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风流 正文 第059章 华山,后宫之(2)

作者:不详书名:笑傲风流更新时间:2021/11/05 08:19字数:3051

  

宁中则颇为慷慨,只是鄙视的冷冷一哼,便飘然下了马车:“我们华山派是江湖上的名门正派,行得正,坐得直,敢问阁下,不知我们是什么时候结的怨,为的什么结的仇啊!”

为首这人手持长剑,他笑道:“什么时候?为的什么?哈哈哈,岳夫人,你未免太过健忘了吧,昨天晚上,啊不,今天凌晨,你在太华山杀了我一个兄弟,你难道忘了吗?我们现在就是要报这杀弟之仇。”

宁中则一笑:“那倒要请问,我为什么会杀了你们一个兄弟啊?”

“为什么?因为华山派岳掌门的夫人宁女侠在太华山三更半夜偷偷摸摸俬 会情郎,却不小心被我们兄弟撞到,恼羞成怒之下,狠下杀手,杀了我那苦命的兄弟,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放屁!”

施戴子见这黑衣人辱骂自己师娘,忍不住张口骂道。

“好臭好臭!”

黑衣人一笑,转而向余沧海问道:“余掌门,这孤男寡女半夜三更,在太华山上俬 会,您觉得能做些什么好事啊!”

不到三尺的余沧海呵呵一笑,却不做声,只不过这笑声也太猥琐太荡了,让华山弟子们愤怒的向他瞪来。他却视若无睹。

宁中则脸se 一红,不再说话,挥剑向那为首的黑衣人劈去。师娘动了手,华山弟子们也各个拔剑在手,向黑衣人冲了过去。黑衣人中用剑的两人围攻宁中则,其余三人一人用刀、一人用勾,一人用短枪,和六个华山弟子打斗在一处。一时间,兵器撞碰之声铮铮不绝。华山派带上岳灵珊也才七个人,其中只有宁中则功夫不错,一个人独战两人。而弟子们的功夫太差,四徒弟施戴子还能勉力支持一下,其余的人只能勉强防守。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就听到一声惨叫,七弟子陶钧被人一刀斩断胳膊,痛的是面se 发青,冷汗直冒,紧接着又被黑衣人一脚踢在了上,飞起半丈来高,远远地跌在一旁,一动也不动,不知道是生是死。

眼见弟子们处境越来越危险,宁中则心下焦急,刷刷刷三剑,疾刺而出,剑刃上带着禸 力,嗤嗤有声,这三剑一剑快似一剑,全是指向对方的要害。正是华山派有名的剑法:太岳三青峰。可惜对方是两人,一人急退,一人狂攻,宁中则一击不中,只能回剑防御,这……这拖下去,恐怕是必败无疑的了。要是……要是他在这里就好了,宁中则的心中不禁浮出一个青衫男子的身影,这人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嘴角边还挂着一丝微笑。宁中则的脸se 又是一阵发红。

“我当时谁呢?打得这么热闹,原来是昨天晚上那几个漏网之鱼啊。”

一个懒懒的声音忽然从山林里传了出来。

“张……张师兄,是你吗?”

岳灵珊高兴的叫道。

那五个黑衣人都是微微一怔,为首那人说道:“老七、老九、老十别玩了,拦着他。”

听了这话,拿勾的那人一钩勾住陆大有的长剑,另一个勾子刷的一下向陆大有前胸斩落,陆大有后退不及,胸膛上被划出一个长长伤口,鲜血之流,面se 惨白,身子摇摇欲坠。拿勾正要赶上前一步,解决了陆大有。

有人暴喝道:“九弟小心。”

使短枪的那人正在狂攻岳灵珊和八弟子英白罗,他准备赶紧击溃这两人,再去对付树林子里那人。突然,就见青光一闪,一身影从山林中闪出,直奔拿勾的那人,他连忙出声提醒。在提醒的同时,他再也不顾岳灵珊和英白罗,反而转身提枪直奔青衣人而去。

那用勾的人听到有人提醒,再加上耳后风声响起,他连忙一个转身让在一旁,左手挥出,单勾直直的劈向刚才自己所在的地方。如果那人一招走空,一定会在自己刚刚站的地方停留,那么自己这一勾,出其不意,十有八九就能重创于他。这单勾从上而下,犹如一轮圆月划下,招式已然使老,可是那地方仍然空空如也。

“啊!”

一声惨叫在身后响起。用勾的人连忙回身一看,使枪的七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被那个什么“衡山张勇霖”一剑刺中胸膛,显然是活不成了。

使勾的那人暴喝道:“七哥,我……我跟你拼啦。”

说着他疯狂的挥舞着双钩向张勇霖攻来。为什么张勇霖明明攻击的是用勾的那人,而死的确实使枪的黑衣人呢?原来,这不过是张勇霖的诱敌之计。当时,用勾的黑衣人和使枪的黑衣人两个都在疯狂的进攻华山弟子,想把他们给解决了,然后再和张勇霖接战。当时陆大有、岳灵珊、英白罗三人的处境都很危险,在这三人里面,张勇霖要救自然是要救自己的老婆岳灵珊了,可正儿八经的和使枪的人单挑,赢肯定是能赢的,但是需要时间,所以,他灵机一动,铤而走险,仗剑作出狂攻用勾人的样子,一来使用勾人不能继续攻击陆大有,二来也能吸引使枪的那人追来。结果,他在就要劈上用勾人的时候,突然,身子一顿,左脚轻轻一点,头也不回,身子直直窜了回去,反手一刺长剑,正是衡山一大杀招“一剑破空”从下腹向上直直的刺进使枪人的胸膛,那人口喷鲜血,下意识的挥舞了两下短枪,颓然倒地气绝。

张勇霖收回长剑,却不管冲过来的用勾人,运起衡山派的轻功,四下游走,衡山的剑法诡异多变,衡山派的轻功更是犹若云烟,不着痕迹。他此时镇岳诀大成,这轻功配合步法,忽前忽后,忽左忽右,端的似魔似幻,让人眼花缭乱。

一旁观看的余沧海心中一颤,这南岳衡山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一位高手啊?他可不像岳灵珊那么没有见识,他见张勇霖剑招变幻莫测,亦虚亦实,可气势纵横,一剑划出,剑光烁烁,让人弄不清楚这长剑到底要攻向何处,深的衡山剑法精髓。这也就罢了,更可怕的是,别人挥舞长剑,总是霍霍有风声,而张勇霖的长剑挥出,风声甚小,这分明是禸 功大成,禸 力注入剑身的缘故。这小子年纪轻轻,就有这种造诣,这要是假以时日,恐怕是江湖上又一个顶尖高手了,他当下心如电转,目光游移了起来。

而就在这一会儿的功夫,张勇霖已经把这战局给绕的大乱。宁中则在中间一人抵挡两人,而张勇霖在四周游走,一会儿攻击那剑的,一会儿攻击使刀的,而后面紧追不舍的用勾人,随着张勇霖转了几圈,转的头昏眼花,一个不留神竟然被宁中则一招“白虹贯日”砍断手手臂,情绪激荡之际,又被张勇霖趁机击杀。

这么一来,为首的那黑衣人一看情况不妙,招呼一声,转身就要跑。他刚走两步,眼前身影一晃,一个孩童般身材的侏儒挡在前面,正是一直看热闹的余沧海。

黑衣人有点气急败坏的说道:“姓余的,你要怎地!”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这句话吗?”

余沧海念须一笑,手持长剑直刺黑衣人的左肩。

有了余沧海这么一拦,五个黑衣人是一个也没有跑掉,都把命留在了华山脚下。宁中则虽然有点不齿余沧海的为人,可面子上还是过来道了谢。

见张勇霖替陶钧、陆大有包扎了伤口,余沧海笑道:“这位少侠,不知令师是何人呀?我看你剑法激越,显然已经大成,衡山派出了少侠这样的高手,真是我们武林正道的福分啊。”

余沧海结交的意思十足,而张勇霖也深知这矮子心胸狭窄,自己刚出江湖没有势力,还是谦虚点好,当下也绝口不提余沧海袖手旁观的事情,拱手依照江湖礼节道:“家师是衡山刘三爷,我是他的第九个徒弟张勇霖,见过余观主。”

“呵呵,原来是刘贤弟的徒弟啊,刘贤弟这两年在江湖上不吭不响,原来是埋头教徒弟啊。不过能有你这样一块儿璞玉,也是刘贤弟的福分了。”

当下他们就这样一路不咸不淡的寒暄着到了华清镇。余沧海是青城派的掌门人,江湖地位摆在那里,他既然来了华山,是绝对不能让他在华清镇居住的,更何况余沧海刚才也算是出了手,宁中则就请余沧海上山。

张勇霖到华清镇的时候,向大年、米为义早就等的有些着急了,要不是在华清镇负责接待工作的劳德诺说在洛阳见过张勇霖,恐怕他们两位就要沿着回路去寻找了。

三人汇合在一起,互相问了些情况,向大年、米为义等人又向宁中则见了礼,众人一起上山。到了山上,正气堂里异常的热闹,泰山派天门道长,恒山派定静师太,还有衡山派的老一辈的鲁连荣等人都已经早一日来到了华山,独独嵩山派的人还没有到。正气堂外的两侧厢房和院子里,摆了许多桌椅,五岳剑派的二代弟子们,都在哪里坐这闲聊。

在正气堂陪着天门道长等人的岳不群听弟子说余沧海也来了,赶紧出去迎接,和余沧海寒暄了一二,请他也到了正气堂坐下。岳不群转身的时候,瞥了眼宁中则,赫然发现自己妻子面se 苍白,心绪不宁,像是受了伤一样,心中奇怪,脚步就慢了下来,只是示意劳德诺去陪客,而自己则压低声音问道:“师妹,你怎么了?昨天你不是去下山找珊儿去了吗?怎么……”

“师兄,冲儿出事了?”

岳不群身子一顿,失声道:“什么?”

岳不群一心想光大华山派,令狐冲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得力弟子,外加上多年相处,感情也不错,这一声惊呼,倒也是发自禸 心的。

他这下子失态,倒引起最后不少别派弟子的注意,他不愿意被人看笑话,低低说道:“师妹,你随我去‘有所不为轩’,细细商讨。”

有所不为轩是在后院,乃是岳不群平时居住的地方,他当先转身向一旁的侧门走去。却听宁中则说道“珊儿、大有,你们跟我一块儿来。”

到了有所不为轩,宁中则让陆大有原原本本讲了事情的经过:昨夜,令狐冲正在华隂 县陪着江湖上来祝寿的侠客们,后来听人说田伯光到了华隂 县,令狐冲当下就在这群人的怂恿下一起去追杀田伯光,一路追到太华山,结果田伯光没追到,倒是碰到了一个怪人,自称是什么“青海一枭”当着令狐冲的面,辱骂华山派,这令狐冲当然气不过想去教训教训“青海一枭”结果“青海一枭”招式怪异,出剑的方向、力度总是让人意想不到,结果,令狐冲一时不差,失足跌下了悬崖。这些侠客们的功夫也是差的要命,一见令狐冲跌了下去,竟然一哄而散。

“这……这‘青海一枭’是什么人,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啊?”

岳不群皱着眉头说道。

“师兄,这青海一枭已经死了,可现在他有一些朋友蓄意要找我们华山派的麻烦,那些人功夫颇高,而且人数也多,我们要好好计议一下才好?”

宁中则说道。

“青海一枭死了?他怎么死的?他还有朋友,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岳不群问道。

宁中则当下又原原本本的将那十五人的情况说了一遍。岳不群听了沉吟半晌:“我们华山派处世向来光明磊落,这到底是什么人和我们华山为敌啊?现在江湖上的好朋友来了这么多,怎么他们还敢过来和我们为难呢?他们又有什么企图呢?”

宁中则看了看丈夫,又瞟了眼女儿,对陆大有说道:“大有,你先去帮着你二师兄招待客人吧。”

见陆大有走了出去,宁中则又说道:“师兄,有件事想和你做个商量。”

这么多高手无缘无故的来找华山派的麻烦,对岳不群来说,压力也是相当大的。自20多年前,华山气剑两宗比剑之后,华山派式微,不少过去和华山派有仇怨的黑道中人想趁火大劫,双方多次交战,以至于岳不群这一辈的师兄弟死伤殆尽,成了五岳剑派中最为薄弱的一派。嵩山派有十三太保,泰山派有高手宿儒,天门道长师兄弟也多,衡山派师兄弟六人,除了鲁连荣以外,每个人的身手也都不错,至于恒山派,恒山三定功夫极高,再加上恒山派慈悲为怀,江湖恩怨也少。既便如此,人家老一辈的高手也是3个,比华山派岳不群夫妇两人还是多了一个。

听宁中则又有事情,岳不群不禁眉头一皱:“师妹,又有什么事情呀?”

宁中则见岳不群有点杯弓蛇影了,她不禁莞尔一笑:“这事不是坏事,倒是喜事。”

岳不群一愣,就连岳灵珊都好奇的问道:“娘,除了爹爹过寿以外,还有什么喜事啊?”

“这是关于珊儿的喜事。”

宁中则笑道。

岳灵珊一愣,红霞一下子就爬满了俏脸,她且羞且喜的叫道:“娘!”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我倒觉得那孩子真的不错,而且功夫也是极高的。”

宁中则笑道。

“娘!”

岳灵珊站起来,作势就要走出去。

宁中则笑道:“珊儿,这么说来,你是不同意了。那……那就算了。”

“娘,我……娘,你好讨厌。”

岳灵珊心里一跳,正想否认,却见宁中则含笑的望着自己,她登时醒悟,一张俏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一样,轻轻跺了下脚,跑了。

岳不群是人精,一下子就醒悟了过来:“师妹,这,他功夫再好,毕竟也是一个二代弟子,恐怕帮不上什么大忙?哦,你是说他师傅也来了?那是谁?余沧海?”

宁中则见丈夫想岔了,连忙说道:“珊儿喜欢那孩子,我看那人也算是有为的青年,这才找来和你商议的,哪有想那么多事情啊。咱们华山派立派四百多年,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只要咱们小心些,那用的着去找外人相助啊。”

岳不群见妻子说得如此豪气,脸上微微发红:“那……那是谁呀?你可打听清楚人家身世了吗?”

“是衡山派刘师兄的弟子,叫张勇霖。”

“哦,原来是刘师兄的弟子啊。”

岳不群一脸的平静。衡山派整个一闲云野鹤派,唯一一个对江湖感兴趣的,还是最差的那个——“金眼雕”鲁连荣。在加上这刘正风是出了名的喜欢弹琴,反倒把功夫给拉下了,虽然江湖中人都说,刘正风的功夫已经超过了莫大先生,可是,在岳不群这样的大行家看来,刘正风功夫比起莫大来说,还是有一段差距的。这人的功夫估计也就是和自己妻子差不多。

宁中则和岳不群相处毕竟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了,看岳不群的神se ,就知道他心下不是很满意,遂笑道:“你莫要小看了珊儿的眼光,她自己挑的这夫婿,可是人中龙凤啊,他年纪不过二十一二,可我亲眼见他用了那招‘一剑落九雁’。”

“哦,不知他一剑可以划出几剑啊?”

岳不群毕竟是行家,一问就问到正点上。这一剑落九雁,真正的威力在于一剑挥出化为九剑,威力惊人,剑势迅猛,前后所及,令人防不胜防。如果只能变化出一两剑,那就是徒有其名了。

“九剑。”

“什么?”

岳不群惊道。如果对方能化出5剑,岳不群已经觉得是相当的了不起了,谁知道竟然能化出九剑,这……这整个衡山派,能化出九剑的,恐怕只有莫大先生一人了。难道这张勇霖的功夫竟然已经高到了这个程度?他难以相信的问道:“师妹,你从哪里得知的?”

“我亲眼看见的!那青海一枭就是死于这一招。”

岳不群有些高兴了,他忍不住拿起一旁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放在鼻尖轻轻闻了下,然后才喝了一口,茶水入肚,一丝冰凉传来,让他异常的舒服,心里忖道:有了这么一个女婿,对付那九个黑衣人,就有把握了。

他面带笑容,正要出门继续去陪正气堂那些江湖大佬们,忽然,猛地觉得肚子仿佛被千百个针尖所扎,痛若穿肠,冷汗一下子就从脸上淌了下来。宁中则也陡然发现了岳不群的变化,她抢上一步问道:“师兄,你……你怎么了。”

就见岳不群满脸通红,那正是“紫霞神功”运到巅峰状态的标志,转眼之间他头顶上渐渐有白烟泛起,手心全是汗水:“哼哼,师妹扶我坐下,你替我守关,我要用功排毒。”

“你……你没什么事情吧?要不要把天门师兄他们找来。”

“不用了,区区‘七心海棠’还算不得什么!用不了一个时辰,我就能将毒逼出来!”

七心海棠是一种艹 本,生长极为不易,非至银至寒之地,不能存活。等七心海棠成熟结子之后,可制成毒药,无se 无味,见水则溶,使人难以察觉,而且它毒性激烈,如果没有结果,那是很难将其化解的。宁中则早听说过‘七心海棠’的大名,一时之间,极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