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成性(NP) 分卷阅读119

作者:海明月书名:风流成性(NP)更新时间:2021/03/27 01:33字数:1249

  

大,虽然多灾多难,竟然都挺了过来,这真是让很多人都气得眼珠子疼呢。”李暄微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将脸颊往苏牧的怀里使劲偎了偎。

“怎么,冷吗?”苏牧紧张地问,双手忙将狐裘紧了紧。

“不是,这样舒服些。”李暄边说边蹭了蹭,感觉苏牧的颈项间有枚硬迎的配饰样的东西,不由分说地伸手进苏牧的怀里摸索着,轻声地说:“是什么东西?这么硬?”

掏出来看,却是一枚绿的娇嫩,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般的翡翠,雕饰着美的花纹,李暄一挑眉,有些疑惑地看着苏牧,苏牧展颜笑道:“这是亡母的遗物,一直带在身边,从来也没有离过身的。”

李暄眼角微微地斜挑,双手攀着苏牧的颈项,霸道地将绳结解了开来,狡辩道:“我先替你着吧,你戴在颈上,硌的我很疼。”说完,微微地闭上了眼,一副很安闲的模样。

春日的阳光洒了满地,李暄清晰的眉峰变得有些浅,变得极为柔和,是一种浅浅的黛se ,趁着淡淡的鼻翼的隂 影,和微微上挑的嘴角,整个面容优雅而清新,又带着些微的婉转细腻,眼眸微睐时,已经不见了素日的睿智飞扬,好像沉睡的婴儿,无邪中还掺和了些不自觉的坚强。

苏牧没有反对,任由李暄将那枚对自己来说非常重要的翡翠紧紧地抓在手心,任由他枕着自己的肩膀,呼吸渐渐地绵长了起来。

夜晚的宁静也让时光仿佛忘记了流逝一般,长的令人心慌。李暄舒了一口气,伏在少峰的怀里,难耐地挪动了一下僵硬的躯体。

少峰知道这样的僵卧对于李暄来说不啻于任何的酷刑,边伸手在李暄的腰背处柔和地按摸了起来,边柔声问道:“这样好受些吗?”

李暄伸手搂住少峰的脖颈,亲昵地在那光滑且泛着温热的肌肤上剥啄了几下,短促的呼吸炽热湿润,“没有什么,只是趴着久了,有些吃力罢了。你别太过担心了,你一担心,我都不知道要怎么着才算好了。”

少峰贴着李暄的脸颊无声地笑了起来,“还说呢,前些日子,差点儿没把我们吓死,满嘴都是胡话,昏迷不醒,嘴角上烧得满是泡。这会儿好些了,又来贫嘴。”

李暄歉疚地抚了抚少峰也瘦削下来的脸颊,“总是让你们艹 心,为我受苦,我……”

话未说完,少峰伸手掩住了李暄的口,笑道:“是啊,这辈子我们未你艹 心,那么下辈子换你未我们艹 心如何?”

李暄紧紧地搂住少峰瘦劲结实的纤长细腰,闷声道:“少峰,我还有这样的福分吗?这辈子拥有了,已经不知是修了几世的福了,我怎样才能再修得这样的福分呢?”

少峰拥着李暄,静心听着两个人的心跳声,一声和着一声,清晰且有力,在这个寂静的夜晚里,一种无法言说的温馨与安闲,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流泻出来,仿佛天上融合的月光,那么自然,那么美好。

承诺

温煦的春风也逐渐地消失了,只留下一日比一日炎热起来的艳阳,高耸入云的白杨浓绿的叶子几乎将湛蓝的天空遮挡起来,发白的树干似乎有种耀眼的光亮。

洁白如雪一样的杨花四散飞扬,微风吹过,仿佛冬天的大团大团的雪花,漫天遍野,如梦如幻,整个天地仿佛都变得格外的安静,只余下这些飘洒不知愁的飞花。

李暄侧卧在床榻上,一床薄薄的毡毯覆在瘦骨嶙峋的身上。也许是心里的伤痛,也许是身体上的伤痛,李暄的身体一直恢复不了以前的状态,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病恹恹的,看得少峰和夜迦背地里不知流了多少泪水。

“阳光真好。”李暄微闭着眼,感受着这和煦的阳光,苍白的脸上因为阳光的照射泛出了几颗细密的汗珠儿,微微透出一点点的绯红,更显得病态十足。

四肢逐渐地放松开来,神智也慢慢地飘远了,越来越模糊。这是在哪里呢?是和少峰初识的那一个明媚的午后吗?那时也是烟雨的三月,山上的桃花才孕育着纤小的花苞,被细雨滋润了,初沾染了些微的红,就那样羞涩地含羞不语。细雨迷蒙之中,年少的少峰,拉着自己的手,在山间的路上欢快地尽情地奔跑着,越走越快,越走越轻松……

突然,混沌之中的李暄觉得脸上一阵钝钝的疼,一下子惊醒了过来,迷茫地睁开眼睛,看见少峰又惊又痛的样子,夜迦和苏牧也是一脸的惨白。

“怎么了?啊,脸上好痛,是不是看我睡着了,你们偷偷地占我便宜?”李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随口笑着说。

少峰的脸僵硬了片刻,一抹极不自然的笑容别扭地浮现了出来,“啊,是一只很大的蚊子在脸上,被我打死了。”

李暄只觉得异常的累,虽然神智中有那么丝毫的疑问,还不是六月天,哪里来的蚊子?但是他觉得那种深入骨髓的倦怠和劳乏,不知不觉已经又偷偷袭来了,眼睛也轻轻地眯了起来。

“咝……”一阵尖锐的刺痛从左手的虎口处传来,李暄倏地睁大了眼睛,却看见苏牧正执着一根细长的银针,毫不留情地刺入自己的肌肤。

“啊……啊,好痛!”李暄急忙挣扎着,迅速从迷蒙中清醒过来,苏牧见状,微微一笑,手指轻晃,银针已经回了。

夜迦伸指捏住李暄的虎口,将沁出的血珠用力挤出了些,才仰首看着李暄,柔和地轻笑,“还疼不疼?”

李暄伸手回握住夜迦略带着凉意的指尖,蹙眉道:“怎么手这么冰冷?”

夜迦呼出一口长气,浅浅地笑了,没有回答李暄的问题。

“你别再睡着了,和我说说话吧。这几天你老是沉睡,我闷的难受呢。“夜迦伏在李暄的耳边低语,微启的唇似有还无地轻轻碰触李暄的耳垂,轻柔中带着亲昵。

没有理会李暄和夜迦的缠绵,少峰眉头紧蹙,和苏牧转到了营帐的后面,沉着声道:“怎么办?他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我怕……”说到这里,少峰猛然住了口,眼眶一阵湿热,忍不住别过了头。

苏牧默然,眼睛里也有着同样的伤痛和绝望,半响才艰难地开口:“这样子是不行的。我们不如去辽东碰碰运气吧,就算是一丝一毫的侥幸,也说不定呢。”

“可是,他这种情况,能经得起舟马劳顿么?”少峰强忍住震颤的心痛,缓慢地轻声问道,他怕自己的话说得用力了,带累着心口一阵一阵钻心的痛。

“从塘沽入海口坐船,还平稳些,总比坐马车快且舒适些。我们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再犹豫的话,恐怕他也没有多少时间了。”苏牧说完这些话,才觉得自己太残忍,竟然将这些话这样平静地说出来。

“好,我们马上就出发。”少峰抬起头,脸上的悲伤已经消失的仿佛不曾存在过,只有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