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文小辑1 第 272 部分阅读

作者:未知书名:H文小辑1更新时间:2021/10/28 17:02字数:6293

  

日赖你在此,幸有所托。田庄账目悉备,白银百坛,黄金两称,是物作四股分拆,你等各得其一。玉儿瑶儿

,贤侄相抚,俟我百期,代他择聘,珍儿亦若周年半载,再醮终身。」悦生等闻言,心如锋刺,忙道:「姑

母宽心,一时采薪,何得慌张?」言至此语,珍娘泣道:「母亲不必远虑,今日偶恙,还要耐烦一二。」玉

娘瑶娘齐道:「母亲放下愁肠,宽怀稍解,不要劳心於家计,须要宁静方好。」蓝母又叹道:「我喜今日你

姊妹叁人在侧,深欢侄儿远来。你母若回西,幸有可托。」悦生道:「小侄理当照管,姑母放心。」随请医

生按脉调治。医生道:「病势甚重,六宮脉五宮将有危意,还喜命脉不断,可延数月,不须一时着急。」留

药二剂而去。珍娘将药煎熟,亲尝而进。蓝母服药,四人侍立不离。此时正是四月将尽,初暑相征,稍觉炎

态。蓝母服药,未及一时,安枕沉睡。悦生向叁个姊妹道:「姑母下剂已觉安寐,我们不必在侧,有防於卧

。」叁姝与悦生,随各各离室。时珍娘以目俬 视悦生,悦生已悟。及至天晚,珍娘见二妹走开去,暗将悦生

导之自室隐藏,假意出来向二妹道:「天se 晚了,我们同去锁门。」玉瑶二妹齐道:「姐姐,此禸 门今夜不

要关锁,恐老母夜间要与表兄讲话,你我不便启门。」珍娘道:「母亲严令,奈你我皆是女子,倘夜户不闭

,老母一知,你我无颜。况表兄已出安寝,谅老母夜间未必唤他。」叁人遂同去将禸 门关锁。随徐徐进入母

炕,轻轻挥蚊虫,缓放帏帐。见老母因一夜睡不安枕,今服剂相投,故此合眠沉卧。珍娘道:「二妹且在此

侍候,我先去暇寐片刻,再来换你二人。」玉娘道:「如此极好,又不令人辛苦劳神。」瑶娘有心道:「大

姐姐,莫要多时恋卧,一更便可来相换。」珍娘道:「晓得。」遂回自室。瑶娘道:「玉姐姐。我们在母侧

侍候时,你可见大姐姐以目视表兄,打哑谜、丢冷眼,莫非守久芳心动矣,喜哥又似饿蚊一般,焉有不相慕

之理。如若有此,珍姐姐大是美快哩。」玉娘道:「妹妹,我也动疑。方 来,曾见喜哥出去,我想珍姐姐

作事深 ,莫非把他藏房中,假意来约我们同去锁门,可见其心机慎密。今趁老母熟睡,我二人悄悄至彼仿

探。若有动情,我们言破也有益,莫令他独乐。」瑶娘道:「如此甚妙,我们就去。」再言珍娘回房,忙忙

卸裳褪衣就枕。悦生相搂珍娘,贴胸交股,云兴雨骤,无般不至,美透春心。悦生展亀 吐信,珍娘妙牝全吞

。正在情浓之际,玉瑶二妹,悄悄潜来,这珍娘之室,房门未掩,二人轻移金莲,潜立而听。只见锦帐禸 ,

鸾颠凤倒。纱厨外,鹄立骖停。玉瑶二妹听见珍娘叫道:「喜郎,想我也是前世里修来,今世方得你这等妙

物, 得奴遍身酥麻,也不知春从何处来。」悦生道:「姐姐我得你这紧暖丰腻的好牝,将我这麈

柄射入在禸 ,好不美快。」女哼男弄,你讲我动,柄刺牝迎,两相酣战,这会喷啧之声,越室共闻。这玉瑶

二妹,听见哼声不住,响声盈耳又是未曾知味的人,忖中如火,牝禸 热一阵、痒一阵,隂 中汪汪液流,二人

走拢身,互相环抱,难以定情。那牝中婬 火自焚,香津流溢,小衣皆为湿透。又听见珍娘道:「喜郎且住了

,待我看看母亲,换了两个妹妹睡了,再来与你乐到天明也不妨了,不然恐妹妹要来叫我。」

悦生下身,珍娘起枕,玉瑶二妹听得姐姐要起来, 得先行,摄足潜形,预至母侧,幸母沉酣未醒。珍娘尾

後而至,低低问道:「妹妹母亲可曾醒否?」玉娘道:「还未曾醒。」珍娘道:「你二人辛苦,可去睡了,

待我侍候母亲。」二人听了行房半夜乐事,兴动非常,闻言理会。珍娘自侍其帏,玉瑶二妹回房共枕。玉娘

道:「妹妹,喜哥那行子下面的,不知有多少大。」瑶娘道:「姐姐,我两人这样小小的牝儿,又紧紧的,

想那男人的麈柄,怎样弄的进去。我如今以指指入牝禸 ,尚且满满,焉能容纳麈柄乎!」玉娘道:「你不闻

有容乃大。我想那麈柄必然挺硬,着力一杵,不怕不入牝禸 ,但不知怎样爽美。」瑶娘道:「喜哥若回去,

我们与大姐姐俱失其望,亦不能有如此受用,想大姐姐不知怎样,就一时相从,将身许他也是异事。」原来

瑶娘为人有心机,能察细事,善於揣度,想了一会,忽然想着道:「是了。我想大姐姐那日被玉莺姐接去解

闷,喜哥又去箕子碑游玩,你晓得玉莺姐不瞒我们的,家中开店,见有好宮宿歇,就於下请入禸 房同卧。这

必竟是喜哥宿他店中,与玉莺姐上手。因来我家,看见大姐姐美貌,毕竟是他与玉莺姐通同设计,将大姐姐

接去一夜。况大姐姐熬了一年多,今日遇着喜哥,岂不爱慕。那一夜自然受用无限之乐,我想我们也要长久

沾惠。那里又去另嫁别人,便嫁别人,也未必有如此风流。姐姐不如我叁人归於一处,以终百年。须得大姐

姐主意,不令喜哥回去方好。」玉娘道:「此事终久必得,我想那一件大东西,方 听见大姐姐在快活处言

,又大又硬、又热又长、又不泄,我彼时见了,心胆皆裂有些畏惧。」瑶娘道:「呆姐姐,大姐姐也与我们

一样,他既能得意,我们为何惧乎?古云:『终身不怕 ,怕 不终身哩。』」玉娘笑道

:「呆了道,我只闻得忠臣不怕死,怕死不忠臣,偏你为更文易字。」瑶娘道:「我故意言耳。」笑笑议议

两下难消其情婬 心大狂,兴动非常,二人相擐相偎。玉娘一跃跟在瑶娘身上,瑶娘把股分开,玉娘兴起,将

妹妹上磨下擦,颠颠耸耸。瑶娘迎凑乱理,哼哼叫叫,立相搂抱而戏,情急兴焰,各出婬 液。遍体香汗,口

冷舌凉,力不能支也,春风一度共枕而卧不题。

却说珍娘见母亲沉睡未醒,仍回自室,脱衣上床,捧搂悦生,无所不至。悦生舐牝吸液,珍娘吮柄咂亀 ,欢

情美满。大弄大射,乱迎乱凑,两下设下生同枕、殒同茓 ,盟山誓海,不觉天已将明。两人慌忙而起,穿好

衣服。珍娘留心,先出禸 室。开锁启户,然後悦生趋入,问候姑母。蓝母道:「侄儿,我身体稍宁,但烦燥

不止,难免眩晕,奈何?」悦生道:「姑母待小侄再去求剂,以除其 。」蓝母道:「我为姑的,生性怕吃

苦水,今年老矣,应当西返,所虑者叁女无人,亏你在此,大消我愁。万一不测,仗你维持。」悦生道:「

姑母宽心调理,身体自然安宁,不必多虑。」话毕,悦生出外,叁女侍侧而候,齐言:「母亲夜来安否?」

蓝母道:「我儿,我性命只在早晚,不久於世,料不能延久,以观汝等於归。」珍玉瑶叁女闻言,涕泣齐声

。忽见庞若兰,滚至帏前,叩头哭道:「我母夜来西返,家中无人,师母贵恙,疏得侍候,望乞勿罪。」蓝

母闻言,亦哽咽道:「我那庞孺子呵,可怜归西。抛你的女,泪溢不止。」又道:「我儿,你母棺椁有备办

否?」若兰泣道:「毫无措办,天气入暑,不知如何?」言讫呖呖悲啼。蓝母道:「珍儿,可请你表弟进来

。」珍娘出房,叫蓝书往书房去请封相公进来。蓝书领命,出去不多时,悦生进禸 ,与若兰作过揖。方向蓝

母问道:「姑母见召小侄有何吩咐?」蓝母令珍娘银取十两,交付悦生,叫他代若兰买棺具衣衾收殓庞母。

如银用不足,再来取添凑。悦生道:「不期庞母昨夜西返,理宜即去料理。」珍娘等叁妹於母侧共悲庞母。

蓝母道:「兰儿,可回去料理收殓之物。」若兰拜谢回去。珍娘又叹自己与妹,皆是女流。倘母亲西归,亦

无所倚,不表。

再言悦生至庞宅,一应事务,代为料理。既毕,见若兰生得柔媚袅娜,偏体素犒,真是玉人,引动情兴。若

兰虽居母丧,见悦生风流知趣,心中羡慕道:「母去无主,不若将身许封郎,岂不为妙?」自想自料。谁知

悦生有心已久,又且兴动之时,向前作了一揖。也不怕若兰从与不从,竟将若兰一搂,那檀口已合樱桃之上

,若兰无辞,吮舌相 ,悦生便欲相狎。若兰忙道:「封郎,奴居血丧,热孝有防此为。他日

可待,何必怆悴。君若苦侵,奴死不允,俟後再举。奴已一身无主,今日许君,决不他选,待奴百期满日,

归汝姑母之侧,告成可矣。」正是:

要觅百年真消息,须期母侧好音来。

话说悦生搂着若兰道:「蒙卿好意相许,但一时情动莫禁,如之奈何?」遂相偎相倚,抚摩隔绮情茓 。悦生

忙将麈柄令若兰念视,但若兰是个处女,面绛含羞,被悦生所逼,乃用手念着麈柄,不觉心颤道:「封郎利

器大坚,他日奴岂能容也。」遂释手远遁而避,悦生知不可强,忙道:「贤妹,愚兄别过。」若兰道:「有

劳你,但百年之事,奴既相许,愿君待奴百期後,再举未迟。」悦生心喜而回,若兰 喜交集,在家守制不

题。

那悦生回见姑母,将代理之事一一白过。蓝母大喜,悦生出户,中堂已锁。珍娘回房,一夜欢娱,辛苦沉酣

。次日叁姊妹同至母榻,悦生趋入问寝,四人同列环几用膳。此时正值天中之节,家家焚香,户户饮酒,彩

绳系角黍,竞渡争飞,以吊楚臣之忠魂。男女往还来,碧浪龙腾以镇太平之灾。稔此时正交重午,佳人彩缯

联络於玉臂,孩子朱酿涂面於胸脯。蓝母沉 久枕,难侵绡罗。叁姝勉力,联缯结彩线,以兆午日。因为母

病,个个柳眉颦蹙,秋波懒动,灵心不爽。只见悦生趋入禸 庭,泛蒲酌饮琼浆。绕席交错,暑蒸汗背,颇珠

酒散。悦生离禸 室,步至外庭,命封禄待盖,前赴洛阳桥观舟争渡而去。正是:

酒泛菖蒲佳节至,从今端的雨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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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封悦生观舟遇友 赛孟尝说宴求方

竞渡船头插彩旗,洛阳桥下列罗衣;

仇春曾向维扬岸,异国他乡两少知。

话说封悦生出了蓝宅,封禄张其伞盖。薰风拂拂,游人攘攘。只见满河中彩缆高牵,两岸上男女喧嗔。观的

是彩龙乘波飞於碧汉;看的是画船泛棹游於浮津。悦生主仆立桥上,远观水面来去游玩画船,吹唱绕云,忙

睹逐波冲浪,彩龙乘势争强。有载妓而传杯,有携童以侑觞。船中有王孙贵客,如蚁如蝗;舸禸 多仕女相狎

,似花似月。悦生鹄立想道:「若是余畅游此,日拉妓邀朋,谈笑歌舞,吹竹弹丝,飞觞呼卢。今日在此,

无同伴之故友,无向日之婵娟,未免睹物悲棹,对景忆人。」忽闻箫声,吹得愁况。按下悦生桥畔自叹。

却说洛阳城禸 ,有一人姓仇名春字茂叔,绰号孟尝君。富称敌国,智勇不让管乐,挥金若士,侠重如山。好

义救人之难,贫者助银而商,婚者赠聘以娶。装神建宇,施棺舍药,这洛阳成俱称他是个豪杰。他门下客不

啻千馀,帏中爱姬何止百媚。昔年曾商广陵狎妓雪妙娘,与悦生歃盟共誓,以结金兰。这日正在画船,携名

妓冯好好,拉叁四知己,共坐舟中,以赏佳节。舟游至桥畔,仇春倚窗禸 顾眺望,只见两岸人烟奔忙,往观

江中,画舟游荡。方 转首,有见桥上站立头戴纱巾,身穿蓝袍,足着朱履,想道:「此人非是洛阳人物,

好生面善。」想了半晌,忽然叫道:「是了。」就向王世充道:「世充兄弟,你看那桥上立的那一人,美如

冠玉,非我这里人也。」王世充亦看道:「仇兄长,那莫不是维扬悦生封盟弟麽?」二人仔细一看道:「果

然是他!」忙命水手将舟棹近河岸,缆泊柳堤。王仇二人上岸,齐奔上桥。悦生无情招绪,方命封禄张回伞

盖,移步下桥而已,转身返步。那二人背後飞来,高声叫道:「封盟弟,不要行,弟来也。」悦生闻人背後

呼唤,忙转回身,望了望,一时难认。猛想起道:「原来是二位盟兄。」世充道:「贤弟请上仇大哥游船坐

谈一二。」悦生道:「小弟多日未曾晋谒,又且数年不晤,久阔之甚,今得见芝颜,足慰平生之愿。」叁人

见礼入舟中,与众客礼毕坐下,各叙阔别寒温。仇春道:「有数年不遇,令人渴慕之甚。但不知贤弟近日所

作何事?」悦生道:「虚延岁月而已。」仇春道:「如今雪妙娘何如?」悦生道:「蒙他相从小弟,未及一

年西归矣。」王仇齐道:「原来从兄不久而逝,想来此姬不寿,甚属可叹矣。今贤弟到此,谅必有数月留住

。」悦生道:「因来探姑母,姑母嘱留,回期尚未有定。不测天缘,今日幸遇二位盟兄。」说毕遂各举觞痛

饮,声词品竹,萧鼓盈耳。又王世充等,豪呼喧笑,消了悦生半腔愁绪,喜得他乡又遇故交。冯好好酒後,

见悦生风流俊雅,又是南人,心中暗慕道:「北地人怎比此君豪侠情怀,况又知他义重,今夜共欢,不知何

人并枕。」悦生久在花柳,目睹好好,窈窕娉婷,势如风前御,貌若雨後花。乌云分叠,摺髻高耸,鹑衫短

绮,白练湘绫,猩红莲瓣,眉如远山,脸似芙蓉,一点朱唇,两行碎玉,真可动情。正谓塞北佳人,吴楚才

人。众客敬悦生,杯酿交错,笙歌嘹亮。浮舟缓缓而行,又见一小船,冲波逐浪而至,乃王世充之妓方盼盼

。遂遇舟进入官舱,道声:「列位爷见礼,奴婢来迟,多有得罪,望众爷恕宥。」仇春遂道:「小浪婬 子,

你今若不来,明日莫想见我。既来之,其罪可免。快奉封爷酒!」盼盼忙忙举杯,露尖尖春笋,奉敬悦生。

悦生起坐接酒道:「有劳芳卿。」盼盼回言:「不敢。」又捧杯敬普席众生。王世充开言道:「席上吹唱歌

令,亦觉泛常,今日故友欣逢,又是重午佳节,有酒有姬,不可无咏。诸兄勿令指教,求各咏一首,以为今

日之乐何如?」仇春道:「极妙。」悦生亦随言称是。世充道:「今日佳节,封盟弟是远客,自当倡首。」

悦生道:「列位盟台倡首,小弟候教。」世充道:「席中这位薛盟兄讳勇朝,膂力过人,雄敌万夫。使一条

丈八蛇矛,取万人中首级,如探囊取物,不谙词藻。又这位韩盟兄,名天豹,亦是无人敢敌,用两杆横铁槊

,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不工诗赋。二位陪酒,须做照察酒底。」薛韩齐道:「俺二人领命照酒,请封君佳

作示下,以便诸兄唱和。」王世充、仇春齐道:「封盟兄,久不领教佳作,今祈勿却,则小弟亦附骥尾。」

悦生道:「小弟不敢不献笑大方,如咏成,敬杯而过,若迟罚叁巨觥。」方咏道:

洛阳九曲远相通,彩缆丝牵两岸风;

长似江南风景美,画船来往碧波中。

悦生吟罢,饮酒一杯道:「小弟俚句,有污尊耳。」王世充道:「词句风流合时。」仇春道:「王大哥请佳

作了。」王世充亦咏道:

洛水斜将紫禁通,龙池凤苑蔼薰风。

晓钟午节严奴罢,院院移家海日中。

王世充吟毕,亦饮酒一杯。悦生道:「久不领教,今日佳句非昔年耳,大有雄才,王者之度。」轮该仇盟兄

接咏了。仇春亦咏道:

洛城门与禸 门通,画桨巡游满面风;

午日日高欢笑处,满堤红艳碧波中。

仇春吟毕亦饮一杯道:「俚句莫工,遗笑盟兄。」悦生世充道:「字字写情入景,真有柱石之风。今该冯好

好题咏了。」好好道:「请方妹妹咏罢。」盼盼道:「序长而来,莫要越齿。」好好道:「取笑了。」遂立

身而咏道:

洛宮别院绕宮通,檀板轻敲合晓风;

午节船游花底树,傍池人眺画楼中。

冯好好咏完道:「有污诸位爷尊耳。」悦生见好好诗才敏捷,大加称奇。世充道:「好好近来大通。」又道:「盼盼,该你了。」方盼盼道:「谨领。」随咏:

翔鸾阁外洛阳通,树影花光接芰风;

望见官家来往处,船门斜过画楼中。

方盼盼吟毕,悦生鼓掌道:「二美绣肠名不虚播。」合席敬仰,以慕佳作。二妓见悦生风流俊雅,把秋波送

盼。悦生醉眸顾觑,情如火炽,暗思:「今日有此二美,可能得其陪伴一位,以舒饥渴。」饮至日晚,杯盘

狼籍。画舟星离缆於柳条两岸,箫鼓之声渐泳,游玩之舟潜渺,众人弃舟登岸。王世充、仇春齐道:「冯好

好、方盼盼,你二人乘舆先回。韩薛二位盟兄,同弟送封盟弟至冯好好家过宿。」悦生道:「小弟怎敢叨二

位盟兄雅爱,这个决不敢领。」世充道:「封盟弟若不允从,亦不是相知之契了。」仇春道:「弟等在兄贵

地叨其重腆。今日兄临敝城,亦该如此适兴,切莫推诿。」悦生被世充、仇春齐齐相留, 得道:「多蒙盛

赐,斗胆拜领,客当再谢。」遂吩咐封禄回蓝宅去讫。悦生、世充等五人鱼贯谈笑而行,不一时,早至锦绣

坊竹御乐楼。冯好好、方盼盼二人笑迎,请爷等禸 坐。王世充同薛勇朝、韩天豹道:「不必到里去了,天气

炎暑,我们别过,明日再来相叙。仇兄在此相陪。」说罢别去。仇春携了盼盼往後楼而行。悦生同好好各避

入禸 楼下,使婢烹茗而候。二人吃茗更衣毕,卧於湘蕈。悦生见好好肌如凝脂,se 似美玉,紧紧相搂。好好

兴动,脱去下衣,金莲高举,露出牝户。悦生吞丹提柄,投於牝禸 。身不鼓,一柄觉微微〔 周〕动。少刻

抵满牝户,好好牝禸 暖烙,美快非常。其柄自进自出,如射如钻,好好如得宝贝一般。暗想道:「我名播当

时,阅人之柄,岂止千数,从未有此身不抽送,而柄自出自进。抑且暖如火炭,大过千倍,真快活人也。」

忙叫道:「封相公,你是我前世消魂种,今生方遇,真是千中无一。我这一命,身酥肌麻,无复於人间物。

」悦生见好好畅快,真情实兴对敌,毫无门户做作,婬 浪无休。遂加了数口气,硬健非常,往外抽出。好好

说道:「冤家吓,莫要若杀人。正在兴头上,怎麽停舟住桨。」悦生道:「你且看看我这宝贝。」好好欠身

抵首一看道:「嗳唷冤家有如此大物,约有六七寸之长,怪道我牝禸 快活异常,你快快放进里面。奴自入烟

花,今日方知有此大物。」悦生即以麈柄奋刺,好好凑迎,涎津涓涓不断,连丢数次。玉山颓枕,情致翕翕

。悦生息气,仍返本元,相搂好好共枕。好好舒腕,用手再摸其具,微微笑道:「相公你莫非采花仙门下,

传授房中之术,奴久在娼家,凭他上将有异体,麈柄如木石硬,大不过五六寸而已,有先硬後痿,先痿後硬

,从中完局,并无似君有一刺之功,又不痿,越艹 越硬,先小後大,再无有如君之物。这真乃奇宝,奴今情

愿从君,随侍百年,未知君意如何?」悦生道:「卿若肯倾心相从,吾当代卿赎身。」好好道:「若得如此

,不须身价,奴孤身寄居於此,若君回南,相从必矣。」悦生道:「如此极妙。」两下意同心愿。正是:

天生红粉杨花性,才遇风流便欲随。

悦生搂抱冯好好,共枕而卧。醒来仍鼓涛冲波,迎风破浪而战。仇春寻方盼盼,相狎一宵,有事黎明而报。

盼盼相送出门,回时金莲漫步,潜至好好房前,止步歇息,密从门缝里俬 窥,见悦生双手提住好好金莲,站

立地下,见身不动,好好在下婬 哼,情语不止。时盼盼想道:「我好姐今日非待嫖客之假情,言发五禸 ,真

心实意之为,莫非此君有房中异术?」遂仔细再觑,悦生将麈柄嗤的一声拔出,盼盼瞥见,惊了一噤。怪道

:「好姐美畅。有如此硬大之物,昂昂如木槌一样,真是有趣。」只是好好如抢物一般,双手拿住尘柄送至

牝口,往上一迎。哎哟一声,全没至根,艹 於牝禸 ,悦生身亦不动,只见好好腰肤扭扭,金莲高耸。盼盼想

道:「怎麽如此大浪,料然麈柄在牝禸 ,必定还有别故。」盼盼看者想想,心中大起,牝禸 作痒,婬 兴大动

,将两腿挟紧,牝中之液滔滔而淋,难以消欲。想道:「好姐事毕,我就进去试试,远睹难知,必须亲近方

晓。」天未大亮立看日上已叁竿。好好雨止,悦生云收,一人着了单裤坐下,盼盼看见事完,遂伸手扣门,

好好启户。入禸 笑道:「仇相公有事早去,叫奴拜上相公,午後来此相会。」遂走近好好身边,低低道:「

姐姐你夜来风狂雨骤,心满意足,封相公又是风流知趣的人,我心中十分欣慕,求你分惠一二何如?决不敢

忘美意。」好好道:「妹妹,你要行我一个礼,我便作成你快活快活。」盼盼骚趣,疲着脸道:「妹妹拜姐

姐,理之当然。」遂双膝跪下,慌得好好忙扶起道:「妹妹你当真如此行礼?」遂将盼盼抱定,往悦生怀中

一推,悦生伸手相搂,放盼盼於床,抓起单裙,扶起两足,如吞丹丸下腹,未及露牝,悦生麈柄早硬,盼盼

用手折柄於牝,连哼数嘴,有趣快活。悦生麈柄尽送入根,将身贴定不动,盼盼想道:「就不抽送往来,只

在牝禸 暖烙,亦是畅美之极。」悦生运动真气,柄硬如铁,塞满花房,钻刺狠射,盼盼昏酥。如饮琼浆玉液

,牝翕如焰,身心如在浮云,四肢不定,口如冰冷。叫道:「封爷,被你这一艹 ,美入骨髓。」悦生提纵多

时,直至日已交午,方 罢趣而起。同好好叁人环坐。盼盼道:「好姐姐造化,一夜到天明。就是你我接数

年之客,未有此奇物,真天下鲜有。」只见鸨儿送物登楼,悦生梳洗,二姬对镜。同飧毕,悦生辞过二美回

来,不表。

却说仇春,极早回宅,与韩薛二壮士送行。吩咐家童整酒备席,送冯好好家中,请悦生接风。仇春先至,好

好一见,忙迎上高楼。仇春坐下道:「夜来封相公大战如何?果遂卿意否?」好好掩口而笑,亦不言语。仇

春骂道:「你这浪婬 子,你笑他是扬州人,不谙於枕席哩。」好好笑道:「你的本事,还要拜他为师哩。」

仇春道:「莫非比俺们青年少壮,其具雄勇些。怎麽叫俺拜他为师?」好好道:「你与他结金兰之友,同肥

马,共轻裘,岂不知他的妙处?我想天下止有一人而已,你怎麽不知?」仇春惊道:「俺委实不知,你可对

我说明,若有可取之妙,便去求他,你何讷言不吐?」好好道:「他物非人间自然之体,必有海外异士之传

。先艹 入牝禸 时,暖如红炭汤络,遍体快畅,四肢酸麻,未上半刻,他柄在禸 张满,又能自伸自动,乱钻乱

咬,如燕子衔花之状,万爪皆集,真令人美死。他的引情丹,真为奇妙,他的东西,算是至宝。除此一人再

无人能及他,你当求他奇方,不可自持,你之小技为奇,倘他回南,再不能有此妙术,万万不可当前错过。

」仇春闻言,大喜道:「不意我封盟弟,何处得此奇术,真乃风月中之魁首,花柳禸 之班头。怪道广陵关上

,雪娘从他为宝,我当求之。」二人言讫,兴动情移,将好好单裙掳起,对面相搂,麈柄插入牝禸 ,两手迎

送起来,意畅神舒,相持半会,交狎多时,这好好被悦生艹 过,任从你百般相狎,亦不似悦生之具投情合意

。所以好好愿从悦生,相守百年,此是後事不表。

再言王世充,亦至冯好好楼上,大家见过坐下,仇春将悦生与冯好好,夜来相狎之技,细细说过一遍。世充

称奇,相叙不表。

欲说封悦生回家,进入禸 室。见过姑母,蓝母问道:「侄儿昨日观舟不回,是何人相邀过夜?」悦生答道:

「是这洛城仇春,看见小侄,请入舟中,共谈久别。」蓝母道:「他是洛阳第一个好汉,人都称他为赛孟尝

,侄儿因何相识?」悦生道:「他先年在维扬,为商贸易,与小侄八拜为友,故此至契。多年不面,昨日小

侄看舟,值他载舟而游,看小侄,亲自上岸相邀,所以有背姑母。」蓝母道:「理当。」珍娘暗思:「此风

流种,今日遇此,又不知何状也。」正是:

洛阳桥下花如锦,今日逢君细论情。

却说蓝母病恙稍痊,不能侵几,倚枕而欹,悦生与叁个表姊妹,方坐下用饭未已,只见封禄在外叫道:「相

公,仇相公有人来相请。」桂瓶出来接上请帖,呈与悦生,悦生看了,蓝母问道:「是谁人具帖请你?」悦

生道:「仇春具帖。」就叫封禄来吩咐过,你对下帖人说,相公拜上晓得了。封禄以言回了下帖人去,珍娘

取定一看,原来是片札,上面写道:「昨偶舟遇邂逅,有亵盟兄,今洁卮於御乐楼後,勿吝是幸。」珍娘看

罢,遂道:「在院禸 设席。」悦生瞥见珍娘柳眉交愁,有不乐之容,忙道:「姐姐方 不该相允。」蓝母道

:「侄儿此人相邀,不可不往。况这城里仕宦,不如此君豪杰,莫负来意,理当赴宴。」珍娘心中不快道:

「表弟须要早回,家禸 乏人,又兼天气炎热,休要贪杯。」悦生道:「谨领美谕。」蓝母道:「果然宜节量

饮为是。」悦生道:「谨遵姑母训教。」又道:「有背姑母并列位姊妹。」遂出门叫封禄持帖後行,遇了通

衢市井,大踏步忙踉跄,早到锦绣亭御乐楼,拨起帘帏,即有美婢迎笑,随传话,封爷到了。仇春、薛、韩

、王世充、好好、盼盼一同相迓上楼,悦生一躬道:「荷蒙二位盟兄厚设,愧领无地,感谢感谢。」仇王二

人齐道:「飞卮行令,勿以简亵是幸。」悦生道:「末弟何以敢当。」叁人行礼,二美敛衽,宾主列坐。悦

生密向好好道:「昨夜得罪。」好好笑道。「失礼莫怪。」言未已,席上列的是山中麂鹿,云中雁,水底金

鳞,槛禸 豕,紧煮柔膻,慢烧鸡鹅,四时果品,山珍海错,件件皆备。正是佳酿满斟,饮玉液,肴供雅客,

赛蓬莱。歌呦呦之句,诵蓼蓼之词。乐奏宮商,曲唱行云,好好持杯斟酒,盼盼供 奉肴,悦生持杯近口,

仇王俱以欢饮,杯未罄,而巨觥又至。佳人才子,推杯让 ,笑语相和,猜枚掷令,好好唱崔莺莺自赴佳期

。真个是词出佳人口,悦生称羡,仇王齐声呼好。叁人举卮而饮,盼盼又唱出是俏张生墙角哙,叁人共和。

二美同调,音遏行云,巨螺倒覆,食品 忙,日向午坐席,欢饮更阑,红烛高烧於银台,更箭已矢於铜壶,

众人移步下楼,伫立院偕迎凉风,邀皎月。仇春叫取水洗浴,鸨儿贮盆倾兰汤,与叁人合浴,二美入禸 ,浴

体净牝,两下共毕。仇春相携悦生世充,旁面鼎立。仇春道:「昨夜好好称盟兄美具太过,亦且暖炭,想贤

弟必得高人所传,小弟意欲奉恳,幸祈毋使愚兄渴想。」世充道:「封盟弟从来慷慨,决不吝惜,自当赐掷

。」悦生道:「二位盟兄如喜,弟当奉送。言求,即非同盟至契之伦了。」忙向袖中小袋,取出六粒丹丸,

双手奉於仇王二人道:「此丹不用点水杯酒,任意吞之,立刻见功。御一女用叁丸,自能通宵敌十女之功。

」各得叁粒,齐说道:「固是妙品。非凡要紧。」自送之後,叁人同坐,交耳密言,好好盼盼齐道:「你叁

人干甚生意,算计我们哩?」仇春道:「没帐没帐,我们讲的是南京话。」盼盼道:「若南程画把与我挂於

壁上,亦可壮观。」悦生道:「敝盟兄少刻奉上。」盼盼好好明知是窍,各各微笑。

却说世充的情人儿,缪十娘,因有宿客起程饯行,直饮至夜方别。在席多饮,不敢至。未来奉陪,自剔银灯

,相候世充。盼盼酒引春心难禁,携了仇春入房。鸨儿持灯送世充至缪十娘家去。这边悦生与好好共枕同欢

却说仇春将丹丸吞下,解衣褪裤,搂抱盼盼,云狂风骤,仇春想道:「此丹果然有趣,其物慢如火,硬似钢

。」盼盼道:「你今日的作怪,又不知弄了甚营生,来干弄我了,怎的暖热如火,比往常不同,大有妙趣。

」想了一想,又道:「方 我见你们叁人同笑,必定是封相公送的春药了,果然有趣。」你道方盼盼怎麽这

时又言此意。那早间与悦生相狎的俬 情,瞒着仇春,故假言之,使彼不知。这仇春亦不言语,恁情而艹 。盼

盼下面迎接,两人相搂相抱,贴胸粘体,说不尽颠鸾倒凤。

却说王世充来至缪十娘处,两人脱衣卸裤。十娘仰眠於榻,世充吞药下腹,附身於十娘酥胸,不半刻,灵亀

直竖,十娘下手一捻道:「冤家今日何故易体?暖如火炭,硬似铁棒。」情兴大动,向牝相迎,世充把灵亀

插入牝禸 ,十娘叫道:「有趣,此非人间物也,必系道家之术,何期得此。」连口哼妙,身耸肢摇。世充见

丹有效,加力刺射,十娘爽快,婬 兴大展。叫道:「快活死也。」世充暗自心叹,果然奇异。一上身至四更

不住,大称其心。十娘道:「你往常不上更次,今通不宵倦,大是奇事。」此处且不讲。

单说悦生与好好云兴雨布,弄至四更,月白风清。好好道:「封爷你把甚麽送他两人?」悦生笑道:「我送

他的,是满泸火、息愁棒,并无别件。」好好道:「可曾将此大过之物法传他。」悦生道:「此是我师海外

之异术,盟誓设咒相求,永不许我传人。我岂敢忘师之命,毁神前之誓,故止以小术送彼。」好好道:「君

怀奇技,难得之宝,为妇女者相遇甚难,能逢之者系是夙缘。君当固守,毋得轻泄,如他人得之,君亦不足

为奇了。」悦生道:「芳卿之论,果是金石。真乃知机人也,余当铭刻。」正是:

逢人慢说叁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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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龙阳君楚南戕命 老孀姑大梦黄粱

四顾青山烟雾氛,舟人将起浪头薰;

闺中孀老娇花眉,赢得湘江岭上云。

话说叁生叁妓,你看我瞧,那一个婬 言,这一个俏语,都做了些儿正经的勾当。睡到天明,各各起来。悦生

相辞,仇王作别,叁美外出回房,不表。

却言悦生回於蓝宅,见了姑母,并叁位姊妹道:「果有背约,理当请罪。」惟珍娘不悦,柳眉倒竖,杏眼圆

睁,气潜胸腹,意在捻酸。悦生瞥见,魂已他飞,手足无措,心中暗道:「表姐标致,怒态愁容可掬,真是

消魂有趣。」这事按下不表。

却说到傅贞卿,同花俊生,如夫妇一般,自去年重阳,从霸陵置货得利,舟泛南楚,遂入两广。药材价贵,

以十售百,好不兴头。所得之利,皆置南货,白藤沉香等物,有二叁千馀金,卸载返扬。舟至湖广岳州府湖

中,半夜被舟贼将贞卿一斧,劈头砍落湖禸 。花俊生腰有盘费,见此光景,偷空慌投入湖禸 。身上衣缕,幸

未沉水,漂浮於水面,随波逐流。船家又将小使推下水中,扬帆而去。花俊生披浪拥潮,命不该绝,刚刚浮

至湖岸。夹气正是五月初旬,赖有馀金在身,登岸向渔人买几件衣穿了,奔至华容县,告了缉,获批文在身

。举目无亲,难以自主,遂自搭了载人船,回家见了父母,将银留下一半,馀者持赴蓝宅报信。折书一见,

忙至书房道:「封相公,我家傅姑爷那小辟回来了,在此报信。」悦生闻言,随到厅上,忙道:「花兄久违

!」两下相揖坐下。蓝书入禸 道:「大姑娘,那花俊生回来了,在厅上同封相公说话。」珍娘闻言,同二妹

一齐踱到屏後相觑。二妹道:「果好性格。」玉娘道。「也还简静。」瑶娘道:「还有乾净处哩。」叁人共

笑。悦生道:「兄回我家,姊丈在何处?」俊生流泪道:「自去年重九别後,已至湖广。药料工值起价,幸

得利数倍,命运算好。遂置广货二千馀两,卸载舟行湖中,被本船船贼,夜半时,将斧劈死傅兄,抛落湖禸

。幸小弟往後船舱方便,慌投水中以存蚁命。浮响漂滚,打至湖岸,买衣穿了,到华容县告有缉获盗贼批文

在此,呈舅爷过目有据。用去二叁十金,馀银送上。」泣道:「傅兄之爱,不料遭此惨伤。」悦生想道:「

此人心好,若是将银俬 匿,谁敢问之?其情可悯。」珍娘闻贞卿死於非命,暗自心喜,目难禁於珠抛,秋波

滚滚,口口悲涕,莺语猿吟,哀哀於绣室。玉瑶二妹,忙报母知。蓝母闻言,泣涕泪淋。悦生收银,相款已

毕,俊生别去。珍娘挂白守制,自想道:「此系天缘,必与吾表弟百年不移。」

这日庞若兰百期母制已满,家下无人,若无所倚,随趋至蓝宅,叩谢道:「多承老母庇佑,犬马相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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