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里圈外 第 8 部分

作者:未知书名:圈里圈外更新时间:2021/10/26 17:07字数:6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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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萌萌也一直不动声s地观察我和李穹的动向,她有点紧张,这种场合虽然有林老板给她撑着,毕竟她现在还玩不转这帮圈子里的散仙。基本上到场的这些人彼此都是认识的,至少,都听过名字,哪怕是初次见面的,也没有陌生那一说儿,演艺圈的共x就是自来熟。

林老板简单给大家做了自我介绍之后,晚宴就算正式开始了,人们三三俩俩地聚在一起,我拉着大米粥跟李穹凑到了一块儿,李穹见我朝她过去,嘿嘿地笑着。

“行,姐们儿,你牛!”我对着她翘起了大拇指,“说说,说说,怎么跟方明方大导演勾搭到一起了。”导演叫方明,比高原高两三届。

离婚以后我第一次看见李穹,她比年前气s好多了,似乎离开了张小北她才真的找回了以前的那些自信。她含笑着乜斜我,“偶然认识的,上个星期,跟胡军去方明家吃饭,他们非说我能演……”感情李穹到底还是吃了胡军这个回头艹 了,我横了大米粥一眼,“少造谣啊,你当是个新人就傍导演呢!李穹凭的可是实力。”

大米粥脾气好,呵呵地笑着,我偷瞄了张萌萌一眼,装得特孙子,用贾六形容奔奔的话说,丫打扮得跟个处女似的。

不管我心里怎么恨张萌萌,我不得不承认一点,在她的面前,无论我还是李穹,我们都是失败的女人,甚至我想起那天我在家里把她和高原堵个正着的情景,血会莫名其妙地往上涌……我招呼大米粥,“来,来,来,做游戏了啊,玩不玩?”

我所谓的做游戏其实是整人,这种场合经历得多了,玩起来也特顺手儿,比如我和何希凡先生,两年前在一起合作的时候玩过的游戏,在今天又是一拍即合。

游戏很简单,一个人敲桌子或者敲一个盆盆罐罐,其余的人随便传一个什么东西,敲打声停下来的时候,东西在谁的手里,谁就要站出来,要么说,要么做,说是回答众人提出的比较尴尬的问题,做是当场做一件别人要求的事情。

“来来来,游戏了,游戏了碍…”大米粥招呼着,这帮爱热闹的俗人们一听说开始闹了,呼啦全围了过来,大米粥把游戏规则一说,大家就开始哄笑起来,我从院子里找了一根像鼓锤一样的木头递到李穹手里,让她来控制大局,李穹忍不住呵呵地笑起来。

大米粥一喊开始,一个苹果就开始在众人手里传递起来,最后如愿以尝的停在了我的手里,我对李穹眨眼睛,李穹不动声s,妈的,她比我还狠。

众人异口同声地问我,“说还是做!”

我假装想了想,很g脆的回答,“做!”有人坏笑起来,因为以往做的禸 容很尴尬,而说又必须要说真话。

“好!”大米粥的呼声最高,“做是吧?那我们今天就推选主演李穹来要求你做一件事。”他又转向李穹,眉飞s舞地,“记住啊,让她做什么都行,亲谁一口啊,打谁一巴掌啊,让她当场做a做的事碍…”他妈的何希凡这种大流氓才是文艺工作者当中的败类,我猜他糟蹋过的女孩肯定比跟他配过戏的要多得多。

李穹也笑起来,她今天不管声音还是神情,真是足够完美,表现得矜持又不紧张。

“那就打何希凡一巴掌吧!”李穹慢慢地说,大家一下子哄了起来,“一定得打脸,用力,足够响,让站在屋外的人都听得到。这样何希凡才能满足……!”

这帮牛鬼蛇神全都嚎叫起来,连连叫好。

大米粥特孙子地把林老板揪了出来,让他说句话,林老板喜欢当老好人,既然这样,他说,我们还是敲桌子传苹果,传到谁手里,谁认倒霉。

我偷瞄了张萌萌一眼,丫装得特无邪,我心里说等着你姑nn玩你吧。

听林老板这么一说,立刻有几个人说不玩了,退出游戏。那哪成啊,按照老规矩,这个时候再退出来,每人罚款一千块,就这样,还是有人退了出去,何希凡手里一会工夫捏了三四千,他们要知道我们三玩得这么黑,非大嘴巴抽我们不可,我们仨有点座黑庄的意思。

很紧张,气氛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李穹开始敲桌子,开始敲得很慢,后来越来越快,一个挺好看又好吃的苹果在我们这帮人渣手里转来转去的,好象很烫手,已经转了一圈儿了,除了我们跟李穹,谁也不知道它要落在谁的手里,快传到张萌萌手里的时候,我赶紧咳速了一声,于是,苹果稳稳当当攥在了她手里。

我看到很多人松了一口气,我心里那种兴奋难以用语言描述,众人瞩目之下,我毫不掩饰,嘿嘿地j笑着。

张萌萌感到不知所措,我一步一步走近她,带着兴奋,有点像一个qg犯走向一个l体的女郎。

林老板出来挡驾,“初晓,算了,算了,这回就算了……”“林老板,你这么做人可就不对了啊,”我豁出去厥他这一回了,“一起玩了这么多次,这可是游戏规则,你刚才可是救了大米粥一回了,忘了你刚才亲口说的传到谁手里算谁中彩的话了?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对不对?这你还得感谢人家李穹,她得亏没说叫我把张小姐的衣服一件一件脱光了……”众人哄笑起来,有人起哄,“脱,脱衣服!”

林老板不说话了,脸拉得像个长白山,我心说去你大爷的吧,我今天就要当众给这小蜜蜂一大嘴巴,谁拦我灭谁,套句文化词儿,这叫“遇佛杀佛,遇鬼灭鬼”我今天替天行道了,感觉真豪迈。

“对不住了张小姐。”我走今张萌萌不怀好意的笑着,来回搓着我的双手,刚扬起来,要打下去,我听见李穹“氨的一声尖叫起来,扭头看着她,“怎么了?”

“疼!”李穹也装得特孙子,有人跟着起哄,笑起来,张萌萌看了李穹一眼,脸红了。

“别躲,别躲啊,没事,我不使劲。”我安慰张萌萌。

我想,当场的牛鬼蛇神谁也不会想到我会真得一巴掌狠抽下去,所有的人,包括大米粥在禸 ,都把这当做一个玩笑,只有我知道,我自己心里知道这一巴掌意味着什么。

所以,当那响亮的一记耳光抽在张萌萌的脸上,并且留下那么鲜明的五个手指印儿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包括我自己,我惊讶于我体禸 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

短暂地两秒沉默,我凄厉地尖叫起来,抱住张萌萌的肩膀,“没事吧,没事吧,真是的,下手太重了,你怎么不躲呀,我以为你能躲开呢,你真是的,g嘛这么实在……哎呀呀,手疼……”听我这么一说,众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跟张萌萌说“真是的,就是实在,一躲不就没事了……”我趁着乱乎劲,跑到了院子里,月朗星稀,j飞狗跳,我c,生活可真美好。

36

我一个人在院子里抽烟,北京郊区的夜很静谧,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香气,我真觉得我们这帮乌合之众糟蹋了这么一个好地方。

小雨是个女愤青,曾经跟高原在一个组里待过,可以算做高原最要好的异x朋友了,她是个很怪异的家伙,化装师。我很崇拜她,连我这样的一张脸,经过她用那些花花绿绿的颜料一涂抹也能像个明星似的。

我听人说过,一个女孩一旦成为愤青,就有了换男朋友的理由,小雨不然,她对爱情的态度挺执着的,这几年,她一直跟着一个70年代开始成名的诗人一起生活,她养着那老头,让我肃然起敬。

小雨出来,不知道从谁那弄了一根雪茄,她叼在嘴里特滑稽,比她大拇指都粗。

她在我身边坐下来,表情特冷峻。

“你们两口子够牛掰的呀!一人给人小姑娘一大嘴巴。”我以为她对我树起来大拇指,仔细一看,原来是把雪茄递到我眼前,我接过来,狠劲儿嘬了两口,差点呛出了眼泪。

“怎么着?”我问她,“高原这败类也参与我们人民的扫黄战争了?”

小雨这个大愤青始终很冷峻地眼神看着我,“要我说句公道话,高原是个好人……怎么说呢,”她沉吟了一下,“今天这个年代里,身体上的越轨……应该不算背叛了吧,我觉得高原还算,还算对得起你吧。”

“小雨,咱俩虽然j情不深,我知道你的为人,我跟高原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说清的……”我显得很沮丧,刚才打人的悸动在瞬间泯灭,我郁闷之极。“说实话小雨,在感情上你比我纯粹得多,说白了,我跟高原这几年不过是打着爱情的幌子,挣点生活资本。”

“初晓,你跟高原其实都清楚,你们的感情不一般。”

我看看天边,群星闪耀,这些恒久的星辰它们见证过我跟高原刚开始相爱的那些r子里所有的花前月下,而如今,我不知道它们都消逝到了哪里,或许有一些已经随着星星的陨落而灰飞湮灭,我想哭,为了我的那些纯真年代埃“那天,高原到组里来,他跟我聊起你,他说你不是人,是个妖精,是他一个劫数……”小雨挺讽刺地看着我,我不知道她是在讽刺我还是在讽刺高原,“张萌萌那天也在,拿蛋糕给我跟高原吃,我拿了一块,高原也拿了一块儿,张萌萌靠着高原坐下来,高原也不知道哪来的气,看她一眼,把蛋糕往地上一扔,让她滚……”高原这点倒是随我,狗脾气,说发作就发作。

我问小雨,她是什么时候知道张萌萌跟高原有一腿的。

她说从一开始就知道,张萌萌三天两头往高原那跑,在那又洗澡又睡觉的,开始的时候高原都扛住了,估计后来张萌萌下了点猛料,就把高原给办了。我想,也不能全怪高原,男人的生理欲望是很容易被视觉所刺激起来的,但凡是个正常的男人,张萌萌这么折腾,也扛不了多久。我又想张小北,说实话,张小北跟高原比起来,显得有点木纳而老实,连他都对张萌萌爱得死心塌地的,她也着实不简单了。

据说,后来高原把张萌萌叫到另外一个房间里面说话,两个人说什么没人知道,小雨说,她只听见张萌萌母狗似的叫嚣,说只要高原不让他上这个戏就要把她跟高原的事抖落给小报记者听,捎带脚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高原一激动,挥手给了张萌萌一大嘴巴,叫她爱怎么抖落怎么抖落,该g嘛g嘛去,死活要把张萌萌换掉。

我刚才还奇怪呢,不明白张萌萌刚进了高原的剧组怎么又在方明的剧组g上了,感情是高原把丫蹬了,不带她玩了。现在我想到高原,觉得这孙子还有情有意的!

起码不糊涂,分得出轻重,比张小北那斯强多了。

李穹也从屋里出来了,大老远看着我,嘿嘿的乐。

“笑什么呐你?转眼也当明星了!”我故意挤兑她,“怎么样?到最后还是我们胡军儿最有福气呀!”

李穹笑而不答,妈的,刚进了演艺圈儿就学会缄默了,我心里骂李穹。

“什么时候结婚啊?”

“五一。”李穹回答,着实刺了我一下,五一可是我给自己挑选的好r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时候,穿着婚纱,大把大把的收着红包,数着钞票,多爽啊,想想我就流口水。

“你跟张小北……怎么打算的?”小雨离开了,李穹凑过来问我,吓得我一身冷汗,我怎么又开始跟张小北打算上了,这不是没影儿的事儿吗!

“扯淡!”我白了李穹一眼,“我跟他打算得着吗?”

“高原他妈跟胡军说了……胡军跟我说了,这也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跟高原要没戏就趁早套牢张小北,真的,实在话!”李穹看着我,她今天真好看,化淡妆,一颦一笑都透着优雅,好象她当年做空姐时候的模样。我没必要跟她解释什么,我想我没有必要跟任何人解释我与张小北之间是不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在我的心里,只有一个爱人,那就是高原。我知道我豁得出去自己,为了利益会把自己嫁给另外一个不爱的人,那是另外一回事,我爱的人是高原,这是无疑的。

我看着远方,仿佛看到高原那张充满艺术气息的脸,又皱成了一朵花儿似的,对着我龇牙咧嘴地笑,没完没了的,有风,不远的地方就是水库,风吹的水哗啦哗啦响得特清脆,我仿佛听见高原第一次抱着我的时候高呼的那句“不要共产主义,不要万寿无疆,只要你做我的新娘!”这个世界当然没有真正的共产主义,也没有万寿无疆,直到现在我也不是他的什么狗p新娘,可是我们爱情的小苗早已经疯长成为了艹 长鹰飞的牧常“我得走了。”我起身,拍拍p股上的土,“我得走了。”我重复着。

“高原他们家老太太在那守着呢,你见不着他!”李穹真不愧是我姐妹儿,用脚丫子都能想到我要去看高原。

我转身,对着她,“你有办法把老太太给我弄走。”我看看表,“现在10点,我开回去差不多12点,两个小时你找着胡军,给我把老太太鼓捣走!”我跟总司令似的给李穹下命令,想好了,我今天一定要见着高原。

“要是高原不愿意见你呢?”李穹提出了一个实质x的问题,叫我显得很尴尬,是的,我的确不确定高原现在愿意看见我,或者我的出现不至于刺激他脆弱的神经。

打电话!我给高原先打个电话探探他的口风。想到这些,我走了几步路走到水库边上,拨通了高原的手机,电话响了三声,被对方给断掉了,我再打,关机。

我有一种挫败感,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以前我老说,感情这种东西没法说谁对谁错,之前只是凭感觉胡诌的,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一跟奔奔提起感情,丫就表现得特轻蔑了,真正看透的是奔奔啊,这男跟女压根就他妈的没感情。

我感到绝望,对我自己,对高原,对生活。

坐野地里抽烟的感觉不错,很安静,虫叫声很亲切,当年我跟高原也是坐在像这样的艹 地上,背靠着背,说很多没边儿的话,在清华大学的艹 坪上,在北大南门的榕树下,在电影学院门口叫黄亭子的茶馆里,我们说过许多许多话,关于我们自己和未知的生活,在我坐在那的那一瞬间,我蓦然发现,这一切都离我那么遥远,忽地一下就飘到了一个我再也够不到的地方,我害怕了,前所未有的害怕失去,并且自责,我知道我做了许多糊涂事,包括j友不慎,认识了贾六……我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我一看是高原把电话又拨了回来,我第一次发现居然我拿电话的手会发抖。

“喂?”我的眼泪比我的声音先出来。

电话那边没有说话,我能听见他的呼吸。

“高原……高原你说句话。”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过的近乎哀求的声音跟他说话,我前所未有的害怕,害怕失去他。

“……我不想理你,一点不想搭理你!”高原说话有点激动,“初晓你,你忒混,再没比你更混的人了……”我听着,一边听高原给我下结论一边掉眼泪。

“你说你怎么那么混呐?”他问我,“你说,你说说!”

“高原,我爱你……”在一起五年多了,我第一次告诉他我爱他,我自己很感动。

我的声音跟风声一齐灌见电话的听筒,高原半天没说话,我觉得他在那头哭了。

他可真脆弱。

37

在开车去医院的路上,我思索着我这几年的生活,那些光华的背后隐藏着我一颗畏缩的心,其实我一直在害怕,害怕失去我的生活,而高原是我生活里很大的一部分,当我跟他争吵,当我挥动拳头将他打倒,当我想尽一切办法控制他一部分思想,当我挖空心思表现我虚伪的宽容……所有这些时刻里,所有我做过的真真假假的一切,我都是想把高原抓紧,因为他是我的生活。

这些年,我编故事,我随心所欲的让故事里的人们肆意说着死不要脸的情话,我让那些没影儿的人在假设的生活里爱得死去活来,我感动在虚构的别人的故事里,我为那些和我八竿子打不着的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策划各种各样的情节去赢得他们的爱情,我在别人的眼泪和欢笑里感受激情……我觉得这些年,我过得浑浑噩噩,一塌糊涂,像一个终r沉迷于黄s录象带的y痿患者享受假设中的高c,我不得不承认我的失败。

然而高原对于我来说,是唯一真实的故事,如果这几年我在编故事之余也在书写我人生的履历的话,那么高原是我唯一的收获,我爱他,只是因为我不想失去他。

车开得飞快,车窗和天窗都开着,我想着跟高原见面之后会是什么情景,也许高原会抱住我哭得淅沥哗啦的,那样的话,他又成了我盘子里的r,一只煮熟了的鸭子,任由我处置了,我喜欢这种游戏,明知道自己会赢,还是认真走完每一个过程。

车开到四环边上,我的手机疯了似的响起来,我一看号码,是奔奔,想想她这个时候找我应该也没什么大事,没接。接下来我开车走了大约十分钟,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我隐约感觉到大约奔奔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找我,我把车靠在路边,拿起电话。

“我c,姐妹儿,哪儿呢!”刚一按接通键,奔奔火急火燎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怎么这么半天才接电话呀!”

“我开车呢,怎么着?”

“c,还怎么着呢?!你丫惹大麻烦了!”奔奔一着急说话声音就不清楚,我得使劲听才能听清楚她说什么,“上回你带那姐妹儿跟我那拿那个正负极兜了,我c,那傻b姐妹把我兜出来了……”我就怕这样的事儿,没听奔奔说完我心就开始凉,胳膊腿一齐开始哆嗦,我知道这不是小事,正负极算毒品,一个是买的,一个是卖的,我就是中间那小桥儿,妈的,一不留神,我还犯罪了。

“那……那现在应该怎么办呐。”我一时也没了主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也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你那姐妹一被抓住全兜了,说你带着她跟我这拿的货……c,婊子!”奔奔叹了口气,听那意思她已经躲起来了,我知道她心里肯定窝火,她一躲起来,整个由她负责的x服务系统就陷入瘫痪状态了,影响国家经济建设呀!这直接跟经济挂钩的事奔奔能不急吗!她的心情我十分理解。

在这种跟政府打游击的突发事件上,我永远得听奔奔指挥,我几乎已经迷信她了,光我知道的,有多少回啊,人民警察在各个娱乐场所布下天罗地网,地毯式地搜捕她们都没收获,我绝对相信奔奔有得是道儿!

“我c,丫老b怎么回事呀!”我一急,差点把电话给甩出去,大骂老b,“真他妈c蛋!”

“初晓要我说你那姐妹儿也真他妈该枪毙,我c,丫找二十刚出头的大学生g这事,这是犯罪呀,我c,残害祖国未来跟希望呀!北急妓档靡宸咛钼叩模路鹚永疵徊泻笱路鹚龅娜俏嗣穹竦墓吹薄!耙话涯昙土耍思叶寄芄芩邪14塘耍嫠璧拿坏赖伦龀稣庋吕矗星瞬黄鸢。浚∮星湍芡媾δ邪。星蔽冶纠匆惶馐挛揖投哙拢惶急加终饷此凳槊嬗镂掖竽粤18砭涂既毖趿耍吩蔚貌恍小?

我说,奔奔,咱先别讨伐老b,咱先说怎么办?你说个路子,花钱,找关系,姐姐我现在就动弹,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丫能跑到哪啊?

“我c,姐姐你说什么呢!”奔奔急了,“你还不跑?!你当这是小事呢?!

不是妹妹我吓唬你,毒品呀这是,全中国就没几个地方有这东西,你还当是卖y嫖娼的,抓进去给俩银子就能捞出来呢!你赶紧收拾收拾跑路吧……”听奔奔说话那意思,她狠不得现在能长出一对翅膀能飞起来才好呢。

我觉得像我这种知识分子跟奔奔这种社会败类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关键时刻,知识分子总是显得比较冷静,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来分析研究问题,特别是当我运用辩证法客观实际地分析一下这件事情之后,我觉得完全没有奔奔想象的那么严重,只要问题j代清楚了,我本人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顶多就是j点罚款,只要奔奔一口咬定,这药是别人从国外带回来的,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何必一定要跑路呢!我把我的想法跟奔奔说了,我还没说完,奔奔就气得挂了电话上机场了。

我用三分钟时间在路边抽完了一根烟,大脑高速地旋转着,想尽快想出一个什么办法来,我给小b打电话,原来以为肯定电话关着,她人待在局子里呢,没想到她还能接电话。

“老b你丫的找什么事啊?怎么拿那两片药还把奔奔给折进去了?”我气得发抖,想不到老b拿这药是去做违法的勾当。

“谁知道我这么倒霉被查到啊!”老b说起来也是满肚子委屈,“你说我这脸还往哪搁?!你说啊初晓!”老b说话带着哭腔,她好象挺怕的。

“我c,你问谁呢,你问我啊?你早g嘛去了!”我真是快气疯了,“你那么大的人,怎么做这种糊涂事啊!你现在在哪呢?咱俩见一面,商量商量!”

“你在哪啊?现在我家肯定不能待了,我估计有警察!”老b说话特神秘,跟当年底下党似的,“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我告诉她我在四环上,她说那就直接去我家得了,一会在我家见面,商量商量怎么办。

我放下电话,开车往家走,一边走我一边觉得窝火,心说真他妈的c蛋,我怎么这会一会就卷进了犯罪团伙了。妈的,人要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

38

我跟个耗子似的溜回到家里,感觉很滑稽,他nn的我并没做什么坏事啊,怎么就会成了政府的打击对象了呢!我就想不明白。

我看见老b的宝马就停在我家楼下,我先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我在车里看着她很慌乱地拿起电话,神s紧张。

我说没事吧,她说你在哪呢?我说就在你对面车里,老b一抬头看见了我,把电话关了,从车里跳出来,向我走来。

她一坐到车里就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吐出来,闭着眼睛倒在靠背上,眉头紧皱着。我看她这付德行,一肚子火也没好意思往外发,自己憋回去了。

我问她,怎么回事啊?

老b又抽了一口烟,斜了我一眼,把事情原委倒了出来。

老b这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个这个爱好的,开始的时候有人专门帮她介绍,那时候她跟她前夫还没离婚,她还是著名演员的太太,养着一个19岁的大学生,当儿子养,我想,如果小b真有个儿子的话也差不多该19岁了。男孩刚开始很听话,小b说什么是什么,后来到了他快毕业的时候,开始耍脾气,老b给了丫五万块钱送走了他,离婚以后,有回跟她朋友们出去玩,有人跟她说花钱买来的不好玩,要想点办法把自己变被动,一来不用花钱,二来也特刺激,老b所以找我来弄药,通常隔三差五的就换个人,离了婚,在家里搞也更随便了,上个月,她招了一个小演员,才二十岁,把人家糊弄到家里给办了,结果人家孩子事后觉得不对劲,到公安局把老b告了,警察一找老b,丫把药怎么来的,祸害了多少孩子全招了,据小b说公安局那帮人正到处找我跟奔奔呢。

我听着听着,真是没了主意,看着老b那张青春消逝的脸,我竟一句责备的话也说不出来,心里酸酸的感觉。

我也抽完了一根烟,拍了拍小b的肩膀,安慰她:“算了,算了,别急,想想办法,总能解决的。”我紧皱着眉头靠在椅背上又开始检索我脑子里的电话号码,不知道这回哪位神仙又得被我请出来消灾。

“你想想看,谁能帮上忙,钱我出!”小b说得也不那么理直气壮了,她自己也知道,这个时候钱不一定管用。

胡军从家里给我打来电话,问我怎么还没到医院去看高原,我看看表,快十二点了,我想无论如何我得先去医院看一眼高原,我想他了,要是他睡着了也没关系,哪怕只看看他,摸摸他的脸,我心里也塌实了。

我将车发动了,带着小b一起往医院的方向开去,小b特紧张,一直叫我别去,说没准儿警察已经找到高原那了,我不信,把车停到医院停车场就往高原的病房走去,小b坚持留在车里,说万一有事就让我往外跑,她开着车在外面接我。

午夜,医院的楼道里y森森的,我想起我之前写过的一个故事,一个杀人犯在最后人民政府击毙,就是因为去医院看望自己的爱人,而警察就在病房里埋伏着,我一边往高原的病房走一边开始寻思我之前胡编滥造的那些故事,居然跟我现在的处境有几分相似!

高原病房的门半开着,我刚要推开,就看见了里面正有警察跟高原问话,我听见他最后一句说的是“如果初晓跟你联络,请通知我们,或者请他到市局把情况讲一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我赶紧把头缩了回去,调头往回走,心脏像是要从胸口蹦出来似的,一边往停车场走一边给小b打电话,我说小b赶紧开车,到医院门口等着我。

坐到车里,我的心还在狂跳,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我真没想到这点事他们还能到医院找高原,高原大概从来不会想到我也会跟这样的事情搅和在一起,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心里怎么看我。

车刚开出朝y医院没多远,高原的电话就追了过来,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警察用高原的手机拨过来的。接通了电话,我不由自主压低了声音跟高原说话,高原第一句话就问我,初晓你现在在哪呢?我看了正在开车的小b一眼,我说我在十三陵回来的路上,高原就说初晓你先到李穹或者别的朋友家待两天吧,刚才警察找过我了,好象说有点什么事叫你去解释解释,你也别解释了,说不清楚,g脆等事情过去了再说吧。

我拿着电话,不由自主的手开始颤抖,我不知道跟高原说点什么。

“初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糊涂事了,你别怕,跟我说。”高原这时候跟我说话的声音真温柔啊,他真像个父亲在安慰女儿,我记得我小时候不管做错了什么,打破了什么贵重东西,躲在桌子底下不肯出来,我爸都是这样的口气哄我,安慰我,都说“初晓别怕,不管你做了什么跟爸说,爸爸不会生气。”从小到大,我爸像我的保护伞,我妈打我的时候总是会第一时间冲出来,把我搂在怀里,自从我上了大学,我妈良心发现不打我了以后,这么多年,我很久没有听见什么用这样的口吻跟我说话了,我心里感到格外塌实,感受到一种久违了的温柔。

“高原,我做了糊涂事,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印象当中,我从来没像现在一样像个孩子似的跟高原哭诉过什么,但是这次我真的忍不住了。

“没事,没事,没事。你跟拿出跟我打架的精神来,跟拼命三郎似的,怕过谁呀!没事……”高原用这种特别的方式安慰我,我想乐,却流出眼泪,要是现在高原就站在我的面前,我肯定一猛子扎丫怀里,一辈子不出来了。

“没事,真的初晓,没什么大不了的,别害怕……我知道你心里害怕,装得挺牛的,其实心里特虚,你就这一毛病,没事啊,别怕……”高原还跟那絮絮叨叨的,“你去找我们家老头,他有个学生后来当了警察,挺牛的,刚升的副局长,什么事都能压下来,现在就去,回我们家找老爷子……”我一听高原这么说,心里立刻塌实下来了,眼泪也不流了,他们家的社会关系是挺复杂的,老头老太太道儿都挺深的,我就是拿不准他们会怎么看待我在这件事情里面扮演的角s,怎么说都不太光彩。

“高原……”我在丫跟前装孙子。

“怎么了?”每次我跟他打完一架刚刚和好的时候高原都像现在这样特别温柔体贴,你叹一口气,他都恨不得赶紧跑过来问问怎么回事,这时候你要跟他要点什么东西,哪怕是星星和月亮他都恨不得给你掰下来一块儿!有时候我使坏,比如我那套七千多块钱的夏奈尔套装,我算计了很久都舍不得自己掏钱买,我找茬跟高原打了一架,趁着刚和好的时候拽着他买了回来,虽然到现在也没捞着什么机会穿,可想起来我就拿出来看看,偶尔也穿上试试新鲜,每次高原看见都r疼。自从那次之后,高原轻易不敢跟我打架了。

“我不敢跟老头说!”我横下心,将孙子一装到底!说得特可怜。

高原想了想,“没事,有我呢!”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明天老头来医院,我跟他说。你这会别回家啊,没准警察等着你呢,去李穹或者胡军那睡一晚上吧。”

“知道了。”我嗫喏着,装得跟个g了坏事的孩子似的,特清纯,特无辜,心里偷着乐。

我乜了老b一眼,丫跟看天外来客似的盯着我。

放下电话,我一身轻松,连我自己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这事这么轻易摆平了,刚才的心虚早飞走了,我安慰小b,“没事,没事,真的,回家去好好睡个觉,高原他爸有个学生,现在当局长了,回头找他把路淌平了……”老b看着我,忽然哭了,眼泪把她脸上的s彩冲得乱七八糟,作为女人,半老徐娘,青春不在的女人,我明白她的心。

那天,回到我家楼下,老b开车回了自己的家,我停了车,走到楼上,看见我家门口站着两个黑影,看见我,立刻走了过来,很严肃地声音问我:“你是初晓吗?”

我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他们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到他们的态度非常的生硬。“我是。”我点着头,懵懂地看着他们。

“我们是市局的,请你回去协助我们调查一件毒品案子!这是逮捕证!”其中的一个把手里一张纸扬起来给我看。

我怎么觉得跟电影里演的似的,怎么可能就真实的发生在我的生活当中呢!我发誓我之前写的类似的故事全部都是编出来的!

“我能给我爱人打个电话吗?”我忽然很平静了,如果下次我有机会写一个革命题材的本子,写到地下党员被捕肯定特真。

“对不起,不能!”其中一个代表政府的警察严厉地拒绝了我的要求,我觉得今天这俩警察是我所有遇到过的警察当中对我最客气的一个,既然他们对我这么客气,彬彬有礼的,人家又是说带我回去协助调查,协助啊,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嘛,我也实在没有什么好推辞的了,虽然我很想说我很忙。最要命的是,他们的手上拿着一张盖了大红印章的逮捕证!我g!

就这样,我坐上了政府的专车,走进了北京市公安局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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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市局的小屋里待了三天,三天里我回答了各种各样的问题,包括我跟哪个明星关系比较好,他们的每一天生活的禸 容是怎样的,还包括拍戏的时候男女演员上床是不是全脱了衣服,接吻的镜头都是不是真的……反而对于要我j代的关于做中间人帮老b弄毒品的案子,没问多少。

第四天,我出去了,老b动用了包括她前夫在禸 的一切关系来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我看得出来,她对我心怀愧疚,豁出去丢人了,我看到她这付样子,我除了暗自后悔自己当初做了这样的糊涂事,竟然一点埋怨的情绪也找不出来。

我硬着头皮跑到高原家,找高原他们家老爷子,老太太正好不在家,我心里塌实多了。说实话,男人跟女人在对待个别事物上的看法有着与生俱来的差异,男人天x都比较宽容,大多数情况下是这样的。

我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跟老头叙述了一遍,老头听完了,沉吟了片刻,问我:“现在有一个关键的问题得搞清楚,你的那个叫奔奔的朋友,她究竟是不是贩卖毒品的,她又是从哪弄来的这种药,如果像你说的那样是别的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给她的,那么这见事情就完全是个误会,如果不是,那这可是个大案子,这个关键问题关系到这件事的x质。”

我连忙肯定,说奔奔手里的药肯定是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

老头又想了一会,说他晚上会给他的学生打个电话,把整件事情跟他说一说,如果真的是个误会,应该会很好解决。

虽然老头这样说了,我心里却更加沉重了,我第一次意识到这是一个很严重的事情,奔奔做的什么我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她是一部分x产业工人的领袖,同时也是一个贩毒团伙的中流砥柱,这一点是无疑的,我感到很恐惧,前所未有的。

我跑到一个公用电话的地方给奔奔的秘密手机打电话,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敏感,我不敢在家里打电话,老觉得家里的电话会有人监听。

我跟奔奔说,赶紧回北京吧,就说药是朋友从国禸 带来的,不知道违法,送了老b一瓶儿,奔奔马上拒绝说她不能冒这个险,她自己知道自己犯下多少事,一旦兜出来,够枪毙的了。

我又连忙跟她保证,说北京这边路子都趟得差不多了,估计不会有什么大事,回来也就是j点罚款,肯定不会有大问题。

任我怎么游说,奔奔铁了心的先在外地躲着了,放下电话,我显得心事重重的。

晚上回老头老太太那,一看我妈的脸s我就知道,警察肯定也来家访了。我妈也跟我似的,平常咋呼得特猛,一遇上事就冷静了,不知所措。我进了屋,她先给我冲了一杯n粉,让我喝了回屋睡觉,光说看我最近瘦了不少,关于为什么警察家访的事一句也没问。

我原先也没想跟他们说那么多来着,老太太这一不问,我反而沉不住气了。我坐到沙发上,倒在老太太大腿上,面对着屋顶,巴巴地想了一个时候,想这件事儿应该怎么跟他们说。

“爸,妈,……我这会恐怕遇到麻烦了……”老头老太太j换了一下颜s,继续缄默,等着我说下去。

“前段时间有个朋友问我知不知道哪能买到……买到一种药,”我没好意思说是c药,说正负极他们也听不明白,就说一种药,估计他们也能想出来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的感觉,他们又相互j换了一下眼神,“是一特好的姐妹儿,问我,我还真知道另外一个朋友那有,我就带着她去了……后来……后来这不出事儿了吗……”我说完了,倒没流眼泪,我就是觉得喉咙特堵得慌,酸酸的。

老头老太太都没说话,我知道他们这会肯定都在琢磨,琢磨怎么样能帮我解决这破事。

“高原说,他爸有个学生刚升上去的局长,能帮忙的话,尽量会帮……嗨,其实也没我什么事儿,我把情况都跟他们说清楚了,没我的事儿了……”我还没说完话,我妈照着我的脸就打了一巴掌,倒是不重,可我还是觉得特堵心。

“初晓,你多大的人了,成天跟不三不四的人狗扯羊皮的,早说你,你不听,现在找上事儿了吧……从小到大,我就没法不替你c心……”我妈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流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