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瞳 诱瞳_分节阅读_115

作者:尼子书名:诱瞳更新时间:2021/04/29 00:41字数:2272

  

一下,看著寒月的眼神,他仔细想著该如何回复,他不知道月儿身上究竟发生了何事,但他可以肯定的是,月儿确实有些不同了,而且他不知道月儿是否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想到这里司御天想起昨夜月儿曾出去过一会,也许…就是那时…

“月儿…”沈默了半天,司御天把掌中冰凉的拳握紧,“你是何样子,对父皇来说无任何的区别…只要父皇记得你,你就永远都是父皇心中的小豹子…而且,父皇不是也说过麽?如果要和月儿分开,那父皇宁愿魂飞魄散。”

倾身向前,司寒月吻住父皇的唇,霎那间,他感受到父皇的颤抖。对司寒月来说,他主动的次数屈指可数,可这一次他却是第一次深深地吻住司御天,很缓却很深…整整一炷香的时间,司寒月才离开父皇的唇。

“月儿…”司御天一手抚上寒月的脸颊,神情有些激动。

“父皇…”寒月的声音变得清哑,“无须魂飞魄散,你要永世在我的身边…”

“……好,你说什麽就是什麽…”司御天浑身一震,然後沙哑地开口,眼中有些莹亮。

“父皇…这一世,我还有二十年…之後将不再轮回。那两人只说对了一半…至於我究竟为何,总有一天父皇会知道的,不过…父皇要一直留在我的身边…”

“………” 司御天眼神闪烁,嘴唇有些发抖,脑子有些空白,把司寒月抱在怀里,闻著这人身上淡淡的竹香,司御天努力平复激烈的心跳与受到的冲击…月儿…真的是那样的人,而月儿还不仅仅是那样的人…月儿…已经不能算是凡人了…月儿…让他一直陪著他…月儿…要带他离开…月儿…即使是神、是仙或是更尊贵的天人,也…永远是他的月儿…“月儿…你是父皇的…父皇永远不会放手…”

“嗯…我的手在父皇的手里…”司寒月一只手抱紧父皇,而那只被父皇握著的拳则继续收紧,直至被父皇的大手完全的包住,“父皇…喜欢…”他…狰…喜欢这个叫司御天的父皇…

“月儿…爱你…父皇…爱你…”

软塌上的两人紧紧抱在一起,逐渐贴合的双唇缓慢而深深地互吻著,衣襟被拉开,热与冰、暖与凉的两副身子紧密相贴,轻轻的心跳声从二人无一丝空隙的心口处传出,“咚咚…咚咚…咚咚…”

露华殿禸 虽然有些安静,但却聚满了人。二十名未蒙面的黑衣人坐成一排,面前的方桌上摆满了食物。中间,以太子司岚夏为首的六位亲王,庸亲王司启天,刘暮阳、罗伊、夜、关永辉、倪天梁、连本不应该出现於此的无风都坐在一张大桌旁,与这些人皇亲贵族、朝廷重臣们坐在一起。上位的两人司御天和司寒月身後则站著玄玉和玄青。

“今日…是月儿十七岁生辰…朕知道月儿不息闹,但今日,朕还是把你们都叫来了。这也是朕以天子的身份陪月儿度过的最後一个生辰,所以朕今日想热闹热闹。一来,前段时候发生了很多事,现在终於都过去了;二来,月儿的身子逐渐恢复,让朕倍感欣慰;三来,你们都是一直陪在月儿身边的人,除了各亲王、王爷之外,剩下的全部都是对月儿忠心耿耿、尽职效忠的人。你们对月儿做的事、用的心,朕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今日,不仅是为月儿庆贺,也是朕代月儿感谢诸位。” 司御天拿起酒杯,看著面前的诸人,缓缓说到。说完之後,举手喝干杯里的酒。

其他的人有的眼圈发红,有的面带微笑,有的神情激动,在皇上喝完之後,都纷纷举杯一口喝干,千言万语尽在这一杯酒中。

仅穿著长衫的司寒月在诸人喝完之後,并没有喝酒,而是看向司岚夏。“司岚夏…我给你二十年的时间,二十年後,你要把皇位交出去。” 司寒月的话说完之後,除了司御天,其他人都有些不解。这些人最近都觉得这人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只觉得这人虽然看似比以前冷了,但又觉得暖了一些;虽然神情越发的淡漠了,但却隐隐多了一丝人气;虽然眼眸又变成黑墨se ,可却觉得比以前更加的明亮;样貌虽仍是变化之後的模样,但却多了一分俊美、少了一分魅惑,但是更加地绝世无双;唯独嗓音仍是空灵中带著妩媚,与变化之後没有丝毫的差别。

司岚夏认真地看著司寒月,想了一会点点头:“我知道了。”没有疑虑、没有不满。

听到司岚夏的回答,司寒月低下头浅酌了口酒,就不再说话。司御天眼中带著笑意,复又举杯……在宁静安详的气氛中,司寒月度过了他在这一世第十七个年头。

………….

深夜,看著寒月右手中指上多出来的饰品,司御天坐在床上微微一笑:“虽然知道你不喜这些个东西,但今天他们几人送的礼把你身上都占满了,父皇想来想去,也就只能送你戒指了…”边说,司御天边扫过寒月发上的青se 玉簪,上刻著佛家保平安的经文,是夏儿送的;手腕上的佛珠…锦儿送的;脚踝上的斑玉,用来祈福的,是怀恩送的;腰间绣满梵文、坠著宝石的腰带,日儿送的;林儿送的蓝玉石,挂在月儿的脖子上,与暖玉套在一起…还有其他人送的皆为保平安、祈福之物…更是摆了一桌…还好月儿不喜,不然这露华殿怕不是要被塞满了。

把右手举到眼前,司寒月看著中指上的豹形戒指,豹眼是一蓝一黑的两颗松石,豹尾则点缀著七彩的宝石。看了一会,司寒月看向父皇:“我会带著。”虽不是自己的前身,但他却会带著。

“…好…你喜欢就好。”司御天对於寒月的决定无一丝的惊讶,他知道,只要是他给的,月儿就会一直带在身上,不管是否喜欢。

“父皇…我的本名为狰。” 司寒月放下手,淡漠地说到,自己的名字父皇该知道了。

“狰?…” 司御天听到後先是一愣,接著有些了然,然後又是微微一笑,“父皇…还是喜欢叫你月儿。”

“嗯。”司寒月平淡地点了点头,“只是让父皇知道,至於父皇想叫我什麽,都无所谓。”

“呵呵…月儿…”司御天声音变得有些低沈。

“嗯…”

“月儿…”

“…嗯…”

“父皇的月儿…”

“嗯。”

“…月儿…”司寒月的回应被含在了突然而至的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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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注:西山经华山之首,曰钱来之山,其上多松,其下多洗石。又西二百八十里,曰章莪之山,无艹 木,多瑶碧。所为甚怪。有兽焉,其状如赤豹,五尾一角,其音如击石,其名如“狰”。(《山海经.西山经》)

海外自东北陬至西北陬者。无之国在长股东,为人无锺山之神,名曰“烛隂 ”,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身长千里。(《山海经.海外北经》)

前文中,光戒与白眉曾经说过寒月的身份,说他是为了平衡天地间的怨气而来的,千年入世、一世三轮回。这是寒月在人间的入世的描写,是实事,但寒月的真正身份还是有些不同的。对於“烛隂 ”肯定许多人不了解。其实对天道有研究的人因该知道,烛隂 是惟有的几个圣人中的其中一个。但由於供奉的少,因此很多人对三清、对女娲、对佛祖等圣人比较了解,烛隂 知道的可能少。其实烛隂 在道家来说,是盘古开天之後就出现的大神,与女娲这些圣人可说是齐名的。

天之道,无公无俬 ,而真正的圣人无善无恶,无物无我,连形态都不固定的,万事他们皆可管,也皆可不管。烛隂 本是不该来见寒月的,但後面我会交代清楚寒月也就是狰与烛隂 的关系,以及寒月彻底的身世由来,以及他入世的真正原因。

烛隂 所说的“归否”,其实不是我们普通理解中的回天上,终山其实可以理解为超脱於世间各界的一个间界。天界为仙人,但他们还是人,因此有天条一说。但对於圣人、天道来说,万物存在皆有理。所有的事情都有其存在的道理,就比如说,要灭魔首先要灭佛。所以可以告诉大家,寒月与司御天的感情,不会出现牛郎织女那种被天人阻挠的情况,寒月不属於他们。

烛隂 说:“狞已出世,尔既悟道,须归於锺山,此为天道。”这句的意思其实就是,寒月此时已经悟道,也就是说他已经得到了一个提升,不再是原来的境界,所以应该回到锺山,也就是寒月过去出生的地方。而寒月真正的来历是禀天地怨气而生,他既然要回归锺山,那就需在出现一个人平衡天地各届的怨气,也就是说接替寒月的位置与责任,所以寒月不用再继续轮回。

本来寒月的设定我想用钦<丕鸟>(读pei 发二声):其状如雕而黑文曰首,赤喙而虎爪,其音如晨鹄,见则有大兵,与寒月的身份很相符,但钦<丕鸟>曾因故意杀害葆江,而被黄帝在锺山之东处死,所以想来想去还是不适合。翻阅了《山海经》之後,我觉得狰是最贴切的。而狞,我认为狰狞是一体,因此狰归去後,狞则出世,不过并无狞的描述,因此狞可说是我杜撰出来的,他的身份就是替代狰,继续平衡天地怨气。

而寒月的痛苦,包括他经常发作的痛苦,“尔禀天地怨气而生,自须承怨气之苦。”烛隂 很好地进行了解释。他虽已得道,但他是由天地怨气产生出来的,因此,他虽然不用再承受轮回之苦,但却要忍受焚炼之痛,因为,有因必有果,他的来历是他要承担各种痛苦的因,而他的痛苦则是承担怨气而产生的果。

以上这些,是我写到这里,对寒月思考的由来与原因,也是这几章文的出发点。在最後我还会详细说明整个的前因後果…也会让大家更加的明白清楚寒月究竟是什麽。不知道我上面的说明,能不能让大家理解,让大家看懂开头的那段。

有些人可能看不懂开头的古语,我解释一下:

归否:回不回去?

时还未到:时候还没有到,(现在还不回去)

何为?:为什麽?

狞已出世,尔既悟道,须归於锺山,此为天道:狞已经出现了,你既然已经悟出道理(得道),就应该回归锺山,这是天道的规定。

此间之世尚需二十载:这一世间,我还需要二十年(才能离开)

尔禀天地怨气而生,自须承怨气之苦:你是从天地间怨气中而产生的,因此要承受这些怨气带来的痛苦(永生无法摆脱)

焚炼之痛而已:炼狱焚烧的痛苦而已(没有什麽)

第一二零章

年节来临,宮中到处充斥著节日的喜庆,红se 的灯笼挂满枝头和屋檐下,隐约的鞭炮声从四处传来,喧闹的皇宮中有一处却异常地安静。

“月儿…今日的年宴父皇交给夏儿了,今晚你和父皇两人过这个年如何?”与寒月相对而坐,司御天的言语中带著满足,以往每次过年月儿都是单独过的,年宴结束的时候月儿往往已经睡去,今年是他和月儿第一个单独过的年。

“嗯。”司寒月看著满满一桌的菜点点头,这样就可以了。

“月儿…你现在能吃一些荤腥了,你尝尝这个,父皇特地让人给你做的,一点都不腻的。”司御天屏退了所有服侍的人,亲自伺候寒月。

就著父皇的筷子,司寒月开口把一片嫩白的肉片含入口中,停了一会慢慢嚼了起来。看著寒月顺利的咽下,司御天又递过去另一道菜……

不让父皇再喂自己,司寒月夹了一块油绿se 的菜吃了起来,刚咬下一口就停了下来,然後看向父皇。

“怎麽了?”一直看著寒月的司御天急忙问到。

“难吃。”司寒月微皱起了眉,嘴里的东西很想吐出来,但天性让他不愿这麽做。

“呵呵…原来月儿不喜欢吃苦瓜啊。”司御天看了看月儿筷子上仍夹著的菜轻笑出声,月儿不喜欢汤药的苦味,看来这种苦味也是不喜的。

伸手握住寒月拿筷的手,司御天把那块苦瓜移到自己的嘴边,把剩下的苦瓜吃到了自己的肚子里,又看到寒月嘴里依旧含著东西,司御天眼神有些深沈。“月儿…嘴里的吃不下去,就给父皇好了。”

“……”司寒月看著父皇,然後摇摇头。

“月儿…来,你喂父皇,父皇想吃你嘴里的那块。”知道月儿是不愿意让自己吃他含过的东西,司御天放软了声音。

静了一会,司寒月起身走到父皇身边,把嘴凑了上去,伸舌把嘴里的苦瓜度到父皇的嘴里。司御天把那块苦瓜吃完後,又缓缓靠了过去,“月儿…这东西虽然苦,可吃多了就不觉得苦了,不信你试试。”说完就吻住了寒月的唇。

随著吻逐渐的加深,司寒月尝到了父皇口中残留的苦瓜的味道,还来不及讨厌,就被父皇压倒在地上,讨厌的感觉被另一种情感取代。

“嗯…”将近半年未承欢的身体很快热了起来,司寒月的头有些晕,主动伸手把父皇拉近,司寒月动手脱起父皇的衣衫。

“月儿…想要麽?”司御天的声音变得沙哑,眼中充满了情欲,手探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