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道 223-227

作者:墨麒麟书名:妖魔道更新时间:2021/04/22 08:18字数:12433

  

第223章

那刺眼的锋芒照亮了大殿,所有人都惊讶不已,那光芒在缓慢的流转,那光芒渐渐的压了下来,那剑身流转的光带却未消散

四周开始有人窃窃俬 语,这青魂剑本应该在y山猛鬼镇的yx里,镇压者y脉,可想而知南方妖孽为患必定与此剑被拔出脱不了关系。

柳风脸se 当场变得难看,佛降的轻笑声让迹延从头凉到脚,那把青魂剑是他们当初好不容易镇在y山镇压妖魔鬼怪的,如今却

“娘亲你看好漂亮的剑,还在发光!”

“竟然失踪多年的青魂剑,积云观前掌门的佩剑,今日果然不同凡响。”

“这位就是邪帝g的g主,真是久仰大名,果然是气宇不凡,送如此有意义的礼物。”

宾客们都在纷纷议论,大殿禸 一时间变得嘈杂,柳风的脸se 变得有些难看,而那盖着盖头的新娘子却一直都未出声。

“柳真人可是喜欢本座特意为你准备的礼物。”佛降傲然的矗立在大殿中,他那悦耳的轻笑声变得让人觉得浑身发冷。

“多谢。”柳风不着痕迹地点了一下头,让人把青魂剑拿下去放置好,他转而看向佛降客气的寒暄道,“既然来了就留下喝杯酒,今日是我大喜日子,有何事改日再谈。”

佛降仿佛没有听到柳风的话,他无比直接地说了一句:“把岩云交出来。”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带着几分诡异的轻笑。

佛降一语惊人。

顿时。

整个大殿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就连向来都淡定的迹延,也变得紧张起来,迹延想在这个时候出去缓解一下不安的气氛,毕竟今日是柳风的大喜日子。可是,他正准备开口,末桐却立即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他被限制在身前,不许迹延出去。

放开

迹延想说话,却被末桐紧紧地捂住嘴,末桐还一脸无所谓地看着柳风和佛降,还时不时的在迹延耳边点评两句,迹延快急死了。

“今日我大婚。”柳风重复了一次,他的目光落在佛降的身上,他明显没了耐x,他仿佛在提醒佛降别乱来。

“把岩云交出来。”佛降虽然很有耐心,但却不喜欢浪费时间,他的声音也变冷了许多,两人之间的气流变得相当的y沉。

就连迹延也感受到那股强烈的杀气,邪帝g的弟子与积云观的弟子都提高了警惕

站在白虎台上的赤炼,目光幽沉的注视着迹延与末桐,并若有所思的思量着什么,他并不想c手积云观与邪帝g的事,所以他并没有出去阻止的打算。而九皇,则在这个气氛僵持的时刻,走到了两人中间,拦在柳风面前,面对着佛降

他慵懒的眸子里透着几分不满:“吉时到了,有何事,过了今日再谈。”作为公证人的九皇,显然对佛降不满。

“本座不想再说第三次。”佛降缓缓地上前,迈过了九皇,迈过了柳风,他走到放置了喜烛的桌前,看了看积云观的列代祖先,“你们都看见了没,你们的徒孙,现任的柳掌门,在你们面前娶的这位顾念,是北方最......”

佛降故意停顿了,大家似乎都在等他想说什么,但他却意味深长地朝着脸se 难看的柳风与皱着眉头的九皇轻笑了起来

大家心照不宣。

迹延觉得情况不太妙,若不阻止待会儿恐怕难以善后,他迅速的瞄了一眼青龙台上的赤炼,赤炼那看戏般的神情,让他更加着急。

迹延拍了末桐的手。

用眼神告诉末桐放开他,让他出去。

末桐看了一会儿,亲了他的脸颊一下,松开了迹延

迹延立刻接过佛降的话尾,立刻补充道:“是北方最善良的姑娘。”为了缓解这样的僵局,迹延也不得不开口,他非常坦然地走到大殿中间。

那位新郎子的身体明显震了震,似乎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夸奖她,柳风默默地注视迹延,九皇那慵懒的眼底复杂得看不清

迹延一脸温润的笑容非常的友好,他来回地看着几人:“今日是积云观的大喜日子,大家有话好好说,别闹得如此不愉快。”

大殿很安静。

没有人响应迹延。

“有何事等柳风拜完堂再解决。”迹延走到佛降面前,他虽然看不清楚对方的样子,但却能清楚的嗅到佛降身上那股淡淡的宜人的雪莲香气

而积云观的弟子们却在此时整齐把剑了,邪帝g的弟子也抽出了腰间的长剑,战争一触即发,迹延有些着急了。

他凑到佛降的眼前,压低了声音很为难地发出请求:“今日算我求你了......”迹延放松了语调,只用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

佛降放缓了声音:“好。”

他答应了迹延,双方都让收起了兵器,又像没刚才那回事似的,九皇宣布礼成之后,大殿又恢复了起初的热闹景象,柳风也大方的没有让邪帝g的人离开,佛降也就顺理成章的参加了这场喜宴,整日都没再提岩云的事。

而由始至终都没有看到岩云出现。

拜完堂之后,新娘子就被带回了柳风的房间,而宾客们都高高兴兴的喝喜酒,在青山别院里摆了几百桌酒席,整晚都是热热闹闹的,总算是逃过了一劫,凡是好说,大家都明白事理的人,没必要闹得那么僵,迹延今晚被人敬了好多酒,被夸赞了几番。

柳风来给迹延敬酒的时候,末桐直接在旁边干了坛,迹延今晚也喝了很多,他浑身的酒气,但还算清醒,他隐约觉得整个晚上赤炼都在看他,看得他连吃饭喝酒都觉得别扭,但是每当他看向赤炼的时候,赤炼总是比他先一步不着痕迹的别开脸。

赤炼很高明。

怎么会让迹延看到破绽,迹延却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而整个晚上九皇都与佛降以及邪帝g的弟子们一起饮酒。

迹延当然知晓九皇是为了盯着他们,而佛降没有让迹延为难,变成了纯粹来喝喜酒的宾客,这让迹延放宽了心,毕竟在积云观闹起来,大家都不好收场,那样的变数迹延都不想看到,他虽然答应过柳风再也不回积云观,但是他如今是迹延,并不是曾经的柳迹云。

深夜时分。

来参加喜宴的宾客,有一部分已在积云观弟子的护送下回了,也有一部分已留宿歇息,还有一些还在继续喝酒。

迹延刚方便完,从后山的茅房出来,他今晚喝了不少,跑了好几趟茅厕,可末桐比他喝得多,却一次都没上过茅厕,迹延一边感叹自己老了,一边走上了青峰桥。

后山离前断很远很远,要走很长的路才能到前殿,今日迹延很高兴,因为柳风完成了终生大事,他喝了很多,但脸上还是挂着温和的笑容,那湿凉的夜风吹得他的发丝细微的晃动,青峰桥是连接着山峰的巨大拱桥,走在上面仿若在云端漫步。

夜幕中。

长风吹得男人的衣衫刷刷作响,他的发丝也顺着夜风飞舞,那微凉透着一点湿气的夜风,吹散了迹延的酒气,这熟悉的感觉让他放慢了脚步,仿佛从前的一幕幕在他眼前浮现

“师叔,这里的落日最美了。”

“就好像你的笑容一样温暖,我好喜欢这里。”

“......”

“柳风肯定也会喜欢的,师叔,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每当这个时候,迹延都会点头,他的脸上总是带着宠溺的笑容,那时候他与岩云还没有那种关系,那时岩云的笑容是那么的纯粹,那么的好看

“师叔,我昨日带柳风来青峰桥看落日,可是柳风却说他不喜欢看日落,还说我很幼稚。”

“......”

“师叔,我是不是很傻,又让柳风瞧不起了。”

“......”

“师叔,每次你都这么安静的听我说话,你真好。”

迹延总是听着岩云说着他的“委屈”,说着他与柳风的种种事情,岩云也总是毫不避讳的透露他对柳风那份很深的感情。

迹延到现在还记得,他离开积云观的前几日,最后一次与岩云在青峰桥上遇见的场景,他这辈子都忘不了,岩云那时候对他说的话

“师叔,我终于知道你为何每次都不拒绝我,陪我到这里来看日落。”

“......”

“因为你想做柳风。”

“......”

“师叔,我到今日才知道,你为何每次陪我来这里都不说话,都是只听我说。”

“......”

“因为你想代替柳风陪我。”

“......”

“师叔,我今天才知道,你有多么下贱。”

那时岩云的话,不停的在他的耳边缭绕,就好像洛铁一样,深深的印在他的心里,就算是过去多年,那日的情景也清晰的浮现在他脑海,岩云那轻藐的语气与厌恶的眼神到现在迹延都还清楚的记得,想起来还会觉得心里隐隐作痛。

岩云最喜欢拉着他到此地来看落日,因为在青峰桥看落日是最美的,那时候岩云还很小,而如今都已经是大人了。

迹延那颤抖的睫毛下,有那么一点点的湿润,云雾缭绕在四周,朦胧他的双眸,他走得很慢很慢,幽静的后山如是隔绝,却是静得让人心醉。

迹延在桥上站了一会儿,他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便缓缓地抬起头,前方的雾气被淡淡的吹散,来人身着暗紫se 的锦绣华服

当迹延看清楚对方的容貌时候,他这下彻底的愣住了

对方看到他,也显得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那淡漠的眸子里透着浓浓的不悦,似乎不想看到迹延。

“岩云......”

迹延也未曾想到会在青峰桥上遇见岩云,他顿时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而岩云那淡漠的眸子让他变得有些紧张,同时还有点不安。

岩云劈头盖脸就质问迹延:“你来积云观做什么?”

“柳风请我来的。”迹延如实说。

“柳风为何会平白无故请你来到积云观,睁着眼睛说瞎话,快说,到底是谁让你进来的?否则我打断你的腿。”岩云不相信迹延,他对迹延这个男人没有半点信任可言。

迹延那平静的眼底有剧烈的波动:“岩云,真的是柳风让我来的,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去问柳风,你何必如此侮辱我。”

岩云淡漠的审视着他,嘴扯出了冷冽的笑:“为了来见柳风,看样子你今日还特意打扮过,不过你穿得再好,戴着再好的配饰,也是一样难看。”

迹延仿佛被人当头b喝。

他的身形晃了一下,他差点被岩云的话,伤得站不住脚,他扶住了旁边的桥栏,近乎惹切的低声说了一句:“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长得好看。”

他的声音在发抖。

岩云靠近他。

他想退,却站不稳。

“柳风为何突然请你到积云观来?”岩云几乎把他压在桥栏上,迹延只觉得若是乱动,就会被挤下桥去,下面是万丈深渊。

迹延看了下面一眼,强忍了恐惧,转过头,有些诧异盯着满脸淡漠的岩云:“你别告诉我,你不知柳风今日成亲......”

第224章

青峰桥上很安静,四周被朦胧的云雾所缭绕,让若置身于

仙境一般,偶尔能听到山间鸟虫的清鸣声。

“师叔,柳风怎么可能成亲,你能不能想一个正常点的谎话来骗我?”岩云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谎言,他一只手摁住迹延se 身后,一只手紧紧地捏住迹延身后,一只手紧紧地捏住迹延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很大,还捏得迹延的手腕有些发痛。

“我没骗你。”迹延低声的反驳,他嘴里呼出的气息,让他的唇有些发热。迹延不想说太多,他担心岩云又侮辱他。

岩云的脸se 变了,但是他是不相信:“那若按照你所说,你是柳风请来喝喜酒的,那我现在就去前殿瞧瞧,看看可有你所说的柳风成亲这回事。”他的黑发垂在迹延的身上,迹延嗅到他身上那熟悉的气息,有些发愣地盯着他。

迹延在他面前几乎没有说话的机会。

只听——

岩云冷声的表示:“若是今日真是柳风成亲,我就杀了那些前来参加婚宴的宾客,你知道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再多杀几个人也无妨。”

“你别乱来。”

迹延也了解岩云的个x,他的确是说得出,做得到,若是岩云发起火来,杀了那些宾客,到时候后果必定是不堪设想,而且还会引爆邪帝g与积云观之间的恩怨,到时大家都要遭殃,迹延有些后悔告诉岩云真相。

柳风没有将成亲的事告诉岩云,这其中必定有他自己的原因,迹延也不想c手岩云与柳风之间的事,他便闭嘴没有再说。

“怎么现在不说话了,害怕谎言被识破对吧,柳风今晨才告诉我,说他今日下山去了,让我等他回来,明日一早我们就到侧峰去骑马游玩。”

“......”迹延不知柳风为何要骗岩云,看到岩云如此自信,他干脆将计就计,“对不起,刚才的确是我说谎了。”

岩云直起身,盯着迹延:“你刚才不是说柳风成亲吗?为何这么快就改口了,我现在去看看,看看你说的喜宴有多热闹。”他嘴边挂着讥讽的笑容,让退了一步,让迹延直起身,与他面对面的对视。

迹延觉察到岩云似乎想从他眼底寻找到破绽,不善于说谎的男人,慌忙的掩饰:“g本不是柳风成亲,刚才是随口乱编,我来青山只是想见见柳风,可惜柳风不在......”男人的眼神有些飘忽,很容易让人看出破绽。

“你撒谎。”岩云肯定的打断了迹延。

“我......”迹延语吃了,但他还是强撑着,“我是以迹延的名义上山的,因为积云观弟子换代了,几乎都不认识我。”

岩云嘲笑地打量着他。

“我只是想来看看柳风,明日见到柳风之后,我就立刻下山了。”迹延说着蹩口的谎言,他g本不敢看岩云的眼睛。

岩云抬起他的下巴:“你还在撒谎,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在骗我。”

“我没......”迹延变得手足无措。

“很好。”岩云淡淡的眸子里,写满了无情,“我现在就带你去大殿,证实一下你说的是否属实。若是有人,我就杀。若是没人......”

他停顿了一下,不屑地甩开了迹延的下巴,语气危险的凑到迹延耳边,说着残忍的惩罚:“若是没人,我就把你扒光了,捆在积云观仙师的门前,让你在那里跪上一夜,明日晨课的时候,那些弟子都会看到你狼狈的模样。”

“不——”迹延摇头。

“一定要。”岩云抓住迹延的手腕,拉着迹延往大殿方向去。

迹延用力地抓紧了石桥上的桥柱:“我不去,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死也不去......”他抓紧了桥栏,岩云的话让他惶恐。

他并非贪生怕死,他只是被侮辱怕了。

“不去也得去,你就算是死,也要去了才能死。”岩云用力的拉扯迹延,迹延重重地摔在地上,岩云还拖着他往前走,他g本不顾迹延的死活。

“你太过分了......”迹延忍无可忍了,他说了心中的不痛快,“我从小看着你长大,竟不知你如此残忍,如此无情,你早就想我死了,是吧.....”

岩云没理会他,拖着他往前走。

迹延好几次想站起来,都没有机会,岩云的手劲很大,迹延的手都快被他捏断了:“当初你把重病的我留在客栈,也就是想我自生自灭,我没死,你应该很意外吧!”迹延有些生气,他扪心自问,他对岩云向来都不错。

他不知岩云为何总是如此残忍的对待他。

他曾经告诉很多次的提醒自己,岩云还小,不懂事,不要与他年纪相差甚远的孩子计较,但是岩云每次都贬低他,让他觉得没有半点反驳的余地,更是一次一次的伤害他,但做为年长的前辈本不应该与岩云计较,可是

可是他真的快到极限了。

他想置之不理都难,他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更难,他想删除与岩云之间的记忆那是更加的不可能,他做不到

“你若是这么想死,我就把你从这里丢下去。”岩云一把将迹延抓了起来,他那以往总是淡漠的脸上,被怒意所取代,他把迹延摁在桥栏上,用力捏住迹延的脖子,迹延的半个身子都昂在了外面,双手艰难的扶着桥梁。

出来方便,也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迹延心灰意冷地脱口而出,在死亡面前原本有些紧张不安的他,却突然变得意外的平静,“你杀了我,柳风也不会与你在一起,他喜欢女儿,又不喜欢男人,你以为人人都会与你一样,有龙阳之癖!”

迹延一口气说了许多,他只看到岩云的脸se 越来越差,他的脖子被人捏得越来越紧,他越来越难受,整张脸都涨得通红,他不停的咳嗽,微凉的夜风灌入他的袖口,鼓涨了他的衣袍,吹得他衣襟翻滚,刷刷作响

“你敢再说一次。”岩云的眸子如寒冰般,那眼眸子仿佛有冰芒绽放,“看我不现在就杀了你。”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冷,让迹延觉得浑身冰凉彻骨。

“你不可以去,你不能去,我也不会跟你去的,你要么放开我,要么推我下去。”迹延冰冷的双手捂住了岩云的手,他想挣脱岩云的牵制,但实力薄弱的他却始终都是徒劳而已。

“你想死我就成全你。”岩云嘴角扬起的嘲讽笑容,刺得迹延的双眼有些发痛,就在迹延以为岩云要用力将他摁下去的时候,他却感觉到那捏着他的脖子的手,突然松开了

迹延剧烈的咳嗽。

岩云竟然放开了他

“我不会这么容易就让你死的,若是你死了,柳风也不会原谅我,反正留着你,和杀了你,也g本没有区别。”岩云站在那里,长风吹起他的发丝,他整个人就如月华般清冷,他面无表情的漠视着迹延,让迹延不由的制住了咳嗽。

岩云不想再和迹延啰嗦,转身往大殿方向去,大风扬起他那衣摆,长发在风中凌乱的飞舞,显得那么的张狂

迹延追着他的脚步,来到了大殿。

积云观的大殿里,如今是一片死寂,就连迹延也觉得诡异,今日所有的热闹景象,仿佛都是幻象一般,这里早已收拾干净,所有的喜烛,地毯,喜字装饰,全部都被撤走了,g本就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只是留下满室的因冷空气。

“不管你上山的目的何在,但你最好给我立刻下山,我不想柳风回来之后,看到闲杂人等在积云观禸 出现。”

迹延被他驱赶的话,弄得有些无奈,他待会儿还要去别院那边继续喝酒,怎么可能就这么下山,更何况要走也要明日和柳风打过招呼之后再走,这是最基本的礼节。

此时。

有位积云观的弟子,经过这光线幽暗的大殿,那弟子看情况不妙,迈着头往前走,假装没看见两人,但岩云却长手一伸,就拉住了那名弟子。

几眼的 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你们掌门今日去了何处?”岩云不太友善的询问那名弟子。

那名弟子吓得双腿发软,这整个积云观都知道岩云的可怕,那弟子颤抖着回答:“掌门人今日下山去了。”那弟子吓得快尿裤子了。

见状迹延皱起了眉头,真是没出息。

岩云松开了那名弟子,迹延让那弟子没事就先下去,那弟子老老实实的离开了大殿,而岩云的眼底却透着浓浓的讽刺意味。

“我无话可说。”迹延从容的站在那里,微弱的光线照在他身上,他很淡定,很自若,完全没有半丝的恐惧,只是眼眉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淡淡惆怅。

想必柳风事先知会过这些弟子了。

之前迹延真替那弟子捏了一把汗,而如今岩云又恢复了以往那种瞧不起迹延的神态,迹延也不想与他再多说。

他们之间早就已经无话可说了。

迹延站在大殿禸 ,他的目光却无法与岩云对视,岩云似乎也不想再与迹延这“骗子”交谈,当迹延听到岩云离开时,他抬起头愕然地岩云竟朝着青山别院方而去

他定了两秒,便急急忙忙地追去,他不能让岩云到青山别院去,因为那里还有为数不下五百人的宾客,而且佛降和末桐以及赤炼还有九皇都在那里,到时候碰面肯定会惊扰到柳风洞房,若是被岩云看到柳风的娘子,那后果跟是

不堪设想

迹延拦在岩云面前,挡住了岩云的去路:“我有话跟你说,希望你给我点时间。”他稳住了呼吸,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

岩云不想要听,很直接的摇头拒绝。

迹延坚持拦着他不肯让开,他无畏地盯着目光冷淡的岩云,他甚至忘了之前岩云说要扒光他,让他明日再积云观的弟子面前丢脸,他现在什么都估计不了了。

“其实我上山来,也是想见见你。”不知怎么的,迹延就说了出口,岩云也终于开始拿正眼瞧他,似乎在等待他接下来的话,迹延的眸子虽然平静如水,但心中却如钟鼓雷鸣,“我上山除非了想见见柳风,还想看看你是否安好。”

岩云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的开口:“为何?”他的声音很平稳,听不出任何异样的情绪。

“因为......”

迹延语吃。

因为不想让你看青山别院才这么说了,迹延无可奈何,在岩云冷冷淡淡的目光下,他却可悲憋不出半个字来。

在岩云的探测般的目光下,迹延心虚的脸红了,他不会说谎,而且还是在积云观的始祖们面前,安静的大殿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那声音细细的绵长,宛若幽幽的叹息

“真的。”迹延强调,却心虚得想跪在始祖们的面前赎罪。

“为何要看我是否安好。”岩云放慢了声音,有些嘲讽地轻声说了一句,“我与你之间又没有什么情份,而且你明知道我喜欢柳风,也不会这么不要脸的跑来,对我说这些话,你脸皮那么薄,这种事,你可做不出来。”

完了。

岩云开始怀疑他了。

见岩云要走了,迹延一咬牙:“我是因为想念你,喜欢你,所以才来看你,我说来看柳风是骗你的,我想见的是你。”他缓缓地抬起眼,晴空般浩瀚的眼眸,神情复杂的注视着一脸漠然的岩云。

没效果。

完全没效果。

迹延尴尬的羞红了脸,他这跟自取其辱没什么区别,岩云看到他这个手足无措的模样感到很有趣,就多停留了片刻,在他的眼里这个男人向来很平静如水,这回到也有点紧张了,他在等迹延继续,可是他没什么耐x,很快就不耐烦起来。

见岩云想走,迹延干脆主动的,从岩云身后抱紧他:“你别走,我还未说完,我真还有话未说完......”迹延微微垂着眼,那睫毛掩住了眼底的混乱不堪。

他竟然这么不要脸的主动抱了岩云,混乱中的男人,没有发现岩云不动了,但是他还不停的收紧手臂,他担心岩云走掉。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迹延眼里湿润了,他几乎快要被自己的话呛得哭出来,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这样为了留住岩云而说出这种话,会遭受岩云怎么的待遇,这些他都很清楚,可是他并不害怕。

“你喜欢我?”岩云的声音闷闷的,由于他背对着迹延,迹延看不清楚他的神情,更不知道他眸子里写满了不屑与轻视。

他一点都不在乎迹延的“喜欢”,他对迹延g本一点情分都都没有,听到迹延的表白,他除了好笑之外,他觉得还有点恶心,但不至于让他吐,因为迹延那张无法符合岩云审美的脸上,竟然有些扭曲,岩云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他怎么允许自己的恋人,是一个这种货se 。

所以,他也只是听听罢了。

g本没有放在心上。

迹延的“表白”,起初让他有些惊讶,但那只是惊讶的神se 也只在他眼中一瞬而逝,早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他眼里向来都很“清高”的男人,竟然这么低声下气的挽留他,他嘴角含着几丝连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诡异笑容。

迹延这个男人真不要脸

明明知道他喜欢柳风,还跑来积云观妨碍他与柳风发展,还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太不要脸了

他一边在心里骂男人,但不否认听到积云观前掌门,在积云观的祖师爷们的灵位前向他表白,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征服的欲望,与那得意驾驭感。

岩云拉开了他的手,他还想抱岩云,但是却被岩云推开,岩云似乎嫌脏一般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才抬头看向一脸无力的迹延

“那你找的人,其实是我,而不是柳风。”岩云脸上没多余的表情,但是看到迹延受伤的神情,他心里腾起一股莫名的快感,“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r麻的话?还是说,你想要点别的?”他嘴角渐渐的挑起一抹略带嘲弄的笑。

“我......”

迹延被岩云看得有些发冷。

“我问你,你说你喜欢我,那有多喜欢?”岩云一步一步的靠近他,那充满压迫的气息,使得迹延一步一步的后退。

“喜欢就是喜欢,还能有多喜欢。”迹延低声的说完,就不敢看岩云了,他不是胆子小,也不是害羞,是不想看岩云嘲讽的双眸。

岩云不满:“那我怎么相信你,你总得有点行动表示。”他冷冷淡淡地盯着迹延,他一袭紫衫在微弱光线中更显得柔亮与华贵。

迹延不知是踢到东西,还是被岩云的气势压迫到,他摔在地上,但也还在继续后退,直到岩云将他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他的背抵触在冰冷的石柱上,岩云逆光的站在他面前,那高大的身影充满了压迫感,让迹延腿软得站不起来。

他知道岩云在用灵气逼退他,给他压力,让他无法站立。

直到岩云蹲在迹延面前,他捏住迹延的下巴,让迹延抬头看着他:“你的喜欢,也只是嘴巴上说说而已,没有实际行动,那叫社么喜欢,你少在这里恶心我了,我与柳风之间,是你用这种小伎俩就能挑拨的吗?你不照照你自己的样子,若你是个倾国的美人,也许我会对你动情,可惜......”他遗憾的摇摇头,那满是笑意的眸子却弥漫着讥讽。

迹延觉得眼睛都快被岩云的表情刺伤,迹延看着他,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低下头,伸手缓缓地解自己的衣带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他说话时,声音很低,低得几乎听不见。

岩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摁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迹延疑惑地抬眼看他,首先引来的是岩云的双唇

第225章

岩云却凑到他的唇边,却没有吻他……

迹延抬起眼,安静地注视着他,这个时候的男人异常的温和,与许多年前样子重叠在一起,让岩云有一时的愣神。

“你来找我,说了那么多,搞了半天,你就是想要这个?”岩云淡定的双眸,静静地盯着神情摇摆的迹延,他说话同时,一只手已缓缓的抚上了迹延那敏感的腰间来回的抚m,看到迹延那微微湿润的眼里有些颤抖,他暧昧的话锋一转,低声的嘲笑了一句,“你就这么饥渴,迫不及待的想被我抱?”

迹延未说话。

他知道岩云相信他了。

他看着岩云,迟疑的点头,他一直在拖延时间,想办法让迹延不去青山别院,迹延心里有些着急,今晚是十五月圆,岩云为何还没有发作他的毛病……

岩云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迹延不知岩云要带他去何处,只要不去青山别院,去什么地方都可以,他任由岩云拉着他往前走,走了一会儿,迹延发现不对劲,岩云正带着他往柳风的住处去,今晚柳风可是要与新娘在那里圆房的……

刚走到柳风院子前的那片墨竹林时,迹延就紧急的拉住了岩云:“你这是要带我去何处?我们随便在什么地方都可以,为何要到这里来?”说话的时候,迹延有些惭愧,随便在什么地方都可以,说明他很随便,有很方便。

“怎么?”岩云回身看他,透着不耐,“你不是想当柳风吗?今晚就让你睡睡柳风的床。让你过过瘾,你看我对你这么好,待会儿你要卖力点伺候我,否则我下次不会再抱你。”他开恩般的“赏赐”了迹延一句,仿佛这是他的恩赐。

迹延被他气得想撒手走人,他抓住了想要踏入栖风院的岩云,迹延用力地把他拉了回来,连迹延自己都诧异哪来的这么大力气,毫无防备的岩云差点被他拉倒,迹延这时候才发现岩云的脸se 很难看,似乎要发作了……

“你怎么了?”迹延上前扶着他,小声的询问他,“是不是又要发作了?今晚月圆,我知晓你每到月圆之夜都要腰疼……”他缓缓地垂着头,留意了岩云的脚步,岩云的步伐很不稳定,迹延安慰般的伸手温柔的抚m他的腰。

岩云一愣。

看向迹延,却没有阻止。

“我不想去柳风那里,我不想睡柳风的床……”迹延一字一句地告诉岩云,他那柔和的目光落在岩云那略显苍白的脸上,岩云的脸se 越来越难看,显然是痛。

“你少废话。”

“要不然,我们去你那里好了,你那边安静,而且又方便,不是吗……”迹延很想扇自己巴掌,但是这种情况下,他只有这么说。

岩云只是看着他,没有再用恶意的言语伤害迹延,因为他现在都没有力气了,哪里还有讽刺迹延的心思和闲心……

“扶我进房去,就去柳风的房里。”岩云动了动唇,他的声音明显的虚弱了一些,他的态度很坚决,但是迹延却扶着他回了自己的房间。

虽然迹延很多年未回积云观,但是岩云的房间在何处,他还是知晓的,刚才还意气风发的岩云,现在也安静了,他只能任由迹延扶他回房,迹延几乎是半搂着把他扶回去,一路上岩云都侧着头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直到迹延感觉岩云越来越无力,他才将岩云“扔”在床上。

岩云眼底闪过怒意,迹延这个男人竟然敢趁他发作的时候,这样对待他,他刚想起身给男人点教训,可是还没站稳又跌了下去,他的腰很疼,疼得他脸se 发白,甚至整个人都弓着背,倒在床上,轻轻一动就会很痛。

其实迹延有时候觉得岩云没那么喜欢柳风,若是真的那么在乎,就不会带着其他人,到自己喜欢的房间里去乱搞。

但是他却又那么的在乎柳风,这让迹延觉得岩云很矛盾,也许连岩云自己都搞不清楚,对柳风的高清到底是执着,还是一种习惯。

迹延把岩云扔在床上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痛得岩云脸se 更加苍白,岩云顿时觉得自己被骗了,因为迹延明明知晓他今夜要发作,之前却故意在那里拖延时间,这其中必定有古怪。

“你又骗我。”岩云的声音很虚弱。

“对不起,我迫不得已。”迹延说着话的时候虽然很惭愧,但是却充满了对自己的羞辱,他今日走了一步险棋,若是岩云刚才未发作,他今日肯定走不了。

若不是他用这种下等的方法留住他,那今晚遭殃的就是九皇与末桐,在场的除了宾客之外,就只有九皇与末桐不敌岩云,到时候佛降必定是坐山观望,而赤炼也不会出手帮助,到时候柳风出现,佛降与赤炼说不定还会压住柳风,制止柳风的解围,待岩云杀光那些人之后,一切都晚了,迹延并不是没见识过,岩云在九仙镇狂杀一通的场景。

“你今日要是出去,死后必定会下十八层地狱。”迹延平静地笑了起来,他坐在桌前喝茶,坦然自若的淡定。

“你笑什么?”岩云无力地声音带着一点怒气,这个男人竟然敢嘲笑他,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嘲笑他,岩云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疼痛让他g本就是不出来力,他每月这个时候,都是最脆弱的时候。

“我笑你,有时候太天真,我说你就相信。”迹延胆子大了,现在不报仇,以后恐怕没什么机会了,他尝了尝茶。“这茶怎么有股馊味。”他话中有话的看向痛得直不起腰的岩云,岩云立刻就领会到他的话中的意思。

这个男人总是平平淡淡的说话,但是岩云总是觉得迹延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仿佛就是在嘲笑他,奚落他,这让岩云总忍住向出口伤他。

“每日都有人来换茶,是你嘴巴有股馊味。”

“就算我嘴巴有股馊味好了。”迹延淡淡地说了一句,但听到上去仿佛是在让小孩子,这让岩云面子有些挂不住了,他何时需要这个男人让他,若是岩云现在能动,铁定冲上去扇他几个大嘴巴子,让他在这里得意。

迹延站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恢复一派清风自然:“我知晓你答应了柳风十年不下山,我下你在山上好好反思,不管你与柳风将来如何,今日一别之后,我都不会再上青山,你若是真的那么喜欢柳风,就别再积云观里乱来。”

“……”

“别让柳风难做,更别与其他人乱搞。”迹延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其实有时候,我觉得你并没有那么喜欢柳风……”

迹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淡漠如水的眸子,是那么的平静,那么让人觉得舒服,觉得放松,岩云恍然有种错觉,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这个男人的笑容是那么的温柔,他的身姿提拔,一身仙灵之气,给人一种难以言语的安全感,想与之亲近。

迹延最终还是隐瞒了上山的目的,这善后的事就留给柳风之间处理,他只要末桐与九皇今晚安全就成了,其他的他也无法顾及了。

岩云脸se 苍白的倒在床上,他盯着迹延在屋里转来转去,他早觉得迹延今晚反常,这个男人怎么可能对他说出“喜欢”两个字,而且还主动的拥抱他,不可能,他刚才竟有一时的迷惑,但现在想起来他觉得自己被迹延耍了。

“你今日来不是要陪我睡觉吗?”岩云的声音虚弱得颤抖,他的身体在发抖,可见那疼痛程度不一般。

“你现在睡得了我吗?”迹延在屋里走来走去,他说话时那双微含笑的眸子,一脸温和地看向岩云,“你现在没有力气,怎么也要等你好了再说。”

他的声音很轻,很淡,但听在岩云的耳朵里,却是显得那么无所谓,这个男人真是得寸进尺,竟然趁着他动不了的时候,嘲笑他不行。

岩云被弄得气闷,堵了一x口的闷气。

迹延当然也只是说说,他今晚丢脸丢够了,他维系了这么多年的尊严,仿佛都被瓦解了,他竟然不知廉耻的向岩云“表白”。想起来他自己都觉得难受,就算是假的,但是还是被践踏了。

“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你别乱跑。”迹延转身出去了,但是他的话却好像在命令岩云,岩云痛得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这个男人,竟然就这么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岩云那j致的脸上挂着汗珠,腰间的疼痛使得他痛苦不堪,半个时辰之前的意气风发与张狂冷漠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如今他的脸上早已被虚弱与痛苦的神情所替代。

迹延临走的时候,点亮了桌上的蜡烛,那昏黄的烛光隐隐的晃动,房禸 的视线很昏暗,岩云痛苦的倒在床上,他每个月发作的时候,都如此的痛苦,他腰间的斩魂印隐隐的发出微弱的红光,他以为迹延走了,可是没过一会儿,迹延抱着一大堆木板和麻绳回来了。

岩云警惕地盯着他,迹延神se 自若的将木板放下,坐下休息了一会儿,还喝了几口茶解渴,岩云看到他不慌不忙的休闲m样,想发脾气却又没力气。

“今晚你就在房间里好好休息,你放心,我不会再见柳风了。若是明日柳风回来了,你转告他,我已经离开便是,若是你不想他知晓我来,也可以。”迹延一边说,一边拿木板,把岩云房间里的窗户全部钉死,封死……

岩云看着他的动作,那痛苦的脸上急闪而过的怒意,他很想起身,可是刚要爬起来了,又重重地摔下去,来来回回好多次。

迹延也发现了他怨气冲天的注视,他淡淡地看了岩云一眼,问他想做什么,岩云不理他继续想起身,迹延看他痛得快晕死过去,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别浪费力气了。”

“你***……”岩云气得爆chu口,这个男人竟然想把他关在房间里,他只觉得迹延这个男人有病,这么赶都赶不走。

“骂吧骂吧,反正骂完这次,以后你想骂我也没机会了。”迹延拿着锤子“啪啪啪”的敲着窗户木板钉的结结实实。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岩云定了他一句。

迹延细微的皱眉,但眉眼间很快就舒展开:“上次我以为,我快死了。”就连岩云也听不出,他话里的情绪。

岩云沉默了。

他倒在床上,生气地盯着迹延忙碌的身影,直到迹延把几个窗户封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看到迹延坐在桌前歇息,他心中大为不满,他不想说话,也不想看迹延向他投来的视线,他不明白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他当初把他扔在青山脚下,让他自生自灭依旧够无情了,但是这个男人竟然上山来找他,真***可笑到了极点。

岩云很少说chu口,但是这个心情淡薄的男人总是有本事,让他出口伤人,甚至气得他x闷得难受,迹延不经意的举动就仿佛在向他示威。

“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而已,何必弄得这么罪孽深重,你从小,我是怎么教你的。”迹延叹气,他觉得岩云这么心高气傲的人,没有尝试过人间的疾苦,g本就不明白人x真谛,“你说我骗你也好,说我不要脸也罢,在这个人世间,苍茫之下,浩瀚之中,诸天将万物视为蝼蚁般,弱r强食,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若是连这脸都丢不起,那能活吗?”

这只是简单的生存定理而已……

“你又不怕死……”岩云低弱的声音虚弱无比,就好像快要断气一般,他抓着被单,痛得咬牙,但是他的双眸却紧紧地盯着喝茶的男人。

谁会不怕死?

纵使这人世间如历练的苦海,但依旧只有少数人选择自尽,再苦再难都必须要经历,而往往那些无法承受,而逃避选择自杀的人,死后都不能再世为人,只是沦为畜生道,甚至那些孤魂野鬼g本投不了胎,连畜生都做不了,最后只能灰飞烟灭。

迹延沉默了一会儿,他一边喝茶,一边语气平静的表示:“其实我也不想死,因为现在这世上,还有值得我活下去的人。”

男人成熟又稳重的声音在房间里浅浅的回荡,那浑然有温和的声音如沐春风,迹延说完之后,就不再说话了,岩云也跟着沉默了。

迹延用chu壮的麻绳把岩云捆绑了起来,四周都捆绑得紧紧的,他一言不发的动作着,任由无力的岩云抓紧他的衣襟。

“想打我?”迹延抬眼看他,低声地说了一句,“现在你可没那个力气。”

“你……”岩云气结。

迹延继续捆绑他,把他整个人都绑得结结实实,他用绳子绕紧了岩云的腰,用力的拉紧,岩云痛得双眼泛红地盯着他,像一头受伤怒兽,迹延着他羞辱的话,已经听得麻木了,岩云似乎觉得无趣了,也就闭嘴不说话了。

但过了一会儿。

岩云看到迹延把身体绕到了屋梁上,他警惕地打量着迹延,正想警告迹延别乱来,却看到迹延对他笑了笑,用力一拉绳子,他整个人悬空掉了起来。

“你放我下来。”岩云怒视着迹延,这个男人竟然敢把他吊起来,他又不敢乱动,一动腰就很痛,他淡漠眸子早就被怒意代替,但又隐约透着一点不甘心,“迹延……”他突然放软了声音,唤着迹延的名字,这让迹延愣了一下。

迹延抬头看他,就好像再看小孩子:“做什么?”他用力的绑好绳子,把绳子绕在距离岩云悬吊很远的地方,用力的打了一个死结。

岩云双手被反绑着捆在身后,他放低声音喊了迹延一声:“柳迹云……”他这次唤迹延的本名,那声音有点妥协的意思。

“做什么?”迹延绑好绳子后,走回到他身边,站在原地盯着他,完全没有要替他解开绳子的意思。

岩云见没什么作用,心里积压的怒意,使得他的脸se 不停的变换,看到迹延快走了,他出声了:“贱人,快放开我……”

啪——

迹延反手扇了他一巴掌,那响亮的耳光声,打熄了一室的喧闹……

岩云被打愣了。

这么多年来,迹延从来不打他,他没被其他人打过,他身为岩门的门主,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还从来没人敢这样扇过他巴掌。

“这一巴掌,是打你骂我。”迹延知晓岩云喜欢羞辱他,但是他今晚已经忍了他很久了,“你若是还想骂,还可以继续……”

“你不要脸!”岩云骂完之后,心里畅快了。

但紧接着又迹延挨了巴掌,他侧脸被迹延扇得有些发红,迹延并不想打他,可是他想让命运记住,这是个教训。

迹延看他不服气,淡淡地问他:“还想骂?”

岩云不说话,他长长的睫毛下,那此刻变得雪亮的双眸紧紧地盯着他,仿佛要把迹延身上盯出一个大洞来。

“还想骂,那就继续,我不会阻止你的。”迹延的嘴角含着笑意,岩云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成熟又难懂……

“你好y险。”

啪——

“你好卑鄙!”

啪——

“你做什么老打我,是你让我骂的,你***……”

啪——

岩云终于知晓迹延今日到积云观来的“目的”,是为了找他报仇的,否则为何偏偏要挑这个月圆之夜,他这个时候是最弱的。

迹延的手都打痛了,他本来想找个**毛掸子,可是没找到,他看了看岩云那被他打得泛红的俊脸,有些不忍心,但岩云却是仿佛被蚊子叮似的,变得不痛不痒。

其实岩云痛得要死,就是强忍着未出声而已……

他一脸淡漠的神情,双眸却是包含着怒意,那脸se 单薄的容颜,在昏黄的灯光下透着脆弱的神情,他那浓密而自然的睫毛下,那漂亮的眸子里隐约有些泛红与湿润……

是怒。

是恨。

是复杂的纠缠……

第226章

迹延把岩云掉在屋子中间,观察了一会儿岩云的情况,发现他脸se 惨白,但不至于死掉,他才放心,他只是想给岩云一点教训,虽然这样有点趁人之危,但是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很有闲心的对岩云说教,但发现岩云不停,他便不说了。

“我走了。”迹延临走前,看了他一眼,还故意问他喝不喝水。

“快滚。”岩云不领情,看也不看他。

迹延原本还想提醒他两句,但是看到他这态度,就算了,他直接重重地关上门,拿了一把大锁把岩云的房门锁上,再钉上木板,封的相当严实。

迹延吩咐积云观的弟子,多找些人来在外面看好岩云,别人岩云出来,若是岩云要求开门,也都当做没听到,今晚岩云是搞不出事端来的,迹延这才放心的回到别院继续喝酒……

青山别院。

正逢丑时,深夜将雾,别院被雾气所笼罩,这青山别院并非小小一院落,此地方圆几千米都是广阔平台,有j致的七角飞檐亭错落在其中,那青纱幔帐下有乐师在弹奏着,那琴音如高山流水般细腻绵长,缭绕在别院……

四周的花圃那艳se 的花朵娇艳欲滴,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荷花池,那被露水湿润荷叶下有鲸鱼嬉戏,夜风拂过水面,水面泛起圈圈涟漪,却吹不散山间那朦朦似幻的淡淡雾气。

在这御亭艳池边缘的空旷的地带,间隔有序的放置着喜宴大桌,有些客人已经离席,但尚有一部分的人还在饮酒谈天。

邪帝g的弟子灌醉了好些积云观的弟子,佛降与九皇坐在亭子外饮酒,一黑一白极为醒目,但却听不清两人在聊什么,而末桐与迹延则是坐在荷花池边聊天,赤炼与那桃花妖坐在迹延对面的池岸边,低头抬头四面都是熟悉的面孔。

迹延虽有略微如坐针毡的感觉,但是有末桐在身边跟他说话,陪他谈天说地,这种感觉真是妙不可言的宁静舒适。

迹延的笑容也变得比以往更温和,迹延更与末桐计划完,明日下山后去何处游玩,刚抬头就发现对岸的赤炼正在一边动作缓慢的饮酒,一边眸光深绵地盯着他,那深邃的眼眸里一片如神探般的幽静,迹延礼貌的朝他点点头,而赤炼那俊美的脸上,也露出几乎看不见的浅淡笑容……

“赤兄,那个男人在对你笑,你都做了一晚了,还没跟那男人说上话,你何时才出手?”桃花妖在旁边催促赤炼快行动。

赤炼却是不着急:“你怀疑我的能力?”他缓缓地撇了桃花妖一眼,显然是很不满意,但他声音又缓又慢,让旁人着急……

“当然不是怀疑你的能力,你哪次出手不是手到擒来,不过这次有对手而已。”桃花妖笑眯眯地喝着酒,盯着对岸聊天的迹延与末桐,递了一杯酒给赤炼。

赤炼接过酒,一饮而尽,他嘴里缓慢的,轻描淡写的吐出了几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眼底没有丝毫的波动,心中却满是算盘。

而坐在荷花池对岸的迹延,g本就听不到对岸的人在说些什么……

迹延也不打算在青山留到明日,因为若是明日岩云能动了,肯定又要闹出事来,他决定今晚就走,他与末桐离开青山的之前,他主动与九皇以及赤炼道别,九皇没有看他,他也不知道九皇到底有听还是没有听,他把刚才遇到岩云的事告诉了九皇,九皇也没多大的反应,也只是简单的说了,明日等柳风自己出来处理,迹延也便没有再多说。

而赤炼得知迹延要走,还特意挽留了几日,但是迹延执意要离开,他也没有阻止,反倒是急坏了旁边的桃花妖。

而对于佛降……

迹延单独与他聊了几句……

“今日多谢你高抬贵手,没有让喜宴变成战场。”迹延站在落叶凋零的梨花树下,他脸上挂着那熟悉的笑容,他今晚喝了很多,但心情却很畅快。

“……”佛降未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我要下山了”迹延的声音变低了几分,他抬起眼,目光平和地看向佛降,“以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见面。”

佛像开了口:“你下山之后要去何处?”

“去南方。”

“和谁去?”佛像追问。

“和末桐一起去。”迹延老师回答,他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皮箍,递给佛降,“送给你,这是刚才我去茅厕回来的时候,回我以前的房间拿的,虽然几年没有回过青山,但没想到这东西还在,这个正好可以套上你的集妖瓶。

迹延房间没有人动过,虽然里面灰尘很厚,但是物品都还在,把这个皮箍送给佛降,这东西是他太师傅留给他重要物品。

迹延现在把皮箍送给佛降,可是佛降没有接过,佛像容颜淹没在那暗影中,他的帽檐拉得很低,无法窥视到他的神情。

“为何要突然送吾这个东西?”佛降的声音里少了几分傲人的气息,多了几分暧昧的疑惑,“是你送给吾的定情信物。”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迹延刚想开口说话,却被佛降打断。

“这个皮箍很j致。”佛降接过迹延手里的皮箍,看了看,迹延让他赶快戴上,他却执意要迹延替他佩戴……

迹延拗不过他:“你想要戴在何处,我帮你的便是。”

“戴手上。”

佛降伸出手,拉开了袖子,露出了白皙的手腕,那黑se 的华美浸泡,在月光下被淡淡的光滑所围绕,迹延的眸子里笼罩着淡淡的光芒,他将皮箍扣在他的手腕上,那棕se 的皮箍很好看,迹延替他拉下袖子,看了他一会儿,却看不到他的样子,迹延觉得有点遗憾。

“我要说的也说完了,东西也送你了,我也该走了。”

佛降却是此时,傲然地说了一句:“那你与末桐游玩之后,再回邪帝g。”他只是语气平静的陈述,就仿佛他们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可是迹延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因为佛降看到他的时候,除了短暂的惊讶,他找不到别的,他也并不否认佛降对他很好。

他们之间暂时无法跨越……

“再说吧。”迹延微笑着看他。

他好久没有看到佛降了,自从上次九仙镇一别之后,他就没有再见到佛降,千言万语一时也无法道尽,与佛降短暂的聊了一会儿之后,迹延就随着一言不发的末桐下山去了,赤炼送迹延到积云观的大殿外,迹延倒也客气,让他别再送了。

“迹大哥,你路上小心,我们改日再见。”迹延下山前,听到赤炼缓缓地对他说了一句,他也就听听罢了,以后的事都是未知数。

佛降站在高台上,目送着迹延离去,那低低的帽檐下,暗影笼罩了他的脸,他抬起头,那月光照亮着他半张脸,那刀削般j致的下巴。与那嘴角勾起轻笑的唇,都是那么迷人,他身姿傲然的矗立在高台上,长风吹起他的长袍,如暗夜般魔魅……

而九皇则是矗立在荷花池边,他那慵懒的眸子地盯着那平静的池边,不知是静思何事,他一头白发被风轻轻的撩动,发尾在风中缓缓的摇曳,他一身雪白如暗夜中堕入凡间的仙灵……

赤炼则是气定神闲回房睡,迹延走的越远越好,无论迹延走到哪里,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现在不着急……

赤炼一袭红杉消失在别院中……

青山上。

那朦胧的雾气吹也吹不散,山野间被那白茫茫的云雾缭绕着,似梦似幻般仿若置身仙境……

三日后。

青山数南边数百里外的常乐镇上热闹非凡,纵使现在是夜间也是一派热闹的景象,迹延与末桐在城外就下了马车,两人缓缓的步行入城。

迹延在路上换了一身干净的素衣,他还不大习惯穿之前那种昂贵的衣衫,那种华美的衣衫留着喝喜宴的时候穿穿就好了。

他平日怎么穿,现在就如何穿。

到时末桐从来就是锦衣华服,吃要吃最好的,喝要喝最好最烈的美酒,住也要住最豪华的,就连坐骑也要顶级的,马车当然也不能含糊,这一路上都不知换了多少辆,迹延从认识末桐开始,就觉得末桐很懂得享受。

可是这银子花的很快,迹延也从来不过问末桐的钱是从哪来的,但曾经听末桐说过,花的都是邪帝g的银子,末桐与佛降的关系还算不错,所以迹延从来不多问,他就随着末桐在这一路上游玩,许多地方迹延都游历过,反倒是末桐鲜少来这些有地方特俗的小地方。

迹延走在车水马龙的夜晚市集,路边偶尔有三三两两的小孩子拿着纸风车跑过,有的姑娘手里提着华灯,与意中人在路上散步,还有许多办货的摊贩,在路边吆喝着。

迹延停下脚步,笑着询问末桐:“你想不想喝酒,我知道这里有一件很上等的花雕酒铺。”

“先陪你转转,再去喝酒。”末桐缓缓地朝前走,他来回地打量着路边的摊位,那黑眸中浓浓的兴趣,那长长的睫毛在风中抖动,特别的好看。

“好。”迹延嘴角的笑容加深。他跟在末桐的旁边,两人走到玉器店前,末桐突然停下脚步,让迹延在外面等等他,他独自进了玉器店,迹延也老实,没有跟进去,迹延就站在路边左看看右看看,等待着末桐出来。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末桐抱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从玉器店里出来了,迹延看了他一眼他怀里的盒子,也没有多问。

“迹叔,走,我们去喝酒。”

“你走慢点。”

“你说的那间店在何处?”末桐回头看他,一身华美的墨se 衣衫,仿佛要渗入黑暗中。

迹延伸手指了指末桐的前方,给他比方向:“很近,走不了多久,前面左拐便是了,那间店门前有一棵琵琶树……”

末桐放缓了脚步等迹延,迹延也很快就跟上了他的脚步,两人很快就看到那家酒店,花雕酒坊的门前种着一株看得枝繁叶茂的琵琶树……

酒坊的门前挂着两盏很久的灯笼,和许多年前迹延来的时候一样,门匾还是朱红se 的桃木雕刻,迹延领着末桐进了酒坊。

常乐镇的人都不喜欢喝酒,这间酒馆基本上是为外来客人准备,当初迹延第一次喝这里的酒时,也被其甘醇的美味所吸引,迹延并不嗜酒,但却很懂得品酒,这点倒是让末桐对他刮目相看。

两人坐在靠中间的位置,可能是入夜了的关系,也可能是常乐镇的人不喜欢喝酒,这里就显得格外冷清,而且整个店铺里,九点了三盏灯笼,一盏蜡烛,视线很昏暗,但是这份幽静又铺子里随处可闻的酒香让人不想离去。

“这味道不错。”

末桐从一踏入这里,就闻到了这股酒味,他放下了手中的盒子,看到店里的老板娘从后院出来,他点了一大坛花雕酒,那要了几碟下酒菜,给迹延准备下酒用的。

那老板娘很快就弄来酒菜和美酒,这店子只有一个女人打理,这女人穿的又暴露,x脯都快掉出来了,但是脸se 却很憔悴,很难看,纵使她有再迷人的美貌,也很难让人对她有感觉,迹延盯着她的x脯有些发愣。

纵使很丰满,但是他也觉得怪怪的,他记得上次,他来这里的时候,老板娘和她相公很恩爱的,而且这个女人当初是那么的腼腆。

如今为何……

“两位公子,你们慢慢喝,有何吩咐随时知会我。”老板娘憔悴的起身,一个没站稳,就跌在了末桐的怀里。

因为末桐正在喝酒,就都洒在身上,酒杯也掉在了地上……

“哎呀,公子对不起,民妇不是故意的。”老板娘站起来,拿着手绢,替末桐擦身上的酒水,一路擦到了末桐的腿上。

末桐只盯着坐在对面的迹延。

迹延咳嗽了一声:“老板娘这里还是我来好了,你再去拿一个大碗来。”他说着抓住老板娘那只手,接过了老板娘手里的手帕。

那老板娘规规矩矩的离开。

末桐墨眸闪过几丝新奇,因为迹延在替他擦身子:“你喜欢这种地方?”他暧昧不明地问迹延,他的声音明显含着轻薄的笑。

迹延知晓末桐想歪了。

“这是正经地方。”迹延低着头,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摆,末桐那上等的段子衣衫很滑手,很柔软,也很舒服……

末桐缓缓地搂住了迹延的腰,他一边看着男人替他擦拭,一边凑到男人的耳边表示:“那下次我带你去更正经的地方去瞧瞧,让你正经进,正经着出。”

听他如此一说,迹延立刻就知晓末桐口中的“正经”地方,其实就是最不正经的地方,他替末桐擦完了之后,把手绢递给他。

末桐随手把手绢扔在一边,那拿着大碗回来的老板娘正好踩到了手帕,末桐难得没有发脾气的接过大碗,他喝了几大口酒,觉得味道不错。

末桐抬头问老板娘:“这就是你自己酿的?”

老板娘点头,她一点头,那x脯就晃动,迹延差点被酒呛死,他干脆让老板娘坐下,而末桐的目光也在那女人的x脯子与脸上打转。

“两位公子,还有没有别的需要,民妇可以一一满足两位。”那女人的头埋得很低,他就差没自己脱衣服给两个大男人看了。

末桐一言不发地盯着女人,再看看迹延:“她好像是要,我们抱她。”他说得很直接,把那女人说得满脸羞红。

“你胡扯什么。”迹延反驳末桐,他让末桐自己喝酒,他侧转头看向那老板娘,“常夫人,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老板娘这才抬起头认真地看迹延,看了一会儿,才认出迹延来:“恩公……”老板娘立刻就哭了起来,那x脯随着她伤心的哭泣而震动。

“要掉出来了。”末桐看也不看老板娘,y测测地哼笑。

迹延当然知道末桐是在说老板娘的x脯快掉出来了,很显然女人的越是丰满,越是能吸引男人的注意,连迹延都看得不好意思了。

“到底发生何事了?你相公为何不在铺子里?还有,你为何穿着这样?”迹延问了他一些问题,但也没有催促老板娘回答。

迹延还记得,许多年前,这里闹过妖孽,他偶然的机遇下替老板娘收了妖孽,再加上这里的花雕酒很美味,他才记得这个地方。

“恩公我知你法术高强,你一定要帮民妇想想办法。”老板娘突然跪在地上,迹延想拉她起来,可是她却执意不肯,含着哭泪讲述着经历,“我相公着了魔,他要我每日穿着这样出来勾引客人,他每日都出去花天酒地,若是回来没看到我穿成这样,他还要打我,骂我……”

“……”

“我相公以前不会这样对我的,他肯定是中了邪。”

“你相公中了邪?”迹延一边问,一边环视了一下这个铺子,“你没有到镇上去请风水先生来看看你的铺子?”

“请了,都看不出来门道来。”那女老板泪流满面。

刚才一直未说话的末桐,却在此时开口了:“我知晓是什么原因,一定是你在床上的时候,没有把你老公伺候舒服,所以才他会跑去外面乱来,并不是你相公中邪,是你不接受事实而已。”

迹延刚想让末桐少说两句,他觉得这个铺子的风水的确有些问题。

但他还没出声,就听到那老板娘哭了起来……

只是。

迹延完全没有看到那老板娘脸上露出的诡异表情,如y鬼般恐怖。

第227章

“恩公,我带你进去看看我相公可好,我相公在我房间里,距离这里并不远。”那老板娘伸手握住了迹延的手,老板娘的手很冰冷。

此时。

老板娘的相公脸se 苍白,跌跌撞撞地从后院出来,嘴里还念叨着:“别相信她,她是鬼,她是鬼……”那男人说完,就被那女人露出的恐怖面容给吓晕了。

迹延一惊。

他刚想推开那女人,就看到那女人的手向末桐的腿间伸入。

啪——

一声利鞭子炸响,把老板娘打翻在地,那女人的衣服裂开了,露出丰满的上身,她那之前憔悴的容颜也变得妖艳,她的指甲变的血红又修长,那女人眉眼间都散发着浓浓的鬼气,这显然是在一只怨气深重的怨鬼……

“公子,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打得民妇好疼。”女老板半趴在地上,一脸的妖娆媚态,迹延看地都快流鼻血。

“夫人,你快将衣服穿上。”迹延侧过头,看向末桐,他看到末桐眼里快冒火了,只见末桐提起鞭子“啪啪啪”就是一顿乱扇……

那女老板白皙丰满的身上被扇出血印,嘴里吐露着呻吟,那女老板就这么“风情万种”地躺在两人的脚边,那艳魅般的脸上还露出陶醉的表情,那艳抹的红唇妖异的发亮,躺在地上的女老板开始解衣带,那飘散的长发垂落到脚跟……

这么漂亮的艳鬼,完全在考验人的定力,迹延竟然看地有些不好意思,末桐还是坦然自若地盯着那女鬼,只是迹延隐约察觉到末桐的气息加重了几分……

“迹叔,退后。”末桐提醒迹延。

“你小心。”迹延一边说,一边退,“别弄坏了她的r身。”

那女鬼缓慢的爬到了末桐的脚边,迹延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他只听到末桐的挥舞着鞭子扇着地面啪啪响声的声音。

“公子,民妇家中那个死鬼,没有力气,g本就满足不了民妇……”女老板的言下之意是要末桐满足她的想法。

听到女老板如此的主动开口求欢,迹延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站在末桐的身旁一脸安静常态,目光平静的看向此刻一言不答的末桐。

末桐的气息明显的加重,这点迹延到时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没有多嘴只在旁边看,末桐又提起几鞭子散了那女老板几下,末桐似乎不急着收了她。

那女老板越来越过分,开始朝着末桐爬来,身子也是扭来扭去,衣服渐渐的滑落,迹延简直想脱下衣服该在女老板身上。

那女人背上露出了邪帝g的灵印,迹延到时没有多大的惊讶,末桐眼神一暗,只听“啪啪啪”破风般恐怖的鞭子声,四扬乍起女老板很快就支撑不住晕了,那吸附在那女人身上的y鬼,缓缓地爬了出来,末桐鞭扬鞭落,那女鬼抽得魂飞魄散。

末桐未说话,他扔了一些银子在桌上,他拿起刚才在玉器店买的东西,让迹延给他拎了一坛酒,临走的时候迹延用那女老板的衣服,把她的身子盖上,两人这才缓缓的离开这里,出门的时候还带上了酒坊的大门。

佛降……

是佛降做的……

迹延脑子里反复回想着刚才那y鬼露出邪帝g灵印的画面,很显然那只女鬼并不是冲着迹延来的,而是冲着末桐来的,那女鬼的来意也非常的明确,迹延跟着末桐到了客栈落脚的地方,这个客栈还算大,但是没几个人住。

小二带着他们上了楼,客栈的厢房禸 部很大,比青山镇的客栈,不知要大出多少倍,当地人少地多,住的也够宽敞。

而且还有一间单独的木质浴池,迹延享受的泡澡,末桐坐在旁边把花雕酒全部倒都入了浴池里面,那淡淡的酒香与热气扑面而来。

两人泡了一个甜蜜又和谐的花雕酒浴,沐浴完之后,迹延身上都淡淡的酒香,让末桐那是爱不释手,整个晚上都把迹延抱在怀里又吻又亲,他把迹延压在柔软的床榻上为所欲为,他想怎么对待迹延都可以,迹延不会拒绝他。

就是这样温和又柔顺的男人,这种成熟温软的气质,让别人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征服他,侵略他,占有他……

“刚才那只女鬼漂亮吗?”迹延一边接受着末桐,一边微喘的询问他,因为他觉得末桐不可能不动心,就连他自己刚才都差点出格的流鼻血……

是男人都会喜欢。

“漂亮。”末桐点头,分开了迹延的腿,强势的动率,让迹延抓紧了他的手臂。

“那若是我不在场,你会不会嗯……唔……”迹延沉稳又平静的中年男音在房间里慢悠悠的响起,他说到最后被末桐那越发迅猛的动作给弄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只听到“吱嘎吱嘎”,木板快要错位的磨合声。

末桐强势又霸道的动作让迹延只能喘息连连,哪里还有其他心思去想其他,他如今只能看着末桐,感受着末桐……

迹延的身上很大的酒香,末桐吻着他的肩膀,抚m着他的肚子,在他耳边呢喃细语,窗外的树影在风中不停的摇晃,那沙沙的轻响声在宁静的意外也显得格外的动听,迹延任由末桐搂着,渐渐的睡去,末桐把头埋在他的脖子里,嗅着他身上与发间那熟悉的味道……

接下来几日,两人一路游玩到往南方而行,这段日子过得很悠闲,而迹延不下一次跟末桐说过,最好别用邪帝g的银两,但是末桐却是不以为然,吃好的,住好的,所有一切都在最好的,迹延也没有多问末桐。

而这一路上也遇到不少的拦路虎,大多都是美艳的y鬼,迹延当然知晓是佛降搞的鬼,但是他也没有与末桐讨论过此事,反倒是末桐规规矩矩没有上当,只是有时候末桐抱他的时候,比以前来得更加的迅猛,让迹延有些难以适应。

还好迹延适应能力强,没过几天就习惯了,末桐知晓迹延不喜欢与那些妖魔鬼怪为伍,这一路上他都挥退了那些妖和鬼,并且让那些妖魔鬼怪有事就去找邪帝g,别来打扰他陪迹延修身养x,而远在邪帝g的佛降得知此事后非常的不满。

半个月后。

两人快马加鞭来到了南方边城,又回到了这个让迹延曾经伤心的地方,他也以为会在此地呆一辈子,可是世事难料。

再过几日便是迹延的妻子张紫燕的忌日,他必须要回来祭拜,如今南城还是一样的繁华,刚入城迹延就感觉到末桐不高兴,似乎不想来这里,迹延也考虑到末桐跟着他不方便,他就让末桐住在边城最大的客栈里,可是末桐在边城住了两日就浑身不舒服,迹延也察觉到末桐很不喜欢这里,他便对末桐说,让末桐去城外数十里外那个小镇等他,他办完事就去找末桐。

末桐本来不乐意,但是某日晚上来了一个邪帝g的弟子,说了邪帝g里出了点事,说是邪帝请末桐去帮忙,末桐这才开口告诉迹延他要暂时先回邪帝g走一趟,在知晓迹延要半个月时间才能办完所有的事情之后,末桐便表示半个月之后来边城接他,迹延对此也没有任何异议。

他们总不能常常这样粘着一起,吃吃喝喝,无所事事的玩乐,那样会荒废了正经事,而且他也很清楚其实末桐平时里很多事,虽然末桐看起来总是一副很清闲的样子,但是很多人找妖魔鬼怪找他处理事情,必定他是魔尊,加上邪帝g又有事务在身,这些日子末桐陪了他那么久,他也该自足了。

而且。

迹延自己也想找个事情做,如是成日都如此度过,他必定会觉得人生无其所用……

其实迹延早就知晓……

自从佛降与末桐目前是盟友,所以末桐会帮佛降处理邪帝g的事情,而且末桐才能如此挥霍邪帝g金银,还有这一路上,迹延都感觉到,佛降虽然不在他们身边,但是总是用各种方法,有意无意的在逼末桐回去邪帝g……

今次,干脆直接用请了,也好,有什么事当面说清楚比较好,再加上迹延觉得末桐若是这半个月一直留在南边肯定会无聊……

迹延并不介意一个人留在边城,他一个人在边城还比较好办事,带着末桐也太招眼了,因为边城还是有许多人认识迹延。

岩门倒了之后,边城早就没有岩门的弟子了,都被邪帝g的弟子所替代,所以在边城偶尔能够看到邪帝g的弟子出入各大客栈与酒楼。

迹延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这几日迹延都在张府附近打听消息,他进入都去的以前不太常去的铺子打听,那些外来的新伙计都不怎么认识他,他从那些伙计口中得知自从他走了之后,张府就只有张管家那孤寡老人住在那里,张府向来都没什么人出入,只有张管家偶然会出来扫扫地……

这日。

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迹延刚从布庄出来,他用末桐留下来的钱,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看上去还算得体,他给张管家添置了一件衣衫,沿路还购买了一些糕点与小吃,回去看张管家总不能两手空空,而且听闻张管家如此孤独,迹延觉得有些禸 疚,若不是他间接x弄垮了张家,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

想到这里。

迹延止住了思考,已到了张府的大门前。

如今是傍晚十分,天空的雨越下越大,由于张府地势较偏僻,人烟更是稀少,很长时间才有人过路,迹延收起了伞,站在张府的屋檐下,敲响了门。

叩叩——

叩叩叩——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就听到门闸被打开的声音,来开门的人,是许久未见的张管家,迹延看到他老了一头,不由的眼眶有些发热。

还未等迹延出声,张管家就老泪纵横的抱住了迹延:“姑爷,你总算回来了!”老人很激动,看到多时不见的自家姑爷,就仿佛见了唯一的亲人一般。

“你小心。”迹延扶老管家,把老管家扶进了府里,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过去的一抹抹搜浮现在迹延眼前……

迹延有些发愣。

张管家打断了他的回忆,苍老的手拉着他,进了大堂:“姑爷,你可算回来了,这一年我一个老头子住这么大屋子还真是不习惯,平时也没个说话的人,这里也不像以前那么热闹,以前有小姐,有末少爷……还有姑爷……”老人说着说着就擦擦眼泪,那苍老的脸上写满了孤寂。

迹延把带来的糕点与衣衫送给张管家:“这是我一点小小心意,你收下吧,我离开的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你身体不太好,为何不顾几位下人在府里伺候你?你也是时候该享享清福了。”

“我一直在等姑爷回来,我一直姑爷守着这大宅子,还有张家的家业,我就知晓总有一天会回来的,终于让老夫等到了……”老人握住了迹延的手,在颤抖。

“我并非为了张家的家业而回来,这不属于我的东西,我是万万不能要的,我这次回来,是特意来祭拜紫燕的……”迹延说明了来意,他说了很多很多,说了一些关于他离去之后的事,还说了关于对于张紫燕的抱歉,以及绝对对不起张家……

这些话,他从来不在谁面前说,但是当他再次回到这个地方时,他g本就无法逃避,当时的惨状,他这辈子都记得……

“姑爷你真有心,你不在的时候,还经常托你那位结拜兄弟,让员外夫人来探望我。”老人感动得泪珠不停的滚落,他抓紧了迹延的手,舍不得放开,“那位员外夫人经常都会带着她府里丫鬟与家丁来替我打扫,还说他大哥,也就是你那位结拜兄弟,还知道我喜欢听小曲,还带我去听小曲。”

“员外夫人?”迹延疑惑。

“她说她叫玉璃,与你是旧识,还说你与他大哥是结拜兄弟……”老人如是说,看到迹延回来,老人心中有了几许安慰,老人拍拍迹延的手背,“姑爷,这次你回来就别再走了,张家现在虽然没有人了,但是这家业也需要你。”

老人的意思是要迹延留下来,继承张家的家业,这让迹延有些措手不及,他原本以为张管家会过得很好,未想过过得如此萧瑟,这一切都为了等他回来继承家业,可是迹延觉得自己是个外人,实在是不妥当,但是张管家却是如今迹延是张家唯一的继承人。

张家曾经是丰名城首富,而如今人丁却落寞得如此地步,但是家中的财宝还是不计其数,只是迹延未想到,张管家竟然一直替他守着张府,是在等待他这个姑爷回来……

这让迹延不知所措。

“张管家,你口中所说的那位‘我的结拜兄弟’,是否就是以前经常到我们府上来找我喝酒的那位赤府的公子?”迹延的眸子神情有些动荡,他没想到……

实在是没想到……

“就是赤府那位赤公子,他妹妹就是何员外的妻子,员外妻子长的可漂亮了,看到她就让老夫人想起小姐……”

迹延坐在椅子里,全身力气都仿佛被抽空了,他感到无比的意外……

赤炼……

玉璃……

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赤炼竟然让玉璃照顾张管家,明明就是赤炼的好意,但是迹延却觉得有些发寒……

他思绪很复杂……

原来这一年来,赤炼都有让玉璃帮他照顾张府的老人,迹延没想到的赤炼却想到了,迹延的身子有些僵硬,喉头有些发紧……

他不知赤炼为何要对自己如此好,但是这种太过于越界的关切,却让迹延感觉到危险,但是疑惑还是大于了感动……

无论出于什么愿意,迹延都还是被感动……

“姑爷,姑爷你怎么了?”老管家轻抚着迹延的手,老人急切的想要留迹延下来,“姑爷就当老夫求你了你就留下来吧,你若是走了,我老年归老之后也没颜面去见,老爷和夫人还有在地下的小姐。”老人就差没给迹延下跪了。

迹延连忙拉住想下跪的老人,表示自己绝对不能继承张家,那张管家见留不住迹延,就让迹延在此地多住几日。

迹延这次答应了……

他会在张府多住几日。

这次迹延在外面找了几个身家平白的家丁回府。

说是请来伺候张管家的。

这几日,迹延都住在张府。

但发现总是时不时的有人来捣乱,张管家告诉迹延说很多人窥伺张家的财产,有些商户还总爱上门来找茬,他这些日子都不知赶走了多少人,老人一个撑得很辛苦。

迹延在张府住了三日,每日张管家都苦口婆心的对他说,让他留下来,让迹延有些动摇了,张管家就好像年经一样,不厌其烦地站在耳边念叨,可见老人的用心,迹延每次也都认真的听完,很尊重老人说话,他都从来不出声打断。

这日夜里。

外面雨下个不停,迹延刚从外面买了些香蜡纸烛回来,由于外面雨太大,他的衣衫与发丝都被雨水打湿了,浑身都透着湿凉的感觉。

“姑爷,你回来了,府里新请来的厨子都把菜做好了。”老管家穿着迹延回来时候给他添置的新衣衫,出来迎接连忙接过迹延手上的雨伞,让府里新来的用人把东西拿下去。

“劳烦了。”迹延很客气。

“在自己府里,姑爷不用如此客气,会折煞老夫的。”老管家笑眯眯地让迹延坐下吃饭,老管家就站在旁边候着。

一大桌的菜,就只有迹延一个人吃,旁边还放着给张紫燕的碗筷……

老管家在旁边叹息地说了一句:“姑爷,如果小姐在就好了,不知小姐今晚会不会来……”

张管家一席话,让迹延眼皮轻轻地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