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错 星芸 第 10 部分

作者:未知书名:阴阳错 星芸更新时间:2021/04/14 23:20字数:6009

  

“艾丽斯会答应吗?”鹊儿喜深深怀疑着。这独占的大肥羊,会有人轻易同意拿出来与人共享的吗?

亭欢喝了一口伯乐茶,冷冷地笑着:“不答应也得答应!”

这时,白雨棠刚好带着逸云及慕容蝉两人从二楼雅房下来,她背对着亭欢和文枫交谈着,那亭欢见到熟悉的身影,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句:“桃乐丝!”

白雨棠浑身一震,不敢回头:该死的,怎么又碰到了那个小煞星……

敏锐的逸云见白雨棠不自在的表情,瞄了一眼亭欢,然后就着白雨棠的耳边呵气问道:“怎么了?”

杀气,逸云呵出来的绝对是杀气呀!白雨棠顿时觉得毛骨悚然,若不给个好解释话,下场恐怕是血溅五步,身首异处啊!

曾和亭欢有过短暂接触的慕容蝉则是秀眉深锁,心里相当不舒服的想道:原来……那公子曾经夸赞过的桃乐丝……其实就是小棠啊……

再回过头来看到白雨棠的脸se ,瞬间明白了白雨棠其实对那名公子相当感冒,这才稍为好过了一点。

“桃……”亭欢跑到白雨棠的身前,才说了一句,便发现自己认错人了,是满脸错愕的瞪大着双眼叫道:“怎么是你!?”

白雨棠不知道该说什么。

亭欢哼了哼又道:“算了,刚好我找你也有些事……”

白雨棠却急急忙忙的打断了他的话:“抱歉,我很忙,有什么话下次再说吧!”然后飞也似了逃了出去。

“喂,艾丽斯,你这什么态度,给我回来!”亭欢气得跺了跺脚,恨恨的看着白雨棠渐行渐远的背影!

逸云看了眼亭欢,冷冷一笑,然后追上白雨棠的步伐,这两人之间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他可得好好问小棠才行了。

慕容蝉却没有跟上,反而对着亭欢问道:“你口中的桃乐丝……和我家的艾丽斯真的那么像吗?”

亭欢反唇:“谁像艾丽斯了!?人家才没艾丽斯这么难看呢!”

“呵呵呵……可是你认错人了!”绝对没错,慕容蝉敢肯定,对方口中的桃乐丝绝对就是小棠,而且还是未曾易容的小棠!

“浮云公子,你不要太过份了!”恼羞成怒的亭欢是不客气的冷言相向:“本公子的俬 事你最好不要过问太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才懒的管你呢!”慕容蝉哼了哼,转身走出了食为天,准备上摘星楼去!

一旁的鹊儿喜这才过来说道:“公子,要不要我去给那家伙一点颜se 瞧瞧!”鹊儿喜一副准备找人打架的表情。

“你是笨蛋吗?”亭欢为之气结:“你难道没发现,第一个离开的男人并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吗?”

“咦!?”果真没发现。

亭欢又道:“那个男人的身手,恐怕我们两个连手都还不是对方的对手,想找浮云公子的碴!?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可是那浮云公子真的很讨厌呀!自己眼光有问题,还得意洋洋的到处宣传着艾丽斯如何如何……”

一旁的文枫听不下去了,终于跳出来说道:“什么眼光有问题,我看你们两个才是笨蛋吧!”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鹊儿喜不怀好意的慢慢靠近文枫,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想干什么!”文枫毫不惧畏的双手c腰,一副想打架我奉陪的架势!

那掌柜大娘见大事不妙,唯恐他们拆了食为天不好向老板交代,因此是堆起了职业笑容:“别吵了别吵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的呢,动刀动枪多伤感情呀!”然后瞪了文枫一眼,要他退到一旁,转头又道:“两位客倌息怒呀,老身在这替两位赔个不是……两位今个儿的费用一切全免,就请大人别在追究了……”

“哼!”有道是出手不打笑脸人,鹊儿喜再怎么不爽文枫,也不能不给个面子就此住手。

亭欢指着文枫说道:“今天就给掌柜大娘面子,下次再让本公子听到你小子出言不逊,小心本公子就对你不客气了!”

“请便!”文枫双手环胸,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为了捍卫夫人的名誉,他文枫是没在怕的啦!拥美楼的花魁都敢替夫人抱不平了,他再缩头缩尾的话,连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给本子走着瞧!”

“彼此彼此!”

一旁的掌柜大娘只能汗涔涔而泪潸潸了!

话说白雨棠和逸云两人!他们两个在张宜的府上打扰了小段时刻,张宜表示很乐意参加,两人便手牵手的离开了张府!

白雨棠知道逸云有话要问,是很自觉的带着他走进了一间酒楼,开了间包厢,没点什么吃的,只要了一壶热茶!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吧!”逸云率先开口。

“知道……”白雨棠心虚的回答。

逸云淡淡说道:“那你自己说吧!虽然我不是小心眼的男人,但忍耐还是有限度的,我给你机会让你解释,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白雨棠急的抓住逸云的双手:“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什么东西没有?”逸云将自己的双手给抽了回来。见到白雨棠如此紧张的神情,虽然心底高兴,却还是不动声se 的冷着一张俊脸!

白雨棠解释着:“我和那位公子真的没有什么,我被张婉踢下河的时后,是他救了我,就这样而已!”

逸云替她接道:“然后你的易容面具不小心不见了,被他发现你的真实容貌?”

“嗯嗯~~”白雨棠点点头如捣蒜:“我没勾引他,我真的没有勾引他,是他自己要靠过来的……”而且他也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一型,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不良关系啊!

“小棠啊,勾引这个词是用在男人身上的!”逸云呵呵地笑着。

“哦!?是吗……不管如何,你千万要相信我,我和他真的没有什么!”白雨棠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丈夫抓到红杏出墙的不忠妻子,正被丈夫抓来严刑考问着。

逸云忽略过白雨棠的怪异表情,闷闷的说道:“但是……他喜欢你……”

白雨棠一愣,苦笑着:“那也是他的事啊,怎么可以算到我头上来呢?”

逸云心疼心酸的摸上了白雨棠的脸,然后慢慢揭下了她脸上的薄膜:“你是如此的出se ,我好想一个人独占着你,不让别人把你分享呀!虽说有别的男人爱上你让我觉得相当自豪,可我宁愿别人都不懂你,只完全属于我一个人的!”

白雨棠拉下逸云的双手,将他给拥入怀中:“我不是一个多情滥情的人,你要相信我……即使我已将我的爱平均分给你们几个,但无论少了谁,都能让我发疯崩溃的啊!”白雨棠说着说着,竟哽咽了起来。

逸云的话触及了白雨棠的心事,触及了她那一直不愿意去面对的事实,她觉得自己好可恶,好自俬 ,她痛恨自己无法给湘玉,逸云或小蝉一份单独完整的爱!她可以自己死去,却不愿他们有任何一个离开自己……

看着白雨棠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逸云心里震惊,慌乱的将她抱在怀里:“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你别哭了……”

即将知道这个世界是不允许女子轻易落泪,但白雨棠就是克制不住自己:“你让我哭吧……”白雨棠在逸云的怀里轻声啜泣着。

“但是……你可别哭坏了身子啊……”逸云浓浓的担忧从头顶上方传来,一手搂着白雨棠的肩膀,一手还不住的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他了解白雨棠,知道白雨棠不会是一个轻易就对人动情的女人!但只要一动情,就会全力以赴,毫不保留的献上她的真心……想当初为了和她在一起,不知费了多少的苦心,才让她点头答应让自己进驻在她的心房!慕容蝉更是机关用尽,不顾颜面的倒追才获得了她的青睐……湘玉的情况逸云并不了解,想来也是大致如此了……

方才见过的那位公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凭着直觉,逸云心里明白,对方是个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角se ,他担心白雨棠会不小心被对方设计,落到了被对方婚,不得不娶对方的下场啊!

白雨棠的情绪渐渐平缓,重新戴好易容面具,不好意思的喝了一口热茶,然后皱眉的嫌着:“好苦……”

逸云往窗户边望了眼,然后回头笑道:“天se 差不多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你不是说要带我们上山去玩的吗?”

“嗯……”白雨棠扶着逸云起身,逸云却忽然轻哼了一声。

“怎么了?”

逸云摸了摸肚子,笑道:“唉……真是个好动的宝宝,竟然狠狠的踢了爹爹一脚……”

白雨棠哈哈笑道:“大概是宝宝在催我们快点出发吧!”白雨棠玩心大起的对着逸云的肚子又道:“对不对啊,宝宝也想快点上山去玩吧……”

逸云白了她一眼:“真是没个正经!”

在两人轻快的笑声里,走出了这间酒楼,漫步在金黄se 的夕阳之下!

回到食为天,春雪等人基本上都已经把东西打理好了,正准备搬上停在门口处的那辆马车!小绵羊来了,张宜来了,连张婉也搂着田欣的肩一起来了!

张婉朝着白雨棠潇洒一笑:“听小蝉说你要举办什么露营晚会,我也要跟!”

“想跟就来吧!”白雨棠看着忙着搬运东西的大小孩子,就觉得今晚的烤r一定会非常好玩!

往来路过的行人则是非常好奇,纷纷探头探脑的猜想,这食为天忙上忙下的究竟是在搞什么名堂。搬家吗?看起来也不像,反而像是要集体出游的样子。但是在这傍晚时刻出游,似乎又哪里怪怪的……

甚至还有少年边走边看,竟然一个不留神的脚底一滑,显些跌倒,但看他走路怪异且满脸通红的样子,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扭到脚了。

张婉和白雨棠互看一眼,很有默契的视而不见!

慕容蝉问道:“你们为什么不去帮帮那位公子?”

张婉斜眼瞧了瞧扭伤脚的少年,只见他脸斜嘴歪,臃肿如牛,左边脸颊的红豆连成了“北斗七星”,右边脸颊的麻子则形成了“国画山河”,鼻是朝天鼻,眼是斗j眼,笑起来的样子就像是被撞碎的豆腐般惨不忍赌,忍不住嘴贱的骂了句:“乃乃的,就凭他那副尊容,也想本将军出手帮忙?”

白雨棠则是抖了一下冷颤,不敢再看:“他怎么不直接把脸给撞到地上……顶着这副尊容,还敢到处乱跑,也不怕会坏小孩什么的……”

张婉哈哈一笑:“他那样子,恐怕已经是撞地后的容貌了!”

这时,一旁的逸云忽然冷冷的c了一句:“哦,照你们这么说,长得丑的就不能扭伤脚啰?”

白雨棠心道不妙,连忙过去搂着逸云的肩安抚着:“当然不是,我们是把机会让给其它女人啊!”

张宜,说的就是你,还装傻啊!

看到白雨棠几及张婉瞪过来的眼神,张宜爆出一句众人跌倒的话:“今天天气真好啊,真适合出游……”直接选择无视。

春雪又好气又好笑的过来说道:“夫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白雨棠一听,连忙扶着逸云上车:“太好了,咱们出发吧!”

慕容蝉苦笑的摇了摇头。不是他要说,那位公子长得真的是……太丑了……比易容后的艾丽斯还是丑上三分。虽然他慕容蝉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但是……唉……

建业城附近就有座小山,所以这趟旅途并不算太远,莫约半个时辰便到了目的地。白雨棠教张婉、张宜怎么搭制简易帐篷,让田欣领着食为天的大小服务生到溪旁去取木生火!

说起这条溪,白雨棠并不陌生,她还曾经被踢入溪中差点灭顶呢!溪的上游处有支分流,分流所流出来的水还是热滚滚的温泉,根据目测,没有八十也有一百的热度。白雨棠选定在这附近扎营,还教慕容蝉怎么煮温泉蛋!

热的支流和冷的支流交会在一起,刚好形成一个温度适中的小形旋涡,白雨棠带着张宜、张婉搬了几块石头放在里面,成了免费的天然spa!

众人边忙边玩,打打闹闹的显得气氛特别热络,直到星星出来了,白雨棠等人的帐篷才大致完成,田欣这边的烤r也正好可以吃了!

张婉十分不计形象的叫嚷着:“我快饿死了啦!哪里是可以吃的啊?”

张婉伸手朝盘子上面的r串抓去,却被慕容蝉用竹签刺了一下手背,张婉叫了出声:“干什么啊!”瞪了过去。

“这不是给你吃的!”慕容蝉端起盘子,淡淡的瞄了她一眼,然后“哼”了声,往白雨棠的方向走去。

“怎么这样,差别待遇!”张婉不住啼咕着。

小绵羊笑道:“那些都是公子特地为夫人烤的,你若想吃的话,我们这边还有!”

田欣恨恨的接道:“你若想吃,我也可以帮你烤啊,包你吃到半夜都还有!”

看着张婉被吓得不敢接话的表情,众人忍不住“哈哈”的爆笑出声。

酒足饭饱过后,张婉让众人围着火堆成一个圈圈,然后坏兮兮的说起了鬼故事来。文枫,小绵羊两人被故事禸 容吓得半死,尖叫连连,文枫还半掩着耳朵缩在春雪怀里,既爱听又害怕的表情相当好笑。

张宜没啥表情,对故事禸 容相当不以为然,田欣则惨白着一张脸追问着下文。白雨棠看起来似乎快要睡着了,逸云问她觉得如何,她则回答:“不错,很好笑……”

张婉挑了挑眉毛质问着:“很好笑!?”

慕容蝉白了她一眼:“几年前便已经听过了,能不能换点别的啊?”

张婉耸了耸肩回答:“没有别的了,我知道的就只有这几个……”

“夫人,讲故事给我们听啦!”食为天的某服务生提议着。

有人应和着:“对呀,夫人,您讲的比较精彩,就说给我们听啦!”

大家都知道,这艾丽斯夫人的口才不仅一流,更擅长讲些前所未闻的新奇故事。有连串性的,也有单元性的,有轻松诙谐的,也有紧张刺激的!

白雨棠抬头看了看满天的星斗,然后轻声说道:“那么,我就说一个牛郎与织女的故事吧!”

牛郎是一个贫穷而快乐的少年,与他相依为命的只有一头老牛、一张牦。牛郎每天下田工作,回家后还要自己做饭洗衣,日子过的十分辛苦。

这织女是天界的女神,还是圣母最宠爱的皇女。她在天上偷偷观察着牛郎,终是被牛郎老实勤仆的个性吸引,于是下凡娶了牛郎为夫,日子过的相当甜蜜幸福。

有一天,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狂风大做,两名天将来到牛郎家。牛郎被告知:织女是天界皇女的身份,几年前离家出走,圣母一直在寻找她。两名天将强行把织女带回天上去了。

小绵羊惊道:“啊,怎么这样,那牛郎不就太可怜了!”

文枫也道:“这圣母好过份哦……”

白雨棠继续道:“牛郎搂着两个年幼的孩子,看着被迫返回天上的妻主,伤心极了。他发誓要上天找回织女,全家团圆。可是凡人怎么能升天呢。”

就在牛郎发愁的时后,与他相依为梦的老牛说话了。老牛说:“你把我杀了,把我的皮披上去,就可以上天宮去找织女了。”牛郎说什么也不愿意这样做,但拗不过它,又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忍着痛,含泪照老牛的话去做了。

牛郎把儿女一前一后放在装稻谷的箩筐里,用扁担一挑,就追赶过去。慌忙中他又抓起一个舀水的杓子,放在女儿坐的那个比较轻的箩筐中,免得扁担前后不平衡。牛郎边跑边叫:“快留下我的妻主啊!”

慕容蝉的双手忍不住紧紧抱住白雨棠的骼膊,显然相当担心织女也许就这么一去不回。逸云咬着牙,心疼着那两个年纪尚小的牛郎的孩子。

白雨棠轻轻拍了拍慕容蝉的手背又道:“圣母看到牛郎没命的追来,已经追到了银河边,心道不妙,立刻拔下头上的金钗,就在银河当中一划,顿时清清浅浅的银河,竟然开始波涛滚滚,织女和牛郎就这样硬生生的被拆散了。”

在场都没人讲话,反而还有轻轻的啜泣声不知从哪传来。张宜忍不住开口问道:“他们就这样被拆散了吗?”

白雨棠笑着摇头:“那牛郎的女儿说道,爹爹,我们不要灰心,我们用勺子来把河水舀干。”

牛郎不再悲伤,父子三人就同心协力的舀和河水。牛郎累了,儿子舀。儿子累了,再由女儿舀。他们一勺勺的舀着,织女就隔着银河痴痴的望着他们。

终于,牛郎织女坚定的爱情感动了圣母,答应他们每年七月七日这一天,能够渡河相会一次。

圣母命令喜鹊,在每天七夕的时后去帮助牛郎织女,所以每到这天喜鹊便会成群结队飞来,在银河上面一只一只紧紧排在一起,搭成一座长长的鹊桥,让牛郎织女能渡河团圆。

“这就是七夕情人节的由来!”

小绵羊哇哇大哭:“牛郎织女好可怜哦,一年只能会面一次……”

逸云问道:“这是你自己编的?”言意之下,大有责怪白雨棠的意思。

白雨棠急道:“怎么可能,我也是听人家说的啊!”

田欣气呼呼的接道:“编这故事的人太狠心了,应该拖出来打死!”

“就是说啊!”众人异口同声应和着。

“时间不早了,你们该睡觉了吧!”白雨棠嘿嘿的笑着。

众人不依:“不要啦,我们再聊一会嘛!”

张婉看了白雨棠一眼,又看了看逸云及慕容蝉,暧昧的笑着:“感情,今天就是所谓的情人节啊……接下来,你们三个是不是要到其它地方去你侬我侬啊?”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白雨棠不客气的给了张婉一个白眼。

田欣叫着:“好好哦,张婉,我们也找个地方去谈情说爱吧!”

张婉夸张的打了个哈欠:“抱歉,我想睡觉了……”然后转身离开。

帐蓬一共褡了三个,白雨棠和逸云,慕容蝉一个;男人们睡一个;女人们睡一个,张婉和田欣都是女人,所以……

田欣兴奋的追了上去:“那我们一起睡吧!”

那边传来张婉的火爆骂人声音,白雨棠和逸云,慕容蝉很有默默的相视一笑,手牵手的往山上艹 原走去!

三人平躺在艹 地上方,看着天空闪闪发亮的满天星斗!白雨棠虽然对天文没什么研究,至少也知道银河,北极星或是北斗七星什么的,但是,望着眼前的无穷星系,她竟然一个都不认识,也没看过,就深深的感叹,她是离家多么的遥远。

逸云开口道:“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不知道,忽然间什么话都不想说……”慕容蝉回答。

“这叫做夜半无人轻俬 语,此时无声胜有声!”白雨棠轻叹着。

慕容蝉猛一坐起,激动的又道:“好棒,再多说几句!”

“要我说什么?”

“都可以,不管是作诗或是作词!”

逸云也道:“不如唱首歌吧,很久没听你唱歌了!”

白雨棠也坐了起来,想了一下后说道:“好啊,我唱首歌给你们听!”

那是一首刘德华早期的歌曲,歌名叫作“你是我的温柔”。

在奔波中我慕然回首,看看过去的年头。

曾经努力得到的所有,转眼之间不停留。

但你却永远在我的背后,承受压力与忧愁,

纵然是汗在流,尝尽苦头,还是陪我往前走。

脆弱是令人容易跌倒,泛起失望的念头。

有谁甘心向现实低头,还是无耐的接受。

人总会有想哭的时候,你总会用你的双手,

悄悄的抚平了我的伤口,不会让别人知道。

你是我的温柔,给我所有,代替了一切哀愁,

不管天有多长,地有多久,无悔的为我守候。

你是我的港口,让我停留,停留在你的温柔,

纵使天也会荒,地也会老,爱是没有尽头。

下一篇是转折点,也是传说中的瓶颈章节,边写边修所以更新不会太快,因为小细节的部分还没搞定……也许会有很无聊的场景,就当作是过度章节,凑合着看吧!

远走高飞

皇上驾崩了!

这个消息一被透露之后,吴国境禸 马上禁严了起来,连皇家军队都动员了,逐一在城禸 巡逻警戒着。

“皇上好端端的怎么会驾崩了呢?”

“听说好像是被暗杀……”

“嘘!这种话能乱说吗?不要脑袋啦?”

流言八卦早在民间四处窜流,一时之间皇上驾崩的原因什么版本都有,连“马上疯”都被人推敲了出来!

但官方公布出来的说法,说皇上积劳成疾,最后不幸因病驾崩。

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所以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吴国的皇太女将在下个月正式登基。

得到消息之后,白雨棠戴上逸云特别为她重新制作的丑脸面具,风风火火的来到黄老太婆的相国府,发现张宜等人也在里头。

“皇上真的是病死的吗?”白雨棠疑问着。上次琼林宴才见过皇上,那时的皇上气定神闲且脸se 红润,哪有什么生病的迹象了?

黄老太婆是唯一见过皇上遗体的人,于是回答:“皇上……是……被毒死的!”

“怎么可能!”众人惊呼着。皇上的膳食可是经过严格的把关,怎么可能会有机会下毒呢?

除非……那个人是皇上身边极为亲近信任的人……

皇上死后,受益最大的便是皇太女…孙翠。会是她下的毒手吗?皇上才刚要迈入中年,起码还有三十年的日子可活,可皇太女也已经三十好几,再等个三十年也差不多老了,为了名利地位,这皇太女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孙翠一登基,马上雷霆霹雳的发布了几道铁腕政策,第一步就是召回被先皇流放的胞妹…孙月!姊妹连心,其利断金,朝野上下哀鸿遍野,被谪的被谪,被砍的被砍,充军的充军,抄家的抄家……

白雨棠曾与孙月有过恩怨,低调到不行,幸有黄老太婆和张婉时不时的替她遮掩说话,恐怕她的脑袋早就不在头上了……

这天早朝,北魏派来使者,说是要借道攻打“越国”,过路费是千两黄金,百匹俊马,外加十名秀se 可餐的美丽少年。这越国位在东吴建业的南方,不过是个小国罢了,北魏竟然掷金借道,令人不得不怀疑这魏国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所以黄老太婆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皇上,借道伐越一事,万万不可答应呀!”

孙脆脸se 一变,不悦说道:“为什么不能借?那越国不就是个小国罢了,有什么好怕的?”虽然越国和吴国曾经签署过友好条约,但目光如豆的孙翠又怎么会把这项条约给看在眼里!

更重要的是,那十个美人已经被她吃了七个,舍不得退也不愿意退的情况之下,孙翠很没大脑的大笔一挥,同意了借道伐越!

黄老太婆气竭,她当然知道,凭吴国的实力还要去担心越国的不友好态度吗?问题是那北魏,虎视眈眈的北魏呀!

“皇上,三思呀!”张宜也忍不住跳出来,试图力挽狂澜。

白雨棠觉得自己也应该出来说个两句,于是上前将“唇亡齿寒”的道理解释了一遍。孙翠听后勃然大怒,原本就看不顺眼白雨棠的她,这下更是恼恨白雨棠了!

“朕还需要你来教吗?给朕退下!”

白雨棠悻悻然的退了下去,心里不住咒骂:反正你吴国被灭了也不关我的事,我可是尽了我身为臣子的职责了……

那边的张婉见白雨棠吃憋,心里有点同情,虽然她也反对借道,但台面上她是属于孙翠的人,不好当着众人的面与皇上唱反调,于是使了一个眼神给田欣,田欣会意,上前一步道:“皇上,臣也认为不应该借道于魏!”

皇上心里虽恼,但看到这么多人出面反对,她不得不好好思考一番:“为什么?”

田欣回答:“北魏不可能只是向我们借条路而已这么简单,肯定另有目的!”

“能有什么目的?”孙月相当不以为然的抢着回答:“皇姊,这是和北魏结盟的大好时机,我们应该趁机拉拢和北魏的关系才是!”

“皇妹这么说也是不无道理……”

黄老太婆还想说什么的时后,满朝的文武百官一声“皇上圣明”,马p拍得恰到好处,拍得孙脆龙心大悦,借道的事,就这样的被确定了下来。

下了朝后,白雨棠告别众人,直奔食为天,要慕容蝉准备准备赶紧出发!

慕容蝉的摘星楼已经脱手,想要从良的妓子慕容蝉也不勉强对方留下,慕容蝉只收他们少许的银两,让他们把自己卖身契给买了回去!那些无家可归的,愿意跟着慕容蝉到南楚去发展,到南楚去另起炉灶。

离别前的一个晚上,慕容蝉与姜逸云一同待在白雨棠的房里,他们一左一右的坐在白雨棠的身旁,心疼不舍的表情全写在脸上,仿佛这次离别,就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再相逢了!

“我不会有事的,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白雨棠低声说着。“尤其是逸云,你现在不比平日,可是有身子的人,不要事事好强出头,能忍就忍,以免惹祸上身……”

“我知道……”逸云紧紧的抱住了她,那头的慕容蝉见状,也跟着紧紧的抱住了处在中间的人儿。

许久,慕容蝉才又说道:“小棠……我……”

“什么?”

“我也想替你……生个孩子……”

白雨棠笑了一下,摇头说道:“日后再让你生好不好……”现在正准备逃亡,哪有时间生孩子呀!

慕容蝉乖巧的点头。他真的很羡慕逸云,看着逸云脸上带着慈父的笑容,怀着心爱之人的骨r,那种幸福的感觉,连旁人看了也会觉得非常幸福……他是多么希望自己也能怀着白雨棠的孩子,享受着那即将身为人父的喜悦……

还是逸云命好,不像自己那么波涛多折……

见到慕容蝉那张委屈万分的小脸,逸云白了眼身旁的女人,然后爬上床道:“我累了,先睡啦!”然后往大床的一角躺去。

白雨棠错愕的问道:“这么早!?”

一旁的慕容蝉气她不解风情,轻轻拧了把白雨棠手臂上的嫩r,白雨棠吃痛叫着:“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

慕容蝉气得拿着一对大眼瞪着她瞧:大哥逸云都已经默许了,这根木头还要笨到什么时后呀!?

白雨棠哪会不知道慕容蝉的心思,只是床上还躺了一个人,这叫她怎么好意思当着他人的面做那档事!?

于是硬把逸云从绵被里挖了起来:“起来,不准睡,想睡也得等洗完澡再睡!”

逸云有一点点的感动,一点点的生气,叹了口气后问道:“洗澡是吗,不如咱们三个一起洗吧!”

“啥!?”

不给白雨棠反应的机会,逸云一声令下,她被慕容蝉从床上一扯,半拉带赶的给拖到了浴室。

这浴室还是当初装潢“医学中心”的时后,白雨棠建议修建的!浴室里面有个宽大的浴池,引进的是来自吴国皇宮后院的温泉泉水。这一切当然都得偷偷摸摸的来,被发现可就不妙了!

逸云,慕容蝉两人合力的将白雨棠的衣服给脱个精光,一人替她洗发,一人替她擦背……白雨棠吓得不敢乱动,连尖叫的声音都跑得不见踪影……老天,3p她可没玩过,可不可以放了她这一马呀!?

“你认命吧!”逸云邪邪的笑着。

“我们会好好服侍你的!”慕容蝉也跟着开起了玩笑。

白雨棠张大着嘴,呆愣的看着两个男人高高涨起的下t,这下完了,真的玩完了……她这是玩火自焚呀……

(声明:不会有3p情节,麻烦自行想象!)

送走了慕容蝉,两日后轮到逸云上路了!在食为天门口,白雨棠再三叮咛春雪,一定要好好照顾公子,春雪含着眼泪点了点头,那驾车的车妇马鞭一挥,马儿拖着车子,一路往楚国的方向去了!

食为天已经转手卖人,先皇赐给她的宅子还在赶工当中,没地方住的白雨棠便收拾好自己的细软,来到了张婉的将军府。那张婉也是事先知情的人,收留白雨棠更是之前就讲好的事,所以将军府的守卫并没有阻止白雨棠进去,反而还有礼的问了声安好!

在白雨棠踏进将军府的瞬间,背后有人叫住了她:“等等!”

白雨棠回头望去,发现喊住她的竟然就是当初有过救命之恩的恩人…伍亭欢公子!

白雨棠看到伍亭欢,整个脑子中只知道要躲他远一点,是不管亭欢在背后如何呼叫,头也不回的往将军府禸 跑去。

“你给我站住!”亭欢气得猛一跺脚,委屈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硬是不肯让它滑落。

那鹊儿喜却在一旁嘟嚷着:“好生没有礼貌的女人……”

白雨棠没头没脑的闯进了将军府大厅,没看到半个人,再往偏房走去,却见到正在上演活春宮的两个女人,鼻血是差点失控的喷了出来:“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见……”又慌慌张张的退了出去。

张婉在里面狂叫:“等等,艾丽斯,别走……救我啊……”

田欣满眼笑意的望的白雨棠的背影,听到张婉不住传来的咒骂声音,她笑得更甜了!她喜欢张婉冷冷的叫她“甜心”,喜欢张婉又气又恨的喊她“甜心”,更喜欢张婉意乱情迷的呢喃着“甜心”两个字。

十年前,在街上偶遇的时后,她就被张婉那英姿焕发的气质给吸引了住了!当年的张婉才刚刚考上武试状元,威风凛凛的骑在一匹白马上面招摇过市。当年的她,不过十四、五岁的孩子,正是顽皮没有定性的时后,竟跟着几名三五好友到处惹事生非!

也不知道是谁,在张婉的白马后头放了一串鞭炮,马儿受到惊吓,开始当街狂奔起来,那张婉的功夫硬是了得,三两下就将马儿制服了下来,然后鬼刹似的脸瞪着她们这群闯祸的p孩……

顽童们全被张婉吓哭,她倒是笑了!张婉奇怪的问她,田欣则是乐呵呵的回答:“姊姊长得很漂亮呀,才不可怕呢!”

还记得当年张婉听到这句话的表情,已经不是“精彩”二字可以形容了!从那天起,田欣便是张婉将军府上的常客,张婉见到她就躲,听到她的声音就闪,从来就没给她好脸se 看。张婉越是闪躲,她就越是纠缠,直到被她修理一顿后,才稍微收敛了些许!

要不是白雨棠,没大脑的撮破了她与张婉中间的那道薄膜,张婉到现在恐怕还是死顾着面子,硬是将她拒绝于千里之外……

田欣看到张婉坐在偏房的软椅上面,一面品着热茶,一面捧着兵书在那慵懒的阅读,田欣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角,笑着一张足以迷惑众生的脸,走到她的面前,硬是坐在她的怀里!

张婉有点不耐烦的说道:“走开,别闹了!”

田欣将张婉手上的兵书一把抢过,扔在地上:“我想要你!”

张婉有点被吓到了:“你吃错药了吗?”她们两个都是女人,这女人跟女人可以做那档事的吗!?

田欣哪管这么多,直接吻上了张婉的薄唇……双手更是十分不客气的解开了张婉的衣扣……张婉试图遮掩,奈何徒劳无功,干脆一脚抬起,想把田欣给踹下椅去。

哪知田欣紧紧的抓住张婉不放,田欣要从椅子掉下来的同时,张婉也就不可避免的一同掉了下去,这下,变成张婉扑在田欣的身上,田欣邪邪笑道:“原来你也想要呀,直说嘛!”

张婉挣扎的想要起身,田欣则紧紧的抓着她不放,而白雨棠就这么刚好的这个时后闯了进来,那个样子,不论怎么看都像是张婉在磨蹭着田欣,这下张婉就算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见……”白雨棠慌慌张张的退了出去。

“等等,艾丽斯,别走……救我啊……”张婉欲哭无泪。

白雨棠冲进了偏房,然后又冲了出来,捂着鼻子一路冲出了将军府,扶在大门旁的石狮子上不住喘气着:“太刺激了,受不了……”

伍亭欢冷不防的靠了过来:“艾丽斯!”十分幽怨含恨的口吻。

白雨棠被他吓得差点叫了出声:“你还没走喔……”然后拍了拍胸口又道:“你不要像鬼一样忽然出现好不好,会吓死人的!”

亭欢冷着一张脸道:“哼,本少爷可是一直就在这呀……”然后看了看满脸通红的白雨棠,接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条手巾给她。

白雨棠接过手帕,擦了擦鼻血:“太刺激了,受不了……”

那鹊儿喜见白雨棠的狼狈模样,是很不屑的翻了翻白眼,趾高气扬的抬起了下巴问道:“我问你,将军府里是不是住了一个叫做陶乐丝的女人?”

白雨棠一愣,看到鹊儿喜那欠扁的模样,有点生气的回道:“没有!”

敢情……这伍大少爷整天在将军府门口徘徊,就是为了堵她……白雨棠想通后忍不住为自己掬了一把同情的眼泪,干麻无缘无故又惹男祸上身?幸好她现在的身份还是艾丽斯,只要别让他发现真相就万事ok了!

白雨棠左不想继续呆在这里,右不能进去打扰张婉,万般无奈之下,她开始移动脚步往街上走去。那边的亭欢,左进不了将军府的大门,右不想继续在这发呆,也移动了他的脚步,尾随在白雨棠的后头。这丑女人是追查陶乐丝的第二条线索,就委屈点,赖在她身边看能不能获得什么有利的情报!

白雨棠在前面快步疾走,伍亭欢在后面拎着过长着衣摆苦苦追赶……咦……怎么这场景是如此的眼熟……白雨棠忽地停下脚步,伍亭欢一头撞在她的身后,满脸不解的从侧边望去,竟发现那个女人微微上扬的嘴角……

“喂……”亭欢正想发问的时后,身旁的鹊儿喜忽然尖叫了一声,将亭欢远远的拉到了一旁。

“不要脸,公子,我们走……”鹊儿喜十分鄙视的怒瞪着白雨棠。

原来白雨棠又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拥美楼的门口……幸好……这次她没有误闯进去……白雨棠是打从心底捏了一把冷汗。

看到亭欢离去的背影,白雨棠叹了一口气,决定去找张宜磕茶聊天,顺便告诉她北魏军就要打过来了,提醒她及早做好后撤的打算!

那张宜听到白雨棠的情报,竟是扳起了脸孔,正气凛然的拒绝白雨棠的提议:“我反对!”

“你……”

张宜道:“身为吴国臣,死为吴国魂,我是不会退缩的!”

白雨棠道:“那天早朝你也看到了,皇上执意要借道,她都可以致吴国百姓于不顾了,你这个愚臣还在这里固执什么?”

“君不君,臣臣!我只知道,我们身为吴国的臣子,就要负起我们该有的责任!即使是殉城而死,我也在所不辞!”

唉……这就是忠臣特有的愚蠢……想想当年的南宋的文天祥,明末的史可法……虽然他们死的壮烈,保全了他们身为人臣的名节,但想要名留后世也不用搞到这副田地吧!?而身为现代人的白雨棠,还是觉得为自己而活比较实在一点!

她试图力劝张宜:“你说君可以不君,臣却不得不臣,这么一来必会产生许多昏君暴君,你这不是愚忠是什么?”

张宜不为所动:“你不用再说了,我心意已绝!”

白雨棠叹道:“好吧!当魏军杀到建业城下的时后,我会一同与你死守建业的!”

这一天,很快就到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