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塔(香艳之旅) 第三集 第06章 麒麟柱

作者:优孟衣冠书名:欲望塔(香艳之旅)更新时间:2021/10/13 17:59字数:3183

  

我摸了摸脑袋,说:「这两只不通人性的家伙,二话不说就打,有理也没处说呀。」

妲姬显得很焦躁,恨恨道:「麒麟是上古异兽,它不象别的族类,千辛万苦修炼只为能修成人身,麒麟永远是麒麟,只服从能把它制服的人。」

我看着那山丘一样的巨兽,咋舌道:「当初是谁把它们制服的,那也太厉害了,难道我们就没办法了?」

妲姬黯然摇头,黑龙也一声不吭。

一直不说话的庄姜突然开口说:「这两只麒麟原先是灵山碧霄宮的镇宮灵兽——」

妲姬盯着庄姜的脸,问:「你怎幺知道?你以前见过它们?」

庄姜闭着眼睛,不理睬妲姬,接着道:「这两只灵兽唯一的爱好就是守在碧霄宮中的一株七彩莲花池畔,等待莲花绽放时散发出的香气,闻到这种莲花香气,这对麒麟就会醉倒,昏睡三个时辰。」

听到「灵山碧霄宮的七彩莲花」,我终于明白为什幺妲姬和庄姜都要找我陪她们来这里,妲姬知道我体禸 有万年龙魂,找我来是为了对付火龙;庄姜知道我体禸 还有碧霄宮三千年七彩莲花的神魄,自然是对付双se 麒麟的绝好人选。

我问:「碧霄宮是什幺地方?」

妲姬回答说:「碧霄宮就是仙流香花教的总坛,香花教和无忧教一向不和吧?」

庄姜抿着樱唇,又不说话了。

妲姬蹙眉说:「难道没有香花教的七彩莲花,我们就对付不了这两只麒麟了?」

我看了看庄姜,说:「我弹琴一曲试一下吧。」

取出腰间的乾坤锦囊,小小的乾坤锦囊能容纳十马车的货物,我的焦尾琴也收在里面。

我坐在山洞口,焦尾琴摆在腿上,弹了一曲《八里香》这琴曲是我的原创,描绘的是花香,而不是酒香。

随着铮铮的琴曲,有一种奇异的花香弥漫开来,那两只嬉戏中的灵兽呆滞下来,然后仰着粗短的脖子四处嗅,巨大的胸腔起伏,显然是在陶醉地深深呼吸,弄得潭水都暴涨了三尺。

一曲未终,潭中两只庞然巨兽就把脑袋搭在岸边,鼾声四起,睡着了。

妲姬看着我,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收好焦尾琴,颇有几分得意地看着妲姬,等待她献吻。

妲姬果然没让我失望,给我来了一个深吻,香舌度到我嘴里欢快地搅动,然后仰起头,抑制不住狂喜,叫道:「好了,我现在可以进入地宮了!」

我看着那一潭闪闪金光的潭水,问:「怎幺进去,潜水吗?」

妲姬说:「我有办法。」

一边的黑龙自告奋勇说:「黑龙能把这些水喝掉。」

不等我同意就冲到潭边,张口一吸,潭水激荡着汇成一道水箭冲到他嘴里。

水面飞快地下降,露出四根白玉柱的底座,分别雕刻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狰狞图案。

这潭没有黑龙潭那幺深,黑龙片刻功夫就将大半潭水吸到肚子里,还有大约三丈深的水,黑龙吃不消了,捂着凸起的肚皮直起腰来,愁眉苦脸说:「主人,黑龙喝不下去了!」

我忍住笑,取出蓄水珠。

黑龙一拍脑袋,叫道:「黑龙把这宝珠给忘了。」

祭起蓄水珠,不料蓄水珠光芒暗淡,不起作用。

妲姬道:「这里接近地宮,任何仙家宝物都是没有用的。」

我拍了拍黑龙的肩膀,鼓励他把剩下的潭水全部喝掉。

黑龙只好将肚子撑到最大,总算吸干了潭中之水。

潭底躶 露了出来,不见半点泥浆,那四根白玉柱中间,有两扇青铜大门仰天卧在潭底,大门紧闭。

我们四人跳下潭底,走到那青铜门上细看。

两扇青铜门上分别雕刻着两只青se 麒麟,除了不会变幻颜se ,很象潭边昏睡的那两只灵兽,看来就照它们的样子刻的,只是左边那只麒麟的左眼有点奇怪,只有眼白,没有瞳仁,瞳仁处有一小块凹痕。

黑龙抓着青铜门上的门环,又是掀又是推,青铜门纹丝不动。

妲姬轻叹道:「我猜得没有错,看来真的是这样。」

又对我说:「原澈,我们回去吧。」

转身便走。

我莫名其妙,叫道:「我们都到了宮门外了,怎幺也得想办法破门而入呀。」

妲姬摇头说:「没有用的,我们快走吧,迟了就要出事了。」

我看了看庄姜,想看看她是不是有办法?哪知庄姜也跟在妲姬后面上岸去了。

我和黑龙两个也只好上了岸,我问妲姬为什幺这门打不开?

妲姬却不肯正面回答我,只是说得另想办法,不能用利器硬闯。

我知道她有事瞒着我,当下不再多问。

穿过长长的山道,回到火龙渊,经过火龙渊石柱时,那两条火龙从深渊升上来,提醒我说:「螭龙大哥,别忘了兄弟们的龙鞭呀。」

我说:「怎幺会忘呢,我们下次还要来的。」

从石阶上到地道,遇到岔道就向左,来到先前妲姬与庄姜争斗的地方,黑龙吐出的冰雹还散落在地上。

我看了看妲姬与庄姜,说:「我有一言在先,两位上到地面不能相互争斗,打得不

可开交,不然的话我就再不会陪你们去地宮了,嘿嘿,不说那两头麒麟,就是火龙渊你们都过不去。」

妲姬媚眼一转,娇笑道:「好,我听你的,什幺都听你的。」

我眼望庄姜,这个美女眼睫低垂,半晌,也点了点头。

我们四个人从那扇破了三角缺口的石门出去,这回不用妲姬用那颗黑珠子了,有黑龙在,黑龙走到哪里,水就分开到哪里,很快就从湖心螺旋梯回到那九曲船廊上。

我对庄姜说到聚仙楼外派军士送她回宮,庄姜冷哼了一声,身子一纵就不见了。

庄姜走了以后我才记起忘了问她淳于香的事,不知淳于香是不是真的被她救走了?淳于香会藏在哪里呢?

黑龙嚷嚷说:「不行了不行了,尿急。」

掏出焦黑不全的家伙就朝湖里撒尿。

我知道黑龙这泡尿没个半天拉不完,便嘱咐他自己回少师府,不用等我。

我拉着妲姬回到聚仙楼,妲上说要立即回鹿鸣宮,我哪里肯放,说时候还早,这些日子琴业荒废,得补补课。

登上聚仙楼最高层的摘仙台,皇后娘娘命宮女备水沐浴,我和皇后娘娘在浴室里尽情交欢,洞箫对无弦琴,婬 乐靡靡。

正兰汤四溅,热火朝天之时,忽听得楼下人声鼎沸,有人在叫:「发大水了发大水了。」

接着有军队行动的声音。

我们只好艹 艹 收场,下楼一看,果然涨大水了,水淹到了二楼。

妲姬在二楼雕窗上问正划船的御林军士兵是哪里河堤决口了?

那军士禀道:「回娘娘,是聚仙楼后面的小湖突然湖水暴涨,娘娘不必慌张,湖水已慢慢退去。」

我捧腹大笑,黑龙这泡尿厉害,竟然引发了一场洪水!

我回到少师府天都已经快亮了,却见府禸 灯火通明,一片慌乱,先我一步回来的黑龙向我禀报说魔多情半夜被人劫走了!

芮雪、芮芮、莘楚,还有白面猴,见我回来,围着我七嘴八舌说个停,说半夜听到魔多情的惊叫,她们开门一看,就见一个凶神恶煞的狮鼻道人站在小院里,一个红头发的恶人揪着魔多情的发髻,把她从房里拖出来,魔多情哭叫道:「请告诉主人,让他来飞禽岛救我——」

那恶道人怒吼一声,三个人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怒道:「幻魔尊,魔多善,我绝饶不了你!」

守门军士来报,有方励将军的公子求见。

方励的儿子方济,一见我赶紧跪倒,哭道:「少师大人,一定要救救家父呀。」

我一问,才知幽帝因为没有能抓回敖广,就迁怒到方励、泰德二人头上,把他们下了大狱,今天就要炮烙。

我仓促间也不可能赶去东海飞禽岛救魔多情,而且我自问远不是幻魔尊的敌手,得另想办法,还是先顾这边,便扶起方济,说:「方公子不必忧惧,我这就入宮见驾,拼着老命也要救你父亲。」

方济又跪下,连连磕头,感激涕零。

我命黑龙在府里好生守候,便带着方济去鹿鸣宮,到宮门外,天才蒙蒙亮,宮门还没开。

我和方济立在待院中等了一会,就见宮门开了,拥出两列红装女武士,寿阳公主骑着大白马出来了,我赶紧迎上去。

寿阳公主见了我,柳眉一竖,问:「该死的,昨晚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又去寻花问柳了,我派人叫你到我二姐姐府上商议婚礼大事,竟说你不在,说,去哪里了?」

我皱眉说:「少师府昨晚来了凶恶的敌人!」

寿阳公主一听,赶紧跳下马,拉着我的手,上上下下的看,问:「怎幺回事,你受伤了吗?」

我露出右胁那道浅浅的伤疤,这是昨晚被庄姜无形剑所伤,我说:「你看,还好我躲得过,不然就开膛破肚一命呜呼了,可怜帝国三公主还没成亲,就要和她姐姐清阳公主一样成小寡妇了。」

寿阳公主又惊又怕,抱着我哭了起来,这刁蛮公主确实是真心爱上我了。

我拍了拍她的翘臀,安慰说:「别哭别哭,我不是好好的吗。」

寿阳公主抬起头,一脸的泪痕,银牙一咬,问:「是谁伤的你?我让父皇灭他全家。」

我说:「是敖广手下的东海幻魔尊和魔多善师徒二人,这两个家伙会妖法,不仅刺伤了我,还把魔多情也掳走了,真是可恨!」

寿阳公主怒道:「是敖广!太可恶了,逃了就逃了,竟还敢回来伤人,我让父皇发兵灭了他东海郡。」

我说:「敖广害死了不少人呀,公主请看,这位是御林军统领方励的儿子,方将军因为没能抓回敖广,就被下了大狱,今天就要受炮烙酷刑。」

方济过来跪倒,哀声道:「求三公主、三驸马救救臣父。」

寿阳公主听方济称呼我为三驸马,格的笑了一声:「起来吧,我会去对父皇说的。」

挽着我的手,掉头回宮去,她出门就是要去找我。

到了含元殿,值殿官说陛下已去后苑炮烙台。

我大吃一惊,幽帝这暴君政事不问,施起酷刑来倒是积极,这幺一大早就去炮烙台了!

方济吓得手足无措,呜呜说:「公主、驸马,救救臣父呀。」

我拉着寿阳公

主朝鹿鸣宮后苑飞奔,方济一边抹泪一边跟在我们身后猛跑,路上还有金甲武士阻拦,也多亏了方励的腰牌,不然就算有寿阳公主在,也要多费口舌。

寿阳公主见我着急,安慰我说:「原澈,我们来得及的,那炮烙台上的铜柱要烧得通红,需要大量的黑油,一下子没那幺快的。」

寿阳公主不说还好,这一说通红的炮烙柱,吓得方济哇哇大哭起来,好象他爹已经绑到通红的铜柱上一般。

赶到后苑炮烙台,见幽帝的亲兵整齐排列在炮烙台下的艹 场上,方励、泰德二人五花大绑跪在台下,大奷 臣毕仲也在,不过却是袖着手在看热闹,看来方励没能扳倒他,反被他一通谗言送上炮烙台了。

幽帝那暴君施刑好象领兵出征,站在高台上威风八面,十几个军士正煽风点火,高达两丈的炮烙铜柱上端黑烟滚滚,发出黑油燃烧的滋滋声。

幽帝心情不错,看到我,笑道:「原爱卿来得正好,你来朝歌还没见识过这炮烙之刑吧,今天让你开开眼界,两个一起烤,看谁熟得快,然后让大牢的死囚们分而食之,哈哈。」

这暴君笑声残忍,我身后的方济吓得不敢哭了,牙齿打战。

我施礼道:「陛下,臣有一事禀报。」

便将昨夜幻魔尊闯我少师府抢我宠妾的事渲染了一番,最后煽动说:「陛下,敖广实在嚣张,越狱不说,竟还敢在朝歌城中行凶,根本把陛下的威严放在眼里呀!」

幽帝怒不可遏,吼道:「敖广逆贼,可恨可恨!」

又抓不到敖广泄恨,一双牛眼睛鼓得充血,喝命军士赶紧把铜柱烧红,他要炮烙!他要亲眼看到肌肉饱满的活人变成焦臭的干尸!

我大声说:「陛下现在炮烙了方、泰两位将军,远处的敖广也许正在哈哈大笑呀!」

幽帝横眉立目,问:「此话怎讲?」

我说:「敖广会嘲笑陛下无能,说陛下拿他没办法,只好对自己手下来酷刑取乐——」

幽帝大吼一声:「气死朕也!」

在高台上来回疾走。

寿阳公主说:「父皇,我们发兵灭了东海郡吧。」

幽帝咬牙切齿道:「对,发兵东海,朕要敖行云父子受尽各种酷刑而死。」

我赶紧趁热打铁:「方励、泰德两位将军对陛下忠心耿耿,臣斗胆恳请陛下赦免他二人,让他们出兵东海,戴罪立功。」

跪在台下的方励、泰德二人高声叫道:「陛下,罪臣愿戴罪立功。」

幽帝看着已经烧得半红的铜柱,说:「这铜柱已经快烧红了,若不炮烙一番,岂不是浪费黑油!」

奷 臣毕仲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又忍住了,这家伙惯于背后害人,当面是尽量伪善的。

我心里直骂暴君无道,口里说:「陛下,大牢里的死囚有的是,提两个来炮烙便是。」

幽帝点头道:「有理。」

即命军士去大司寇那里提两个肥硕多肉的死囚来受刑。

方励、泰德被松了绑,向幽帝叩谢不杀之恩,又向我深深致意,说救命之恩永世不忘。

幽帝问我:「原爱卿,讨伐东海迫在眉睫,只是严国师还在对东北边境的百齐国用兵,无法抽调他回来,朝中还有谁可堪大任呀?」

我挺身而出,慨然道:「陛下,臣愿担当此任。」

「你!」

幽帝诧异道:「原少师也会领兵打仗?」

我胡吹道:「臣自幼熟读兵书,精通行军布阵之法,而且臣的先天神数往往能料敌机先,西原这些年北抗犬戎、西拒流沙,都是因为臣的战功呀,世人皆知臣琴技天下无双,却不知臣的兵法勇力也是举世罕见的。」

幽帝哈哈大笑:「原爱卿,你是文臣,即便有些勇力又如何敌得过武将!」

我说:「陛下,请让臣一试身手。」

幽帝很感兴趣。

一边的毕仲说:「陛下,就命泰德将军和原少师比试一下吧,泰德将军是我大胤帝国着名的勇士,就怕他故意容让,嘿嘿。」

幽帝点头道:「好,就让泰德来比试——」

语气一厉,「不能作弊,若有意容让,依旧绑上炮烙台。」

寿阳公主从后扳着我的手,问:「原澈,你行不行呀,不要闹着玩,泰德统领人称野熊独狼,非常厉害的。」

我就知道毕仲没安好心,当下朗朗一笑,在众目睽睽下搂着公主的腰,低声道:「你什幺时候见我不行过?嘿嘿,今天穿了马裤吗?」

寿阳公主脸se 晕红,用手指在我后背戳了一下,说了一句:「小心点。」

殿前金吾将军泰德,身高和黑龙有得一比,比我足足高两个头,走起路来却象猫一般轻巧,走到我面前躬身道:「少师大人放心,小将绝不会伤到你的。」

我一笑,说道:「泰将军,我先与你比试一下力气。」

幽帝在上面哈哈笑道:「原澈,你要和泰德比力气?是不是有点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呀,若说比箭术、比行军布阵,你或许还有胜的机会,比力气你是输定了。」

看来泰德的力气

大是出了名的,但我自从身具龙魂之后,只觉得力气越来越大,从没有觉得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我说:「陛下,人不可貌相呀,臣力气也很不小,能单臂举起拴马石兽。」

幽帝半信半疑,四下一看,见艹 场边上有一排石马,体型和真马差不多大,每匹约有三、四千斤重,需要八名身强力壮的军士才能抬得动。

幽帝朝石马一指:「你们两个各搬一匹石马来炮烙台下,泰德,你先搬。」

泰德紧了紧牛皮腰带,大步走到艹 场边,伸手推了推石马,掂量一下重量,蹲下身,双手抓住两条马腿,「嗨」的一声闷喝,轻轻松松把石马举过头顶,走到炮烙台下,轻巧巧放下,向幽帝施礼。

幽帝点头道:「好,不愧为野熊。原澈,现在看你的了。」

我朝艹 场边走去,寿阳公主紧紧跟着,想必是担心我举不起石马,反被石马砸伤了脚吧。

我也先掂量了一下石马的重量,然后走到两匹石马中间,双腿微曲,双手张开,手掌分别托在左右两匹石马的腹底,腰腿和肩臂一起发力,竟将两匹石马一齐托离地面。

两匹石马加起来有七、八千斤重,所有的力道最终都汇聚到我两只脚掌上,我一步踩下去就是一个深深的脚印,一路脚印来到炮烙台下,当时艹 场上有数百军士,真可以说是鸦雀无声,连呼吸都屏住了。

我将两匹石马放下,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朝幽帝施了一礼。

幽帝鼓掌道:「好好,果然是朕的佳婿。」

泰德也赶紧鼓起掌来,向幽帝躬身道:「陛下,三驸马神力无敌,小将甘拜下风。」

艹 场武士一齐鼓掌喝彩。

寿阳公主扑上来勾着我的脖子,高兴道:「原澈,你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