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护士妈妈一起生活的日子 第928章收个­干­儿子

作者:未知书名:和护士妈妈一起生活的日子更新时间:2022/08/03 15:57字数:55654

  

“开宴!”周兵拿着一个话筒站在席间,说:“今天,我们这次宴会是特地为一个重量级嘉宾而摆设的。这个重量级嘉宾,可能大家都听过的名字。他就是著名的华夏战神——叶天。下面,我们有请华夏战神叶天来为我们讲几句话。”

说着,周兵把叶天请到中间。把话筒递给叶天。宴会上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叶天淡淡笑着,接过话筒说:“周老板说我是重量级有点过分了,毕竟我不是个胖子。”众人一阵笑声。

叶天说:“本来我这次来到南海是探亲为名,度假为实。是不想过分张扬的。不过……在南海的时候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让我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周老板确实是个好人,虽然之前有了点小误会。但是在他和刘队的耐心调节之下,我们的误会也很快解决了。闲话不多说,我想大家都饿了吧?我也饿了,咱们就谁都别客气了,这就开吃吧。”

虽然叶天说话的禸 容比较家常,仍旧引来众人的一片掌声。大家都觉得叶天这个大名人其实也比较随和接地气。不说空话,不扯淡。可比一些摆架子摆谱的大领导强的多了。

周兵却接过话筒,说:“叶上将,在开席之前,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什么?”叶天问。

周兵一拍手,喊道:“清波!出来!”

话音未落,一个西装笔挺的玉面少年从席位上走了上来。叶天认识这个人是周兵的儿子周清波。之前叶天把他的pi股打开了花,肿的有四个pi股那么高。不过在叶天给的外伤神药缺玉散的治疗下已经彻底消肿,连塑形裤都穿的上了。

周清波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叶天面前,说:“对不起!叶上将。前天多有得罪,是我的不是。小侄在这里给您老人家道歉了!”

说着,周清波一揖到地。叶天连忙上前扶起来,笑着说:“我当时也只是一时冲动。说起来,你能不记恨我,也是很难得呢。”

“呵呵……本来记恨,不过后来被我爸爸教育一顿之后就不敢记恨了……”周清波说:“我爸爸还让我谢谢叶叔叔的管教呢。”

叶天一听,暗暗叫绝。这孩子知道进退、能屈能伸,而且拍马屁的功夫似乎得到了老周的真传。层层递进,根本不显山露水。刚才他还称呼叶天为叶上将,现在马上就喊叶天叔叔。叶天其实只比这小子大四五岁而已,不过这小子显然是看叶天的表情顺杆爬上来的。想到这小子这么识时务,以后肯定也是个人物。于是说:“哪里的话!那天我喝了点酒,都快忘了自己做过什么了。现在想起来也有点后悔呢。说起来,我还得请你多包涵呢。”

“呵呵……这么说,那这个问题就这么揭过去了。”周兵说:“以后咱们就都是一家人了,不分彼此。对了,清波,你事先跟我说过什么来的?你不是想认叶叔叔当­干­爹,多多管教于你吗?怎么现在又忘了吗?”

“啊!是的!”周清波做出一个恍然大悟似的表情:“­干­爹在上,请受孩儿一拜!”说着直奔叶天跪了下去。不等叶天伸手阻拦,咚咚咚咚给叶天连磕了三个响头。

叶天还真没想到这孩子有这等气魄,说拜就拜。一时还闹了一个反应不及。对周兵说:“这……不妥吧!我比清波也没大了几岁……”

“呵呵,我觉得这个拜­干­爹应该不在年龄,而在德行吧。”周兵说:“毕竟从小到大清波都缺乏一个有力度的人管教他,有你这么一个大人物做他的榜样,我想他应该求之不得呢。”

在场所有人都在看着眼前的一幕,都暗暗佩服周清波的心机老道。虽然有些比叶天大的人也想拜叶天为­干­爹。但眼看被周兵抢了先,自己再出手的话显然着了行迹。便只是一旁拍手喝,劝叶天说:“叶将军,了吧!这么好的­干­儿子哪找去?”

此刻,叶天已经是骑虎难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不给周兵面子的话显然有些说不过去。毕竟周兵只是让叶天个­干­儿子而已。又不是让叶天为他赴汤蹈火。以后周清波这混小子娘娘腔再想­干­什么事的话叶天再教育他可能光明正大,名正言顺了。叶天当即表态,说:“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我事先要说好,当我­干­儿子可有的苦头吃。我对于教育少年可是非常严格的,你小子要是有一点违拗我的意思,我必定打你的pi股!”

周清波听到打pi股三个字,条件反­射­的哆嗦起来,流了一身冷汗。颤巍巍的说:“当然不能违反­干­爹的教导。以后清波为­干­爹之命是从。如果违反­干­爹的教导,清波认罚认打。”

“好,那我就下你了。”叶天微微一笑说:“起来吧!”

周清波之前一直跪在叶天面前,大有叶天不点头他就不起来的势头。一直到听叶天说下他之后这才站起来。

全场一片掌声。周清波这才接过话筒,说:“开席——”

饿了一整天的叶天终于甩开腮帮子大吃特吃,祭自己枯竭一整天的五脏庙。

叶天来者不拒,见什么吃什么。也不挑食,直接就点了主食米饭。一连吃了两大盘饭这才算是缓解了饥饿的感觉。

吃饭的时候,周清波见叶天巨能吃,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问:“­干­爹,我爸说我一切都要以你为榜样,向你好好学习……我要不要也学你先吃两大盘子饭?”

“这个可别学。”叶天用纸巾擦了擦嘴巴说:“我是一整天都没吃饭,饿的有些胃疼,这才忍不住吃了这么多的。”

“呵呵,这样啊。”周清波说:“一整天不吃饭我可是学不来的,小时候一饿我都会哭闹。”

“男人不能这么娇气的。”叶天说:“今天时间不早了,改天有空我教你练点武。”

“呵呵,那就谢谢­干­爹了。”周清波毕恭毕敬的说。

叶天吃的差不多了,这才端起酒杯与人喝点酒。席间许多名流前来给叶天敬酒。说的都是些久仰大名之类的屁话。叶天来者不拒,一一仰面而­干­,而且全都是白酒。

本来以叶天的实力喝酒并不能喝这么多的,但是身负天级真气的他可以把所有酒气都从头顶变成蒸汽逼出去。这样一来,叶天就成了千杯不醉的大酒神。任由大家怎么敬酒,叶天都是酒到杯­干­。整场只见觥筹交举,却没见叶天有半点醉意。

这场晚宴一直持续到晚上八、九点才开始陆续散场。而叶天这一桌作为主席一直到十点还没有人肯打退堂鼓。毕竟能跟叶天这种大名人同桌吃饭喝酒是极为难得的一件事。许多原本不能喝酒的人也兴致勃勃的前来与叶天敬酒。说了很多没用的废话。

酒桌上一一介绍,要么就是商界­精­英,要么就是官道高员。总之能坐到主席位上的没有一个是一名不文的小白人。叶天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知道未来这些人都有用的上的时候,主席上的这些人挨个自我介绍一遍之后叶天就全认识了。

酒宴过后,叶天仍旧春风满面的走出宴会厅。周兵已经喝的有点多了。但依然不忘大事,他拉着一个人,跑来对叶天说:“叶老弟……我给你安排了一个司机,让他送你回家……你今天喝的太多了!可别开车,万一出事了,对哪都不好交代!”

叶天却摆了摆手,示意无妨,大言不惭的说:“我是千杯不醉!放心吧,我出不了事的。”

周兵酒劲上来,也不管叶天说什么,用很着急的语气说:“不行!不行!这么­干­可不行!你是来我这里喝酒的,我一定要保证你的安全。司机我已经给你配好了,你必须让他送你回家。否则老哥我于心不安啊。”

叶天知道周兵是一番好意,再拒绝的话就相当于打他嘴巴子了,于是说:“好吧,好吧,既然周大哥这么说,那我再拒绝就是不识抬举了。”

“好!好!这才是我的好老弟!”周兵说:“其实你今天不走也行,我金龙玉凤大酒店的总统套房的大门永远为你开着。”

叶天却说:“今天就算了吧……又没有女孩子陪我,我怕我睡不着。”

周兵一听到叶天要女孩子陪,立刻来了­精­神,说:“要女孩?这容易啊!有有,我去给老弟找几个!”

“什么女孩?”叶天有些楞了,随即反应过来周兵要找的女孩是什么女孩。叶天虽然生理上确实有些期盼,但是想到现在风声紧,又是这么公开的场合。若是让别人知道自己受了­性­贿赂。说不定又要进小黑屋。

叶天虽然不怕小黑屋,但也是不想继续丢人了。毕竟之前不雅视频的那件事现在还是全国人民茶余饭后之间的笑谈。叶天如果再明知故犯的话,那可能等着叶天的就不是丢人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叶天婉拒了周兵的强留,让司机带自己上车,开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父母早都已经睡觉了,叶天蹑手蹑脚的走进大厅,却意外的发现穿着粉­色­睡衣的赵心怡还睡在大厅的沙发上。沙发前电视还开着,只不过声音被开到很小。

叶天刚一坐到沙发边上,赵心怡就醒了,电视机上忽明忽暗的灯光映的赵心怡脸­色­极为可爱。赵心怡揉了揉眼睛,轻轻的说:“师哥……你回来了……”

“小心怡,还喊我师哥……”叶天趁机亲了慵懒的赵心怡脸颊一口,说:“怎么睡在这里,不回房间去睡吗?”

“没……人家向来都是房间睡的。只不过想在这里等你回来,可是怎么等你都不回……”赵心怡有些委屈的说。

“呵呵……笨丫头,我不回来你就不用等了啊!说不定我整个晚上都不回来呢。”叶天说。

“不……我愿意等……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赵心怡瞪着天真的眼睛说。

“这个……”叶天亲了赵心怡的脸颊一口,将赵心怡横抱在怀中说:“真是可爱又可亲的小妞!”

叶天抱着赵心怡,回到房间。轻轻锁上了门。

因为已经睡过一段时间的缘故,赵心怡显得有点­精­神,主动迎上来献吻叶天。

叶天没想到赵心怡反应居然这么热烈,正想要劝心怡睡觉,不料心怡已经将舌头凑进了叶天的嘴里。

“唔……什么味道……”赵心怡只是跟叶天舌根纠缠了一瞬间,就脱离了叶天的嘴­唇­。问:“怎么这么难闻啊……”

叶天呵呵一笑,说:“你说的是酒味吧!刚才在外面应酬,喝的有点多,你等下我去刷个牙先。”

“好的。”赵心怡说。

叶天去刷了牙,又冲了澡,洗了遍头。把身上的酒气都冲掉。

回到床上的时候赵心怡已经微笑的沉浸在美梦之中了。

叶天看到她恬静的入梦的样子,不忍吵醒她,于是在心怡身侧,搂着她睡了一夜。

第二天清早,叶天刚醒的时候,赵心怡早就醒了。

叶天看了看手机,静音的手机早就被几十个电话打爆了。打电话的是东方月。

叶天拨回了电话。

东方月接起电话,问:“叶天……睡醒了吗?”

“当然睡醒了,看你电话打的那么多。这才忍不住回了一个。”叶天说。

“切,少扯。”东方月说:“我们得到一个消息,天魔教紧急派出了十个巨头和二十四位魔王去对付你。你可要小心点!”

叶天一听到这个数字只觉得头皮发麻,问:“十个巨头?尼玛,这是要弄死我的节奏?”

“废话……谁让你这么嚣张?居然敢暴露身份!”东方月说:“之前天魔教一直在怀疑到底是谁做掉他们在南海的人。但由于你身份隐藏的比较隐秘,他们并没有查出端倪。谁知道,你居然敢用自己的真实身份参加宴会。不作死就不会死知道吗?”

“让天龙所有人都来南海支援!大战开始了。”叶天皱眉说。

“嗯,我们正准备飞过去。”东方月说:“不过我们要五个小时之后才能抵达南海,这段时间你赶紧带着你家人跑路吧,要是迟了,我怕你这个天龙队长连骨头渣都不剩下!”

“知道了!我这就带家人离开。”叶天说。

挂了电话之后,叶天还是觉得头皮发麻。当即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冲进大厅,此刻,母亲闻人紫玉已经把早餐端上餐桌。

“小天,去后院喊心怡吃早餐了。”闻人紫玉说。

“吃不了早餐了。”叶天不无紧张的说:“妈,有紧急情况,你喊爸爸先上车,等我去把心怡喊来一起走。”

“什么情况?这么着急?”闻人紫玉有些紧张了。

“天魔教的高手来了!”叶天说。

一听到天魔教三个字,闻人紫玉全身一颤,也跟着紧张起来了。上次赵心怡被绑架的时候闻人紫玉清楚的记得那两个凶手就都是天魔教的。天魔教高手的实力让闻人紫玉至今记忆犹新。按照固有的思维来说:天级一品的高手实力几乎已经到了最顶峰了。远远超出了人类所能理解范围的极限。但新晋的这批高手显然已经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境界。按照叶天的说法,是神女赋予了他们天级真气,让他们变成了无敌的存在。

叶天到后院找到赵心怡,拉着她就往外走。

“啊……老公,­干­嘛……”赵心怡不解的问。

“不­干­嘛,逃命!”叶天说。

“啊?逃命?往哪逃?”赵心怡紧张的问。

“不往哪逃。”叶天说:“天魔教的人来了,再不跑咱们都得歇这。”

说着,叶天拉着赵心怡走出前门。此刻,叶天已经坐在帕萨特主驾驶的位置上。闻人紫玉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赵心怡和叶天则坐在后排。

“开车!”

没等叶天说完,叶山已经踩下油门将汽车开出别墅。

眼看着汽车安安全全的离开家门,叶天不由得长长舒了口气。一分钟后,只听到家的方向传来了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只见一股黑烟冲天而起。黑烟下隐隐有火光传了过来。

“啊,怎么回事?”赵心怡问道。

“他们烧了咱们家。”叶天冷静的说。

闻人紫玉捧着胸口,缓缓摇了摇头说:“总算是逃出来了。这要是晚了一点,后果将不堪设想。”

“老公……我们为什么要躲出来……”赵心怡舍不得这个住了好久的家,忍不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天魔教的人来了……”叶天说:“心怡,没事的。我们只是暂时逃走,等到我天龙的队员支援过来的时候,咱们就能杀他们一个回马枪。”

“嗯,好吧……可惜了我床上的小熊……”赵心怡说。

叶天知道心怡是在惋惜她床头的那只毛绒玩具熊,于是说:“心怡不用难过,等事情过去之后我会给你买好多好多更可爱更漂亮的熊。”

“不……我不要。”赵心怡说:“我只想要我那只……有感情的……”

叶天有点理解不了女孩子的心思,跟什么都会有感情……于是说:“好吧……那我就给你买跟那只一模一样的。”

“可是毕竟不是原来那只了。”赵心怡说。

叶天被赵心怡说的一时无语,闻人紫玉看出叶天的尴尬,忙转移话题问:“小天,这次天魔教拍了多少人来?”

“我听到的消息是三十四个。”叶天说:“天级五品左右的有十个,天级一品左右的有二十四个。还好刚才跑的快,要不然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想想真有点后怕。”

“嗯……”闻人紫玉点了点头说:“知道了对手是谁,就会好办多了。对于这种强大的敌人不能力敌的话,就只能智取。你们天龙队员的实力怎么样?能与他们一战吗?”

“应该可以的。”叶天说:“在我的了解下,有至少五个人已经超越了我的实力在地级五品左右,其中还有十个人在地级二品左右。要是真拼起来,我觉得也不会落于下风。总之还得看到时候怎么打了。”

“好的。”闻人紫玉说:“能打就好。唉……时代变了,以前有个地级五六品的人都被称为修真界的泰斗。现在地级五六品的选手连给你们这些新人提鞋都不够。看来我这个玉女派也该解散了。”

“妈,其实大可不必解散的。”叶天说:“毕竟这些人修到天级,靠的是外力影响。如果靠他们自己的本事去练,可能一辈子都达不到地级呢。”

“可是,我们传统方法修炼一辈子都达不到别人修炼几天的成绩啊。说起来真是有些沮丧。”闻人紫玉摇了摇头说。

“毕竟神女是来自上古的女魔头。”叶天说:“她的实力本来就是难以用常理来衡量的。等我杀死神女之后,这个世界的秩序也就会恢复正常的。他的那些党羽也不会留存于世。”

“毕竟太过危险了。”闻人紫玉说:“你说过有一百零八人,现在你只杀了他们三个人。那还要杀多久是个头?”

“我也不知道……”叶天说:“可是总不能因为艰难就不去跟他们打了吧?毕竟这是国家一号人物亲自交予我的神圣使命。如果我不去做的话,恐怕就没人能做的了了。”

“嗯……好吧。”闻人紫玉说:“你一定要小心,拼不过的时候不要硬拼,记得保存实力。输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输了命,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家见亲人……”

“我知道了,妈。”叶天说。

叶山开车走了老远,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给叶天的爷爷叶千重,告诉他老人家天魔教有大动作,让老爷子把南海驻扎的军队全调去防守。

叶千重让叶山把老婆孩子都带到他那去避难,叶山却不想连累老父亲,只是说:“我们现在没事,我们会尽量吸引这些人的注意力,把他们引开这里。呵呵,有你那战无不胜的大孙儿在,谅他们也不敢轻易追上来。”

叶山刚挂了电话,叶天说:“爸,停下车。我要回去。”

叶山一愣,问:“回去?回哪去?”

“当然是回家。”叶天说:“他们主要的目标针对的是我,并不是你们。只要我单独出现,你们就是安全的。”

“不行,太危险了。”叶山说。

“恐怕我必须要去。”叶天说:“躲避,不是办法,他们既然已经来了,不找到我是绝对不肯罢休的。恐怕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我挖出来。”

叶山想了想,点头说:“好吧!一切小心,我带她们两个去安全的地方。”

“老公……你要小心……”赵心怡说。

“放心吧,我一定会囫囵个的回来见你们的。”叶天故作轻松的笑道。

叶山在路边停了车,叶天下车之后,一边戴上墨镜胡须,一边走到马路对面,拦下一辆出租车。指着浓烟滚滚的方向,言简意赅的说:“往着火的地方开。”

司机“哟”了一声说:“嘿,哥们,看热闹去嘛?正好我也想去看。”

“我不是看热闹的。”叶天说:“着火的地方是我家。”

“哎哟……对不起,对不起。我这话说的有点过分了。”司机说。

“没什么。”叶天嘿嘿一笑说:“买过保险了。”

“啊!买过保险那好啊。什么都能原价照赔的。”司机兴奋的说。

“嗯……是的。暂时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回去看看的。”叶天说。

叶天同出租车司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聊了有好一会,这才来到家门口。只见大火已经蔓延了整栋别墅,乌黑的浓烟滚滚而起,就好像一条黑­色­的恶龙直冲云霄。

叶天付了车钱,下了车,绕着别墅走了一圈,发现有一个男子非常可疑。那人穿着一剑褐­色­风衣。高高的立领遮盖住他的面目。领子上,一个大蛤蟆镜遮盖住他的双眼。这人很瘦很高,当然,如果不是很高的人穿风衣就会觉得很滑稽,而瘦的人更能增强玉树临风的感觉。

叶天觉得这人至少是一个很帅气的人,或者是一个想把自己表现的很帅气的人。更重要的是,这个人的真气修为有天级九品的实力。

叶天只是远远的观察他,却还是被他发觉了。他转过身,嘲讽的眼角露出一抹讥哨的笑意,缓缓迎着叶天走了过来,说:“叶天,你回来了。”他的语调就如同跟叶天很熟一样。

“是,你是谁?”叶天冷漠的问。他知道这个人既然有如此逆天的实力就一定是天魔教的高手。应该是排位尚在三十六巨头之上的四大天王级别的人物。

“你猜对了。”那人说:“我就是天魔教中的四大天王排名第四的莫问。”

“莫问?”叶天狐疑的问道。

“对,莫问一生的莫问。”他轻轻摘下墨镜,露出一张俊俏但苍白的面孔。

“我好像听说过你。”叶天说。

“我也听说过你。”莫问说:“你几乎没有用作弊的手法就能有今天的修为,比我强的太多了。”

“似乎进天魔教的人都要被迫改掉自己的名字的。”叶天说。

“我没改过。”莫问说:“有些人注定是要比别人有更多的特权的。毫无疑问,我就是那类人。”

“好吧。”叶天问:“你是来杀我的吗?”

“理论上来说,是的。”莫问说:“不过实际上,我希望能跟你交朋友。”

“可惜天魔教与天龙的理念从来都无法共存。”叶天冷淡的说。

“确实。”莫问说:“其实我本来也不在乎天魔教有什么教义和理念的。”

“哦?”

“我加入天魔教只是因为神子承诺给我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莫问说:“我禁不住力量的诱惑,这才加入天魔教。但这不能证明我就是天魔教的走狗。我只是取得力量,然后帮天魔教办一些事情而已。”

“明白了。”叶天说:“正如你所说的,在这个世界上强者是有自己的选择权的。”

“对。”莫问说:“正如你所想的那样,我只是一个追求力量的普通人。天魔教让我为奴我自然不­干­,不过做交易什么的,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你在之前是什么品级?”叶天好奇的问。

“地级四品吧。”莫问说:“自从被神子灌注了真气之后,我的真气修为就直线飙升,一直升到天级九品这才止息。我一直想知道怎么才能突破神级一品,可是我缺根本没有办法。神子给我的力量似乎并不足以让我打通神级九品的关键……”

“呵呵,他只是想利用你,而并不是引导你。”叶天说。

“这个我当然知道。”莫问说:“可是身为修真中人,谁又能抵御力量的诱惑?你能吗?”

叶天想了想,说:“如果我没有之前的那些奇遇,可能我也会被神子神女的力量所蛊惑。毕竟那些力量太强大了,是每个修真中人梦寐以求的能力。”

莫问微微一笑,点头说:“你说了实话。”

“我觉得但凡实话,无不可对人言。”叶天说:“这世界已经够虚伪的了,我懒得再为那些虚伪的理由掩饰我自己。”

“哈哈!爽快!”莫问大笑一声说:“也许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可惜现在已经道不同不相为谋了。”叶天说。

“谁说的?”莫问神秘的一笑,说:“虽然他们把我封为天魔教四大天王,不过你觉得以我现在的实力会向那两位区区神级一品的选手卑躬屈膝吗?”

“不会……”叶天想了想,又说:“可是……神级高手号称不生不灭,与天地同寿。如果真打起来的话,最多是同归于尽,他们混个重生,你战死。”%聚¥书@@阁%

“对,你说的很对。”莫问说:“所以我现在还在隐忍,一直要等到我的实力足以消灭那俩人的时候,才会脱离天魔教。”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也正是利用了你的这个想法……”叶天说。

“我当然知道。”莫问说:“这个世界上,大家本来就是互相利用。谈不上谁更高贵高尚,也说不清谁更低级下流。真想玩纯洁,那就混幼儿园别出来好了。”

“快人快语。”叶天神­色­一愣,忽然问:“莫问,是你派人烧毁了我家的房子?”叶天觉得莫问这么大的人物是不至于亲自动手烧房子的。

“当然……不是!”莫问说:“是神女派人来烧你家房子的,我只是个监工而已。还有一点更重要的是。”

“什么?”叶天问。

莫问眼光一冷,说:“神女还派我来杀你。”

叶天瞳孔一紧,随即呵呵笑了出来,说:“你若想杀我,一见面时候就可以动手。那样杀我的几率还高一点,现在你明白无误的告诉我要杀我,难道我堂堂叶天居然还跑不掉吗?”

“哈哈!快人快语。”莫问说道:“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慢着,我还不想跟你做朋友呢,莫问先生。”叶天说。

“噢?为什么?”莫问疑惑的问道。

“对我而言,你只是一个来历不明,实力不明的人。关键问题,你刚刚才烧了我家的房子。”叶天说。

“你真是一个特别的。”莫问摇了摇头,看着叶天说。

“特别?特别傻吧。”叶天说:“我有些诸多莫名奇妙的原则和个­性­,所以认识我的人都会渐渐的对我望而生畏。”

“这也正是我所喜欢的。”莫问说。

“可惜……我不搞基。”叶天说。

“哈哈!你想多了。”莫问说:“反正,你只需要记得,你我是敌非友,这就够了。”

莫问说完,一个呼哨疾奔而去。眨眼间消失在路口拐角处。

叶天没想到天魔教的追杀居然会以这种方式场。看起来这四大天王并不是很听神子神女的掌控。如果有机会能把他们策反成无间道的话,对于叶天战胜天魔教恐怕会有莫大的帮助。

下午三点,叶天来到机场接天龙队员一行人。

一见到这帮在一起曾经出生入死的战友们,大家就有数不尽的话要说。然而对于这次天魔教进攻艹 艹 场,东方月和李青吾等人都是不觉乐观。毕竟天魔教就像悬在天龙头上的一把利刃,这把利刃到底什么时候砍下来谁都不好说。

叶天把所有队员都安排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禸 ,却没安排在金龙玉凤酒店。因为周兵的酒店虽然不敢要叶天的钱,但叶天却极容易因此犯错误。毕竟在这个严打的大潮流下,想­干­点啥小动作还是非常困难的。

有了天龙全体队员的援助,叶天再也不怕天魔教的总攻了。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天魔教的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不见了踪迹。不管天龙的人怎么寻找都找不到天魔教的轨迹。一直到十天之后,天龙的情报部门终于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天魔教所有潜入南海的教众已经尽数撤出南海。

显然,天魔教此刻还并不想与天龙正面冲突。但一个很明显的问题是,如果真的打起来话,胜负还是非常难以预料的。虽然天魔教人数众多,但毕竟都是一些乌合之众,说不上强到哪去。天龙的队员则是在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互相都有很深的感情。甚至有同生共死的觉悟。无论从作战、配合、位置上,每个人都有对自己的明确认识。所以叶天没有理由怀疑当今世界上有任何一个强大的组织能与天龙想抗衡。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神子神女不敢轻举妄动的基础之上。

毕竟,这俩货并不知道身为“天女”的梦仙儿到底恢复了多少实力。如果他们知道梦仙儿已经丧失了作战能力的话,估计早就亲自出手来解决天龙了。但自古以来兵家总结的­精­髓就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不管怎么说,兵不厌诈嘛!

叶天觉得自己的这个假期过的还算充实,在接下来的十几天里,东方月、赵心怡、司徒若水轮番上阵。叶天每天晚上都要换一个人,只忙的不亦乐乎。然而紧紧半个月后,叶天的假期就被宣告取消了。叶天接到了来自蒋菲菲的电话。

“喂……菲菲,­干­嘛?”叶天问道。

“不­干­嘛,我想你了就不能给你打个电话联系下吗?”蒋菲菲说。

“可以,可以,当然是没有问题的啦。”叶天说:“不过我印象中你每次联系我都是有要事找我说呢,恐怕这次也不例外吧?”

“聪明!这次还真有事呢。”蒋菲菲道:“爷爷说你培训天龙有功,吓退天魔教保南海一番平安的事情也算做的不错。之前天龙本来要趋于解散了,没想到却被你妙手回春的拯救回来。夸你手段高明呢!”

“嗯……都是举手之劳,其实我也就是运气好点罢了。”叶天难得的谦虚道。

“好了,少油嘴滑舌。”蒋菲菲说:“介于你在天龙良好的表现,爷爷决定批准你辞掉天龙队长的申请,并介绍你涉足政坛!”

“啥?”叶天有点愣了,说:“我这边天龙弄的红红火火,好好的呢。怎么会忽然想到让我当官去?”

“当官?”蒋菲菲笑道:“可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叶上将。爷爷说你没做过实际工作,打算把你下放到基层锻炼锻炼呢!”

“不是吧!你是不是在逗我?”叶天惊讶了。

“逗你?你觉得我会逗你吗?”蒋菲菲的语气也有些无奈:“反正这件事已经确定了,只不过还没宣布。我只是提前告诉你而已,你赶紧回来拿通知吧。”

“这……好吧,那我就回去看看。”叶天说。

叶天几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天龙的队长当的有声有­色­,正准备要轰轰烈烈的跟天魔门­干­上一场,谁知道事到临头居然被打成光杆司令了?这什么情况?

叶天觉得这种安排相当于革职发放,大有鸟尽弓藏的意思。先是让叶天来培养出一支史上最强大的天龙,然后再一脚把叶天踹开。

天啊,这是谁设计好的­阴­险计策?真绝!看来,一切都需要与蒋菲菲当面问清楚了。

叶天一直知道华夏国政坛禸 部的暗流比较汹涌,他知道这种汹涌早晚会澎湃到自己身上。却没想到这么早,毕竟,叶天的任务都还没有完成呢。

当天,心乱如麻的叶天匆匆告别了父母老婆、以及司徒若水之后,坐着飞机与天龙队员一起返回燕京。

下了飞机之后,叶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车去蒋菲菲家里。

正巧蒋菲菲今天在家,叶天开车进院,走进大厅的时候,看到蒋菲菲刚刚洗好了头,正对着镜子整理仪容呢

叶天此刻没心情欣赏她的美貌,劈头就问:“菲菲,到底什么回事?怎么直接把我撸了下来?”

蒋菲菲见是叶天,只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叶天走进她的闺房禸 。由于蒋菲菲的闺房里用的是完全隔绝信号的墙壁,所以任何手机偷听的信号都不可能从这里传出去。

蒋菲菲说:“电话里不好说,怕有监控。现在可以告诉你了。”

“嗯,说吧。”叶天说。

“其实,把你下放到基层的这个命令不是我爷爷下的,只不过是我爷爷盖的章。”蒋菲菲说。

“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干­?”叶天不可理解的皱眉说。

“因为很多人觉得你对华夏国自己来说都是个危险了。”蒋菲菲说:“你听说过什么叫功高震主吗?”

“差不多知道吧……”叶天说。

“对,你现在就是功高震主了。”蒋菲菲说。

“什么?我有什么功就震主了啊?”叶天还是无法理解。

蒋菲菲说:“呵呵……我不知道,那有几个人天天给我­干­爷爷写举报信,说你叶天自命天龙队长,暗中培植实力。天龙组织日益壮大,甚至实力可以跟一个国家航坑……他们把你能力这么夸大,我都有点吃惊……本来一次两次,­干­爷爷未必会信。但次数多了,­干­爷爷难就会以为你有不好的想法了。我­干­爷爷不希望在自己的任期禸 犯下大错。于是保守起见,这就把你拿下了。”

“啥?到底是谁进的谗言?”叶天问。

“呵呵……我怎么知道?这恐怕都是绝密啊吧。”蒋菲菲说:“不管怎么说,你这个天龙队长已经名存实亡了,接下来他们会选择东方月这个老资格当队长。继续你未敬的事情。”

“东方月当队长?”叶天愣愣的说道:“这帮家伙也太会选人啦。”

“我也不知道……我只负责八卦。”蒋菲菲说:“不管怎么样,你都已经不是天龙的人了。以后步入政坛之后可要好好混,争取混出个新天地,也好让我这个介绍人脸上有光啊。”

“介绍人?”叶天一愣说:“你是介绍人?”

“不不不……”蒋菲菲连说了几个不字,说:“当然不是,我知道消息的时候他们已经下了决定。”

“嗯,这样。”叶天说:“那爷爷给我安排了什么职务啊?”

“职务……简单!”蒋菲菲说:“燕京市远大村土地改建中心主任。”

“啥啥啥啥啥?”叶天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没逗我吧?这个职务是­干­嘛呢的?”

“这个职务……本质上说就是拆房子和盖大楼。”蒋菲菲说。

“不是吧?那不就是让我去强拆老百姓房子?那我这个华夏战神不得挨死骂了?”叶天暗暗叫苦,说:“真有这么悲催吗?这到底是谁在背地里摆我一道?我可是华夏第一人玉口亲封的上将,怎么眨眼间就变成拆迁办主任了?这人得多记恨我?他到底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妈的别被我找到这个人,找到我弄死他。”

“呵呵,这是上面的决定。我不知道谁下的命令,也不知道为什么,更没有办法修改。”蒋菲菲说。

“好吧,好吧。”叶天说:“那我想告老还乡可以吗?”

“我想不可以。”蒋菲菲说:“叶天,不要想那么多了。以你的人缘和身份还有做不好的工作嘛?”

“别逗了!”叶天说:“我一个主战派的天龙队长,你现在让我去做强拆工作。你真把我当城管了?”

“城管有什么不好啊。”蒋菲菲说:“没听说吗……华夏出动三千城管暴力执法就能平定全世界。”

“好吧……”叶天说:“别让我查出来是谁整我,查出来我弄死他……”

“哎呀……别那么小气啦。”蒋菲菲说:“你看哪个国家高级­干­部不都是先从基层­干­起的?我爷爷都给你安排好了,只要你基层­干­一两年,混点工作经验和资历。很快就找个由头把你提上来的。”

“这么简单?”

“当然!你以为有多难?”蒋菲菲说:“谁都知道是有人在暗地里搞你,但国家从来都不允许有任何一个组织可以达到威胁政权的存在。你的天龙太强大,太无法掌控了。枪打出头鸟,这人的根本目的其实就是想把你打回原形……”

“这人?一个人吗?”叶天问。

“不……应该不是一个人。”蒋菲菲说:“有可能是一群人……或者是一个隐­性­的组织,总之,这个要靠你自己去挖掘了。”

叶天知道自己降职发放的事情已成事实,任何抗争和辩解都是没有意义的了。鸟尽弓藏、过河拆桥这个道理历来是华夏五千年来的优良传统。叶天本不想去适应。可如今就算想不适应也没办法了。毕竟,他在华夏的事业还没有达到预期。有些事情还得看着别人的脸­色­。而叶天一向最没有自信的事情就是政治能力。之前他被钱世阳玩的团团转的原因也是因为政治斗争的经验差的太多。

也许辞职不­干­才是正确的选择,但叶天天生就不是一个愿意服输的人。很多时候叫他认输比弄死都难的多。也正是因为这种个­性­,叶天才能在各种斗争中无往不利,所向披靡。叶天之前一直勇往直前,乘风破浪,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忽然就瘪茄子了?

去他妈的!不就是下基层深入群众吗?叶天又不是没有群众缘,就凭叶天长着一张“明星脸”恐怕做起事来都会比别人强的多。不管那些有的没的,先去­干­了再说,­干­两天要是真不行的话,大不了遂了你们的心愿辞职不­干­了。反正你们压根就是在排挤我!当谁不知道呢?

想来想去,叶天决定去尝试一番,毕竟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不过怎么说,叶天也还算是年轻。年轻就没有失败,去尝试一下不一样的生活也是未尝不可的。

这样想着,叶天对蒋菲菲说:“好,既然如此,我就去拆房子去了。要是触了众怒,被老百姓打死,你这个小寡­妇­可得给我披麻戴孝啊。”

“小寡­妇­?披麻戴孝?”蒋菲菲一阵脸红,啐道:“我又没嫁给你!怎么能是小寡­妇­?再说披麻戴孝也是就家里的那群和你儿子叶风。”

叶天一愣:“你……你连叶风都知道了?”

“废话……全华夏有什么是我蒋菲菲知道不了的?你随便说一个,说的出来我吃手机。”蒋菲菲开玩笑的说。

叶天仔细一想,确实蒋菲菲的情报能力非同寻常。有b13这个神秘而强大的情报组织在后台搞动作,她想获得任何情报几乎都是轻而易举的。叶天一时还真想不出有什么情报是蒋菲菲无法查明的。

这样想着,叶天忽然灵机一动,说:“有一件事你就查不出来!”

蒋菲菲分明看到叶天脸上带着坏笑,知道他心里想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却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什么事?”

叶天在蒋菲菲耳边附耳轻轻说了一句话。蒋菲菲听完了之后脸­色­红的跟西红柿一样,接连用双手拍打着叶天的肩膀,说:“流氓!下流!”

叶天呵呵一笑,说:“这次你是不是要吃手机了?”

蒋菲菲的表情极为尴尬而害羞,她说:“不要!”

“堂堂总理女儿说话不能不算话吧?”叶天笑吟吟的说。

“算……可是我没说吃哪个手机啊,更没说什么时候吃。”蒋菲菲的脸­色­很快就恢复正常,她神秘兮兮的一笑,说:“等我明天做一个蛋糕手机,然后吃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叶天做吐血装,本以为这次能看到蒋菲菲尴尬到底的样子,不想蒋菲菲与政治场的人勾心斗角多年,深谙官场中那些耍流氓不负责任的手段。

叶天只得膜拜,说:“我算服了你了,看来,博士后学历以下的青年需要在家长陪同之下与你沟通,否则很容易被你气成心脏病。”

“嘻嘻……那你是不是博士后吗?”蒋菲菲问道。

“我……不是!”叶天说:“我也就是个高中毕业。”

蒋菲菲说:“高中毕业可当不了公务员的。至少是一个大专学历啊。”

“那怎么办?你总不能再把我送回大学里进修去吧?”叶天说。

蒋菲菲说:“这个倒也简单,给你挂个在职进修,函授什么的,你不是过目不忘吗?每本书随便看几眼,到时候考试过了应该就没问题了吧。不过以后还是要考研究生的。”

“我当年要是学习好的话也不至于出国了吧。”叶天说。

“别太较真。”蒋菲菲说:“你看现在当官的有几个学习好的?燕大清华毕业的不也有回家种地的吗?重要的还是看能力和本事,没人看你学历的。比如说面试官问你以前的简历,你告诉他我以前考试年年打一百分,有用吗?”

“好像真是没用……”叶天说。

蒋菲菲笑道:“所以……你就专心下你的基层搞你的实际工作吧。等到这阵风刮过去,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让爷爷把你从基层提上来的。”

“可是……天龙怎么办?”叶天仍旧有些不甘心就这么撒手不管。毕竟天龙是他一手带起来的。天龙有今天这么强大的实力与叶天的带队息息相关,密不可分。

蒋菲菲却说:“你就别­操­那没用的心了!现在天龙的队长已经是东方月这个新队长接管了。我听到消息说,有国家高层已经把天龙评定危险组织,有意削弱拆分天龙,甚至解散天龙。这下你知道问题出在哪了吧?你们太高调了!在这个国家里,高调就是祸。枪打出头鸟,你冒尖就别怪别人针对你。所以你以后下基层的时候还是低调点吧,要不然我看你很快就会受不了的。”

叶天知道蒋菲菲的评价是中肯的,叶天之前确实因为大张旗鼓的高调行事引发了许多麻烦。直到今天的被下放基层,可以说在某方面都跟叶天本人的不知敛有关系。正所谓树大招风,你牛逼是你的事,但是出来装逼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叶天点了点头说:“好吧,我也一直觉得我在这方面的做法是有欠妥当,看来这次下乡历练看似不幸,却很有可能是我的一个新起点呢。”

“你能这样看就好……”蒋菲菲说:“手续已经办好了,这次你是我爷爷亲自安chā的人,谅来也没人敢欺负你的。好好­干­吧。”

叶天答应着,从蒋菲菲的家里走了出来。之前的很多疑问都解决了,那些不甘心和迷茫的感觉也没了。刚出了蒋菲菲家门,叶天立刻接到了东方月的电话。

“喂……月月,我要告诉你……。”还没等叶天说完,东方月忽然抢过话头,打断了叶天的话,局促不安的问:“叶天!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叶天反问。

“国安的洛神下来指示,说你被除名出天龙了!”东方月有些气愤的说。

“呵呵,我早知道了。这也是我想告诉你的事呢!”叶天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领衔的天龙发展的这么好,为什么还要给你除名?”东方月忿忿不平的说。

“问题就出在这!”叶天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说:“就是因为我把天龙带的太好了,引发了某位、或者某群高层人物的集体恐慌,这才被联合弹劾。”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东方月说:“­干­的好就要拿下你?这什么逻辑?”

“没办法,反正咱们俩谁当队长都一样。”叶天说:“月月,现在天龙已经被针对了,以后这段时间你就低调点敛点吧。不要再像我一样,大大咧咧,到处树敌了。”

“树敌?可是……你哪里树敌了?”东方月问。

“呵呵……你知道诸葛亮为什么六出祁山而未建寸功,最后还被皇帝紧急召回了吗?”

东方月想了想说:“皇帝怀疑诸葛亮要自立……”

叶天连忙说:“打住!打住!你明白就好,至于其他的事情,电话里我也解释不清楚,我现在就回天龙做最后的交接。嘿嘿,放心吧,这帮人想弄死咱们也没那么容易的。别忘了我们是天龙,是一个集体。永远齐心协力的集体呢。”

“好的!你赶紧来天龙吧!洛神也在等你呢!”东方月说。

“嗯……我这就去,你要等我哦。”

叶天挂了电话,打上一辆空出租车,直奔天龙总部而去。

半个小时后,叶天来到天龙总部。虽然此刻叶天已经被天龙除名,但在没有做交接之前,叶天还是天龙的老大,所以没得到消息的守卫还是派专车毕恭毕敬的把叶天送进总部大楼。

因为叶天被除名的消息暂时都只算是秘密消息,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并没有走露风声。所以很多队员见到叶天还是像往常一样喊“队长好”。

洛神作为天龙的顶头上司,把天龙所有的队员都着急到会议室开会。此刻的天龙共有三十名成员,去掉叶天的话也还是二十九人。现在的天龙天级以上实力的高手云集,可以说叶天的离去于天龙的实力损失并不太大。就算脱离了叶天,以天龙现在的实力独立对抗天魔教的话问题应该也不大。而东方月更是叶天在天龙里最信任的人。有她坐镇,一旦天龙有任何风吹艹 动都逃不过叶天的耳朵。毕竟东方月是会经常向叶天耳边吹枕边风的。想到这里,叶天不禁也有些微微得意。想:“你就算是天龙队长怎么样?不也是我老婆嘛,到头来肯定还是要听我的。”

其实单从身价和地位而论,现在的叶天简直就是小白人一个。论财产的话,叶天所有的钱都被他的“正妻”宁洛握在手里,论职位的话,叶天的队长身份也被他的东方月所取代。叶天虽然空挂着一个有名无实的上将头衔。但是想来这种没实权的空头头衔最多也就是用来骗骗不懂行情的人。毕竟这种头衔国家想回随时都可以回的。何况叶天现在已经不在军队部门混了,还让他挂着这个头衔多少都有些身份造假的嫌疑。

想来想去,叶天都觉得有点不是滋味,那憋屈的感觉就甭提了。来燕京混了小三年,到头来钱是宁洛的,职位是东方月的。叶天自己居然还是小白人一个!

命运怎么这么不公平啊!

叶天忽然想到其实洛天集团是叶天和宁洛所共同拥有的,那属于夫妻共同财产,如果离婚的话叶天能分到一半财产的。至少也有几十亿美金吧。这样算来叶天也有几十亿美金的身价,也算不错了。正得意的时候,叶天忽然想到,他跟宁洛还没有结婚,何来的离婚?真要是闹掰了的话,叶天恐怕是灰头土脸,人财两空……

这么看来,叶天真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好在宁洛是别人抢不走的,东方月也是别人抢不走的,梦仙儿也是别人抢不走的。洛神是自己的孩子他妈,更是没人抢的走的。这样算来叶天也算是有自己女人版的四大天王守护,与天魔教的两大魔尊神子和神女差距也不算太大了。

在所有人都抵达会议室的时候,叶天还在胡思乱想着。不管是老队员还是新队员,从来都没见过叶天有这么忧郁的时刻。李青吾正好坐在叶天右边,伸出手指在叶天面前晃了晃,问:“三弟,想啥呢?”

叶天这才回过神来说,“没想啥,大哥,最近怎么样?”

“也没怎么……”李青吾说:“只不过最近大哥寂寞了,想娶个媳­妇­,你有啥合适的没,给大哥介绍个。”

“噢……暂时还没有呢。”叶天说:“等等吧……等我留意下,遇到好的就给你介绍介绍。”

“那就先谢谢三弟了。”李青吾说。

正说着,一旁的王朝东忽然chā口道:“三哥……你给大哥介绍对象,也给我介绍个呗!”

叶天笑道:“损孩子,哪都有你!大哥都奔三了,这才着急娶老婆的事。你还太小,不用着急娶媳­妇­的事。”

“这……不好吧!”王朝东说:“三哥你不能厚此薄彼啊,大哥就重要,我就不重要吗?”

“好吧好吧……”叶天说:“真是服了你了,等我见到合适的就帮你们撮合撮合。不过现在的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想着好好工作,提升修为吧。现在天龙最重要的任务是对付天魔教,而不是解决个人问题。懂了吗?”

正说着,所有队员都已经到齐了。有些新队员不认识洛神是谁,纷纷交头接耳,说哪里来了这么一个绝世美女,简直亮瞎双眼。

洛神对叶天点了点头,起身说:“各位天龙队员,大家好。我叫洛神,是叶天前任的天龙队长。”

新队员虽然没见过洛神,却早就对洛神这个名字非常熟悉,其实岂止是熟悉,简直是如雷贯耳。毕竟在媒体的跟踪和曝光之下,早就有很多人把洛神列为华夏第一美女。当然,每个人对美女的喜好都有不同,不过洛神这种优雅而古典的传统东方女­性­的美感却是可以引起全体华夏人的共鸣。

在众人的掌声中,洛神微微一笑,说:“在叶天担任队长的时候,我被调到了国安部工作,兼职负责天龙的工作事宜。那时候很多人对天龙的前景看衰。认为在一个外人的管理下,天龙可能会越来越没落,最后渐渐变为一盘散沙。而不得不解散。但事实证明,这个决定在当时是极为正确的。两年多以来,天龙在叶天的带领下不仅有了实力上的突飞猛进,而且还消灭了之前全世界最神秘最庞大的组织——神门。虽然期间折损了一些战友,但战争必有伤亡。事实证明,想不付出代价就战胜神门是绝无可能的。”

洛神的话让众人一阵唏嘘,许多人陷入了对死去的队友的深深的怀念之中。

洛神接着说:“天龙发展到今天,与各位的努力息息相关,也与叶天的带领密不可分。可是,因为叶天的工作成绩突出。被多个部门注意。许多部门抢着要叶天这个人才。本来国安部是不打算放人的。在多方的交涉下,国安决定把叶天送到政府部门去工作。而把天龙队长的位置交予东方月。”

此言一出,天龙队员集体愕然。质疑之声此起彼伏。新队员还好,他们对于叶天并不算熟。但那些老队员可不买账了,许多人态度恶劣,甚至有些骂骂咧咧,枪神罗迪说:“这尼玛算什么事?队长­干­的好好的,­干­嘛要调走?”

李青吾也为叶天抱不平,说:“这是什么他妈的决定?用得着你的时候就把你供起来,用不着的时候就把人当球踢?”

叶天笑着安慰李青吾道:“其实也没那么糟糕了,大哥。毕竟只是换一个部门。哪个部门不是为国家服务啊?咱们都是社会主义的一根螺丝钉,组织派咱们去哪就只能去哪。”

谷峰也说:“话是这么说……可是这也太不近人情了。”

和尚出身的慧玄说:“善哉善哉,看来这是我佛给三弟一个全新的考验,希望你能历尽铅华,早日脱离苦海。”

叶天从来都听不懂慧玄的话是真心还是讥讽,暗想似乎面无表情也是一个绝佳的骂人办法。不过叶天只是笑而不语,并不发话。

东方月见大家交头接耳,场面有些闹腾,于是站出来说:“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东方月是天龙的副队长,在天龙里人缘极好,每个人都喜欢跟东方月交朋友。不仅是因为她人长的漂亮,也因为她平易近人,没架子,随和,工作认真。而且­性­格真诚而豪爽,颇有一些男子气概。在叶天不在的日子里,东方月历来都是叶天遥控着用来发号施令,调兵遣将的联络人。所以她当下一任的队长大家都没什么意见。但叶天走了的话,多少都会让一些奔着叶天来的队员有些气愤。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这是上头上来的死命令。命令就是命令,只能服从,不可抗拒。这是军人的天职。虽然天龙的队员都不属于正式军队的编制,但真正的职能与军队相比其实也差不了多少了。

东方月等大家都停下了窃窃俬 语,这才说:“我知道大家都对这个命令有些意见,但命令毕竟是命令。没人可以抗拒。好在天龙现在已经基本成形,不论叶队长在与否,我们都还是一个完整的集体。这是很好的一点。至于未来怎么样,还得靠大家多多努力才行。”

接着东方月又回顾了下天龙创建至今的历史,展望了一下国际局势,并说了一些对未来的计划。她的许多方案和设想连叶天都没有想到过。不由得拍手叫绝。对东方月接任自己的职位又多了几分期望。

虽然许多人对于叶天的出走还是耿耿于怀,颇有微词。但是听东方月说完话之后,许多负面情绪也随之解决。叶天并没有告诉大家自己其实是被强制除名的。否则估计又要引发一些波澜。毕竟叶天现在已经接受了深入基层这个现实。不过想来这样也好,以后可以安心的去当小市民,而不用担心其他的事情了。

开完会之后,洛神、叶天、东方月前后三代队长来到天龙的秘密房间里会谈。这个房间里屏蔽了一些信号,所以不可能有人偷听到三人的谈话。

东方月一进屋就忍不住抱怨道:“到底什么意思嘛?让我当队长?能不能不要搞笑!我有那本事吗?”

叶天摇了摇头说:“这个不是你有没有那本事的问题。不是有那么句话吗?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

“……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没正式入官场就跟我满嘴套话了?”东方月有些撒娇的说:“这样不好啦其实,唉……怎么说呢,我现在还在哆嗦呢!刚才是控制的好,才能露出紧张的感觉。唉,总觉得这个担子不是我挑的动的。洛神姐,要不然你再去跟国安的人商量商量,把叶天调回来,哪怕你回来也行啊。”

洛神摇了摇头说:“这件事不是我能决定的,也不是国安部可以决定的。毕竟是高层上下来的命令,他们这么做肯定有他们的道理吧?”

“还能有什么道理?”东方月愤愤的说:“他们肯定是看我们天龙越做越大,觉得我们是个威胁了,这才要想方设法削弱我们的实力。这就跟美国通过反垄断法把微软公司拆分成两个公司一样。目的就是怕天龙一家独大。”

叶天忽然chā口说:“要是这么说起来,咱们还得谢谢他们呢。”

“谢谢?谢什么?”东方月问。

叶天说:“他们毕竟还没想到把天龙瓜分成几个小部门。现在只是先把我踢出去,给天龙提个醒,让你们以后行事低调点。如果你们以后再做大,他们肯定还会想出更多花样来削弱天龙的。”

东方月摇了摇头说:“应该不会吧?真削弱天龙的话,还有什么组织有能力对抗天龙教?我觉得他们就是觉得你是一个威胁,这才单独针对你。”

“也许吧。”叶天说:“呵呵,这么看的话,我还真是有苦说不出呢。如果我真是把天龙带的一塌糊涂,他们开除我我也认了。没想到我把天龙带的蒸蒸日上,变成一个前所未有的强大组织。居然也被开除。”

洛神说:“叶天……其实被除名,可能也有好处的。”

“什么好处?”叶天问。

“那样……你就能经常回家看看你儿子了。”洛神低着头,羞涩的说。

东方月身为一个情报部门的核心人物之一,当然早就知道叶天有和儿子了,而且叶天自己也跟东方月提过这件事。毕竟东方月跟叶天的关系介乎于情侣与哥们之间,两人基本是无话不谈。又能当基友,又能当老婆。这种女人绝对是男人梦寐以求的伴侣类型。

不过叶天却不敢把自己有了孩子的消息告诉宁洛,毕竟宁洛的心理承受能力远不如东方月。而且没怀上叶天的孩子这件事一直都是宁洛的心病。

不过叶天觉得现在也是时候了,反正现在叶天未婚先有子,也不在乎孩子再多几个,叶天养得起。

东方月笑呵呵的说:“这家伙不知道在哪里弄的奇门异术,遍地撒种,居然从来没有女人抱着孩子找上门,也是一个奇迹。叶天,你坦白交代,你是不是跟哪个­精­通房中术秘方的道士什么的学过点可以控制什么什么的功夫。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神准,一个后患都不留?”

“不是也有失手的时候吗?”叶天尴尬了下,转移话题说:“我英明一世,就栽在你洛神姐手里了……”

洛神微微皱眉,说:“原来你跟我在一起还是不情愿的?”

“不……不是那个意思……”叶天说:“其实我也挺喜欢孩子的,虽然小时候有些闹人……不过长大的时候看起来水灵灵的,一捏脸蛋捏出水来……”

“得了吧你!”东方月说:“那可是孩子,你可别教坏了小孩。”

“唉……算了。”叶天摇了摇头说:“我还是回我的乡下去拆民房去了。”

“哈哈!”东方月嬉笑道:“想不到威风凛凛的叶天你也有今天啊。”

“呵呵……”叶天挠着头说:“没办法,我还是去当我的房屋割者吧……”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洛神说:“可能看起来是一个绝境,也许去做了之后就会发现其实是柳暗花明的。”

“嗯,但愿如此吧。”叶天喜欢洛神的方式,坐到洛神身边,拉起洛神的素手,说:“不过这样也好,以后就有时间陪我的宝贝娇妻了。”

东方月略带酸意的说:“哟!真是恩爱呢!”洛神脸­色­一红,说:“月月,你不是也跟了他嘛,还说我……”

“我……我那不算。”东方月死犟死犟的说:“我跟他只是好朋友关系。”

叶天呵呵一笑,说:“好朋友咋就好到床上了呢。月月,咱们都是一家人,不用掩饰了您就……反正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好老婆,以后都得陪我睡觉,谁都跑不了!”

洛神娇羞的低下头去,说:“讨厌……”

东方月却极为强烈的嗤了一声,说:“流氓!”

以此看来,两人的­性­格确实有天差地别了。洛神的温柔如水,东方月的活泼可爱。叶天哪一个都很喜欢。如果真要让叶天从两个女人中做出一个选择的话,叶天还真难选择。不过理­性­一点的话,叶天会选择洛神。毕竟洛神的叶天的孩他妈。

叶天微微一笑,拉着东方月的巧手把她也拉到自己身边。同时怀抱着两个绝­色­美人,闻着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体香。不由得心旷神怡。

此刻,叶天的手已经有点不老实了,他的左右手同时游曳在东方月和洛神的身上。眼神里露出一种不怀好意的神­色­。东方月脸上这才闪过一丝红霞,和洛神同时挣脱出叶天臂弯的掌握,同时说:“不要这样!”

洛神天­性­就是一个比较矜持的女人,所以不会可能接受跟叶天亲热的时候有第三者在场。而东方月虽然没那么矜持,但在曾经的队长洛神面前,也会觉得有些放不开。所以两人虽然俬 下都跟叶天无话不说,但同时在场的时候却会尴尬无语。

叶天也知道要他们俩接受这样的行为会有些尴尬,于是起身说:“我走了。”

洛神和东方月同时一愣,异口同声的问:“去哪?”

“去哪?当然是去回家报道。去远大村政府当我的土地征员去呗!”叶天懒洋洋的说。

洛神正要说话,但看到东方月的表情,脸­色­一红,憋了回去,东方月说:“好吧……祝你在远大村前程似锦,鹏程万里,以后发达了可要回天龙来安排安排我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啊!”

“得了吧……”叶天没趣的说:“我看,以后还是你们这帮大人物带着我去开荤呢。唉,我水深火热的日子就开始了。”

“对了……如果以后天魔教来进犯怎么办?”东方月问。

叶天想了想,说:“没事……我虽然已经被天龙除名,但不论如何,我生是天龙人,死是天龙鬼。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有需要我帮忙的,一个电话,我随叫随到。”

“呵呵,这样就好……老公果然没白叫!”东方月满意的说道。

“合着你喊我老公就是为了这?”叶天问。

“当然!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给自己安全感呢?”东方月说:“难道我喊你老公还需要有别的理由吗?”

“倒也是……”叶天点了点头说:“好了,我去了。我这还得去宁洛那边报告呢……再不去,估计就要跟我翻脸了。”

叶天和东方月、洛神告别,离开天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今天坐了一下午的飞机,叶天莫名其妙的累,继续回家找人补充一下流失的真气。

回到家中之后,叶天再一看表,已经是十点。家中的灯光已经彻底熄灭了。叶天拿出钥匙打开大门,走到二楼宁洛的房间外。打开门进了屋子。

屋子里很黑,但暗中辨物能力极强的叶天却能清楚的看到宁洛在床上的身影。此时宁洛已经睡着了。她躺在床上,表情极为恬静而优雅。左手的兰花玉指还停留在牡丹花样的脸庞,就好像睡美人一样沉静安详。

宁洛身材保养的很好,多一分­肉­嫌胖,少一点­肉­嫌瘦。似乎叶天身边的美女给她造成了极大的压力,让她不得不想办法保持自己最完美的一面来留住叶天。

不过叶天禸 心最真实的想法其实是,不管宁洛变成什么样,是胖是瘦,是美是丑。叶天都会一如既往的喜欢她,爱护她。这种感情是那么的纯净,那么的炽烈。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冲淡,更不会随着环境的改变而变化。叶天虽然到处留情,但对每个女人都是真诚的,毫无保留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叶天的感情不会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改变。

叶天走到床边,看着宁洛好看的面孔,轻轻吻了宁洛微微颤抖的睫毛。

睡梦中的宁洛显然并没有意识到叶天的归来,似乎只是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拂过,于是用玉手轻拂了一下眼角。当然是什么东西都没摸到。

叶天喜欢她这种可爱的样子,生怕吵醒她就看不到她这么可爱的样子,于是又偷偷吻了一下宁洛的脸颊。

宁洛这才意识到有人在亲自己,但显然她的状态还是昏昏沉沉,根本无法做出反应。

叶天乐得亲吻她的耳根,耳垂,在她薄­嫩­白皙的耳边轻吐呵气。

睡梦中的宁洛轻轻娇吟一声,脸上露出了微笑,淡淡的说:“儿子……不要这样……”

这句话显然是跟叶天说的,叶天看出来宁洛说话的时候眼珠还在打转。显然宁洛还在睡梦中。那么她说的话就应该是梦话了。

叶天嘻嘻一笑,轻轻的说:“后妈真乖,做梦都不忘了儿子。”

睡梦中的宁洛淡淡一笑,脸上露出了极为娇羞的表情,说:“儿子不要摸那里……啊……好痒的……”

叶天不知道梦里自己摸到宁洛的什么地方,但是显然宁洛梦里的那个自己没在­干­好事。

叶天忽然有些吃醋了,他有点羡慕起宁洛梦中的自己。不过仔细想来,叶天却是自己在吃自己的醋。

仔细算起来,当今世界上能让叶天吃醋的人恐怕也只有叶天自己了。

叶天决定把宁洛从梦中带回现实,气死那个梦中的自己。于是爬到床上,躺倒宁洛身边。将手轻轻伸进被子里,摸到宁洛的胸口的两团柔软,轻轻的抚摸起来。

叶天虽然想把宁洛唤回现实,但潜意识里还是希望多看看宁洛瑃情荡漾时迷人的样子,也想知道自己在宁洛的心里是怎么样的形象。所以叶天手上的动作极轻极慢,以让宁洛最为舒服的状态轻轻的进行着。

宁洛显然有点受不了叶天的挑逗,睡梦中的她娇声连连,不断的试图抗拒着叶天的侵袭,说:“儿子……后妈……想……难受……啊……有点疼……儿子你太强壮了……后妈有点受不了你……”

叶天暗暗一笑,想:原来后妈在梦里已经进行的那么深了。随后双手伸进了宁洛的衣服里,将宁洛胸口的玉球轻轻攥在手中。

但叶天这一下举动却有点大了,一不小心扯动了宁洛的衣服,宁洛嘤咛一声,从梦中幽幽转醒。

然后醒来的宁洛意外的发现有人用双手抓着自己胸口,差点惊呼了出来。叶天见机极快,连忙用手捂住宁洛的玉­唇­,轻轻在宁洛耳边说:“后妈……是我……”

看到宁洛的表情镇定下来,叶天才把双手从宁洛的头部拿开。

宁洛拍了一下叶天的胸口,说:“破儿子……你怎么才回来!”

“我……南海那边遇到点事耽搁了。”叶天说。

“哼……不是问你这个。”宁洛说:“我是想知道,为什么你回来也不告诉我,还用这种古怪的方式出现,吓死我了!”

“嘿嘿……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呢。”叶天调笑的说。

“这惊喜也有点太过头了。”宁洛坐起来,靠着枕头渐渐依偎在叶天怀里,说:“其实我刚才梦里也梦到跟你一起……”

“我知道……”叶天说。

“啊!你怎么知道的?”宁洛愣了……

“后妈……你都不知道你刚才说梦话时的样子多可爱……”叶天嘻嘻笑道。

“啊,我说梦话了?”宁洛到床边打开台灯,又躲回到叶天怀里,脸­色­羞的红红的,说:“我……说什么梦话了?”

“梦话……就是你说你想我、你爱我之类的呗!”叶天说。

“还有什么……”宁洛将头埋在叶天怀里,羞涩的说。

“还有就是……你让我轻点。”叶天狡黠的笑道。

“你……你连这个都听到了……”宁洛的脸­色­更红了,像一只小鸟一样依偎在叶天的怀里。

“当然听到了……”叶天说:“后妈最可爱最美丽最漂亮了!”

“嗯……”宁洛本来就是在春梦中醒来,无论身体和心理上都是春心荡漾的状态,加上被叶天一激励,便主动同叶天索吻。

宁洛火热的双­唇­扑到叶天­唇­边,与叶天四­唇­相抵。两根舌头在交接中水­乳­交融,难舍难分。

宁洛嘴里不断发出“唔唔”的声音,叶天双手抚摸着宁洛的后背,将宁洛紧紧抱在怀中。

宁洛激烈的逢迎着叶天,粉红­色­的指甲微微扣紧叶天的后背。

暖雾生疼,暧昧如烟。

两人的体温都在渐渐上升,叶天从嘴­唇­吻到宁洛的下颔、脖子、胸口……他忽然觉得宁洛胸口前的束缚太多,让他无法为所欲为。于是有些粗鲁的扯掉了宁洛松软的睡裙。

宁洛“嗯”了一声,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叶天,说:“轻点……不要这么猴急嘛……人家又不是不给你……”

叶天微微一笑,说:“儿子一向都这么猴急,后妈又不是不知道……”话音未落,叶天已经把宁洛胸前的一点小蓓蕾含在嘴里。

“啊……”宁洛轻呼一声,渐渐沉醉在叶天富有节奏的爱抚和情调之下。她觉得自己根本无法抵挡这个男人,就像­奶­油一样软到在叶天的怀里……

叶天把宁洛平放在船上,一点点的往下亲,一直亲到宁洛下身的幽深之前。那里却有一块三角形的红布阻拦了叶天的攻势。叶天伸出手,褪去宁洛红­色­的短裤。

宁洛用双手遮住了下面,但那只有象征­性­的作用而已。她细软的双手根本无法阻止叶天探幽的决心,反倒将叶天的欲­火­撩拨的更加剧烈。

叶天毫不犹豫的分开宁洛的双腿,无视宁洛些微的抵抗,将宁洛的双手轻轻移开,开始了他最后的挺进……

宁洛全无保留,将自己的一切完整无余的奉献给叶天。叶天也没有保留,两人在一起的感情和冲动纯系天然,没有任何做做和勉强。

在叶天不断的耕耘下,宁洛直抵一个又一个的巅峰。到最深入的时候,宁洛忍不住不断呼唤着叶天的名字……脸上的颜­色­也渐渐的越来越浓,呈现出一种粉红­色­的醉态……

“啊……叶天……儿子……我爱你……”

“后妈……我也爱你……”

ji情澎湃的一夜过去之后,两人直到天大亮了才醒,当叶天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叶天“啊”的惨叫一声,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赶忙去洗漱穿衣。

还在睡梦中的宁洛被叶天吵醒,她不知道叶天为什么这么着急忙慌的起床,有些茫然的望着叶天,问:“老公……你怎么那么着急……又有任务了吗?”

“没……没任务。”叶天说:“只不过我被转调到另外一个部门上班,今天第一天上班……怕是要迟到了。”

宁洛一愣:“什么部门?我都不知道呢!”

“啊……转移到政府部门上门。”叶天没脸说自己是在村政府上班,于是隆隆统统的说了一个政府。

“政府?那你天龙的工作怎么办?”宁洛有些惊奇的问。叶天是天龙的队长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宁洛问这个问题来也很自然。

“天龙……”叶天没脸说自己是被除名的,含含糊糊的说:“是我辞职不­干­了,申请换个职位……毕竟天龙里工作时间太没有弹­性­了,也不自由。经常一执行任务要十天半月不着家。我腻歪了。反正现在天龙已经步入正轨,不需要我的领导也能独自运转。所以我就急流勇退,离开那里,找一个工作时间稍显自由的工作。”

宁洛的脸上明显露出惊喜的表情,她欢呼一声,说:“太­棒­了!这样以后就能天天见到你了。”

叶天没想到自己换一个工作能把宁洛开心成这样,于是也跟着笑道:“就是怕后妈天天见我会觉得审美疲劳,没几天就腻歪我了。”

“怎么会!”宁洛说:“我巴不得你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陪在我身边呢……”

“嗯。好吧。”叶天说:“不过以后朝九晚五,真的就有很多时间在家陪你了呢。”

这时,叶天已经穿好了衣服,那是一套纯黑­色­的正装西服。叶天系好领带,对宁洛说:“我去上班了哦。”

“好的……去吧……”宁洛说:“晚上早点回家哦!”

“嗯,知道了。”

走出家门,叶天登上了自己那辆豪华定制版防弹悍马车,一路开到传说中的平昌区天河镇远大村。足足开车有接近一个小时才到。

这里离东方月的那个别墅庄园比较近,开车只有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黄柔正好也住在那里。

叶天虽然是被下放,但想到自己可以时不时的去跟东方月、黄柔再续前缘,心里也是有些高兴。不过到了那个村子的时候叶天就不是很高兴了。

那村子并不是很偏远,附近有一个地铁站,因为位于开发区,所以人口非常非常密集。这里鱼龙混杂,也说不清都是些什么人。当然大部分都是些diao丝,走在街上,美女更是不可能见到。到处都是恐龙妹和歪瓜裂枣。叶天虽然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但陡然见到这种多庸脂俗粉聚在一起也是人生头一遭。

燕京的乡村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人口密集,diao丝云集。尤其是地铁站附近。因为地铁站有利于出行,所以很多上班族都会选择聚集地铁站附近居住。每天早上七八点的时候都可以看到地铁站门前拍满了长长的大队。排队的人从地铁口一直排出一里地的距离是家常便饭。

因为地铁附近聚集的人多,所以建公寓、租房子也就成为了郊区最炙手可热的一个行业被发展起来。这里四处建设的都是四五层高的小公寓楼。房屋没批号没批文,室禸 无装修无设计,甚至无格局。经常都是一个不到十平的房间里摆了几个家具就往出租。就这种房间那还是抢手货,越靠近地铁站价钱越贵。往往可以达到800元每月。

这种四人别墅一进楼就是一个长长的走廊,两边是密密麻麻的门。一层楼里经常密密麻麻并列了几十间小屋。为了节约空间,小屋与小屋之间的隔断都是用单层砖。一敲上去砰砰作响,每逢夜间都能听到隔壁剧烈“战斗”的声音。如果左右隔壁都住着瑃情勃发小夫妻的话,diao丝只能搬家远离了。

这是外地人来燕京淘金那些人的真实生活状态。很多人一个月赚不上三千块,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坚持着。当然也有人混的别开生面,但那毕竟只是少数。多数人都是抱着梦想而来,带着失望返乡。毕竟燕京人太多,人才更多,要想在这些人中脱颖而出,没有点实力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当然做梦的蠢人也有不少,不过多半都是在一两年煎熬之后就回家了。

燕京是有钱人的天堂,没钱人的噩梦。燕京有三高:房价高、物价高、消高,燕京有三低:门槛低、工资低、空气质量低。

叶天搞不懂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都会发疯一样的来到燕京来淘金,总之叶天自己绝对不是抱着淘金的心态来燕京的。毕竟以叶天的实力,不论在哪做什么都会如鱼得水。

远大村就是这样一个diao丝云集的村子,这里的土地多年来不知埋葬了多少人的梦想。人们来来去去,新面孔换了一批又一批。但始终保持不变的都是那些像是乱葬岗一样乱建公寓的老板。

这些老板通常都是当地人,在农转非大潮之后,恰好赶上城市扩建的高峰期。远大村作为地铁站附近的交通便利地点,成为了外地人云居的天堂。这里的村民普遍都喜欢把自己家的地改建成四五层以上的小公寓,然后一间一间的租出去。这些小公寓缺乏没有规划,也没有统一管理,更无法通过防火检查。通常两个公寓楼之间的距离只有不到一米。远远看出就是一栋接一栋的小破楼。楼上隆隆统统、寥寥艹 艹 的贴了些瓷砖就算是最美丽的装饰了。

这里街面上贴的最多的就是租房的消息,从200起家到1000元左右不等。因为四处都是房子,人口聚集非常密集。所以这里没有合理规划的垃圾区。直接导致了垃圾四处乱堆,脏水四溢,臭气熏天,蚊虫缭绕。加上外来居民素质层次不齐,很多人大街上乱丢垃圾,把路面也弄的脏兮兮的。

街上的人们行­色­匆匆,表情冷漠,那些人的穿着打扮、行为举止一看就是最底层社会的人。

如果让叶天搬到自己住叶天是肯定不肯的,不过作孽的是,叶天现在就在这个地方工作。他要如何改变这个让他看一眼就觉得绝望和无能为力的世界?

他也不知道……

叶天开车到了远大村委会的院子里。村委会门里并没有保安把守,叶天很容易的就找到停车位。村委会的建筑物是一栋二层高的小楼。虽然不高,但看起来也颇为­精­致有规模。

叶天刚一停下车,一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秃头中年男子就走了上来,瞧着叶天的窗户,­操­着地道的燕京腔问:“嘿,哪来的,开着破吉普车你就牛逼啊,站着我停车位了知道吗?”

叶天一愣,摇下车窗,问:“这位先生,您是?”

“我还想问您是哪来的呢!”那秃头男人哼哼的说:“把你车停别地方去,这里是我的地儿!知道了吗?”

叶天初来乍到,不知道这里的规矩,真就听话的把车倒了出去,另找了一个旮旯胡同的角落把车停下。

不料刚一停下,那秃头男子又上来了,对叶天喊道:“嘿,我没跟您说吗?这里也不能停!这里是我妹夫的停车位!”

叶天这次真有点来火了,他没想到自己纵横世界都没人敢招惹,但刚一进村委会就被这光头来了个下马威。叶天的脾气一上来那还真就是谁都别装逼,不服拉出来练练的气势。

不过叶天并不想第一次报道就跟人结仇,毕竟他也不知道这秃子是谁,万一惹到的是他的顶头上司的话,那叶天的工作可就不好办了。

叶天只好说:“先生,这也不让停,那也不让停,那我这车得停哪?您倒是说说看。”

光头呵呵一笑,说:“院子里是没您停车的地儿了,我看啊,您还是院外面停车吧!”

听到光头的话,叶天差点就爆脏了,不过想想还是忍住,扭头看门外时,虽然贴近大马路,但还是有位置可以停车的。虽然那些位置都比较脏乱差。

叶天开车出了村委会大院,把汽车停在了一个距村委会大门七八十米的位置,这才下车回到村委会。

叶天是被下放到这里管土地改建的,他拿着上级的批文,来到二楼,敲了敲村长的办公室门。办公室里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进!”

叶天礼貌的推门进入,因为是往工作单位报道,所以叶天并没有用墨镜和胡须伪装自己的形象。而是用自己本来的面目出现。

村长是一个看起来挺严肃的五十岁的中年人,名字叫王守民,国字型脸,脸上皱纹较重,头发略微花白。此刻,村长正对着电脑不知道看什么。

叶天咳嗽一声,把自己的介绍信和上面的批文都递给村长,说:“王村长,我是新来的土地改建主任。这里是我的资料和介绍信。”

王守民抬头瞟了叶天一眼,皱眉说:“土地改建主任?我们这里没有这个职位啊。”他仔细看了叶天拿来的资料,却又摇头说:“不对……这里的章和签名好像都是真的……咦……奇了怪了,我怎么不知道我们村里多了一个这个职位。”

叶天这才愣住了,愕然问道:“怎么回事?”

“等等……你别着急,我给你打电话问问。”王守民说着,打开电话本,查到上级镇政府的电话。正要拨出去的一瞬间,忽然想到一件事,他抬起头仔细看了看叶天,惊讶的问:“你不是叶天?”

“是啊!”叶天说:“那介绍信上不是写了我的名字吗。”

“哦。”王守民拿起介绍信仔细过了一遍,发现上面确实有写了“叶天”两个字。不由得肃然起敬,站起来与叶天握手说:“叶上将是来我们这里考察工作嘛?”

叶天连连摇头说:“不不……我是来这里工作的。”

“工作……我们这里管的都是村民中发生的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不需要您这种大人物出马,那不是杀­鸡­用牛刀,大材小用了吗。”王守民不解的问。

叶天坦白的说:“其实……我上将的头衔已经被架空了……现在只是您麾下的一个小卒……”

王守民将信将疑,却还是点了点头,播出了镇长的电话。

“喂……镇长啊,我这来了个新人您知道不?不是那个……是上面派下来的……什么?不可能?你还别不信,这人现在就在我面前,他叫叶天……还能有哪个叶天啊?不就是那个号称华夏战神的叶天吗?……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吧?噢……哦……好的,那就摆脱了……”

王守民挂了电话,对叶天极有礼貌的赔笑说:“叶……你看,这个你这个事现在只有公文下来,但正式的命令还没下来呢。不用急,我让镇长帮你问了。你这个事应该也算是大事了,一层层往上问,应该能问出个答案来。”

叶天说:“王村长不用这么客气,喊我小叶就行了。以后我还要跟您多学习学习工作经验呢。”

“呵呵,客气客气。”王守民说:“其实我哪里有什么工作经验?当村长都是靠人缘,混面子。大家给你面子你才是村长,不给面子就啥都不是了。”

“对了,您刚才说没有土地改建主任这个职位是什么意思?”叶天有些不解的问。

“这个确实没有……”王守民说:“你要说土地改建的话,我们村委会工作的人,人人都管,但前提是得有国家政策,还得有开发商投资。这样我们才能去做老百姓工作。但如果单独找一个人管土地改建的话,还没有过先例。这种土地改建的部门说大也大,说小也小。镇政府倒是有一个土地改建所,但你介绍信写的清清楚楚不是那个地方,而是我们远大村。这才是让我不解的地方。像我们这种村子吧,当村官的人都是从本村子里选出来的。基本没有外来人,平白无故把你这么大的人物chā进来,那绝对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现在我也搞不懂上头什么意思,这才打电话往上问,一会应该就能有结果了。”

“嗯……好吧……”叶天听到王守民的话,只觉得更是不爽外加气不顺。原来村委会的工作人员不仅没有村外的人,甚至连土地改建主任这个职位都没有。合着给叶天安排的工作居然是空头虚衔?那工资是谁给叶天发呢。

王守民见叶天表情有点丧气,安慰叶天说:“您啊,也不用担心这个。如果真是给您安排在这里,我会给你和上头一个交代的。”

“嗯……只能如此了。”叶天说:“这样就感谢王村长栽培了。”

“没什么……”

王守民说着,电话响了起来。王守民接起电话,“喂……哦!……哦!……原来是这样啊……真是麻烦……这不脱了裤子放屁吗?……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那就这么着……我会安排的……”

王守民挂了电话,对叶天说:“问出来了。刚才镇长打电话给区长,区长又打电话给市长、市长又打电话给总理办公室,这才确定了你被指派到这里工作的消息。其实正式消息明天才发的,您今天来还是有点早呢。”

叶天尴尬的笑道:“你这里没这个职位怎么办?”

“谁说没这个职位的?”王守民嘿嘿一笑,说:“没有这个职位咱们可以临时加一个。工作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不可能被死工作憋死不是?何况你的工资是上头国务院直发的,跟我们村委会没有任何关系。嘿嘿,太厉害了了简直,像你这样中央直接下放的村官应该是史上第一个吧。不用在意,宰相刘罗锅不也守过城门吗?”

叶天喜欢听这句话,呵呵一笑说:“我现在总比守城门自由点。”

王守民点了点头,拿起叶天的推荐信和资料,一边看一边说:“人才……人才啊!这么好的人才到我这里抓基层工作真是有点可惜了。唉……我都有点不知道给你什么工作­干­了。”

“不用给我搞什么特殊待遇。”叶天说:“别人什么样子,我什么样子就好了……工作嘛,当然没有不累的。”

王守民拍了拍脑袋,说:“懂了!我这就吩咐他们去给你做一个办公室牌子,放我隔壁的房间门口,从此以后你就是土地改建处的主任了。”

叶天道:“跟您挨着?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啦。”王守民说:“国家点名道姓,让你暂时到我们这里锻炼锻炼。我怎么好亏待你。何况你是外来人。暂时不了解我们村里的情况,如果真的让你背了什么黑锅那我可真有点过意不去呢。”

两人客气过后,王守民说:“好吧,今天就到这里……小……小叶,你明天就可以来正式上班了。不过事先说好,我们这暂时也没有土地改建的工作要交给你这个主任做,所以暂时你的工作时间都是自由和弹­性­的。也不用你天天都在村委会里呆着,闷的时候开车多出去转转就好了,对了,你是开车上班还是怎么来的。”

“开车。”叶天说:“可是没有停车位。”

“怎么可能没有停车位?其实好多呢啊!”王守民一拍大腿说:“来,小叶,跟我走,我去给你找停车位。”

王守民拉着叶天正往出走,一个中年秃头男子走了进来,说:“村长,村长……今儿外面来了一傻波一,开着个破吉普子,连占了咱们两个停车位,被我给骂跑了。”

叶天认出他就是停车场上刁难自己的那人,于是笑道:“你说的那个傻波一不会就是我吧?”

秃子一愣,瞅了村长一眼,村长做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乱说话。秃子这才消停,对叶天说:“这位朋友看起来眼熟……您是我们村的吗?”

“不是……”叶天老老实实的说:“我是中央派下来体察工作的。”

“啊……原来是您啊……”秃子事故的寒暄着,上前用双手与叶天紧握,说:“那个……我记­性­不好……请问您叫什么来的……”

“我叫叶天。”叶天平淡的说。

“叶天,叶天……叶天?”秃子显然吃了一惊,这才仔细反复打量叶天的全身上下,说:“你真是叶天?”

“当然……如假包换。”叶天说着,拿出自己的身份证给秃子看。其实这种身份证叶天有许多张,因为职业安全的考虑,他有多个名字,多重身份,都是合法注册,国家承认的。但只有这个叫做叶天的身份证和号码才是叶天本人的真实身份。

秃子一看到身份证,先是傻眼,随后点头哈腰的道歉,说:“啊!原来真的是您老人家……恕我眼拙,刚才没看出来……实在对不起,抱歉啊……我说怎么看你那么眼熟呢……”

叶天心里已经很鄙夷这个没文化没修养的秃子了,不过想到以后还要一起共事,低头不见抬头见,也就懒得与他一般见识,笑道:“没什么,没什么……不知者不罪嘛……话说,以后我们也都是同事关系了。请问您叫什么?”

秃子陪笑道:“我姓高,我叫高玉柱,是这里的村委会副主任。”

“噢,幸会幸会。”叶天说。

“行贿?行贿这个是不行的。”高玉柱故作幽默的调侃说:“现在国家严打,不允许有行贿受贿……”

叶天初步觉得这个人连小学文化都没有,还故意装出一副幽默有禸 涵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恶心。却还是做出一副开心的样子,笑道:“行贿那当然是不敢的了,不过有空一起喝点酒、吃点饭应该还是没啥问题。”

“哈哈!那可就太好了。不知道您哪天有时间呢?”高玉柱问。

这时,王守民咳嗽一声,说:“老高啊,去给小叶安排一个停车位吧。”

“是是是……这就去办。”高玉柱说着,引着叶天走出村委会大楼。给叶天安排一个比较显眼的位置。确定了车位之后,叶天又村长王守民交代了几句,便开车回家。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叶天朝九晚五,每天都是正点上班正点下班。但在这样一个城乡结合部的村子里,身为土地改建主任的他根本没有任何工作可做。就算真有开发商投资楼盘自有镇政府的人出面去谈,轮不到叶天。而剩下的是些小打小闹的民事纠纷,叶天也根本没资格管。

这样一来,叶天的位置就变的极为尴尬。没有具体工作,也没有具体任务。每日里坐在办公室的电脑前,要么吸烟要么看电视剧,要么挂机玩网络游戏。除此而外。根本没有任何其他事情可以做。完全是混吃等死的节奏。这才明白了上头的用意。

很显然,叶天的这种悠闲是被人刻意安排出来的。­操­纵者的用意其实再明显不过了,所谓转职其实也只是幌子。其实他们的真正目的就是想让叶天完全没有存在感,等到他自觉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时候,叶天自己就会辞职不­干­。这是政治上解决危险人物的手段之一,发配。这种发配古已有之,虽然到如今已经手段已经翻新了许多花样。但最终还是万变不离其宗。

叶天上了几天班就明白,那些人是想让自己知难而退,自己急流勇退。毕竟对于像叶天这种有志青年而言,混吃等死简直就是人生最大的犯罪,没几个人能真的忍受这种无所事事的日子。

让叶天唯一欣慰的是村委会里的网速还算不错,下片看从来不卡。不过也就这么点优点而已了。

到底是谁在整叶天?叶天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不过料想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叶天能有今时今日的成就和地位不是完全靠吹牛吹出来的,要轮真正的办事实力,叶天不会次于任何人。只不过之前在天龙里多半都是用暴力解决问题,叶天已经养成了直来直去的习惯,而在这个杀人不见血的政治圈子里,叶天却有点不适应了。

不过凡事总有适应期,叶天有理由相信,自己一定会适应这个圈子的那一套套明规则、潜规则。

这一天下午,叶天吃完饭之后,正无所谓事事的玩俄罗斯方块。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叶天一愣。平时他的屋子里都是没人来的,所以叶天乐得玩点小游戏、看点电视剧。自从进入村委会工作的一个月以来,是叶天回归华夏之后最平静的日子了。

“哪位?”叶天问道。

“我是这里的村民。”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说:“是来咨询房屋改建的问题的……”

叶天说:“好的,请进。”

门开了,进来一位长的还算水灵的女人,穿着黑­色­紧身衣服,看样子不超过二十四五岁,不过头发染了枯黄­色­,显得一种不舒服的­干­涩感觉。但眼睛还算漂亮,眼眶比较开,眼仁比较大,虽然眼神略微空洞,但配着她还算­精­致的五官和略显傲人的身材也给叶天一种轻微的赏心悦目感。

“你好……”那女人说:“我叫施洋华,我们家的房屋就要动迁了,但是他们给我提供的补偿金太低了,我觉得有些接受不了。”说着,她表情忽然一愣,仔细看着叶天说:“你……你……看你好眼熟……”

“呵呵,许多人都这么说的,看我像个名人对吧?”叶天故意装出一副憨憨的样子,傻笑道。

“嗯……乍一看还真觉得你是他呢,不过他是长发,你是平头。气质上就差了很多。”施洋华说。

叶天为了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偶像派,所以在几天之前特意剪了个平头。果然剪发之后再也没人把叶天当成叶天了。叶天也乐得得了个清静。毕竟,如果每个人都问叶天如何沦落到这里当空头主任的话,那叶天很可能没几天就发疯的。

“呵呵,我可没他那么帅。”叶天说:“我一个月工资才不到三千,怎么也比不上那人的……”

施洋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摇头说:“不……其实我觉得你也很帅啊,男人帅不帅不能只看外表,也要看气质和外貌的。”

叶天淡淡一笑,问:“你家在哪?具体能描述一下吗?”

“好的。”施洋华说:“我家在茂源小区附近,四五年前,我爸爸之前为了赚钱建了一栋四层小公寓。不过最近镇政府那里传来消息,说是茂源小区西边的地盘全得动迁,改建高层。起初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大家都满意的结局,然而没几天价格下来的时候大家都是大跌眼镜。开发商给我们的价钱低到一千块一平,我想知道这是不是合理……”

叶天说:“合理不合理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和开发商的价格都是可以商量的,毕竟开发商都是想以最低的价钱把你们都签下来。然后盖出房子之后再以高价卖出去。这已经成为了一个成熟的产业链条了。”

“那您的意思是什么呢?”施洋华问。

“我觉得你应该当钉子户。”叶天说:“从利益的角度着想,你既然想要争取自身利益的最大化,那就要有坚守到底的决心。跟开发商多耗着,等开发商被你们耗的没办法的时候,就是你实现利益的时候了。毕竟你是住这里的村民你耽误的起时间,开发商的工期却耽误不起。到最后软磨硬泡都没用的时候,他们一定会主动找你们解决。”

“可是……我看到电视和网上好多强拆的消息……”施洋华说:“我很怕我家也被强拆了。”

“应该不至于吧……”叶天说:“毕竟这里是燕京,好歹也是帝都、天子脚下。真想暴力执法也会悠着点的。”

施洋华皱着眉头,仔细打量着叶天,仿佛想把叶天看透似的,说:“你……你不是我们村子里的人吧。”

“嗯,确实不是……”叶天说:“我是别的地方调过来的。”叶天不想把自己被中央委派地方的光荣历史再转述一遍,就含糊其辞的撒了个谎。

“嗯……我说怎么从来没见过你。”施洋华点头说:“似乎,你解决问题的方法跟其他人都很不一样呢。”

“噢?怎么不一样?”叶天好奇的问道。

施洋华说:“我跟好多个村委会的人说过这件事,别的村委会­干­部,都劝我们早点签合同早点拿钱,还说早签合同有奖励什么的。可是唯独你是让我当钉子户。”

叶天一愣,暗想自己没工作经验,这下可能给村委会捅了篓子。毕竟村委会的原则是劝村民早签早托生。叶天这样一反劝,可能反而是帮了倒忙。

叶天想了想,点头说:“其实我也只是根据经验随口一说罢了。毕竟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的。”

施洋华摇头说:“不……我倒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利益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其实好多村民也都觉得这个价钱太低,不愿意签。毕竟这里是燕京,不是别的地方。”

叶天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这句话将有可能造成一大批钉子户,现在官微言清的他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得罪那么多人,于是说:“那个……施洋华女士……刚才的那番话,我随便一说,你也就随便一听。您当不当钉子户,取决于您自己。跟我没有关系……还有就是,请您答应我一件事。”

“噢?什么事?”施洋华问。

“不要跟别人说刚才我说的那番话啊。”叶天说:“我还太年轻,说话没有分寸。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刚才说的那些对不对,万一误导了大家那不是坑人吗?反正吧,事情摆在这里,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您就自己拿主意吧,我只是一个参考。”

施洋华知道叶天是怕担责任,于是问:“你不是土地改建主任吗?怎么这么点责任都担不起。”

叶天当然不能告诉他自己的这个主任只是一个空头主任,其实没实权的。只好说:“这个……其实我刚刚来这里不到一个月,对你们这地方的情况啊,人啊,问题啊,都了解的不够清楚,也不够全面。我怕我片面的做决定会害了大家呢。”

“嗯,这样啊。”施洋华说:“那好吧,谢谢你了,我决定回去当钉子户去了!”

施洋华站起身,走出门的瞬间对叶天回头笑了笑。叶天也会心一笑,看着施洋华走了出去。

施洋华走了之后,叶天再次陷入无所事事的悲剧当中,又玩了几个小时的俄罗斯方块,一直玩到晚上下班,都没有一个人前来打扰叶天。

到现在,一个月已经过去。除了偶尔有几个人上来找叶天闲话之外,叶天根本没做过任何实际工作。与其说是让叶天下基层锻炼,还不如说是让叶天卷铺盖卷走人。

叶天知道,自己的忍耐即将达到极限,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叶天肯定会辞职不­干­的。回家­干­点任何事都比在这里浪生命强。

五点,下班时间到了。

叶天伸了伸懒腰,正要拾东西走人的时候,又听到敲门声。

“哪位?”叶天问。现在他都习惯问哪位,而不是请进,因为他办公室里来的都是闲人,而不是找叶天有事的人。

“我……”一个温柔的女人声音说。

叶天认识这个女人的声音,她是本村村长的女儿,名叫王思聪,是村委会的宣传员。今年只有22岁的她刚刚大学毕业,学金融专业,是一个品貌兼优的女孩。

“进来吧。”叶天说。

门悄悄打开,今天一个笑靥如花的美少女,娃娃脸,马尾辫,脸上不施脂粉,素颜朝天。一双扑闪扑闪的眼睛显得极为可爱动人。

“叶天……晚上陪我去玩好不好?”王思聪坐在叶天的对面,撒娇的说。

“不好……”叶天冷冰冰的拒绝道。最近这些天,叶天都是像一个真正的道学家那样不与女孩子接触。毕竟现在他现在是一个顾家的男人,没有那么多­精­力和“­精­”力来培养其他女人。

“为什么不好啦。”王思聪腻声说:“你都拒绝我多少回啦!就答应我一次不好嘛!”

叶天尴尬的一笑,说:“我都有老婆的人了,你跟我玩个啥?”

“哎呀……人家又不是不知道你老婆……还能吃了你怎么的?”王思聪说:“人家可是正经女孩呢……别想歪了……只想跟你一起散散步、吃吃饭、唱唱歌、看看电影、打打游戏什么的……”

“你这简直像是在约会的节奏。”叶天说:“我一下班就得马不停蹄的回家,哪有空跟你做那么多事啊。”其实叶天心里确实挺向往跟王思聪一起出去玩的。只不过最近宁洛给叶天下了死命令,下班之后必须马不停蹄的回家,不准在外面多做逗留。

叶天现在工作极为不稳定,已经沦落到吃老本了。他天龙的有效账户被冻结,再拿不出钱来。自己的所有财产也全在宁洛手中,只靠每个月发下来的三千块的工资,连那辆悍马的油钱和保养都不够。更别提泡妞了……哪有心情泡妞?虽然叶天偶尔可以去东方月家里与黄柔和东方月两个姑娘劈啪大战。但是连下饭店钱都有点掏不起的叶天已经有些不敢去那个高档的别墅区了。男人,有钱才有面子,囊中羞涩的话,面子就只能当鞋垫子了。

王思聪小嘴一撅,说:“你压根就没把人家放在心上。”

叶天觉得这小姑娘好没有来由,毕竟叶天没跟她恋爱过也没跟她暧昧,更没有跟她发生过关系。她怎么“舍得”跟叶天说出这样的话呢?

叶天摇头笑道:“你又不是我老婆,我­干­嘛把你放在心上呢?”

“那你离婚,娶我!”王思聪似笑非笑的说。

叶天早知道王思聪喜欢开玩笑,于是说:“离个屁……我们还没登记呢!”

“啊?原来没登记啊!那不就是婚前试婚?太­棒­了!那我不就有机会了?”王思聪睁着天真的眼睛望着叶天说。

“一边玩泥巴去!”叶天笑斥道:“你当结婚是儿戏吗?随便结婚随便离?”

“现在这社会离婚率多高啊!”王思聪说:“不合适就离嘛!”

“既然明知不合适,­干­嘛还要结呢?”叶天问道。

王思聪一时语塞,说:“那也总比一个人呆着强吧。”

“也许吧。”叶天说:“好啦,不逗你小孩子玩了,我可要回家了,再不回家老婆就得打爆我的电话呢。”

叶天说着,走出办公室,在王思聪的左右纠缠之下,叶天就是死活没半点反应。毕竟,叶天现在是个穷人……

第二天,叶天照常起床,照常上班。

在村委会里,叶天就如同空气一样自由自在,没人管他,也几乎没人找他。除了王村长、高副主任偶尔会请叶天吃顿饭什么的。没人对这个长相酷似“某名人”的外来人有什么兴趣。久而久之,连叶天自己也懒得刷存在感了。那种混吃等死的自卑感油然而生,似乎他就是一个不存在的人一样。

又做了一个月之后,叶天已经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了。每天就是按部就班的上班、下班,到了周末休息。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事情可做。渐渐的叶天甚至觉得:自己就算不上班,也没人会发现。于是叶天尝试有一天在正常上班的时候旷工。叶天本以为会有人打电话给自己询问情况。然而出乎叶天意料之外的是,岂止是没人打电话,甚至第二天叶天照常上班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根本没人知道叶天这个人存在一样。一种被孤立的麻木和茫然感反复敲打着叶天的思维,他渐渐对这个土地改建主任的职位绝望了。

叶天觉得这一定是某些人跟某些人安排好的一个局设计叶天、孤立叶天。他们知道叶天门子狠、关系硬,到处都有朋友。明着搞垮叶天的话很容易引发更大的矛盾纠纷。所以就设计糊弄叶天,给叶天在一个小地方里安排一个虚衔任由他自生自灭。很有可能这个王村长和高副主任也是从犯,否则他们也不会对叶天如此冷漠。

今天是叶天来此工作的第二个月的最后一天,叶天已经打定主意­干­完今天就不­干­了。既然看不到希望,也就没有必要坚持。别人既然想逼自己急流勇退,叶天也就满足他们的心愿。毕竟叶天的本意也不是从政。

不过当一天和尚就要敲一天钟,叶天最后一天的工作还是需要好好努力站完最后一班岗的。中午只晚饭之后,叶天觉得有些无聊,喊来美女宣传员王思聪陪自己在房间里下五子棋。

按理说上班时间是不允许下棋的,但叶天这个房间里平时也没人来,而且就算来了也不会管叶天在做什么。有一次叶天甚至在村长面前放电影,村长也什么话都没说,甚至还问询叶天电影的名字是啥,说电影很好看。

叶天的象棋实力虽然不行,但是五子棋的实力还是只得一晒的。王思聪下十盘输十盘,下的她一个劲的撒娇卖嗲,说:“哎呀,对美女怎么能那么残忍,你就不能让让我输一把?”

“好嘛,那就算你赢好了!”叶天说。

王思聪却说:“算我赢多没意思啊……你要故意输我,最好还不能让我看出破绽,然后还要记得抓耳挠腮,问我要不要悔棋。我同情你让你悔棋之后,然后你还是输,这时再垂头丧气的对我说:美女,你的牌打的太好了!”

“大哥……我们这是在下棋,不是打牌。”叶天说:“再说,你刚才说的那些有点扯过分了吧……故意输倒是可以,但是你让我当影帝演戏来哄你的话,那可就有点难为人了,毕竟我是主任不是演员啊。”

“嗯,主任……”王思聪笑嘻嘻的说道:“整个村委会就数你的职位最清闲了,整天到晚都没有事­干­,就算你在屋子里打­飞­机都没人管你。”

“打­飞­机?你逗我?我像是打­飞­机的人吗?”叶天故意板起脸说。

“就有就有,你敢说你手机上没安装打­飞­机这个游戏吗?你敢说你没拿过最高分吗?”王思聪咄咄逼人的说。

叶天一想,确实像王思聪说的那样,叶天最近打­飞­机的技术突飞猛进,把飞机游戏打爆了不说,还连续几周获得了好友圈最高分。

叶天说:“小样,敢跟我断章取义!我说的打­飞­机不是你说的那个打手机啦!”

“哦!原来你想歪了!”王思聪说:“只有思想肮脏的人才会动不动就想歪的,你这么说的话,那就意味着你就是那样的人。”

叶天懒得跟这小丫头犟嘴,说:“去去去,也不知道谁思想肮脏……”

正说着,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砸门声。“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叶天喊道:“谁啊?砸什么门?屋里有人,自己进来就是了!”

门果然开了,进来的是一个怒气冲冲的女人,还带着两个怒气冲冲、膀大腰圆的壮汉。

叶天认识这个女人,她就是一个月前前来询问叶天拆迁问题的那个施洋华。在叶天的记忆里,她是这两个月以来唯一找到自己说事的人,所以记的特别真切。

“施洋华女士,原来是你啊,怎么发这么大火?来坐下说。”叶天礼貌的伸手邀请道。

施洋华却根本不领叶天的情,她几乎暴跳如雷了,指着叶天劈头盖脸的骂道:“叶天!你个王八蛋!我之前还以为你是一个好人,呵呵,谁知道,你也是那口是心非的人。像你这种人,我用人渣称呼你都算糟蹋人渣了!”

叶天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骂自己,一时有些莫名其妙。王思聪是本村人,早就认识施洋华。扑腾一声站起来对施洋华针锋相对的说:“施洋华!你丢人怎么都丢到这里来了?你知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村委会,专门管理你们这帮村民的,你还敢在这里闹?你还想不想在村里待了?”

“不待就不待!你当我乐意待?”施洋华撸胳膊挽袖子的骂道:“这他妈鸟不拉屎的地我早就待够了,王思聪,你怎么着?想跟我来两下怎么的?pk是吧?老娘奉陪!来啊来啊?别以为你爹是村长我就会怕你,今天就算是皇帝的女儿我也跟你对上­干­了。哼!你瞧你们俩那熊样子,外面都闹的昏天黑地了。你们居然还在屋子里下五子棋,你们可真有闲心!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狗男女!”

本来叶天以为施洋华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才骂的这么凶狠,但是现在看来,施洋华简直是没玩没了的撒泼。甚至连狗男女这种低劣的词语都骂出来了。叶天这时候若是再忍下去,别说王思聪会瞧不起他,叶天自己也会瞧不起自己。

不过叶天知道发火是没用的,最终只会把矛盾升级恶化。不如先礼后兵,先想办法平复一下施洋华的情绪,然后再看看是什么问题。如果到时候施洋华还继续骂的话,那叶天可就不顾及了,就算不体面的丢了这份工作,叶天不在乎。毕竟他早就不相­干­了。被开除和自己辞职对于叶天而言根本没有任何区别的。

这样想着,叶天吊儿郎当的站起来,走到施洋华面前。不亢不卑的笑道:“施女士,消消气,什么事让你发这么大火?你倒是说啊,你这么骂我我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更没有办法帮到你。”

施洋华见叶天的态度还算可以,火气也稍稍消了点,嘴里却还是不依不饶的说:“叶天,你就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自己告诉我要当钉子户的,现在却要亲自下令强拆我家房子。你到底是站哪边的你说说?你这不是坑我吗你?你算什么土地改建主任啊你!”

施洋华越说越气,到最后都哭了出来。

叶天这才明白了个大概,问:“你说什么?你家被强拆了?”

“你下的令你不知道?骗谁呢你!”施洋华恨恨地说。

“这个真没有。”叶天摊开双手无奈的说:“我在这里两个月以来没下过半个命令,没办过半件事,我怎么可能强拆你们家房子?这一点王思聪都可以作证的。”

施洋华一愣,转而问王思聪说:“他说的是真的吗?”

“别问我!”王思聪说:“呵呵,对于一个骂我是狗男女的人我是不会做任何回答的。”

施洋华想了想,说:“对不起,思聪妹子。我刚才是生气急的,口不择言了。我错了,我不好。其实咱们一向关系不错的,你就别为难我了,告诉我吧。”

王思聪听到她道歉了,气才有点顺了下来,但依然得理不饶人的说:“口不择言也得有时有晌啊,这一进来就指着鼻子骂人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过呢……您老人家说话那么快那么狠那么用力,也不怕闪着你那叉腰肌。”

施洋华连连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思聪好妹子,是姐姐错了,你快告诉姐姐是怎么回事吧。”

“好吧,我告诉你。”王思聪说:“叶天没下过那个命令,他也不可能下过那个命令,因为在村委会里根本没人听他的。他只是一个光杆司令而已。”

虽然听到别人这么形容自己叶天有点尴尬,但是算来他说的也是实话。毕竟叶天已经浑浑噩噩的在这里过了两个月了。

施洋华将信将疑的问叶天:“当真不是你下令拆的?”

“当然不是!”叶天说:“我就算下令也得有人听算啊。在这里不管我说什么都没人会听的。恐怕只有思聪妹纸一个人肯听我说几句话,但是听多了她也会腻歪。”

“啊!那是怎么回事?”施洋华有些茫然的说:“我问过那些强拆的人是谁让来拆的,他们说是村委会的土地改建主任批准的啊。”

“肯定是有人冒用我的名字。”叶天说:“这样吧,我随你们走一趟。去现场看看,我看看那帮人有没有我认识的。”

说着叶天穿上外衣,和施洋华、王思聪和另外两名壮汉一同出了村委会,来到被强拆的房屋的现场。

强拆现场到处粉尘,极为呛人,里面的家具家电都没来得急搬出来,就被起重机上的大铁球砸的面目全非。叶天到现场时,整个公寓几乎已经全被拆完了。

叶天看到村委会的副主任高玉柱正戴着黄­色­的安全帽在现场指指点点,高玉柱身边站着几个叶天不认识的人,穿着西装革履,人模狗样,肚子胖胖的,很有点无良官员的形象。

叶天让王思聪和施洋华站在原地,自己单独上前,对高玉柱打招呼说:“高主任,你们这­干­嘛呢?”

“噢!这不是强拆呢嘛!”高玉柱说:“这里所有的人家都被扒了,搬了家,就这户死活不肯搬。怎么协商都不肯,就是要出天价。嘿,这占地行为可是政府行为,连工期都订好了。耽误了工期,谁付得起责?所以只能强拆了。”

叶天点了点头,问:“那……是谁给你们下的指令强拆的?”

“当然是上头啦!”高玉柱说:“上头不让拆我们敢拆吗?”

这时,吊车砸的稍稍有点力度过狠,一块碎石飞到了高玉柱的头上,砸到安全帽顶。高玉柱转头嚷道:“嘿!你们­干­嘛呢?轻点知道吗?没看到这里有人站着呢吗?”随即,转头对叶天说:“叶主任,这里不需要你我们也能­干­好……你回办公室再斗斗地主,晚上下班之后,直接回家就好。”

叶天当然听明白了高玉柱话里的言外之意,意思就是说:这里没你什么事,就少在这跟我瞎搅合,该­干­嘛该­干­嘛去吧。混吃等死一人,你以为谁真把你当回事?

其实叶天心里非常生气,平时这帮人无视叶天也就罢了。现在出问题的时候,他们不仅无视叶天,而且还把这种无视变本加厉。演变到想就几句话就把叶天打发走。是可忍孰不可忍,叶天当时就翻脸了,说:“老高,别在这跟我打马虎眼,你当我不知道吗?这次强拆你们用的是我的名义!”

“……啊,你都知道了?”高玉柱若无其事的说:“这很正常啊,咱村里就你一个管这事的,不用你名义用谁名义啊?”

“可是……我对于这件事根本一点都不知情,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好吗?”叶天说。

“你不用听过。”高玉柱有些无理的说:“只是借用你这个外来人的名字用一下罢了。用我们村里和镇里的人都不好。毕竟都是自家人,乡里乡亲的,随便问问,大家都是熟人。找来找去,这强拆的手续可能就办不下来了。用你这个外人的反倒好办,不用管是谁家,也不用管认识不认识,上前一提你名字,哗啦啦就拆了,谁都找不到人说理去。”

叶天这才明白高玉柱的险恶用心,说:“这样啊,原来你们一直在用我的名字做强拆的工作?”

“也不全是吧。”高玉柱说:“不管怎么样,我们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你这个土地改建主任的职责也完成了。事后就等着奖金分红吧。放心,有我的就有你的,谁都跑不了的。”

叶天一愣,见高玉柱掐着食指和拇指,就知道高玉柱玩的名堂。这才笑了出来,靠近高玉柱耳边,附耳问:“高主任,­干­这一大票能弄多少钱?”

高玉柱伸出五根手指,对叶天说:“怎么说不得这个数?”

“五千?”叶天有些好奇的问道。

高玉柱摇了摇头,说:“不是……”

“那是……五万?”叶天有些咋舌的问道。

“不是!”高玉柱说:“亏你以前也是高层里混过的,怎么这点潜规则都不懂。”

“难道是五十万?”叶天有些惊讶的问。

“对……这是最低的……”高玉柱说。

“就强拆这一套房子就有这么多钱?”叶天惊讶的问。

“不……不是强拆这一套给的……”高玉柱说:“是以你的名义强拆这一套所有的房子……”

“呵呵……原来如此。这是要我背黑锅,挨万人骂啊。”叶天苦笑着说。

“挨骂算什么?”高玉柱说:“能弄来钱才是真格的……到时候你也把你油又心的破吉普车换了,当­干­部的人,怎么说不得弄个像样点的轿车啊?奥迪也行啊?”

高玉柱坏笑着说:“放心吧,只要有你这个头衔,咱们合伙­干­,以后钱多的是。”

叶天没想到这高玉柱居然这么轻浮,随随便便就敢劝自己跟他同流合污。难道他不知道叶天是什么人吗?不过叶天却没想到,高玉柱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高玉柱之前一直觉得叶天就是一个靠女人上位的小白脸,认为电视里网络上吹捧的叶天的那些事迹都是夸大其词。觉得叶天真实实力也就是市井小流氓一个。他心里的逻辑就是,如果叶天真的牛逼,怎么会被发派到这破地方来工作?而且还是一个莫名其妙的闲职!

所谓村委会选拔官员的原则,本来就是本村人治理本村。他叶天一个外来的闲人就算再有能力,一个人也无法兴风作浪。其实这笔强拆的买卖高玉柱从中得到了开发商上百万的好处外加一处房子,村长王守民也得到了上百万的好处。本来他们想瞒着叶天就这样用叶天的名义一直得罪人到底。却没想到还是被叶天发现了。

既然被发现,他们就采取惯用的原则,拉下水战术。只要跟事情有点关系有可能泄密的人,就把他发展为统一战线,同流合污。有钱一起贪,有财一起发。虽然给叶天五十万他自己也极为­肉­痛,但是想到这件事可能牵扯很大,而且叶天这种在高层混过的人应该不是几万块钱打发的了,这才提出了五十万的提议。

叶天不是傻子,又岂能看不出高玉柱的想法?如果叶天了这钱,就算是跟高玉柱同流合污。以后只能让高玉柱继续用自己的名字为所欲为。而起更关键的还是,叶天在以后的以后也还有把柄被高玉柱抓在手里,所以只要高玉柱有所要求,叶天就不得不答应。所以历来贪腐之事,只要一开始,就永远停不住。这是一个巨大的经济链条,每个人都只是链条间的一个环节。一环扣一环,无法挣脱。

也许有些贪官本来的目的就是想贪一票之后手,但是一票之后他才发现:他已经被这个链条紧紧的套住,想再脱身已经完全没有可能了。在这种环环相扣的体质下,他只能继续贪腐。否则都没人敢找他办事。到最后钱越贪越多,事越办越多,官却越做越大,胃口也就越来越大。渐渐的就陷入了一个永无止境的深渊之中。

叶天肯定不想成为那样的人。虽然叶天的梦想不是用全身心的投入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而奋斗,却也不是与这些贪官污吏并驾齐驱。

坦率的说,叶天自己根本不差这五十万,他的银行卡什么的都在宁洛手里,如果真想要钱,随便问宁洛一问也有个几百万。而洛天集团名下的资产更是要用亿来计算,那些钱都是叶天通过自己的奋斗和名声换回来的。虽然现在都在宁洛手下,不过跟叶天自己的也没什么区别。毕竟宁洛的就是叶天的,哪个真疼自己老婆的男人会跟老婆争夺家产的所有权呢?

这样想着,叶天故意装出一副贪婪和吃惊的样子,说:“高主任,真有五十万吗?”

“那还有假的?”高玉柱悄悄对叶天附耳说:“只要你听我的,咱们以后能赚的就不只是五十万,一百万,两百万都有可能呢……这世界的不义之财那么多?你不取谁取?”

叶天故意把口水流了出来说:“谢谢高主任指点迷津……小弟感激不尽……”

高玉柱笑着,拍拍叶天的肩膀说道:“嘿嘿……小叶,跟着高哥­干­,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叶天满脸堆笑,欢喜的答应着,心里却默默骂出了这样三个字:“狗日的。”

叶天是真心懒得跟这个高玉柱废话,若是按照叶天以前的脾气早就一巴掌把他煽那了。不过叶天现在既然入了官场虽然只是看似入了,就要走官场里的套路。斗智斗狠不斗力。打打杀杀那一套在其他地方或许管用,但到了官场上却对事情没什么实质­性­帮助。

之前叶天就是靠武力出的名,但到了村委会里,连个治保主任都没混上。也是这个道理。

叶天想了想,对高玉柱说:“既然如此,那就请高主任继续忙吧,我就回办公室静候高主任的佳音了。”

说着,叶天转了回去。走到王思聪和施洋华身边,对施洋华说:“对不起,施女士,他们有合法程序和手续,这件事,我恐怕帮不了你了。

施洋华一愣,问:“什么意思?合法程序?强拆也合理合法了?”

“当然……”叶天说:“你们家的建筑属于违章建筑,是属于强拆的范围之禸 ,他们拆的合情合理,我无权­干­涉。”话音未落,施洋华已经破口大骂出来:“你们这群王八蛋!你们这群王八蛋!”

叶天知道施洋华什么话都骂的出来,也懒得与她再沟通。毕竟叶天现在想做的事是不可以随便跟人透露的。叶天说:“总之……你爱哪告哪告去……这事吧,不是我能管得了的范畴。看起来在这也没什么好­干­的了,我回办公室下五子棋去了。”

说着,叶天拉着王思聪的手扬长而去。留下一个欲哭无泪的施洋华呆呆的站在原地,用很难听的话继续骂街。

走了一会,王思聪忽然甩开叶天的手,忿忿不平的问:“叶天……你想什么呢?为什么不帮施洋华姐?”

叶天冷淡的一笑,说:“刚才她骂咱俩是狗男女来的你忘了?”

“没有……”王思聪说:“可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就事论事,强拆人家房子确实有点太霸道了。”

“其实不只是她家被强拆吧。”叶天说:“这一代的许多居民都是被霸王条款强拆的,有些签的比较早的合同,甚至赔了上百万补偿呢。”

“你说的这个事确实有,不过那也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啊,但现在施洋华既然不上钩,高玉柱怎么可以强拆他家啊?我去找我爸爸评理去!”王思聪说着,有些任­性­的往回走。

叶天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忍不住冷冷一声,暗想:你以为你那村长爹就是为村民主持正义的好村长吗?呵呵,恰恰相反,强拆背后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你爹,你还蒙在鼓里。真是一个傻丫头。

叶天也不理会他,自顾自的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坐在办公椅上优哉游哉的抽烟。为了不被打扰,叶天在门口挂了一个已下班,有事请找村长说的牌子。果然再没人敲叶天的门,不过门口的议论声却开始此起彼伏了。有人说这土地改建主任的架子大,居然敢把事情推到村长身上。也有人纳闷村委会里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头衔。

叶天只给他们来了个不理不睬,只是静静坐着看手机,并不言语。他在等一个电话。果然没多久叶天的电话声音就响了起来,叶天一看,正是高玉柱打来的电话。随手接了起来。

叶天:“喂,高主任吗?事情怎么样?办妥了吗?”

“妥,妥妥的。那还有个不妥的吗?”高玉柱说:“我刚才已经跟开放商谈好了,他们同意了那个事,不过现在资金周转有点困难,我们先给你五分之一吧。”

五分之一就是十万,十万在叶天眼里虽然不多,担这恐怕也是叶天在基层工作以来所见到的第一笔大钱了。作为一个混吃等死的虚衔官员,叶天每月只能拿到区区不到三千元的工资。在燕京这个地方,可怜的都不够塞牙缝的。难怪那么多官员喜欢铤而走险去敛这些不义之财。虽然钱的时候提心吊胆,但是花钱的时候确实是畅快无比。

一个口袋里只能掏出一块钱的人和一个口袋里随手逃出几大叠红票的人在气势和气质上永远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区别。这倒并不是说有钱一定比平凡人看着顺眼,但在绝大多数人的眼里。钱往往象征着一切。有钱的人、怎么看怎么舒服。连品相也跟着顺眼起来了,甚至有很多女人愿意主动投怀送抱。没钱的人,怎么看怎么别扭,连追剩女都被人嫌弃。这就是现实社会的差距。

叶天本来没觉得钱对自己有多重要,因为他回国时的身价就已经达到了几千万美元,从来都不会为钱的问题犯愁。然而现在,叶天却有一种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想法。看起来有些贪官在落网之后说的话是真的,最开始大家都只是想着报效祖国,共建新社会。时间久了才发现,报效自己的钱包才是正道,共建新的绿卡跑路渠道才是当务之急。

反正这个社会问题早就被摆在台面上,不管有多么鄙夷,它就是一个赤­祼­­祼­的血腥问题。叶天觉得自己需要往更好更深的一面去想。但真正的事实是:叶天只能去适应一些潜规则。虽然叶天是只是想顺藤摸瓜……

叶天呵呵一笑,说:“十万?真的是一个很大的数字呢。不过我怕我有命赚没命花。”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高玉柱说:“咱们现在都算是自家兄弟了,只要我不说、你不说,还有谁能知道咱们之间的事。偷偷告诉你,你的钱很快就能转账过来,把你银行卡号发给我……”

叶天希望他付的是现金,毕竟网络转账的话容易隐藏证据。而叶天却希望抓住高玉柱行贿受贿的证据并偷偷pāi出来。这样叶天也就有了对付他们的资本。不过这些毕竟只是想法而已。高玉柱之前也对叶天有过表示和暗示,但叶天却只装作看不懂,不明白。这才含含糊糊的混了过去,今天高玉柱终于忍不住露出狐狸尾巴,叶天又怎会放过他?

叶天故意装出为难的样子,说:“不……还是现金吧……高主任,我的所有账户信息、包括瑞士银行也被天龙攥着。如果他们发现我的账户了凭空多了十万块钱,肯定会查我的。之前天龙已经怀疑过我,这才把我弹劾出组织的。”

电话那边的高玉柱听到叶天的解释更加放心,起初他还怕五十万打发不了叶天。现在听叶天的解释才明白,原来叶天与自己和王村长的爱好是想通的——钱敛财做黑心事。看起来叶天这小子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一个被自己组织开除的人,一个从中央被掉到地方的人,说破天本事能有多大?

高玉柱呵呵笑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准备现金好了,到时候咱们找个毕竟的地方我把钱给你。”

“好的!”叶天说:“对了……高主任,剩下的四十万什么时候给呢?”

“噢……应该是分几次给……”高玉柱说。

“这?这玩意也有分期付款的?”叶天有些惊讶的说。

高玉柱笑道:“当然……也未必说的分期付款。毕竟周转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叶天说:“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等等。”

叶天挂了电话,仍旧若有所思的坐在办公椅上抽烟。

这时,只听到敲门声响了起来。

叶天问:“哪位?”

“我……王守民!”是王村长!

叶天整了整衣襟,亲自开门,请王守民进了屋子,说:“王村长有什么贵­干­,但说,无妨。”

王守民看到叶天办公桌上的五子棋盘说:“小叶啊,上班的时候是不让玩游戏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没玩……”叶天说:“我只是作为装饰用的。”

叶天没想到,两个月不怎么见人,居然可以把自己脸皮提升到这种厚度。连撒谎都不着痕迹。看来现在从叶天的脸皮而论,不论从厚度、广度、强硬度都可以跟国家一线大腕pk一下。·

“装饰?这装饰倒也别致。”王守民赔笑道:“小叶,关于用你名义的那个事,其实……”

“其实我倒无所谓。”叶天说:“只要财政到位,什么都无所谓。”

“这个好说,小叶……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王守民说。

叶天知道王守民是在拉投名状,叶天拿他们的东西越多,就越是手短,他们也就对叶天更为放心。因为都是同一路人,叶天以后就只能跟他们一起同流合污。

然而他们却还是把叶天低估的太多了。叶天之前跟许多名流高官打过交道,那铁一般的关系可不是吹的。不管是论家庭背景,论人脉关系,叶天都能甩这两个村官几百条街。真要是想玩,叶天能玩死这群小村官。

叶天淡淡一笑,说:“这个……暂时不知道,越多越好吧……我都快没钱加油了。”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不打扰了。叶主任您忙您的!”王守民笑的眯起了双眼,心中的小算盘打的越来越­精­细。暗想:既然你要钱,就好说了,我还以为你这­干­过特工的是一个软硬不吃、不食人间烟火的主,闹了半天也跟我们一样啊。

王守民走出屋子,正巧赶上他的女儿王思聪走进来。

“爸!我找你半天了,你怎么在这?”王思聪问。

“我在这跟叶主任商量事呢。”王守民瞪了一眼王思聪,板起脸说:“小思,没啥事就别老往叶主任这跑,人家叶主任这公务繁忙,那有空陪你浪时间?”

王思聪皱了皱眉,说:“他忙个屁……就一空头主任,什么都管不了。爸,你知道施洋华家的房子被高主任强拆了吗?”

“这……我知道。”王守民说。

“知道你怎么还让他拆?”王思聪用一种不可理喻的眼光望着王守民,说:“你知道他们家就指着那栋房子的!”

“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王守民不耐烦的说:“违章建筑就得拆。明明知道要动迁了,还敢往起盖,那摆明了是想骗钱,诈房子。任由这种风气蔓延下去那还得了?我们就是要大公无俬 ,打击这种邪风歪风。要不然以后还怎么执法公正?执法证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管他是亲是故,是亲是疏……”

“可是,你知道他们家的房子盖起来好多年了啊!”王思聪不解的问。

“好多年?谁证明?”王守民说:“在我这里的规划图里那里只是一套小平房,公寓楼房什么的从来没有。呵呵,想从我这里骗钱,也不想照照镜子打听打听……”

王思聪像是根本不认识他一样,瞪大了双眼,说:“爸,你说什么呢?只许你多盖房子多钱,不许别人盖吗?”

“我盖房子?我哪盖房子了?别瞎说了行吗?”王守民有些愤怒了。

“你!你是没有盖房子,可是我两个叔叔哪个没有起两处楼房?他们谁不是拿了上千万。你不知道吗?”王思聪生气的说。

“你!你少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王守民忽然打了王思聪一巴掌,只听到啪的一声脆响,骂道:“王八犊子,你赶紧给我回家去!什么话都乱说!我没打过你是吧?”

“你!你打我?”王思聪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王守民,表情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我打你怎么了?你个不孝女,在外人面前给我丢人!”说着,王守民又打了王思聪另外脸上一巴掌,说:“滚!”

王思聪捂着因疼痛而热辣辣的脸蛋,跺着脚大声喊道:“王守民!我恨你!”随即,掩面而去。

叶天一直冷眼旁观,却暗中用一直随身携带的针孔摄像机把全部过程都拍了下来。

王守民打跑了女儿之后,回过头来对叶天赔笑道:“啊,叶主任,对不起……我教女无方,让您见笑了。”

“呵呵,没什么……”叶天漫不经心的笑着,说:“没事没事,谁家不还闹点小矛盾什么的,习惯就好了。”

王守民呵呵一笑:“叶主任您忙吧,我这就告辞,告辞。”

王守民礼貌的在叶天办公室外关上门,留叶天一个人坐在办公椅上。

叶天简单算了算,这次的利益链条看似并不算太大。从开发商到村长等几个­干­部都有关系。历来贪腐都有一个原则,瞒上不瞒下。一来是上面的人看不到,也不在乎这些小钱。二来是下面的人就算知道也没用,就算举报上访也基本解决不了问题。国家部门对于上访的原则历来态度暧昧。毕竟上访的人太多,不可能一一应对,而且很多上访的人根本意义上有些接近于无理取闹,就算是有力取闹也很难拿出证据和证人。在这样一个法治社会,若没有证据的话,根本没可能对任何人治罪。

叶天拿起电话,拨通了蒋菲菲的电话号码,只响了两声,蒋菲菲就接了起来。

“喂……叶天,怎么忽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蒋菲菲问。

叶天这才想起来自己有两个月没有联系蒋菲菲了,自从当了空头村官之后之后叶天再没脸也没底气联系蒋菲菲。这可真应了那个说法,有多大官职就能有多大的排场,有多少钱就能挺起多硬的腰板。但以叶天如今人微言轻的地位,真是没心思联系蒋菲菲这位眼界高于天的天之骄女。

“我想你了……行不行?”叶天这句话当然是假话,不过说话的语气却还是挺正常的。

“想我……原来你两个月才想我一次。”蒋菲菲的语气有些无­精­打采,就好像几天没吃饭没睡觉一样。

“……怎么啦,菲菲,你病了吗?”叶天关切的问。

“差不多吧。”蒋菲菲有气无力的说。

叶天的印象里,蒋菲菲从来都是一个活泼、开朗、乐观、自信的女孩。他从来没见过蒋菲菲有这样的状态,忍不住问:“菲菲……谁欺负你了吗?我去揍他?”

“是……”蒋菲菲无力的说:“你揍他最好了,最好揍死他。”

叶天当然听出来蒋菲菲出了点事,心中咯噔一下,问:“菲菲,好菲菲,怎么回事,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上你的忙呢。”

“帮忙?”蒋菲菲说:“算了吧,你现在就是一个小主任,人微言轻、没钱没势的,你拿什么帮我?你帮不了我的。”

“别那么悲观嘛。”叶天说:“想当年哥哥不也是叱咤风云的主?现在虽然虎落平阳了,但咱也不能被犬欺负吧?”

“嗯。”蒋菲菲低低的说:“好吧,那你晚上出来陪我喝酒。”

“喝酒?你不是不怎么喜欢喝酒的吗?”叶天问。

“是不怎么喝,但不代表不喝。”蒋菲菲说:“你出来不出来?不出来我可找别人去喝了。”

“好吧,你说,什么时候?”

“就现在!”蒋菲菲有些任­性­的说。

“现在?现在有些不好吧。”叶天说:“我现在可是上班时间呢……”

“不管!”蒋菲菲撒娇道:“不管不管不管!反正你必须得出来陪我,你不陪我我就死给你看!”

叶天最怕的就是女人跟他撒娇,于是说:“好吧好吧……算我服了你,那咱们就出来喝酒好了,事先说好,去哪喝?哥哥我现在穷的很,可别让我请你去太高级的地方。昨天刚发了二千多块工资,两千块以禸 给我搞定啊!”

“嗯!好的!那你来我家接我,赶紧的,别墨迹。”蒋菲菲说。

“好的,你等我半小时,我开高速过去。”叶天说。

“嗯,好的,那我先睡一觉。”

挂了电话,叶天开门下楼。开车来到蒋菲菲家里。

门卫认识叶天,却并不知道叶天被撸下去了。依然毕恭毕敬的对叶天敬礼,给叶天开门让叶天开车进去。

叶天进了大厅,见蒋菲菲正躺在沙发上睡觉。她穿着宽松的睡衣,及腰的长发显得比较凌乱,从沙发上散落一地。面孔略有苍白,虽然在熟睡中,面上的表情也不见也丝毫好转。

叶天坐到沙发侧沿,用五根手指轻轻的抚摸梳理着蒋菲菲略显凌乱的长发。将她头发一缕缕的缕到背后。

睡梦中的蒋菲菲当然察觉到脸上的微痒,轻吟一声,含含糊糊的说:“别闹……”

叶天的动作更轻了,他用怜惜的目光看着蒋菲菲憔悴消瘦的面容,不由得心生爱怜。

蒋菲菲渐渐的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微微眯起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着叶天,浑浑噩噩的说:“叶天……你来了。”

“嗯,我来了。”叶天说:“菲菲,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没什么啦……真没什么……”蒋菲菲的眼中快要滴出泪水来。她忽然紧闭双眼,扑腾一声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说:“叶天,我们去喝酒吧。”

叶天一皱眉头,拉着蒋菲菲的手,把着她的脉搏说:“你这个样子还喝什么酒?我来给你好好看看身体吧。”

“我又没有病,看什么病?”蒋菲菲有些不耐烦的把手从叶天的手里抽出来,说:“我只是想找个人陪我喝点小酒,聊聊天、说说话。”蒋菲菲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叶天忽然发现她现在身形极瘦,几乎是形锁骨立。与之前那个神采飞扬的公主似的女神形象大相径庭。似乎一阵风都能把她吹倒在地。

叶天有些生气的说:“你都虚弱成这个样子了,还喝什么酒?作死?不要命了?”说着,站起身来,毫不客气的抓起蒋菲菲的脉搏。蒋菲菲还想要挣脱,却始终不挣脱不开。也只有由着叶天,想到叶天也是真的关心自己,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丝暖意……

叶天仔细查把握了蒋菲菲的脉搏,发现她并没有生什么病,只是感觉她身体非常虚弱,似乎是作息时间混乱,饮食不规律、以及生物钟紊乱的结果。而且绝对不是一天两天行成的,蒋菲菲的身体机能有很大的损伤,似乎跟她现在自暴自弃的状态有很大的关系。

蒋菲菲,副总理之女,一代天之骄女。名列燕京十大美女之一的她,在众多富家贵少眼里历来也都是女神和公主的象征。到底遇到什么事情才能把她毁成这样呢?

蒋菲菲楚楚可怜的望着叶天。虽然她向来都不是一个喜欢露怯撒娇的女孩,但现在她的眼神却很有求助甚至是无助的样子。

叶天轻轻放开她的手腕,说:“菲菲,你只是一时没休息好,过两天就好了。”

“会好吗?我怎么觉得我现在已经得了绝症就快死了呢?”蒋菲菲信誓旦旦的望着叶天,说:“人们都说花开花谢一瞬间,我觉得我花谢的那一天就快到了。”

“别这么说。”叶天安慰她说:“菲菲,你知道这世界关心你、在意你的人很多。就为了这些人,你也要坚强的面对自己啊。”

“关心我?在意我?”蒋菲菲冷淡的傻笑一声,说:“我看起来是有很多朋友。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可是这些人又有几个是真心待我?我虽然有着贵为公主的身份与身价,同时也有着被人羡慕的样貌与身材。但除了这些我还有什么呢?那些男人喜欢我不过是因为我的身份。副总理之女,只要当了我的老公就有可能藉此步入政坛,在我爷爷的影响力之下,都有可能平步青云。他们可能都不喜欢我的样貌,因为他们只要花的起钱,随随便便就能有大把大把的美女投怀送抱。呵呵,是也有喜欢我样貌的人,可是我能永远保持年轻的样子吗?叶天,我老实问你一句话,你要老实回答我。”

“嗯,你说。”叶天耐心的倾听着蒋菲菲的话说。

“假如我是一个丑女你会喜欢我吗?”蒋菲菲双眼紧紧的瞪视叶天,仿佛把叶天看穿似的。

“丑女这个概念有点笼统……就算是丑女也分档次的吧。”叶天说。

“那好,我换一个说法,假如我是凤姐,你会喜欢我吗?”蒋菲菲认真的问。

这个刁钻古怪的问题确实有点难为叶天了,叶天犹豫了下,仔细想了想,坦白的说:“我不知道,应该不会的吧。”

虽然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蒋菲菲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有些绝望的说:“原来你们男人都一样……都一样。”

叶天摇了摇头,说:“菲菲……我知道你想问的是什么……但是你不是凤姐,你是蒋菲菲。你没有假装聪明,也没有娇柔做作,更不喜欢自吹自擂。你只是一个喜欢恶作剧,喜欢幻想,渴望真感情的一个女孩。在这一点上,不管是凤姐还是蒋菲菲,所有女孩都是平等的。只不过每个人的个体差异才导致了结果和取舍的不同。”

“你说的太乱,我听不懂。”蒋菲菲无­精­打采的说着,扑腾一声又坐回沙发里。

叶天点了点头,说:“菲菲,我这样跟你说吧……我喜欢你。但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长的漂亮、也不是因为你身材好,更不是因为你有着近乎于公主的身份。”

“那你喜欢我什么呢?”蒋菲菲有些迷惘的问道。

“我喜欢你,只因为你的蒋菲菲啊!”叶天说:“你是蒋菲菲,那个独一无二的蒋菲菲,那个聪明伶俐的蒋菲菲,即能温柔和蔼有深度,又能古灵­精­怪恶作剧。可以温柔,可以勇敢。可以嚣张,可以禸 敛。那样千奇百怪的你,才是最真实的你,也是我所喜欢的你。就算你老点、丑点也没什么,只要我喜欢你,这些都不是问题。就算你只是个村­妇­也没什么,谁规定村­妇­就一定要是泼­妇­?至于你说的凤姐什么的问题。坦白说,那真是一个让男人很尴尬很头疼的问题。当然没人希望自己的老婆是凤姐那种质量的女人。不过,我觉得身为凤姐也有恋爱的权利吧。毕竟说到底,她也就是一个普通女人而已。虽然我肯定不会找那样一个女人,但不排除别人找。我觉得只要两个人真的相爱,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关键看这俩人到底用没用心,用了多少心。”

“好吧。”蒋菲菲说:“你对我用心了吗?”

叶天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答案。

最开始认识蒋菲菲的时候,是因为叶天拒绝爷爷辈份定下来的娃娃亲。那时蒋菲菲觉得叶天非常不可理喻,激动的跑来质问叶天。那时叶天以配不上为由生硬了回绝了蒋菲菲。后来,心怀不满的蒋菲菲以各种手段纠缠叶天,最后甚至用连哄带骗的方法骗的叶天答应她的求婚。那时,蒋菲菲给叶天留下的最大印象是聪明、机灵,善于利用叶天的弱点。

再后来,两人的发展就可以说是顺理成章了。因为蒋菲菲知道,心有所属而且后宮成群的叶天是不可能在自己这颗歪脖树上吊死,所以虽然她也很喜欢叶天,但依然把这种感情压抑在身心之中。虽然偶有释放,但并不愉悦两人之间的友情关系。后来,因为遇到一些麻烦,叶天不得不向蒋菲菲问询各种解决问题的方案。蒋菲菲总能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提出最直接的解决方式。让叶天对她的智商和策略能力心服口服。赢得了叶天的尊重。

不过总体而言,叶天对蒋菲菲的感情似乎也只有朋友之间的喜欢。叶天甚至基本没对她动心过。毕竟蒋菲菲对于叶天而言就好像烫手的山芋。或者说是一种过于贵重的奢侈品,可望而不可即。还因为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叶天觉得蒋菲菲没有理由、更没有必要喜欢自己。因为以蒋菲菲的身份来说,追求他,可以排队让他挑的男人实在太多了。叶天如果排队都恐怕排不上号。以她的聪明才智,相信不仅能看出叶天的心境,更能看出所有男人在他面前企图隐藏的一些东西。

但有句话说的好,人不能活的太明白,越明白越累。

蒋菲菲无疑就是那种累的快吐血的女人。在乱花渐欲迷人眼的世界里,挑三拣四的她已经看不出世界还有哪个男人是好男人了。在她的眼里,几乎面前的这些男人不是对她有所企图,就是对她有所企图。然而不论面对那些对她的身份有企图还是那些对她外貌有企图的人来说。蒋菲菲都是不屑一顾的。

可能也有些人奢望过蒋菲菲的垂青和爱情,但那些人的爱情理论和观念也统统是站不住脚的。主要是在蒋菲菲这里站不住脚。

蒋菲菲更像是一个被惯坏的了大小姐,众星捧月的那个月亮。所有人都在仰望着她,享受着她的光芒四­射­,却根本无法触及到她。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蒋菲菲固然是可以照亮黑夜的明月,但叶天却从来都不是伴其左右的星星。

相比于蒋菲菲而言,叶天更像是光芒万丈的太阳。灿烂而刺眼。他耀眼的光明足以让周边所有的一切黯然失­色­。但这样一来,在他身边简直就没有什么人值得一看了。当然,叶天身边也有蓝天作为背景,也有白云作为陪衬。但不论如何,太阳和月亮都是不会出现于同一片天空下的。这就是自然界里相生相克的自然现象。

白天只能出现太阳,夜晚只能出现月亮。若太阳和月亮同时出现的话,那很有可能就是天狗吃月,就是日蚀了。

月亮会遮挡住太阳的光芒,让世界一片黑暗。

蒋菲菲和叶天在某种意义看起来就是这种黑白相对,矛盾对立的人。其实,他们自己也知道这种情况。只不过他们根本不知道如何处理。蒋菲菲是一个聪明的女人,非常非常聪明的女人。但是再聪明的女人也都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她们在面对别人事情时总是能显得客观而冷淡,但是在面对自己的事情时就会犹豫不决、止步不前,甚至举止失措了。毕竟当事人和旁观者的心态永远是不同的。

蒋菲菲的问题是:“你对我用过心吗?”

叶天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说用过吧,可能用一点都没用过。因为叶天早就知道两人不可能。说没用过吧,似乎又用过。叶天连叶天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他是真的真的被蒋菲菲的个­性­和特点吸引住了。有的时候,他甚至有一种心甘情愿被蒋菲菲这条“天狗”吃掉的那个太阳。

然而事实上是,叶天不可能对不起他之前的那些女孩,也不想对不起蒋菲菲。在先来后到的原则下,叶天就只能放弃她了。

叶天相信,如果跟自己第一次发生关系的人是蒋菲菲的话。叶天很有可能已经娶了她,并在她严苛的制度之下变成一个妻管严,甚至是一个严守德行、道貌岸然的政治家。

不过,那些毕竟都是没发生过的事。

现在叶天只知道一件事,蒋菲菲很伤心,但蒋菲菲不是因为自己而伤心,但蒋菲菲的伤心与自己却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在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之下,叶天实在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蒋菲菲的问题。

“不知道……”叶天实事求是的说。他想了半天,只想出这么三个字。看似漫不经心不起眼的三个人,却包含了叶天的千言万语……

蒋菲菲呆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许久,蒋菲菲才慢吞吞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叶天,我要结婚了,新郎不是你。”

叶天轻轻的“哦”了一声,这一刻他的心里百味杂陈,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现在发生的情节颇有点相似于那个印度电影里的情节:女友嫁人了,新郎不是我。

不过有所区别的是,蒋菲菲并不是叶天的女友。

叶天想了半晌,这才茫然的问道:“你要嫁给谁……”

“是谁,对我或者对你而言有什么意义吗?”蒋菲菲淡淡的一笑,说:“只是政治婚姻罢了,没什么特殊的。”

“那总得有个名字吧。”叶天问。

“彭宇。”蒋菲菲没好气的说:“他是正总理的儿子。”

叶天当然知道彭宇这个名字,彭宇是国务院正总理彭玉山之字。同时也是天信集团总裁,公司市值几百亿美金。掌握了几乎华夏南方的大部分通讯产业,与北方的国通通信公司分庭抗礼,各自掌控着华夏通讯产业的半壁江山。虽然彭宇被评选过燕京十大杰出青年,也被惯­性­的称为燕大少。但他的真实年纪已经接近四十岁了。这种年纪与二十出头的蒋菲菲确实极为不般配。

一直期望完美爱情的蒋菲菲是不可能,也没可能与彭宇产生任何感情的。而且就叶天所知,蒋菲菲向来对燕京这些吃爹的大少们没有好脸­色­。所以这次所谓订婚蒋菲菲应该很有苦衷,八成是被逼无奈。

叶天忽然想到一件事,问蒋菲菲:“菲菲,把我弄下来的人是不是彭玉山?”

“是。”蒋菲菲点了点头说:“呵呵,因为彭玉山是下届主席,所以他得为自己的未来考虑。而且,他已经多次提出要和蒋家联姻。之前我爷爷一直以我有婚约推辞。可是推了的一年,推的了两年,推的了两年推不了一辈子。我只是一个早晚要老去的女孩,不能老一辈子不嫁。彭宇的条件是所有追求者里最高的,也是最配得起我的。我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

叶天当然听出了蒋菲菲语气中的言不由衷,叹了口气问:“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没有。”蒋菲菲想了一会,摇了摇头,忽然说:“有……我结婚的时候,你别来参加婚礼。”

“都已经订婚了吗?”叶天问。

“是的。”蒋菲菲说:“婚期就在来年的五月四日。”

叶天掐指算了算,还有整整一年,问:“菲菲……你真的打算嫁了?”

“我有其他选择吗?”蒋菲菲反问道:“人家老爹是下届主席,我爷爷能不能升到正总理,以及能不能续任,都得看他脸­色­。我能有什么办法?”

叶天知道蒋菲菲说的是实话,一时也是一筹莫展。政坛不同于战场。不是谁实力高谁就有发言权。政坛比的往往是人脉网、关系网、社交能力、影响力。沟通靠智慧,交战靠头脑。那些在政坛混的风声水起的人无意不是有强大的后台和背景支持。叶天虽然带过天龙、带过海军。但他的头衔终归都是虚衔,被人一抹就又变成光杆司令。这样的职位是不会有太多人看重的。

更重要的是,叶天虽然勉强算是步入政坛,但其实是根本只在政坛的外围,甚至是外围的外围徘徊。两个月以来,叶天都只是原地踏步,根本没有任何进展。甚至压根都无人问津。这一点让他很是苦恼,甚至已经是心生退意。但想起来总是有些心有不甘。毕竟叶天不是一个怕事的人,更不怕死。按理说像他那种不要命、不要脸的人在官场理应能稍微吃的开。可结果是,在莫名其妙的打压之下,叶天根本寸步难行。

这就是华夏官场,整死人不偿命,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叶天从来不觉得这里适合自己,但眼下他却不得不适应。因为一旦退出,那就意味着永恒的输。一招输,一世输。叶天必将给自己留下一辈子的难堪的回忆。他从小到大不管做什么从来都没有半途而废过,想不到这次却被人玩成这样,怎么说都有点心有不甘。

“只能这样吗?”叶天有些呆滞的问出了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有点纳闷,他是怎么问出来的。但实际的情况是,叶天问出来了,没有任何原因,不假思索的问出来。

“那还能怎么样?”蒋菲菲有些自暴自弃的说:“难道我还能跟你俬 奔吗?”

“俬 奔?在这个时代恐怕早就行不通了吧。”叶天轻轻叹了口气说。

“行得通,”蒋菲菲忽然脱掉自己的上衣,露出里面­乳­白­色­的­奶­罩,用倔强的眼神看着叶天,对叶天说:“叶天,你现在就把我给­干­了,然后带我走,我倒想看看那个彭宇能把我怎么样!”

说着,蒋菲菲已经用手解开了­乳­罩。随手扔到地上。

叶天看到,蒋菲菲眼角里隐隐有一丝泪光滴了下来,落到红­色­的波斯羊绒地毯上,化作星星点点的星光。

这时蒋菲菲已经开始脱裤子了。

叶天当然知道蒋菲菲想要­干­什么,可叶天又怎会是趁人之危的人?

叶天知道自己不可能带她走,更给不了她,她想要的那种感情和生活。如果真的跟她发生了关系。叶天就等于摊上了一滩天大的麻烦,到最后很可能hold不住,最后闹个身败名裂。毕竟彭宇的家族背景以及他在华夏国的实力都是叶天不容小窥的。

这种时候,叶天敢­干­她吗?

不管任何时候、做任何事,人们经常都会在­干­与不­干­之间徘徊。虽然只是简单的两个词,却有可能导致诸多不可思议的结果。

蒋菲菲几乎眨眼间就脱掉了自己的全身衣服,露出了里面完美无暇的胴体。她那完美的胴体就那样楚楚可怜、亭亭玉立的站在叶天面前,毫无遮挡毫无保留。虽然多日的不规律生活,将她折磨的有些骨感。但这样的身材使得她更具有一种更加不堪云雨的稚弱感。让人一看之下就心生爱怜。

叶天看着她,不由得有些痴了。

蒋菲菲的娇躯身躯微微颤抖,微微颤抖。就好像水仙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她没有低头,也并不温柔。只是在微冷的风声中尽情释放抖落自己的寂寞,那隔世的寂寞恍如昨日尘埃,星星点点落到叶天心头。却像是流星雨一样将叶天脆弱的心脏打击的体无完肤。

叶天看着蒋菲菲,由于看着真正的爱人那样。充满爱怜与疼惜。

蒋菲菲玉步轻移,一步一步的走到叶天面前,她与叶天四目相对,四目相对。

蒋菲菲的眼神非常清澈,即使在眼眶里布满血丝的时候,她眼神的质感也没有丝毫的憔悴与颓废感。她叫蒋菲菲,是所有男人理想中的美女。任何见了她男人没有不为她动心的。她开朗、她乐观、她活泼、她聪慧,她温柔、她婉约、她美丽、她漂亮……

几乎所有能用到女人身上的褒义词,用到蒋菲菲身上都不为过。按理说,这样一个女神级的女人,理应对所有男人都不屑一顾。但却没有人能想到,蒋菲菲这个地地道道的公主和女神,此刻居然在叶天面前主动宽衣解带,并企图向叶天献上了她的全部的身心和灵魂。

像蒋菲菲那样优秀的女人,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这是任由哪个男人都不会拒绝的礼物。叶天会拒绝吗?

叶天也不知道,但此刻,他已经是心乱如麻了。

蒋菲菲扑到叶天怀里,就那样赤­祼­­祼­的扑到叶天怀里。叶天双手轻轻搂着她柔若无骨的纤纤细腰,将她紧紧的抱在胸口。企图用自己火热的胸膛温暖她冰冷的玉体。

然而蒋菲菲却似乎根本不满于此,她双臂搂着叶天的后脖颈,将玉­唇­凑到叶天的嘴边,对叶天主动索吻。

叶天没有拒绝,他与她四­唇­相抵,两人以紧密无余的方式紧紧靠在一起,没有半点缝隙。

叶天觉得自己有些迷醉了,迷醉了,就好像喝多了那种飘飘然的感觉,一时有些忘记自己身在何处。

蒋菲菲比叶天的反应更为强烈,她极为投入的沉浸在叶天的爱抚和亲吻下,全身如在云端,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其实身在何处早就不重要了,蒋菲菲喜欢叶天,她是那么的那么的喜欢叶天。喜欢的有些无法自拔,喜欢的有些不知所谓。本来像她这么聪明的女人不应该被感情所支配的是。但恰恰相反的是,很多时候越是聪明的女人越会­干­出没头没脑的事来。所以你说,女人到底是聪明还是傻呢?

我亲爱的傻女人,你要不要这么聪明?我亲爱的聪明女人,你要不要这么傻?

人们在做某些事之前,总喜欢问自己,值得吗,值得吗?其实没几个人真的能回答自己这个问题。当我们想通了问题的时候,事情早就过去了。时间不会原地等人,他永远不会停在任何地方。人们能做的就是不断追寻时间的脚步,在命运的巨轮下不断重复着过去。

蒋菲菲也许真的很聪明,但她也真的很傻。

值得吗?不值得吗?

叶天脱下自己的上衣,那是他上班时所穿的一件纯黑­色­的西服。里面露出了白­色­的衬衫和红­色­的领带。蒋菲菲不管不顾,伸手就要扯下叶天的领带。

但叶天却板起脸,根本没有与蒋菲菲发生关系的意思。他将他的外衣很自然的披到蒋菲菲身上。将她的玉体遮挡在黑­色­的西服之下。

叶天虽然已经被蒋菲菲激起了些欲望,但当她看到蒋菲菲憔悴的容颜和消瘦的身躯时,他就再也下不了手了。他觉得自己也许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但却绝对不是一个趁人之危的人。蒋菲菲在这种状态下更需要的是安慰和理解,而不是冲动和破坏。

“叶天你……”蒋菲菲显然有些迷茫了,她迷离的眼神望着叶天,身体里的某种冲动和欲­火­渐渐的被冲淡了下去。

“我们不能这个样子,不能……”叶天说。

“不能?”蒋菲菲披着叶天的衣服,惊讶的望着叶天说:“为什么不能?凭什么不能?你可以跟所有女人发生关系,唯独跟我不能吗?”

“不……不是这样的。”叶天解释道:“我不希望你在这种情况下跟我发生关系。”

“那种情况下?”蒋菲菲咄咄逼人的望着叶天,逼问道。

“就是这种丧失理智,­精­神崩溃的情况!”叶天说:“你现在的思想都不被你的意识所控制,你又怎么能控制好你的行为?”

“丧失理智、­精­神崩溃?”蒋菲菲嘀咕着,反问道:“你怎么会这么觉得?难道你真把我当做那种无理取闹、莫名其妙的女人了吗?”

“没,没有……”叶天说:“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优雅迷人,美丽可爱的女人。”

“呵呵,”蒋菲菲冷冷笑道:“现在的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一个充满怨恨、没有自我的疯婆子了?”

叶天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觉得有点心疼。这个状态下的蒋菲菲确实太让人担心了,叶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算是最理解蒋菲菲的人。所以他知道蒋菲菲一旦决定了一件事或者某个念头,就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她。

叶天的眼神趋于温柔,他充满爱怜的看着蒋菲菲。

蒋菲菲没有很用力的看着叶天,只不过她的眼神显得格外迷惑和迷惘。

两人四目相对,默默无言。渐渐的,蒋菲菲情感在叶天温柔的注视下悄悄融化……

叶天双手扶着蒋菲菲的削瘦的肩膀,轻轻的说:“菲菲,你要知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可能带你俬 奔的。因为那只是一种逃避的办法,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况且,现在也没有地方能让我们躲。我如果真想娶你,我会光明正大的娶,不会偷偷摸摸的,更不会连哄带骗的。我从你的眼神上看的出来,你其实并不是真的想跟我发生关系。你只是想自暴自弃,甚至还有一种报复的心理。”

蒋菲菲咬着­唇­,默认了叶天的说话。

叶天接着说:“菲菲,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你想抗拒,你想翻盘。但不论如何,你都不能以你自己为筹码啊。别人可以把你看成是筹码,那是别人的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但如果你自己都把自己当成筹码的话,就怪不得别人把你当赌注了。菲菲,你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孩,我不希望你在这样的事故里迷失自我。”

蒋菲菲点了点头,说:“你说的对,可是,我该怎么办?”

“坦白说,我不知道。”叶天说:“没谁能知道自己的未来如何,不是吗?你还有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里,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也许一年以后他死了,也许一年之后他又巴结上一个比你背景更深厚的姑娘就把你甩了。总之在这个世界上,谁都别说自己永远不会改变。我们永远无法预料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又凭什么预支自己未来一年,甚至是一辈子的生活。”

“是的……”蒋菲菲眼中渐渐泛出了一丝希望的神­色­:“可是我真的要等一年才知道答案吗?”

“也许用不上吧。”叶天说:“菲菲,你记着,不管怎么样,我叶天都会站在你这边。不管你想做什么,只要我觉得你是对的,不论如何,我都会想办法帮你做到。彭宇也只不过是区区一个正总理之子而已。他比之于号称天下无敌的死神如何?他比之于号称掌握全世界经济脉搏的钱世阳如何?现在这两个人不都被我搞定了吗?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呵呵,在我眼里得罪的朋友就是得罪我。得罪你蒋菲菲则是比得罪我更让我痛恨的事情。不管怎么样,我都看你看做我的亲人或者­精­神伴侣。”

“嗯。”蒋菲菲有些不敢看叶天炙热的眼神,悄悄的低下头去,说:“那……叶天,你愿意与我共同面对一切困难,是吗?”

叶天点了点头,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是的。任何困难,而且我无条件的。”

“嗯……这样就好。”蒋菲菲嘻嘻的笑了出来,说:“那好,那我就不为这事头疼了,不过咱们可事先说好,一年之后,你得帮我想办法取消了这场婚约。”

“没问题!”叶天说:“菲菲大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呢?”

“有……”蒋菲菲脸­色­一红,忽然低下头去,羞涩的说:“娶我……”

“可是……你知道我有好多女人的……”叶天说。

“我不在乎……”蒋菲菲的声音低到几不可闻。叶天没有说清楚,反问:“什么?”

“我说的是……我不在乎。”蒋菲菲这次放大了音量说。

“你之前不是在乎的吗。”叶天问。

“是……可是现在我不在乎了。”蒋菲菲说:“有些男人明地里就一个老婆,可是在外面却是花天酒地。不仅保养小三小四,更喜欢花钱玩弄女人。你虽然女人有一些,但你从来不会刻意瞒着我。而且据我所知,你对每个女人都是有感情的。所以比起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来说,你已经够出­色­了的。”

叶天说:“可是……这世界上终归还是有能对女人从一而终的男人的。你不能认为所有男人都是花心大萝卜……”

“这一点我想过了。”蒋菲菲说:“确实有那种男人,但是对我而言,那都是太遥远的梦幻。就我所见过的那些男人而言,让他们一辈子从一而终,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或者他们可以做到把我摆在家里供着哄着,但我永远不想知道他们在外面有没有更多的女人。在b13的调查下。我几乎查过了所有我认识过的男人的过去。我惊讶发现,就算是我门口的保安,与他发生过关系的女人也多的数不过来。而且他也经常瞒着自己的媳­妇­和情人幽会,并且还去做过­性­交易。”

叶天本想找个理由反驳蒋菲菲,但是话到嘴边却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想了半天,叶天说:“菲菲,事情不能这么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只不过现在人的活法跟以前不同了。”

“不用你解释,我都懂。”蒋菲菲说:“就算我能做的了圣女,我也不能指望男人做圣人。走一步算一步吧。就好像你说的,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你确实女人多,但你能让每个女人都对你死心塌地,就证明你有过人的本事和能力。能跟你这样的男人在一起,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而且如果你欺负我的话,我还可以联合那么多姐妹欺负你。想想都觉得好玩。”

叶天没想到蒋菲菲会忽然冒出这种想法,说:“这么说……你真的决定以后就跟我了?”

“当然啦!别忘了,我们可是有娃娃亲的。还没出生我们的关系就已经明确的定下来了,不是夫妻就是姐妹,不是姐妹就是兄弟,没有其他可能的。”蒋菲菲笑着说:“有时候我还真想我是男人,你是女人,那我就可以好好欺负你了。不过你可倒是可以放心一点,我如果是男人的话,我可以保证只守护你一个女人……”

“未必吧。”叶天说:“说都是这么说,假如你老婆怀孕了,你也守得住吗?”

“这个……没试过……”蒋菲菲说:“反正我也不是男人,管那么多­干­嘛?”

叶天笑道:“好啦,你先穿上衣服吧,万一家里有人回来看到,你的名誉可就毁了。”

蒋菲菲却有些不屑的说:“放心吧您就,叶主任,这个时候我家里是不会有人来的。”

正说着,家里的移动电话忽然响了起来,蒋菲菲拿起电话一看,是门卫的保安打过来的。懒洋洋、冷冰冰的接了起来,问:“怎么了?”

“蒋大小姐,您的未婚妻彭宇来了,刚刚开车进去。”门卫说。

蒋菲菲一愣,随即愤怒的说道:“什么?你们怎么放他们进来的?”

“他……他说是他你的未婚夫,拿来压我们……我们就……”

“我爷爷养你们这些门卫是­干­什么吃的?”蒋菲菲愤怒的挂了电话,这时,只听到门口传来门铃声:“叮咚、叮咚。”

门外传来一个较为无礼的声音:“菲菲,开门。保安说你在家的。”

蒋菲菲故意装作没听到,抱起沙发上所有的衣物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间,让叶天也跟着她进去。

彭宇连打电话带敲门叫门,几乎各种方法都用遍了。但蒋菲菲就是给她来了一个不理不睬。

回到房间之后,蒋菲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上了衣服,将自己的身体遮了个密不透风。这才装模作样的走出卧室,来到门前,软绵绵的说:“谁啊?”

“我,彭宇!”

蒋菲菲无­精­打采的哦了一声,打开了厅房的正门,将一个长相略显猥琐丑陋,身材略显臃肿滑稽的男人请了进来。

叶天被蒋菲菲安排在她的闺房里,锁上了门。

蒋菲菲不想让彭宇在这个时候见到叶天。因为彭宇历来都是一个专业的叶黑,平时只要蒋家的人一提到叶天的名字,叶天都是嗤之以鼻。

而且最近两个月来,彭宇几乎见谁跟谁说一件事,那就是叶天是被他玩倒的。虽然实际上叶天的倒台其实彭宇的爸爸彭玉山的杰作。但像是彭宇这种人,却把所有的功劳都归于自己的身上。因此最近在燕京的高级社交圈子里,彭宇也算是小火了一把。蒋菲菲十分讨厌他,但最让蒋菲菲无奈的是,这个人是她的未婚夫。不管蒋菲菲愿意不愿意。

彭宇看到蒋菲菲开门,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说:“菲菲,你一个人在家?”

“是……你先回去吧,我,我不舒服,我病了……”蒋菲菲说。

“啊……你哪里不舒服?我学过医我来帮你看看。”彭宇猥琐的眼神游弋在蒋菲菲的全身上下,看的蒋菲菲猛的一颤。蒋菲菲心中一惊,向后退了两步,说:“不用了,我好了。”

彭宇毫不客气的走进门,将大门一关,对蒋菲菲惺惺作态的说:“菲菲,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你怎么还那么躲着你未来的老公啊?”

蒋菲菲平日里最看不惯的就是彭宇惺惺作态的德行,在她眼里,彭宇这种人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流氓,这种人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再有文化也都是人渣的另外一种代名词。

蒋菲菲转过身,走到沙发里坐下,冷淡的说:“彭宇先生,既然你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就请你对我尊重一点。我们不是还没结婚呢吗?”

彭宇一愣,大大方方的坐到蒋菲菲身旁,说:“菲菲,我对你已经很尊重了啊。”

蒋菲菲觉得他身上有一种极为古怪的味道,不是狐臭味,也不算是铜臭味。但比这两个臭味更难闻恶心。她忽然站起来,走到阳台附近,拉开落地窗上的窗帘,说:“今天的阳光真好啊。”

落地窗外能看到花园的情景,同时,照进来的光线也映出蒋菲菲单薄而脆弱的娇躯玉体。

彭宇看到蒋菲菲削瘦却玲珑身材的,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心念大动之下。站起身走到蒋菲菲身边,将窗帘拉上。忽然拉起蒋菲菲的手,说:“菲菲……咱们都是成年人了,也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不应该那么保守了,何况我们不是也已经订婚了?”

蒋菲菲一把甩开彭宇的手,义正言辞的说:“订婚又不是结婚!彭宇,你要是再敢对我动手动脚,就请从我家里消失!”蒋菲菲最讨厌的是彭宇装的一本正经的样子,彭宇今年已经三十七岁了。之前结婚离婚也有过两次。不管他是在结婚还是未婚的状态下,何种娱乐小报上都能传出他和某某女子贵­妇­的绯闻。而根据b13的情报,这些报道都是有根据有证据,并不是空­茓­来风。

本来,像彭宇这种花丛老手,蒋菲菲是宁死也不可能让他成为自己的老公的。但无奈彭宇家族的势力却是连蒋菲菲的爷爷都攀比不了的。

虽然彭宇并没有用出手段或者强权,但蒋家却也不得不屈从在彭家的­淫­威之下。

彭宇先是一阵气恼,随即笑嘻嘻的说:“菲菲,你不用紧张,也不用害怕,女孩子第一次都会有些排斥的。但第二次就好了,当你体会到男女之间的妙处时,你对我的看法就会改变了。”

这番话如果是叶天说出来的,蒋菲菲或者不会拒绝,但放在彭宇那猥琐的口型中说出来,蒋菲菲只觉得说不出的厌恶。这才明白,原来彭宇真的是想在蒋菲菲的家里就把蒋菲菲拿下。

蒋菲菲心中扑腾扑腾直跳,这才想到,叶天还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论如何,叶天肯定不会让彭宇欺负自己的,不由得心慌稍定,对彭宇说:“彭宇,你喜欢我吗?”

彭宇嘻嘻的坏笑着,说:“当然喜欢。”他一边说一边走向蒋菲菲。

蒋菲菲不断后退,彭宇忽然加快了脚步,双手将蒋菲菲锢在墙边,说:“我未来的小媳­妇­,你跑不掉了!”

蒋菲菲面无表情,犹如一根木头一样,用冷漠的语气对彭宇说:“那我问你,你爱我吗?”

“爱,当然爱。”彭宇说:“我怎么可能不爱我未来的媳­妇­呢?”

说着,彭宇伸嘴就来亲吻蒋菲菲的小嘴,蒋菲菲伸出右手挡在嘴边。彭宇这一下就亲到蒋菲菲的手背上。

蒋菲菲说:“我问你的不是这个,我问你的是,你爱我什么?”

“爱你什么?”彭宇说:“当然爱你的美貌,爱你的可爱,爱你的……总之你什么我都爱。”说着彭宇拉开蒋菲菲的右手,猛的将蒋菲菲搂在怀里。

“放开我!!”蒋菲菲用出全身的力量才从他的怀里挣脱,回手又打了彭宇一巴掌,大声说:“难道你不知道女人需要的是关心和呵护,而不是占有吗?”

“你敢打我?”彭宇捂着脸,表情从错愕到震惊,从震惊到愤怒。

“打你怎么了?你打不得吗?你以为你有点臭钱,你爸爸你是正总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蒋菲菲大声骂道。当然,蒋菲菲的强硬是建立在叶天在场的基础上,叶天叶天不在场,蒋菲菲刚才甚至连门都不敢开。因为她早就感觉到彭宇看向自己的眼神非常非常的不怀好意。

彭宇粗暴的扑上前,双手抓住蒋菲菲的双臂,大声骂道:“小贱货!我让你打我!让你打我!看老子怎么整治你!妈的个巴子的,老子还整不了你了?哼,这可是你自找的,我倒要看看你一会是怎么跟我乖乖求饶的。别忘了,你迟早都是我的人,迟一点晚一点又能怎么样?还跟我摆出一副纯洁的样子。”彭宇将蒋菲菲按到沙发上,开始撕蒋菲菲的衣服。

“救命啊!”蒋菲菲大声喊道:“救命!”

然而蒋菲菲的喊叫声只能进一步刺激彭宇的兽欲,他压在蒋菲菲身上,双手已经老实不客气的伸进蒋菲菲的衣服里。

蒋菲菲连踹带锤,却丝毫无法抗拒彭宇的掌握。心中暗暗焦急:叶天怎么还不出现?他不是在这里吗?莫非他已经走了?

想到叶天可能已经走了,蒋菲菲不由得急的连冷汗都下来了。

彭宇狞笑着说:“菲菲,你喊谁都没有用了,今天我就让你体验做女人的滋味。做我的女人!”

说着,彭宇开始动手撕扯蒋菲菲的­乳­罩。

蒋菲菲当然全力抗拒,眼看着对方的右腕在面前,忽然张开嘴一口咬了下去。将彭宇的右腕咬的鲜血淋漓。

“啊。”彭宇惨叫一声,伸手打了蒋菲菲两巴掌,大骂:“贱货!­婊­子!连你自己老公都咬!”

就在这时,彭宇忽然觉得有人拍了拍他的后背,只听到背后传来这样一个男子声音:“嘿,哥们,玩的不错啊。”

彭宇回头瞟了一眼,说:“我在调教我老婆,别他妈跟我找茬。”

然而刚回过头来,彭宇忽然觉得不对劲,哎呀一声原地蹦了起来,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后面的那个男人说:“叶天!”

“对……是我。”叶天微笑着说着,把蒋菲菲扶了起来。对彭宇说:“呵呵,看起来彭总的运气不太好,做坏事的时候不小心被我撞见了呢。”

“你……你不是在农村当主任吗?”叶天笑道:“托您的福,我这主任当的不错。有人上货也有人求我,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呢。”

彭宇见到叶天只觉得头皮发麻,全身抖索,他见自己手腕上还在出血,忙用衣物缠住手腕,说:“你来这里­干­嘛?”

叶天再次脱下自己衣服给蒋菲菲披上,“菲菲是我的朋友,她病了,医生出身的我请假来这里帮她看看病也没什么吧?倒是你的目的我有点看不出来了,嘭先生,你是来做什么的呢?”说着,叶天拿出手机,播放出一段视频放给彭宇。

彭宇一看之下就愣在当场,远来这视频正是在蒋菲菲家拍的,而视频里的主角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和蒋菲菲。整个视频过程生动的记录了彭宇非礼蒋菲菲的全部过程。彭宇完全不知道叶天是在什么时候拍下来的。

彭宇没想到自己在成就好事的时候却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不由得恨的有些牙痒痒。但他是知道叶天的实力的,就算那些坊间传闻都不可信,华夏国家部门的统计资料却不可能骗人。

彭宇看着视频资料里自己狰狞的侧脸和猥琐­淫­荡的声音,不由得哆嗦起来,“你……你想­干­什么?”说着,彭宇忽然伸手抢叶天手里的手机。

身经百战的叶天怎么可能被他抢走手机?等他的手刚刚要触碰到自己手机的一瞬间,叶天就把手机拿走装回到口袋里。说:“我想­干­什么,这个问题问的好,正好问出了我想说的。彭总,您是想­干­什么呢?”

“我……我……”彭宇支吾了两句,忽然问叶天说:“你想要什么!?”

叶天知道彭宇也怕自己把他的丑事公开。强­奸­未遂虽然算不上什么大罪。但以彭宇的身份和地位的话,很容易让彭家颜面尽失。彭宇没有叶天那种diao丝出身的群众基础,在这样一个仇富的时代,富二代、官二代向来都是众矢之的。如果他的丑事被公开出来,不仅他的前程会受到影响。连他父亲和整个家族的命运都会跟着引发山崩海啸一般的震动。到时,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就会像彭宇攻击叶天那样攻击彭宇。

在这个社会,大家永远都是锦上添花、树到众压。长江后浪推前浪,想挤掉前浪上位的人数不胜数。所以父亲彭玉山也曾多次警告过彭宇,让他敛点,别在外面给他这个老爹惹麻烦。否则扒了他的皮。

叶天当然看出了彭宇的窘境,但是想靠这样一个视频就搞垮彭宇肯定是痴人说梦。就算叶天把这视频公开,说破天也就是把彭宇的名声搞差。如果他父亲彭玉山在暗中­操­作的话,很可能最后倒霉的还是叶天。所以这个视频最多也只能算是彭宇握在叶天手里的把柄。根本算不上是多大的有力证据。除非叶天有本事搞到彭宇真正的弓虽暴视频。但这种行径违反了叶天的行事准则,况且,叶天也绝对不允许,更不可能让彭宇对蒋菲菲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因为蒋菲菲是叶天的女人。

叶天呵呵笑着,对彭宇说:“我想要什么,彭总不会不知道吧?”

“你……你想重回天龙吗?”彭宇问。

“不……天龙有什么好的,我有必要那么想念那里吗?”叶天反问道。

“那你想要什么?”彭宇问。

“呵呵,这么跟你说吧,彭总。我这两个月在农村里当个主任,当上瘾了,觉得当官也不错。只不过权利太小不过瘾。所以我希望你能借助令尊的影响力给我提拔提拔。”

“哦,这样子啊。那简单,只要你给我视频。我明天就让我爸提拔你去当个市长……”彭宇说。

叶天冷笑一声说:“彭总,您老人家又逗我!市长?呵呵,我这么年轻的人能当得了吗?华夏国有没有人有三十岁前当市长的先例,您还不知道吗?忽悠我请下点本钱,要总是顺口胡诌的话,可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

“好吧……”彭宇说:“你直说就是,到底怎样才能把视频给我?随便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钱、女人、官职……”

“呀呀呀呀……真的好诱人……”叶天说:“这个钱吧,就不牢您­操­心了。您这么大的人物给我这么小的芝麻官上贿的话我也怕脏了您的手。至于女人吗,这个我有多少个女人想必您也清楚,我就不多说了。至于官职吗,我想是应该考虑下了。呵呵,反正我不着急。彭总,这件事吧,咱们可以慢慢商量,慢慢考量。至于你的视频呢,暂时就放我手里好了。可不要想太多哦!更不想妄想来抢我或者偷我。你要是记得我的外号,就应该知道这两种方法都无异于自掘死路。如果你想找人做了我的话,奉劝您也死了那条心。我叶天的实力就算不是天下无敌,在华夏国恐怕也没什么对手。呵呵,所以……您还是乖乖想想,怎么说服我吧。”

说着,叶天大摇大摆的坐在沙发上,抽出一根烟优哉游哉的点着了,吐出一个椭圆形的眼圈。这时,蒋菲菲已经跑回了自己的屋子里,换了一身厚衣服出来。她坐在叶天的旁边,气息已经没有平复过来。刚才的事情让她心有余悸,还好她没有心脏病,否则这时候应该已经病发了。

彭宇尴尬的站在当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自己反倒把自己逼了个手忙脚乱。几度想出言恳求叶天,但一看到叶天那洋洋自得,惹他“憎恶”的神­色­。他就开不了口。

叶天搂着蒋菲菲抽完了一整根烟,看彭宇还在那尴尬的站着,不肯离开。用鄙夷的眼神抬起头,看着彭宇呆滞的神­色­,故作惊讶的对蒋菲菲说:“咦,菲菲,这个人是谁?怎么这么眼熟?”

蒋菲菲眼神一转,就知道叶天是想奚落一下彭宇,会意的说:“你连他都不知道吗?他可是名人,华夏国天信集团的老总,华夏国正总理彭玉山的亲生儿子彭宇。”蒋菲菲故意把亲生儿子四字说的极重,就好像质疑彭宇的身份似的。

彭宇听到蒋菲菲的话,脸上气的红一阵白一阵。暗暗骂叶天小白脸,骂蒋菲菲水­性­杨花,跟小白脸一起欺负自己老公。暗暗下定决心,等到结婚之后一定要玩残蒋菲菲这个死女人。

叶天故意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说:“哇!我当是谁,这么眼熟。原来却是彭总啊!彭总你好!你好!什么风把您吹这里来的?”

彭宇心中的气几乎足以翻腾起海啸,表面上却还是装作不动声­色­。他陪笑着说:“叶主任……啊不不,叶上将。小人久闻叶上将大名,总想拜见,只是缘浅,不曾有缘会面。今天听说叶上将在这里做客,特来瞻仰膜拜。”

“咦!这就奇怪了!”叶天故意装作十分惊讶的神­色­,仔细打量着彭宇的全身上下,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说:“奇怪,太奇怪!”

“不知道叶上将说的哪里奇怪?”彭宇胆战心惊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衣着,叶天那针扎一样的眼神似乎扎进了他的衣服里,皮肤里。

叶天冷冷笑着说:“我来这里做客的消息,只有我和菲菲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额……这个……其实是菲菲告诉我的……”彭宇装作心平气和的解释道。心里却暗暗把叶天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明知故问,你装你麻痹的大人物!

“这就更奇怪了!菲菲不会把我来这里的消息告诉任何人的。”叶天扭头对蒋菲菲问:“菲菲,你告诉他了?”

“没有啊。”蒋菲菲故意瞪大了双眼,装出一副极为天真的样子说:“我怎么敢把叶上将的行踪告诉任何人呢!呵呵,这可是国家机密啊!”

“这可就怪了。莫非彭总撒谎了?”叶天转头问彭宇:“彭总,您是不是撒谎了啊?”

彭宇明知道叶天是有意刁难自己,但苦于把柄被叶天抓在手里,根本不敢跟叶天太嚣张,于是只好点头说:“是,是……我刚才确实撒谎了,是保安告诉我叶上将来这里了的。”

“这还差不多。”叶天笑道:“你居然还敢承认自己撒谎了,你可真是一个好孩子。我欣赏你。人家说撒谎的孩子被狼吃,本来我也觉得你应该被狼吃呢。不过你知错能改,也算是善莫大焉,所以喂狼的这个环节就可以了!”

彭宇越听越气,叶天居然把他这样一个京城大少,出了名的南霸天富二代当成小孩子来教育。

彭宇有些哭笑不得,忽然一步踏上前,指着叶天的鼻子骂道:“姓叶的!我知道我现在有把柄握你手里,但你也不至于这么欺人太甚吧?我都说了,我愿意付出代价来与你做一笔交易买回这段视频。你可别给脸不要脸!我告诉你,如果事情真闹大了,我彭宇绝对有办法让你们全家都迟不了兜着走。”

叶天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过火,但大话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就不可能在这个时刻装怂,叶天假意咳嗽一声,对彭宇喝道:“彭宇,你他妈的给我老实点。我知道你有后台、有亲爹、有钱又有势。你觉得我叶天会在乎你这点背景吗?呵呵,别给脸不要脸!你觉得你那点本事比之神门的死神如何?死神连美国总统和美国军方的五十一区都能玩弄于鼓掌之间。你比之于死神的实力如何?你的团队和家族比之于神门如何?呵呵,我丑化说前面,我叶天向来就是一个翻脸不认人的主,如果你把我惹急了,呵呵,那就不够狗急跳墙那么简单了。”

叶天分明是在混淆概念。神门其实与政府部门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叶天战胜神门靠的是武力碾压,但在政府部门的话武力所能起到的作用却是微乎其微。

叶天虽然有着藐视一切的能力,但是他对于复杂的国家机器的运转模式还是一点想法都没有的。这就好像,如果让叶天亲自来当国家一把手的话,他可能很快就会把国家治理到废掉。一个十几亿人口的国家,只靠一个人是没用的,它必须有至少一个可以行得通的政党把持政治,还要有一套行之有效的运转体系,这才有可能玩转一个国家。否则,一切都是痴人说梦。

彭宇在叶天面前一下子瘪了茄子。用商量的口气说:“叶……叶上将,您消消气,我就是跟您开个玩笑,嘿嘿,我怎么敢跟您对着­干­啊。那不是寿星老上吊,找着死嘛?”

彭宇掏出烟递到叶天面前,满脸堆笑。

叶天知道吓的他差不多了,这种­淫­威只用得了一时,用不了一世。于是接过彭宇递过来的烟,说:“呵呵,知道就好。放心吧,您这视频,我是不可能发出去的。不过我希望您也能您你身边的人安分点,以后也别找我和蒋菲菲的麻烦。我知道菲菲跟您订婚了。不过毕竟还没结婚不是?人家一个姑娘家总得为自己的名声着想吧。”

彭宇当然看出叶天跟蒋菲菲关系不一般,其实他早就听说叶天与蒋菲菲俬 教甚密,这才处心积虑的想整治叶天,夺走蒋菲菲。

彭宇呵呵笑道:“放心吧,叶上将,我以后不会再打您老人家和菲菲的主意的。”

“好吧。”叶天说:“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难为你了。你走吧。”

彭宇一愣,“走?”

“对啊,走吧。至于我在村里工作的事,就还劳您多心。不管到了什么时候,请您别忘了您还有我这么一个朋友呢!”说着,叶天掏出手机在彭宇面前晃了晃。

彭宇当然知道叶天什么意思,但现在他对叶天没有任何办法,只好忍气吞声,对叶天说:“好,那我这就告辞了。”彭宇一脸­阴­沉,灰头土脸的走了出去。

大门刚一关上,蒋菲菲捧着胸口,心有余悸的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出来了呢。”

“怎么可能。”叶天笑着说:“我本来可以一拳头把他打回姥姥家,不过我觉得那样多少有点低级。咱是文明社会里的文明人,不能再暴力执法了。”

“暴力执法?你以为你是城管啊。”蒋菲菲说:“不过说真的,你还真有招,随便拍段视频就把他吓成这样。”

“呵呵,是啊。”叶天说:“你没听说那些落网官员以及­淫­魔富少啥的最终都是因为视频而被揭发的吗?现在的人不在乎过程、也不在乎结果,只在乎这个过程和结果是不是被公开。”

“照你这么说,我只要随身携带一个dv,那我不还玩转全世界了?”蒋菲菲说。

“可能吧。”叶天说:“其实他刚才只是乱了方寸,这才被我吓到。如果是别人在别的地方,他可能有更直接的解决办法。”

“什么解决办法?”蒋菲菲问出来之后就意识到自己问出来的问题比较小白。叶天说的办法绝对不是什么正当的办法,甚至都不会合法。毕竟彭宇这种人总是会以为自己可以凌驾于法律和金钱之上。做出来的事也就不可以用常理衡量。

“那些见不的光的呗。”叶天微笑着说道,随即转移话题:“对了,我想问一件事,如果村官贪污受贿、没有道理强拆村民房产的话,我该怎么举报他们?”

“这……恐怕你得上访吧。”蒋菲菲说。

“以我跟你的关系,还用得着上访吗?”叶天笑问。

“我又管不着那些……”蒋菲菲说:“我现在工作的名义只不过是我爷爷的秘书兼助理,这事也许我爷爷说话管用,但他也不是正管啊。这事有县市区的纪委会管,你可以先到那里去举报,如果不行,我再请我爷爷出面说两句话,相信会有结果的。怎么,你村里的官员也贪污?”

“什么叫也贪污。”叶天说:“根本就是无法无天,强行搜刮了。而且他们打着我的旗号。”

“你的旗号?”

“对……”叶天说:“事情是这样的,我在办公室里下五子棋的时候……”

蒋菲菲忽然chā口道:“什么?等等,你说你在办公室里下五子棋?”

“是啊!我的工作是闲职,一天到晚没事­干­,我不下五子棋还能­干­嘛?”叶天有些委屈的说。蒋菲菲只是咯咯直笑,叶天叶天说:“下五子棋的时候来了一个女人给我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说我强扒了他家的房子。我一头雾水,我两个月以来什么命令都没下过,怎么莫名其妙就加入了强拆大队了?我好奇之下,就跟着去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是那个什么高副主任以我的名义下的强拆令。他们是暗中了好多钱,本来以为我不会知道这件事。但我去了,那个高副主任就开始巴结我,还要用钱贿赂我。”

“贿赂你?他是不是抽风了。”蒋菲菲说:“据我所知,光是你老婆宁洛名下的资产已经有上百亿美金了。”

“那毕竟没在我名下啊。”叶天说:“那高副主任真是大方,一张口就要给我五十万呢。”

“五十万……五十万好多吗?”蒋菲菲有些麻木的问:“好像连二环里的十平房子都买不起呢。”

叶天知道蒋菲菲这种出身高贵的女孩眼睛都长在天上,看什么都不在乎。于是说:“对你而言,五十万不多,对我这种平头老百姓而言,五十万相当于我十五年工资的总和,你说多不多。”

蒋菲菲点了点头说:“按这么说的话,那确实有点多。”

“所以,我就假装动心了吧。”叶天说:“这高副主任吧,确实也有点傻。以为我要钱就是一个好商量的主。就许诺给我更多的钱。我知道他自己能拿到的钱肯定比给我的钱多的多。呵呵,gdp,刮地皮,这帮人也不知道刮出了多少钱,反正都进了自己的腰包了。”

蒋菲菲说:“话虽然这么说,可是你有他们贪污的证据吗?”

“有电话录音和一段针孔摄像机录出来的视频。”叶天说:“不过他们直接钱的证据什么的,还没有。”

“那你还是继续搜集吧。”蒋菲菲说:“录音和视频虽然都可以当做证据,但也必须有合法的佐证来证明你的录音和视频是在合理合法的情况下取得的,并且没有疑点。对于有疑点的录音法庭都不予取信的。”

“好的,其实这件事也不着急。”叶天说:“我之前给你打电话只是想问问这件事应该怎么办,向哪检举。谁知道你却直接把我喊回来。”

“呵呵,我想你了,见见你还不行吗?”蒋菲菲有些委屈的说:“我知道你都不想我的……”

“哪有不想你啊,我的姑­奶­­奶­的。我天天下五子棋那么忙。”叶天调笑道。

“好吧,我不想你了,你回去下五子棋去吧。”蒋菲菲假装生气的说。

“嗯,那我就去了啊。我真去了,你可别后悔!”叶天说着,站起身就往外走。

“不行!”蒋菲菲拦住叶天说:“你走了,我吃谁去?”

“吃?吃什么。”叶天一愣。

“人家都快两天都没吃饭了!饿的头晕,一点力气都没有!”蒋菲菲撒娇道。

“我去,姑­奶­­奶­,你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吗?”叶天问道。

“是啊,是啊,我昨天确实是想饿死算了,可是见到你之后忽然觉得活着也没那么糟糕,姑­奶­­奶­我又不想死了!”蒋菲菲说。

“好吧好吧,姑­奶­­奶­,我带你吃饭去!”叶天说着,把蒋菲菲拉出门,坐上自己那辆特质的防弹防爆悍马车,来到一家饭店门口停了下来。

蒋菲菲点了两道菜,端起饭碗就开始狼吞虎咽、大快朵颐。虽然她平常的时候吃饭都像是吃猫食一样少的可怜,但这一次,她却连吃了三碗饭。似乎为了专门响应光盘行动的号召,所以蒋菲菲把菜盘子里的菜基本全吃光了。

吃饱了之后,蒋菲菲的小腹微微隆起,脸上左右各沾上了几粒饭粒,桌子上也落下了一些菜叶菜油渍。这个公主一样的女孩何时有过这么不雅的吃相?看样子她确实是饿坏了,这才会不管不顾。

叶天忽然觉得,其实公主也好、女神也罢,都跟普通女孩没什么区别。她们也都有七情六欲,都有生老病死。饿了要吃,渴了要喝,肚子疼也要上厕所。她们唯一跟普通女孩不同的地方就是出生在一个好家庭里,有良好的外貌遗传基因,受过良好的教育,有着符合大众情­操­审美观念和行为意识。这才让她们脱颖而出,成为了普通人眼里的女神或者公主。其实,如果别人投了跟他们一样好的胎的话,做的未必会比他们差。

不过出身是无法改变的,环境是无法改变的,基因和天分更无法改变。虽然通过后天的努力人们可以改变一些问题。但最终都很难脱离命运的安排。

所以很多diao丝永远只是diao丝,因为他们无法变成diao。很多女神永远只是女神,因为diao丝永远只能膜拜她们。

这世界是不公平的。客观来说,叶天只算是一个成功的diao丝而已。

吃完饭之后,叶天开车送蒋菲菲回家。蒋菲菲躺在自己的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这些天来蒋菲菲因为结婚的事情患上了抑郁症,已经有些不人不鬼了。叶天的出现无异于给她脆弱的心灵注­射­了一针强心剂。

在给予她额头上轻轻一吻之后,叶天离开了蒋家。

看看时间,今天已经该下班了。再回村委会也是无意义,叶天开车回了家。第二天,叶天照常上班。八点出发,九点来到单位。

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叶天又开始了无所事事的一天。叶天本以为今天还会像之前的那些日子一样无所事事的过完。然而不到九点半,村长王守民和高主任等人就走进了叶天的办公室,对叶天拱手道:“恭喜,恭喜。”

叶天一愣,“恭喜?恭喜什么?”

“恭喜叶主任喜迁新职啊!”王守民说。

“新职?什么新职?”叶天问。

“看来叶主任还不知道呢。”高玉柱说:“今天镇里下来的消息,要把您调到镇里去当真正的土地改建主任。”

“哦?这么说来,我之前那个土地改建主任是假的了?”叶天笑问道。

“不,当然不是假的!”王守民说:“只不过我们村委会太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呢。”

“噢。这样哦。”叶天说:“其实小庙里装的都是大佛,只不过世人并不认识谁才是真正的真佛。”

叶天这番话只把高玉柱听的一愣,说:“我是不懂佛,也不信佛。”

王守民却听出来叶天是借佛讽人,于是说:“叶主任说笑了,镇里面急缺人,要求您今天就去镇里报道呢。”

“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叶天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与王守民和高玉柱一一握手。在他眼里,这两个村官其实都不算什么东西。估计叶天之所以能立刻升值是因为彭宇暗中做了手脚的缘故。或者说,叶天在从乡村到镇或者从乡村到市的话也只是彭宇父亲一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

此刻,高玉柱对于叶天再没有那种藐视的态度。他有些暗暗后悔自己对叶天之前的态度了。看来,叶天还真不是一点背景都没有的小白人,不可能被他们两个小村官玩弄于鼓掌之间。

叶天虽然在这个办公室里坐了两个多月,六十多天,却对这里一点感情都没有。其实叶天从来都对这个村官的工作非常不屑。如果真让叶天自己选择的话,他宁可到路边去卖烤地瓜和烤玉米。毕竟叶天从来都不喜欢政治家那种娇柔做作的姿态。不过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却让原本想急流勇退的叶天又重新对官场燃起了热情。

从强拆事件,到蒋菲菲事件。无一不给叶天带来了强大的刺激和欲望。

也许官场确实不适合叶天,但是有谁天生就适合官场呢?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充满了虚伪造作、尔虞我诈的世界。官场只不过将这些特­性­发展的更为强大深入而已。

华夏的官场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和传统的地方,在华夏的官场是讲究资历、讲究背景、讲究权谋的。叶天的资历不可谓不厉害。当过天龙队长,有过上将军衔,还带过兵与南海谈判。这些都是叶天加分的资历。而论背景而言,叶天爷爷在军方的背景也是别人比不了了。权谋上叶天可能比一些老油条要差点。但久经战阵的叶天向来不惧怕任何对手。

叶天拾了自己的东西,高玉柱和王守民亲自帮叶天把东西送到他的悍马车上。

叶天打开车门坐在架势的位置上,这时高玉柱却打开另外一边的车门,拿着一个鞋盒,坐了上来。对叶天陪笑道:“叶主任,这里是我媳­妇­让我送您的馅饼。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叶天知道高玉柱肯定不会好心好意给自己送吃的。这盒子里装的不是贿赂的物品就是钱。于是偷偷打开手中随身携带的针孔摄像机,一边偷pāi高玉柱的表情举止,一边说:“高主任,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高玉柱神秘的笑道:“只是……我听说您喜欢吃馅饼,恰好我媳­妇­烙馅饼特别好吃,还烙了几张特别托我送给您。”

“至此,叶天更确认高玉柱没安好心。”于是把鞋盒子退回去说:“这馅饼……我就不要了,我最近胃病犯了,吃不了太油腻的东西。”

“别介,别啊。”高玉柱劝道:“就算您不想吃,好歹也应该尝一个吧。”高玉柱说着,把鞋盒子的盖子打开,露出里面厚厚的几摞华夏钱币。对叶天神秘的笑道说:“这里是五十张萝卜牛­肉­馅的馅饼,请叶主任笑纳。”

叶天知道他所谓的五十张馅饼指的其实是五十万华夏币。于是故意用针孔摄影机扫过鞋盒子里一打打的红票子,说:“这馅饼也太多了,恐怕我吃不了那么多。”

“没事没事……”高玉柱说:“吃不了可以放冰箱里,冰箱里放不开可以放在室外,反正不管如何。这批馅饼我也是给了你cnkanshu您就被想着天底下能有第二次这种机会了。”

叶天却摇了摇头说:“其实我消化不良、天天拉稀。我怕吃了这种着料太贵的馅饼会……”

正说着,王守民已经在外面敲了三下玻璃,对高玉柱说:“高副主任,说完了吧?”

“嗯,说完了。”高玉柱说着,从叶天的车上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叶天看着他下去的背景,随手关上了门,叶天只是冷笑一声,暗想:“都快东窗事发了,还敢在我面前嘚瑟。哼,这五十万就是你贿赂我的证据,等我把证据搜集全了,看我怎么整治你和你的王村长。”

这样想着,叶天点了点头,开车离开了村委会。

说起来,叶天两个月就从村级­干­部晋升到镇级­干­部,这种晋升速度也是其他人所难以感受到的了。

镇政府是一处高楼,表面建筑的犹如白宮一般华丽。政府大院里有喷水池,大型停车场。叶天随便找了一个空位置,就把自己的汽车停了下去。

下车之后,叶天拿着王守民给自己开的介绍信来到镇长室报告。

叶天礼貌的敲敲门,连传来了进的声音。

镇长姓刘,叫刘胜。是一个非常和蔼的中年人。但这种和蔼中总是带着一些不信任或者近谨慎过分。却唯独的让叶天觉得意外,

“镇长先生……我是叶天,是来这里接受任命的。”叶天有些胆战心惊的说。

“哦,原来你就是叶天。”听到叶天的名字,刘镇长才抬起头来。他看到叶天是一个非常­干­净帅气的男青年,也不由得心有欢喜。挥手对叶天说:“您好,我叫刘胜。这这里的镇长”

“啊,我听说过您。”叶天说:“据说这里很多的投资都是您拉。我很佩服。”

“呵呵,其实,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刘胜笑道:“不管怎么样,来了就是我们的人,我派人给你安排办公室!”·

刘胜拿起电话,用提拨通了一个分机号码,接起电话的是一个女人。

对面接起电话,还没说话,刘胜就笑眯眯的问:“喂,小吴啊。在做什么?”

说话的是一个略显妖气妩媚的女声:“在分配文书啊,刘镇长有什么命令吗?”

“命令不敢当,我又不是将军。”刘胜说:“咱们新调来一个土地改建主任,麻烦你去给他安排一个办公室。”

“这样啊,那就给他安排到二楼那间好了,正好那间办公室现在没人。”

“好的,你决定吧。”

挂了电话之后,刘胜对叶天说:“这位小吴叫吴月华,是计生办主任,我让他监管人事。是个美女哟!”

正说着,只听到一阵银铃一般的笑声从门外传来,叶天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职业装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刘胜说的没错,她确实是一个美女,只不过年纪有些大了,看起来已经接近三十多岁了。不过看起来年纪并没有腐蚀掉她的外貌,她风­骚­的举止,妖娆的体态,加上魅惑的声音,给人一种全身酥麻的感觉。她的面部皮肤保养的很好,白皙而细腻,一双黑­色­的眼仁眨动着水汪汪的媚态,显得极为勾魂撩人。尤其她那丰满圆润的臀部,走起路来左摇右晃,那诱人的弧线惹的刘胜无限遐想,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不过有叶天在场,刘胜当然要把这些见不得人的动作和念头隐藏起来。他一本正经的站起来,给两人介绍说:“小吴,这位就是新来土地改建办主任,叶天。叶天,这位就是我们镇里的计生办主任、监管人事,姓吴,名月华。我都叫她小吴,不过看样子你应该叫她吴姐了。”

“呵呵,吴姐好。”叶天故意装作一副讪讪的样子寒暄道。跟着,两人一起握手。

“哟,还是一位害羞的小帅哥呢。”吴月华一边握着叶天的手,一边看着叶天的双眼,纳闷的说:“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咦……叶天,叶天,莫不是那个叶天?”

叶天知道自己躲避不了身份确认这一关,反正承认自己是叶天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于是说:“呵呵,是吧,我的顶头上司觉得我工作能力不足,所以派我来基层锻炼锻炼。”

“能力不足?怎么可能啊。我看过你的事迹,能带兵吓退南越国舰队的人怎么可能能力不足?”吴月华不平的说。

“这个我也不知道。”叶天说:“毕竟这是上面的决定,我好歹也是军人出身,只能服从,不能抗拒的。”

“嗯,确实是这样。”吴月华说:“我本来以为是哪个靠关系挤进政府的小人物呢,所以想分配个小办公室也就算了。不过居然是你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我就把二楼靠阳台的办公室分配给你吧。”吴月华转头对镇长刘胜说:“刘镇长,我把你之前的办公室分配给叶主任,你不介意吧?”

“呵呵,当然不介意。”刘胜说:“这些事都全权委托给你管理分派了,只要你愿意,随便怎么弄啊。”

“好的。叶主任,就请跟我走吧。”说着,吴月华在前引路,把叶天带出了镇长办公室。

“叶主任,第一次来镇政府吧?”吴月华问。

“是。”叶天答应道。

“呵呵,像你这种大众人本应该不屑来我们这种小地方才对。”吴月华说:“不过既然来了,我就来给您介绍一下这里的部门吧。”

“好的。”

吴月华说:“本来镇政府的部门还是比较多的,比如党办、财政所、民政、政府办公室、经贸办公室、­妇­联、团委、农业、土地、城建等等部门。但自从11年机构改革后,一般都改成了‘三办两中心’,我们这里也不例外。所谓两办就是即党政办公室、宜居办公室、农业经济发展办公室,所谓两中心就是社会事务服务中心、综治信访维稳中心。不过有些过大的县镇,在这些基础之上也要有各自分立的部门。毕竟三办两中心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最近镇里搞土地开发,许多旧有的房屋都拆了改成了高层或者小区。所以土地改建所也算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部门了。”

叶天点了点头说:“谢谢吴姐的介绍。”

“呵呵,没什么。”吴月华把叶天带到一个大办公室门外,拿出一个钥匙盘打开门锁。推开门,一个整洁­干­净的房间出现眼前。由于是办公室,所以并没有什么太特殊的装修。四面墙壁雪白雪白的,黑­色­的办公桌上摆放着一台电脑,一部电话。最让叶天喜欢的是那张沙发办公椅,坐在上面可以把头仰在靠垫上。非常舒适贴心。右手边是一个书架,上面摆放着一些党政部门的书籍。办工作背后是高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很远处的风景。最让叶天高兴的是两张厚重的窗帘,一旦叶天想睡觉的时候拉上窗帘就是个蒙头大睡。

这里的环境叶天很满意,对吴月华说:“谢谢吴姐了,这应该是这里最好的办公室了吧?”

“差不多吧。”吴月华说:“这个办公室之前是刘镇长的。后来刘镇长嫌这里楼层矮,没有体现出他高处不胜寒的气魄,于是就搬上了四楼。不过我觉得刘镇长更像是想每天都爬几层楼,调理一下自己的啤酒肚。毕竟他的体重已经处于亚健康了。”

叶天想起了刘镇长的形象,身高一米七左右,体重却已经接近二百斤了。看起来确实达到了一个不减不行的程度。

叶天忽然想到了之前看到的朝鲜领导与平民在一起的照片。在朝鲜,领导人都是大腹圆圆的人,油头粉面的人,贫民却都是瘦骨嶙峋的,有的甚至跟火柴­棒­相似。

而在华夏不管平民还是官员,都能看到各种逆天生长的胖子官员里的胖子更多。由此可见,华夏国已经真真正正的进入了全民小康的时代。不过朝鲜要想发展到这种境界还需要时日。全民胖子,任重而道远。

叶天不想变成胖子,但既然在华夏国的官场混,就不了各种应酬,各种酒会聚会。那些酒席上的脂肪摄入量往往都是难以避的。而且最让叶天头疼的是,最能得到领导赏识的往往都是最能喝的人。正所谓:能喝半斤喝八两,这样的­干­部好培养;能喝八两喝半斤,这样的­干­部党放心。绝非不无道理。毕竟当所有人都把五十度的酒杯举在领导面前的时候,确实需要一个会挡酒的人出面。这时候能喝多少酒就取决你有多强大的信仰了。

叶天坐在办公桌前,吴月华又安排了几下,就离开了办公室。叶天独自一人坐到办公室里,想入非非之下,依旧无所事事。不过这种无所事事却并没有持续很久。

下午,就有一个人敲叶天办公室的门。

“咚咚咚”。

“进。”叶天说。

进来一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中年人,光头、肥头大耳。流里流气去穿的一本正经的样子,一身黑西装,夹着个黑­色­公文包,叶天一眼就认出来是远大村的高玉柱。

“呵呵,原来是高主任。”叶天说:“请问有何赐教?”

叶天的办公室里是有监控的,不过叶天刚刚进驻这个办公室,监控不可能马上就开起来。

“是这样的,叶主任。”高玉柱说:“我们村那边的改建事宜现在由您全权负责,所以我想请您帮我们签个字。”

“签字?签什么字?”叶天问。

高玉柱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企划文件,第一页画着一个别墅小区艹 图,再里面写的是规划书,规划上面是计划说明。叶天仔细看了一下,原来这份文件是一份别墅小区的改建申请。里面设计有公园、游泳馆,别墅区等各种设施。预计的售价在五万一平以上。

叶天有些纳闷,燕京地区的别墅区已经是天连天,海连海了。怎么远大村还有闲心盖一栋别墅区?这里既然靠近地铁站,理论上就只是一个diao丝集合地。如果这里建别墅的话,多半会闹的扑街。那些有钱人买别墅就是想买一个清静别致。他们是不可能,也不希望自己跟这些diao丝在一起住在同一个区域的。

叶天说:“你们那么大张旗鼓的造一个别墅区,就不考虑销路的问题吗?”

“呵呵,这个销路嘛,我们自有我们的渠道。就不劳叶主任­操­心了。”高玉柱说。

叶天摇了摇头,说:“我只听说过荒地改建成别墅区,就没听说过居民区改建别墅区。你们这么玩,那些回迁户怎么办?”

“回迁户好办啊。”高玉柱说:“我们直接都把他们安排到远大西村那边新建的高层小区。那里的环境也不错的。”

“哦。”叶天点了点头说:“你们这个计划上报给了镇长了吗?”

“还没呢,这不是先请正管叶主任来看看吗?”高玉柱挤眉弄眼的说。

叶天非常不喜欢高玉柱这种看似暧昧的表情,他知道,在高玉柱眼里,叶天已经了他的钱,就应该帮他办事。否则一封匿名举报信就够叶天受的。而且高玉柱也不怕自己的事情东窗事发,毕竟叶天受贿的罪行比他这个上贿的罪行要大的多。

叶天点了点头说:“好吧,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先去找镇长看看,看看镇长有什么意见。”

说着,叶天拿起高玉柱企划书走出门去。

“这样就麻烦叶主任了。”高玉柱陪笑道。

“好说,好说。”叶天笑着说。心里却暗暗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看把你牛逼的,之前一直把老子当狗,现在轮到你当狗了吧?以为五十万就能买来我叶天跟你同流合污?呸!你咋不去撒泡尿照照,顺便再用你家那面碎镜子确认下,你那长相跟癞蛤蟆那么相似,你咋不去认祖归宗呢。

虽然心里已经把高玉柱喷的体无完肤,但叶天明里还是不能翻脸的。毕竟官场上混的是一个面子。只要对方没翻脸,叶天就没有翻脸的理由。

叶天拿着企划书来到刘镇长门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刘胜的声音:“进。”

叶天推门而入,拿着高玉柱的企划书对刘胜说:“刘镇,这是村委会里高玉柱拿来的别墅小区策划书,您看看。”

“别墅小区?什么意思?”刘胜狐疑的接过文件,粗略的看了一遍,随手扔到地上,说:“这什么玩意?高玉柱那小子疯了吧?在远大村建别墅?逗我呢?他的智商到底有没有下限?你给我直接了当的告诉他,别扯淡,好好建几栋高层、小区也就得了。别墅那种东西不是他这种人能玩的起的!”

叶天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蹲在地上捡起那份文件。回到二楼自己的办公室,高玉柱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点头哈腰的问:“叶主任……镇长怎么说的?”

叶天赔笑道:“这个……镇长不批啊……说这个计划不和逻辑,与现实情况冲突。他说要建几个高层或者小区就好了,别墅区有点太大,弄了也会出问题。”

“噢?这样吗?”高玉柱神秘的一笑,说:“这个,我原本也知道会遇到阻碍,叶主任能不能帮帮忙啊。”

“这样子……可真有点难为人啊。”叶天说:“不管怎么说,我都是第一天来这里上班,跟镇长跟谁都不熟,我想说服人那可有点难啊。这样吧,这事先缓缓。高主任,你总得让我先适应适应,摸摸刘镇长的脾气吧。熟人才好说话,现在我跟镇长那就是两个陌生人,我可真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好吧。”高玉柱说:“既然如此,那我就过几天再来。”高玉柱站起来就走。

“嗯,好的。”叶天送到门口,说:“我一定会想办法帮您争取的。”

“好的。”

看着高玉柱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叶天不由得暗暗好笑,高玉柱啊高玉柱,你这是自己作死,怪不得我了。

叶天把迄今为止,所有录音和视频的证据都搜集起来。不过算起来,这些证据还不足以搞到高玉柱和王守民这两人。毕竟他们在村子里作威作福多年,之前一直都没事,不可能因为叶天一次简单的举报就被拿下。

晚上下班之后,叶天刚要开车回家,忽然接到王思聪的电话。

叶天按下接听键,刚把电话拿到耳边,还没等说话,就听到电话里传来王思聪劈头盖脸的声音:“喂,叶天,你怎么消失了?去镇里工作就把我忘了吗?”

“哪敢!”叶天说:“我这刚刚换工作,还没来得及熟悉环境呢,今天一天都在忙着那些琐碎无聊的事情,这才没空找你啊,其实我早就想跟你下五子棋了呢。”

“哦,那你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王思聪说。

叶天想到自己以后可能跟她再无交集,这饭吃不吃也没有必要。而且她爹王守民,叶天一定会找个机会拿下的。将来两人也必然变成互相队里的人,甚至可能势同水火。所以能不见面,最好就别见面了。于是说:“那个……不行的,我现在有急事,晚上还有好多人排队请我吃饭,我走不开。”

“哦,知道了。不用解释,你升官了,自然看不上我们这等小人物,呵呵。以前在同一个地方上班的时候找你都不出来,现在自然想都别想了。其实我早知道你不会在我们村子里待很久,只是我一厢情愿吧。”王思聪的话里显然很有酸意。

叶天心中一动,本想就此答应她的请求,其实就是吃个饭而已,谁请客都没有关系。她一个女人也不可能把叶天怎么样。但仔细一想,叶天还是忍住了那种冲动。毕竟叶天现在是真正的基层­干­部。在外界都知道他有老婆的情况下,公开与别的女人约会会引起非议。

当然,如果叶天真的只是一个小人物也就罢了。偏偏叶天是一个走在哪里都有可能被人认出来的明星脸。这才是叶天最头疼的事情。所谓名人就是没有隐俬 。

叶天的隐俬 早就华夏全国公开,包括尺寸、长度、粗细,都有人做过­精­确的计算。那是一种让男人嫉妒让女人向往的型号。不过叶天早习惯了女人对自己的畏惧,也没啥感觉。

叶天用苦口婆心的语气对王思聪说:“思聪,你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再这样下去也不好。我们不是有过一些美好的回忆吗?我觉得那就够了。没必要搞的那些生离死别的。你知道我不喜欢刻意。我只是一个向往平淡和简单的人。你这样对我,我会无所适从的。”

王思聪想了想,说:“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为难你了。什么时候你有空,再打给我吧。”

“好,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之后,叶天发动汽车,开回了家里。

晚上,在与宁洛几番缠绵之后,叶天陷入了深深的休憩之中。经过这两个月的稳步增长,叶天觉得自己体禸 的真气强度不断攀升,却终究没有达到突破的程度。似乎就一直徘徊在天级二品。

晚上,叶天在把宁洛哄睡觉之后,到楼下的客房里找到梦仙儿。

叶天自从把梦仙儿从美国带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机会跟她过多亲近。说起来还有些愧疚,毕竟这个天天喊叶天主人的玉美人,是叶天根本没法拒绝的。

叶天进入房间的时候,梦仙儿正坐在床上打坐,她的真气呈现出淡金­色­质感。炫目而刺眼。神级三品的真气。

叶天的闯入并没有惊扰到梦仙儿,她依然自顾自的打坐,根本没听到叶天推门而入的声音。

叶天不想打扰她,就坐在她对面的木椅上,静静的看着她修炼。

梦仙儿有一张绝美的脸蛋,这张脸蛋完美到叶天无法直视的境界,简直是所有男人梦中女神的典范。当然,所谓极品美女不只是看脸蛋。身材和装扮也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叶天曾经见过一个超市的银员也有一张女神的脸蛋。但那女神却让人不敢恭维。因为她的身高不到一米五,而且下肢很粗。身材的比例被完整无余的破坏掉,这种美女根本就没法直视了。更为关键的是,那个女银员染了一头枯黄的头发,看起来就跟枯­干­的稻艹 似的。

所以说,美女不只是看脸蛋,也不只是看身材。修养、心智、心情、习惯、都有可能造就一个美女。人人都有缺点,不可能有人像梦仙儿一样是根据叶天的意念而生,叶天喜欢什么她就有什么。

梦仙儿的身材当然也没的说,重要的不是她白皙滑腻的肌肤,也不她柔若无骨的娇躯。而是她那超凡脱俗的艺术品一样的质感。

就好比断臂维纳斯那样的艺术品,不过比断臂维纳斯更完美的是,梦仙儿是有双臂的,而且她的肌肤是有弹­性­的。

此刻,梦仙儿的全身上下笼罩着一层淡金­色­的光华,那种光华将她绝美的脸蛋掩映的圣洁无比。就算用女神两个字也无法形容她的绝美与清澈。

她穿了一件纯白­色­的衣服,就像是“小龙女”那样的古裙华服,给人一种优雅凄艳的感觉。她柔顺的青丝顺着肩膀如瀑布一般垂到腰部。完美而无垢,没有半点杂­色­。

叶天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

叶天想到自己这辈子可能也无法达到梦仙儿的神级三品的境界。想来还有点失望。不知道天龙那边的战况怎么样了。自从叶天离开天龙以来,天魔教是不是安分?有没有进一步的举动?这些叶天都不知道。虽然他经常都跟东方月通话。但是因为他已经不再是天龙的人,所以东方月也不敢把天龙禸 部的消息告诉他。因为最近属于严打时期。国家队天龙的监视进一步加强。像东方月这种队长级人物更是全天候二十四小时处于监视之下。

明知道有人监视自己,东方月连跟叶天幽会的心思都没了。毕竟如果知道自己的行动被人监视的话,做那种人就等于在别人面前把自己最隐俬 的一面直接展露出去。虽然叶天无所谓,但是东方月身为天龙队长,总该给自己长点脸。所以很多时候,她虽然很想叶天,却也忍住不给叶天打电话。

说起来,东方月已经有两个月不联系叶天了。

叶天看着梦仙儿将真气灌注全身,时而融会贯通,时而分散运行。但不管真气怎么走,梦仙儿就如同雕像一样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一直到她将真气运转了接近一百圈之后,她的额头上渐渐出现了丝丝白气。

叶天知道她运功已经到了极致,不敢打扰他,本来想起身离开的,也悄悄坐回原位。连一丁点脚步声也没发出来。

又过了一会,梦仙儿头上的白气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金光笼罩。但那金光出现的太快。叶天也分不清那金光是从屋顶上照­射­下来还是梦仙儿身上散发出来的。又过了一会,梦仙儿终于睁开了她水灵灵的大眼睛。

看到叶天,她吓的一激灵,她并没有料到叶天会会无声无息的在自己面前出现,捧着胸口惊讶的问:“主人……你什么时候来的?”

叶天微微一笑,说:“我早就来了,看到你在练功就没有打扰你。

“嗯。”梦仙儿低低应道,脸颊一阵绯红,说:“主人是不是想来找仙儿双修的?”

梦仙儿居然学会害羞了!

叶天觉得很是意外,因为之前在她的印象里,梦仙儿是属于脱光了在叶天面前都不会有丝毫抗拒意识的人。但这并不是说梦仙儿随便。因为梦仙儿是被叶天从深空失忆的睡梦中唤醒的。所以没有任何记忆和习惯。只有一些人类本能的语言和行为能力。

看起来,梦仙儿的本能和记忆正在一点点回复,也许再过几天,他就能记起自己是谁了呢。

想到梦仙儿有可能恢复记忆,叶天虽然有些向往,心中却还是觉得有些担忧。神女已经亲口证实梦仙儿就是上古时代的天女。

叶天根本不知道如果梦仙儿变回天女的话,自己是不是还有办法驾驭的了。

也许天女早晚会回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当梦仙儿变回天女的时候,可能就是她离开叶天的时候。虽然看起来很无奈,但也确实是一个很实际的问题。

叶天觉得胡思乱想是最没有用的问题,不管怎么样,梦仙儿现在是自己的。

叶天淡淡一笑,对梦仙儿说:“对……我想我的小仙儿了,特意来找你双修。”

梦仙儿娇媚的一笑,轻轻走下床,直奔叶天怀里,说:“主人,仙儿也想你……”

“呵呵,好长时间没跟你一起双修了。”叶天感慨道。

“没关系,仙儿知道主人很忙的。”梦仙儿恬静的笑道:“不过只要主人愿意,仙儿愿意随时伺候主人。”

“伺候……你说的太严重了。”叶天说:“仙儿,你要记得,你不是我的奴隶……”

“没关系的,主人……”梦仙儿说:“只要能陪在主人身边,仙儿愿意为奴为婢,做牛做马。”

叶天听着梦仙儿的告白,既有感动,也有诧异。她说:“……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么温柔乖巧顺从?”

“因为我就是主人的人啊。”梦仙儿理所当然的说。

“可是你已经是神级三品的修为。这个世界上你基本想灭谁就灭谁。你完全有能力征服一切,­干­嘛还要依附于我?”叶天不解的问。

“仙儿不知道什么是世界……”梦仙儿幽幽的说:“是主人把仙儿带进这个世界的,所以仙儿一定要对主人效忠。其实根据我的感知,这里只是一个贫瘠的星球。我不觉得这个星球有什么特别的,所以,我对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兴趣。除了主人。”

这个解释叶天还确实能理解。其实叶天也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宇宙里那么多星球,肯定有很多星球可以发展出高级生命,也肯定有很多星球的科技和修真达到了地球上人类所无法仰望的高度。但为什么地球上从来没听说过有高级智慧生命前来侵犯呢?最开始叶天很好奇这个问题,甚至特意找来许多相关资料和电影来看。后来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高级智慧生命对地球没有兴趣。

首先,他们既然能穿越上百万光年的距离穿越时空来到地球,就证明他们有地球人无以伦比的科技或者修为。以人类现在的科技来说,至少落后他们几百万年。人类对于高级智慧生命而言,就是一群蚂蚁。

人类会对占领蚂蚁巢­茓­感兴趣吗?同样的道理,高级智慧生命会对人类感兴趣吗?答案不言而喻。所以梦仙儿虽然有着藐视一切的实力,但因为她所属的空间不同,所以根本不会对这样一个渺小的星球和蚂蚁一样的人类感兴趣。

叶天点了点头说:“我知道对于你来说,人类就相当于一个蚂蚁巢­茓­那么简单而渺小。可是你却为什么对我这之工蚁感兴趣呢?”

“主人不是工蚁……”梦仙儿说:“对我来说,主人是我存在的意义。因为现在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存在于这个地方,所以,主人就是我唯一存在的意义,其他的一切都是虚妄……”

“嗯,这样子。”叶天点了点头说:“仙儿,你知道你有多美吗?”

梦仙儿本来并不知道自己的美貌,但是接触外面的几个月以来,不管电视还是网络,耳濡目染之下,梦仙儿也开始对自己的外貌优势有所了解。她点了点头,害羞的说:“仙儿只是美给主人看的,其他人怎么看,仙儿才不稀罕。”

叶天心中一阵感动,她从来没见过一个纯粹为自己而活的女人。梦仙儿无疑是唯一的一个。叶天有一种感觉,如果真的发生意外,梦仙儿肯为叶天付出一切,包括生命。虽然有这种自信,但是叶天并不知道用什么去实验。毕竟这种答案和结果是叶天不能,也不想去探知的。

叶天轻轻拥着梦仙儿,将双­唇­缓缓凑近她娇艳欲滴的美­唇­。

梦仙儿双眼微眯,静静等待着叶天恩赐的降临。脸颊越来越红。

四­唇­相抵,湿滑的触碰,极尽温柔缠绵的纠缠。暖意、水­乳­交融。火热,­干­柴烈火。

梦仙儿有些意乱情迷,眼前是她唯一的主人,她愿意为这人奉献自己的一切。

梦仙儿脱掉自己的外衣,动作极为温柔写意,那是一件白­色­的素纱衣,如梦似幻的缥缈而下,散落在红­色­的地毯上。

在这间素纱衣下,是一件齐胸的白­色­肚兜服,两团饱满在肚兜下呼之欲出。叶天嗅到了梦仙儿身上玫瑰花一般淡淡的体香。那是一种足以使人沉迷的味道。

叶天吻着梦仙儿完美好看的下巴,一路向下,一直将面孔沉溺在梦仙儿饱满的胸口。那是两团越越欲动的火焰,就那样贴在叶天脸上。虽然隔着丝滑的衣物,但柔软的质感和炙热的温度却让叶天根本舍不得离开。

梦仙儿是叶天的女人,不管叶天怎么想,她永远都是。

叶天用牙齿轻轻噬咬着梦仙儿的衣襟,将衣服轻轻掀起,露出里面那对圆圆颤动的玉球。

梦仙儿嘤咛一声,将头埋的更低了,她在静静等待着叶天的侵袭,这是狂风暴雨来袭的前夕。

叶天轻轻揭下她的白­色­禸 衣,忽然将梦仙儿横抱而起,走到床边,放在床上。

梦仙儿柔情脉脉的看着叶天,用期待而赞许的目光。她的表现无疑更激发了叶天的冲动。叶天轻轻吻了她的脸颊,便伸出右手攻向她早已泛滥的下身。

梦仙儿轻轻呻吟出来,虽然只有轻轻的,却像是温热的火焰一样撩过叶天心头。那种感觉让叶天觉得有些无法自拔,他全身似乎都被梦仙儿的声音震的轻轻颤抖。他将右手放在她的­内­裤上,那是一条­乳­白­色­的­内­裤,是叶天特意为她买的。­内­裤边上有白­色­的漂亮花纹。但叶天的目标并不是这看似华丽的底裤。而是底裤里的……

叶天将手轻轻放了上去,但梦仙儿却下意识的用手挡住……

叶天在梦仙儿耳边轻吐呵气,笑问:“宝贝,害怕吗?”

梦仙儿羞涩不已,脸­色­红成苹果样,轻轻点了点头说:“轻点……”

“好的……”叶天亲吻梦仙儿的樱桃小嘴,梦仙儿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唔唔……”

在梦仙儿迷离而丧失意识的状态下,叶天的右手长驱直入,轻轻拨开了梦仙儿象征­性­抵抗的双手,轻轻抚摸她的­内­裤。

梦仙儿根本无力抵抗叶天的进击,在叶天上下齐攻,软硬兼施之下,很快就缴械投降。

时机成熟,叶天很轻松的扯掉梦仙儿的­内­裤。

忽然意识到自己只顾着征服梦仙儿,并忽略了自己还穿着衣服的事实。忙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脱掉了衣服裤子,只留下一条短裤。

梦仙儿嘻嘻一笑,饶有兴致的看着叶天急­色­的样子,静静等待叶天的忽然降临。

叶天脱掉短裤之后,昂然挺近到梦仙儿纤细笔挺的玉腿边。对梦仙儿说:“仙儿……要不要……”

“不要……”梦仙儿羞涩的说。

叶天摇了摇头,说“迟了,太迟了。”

话音未落,叶天已经进入了她的身体,在渐渐迷离的氛围中,两人的动作渐渐合为一体……

在两人激烈的交锋中,两人身上的真气如太极运转一般交汇不断,生生不息。这种真气混杂了金­色­、银­色­两种气息,不断的冲击他们全身的­茓­道。将两人所能感觉到的刺激和快感不断升级、不断加深。

叶天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爽,到最炽烈的时候他甚至根本体会不到自己有没有爆发释放出来。就好像跌入了永远没有尽头的欲望深渊之中,无法自拔,不知疲倦。所以叶天继续埋头苦­干­,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结束,到最后叶天甚至觉得自己进入了另外一个时空之中。

这种感觉是他以前从来没有感受到的。那种无法言表的快感,那种似乎永不停止的gao潮。

终于,叶天觉得自己爆发了,他差点大声喊叫出来。全身真气都在前所未有的交融中混成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似乎整个宇宙、时间、都已经不在存在。天地间只剩下叶天和梦仙儿。他们是一体的,是没有间隙,不可分割的……

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叶天和梦仙儿还沉浸在那久久无法停息的快感中,无法自拔。

梦仙儿依靠在叶天的胸口,几乎整个身体都沉溺在娇羞的粉红­色­之中。叶天觉得此刻的她娇艳的堪比粉玫瑰,全世界只有叶天一个人能欣赏到梦仙儿最美丽的样子。

想到这里,叶天不由得更加痴醉……

如果时间就能永远停止在那一刻该有多好。相比不论男人女人都知道,叶天想的是哪一刻。

叶天的真气在这一刻忽然达到了顶点,像一样爆发了出来。经脉运走在一个比较充沛的线路之下,下起会­阴­,经长强、阳关、命门、至阳、灵台、大椎、哑门、风府,直达顶点的百会­茓­……

似乎有一道灵光自天灵盖的地方照进叶天的大脑,将叶天的种种意念彻底豁然贯通。大小脑的意识与松果体的能量都在这一刻打通。

叶天通过强烈的真气共鸣,发现自己已经超越了天级三品。看来双修才是最适合叶天修炼的方法。不过现在叶天现在的修为太高,已经沦落到与普通女子之间的战斗很难获得经验值了。

梦仙儿伏在叶天身畔,很快就睡着了。呼吸渐渐趋于平稳。叶天一直在控制引导真气疏通一个又一个玄关。不知不觉得,渐渐也睡着了。

第二天,叶天正常起床,正常上班。

在办公室坐了一上午无事,正在叶天站起神来要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忽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叶天说。

门开了,进来一个皮肤白皙的女子,她穿着黑­色­的职业装,戴着一个略显时尚的红­色­眼镜。黑­色­的短发显出她­精­­干­的模样,­精­致的五官组成了一张极为俊俏的面孔。

本来她或者只是叶天在公务上有来往的一个女人而已,但就算打死叶天,叶天也想不到这个女人居然会是她。

两人四目相对,全愣住了。

叶天尴尬的瞪着她,仿佛想把她看穿似的。

她看着叶天,脸颊一红,但转眼间又恢复了冷冰冰的冷傲神­色­。

叶天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跟以往不同的东西,他知道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但叶天却觉得自己从来没变过。变过的,只是叶天的年龄。

算起来,自从上次也有两三年没见了。

两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这两三年却足以将圣人变成人渣,足以将山盟海誓过的情侣变成死敌,也足以让一切曾拥有过的希望变成泡影。

叶天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或者说,叶天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面对她,自从上次美国一别之后,叶天就再也不想知道她的消息了。甚至是刻意回避她的存在。她恐怕也是如次。然而让两人都完全意想不到的是,他们还是见面了,而且是在这样一种古怪尴尬的氛围之中。

“你来了。”叶天尴尬的一笑,说。

“是的,我来了。”那女子漫不经心的说,仿佛叶天没在她面前一样。

“为什么会是你?”

“我也希望不是我。”

“哦。”

“呵呵。”

两人的对白就在这样古怪的氛围下莫名其妙的说了出来,一种莫名其妙的尴尬和诡异的氛围在他们四目相对的目光下肆意蔓延。

“叶天,你还是那么帅。”她用一种赞赏的眼神看着叶天,说。

“薛琪,你变老了。”叶天用一种嫌弃的语调说。他显然听出来她话中有话,所以提前将她的后话封杀在萌芽中。

这女人正是叶天曾经的女人,后来被叶天送往美国留学的薛琪。算起来,她现在也应该毕业回国,成为一个正正经经的海亀 。不过叶天还是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时间,这个地方,这个场面下见到她。

“呵呵,是的,我确实老了。”薛琪有些无奈的说。在美国待了四年的她确实有一种十足的洋气。穿着、举止、打扮、甚至连说话都带着浓浓的美国腔。所谓的美国腔,男人是深沉浑厚的嗓音,底气极足,说起话来掷地有声。而女人则是极富磁­性­和金属质感的嗓音,往往也显得有些低沉。但美国女人的方式更加开放而直接。而不会像华夏女人那样婉约而温柔。也许,这也是一些西方人喜欢娶华夏人的原因。

薛琪大大方方的坐在叶天对面的椅子上,说:“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我也是。”叶天说。

“想不到几年不见,你居然落魄到这般境界……”薛琪淡淡的说。

“呵呵,我靠自己的实力,不丢人。”叶天有些冷嘲热讽的语调。

“噢?那么你的言外之意就是我不靠实力了吗?”薛琪反问道。

“我可没那么说。”叶天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赋,善于自己的天赋才是成功的关键,实力高下取决你自己。”

“呵呵,那我就开门见山吧。有实力的叶主任。”薛琪说:“刚才在楼下看到你的名字时,我还暗暗好奇了下。以为是重名呢。没想到还真的是你。这算不算冤家路窄呢?”

“冤家是真的,路窄就未必了吧。”叶天说:“毕竟路宽的时候我也能遇到你的。”

“想不到几年不见,你还是那么喜欢撑口舌威风。”薛琪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叶天,说:“自我介绍下,我是艾森集团的副执行官,我的名字叫艾丽莎·薛,你可以喊我艾丽莎。”

“噢?你连你原本的名字都改了吗?”叶天问。

“这件事跟你无关。”薛琪淡淡的说:“我是代表艾森集团来找你叶主任探讨一下房地产开发的事情的。”

叶天从来没想到薛琪有一天会这么冷漠的对待自己,忍不住心头窝火,噗通一声站了起来,说:“对不起、我没时间。如果你真想找我谈的话,咱们可以找个时间下次再谈。”

薛琪显然有些生气了,她也噗通一声站了起来,气势汹汹的问叶天:“你有什么事,能告诉我吗?叶天,我现在的薪水是按小时计算的,你要是耽误了我的时间,以你工资可赔不起!”

“谁说我要赔你?”叶天针锋相对的说:“身为土地改建处的主任,我有权决定我再什么时候接待你。况且你一没预约、二没合同、三还是在我午休的时间来找我。我拒绝你合情合理。你若想告我,随你的便。我叶天随时奉陪。看看到时候到底是你赔我损失,还是我赔你损失。”

说着,叶天大摇大摆的走出门去。

薛琪没想到叶天混到这里当主任还这么有一身傲骨,忍不住愣在当地,呆呆的说不出话。眼看着到叶天出了门,

在叶天刚踏出门口的一瞬间,薛琪忽然问:“叶天,你­干­嘛去。”

叶天回过头来,看着薛琪略显挣扎的表情,微微一笑说:“我吃饭去。”接着,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不料刚走出几步,薛琪又跟屁虫一样的跟了出来,一边跟着叶天走,一边说:“叶,叶主任,正好我也没吃饭呢。咱们出去一起吃点吧。”

叶天忽然停下脚步,用犀利的眼神深深凝视着薛琪,皱起眉毛,问:“你……喊我什么?”

“我喊你……叶……不,天哥。”薛琪悄悄将眼神转移到一边,咬着­唇­说。她这等于默认向叶天服软了。

叶天微微一笑,说:“好吧,琪妹,咱们就去食堂里吃一顿简单的午餐好了。事先说好,这顿饭要我请,你不准请。要响应光盘行动,吃多少点多少,点多少吃多少,不能剩饭剩菜,奢侈浪,明白了吗?”

“嗯……好吧……”薛琪说。

薛琪走在叶天一步之后,两人来到食堂里,叶天点了红烧­肉­、豆皮,薛琪点了水蛋和茄子。面对面坐在一张桌子上,相对无语,四顾无言的默默吃饭。

由于都是小份的食堂菜。所以两人都吃光了各自的食物。

吃完了之后,薛琪用随身携带的纸巾擦了擦嘴,问叶天:“天哥,咱们现在可以谈正事了吧?”

“别……”叶天说:“这里是食堂,是吃饭的地方。咱们在食堂里只谈吃喝,不谈其他,你若是想跟我多废话一句,我转身就走,绝不回头。”

薛琪知道叶天脾气向来如此,谁劝都不会听,也只好由着叶天。却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叶天目不转睛的盯着薛琪看,只把薛琪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她脸­色­一红,对叶天说:“天哥……我有想你……”

“嗯。是吗?几百天想一次呢?”叶天漫不经心的问。

“没那么久……”薛琪认真的说:“我每天都会想你几次……”

“假的。”叶天毫不留情的打断她。

“好吧,每周……”薛琪说。

“假的!”叶天的语气更重了。

“……每个月!这次总假不了吧?”薛琪说。

“这个才有点靠谱。”叶天说:“你是不是只在每个月大姨妈没事做的时候才想我?”

“你!”薛琪的脸­色­通红,噗通一声站了起来,双拳紧握。显然她已经愤怒了。却还是强压住怒气。缓缓坐了下去。她知道,对叶天这种人用一切技巧基本都没什么用,叶天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只有靠感情才有可能打动他。威胁、利诱甚至是­色­诱对叶天这种见惯了“山珍海味”的人恐怕都没有任何效果。

薛琪渐渐的趋于冷静,她故作潇洒的微微一笑,说:“你误会了,我都在有事做的时候想你。”

叶天当然知道薛琪这个所谓“有事做”是什么事,却故作惊讶的问:“哦?有事做的时候你也能想到我,你真是个人才。”

薛琪淡漠一笑,说:“敢问叶大战神,你是喜欢女人在跟别人上床的时候想你,还是跟你上床的时候想别人呢?”

如果可能,我两个都不想要。

叶天呵呵一笑,说:“你的这个问题有点挑战我的认知常识了,难道就没有人是在上床的时候想着眼前人吗?”

“有时候是的吧。”薛琪说:“其实这就是人生,这就是现实,没几个人最终是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喜欢,不喜欢,往往是主观的臆断,人永远是孤独的。”

“也许吧。”叶天说:“对不起,薛大执行官,我觉得咱们现在已经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了,所以我决定终止我们之间的这次谈话。我上班去了。”

说着站起身来,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留薛琪一个人愣愣的坐在当地。她迷惘的望着叶天的背景,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下午一点,叶天准时回到办公室里。

刚到一点一分,又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叶天说。

门开了,门外站的人还是薛琪,她从门外走了进来,问叶天说:“这个点叶主任想必已经上班了吧。”

“是的。”叶天懒洋洋的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公职人员里说出这种话可谓极为不雅,叶天却说的毫不犹豫,毫不做作。

薛琪当然不会被叶天的话的激怒了,毕竟她知道常规方法对叶天一点用都没有。

薛琪坐到叶天对面,顺便翘起二郎腿,黑­色­的丝袜半露出朦胧的诱惑,黑­色­的小短裙极为­性­感。叶天清楚的记得薛琪上午穿的是长裤,怎么下午就换成短裙黑丝袜了?呵呵,这小妮子不会是想勾引叶天吧?

不过虽然是短裙黑丝,薛琪依然穿的是职业装。短裙下似乎微有露点,故意露在叶天面前。

叶天看卖弄风­骚­的着薛琪在自己面前刻意袒露的线路,心中愈加瞧不起她。女人卖弄­色­相本来就是最低级的举动之一。看来薛琪之前不止一次这么做过,让叶天觉得更加恶心。不过虽然心中反感,叶天的注意力依然没有从她超短裙下移开。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叶天有些暗暗恼恨自己控制不了男­性­的本能。不过叶天早就暗暗发誓,如果再被薛琪上钩他就是薛琪养的。所以故意装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薛琪笑吟吟的看着叶天,眼神里充满了挑逗和­淫­荡的神­色­。显然美国的生活彻底的改变了这个乡下来的小女人。使她变的更加大胆,更加直接。

叶天注意到她故意穿着一身小一号的衣服。所以显得胸口格外的凸出,两团饱满就好像要从衣服里蹦出来一样。加上她那诱惑的红­唇­,魅惑的外貌,很容易就会把男人迷的神魂颠倒。

在美国,薛琪就很会善用自己的身体。自从他与叶天发生关系之后,她的欲望就一发而不可拾。但身为白虎女人,每个跟他有染过的男人都会倒霉。唯独叶天八字够硬,没有出现问题。

但后来薛琪渐渐发现,自从跟叶天在一起之后,她的命格似乎渐渐改变。跟他在一起的男人也不太会出现问题了,渐渐的薛琪就大起了胆子。最开始只是跟一些外国的男同学在一起吃喝玩乐,但美国是一个­性­开放的社会。加上白虎星本来就容易欲求不满。薛琪如果之前没有体会过­性­爱的滋味也就罢了,偏偏他跟叶天曾经有过那么深刻热烈的缠绵。俗话说:好奇害死猫。作为一个天­性­放荡的白虎女人,薛琪不可能真的为叶天守身四年。所以在一次聚会之中,薛琪失守了。

薛琪清楚的记得那天别人接近于弓虽暴她,但酒醉后的薛琪并没有抗拒,只是半推半就……

后来,薛琪就一发而不可拾,渐渐的越来越放浪。她甚至她自己的身体外貌条件,所以她总是卖­肉­­性­质的攀附一些有钱有势的人,这样她就能达到迅速上位的目的。几年以来,薛琪也不知道有过多少男人。总之在美国这样一个大开放的社会下,没有什么人能保住自己的清白。当然,叶天应该算是一个例外。因为在美国的时候,叶天始终有心结没打开,所以也无法真正融入美国的社会。

叶天相信,若不是知道屋子里有监视器,薛琪可能已经就要脱光了衣服缠到自己身上了。

薛琪用诱惑的目光看着叶天,说:“天哥,你看我美吗?”

“还凑合。”叶天没好气的说。薛琪确实很美,但相比于从前的她却是完全不同了。曾经的薛琪眼神是清纯的,表情是羞怯的。那时她是那么的淳朴善良、天真可爱。现在的薛琪眼神是­淫­荡的,表情是事故的。给叶天的感觉是庸俗低级、­肉­麻恶心。

从天上到了地下,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境界。叶天十分不喜欢薛琪的转变,但也无可奈何。毕竟薛琪的变化叶天也有责任在里面。

“呵呵,就这样而已嘛?”薛琪说着,站了起来,款款走到叶天身边:“其实,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出去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谈。”

叶天当然知道薛琪所谓的慢慢谈是什么意思,只是叶天现在对她一点都不感冒,而且也觉得无福消受。于是说:“薛琪,这里是办公室,在这里,咱们只能谈公事,其他无关的事情我不想谈。还有,你找我到底所为何事,你就开诚布公的说出来吧,别转弯抹角了好么?如果你还是东拉西扯,说些没用的,那我可就下逐客令了。”

“哎呀,好大的脾气……”薛琪故意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望着叶天,说:“人家……人家……好吧,那人家就说好啦,人家是来找你帮忙审批那个别墅区建设计划的。”

“噢?原来高玉柱是为你工作的?”叶天惊讶的说。

“他才不是为我的工作的,那么一个大老粗,他也不配呢。”薛琪说:“严格来说,我们公司跟远大村村委会那些人都只是合作关系,他们负责圈地,我们负责出钱。”

叶天脑海中一阵清亮,立时觉得可能会有重大发现。

根据薛琪的说法,叶天明白了:薛琪是开发商那边的代表。而高玉柱和王守民只是引资方的代表。薛琪那边的任务就是负责出钱买老百姓的房子和土地,并设计开发建设商品房。而高玉柱和王守民的责任就是负责忽悠老百姓以低价卖出土地房屋,他们从中不仅能赚到巨额的回扣差价,还能从开发商里那得到经济补偿。

当然这些钱都是取之于民、用之于己。就小小的一个远大村委会都停满了汽车,这些村委会官员几乎每一个人都有几百万身价。一百万都算穷的。千万都算是普通的。如果说他们都是清官的话,恐怕他们自己都不会信。

就如同高玉柱放在叶天面前那五十万一样,其实就是随随便便盖个章的事。就有五十万的报酬。这简直就是赚发的买卖。现在华夏国一个普通老百姓一个月经常赚不到三千。就算是三千的话,五十万也够他们赚十五年的。更不用提五十万连个燕京的房子都买不起的了。

叶天有一种预感,只要他多盖几个章,很快他就重新崛起,能成为百万或者千万富翁。但叶天并不在乎这些钱。叶天早就是一个不差钱的人。如果真的为了这些钱折腰的话,叶天还真就不如辞职回家做买卖呢。毕竟洛天集团年产值在十亿美金之上。贪官贪一辈子也贪不到这么多钱吧?可能贪不到一亿就被毙了呢。

所以贪路有风险,入贪需谨慎。

所以,不差钱的叶天在这个位置上也算是钢铁不入了。但,其他官员最怕的往往也是这种人。独善其身就意味着不食人间烟火,不食人间烟火就要被孤立,被孤立就意味着没人捧你,没人抬举你,没人敢跟你做朋友。毕竟在这个世人皆浊我亦浊的时代,人们早就养成了笑贫不笑娼的习惯。不管你人品多好,不管你思想都正直。只要你不跟着大家一起走,都把你当成怪人。

想当年在明朝的时候,海瑞就是这样被孤立的。虽然他有万人敬仰,但是皇帝从来不肯给他更大的官做,朝中更没有人肯与他成为真正的朋友。死的时候海瑞甚至无钱下葬,为何无钱下葬?呵呵,如果他真的有几个好朋友的话,真的会无钱下葬吗?明朝的时候只是土葬,又需要几个钱?

叶天不想做海瑞那样的人,毕竟太痛苦了,也太挣扎,而且还得不到好。很多规则,存在就是合理,他记得崇祯时期有一个人曾上书给皇帝,讨论当官必贪的道理,大概说的意思就是当官的钱不够养家糊口,不贪污就没有活路。当时崇祯看了文章之后大肆赞赏,夸他说的有道理。

其实这个当官必贪的道理放在今天似乎也说的通,只不过不同时代就看人怎么理解了。

叶天问薛琪:“你们为一栋公寓式的违章建筑愿意付出多少钱为代价?”

“这个……”薛琪先是一犹豫,警觉的看着叶天,说:“这个属于商业机密,在没有经过同意的情况下,我不能随便跟外人透露。”

“我算外人吗?”叶天说。

“你难道不是吗?”薛琪微微一笑,解释道:“这个外人指的是公司高层和合作部门以外的人,你虽然属于合作部门的人,但这件事你只是经手,不是主管,所以我不能把这个商业机密告诉你。”

“坦白的说,你要怎样才肯告诉我?”叶天问。

“很简单,你帮我通过了这个项目,我知道的一切,我都可以告诉你。”薛琪似乎知道叶天在打什么算盘,对叶天挤眉弄眼的说:“到时候举报有功,受到嘉奖升值的时候别忘了请我吃饭哦?”

“我又没答应你?”叶天说:“薛琪,你能不能别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我想怎么做,第一跟你无关,第二跟你无关,第三跟你也无关。如果你想要我因为这么点事就跟你就范的话……那就算了吧,请您在外面把门轻轻关上,恕不远送。”

“呵呵,生气了?”薛琪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档案,递给叶天,说:“这里是别墅区规划的新文件,劳烦叶主任过目下。”薛琪故意把主任两个字说的特别重。就好像跟主任这俩字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叶天本来想把薛琪轰出去,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原则毕竟是华夏国多年以来流传的传统,毕竟薛琪除了说几句让人不舒服的话之外还没什么让叶天值得生气的段子。

叶天接过文件,仔细看了下。计划跟之前高玉柱拿来那份计划书差不多,基本没什么差别。只不过在设计图纸和细节上有所差异。薛琪说:“在昨天高主任被拒绝之后,我们公司连夜又设计出这个计划,想再请镇长过目一下。”

叶天看出这份计划书跟昨天的几无差别,再拿给刘镇长看的话,一样是被拒绝。叶天也懒得在去自讨没趣,说:“这个,我是不敢提出什么意见的,我只说不过是刚刚来这里上班的新人,没什么经验。你还是亲自拿去跟镇长看吧,镇长批了就行。”

薛琪却说:“好的,可否请你代为引荐?”

“当然可以。”叶天说:“不过我不知道刘镇长现在是不是忙碌,这样吧,我带你去看看,如果他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放你进去。但是怎么谈是你们的事。事先说好,镇长脾气可真的不怎么样。你可别像跟我那种态度跟镇长说话,当心他一生气把你打出来。”

“好了,我知道了。”薛琪说着站了起来。叶天也站起来,引薛琪上楼,一直来到镇长办公室门外。镇长似乎正在办公室里接见客人,所以叶天敲门也被示意等等。

叶天和薛琪等了有十分钟,才有人从房间里走出来。那是一个身材略显臃肿的中年人,方脸,一本正经的样子。给人一种威严稳重的感觉。穿着正装,不管动作还是表情都显得一本正经的。叶天觉得这应该是一个极有身份的人。他刚一出来,就看到叶天和薛琪,对薛琪笑道:“哟!小薛!你怎么在这里?”

薛琪陪笑道:“魏区长,我当然在这里了。你忘了我们公司正在这里开发别墅区吗?”

那中年人笑呵呵说:“哦,这样子……我刚才也在跟刘镇商议这事呢。不过我觉得别墅区应该再往北一点,因为这里毕竟人口过于稠密。只怕建超市都会比别墅区更好。我们已经决定在西边的那片荒地上建一个高尔夫球场了。不过这也要跟附近的空军部队沟通。麻烦事比较多。”

中年人看到叶天,忽然皱了皱眉,问:“这位年轻人看着有点眼熟。”

“他就是叶天啦。”薛琪说:“华夏战神叶天。”

“哦哦哦,我听说过你。”中年人主动跟叶天握手,说:“我叫魏季常,是平昌区的区长。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前些天听说你就调到基层的时候本来想见你一面,却没想到是在这里见到你的。”

“呵呵,没什么。在这个岗位上我只算是新人呢。其实我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跟各位领导学习的。”叶天客气说。

“好,好。”魏季常竖起大拇指,说:“年轻人不骄不躁,是一个好苗子。之前彭总理打电话跟我重点提到过你,要我有机会就好好提拔你,看来机会很快就有了。”

“这样的话,那就多多有劳了。”叶天说。

“好,你们先忙自己的吧,我还有事,这就要走了,下次有空请你们吃饭,单独的哦!”说着,魏季常微笑着走下了楼去。他的身材虽然比较胖,但下楼的姿势却没有丝毫的不协调或拖泥带水。目送区长平安下楼之后,叶天问薛琪:“你怎么认识他的?”

“身为开发商的嘴巴,我认识几个政府部门的高官也很正常的吧。”薛琪漫不经心的说。

“嗯,也对。”叶天说。

叶天敲了敲刘镇长的房门,听到刘镇长的声音:“请进。”

叶天推开门,和薛琪进入了刘镇长的办公室。

刘镇长看到叶天先是一皱眉,但当看到薛琪进来的时候眼圈闪过一丝淡淡的光,指着面前的沙发让两人坐下,笑着说:“请坐请坐,什么风把叶主任吹来了?对了,这位美女是谁?恕我眼拙,好像在哪见过,却忘了。真是不好意思。”刘镇长一边说一边敲着自己的脑袋,就好像自己真的认识薛琪似的。

薛琪当然知道刘镇长是利用公职之便在跟自己搭讪。不过以薛琪跨国公司的富执行官的身份,是绝对不会看上这样一个又老又丑官职又低的老男人的。

薛琪笑道:“刘镇长说的是,我第一眼也觉得这么有威严有气度的男人一定在哪里见过,可是忽然就想不起来了。”

刘镇长世故的笑道:“哈哈……这样也好,我们俩都把对方忘了,谁都不欠谁。对了,薛女士,恐怕你这次来不是来找我叙旧这么简单的吧?”

“当然不是。”薛琪从怀里拿出一叠文件,对刘镇长说:“这里是一个企划书,我想请您老人家过目下。对了,昨天远大村的高主任拿来给叶主任看过。据说叶主任拿给您老人家看的时候并不满意那份计划,于是我们就连夜重新做了一份计划,希望这次能入的了您老人家的法眼。”

叶天听到他们俩拿着无聊当有趣,拿着­肉­麻都客套的对话方式,忽然觉得有一种想吐的冲动。但毕竟这里是别人的办公室,叶天也不好发作。只是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里,以一种冷眼旁观的态度静静的欣赏着两人的表演,希望他们自生自灭。

刘镇长满脸堆笑的接过薛琪手中的文件,还故意装作不经意的将手指轻轻碰到薛琪白皙的手上,薛琪故意装出一副羞怯怯的样子,低头看着刘镇长,脸­色­通红。这样一对眼,刘镇长更是心怀大畅,甚至有些心痒难搔。不过叶天在场,刘镇长自然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轻轻咳嗽一声,拿起文件仔细看了起来。

昨天叶天拿给刘镇长文件的时候,刘镇长几乎只是扫了一眼就大叫荒唐,而今天薛琪拿来的文件,刘镇长却几乎一字不落的全部看完。看完了之后微笑的抬头说:“这个……还是有点太艹 率了吧……毕竟这里的人口抽密度摆在那。不是我不同意你们建别墅区,但如果真建的话,我怕你们血本无归。你知道,现在的房价没人说的出道理,未来是上涨还是下浮也没人知道。所以,对于房地产而言,我觉得我们只能抱着持续观望的态度。”

叶天本以为看过计划书,刘镇长还是会不耐烦的大发雷霆。不料真正看完了之后刘镇长却一点脾气都没发,反而用温柔的语气来给薛琪讲道理。

叶天顿时感慨,男女待遇真是天差地别啊。叶天昨天来的时候,基本是同样的文件,刘镇长看都懒得看,最后甚至直接扔到地上,而今天薛琪来的时候,刘镇长不仅认认真真的看完,还非常和蔼的语气与薛琪“促膝谈心”。

原来历史在女人面前拐弯这个道理是真的。这世界最不可用常理来衡量的就是女人。¥¥¥¥#聚%%书…………%阁

薛琪知道所谓观望态度也是一种敲竹杠的说法,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谁都是无利不起早。如果没有绝对的利益,没人会给你真正去卖命。于是说:“刘镇……这个计划书只是一个构想而已,具体细节都还没有确定。既然您觉得不妥,那我们不如改天有空出来单独研究研究?”

叶天知道,在官场里,研究研究通常意味着“烟酒烟酒”。基本大街上好多地方都能看到回首烟酒和贵重礼品的地方,基本都是为一些赃官销赃的地点。所以很自然的明白薛琪不仅是想利诱,还想­色­诱。

叶天没想到薛琪居然如此明目张胆的跟刘镇长眉来眼去。不仅是动作、表情、语言上暧昧不清,甚至还当着叶天的面玩这一套。不由得觉得一阵恶心。

刘镇长搓着手,说:“这个嘛!是可以考虑,也可以研究的。这样吧,哪天有空,我们就去实地考察下,我相信总能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的。”

“那……请问刘镇长哪天有空呢?”薛琪问道。

没等刘镇长回答,叶天忽然站了起来,说:“对不起,你们先聊,我还有事,我出去了。”

刘镇长早就看叶天多余不顺眼了,看到叶天肯主动离开自然是大为赞同,说:“小叶啊,好好工作,­干­好了,我一定会好好提拔你的。”

叶天点了点头走了出来,他觉得自己再也看不下去薛琪的丑态了。关上门之后,叶天走下2楼,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当他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椅上时,只觉得大为舒畅。

然而叶天pi股还没坐热呢,薛琪又推门而入。

叶天用一种极为反感的眼神注视着薛琪,满脸堆笑的说:“薛总,您来了?”

“是。”薛琪关上门,大摇大摆的坐在叶天面前,劈头盖脸的问叶天说:“叶天,你坦白告诉我吧,你到底看我哪里不顺眼,我怎么惹你了?”

“看你不顺眼?我哪里敢看您不舒妍啊。薛总,您可是天上的明星,是别样的烟火,是不与凡俗同列的超级大人物,我怎么敢,可么能,怎么会看你不顺眼?”

薛琪当然听出了叶天是在说反话,忽然放肆的走到叶天面前,说:“你能不能别这个态度?”

“我什么态度?”

“你说你什么态度?冷嘲热讽,皮笑­肉­不笑,出口就是讥讽,就好像我欠你几百万似的。叶天,你说,我欠你什么了?你不就是给我办了美国的签证,拿了第一学期的学吗?剩下的你还给我什么了?我姐姐为你工作,我为你献身。就算这些还不了你的人情债,你可以继续问我漫天要价啊。用得着就因为这么点事跟我这种态度吗?”

“呵呵?你真是这么想的?”叶天冷笑一声,说:“你知道吗,对于你这种红杏出墙的女人来说,恐怕我的态度算好的了。”

“红杏出墙?真好笑的笑话!”薛琪冷笑道:“叶天,亏你也是在美国混过的人。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我们之前也只不过是恋爱关系。你来去自由,我的来去就也是自由的。你有其他女人,我也就可以有其他男人。评什么你可以绿叶出墙,就不可以我红杏出墙呢?”

薛琪这番话反倒把叶天讲的愣了,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薛琪,于是说:“可是……”

“可是,可是什么?”薛琪质问叶天说:“只准你背叛我,就不准我背叛你吗?叶天,你什么逻辑?你以为现在社会还是古代封建时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算老公死了也不准改嫁,必须饿死才算贞­妇­,嫁人就算荡­妇­吗?呵呵,你知道我为什么去美国吗?我就是因为受不了这些过时过期的教条。人生而自由,我有权决定我的人生,更有权选择和更换我的男人。”

这一番话把叶天说的无言以对,叶天向来对自己的辩才很有自信,但是在薛琪这个受过美式自由主义教育的“海亀 ”面前却显得有些词穷了。

确实,薛琪说的有些也在理。毕竟现在讲究男女平等。双方都有权利任意选择自己的另外一半。但话虽这么说。但真当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又总会被那些传统的观念束缚住。

叶天曾经不止一次的觉得薛琪是一个­淫­荡下贱的女人,但当薛琪昂首挺胸的跟叶天辩论这些问题时,叶天却觉得根本找不出什么有效的论据来反驳她。

拿孔子的那一套老生常谈的说法说她?有用吗?孔子都死了两千多年了,封建王朝就是因为笃信儒家那一套固步自封的理论才导致彻底灭亡,现在孔老二的那些东西多半都被时代所改变了。

薛琪咄咄逼人,一句一个道理,把叶天说的哑口无言。

虽然现在叶天依然觉得薛琪的叛变很没有道理,但是从心理上,他却渐渐的原谅薛琪了。毕竟以薛琪那么旺盛的­性­欲,真指望他在­性­开放的美国社会守身如玉四年。无异于痴人说梦。科学已经证明一件事,那就是女人和男人一样,都需要欲望和生理上的满足。所以不是只有男人一种动物好­色­,女人好­色­也一样是天经地义的真理。

叶天点了点头,说:“好吧,你说的对……你说服了我,满意了吗?现在你可以离开我的办公室了吗?”

“呵呵,好,既然你这么不想见到我,那我就走。”薛琪说着,蹭蹭蹭的转身离去,然而她刚走到门口,叶天却喊住了她。“薛琪……”

“怎么,你想说什么?”薛琪停下脚步,却没回头,只是用冷漠的语气问道。

“我觉得我对你的态度有些有点过分了,对不起。”叶天淡淡的说:“我觉得现在你已经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所以我们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你觉得呢?”

薛琪眼前一亮,转过身来,对叶天说:“你说真的?”

“对,我说的是真的。”叶天说:“我们……重新开始吧。”

“重新开始?”薛琪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用一种既期盼又害怕的表情注视着叶天,说:“可是……你不在乎我之前的那些过去吗?”

“我不知道。”叶天说:“坦率的说,我并不知道我对你还有没有感情,我更不知道对你还有没有想法。不过现在我们的关系,无非就是前男女友而已。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了,我觉得不该让几年前的事情影响我们现在的关系。毕竟你已经蜕变成了一个全新的你,而我也改变了……”

叶天点了点头说:“是的,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那,你是选择是什么呢?”薛琪问。

叶天摇了摇头,他觉得他不是很清楚。终身相伴或者是一种选择,孤独终老也是一种选择。人生在世,每时每刻都活在各种选择之中。男人在选择女人的同时也在被女人选择。

很多人恐惧选择,因为有选择就意味着有放弃。薛琪和叶天就是恐惧选择的两种极端。薛琪恐惧选择是因为她不选择的话就可以有无数种选择。她喜欢这样。没有固定的选择,也就没有固定的未来。叶天恐惧选择是因为他怕他真的做出选择的话就会失去其它已经拥有的一切。比如他的儿子,比如他的财产,比如他的父母。

很多时候,叶天也希望自己能有一个稳定的生活方式。但后来他渐渐发现,他最害怕的就是稳定。因为稳定就意味着一成不变,稳定就意味着平淡枯燥,稳定就意味着无所事事。就好像在村委会上班的那些日子一样,虽然稳定,但那种混吃等死的日子却把叶天折磨的烦不胜烦。他甚至根本不知道那种所谓的稳定和金饭碗的工作对于他而言到底有什么意义。

也许有些人喜欢这种混吃等死的日子,但叶天不会喜欢。因为他是叶天,他生来命中注定就是要做大事的。那些凡尘琐事对于他而言根本没什么意义,也没什么价值。所以叶天不是一个稳定的人,这跟他的­性­格有关系。薛琪也不是一个稳定的人,这也是天­性­使然,无法改变。

叶天没有回答薛琪的问题,只是说:“薛琪,其实我们很相似……”

“是的,确实很相似。”薛琪说:“根据物理学原理,同极相斥。所以……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叶天点了点头说:“有道理……你跟刘镇长谈的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薛琪说:“不过他已经跟我约定三天之后在酒店里吃个晚饭,到时候再详谈。”

“为了谈成这个项目你是不是愿意付出一切?”叶天问。

“差不多吧,除了­性­命。”薛琪漫不经心的说

“我希望你把跟王守民、高玉柱的合约和金钱往来记录拿出来。”叶天说。

“这个可以。”薛琪说:“不过不是现在,你至少得等我这个项目结束的吧?”

“结束?怎么结束?”

“所谓结束,就是等我们把别墅区盖起来,物业公司驻扎进来之后。”薛琪说。

“那太久了。”叶天说。

薛琪看出叶天有些心不在焉,说:“叶主任,没什么事的话,我这就走了。”

“好的……去吧。”叶天说。

看着薛琪的背影消失在办公室门口。叶天忽然觉得一阵失落。本来他跟薛琪会有一个好的结局的,但那个结局却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错了位。不是所有的故事都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晚上,叶天接到东方月的电话,要与叶天单独约见。

东方月是叶天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之一,在天龙的岁月里,一直都有东方月帮助叶天坐镇天龙。大小事宜上帮助叶天解决完成,这才造就了今日天龙的强大。所以今天东方月升任天龙队长可以说是实至名归。

东方月约见叶天的地方是在一间简陋的小饭馆里。

东方月开的车是一辆宝马白­色­跑车、叶天开的车则是悍马。两人的车停在这小饭馆门口引来很多人的关注。人们纷纷好奇,哪里来的大人物在这里约会?

一进门,叶天好奇的问道:“月儿,你怎么想到来这里吃饭?”

“哟,学会温柔了,居然知道喊我月儿了。”东方月笑道:“很简单,这里好吃。”

“嗯,你以前来过这里吗?”叶天问。

“来过,上大学的时候总跟别人一起来,后来毕业了,就不怎么来了。”东方月说。

叶天这才注意到,这个饭馆就在燕大旁边。为了照顾学生的腰包,这里的菜式都是小盘菜,菜码小,菜价也便宜。而且做的菜南北兼杂,各式各样的菜式都有。

两人相对而坐,服务员拿上菜单。

东方月点了几个简单的菜,熘肝尖、香菇油菜、青椒­肉­丝,等菜的过程中,与叶天相对而谈。

“叶天,你记得我们最开始怎么认识的吗?”东方月问。

“记得。”叶天说:“那时,我在燕大里四处问谁是校花,最后终于在舞蹈室里找到你。当时,你第一眼看到我就说对我感兴趣。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我走出舞蹈室。”

“呵呵,想不到你记得那么清楚。我都快忘了呢。”东方月说。

“我记­性­一向很好。”叶天说:“其实想想,那时候我们的实力都很普通,也没像今天做的这么大。不过那时候很开心。”

“岁月是一把杀猪刀,把你杀到什么样,你就是什么样。”东方月有些感慨。

“也许吧。”

“其实我这次来找你是想找你帮忙的。”东方月说。

“你一个他堂堂的天龙队长居然也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吗?”叶天笑问。

“是的,还真的解决不了。”东方月认真的凝视着叶天说:“我们得到一个消息,天魔教秘密派了很多高手潜伏在燕京,似乎想对某人不利。一旦他们成功,很有可能造成华夏政治翻天覆地的震荡。”

“有这么夸张?”叶天惊讶的问。

“是的,据说魔教这次是一个由叫做莫问的人主使的,不过我们现在还查不出他的身份。甚至连修为等级的资料也找不到。”

“莫问,天魔教四大天王之一,实力为天级九品。”叶天淡漠的说。

“你……你怎么知道?”东方月惊讶的问道。

“我当然知道,我跟他交过手,差点死在他手下呢。”叶天说。

东方月想了想,问:“就是你父母房子被烧毁那次吗?”

“是的,呵呵,真不知道政府部门那些人怎么想的。天魔教还在虎视眈眈,他们就敢削弱天龙的贮备。”

“呵呵,攘外必先安禸 。”东方月说:“不过你被调离天龙的事情我觉得还是禸 政部门暗斗的问题。你应该是某一个派系的重大棋子……”

“是这样的吧。”叶天说:“所以他们针对我,其实是想针对那个人。”

“可是,他们到底是想针对谁呢?”

叶天想了想这个问题,从归属上来说,叶天是从属于副总理蒋正龙和他爷爷叶千重一派。这一派别属于比较老一派的激进主义。不管处理问题、还是对外政策上都比较强横。以华夏的利益为基准,不惜得罪任何一个势力。所以很容易被针对。而蒋正龙的一派最终的归属应该是主席席远庭一脉。但一朝天子一朝臣。席远庭任期即将满,下一代领导人已经基本确定是彭玉山一脉。彭玉山属于保守派一脉,喜欢用旧有的那种保守的态度来解决问题。为人相对来说比较­阴­险,从不与人正面冲突,但背地里的各种小动作防不胜防。据说他最喜欢读的书一本是三国演义,一本是资治通鉴。都是专门教人怎么玩人的书。

“我觉得他们并不是想针对谁,只是想在上任之前布置好自己的亲信,并削弱我们这一派的实力。”叶天说。

“所以……其实你是一个替罪羊?”

“我觉得说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可能更贴切一点。”叶天说:“其实还好啦,你看许多高官落马之后不都是进了监狱吗?呵呵,相比之下,我的情况还算是好的。而且我升官的效率也不算慢,这不是已经从村官升级成镇官了吗?也许过两月我就能从镇级升到区级了。”

“你现在还真是容易满足……”东方月说。

“知足者常乐嘛!”叶天说:“对了,你们要密切注视天魔教的动向,我觉得他们这次的行动不简单。莫问这种级数的高手应该只在针对强大的对手和重大的任务的时候才有可能被调动出来。”

“我知道,”东方月说:“所以我才来找你,希望你能在关键的时候给予天龙必要的援助。”

“这个没问题……”叶天说:“真出事的时候,你们给我打电话就好。随叫随到……”

叶天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应该经常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他们的动向。以天魔教的实力和效率看来,如果等到他们发难的时候,我们再应对就非常困难了。最好能提前发现他们的动机和目的,将他们引导上钩,由我们来决定决战的时间和地点是最好的,如果被他们决定时间和战场,我们很有可能被他们打一个全军覆没。”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东方月说:“说起来,天魔教的其他人应该都还好对付,只不过这个天级九品的莫问有点难……”

“莫问不是天魔教的走狗。”叶天肯定的说。

“什么意思?”东方月不解的问。

“这么说吧,莫问跟天魔教的关系其实非常暧昧”叶天说:“莫问并不是神子神女的奴仆,他觉得自己跟神子神女只是合作关系。他通过神子神女获得更高层次的力量,而理所当然的帮神子神女做一些事。他们更像是一种契约关系。一旦这个契约关系结束,莫问会毫不犹豫的针对神子神女。”

“什么?”东方月有些不解的问道:“我记得天魔教不是把所有人都当成奴隶吗?”

“那只是没有实力,只配做奴隶的人。”叶天说:“如果是本身就极有天赋的天才,你觉得他们会心甘情愿做别人的走狗吗?”

“似乎不可能。”东方月说。

“对,就是这样。”叶天说:“我后来拖人查过莫问的资料。得出的答案是莫问是修真界传统四大家族之一的莫大公子。本身就有着很强的修为。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不可能心甘情愿的成为别人的奴隶。所以唯一的一个可能就是,神子神女通过许以力量招募他加入,并许诺他是自由身。莫大公子这才答应加入天魔教。”

“这样也说的通。对了,你说的修真界四大家族是什么?我之前怎么没听说过?”东方月问。

“没听过?没听过就对了。”叶天说:“其实,修真界早与国家有过约定,修真界的人不得­干­涉国家禸 政,同时国家部门的人也不得­干­涉修真界的发展。两边井水不犯河水。所以国家向来也不允许情报部门主动去查修真界的资料。这才造成了资料的缺失。”

“那四大家族到底是哪四大家族呢?”东方月好奇的问。

“我只知道其中两个。”叶天说:“其中一个就是莫问的家族。也叫大莫世家,据说他们家族­精­修混元神功,已经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化境。每一个大莫世家的传人放出来都可独当一面。称霸一时。还有一个是慕容世家,据说他们的家谱是从宋朝传下来的,家族中的每一个人都要修炼家族的武功,据说移花接木、斗转星移是他们家族的绝技。历代慕容世家,都是修真界里的顶级高手。只不过他们家族无意于世间纷争,所以历来并不出名。”

“听起来很厉害。”东方月说:“可为什么华山武道大会上没看到四大世家的人前来参加呢?”

“可能是因为不屑吧。”叶天说:“据说四大世家的一个青年传人都有修真门派掌门人的实力,也就是地级五品左右。而参加武道大会的那些青年说是高手,其实最高的品级也不过是玄级七品左右,这样的差距简直是天差地别。根本就是大人对小孩子的差距。所以如果我是四大世家的传人,恐怕我也不会有兴趣参加那种低级的武道大会。”

“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东方月感叹道。

“但也过时了。”叶天说:“自从天魔教出现之后,四大世家的人也坐不住了。因为之前四大世家的掌门级别也不过是地级九品左右。但现在天魔教里随随便便抓一个人也有天级一品以上。所以……连一直崇尚修为和力量的莫大公子也动心了。”

“叶天你说,魔教四大天王会不会都是四大家族的人。”东方月问。

“很有可能。”叶天点了点头说:“不过也未必吧,其实我还听说四大家族并不是最强的。在四大家族之上,还有一个更厉害的门派,叫做仙门。他们的实力只在传说之中。据说他们用的等级体系跟普通的修真门派也都是完全不同的。但仙门历来虚无缥缈,只在传说之中。甚至没人能确定仙门是否存在。”

“仙门?他们的实力不会都在神级之上吧?”东方月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叶天说:“有关于仙门的事情,基本都是传说。没人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存在,所以历来修真界的人也避去谈及他们。毕竟那种虚无缥缈的门派容易引起人类的认知错乱。一旦寻仙的人过多也会引起修真界的恐慌。不过据说唐朝有一个叫李白的诗人毕生就追寻仙门的脚步。他甚至留下了许多寻仙的诗歌,所以后世的人才把他称为诗仙。”

东方月听的悠然神往,轻轻的念道:“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手持绿玉杖,朝别黄鹤楼。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

“李白最后也没寻到仙,更没寻到仙门。”叶天说。

“不是说李白就是仙人吗?是太白金星转世。”东方月说。

“那是后人杜撰的。”叶天说:“人们总是喜欢把一些没有的故事加在那些著名的人身上,以增强他的传奇­性­。其实很多事情都是以讹传讹,以假乱真。真实的故事可能简单到让人发指的程度。”

“也对。”东方月说:“那你觉得,仙门到底存在吗?”

“坦率的说,我不知道……”叶天说:“这件事恐怕连四大世家也不会知道。毕竟仙门过于神秘。不过我还是知道仙门的几个故事。”

这时,菜已经全端了上来。

叶天和东方月叫了两碗饭,一边吃饭一边说:“第一个故事是我母亲跟我说的,那时我们也在吃饭,我妈妈讲了关于仙门的一个传说。”

“什么传说呢?”东方月吃了口菜问。

“民国时期,有一个叫做紫玉真人的仙人云游全国。那时,他只带着一个小童,不论春秋冬夏,他和那个小童都只穿了一件破破烂烂的单薄的道服。当时他们遇到了素有民国修真十大高手之称的唐云是玉女派的掌门人。也是我妈妈的师公。我太师公唐云那时有地级六品的实力,自觉得当世已经罕有对手,所以不把天下任何人放在眼里。

那一天唐云正在一个小茶馆里喝茶,看到两个道家装扮的人进来,一老一少。穿的很是破烂。当时茶楼已经满员,没有座位。而且店家觉得两人穿的寒酸,又是生客,本来已经打发他们走了。

但唐云看出这两人实力不俗。有意结交,于是主动请这一老一少两人坐到自己对面。并请他们喝茶。不过这一请之后,唐云就后悔了。因为这两个人很没有礼貌,大大咧咧的坐在唐云对面。拿起茶壶就倒着喝。也不感激也不道谢,就好像我太师公请他们是理所当然的。

唐云失望之余,也没轰他们走。觉得毕竟都是修真界中人,互相照应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两人喝完茶之后就离开了茶馆,也没对唐云说什么。

唐云觉得自己以后再也不会遇到他们了,也没有多问。

离开茶馆之后,唐云往峨眉山方向走去。因为他这次是来峨眉山来找峨眉山掌门人探讨武学和修真的。不过路上的时候,唐云就觉得自己被人跟踪了。

但唐云艺高人胆大,就装作无知的样子。一直走到一处开阔地,然后冷冷的回头说:‘出来吧,别藏着了。我已经看到你们了。’

果然有一个黑衣人以接近移形换影的速度出现在唐云面前,冷笑着说:‘玉女派掌门唐云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你也不想想,你遇到的对手是谁。你就不怕……’

唐云在修真界很少遇到对手,对那黑衣人更没有什么恐惧之意,说:‘你到底是是谁?有什么企图?’

那人说:‘企图,我没有。想法,我也没有。我只是想问问你,茶楼里那一老一少,你认识不认识?’

唐云先是一愣,随后说:‘一老一少?你说的是不是那一老一少两个道士?’

黑衣人说:‘对,就是他们。’

唐云说:‘不,我不认识他们,只是看他们那样子有些可怜,这才请他们喝点茶,暖暖身子。’

黑衣人却用讥讽的语气说‘可怜?呵呵,笑话!真是笑话,你居然会觉得紫玉真人是一个可怜的人?’

唐云愣住了,问:‘什么?紫玉真人是谁?’

唐云当时是没听过紫玉真人这个名字的,毕竟紫玉真人当时只是一个普通的云游道人,并没多少人知道他。

黑衣人说:‘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呵呵,我白找你了。这就告辞,叨扰之处,还请见谅!’

唐云却哪里肯直接放他走,说:“阁下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莫不是不把我这个玉女派的掌门人唐云放在眼里?”

本来唐云这只是一个客气话,自己报个名,也让对方留个名,就算日后不再相见,也好有个记­性­。不料那人并不搭话,只是冷笑一声说:‘一个小小的玉女派掌门就有资格放肆了吗?像你这种实力的选手都不配跟我说话!还妄想知道我的名号?’

唐云当时怒不可遏,却还是强行压住自己的脾气,说:‘天下修真门派各有所长,各有专­精­。阁下就算是幻云宗的人,也不至于藐视我整个玉女派吗?’

在当时幻云宗还是修真界第一大派,行事极为霸道嚣张。所以唐云听到他目中无人的语气,理所当然的把他当做幻云宗的人。不料那人却说:‘幻云宗算个屁,他们整个门派的人加起来给我提鞋都不配!’

刚才唐云只是愤怒,听到这里却是惊讶了。天下没有人有自己骂自己门派的道理。这人自然不是幻云宗的。那他是谁呢?”

“唐云仔细看了一下他的修为,她之前一直觉得这人修为很难界定,但却找不到界定他真气的方法。当时唐云在修真界少遇对手,也是不信邪。贸然提出了挑战,说:‘既然这位大仙有如此神通的法力,敝人倒是想领教一二’

唐云拔出了剑,迎着那人摆出了玉女剑法的剑招。玉女剑法为女子所用,所以招招­阴­柔,后招不断。历来是玉女派秘传的绝招。很少在江湖上出现。

那黑衣人看到唐云摆出玉女剑法的姿态,却冷笑一声,摇了摇头说:‘你自己作死,可就不要怪我了。’接着随手点出一指,指向唐云。黑衣人距离唐云的距离一直都有十步距离以上,唐云根本不知道他这一指有何目的,然而还没等唐云反应过来,从黑衣人手指上忽然发­射­出一股无形真气直接打中唐云胸口。将唐云的胸口洞穿。”

东方月本来一直不说话,听到这里却大为吃惊,惊异的说:“六脉神剑?”

“差不多吧,我想。”叶天说:“唐云中了那一剑之后就摔倒在地,她甚至本不知道自己怎么中的招,暗暗恼恨自己鲁莽。眼看着黑衣人又一指甩过来,本以为这次将必死无疑。唐云闭目等死,却忽然听到一声惨叫声,睁眼看时,只见鲜血满地。远远的只看到那黑衣人躺在地上,他断了一臂,原地打滚,不断的惨叫连声。唐云很是诧异,仔细看时,一个老人将她扶了起来,用她听都没听过的手法封住她的全身­茓­道。并喂她吃了一颗药丸。刚吃下这颗药丸,她胸口的伤就像是再生一样迅速复原,很快就什么伤口都看不见了。”

“这……这是什么药?”东方月惊讶的问道。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叶天说:“唐云认出来,这老者就是之前她在茶馆里请喝茶的那个老道士,而那个小道童就站在旁边,手掐指诀,虎视眈眈的看着那个黑衣人,似乎生怕他暴起发难一样。唐云很快就能站起来,并对那老者出手相救表示感谢。老者却并不答应,用手指向那个少年,说:‘不是我救了你,是我徒弟出手相救的。’

唐云一听更是惊诧,这个黑衣人的实力已经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了。要说击败黑衣人的是那老者她还有几分相信,但若说是这个小童的话……莫非修真界之前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假象?当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正混乱着,那黑衣人忽然从血泊中跳了起来,将真气运在左手,以真气指直接攻向老道。不料那老道不躲不闪,就是站在原地,对他的徒弟说:‘小松,你看这人真不长进,明知道我们的实力天差地别,居然还妄想挑战。真是以卵击石!’老道话还没说完,小道已经出手,用同样的招数,气指顺劈,将黑衣人的另外一只手臂也切了下来。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唐云已经惊呆了。他完全不敢相信这么小的一个小道童会有这么强劲的实力。就算他从娘胎里的时候就开始修炼,也不会练到这种境界啊。那黑衣人的实力唐云就已经无法望其项背了。以这小道童的实力的话,那简直可以称霸全世界了。

唐云问那老道:‘请问道长高姓大名。’

那老道并不答话,那小道士却说:‘我师父叫紫玉真人。’

老道士也不点头,也不否定,只是对唐云说:‘好好养伤,应该不会留下后遗症的。’

老道和小道送唐云到了峨眉山之后,就飘然而去,唐云从此之后再没有见过这师徒二人。从这以后,唐云才真的相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真理。经常拿这件事教育后辈徒孙要谦虚做人,谦逊对事。这件事从唐云掌门传到唐春掌门,再由唐春掌门传到我妈妈,再从我妈妈传到我这里。说起来,已经过了四代人了。”

东方月点了点头说:“你觉得这个故事是真的吗?会不会是唐云想教育徒弟而自己编造出来的故事?”

“我也怀疑过这个可能,但我妈妈说唐云掌门是那种说一不二的直­性­子。生平从来没有说过没有根据的事情。所以她亲口传下来的事情应该不会有虚假。”

“如果这个事情是真实的话……按我们之前对于修真的整个定义都将要被改写了。”东方月感叹道。

“是这样吧。”叶天说:“修真,修真……有时候我真的怀疑自己修的是真还是假。”

正感叹着,一个中年人不请自来的坐在两人侧面,拱手说道:“叨扰,叨扰,刚才在别桌吃饭,听到你二位的说话,忽然感到有点兴趣,所以想来认识一下。敝姓周,周韬,周易的周,雄韬伟略的韬。请教两位高姓大名?”

周韬看起来有四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剑眉褐瞳,长发方脸。穿着一件像旧社会地主穿的那种锦袄,显得格外土鳖气质。叶天看出这人没有真气修为,看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路人乙。不过既然别人主动热情,叶天也就不能失礼。学着周韬的样子拱手说:“我叫张新。”东方月说:“我叫李月。”

周韬当然听出两个人都是随口编的一个名字,却还是世故的说:“久仰久仰。”

东方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听过我们吗?居然还能久仰出来……”

周韬呵呵一笑,说:“我若说听过两位肯定不信,不过我对你们说的那位紫玉真人确实是真正的久仰。”

叶天和东方月这才来了兴趣,说:“哦?莫非您也见过紫玉真人?”

“当然见过……”周韬四周望了望,见没人在附近,这才说:“不瞒两位,我家里供着的排位就是紫玉真人。”

“什么?”叶天觉得这个周韬的打扮和状态很有神棍的样子,于是说:“请问这位周大师是走那条道的?”

“好说好说。”周韬拱手说道:“我是一名风水师,承蒙街坊邻居看的起,都称呼我一声:周大仙。”

叶天知道自己看的没错,原来这个周韬就是那种全国处处都有的那种“大仙”。虽然华夏国历来都说是po处迷信,扫荡愚昧。但这种大仙却从来不曾禁绝。不只是因为他们懂得很多别人不懂的稀奇古怪的玄学道理,有些人甚至深信他们有一些别人所没有的能力。

比如有些老人病了不去医院,偏偏喜欢找这些大仙为自己看病。当然,几乎所有的大仙都是口才超好的神棍。他们本身并没有多少仙气,却能让人相信他们有仙气。所谓治病也不过是装模作样的掐个诀、念个咒,给人喝点什么什么水就好了。有那更牛逼一点的,还会跳个大神把病人身上的“妖魔鬼怪”吓跑。他们掌握的手段无外乎是一些别人所不屑研究的风水玄学,喜欢套用大家都听不懂的占卜理论来欺骗老百姓。在这一层次的理论上,他们都是出类拔萃的骗术大师。

叶天以前对于这类人只是听说,并未亲见,今天好不容易认识一个,还真是想有了解了解的心理。

叶天说:“原来是周大仙人,请问您跟紫玉真人是什么关系……”

“紫玉真人应该算是我师父吧。”周韬说:“虽然他并不承认我是他徒弟,不过在我眼里,他一直都是我的恩师。”

周韬拿出手机,那是一款苹果的iphin5手机。

叶天没想到这个看似土鳖的“周大仙”居然这么潮,还会玩苹果,不由得对这个大仙刮目相看。

周韬把手机解锁,打开了手机里之前拍的照片,递给叶天看。

叶天看到照片里果然有一个供牌,供牌下摆满了水果、烧香等贡品。牌位上写着几个字:供奉——紫玉真人。那是一个金质的牌位,看起来几乎通体用黄金铸就,给人一种端庄大气的感觉。

叶天看了之后“肃然起敬”,说:“原来周大仙人真的是紫玉真人的高足。”

“仙人嘛……这个不敢当。”周韬说:“我师父应该可以称得上是仙人,我最多是个散人,呵呵,闲散的人罢了。闲来无事帮人看看风水、驱驱病邪、算算天命。也就这样而已。”

东方月点了点头,问道:“敢问周大师,可曾知晓紫玉真人现在何处?”

“不瞒你们说,这个问题其实我也不知道。”周韬说:“毕竟像我师父那样的仙人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且根据他以前告诉我的事情来说,他跟我们应该都没有生活在同一个空间。他来到这个世界只是为了抓捕那些从仙界逃出来的妖魔鬼怪。”

“仙界?真有这种地方吗?”叶天有些狐疑的问。

“请把吗字去掉,”周韬说:“我师父亲口告诉我一件事,那就是仙门作为超越凡尘的神,游离于整个世界而存在。他们的力量虽然可以轻易主导整个世界,但他们却绝对不会­干­涉人类社会的进化和进程。所谓仙门只是一种说法而已,说是仙界可能更贴切一点。”

叶天虽然知道这种人满嘴跑火车,十句里往往没有一句真话,却还是忍不住追问:“那仙界里的人是不是都是神仙?”

“当然了。”周韬说:“仙界里任何一个神仙都有只手遮天的实力,这个我等凡夫俗子是望尘莫及了。据说我知,明朝的两部神怪西游记和封神演义,其实都是有真实仙界作为依据的。只不过经过作者的加工和改编,才变成了今天的样子。”

“请问周大师……你是怎么遇到的紫玉真人的?……”叶天问。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周韬说:“那时候我还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住在燕京的小胡同里,燕京说小不小,说大其实也不大,那时总看到有一个疯疯癫癫的乞丐老头在我们胡同里转悠。他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唱着别人听不懂的歌。警察多次找到他,说要遣送他回家。却根本查不到他的身份,他自己也不会说。警察好心,把他送到福利院里。没半天,那乞丐老头就跑了出来。而且不管是­精­神病院、监狱、还是什么地方。老头都能很快就跑掉。然后回到胡同里,继续讨饭。我那时候看他可怜,就经常拿东西给他吃。有一次到冬天的时候,我还从家里偷出来一个被子给他盖。因为这条被子我妈妈打了我好多次,却并没有拿回那条被子。因为他觉得那个老头是疯子,他盖过的被子肯定也有病……”

周韬说:“如果故事就到这里,我也就不会知道那乞丐老头是谁了。不过后来发生的一件事却改变了我的一生。那一天,我看到四个穿着黑­色­袍子的人到处找人。他们背后梳着长长的鞭子,就好像是从清朝穿越来的。当然,那时候还没有穿越这个词。我那时比较小还不知道什么叫害怕,虽然别人都躲着他们,我却冒冒失失的跳上前去问他们:‘你们在找谁?’

其中一个黑衣人貌似和蔼的笑出声来,他的嘴里却露出了焦黄焦黄的牙齿,狞笑着说:‘小朋友,有没有见过一个疯疯癫癫的老乞丐啊?听说这些天他一直都在这里,你要是见过他你可以告诉我们,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我就算再傻,这时候也能看出来他们不是好人,因为他狞笑的表情就好像故事话本里画的恶魔一样。我知道他们找那个老乞丐肯定没什么好想法。于是说:‘不……我不认识他……’

我那时太小,也不会说谎,那四人显然看出我言不由衷,于是蹲下来对我说:‘孩子,小孩子可是不能撒谎的呢,撒谎的孩子……当心被狼叼走啊。’

他说话的时候露出了尖锐的牙齿,就好像传说中的吸血鬼一样,我吓的不清,全身都在哆嗦,我当时就哭了出来,说:‘不……我不要被狼叼走……’

呵呵,儿时父母讲的故事又有多少个小孩子会当真?我当时只是口不择言罢了。我哭了,哭的很惨。但这时我已经打定主意就算死,也不会透露那个老乞丐的下落。因为我看的出来,他们绝对不会善待那个老乞丐。

就这样,我死活一口咬定,我虽然见过老乞丐,但根本不认识他。他看到我这样,一时拿我也没办法。其中一个黑衣人不耐烦了,说:‘老三,跟他废什么话,一巴掌打死得了!’

那个老三点了点头,对我说:‘呵呵,孩子,本来我想有心留你一命,但是现在放了你,又恐怕你去给那老乞丐通风报信。孩子,别怪我出手无情,你到另外一个世界跟那个紫玉真人诉苦去吧。不用着急,他很快就会下来陪你的。’

说着,老三抓起我,举起了手掌,正要向我头顶上拍下来。就在他将拍未拍的瞬间,忽然听到了一个冷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四个大男人对一个小孩子行使这般暴行,你们也不嫌丢人!’

我认识这个声音,这声音就是那个天天坐在角落里行乞,平日里总爱胡言乱语的老乞丐。只是现在他的声音极为冷静而富有理­性­,却哪里还有之前疯疯癫癫的状态?

我惊喜之下,转过头来,只看到那个老乞丐已经出现在四人面前。只不过他现在没有穿着乞丐的衣服,反而穿着一个道士的袍服,那时我不认识那件衣服,现在想来应该是鹤氅。手拿拂尘,脚踏步云履,头戴冲天冠。只显得一身的仙风道骨。

那四个黑衣人似乎对他很害怕,对那老道士的话似乎全没听进去,只是不断的后退。那老道士也没说话,随着四人一路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

当时的燕京还不像现在那样繁华,四周都是高楼大厦。那时就算在三四环也经常能看到空地。老三依旧死死的抓住我的脖领,将我拎到郊外的一个空地上。重重的将我丢在地上。我挣扎着爬了起来,一路躲在那老道士身后。

我看到那个领头的黑衣人说:‘紫玉真人,我们哥几个踏遍了整个世界也找不到你的影子,却想不到这你亀 儿子大隐隐于市,躲在这里当乞丐。呵呵,怎么样,餐风饮露的日子可好受?’

那时我才听清楚,原来这个老乞丐居然是一个仙人的名号。紫玉真人?没听说过仙班之中有这样一个人啊!

我正纳闷着,只听到紫玉真人冷笑道:‘你们以为我是怕了你们才躲起来吗?呵呵,老夫是残留余生,既已堕落尘间就不忍再多所杀伤。我躲你们只是为了少几个剑下亡魂而已。想不到你们却不识抬举,还是一味的来找我送死。’

‘大言不惭!’领头黑衣人说:‘紫玉真人,虽然你的称号还是真人,但你已经被仙门所弃。俬 凡人为弟子本来就是仙门大忌,你却还敢堂而皇之把那孩子带回仙门。呵呵……难怪仙门门主要置你于死地而后快了。’

紫玉真人说:‘凡人也好,仙人也罢。都是自欺欺人而已。别忘了,就算我们这些所谓仙门中人最终也无法逃脱生老病死。只不过是活的时间比普通人长一点罢了。’

领头黑衣人说:‘呵呵,不管怎么样,你凡人为徒就是犯了仙门的大忌!我们奉门主之令,一定要将你这个叛徒处死!

紫玉真人只是冷笑一声,说:‘好吧,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帮酒囊饭袋有什么本事杀的死我!’

然后,他们就打了起来。

在当时我很为紫玉真人能不能以一敌四而担心,但后来的事实证明,我的担心纯粹是多余。我看到四个黑衣人远远的用手指乱划,一道道真气嗤嗤连声直奔紫玉真人刺了过来。但紫玉真人却根本无视他们四人的进攻。他在身前凭空竖起一面真气墙,将四人突刺的真气凭空挡住。

四人百刺不中,心中焦躁。于是一个人拍着一个人的后背,将真气聚集在老大的身上,凭空在他的指尖­射­出一道白­色­的气纸剑,硬是将紫玉真人面前的墙壁­射­穿了一个口气。

就在我为紫玉真人的安危担心之时,紫玉真人将拂尘一甩。我根本看不清楚怎么回事的一瞬间,那四人都应声倒地。全身就好像被千万只针扎过一样,全是红点。他们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是死的透了。

我发誓我有生以来从未见过这样的战斗。当时我只在电影里看过一些黑白的抗战电影,我一直以为战斗就是拿着小米加步枪和美式冲锋枪的对决。却根本没想到会有人能用手指发出威力堪比子弹的真气剑,更没想到有人可以用拂尘一挥手之间杀死四人。更关键的是,那四人刚才距离紫玉真人还有十几米呢!这是什么实力?我根本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

我壮着胆子跑上前去,仔细看了看那四人的伤势,他们全部都死透了,连身体都僵硬了。

我立刻给紫阳真人跪下了,连声喊师父,求他我为徒。他所会的一切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力量,在我那个年代。依然有很多关于仙人和鬼怪的传说。但任何一个传说都没有我亲眼所见来的实在。我觉得只要能学会紫玉真人哪怕百分之一的本事,我都可以藐视天下了。

不过当时我并没有想这么多,只是觉得紫玉真人的手段很高明很神奇。所以跪着一连磕了几十个头,将脑门都磕肿了。紫玉真人本来是任由我磕头。似乎想看看我的诚意,等我把头磕破了血,这才扶起了我,对我说:‘我看的出来,你是真心想拜师学艺。’

我说:‘是’。

他问我:‘你想学什么?’

我说:‘我像像师父一样,打败世上所有的坏人。’

说:‘不是我不想教你你,只不过你并没有修仙的天赋,也就是所谓的仙风道骨。作为修仙中人没有仙骨是很难成功的,你悟­性­不错,将来有可能成为一个大智大慧之人。所以……我倒是可以传你一些古代失传的秘法秘术,但其他的,我不敢说……’

周韬说:“那时我根本不知道师父要教我的是什么,但是看到他施展的神奇武功之后,我对他的崇拜无以复加,不管他教我什么,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学。于是,师父传给我一本玄学秘术的风水书籍,这本书叫做乾元。之后,师父说自己要继续云游,就离开了这里。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见过他。不过几十年里我仔细研究了师父留下的那本书。虽然在武学修炼上依然一窍不通。但通过对­阴­阳之术的研究也算小有成果。

在小时候我就经常给人算命、看吉凶,许多成名多年的风水先生也及不上我。到了后来,渐渐发展为成为远近闻名的风水先生。有时候帮人抓几个鬼、驱几个邪,也算是做了些好事。承蒙大家抬举,把我称为周大仙。其实我一直觉得师父留下的这本书里有另外的奥妙,只不过我却根本参悟不透。师父说的对,我确实没有仙风道骨吧。”

叶天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说:“周大仙人……你说的那本神书能不能给我看一下呢?”

“这个恐怕不行……”周韬说:“因为我没有武功,怕书被贼人抢走。所以那本书很久之前,已经被我烧了。不过书里的字字句句都存在我的脑海里,我几乎每周都会把全书重新记忆一遍,以便加深记忆……”

“这样子啊。”叶天显然看到周韬说话的时候眼珠微微转动,虽然幅度很小,但是从实际的测谎方法来说,周韬是在撒谎。虽然他撒谎撒的有板有眼,但谎言终究是谎言,说一千遍一万遍也是谎言,无法更改。叶天淡淡一笑,说:“周大仙人既然不肯赐教,那就算了。”

“呵呵,那也未必。”周韬说:“书都在我脑海里,只有你们有诚意的话,我还是愿意奉告一二的,若是真的得遇有缘人的话,全书禸 容奉上又有何难?”

“可是我们又怎么知道你说的书是真书还是假书呢?”东方月问。

“呵呵,我周韬在这一代行当也有许多年了,你们可以打听打听,我周韬什么时候欺骗过人?两位既然没有诚意,多说也是无益!不过我观两位的脸上有戾气,似乎手上曾染鲜血。看起来……两位都不是善类。奉劝两位,苦海无涯回头是岸,若不早日悔改,必有血光之灾!我言尽于此,缘尽于此。这就告辞。再见!”周韬倔强的说着,拿起他的苹果手机强横的站起来就往外走。

东方月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把这个“大仙”给气跑了,连忙给叶天使眼­色­,让叶天想办法。

叶天微微一笑,说:“大师请留步。”

周韬一只脚已经踏出门口,听到叶天的声音回过头问:“两位美少年还有什么吩咐?”

叶天指着东方月说:“她是我女朋友,不会说话,还请大师见谅。不知道大师是怎么看出来我们脸上有戾气的?”

周韬警觉的看了看四周,故作神秘的说:“天机不可泄露,这里人多嘴杂,如果你真想了解的话,不妨随我来回家好好谈谈。”

“好。”叶天说着,与服务员算了账,付了一共六十块钱饭钱。两人便从饭店走了出来,跟着周韬一路走了出去。

周韬左拐右拐,将两人带到自己的家里。那是在一处豪华小区的高层,二十一楼。周韬用开始打开门,将叶天和东方月引进房间。

周韬的家里进屋就是厅,厅中央摆放了一张铺着红­色­桌布的案台,案台上果真供奉着紫玉真人的牌位,与周韬之前说的禸 容一样。

周韬指着沙发说:“两位有缘人请坐。”

叶天携东方月坐了下来,问周韬:“什么是有缘人?”

周韬微微一笑,说:“有缘人就是有缘分的人,缘分的多少往往取决付出的多少。这就好像只有付出的人才能得到回报一样。”

叶天当然听出来周韬是在索要钱财,不过囊中羞涩的叶天全身掏­干­只不过能掏出来几百块钱,于是对东方月说:“你带钱了没有?”

“当然带了。”东方月拿出白­色­的钱包,数出来一千块钱,对周韬说:“大师……够不够用?”

周韬没有说够,也没有说不够,只是接过钱,装进自己的钱包,说:“我们修道中人都讲究一个缘法,就算缘分够了,缘法不够也不行的。帮助方外之人会让我们修为大打折扣,甚至是折命折寿。”

叶天抢过东方月钱包,把里面装的所有钱,大概有两千多全掏出来递给周韬。

周韬接过钱,数都没数就装进口袋,眉开眼笑的说:“看来你们虽然缘法差点,但缘分够了。我就勉为其难帮你们排忧解难、渡灾渡厄。就算上天要惩罚我,折我的寿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叶天却说:“大师,不用演戏了,我们不是来找你渡灾厄的,我来到这里是想看看紫玉真人留给您的那本乾元。”

周韬先是一愣,眼珠一转,说:“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那本书已经被我烧了。”

“呵呵,别开玩笑了。”叶天说:“按照您的说法,那本书是紫玉真人留给您的唯一物事,是证明您跟他是师徒关系的信物。您就算拼了命也会保护那本书的周全,又怎么可能会说烧了就烧了?天底下哪有这么暴殄天物的人?周大师,我只是出于好奇,想看看那本书是不是真由仙人所写,这才跟您来到这里。该有的钱我都给你了,该有的缘分我也尽了。下面该是你说的回报了。”

周韬没想到叶天会冒充这种说法,不由得一阵惊愕,随后说:“不管怎么样,那本书我是不可能告诉你一个字的。你给我那点钱,连那本书的一个角都买不到。如果你们想要回钱,我可以还给你。但如果你想要那本书的话,对不起,我不想再继续了。这里是你们刚才给我的钱,原数奉还,一分不敢少,两位的卦课已结束。恕不远送。”周韬从钱包里把东方月的钱拿了回来,又塞回到东方月口袋里。

叶天本以为周韬是一个见钱眼开,没有原则的大仙。却没想到事关紧要的时候这么坚决有韧­性­。不由得对这个周大仙也有些刮目相看。

东方月接过周韬还给自己的钱,又听到周韬的逐客令,对叶天说:“咱们走吧,似乎再问也问不出什么……”

叶天却并不回答东方月的问题,他从原地已经站起来,在四周看了看,说:“这屋子里布置的很有特­色­,”

“特­色­?什么特­色­?”东方月问。

“这间屋子其实很简单,并没有经过什么刻意的装修也没有过多的家具。想在大厅里藏书看起来应该是最不可能的一件事。但是我却意外发现里的一个秘密。”叶天说着,将手摸到供桌底下,从供桌底下拿出一本厚厚书。

叶天本以为这本书应该就是周韬所说的紫玉真人留下的乾元,叶天看到书的封面时,却不由得大跌眼镜。原来这本书的封面上写了三个几乎半数华夏人都耳熟能详的三个字——金瓶梅。

叶天看到这本书,先是一阵呆滞,随后脸上露出了猥琐却淡定的笑容,问周韬:“原来大师也是同道中人,居然喜欢像这种书。”

周韬满脸堆笑,陪笑道:“是人都有七情六欲。应该算是正常吧。毕竟,这本书也是华夏四大才子书之一啊。”

“好吧。”闻名社会,叶天毕竟不能用来明抢来抢周韬的书,而且叶天刚刚跟东方月谈到紫玉真人,莫名其妙就出了一个紫玉真人的高徒。简直有点太巧合了吧?叶天把金瓶梅递给周韬,说:“谢周大师赐教,叨扰之处还请见谅,我们这就告辞。”

在周大仙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叶天和东方月踏出了周大仙的家门口。

周韬连忙喊道:“两位,两位天龙队长真的不想消灾解厄了吗?神秘势力楚楚欲动,难道你们真的甘心束手就戳?”

此话一出,叶天和东方月尽皆动容。东方月是天龙队长这件事是极为隐秘的。而叶天虽然已经不是天龙队长,但周韬说的也没错。毕竟叶天曾经在天龙里也混过几年。

东方月回过头来,皱起柳叶弯眉,厉声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天龙队长?”

周韬神秘的一笑,说:“我说我是算出来的,你们信吗?”

“当然不信。”东方月关上门,两人又走进屋子里。虽然他们并没有用出任何真气和招数,但周韬显然一只脚已经步入鬼门关。只要发现他的行为举止有任何异常,东方月就会把他抓进天龙监狱。毕竟自东方月接手之后,天龙已恢复为一个隐秘组织,再没有叶天当权时的高光。

周韬当然觉出两人举动不寻常,似乎有意向自己施加压力。却丝毫不觉得紧张,他坐在自己的太师椅上,优哉游哉的说:“叶队长的面向我早就见过,网上早就曝光了您的信息和资料。这位姑娘我虽然不知道,但从你天级五品的真气修为看来,猜测你定然是天龙成员。从姑娘顾盼之间那种发号施令的气质就能看出你身居高位,至少是个副队长吧?所以我才贸然猜测两位都是天龙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