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仙(完结) 诱仙(完结)_分节阅读_129

作者:逍遥红尘书名:诱仙(完结)更新时间:2021/04/29 06:48字数:2039

  

,我可是看着皇上一点点长大,如今就要选妃了啊,犹记得当初先后在时,每每说到寒儿,总是说着,他日定要给寒儿选一位出se 的妻子,只要寒儿喜欢,什么地位,官职,都无所谓。”脸上洋溢着回忆的欣慰,“先后还说,若是寻到心爱之人,先后一定要亲手赠与定亲信物,只可惜,先后走的太早,只能让我代为赠送了。”语气一叹,确有几分伤感。

水潋滟的手摸向腰间的秀囊,那里,放着曾经湮寒赠送给自己的额饰,记得他曾经说过,是他父亲最心爱之物,自己算不算是间接接受了先凤后的赠与呢?只是它,又算不算是湮寒送给心上人的信物呢?

指尖擦过温润,这东西,本不该属于自己吧。

“待选秀女觐见~~”

再容不得自己多做任何想法,水潋滟正襟危坐,脸上挂上习惯性的微笑,看着一个个步入的娉婷身影。

殿前阶下,或娇羞垂首,或温柔婉约,或天真可爱,各se 佳丽让水潋滟不禁心中暗叹,与他们的青春娇媚相比,自己似乎真的有些老了,不是年龄,而是心境,只觉得,沧桑。

隔着纱帘,水潋滟仔细的打量着,身边的湮寒和莫凤翩同样没有任何声音,似乎也在认真的观察着。

收回眼光,水潋滟突然发现自己心中竟然涌起了一股酸溜溜的感觉,一直以为,自己的姿容天下无双,可如今,阶下女子除了容貌绝丽外,那身上的年轻气息却是自己万万不及的,选进后宮,以她们的姿se ,也许不日就要得到湮寒的喜爱而让他渐渐淡忘自己,这本是令自己开心的事,可为什么一想到湮寒终于不再执着于自己,却又有丝丝痛楚。

“妹妹看上了哪家的闺秀?和姐姐商量下。”耳边传来莫凤翩小声的耳语。

垂下眼帘,水潋滟根本无法勉强自己开口,面对莫凤翩跹,总不能承认任何一位女子,她都不愿意点选,“皇上选妃,还是皇上自己说了算。”淡淡开口,将全部的任务推给了湮寒。

“也对,你看寒儿看的目不转睛,一定是挑花了眼。”轻笑声中的话,却是一锤又一锤砸在水潋滟的心上,只感觉这身下的凳子上似乎长满了刺,让她无法继续安然坐下去。

“皇上,你看上了哪位?这可都是我亲选的,出身高贵,家世清白,姨娘知道你眼光高,挑的可个个都是人间绝se 。”继续开心小声的和湮寒说着话。

“那个前面第一排中间那个,御使之女,才华恒溢,知书达理,你看那气质,多有国母之像。”

“再看那第一排右边第二个,给事中之女,虽然母亲职位不高,地位底了些,却贵在容貌出众。”

“还有还有,第二排左边第三个,将门之后,我想你在江湖中呆了这么久,说不定不喜欢太温柔的女子,这个英气过人,虽然婉约不足,却有侠女气息。”

“那,那,那,你看第三排最右边那个,也是绝对的美人坯子,有兴趣没?”

滔滔不绝的说着,水潋滟的眼神也禁不住往她说的人身上落去,确实一个个都有自己独特的气质,可见这一次莫凤翩真的下了大心思。

“那第三排最边上的女子是谁?”这是今天水潋滟第一次听到湮寒的声音,却有如五雷轰顶,他终于有了看上的姑娘了么?

“我的好外甥,你真有眼光,一眼就看上她,她本来是南方一个富户出身,按说地位确实太低,但是我也是看见她第一眼就决定让她晋级秀女的,这姑娘,不止漂亮,还让我一眼就有种亲切感。”身边是笑的合不拢嘴的莫凤翩,水潋滟却感觉到自己似乎连苦胆都拧到一起了,又苦又涩,长长的指甲掐进掌心,努力让自己的脸平静无波,但是突然冒出的拼比之心却又让她忍不住抬头看去。

“寒儿啊,你有没有觉得她象谁啊?就冲着那张脸,我就直接点了她。”

那姑娘显然没有前面那些人的娇羞,张着清亮的大眼忽闪着四处看着,美丽的杏眼在望见前面的黄幔后可爱的皱皱小琼鼻,樱桃檀口轻抿着,面若春晓之花,一眼即能看出是个没有心机的漂亮姑娘,而那身材,即使在层层叠叠的宮装下,仍然能看出玲珑有致,顾盼生辉间有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冶艳,媚与真,奇迹般的融合,一头柔顺的及地乌丝更是吸引人的注意。

水潋滟不禁抚上自己的面颊,苦笑而出,象谁,这还要说吗?活脱脱自己当初刚入凡尘时那无知无畏的再现,只是她更青春,而自己,早已找不到那份曾经的纯真。

“寒儿,你若还有看上的,就一并点了,若是没有,那我可就点她了。”似乎因为湮寒的出声而长抒了一口气,毕竟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工夫没有白费。

“普通富户出生,确实地位不够高,不过也正是这样,身上倒没有那股刻意培养的矫柔造作,皇姨你说是么?”他的声音愈发轻快,水潋滟的心却直接掉进深渊,他看上那女子了。

“就知道你不喜欢官家之气,你喜欢,收进后宮封个妃子又有何难?你知皇姨我不看中这些。”笑眯眯的看着那俏立的女子,莫凤翩倒是一付越看越满意的表情。

“为什么只是妃子?不能立后?”一句疑问,让水潋滟再无法支撑,小手轻抚上胸口,这件官服一定是太紧了,勒得自己透不过气。

努力的吸着气,只是为什么似乎总是达不到肺中,自己依然的难受,无法呼吸?他终于有看上的人了,他要不顾地位立她为后,而她与自己,是那么的神似,曾经同样的固执,他也曾为自己展示过,只是如今,是换做她人。

“你确定不要再挑挑?或者多让几位进宮,最后再斟酌下后位人选?”为他突然的决定而意外,莫凤翩思量再三,小心问道。

水潋滟只感到身边人影一晃,似乎是他舒服的靠上椅背,“不要了,一生若得一人相守,足矣,一生之爱倾尽一人,方是真心,闲王爷,您说朕的眼光怎么样?这女子可还立得后?”

鼻子一阵发酸,水潋滟轻抬着脸,望着前方黄幔的顶,死死咬住下唇,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生之爱倾尽一人,只是这爱,自己再不能拥有,他已将自己的爱,全部交给了另外一名女子。

“皇上选后,潋滟没有置喙的余地。”终于完整的从口中挤出该说的话,却再也无力。

“好,就她吧。”轻拍着椅背,湮寒最后决定之声终于让水潋滟悄然闭上双眸。

“江南赵氏之女上前!”伺人的声音让那女子吓了一跳,拍拍胸口,慢慢蹭到阶下,大眼依旧好奇的望着黄幔之后。

从身边掏出一柄通体透绿的如意,莫凤翩眼睛一瞟水潋滟,“妹妹,你的信物呢?先掏出来,等人上来了,你就要给信物了。”

水潋滟一楞神,信物,自己早忘了这茬,摸摸浑身上下,却又一次触到了绣囊,那里面,正躺着湮寒曾经送给自己的额饰。

一切也该结束了吧,上天将一位与自己如此相象的女子送到湮寒跟前,也许她才是属于他的,湮寒的行为不正是表明了他的态度么?只希望她从今后,能让湮寒展颜,相伴他一生。

手慢慢的从绣囊中一寸寸挪出,不舍啊,他唯一亲手赠与自己的纪念,不甘啊,你我今生缘尽于此,紧紧的捏着手中的额饰,再喜欢,也终将不属于自己,放手吧。

指缝中红光一闪,还没有来得及抬起,却已被人紧紧捏住,小手就这么被撰在他的掌心中。

猛然抬头,却看见一双满含怒火的眼,水潋滟有些心慌,却不解他的愤怒因何而来,只是这样,不何规矩啊。

急切的开口,“皇上。”用力的扯着,他却铁了心般死死捏着,大掌包裹着她,包裹着她掌心中的额饰。

“皇姨,朕有些累了,先去休息。”转身对着莫凤翩丢下一句。

不容拒绝的一句,“闲王爷,朕有事和你商量。”当着众人惊讶的目光,水潋滟直接被强拉硬拽而去。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凤翩释惑

“你什么意思?”一路上都在试图将手从他的掌中拔出来,只可惜,力量悬殊太大,不但手解放不了,身体还一直被拖着拉进殿中。

“你若不老实跟着我,你信不信我会直接扛你进去?”再次冷冷的一瞪她,口气中的火药味让她停止了挣扎,乖乖的跟着他走,这家伙,只怕真的会说到做到。

看着一路上低头垂首的侍卫伺人,水潋滟感觉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湮寒对自己的行为,根本就超出了一个帝王对臣子,外甥对姨娘的态度,只怕明日,宮中指不定就要传出什么。

“你先放开我的手行不,我保证不跑。”皱着小脸,一脸可怜兮兮的惨状,那眼中的哀求,让他只是一瞥,随即掉转头。

没有顺从她的话,却将手松了松,只是以她的力量依旧无法挣脱,从反抗到哀求,再至彻底的顺从,完全被他吃的死死的。

“都给我滚出去!”一路拖进他的寝宮,一声大喝,让所有伺人乖乖退出,只是水潋滟还是从一些被惊吓到的脸上看到了怪异的表情,这里是哪,皇帝寝宮,自己是谁,皇姨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不但一点都不避讳,居然还这么大咧咧叫所有人都下去,水潋滟已经想一头撞死在这算了,今日之后,自己的颜面何存。

房间禸 安静的只余两人的呼吸声,她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那被捏红的手腕上,却无法忽略那一直都投射在自己身上的两道目光,仿佛要烧穿自己的身体,倔强的不肯开口,与他就这么僵持着。

“为什么?”一如曾经的习惯,他不开口,她就一直默不吭声,多少次的低头妥协,都是这火暴男儿。

“什么为什么?”不明白他突然的喜怒无常,自己今天已经是规规矩矩,就怕惹他哪不痛快,自问今天没有任何触怒他的地方,就连唯一一句回答,都是他问她答,还属于说了等于没说的废话。

“你就这么讨厌我?嫌到连我的东西都希望赶紧出手送给别人?多放一刻都让你不舒服么?”用力的掰开她的手,手心中不正是她掏出还来不及送出就被他捏住的那额饰么?

“我忘记带信物了。”艾艾期期中终于明白,他在意的是自己将他赠与之物转赠他人,可着本来就是他父亲留给他的,被自己霸着,总是心中难安,他既然已经定下后位人选,自己不过是完壁归赵,这生的哪门子气啊。

“忘记了带信物了就能将我的东西送出去?在你眼中,我的人也和这东西一样是么?不喜欢,看着烦,想送谁就送谁是不是?”捏着她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水潋滟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似散了般。

“我,我没送过你的人啊。”在满头的星斗中依然晕眩着,武林高手就是不一般,再多晃两下,说不定自己就直接倒地而亡,难道这就是最高境界——杀人于无形?

“没有么?”斜睨着她,“不是你坚持要我立后选妃么?不是你为了让我选择其他女人甚至不惜给我下药?如今倒推的干干净净,我竟然到今日才发现,你好重的心机啊。”

芙蓉粉面当场面沉如水,杏眼中划过一丝怒火,“我不过就是送了个东西,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么?那东西给我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你自己说的,一生若得一人相守,足矣,一生之爱倾尽一人,方是真心,我只是将本来的错误纠正而已,有多重的心机,值得您堂堂一国之君兴师问罪?是要抄我家还是要诛满门,麻烦陛下您一次说个清楚,别再死死揪着一点小问题就对着我隂 阳怪气!”

早已经积蓄的烦闷,忧愁,甚至还有委屈和伤痛,全部化做喷薄的烈焰,炙伤他的同时,也烧痛自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