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爱情这么伤 第 6 部分

作者:未知书名:原来爱情这么伤更新时间:2021/04/15 11:30字数:6233

  

这期间她寻到洗手间给林开打了好几个电话,林开手机一直都接不通,好容易终于等到下班,她换了衣服,心急如焚的出门来。

才一出来,就碰见孙文晋,他好像已经在那儿等她许久了,唐瑜看见他在,不由低了头,想要快步走过去。不知道为何,现在她看见孙文晋,心里很慌,这个男人害得她最好的朋友自杀现在躺在医院,也害得朱冉从矜持清纯的大学生沦落到“什么客都接”的妓女,好像女人一碰上他,就有种失控的感觉,这种感觉本能的让唐瑜害怕。尤其她发现,在不知不觉中,她好像对孙文晋的敌意都消失掉,要是在之前,就算她曾经跟孙文晋发生过那样让人耻辱不堪的一夜,她凭着那点对孙文晋的敌意,她可以视若无睹昂首挺胸掠过他,但是现在她发现她好像已经没有办法抵挡自己对孙文晋的感觉,所以她很慌,很乱,好像前面有陷阱,已经时时刻刻警醒自己要小心,不要掉下去,却还是会害怕自己忽然昏了头找到陷阱跳下去。

唐瑜神属不思,刚没走出几步,听见孙文晋那凉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我送你回去。”

我送你回去,祈使句,没有加称呼,显得他们之间越加的亲密,唐瑜回头,目光却只敢停留在他的衬衣上,她微笑掳着头发:“不用了,我自己就行,谢谢你。”

“唐小姐,你还是让文晋送你回去吧。”陈释也跟上来,目光里满含深意。

唐瑜一怔,孙文晋已经将她揽入怀里走开去,唐瑜整个身子都僵了,但是她看陈释的目光也不敢违抗,只是低眉敛目尽量跟着孙文晋维持着正常的步伐。她甚至看都不敢看孙文晋一眼,看似两人若无其事的两人,但唐瑜肩膀上承接着孙文晋揽着她的力度,她的整个人几乎陷在孙文晋的怀里,靠得那样近,她能闻见他的气味,呼吸,还有他的温度,两个人谁也没看谁,谁也没说话,两个人脸上都是平静着,然而平静下面却是只有唐瑜能感觉到的一波一波汹涌暗流。

好容易上了车,唐瑜,正襟危坐,直视前方。

孙文晋也不说话,平时他碰上女孩子特别能滔滔不绝,好像有说不完的话,惹得女孩子心口小鹿乱撞,,他一个人瞅着那女孩子不怀好意的笑,女孩子们半垂着头,粉脸一阵红似一阵,媚眼里流转的却全是醉人的风情,这是一副耐人寻味的画。孙文晋也有沉默的时候,有时候出神了,呆呆的瞅着一个方向,一口接一口的喝酒,半日说不出一个字,这些都是李雯告诉她的。她只是很慌乱,为什么孙文晋每次面对她的时候让她感觉这么奇怪,她好像越来越把握不住自己了。

那就不要去想,完全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她告诉自己,调整了坐姿对他说:“麻烦你送我去医院。”

孙文晋答了声好,发动车子,松手刹,车子平稳的往前开去。

为了避免尴尬,唐瑜没有坐副驾驶,她坐在后排,车子里一片静默,她脸朝着窗外,心里还是有点乱,不经意的回头便看见了中央后视镜里孙文晋的眼睛,英挺的眉毛微微蹙着,睫毛很长,眼神深邃悠远,不知道在想什么。唐瑜呆了呆,孙文晋好似非常敏感,他目光一转,唐瑜慌忙掉头。

这一下,唐瑜开始有点安静不下来,可她又只能强迫自己安静下来。

第章

为了避免尴尬,唐瑜没有坐副驾驶,她坐在后排,车子里一片静默,她脸朝着窗外,心里还是有点乱,不经意的回头便看见了中央后视镜里孙文晋的眼睛,英挺的眉毛微微蹙着,睫毛很长,眼神深邃悠远,不知道在想什么。唐瑜呆了呆,孙文晋好似非常敏感,他目光一转,唐瑜慌忙掉头。

这一下,唐瑜开始有点安静不下来,可她又只能强迫自己安静下来。

车子终于开到市中心医院停下来,唐瑜呆了一阵,她回神刚要去开车门,孙文晋已经自外将门拉开,唐瑜低垂着脸道谢:“谢谢你!”

她走出来,反手关了门,走了没两步,突然被孙文晋一拉,她踉跄几步被反转了身子,孙文晋欺上来,唐瑜不由往后仰,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孙文晋的唇已经吻了下来。

唐瑜大惊,一瞬间好似全身的血都涌上头顶,这一刻竟然忘了反抗,只知道不停后退,孙文晋顺着她的后退慢慢前进,她退一步他进一步,唐瑜退到最后只剩下车门,孙文晋便借势将她紧紧的抵在车门上,孙文晋揽着她腰的胳膊像铁索一样非常紧,唐瑜被他按在车门上承接着他的吻。

一阵陌生而又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这陌生而又熟悉的危险感,唐瑜终于反应过来本能的伸出双手死命的将孙文晋往外推,但又怎么推得过孙文晋,他轻而易举的将她两只手反剪到身后,一手控制着她两只手,另一只手扶正她的脸,吻下去,强势而又霸道。

孙文晋这反常的态度让唐瑜害怕起来,他力道强劲箍得她无法动弹,她又慌又乱,背心里有冷汗冒出来,她不由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最后终是用尽全身力气将孙文晋推开,她没有退路,背心紧紧的贴着车门,戒备的看着他,像是一只将全身毛都竖起来的猫,机警中透露着敌意。

孙文晋看着她还不停的喘气,可下一秒他又朝唐瑜欺近过来,唐瑜转身马上想逃,刚转身孙文晋敏捷的自截住她的腰,唐瑜身子一僵只听见孙文晋在她耳边轻轻吐着气,这在外人看来是多么暧昧的一幕,可是她听见孙文晋在说:“你别动,往左看,那儿是不是有一辆车,你看看车里那几个人,何钦不相信你是我女朋友,刚才陈释送林开来医院没有拦住他,林开被捅了一刀,没想到我送你来医院他还派了人跟踪。”

唐瑜震惊,她顺着孙文晋的提示,正好看见方才跟在何钦身边的那几个打手,想到林开被捅了刀子,更觉浑身血y好像都冷了,她身子微微发僵,但是孙文晋的意思却是听懂了,她终于停止挣扎。

孙文晋轻轻将她翻过来,这一次唐瑜非常配合孙文晋,她不敢挣扎,只是被孙文晋再次抬起下巴的时候,气氛十分尴尬,孙文晋的头渐渐朝下,他的气息,他的热度再次笼罩下来,唐瑜不知道是该闭上眼睛还是该看什么地方,只是慌得不知所措,眼神不停闪烁,脸上渐渐发烫,却一动不敢动。

当两个人的嘴唇碰到一起的时候,一开始孙文晋只是轻轻吻着她的唇,唐瑜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她一点点被动,孙文晋的舌头已经不老实的伸进她的嘴唇,当他的舌尖轻轻略过唐瑜的舌头,唐瑜浑身一颤,身体发软身子不可控制的往下滑,孙文晋分出一只手托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拉过她的手圈上他的脖子,吻开始激烈起来。孙文晋牢牢的扣住唐瑜的下巴,虽然唐瑜这一次唐瑜并没有反抗,但是孙文晋却变得异常的霸道用力,他吻得很贪婪,像是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去,他的胳膊像铁箍一样攥紧了她的腰,将她牢牢的困在怀里,唐瑜有点透不过气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孙文晋才将唐瑜放开来,

唐瑜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居然踮起脚尖在回应着孙文晋的吻,她被放开的时候一时站不稳,孙文晋又搂了她一把,她的脸撞在孙文晋的胸前,这一下连脖子都红了,她忙推开他站直身体。

唐瑜记起来何钦那辆车,转头去看,车子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开走了,那车子刚才离他们不远,她居然没有听见车子发动的声音,她回头看一眼孙文晋,脸猛地更红了。

孙文晋到底是忍不住笑了,他看着唐瑜那样子说:“汗都出来了?”

唐瑜不知如何回答,站在那儿不说话,她还从未领略过这样的滋味,脸红得不能再红。

唐瑜这个样子让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加尴尬暧昧,孙文晋好似也意识到了,咳嗽一声瞬间也沉默下来,正在这时,这时唐瑜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轻轻的呼喊:“小瑜,文晋。”

唐瑜如遭雷击,她抬头,孙文晋也转眼望去,两人都变了脸se ,站在医院门口的正是苏娆,她已经换了自己的衣服,只是手腕上还包着一圈白se 纱布,此刻站在那儿,眼神平静幽黑,面无表情。

第章

唐瑜如遭雷击,她抬头,孙文晋也转眼望去,两人都变了脸se ,站在医院门口的正是苏娆,她已经换了自己的衣服,只是手腕上还包着一圈白se 纱布,此刻站在那儿,眼神平静幽黑,面无表情。

唐瑜呆了一阵反应过来忙向苏娆走去,苏娆见她过来,却慌忙转身,急急的朝医院里走,最后唐瑜在医院主楼的大梯子上追上了苏娆,她拉着苏娆的手臂,哀恳的说:“娆娆……”

苏娆回头看着她,那无辜又哀伤的目光,就像一只被伤害的小兽,看得唐瑜心都疼了,她只觉得喉咙里堵堵的,想要说的话,又怎么说得出口。

苏娆慌忙的把目光缩回去,慌乱的拂过唐瑜的手,又要朝楼上走。

唐瑜急忙走上一步,抓紧了她的手,颤着声音再喊了句:“娆娆……”

苏娆再次回过头来,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滴溜溜的在眼眶打转,但她咬牙忍着,苏娆的眼睛自从做了整容手术看起来总让人感觉分外恐怖,现在唐瑜心都被揪起来了,苏娆嘴巴一扁,终于哽噎着说:“小瑜,你知不知道,他差点就要跟我结婚了,你知不知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是不是那天看见了你,所以他不要我了?”

唐瑜眼泪猛地涌上来,簌簌的往下落,她这么多年只得这唯一的朋友,可是现在她却被她伤成这样,但唐瑜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只是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落得又急又密。

苏娆看着她的眼睛,“林开说的是不是真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孙文晋?你跟他上过床了?”

唐瑜心里微微一震,她哪里知道林开居然会知道这些,她再度抬头往向苏娆的时候,苏娆眼中的泪水已经收了,她朝唐瑜身后的孙文晋看了一眼,眼睛微微一眯。再回转头看唐瑜的时候,她眼中那股煞气让唐瑜不寒而栗,她摔不开唐瑜的手,只好伸出左手狠狠的打了唐瑜一个耳光。唐瑜懵了,但是她抓着苏娆还是不肯松手,苏娆死死的看着她,唐瑜还没反映过来,苏娆又举起手给了她第二个巴掌,苏娆那手虽然割脉还包着纱布,但是她非常用力,打得唐瑜眼冒金星,耳朵隆隆的响,可她硬生生的承受了下来,还是看着苏娆,苏娆还要打,唐瑜看见她手上包着的纱布隐隐透出血印子来,唐瑜这才松了手。

苏娆脱了唐瑜的束缚,转身朝楼上走去,唐瑜慌了神,呆了呆,又叫着“娆娆,娆娆……”继续连滚带爬追上去。唐瑜手还没触到苏娆,苏娆好似早有感应,她手一挥,唐瑜不防她这一转身,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脚在梯子上踏空几步,扭伤了脚,险险的方站好,她痛得脸都纠起来,可还是讨好而又歉意的看着苏娆,喊着:“娆娆,你听我解释……”

苏娆咬了咬牙,死死的盯着她看,大约看了一分钟,忽然伸手将她狠狠一推,唐瑜没有防备,低低的叫了声,身体失去平衡,人就滚下梯子去。孙文晋起初并没有追上来,怕刺激到苏娆,可又哪里会料到这一番变故,他赶上来已经晚了,唐瑜倒在梯子脚落,额头被擦破皮,有血流出来,发丝散乱,可她还想挣扎着爬起来。孙文晋去扶她,她一挥手避开了他,孙文晋看见她的手上也擦破了好大一块皮,她手掌的血沾上他的手。可唐瑜顾不上疼,顾不上孙文晋,顾不上自己受伤,她艰难的看向苏娆,没有哭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掉,从那么高的梯子上被恶意的推下来,脚大约已经被摔断,她试着站起来,可脚一碰到实地就软了下去,她千辛万苦,根本爬不起来,她看着苏娆,五官痛得都拧起来可还不忘喊她的名字:“娆娆,娆娆……”

这是她生命中唯一的朋友,曾经在她病得快死的时候照顾她,送她去医院,帮她洗衣服,帮她做营养汤,她怎么舍得就这样放弃,哪怕到这一步,她还是努力的挽留,她的生命原本贫瘠,从不奢望得到,但是她拥有的不多没有人知道她多么害怕失去。

苏娆站在高处冷冷的看着他们,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声音凄厉无比:“唐瑜,孙文晋,你们最好再也不要让我看到。”

唐瑜急了,可她就是爬不起来,苏娆已经转身离开,唐瑜终于哭出声:“娆娆,不要走……”

孙文晋从没见过唐瑜这个样子,这个女孩是如此的复杂,第一次见的时候她非常强势,她父亲不要她,断绝父女关系她眉头不皱一下,可她的男朋友犯了事,她低声下气四处求人,甚至不惜做好献身苏不易的打算。她受了林家父母的气,不敢跟男朋友说,只好每日在乱世佳人看他买醉,有人挑衅点她喝酒,不管是谁砸钱她都不为所动,面对何钦的咄咄人,她也不惧不畏。可是现在,她接连被最好的朋友打了两个耳光,被恶意推下这么高的楼梯,她的腿被摔断,爬都爬不起来,她还在拼尽全力祈求朋友的原谅。

她倔强,勇敢,独立,非常隐忍,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奢望,从不祈求,从不让人看到她悲欢的样子。但是她现在,孙文晋看了心一抽一抽的疼。孙文晋终于弯下腰,心疼温柔而又无比小心的将她抱在怀里。

唐瑜被孙文晋送到骨科,医生询问了一番情况,观察了唐瑜小腿的外观,用手捏了捏,唐瑜咬着牙,医生说:“可能是骨折。”说完指挥着护士带她去照片,孙文晋又抱着唐瑜去照片室,唐瑜被放到那高高的台子上,医生c作仪器,护士说:“这位小姐可真勇敢,通常人家被送到医院来,哪怕只是脚扭了一下,医生还没碰,就开始乱喊乱叫,可这位小姐骨折了,不哭也不说话。”

孙文晋眼角一转,唐瑜怎么会不痛,医生摆弄着她的腿,疼得嘴唇都发白,她的一边脸也肿着,可就是不说话,眼睛里闪漾着水光,非常沉默。

照了x光,又做了ct终于确定身体其他部分除了脸上手上有些擦伤,小腿骨折外,没发现其他地方骨折,孙文晋在听见医生的诊断之后,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医生帮唐瑜上了石膏,半夜的时候,陈释赶来,孙文晋坐在唐瑜病房外面,习惯性的叼着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呆呆的出着神。

陈释最怕孙文晋这个样子,他上前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小腿骨折了,打了石膏。”孙文晋含糊不清的说。

“苏娆做的?她可真是下得了手……”陈释开了唐瑜的病房,往里看了眼,唐瑜大概已经睡了过去,陈释又退了出来,顾不得医院里的规定,他点燃一根烟坐到孙文晋旁边。

“刚才我送那小男孩回去,在路上碰见何钦,他不肯罢休,你也知道何钦是个什么东西,他吃了亏要是这口气不出,唐小姐迟早要倒霉,不过我也没料到何钦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我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把人捅了。送到医院,我把唐小姐和你的事跟他说了说,希望他以后少干点傻事,害人害己,在医院的走廊上碰见了苏娆,我见她认识那小男孩,只道是她多多少少能照顾点就把人托付给她了,可能她就是从那小男孩那儿知道情况的吧,对不起,我当时也没想到这么多。”

第章

她倔强,勇敢,独立,非常隐忍,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奢望,从不祈求,从不让人看到她悲欢的样子。但是她现在,孙文晋看了心一抽一抽的疼。孙文晋终于弯下腰,心疼温柔而又无比小心的将她抱在怀里。

唐瑜被孙文晋送到骨科,医生询问了一番情况,观察了唐瑜小腿的外观,用手捏了捏,唐瑜咬着牙,医生说:“可能是骨折。”说完指挥着护士带她去照片,孙文晋又抱着唐瑜去照片室,唐瑜被放到那高高的台子上,医生c作仪器,护士说:“这位小姐可真勇敢,通常人家被送到医院来,哪怕只是脚扭了一下,医生还没碰,就开始乱喊乱叫,可这位小姐骨折了,不哭也不说话。”

孙文晋眼角一转,唐瑜怎么会不痛,医生摆弄着她的腿,疼得嘴唇都发白,她的一边脸也肿着,可就是不说话,眼睛里闪漾着水光,非常沉默。

照了x光,又做了ct终于确定身体其他部分除了脸上手上有些擦伤,小腿骨折外,没发现其他地方骨折,孙文晋在听见医生的诊断之后,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医生帮唐瑜上了石膏,半夜的时候,陈释赶来,孙文晋坐在唐瑜病房外面,习惯性的叼着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呆呆的出着神。

陈释最怕孙文晋这个样子,他上前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小腿骨折了,打了石膏。”孙文晋含糊不清的说。

“苏娆做的?她可真是下得了手……”陈释开了唐瑜的病房,往里看了眼,唐瑜大概已经睡了过去,陈释又退了出来,顾不得医院里的规定,他点燃一根烟坐到孙文晋旁边。

“刚才我送那小男孩回去,在路上碰见何钦,他不肯罢休,你也知道何钦是个什么东西,他吃了亏要是这口气不出,唐小姐迟早要倒霉,不过我也没料到何钦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我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把人捅了。送到医院,我把唐小姐和你的事跟他说了说,希望他以后少干点傻事,害人害己,在医院的走廊上碰见了苏娆,我见她认识那小男孩,只道是她多多少少能照顾点就把人托付给她了,可能她就是从那小男孩那儿知道情况的吧,对不起,我当时也没想到这么多。”

第二天医生说唐瑜已经能出院了,只是回家要注意,最好用轮椅或者拐杖。

孙文晋回到唐瑜的病房,她正失神的望着窗外,脸se 灰白,眼睛也仍旧红肿着。

孙文晋说:“医生说你今天能出院了,你打了石膏,行动不便,需不需要住到我家里去?”

唐瑜的嘴唇没有血se ,一脸憔悴,她没有看他,只是勉强挤出一丝笑来:“孙先生,谢谢你,我没有关系,我自己就行。”她现在不想看见他,她一点也不想看见他。

孙文晋踌躇了两下。

不一会就有人推了轮椅进病房,孙文晋看着她:“这是租来的轮椅,医生说,你在这期间,也就是骨头没长好之前都不能乱动,你一个人,到底不方便,我给你请了个保姆。你放心,那房子里,只有你和保姆,我要回n市。”顿了顿,他加上一句,“林开的父母也已经赶来了。”

唐瑜揪着被子,垂着头不说话。现在她这样的情况,腿骨折了,不能移动,一个人,孙文晋替她安排得如此周到,可她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孙文晋等了等才过来抱她,他一靠近,唐瑜手抓着被子,往后一缩,猛地抬头看着他,那双大眼睛红肿着,眼睛盈盈的,闪耀着晶莹水光,不由让人心里一酸,她不愿意他靠近,但又完全没有办法,就这么无助的看着他,目光里写满了不愿意,好像在无声的请求他,走开,从此以后再也不要见面。

孙文晋想起她昨天晚上倒在地上,怎么爬也爬不起来的样子,又想起,那天晚上,她喝的那样醉,心都好像碎了,揪着他不停的问,“如果是正常家庭的孩子,有父母疼,兄长爱,亲戚关照,你敢这样对她说吗,你敢说那个人喜欢处女吗?”还有他在她耳边说我帮你救林开的时候,唐瑜那自弃的松手,仿佛什么都放弃了,想到这些,他的心,忽然变得异常酸软。

他弯下腰来,看着她:“你现在生活不能自理,无法一个人生活。”说着他又伸出手去,他的手刚一触到唐瑜,她又想往后缩,孙文晋的手按在她抓着被子的手背上阻挡她的退势,目光炯炯的看着她,声音温柔而坚定:“听话!”

孙文晋一夜没睡,眼里全是血丝,他这样温柔的看着她,幽黑深邃的目光里有同情,了解,歉意,唐瑜的眼泪猛地又涌了上来,她只得掉头看着其他地方,企图不让眼泪掉下来,孙文晋终于将她抱起来,他没有将她安置在轮椅上,而是抱着她下楼,一路小心翼翼,仿佛怀里呵护着易碎的珍宝。

身后有护工把轮椅带下楼。

唐瑜住在孙文晋在b市一个高档小区的房子里,房子大约190平米,装修得简约经典,孙文晋为唐瑜请了个保姆,他就在第一天送唐瑜回来的时候来过一次,从此以后还真的再没出现过。

唐瑜每日和保姆一起呆着,学校那边请了假,乱世佳人自然也没再去过,李雯曾打过电话来问,唐瑜不好说真实原因,只说自己现在学习忙,可能无法兼顾工作。

李雯吞吞吐吐的,胡乱说了些话,终究挂了电话。

孙文晋没再来过,唐瑜躺在床上背单词,保姆是医院请来的护工,专业而又细心,指导着唐瑜,她的腿因此恢复情况良好。

唐瑜回医院拆石膏的那天,唐瑜已经可以不坐轮椅只用拐杖就可以自己单独行走,下了电梯,刚出小区门,忽然看见一辆红se 的小跑车停在门口,一个艳妆女子戴着大墨镜抽着烟,看着她。

唐瑜起初没注意,拄着拐杖在保姆的搀扶下走到路边去拦车,刚拦到车,忽然听见陈释的声音:“唐小姐,唐小姐,请等一等。”

陈释一走近就将那出租车送走了,对她说:“我今天临时有点事,来晚了,对不起,还是我送你上医院吧。”

唐瑜回头,陈释的车停在不远处的小区门口,那辆红se 跑车已经不见了,唐瑜这才想起来,刚才那女子为什么那么眼熟,那不就是乱世佳人里的朱冉。

第章

唐瑜拆除石膏后又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她骨折住孙文晋房子里的时候那房东老太太就打来电话,说苏娆把房子退了,是保姆帮她把东西收拾回孙文晋房间里的。

唐瑜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5月中旬了,眼看全国法语四级考试就在眼前,她这时候才发现,苏娆不仅退了房子,她已经办了退学手续,到法国去留学了。唐瑜回到学校,大家都在传言苏娆原来有一个这样有钱的爸爸,说出国马上就出国了,说起来同学们的语气中满含羡慕。

唐瑜原先住的房子苏娆已经退了租,现在学期没过完她也不好向学校申请宿舍,只得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单间,房子在一楼,小小的一间,卫浴公用,又y又潮,好在现在是夏天,最重要的是,房租便宜。那天陈释送她去医院拆除石膏的时候,顺便把乱世佳人的工资帮她带来了,并且嘱咐她以后再也不要到乱世佳人去了,她断了一项经济来源,又住了一个月的院,对理财,她变得倍加的小心。

因为骨折,她落下了差不多一个月的功课,她住在房子里开始整天整天的做题,现在这个样子,每天深居简出,好像又回到了大一的时候。有时候做题做得累了,转头看着夕阳落如窗子里,她对着自己那长长的影子开始出神。

这些日子里,没有林开,没有苏娆,没有孙文晋,没有乱世佳人。她一个人,很平静的做着一些事,吃饭,喝水,上课,学习,失眠,很少会去想一个人,但是现在她对着自己着孤零零的影子忽然想起来,以前有一天,苏娆曾经说过:“我年少叛逆的时候,曾经因为买了一条新裙子,被妈妈骂了,可是我很委屈,凭什么我要过得比别人艰苦,人家有新衣服,人家上下学有车子接送,人家有充足的零用钱,为什么我没有,想到这些,我就开始怨怼我妈妈,我整整一个月没有跟她说话。一个月过去我差不多忘记了跟她怄气的事,只是不习惯跟她说话也就一直没有怎么说过话,有一天,我无意间跟她说了一句话,她忽然就哭了,说我想要什么都给我买,让我不要不理她,我从那时候起,下定决心,我绝不跟我妈妈说一句重话。我知道我妈妈对于我爸爸的背叛耿耿于怀,她很怕失去我,可是她一个女人真的不容易,所以我这十多年,我根本不敢在她面前提起我爸爸,我也发誓一辈子都不认他,因为我不能伤害我的妈妈,她只有我一个人了。”

可是苏娆最终还是向苏不易要钱去整容,可是苏娆最终还是接受了她父亲的安排去了法国留学,她是不是连那唯一的妈妈都不要了,苏娆,她是如此的决绝。

苏娆以前对每个人都那么亲切和善,对每个人都心存仁慈,可是她那天晚上打她的那两个耳光,她手腕上甚至还包着纱布,她那么用力,她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恨她,甚至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就这么一个人飞到遥远的异国他乡。

想到这里,唐瑜的心忽然很疼,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的蹂躏着,一瞬间翻江倒海,她疼得弯下腰来,终于看见自己的眼泪落在地板上。

她从此以后一个人。

她从此以后再也没见过孙文晋。

5月27号是全国法语四级考试,她却在26号的时候接到了一个医院的电话,听完医生的话,脸se 慢慢的变了。

离开b市的孙文晋,一直呆在n市。

陈释很奇怪,孙文晋的n市房产公司,上次因为唐瑜的参合,早已经全部转移到苏不易名下,他也做过计划,想要进军b市的房地产,还曾经让沈子静帮忙留意地皮,怎么现在回到n市就不愿意再回b市。

6月初,陈释曾经给孙文晋介绍过一单好买卖,同非洲人的合作,有政府参与,沈子静从老爷子处得知一手消息,陈释确定这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可孙文晋居然提不起兴致来。

“文晋,你丫不会吧,有钱赚都没心思?”孙文晋曾吃过钱的大亏,后来一直耿耿于怀自己的钱,再后来他很有钱了,可还是拼命赚钱,沈子静嘲笑他:“你赚这么多钱干什么?”孙文晋说,他如今只剩下钱了,要是连这点钱都守不住,这辈子可就什么都没有了。现在连钱都不想赚了,这让陈释觉得很奇怪。

孙文晋笑,又换回了玩世不恭的语调:“陈释,赚那么多钱干什么,你还记不记得张傅,以前跟我们小学同学,初中去了美国的那个,创办了个软件公司,现在在硅谷,富得流油,但是我昨天接到一个消息,他心肌梗塞,在办公室里死了。所以,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这辈子要是想要得到的,再怎么样也得不到,赚再多的钱也是徒劳,我算是看开了。陈释,你也趁早看开点,跟沈子静行乐须及春。”

孙文晋不想干,陈释只得单干,临了给孙文晋叮嘱:“子静的妹妹子橘近期可能要回国,美国直飞n市的飞机,到时候麻烦你招待一下。”

一提到这小姑娘他就头疼,孙文晋苦着一张脸:“这个忙我可帮不上,你还是叫她买飞b市的机票吧?”

沈子橘是沈子静的妹妹,孙文晋不敢招惹,但也不敢怠慢,起初这小姑娘对他还好,比较含蓄,谁知道大约是从小美国长大,美国作风得厉害,最后干脆摆明了问他到底自己有哪儿不合适他。孙文晋看见她的电话就怕,每次她打来他都不接,或者接了匆匆说几句就借口自己手机没电挂断,身边有女朋友笑话他也有被一个小女孩追得这样无处躲藏的一天。

“我也没有办法,子橘那孩子倔得很,沈家二老从小拿她没办法,你以为子静没有骂过她,她说不相信就放不倒你,还叫沈子静准备嫁妆,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好了,没事我挂了啊,拜拜。”

陈释的电话挂得迅速得孙文晋来不及接上话,最后他看着那手机低低的咒骂了一句。

沈子橘来的那天,孙文晋还是去接机了。沈子橘从小在美国长大,对n市的名胜古迹还是比较感兴趣,每每拉着孙文晋逛各处古迹,逛得他心神俱疲,干脆直接给她钱:“哪,你和小蕾一起去。”

小蕾是孙文晋新女友,在隔壁的s市上大学,大三了,只在周末的时候过来n市跟孙文晋在一起,是老朋友介绍的,孙文晋也没有拒绝,沈子橘只是听说那小蕾跟他之前,他就说明白过,你愿意跟着我,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但是感情我已经没有了,我也不相信那一套。那小蕾是江浙一带的女孩子,说话软绵甜糯,性格也温柔可人,因为家里有困难,所以被介绍给孙文晋,孙文晋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倒也看不出她脸上有什么不满的神se ,一应都温柔的顺承,陈释说,孙文晋现在最不喜欢那种任性蛮横的女孩子,沈子橘也不敢缠得太紧。

沈子橘嘲笑他:“喂,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跟个中老年人似的,只喜欢睡觉,洗桑拿,打麻将。”

孙文晋回:“我今年三十岁了,现在已经是中老年人,混吃混喝,只等等死就是了。”

听到死字,沈子橘的脸se 猛地一变,但想了想,又恢复甜蜜的笑容,她听说孙文晋现在最不喜欢的就是任性的女孩子,她只得压着性子:“文晋哥哥,你就陪人家一起去嘛,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你都不肯陪我去,再说,我们两个女孩子出去也不方便嘛,难道你就不怕我有危险。要是我出了什么事,我姐姐还有我姐夫……”

“好了,好了,我陪你去还不行吗,真是怕了你了?”孙文晋对沈子橘投降,这么多年来,孙文晋一直感激陈释,所以对他的事也格外上心,沈子橘是他的小姨妹,只得打起精神愁眉苦脸的准备行李陪沈子橘到y市去,y市隔n市不远,在古代是个繁华著名的城市拥有许多名胜古迹。沈子橘想去y市的一个名园玩,孙文晋说她红楼梦看多了,不过到底还是去收拾东西准备陪沈子橘一起去。

孙文晋在书房收拾东西的时候,沈子橘得意的凑过去,孙文晋身边虽然有女朋友,可那温蕾性格温柔恬静,孙文晋不许别人进他书房,这温蕾从来没越雷池一步,就连沈子橘胡搅蛮缠着孙文晋,她一般也就站在不远处温温柔柔的笑。

孙文晋不防沈子橘突然袭击,他正收拾到一只贵妃镯,那镯子通体碧绿,椭圆形,沈子橘忽然伸手抢过戴在手上对着窗外的阳光看:“呀,真是好东西,给我戴着正好,你哪来这么女人的东西,不如送给我吧。”

谁知道孙文晋突然变了声音:“快还给我,你小心。”

沈子橘看一眼孙文晋,他的脸se 黑了下来,沈子橘自从认识孙文晋以来就一直对他死缠烂打,就算孙文晋再不耐烦,看在她姐姐沈子静和姐夫陈释的面子上,也总是给她保留几分面子,更何况,孙文晋对女人,向来体贴有加,他何曾这样对她说过重话。沈子橘嘴巴一扁,气呼呼的把桌子取下来,刚想要扔,发现孙文晋紧张得脸se 都变了,她不敢造次,只好乖乖的把镯子还给孙文晋,可还是不服气,酸酸的说:“这是哪个红颜知己留给你的定情信物啊,碰都碰不得?”

孙文晋接过镯子细心的收藏起来,却又不说什么。

沈子橘的大小姐脾气终于爆发了,她倒追孙文晋在圈子里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的,大家都好整以暇的准备看她的笑话,甚至连她的亲姐姐沈子静都说,她撞到南墙了就知道回头了,她总是信心满满的说,你们等着看我把孙文晋追到手吧,然后继续热热闹闹的倒追。然而不是不黯然的,孙文晋这个男人,防备得滴水不漏,油盐不进,孙文晋身边从来不缺女人,可他就是一点点暧昧的机会都不留给她。她也会觉得辛苦,但想到孙文晋对温蕾的态度,她知道她们不是威胁,她每次都鼓励自己,然而现在看到这个镯子,看到孙文晋如此直接的态度,孙文晋态度的落差提醒着她很多事,她忽然有点想哭,最后一个字不说走掉了。

偏偏是我为爱逃亡,醉在异乡

这天当然没有去成y市,沈子橘一个人开着车子便出去了,孙文晋从前是最会哄女孩子开心的,女孩子越是生气他越是感兴趣,但是朱冉之后他就变了,现在面对沈子橘的大小姐更是觉得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疲惫,他没有追上去,那手镯放在桌子上,他对着那镯子发呆。

温蕾看沈子橘冲出门去,她在孙文晋门口踌躇几分,到底没有进书房,她跟孙文晋之前就有人教训过她,一定要懂事,跟了孙文晋之后更是小心翼翼,亦步亦趋。孙文晋如今是越来越不喜欢说话了,两个人在家的时候,他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房间里掉根针都能听见响声,而他抽着烟,烟雾笼罩的背后,谁也看不清楚他的脸,有时候莫名的让温蕾心狠狠的一痛。

这天晚上,温蕾乖巧安静的躺在孙文晋的怀里,却整夜整夜都无法合眼,因为沈子橘到现在还没回来,打她电话也不接。

半夜的时候,孙文晋的电话终于响了,孙文晋心里大约也一直想着沈子橘的事,他一个激灵就跳了起来,接了电话,温蕾隐隐听见沈子橘在电话里哭,温蕾没有多问。

只是挂断电话,孙文晋就开始穿衣服,一边说:“子橘开车回b市,她在高速上迷路了,我现在去接她。”

温蕾抬头一看墙上的钟,此时已经是深夜1点了,她看着孙文晋这个样子,有点心疼,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好,现在还要出去接人,温蕾说:“你去吧,路上小心。”

温蕾送孙文晋到门口,忽然张开双臂抱了下孙文晋,孙文晋回头痛殴偶来吻了下她的额头说:“你继续睡吧。”

孙文晋在高速旁边一个加油站找到沈子橘的时候,脸上又急又怕,想要骂她,但看着她好端端的坐在车里朝他笑,他忽然觉得说不出的疲惫,连骂都没有力气,他看着她:“你怎么半夜三更开车回b市?”

沈子橘看着他,忽闪忽闪着眼睛,忽然就哭了。

孙文晋只得开门进去搂过她来哄:“好了,好了,我送你回b市,我送你回去,别哭了,别哭了。”

之前沈子橘也曾让孙文晋送她回b市,孙文晋总是不肯,沈子橘打趣:“你在b市到底欠了什么女人的债啊,都吓得不敢回b市了。”那时候孙文晋一听这话,脸se 立刻y沉下来,沈子橘吓得没敢再说第二句话,现在半夜三更在高速公路上,越开心里越害怕,越害怕越是委屈,其实也没有迷路,只是却不甘心,她从小到大要什么姐姐都让着她,父母宠着她,凭什么自己费尽心思讨好孙文晋,他却总是这样,不仅不领情还想给脸se 就给脸se 。沈子橘想起在孙文晋身上栽的跟头,哭得就伤心起来,孙文晋越是安抚她越是哭得伤心,直把孙文晋的衣服都哭湿了。

孙文晋好不容易把沈子橘哄好,车子暂时放在加油站,他打电话给n市的朋友过来取车,自己打算开车送沈子橘回b市。开了没多远便是高速出省收费站,交了过路费过了泰安便转到京福高速,此时已经将近凌晨5点,沈子橘哭累了,渐渐的熟睡过去。

把沈子橘送到沈家,沈子静看着孙文晋一脸疲惫,听孙文晋说了过程,心里过意不去,想孙文晋开了一夜的车她给他准备房间让他休息,他却怎么也不肯,陈释此时正忙生意也不在家,沈子静只得任由他开车b市自己的房子。

孙文晋在家足足睡了一个下午,晚上陈释来接他吃饭,饭毕,陈释问:“要不要出去玩会?”

孙文晋斜睨他:“你最近不是生意忙得要死,又要陪老婆,还有时间陪我玩?”孙文晋打趣他,陈释生意正忙整天飞来飞去,而他又呆在n市,孙文晋已经快两个月没见着陈释了。

“要做生意,但也不能怠慢你啊,子静说这回子橘太不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