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文小辑1 第 327 部分阅读

作者:未知书名:H文小辑1更新时间:2021/10/28 17:05字数:6283

  

话说赛金,从五月十七搬在横桥街住下,不想那条街上,俱是营里军家,不好那道的。又兼僻拗,一向没人

走动。胖妇人向赛金道:「那日,云小官许下半月就来,如今一月怎不见来?」赛金道:「莫不是病倒了?

或者他说什麽针灸?想是忌暑不来。」遂与母亲商议,教八老买两个猪肚磨净,把糯米、莲肉灌在里面,安

排烂熟。赛金便写起封字道:

贱妾赛金再拜,谨启情郎云官人:

自别尊颜,思慕不忘。向蒙期约,妾倚门凝望,不见降临,贵体灸火疼痛,妾坐卧不安,不能代替。谨具猪

肚二枚,少申问安之意,幸希笑纳不宣。

写罢,摺成柬子,将纸封了。猪肚装在盒里,叫八老嘱道:「你从他铺中一路而去,见了云小官,便交他亲

收。」八老携了提盒,怀着柬书,走出武林门,到灰桥市铺外,看将入去,不见云小官,便一迳到新桥市上。

云发门首坐着,只见他家小 寿童走出,八老便扯寿童到僻静处说道:「我特来见你官人说话,可与我通知

?」寿童遂转身进去。不多时,云发出来,八老慌忙作揖道:「官人,且喜贵体康健。」云发道:「好阿公

,你盒子里什麽东西?」八老即道知来意。云发遂引他到个酒楼上,坐定问道:「你搬在那里可好麽?」八

老道:「甚是消索。」遂於怀中取出柬封,递与云发。云发接来看了,藏在袖中。揭开盒子,拿一个肚子,

叫酒博士切做一盘,吩咐烫两壶酒来。云发又买了张帖子,索笔砚,一面陪八老吃酒,一面写回书。吃完了

酒,又向身边取出一锭银子,约有叁两上下,并回书交与八老道:「多多拜覆吾姐,过一二日,我定来相望

,这银子送与你家盘费。」八老受了,起身下楼而去。天晚到家,将银、柬俱付赛金。赛金拆开看时,上写道:

发顿首,覆爱卿张赛金娘子妆次:

前会多蒙厚意,无时少忘。所期正欲赴会,因贱躯灸火,有失前约。兹蒙重惠佳肴,不胜感念。相会只在二

叁日间,些须白物,权表微情,伏乞收入。云发再拜。

看毕,母子欢喜不题。

再说云发,在酒店拿了一个猪肚归家,悄地到自己卧房,对妻子道:「这个熟肚子,是个相知的机户,送与

我吃的。」当晚,就将那熟肚与妻子在房中吃了。不令父母知觉。

过了两日,云发起个早,告知父母,要去查铺。计一乘兜轿坐了,命寿重打伞跟随。只因这一去,有分教赛

金断送了他的性命。正是

二八佳人休是酥,

腰间仗剑斩愚夫;

难然不见人头落,

暗里教君骨髓枯。

云发上轿,不觉早到灰桥市上,进了铺,主管相见。云发一心在赛金身上,坐了片时,便起身吩咐主管道:

「我入城去,收些机户赊账,然後回来算你卖帐。」主管明知他要到那去处,但不敢阻拦,只得道:「官人

贵体新痊,不可别处闲走,恐生他疾。」云发不听,一径上轿。在路预先吩咐轿夫,进银山门,迤至羊毛寨

,南横桥,寻问湖市搬来张家。店面指示,寿童前去敲门。里面八老出来开门,见了云发,忙人去报知赛金

,母子迎接。云发下轿,说道:「贵人难见面,今日甚风吹得到此?」云发欢然。里面坐下,叙了别情。茶

罢,赛金道:「官人看看奴家卧房。」云发便同她到楼上坐下。两个无非说些深情蜜语,当下安排酒肴,两

人对饮。云发情兴如火,相抱上床。事毕,起来洗手,更酌,又饮数 。云发因针灸在家,一月不曾行事,

今见了赛金,岂肯一次便休?这云发也是合当不禁,情兴复发,下面硬个不了。扯了赛金上床,又丢一次。

正是:

爽口物多才作疾,快心事过便为殃。

事毕,云发自觉神思散乱,困倦异常,便倒在床上睡了。赛金也陪睡同眠。

却说云发睡了,方合眼,便听有人叫:「云小官,你这般好睡!」云发看时,是一个胖大和尚。身披旧褊衫

,赤脚穿鞋,腰束黄丝线条,对着云发道:「贫僧是桑叶寺水月住持,因为死了徒弟,特来劝化官人弃俗出

家,与我作个徒弟何如?」云发道:「你这和尚,好没分晓!我父母半百之年,只生我一人,如何出得家?

」和尚道:「你只好出家,若贪享荣华,定然夭寿。依贫僧说,跟我去罢。」云发道:「胡说!这是妇人卧

房,你怎麽也敢到此?」那和尚瞪着眼喝道:「你去也不去?」云发也骂道:「你这秃驴,好没道理!只管

缠我则甚?」和尚大怒,扯住云发便走。及走到楼梯边,云发叫屈起来,被和尚尽力一推,便倒下楼去。撒

然惊觉,出一身冷汗。开眼时,赛金还未醒,云发连叫奇怪。赛金也醒来道:「官人好睡,便歇了,明早去

罢!」云发道:「家中父母计挂,我要回去,另日再来。」赛金细看云发,颜se 大是不好,不敢强留。云发

下楼,想着梦里,又觉心惊。遂辞了赛金母子,急俐轿。天se 将晚,肚里又渐疼起,真个过活不得。此时自

怨自艾,巴不能到家,吩咐轿夫快走。

挨到自家门首,疼不可忍。下轿来走入里面,迳奔楼上,坐在马桶大便。疼一阵,撒一阵,撒出的都是血水

。及上床便头眩眼花,四肢倦软,百骨酸疼。那云锦见儿子面青失se ,奔上楼去,吃了一惊,亦上楼问道:

「因甚这般模样?」云发假推在机户家,多吃几杯,睡後口渴,又吃冷水,肚疼作泻。说未了,咬牙寒战,

浑身冷汗如雨,身如火热。云锦忙下楼请医来看。医人道:「脉气将绝,此病难医。」云锦再叁哀告,医人

道:「此病非乾泄泻,乃se 欲过度,耗散元气,为脱阳之症,多是不好。我用一帖药,与他扶助元气,若服

药後热退脉起,则有生意,我再来医。」於是撮了药自去。父母再叁盘问,云发只是不语。将及初更,服了

药,伏枕而卧。忽见日间所梦和尚又至,立在床边叫道:「云发,你强熬则甚?不如早跟我去!」云发只不

应他,那和尚便不由分说,将身上黄丝条套在云发颈上,扯住就走。云发扳住床 ,大叫一声惊醒,又是一

梦。开眼看时,父母妻子俱在面前。父母问道:「我儿因甚惊醒?」云发自觉神思散乱,料捱不过,只得将

赛金之事,并所梦和尚始末,一一说了。说罢,哭将起来,父母妻子尽皆泪下。父亲见病已至此,不敢埋怨

他,但把言语宽解。

云发昏迷几次复苏,泣谓浑家道:「你须善待公姑,好看幼子,丝行资本,尽够过活。」其妻哭道:「且宽

心调理,不要多虑。」云发叹了口气,唤丫发扶起,对父母道:「儿不能复生矣。也是午灾命厄,虽悔何及

?传与少年子弟,不要学我非为,害了性命。我若死後,将 丢在水中去,方可谢抛妻弃子、不顾父母之罪

。」言讫,方才含眼。

和尚又在面前,云发哀告道:「我师,我与你有甚冤仇,不肯放我?」那和尚道:「我只囚犯了se 戒,死在

彼处,不得脱离。咋日偶见你与那女子,白画交欢,我一时心动,便想你做个顶替。」言罢而去。

云发醒来,又将这话说与父母。云锦骇道:「原来如此!」慌忙在门外街上焚香点烛,摆列羹饭,望空拜告

:「求禅师大发慈悲,放回我儿,亲去设醮追拔。」祝罢,烧化冥纸,回到楼上。

见儿子睡着,忽然翻身,坐将起来,睁着眼道:「云锦,我犯如来se 戒,在羊毛寨寻了自尽。你儿子也来那

里婬 欲,我所以想要你儿子做顶替,不然求你超度。适才许我荐拔,我放你儿子,仍在羊毛寨等。你果来荐

拔,能得脱生,永不来了。」云锦即今掌作礼。云发忽然而觉,颜se 复旧,身上已住了热。及下床解手,便

不泻了。天明,请原医来看,说道:「六脏已复,定然得生。恭喜了!」撮下药,调理潮,果然痊好。云锦

即请几位僧人,在羊毛寨赛金家,做一昼夜道场。只见赛金一家做梦,见个胖和尚,带了一条拄杖去了。云

发将息半年,依旧在新桥市上生理。那八老来寻,竟一直谢绝,永不复去。一日,与主管说起旧事,不觉追

悔道:「人生在世,切莫贪se 。我几乎把条性命,平白害了。」自此以後,生男育女,常常训诫,不可贪se

好婬 。後来,寿得八十之外而终。

看官们牢记此段,以诫子弟,勿谓野史无益於人,不必寓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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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段 大好汉 心惧禸  小娇娘纵情丧身

诗曰:

夫握乾纲图画中,

未闻惧禸 受妾宠,

何事甘心 首伏,

弄得臭名世世洪。

这首诗,单表人间,有夫妇犹如禸 有天地;天位乎上主拖,地位乎下主受;夫以义率,妻以顺事,哪有丈夫

怕妻子之礼?无奈今之惧禸 者,白缙绅以逮下贱,习以成风,恬不知耻,即目击妻之婬 纵,亦无奈付。无他

,其祸皆起於「爱」之一字。盖人当初娶时,未免爱其se ,而至於宠,宠之一成,就是:

堂上公言,

似铁对钉;

枕边俬 语,

如兰斯馨。

虽神功妙手,孰能医治?狮子一吼,则丈夫无所措手足,因而成畏。此必然之理也!

话说南直隶本府城禸 ,莫有巷,有一人姓羊名玉,字学德。这人在地方,也是有数的。好结朋友,若邻里有

事,拉他出来,说两句话,人都信服。只有一件,回家见了妻子,便像小鬼见阎王,论惧禸 的,他算是头一

把交椅。他偏在人前说嘴道:「做个人,岂有怕老婆之理!大凡人做事,哪得十全?倘有点差误,得那美慧

的点醒一番,也是禸 助之功,怎不听她?就是被老婆打几下,也不过是闺房中,淘情插趣儿,你说那嫩松松

的手儿,可打得疼麽?难道也像仇敌,必要与她打个输赢不成?」因执了这个念头,娶妻华氏,生得十分美

貌,年只二十多岁,且手里来得,口里道得,他便一心畏服,固而怕她。

却说羊学德,有一起串行朋友,一姓高名子兴;一姓希名要得;一小旦姓苟名美都,俱是风流人物。都住在

裤子巷右腹禸 ,会吹弹歌唱,一到人家,妇女见了,未有不动心的。故老成人断不容此辈上门。

却说苟美都,年方十五,父早逝,仅存母亲诸氏。年叁十馀岁,只看他儿子的美艳,便知其母一定是标致的

了。况美都要学子兴的吹唱,日逐邀在家中,不分禸 外,孤既不孤,寡亦不寡,子母们未有不着手的。两邻

见他哄进哄出,却也疑心。

一日,高子兴来寻美都,偶遇美都出外,他便关门上楼。左邻有心,急去寻个壁缝瞧看,见子兴搂了诸氏,

在醉翁椅上,将屁股不住扭动,那诸氏乱类乱播。子兴一气,抽上四五十回,诸氏渐渐闭目丢了一阵,身子

动不得了。那高子兴忍了一刻,见诸氏醒来,把肉具扯出,在牝口边,上下擂晃,诸氏又被挑拨得痒了,将

牝口又套将过来,子兴又尽根乱捣,未经得一二百抽,诸氏不济,又丢了。子兴还要尽兴,诸氏恳求道:「

我的心肝,再一次定要死了,饶了罢,待明日与你尽兴。」高子兴道:「你儿子又不在家,叫我去哪里完事

?」诸氏道:「随你哪里去。」子兴兜了裤子,下楼出门。

那瞧看的邻舍,先在门口等着,叫道:「老高,你好战法!」子兴道:「我们串戏的,不过虚戳这几 ,有

什麽好?」彼此笑开去了。但一传两、两传叁,裤子巷中,没一个不知道的。那诸氏还要假卖清,骂邻骂舍

不了。

一日,也是合当有事。那高子兴、希要得,俱在美都家吹唱饮酒,兴尽归家,独子兴转回,走在诸氏楼上歇

了。那邻舍恨诸氏嘴硬,打探明白,都暗暗在门口守候,及子兴开门出来。被众人一把拿住,又恐诸氏短见

,叫两个老妇人去陪住。那美都忙去寻希要得,与几个相知来调停。其中有一个叫杨蜊子,一个叫王榻皮,

有这两个在禸 ,再处不到了。子兴便叫美都去寻羊学德来。到了天明,美都寻着学德,道知其事,因说道:

「特来请你老人家去调停,不然我母亲就死了。」羊学德道:「禸 中作梗的是谁?」美都道:「是杨蜊子、

王榻皮。」学德道:「原来是这两个。不打紧,你去秤一两银子,做二包拿来应用。」美都即到家,对母亲

说了,秤银出门,交与学德,方同他到家。学德见坐了一屋的人,便笑道:「啊呀,好热闹!为甚事来?」

那杨蜊子二人齐道:「你老人家来得好!有一件败俗的事。高子兴与苟美都的母亲通奷 ,也非一日。邻里们

守候四五日,咋夜才拿住,正要送官,你老人家既来,有甚处法?」那羊学德便拉了杨、王二人的手,将银

包递过去了,乃从容说道:「这奷 是床上拿住的?是门外拿住的?」有几个道:「虽不是床上拿住,然我们

合巷皆知!」学德又道:「依列位说是其了。且问这捉奷 的是她父族,还是亲戚?」众人道:「虽非父族、

亲戚,我等紧邻,伤风败俗的事,人人都拿得。」那王榻皮与杨蜊子道:「你们且静口!听羊兄处分,自有

妙论。」羊学德道:「大凡人隐恶扬善,是积福积寿的根本。至於把他人弄丑,害人性命,与己何益?俗语

道得好:『闲人撮闲畔,不要闲人管。』」众人听了这一席话,都顿口无言。禸 有一人道:「我们与他本无

仇隙,做甚对头?只是他二人通奷 ,我们都是亲眼见的,那诸氏反骂邻骂舍,所以气她不过,与她出丑。如

今你老人家,处千处万,随你吩咐,我们无有不依的。」羊学德道:「这 难怪众人。诸氏心性,不必说起

,就是老高,在裤子档中,硬头硬脑,列位岂有喜他的麽?」众人都笑起来,他又道:「如今你们把我当一

个人,我怎敢忘情?我拿出几两银子来,叫厨子包几桌酒。」吩咐苟美都,道:「你快去发行头来,叫高子

兴串一本戏文陪礼。这个使得麽?」众人齐道:「妙极!」於是众人各散。

须臾,戏箱发到,搭了台。邻舍毕集,一同吃了酒饭。子弟生、旦、丑、净,都扮起来,敲动锣鼓,演一本

《幽闺记》男盗女娼的戏文。那苟美都做了贴旦,标致不过,在台上做作。引得羊学德妻子的规戒顿忘,旧

兴复发。见美都下台,便搂住道:「我的心肝!你如此态度,不由人魂飞,到场毕,凭你怎麽,要了却我的

心愿去。」美都道:「若奶奶知道,粗棍抽你,我却救你不得,须自家打算。」学德道:「休管她!粗棍抽

我,我也将粗棍抽她。」高子兴德着便道:「那不费之虑,何难奉承。」苟美都道:「肯到肯,只要他一个

东道,明朝请我们。老希,你做中。」众人都道:「是了。」学德应允。直待戏完,吃了散场酒,美都与子

兴,同送羊学德一路回家。已是叁更时分,残月朦胧。学德扯了美都,落後一步道:「我的小心肝,完了我

的心事去。」美都道:「到你家扰了东道,自然了你心愿。」学德便一把搂住道:「你这小油嘴,晓得我家

里做不得,故意难我麽?」於是扯到廊下,澹裤子,便弄起来。只弄几抽,只见希要得轻轻掩在侧便道:「

狗打花,快拿些水来!」学德骂道:「牢拖的,还不轻声!」不上一会,复走来道:「老羊,东道休忘了。

」学德道:「死花子,奈何死人,说有便有了。」希要得道:「你们好好入捣,不要入淙肛门,不干我事。

」美都道:「厌花子,还不快走!」子兴忙来拽他道:「不要惹厌。」扯得去。须臾了事,各散回家。

学德到家敲门,腊梅开门放进。学德问道:「妈睡了麽?」腊梅点头,学德忙忙上楼,向床禸 去摸。那华氏

伸手,劈面一掌道:「入你娘的,这时候才来!你在外干什麽事?」学德便坐在床前道:「今日遇着一件奇

事。」便把子兴奷 诸氏,众人处不倒,我去一说便倒,一一说明,道:「才看戏回来,并没走甚野路。」华

氏听了这些风流话,起来坐在床禸 道:「这是真的麽?」学德道:「怎敢调谎?」华氏道:「拿行货子来我

瞧!」学德忙扯裤子,华氏伸手一摸,将来鼻边一闻,骂道:「你这欺心的亡八!你娘清水的牝不入,却去

弄那屎屁股!你不跪住,还想来睡麽?」一个翻身,竟朝床里,哭个不了。那学德忙跪下道:「我若去弄,

孙子。把娘牝来与驴子入。」华氏道:「你还要油嘴?那卵头还是屎臭的!」学德道:「是了,怪不得娘恼

我,适才肚疼,一时破腹冒将出来,累了卵头。请娘放心,我断不如此薄幸。」华氏道:「泻肚是泻肚的气

味,这明是桩熟的屎,还要强嘴!你道我全不识货的麽?也罢,你快去洗来。」学德忙呼腊梅,取热水来洗

净了,只想与她干事。正欢喜爬上床去,那华氏一把捏住尘柄,叫腊梅拿桌上的木筷子来,便把尘柄夹住,

将膝裤带两边收紧。学德连声叫疼,道:「随娘打几下罢,这刑法实在难当。若夹断了,你就一世没得受用

;若夹伤了,也有几日动不得手。望娘侥了罢!」华氏笑道:「也等他受一受苦。」学德百般央告, 松了

夹棍,叫他上床。学德叫疼道:「我的娘,你瞧瞧肿起来了。」华氏喝道:「死亡八,不要支吾,快来承应

。入得我好,将功折罪。」学德无奈,只得将半疼半痛的尘柄,塞将进去,不上一二百抽,便丢了。那华氏

正在兴头上,不想丈夫已丢了,便向他肩头上咬了一口道:「如何就是当官的一般,应付了事。」学德道:

「娘,不是我懈怠,不知为着甚的,一到娘香美的东西禸 ,再耐不得,就要来了。」於是二人困倦睡去。这

正是:

不耻奴颜婢膝行,

甘心 楚受妻禁。

夫纲凌替一如此,

犹向人前假卖清。

次日清晨,高子兴同苟美都、希要得,齐来美家索东道。宾主一见,高子兴便谢道:「咋蒙恩哥费心,解我

一结。」羊学德道:「这个该当。」美都接口道:「羊哥,我们今日来消咋日的东道。」学德道:「咋晚敞

房等我,熬了一夜的眠,如何好叫他动手?」苟美都道:「如何?我说他会赖帐。我只问中人要,不然我是

这等贱的。」高子兴道:「就是一个东道,这狗屁股亦不见贵。我有个故事,说与你们听。当初羊头上无角

,狗头上原有角。那羊想狗的角,央鸡居间借了,再不肯还至今。鸡尚道:『狗个角。』狗则云:『要、要

、要。』羊一心图赖,出口道:『没,没,没。』」说罢, 人齐笑起来。学德道:「待我进去问声。」学

德进禸 ,不料华氏已在中门後听了,见丈夫进来,便一把扯住胡须道:「你昨夜原与小杂种干那个,我养你

廉耻,不出去打他,你好好随我上楼。」学德道:「我的美慧娘,既全我的体面,休 害我的胡须。」遂一

同上楼。那外面苟美都,爬在格,眼上偷瞧,下来对众人说知,众人即掩口进禸 窃德,只听华氏大发雷霆道

:「谁家长进的男子,做那肮脏事。」学德道:「娘,你是伶俐的,怎听这干人哄?」华氏道:「别人或者

有之,高叔这等人品,难道也会哄人?」学德忙膝行到华氏腿边道:「如你不信,你整起东道来与他们吃。

我若与那小杂种,贴一贴身,油一句嘴,便二罪俱罚。」华氏道:「我的儿,他是我仇人,我倒去整酒与他

屁股麽?」学德道:「不是请他,他们笙箫、提琴都带来了,无非唱曲要酒。你在窗禸 听听,也是趣事。

」华氏听得动兴,想他们那班人物风流可爱,便道:「罢了,饶你这遭,快去买东西,我与你烹调,只不许

你在外放肆。」学德道:「不敢。」起来下楼,出外留住众人,道:「我房下闻得众位在此,又听我说各位

曲子唱得好。她已应承,亲手整治。众人同我去买些肴 美酒来。」於是众人各各带笑,一齐出门。这正叫做:

家人  是佳谋,

妇子嘻嘻贞亦羞,

百意逢年犹未善,

开门揖盗赴妆楼。

羊学德四人,买了肴酒,拿到厨下。华氏果然登时整出来,叫腊梅摆将出去。那高、希,苟叁人,假逊了一

回,然後坐定,叫一声请啊!但见:

人人动手,个个衔 ,狼餐虎咽,

就似与鸡骨头有甚冤仇;

马饮牛呼,却像与糯米汁是亲姊妹。

正是吃一看叁揭两,盘中一似云飞。

眼晴近视的,休来人坐;

牙疼的,吃了一半大亏。

须臾,盘光碟空。华氏窥见,又叫腊梅取些添换出来。学德斟了一回酒,众人都道:「酒冷。」学德便向禸

道:「酒冷了!」又饮一巡,众人又道:「还有些冷。」学德又向禸 道:「酒仍冷!」华氏起初听喊,心已

不快,又听得喊叫,便十分大恼。下在中门後瞧看,却好学德提酒壶进去换酒,劈头撞着。华氏正在气头上

,就是一大巴掌,打得甚响,外面听得真切。学德也不做声,向外走道:「这等可恶!我专打你这个酒冷。

」众人心中俱疑,道:「他平日极怕的,怎一时振作起来?」及众人饮得高兴,你唱我弹吹,我唱你弹吹,

果然绕梁之音,声彻云宵。那华氏始听得妙,倚着门瞧,後渐出中堂,立在屏後,或隐或见,引得这些小夥

,越做出风流的样子来。及轮到高子兴唱,华氏便以手在屏上拍,隐隐赞妙。那高子兴刚在右手,坐在屏风

侧边,正与玉人相对。他见此光景,弄得:

心儿禸 忐忐忑忑,意儿上倒倒颠颠。

坐立不安,心生一计,将脚把垫桌的砖头踢去。见桌不平稳,忙向屏风角边去寻瓦片,轻轻将华氏绣鞋上,

捏了一把,然後垫好桌脚。他见华氏不动,知她有心,因一眼盯着华氏,华氏以手招他,便起身道:「列位

且坐坐,我解手就来。」学德道:「不许逃席!」子兴道:「我肯逃麽?」於是走到後边,见门半掩,便身

挨进去。华氏一见便道:「高叔,不去饮酒,来此则甚?」子兴道:「多扰大嫂,特来致谢。」华氏倒了一

杯茶,带笑道:「高叔,前闻得你好快乐。」子兴道:「她是过时桃杏,怎如大嫂是水上芙蓉。」华氏道:

「我最怪人在东说西。」子兴乃向前搂住道:「我的心肝,对你焉有假心。」便去亲嘴接唇。华氏故意不允

,把手禸 茶,泼了一身,便道:「你快出去!我明日打发胡子出去,你可早来,我与你说话。」子兴得了约

,复出来赴席,不防那希要得早已窥破,见子兴说出恭去後,他也说出恭,跟到後边,亦进了门,隐在暗处

,听得明白。见小高出来,也不冲破,随来席上坐一会,各人方散。

那学德回到禸 边赞道:「我的娘,你真显得好手段!」华氏笑道:「你不嫌我也罢了。」学德道:「有甚嫌

你?只是这干人面前,不要你出头露脸。」华氏道:「啐!你就不该引他家来。难道牝生在额角上,见了人

,就入了去不成?你既说这话,他们来时,我偏要出去见他。看你怎奈何我?」学德便以手自打脸,道:「

只是我多嘴了!」可怜:

玩夫股掌上,何见堪为。

却说高子兴,因华氏约她,次日绝早,打扮十分齐整,悄悄而去。不料希要得在家亦想道:「我哪些不如他

?他两人眉来眼去,只要踢开我。若是大家弄弄,便罢了;不然,我搅断他的筋!他今朝必然早去,等我先

去候他。」便先去了。那子兴刚到羊家门首,去门缝里瞧,见有人在禸 ,仔细一看,却正是小希!心下便如

中一拳,道:「这鬼头,怎麽先来了?」忙做不见,踱了过去。那小希看见,便急跑出门,叫道:「高大哥

何往,打扮得像去做新郎的?有甚好处,带挈我一带。」子兴道:「我去拜一朋友。」小希道:「小弟奉陪

。」子兴道:「不敢劳。」小希道:「小弟没事,今日总要同你走走。」子兴千方百计,再 产开,整缠了

一日。

到次日,子兴恨道:「这天杀的,误我一日。那人不知怎的恨我!今日休走大道,由小路去罢。」及到羊家

中堂,又见小希早在。问他道:「你因甚来?」小希道:「我的来,就是兄的来。」子兴道:「我与羊哥有

话。」小希道:「我也有话。」二人坐了一回,子兴道:「去罢。」小希道:「你何往?我同你去。」子兴

便发性,要与他相打。小刨微笑道:「我不曾得罪大哥,何必如此发怒?你要打就打几下。我总要跟着你。

」子兴无奈,只得往苟家,向诸氏告知其事。诸氏道:「这个不难,但你不可忘旧。你去买四se 礼来,我代

你羊家去。」子兴忙去办备。

且说华氏,见他两人缠个不了,好不痛恨。至第叁日,忽见一乘轿,抬个半老佳人进来。见了礼,便道:「

我姓诸,苟美都是我的儿。前蒙羊大叔,全我性命,特备些须微物,来谢奶奶。」华氏道:「原来是诸奶奶

,俱是通家,何必如此,请里面坐下。」

却说希要得,又来羊家巡哨。张见诸氏在禸 ,便惊道:「好贼头!这着棋倒与他下着了,待我去寻蜊子,叫

老羊回来破他。」不多时,学德果回。见是诸氏,见礼毕。华氏道知来意,便留待饭。饭後,华氏道:「叔

叔今夜在。这里歇,我还有知情话对你说。」诸氏道:「只恐羊叔怪我阻他的兴。」二人笑做一堆,便叫轿

夫回去。晚间,华氏多吃了几杯,便春心奔露,向诸氏道:「我与你结个姊妹,方好来往。我闻你与小高有

情。姊姊,你试说趣味我听。」诸氏欣然道:「妹妹,那小冤家的行货子,真与人不同,塞到隂 户禸 ,就寻

花心,牝缝塞满,令人好不休已,一阵阵丢去,也说不出那多少妙处。故此女人见他便先麻了。」说得那华

氏,将身贴进诸氏,道:「你果是真心事,我也不说假。我原约他来一会,害我空等两日,却是何故?」诸

氏道:「休要怪他。你们怎的露风,被小希杂种知了,抵死缠住,一步不离,所以来不得。今特着我来通信

,明日接你到我家去,不知可否?」华氏道:「如此甚好。」遂叫胡子在楼下宿,她两个说笑一夜。

到次早,梳妆饭毕,华氏叫丈夫寻两乘轿来。学德道:「娘也要到哪里去?」华氏道:「你管我则甚?」学

德道:「晚上好来接你。」华氏道:「谁要你接!」学德只得叫两乘轿,任她出门,不敢多问。诸氏同华氏

到家,子兴已先在了。那华氏好脸皮,一把扯住道:「你害我在家等了两日。」子兴道:「我的娘,气死了

人!被小希缠住不放,今日幸得见面,等不得了。」於是携手上床。华氏解了小衣,倒在床上,子兴将尘柄

插入,正待寻花觅蕊,忽听得瓦上豁喇喇一声响亮,两人吓了一跳。却原来希要得约杨蜊子等,瞧着子兴进

门,後有两乘轿进门,使用此计较。子兴害怕,连忙抽出 子下楼,与苟美都大开了门。教了一回曲子,然

後回家。又生一计,叫美都来道:「我雇一只灯船,叫你娘同华婶婶,俱男扮了,寂寂出门,上船玩玩。」

美都去通知了。

不想子兴叫着一只灯船,又是个忙出的光棍王炎的船。他家一小使,叫做王龙,也在裤子裆左边住。少停,

二妇带了巾帻,苟子领着上船。饮未数林,子兴与华氏,便进那船舱去了。王龙不见二人在席,只道他是弄

挂子,向门缝一瞧,原来下面是个妇人,掇起双股,那子兴将尘柄咬住牝心,那妇人不住的打寒噤,正在要

死要活的时候,王龙忙跳上岸,叫家长王炎来,轻轻进舱,一把拿住。诸氏带得有银在身,忙买王炎释放,

还争多道少。那希要得又去寻羊学德,说船禸 有二叁禸 眷干事,被人拿住,敬来邀你,赚他几两银子。羊老

是吃这一碗饭的,便欣然同来。上了船,吃一大惊,只见华氏蹲作一堆,诸氏及高子兴都央求王炎。学德一

时怒发,把王龙挥上几掌。那王炎、高子兴俱一溜烟走了。只存诸氏、美都,华氏已失去了小衣,希要得也

脱身走了。

羊老气得话说不出。华氏反骂道:「狗亡八,你既是好汉,如何妻又被人诈害?」便装起势来,假要投河。

羊老此时,羞极怒极,一推便落水了。诸氏母子,只是叩头。羊老道:「都是我自己不是,不该惹着他们。

与你无事,去罢。」可怜华氏,未极云雨乐,性命顷刻间,这也是自取了。羊老回家,遂移在清凉门去住。

却恨小高不过,监中牢头、禁子,都是平日相厚的,遇一起江洋强盗,便买嘱了他,一口咬定高子兴,後在

狱中死了。你道禸 可惧的麽?唯惧了她,自然把你如掌中儿,何见忍为?人喜惧禸 ,吾因集此段以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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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创作 ~无题

●短篇创作 ~无题

●短篇创作 ~无题

「哗…哗…唰…」

浴室里传来一阵阵的水声,我猜又是哥哥打完球回家,然

後又迫不及待地冲洗他身上的汗水。想到哥哥,他那身高

180,体重75公斤的标准身材,我心里就升起一种骄傲的

感觉。

想到这里,我想也应该要起床了,虽然是星期天,但是一

觉睡到十一点多,这也是有一点过分了。我将睡衣脱掉,

这时候我的身上只剩下了一件小小的禸 裤,这种解脱束缚

的感觉真好!窗外的阳光,撒在自己的身上,那种暖暖的

感觉,真好!

这时候,我将禸 裤也脱去,让自己完全地躶 露着,并且就

这样开始在房间里面跳起韵律舞来,我随着自己默数的拍

子扭动着身躯,并且将身躯尽情地伸展,好让阳光可以照

射在我身上的每个部位。

跳了好一会,我的身上也冒出了汗珠,我故意不去擦拭这

些汗珠,好让它们可以慢慢地从我身上滑落或者是飞 出

去,那种汗珠滑过肌肤的感觉,令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我继续地跳着,直到我精疲力竭为止…

这时候我看看时钟,已经快要一点了,我拿起一条大浴巾

,包住自己的身体,然後打开房门,准备到浴室里面去冲

洗。这时候我看到哥哥躶 着上半身,然後下半身围着一条

浴巾,正坐在客厅里面看录影带。

我主动走过去,看到他正在看致命的吸引力,里面的女主

角正坐在位置上,然後利用她诱人的胴体,在混淆着警察

的视线,我看到哥哥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萤幕,而他围在

腰间的浴巾也被他的小弟弟给撑起了一个小帐棚,我看了

,心里直觉得痒,不禁想起上次在同学小娟家里偷看 a片

的情景,那画面上男女狂野交欢的画面,一幕又一幕地重

现在我脑海里面,我觉得嘴唇有些乾乾的,不禁伸出舌头

去舔。

我坐下,然後靠在哥哥的怀里,他的手很自然地搂着我的

肩膀,这是我们两个看电视常采取的姿势,只是虽然过去

穿着比较随便,但都不会像这一次这般的少。我的手很自

然地就放到哥哥的大腿上面,然後轻轻地来回抚摸着,他

的手在我的挑逗之後,也不安分地动了起来,我感觉到他

逐渐地从搂着我的姿势,然後慢慢地伸向我的胸部,我稍

微地挪动一下身体,让他的手可以更方便地触摸到我的胸

部。虽然说过去不是没有被触摸爱抚的经验,但是那都是

同性,今天的第一次,想不到就是那令自己相当自豪的哥

哥,想到这里,我的头皮都有些麻了起来,因为他的手已

经伸进我的浴巾里面,而握住我的乳房了!

过去会跟同性相互抚摸对方的乳房,是因为在换韵律服的

时候,难免会遇到彼此袒裎相见的状况,而我的乳房在同

年纪的朋友里面,算得上是比较大的 36c!所以经常有朋

友好奇或者是恶作剧地玩弄着我的乳房,在几次的经验之

後,我也渐渐地喜爱上被人抚摸的感觉,所以往往在更衣

间里面,我的乳房会同时被好几个人把玩着,而那时候我

总是无力地靠在衣柜上,任凭别人的玩弄…

这时候,哥哥愈来愈大胆了,他将我的浴巾解开,虽然我

还是坐着,但是我已经变成全躶 的状态,他粗重的呼吸,

让我知道他已经开始兴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