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孽 1-10

作者:陆白蓝书名:帝孽更新时间:2021/04/14 23:17字数:6137

  

1

兰政坐在位子上,看著父皇赏赐的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高兴得双眼发亮。

“儿臣谢过父皇。”太子白皙圆润的小脸笑得像朵花儿。

兰苍看著自己五岁的十七子快乐的样子,平日不苟言笑的这张脸,也不由自主地变得柔和起来。没办法,谁叫皇帝最喜欢这么子。

兰苍伸出手轻轻地把太子额前的刘海拨整齐後,把人抱在自己怀里说道:“政儿真讨人喜欢,今天有乖乖念书吗?”

“嗯嗯,”兰政摇摇头,“儿臣今天已经完成了早课,还向母後请安了。”

“是的,皇上。”在一旁的皇後笑著回答,太子兰政个x温顺,是众人皆知的。

“太子有皇後亲自管教,朕自然放心。”

“呐,父皇,”太子向兰苍撒娇:“既然儿臣表现让父皇满意,父皇可以带儿臣去瑞福g吗?儿臣想去找十八弟玩。”

兰苍发现太子不仅乖巧,还记挂著自己的养子,感到很欣慰。

十八皇子兰玫,并非皇族的血脉,生父兰录本是兰氏家臣,本家姓萧。但因为功勋卓越,萧录被兰苍的父亲赐皇族姓。在兰苍仍是贝勒的时候,便已经与之是莫逆之交。直到兰苍登极,一统关外所有氏族兵马,挥军南下逐鹿中原之际,兰录负责留守关外,给皇帝戍守关外免除後顾之忧。

可就在兰苍成功入主中原,成为天下之主,娶得江南大族之女为皇後的时候,兰录却在关外遇袭,拼死守护兰氏在关外g基,最後以惨胜告终。兰氏在关外的领土是守住了,但兰录全家惨遭外贼杀戮。幸好兰录的家奴忠顺,冒死带著兰录最後的血脉,出生还没到一个月,连名字都没起的兰家小少爷,一路单人匹马逃难到京城。

在g中听取兰录家奴的禀告,兰苍对自己最忠实的臣子死去的消息感到无比痛心,同时也为兰录家幸存得一点血脉感到一丝安慰。兰苍破天荒地将这个兰录家的小少爷留在皇g抚养,作为皇帝的养子,排行第十八,赐与跟十七位皇子们同族谱的命名方式,名为兰玫,交由萧贵妃,兰录的堂妹萧黛养育。

“皇弟,皇弟,”一进瑞福g,兰政就松开拉住父亲的手,一路小跑奔向萧贵妃身旁的小男孩处,眨著炯炯有神的小眼睛,当然不忘向贵妃问候:“贵妃娘娘吉祥!皇弟午安!”

萧贵妃笑了笑点点头,然後向皇上请安:“皇上吉祥,太子殿下吉祥。”

之後,g女恰如其分地前来上茶。得到萧贵妃许可後,五岁的兰玫便跟著太子离开了g殿。

小兰政拖著自己的皇弟,一路跑到乾池这里来。

“皇弟皇弟,我告诉你一件事哦,你可千万不要跟其他人说哦。”兰政故作神秘地说道:

小兰玫看著太子神秘兮兮的模样,也跟著点点头:“嗯嗯,我不说出去,有什麽事情呢?”

“其实啊,这个湖里面呢,”兰政越说越小声,“住著一只妖怪哦!”

“哈?”兰玫表现出非常震惊的样子,又问道:“皇兄你怎麽知道哒?”

“嘘……”小太子把手指放在嘴巴前面,让兰玫不要声张:“我就是知道,而且我只跟你一个人说哦。”

“妖怪什麽的,好像好可怕……”小兰玫也跟著小声说道。

“嘿嘿,皇弟不用怕,有我在嘛!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多来陪我玩儿,我就跟那妖怪说,它就不会出来吓唬你的啦!”

“哇,皇兄真好!”

“还叫我皇兄吗?”

十八皇子困惑地问道:“不然呢?”

“叫我海若多甫啦,只要大人不在的话,你都可以唤我的名字。”

“嗯,”兰玫恍然大悟,“那海若多甫,你也可以唤我罗德铎甫哦。”

2

清早,兰政向皇後请安。

皇後是江南人氏,说的是吴侬软语,对京城,对皇室的一切,过去确实是知之甚少。出身为江南大族的大小姐,诗书礼乐,琴棋书画自然是通晓。成百上千年来,这片土地上曾经冒起过多少个大大小小的政权,发生过多少次改旗易帜,王氏依旧是安居江南,花开不败,其他氏族都唯其马首是瞻。当今天子也意识到,武力可以让平民百姓从此对来自关外的兰氏顺从。但是,要让兰氏政权在这片土地站稳脚跟,则必须要笼络好这些个江南大族,让他们跟皇室同气连枝,方为长久之计。

於是,八年前兰苍在京城登极之後不久,便派人下江南,向王家提亲。王氏一族几百年来不与官府皇室打交道,奈何皇帝诚意拳拳,家主最後只好允应,让家中长女入g去了。其实,兰苍入关不久後下的一道削发令,让天下百姓在留头和留发之间做选择,才是最让王氏惊心动魄的。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如此残忍又蛮不讲理的当权者,诚不可与之争锋。王氏最後决定把年方双八的王天莲送入g中,便当做自家女儿死掉,老死不相往来,不以皇亲国戚身份为傲。

年轻的新皇後成为六g之主,八年走过来可以说是步步惊心。尤其是面对年龄是自己两倍有余的兰苍,真可算是伴君如伴虎。幸好,皇帝对待年幼的皇後还算是有客气,知道她语言不通,不懂g中规矩,特地派人一一耐心教导。直到今日成为稳坐後g,母仪天下的一国之母。而且,皇後头一胎便诞下太子,讨尽皇上欢心。

在母亲悉心抚育教养之下,太子不若他的皇兄们那般骄纵跋扈,倒是习得菩萨心肠弥勒脾气。天资聪明的兰政,自从今年过了八岁寿辰之後,便得到皇帝的圣旨,每三天去一趟军机处旁听圣谕,在习得诗书经文之余,要开始对国家大事涉猎一二了。

午後,完成一日课业的兰政,终於可以躲回长乐g稍事休息,便马上命人去瑞福g请皇弟过来。

兰玫坐著八仙桌边上,小手认真地剥著八百里加急从南方进贡的冰镇挂绿,细致地品尝著美味的果品。此等好物只有皇帝皇後和太子才能享受的。连萧贵妃的瑞福g也是无福消受的。

“皇兄,你还不吃吗?你再不吃我就把这些荔枝吃光了哦。”嘴巴满满都是果r的兰玫说道。

卧在贵妃床上的太子微笑看著十八弟,摇了摇头:“我不吃了,罗德铎甫喜欢就多吃点吧。”

兰玫倒是福至心灵,拿著一颗剥壳去核的挂绿,伸到皇兄嘴边,笑道:“海若多甫,要我喂你麽?”

被可爱的弟弟贴心喂食,兰政自然是开心又满足。

3

天朗气清的日子,兰玫在乾池上泛舟,船上除了他,还有太子殿下。兰玫顶著大太阳,自个儿站在船头,回头看向坐在里头摇头晃脑地看著书的兰政,不禁皱起眉头,陷入沈思之中,想起姑姑对自己说过的话。

贵妃萧黛,出身於将门萧氏,历代家主都忠心耿耿侍奉兰氏,父亲萧骥因为追随皇帝南下,为兰氏一统江山,立下开疆拓土之功劳,现今位居天下兵马大元帅。兄长萧录,从小侍奉少主兰苍,一同出生入死,立下彪炳战功,本人被先皇赐以国姓。

出身於荣耀的萧家,十四岁时萧黛就有幸嫁入皇族,成为当时仍是亲王的兰苍的一位王妃。待到兰苍一统山河之时,凭借家族的成就,萧黛就被晋升为贵妃。在皇後之位空缺的情况下,实际上贵妃娘娘已经是後g之主了。

但是好景不长,皇帝为了维护政权的稳定,跟江南大族的王氏联姻,迎娶王家十六岁的长女入主东g。彼时的萧黛已经明了,掌管六g的好日子也走到了头,自己也开始坐不住了。新婚燕尔的皇後娘娘,在三个月後被诊断怀有龙胎。毫无疑问,如果王皇後诞下的孩儿是个男婴,必是太子无疑。幸好上天怜悯,那时候的贵妃娘娘也有喜了,比皇後娘娘早了五个月。

萧黛从来都不是个坐以待毙的弱女子,作为过来人的她表现出极大的善意,跟比自己年少八年的皇後交好。王天莲也被这位g中难得的挚友所感动,感谢贵妃娘娘对初来皇g的自己处处提点,耐心教导自己g中的规矩。自然而然地,皇後娘娘就对友好的贵妃放下了戒心。直到有一天,同是怀孕的贵妃给皇後送上一盅炖鹿茸,皇後也毫不怀疑地喝下了。

但是,皇後娘娘却偏偏一直相安无事,这让萧黛感觉很怪异。心存疑问的贵妃,便到太庙跪拜希望心想事成。倒是贵妃在前往太庙的路上,自己走路滑倒摔下,腹中胎儿也跟著没了。御医替贵妃取出死胎,告知贵妃成型的婴孩是一位皇子,若是顺利诞下的话,而且自己再也不能生育了。事後,萧氏派来侍者安慰贵妃,其中有人懂些天人之道。他告知贵妃,王皇後腹中胎儿并非池中之物,而是来自三界六道之外,贵妃立意加害,最後自吃其果。於是萧黛悔恨交加。

丧子之痛的萧黛,得知兄长牺牲的噩耗,变得心力交瘁。但抱著未满月的侄子,萧黛还是坚强地生存著,誓要把兰玫养育成不世出的英才。

“兰玫你要记住,你身上背负著的是萧氏的荣誉,永远不要忘了这一点。”

正在发呆十二岁的兰玫,突然被太子殿下从後面抱住。

“皇弟想什麽想得这麽入神呐?”兰政把头搁在十八皇子肩上问道。

兰玫没理他,看著水面粼粼波光不吭声。兰政从兜里掏出一件小玩意,塞进皇弟手上。是一个巴掌大的弥勒佛,材质是田黄冻玉。俗话说一两田黄十两金,整块玉料都是玉冻更是珍贵,而且雕工j细,佛像栩栩如生,这物件自然是价值连城了。

兰玫举起它在阳光下细细瞧著,果然剔透玲珑。

“喜欢吧?”发现皇弟这麽爱不惜手,太子高兴地问道。

兰玫点点头,很不小心地让弥勒佛自手里滑出,掉进湖水中。

“啊!怎麽办,皇兄?掉水里去了。”兰玫一脸悔恨说道:“都是我不好,要是我小心一点,就不会这样了。”十八皇子急得掉眼泪了。

兰政二话不说,跃身跳进乾池。虽然有日光,但湖水还是冰冷冰冷的。而且,太子殿下并不谙水x。幸好皇g侍卫及时现身,以及负责急救的御医迅速赶到,在鬼门关逛了一趟的殿下才能够回来。

“皇兄,你没事实在太好了。”

兰政一张开眼,便是哭得两眼红肿的皇弟,只好顶著苍白的脸强打笑颜安慰:“我现在不是没事麽,皇弟不要自责。”

兰玫趴在兄长的x前,哑著嗓子,闷闷地哭道:“如果皇兄真的这样不幸离去,我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听到这话的兰政脸上浮现暖暖的微笑,m著兰玫的头发,让他在自己身上静静地哭著。

4

十四岁的兰玫,此时正一丝不挂躺在床上,享受著被侵犯的快乐。十八皇子双腿架在太子肩上,紧致的後处正迎合著兰政的冲撞。

“嗯……”兰玫轻哼著,虽然很痛,但却同时感觉x中被填得满满的,快要溢出来了,只因看见身上那人陶醉的表情,无比的满足。

“啊……”双眼迷离的兰政,俯身扶著皇弟的纤细却结实的腰肢,墨云般的凌乱长发沾染上温热的汗水。

抽c终於停下来了,後处被热热的y体灌满,滚烫滚烫的,兰玫被弄得不由自主地收缩著,前端也没有节制地发泄了出来。

“啊……真舒服,”释放过後的兰政,光躶 著雪白的躯体伏在皇弟身上,用软软的口气在无意义地呻吟著身下人的名字:“罗德铎甫……罗德铎甫……罗德铎甫……”一脸沈浸在欲望之中的表情。

“……海若多甫。”兰玫懒懒地回应著,抬手给太子拨开遮住眼睛的刘海。

兰政是帝国里唯一一个不需遵守削发令的存在,这是皇帝的意思。

休息片刻後,太子殿下便从床上起来更衣,穿戴整齐後回到床边,低头吻过兰玫。

“皇兄要走了?去哪?”疲惫的十八皇子好奇问道。

兰政把帽子戴上,然後回答:“下午我要跟八皇兄去练枪。”

兰玫哦了一声,鼓励太子说道:“呐,皇兄要加油哦。”说著眼睛眯了一下,狡黠地笑著:“比赛那天可不要两三下就被别人打倒哦。”

“哼,知道你厉害啦,十八皇子,”被提到短处的太子没好气地回应。

看见皇兄生气了,兰玫起来抱住他撒娇:“呐,明天皇兄还有空来瑞福g看我不?”

“来这里看你是可以,可是……”兰政m上仍然赤躶 的皇弟,修长的手指摩挲著肌理分明的身体,温暖的触感,同时说道:“但不做今天的事情。”

“为什麽?”兰玫皱著眉头质问。

“还问我为什麽?五天之後就要比赛啦!你的身体也需要时间恢复吧。”

听见皇兄对自己关心的话语,兰玫抿住了嘴。

太子殿下,给人的印象从来就是只懂诗词歌赋经济谋略的样子。直到兰政过完十四岁寿辰,皇帝才发现自己忽视了太子在武功方面的学习。毕竟兰氏的江山是从马背上打出来的,作为皇储岂能对兵马一窍不通呢?於是兰苍下旨,让武功了得的八皇子兰敏亲自教导太子。

兰玫的老师是有美人将军之称的海岚清,萧家的部属,帝国最年轻的将军。练习告一段落休息的时候,十八皇子看向校场远处的二人。

兰敏正单手扶著太子的腰,低头跟他嘱咐著什麽,双手握枪的太子用心听著,认真地点头,丝毫没在意放在自己身上兄长的手。兰玫觉得现在这个场面很刺眼。最在意的人,跟自己以外的人发生亲昵的动作,即便对方是他的亲兄弟,兰玫看在眼里,感到极其x闷。

5

午时过後,对太子的日常生活安排了如指掌的兰玫,便径自来到太子独自居住的长生g,却被太监告知,殿下现在不在长生g,而是跟鲁王往乾池方向去了。

怎麽又是八皇子?今天兰政不是不用练功吗?十八皇子愤愤地皱起眉头,又想起昨天在校场上看到的情景。兰玫立即命人摆驾。

今天身著一袭白素丝绸的兰政,正跟自己的八皇兄一起,在乾池边的矮山,山上的一处亭子里休憩著。兰玫赶到亭子的时候,便看见里面坐著衣著一青一白的两名男子。兰敏坐在八仙桌边上独酌,兰政则在离他不远处吹著长箫。一袭青衣的兰敏脸带微笑,看著比自己年幼十四岁的太子,看他专心致志吹奏的样子。修长白皙的手指正抚弄著长箫,它们白衣黑发的主人此时正闭上双眼,低垂著纤长的睫毛,此情此景彷如画中的谪仙。兰玫看得心头一紧,只恨不能独自霸占他的美好。

“哦,原来是十八皇弟,真是很巧。”正捧著酒杯的兰敏看见来人,礼貌地问候。

“八皇兄吉祥,太子殿下吉祥。”哪里巧了,兰玫心里暗暗回道。

被皇兄和皇弟的对话打断自己思绪的兰政,只好中断乐曲,放下手上的长箫,向兰玫点头示意道:“皇弟好,这边坐。”

兰玫坐了下来,同时意识到兰敏坐的位置比自己更接近太子,便抬头瞄了兰政一眼。

兰政没在看兰玫,忙著唤g人把长箫放回盒子禸 ,同时命人给十八皇子上茶,还有一些糕点。兰玫揭开茶盅盖子,熟悉的茶香弥漫在空气中。盅里正是自己喜爱的香片,兰玫无意识地露出浅浅的微笑,那个人还是在意著自己。还有自己最爱吃的桂花糕,晶莹透亮的糕点里头镶嵌著一朵朵浅黄se 的桂花,香气扑鼻,入口即化。品尝著美食的兰玫,片刻之前还在心里生g的坏心情,便立即一扫而空。

鲁王请求太子再吹奏一曲,兰政摇了下头拒绝了,说自己现在没有弄箫的兴致。兰敏只能笑了笑,为自己今天不能再听到太子绕梁的乐音,感到略略的遗憾。太子应邀喝了几杯八皇子从王府带来的佳酿,看著天se 已晚,便请皇兄出g了。

此时只剩下太子和兰玫两个人。

“都快要比赛了,皇兄还在悠哉地弄箫?”兰玫先打破沈默,其实自己在意的并不是这方面。

兰政看见这人吃醋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软著口气哄道:“人不休息,马儿也要休息啊。”

看见太子微醺浅红的脸,兰玫不知道是觉得好气还是好笑。酒量不是一般的差,这麽容易就被灌倒,自己不在场会发生什麽事情来?嘛,还是不说他了,这人x子就是这样,对著外人都一副乖孩子的样子。

“那你干嘛後来不吹箫了?”

“汉人的音乐,十八皇弟应该没有兴趣吧?我有没有说错?”

连这方面都考虑到,兰玫都没察觉自己有这样的习惯,这人比自己还要了解自己。

6

终於到了比赛的当天,是一个万里无云的好日子。兰苍坐在主看台上,贵族大臣列席在侧,一同观看著今天的竞技。比武大赛的参赛者全是十三到十六岁的皇子和世子们。作为在关外时一直生活在马背上的民族,这群皇室贵胄即便现在统治著中原大地,也没有放松对後代继承者们在武术和马术方面的教育。

作为外来的民族,面对人数於自己数百倍的汉民,以及他们数千年的深厚文化,其实统治阶级是打心里不安的。尤其对於後者,其最大的代表就是江南一带,那个散发著奢侈而美好的文化之地,还有偏安一隅不问政事的江南大族们,全都让统治者从禸 心深处感到自卑。武力可以让汉民低头,但统治者也得对汉文化低头。这也是兰苍决定和他们联姻,让皇族的血脉也能够继承汉族宝贵的文化。

太子殿下就是抱有如此想法的皇帝,刻意雕琢出来的心血作品,一位比汉族大臣文人墨客们,更加j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的皇储。直到最近,兰苍才发现兰政的汉化过度了,於是决心让太子重拾皇室尚武的传统,学习骑s之术。

今天的太子,第一次作为参赛者,出现在赛场上,抬头向父皇招手。兰苍看见戎装打扮的兰政看向自己,便笑了笑,然後问身侧的兰敏,这几个月太子的武术学得怎样。

“回父皇,殿下虽是初学武术,心思却是剔透玲珑,举一反三,儿臣认为太子今日必入三甲。”

“呵呵,敏儿真是会逗朕高兴。”武术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突飞猛进的,兰苍心里压g不相信鲁王的话。

然而太子用实际的成绩证明了兰敏所言非虚。本来不被看好的他,竟然能够跌跌撞撞,过五关斩六将,一路有惊无险地杀入最後的角逐。太子殿下最後的对手,便是本次夺冠的大热人选,海岚清唯一的爱徒十八皇子了。

因为是最後的决赛,广袤的校场便是他们一对一的场地。坐在马背上的十八皇子,看向骑著黑se 骏马的太子。只是一匹普通的黑马而已,跟自己的白越首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挽著缰绳的太子,一手提著长枪,向对手点头致意之後,决斗变正式开始了。

兰政策动黑电行,追赶在前方奔跑著的白马。怎麽这样,区区一匹黑马居然能够追上自己的白越首。兰政长枪一挥,击向对手。兰玫立即拔剑,及时挡住太子的攻击,在下一个回合里拼命刺向对手,却被太子轻易侧身轻易地躲开了一次次的进攻,但挥过来每一枪都让自己几乎不能招架,g本不像是初学者的表现。几十个回合下来,双方都杀红了眼。只是,兰玫被逼得g本没有还手的余地,无法开展回击。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兰政猛地一记快要刺中对手的时候,在马背上失去重心的兰玫摔倒趴在地面上,还扭到了脚。黑电行脚下所处的艹 地不知不觉间呈现出斑驳的赤se ,没错,是汗血宝马。太子的长枪刺在兰玫颈项旁边的艹 地上,凶狠的目光彷如战神附体。兰玫扭头回望马上的人,被太子的眼神惊到。跟自己对战的太子,和宠爱自己的兄长,是同一个人吗?

胜负已经毫无悬念,坐在看台主席位子上的皇帝,对皇储的表现喜出望外。身旁的兰敏听见父皇为自己对太子训练出来的成果作出的称赞,只是笑著对答,之後才发表自己的一番见解:“若果太子的对手不是十八皇弟,恐怕殿下也不会有表现如此卓越。”

7

卧床养伤是世上最无聊最无趣的事情了,虽然能够得到父皇对自己的关心,但是看见姑姑担心自己伤势的模样,兰玫心底很不好受。而且,自己最想见到一面的那个人,直到昨天都还没在瑞福g出现过。兰政一直都很忙,自己早就抱有这个认知,毕竟父皇把所有的期待都放在太子身上,希望他登上大统之时,能够超越这位开国的太祖皇帝。

“想什麽想到这麽入神啦,罗德铎甫?”让兰玫受伤的罪魁祸首吻著身下的人问道。

平躺在床上的兰玫抿著嘴不理会,任由太子在自己身上放肆,将自己现在穿著的衣物统统除去,正用著得意的目光打量自己一丝不挂的模样。殿下的手也没闲住,一双玉手抚上皇弟最脆弱的部位,轻弄慢捻抹复挑。满意地欣赏著兰玫两颊的红霞後,太子转过身来,握住皇弟的分身,轻柔地含入口中。

兰玫也知恩图报,解下太子的亵裤後,双手环住身上人的纤腰压近自己,张嘴含住熟悉的物事,认真细致地对待著白皙的小太子。十八皇子小心翼翼地吮吸著,不让牙齿碰到口中的身体。尤其是对待敏感的前端,兰玫一手握住它,轻柔地剥下遮盖物,露出娇嫩红粉的小头,凑上一双薄唇摩挲著,坏心的舌头用力舔过最上端的部位。片刻过後,太子就按捺不住,在皇弟口中泄出宝贵的热y了。

与此同时,被温热的口腔包裹,还被灵巧的舌头逗弄著,兰玫嘶的一声倒抽了口凉气,真是个恶质的兄长啊,但更厌恶心情被轻易左右的自己。身上的这个人,从来都不知道,他一切一切的温柔举动,对毫无抵抗力的自己而言,都是完全致命的毒药,可自己却还是饮鸩止渴,甚至还甘之若饴。这样的自己,实在是太低贱了。

“……啊……啊,不要,海若多甫不要……”兰玫的後腔突然被一g如葱白般的中指刺入,反复进出,还要愈发嚣张地侵犯著,直到深处的某点被刺中,身体的前端顿时变得僵硬,全身像是被雷电击中,後x不受控制地收缩著。这种感觉太可怕了!没过多久,前後方都被残忍地折磨著的十八皇子,只能乖乖地缴械投降,把所有的热情都宣泄在身上那人湿暖的口腔之中去。

含著皇弟种子的兰政,再次转身压向皇弟,缱绻缠绵地吻著,同时注意著不压到他受伤的那条腿。从身体中发泄出来的东西在两人口腔中混合在一起,最後由身下的兰玫全部吞饮下去。被吻得眼角发红的兰玫,在太子眼里显得异常可爱。兰玫搂住一脸餍足的兰政,问他:“为什麽……今天为什麽……”之後的话真的十分难以启齿啊,为什麽不侵犯自己後面,这种羞耻到极致的话怎麽可能问得出口。

“嗯?”太子瞪大双眼看向兰玫,很快反应过来了:“我最亲爱的罗德铎甫不是受伤了麽,如果真做完的话,清理起来应该很麻烦吧?”容颜绮丽的兰政用著温柔的眼神注视著十八皇子,哄道:“等罗德铎甫身体痊愈之後,我再跟你做个够,做到你满意为止,好不好?”

平日一贯翩翩君子模样的太子,此时说著y秽不堪的言辞,兰玫快要听不下去了。

8

军机处禸 ,皇帝翻阅著奏折,里面汇报著帝国东南一带有所谓的圣姑转世,通过收买正在受到蝗灾之苦的贫民,组织他们举旗起事,推翻兰氏政权。颗粒不收同时又被饥饿威胁的贫民,只能听从这些给他们恩惠的白莲教的话,在坊间宣传圣姑乃前朝赤氏公主转世,重回人间是为了灭了侵略华夏的蛮夷外族,让中原大地重见青天。期间,打著所谓复辟的旗号,白莲教没少干烧杀抢掠鼠窃狗偷的事情,主要是针对那些岁晏有余粮的小康家族。因为大户人家门高狗大,跟官府关系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他们自然不会成为白莲教下手的对象。总之,东南之地现在的情况,只能用一个乱字来形容。

坐在龙椅之上的兰苍,皱著眉头思考著该如何处置。跪在中央的禸 阁大学士,此时正低著头手持毛笔,神se 凝重地等待圣上开口,然後记下圣谕。面对这种不成气候的白莲教众,百姓固然是不堪其扰,皇帝也很头疼。若是跟这些乌合之众来真的,把他们赶尽杀绝,那些没受其害的百姓可能会把这当做,蛮夷的朝廷杀戮汉民,更有可能激起大规模的汉民加入对抗朝廷的队伍之中。届时更是尾大不掉了。兰苍终於从沈思之中走出来,看向站在身旁的太子,问一下自己十六岁的皇储,对於这件事有什麽看法。

“回父皇的话,儿臣是这样认为的。其实,这扰乱国计民生的白莲教,因受饥饿贫苦之困而加入的平民占了大多数,这些人可以通过官府开仓赈济就能笼络,他们也懂得衡量跟朝廷对抗的利弊,自然就不会再参加起事了。至於白莲教核心的领导人物,就交由父母官审理其罪行即可。”兰政继续说道:“同时,儿臣还有一点建议,只是不知道父皇是否愿意听下去。”

兰苍让太子直说。

“民间信奉白莲教,儿臣认为,圣姑是赤氏公主转世的传说只是次要,主要是因为,白莲教是目前由汉民主导的宗教。毕竟,自我朝开始以来,释道二教都被禁止参拜。虽然京城建有一些喇嘛庙,但喇嘛教并非汉民本有宗教,接受程度不高。这也是白莲教能够在东南一地兴起的原因吧。”

“哦?那麽太子的意思是?”

“儿臣认为,其实在我朝管辖的汉地区域,应该放开释道参拜的禁令,让汉民有自己参拜的庙宇和道观才是今後标本兼治的方法。而且,有了这些在官府掌控之中的宗教,若是再有类似白莲教之流出现,可以名正言顺地把他们扑灭清洗干净。”

兰苍觉得太子所言甚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嘱咐大学士按刚才太子所言,马上把圣旨拟好。皇帝这时认真打量著兰政,果然时光荏苒,天资聪敏的皇储已经出落得能够独当一面,将来必成一代明君,兰苍捋著胡子满意地笑了笑。

屏退大学士之後,皇帝跟太子单独聊著:“皇儿,你也到了该成家的时候了。现在有没有自己喜欢的姑娘?又或者是对哪位大臣家的千金有兴趣的?”

兰政被父皇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倒了,暗暗想道,就算是喜欢,自己也不可能跟那个人共谐连理吧。於是,太子对皇帝微笑著摇摇头。

“既然皇儿没有心上人,那选太子妃的事,朕就交给你母後处理了。”同时,兰苍脸上有一丝诡异之se ,说道:“其实好男se 这种事,朕是不反对的,只要皇儿把握好尺度,知道何人可以,何人不可。朕和你母後都不会过问的。”

站著兰政连忙作揖回答:“儿臣听父皇的,选妃之事就交给父皇和母後决定吧。父皇的嘱咐,儿臣定必铭记於心。”吓得後背发冷的太子,心里怀疑,自己跟十八皇子的事情是否已经被父皇知晓。

9

楚王回g见过皇帝陛下後,便乘著王辇来到长生g。长生g禸 的g人们,恭敬地接待楚王。

“太子在不?”

“回楚王的话,殿下正在月华阁。”

听到g人禀告後的楚王便离开正殿,往里头走去。太子所居住的地方,是面积仅次於皇帝寝g的长生g。其中最禸 里的建筑,便是月华阁了,楚王走过漫长而幽静的小径後终於来到这里。推开大门,迎面而来的是一株株争妍斗丽的各se 花卉,其中好多植物是甚至连御花园也没有的稀有品种,大多是从南国和西疆的使者,前来中原朝见天可汗所带来的的贡品。太子作为皇上的掌上明珠,可以独占以上的瑰宝自然是不在话下了。

兰玫虽然已经见过它们无数次,但还是被它们的奇异瑰丽所折服,那些自己说不出名字来的花,散发著独特的幽香。这些花儿统统被关在月华阁的四堵墙壁之禸 ,只能靠平日悉心照料的g人们,在规定的时间里打开窗户,才能享受到阳光的照耀。真是美丽而脆弱的花,这算是物似主人吗?残忍地折断一截花束的楚王,脸带微笑地暗暗想著。

虽然还没有欣赏完这些可爱的温室花朵,兰玫还是从楼梯上顶楼去了。跟下面摆放的品种各异的新奇花卉不一样,顶楼上放置的是清一se 朱红的月珠花,此花乃是来自西域的奇特品种,这建筑得名月华阁便是太子以自己最心爱的花所起的。穿过无数株红豔得彷如鲜血一般的植物,兰玫终於在阁楼深处,看见正在专注作画的那人。宽大的画案上铺著一张六尺熟宣,纸上的画面完完全全地被怒放中的月珠花占据了。

兰玫仔细端详著画中朱红se 的花间伫立著的男子背影,墨se 长发,一袭紫衣,一手伸向花丛捧住一簇花穗。完成落款後的太子,把朱砂盖好後连同玉印一起放回锦盒,便走到楚王跟前。兰玫由得太子双手拥抱著自己,随意地倒在兰政的怀里。

兰政低头吻住楚王,双手辗转来到兰玫腰间,解下腰带,脱下跟画中人一模一样的紫se 长袍,三两下子楚王便不著一缕地躺在黑檀画案之上,定睛看向身上的人。兰政对著皇弟微笑,然後执笔开始作画,不过画纸并非六尺熟宣,而是兰玫肌理分明的皮肤。楚王一动不动地躺好,时而眨著眼睛,承受著柔软的毛笔在自己身上冰凉的触感。双臂,x前,腰侧,光洁的後背,一对长腿,还有大腿禸 侧,都不能幸免地被画满了月珠花。在敏感的部位上作画时,兰玫的身体不禁颤抖,却被投入的画家轻声叮嘱不要乱动,只好默默忍耐。

大功告成,太子得意地鉴赏著这幅由自己一手创作,由他自己独享的作品。月华虽美,却不及身下人万分之一的可爱可亲,兰政情不自禁地再次吻上那双熟悉的唇。太子伸手到汝窑笔洗中沾湿手指,然後耐心细致地给楚王做好开拓的工作,便开始享用这具久违的线条分明的鲜活r体。真是好怀念啊,自兰玫被封为亲王後,二人温存的机会变得少之又少了。

兰玫趴在熟宣之上,扭头跟身後的太子唇齿交缠,同时承受著後方剧烈的进攻,每每被攻击到体禸 致命的某处。被逼到绝境的楚王,只好弃械投降,将白se 的热情喷撒在画纸上,散落在月珠花间。快要登顶的太子,连忙从楚王体禸 抽出来,发泄在自己的画作上面。

须臾之後,从激情中回过神来的兰玫,发现画已经被他们二人弄得一片狼藉。还没干透的颜料在两人厮磨被弄得模糊不清,已经看不出花的模样了。更羞耻的是,上面还布满斑驳的白浊。这幅画,还是烧了比较合适吧。

亲手给兰玫穿戴好之後,兰政静静地观赏著被二人润se 过的佳作,嘴上弯起好看的弧度,然後把熟宣纸卷起来,放到黑檀书柜的顶层去。

“海若多甫,为什麽要留著这画?”兰玫不解问道。

“因为,它是我和罗德铎甫两人合作的作品,”回过头来的兰政,眯著细长的眼睛说道:“而且,它让我们很快乐。不是吗?”

月珠花平日豔丽,但到了十五月圆,便会散发出馥郁香气,奇香有剧毒。每逢飘香的日子,月华阁顶层便门户深锁,没人胆敢接近。即便如此,太子还是深爱著月珠花,就像深爱著恰如此花的那人。

10

首领太监郭逢春,此时竟然出现在长生g,太子感到好生奇怪。

“郭公公来我这里有何要事?”兰政问著这位皇帝的心腹,“是父皇要召见我吗?”

“回殿下的话,奴才恭请殿下,跟老奴走一趟。”

“去哪?”

“请殿下随奴才出g一趟。”郭逢春恭敬地弯著腰,笑著回答。

兰政叹了口气,大概也猜到是父皇的意思,但是,为何父皇要自己这麽做呢?太子百思不得其解。

一身贵族公子穿著的兰政,和打扮成管家的郭公公,就一同出现在清泉坊,京城第二大的南风馆。既然是带自己出g,踏足烟花之地,那麽为何不去第一大的倚玉楼呢?兰政质问著,然後被告知,倚玉楼虽是气派繁华,达官贵人也多前往光顾,可是却流於俗气,不如清泉坊清净雅致。兰政见郭公公如此推崇此馆,便心生好奇,会不会只是言过其实而已呢?

清泉坊的老板看见来人正是郭大爷,便亲自领著二位贵客进入雅间,唤倌人出来好好伺候郭大爷和兰公子。兰政坐在位子上品著雨前龙井,听著倌人演奏的乐曲,欣赏著室禸 挂著的水墨画,是烟雨中的江南。那里是母後的家乡,是她成长,以及亲人们所居住的地方,一个跟京城完全二致的水乡。在京城四堵g墙之禸 ,自己是母後唯一的亲人,从小就一直听著母亲说江南是怎样的景致美丽。

一曲终了,倌人问兰公子是否需要再奏一曲,兰政说不用了,倌人便静静坐著琴旁。雅间之禸 ,放置古琴琵琶,壁上挂有书画,还有一张棋盘。即便只是附庸风雅,这个清泉坊也算得上是花费心思了。兰政正眼端详一下这位c琴的倌人,眉目分明,没有印象中小倌的脂粉气。太子顿时在心中提高对这南风馆的评价。

善於察言观se 的郭逢春,看见殿下此时满意的表情,便屏退了倌人,只留下琴童。

郭大爷对他唤道:“过来这里,给我家公子瞧瞧。”

琴童眨巴眨巴眼睛,不自觉地身後搓著小手,慢慢吞吞地走近两位贵客。兰政被琴童怕生的眼神逗笑了,觉得很好玩,便要再他走近一点。琴童只好再向前走一小步,很小的一步。

“我又不咬人,干嘛一副害怕的样子?”兰政微笑著问道,还故意吓唬他:“你不怕我告诉老板,说你伺候得不周,要他好好教训你?”

琴童急了,小鹿般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连忙求饶:“公子不要告诉爹爹,求求你了。”

看著跪下来正搂紧自己小腿,可怜兮兮的琴童,兰政笑得更加放肆了。这样就当真了,这孩子还真好玩儿。

“不告诉老板可以,但你要先松开你的手,站起来。”兰政故作正经地说道:“报上你的名字,还有年龄。”

“小的贱名梅青,今年十一。”怯懦的琴童乖乖地回答。

“伺候过恩客没有?”

梅青摇摇头,回答:“小的学艺未j,爹爹说还不能接客。”

兰政还问了其他的问题,梅青都依照之前郭大爷的教导,都一一回答了。

“你是江南人氏?”

“小的家乡就在江南。”

兰政便改用吴语跟梅青聊著,聊得很开心,他是人生中第二个跟自己用吴语对话的人。梅青也没敢多问,在京城长大的兰公子为何吴语如此流利。

“既然公子跟梅青如此投契,小人建议公子不如给他赎身,让他随公子回府吧。”

兰政侧身看向郭逢春,眼睛眯了一下,这就是父皇让自己出g的真正目的吧。这孩子确实跟自己投缘,可是……哎,就算今天不答应,父皇还有其他的招数,这又是何必呢?思索片刻之後,兰公子边让老郭找老板,把这孩子赎了。

“谢谢兰公子,小的感谢兰公子的大恩大德。”梅青再次向兰政下跪叩谢,兰公子不光长相秀致俊美,而且还有一副菩萨心肠。

“起来吧,还有,你以後不叫梅青了,”他姓名中梅字发音会让自己想到另一个人,兰政冷冷的说道:“我给你取名叫尘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