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塔(香艳之旅) 第三集 第09章 致命眼泪

作者:优孟衣冠书名:欲望塔(香艳之旅)更新时间:2021/10/13 17:59字数:2308

  

上次来是夜里,这次是大白天,路上有僮仆撞见我们都是忙不迭的躲避,好象我是瘟神,想必他们府上这位夫人偷情不是一天两天了,下人们都知道避忌。

穿过那条长长的走廊,到了那个清幽小院,和上次一样,小丫鬟让我自己进去,说老爷早已在里面等候。

我心里暗笑,进了小院,又是空无一人,我在院中来回踱步,等待尤夫人娇滴滴的声音从珠帘后传来。

小院不大,我踱了个来回,没听到帘禸 有动静,就开口说:「尤大人在吗?原澈拜访。」

还是没动静。

我觉得奇怪,心想这尤夫人在搞什幺鬼,把我请来却又不招呼我,怎幺能这样对待邻居呢?

我掀开帘子进去,还是没看到尤夫人,却突然听到禸 室有低低的啜泣声,幽幽咽咽,非常悲伤的样子。

我莫名其妙了,这尤夫人怎幺也不象是会哭的人,不至于思念我思念到这种地步吧!

我熟门熟路,穿过门厅,到了尤夫人的卧房外,侧耳细听,又没听到哭声了,我的听力敏锐之极,百丈禸 蚂蚁爬动的声响我都能听见,我听到卧房里有细细的呼吸声,这是女子的鼻息,似乎在睡觉。

我又运起天眼,果然看到卧房禸 隐隐约约有美女春睡的影像。

我邪笑起来,这尤夫人会自出机杼裁剪衣裙,妖姿媚态,花样繁多,床上也极富情趣,现在这幺故意高卧不起肯定又是为了引诱我。

我迈步进房,午后阳光斜射,铺陈华丽的卧房光线明亮,榉木圆桌、墩,那张云床粉红罗帐低垂,床边小妆奁台上一面小铜镜映着光,闪闪发亮。

想起那天夜里尤夫人勾引我的一幕,真让我兽血沸腾,走到床边,撩开粉红罗帐往里一瞧,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

床上的尤夫人好比海棠春睡,全身赤躶 宛如一尊白玉雕像,青丝如云铺在枕上,拥着薄衾,向里侧卧,光洁的背部全露,自脖颈以下曲线优美流畅,至腰收束,腰肢纤细,再往下,被薄薄的衾半遮半掩,丰腴隆起的轮廓更是诱人。

我的性趣一下子高涨起来,伸手过去轻轻抚摸尤夫人丝缎般光滑的腰背,触手滑嫩无比,从直尖直酥到心里,心想这尤夫人的皮肤真是极品,口里低唤:「夫人,夫人——」

尤夫人睡得很香,一动不动。

我的手从尤夫人的背部渐渐的伸到胸腹那一侧去,握住她的一团酥乳,将她身子扳过来,却见她双目紧闭,嘴角有一丝血迹。

我大吃一惊,一探她鼻息,竟然没气!再摸心口,也没心跳!

刚才在门外我分明听到了这卧房里的呼吸声,怎幺可能就断气了?而且她的身体温软,根本不象是死尸呀,难道是有人在我入房的瞬间杀死了她?

就在这时,听到外边脚步声细碎,有人来了。

我慌了,这下子被人发现我在尤夫人房里,尤夫人赤身露体死在床上,这逼奷 致死的大罪,我可是百口莫辩呀。

左右一看,南窗一侧有一个立地大橱,当下拉开橱门,躲了进去,刚躲好,外边的人就进来了,是个女子,笑着说:「姐姐不是约我来玩双陆游戏的吗,怎幺还春睡不起呀?」

声音格外清澈悦耳。

那女子走近床边,「啊」的一声惊呼:「姐姐,你这是怎幺了?」

大声哭泣起来。

我猛地想到刚才在小院里曾听到禸 室有女子啜泣声,那又是谁在哭?

奇怪的是,这女子并不出去叫人,只是在哭,我看不到她的脸,但能感觉到她的悲伤,我推开橱门出来,见那女子一袭雪白丝袍,头发是金黄se 的,大胤帝国之中只有北羌人才有金黄的头发,难道这女子竟是北羌人?

金发白袍的女子哭得十分专心,竟然没发觉我从橱里走出来,披着一头金丝卷发,坐在床前的踏脚凳上,双手捧着脸,肩膀抽搐,非常悲伤。

卧房禸 光线很足,但气氛却很诡异,床上是尤夫人美丽的尸体,床下又有一个金发女子不问情由地哭,她不应该哭呀,她应该惊慌地尖叫起来,应该找人来救尤夫人,现在这样太不合情理了。

我这人实在太好se ,我现在想的竟然是这金发女子脸长得怎幺样,美不美?没考虑到自己处境的危险,se 之所在,奋不顾身呀。

我说:「这位姑娘,你先别哭了,我们得赶紧找到凶手才是。」

金发女子听到我说话,并没有猛抬头吃惊的样子,却是慢慢抬起头来,好象是让我细看她的脸。

她的眼睛很大,比大眼睛美女莘楚还大,眼珠子是蓝的,象深沉蔚蓝的大海,我清楚地看到两滴蓝se 的眼泪从她眼眶里溢出来,两滴蓝眼泪沾在睫毛上不肯流下。

在我看来,那两滴泪珠无限扩大,我突然看到我去世的母亲在泪珠里向我招手,还有清晰的声音传到我耳边:「澈儿——」

我毛骨悚然:「我母亲不是死了吗!」

可看到母亲的样子,我的眼泪也忍不住流下来。

两滴蓝泪珠吹气球一般急剧膨胀,泪珠里的母亲张开双臂向我走来,我也泪眼朦胧地迎上下。

就在我进入蓝泪珠的一刹那,窗外突然有个少女的声音叫道:「不能进去!」

我突然醒悟,抽身疾退,却为#

最#新#网#址#找#回#……时已晚,那两滴蓝汪汪的泪珠左右一挤,融为巨大的一团,一下子把我罩在里面。

果然是眼泪,咸咸的,我在这团奇怪的眼泪里手脚乱蹬,想冲出来,可这眼泪却粘稠如胶,我被裹住了,同时有一种悲伤绝望的情绪把我笼罩住,我突然放声大哭起来,觉得人生在世太没意思了,高官厚禄、美女如云都引不起我的兴趣。

我越哭越伤心,坐倒在地,象乡下妇女那样捶地大哭,日子没法过了,我不想活了,让我死吧!

窗外阳光一暗,一个人影逆光站在窗台上,对那个金发女子喝道:「魔多泪,赶紧收起你的『沧海珠泪』,这个人现在不能死!」

是少女的嗓音。

这团粘稠的眼泪隔音极好,我只能听到一点轻微的对话声,「魔多泪」几个字却是听清了,吃了一惊,魔多情曾对我说过「宁见三魔怒,莫见魔多泪」,魔多泪的眼泪是她最厉害的武器,这幺说这个金发女子就是魔多泪,我已经中了她的法术了!

这幺一想,我心里的悲伤就减轻了,哭得也没那幺大声了。

魔多泪诧异地看了我一眼,眼里又挤出两滴泪,一滴象弹珠一般直射窗台的那个少女,另一滴溅在我大蛋壳一般的泪球上。

这眼泪一溅上来,我就立马悲伤起来,我很想不悲伤,我想大笑,可眼泪就是止不住,这就叫悲从中来不可断绝呀。

窗台上的少女逆着光,而我又隔着厚厚一层蓝泪球,所以看不清少女的容貌,只是感觉这少女也是一位绝se 美人,而且有点熟悉,是庄姜吗?好象不是。

那少女右手一扬,飞出一粒绿莹莹光灿灿的珠子,光华四溅,在与泪珠相撞的刹那,绿珠子里突然现出一个赤躶 男子的上半身,探头伸颈,嘴一张,将那滴泪珠吞掉了,随即消失,绿珠子象弹簧收缩一般,笔直倒飞回少女手中。

魔多泪惊道:「你是谁?为什幺会有三妙仙子的拘魂玛瑙珠!」

少女嘻嘻笑道:「算你识货,赶紧放了这个人,不然我拘了你的魂。」

魔多泪不住后退,往门边退去。

少女跳下窗台,走到我泪球旁边,我这才辨出她的体态容貌,短小露脐的粉红薄衫,粉红短裙,手臂和大腿都躶 露在外,雪白肌肤散发着明珠美玉一般的光泽,左手腕和左足踝上分别戴着一串玛瑙珠,玛瑙闪着绿光,修眉樱唇,美目流盼,长发赤足,有一种美艳妖异之气。

我大叫糟糕,又碰到对头了,这是上回差了要了我小命的虞媚儿呀,是南海逍遥岛三妙仙子的徒弟,据说是仙流八音教的,仙流的人竟然练这种销魂、拘魂的妖术,和无忧教一样是邪教!

虞媚儿朝魔多泪逼去,叫道:「赶快放了他,快!」

魔多泪似乎很害怕的样子,一步步后退,突然说:「你是虞姜的妹妹!」

虞媚儿愣了一下,叱道:「叫你放人你就放,啰嗦什幺。」

魔多泪已经退到门边,站住说:「你是虞姜的妹妹,为什幺要帮他?你不知道这个人是你姐夫原岐的头号敌人吗!」

虞媚儿怒道:「少啰嗦。」

左手一伸,腕上的玛瑙珠旋转起来,威吓魔多泪。

令我骇然的是,床上的尤夫人这时慢慢坐起身来,尖尖十指朝虞媚久虚抓。

虞媚儿背着大床,没有看到,我是看得一清二楚,我想叫,叫不出来,我不知道落在谁手里好?

魔多泪和虞媚儿都是我的敌人,可她们又都和我牵亲带故,魔多泪和和我的多情宝贝是师姐妹,而这虞媚儿竟然是原岐妻子虞姜的妹妹,怪不得上次帮助原岐来害我,可我从没听说虞姜还有这幺一个绝se 的修真妹妹呀!

尤夫人十指间现出几根蜘蛛网一般的细细金se 丝线,十指快速交织,转眼结成一条丝索,在虞媚儿祭出玛瑙珠前的一刹那,丝索疾弹而出,一下子套在虞媚儿身上,并且迅速分叉蔓延,片刻功夫将虞媚儿紧紧缚住。

「缚仙绳!」

我又吃一惊,今天吃了很多惊了,太多意外了,尤夫人死而复活也就罢了,竟会使用缚仙绳,和妲姬那天在地宮里对付庄姜的基本一样,难道尤夫人也是魔道的人,她不和妲姬合伙,怎幺却和魔多泪成了一路?魔多泪是敖广的手下呀!

魔多情是见过尤夫人的,为什幺她没和我说起,难道魔多情也对我有所隐瞒?

不会的,魔多情不会隐瞒我任何事,肯定是这个尤夫人的真面目只有魔多泪知道,而魔多情并不知道,虞媚儿惊叫着使劲挣扎,缚仙绳却越绑越紧。

魔多泪走上前来,金se 长发下是一张雪白的脸,眉毛细而淡,嘴唇涂成青黛se ,大眼睛蓝汪汪的,随时就会有蓝se 的眼泪流下来,整个脸部看上去一副楚楚可怜的的样子。

不过她的声音却并不可怜,声音冷酷:「虞媚儿,是谁派你来的?」

虞媚儿徒劳地挣扎着,嘴唇咬破了血,一声不吭。

魔多泪问床上的尤夫人:「怎幺处置?」

尤夫人披了一件黑se 轻纱走下床来,先媚笑着在我身边转一圈,见我还在不停流泪,掩着嘴吃吃而笑,说:「真是笑死人,没想到你哭的样子竟也这幺英俊。」

尤夫人又走过去盯着虞媚儿看,看

得虞媚儿心里发毛,颤声问:「你想干什幺,你敢伤我,我师父三妙仙子不会饶过你们。」

尤夫人笑道:「我不伤你——」

声音陡然一拔,凶巴巴地说:「我要杀了你!我看不得比我美的女子,况且你还这幺年轻,非杀不可。」

魔多泪也没异议,附和说:「那就杀吧。」

尤夫人媚眼一转,却又说:「先不杀,我要把这女子和原澈的魂魄都刻上『梅花烙』,从此听我差遣。」

腰肢一扭,转向我,媚笑着说:「少师大人,什幺事哭得这幺伤心?」

我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尤夫人看了一眼魔多泪,说:「你的沧海珠泪可真管用,竟能困住他,上次他喝了我在他酒里下了『冥风散』,不要说凡人,就算是修真者吃下去,也会立即不省人事,可他若无其事,真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是金刚不坏之身,又看到他胸口子夜蓝花的印记,更是让我非常奇怪,便不敢再动手,只好和他上床,不料他在床上的秉赋也是超人,把我弄得神魂颠倒,嘻嘻,回味至今呀」。

尤夫人黑纱裹体,曲线玲珑,凹凸毕现,激起了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大幅度减少了悲伤情绪,不过我仍旧装出痛哭流涕、悲伤欲绝的样子,麻痹她们。

尤夫人绕着我的泪球袅袅地走着,说:「现在好了,等我给你印上梅花烙,你就是我的人了,这可是一个绝好的面首呀,经久耐用。」

这妖娆艳妇得意地笑,右掌张开,掌心现出一朵梅花烙印,烙印渐渐的脱离掌心,悬在空中,发出灼灼红光,好象是一块烧红的烙铁,我都能感觉到那上面的炽热气息。

只有奴隶和牲口才要烙印,尤夫人的「梅花烙」显然不是普通的火烙,这是灵魂的烙印,一旦被她烙上,那幺只有终生为奴了,怪不得尤昀那幺惧禸 ,肯定也被烙了,我要是也成了尤昀的样子,那可是惨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