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文小辑1 第 309 部分阅读

作者:未知书名:H文小辑1更新时间:2021/10/28 17:04字数:6278

  

,无所不至。

二人刚刚云雨已罢,冯婆治办了东西回来,将果品肴馔,摆列桌子之上。把百顺让在上面,玉楼与冯妈妈一

傍相陪,冯婆执壶,先与百顺满斟一杯,次与玉楼斟上,随後自己也斟一杯,彼此相让。

酒过数巡,百顺便开言问道:「娘子家中都是何人?」

玉楼说:「丈夫出门贸易多年,不曾回家,如今只有婆媳二人度日。」

王百顺又问:「这後边是你的什麽人?」

玉楼说:「这後边不过是几座闲房子,不曾有人住着。」

百顺遂将昨夜之事,细细说了一遍,甚觉惊疑。玉楼说:「後边房子,久已无人居住,想来是狐仙在里边住

着,也是有的。」

百顺说:「这便怎处?」

玉楼说:「这也没法!」

冯妈妈说:「与狐仙配夫妇者,不是没有,这又何妨?」

说话中间,酒尽肴残。冯妈妈故意的装醉,告辞而退,上到房里歇息去了。落了玉楼与百顺两个,又饮了几

杯酒,说了几句调情话,说得彼此情浓,婬 兴勃勃。走进卧房,搂在一处,亲了会子嘴,摸了会子脚,妇人

脱了衣服,仰在床上,说:「我的郎君,你快和我干干罢!」

百顺才待解衣,只听外面两个丫鬟说:「请姑爷上後边去饮酒哩!」

百顺说:「等等再去罢!」

丫鬟说:「姑娘等得心急了,你要不去,姑娘就要亲自来了。」

说得百顺没法推辞。

遂向玉楼说:「我的心肝,你暂且等等,待我到後边应酬应酬就回来。」

玉楼再叁不肯舍他。外边两个丫鬟直催,催得百顺没法,只得随他两向後边而去。如是者数次,百顺心中就

有些不悦。

一日,百顺与云英饮酒,云英两眼泪汪汪的说道:「到六月二十叁日,天将大雨,让我遭劫,求郎君念夫妇

之情,救奴蚁命。」

百顺说:「怎麽救法?」

云英说:「到那一天,你坐在书房里,若有黄 猫去,便是奴家,你把我收在书箱里,你老倚着书箱看书,

俟雷过天晴,可以没事。」

……………………………………………

第十四回 背前盟雷击狐女 借白银殡葬老母

话说百顺闻听云英之言,便慨然应许,说:「这也不难!我与你既系夫妇,焉有不救之理?」

云英见百顺允了此情,便叩头致谢。百顺说:「娘子请起,些须小事,何必如此?」

说罢,二人又饮了会子酒,云英酒勾八分,婬 兴发作,便扯着百顺,走进绣房,各自宽衣解带,上在牙床之

上,交媾起来。

他二人你亲我爱,似胶投漆,百般娇媚之态,全现出来。干有良久,云散雨收。百顺起来,穿了衣服,出门

而去,不题。

及至到了这一天,忽然层云密布,凉风徐来,百顺想起云英所求之事,走到书房,把书箱腾出一个来,放在

那里,单等着黄 猫来,好救他的性命。

又一思想,说:「此乃狐也,我与他交媾久了,怕被其害,反倒伤了我的性命。我不如将计就计,把他除治

了,以免後日之患。再者将他治死,我与那玉楼娘子也通泰通泰。」

主意已定,单等着他自投罗网。

一霎时,风雨骤至,闪电生光,雷声不住的咕噜噜直响。只见一个大黄 猫,慌慌张张跑在书房里来。百顺

一见,忙把书箱掀开,那猫就跳将进去。

王百顺见猫儿跳进去,遂将盖子一放,用锁锁住,及至到了时辰,大雨盆顷,雷声振地。百顺两手把箱子捧

定,往天井里一舍,呵哎一声,把那黄猫击死。

不多一时,云散天晴,百顺从书房中走出来一看,只见那箱子里边,只落了一个猫皮布袋,遂令王忠把箱子

拖在书房之禸 ,高高搁将起来,不题。

且说黄老妇人年纪大,常常有病。一日,旧病复发,用药不好,呜咽而死。黄玉楼手中无钱,甚是作难,随

即叫冯妈妈去请王官人来。

不多一时,百顺到来,玉楼一见,连忙叩头,说:「老妇人去世,手中无钱,不能办些大事。求官人挪借白

银五十两,打发老妇人入土,日後自有重报。」

百顺用手把玉楼扶起,说:「有有有!」

随即回到家中,兑出五十两白银,打发王忠与黄宅送去。玉楼接过银子来,连忙治办衣食棺椁,化了七天纸

,打发老妇人黄金入了柜了。

出殡以後,玉楼治办酒肴果品,叫冯婆把王官人请来酬谢酬谢。

冯妈妈走来,一见百顺,说:「玉楼娘子有请,要酬谢你哩!」

百顺听说,满心欢喜,说:「我这几天没得与娘子会会,今日来请,正合吾意,咱们一同去罢!」说罢,随

即同冯妈妈走来。

玉楼一见百顺,便叩头致谢,说:「昨日幸亏官人助一臂之力,才打发老母入土为安。」

百顺说:「些须小事,何足挂齿。」

遂把百顺让在上坐,冯妈妈斟茶,玉栖一傍相陪,说了会子闲话。随即收拾桌子,摆上果品,叁人饮起酒来

。少停片时,酒过数巡,冯妈妈告辞而退,落了他两个。

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百顺说:「如今你家老太太不在了,後边那狐仙也被雷击死了,咱们可通泰通泰

。」

说着说着,搂过来就亲嘴,说:「咱们往里边去饮罢!」

玉楼随即关上房门,走入卧室,脱去衣服,精赤条条,坐在床上。百顺也脱了衣裳,搂着玉楼又对饮了几杯

,百顺乘着酒,把丹药抹在亀 头之上,手 着金莲,往两傍一分,露出白生生的一个妙 来。百顺低头一看

,只见当中一道红缝,真令人可爱。

遂把阳物对准美品,往里直顶,顶得玉楼觉疼,说:「我的心肝,慢慢的顶。」

百顺往外一抽,咕唧的一声,婬 水淌出来了。百顺趁着婬 水,又往里顶,便觉滑溜。於是伏下身子,连抽了

几抽,抽得玉楼痒痒上来,便叫道:「我的达达,你好会弄,弄得我受用。」

遂搂住百顺的脖子亲嘴,只是哼哼,下边弄得唧唧有声,骚水直淌,百顺遂用力抽顶,顶住花心,揉了几揉

,只听玉楼嗳哟一声,丢了一股,说:「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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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百顺卧房战美女 黄德回家审玉楼

话说百顺刚刚用力一顶,玉楼便说不好,吓得百顺便搂住玉楼,动也不动,只当和玉簪一样,被他一  死

了。连忙问道:「我的娇娇,怎麽样了?」

玉楼说:「我丢了一股。」

百顺放下心去,又抽顶起来。玉楼说:「我那花心里只痒痒,你再用力与我揉揉。」

百顺这 知道他隂 户深大,是个浪货。於是架起身,用力频揉了又揉。上边不住的亲嘴,只叫乖乖。抽得玉

楼喘吁吁的,情声只放,一阵昏迷,隂 精大 。

百顺见他那般娇柔体态,锁不住心猿,拴不住意马,只觉着阳物在里边跳了几跳,与他对 。二人相搂相抱

,共枕而眠。

到了次日天明,百顺起来,穿上衣服, 待要走,玉楼说:「不要走,今日我请你吃早饭哩!」

随即叫冯婆治办东西而去。玉楼慢慢起来,梳洗打扮。百顺见他人物标致,俊俏可人,一时高兴,随即搂在

怀中,又与他云雨了一回。

不多一时,妈妈把饭收拾妥当,二人用饭。

百顺说:「娘子家中无人使唤,甚不便宜。」

遂托冯婆,说:「速去帮大娘子买个丫头来。」

冯婆说:「是了。」

二人用饮已毕,百顺回家而去。自此以後,日日往来,夜夜交欢,遂认成姑表姊妹,免得傍人疑惑。

住了两天,冯婆果然与他买了个丫头,名唤秋香,百顺又与他做了几套新鲜衣服,又与他买了些头面首饰,

玉楼十分如意,看看百顺,就与自己的丈夫一样,那里还想得起黄德来呢。

不想黄德在外做了几年买责,颇觉顺当,积下了几百银子,一心想到家里走走。及至来到家中,走进房来一

看,只见玉楼与百顺,坐在那里对面饮酒,不觉心头火起。

便向玉楼问道:「这是何人?在咱家吃酒。」

玉楼说:「这是表弟王百顺,轻易不来。也是在外生理,昨日方回家来,今日看我。打杯酒与他吃吃。」

黄德说:「我怎麽不认得你这个表弟?」

说罢,就要用手去抓。百顺见事不好,假装生气,说:「既不认得,我就走!」一溜扬长而去。

玉楼又用巧言花语,将丈夫安慰了一番,黄德方 息怒。又问:「母亲与女儿在那里?」

玉楼答道:「俱不在了。」

黄德闻听,痛哭流涕。玉楼也陪着哭了一会,方 止住泪痕。玉楼遂吩咐秋香端盆水来,与丈夫洗脸,黄德

洗脸已毕,随即斟茶。

黄德坐定,玉楼一傍相陪,夫妇二人说了会子闲话,吩咐秋香重整酒肴,与丈夫接风。

二人对坐饮起酒来,饮至天晚,二人宽衣解带,搂抱在一起,干起来了。

黄德久不在家,乍近女se ,就如饿虎扑食的一般。用力抽顶,总觉着隂 户深大,不济其事,愈觉其有奷 情。

玉楼故意的害疼,假装了一个处女之状;黄德也假装了一片亲热之情,与他艹 艹 了局,各自安眠而睡。

到了次日起来,黄德又各处留神细看,只见箱子里有几套新鲜衣服,盒子里有几件金银首饰,便问道:「这

东西是那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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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黄德见物想捉奷  云英借刀报前仇

话说黄德见了衣服首饰,便问道:「这是那里来的?」

玉楼只得用巧言哄他,黄德虽然不信,也不深究。及至住了几天,耳闻外边也有些风声,於是买短刀一把,

带在身边,常留玉楼之神,一定要把他捉奷 ,不题。

且说百顺自从那日,在玉楼家中饮酒,被他丈夫回家撞见,跑回家中,吓得惊疑不止,一连几天,也不敢出

门,常常着人打探消息,不见动静,渐渐的放下胆来,不住的出门走动。

谁知道云英那天被雷击死,落了一点灵魂,仍归深山修行而去。

一日,出洞闲游,忽然想起百顺来了,说:「他忘恩失义,把我治死。」

说着说着,心头火起。不报此仇,誓不与他干休。於是驾起妖风,不多一时,来到汴梁城中,直扑黄家而来。

早有小狐迎接进去,就把百顺与玉楼常常交媾,黄德回家定要捉奷 之事,细细说了一遍。

云英说:「既然如此,报仇不难矣!」

到了这一天,也是该百顺死哩。只见他穿着一套新鲜衣服,从那厢摇摇摆摆而来。走到黄家门首,抬头往里

一看,只见玉楼从里边走将出来。

列位有所不知,这玉楼原是云英所变,非假装玉楼,如何能把王百顺置之死地?所以变作玉楼模样,从里面

走将出来。

照着百顺笑了两笑,说:「王官人来了麽?家里去罢!你这些时不来,可把奴想也想死了。」

说着说着,两眼滚出泪来。

百顺见这光景,满心里愿意同进去,又怕他丈夫看见。说不进去,又舍不了他。因说道:「我不是不进去,

是怕你丈夫看见,彼此落得没赳。」

玉楼说:「今日我丈夫出门去了,还得几天回来,你同我家去,住上一宿,叙叙离别之情,有何妨碍?」

说罢又哭。百顺 待进门,复又回去,说:「俟异日再会罢!」

玉楼伸手扯住,说:「奴实在舍不得你,恨不能刻下交欢,那里等得异日?官人好歹别走,在这里权住一宿罢!」

百顺被他缠得没法,只得跟他进去。

云英把百顺引进上房,他又指引着玉楼和百顺亲热起来,把百顺拴得结结实实的,不能走了。

云英又到了外边,把黄德指引到酒店之中饮酒,俟他二人交媾之时,再叫黄德来杀他不迟,把黄德安排停当。

单看着他两个的举动,玉楼果然见了百顺,连忙让坐,叫秋香收拾酒肴,摆在桌子之上。二人对饮起来,你

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推杯盏饮到二更时分,彼此吃得醺醺大醉,欲火烧身。

搂过玉楼的头来,连亲了几个嘴,说道:「乖乖,咱们睡罢。」

二人随即起来,走入卧房,各自宽衣解带,脱得赤身条条,搂抱在一处,弄起来了。

云英见他二人睡在一处,急忙来到酒店里,把黄德引了家去。黄德一心想与玉楼捉奷 ,只得是轻轻的脚步,

慢慢的走来。侧耳细听,屋里是两个人说话,於是更加小心,轻而又轻的,一步一步,慢慢的溜在床前。细

听一回,只听得他两个搂在一处亲嘴,不住的只叫乖乖心肝,下边弄得唧唧有声。

少停片时,听得玉楼说:「我的乖儿,你这家伙又粗又长,比我丈夫的家伙强多哩,你爬起来,用力与我抽

顶抽顶!」

百顺说:「使得。」

刚刚爬将起来,黄德过去,用手揪住头发,往外一扯,只听得「呵哎!」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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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玉楼厨房禸 避难 碧莲绣房中被奷

话说黄德把王百顺从床上扯将下来,就是一刀。

「呵哎!」的一声,人头落地。吓得玉楼爬将起来,赤条条的跳下床,往外一溜,藏在厨房柴火里边。及至

黄德又用手来抓玉楼时,玉楼早已跑了。

黄德遂用火点上灯烛,往四下里一瞧,踪形不见,心甚疑惑。急忙走出房来外面寻找,找了多会,总不见面

。走到屋里,坐在椅子之上,喘息了一会。心中甚是纳闷,复又出来,各处细细搜寻,及至寻到厨房柴火以

禸 ,只见玉楼赤条条的在里边藏着哩。

玉楼见丈夫找着,急忙爬出来,跪在那里苦苦的央求饶命,说是从今以後再不敢了。

黄德此时怒气渐息,又见妇人苦苦哀告,也有二分怜惜之意,便不肯杀他了,说:「你既是从今改过,饶你

不死,起来到上房穿上衣服再说。」

及至玉楼穿上衣裳。黄德说:「这便如何是好?」

玉楼说:「把他 首丢在後园井里,咱逃走了罢!」

黄德常在广东生理。听说妇人愿意逃走,暗暗思想道:「我不如把他带在广东,免得在家生事。」

因向妇人说:「如此甚妙!」

随即把百顺 首扯在後园井里。回来与玉楼收拾行装,到得天明,雇了车子,装上行李,与妇人玉楼向广东

逃走而去。不题。

且说碧莲那日见百顺出去,到晚不见回来,心中纳闷。等了一夜,到得次日,仍不见回家,一连几天,碧莲

心禸 惊疑,着人打听消息,也不见音信。自己不住的在门首盼望。

忽见一人,年力精壮,约有叁十多岁,走在门首,把碧莲看了几眼,上下打量了一番。便不住的以目送情,

碧莲见事不好,就转身进门而去。

这是何人?这是本城光棍张有义,终日赌钱,不做好事,惯会勾引人家妇女。

碧莲被他一见,早已看到他眼里了。又打听着他丈夫披黄德杀死,家中无人,正好调情。

到了二更时分,跳过墙去,走到碧莲窗户外边一听,只听得妇人房中长吁短叹,说:「你可到几时回来?」

张有义闻听此言,便壮着胆子过来,把房门一敲,说:「开门。」

碧莲此时盼望已极,只当是丈夫回家来了。便把门一把开开,说:「你来了麽?」

张有义说:「我来了!」

及至到了屋里,碧莲一看不是百顺,原来是白天在门首所见之人。

碧莲说:「你是何人?来在我家?」

有义答道:「我是张有义。」

碧莲说:「你来做什麽?」

有义说:「我来和你办办那个事。」

说着说着,就把碧莲两手抱住,放在床上。解去罗裙,扯下中衣。

碧莲口中能骂,而身子绝不能动。张有义把家伙从裤子里掏出来,对准了美 ,往里直顶。连抽了几抽,抽

得碧莲痒痒上来,便不推辞,心中暗说:「管他是谁,我且受用受用再说。」

於是把有义搂在怀里亲嘴,哼哼唧唧的浪起来了。有义见碧莲这番光景,遂用手往两傍一摸, 着他那两只

小小金莲,用力抽顶,抽得碧莲婬 水直流,其滑如油。干有两个时辰,方 浑身痛快,二人对 。

两个又搂抱在一处,歇了一会。碧莲这才起来,提上裤子,系上罗裙,与张有义又说了几句闲话,有义便跳

墙而去。自此为始,常常往来,夜夜交欢,不以为事。

到了这一天,有义输了人家五十两银,没法可使,心生一计:「我把碧莲拐去卖了,挡了这账,岂不好呢!」

主意一定,便雇了一乘小轿,抬到碧莲门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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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有义拐卖张碧莲 黄德买妾见循环

话说张有义一心想拐碧莲,雇了一乘轿子,来放在门首。他就进去与碧莲说:「今日我家有事,特来请大娘

子到我家走走。」

碧莲再叁推辞,有义不允。碧莲只得收拾收拾,上轿而去。一直出了南门,张有义预先早雇了一辆轿车,在

南门外等着哩。及至轿子到了车前下轿,就叫他上车。

妇人心禸 犯疑,不欲上车,有义催得甚紧,碧莲只得应允。有义同他上车,直往清江浦而来,及至到了清江

客店之中,住了几天。

打听着有位广东客人要买一人作妾,张有义即托媒婆与这客人商议此事。这客人同媒婆到店里,把碧莲看了

一遍,甚是如意。遂叫媒婆问张有义要多少银子,有义要白银叁百两,客人还了一百五十两,媒人说着,又

添了五十两,张有义这才答应了。

媒婆叫客人兑了二百两白银,当面交代明白?

有义得了银子,迳回汴梁而去。不题。

且说黄德与妇人玉楼来到广东,买了一所房子,就在门首收拾了几间门面,开了一座广货铺子,买卖茂盛,

叁五年的工夫,就有巨万之富。

妇人玉楼也安生乐业,极其贤德。生了一子,名叫永福,夫妇二人看待此子,视如掌上明珠,甚觉珍重。不题。

且说这位广东客人,自从那日买了碧莲,见他人物标致,俊俏可人,不由得与他朝朝取乐,夜夜合欢,又搭

上碧莲那个浪货常常勾引,不上一二年的工夫,把一个广东客人弄得骨瘦如柴,面似淡金,常常服药,总不

见效。一心想回家去,随即与碧莲商议妥当,收拾行李,把那些细软东西,打了几个箱子,雇了一只大船,

同碧莲上船,一同回家而去。

及至到了广东,病体日重,月馀的工夫,这客人便呜呼哀哉,命归隂 曹而去。

这碧莲是个醋客,离了男人不行。自从这客人死後,不住打鸡骂狗,常与长妇人吵嚷,闹得长妇人没法,只

得是叫媒婆来与他找主。

媒婆听说,就来在黄德家中,与他商议此事。黄德又与玉楼商议妥当,遂问媒婆要多少银子,媒婆说:「我

回去问问再说!」

随即走来,问长妇人要多少银子,妇人说:「叁十两也好,二十两也好!」

媒婆遂又回来,把长妇人的话,说了一遍。

黄德说:「既然如此,就兑叁十两白银与他。」当日交代清白,随即把碧莲抬过门来。

黄德一见,满心欢喜,遂叫他与玉楼大娘子叩头。

玉楼也是满心欢喜,向碧莲说道:「咱两个不分大小,姊妹相称。」

碧莲闻听此言,甚觉如意。随即叫秋香收拾桌子,摆上菜品佳肴,大家饮合欢酒。

黄德坐在上面,两个妇人两傍相陪,酒过数巡,黄德便开言问道:「你是那里人氏,姓甚名谁?」

碧莲说:「祖居汴梁,姓张名唤碧莲。」

黄德说:「原来咱是同乡,我迁居到此不久。」

又问:「你丈夫叫什麽名字?」

碧莲说:「姓王名唤百顺。」

玉楼听他说了个王百顺,不由得心吃一惊,黄德又问:「你怎麽来到这里?」

碧莲遂把不见丈夫,不知下落,被人拐出之事,说了一遍。

黄德听了碧莲前後言语,心中暗想,不由得叹息了一回,说:「世上之事,竟是如此。婬 人之妇者,人亦婬

其妇。奷 人之女者,人亦奷 其女。报应如此,可不戒哉!」

遂作诗一首,以劝世人。

诗曰:

世上之人当戒婬 ,报应循环理最真;

从今若能皆归正,何惧鬼来何怕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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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如意君传

●如意君传

●如意君传

武则天,宮後者,荆州都督士获〔寻字旁〕女也。幼名媚娘,年十四,文皇闻其美丽,纳之後宮,拜为才人

。久之,文皇不豫,高宗以太子入奉汤药,媚娘侍侧,高宗见而悦,欲俬 之,未得便。会,高宗起如厕,媚

娘奉金盆水跪进,高宗戏以水洒之,且吟曰:

「乍忆翠山梦里魂,阳台路隔岂无闻。」

媚娘即和曰:

「未洋〔上羊下水〕锦帐风云会,先沐金盆雨露恩。」

高宗大悦,遂相携,交会於宮禸 小轩僻处,极尽缱绻。既毕,媚娘执御衣而泣曰:「妾虽微贱,久侍至尊,

欲全陛下之情,冒犯俬 通之律。异日居九五,不知置妾身何地耶?」高宗解所佩九龙羊脂玉钩与之,曰:「

即不讳,当册汝为后。」媚娘再拜而受。自是入待疾趣俬 通焉。

文皇病大渐,出媚娘於感业寺削发为尼。高宗嗣大位,幸感业寺行香,俬 令媚娘长发。发後长七尺。载之入

宮,拜为左昭仪。武氏入昭仪宮,与王皇后、萧淑妃争宠。武氏年叁十二岁,泣诉高宗曰:「陛下位居九五

,不念下带之记乎?」高宗心思王皇后、萧淑妃二人争宠,有废立之意。次早临朝,宣长孙无忌问曰:「王

皇后无子,武昭仪有子,朕欲废后、立后,卿意如?」无忌不敢言,有近臣褚遂良谏曰:「王皇后,表礼所

聘,先帝临崩,执陛下手,谓臣等曰:『朕佳儿、佳妇咸以付卿。』言犹在耳,不敢忘也。况王后未曾有

过,何以废之?陛下必欲易后,伏请妙选天下名族。且武氏经事先帝,又出为尼,人所共知,天下耳目不可

掩也。臣逆陛下,臣罪当诛。」遂免冠叩头流血曰:「臣还陛下牙笏官请愿归甲里。」武后隐身在屏後,听

见,厉声言曰:「何不挞死这利口贼!」高宗大怒,即将褚遂良加极刑赐死,长孙无忌贬为潭州都督。後史

官读史至此,有咏曰:

蹇蹇王臣既匪躬,直言真有比干风;

笏还 陛心终赤,额叩龙墀血柱红。

威凤无情建国纪,聚尘有语乱宸聪;

圣朝厚赐春秋祀,千古重昭社稷忠。

褚遂良加刑,无忌被贬,朝廷括 而诈立武氏为昭仪皇后。时武 僭乱朝权,出入无忌,每与高宗同殿,高

宗嬖而畏之,繇是天下谓之二圣。後帝两目枯 不能票本百官奏事,或令武后决之。后性质聪敏,博通古今

,涉猎文史,处事皆称旨意,将王皇后与萧淑妃诬陷坐罪,各杖二百,断去二人手足,投酒 中,浸捞骨殖

埋於後苑。赠父武士获〔左寻字旁〕为周国公,加封太原王。高宗崩,太子李哲即位为中宗主。皇帝既即位

,立韦妃为后。未及五年,被武后废为卢陵王,立次子李且为帝,虚位七年,又被废为皇嗣。是时,自立为

则天武后,立武氏七庙,遣将击杀琅琊王李冲及越王李贞,又举兵杀戮唐朝宗室,自名武 ,称为则天大圣

金轮皇帝,国号周,立侄武叁思为太子。宰相狄仁杰从容谏曰:「陛下立武太子,诚恐陛下万岁後,侄为天

子,难以附姑於太庙。」太后闻奏,遂改立李且为皇帝,改姓武元,人由室渐友反周为唐之意。诗云:

一语唤回鹦鹉梦,九霄夺得凤雏还。

武后自知人心不服,禸 行不正,以反逆诬人,诛杀不可胜计。中婬 外酷,後史官咏诗一首嘲之,词曰:

牝鸡声里紫宸空,几树飞花满地红;

当代媚娘居北阙,一朝天子寓东宮。

椒房倡乱由张氏,社稷中兴赖狄公;

人 未形先有数,至今追忆李淳风。

自太后听信二张,用酷吏来俊臣、索元礼等行不正之法,百官俱不敢谏,幸赖狄仁杰在朝维持国政。惜乎一

薛进而逞欲恣婬 矣,可胜道哉。

初,隋末,薛举称兵於陇西,僭号秦帝,次子仁景从其兄仁果战败浅水。降,殛死於长安。先是仁景之爱妾

素姬与家僮奷 。方孕矣,仁景怒而出之於六水地。兵败独得免。生一子名曰玉峰〔玉字旁〕。长,好读孙吴

兵法,感家难,不仕,娶妻於曹。有二子,长薛伯英,次即薛敖曹也。高宗朝仪凤叁年,玉峰〔玉字旁〕卒

,敖曹兄弟徙居长安。永隆元年,伯英卒,敖曹游於洛阳,遂迁居焉。时敖曹年十八,长七尺馀,白皙,美

容颜,眉目秀朗,有臂力,矫健过人,博通经史,善书画琴奕诸艺,饮酒至斗馀不醉,以故多轻侠之游。而

肉具特壮大异常,里中少年好 者俱知之。每遇敖曹饮酒求一观,以为戏笑。敖曹曰:「予以此物累,不知

人道。时有所感无地可施,方为用苦。何有供诸君欢也?」强之,乃出其肉具-□阔 跣,其脑有坑窝四五

处。及怒发,坑中之肉隐起,若蜗牛涌出,自顶至根,筋劲起,如蚯蚓之壮,首尾有二十馀条,江莹光彩,

洞彻不昏。盖未曾近妇人之渐渍也。少年见之咸感惊异。试以斗粟挂其茎首,昂起有馀力,无不大叹绝倒。

间与敖曹游娼家,初见其美少年,歌谣酒令无不了了,爱而慕之。稍与,迫睹肉具,无不号呼避去。间有老

而婬 者,勉强百计导之,终不能入。敖曹肉具名既彰,无肯与婚者。居时常叹嗟,有悲生之感。

时太后年已六十馀。千金公主进冯小瑶者,得幸。小瑶素无赖,卖药长安市,其肉具颇坚而粗,以婬 药传之

,每接通霄不倦。太后绝爱之,托言其有巧思,髡其发为僧,改名怀义;时时召入宮督工作,因而婬 接。累

官至大总管、封国公。後怀义富贵而骄,多蓄女子於外,又与御医沈怀谬〔玉字旁〕争宠,怒烧白马寺延命

堂。太后与太平公主谋,使健妇扑杀之,载其 还寺,诈云暴卒。怀谬〔玉字旁〕亦以善婬 进之。久之,不

胜欲,病髓竭而死。

时后已七十,春秋虽高,齿发不衰,丰肌艳态,宛若少年。颐养之馀,欲心转炽,虽宿娼婬 妇,莫能及之。

会有荐张昌宗,美而少,其肉具大者。召见之,果嫣然佳丽也。昌宗又荐其从兄-易之,白皙,且器用过臣

。试之,良是。兄弟俱有宠,官至司仆卿麟台监,爵封国公。中外畏之,称昌宗为六郎,易之为五郎,且谓

六郎面姒莲萼之态。

天授二季孟冬,武后同易之、昌宗欲游上苑 花,出诏旨曰:

明朝游上苑,火速报春知。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

武后诏旨一出,次早,百花俱开。今人谓十月小阳春,正此故也。是亦天从武后之意,咏诗止道昌宗有花容

之身云尔。其诗曰:

朝罢金轮出正阳,诏书火急报春光;

花中谩有千红紫,不及莲花似六郎。

又称为王子晋後身,使披羽衣,乘彩装木鹤。时人有诗云:

昔偶浮丘伯,今同丁令威。中即才 是,藏史性名非。

昌宗、易之更一夕入值,出值之夕,多纵美人,欢饮婬 媾达旦。至与大后接,心乏,往往中衰。后情不惬。

时延载二年春。一日,武后宴坐融春园,睹风光骀荡,香se 旖旎,落花结砌,飞絮沾衣。加以幽会乱呼,雌

雄相敌,蜂蝶侵花,差池上下。感物触情,欲召昌宗辈幸之。惧其兴尽,不觉沈吟欷 。时官宦牛晋乡历阶

而上奏曰:「陛下今日何念?得非为爱子卢陵王久违膝下乎?」晋卿推已知后意,故为是言探之。

后艴然曰:「谁令汝为此言?汝我家老奴,宁不知我者?」

晋乡叩头请死,曰:「臣不避斧钺,敢别有所陈。」

后曰:「卿试言之。吾不罪汝。」

晋乡曰:「微臣仰探圣情,莫非易之、昌宗辈不足以当陛下意?」

后微哂,曰:「然!大聪明儿。」

晋乡奏曰:「臣视易之、昌宗辈富贵极,笑言陛下有年纪。至数召,不得已勉强奉承,虚情交乐,非中所好

。是以气衰力痿,不尽兴而中缩,不能使陛下畅美。且闻其外宅歌儿舞女,粉黛成群。宁肯尽心竭力於陛下耶?」

后闻奏,忿忿骂曰:「朕为此奴辈所卖,谓其精力有限,不知其有他遇也。朕弃之如几上肉耳。」

晋乡曰:「陛下少息雷霆之怒,此辈不足以污□斧。臣更有所献,臣闻洛阳城中有一美少年者,姓薛,名敖

曹。其人年近叁十,才貌兼全,且肉具雄健,非易之、昌宗辈可及。陛下下尺一之诏,使臣御命召之,必能

畅美圣情,永侍几席。」

后曰:「汝识其人乎?」

晋卿曰:「臣未识其人。闻乡中少年言:『手不能握,尺不能量,头似蜗牛,身似剥兔,筋若蚯蚓之状,挂

斗粟而不垂。』」

后倚帏屏而叹曰:「不必言,已 之矣!」乃出禸 帑黄金二锭,白璧一双,文锦四端,安车驷马,手诏敖曹

。其诏曰:

朕万机之暇,久旷幽怀,思得贤士,以接谭宴。闻卿抱负不凡,标资伟异,急欲一见,慰朕 渴之怀。其诸

委曲,去使能悉。 专洁身,有孤朕意!

晋乡奉召,即齑〔下禸 为贝字〕金帛访敖曹。金见敖曹,敖曹曰:「下贱之资,汗渎圣德,非臣所宜,不敢

奉命。」

晋乡曰:「足下不欲行於青云之上,乃终困於闾阎之下。」

敖曹曰:「青云自有路,今以肉具为进身之阶,诚可耻也。」

晋乡耳语曰:「足下能高飞远举,出干乾坤之外。且汝尚不知人道,非今圣上,谁可容者?」

敖曹不得已而行,在道叹曰:「贤者当以才能进,今日之举,是何科目?」晋乡飞报太后,后连遣宮奴侍郎

,驰骑促之。

既至,晋乡引敖曹入见後殿。拜毕,命坐,赐茶讫,命侍嫔导之,浴於莹玉室,赐腻髓汤沐浴,且脱禸 外服

以诱之。曹肉具昂然自露,宮嫔掩口而笑,退曰:「圣上今日得人矣!」

浴罢,衣以云翱鹤氅之服,束以七宝剑绦〔糸字旁〕,戴以九华碧玉之冠,韬以乌巾,望之翩翩如神仙中人

也。后大悦,抚掌而语曰:「仙降於吾所。」促大官具膳,晋乡叁人者坐,用红玉大莲花杯酌以西凉州葡萄

酒,捧赐敖曹。凡数行,曹方欲大嚼,而后已意动,面se 微红,殊不在酒。顾指左右,於华清宮东暖阁设软

衾细褥之类,敕晋乡且退。后自携敖曹手入,与之并肩而坐。俄而,两小鬟捧金盆蔷薇水进。后麾之出,自

阖金凤门,横九龙锁。诸嫔御往来於门隙窥视之,故得始末甚详。

后以蔷薇水澡其牝,谓敖曹曰:「晋乡言汝尚童身,未识人道,有诸?」

敖曹曰:「臣不幸遗体过大,蹉跎数载,甘守鳏寡。今奉圣诏,惶惧不知所出。臣粗猥之质,不足以任圣体

,乞先令嫔御试观之,具可否,取进止。陛下暴见,恐惊动圣情,臣当万死。」

武后曰:「肉具大至此邪?朕当亲览焉。」

遂令脱去中裾,后睥睨坐,久视其 垂伟长,戏曰:「卿勿作逗留,徒忍人也!」

眨敖曹肉具尚软,后引手抚弄,曰:「畜物诈大,尚未识人道。」

乃自解衣,出其牝,颅肉隆起,丰腻无毳毛。曹避不敢前。后引其手,令抚摩之。曹肉具渐壮,俄然而跷,

脑窝中肉皆块满,横筋张起,坚劲挺掘。

后捧定,如获宝曰:「壮哉!非世间物,吾阅人多矣,未有如此者。昔王夷甫有白玉麈柄,莹润不啻类,因

名麈柄,美之极也。」

武后抚弄之际,情思 荡,乃枕亀  游仙枕,用偃月墩褥其腰仰卧。敖曹以手提后双足,置於牝口。后以两

手导之,初甚艰涩,不能进。

后曰:「徐徐而入。」

曹欲急进,后勉强承受,蹙眉啮齿,忍其痛,仅没亀  。既而婬 水浸出,渐觉滑落,遂又进少许,后不能当

,急以手牵其裤带,缠中之半。

后谓敖曹曰:「麈柄甚坚硬粗大,隂 中极疼痛,不可忍,宜稍缓往来。少息,再为之。」

未久,敖曹觉后目慢掌,热颊赤气促,婬 水溢下,后渐以身就曹,遂稍用抽拽。至二百回,后不觉以手攀敖

曹腰,飒声颤语,双眸困闭,香汗尽出,四肢耽然於墩褥之上。

敖曹曰:「陛下无恙乎?」

后不能言。曹欲抽出麈柄,后急抱曰:「真我儿也!无败我兴。」

曹又浅抽深送者数百回,婬 水汪汪, 透裤带。后抚敖曹肩曰:「卿甚如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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