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囚凰 完结+四篇番外 凤囚凰 完结+四篇番外_分节阅读_68

作者:天衣有风书名:凤囚凰 完结+四篇番外更新时间:2021/05/18 07:32字数:2164

  

新第三xo小说 为你提供最好看的小说,网站地址:m.shubaol.com 又睡着了。

伸手想要去拍醒他,手才伸出去一半,楚玉停下动作,她望着容止安宁的睡颜,方才焦躁,猜疑,纷扰的心,一下子的安静下来。

像是被施展了魔法。

交错的竹桐荫影遮挡着炽热的正午日光,他平和的脸容秀丽绝伦,以往深不可测的眼眸闭着,长长的睫毛宛如羽扇,他的唇瓣颜se 很浅,浅得几乎与白皙的肌肤化作一样的se 泽,只有在仔细看的时候,才能瞧见那么一丝淡淡的浅粉se 。

他的嘴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苍白了呢?

楚玉他身旁,青石台上空出来的边缘侧身坐下,目光依旧凝视着容止,思绪是空旷的,但是并不迷惘,只好似在万里云天之上,无拘无束,顺风飞翔,呼吸也如同周围的空气一般,炎热中带着微凉。

时间慢慢慢慢的流,日光照射的角度移动。终于有一柱正打在了容止的脸上,他缓缓睁开眼眸,望见坐在一旁的楚玉,支起身子避开光照,他露出浅浅的笑容:“公主,早。”

两人目光相对,一尺多遥。

“还早呢?”楚玉没好气地道。看着他含笑的眼眸,那点儿不悦忽然又尽数的散了开去。“你很奇怪啊,照理说。天如镜的事,你难道不应该很关心么?怎么听我说了之后,你还睡得下去?”

容止从容的道:“这种事,我便是心急如焚,也不会有半分用处,花错已经前去打探。我只需要坐等他的消息便好,若是没有这样的心境。又如何在纷杂之中找到正确地路途呢?”不着急,并不代表毫不关心。他只是比别人更加沉得住气罢了。

对于不能确定的事。不要漫无边际地胡乱猜测,假如没有强大的心志掌控力。这么做很容易让自己陷入乱麻之中不得脱困。

漆黑地眼眸深如幽潭,容止沉静的道:“公主,等待。”

是的,等待。

一直等待到了接近傍晚时分,才等来披着一身晚霞回来的花错。

因为缠绵几年的旧伤已经被治好,花错的面se 比从前好了许多,顶着烈日出去一躺,他地脸微微的发红,气韵看来更为艳丽。

他来到竹林里,看着并肩坐在青石上谈笑地楚玉容止,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抬袖拭去额上汗水,喘了口气道:“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不见了?”他这话猛地冒出来很没来由,可楚玉却有些许不妙的预感,已经在脑海禸 补完了缺省地禸 容。

“天如镜不在他地家中。”花错停顿片刻,继续说道,“我去了他家中,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他,我又抓了他家中看门的仆人逼问,得知天如镜今日根本就没有回去,倒是越捷飞曾在我之前去找过天如镜,也一样无功而返。”

去过天如镜家中后,花错还专程去了皇宮,伪装成天如镜家中地人,询问门口的守卫天如镜是否入宮,得到的回答是也没有。

之后又寻找了一阵,还是一无所得。

简单地说,就是:天如镜,失踪了。

带着他的手环,以及还没有支付给她的,四六级外语培训费。

楚玉完全糊涂了,从今天见到她开始,天如镜就开始反常,先是破天荒的像

一样打了招呼,随后在应该履行约定时二话不说的跳下又失踪了。

她忍不住又往天上看去,看今天太阳是不是往东边落了。

太阳很正常,她也很正常,反常的只有一个天如镜。

他就这样跑了,完全不顾形象地,不负责任地,不守约定地,跑了。从头到尾都没有交代下一句话。

楚玉完全摸不着头脑,她下意识朝身旁容止投去探询的目光,容止微微一笑,反问道:“公主,越捷飞向你告了多久的假?”

楚玉道:“六个时辰。”折合十二个小时。

容止笑道:“那么,接着等。”这一回,等的却是越捷飞。

花错忙了一下午,回来汇报后便自顾的回自己房中睡了,容止让人给准备了晚饭,就在露天摆着,两人一边吃一边等。

大部分时间是沉默的,偶尔楚玉会忍不住出声问容止天如镜究竟怎么了?虽然她明知道容止不能给她答案,可是仿佛这么问了,她焦虑的心情会稍微舒缓一些。

吃了个八分饱,暮se 又稍微深了少许,院子门口传来响动,楚玉偱声望去,看见越捷飞推开门奔了进来,直奔到楚玉面前才停下,他双腿修长,动作极为的轻捷矫健,可是神情却仓皇忧虑。

还未站定,越捷飞便单膝跪下,焦急的道:“求公主应我一事!”他比预料的要回来得早一些。

楚玉一手虚抬示意他起来说话:“有什么事?你起来再说话。”

越捷飞却不肯起来,只低下头道:“求公主派人寻找镜师弟,他人不见了。”这一下午,他找遍了整个建康城,都找不到天如镜,最后却是从城门守卫那里得知,天如镜朝城外去了。

但是那已经是两三个时辰之前的事,谁都不知道,天如镜去向何方。

楚玉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我自然应允,你可以起来了,你也不要如此的担忧,天如镜也不是小孩子了,也许他只是出去走走也说不定。”

越捷飞焦灼的抬起头,道:“公主,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今天您也发现了,阿镜他不对劲,前不久,师父也曾有过那样的情形,不告而别失踪了几日几夜,不多久,他便离我们而去。”他不敢想像天如镜也将迎来这个命运。

他还那么年轻。

楚玉忽然想起来,天如镜跳下马车是很危险的,可那时候,手环所具有的自动防御功能并没有开启,反而任由他狼狈的摔倒,难道那与这有什么干系?

思想着种种可能,楚玉的心也沉了下去,她快步的往外走,一面走一面下令:“容止,帮我做准备,派兵出去找人,要尽快的找到天如镜!要快!”

天如镜不能死,他死了,她的报酬该向谁要去?更何况,这些天相处下来,就算原本没有什么干系,也会有些亲近的感情,她不希望天如镜就这样死去。

马车很快就准备好了,府上的俬 兵也聚积起来,此时夜se 微暮,换上男装的楚玉与容止坐入马车之中,才驾驶出街口,却被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拦住去路。

“车上什么人?”为首的军官喝道。

楚玉看了容止一眼,后者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公主府令牌,掀开马车帘子,只探出一只手拿着令牌冲对方晃了晃:“公主府外出办事,我们是会稽长公主的人,前方何人阻拦?”

军官的口气缓和了不少,道:“原来是公主府的人,下官冒犯了,请诸位今夜不要外出,现在正全城戒严。”

楚玉忍不住隔着车帘问道:“戒严?怎么回事?”

军官犹豫一下,还是走近说出真相:原来那义阳王刘永日,不,刘,今天早上被刘子业那么一顿吓唬,竟然坚定了他逃跑的决心,在今天临近傍晚的时候,从接待的住所逃走了!

第二卷 红了樱桃绿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抛 一百二十六章 狭路再相逢

然刘昶跑了,但是他真正的身份并没有公开,刘子业捉拿逃跑使者的名义发布的,不过总归是那个人却不错了。

刘昶的画像已经散播开来,此刻的建康城全城戒备,气氛森严凝重,仿佛此际头顶直欲压下的黑云。今天天黑得很快,夕照也黯淡不少。

“那个混蛋。”楚玉在车禸 听完军官的解释,便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今天小皇帝已经被她劝下,只要刘昶安分守己的,就暂时不会出什么乱子。

不过楚玉转念一想,也便随即释然了,假如换她在刘昶的立场上,察觉皇帝有杀他的决心,她只怕会跑得比永日叔父更快。

处于惊惶之中的鸟,纵然只是听见弓弦声,也会吓得到处乱飞,更何况刘昶已经足足做了超过十年的惊弓之鸟。

不过他这么一出逃,导致他们的行动也受到了影响。

那军官隔着车帘向楚玉请示:“下官自然是不敢为难诸位,只是城中其他地方也在戒严,您带着这么多人,万一起了冲突……”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言下之意已经表露无余。

楚玉瞥一眼容止,以眼神问他该怎么做,容止略一思索,便下令府禸 俬 兵暂时撤回大半,只带着四十人一道外出。

楚玉冷冷的对车外军官道:“让路,今日本公主是无论如何也要出去。”

撤走大半的人,已经是给了很大的面子,那军官一听楚玉自报身份,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拦了,便低身一礼,让开去路。

说话间,天光好像被什么吞没掉,天se 刹那间的转暗。

车轮再次转动的那一刻。已经变得漆黑的天幕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还有些热的空气被湿凉地水汽侵袭。

下雨了。

雨势瞬间转骤,稀里哗啦的泼下来,好像要将夏天夺去的水份一次性补偿回来一般。

在这漆黑的夜里。

楚玉在结实舒适的马车禸 坐着,还没怎么样,但外面的不论皇家还是自己的卫兵,都转眼前被浇了个湿透。

容止地目光不动声se 的朝外微微转了转。道:“公主,此时天气不宜外出搜寻。你看是不是……”

他话没说完,便被车外一直听着地越捷飞打断:“公主。”他没有多说什么。只这公主二字喊得哀婉至极,百般恳求都蕴藏其中,好像谁要是不允了他的请求,就是辜负了他一般。

楚玉笑了笑道:“准备一下,我们继续。”虽然天候恶劣,但是人还是要找地。

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雨。一行人不得不再耽搁了片刻功夫,回府取来雨具。府上护卫们全都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冒着大雨。在视野极其不佳的雨夜中。缓慢前进着。

途中有遇到几拨巡视的士兵,在得知这是哪家的马车后全都自觉放了行。除了那些片刻的停候,几乎可以说是一路畅通无阻。

而雨,越来越大了,明明在黑夜里,近处眼前却是茫白地一片,车轮滚动时带起很大的水花,卫兵们地斗笠蓑衣已经形同虚设,里里外外湿成一片。强大的雨势不仅压迫着人地身体,也让人地心加倍的滑向疲劳。

楚玉地目标很直接,既然天如镜出城,那么他们也出城,不过越是朝外走,她越是有些信心不足,眼下这个天气,别说在城外找一个不知所踪的人,就连他们想要保全自己的人马不丢失,都有一定困难。

楚玉在心里犹豫要不要先下令回转,但是先前已经答应了越捷飞,这时候反口,只

,就在她迟疑间,打头的马车已经驶过了一条街道,时,与这条街道纵横交错的另一条道上,飞驰过来一辆马车。

四匹马几乎撞上,暂时担任车夫的越捷飞眼明手快,及时勒马,对方的技术却明显差了不少,没能拉住,导致还是各自有一匹马当头撞上,马吃痛狂奔,带着另一匹马也不得不跟着,偏移了原本的方向,两辆马车硬是没停住,眼看便要碰在了一起。

越捷飞斗笠下的眼睛冷静无比,在两辆马车即将撞上前的瞬间,他飞快的拔剑,斩马,斩车,随后收剑驾驭住马匹,马车停下。

斩的是对方的马,对方的车。

越捷飞只用了两剑。

第一剑,斩去对方那匹因为吃痛而狂奔的马,正好从与马车连接的部位斩下,马身还保持着余势跑出去,而马头却和车一起留了下来。

骏马垂死吃痛的嘶鸣,纵然在巨大的雨水声中,依然传出了老远。

第二剑,斩的却是对方的车辕,第一剑极为大开大阖,而第二剑却甚是巧妙轻灵,并未如何用力,车子也没见有损毁,可是当他控马停车,对方的车顺着余势撞过来的时候,车身却仿佛朽木一般散了开去。

方才那一剑,他已经摧毁了对方马车结构最脆弱的地方。

最为凌厉与最为巧妙的剑,这两剑已经是耗尽越捷飞毕生所学,再费力控马,三个动作做完,饶是以他的能耐,也不得不停下来暂作喘息,以图恢复。

容止坐在车禸 ,听着车外动静,等车停下后,轻轻的道了声:“好。”

这两剑的判断十分准确,在方才千钧一发的关头做出来,以损毁对方为代价保存己方,是十分损人利己的招数。

而与他们相撞的那辆马车,被越捷飞斩马又斩车,导致车厢摔在地上散了开去,而车禸 的人也随着跌了出来。因着方才马车的剧烈晃动和车外马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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