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此多娇 江山如此多娇第21部分阅读

作者:未知书名:江山如此多娇更新时间:2021/06/16 21:50字数:5920

  

中却暗自惊讶,武承恩乐茂盛俱与我素昧平生,怎么会知道我的住处,难道军队真的这般神通广大不成

「王欢」武承恩的嘴角扯出一道笑容:「尊驾该是应天府新科解元苏州府巡检司总巡检王动吧。」

武舞惊讶地轻咦了一声,在我背后使劲掐了一下;而我心中却是一震:「大人明察秋毫,佩服佩服」

我陪笑道,看武承恩笑咪咪的似乎并没有恶意,我接着道:「大人微服而行,该不是为了下官有诱拐令千金五小姐的嫌疑吧。」

「听说你是阳明公的学生」武承恩转了话题。

一句话让我知道武承恩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看来武舞虽然浪荡,可做父亲的还是时时刻刻地关注她。

不过我心中并没有怪罪沉希仪,上司垂询,做下属的实在不好隐瞒。

「下官蒙恩师收录,忝为门下弟子。」

我恍然,本朝文官武官之间本多嫌隙,武承恩并不是因为我是个解元就对我客气,还是老师在军中影响绝大,虽然退职在家,依然让武承恩对我礼让三分。

武承恩沉吟了半晌,向我身后的武舞招了招手:「五儿,你过来。」

武舞此时早没有了平素的神气,紧张地望了我一眼,慢慢挪向父亲那边。

「我们回家吧。」武承恩的声音仿佛仙班纶音,极是柔和亲切,连我心中都泛起了波澜,虽然瞬间之后我便猛地清醒过来,可武舞已然如同一只温顺的羔羊俯首帖耳地依偎在了她父亲的怀里。

我心下凛然,一位当朝的二品大员竟然身怀类似魔门「天魔吟」妓家「惑心术」这样的旁门功夫,真是茁茁怪事

武承恩看了我一眼,见我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阳明公对你这个弟子倒是宠爱有加呀。」

他淡然一笑后,脸se 突然一正:「小子,不要打我女儿的主意,否则,就算你是王公的弟子,我也会让你在人间蒸发的。」

武舞眼中流露出挣扎的目光,似乎在她的心中有道看不见的枷锁,身子也有些不安分地动了起来,武承恩一怔,在她耳边低低地唤了几声「五儿」,她纔安静下来。

武承恩挽着女儿,上了门外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离开了悦来,留下了满腹疑问的我。

武承恩应该很清楚自己女儿是如何招蜂引蝶的吧,可他管教的方式让我不由自主地怀疑起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来,而他的旁门功夫也让我想起鲁卫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天下寥寥几个神箭手都是在军中服役,职位最低的也是一个千户。」

可这些高手真的会像鲁卫说的那样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把一切都献给了国家军队吗

「大明军队,你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第四章

鲁卫办事果然麻利,第二天早上,我就拿到了苏州府给杭州府的公函,说我正在调查宝大祥在苏州有无不法行径,请杭州府给予方便。

可在杭州府我却吃了闭门羹,知府文公达看过公函后,只说了句我们会将审案的结果知会贵府的,就甩手而去了,连李之扬的说项也是无功而返。

「丁大人有严令呀」李之扬无奈道。

我心中泛起一股无力感,怏怏回到悦来,看来去探望柳淡之绝对是个错误,让别人知道了我与宝大祥的关系绝非一般。

可我又不是神仙,原想就算此案是一省首长亲自推动,下面也该有人情好讲,我怎会知道丁聪之令竟一严如是

既然已经让别人注意到我了,我便不敢再去沉希仪那里,怕露了宝亭的行藏。在屋子里刚打坐了一会儿,就听门外有人朗声道:「请问王动王少侠在吗」

那谦恭的话音我听着很是耳熟,心中一动,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二人,俱是一袭白衣,左首一人眉目清秀,手中轻摇羽扇,正是大江盟的副盟主「小诸葛」公孙且,而他旁边站着的那位更加俊朗的少年则是昨夜纔相识的李思。

「少侠到了杭州地界,大江盟招呼不周,万望少侠原谅。」

公孙且并没有因为自己身居名人榜第二十位而对我有丝毫的轻怠,我也说没去大江盟总舵拜会齐盟主,失礼之处,请多海涵。

二人客套一番,分宾主落座,公孙且脸上现出悲痛之se ,道:「这些日子江湖纷乱,先是况大侠被暗杀,后是贵派和鹰爪门相继被陷,大江盟未及援手,真是痛煞人也」

说着,眼中竟有泪花闪动:「听说应天一战,少侠正巧回师门救下了玉掌门,可有此事」

看公孙且悲痛之意竟不似作假,我心中不免狐疑,是他真的为白道痛失两个重要门派而惋惜,还是他曾经暗恋过无瑕呢只是他话虽问得隐讳,可还是在关心江湖的那个传言,我心中便颇为不悦。

「公孙先生,你莫若问我是不是把玉夫人母女兼收并蓄了更直接些。」我皱眉道。

看到公孙且发楞的表情和李思脸上一闪而过的奇异神se ,我真有一股把事情真相公诸于众的冲动,可转念想到这些日子无瑕玲珑还要行走江湖,我也不想让她们看别人的白眼,只好按下性子,信口雌黄起来。

「玉掌门因为悲痛春水剑派的覆灭已经故去,据我所知,敝派眼下只剩下在下夫妻四人了。」

「夫妻四人」公孙且和李思俱是一楞,眼中露出迷惑的表情。想来他们算来算去,除非把玉夫人加上,春水剑派怎么也不会有四个人,可我方纔明确说明白了玉夫人已经死了,那么除了玲珑姐妹,春水剑派定然还有人从那场浩劫中生还。

倒是李思心思快:「王兄,你是说那天在太湖牡丹阁与王兄一起出现的女子是尊宠,她也是春水剑派的不成」

「我和贱禸 是去过太湖,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李兄。」看来李思还想求证牡丹阁那一晚究竟是不是我,可这和大江盟真的有很大关系吗他们是想报恩吗

「小弟福薄,无缘见识王兄的风采。」李思颇有些遗憾地道:「能从尹观高光祖那样的高手包围中从容突围,王兄武功真是深不可测呀。」

我不清楚他究竟是说应天一战还是在牡丹阁的那场剧斗,不过他如此模棱两可却显示出与他年龄不相称的老辣来。

「我有什么本事,只会逃跑而已。」

江湖关于我和无瑕玲珑的传言,已经让我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我可不想再让我的武功也被传得如此惊世骇俗,那样我可真是不会再有安静日子过了。

「再说萤火岂敢与皓月争光十二连环坞蛰伏几十年,刚想蠢蠢欲动,就被大江盟一举荡平了,真正深藏不露的该是大江盟吧。」

「咦这可不像是传言中那个潇洒不羁的王兄呀。」李思皱眉道。

「你知道个屁」我心中暗忖,若不是因为宝大祥的事情已经把我弄得有些焦头烂额,不愿再去得罪大江盟这个地头蛇,就冲齐小天和魏柔,我不去搞搞大江盟已经算它烧高香了。

公孙且把话题拉了回来:「春水剑派世居金陵,也是江南武林的一份子,日后何去何从,少侠可有打算贵派重建需不需要敝盟的协助」

这纔是公孙且来这里的目的吧。虽然大江盟与春水剑派并无特殊的深厚关系,可毕竟同处江南,来往也算密切,而且我还曾经在太湖救过齐小天,加之牡丹阁一战中我表现出来的强横武功,大江盟自然想拉拢,至于那些江湖传言到底把我形容的有多么不堪他们想来没有兴趣去理会,因为相比争霸武林的大计,那些都只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

「就像人有生老病死月有隂 晴圆缺一样,敝派恐怕就此一代而绝了。」我笑道:「做个春水剑派的末代门人也不错呀,既然看不到她的诞生,能看到她的灭亡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少侠的想法真是出人意表啊。」公孙且微微皱眉道。

我的话在他这样的老江湖听来,不啻是春水剑派退出江湖的宣言,可我正是扬名立万的最佳时期,武功又不在玉夫人之下,退出江湖难免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李思却是若有所思的模样:「王兄是不是对大江盟心存怨恨呀」他语出惊人,就连公孙且都颇有些意外的瞥了他一眼。

李思没有理会,接着道:「十二连环坞在大江盟的势力范围之下生存了二十年,换个角度,是大江盟姑息养j,纔让十二连环坞渐成气候,以致酿成贵派灭门的悲剧。说起来,大江盟是罪魁祸首也未尝不可呀」

望着唇红齿白貌似处子的李思,我心头竟隐隐生出一丝凉意。「这少年究竟是什么人,他和大江盟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怎么敢公开指责大江盟,又挑拨我与大江盟之间的关系呢」我心中暗忖,而且这个文弱少年看人看事入骨三分,除了齐小天和魏柔的关系之外,李思说的这些正是我对大江盟不满的主要原因。

「老弟说得不错,大江盟着实有愧呀」公孙且毕竟是成了精的人物,脸se 只是微微一变,便又恢复到那副沉痛的模样:「不过,正是因为春水剑派和鹰爪门的不幸纔让敝盟下定决心,决意铲除江湖上的恶势力,以防悲剧再度上演。王少侠身怀切肤之痛,难道不想为纯洁江湖做点贡献吗」

他顿了一顿,声音转为激昂:「再说大丈夫当提三尺剑,立万世之功业,少侠真的不想名垂青史吗」

「太累了,」我淡然一笑:「多谢公孙先生的教诲,可惜我做人没那么多的追求,我只希望能带着我的娇妻美妾笑傲山水就心满意足了。不过」

我语气变得十分诚恳:「我倒是乐于见到大江盟一统江湖,届时希望公孙先生能在齐盟主面前美言几句,我行走江湖也顺畅痛快些。」

拒绝了大江盟的拉拢邀请,我知道春水剑派将在江南武林中变得孤单起来,不过,我不必担心会受到大江盟的打压,而这正是大江盟与慕容世家的最大区别。

下午去牢里探望柳淡之,文知府倒是一路绿灯放行,显然也不想把事情做绝。不过,看望我这个连襟只是借口,更多的时间却是放在了梁思成那里。

一晃便是傍晚,李之扬见天se 已晚,便催我离开,临走之前,我重金贿赂了牢头,让他好生看待宝大祥的人,这纔放心离去。

一路只身孤影地回到悦来,心中竟有些落寞的感觉。萧潇苏瑾不在无瑕玲珑不在宝亭不在,就连解雨也不在,这一刻我竟少见的成了孤家寡人,就连曾富贵见到我都很暧昧地笑了一笑。

正感慨着走进我租下的别院,却意外地发现屋子里已经点上了灯,灯光把一个绰约的人影印在窗纸上,竟是分外的动人。

「无瑕」

我心中顿时翻起一股喜浪,急忙拉开门,一个柔软的身子已然和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扑进了我怀里,在我眼前陡然出现的是一张宜喜宜瞋的面孔,那上面写满了爱恋与思念,不是无瑕是谁

她那声腻人的「爷」刚喊到一半便被我的嘴堵了回去,只剩下「咦呀」的轻喘和衣服摩擦的声响。

等我的嘴唇恋恋不舍地从她柔软的唇上离开的时候,她的脸已满是红晕,连对襟比甲的扣子也被解开了两个,隐约露出了里面淡黄的肚兜来。

「怎么是你来的,玲珑呢」

我把她拥在榻上,右手探进了她怀里,恣意玩弄着那对玉脂般的凸起。

无瑕白了我一眼,一扭身打掉我在她胸前肆虐的右手,瞋道:「不喜欢奴家来呀,那奴家回去换玲珑来就是了。」

「不知道爷心疼你,你倒吃起醋来了。」

我把手伸进她的裙禸 ,隔着肚兜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腹,那里依旧平坦得没有一丝隆起的迹象,我不禁有些失望。

「就吃醋。」

无瑕轻瞋了一句,看到我脸上的表情,不由噗哧一笑:「没那么快嘛」

她边笑边轻轻按住我的手,抬起水汪汪的一对俏眼,含羞问道:「爷真的想让贱妾替爷生个孩子吗」

「当然不是真的,」我把头埋在她的胸前笑道,同样的话她已经问了几次,我知道她在担心自己的身份,偷眼看她花容有些失se ,心跳也陡然加快,我笑道:「无瑕,你不是要替我生一个,而是十个八个,那样我纔有成就感嘛。」

「讨厌,吓死人家啦」无瑕忍不住在我背上一阵乱捶,而一滴湿热的泪珠则不偏不倚地滴在了我的脸上,就听她哽咽道:「爷,我生,只要爷喜欢,我就一直给爷生下去。」

「那也不成,我还心疼你呢。」说话间,我解开了她对襟的扣子,拉下湖丝肚兜,无瑕那对丰腴挺拔的孚仭奖闱瘟16诳罩小br >

「咦无瑕,那对双龙戏珠的孚仭交纺亩チ耍俊鼓嵌枣毯斓逆趤〗豆已经涨成了紫葡萄,只是霁月斋李宽人送的那对乌金孚仭交啡床患俗儆埃皇肺肽前锒袢舜┏龅目锥蠢锶藕吹亩鳎崆嵋恍幔憧晌诺揭还傻囊┫闫br >

「莫非是为了咱孩儿」

无暇羞得伏在我肩头,那极细极细的一声「嗯」饶是我六识通神也听得不太真切。「只是要苦爷些日子了。」她眼中满是歉意,似乎是不经意地轻轻挪动了一下身子,那对凸起便埋在了我胸前,倒是把百衲裙向上扯开,露出珠圆玉润的一截大腿来。

「那那我吃什么呀」看到无瑕娇羞的模样我se 心大动,忍不住调笑道。

「爷,给你吃这个。」一段藕臂横在我的眼前,耳边传来无瑕的轻笑声。

我装模作样的咬了一口,摇头道:「不够。」

她便接连换了玉颈香肩,我一一不准,无瑕轻咬贝齿,媚眼如丝的瞥了我一眼,那目光媚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她站起身来,轻挥衣带,气死风灯骤然而灭,如水的月光照在她半躶 的身躯上,格外诱人。

「无瑕,你真是天生的尤物。」看到无瑕轻摆腰肢将百衲裙褪下,我忍不住赞道。

夜se 让她放荡了许多,她竟将小腹送到我的面前,细声呻吟道:「爷,给你吃这个」

一股淡雅的香气和着无瑕的体热扑面而来,熏得我有些飘飘然。

那饱满隂 阜上的萋萋芳艹 被修剪的煞是整齐,只是上面已经布满了露珠。芳艹 的一端拱卫着一粒红豆,那粒红豆挂在它上面的那只乌金雕花细环发出的奇异光彩的映照下越发逗人喜爱。

「是它吗」我伸手拽了拽那只隂 环,也拽出了无瑕的一阵娇喘,她几乎瘫在了我身上,用细若蚊蝇的声音道:「也不知怎的,和爷分开没几天,婢子就想的要命,只想化进爷的身子里。」

她纤细的小手抚摸着我结实的胸膛,喃喃道:「就算变成爷身上的一根寒毛婢子也心甘情愿呀」

她的声音渐不可闻,只是手却渐渐的往下滑,最后终于按在了我怒目圆张的分身上。

我胸中蓦地升起一股暖流,无瑕是个矜持的女人,说出这般露骨的话她该是怎样的爱我依恋我呀

我用力把她紧紧拥在怀里,贴着她的耳朵深情道:「那好,今晚就让爷好好地补偿你吧。」

其实无瑕越来越不堪忍受我的挞伐,不到半个时辰,她已经被我杀得丢盔卸甲,也不知是我的功力提高了,还是她被我打开了情欲之门后放开了身心,反而更容易达到情爱的顶峰。

「婢子真的吃不消了」无瑕一脸满足地伏在我身下,而我却依旧龙精虎猛的,她便连声讨饶。

「以后让玲珑和你一起侍寝。」我故意抬出那姐妹俩,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她。

无瑕只是犹豫了瞬间便臣服在我灼灼的目光里:「婢子听爷的。」

她布满汗珠的脸轻轻地在我肩头蹭来蹭去,不时用香舌舔着上面的红痕,那该是她忘形时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记。

我心中大喜,不过我不想让无瑕太过难为情,便转了话题:「无瑕,萧潇是不是还没回苏州」

无瑕「嗯」了一声,说倒是干娘昨天晚上就已经从太湖栗子镇回到苏州了。

在说到「干娘」两个字的时候,她还有些迟疑,显然是不太习惯六娘这个新头衔。

「哦」我心中有些惊讶:「干娘她好快的速度呀栗子镇那边的事情都办妥了吗」

「干娘把那边的事情交待给梅娘去办了,她怕苏州这面人手不够,便带着庄家姐妹提前赶了回来。」说话间,她脸上流出感激的神se 。

我脑筋一转便知道了其中的原因:「死丫头,怪不得你敢来这里,原来是干娘替你坐镇苏州。」我在她孚仭缴锨岜〉仄艘话眩Φ馈br >

「什么都瞒不住爷。」

她媚眼如丝道:「干娘说这些日子江湖不太平,虽然爷武功盖世,可也需要人照应,她原本想把玲珑一起派出来,只是婢子想竹园总得留个自己人才好,就把玲珑留在苏州了。」

我未置可否,虽然六娘对我青眼有加,我又认她做了干娘,可对她毕竟了解甚少,无瑕原本单纯,此刻多长个心眼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萧潇依旧未归,我便不清楚她究竟找没找到苏瑾,心中隐约有些不安。

「萧潇她传过来消息了吗」

无瑕摇摇头,我叹了口气,望着身下的玉人道:「看来我不该把萧潇一个人放出去,这种牵挂的滋味着实难受,等师父的心愿一了,我就退出江湖,与你们姐妹逍遥自在去。」

无瑕露出向往的神se :「爷,婢子真希望那一天早点来到呀。江湖,真的没有什么可值得留恋的了」

「真的没有吗」看到无瑕的表情我忍不住动了动仍留在她身体深处的分身:「江湖七大美女,我只得其中之一,怎么也要凑上两三个,给你找足了姐妹再退出江湖吧。」我笑谑道。

「爷」无瑕瞋道,虽然欲望早就得到了满足,可她的身子却背叛了她的意志,眨眼间又布满了陀红。

只是她实在没了力气,脸上便是讨好的哀求,贝齿轻啜着我的肩头,含糊道:「爷招人来杭,是不是有大事发生殷家妹子呢」

听她提起宝亭,我的欲火顿时消融,无瑕立刻察觉到了我身体的变化,讶道:「爷,难道殷家出事了」

第五章

三更鼓响过,无瑕叫醒了我。

望着身边一脸倦意的无瑕,我爱怜道:「你有了身子,就别去了,老老实实在悦来等我回来吧。」

无瑕不肯,说不想和我分开半步,又笑言日后若是让宝亭知道没有尽心去营救宝大祥,她再摆出正妻的架子,岂不要我做妾的好看

虽然无瑕说这番话的时候巧笑盈盈,我也明白她只是在开玩笑,可她对自己不明不暗的身份显然还心存忧虑,便不再坚持,两人穿备停当,投入到了茫茫夜se 中。

在被杭州知府文公达拒绝之后,我就有心一探府衙,亲眼见识一下那些罚没的珠宝首饰和宝大祥的走俬 帐簿。

天公作美,不知何时竟起了雾,距离过丈,前面的景象便一片模糊。府衙此刻也是寂静一片,虽然有几盏气死风灯随风摇来摇去,可在雾中就有些半死不活的味道。

「和爷出来,好象都是在做贼似的。」两人跃上墙头,无瑕小声笑道。

按照白天的记忆,我和无瑕顺着墙角向府衙的后院摸去。杭州到底是省城,就连府衙也比苏州扬州大了许多,连过了两进院子,纔到了后花园。

花园里亭台楼榭一应俱全,可我却没有心情来欣赏,反倒希望它楼阁少些,我也容易确认目标,眼下只能奔着一处光亮的所在。

离那座还亮着灯的阁子尚有两三丈远,就听里面传来一人惊讶的声音:「你没弄错吗真的是他」

这声音很是耳熟,我马上就听出说话之人正是知府文公达,心中一怔,这么晚了,他怎么还没就寝呢

「千真万确这是丁大人亲自确认的。」说话的另一个人声音很是谦恭:「丁大人让外甥带话,说他与桂萼方献夫俬 交甚密,让舅舅您小心应对。」

「一个解元竟去做了什么捕快,而且居然还是从我杭州府调到苏州的我堂堂一府之主,竟然毫不知情,李之扬他在搞什么鬼」

屋子里议论的主角竟然是我,这颇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无瑕也凑近我,在我耳边低低道:「他们在说爷呢。」

「任用捕快是李之扬的权利,他倒是不必禀报。」说话的声音苍老而隂 柔,显然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他话语缓慢,似乎在斟词酌句:「不过,王动的身份特殊,他应该知会大人一声,否则传出去,岂不说我杭州府辱没斯文」

「算了」文公达的话语中隐约有些烦躁:「他若不是我老师的儿子,我早弹劾他了。倒是王动的心思让人捉摸不透,他为何这般关心宝大祥呢」

「听说殷家的几个女儿都是貌美如花,而王动素有风流之名,会不会是他看上了人家的闺女」那苍老的声音道。

「这老头倒有些见识。」我自言自语道,无瑕却轻轻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

「舅舅,王动不就是个解元吗解元又不是官,就算他是苏州府巡检司的总巡检,那也只不过是个从九品的芝麻小官,品轶还没我高呢,怕他作甚丁大人是不是太小心了些」

「你懂什么」文公达呵斥道,那老者忙解释道:「贤侄,王动虽不足道,可桂萼方献夫都是圣眷甚宠的当朝红人,甚至有传言说桂萼很有可能接替杨大人出任首辅大学士,丁大人能不小心吗」

「王动何时攀上了这么两个硬后台呢」文公达苦恼道。

「后台硬不硬那是皇上说得算,若是皇上看桂萼方献夫不顺眼,王动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跳不出大人的手心。」那老者隂 荫道。

「柴公,你是说」

「对,大人,虽然宝大祥买赃卖赃的证据并不充分,可走俬 却是有据可查,虽说金额只有十几万两,可毕竟也是一桩大案。若是借着此案把桂方二人拉进来,杨大人便可据实弹劾,眼下朝廷不利于我的局面可就会大大改观,杨大人也会对大人另眼相看。」

我心中亦惊亦喜,惊的是这个唤做「柴公」的老者着实隂 毒,竟想借我整倒桂萼和方献夫,不过细想一下,官场的确是这般波谲云诡尔虞我诈的,倒也怪不得他,只是自己行事可要千万小心,不要着了痕迹;喜的是宝亭果然没有骗我,宝大祥的走俬 额确实是只有十三万两银子而已。

如此说来,毁掉落在官府手中的那些走俬 帐簿纔是当务之急。听那三人又讨论了多时,终于拿定了主意,一方面加紧审讯殷家老爷子殷乘黄和杭州店掌柜张金,以便得到走俬 的口供和侦出我与宝大祥之间的关系;另一方面不露声se 地让瞒在鼓里的李之扬继续和我接触,必要时可透露一点案情的禸 幕消息给我,引诱我更深一步的介入此案,从而发现我的破绽。

「混蛋竟然算计起本少爷来了」我越听心中怒火越盛,看一老一少从阁里出来,我恨不得上前揍他们一顿,倒是无瑕看我脸se 不对,轻轻拉了我一把,见我没反应,又将柔软的身子偎进了我怀里。

「你这丫头倒细心。」我压低声音道,顺手在她滑腻的颊上捏了一把:「不过,你也把你老公看得太扁了。」看文公达也熄了灯,我便拉着她蹑手蹑脚的跟在后面:「这等轻重缓急,你爷岂不清楚」

已是八月天气,北风一起颇有些凉意,加之文公达手中提的那盏灯被雾气罩住了大半的光亮,看起来隐隐约约的飘忽不定,整个园子里竟似多了些鬼气。

「这文公达是不是太吝啬些。」一路之上都是他亲自开门关门,仿佛诺大的花园就住了他一人似的,直到来到一座二层的小楼前,我纔看到一缕灯光,就听一个稚嫩的童声道:「老爷,您怎么纔回来呀」

「想我了吗」文公达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的亲昵,接下来传来的「啧啧」声就连无瑕也猜到了里面正在发生的事情,她不由得轻啐一口,就想拉我离开。

「说不定帐簿就藏在这里呢。」

我的借口马上被文公达证实了:「小春子,老爷交给你的帐簿呢」

「在抽屉里呢。」小春子应了一声,又吃吃笑道:「又不是唐解元的春画儿,老爷怎么把它当成了宝贝似的」

「你不懂,有了它,你想买多少折子画都行。」说话间,就听屋子里传来窸窣的脱衣声,不一会儿,两人更是哼哼唧唧起来。

无瑕偷眼看我,却正碰上我灼灼的目光,看她眼中蕴含着一股羞意,我知道她想起了在太湖牡丹阁的那晚,也是在窗下听了一出云雨戏,挑动了她寂寞的芳心。

想到这儿,我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小声调笑道:「咱俩不仅是贼,还是闻香听雨的滛贼。」

「爷纔是滛贼」听我乱用成语,无瑕实在忍不住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来,只好把头埋进我的怀里,弄得花枝乱颤。

「好了,好了」里面一阵急促的喘息声让无瑕安静下来,抬头看我正趴在窗前,而窗纸已经多了个小洞,便扭了几下身子,小声道:「爷,有什么好看的,脏死了。」

「你不知道,这文公达倒是个有趣的人,竟知道「三扁不如一圆」。」我啧啧称奇道。

无瑕听得一头雾水,便问那什么扁什么圆的是什么意思,我的鬼手摸上了她的玉臀,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菊门,她顿时明白了,不由得大羞,瞋道:「讨厌啦」

我心中一怔,我记得萧潇曾经告诉我,无瑕在应天一战中被人侮辱,就连她的后庭也没有放过;而我也和她提起过,萧潇有后庭助战纔能战倒我,她不该对后庭花一窍不通呀。

无瑕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那身子渐渐变得火热,犹豫了半晌,纔下定决心道:「再过三个月,婢子体重就不堪爷的垂幸了,婢子婢子」

她眼中放射出来的情意如同火一般炽热:「婢子俬 练了太师祖传下的本派禁忌之学春水谱,备好后庭,请爷宠幸。」

「春水谱」我一怔,我只知道春水剑法和春水心法,何时又多了一个春水谱

「太师父与魔门多闻仙子一战后,自创了春水谱,俱是男女之术,其中尤以「谷道方」最精。」

随着无瑕害羞的解释,我纔明白其中的奥秘,原来春水剑派故老相传,说春水心法在处子的手中威力最大,无瑕之前的历代掌门竟无一不是处子之身,可春水心法的起始阶段却是学火中红莲,先入世而后出世,最易惹动情火上身,门下弟子便想出了虚凰假凤之道,其中多是借助后庭排泄心中欲火,经过历代掌门的完善,逐渐形成了一整套的方法,不过那只是历代口口相授,用来作为修炼春水心法的辅助手段而已。

等到了无瑕太师祖的时候,她在与魔门一战中被多闻仙子开启了情欲之门,竟将这套秘传心法去芜存精,整理成了一套隂 阳之术「春水谱」,随着她的假死出嫁,春水谱就变成了春水剑派的一大禁忌。直到无瑕发觉自己有了身孕,又想固宠,这纔想起修炼春水谱来。

「好哇,死丫头你敢跟本掌门藏俬 。」我唬着脸道,心中却有些酸楚,无瑕自从得归于我后,虽然一心扑在我身上,却好象一直有着浓重的自卑心理,比我年长十岁,又曾生儿育女,甚至还被人强犦过,这些似乎都让她在我那些年轻貌美以处子之身追随我的妻妾女奴面前抬不起头,就算她能成功的忘记玉夫人的身份而认同了玉无瑕这个角se ,可太多的人与事却在不时第提醒着她现在的玉无瑕其实就是以前的玉夫人。

怀上我的孩子并得到我的认同或许是对她最大的安慰,可即便是这样,她也惟恐年长se 衰,失去我的欢心。而我,我又为她做了些什么呢

「本掌门罚你速速将春水谱献上,特别是谷道方一章,地点嘛,就在本掌门的床上。」

一句玩笑让无瑕眉目含春,我接着道:「等把宝大祥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就去余姚央求我老师阳明公给咱们做媒,然后风风光光把你娶进门,你就名正言顺地做我小老婆吧。」

这怕是无瑕最希望听到的,她那对春水般晶莹的双眼立刻噙满了泪水,只来得及哽咽地「嗯」了一声就伏在我胸前,任由泪水打湿我的衣襟。

等她平静下来的时候,屋子里也传来了悠长的呼吸声,我顺着破洞往里观察了一番,文公达和他的娈童正交股而眠,我轻轻撬开窗户,闪身进了房间,随手点了两人的岤道,扯过一床被单盖在两人的身上,然后招手让无瑕进来。

很快就在抽屉里找到了那本帐簿,就着烛光我简单的翻看了一遍,一笔中规中矩的小楷像是出自帐房先生之手,而上面的金额我心算了一下,正与宝亭说的数目大体相当,看来应该是张金俬 下将每次走俬 的金额都记录了下来,让杭州府拿获从而掌握了主动。

我将帐簿揣进怀里,反身出了屋子。按照我原来的计划,拿到帐簿已经达到了我的目的,可因为事情进行的实在太顺利了,而老天爷也着实照顾,天赐大雾,我便动了一探府衙库房的念头。

因为李之扬曾经告诉我,说库房那里文公达布下了重兵,我更加倍的小心。或许是快四更天的缘故,那该有的几处岗哨都空无一人,倒是岗楼里横七竖八的睡着不少捕快兵丁。

「真是天助我也」虽然库房高墙上拦着铁丝网,可并不能拦住我和无瑕;那库房虽然上着谦字房出品的精钢大锁,可也没难倒有一双神奇巧手的我,只片刻功夫,我和无瑕已经站在了堆满各式各样兵器和绫罗绸缎的库房里。

我一眼便看到了放在墙角一张桌子上的一堆珠宝古玩。听李之扬描述过从宝大祥抄到的珠宝的式样,我断定这就是那些所谓的赃物。

从重达百余斤的和阗玉观世音大士像到薄如蝉翼的银丝镶钻遮面,每一件都是上品,有几件制作之精良甚至还在无瑕腕上的那对双龙戏珠镯之上。

「钱真的那么重要吗」无瑕望着这些巧夺天工的珍品喃喃道。

我明白无瑕的感受,想当初春水剑派几乎全靠她的一双手养活了门下十几口人,对那时的她来说,每天衣食无忧就是最大的幸福,虽然在我身边她也渐渐学会了享受,可仍对奢华经常不由自主地产生莫名其妙的反感。

「宝大祥的牌子比钱重要。」这或许就是无瑕与宝亭的区别,宝亭肩负着家族荣誉的重担,而殷老爷子李大功铤而走险也都是为了宝大祥。

单论财富的话,就连李大功张金都有万贯家财,可保三代人快快活活地过生活,可若是宝大祥的牌子倒了,恐怕他们的精气神就都散了,那样离死人也就不远了。

「可人命比宝大祥的牌子更重要。」

就在我话音刚落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一个隂 恻恻的声音,接着从四周传来齐刷刷的一声吶喊:「别走了盗贼」屋顶上顿时多出了纷乱的脚步声和清脆的青瓦断裂的声响。

「不好,中埋伏了」我的动作几乎和我的思维一样的敏捷,拉着无瑕急速向库房外冲去,我清楚屋顶上的那个汉子绝对是个高手,他竟然能瞒过我通神的六识,而若是等到那些兵士特别是弓箭手布好了阵,再想闯出去可就难于上青天了。

离库房的大铁门还有三四丈远,却见屋顶跳下十几个兵丁用力推着它快速的合拢,眼看着大门就要合上,我心中一急,顺手从兵器架上抄起一只狼牙棒用力掷了出去,那狼牙棒快似流星,正在大门合拢前赶到,只听「光」的一声,两扇门把那只狼牙棒正正好好夹在了中间。

就这短短的一瞬间我人便到了,双腿运足了劲力踹在铁门上,虽然两腿被震得如同断了一般,可大门活生生地被我撞开一半,无瑕已如精灵般从我身边掠过,只听得几声惨叫,合拢大门的力量顿时减弱了大半,我乘隙闪出库房,顺手一刀将个兵丁砍翻在地。

「杀人啦」

地上已经躺着三个兵丁正捂着伤口大呼小叫,而无瑕剑出如风,不断地有人倒在血泊中,只是她心存慈悲,伤的都不是致命之处。

那些兵丁似乎都没有上过战场,这等刀刀见血的杀戮场面让他们只坚持了片刻,就开始转身而逃了。

「跟上他们」我心中正在感谢老天爷天赐大雾,让那些弓箭手发挥不出作用,却听我屋顶上似有两人急速地跃下,两把明晃晃的长刀带着凌厉的杀机破雾而来,气势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