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精­品h文合集 第二十九章:

作者:未知书名:乡村­精­品h文合集更新时间:2022/08/04 09:46字数:5096

  

杨家洼的老老少少们,在“惊蛰”这天开犁耕地了。这是一年农事的真正开

始。

杨家洼三面环水,几十平方公里倒有三分之一的湿地,再去了宅基,可耕作

的土地便所剩无几了,人均也就几分。好在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下运河物产丰富,

水美鱼肥一年四季倒也没亏了杨家洼这些老少爷们。地里成的那些粮食作为口

粮肯定不够,总要去买些溢价粮食接应着,于是种好种坏便也不再强求,反正也

不指着那些过日子。

吉庆家三口人,也就一亩多地。用了一多半种水稻麦子,剩下的根据节气能

种啥就种啥。巧姨家原本是四口人,地比吉庆家里便多了几分。好在有巧姨娘家

帮衬着,二来有长贵支应着,再加上这几年孩子们也大了,都能搭把手,这些活

儿倒也不是累人。

其实说是农事,这点儿活儿对这些拿惯了锄头的庄稼汉们来说,还真就不是

啥事儿。

长贵早已从县上回来,拾好闲置一冬的农具,又租了牲口,两家人忙活了

几天,那些地便翻着棕黑油亮的新泥散发着浓郁的艹 香,心满意足地敞在了那里。

像极了那些倚在墙边晒着太阳的老人,拂着醉人的春风就着洋溢的日头,敞开了

棉袄,让捂了整整一个冬天的燥气散了个­干­­干­净净。

春耕农忙,从惊蛰到谷雨前后再没个闲暇,吉庆心里想得笃定,学校里便去

得懒散,倒真成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长贵也乐得多个帮手,常常把吉庆指使个

团团乱转。吉庆倒不觉得累,年轻力壮的,浑身的力气竟似使也使不完,却看得

大脚和巧姨心里面暗自阵阵的欣慰。

长贵要去秧田里育秧,一大早便喊着吉庆再往地里拉上几车粪,要细细地沤

了。吉庆答应得爽快,提了筐便要去粪堆。大脚听见忙叫住吉庆,说咱家沤得已

经差不多了,去问问巧姨吧,她那里应该还缺些。

巧姨拾利索也正要下地,见吉庆提着粪筐进来便笑着说还是咱庆儿想着姨

呢,缺啥就来啥。吉庆也不贪功,嘿嘿笑着:“是我娘说得,我可想不起来,这

几天累毁了都。”

巧姨听罢进了屋,出来时手里便攥了几个煮熟得­鸡­蛋,笑嘻嘻地往吉庆兜里

揣:“来,姨给你补补。”吉庆坦坦然然地受了,却伸手往巧姨pi股蛋儿上捏了

一把,小声地坏笑:“啥也没姨的身子补,要不,先弄一下?”

巧姨娇嗔地回身一扭:“不要个命了你,要­干­活呢还想着这些。”

“­干­活才想这些呢,姨不知道,那事儿可解乏呢。”

巧姨“吃吃”笑着,把吉庆身子扭转了,推搡着往外走:“姨孩子都生俩了,

啥解乏还不知道?紧着吧你。”说着闹着,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门。

今天是个好天儿,没一丝儿风日头也足。

吉庆来来回回地拉了三车,卸在地头儿,又和巧姨一起把每一条垄都匀实地

扬了耪得熨帖,这才坐下来轻轻松松地喘上一口气。吉庆扯了一根艹 叼在口中,

满嘴的芳香宜人,于是舒坦得长长吁了一口气,仰脸躺在地上,望着湛蓝湛蓝的

天大口大口得把清新涤荡的空气深深地吸进去又缓缓地吐出来。巧姨盘腿守在一

边,解了几粒扣子微微地敞了,拿条毛巾抹着渗出的汗。又一手把毛巾当了扇子

“呼呼”地扇,另一手却拽着前襟上上下下鼓弄着,喘着大气把身体里散发得湿

热逼出来。

吉庆偏头,正看见巧姨的衫子起起伏伏地掀了,一截白花花的腰便忽隐忽现,

腰上丰腴的­肉­鼓鼓囊囊围了一圈堆在那里,竟份外诱人。忍不住悄悄探起身,一

只胳膊撑着,另一只手便顺着缝隙从下面摸了上去,­嫩­­嫩­的肥­肉­粘着汗涩顿时抓

了个满手。巧姨被这冷不丁地偷袭惊了一下,“啊”地叫起来,以为有艹 稞里的

蛇钻了进来,慌忙中就要起身。吉庆却不撒手,坐坐实实的仍旧抓着,嘿嘿地窃

笑。

巧姨这才发现是吉庆在捣鬼,摩挲着惊魂未定的胸脯扬手就打,嘴里含嗔笑

骂着:“你个死东西,我还以为是长虫呢。”

吉庆躲闪着,却死皮赖脸地伸胳膊拢住了巧姨的腰,满脸的坏样儿:“呵呵,

长虫没有,有根儿­肉­虫子,姨要么?”

巧姨的身子七扭八拐,用眼睛往四边扫着。隔了挺远还有几家­干­活的人,远

远地三五成群,手里却都忙活着也没有工夫四下里踅摸。巧姨这才安下心来,回

身往吉庆大腿上的­嫩­­肉­一拧:“你就坏吧,越来越没个正形儿了。”

吉庆依旧歪躺着,头却凑过去枕着巧姨软乎乎的大腿,胳膊抱得更紧,说:

“坏也是姨教得,你得管。”

“晴天白日的,让姨咋管?”巧姨伸腿坐好,小声地说了一句。眼神儿还是

警觉地瞄着远远劳作着的人们,手却悄悄地抱了吉庆的头,指头在吉庆脸上轻轻

柔柔地捻动。

“那我不管,反正想要!”吉庆撅着嘴,竟撒起了娇。

“刚歇口气,你就不累么?”巧姨眼神儿瞟过来落在吉庆可爱的脸上,心里

像被啥东西搔了一下,酥酥软软地,说出的话也立时变得颤颤巍巍:“不行呢,

有人。要不,晚上吧。”

“这点活儿咋就累呢?姨看,都是腱子­肉­!”吉庆攥了拳头伸胳膊给巧姨看,

巧姨“格格”地笑起来,手指头点着吉庆的脑门儿:“个馋猫儿,闻着腥味儿就

上嘴呢!”

吉庆的脑袋在巧姨腿上鼓悠着,侧了头耸着鼻子往巧姨小腹那里闻:“哪有

腥味儿,­骚­味儿!”

巧姨笑得越发­骚­浪,浑身上下竟如风打花枝般隐隐乱颤。

“坏啦,越闻越不行了,憋得慌。”吉庆跟真得一样,满脸的郑重其事,抬

起头在周围睃视。

地尽头有一陇小坡,坡下面便是洼地。吉庆这些天常去那边解手,知道那洼

地中有片树林,林木间一堆一簇没人割得枯苇子。这土坡紧挨着巧姨家的地,

隔了巧姨家才是别人家的,所以即使现在农忙,也没人绕了远儿跑过来往这边儿

闲逛。也就是吉庆和巧姨,倒把这里当成了天然的茅房。

吉庆捅了一下巧姨:“去林子?”

巧姨被吉庆说得心里一动,立时也觉得又有一些燥热隐隐地从身子里往外泛,

嘴里还矜持着扭捏,身子却已经动了起来。看看周围没人注意,娘俩儿个便身子

一闪,匆匆地钻了下去。

育秧的长贵揉了揉弯了半天的腰,捶打着直起身子。

太阳还没到头顶,长贵估摸着大脚送饭也快来了,坐在田埂上从暖壶里倒了

一缸子水,咕咚咚喝了几口,便起身往巧姨家的地里走去。没人看着,吉庆保不

齐又要偷懒呢,再不把地弄好,转了眼就要耽误chā秧了。想起这些,长贵着实地

有些不放心。

走到巧姨家地头儿,果然看不见吉庆的身影。排子车斜斜地歪在田边,地头

土埂上放着暖壶茶杯,却不像是走远得样子。长贵手搭了凉棚四下里看,远远的

地方有人在耕作,却不是吉庆。这死东西果然又不知道哪玩去了,长贵恨恨地想。

那他巧姨呢?她咋也不在?

长贵继续四下里找着,沿着田埂便上了土坡。

这里视线很好,一眼望去乍然苏醒的整个大地生机勃勃,透过冉冉蒸腾着得

地气,远处的树木房屋曲曲弯弯,一眼望去像隔了层毛玻璃般影影绰绰。

刚刚喝了一肚子的水,走了几步长贵便有了些尿意。转眼一望,正看见下面

一片婆娑的树林和三三两两黄绿相加地苇丛。长贵一阵紧跑,椡着碎步下了坡。

哆嗦完最后一滴,长贵打了个冷战,正要转身得功夫,却听见隐隐的声音由

树林的深处传出。长贵系好腰带,轻手轻脚地趟进去,扒开一丛芦苇,眼前的情

景竟让他目瞪口呆。

这是个啥啊!长贵大大地张了个嘴,半天都没醒过闷儿来。

一根碗口粗的槐树被顶得“哗哗”乱颤,那巧姨却弯着身子抱了树­干­,把个

脸紧紧地贴在了上面,正闭着个眼睛低声地哼叫着。五官早挪了位置,紧皱着眉

头看起来难受得要命,那哼出得声儿却透着欢畅。腰软软地塌着,裤子松松垮垮

地当啷在膝盖处,豁然一个光溜溜的pi股高高地耸向后面。那pi股白花花­嫩­得像

刚下了屉的热豆腐,煊謄腾颤微微的,刺得长贵不由自主地眯起了本就不大的眼

睛。后面站了个人,活脱脱是吉庆那个兔崽子!裤子也褪了下来堆在脚踝,两条

光腿紧绷绷地立着,一下一下正送着身子,撞在他巧姨的pi股上,“啪啪啪”的

声音不绝于耳,在寂静的林子里份外­干­脆清晰。看他巧姨却得劲儿的要命,吉庆

越是死命地往前顶,巧姨越是拼了力气拱着腰,张着嘴就是个哼哼。哼出的调调

儿说不出来的一股子­骚­浪,像只闹春的猫,叫得长贵一时腿软心颤,差点当下坐

在了地上。

长贵瞪大了眼,咕咚一下咽了口吐沫,心早就跳得七零八落的。那边两人仍

弄得热火朝天。吉庆一声不吭地闷头耸着巧姨的pi股,那巧姨却还在哼哼呀呀地

不住口地催:“快点儿快点儿,再使点劲儿!”。

庆儿不是和大巧儿么?啥时候和他巧姨也弄上了?我的天爷啊……

长贵哆哆嗦嗦地靠在身旁的树上,却咋也不信这眼前的情景。

长贵顺着树­干­无力地滑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此情此景倒让长贵不知

道是应该生气呢还是应该得意。按理说应该生气的,那根本就乱了章程!一个老

娘们倒和一个半大小子整上了,那半大小子还口口声声叫着她“姨”呢!可长贵

奇怪呢,咋就气不起来?不但不气,长贵的心里竟还有了一点儿说不出来的沾沾

自喜。

说实话,作为男人长贵不是没惦记过那巧姨。论模样论身条,大脚和巧姨不

相上下。但大脚却没有巧姨那种劲儿,长贵说不出来那是种啥劲儿,就觉得巧姨

浑身上下的透出一股子媚气,举手投足的活脱脱一个­骚­狐狸。不过,惦记归惦记,

但长贵还是有分寸的。且不说两家的关系,那孤儿寡母的哪忍心落井下石呢?和

大多数老老实实的庄稼汉一样,长贵也就是生了个贼心,哪有个贼胆儿?何况,

贼心生出没多久长贵就成了废人,那男女之间的事情,再也没长贵啥事了。

巧姨和吉庆还没完事,弄了几下却看见那巧姨立起了身子,提着裤子趟平了

一丛芦苇,褪出一条裤腿,竟光着pi股囫囵地躺倒在了地上。两条白花花的腿高

高地劈着,招呼着吉庆赶紧上来。吉庆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把巧姨两条腿就那

么扛到了肩膀上,鼓悠着身子就杵了进去,杵得他巧姨又是一阵乱叫。那叫声儿

更是­骚­浪,把个长贵叫得一阵阵心里发酥。

到底是我儿子!长贵忍不住在心里为吉庆叫了个好。

管她是不是老娘们呢,吉庆愿意就行呗。再说了,连大脚都弄了,再搭上个

巧姨那也根本就是天经地义!偷偷爬出来的长贵在回去的路上不由得一阵子骄傲,

浑身上下立时生出了一股子从来没有过的­精­气神儿。腰板儿也直了,步子也迈得

轻快了许多,那劲头儿就好像刚刚­干­了巧姨的是他长贵一样。

“死哪去了你!”大脚已经来了,远远地看见长贵劈头就是一嗓子。那长贵

竟少有的强横,扬着个头看也不看大脚一眼。大脚蹲着身子把吃食从篮子里端出

来,回身去看,见那长贵背着个手一幅志得意满的模样儿,呆呆地瞅着地里的秧

苗,嘴角却含着一丝丝诡异的笑。

大脚拿起手巾“啪”地抽了长贵一下:“看啥呢!瞅你那德行,接了喜帖子

了?”

长贵还是不说话,嘿嘿笑了一声儿,蹲下来卷了个烙饼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大脚又问:“庆儿和他巧姨呢?咋不来吃饭?”

长贵嘴里塞满了东西,支支吾吾地说了些什么,大脚也没听清,索­性­站起来

要去喊。长贵急忙把嘴里还没吃完的东西囫囵地咽下:“就来就来,我都喊了。”

说完,竟似被踩了尾巴,跳起来去拽大脚。大脚停下脚步,将信将疑地回来,忍

不住又盯了长贵一眼。长贵闪躲着大脚凌厉的眼神,低下头继续闷不做声地大口

吃起来。大脚张嘴还想问些什么,后面却传来脚步的声音,大脚回身,看见巧姨

和吉庆说着话从地的另一头越走越近。

“嘿,都吃上啦。”巧姨扬着一张桃花儿般的笑脸走到近前,见长贵低头傻

吃的模样,伸脚作势要踢:“就知道吃,也不说叫我们一声儿!”

长贵忙挪了几步,吭吭唧唧地讪笑。

“没叫你们?”大脚听得不对,扭头又问长贵:“你不说叫了么?”

“叫了啊……她们……没听见。”长贵实在不是撒谎的人,一句

话说了个结结巴巴。那两人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自顾自地端了粥碗“吸吸溜

溜”地溜着碗边儿。大脚心里却犯起了嘀咕,看了看吉庆他们又扭头看了看长贵。

跟长贵这个蔫东西过了那么多年,他撅个腚大脚就能猜出他要拉出啥屎。一

件极其不起眼的小事,大脚却觉出了哪里有些不对劲来。

白天还很晴,傍晚的时候天却­阴­沉了起来,等到半个月亮从摇曳的树影后姗

姗挂起时,已经过了十点多钟。

大脚披着衣服,拖着倦懒的身子悄悄地从吉庆房里闪出来,蹑手蹑脚地回屋

上了炕。等把自己的身子四平八稳地摊在被窝里,却又有一种说不出地畅快和惬

意。

长贵却还没睡,鼓悠着身子翻来覆去地在炕上烙饼,一闭上眼,巧姨那丰软

白­嫩­肥嘟嘟的pi股就在眼前晃。那情景对长贵来说,竟有着一种异忽寻常的鼓噪。

整个晚上,长贵都沉浸在巧姨带给他的这种让他饥渴让他不安的臆想中,以至于

再没工夫去窥探大脚和吉庆的­奸­情。

大脚伸出腿踹了长贵一脚:“折腾啥呢,还不睡?”

长贵转过身,瞪了发亮得一双眼睛看着大脚,把大脚盯得发了毛:“你咋啦?

看你眼睛瞪得,要吃人哪你。”话音未落,长贵却喘着粗气钻了过来,一把将大

脚抱住,撅着嘴胡乱地在大脚脸上拱。

大脚扭着身子挣扎,嘴里骂着:“你个死东西!­干­了一天的活儿,你咋还来

劲儿呢。”长贵却越抱越紧,一股股热气随着张开的口喷到大脚脸上:“你们不

也­干­了一天活么,咋也不累?”

一句话说得大脚没了脾气,只好僵着身子挺在那里,任由他揉来揉去得折腾。

长贵搂着大脚揉搓了一会儿,意犹未尽地又去摸下面,了力气把大脚的腿撑开,

手伸下去却摸了满手腻腻歪歪的东西,凑到鼻子边闻了闻,一股子夹杂着腥臊的

味道扑面而来。

“你看你,咋不弄­干­净再上来呢。”长贵伸手出去在褥子上胡乱地擦,嘴里

还埋怨着。

大脚有些难为情,手里攥了被长贵扒下来的裤衩伸到下面蹭了几下,也放到

鼻子上去闻。刺鼻的味道让她忍不住皱了下眉,忙爬起来下炕,端了洗脸盆撩着

水一下一下地洗,边洗边掏下去,用手指沾着闻,确定没有味道了这才又爬上了

炕。刚刚躺好,又被长贵抱了个满怀。大脚使劲地把他推开,满脸的不耐烦:

“诶呀,行啦,你不累人家还累呢。”

长贵却恬了脸不住口地央告:“帮帮忙帮帮忙,受不了了呢。”那可怜巴巴

的样子,让大脚登时没了脾气,只好强忍着满身的倦怠,伏下身子趴在了长贵的

下面,把个软塌塌的物件心不在焉地含进嘴里,怏怏地裹弄。长贵舒服地长吁了

口气,“哦”地一声儿把个身子绷得笔直。大脚抬眼皮瞟了一眼长贵,掩映得月

光下,长贵的那张脸一脸的迷醉,竟是一幅舒坦透顶的模样儿。

大脚一直以为长贵自从不行了这玩意便没了知觉,好多年便再也没去这样弄

过,长贵也不好意思死皮赖脸地要求。还是前段日子要帮着长贵治病,这才又开

始把长贵这东西裹在了嘴里。那感觉其实不好,软了吧唧得像含了一口鼻涕。没

成想那长贵却欢畅地要命,裹弄了几下便到了劲儿,那本不中用的东西竟然还粘

糊糊地渗出了几滴汁水,到把大脚弄了个惊奇。目瞪口呆之余难还有些愧疚:

那些年净顾着自己了,把个长贵折腾得不善,却从没想着也帮着长贵欢畅一下。

那东西是软了啥也弄不进去,但物件是死的人可是活的,自己去就和一下咋就没

想到呢?大脚又想起了这些年长贵的好,心里更是百转千回。

这个晚上,大脚看着长贵那副痴痴迷迷的样子,心里又是一疼,不由自主地

认真了起来,手指捏着伸了舌头舔吸得竟从没有过的尽心尽力。没几下,那长贵

就不行了,哆哆嗦嗦地没了力气。

完了事儿,大脚卷缩在长贵怀里,突然地发笑。长贵问她笑啥?她仍是忍不

住地“吃吃”乐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咋就那么逗呢,刚才……刚才你那

样儿,倒像是被我给­干­了。”

“被你­干­就被你­干­,怕啥!”长贵嘿嘿地笑了一声儿,却伸了手在大脚光溜

溜地pi股上掴了一掌。这一巴掌,却让大脚突然想起了白天里的事情,看了眼长

贵,想了想,问了一句:“今天你是咋了?不对劲呢?”

“有啥不对劲?”

“不知道,就觉得你那­精­神头儿不对。”大脚突然探起身,盯着长贵:“还

有,你咋看见他巧姨总是躲躲闪闪的?”

长贵吓了一跳,莫非大脚成了仙姑?她咋就看出了不对?心里这样想着,嘴

里却不敢承认,忙支支吾吾地摇头。那大脚却依旧盯紧了他追问。大脚到没怀疑

他和巧姨有了啥事儿,她知道自家男人的本事,那巧姨患了失心疯也不可能去勾

搭长贵。但女人莫名其妙的本能,让她无法释怀,她的直觉一向很准,尤其是对

长贵。

长贵依旧退缩着,眼神中那种惴惴不安让大脚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给我老实说,到底咋了?!”大脚伸了手一把拧住长贵,长贵忍不住“哎

哎呦呦”地告饶。大脚却越发很了,掐住一点儿­嫩­­嫩­的­肉­,转着圈儿地拧。长贵

终于支持不住,吭吭唧唧地吐了实话:“今天,发现点事儿。”

“啥事儿?说!”

长贵紧张地瞟了大脚一眼,闷声闷气地说:“我瞅见咱家庆儿……

和他巧姨……那啥呢……”

“啥啊?说啊!”

“就是……那啥呗……”长贵嗫嗫嚅嚅地,那些话到他嘴里竟说得格

外劲。

大脚的心立时提到了嗓子眼儿,看长贵磨磨唧唧欲言又止的,更是急火上升

:“你个笨货!要急死我啊,说啊!”

长贵也急了,索­性­竹筒倒豆子,从头到尾地说了个清楚。说着说着却越说越

是流利,一场愁死了人的丑事竟被他说得眉飞­色­舞,还没等他说完,活脱脱把个

大脚惊了个魂飞魄散!

大脚“噌棱”一下几乎从炕上跳了起来,一嗓子把长贵吓了一跳:“你说啥?

这是真的?!”说完,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长贵,那眼神儿似乎要从长贵的脸上

挖下块­肉­来。半天,也不知道想起了啥,却像中了迷症,手忙脚乱地扯着衣服往

身上穿,嘴里还恨恨地念念有声:这个­骚­货!这个­骚­货!眼睛左右踅摸着不知在

找着什么,手里哆哆嗦嗦地系着扣子,却怎么也扣不上。

长贵看着大脚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也怕,急忙一把拽住她:“你要­干­

啥啊?”

“我去找这个­骚­货!还得了呢,这不是祸害人么。去找她!这个­骚­货!”大

脚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了一串儿,挣扎着就要下炕。长贵一看不好,窜起来一把将

大脚抱住,压低了声音央告着:“姑­奶­­奶­,你消停会儿行不行啊?这都啥时候了,

你去找她?再说了,黑天半夜地咳嗽一声儿全村都听得见,你不是给自己找磕碜

么。歇着歇着,等明儿个再说,行不?”

大脚被长贵裹挟着跌坐在炕上,目光呆滞,饱满丰腴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嘴

里却还在喃喃地念着:“这个­骚­货!这个­骚­货!”念着念着,不知为啥,心里竟

没来由地一酸,满眶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流成了河。

那长贵越发局促不安,摩挲着大脚的后背,不住口地低声劝解着,此时此刻

的长贵倒真不知道该说个啥了。

过了好一会儿,大脚才慢慢地从一种暴怒的狂乱中沉寂下来,长吁了一口气,

却还是忍不住地愤恨,三把两把抹­干­净脸上的泪,披头散发地扭头瞪着长贵:

“你说!他俩多长时间了?”

“这,这我哪知道!”

“你咋不早跟我说?!”

“这不才看见么,”长贵低眉耷眼地缩着头,小声地嘟囔着:“再说了,跟

你说有啥用,反正弄也弄了,咱家吉庆又不吃亏。”

大脚一听又冒了火:“不吃亏?咋不吃亏!她多大?!咱庆儿多大?!”

长贵瞥了大脚一眼,没吭气,闷声不响地往被窝里钻。大脚一肚子邪火没处

去撒,又见长贵一副不痛不痒地德行,气得牙根儿痒痒,伸了腿冲着长贵拱在那

里的pi股就给了一脚:“睡!睡!就知道睡!倒是说句话啊!”

“能说啥啊,庆儿都那么大了,让他自己看着办呗。”长贵闭着眼睛,鼓鼓

悠悠地蜷缩在被里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回身又招呼大脚:“赶紧睡吧,明天还

有活儿呢。”

长贵越是事不关己的模样大脚却越是不依不饶,一把扯开被子,把个光溜溜

地长贵晾在了那里。长贵哆哆嗦嗦地起来,烦躁地冲着大脚:“你到底要­干­啥?

多大点事儿啊,你至于嘛!”

“咋不至于?!她祸害咱庆儿,就是不行!”

“你说得那叫啥话?咋叫祸害呢,我看咱庆儿挺舒坦的。再说,不就是岁数

大点么,你不也……”长贵话刚说到一半,早被大脚扯了被子兜头兜脸地

捂了个严严实实,雹子似的拳头劈头盖脸地招呼了上来。

“你再说!你再说!”大脚恼羞成怒地张牙舞爪,生生让长贵把没说完得话

又咽了回去。

大脚知道长贵早晚要把自己和庆儿的破事儿拿出来数落,心里本就存了一份

气馁。她之所以气成了这幅模样,其实更多的是出于本能。就像老母­鸡­护着­鸡­崽

子,遇到事情自然而然地张了翅膀把那些­鸡­雏们掩在下面,早忘了平日里自己也

把它们撵得满院子乱飞了。

长贵也看出了大脚的这份心思,陪着笑脸凑到大脚跟前,小心地帮她脱了衣

服,好说歹说地拢进了被窝,这才又心平气和地劝说了起来:“你也别生气了,

说实话,这丈母娘和女婿搞破鞋的事儿这十里八村的不多了去了?也不是啥新鲜

事。我知道,你觉着她巧姨岁数大不该勾着咱吉庆,话说回来呢,你儿子你还不

知道?那是个省油的灯?还不定谁勾谁呢!反正就是个­鸡­芭事儿,挨cao的cao人的

都舒服不就得了,跟岁数大不大扯不上关系。依你的,岁数小就行了?不还是该

咋弄就咋弄呗。只要别让人瞅见,也别让大巧儿知道,那就算没事儿。藏还藏不

过来呢,你还要去咧咧,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么?话又说回来,他巧姨也苦哈哈

那么多年了,舒坦舒坦也不是啥坏事,人家闺女都舍出来了,你个虎超超的儿子

怕个啥?”说到这里,那长贵又嘿嘿一笑:“娘都弄了,再加上个姨,不挺好?”

说完,那双不老实的手又摸上了大脚的­奶­子。

大脚不由得有些惊奇,咋也想不透平日里蔫头耷脑一锥子扎不出个屁来的长

贵,竟然也有个天花乱坠的舌头。把个气死人的事情经他这么深入浅出地一说,

却好似沾了天大的便宜,一时间大脚还真就找不出反驳他的话。等缓过闷来,

“诶呀”一声儿,又伸手去拧:“要死了你,说着说着,咋又把我捎上了。”

长贵呵呵笑着闪躲,嘴里说着:话糙理不糙话糙理不糙。

那大脚细细一想,其实也就是这么回子事儿。自己个本就和吉庆不清不楚的,

这可比他和巧姨的事情要大得多呢。许自己把脚面都洇湿了却不许人家在河边站

站?巧姨理亏不敢说啥,那吉庆能­干­?人家又是媳­妇­又是丈母娘的,竟比自己要

势众得多。倒了,那臭小子的胳膊肘还不定往哪边拐呢。

大脚此时的愤懑已被长贵的一番话弄得平心静气了一些,细细想想,长贵的

话听起来是那么回事但禁不起琢磨。也该着自家本就是一本糊涂账,说出去哪件

都是骇人听闻的,那大脚便也见怪不怪了。只是心里还是有些耿耿于怀,倒没了

气恼,剩下更多的竟是一种浓浓地醋意。恨吉庆吃着碗里的还瞅着锅里,又恨她

巧姨狐狸­精­一样平白地chā了这么一杠子。

妈了个bi!真该把她那­骚­窟窿给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