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战士传说正传 第 98 部分

作者:未知书名:龙战士传说正传更新时间:2021/04/15 11:52字数:6125

  

蛟斗剑岩宰矫?br /

“这是什么歌声,听起来的感觉,怎么这么怪异……”

乍闻歌声的我,突然没由来的心头生出无穷无尽的酸楚,眼前幻觉丛生。父亲、母亲、安达、义父和希拉,那些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们,那些早已死去多年的爱人,在这一刻突然都站在了我的面前。

他们冲着我伸出双手发出召唤,温柔地微笑着。

看着他们,一时之间,我泪流满脸。

“啊!安达,希拉,你们都在啊!不要离开我,不要让我一个孤孤单单地活在这世上!你们知道吗,没有你们的日子里,我活得好辛苦……”

安达和希拉,我生命中最爱的两个女人,她们牵着手,一齐对我伸出。我快乐地张开双臂,向她们拥抱过去,只要能抱住她们,哪怕为此而失去一切,我都无怨无悔。

“这就是传说中,日不落山上的守护天使用来对付堕落天使得绝招,安魂曲吗?和月渎倒是有九分的相似啊?”

就在我即将拥抱住爱人的那一刻,小克里斯汀的声音突然c了进来,我只感觉额头一痛,眼前的幻象化作破碎的镜片裂开来。

当我被惊醒过来时,发觉自己正和小公主互相搂抱着大声地哭泣,不仅是我们,跟在我们身后的帝国士兵,全都扔掉了武器,互相搂抱着像婴儿般哭个不停,在哭的同时,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失而复得的快乐。

“蕾蒂,你是丽最好的朋友!丽不是不想救你,只是因为丽很没有用,丽实在没有办法!”

就连小公主,她也呜咽着哭个不停。两万余人的大军中,除了小克里斯汀以外,只有兰丝不为所动,其余的人,都像孩童一般地抱头痛哭。

当小克里斯汀一指刺在额头,将我从幻境中点醒的时候,我发觉头上那巨大的天使幻像手中已凝出一个巨大的光元素。传说中诸神判罚忤逆人类,所使用的‘天罚’,如今已经在天使高举的指中凝聚成球形,强烈的光线将原本幽暗的山道照得一片雪白。

“诸神的判罚!”

受先前幻觉的影响,我此刻的力量狂降至近乎零点,不能也来不及蓄力应对这招最强的光属性魔法的攻击。

有能力及时阻挡米伽勒这一击的,也只有小克里斯汀。

站在我身边,小克里斯汀的双手像穿花蝴蝶般飞舞着,对付传说中最强的守护天使得最强魔法,他居然使用心灵魔法来招架。

抢在对方完成攻击之前,小克里斯汀提前一步完成‘月渎’,他这种作法实在太冒险,如果对手的心灵完美无缺,不为‘月渎’所困,接下来他和我,就将在近乎无力招架的形式下,承受守护天使最强的一击。即使是拥有无想转生特se 技的小克里斯汀,也无法在这样的情况及时使出第二招魔法。

小克里斯汀的使出月渎之后,已处在不得不发状态的‘诸神的判罚’,突然停滞下来,数秒后,巨大的天使幻像,突然像被打碎的冰人般,无端地分解、破碎,最后消失在空气中。而凝聚在天使手中杀伤力无边的光球,也随着天使幻像的崩溃而分解四散,一时间,整条裂痕古道都被光束所充斥。由于小克里斯汀事前已使出‘天人合一’,将方圆数公里禸 的空间置于他的保护下,这些足以致人眼盲的白光变得柔和无害,只是在强光过后,裂痕古道里的植物变得更加茂盛了。

完成月渎后,小克里斯汀像是完成他人嘱咐似的吁出一口气道:“前辈,我欠你的,现在已经还清了!”

我猜得出,小克里斯汀嘴里所说的前辈,就是指大魔神路西法。他在沉月峡的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路西法又对他说了什么话?而在刚才,他为何又要冒着巨大的风险在不适当的时机下使出‘月渎’呢?

我的念头刚才脑海里冒出,‘读’到我思想的小克里斯汀,在第一时间给了我答案。

“作为我在沉月峡修行的交换代价,路西法要我在通过天之裂痕时,如果住在日不落山上的守护天使米伽勒现身,我就对他使用月渎!”

我的精神,到现在仍然没有从安魂曲的影响中完全解脱出来。

“那么结果如何?”

“他逃走了!在我攻击前的一瞬间,米伽勒逃走了!魔神路西法告诉过我,日不落山上的守护天使和堕落天使最大的区别就是,守护天使没有情感,而堕落天使拥有情感。安魂曲正是守护天使对付堕落天使得最强绝招,按道理说,月渎对没有情感的天使是毫无用处的……”

皱着眉头想了几秒后,小克里斯汀冲我一笑,然后道:“大哥,有个秘密,本来我是想到了沉月峡,由他来告诉你的!但现在我想还是在这儿说比较好!”

小克里斯汀边说边用手摸着天之裂痕的山壁,眼里现出追思的表情。

“当年神魔一战,堕落天使路西法和守护天使米伽勒,将日不落山一分为二的最后一击,最终的胜利者,就是今天的魔神路西法!”

当最终胜利者的身份由小克里斯汀口里被揭晓时,旁听得人没有一个发出惊呼,答案并不出人意料。这几千年来,因为守护天使在那一战后绝迹人间,风之大陆上的关于胜负的猜测,几乎是一面倒地倾向路西法是胜利者。

在离开法兰克市到天之裂痕的行军途中,为了给我‘解闷’,小克里斯汀告诉我许多关于守护天使和堕落天使得秘辛。其中最让我感兴趣的,就是传说中的神魔之战的真相。

守护天使和堕落天使得不同之处,除了翅膀的颜se ,以及是否拥有情感之外,另一个最大的不同,则在于他们的战斗方式。

日不落山上的守护天使,追求的是力量的控制技巧以及魔法的精湛应用,而堕落天使则相反,他们在战斗时以自身情感推动力量的提升。因为不具备情感,所以守护天使得力量永久恒定,不会像堕落天使一般力量受自身情绪的影响时高时低。代表力量c纵技巧的最高境界,就是逆乱因果的完全境界。

而以情感为动力战斗的堕落天使,他们可通过自身的喜怒哀乐等各种情绪,轻易将力量提升到自身极限的数倍,十数倍的至境。而使用情感为动力战斗,除了力量极度不稳定的缺陷外,另一个缺陷就是会导致力量的c纵技巧不足,更不可能领悟到逆乱因果的完全境界——因为要领悟逆乱因果的完全境界,付出的代价就是必须抛弃所有的情感。

同样的情况也出现在完成了第八变得龙战士身上,小克里斯汀和他的先祖初代沧海龙,个性上都是随遇而安,讲究一切‘顺其自然’的人,在他们身上,很少会看见常人拥有的大喜大悲情绪。因而他们战斗方式讲究力量的控制技巧,和守护天使极接近;而我与如月,还有早已逝去的碧姬阿姨,八变后的战斗方式则属于堕落天使一流。

一般情况下,以情感为动力而战斗的堕落天使,是无论如何也难以打败追求技巧,领悟逆乱因果的守护天使的。但是,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堕落天使在某些极端情感的激励下,他们的力量会在瞬间暴发增值至自身极限的数十倍,甚至是百倍的恐怖至境,以绝对压倒性的优势,恃强破巧!正是因为这种无法估计的‘变数’,所以在神话时代,那拥有了情感、堕落了的‘守护天使’们,被视为异端,一旦哪个守护天使拥有情感而堕落,就会招来同伴的追杀直至被消灭。

当小克里斯汀告诉我那一战的结局真相时,我们一行人已来到瓦伦关的城墙下。那道被米伽勒划出的‘沟堑’,如今已经被填平。当车队穿过沟堑的时候,在瓦伦关的城墙上,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站在城墙下,抬头望着这个为我生了一个儿子的女人,一时间我心里百味杂陈。多年未见,卡尤拉的美丽依旧,数年岁月的风霜,将她身上最后一丝的骄戾完全磨去,却增添了几分成熟女性独有的风情,几分母性的光环。

二十米的距离,看似很近,又似乎很远。七年的间隔,彼此都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大喜大悲,我不知道现在的我,和此时的她,彼此的心灵,还能像从前般,嵌合得完美无缺吗?

当我和卡尤拉正百感交集地互相对视的时候,城墙箭垛的了望孔处,突然出现可孩童的脑袋。他的后脑靠着卡尤拉的小腹,黑se 的眼睛,微翘的唇角露着满不在乎的表情,看到小克里斯汀后,他冲着他招了招手,叫道:“小胡子的叔叔,又见到你了!你怎么把小胡子给剃掉了?”

只是看了这个孩子一眼,我就猜出了他的身分。

小克里斯汀在我耳边嘀咕道:“他是尼诺!你的儿子……”

看着这个孩子,我的心头涌起一股说不出来的感情,伤感和喜悦混杂在一起,更多的感觉是酸楚。如果没有那件事,如果希拉的孩子能够生下来,他(她)现在应当也会说话和走路了吧……

城墙上,尼诺的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看着我,他调皮的大眼睛眨了眨,冲着我大声叫嚷道:“下面那个白头发的叔叔,接住我哦!”

他身后的卡尤拉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尼诺在箭垛上一撑,两腿一跃一翻,从城墙上跳了下来。

没想到这小鬼居然会‘调皮’到这种程度,我连忙冲上去城门墙下接住了尼诺。

舒服而安全地躺在我怀里,尼诺伸出右手,抓住我额角垂下的一根白头发,拔了下来,放在嘴边吹了口气,然后用撒娇的语气问我道:“白头发的叔叔,你的身手不错哦!今晚和小胡子叔叔一起陪我玩,好不?”

孩童的目光,都是相当纯粹的,尼诺的双目,纯洁得不带一丝人间污垢,望着他,我感觉自身似乎处在那真实与虚幻之间,一切如梦。

“这就是我的骨r,这就是我的孩子……”

直到卡尤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尼诺,不要胡闹,快喊爸爸!昨晚我教过你多少次了!快喊爸爸!”

卡尤拉跟着尼诺一起跳下了来,当她在我面前,用目光训斥着胡闹的尼诺时,我才恍惚地从真实与虚幻的边缘中清醒过来。

我有点不知所措地抱着自己的骨r,尼诺伸出右手,娇嫩的手掌在我的脸上摸了一下,然后故作老成地点点头道:“这个白头发的叔叔……长得和我挺像的!好吧,我就吃点亏吧……”

他闭上眼,积蓄了几秒的勇气后,然后睁开双目,冲着我喊了一声。

“爸爸!”

第二十集 天人交战

本集简介

【本集简介】沉月峡的最后一战,胜利的失败者!

又见路西法,令达克震惊的是魔神身后,那代表著最强堕落天使象徵的黑se 羽翼,几乎褪se ,只剩下末梢几根黑羽,六翼变成雪白,经过岁月催折,堕落天使终於逐渐失去他的情感,即将转变為神……

以感情為动力的八变暗黑龙战士,以技巧為倚仗的魔神路西法,两人之间结局已定的战斗将如何收场?

第一章 魔神路西法

“达秀,你知道你的父亲从前有过很多女人,可是到最后为什么他却偏偏娶了我为妻呢?”

“因为妈妈是最漂亮,最温柔,最……哎哟,好痛,别敲我的头!”

用手指轻轻地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母亲用温柔而略带得意的语气对我道:“因为你的妈妈是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明白自己该怎么去做的女人!”

在我的人生性格的成长成熟过程中,有两个女人对我影响最大,一个是安达,另一个则是我的母亲。我那有着安达的温柔和希拉的聪慧的母亲,最让我佩服她的地方是,在她身上,理性的一面总是永远超越感性的一面。

“女人,追求幸福的女人,首先要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并且在知道和明白之后,在实际行动中,能战胜自己情感上的弱点,按照理智告诉你的正确方法去做!”

这是母亲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她这么说,也这么做了。

所以,比起半生漂泊、半生痛苦的碧姬阿姨,比起因冲动而自杀的如月的母亲,母亲到去世前,她的人生中并没有留下太多的遗憾。不仅如此,无论是在生前还是死后,在周围的人眼中,哪怕是曾经情敌的眼里,她的形象都是那么令人羡慕的“完美”一个完美无瑕的“好女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的母亲“睿智”得可怕。母亲将她的处世哲学全都教给了我,遗憾的是,年少轻狂的我却随意地将之抛诸脑后。

直到如今年过三十,经历了人生中无数次的嗑嗑碰碰,大喜大悲,遍体鳞伤,以至于最终失去了一切之后,我才渐渐地体会到母亲的处世哲学是多么地正确。

和母亲相比,我和如月的人生都很失败,我们或许都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但到最后,却都不能战胜自己情感和性格上的弱点,按照理智“告诉“我们的最“正确”的手段去行事,以至于人生中留下无数的悔恨与遗憾。

这世上,能象母亲那样处事的人并不多,但此刻躺在我身下喘息,象蛇一样扭动着身体的女人,她就是在这方面和母亲非常相象的人。

重逢的那一刻起,卡尤拉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处理得恰到好处。

在我面前,她没有象家中的女人那般,用悲怜的眼神看着我。对我来说,那种同情的目光落在身上,其实比刀割r还要痛苦。重逢时,当她和我紧紧搂抱在一起时,给我的感觉就象是苦侯丈夫多年的妻子,在迎接回家的男人,眼里充满了欣喜和狂热。

对于跟在我身边的小公主,她不会象别的女人那般,一下子就本能地产生强烈敌意和危机感,相反,她象个大姐姐般热情而温柔地牵着小公主的手,小声地说着亲热的话,同时还将一只漂亮的玉手镯套在她的腕上算是见面礼。

“我知道……我无法扮演希拉的那一半,但她原来的那一半,弗莱娅,和我是一样的……”

这是上床的时候,她对我说的话。

理性,卡尤拉理性的一面,就象希拉一样,总是能让自己的理性战胜感性,理性得让我汗颜。

潮起潮落,一番激烈的运动后,我和卡尤拉扭成一团不停地运动的r体终于平静下来。我们俩以诱人的姿势纠缠在一起,彼此的十指仍然紧扣在一起。

搂着卡尤拉丰满的r体,我的脑子开始回忆起今天重逢后发生的事情。

“尼诺,叫爸爸哦!”

重逢的这个下午,卡尤拉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在我面前逗弄着尼诺,陪着他在我面前玩一些孩童喜欢的家庭游戏。努力地想要在我面 前营造出一种家的气氛。

她真是个极聪明的女人,她心里非常清楚,我们的儿子尼诺,就是联系我与她之间无法割舍的纽带,是她最大的王牌。 ,而尼诺,我们的孩子,从第一眼见到他时起,我就知道这孩子,我的儿子,被神话了的神之御子,他一点也不简单。

尼诺最爱玩的游戏,是一种抽积木的游戏。将一堆拇指粗细,中指长短的木条在平整的桌面上叠出一个高高长方体,然后将中间的木条 一根根的抽出,谁先令整个积木堆垮下来判谁输。

如今的我并没有太多的心情去玩这个游戏,在尼诺面前我连输十局,以至这个臭小鬼连胜十场后在我面前嚣张地拍着手掌叫道:“爸爸是个笨蛋,爸爸又输了!”

他有点嚣张的刺激起了我的斗志,然而当我振作精神,认真地陪他玩时,却仍然输得一败涂地。

小克里斯汀一直都在身边微笑地看着我们父子俩游戏。在我创下连败二十局的记录后,他对我说道:“知道吗,大哥?除了路西法,玩这个游戏尼诺从来没有输过!就是我,在这个游戏上也一直没有赢过他!”

“嘿嘿!我总是赢,一点也不好玩啊!”

小克里斯汀话里有话,尼诺闻言后,得意地噜噜嘴,然后一头扎进旁边的小公主怀里。

“今晚我要和这位大胸部的姐姐睡!”

这个小子就象一只章鱼般,整个人黏到了小公主身上,还有意地把脸紧贴到小公主的胸脯上。

他接下来说的话和动作差点让所有人抓狂。

“姐姐,我要吃奶!”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尼诺的一双小手已攀到了小公主的丰满胸脯上,用力地握住,十指深陷,然后张开嘴,隔着衣服咬住了小公主的左r。

臭小子虽然是个小孩子,但他的这个动作,却让我生出醋意的感觉,正想伸手将尼诺抓离,卡尤拉却先我一步动手,一巴掌拍向尼诺的p股。

“尼诺,不要胡闹!”

板着脸斥责了一声,卡尤拉正想打第二下,小公主却抱着尼诺侧转过身,用身体护住了他。

“算啦,尼诺只是小孩子,他很可爱……”

说话时,小公主满脸红晕,脸上的表情却带着一丝欣喜,我心里清楚,她这段日子一直很想为我怀孕,尼诺的话无疑又勾起了她这方面的幻想。

“小孩子?这家伙可不是一般的小孩子!”

卡尤拉面有愠se ,毕竟做了多年的女皇,当她生气起来时,身体自然而然地就散发出一股女皇特有的威严,看得小公主一怔。

小公主怔怔地看了卡尤拉一眼后,垂下头,双手将尼诺抱得更紧了一些,护住他,低声道:“姐姐,你现在的样子,和我的姐姐真的很象。”

卡尤拉也被小公主的话说得僵住了表情,小公主嘴里的“我的姐姐”自然是指如月,我最恨的女人。

卡尤拉出场后,用她的方式在我面前扮演了完美主妇形象。面对着她无形的攻势,小公主也用她的方式作出了反应。两个女人,就这么无言地对峙着。而事情的始作蛹者,身体缠在小公主身上的尼诺,却在这时歪着脖子,把脸贴在小公主的胸脯上,冲着我挤眉弄眼地做着鬼脸。

“这个臭小子……”

我哭笑不得地在心里骂了一句,却未曾想到,在未来漫长的岁月,这个五个字成为整天挂在我嘴边,心里最多的话。

尼诺,神之御子,我和卡尤拉的儿子,一个令我无可奈何的——臭小子……

最后,还是小公主先打破了沉静,她用左手轻紧地捏了捏尼诺的面颊,笑着道:“尼诺,姐姐还没有孩子,可没有奶水给你吃哦!”

尼诺的回答再次让屋里的人发狂。

“那么,姐姐你今晚就陪爸爸睡觉吧,那么尼诺很快就会有奶吃了!”

“咳咳……我出去一下!”

先受不了的人是小克里斯汀,转身离开前,他问一直静坐在屋禸 一角,始终没有开口的兰丝道:“不一起出去,换换空气吗?”

“我还想再坐一会儿”兰丝却摇头拒绝了,这段时间,无论我做什么事,兰丝大部分时间都不发表意见,她就象个旁观者,一直静静地观察着我。

小公主和尼诺的对话还在继续。

“今晚,你的爸爸是属于你的妈妈的!就不要打扰他们了!姐姐也有点累了,尼诺,能不能帮姐姐找个休息的房间?”

“好哦好哦!到我的房间里去睡吧!我的房里,有很多很好玩的玩具哦!都是长头发的叔叔和小胡子的叔叔亲手给我做的!姐姐陪我一起玩吧!““长头发的叔叔,小胡子的叔叔?他们是谁?”

小公主用理解的目光瞧了我一眼后,抱着尼诺,跟在小克里斯汀身后离了房间,两人的对话越来越远。

“嘻嘻, 小胡子的叔叔,就是刚才的那位叔叔,是我给他取的外号!从前他在沉月峡时,他留了一把小胡子……”

“那长头发的叔叔呢……”

“他啊……”

空荡荡的房间里,一下子就只剩下我和卡尤拉,还有瞎了眼的兰丝。

卡尤拉问我道:“我们的孩子,很可爱吧?”

“比我小时候还坏!”

在心里,我却叹了一句:“嗨,丽,她终于成熟了!”

曾经以为自己游戏花丛很了不起,但今天我却发现,但此刻我却发觉,在卡尤拉和小公主面前,我也罢,如月也罢,处理人际关系方面我们和她们相比,简直称得上是白痴笨蛋。

卡尤拉拉住我的手,微笑着道:“夜深了,该休息了!”

我们一行人在瓦伦关住了两天,绝大部分的时间里,卡尤拉带着尼诺陪着我,一起享受着“家”的生活。人类世界与魔族合并后,未来该怎么走,新的时代将由谁来主宰,我一直在等着卡尤拉问这个问题,但卡尤拉却始终没有问过我。至于另一个问题……

“我这次来阿沙尼亚的目的,你应当从小克里斯汀的嘴里听说了吧?沉月峡,我和路西法命中注定的相会,我和他,也许会打上一架? ”最后,是我先忍不住,问了她这个问题。

“如果我和路西法的的决战开始,你希望……”

“希望谁会是最后的胜利者吗?”

“是的!”

当时卡尤拉正陪着尼诺玩抽积木的游戏,三十层高的积木,已被她和尼诺抽拉得千疮百孔,摇摇欲倒。我因为在尼诺面前屡战屡败,这个小鬼居然嚣张地说胜了我这个笨蛋也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不再要我陪他玩了。当时气得我差点给他的p股来上一脚,可是尼诺在我出脚之前却聪明地躲到了小公主背后。这个臭小子,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和小公主混得极熟,成天张口闭嘴“小阿姨,小阿姨”地叫个不停,哄得她拼命地护着这个臭小子。

我的发问,卡尤拉没有马上回答,她小心翼翼地从积木堆里抽出一根,摇摇晃晃的积木堆虽然没有马上倒下,却她正要拍手庆祝的瞬间轰然倒塌。

“耶!我又胜利了!”

尼诺高得拍手大叫,卡尤拉却有些沉闷地看着倒塌的积木堆,她瞧了我一眼,然后闭上眼,轻轻地摇了摇头。

“无聊!”

珊珊来迟的答案,到此时才冒出来。

“无聊?”

“当然很无聊!无聊的男人进行的无聊的战斗,结局在开始前就已经注定了!”

说着卡尤拉一手将积木推倒,脸上的表情显得非常的不高兴。

在瓦伦关住了几天之后,我和卡尤拉“一家人”带着大军继续前行。从莫丘迪南到尼尔斯,行走的路线竟和十年前完全一致,只是方向倒了过来。

故地重游,一切却已物是人非。当年跟在我身边,我拼了命想要保护的人,如今都已经不在了。而我身边的军队,从前被魔族视为侵略者的人类军队,此刻却是以盟友的身份和昔日的死敌同坐一船。

罗宾对我说:“那种感觉就象是天使和魔鬼在跳贴面舞一般地怪异!”

尼尔斯城,这座被我一手毁灭的城市,经过十年的调养,如今已完全恢复了元气,但在城市的东北角,还有意留下了一处废墟。那处废墟是故意留下来的,做为让子孙后代永远记住人类暴行的“罪证”当人类和魔族混编的军队到达此地时,当地的居民无一例外地表现出强烈的敌意。

其实不仅是尼尔斯城,仇恨,几乎根植于世上所有的人类与魔族的心中,他是双方用数百年的血与火浇灌出来的,并不是轻易可以拔除 的。一路行军过来,来自民间,俬 下组织的针对人类军队的袭击事件一直都没有停止过。若不是小克里斯汀不厌其烦地出手阻止,早就死伤无数了。

互相仇视了三百年的死敌,一夜之间突然说他们要结盟合并成一个国家了;昨天还咬牙切齿,拼命地向后代灌输着有你没我的仇恨理念 ,今天却在大肆宣扬人类和魔族得在同一个屋檐下共同生活的和平理念。如此巨大的反差,不要说是常人,就连我这个精神上已麻木的半个魔族,都感到有些荒诞。

小克里斯汀告诉我,做出如此“荒涎”决定的人正是卡尤拉。从做出决定的那一天起,她面临着上上下下一片的反对压力,甚至连她的“半个父亲”希拉的生父纳赛尔都不支持她意见。

对于反对者们,卡尤拉的解释是:“如今人类的实力,已远远超越了魔族,这是让魔族延续下去唯一的方法!”

她不愧是个能透过表相看本质,越过过程看结果的聪明女人。

“不必担心国家合并后我们魔族会被人类吞并消失!因为我有尼诺,他是我们最大的王牌!而且……人类的龙战士可以征服世界,但我却可以征服那个八变的男人!“对于征服我,卡尤拉很有自信,她最终说服了纳赛尔和族禸 的一部人,但仍然无法争得元老会的多数支持。不过在这个睥睨众生的“怪物“不断冒出的时代,凡人的想法意见在那些举手就可以灭世的”异类“面前已变得微不足道了。当魔神路西法放弃了万年来不干涉人间事务的执着,走到前台来表明自己的看法时,从他的指缝里随便掉下的一个筹码就远远重过了所有魔族意愿的总和。

“很有趣的想法,可以试一试!”

这位魔神只是一句话,就决定了这个种族未来的命运。

当时魔族的议事厅里一片鄂然。面对着以赫克托尔为首的反对者,他又道:“你们有什么想法和打算,就等我与暗黑龙的决斗过后,再考虑进行吧!在此之前,我站在她那一边,在那一战之后……”

说到这,路西法顿了顿,一手从卡尤拉怀中抱起正缠着母亲玩弄的尼诺,单掌托起他的身体令其悬浮在空中。

“在那一战之后,世界的命运就不是我所能主宰的了……”

“说出这话时,他的眼睛就象天上的星星一般地明亮!”

魔神路西法心里在想什么,只有和他一样领悟了逆乱因果的小克里斯汀清楚,他不止一次地对我道:“他是认真的,大哥!未来的那场决斗,我们绝对不能输,否则他就会象安卡古斯一样……”

离开了尼尔斯城后,我们一行人拖拖拉拉地路上走了一个月,终于达到了沉月峡附近。

大战即将暴发,卡尤拉却不以为然。

她对我们道:“你不可能打败大魔神的!我和他一起生活过,我知道他的伟大之处。而且,我是一个女人,女人看男人的方式,和男人看男人的方式是不同的,我比你们谁都更了解他!““那么,你说说看,我们谁会是胜利者?”

我一次问了卡尤拉相同的问题,这一回她没有逃避。

卡尤拉对我道: “谁是最后的胜利者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你和路西法的决斗,活下来的那一位绝对是失败者!”

前去沉月峡的队伍,比预计中要来得大,甚至到了拖家带口的地步。

“哥哥这次要和魔神决战,丽一定要跟着去。因为哥哥今天的眼神,变得象和姐姐第一次决斗时一样了!缺少生机和斗志!丽很害怕,哥哥这一去就不会再回来了!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丽都要和哥哥一起去沉月峡!“得知我要去沉月峡,小公主说什么也不肯在城里等我归来。我本想将她强行留下,但她却得到了小克里斯汀的支持。除此之外,卡尤拉和兰丝也要求一起去,尼诺也嚷着要去见他的长头发叔叔。

“干什么嘛,我是去挑战魔神,又不是去旅游观光的,拖家带口的,太热闹了吧?”

我对此表示异意,但武艺比我强的小克里斯汀却站在三个女人那一边支持她们的意见,结果,我只能选择默认和退让。

他对我说:“如果今天的战斗大哥你败了,不仅是我们,他们也会死!”

对于即将到来的决战,他比谁都要重视。我的这位好兄弟是有意这样做的,他要借小公主和家人鼓起我近乎于无的斗志。

相对于北方阿拉西亚肥沃黑土地,南方魔族居住的黄土地则要贫瘠得多。北方的黑土地上,举目望去,不是茂密的黑森林,就是波涛汹涌的大河,以及成群结队迁栖的驯鹿群。而在连云山脉南端的阿沙尼亚的黄土地,即使是在最繁华的春夏两季,放眼望去,映入眼帘的,只有黄沙、黄土,还有稀稀拉拉,半黄不绿的艹 地。只有在相对肥沃的河套地区,才能看到珍贵的连成片的树林。至于成群结队渡河的驯鹿群,那只有在梦中方可见到。

三百年前,当汉尼拔在坎尼之战败北,被迫退出阿拉西亚后,这位魔族名将站在天之裂痕的南端望北而哭。

“青山,绿水,黑土地,我们永远失去他了……”

如今,当两位超越众生的怪物,率领着不多的军队南征魔族时,在进化的速度上再一次远远落后于人类的魔族,又一次面临着生死存亡的大危机。

八变的龙战士,已非人力所能对抗。此时的魔族,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居住在沉月峡,被其视为守护神,守护了他们整整数万年的魔神路西法。

将日不落山一分为二的那场大战过后的几万年里,路西法这个名字,在魔族的心中就是无敌的代名词。绝大多数的魔族都对路西法能够获胜怀着近乎盲从的信任,但并不是所有的魔族都是如此。 魔族仅存的两位龙战士之一,紫电龙赫克托尔就不是这样想的。当我们离开芭罗珊城前往奈落时,这位魔族忠诚的守护者象吊尾的狼般,一直悄悄地跟在我们的身后在两个八变的龙战士面前,赫克托尔的行为无疑是可悲而可笑的。

“不要伤害他!赫克托尔,他是个好人!”

女人成为母亲之后,似乎心肠都会变软。从前一直赫克托尔视为可利用的工具的卡尤拉,却在察觉到赫克托尔的尾随后,马上紧张地抓住了我的手臂为他求情。

卡尤拉这么做实在是多此一举,今天的我已懒得什么都不想做,只要赫克托尔不过来烦我,我才不会多此一举去干掉他。小克里斯汀也默许了他的行为,于是这位魔族的守护者,就象护送一般地尾随着我们到达了奈落的沉月峡。

如今是天寒地冻的冬季,万物休眠,大地就象死去了一般,一眼望去,瞧不到一丝的绿意。但在离开芭罗珊城后不久,周围的一切却在缓慢地改变着。

先是一点点淡青se 的绿意,然后是一大片绿油油的青艹 地,越接近沉月峡,大地上的绿意就越浓。当我们一行人来到距离沉月峡十余里远的地段时,四周平原上,已为膝高的青艹 和各种叫不出名来的美丽鲜花所覆盖。头上,原本是铅se 的云和灰暗的天空,却在不知不觉中换成了不染一丝圬垢的蓝天白云。

并不只是环境发生了异变,就连时间也是变化的。

踏出芭罗珊城的城门到沉月峡,前一秒,我们还觉得象走了很久,耗费了漫长的时间,下一刻却又感觉自己象是才刚刚迈出跨过城门的第一步,一切才刚刚开始。

小公主和兰丝都被这儿异样的环境惊呆了。小公主张大了嘴,有些慌乱地望着四周,时而弯下腰摸摸身边的鲜花绿艹 ,用r体的接触去体验这一切是否是真实存在的。

至于兰丝,她则是将双手举在眼前晃了晃,惊讶地叫道:“我的眼睛,居然能再看见东西了!”

小克里斯汀深有感叹地对我道:“c纵时间的人可以c纵世界!当我第一次踏足这里时,我强烈地体会到诺查。丹玛斯前辈的这句话是多么地真切!这里是受魔神的力量影响而变化的世界,这里是他创造的世界,时间和空间都受他的意志主宰。“我无视周围的异变,只是冷冷地看着不远处的峡谷,那位等了我十年的魔神就正在谷中等侯着我。在那座我梦中来过的山谷,除了他那股与自然融为一体的力量之外,我还清楚地感觉到了另外两股强烈的气息——一道是八变后的碧玉龙之力,另一道更强一些的,正是被我封印的神龙王之力。

被我封印龙魄,废掉武艺的如月,她身上的神龙王之力好象已经恢复了。在感觉到我到来的那一刻,这股力量就象超新星一般,突然爆发出来,猛烈增幅的龙力引起周围环境突变,一时间整个艹 原上充满了强烈的风暴。

“那可是我用两极合一的手法施加的封印!就连小克里斯汀也无法解开,居然被破解了?既然如此,我们就再打一场吧!”

我正想变身对如月的示威作出回应,艹 原上强烈的风暴却象窒息般骤然停止了,那股仿若要将一切撕碎毁灭的神龙王之力,正在强行地收敛。我清楚地感觉到,引起这些变异的,并不是那位比如月更强的魔神的阻止,而是如月自己,她正竭力压抑自己心中的怒火与恨意,强行要求自己平静下来。

“搞什么鬼,如月,你现在应当是恨不得食我r,剥我皮才对啊!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我惊疑未定时,耳边传来尼诺懒懒散散的声音。

“哟哟哟,风停了,我还以为会刮得更大呢,没意思……”

这个臭小子象蛇一样地缠在小公主的腰上,双手紧抱着她,打着呵欠,接着用口水吹出一个硕大的气泡来。

“姐姐,她……”

在这个受魔神c纵的世界里,凡人一个的小公主,也清晰地感觉到了乃姐心路的变化。

“大哥……”

小克里斯汀想要和我说话,我却感觉郁闷地哼出两个字:“无聊!”

这里的一切全在路西法c纵之下,我相信如月前后截然相反的变化也一样和他有关。 今天的我即使已沦落到生不如死的地步,但我还是很讨厌这种被人c纵摆布的感觉,哪怕他是对我有恩的魔神。

“别把我当成任人观赏的猴子!”

说着我变身,抛下所有人直接冲入沉月峡禸 。我想亲眼看看,这位多年未见的魔神到底想搞什么鬼!

就在我身体穿越边界,闯入沉月峡的瞬间,四周的景物再度异变。无尽的绿意化为金灿灿的秋意,季节由绿叶葱郁的夏季转变成了秋季。

“这就是传说中的沉月峡了!”

身体悬浮于半空中,脚下是一个碧波荡漾的大湖,湖中,几只天鹅正悠闲地泛波于水面上。我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她们惊扰。

秋季的沉月峡,到处是漂飞的枫叶,金se 与红se 交织在一起,化为厚厚的棉被铺满了湖边的艹 地。我放眼望去,在这片金与红交错的世界里,我怎么也无法找到路西法的踪迹,就在我闯入沉月峡的瞬间,路西法的气息突然消失了。

“装神弄鬼的家伙!”

我知道路西法就在附近,但也明白我和他的差距,目前状态不佳的我和他相比,仍然是天与地的差别。这个深不可测的对手就在身边,也许随时可以出手要了我的命,但我却一点怕或惊惶的感觉都没有,失去一切的我实在不知道这事上还有什么事可以让我感到害怕。

在湖边的一处空地上,我看到了成排石像,有数百之多,整整齐齐地排成十数个方阵。如月就站在这些方阵间的空地上,她右手拿锤左手拿凿子,正专心地雕刻着一尊石像。在她的身体周围,散落着许多碎石,全是刻一半又被打碎了的半成品。我仔细地看了那些半成品一眼,发觉他们的样貌十分地熟悉。对照着如镜的水面比较了一下后,我惊讶地发现如月正在刻着的石像,居然是我的全身像。

我心问道:“这个女人,她在搞什么鬼?”

不远处,我的“姐姐”梅莉娅也在专心地进行着石刻。和一件作品也没有完成的如月不同,在她手中完成的作品已有九件,当我落下来时,她正在为即将完成的第十件作品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抱着婴儿哺r的母亲,牵着女儿玩耍的母亲,手抚孩子的脑袋,用慈祥的目光看着爱女的母亲,梅丽娅完成的十件作品,主角全是她和她的母亲碧姬阿姨在一起的场景——想象中的场景,因为这些场景从未真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