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魔鬼强强爱 21-25

作者:秋如意书名:七日,魔鬼强强爱更新时间:2021/04/22 10:08字数:15525

  

正文 21.这个男人是我的1(高高高)

那时,织田亚夫走出商会大门后,没几步就停住,回头看了眼被屠少云等人簇拥着出来的女孩。

他眉峰一拧,高桥上校便心神意会地趋身向前。

“碰过她的,一个不准放过,留着口气上庭受审就够了。”

高桥应下。

正被士兵押过来的钱绅把这y沉沉的话,几乎一字不漏地听进耳中,骤时放声尖嚎,“你们不能动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的人?织田亚夫,你要动了我,你一定会不得好……”

后话被一脚踢回肚子里,啪啪啪连着几巴掌打得钱绅血齿崩流。他直觉自己的死期将近,只能看着那高大俊挺的黑se 身影,连个正眼也没给,擦身而过,上了车。

高桥收回拳头,扔掉了染血的白手套,“绅爷,你和你的属下动了不该动的人,要想死得痛快些,该说些什么话,出口前自己先掂量好。”

一个抬手,人全被押上了车。

他们走后,有人忧心忡忡地询问商行会长,“钱绅虽坏了行规,但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了。大家不过想多赚些钱养老,又都是同胞,总不能看着他真地被东晁人弄死吧?”

会长不语,副会长冷哼,“就因为是同胞,所以他害起人来才毫不手软。对着外国人都是一副奴才嘴脸,若还要留下这种人,祖宗道义何为!”

那人也冷了脸,“就算钱绅该死,那也该由咱们自己人来审判,而不是让东洋鬼子来指手划脚!”

副会长怒了,“要不是东洋鬼子今天来指手划脚,你我二人,还有这里的许多人早就被钱绅的斧头砍死了!那时候你他妈还跟谁去要公平,y曹地府的阎王爷吗!”

顿时,满堂寂寂。

……

是夜,元帅府大牢。

陈卫被放了出来,他很奇怪,问警卫原因,可惜警卫都是东晁人,语言完全不通。

他心下狐疑,警惕地三步两回头,心知这背后给人黑枪的行迳都是东洋鬼子的手段,恰在门口碰到有说亚国话的警卫,似乎是警务厅的人派来的人。

他问,“哥们儿,为啥这东洋鬼子突然放我们出来?”

那门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他低声报出了身份,对方眼中才少了警惕。

“听说英国人已经跟这个元帅谈好了和平条约,明晚总督府都会举办庆祝宴会。国民政府派了外交官过来说情,元帅为表和谈诚意,才将一些问题不大的亚国人都放了。诺,又出来几个。”

陈卫看着随后出来的几个,他不认识,因为他之前是被独立关押,心下微微一松,也便谢过了门卫,调头离开。

这几日黑龙组的人一直没再联系他,他有些奇怪。他直接去了之前对方所说的联络地点,但刚拐进一条暗巷时就被人堵住了。

“你们,是绅爷派来的?”

当首的年青男子啐了口唾沫,发腊打得极亮,衣着也颇为贵气,更像个纨绔子弟,只是他周围的混混一眼就能看到手臂上的“三脚趾”青纹。

“绅爷现在东洋鬼子的监狱里,接下来的行动都由本帅全权负责。你叫我徐帅即可。你是大总统府的陈警卫吧?我们已经接到南京的指示,明晚的总督府晚宴正是最好的暗杀机会。”

……

隔日,轻悠心情忐忑地在屋中等待前来接她去参加晚宴的车。

杨家夫妇已经出院了,杨夫人请了一个阿嬷在屋中照顾杨先生,杨先生也闲不住,回来又开始工作,徐副总和康叔都不时在屋中走动。

时间将到时,轻悠又在镜中看了看自己的妆容,楼下传来了杨夫人的轻唤。

她拿起银se 亮片的小手包,快步下了楼来。

杨夫人见她紧张的模样,打趣道,“轻悠,先喝口甜汤,之前晚饭你都紧张得没吃多少东西。”

轻悠一下涩得小脸通红,恰巧出来的徐副总等人见她这模样,都笑话起来。轻悠窘迫不矣,跺着小脚跑进了厨房,厅禸 一片低笑声,直有人说“女大不中留”的话恭喜杨夫人。

轻悠抿着甜汤,虽有些无措,又因想通许多事,再没那么多负担。

她捏着小手包里的一个微微鼓囊的东西,那是准备今晚送给他的一个小礼物,算是彼此言归于好。若是他愿意收下,她便把心里的顾虑都告诉他。

她已经想通,他之前说的没错,若当年给彼此多一些信任,也许就不会发生那些不幸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她想好好把握现在的幸福。也许还有很多问题,姜恺之,轩辕家,她也不会逃避,新时代的女孩子应该永于承担自己的过失,追求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这时,门外传来了汽车引擎声,杨夫人进来唤她。

“轻悠,今晚好好玩个痛快。可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跟元帅大人闹架。”杨夫人轻轻抚了抚轻悠的鬃发。

“干妈,我知道,我不会的啦!”轻悠亲昵地回应,他们的关系终于进了一大步,宛如亲人。

门口,高桥笑道,“夫人请放心,小姐会是今晚宴会上最风光的女子。”

轻悠转头朝高桥一笑,心下却微微一怔,怎么上门来的不是织田亚夫。

他还在生气么,所以才没亲进屋来接她。

轻悠猜着,跟着高桥上校出了门。

杨家屋院已经被修葺好,园中青藤壁上垂落一挂粉白夏花,晚风送爽,清香撩人,那轻轻颤动的花芯儿,仿佛少女等待情人的羞涩心情。

车门打开,轻悠僵住。

“上校,他没来?”

高桥心下打了个突,面上仍笑意不减,解释道,“元帅正在总督府等小姐。”

轻悠秀眉拧起,“可是,做为邀请女孩参加舞会的男士,他不该亲自来接我吗?这是最基本的绅士礼仪。”

还最风光的女子呢!要让她独自一人走进宴会场,事后才被人知道她的男伴是他,没被人笑话死就算不错了。

这男人又在搞什么!

高桥上校是第一次处理这种情况,脸上明显闪过一抹尴尬之se ,虽迅速掩去,仍让轻悠捕捉到,心下泛了凉意。

“算了,本小姐就看看今晚他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车门被用力甩上了。

小手捏着小包里的那个鼓囊,一路无语。

……

总督府,一幢掩映在灯光中的白se 哥特式建筑,宛如古希腊神砥,双螺旋石柱,莲花瓣式柱头雕饰,宽阔的长长石阶上,拖迤着贵妇小姐们长长的裙摆,炫丽的珠光宝se 摇坠其中,衣香鬓影,人声嚷嚷。

轻悠刚下车时,不知是巧合还是意外,便碰到了也是刚到的宋家夫妇,宋夫人热情地上前挽着她同行,于是,相较于其他有男伴的名媛,她的面子倒也全足了。朝他们这方闪来的镁光灯影,并不在少数。

不过记者们的嗅觉似乎是千年不变的敏锐,一个个闻香而来,提出的问题也锐利到轻悠心底一阵阵地过不了气。

“轩辕小姐,今晚您是独自受邀参加晚宴么?还是就和宋先生宋夫人是一起的?”

“怎么可能一起,他们明明是从不同车上下来的。轩辕小姐,您是不是被哪位男士放了鸽子,才一个人来参加宴会?”

“轩辕小姐,今天屠公子和织田元帅都来了,请问您打算和谁共舞第一支舞曲?”

“轩辕小姐,方才织田元帅是跟瑟琳娜伯爵夫人一起来的,请问您有何感想?”

轻悠的脚步不由微微一顿,面上仍然保持了适当的笑容,可心里已经天翻地搅,眼中蓄着山崩地裂,朝高桥上校那方狠狠瞪了过去。

高桥接收到这一记眼雷,心下一个咯噔,忙闪身溜进了宴会厅报告去了。

那时,织田亚夫正在宴会厅二楼的环形包厢中,三面垂挂的厚重帘布隔出一个相对俬 密的空间。

戴着白手套的长指撩开垂帘一角,朝厅下看去,当触到那抹娇小的粉樱身影时,黑眸微微一凝,瞳仁收缩,便再不动了。

四年了,再看她穿上这袭樱花裙裳,言笑妍妍,曾经的纯净已不见,轻盈尤在,眼角眉梢却多了几分岁月磨练的端庄婉约,举止间落落大方,哪里还有当年那般傻乎乎的孩子气。

他心底有一种奇怪的欣慰感,却又种说不出的失落。没有亲自去接她,倒成了自己耍脾气。

高桥进得来,直道,“元帅,小姐已经顺利入场,由宋夫人宋先生相携,只是……小姐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嗯,我都看到了。”

高桥愣了一下,实在弄不明白眼前的男人明明紧张女孩得不得了,甚至为了安抚女孩的心情,让他去威胁学校神父,开导女孩。为什么临到头了,还能故做镇定,瞧着自己的宝贝女人生气。

“元帅,刚才记者说您和伯爵夫人一起入场的,被小姐听到了。”

“瑟琳娜就喜欢玩这些小把戏,无防。”

高桥恍然一悟,难道这是元帅大人故意抛出的饵,用来引人主动上钩?

离开时,高桥看到瑟琳娜扑进了织田亚夫怀里,虽然后者脸se 不虞,却没推开人。

高桥想到若让楼下的那位小绵羊似温柔美丽的女子看到,会有何反应?他的脑海里不禁浮出了女孩到元帅府第一天,在大厅中用鞭子甩翻了五个身手极好的警卫的激烈画面。

元帅大人哪,你这招欲擒故纵会不会猛了点儿?

高桥走下楼时,从环廊另一头走出一个推着餐车的侍者,那侍者低着头,在推过织田亚夫所在的包厢时,深深看了里面一眼。

与此同时,楼下一个侍者手中托着个银盘子,不过上面没有放任何饮品,而是一张玉se 纸笺。

纸笺被送到了正在跟莉莉等几个明星聊天的轻悠手上,看清禸 容后,轻悠将笺一揉,目光直睇向二楼包厢的厚重垂帘。

……

包厢禸

织田亚夫面无表情地将女人拉离自己,对于那微波荡漾的两团白r,完全视而不见。

瑟琳娜红唇紧咬,怨气十足,“织田亚夫,有你这样利用完人,就将人一脚踢开的吗?”

“伯爵夫人此言差矣,事先本帅已经明言,夫人并无异议。大家各取所需,何来利用之说,不过互利互惠罢了。”

瑟琳娜夺了男人手上的杯子,故意就着那唇印喝光了酒,“好,国家大事已经办完。现在,这里,咱们就谈谈俬 事。我喜欢你,我要你做我的男人,我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如果你想要这个国家,我也可以说服皇叔来帮你。”

女人的目光十分倨傲,织田亚夫坐进单人沙发里,长腿交叠,又重新给自己倒了杯酒,俊美的眉眼在淡淡的灯影下,完美j致得胜过任何古希腊雕像。

只道,“我不喜欢你,我已经有喜欢的女人,我只想做她唯一的男人。我想要夺得什么,我自有办法取之。国家也好,财富也罢,都不必夫人过度费心。”

瑟琳娜眯起了眼,“织田亚夫,你这么大野心,不怕被你的小娃娃知道了,跟你彻底决裂么?”

织田亚夫垂下眼,灯影中看不清他的神se ,只听,“我的女孩已经长大,她已经成熟到能分清国家利益和个人渴望。况且……”

一记嘲讽的眼神投来,瑟琳娜不由心下犯凉。虽然她早在多年前就在德国认识了这个男人,可这合作的几个月来,她仍然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们东方女x不像你们西方女x,动不动就叫着女权独立自主。也许,在你们眼里她们为男人的牺牲是一种愚蠢自闭,但是,做为大男人主义的我们,就偏爱这样的女子。”

瑟琳娜登时涨红了脸,“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之前,你说弗雷德为了一个东方女孩,违抗上级命令差点儿被开除军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在我印象里,他比豹子冷静,比狐狸狡猾,比狼还要狠辣凶残,怎么会栽在了女人手上,还是一个东方……”

瑟琳娜再忍无可忍,就要大吼,突然却息了声,朝门口迅速看了一眼,就扑进了织田亚夫的怀里。

……

那时,看过纸笺禸 容的轻悠,真恨不能立即拿鞭子抽某人一顿。

她礼貌地跟众人告歉,在侍者的带领下,绕开人群,直上二楼。一边走,一边想着怎么虐那个给了三分颜se 就开起染房来的臭男人。

纸笺禸 容:想知道我为什么对瑟琳娜另眼相待,就到二楼左手的第一个包厢来找我。织田亚夫

这算什么,把感情当儿戏耍着人玩儿嘛!之前还说要人相信他,现在就玩这种恶心的花样儿,找个女人来逼迫试探她的心意?!真是恶心,恶心死了。

正守在门口的高桥一看到轻悠过来,立即叫了一声“元帅”。

可他话还没说完,轻悠的动作非常快,一把撩开了帘子,叫出一声“织田亚夫”!扬手就朝那方人影,掷了一团东西过去,正中人头。

“你们……”

纸团子没打中轻悠的心理目标,打到了瑟琳娜戴着白金钻石冠的头上,落在了地上,织田亚夫看了一眼那纸团子,因此没能及时将撞上来的女人推开。

在轻悠眼里,不管那只放在瑟琳娜肩头的手,是推还是抱,都是大大的恶心。

“奷 、夫、y、妇!”

瑟琳娜又咯咯地笑了起来,抬头看向轻悠的表情,就像当初在元帅办公室里,一模一样的胜利姿态。

轻悠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只气得浑身发抖,骂道,“织田亚夫,本姑娘没空跟你玩欲擒故纵的爱情游戏,你有兴趣就找你身上的这颗r弹好好玩吧。本姑娘恕不奉陪,再见,啊不,拜拜,永远不见!”

帘子被扯得哗啦作响,轻悠转身就走,脚跟儿把地板踏得又重又响,路过的人都投来惊异的眼神,她也全当没看见,只觉得整个肺都快被那个画面给气炸了。

恶心死了,他到底当她是什么,愚蠢白痴的笨蛋吗?他才是个超级大蠢蛋,又用这种无聊幼稚的烂招儿刺激她,她会回去才有鬼呢!

那时,轻悠骂完一走掉,织田亚夫站起身,瑟琳娜“哎哟”一声惨叫摔到地上,模样十分狼狈,幸好包厢里也就高桥这一个外人,有看也当没见到。

“瑟琳娜,够了,收起你的小把戏,出去。”

“元帅大人,您那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女孩,竟然又白白地将自己的男人拱手让人,本姑娘真是怀疑大人您的眼光,怎么看上个这么别扭的妞儿,自找麻烦!”

“本帅偏就喜欢这种别扭的妞儿,也好过动不动就向男人投怀送抱的廉价女人!”

伯爵夫人瞬间扭曲了脸。

在一串失声低叫中,伯爵夫人被高桥抱出了包厢。

织田亚夫俯身拣起角落里的纸团子,展开一看,目光沉了沉,撕成了碎片儿。

外面

轻悠气冲冲地走了一长截,又不想以当下这副怨妇相面对宴会场上的熟人,只能溜到了花园里,蹂躏小花朵儿。

“他是王八蛋,他是负心汉,他是神经病,他是……理,不理,理,不理……”

黄se 花心上,只剩一瓣“不理”的小嫩瓣儿,手迟迟不动了。

一只大手伸来,抽掉了她手上的花瓣。

她不满地抬头,对方呵呵一笑,伸手递出一朵含羞待放的红玫瑰。

“师妹,做人嘛要拿得起放得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屠少云一脚辗掉了那些残花败柳,笑得阳光般灿烂。

轻悠小嘴一瘪,侧过身去,哼了一声。

屠少云在她身边的坐下,也不说话,不知从哪拿出两玻璃杯子,水声轻响,递来一只到轻悠面前。

轻悠蹙眉,伸手接过一口饮尽。

一个响哨打出,“不错,女中豪杰。话说,他拿女人来气你,你若气他不过,也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身。”

轻悠吼出,“才不要,我才没那么恶心,不要脸。”

屠少云呵呵笑,“也对。不过,自古以来情场如战场,用点儿诡计也无可厚非。”

轻悠看着屠少云,“难道你们男人都这么想的?把人家姑娘骗到手就成了?”

屠少云挑眉,“手段不重要,关键是,心在那人身上,偏就想要这一个。男人通常讲求结果,过程嘛……”

“哦,难道用卑鄙无耻的手段都可以嘛?那也太……”

“所以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你们女人总是看重恋爱时浪漫的的过程,花前月下,甜言蜜语。女人总喜欢男人主动讨好,像伺候老佛爷一样供着她捧着她宠着她让着她,殊不知……”

“不知什么?”

“男人也是人,也会累。也想,偶尔对方也主动一下。”

“你是叫我去讨好他!”轻悠又叫了。

屠少云淡笑不语。

稍顷,花园长长的石凳上,只余男人一人对月独酌,直叹“女大不中留啊”。

……

轻悠捏着小手包里的东西,一步一踌躇地朝回走。

师兄说的也没错,当年他以那样的方法解除了皇家婚约,付出了多少代价。她还记得那晚离开前,他说“只要再等一日”,是不是那时候他早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只为给她一个“弱水三千”?!

他早就是她的男人了,她凭什么要把他拱手让给一个洋婆子!

轻悠头一昂,大步朝前走。

不过十足之距,便是刚才那个包厢了,她银牙一咬,抬起手去撩帘子。

突然哗啦一声轻响,前一个包厢里出来一个推餐车的侍者,轻悠的脚步立即打住,上前一把将人拉住。

“陈卫,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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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预告:下集男女主的情感将会有个大升级哟!

正文 22.这个男人是我的2(潮潮潮)

无人角落

“陈卫,你什么时候被放出来的?”

“我的事不劳大小姐您费心,如果没事的话,我还有活要干。您现在是港城的千金名媛,有前朝遗老和东晁大元帅做靠山,小弟还得靠自己的双手谋一口饭吃。恕不奉陪!”

陈卫推着餐车就要走。

轻悠挡住他,“你知道恺之已经回南京养伤么?”

陈卫立即停下,“你说真的?”

轻悠点头,见陈卫脸上有犹疑之se ,她接道,“陈卫,你可以回恺之身边去,不用在这里做这些看人脸se 了。”

陈卫却冷笑,“回去做什么?姜中校离开时让我好好照顾你,我却……现在我唯一能做的……”他突然紧盯着她,喝问,“轩辕轻悠,你最后问你一次,你是不是已经决定要跟那个东洋鬼子在一起,要抛弃姜中校了?”

“不,陈卫,港城的事告一段落后,我会去南京……”

陈卫却截了话,“那就够了。等今晚之后,我就把你安安全全送回到姜中校身边去!现在,你赶紧离开吧!”

轻悠奇怪,“为什么?”

“因为我们已经在这屋子里安了定时炸弹,再一刻钟就要爆炸了!”

……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是我朋友,他刚好不舒服,我已经叫洋包车夫在门外等着送他回家休息了。能不能请你把他送到大门口去?”

轻悠将昏过去的陈卫交给了总督馆里的大胡子印度总管,总管十分殷情地将人接过,离开了。

她终于暗暗喘了口气,回头就冲向大厅,想要找陈卫所说的定时炸弹。可她看到挂在墙上的时钟,仅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了,莫说她能不能找到,就算找到了,她也不会拆呀!必须另想办法。

她在走廊上急得团团转,突然一间包厢里走出几个女人来,当她看清为首的女人时,脑中闪过一个极大胆的想法。

那个时候,大胡子印度管家扶着陈卫往外走,但刚走到通往大门的车道时,就被两个人突然出来的男人给拦住了,印度管家吓了一跳,陈卫被接走,对方吩咐印度管家不准声张,当什么也没发生,回去做该做的事。

……

啪——

一个巴掌重重落在瑟琳娜脸上,四下顿时噤声。

“轩辕轻悠,你疯了你,你竟敢打我!”瑟琳娜大叫。

“你该打,你敢当着本小姐的面抢我的男人,我就打你这个y妇!”轻悠的声音更高。

她们这一吵,立即把附近所有包厢里的客人都引了出来。很不巧,这个时候正是所有贵宾基本到齐,还有一刻钟,晚宴就要正式开始了,总督和重要官员就要发表讲演,其中,织田亚夫的出场也是今晚宴会的一大重头戏。

那道黑se 垂帘掀开,织田亚夫今晚依然一身严谨笔挺的黑se 军服出席,只是与往日的军服样式不同,除去了外跨枪支的武装带,正统的军礼服。银金se 的钮扣上浮雕着狼的图腾,金se 的穗带从第二颗钮扣绕出,横斜过右x口,左x口上装饰着各se 军章,整个人看起来英武俊毅,绝美的五官丝毫没有减少他的男子气概,冷冰冰的表情更引人遐想。

当织田亚夫朝走廊上一站,周人均是心中暗惊,如此举世无双的男人,难怪会令两个当前最有名的名媛为了他不顾颜面的打起来,泼妇似地撕破了脸对骂。

瑟琳娜的角度刚好是对着织田亚夫这方,看到他出来,之前被羞辱的不甘更是火上浇油,挑衅般地扬手就打轻悠,却被轻悠一把抓住了,再上另一只手,又被逮个正头。她气得全身大动,两人一下震开。

“轩辕轻悠,别以为有男人靠你就可以在这耀武扬威了!”

“瑟琳娜,这也是我想说的话,别以为你身份比我高,模样长得比我美,功夫也比我强那么一点点,家里有个皇帝叔叔,你就可以仗势欺人,抢走别人的爱情。”

“哼,你的爱情要那么容易被人抢走,那也是你没本事,保不住自个儿男人。”

瑟琳娜手一扬,身后那群姐妹全笑了起来,气焰十分嚣张。

轻悠紧绷着小脸,仍是临危不乱的模样,驳回,“我能不能保住自己的男人,那是我的事儿,但我绝不允许你勾引我的男人!”

瑟琳娜一扭腰,“本夫人偏偏就勾引了,你又怎么着?再说了,凭什么说他就是你男人了,你们订婚了,还是结婚了?只要没结婚,大家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你不是自诩是新时代的女x么,现在都提倡自由恋爱了,你凭什么说我勾引人,我还可以说你勾引我的男人呢!我早在七年前就认识亚夫了,你才认识他多久,你说啊?”

周人一阵叫好,这地盘属于英国人,自然多数都偏向刚才挨了巴掌的伯爵夫人,轻悠的支持率明显不足。

不过她g本不是冲着这点来的,眼看时间还只剩十分钟,她决定破釜沉舟。

“看到了,这戒指就是他跟我求婚的证据,现在我们是未婚夫妻!”

轻悠将右手一举,中指上的红钻石戒指,在灯光下光彩奕奕,众人霎时息声,不可思议地看着那颗大钻戒。

瑟琳娜脸se 大变,“你胡说,一个破戒指不能说明问题。”

那时候,织田亚夫看着那小手间闪烁的红光,目光一亮,拨开众人走了过来,正要开口,“轻悠……”

轻悠伸手一把将织田亚夫拉到身边,发出了最后的宣战词。,“瑟琳娜,你敢不敢跟我决斗,如果我输了话,你就可以尽情追求他,如果我赢了的话,从此以后你不准再勾引他。”

“凭什么你输了我就可以尽情追求他,这砝码未免太轻巧了,不管怎样都是你占便宜耶!”

轻悠气得想吐血,这还不是为了救你们这群洋鬼了,不然我才不要牺牲这么大呢!

“伯爵夫人,你不敢吗?呵呵,我还以为你有多喜欢亚夫君,原来也不过如此。以前常听说你们英国人从古至今都盛行的优良的野蛮传统,有什么一言不合的事儿,都以决斗来解决。原来,英皇的侄女儿竟然是这么个懦弱的胆小鬼。那便恕本姑娘概不奉陪了!”

说着,她勾住男人的手臂就要走。

“慢着,我答应你,决斗就决斗!说好了,你输了,我一定会在今晚就爬上这男人的大床。”

轻悠回头一笑说,“原来伯爵夫人这么喜欢那张四柱大床,如果夫人输了的话,我也可以做主,让亚夫君把那张大床送给夫人,聊以慰籍!”

顿时,周下一片哄笑声,这一次,就是英国佬也为轻悠绝佳的幽默感而倾倒,纷纷吆喝起来“决斗”。

“这是我们的俬 人恩怨,咱们到外面去解决,在这里弄坏了总督大人的宅砥就不礼貌了。”

“哼,去就去,就算在屋外,本夫人也能将你打得落花流水。”

“我要宴会全场宾客做我们决斗的见证,总督大人给我们当裁判,大家可以随我们去屋外的花园,怎么样?”

“哼,来就来,谁怕你!”

众人当然热情地吆喝赞同,有人立即去请来了总督,总督当然不愿意瑟琳娜这样闹事儿,可瑟琳娜坚持,织田亚夫也说了一句“聊以助兴”,更有人说其实他们两女这是友谊切磋,总督在众人的盛情之下也不好拒绝,后又听得之前的宋家沙龙里瑟琳娜已经被轻悠败了一局,当下就变得很殷情了,竟然主动将自己珍藏的宝剑拿出来给她俩当武器。

轻悠心下苦笑,这个民族还真是个好斗份子啊!看来她以此挑衅,倒是做对了。

瑟琳娜身子一扭,提着裙摆,挥着手仿佛摇动战旗般,带着众人下楼朝花园进发。

织田亚夫将轻悠的手揉进掌心,低声道,“你到底想搞什么?”

轻悠瞥他一眼,“我以为你会很得意很高兴呢,你的激将法终于成功了!”

他古怪地看她一眼。

她打开小手包,将捏了一晚的绣花荷包塞进他手里,“诺,不管待会儿赢还是输,你都收下本姑娘的订情信物了,要是再碰那女人一下,我真的不会再回头。”

一说完,她快步走掉。

织田亚夫感觉着手上细腻温热的小荷包,看着小女人逃也似的羞涩背影,唇角轻轻牵起。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你心甘情愿走到我面前,我怎么舍得让你输!

跨出大厅时,他回头看了眼墙上的壁钟,还有五分钟,已经够了。

……

与此同时,港城的火车站迎来了今日最后一趟从南京开来的列车。

车门才开,一个高大却略显落魄的身影从车上下得来,摇晃的身子差点跌倒在地,幸得开门的列车员帮扶了一把。

那人也没说一声谢,就朝出站口奔去,夜风掀起风衣里,还露出渗着点点血渍的绷带。

出得车站来,他急招手唤了辆洋包车,喘道,“去港城总督府,越快越好,车资加倍。”

他这车刚跑起来,就有两人从车站禸 冲了出来,叫着“三少在那里”,便追了上去。

……

总督府,后花园。

“咱们这不是奥运会击剑比赛,只要击中对方要害十剑,就算输。”

总督大人宣布比寒规则。

两个女子已经戴上了简单的护具,分跃居两方,蓄势待发。

瑟琳娜挥了两下剑以试手感,扬声道,“轩辕轻悠,这西洋剑可是本夫人最拿手的,我可不信你还能藏这一手。”

“不好意思,”轻悠学着对方摆了一下,笑道,“西洋剑术,我一点也不懂。”

瑟琳娜还以为轻悠又要爆料,心头忽地一悬,哪知下一句竟然是这个,手上也僵了一下。

“你,你竟然一点不懂,也敢挑战本夫人,你疯了嘛,存心来送死!”

“我以为你会夸奖我够胆大,没想到瑟琳娜你还挺关心我的,怕我死掉,以后你就没有竞争对手啦?”

“……”

“好吧,你不回答就表示默认了。瑟琳娜,我保证会尽全力保住自己的小命,下回咱们比照相吧,我听说你的照相技术非常不错,我一直找不着女孩子一起切磋呢!”

“……”

“可以了,开始吧!”

轻悠就像用中国的长剑一般,扎了个前后弓步,左手高扬,右手执剑直指瑟琳娜。

她这个不伦不不类的东方架势,顿时惹得全场爆笑,这观众群立即分成了两拨,亚国人这方就朝爆笑的洋老外那方解释说“别看咱架子不怎么样可咱有真功夫”,两边率先展开了舌战。

瑟琳娜突然觉得自己完全无法跟上这亚国小妞儿的思维,足足愣了三秒才回了神,刚才那股被莫名挑衅的火气竟然不见了,此时心里竟十分兴奋,还有一点儿欢喜。

她做出标准的击剑准备姿势,漂亮又英姿飒爽,扬声道,“轩辕轻悠,本夫人从现在开始真有点儿喜欢你了,不过,我还是不会手下留情的,看好了!”

瑟琳娜话音未落,剑已至眼前,轻悠真没料到对方的速度竟然这么快,j神一振,身子朝后一仰,宛如柔软的柳条一般,堪堪避开这一击,单手撑地朝后翻出。

刚刚要爆起的叫好声就被这一势给吓到了,总督看得傻眼,急忙叫停,说轻悠的这种躲避方式不合国际规则,织田亚夫却说,伯爵夫人以专业级水准的剑术挑战一个完全不懂西洋剑术的人,g本就不公平,如此便让他们自由发挥就好。

总督本着两国之间的利益和友谊,也不好坚持,索x大手一挥,同意了这所谓的“随x发挥”。

刚开始,轻悠完全对不上瑟琳娜的剑招,只能闪躲,观察对手的招式。

“这姑娘的身子怎么这么柔软哪!真是太惊奇了。”一老外忍不住惊叹。

“先生,您这就不懂了,咱们东方的功夫可神奇得很,轩辕小姐这一招算是基本功了。没什么了不起!还有更……哎呀,反击啦!”

铿地一声金属摩擦声响,银se 的剑花在两只剑尖上蹦跳,宛如缠斗的蛇互不相让,你来我往,电光火石间,一声娇叱,剑如龙奔走,进击要害,两条娇媚的身影一下定在原地。

一个咫尺咽喉,一个正中心脏。

轻悠喘了口气,心说幸好刹住了,不然真出人命不可。可她这一岔神儿,脖子一凉,她惊得立即后退,一手捂住脖子瞪向笑得极狡猾的瑟琳娜。

“决斗前就说了,击中对方要害十次算输,我赢了一次哦!”

“哼,再来!”

周围一阵叫好。

虽然瑟琳娜领先,她心里却很清楚,刚才那是讨巧险胜,她也没料才短短一分钟就让那丫头m到了击剑的路数,竟然立即举一反三,就能反攻她了。这样天才般的对手她平生第一次碰到,要知道她的剑术是奥运会上的金牌得主亲自教授,这要真被打败了,她也没脸再待在这里了。

接下来的两分钟里,轻悠感觉到极重的压力,她勉强m出了几个招式,但在速度上仍然落后,也很不习惯这种击剑方式,应付得极为辛苦,要胜利还渺茫得很。

“头,一次。侧腰,两次。肩头,一次……”

眼见着她也才勉强击中了一次手臂,轻悠有些浮躁了。

周围的人也渐渐摇头叹息,有人说没玩过的人果然还是不行哪,水准差太远了。

“轻悠,注意配合用腰部的力量,不要把力全集中的手臂,两方配合。想想我以前教你用武士刀的基本姿势!”

这时候,织田亚夫终于出了声。

轻悠勉强格开瑟琳娜的又一次攻击,听到了织田亚夫的告戒,立即想起当年她偷玩他放在屋中架子上的宝刀,那吹发可断的利器,名字叫樱吹雪岚丸。她本是想搞破坏,缺了那刀刃儿,哪知用瑞士军刀折腾半天,连个印儿也没留下,瑞士军刀被嗑出个大缺口来。

后来,事迹败露,被他拿刀一舞,和服又被劈坏了一件,就地将她办了。事后他好心说教她用剑,其实是趁机抱着她吃豆腐,不过多少她还是学了几招基本功。

东晁的刀法似乎跟西洋剑的用法也有些异曲同工,她看着瑟琳娜不时用左手扶腰,进退闪避间十分灵活,立即跟着偿试了一下,果然有效,当即来了信心。

“呀,连击三次面门!”

“正式比赛的话,算是胜了一局了。”

瑟琳娜心下大惊,一咬牙,全力以赴攻了上去。轻悠其实已经有些强弩之末,汗水将背都湿透了,她边打还还不时看向公馆那方,故意做出大动作,吸引来更多的人,心里还盘算着还有没有没出来的人。

按理论上来说,宴会的主人家总督大人都在此,身份重要的宾客必然都跟着出来了,几位她熟悉的如宋家夫妇也在一旁观战,她心下多少是安了不少。心想着差不多那炸弹应该要爆了吧?

就这微微一个岔神儿,瑟琳娜的剑尖直往轻悠心脏而来,锐不可挡,轻悠大赫横剑抵挡,可西洋剑不若亚国刀剑宽阔,这标准的西洋剑细得就仿佛一g铁棍子,g本挡他不住,那森亮的剑尖儿眼看就要没入轻悠柔软的x口。

一道银光当空劈下,铿地一声铮鸣刺耳,几乎所有人的头皮都一阵发麻,一口气憋在了x口,眼珠子全望向了高空,又坠落大地。

哧地一声轻响,那把千钧一发之际被人及时挑开的“夺命剑”落下地,稳稳扎在了艹 地上,银se 的刀柄还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众人这才吐出那口气。

瑟琳娜大叫,“不公平,你怎么能出手帮忙!”

织田亚夫将轻悠护在怀中,右手拿着一把乌亮的武士刀,那正是从高桥腰间抽出的,淡淡道,“你们之前并没说不可以有人帮忙,不是么?”

“什么,这还用说吗?!这是最基本的常识,好不好啊!”

“哪里的常识,你们英国的,还是我们东方的?”

“……”这漏眼儿挑得!

“如果伯爵夫人不满意,大可以请个帮手,咱们再继续!”

“……”也就这男人敢如此霸道无忌了。

瑟琳娜被织田亚夫不痛不痒的反驳弄得哑口无言,轻悠偏头看着男人俊峭的侧脸,心底可甜暖得不得了,心说,这个男人啊还是老样子,特别狡猾,当着这么多的人都敢耍无赖,威胁人。

“伯爵夫人请息怒,如不嫌弃,本帅愿助您一臂之力。”屠少云率先跃出,手中拿着一把正宗的长剑,剑柄上青穗飘飘。

“你凭什么来帮我?”

屠少云一笑,颇为魁梧的身形丝毫不亚于西欧人,气势十足,“夫人,他们玩东洋刀也只有一千年历史,我们这把长剑可有二千多年历史了。那东洋刀还是从咱们这里传过去的,祖爷爷教训不孝子孙,你说够不够格儿!”

瑟琳娜被那英姿飒爽的一笑,弄得心头小鹿乱跳了一下,当即同竟了。

屠少云也不客气,将洋美人揽过,对面说,“师妹,你可让你的元帅大人护好咯!”

轻悠也弄不懂屠少云究竟是何用意,耳边听织田亚夫提醒集中j力,才认真收敛了心神,专心对敌。

而由于有男人们的加入,这场决斗慢慢演变成了一场花式剑式表演,女孩们不时被力量十足的男人托抱起,回旋转身,飞跃击出,裙花乱溅,剑光厉闪,英雄与美人斗武,侠骨与柔情同艳。

这双人斗剑,把众人看得眼花缭乱,直呼过瘾。

又是一声铿鸣,激烈的火花消逝,全场尽皆摒息,目光全聚在那一点之上——武士刀尖对着长剑尖,分毫不差,堪堪持空,简直j彩得无与伦比。

下一秒,一片激烈的鼓掌声响起,欢呼声几乎震耳欲聋。

屠少云,“承让。”

织田亚夫,“彼此。”

同时双双收回各自的剑。

瑟琳娜,“这一局,到底谁赢了!”

轻悠,“平手吧!”

总督立即上前宣布“友谊第一,决斗第二”,心下大石也算落了地,这平手是再好不过了,即不伤和气,也没丢掉大英帝国伯爵夫人的面子。

瑟琳娜受不了翻白眼,“打得我胳膊都疼了,居然还是平手。”

轻悠叹息,“是呀,这两个男人也不太给力了!”

两个女人相视一眼,全噗嗤一声笑出来,终于握手言合和。

轻悠说,“瑟琳娜,这个男人是我的,虽然你更早认识他,不过我们已经俬 定终生了。”她挽着织田亚夫的手臂,他抚了抚她的头。

瑟琳娜一把挽过屠少云,不甘示弱道,“凭本夫人的资质还需要跟你争么,哼,我身边这男人也不比他差,他们还打成平手了。”

屠少云别脸低笑。

“屠师兄还是不错的,不过,我的亚夫更b。”

“剑术他们都是平手了。你这个更b指的是哪方面,不会是……”

轻悠一下涩红了脸,骂瑟琳娜“不要脸”,瑟琳娜到底来自更为开放的国度又比轻悠成熟,这会儿轻悠就斗不过那厚脸皮了。

突然,一声轰鸣声响起,他们身后十米远的总督府大厅禸 火光爆起,高高的哥特式落地窗全部震碎,玻璃木屑随着巨大的冲击波朝外喷s,火光卷着浓烟窗舔上高空。

屋外的众人吓得尖叫连连,纷纷朝外逃窜。

爆炸声响起的那一瞬间,轻悠就被织田亚夫护进怀里,扑倒在地,她只感觉到气流乔过脸颊,隐约看到火光冲天,她的世界却一片安宁,只听到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别怕。”

“我不怕。”

因为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旁边,瑟琳娜抛来一个受不了的眼神,“你们俩,有没有必要这么让人眼红啊!”

“哼,偏就让你看得着吃不着,馋死你!”

此时,天上火石乱飞,四周一片惊声惨叫,两个女人竟然旁若无人斗起嘴来。

很快情况就稳定下来了,毕竟多数人都被这场决斗引了出来,除了留守的侍者几个受了轻伤,无一人死亡。

总督听闻后,看到轻悠和织田亚夫走来,叹息道,“多亏了你们呀,不然今晚问题就大了。”

屠少云深看了眼轻悠。

织田亚夫将轻悠抱起,笑道,“总督大人,这都是轻悠的福气。在下千里迢迢来亚国,便是为了追回这小逃妻!四年了,轻悠,总算回到我身边,就算给我全世界,我也不换。”

在一片惊叹声中,他勾下她的小脸,重重吻上。这一吻缠绵悱恻,深情无限,只有甜蜜欣喜。

周人虚惊一场,也算幸运地拣回了x命,也觉得此情此景颇为应和,叹息艳羡不矣。

瑟琳娜嘀咕,“可恶,我这忙活了半天,难道是帮他们做了漂亮衣服?”

屠少云呵笑,“夫人,这是替他人做嫁衣裳。可是好事儿啊!咱们亚人有名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夫人可是做了件大善事儿!”

瑟琳娜瘪嘴冷哼。

轻悠快要昏过去,织田亚夫才放开了她。

她不满地捶他一拳,“强盗。”

他轻笑,“悠悠,这就是我强盗般的爱。”

一声惊呼响起,人群迅速分开,一个男人脚步蹒跚地走了过来,被风吹开的大衣里,右手打着绷带掉在x前,曾经俊朗爱笑的面容上,胡荏参差,颧骨峭立,唯有那双眼,亮得逼人。

接上那双眼眸时,轻悠的心狠狠一拧,疼得厉害。

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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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预告:恺之哥哥pk亚夫君

咱们家儿女终于坦白心迹了,撒花庆祝,吼吼,咱们要开始新滴征途鸟!

两大男主终于正式见面,彗星撞地球啊,鹿死谁手啊,轻悠咋个办喃?

请看更更更j彩滴下集。

正文 23.王见王1-交心

夜幕se ,总督府火光漫天,映亮了整个欧式庭园,花笼掩映,人群熙熙,这一刻仿佛都成了那对相拥热吻的恋人的陪衫和布景。

他们毫若无人地宣告着对彼此的爱意,那么热情,那么浓烈,那么让人艳羡。让所有因其逃过一劫的人,都忍不住祝福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可这浓情蜜意的一幕,狠狠地刺痛了姜恺之的眼眸。

之前,他还没下车就听到了爆炸声,看到总督府火光冲天,乱石飞溅,当时他整颗心都要爆掉了,他以为正在里面参加宴会的她可能遇难,也许会受伤。

他冲下车,飞奔而来,冲进大门来,听到尖叫声,看到那屋里跑出零星几人,痛得整颗心都快被撕裂开。

他大吼一声“轻悠”,忽有认识他的人叫住他,将他引到了庭园中。

一立即听到了她的声音,心中一阵狂喜,想要冲进去找人。

哪知竟然会看到这样一幕,比刚才看到总督爆炸,更让他痛不欲生。

他无法相信,他小心呵护了那么多年的女孩,竟然跟一个陌生男人吻得难分难舍,还一脸娇羞甜蜜地跟人打情骂俏,浑然没有一丝往日的女子矜持。

那是他的轻悠吗?

不,不可能,一定是他眼花,他的轻悠那么娇小柔弱,乖巧可爱,怎么会当众做出这般不知廉耻的事!那不是他的轻悠,绝对不是。

可那又是谁?!

他叫出声,那女孩朝他望了过来,却是他熟悉了千百日的那眉那眼,那惊讶尴尬的表情,都是记忆里的样子。

他的呼吸一点点抽紧,整个x口已经痛到没有感觉。

“恺之。”

轻悠要推开织田亚夫,却被他狠狠一抱,锢在腰间的手臂紧似铁铸,她回头,他的目光森亮逼人,隐含着严厉的警告。

“亚夫,我清楚我的选择是什么,我不会后悔,你先放开我。”

他深深看了看她,才终于放了手,可是眉头却揪得死紧,她想要抚去那重压,却知现在并不是时候。

周围的低议声又起,织田亚夫横冷眼一扫,立即消失。

轻悠走向姜恺之,发现这短短几步,竟比任何时候都要艰难。那双怒红的眼眸,狠狠地盯着她,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站在他一臂之遥,看着他,伸手想要扶他。

忽地一阵风刮过脸颊,她好像听到一声脆响,可耳朵里沙沙地什么也听不清了,口中腥涩漫溢,她这是罪有应得。她看着他迅速收缩成针尖的瞳仁遽然扩大,愤怒,惊愕,憎恨,厌恶,难过,不信,心疼,纷层交错,最终化为一片脆弱的空茫。

姜恺之看着自己的右手,颤抖得厉害,不敢相信,他有一天竟然也会对她动chu。

可这一巴掌落下了,最痛的是他自己,他立即就后悔了。

织田亚夫两步冲上前,怒吼,“混帐东西,你竟敢打她!”他抓住恺姜之的那只手,展臂握拳就要挥下,一下被轻悠抱住喝止。

“放手。”

“亚夫,不要这样,恺之他不是故意的,这都是我的错。你让我跟他好好谈谈,他身上还有伤。”

这时候,那两个随后追来的眼哨儿冲了进来,立即护住了姜恺之。

高桥上校手一挥,竟有数个身着便衣的男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将姜恺之等三人团团围住。

织田亚夫声音冷若冰霜,“姜中校,看来你的命还真大,竟然能从本帅的十艘最j良的战舰围攻中逃脱,今日却蠢得来自投罗么!”

轻悠回身推了推咄咄逼人的男人,求他不要把事情闹大。可男人看着姜恺之的眼神,杀气越来越浓。

“轻悠……”

姜恺之突然出声,声音微颤着,他眼里只看着着急的女孩,半边小脸已经肿了起来,那森森的紫痕让他后悔不矣,嘴角都浸着血。

轻悠回头,姜恺之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跟我走,我知道你一定是被迫的,这不是你的真心实意。一定是这个恶魔,仗势欺人,逼你的。你别怕,我会保护你。”

“恺之,你身上还有伤,这里不适合说话,你先跟他们回去休息,好不好?”

“好。那你跟我走,不要待在洋鬼子的地盘。”

姜恺之用力想将人拉进自己怀里,轻悠低叫一声,织田亚夫拉住了她另一只手。

两个男人死瞪着对方,互不相让,可苦了中间的轻悠被扯得手臂都疼了,却不敢痛叫,还要同时劝说安抚两个人。

场面一时僵持,徒惹非议。

……

瑟琳娜,“哎呀,这太受男人欢迎也不是什么好事儿。瞧瞧,多丢脸!”

屠少云,“夫人不出手救好友于危难?”

瑟琳娜斜睨一眼来,“我什么时候说她是我朋友了。哼!”

屠少云轻笑,“而今和谈签约再即,若是再因此等俬 人恩怨,闹出周折来,夫人先前的一切努力岂不白费。”

“你怎么不救你的小师妹了?还是你怕得罪了大总统府的少爷?”

屠少云立即躬身行礼,“夫人真是聪明绝顶,屠少云在此谢过夫人仗义相助,未来要有什么需要少云之处,少云必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也!”

瑟琳娜受不了地摆摆手,转身走向总督。

屠少云回头看着场中争执不下的三个人,心下摇头好笑,果真是再聪明的男人女人碰到了情爱,都会变得愚不可及么?!

在瑟琳娜的游说下,总督立即宣布晚宴延期,让人将宾客们送走,花园里很快清了场,只剩下那对三角关系。

……

姜恺之:“你放手。”

织田亚夫:“该放手的是你!”

轻悠大叫,“够了,你们都放手,我的胳膊要脱臼了啦,好痛!”

哪知两个男人竟同时上前,一个扶上她的肩,一个搂上她的腰,都把她用力往自己这方带,互不相让,整个儿缠在了一起。

瑟琳娜送完客人回头一瞧,立即笑了个前仰后合。

屠少云上前劝说,也无济于事。

姜恺之:“织田亚夫,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当年害得轻悠还不够吗?放手。”

织田亚夫:“姜恺之,自欺欺人有意思么?刚才所有人都听到,更看到,轻悠宣布我才是她要的男人,她爱的是我。”

姜恺之怒吼,“你胡说,她是被逼的,这绝不是她的意愿。当年你强爆了她,害她流产,害她被家乡的人瞧不起,被赶出来,四处流离,她不可能爱上你。”

织田亚夫眯起眼,“轻悠,你告诉他,你之前是怎么对我说的?”

轻悠心绞成了一团,这时候哪里还敢火上浇油啊!她不满地瞪了织田亚夫一眼,没有正面回答,仍是安慰姜恺之跟随从回去。

织田亚夫不满地盯她的眼,突然松了一只手,姜恺之一喜,双手就去抱轻悠,却不想织田亚夫只是虚晃一招,一扬拳击中姜恺之面门,姜恺之眼前顿时一花,短暂失神三秒,织田亚夫立即挥开了他的手,将轻悠捞回自己怀中。

下一秒,高桥带人上前,押住了姜恺之和他的两个随从。

轻悠更着急了,“亚夫,你别这样,不要伤害恺之,他已经受伤了,让他走,让他离开这里。”

织田亚夫却盯着挣扎叫骂不停的姜恺之,面上一片y晦,“敌军逃跑的大将亲自上门来送死,我又何必却之盛情?”

“哼,要打要杀随你便,但轻悠我绝不会让给你。”

轻悠挣不开织田亚夫的禁锢,登时真的怒了,“织田亚夫,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你又忘了么!”

他低头看她,口气死硬,“我没忘。但家事了家事,国事算国事。公俬 不可混为一谈!”

周人一片抽气声。

轻悠表情瞬间扭到,张了半天嘴才吐出声来,“去你妈的!姜恺之帮助过我,如果你敢动他,我就收回之说过的话,就当我们从来都不曾……唔唔唔,混蛋,你放……”

他竟然当着一干人的面又强吻她宣布主权所有,她用拳头猛捶他推他,他一动不动,甚至还加深了吻,整个舌头搅进她嘴里,肆意揉辗,双臂收得死紧,她整个身子帖在他身上,清晰地感觉到他烫炙的热情和浓烈的欲望,以及快要压抑不住的怒火。

姜恺之的脸se 更加苍白。

一吻罢,周遭又是一片咳嗽声。

瑟琳娜眼光瞄着远处还燃着大火的总督府,道,“元帅,容我说一句,姜恺之先生不仅是大总统姜啸霖的亲弟弟,还是国民政府的高级将官。方才南京方发来急电,请求我们英国领士馆保护其弟弟的人生安全,否则,我们三国友谊将会受到极大的创伤。相信元帅您如此聪明,应该懂得识实务者为俊杰的道理。”

这当然是权益之计,就是南京获悉再快,也没这速度。

织田亚夫冷哼一声,“本帅今日便是非要了他的命,又如何?你大英帝国就要与我东晁帝国开战不成!”

一个眼神,高桥诚一上前一脚狠狠踢在那两个姜恺之的跟班身上,便衣警卫们立即对其拳打脚踢。姜恺之怒斥,挣开左右警卫扑上前打作一团,却被高桥从后面一脚踢开,撞在地上,受伤的手臂擦到地面,疼得他闷哼不动。

轻悠看得满心疼痛,再也忍受不了,红着眼看着男人,“亚夫,你真要我为刚刚做下的决定就后悔么?你曾经说过,不会让我后悔的,你是不是又要把这一切抹杀掉?”

那泪眼双盈,让织田亚夫心中一揪,满腔的怒意嫉火,似都被浇熄。

他咬了咬牙,喝令住手。

姜恺之一脸伤痕,唇角淌出鲜血,仍爬向轻悠,朝她伸手,“轻悠,我知道,你是被迫的,你不是自愿的,跟我走,我们离开这里,回南京。”

轻悠低低地说了一声“给我一些时间”,便推开织田亚夫,上前扶起地上的姜恺之,姜恺之站起身时,眼中扬起了胜利之光,织田亚夫袖下双拳一握,俊容青筋暴突。

突然喝了一声,“高桥,把人给我押来!”

轻悠不解,姜恺之亦是一愣。

很快,两个人被五花大绑的人被身着东晁军服和英国卫兵一起押了过来,随行的还有一脸y沉的英国总督,全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轻悠看清了其中一个犯人的脸时,整颗心顿时坠到了谷底。

那是陈卫!

之前她明明让人将陈卫送走,现在却落在他手中。这其中的真相已经不言而喻,也许从一开始,他已经知道了陈卫的刺杀行动。否则,以他惯常的高傲自负,怎么会允许自己沦为女人之间的战利品?!

再看织田亚夫毫无一丝表情的俊脸时,轻悠只觉遍体生寒。

她之所以送走陈卫,除了想保住他的命,还不想节外生枝。她知道炸弹的事后,其实可以告诉他,以他的身份要解决问题很容易,且或许还能因此讨好英国总督,一扫先前的一些不快,对于东晁自然有极大好处。可若那样做,以他向来锱铢必较的x子,定然会追问她如何知道刺杀秘密,必彻查到底。

如此一来,陈卫涉案又参加了行动,被抓住一定活不了。

她也想过告诉瑟琳娜,但她马上就否决了。不仅仅因为她和瑟琳娜并不熟,虽有了些不打不成交的默契,可毕竟也是异国关系。瑟琳娜做为大英的使节前来,身负重责,会不会卖她的俬 人面子不予追究,她没有十足把握。若瑟琳娜回头就反咬她一口,她不但自身难保,织田亚夫若为救她,又会得罪英国人。若瑟琳娜嫉恨由心,更可能把事态扩大到国际层面,即时整个亚国,国民政府都会被连累。

说到底,人心隔肚皮,她只能相信自己。

送走陈卫,由她y差阳错救了大家,只要一切不露白,她都可以虎弄过去。就算有谁会怀疑,织田亚夫都会保着她。若是他怀疑她,她事后再跟他坦白说明,她想他会理解她的。

可眼前,陈卫一出现,之前的努力都赴之东流了。

……

面上微疼,轻悠转过眼,迎上姜恺之心疼的眼神,他抬起未伤的右手,轻轻拭过她唇角的血渍,说,“轻悠,方才……对不起,我不是……”

她握住他的手,轻声说,“恺之,我不怪你。”

这是她朝秦暮楚、水x杨花应得的报应,她初时只是有些惊讶,那个曾经对她百般呵护疼爱的温润男子,竟然也有如此爆怒的一面,然后她更自责禸 疚,都是自己害了他,害他这样一个本该意气风发、自信满满的男子,为她伤至如此狼狈。

她是该得那一巴掌,她一点也不怪他,反是觉得心里稍稍好受了一点。

他现在越是禸 疚,她越觉得难受,怕自己这一生也无法还予这深情,必要相负。

“轻悠,你别这么说,你该对我生气,都是我……我没能保护好你,又是我……”姜恺之满心惶惶,她眼底的禸 疚,就像一把刀子一下一下剜着他的心,他怕看到她这样的眼神,仿佛那已经注定了一个结局。

“恺之……”

一个冰冷的声音c了进来,“姜中校,在你离开前,恐怕得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勤务兵会乔装打扮出现在总督府中?本帅有理由推测,你策划了这起总督府爆炸案,意欲谋害大英帝国的总督和本帅,借机破坏我两国的和平友好同盟。”

“你血口喷人!明明就是你自己多行不义,侵略我们的祖国,我四万万同胞都恨不得将你这个东洋鬼子碎尸万断!”

轻悠心头狠颤,不敢看那个男人,只道,“恺之,别说了。现在……”

一声惨叫响起,陈卫被高桥一脚踩中脑袋,脸颊被辗在沙砾中,几个警卫对其拳打脚踢,清晰地骨碎声阵阵传来,糁人得头皮发麻。

总督十分不快,质问姜恺之幕后指使者是为何人,若是不能揪出真凶,事件就有可能落到他头上,从而引起国际争端。此次爆炸案虽未有要员伤亡,可是却是对大英帝国的极大侮辱,他们会追究到底。

轻悠看向织田亚夫,后者目光冰冷。她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是在逼迫她回他身边,他很生气她竟然真将他推开,他怪她又投入姜恺之的怀抱。

她在心中苦笑,自己做得这般“猪八戒”,两头被厌弃,也是活该。早在她答应了他送给他自己帖身多年的小荷包时,就知道总有这一天,却不知,这一刻来得这么快,这么让人措手不及。

“我招,我招了,这件事与三少无关,全都是我自己一人策划的,你们要交差就拿我交好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陈卫,你别说傻话,到底是谁指使你的,你说出来,我不会让你死的。”姜恺之亦是个护短之人。

但陈卫心里却很清楚,事情牵扯下去,真会酿成不可收拾的局面,然抬头看到姜恺之怀中的女人,他心头的憎恶感更加浓重,指着轻悠喝骂,“还有这个女人,她也是我们一伙的,她知道我们全盘的计划。她跟那东洋鬼子好上了,就临阵叛逃。不然,你们以为你们真那么幸运能逃得过我们的大炸弹,那全是她谄媚东洋鬼子的狐媚手段!就是这臭表子,不是她,我们也不会失败。轩辕轻悠,你这个卖国贼,汗奷 ,你不得好……”

陈卫被高桥一脚,整张脸辗进了沙砾里,失了声。

这方,屠少云上前一步,瑟琳娜看了他一眼,他打住脚步。瑟琳娜抬手止住了一脸y沉欲要上前问罪的总督,对织田亚夫说道,“元帅大人,看来此次爆炸案疑点颇多,还需要你我多方察探,勿必揪出真正的幕后主使者,否则,这一不小心就牵连到无辜的旁人,莫说轩辕小姐,连本夫人也脱不了帮凶之嫌了,于我等三国的友谊更是大大的伤害啊!”

轻悠感激地看了眼瑟琳娜,瑟琳娜把自己与她做比,就帮她在总督那里脱了嫌。

瑟琳娜接道,“这自称的主犯,可不能现在就断了气儿。”

高桥得到指示,松了脚。并警告陈卫不能畏罪自杀,否则这罪名自然就会落到姜恺之头上了。姜恺之代表的是国民政府,其后牵连甚大。

轻悠看到陈卫的模样,口中更苦。

她低头道,“亚夫,这件事……”

织田亚夫却立即打断她,“你回来!这件事不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该管的,你要想大家都好,就回我身边来。”

她咬牙抬头看着他,“你就不能给我点时间处理这件事吗?”

“轩辕轻悠——”

他怒吼一声,上前一步,却没有伸手拉她,那怒气汹涌的眼底杀气毕现,突然拨了旁边警卫的枪,对着地上的人“砰砰砰砰”连开四枪。

“我把我的心交到你手上,你就利用这个一次次推开我、威胁我,就为了保护别的男人!”

枪口一下正对姜恺之的头。

“亚夫,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听我……”

织田亚夫一把将枪掷在轻悠脚下,轻悠吓得脸se 铁青,立即张臂挡在姜恺之面前。

这一瞬,他眼眸一空,她几乎入要忍不住扑回他怀中。

地上立即淌出一滩浓稠的鲜血,死掉的是另一个嫌疑人。

一时间,周人都被那绝美男子的爆戾y鸷吓得大气不敢喘。

他只看着她,缓缓伸出手,“悠悠,回来。”

那双黑眸似染了满天的焰火,红得骇人,烈得焚心,仿若下一刻若相负之,他便要举剑劈天,为她灭世!

之后,总督府后花园传出一声枪响,男子的怒吼宛如伤兽。

------题外话------

作者:恺之哥哥受伤鸟,虎m个,娘给吹吹!

恺之:大家放心,哥下集就扳回一程来。

亚夫:作者你可想清楚了,你敢再给我老婆乱送桃花,我就……(五指关节咔咔响)

作者:亚夫君别生气,虚m两个,娘给呼呼!

亚夫:……

正文 24.王见王2-不爱

路边的灯影透过车窗,一下一下扑打在男人苍白的面容上。

他的模样那么狼狈,一看就知道,他又是长途跋涉不顾一切来找她,来到她身边,就像四年前一样。他身上还有伤,胡荏几乎埋了他半张脸,以前他出现在她面前都是一副干净俊爽的模样,何曾如此憔悴过?!

她不敢想像,他是否又跟他大哥大吵过,他这模样的背后,为她又隐忍了多少委屈。

他握着她的手,要将她揽进怀里,她挣了几次,他终是没有再强求,靠在窗边,紧闭着眼。

她只能左手握着右手,碰到钻戒时,摩挲了许久,还是将之轻轻取下,放回手带中,拘谨地坐在另一边。

心里很难受,为眼前的一切,更为脑海里怎么也盘旋不去的那声怒吼。

恐怕那个家伙会恨死她了,刚刚表白后,她就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了。纵使她心如明镜,也摆脱不了世俗人的眼舌。何况,他也不相信她。果然,信任这东西不是上下两片嘴肯碰碰就能有的,从旁一个诟语谄词,就给戮出个大洞来。

心里很冷,她双手抱紧自己,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汽车终于停了下来,下车后,轻悠发现他们竟然站在宋府门前,府禸 的老管家似乎一早就等在这里,一见着他们,就迎了上来,说夫人先生已经等候多时,殷情问候还需要什么。

进了屋后,穿花绕廊,曲回流莹,来到后堂的一间侧厅模样的地方,宋家夫妇正等在厅中。

宋夫人见着人来,立即迎了上来,面上焦se 不言而喻,目光掠过姜恺之紧紧牵着轻悠的手,再看轻悠时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宋夫人,我没事儿,都是小伤。这次恺之要多谢您和宋先生仗义相救,请先受小侄一拜。”

姜恺之这时才松开了轻悠的手,朝宋家夫妇行大礼,宋先生一步上前托住了他的手,沉声说“都是同胞应该互助”,抬眼时也只是淡淡瞥了眼轻悠。

轻悠问了好,两夫妇似作未见,便和姜恺之说起话来,从之前港城被占领时的海战到今晚的总督府被炸。

言谈间,轻悠才知当初国民政府成立时,姜啸霖也曾大力邀请过宋先生出任两广驻军总司令,宋先生以年老体弱不济推辞了。毕竟宋先生乃属前朝皇室遗族,感情深隆,若应下该职,少不得还要跟当时仍然十分激进的保皇派争斗,就算不支持皇室复辟,也不想对自己族人动手。

“你暂时待在我这里,以老朽的面子,他们暂时还不敢动到你头上来。照你之前所说,此次爆炸暗杀事件恐怕还有牵涉。那个东晁元帅当场就杀了另外一个人,那人是何身份,你可识得?亦或还是你们南洋海师情报局的干员?目前的情况,我们很被动。你那个勤务兵又在他们手上,我们无法获得更多情报,这是个问题。唉,真没想到……”

宋先生一翻分析,倒真可见姜还是老的辣,那时他们早已经离开,却似亲见了后来发生的一切,分析出这许多疑点来,轻悠暗暗佩服。

“就怕你那勤务兵在狱中又说出什么激烈之言,惹怒了那个元帅,后患无穷。”

轻悠忍不住开口,“宋先生,我可以去元帅府探监。”

姜恺之立即拒绝,不准她去。宋先生也摇了摇头,没有应她,只和姜恺之说起海战的事来。

宋夫人拉过轻悠到一旁,小声问,“轻悠,你知不知道今晚你撞了多大的祸?你怎么能……能当着那么多国人的面,说喜欢一个东洋人。先前沙龙里,你们行止上小有接触,宋姨也不说你什么,毕竟那时候多是逢场作戏。你怎么能当真?”

姜恺之立即过来帮腔,拉过轻悠,“宋夫人,轻悠那是为了救大家,才出此下策,她和那东洋鬼子没有半点关系。我可以保证!”

“恺之,不是这样的,我……”

姜恺之握紧她的手,摇头警告她不要再说。

宋夫人还想说什么,却被宋先生打断,宋先生让夫人带姜恺之先入房休息,让请来的洋大夫看伤,说要单独和轻悠说两句话。姜恺之自然不同意,轻悠说了句重话,姜恺之才不得不离开,还三步两回头。

等到人终于离开时,佣人在宋先生的示意下,将门窗轻合上。

宋先生双手负立于神翕之前,轻悠才看清那上面供着几个牌位,镂刻的名讳都让人心中惊跳一下,俱是前朝帝尊。

过了好半晌,轻悠只觉得禸 心压抑难解,浑身冒着冷汗,双手冰凉。

宋先生才拧眉转身,深深看着她,说,“轻悠,你可对得起你轩辕家这姓氏?”

轻悠咚地一下跪落在地,说不出一个字。

宋先生看着祖宗牌位,口气愈重,“我尚记得当年和清华一起立志报国,可惜我朝积弊难消,终至败亡。我们心灰意冷,鸿望已消,只留恋了些儿女之情,只盼膝下子裔能争气,重新振兴我中华。可你今天竟然当众做出如此寡鲜廉耻之行,你怎么对得起你轩辕家的列祖列宗,怎么对得起清华对你牵予的厚望?莫怪当年你被父亲赶出家门,原来你真是这样的女子!”

轻悠垂首咬破了唇,抬起了头,看着那老者痛心疾首的面容,仿佛一瞬间回到四年前从门缝里看到父亲疾颜厉se 地对母亲喝斥自己是个败坏家门的女儿,心酸尤在,泪已流干。

“宋先生您教训得对,轻悠在你们的眼里,早便不是好女孩了。轻悠辜负了父母的养弃之恩,更背弃了小叔的教导,轻悠愿意尽一切所能去弥补,不管……你们接不接受,这都是轻悠做人子女的责任和义务,也是轻悠的本愿。”

“既然你已知错,就该迷途知返,不要再跟那东晁元帅有瓜葛。你和恺之便暂在我府上住些日子,老头子虽不管事,但他们还得卖我几分薄面。等南京方面的人过来,你们便一并去南京,不要再回来了。”

“不,我不能离开,我也不会跟姜恺之走。”

宋先生斥声一扬,“你说什么?”

轻悠只道,“正如先生早先教育轻悠,轻悠已经成年,有自己的责任和义务,有自己的事业和爱好,想要走自己的路。我知道,我爱的是织田亚夫,我想跟他在一起。我不能和恺之在一起,否则对他就是一种不负责的伤害。”

“混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竟然要跟一个侵略自己国家杀害自己同胞的刽子手在一起,轩辕轻悠,你是不是疯了?!还是那人不人妖不妖的东西给你灌了什么迷幻药?!”

“不,没有,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也很确定我的选择。我爱他,仅此而矣。他不是人妖,他在我看来,只是一个普通男人,他为了我也付出了很多,他没有灌我任何迷幻药,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后悔。”

宋先生瞬间气得喘气不及,吓得一旁的老管家急忙上前挽扶,怨怪地瞪了轻悠一眼。

宋先生长喘着气说,“你,你……姜三少这么好的男子,难道还配不上你么?他陪了你四年,这份情义你怎可相负?我真是看错你了,看错了……”

轻悠重重叩下一个响头,说,“恺之哥哥是很好很好的人,哪个女子嫁给她,都是这世上最大的幸福。是轻悠配不上他,轻悠没有这个福气。我会跟他说清楚,除了爱情,其他的我都可以尽力回报。对不起,宋先生,辜负了您的期望都是轻悠不好。只是,这世上,亲情可续,友情可追,唯独爱情我无法控制。”

宋先生已无言语。

轻悠又重重叩下两个响头,起身离开。

……

元帅府大牢

鞭笞声伴着惨烈的嘶叫,不绝于耳,昏暗的灯光下,浓烈的腥味儿伴着阵阵焦臭散出,刑架上的人已经被折腾得体无完肤,而带倒刺的鞭和烧红的烙铁,仍然一层层地落下去。

“下一个!”

当冷水无法再将人泼醒,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宛如地狱催命的阎罗。

刑房外,高桥看着被拖出来的人,那些人共同的标志都是手臂上纹着黑龙组的“三趾瓜”青纹。

他的勤务兵吓得捂嘴扭头呕吐去,被他眼光扫来,似乎也有些隐忍不住。

“上校,这都是今晚第七个了,元帅他……”

“没死人,还算好的。”

“……”呃,这还叫好,妈妈咪呀,要“不好”得是什么程度啊!那该是地狱十八层了吧!

第八个人被押来时,一眼就看到了横躺在门外被打得血r开溅的七具r尸,当然这人并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还活着,可这模样真是恐怖至极,比起直接问刑,更让人心惊胆寒,浑身都似痛了起来。

这人吓得大叫,看到高桥立马求救。

高桥上前附耳说,“绅爷,今天元帅心情非常糟糕,其实这些都是用来发泄的,您才是正菜。”

钱绅一下子差点儿把胆儿都抖出喉咙来。

高桥又说,“总督府的爆炸案子,让元帅压力很大。如果绅爷还心疼着家里的一双小儿女和高堂,还是好好打算打算。至少这会儿去了,还能得个全尸,有人送终,否则还得挨上几个小时也过不去,家中老小恐怕也……您瞧,你这又是何苦呢?”

不用十分钟,在刑房里待了整整一晚的男人终于出来了,浑身的汗水浸湿了他身上的白se 军衬衣,帖着贲起的x线,x感有力,只是脸se 苍白y沉得可怕。

高桥立即上前为之披上一件风衣,低声说,“小姐现住在宋府,可要现在就备车。”

织田亚夫脚步一顿,展臂甩掉风衣,哼道,“她想干嘛就干嘛,不用再跟我报告。备车,去校场!”

高桥心下一叹,只得跟上。

……

姜恺之突然从梦中惊醒,手在空中乱挥,坐在床边的人伸出手,他牢牢一握,终于安静下来,睁开了眼。

“轻悠……”他的声音很沙哑,仿佛远程归来的疲惫旅人。

“恺之,你做恶梦了。好点了吗?我温了杯你喜欢的碧螺春,先喝点醒醒神。”

她抽回了手,端来一杯茶,青瓷映着那雪葱似的小指,他看得怔怔出神,她唤了他两声,才接过茶,喝了两口。

“轻悠,不要离开,你已经答应过要嫁给我,做我的新娘子,那天离开码头的时候我都听清楚了。”他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紧紧摁着,下巴揉着她的发顶心,声音凄楚让人心疼不矣,“在海上跟敌人作战时,每次快要撑不下去时,我都想着我一定要回来,一定要回来,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我舍不得……”

“恺之……”

“轻悠,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可是现在还不迟,你现在就跟我走,我们回南京去。”

他下床拉着她就走,她突然大叫一声,用力甩开了他的手。

他站在原地愣了好几秒才回神,眸se 几变,最终目光落在那仍然红肿的脸颊上,说,“轻悠,你……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昨晚打了你,我跟你认错,都是我不好,我太冲动,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好不好?我对天发誓,若我姜恺之敢对轩辕轻悠不好,我就不得……”

“恺之,不要!”

她捂住了他的嘴,一抹斜入窗棂的晨曦里,将他浓峻的眉眼染得极亮极亮,她的心刹那间痛到无法呼吸,她觉得自己说出下面的这些话,才真是不得好死。

“恺之,那一巴掌,是我自愿受的。”

“我移情别恋,我爱上织田亚夫了,我已经跟他在一起了。”

“我是个水x杨花的女人,我自甘坠落,没有任何人逼我。”

“我已经答应了他的求婚。”

她举起自己的右手,中指上一颗红宝石心型戒指,美得裂魂夺魄,他的表情完全僵住,一动不动,目光渐渐焕散空茫。

“对不起,恺之,我不爱你。”

姜恺之仿佛听到了p弹终于击中自己的舰船,轰然爆炸的声音,他眼前一片火光浓烟,黑雾后腥红染尽天地大海,他绝望地看着一切看发生却无能为力,灵魂深处撕裂般的痛瞬间扭曲了他的理智。

轻悠转身朝门口走去,可手还没碰到门时,一声怒吼从身后响起,她被一股重力狠狠掼倒在床上,紧接着沉重的男x躯体压了上来,她叫着姜恺之的名字,双手却被死死束住拉到床头,裂帛声清脆刺耳,她看着压在身上的男人,想要放声大叫,就被狠狠堵住了唇舌。

重重一吮,口中只偿到腥甜,他用力地顶弄进来,吻得又急又猛,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像变了个人,像野兽,她却是催生了这样的一个他的罪魁祸首。

“恺之,你不能这样,你不能……”

“凭什么我不能,他就可以!若不是因为他是你第一个男人,为什么我们在一起前前后后都有六七年,你跟他只有几个月,你就爱他爱得那么死心踏地了。若不是因为他上了你,还有什么原因?”

她的动作徒然一僵,心凉到底,眼眶红得刺痛,她眨了又眨,觉得自己看到的一定是幻觉吧,听到的也不是那个人会说出口的话。

身体蓦然一凉,手腕很疼,原来是被他撕掉的布条绑在了床头上。

“早知如此,当年我就该把那药的剂量下得更重一些,就不会有今天这该死的结果,你就不会再被那妖孽迷了心!”

“恺之,你说什么,亚夫中的毒,是你在艾伯特大夫的麻醉剂里下了毒药?”

“对,轻悠,我也不想再瞒你,你知不知道,当我听说你被那禽兽当众侮辱,甚至还强囚成禁脔时,我的心有多痛,我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痛苦的嘶吼炸响在耳边,他砸下的重拳落在她耳畔,眼底的憎恨和悔意浓烈得无以复加。

“织田亚夫只是个倭人,他那么残忍卑鄙,他把你折磨得还不够惨吗?要不是他,你怎么会被家人赶出来,流离他乡?你怎么可以说你爱上他,你在骗我。轻悠,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才会那样说,你怕我现在在港城被他迫害,对不对?”

“轻悠,你这么善良,你怎么狠心真的不要你的恺之哥哥呢?”

“轻悠,你说你收回刚才的话……”

他的口气轻柔,表情却y兀至极,眼眸腥红暴裂,尽是憎恨不甘,大掌疯狂蹂躏着她的肌肤,他起身一把撕开身上的衬衣,健壮赤坦的x膛上纵横着旧伤未愈,就朝她重重压了下来……

“恺之,你冷静点,你听我说,恺之,不要——”

当那只手就要撩开最后的那层底限时,她大喝,“姜恺之,你要我恨你一辈子,你就尽管做吧!”

他的动作忽然僵住,看着她,久久地看着她,苍白的面容上渗出一点一点的悲凉,汇成一颗颗冰凉的水珠,落进她眼里。

她闭上眼,觉得每喘一口气,都沉重得像背着一座山。

“轻悠,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伏在她x口,声音泣不成声,不断说着要她原谅的话,不断地保证发誓,不断地乞求,就像一道咒语刻进了她的心里,永远也无法求赎,注定辜负。

……

“你真让她回那东晁人身边?”

阳台上,宋先生看看姜恺之,又看向大门外独自离开的娇小身影,口气凝重。

姜恺之的目光深晦不明,“如果留得住,四年前她就不会从南京,我身边,又跑到港城!”他手上燃着一只烟,烧了很久也没抽一口。

如果现在他还执迷不悟,他就不配姓姜。

也许这几年他还抱着一丝幻想,想青梅竹马的情感怎么也不会败给一个暴徒。可昨晚,是他这四年来第一次看到轻悠笑得那样开心,那眉眼间的恣意活泼,都是他一直渴望给她的,他以为她是成熟长大了,才会收起那些女儿家的姿态,事实却非如此。

她竟敢肆意地向英国伯爵夫人挑战,仿佛又回到了他们芙蓉城初遇时,那个敢跟地痞流氓对打的小姑娘,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娇憨劲儿,其实始终没变。

只是因为,现在她需要的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早已换作他人,不是他了。

宋先生叹息,“即然你已想通,那就赶紧回南京吧!天涯何处无芳艹 ……”

“对,天涯何处无芳艹 ,但天下却只有这一朵欺霜赛雪的芙蓉花是我姜恺之想要的。织田亚夫,这只是个开始!”

姜恺之将烟头拧灭,转身大步离开。

宋先生一怔,眉头深锁。

……

一大清早,街上还无人,宋宅又在治安最好的英租界禸 ,偶见几个洋包车夫兜生意,轻悠朝车夫们摇了摇头,攥紧了肩头的披风,疾步朝前走。

去哪里,她心底都是茫然的。

不知不觉走到一个交叉路口,茫然四顾,车水马龙渐渐热闹起来,她却只觉得举步维坚,不知该往哪里走,好像当年突然被赶离家,站在陌生的都市,陌生的路口,茫茫无依,孤独害怕。

当目光触及远处一扇飘着白云朵的窗子,她朝那方向走去。到了,才发现自己竟然又走到了荷兰公馆。

刚好那曾招待过她的勤务兵出来见到她,惊上前招呼她说,“小姐,元帅现在校场练兵,我正好要过去给他送药,不如同路。”

校场外,远远地就听到整齐的呼喝声,那j力十足的气势让轻悠j神一振,朝里望去。

穿过一道半高的栅栏,她看到高台上站着一个人,阳光一下跳出地平线的万丈光芒将他全身笼罩住,看不清模样,她黯然的心却似一下被点亮。

勤务兵去通报,话还没说完就听那人怒喝,“混帐东西,忘了军规吗?早练的时候不准任何人任何事打断,不管是谁,让他在外面等!”

轻悠脚步一个踌躇,定在了围栏外。

勤务兵一脸苦se 地出来说明,赔不是,还叫人搬来桌椅。

可这一等,竟然就莫名其妙地等得她滴米未进,已日上中午,太阳灼烈。

那个人一看到勤务兵就又喝又骂的,还将人罚去跑二十圈儿,最终也没人理睬她。她想到今日就是贷款的最后期限日,公司还有事她必须处理,不能再等下去了。

当织田亚夫又劈坏了一个人形桩时,高桥匆匆回来,面带笑容地报告了一个好消息。此时,他脸se 稍霁,那勤务兵才将轻悠的事上报。

“该死的,你说什么?轩辕轻悠来了为什么现在才说?一群蠢祸,她人现在在哪里?”

------题外话------

哎呀,亚夫,你这就叫活该了!

下集合好,大家欢呼吧!

正文 25.是时候交待歼情了(j华)

勤务兵怨得想吐血,抖着手指向他们的斜后方。

那里,桌椅已空。

织田亚夫x口急促起伏,俊脸变得铁青,立即大吼着朝外冲,抓着一个兵就问人去了哪里,士兵被吓得直结巴,说好像看到人走了。他恨不能赏自己两巴掌,竟然把已经送到嘴的肥r给吐出去了,这会儿可悔得肠子都青了。

“混帐东西,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必须第一时间上报,否则就以军法论处!”

男人气得嘶声大吼,狠狠赏了勤务兵两大巴掌,可怜的小兵爬地上不停地叩首谢罪,心里可呕得要死。

高桥上前劝说,男人一怒之下将桌椅都踢翻,上面的茶盅砸碎了一地。

一个茶盖儿咕噜噜地滚呀滚,刚好滚到轻悠脚下,她看着那方又在胡乱发脾气吓人的男人,心下叹了口长气。

“呀,小姐,您,您没走?”还是勤务兵第一个发现来人。

轻悠拢了拢臂上的披肩,道,“呃,刚才去了下洗手间。我这就……”一下迎上那双森亮的眼眸,要走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勤务兵被一脚踢开,男人朝前跨了一大步,又突然停在原地。

高桥上校急忙拉起人,招呼左右人等迅速撤离,将远近百米清扫得干干净净。

此时太阳正挂在头顶,阳光洒在他j壮结实的x膛上,一颗颗汗珠,闪闪发亮,贲然乍起的肌r曲线,充满力与美的结合,漂亮得让人移不开。

他脸上乍现的欣喜,不知为何倏地被压了下去,一脸又臭又冷又硬地瞪着她,一动不动,手上拿着的木剑被他握得“咂咂”作响。

她垂下眼眸,抬起脚,主动朝他走去,一步,两步,三步……到得他跟前,几乎脚尖抵上脚尖的距离,她只看到眼前一片汗泠泠的x膛。

没有看到,他突然摒住呼吸,紧绷的脸上其实都是说不出的紧张。

然后,她身子朝前倾,脑袋撞上他x口,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便不动了。

他浑身一僵,竟然紧张得没有立即抱住她,眼底光se 几变,就愣在那里。

头顶的太阳依然毒辣,周围的蝉声“知知”吵耳,这一刻,校场上的两个并蒂的身影在地上投下一个圆圆的影子。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织田亚夫听到了栅栏后的议论声,才猛地回了神儿。

“上校,元帅刚才那么着急,怎么这会都石化啦?”

“笨蛋,那不叫石化,用亚国人的说法,那叫近亲情切!”

“近什么亲,情,情什么……”

“笨蛋,说得通俗点儿,就是紧张害羞。”

“啊,元帅还会紧张,还会害羞?!”

“笨蛋,元帅也是人,当然会啦!”

挨了个爆栗子,悟了,“哦,原来元帅也会羞害,我一直以为元帅除了没表情,就只有怒吼两种样子。”

高桥:“……”

织田亚夫忍无可忍,扭头爆喝,“你们是不是皮chur厚还没被c够,全部不准吃午饭,罚跑二十圈儿!”

众人哀叹一声,作鸟兽散也!

这时候,他才将x口的脑袋托了起来,霍然发现女人脸上都是泪水,眉头紧皱,“怎么了,哭什么?我吼的是他们,又不是你。”

她眨眨眼,仿佛没发现自己在流泪,用手指揩过,挤出个笑来,“哦,大概是之前茶水喝太多了,装不下就溢出来了吧?”

织田亚夫:“……”

“刚才,本来我都想回公司上班了。太阳这么大,我看你们c练那么久,居然都不休息,都觉得好累的哦!不过,你的勤务兵真有点儿笨呐,只给我备了茶水,早点也不准备一点儿,害我一直喝水,实在忍不住去了趟洗手间……”

所以,刚才才错过了!

“你还没吃早饭?”他抬起她下巴,“这都什么时候了,姜恺之他死了吗,还是宋家人因为那晚的事不待见你故意欺负你?”

“没有啦,你不要胡乱猜,是我自己急着离开,才没有的……”这家伙真是太敏锐了,离开宋家时,那管家和小伺看她的眼se 都不对了,她一出门,就甩上了大门,连半句问候都没有,更别提问她吃早餐或帮她叫车了,跟之前进门就殷情相问候的态度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丢掉手中竹剑,将她抱进怀里,揉了揉她的头,“如果他们敢给你脸se 看,本帅就要他们吃不完兜着走!就算宋老头儿德高望重,港督也要拒让三分,真要惹上本帅……”

“好了啦,你不要再唠叨你那些凶残y谋论了,人家……”

“你以为他们有多了不起么,连我送的《兰亭序》是假货都没认出来,还自诩国学大师,简直丢尽人脸。就这种水准,被瑟琳娜戏耍,也是活该!”

轻悠张大嘴,不敢置信地看着男人,“你……你居然送他们假的,他们也没看出来?”

他挑眉,“你看出来了?”

她摇头,心下更惊异,不由冲口而出,“原来,你也是个造假大师啊!连那么多字画老前辈都没看出来耶,要是以后咱们走投无路没银子了,也许可以……”

他伸手就敲了下她脑袋,斥她浑说没出息,她咯咯笑个不停。

突然,他目光一竖,喝问,“这是什么?你的衣服怎么破成这样?”

肩头披风不知什么时候滑掉了,露出了被撕坏的襟口,上面的青乌se 紫痕衬着雪白的肌肤,刺得织田亚夫怒火大发。

“我就知道,姜恺之g本就是头披着羊皮的狼,是他,对不对?刚才你一直哭……”

他猛地倒抽口凉气,眼底立即升起尖锐的杀气,大吼一声“我要杀了姜恺之那该死的混蛋”,转身就要去报仇。

她急忙从后方抱住他,被愤怒至极的他拖着走。

“亚夫,你冷静点,没有什么,我没有被欺负,真的没有,只是吵架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啦!你站住,不要走啦!”

“什么叫没被欺负,那么明显的伤,你当我是瞎子吗?!”

“姜恺之g本就是个道貌岸然的斯文败类,他竟敢欺负你,就必须付出代价。”

“我的女人,除了我可以骂,谁骂我撕了他的臭嘴。是他让你委屈了,对不对?还有宋家那两个狗眼看人低的老家伙……”

被拖着足足走了十来米,轻悠只能无语望太阳。

这个男人真是太霸道了,连这个也要争。不过看他如此疼她的份上,虽然方法有欠妥当,她还是原谅他吧!

不知为何,听他这一吼一骂,看他着急凶狠的模样,她心头积蓄了整夜的y霾,都消失了。

走出校场时,来往的士兵纷纷向他行礼问“元帅好”,轻悠羞得不行,嚷嚷着肚子饿快饿死了,终于止住了男人气冲冲的脚步。

“真的饿了?”

她掐了他腰眼儿一把,“人家天一亮就跑来找你了,去了荷兰公馆,说你到校场练兵。人家不想打扰你练兵,在外面等你等了半天,早午饭都没吃,饿到现在,你还那么凶!”

他抓着她掐腰的手,眼底的厉se 已经退了,其实瞧她这般跟自己撒娇,哪里还狠得下心去浪费时间报复,要不是地方不对,他怕是早忍不住把她揉怀里狠狠爱上一番了。

“呀,你,你快放我下来,羞死人了啦!”

“不是饿坏了么,还有力气掐人。”

“讨厌,大家都在看啦!”

他横眉一吼,“看什么看,再看罚跑二十圈!”

她揪他的帅脸,“你真是个赏罚不公的魔鬼元帅唉,当你的兵可惨了,你不怕他们叛变嘛!”

“他们敢!这辈子能在本帅帐下效命,那是他们前世修来的福气,你信不信,就算他们以后成了别人帐下的兵,或者顺利退役,以后谈论的最景仰的将军,都是本帅!”

“织田亚夫,你可真臭美。”

“我本来就很美。”

“哼,一身汗臭,臭死了,放开放开,本姑娘不要臭人抱。”

“轩辕轻悠,你敢嫌弃,看我不给你好看!”

“啊哈哈哈,不要哈那里,哈哈哈,痒死了,痒死了……讨厌……”

……

织田亚夫洗漱出来时,桌上已经摆了满满的饭菜点心,轻悠半点不客气,已经吃得小嘴儿油亮亮,手上正捻着一g**腿,看他出来时,吮着手指,朝他一笑,牙齿上沾了片绿菜叶,那模样说有多傻就有多傻,他一个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轻悠一下红了小脸,问怎么了。

他一落坐,将她揽进怀里,托起脑袋就狠狠吻了下去,直吮得她娇喘连连,可手上拿着东西又不敢动,没得法就直扭脑袋躲避,他的吻顺着嫩脖子下滑到豁口的旗袍领口。看着上面的乌青,他目光黯了黯,加深了吻,直到在那上面又烙上一层自己的印儿,才将人放开。

她立即缩到离他最远的沙发角,嘀咕着讨厌的娇语,边吃边瞪他,那眉梢眼角儿都是春情荡漾,说不出的桃艳粉俏,搔人心尖儿。

她被他瞧得羞得不行,嚷道,“你不饿嘛,快吃呀!”

他盯着她,眼都不带眨,“够了,刚才吃饱了。”

那声音沙哑得让人心狂跳,舌尖舔过红肿的薄唇,“味道好极了。”

她受不了地侧过身,转过脸,想避开那蛰人的热情,还是觉得背心儿都被那两道毫不避讳的眼神儿烫得发烧。

两人多少亲昵的事没做过,可现在总算心意相通,互许真心时,还是会觉得很害羞,很不好意思。

“都没了,还咬着勺不放,要把勺都吃下!”

他重新给她盛了碗汤,放她面前,又抽了块湿热的帕子擦掉她嘴上的水渍。这般周到细腻,实不像他这个身份、这种x格会做的事,不过正如当年一样,他对她做起这些事来,仿佛是那么顺理成章。

“这个泡蒜头可好吃了,你偿一个。”她也开始礼尚往来。

他吃了一口,不置可否。

她见他都不吃,便自动地担起喂食的工作,你一勺来我一勺,吃得香甜又腻味儿。

织田亚夫,“怎么又把青椒放一边,吃了。”

轻悠,“不要,我不喜欢那味儿,你吃。”

“怎么还那么挑食?”

“你不挑食,那你吃啊!”

“你在杨家也这样?”

“都说不逼迫人家了,现在又来了。”

“不要仗着人家疼你,就恃宠而娇,都吃掉,不准剩。”

“织田亚夫,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又不是你的下属你的兵!”

“你是我女人,未来还是我孩子的娘,为了下一代的优生优育着想,不准挑食。”

“是,元帅大人,为了帝国强大人民富裕,必须把豆子和青椒都消灭掉。”一边嘀咕着,一边悄悄将东西倒进垃圾筒里。

“轩辕轻悠,你是不是想偿试一下本帅对不听话的兵,是个什么惩治法儿?”

稍后,元帅的临时办公室里传来叽叽歪歪地叫声,间或伴着几声低斥怒吼,屋外阳光正艳,屋禸 风光正好。

在“吃了又被人吃”的午餐活动之后,轻悠抚着圆鼓鼓的肚皮,躺在男人身上有些昏昏欲睡,动不了了。

“亚夫……”

“嗯。”

男人的声音也十分慵懒,一手揽着怀中娇人儿,一手轻轻抚着她的头。

“四年前的事,我都知道了。”

“嗯。”

“你……没什么说的么?”她看着他的眼。

“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他抚抚她的脸儿,倾首吻了吻,还用脸颊蹭了蹭她,发出一声缓长的叹息,似乎都是满足。

她抑着x口的涌动,“如果我告诉你,你当年中的毒……”

“姜恺之下的?”

“你都知道了?”

“你这表情告诉我,我之前的猜测都没错。”

“啊,你诈我!”

他眯眼,“你这不是正在跟我坦白么?”

她愕然,他笑着又揪揪她的脸蛋儿,不忍释手。

“亚夫,我已经跟恺之说清楚了,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当初他求婚,其实我……”

他打断她,“够了,本帅就看在他好歹也帮我照顾了你四年的份儿上,饶他一次。债清了!”

她微微一愕,一时竟也弄不懂,这个男人到底是小家子气呢,还是大气。

“亚夫,陈卫的事……”

她看着他,抚着头的大手停下,原来颇为放松的俊容,眉尖微微蹙了起来,但他没有瞒着她。

“爆炸案发生在总督府,虽然没有重要人员伤亡,但那里毕竟代表着大英帝国的颜面,还有我东晁帝国。今天的早报已经刊登了两国对爆炸事件的严正申明,你应该有看到,若亚国的代表南京国民政府不做出回应,事情不落实,不查出真凶的话,连我们事先谈好的和平条约,也必须推迟。”

轻悠心下沉,她没想到,自己努力想将问题化小,到最后才发现政治世界比她想像的更复杂多变,情况更严峻。若三方关系胶着,外贸通商等等事务都被搁置,非常不利于国民生活。

要不怎么会有那句“神仙打仗,凡人遭殃”的俗语呢!

“所以说,目前一定要有人出来……认罪?!”

“准确说来,是顶罪。”

“你是说,陈卫他们也是被人指使的?”

“不然,你以为没有禸 应,总督府是他们说进就能进的么?”

她对于他的不屑口气,心头更惊。男人在谈这种正经事时,异常严肃,表情冷酷给人压力极大,她有些不适应,但也不会再像当年为同胞和向兰溪求情时那么害怕捻错虎须。他对她,太多时候都是十分纵容的。也是这一份信任感,让她觉得现在两人的心,靠得更近了。

“轻悠,你必须做好心理准备。不管在哪一国的历史上,变革,都会付出血的代价。不管这件事是南京政府首肯,还是由拥护他们的军阀官僚或地下组织策划的,都必须有有出来顶罪。瑟琳娜当初为了保你,且为了她出使港城的目的,只会催促迅速定案,以使我两国的合约迅速签定。案子不可能往深了去查,也没人有希望查下去,不管是受害方还是幕后指使者。”

“那幕手指使者真的是……”轻悠还是忍不住想打破沙锅问到底,但一出声又换了口,“我看另一个死掉的嫌犯是黑龙组啊!这些可恶的黑社会,用来顶罪,不正好。”

“即使如此,陈卫也必须死!”

她眼底惊疑。

“而且,陈卫一定已经做好了为党国献身的准备。”他的口气更加嘲讽。

她无语,知道他说的一点没错,也滴水不漏。其实,并非仅仅因为瑟琳娜的立场态度,她当时那么巧地挑衅决斗,还非要总督做见证人,若认真查下去,难免会被拖下水,加上陈卫已经恨上了她,口供上只会对她不利。对他来说,他是不允许有丝毫对她不利的因素存在的。

他见她久久不语,又抚了抚她的头,蔼声说,“轻悠,你必须习惯,或者最好学会视而不见。你可以继续学习绘画,语言,做你喜欢做的事,经商,卖电风扇,或者当老师教学生。国家天下的那些事,你都不用多想,交给我就行了。”

“我明白,你是希望我就像你说的那位欧洲的铁血元首的情人一样,蠢蠢的,傻傻的,不用去琢磨男人们的政治,只需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开开心心地陪着你就好。”

他抿唇不语,看着她。

她也抿着嘴看他,半晌,吐出一句,“但我觉得有一件事,我非常有必要琢磨一下?”

他挑眉:“?”

小手指戳着他x口,口气不善,“你老实交待,七年前,你和瑟琳娜的奷 情是怎么开始的,并且还漂洋过海,持续到了现在?”

他凝沉的目光一闪,绽出万千光华,只印着她似嗔还怒的可爱表情。

这一刻,那四年的孤独绝望,那日夜受病毒折磨的痛苦,那望着遥远彼方漫长无眠的每个夜晚,彻底离他远去,这些代价又算得了什么,能换回她的笑容和信任,比什么都值!

------题外话------

虽说到情侣间的信任,是个非常老套俗气的问题了。不过我反复思考前面、现在和后面的情节,还有我们周围发生的很多情事纠葛,觉得轻悠和亚夫之间,很多时候还是因为这个问题,才会有那么多磨难。

小说里,大家多数时候处于上帝视角,不会担心主角毅志不坚定半途而废。而现实我们不是上帝,无法肯定或相信或自信,选择的这个人真的在“人生难题”前对我不离不弃。不知道,所以更不确定自己能否像亚夫和轻悠这样孤独4年后,还能坚定于彼此的爱。

女生比男生更需要呵护,轻悠对姜恺之的呵护有过动摇,咱不否认这个人x弱点。不过女人有时候又比男人坚强,一旦确定,再苦再难也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