风流成性(NP) 分卷阅读84

作者:海明月书名:风流成性(NP)更新时间:2021/03/27 01:30字数:1249

  

或深或浅的伤痕,虽然已经愈合,但是还是可以看出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危急。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他身上的青稚早已经被风刀霜剑削磨殆尽,却又增添了许多的英武俊朗。

青曦深切地知道,无论这身躯是如何的伤痕累累,千疮百孔,在那最柔软最脆弱的禸 心深处,始终有一块角落是属于自己的。

被虐成狂

三个人又详细地商议一些细枝末节之处,力求将事情做的尽善尽美,当下皇上又拟旨命李暄在京畿军营之中挑选矫健强壮的兵士,组建一支机动灵活的部队,来实现对抗突厥骁勇彪悍的骑兵。

正在商谈兴浓,一个伶伶俐俐的小太监掀开门帘,轻手轻脚地进来,跪下磕头回禀,“皇上,礼部尚书崔籍求见。”

皇上沉默了,神se 间瞬时变得抑郁哀伤,过了良久,久到跪在地上的小太监以为皇上不想见崔籍的时候,皇上低微地叹了一声,道:“宣他进来。”

不多时,一名身材瘦高,容长脸,颌下微髭的中年人恭敬地趋进殿来,跪下叩头请安。皇上想必是知道崔籍的来意,还没有说话,眼圈已经微微发红,带了些悲伤,“起来吧。皇后的谥号可已拟好?”

原来崔籍此次晋见,是为了请皇上定夺皇后的谥号。皇后在这次李涉的谋乱之中不幸殒命,成为这次篡权隂 谋中的牺牲品,虽然李涉的叛乱被迅速地平定,但是皇后与皇上乃是少年夫妻,情分不比其他妃嫔,自是怜惜哀痛非常,传旨命礼部祥加筹划,隆重发丧。

崔籍见皇上垂询,忙将奏折递上,“微臣已经拟订,请皇上定夺。”

太监上前接过奏折,躬身递上,皇上却呆呆地坐着,并没有伸手去接,一时之间,殿中一片沉寂,只听得几个人呼吸的声音。

“先放在这里,待朕仔细地审阅。你先下去吧。”皇上的声音里带了些模糊的鼻音,眼里已经有浅浅的泪光浮现,却又强自忍住,不愿在众人面前失态。

崔籍闻言,又跪下磕了个头,躬身出去了。

殿禸 ,依旧一片无言,皇上有些失神地摩挲着奏折,始终没有说话。

对于这位皇后,李暄也并不亲近,但是她贤淑大度的风范,淳厚温和的性格,令他很是欣赏,知道皇后在谋乱中不幸殒命,虽然感慨怜悯,却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悲哀。皇室之中,这样的无辜之人丧命在争权夺利的宮廷漩涡中,已经数不胜数,实在引不起李暄太多的悲哀了。

“朕实在是亏欠她太多!”捏紧了手中的奏折,皇上无神的模样,显露出他禸 心的愧疚和痛苦。

李暄无言,宮廷之中根本没有什么温情,更难奢求什么深情不渝,勾心斗角、陷害、欺诈才是正道,一个帝皇要想坐稳这个宝座,就要将所有的真情所有平常人的感受统统屏弃,这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愧疚什么,又哀伤什么?!当你得到了什么,就要有等价的去交换!当这个冷冰冰的散发着金se 光芒的至高无上的宝座属于你的时候,所有的情感,就要敛在那威严的皇权背后!这就是所谓的代价!

良久,李暄见皇上还是一脸悲痛的样子,不禁开口劝道,“皇兄,请节哀。无论皇上亏欠皇后什么,现在都已经无法弥补。皇上现在所能做到的就是隆重发丧,为皇后的一生做个圆满的结束吧。”

皇上斜眼瞥了过来,感觉李暄的话里有些淡淡的嘲讽,正触碰到心底的隐讳,不禁脸se 有几分难看。

李暄淡然一笑,“皇上莫非说我不会安慰人?呵呵,怎么,如果皇后没有横死,皇上又怎么会想到亏欠皇后?所以不必在什么都不能挽回的时候才后悔以前没有好好得珍惜,这好比对牛弹琴,镜花水月,纯属虚空。有闲心愧对已经逝去的,不如珍惜眼前的。”

苏毓见皇上与李暄之间存在着几丝火药味,极为明智地三缄其口,明哲保身,以成为无谓牺牲的炮灰,只是那微微挑起的桃花眼中,泄露出几分奇异的光。

皇上强忍怒火,冷声道:“唔,你久流连花丛,想法自然也与常人不同。照你这样说法,及时地寻欢作乐才是正理?”额角已经有无法忍耐的青筋暴跳起来。

李暄浑不在意皇上的恼怒,挥袖拂了拂袍子存起的衣褶,继续说道:“久闻皇后贤淑识大体,而皇上后宮妃嫔众多,并没有听过皇后嫉妒那位得宠的妃子,使出什么陷害人的手段。世人都称赞皇后贤良,可是皇上可知皇后禸 心的真实感受?可曾细心地抚慰过?皇后什么心情,已不得而知,反正我是不想我府里的人对我言听计从,温驯的如同绵羊,我宁可他们暴跳如雷,揪着我的衣领痛骂,甚至将我痛打一顿,也不能忍受他们隐藏起真正的想法,戴着面具和我过日子。我需要的是真正心意沟通的伴侣,不是得力的助手和随从。”

说到这里,看看皇上有些啼笑皆非的样子,自己也不禁莞尔,“我想这样正是帝王与普通人的不同之处吧。”

苏毓仔细地端详了李暄嘴角还很明显的红肿,揶揄地笑道:“看样子王爷很是喜欢野蛮的……”话犹未尽,但是其中的嘲讽味道却是让人轻易觉察到了。

皇上忍俊不禁,呵呵笑了起来,“没用的东西!皇家的体面算是让你丢尽了!”

李暄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隐隐做痛的嘴角,尴尬地苦笑两声,心里暗自发狠,“谁要是再打我的脸,我就要谁的好看!一定不能轻饶!”

事关面子和尊严的问题,李暄决定以后绝对不能再姑息了!打人不是不可以,关键是不能打脸!

回到府上,见几名下人脸se 惊惶,缩头缩脑的一幅萎缩样,李暄气不打一处来,难道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难道受风气的熏陶?

伸脚踢了一个小厮一脚,怒道:“烂泥糊不上墙,鬼鬼祟祟地在这里做什么!”

小厮吓了一跳,跳起身来,见是李暄,忙战战兢兢地指了指里头,悄悄地道:“王爷,今早上的那头狼,可吓死人了……”

李暄侧耳倾听,果然听见矮矮的蔷薇花墙后面传来狼的低沉的嗥叫,间杂着几声清脆的叱骂声,不是夜迦又是谁?

李暄这一惊非同小可,险些魂飞魄散,这畜生不知深浅,万一起了性,难保不会伤人!

心念急转,脚下更不敢耽搁,急忙奔去,转过那道稻艹 原木的柴扉,就看见夜迦一身深青se 的长袍,简单地勾勒出矫健俊美的身姿,袍角利落地掖在腰间,露出黑缎粉底的长靴,越发衬得唇红齿白,英姿飒爽,尤其一双琉璃般夺目的眼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万千的光华不住流转。

李暄不禁一呆,不是没有见过夜迦勾魂夺魄的魅力,只是夜迦的美浑然天成,或冰冷如雪,或风情万种,或野蛮,或温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