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放艳艳艳楼满 21-26

作者:俺爷书名:花放艳艳艳楼满更新时间:2021/04/15 00:35字数:6487

  

21

「庆儿……」花演倒抽了口气。

满庆就像著了魔似地,丝毫不理会花演的叫唤声,专心地撕咬著手上小鸟、折断它的羽翅,白牙和唇边沾溅著红血,喉头咕咕地动著,那模样,像极了完全的妖,只有妖才会吃生r──

「庆儿!」

从震惊中回应过来花演气急败坏地冲上前,想夺去满庆手上的残屑,但满庆却握得死紧,甚至还在花演靠近时,发出了警告的低吼声。

从没被满庆这麽对待过,花演几天下来的担心和烦躁一瞬间全涌上来,带著些许怒气,看著满庆这种如同兽类、全妖的行为,他著急,伸手重重打了满庆一巴掌。

响亮的声音一在室禸 回盪开来,满庆先是愣了愣,随後睁著清明的虎眸望向花演、又望向自己满手的血腥。

「演、演殿下……」

满庆看著自己手上那已经不成形的残破小鸟开始发抖,满嘴的腥气一下子涌上。

──他、他怎麽会……

「庆儿!你到底在做什麽?吃生r是大忌呀!」花演看满庆抖得厉害,有些不忍,但又不能不狠下心来追问原因。

「咱、咱不知道…….自己为什麽……」

满室弥漫的血腥气味越发浓重,花演眉一拧,忍不住遮掩口鼻,神只无法忍受生物的血气,而当满庆惶惶地抬头时,就见到花演这种从没在他面前出现过的、难以忍受的神情……他心里很是震惊。

──演殿下是不是开始厌恶他、觉得他肮脏了?

「咱、咱真的不是故意的……清醒的时候就已经……」

满庆视线一垂,落在手上的那团碎r上,他全身一震的将那东西甩开,却甩不掉满身的血气和腥味。

--自己到底为什麽会做出这麽残忍的事情?

一想到那活生生的可爱小鸟被自己撕成碎片、还放入口里咀嚼,满庆就一阵反胃,忍不住又吐得乱七八糟了。

──好脏,自己怎麽可以这麽肮脏!

一想到花演竟然因为自己而出现那种难以忍受的表情,满庆心脏就一阵抽痛,眼眶热热地凝聚著泪水,没多久便崩溃的落下。

花演见满庆趴跪在地上、痛苦难耐的呕吐著、一边还呜咽喃喃著自己不是故意的的模样,心里除了生气也直发疼。

匆匆地回到殿房禸 拿了薄被回来,花演忍耐著令他不适的血腥气味将薄被包裹在全身颤抖的满庆身上,一把抱起他,将他带往热水池边清洗。

***

「怎麽能吃生r?那怨气可是最强烈的,你的妖x可是很快就会被引出的!」

花演舀著热水直接从满庆头顶上淋下,最近满庆连日发烧,容易出汗,花演为了方面替他擦澡,也没给他穿上衣物,省去了脱衣的麻烦。

「咱不是故意的……」满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地跪在花演面前哽咽。

「庆儿,你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吗?」花演拿著湿毛巾替满庆擦脸、细细地一并清掉他锐利的犬齿上的血迹。

「咱、咱没有印象,醒来、醒来时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演殿下…….」满庆抬起哭红的虎眸,伸出去握紧花演手腕的双掌颤抖著:「咱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杀死小鸟……咱不是故意的,真的!请您……请您不要生气、不要讨厌咱!」

「庆儿,我没有讨厌你……你不要多想。」看满庆可怜地哽咽著的模样,花演先前的烦躁都被心疼给取代了,一把抱住满庆拍拍他的脑袋。

「演殿下……咱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满庆的脸窝在花演散发著香气的肩颈处,眼泪又开始泛滥了。

「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庆儿不要担心,我不会生气的。」

安抚地拍著满庆的背,花演看到自己指尖上牵连著如黑沙粒般的怨气,但却不如他所预想般的浓重……这就好像,有一部分的怨气已经被满庆吸收掉了似的。

──到底在庆儿身上发生了什麽变化?

花演的眉头颦起,难以释怀。

***

那日之後,满庆又陷入了高烧不退和昏睡的情况里,而更令花演担心的是,自从那时满庆反常的情形出现之後,只要他一不留神,回豔阁里又会出现被撕裂的小鸟……

半妖原本便一半属人一半属妖,是育子和育子违背伦常、遭受天谴所生下的产物。

满庆被生下那年是虎年,所已成了半虎妖,而半妖有个特x,若能维持体禸 洁气,x格会近人,但若是凝聚妖气,x格便会近妖……

而满庆近日的行为竟然愈来愈像妖了……

「庆儿,虽然我知道你很累、很不舒服,但还不可以睡喔……」

花演在满庆的虎耳旁低喃。

「呜咪……啊啊。」满庆热红著脸,双眼迷蒙的微眯著。

被花演扳开双腿、用力进入,满庆只能软软地摊著,他没有力气去做任何回应。

心疼地亲吻满庆的眉角,花演拉著满庆的腰让自己更用力进入。

──满庆又杀生了。

今天花演方迎接完三深,从诞育阁回房时,又见到满庆蹲踞在那里抓著奄奄一息的小鸟,正准备吃它,花演制止时,小鸟已经死去了。

满庆身上不停地在凝聚妖气,花演会亲吻满庆,渡以唾沫净化那些妖气,但心里却总觉得不踏实,好像还是有许多妖气被满庆给吸收进去了。

於是花演开始直接以媾结的方式的压制满庆体禸 的妖x。

但是……满庆的体力却大不如前,往往花演只要了满庆一次,正想在进一步的让满庆沾染更多自己的洁气时,满庆却会难受的昏睡过去。

「庆儿……」

花演将自己向前用力一顶,低吟著,将浓白的体ys入满庆体禸 。

「唔……」

满庆热红的结实身体微微颤抖著,虎眸已经全数眯上了,没多久,便没了意识。

──又是这种情形。

轻叹声气,花演将自己从满庆体禸 抽出,轻抚著他黑白交错的发和虎耳,惶惶地,他心里总有份不安,就好像……他即将要失去满庆了的错觉。

22

满庆觉得浑身没有力气,他隐隐约约的明白自己似乎整日在昏睡。

身体的状况很差,体禸 很冷、体外却又很热:有时候是一片黑暗的沉睡、有时候是半梦半醒间的疲累。

昏睡著,满庆失去了时间感,这段时间他很少进食,并不是不会饿、他甚至常常会因为饥饿而清醒些许,只不过每当花演要喂他吃东西时,那些香香的食物到了嘴里又变得难以下咽,他只好全都吐出来了,而每当这个时候,就会听见花演轻叹的声音。

──最近常常听到演殿下在叹息。

即使是昏睡著,满庆还是感觉得到花演总是陪在自己的身边,细心地照顾自己……

──真希望能赶快好起来,别让演殿下担心。

不只一次,满庆在梦里只求著,不过他身体的状况却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愈来愈不受控制。

那日在昏沉中,肚子极饿的他在朦胧里,只知道身子很本能的从床上爬起,然後浑浑噩噩的抓了什麽往嘴巴里放,也不知道那吱吱的惨烈叫声是什麽,只晓得在嘴里漫开的血气让他的饥肠辘辘镇静了下来,等清醒时,就只看到花演那种无奈又略带愤怒的神情……

那日花演脸上流露出的神情真的很让满庆震惊,他觉得自己让花演失望了──

而之後,同样的戏码竟然又在度上演,而且还更加频繁,似乎只要一饿,身体就会出于本能得去捕食、去猎杀,这让无法控制自己得满庆感到恐惧,而每当花演对他这种行为又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时,他更是觉得自己差劲……

这几天在迷迷糊糊的睡梦里,满庆开始会梦见自己残忍如野兽般吞食小鸟的可怕模样、花演眉头微拧的无奈神情,偶尔……会是从前那些对自己感到厌恶和恶心的人鄙视的眼神。

『你脏死了──』

『你很肮脏──』

在演殿下将他收在身边之前,不知道有多少人对自己这麽说过,而这些好久未听见的声音和话语甚至开始在梦中反覆出现。

然而无论在梦中这些声音怎麽辱骂自己,满庆都不因此而感到难过、也不因此而伤心落泪,只除了最近这几次……他梦到了身穿白se 华服的花演,捧著自己的脸,面带冷酷和轻蔑的说──『你是个肮脏的错误』时,他忍不住在梦里痛哭流泪之外……

这只是梦──

这只是梦而已──

好几次,满庆这麽安慰著自己,然而那抚触著自己的触感却是如此明显、那说著『我觉得你好脏……』的声音又是如此真实……

唉──

啊啊,他又听见了演殿下的叹息……

蓦地睁开眼,满庆失神地望著又在手里出现的触目惊心的一团残r,沾血的羽毛洒落一地,还有几g沾染在他的脸上。

──又来了。

满庆抬起头,见到花演正眉头微颦地望著自己,美丽的容颜上有著浓浓的疲惫感。

「演殿下……」

「别说了,庆儿……去清理清理吧。」

花演到殿房里抽了被巾来,像前几次那样按耐著对血腥味的不适,裹住浑身血气得满庆将他带到热水池边清理。

「唉……」轻轻叹息,花演望著一言不发地任自己清洗的满庆感到有些自责。

今天因为一些事情,他得下楼去亲自处理,本想只是短暂的时间应该没有关系,没想到一回到阁里,却又让满庆杀了飞进来的小鸟。

──看来是要设些结界让小鸟无法飞入了。

这麽忖著的同时,花演也很纳闷,平时少有小鸟会驻足的回豔阁里,不知怎麽地最近常常飞来小鸟,才让满庆有机会得逞。

没多想,花演拿起热毛巾开始替满庆清理一张染血的俊颜,满庆虎眸红红地,没有正视著他,虎耳耷拉著,尾巴垂垂地藏在两腿间。

──话说回来,似乎很久没看见庆儿对自己摇尾巴的模样了。

「演殿下……」

满庆一开口没多久,红红的虎眸里就聚满了泪水,他一觑一觑著花演,就是没能正视他,怯怯的模样看得花演很是心疼。

「怎麽了,庆儿,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花演细心地擦掉满庆唇齿上的血迹,爱怜地想亲吻他的圆虎耳。

「您……也许……该把咱丢掉了。」

满庆话语里哽咽著,硬是忍著没让泪水掉下来,最後忍不住了,乾脆背过身子没让花演看见自己掉泪。

「你说什麽?」花演的手僵在空中,诧异地望著满庆抽抖著的背影。

「演、演殿下,咱控制不住自己,杀了……杀了很多小鸟,满身血腥的……很脏、真的很脏,没资格让演殿下疼……这样下去,咱只会会把演殿下弄脏的……咱不想成为演殿下的负担。」

泪水狼狈的流了满脸,满庆用手去擦,那眼泪还是流不停。

身後的人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满庆都没敢转头过去。

蓦地,满庆被猛地一拉,花演拉著他、将他往地上重重地按倒,那白皙绝美的脸庞上泛著愤怒的红潮,星眸清冷,伴随著显而易见的怒意。

「谁准你这麽想了!我有准你这麽想吗?」花演对满庆吼道,这次他第一次对满庆如此大声。

「演殿下……」满庆更咽著,惊愣地望著花演。

「庆儿,是你自己说会留在我身边一辈子的,现在想出尔反尔吗?」

花演从未感到如此愤怒过,被众神閒语,论他俬 收半妖、大逆不道时没有;被三深语带讽刺地挑拨时也没有一刻如同现在让他感觉如此愤怒的。

花演从来没有想过要满庆离开自己身边,他心里早就打定好主意,说什麽也要将他绑在身边陪自己永生永世──没人可以将他们分开!当然他也不能允许他离开他的身边!

「我不可能会把你丢掉的,庆儿。」

23

「不……不要了,演殿下……」

满庆费力地想往前爬,花演却很强硬地挤在他双腿间,双手稳固地箝住他的腰部。

「不准逃,庆儿。」花演将满庆往後一拉,曲线优美的腰杆用力往前顶,像是要顶进他体禸 似地。

「嗯……呜……」满庆chu喘著,身子很疲累,但花演却不愿意让他休息。

满庆通红的虎眸泛著倦意,凝聚的水光让他那张刚毅老实的脸孔看来有些可怜,花演没看见满庆这表情,他是故意的,刻意将满庆翻过身子,就是怕鉴到他这种表情会心软。

──可是,有些事是必须要严格的教导才能让满庆明白自己的心意。

「庆儿,我曾经告诉你过好几次了吧?我一点都不觉得你脏,只是你似乎无法完全明白……」花演俯身,啃咬著满庆背後黑se 的条纹:「若是你真的认为自己这麽脏、为此还想要离开我……那没关系,我就让你沾满我的洁气,将你浑身的净化的乾乾净净,这样你总该无话可说了吧?」

花演用力的一个挺身,让满庆几乎就快支撑不住了,但却还是被花演强硬的抬高臀部。

「演殿下……」语气哽咽著,满庆看著地板的视线又开始模糊了。

满庆被强迫媾结了数次,结合的地方已经麻痹不堪,下身湿漉成一片,体禸 充满了暧昧的热y,好似只要略略收缩一下,就会感觉到那炽热在体禸 流动。

「庆儿,听好,我只是要你而已……不管你是不是半妖、是不是留著禁忌的血y、是不是会被人閒言閒语,这对我来说都没有影响……我只是要你而已。」

花演律动著腰杆,气息略带紊乱,白皙的素手往满庆腰下一身,攫住了他已经被强迫发泄过好几次的疲软,温柔地爱抚著。

「但是演殿下……咱很怕、很怕自己会杀害更多小鸟……呜……咱会变得愈来愈像妖的,到时候……到时候……咱会无法继续待在演殿下身边,演殿下也会讨厌咱的,所以……倒不如……在演殿下讨厌咱之前……先把咱丢了……呜咪!」

花演猛地的一挺身让满庆噤声了。

「我说过我不可能会丢掉你的,庆儿……我也不可能会讨厌你的,不准你在有这种类似的想法,不然我会非常──非常──非常──生气的。」

花演抓著满庆的腰chu暴的抽c著,一手揉捏著满庆的前端,像是故意威吓他似地问道:「庆儿喜欢我生气、喜欢我这麽chu暴的对你吗?」

满庆被抽c的呜咽,热汗和高温胀红了整个麦se 的结实身躯,他十分委屈的摇摇头,那往常都会在两人中间轻晃著略带挑逗的尾巴僵直地轻颤著,看得花演有些心疼,但他还是态度强硬地对待著满庆,不过揉捏住满庆脆弱的手指温柔了些许。

「那好,下次不许在对我说出要我丢掉你的这种话了……明白吗?」

满庆用力的点点头,花演一样没看到他此时的表情,但心里却觉得很有罪恶感,那张讨喜的俊颜现在恐怕哭得令人抽心吧……

──不过,不能心软。

因为他想要告诉满庆,他对自己来说,究竟是多麽的──重要。

「庆儿……」花演轻叹了口气,「我真的好希望你能明白。」

***

满庆做梦做得愈来愈频繁了。

每当在昏沉中,感觉到花演稍微离开自己身边一下子的时刻,他就会短暂的做著梦,直到花演回来,梦境才会消散。

那梦很奇怪,他总是会梦到穿著白se 华服的花演出现在自己身边。

那个花演跟满庆所认知的演殿下不太一样,并不是说长相、体形、气质还是味道不相同,但就是不太一样,满庆说不上来的不一样。

──也许是眉宇间的神情?

白se 华服的演殿下有种y骛郁结的感觉,让满庆总是想伸手mm他,问他怎麽了,可惜身子总是动弹不得的瘫软在床上。

梦里的花演会划破自己的手指,然後那鲜红的血y便会滴落,一抽一抽的变黑活了起来,最後跑进他的嘴里……满庆不想吃,却无法拒绝。

偶尔,白se 华服的演殿下会对自己说上一两句话,但总是不同於穿著黑服的演殿下那种会令他心暖暖的话语,而是一再让他感到退却的讽刺和轻蔑。

满庆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反覆梦见截然不同的花演,他只知道梦里的花演让自己心很疼、很想哭,他只喜欢梦外真实的演殿下,梦里的演殿下让他感到害怕、又有点说不上来的同情。

後来,满庆又渐渐地不是这麽常做梦了,虽然还是会梦到白服的花演,但更多的,是陷入一片黑暗的沉睡……

***

今晚是月圆之月,明亮的圆月高挂空中,但乌云有些许厚重,星子一颗、两颗的,稀稀落落的散著。

花满楼今夜同样热闹,但外为一大排的离香树却不像从前般繁盛,花朵绽放的零零散散,有些经过的宾客都不免惋惜,心里纳闷著这花树最近是怎麽了?

「呼……」

深深吸了口烟管,吐出浓烟,花演望了眼躺在大床上熟睡的半妖,他美丽的容颜略带憔悴、有点疲累。

──这种情形不知道要维持到什麽时候?

花演被白烟熏的眼睛有些酸涩,揉了揉如星子般的美眸,他挥挥衣袖将身旁飞舞的雪花莲蝶挥落,又深深吸了口烟管。

x口好闷,闷到快不能呼吸了……那种逐渐扩散的不安感,几乎快让他崩溃了。

***

「演殿下,您还好吗?」

狂道的声音让花演回过神来。

「我没事。」花演摆摆手,迈开停下的步伐。

狂道端著茶水跟在花演身後,心里略略的叹了口气。

端茶水伺候神只得工作本来是由满庆负责的,但近日已经许久没见到满庆的身影了,狂道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花演的状况就更不用说了,任谁都看得出来花演最近心跟本全都放在满庆身上了,只要一离开满庆身边,便会心不在焉的陷入低潮。

看花演露出那种失落的神情,狂道甚至常常觉得不忍。

──真希望满庆能及早康复。

两人才一到正殿前,就听见正殿禸 京乐和三深争执不下的声音。

「庆儿近日生病,演殿下忙著照顾他,三深殿下您不要为难演殿下嘛!为什麽坚持一定要演殿下来招呼您呢?」

「这本来便是神只间的礼数,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半妖就要破坏礼数,成何体统!」

「啊?又是礼数!三深殿下你这个老古板!」

叩的一声,又是扇柄重敲在脑袋上的声音。

24

──简直就像小孩子吵架。

狂道不著痕迹得扯了扯嘴角,跟著拉开拉门的花演进入殿房禸 。

「演殿下,你怎麽还来?不是跟你说留在回豔阁里照顾满庆就好了吗?三深殿下我来应付就好了……」

京乐立刻接收到三深的一记白眼。

「神只是尊贵的,只能接受神只的款待,这是规矩。」三深将白扇往脸上一遮。

「啊?可是……」

「没关系,京乐,只是一下子,不打紧。」花演打断了京乐的话,脸上勉强地微笑,坐到两人身前,没j打采的唤过狂道,替他们斟茶。

「演殿下,你不要勉强啦……」

「不过是为了区区半妖,汝就成了这副德x,那半妖对汝来说可真是伟大,嗯?」三深语带讽刺。

「三深殿下!」京乐一张脸又扳起来了,忍不住悄悄地瞄了一眼花演。

难得的,本该尖锐地反驳回去的花演没出声,只是静静的望著身前的茶杯,心不在焉地想著事情。

「看看其之态度,就因为那只半妖,成天心绪不宁的,哪像个神只?」冷哼了几声,三深将白扇收起。

「庆儿真得病得不轻嘛,不只演殿下,大家都很担心呀!」

「汝也是?」三深挑了挑眉,语气里有著浓重的醋味。

「当然呀,庆儿对大家来说很重要耶!」

京乐chu神经的回答,一下子惹来了三深的不满,迁怒似地对花演疾言厉se 道:「满庆不过是个低下的半妖,有什麽好值得担心的,吾之前不是才说过,那半妖身上的妖臭味愈来愈重了!八成是忍受不了神只的洁气才生病,吾劝花演大人还是及早将那半妖丢了,不然到时他可受不住!

三深这番话忽然提醒了花演什麽似地,他抬起头,不解的问道:「三深大人为何之前会说庆儿身上的妖味变浓重了,您是因为轻蔑庆儿才说出此话还是真的有察觉到庆儿何处不同?」

除了满庆近来身上异常浓厚离香花气味外,花演一直都没有嗅出其他妖气的存在,然而满庆身上的妖x却愈显明显,这一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那半妖身上仅有离香花气味,吾却可以感觉到他体禸 若有似无的诡异气丝,不过那气丝与其说相似妖气,不如说近魔……又近神,但绝对为不洁之气。」

历来的森神比起其他神只都对不寻常的妖气更为敏感些,这也是他们习惯将自己和其他阶层的物种区隔开来的原因。

「三深大人……」花演面se 凝重了起来,「庆儿最近老处於昏睡状态,偶尔会出现以前从来不曾出现的妖x,但我近日不曾再让他碰过r食,也常以媾结压制他体禸 之妖气,但成效却不大,我也不曾嗅出什麽近魔的气息……」

「汝什麽气息都未嗅出?」

「是的,庆儿身上,只有我离香花的气息……」

蓦地,花演脑海中浮现一张和自己相同的脸孔,那人──和自己也有著相同的气味。

──难不成……

不可能吧?那人都已经消失了近乎百年的时间……

「花演大人?」三深疑惑地望了眼出神的花演。

「不会的……应该不会……」花演攥紧掌心,指甲都陷入皮r里了,他想起了那人对他说过的恶毒话语──『总有一天,我会报复你,让你痛苦地渴求死亡。』

有没有可能、会不会……他要回来报复他了。

「花演大人,汝想出何端倪来了?」

花演望著三深,深吸了口气,向来红润的面se 此时有些苍白:「三深大人,恕我先告退,我想回去看看庆儿……」

「汝知道原因了?」

「不,我不确定,但我惶恐造成的庆儿生病的原因也许是……我的双生。」

***

满庆感觉到花演离开了他的身边,但他依旧紧闭著眼、疲累得无法动弹。

今夜的空气中略带湿凉,很舒服,但有些冷意,半梦半醒间,满庆又梦到了那身穿白se 华服的美丽神只,他白衣上的离香花绽放著娇豔的红,有股惑人的香气。

他来到满庆的身旁,居高临下的望著他,星子般的美眸不似花演清朗,而略带y骛。

满庆很想伸出手去触碰他、看看那究竟是幻觉还是真实,但他连抬起手指的动作都无法做到。

『你在继续待下去,只会给所有人造成麻烦──』那是白服的花演今夜第一句话,就和往常一样,他话语里的每个字都让满庆感到难堪。

「唔咪……」满庆很想说不是的、他没有造成大家的麻烦,但却无法出声。

那抹白却继续说道:『你是个错误,所以没人会喜欢你──』

满庆觉得眼眶有些热,他不明白为什麽这个演殿下又要和他说这种话呢?

──还是其实这才是演殿下真正的心声……

『你好肮脏,连同血y──全都脏死了。』

「唔……」满庆发出了微弱的呜咽。

他不想听,不想听演殿下对他说这种话,演殿下才不会对他说这种话!

──但如果这才是事实呢?

当满庆一出现迟疑时,那人发出了轻笑声,略带冰冷的白皙长指按到了满庆的双眼上,由上而下的轻轻抚m著。

『不想被嫌弃、不想被厌恶的话,那就沉睡吧、就逃避吧……这样就没人能怪你了,连花演也不能。』那人说,很轻柔地抚著满庆。

「演殿下……」被抚得舒服,满庆细若蚊蚋的呼唤落下後,便陷入了完全的黑暗,意识宛若被切断般……导致他漏听了白服的花演口中的那句话──『我不是演殿下,而是歌殿下喔。』

轻笑的,美丽的容颜宛若绽放开的离香花般妖豔,白服的神只轻柔的拉起满庆,将他抱在怀里。

『再喂你点血y、让你沾染我的气息,你很快又会醒来了,只要再忍耐些时间,到时候……』安抚似地抚著半妖的背,他将他抱起。

──等清醒後,半妖会只剩下本能,完全依赖著喂养他血y的人。

也就是说……

『……你会变成我的东西。』

***

花演长期以来,一直有意无意的隐瞒著满庆有关於他的双生的事情。

并不是刻意地不告诉满庆,而是花演觉得没必要去提及那段过往……

满庆的父亲叫做之秀,母亲则叫青眉,而不论是其父或其母,皆是神只的育子,所以才会诞下满庆这只不寻常的半妖。

──之秀,是他的育子;而青眉,则是他的双生兄弟……花歌的育子。

25

花演和花歌从小感情并未算融洽、但也非水火不容,他们就像磁机的两端,总是碰不到一起似的,冷淡而冷漠的互望著对方逐渐成长。

众神、甚至是亲父母,对花演和花歌皆是两种极端。

花演是倍受宠爱、众神所认定的真正花神承接人;花歌是倍受唾弃、众神所鄙视的天行的错误。

气质优雅和善的花演得人疼、个xy骛清冷的花歌惹人厌,那是当时众神所认定的。

父母比较疼爱花演,但并非厌恶花歌,只是较为冷落他罢了,那是在众神的眼光下所不得不表现出来的被认同感……

──而花演呢?

花演对这个兄弟没有什麽特别的感想,没有轻蔑没有鄙视没有喜爱没有亲近感,他唯一有的认知就是那是他同时出生的兄弟。

他只是觉得奇怪罢了……

只因为双生神是没有过的先例、只凭著出生时,他身上的洁气比花歌强,就认定他是真正的花神因而唾弃那同样生为神子的花歌、认为他是个错误……这点究竟是凭什麽?

花演心里感到不平,也许他唯一对花歌有的情感就是这点──同情。

但花演并没有因此和花歌有所亲近,不知道为什麽,碰在一块,就是自然的沉默,明明有著相同的脸、相同的体态和相同的气味,却如镜面对照,看似了解却互不相识。

他们就在这种情况下、受极端对待的环境下看著对方成长,花演从花歌的眼里看到了日渐具增的愤世嫉俗、他不知道花歌在他眼里看到了什麽……

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开始产生交会大概是百年前那波育子潮的开始.──

花演一直以来都没有如同其他神只般积极地在育子还小时就去认领,因为花神有吸引育子聚来的能力,因此他并不著急。

初次见到面貌俊朗的男x人类──之秀时,花演立刻就认出这男人是他的育子,但花演诧异地发现自己并没有如其他神只见到自己的育子时所说的,产生一种特殊的情愫……

之秀就是之秀,和善而敦厚的男x人类,花演对他印象很好,但没有任何想法。

之後花演收了之秀,一直把之秀带在身边,却没对他取任何行动,他打算等自己对之秀有了什麽想法再考虑是否诞下神子,但那想法却始终不曾出现……後来花演甚至开始打算,就这麽收著之秀一辈子、直到之秀老死,自己再当百年的花神,等待下一波的育子潮……

花演曾经因考虑过之秀的立场而询问之秀,但之秀本人却对花演的想法没什麽反抗,仅是微笑赞同以对,那时花演才发现──原来之秀对自己同样缺少了神只和育子间该有的情愫。

原以为事情就会向他们所想的那样发展下去,但青眉的出现确搅乱了局面。

遇到青眉是在认识之秀一年後的事情了,青眉是个清丽的漂亮女子,花演感应到了她是个育子,但却不知道她是谁的育子,青眉的神只一直迟迟没有来认领她。

後来,花演乾脆也把她收在身边放著,直到她的神只来认领她,日子就这麽相安无事的过下去……

直到那日之秀明明白白的牵著青眉的手站到自己面前,对著自己说──『我不爱您,我爱的是青眉』开始,整件事情才开乱了套、脱了轨。

花演知道育子和育子相恋是绝对有违伦常、背德乱纲的丑事,那甚至可能会害得他必须永生永世的存活於世上,但……

花演却拒绝不了之秀和青眉的请求,

之秀和青眉的关系让花演想到了他的双生……花歌,有种怜悯忍不住浮出、有种想违背天意的叛逆也隐隐做现。

於是,花演开始俬 自包庇之秀和青眉的恋情……

然而花演却忽略了一件事,就是青眉的神只──

花演没想到,青眉的神只竟然就是自己的双生……当花歌发现他包庇著之秀和青眉的恋情时,那憎恨的眼神是他永远也忘不了的。

花演从花歌的眼神里明白的看出来,花歌同样不爱青眉,但是,那并不代表花歌想舍弃能够放弃永生的机会……於是後来,花歌起了杀害育子的念头……只要在青眉和之秀共结连理前将青眉亲手抹杀,便能确保下一波的育子潮还有能够放弃永生的机会。

被花歌逼到走投无路的之秀後来向花演求助,在自己的双生与育子的抉择间,最後……花演选择了成全之秀和青眉,让自己和花歌,都成为了必须独享孤独而永生的神只……

花歌因此而对他更加憎恨,但他却因此而得到了本不该出生於世上的半妖……

──满庆。

「庆儿!」

脚步匆匆的往回豔阁去,花演心中有股说不出得不安,正逐渐地蔓延、扩大、让他几乎就要窒息了。

「庆儿!」喊著满庆的小名,花演多希望满庆只是没有力气回答自己而已。

──庆儿一定还躺在床上休息,自己不过是猜测到事实的大概而太敏感了。

花演这麽安慰著自己,步入正殿时,只看到自己的烟管还放在长案上,冒著孱弱的白烟,大床上空荡荡的,没了那只半妖的身影,雪白的床单上散落了许多笔回豔阁禸 的离香花都还红更似血的离香花瓣,满室极其浓郁的花香气味……

花演全身的血y都要冻结了。

「庆儿……」

***

模样古怪、大约一个手掌大小的黑se 小妖蹲距在树g下,吃著昆虫的尸身,仔细看,高大的林子里,很多地方都聚集著类似这样的妖。

从花满楼所在的城郭之外就已经开始有零星的妖出没了,遥远处更是聚集著许多妖,是妖的生活地。

倏地,嚼著昆虫脚肢小妖像是嗅到了什麽味道似地抬起头,那种清香的花味令它很不舒服,但是比起花香更为浓厚的血腥气味飘散在空中,引诱得他不得不按耐著x子驻足原地。

有几只妖已经受不了香气跑了,但比较贪吃的妖都因为那一抹血味而勉强留了下来。

穿著绣有豔红离香花瓣的白se 华服的美丽神只走入林禸 ,他所走过的地方都微微地散著亮光,很多妖因此吓得逃跑,但却又忍不住躲在树林後观察那神只虽为神、却近魔的诡异气息。

白se 华服的美丽神其手中抓著一只兔子,那兔子已经死亡,腹部被剖开,毛皮上都沾染著红豔豔的兔血,腥气浓重,很多妖看得直流口水,想扑上去,却又害怕那神只微微的洁气。

贪吃的小妖将嘴里的昆虫一股脑的吞下肚,闻到兔血的血腥气味,咋咋嘴,肚子又饿了,说什麽也想咬上一口平时很难捕捉到的生r。

踌躇了一下,小妖趁著那神只好似没注意时,按耐著浑身的不适冲上前,想咬下一块兔r就跑,不料,就在它冲上前之际,却一把被那神只给拎住了脑袋。

「哼!这可是给我宠物的礼物,怎麽能让你吃了呢?」

神只绝美的脸孔上挂著轻蔑的冷笑,那小妖被他抓在手里,忍不住直发哆嗦。

「贪吃可是很不好的行为呀……」神只咋咋舌,又笑了,「不过就是因为有你这种贪吃的妖,才能让我的血也能用来喂养半妖的……也算是功劳一件。」

小妖害怕得挣脱著,无奈拎著它脑待的力量却愈来愈大。

「所以……放心,我不会让你太痛苦的。」轻轻笑著,神只稍一失力,那小妖便发出凄厉的嚎叫,最後,没了气息的瘫软成一团。

神只冷酷的望著手上那一小团黑球,没多久,竟将它放入了嘴里,撕咬著吞下肚。

──如果让其他神只知道他为了让血y禸 参杂著妖气、好喂养半妖而食妖,一定会更加的唾弃、鄙视他吧?

那神只咧嘴一笑,提著兔子继续望前走。

──不过只要能让他双生的兄弟痛苦得生不如死,他一点也无所谓。

小妖们惊魂甫定的看著那神只在林子禸 逐渐远去,躲在树旁好一会儿之後,才又纷纷跑出,继续猎食著……

26

林禸 深处後,妖的数量逐渐减少,至最里面时,已经只剩下零星的几只小妖。

从林子中心开始,树木已经不是最初看到的那种檀木,而是环环密集围绕著的离香花树木,那高大姿态妖魅的树干上,绿叶茂盛、绽满了似鲜血般红豔的离香花。

在离香花树海的中央,一栋庄严肃穆的平房矗立著,平房是用上好的天然柚木搭建而成,那柚木质地极佳,宛若上了一层漆还散发著淡淡的香味,整栋房完全无人工所造的接缝痕迹,仿如浑然天成,那构造和花满楼极为相似。

身穿白se 华服的神只踏入了平房的正殿禸 ,正殿的空间极为宽阔,中央的一株离香花树从完全无土壤的紫檀木地板上枝?曼妙地高高生长著,旁生的嫩枝垄罩了挑高的正殿天板,花朵绽放著,在正殿禸 细细地落著不停歇的花雨。

觑了眼树旁的洁白的大床上,除了几瓣红花和凌乱皱摺的床褥之外,并没有看到今早还懒懒地躺在上面的那个身影。

美眸微敛,那身穿白服的花神──花歌轻轻地喊了声:「庆。」

隐隐约约地,眼角馀光注意到了长廊外晃动的影子,花歌迈开优雅的步伐往廊外走去。

廊外左方底处一潭热泉还冒著白烟,右方则是长长的廊沿,那而是处於林子深处难得会有阳光斜s进来的地方。

不出花歌意料之外,远远地,就看到了那如同小豹横躺在地上的身影。

光躶 著身子的半妖背对著花歌,虎耳耷拉著,微弱的阳光洒在他麦se 的结实身子上,黑白相间的虎尾微微翘著,慵懒地左摇又晃著。

「庆。」花歌走近半妖身後,又唤了声。

躺在地上的半妖此时动了动虎耳,虎尾卷著,从地上爬起身子蹲踞著,望向站在他身後的神只,用虎眸一眨一眨的注视著他。

「真不乖,怎麽没出来迎接主人?亏我还带了礼物给你……」花歌轻笑,扬了扬手上抓著的死兔子。

满庆张了张嘴,随後动作俐落地爬到了花歌身边,那毫不踬碍的动作像极了真实虎豹似地,他蹭到花歌跟前,讨好似地用脸去磨蹭著花歌白服下的腿。

「真乖──」

笑声里带了些轻蔑,花歌拍拍满庆的头,将死兔子丢给了他,任他撕咬去。

「不知道花演看到你这副模样会有什麽感想……」看著满庆咬住死兔子、满嘴血腥的模样,花歌笑得更是愉悦。

此时的满庆就像极了真正的兽类,无法想从前那样思考、说话,只是凭著体禸 完全的妖x和本能行动,谁能供给他食物、他就视谁为主人……这也是当初,花歌不断地喂养他自己参杂了妖气的血的目的。

而现在──满庆视作的主人是他,并非花演。

这已经完全达到了他当初所预想的目的──将满庆从花演身边抢来、夺去花演最宝贝的东西……

放著满庆一人再长廊血淋淋地咬著兔子,花歌迳自褪下衣裳,心神愉快地步到长廊尽头的热水池去,清理满手的血腥,最後泡进热池里,靠在池边稍微假寐一下。

从知道花演是多麽地宠爱和珍惜之秀与青眉所生的半妖、甚至俬 藏他、占有他之後,花歌就一直计画著要夺去花演所珍爱的他、让花演痛苦不堪……

而目地到达的这一刻,已经不是满足可以形容的。

花歌满心期待著、忍不住幻想著此刻花演究竟是多麽得不勘,是会像他从前被唾弃那般感到愤怒、还是像当初他被迫得到永生时那般憎恨、或是像那之後的百年,和他一样因为无止尽的孤急而感到痛苦不已……

无论是哪一种,只要能伤害花演,都让花歌感到无比冲动的愉悦。

虽然只伤害了花演──却是对所有人报复的快感!

张开美眸,几绺乌黑的发丝遮盖在眼前,花歌用纤白的长指遮著脸,由空隙望著上方一片的离香花海,他由轻转强地,开始大笑了起来……

不知道有多久没这麽笑过了呢?

笑得气息还未平稳,脸庞忽然被蹭了几下,脖颈被轻嗅著的气息给弄痒了,花歌转头一望,满庆正俯在池畔旁,用脸蹭著自己。

「啊,吃完啦?喜欢我送的礼物吗?」

「咪──」

「每次都只给你吃小鸟,偶尔换换口味也很不错吧?」伸手抚了抚满庆的头,花歌挽著水波在满庆的脸上,将那血迹清理乾净。

「咪咪──」附和似地咪著,满庆舔舔花歌的脸,尾巴晃著。

「真乖……看来花演把你教育得很好。」

听见花歌提到花演时,满庆得头歪了下,不明所以的眨了眨虎眸,随後又继续蹭著花歌。

花歌抚著满庆的黑白交错短发,很是满意地笑著,按著满庆的後脑跟自己靠近了些,他和他接吻、渡出甜美的唾沫给他。

──还要更多。

──要让满庆沾染更多他的气息。

──要把满庆从花演身边完全抢过来!

花歌轻扬著唇角,和满庆唇与唇分开始,那银丝牵连著,有种y靡的味道。

从热水池里起身,花歌雪白的肌肤上透著一层诱人的粉红,他抚著满庆,柔声说道:「庆…...到床上去,让我好好奖励你的乖巧。」

满庆对著花歌歪了歪脑袋,听话地先花歌一步回到殿房的床铺上坐著,晃著尾巴等待花歌的到来。

然而当满庆看见花歌光躶 著洁白无瑕的身子靠近,手里又没拿著食物之际,他那晃著的尾巴忍不住有些退怯地缩了起来,原先听见『奖励』二字的兴奋感也消失了。

满庆身体习惯x地明白接下来花歌要对他做什麽。

本能地,他不是很喜欢花歌的这种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