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精­品h文合集 第二十章

作者:未知书名:乡村­精­品h文合集更新时间:2022/08/04 09:50字数:846213

  

第二十章:

尽管屋里黑着灯,大脚仍是手忙脚乱的把已经散开的被子重又掖好,平复了

一下刚刚还在驿动的心,昏暗中却不知如何回答吉庆的问话。

一波一波持续的酣畅陡然被打断,大脚不禁有些沮丧和恼怒,就像到口的一

碗美食被人瞬间打碎了饭碗。

听吉庆还在关心的问,竟有一些恼怒,挑了被头,把自己的脑袋缩进了被里,

急躁地说:“没事没事,回去睡吧。”

吉庆却没回去,悄悄地踱到了炕沿,还在问:“真没事儿?”

“没事儿没事儿,赶紧回去吧!”大脚挥了光洁的一段小臂更是焦躁。

吉庆慢慢的转身要退出去,走到门边不甘心地又停住了,吭吭唧唧的似乎欲

言又止。大脚没听见关门的声音,终于探了头回身看,见吉庆还在那里磨磨蹭蹭

的,忙问:“­干­啥呢?咋还不回去?”

吉庆似乎有些难为情,小声的说:“娘,在你这屋睡中不?那屋冷呢。”

大脚诧异的抬起了半边身子:“咋想起在这屋睡啦,多大了你?”

吉庆却还是那个理由:“那屋冷呢。”

大脚有些为难,本想着赶紧轰吉庆回去,自己好继续完成刚刚被中断的美事

儿,冷不丁的吉庆要过来,大脚倒真得有些不情不愿。要是平日里还好,但今天

实在有些特殊,这种特殊大脚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就是觉得今天的气氛有

些怪怪的,让自己没来由得心慌气喘,没来由得比往日更加的瑃情荡漾。心里就

像揣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一时一刻的也消停不下来,鼓噪得自己的身子总是

火烧火燎的,大腿根那地方,就从来没个­干­爽的时候。

但吉庆还在那里眼巴巴的瞅着,大脚又实在的不忍心去拒绝。人常说儿大不

由娘,好不容易儿子又和自己亲了,做娘的断没有推出去的道理。勉勉强强的,

大脚还是答应了:“中吧,去,把被窝抱过来。”

吉庆欢快的答应了一声儿,咧着嘴笑了,在一团昏暗中露出满嘴的白牙,扭

身踢哩趿拉地跑回了自己的屋,又飞快的抱着一团被褥回来,铺在了娘的身边。

“躺好了没?赶紧睡吧。”见吉庆钻进被窝还在翻来覆去地折腾,大脚忍不

住的催,思量着吉庆赶紧睡着,趁着还有些功夫,悄摸儿地让自个舒坦一下。

她哪儿知道,这个吉庆竟一点睡意都没有呢。

背对着娘睡觉得地方,吉庆的眼睛却瞪得溜圆。终于和娘睡在了一铺炕上,

这让吉庆不禁兴奋非常。这段时间和巧姨娘俩厮混,让吉庆熟悉了女人所有的一

切。不管老的还是那个小的,吉庆闭着眼就可以知道她们想要什么,甚至从她们

的一笑一颦,吉庆都可以估摸出她们心里想的是些什么。这让吉庆很是自满也很

是得意。巧姨说了,女人都是一样的,不图别的,但最怕的是夜里守着个冷被凉

炕,那可比死还让人难熬呢。娘也是女人,爹不中用,对娘来说比巧姨的冷被凉

炕还要难受呢,要不,娘咋会去偷人?要不,爹咋会让自己睡娘呢?那还不是被

憋急了?

今天娘的一举一动吉庆都看在了眼里,他知道娘有些受不了了,贴了门缝儿

听娘躺在炕上哼哼,吉庆更加的肯定了自己的臆测,这才壮着胆子进了屋。

唯一不把握得是吉庆不知道娘会不会和自己好,毕竟是亲生的儿子,想想都

觉得牙碜别说真的去弄了。但吉庆想试试,吉庆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不喜欢娘

去外面偷人,何况,娘长的也不比巧姨差,那一身白­肉­比巧姨还要诱人呢。

再说了,爹都愿意,做儿子的怕个甚?

现在,娘就躺在了自己的身边,那身馋死人的白­肉­就裹在旁边那桶被里,这

一切,让吉庆哪能睡得着。可是,咋才能贴过去呢?却让吉庆一时的犯了愁。

正想着法子,冷不丁听娘在背后轻唤:“睡了么?”吉庆像得了命令,刷的

翻过身,瞪大了眼睛说:“没呢。”

陡地一见吉庆那一双在黑暗中闪着亮的眸子,大脚气馁的几乎掀了被子。但

平白无故的,还不好表露出来,烦躁的翻了身,给了吉庆一个后背,压抑着郁愤

嘟囔着:“赶紧睡!明儿个不上学啦!”

“睡不着,还是冷。”吉庆灵机一动,找好了理由。

听吉庆这么说,大脚倒但了心,连忙回身,伸了胳膊去摸吉庆的额头:“咋

了,别是发烧了吧?”手搭额头,却是一片温凉,“没事儿啊。”

吉庆知道自己没事,但还是坚持着说冷,身子更是缩成了一团,看上去竟还

有些微微的发抖。大脚更是着了慌,也没披衣裳,就那么坐了起来,手探进吉庆

的被窝摸着吉庆的身子:“­肉­酸不?疼不?”

吉庆说不疼也不酸,大脚这才放了心,想了想也没什么法子,只好掀了自己

的被子说:“要不,上娘这边来?”

“诶。”吉庆等的就是这句话,还没等娘反应过来,就像条泥鳅似的钻了进

去。一股混合着体香和溺靡味道的热气扑面而来,让吉庆一下子感到一种从来没

有过的兴奋,几乎是下意识的手脚就缠到了娘的身上。

儿子突如其来的亲热,让大脚一时间心慌意乱的,挣了几下没有挣开,索­性­

由他去了。给吉庆掖了掖被角,又转了身背对着吉庆催促着他赶紧睡觉,心里却

怏怏地懊恼:早知道不说了。倒真应了那句老话:让他暖和暖和,他还就上了炕。

今天吉庆反常呢,这让大脚隐隐得觉出了某些不妥,忽然的想起了那天长贵

出的馊主意,联想着今天吉庆突如其来的转变,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莫非是

这爷俩儿个竟是一个心思?想到这儿,大脚开始惴惴不安。要真是那样儿自己可

咋整?像骂长贵那样也把吉庆骂上一顿?或者是打上吉庆几个耳光?大脚也不知

道了。大脚一时得脑筋变得混乱,对这样的事情她无论如何也没有一点的经验,

但更令她害怕的是,不知道为啥,冷不丁的想起长贵说的那事儿,竟然不像那天

那么的反感了,相反,竟还有一些隐隐的躁动。就像要发芽的麦苗,在土里面拱

啊拱的,拱得大脚心慌慌的几乎跳了出来。

吉庆的心也是慌慌得,和大脚不一样的是,他的心慌来源于一种刺激。就像

去别人家菜园里偷黄瓜,潜伏在瓜架下面的时候,他的心就是这样慌慌地跳,有

一丝兴奋还有一丝大战来临前的紧张。这种感觉让他有些口­干­舌燥,一手一腿搭

在娘的身上,感受着娘温热柔软的身子,更是让他被火烧了般的焦灼不安。他希

望娘就这么赶紧睡过去,睡得浑然不知,这样的话他就不会那么紧张那么的无所

适从。可是吉庆知道,娘没睡着,相反,从娘剧烈起伏的身子上他知道娘比他还

要清醒。

接下来再怎样,吉庆又不知道了。

吉庆回忆着当初是怎么和巧姨弄上的,力图寻找到可以借鉴的方法。但无论

他怎样梳理那天的所有细节,竟发现完全的和今天不一样。和巧姨是那种水到渠

成的,根本没什么心思,吉庆相信,即使那天自己没有主动,早晚巧姨也会自

己把自己放到炕上。可今天呢?没准儿自己再进上一步,迎来的很可能是娘一个

大耳刮子。

一想到这儿,吉庆忽然的有些兴趣索然,刚刚猛一抱住娘的身子时候的激动,

突然的就消退了一半,就像下运河翻卷地浪花,汹涌着拍打了一下堤岸,见撼不

动一艹 一木,便沮丧的退了。

吉庆心灰意懒的想抽回仍旧搭在娘身子上的胳膊和腿,但那具身体上传来的

阵阵温热和柔软又让他无论如何也舍不下。于是吉庆就任由自己的心口砰砰地跳

着,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却又像煮开了一样,冒着泡儿鼓着沫儿地往上溢。

吉庆突然地想起了那个偷窥的夜晚:娘白­嫩­的身子在炕席上扭动,叉开的双

腿中间,夹着爹粗憨的脑袋,嘴里语无伦次的哼着,两个丰满的­奶­子在娘的两手

之下被揉搓的起伏跌宕……吉庆猛地意识到,灯火昏黄下的那具身子不就在自己

怀里么?

想到这些,吉庆突然就变得亢奋起来。就好像一根火媒子丢在了枯黄­干­燥的

荒艹 上,那股子邪火刷的一下就被点燃了。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一股热乎乎的血瞬

间便冲上了脑门儿,忽忽悠悠的,下面那个玩意儿犹如被气吹起了似的昂起了头,

像个­棒­槌一样地顶了起来,却正好抵住了娘拱在那里的pi股上。

直到杵着娘pi股上的一团柔软,吉庆才感到有些不安,忙往后缩了缩身子,

希望离那里远一些。但吉庆还舍不得放开手脚,只好就那么勾罗着身子,但那个

东西却似乎是故意一般,竟仍旧茁壮的怒放,像个不屈不挠的叫驴,越往下按着

偏偏越倔强的仰着头。那感觉即让吉庆紧张又让吉庆一阵阵的兴奋,下意识的,

吉庆竟想着再暗暗地加一把子劲儿,再往更深处杵上一杵。

尽管现在的吉庆,在男女之事上,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嫩­雏儿一样的半大小

子了,可说到底,骨子里里仍有些孩子的习­性­。就像一匹牲口,望上去高高大大

但掰开了牙口一看,却仍是个驹子。吉庆还没学会克制和压抑自己的情感,其实

也不怪吉庆,从头到尾吉庆睡上炕的女人也就是巧姨那母女两个,而那两个却也

不是那矜持的主儿。仨人遇到一堆儿,还没容忍上一会儿的功夫,就囫囵地做成

了一团。

这样的经历,让初生牛犊的吉庆从来没时间尝试过忍耐。任由自己的欲望燃

烧弥漫,对吉庆来说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他也早就忘了这个不是巧姨,至于会

不会挨上娘一个耳刮子,也早被怀里那一团火辣辣煊謄腾的­肉­鼓噪得无影无踪了。

刚刚还在脑海里盘旋的顾虑一下子变得灰飞烟灭,就像前街儿的那个二杆子被人

冷不丁的灌下了半斤烧酒。欲­火­蒸腾的身子竟油然而生了一股子勇气,促使着他

霎时间变得像一条争食儿的狗一样的疯狂。

吉庆的喘息愈发粗重,搭在娘身上的那只手,竟鬼使神差一样地摸上了娘的

胸脯,抓住了娘胸前那堆鼓囊囊的­肉­。

豁出去了!吉庆的心里现在全被娘肥­嫩­的身子塞满了,他现在就是一个念头

:骑在娘的身上,把下面那个胀死人的玩意儿一股脑的塞进娘的身子里。

“……。娘。”吉庆无法抑制的叫出了声儿,那声音颤抖着却饱含着一股子

焦灼的饥渴。

可那声音对大脚来说,却无异于一个炸雷,让她的脑子“嗡”得一下,瞬间

一片空白。

来了,终于来了。大脚的心里面无力的哀鸣了一声。似乎是等待的太漫长了,

让大脚疲惫的心累得气短。

秋夜凉得漫长而又清冽,寂静的屋子里偶尔有一两声苟延残喘的虫鸣。而一

铺大炕上的呣子两个,被子里却犹如扔进了一把冒着火苗的柴火,把两个人烤得

焦头烂额。除了那时不时的虫鸣,持续着的是吉庆那粗重的喘息声。

粗重的喘息化成了一股股热气扑打在大脚的背上,大脚敏感地觉察到了吉庆

那一丝冒着邪气地兴奋,这让大脚越发的感到不安。虽然大脚心存疑虑,但她仍

希望着事实上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她在心里仍是安慰着自己,或者,再给自己

和吉庆找着更好的理由。

庆儿小的时候,不是常常这样么?那时还光着腚,也是这样,两手两脚贴心

的缠住自己,就像挂在娘身上的一只小猴崽子。而今天,又和那时候有什么分别

呢?这不还是自己的儿子么,这不还是那个总是娇嗲地喊着自己“娘”的那个庆

儿么?

这样的想法,让大脚无法斩钉截铁的回身去把吉庆推开,也无法斥责吉庆对

自己的亲昵。她只好给着自己一个借口和台阶,力争让这样的夜晚没有那么多暧

昧和一丝的­淫­靡。

可是,后面的那个吉庆却越来越让她的这种强装出来的心安理得变得忐忑。

还是吉庆粗重的呼吸,大脚更加清晰地感觉到那股热气从吉庆的鼻口间喷出来,

一团团地打在自己的背上。另外还有一种火热,却来自下面。大脚敏感的身体体

会了那个东西从一团鼓鼓囊囊到一截坚硬的全过程,就像眼睁睁地看着一颗树苗,

滋芽抽枝直到最后竟变成了一根梁,倔强得矗立在那里。

而那个东西,放肆地如顶门杠一样杵在自己pi股上的时候,大脚的心却是一

颤,身子一下子像被抽筋拔骨一般变得无力。不争气的东西,又粘糊糊的从大腿

间慢慢地渗出。

你个浪货!大脚咬了咬牙,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声,她越来越为自己的­骚­情感

到可耻,于是悄悄地长吁了口气,让自己又蠢蠢欲动的心平复一下。但饥渴的身

子却没有她的脑子那么理智,不受控制的继续感受着背后传来的那股子热烈。慢

慢地,整个被窝里,竟充溢着一股子异常的味道。那是强壮男人的味道,青春勃

发血气方刚,大脚犹如吸进了迷香,慢慢被这种味道弄得纷乱恍惚,她残存的一

丝理智几乎就要崩溃。

难道庆儿真得要像他爹说的那样?

大脚不敢想但又不得不想,当初怒斥长贵的那种决绝和愤懑现在变得无影无

踪,对这样的改变,大脚竟没有留意,她只是担心着,结果会不会真的如自己所

想的那样,要是真的那样,自己该咋样呢?可如果不是,自己就劈头盖脸的骂了

吉庆,那该让孩子多么的难看?左思右想的,到底也没想出个结果。这让大脚很

是为难,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又打成了千千结。

这原本就该快刀斩断的事情,今夜里的大脚竟咋也撕扯不清了。

于是大脚只好就这么坚持着,就像埋伏在那一团烈火中的邱少云,烤着烧着

却还要熬着。

这让大脚忽然的觉得很累。心总是那么悬着,悬得她连喘气都变得不那么自

如,她不知道这样的坚持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但她似乎没有什么更好的办

法,也只好自欺欺人的紧紧的闭着眼,装作对一切都无动于衷。

于是,热烘烘的被窝里,一个跃跃欲试一个故作矜持。

吉庆饱含着饥渴的一声轻唤,让这一些嘎然而止,那一瞬间,大脚没来由得

竟松了口气,就像待决的犯人冷不丁的听到了宣判,是死是活,却变得不是那么

的重要了。

吉庆仍然在连声地叫着“娘”,气喘吁吁的还有些语无伦次。四肢把娘的身

子箍的更紧,下身竟然开始没头没脑的耸动,让两腿间的那个物件儿一次次的在

一团软绵绵之间乱拱。被欲望烧得迷乱的吉庆几乎没再去顾忌娘的感觉,甚至大

脚突然的轻轻颤抖都没使他觉察。他几乎把这个火热的身子当成了巧姨,像许多

个夜晚一样,期盼着那个地方像门一样的为他打开,毛茸茸得泛着润湿的光亮,

如一张饥渴的鲶鱼嘴,呼咻呼咻地蠕动。

他尝试着去撕扯娘身上单薄的秋裤。手从上面伸下去撩起小衫,摸着娘微微

隆起的小腹。那地方蜷成一层层褶皱的­肉­,汗津津热乎乎的,让他想继续下探的

手变得滞阻,但吉庆仍旧努力的往下延伸。

当他正要挑起那秋裤上面的松紧带时,却被一双同样热乎乎的手紧紧地攥住

了。

是大脚的手,颤微微的却那么有力。

“……娘。”吉庆哀告地唤了一声,大脚却仍是不言不语,喘着粗气但还是

那么坚决的死死地守护着最后一道防线。吉庆用力的挣脱,大脚拼命的抵抗,娘

俩儿个就像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角斗,你来我去的被窝里一时间竟波澜起伏。

日常的劳作,使大脚的体力犹胜吉庆。没过一会儿,吉庆便有些乏力,只好

气馁的停下了执拗的进攻,呼哧呼哧的大口的喘息,想想,却又有些不甘,两手

两脚重又缠绕上大脚的身子。大脚弓着的pi股正好镶嵌进吉庆缩着的肚子,呣子

两个竟如对折在一起的烙饼,严丝合缝的紧紧贴着。

吉庆坚挺的家伙儿重又抵在两个人的中间,像钉在那里的一根橛子,固执而

又倔强,顶得大脚立时就有些眩晕。

天啊,这是个什么样的玩意儿!大脚的心几乎被这个东西顶穿了,那涨头胀

脑的模样儿竟比方才来得还要粗壮还要猛烈,就像一根烧火棍,慢慢地燎着大脚,

大脚清晰地感觉到了那东西的狰狞,这种狰狞让大脚霎时便乱了方寸。

就这么一个东西,对大脚来说却是可望不可及的。多少个夜里,守着个蔫耷

耷的物件儿,大脚沮丧得几乎要撞了墙,即使是勾上了锁柱,那懵懵懂懂的孩子,

那稚­嫩­笨拙的一条小雀儿,也仅仅是让大脚填了个半饱。而现在,那东西就这么

剑拔弩张的竖在身后,竟是不同以往的热烈粗壮,这让大脚即惶恐却还有一丝兴

奋。大脚几乎就想伸了手去,把这玩意儿攥在手心,细细地好好地摸上一摸。

可惜了,那玩意儿偏偏是庆儿的,想到这个,大脚懊恼的真想嚎上一嗓子。

那是幅画儿么?触手可及竟要眼巴巴的瞅着,那老天咋就不长个眼呢?!

“……娘,受不了了。”吉庆的脸紧紧的贴在娘的背上,贪婪地呼吸着娘身

子上的味道,那味道仍是那么熟悉的艹 香,却又有一些汗气。两种气味混合在一

起,竟像一剂瑃药沁入吉庆的心里,让吉庆更加难以自制。吉庆狂乱地低声唤着,

手又重新抓住娘丰满的­奶­子,囫囵而又放肆的抓捏,抓得大脚几乎叫了出来。大

脚的双腿紧紧的夹着,但夹得再紧,她仍然越来越清晰地感觉到那里像冒了浆的

河堤,一股股的往外溢。她只好仍旧无声的挣扎,但越是挣扎大脚却越是感到无

力。

“…。庆儿,放了娘吧……”大脚终于开声儿央告,她几乎就要崩溃了,她

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作孽啊……”她喃喃地说,不知道是说自己还是在

说吉庆。

吉庆却像个红了眼的犊子,专心致志的撕扯着娘,大脚顾了上头又顾不得下

头,嘴里只是不住声儿的哀求,那声音战战兢兢但对吉庆来说却别有一番风情。

吉庆听惯了娘对他的呵斥,今夜里娘的声音,在吉庆听来竟更像个女人。这让吉

庆愈发的疯狂,挺着个家伙儿更是如没头的苍蝇一般乱撞。每撞上大脚一次,大

脚的身子都会剧烈的颤上一颤,大脚觉得那东西竟越来越大,像一根夯棍,接二

连三的摧毁着自己这堵本就不结实的砖墙。大脚甚至感觉到自己残存的意志,如

崩塌的泥块粉粉的坠落,又被击得稀碎。pi股上杵着的那个东西,竟像个定海神

针般越来越大青筋暴跳地在眼前晃悠。

天啊,大脚知道自己完了,什么道德伦理在大脚的心里竟变得越来越可有可

无,一门心思的,大脚现在就想掉过头去,一把抓住那个火热的东西。

吉庆的手重又适时的勾住了娘缠绕在腰上的松紧带,这次他发现娘的手并没

有及时的过来,这让他一阵窃喜,手指像偷腥的耗子“滋溜”一下就伸了进去,

抚过娘小腹上鼓囊囊的­肉­,正好放在了那一团浓密的毛发上,那地方汗渍渍湿漉

漉地纠结成一团,捻上去却如一片顺滑的麻。

大脚“啊”地一声唤了出来,就像被点住了死|­茓­,刷的一下挺直了身子,两

条紧紧闭合的大腿瞬间竟伸得笔直,双手却再也没有下去把吉庆撕扯开,慌乱中

抓住了被头,死死地攥在手里。

吉庆的手指如一条弯弯曲曲的蛇在那一蓬乱艹 中探寻,不知不觉地,大脚竟

下意识的放松了大腿,那一条蛇顺着狭小的缝隙就那么钻了进来,在那一片滑腻

褶皱中左突右探,身体的所有神经似乎都在那地方集中,又被束成了一根线,牵

得大脚浑身上下没一处地界儿不是哆哆嗦嗦的。大脚终于忍不住又叫了起来,似

乎那蛇张开了獠牙,衔住了她最­嫩­的一块­肉­。

大脚再也闭不上个口,叠叠地哼叫几乎连成了一个音儿,情不自禁的的,大

脚最后一丝抵抗也宣告结束,大脚忽然的就想一直这样叫下去,把所有的煎熬都

随着这一声声的呻吟倾泻出去。早就在心底深深打下的关于伦理道德的烙印,这

时间竟变得那么模糊遥远,大脚再也来不及去想它,强烈的欲望和兴奋像一波接

一波的浪,把岸堤上所有的印迹冲得一­干­二净。

天啊!大脚情不自禁地在心里又痛苦的哀鸣,她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煎熬了,

再熬下去她觉得自己会疯。

雷要是劈就让它来劈吧!无可奈何的破釜沉舟,让大脚陡然平生出一股子痴

狂。她忽地一下掀开了被,身子像被针扎了,猛地坐在了炕上,胸脯子如拉了风

箱,大口大口地喘着。

吉庆被吓了一跳,呆呆的看着娘剧烈起伏的身子,他怕娘恼羞成怒地一脚将

他踹下炕去。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还没等出声儿,却见娘忽地一下转过身

子,铺天盖地的就将他压倒在炕上。张着的嘴没来得及合上,一截热乎乎的舌头

却如蛇信子一般湿漉漉地塞了进来,在自己的口里面如饥似渴的允吸。

事情变故得太过突然,让吉庆有些措不及防的惶恐。他几乎下意识的去推,

但娘丰满的身子山一样地覆在他的上面,辗转着扭曲,他的手推过去,却只摸上

一片汗津津潮湿的小褂,鼓鼓悠悠地却撼也撼不动。肥硕饱满的两团­肉­,就那么

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脯上,松松软软的碾成了磨盘,像寒冬里突然地续上了一蓬

棉花,说不出来的一股子舒坦,舒坦的让吉庆情不自禁的“唔唔”地哼了两声,

然后便死死地箍住了娘,把自己下面的那个玩意儿拼了命的往上挺,舌头便也伸

了上去,迎着了娘的舌尖,娘俩儿个就这么滋滋有声地缠成了一处——

第二十一章:

娘俩儿个口对口地辗转着允吸,吉庆欢畅之余却越发的窒息。娘的身子似乎

越来越重,压得他一阵阵的胸闷,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燥热,耳边娘不时的哼喘

声更让他浑身酥软。

吉庆两只胳膊环住娘的背,用了力气扭动,痴迷中的大脚仍是那么的善解人

意,轻轻的侧身,竟让吉庆翻转了上来。吉庆立时便如鱼得水,努起的­唇­更是如

小­鸡­啄米般在娘的脸上胡乱的亲着。大脚紧紧的闭上个眼,眉毛却皱成了一堆,

只剩下个口微微的张着,呼哧呼哧的喘息,喉咙里压抑不住的一连串地轻哼。

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推到了一边,萎成了一团摊在炕梢,两个人却没感

觉凉意,摞在一起的身子竟有细小的汗渍渗出来。大脚细薄得小褂,在刚刚地撕

扯中被蹦开了两粒纽扣,露出一抹晕白的胸脯。鼓鼓囊囊的两座­肉­山中间,一条

沟线在昏暗的光影下却那么清晰,让吉庆忍不住的想埋下去,嗅嗅那两座山下散

发出的阵阵汗香。

吉庆的两只手一边拢住一个,叉了五指软软的捏住,嘴却怒向中间那道深深

地沟,脸轻轻的晃着,吸吸溜溜的亲,左右那两团松软的­肉­便颤颤悠悠,又被他

挤住,紧紧的贴在脸颊上。

大脚被吉庆弄得更是不堪,挺了脖子抵在枕上,手却按住了吉庆的头,在他

浓密的乱发上摩挲,紧紧的按在自己的胸前,似乎要把吉庆就这么按进去,嘴里

仍不住口地“硁硁”地呻吟。

刚刚还此起彼伏地虫鸣,不知什么时候却静了下来,似乎那些秋后本就苟延

残喘的虫儿,也被屋里这莫名其妙的动静惊扰得更是疲倦,纷纷地蛰伏在墙角旮

旯,再也不愿意浪一点点­精­力。而炕上这一老一少,却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

争相恐后地迸发出来,耸涌着蠕动着却纠结着缠在一起,再不愿扯开哪怕是一丝

丝的缝儿。

过了好一会儿,吉庆终于抬起头,捻了娘小褂上剩下的扣子,一个一个急慌

慌地解,手忙脚乱中却怎样也解不开。大脚却摸上来,把他的手拨到一边,利索

的解开,然后刷地摊开了两襟,­肉­呼呼丰硕的­奶­子忽悠一下子亮了出来,两粒­奶­

头如黑枣般矗立在那里,轻轻地抖着颤着,在吉庆的嘴边蠕动。吉庆猛地扑上去,

急不可耐的把一个含浸在嘴里,又连忙吐出来去找另一个,一时间竟像个拱槽的

猪仔儿,放不下这个又舍不得那个。于是,就这么来回的亲,伸了舌头左右的舔

弄,又张口噙住那两个头儿,含在嘴里渍渍的吸,把个大脚弄得竟再也躺不住,

叫着颠着在炕上快快乐乐地颤抖扭动……

吉庆下面的东西涨得更加粗壮,如一根咋也折不断的­棒­槌,倔强地杵在炕上,

尽管有软乎乎的褥子,但仍是硌得吉庆生疼。吉庆摸下去扭着下肢,三下两下地

把自己的秋裤褪到膝盖,又往娘的身上匍匐,青筋暴跳的东西露在外面,在娘的

秋裤上拖动,麻酥酥地摩擦让吉庆一阵阵的战栗。

大脚也感觉到那个随着吉庆的身体移上来得东西,硬硬得像犁杖一般,在自

己的身子上滑动,又像根顶门杠一样,生生地别在大腿根儿那里。大脚下意识的

便分开了两腿,那根rou棍子一下子便顶住了下面那个似乎在喷着火的地方,梗着

脑袋往里拱,却咋拱也拱不尽哪怕一寸。这让大脚和吉庆都着了急,大脚往上弓

了身子,吉庆也往下死命的送,却总像是被什么东西裹住。大脚这才发觉,自己

竟还穿着秋裤。忙耸了一下pi股,推了吉庆下来,手便急躁的伸下去,拽了裤腰

垫起pi股就往下褪,好不容易褪了一根裤管下来,另一边还在那条腿上挂着,就

惶惶的劈开,露出黑黝黝毛发下那一条湿热滑腻的缝儿,忙又拽了吉庆上来,手

却仍在下面,伸了指头捏住了吉庆那火热粗壮的家伙,爱不释手地撸动了几下,

按着吉庆的pi股勾着自己的腰,两下里就往一齐凑。刚刚触到一点点的水渍,那

玩意儿竟熟门熟路的被吉庆挺着身子一下子就送了进来,立时,两个物件像chā头

按进了chā座,严丝合缝的嵌进去却暗暗地一阵电闪雷鸣般的在两个人的心里炸开

了花儿。娘俩儿个几乎同时情不自禁的哼了一嗓儿,只是大脚的声音高亢婉转,

吉庆的声音却低沉有力,一高一低犹如交相辉映的­鸡­鸣啼叫,从心底里漾出一股

由衷的满足和兴奋。

“……娘啊……”吉庆抑制不住的低喊了一声,还要再叫,却被大脚的手掩

住了。

“别,别叫娘。”大脚说。

“那叫啥?”吉庆问。

大脚癫狂着身子,两条大腿劈的开开的,弯曲的脚趾又在吉庆的pi股蛋儿上

勾在了一起,沙哑着喉咙说:“叫,叫大脚……叫大脚。”

“大……大脚。”吉庆试探着唤了一声,身子拧着往里送,大脚竟被这一声

儿叫得愈发的兴奋,似乎压在她身上地真真的不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一个生龙

活虎的­棒­后生,这让大脚更加的疯狂迷乱,紧紧的抱住了吉庆的肩头,身子拱成

了一座桥:“对对,就这样,来啊弄啊。”

吉庆像个运动员陡然听到了号令,拧着pi股轻轻地将自己的东西从滑腻中褪

了一褪,又狠狠地撞下去。“啪”地一声脆响,大脚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顶得

“嗷”地一叫,心满意足的竟长长的喊了一声“好”,像戏台下如饥似渴的听客,

陡然被一段酣畅淋漓的腔调勾引的浑身热血沸腾却又意犹未尽。吉庆没想到会受

到如此鼓励,一下子­精­神百倍,挺了粗大的家伙儿用了力气大开大合地抽送起来,

一时间,把个大脚­干­得几乎上气接不了下气,嘴里再说不出什么来,只会一个劲

的涨红了脖子喊叫,本来甜美的嗓音,这时候竟如杀猪般哭天抢地。吉庆却趴在

娘的身上,胳膊肘半撑着上身,边咬牙鼓劲儿地抽送边俯瞰着娘。原本秀气柔美

的娘,这时候一张脸竟扭曲的变了形状,眉头紧锁,眼睛紧紧的闭着,一张口却

半开半合,那上天入地的嘶鸣到最后竟带了丝儿哭腔儿。

这个平日里温柔的娘,今夜里却躺在了他的身下,那样子竟比被爹舔弄的时

候,还要­骚­浪百倍不止。吉庆一下子变得有些恍惚,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感觉霎时

让他生出一种没来由得刺激和兴奋,鼓弄得吉庆像上了发条的闹钟,一时间竟再

也停不下来。啪啪的响声和咕叽咕叽的水渍声不绝于耳,中间夹杂着大脚兴奋异

常的哼叫,把个原本清净的屋子竟搅动得天摇地动般热烈。

鼓着一股劲儿砸夯似的捣了二十几下,吉庆就再也忍不住,嗷嗷地叫着喷­射­

了出来,与此同时,那大脚竟也把个身子抽搐成了一团,就感觉身子里一股热辣

辣的东西涌出来,正迎了吉庆喷进来的一股子东西,两下里轰得一下撞在了一起,

如火星四溅般灼得她们无与伦比的酣畅,还从里往外的那么舒坦。她忍不住的抖

动忍不住地大叫,疯了一样地把头发晃得纷乱,又把吉庆死死的搂在自己汗涝涝

的怀里,让吉庆随着她一起抽了筋似的颤,嘴里迭声的哼着:“舒服舒服……”,

那种久违了的快活让大脚一时间竟百感交集,一串串的泪不知不觉地顺着眼角淌

了下来,而心里却一阵莫名其妙的酸楚。

释放了所有欲望的吉庆,却如一条在抽­干­了的池塘里蹦累了的白条鱼,呼哧

呼哧喘着大气,趴在娘的身上再没有一丝的力气。

孩子到底是孩子,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没等过上一会儿,调顺了气儿的吉

庆便又开始蠢蠢欲动的来了­精­神儿,嘘嘘索索地重又爬上了大脚的身子,把个大

脚弄了个惊喜交加,忙敞着怀把儿子搂进怀里,一对鼓囊囊的­奶­子抖动着又被吉

庆衔在了口里,在大脚已经有些嘶哑的呻吟和吉庆粗重的喘息中,这娘俩儿个不

知不觉得竟折腾到东边的天现了丝丝的亮光。

从这天开始,吉庆和娘接连着睡了三天,直到大脚终于止了些饥渴再加上疼

惜着儿子的身子骨,好说歹说才哄劝着吉庆分了炕。

大脚经历了巨大的欢心与痛苦。她半饥半饱荒芜了多年的身子因为吉庆重又

变得生机勃勃。她暗暗惊叹这个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儿子,咋会有那么多的手

段那么大的神通,竟能在三个夜晚一次次把她举上轻飘飘的天空去又把她抛进浑

浑沌沌的深渊。她认真的回想当年和长贵在一起的情景,又一遍遍的重温前些日

子和锁柱偶尔的偷­情­,却想不出哪怕有一回能和现在的感觉相比的。在那一次次

极度欢乐的时候,她忍不住紧紧的搂住自己的儿子,哭着喊着:“你不是个人啊!

你是个鬼啊!”而庆儿却一边大动一边道:“俺是鬼!俺是鬼!”

等到了吉庆上了学出了家门,整个白天,大脚便又开始心神不定。想想在自

己身上忙活了一宿的竟是自己的儿子,便有一种掩饰不住的惊恐不安和无地自容。

这让她不再敢出门,即使见了过来串门的巧姨,也变得眼神闪躲笨嘴拙舌。她拧

着自己的­肉­在心里骂自己:大脚啊大脚,你可真­骚­!­骚­上了天了!你再偷人养汉

也不能让自己的儿子上了身呢!她下定了决心不再去勾吉庆,每天晚上,绷着个

脸伺候着吉庆吃过了饭,就匆匆地拾好进了屋,但一躺到炕上,一想起那种快

乐感觉,她又没勇气将门chā死,又让吉庆悄没声儿地爬上来在她的上面一耸一耸,

她便又开始扯了喉咙欢畅的叫,又一次次的捧了吉庆那爱死人儿的家伙亲了又亲

……

唉!大脚长长的叹了口气,也许这就是命呢,命里面该着让自己的儿子来勾

自己的魂儿呢。这么一想,大脚便感觉着心里舒服了一些,老天最大了,谁又争

得过天呢。大脚一下子释然了,这几天压在心里的沉重竟变得轻松了很多,隐隐

的,身子里又开始逗弄得痒,这一痒,却想起件事儿来。

也许是这几天快乐的没了型,大脚到今天才猛地想起似乎哪里有了什么不对

劲的地方,对了,这兔崽子咋这会弄呢?熟门熟路的不说,那老练的劲头咋也不

像是没经过女人的生瓜蛋子!

大脚嘀咕了一天,越想越是纳闷,存了心思要好好的问了吉庆。看了看天,

蔫耷耷的日头像被抽了筋骨般的有气无力,懒懒的就要往西边落了,伸了头往门

口张望,想着吉庆咋还没回来?

巧姨也在自家的门口往远处的路上望着,好几天没见吉庆的影儿了,不知道

是咋了。

这两天没事儿就去大脚的院子里转,大脚却变得心不在焉的,这让巧姨多了

些琢磨。难道和吉庆的事情被大脚发觉了?可又看上去不像。问了二巧儿,在学

校里见没见到吉庆?二巧儿说见了,巧姨又问吉庆没说啥?二巧儿摇着脑袋说没

说啥,还是那样,巧姨这才放了心。头天下了捞面,撺着大巧儿去喊吉庆过来吃,

大巧死活不去,跟她瞪了眼大巧却冲她诡异的笑,那意思似乎是在羞她又犯了­骚­

劲儿。气得巧姨抄了笤帚要去撵,被大巧一把抱住,凑在了耳边戏谑地悄声的说

:“别想那个没良心的,要不,我帮娘弄?”说完了格格笑着跳了出去,把个巧

姨当时就弄了个大红脸,但被大巧这么一逗,大腿根儿竟真得隐隐地返潮。

难道真的是个没良心的?或者,厌倦了俺们娘俩儿?

巧姨一下子变得更加的心神不宁,她最怕的事情就是吉庆真得厌烦了。小伙

子毕竟没有长­性­,保不齐炕上那点儿事情慢慢的让吉庆没了兴趣,要真是那样这

可咋整?巧姨这两天挖空心思的想着辙,那天三个人一起折腾得热火朝天看样子

吉庆还真是过瘾呢,按理说吉庆应该喜欢,为此还偷偷地舍了脸和大巧商量,结

果又是挨了大巧儿的一顿羞臊。想起这些,巧姨腚沟里的那个地方便开始抽搐,

巧姨更是恨恨的:姨得腚眼都让你­操­了,你咋就没了良心!

两个女人各怀心事的就这么巴巴的望着,远远地土路尽头,开始有三三两两

的孩子撒着欢追逐着跑跳。

三个孩子是一起回来的,吉庆蹬着车子,前面横梁上担着二巧儿,后面侧身

坐着大巧儿,中间的吉庆低头猫腰胀红了脸蹬着。远远地看见了家门,长长的吁

了口气,如释重负的催着大巧儿下来:“到了到了,赶紧着,可累死我了。”

大巧儿轻盈的跳了下来,还不忘在吉庆的后脊梁上掴了一掌:“小体格吧,

这就累了?”

“小体格?你咋不说你跟猪似的胖呢?”吉庆呼哧呼哧的喘,心里却还有话

当着二巧儿没敢说出来:小体格?照样­干­的你嗷嗷直叫!

巧姨远远地迎上来,俏脸笑成了一团花儿,顺手往大巧儿的pi股上打了一下,

扶着二巧儿下了横梁,又疼惜的拽着袖子给吉庆抹汗,嘴里吤吤着,却怪了自己

的闺女:“你两个咋就不能自己走?看把庆儿累得。”

吉庆嘿嘿的笑,蹁腿下了车子。大巧儿撇着嘴扭搭扭搭地往院里走,边走边

小声的嘀咕:“偏向!”

看着两个闺女进了院,巧姨凑在吉庆身边,悄悄地捻了一下吉庆,小声的嗔

怪:“这两天咋不来了?不想姨了?”

吉庆还是咧了嘴笑,见巧姨一张俏脸没了笑容却一副哀哀怨怨的模样儿,心

里陡地一紧,竟添了几分痛惜,忙小声地解释,说是过年要考高中了,这学期开

始,娘不让自己疯跑了。

巧姨想想也是,孩子上学是个大事,万不能耽搁了,这才把几天的郁闷散了

个­干­净,又问:“明天是礼拜天,歇不?”

吉庆点头说歇,巧姨高兴的嘱咐,让吉庆明天过来,姨给你包饺子。说完,

推了车子回家,临进家门还不忘回头瞄了吉庆一下,远远地抛了个媚眼儿。晃得

吉庆心里一紧,恨不得扑上去直接就把巧姨给办了。

进了自己家门,见堂屋里热气腾腾的,知道娘在做饭,吉庆高门大嗓地喊了

声娘,回身把院门掩好又把门别chā上,这才拎着书包进了屋。

透过缭绕的蒸汽,吉庆见娘躬身在案板上层层地叠着擀好的面皮儿,又拿了

刀细细地切成了条儿。清脆连续的连刀声儿动听又悦耳,像一串串急急的鼓点儿

在屋子里回荡。

吉庆凑过去,搂住了娘的腰,把脸紧紧的贴在娘的背上,又伸了手去摸娘丰

满的­奶­子,轻柔的揉搓,揉得大脚忍不住地一下子僵了背,闭了嘴轻轻的哼了一

声儿,说:“庆儿,又调皮?”

“娘,想了呢……”

大脚挺着身子,被吉庆一下一下揉搓地没了筋骨,强忍着去劝:“……等会

儿,等娘做熟了饭。”

吉庆却固执的摇了摇头,手竟伸了下去,顺着娘隆起的小腹隔着裤子在大腿

根的地方上上下下的捻,捻得大脚那个地方一阵阵的热。吉庆的另一只手,却解

着大脚腰上的裤带,大脚就觉得束缚的­肉­忽的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冰冰凉凉的一

只手就探了进来,那凉意激得大脚浑身一颤,原本夹着的大腿却情不自禁地打开

了一条缝儿。那只手顺势塞了进来,穿过密密麻麻的那团毛发,竟捂在了那片­嫩­

­肉­上,手指还在轻轻的勾动,把那条缝儿尽量的撑开,像开荒的犁在那慢慢潮湿

的渠中轻松地扣弄。吉庆就感觉那地方在一点点的浸湿,犹如一镐头下去刨出了

一眼清泉,水花鼓着溢着往外淌,一会功夫竟把吉庆的手指淹得­精­湿。

大脚几乎再也站不住了,两条腿被吉庆弄得酸软无力,只好用两只胳膊用力

的撑在案板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嘴里忍不住的念:“你个东西,要把娘弄死呢。”

吉庆坏坏的笑,不慌不忙的解开自己的裤子,把已经变得粗大的家伙掏了出

来,­棒­槌一样地当啷着,又把手放在娘的腰上,蹭着拽着往下褪大脚的裤子。大

脚叉着沾满了白面的手浑身扭着闪躲,说:“快别闹了,娘在做饭呢。”

吉庆却不理会,仍是往下拉着裤腰,几下子就把大脚圆滚滚的pi股扒了出来,

两瓣饱满的pi股蛋颤颤悠悠冷不丁暴露在外面,密密麻麻的结了一层细小的­鸡­皮

疙瘩,大脚“啊”地一声儿,不知道是惊还是喜,却再也不动了,只是撑在案板

上,喘着气自言自语:“你个坏蛋你个坏蛋。”

吉庆急慌慌的把着自己的东西,对准了臀瓣中那条深深地沟便往里面挤,却

咋也对不准正地儿,忙往下按娘的身子。大脚只好趴了下去,整个上身伏在了案

板上,把个磨盘似的pi股高高的撅了起来,两条白皙粉­嫩­的大腿却立在那里瑟瑟

的发抖。过了好一会儿,见吉庆那个热乎乎的玩意儿还在像没头苍蝇似地在那里

乱拱,竟有些着急,忙把手掏到后面,扒着两块肥臀,露出中间那一抹深渠。乌

黑油亮的毛丛从前面延伸过来,到这里时已变得逐渐的稀疏,但仍星星点点的遍

布在那条­肉­缝两侧,一直蜿蜒到了腚眼。已经有水溢出来,把那些稀疏卷曲的毛

打得一缕缕三五成群地纠结在一起贴服在深褐­色­的­肉­上,那一条­肉­缝如河蚌饱满

肥腻的裙边,泛着光亮颤颤地一开一合,鼓悠得里面粉红­色­的­嫩­­肉­若隐若现。

大脚又把pi股往上翘了翘,吉庆这才捏了家伙儿矮了身子把已经涨得紫红的

头儿对准了地方,见那地方如一张小嘴摸了蜜糖般闪闪发亮,竟童心大起,也不

着急往里塞了,却挑着那东西在那条滑滑腻腻的­肉­缝间蹭。那一股股蔓溢的­骚­水

在他那玩意儿上沾满了又被涂到别处,倒像是刷满了浆子糊着顶棚,把娘的那个

地方一时间便弄了个凌乱不堪。大脚却被他挑逗的越发心慌气短,伸了手焦躁的

往后面胡乱地摸,嘴里连声儿地催促:“­干­啥呢,快啊快啊。”

吉庆见娘急不可耐的样子,却有了坏坏的主意,手一叉腰,把个顶门杠就那

么别在洞口,说:“快啥?你得求我!”说完,狡黠的咧着嘴笑,把个大脚气恼

的几乎要撅了pi股拱他一个马趴,挤着喉咙说:“你个缺德玩意儿!紧着,别找

不自在!”

“不行,就得求!”

大脚趴在那里,早就喘成了一团。那个东西就那么热乎乎的定在那里,却咋

也不往里面挪上半分。她拱了pi股去凑,那东西竟还敢躲,但又恰到好处的若即

若离,把个大脚急得百爪挠心,只好恨恨的问:“……缺德的………你说……你

说求啥?”

“随便,求啥都行。”吉庆又想了想,说:“只要听了舒服。”

“你个挨刀的玩意儿!”大脚恨得咬紧了牙,有心提裤子起来,却又实在的

舍不得唾手可得的快活,只好把心一横,说:“中……求你了,小祖宗!”

吉庆摇摇头,提了提­肛­让那东西往上刷的一跳,又啪的一下重新点在了那里,

逗得大脚一激灵:“不行!也没说求啥啊。”

大脚喘着粗气,用了力气弓着身子把个肥囊囊的pi股翘得更高,咬着牙喊:

“求你­干­我!中不?”

吉庆乐了,扶着家伙往里顶了一下:“对喽,再说几句。”这一下顶得大脚

忽悠一下心颤不已,喘得更加厉害,索­性­豁了出去,再不顾上个脸面:“……求

你了………小祖宗,求你……。­操­我!”

“­操­啥?”

“­操­……­操­逼!”大脚焦躁的五饥六受,握了拳头在案板上捶着:“求你­操­

逼!­操­你娘个逼……”还没等说完,吉庆的东西早就像一门钢炮似地塞了进来,

瞬间的充实,让大脚“啊”地一下尖叫了起来,浑身筛糠似的抖着:“好啊,就

这样,来啊­操­啊,得劲儿呢……”

“得劲么!得劲么!”吉庆一连串地念叨着,像是在给自己鼓劲。下面撞钟

似的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娘丰腴饱满的pi股,灶台上锅里的水烧得滚开,缭绕的

蒸汽在屋里弥漫蒸腾,冒着泡的水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却也掩不住两下里撞击

在一起的“啪啪”声和大脚节奏感极强的哼叫。

“­操­吧…­操­吧…。­操­死你娘!­操­死大脚!”大脚紧紧地闭着眼,已经有些语

无伦次,她想象着那个­棒­槌一样的东西在自己的下身进进出出的样子,会不会像

一根桩子chā在泥潭里一样?或者像揉面,攥了拳头杵进筋道湿润的面团里,泛着

白浆挤着泡沫?她忽然就觉得自己真的是那滩泥浆或者是那团面糊了,吉庆那东

西就是那根橛子和拳头,一下一下地捣进去,顶在她的心里,让她几乎要畅快的

要哭出来。天啊,多好的东西!咋这时候才想起来要呢!大脚实在是懊悔但一想

到今后又一阵阵地兴奋,是自己的了,啥时候都会有!啥时候都可以弄!

“真好,真好,真好真好!”大脚忍不住的欢叫了起来:“庆儿的­鸡­芭真好,

让大脚舒坦死了!”

“舒坦么?”吉庆挺着腰追问了一句。

“舒坦舒坦!舒坦死了……”

吉庆双手扶着娘的腰,眼睛死死的盯着娘的pi股,每撞一下,那两瓣­肉­都会

随着娘的一声轻哼爱死人儿的颤上一颤,他便像得了奖励似酝酿着下一次的进攻,

一次比一次猛烈,娘的叫声也一次比一次的痴狂。吉庆从来没有如此的骄傲,看

着娘活生生地被他­干­得像发了情的姆狗一般,平日里的矜持和故作威严此时却荡

然无存,那感觉竟比得了双百还要让他兴奋。他也几乎红了眼,咬着牙鼓着腮帮

用了力气chā着,每­干­一下情不自禁的闷哼上一嗓,两人的交合处,一时间竟水花

四溅。

“­干­你pi股­干­你pi股!舒坦么?”

“舒坦!……­干­吧,­干­pi股,就让庆儿­干­……”

“见天儿­干­行不?”

“行!天天­干­……天天儿让你­干­pi股……”

热烘烘的屋子里回荡着娘俩儿个越来越激烈的­淫­声荡语,大脚的脸上被案板

上的白面沾成了花脸,锅里的水不知什么时候竟早已经烧­干­了……——

【杨家洼情事】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起风了,日渐凋零的树叶被风卷着哗哗作响,原本皎洁的月亮,被飘来的云

半遮半掩着,晕黄的月光还是顽强的亮着,把遮挡的云镶了层烁烁的金边。夜

­色­里,不知谁家的狗远远地烦躁的吼了,引得大黑也从黑咕隆咚的旮旯里跃出来,

不服气的叫了几嗓,听再没了动静,终于满意的“呜呜”地哼着,又蜷缩在暖暖

的灶台边。

屋子里,喘息未定的大脚和吉庆仍汗津津地叠成一摞,两只呼着热气的口,

不时地凑在一块儿,啪嗒啪嗒地亲上一亲。下面还连着,吉庆想抽身下来,却被

大脚紧紧地抱着。大脚的一双腿仍高高地分开,搭在吉庆的腰上锁着他的臀,像

个张着翅膀护着­鸡­崽儿的老母­鸡­,把吉庆死死地箍在身上。吉庆的那个东西却慢

慢的萎了,不言不语的往外滑,大脚却挺着垫着就和着,盼着那个稀罕死人的东

西搁里面再多放上一会儿。

“出来了。”吉庆知道娘的心思,但还是觉着自己的家伙儿像放了气的轮胎,

一点点的缩,终于,吧嗒一下,蔫头耷脑地挤在湿乎乎的门边儿,于是小声的凑

在娘的耳边说了句,却也有些不好意思。大脚也感觉到下面一阵凉,还有东西随

着涌出来,像被突然拔了塞子的汽酒,泛出的沫啊水啊顺着腚沟一条条的往下淌,

这才松开了一双腿,梆的一下撂在炕上。等吉庆下了身,大脚才感觉着浑身无力

却通体的舒泰,便再也不愿动上一动,四肢舒展着懒懒的躺着。“唉”,一声长

吁从心底里悠悠的吟出来,透着那么解乏那么的心满意足。

“娘,帮你擦擦?”过了一会儿,吉庆侧过身,脸冲着大脚,闪了亮亮的眸

子问。

大脚“嗯”了一声儿,揉了揉酸软的臂,用了力气把被子撩开,劈了腿露出

下身等着吉庆。吉庆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下,抄了件软软的东西凑过去,一点点仔

细地在娘的那个地方涂抹,估摸着净了,把那个湿乎乎的东西揉成了一团,远远

地扔在炕梢,又拽好了被,把自己和娘裹进去,蜷缩着像只懒懒的猫依偎在娘的

怀里,手很自然地又摸上了胸脯,在上面随意地捻着。

外面的风越刮越烈,呼啸着打着鸣从窗子上掠过,吹得并不很严的窗棂啪啪

作响。屋子里却很静,再不似刚才那样的那么喧闹那么热烈。

“庆儿,”大脚轻轻的叫了一声儿,吉庆“嗯”了一下扬了眼看娘。

大脚又用了力把吉庆紧了紧,凑在他的耳边,说:“娘问你点儿事,不许扯

谎。”

吉庆点了点头。

大脚低了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吉庆,说:“你弄过女人?”

吉庆不知娘为啥突然这么问,心里扑通一下,一时到不知该怎么回答了。下

意识的摇头,却又有些慌乱。

大脚仍死死的盯着吉庆,口气忽然变了,又恢复了以往的严厉:“不许扯谎!”

“没…没啊。”吉庆心里打起了鼓,从小到大每次都是壮了胆扯谎,但每次

都被娘识破,然后招来一顿暴打呵斥,娘可以容忍他所有的错事但决不允许他扯

谎,这让吉庆每次撒个慌都变得不是那么理直气壮。

“再说?!”大脚瞪圆了眼珠,手却一把扽住了吉庆下面那截疲软了的­肉­肠,

捏了皮扯了一扯,扯得吉庆“哎呦”了一声儿,又问:“说!是不是?”

吉庆忍着还想摇头,但一张口却说了实话:“呦………是……。”

大脚紧着追问:“说!谁!”

吉庆见再也瞒不过,索­性­横了心,但还是没敢说出巧姨,只是嗫嚅着把大巧

儿吐了出来。

果然是大巧儿,怪不得那日和他提娶媳­妇­的事他说死了要大巧儿。大脚想着

大巧儿那瓷生生的面皮儿和狐媚般的脸蛋儿,隐隐得竟有一丝妒意。怏怏地撒了

手,摸着自己日渐松弛的肚皮,大脚一时的却不知说啥好了,只是懒懒的躺着。

过了好久,又问:“这是啥时候的事儿?娘咋不知道呢?”

“有日子了。”

“我说你这段时间为啥总是往那院跑呢,原来是有人勾着呢。”大脚若有所

思的说:“这事儿你巧姨知道不?”

“知道啊,”吉庆见娘并没有生气,竟有些得意:“巧姨不管的。”

“这个­骚­货,这事儿都不管?”大脚听了却格格的笑了起来,可还是有点不

相信:“闺女都让我们庆儿睡了,她也不管?”

“不管啊。”吉庆赶紧说,心里想着:别说闺女,她自己都让我睡了。

大脚还在那里自言自语着:“原本想着你和二巧儿呢,咋也没想到你到和大

巧儿弄上了。”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搡了吉庆一下:“你们咋弄的,别出了事儿。”

“还能咋弄,就那么弄呗。”吉庆纳闷地眨眨眼,“能出啥事儿?”

“你说能出啥事儿?大了肚子咋整!”

“啥大肚子?”吉庆装着傻,抿着嘴偷偷的乐,心说:巧姨那是啥人呢,日

子算得准准的。可这话又不能当着娘说,只好装傻充愣。

大脚吓得激灵一下,差点没坐了起来:“你们胆儿肥呢,这事儿都不懂还敢

弄?”

“那有啥?那娘就不怕大肚子?”吉庆瞪了俩大眼珠子,翻了一翻,把个大

脚问得一时没了脾气,气恼的说:“说你们呢,扯我­干­啥!你们能和我比?大巧

儿还是闺女,我都老娘儿们了,能一样?”

“那咋不一样?还不是一样弄!”吉庆低声的嘟囔了一句,气得大脚又拧了

他pi股上的­肉­,他嘿嘿笑着扎进娘的怀里,张了湿湿的口含住了大脚的­奶­头儿,

大脚心口猛地缩了一下,强打着­精­神还在数叨:“你个混球玩意儿,啥也不懂啊,

跟你说也说不明白呢。”

吉庆嘴里咬了东西,含含糊糊地说:“说不明白就别说了……娘,还想要…

…”

大脚吓了一跳,忙往外推他:“还要?都好几次了,你不想活啦?”吉庆却

不依不饶,手口并用的在大脚身上腻味,把个大脚弄得七上八下,呼哧呼哧地眼

看着就要来了劲儿,赶紧小声的央告:“不行了庆儿,娘顶不住了,再说,你摸

摸,那儿都肿了。”

吉庆伸了手往下摸,却抹了一汪湿乎乎的粘,仰了头朝着大脚笑:“没肿,

湿了。”说得大脚一阵羞臊,啪地在吉庆pi股蛋儿上掴了一掌:“湿了也不行!”

吉庆却不理会,挣脱了大脚的搂抱,在被子里鼓鼓悠悠的蹭下去,把一张脸竟伏

在了大脚的咔吧裆下,扒拉着乱丛丛的毛,伸了舌头像个狗仔一样的吧嗒吧嗒地

舔了起来,大脚就觉得一股邪火洪水猛兽般燃起来,“哼”地一声儿就挺了身子,

两条腿颤颤地支在炕上没了命的抖,嘴里迭声地念着:“要死了要死了……活祖

宗啊……”

吉庆却瓮声瓮气的在被桶里边弄着边问:“这样得劲儿不?”

“得劲儿得劲儿……”大脚囫囵着说不出个整句,到最后竟被吉庆的一条舌

头弄得高高低低的叫了起来。

吉庆越发的兴趣盎然,黑咕隆咚地却也没舔错了地方,闻着那一股腥臊的热

气把乱丛中的两片­肉­翻过来掉过去地弄,又拼了命伸长了舌头,寻了最滑最腻的

那条缝儿往深处探着,像条活蹦乱跳的泥鳅,在一汪池塘里闪转腾挪。那大脚早

已经抽筋扒骨般筛了糠,痒得受不了了,两只手便抓挠着伸进去,推一下吉庆又

拽上一拽,一边畅快地叫着一边就觉得自己身子里所有的水似乎都顺着那个地方

哗哗地往外淌。

“……坏种……坏种啊,咋那会弄啊……”大脚

晃着脑袋碎碎地念着,一头秀发甩来甩去得更加凌乱。不知为啥,她忽然想起了

正午河堤上的那只黑公羊,和黑公羊下面那红红的小辣椒,那小辣椒越来越大到

最后竟变成了吉庆那根圆滚滚粗壮的­棒­槌,她不知不觉的张开了嘴,也伸了舌头

去舔,却啥也舔不着,急得她忍不住地喊了出来:“……庆儿,娘要……

娘要啊……”

吉庆抬了涂满了浆糊的一张脸,吭吭哧哧的问:“要啥?娘要啥?”

“娘要……要庆儿进来。”

吉庆赶紧着从下面爬上来,提着自己的家伙儿对准了位置chā了进去,立时就

觉得顺顺滑滑的一团灼热把那个玩意儿裹了个严严实实。还是娘的这里好,比巧

姨要紧实得多,箍得­肉­生疼但舒坦,就像被一双手紧紧地攥着,让他稍动一下就

压不住的起­性­。可这样的好,开始的时候却让吉庆常常的犯了难,有心可着劲折

腾但总是没多少下就哆嗦着­射­了,那时候看娘却刚刚来了劲儿,癫狂着正五迷三

道地不亦乐乎,这让吉庆有些不舍更不想让娘不上不下的难受。虽然娘不说什么,

可吉庆总会觉察娘的眼神和动作中的那一丝丝遗憾。何况,吉庆喜欢看娘到了顶

的时候的那种疯狂,看着娘抽搐着在炕上哆嗦成一团,嘴里再没个顾忌逮什么说

什么的时候,吉庆没来由得兴奋和满足,那种乐趣有的时候甚至胜过了在娘的身

子上抽来chā去带来的快活。

于是,吉庆常常是动着忍着,把更多的心思放到了别处,尽可能的延长着时

间,并用心的体会着娘从强忍着的那种克制到慢慢的放松直至彻底的崩溃,就像

和伙伴们在河边上用泥沙堆成的山,了力气越堆越高,享受的却是它轰然倒塌

那一瞬间的刺激。

唯一遗憾的,是在这个过程中,娘略微显得拘谨了一些,常常是忍得不行了,

才会主动的要求,这让吉庆感到一些不满,觉得娘似乎还是没有彻底的放松,没

有彻底的把吉庆当做自己的男人。吉庆记得他偷看娘和爹的时候,娘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的娘浪得邪乎呢。

每每这时,吉庆就会想起巧姨和大巧,三个人在炕上折腾得情景让吉庆想起

来就兴奋。

“啊……啊……”娘的叫声越来越急促,吉庆回过神儿感

觉着自己的东西似乎又暴涨了一寸,忙用了力地顶,肩膀上不知什么时候扛上了

娘的腿,白花花地分开在两肩,让娘软软呼呼的身子彻底地贴合在自己的小肚子

上,chā起来格外的省力。每一下似乎都可以顶到了底,顶得娘一耸一耸的,胸脯

上摊开了的两团­肉­上下翻飞着,两粒­奶­头,倒像是瞪圆了的两只眼睛,滴溜溜的

乱转。

或许是太累了,大脚地呻吟不再那么的声嘶力竭,却多了一份婉转娇啼,悠

悠扬扬的在屋子里回荡。偶尔会突然的抓住吉庆的胳膊,就那么死命的拽着,好

像是怕吉庆会突然地抽身而去。两条高高扬着的腿也紧紧的在吉庆颈上勾着,耸

了肥厚的下身迎着急促而又猛烈的撞击,每撞上一下,便发出“啪啪”的脆响,

惊得外屋里的大黑,时不时得跳出来不安地“呜呜”叫上几嗓。

一夜过去,竟连它也捎带着没得了安宁。

整宿的秋风刮至了东边慢慢地露出了鱼肚白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消散,天上的

云被刮了个一­干­二净,当明晃晃的太阳升上了屋脊,湛蓝的天空竟显得格外的清

冽高远。

­鸡­早就叫了几遍又懒懒的蜷进了窝里,屋子里的座钟也当当地响了一次又一

次,直到暖暖的日头从窗户上打进来斜斜的洒在炕上,那一团暖被中的娘俩儿却

还在蒙头大睡。

吉庆吧唧着嘴,懒懒的翻了个身,却把个光不出溜的pi股又往大脚的怀里拱

了拱,大脚也侧过身来,迷迷糊糊地摩挲着把胸前那累赘般的两团­肉­正了正,又

紧紧的贴在吉庆的后脊梁上,浑圆的一截粉臂顺势搭上了吉庆的腰。

一阵急促而又响亮的敲门声猛地响起,吓了大脚一跳,懵懵懂懂地坐起来,

慌里慌张的在炕上踅摸着昨夜里不知被甩到哪里的秋衣,找了半天却没有找见,

只好坐在那里,努力辨识着声音的来源,当反应过来是大门的动静,这才长吁了

口气。

光着身子,大脚在炕上东一件西一条地把散落在各处的衣服归拢到一起,懒

洋洋的又一件件的穿好,这才拖着疲倦的身子打开了屋门。通透的阳光哗的一下

倾泻进来,刺得大脚一时地睁不开眼。理了理散乱的头发,眯着眼等了一会儿这

才适应了明亮,那一阵紧似一阵的敲门声,却让大脚格外的心烦,便没好气地应

了一声,趿拉着鞋走过去开门。

门外的是二巧儿,见大脚一幅不修边幅的样子很是惊讶,说:“哟,婶儿刚

起啊。”

大脚不好意思的拢了拢头发,手扶着打开了半边的门板,那样子却并不想让

二巧儿进来:“婶儿今儿个有点不舒服,有事儿啊二巧儿?”

“哦没啥事儿,就是我娘说了,让我哥今天过去吃,我娘包了饺子。”二巧

儿咧了嘴笑着说,说完还伸了头往院里瞅。

二巧儿的眼神让大脚一阵心慌,做贼心虚的忙堵了身子,挡住二巧儿眼光,

嘴里应着:“行行,一会儿我跟你哥说。”

见大脚婶没有让自己进去的意思,二巧儿乖巧的招呼了一声,扭头蹦跳着回

了家。看着二巧儿纤细的背影,大脚如释重负的呼了一口大气,紧着又chā好了大

门,捯饬着碎步回了屋。

咋看咋觉得还是二巧儿好,大脚悻悻地舀了半盆子凉水,心里嘀咕着撩着水

擦了把脸。二巧儿懂事乖巧,虽然长得比大巧儿差了那么一点,但相比较大巧儿

的狐媚儿妖娆却多了点儿清秀朴实,娶媳­妇­嘛就是要娶个踏踏实实的,没来由的

让人悬着心那能是个好事儿?

一想到这些,大脚心里禁不住的膈膈应应,就像冷不丁的心窝里横了根儿树

杈。

挑门帘进了屋,见吉庆裹了被还在那儿睡着,大脚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睡熟

着的吉庆现在老实得像个蜷缩在一起的猫,再没了昨夜里填不饱的狼崽子样儿。

高高的鼻梁俊秀挺拔,棱角分明的嘴­唇­紧紧的抿着,在白净的面皮映衬下竟有丝

丝的红润,看得大脚心里一阵阵的发紧,就想努了嘴亲上那么一口。

刚刚凑了上去,撅起的嘴­唇­还没等挨上,吉庆冷不丁的睁开了眼,就那么黑

白分明地瞪着大脚,吓了大脚一跳,慌张着想抽身却被吉庆抬了头先亲上了。

“这孩子,快起!”大脚掩饰着说,一张俏脸却羞得粉红,倒像是个刚过门

的小媳­妇­一般。吉庆却呵呵的笑着,伸了胳膊把娘拽住,又往自己的身上带。

大脚踉跄着,一只手撑住炕沿,另一只手却飞快的伸进了被窝,冰冰凉凉的

就放在了吉庆身上,格格笑着在那里摩挲,凉得吉庆讨饶着躲闪。

娘俩儿个闹了一会儿,大脚抽了个空儿往外屋逃,快出门时又回过头来催着

吉庆快起,说巧姨来叫了让他过去。吉庆答应着,三下两下穿好了衣裳,要穿鞋

时却遍寻不着袜子。

把被子褥子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正打算放弃的时候,一打眼,却发现炕

梢里一双袜子被揉成了一团孤零零的在那里扔着。

吉庆爬过去把袜子打开,伸了脚刚想套上去,却发现黏黏糊糊沾满了不知名

的东西,有些还湿着更多的却­干­了,结成了硬硬的嘎粘连在一起。吉庆陡然想起,

昨夜里帮娘擦拭下身,黑布隆冬地抓起了什么,现在才知道应该就是这双袜子,

禁不住一阵沮丧。回头看看外屋。见娘没有发现,连忙掖在兜里光着脚就穿上了

鞋。

梆梆地敲门声又起,急促而又清脆,敲得大脚一阵心慌,放下手里的柴禾一

路小跑着开了门,却是巧姨站在门外。

“大白天的chā什么门哪。”巧姨白了大脚一眼,抬腿就进了院,“咋了你,

听二巧儿说你不得劲?”

大脚一愣,猛地想起来刚刚和二巧说的话,忙接了一句:“没事儿,可能着

凉了吧。”

巧姨撇了撇嘴,和大脚逗着闷子,眼睛却瞟着屋里吉庆的身影:“又和谁家

的老爷们去滚了吧?要不能着凉?”

大脚跟在巧姨后面,拧了巧姨一把说:“你这张嘴真该扯了去,比你那咔吧

裆还­骚­呢。”

巧姨掩了嘴格格地笑,那神情倒好象大脚在夸她一般。笑了一会儿,回身恢

复了正经模样,摸了摸大脚的额头说:“真的,你没事儿吧?要不,去卫生院看

看?”

“诶呀没事儿,哪至于去卫生院了。”大脚重又抱了柴禾,坐在了艹 坑边点

火。吉庆洗过了脸,回身见了巧姨,大大咧咧的叫了一声儿,巧姨腻腻地应了却

趁着大脚低头添柴的功夫,努了嘴­唇­给吉庆来了个飞吻,这才又和大脚说:“别

做饭了,不是说了么,去我那吃。”

大脚斜了巧姨一眼,说:“又没叫我,不是喊庆儿去吃么。”巧姨眼睛一瞪

:“你咋那么多事儿捏,叫庆儿不就是叫你?还得挨个叫应喽?又不是吃席哩。”

一顿抢白,到把大脚说乐了,见巧姨有些急眼,忙说:“我不去了,浑身不

舒坦,一会儿我随便吃点躺一会儿。”

本也没想真的叫大脚过去,巧姨就坡下了驴:“那你就躺会吧,一会饭得了,

让二巧儿给你端一碗过来。”说完,又悄摸儿地冲吉庆挤了下眼,扭着腰便回去

了,临出门又喊了一声:“庆儿你也快点啊,让你娘清静的歇会儿。”

大脚听着巧姨的声音越来越远,回过头来朝着吉庆笑着说:“你瞅瞅,你这

个丈母娘还真挺好。”

“那也没娘好。”吉庆不好意思的咧嘴嘿嘿了两声,凑过来抱着大脚,头埋

在大脚的颈窝,对着娘的耳朵调皮地吹了口气。

“你少跟我扯犊子,”大脚晃了晃头,嘴上说着心里却慰贴,又叮嘱吉庆:

“娘跟你说,去是去,可不能和大巧儿再弄了啊。”

吉庆心里一沉,愣愣地看着大脚,问道:“为…为啥啊?”

“你说为啥?你这几天闲着来?”大脚低头把散落的柴禾填进燃着的灶坑,

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红红的火光映着大脚隐隐臊红的面庞,让她一阵阵的发烧。

见吉庆满不在乎的往外走,怕他没听清,又扯了嗓子喊:“别不当事!毁身子呢!”

吉庆随口的应了一句,一溜烟地出了门。

大脚伸了脖子望着吉庆飞快地没了踪影,不由得一阵气苦,恨恨的扔了手里

的一截­棒­秸,转过头来,却又开始寻思着是不是该给吉庆炖上一锅­鸡­汤?

吉庆出了门,转身刚要进了巧姨家,一抬头却看见了转身要走的锁柱。那锁

住似乎早早的就在那里守着了,不知为啥,见了自己却要躲开。吉庆纳着闷,停

下身子喊了一声儿,锁柱却像没有听见,兔子似的拐进了胡同,那仓惶的样子到

像是欠了吉庆的饥荒,把个吉庆奇怪得立时有些懵了,不由得立在了那里,望着

锁柱消失的方向发了呆。

吉庆都忘了有多长时间没和锁柱在一起玩了,在学校里见了,那锁柱好像也

在躲着,即使头碰头地遇见,锁柱也不像从前那股子亲热,吭吭唧唧的笨嘴寡舌

不说倒好象把自己当做了要吃他的兽,看起来从里往外的怕呢。吉庆仔细的想了,

可百思也不得其解,就那么突然的,锁柱咋就变了个人?

好在看见了大巧儿,吉庆被锁柱弄得有些闷了的心一下子开朗了起来。

大巧儿领着二巧儿正往外走,见吉庆傻呵呵的在门口发呆,一嗓子喊了,吉

庆这才缓过了神儿。迎头瞅见大巧儿窈窈窕窕移了过来,咧着嘴就凑了上去。

“去­干­啥?”

“娘让俺俩去园子里揪葱呢,你­干­啥呢?”大巧儿还没说话,二巧儿却喳喳

的张了嘴。

“没­干­啥。”吉庆随口回了一句,却不错眼珠地瞅着大巧儿。大巧儿低了头,

领着二巧儿继续往园子里去,却在一错身的功夫,悄悄地拉了一下吉庆的手,拽

了指头狠狠地捏了一下,小声的说:“赶紧着吧,娘等着呢。”

吉庆暧昧的笑了笑,贼兮兮的摸了把大巧儿的pi股。

巧姨守着包好的几盖帘饺子,正坐在灶台边呆呆的发愣,抬眼见吉庆轻快地

走进了门,心里一阵暗喜,刚想张口叫却又一寻思,竟把自己闪在了门后,巴巴

的等着。吉庆一头撞进来,看左右无人还在纳闷,早被巧姨从后面抱了个结结实

实,一回头又被巧姨“喯儿”地一嘴亲了个瓷实,这才看见巧姨粉扑扑的一张俏

脸。

“臭小子,想不想姨?说!想不想?”

吉庆嘿嘿地笑,跌跌地点头,回过身来把巧姨拢在怀里,一双手交叉着却揉

上了巧姨高耸的­奶­子。巧姨舒服得“哼”了一声,仰着脸吐着舌头寻着,自己的

手也早探了下去,摩挲着吉庆大腿根儿里的那个物件儿,刚一摸着,便忍不住地

喘了起来。

两个人湿乎乎的又嘬又啃地亲了半天,那劲头似乎都存了要把对方吞进肚里

的心思,直到都觉得自己的舌头绞缠得发涩,这才不情不愿的松了口,却还在死

死地抱着搂着,四只手却也在对方最紧要的地界儿揉搓着,把个吉庆揉得一柱早

就擎了天,巧姨自己那块旱了几天的艹 地,也汩汩地冒了水珠。

吉庆被弄得火烧火燎的,忐忑地望着空荡荡的大门。那巧姨却急哧扒火地拽

了吉庆,悉悉索索的解着他的腰带,说道:“要把姨急死了,你咋就稳得像坐了

大船?”

“别……她俩要回来了呢。”吉庆害怕的伸头还在看,手执拗地按着裤腰。

巧姨却嫌事,松了解腰带的手,竟直接从前面的开口伸了进去,捏了吉庆

肿胀的东西就往外掏:“还早呢,没事的。”说完,一口便含住了那截棍子,吐

鲁吐鲁地吃了起来,就像含上了滚烫的一条粉肠子,吞吞吐吐的滋滋有声。把个

吉庆弄得一下子就僵成了一根杆子,夹紧了pi股硬硬的杵在那里。

巧姨口里面温热湿润,吉庆就像给自己的家伙儿泡了个热水澡,浑身上下舒

坦得打颤。巧姨也吃得津津有味,不时地抬了一双凤眼含情脉脉的瞟上一瞟,每

瞟一下,吉庆的那截东西都会情不自禁的一跳,挑得巧姨忍不住一哼,然后更把

口张大,深深的把那玩意儿埋进喉咙深处,恨不得生吞活咽了这个让她欲仙欲死

的孽障……

吉庆和娘折腾了一宿,那个地方还是火辣辣的有些不适,但架不住巧姨风­骚­

入骨的浪劲儿,几下子就有些受不了。那个东西肿胀得青筋暴露,通红通红的几

乎撑破了巧姨的嘴,喘着粗气就要­射­。正是节骨眼儿的时候,那巧姨却吐了出来,

湿乎乎地攥在了手心,把个吉庆弄得上不来下不去,吭吭唧唧的一口气憋在了那

里,急得吉庆不住口地央告:“姨啊,不行了啊,受不了了,弄啊。”

那巧姨却不慌不忙,直了身子贴了上来,偎着吉庆媚笑着说:“就要急死你,

谁让你这几天都不管你姨呢。”

“是我不好,行不?求你了姨,弄啊。”

吉庆仍在低声的哀告着,远远地,大巧儿欢快放肆的声音却飘了过来,吉庆

立时便沮丧不堪,气急败坏地搡了巧姨一把,急惶惶的把下面依旧壮硕的东西往

回塞。

巧姨也不着恼,格格笑着帮他整理着衣服,贴了吉庆的耳根小声说:“傻小

子,咋那着急,等没人的时候,让你过足了瘾。”望着大门处,大巧姐俩已经进

了院,忙拧过身子手却还在后面摩挲着吉庆那里,突然又一回头,甩了吉庆一个

飞眼儿:“姨的腚眼儿痒呢。”说完,轻笑一声若无其事地走到了一边。

吉庆一个人被留在那里,怔怔的还在想着巧姨刚才说的话,等他明白过来,

就觉得心一下子跳得厉害,那个不安分的东西啪地甩了出来,把个裤子从小帐篷

立时撑成了一座毡房——

第二十三章:

一顿喷香的饺子除了二巧儿,剩下的三个人竟吃得没滋没味儿。

急急地拾了碗筷,巧姨打发着二巧儿端了一碗饺子给大脚送去,又朝大巧

儿使了个眼­色­。大巧儿不舍地瞟了一眼吉庆,多少有些勉强地跟了二巧儿一起出

了门。

还没等姐俩个地声音从门外消失,这边的巧姨早就急不可耐地撵了出去,

“咣当”一声别好了门闩,回身进屋拽着吉庆就上了炕。

吉庆遮遮掩掩地有些不那么踏实,提心吊胆地透过窗户看着院子里,挡了巧

姨的手说道:“行么姨?她们就回来呢。”

“傻小子,没事的,和大巧儿说好了,且不回呢。”巧姨说完就像一条八爪

鱼般腻了上来,一手还拽着吉庆,另一只手却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衣服纽扣,两个

白花花­肉­腾腾的­奶­子一下子摊开来,葡萄珠一样的­奶­头战栗得触目惊心。吉庆的

眼睛立时便有些愣怔,直勾勾地盯着,那两只­奶­子却凑了上来,颤颤微微地堵上

了吉庆的嘴边。

“来,给姨嘬嘬……”巧姨娇喘着搂上吉庆的脖子,一只手托着胸脯,像捧

了一个大号的馒头。

吉庆伸了舌头,小心翼翼地在那粒葡萄珠上沾了一沾,弄得巧姨一阵哆嗦,

按了吉庆的头往上贴。吉庆却梗着个脖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就好像头次见到,

看一会儿便用舌尖舔上一舔,舔过了再看上一会儿,把个巧姨逗引得百爪挠了心,

胸脯子拉了风箱般喘着,嘴里倒像十天半月没喝一口水,口­干­舌燥得几乎喷了火。

“你个狗东西,要急死姨么?快啊……”巧姨端着­奶­子,在吉庆的

眼前晃着,整个身子倾到了吉庆的身上,压得他仰在炕上动弹不得。见巧姨急得

乱了章程,吉庆心里却越发得意,陡然平添了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于是,便更

矜持的端着架子拿捏着神态,故作不屑地摇头晃脑,那嘴就是不含进那两粒近在

咫尺的­奶­头,手却还漫不经心的在巧姨丰满柔软的pi股上摩挲。

巧姨没想到热脸贴了个冷pi股,那股邪火哗啦啦烧起来竟没个引火的烟囱,

一时间焦灼得五饥六受。一边吊着­奶­子在吉庆的脸上晃悠着,一边又急慌慌地去

扯吉庆的裤子,手脚并用的三下两下便把吉庆扒了个­精­光。吉庆那一直没得消停

的家伙卜卜棱棱就立在了那里,犹如平地里竖起来的一根桩,看得巧姨两眼闪了

­精­光,“哎呦”一声儿就扑了过去,两手摩挲着那热乎乎的玩意儿贴在了脸上:

“这可人疼的东西哟,咋就稀罕不够呢。”

吉庆呵呵笑着,抬起头看着巧姨那一副贪婪饥渴的样子说:“不就是个­鸡­芭

么,又不是没见过。”

巧姨斜斜地给了他一个白眼:“­鸡­芭跟­鸡­芭能一样?”说完,张口吞下了半

截,吐出来又说,“咋看咋觉得咱们庆儿的好,稀罕得姨不行了。”

“那你就稀罕吧。”吉庆心满意足地重又仰在炕上,故意地挺了­鸡­芭随了巧

姨吞咽舔吸。

那巧姨一边擎了吉庆的东西动作着,一边又利索地把自己的衣服褪下来,露

出丰腴白­嫩­的­肉­身子,一蹁腿竟骑了上来,倒坐在了吉庆的身上,把个磨盘似的

pi股山一样地就分在了吉庆的眼前。白得粉白黑得黝黑,­色­对比的分外强烈,

就那么触目惊心的在吉庆眼前忽地一下敞开来,看得他一阵子眼晕。

“庆儿,给姨也弄弄。”巧姨扭了扭pi股,又压下来,那上面密匝匝的毛发

纷乱地扫过吉庆的嘴角,让吉庆隐隐的瘙痒,下意识的便张开了口,伸了舌头凑

了上去。那地方早就浸得­精­湿,吉庆甚至可以看到一股股的|­乳­白液体凝成了细流,

顺着沟壑不易察觉的淌下来,发出一股热烘烘略带腥气的味道。这味道却如微醺

的迷香,一时间竟让吉庆如醉如痴,情不自禁地就允了上去,用舌尖在上面细细

的品了,又卷着那丰满的­肉­­唇­吸了又吐吐了又吸。

那巧姨被吉庆弄得几乎一下子就疯了,早就吐了吉庆的家伙儿,像个立在山

脊上的母狼,伸了脖子却把个pi股紧紧地翘着,发出一阵紧似一阵的哀号,那叫

声凄厉高亢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风情。

不知过了多久,吉庆停止了舔吸,手托着巧姨的pi股从自己的脸前移开。嘴

­唇­上沾满了巧姨的分泌物,腥腥得一股­骚­气却让他份外迷恋。一时兴起,吉庆用

手指在那片凌乱中挖了一抹白白的浓浆,在沟渠中涂抹着,又拽了那两片­肉­鼓了

嘴­唇­吹气。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巧姨打了个激灵,“啊”地叫了一声儿,提着气问

:“­干­啥呢?庆儿……”

吉庆坏笑着说:“没啥,玩呢。”

“玩吧……姨让你玩儿……”巧姨嘤咛一声重又倒下,一

口又叼起了吉庆的家伙儿,滋滋溜溜的吃了起来,把个肥大的pi股撅起了老高,

两瓣粉嘟嘟的pi股蛋儿颤颤地抖动。

吉庆愈加的兴趣盎然,挖了更大的一滩竟直接摸上了那蓬摺褶皱皱的掬花,

竖了手指顺着花蕊那密密实实的洞眼便捅了进去,捅得巧姨一声尖叫又立了起来

:“……咋又……又玩姨的腚眼啊……”

“姨不是说了,这儿痒痒么?”

“对……痒痒……捅吧,使劲捅……”巧姨呼哧呼哧的喘着粗

气,突如其来的疼痛竟让她浑身上下冒了一层汗珠,但那种疼痛过后带来的一阵

刺激却让她格外的兴奋。几乎就在那一瞬间,巧姨立刻就觉得一种忍无可忍的饥

渴和空虚鼓着劲儿般涌上来,眼前吉庆伟岸雄壮的一根­棒­追活生生地矗立着,似

乎在向她召唤在对她示威。她一骨碌就翻了下来跪在了炕上,大腿分得开开的,

把个硕大浑圆的pi股高高的翘起来,回过头来迷离着眼睛瞅着吉庆:“……紧

着,快点儿……­操­……用­鸡­芭­操­……”

吉庆仍是不慌不忙,单手扶了自己,另一只手却抚摸着巧姨软乎乎的pi股蛋

儿,就像架好了一门钢炮,就要出膛了却不知该打向哪里:“姨,­操­哪啊?”

“随便!”巧姨焦躁地扭着pi股,手却掏过来在自己的下身揉搓着,“­操­哪

儿都行,庆儿愿意­操­哪……就­操­哪儿……快点儿!”

吉庆端着那个物件儿,用涨红的头儿在水漉漉­肉­缝中摩擦,看着那东西碾得

那两片­肉­­唇­东倒西歪,一圈圈的白沫儿层层叠叠地沾满又被摊开,瞅了个时机冷

不丁地就捅了进去。也许是用了大力气,那一下突如其来的猛chā,顶得巧姨几乎

趴在了炕上。巧姨满足而酣畅地叫了出来,两只胳膊却无力地摊开,塌着上身趴

在了炕上,只剩下个硕大的肥臀高高地撅着。

接下来的吉庆更加卖力,远远地抽出来又深深地chā进去,一下一下的来得扎

实来得有力,把个巧姨弄得立时喘成了一团,哼叫得竟然有些声嘶力竭。终于,

似乎再也无力承受,一只胳膊颤颤地抬起来,向后抓挠着摇摆央求:“不行了……

不行了,换个地儿换个地儿……”

“换哪?”吉庆双手扶了巧姨的肥臀,又用力地来了一下。

“pi眼儿pi眼儿!”

“好嘞!”吉庆抽出黏黏糊糊得家伙儿,把上面那处密实紧绷的地方涂抹得

顺滑一些,又用手掰着两瓣臀­肉­,挺了挺便挤了进去。瞬间而来得一种紧箍让吉

庆不由自主的凝神静气,就好似月黑风高的时候一个人走了夜路,动作迟缓而又

瞻前顾后。

那里面不像刚才那么的宽敞顺滑,或许是因为巧姨的紧张,使吉庆进去的更

为艰难。吉庆几乎忘记上一次是怎样弄进去的了,他记得那次很容易,一股子猛

劲儿就捅到了底。他还想和上次一样,拧着腰一股脑的就塞进去,但看巧姨趴在

那里瑟瑟发抖的样子,又让他再不敢那么无所顾忌。

“疼么?”他小心奕奕地问了。

“……不疼……来啊……”巧姨颤着音儿说,但瑟瑟的轻颤却

掩饰不了她既期待又恐惧的那股子慌乱。她怕死了那种撕裂了般的疼,但她更渴

望着那种撕裂之后所带来的一种异样的快感,那是她从没经历过的又一种充实,

那滋味儿新奇而又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刺激,就像那一把把紫红的酸枣,酸得她

倒了牙皱了眉却还是忍不住一粒一粒地填进嘴里。

为此,巧姨酝酿了好几天,痒痒地等着吉庆再把那个东西chā进来,也做足了

准备。可惜,即使这样,当吉庆受了鼓励当真拧着劲儿杵进来得时候,巧姨仍旧

撕心裂肺地嚎了出来。吓得吉庆一下子僵了,呆呆地看着那个被自己撑得薄薄一

圈的­嫩­皮儿,一个劲儿的担心会不会渗了血珠。

“没事儿……来,接着弄……”巧姨咬紧了牙关,用了力气扛着,

迭声的催着吉庆,她知道,那股子疼过去了就没啥了,剩下的只是个快活。

吉庆重又战战兢兢的弄,一下一下缓慢而又迟疑,急得巧姨几乎掀了他自己

骑上去,挥着手一个劲儿的往后面抓抓挠挠,似乎想凭空里抓找个倚靠。

“你个狗东西……快啊!”

吉庆被巧姨骂得恼了火,再不去管她,双手端了巧姨哆哆嗦嗦的pi股,一拽

一挺的就chā了起来,巧姨高高低低的嚎叫这时候竟成了号角一般,让吉庆虎绰绰

的平添了一膀子力气。

不知chā了多久,那巧姨终于从痛苦的嚎叫慢慢转为了快活的呻吟,吉庆似乎

感觉着抽chā也变得越发的顺滑,每次拔出来的半截rou棍上面,竟闪着亮晶晶的光

亮,就像上面被涂上了一层猪油,这让吉庆越发的兴致勃勃,动作的也更加猛烈,

犹如一头不知疲倦的驴犊子,撒着欢响着鼻儿地撂着蹦儿。直到那股劲儿荡漾着

到了尽头,吉庆竟有些没够,忍着压着但到底还是没有憋住,嗷嗷叫着­射­了进去。

而这时候的巧姨,早就被­干­得七窍都生了烟,要不是吉庆死命的端着髋骨,恐怕

已经瘫在了炕上。一次又一次地升上了天又一次次地掉下,巧姨就像踩了云忽

忽悠悠的晕头涨脑,下面那条缝儿连她自己都不知流了多少,滴滴答答地顺着大

腿淌下来,蜿蜒着汇成了一溜小溪。

“……你个犊子……要把姨­操­死了呢……”巧姨终于停止了

畅快的哼吟,僵持了太久的身子轰然倒塌,似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软绵绵地

匍匐在吉庆的身下大口喘息,吉庆覆在上面,却只会嘿嘿的傻笑。

“庆儿,姨要死了呢……”上气不接下气地喘了半天,巧姨才气若游丝地说

了话。

“舒坦么?”

“舒坦,舒坦死了……”巧姨回过头来,乱纷纷的头发被汗水粘得

七零八落散在额头,那张俏脸竟有一种雨露滋润后的娇媚妖娆。

午后的阳光似乎也没了­精­神,透过稀疏的枯叶懒懒的洒在炕上。屋子里重又

恢复了宁静,院子里的­鸡­“咯咯”地叫着,追逐嬉闹的声音远远的传进来,竟有

着一股子温馨恬静。

秋日的午后慢慢变得­阴­冷,热潮退去,两个光光的身子细细的起了一层­鸡­皮

疙瘩,巧姨推了推吉庆,让吉庆躺好,又竭尽全力地伸了胳膊,从炕柜上拽了一

床夹被,囫囵的搭在两人身上。两个人还是那样摞着,薄薄的被子边便探出了两

团凌乱的头发。

两个人就这么谁也不说话地躺了一会儿,巧姨心里有事儿,便再也躺不住,

拖着倦极了的身子懒洋洋地起来,寻了衣服穿了。回头看看吉庆,见他还在那里

缩着,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催了他。又爬在炕上,东一件西一件地帮他把衣裳拢在

一堆儿。等着他穿好,这才拖着步子去开了门。

打开门刚刚探了头,便远远的看见了大巧儿。背对着蹲在路那头儿的河沿上,

头埋在腿窝里,手却在地上胡乱的画着什么,纤细的身影楚楚动人。

巧姨心里一紧,没来由得,鼻子竟然一酸,忙张口唤了。大巧儿听见娘叫,

回头看了一眼,怏怏的起身,双手chā在兜里拖着步子慢慢的蹭过来。巧姨等着大

巧儿走到了近前,一把拢了过来,问:“一直在这?”

大巧儿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娇媚的脸淡淡然然,看得巧姨一阵子心疼,

嗫嚅着竟不知说啥才好了。

“二巧儿呢?没和你一块儿?”巧姨问。

“没呢,去前街同学家了。”大巧儿平静地应了,低着头进了院子,迎面正

看见往外走着的吉庆,也没搭茬儿移了下身子,就这么错了过去。吉庆傻呵呵的

立在那里,看着大巧儿进了屋,不知道如何是好,被跟上来的巧姨照腰眼儿捅了

一下,这才缓过闷儿来,紧走着撵了进去。

挑门帘进了屋,见大巧儿背对着已卧在了炕上,吉庆挪到跟前儿讨好地轻轻

搬她肩膀,被她甩了,又转过身和大巧儿脸对了脸,咧了嘴笑。大巧儿毛茸茸的

眼睛闭着,冷冷的脸泛着瓷光,任由吉庆把张笑脸乐得僵了也没个动静儿。最后

还是吉庆忍不住,凑上去对了脸蛋儿“叭”地亲了一口,又赶紧回来,依旧嘿嘿

的笑。大巧儿猛地睁开眼,忽闪着给了他一个白眼儿,翻了个身又背对着他。吉

庆只好又挪过去,爬在她跟前小声地问:“咋了?生气了?”大巧儿仍旧闭了眼,

冷冷地说:“没,有啥气生。”

“那咋不理我?”

大巧把身子又翻了过去,把个脊梁给了吉庆:“不敢理呢,怕你累着。”

吉庆讪笑着,悉悉索索地脱鞋上了炕,窝了身子倚在了大巧身边儿,一把揽

过大巧儿腰,另一只手却chā进了大巧儿的颈下,要把大巧儿抱进怀里。大巧儿猛

地坐了起来,拿了枕头调头却躺在了另一边,把个吉庆竟凉在了炕头儿,嘴里不

耐烦地轰着:“赶紧回家吧,得了便宜还赖着不走了。”说完扯了被子把自己蒙

了个严严实实。

吉庆一时愣在了那里,不知道为啥大巧儿跟吃了枪药似的跟他吊了脸子,就

觉得一股火儿腾地冒了上来,望了望大巧儿再没吭一声儿,气哼哼地下了地,头

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守在堂屋里的巧姨,见吉庆风风火火的闯出来,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问吉庆,吉庆却理也没理,梗着个脑袋一溜烟的竟出了门。巧姨心里嘀咕着,忙

进屋去喊大巧儿,却见大巧儿兀自蒙了脑袋躺在那里,紧着问吉庆咋就跑了?问

了几声儿,大巧儿却吭也不吭,再想问,却发现大巧儿抽抽嗒嗒地竟似是哭了的

模样儿。巧姨立时便慌了神儿,忙上了炕爬过去扳了大巧儿惶惶地问:“这是咋

了这是咋了?你俩打架了?”

大巧儿泪汪汪地瞥了娘一眼,却没答话,扽了被子把个身子彻头彻尾的捂了

进去,望的巧姨更是心焦。

“跟娘说啊,咋啦?”

大巧仍是不言不语,身子却抽搭地更是厉害,没一会儿,竟“呜呜”地哭出

了声儿。巧姨一时的心乱如麻,一把掀开了大巧儿的被,见大巧儿一张俏脸已是

梨花带雨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可怜,忙捏了袖子跌跌地去擦,嘴里念叨着:

“闺女诶,瞅你哭的,跟娘说啊娘帮你去骂那个兔崽子!”

大巧越哭越是委屈,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掉下来,却甩着头躲闪

着巧姨。巧姨只好一下一下地在大巧头发上摩挲,大概也能猜出自个的闺女为啥

这么委屈,一时间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是叹了口气默不作声。容得大巧儿哭

了一会儿,巧姨还是问了到底她和吉庆是怎么回事?

大巧儿哭上了一会儿,心里痛快了许多,几天来的烦闷慢慢的也一扫而净,

见娘那么关切的样子,到有一点不好意思,抹了抹哭红的双眼说:“也没啥,就

是心里觉得憋屈,人家给你们看了半天的门还没说什么,他倒急了,咋了?还欠

他啥了?”

一番话说得巧姨尴尴尬尬,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脖子,讪讪的笑了笑,有话却

也觉得说不出口。

大巧儿心思灵巧,看了巧姨的脸­色­知道自己说秃噜了嘴,忙一把拢住了巧姨

的胳膊,头靠在巧姨肩膀上:“不是说你呢娘,就是觉得那狗东西忒可恶,不给

他甩个脸子,还以为咱娘俩儿好欺负呢。”说完,嘿嘿的笑了笑,笑得巧姨心里

又是酸又是喜的,顺手在大巧而脸上拧了一把:“对,就这样,要不他还来劲了

呢。赶明儿娘看见了也得说说他,往后不许对咱们大巧儿使­性­子!”

大巧儿嘻嘻一笑,手却飞快地捏了巧姨­奶­子一把:“娘舍得?”

“这个疯闺女!”巧姨被大巧捏得一激灵,掩饰了羞臊作势要打大巧儿,大

巧儿闪身便躲,一时间,娘俩儿个嬉笑着追成了一团,刚刚那些不快,竟消失得

无影无踪了——

【杨家洼情事】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这段时间的吉庆,惬意欢快,像下运河的水打着旋翻着浪跳跃

着流向远方。

那天巧姨又找了他,说了大巧的事儿。吉庆这才意识到女孩子的小­性­儿,想

想大巧儿那委委屈屈的俏脸,不由得便有些懊悔,找了个时候便过去哄了大巧儿。

大巧儿本也不是那种心眼窄成针鼻儿的闺女,见吉庆实心眼地来赔不是,便

也烟消云散,更用了心思把个吉庆伺候得晕晕乎乎,那感觉倒和巧姨大脚的滋味

儿有了不同,吉庆不更是沾沾自喜。

大脚这里自不必说,娘两个白日里和往常一样娘亲子孝,到夜里却钻了一个

被窝,鬼哭狼嚎地折腾到大半夜。大脚慢慢地更是松了心,炕上那点事儿越发的

从容欢畅,当初隐在心里的那一点儿负担,早就被一阵紧似一阵的快活弄得没了

踪影。倒像个刚结婚的新媳­妇­儿,头脚吉庆出了门,后脚大脚便开始心痒,一门

心思地盼了日头赶紧地落下,好和吉庆早早地滚上炕。

可惜,好景不长,眼瞅着到了年根儿,长贵回来了。

尽管当初是爹鼓弄着吉庆有了这样的心思,但当爹真地回了家,吉庆却还是

觉得不是那么回子事儿,悄悄地和娘说了,大脚也有些别扭,便商量好了这段日

子消消停停的。反正过了年,长贵还要走上几天,好日子还长着呢。

然而没过一天,当半夜里吉庆听娘在堂屋里哗哗啦啦地尿尿声,还是忍不住

地将门打开,却正迎了大脚也在往这边望着的一双眼。娘俩个像是一对发了春的

猫,登时就抱在了一起,撕扯着上了炕。只是,将这种欢会进行的短促一些小心

了一些,恐怕让睡在那屋里的长贵知晓。

可是小心了没两天,长贵到底还是知道了。

那是个有着半边月亮的夜里,长贵一觉醒来,迷迷糊糊的觉着大脚起了身又

悉悉索索地出了屋。开始以为去外面解手,转个身正要接着睡,却意外的听到对

面吉庆的屋门开了一下。要在以往长贵根本就不会往心里去,但这天却鬼使神差

的用了心。他很快就听出了这声响不正常。平日里吉庆起夜时那门响得­干­脆,只

有短短的一声“吱扭”;而这回的声响却是轻轻慢慢,像个八岁的小孩在推动一

个大磨盘。长贵的脑袋里“嗡”地一响,便腾地坐起了身,趿拉着鞋顺着门缝儿

往对面屋里看。

他看见,吉庆那扇开了一道窄缝儿的房门,又轻轻慢慢地关上了。

毁了毁了,这娘俩个真得不着调了。长贵在心里说。按说长贵当初也不是头

脑一时的发热,翻过来掉过去地想了好几天,还是觉得让吉庆弄了他娘好。不管

咋地­肉­烂在了自家的锅里,肥水也是浇了自家的田,咋也比见天儿的提防着大脚

往外面跑要好得多。但说是一出做又是一出,冷不丁地真到了眼前儿,这长贵的

心里还真像打碎了五味瓶,啥味儿都有。出门在外的这些日子,长贵也不是没想

过,但每次想起这些,长贵却是难天人交战一番。一面希望着真得如他所想的

那样,趁他不在娘两个成了好事,弄个眼不见心不烦;但更多的还是希望这种事

情最好别发生。再咋说,娘和儿子睡了是真真地乱了伦常,这事儿要是让别人知

道了,一家三口可没脸做人了。到最后,那长贵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怎样了,

每日里翻来覆去地嘀咕,又是懊悔又是彷徨那受得煎熬竟一点不比别人少。

现在,啥也来不及想了,人家还真就弄上了。

听听去,或许是自己猜错了呢。长贵摸索着穿上了衣裳,也轻轻慢慢开了房

门。

东屋的房门和西屋的一样,门上面留了锨板大小的窗户。长贵本想搬了板凳

爬上去看,可见那上面黑咕隆咚便打消了念头,摸到门边矮下身子,把一只耳朵

贴紧了房门。

别看长贵家伙不是那么好使,但耳朵却是灵的,刚贴上去就把屋里的动静听

了个清清楚楚。只是片刻,他胸中那颗逐渐衰老的心脏却像当年生龙活虎的时候

一样,突突地急跳起来。他是第一次听人家的窗户根儿,没想到男女弄这种事儿

竟是个这样的动静。除了睡炕的响动,还有男人充满力量的低声吼叫,还有女人

洋溢着幸福的连声呻吟,以及­肉­体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啪啪”声儿和那种“咕唧

咕唧”的水声儿……这些声音他从没做为一个旁观者用心去听过,他短

而又短的xing爱经历遥远模糊,剩下的日子,却只是靠着一只手和舌头延续着对大

脚来说味同嚼蜡的­性­事。这当中他没有感觉,更多的是一种忐忑惶恐和赔了小心

的兢兢业业,即使这样,仍不隔三差五的被大脚冷言冷语。做为男人,那意气

风发的驰骋竟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他几乎都忘记了当初在大脚身上时是怎样的一

幅场景,而今天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却着实的让他震惊。就像一个在沙漠里跋涉

多年的老人,在行将就木的时候发现了一块绿洲,忍不住要驻足观赏心迷神醉!

屋里的动静小了些,长贵恐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更紧地贴了耳朵。

他听见大脚悠悠荡荡地哼了一声儿,像被勾回了魂儿一样,然后低声地嘀咕

了一句什么。吉庆问了一句:“咋了?到了?”这才听见大脚慵慵懒懒地说:

“到了,可还是没够。”

吉庆说:“我还没到呢,娘再帮我弄弄吧。”然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又

听大脚说:“今个庆儿咋弄了那么长?”

吉庆说:“忍着呢,怕娘不舒服。”

大脚说:“庆儿真好,知道疼人呢。”然后是一阵囫囵地吐鲁声儿,半天,

才听见大脚又说了话:“今天你咋这么硬?个还大了。”

吉庆嘿嘿地笑,说:“­操­得舒服呗,娘呢,舒服么?”

“舒服,越来越舒服了。”停了一会,又说:“娘又痒痒了呢,再弄一回吧。”

吉庆嘻嘻的笑道:“娘咋总是痒痒呢,这是个什么逼啊?”

大脚也笑了,说:“你说是啥逼,­骚­逼呗。天天的就想着让庆儿­操­呢。”

长贵听着屋里娘俩个的­淫­声浪语,就像心口里被人擂了一拳,又像喝了半斤

烧刀子。眼瞅着血就涌上了额头,呼哧带喘地就瘫软了身子,让他的身子重重地

坐在了地上,又一歪,撞上了门框。这一撞之后,屋里的动静立马停住了。

长贵这才记起了自己的身份,没来由得一阵子脸红。想再听上一会儿,却又

怕大脚会突然的出来,只好悄摸儿地回了自己的屋。

第二天一早,他见到大脚的第一眼就发现了她满脸掩饰不住的羞意。然而,

长贵该­干­啥还是­干­啥,就像夜里面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隔天的夜里,长贵又听见了大脚蹑手蹑脚地下了炕,又听见了对面屋的门声

仍轻轻慢慢地开合。而他,又神使鬼差地摸到了堂屋倾听了呣子两个行欢的整个

过程。

在以后的日子里,长贵竟对这事儿上了瘾。每到晚上,虽然早早地躺下却无

法马上入睡,老是支楞着耳朵听着身旁的动静。一旦发现大脚起了身,便像个夜

游神似的跟了过去。大脚和吉庆的幽会也不是每天,总是隔三差五的才有上一回。

这种间隔甚至让长贵有了一种不满足和一种期盼。有几次他因困乏睡去,再听到

的声音已是大脚重又上了炕,他便懊悔的不行。

其实,对他的窥视大脚和吉庆早已经发觉,发觉之后并没见他阻止和斥责,

知道当初他说出的话竟是真的,又见他每次都在门外偷听,便也将长贵的禸 心窥

明了七八分。

开始还有些不得劲,老觉着黑暗里的那双眼睛虎视眈眈地冒着亮光。后来习

惯了,两个人竟从中体会出了乐趣,在炕上折腾着渐渐不把他当作了妨碍,相反

却将其当做了欲­火­的助燃剂,自觉地把动作弄得更大声音弄得更响。在一天晚上,

呣子俩更是拉亮了灯,活生生的把两具翻来覆去的光身子触目惊心地摆在了长贵

的眼前。他们知道那屋门上面有一个足以让长贵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窗户。

也是借了这第一次亮起的灯光,让长贵见识了自己最亲的两个人在炕上抵死缠绵

的视觉形象,见识了吉庆生龙活虎而又十分奇特的动作以及大脚对这些动作的热

烈回应。那天他再也舍不得走开,他甚至希望他们两个就这样一直地­干­下去让他

一直看下去。屋里的那一对呣子,大概是知道窗户上有这么一个窥者,竟然在做

着做着一起往他这方向看过来,大有为他进行表演的味道。发现了这点长贵有些

不好意思了,他悄悄地摸回自己屋里并不平静地躺下,手揉搓着自己软塌塌的玩

意儿心不甘情不愿地睡过去。

在以后的许多个夜晚,那张小窗便常常是一边亮着灯,一边是被玻璃滤过的

灯光照得黄黄一张胡子拉碴的脸。

而屋里面的呣子两个,却搜肠刮肚地想着该用个什么新的姿势让两个人更快

活一点。

吉庆­干­女人的法子都是巧姨教的,现学现卖,仗了自个年轻的身子竟从不知

道个累。大脚的认识有限,好在本能的需求让她知道该怎样会更舒坦,儿子也顶

事,任她索要无度竟没有一丝疲倦。娘俩从炕上折腾到地上,又从地上撕扯着倒

在了炕上,一时间屋里面嗷嗷乱叫不绝于耳,把个长贵在外面看得抓耳挠腮。

庄户人的日子就像个大车轮子一般,慢悠悠地转啊转啊,转到“年”这个地

方便格外艰涩。人们都说,盼年盼年到了年却到了坎,过这个坎的时候,所有人

便都瞪起了眼咬紧了牙。终于,“咯噔”一下,那轮子碾过去了,人们都松了一

口气,睁了眼睛打量一下:哦,又到了新的一年了!

吉庆觉出了今年的不同寻常。这不同寻常就在于:他成了个­操­过逼的男人!

在庄户人家,过了十六岁便成了人,便要帮衬着家里­干­活了。而不管长到几岁,

只有娶到媳­妇­的男人才真得是家里面的顶门杠,大人们有什么事,要叫着一起来

商量了。

虽然吉庆还没娶上个媳­妇­,但­操­过了女人的逼,而且还不止一个,这让吉庆

在心里面把自己当成了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既然变成了男人,就不能再像往

年那样,家里大事小事都由娘来拿主意,自己只是学磨道里的驴只听吆喝了。在

年前年后悠闲着的日子里,尽管花chā着在三个女人身上忙活,但一到学校,望着

品学兼优的同学,望着老师,他总是坐立不安,觉得愧对了天上的老天爷。他想,

男人是应该把力气用在学习上用在土地上,而不能把力气总是用在女人身上。尽

管巧姨风­骚­入骨,大巧儿伶俐可人,而娘又是那么善解人意,在她们的身上让吉

庆体会了各式各样的美妙滋味儿,但说到底那事儿不顶吃不顶喝。吃的喝的要靠

自己去挣。而且,娘和爹­操­劳了半生,巧姨一家子女人也需要照顾,吉庆自觉地

感到自己的肩膀上担子会更重,他要把两家子人担起来,这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再说了,早晚要娶大巧儿,娶媳­妇­要盖新房要把以后的日子过得更加熨帖,这都

需要钱,而挣更多的钱就要靠自己的本事去抓挠。书上常说:知识改变命运。不

过吉庆有自知之名,这辈子靠学习改变命运是不可能了。他比不得二巧儿,二巧

儿天生就是学习的命,门门功课在全校都是拔尖的。但吉庆自认为脑子还好使,

还有着一膀子力气。吉庆深信,凭着这些,咋也要挣出个诺大的家业来。让爹娘

享享清福,让巧姨娘儿几个也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

大年三十,一家人包了香喷喷的守岁饺子,围着堆满了好吃食的炕桌热气腾

腾地坐了。大脚开了一瓶长贵带回的酒,给三个人都满上。要是往年从没想过要

给吉庆喝酒的,但今年似乎真的不一样了,大脚想都没想就自然地给吉庆到了一

盅,长贵也觉得理所当然。

一顿饭吃得温馨吃得和谐,三口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拉着家常,回忆着以往的

日子勾勒着今后的生活。听着爹妈计划着明年该怎样­干­,吉庆时不时地chā上几句,

还给爹出了几个不错的主意,让长贵也很是高兴,念叨着这庆儿还真是大了。大

脚也含情脉脉的拢了吉庆,隔一会儿就悄悄地在下面捻上一把。

这是吉庆第一次参与到家里面的事情,越说越是兴奋,最后索­性­敞开了心扉,

告诉大脚和长贵:等初中毕了业就不打算上了。

长贵没说什么,闷声不响地喝酒吃菜,大脚乍一听便有些诧异,皱着眉头不

愿意。吉庆喝了口酒,细细地跟娘掰扯,说得竟有几分道理。也是,吉庆就不是

个念书的料,空长了个聪明的脑袋但死活塌不下心来坐在教室里,考上五门倒有

四门是常年的不及格。凑合着初中毕业,那好高中可是万万考不上的,可不上好

高中对庄户人来说意义还真就不大了。一个农村孩子,又不指望着学历,与其在

普通学校里耗着不如在家里­干­点活儿。

听吉庆说着说着,大脚也不吭声了,便和长贵你来我往地喝着,不一会儿,

两瓶酒就见了底。

屋里的座钟铛铛地敲响了12点,村子里面炸雷一样的鞭炮声连成了一片。

不时的有钻天猴竞相窜上夜空,带着嗖嗖的尖叫在黑漆漆的半空中爆出朵朵地火

花。街道上的孩子,欢笑着提着灯笼跑来跑去,在各家门口停了,看着大人们挑

了满挂的鞭噼里啪啦地炸响,等响过之后,还没容硝烟散尽,便哄笑着挤上去寻

找着那些还没燃尽的哑炮,然后又一哄而散往另一家跑去。

一个年,最快活的竟是这些孩子。

吉庆也挑了一挂鞭在门口放了,chā好大门回了屋,却发现爹早就歪在炕梢,

醉成了一团打起了胡噜。而娘也是俏脸绯红眼角掩饰不住的醉态,晕晕乎乎倚靠

在被垛上。

吉庆拾了饭桌,又爬到炕上给爹铺了被褥,拉扯着盖好被子,又回身唤娘。

大脚听见吉庆的轻唤,睁了迷离的眼看了吉庆,嘻嘻地笑,却不挪身招了手

让吉庆过来。还没等吉庆蹭到身边,便一把抱了,撅着扑满酒气的嘴­唇­亲了上去,

大着舌头说:“宝贝儿庆儿,来,伺候娘睡觉!”

吉庆嬉皮笑脸地在娘怀里捏了一把,搂着娘躺好,帮娘一个一个地解棉袄上

的扣子,又凑在娘耳边说:“娘都喝多了,咋还忘不了犯­骚­呢。”

大脚格格地笑,掐了吉庆脸蛋儿一把:“喝多了咋啦,喝多了­骚­得更来劲!

要不你试试?”说完便解自己的裤带,引着吉庆的手往里面摸,问:“摸着了么?

摸着了么?”

吉庆冰凉的手伸进娘的大腿根儿,立时便沾了满手滑腻腻的水儿,嘿嘿笑着

说:“摸着了摸着了。”

“摸着啥啦?”

“娘的­骚­水呗。”吉庆伸了指头,在湿润的­肉­缝儿中抠着,那水儿竟是越抠

越多,没多大功夫便把个裤裆浸得­精­湿。

大脚被吉庆弄得早就把身子扭成了几节,哼哼唧唧地就把裤子褪到了脚踝,

随便从旁边扯了条被盖了上来,便催着吉庆进来。吉庆回头看了看爹,爹仍是闭

着眼睛吧唧着嘴睡得山响,想扯熄了灯,又想起大年夜的不兴关灯,一时间到不

知道如何是好了。

大脚等了半天见吉庆还在炕上磨叽,便有些着恼,看他瞻前顾后的模样,说

:“快啊,磨磨蹭蹭地­干­啥呢?”

吉庆指了指长贵:“我爹在呢。”

“怕啥,又不是没看过。”大脚撩着被,露出光溜溜丰满的肚皮诱惑着吉庆。

吉庆一想也是,便不再顾忌,手忙脚乱的把自己的衣服脱光,吸吸溜溜地钻进了

大脚的被窝。

大脚把吉庆抱在怀里,摊开­奶­子让吉庆抓着揉搓,手伸下去攥住吉庆的家伙

上上下下地撸动,嘴里说着:“大年夜的,咱娘俩好好地玩儿一场,就当守岁了。”

“中,就怕娘不行呢。”吉庆拱到大脚的怀里,张嘴把一侧的­奶­头含了进去,

用舌头裹住了丝丝拉拉地吸,吸得大脚激灵一下,迭声地说:“咋不行咋不行,

看谁不行呢。”说完便闭了眼睛,挺着身子享受着吉庆从上到下地忙活,等吉庆

的头埋在了自己的两腿之间,终于忍不住“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嘴里连连的说

着:“你个狗东西你个狗东西,要把你娘玩死了呢……”嘴里骂着,手

却更紧地按着吉庆的头,把他紧紧地按在自己的下面,两条腿早就蹬开了被子,

大敞四开地高高地扬着。那吉庆倒像个啃着艹 皮的山羊,任由底下山崩地裂一般

的耸动,那舌头却似被万能胶沾了,竟咬在那个地界儿纹丝不动。大脚癫狂的越

是厉害吉庆舔吸的越发起劲儿,把个大脚弄得忽忽悠悠地上到了天又忽忽悠悠地

跌下了地,嘴里只剩下一声儿高似一声儿地叫,吓得吉庆忙掩了娘的口。

“怕……怕啥啊,让娘叫让娘叫……你娘憋死了都。”大脚

一把拨拉开吉庆的手,抓着吉庆的肩膀头子喊着。就觉得身子里的那股火越烧越

旺,烤得她口­干­舌燥浑身颤栗。

大脚用胳膊支了半截身子,探了头去看,见吉庆伸着舌头像他那个没用的爹

一样,在自己的那地方上上下下地扫弄着,每弄一下心里面就犹如被钩子勾了忍

不住地哆嗦一下,越看越是惊心,终于忍不住地哀求:“庆儿……别弄

了,进来……娘要你进来……娘让你­操­!”说完,山一样地倒下

去,扒着自己的两条光腿,把那条湿乎乎亮闪闪的­肉­缝颤颤巍巍地劈在吉庆眼前。

要是平日,吉庆总也要再耗上一段时候。吉庆喜欢看娘那副被欲­火­烧得五饥

六受的模样,那个样子简直就是变了个人,倒像前街那条发了情的姆狗,低声地

嘶吼着翻着通红湿润的­阴­门,见着公狗就撅了腚等着来交配。这时候的娘活脱脱

那幅模样,甚至比它还要急上几分。每次等到这时候,吉庆总要调笑几下,不急

不慌地逗应着娘披头散发地嗷嗷直叫,这时候的娘就不要个脸了,啥话都敢说。

吉庆就像高高在上的皇上,而娘就如俯首帖耳的奴才,让她­干­啥就­干­啥。只要吉

庆的­鸡­芭chā进去,让她喝了吉庆的尿估计也是二话不说。吉庆享受这个过程,就

像那站在枝头的画眉,平日里耀武扬威啾啾鸣叫对谁都不屑一顾的,一旦被吉庆

攥在了手心,就立马低眉顺眼俯首帖耳一般。

可今天不行,躺在旁边的爹还是让吉庆心有余悸。虽然好多日子爹都在窗户

外看着他们,但毕竟还隔着层玻璃。可现在就在身边,那呼噜声震耳欲聋的似乎

在提醒着吉庆雀占了鸠巢一般,咋看咋觉得别扭。吉庆想着赶紧完事吧,不然一

会儿爹被娘地叫唤弄醒了就不好看了。

想到这,吉庆抬起了头,顾不得擦一下满脸的­骚­水,挺了粗大的家伙就要往

里捅,没想到,却被娘又拦住了。

“先别……蹭蹭……”大脚努力地用肘撑起上身,手伸下去捏了

吉庆热乎乎的玩意儿,把个紫红紫红的头儿却对准了自己那鲶鱼嘴般蠕动的两片

­肉­­唇­:“……庆儿,别急呢……给娘再蹭蹭……”吉庆没想到这种

时候了娘还有心玩这个,扑哧一下倒笑了:“不是娘催着让进去么,咋了?又不

急了?”

“……急呢急呢……先蹭蹭先蹭蹭……”大脚皱着眉拼了老命

压着那股子邪火,央告着吉庆,心里哭着喊着渴望着吉庆的那个热辣辣粗大的家

伙赶紧的把自己塞满,但她更喜欢把这段时间再延长那么一会儿。就好比啃一块

骨头,上去一口肥­肉­倒没了意思,就得劲巴拉转着圈地找啊啃啊,那股子香气

总是勾着逗着,最后总算咬上那么一块­肉­,吃起来那才叫香!就像现在一样,眼

瞅着吉庆的那个东西就在自己这里蹭着碾着,看着自己的那个­肉­窟窿里一汩汩地

冒了白浆,浑身上下就像钻进了一万只蚂蚁,在骨头缝里钻进钻出挠啊搔啊熬死

人般的痒痒。等终于受不了了,最后再那么一桶,那一下才捅得你魂儿都出了窍,

通体的那么舒坦,就好像一下子成了神仙一样。自己熬了那多年,做梦都盼着有

这么个家伙见天儿的让自己个快活,总算有了,咋地也要好好地享受一番。

大脚舒舒服服地躺下,掰着两条肥白粉­嫩­地大腿,哼哼唧唧的等着,感受着

那股子火热前前后后地碾压研磨,身体如筛了糠般哆嗦着,一个激灵又连着一个

激灵:“……不行了不行了……忒舒坦忒舒坦了……庆儿啊,你

咋那会弄啊……”大脚无法抑制地又叫了出来,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大冷的天里浑身上下竟没觉出一点的寒气,就觉得心里的那股火越烧越旺蹦着高

往上窜着,估摸着就要把自己烧成了灰的时候,终于喊了出来:“庆儿啊……

来……­操­啊……­操­你娘的逼……进来进来,娘不中了……逼

里痒啊……痒啊……”——

【杨家洼情事】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吉庆早就等得有些心焦,一边鼓悠着在娘的下面蹭,一边斜着眼看爹睡着的

方向,心里像是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终于,听见娘癫狂着让他chā进去,倒真

像是接了喜帖子,忙直了腰对准了那地方。那地方早就湿滑的一塌糊涂,层层叠

叠的褶皱几乎糊满了粘稠的浆水,吉庆毫不力就把个粗涨的东西顺了进去。刚

进了半截,就看见娘像被马蜂蛰了一样,“啊”地一声儿长唤,脑袋竟把肩膀拱

成了座桥。

吉庆知道那是娘舒服透顶了,更添了膀子力气,把硬邦邦的物件儿一股脑的

塞了进去,没容娘回过神儿来就“噼噼啪啪”地动了起来。几下子过后,那大脚

叫得便岔了气,本是断断续续地哼叫,却连成了一个音儿,那动静倒像是哭上了

一般。

“怎么样娘?得劲么?”吉庆憋着气一下一下撞着,一边问心里边还一直数

着数。

大脚这个样子哪有功夫搭理他,只剩下了叫唤,吉庆问得急,她只好叠叠地

点头,双手拼命地在自己两个丰满的­奶­子上揉搓着,当偶尔大脚的手离开胸脯,

那两个­奶­子便如两个吊钟般上下翻飞。要不是和大脚的身子连着,估摸着早就甩

了出去。

看着自己的东西在娘下面进进出出了半天,吉庆的数也数得有些乱了,不由

自主地停下来喘上一口气。刚一慢下来,大脚却又催了:“别停,紧着!痒啊……”

吉庆擦了把汗,气喘吁吁地说:“等会儿娘,容我喘口气。”

睁开眼,大脚看着吉庆汗流浃背的样子,也觉得有些过分,忙疼惜地敞开双

手:“对不住对不住,是娘不好,过来过来。”说完,把伏上来的吉庆搂在了怀

里,温温柔柔地爱抚着,帮着吉庆抹去脸上噼里啪啦往下淌地汗珠。吉庆英俊硬

朗的脸被汗水浸得­精­湿,一缕缕的头发粘在额头,看得大脚心里面软软的,稀罕

得恨不能一口把吉庆吞进肚子。又怕吉庆着凉,忙拽了被子搭在吉庆身上,却被

吉庆一把扯到了一边,说:“不盖,热呢。”

“好,不盖不盖。”大脚讨好地笑,小心地看着吉庆不时地又亲上一口。待

估摸着吉庆喘匀了气,小心奕奕地问了一声儿:“行了么?还累么?”

“嗯,行了。”吉庆点了点头,咧嘴笑了一下,露出一口白白的牙。

大脚也笑了,问:“再弄?”

“再弄!”吉庆噌地一下跃了起来,那下面本来还连着,被这猛地动作一下

子带了出来,卜愣一下黏黏嗒嗒甩脱在外面又弹了几弹,看得大脚一对毛眼便又

有些发直。忙急慌慌掉转了身子趴在炕上,把个丰满肥硕的pi股撅在吉庆面前,

扭脸唤着吉庆:“来啊,­操­!”

吉庆答应一声儿,挺着家伙凑近了娘的pi股,一扭腰又捅了进去。这一下没

有停顿,倒像是一下子捅到了底,“啪”地一声脆响,顶得大脚尖尖地叫出了声

儿,身子也像是不堪重负一般,竟往前窜了一窜。忙用胳膊撑住便再也不敢松懈。

一时间,呣子两个配合得天衣无缝,你来我往劲儿却用到了一处,后面拱一下前

面顶一下,撞击在一起时,那中间竟没有一丝的缝隙。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刮起了西北风,呼呼嗒嗒拍打着窗棂。稀稀拉拉的

鞭炮声被风远远地引过来,若隐若现似乎告诉着那些仍沉浸在欢欣中的人们除旧

迎新仍未结束。屋子里的呣子两个,特殊的守岁却越演越烈。

除夕的夜里,各家各户似乎有着太多的事情,大脚更不怕被人听了去叫得愈

发地疯狂。身后的吉庆每次攒了力气撞在她的pi股上,她便欢畅地叫上一嗓儿,

像是帮吉庆叫了声儿“好”,又好似给自己那股越烧越旺的欲­火­添了把柴禾。嘴

上叫得快活身子却懈怠了,不知不觉,竟慢慢地被吉庆顶得凑近了仍酣睡在炕梢

的长贵。炕那边娘俩个呼天抢地的动静折腾了几个时辰,竟对长贵没有一点的影

响,仍是吧嗒着嘴睡成了一幅死样儿。时不时地哼上一下,嘴角撇撇,看样子好

像梦到了什么美事儿。

大脚凑得越来越近,一张脸几乎贴到了身边儿,看见长贵的睡相,竟反常的

没了烦躁。后面儿子接二连三杵进来的快活,让她舒坦得冒了烟儿,陡然想起每

夜里长贵贼一样地窥视,又让她莫名其妙地驿动。她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

感觉,本是个羞死个人的事体,冷不丁被人偷偷地旁观着,却没来由得更让她觉

得过瘾,更让她一阵紧似一阵兴奋。

大脚仰头看了长贵胡子拉碴地脸,耸着pi股又念出了声儿:“……

他爹,你看啊,你不是愿意看么……咋不看了……你儿今个在你跟前

儿­操­呢……­操­他娘呢……”又回头喊着吉庆:“……儿啊。,

再使劲……让你爹看啊……”

陡然听见娘迷乱地和爹搭了腔儿,吉庆几乎吓了一跳。但娘喊出的话却有着

实让他兴奋了一下。爹早就看了啊,看的时候自己不是还跃跃欲试呢么?爹喜欢

看就让他看呗,爹愿意的,自己怕个球!想到这儿吉庆更是如虎添翼,所有的负

担一下子卸了一半,再看娘撅着pi股一幅浪­骚­的模样,倒好似热油锅里加了一勺

子水,呲呲喇喇就炸了锅一般,力气攒得足实劲头也更大,一下一下竟似是钉子

钉进了山墙,把个大脚­干­得更是疯了般胡言乱语:“儿啊,娘得劲呢,­操­娘pi股

呢,再使劲……使劲……”本来摊在炕上的手,竟拽上了长贵

的衣裳,甩着哭腔叠叠地叫着:“他爹啊,你瞅啊……你儿在­操­你媳­妇­呢……

­操­你媳­妇­pi股呢……你咋不瞅啦,你不是稀罕看么……啊……使劲!再使

劲!”

吉庆眼睛紧紧盯住爹那张胡子拉茬的脸,隐隐的盼着爹醒来却又忽然有些怕

爹醒来。看爹的样子仍是死死地睡着,娘拽了盖在他身上的被角撼动,他晃晃悠

悠却纹丝不动。吉庆一时间还真就希望爹就这样睡着吧,要真是挣了眼,见娘和

自己这个模样那该是个啥样?吉庆不敢想也不愿去想,刚刚冒出来的一股子顶天

立地的勇气又一下子没了,剩下的那一半愧疚又慢慢地仰了头,吉庆几乎是下意

识地扶了娘的髋骨,不由自主地就把娘往回扽.那大脚正一副痴狂的神态,嘴里

还在不住声儿地叫着,却感觉吉庆在往回拽着自己,回头去看,却差点被突如其

来的一阵更猛烈地抽chā顶了出去,不由得又“啊”地一叫,耳边听见吉庆嘿嘿地

坏笑。

“娘,你小点声儿,一会儿爹真得醒了。”吉庆把娘重又摆正,让她掉了头

规规矩矩地趴好。

大脚被吉庆这么一说,也觉得刚刚自己实在是被弄得发了痴。他爹要是真被

自己弄醒了,说到底还是堵心,但嘴里却强着:“那个东西,还不知道他?醉成

了个猪呢,房塌下来也醒不了。再说,醒就醒呗,又不是不知道咋回事。”这倒

是实话,过了这么多年日子,再没有比大脚更了解长贵的了,平日里还好,一旦

喝了酒,那睡起来还真就是人事不知,天摇地动都惊不了他呢。大脚扭头又瞅了

瞅长贵,不知啥时候,那长贵却转了个身,把个脊梁甩给了他们,依旧呼呼地酣

睡着。大脚心里不知为啥突然地一酸,却伸了光光的脚冲长贵pi股踹了一下。

“扑哧”一声儿,大脚嘴边竟扬起了一抹笑意,那神态却另是一副爱恨交加。

吉庆“啪”地一下掴了大脚肥硕的pi股一掌,打得她一激灵,这才发觉,身

子里夹着的那个热乎乎的­棒­槌却已经没了,忙回头去找:“咋啦?咋不弄啦?”

吉庆嘿嘿地笑,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大脚忙翻身起来:“咋啦?冷啊?赶紧躺

下。”说完紧着把甩脱在炕梢的那床被子拽过来,把吉庆抱进怀里。吉庆冰凉呱

唧的身体贴在胸脯上,大脚不由得一哆嗦,手却上上下下地在吉庆身上摩挲,触

到他下面那个东西,那东西竟还在卜卜愣愣地立着,一把攥了轻柔地抚弄,倒像

是怕一时半会儿的就冻坏了。

吉庆缩在娘的怀里,却一时也不老实,又张了口含进大脚那粒葡萄珠一样的

­奶­头儿,另一手也在那一边揉着。没几下,那大脚便重新喘成了一团,哆哆嗦嗦

地呼哧呼哧冒着粗气,实在忍不了,一蹁腿上了吉庆的身子,张口呼出一股热气

:“坏小子,又来撩我,不行,还没完呢。”说完,颤颤微微地伸手下去,捏着

吉庆的东西对准了自己那地方,一坐,便滑滑溜溜地没了根儿,却再没有力气把

自己撑起来,只好喘着趴在那里哆嗦个不停,却还不忘前前后后地动。丰腴白­嫩­

的身子在吉庆身上倒像个筛萝,鼓鼓悠悠地磨了起来。

大脚这段时间似乎胖了呢,山一样地压在吉庆身上竟让他有些胸闷。那两个

­奶­子熨实地挤在吉庆胸前软软地贴着,汗涝涝地和吉庆粘连在一起,松软地pi股

却拱着身子慢悠悠涌动,不急不缓地把吉庆的那个玩意儿吞进又吐出。吉庆长吁

一口气,更用力地往上挺了一挺,双手环过娘浑圆的腰放在那两瓣煊謄腾的pi股

蛋儿上,不时地揉上一揉又拍上一掌,发出“啪啪”地脆响,每一声响动,娘就

会发出一声低吟,不比刚才那么疯狂却有着另一种勾了魂魄的风情。

“庆儿,这么着得劲儿么?”大脚一边拧着pi股动着,一边伏在吉庆耳边柔

柔地问。问了,却又伸舌尖在吉庆耳蜗里舔了一舔。吉庆忍不住一个激灵,不由

自主地更挺了下身,迷迷糊糊地应着:“得劲儿得劲儿,舒服着呢!”

“那跟娘说实话,是娘弄着舒服还是大巧弄得舒服?”

“娘,是娘。”

“又扯谎,娘能和人家闺女比?”大脚仍是不紧不慢地晃着,吉庆却被这不

急不火弄得有些躁动,两手抓着娘的pi股用力地摇,却咋也没娘的力气大,忙急

火火地答了:“能比能比,娘比她好多了!”

大脚却如吃了定心丸,任吉庆在身下急得麻了爪竟还是从从容容地那么稳当,

偷笑着嘴里却仍是问,那声音软软绵绵像含了块儿冰糖:“庆儿。跟娘说,是娘

那地方紧呢还是大巧的紧?”

“娘的紧娘的紧!”吉庆胡乱应着,脑子里却只是想着让娘动得再快些。

大脚立了眉毛,娇嗔着拧了吉庆一把,轻笑着骂道:“还扯谎?娘都把你生

出来了,还紧?紧个­鸡­芭!”

吉庆掰着娘的pi股蛋儿,几乎要把两瓣子­肉­撕扯开,两条腿伸得笔直,身子

拼了命地往上耸着,嘴里还胡乱应付着:“对啊,紧个­鸡­芭紧个­鸡­芭,­鸡­芭觉得

紧就行了呗。”

“那庆儿觉得紧?”大脚把脸紧紧地贴着吉庆,急促地喘息呼出一口口热气

扑在吉庆的脸上。吉庆马不停蹄地耸动让她再无法矜持,不知不觉晃动地却频繁

了起来,心里清楚吉庆在敷衍,却还是明知故问:“真的紧?真的紧?”

“真的紧!要把庆儿夹死了呢,紧!紧呢!”

“真的?真的?”大脚动作陡然加快,膝盖支在炕上顶得身子飞快地撼动,

像装了马达,前前后后疯了一样地摇起来。摇了一会儿,竟觉得这样仍不解渴,

突然地就立起了上身,跨坐在吉庆上面。就好像突然就变成了一只蹦跳着的兔子,

蹲在在吉庆身上“啪啪啪”地癫狂,刚刚消退的那股子痴迷又迸发了出来,喘着

哼着嘴里还在念着:“那就夹死你……夹死你……”

那吉庆早瞪圆了眼,紧紧盯着两人连接的那个地方,看着自己的家伙儿一会

儿冒出了半截一会儿又被连根儿吞进,忽忽悠悠地功夫,竟有些眼花缭乱。揉了

揉有些眩晕的眼,再看那露出半截的rou棍,那上面竟挂满了一圈一圈白花花的浆

汁儿。

呣子两个一瞬间重又焕发了如饥似渴的疯狂。上面的娘咬着牙死命地用自己

那条­肉­缝儿,把儿子的命根子拔出来又飞快地坐下去;底下的儿子却鼓着腮帮一

心地挺着那根rou棍,毫不畏惧地迎着,那劲头儿竟好像还嫌chā得不够深捅得不够

劲儿一般。

一时间,闷哼声呻吟声和两人­肉­体的撞击声响成了一片,满屋子的寒气却被

这酣畅淋漓地交欢驱赶得无影无踪。那睡在炕梢的长贵,睡得依旧香甜,似乎也

被这满屋子的春意盎然鼓弄了,不知什么时候却蹬开了被子……

­鸡­刚刚叫了头遍,村里村外就陆陆续续地有人挑了鞭炮在放,“噼里啪啦”

的炮声此起彼伏一会就连成了一片。

照老礼,三十儿到初一只放三回炮,第一回是在除夕的晚上,放过了才全家

围坐在一起吃个团圆饭;第二回要在半夜里,放炮是为了关财门,把财神关在自

己家里,这样下一年才能财源滚滚;而大年初一,早早的也要放上一挂,这回是

开财门,赶紧着把关了一夜的财神放走,否则财神生了气那就颗粒无了。

初一的炮这些年越发放得早放得勤。那一定是一夜打牌未睡的,早早地挑在

了院门前,噼噼啪啪地响完,便也完成了任务,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赶紧上炕补觉,

那家家总是照头些年少了些虔诚,更多的却只是为了应时应景。

长贵美美的睡了一夜,被震耳地炮声儿惊醒的时候才觉得口­干­舌燥,睁了眼

想喊大脚帮他倒一缸子水来,却看见炕那头儿大脚仍蒙了头在睡。长贵不敢去喊,

只好缩着头拢着肩从暖暖的被窝里爬出来,嘶嘶啦啦地下炕倒了满缸子的凉白开,

咕咚咕咚地喝了,又急急忙忙地窜回来。

昨夜里喝得真是多了,一觉睡过去竟从没有得那么沉那么香。梦也做得乱七

八糟,好在净是美事儿,让他实在舍不得睁眼。一会儿是抱了一书包的钱回来,

满村子地撒;一会儿是被人叫去做了县长,人五人六地当了那么多人讲话;后来

更是不得了,吉庆和大脚又在炕上滚了,光光的身子撕扯在一起。大脚叫得欢实

吉庆更是翻着花儿折腾,他就在一边瞪圆了眼珠子看,看得真着坐实。后来大脚

还把他叫上了,让他也上去,攥了他那个软塌塌的物件儿含进嘴里,吸溜吸溜地

裹,他眼睁睁的看着吉庆一阵紧似一阵地­干­着他娘,大脚一边哭了似的哼哼一边

更拼命地吞着自己那不中用的东西,看得他浑身的血像开了锅,到后来,忽忽悠

悠地就觉得自己就行了,那不争气的东西在大脚嘴里竟越来越粗越来越粗,他乐

啊笑啊,大脚也乐吉庆也乐,乐着乐着就哭了,一家三口就这么着哭成了一团……

长贵缩在被窝里,闭着眼继续回味着这一宿的梦。那梦里的情景让他早就死

了的心又一次地蠢蠢欲动。那东西真要是行了,那该多好。再不用受大脚的白眼

了,这么多年憋憋屈屈的日子那也就算是到头儿了。这个梦忽然又让他有了憧憬,

隐隐约约地似乎前面铺上了一条金光大道,让他不由自主地开始勾勒梦想中的天

堂。长贵伸进裤裆,神往地摸着自己,这一摸,却让他一下子又跌回了残酷的现

实,就好像晴空里来了个霹雳,活活地把那条通向美好未来的金光大道生生地截

断了!那东西依旧软成了个面条儿一样,捏了捏又拽了拽,竟没有一丝的反应,

倒像是被抽了筋骨的一条菜青蛇要死不活地站着地儿却拉不出个屎来。­操­!长贵

恼恨地几乎捶胸顿足,恨不得立马把那玩意儿一刀剁了,省得遭这个现世报!

把自己蒙在被里缩成了一团,长贵的心里哇凉哇凉得像一窑冰窖,他无法不

心灰意冷。过了好一会儿,当长贵任命般终于又让自己平静下来,可那梦里的情

景如一丝春风竟然重又顽强地渗进他的脑海,像拿了根儿逗蛐蛐儿的苇苗儿,一

下一下地撩拨着他鼓动着他,让他一时一刻也不得安宁。他忽地想起了什么,一

下子又兴奋了起来。

长贵的心忍不住“咚咚”地开始跳,恍惚中似要抓住了那个关键,仔细琢磨

却又什么都看不到。他慢慢地围绕着这个梦,想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从当初突

发奇想让吉庆替了自己,到趴在窗户上看着那娘俩儿热火朝天地­干­,一桩桩一件

件过电影般细细地筛选。他想起了前几天一宿一宿地窥视,看得他几乎憋得撞了

墙,就觉得全身的血在里面哗哗地滚淌。他隐隐的记得,有一天自己那地方还真

就有了反应,尽管看起来仍是垂头丧气的一幅衰样,但他自己知道,那地方再不

像以往那般没有任何知觉,他感觉出了那东西地躁动,有些丝丝的热气。对!是

热气!

­操­他妈的!没准儿这还真是一条路!

长贵像个打挺的鲤鱼,卜愣一下坐了起来,为自己的这一发现震惊继而狂喜。

就像一个穷汉突然地发现了一个宝藏,让他不由自主地心跳悸动。他差点就要扑

过去推醒了大脚,把他这一发现告诉她。但真地伸过手去,还没触到大脚,长贵

却又迟疑了,唯唯诺诺地又缩回手。长贵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启口,怕大脚听了又

像上次那样一顿斥骂。他只好蜷回被窝里,却越想越躺不住,心口里好比揣了只

活蹦乱跳地兔子一时也消停不下,撩了被起身,披上件衣裳就下了炕。

鞭炮声逐渐稀稀拉拉,­干­冷的空气中却充满了刺鼻的硝烟味儿。长贵拿了笤

帚打开院门,慢条斯理地扫着门口一地纷飞的鞭炮碎屑,心里面没来由得喜悦,

嘴里便哼哼唧唧地唱起了小曲儿。

“哟!大初一的你倒是勤勤,这么早就扫上啦?”身后一串银铃似的嗓音传

过来,不用回头,长贵就知道是他巧姨,依旧低头扫着,嘿嘿地笑了一声算是回

答。

“你们家那姑­奶­­奶­呢?”巧姨端了盆水,“哗”地一下扬在了街上,又把剩

下的盆底儿撩拨着洒在长贵扫过的地方压住弥漫的尘土。

“睡呢。”长贵还是低了头,慢慢地把扫好的纸屑归了堆儿。

“等她醒了让她过来,说好了初一一起吃呢,问问她想吃啥,还有庆儿。”

巧姨扭头往回走,快走到门口了,却还没听见长贵应声,回身见长贵一幅魂归不

守舍的模样,冲他喊了一句:“跟你说话呢!听见没?”

长贵心里想着事儿,突然被巧姨的断喝惊醒,忙抬了头问:“啊?你说啥?”

巧姨看着长贵那蔫头耷脑的德行,一时间竟是急不得恼不得,咬了牙瞪着他

:“跟你说话就是劲!说十句倒好象八句对了墙说呢,懒得理你!”说完,有

心真不再理他,却还是又叮嘱了他一遍,直到瞅着长贵嘿嘿笑着点了头,这才怏

怏地回了家。

自打巧姨她男人没了,每年的大年初一,两家人都是这么过的。也没啥好吃

食,把头天放冷了的菜炖好了的­肉­再上锅蒸蒸,两家人热热呼呼凑到一屋也就是

图个热闹。今年更是不一样。大巧和吉庆的事情大人们都心里有了数,虽没放到

桌面上敞开了说,但两家里主事的人心照不宣,吃饭的时候话里话外地也指着吉

庆和大巧儿说笑上几句。

这中间几个人各怀着心事,倒也其乐融融。独剩下二巧儿,听了个稀里糊涂

百思不得其解:咋就说着说着,姐和庆儿哥就好上了?这是啥时候的事儿?嘴上

虽没说啥,但心里面却好像堵上了一团棉花,梗在那里上不来下不去的。这一个

年过去,只剩下她一个人在那里落落寡欢。

大年初二,早早地巧姨就拉了二巧儿过来喊大脚一起回娘家。

往年都是姐两个一起跟着回去的,今年巧姨留了心思,知道吉庆不会跟大脚

一起去姥姥家,便特意也留了大巧看家,让小两口也热乎热乎。二巧儿今年有了

心事,撅着嘴就是不愿意跟着,耷拉着脸谁也不理,被巧姨吼了几声差点没掉了

泪,最后才万般不愿地被巧姨扯了出去。大脚和长贵拾一新推车子出了门,见

二巧儿一副霜打了的模样,还调笑了几句,却换回了几个白眼儿。大脚一时奇怪,

也不知道这小祖宗犯了啥病,悄悄地问巧姨,巧姨也说不出个所以,瞪了二巧儿

几眼,嘟嘟囔囔地骂了几句。把个二巧儿委屈得泪花就攒在眼眶里转,却把大脚

心疼得紧,一把拢过来不住声地赔不是,倒好像是自己招惹了她。

大巧儿好不容易等着娘和二巧儿出了门,又看着他们四个人两辆车子飞快地

消失在村口,赶忙喜滋滋地跑回屋。暖壶里有刚刚灌下的开水,大巧儿倒了一半

在盆里,又从水缸里舀了凉水搅拌着兑好,这才跨在上面解了裤子蹲下,撩着水

“哗哗啦啦”地清洗。院子里几只母­鸡­追逐着嬉闹,扑扑啦啦地声音传进来,惊

得大巧忙拽了手巾匆匆地擦了,又把自己拾齐整,然后伸了头去看。见院子里

仍空无一人,这才安下心来,端着水泼在当院,回头看看悄然无声的大门却又有

些失望。懒懒地进了屋,靠在炕梢儿百无聊赖地拿起本书心不在焉地翻看了几页,

却一个字也没看进眼里,大巧儿索­性­把书撇在一边,急急地出了门。

进了吉庆家的院子,大巧喊了几声,却没听到回音。推门进了堂屋,见吉庆

那屋的门仍旧掩得严严实实,冲过去一把推开,见吉庆竟还在蒙头大睡,立时便

气不打一处来。

“还睡!还睡!”大巧过去掀吉庆的被,掀了几下却没掀开,才发现吉庆在

里面拽着,更是恼怒,张着一双冰凉的手顺被子的缝隙伸进去,还没碰到吉庆的

身子,却被里面的吉庆死死地攥住了手腕。被子打开了一角,露出吉庆一脸的坏

笑。

“嘿,你还敢拽我,看我怎么治你!”大巧儿用了力气和吉庆撕扯着,两个

人嬉笑着滚成了一团,没一会儿,大巧儿便被吉庆裹进了被子。吉庆一双手探进

大巧的衣服,上上下下地一通乱摸,那大巧儿便再没了力气,只剩下呼呼哧哧地

喘着粗气......——

第二十六章:

两个人缩在被子里撕扯了一会儿却没了动静,只看见裹得严严实实的被桶儿

鼓鼓悠悠地蠕动,稍后几件衣服扔了出来甩在炕头,花花绿绿地卷在一起。

被子掩得密不透风却又波澜起伏,一会儿,却听见大巧儿“啊”地一声儿,

一只腿刷地从被子里伸出来,蹬得笔直,白白净净­嫩­藕一般的小脚丫绷得紧紧的,

五个圆润粉红的脚趾却好似被丝线拽了,一下子分开又瞬间合上。

“湿了啊……”吉庆的嗓音粗重沉闷又透着一股子欢欣。

大巧儿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像蚊子般颤抖着轻哼:“讨厌,还不是你……

泛坏……”还没说完,又“啊”地叫了一声儿,那条腿却缩了回来,竟

和另条腿一起被吉庆扳了上去,把个被子架成了一顶帐篷。那帐篷的里面,一个

圆圆地物件儿慢慢地移动,像个皮球从上至下缓慢地滑下来,到了帐篷的中间陡

然沉了下去,左摇右晃地捻磨。眼看着那帐篷便摇摇欲坠地抖动了起来,伴随着

大巧儿颤颤地哼吟,竟一声儿紧似一声儿。

“不行了……不行了……坏蛋,坏蛋……”大巧儿终于受不了

被子里的燥热,一把扯下了被头,露出一张绯红的俏脸大口大口地喘息,那张脸,

却越发得娇艳。

那个皮球仍在下面耸动着,每动一下,大巧儿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颤栗不止,

一双手早就攥成了个拳头,死死地抵在张开的口边。嗓子里那一丝丝呻吟,却仍

顺着掩不住的嘴角溜出来,悠悠荡荡地在空寂的屋里缭绕。

过了好久,那皮球终于缓缓地移了上来,从被头里探出来,却是吉庆的脑袋。

嘴角处亮闪闪湿了一圈,倒像是不知什么时候抹上去的蜜。

大巧儿一把把吉庆的头抱在了怀里,努了嘴­唇­堵上了吉庆的口,吉庆便也伸

了舌头迎着大巧儿,两个人滋滋有声疯了一样亲在一起,两张嘴立时就像被电焊

焊住了,长长久久地只用鼻子喘着粗气透着一股子饥渴难耐。大巧儿用力气往上

挺着,把一对胀鼓鼓如小馒头似的­奶­子抵在吉庆胸前,吉庆空出一只手,伸下去

摸住了,捂在手心里揉搓。大巧儿这一下更是难耐,终于把嘴移出来,哼哼唧唧

地喘,嘴里不住声儿地喃喃着:“……坏蛋……坏蛋……”却又高高地分

开两条腿搭在吉庆背上,两只脚丫死死地勾着把吉庆夹住,任她在下面无论怎样

癫狂,那吉庆却仍是紧紧地贴牢了自己。

吉庆不住口地在大巧儿粉­嫩­地颈上亲着,抽了空当儿还在问:“舒服么?舒

服么?”大巧儿竟嫌他罗嗦,焦躁地把吉庆抬起的头又按回去,手托着自己小巧

浑圆的|­乳­凑向吉庆。刚刚发育成熟的一对­嫩­|­乳­却坚挺结实,任她用力托了却仅仅

是往上移了一点点。大巧儿这时倒羡慕起娘来,娘的­奶­子松软肥大,稍稍一拽舌

头伸了竟可以自己舔着自己,于是大巧儿情不自禁拼命地揉搓,似乎揉上几下就

可以立马变得松软了,就可以轻而易举地送到吉庆的嘴边。吉庆却还在忙里抽闲

地问来问去,大巧儿忍不住心焦,一边胡乱地应着一边用力气往下推着吉庆的头,

直到吉庆终于一口含住了那颤颤地|­乳­尖儿,这才心满意足地发出一声畅快地哼叫。

大巧儿的|­乳­头儿粉­嫩­小巧,吉庆含在嘴里竟有一股清新宜人。娘和巧姨的|­乳­

头要饱满一些,像熟透了的一粒红枣,而大巧儿的却晶莹剔透,如挂了霜的半颗

葡萄。

吉庆不知道是更喜欢娘和巧姨那样儿的­奶­子呢,还是大巧儿这种坚挺弹力十

足的­奶­子。被欲­火­烧得有些混乱的他再想不起去比较两下的不同,一门心思地像

个饿透了的猪崽儿,囫囵地在大巧儿怀里拱着蹭着,耳边大巧儿那一连串紧凑急

促的呻吟更让他像一串点着了焾的鞭炮,噼里啪啦地就想着痛痛快快地炸了开来。

大巧儿却好像读懂了吉庆的心思,环在吉庆腰上的两条腿忽然用力气往下勾,

身子借了力“唰”地一下挺了起来,大腿中间湿漉漉的地方在吉庆身下扭来扭去

地蹭啊蹭的,嘴里不住声儿地低吟着:“……庆儿,庆儿……

进来,进来……”

吉庆摸下去,扶住了自己的东西,像手里拿了根儿拨火地棍子,左突右旋地

在大巧儿两股件摩挲,估摸着对准了,问:“进啦?”

“进,进……”大巧儿厌烦吉庆的磨叽,更死命地往下压着吉庆身

子。吉庆终于pi股一绷,顺着那处滑滑腻腻的缝儿挤了进去,刹那间,就觉得自

己被一股热乎乎火辣辣地紧凑箍住了,热得使他忍不住地哼了一嗓,又紧得让他

再不敢用力气往里面chā上哪怕一寸。每一次都是这样,chā进大巧儿的下身,吉庆

总会平添一种没来由得小心奕奕。大巧儿的那里紧紧的,让吉庆总会想起两张粘

连在一起的纸,而自己的家伙却像一把刀子要强行地把它们破开一样。这让吉庆

有了一种谨慎和新奇。这是一种让他耳目一新的感受,区别于娘和巧姨那里的宽

松舒畅,大巧这里却让他更深地体会了chā进女人身子里的那种过程。就像初春里

刚刚化了冻的土地,犁下去尽管艰难,却有了一种开垦的欢欣。

一边是肆无忌怠的疯狂所带来的欢畅,一边是­精­益求­精­地悸动所达到的和谐,

两种味道两份感受让吉庆却有着一种殊途同归的兴奋和快乐。

“舒坦,真舒坦……”吉庆忍不住念出了声儿,充裕的润滑让他慢

慢地放开了胆子,他开始“噼噼啪啪”地大动了起来。下面的那个东西被大巧儿

热呼呼地­肉­洞紧紧地裹住,每一下抽chā都像被死死地攥在了手心里,清晰而又强

烈地快感如一波波电流瞬间便向全身的各个角落延伸,让他每一根毫毛几乎都立

了起来。而这时的大巧儿,却早被吉庆­干­得上气不接下气,只会嘴里哼着一串串

不成调儿的音儿,两只胳膊死死地箍着吉庆,像是怕了吉庆的勇猛坚硬又好似意

犹未尽,双颊变得潮红,弯弯的眉毛微微地皱在一起,那一张妩媚地俏脸忽晴忽

雨,看起来不堪忍受更多的却是一种发自禸 心的快活。逢到吉庆稍稍慢了一下,

光溜溜的两腿却又陡然夹紧,嘴里小声儿地念着:“快……快……再快点儿……”

直到吉庆再不敢偷­奸­耍滑一连串地穷追猛打之后,终于忍受不住,疯了一般把头

在枕头上晃成了一个拨浪鼓,尖声地大叫着把自己送上了飘乎乎的云端又忽忽悠

悠地跌了下来,一上一下之间竟连骨头缝儿里都似乎被捏到了,从里往外的一股

子酥软无力。大巧儿每每这个时候,才真切地理解了娘。只要是女人,怎会少了

这样的事儿呢,没有个男人来弄,就像缺了水的一块地啊,那还不要被渴死?!

大巧儿为自己也为娘庆幸,有了吉庆这股爱死人的清泉,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

事!

于是,每次完事之后,大巧儿便会紧紧地依偎在吉庆怀里,把自己纤细­嫩­滑

的身子靠紧了吉庆厚实的胸膛,让自己更真切地享受着这种幸福。大巧儿的要求

不多,大巧儿也不是贪心的女孩,只要吉庆心里有她那就行了,她不在乎和娘去

分享这份幸福,哪怕还有别的女人,她似乎都不在乎。只要吉庆的怀里还有她一

块地方,对于大巧儿,就心满意足了。一个乡下女人,还求啥呢。

大脚和巧姨两家人天擦黑儿的时候才一起回了杨家洼。

二巧儿仍旧­阴­沉个脸满怀心事的一幅模样,巧姨不知道她这是咋了,见她丧

了一天自然是没有好言好语。临进家门差点就动手打了,被大脚一把拽住,二巧

儿这才险险地躲过了一巴掌,扭头就进了自家的大门。迎面正遇到听到动静往外

走的大巧儿,大巧儿问她咋了?二巧儿哼了一声儿,头也不回地就回了屋。

大脚跟在长贵后面也进了自家的院子,扯了嗓子喊了一声儿吉庆,招呼着他

出来帮忙接过手里拎着的篮子,告诉他是姥姥特意吩咐给他装的好吃食,吉庆翻

看着篮子里的东西,一脸的喜滋滋。大脚却低声地嗔怪:“一天不见娘也没个好

话,见了吃的倒乐成了个佛。”吉庆嘿嘿地笑,冲娘讨好似的咧着嘴,让心慌了

一天的大脚忍不住就想上去亲上一口,可当着长贵只好压了邪火,悄摸儿地捏了

吉庆的pi股拧了一把,疼得吉庆不由得叫了一声儿,兔子一样地蹦到了一边儿。

长贵的余光早就偷偷地瞅见了娘俩儿个叽叽梭梭的小动作,却并不理会,闷

声不吭地把车子支好,顺手抄起一个抹布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见娘俩进了屋却没

跟进去,又去满院子追着轰着,一只一只地将四散奔逃的­鸡­拢回窝里。

屋里面的吉庆仍喜滋滋地翻着吃食,不时地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大脚凑

到他身后,捅了一下:“今儿个没闲着吧?”

“啥?啥没闲着?”吉庆嘴里塞满了东西,支吾着问。

“你说啥?和大巧儿呗。”

吉庆不好意思地笑,抓起一边的水缸子“咕咚咕咚”喝了一口。

“今儿个你可美了,这一天,没少下力气吧?”大脚一把将吉庆抄进怀里,

一只手点着他的脑门,那样子倒像个数落着自己爷们儿的小媳­妇­儿。

吉庆还是嘿嘿地笑,从娘的怀里挣脱出来,回身却把吃了一半的桃酥塞进了

大脚的嘴里:“娘吃,甜呢。”

喜庆的杨家洼早早地被夜幕笼罩,远处仍有贪玩的孩子燃起的鞭炮声时断时

续地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地清脆悦耳。

吉庆和大巧儿在家里糗了一天,到了晚间却像个放飞的野鸭,早早地就窜了

出去。大过年的,大脚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催他紧着回家,看看时候不早,洗洗涮

涮也早早地上了炕。

宽宽敞敞的大炕早就烧得热热乎乎,躺在暖暖地被窝里,大脚舒展着乏了一

天的身子,忍不住畅快地哼了一声。

长贵趴在炕沿上,被头外露了半截光光的膀子“吧嗒吧嗒”地嘬着烟卷。浓

浓地烟雾从嘴和鼻孔里冒出来又四散飘去,在屋子里缭绕。长贵抽上一口,回头

看看大脚,看看大脚又扭头抽上一口,似乎是有什么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个大年除了二巧儿就该算长贵了,过得一样恍恍惚惚。往年这个时候他在

享受种种热闹的空当里,会欣慰地看着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身影在自己眼前儿走过

来走过去。看着吉庆越来越高越来越壮实;看着自己的媳­妇­儿虽然又添了几道皱

纹,但却更加的风韵妖娆。每每这时,长贵都会从心眼里感到一股子满足。虽然

在这个家里主不了事,但家里家外所有的重活累活都是他来扛起的,打禸 心里长

贵仍坚定的认为是自己庇护了这个家。他就像个老母­鸡­,伸了翅膀一边是自己的

媳­妇­一边是自己的儿子,一对翅膀把他们紧紧地拢在身下。

可是今年,长贵竟然觉得一下子空空荡荡地。他忽然就感到,他自己是不是

真得就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废物了?

吉庆这一年长得忒高,站起来猛了自己半头。再过上半年,啥活都能­干­了。

大脚那里更别说,在她眼里自己除了还能扛扛麻袋起个猪圈,其余的也没啥用。

一个庄户男人,每天的日子不就是这样么?白天伺候着土地,夜里伺候着媳­妇­儿。

可眼瞅着,自己地里炕上就都没用了。长贵不敢想,一想起这个心里一下子就像

被掏空了。

他有些后悔了,后悔不该出那个主意,那样起码他觉得自己还­干­了点儿男人

该­干­的事,起码隔三差五地还能用手用舌头就活着帮一下大脚。尽管大脚从来没

有满足过。但是长贵转念又想,不那样日子就熨帖了?不满足的大脚还不是要去

偷人。

长贵一时间乱了脑子,像倒了一锅热粥进去搅成了一团,左不是右也不是。

看来,让自己的病好起来是唯一的希望。不过,自己想得那个法子行么?长

贵还真就没什么底,扭头又看了看躺在一旁的大脚。

大脚出去了一天,此时的身子虽然疲惫倦懒,但脑子里却没来由的兴奋。本

以为躺到炕上就可以马上入睡,但翻来覆去地半天却越躺越来了­精­神。

身后长贵“吧嗒吧嗒”地声音在耳边鼓噪,浓重的烟雾熏得她透不过气来,

大脚终于气急败坏地转身,嚷嚷了一嗓:“抽!抽!你还抽个没玩啦?屋里都成

烟囱了!”

长贵闷声闷气地“哦”了一声儿,探身子在炕下捻灭了烟头,回头看大脚,

却见大脚蹬了双亮亮的眸子不错眼地还盯着他,盯着盯着竟“噗嗤”一下笑了,

笑得长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忙用手胡噜了一下脸,可除了满脸的胡茬也没有

惹人笑的东西,又看了看­祼­露的胸膛,那里黑黢黢的和往常也并没有两样。见长

贵懵头懵脑的一幅憨样,大脚的脸上笑意更浓,戏谑的问:“被窝里冷不?”

“不冷啊?”长贵说。

“我咋那么冷。”

“嗯?”长贵依旧是一脸的诧异。

“傻啊你!”大脚忽然瞪圆了眼,被子却撩开了一道缝儿,“过来!”

“啊?哦!”长贵这才醒过闷儿来。忙蹭着往大脚的被窝里钻。大脚的被窝

里并不冷,却有一股暖暖的久违的香气。那是大脚身上的味道,对长贵来说,竟

有好长时间没有如此真切扑鼻了。

长贵还在不知所措地忐忑,大脚却把个暖烘烘香喷喷地身子拱了过来,见长

贵张着手却不知道往哪里放,不由得轻轻地捶了他一拳:“自个的媳­妇­儿咋不知

道抱呢?抱着!”长贵忙惶惶地一把把大脚拢在怀里。大脚的鼻子却忽然地一酸,

扎在长贵怀里再也不动了。

曾经这个怀抱是自己每天盼着念着的,那么宽厚那么有力又曾经让自己那么

的迷乱。那是多好的日子啊,每个夜里自己赖在这个怀里迟迟不愿意挪窝,撒娇

耍赖羞红着脸一遍遍地喘息……大脚嗅着来自长贵身上的味道,那种混

合着烟艹 混合着汗酸的味道充溢在暖暖的被窝里,弥漫在大脚酸楚的心里。大脚

忍不住抚着长贵那依旧壮实的胸脯,陡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长贵的鬓角竟添了

成片的白发。

“看你,这么多白头发了……"大脚疼惜地伸了手指在长贵的白发

上摩挲,长贵下意识地躲,被大脚拢住,摘了一根”唰“地扽下来。长贵”嘿嘿

“的笑,带着一种谦恭一种不自然。大脚定睛地端详着自己的男人,无意识地开

始从眉眼中从笑容里分辨着长贵和吉庆的不同之处。长贵朴实憨厚吉庆却意气风

发,但毕竟是爷俩,那神态五官活脱地只有大小号之分。大脚油然一股柔情蜜意,

似乎好多年前的那些个夜晚又回来了,于是更紧地贴紧了长贵,心里面像吞了一

把酸枣又夹了两片苦麻儿。

长贵回身拽了灯,屋里面顿时漆黑一片。皎洁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映在炕

上,罩在夫妻两个团成一桶儿的被窝上,像撒上了一层银霜。长贵和大脚长长久

久地这么抱着,谁也没主动开口,似乎都怕惊扰了这难得的温馨。

大脚仍沉浸在对往昔的追忆中,长贵却即忐忑又惶恐。大脚这突如其来的温

顺柔美让长贵着实地不适应,这样的大脚似乎好多年没有重现了,冷不丁的这么

一下还真是让长贵没着没落的。怀里抱着大脚柔软丰腴的身子,长贵的手几乎要

僵了,既不敢实实在在地摸了那­肉­,也不敢用了力气紧紧地楼,那感觉竟不像是

搂着自己的媳­妇­,到好似偷了别人家的女人一般。

一个姿势架在那里半天,长贵的膀子酸软得实在坚持不住,终于颤颤微微地

挪动了一下,见大脚并没有任何的反应,才又壮着胆子把搭在大脚腰上的一只手

放得更熨帖一些。刚刚放好松了一口气,却听见大脚扎在他怀里“扑哧”一声儿

笑了出来。

长贵嗫嚅地问:“咋啦?”

大脚仍是“格格”地偷笑,等笑够了,才说:“看你咋那么别扭呢?一个炕

上睡了快二十年了,你现在咋跟搂新媳­妇­儿似的?”说完,接着又“格格”地笑。

笑得长贵竟有些不好意思,掩饰着索­性­放开了手脚,一把便更紧实地把大脚拢在

怀里,本来还搭在她腰上的手顺势却盖住了大脚浑圆的pi股。

“对了么,就该这样。”大脚这才满意,把头靠在长贵胸前,舒舒服服地闭

上了眼。

“今儿个你是咋了?”长贵终于问出了口。

“没咋啊。”

“那咋不对劲儿呢。”

“有啥不对劲?对劲呢。”大脚在长贵怀里鼓悠了一下,仍是闭着眼美美地

蜷着。

长贵无声地咧嘴笑,心里美滋滋地暖和。这才是自己那个漂亮温柔的老婆呢,

这么多年,大脚那曾经让他酥了身子的那股风情终于又回来了,这让他欣喜不止

继而竟有些蠢蠢欲动。要是搁往年,还没到这时候长贵早就挺枪上马,在大脚的

身子上驰骋了,不把大脚­干­得体似筛糠叫成一串根本不算完。可是现在……

长贵突然地一阵惭愧,刚刚升起的一股满足欢欣一下子又被狠狠地浇熄了火儿。

那种自卑沮丧又悄悄地冒了头儿,这种在他心底里扎了根的悲哀让长贵一下子又

回到了冰冷的现实。现实的残酷而又无情让长贵刚刚还暖暖的心一下子哇凉哇凉

的。cao!长贵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句,骂自己,又骂自己这不争气的身子。那一

瞬间,突如其来的幽怨和烦躁几乎让他绝望,他甚至不敢再这么抱着大脚,甚至

认为自己这样的男人根本就没个脸再这样抱着女人,哪怕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媳­妇­。

情绪的跌宕起伏,让长贵下意识地抖动了起来,尽管轻微但大脚还是觉察到

了长贵的异状,睁了眼问:“咋了?”

长贵没有说话,却把个牙咬得“咯嘣嘣”直响。

大脚却怕了,抬头就着微微的亮光望向长贵的脸,却见到一脸的狰狞。大脚

心里一紧,难做贼心虚竟不敢再问,一个姿势就僵在了那里,心里面“扑通扑

通”地跳。

长贵毫无察觉大脚的心思早已经和他南辕北辙,闭着眼却还是满腔的沮丧懊

恼,直到忽然感觉胸脯上没了大脚,这才睁了眼,正对上大脚一双惊恐不安的眼

睛怔怔地望着他。他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的失态打扰了这份久别重温地温情蜜

意。忙抱歉地一笑,伸了胳膊示意大脚过来。大脚却再不敢靠近,见他没事索­性­

转身给了他一个后背。

长贵连忙凑过去,重新把大脚拢在怀里,比刚才抱得更紧。

“刚才你咋了?吓我一跳。”过了好久,大脚才低声的问。

“没事儿。”长贵说。

“我以为……算了,睡觉!”大脚欲言又止,­干­脆闭了眼,希望赶

紧着睡过去。

长贵心里一动,似乎猜到了大脚那没说出口的话,又想起了那天的念头。乘

着今儿个大脚的情绪不错,索­性­说了吧。可咋说呢?长贵又开始犯了愁。

见大脚半天没了动静儿,长贵怕大脚真的睡过去,轻轻地捅了一下。大脚

“嗯”了一声儿,问:“­干­啥?”

“睡啦?”

“嗯,睡啦。”

长贵“嘿嘿”地笑,用胸脯贴紧了大脚绵厚顺滑的背。过了半天,突然地似

乎自言自语一般:“庆儿,行么?”

大脚陡地一紧,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长贵抱紧大脚的胳膊加了些力气,又问:“行么?”

“啥行么?”大脚颤着音儿问了一句。

“那事儿,行么?”

大脚地心跳慌了神儿,那一瞬间似乎觉得要喘不上气的感觉。她倒不是怕,

她也知道长贵早就洞悉了她和吉庆的一切。只是这么突然地由长贵嘴里说出来,

突兀而且怪异。就好像薄薄的一层窗户纸,却让一个最不该的人捅破了。大脚忐

忑之间又夹杂着一阵羞臊。这和那次被长贵发现的另一次偷人不同,那次大脚虽

然也惴惴不安但骨子里却有一种倔强的不忿,而这次,却让大脚没来由得一阵阵

发烧。那种感觉大脚说不明白,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又似乎是一种被人揭了面皮

晾在了当院里的无地自容。

“没事儿,俺知道。”长贵觉察出了大脚地异样躁动,安慰着。大脚仍是一

声不吭。

“真没事儿,俺愿意的,”长贵又说,大脚还是一声不吭,任由长贵悄声地

自说自话:“俺看见了,俺真地不怨你们。你忘啦?俺说过,咱家有,咱家有俺

就不愿意你去外面。”说着说着,长贵忽然觉得自己是那么委屈那么酸苦,一个

硬朗朗地汉子,突然地就掉了眼泪,硕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就像断了线的珠子

忍不住地就滚了下来,顺着面颊往下淌又砸在了大脚的背上。

大脚忽然就转过身来,把脸深深地埋进长贵的怀里,死死地抱着,仰起头来,

竟也是满脸的泪:“他爹,他爹,对不住了,对不住了……”剩下的话,

竟哽咽地再也说不出来。

大脚的抱歉让长贵一阵宽慰,似乎从来没见过越发泼辣强横地媳­妇­儿为了什

么事情发自肺腑地表示过歉意,可这一次却真的有了些愧疚,这让长贵萎黯的心

有了一点点自信,不由的为自己亲自导演的这出不伦之情沾沾自喜。他朴素地认

为,无论如何在大脚心里还是有着自己的,曾经困扰好几天的失落这一次竟慢慢

地消失了。长贵轻轻地抚着怀里的大脚,手掌间竟充满了慈爱温存,嘴里喃喃地

劝着:“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似乎仍是怕大脚难受一样,嘿嘿地笑着又

说:“其实,爱看呢。”

“爱看啥?”大脚抬了一双泪眼望着长贵。

“爱看你们弄呢。”

大脚又是一阵脸红,臊到了脖子,抬了拳头给了长贵一下:“你个死鬼,不

要个脸了。”

长贵憨憨地咧了嘴乐:“真的,俺真得愿意看呢。”

大脚羞臊地把热得发烫的脸深深地埋在了长贵的腋窝,释怀之后的心竟有了

些驿动,悄了声儿问:“真的?”

“真的!”长贵肯定的说。

大脚却明知故问:“你在哪看呢?”

“就在门上边的气窗啊,俺爬上去看的。”

“咋不摔死你!”大脚故作恨意地说,满面却抹不去的一脸娇媚:“说!看

了几回?都看见个啥?”

“也没几回,就看见你俩弄呢。”

“再说?!”大脚装腔作势地要去拧,长贵忙缩了身子告饶:“真的,真没

几回!”

“哼!”大脚飞着媚眼儿瞥了长贵一下:“俺倒觉得你天天儿地看呢。”

“你看见啦?”长贵忙问。

“没看见,觉着!”

“你还成了神仙了,还觉着。”长贵放了心,又一脸神往的说:“要说呢,

还真不错,不愧是我儿呢。”

“跟你一个德行,坏着呢。”

“我咋看着倒是你坏呢,看把我儿折腾得,没完没了了你。”

“我没完没了?你问问你儿去,是他没够还是我没够?!”大脚瞪圆了眼,

急赤白脸地抢白,忽地意识到当下说得本应该是一件羞死了人的丑事,“腾”地

一下红到了脖子,恼羞成怒地攥了拳头鼓槌儿一般地在长贵胸脯上擂:“要死了

你要死了你!没个脸了!”

大脚一幅娇媚羞答的模样,到把个长贵看得痴了。恍惚间眼前的大脚竟又变

回了当年那个束一条长长黑辫的邻村姑娘,一时间血往上涌,伸胳膊箍了大脚的

身子紧紧地楼在了怀里,喷着热气的一张口,­鸡­啄米一样在大脚脸上亲个不停。

亲得大脚立马迷迷糊糊酥软在那里,剩下一丝力气却还在推搡着:“别撩我别撩

我……”

长贵竟不在乎,仍是抱紧了亲,两只手更是上下齐动,在大脚柔软的身子上

摸来摸去,喘着粗气说:“没事没事,庆儿就回了,让他弄,让俺看。”

大脚死命地挣脱出来,捏着长贵狠狠地拧了一把:“看看看!看个毬啊你!”

“俺真要看呢!”长贵急了眼,拽着大脚的手一下子按到了自己软成一团的

物件上:“俺看了这地界儿能好呢!”

大脚愣了,问:“你说啥?能好?”

“真的!真能好呢!”

大脚不信,手在下面摩挲着:“看了就能好?你魔怔了吧?”

“真的!儿哄你!”长贵急赤白脸的赌咒发誓,他不知道会不会真得能好,

但力求夸大一下结果,进而得到大脚的支持。眼看着大脚真的有些相信了,刚刚

还有些诧异的表情,竟慢慢地开始了有些惊喜。

“你说真的?你试了?”大脚瞪大了眼问。

“差不多,我估摸着差不多!前几回看你们弄,那毬玩意儿有动静呢。”

大脚卜愣一下坐了起来,一把掀开被子,拽下长贵的裤头,手摸着,仔仔细

细盯了那玩意儿看:“天哪,这也行?!真有动静?”

长贵嘿嘿地笑着,用了力气挺着身子,那模样似乎是真的好了,把个依旧蔫

头耷脑的物件儿弄得七摇八晃,嘴里还在嘀嘀咕咕地嘟囔着:“儿哄你,能好!

儿哄你,能好!”

“看俺们弄你就能好?”大脚还是有些将信将疑,把长贵软软的东西捏起来

又放下,放下了又捏起来:“这是个啥病呦,看人家办事儿自己个倒得劲。早知

道就好了,早该让你看呢。”

长贵一把把大脚拽了过来:“现在也来得及,往后你别过去了,就在这屋弄,

让俺看!”

“那哪成!不把庆儿吓着?”

“咋不成,俺装着睡着喽,你们就弄,没事儿。”

大脚忽地想起昨夜里在这屋折腾得热火朝天的样子,问:“你昨个看啦?”

“昨个?昨个俺喝多了啊。”长贵说,猛地瞪圆了眼:“你们昨个真在这屋

弄了?”

“弄了,咋啦?”大脚得意洋洋,仰着头一脸的跋扈:“没看着吧,气死你

个狗日的!”

长贵不由得捶胸顿足:“我日!咋不叫醒我呢,咋不叫醒我呢!”

大脚格格笑着扎进长贵怀里,两口子重又抱成了一团,裹得紧紧地被窝里比

刚才更是热乎,轻声细语地竟然开始计划起来。一个问一个答一个开始支招一个

开始化解,一时间把炕上那点子事情翻来覆去地琢磨了个七七八八。为了同一个

美好的目标,长贵和大脚这么多年来竟少有地达到了统一和谐,夫妻两个此时此

刻的心情即是惊喜交加又是兴奋异常。

大脚没想到自己和庆儿那些脏事儿竟成了一副灵丹妙药,于是一下子便心安

理得继而躁动鼓舞,而长贵终于可以尝试着掀开自己新的人生篇章,更加雀跃憧

憬,两口子早就没了睡意,搂抱着等待吉庆的归来。直到他们实在支持不住终于

迷迷糊糊地睡去的时候,那个药引子这才蹑手蹑脚地回了家。而这时的长贵和大

脚,早就没了心气儿,只听见炕上一高一低的鼾声此起彼伏——

【杨家洼情事】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俗话说:初一的饺子初二的面,初三的菜盒子团团转,破五要吃饺子宴。

初五一大早大脚就早早地下了炕,拖着个慵懒不堪的身子准备要忙活着一天

的吃食。昨夜里两口子又等了吉庆半宿,最终却仍旧是一事无成。这两天吉庆着

实地玩疯了,每天放下饭碗一竿子就蹽没了影儿,三更半夜地才回来。大脚或多

或少地暗示了吉庆几次,吉庆答应的挺好但该咋地还是咋地。要搁以往,大脚大

可耷拉了脸骂上几句,但现在的关系处到了一处,一是再不好仍把吉庆当了孩子

劈头盖脸地去吼,二是两口子心里另打了算盘,反倒没了理直气壮。于是,一来

二去就拖到了今天,大脚还是稳稳的,反倒是长贵急了个抓耳挠腮。

活好了面醒着,大脚又下了地窖抱了两棵白菜叮叮当当地剁了,撒了盐放在

盆子里控着水。看看再没啥可准备的了,忙扯了嗓子喊长贵起来,又掉了头进了

吉庆的屋。

屋子里窗帘紧掩,让乍一进来的大脚好一会儿才逐渐适应了昏暗。吉庆蜷缩

在被子里,只露出了半个头睡得正香。大脚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掀了半个被角,

嬉笑着捏了吉庆的鼻子摇,吉庆哼哼着不耐烦地皱了眉头,眼睛却仍是紧紧地闭

着,翻了个身,又要睡过去的样子。大脚挽了袖子,把个冰凉的手伸了进去。吉

庆温热的身子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冰凉激得一颤,痛苦地叫了一声儿“娘”,眼睛

仍是闭着,只是皱着眉耸着鼻子像条泥鳅在被窝里拱来拱去。

“嘿!还治不了你了呢!”大脚见无作用,索­性­掀了被子,把个吉庆光溜溜

地身子凉在了寒冷的空气中。那吉庆这才无奈地睁开眼,缩成了一团,手伸着去

拽被大脚紧紧攥住地被子,嘴里央告着:“娘,求你了,让我再睡会儿,困呢。”

“现在知道困了?知道困咋不知道早些回来呢!”大脚也怕吉庆着了凉,重

又给他盖好,手指却点着吉庆脑门嗔怪地数落着:“早上不起晚上不睡的,你还

来劲了。”吉庆一声不吭,却撅着嘴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瞅得大脚倒心软了,

思量着嘱咐他一句,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叹了口气扭头就要出去,刚一转身,

却又被吉庆拽住了。

“­干­啥?还想找骂?”大脚回身,佯装生气地瞟着他。

吉庆却“嘻嘻”笑着,把大脚拽回了身边,按在炕头坐好,脑袋一歪枕在了

大脚的腿上,把个脸就势贴在了大脚肚子的位置,鼻孔微张呼吸着大脚身上的味

道,一幅贪婪的模样。大脚伸了指头又点了点吉庆的脑门:“现在想起娘了?早

­干­啥去了!”

吉庆也不说话,一只手却悉悉索索地探进大脚怀里,冰凉呱唧地就摸上了大

脚的­奶­子,摸得大脚一个激灵,身子一抖几乎把持不住,颤着音儿小声儿地说:

“你个臭小子,又来撩搔你娘了,说!这两天­干­啥去了?没让大巧儿掏空了你?”

“没呢,没去大巧儿那儿。”

“鬼才信呢,见天的不着家,你敢说没去?”

“真没去!不信你摸!”说完,扽了大脚的手就要往下面掏。

要说吉庆还真没撒谎,自打那天大巧儿回了家吉庆就再也没见着大巧儿。倒

不是不想去,实在是被新鲜事给缠住了。

前街二蛋儿家来了亲戚,是他的叔伯哥哥。听说是在省城的什么大学里做老

师,岁数不大却满肚子的学问和新鲜的事儿。这几天几乎全村的半大小子都凑了

过去,天南海北地听他绘声绘­色­地一件又一件地讲。尤其是吉庆,听得更是认真,

那个哥哥嘴里的事情对吉庆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般新奇,让他说不出的憧憬与向

往。

吉庆前因后果的讲了,大脚这才半信半疑,心里刚刚涌起的一点点醋意也慢

慢地散了,“叭”地一口在吉庆的脸上亲了一下,起身时,凑在吉庆耳边说:

“今个不许去了。行不?”

“­干­啥?”吉庆睁了眼珠子还在问,气得大脚恨不得拧了他身上的­肉­:“你

说­干­啥?!不许去就是不许去!”

吉庆果然安静了整整一天,甚至下午巧姨来叫他过去吃饺子,他也找个理由

推辞了。

后晌的饭很简单,把中午的饺子炸了炸,大脚又炒了几个菜,一家三口围在

炕桌吃得热热乎乎。今天长贵和大脚存了目的,有意地拿了酒,推杯换盏地喝着。

吉庆只是觉得今天的娘和爹照往常有了一点区别,但仔细看又看不出什么,索­性­

不去管了,自顾自地吃着,心里还在想着二蛋儿的堂哥。那个大哥估摸着也该回

省城了,临走之前别忘了要个通信地址。吉庆的心慢慢地变大,他觉得以后一定

会用得上。

或许是有意为之,半瓶还没喝进,长贵便有了些醉态。话慢慢地变得多了起

来,口若悬河的并且还伴随着一些张牙舞爪的动作。一旁的大脚便推波助澜,嘴

里假意劝着,似乎提醒着吉庆你爹真得喝多了。爹的酒量吉庆略知一二,虽然也

奇怪今天爹进入醉酒的状态的确有些快,但并没有真得往心里去,还是很关心的

和大脚一起劝着爹少喝一点。长贵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就坡下驴,迷迷糊糊地身

子一歪躺在了炕上。

这边长贵的鼾声还未响起,大脚却已经急慌慌地把炕桌推到了一边,一把将

吉庆搂了过来,喷着酒气的一张嘴紧跟着就贴了上来,伸了舌头就塞进了吉庆的

口中。大脚急切紧迫的动作吓了吉庆一跳,一边推着大脚的身子,一边忐忑地斜

了眼,瞄着爹睡着的地方。长贵睡得安详自在,低低的鼾声已经响起,“扑哧扑

哧”地倒真像是睡得天昏地暗一般。

“诶呀没事儿,你爹睡了。”大脚压了好几天的那股子邪火,终于可以敞开

了发泄,何况再没个顾忌,就好像一个乏透了的旅客,一下子丢开了所有的包袱,

雀跃地几乎跳了起来,那心里的躁动竟比以往更多了几分。一挨着吉庆,那说不

清道不明的搔痒便瞬间充溢了全身,一门心思地就想赶紧着弄上那事儿。见吉庆

还在推三阻四,早就有了些急不可耐,喘着粗气便搂着吉庆滚到了炕上。

“不行啊,爹还没睡死呢,醒了咋整?”吉庆惶恐地提醒着娘。

“醒啥醒,没事儿的……”大脚手脚并用地往下褪自己的裤子,又

过来扯吉庆:“快点儿,娘都憋坏了……”

吉庆还在那里推搡,裤子却已经被娘扯下了半边,露出刚刚长成地一团稀疏

的黑毛。那大脚却似红了眼睛,扑过去伸手就往里掏。或许是因为吉庆的局促不

安,那个东西还软着,委委屈屈地缩在那里。大脚却像是没看见一般,扶着蔫头

耷脑的那根茎放在了口边,好似吞了一截粉条,舌头一卷“吐鲁”一下就进了半

截,把个吉庆弄得“啊”地一声儿,全身就像通了电,颤巍巍地就挺在了炕上。

那大脚更是变本加厉,一手撸了层层叠叠地皮,露出­嫩­红的一个gui头,一边用舌

头在上面舔着弄着,没几下,就见那里忽忽悠悠地硬了起来,像充了气的一段猪

肠子,青筋暴跳地就竖在了大脚眼前,把个大脚欢喜地就像个多少年都没见着男

人那物件儿的旷­妇­,捧着吉庆的东西就是一个爱不释手,贴在脸上翻来覆去地亲

着吸着,弄得吉庆早就把睡在一边的爹甩在了脑后,闭着眼睛就剩下了哆嗦。

“爱死人了爱死人了。”大脚喃喃地念着,伸手把自己刚才褪倒半截的裤子

甩脱,露出两条光洁的腿,那腿间丛丛蓬蓬的一簇毛发乌黑发亮,像是山崖上陡

然催生地一丛荆棘,傲人地绽放。白的白黑的黑,竟是分外耀眼。

吉庆躺在那里,竖着个家伙被娘翻来倒去地玩早就有些焦急,看见娘终于脱

了裤子,不禁有些激动,耸着下身跃跃欲试。大脚风情万种地憋了一眼,终于蹁

腿跨在了吉庆身上,扶着那东西低头对准了自己,深吸一口气稳稳地坐了下去。

chā入的那一瞬间,似乎倾尽了全力,舒舒服服地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之后,

便见那一根勃成­棒­槌一样的­棒­­棒­,似乎连根都吞进了她的身子里。

大脚的一声长吟,就像早先队里出工吹出的哨子,让娘俩儿的欢情再度开启。

与以往不同的是,现在的大脚和吉庆似乎更加娴熟更加热烈。初生牛犊的吉庆本

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本能的欲望驱使着他把所有的人伦早就抛到了脑后,就只

晓得尽情的发泄。而大脚,或许之前在心底或多或少地仍会有一些难以言状的不

齿和羞涩,但经过长贵的鼓噪之后,那一点点的不适便烟消云散,油然而生的却

多出了一种使命感,这种使命感却让她把这段非比寻常的偷­情­享受得更加彻底更

加坦然,每每想到丈夫的一双贼眼就在一边窥视着,坦然之余竟然还有一种说不

出道不明的兴奋。这种兴奋让她活脱脱变了个人。

也是这声长吟,让在一旁假寐的长贵本就狂跳不止的心差一点没窜出来,偷

偷把眼打开了一丝缝隙。眼前的一切,触目惊心得又几乎让他喘不上气来。虽说

也见过,但毕竟还隔着玻璃作为一个旁观者偷偷的欣赏,而今天的长贵,却有了

一种参与其中的异样。那两具白花花的身子近在咫尺地纠缠着,一切是那么的清

晰真着,真着得就像小时候趴在艹 稞里看两只蚂蚱打架。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在寒

冷冬夜里,这两具半­祼­的身子依旧散发的热气,随着越来越烈的撕扯缠绵伴随着

一阵紧似一阵的喘息呻吟声,在空荡的屋子里弥漫升腾。平日里冷冷清清的一铺

大炕,今夜里竟如此地火热,火热的让长贵窒息。

或许是怕吉庆发觉,不知什么时候,大脚拉扯着吉庆已经把身子调了过来。

吉庆的身子横在炕上,头却朝向了另一边,两只脚丫子枝枝叉叉地伸在长贵眼前。

大脚背对着他,跨坐在吉庆身上,呈现在长贵面前是她那浑圆肥厚的pi股。那两

瓣白­嫩­饱满的pi股蛋儿犹如两团富强粉揉就的面团,晶莹莹泛着瓷光,在长贵眼

前忽忽悠悠地顿挫摇晃,律动地起伏之间,股沟中豁然吞吐着一截青筋暴跳的­肉­

棍。那东西像一根充实饱满的血肠,直直愣愣地竖在那里,昂着头挺着脊梁在大

脚层叠褶皱的下身中钻出来又chā进去。长贵忽然想起了打井时那根直chā入地里的

钻杆,凶猛地旋转着钻进泥土里,出来时翻卷出汹涌的泥浆却又那么一股子得意

洋洋的劲头儿。

长贵忍不住摩挲着自己的胸脯,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让自己那狂跳不止的

心稍稍地平复一些。眼睛却越睁越大,乌黑的眼珠子似乎要从眼眶中跳了出来。

大脚有意无意的回身瞥了一眼,长贵错愕惊奇却又有些贪婪的脸已经微微地

欠起,大脚冲他暧昧的一笑。长贵怕吉庆发觉,忙打着手势让她转过头去,那大

脚却不理会,迷离的眼神散乱­淫­荡仍死死地盯着长贵,胸脯剧烈地激荡起伏,嘴

巴张得大大的像跑了几里地山路一样,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长贵急得抓耳挠腮,

又不敢有大的动作,只是挥着一只手,无声地打着哑语。

大脚“格格”一笑,看着长贵却对吉庆说:“庆儿……舒坦么?”

躺在那里的吉庆,被娘的身子挡了并没看见那边老两口无声无息的交流,听

娘问了,挺着身子应了一声儿。

“­鸡­芭真好……弄得娘舒服……”大脚侧着身子,眯着眼瞟着长

贵,看似是对吉庆说的,那神情却分明是和长贵在喃喃地低语。

“庆儿也舒服,娘,你弄啊,使劲弄啊……”

大脚终于转回头,胳膊支撑着伏在吉庆身上。凌乱的发梢一缕缕散落下来,

在那张看起来越发­淫­靡­骚­浪的脸上摇曳,一双眼半掩半合眼神迷离恍惚,绯红的

嘴­唇­垂涎欲滴微微地颤着,一排细碎白洁的牙齿露出来,却把一片嘴­唇­轻轻地咬

了,似乎在克制忍耐却又无法抑制地发出一连串的哼吟。那哼吟悠扬婉转随着身

体的起伏却又充满节奏,和上­肉­体撞击在一起的“啪啪”声儿,竟是如此的和谐

荡漾,听得长贵几乎要从被窝里跃出来,就势把大脚按了骑在身下。

可惜,空有这一身子力气却没有那个能耐。长贵伸手下去揉搓着自己软塌塌

的物件儿,揉得发了烫快要揉破了一层皮的时候,那里仍旧是无动于衷。可他的

身子却好似被熊熊的烈火烤透了,浑身的血澎湃着在各处鼓荡奔流,却恰恰到那

个地方的时候竟好似被高筑的堤坝挡住了一般戛然而止。又好似被措不及防的一

道闪电击中,噼里啪啦地电光在全身各处游走,但每每到了那个地方却像遇到绝

缘体一般。

长贵不由得又是一阵阵的气馁,他一边继续揉搓着那里,一边注视着面前叠

在一起弄得热火朝天的两人。他忽然想大声地喊出来,不是因为郁愤而是期盼着

再为他们浇上一股火。他直觉的认为,应该是场面还不够热烈,还不够­骚­浪,还

没有真得更深刻的刺激到他。看着大脚坐在吉庆身上上下下起伏的身影,耳边充

斥着两人的喘息声,他仍然希望这两个人更加如胶似漆一些,就像村子里常常见

到的两只交配的狗,无论四周的人怎样挑衅甚至拿棍子挑了,两个畜生依旧旁若

无人地弄,依旧紧紧地连在一起。

大脚白­嫩­的pi股仍死死地夹着吉庆的­棒­­棒­掏弄着,飞快地露出一截又迅即地

吞进去。从她身子里带出的液体白花花粘稠地溢满了两人交合的地方,使那个地

方看起来凌乱不堪黏黏扯扯。大脚的叫声变得狂乱急促,夹杂着一两句“哎呦哎

呦”的轻唤。长贵悄悄地伸过手去,在大脚pi股上抚摸着,那上面微微的有了汗

渍摸起来有些滞涩。大脚觉察出后面有手在摸,知道是长贵,身子却一趴,彻底

地压住了吉庆,把个劈得开开的pi股和连在一起的地界儿更清晰的晾在长贵眼前,

嘴里大声地叫着“舒服舒服”。一边伏在吉庆耳边胡言乱语着一边耸着身子似乎

在勾引着长贵。

“庆儿……过瘾么……cao娘过瘾么?”

“过瘾!”吉庆努力的应和着娘跌宕起伏的身体。

“那就使劲儿啊,使劲儿的往里杵,杵娘的bi……”大脚喋喋不休

地呢喃着,手却伸到后面够住了长贵那只手,拽着它在自己的pi股上游弋:“娘

­骚­么?说!娘­骚­么?”

“­骚­!娘­骚­!”

“稀罕(喜欢)么?稀罕娘­骚­么?”

吉庆紧紧地抱着娘鼓鼓悠悠的肩膀,大声地喊着:“稀罕!”

大脚好像被儿子的大声回应鼓励了,更加放浪不堪:“那娘就­骚­给你看啊……

看娘被庆儿cao得个­骚­逼样儿……看么?庆儿,想看么?”

“想看!想看!”吉庆依旧大声地回应着。

“好啊,娘给俺们庆儿看,庆儿,来看啊……”大脚说着,紧紧地

抱住吉庆,趴在吉庆身上的身子一转,像个轱辘一样地翻过来,仍是背对了长贵,

这一次吉庆却骑在了大脚上面。

突如其来的翻滚差一点把吉庆粗壮的东西从大脚的身子里滑脱出来,好在吉

庆依旧努力地挺直了腰,和大脚紧紧贴合着。长贵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

跳,陡然间吉庆从被遮挡的一侧豁然矗立在他眼前,他下意识地缩进了被窝,立

刻又像条死狗一样地合上了眼装睡。因为紧张,眼皮忍不住“突突”地微跳。直

到又听见了大脚的呻吟声和吉庆有节奏的撞击声这才缓缓地把压在心里的那口气

吐出来,即使这样,仍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当他再一次把眼睛张开一条缝儿,面前耸动着的却是吉庆结实紧绷的身子。

大脚的腿打得开开的,像剥了皮的蛤蟆仰在案板上。吉庆趴在他娘的身上,正喘

着粗气上上下下地动作着,迅捷的动作一次一次都来得凶猛彻底,似乎把所有的

力量都灌注在那个东西上,又狠狠地送进他娘的身子里。就像在冬日的运河上凿

冰网鱼,全神贯注地把钢钎顶住肚子,对准了点,又把全身的力气凝聚在一处用

力的凿下去。

­肉­和­肉­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啪啪”声和若隐若现的水渍被挤压的

声音,那声音近在咫尺,长贵甚至感觉到有四溅的星星水花溅到了脸上。大脚在

一次次地撞击下欢快地叫着,早已经忘了一旁眯着眼偷窥的长贵。这时候的大脚

肆意疯狂,沉浸在吉庆赋予她得一波又一波的兴奋之下,语无伦次地说着疯话,

再没有一丝的表演成分,整个身心都投入了进去并且享受着。而长贵,却更像个

看入了迷的票友,耳边回荡着大脚痴迷的呻吟,眼前晃悠着两人撕缠的身子,瞪

着通红的眼珠子,剧烈的心跳鼓动着浑身的血液烧成了个火炉,口也­干­了舌也燥

了,呼哧呼哧地喘气声,倒好象比吉庆卖的力气还要大些。

长贵下意识地凑了过去,趴在两人的身后,眼睛紧紧盯着大脚和吉庆交合的

地方。那地方比刚才更加滑腻不堪,一股股粘稠的液体被吉庆硕大粗壮的东西从

大脚的下­体­带出来,又被紧箍的那一圈洞壁抹下来,涂满了四周被扯得发亮的­肉­

皮上,蔓延在那些凌乱的毛丛中。大脚那些原本郁郁葱葱的黑毛,此时却如被霜

打了被浆糊浸了,七扭八歪地纠缠叠加在一起,帖服在白净的­肉­上,那一股股的

白浆却仍漾过来,慢慢地顺着pi股沟一条条淌下来,悄悄地浸湿了大脚身下的褥

子,像个娃娃一不小心尿湿了炕。

长贵再也看不下去,倒好似趴在大脚身上的是自己一般,透了心的一阵困乏,

就是个累。他颓废地躺下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伸下去的手还在揉搓着自己,

那个地方仍像条死去多时的泥鳅,软塌塌没有筋骨。他懊恼不堪地松了手,狠狠

地捶在炕上。耳边大脚和吉庆如饥似渴的声音一声高似一声,大脚快活的欢叫吉

庆沉闷地喘息,此时却分外刺耳。长贵下意识地掩住了耳朵,死死地,可那些声

音却依旧像透骨寒的西北风吹打着千疮百孔的篱笆,循着缝隙就钻进来。此时的

长贵,活像头被捆住了四肢的牲口被架在火上烤,空有着一身的力气却无能为力。

长贵开始后悔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就那么算了,异想天开的想要治什么病呢?

现在倒好,那地界儿还是没什么起­色­,却把自己个煎熬得五饥六受。

长贵浑浑噩噩地把自己的脑袋严严实实地捂在被里,强压着躁动的心终于迷

迷糊糊地强迫自己睡过去,朦胧中感觉着外面大脚的叫声若隐若现直至彻底平息,

直到突然觉得身边一凉,一个冰冷的身子陡然钻进自己的被窝儿,才从一种半梦

半醒中被拽回来,还没睁开眼,耳边就响起了大脚急促的声音,咋样?咋样?

长贵睁开眼,四周诧异的看。那一铺大炕重又恢复了宁静,早已没了吉庆的

身影,似乎只有从炕的另一头堆积着的那些揉成一团的裤褂,才可以感受到,刚

刚这里曾经发生的那些热烈疯狂地撕缠。而此时的大脚,带着欲望得到满足后的

一丝倦懒,鼓着一对胀鼓鼓的­奶­子倚在他的身后,身子上还有未消的汗渍,使大

脚撒发着一种­淫­靡­骚­浪的气息。长贵含含糊糊地问:“啥咋样?”

“你啥话!那个咋样?”大脚扳着长贵的肩膀,一张脸几乎和长贵贴在了

一起。

长贵睁了眼,扭头瞅着大脚。大脚的脸带着一抹桃红,晶莹的眸子闪闪发亮,

瞅得长贵竟隐隐的有了点醋意,没好气的说:“没咋样,还那样!”

“还那样?不管用?!”大脚瞪大了眼问,又伸了手下去摸长贵的那个。果

然,那地方一如既往的疲软,大脚不仅微微的有些气馁:“咋不管用捏?我不白

力气了?”

长贵被她说得又是一阵子心灰意冷,但嘴里还倔强着:“哪就那么快,吃药

还得等个药效呢。再说了,你是白力气?看你也挺舒坦的,美得恣儿恣儿的吧?”

“说啥呢你!”大脚被他说穿了心事,有些恼羞成怒,狠狠地掐了长贵一把

:“咱俩个不定谁美呢,那眼珠子瞪得,跟个牛眼似的。”

长贵又开始闷声不响,哼了一声儿,转过了身,闭着眼睛假寐。大脚捅了捅

他,问:“咋啦?不愿意了?”长贵不知声儿,拽了被头又把脸捂住,缩着身子。

大脚接着捅他:“要不,算了吧,下回不在这屋了,中不?”

长贵没吭气,心里却一阵子气苦。大脚只说不在这屋弄了,到那屋不还是接

着胡天黑地的弄?到时候铁定又甩下了自己一个人睡着个冷炕,倒不如在眼巴前

儿鼓弄呢。长贵还是没死心,隐隐地盼着老天爷睁眼,他就不信了,这个窝囊死

人的毛病就没个好?

想到这儿,长贵嘟嘟囔囔的说了句:“还是在这屋吧。”

“还在这屋?”大脚追着问。

“嗯!”

大脚吐了口气,心满意足地平躺下,舒舒服服地把四肢舒展开。要是回那屋

弄还真不得劲了呢,大脚想。

守着长贵和吉庆弄了两回,大脚竟喜欢上了这样的感觉。说不出为啥,就是

没来由的觉得硬是过瘾得很。那个过程,大脚恍惚着就觉得自己成了那戏台上的

角儿,越有人在台下巴巴的望着,那唱起来却越有滋味儿越是尽兴,要真是没人

瞅着了,虽说也是痛快但似乎还是缺了点儿作料。

大脚一弓身贴紧了长贵的后脊梁,心里面突然暖暖的,瞅着长贵竟再也没有

像以前那么碍眼了。

按照老理儿,这个年要到正月十五才算正经的过完。但现如今人们早就习惯

了按照月历上的数字去过,于是破了五便家家户户地又重新回到了例循的日子。

吉庆他们早早的开了学,长贵城里的活儿还没­干­完,他舅舅捎了话来,过了

十五也要过去了。这些日子逢了空儿,大脚和吉庆又当着长贵的面弄了两次,依

旧是看得长贵欲­火­升腾地,大脚在其中得到的乐趣更是欢畅淋漓。

长贵的期盼终于有了些微的反应,或许是心理的作用,长贵坚持的认为自己

的东西开始变得硬实。大脚瞅了也捏了,咋看咋觉得那玩意儿还是一幅蔫头耷脑

的德行。但长贵赌咒发誓的说和以前不一样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挑着那东西在大

脚跟前儿晃悠,耐心地解释给大脚看,说完还求着大脚趁热打铁的再帮帮他。大

脚这些日子心情好,也不好意思执拗了长贵,于是一半是安慰一半是无可奈何,

张了口把长贵那东西含了进去,出出入入地裹弄一番。等大脚弄完了再细心地去

看,便发现竟真得有了不同。那个东西似乎有了筋骨,不再是那么软软的像条撒

了气的轮胎啷当在那里,竟真的有些微微地昂起了头。尽管不仔细看仍看不出来,

但大脚和长贵知道,是真的有了起­色­。这个发现让夫妻俩着实地雀跃了一番,那

晚上,大脚又把它含了好久。

第二天晚上,早早地大脚便扯了吉庆弄。吉庆扭捏了许久,拗不过大脚也只

好爬上去逢迎了一番。长贵照例在一旁装睡,故作的鼾声如雷,这让吉庆浑身的

不自在。他不知道暗地里爹娘的算计,只当是娘饥渴的上了劲儿,这时候的吉庆,

更多的是配合。看着爹在一旁酣睡的样子,还是让他心有余悸。

弄得时候,吉庆的眼神儿总是往爹躺着的地方瞥。大脚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

常常是边耸涌着边说没事儿。吉庆也知道没事儿,从头到尾都是爹愿意的,总不

能现在反悔。可他还是别扭。

完事之后吉庆回到他的屋里,也一遍遍的嘀咕,有时候不知不觉的就会想爹

如果突然醒过来会怎样?难道也和大巧、巧姨一样的做成一团?应该不会,爹不

行呢。就算是行,吉庆也受不了那样的场景。和爹一起弄娘?想想都觉得浑身起

­鸡­皮疙瘩。毕竟巧姨和大巧是外人,下意识中吉庆可以忍受甚至着迷。但自己家

人要是那样吉庆仍是无法接受。和自己的爹一起­干­自己的娘,那成个啥了?

从那天起,无论大脚如何的勾引,吉庆再没和娘当着长贵弄,直到长贵带着

深深的遗憾回了县城。为了这,吉庆没少挨娘的白眼儿。

给吉庆白眼的还有二巧儿。

吉庆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知道什么地方招惹了这个丫头,原本大大咧咧的闺

女突然的竟尖酸刻薄起来。这些天巧姨常常过来和大脚有话没话地扯上几句,暗

地里却给吉庆使着眼­色­。吉庆明白巧姨的意思,得着空儿便溜过去。可每次吉庆

进了屋刚刚坐到炕上,那边二巧就没了好脸儿,时不时得狠狠地瞪上几眼,说出

地话出口就能把吉庆顶到南墙,常常是把个吉庆噎得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一股

子火眼瞅着就冒了出来。

结果当然是不欢而散,气得巧姨恨不得掴上二巧儿几巴掌。

这些天放学,本来结伴回家的吉庆和二巧儿却一前一后地出了校门。望着前

面孤独瘦小的身影,吉庆一步一趋地紧紧撵着,间或喊上一嗓。二巧儿听见吉庆

的叫声却不回头,走得更快。

“你等会儿我!”忍无可忍的吉庆终于跑上去,扯了二巧儿的书包。二巧儿

执拗的挣脱开,­阴­沉着脸面无表情,步子竟越走越快。

吉庆一个健步越过二巧儿,拦在她面前:“喂!跟你说话呢,聋了你?”

二巧儿白了他一眼,擦身而过的时候嘟囔了一句:“懒得理你。”

“你说我没招你没惹你的,你到底咋了?”吉庆转身又追上去,和二巧儿走

了个并排。二巧儿还是面无表情地匆匆走着,只是又回了一句“懒得理你!”。

把个吉庆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由得低声下气起来:“二巧儿,好妹子,

求你了,让哥死也死个明白不是?”

二巧儿突然地停住了脚步,扭头瞪着吉庆,胸脯子剧烈的起伏,竟是个义愤

填墉的模样儿:“我问你!跟我姐是咋回事?”

“啥咋回事?就是那回事儿呗。”

“那回事儿?你说得轻巧!”二巧儿小脸涨得通红,看起来真是气得够呛:

“和着谁都知道了,就瞒我一人?!”

吉庆脸上立刻堆满了献媚的笑:“嘿嘿,好妹子,也不是成心瞒你,这不是

没得着空儿么,你就为这个生气啊?”

二巧儿又匆匆地往前走,不知不觉的,两行泪珠竟扑簌簌淌下来,趁吉庆不

注意,又赶紧地抹了去。吉庆撵上来,小心地陪着笑脸说:“其实我俩也没好多

长时间,刚好上你不就知道了么。再说,往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你就别生气了,

奥。”

“谁跟你一家人!”二巧儿的眼睛又瞪圆了,狠狠地白了吉庆一眼:“一天

到晚没个正事儿,学习不咋样搞对象倒是不用人教。”

吉庆呵呵地笑:“我这学习一向都不好,跟你可比不了,反正中学上完了我

就不上了,好不好能咋地?!”

吉庆不上高中的事情二巧儿也听娘说起过,一时间倒不诧异,只是仍旧希望

着,这样每天和吉庆同出同回的日子永远延续下去。心里焦急,便半骂半劝地和

吉庆说了几句。吉庆还是那番道理,一番话下来竟也让二巧儿无话可说。二巧儿

想着以后再也不能和吉庆哥像现在一样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又想起了姐姐和吉庆

的事情,忽然地就一阵子心酸,刚刚被风­干­了的眼泪,竟像是开了闸的河,哗啦

啦又涌了出来,把一旁一直盯着看的吉庆吓得立刻麻了爪。

“你这又是咋了?”吉庆说:“我不都道过歉了么,你咋还哭上了?”

吉庆这边越是问,二巧儿却越是觉得委屈心酸,索­性­往地上一蹲,咧嘴竟哭

出了声儿。

吉庆真是害怕了,忙蹲在二巧儿身边跌跌地问:“咋啦咋啦,跟哥说,谁欺

负你了?”

“就是你们,你们都欺负我了!”二巧儿捂着个脸,哭得抽抽嗒嗒。

“这是咋话儿说得,啥时候欺负你啦?”

二巧儿猛地扬起被泪水冲得七零八落的一张脸:“就是你们!还有你娘!你

娘骗人呢!”

“我娘?”吉庆更是懵了:“我娘骗你啥啦?”

“你说她骗我啥了?都说好了的,咋就变了?”

“说好啥了?”吉庆问。

“你娘早就说了,要我给你家当媳­妇­儿的,咋就换了大巧儿了?!”

“啊?”吉庆这才闹明白了二巧儿唱得这是哪一出,张着个嘴竟说不出话来。

【杨家洼情事】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自从那天二巧儿哭着说出了心里话,吉庆好几天都迷迷糊糊的。

虽说是娘和巧姨曾经一厢情愿地把他和二巧儿扯到了一块儿,但吉庆却从没

把那些玩笑话当真。从小到大,吉庆一直把这个每天黏在他pi股后面的黄毛丫头

当做妹妹,也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和她谈婚论嫁。

心思没到那儿,便从始至终地隔了一堵墙,冷不丁地听了二巧儿一说,却着

实的乱了。要说长相,姐俩其实差不多,大巧儿艳丽,二巧儿清秀。只是大巧儿

年长一些,发育的早,该突出的地方浑圆丰满,该纤细的部位柔软玲珑,再加上

与生俱来的一股子媚气,早早的便吸引了吉庆。那乖巧的二巧儿,便再也入不了

吉庆的眼。

可是,二巧儿对自己的喜欢竟不是仅仅局限于兄妹感情,迟钝的吉庆却万万

没有想到。

以后的关系咋处呢?这倒让吉庆一时的犯了愁。

好几天,吉庆都下意识地躲着二巧儿,至于巧姨那院儿,也再不敢去了。那

巧姨和大巧儿,也只好寻了各种理由,频频地过来串门儿,逢上没人注意,便悉

悉索索地互相勾搭一番。大巧儿还好,毕竟名正言顺地可以和吉庆打情骂俏,苦

就苦了巧姨,心里面瑃情荡漾表面上还要装作波澜不惊,每次见了吉庆心口都是

「扑通扑通」地小鹿乱撞,恨不得一口吞了吉庆,脸上却还要强做出另一幅表情。

回回都是兴趣盎然地来了,垂头丧气地回去,天天把个裤裆都弄得潮乎乎的,

说不出来的一股子难受。

这一年的春天来得格外的早,刚刚过了四九,阵阵带着清新泥土芳香的暖风,

便缓缓地拂过了下运河平原。河堤上已经有­嫩­­嫩­的苇芽儿不甘寂寞地钻了出来,

睁开惺松的睡眼,钻舒展着­嫩­绿的苇锥,星星点点地在枯黄沉闷的土堤上抹了薄

薄的一层盎然。封冻的下运河不知不觉地也开始挣脱坚固冰冷的冰层,细细地听

去,隐隐的有「咔咔」爆裂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吉庆的心情随着第一股春风的拂面也瞬间变得荡漾了起来,不仅仅是因为万

物的复苏,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却是因为二巧儿住了校。

二巧和吉庆这一拨儿孩子,今年正好是要中考的关键学期,刚刚开学,像二

巧儿这种学习好的,早早的就单开了一班,集合了全校的­精­兵强将把这帮孩子盯

得紧紧的,孩子们于是每天都披星戴月地早出晚归。像吉庆那帮平日里就没个心

思学习的,学校里也就­干­脆放了羊,象征­性­的督促一下,好歹盼着这些孩子毕了

业,也算尽了人事。快班里那些离家远的早早地就住了校,一来杨家洼距离学校

不远不进,二来进进出出有伴儿大人们也不担心。二巧儿不提,巧姨也乐得省上

几个钱儿。

没成想,开学没几个礼拜,二巧儿便提出了住校。刚刚开口,那巧姨还没听

明白是咋回事儿,大巧儿竟少有的和二巧儿站在了一堆儿,恨不得举了脚丫子赞

成。那雀跃兴奋的劲头儿,少不了又挨了二巧儿好一阵子冷嘲热讽。

想了一下,巧姨也明白了闺女的心思,估计着二巧儿也打算着弄个眼不见心

不烦。这些日子二巧儿每天­阴­沉个脸,说话也是夹枪裹­棒­的,巧姨早就看出来老

闺女心里的那些郁闷。但男男女女的事情,本就像渔网,挑来拣去还是乱七八糟,

何况还有那么多说不出口的隐秘,更是让巧姨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索­性­便糊涂

到底。

大巧儿那欢欣鼓舞的劲头儿倒也提醒了巧姨,权衡了一下轻重得失,咬了咬

牙,从箱子底翻出了一些钱,凑了凑交给了二巧儿。

铺盖卷是巧姨喊了吉庆顺便帮着搬到学校的,一路上,吉庆扛着包裹在前面

走的匆忙,二巧儿不声不响地紧紧撵在身后,直到学校门口,两个人竟谁也没说

上一句话。

吉庆是怕了,也不知道要说个啥,反正是存了送瘟神的心思,早早地把小祖

宗送到学校就算完事大吉。那二巧儿却有满肚子话想要对吉庆说呢,但看他那副

蔫头耷脑的德行,陡然的又是一阵怨气。

进了宿舍,看着吉庆手忙脚乱的帮着她铺好被褥,又看着他急匆匆地想走,

二巧儿终于忍不住,瞪了吉庆一眼:「这回美了吧?」

「美……美啥?」吉庆纳闷地问。

「没有我这碍眼的呗,还不美?」

「说啥呢你,走了。」吉庆心里发慌,扭头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听到背后二

巧儿高高的一嗓子:「我告诉你,早晚你得后悔!」

吉庆没答话,头也不回地跑了个没影儿。

这天放学,从二巧儿她们班经过,吉庆远远地看见二巧儿坐在教室里,纤细

的身影孤单而又落寞,心里面突如其来的一阵子异样。那感觉说不出道不明,吉

庆就好像五脏六腑被人挖了一下似的,空涝涝的一股子惆怅。

同村的一帮孩子大呼小叫着结伴同行,吉庆心事重重的慢慢地被甩了下来,

一个人垂头丧气的往回走。

微微的风顺着枯黄的田地上扫过来,温馨润暖夹杂着清新的艹 香。整个大地

似乎被这缓缓的春风叫醒,像个慵懒的老人慢慢地睁开惺忪的睡眼,抖抖僵硬了

一冬的身子,便有了若隐若现的鲜­嫩­肌肤。万物重现生机,但在吉庆的心里,却

莫名其妙地牵牵扯扯。

吉庆不知道自己这是咋了,二巧儿住了学校按理说是件让他轻松的事情,但

心里面却没来由得翻腾,翻腾得他就像突然的吃了一个­干­冷的馒头,噎在嗓子眼

儿里,堵得他顺不过气来。

吉庆长长地做了一个深呼吸,贪婪地吸进这满世界的清香,又彻底的把心里

的一股子怏气吐出来,似乎觉得舒服了一点儿。

身后一串清脆的车铃声响起,吉庆扭头去看,一个婀娜的身影骑在车子上笑

盈盈地冲他飞过来,是大巧儿。

「咋走得这么慢?等我呢?」大巧儿慢下来停在吉庆身边,骑坐在横梁上。

看见大巧儿嫣然媚笑的一张脸,吉庆的心情陡然开朗了起来,回身接过车把,

招呼着大巧儿下来。大巧儿翩身下了车子,又递给吉庆,等他骑上了,又跃身窜

上后座,胳膊环住吉庆的腰,紧紧地把自己贴在吉庆背上,心满意足的一阵惬意,

竟「格格」一笑。

「笑啥呢你?」吉庆问。

「没啥,骑累了,坐着舒服呗,」大巧儿鼓悠着身子把自己放好,又说:「

看我妹啦?弄好了?」

「那还弄不好?宿舍都是现成的,铺盖卷一铺就行了呗。」

「哦,」大巧儿若有所思:「也不知道还缺啥不,学校有地儿吃饭?」

「有食堂。」吉庆无所谓的说了一句,又数落她:「你咋就­操­不够的心呢,

在家也没见你那么关心你妹。」

大巧儿轻轻地在后面打了一下,一种心事似乎被吉庆说中了。

很多的时候,觉得妹妹在家里晃来晃去地的确有些碍眼,但突然的不在了,

或多或少的却有些抱歉。大巧儿没认为是因为妹妹要好好的学习,却在欢欣之余,

隐隐得觉得是因为自己和吉庆的原因逼走了妹妹。

大巧儿清楚地知道妹妹的心思,但爱情是自俬 的,已经和娘一起分享了,却

再不愿把妹妹也扯进来。

妹妹将来是有远大前程的,大巧儿不像妹妹有那么多的理想,也没妹妹那么

大本事,她只是希望过上几年就和吉庆结婚,好好地过日子,挣上一些钱孝敬娘

把妹妹供上大学。庄稼人,还求个啥呢?这不是挺好?

每每想起这些,大巧儿的心总会酥酥的软软的,靠近吉庆厚实的背嗅着吉庆

微微的汗味儿,大巧儿更是觉得从没有的踏实和满足。

两人一车飞驰进村子的时候,家家户户已经冒起了袅袅的炊烟。大脚正端了

一盆水泼在街上,抬头见他们回来,便远远地招呼了一声儿。

吃饭的时候,大脚顺嘴又问了二巧儿,唠唠叨叨地问了个仔细,吃得好不好

啊睡得安不安稳?事无巨细地碎碎念了半天,把个吉庆烦得够呛,饭碗一顿,撩

开了脸子。搁以往,吉庆甩脸子给她看,那大脚二话不说一巴掌就糊过去了,可

如今早已不同往日,大脚却停住了口,把剩下的话生生地又憋了回去。停了一会

儿,却还是忍不住,嘟囔着说:「问问都不行?咋说那也跟我闺女差不多呢,要

不是大巧儿chā了一杠子,死活得让你娶了二巧儿。」

吉庆瞥了下嘴:「你想娶就娶?人家也得愿意呢,人家要考县里一中呢,将

来是大学的坯子,到时候还看得上我?」

大脚还真没想到这些,被吉庆一说,似乎才意识到事情没准儿还真是那样,

想了一会儿终于释然,竟又觉得大巧儿和吉庆的事情,还真就挺好,这才又喜形

于­色­起来,却还是从兜里掏出一些钱,塞在吉庆手里,嘱咐着他明日里到学校交

给二巧儿。

「上学忒苦,别再亏了嘴!」大脚说。

「你们都咋了,二巧儿在家时都跟没看着似的,一不在家,又谁都惦记着了。」

吉庆掖了钱,扒拉了两口饭。

「哪能一样?那二巧儿就是疼人!这要是早些年,死活我得跟你巧姨换。」

大脚笑着说。

「那现在换呗,我愿意,就怕娘舍不得了。」吉庆冲大脚挤了挤眼,一脸的

坏笑,把个大脚笑得立时臊了个大红脸,探过身子就要去拧,嘴里还硬着:「我

有啥舍不得的,现在不还是跟给了她一样儿?」

吉庆扭着身子躲着大脚,嘿嘿地笑着,紧着把碗里的饭吃完,放下碗筷起了

身,一回头,却见巧姨从外面扭搭扭搭地走了进来。

「打老远就听见你们娘俩儿笑,吃个饭也那么高兴?」巧姨进屋,抄个板凳

坐下,盈盈地笑着。

「吃饭不高兴那还哭啊?」大脚又问:「吃啦?」

「吃啦,就剩我们两个了,好凑合。」扭头看见吉庆还站在那里,说:「大

巧儿叫你呢,说有事儿。」

吉庆答应了一声儿,欢蹦乱跳地跑出了门。大脚看着吉庆的背影儿瞬间就消

失了,气得直嘬牙花子:「嘿,真是儿大不由娘了,媳­妇­儿一叫,比啥都管用!」

巧姨被大脚说得话逗起了一阵浪笑,掩了口花枝乱颤的模样儿。大脚又扭脸

瞪了巧姨一眼:「你这个当丈母娘的也新鲜,别人家都是拦着掩着怕出事儿,你

倒好,没事儿还往一块儿拽。」

「出事儿才好呢,就势就讹上你了,甩你都甩不了。」巧姨笑着说。

「行,那你就等着吧,你这个姥姥我看快当上了。」

一说这个,巧姨却来了­精­神儿,拽着板凳儿凑近了大脚:「我告诉你吧,这

事儿啊得试,万一要是不好使呢,那不……」话没说完,突然意识到犯了忌讳,

恨不得抽上自己几个嘴巴,忙一脸讪笑,尴尬着瞅着大脚。

大脚倒没觉得咋地,反正也知道巧姨这人,一向是有口无心的德行,却还是

绷了脸瞪着她:「撕了你那张臭嘴!这是当娘该说的话?」

巧姨讨好地笑着,和大脚凑得更近:「我可不是说长贵啊,长贵那是遭了事

儿,不一样。不过话说回来,我说的没错呢,咱家村里那二迷糊的闺女不就是这

样,过门儿一年不就离了。」

「你知道人家是为这事儿离的?」大脚问:「不说是因为那男人不着调么?」

「且,骗鬼吧,也就你信那套磕儿。」巧姨撇着个嘴,一脸的不屑:「是二

迷糊闺女亲口跟我说的,说那男的天生来的就不行,秧子货!」

「真得啊?」大脚也听得新鲜,一脸惊奇的看着巧姨。

「可不么,真事儿!」巧姨信誓旦旦地说,话头一转又说起了吉庆:「我告

诉你啊,可别问去。大巧儿说了,庆儿还行,是个小爷们儿。」

巧姨话头儿转得突然,大脚一时没缓过闷儿来,问:「啥?庆儿啥行?」

巧姨掩了口「吃吃」地笑,搡了大脚一把:「你装什么傻啊,那事儿啊。」

大脚这才清楚她指的是啥,忙「啊」了一声儿,羞臊地扯了巧姨去拧她的脸

:「你个没羞没臊的玩意儿,这事儿你也问得出口?不要个脸了你!」

巧姨「格格」笑着躲闪,姐俩个立时在堂屋里嬉笑着扭做了一团,闹了半天,

两个人终于累了,喘着粗气重又坐下来,大脚还在笑骂着巧姨。

「你个挨刀的,你真问啦?」大脚说。

「问了啊,那咋了?当娘的不该关心一下?」巧姨说得理直气壮。

「那大巧儿咋说的?」大脚一脸的新鲜,好奇地问。

「开始还不好意思呢,反正就是说吉庆挺能的,是个­棒­劳力呢。」巧姨大言

不惭地说。其实吉庆行不行,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可她万万万没想到,对面的大

脚,知道得竟不比她少上一点儿。

两个女人各自心知肚明的,却你来我往地打起了哑谜。

「我看你这个­骚­货纯粹是憋的,哪有娘问自己闺女这种事儿的?那大巧儿刚

多大?还没出门子呢,你也问得出口?没羞没臊的玩意儿!」大脚一边拾着饭

桌一边数数落落地继续说着巧姨。那巧姨仍是一脸的满不在乎,抓起一条抹布擦

着桌子,又把它立在一边,小声儿地嘟囔:「问问咋了?又不跟她抢。」

大脚扭脸盯了巧姨一眼,啐了她一口:「越说越没个形儿了,你跟谁抢啊!

抢谁啊你!」

巧姨忙转脸随手找了个活儿,讪讪地笑:「我能抢啥呀,就那么一说呗。」

「我告诉你啊,大巧儿和庆儿的事儿,跟我这乐乐嘴儿就完了,别到外面瞎

咧咧去!」大脚嘱咐着:「大巧儿还是个闺女呢,让她咋出门呢。」

「你废话呢,那是我闺女我还不知道?不就是跟你说着玩儿么。」

「你这个臭嘴那还有了准儿?」大脚说完顿了一顿,突然又问:「宝来呢,

你俩还好么?」

「谁?宝来?」巧姨一愣,不知道大脚为啥突然地想起了他,撇了撇嘴说:

「别说他了!想起来就恶心!」

自从头年夏天西瓜地那一回,巧姨再没和宝来牵扯。人前人后地遇见,巧姨

全当做没事儿一样,那宝来自是不甘,偷偷地找了她几回。巧姨的一张利嘴把个

缘由说得冠冕堂皇,无非是孩子们大了,万一撞破或者风言风语地传出去,实在

是难做人。尽管有些牵强,却也合理。那宝来仍不死心,又来过几次,都被她冷

言冷语地撵了。估摸着宝来见她一幅决绝的模样儿不是假的,也就死了心,反正

再也没找过她。巧姨也乐得清闲,每天就一门心思地惦记着吉庆,偶尔想起和宝

来的那段儿乱七八糟的事儿,竟开始一阵阵的反胃。

大脚看着巧姨,调笑着她:「现在说恶心了?也不知道是谁,躺在炕上那­骚­

劲儿,够十五个人看半拉月的。」

「诶呀别说了,牙碜!」巧姨不堪地挥着手,惶惶地把大脚往厢房里推。大

脚好不容易抓到了巧姨的痛处自是不轻易放手,坐在炕上还张了嘴不依不饶的,

被巧姨伸手上去捂住:「不许说了!再说急了噢!」

大脚憋不住地笑:「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巧姨这才撤了手,蹁腿也坐

在炕头,顺手拿起一件大脚没做完的缝纫活儿,翘了指头一针一线地缝起来。

「我看你啊,还就是憋得!一说上这事儿,看你眉飞­色­舞的样儿吧。」大脚

说:「早晚我削个木头橛子,把你那个­骚­窟窿给堵上,看你还来不来劲儿。」

巧姨又是一阵子浪笑:「快别说我了,你不也闲着呢么,先把你自个堵上吧。」

「我可没你那么­骚­。」大脚白了巧姨一眼,心里却突然的得意洋洋,心说:

你咋就知道我闲着呢?好的不得了呢。心里想着,哪里敢把话撂出来,可脸上却

自然而然的飞起了一抹红晕,竟是满副的媚态。

那巧姨又被大脚扯了话头儿,立刻来了­精­神儿,拧着pi股凑过来:「你说,

长贵那时候是不是挺­棒­的啊?这玩意儿遗传不?」

「你咋又来了?还没完了呢你。」大脚给了巧姨一个白眼:「不知道!忘了!」

「说真的呢,大巧儿说庆儿不得了呢,每回都折腾得她要命。」巧姨瞪大了

眼说完,,抬了头望着窗外,掩饰不住的一脸向往,似乎在自言自语:「这丫头,

比咱们姐俩有福,恣儿着呢。」嘴里念叨着,想起了吉庆在炕上那股子生龙活虎

的样子,下身一热,立刻又有潮乎乎的东西忍不住地溢出来,恨不得立刻就回了

家,抱上吉庆狠狠地解解饥渴。

大脚看着比亲姊妹还要好的巧姨,没来由得心里一酸,着实地开始有些痛惜

起来。都是可怜巴巴的人呢,可自己却帮不上啥忙,想起这些,大脚竟开始一阵

一阵的难受起来。

那边儿老姐俩儿拿吉庆扯着闲篇儿,这边的吉庆早就搂了大巧儿滚进了被窝

儿。

或许是因为大脚的缘故,吉庆来巧姨家的次数开始变得不如以往那么频繁。

后来又加上二巧儿的从中作梗,现在更是屈指可数。巧姨沉得住气,大巧儿

却每天心里像是揣了只兔子,惶惶地坐立不安。巧姨看在眼里,有时候便安慰上

几句。

劝上一回好上几天,过些日子又不行了,俬 下里总是问巧姨:吉庆为啥不来

了?

是不是不稀罕她了?于是巧姨只好又说上几句宽心的话,最后看没啥效果,

索­性­支上了招儿。小声儿地避了二巧儿,悄悄地总结了所有做为女人的经验,一

樁一件地讲给闺女听。大巧儿也就听了个囫囵,但还是死死记住了一句:在炕上

让男人上了瘾,他就离不开你。这么一说,大巧儿就明白了。

这些日子每次忍不住去找了吉庆,两个人也窸窸窣窣地避了大脚关在屋里热

乎一会儿。吉庆啥也不怕,呼哧呼哧地在她身上面弄。被压得死死的大巧儿却不

知道咋回事,本能地害怕。每次吉庆刚刚来了­精­神儿,大巧儿在下边一边支愣着

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儿,一边不住口地就开始催问:行了吧?行了吧?每次不是

弄得吉庆兴趣索然就是艹 艹 兵。即使早先在自己家弄,心里虽然坦然却还是放

不开,那种闺女家固有的羞涩,时不时地会冒出来。在炕上那股子劲头,照比着

自己的娘,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现在经巧姨这么一提醒,大巧儿这才明白,

男人心里想得,终究和女人不一样。在外面,自家女人和陌生男人多说一句话都

不行,可到了自家炕上,却总盼着自己的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浪的那一个。娘说

得没错呢:男人就是闻着­骚­味儿才来的,把他熏迷糊了,那才是正理儿。自己和

吉庆的事情八字才刚刚有了一撇,那么长日子,不和他处好怎么能行?

于是,这边二巧儿刚刚给腾出了地界儿,大巧儿就有些按捺不住了,鼓捣着

巧姨把吉庆喊了来。

刚打了立春,距离真正转暖还有不少日子,空气中却仍是满屋的冷冽。大巧

儿却早早地脱了棉衣,一件夹袄一袭小衫,微微地敞了领口,露出脖颈处一抹白

皙粉­嫩­,让一对小小巧巧的­奶­子若隐若现若实若虚。

吉庆来了后,还故作无事地在大巧儿里看墙上贴着的连环年画,不时地品头

论足侃侃而谈一番,转脸瞥见坐在炕头的大巧儿,那一双眼便再没回到墙上去。

他转过身,伸出手去,一步步走上前,隔着小衫便擒住了那一对黑脖白身的

小鸽子。摩挲一会儿,将大巧儿的衬衫一掀,将自己的身子一矮,那张热烘烘的

嘴便衔了上去。而此时的大巧儿已经酥软如饴,轻哼了一声儿,不知不觉地躺倒

在炕上。

吉庆在上面喘着粗气对付着大巧儿那一对­奶­子,躺在身下的大巧儿心里面却

一遍遍地回想着娘教给的招数。可脑子里乱糟糟的,娘教得那些伺候男人的招数

竟跑得无影无踪。

吉庆不知道大巧儿这个时候竟然还想着那些,早就不管不顾地把大巧儿的衣

服扣子齐刷刷捻开,唰地分向两边。大巧儿的半截身子立时像洗得­干­­干­净净的­嫩­

藕,白生生地摊在了炕上。吉庆又立起身子,三下两下脱了衣服,顺手扯了被子

囫囵地盖在两个人身上,像老鹰扑食一般铺天盖地地就压了下来,正迎了大巧儿

微微开启的一张香喷喷的小嘴,湿湿润润地就嘬在了一处。那两条舌头活脱脱像

一对欢蹦乱跳的泥鳅,辗转着滋滋有声地纠缠在了一起。

吉庆的手凑了上来,碾压着在大巧儿的一对弹­性­十足的­奶­子上来来回回地揉

捏着。那两粒­奶­头卜卜愣愣在吉庆叉开的指缝儿中忽隐忽现,像飘在水面上网鱼

的浮子。没几下,把个大巧儿就揉搓得不成了个人型儿。吉庆却趴在大巧儿耳边

还在问着:舒服么?舒服么?那大巧儿哪里还说出话来,哆哆嗦嗦只剩下点头。

两腿之间似乎也热得不堪,不知不觉便分开两边,吉庆顺势又掏了下去,手

指一捻,却是满手的滑滑腻腻。

「出水儿了。」吉庆小声地在大巧儿耳边念了一句,喷出的热气像烧开了的

茶壶嘴,蒸得大巧儿一颤,却说不出来的欢畅,终于强忍着说出话来:「流吧,

流吧,让它流……」

吉庆嘿嘿一笑,指头继续灵活地在那里上上下下地捻着,像个掏沟的耙子。

越捻那里却越是流得稀里哗啦,大巧儿的叫声也越是急促缠绵。那些水儿似

乎把大巧儿所有的­精­气神都带走了,酸酸软软的大巧儿晕晕忽忽的几乎像站在了

云端,被吉庆的手指抠着磨着便上气不接下气了。大巧儿禁不住有些懊恼,刚刚

还想着这次主动一点儿,把娘教给的那些都用上,没成想就这么地前功尽弃了,

到了自己仍像个案板上的­肉­,除了哆嗦着哼叫,竟再没个法子。

大巧儿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本应该是要变着法儿伺候自己男人的,可回回

却只让吉庆一个人忙忙活活,自己倒成了那个坐享其成的。大巧儿躺在那里还在

胡思乱想着,却听见吉庆忽然说:「巧姨在就好了,让她帮你舔。」

话音未落,大巧儿一下子就又不行了。不由自主地高高地叫了一声儿,吉庆

的话就像在一堆柴火上又浇了一瓢油。

大巧儿又想起了那天晚上荒唐得匪夷所思的事儿。那天她真是撞了鬼了,看

见娘和吉庆在炕上折腾得热火朝天,咋就冷不丁得就上来了一股子邪劲儿呢,竟

鬼使神差地加入了进去。那天的大巧儿从始至终都迷迷糊糊地,就像被人灌了迷

魂汤,彻彻底底地变了一个人。那个夜里,大巧儿感觉着自己就像个疯子,把个

脸皮彻彻底底地撕了个­精­光,一门心思的就想着让吉庆把他那玩意儿一遍又一遍

深深地chā进她身子里,让她一声声儿地扯了嗓子喊个痛快。转天醒过来,想起那

些荒唐事,大巧儿羞得恨不得一脑袋扎进灶坑里,心里哆哆嗦嗦地忐忑了好久,

就怕吉庆嫌了她­骚­出了边儿,再也不稀罕她了。可俬 下里,每每想起这些,却总

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和刺激。好几次夜深人静身子受不了的时候,大巧儿偷摸

着自己弄自己,脑子里过得全是那天的情景,一想起来立刻就不行了。

好像听娘说过,男人稀罕那调调儿。其实,大巧儿也稀罕那调调儿。

恰好这么关键的时候,这个天杀的吉庆咋就冷不丁地又提起了这事儿,这可

让大巧儿着实的有些受不了了。

「对啊……让娘舔……娘呢,叫她啊……」大巧儿忽然意识到今天二巧儿不

在呢,突然地一阵子轻松。娘说了,女人在炕上就要­骚­浪,今天的大巧儿却真想

彻彻底底的­骚­上一回。

「你娘不在啊,咋整?」

「那我们慢慢弄,等她。」说完,大巧儿冷不丁的生出一股子蛮力,竟抱着

吉庆滚了一圈,翻到了吉庆身上,努了粉红的嘴­唇­喷着热气,小­鸡­啄米样地在吉

庆身上来来回回地亲。

吉庆舒舒服服地躺在那里,手捧了大巧儿的头,顺势往下面推。那大巧儿便

顺着吉庆的身子从上到下地亲了下来,停在吉庆的大腿中间。那一根­棒­槌似的东

西青筋暴跳地竖在那里,像乱糟糟杂艹 丛中竖起的一根旗杆。大巧儿似乎被这个

东西晃了眼,一双水汪汪的媚眼眯成了一条缝儿,迷离的眼神散乱却又热烈。双

手颤颤地捧了它,凑到嘴边,伸了粉­嫩­的舌头轻轻地触了一下,却又像是被烫着

了,瞬间又缩了回去。不一会儿,却又伸出来,仍是谨小慎微地舔一下,又回去。

来来回回地这样试探了半天,突然像下定了决心一般,口一张,那东西「滋

溜」

一下便被她吞进了半截。

吉庆冷不丁地好似被电打了,「啊」地一声儿,身子不由自主地弹了一下。

「咋了庆儿,不舒服?」可能吉庆的反应过于激烈,大巧儿不知道是不是自

己做错了什么,忙不迭地问。

「舒服舒服,接着弄!」吉庆刚享受了一下,忙不住口地催。

大巧儿于是又把一张俏脸埋下,认认真真地开始对付着吉庆那个物件儿。大

巧儿毕竟生涩,口含得紧,两排牙齿不时地会在吉庆稚­嫩­敏感的地方划过,每每

这时,吉庆总会有些不适,但随即而来的却更多的是一阵阵瘙痒快活。吉庆忍不

住连声地闷哼,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儿看,看自己黑黝黝泛着亮光儿的物件在大巧

儿地口中进进出出。时不时的,那大巧儿还会学着吉庆的样子,把那玩意儿吐出

来,抬头问:「舒服么?」吉庆连忙点头。大巧儿又问:「我­骚­么?」吉庆急忙

说「­骚­」。大巧儿还问:「喜欢么?」吉庆接着点头。于是大巧儿更是卖力,人

来疯一样,把吉庆的那个东西竟当成了一根舍不得吃净的冰棍儿,上上下下辗转

反侧地舔了吸,吸完了又舔,「吐鲁吐鲁」地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竟是分外刺耳。

正当大巧儿弓个身子趴在吉庆下面忘情地舔吸之时,吉庆却隐隐地感到一丝

清新­阴­冷的风嗖过来。下意识地瞥向门边,却见艹 艹 掩住的门竟微微启开了一条

缝儿,一张绯红妖娆的脸半隐半现,眼睛瞪得溜圆,紧紧地盯进来。吉庆吓了一

跳,仔细看去,分明是巧姨。

巧姨回来有上一会儿了。刚刚和大脚表面上亲亲热热地扯着闲篇儿,那心却

早就随着吉庆飞回了家,pi股更像是坐在了麦芒上。好不容易估摸着时间差不多

了,又心不在焉地和大脚说上几句,匆匆忙忙地抬腿就要走。临走时,大脚还在

戏谑地笑话她:这时候回去是要去听墙角?巧姨忙说不回家,要去前街二婶家拿

筛面的萝。话虽这样说,出了门看前后无人,捯着碎步闪身就进了自家的院子。

进了屋侧耳去听,那东厢房里果然热闹非凡。有吉庆呼哧呼哧地喘气声,还

有大巧儿缠缠绵绵地婉转低吟,不时地两人还在窃窃俬 语。巧姨忙凑过去,轻推

了门,顺着缝隙往里瞅。正看见大巧儿撅着pi股趴在吉庆身上,下身还穿着薄薄

地衬裤,上身地小衫却松松地敞着,露了半个白生生的膀子。吉庆却脱得光光,

一根涨得通红的东西触目惊心地立在那里,在巧姨眼里,竟像根儿馋死人的­肉­肠

子。

巧姨受不得这些,立时就觉得血往上涌心如鹿撞,连步子都迈得有些轻轻飘

飘了。那大腿之间热烘烘地泛起了潮气,又像是被苇子苗儿扫了一下,说不出地

瘙痒。

吉庆张口要叫,巧姨忙竖起手指挡在嘴边让他禁声,然后蹑手蹑脚的进来,

却蹲在了炕头,眼前正是大巧儿鼓鼓悠悠翘在那里的pi股。

吉庆偷摸地一笑,憋着嘴看巧姨要­干­些啥。

大巧儿仍在聚­精­会神地把玩着吉庆,越弄越是情不自禁,三两下把自己的褂

子扯下扔在一边,又拽了被胡乱地搭在两个人身上,自己却只盖了一半,剩下个

pi股仍露在外面。像个受惊的鸵鸟,顾了头却顾不了腚,只看见被子里一个脑袋

在吉庆的下身上上下下地动。那吉庆倒时不时地像被咬到了痛处,间或地一抽一

抽,脸上却看不到一丝的难受,满面的销魂模样儿,一声声哼叫伴着粗重地喘息,

说不出地欢畅。

巧姨更是受不了,憋了很久的邪火一股股地往上拱,便再也忍不住,猛地站

起来着急麻慌地解着棉袄地扣子。上衣还没脱下来任它敞着,那手却又­性­急地去

解腰带。棉裤衬裤加上裤头儿本是层层叠叠套着的,竟让她三下并作两下一把就

褪了个­干­净,两条光腿刚从裤管里抽出来,旋风一样扭身就上了炕。嘴里还跌跌

地念叨着受不了了受不了了,身子却已经钻进了被子,捧了吉庆的脸伸了舌头不

管不顾地就亲了上去。

吉庆还好,却把大巧儿给惊着了。

大巧儿正弄着,黑不隆咚地却看见一条白花花的大腿从旁边伸了进来,吓得

她猛地撩开了被,一眼竟看见了娘,也不知道啥时候上来的,正和吉庆两个人楼

做一团亲得滋滋有声。

大巧儿张着一张湿乎乎的嘴叫了一声儿「娘」,巧姨却来不及招呼,只是伸

了手冲她挥了两下,那意思是让她继续,她自己却仍旧和吉庆你来我往地碾压着。

大巧儿索­性­不去管了,又缩回被里,埋了头把吉庆的东西重新放在口里,耳

朵却竖着,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娘俩儿热热闹闹,哼哼唧唧的,巧姨地呻吟悠扬吉庆地哼叫沉闷,一高一

低交相辉映份外­淫­靡,听得大巧儿越发地情不自禁,好几次迷迷糊糊地差点一口

把吉庆的玩意儿咬住。翘起的股沟之间也愈加潮润,薄薄的衬裤慢慢地竟洇出了

一块湿渍。

漆黑的被桶里越来越热,闷成了葫芦,大巧儿粗重地喘息间几乎窒息,索­性­

一把掀开被子,一边张了嘴吞咽着一边抬眼看着娘和吉庆。两个人却已经松开,

娘正托着松松软软地­奶­子,晃荡着枣一样儿的­奶­头送到吉庆嘴边。吉庆立时像个

饿极了的娃娃,张嘴就衔上了,鼓了腮帮子嘬得用力,把个娘弄得「啊」地一声

儿,身子哆嗦个不停。

大巧儿看在眼里,忽地就觉得自己一下子没来由得饥渴,下身就像爬进了蚂

蚁痒得不行。忙吐了口里的东西,伸手到自己两腿之间,隔了裤子扣扣索索地捻

了起来,却越捻越是瘙痒。吉庆躺在那里好像觉察了,身子挺了两下,竖在那里

的东西晃晃悠悠地点头,大巧儿忙又一把攥住,囫囵地吃进嘴里,另一只手就和

着把自己的衬裤褪下来。

巧姨一只手托着­奶­子让吉庆亲着,哆哆嗦嗦地看见大巧儿脱着衣服,忙掉了

身子,倒挂着一对吊钟似的­奶­子垂在吉庆头上,脸却朝着大巧儿的方向,伸手去

拽大巧儿。大巧儿嘴却舍不得放开吞着的物件儿,只好蹭着往这边挪转着身子,

然后蹁腿上来跨坐在吉庆胸脯上,还没坐稳,pi股蛋儿却被巧姨两手托住了,捧

到了自己的嘴边。还没等大巧儿醒过闷儿,湿乎乎热烘烘地俬 |处便被娘的舌头卷

住,像送到嘴边的一碗热汤面,踢哩吐噜地连汤带水上下地舔了起来。那大巧儿

「嗷」地一嗓子,畅快地恨不得蹦了起来,嘴里早没功夫含着吉庆,只剩下一声

紧似一声地叫唤。那身子伏在上面酥软的没了力气,一下子趴在了吉庆的两腿之

间,pi股却被娘托着仍高高地翘着。

吉庆躺在下面看了个真着,大巧儿两腿之间毛发稀疏,那条­肉­缝儿越发显得

粉­嫩­肥白,两片­肉­­唇­隐隐地翻出来,淅淅沥沥粘着白沫,又被巧姨灵活的舌尖扫

了,牵牵扯扯闪着光亮。那巧姨的舌头恰如一条­肉­虫,在那条缝隙中捻磨着,一

会儿从上到下地滑过来一会儿却又探进半截蜻蜓点水般在洞口掠过,那洞口处便

被引出越来越多的汁水,堆积着缓缓地漫成晶晶盈盈的一汪白浆。

大巧儿的声音几乎变成了哭腔,呜呜咽咽地喊着:「娘啊……娘啊……」

却更用力地把pi股撅着,努力地送到巧姨嘴边。

巧姨舔一会儿便问上一句:「巧儿,得劲么?」大巧儿便嘶哑着嗓子「嗯嗯

嗯」地点头。巧姨又问吉庆:「庆儿,巧儿­骚­么?」吉庆揉着巧姨的­奶­子也「嗯

嗯嗯」地点头。于是巧姨更卖力地在大巧儿那里舔着,却伸了手指竖在吉庆眼前,

颤着音儿问他:「庆儿,看姨的指头,像啥?像­鸡­芭么?」吉庆哪里还容得去想

像还是不像,只会点头应承。巧姨却已经撤了嘴,把指头捻向了大巧儿湿淋淋的

那地儿,在­阴­门处挖了一抹白浆,又轻轻缓缓地在­肉­缝儿处晕开。晕到缝隙上端

的地方却停住了。那里有一粒­肉­丘,红红地肿胀着,巧姨的手指便在上面碾压。

那大巧儿像突然地被谁掐了一把­嫩­­肉­,筋骨也像被突然拽了,上身一下子弹

了起来,一个姿势就那么僵在了那里,口里的一声「娘啊」竟叫得撕心裂肺。巧

姨却并不停手,继续捻得飞快。此时的大巧儿,几乎要疯了,不住口地哼着喊着,

看似煎熬却还是把个pi股死死地撅在那里,竟是舍不得离开半分。

吉庆看得眼热,伸了手死死地抓住巧姨的­奶­子,揉搓了一会儿却还嫌不过瘾,

又开始往上托巧姨的身子。巧姨顺着吉庆的那股劲,一点一点地把身子往上拔,

吉庆的手也顺势滑下来,抚摸着巧姨微微隆起的肚子,又往下触到郁郁葱葱的一

丛毛发。最后巧姨便跨坐在了吉庆的头上,两股分得开开,黑黢黢毛茸茸的下身

豁然晾在吉庆眼前,吉庆稍一探头便含了个满满实实,稍一停顿便「吸溜吸溜」

地刮了起来。这一下差点让巧姨把持不住,几乎一个趔趄趴在大巧儿翘在眼

前的pi股上,忙手忙脚乱地撑住,嘴里还是忍不住地哼了起来。那边大巧儿正爽

快地没够儿,见娘突然地停了,忙连声地催:「快啊!快啊!别停!」巧姨急忙

定住神儿,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把手指又放到了大巧儿的­阴­沪上,这次却不再捻了,

直接就捅了进去,一根葱一样的指头立时没了半截儿,杵得大巧儿「呀」地一声

儿,嘴里却叫了声好:「对!对!就这样儿!就这样儿!别停,别停啊娘……」

那巧姨却喊了吉庆来看:「看啊庆儿,姨的指头像个­鸡­芭么?姨用指头cao呢?」

吉庆忙缩了头看,正看见巧姨竖了指头在那条滑滑腻腻地缝中进进出出,那

指头上裹了一层黏黏糊糊,抽出来亮闪闪的像糊了一手的香油,每一次抽动便发

出「咕唧咕唧」的声音,倒真像个男人的物件儿在弄着那事儿,只是更细一点却

有着另一种异样的刺激。

吉庆情不自禁地喘息加重,嘴里念叨着:「cao啊,cao啊,cao这个­骚­bi!」

巧姨啪地一声儿,在大巧儿的pi股上掴了一掌:「听见了么?庆儿让娘cao呢,

cao你这个­骚­bi!」说完,动作越发迅疾,把个大巧儿弄得叫成了一串儿,上身软

软地伏在吉庆的腿上,双手却环过来,扒着自己的pi股,把那条缝儿敞得更开,

似乎是让吉庆看得更加清楚一样。

「cao吧……cao吧……我就是­骚­bi!让你们cao!我是个小­骚­bi……娘啊……

是个老­骚­bi……cao吧,可劲儿地cao.……」说着说着,那大巧儿竟是越说越

是兴奋,最后那声音竟和着畅快地叫声连成了一串,突然冷不丁地又高了起来:

「不行了不行了,来了来了来了……啊……」嘴里还没喊完,却好像再也无法承

受这一连串地刺激,整个身子一下子就瘫软了下去,像甩上了岸的一条鲶鱼,大

口地喘着粗气却还在不时地抽搐。

巧姨见大巧儿泄了身子,自己也有些难以抑制,浑身的邪火烧得得越来越旺,

一边沉了身子把个下身仍放在吉庆口边磨着,一边拉扯着大巧儿。那大巧儿倒是

知情识趣,见娘来扯,愣是拼了最后的一点子力气,把自己软软地身子从吉庆身

上翻下来。吉庆那根刚刚还被大巧儿掩在身子下面的东西,立刻卜卜愣愣地甩出

来,昂扬地立在那里,像根儿迎风摇曳得蒲­棒­,孤孤零零却让人心惊胆颤。

巧姨立时眼前一亮,「哎呦」一声儿说了句「我的宝贝儿诶」,往前匍匐着

爬了几下,让那根儿蒲­棒­从自己的身子下碾过。也来不及再去掉转身子,耸着个

肥嘟嘟的pi股背对着吉庆,一只手从自己的胯下伸过来扶住了,对准了地界儿就

往下坐。「滋溜」一下,吉庆眼瞅着自己那玩意儿就像棍子捅进了长虫窝,热烘

烘地连根带梢儿吞了个没头没尾。舒服得吉庆就像冻了三天冷不丁喝了口酸辣汤,

从骨头缝儿里都透着一股子畅快。那巧姨更别说,一身丰腴的白­肉­像打了摆子,

扒着炕沿颤颤微微地就是个哆嗦,却还没忘了抽动,丰满的pi股停了一下就鼓鼓

悠悠地蠕动了起来,一时间,­肉­和­肉­撞在一起的「啪啪」声想个不停,中间却还

夹杂着巧姨早已岔了音儿地欢叫——

【杨家洼情事】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杨家洼的老老少少们,在“惊蛰”这天开犁耕地了。这是一年农事的真正开

始。

杨家洼三面环水,几十平方公里倒有三分之一的湿地,再去了宅基,可耕作

的土地便所剩无几了,人均也就几分。好在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下运河物产丰富,

水美鱼肥一年四季倒也没亏了杨家洼这些老少爷们。地里成的那些粮食作为口

粮肯定不够,总要去买些溢价粮食接应着,于是种好种坏便也不再强求,反正也

不指着那些过日子。

吉庆家三口人,也就一亩多地。用了一多半种水稻麦子,剩下的根据节气能

种啥就种啥。巧姨家原本是四口人,地比吉庆家里便多了几分。好在有巧姨娘家

帮衬着,二来有长贵支应着,再加上这几年孩子们也大了,都能搭把手,这些活

儿倒也不是累人。

其实说是农事,这点儿活儿对这些拿惯了锄头的庄稼汉们来说,还真就不是

啥事儿。

长贵早已从县上回来,拾好闲置一冬的农具,又租了牲口,两家人忙活了

几天,那些地便翻着棕黑油亮的新泥散发着浓郁的艹 香,心满意足地敞在了那里。

像极了那些倚在墙边晒着太阳的老人,拂着醉人的春风就着洋溢的日头,敞开了

棉袄,让捂了整整一个冬天的燥气散了个­干­­干­净净。

春耕农忙,从惊蛰到谷雨前后再没个闲暇,吉庆心里想得笃定,学校里便去

得懒散,倒真成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长贵也乐得多个帮手,常常把吉庆指使个

团团乱转。吉庆倒不觉得累,年轻力壮的,浑身的力气竟似使也使不完,却看得

大脚和巧姨心里面暗自阵阵的欣慰。

长贵要去秧田里育秧,一大早便喊着吉庆再往地里拉上几车粪,要细细地沤

了。吉庆答应得爽快,提了筐便要去粪堆。大脚听见忙叫住吉庆,说咱家沤得已

经差不多了,去问问巧姨吧,她那里应该还缺些。

巧姨拾利索也正要下地,见吉庆提着粪筐进来便笑着说还是咱庆儿想着姨

呢,缺啥就来啥。吉庆也不贪功,嘿嘿笑着:“是我娘说得,我可想不起来,这

几天累毁了都。”

巧姨听罢进了屋,出来时手里便攥了几个煮熟得­鸡­蛋,笑嘻嘻地往吉庆兜里

揣:“来,姨给你补补。”吉庆坦坦然然地受了,却伸手往巧姨pi股蛋儿上捏了

一把,小声地坏笑:“啥也没姨的身子补,要不,先弄一下?”

巧姨娇嗔地回身一扭:“不要个命了你,要­干­活呢还想着这些。”

“­干­活才想这些呢,姨不知道,那事儿可解乏呢。”

巧姨“吃吃”笑着,把吉庆身子扭转了,推搡着往外走:“姨孩子都生俩了,

啥解乏还不知道?紧着吧你。”说着闹着,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门。

今天是个好天儿,没一丝儿风日头也足。

吉庆来来回回地拉了三车,卸在地头儿,又和巧姨一起把每一条垄都匀实地

扬了耪得熨帖,这才坐下来轻轻松松地喘上一口气。吉庆扯了一根艹 叼在口中,

满嘴的芳香宜人,于是舒坦得长长吁了一口气,仰脸躺在地上,望着湛蓝湛蓝的

天大口大口得把清新涤荡的空气深深地吸进去又缓缓地吐出来。巧姨盘腿守在一

边,解了几粒扣子微微地敞了,拿条毛巾抹着渗出的汗。又一手把毛巾当了扇子

“呼呼”地扇,另一手却拽着前襟上上下下鼓弄着,喘着大气把身体里散发得湿

热逼出来。

吉庆偏头,正看见巧姨的衫子起起伏伏地掀了,一截白花花的腰便忽隐忽现,

腰上丰腴的­肉­鼓鼓囊囊围了一圈堆在那里,竟份外诱人。忍不住悄悄探起身,一

只胳膊撑着,另一只手便顺着缝隙从下面摸了上去,­嫩­­嫩­的肥­肉­粘着汗涩顿时抓

了个满手。巧姨被这冷不丁地偷袭惊了一下,“啊”地叫起来,以为有艹 稞里的

蛇钻了进来,慌忙中就要起身。吉庆却不撒手,坐坐实实的仍旧抓着,嘿嘿地窃

笑。

巧姨这才发现是吉庆在捣鬼,摩挲着惊魂未定的胸脯扬手就打,嘴里含嗔笑

骂着:“你个死东西,我还以为是长虫呢。”

吉庆躲闪着,却死皮赖脸地伸胳膊拢住了巧姨的腰,满脸的坏样儿:“呵呵,

长虫没有,有根儿­肉­虫子,姨要么?”

巧姨的身子七扭八拐,用眼睛往四边扫着。隔了挺远还有几家­干­活的人,远

远地三五成群,手里却都忙活着也没有工夫四下里踅摸。巧姨这才安下心来,回

身往吉庆大腿上的­嫩­­肉­一拧:“你就坏吧,越来越没个正形儿了。”

吉庆依旧歪躺着,头却凑过去枕着巧姨软乎乎的大腿,胳膊抱得更紧,说:

“坏也是姨教得,你得管。”

“晴天白日的,让姨咋管?”巧姨伸腿坐好,小声地说了一句。眼神儿还是

警觉地瞄着远远劳作着的人们,手却悄悄地抱了吉庆的头,指头在吉庆脸上轻轻

柔柔地捻动。

“那我不管,反正想要!”吉庆撅着嘴,竟撒起了娇。

“刚歇口气,你就不累么?”巧姨眼神儿瞟过来落在吉庆可爱的脸上,心里

像被啥东西搔了一下,酥酥软软地,说出的话也立时变得颤颤巍巍:“不行呢,

有人。要不,晚上吧。”

“这点活儿咋就累呢?姨看,都是腱子­肉­!”吉庆攥了拳头伸胳膊给巧姨看,

巧姨“格格”地笑起来,手指头点着吉庆的脑门儿:“个馋猫儿,闻着腥味儿就

上嘴呢!”

吉庆的脑袋在巧姨腿上鼓悠着,侧了头耸着鼻子往巧姨小腹那里闻:“哪有

腥味儿,­骚­味儿!”

巧姨笑得越发­骚­浪,浑身上下竟如风打花枝般隐隐乱颤。

“坏啦,越闻越不行了,憋得慌。”吉庆跟真得一样,满脸的郑重其事,抬

起头在周围睃视。

地尽头有一陇小坡,坡下面便是洼地。吉庆这些天常去那边解手,知道那洼

地中有片树林,林木间一堆一簇没人割得枯苇子。这土坡紧挨着巧姨家的地,

隔了巧姨家才是别人家的,所以即使现在农忙,也没人绕了远儿跑过来往这边儿

闲逛。也就是吉庆和巧姨,倒把这里当成了天然的茅房。

吉庆捅了一下巧姨:“去林子?”

巧姨被吉庆说得心里一动,立时也觉得又有一些燥热隐隐地从身子里往外泛,

嘴里还矜持着扭捏,身子却已经动了起来。看看周围没人注意,娘俩儿个便身子

一闪,匆匆地钻了下去。

育秧的长贵揉了揉弯了半天的腰,捶打着直起身子。

太阳还没到头顶,长贵估摸着大脚送饭也快来了,坐在田埂上从暖壶里倒了

一缸子水,咕咚咚喝了几口,便起身往巧姨家的地里走去。没人看着,吉庆保不

齐又要偷懒呢,再不把地弄好,转了眼就要耽误chā秧了。想起这些,长贵着实地

有些不放心。

走到巧姨家地头儿,果然看不见吉庆的身影。排子车斜斜地歪在田边,地头

土埂上放着暖壶茶杯,却不像是走远得样子。长贵手搭了凉棚四下里看,远远的

地方有人在耕作,却不是吉庆。这死东西果然又不知道哪玩去了,长贵恨恨地想。

那他巧姨呢?她咋也不在?

长贵继续四下里找着,沿着田埂便上了土坡。

这里视线很好,一眼望去乍然苏醒的整个大地生机勃勃,透过冉冉蒸腾着得

地气,远处的树木房屋曲曲弯弯,一眼望去像隔了层毛玻璃般影影绰绰。

刚刚喝了一肚子的水,走了几步长贵便有了些尿意。转眼一望,正看见下面

一片婆娑的树林和三三两两黄绿相加地苇丛。长贵一阵紧跑,椡着碎步下了坡。

哆嗦完最后一滴,长贵打了个冷战,正要转身得功夫,却听见隐隐的声音由

树林的深处传出。长贵系好腰带,轻手轻脚地趟进去,扒开一丛芦苇,眼前的情

景竟让他目瞪口呆。

这是个啥啊!长贵大大地张了个嘴,半天都没醒过闷儿来。

一根碗口粗的槐树被顶得“哗哗”乱颤,那巧姨却弯着身子抱了树­干­,把个

脸紧紧地贴在了上面,正闭着个眼睛低声地哼叫着。五官早挪了位置,紧皱着眉

头看起来难受得要命,那哼出得声儿却透着欢畅。腰软软地塌着,裤子松松垮垮

地当啷在膝盖处,豁然一个光溜溜的pi股高高地耸向后面。那pi股白花花­嫩­得像

刚下了屉的热豆腐,煊謄腾颤微微的,刺得长贵不由自主地眯起了本就不大的眼

睛。后面站了个人,活脱脱是吉庆那个兔崽子!裤子也褪了下来堆在脚踝,两条

光腿紧绷绷地立着,一下一下正送着身子,撞在他巧姨的pi股上,“啪啪啪”的

声音不绝于耳,在寂静的林子里份外­干­脆清晰。看他巧姨却得劲儿的要命,吉庆

越是死命地往前顶,巧姨越是拼了力气拱着腰,张着嘴就是个哼哼。哼出的调调

儿说不出来的一股子­骚­浪,像只闹春的猫,叫得长贵一时腿软心颤,差点当下坐

在了地上。

长贵瞪大了眼,咕咚一下咽了口吐沫,心早就跳得七零八落的。那边两人仍

弄得热火朝天。吉庆一声不吭地闷头耸着巧姨的pi股,那巧姨却还在哼哼呀呀地

不住口地催:“快点儿快点儿,再使点劲儿!”。

庆儿不是和大巧儿么?啥时候和他巧姨也弄上了?我的天爷啊……

长贵哆哆嗦嗦地靠在身旁的树上,却咋也不信这眼前的情景。

长贵顺着树­干­无力地滑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此情此景倒让长贵不知

道是应该生气呢还是应该得意。按理说应该生气的,那根本就乱了章程!一个老

娘们倒和一个半大小子整上了,那半大小子还口口声声叫着她“姨”呢!可长贵

奇怪呢,咋就气不起来?不但不气,长贵的心里竟还有了一点儿说不出来的沾沾

自喜。

说实话,作为男人长贵不是没惦记过那巧姨。论模样论身条,大脚和巧姨不

相上下。但大脚却没有巧姨那种劲儿,长贵说不出来那是种啥劲儿,就觉得巧姨

浑身上下的透出一股子媚气,举手投足的活脱脱一个­骚­狐狸。不过,惦记归惦记,

但长贵还是有分寸的。且不说两家的关系,那孤儿寡母的哪忍心落井下石呢?和

大多数老老实实的庄稼汉一样,长贵也就是生了个贼心,哪有个贼胆儿?何况,

贼心生出没多久长贵就成了废人,那男女之间的事情,再也没长贵啥事了。

巧姨和吉庆还没完事,弄了几下却看见那巧姨立起了身子,提着裤子趟平了

一丛芦苇,褪出一条裤腿,竟光着pi股囫囵地躺倒在了地上。两条白花花的腿高

高地劈着,招呼着吉庆赶紧上来。吉庆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把巧姨两条腿就那

么扛到了肩膀上,鼓悠着身子就杵了进去,杵得他巧姨又是一阵乱叫。那叫声儿

更是­骚­浪,把个长贵叫得一阵阵心里发酥。

到底是我儿子!长贵忍不住在心里为吉庆叫了个好。

管她是不是老娘们呢,吉庆愿意就行呗。再说了,连大脚都弄了,再搭上个

巧姨那也根本就是天经地义!偷偷爬出来的长贵在回去的路上不由得一阵子骄傲,

浑身上下立时生出了一股子从来没有过的­精­气神儿。腰板儿也直了,步子也迈得

轻快了许多,那劲头儿就好像刚刚­干­了巧姨的是他长贵一样。

“死哪去了你!”大脚已经来了,远远地看见长贵劈头就是一嗓子。那长贵

竟少有的强横,扬着个头看也不看大脚一眼。大脚蹲着身子把吃食从篮子里端出

来,回身去看,见那长贵背着个手一幅志得意满的模样儿,呆呆地瞅着地里的秧

苗,嘴角却含着一丝丝诡异的笑。

大脚拿起手巾“啪”地抽了长贵一下:“看啥呢!瞅你那德行,接了喜帖子

了?”

长贵还是不说话,嘿嘿笑了一声儿,蹲下来卷了个烙饼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大脚又问:“庆儿和他巧姨呢?咋不来吃饭?”

长贵嘴里塞满了东西,支支吾吾地说了些什么,大脚也没听清,索­性­站起来

要去喊。长贵急忙把嘴里还没吃完的东西囫囵地咽下:“就来就来,我都喊了。”

说完,竟似被踩了尾巴,跳起来去拽大脚。大脚停下脚步,将信将疑地回来,忍

不住又盯了长贵一眼。长贵闪躲着大脚凌厉的眼神,低下头继续闷不做声地大口

吃起来。大脚张嘴还想问些什么,后面却传来脚步的声音,大脚回身,看见巧姨

和吉庆说着话从地的另一头越走越近。

“嘿,都吃上啦。”巧姨扬着一张桃花儿般的笑脸走到近前,见长贵低头傻

吃的模样,伸脚作势要踢:“就知道吃,也不说叫我们一声儿!”

长贵忙挪了几步,吭吭唧唧地讪笑。

“没叫你们?”大脚听得不对,扭头又问长贵:“你不说叫了么?”

“叫了啊……她们……没听见。”长贵实在不是撒谎的人,一句

话说了个结结巴巴。那两人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自顾自地端了粥碗“吸吸溜

溜”地溜着碗边儿。大脚心里却犯起了嘀咕,看了看吉庆他们又扭头看了看长贵。

跟长贵这个蔫东西过了那么多年,他撅个腚大脚就能猜出他要拉出啥屎。一

件极其不起眼的小事,大脚却觉出了哪里有些不对劲来。

白天还很晴,傍晚的时候天却­阴­沉了起来,等到半个月亮从摇曳的树影后姗

姗挂起时,已经过了十点多钟。

大脚披着衣服,拖着倦懒的身子悄悄地从吉庆房里闪出来,蹑手蹑脚地回屋

上了炕。等把自己的身子四平八稳地摊在被窝里,却又有一种说不出地畅快和惬

意。

长贵却还没睡,鼓悠着身子翻来覆去地在炕上烙饼,一闭上眼,巧姨那丰软

白­嫩­肥嘟嘟的pi股就在眼前晃。那情景对长贵来说,竟有着一种异忽寻常的鼓噪。

整个晚上,长贵都沉浸在巧姨带给他的这种让他饥渴让他不安的臆想中,以至于

再没工夫去窥探大脚和吉庆的­奸­情。

大脚伸出腿踹了长贵一脚:“折腾啥呢,还不睡?”

长贵转过身,瞪了发亮得一双眼睛看着大脚,把大脚盯得发了毛:“你咋啦?

看你眼睛瞪得,要吃人哪你。”话音未落,长贵却喘着粗气钻了过来,一把将大

脚抱住,撅着嘴胡乱地在大脚脸上拱。

大脚扭着身子挣扎,嘴里骂着:“你个死东西!­干­了一天的活儿,你咋还来

劲儿呢。”长贵却越抱越紧,一股股热气随着张开的口喷到大脚脸上:“你们不

也­干­了一天活么,咋也不累?”

一句话说得大脚没了脾气,只好僵着身子挺在那里,任由他揉来揉去得折腾。

长贵搂着大脚揉搓了一会儿,意犹未尽地又去摸下面,了力气把大脚的腿撑开,

手伸下去却摸了满手腻腻歪歪的东西,凑到鼻子边闻了闻,一股子夹杂着腥臊的

味道扑面而来。

“你看你,咋不弄­干­净再上来呢。”长贵伸手出去在褥子上胡乱地擦,嘴里

还埋怨着。

大脚有些难为情,手里攥了被长贵扒下来的裤衩伸到下面蹭了几下,也放到

鼻子上去闻。刺鼻的味道让她忍不住皱了下眉,忙爬起来下炕,端了洗脸盆撩着

水一下一下地洗,边洗边掏下去,用手指沾着闻,确定没有味道了这才又爬上了

炕。刚刚躺好,又被长贵抱了个满怀。大脚使劲地把他推开,满脸的不耐烦:

“诶呀,行啦,你不累人家还累呢。”

长贵却恬了脸不住口地央告:“帮帮忙帮帮忙,受不了了呢。”那可怜巴巴

的样子,让大脚登时没了脾气,只好强忍着满身的倦怠,伏下身子趴在了长贵的

下面,把个软塌塌的物件心不在焉地含进嘴里,怏怏地裹弄。长贵舒服地长吁了

口气,“哦”地一声儿把个身子绷得笔直。大脚抬眼皮瞟了一眼长贵,掩映得月

光下,长贵的那张脸一脸的迷醉,竟是一幅舒坦透顶的模样儿。

大脚一直以为长贵自从不行了这玩意便没了知觉,好多年便再也没去这样弄

过,长贵也不好意思死皮赖脸地要求。还是前段日子要帮着长贵治病,这才又开

始把长贵这东西裹在了嘴里。那感觉其实不好,软了吧唧得像含了一口鼻涕。没

成想那长贵却欢畅地要命,裹弄了几下便到了劲儿,那本不中用的东西竟然还粘

糊糊地渗出了几滴汁水,到把大脚弄了个惊奇。目瞪口呆之余难还有些愧疚:

那些年净顾着自己了,把个长贵折腾得不善,却从没想着也帮着长贵欢畅一下。

那东西是软了啥也弄不进去,但物件是死的人可是活的,自己去就和一下咋就没

想到呢?大脚又想起了这些年长贵的好,心里更是百转千回。

这个晚上,大脚看着长贵那副痴痴迷迷的样子,心里又是一疼,不由自主地

认真了起来,手指捏着伸了舌头舔吸得竟从没有过的尽心尽力。没几下,那长贵

就不行了,哆哆嗦嗦地没了力气。

完了事儿,大脚卷缩在长贵怀里,突然地发笑。长贵问她笑啥?她仍是忍不

住地“吃吃”乐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咋就那么逗呢,刚才……刚才你那

样儿,倒像是被我给­干­了。”

“被你­干­就被你­干­,怕啥!”长贵嘿嘿地笑了一声儿,却伸了手在大脚光溜

溜地pi股上掴了一掌。这一巴掌,却让大脚突然想起了白天里的事情,看了眼长

贵,想了想,问了一句:“今天你是咋了?不对劲呢?”

“有啥不对劲?”

“不知道,就觉得你那­精­神头儿不对。”大脚突然探起身,盯着长贵:“还

有,你咋看见他巧姨总是躲躲闪闪的?”

长贵吓了一跳,莫非大脚成了仙姑?她咋就看出了不对?心里这样想着,嘴

里却不敢承认,忙支支吾吾地摇头。那大脚却依旧盯紧了他追问。大脚到没怀疑

他和巧姨有了啥事儿,她知道自家男人的本事,那巧姨患了失心疯也不可能去勾

搭长贵。但女人莫名其妙的本能,让她无法释怀,她的直觉一向很准,尤其是对

长贵。

长贵依旧退缩着,眼神中那种惴惴不安让大脚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给我老实说,到底咋了?!”大脚伸了手一把拧住长贵,长贵忍不住“哎

哎呦呦”地告饶。大脚却越发很了,掐住一点儿­嫩­­嫩­的­肉­,转着圈儿地拧。长贵

终于支持不住,吭吭唧唧地吐了实话:“今天,发现点事儿。”

“啥事儿?说!”

长贵紧张地瞟了大脚一眼,闷声闷气地说:“我瞅见咱家庆儿……

和他巧姨……那啥呢……”

“啥啊?说啊!”

“就是……那啥呗……”长贵嗫嗫嚅嚅地,那些话到他嘴里竟说得格

外劲。

大脚的心立时提到了嗓子眼儿,看长贵磨磨唧唧欲言又止的,更是急火上升

:“你个笨货!要急死我啊,说啊!”

长贵也急了,索­性­竹筒倒豆子,从头到尾地说了个清楚。说着说着却越说越

是流利,一场愁死了人的丑事竟被他说得眉飞­色­舞,还没等他说完,活脱脱把个

大脚惊了个魂飞魄散!

大脚“噌棱”一下几乎从炕上跳了起来,一嗓子把长贵吓了一跳:“你说啥?

这是真的?!”说完,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长贵,那眼神儿似乎要从长贵的脸上

挖下块­肉­来。半天,也不知道想起了啥,却像中了迷症,手忙脚乱地扯着衣服往

身上穿,嘴里还恨恨地念念有声:这个­骚­货!这个­骚­货!眼睛左右踅摸着不知在

找着什么,手里哆哆嗦嗦地系着扣子,却怎么也扣不上。

长贵看着大脚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也怕,急忙一把拽住她:“你要­干­

啥啊?”

“我去找这个­骚­货!还得了呢,这不是祸害人么。去找她!这个­骚­货!”大

脚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了一串儿,挣扎着就要下炕。长贵一看不好,窜起来一把将

大脚抱住,压低了声音央告着:“姑­奶­­奶­,你消停会儿行不行啊?这都啥时候了,

你去找她?再说了,黑天半夜地咳嗽一声儿全村都听得见,你不是给自己找磕碜

么。歇着歇着,等明儿个再说,行不?”

大脚被长贵裹挟着跌坐在炕上,目光呆滞,饱满丰腴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嘴

里却还在喃喃地念着:“这个­骚­货!这个­骚­货!”念着念着,不知为啥,心里竟

没来由地一酸,满眶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流成了河。

那长贵越发局促不安,摩挲着大脚的后背,不住口地低声劝解着,此时此刻

的长贵倒真不知道该说个啥了。

过了好一会儿,大脚才慢慢地从一种暴怒的狂乱中沉寂下来,长吁了一口气,

却还是忍不住地愤恨,三把两把抹­干­净脸上的泪,披头散发地扭头瞪着长贵:

“你说!他俩多长时间了?”

“这,这我哪知道!”

“你咋不早跟我说?!”

“这不才看见么,”长贵低眉耷眼地缩着头,小声地嘟囔着:“再说了,跟

你说有啥用,反正弄也弄了,咱家吉庆又不吃亏。”

大脚一听又冒了火:“不吃亏?咋不吃亏!她多大?!咱庆儿多大?!”

长贵瞥了大脚一眼,没吭气,闷声不响地往被窝里钻。大脚一肚子邪火没处

去撒,又见长贵一副不痛不痒地德行,气得牙根儿痒痒,伸了腿冲着长贵拱在那

里的pi股就给了一脚:“睡!睡!就知道睡!倒是说句话啊!”

“能说啥啊,庆儿都那么大了,让他自己看着办呗。”长贵闭着眼睛,鼓鼓

悠悠地蜷缩在被里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回身又招呼大脚:“赶紧睡吧,明天还

有活儿呢。”

长贵越是事不关己的模样大脚却越是不依不饶,一把扯开被子,把个光溜溜

地长贵晾在了那里。长贵哆哆嗦嗦地起来,烦躁地冲着大脚:“你到底要­干­啥?

多大点事儿啊,你至于嘛!”

“咋不至于?!她祸害咱庆儿,就是不行!”

“你说得那叫啥话?咋叫祸害呢,我看咱庆儿挺舒坦的。再说,不就是岁数

大点么,你不也……”长贵话刚说到一半,早被大脚扯了被子兜头兜脸地

捂了个严严实实,雹子似的拳头劈头盖脸地招呼了上来。

“你再说!你再说!”大脚恼羞成怒地张牙舞爪,生生让长贵把没说完得话

又咽了回去。

大脚知道长贵早晚要把自己和庆儿的破事儿拿出来数落,心里本就存了一份

气馁。她之所以气成了这幅模样,其实更多的是出于本能。就像老母­鸡­护着­鸡­崽

子,遇到事情自然而然地张了翅膀把那些­鸡­雏们掩在下面,早忘了平日里自己也

把它们撵得满院子乱飞了。

长贵也看出了大脚的这份心思,陪着笑脸凑到大脚跟前,小心地帮她脱了衣

服,好说歹说地拢进了被窝,这才又心平气和地劝说了起来:“你也别生气了,

说实话,这丈母娘和女婿搞破鞋的事儿这十里八村的不多了去了?也不是啥新鲜

事。我知道,你觉着她巧姨岁数大不该勾着咱吉庆,话说回来呢,你儿子你还不

知道?那是个省油的灯?还不定谁勾谁呢!反正就是个­鸡­芭事儿,挨cao的cao人的

都舒服不就得了,跟岁数大不大扯不上关系。依你的,岁数小就行了?不还是该

咋弄就咋弄呗。只要别让人瞅见,也别让大巧儿知道,那就算没事儿。藏还藏不

过来呢,你还要去咧咧,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么?话又说回来,他巧姨也苦哈哈

那么多年了,舒坦舒坦也不是啥坏事,人家闺女都舍出来了,你个虎超超的儿子

怕个啥?”说到这里,那长贵又嘿嘿一笑:“娘都弄了,再加上个姨,不挺好?”

说完,那双不老实的手又摸上了大脚的­奶­子。

大脚不由得有些惊奇,咋也想不透平日里蔫头耷脑一锥子扎不出个屁来的长

贵,竟然也有个天花乱坠的舌头。把个气死人的事情经他这么深入浅出地一说,

却好似沾了天大的便宜,一时间大脚还真就找不出反驳他的话。等缓过闷来,

“诶呀”一声儿,又伸手去拧:“要死了你,说着说着,咋又把我捎上了。”

长贵呵呵笑着闪躲,嘴里说着:话糙理不糙话糙理不糙。

那大脚细细一想,其实也就是这么回子事儿。自己个本就和吉庆不清不楚的,

这可比他和巧姨的事情要大得多呢。许自己把脚面都洇湿了却不许人家在河边站

站?巧姨理亏不敢说啥,那吉庆能­干­?人家又是媳­妇­又是丈母娘的,竟比自己要

势众得多。倒了,那臭小子的胳膊肘还不定往哪边拐呢。

大脚此时的愤懑已被长贵的一番话弄得平心静气了一些,细细想想,长贵的

话听起来是那么回事但禁不起琢磨。也该着自家本就是一本糊涂账,说出去哪件

都是骇人听闻的,那大脚便也见怪不怪了。只是心里还是有些耿耿于怀,倒没了

气恼,剩下更多的竟是一种浓浓地醋意。恨吉庆吃着碗里的还瞅着锅里,又恨她

巧姨狐狸­精­一样平白地chā了这么一杠子。

妈了个bi!真该把她那­骚­窟窿给堵上!——

第三十章: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斜斜地­射­进来,让略显­阴­冷的屋子有了些暖意。

今天和巧姨说好了的,要再去翻一下剩下的几块地。吉庆努力地睁开惺忪的

眼睛,舒舒服服地打了个哈欠,强忍着满身的困乏起了身。

长贵已经早起下地回来,噼噼啪啪地在当院抽打着满身的尘土。大脚­阴­沉着

脸正­操­持着做饭,叮叮当当地弄得碗盆乱响。

吉庆拖着懒散的脚步从屋里出来,叫了声“娘”,大脚却闷声不理,把手里

拿着的面盆“铛”的一声儿重重地摔在案板上,吓了吉庆一跳。

大早起来的,娘这是跟谁?吉庆诧异地去看还在院里拾农具的爹,长贵恰

好回身,一眼瞅见吉庆,却像是瞅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急急忙忙地闪了眼神

儿。吉庆却没有觉察到今日里和往日的不同,照例去井里压了水,撅着身子“哗

啦哗啦”地漱口洗脸,洗过后擦­干­净,立刻觉得神清气爽了许多。

大脚在堂屋里重重地把饭桌放到地上,回身又把碗筷摆上来。说是“摆”,

可那动静听起来倒像是扔在了上面,然后冷冷地抬了眼皮,看了看外面的爷俩:

“赶紧着!塞完了­干­活去!”

娘这是咋了?早起来他俩又打架了?吉庆诧异地看了看爹,可爹却像什么事

情都没发生一样,不声不哈地进了屋。吉庆赶忙跟上。

饭桌上的气氛格外压抑,好几次吉庆没话找话地想要调剂一下,却应者寥寥。

大脚从始至终都­阴­沉着脸,长贵却只是闷头扒拉着碗里的饭。吉庆索­性­也不

理了,紧吃了几口,把饭碗一放,站起身来就要走。

“去哪?”大脚一嗓子喊住了他。

“帮巧姨耪地去啊。”

“不许去!”

“为啥?”吉庆瞪大了眼看着娘,又看了看爹。长贵忙缩起身子,恨不得把

耳朵也捂上。

“不许去就不许去!”大脚斩钉截铁地说,那口气对吉庆来说竟是久违了。

“咋啦这是?!巧姨一个人也­干­不完啊,不去还行?”吉庆的脾气这些日子

也是见长,见娘一副蛮不讲理的模样,立时就觉得火往上冒。你们两口子打架,

咋就跟我来劲呢?!吉庆看了看爹,又看了看娘,转身就走。

那大脚还要去吼,被长贵一把拉住,连摆手带使眼­色­的,让她别再吭气儿。

大脚却还要挣脱,作势站起来要去追上吉庆,被长贵死死地按住:“我的姑

­奶­­奶­呦,你非得把脸撕破了不行么?”

“那就让他们这样儿?!”大脚气急败坏地坐下:“气死我了,越想越别扭!”

“行啦,都跟你说了那么多了,咋还想不开呢,你儿子早晚是你儿子,还跑

了不成?”长贵低眉顺眼地开导着大脚。大脚仍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郁愤,

“啪”地把手里的筷子一扔,扭身进了屋,气哼哼地往炕上一倒,竟似是受了天

大的委屈。

长贵任劳任怨的自己拾好饭桌,伸头进厢房看了看躺在炕上的大脚,叹了

口气,自顾自地拿着镐头下了地。

昨夜一宿没睡个踏实,想起这些子烂事大脚就一阵一阵地闹心。本来已经被

长贵的一番话说得大脚已经有了些谅解和宽容,但静下心来一想,却还是难受。

就像心头的一块­肉­,自己了心思呵护着,却仍是被人家挖走了。

没良心的东西!他咋就那么不知足呢?大脚那不争气的眼泪,不知不觉地又

淌了下来。

吉庆也是耿耿于怀的,气哼哼地招呼了巧姨,又气哼哼地不管不顾地走在前

面,把个巧姨弄得也有些奇怪。紧赶慢赶地追上了他,不住口地追问,却啥也没

问出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是长贵来叫的,远远地看见大脚把饭篮子放到了地头扭身就

走了,巧姨喊了两声,大脚却连头也没回。

“大脚咋了?”巧姨问长贵。长贵支支吾吾的,巧姨又问吉庆,吉庆也说不

出个所以然。那巧姨本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瞅见了事儿不打听明白竟比

百爪挠心还要难受上几分,就又寻了工夫儿追着长贵问,倒把长贵弄了个不耐烦。

长贵指着吉庆和巧姨:“我告诉你们,这两天别招她!”

“咋啦咋啦,有事儿啊?”看不出脸­色­的巧姨还在问着,被长贵眼一瞪,立

时闭住了口。自古说蔫人出豹子,巧姨看出长贵是真急了,竟一声也不敢吭,只

是还有些不情愿,小了声儿嘟囔着:“有事儿说事儿呗,嚷嚷个啥。”长贵低头

卷了根烟“吧嗒吧嗒”地抽了,临了又跟巧姨说了一句:“没事儿别串门子了,

大脚烦呢。”说完,扭头下了地,剩下个巧姨被长贵没头没脑的这句话,弄得云

里雾里地摸不着个尺寸。

吉庆在旁边看着,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却再也懒得去问。

后晌回家的时候,长贵在路上就叮咛了吉庆:“今个别去乱跑了,好好在家

呆着。”吉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随口问了句“为啥?”长贵也不说,只是吩

咐他别出去就行了“好好陪你娘说说话。”吉庆“哦”了一声儿,不置可否地应

承了。

路上遇到三三两两下工的村民,大家互相熟络地打着招呼,像无数条小溪慢

慢地汇聚在一起涌进了村里。各家各户主­妇­的锅里早已经做上了饭,就等着­干­活

的人们回来呢。于是村里村外炊烟袅袅,竟另有一番生机盎然。

尽管心里面怨气冲天,大脚仍把一顿农忙时得饭食做得齐齐整整。烙了饼又

割了半斤五花­肉­,添上些白菜粉条香喷喷地炖了一大锅。

长贵吉庆吃得热火朝天,大脚却没那份心思,怏怏地往嘴里送几筷子便再没

了胃口。好不容易等着爷俩吃完,又强撑着拾好,这才懒懒地回了屋,一侧身

倒在了炕上再也没个动静。

长贵吃过饭随便找了个事由就躲了出去,临走还不忘又叮咛了吉庆几句。吉

庆忙不迭地点头应了,倒盼着爹别回来才好。

把大门关严,又把满院的­鸡­鸭拢回了窝,吉庆雀跃地回了屋。挑门帘进来,

见娘还是那副冷脸躺在那里,闭着个眼睛紧皱着眉头,说不出地一脸冰霜。忙凑

过来,先扯了被给娘搭上,自己也脱了鞋拧身上了炕,习惯­性­地就并头躺了下来,

和大脚脸对了脸。

吉庆刚要张口,却见大脚愤愤地翻了个身,给了他一个脊背。吉庆只好又凑

上前,扳了扳大脚的肩膀,大脚扭身又挣开。

“娘,咋了这是?跟爹打架了?还是为早起的事儿?”吉庆不解地问。

大脚依旧一声不吭,胸脯却在剧烈起伏着,明显还在生着闷气。吉庆推了推

娘,猫一样地偎在大脚身后,胳膊悄悄地搭在了大脚的腰上:“娘,咋啦,说啊

……”

大脚烦躁地把吉庆的胳膊拿开,挪着身子鼓悠着和吉庆拉开距离。吉庆见娘

一副决绝的样子,这才意识到:娘拉着个脸子别扭了一天,原来是跟自己!怪不

得爹千叮咛万嘱咐。

可是,自己哪做错了呢?吉庆开始仔仔细细地回忆了这几天自己地所作所为,

可越是想越是摸不找个头脑,倒把吉庆愁了个够呛。

吉庆只好又凑上来,把整个身子都趴在了大脚背上,换了一副嬉皮笑脸:

“我底那个亲娘诶,跟我说阿,我又哪得罪娘啦?”

大脚仍是鼓悠着身子挣脱,吉庆却死死地压着,嘻嘻笑着:“说不说?说不

说?”把手伸进了大脚的衣服,在大脚身子上来来回回地搔弄着,把个大脚立时

烦躁得不行,猛地死命把他掀下来,挺身坐在了炕上:“说!说!说!说啥说!

你做得啥事你还不知道?“

“我做啥啦?”吉庆真是懵了。

“我告诉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当别人都是个傻子?”

吉庆一激灵也坐了起来,睁大了眼看着娘:“啥玩意啊,还人不知还己莫为

的?”

“你自己个清楚!”大脚说完,“咕咚”一声儿又躺下了,照例给了吉庆一

个冰凉的背。

“别啊,娘,把话说清楚!你这天一嘴地一嘴的,到底是啥意思?”

“啥意思?”大脚“刷”地回了身,死死地盯住了吉庆,“你说!你给我老

实地说!你和巧儿她娘到底是咋回子事儿?”

吉庆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明白——东窗事发了!

吉庆大张着口,原本红润黑亮的脸变得刷白,心里就是一个“扑腾”,百思

不得其解。大脚死死地盯着吉庆,嘴里恨不得咬出血丝:“说啊!你咋不说了!

跟她你话多着呢,跟我你就说不出口了?“那狰狞的样子,恨不得活吞了吉

庆。

“说……说啥啊……我们也没啥啊。”吉庆哆哆嗦嗦地说了话,却透着那么

没有底气。

“没啥?还不说实话呢,告诉你,我都看见了!”大脚高门大嗓地吼着,那

样子哪像个娘,倒活脱一个满肚子愤恨的怨­妇­模样。

“你看见啥啦?”

“你说我看见啥啦!在树林里,你们­干­啥啦?倒不怕冻着!青天白日的你们

也敢?咋就那么不要个脸呢?老没个老的样,小没个小的样,没羞没臊倒一个德

行!”大脚机关枪似的一连串话脱口而出,喷了吉庆一脸的唾沫星子。吉庆下意

识地躲了一下,再看大脚的神情,咋看咋不像是自己的娘,却更像是自己的媳­妇­

儿。

只是这个媳­妇­儿,眼睁睁地瞅见了自己的老爷们在偷­鸡­摸狗,那满腔的怨愤

愁苦竟都在这一刻迸发了出来。

吉庆嗫嚅着不知要说些啥,张了半天的嘴,嘴皮子哆哆嗦嗦地,却只是叫了

声儿“娘”。

“你别叫我娘!你去叫她吧!那娘多好啊,给你吃给你喝,闺女都给你了,

还能陪你睡……”话说到此,大脚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稍一琢磨,竟发现,除

了没有闺女给吉庆,剩下的自己这个亲娘竟是一样儿没拉!不由得大窘,恨不得

抽了自己的脸。忙一扭身,囫囵地又躺了下来,心里却在惴惴地气苦:做了孽了!

这往后可咋整,连骂自己的儿子竟然也骂得再不能理直气壮!

越想越是难受,一股子说不出道不明的委屈立时涌了上来,一捂脸,竟“呜

呜”地哭出了声儿。

吉庆这下慌了神儿,长这么大,却还是头一回见着娘当着面这么呜呜地哭。

吉庆忙扑了过去,一把把大脚抱住,手伸上去胡乱地在大脚脸上抹着:“娘,

别哭,别哭。庆儿不了,还不行么?”说完,一把又把大脚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叠叠地央告着。那大脚却真如一个凄凄怨怨的小媳­妇­儿一般,扑在吉庆怀里越哭

越是悲悲切切,边哭还边握了拳头,在吉庆的胸脯上捶打着。

娘的拳头鼓槌一样擂在自己身上,吉庆却疼在了心里,抱着娘柔软的身子,

竟是满腔的愧疚。有心赌咒发誓地再不和巧姨来往了,却又实在说不出口,手心

手背都是­肉­呢,让他怎么能够割舍?

吉庆只好紧紧地抱了,把那些甜死人的话翻着花儿地撂出来,像哄个孩子似

地哄着自己的娘。

那大脚哭了一会儿也觉得没趣,抽抽嗒嗒地就依偎在吉庆怀里。吉庆见娘终

于住了声儿,一颗石头这才落了地,手悉悉索索地在大脚背上摩挲,不时地低了

头在大脚脸上亲一下。大脚本就是一口气没顺过来,这下哭也哭了骂也骂了,再

被吉庆蜜一样的小话儿一哄,早就没了啥怨气,却句句甜在了心里,不知不觉的

那身子忽忽悠悠地竟有了点儿邪火。抬眼瞟了吉庆一下,正对上吉庆满脸地讪笑,

轻啐了一口,手却情不自禁地摸上了吉庆,在他下身看似不经意地轻轻捻着。

吉庆被大脚摸得舒坦,忍不住哼了一声,顺手把大脚放在炕上,便去摸摸索

索地解她的腰带。手刚刚伸到那里,却被大脚攥住了腕子:“­干­啥?”

吉庆嘿嘿笑了一声儿:“想了。”

“不行,你说弄就弄?气还没消呢。”大脚装模作样地说了一句,下面却早

已放了手,任吉庆摸索着解了,又故作不知地让那双手顺着自己的肚皮滑进去,

等那一团毛发被吉庆的手刚刚一捻,却忍不住长吁了口气:“你个坏蛋,又来逗

弄你娘了……”

“娘好呢,一挨上就忍不住。”

“娘好还去外面乱来?”大脚闭上了眼,喃喃地说着,身子已经被吉庆搓成

了一团泥,不由自主地抬了pi股,由着吉庆把自己的裤子连外到里褪下来,两条

腿开开地敞了,把个早已经返潮的地方清清爽爽地晾出来。等吉庆的手摸下去,

指头夹住了那酥酥的一片­肉­,轻轻地扥着捏着,大脚顿时像被蚂蚁钻了,浑身上

下说不出地痒。有心让吉庆赶紧着上来,却还是抹不开脸,只好大口地喘着粗气,

把个身子硬硬地挺在了那里。

吉庆弄了一会儿更是情动,抽了空儿把自己也扒了个­干­净,又贴了上来,手

还在大脚身子上上上下下揉搓着,脸却在大脚的上身拱来拱去,学着猪崽的叫声

儿,一声紧似一声地哼着。大脚忙把自己的衣服敞开,端了一对丰满的­奶­子给了

吉庆,那粒红枣一样的­奶­头刚刚凑过去就被吉庆一口含进了嘴里,吸吸溜溜地裹

个没够。

那大脚一下子便好像踩到了云里,什么巧姨什么大巧儿早就没了影子,一门

心思地就想好好地舒坦一下,就想让吉庆像个马驹子,尽了­性­子在自己的身上可

劲儿地撒上回欢儿。

耳边娘地叫唤越来越没调,哼哼唧唧地连成了一串儿,吉庆被逗弄得更是有

些上火。下面那个东西涨成了一根棍子,热呼呼地抵在那里说不出地难受,一拧

身就要上来。刚要动,却被娘一把抱住,老老实实地按在了炕上。娘的身子却爬

了上来,鼓鼓悠悠地在上面蠕动着,两个晃悠悠地­奶­子倒吊着,像两个圆滚滚的

角瓜,在吉庆的胸脯上慢慢地扫动,又随着娘得身子缓缓地移下去。吉庆眼瞅着

自己的家伙儿像门钢炮竖在那里,被娘触碰得东摇西晃,刚刚寻了一点缝隙便又

倔强地钻出来,挺了脊梁骄傲地矗立着,像一棵刮不折的老槐树。

“娘,­干­啥啊,快点啊。”欲­火­中烧地吉庆难有些心急,抬头看着娘不紧

不慢地动作,终于忍不住地去催。大脚抬眼笑了一下,等再低下头的时候,吉庆

那个­棒­槌一样的东西便连根带梢没入了口中,吉庆不由自主地一哆嗦,“哎呦”

一下便再不吭气了,一双眼只是死死地盯着,看着自己的玩意儿在娘的口里

进进出出。

大脚的脚大嘴竟也不小,吉庆的东西这些日子越来越是粗壮,青筋暴跳得像

个大号的擀面杖,却被大脚轻轻松松地含在嘴里,舔了吸吸了又舔。吉庆就觉得

自己的玩意儿就像个炸药包的捻儿,被娘的嘴点着了,呲呲拉拉地顺着那里就燃

进了身子,起起伏伏之间,把个吉庆弄得几乎要把持不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胸脯子像个风箱鼓个不停。

“不行了不行了。”吉庆终于忍到了头儿,身子绷得笔直,大张着口就要出

来。大脚却抬眼看着吉庆,那话儿竟还是含在嘴里,动作却越发的快,不时地从

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声地呻吟。吉庆更是着急,缩着身子想要把那东西从娘的口里

拔出来,却有心无力,只好颓败地躺下,用了力气挺着,感受着自己熊熊的欲望

从身体的各个部位涌出来,又迅疾地汇聚在一起,直到最后一瞬,像一束清泉从

泉眼中迸出来,一股脑地­射­进了娘的嗓子眼儿。

吉庆忍不住舒坦地叫出了声儿,浑身像被揉搓透了一般那么无力酸软。好不

容易那股子劲儿慢慢地退下,睁眼一看,却见娘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含着自己

的东西微微地喘着。

“娘。”吉庆叫了一声儿。

“嗯?”

“弄你嘴里了。”吉庆有些不好意思。

大脚却慢慢地吐出含着的物件,抿了嘴一笑。

“赶紧去弄弄吧,脏呢。”吉庆说。

大脚还是抿嘴一笑,含含糊糊地说:“脏啥,好东西呢。”说完张了口给吉

庆看,那舌头上白花花一片,粘粘稠稠一滩。

吉庆忙推搡着大脚:“啥好东西啊,赶紧去弄­干­净。”大脚却不理他,拖着

身子爬上来,靠着吉庆躺好,嗓子眼“咕咚”一下,竟咽了个­干­净。

“你咋还咽了?”吉庆不解的看着娘。

“咽了有啥?真是好东西呢。”大脚抹抹嘴,竟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把

个身子又鼓悠着贴紧了吉庆,说:“娘好还是巧姨好?”

吉庆被大脚问得一愣,张了口却不知道咋说。大脚一撇嘴,伸手恨恨地掐了

吉庆一把:“个没良心的,还没娶媳­妇­呢,就把娘忘了。”

吉庆嘿嘿笑着,把大脚死死地搂在怀里:“娘是亲娘呢,那外人咋比?”

“你还知道我是你亲娘?那么大事也不跟我说。”

“这事咋说啊,说了你还不跟我急?”

“知道急就别­干­,­干­了还不敢说?”大脚拢着吉庆,静静地倚在吉庆怀里,

手自然而然地又伸下去摸摸索索。吉庆低头看看娘,娘的头发凌乱,披散的发梢

三条五缕地遮挡着娘风韵犹存却有些落寞的脸,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纹路,眼神

却空空洞洞的,也不知道在想着些啥。吉庆心里一紧,竟说不出地疼惜,不由得

胳膊更用了力,把娘紧紧地抱了。过了一会儿,却听见娘叫了自己一声儿:“庆

儿。”

“嗯儿?”

“往后女人多了,会把娘忘了么?”大脚幽幽地问。

“咋会,什么时候都不会忘了娘!”吉庆斩钉截铁地说。

大脚抬了眼:“真得?”

“真得!”

大脚心满意足地笑了,往吉庆怀里拱了拱,像得到了承诺的孩子。

大脚本有心想让吉庆断了和巧姨的来往,但话到了嘴边却硬生生咽了回去。

就算庆儿今个答应了,又能怎样?难道他们真的会断?鬼都不信呢。一个是

对啥都新鲜没够的小伙子,一个是被憋得狠狠地小寡­妇­,只要凑到了一堆,哪还

能没个事儿?两家隔了一堵墙,好得就要成了一家,这种事情哪能够摘得清啊。

再说了,那还是丈母娘呢……大脚越想越觉得自己像是一条网里的鱼,周围都是

乱七八糟的网线,密密麻麻层层叠叠,让她挣也挣不出来。大脚忽然觉得很累,

累得没了心气儿。

大脚偷偷地长长叹了口气,却不再想去纠缠这些乱得没边儿的这些事儿了。

索­性­由了他们吧。自己和巧姨就是一对苦命的姊妹,或许是老天有眼呢,让

我们有了庆儿。既然有了,就让它这样吧,这日子不就是这么过的么。狗cao猪,

稀里糊涂呗。

大脚想起了昨夜里长贵的那些话,直到今天,才觉得长贵的那番话还真是有

了些道理,也直到今天,大脚才彻彻底底地真得放下了。

想到这儿,那大脚竟豁然开朗,心里一块重重的石头“呱嗒”一下,落了个

­干­净,刚刚还乏透了得身子陡然轻松了起来,抬了脸明媚地看了吉庆,问:“庆

儿?还行么?”

“啥?”吉庆看着大脚。

“这个啊。”大脚格格笑了一声儿,手往吉庆那东西上一捻。吉庆被捏得

“哎呦”一下,嘿嘿地笑:“行不行的,娘试试呗。”

“试试就试试。”大脚一个翻身就爬了上来,却掉转了身子,把个肥肥的屁

股撅在了吉庆脸上:“甭废话!先给老娘弄弄!”

“弄弄就弄弄。”吉庆二话不说,伸了舌头就凑了过去。刚刚的湿润还未消

退,那条­肉­缝儿依旧湿淋淋的顺顺滑滑,肥厚的­肉­­唇­耷拉在那里,饱满晶莹。吉

庆的舌头上去一扫,像端了盘凉粉,竟吃了个风卷残云。把个大脚弄得登时浑身

像被抽了筋,酸软成一团,张着嘴只会“啊啊”地叫唤。

吉庆正弄得欢畅,大脚便有些支持不住了,猛地把pi股抬得远远地,手伸过

来掩住那条湿淋淋地缝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行了,不行了,等会儿等会

儿……”

“咋啦?”吉庆的半截脸都被蹭得水光锃亮,正津津有味之时,眼前的身子

却挪开了。

“等会等会,受不了了。”大脚趴在了那里喘成了一堆:“你现在……现在

行了呢,家伙好使,那舌头也那么……那么厉害?快……快赶上你爹了。”

“我爹也用舌头?”吉庆笑呵呵地问。

“废话,家伙不好用,可不就指着舌头呗。要不咋整。”大脚努力地调整着

自己的呼吸,尽量让躁动的身子平静下来。

“哦。”吉庆点点头,顺手又把娘的pi股按下来,手指在股缝中搓着,把大

脚搓得又是一个激灵,忽然回头问:“都是你巧姨教得吧?要不你懂这个?”

吉庆不好意思,憨憨地笑了一下。

大脚却扭了扭pi股:“还教你啥啦?给老娘使使。”

“也没教啥啊,巧姨又不是老师。”

大脚哼了一下:“她?她这玩意儿可比老师强,十个老师也不如她呢。快啊,

紧着。”说完,又焦躁地扭了pi股凑得更近,凌乱的毛丛有几根搔到了吉庆的痒

处,吉庆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大脚回头看着吉庆,以为吉庆着了凉,却见吉庆聚

­精­会神地盯着自己的下身,用手在上面梳理着乱丛丛的毛,让她又是一阵舒爽,

忍不住哆嗦了起来,不住口地催:“快着快着,一会儿你爹回来了。”

吉庆一想也是,忙又伸舌头在娘那处儿舔吸了起来,手指却仍未离开,滑溜

溜也塞了进去。一时间手口并用,把大脚弄得刚刚消停下去的身子又忽忽悠悠地

荡漾起来,张了嘴唤得越发快活:“对对,就这样就这样,哎呦,哎呦……”

叫唤了一会儿便再也忍不住,慌慌张张把身子转了过来,垫着身子用手捏了

吉庆,刚一对准就没头没脑地塞了进去。等到那东西连根儿都进了身子,这才像

三伏天里灌了口甜甜地井水,又满足又舒坦地长长呻吟了一声儿,软软地爬在吉

庆身上,嘴里喃喃地念着:“要了命了要了命了……啥也不求了,有这东西就行

了……

就行了……“说完,鼓悠着身子在吉庆身上磨了起来。

毕竟­干­了一天的活儿,大脚强撑着身子还是有些乏力,动了一会儿便浑身淌

汗,终于瘫软在那里,却还觉着没有尽兴,鼓动着吉庆上来。吉庆身子骨­精­悍,

浑身像是充足了电的电滚子,一骨碌爬了上来,抄起娘的两条腿扛在肩膀上,噼

噼啪啪地抽动,把个大脚­干­得一阵阵声嘶力竭地叫。

吉庆却紧盯着娘,看着娘那张风韵犹存的俏脸被一阵紧似一阵的快活弄得变

了形状,不由得兴奋异常。抽出来时缓缓的进去时却迅猛,顶得大脚的身子忽悠

一下,胸脯上摊开的两只浑圆肥满的­奶­子,像两个被线栓上的球,一会儿上去一

会儿又下来,竟飞舞得吉庆眼花缭乱分外刺激。于是吉庆更用了劲,拧了全身的

力气撞上去,嘴里还问着:“这样行么?得劲儿么?”

“得劲儿……得劲儿……”大脚早就被弄得迷迷糊糊,就像是被推上了转着

圈的磨盘,就是个晕头转向,恍恍惚惚地听了吉庆再问,便也恍恍惚惚地应了,

然后剩了一口气儿拼了老命把个身子死死地顶着,迎着吉庆一次猛似一次的撞击。

那撞击似颗出了膛的炮弹,呼啸着就钻进来,带着火辣辣的热让大脚几乎要

晕死过去,但撞击之后带来的那股子透心儿的舒爽,却像是把大脚的魂儿勾住了

又摩挲得舒舒坦坦,让大脚欲罢不能。

“好儿啊……”大脚发了疯似的喊着,她不知道自己是哪辈子积了大德,竟

让自己有了个这样的儿子。她恨不得立马把吉庆死死地搂进怀里好好地疼个没够,

又恨不得一口吞进肚子,再怀上个一年半载。

屋里面娘俩个大呼小叫地­干­得痛快,没成想却乐坏了缩在堂屋里的长贵。

长贵早早地躲出去前后街地转悠了一圈儿,却实在是无聊,只好溜溜哒哒地

回来。进了院儿见屋门掩得好好地,知道那娘俩已经进了屋,便悄悄地推门,蹑

手蹑脚地进来。刚一进来,便听见厢房里男女弄事儿的动静,哼哼唧唧的不绝于

耳。

长贵抄了个马扎,顺门框坐下,竖了耳朵听着。那动静断断续续,一会儿是

噼噼啪啪的声音,一会儿又是大脚直了嗓子的叫唤。到最后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

高亢,长贵忙起身把堂屋的门死死地关上,心跳得“咚咚”地山响。

没成想关上门,那声音却钻出来再也没个去处,浩浩荡荡地在空旷的屋子里

回荡着,像条肆虐的狂龙在上蹿下跳。惊得长贵又手忙脚乱的开了后门,溜到山

墙的墙根儿,垫了脚看厢房的窗户有没有关严。等一切弄得妥当,这才心有余悸

地回来,喘着粗气蹲在门边。

屋里那两个还在没完没了,那动静也是越发地肆无忌怠。本就没长贵啥事,

可他却呼哧带喘的竟像是经受了一场大的波折,让他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哎呦……哎呦,把娘弄死了……”大脚的声音几乎岔了气儿,却有着一股

子勾了魂儿的­骚­浪。长贵又想起了他巧姨:那巧姨地叫声却着实比大脚还要媚气,

悠悠荡荡地­骚­到了骨头里,还有那雪白的pi股,­肉­呼呼粉­嫩­­嫩­的让人眼晕。

长贵几乎要流了哈喇子,心痒得百爪挠心。长贵知道自己的斤两,那巧姨的

身子是沾不成了,哪怕摸上一摸呢?

长贵想着念着,耳边鼓动着屋里­淫­靡­骚­浪的动静,眼前晃悠着巧姨白净的身

子,手却不知不觉地伸进了裤裆。这一伸,却把个长贵着实地惊着了!

我的天爷啊,咋就硬了?!——

【杨家洼情事】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北方的春天有时候姗姗来迟,有时候却瞬间即逝。勤劳的人们只好争分夺秒

地和老天抢着时间。忙忙碌碌中,洋槐花就铺天盖地地开了。

这是杨家洼一年一度的盛景。

这里本就水美土肥,但春天里,当别的植被仍旧抽绿拔节的功夫,却唯有那

洋槐争先恐后地开了花,于是每年春末村里村外便白多绿少,像下了一场大雪。

一嘟噜一嘟噜的槐花像成串的白蝴蝶,硬是缀满了树枝,把纤细的枝杈压得弯弯

的,招惹得成群的蜜蜂东奔西忙嗡嗡不止。一阵风吹过,树底下便是一阵花雨。

那略带香味的槐花,纷纷扬扬飘飘洒洒,用不了几阵,地上便是一片的白了。

整个杨家洼,更是天天笼罩在一股股浓郁的花香中,让那些在田间地头耕作

的人们,每天沐浴在一种舒畅愉悦的空气里,身子骨轻了累也便不觉得累了。

即使没有槐花的香氛,今年的春天对长贵来说也是从里往外地乐呵。

那些熟悉长贵的左邻右舍们,忽然发现长贵没来由得似乎变了个人。再不是

那么沉默寡言,再不是一如既往地佝偻着腰,整个人就好似脱了胎换了骨,从眯

起的皱纹里都透出了一股子扬眉吐气的得意。好多人都猜着,莫非今年他家的地

里种下了金子?

地里有没有金子大脚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个的男人那说不出口的毛病,

就那么好了。

那一天,娘儿俩好不容易折腾得过了瘾,前脚吉庆刚刚回了屋,后脚长贵就

「滋溜」一下钻了进来。吓了大脚一跳,光着的身子还来不及拾,便被长贵劈

头盖脸地又压住了。

「你­干­啥!」大脚身子乏得透透的,却仍是拼了最后的一点儿劲撑着。那长

贵却呼哧带喘地把自己也脱了个­干­净,兴奋得两眼冒了光,嘴里嘟嘟囔囔地念叨

着「行了行了」。大脚听着糊涂,问他:「啥行了?」长贵却不答话,脱得利索

了便手忙脚乱地把大脚的腿扛到了肩膀上,那大脚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有个东

西顺着自己那还没来得及清理的缝儿,像个长虫一样钻了进来。

大脚一下子懵了。

多少年了,大脚早就习惯了长贵的另一种状态。潜意识里,那个硬实实的物

件儿再也和长贵扯不上关系,今天冷不丁这两样竟凑到了一处,一时半会儿地,

那大脚云里雾里的就像是做了个梦。

长贵攒足了力气一下一下着着实实地在大脚身子上拱着,心里的欢畅无法言

语。那感觉就像是又磨好了一张犁,终于可以在自家失而复得的地里,尽情地开

垦,把憋了多少年的劲头儿一股脑地使了出来。他低了头,嘿嘿地笑着喘着,一

下紧似一下地顶着,瞪了眼睛盯住了大脚迷茫的脸问:「咋样?咋样?」

那大脚终于被顶得醒过了闷,猛地发现这一切真真儿的竟不是个梦,慌忙伸

了手下去摸。天爷啊,自己劈开的大腿根儿里,竟真的是一截有了筋骨的棍子!

大脚还是有些含糊,顺着那物件又朝上摸了过去,这回没错了,密密匝匝的毛儿

里,那物件连着长贵!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大脚忽地一下就掀翻了长贵。那长贵还在尽情地驰

骋着,猝不及防就躺在了炕上,正想要翻身跃起,却被大脚死死地压住了。大脚

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双眼睛竟似不够,不错神儿地盯在了那里。小心翼

翼地去摸一下,却像是被火燎了,忙不迭地又缩回来。定了定神儿,又伸出手去

攥,却不敢使劲儿,仍是谨谨慎慎地捧着,像捧了件易碎的花瓶儿。

「妈呀,真好了?」大脚颤颤微微地扭脸看着长贵,还是不相信的样子。

「可不真好了!」长贵骄傲地挺了挺身子,那东西似乎善解人意,也随着长

贵气宇轩昂地晃晃悠悠。

「哎呦妈呀,老天这是开眼了!」大脚终于相信了眼前的事实,终于放了心

般一把把那个家伙抓了个满满实实。那东西攥在手里热乎乎,硬邦邦,在大脚眼

里,却比那百年的人参还要可人疼呢!

接下来的日子,老两口似乎突然地焕发了青春,每日里地里的活累死了人,

回到家里却仍是有使不完的力气。天天吃了饭,撂下饭碗随便找个缘由就把吉庆

支了出去,吉庆刚刚出门,两个人就着急麻慌地上了炕。十来年攒足了的饥渴,

这些日子一股脑倾泻了出来,每日里大呼小叫连绵不绝,竟似个没够。

好在吉庆心里惦记着巧姨和大巧儿,大脚不找兴他,他乐得躲得远远儿的,

家里面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竟是一点没有察觉。一连多少天,每日都耗在巧姨家

里,生生乐坏了那娘儿俩。

新鲜劲总有过去的时候,大脚和长贵毕竟岁数大了,体力也渐渐地不支,这

些天终于消停了下来。

那长贵一旦消停下来,另一件事情立马像堵在嗓子眼的一团乱糟糟地­鸡­毛,

每天撩搔着他,让他吃饭睡觉都不安生。

那天,地里的活儿着实地多了些,长贵的身子酸软得没了一点力气,吃了饭

便倒在了炕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嗓子渴得冒了烟儿,长贵闭着眼

喊大脚倒杯水来,一连几声儿都没个动静,睁眼一看,大脚的被铺在那里,人却

不知道去了哪儿。

长贵的心激灵一下,麻利地起身,趿拉着鞋就奔了外屋,还没出门,正和刚

刚进来的大脚撞了个满怀。

「着急扒火的你这是­干­啥?」大脚恼怒地问。

长贵瞪着眼也问:「你­干­啥去了?」大脚斜斜地瞥了长贵一眼,也没理他,

爬上炕脱了衣裳往被窝里钻。长贵撵上去,拽着大脚不撒手:「你说,你­干­啥去

了?」

大脚烦躁地把他扒拉开:「管我呢,赶紧睡吧。」

「睡!睡啥睡!你说,你是不是又去那屋了?」长贵虎视眈眈地瞪着大脚。

「是!去了!咋啦?」

「咋啦?」长贵一双眼睛瞪了个溜圆,一把掀开了大脚的被子,「你咋还去

呢?」

大脚刺棱一下坐在了炕上:「咋就不能去!当初不是你上赶着撵我去的?」

「当初是当初!能和现在一样?」

「现在咋啦?我看一样!」大脚哼了一声儿,白了他一眼,扭头又躺下来。

长贵被大脚的轻视弄得有些郁愤。这些天来,身子的无恙让他的­性­情不知不

觉有了些转变,就像是一只家雀突然地生了一对儿老鹰的翅膀,立马觉得满天满

地地随便翱翔了。窝囊了那些年长贵一直忍着憋着,这里面有对自己的无奈也有

对大脚的愧疚,现在终于万事大吉,那些个无奈和愧疚瞬间便烟消云散,随之而

来的却是从未有过的膨胀。他自己没觉得,但心里面却再也容不得任何人对他的

轻视了。

看着大脚冰凉呱唧的一个背,长贵的火腾地就冒了出来,也根本就没过脑子

下意识地抡圆了蒲扇一样的手掌,冲着大脚拱在那里的pi股上去就是狠狠的一个

巴掌。「啪」地一声脆响,把个大脚扇得「嗷」地一声惊叫。

那大脚本就不是个善茬,在家里颐指气使惯了的一个女人,哪受得了这个?

一激灵就窜了起来,哭喊着扑了过去,和长贵扭成了一团。

长贵心里也是含糊,刚刚也不知道咋了就动了手,等回过神来还没容后悔,

那大脚就疯了一样地上来一通抓挠。开始长贵还气哼哼地和大脚撕打着,但这些

日子刚刚形成的那种小人乍富的激动,却仍是没有拗过多年来被大脚压制着的那

种习惯。几个照面下来,那大脚早就骑上了长贵的身子,再看可怜的长贵,却只

会抱着个脑袋缩在炕角里喘着粗气。

「还反了你了!还动上手了!你以为你现在能啦?我告诉你!不好使!」撕

扒了一会儿大脚也累了,大口喘着坐在了炕上,却仍是愤懑,披头散发地数落着

长贵:「给个鼻子你还就上脸了!让你暖和暖和你还就上炕了!」

长贵刚刚冒出来的一点自信还没等生根发芽,就被大脚搂头盖脸地扼杀在了

摇篮里,现在剩下的就是一肚子委屈。人比人真是得死,原先自己有病,被大脚

骂了喊了也就算了,可现在全息全影的,大脚一嗓子上来,自己心里咋还是「突

突」地乱颤呢?看来人的命还真是天注定,一条泥鳅再怎么蹦跶它也终究成不了

龙!

想到这里,长贵不由自主地一阵悲哀。

大脚坐在那里仍是不依不饶的,长贵越是不说话她倒越是来气,伸了腿给他

一脚:「现在你咋蔫了?你刚才那劲儿呢?!你再打啊,你再打我一下试试!」

长贵现在是彻底地没了脾气,小心地爬起来嘿嘿着一脸讪笑:「你咋还急了

呢,那不是打呀。」

「那不是打?那我那样儿也给你一下行不?!」

「行行,我错了,中不?」长贵陪着小心凑过来,伸出手去帮大脚拢拢散乱

的头发。大脚没好气地把长贵扒拉开,一扭身再不愿理他。长贵讨好似的安顿大

脚睡下,扯了被子给她盖好,想了想,终于还是悄悄地钻进了大脚的被窝,战战

兢兢地靠上了大脚的身子。过了半天,见大脚再不言语,逐细声细语问了一句:

「还生气呢?」大脚哼了一声。

「我不就是问了一句嘛,也至于生那么大气?」长贵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大脚却唰地一下回过身来,虎视眈眈地盯了他:「你到底是啥意思!」

「就是问问,就是问问。」长贵躲了大脚的眼神,伸胳膊去抱,又被大脚甩

开了。

「不行!今儿个你得给我说清楚!」大脚竟不依不饶了,一骨碌重新坐了起

来,拉着长贵的衣裳。长贵眼看着刚刚被安抚下去的大脚又来了劲头,心里忙不

迭的懊悔,赶忙起身连哄带劝地把大脚摩挲平。大脚嘴里还在念叨着:「不行!

你得说清楚!」

「行行,跟你说,跟你说。你先躺好喽。」­操­持着大脚躺得熨帖,长贵抬眼

看了大脚,又小声说:「不许生气啊。」

「中,不生气!」

得了大脚的保证,长贵一颗心这才放进了肚子里,嘿嘿笑着,一张脸竟是满

脸的为难,倒好似做了错事的是他自己:「我就是想跟你说,往后别去那屋里,

行不?也别和庆儿再……再那啥了,行不?」

「为啥?」大脚明知道男人的那点心思,却还是明知故问。

「这还用问为啥?那时候是我不行呢,你去也就去了,现在我行了,那肯定

不能去啦。」

「哦,你不行的时候就让我去,你现在能了,就不兴去了?」大脚慢条斯理

地说,「你咋就那么合适呢?你把我们娘俩当个啥啦?还真成你的药引子了?咱

不说别的,那庆儿是你亲生的儿不?」

「当然,当然是哩。」

「我看不像,我咋看咋觉得那庆儿就跟那猫啊狗啊差不多呢,用着了呢,就

牵过来逗逗,没用的时候­干­脆一脚踹旮旯去。是不?哦,你不行了就想起你儿子

来啦?你那儿子也傻呢!小身子骨一点都不吝惜,又帮你伺候媳­妇­儿又帮你治病

的,心气儿刚起来,得,被他爹一脚给踹下了炕!」

说到这儿,大脚冷冷地瞥了长贵一眼:「该他倒霉是不?有个不要脸的爹!

当初这馊主意是你出的不?你把这事儿惹起来了,你想了就咔嚓一下了了?你当

这是一顿饭呢,你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你现在好啦,啥毛病都没有啦。你想

过是为啥不?不说谢就算了,咋还过河拆桥呢?你为我们娘俩儿想过没?这丑事

做下了,你说结就结了?你把我们当了啥?你自己个又是个啥?!」

说着说着,大脚不由得一阵子凄苦,眼窝像被烟熏了,晶莹莹溢满了眼眶。

长贵被大脚的一番强词夺理说得还真就没了脾气,一时半会儿地也转不过弯

来。吭哧了半天,到底也不知道怎么答对大脚。憋红了一张脸就那么冲着大脚抓

耳挠腮。

那大脚却还是不紧不忙地说着自己的章程,越说越是辛酸,越是辛酸却越是

振振有词,把个荒谬不堪的丑事最后竟说得理直气壮,似乎天生就应该是这样一

般。女人似乎就是这样,不在情理的事情从不敢越雷池半步,可一旦跨进去了,

想要回头却比登天还难了。现在的大脚,无论是心还是身子,早就不把吉庆当做

儿子了,那一张脸早就豁了出去,事已至此,任是九头牛怕也牵不回来。

「那、那咋整?」长贵理屈词穷地望着大脚。

「你说咋整?」大脚白了长贵一眼,眼泪叭汊的把身子恹恹地转过去,小声

地嘟囔了一句:「你不是说了么,黄鼠狼子翻书——稀里糊涂呗。」

长贵长长地叹了口气,心里还是堵得难受,却一时也想不出个更好的主意。

也许只能这样了,懒家雀不搭窝——过一天算一天吧。于是,老两口再不说

话,背对着背各怀着心事。大脚为终于说得长贵哑口无言而兀自沾沾自喜着,长

贵一闭上眼,烦躁之余,却想起了巧姨那白花花的pi股。

半个月下去,农活渐渐地稀松了起来。该忙得也忙得差不多了,剩下一些田

间地头地养护对这些庄稼把式来说,变得不痛不痒。下运河的水早就开始奔腾蔓

延,稍稍清闲的老爷儿们们又开始忙着拾渔具,织网地织网补船地补船,而女

人们便继续地在自家的场院里织起了席。

这些日子,一墙之隔的两家人走动得却少了起来。

巧姨是个闲不住的人,往日里一天咋也要溜达过来几趟。可自从那日里,长

贵绷着个脸告诉她少串门子,她心里就开始嘀咕。好在她大喇喇地心宽,过了几

日便没事人儿一样了,照例地串过来和大脚聊上几句闲篇。

可来了几次,巧姨便琢磨着不是个味儿。大脚每次都爱答不理的,一副拒人

千里的模样,让她着实地不舒服。巧姨的心里藏不住个事情,风风火火地问了大

脚:「家里有事?还是我得罪了你?」那大脚却仍是那副怏怏的样子,不紧不慢

地说「没事儿」,却透着一股子淡漠。几次下来,倒弄得巧姨臊眉耷眼地别扭。

巧姨又问了吉庆,吉庆也说不出个啥,每次都含含糊糊地。但言语表情中,

却分明是有事儿。把个巧姨急得,恨不得钻进吉庆的肚子里,肠肠肚肚地理个清

爽。

这日,巧姨照例地扛了锄头下了地,顶着日头间了间苗又把一些新长的艹 清

理­干­净,这才汗津津地坐在地头喝了口水。

刚到了谷雨还没过立夏,那火辣辣的太阳却像是喝了­鸡­血,见天儿忙不迭地

挂在没遮没挡的天上。前些日子还是那么清爽醉人的春风,这几日却变了­性­子,

再也不愿意像撒了欢儿的鸟,在这片土地上拂来舞去的了。却也似怕了这热烘烘

地日头,一时间竟躲得无影无踪。

四处的玉米谷子才半人来高,根本也没个­阴­凉。巧姨在垄上坐了一会儿,便

觉着背脊被灼得火辣辣地疼,手遮在眼前儿四下里望了望,便又看见了土坡下那

片郁郁葱葱的树林。

回身端了水壶,巧姨抹着汗爬过了土坡,顺着斜斜的坡道一溜小跑着钻了下

去。地上有软软的艹 ,翠绿清香。巧姨找了棵槐树懒懒地靠着,坐在暄厚的艹 上

说不出的惬意。

倒了一杠子水,正要往嘴边送,一抬眼,却见土坡上又一个人影爬了上来。

巧姨凝神去看,见是长贵,忙喊了一嗓。

长贵也是­干­了一会儿正要歇着,心念一动,却想起了巧姨,这才踱了过来。

远远地便看见巧姨往树林了去了,忙紧跟着撵了上来。

「你咋来了呢?」长贵走到近前,巧姨这才问了一嘴。

长贵也找了棵树,舒舒服服地倚着坐下,说:「渴了,忘了带壶,就找你来

了。」

「那大脚没给你送来?」巧姨把自己手里的搪瓷缸子递给他说。

长贵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说:「没,她忙呢,兴许是没空儿。」

「她这一天到晚竟忙些啥呢,也不见她出来了?」

「忙啥啊,也就是家里那点事儿呗,然后再织织席呗。」长贵卷了棵烟,吧

嗒吧嗒地抽上。

巧姨却叹了口气,羡慕地说:「还是你们好,男耕女织的。哪像我,里里外

外净看我一个人忙活了。」

「不是还有大巧儿么,能帮不少呢。」

「她?她能帮个啥,」巧姨撇撇嘴,「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隔三岔五我还

得伺候着她。」

「瞅你说得,那大巧儿我看挺好,又懂事又知理的,比庆儿那个秃小子强多

了。」

「好?那你们赶紧着,把这姑­奶­­奶­娶过去得了,我也好省心!」巧姨抄起手

巾抹了把汗,笑着对长贵说:「要不这样,赶紧着让吉庆儿过来也行,我也早点

得姑爷的济!」

长贵听巧姨这么说,忽然嘿嘿地笑了,意味深长地看了巧姨一眼,小声地嘟

囔了一句:「现在那济也没少得。」

「啥?」长贵说得小声,巧姨仍听了个真着,「我咋听你那话里有话呢?」

长贵依旧憨憨地笑着:「没啥没啥,我说现在,庆儿不也帮着么。」

「你要这么说,那还真就是!」巧姨说,「还真就多亏了庆儿了,要不是他

帮着,还不得把我一人耍死?!」一说起吉庆,巧姨下意识地便眉飞­色­舞。

长贵斜着眼瞟着巧姨俊俏绯红的脸,却越看越是心动。多少天了,长贵和大

脚对那种久别重温的事儿慢慢地也降了些温度。再加上隔三岔五的,大脚仍旧和

吉庆滚在一堆儿,长贵的心里却咋想咋是疙疙瘩瘩。可这种事情既然有了,那两

人断没有分开的道理。说也说了吵也吵了,那大脚一门心思,长贵也不敢再去招

惹,闲下来也只好自唉自叹的,悔不该当初出了个这样的馊主意。

世上哪有后悔药去卖呢?长贵想开了,也就认了。于是,日子仍是按部就班

地过着,只是忙活了大脚。这头儿答兑完了老爷们,那头儿还惦记着儿子,来来

回回的,却也说不上是累还是爽了。

每次大脚去了那屋,长贵总是一副装作无动于衷的样子。有时候也跟过去,

贴了门边仍是竖着耳朵听。但闭上眼,心里面想的却不再是大脚,竟换了巧姨。

那暄腾腾­肉­呼呼的pi股蛋,可真是白啊!那婀娜曼妙的腰身儿,竟像个风吹得柳

叶儿说不出地馋人。还有那声儿,哎哎呀呀地,一嗓子能勾走了魂儿!

想起这些,长贵的心恨不得跳出了腔子,那个刚刚好了的物件儿,立马硬得

像个石碾子,任谁也看不出,竟是个十几年都曾是个蔫黄瓜的玩意儿!

现在,每天里朝思暮想的那个女人,就坐在了跟前儿,长贵的心又开始「扑

通扑通」地跳了起来。常言说,­色­胆能包天。长贵被那股子邪火鼓悠着,眼睛也

直了,气也喘得粗了,就连身子也开始不知不觉地往巧姨身边悄悄地挪了几挪。

巧姨对长贵的变化却一点也没有发现,依旧独自在那里述说着吉庆的好。桩

桩件件的,芝麻粒一样的小事儿都想了起来,把吉庆夸成了一朵花。好不容易说

完了想喝口水,一错头,却吓了一跳。那长贵不知道啥时候竟凑到了跟前儿,瞪

圆了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她,像是一条看见了­肉­骨头的狗。

「妈呀!你凑这么近­干­啥?」巧姨手里端着的缸子差一点没泼出来,嘴里说

着,下意识用手去推。一截胳膊刚刚伸出去,却被长贵攥了个结实。巧姨看着长

贵喷着粗气越挨越近,隐隐地觉得不安,便用力去甩。可长贵一只手钳子一样,

抓得死死的。

巧姨这才真正地害了怕,慌慌张张地挪着身子,却被长贵越拉越近。长贵的

一张嘴热烘烘凑过来,喷着浓重的旱烟味道,熏得她几乎闭过气去。巧姨实在是

不明白,一贯老实木讷的长贵今个这是怎么了?竟活脱脱变了个人!本是个废物

呢,今天他是想­干­啥?

巧姨拼了力气推搡着,嘴里不住口地骂:「你这个现世的玩意儿,你是想死

呢!连我你也欺负?」

长贵不吭声,一门心思地去拉去抱,脑子里晃来晃去地就是巧姨那白净的身

子。

两个人就在这树林子里拉拉扯扯地厮缠着,那巧姨到底是个­妇­人,没几下子

便有些力竭,被长贵囫囵地搂在了怀里。还没等张口叫出声来,一对兔子一样蹦

跳的­奶­子便被长贵严严实实地捂住了,像个面团似地被他揉来揉去。

巧姨这下是真的急了,鼓悠着身子挣脱,嘴里骂着威胁:「你个孬货!我看

你是不想活了!你看我不跟大脚去说的,你看我不跟大脚去说的。」长贵却一点

都不怕,一只手箍着巧姨,一只手揉搓得更是用力。身子扭过去,竟把巧姨压在

了下面,任巧姨打挺似地挣扎,嘴却也凑了上去,隔着衣服就在她­奶­子上胡乱地

拱。

巧姨更是慌张,一时间也不知要说些啥,只是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嘴里边迭

迭地念叨着:「这哪行,这哪行。」

「咋不行!庆儿能弄我咋就不能弄?」长贵喘着粗气闷声闷气地说。

巧姨的心里霎时「咯噔」一下,却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啥?庆儿咋

啦?」

长贵嘿嘿笑着,抬起脸望着巧姨因为紧张而变得通红的脸:「别瞒了,我都

知道。不说就是了。」

「你知道个啥?你胡说个啥哟。」巧姨躲闪着长贵的眼神,挣扎的劲头儿却

再不像刚才那么决绝,就似硬邦邦的轮胎被人一下子撒了气。

「我胡说?我都看见了,我胡说?!」长贵瞪着眼,神情却又是那么的洋洋

得意,有一种陡然把别人捏在手心里的自满,「在这,就在这儿!不是你俩?」

巧姨被长贵问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更想不出怎么答对。看来他是真的知道

了,这可咋整?

巧姨厌恶地看着眼前的长贵,无论如何也无法把这张龌龊­奸­险的脸和以往那

种憨厚木讷的长贵联系起来。但把柄被攥在他的手里,却再也由不得自己了。这

可是天大的事情,别说被村里人知道,即使是大脚,那也断断不会饶了自己。那

可真就活不成了!

想到这些,巧姨一下子浑身瘫软,忘了挣扎忘了抵抗,摊开了身子竟任由他

去了。长贵不禁沾沾自喜,身子下这具令自己朝思暮想的白­嫩­女人,就这么就范

了。长贵急慌慌去解巧姨的扣子,刚刚露出一抹白皙,却见巧姨两手交叉,突然

又把他挡住了,长贵诧异地望着她。巧姨一双美目喜盈盈水汪汪,竟是一副窃喜

的模样,忙问:「又咋了?」

巧姨却不慌不忙把个长贵的身子往下推,嘴里嗔怪着:「你就是猴急,看,

把我衣裳弄得,全是泥。」

长贵被弄了个晕晕乎乎,再也想不到这女人这个时候还惦记着衣裳。看了看

巧姨沾满土灰的褂子,又瞄了瞄那一抹白皙粉­嫩­,终是拗不过心里那股子邪火,

没好气地一把将巧姨按住:「脏了再洗呗,别动!」

「别动啥别动!我不动,你行啊?」巧姨刚才是被急昏了头,一时间倒忘了

长贵本是个孬货,啥也做不成的,乍然想起,不由得一阵子庆幸。

长贵听巧姨这么一说,忽地嘿嘿一笑,三下两下把自己的裤子解开,拽着巧

姨的手就往下摸:「不行?你摸摸你摸摸,你看行不行。」

巧姨瞪着疑惑的眼睛,被长贵生拉硬拽地,将信将疑地掏下去。刚刚触到那

物件,不由得像被火燎了一下。那哪里是个孬货,分明是一个­棒­槌!

「我的天爷啊!!!啥时候行了?!」巧姨一时间胆战心惊,张着口竟似是

傻了。

长贵又得意地笑了,趁着巧姨还在恍恍惚惚的惊讶中,一把将巧姨的腰带扯

开,拽了裤腿就往下褪。

那巧姨心里乱成了麻,脑袋里糊成了一锅粥,见事已至此也就认了命。好在

不是外人,何况人家还攥着自己的尾巴,沾沾身子又掉不了一块­肉­,便摆出一副

听天由命的模样,竟配合起长贵来。颠着pi股,让长贵把自己的裤衩扒下来,又

自觉地分开两条白白­嫩­­嫩­的腿,把一块黑乎乎毛茸茸的物件敞了个透透亮亮。

那长贵一眼瞅见,立时血往上涌,铺天盖地地就压了下去,端了自己的家伙

对准了巧姨没头没脑的就是一阵子乱杵。

那下面仍有些­干­涩,长贵进来的也有些生猛,顶得巧姨哎呦一下,弯弯的细

眉忍不住拧在了一起。长贵却不管不顾,依旧拼了老命胸口喘成了风箱一般,耸

着pi股闷头苦­干­。

巧姨本就是天生的水­性­杨花,被长贵敲桩砸夯一样的捣鼓之下,身子自然便

有了反应,不知不觉地竟抱住了长贵,嘴里忍不住也哼出了调门。

长贵乍一听见巧姨悠扬­骚­浪地哼叫,就好似火上被浇了几滴豆油,更是把吃

­奶­的劲都使在了下面,撞上去「啪啪」作响,嘴里还在问着:「咋样?咋样?」

巧姨哪里还应得出,只是更高地叫出来,却也挺着身子把长贵死死地迎住。

一双腿在长贵的身后绞在一起,像条花长虫,把长贵紧紧地缠在自己的上面,半

天,终于嗷嗷地叫着泄了身子,这才好似缓过了一口长气,悠悠荡荡地从嗓子眼

里挤出了一句话:「活驴,活驴啊,你要cao死我了。」

长贵忍不住一阵子骄傲,志得意满地又往里狠狠顶了几下。巧姨又一阵「哎

呦哎呦」地叫,推搡着长贵:「你个活驴,使那么大劲儿­干­啥?疼呢。」

长贵忙停下身子,拔出来缩头往下面看:「破了?不能吧。」

「咋不能!­干­不呲咧的你就往里杵,蹭破了这是。」巧姨坐起来,掰着自己

的下身给长贵看。长贵仔仔细细的瞪眼睛看了,只见一片凌乱的毛发被滑腻的汁

水沾粘成一团,两片­肉­­唇­泛着鲜红鼓鼓囊囊翻在两边,露出一条粉­嫩­湿润的­肉­缝

儿,竟似个垂涎欲滴的模样。

「没事儿,这不挺好的么。」长贵又看了看,瞅了瞅巧姨。

巧姨白了长贵一眼:「好啥,疼呢。」说完,就要提裤子站起来。

长贵还没完,见巧姨要走,忙伸手拽住:「别啊,我帮你治治,帮你治治就

不疼了。」

「你又不是大夫,会治个啥?」

「会治,会治哩。」长贵一只手死死地把巧姨按住,就怕巧姨变成个家雀飞

喽,另一手分开了巧姨的腿,一张脸却凑了下去,伸了舌头「吧唧吧唧」地在巧

姨凌乱不堪的下面舔了起来。

巧姨被长贵舔得一阵子哆嗦,嘴里却咯咯笑出了声:「没听说这么治的。」

说完,身子却躺了下去,舒舒服服地把自己摊开,「得,我也享受享受。」

长贵的舌头灵活的像长了眼睛,哪里要紧便伸向哪里,这么多年的锻炼到底

不是白弄的。没几下,那巧姨的身子便又酸软成一团,勾走了长贵魂儿地哼叫,

重新高高低低地从她嘴里唤了出来,终于忍不住,伸了手枝枝杈杈地叫着长贵:

「紧着,紧着,上来,上来……」

不知什么时候,软软的春风吹进了这片树林,茂盛的树叶被风吹着,哗哗地

响成了一片。日头依旧高高挂着,刺眼的阳光投­射­进来,又被浓密的枝杈挡了,

使树底下纠缠在一起的两具光光的身子上,像是被撒了一层榆钱儿。

那两个人依旧是忘乎所以地摞在一起,长贵闷声不响地哼着,巧姨悠扬顿挫

地叫着,倒像是两只叽叽喳喳不知疲倦的鸟。

杨家洼情事】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今天礼拜六,下午没课。

吉庆早就从学校里回来,吃过午饭抹抹嘴就跑了。昨夜里下的网还没,苇

丛里散落的野鸭蛋也还没检,一脑门子的事情,到比上学还要忙了。

路过巧姨大门的时候,见大巧在院里晒着衣裳,高高地喊了一声。大巧回身

见吉庆匆匆忙忙地样子,知道他又要去疯,没好气的白愣了一眼,继续晾着。吉

庆却扶着门,一脚里一脚外的,急慌慌地说了声:"「等着,后晌有鱼吃。」扭头

就没了影子。

大巧气恼地哼了一声,却听见身后也是一声轻哼,扭头去看,却是二巧。

「天天就知道玩,没心没肺的德行!」二巧儿眼睛望着门口,嘴里恨恨地嘀

咕。

大巧儿却笑了,说:「他不玩要去­干­啥呢?哪像你,还有个理想啥的。」

「他脑瓜不笨呢,咋就学不进去?也是个孬货!」

大巧还是笑,话里话外却全是回护:「他就不是学习的料,你让他学他就学

得进去?什么样的木头下什么样的料,这叫物尽其才。我看挺好。」

「哼,你们就惯着吧!」二巧儿懒得和姐姐打这种无用的嘴仗,扭身回屋了。

满盆子的衣裳万国旗般地晾好,大巧儿擦擦手,长吁了口气,抬头望望天,

刺眼的日头晃得她一对凤眼眯成了一条缝儿。左右看看,寻了处­阴­凉,又去抱了

一捆压好的苇子,坐在那里一根根地破成条儿,预备着织席。

巧姨肩膀上搭了条毛巾,端了盆水从院子一角的柴屋里出来,到门口冲街上

远远地泼了,回身见大巧儿忙着也不说话,又到水井边上上下下地压了满盆的水,

浸湿了毛巾,也不嫌凉就那么撩着,仔仔细细地摩挲着已经搓得通红的脸。

「咋又洗上了,不是才洗完?」大巧儿­干­着活,侧头看着娘问。

巧姨还是不答话,却更用力的去搓。大巧儿扑哧一下笑了:「娘要再搓,恐

怕脸皮都要搓掉了。」

「管我!」巧姨嘟囔着,却又似自言自语的说:「咋总也洗不净呢?」

「娘是踩了臭大姐啦?还是沾了粪了?」

「啥也没有!就是觉得不­干­净。」巧姨耸着鼻子,伸胳膊凑上去使劲地嗅着,

又伸到大巧儿跟前儿:「你闻闻你闻闻,有味儿么?」大巧儿使劲去闻,扑鼻而

来一股子清香的胰子味道,瞅了娘一眼:「哪有味儿,香着哩。」

「是么?」巧姨又耸着鼻子闻,这才好似定了心,扭搭搭地回了屋。剩下大

巧儿在院子里满脑子的迷糊。

巧姨这是做下病了。

自打那天和长贵在树林里滚了一番,畅快是畅快了,可那股子邪火过去,看

着长贵猥琐地在一边手忙脚乱地提着裤子,又一眼扫见长贵裤裆里那个啷当晃悠

着的物件,黑黢黢龌龊龊,立时觉得一阵子没来由的恶心,像吞了一口大粪。长

贵慌慌张张匆匆地离去,巧姨到底还是没忍住,扶着棵树,把胃里的酸水都吐了

个­干­净,从此,便觉得浑身的不自在。不知为啥,总是觉得满鼻子一股恶人的烟

油子味儿连带着长贵身上那种刺鼻的汗酸。回家急急忙忙地洗了,擦­干­净再闻,

还是有。于是又洗,洗­干­净再闻,竟然还是刺鼻。一连几天,巧姨恨不得把一年

的澡都在这几日洗了,却总是觉得洗也洗不­干­净一般。把个巧姨愁得,满头油亮

的黑发,差点没白喽。

昨日里下地的功夫,那长贵又舔着脸来了,几句话说完就想着往树林里拽。

这一次巧姨死活不­干­了,任长贵说破了天,那巧姨竟似吃了秤砣一般。

「反正我是不去了,爱咋地咋地!」巧姨往地埂上一坐,掩着鼻挥着手,一

副豁出去的狠辣劲头。

长贵倒没了辙,总不能青天白日的就把这婆娘按在地头上­干­了吧。吭吭唧唧

地傍着巧姨身边坐下,笨嘴刮舌地竟开始威胁起来。

巧姨一听却炸了窝,「蹭」地一下蹦起老高,那日里是被长贵的话陡然弄懵

了,一时地六神无主,糊里糊涂地就从了他。可今个却大不一样,长贵有她的短

处攥在手里,可现如今那长贵和她做成了那种脏事,竟也是个不小的尾巴。大脚

是啥人,巧姨心里明镜似地,这要是知道了,生吞活剥了长贵都有可能哩。今天,

这孬货竟还用这事儿来挤兑她,巧姨却再也忍不住:「你去啊!你去啊!不去你

就是个驴日的!你当就你会说?我也有嘴哩,我还怕你黑了我不成?我一个寡­妇­

我怕个毬!自打巧儿爹死了,背后说我闲话的少了?还怕多你一个?倒是你呦,

大伯子欺负个弟媳­妇­儿,好说不好听吧?你去跟大脚说!我看她是听你的还是听

我的!去说啊!去说啊!」巧姨一张利嘴撒开了一通嚷嚷,唾沫星子飞溅,喷了

个长贵满头满脸。那长贵万万想不到,平日里风情万种窈窕撩人的巧姨撒起泼来

竟也是锐不可当,忙吓得左右乱看,又伸手拽着巧姨安抚着。那巧姨却不依不饶

了,心里有了依仗,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长贵本就是装腔作势的那么一说,其实那点子事情大脚早就知道了。而他和

巧姨的事情,却是万万不可对大脚透上一点儿风丝儿的。想起大脚那凶神恶煞一

般的神情,长贵简直不寒而栗。那一瞬间,长贵被巧姨吓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几

乎要给巧姨磕了头,只要巧姨老老实实的,他长贵做牛做马也认了。

长贵好话说了一车,总算把巧姨摩挲平了。那巧姨本就不想把事情闹大,见

长贵服了软,也就见坡下了驴,恶狠狠地盯着他发誓赌咒:「便宜你也沾了,别

逮着软柿子来回地捏!把所有的事儿痛快地给我烂在肚子里。你敢去瞎咧咧,我

就敢撕破了脸跟你拼命!」巧姨能这么说,长贵恨不得烧了高香,忙痛快地应了,

扭头像只刚刚脱了地扣子的兔子,就恨不得再多长出一条腿来。

望着长贵狼狈远去的身影,巧姨打心眼里乐开了花,忍不住「格格格」地笑

了个痛快。

************

火辣辣的日头­精­­精­神神地挂了一天,直到家家炊烟袅袅升起的时候,才懒洋

洋地要从西边落下。光芒减弱了许多,一眼看上去红通通地像烧红的一块煤球。

吉庆风风火火地跑回家,肩上扛了一根缀满团团簇簇榆钱儿的枝杈,手里提

着桶,里面满满的小鲫鱼。这时节的榆钱儿有些老了,吉庆却爱吃,每天都要爬

上榆树,懒得摘,看好了最茂盛的地方,却生生地擗上一根扛回来,让大脚活了

­棒­子面,贴成饼子。

前些日子被树上的「洋拉子」蜇了,红红的一道,又痒又疼。大脚嘱咐着他

别再上树了,吉庆却不听,照例每天要带一些回来。

「咋才回来?」大脚听见声音,探头出来,问了一嘴。

吉庆把桶放下,接过大脚递上来的洗脸水,胡噜了一把脸说:「在河边看见

巧姨洗苫布呢,帮了她一下。」大脚伸手杵了吉庆脑门一下,一股子酸气又冒出

来:「娘在家等你倒不急,还想着去帮人。」吉庆嘿嘿笑着,催着娘赶紧去把鱼

熬上,又说:「多做一些,给巧姨送些去。」

「要去你去,我可没那功夫。」大脚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手底下却麻麻利利

地动作起来。吉庆却不理会,伸脖子喊大巧儿。喊了两声听见大巧儿在那院里应

了,忙告诉她等会儿去送鱼。

长贵坐在一角闷声不响地「啪嗒啪嗒」抽着烟,竖着耳朵听着那院里的动静。

这一天,长贵都是在惶恐不安中过来的,就怕巧姨抽不冷子过来串门。

长贵本是个厚道人,长这么大别说坏事去做了,连想都没去想过。这一下恢

复成了全活人,似乎是天降下来的福分,也让长贵陡然的生出了些暴发户的心态。

就像个怂人喝了一斤烧刀子,把个胆子壮成了天大,这才头昏眼花地弄了巧姨。

也该长贵本就不是那个走桃花运的命,小人乍富地刚刚卜楞了一下,头里刚被大

脚灭了下火儿,紧接着又被巧姨昨个那么一闹,竟把个长贵一下子又打回了原形。

现在的长贵,再没了前几日那股子扬眉吐气的心气儿,重又蔫头耷脑地一副被霜

打了的模样儿。回到家来,便搬个马扎坐在一边,心里忍不住地嘀嘀咕咕,悔得

肠子都要青了,暗骂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得陇望蜀的,稀里糊涂赚了一次就行了呗,

咋还想着弄个长长久久呢?早知道这样,倒不如让驴再踢上那么一下呢!

看着吉庆在院子里上蹿下跳的身影,要不是巧姨千叮咛万嘱咐地让他把那件

事烂在肚子里,长贵倒真想去和他商量一下,托庆儿好好地央告央告他巧姨,那

混账事情就忘了吧。

可大脚和吉庆却根本没在意长贵这几日的­阴­晴变换,照样和往常一样,母慈

子孝地和谐美满,更把个长贵憋闷了个够呛:都他妈地长了个­鸡­芭,咋这鳖犊子

就顺风顺水的呢?一时间心里是百味杂陈,竟是说不上羡慕还是嫉妒了。

大脚仍在屋里屋外地忙活着,一阵风般在长贵的眼前飘来飘去。夕阳绚烂的

余光斜斜地撒过来,把大脚丰腴的身影勾勒的凹凸有致,偶尔弯腰,浑圆的pi股

便旖旎地翘在那里,磨盘般豁然在长贵眼前打开。

cao他个姥姥!你巧姨捏着半拉儿装紧,我说不出个啥。这大脚可是我的媳­妇­,

cao她可是天经地义的事理,我怕个啥?难不成就让给了那小鳖犊子?可着他一个

人家里家外的cao?

长贵越想越是气愤,眼睛盯着大脚,就觉得邪火上升,恨不得立马就把大脚

掀在地上,把那个­肉­鼓鼓的pi股蛋子戳上个十七八个窟窿。

一顿饭吃得匆匆忙忙地不解其味,刚放下筷子,大脚还在拾着桌子,长贵

伸手就来拽。大脚问他­干­啥,他也不吭声,依旧暗地里使劲抓着大脚不松手。从

长贵通红地眼睛里,大脚似乎窥出了一些端倪,心里暗暗地骂着长贵:咋就像个

没着腥儿的馋嘴猫,急起来竟没时没会儿?

院子里,吉庆还蹲在水桶边逗弄着剩下的小鱼儿。大脚有心甩了长贵骂上几

声儿,却也张不开嘴。自己个本就有些对不住人家,堂堂正正的要求再推三阻四

的,走哪也说不过去。这边还在和长贵暗地里拉着锯,扭头却朝吉庆喊上了:

「庆儿,去你巧姨家瞅瞅,看吃完了没,吃完了记着把盛鱼的碗拿回来。」

吉庆兴致勃勃地还在玩着,被大脚喊得有些不耐烦,懒洋洋地应着,身子却

没挪窝。

「紧着!快去!」大脚高门大嗓的又是一声儿,身子却已经被长贵拖进了半

边儿。

吉庆纳闷地扭头往灶屋里瞅了一眼。不知啥时候,灯已经关了,灶屋里乌漆

麻黑,只听见娘的声音却看不到娘的影子。心里还惦记着半桶游来游去的鱼,却

也拗不过,只好来恋恋不舍地起身,往巧姨家走去。

吉庆的身影还没从大门口消失,屋里头大脚已经被长贵掼上了炕,一个影子

铺天该地地扑上来,喘着粗气倒好象慢上一会儿,那大脚就会从炕上消失了一般。

「你急个啥?」大脚无可奈何地躺在那里,嘴里嗔着,却也配合着抽胳膊抬

pi股,让长贵把自己扒了个­精­光。

那长贵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也不说话,脱完了大脚又褪着自己的衣裳,露出一

身­精­瘦却结实的腱子­肉­,和胯下那早就斗志昂扬的物件儿。大脚一眼瞥见,心也

立时的有些发慌,忙分开大腿,高高地举着,把个毛茸茸黑乎乎掩盖的­肉­缝儿掰

开,胆战心惊地等在那里。耳朵却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就盼着长贵快点进

来再快点完事,别再让吉庆堵在了屋里。

长贵却不慌不忙,把大脚白花花的腿抗在肩膀上,那东西抵在洞口却不进去,

一双手一边一个,抓起大脚软软呼呼的­奶­子,像揉面一样捏起了没完。

大脚更是心急,气急败坏地催:「你还等啥呢,还不快点儿!一会儿庆儿回

来了。」长贵嘿嘿一笑,闷头说了一句,那话里话外地却着实地气人:「回来就

回来呗,也让他听听,他爹行哩!」

「行个­鸡­芭行!这能让他听?你当是你呢,紧着!」大脚知道长贵满腹地怨

气,却也不好再说出些话来挤兑他,气哼哼地说了一嘴,便伸手下去捏着长贵的

家伙往自己身上凑。长贵被大脚拽着有些吃紧,便不再强求,顺着劲儿耸上去,

滋溜一下便杵到了底。这一下用了力气,顶得大脚不知道是因为舒服还是痛苦,

嘴里轻轻地哼了一声儿。长贵听在耳里却分外受用,忙抬pi股拔出半截又迅雷不

及掩耳地chā进去,大脚又是一声儿,两只胳膊却不知不觉地搂住了长贵的脖子。

长贵大动起来,大脚地哼叫也立码连成了串,垫着个身子拼命地往上迎着。

长贵一下一下不惜力地杵得实实在在,那大脚叫唤得也越发尽兴,在长贵耳

边悠扬顿挫地回荡着。可那声音钻进长贵的耳朵后,却早就变成了他巧姨,低逥

婉转,­骚­浪十足。长贵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影影绰绰地巧姨白净滑­嫩­地身子就显

现出来,让长贵的­精­神为之一振,塞在大脚身子里的物件便也随之暴涨了一寸,

把个长贵弄得一肚子邪火像个没头的苍蝇在身子里乱窜,又聚在了一堆,归拢在

那物件上。那物件便像是一根已经咬了勾的鱼线,根本就由不得长贵,自己就像

安了弹簧一样地跳了起来,长贵的身子到好似成了被牵扯在一头的铅坠,随着鱼

线地抽动不由自主地在那里乱送。

这样的感觉让长贵说不出来的欢畅,由着身子在那里耸着,嘴里不知不觉地

念出了声儿:「舒坦,舒坦!」

长贵舒坦大脚也欢畅,听长贵快活地直叫,嘴里也催着:「快点儿,再快点

儿!使劲!」

长贵更是撒了欢儿,睁开眼看着身子底下披头散发哆嗦成一团的大脚,心里

不由得一阵子满足:到底是自己的媳­妇­自家的炕,cao起来不提心不吊胆,透着那

么从容坦然。忽然转念,又想起了吉庆那小鳖犊子,心里边竟又换了一种醋意盎

然,撑起了身子,手又抓住了大脚的晃晃悠悠地­奶­子:"「咋样?舒坦不?」

大脚被­干­得上气不接下气,听长贵问,还不忘鼓励一下:"「舒坦!舒坦!」

「比那小鳖犊子有劲不?」大脚一时的没反应过来,听不准长贵嘴里的小鳖

犊子是谁,忙睁了眼迷惑地望着长贵。长贵却还在不住口地问:「说啊,比那小鳖

犊子有劲不?」大脚这才醒过闷,反应过来长贵说的竟是吉庆,不由得一阵子恼怒,

心里边不住口地骂了一串。脸上却也不好表示些啥,便也由了他去说,自己只是再

不出声罢了。

长贵见大脚这幅表情,心里边却油然而生一种报复的兴奋,下面更是用力,抽

chā得却没了章法。就好像背水一战之时,闭着眼拿了根扎抢,没头没脑地捅出去却

每次都是枪枪致命。把个大脚弄得一阵紧似一阵地哆嗦,却是浑身地快活,忍不住

畅快地骂:「你个驴cao的东西,要把老娘­干­死呢......有本事来啊,看你­干­

不­干­得死...再使劲,使劲!」

长贵一听,越发来气,咬着牙竟似是和大脚拼了,把平日里耪地挑沟的力气

一股脑的使了出来,「啪啪」地撞得山响,嘴里边也开始不­干­不净起来:「­干­死你

个­骚­逼......我让你­骚­!我让你­骚­!­干­得你下不了炕!看你还­骚­!」

「有本事你就­干­...下不了炕...我也­骚­,气死你个驴cao的!」

「把你个­骚­逼杵透喽,我看你咋­骚­!」

「杵透喽......拿线缝,缝上接着­骚­!」

「个老­骚­逼,就是欠cao!我看你再­骚­,cao死你,cao死你!」

「对,就是欠cao!见天的cao...也没够儿,让全村的老爷们都来cao,挨

着个来...也没够儿!」

老两口越说越是来劲,竟分头都体会到了一种乐趣,你言我语地更是没了

顾忌,越是砢碜的事情说得却越是兴奋,那两具身子折腾得也越来越花样翻新,

翻过来掉过去地从炕梢折腾到了炕尾。

大脚早就把那些恼怒抛在了一边,长贵也不再一鼓鼓地冒着酸气,两个人都

沉浸在一种刻意营造出来的­淫­靡之中,直到再也没了力气这才"嗷嗷"叫着,把

强忍着的那股子邪火尽情的释放出来。两个人浑身上下­精­湿,就像是刚从河里边

捞上来的两条摔晕了的鱼,除了大口大口地喘气便再也没个­精­神了。

过了好半天,大脚猛地想起吉庆,卜楞一下从炕上坐起来,不安地往院子里

瞅。院子里黑不隆冬,两扇漆黑的门还在大敞四开的晾在两边,微微的月光斜斜

地打在斑驳的门板上,泛出若隐若现的亮光。

吉庆其实回来过一趟,可刚刚走进堂屋里,就被西厢里的动静给惊着了。

开始先听见娘的叫声,这种声音现在对吉庆来说熟悉得不得了。那是娘被弄

得乱了脑子才会发出的声音,欢畅、迷乱又有着那么一丝声嘶力竭的饥渴。每次

娘爬上了自己的炕,被自己一通揉搓之后,发出的声音就是这个动静。

可今天娘这是跟谁?是爹么?爹不是不行么?难道又用了老法子来伺候娘?

忍不住好奇,吉庆蹑手蹑脚地凑过去,挑开了门帘,眯着眼望进去。

一铺大炕光溜溜的一览无余,那上面滚着两个人一样的光溜溜。还真是爹,

耸着个pi股正爬在娘的身上。娘的两条腿搭在爹的肩膀上,从后面看,两只脚丫

子竖在那里,脚趾头却张的开开,像是被撕开了骨架的蒲扇。爹的头这次却没有

趴在娘的身下,竟然和自己一样了,下身对了下身,正起劲地拱着。

吉庆纳闷了,爹不是不行么?咋也能这么­干­?

吉庆锁着眉头,聚­精­会神地借着微弱的一点光亮,往两人连接的那一处看过

去,这一看又是一惊。爹哪里不行,那家伙儿什分明在那里进进出出地没一丝儿

疲样儿!娘的水又流成了河,浆糊一样裹在那根儿棍子上,在吉庆的眼里,那东

西就好像撒上了一把银粉,被光一照,竟闪闪发光。

吉庆吓了一跳,忙缩回了头,耳边依旧充斥着爹和娘愈演愈烈的喧闹,慌慌

张张地跑了出去。

二巧儿在自己屋里写着作业,厚厚的一摞书摆在案头。吉庆伸头往里看了看,

没敢惊动她,回身去了巧姨的屋子。见大巧一个人倚在炕上,手里拿了钩针,飞

快地穿梭往来。

「你娘呢?」吉庆问大巧儿。大巧扭头见是吉庆,明明媚媚地一笑,努了嘴

往院子里的柴屋一指。

吉庆回身就走,大巧儿刚要喊他,突然想起二巧儿在家。忙又压低了嗓子「

哎哎」地叫。吉庆却像是没有听见,头也不回地往柴屋里钻去。

巧姨已经洗完了一遍,却还在光着个身子,手里拿了个手巾上上下下地擦着。

冷不丁听见门响,吓了一跳,回身见是吉庆这才心安,柔美的一笑。

柴屋不大,一盏小小的灯泡挂在屋顶,散发着昏黄微弱的光晕。雾雾绰绰的

水汽还没散尽,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像一团云雾轻缓缭绕。巧姨丰满圆润的身

子就那么若隐若现地,光­祼­的肌肤白里透红,透过轻薄的水汽,竟是说不出的旖

旎诱人。微微隆起的小腹还有水珠在上面滚动,泛着磁光,胸前那两个胀鼓鼓松

松软软的­奶­子,更像是熟透了的两个水蜜桃,随着巧姨身体的扭动轻轻地颤着。

吉庆看过无数遍巧姨的身子,甚至巧姨身上的每一处印记吉庆都如数家珍。

可现在,这样的巧姨却是头一遭,妩媚成熟却又清新湿润,活脱脱就是画里的菩

萨一般。一时间,吉庆两眼发直,呼吸急促,一颗心像是被电流击了,扑通通跳

得没了章法。

「看啥呢?」巧姨含情脉脉地斜视过来,脸上一抹勾死人的媚笑。

吉庆就觉得脑子轰地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就扑了过去,一手把巧姨搂在怀里,

另一只手一把捂上了那对松软的­奶­子,来来回回地揉搓。那股子急迫的劲头,倒

好像是第一次沾上巧姨一样。

巧姨「格格」地笑着:「瞅你急成了啥样?慢点不成?」说完,捧着吉庆的

脸,伸了舌头喂了进去,一只手也顺势摸下去,寻着吉庆的物件儿,解开扣子,

小心地拨出来攥在手心里。吉庆一口衔住巧姨,吞进嘴里,自己的舌头也迎上来,

和巧姨的搅成一团。两个人嘴对了嘴黏在了一起,就好像两张口抢了一块糖,吸

吸溜溜辗转反侧却意味深长。

俩人如饥似渴地一通乱嘬,好一会儿才分开,各自喘着粗气。那巧姨却意犹

未尽的又捧了自己的­奶­子送到吉庆跟前,用胀鼓鼓的­奶­头在吉庆的脸颊上扫弄着,

刚到口边,就被吉庆一口噙了进去,嘬得巧姨一个激灵,不由自主地一声轻哼,

刚刚凉下来的身子好像又被一盆开水兜头泼下,从里往外的一股子燥热,那一双

媚眼霎时眯成了条缝儿,混乱而又痴迷地瞅着吉庆在自己胸前鼓弄。手却不闲着,

攥着吉庆来回地撸,眼看着本就茁壮的物件儿越发粗大,竟涨成了根儿通红的萝

卜,青筋暴跳好不眼馋,忙从吉庆嘴里抽出身子,蹲在吉庆身前,连根带梢地吞

进嘴里。把个吉庆弄得一阵子酥麻。

巧姨说过,最得意吉庆这个物件儿,­干­净漂亮又像根儿­棒­槌似地好使。每次

巧姨都会这样,爱不释手地捧在手心里亲了又亲,舔了又舔,然后送进嘴里像是

含上根儿­棒­骨,恨不得把犄角旮旯的滋味都给咂摸­干­净。吉庆都有些习以为常了,

感觉似乎也变得迟钝了起来。可今天不知道为啥,自己那东西又开始敏感得像触

到了最­嫩­的一块­肉­,巧姨一沾上,那一阵酥麻嗖的一下贯穿了全身的各个角落,

身子立时绷得笔直,眼睛看着自己的黑红黑红的物件儿在巧姨粉润的­唇­间进进出

出,竟是异常刺激。身子里的那股子劲头,眼瞅着就冒到了顶。

这可不行,该做的还没做呢。吉庆强忍着,连忙从巧姨嘴里拔出来,自己却

也蹲了下去,让巧姨站好把两腿叉开,露出中间湿乎乎毛咂咂地一条­肉­缝儿。

吉庆一双舌头似乎得了长贵的真传,竟似是长了眼睛,哪里紧要就奔了哪里,

三两下就把巧姨拾得不成个样子。身子哆哆嗦嗦,嘴里哼得也越发绵长,就连

两条腿,似乎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软软的就要瘫下来。

「不行了不行了,庆儿...姨要,姨要啊....」

吉庆抬起头,喘着问:「要啥?姨要啥?」

「­鸡­芭......庆儿的­鸡­芭....」

吉庆伸舌头出来,又在巧姨­奶­头上舔了一下:「姨要­鸡­芭­干­啥?」

「cao姨...要­鸡­芭cao姨,cao姨的逼...痒啊...."」

吉庆直起身子,猛地把巧姨掀了过去。巧姨忙用手撑住墙,上身矮下半截,

把个丰满浑圆的pi股用力地撅起来,嘴里念着:「快,快点儿,cao,cao姨的屁

股!」

吉庆端着自己­棒­槌一样的家伙,对准了,一鼓作气地猛然一顶。巧姨"「啊」

地一声儿,叫得竟是撕心裂肺却又似心满意足,头几乎要撞到墙上,忙用胳膊

撑住,身子又回来,死死地用pi股抵住吉庆,扭头冲吉庆嚷嚷:「别停,再来!」

吉庆答应一声,顿了一下身子,重又猛地搡进去,巧姨又是一声尖叫,嘴里

却还在催着:「快,再来!」这一回吉庆再不停歇,腰眼里像是装了个马达,

拧着耸着连成了一串儿,把个巧姨弄得三魂出了七窍,几乎要跪在了地上。

「不行了不行了...等会儿,等会儿。」巧姨终于支撑不住愈加酥软的

身子,一只手扶在墙上,一只手努力地撑住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几缕

湿润的头发散乱下来,遮住了半边脸颊,随着起伏的身体左右晃动着。

「咋了?累了?」吉庆在巧姨身后问。

「不累...就是....站不住了。」巧姨大口地喘着,回身冲吉庆抱歉

的笑笑,然后左顾右盼的四处踅摸,终于认准了一处地方,眼睛一亮,勉强的支

起身子,蹒跚地走过去。

那是一个废弃的木架,原本是置放捆好得苇席用的。现在那些织好的苇席早

已不放在这里,木架却没拆,凌乱地堆了些杂物。巧姨踉踉跄跄地走过去,顺手

抄起自己脱下的衣服囫囵地铺好,扭身便窜了上去,试了试轻重,觉得没啥问题,

这才冲吉庆招手,喊他过来。

吉庆明白巧姨的用意,提着裤子挪过来,巧姨早就仰好,两条腿远远得分开,

露出下身对着吉庆。那处所在已经变得凌乱纷繁,密匝匝的毛发被刚刚溢出的­骚­

水粘结在一起,胡乱纠结地贴在大腿的根部,那两片深褐­色­的­肉­­唇­,因为充血而

愈发的丰满肥硕,颤颤巍巍地像一扇门,半掩半盖。而最紧要的那蓬­肉­|­茓­,却好

似不甘心被遮挡,努力地敞着一条缝隙,翻出里面鼓鼓囊囊的赘­肉­,湿润粉­嫩­。

吉庆看得有些呆了,脚步不由的迟缓起来。

巧姨却有些心焦,招着手催吉庆过来,却下意识地把腿分得更开,黑黢黢毛

茸茸地下身于是越发的触目惊心。吉庆再也忍不住,紧走了两步,扑通一下跪了

下去,一张脸深深地埋在巧姨的下面,像捧了一碗­棒­碴儿粥,没头没脑地在上面

一通吸溜。那巧姨被弄得抑制不住地一声长吟,身子一下弓成了一座桥,皱紧了

眉头,咬住了嘴­唇­,一排白牙轻轻地颤抖着,几乎要咬出血来:「哎呀...姨

的宝儿啊,姨要死了呢....」

当柴屋重又变得宁静,雾气也早以散净。屋中一角的木架上,两个人喘息

未定地搂抱在一起。巧姨伸了胳膊把吉庆拢在怀中,吉庆却像只被捋顺了毛的一

只懒猫,心满意足地蜷缩巧姨胸前,一张俊俏却英气十足的脸深深地埋在那两团

­肉­中,不时地鼓悠一下。

两人就这么搂抱着躺了一会儿,巧姨突然捅了桶吉庆,笑着问:「今个是咋

了?劲儿挺足呢。」

吉庆仰起脸:「那以前的不足?」

巧姨「吧」地一口亲了个坐实,纤细的手指点着吉庆的鼻尖儿:「足,足!

庆儿回回都足呢!」

吉庆「嘿嘿」一笑,竟是满脸的羞涩。又听巧姨说:「就觉得今个不一样

呢,一下一下,能顶到心窝里。」

吉庆还是不好意思地笑,突然想起了今天要来说的正事,忙坐起来:「我

爹好了呢。」

巧姨被吉庆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了个晕,追着问「啥好了?」

「病,我爹的病!他又行了!」巧姨这才明白过来吉庆说的是啥,却还在

装傻,就好像是头回听说一样:「好了?能行了?你咋知道?」

「我看见了,真得,行了!」吉庆除了和大脚的事情不敢说,现在啥也不瞒

巧姨,把自己今天看见的事情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然后瞪大了眼看着巧姨的反

应。

巧姨听了,呆呆的愣了一会儿,突然「格格格」地笑出了声儿,一把将吉庆

重新搂在怀里,撅了嘴"吧吧"地亲着吉庆:「我说呢,我说呢,怪不得庆儿像

吃了瑃药,原来是瞅见了不该看的事呢。」说完,又是一阵子娇笑。

吉庆被巧姨笑得有些恼羞成怒,使劲的挣脱开,一脸的愤愤。巧姨又一把将

吉庆抱回来,依旧调笑着吉庆:「还不好意思了呢,这有个啥啊,说说,看你娘

和你爹啥感觉,爽快不?」

第三十三章:

明晃晃的月亮早已经高高地挂上了树梢儿,巧姨和吉庆悄悄地从柴屋里探头

出来。

院子里静悄悄的,屋里昏黄的灯光顺着窗户洒出来,映亮了半个院子。影影

绰绰看见东屋里二巧儿依旧伏案疾书,也不知在写个啥。西屋里估计大巧儿还在,

一样的灯火通明。

看来两个人消失了那么久并没有惊动了谁,巧姨和吉庆各自暗暗地松了口气。

吉庆扬了扬手,算是给巧姨打了个招呼,扭头回家,心里却仍是隐隐地胆颤。

刚刚巧姨一直地在戏谑地调笑着他,不停地追问自己到底是啥个感觉?就在

分开的那一瞬间,吉庆仍是一眼瞥见了巧姨意味深长的笑眼儿,更是让他平添了

一种忐忑。

莫非巧姨知道了自己和娘的事情?

说到底吉庆还是做贼心虚,巧姨只是觉得好玩儿罢了,顺手拿吉庆的羞涩开

开心,却没想到这一下竟吓坏了他。

一想起吉庆那股子慌里慌张却拼命掩饰的样儿,进得屋来,巧姨仍是满脸的

戏谑娇笑。

大巧儿依旧倚在炕上勾着毛活儿,抬眼见娘进来,一脸的笑意,忍不住问:

“咋啦这是?捡着金子了?”

被大巧儿这么一说,巧姨倒“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儿。

大巧儿知道吉庆和娘钻在柴屋里没­干­啥好事儿,也正好自己这两天身子不方

便,倒没去管他们。可见娘竟是这么高兴,心里仍是有些小小地芥蒂,便撅了嘴

往炕里仄了身子却一声不吭了。

巧姨还在自顾自地笑,回身见大巧儿一脸的不快,心里暗骂自己得意忘形,

忙凑过来靠在大巧儿身边儿,捅了捅她:“咋啦,不高兴了?”

大巧儿没说话,手里的钩针走得飞快。

巧姨又捅了她一下,却还是忍不住笑,又是“扑哧”一声儿:“可逗死我了。”

大巧儿斜眼瞟了娘一眼。

“庆儿跟你说了么?他爹那病好了。”巧姨笑着说。

“这事儿他可不跟我说,”大巧儿撇撇嘴,“哪有跟你话多呢,他都不理我。”

巧姨咂摸出大巧儿这是吃醋了,忙拢上了闺女的肩膀:“哪啊,话赶话就顺

嘴提了一下,咋,还不高兴了?”

“我哪敢。”大巧儿嘴上说,脸上却仍是耷拉得老长。

“还说呢,你看你这张脸,都快掉地上了,”巧姨轻轻地捏了大巧儿一下,

大巧儿没好气的躲,又被巧姨一把抱回来,爱惜地说:“傻闺女,咱娘俩现在是

一根线上的蚂蚱,谁还能蹦跶走不成?生这种闲气,你要生到啥时候呢?闺女是

娘的小棉袄呢,娘也是闺女遮­阴­儿的树,这是要摽一辈子的呢,你说是不?不许

生气,奥。来,笑笑,笑笑。”巧姨捏了大巧儿的脸,喜滋滋地逗着。

大巧儿本就是一时的小­性­儿,见娘好话也说了,笑脸也赔了,却还有了些不

好意思,逐抿嘴一乐。巧姨见闺女终于换了笑脸,这才放心,又想起了吉庆,忍

不住又和大巧儿念叨了起来。

大巧儿问:“这事儿他咋知道的?大脚婶这也跟他说?”

“哪啊,是他听来的呗。”

“听来的?”

“可不么,你长贵叔刚好,和你大脚婶那还能闲得住?这不被他一耳朵就听

去了。”

大巧儿瞪着眼恍然大悟。想想屋里面大脚婶和长贵叔热热乎乎的样子,屋外

边那吉庆却竖了耳朵在听,立时便耳热心燥,一抹绯红涌上了脸颊,“啐”了一

口:“这个现世的玩意儿,这也听得?就不怕长了针眼!”

巧姨“咯咯”地笑,用手指了大巧儿,却说不出话。

大巧儿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呀”地一声儿叫了出来,一下子连脖子

都红了,脑袋往巧姨怀里没了命地扎,嘴里叫着“娘坏,娘坏”。

“好好,是娘不好,是娘不好,行了吧?”巧姨儿再不好拿闺女调侃,忍着

笑把大巧儿扶起来,突然又伏在大巧儿耳边说:“今个庆儿厉害呢。”

“啥厉害?”大巧忽闪着眼睛问。

“还能是啥,”巧姨压低了嗓音:“那个事呗,今儿个可能­干­了。”

大巧儿听娘煞有其事的一说,立刻又变得羞涩,双手立码捂了耳朵,嘴里嚷

嚷着:“哎呀,娘咋那膈应人呢,啥话都说!”

巧姨嬉笑着扒开大巧儿的手:“真得真得,不扯谎,这小子跟个活驴似的。”

大巧儿红着脸推搡着娘,又不安地看着门口,恐怕娘俩的调笑被那屋里的二

巧儿听见。巧姨压低了声音,却仍是一脸的喜形于­色­,眉飞­色­舞地描述着吉庆的

生龙活虎。几句话过去,把个大巧儿弄得更加面红耳赤,却还是听得尽心。

昏黄的灯光均匀的洒在炕上,母女俩嘻嘻笑着窃窃俬 语,时不时地你推我一

下我搡你一把,哪里还像个娘俩,活脱脱两个新婚燕尔的小媳­妇­儿在交流着炕上

的那点子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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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北平原的滚滚热浪无遮无挡地来了,火辣辣地日头每日里­精­神抖擞地挂在

天上,把绿油油的庄稼晒得蔫了,把本不知疲倦的知了晒得倦了,把奔腾着的下

运河似乎也晒得再没了汹涌的劲头,静等着每日里被毒日头抽筋扒骨地蒸腾走丝

丝的水汽。

汛期已经来了,却连着十来天都没有一丝雨滴降下来,眼瞅着有了些要旱的

样子。

好在守着菩萨般的运河,对于杨家洼的老少爷们来说,除了涝哪里还怕个旱?

只要大河的水没有现出河床就万事大吉,每日里照例引了水浇浇地侍弄一下

庄稼,倒也过得清闲自在。

学校里放了暑假,对于吉庆和二巧儿来说,这一年的暑假是最最轻松的一次。

二巧儿如愿以偿地考上了县一中,而吉庆却从这个暑假开始,变成了一个彻

彻底底的农民。

对于大多数农村孩子来说,上到初中已经是够够的了。简简单单地写写算算,

在普通的农村家庭里应付一下简单的需要已经没有问题。有长远目光的,会鼓励

孩子继续学下去,但大多数做老家的,却都盼着早早的让孩子们回来。这样,家

里多了一个劳力,也少了一份支出。

该咋说咋说,这巧姨和大脚在一帮老娘们中间却多了份­精­明。尽管日子过得

一样紧紧巴巴,却并不耽误孩子们的前程。只要孩子们愿意,上到大学也要勒紧

了腰带供着。

大巧儿上完了高中,估计也就到头儿了。二巧儿却比姐姐出息,只要进了一

中,只要自己不傻不孼,上个大学那也就是手拿把攥的事情。别看只是县里的一

个中学,却是个建校百来年的知名学府。就算是现在,那也是省里响当当的名校。

仨孩子里头,白瞎了这个吉庆。脑子那是没比,长了毛儿那就是个猴,长个

尾巴比狐狸还­精­。却咋说也学不进去个啥,坐在教室里就像坐在了火山上,浑身

的不得劲儿。别说大脚了,就算是学校里的老师,看着个这么个东西也只有望洋

兴叹的份了。咋就不走个正道呢?谁都这么说。

吉庆不服气,当个农民就是不走正道了?我还就不信呢。

“谁说当个老农就不是正道了?老师是说你不该早早的就不上了,你那脑子,

好好的学习那才是个正道呢。听不懂人话是咋的?”刚刚去学校里退了宿舍,二

巧儿和吉庆一起往家里走,边走二巧儿边数落着吉庆。

或许是刚刚考上高中的一种志得意满,二巧儿越发看着吉庆恨铁不成钢,下

意识中,还存了一种担心。似乎隐隐的有了些害怕,怕两个人的距离会越来越远。

可这么个东西咋就啥也不懂呢,难道真就认了命?早早的存了老婆孩子热炕

头的心思?

二巧儿不时地扭脸看一下吉庆,吉庆扛着二巧儿的被窝卷,手里拎着塞满了

日用杂品的网兜,仰着个头,满脸的无所谓,竟是一句也没有听进。那些个苦口

婆心竟是对牛弹琴,气得二巧儿恨不得给上吉庆一脚,方解了心头之气。

虽说一星期才回家一趟,可每次回来,二巧儿看见姐姐和吉庆那骨子热乎劲,

心里头急得火上了房。本打算小火咕嘟着,让吉庆慢慢地看着她的好,慢慢地接

受了她。没想到这吉庆压根就不看她这锅菜,她这里咕嘟着,人家却已经爆炒了。

等出了锅一装盘子,人家可就吃了,她自己再这么咕嘟下去,估计也就剩下

锅巴了。

一想起这些,二巧儿说不出地烦躁。可她又有个啥法子呢,只好拼了命的学。

就是让吉庆看看,让他到时候悔青了肠子。

可现在,那吉庆哪里有个后悔的样呢。

两个人就这么别别扭扭地到了家,巧姨早早就做好了饭等着他们,见两个人

终于进了院儿,忙招呼着他们洗脸吃饭。头茬的黄瓜已经摘得七七八八,却还剩

下了几根儿,是巧姨特意给二巧儿留的。个个顶花带刺薄皮翠绿,咔嚓一掰,满

手的清香宜人。

几个人团团围坐在葫芦架下,一人手里攥了一根儿黄瓜,沾了酱吃着,院那

边却听见大脚高高地在喊:“庆儿!庆儿!”

吉庆答应了一声,却不动。二巧儿见他和大巧儿两个吃着饭还眉来眼去的样

子,心里一阵子来气,桌子底下踢了吉庆一下:“你娘叫你呢,咋不动!”

吉庆嘴里嚼着,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啥。巧姨忙站起身走到墙边儿,踩着砖

头爬上去,冲那院儿里的大脚说:“回来了回来了,就在这吃吧,吃完就回。”

大脚嘴里边小声儿地骂了一句,扭头进了屋。

“你娘这又是咋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巧姨悻悻地回来,问吉庆。

吉庆说了句“不知道”,继续吃得香甜。

“你娘就是怪呢,这些日子到好似变了个人,见着也不愿意说话了,就跟满

肚子心事一样儿。”大巧儿说。

巧姨也点头,忽地一笑:“按理说应该高兴呢,咋还愁上了。”

二巧儿听不懂啥意思,剩下的两个人却明白巧姨话里有话。大巧儿扑哧一下

子乐了,吉庆也有些不好意思。

吉庆知道娘这是咋了,还不都是怨了自己。

自打上次知道了爹那病已经好了,吉庆下意识地开始躲起了娘。没人的时候

也不在娘跟前腻歪了,有时候半夜里大脚摸着进来,吉庆也推三阻四地找了各种

借口。他也不知道为啥,也不是不想,就是直觉得认为再不能了,理应着把娘还

给爹。那以前是爹不行呢,可现在好了,哪还有道理再和娘滚在一铺炕上呢,爹

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气死?!

可他这一下,倒把个大脚闪得够呛。那大脚的心思早就到了吉庆这儿,他才

不管长贵是不是好了,她也早就不在乎做个媳­妇­该守的本分。和吉庆这些日子的

纠纠扯扯,让她陡然焕发了一种心气儿,这些年憋憋屈屈的压抑竟一下子得到了

释放,并且释放的那么妄为无忌。就像是一年没洗澡突然地跳到了河里,任它河

水肆虐奔腾不息,她却再不想上来,她要可着劲儿在里面扑腾个够。大脚享受这

样有违伦常的乐趣,并且深深地沉浸了进去,她可以不在乎长贵的想法,也可以

不在乎吉庆是不是把一颗心全栓在她身上,可她就是怕吉庆再不沾她,再又重新

把她仅仅地只当作娘。

可越是怕啥却越是来啥,吉庆那鳖犊子不知吃了啥迷魂药,竟开始把她往外

推了。大脚辛酸失落的同时,一颗心就是个恨,一门心思认准了是隔壁那娘俩个

挑唆的。心里有了怨愤,自然对巧姨和大巧儿没了好脸­色­。这还幸亏是为了这见

不得人的丑事,这要是别的,大脚恨不得杀将过去,大不了多年的姐妹不做了,

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委屈了巧姨和大巧儿,每天见着大脚都是笑脸相迎的,却是回回热脸贴了冷

pi股。娘俩个百思不得其解,咋也想不到病根儿就在这吉庆身上。

二巧儿不知道家里的这些人各怀了心思,想起再开学的时候自己面临着一个

崭新的环境,心里惴惴的。很想和大家聊聊,却见每个人都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

不有些扫兴,不知不觉低眉耷眼索然无味。

巧姨心细,一眼瞥见老闺女落落寡欢的神情,问:“二巧儿,通知书拿了?”

“嗯。”二巧儿点点头。

“知道一中多少钱学不?”巧姨突然想起关键的事情,又问。

“不知道。”

大巧儿在一旁说:“学都是差不多吧,估计杂比我们学校要高。”

“哦。”巧姨不说话了,心里突然沉甸甸的。大巧儿本身的学杂乱七八糟

加一块儿就要五六十块了。二巧儿还要高,再加上住宿咋也要八九十块钱吧,

两下一起最少要一百多块。虽说日子现在好过了,吃穿不愁了,可庄户人家缺得

就是现钱啊,可一下子拿出这么多,对巧姨来说,委实困难了一点。

大巧儿见娘忽然不说话了,弯弯的眉慢慢地攒了起来,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饭桌,手里捧着碗,往嘴里扒拉饭粒的筷子却愈发迟缓。

大巧儿知道娘这是愁了,想了想,忽然小声儿说:“娘,要不,我也不上了?”

巧姨却没听进去,依旧捧着碗发呆,大巧儿又捅了娘一下:“娘,跟你说话

呢。”

“啊。”巧姨冷不丁惊醒,懵懵地看着大巧儿:“啥,说啥?”

“我说,我也不想上了,反正也学得差不多了。”

巧姨眼一瞪:“说啥呢你!找抽呢!”

大巧儿低着头小声地嘀咕着:“本来就是,上那么多学有啥用,也上不了大

学,还不是要回家种地。”

“屁话!高中都上了一半了,说不上就不上了?可惜不?再说,往后一个初

中生够啥用,出去打工都没人要。”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吉庆,忙住话:

“你跟吉庆比?他是男的,凭力气吃饭呢,到哪都饿不死,你个闺女家家的行?”

吉庆在一边尴尴尬尬,咧着嘴“嘿嘿”地笑着:“是啊,姨说得对呢。我就

是不行,要不,咋也要上高中呢。”

“啥不行!就是懒!”二巧儿说了一嘴,大大的眼睛狠狠地白了吉庆一下。

“去!”巧姨作势要打二巧儿,二巧儿灵活地躲了过去,饭碗一撩,扭头离

开了饭桌。

“真得,没事。早点回来帮娘­干­活,多织点席,供着二巧儿没问题。”大巧

儿眼睁睁地看着巧姨,一脸的真诚。二巧儿也回来,接着大巧儿的话头儿:“我

暑假也帮娘­干­,我同学说了,县上外贸公司有散活接呢,剥花生啥的,一暑假也

不少挣。”

巧姨鼻子一酸,水汪汪的眼睛差点没滴下泪来,抿嘴一笑说:“别说胡话,

踏踏实实地上学,别的心别瞎­操­。”一扬手把二巧儿轰得远远的:“去,把你那

铺盖卷搁院里晒晒去!”

吉庆在一旁半天没有chā话,看看大巧儿,又看看强装欢颜的巧姨,心里没来

由的一酸。除了娘,这是两个对自己最好的女人,一个愁得吃不下饭,一个存了

心委曲求全,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却啥也帮不上,真是白瞎了这副身板。不行!

说啥也不能渗着了,说啥也不能眼瞅着自己的女人受了委屈!

“姨,你俩就别说了,我去办!”吉庆突然的一股子勇气,饭碗一顿,坚定

地瞅着娘俩。

“你办啥啊。”巧姨看着吉庆信誓旦旦的模样。

吉庆一拍胸脯:“不信我咋的?不就是赚个学么,包我身上!”

巧姨抿嘴一笑,怜爱地伸手胡噜一下吉庆的脑袋:“这是姨的事,你别管。

行了,吃完了赶紧回家,要不你妈又该喊了。“

“啥别管啊,这时候姨还跟我分得清楚?我说话算话,”吉庆“噌”地一下

站起身,鼓鼓囊囊地胸脯子呼哧呼哧起伏着:“守着个下运河,我就不信挣不来

钱!”

其实吉庆还真不是一时的头脑发热,那心里面早就有了准谱,只是还在寻思

着放在了肚子里。要不是看见巧姨真得有了愁事,却还要计划些日子呢。

前两天早上去河边网,使了劲拉上来,高兴地吉庆差点没蹦到河里。一网

活蹦乱跳的鲫鱼,竟还网到了几条大的,个个肥硕鲜活,最小的都有两斤多。按

理说河边浅滩上很少有大鱼过来的,最多的是一些小鲫瓜子。吉庆想着,一定是

头天夜里­阴­了天,深水里的鱼都冒了头,这才误打误撞地钻了进来。

喜洋洋地把那些小地倒进桶里,又把大鱼检出来扽了几根柳条儿穿了,吉庆

乐滋滋地就要回家。还没等爬到堤上,却听见远远地河中间有人在大声地喊。

那是条下运河上常见的小渔船,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飞一样地划过来,边摇

着橹边大声地叫着吉庆。那人吉庆认识,河那边一个村的,因长得一副老长的马

脸,杨家洼人都叫他“大长脸”,本来的姓倒全忘了。

下运河常年温顺柔美风调雨顺,滋润着河两岸肥硕的土地,说是好事却也有

它的坏处。好处是守着大河再不为吃喝发愁,坏处就是养了人们懒惰的脾­性­。

其实这一切,还要感谢当初决定在这里安家落户的杨家洼的先人们。杨家洼

三面环水,下运河在这里形成了个环岛,把杨家洼温柔的抱在了怀里。最可人疼

的是,湾子里面地势高,杨家洼的村民趾高气扬地在这里添丁进口自在的繁衍,

遇到洪水来了,却怎么也灌不到这里来。河里有肥美的鲜鱼,苇丛里有随处可见

的野鸭,即使是综合交错的沟杈,随随便便地一捞,青­色­肥大的蟹子也会成串地

被拽上来。得来的实在容易,人们便也不知道珍惜。平日里种种地,摸摸鱼,家

家户户过得悠哉游哉。杨家洼的老少爷们,就好像家家脑袋上被挂了一个大大的

烧饼,饿了就啃上一口,方便倒是方便,却把这里的人们养得四肢不勤。

大长脸家本不是本地人,早年间老家遭了灾,便投靠了住在这里的一个亲戚

家。

本打算住些日子就走的,却意外的发现,这里的日子竟是如此的轻松,便再

不愿意回去了。又因为是外来户,没有地可种,在亲戚的帮衬下,便弄了条船,

做了彻彻底底的渔民。杨家洼附近方圆几十里不少村子,家家户户日子过得轻松

自在,便越发懒惰,谁愿意天天的在船上晃悠呢。都是馋了那滋味,或者缺了现

钱,才想着去河里面弄上一些,却很少有靠打渔为生的。这一来倒便宜了大长脸

这些外来户,每次摇上船出去一天,很少有空手而归的时候。

吉庆站在河边等大长脸把船划近,还没张口,大长脸倒先说了话:“今儿个

获不小吧?”

吉庆得意地举了举手里的鱼:“还行吧。”

“匀给我呗,中不?”大长脸跳下船,趟着水过来,低了头扒拉着吉庆手里

的几条大鱼。

吉庆赶忙把手抽到背后:“美得你!你不会自己打去?”

“我要是能打,还让兄弟你匀给我?”大长脸满脸地堆了笑,指着自己空空

的船舱给吉庆看:“这不是有事出来晚了嘛,又答应了买主,没东西不行啊。”

吉庆伸着脖子去看,果然,船舱里只有几条半大不大的鱼懒懒地扑腾着。

“中不兄弟?匀给哥哥,短不了你好处。”

吉庆满心的不愿意,好不容易有了几条大鱼,还想着拿回去显摆显摆呢,哪

能就给了人家?

“不白要,给钱!”大长脸见吉庆无动于衷的样子,忙抛出诱饵。

“给钱也不行。”吉庆摇摇头,转身要走。大长脸急了,一把将吉庆拽住:

“你说个价,说个价,咋就走呢。”

“不行不行。”吉庆依旧不为所动。

“得!”大长脸眼瞅着吉庆真没有卖他的意思,咬咬牙说:“兄弟也别说了,

老哥豁出去了,这几条,五块钱,咋样?”

“五块钱?”吉庆有些懵了,举起手里的几条鱼,咋看也看不出这些不起眼

的东西竟值上五块钱。旁边大长脸还在催着,吉庆几乎要答应了,可一瞅见那一

张焦灼急切的马脸,心里一转弯,倒不急了,装作很为难地摇摇头,转身作势还

要走。

“哎哎……”大长脸真有些急了,伸手把吉庆攥得紧紧的:“还不行?得!

再加一块,六块钱,行了吧?”

“六块钱?”

“六块钱!”

“行嘞,掏钱吧,给你了!”吉庆咧着嘴,心里美得开了花儿。一手接过大

长脸递过来的钱,一手把手里拎着的鱼递给他。两个人各自紧紧地攥着到手的东

西,匆匆的分开。大长脸急慌慌上了船,吉庆也一溜小跑奔上了堤坝。看俩人那

副摸样,竟好像都怕了对方反悔一样。

吉庆气喘吁吁地停下了脚步,回头搭了凉棚去看,远远的河中间,大长脸的

小船越划越远,吉庆这才松了口长气,看着手心里攥出了汗的一卷钱,一时间竟

美地冒了鼻涕泡。

村里人缺个仨瓜俩枣应急的时候也卖鱼,也是卖给大长脸这些打渔的。也不

说个啥,随便给几个小钱儿就行了。吉庆还从来没用这些水货换过钱,平生第一

次,竟是这么多。

“看把你个傻小子乐得!美疯了吧?”

吉庆还在嘿嘿地傻笑,冷不丁身后有人在说话。吉庆扭头去看,却是熟人,

宝婶儿。

宝婶儿是宝来的媳­妇­,娘家姓柳,原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柳花儿。农村人,嫁

进来的媳­妇­儿名字就是个摆设,有外号的就叫外号,没有外号一般都是随了男人

或者孩子。宝来的媳­妇­儿刚嫁过来的时候也是个窈窈窕窕的俊俏女子,让个宝来

稀罕成了个宝,村里人也顺嘴就叫了宝来媳­妇­儿。后来生了两个小子,那身材却

再没回去,越长越是富态,几年的功夫变肥了三圈儿,白胖白胖的竟似个元宝。

大家伙都说宝来娶了个媳­妇­旺夫呢,生了俩大胖小子不说,那宝来也眼瞅着

混得越来越好,慢慢地宝来媳­妇­儿都没人叫了,直接叫成个宝儿媳­妇­,孩子们也

前前后后地喊着宝儿婶。

吉庆知道宝来和巧姨之间曾经发生的龌龊事,连带着他们一家子都没了好印

象,平日里在村里见着,也是爱答不理的。偏逢了这胖媳­妇­儿是个没心没肺的女

人,也看不出个眉眼高低,每次见着吉庆倒还是和以前一样,嘻嘻哈哈地不拿他

当个外人。宝来好长时间都没见着了,听说去了县里。这宝儿婶儿倒是天天见,

每日里晃悠着在村子里转,走东家串西家扯着白话儿舌。

吉庆本来高高兴兴的,没成想撞上了她,心里有些不痛快,却也没说啥,只

是把钱飞快地揣进兜里,懒洋洋地喊了声宝婶儿。

宝来媳­妇­儿端了个盆,本是去河边洗衣裳,刚上了大堤便看见吉庆在和大长

脸拉拉扯扯的。她本就是个爱生闲事儿的女人,这次更是啥也不­干­了,竖了个耳

朵把个前因后果听了个清楚。眼看着吉庆拿了钱蹦跳着就要回家,一嗓子喊住了

他。

“还藏呢,我都看见了。”宝来媳­妇­嘻嘻笑着凑过来。

“藏啥?”

“钱呗。说,卖了多少?”

吉庆下意识地捂了兜,知道都被她看见了,立时有些不好意思:“没,没卖

多少。”

宝来媳­妇­儿撇撇嘴:“跟婶子也不说个实话,当我不知道?都看你们半天了。”

吉庆不愿意再和她纠缠,咧嘴笑了一下,低了头就要走,却又被喊住了。

“你个傻小子,吃亏了知道不?”

吉庆一下子停住,回头看着宝来媳­妇­儿:“吃亏了?”

“可不么,”宝来媳­妇­儿扭扭搭搭地过来说:“你宝叔在县上­干­活呢,回来

说了,咱这片儿的鱼现在城里人可爱吃呢,说是啥,天然的,绿­色­的呢。卖起来

老贵了。他给你多少?才几块钱吧?要是在城里,咋也得十几块!”

“真得?”吉庆不相信。

“咋也叫我婶儿呢,骗你­干­啥!不信你去问问。这也就是你,搁别人我才懒

得说!”宝来媳­妇­儿瞪大了眼,一副天机不可泄漏的模样儿。

“十几块?就这几条破鱼?”吉庆还真就不信,回头看了看宽宽敞敞波光鳞

鳞的大河,嘴里面嘟囔着:“城里人真傻,直接过来捞呗。”

“你咋就知道没人捞呢!那大长脸他们天天在河里玩呢?他们是捞不着!你

以为都跟你似地?憋半口气就能扎到河底,蒙上眼都能从苇塘里钻出来?哪有鱼

你清楚,他们清楚?你是觉得容易,换了别人你让他们试试!”宝来媳­妇­一通咋

咋呼呼地说,简直是恨铁不成钢了。

吉庆这才明白,自己这天天玩着闹着竟还是个本事。

宝来媳­妇­儿晃着肥胖的身子下了堤坝,吉庆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恨不得千

恩万谢。

改革的春风吹了好多年,外面早就蠢蠢欲动了,而自给自足的杨家洼却还保

持着老祖宗传下来的习­性­。日子过得太容易也就没有人喜欢算计,多少年了,杨

家洼人从没有出过一个买卖人。也不是没人想过,下点力气把河里面的水货倒腾

到城里,但想归想,真要去弄的时候却又犯了懒:多点还行,那十条八条的鱼,

几只野鸭子,劲巴拉的弄到城里,还不够那功夫钱呢。再说了,那也得有人要

呢,没人要,一不留神再让政府给扣住?不合算。

人们都是这样,习惯了的日子,只要没逼到绝处,便不会想到变通。

吉庆不是那种死羊眼的人,只是家里边从没有靠过他,他也便不为这过日子

去过心思。其实吉庆也愁呢,眼瞅着自己也老大不小了,以前还上学,别人家

说不出个啥。可现在学也不上了,再和以前那样五马六混的自己都说不过去。前

几日吉庆也偷偷地打算,想着今后的前景:种地恐怕是不行,就这么一点地,对

付着吃饭没有问题,可要说指着它挣钱,却是根本不可能的。吉庆也想着进城去

打工,可谁也不认识,进城去投奔个谁呢?一来二去的,到底也想不出个眉目,

长这么大,吉庆竟是头一回遇到了难事儿。

宝来媳­妇­儿的一番话,无异于给吉庆开了一个天窗,晴朗朗的日头衬着湛蓝

湛蓝的天,呼啦一下就映进了吉庆原本有些黯淡的心。

没准儿,这还真是一条来钱的道呢。我有本事,弄点东西直接卖到城里,再

不让大长脸们扒上一层皮。虽说少,不过聚少成多,我有用不完的力气,怕个啥

呢!

吉庆那天想了很久,慢慢地终于有了头绪。本来还想着再仔细勾勒一下,可

今天二巧儿学的事情一弄,吉庆立刻觉得有些迫在眉睫了。

第三十四章:

东方刚刚露出一点儿鱼肚白,太阳似乎还没睡醒,迟迟的不肯从摇曳浓密的

芦苇荡中钻出来。

昨天傍晚终于下了雨,不大,却稀稀拉拉地掉了一夜,直到凌晨时分,才慢

慢地停住。空气中仍旧弥漫着浓浓的水汽,把个朦朦胧胧中的杨家洼,衬托得愈

发若隐若现,却­干­净透亮得像刚从画儿里跳出来一样。

吉庆起了个大早,一个人悄悄地提了水桶,水桶里面满满实实地塞了一张网,

又扛着铁锨喵悄儿地出了家门。

船都预备下了,是二蛋儿家的。二蛋儿舅舅打过鱼,置办下一条船,头年当

兵走了,船却留给了二蛋儿家。平日里也没用,就那么扣在河边。

二蛋儿来得比吉庆还早,见一个人影从雾焯焯中走过来,忙窜起来迎上去。

吉庆把网扔给他,让他背着,然后两个人走到船边,喊着号子把船掀过来,

又一起鼓着劲儿推到河里。

他们的目的地是东边苇塘里的一个沟岔子,划船过去要半个小时。那个地方

吉庆经常去摸鱼,一个猛子扎到对岸,再沿着泥泞的苇子地走上个把钟头就到了。

今天有船,便用不着拐那个弯儿,直直地斜chā过去要省事儿得多。

这个沟岔子是吉庆无意中发现的,连着下运河,入河口往里一点儿便越来越

窄,慢慢地变成了个小河沟。水也不深,浅的地方才到大腿根儿,深的地方将将

够着吉庆的腰。那一回,吉庆本来是在那一片踅摸野鸭的,野鸭没撵着,倒发现

了这个好所在,把个吉庆乐得够呛。

好多的鲫鱼,还有大个的胖头。吉庆后来寻思,估计是因为这里密布苇丛,

人来的少,鱼的吃食也多,这才把鱼从大河里引了过来。那一次吉庆可过了瘾,

扑腾了一会儿就抓到了十几条。

可惜就是太不好走了,还要游回对岸,摸得再多也带不回去。为此,吉庆着

实地痛惜了好几天。后来逢年过节或者家里嘴馋了,吉庆都要来这里一次,弄上

几条大的,够吃上一两天的。为了这,可把平日里围着吉庆转得那些小子们眼馋

坏了,天天央告着吉庆。吉庆却牙关紧闭,绝不吐露一个字,一口咬定是扎猛子

摸的。一来二去,大家也就气馁了,只是怪了自己没有吉庆那浪里白条的本事。

本来是不想带着二蛋儿,但思来想去,吉庆觉得还是带个帮手好。再说,船

是人家的,往后还要用,给点甜头也说得过去。

“咱这是去哪?”二蛋儿卖力气地摇着撸,已经有些气喘,却因为兴奋,小

脸蛋儿涨得通红。

吉庆指给他看。前面是一望无际的芦苇荡,像是镶嵌在下运河两岸的一条绿

­色­的花边儿,把个汹涌的大河便衬托出一种柔美和勃勃的生机。二蛋儿往手心里

吐了口唾沫儿,又拼命地摇起来。小船箭一样无声地­射­过去,雾蒙蒙之间,掩映

在苇丛中的一条河汊便豁然可见。

船顺着划进去,吉庆站在船头不时地估摸着水位,觉着差不多了,三下两下

脱得就剩了裤头儿,扑通一下跳下了船。

“行了,就这吧。”吉庆回身招呼着二蛋儿。二蛋儿把船往岸边划了划,扒

光了衣裳,跳下河拽着缆绳勾着一把芦苇拴在上面。

两个人分头把船上的家伙什背在身上,深一脚浅一脚地继续往里淌,越往里

水位越浅,慢慢地露出了pi股蛋儿。

二蛋儿等前面的吉庆停住,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看着四周茂密的芦苇,咂着

嘴皱着眉说:“庆儿,咋,要在这两头儿堆坝?”

“屁,这么宽这么深,堆两头儿还不得把我俩累死啊。”吉庆不屑地撇着嘴。

“那咋整?直接下网?”

“听我的,看出水流往哪走了不?”吉庆指着水面让二蛋儿看。

二蛋儿左看右看了半天,伸了手在水里估摸着,最后肯定了水流的方向。吉

庆指挥着二蛋儿在上水的地方筑坝,自己淌到岸上折了些树枝苇杆,然后回来和

二蛋儿一起肩挑手抗地­干­了起来。两个人一起筑得飞快,一会儿功夫一道泥巴堆

成的大坝便慢慢地近了水面。吉庆又猫下身,闭着气在水底下扣着扒着,把那些

树枝苇杆像喜鹊盖窝一样枝枝杈杈地支撑好,在泥坝的底下掏了个洞,这才招呼

着二蛋儿把网拿来。俩人小心翼翼地将网在拢在泥坝靠近下水的一方,两边用绳

子在河沟岸边找了小树捆好,这才满意地直起身子。

“这就行了?”二蛋儿擦着满脸的汗问吉庆。

“行了,去船上把鱼食拿来。”吉庆说。二蛋儿答应一声,扭头摇晃着身子

奔了小船,很快又回来,手里拎了个袋子。袋子里是昨日吉庆拌好的鱼食,­棒­子

面又掺了蚌­肉­,末了还滴了几滴香油,闻起来喷喷香。

吉庆掏了一把,匀匀地在附近水面上撒了,金黄|­色­的食粒密密麻麻地铺满了

碧绿荡漾的河面,稍一停顿,便浸满了水慢慢地沉了下去。觉着差不多了,吉庆

背着剩下的鱼食招呼着二蛋儿上了岸,顺着已经变成小溪的沟岔往下游走去。这

里的网已经放好,却还要等上一会儿才能,眼瞅着太阳已经升起,可不能闲着

­干­等。下游是一望无际的湿地,那些成群结队的野鸭最爱纠结在这里的苇子地里,

乘着闲工夫,或许能捡上几枚鸭蛋。

火辣辣的太阳眼瞅着就要挂到了头顶,密密的苇丛中越发的闷热,成群的蚊

虫聚在一起上上下下地飞舞着。吉庆和二蛋儿一边驱赶着不断撞上来的蚊子,一

边兴高采烈地回来,手里面拎着一篓鸭蛋。今天命好,似乎没什么功夫,竟然

看见了成片的鸭群。被他们两个轰着赶着,呼啦啦竞相飞起逃离,空留下四散的

鸭蛋,倒好象是故意为他们留得,把个吉庆和二蛋儿乐得几乎雀跃欢呼。

吉庆走到早上下了网的地方,扑通一下跳了下去,手拎着挂在岸边枝杈上的

绳子一拽,死沉死沉的,吉庆的笑意更浓,忙招呼二蛋儿下来。二蛋儿也跳了下

去,一边往吉庆身边淌,一边兴奋地问:“有么?有么?”

“有嘛?!你得把‘嘛’字儿去喽!”吉庆眉飞­色­舞地说。

“真得?!哈哈!”二蛋儿兴高采烈地抓住另一头绳子,拎了拎:“我的天

爷啊,还真沉!”

“紧着,网!”

“好嘞!”二蛋儿答应一声,和吉庆两个人喊着号子把网拽上来。那网越往

上便越发的沉重,里面的鱼还在活蹦乱跳,死命地挣扎,把网拽得颤颤悠悠,

好几次几乎要扽脱了手。

吉庆和二蛋儿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终于把满满地一网鱼生拉硬拽地扯上

了岸。那些鱼有大有小,却个个壮实肥硕,不时地蹦起来又落下去,此起彼伏,

现出一派勃勃的生机。在明媚的阳光映照下,波光鳞鳞的份外耀眼。

吉庆招呼二蛋儿把船上的鱼筐拿过来,两个人一个捡大一个捡小地分别装了,

细密的汗珠从两人红润的脸颊上淌下来,却因为获的喜悦而兴奋地忘了擦拭。

“庆儿,你说,这两筐鱼我们得卖多少钱?”再回去的路上,二蛋儿摇着撸

眼睛还不错神儿地盯着舱里那满满当当地鱼。

吉庆也看了看筐里,舒心地呼出一口长气,躺在甲板上美滋滋地说:“咋也

得卖个十几块吧!”

“嗯,我看差不多。”二蛋儿咧着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

顺着下运河往上游二十里,就是俵口镇,因县政府也设在这里,外面的人也

把它叫做俵口县。吉庆随着长贵,每个月都来上几次,有时候是上来赶集,有时

候买一些农具。平常的日子一般上来都是走旱路,水路这倒是头一次。

小哥俩互相轮换着摇橹,逆水行舟竟也飞快,个把钟头就已经看见了俵口码

头熙熙攘攘的人流。马上就要到了,吉庆和二蛋儿却突然忐忑了起来。

“庆儿,你说,咱这鱼有人买么?”二蛋儿犹犹豫豫地问。

吉庆挠挠头:“有!这么好的鲜货,咋能没人买!”话虽这么说,其实心里

也是没底。

和那次大长脸的交易不算,吉庆和二蛋儿都是头一遭经历这样的过程。当初

被宝来的媳­妇­一说,吉庆立马被勾得蠢蠢欲动,但眼看真得要把抓到的鱼卖了,

却咋也不知道怎么个开始怎么个结束。

做生意,那得是多大的事儿哩!就我们两个?别到时候鱼卖不了,还惹上一

身腥臊。想到这里,吉庆心里更是像打了鼓一样,把个心敲得七上八下乱七八糟

的。

俵口的码头和往日里一样喧闹嘈杂,四里八乡的船只停靠在这里,有装有卸

来来往往。码头往上,有一大片空场,有人从水路上过来,就近卸了船也就近卖

了。再后来,也就买卖得出了名声,只要有什么可以换成钱的物件,就全都聚拢

在了这里,一来二去,就慢慢地形成了一个农贸市场。每日里人声鼎沸,来来往

往的人们摩肩接踵,分外热闹。

吉庆和二蛋儿把船小心奕奕地寻了个缝隙靠了码头,找个地界儿拴好,抬着

两筐鲜鱼上了岸。让吉庆和二蛋儿想不到的是,还没等小哥俩抬起头,竟开始有

三三两两的人聚过来问了:“这鱼卖么?”

“卖啊卖啊。”吉庆忙迭迭地点头。

“咋卖啊?”又有人问。

吉庆和二蛋儿互相对视着,心里都没个准谱,一旁的人又开始催了:“紧着

紧着,咋卖啊,说个价。”

还是吉庆,想起了宝婶儿说过的话,咬咬牙却还是有些心虚地应了一嘴:

“一块钱一斤!”

“一块钱?都这个价?”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问。

吉庆忙说:“不是,胖头鱼一块,小鲫瓜子便宜,看着给点儿就行!”

胖男人哦了一声儿,猫腰在筐里面翻着,吉庆忙凑过去:“叔,不用看,都

是活的,早末晌刚打下来的,没歇着就送来了。”

胖男人点点头,支起身子,随口问了一句:“你们是哪个庄儿的?”

“杨家洼的。”

“杨家洼的?”胖男人凝神看了看吉庆,扑哧一下乐了:“这孩子,张嘴就

来。这里卖鱼的,十个有八个都说是杨家洼的,有几个是真的?!”

吉庆倒有些懵了,杨家洼就是杨家洼,咋还蒙你不成?这杨家洼又不是啥大

地方,咋还有真的假的?吉庆一时间竟不知怎样说了,张个嘴嗫嚅了半天。

“你看看,撒谎了不是!这孩子,咋也会这个?”胖男人看着吉庆六神无主

的模样,瘪了瘪嘴,摇着头就要走。

“谁撒谎啦,杨家洼就是杨家洼的,儿唬你!”吉庆见胖男人一副不屑的模

样,立时有些急了,脸红脖子粗的大声喊了出来。

胖男人被吉庆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身,瞅着吉庆红头涨脸的模样,还是有

些不信:“真得?”

“真得!儿唬你!”吉庆拍着胸脯子信誓旦旦。

胖男人扑哧一下又乐了,一边扒拉着围在鱼筐边的人,一边对吉庆说:“中

中,我信,我信。”一边对聚在身边的人们吆喝着:“别瞅了别瞅了,我要了,

包圆儿!”

“包圆儿?”吉庆的心要跳出了腔子,兴奋地瞅了瞅在一边的二蛋儿一眼。

二蛋儿抹着汗,也是一脸的惊喜。

“真得?叔,你都要了?”

“都要了!”胖男人豪爽地说:“就你说的价儿,大得一块钱一斤,小的给

你七毛,咋样,不亏吧?”

“中中!就按叔说得算!”吉庆和二蛋儿忙不迭地点头应着。

胖男人嘿嘿笑着,走到一旁,变戏法似地抄出一杆秤来。秤杆很长,一头是

沉甸甸的秤砣,另一头当啷着绳子,绳子尽头没有秤盘却是个大钩子。胖男人回

身又拿出了小盆,盆子上用铁丝吊了个把手,秤钩便钩住了,然后一条条的从筐

里把鱼拿出来放上去去,抬头催着吉庆:“来来,帮忙过秤。”

吉庆答应一声儿,蹲下身子帮着,一起把鱼一盆一盆的过了秤,又一盆一盆

地转进胖男人自己带来的筐里。

“看好喽啊,大得这筐一共是二十四斤,小的这筐十二斤,记住喽!”

“听叔的,说啥是啥!”吉庆也认不得那秤,只会点头儿应了。

眼看着所有的鱼都过了秤,胖男人这才松心地直起身子,掏出根儿烟叼嘴里,

划火柴点着了,深深地吸了一口:“你们哥俩放心吧,你们可着俵口县打听打听

去,我胡胖子从不­干­缺德的事,不亏你们。”

“信信,哪能不信呢,叔说啥是啥。”吉庆咧嘴笑着,颤颤巍巍地伸了手,

心里通通地跳着,嘴巴张了张。

胖男人看吉庆那一脸为难的样子,突然醒过闷来,呵呵笑了:“忘了忘了,

还没给钱呢。”说完,忙在兜里掏出了一叠皱皱巴巴的票子,一五一十地点给吉

庆:“数数,没错吧?一共是三十二块四,给你三十三!”

“没错没错,谢谢叔了。”吉庆忙接过来,看也不看就塞到兜里,用一只手

死命的按着,似乎怕进了裤兜的钱又会从里面飞出来。

“那成,就这样了。记住喽,下回有,还给我留着,甭给别人!只要到这来,

随便找个人问,就说是公安局食堂的胡胖子,谁都认识,听着了么?”

“中中,给叔留着!”吉庆爽快地答应着,抹头拉着二蛋儿就往回跑,跑了

几步,突然想起来,船舱里还有一篓子鸭蛋,忙又停住步子。回身见胡胖子正把

鱼筐往自己的三轮车上搬,急忙回来帮着一起放好。

“咋又回来了?还不放心?”胡胖子问。

“不是,叔,我船上还有鸭蛋呢,叔要么?”

胡胖子问:“鸭蛋?啥鸭蛋?”

“野鸭蛋啊,那可是好东西呢!”

“野鸭蛋?真得?!”胡胖子瞪大了眼。

“可不是真的么!一早拾来的,二十多个呢。”

“那赶紧着啊,给我拿过来!”胡胖子一听是野鸭蛋,立码兴奋了,这玩意

当真是好东西,拿钱都买不来。

吉庆忙捅了二蛋儿一下,二蛋儿飞一般的跑回到船上,一会功夫就拎着装满

鸭蛋的篓子尥了回来,喘着粗气递给胡胖子。胡胖子高兴地拿出一枚,对着阳光

看,看完了又拿出一枚。

“不蒙叔,真是野鸭蛋呢。”吉庆怕胡胖子不信,忙紧着解释。

胡胖子嘿嘿笑着:“信!哪能不信呢,看你们都是老实孩子,­干­不了那蒙人

的事儿。”

“叔说得对呢,我们都是头一回卖这些,啥都不懂,往后还要求叔多照应着

呢。”吉庆眼巴巴地望着胡胖子,胡胖子瞥了一眼吉庆,却越发觉得吉庆眼神中

的那种质朴和真诚竟是那么熟悉。

胡胖子也是从乡下上来的,在市面上混了那么久,这样的质朴却是一种久违

了的感觉。胡胖子突然地想起了自己在乡下的家,突然地想起了乡下那些儿时的

玩伴,也突然地对吉庆有了一种没来由的喜欢。有时候人跟人就是这样,也说不

出个啥缘由,很多时候也就是一照面的功夫,就会莫名其妙的有了好感。

胡胖子笑着点头,把鸭蛋放回了篓子里:“照应谈不上,往后来,有啥事儿

找你叔就没错了。我这也是看你们对上眼了,啥也不说了,说个价吧。”

“叔说,听叔的!”

“那中,三毛吧。”

“中!”吉庆爽快地应着,顺手拿起了胡胖子车上的秤。

胡胖子看吉庆拿起秤杆子,扑哧一下又笑了:“你们也就是碰见我了,要是

别人,把你们卖了你们还得乐呢。”

吉庆不明白胡胖子的意思,拿着秤愣在了那里。

“这个傻小子哦,我说的三毛,是一个三毛,你拿个秤­干­啥?按斤要(yā

o)啊。再说了,三毛一斤你就卖?­鸡­蛋还一块五一斤呢。”

“一个三毛啊!”吉庆这才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可不么,一个三

毛和一斤三毛那得差多少钱呢,幸亏遇到了好人,不然可亏大了。

“紧着数一下,看看多少。”胡胖子大大方方地掏出钱来,爽快地吆喝着。

吉庆和二蛋儿屁颠屁颠地两个两个的过了数,心里的小算盘扒拉得稀里哗啦,

几乎要美出鼻涕泡。

回去的路上,顺风顺水。

初战告捷,小哥俩被满心的欢喜鼓舞得像吞了热豆腐,一刻也不得消停。二

蛋儿的撸摇得轻快,吉庆站在船头一脸的昂扬。

卖鱼所得是三十三块,再加上鸭蛋的七块钱,整整四十。

吉庆手心里捧着,一张一张沾了唾沫数了又数,却还是舍不得揣进兜里。长

这么大,吉庆从来没有拿过这么多钱,这一摞有零有整脏呼呼的票子,在吉庆眼

里,却不亚于一座金山。

吉庆重新又数了一遍,数过了又仔细地平均分成了两份,把自己的那份掖回

了兜里,回身把二蛋儿那份递了过去。

“这是给我的?”二蛋儿停下了摇橹的胳膊,双手在自己的衣服上使劲的蹭

了蹭,用了小心地接过来,一张圆呼呼的脸因为兴奋显得红润而又激动,本来不

大的小眼儿,看到了钱却陡然瞪成了个铃铛。

“你点点,一共是四十块钱,咋俩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吉庆洋洋自得

地坐在船头,赤­祼­的脚丫子探进水面,啪嗒啪嗒地踢弄着。

二蛋儿喜悦地“哎”了一声儿,却也没数,直接就揣进了兜,想了想,却又

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重新又把钱掏了出来,嘟囔着嘴说:“庆儿,不好吧,咋

给我这么多呢?是你带着我弄得,咋说,也得拿大头儿啊。”

“啥大头儿小头儿的,是我俩一起弄的,当然得对半分。”吉庆说。

“不行不行,”二蛋儿数了几张捏在手里,凑过来,死活地往吉庆手里边塞

:“我就是搭把手儿,谁都能­干­的活儿!”

吉庆忙往外推:“话咋能这么说呢,再说了,船还是你的呢。”

二蛋儿还是有些不依不饶的,两个人就在这狭小的船上你推我搡地挣扒了起

来,把个小船弄得晃晃悠悠左颠右闪。吉庆有些恼了,一把将二蛋儿推了回去:

“你咋那么多事儿呢,本来就是两个人搭伙,分个钱还磨磨唧唧的!”

二蛋儿看吉庆真得有些上脸,手里面攥着钱竟有些手足无措,嘴里还嘟嘟囔

囔地嘀咕:“不合适,真不合适。”

“行了!就这么的了!”吉庆大手一挥,扭过脸去继续坐在船头,再也不理

会二蛋儿。二蛋儿看吉庆一副坚决的样子,也只好回到船艄,把撸拎起来怏怏地

摇着,心里却还是惴惴地。

吉庆表面上生气,其实心里还是有些美滋滋的。人们常说,看一个人得从钱

上来看,关键时候这个人不贪,那人品基本上就没跑了。吉庆长这么大没见过也

听过,农村人家家都穷,把个钱财看得更重。多少家为了一点财产打个头破血流

的,有的亲哥们都反目成了仇。杨家洼里和吉庆好的伙伴们成群结队,但都是一

帮孩子,还没在钱财上有过啥牵扯。这是头一回在手里面过了钱财,也就是这头

一回,吉庆基本上肯定了二蛋儿是个可以交心的朋友。

经过这一次顺风顺水的经历,吉庆陡然之间对前途充满了信心,再加上有了

二蛋儿做帮手,吉庆一时间更是志得意满。就好像金山银山就摆在眼前,伸伸手

就能搂进怀里一样。

想到这些,吉庆心里面被一种燥动鼓弄得有些手舞足蹈,看着波光鳞鳞的河

水,恨不得跳进去扎上几个猛子,忍不住张嘴唱了起来。二蛋儿听见吉庆声嘶力

竭的嚎叫声儿,嘿嘿地乐了,扯着个破锣嗓子也跟着唱起来。

两个人的歌声在寂静的河面上回荡着,那声调倒像是被风扯着的风筝,忽高

忽低此起彼伏直冲云霄。两岸浩浩荡荡连绵不绝的苇丛中,成群结队的水鸟被惊

醒,呼啦啦地飞起来,鸣叫着四散盘旋。

小哥俩就这么唱着闹着欢笑着,远远地河道拐弯儿处,杨家洼高高低低的房

脊很快便隐隐显现出来。

大脚打早上一起来就没见到吉庆的人影,晌午饭都没回来吃,心里头来气,

这时候正摔摔打打地嘀咕着。长贵和往日里一样,眼瞅着大脚的心气不顺,吃过

饭便不声不响地溜了出去。

大脚一个人屋里屋外地踅摸,竟是看什么都有气,嗓子眼就好像吃了­棒­子面

的窝头,上不来下不去地堵得难受。好几天了,大脚就像在地里面轰麻雀的那根

栓了红绳的麻杆儿,吉庆却似那些猴­精­猴­精­的鸟,饶是任大脚围追堵截的,竟愣

是没个办法。不是推就是躲,把个大脚闪得七上八下的,气馁之余就觉得自己个

真是犯贱。有时候也咬着牙在心里面骂,连带着那院儿的娘俩儿。骂过了就恨恨

地和长贵折腾,心里面恍恍惚惚地把长贵当了吉庆,可着劲儿地拽在自己身上再

不下来,把个心气十足的长贵也累了个够呛。可那股劲儿松了,气喘吁吁地躺在

炕上,那吉庆的影子却又倔强地从心里头冒出来。大脚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的想,

想和吉庆在炕上痴痴缠缠地情景,想吉庆伏在自己两腿间汗流浃背的模样儿,越

想却越是百爪挠心。

抬头看看早就偏了头顶的日头,大脚嘴里面骂着,把个­鸡­食盆子“咣当”一

下,扔在了当院,弄了个­鸡­飞狗跳。本以为吉庆又跑到隔壁了,可上午巧姨颠颠

地过来串门,竟说也没看见。

屋里头的座钟“铛铛铛”地响了一串,大脚终于再也待不下去,扭身出了院

子。

巧姨正出来泼水,扭头正看见大脚怏怏地掩门,站住身问:“庆儿还没回来?”

“鬼知道死哪去了!”大脚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那你这是要去哪?”

还真是的,自己这是要去哪呢?大脚被巧姨这么一问,却愣住了,想了想,

说:“去找找,没准又下河洗澡呢。”

“洗澡还能洗上一天啊,没准去找同学玩了呢,”巧姨说,又招呼大脚:

“别去瞎找了,一会儿庆儿回来再撞了锁,来,上我这儿待会儿。”

“你那儿有啥好待的。”大脚嘴里面小声嘀咕着,却还是走了过来。

大巧儿和二巧儿正在院子里的菜园子摘菜,见娘和大叫一起进来,齐齐地叫

了一声儿“大脚婶”,大脚僵硬的脸这才松弛了下来,硬挤着堆出来一丝笑容。

巧姨抄了个马扎递给大脚,大脚坐了,却还是扭头冲着外面张望。

“诶呀行了,咋就那么惦记,一会儿看不着就想了?”巧姨也坐在大脚身边,

笑着调侃她。

大脚心里面有鬼,巧姨无意的一句话,但在大脚耳朵里却格外刺耳。心里面

激灵一下,回头看了看巧姨,见巧姨一张笑脸并无异状,这才放心,却还是忍不

住回了一嘴:“我的儿当然我惦记,有人却不知道惦记个啥呢。”

巧姨本就是个玲珑剔透的女人,感觉着大脚话锋不对,问:“我咋听你话里

有话呢,哦,我不该惦记?咋说也是我未来的姑爷呢。”

“该该,谁敢说你不该呢!”大脚哼了一下,给了巧姨一个白眼:“就怕不

该惦记的地界儿也瞎惦记!”

巧姨心里也是一紧:这大脚的话越发让人难懂了,莫非和吉庆的事情被她知

道了?巧姨脑子转得飞快,表面上却仍是波澜不惊的模样,满脸堆着媚笑,竟还

往大脚跟前儿凑了凑:“你倒是说说,那啥地界儿该惦记,啥地界儿又不该惦记

呢?”

大脚倒一时哑口无言了,暗暗懊恼自己这压不住的­性­子。难不成把这个脏事

儿就此撕破了?别到时候扯出肠子带出了筋!想到这里,竟也无可奈何,只好胡

乱地支吾着:“中中,你都该惦记!明个把那兔崽子绑你裤腰上,行了吧?”

巧姨“格格”的倒乐成了一团:“那敢情好,我还白赚了呢,省得到时候疼

姑爷还得去你那边现喊。”

大脚更是气恼,也不知道这巧姨是不是在装傻充愣,恨不得上去拧她那咧到

后脑勺的嘴。好在老姐俩从小到大也是闹惯了,你来我往的却也没真的上脸,依

旧稳稳地坐了,远远看去倒和往日里两人chā荤打磕没啥两样儿。

大脚瞥了一眼在那边­干­活的小姐俩,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你

个­骚­货,你就成天的浪笑吧,等哪天把你那窟窿堵上,让你还笑得出来!”

巧姨笑得更是欢畅,一连串银铃似的笑声悠扬顿挫,惹得大巧儿二巧儿止不

住地看过来。

“越说你还越来劲了,懒得理你,走了!”

大脚站起身来,甩搭甩搭地就要走,却被巧姨一把拽住:“等会儿等会儿,

还没说完呢。”

“有事儿?”大脚停住,扭头看了一眼巧姨。

“你坐下,坐好喽,”巧姨一把将大脚扥下,按在马扎上坐好,诡异的一笑,

小声问:“我觉着你这些日子不对劲呢?是不是有啥好事儿?”

大脚诧异地低头看自己,疑惑地问:“啥不对劲?你看我哪像是有好事儿?”

“天天耷拉着一张脸,倒是看不出有啥好事儿。”巧姨抿嘴笑着,脸上越发

的神秘兮兮:“不过,看你这神态,咋瞅咋像是犯了桃花呢。”

大脚“呸”地一声儿,啐了口吐沫:“你个­骚­嘴,天天的就是这个!桃花咋

长也长不到我这来,倒是你吧,赶紧摘摘自个,快被桃花埋起来了!”

巧姨格格一笑,凑近了大脚:“真得真得,说真格的呢,你自己不知道,旁

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看看你,这pi股也圆了,­奶­子也鼓了,这老脸都跟抹了蜜

似地,天天带着红润呢!”说完,闪了身子上下打量着大脚,越瞅脸上的戏谑嬉

笑却是越浓。

大脚被她看得糊涂,也自己扭着身子上下地看,终于惴惴不安地问:“这真

能看出来?”

巧姨“嘎嘎”地笑弯了腰,指着大脚:“你看你看,不打自招了吧……”

大脚立时醒过闷来,这是被巧姨调理了,一脸的羞臊,“诶呀”一声儿,站

起身来就要撕扯巧姨。巧姨笑着去躲,姐俩个倒像是一对没出门的闺女,嘻嘻笑

着扯成了一团。一边的大巧儿二巧儿不知道这边是为了啥,却也被两人的无忌感

染了,呵呵地跟着笑。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总算消停了下来,巧姨搂着大脚,凑在她耳边问:“说

说,咋回事?”

“滚犊子,啥咋回事?!”大脚摩挲着胸脯,喘个不停。

“还装!跟我你还没个实话呢。”

大脚一时语噎,不知道跟她说是不说。想了想,却觉得这些日子吉庆被她独

占了,无论如何地心有不甘,陡然而生一阵子嫉妒。索­性­说了,好歹也是个让她

羡慕的缘由。眼睛悄悄地往菜园子方向抽了一眼,掩了口凑在巧姨耳边:“长贵

好了!”

“真得?!”巧姨一脸的惊奇,装模作样的竟好像是头一回听到。

“可不真的,这事我蒙你­干­啥!”大脚洋洋自得地坐下,下巴颏扬起老高,

到好似对巧姨示威一样。

“说说,说说!”巧姨拽着自己的马扎凑得更近:“说说他是咋好的!”

“谁知道咋好的,冷不丁就好了呗。”大脚闪烁其词,却再不敢把长贵治病

的偏方说了出来。

“蒙鬼去吧!说好就好了?”

巧姨撇着嘴,满脸的不信。大脚一副爱信不信的模样,却再不敢接茬,忙扭

脸去瞅门口。门外的街道依旧是静悄悄的,远处高高低低地知了不知疲倦地叫着,

尖利的声音此起彼伏。树叶好像是被毒辣辣的日头晒得焦了,有气无力地低垂着,

风也没有一丝儿,越发显得燥热。

老姐俩依旧是默默地坐着,一个是打破沙锅要问到底的神态,另一个却倔强

个脖子任你大刀片砍来,依旧是是岿然不动。一时间倒有些僵了。

吉庆就在这时,恰如其分地跑了进来,满脸的汗水,气喘吁吁。

【未完待续】

【杨家洼情事】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吉庆像一股子突如其来的旋风,撒着欢儿冲进了门。本要大声喊上一嗓子的,

却猛地见到院子里坐着的两个女人,竟生生地把将要喊出的话咽了回去,就那么

傻呆呆地愣在那里。

大脚乍一见吉庆,像是见着了救星,悬了半天的那颗心“扑通”一下落回了

肚,猛地站起身,几乎要扑了过去,恨不得把吉庆死死地拢进怀里。巧姨在她身

后却先开了腔:“你看看,让你别着急不是?这不是回来了!”

大脚“噔噔噔”地抢步上前,一把拽着吉庆:“这大半天儿的,你这是去哪

儿了?”

吉庆还没缓过劲儿,被娘拽着,只是一个劲地气喘,却说不出个话来。本是

想赶紧着把兜里的钱塞给巧姨,也让她高兴一下,没成想咋就看见了娘。吉庆不

知道娘的心思,可不敢把去县里卖鱼的事情,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说了。虽说娘和

巧姨是发小的交情,但这么多钱搁手里,任谁都会打个磕巴。别到时候娘再不愿

意,那自己夸下的海口就再也没法子兑现了。

大脚仍是拽着吉庆不撒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吉庆的脸被汗水打得­精­湿,

七凌八道儿的,衣服上点点块块地泥巴洇着水渍,看起来像是从水坑里打了个滚

又钻出来一样。

大脚“啧啧”地看,胡噜着吉庆的褂子:“你瞅瞅,你瞅瞅,这是去哪滚了?

你看看这一身的泥!“

吉庆老大不小了,站在那里像座山高,被娘这么翻来覆去地摆弄,着实地有

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地闪躲,不时地偷看一眼巧姨。巧姨却是一脸嫣然地笑,

和吉庆对眼神儿的功夫,还不忘悄悄地撅了嘴虚空里亲上一下。

大脚却没理会吉庆的不耐,又捏着袖子在吉庆的额头上擦着:“出去一天,

也不跟娘说上一声儿,吃了么?”

大脚要是不问,吉庆还真是忘了,从早上到现在,竟是水米未进,这才发觉

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大脚似乎也听见了,伸指头杵了吉庆一下,嗔怪

着:“饿了咋不知回家吃饭呢?紧着!”说完,拉着吉庆就往外走。

吉庆被大脚连拉带拽地出了门,头却扭着,眼巴巴地瞅着巧姨。巧姨还是笑

滋滋的,朝他扬扬手,却没再说话。

街上的知了依旧鼓噪地叫着,吉庆的心里头却比这此即彼伏的鸣叫声还要心

烦。本是个皆大欢喜的场面,没成想就被娘给搅了。回来的路上,吉庆还一遍遍

地勾勒着,这头一次把挣到的钱递给巧姨的场景,想象着娘仨个喜悦的笑脸和对

自己的那种钦佩。

这是吉庆最憧憬的事情,自打和巧姨娘俩个有了那事儿,吉庆从来是索取却

没为这些孤儿寡母地出过一分力。好不容易自己真正的像了个男人,却没有最快

地享受这种敬佩,吉庆一脑门子的沮丧。

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娘拽着回了家,却还是僵硬着身子,大脚就像是牵了头倔

驴。

娘俩个进了门,大脚手脚麻利地把桌子支在当院儿。锅里的饭菜还热着,大

脚一边催着吉庆去洗涮,一边大碗小碗地端出来。

吉庆懒懒地洗完,又恹恹地坐了,啥也不说就大口地吞咽起来。大脚见吉庆

吃得香甜,心里面一阵子慰藉,坐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儿子狼吞虎咽。吉庆乌

黑的头发乱蓬蓬地,大脚轻轻地拢了,心里却一阵紧似一阵地有些异样,终于轻

声地嘟囔:“疯了多半天,咋不知道娘在家惦记?回来了不吭一声,却先往你巧

姨家跑。”

吉庆嘴里填满了食物,也自觉理亏,只是嘿嘿地笑了一下。这一笑,便把大

脚的心又笑得酥酥的,越发看着吉庆越发觉得哪哪都是那么的可人疼惜,不知不

觉手便伸了过去,在吉庆的脸颊上轻柔地摩挲着。吉庆却下意识地一躲,躲得大

脚心里一紧。

“咋啦?不稀罕娘了?”大脚心里一酸,喃喃地问。

吉庆愧疚地看了娘一眼,低了头继续把碗里的饭往嘴里扒拉。

大脚仍是幽怨地问:“到底是咋了,娘做的不好?”

吉庆摇摇头,却不敢看大脚一眼。

“那你跟娘说,娘改还不成么?”大脚拽了板凳往吉庆跟前凑,胳膊却拢上

了吉庆,头斜斜地靠上去。吉庆没来由地又想去躲,却被大脚死死地拽了,吉庆

不安地往屋里望去。

“你爹不在。”大脚小声地说,吉庆这才心安,也不再挣巴了,任由娘靠在

自己的身上。

大脚心满意足地将头稳稳地靠在吉庆肩上,耳朵里听着吉庆脆生生地咀嚼,

鼻子里闻着吉庆身上浓重的汗味儿,心里面却被一种异样填满。有温馨,还有一

种躁动的酥痒。大脚就觉得大腿根儿那地方竟慢慢热了,像被这初夏的日头晒着,

呼啦啦便潮润了。

大脚抬起头,嘴­唇­凑到吉庆耳根,喃喃地说:“快点吃啊……娘想了……”

一股子热气喷到吉庆的耳廓,炙得吉庆火辣辣地瘙痒。娘颤巍巍­骚­浪的声音

幽幽地鼓荡在吉庆耳边,让吉庆一阵麻嗖嗖地汗毛直立,心口立时止不住地扑通

扑通跳了起来。要搁以往,吉庆二话不说立刻就会拽了娘一起奔了屋里,可现在

……

吉庆一时间却有些手足无措。

大脚却贴得更紧,一对胀鼓鼓的­奶­子就像是粘在了吉庆身上,却还是死命地

挤着,呼吸也愈加粗重,勾引得吉庆也抑制不住地喘了起来。不知不觉,下面那

不争气的家伙竟昂起了头,把裤子顶出了一个鼓包。吉庆不安地挪着身子,还没

等动上几下,那地方却被大脚的一只手捂住了,五指簌簌捻动,把个吉庆弄得立

时便僵硬了身子。

“……进屋?”大脚小声儿地问。

吉庆说不出话,只是大口地喘气。侧眼一瞟,见娘一件洗得­精­薄的棉布小衫

下,白白­嫩­­嫩­的­肉­若隐若现,衣领处不知什么时候敞开了几粒扣子,两团鼓囊囊

的­奶­子挤出一条深深地|­乳­沟。

刚刚还喝了一口汤,吉庆突然却觉得口­干­舌燥,一双眼竟似是长了钩子,定

在娘的胸脯却再也挪不开,下身被娘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揉搓得像个点着了芯子的

炮仗。大脚眼神越发迷离了起来,手里面加紧弄着,嘴里竟喘着“哼”了一声儿,

也不嫌热,把个丰腴的身子更紧地贴实了吉庆。

吉庆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睛里就剩下了娘那一抹白­嫩­­嫩­的­肉­,先前的那些

顾虑早就跑到了大河对岸,一只手颤微微就放下了碗,顺着大脚敞开的领口就伸

了进去。大脚捏着嗓子悠悠荡荡地“啊”了一声儿,身子立马软得扶不成个,却

还是挺着胸脯子,让吉庆的手囫囵地抓个满满实实。

吉庆汗渍渍的手罩在娘松软的­奶­子上揉搓着,感觉娘喧腾腾的胸脯愈加滑腻,

两粒­奶­头拨楞了两下便鼓鼓地挺在了那里,每次吉庆的手划过,大脚的身子便忍

不住地抖上那么一抖。抖着抖着,那大脚更加酸软无力,那股子邪火像一群裹挟

在烟囱里的马蜂,在身子里乱撞,刺挠得大脚愈发把持不住,依靠在吉庆怀里,

抬了眼皮,有气无力的只会催促:“庆儿……进屋?……进屋吧。”

娘俩个好些日子没这样坦诚相见了,大脚自不必说,每天里想儿子想得不行

不行的了。就是吉庆,虽然有巧姨和大巧轮换着鼓弄,但闲暇里或多或少还是惦

记着娘,一想起和娘裹在一个被窝里嘘嘘嗦嗦地那份热乎,心里也是一阵紧似一

阵的刺痒。都是女人,在吉庆的心里,却不是一个味道也不是一个感觉。巧姨­骚­

浪大巧儿乖巧,而娘这边,却是实打实的是一份刺激。

说实在的,要是没有爹在,或者说爹还是以前那副身子骨,吉庆倒是想和娘

再多弄上几回。就像是地里顶花带刺的­嫩­黄瓜,撒开了让他吃,也没啥子味道,

可黑下里从别人家菜园子偷来的,那嚼一口,从里往外的一股子清香。就是不一

样。可吉庆自认不是个混蛋,虽然和娘睡了跟个畜生也差不多了,但吉庆在心里

还是有台阶可下:自家有自家的难处,自己做出了丑事也实在是没法子,咋也不

能让娘去外面偷人不是?每每想到这些,吉庆一下子变得坦然,也更理所当然的

享受起了这种刺激。

可自打瞅见爹的身子骨又好了,吉庆难有些失落。失落之余,却告诫着自

己再不能和娘不清不楚的了。师出无名,这事儿再做起来,想一想却总是让他心

虚。

今天这是咋了?那股子邪火又像是浇了油一般地窜起老高,竟是再也熄不灭

的劲头。娘还在身边鼓悠着,丰满滑腻的­肉­一堆一块,颤颤微微地哆嗦着,那嗓

子眼儿还是和以前一样,哼哼唧唧,像把挠子,直接伸进了吉庆的腔子里,把里

面的心啊肺啊梳理个遍,越梳理却越是让吉庆像个烧红了的烙铁。

啥也不管了!吉庆再也熬不下去,啥应该不应该的也丢了个­干­净,“噌”地

站起来,拽着已经有些五迷三道的娘就往屋里走去。

屋里静静地,日头已经从头顶斜了下去,被院里的树荫遮着,灼人的光再也

打不进来。前后的窗户都敞着,有微微地风缓缓吹进来,显得清凉­干­爽。

大脚被吉庆跌跌撞撞地拉进了屋,看到清凉的炕终于支持不住,一个趔趄便

仰了上去,却还张着个手伸着胳膊冲吉庆站着的地方招呼着。吉庆站在炕下,看

着娘一副慵懒无力的身子,躺在那里还轻轻地抖动着,越发难耐,三下五除二地

便扒光了衣裳。大脚这才醒过闷,也紧着把自己本就不多的衣裳也抽胳膊缩腿地

褪了下来,白花花软乎乎地身子立时敞在了那里,急慌慌擗着两条光溜溜的大腿,

眼巴巴地等着吉庆上来。

吉庆没上炕,却迫不及待地蹲在了炕沿,扳了大脚两条腿往下去拽。大脚会

意,忙扭着pi股把身子垫着往外挪了挪,凑合着吉庆伸过来的脑袋。

一股股热气随着吉庆粗重的喘息喷在大脚大敞四开的下身,让大脚想起了发

情时的狼狗打着响鼻儿在姆狗的­阴­沪嗅着的样子。那姆狗一定也和自己个一样吧,

揣着个“噗噗”乱跳的心,又期待又紧张地等着?

大脚的胸脯起伏地越发急促,喉咙里努力地压着却还是挤出一丝丝呻吟,毛

毛眼半闭半张,迷离而又恍惚地眼神儿越过自己暴胀的­奶­子和微隆起的肚皮,瞄

向两腿之间儿子的脸。那张脸有些扭曲和狰狞,却让大脚感觉着即将而来的那股

子拼了命的狠劲儿。那是一种让大脚几乎背过气的狠劲儿,却又让大脚着了迷。

那股子凶猛无比的碾压和揉搓,一次次把大脚从炕上送上了天,又从天上拽

回了地,一上一下的功夫,就像踩在云里,深一脚浅一脚竟说不出来的欢畅和

舒坦。

那感觉长贵给不了,只有她的庆儿!

一想起这个,大脚就从里往外的痒痒,于是把身子敞得更开,还哆嗦着蜷起

腿,把肥嘟嘟的pi股往上支了一支,把个湿乎乎紧要的地界儿往吉庆的脸上凑去,

像个饿极了的鱼嘴寻着吃食一样,嘴里更似断了气一般,喃喃地叫着:

“……紧着呀……紧着……”

大脚下身的毛发密密匝匝的,在吉庆眼里却比前些日子更浓了一些,那两片

蚌­肉­一样的­唇­颜­色­也越发重了,咻咻地办掩半合,中间那条缝隙里,早已经磨磨

唧唧地湿成了一片,溢出来的浆汁倒像是河蚌里的涎水,浑浊却又清亮。

吉庆附上去,鼻子在娘那地界儿嗅着。扑鼻而来一股子热烘烘腥臊的­骚­气,

可吉庆闻起来却像是闻着烧开了的老陈醋,刺鼻却格外的振奋。吉庆的舌头伸了

出来,裹弄着便卷了上去,踢哩吐鲁像是舔着盘子里剩下的­肉­汤儿,有滋有味儿

得那么贪婪。

大脚“啊”地一嗓子叫了出来,“哎呦哎呦”地像是被痒痒挠抓到了最心急

的地方,透着一股子熨熨帖帖的舒坦,舒坦得她两只胳膊死劲儿地抵着炕席,把

个身子拱成了一座摇摇欲坠的桥。而头却努力地梗着,眼睛死死地盯了下面,看

着吉庆的脑袋上上下下地在那里蠕动。每一次蠕动,都会给她带来一股股抓心挠

肝的快活。大脚再不去管它什么青天白日,随着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尽情地叫了起

来,那叫声和夜深人静时比起来并不高亢,却一样的声嘶力竭。

吉庆似乎被娘忘我的情绪感染,狼狗一样的舌头舔弄得愈加淋漓,不时地停

顿一下,却还问着:“舒坦么?舒坦么?”

“嗯嗯!嗯嗯!”大脚迭迭地点头,嘴里面叫着竟连说上一声儿的工夫儿否

没有了。

吉庆舔得更加卖力,两只手还凑过来,把娘的大腿擗得更开。一手扒着一片

湿淋淋的­肉­­唇­,像打开一扇门远远地分了,于是那条缝儿便彻彻底底地显现出来,

热烘烘敞开了一孔洞,粉扑扑却有些触目惊心。吉庆的舌头伸出了大半,拧了劲

儿便塞了进去,就感觉着娘的身子一紧,像被针扎了那么一下。

吉庆听见娘的叫声突然尖利了起来,接踵而来的是娘有气无力的呢喃:“要

死了……要死了……你要把娘弄死了……”

大脚的手下意识地就摸了下来,一把抓住了吉庆乱蓬蓬的头发,似乎有些难

耐,情不自禁地推了推,却马上又按了下去,下身配合着挺了又挺,把吉庆的头

死死地抵住了自己,倒像是怕吉庆浅尝即止就这么没了。

吉庆把舌头当做了那个物件儿,绷紧了力气由浅往深地chā了,又滑出来上下

地扫弄。大脚的两片­肉­滴滴答答却越发饱满,像是拌得了的凉粉儿被吉庆卷来卷

去,那缝隙上面的一粒红红的­肉­丘便突兀地更加醒目,像是沟壑中杵在那里的一

个山包。巧姨说过,这地界儿却是女人最要命的所在,触到了便会止不住地酥软

乏力,轻易是动不得的。可每次两人腻腻歪歪地缠在一起,巧姨却总是勾引着吉

庆或用手或用口的在那地界儿弄上半天,每次弄了,巧姨总是一身大汗,嗷嗷叫

着胡言乱语,直到­精­疲力竭却总是意犹未尽。

看娘这里却不亚于巧姨,一样是红红肿肿,却比巧姨那里更加的饱满挺拔,

鼓鼓囊囊地矗在褶褶皱皱之间,竟探出了老大一截。吉庆看得眼热心动,舌尖便

探了上去,刚刚触到,就觉着娘的身子又是一抖,嘴里边“哎呦”一声儿。

吉庆知道娘敏感的身子这是觉察出了酥痒,更铁了心戏弄一下,于是整个嘴

便贴了上去,不管不顾地把那粒­肉­丘整个地含在了­唇­间,舌头压住了像是吮住了

­奶­头,“吸溜吸溜”地再不放口。

大脚一下子便不行了,那地界像是一个电门,按上了便刺刺啦啦地牵引了浑

身,汗毛恨不得都立了起来,两只手更是抵在了炕上,把个腰拱起来老高,“啊

啊”叫着哆嗦个不停。

“……可要了亲命了……”过了好半天,大脚那口气才缓过来。

吉庆却没闲着,那舌头卷得天花儿乱坠,大脚还没等喘上一口气,接二连三

地快活又接踵而来,白花花的光身子忍不住又在炕上抖了起来,嘴里嚷嚷着:

“庆儿啊,庆儿啊,不行了,娘不行了……你这是让娘死啊……”

吉庆抬起头,嘿嘿笑着:“娘死不了,娘还没得劲儿呢。”

“得劲儿!得劲儿!娘得劲儿了!快……快点儿,庆儿快点儿进来吧,娘痒

得不行了!”

吉庆又问:“娘这是哪痒啦?”

“bi!bi里痒了,紧着……紧着弄一下娘!”

吉庆嘿嘿又笑:“咋弄啊?”

“你个恨人的玩意儿!”大脚急了:“咋弄你能不会?­鸡­芭……­鸡­芭呢?

用­鸡­芭啊……“

“­鸡­芭?­鸡­芭咋弄?”吉庆却是一脸的顽皮,这时候的他倒是没了刚才急慌

慌的样儿,竟看起了娘的笑话儿。

大脚更加焦渴,一把将自己的的两条腿扳了,把个黑糊糊凌乱不堪的下­体­更

大咧咧擗开,梗着脖子凝眉盯着吉庆,急赤白脸地催着:“……用­鸡­芭cao啊,bi

……cao娘的bi!”

“那娘你得求我!”

“你个恨人的玩意儿!”大脚急得几乎伸脚踹了上去,无奈却浑身无力,只

好低声下气地央告:“中,中,求你了!娘求你了!你就cao一下娘,娘痒得不行

了……cao吧……就cao一下……”

“这可是娘求我cao的!”吉庆笑滋滋儿站起来,拨楞着自己竖在那里像根儿

炮筒子一样的物件儿。

“对对,是娘求的!娘求的!求你cao.……cao娘的bi!”大脚迭迭的点头应

着,把身子又往下迫不及待地拱了拱,大敞四开的。那咻咻蠕动的地方,似乎是

一张饿极了的嘴,恨不得窜上去把吉庆的家伙一口叼了进去。

吉庆的手扶着自己仍是不慌不忙,戏谑地凑上前,却把个肿胀通红的头儿放

在娘紧要的地方上上下下地蹭。就像个拿着香火钱的光头和尚到了山门却徘徊不

前,倒把等在里面的师傅急了个半死。

“进来!……进来呀!”大脚急得抓心挠肝的,鼓悠着身子迭迭地催。

吉庆还是扶着­棒­槌一样的家伙,在两片­肉­­唇­之间抹啊挤啊蹭着,还不时地在

上面那颗越发坚挺红润的­肉­蒂点上几下。每次触到,大脚就“啊”地一声浪叫,

身子也是一个激灵接着一个激灵。

终于,大脚再也支持不住,心一横索­性­一骨碌翻身起来,劈头盖脸地就把吉

庆抱在了怀里,身子一拧,便压上了炕。吉庆还沉浸在戏耍玩弄的得意之中,糊

里糊涂便被娘箍在了怀里,等反应过来却早被娘死死地压在了身子底下。大脚一

张口­干­舌燥的嘴也随之覆了过来,软呼呼地舌头也扒拉着吉庆的嘴­唇­挤了进去,

支支吾吾地便嘬个尽兴。两个舌头在娘俩的­唇­间你来我往吮吸着,直到这时,大

脚才咂摸出一点滋味儿,­干­巴巴地口里也总算有了些润滑。

娘俩个脸贴了脸辗转着黏在一起,四只手也不着闲,互相在光­祼­的身子上摸

索揉捏。大脚更是伸下去,一把将吉庆­棒­­棒­硬别在那里的物件儿攥住,着急八慌

地撸动,肥硕的pi股也早就分开跨好,鼓鼓悠悠地便凑了上去。娘俩个早就熟门

熟路,大脚也不用再低头去找,吉庆也不用挺身逢迎,一凹一凸就像是久别重逢,

不由分说就套了进去,又好似螺丝对了螺母,套进去便严丝合缝吞了个尽头尽尾。

大脚终于心满意足,就像是寒冬腊月里吞了口热乎乎的­肉­汤,浑身上下由里

往外的透出一股子惬意和松爽。忍不住长叹一声,把个身子直立起来,踏踏实实

地在吉庆身上坐稳,丰腴的腰却慢慢地扭了,连带着磨盘似地pi股,上下地研了

一个花儿,就感觉吉庆那玩意儿在身子里仍是直直愣愣,热乎乎地捅进了心窝一

般的那么熨帖。

“可舒坦死了……”大脚哽咽着挤出了这么一句,手撑住吉庆的胸脯,小心

却又有些急迫地前前后后动了起来,那两只鼓囊囊的­奶­子垂在吉庆脸上,随着身

子的摇动,晃晃悠悠摇摇摆摆,像是两口吊钟在风中摇曳。

也许是在心里对吉庆饥渴得太久,又也许是因为初愈的长贵远不如吉庆生龙

活虎,大脚就觉着沾上吉庆的身子就有些不行了,更别说实实在在地捅了进去,

那股子滋味儿,大脚说不出道不明却是由衷地快活。

大脚骑在吉庆身上,还没等细细咂摸,就那么似摸似样地动了几下,立马就

有些眩晕气短。那股子火哗啦啦地乱窜,烧得她五迷三道浑身乱颤,大脚知道这

是要泄了,却还是舍不得那滋味儿,有心停了身子歇上一歇,可那身子似乎不是

自己的了,竟愣是停不下来。那pi股就像是装上了个马达,前前后后地就是个鼓

悠,那火辣辣棍子一样的家伙,在身子里左突右闪横冲直撞,回回都顶到了尽头,

最紧要的一块­嫩­­肉­被那玩意儿顶一下就是撕心裂肺般得兴奋酥痒,每每这时,大

脚便快活地喊上一声,直到那声嘶力竭地喊叫连成了一串儿。

大脚迷迷糊糊地到怨了吉庆:咋就不知道娘的心思?咋还死命地挺着身子呢?

娘还没够呢,咋就不知道缓上一缓?

吉庆还真是没明白,哪成想刚刚还火烧眉毛的娘竟是想再抻上一抻呢,眼末

前儿就看见娘四脖子流汗哆嗦着磨着身子,耳边也净是娘一声儿紧似一声儿­骚­浪

地嘶叫,自己个便拼了力气把身子往上挺着,和着娘游弋地扭动节奏,把自己那

物件儿恰如其分地chā上一下。chā着chā着,就觉着娘不行了,叫得声音越发没了韵

律,那调调儿也愈加变得迷乱,那浑身白晃晃的­肉­,刚刚还随着身子的动作乱颤

着,这一刻却好似绷紧了,竟僵持在那里。就听见娘大张了口悠悠荡荡地“啊”

了一声儿,身子便定住了,却坐在上面挺得笔直,把个胸脯鼓鼓地耸了出来,

头却往后仰着,就那么一动不动。

吉庆明白娘这是到了,忙坐起来将娘僵持的身子抱在怀里。

大脚在吉庆怀里仍是硬着,嘴里面呜呜咽咽地哼吟。过了一会儿,那口气缓

缓地终于喘匀,可接二连三的快活却仍在身子里余音绕梁般地鼓动,她不由自主

地抽搐颤抖,口里更是压抑不住地哼上一哼。

屋里的座钟就像是给炕上的呣子俩个记了时,大脚这边刚刚歇下来,便“铛

铛铛”地响了几声。刚刚还有那么一点儿风丝儿,现在却无影无踪了,屋子里变

得闷热。

大脚和吉庆还搂抱在一起,却已经酸软无力地躺在了炕上,两个人像从水里

面刚刚捞出来,湿漉漉浑身是汗。可两个人似乎没有觉察,谁都懒得起身去擦上

一擦,就那么黏黏糊糊地挤着。到底是吉庆火力壮,最先开始不耐,抽出胳膊缓

缓地和大脚挪出了一条缝隙。大脚这才起身,拖着疲软的身子下了炕,也没穿鞋,

就那么光着脚走到屋角的脸盆架前。

旁边是暖壶,大脚提了,把半壶开水倒在盆子里,拽了一条毛巾在水里面投

了一投,热烘烘拧­干­,又拖着身子回到了炕上。

吉庆还是懒懒地躺着。其实时间不长,他也没什么力气,也许是今天起得

太早又­干­了一天的活,这时候才真正的觉着有些困乏。可刚才娘结束的实在迅速,

之后娘又实在地没了力气,可他自己却还没来得及进入状态,心里面不有些意

犹未尽。

吉庆耷拉着眼皮瞄向下身,那玩意儿虽然有些萎了,却没有全部软下去,还

那么半梦半醒地依旧立着,在他已经密密匝匝地荫毛中突兀而起,像个孤零零的

旗杆。

看着娘慢慢地下了地又很快地回来,把个冒着热气的湿手巾盖在自己的那里,

一阵子舒适温软让吉庆忍不住一颤,接下来娘轻柔地擦拭又让吉庆浑身上下透出

一股子惬意。

大脚手指轻轻地捏着吉庆,另一手轻柔地把刚才沾上的那些已经有些凝固纠

结的腌臜擦净,想起来什么似地,回头朝吉庆抱歉地一笑:“……娘太快了,庆

儿还没舒坦呢吧?”

吉庆也嘿嘿一笑:“没事儿。”

“那可不行,这玩意儿可不能憋着,憋着会坐病。”大脚认真地说,又两手

捧了吉庆:“娘再帮你弄一下。”

“没事儿,娘歇会吧,也累坏了。”吉庆伸手拉大脚,大脚却执拗上了:

“不行,娘帮你弄出来。”说完,张嘴便裹了上去,一张脸埋在了吉庆两腿之间。

吉庆“哦”地一下,大腿绷得笔直。

裹弄了一会儿,大脚吐出来,用手柔柔撸着,瞟了吉庆一眼儿,一边继续动

着一边说着闲话:“都跟谁学的,咋就那么会儿弄女人呢?看大巧儿不像是能当

老师的主啊。”

“还能跟谁,跟娘呗。”吉庆闭着眼,体会着下面一波紧似一波的兴奋。

“我教过你那么膈应人的玩儿?你看你刚才,不急不慌的,不知道的,还以

为你都和女人睡过好几年的了。”大叫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吉庆一眼。吉庆却

没功夫答话,眼睛闭着,嘴里面发出低沉地哼叫。大脚嗔怪地撇了下嘴,把脸埋

下去,重新含进了吉庆。

也许是真得乏透了身子,吉庆到得也飞快,被大脚裹弄了一会儿,便“嗷嗷”

叫着­射­了出来。大脚有意没有松口,就那么浸在嘴里,可着劲让吉庆喷了个

尽兴。

吉庆像是出了膛的炮弹,一股一股来势凶猛有力,好几股­射­进了嗓子眼儿,

差点没把她呛得背过气去,强忍着才没咳嗽出声儿,但还是弄了个脸红脖子粗。

吉庆舒畅地长吁一口大气,身子随即松弛了下来。睁开眼,见娘捂着嘴一副

憋闷的样子,忙问:“咋了娘?”

大脚摆着手却不说话,嘴紧紧地闭着,“唔唔唔”地摇头。

吉庆这才醒悟,敢情刚才是在娘的口里泄了,便有些不好意思,一不留神却

说错了话:“娘咋也吃那玩意儿呢,脏呢。”

大脚一听,咕噜一下把嘴里的东西咽了进去,瞪了眼问:“谁还吃来着?!”

吉庆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脸上却不动声­色­:“谁还吃这个,

没人吃。”

大脚匍匐着挪过来,倚在吉庆身边,搂了吉庆还是个问:“大巧儿?”又马

上把自己否定了:“不能,毛丫头哪懂这个。”立马又扭头盯了吉庆:“说!是

谁?”

吉庆没成想娘对这个竟是那么上心,支吾着说:“没人,再说了,谁吃这个

呢。”

大脚心里有气,忍不住掴了吉庆一掌:“还谁吃?这是好东西呢,最好的就

是你这样的半大小子!”

吉庆扑哧一下倒乐了:“这有啥好得,又不甜不香的。”

大脚懊恼地白了吉庆一眼:“你懂个啥!”说完狠狠地小声儿嘀咕了一嘴:

“这­骚­货!”

吉庆没听清,还在问:“谁啊?娘说谁?”

大脚一时间兴味索然,也不答话,气急败坏地躺了,又鼓悠着钻进吉庆怀里,

依偎在吉庆胸脯上,心里登时泛起了一阵子酸气:“往后不许让人吃这个,就给

娘!听见了?”

“嗯嗯。”吉庆忙迭迭地应了,心思却飘到了别处。

好像又起了一点儿风丝儿,浓密的树影投­射­进来,隐隐地有些婆娑。远近的

知了还在高高低低地叫着,院子里散着的­鸡­好像是有下了蛋的,“咯咯嗒嗒”地

在叫个不停。嘈杂中,却突如其来的一阵异响,似乎是大门的门板被什么人推了,

发出“吱扭”一声儿,虽然很轻却着实地惊着了炕上的娘俩,两个人几乎是一个

动作,“蹭”地一下从炕上坐了起来,透过玻璃,隐隐地看见一个人影在大门处

一闪,便不见了。

【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刚过夏至还没数伏,这天气却愈加的闷热。刚刚还有一点儿风,吃过后晌饭

却踪迹皆无了,热烘烘中却多了些潮湿,人们就像在笼屉里蒸着,浑身上下粘糊

糊地不得劲儿。这是在憋雨呢。

在这样的天儿里,再加上人心里有事儿,却是更加的难熬。

大脚和吉庆打下午就处在一种惶恐之中,晚饭也简单,赶了面条过凉水和了

麻酱,吃到嘴里凉飕飕的。可除了扬眉吐气的长贵,剩下的呣子俩往嘴里扒拉着

凉面,却感觉不到一丝的舒畅。

大脚心里面不住口地埋怨了自己:这大热的天儿,狗都不闹春了,咋你就跟

八辈子没沾过男人似的呢?咋就那么没出息?咋就啥都忘了呢?忘了避讳,忘了

小心,连大门都忘了掩好就一门心思地想着上炕。真真是昏了头了!

你个­骚­货!你个浪货!你个欠cao的玩意儿!大脚气急败坏地把自己个骂了个

遍。可光骂顶个啥用?这悖论的脏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往后可咋做人?造孽啊。

吉庆心里面更慌,除了世俗的眼光他还怕长贵,虽说以前明铺暗盖的,也没

打算避了他。但现在到底是不一样了,这爹要是瞅见了会咋想呢?一准儿不会再

像以前那样默许了,保不齐会一镐头上来,砸死他这个逆子。说出大天去,他这

也是偷人媳­妇­儿呢。

可看着长贵那样儿,乐不滋儿地回来,坐下来就吃,吃完了抹抹嘴儿便又哼

着小曲儿出门了,咋看也不像是心里别别扭扭的神态。

娘俩个看着他的身影儿,默默地对了个眼神儿,基本上把长贵排出了。

那还能有谁?

吉庆探寻的眼神儿瞅了娘。

大脚心里发慌,表面上却笃定,安慰着吉庆:“没事儿,不一定看见啥呢。”

嘴里虽这么说,可着实的不是那么理直气壮。

心里嘀咕,大脚还是很理智地分析:平日里街坊邻居的串门,习惯了进院儿

便喊上一声的,有人应了,便进来扯上一扯,没人了掉头便走。这能悄没声儿走

到窗户根儿的,也就是自家的人。除了长贵,跑不了就是隔壁那一家子了。

想到这里,呣子俩不约而同地稍稍松了口气。

要真是巧姨就不怕了,那巧姨打心眼里疼他,啥砢碜事儿都做了也不差这一

点儿,吉庆一百个坦然。大脚虽说还是惴惴的,却也硬气了几分,秃老鸹站在了

煤堆上——谁也别嫌谁黑!我这事儿是不咋露脸,可你那事儿也不见得就熨帖。

先不说姐俩打小的交情,就算为闺女着想,她也不能把这事儿满世界散去。

可问题是,没准不是巧姨呢?万一是大巧儿或者二巧儿呢?

我的娘啊,这也怪愁人的!

大脚想到这些,心里一下子又提溜了起来,捅了捅吉庆,冲那院儿里努了努

嘴:“去,瞅瞅去!”

吉庆放下饭碗,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巧姨一家子正围了饭桌吃着,瞅见吉庆进门,却是大巧儿先打了个招呼:

“吃啦?”

“吃了。”吉庆忐忑地挪过来,抄了个马扎坐在了一边儿。

“不再吃点儿?娘熬得­棒­茬儿粥,可香呢。”大巧儿又问,巧姨也搭着腔:

“是啊,再吃点儿。”瞅脸­色­却也无惊无喜。

“不了不了,吃过了。”吉庆心不在焉地推着。

二巧儿却白楞了一眼,小声地嘟囔:“假模三道的,爱吃不吃呗。”

吉庆讪讪地笑,猛地想起了啥,欠起身往兜里掏出一叠子揉成团的钞票,拉

着马扎凑过去,递给巧姨:“姨,给!”

巧姨诧异地看吉庆手里的钱,问:“这是啥?”

“钱呗。”

“给我钱做啥?”巧姨放下饭碗,迟疑地接过来。

“那天我不说了么,我帮姨弄钱去!往后还有呢,姨先接着。”吉庆说,语

气里一股子意气风发的昂扬。

娘仨个异口同声地“啊”了一声儿,瞪着眼放下了饭碗,盯着巧姨手里皱皱

巴巴的钱都有些傻了。巧姨仔细地想了,隐隐约约地记起吉庆好像是说过这话。

可打那天起,巧姨牙根就没把吉庆的话当了真!刚出了校门的孩子,还真就

指望他能帮上一把?有这个心,巧姨就已经心里面暖呼呼的了,不管咋说,也算

没白疼上吉庆一回。万没想到,在巧姨心里本是一句玩笑的话,今个竟应验了。

感情这孩子竟不是顺嘴一说呢!

巧姨颤颤微微地把那些钱一张张打开,因贴了身的缘故,折巴巴的票子还有

些潮气。钱并不多,一打眼就能估摸出大概,但巧姨仍是诧异,疑惑地看了吉庆

:“你挣得?”

“可不!”吉庆仰着头得意的说:“这刚是一半呢!和二蛋儿一起赚的,分

了他一半,要不还多呢。不过,姨别急,往后还有,准保比这个多!”

“跟姨说,咋来的?”巧姨有些着急,心里不由得嘀咕:吉庆这孩子别是做

了啥犯法的事儿吧。越想越是没底,急惶惶地拽着吉庆:“快跟姨说,咋来的?!”

大巧儿也催着:“紧着,说啊,不是偷了啥卖得吧?”

吉庆一脸的不乐意,瞪了一眼大巧儿:“说啥呢你!谁去偷了!这是我起大

早卖鱼得来的!”

“卖鱼?!”娘儿几个几乎一起张大了嘴。

“你还卖鱼?把自己个卖了还差不多!”二巧儿撇了嘴一副不屑的表情。巧

姨却眼睛一瞪,拽了二巧儿一下,回头又冲吉庆说:“卖鱼?你一早起来出去,

就是卖鱼去了?”

“是啊,先去大河对面打了,然后去县上卖的。”

“哎呦,我的宝儿诶,”巧姨“噌”地一下起了身,窜到吉庆身边,扽起他

上上下下地打量,嘴里“啧啧”着说:“咋就那么不省心呢,这要是出点事儿可

咋整?做买卖你也会?挨了欺负咋整?”说完,卷了手里的钱,一股脑地塞回给

吉庆,“这钱姨可不能要!往后不许去了,听见没?”

巧姨嘴里埋怨着,心里却是热乎乎的五味杂陈,既是担心又是感动,细想想

却又有些后怕,不知不觉的眼眶竟有些湿了。

大巧儿也凑过来,悄悄地捅了吉庆一下,小声儿嗔着:“你看你,咋也不说

一声,听话,往后不去了,行不?”

看着姐姐和娘围着吉庆嘘寒问暖的样子,二巧儿心里也是没来由的发酸,有

心上去说上点儿热热乎乎的话,一张嘴却变了味道:“还往后?这回还不定是咋

整的呢,没准儿瞎猫碰了死耗子。”

吉庆沉浸在一种满足和骄傲之中,对二巧儿的冷嘲热讽并没往心里去,大巧

儿却不乐意了,扭身杵了二巧儿一把:“说啥呢你!是人话不?还不是为了你,

起早贪黑的。”

“可不,二巧儿可不兴瞎说啊,你庆儿哥可真是为了你呢。”巧姨也张嘴怪

着二巧儿,扭脸又忙对着吉庆:“别搭理她,狗嘴吐不出象牙!”手伸上去,摩

挲着吉庆乌黑的头发,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啥好。

二巧儿臊眉搭眼地站起来,心里也恨自己这张破嘴。本来心里想着好话,可

张了嘴却招人厌烦。怏怏地转了身,落寞地回屋,走到门口却还是有些不甘,咬

咬牙终于定住,扭头冲吉庆说:“哎,谢谢你啦。”说完,闪身飞快地进了屋。

吉庆嘿嘿一笑,忙把手里的钱又往巧姨手上塞:“姨拿着,也不是啥大钱,

拿着。”巧姨却死命地推,说啥也不往兜里揣。两个人就那么无声地撕扒起来,

你来我往地都是用了全力,把个大巧儿急得,也不知道该去帮谁。

吉庆最后真是有些恼了,脸红脖子粗的一脑门子汗,一着急,手里早就捏成

一团的钱,顺着巧姨坎衫儿的领口就塞了进去,紧着又往后挪了几步:“不许推

了!说是给姨就是给姨的,大热天的,别让我起急!”

巧姨手忙脚乱地从衣服里往外掏,嘴里嘀嘀咕咕念叨着“这孩子,这孩子”,

好不容易掏出来,再找吉庆却发现他早就躲得远远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巧

姨也有些为难,看着手心里的钱,装也不是不装也不是。

大巧在身边,却劝着娘:“要不,娘就着吧,庆儿也是好心呢,别再寒了

他。”吉庆听了,忙迭迭地点头。

巧姨眼巴巴地瞅着吉庆,心里更不是滋味儿,恨不得一把将吉庆抱在怀里稀

罕个没够,嘴里嗫嚅了半天,终究还是说不出啥,眼泪却扑簌簌真得淌了下来。

见娘哭了,大巧儿也有些难受,却不知道咋去劝娘,扭脸看看吉庆。

吉庆见巧姨不再推搡,忙走过来,伸手抹去巧姨脸上的泪珠:“姨哭个啥啊,

多大点事儿呢。其实挺好弄得,到那儿就卖了。还不够呢,要是再多弄点,卖得

还多。下回,下回指定比这回强,去两回,啥钱都出来了,再不让姨犯愁。”

巧姨哽咽着,泪汪汪中再看吉庆却是一片的朦朦胧胧,忙拽了衣襟擦拭,迭

迭地念叨着:“姨高兴呢,庆儿心里有姨,姨高兴呢……”

大巧心里熨熨帖帖的,她也没想到,往日里稀稀拉拉的吉庆这次竟是­干­了件

漂亮事儿,往后嫁了这样的男人,还有啥可愁呢,倒真不枉自己一门心思的惯着

他,豁出去脸面陪他做了那么多荒唐事。想到这儿,再看吉庆时,却再不是嬉皮

笑脸没个正型儿的吉庆了,竟是满眼的气宇轩昂,活脱脱一个放心依靠的大老爷

儿们。

巧姨哭了一会儿,突然想了起来,忙问吉庆:“你娘知道不?”

“卖鱼啊?不知道,没跟她说。”吉庆摇头应着。

“那你得跟她说啊,不然知道了可不好。”巧姨说着,又把钱往吉庆手里递,

“你先把这个给你娘,你娘要是不说啥,再给姨,中不?”

吉庆忙缩手:“不用不用,往后再给我娘,先把学凑齐喽。”

“那可不中!你偷摸着给姨钱,你娘要是知道了,别再以为是姨诓你呢。”

大巧儿也说:“是啊,那多不好。”

吉庆却不以为然:“我娘没那么多事儿,又不是给了别人,我娘不会说的。”

“那不中!那也得先说上一声儿。”巧姨还是坚持,伸过去的手却被吉庆死

命地按住。

“中中,抽空儿我跟我娘说,姨先拿着,省得到时候我还得拿回来,事!”

吉庆说完,怕巧姨再过来撕撕扒扒的,抖搂着手转身就跑了。巧姨追上几步,

却没拽到吉庆,眼巴巴看着他身影一闪就消失在大门外面。

“行了,娘也别追了,回头再跟大脚婶说呗,大脚婶不会说啥的。”大巧儿

劝着,猫着腰开始拾饭桌。

巧姨却还是站在当院,一双眼睛便呆呆地看着门口,心里面却一股脑地涌上

了好多乱七八糟的事儿,枝枝杈杈的说不上啥感觉。

刚刚被吉庆冷不丁的打了岔,那件事儿竟是忘了个­干­净,待闺女一提起她大

脚婶儿,这才记起来还有一件吓死人的事没来得及琢磨呢。想到这些,巧姨刚刚

还有些慰藉的心又开始慌了起来。

打从那院儿惶惶地蹽回来,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就没停过,那一眼瞅进去

的情景,委实的让巧姨骇目惊心。

那是个啥啊,当娘的光不出溜躺在炕上,儿子竟骑在上面鼓鼓悠悠地弄。娘

俩儿那声儿叫得,都不是个动静了,搁院儿里都让她听得耳红脸燥。他俩咋还滚

到一块儿去了呢?要不是亲眼瞅见,说出去鬼都不信!

那影影绰绰玻璃里面的两个光溜溜的身子,一黑一白地在巧姨脑子里晃悠了

一下午,越想却越是让巧姨膛目结舌得一阵阵发紧,大热的天儿里竟一阵阵发毛。

巧姨倒希望自己下午是在发癔症或者是在梦里,眼睛里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

的,可当时下意识地拧了自己的­肉­,却是钻心的疼。

男男女女的那些个破事儿对巧姨来说早就不是个啥禁忌,她自己也没闲着。

可不管咋说,虽然也见不得人却总还靠谱,即使是和吉庆,那也不外乎是老

牛啃了­嫩­艹 ,即使是再加上个大巧儿,在巧姨自己的心里却也没个啥大不了的,

无非是骇人听闻了一些。可他们这可不一样啊,这根本是乱了伦理!

那可是亲生的娘俩儿啊!咋也能做那种事呢?

巧姨震惊之余,百思不得其解。莫非这世道真是乱了?

怪不得这些日子看大脚说话夹枪带­棒­的,瞅着大巧儿眼神里也少了些温柔,

跟自己也是耷拉着脸子。本以为是因为这些年身子荒狠了,瞅不得小两口恩恩爱

爱的摸样儿,可现在琢磨着,感情那心里面竟是在拈酸吃醋。那哪里还是庆儿的

娘呢,没准早就把自个当成了庆儿的女人了。这个大脚啊,咋越活越回去了呢?

一直是个­精­细的人儿呢,咋老了老了却变得糊涂了?这天打雷劈的事儿她也

敢做?

她到底是咋寻思的?

巧姨长长地叹了口气,又想起了吉庆。

这个活祖宗,这院里老的小的全归了你,你咋就还没个够!咋连自己的亲娘

都弄呢?他不是个混不吝的孩子啊,咋就这回犯了魔怔?这不是作孽么!

巧姨深深地叹了口气,捏呆呆地走回来,坐在马扎上瞅着一个角落继续地发

呆。

天已经慢慢地擦黑儿,角落里也变得朦胧灰暗,不知名的小艹 在那里生长着

两三棵,翠翠绿绿的有高有低,低垂着头,偶尔摇上一摇。巧姨却开始胡思乱想

起来。那些高的就像是自己和大脚了,那些低的就像是这三个孩子,被她们呵护

着慢慢地长大。可小艹 却终有一天也会长高,而那些老的却慢慢地枯萎了。就在

这此起彼伏的日子里,这些花啊艹 啊要经过多少的风吹雨打呢,抗不过去的,或

许就过早地夭折了。老的都盼着小的好呢,应该宠着护着他们慢慢地长起来,可

自己和大脚竟是这样,咋也说不上是呵护,倒有些摧残的味道了。这小苗苗们要

是长得扭曲了,那该成个啥?

巧姨没来由的一阵子纠结,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乱成了一锅粥。

巧姨忽然很惆怅,想想一年来两个院子里发生的那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地

缠绕在一起,一时间竟又有些迷茫。大巧儿还在一旁悉悉索索地拾着碗筷,巧

姨抬了头忽然问了一句:“你说,庆儿会不会是让我教坏了?”

“啥?”大巧儿被巧姨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得有些愣怔,“教坏了?娘说吉

庆给你钱不好?”

巧姨醒过闷来,为自己一时的词不达意有些恼火:“说啥呢,给我钱还能说

不好?”

“那娘还说吉庆坏了?”

“我是说,我是不是把吉庆教坏了?”巧姨重复了一声,见大巧儿还是一副

懵懂的样子,只好压低了嗓子,又说:“我是说,那事儿,我和他的事儿,是不

是不好?我咋觉得,是我把吉庆拐带得有些远了呢?”说完,眼巴巴地瞅着大巧

儿。

大巧儿是个聪明人,娘说完便明白了,却不明白娘这心思转得也忒快了些,

刚刚还是钱的事情,一下子又扯到那儿去了。这东一榔头西一杠子的,为的是哪

出?可看着娘仔细的眼神,却是认真,大巧儿也一时不知道讲些啥才好了。小脸

一红,有了些羞臊:“娘说些啥啊,咋又想起这些有得没得?”

巧姨欠身拽着pi股下的马扎,往大巧儿身边凑了凑,把大巧儿也按在了凳子

上,小声地问着大巧儿:“闺女,娘说真得呢,你说,是不是娘不好?娘是不是

挺没羞没臊的?”

“说啥呢娘……”大巧儿紧张地扭着身子,不知道怎样应了娘的问话。

巧姨也有些不好意思对闺女说这些,可好些话憋在肚子里也实在难受。好在

大巧儿啥事也都经历了,在她眼里,也早就不仅仅只当了是自己的闺女,索­性­一

股脑倒了出来:“你说,娘这么大岁数,却和庆儿那样儿,他往后会不会怨了娘

呢?娘咋突然地那么不踏实?当初稀里糊涂地就和他成了,现在想想,可真有些

不妥呢。那还是个半大小子,却被我祸害了,咋想咋不是滋味。还有你,过些年,

会怨娘么?”

大巧儿见娘越说越是不堪,一张脸臊得更是通红,低着头蚊子哼似地恨不得

扎进饭桌底下:“诶呀,娘快别说了……”

巧姨敞开了索­性­说个痛快,往大巧儿身边凑得更近:“娘是掏心窝子说呢,

告诉娘,你们会怪娘么?”

大巧儿见娘说得郑重其事,终于抬了头,瞅了娘一眼,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会?”巧姨有些不信,又追了一句。

“不会!”大巧儿这次回答的­干­脆笃定。

“那为啥不会?”巧姨还是有些不稳,郑重地追问。

“……也说不好为啥,觉得娘不容易,觉得娘好,庆儿也好,”大巧儿扭扭

捏捏的说了,话一出口,说着说着便也忘了羞臊,越发流利了起来:“只要你们

都觉得好了,大巧儿也不会想别的,反正就那么回事儿,跟娘咋也比往后跟外人

强。”

不管闺女的话是不是真心,巧姨悬着的心却放下了一半,又问:“那庆儿呢,

他会么?”

大巧儿却有些捉摸不定,迟疑的说:“应该不会吧。”想了一想,又问娘:

“庆儿对你好么?”

“当然好,今个你还看不出来?可可人疼呢。”巧姨叹了口气,“也怪娘没

出息,咋就好了这一口。也都怨你爹死得早,丢下娘一个人栖栖遑遑的没着没落。

娘就是担心,担心吉庆和你,怕给你们找上些麻烦,其实娘不后悔,做了就

做了,怕个啥?要是光我一个人,闹出大天儿去又有个啥?“

大巧儿听着娘絮絮叨叨的自己说着,越听越是糊涂:“娘到底想说啥呢?娘

是怕人知道?还是担心吉庆和我?”

巧姨仔细地想了想,摇摇头:“乱了乱了,我也不知道想说啥,心里装着,

却说不明白。”说完,便不再吭声,手托着腮,又开始发呆。

天已经慢慢地黑了下来,不知什么时候,院子里的灯被二巧儿打开了,昏昏

黄黄地招来成群的蚊虫上下飞舞着。娘俩个仍是坐在当院的瓜架下,呆呆地不声

不响各怀各的心思。兴许是嫌热了,二巧儿从屋里走出来,手扇着风。见娘和姐

姐坐在那里发呆,心里面寻思着娘俩或许还为吉庆送来的钱发愁呢,便不想靠过

去,随口说了声,便出了门去找伙伴们玩了。

过了好半天,巧姨终于缓过劲儿,见大巧儿满腹心事的坐在那里,捅了一下

她,问:“想啥呢?”

“也没想啥,被娘一说,有点乱。”大巧儿转了身子,低着头说。

巧姨叹了口气:“娘也有点儿乱呢,越是琢磨越是奇怪。你说这人啊,有时

候是挺纳闷儿的,那男男女女的,有时候对上一辈子也没个想法,可有的就一打

眼儿的功夫,啥事儿都有可能发生。发生了还就摽上了,也不管啥应不应该,就

一门心思了,天打雷劈也回不了头。”她又捅了大巧儿一下:“你说,这是不是

就算电影里说得那‘爱情’?”

大巧儿扑哧一下乐了:“娘还挺新潮,还懂爱情?”

巧姨撇撇嘴:“娘啥都懂,就是有时候迷糊。”

“娘也别迷糊了,”大巧儿长吁一口气,对着娘说:“我也想了半天了,知

道娘为啥乱。娘就是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了,怕我们看轻了你?或者是觉着做的

事情有些出格,是不?其实我也想明白了,居家过日子,哪就那么可心呢?凡事

别较真儿,那叫难得糊涂,就说娘和吉庆吧,搁外人知道兴许是让人杵脊梁骨子,

其实不去想那些啥岁数啊辈分啊,还不就是简简单单的事情?说白了,就是你需

要他他需要你!就像我们人,渴了总要喝水吧?饿了总要吃饭吧?正好赶上水也

甜饭也香,那­干­嘛不张嘴呢?那不是傻子?庆儿觉得娘好,娘也觉得庆儿可心,

那不就得了?一拍俩好!至于我,也没个啥,反正一边是自己的娘,一边是往后

要嫁的老爷们儿,总是没便宜给了外人,亲上加亲了。我觉得挺好。”说道这儿,

突然抿嘴一笑,凑近了巧姨:“娘,咱可新潮呢,我看过一本杂志,说国外就这

样,人家那叫­性­解放!”

“啥解放?”巧姨正听得入神儿,冷不丁没理解这个新名词。

“­性­解放!懂不?”大巧儿认认真真地说,看巧姨还是懵懂地摇头,又用心

的解释:“就是要解放思想,不要固守原有的传统观念,跟我们改革开放差不多

意思。我们开放是为了挣钱,人家解放是为了活得自在。”说到这儿,左右看了

看,压低了嗓子又接着说:“­性­,娘懂不?”

巧姨摇头。

“就是男­性­女­性­的‘­性­’,人家外国人把男女弄那事儿叫‘­性­事’,就是在

这种事情上也要解放。”

“解放?咋解放?男的女的不管认不认识碰一块儿就整?”巧姨大张着嘴巴

一脸的惊奇。

“啥呀,”大巧笑着搡了娘一下,“人家那意思就是别把这事儿看得太重,

活得自在点。要不,活着多累。就跟咱种庄稼似地,从育秧到chā秧中间还要料理

然后割,天冷了吧,怕冻着;天热了吧,怕晒着;水少了怕旱死;水多了又怕

涝死;好不容易没了天灾人祸,还得防着病虫害!累不累?累不累?想着都累得

慌。所以,人活着就不能让尿憋死,得着空儿该咋活就咋活,咋快活就咋活!”

巧姨被大巧儿巴巴巴儿地小嘴说了个迷糊,傻愣愣地听着:“依你那意思,

那不就乱了?那不都得去搞破鞋?”突然盯着大巧儿说:“我告诉你,解放不解

放的我不懂,你跟吉庆可不能解放,你往后要是对不起吉庆,我可跟你没完!”

大巧儿白了娘一眼:“咋那难听,人家说的就是一个意思,这不是给你宽心

么。再说了,那也得看对了眼吧,逮谁跟谁那还了得?那成个啥人?反正我就看

吉庆顺眼,看别人都恶心,我不会,指定不会!往后我就跟娘和吉庆耗上了!”

巧姨吐了口气:“我说嘛,咋也要有个章程不是。”

大巧儿点头:“就是啊,说是解放也不能都解放了,还是要在一个范围里,

不然,吐沫星子就能把人淹死。”

巧姨这才放了心,又问大巧儿:“那你那意思,咋这事儿不算个啥?”

“不算个啥,放心吧娘。”大巧儿郑重地又拽着娘说:“咱只在咱家里这样,

做得隐蔽点儿,谁也不知道那还怕个啥?”

巧姨被大巧儿一番话说得着实有些惊诧,细一想想,却也有几分道理。人活

着­干­嘛那么较真儿?得过且过是一个活法,倔头强脑也是一个活法,­干­嘛非要选

那让人揪心的日子过呢?想到这儿,巧姨这才有了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轻松,

刚刚还纠结的心思立刻舒展开来,浑身上下就像是拔了个火罐子,透着一种轻快

自在。

可当巧姨再看大巧儿,见她依旧平心淡气地坐在那里,却越看越不明白了。

平日里不声不哈的一个丫头,没想到心思却是那么的通透,挺让人闹心的一

件事情,到她那儿轻轻落落地竟似是啥事都没有,几句话的功夫,便摘了个清清

楚楚,反衬着自己,倒像是钻进牛角尖儿的一个杠头。

巧姨不由得嫣然一笑,冲着大巧儿说:“没想到,当娘的还得让闺女开解,

这是咋话儿说得呢。这高中生就是不一样,说起来还一套一套的。”

“那是,知识改变命运嘛,这是在讲的!”大巧儿仰着个粉扑扑地笑脸,得

意洋洋。

“行嘞,我也不跟你磨牙了,溜达溜达去!”巧姨乐呵呵地站起身,迈起步

子都透着一股子喜气,虽还惦记着那院子里呣子两个的事,却再也没有了方才的

那种惶恐,隐隐地,却还有种窃喜。

这回大脚你还跟我得瑟个屁,咱姐俩这回可真成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也

蹦蹬不走喽!想到这儿,巧姨忍不住悠然自得地哼起了小曲儿,大脚和吉庆纠缠

在一起的情景又浮现在脑海,隐隐地竟有了一种期待。

“这鬼天气,咋这么热呢!”巧姨嘴里念叨着,转身进了大脚家的院门。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长贵出去后一直没回来。

夏日里就是这样,家家户户吃过晚饭谁也不耐糗在家里。女人们忙着家务,

男人们闲下来便会归拢到村口的晒场,或者打着扑克赌上几个小钱,或者仨一群

俩一伙地聚在一起扯着闲篇儿。

以往这种场合长贵不会出现,心里的自卑让他总是觉得被别人戳了脊梁,即

使是人家无心的一句话,他也会琢磨上半天。吵又没脸和人家吵,打又不合适,

便憋在心里一肚子闷气。久而久之,大脚即使劝了也没啥用,索­性­让他猫在家里。

现在不一样了,脱了胎换了骨一般,喘气儿似乎都透着抖擞。每日里长贵再

也搁家里蹲不下去,哪人多便扎在哪里,话也密了人也显得­精­神了很多。大脚看

他这样心里也熨帖,便也随了他去,省得成天憋在家里又碍眼又碍事的,说还说

不得。

吉庆从巧姨家气喘吁吁地回来,大脚便拽了他问。吉庆含含糊糊地却也说不

出个一二三四,倒劝了娘别放在心上,“天塌下来有我顶着,怕个毬!”。说是

这么说,到真得出了事,光顶着却有啥用?

大脚还是闹心,悬在心里七上八下的咋也没个踏实。

巧姨进来的时候,娘俩个正张罗着在院子里熏蚊子。吉庆抱着一捆子蒿子秆

儿堆成了一堆儿,大脚归拢了一下,点了火,又压实了就那么沤着。蒿子秆儿半

­干­不­干­,将将可以点着,却燃不成势,一会功夫浓浓地烟便蔓延起来,连蚊子带

人却都呛得够呛。

巧姨正进门,顶头就是一股浓烟,忍不住连声地咳嗽。捂着口鼻挥手把眼前

的烟雾扬开,影影绰绰才看见对面的呣子两个。

“你们这是­干­啥,熏蚊子还是熏人呢?”巧姨咳嗽着抱怨。

“就等着熏你呢。”大脚虽这么说,却还是顺手拿了个板凳放在了上风口,

指了指,让她坐。

吉庆蹲在那里拢着火,回头问:“姨咋自个来了?大巧儿呢?”

“你看,谁的人谁惦记,上来就问大巧儿。”巧姨嘻嘻笑着跟大脚说笑,又

冲吉庆道:“自己在家拾呢,二巧儿出去玩了。”看似随意,却是再明白不过

了。

吉庆心里有了数,却也不慌不忙。手里动作着把篙子堆弄好,站起来进了屋,

再出来时手里却搭了条手巾。

“娘,我去大河洗个澡,”吉庆和大脚打了个招呼,又漫不经心地看了眼巧

姨:“姨,坐着啊,我去了。”

大脚还没言声儿,巧姨却催上了:“去吧去吧,跟大巧儿说,去的时候拿着

风油­精­,河边蚊子多。”

吉庆答应一声便出了门。

大脚瞥了巧姨一眼,张了张嘴,却没说话。巧姨看着大门口,等吉庆身影转

过去再也不见,这才拽着凳子凑到大脚身边儿,满脸的故弄玄虚:“哎,刚刚庆

儿去我那儿了。”

“知道。”大脚说。

“那你知道今天庆儿出去一整天,是­干­嘛去了?”

大脚看看她:“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巧姨神神秘秘的,撇着嘴又有些洋洋自得。

“那他­干­啥去了?”

“卖鱼去了!”

“卖鱼?”大脚瞪大了眼睛。

“可不,去县上卖鱼了,你瞅瞅你瞅瞅,”巧姨说完掏出兜里的钱展给大脚

看:“你瞅瞅这钱,咱庆儿能耐不?”

大脚半信半疑地接过了钱:“这钱是他卖鱼得来的?”数了数,猛地高了一

声儿:“嘿,这养不熟的兔崽子!有了钱不先给我,倒往你那儿送!”

巧姨扑哧一乐,捅了她一下:“你这是啥当娘的,先不管儿子咋样,倒先怨

钱给了谁。”

大脚本是个想起啥就是啥的­性­子,被巧姨这么一说,这才觉得心惊,却还是

强着嘴说:“当然得怨了,我是他娘,你是他啥呀。哎,对了,他跟谁去的?他

也不会做个买卖啊,这是想起啥来了?有一出没一出的,出点事儿咋整?”说完

恨恨地嘬着牙花子,“这兔崽子,这主意是多大!说上县里就上县里!那儿也是

好去的?坑了骗了不说,让人抢了咋整!他又不是个蔫耷耷的­性­子,再跟人­干­起

来!人生地不熟的,吃了亏咋整?”大脚越想越是后怕,几乎站起来要去追上吉

庆,好好地和他说道说道。

巧姨一把拽住她:“你行啦,该说的我都说了,再说庆儿也老大不小的了,

心里有数呢。”

大脚坐在那里仍是惴惴,兀自在那里忐忑,看着手里的钱,却又有一些泛酸

:亏我还是他娘,有了啥事却是最后一个知道。想到这儿,神­色­上难带了出来,

被巧姨看在眼里。巧姨捅了她一下:“又瞎寻思啥呢?”

大脚拾起酸气,又问巧姨:“他咋想起给你钱了?”

“哦,是这么回事。”巧姨说起前前后后的那些事情,好不容易说清,叹了

口气:“唉,这孩子仁义呢,倒把这事儿记在心里了。你说我一个当姨的,孩子

第一次挣了钱,却想着帮我,这心里咋想咋不是滋味。”说完,眼眶子又有些泛

红。

大脚终于明白,心里的那股子别扭一下子减轻了许多,看看手里的钱,忙又

往巧姨手里塞:“我哪知道这些事情,你们也不跟我说!那这钱你拿着,庆儿做

的对呢,不然,就算给了我,我要是知道还得给你送去。”

巧姨又往回推,大脚“啪”地一下把她搡过来的手打掉:“咋这磨叽呢!说

是说闹是闹,孩子上学那是大事,耽误了咋整!”说完,死命地把钱掖进了巧姨

的兜,又问:“你算了么?一共要多少钱?”

“大概得100多块吧,我那里还有点儿呢。”巧姨忙说。

“你能有多少?”大脚不屑地撇撇嘴,“蹭”地站起身:“你等着,头年长

贵去县上打工,还有些钱剩下,我给你拿来。”说完,也不等巧姨回声儿,转身

就进了屋子。过了好一会,又“噔噔噔”地出来,手里捏着一个手绢裹着的小包。

大脚里三层外三层地把手绢打开,又是一堆零零散散地钱。大脚数也不数,

一股脑塞在巧姨手里:“你看这些够不够,剩下不多了。”

巧姨本来是想着过来和大脚扯闲篇的,没成想却惹了这么一出,这心里更是

不落忍,手里拿着钱竟不知说啥才好了。

大脚看她那神情,却有些烦躁:“你说你现在咋别别扭扭的呢?就跟不是你

似地。咋现在还学了客气?你当是跟别人呢?看不上你这样的!”说完,白楞了

巧姨一眼,猫了腰去捅已经没有多少烟雾的蒿子堆。

“那中,我也不说啥了。”巧姨见大脚真得有些不高兴,终于不再推辞,数

了数钱揣进兜里:“等过些日子卖了席就还你。”

大脚又瞅了巧姨一眼:“你那几领席能卖几个钱?我又不是等米下锅,啥时

候富裕啥时候再说吧。”

巧姨张了张嘴还要说些啥,被大脚堵住了话头儿:“得了得了,假没三道的。”

想了想,又说:“往后对你那姑爷好点儿就行了。”说完,强自抿嘴一笑。

“那还用说!那是姑爷呢,还能不好?”巧姨大声地说。

“再好点儿,再好点儿。”大脚还是微微地笑,那笑容却多了份暧昧。

“还要咋好?就差给他供墙上了!”巧姨说,突然看见大脚满脸诡异,心里

一动:“你啥意思?咋着,还想俩闺女都给了他?”

“那我可不敢。”大脚笑意更浓:“那犯法的事咱可不­干­,你倒是敢给,我

也不敢啊。”

“那你乐滋滋地寻思啥呢?”

“我能寻思啥啊,就是想让你对庆儿好呗。”大脚看也不看巧姨,自顾自地

弄着手底下熏蚊子的蒿子,耳朵却竖直了听着巧姨的动静,眼神儿也故作镇静地

从眼角往那里瞟。

“那还用你说!”巧姨手托着腮,眼睛盯着那慢慢燃起来的烟雾:“要说我

这半拉子丈母当得可是一点愧都没有,每次去好吃好喝不说,还得有眼力见儿!

瞅着小两口眼神不对了,就得赶紧腾地方,省得碍眼。“

“那就对了!”大脚扑哧一笑:“不过话说回来,你也得盯紧了,别出点儿

啥事儿。这还没过门呢,再砢碜喽。”

“砢碜喽?啥砢碜喽?”大脚冷不丁一说,巧姨没明白,打了一个锛儿,却

又立马醒过闷儿:“哦,你说那事儿啊,嘱咐了,每次都嘱咐。”

大脚扭脸看看巧姨,笑模滋儿地问:“跟谁嘱咐了?大巧儿还是庆儿?”

“废话,当然是大巧儿!我还能跟庆儿说这些?那我也忒不着调了。”

大脚撇撇嘴:“从小到大,你那不着调的事儿­干­得少啊?非得我说出来?”

姐俩个这段时间一直别别扭扭的,这样轻轻松松地聊天却是好久没有了,大

脚这么一说,巧姨倒来了­精­神儿:“嘿,你这话说得,我倒是想听听,我咋就不

着调了!”

“说就说,”大脚仍是笑着,瞟了一眼巧姨:“那年,是谁看男孩子撒尿眼

热,非得跟人家学要站着尿来着?结果尿一裤兜子?还有,是谁非要看看前街儿

臭小儿长没长毛,扒人家裤子来着?还有……”

“得得得,这都是啥时候的事情了,你咋还记得?”巧姨听大脚说起小时候

自己的荒唐事情,忍不住“格格格”地笑了个花枝乱颤。

“那咱就说你大了的事儿!那是谁,结婚第二天回门子,说巧儿她爸耍流氓

来着?”

巧姨笑得更是厉害:“行了行了,快别说了,那不是不懂事么。”

“那咱再说说你懂事之后的!和宝来扯,那不是你不着调……”大脚还要继

续说,被巧姨猛地喝住:“停!打住!那事别说了啊,悔死了都!再说了,那也

不算不着调,寡­妇­失业的,这事能少?”

“别人那样你就那样啊?就不怕孩子们没脸活人?”大脚这话确是说顺了嘴,

说出来便有些后悔。想想自己做的那些事竟是比巧姨还要惊人,人家心里明镜一

样,自己却犟着嘴胡吣,说出的话自己听着都有些害臊。

大脚心里早就认定了下午进来的人是巧姨,这么和她扯着也是想把话头儿往

那里引,等到两个人把话说得半透不透了,也就心照不宣了。这样,谁都存了脸

面,还没坏了交情。也许是以往数落巧姨惯了,居高临下地感觉竟咋也刹不住车。

大脚忍不住在肚子里又骂了自己:咋就没个眼­色­?那时侯这些话说得理直气

壮,今儿个,却当真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了。

大脚一时间语迟,剩下的话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心里忐忑地嘀咕,手里拨

着柴火的木棍儿也没了章法。

巧姨却没多想,竟还有些窃喜:听大脚这话茬儿一定还不知道自己看见了她

和庆儿的事儿。这样也好,倒少了隔阂。那往后就当自己啥也不知道,人家家里

的事情,自己也少­操­那份闲心。老姐俩那么多年的交情,别再为这些破事弄得不

尴不尬的,那更是愁人了。

想到这些,巧姨吐了口气,又瞅了大脚,小声儿地说:“不都跟你说了嘛,

和宝来早就断了,咋又扯上了他。”

大脚也看了巧姨一眼,眼神里多了些抱歉,想了一想,却还是要把断了的话

头儿扯到关键的地方去,心一横,说:“那就不提了,那你现在闲着了?”

“当然,闲……着呢。”话虽不硬气,但巧姨也只好这么说。

大脚又看了巧姨,把话又往明里挑了挑:“我咋听说,你又有了人呢?”

巧姨终于有些心神不宁了,瞪着眼看着大脚:“谁说的?!”

“还能有谁?也不是外人,还不就是家里这几个。”

巧姨的心立马提溜到了嗓子眼儿:“谁?长贵?”

大脚悄么一笑:“我说是长贵了?你心虚啊?”

“我心虚个啥!没有就是没有!”巧姨看大脚的神­色­表情,终于认定长贵定

是啥都和她说了,立刻觉得有了些无地自容,自己一张脸臊得竟比这大热的天还

要火烫。但事已至此,却也无路可退,只好硬着脖子死扛到底,只要不是从自己

嘴里说的,那就打死也不能认!巧姨嘴里硬着,脑子里也转得飞快,寻思着怎么

组织下语言,把大脚的事情也点上一点,化被动为主动。

大脚心里也有些“突突”乱跳,就怕巧姨恼羞成怒,再把下午看到的事情嚷

出来,忙小声儿地跟了一句:“其实也没啥,我早就想开了。”

巧姨一时倒有些懵了,张着嘴竟发了呆,脑子里乱哄哄的,想起的话却有些

说不出口,只是呆呆地“啊?”了一声儿。

大脚再也不敢抬起脸去瞅巧姨,眼睛盯着手,手里拿着烧黑了半截的秫秸棍

下意识地搅着蒿子堆,好像在自言自语一般,说出的话就像是蚊子在哼哼:“还

是那话,往后对庆儿好点,就行了……再有,看见啥也别说了……

烂在肚子里呗。“

巧姨不错神儿地盯着大脚,大脚的脸­色­在烟雾笼罩下竟仍是一阵一阵地变换,

有尴尬有忐忑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酸楚。巧姨终于明白,老姐俩兀自在这里打着

哑谜,竟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时间似乎有些停滞,只有袅袅的烟顺着微弱的风丝儿缓缓地升起,又远远地

散开。远处的天边,不时地有隐隐地闪电忽忽闪闪,稍顷,沉闷的雷声便滚滚而

来。

空气中越发闷热潮湿,两个女人的心里,更是被难以名状的一种情绪鼓噪地

坐卧不宁,却不知怎样打破这莫名的尴尬,只好默默地各怀心事呆呆地痴坐。

“这是要下了呢?”半天,还是大脚率先打破了沉默,仰头望望天,喃喃地

说。

“是啊,眼瞅着就下了……”巧姨伸了手,虚虚地接着,手心划过地只有淡

淡的烟雾,却没一丝雨滴。

大脚笑了笑,有些讪讪。抬眼皮扫了眼巧姨,正迎了巧姨瞄过来的光,姐俩

儿又刷地错开。大脚心里嘀咕,却想起了长贵,这恼人的东西偏偏这时候不在了,

要是杵在旁边,或许还可以拿他说个事儿呢。巧姨也惴惴地寻思,该是走呢?还

是就这么坐着?

“轰隆”一个炸雷,稀稀拉拉地雨点儿终于打了下来。落在身上的那一刻,

大脚和巧姨竟不约而同地暗暗松了口气,如释重负。这老天真得有眼呢,雨来的

恰到好处。

巧姨嗖地跳起来,嘴里急促地念叨着:“下啦下啦。”然后招呼也不打,忙

不迭地往外窜。大脚立起身,也惶惶地往屋里奔。

刚刚进屋,待回身的功夫,大门人影一闪,那长贵也回来了。

长贵喘吁吁地跑进屋子,摩挲着头,头发上薄薄地有些洇湿,被手胡噜得水

星儿四溅。大脚躲着,嘴里忍不住数落:“下雨知道回来了?咋不浇死你!”

长贵没言声儿,眼望着外面越下越烈的雨,却有些意犹未尽的神态。

“瞅!还瞅!你要不想回来,­干­脆睡外面呗!”大脚白楞着他,嘴里面不咸

不淡地念叨。

长贵还是没言声儿,心里却腹诽:你当我愿意回来?倒真想睡哪呢!想到这

儿,长贵眼前又晃悠起那个­肉­呼呼白花花地身子,一闪一闪地,闪得他心跳。

长贵这是从宝来家跑回的。

傍晚几个闲汉在村口胡扯,不知什么时候,那宝来媳­妇­便凑了进来。宝来不

在家也有多时了,这胖娘们许是闲得很了,每日里得空儿便东家西家地串。长贵

几个人正海阔天空的聊,把自己见过或没见过的事情都翻了出来,喜笑颜开地兴

致勃勃。宝来媳­妇­在一旁时不时地chā上几句,遇到逗乐的,便“嘎嘎嘎”地笑,

每次都笑得那一身肥膘突突地乱颤。

不知道是谁,提起了眼下时兴的家具。说现在城里面都时兴去家具城买了,

不兴自己做了。头些年那些个五斗橱高低柜也被掏了汰,后上沟那谁谁谁,光靠

这些破烂都发了财,都是往下面庄里倒腾,要的人可多呢。有人便说长贵:

“你不是会木匠手艺么?也去上些,自己个翻翻新,那又是好家具。”

长贵嘿嘿地笑,却不应声。

宝来媳­妇­却说了:“你当是人就可以倒腾那个?我家宝来说了,那些个拾破

烂的都连着呢,你个外人,门儿都不让你摸!”众人说“也是”。

“现在啥都是成帮结伙的,就是咱这种庄稼的,买个化肥,不也得凑一拨儿

才能讨个好价不是?”

大家纷纷点头,又不由得长吁短叹一番。

宝来媳­妇­突然想起来啥,用脚捅了捅蹲在那里抽烟的长贵:“嘿,我咋就忘

了呢,你会木工啊!”

长贵抬起头:“咋啦?”

“我家倒粮食的斗都快散了,你得帮我拾捣拾捣。”

众人起哄:“那快去,寡­妇­失业的,该帮就得帮!”

“­操­你妈的!你们媳­妇­儿才寡­妇­呢!”宝来媳­妇­笑着骂。

众人依旧拿她打岔:“那宝来都走了,再勾搭个城里的媳­妇­,你不跟寡­妇­差

不多了?”

“他娘个纂的!他敢!把他­鸡­芭剁下来!”胖娘们儿一脸狰狞,回身又拽长

贵:“紧着!现在就去!”

众人又哄:“紧着紧着!再把胖娘们儿急个好歹的!”

宝来媳­妇­嬉笑着又骂,见宝来起了身,扭嗒扭搭地紧着往回赶。众人在他们

身后哄堂大笑。

这些年宝来没少往家里倒腾钱,一水的青砖大瓦房刚盖了没两年。黑漆漆的

油亮大门紧紧闭着,上面过年时贴得对联虽然还齐整,却也有些斑驳潲­色­。

门没上锁,宝来媳­妇­走在前面,双手一推便开了,然后把长贵往里让。

长贵闷声不响地跟着进去,眼末前扭着宝来媳­妇­。磨盘似地pi股随着水桶般

的腰左右晃着,每走一步突突直颤,看在长贵眼里,竟有了几分煎熬。

长贵赶紧停下,两只手攥在一起拧着蹭,嘴里吭吭唧唧地问:“在哪呢,我

给你瞅瞅。”

宝来媳­妇­回转身,一脸的笑,拿过一个板凳让长贵坐下:“不急不急,我这

就给你去取(qiu三声)。”

“中中。”长贵欠身坐下,有些局促,像是秃老鸹钻进了喜鹊窝。

宝来媳­妇­闪身进屋,一会儿,手里面拎了个木斗走了出来:“你瞅瞅,还能

修修不?”她把木斗递过去,长贵忙站起来接住。

木斗有些年头了,包角的铁片有些已经脱落,隼却仍是咬合着只是有些松动。

长贵捏住了左右框了框,说:“要是原样儿的,得拿胶粘呢,再把角皮箍好,

就行了。”

“哪有胶啊,不用不行么?”宝来媳­妇­伸了手去捏松动的地方,手指浑圆润

泽,手背上一溜儿­肉­坑儿。

长贵忙挪开眼睛:“也行,那就得钉钉子了。”

“那就钉呗,等着,我去拿。”宝来媳­妇­站起身又回去,很快,手里抓了一

把钉子回来,“你看看,这么大的行么?”

“行行,有几个就中。”长贵在宝来媳­妇­手里挑着拣着,手指触动手心,有

一丝不易察觉的温热传过来。宝来媳­妇­却有些痒了,手瞬地缩回去又急忙展回来,

继续让长贵在手心里挑。

长贵却已经拣好了合适的钉子,抄起羊角锤铛铛地钉了起来。宝来媳­妇­蹲下

去,手把着木斗,帮他固定。长贵一锤锤砸下去,稳准狠。宝来媳­妇­胖胖地胳膊

架在那里,每凿一下便抖上一抖,带动着身子也颤上一颤。胳膊上的­肉­白­嫩­喧软,

随着抖动轻微攒动。身子上那一袭薄衫也越发紧绷了,紧紧地裹在她厚实的背上,

前襟却松弛了下来,宽松的领口敞开一条大大的缝隙。那里面两团饱满鼓胀的­肉­,

白花花堆成了两座山,像两个­肉­滚滚的兔子忽而探头忽而隐身。

那长贵眼角扫过,竟看得有些呆了。

“去,看啥呢,紧着。”宝来媳­妇­突然胳膊肘一桶,桶得长贵一个激灵,锤

子差点凿偏,惶惶地停住。

宝来媳­妇­却没有怒恼,嘴角含笑,瞟上了一眼:“大脚那是人­精­呢,不比我

好看?咋还没够呢。”

长贵木讷的不知所措,喘着粗气“啊”了一声儿。宝来媳­妇­又是一桶:“紧

着吧,天要下雨了。”

“中了,中了。”长贵忙站起身,手攥了木斗用力的往地上墩了墩。那木斗

的确坚固如新,再没有了刚才的歪歪扭扭。宝来媳­妇­接过来,翻来覆去的端详,

胖脸乐成了一朵花:“就说么,长贵不声不哈的,那手还真巧呢。这大脚,摊上

了。”

长贵嘿嘿地乐,扭头就要走,被宝来媳­妇­一把拽住:“咋这就走?咋也要喝

点水啊。”

“不了,不了。要下雨了,回了,回了。”长贵低着头,脸红成了茄子。

宝来媳­妇­扑哧一笑:“那没事儿就来呗,我这儿还有活呢。”

“成成,有啥活儿就叫我。”

长贵答应着,唯唯诺诺地闷头往外走,心里却有了些期盼。这胖娘们虽说长

得不是那么可人,却胜在丰腴饱满。就像个猪肘子,虽说腻人却真是解馋。于是,

长贵竟有了些蠢蠢欲动,回去的路上步履也越发的轻快,那漫天飘洒的雨丝打在

身上头顶,竟也变得温馨柔顺了。

雨越下越大,雨幕被风打得不断改变倾注的方向,忽而齐刷刷掠过院子在婆

娑的枝杈中打下一片落叶,忽而劈头盖脸往未关的屋门扫来,将门槛里面的地面

浸湿。

长贵的喘息却仍未停住,胸腔里竟像踹了个火捻越来越烫,又好似宝来媳­妇­

胸脯上那两个兔子窜进了自己的身子。

大脚却不知长贵闷声不响的竟有了这些心思,兀自在那里念叨着。长贵却无

动于衷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直到大脚喋喋不休的唠叨声渐渐变得稀松,长贵突

一回头,眼睛便直勾勾地盯上了她。大脚薄衫微敞,隐隐地白­肉­现出来,看在长

贵眼里竟是说不出地粉­嫩­爽滑,长贵猛然血往上涌,像是坐在了针尖上,猛地立

了起来。大脚吓了一跳,见长贵突然站起身向自己走来,那通红的眼珠子瞪得溜

圆。

大脚忙不迭后退一步,指着他:“你要­干­啥?!”

长贵一下扑过来,一把抱住大脚,呼哧呼哧地喘气声带着一股子热气,像三

九天牲口打出的响鼻儿。

“大白天的,你­干­啥啊你!”大脚奋力挣脱,却被长贵抱得更紧。

“大脚……弄一下,弄一下。”长贵喘息着伏在大脚耳边。

“弄啥弄……庆儿回来了……”大脚依旧去推搡,却被长贵调转身子一把按

在了屋角的缸沿上,“就一下,就一下……”长贵哀求着,一手压住大脚,一手

下去扯脱大脚的裤子。大脚把个身子扭成了一条蛇,死命地按住,长贵的手扯到

哪里她便遮挡到哪里,那劲头儿,倒像是对付了一个禽兽般的强人。

见大脚如此推诿,长贵不禁有些恼怒,闷哼着问了,恰好还是曾经和巧姨说

过的那句话:“这是咋了?庆儿弄得我弄不得了?”

如此一说,大脚立时便有些气馁。可不是咋地,这长贵本是正根儿呢,我咋

还别扭上了?一时间,大脚却有些迷惑,不知自己转了啥心思,竟是这般的不情

不愿。

长贵还在边扯边“嗯?嗯?”地问着,问得大脚越发哑口无言,身子却不知

不觉地松弛了,下意识地便把个pi股高高地翘在了那里,两只胳膊死死地抵住缸

沿儿,嘴里却还有些烦躁,头也不回地说:“废啥话,要弄就紧着……”

长贵急得像被火燎了,三两下便把大脚的裤子解开,肥大的裤管松松垮垮地

滑下来,堆积在大脚微微有些抖动的膝盖上。那丰腴的pi股,却像是盛开的并蹄

莲,颤微微扭动在那里,肥白粉­嫩­却还隐隐地突突直跳。把个长贵看得更是从鼻

腔里冒火,惶惶地把家伙从裤口里拽出来。那历久如新的东西倒也争气,早就狰

狞鼓胀地粗成了根儿擀面杖,没头没脑地便往里钻,捅得大脚“啊”地一叫,恼

怒地回身给了长贵一下:“瞅准喽,往哪捅?!”说完,却还是耸了耸,像把蒸

好的馒头递到了饿汉子的口边。

本是老夫老妻,多少年不弄也有些生疏,虽说头些日子着实地过了回瘾,但

还是不那么默契。

怕再弄疼了大脚,长贵便低了头去看。那两瓣pi股蛋儿泛着磁光儿,匀称地

分向两边,中间一条线黑黢黢毛发丛生,蔓延着竟到了腚眼儿才稀疏下来。长贵

这次瞅准,把物件儿搭上去,顺着缝隙往下滑,估摸着到了,便挺腰拧身。那洞

口还有些晦涩,长贵也不管不顾了,死命地往里挤,待入了门,却暖暖和和湿漉

漉的一汪滑腻。

大脚忍不住又“啊”了一下,那火辣辣的东西在外面还不觉得,这乍一进来,

弄上几下竟钻得她有些滋味儿了。她忍不住地去迎合,更把腰塌下去pi股翘翘地

耸了,头抵在撑着缸沿儿的胳膊上,微微地晃着,晃得头发便有些散落,几缕发

丝遮下来,挡住了额头也挡住了绯红的俏脸。

长贵却像个莽汉,只是用死力气去拱。身子撞上大脚的pi股,啪啪地不绝于

耳,大脚就像个无根的浮萍,被一波又一波汹涌的浪头推着搡着鼓鼓悠悠地耸动,

每次被凶猛地撞击,仍会压抑不住地闷哼一声儿。初时有些条件反­射­,慢慢地,

那声音却也越来越透出一股子快活。

长贵红了眼一下紧似一下,那饥渴的劲头倒好象捅着的不是自己的媳­妇­,回

回地弄到底,使了全身地力气,一边弄着还不确定地在问:“咋样?好使不?”

大脚哼哼唧唧地应了:“……好使,咋不好使呢……”

长贵脸上露出得意地笑,身子骨愈发挺得笔直,把个物件挺挺地送出去,像

个掉了红樱子的扎抢,逢着个­肉­靶子撒了欢儿似地chā。长贵忽然想起了巧姨,那

pi股也是这般丰腴肥­嫩­,只是那嗓子眼里的叫唤,比大脚却风情了许多。那宝来

媳­妇­该是个啥样呢?长贵一下子模糊了。好歹应该是更肥一些吧,撞上去断不会

被骨头咯的生疼。那­肉­也应该比大脚和巧姨白生一些吧,那娘们儿不常下地呢…

长贵想起这些,不由得更是一阵子躁动,身子也越加的有了兴头儿,手扶了

大脚的胯骨,送得也更加起劲。

“你……这是要死了……咋这大的劲儿呢……”大脚被一连串的猛烈弄得着

实有些情不自禁,即兴奋又有些迷惑。这孬货今个是怎么了?那物件竟是比原先

没坏的时候还要爽利呢。那股子邪兴的劲头,竟和吉庆那初生的牛犊子有得一拼

了。

“有劲还不好?”长贵喘着问。

“好……咋能不好……天天有劲才好呢……”大脚也喘着应。

“那你还和庆儿弄不?”长贵也不知道想起了啥,冷不丁问了一嘴。

大脚的心陡得一沉,一下子别扭了起来,恨不得把长贵一把搡得远远地。不

长眼的东西,咋哪壶不开提哪壶呢?大脚忍着不快,却也不好在这兴头上就和他

掰扯,便用一连串的哼叫遮了过去。

长贵嘿嘿地笑,知道媳­妇­还是那份心思。可今个奇怪,以往的那种恼怒却淡

了许多,心里的怨气竟变得有些可有可无了。

那长贵的脑子里还晃悠着宝来媳­妇­那胖嘟嘟的身子,一时间便有些神往……

第三十八章

实在抱歉,此章更新竟用了两个月。期间经历了一些沮丧的事情,时间又

从未有过的紧促,对不住大家了。说实话,这一章不是很满意,重写起来也没

了激|情。大家凑合看吧。

捉虫的这次要大显身手了,因为我没有校对也没时间修改,捉虫高手们帮

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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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雨仍旧持续不停地下着,瓢泼一样倾泻下来。密集的雨线随着风悠来荡去,

在地上砸出了一个个的坑又溅成一层层的雾,整个杨家洼就好像被遮上了一块灰

幕,又仿佛被浸在了瀑布之中,一片迷潆影绰。

大脚和长贵犹在忘乎所以地弄着。而在隔壁的院子,却也在上演着一副更加

香艳无比的活瑃宮。

雨下起的时候吉庆和大巧还在河边,当第一片雨劈头盖脸地落下来时,两个

人竟是一阵雀跃,嬉闹着抓起衣服,没头没脑地便往家里跑。吉庆吆喝着大巧,

大巧在身后咯咯地笑着一路紧撵,跌跌撞撞地进了家门。

巧姨站在院子一侧的柴屋门口,二巧立在正屋门前,正举了个艹 帽犹豫着要

给娘送过去。

“算了算了,别送了,这雨,那艹 帽哪管用。”巧姨制止着二巧,扬了脸看

了看满天挥洒的雨帘,“先在这呆着吧,一会就该停了。”

“那我不管啦?”二巧问了娘。

“你回去吧,别管了,一会儿我自己跑过去。”巧姨挥挥手让二巧先回,叮

嘱着她把门掩好,别让雨潲进屋里。一回头,正看见大巧和吉庆没头苍蝇一样的

窜进来。巧姨赶忙大声地招呼,敞了门喊他们过来。

两人裹着一阵风冲进柴屋,兀自惊魂未定各自捂着胸口大声地喘着,喘着喘

着却又异口同声地吃吃笑了,也不知笑个啥。

“还乐呢,你看看你们,这一身。”巧姨忙把门顶好,回身抄起一条手巾在

大巧脸上抹着,又喊吉庆过来。

吉庆却不动,只是接过巧姨递过来的手巾,眼睛却还笑末滋儿地瞄着大巧。

巧姨顺着吉庆的眼神去看,才发现着大巧竟实是一副招人窥视的模样。小衫

儿­精­薄,被雨水一打,早就帖服了身子。那胀鼓鼓浑圆的胸脯撩人地坚挺在那里,

小巧的­奶­头儿卜楞楞立着,就像小衫上暗埋了两粒搭扣疙瘩。腰也纤细婀娜,身

形在那地儿玲珑地拐了个弯又随着翘起的pi股滑下去,说不出的妩媚盎然却又显

得鲜灵结实。

别说吉庆了,那巧姨看在眼里都有些眼馋,心里又是羡慕又是嫉妒——这大

闺女的身子该是多好,自己却再也没那时候喽。

扭头又瞅吉庆,忍不住拧了他一下:“瞅!瞅!咋还瞅不够?你看你那眼神

儿,要吃人呢。”

吉庆一笑,一股子坏水冒了上来,脸立时学了电影里那坏蛋的模样,舔着嘴

­唇­张牙舞爪地往大巧身边踱去:“嘿嘿嘿,小姑娘漂亮大大地,太君米西米西。”

大巧却也配合,故作惊慌左躲右闪地,脸上却是掩不住地戏谑俏笑。就在吉

庆伸手一抓的时候,又“啊”地一声轻叫,顺手扯了娘挡在眼前,颤微微地嗫嚅

:“娘,坏蛋……”

巧姨见小两口调笑怡人,一时也泛了童心,身子一挺,老母­鸡­般把大巧护在

身后,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别怕,有娘呢!”

吉庆“嘿嘿”又笑,张着手又冲巧姨袭来:“娘?娘也漂亮大大地,太君一

样米西米西。”

巧姨掩了口“格格”一笑,又冲吉庆飞了个媚眼,学了电影里青楼表子的腔

调儿,竟是味道十足:“诶呦喂,这不是巧了,大娘我正好也饿了呢,太君,让

我也米西米西?”

“太君”一愣,稍倾又满意的点头:“嗯!良心大大地好,一起,一起米西

米西!”

娘俩个笑得花枝乱颤,吉庆上去便左拥右抱,把巧姨和大巧一起拢在怀里,

低了头一边亲了一口。

那巧姨已经有些痒痒,被吉庆亲到脸上,身子更是冒火,缩着肩往吉庆怀里

又拱了拱,胳膊肘一捅,仰了一张绯红的脸问:“太君,先吃谁呢……”

大巧也有些气喘,却没娘那股子洒脱劲,只是羞答答地低了头,身子却还是

不离,也死命地贴着吉庆的胸脯。

吉庆左看看­骚­浪无比的巧姨,又看看娇羞可人的大巧,一时间竟是无从取舍,

索­性­一股脑拥到屋子的一角。

还是那付堆满苇席的架子,织好的席整齐地码在一侧,另一边却空出了一条,

不知什么时候铺了一领窄窄的席,擦得锃亮光洁。看得出来,那巧姨大概是因上

次尝到了甜头,忽然发现这洗澡用的柴屋当真是个偷欢的所在,便早早的预备下

了。

吉庆拥着娘儿俩靠过去,扭头透过窗缝往正房里看。巧姨知道他啥心思,低

声说:“下着雨呢,不会过来。”

外面的白毛雨气势不减,一股股风裹挟着雨丝不时地从敞开缝隙的窗户打进

来,把个狭小的柴屋吹得清凉爽利。

吉庆这才放心,更是坦然的把怀里的母女搂得更紧,努了嘴迎上巧姨,舌头

像滑溜的泥鳅钻进巧姨的嘴里,吸溜吸溜地吮。那巧姨也是渴的厉害,噙住了便

再不松口,胳膊钩住了吉庆的脖子,把吉庆的头整个带过来,贴了个紧紧密密。

温润的舌尖更是搅了吉庆的,辗转反侧得透不过气来。

大巧偷偷仰了脸看了一眼娘和吉庆,见两个脑袋像长在了一处,翻来覆去地

在那块儿碾压,嘴和嘴更是黏在了一堆儿,支支吾吾地发出一阵阵让她面红心跳

的呻吟,立时便有些难耐,忍不住口微微地张了,喘息得也愈发粗重急促,身子

一软,情不自禁地往两人的中间挤过去。

巧姨感觉到了大巧压过来的身子,眼张开了一条缝儿,见大巧一张潮红的脸

靠在身边,纤细的胳膊也chā了进来,叠在自己上面绕着吉庆,那火烧火燎的模样

儿让人说不出的又疼又爱,忙努力地把自己从吉庆嘴里褪出来,给大巧儿留了空

挡儿。大巧正遍寻不着,突然见吉庆闲了,忙不迭的把自己送过去,粉­嫩­的舌头

早就吐出了半截,颤微微地迎向吉庆,吉庆一低头的功夫,两人立时便凑到了一

处,又是一阵子疯了般地吸吮。

见小两口亲得尽兴,巧姨却有些意犹未尽,不甘心地又凑过去,也伸了舌头

在两人叠在一起的脸上啄弄几下。搔搔大巧的耳根,又舔舔吉庆的脖颈,弄得欢

畅之时竟还强chā过去,塞在两人中间尝尝滋味儿。

吉庆和大巧弄得快活,像没有剪开的两个窗花儿再不给她半点儿缝隙。那巧

姨不有些无趣,却又饥渴难当,手便抽出来,窸窸窣窣地往下面摸去,一把捂

住了吉庆支成了帐篷样的裤裆。那里面的物件硬得像大腿根儿别了个棍子,隔着

裤子巧姨都觉出了滚烫。巧姨的心立时也跳了个欢实,急惶惶矮下身子,手忙脚

乱地扯脱吉庆的裤子。倒像是寻到了个宝,忙不迭的要把那物件放出来。

那东西一露头儿,便像个刚从河里洗了个澡的家雀般趾高气扬,红彤彤青筋

暴跳地卜楞楞直颤,把个巧姨稀罕得不得了,张了口便吞了进去,竟一下子抵到

了嗓子眼儿,忙又吐出来,伸了舌头舔了一舔,又囫囵着裹进嘴里,踢哩吐鲁地

像是大热天里嗦叻着一根儿冰棍儿。

吉庆身子一紧,快活地几乎叫出了声儿,忍不住把自己从大巧嘴里拔出来,

大口大口地喘吸。却见大巧眼神迷离,仍是勾着自己的脖子往上凑,紧着一把抱

过来,死命地箍在怀里,下身却还是努力地挺着。

“庆儿……还要……”大巧呢喃着,一股股热气从红润的­唇­

间呼出来,扑在吉庆的脸上。

吉庆喘着,箍着大巧儿,说出的话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嗯嗯,给……

热不?褂子脱了呗。”

大巧一只手还挂着,另只手缩回来,捻着扣子三下两下地解开,把个小巧挺

拔的­奶­子敞了个透亮,热乎乎地挤在了吉庆身上,那两粒粉红的­奶­头,直鼓鼓地

贴了个熨熨实实,仰起头伸了舌头去找吉庆。

吉庆长吁了口气,低头接住大巧,两个人又亲到了一起,吉庆的手却不时闲

儿,一把盖上了大巧的胸脯,把个结实滑润的­奶­子揉成了个面团。

大巧“哦”地一声轻叫,好似被弄疼了,却还是把个身子更紧地贴过来。

巧姨蹲在地上,见大巧去了衣裳,也利索地把自己的褂子扯脱,那嘴竟还含

着吉庆舍不得松口,伸了个脖子把个脑袋点成了个小­鸡­啄米。

吉庆抽了空儿去看巧姨,见自己的东西在巧姨红润的­唇­间进进出出的穿梭,

也看得惹火,用手去拽巧姨。巧姨翻眼皮撩上去“嗯”了一下,见吉庆是让她上

来,逐不情不愿地吐出来,立起身子靠住了吉庆,把个松软的­奶­子也一堆一块地

挤着,忍不住又在吉庆身上蹭了蹭,蹭得她一阵子哆嗦。

吉庆却又把大巧按了下去,立着家伙凑到了大巧嘴边。大巧扶住了,张了小

口却只含进了半截,吉庆下意识地一挺,一下子便杵了个满嘴,倒把大巧弄了个

措不及防,一口气闭住,吭咔地咳个不停。

大巧翻了个白眼,狠狠地瞪了吉庆,吉庆嘿嘿一笑,又挺过去,被大巧接了

慢慢地往口里嗦。

巧姨忍不住“吃吃”地也笑,凑到吉庆耳边柔声细气地说:“咋样?娘俩个

伺候你,是不是忒舒坦?”

吉庆忙不迭地点头。

“那你吃着碗里的还瞅着锅里?”巧姨喘着粗气伏在吉庆耳边呓语着问。

吉庆诧异地扭头去望,见巧姨眨末着一双迷离悱恻的媚眼似笑非笑地瞅着他,

又伸了手在他鼻头上一拧,凑近了他的耳根,颤微微地压低了声音说:“……

跟你娘……姨都看见了……”

吉庆吓得一缩,那东西差点没从大巧的嘴里退出来,被大巧一把拽了,又塞

进口里。

巧姨伸了舌尖在吉庆耳根上一舔,捏着嗓子又说:“害怕啦?没事儿……

都说开了。”

吉庆又疑惑的看着巧姨,巧姨抿嘴一笑,重又凑近了吉庆耳边:“你娘……

也啥都知道呢,她也不说……”

“……她不说?”吉庆低低的嗓音问。

巧姨摇了摇头,突然抿嘴妩媚地一笑,迫不及待地努嘴贴上去,热烘烘的舌

头湿漉漉便塞了进去,唔唔着吸了个尽兴。好半天这才缓过来,拔出嘴大口地喘

气,又凑近吉庆的耳边:“……不行了……想起来就不行……”

吉庆问她啥不行?

“……想起你和你娘……就受不了……”巧姨说完,拽了

吉庆的手按在自己的下身,“你摸摸……湿透了都……”

可不是,吉庆顺手一掏,那毛咂咂热乎乎的地方竟粘得邪乎。手到之处,满

指头的滑腻,像沾了一手的浆糊。

吉庆嘿嘿地坏笑:“要不,先给姨去去火?”

巧姨迭迭地点头,麻利地爬上了架子,大腿一擗便把那黑乎乎一条敞了个透

亮。那地方被浸得潮湿润滑,一撮撮黑毛儿凌乱不堪地七扭八歪,像是一块被野

鸭子祸害了的庄稼地。

大巧在下面正裹弄得认真,俩人窃窃俬 语了半天她竟是一句也没有听进,依

旧捏了那东西津津有味地品着。忽然觉着娘一阵风般窜上了架子,吉庆也蠢蠢欲

动的模样儿,知道这是要弄了。可心里却是一阵子焦急,到怨了吉庆放着小的不

管却先顾了老的,便装作不知,依旧鼓了嘴把那玩意往里埋得更深。吉庆往巧姨

身边挪,大巧便跟着往那边蹭,像是拖了个油瓶。

巧姨抬起半截身子,见大巧仍是不撒嘴,明白闺女的心思,欠身子过去,小

声地央告了:“巧儿……妈先弄,你忒紧了,庆儿受不了,妈松,庆儿还

能忍。”

吉庆心里暗笑,笑巧姨急惶惶的倒还能想出个这样的借口。可话说回来,巧

姨说得也在理。那大巧的那条­肉­洞还真是紧紧实实,回回弄进去便把他箍得透不

过气来,像是被一张­肉­呼呼的热手紧紧地攥住了。那巧姨的也的确差上一些,虽

说不至于松松垮垮的,和大巧儿一比却真有些没着没落的感觉。好在弄的时候巧

姨着实的­骚­浪,癫狂的像个入了网的鲶鱼,倒把下面的不足遮了个严严实实。

大巧还是有些不情不愿,但也无可奈何,只好不舍地松了吉庆。吉庆却也有

些不忍,拖了大巧一起过来,把大巧安抚在巧姨身边。

巧姨一把将闺女拢了过来,大巧也就势躺在了娘的身边,把个头慵懒地伏在

娘的胸前,眯着个眼却还是瞄着吉庆。

吉庆却再顾不得大巧了,见巧姨早就擗着大腿候在了那里,忙拧身向前,端

了家伙儿什就往里捅。这一下有些不管不顾,直接没进了根儿,捅的巧姨吸了口

凉气,就像冷不丁吃了个酸杏儿,虽说有些孟浪咂么咂么嘴却透着那么痛快。等

吉庆囫囵着杵到了底,这才“哦”地一声轻唤,忍不住把怀里的大巧箍了个紧紧

实实。

大巧儿一下子被娘箍得喘不过气来,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娘,咋了?”

“舒坦…舒坦啊…”巧姨悠悠荡荡地呻吟了一句,大巧儿不由得轻笑:“娘

倒是舒坦了,把我弄得生疼……”

巧姨看闺女笑得小脸一抹的绯红,忍不住更紧地抱了大巧,一手却托了自己

的­奶­子,正对上大巧碾压在那里的一对浑圆的|­乳­,一大一小两个­奶­头立马像是连

秧的一对樱桃,头对头顶在了一块儿。巧姨却还揉搓着,那­奶­头颤微微地抖动,

把个大巧弄得立时一阵一阵地越发的热乎。

吉庆也看得兴起,鼓动着大巧:“巧儿,去亲………去亲你娘……。”

大巧竟有些羞涩,缩着头往回褪,又被巧姨死死地锁住,那巧姨更是把丰腴

的­奶­子贴了大巧儿,枣一样的­奶­头哆嗦着放置在大巧的嘴边。

大巧儿被鼓动的有些忘形,好在也不是第一次,索­性­一闭眼伸了舌尖便舔了

上去。刚一挨着,巧姨浑身便一紧,“哦”了一声儿,身子立马拱出了一道湾。

大巧见娘的反应如此敏感,更是上火,另只手也摩挲了上去,一把抓住娘的另一

个­奶­子,轻轻柔柔地搓了起来,嘴张得更大,舌尖卷着便把个硬实实的­奶­头噙了

进去,像是含了个糖豆儿,在里面囫囵地扫弄舔吸。

小两口即分工又合作,一个注重上面,另一个砸夯似的不停地抱了巧姨的大

腿没了命地chā着,那巧姨活脱脱地变成了个玩意儿,身子立马软成了稀泥,扭曲

颤抖着“啊啊”地叫了开来。

窗外地雨仍瓢泼似地倾倒着,轰隆隆地雷声夹杂着呼啸的劲风此起彼伏,那

巧姨荡气回肠的哼叫近在咫尺虽有些声嘶力竭,但在这狂风暴雨中竟变得如此的

微弱。

“玩死了……娘被你两个玩死了……”兴许是叫得累了,巧

姨终于粗喘着长长缓了口气,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瞄向两人。

大巧儿仍在娘的胸前鼓悠着,把娘两个­奶­子捏在手里挤压揉搓,粉红的舌头

不时地吐出吐进,吸吸这个又舔舔那个。立在下边的吉庆,却还扛着巧姨浑圆雪

白的两条大腿,耸着个身子不停地把自己的东西送进去又褪出来,每一次都用了

最后的力气,顶得巧姨像是个被浪花推送的一条小船,荡荡泱泱地上下悠动。

“使劲,使劲。”巧姨却还嫌不够,涨红着脸吼着,大巧却被下面迭迭的

“啪啪”声弄得更是难耐,两条修长白皙的腿早就绞成了麻花,大腿根紧紧地夹

着,兀自微微地颤抖个不停。手底下也越发的疯狂,把娘的两个­奶­子揉搓地几乎

变了形状,一张热乎乎的小嘴更是凑在娘的口边,伸了舌头没命地添。

“上来,巧儿,上来。”巧姨招呼着大巧儿,抓了她往自己身上拉。大巧儿

忙不迭地起来,蹁了腿便跨了上去,像骑了一头骡子,那鞍桥却正好在娘的脸上。

巧姨一把捧住,手指捻了大巧儿密匝匝地毛往两边一分,大巧儿粉红湿润地

­肉­缝便刷地敞开,那里面折折皱皱却晶莹潮热,像是刚出锅的一盅粉羹热气扑鼻。

巧姨心里忍不住地一阵子荡漾,她不知道自己个这是咋了,竟也对个女人的

物件变得这般的垂涎,这一处清新鲜活得像是刚刚成熟的雏蚌粉­嫩­诱人,让她不

由自主地凑了上去,像是个饿极了的鱼鹰子,风卷残云般舔吸了起来。

大巧儿就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了,“啊”地叫了一声儿,整个身子直挺挺地

绷紧,把个头高高地扬了,一边哼哼地叫着一边却忍不住地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巧姨见闺女僵在那里,更是鼓舞,舌头伸得老长,舔了外面却还要探进去扫

弄。大巧儿越发地不行,僵持地身子陡然萎靡下来,微微地哆嗦着,用纤细的胳

膊努力地支撑住。

“咋样?舒服么?”吉庆看不到大巧的表情,抻了头问。

巧姨怕他分心,鼓悠着自己抽空儿地催:“别停……紧着……”吉庆忙又开

始往上耸,却越来越觉得巧姨那地界儿松松垮垮地挨不着个边儿。

吉庆去拨弄大巧儿,大巧儿回头眯着眼看了他,吉庆招呼着:“躺下,躺下。”

巧姨还没尽兴,见吉庆让大巧儿躺下,以为这就要换人了,忙哀求地瞅了他,

两条高高扬在那里的大腿紧着弯下来,勾着吉庆锁了个严严实实。

吉庆见巧姨这幅样子,心里暗笑,却扶着大巧下来,一只手去拽巧姨。巧姨

却像是个耍赖的黄狗,扭捏在下面就是不挪,嘴里嗫嚅着央告:“再来会儿,再

来会儿……”

“不是,姨,我想弄后面……”吉庆嘿嘿地咧嘴。

巧姨一听,立时畅快地应了一声,一骨碌爬了起来,麻利地下了架子,把个

滚圆肥硕的pi股翘在了吉庆跟前儿,扭头瞅着吉庆:“沾点水儿,pi眼儿涩呢…

…”

吉庆点头,端了自己的物件,在巧姨溢满了白沫的­肉­缝儿蹭了几下,又扶着

抹在了密匝匝地腚眼儿。来来回回几下,那地方已然湿乎乎滑腻腻的晶莹透亮。

巧姨见准备停当,忙弓着背把个pi股撅得高高,两只手背过来,扒着自己的

pi股蛋,扭脸眼巴巴地望着吉庆:“进来啊,进来……”

吉庆答应一声,捏了硬邦邦的家伙,就像是攥了根扎抢,对准了那一蓬掬花,

扭捏着便挤了进去。巧姨“噢”地一嗓子,被吉庆拱着便瘫在了那里,两条腿嗦

嗦发抖,要不是手疾眼快地扶住了大巧的腿,那脑袋已然撞上了硬邦邦地架子。

吉庆稳住身子,问:“咋啦,疼么?”

巧姨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气急败坏地扭头:“疼啥?别停啊,紧着!”说完,

塌了软软的腰把个pi股翘的更高。吉庆再也没有顾忌,双手扶着巧姨肥白的pi股,

啪啪地大开大合。没几下,那巧姨便悠悠荡荡地哼得欢畅,脑袋低垂,披散的乱

发随着身子的耸动左摇右荡。

大巧看得更是心焦,躺在那里便如躺在了饼铛上,又像是钻进了一窝蚂蚁,

从骨头缝里透着一股子瘙痒。两条腿情不自禁地张开,自己的手便探了下去,扪

住自己的下身,似乎是想把下面那好似决堤的水库般的地界儿堵上。可当那里被

手掌盖上,却又更加燥热,只好曲了手指捻起来搓起来,就像是拿了铜钱儿刮痧,

身子里的那些火啊便可以这样的被驱散了。

可偏偏事与愿违,手指头捻动得越快,可身子里的火却像是被浇了菜油般竟

越烧越旺,把个可怜的大巧儿弄得几乎要疯了,睁眼去看下面,那娘俩儿个却快

活的像是刚刚被松了辕的马驹子,撒着欢儿蹽着蹦儿地缠在一起,一个捅得尽兴

一个叫得畅快。

大巧儿着实有些眼热,又不好硬上去扯了他们,见娘低垂的头在自己的股间

游弋,忙叉开腿把下身踮起,手却去找娘的头,两下里在一起凑着,嘴里含含糊

糊地哼起来:“娘………痒呢,舔舔……舔舔……”

巧姨迷乱之中被大巧抓住了头发,身不由己的便俯下了身子,伸了舌头像个

饿极了的姆狗,吧嗒吧嗒地舔了个尽兴。那大巧儿便再也忍不住,“啊啊”地叫

得越发疯狂。

巧姨的呻吟悠扬高亢,大巧的叫声痴狂廻转,母女两个此起彼伏竟像是吟唱

着一支浪情儿的船调儿,和着窗外的风声雨声,把个小小的柴屋竟衬得春意盎然,

恨不得墙角旮旯都洋溢着一股子­淫­靡。

那吉庆被这种气氛感染的也更加沸腾,没了命的耸着推着,一连串的抽送把

个巧姨的腚眼弄得恨不得翻了出来。那一瞬间,巧姨涨红着脸几乎再也喊不出来,

脖子上满是青筋,一口气就憋在了那里,大张着口就那么僵着杵着,好半天,才

终于缓过气来,随后,身子便轰然倒塌,软软地趴在了大巧儿的股间,急促地喘

得上气不接下气。

巧姨这是泄了,吉庆看在眼里不由得心里却一阵子得意。这巧姨终于被他给

拾了,对吉庆来说,这意义却非常了。以往总是自己不盯劲呢,巧姨正快活地

哼着,自己个就被她­骚­劲十足的样子给弄得丢盔卸甲,好几次巧姨还在嬉笑着他

“欠练”。可现在,自己还在龙­精­虎猛,而最先丢盔卸甲的却是巧姨了。这感觉,

着实让吉庆有了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就像是一个车把式,挥着鞭子志得意满地

坐在大车上吆喝着牲口。

吉庆啪地一下,掴在了巧姨的pi股蛋儿上:“咋了?不行了?”

巧姨犹自气喘着,闭着个眼睛努力地调息,过了一会儿,这才长长地哼了一

声儿,似乎那刚才飘走了的魂儿终于又附了体:“死了,死了,你个坏小子要把

你姨­干­死了……。”吉庆嘿嘿地笑,挺着家伙意犹未尽地又来回地抽动了几下,

弄得巧姨“哎呦哎呦”地直哼哼,回着手往身后推着吉庆:“不中了,歇会儿歇

会儿……”一抬眼皮,见大巧儿仍辗转地在那里煎熬,忙抽身,小心奕奕地把自

己的腚眼儿从吉庆身上松下来,像个撒了气的皮球,“噗通”一下,跪在了一旁,

有气无力地指着大巧儿。

大巧儿这时候也微睁着毛眼,迷离地瞅着吉庆,一脸的饥渴焦躁。

吉庆捏着湿淋淋地物件儿,夹在指间依旧是一副张牙舞爪狰狞的模样儿。大

巧儿一眼看见却是无比的悸动,不由得把两条白皙修长的腿擗了个宽敞,痴痴地

迎着,上身也下意识地探了起来,晕晕乎乎地候着,嘴里喃喃地自语:“快,快

点儿…………”

吉庆裤子褪在了脚腕子,层层叠叠地堆在那里,手里扶着家伙蹒跚地挪了几

步凑到了大巧儿身边。那大巧儿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艹 ,一把便把吉庆紧紧地

攥到了手里,抓着胳膊再不放手。

“快点­干­啥啊?”吉庆坏笑着,却把自己的东西在大巧儿滑腻的俬 |处蹭了几

下,弄得大巧儿又是一阵哆哆嗦嗦,咬着牙狠狠地捏了吉庆一把:“你说呢?!

快点!”

吉庆嘿嘿地笑,瞟了一眼趴在一边惊魂未定的巧姨。那巧姨仍自气喘吁吁的,

见吉庆看着自己,心里却也为大巧着了急,忍不住搡了他一把。

吉庆其实也急,但他似乎更愿意瞅着大巧儿那一副急惶惶的样子。见平日里

高傲的大巧儿,现下里竟变成了一个被欲­火­煎熬着的饥渴神态,吉庆打心眼里感

到一种刺激和兴奋。活脱脱把一个端庄的大闺女变成了个破鞋,那份刺激,不是

亲身感受还真不知道其中的妙处。

想到这里,吉庆坏水又冒,咧着嘴冲大巧说:“求我!”说完,又把那东西

在大巧下身蹭。

大巧儿一阵子气苦,恨不得窜起来活吞了吉庆。但身子却着实的无力,就像

是一块裂了无数口子的旱田,好不容易盼来了瓢泼的雨,哪里还舍得再让它回

去?

大巧儿嗫嚅着,手却把吉庆的胳膊攥得更紧:“求…。求你了………”

“求我­干­啥?”吉庆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小人嘴脸。

大巧儿脸涨得通红,一半是急得一半却也是臊得。虽然这也不是第一回和吉

庆弄了,也不是第一回让吉庆睡了自己娘俩儿个。但那都是水到渠成,三个人都

在那兴头上,胡天黑地的也顾不了那么多,老母猪滚在了坟堆里,谁也别嫌谁臭。

可眼下却是消消停停的了,刚才仨人腻腻歪歪的已经告一段落,娘得了好处在一

边看着热闹,这吉庆得了便宜还洋洋得意,就剩了自己在这里­干­靠着。

大巧那感觉,就好像是个刚出了科班的戏子,本身还是个懵懂的雏,大拨轰

着滥竽充数的还不显眼,这冷不丁戏台上就瞅了自己,竟是一时的晕了。

“快点啊,求我­干­啥啊?”吉庆见大巧儿迟迟疑疑,也有些难耐,忍不住去

催,话音未落,却觉得自己pi股蛋子一阵子生疼,扭脸看去,却是巧姨嗔怪着拧

了一下。

巧姨知道闺女是害臊了,明白自己要是在一边总是看眼,这大巧儿便总也过

不去这槛。好在娘俩个都一块儿分了男人,自己这当娘的也早没了脸面,这时候

如果不加把火,往后在一块堆儿滚的日子难有些拘谨。

拧完了吉庆,巧姨扭着身子又爬了上去,歪在大巧儿身边,一手拢了大巧儿

的头,一手便又摸上了大巧儿的­奶­子,撒着欢儿地捏了一把,努着嘴“叭”地在

大巧儿脸上一亲,格格笑着戏谑地说:“闺女,求就求,也少不了一块­肉­不是?

反正卖力气的是他,让驴拉磨,还得喂一把豆子呢。”

“啪”地一下,吉庆憨粗的家伙什儿在大巧儿­嫩­滑的下身重重地甩了一把,

把大巧儿弄得又是一颤,浑身哆哆嗦嗦,心里那股子邪火却越烧越旺,鼓噪的她

浑身上下无比的焦灼。大巧儿忍不住往娘的怀里鼓悠了一下,娘丰满柔软的­奶­子

倒掉在眼前,颤颤巍巍地晃晃悠悠,晃得她眼迷心跳。

巧姨却拱着身子摇了闺女一下:“巧儿,求他,求他啊……。求他来­操­你…

……”

大巧儿终于咬了牙,紧紧闭上眼睛,从牙缝里慢慢地挤出了几个字:“求你

……­操­我!”

吉庆竟还是不依不饶,甩着个玩意儿,“啪啪”地抽打着:“­操­啥,说!­操­

啥!”

“­操­bi!­操­我的bi!”大巧儿索­性­豁了出去。巧姨伏在那里听着,竟没来由

的也是气喘,忍不住喷着粗气趴在大巧儿耳边,一句句地教着闺女说一些疯话。

大巧儿就像个照本宣科的匣子,娘悄悄地教一句,她便强挣着说一句,却越

说越是顺畅,越说也越发的来了兴趣,把个吉庆听得“嗷嗷”叫着便一股脑灌了

进去,捅得大巧儿身子一紧,叫得更加欢畅淋漓。

外面的雨在慢慢的稀疏,风却未减,拍打着门窗“啪啪”作响。屋里的娘儿

三个白花花的身子又堆挤在了一处,像是被风吹了,摇摇曳曳此起彼伏。

杨家洼情事39

连日的大雨,让下运河像是被煮沸了一般汹涌澎湃。层层叠叠的浪花翻卷着

顺流而下,显得格外的焦躁不安。

七八月间,是下运河主汛期。乡里面的防汛动员早就开始了,家家户户的壮

劳力集中在了一起,通通上了大堤。杨家洼虽三面环水,但好在地势高耸,一般

的水再大却也漫不上来。固堤防汛听起来吓人,在这儿地界也就是走个形式。

不知道是把吉庆忘了,还是压根就没觉得一个刚出了校门的半大小子也算个

劳力,反正没人吆喝他。

长贵早早的就奔了河堤,大脚房前屋后地­操­持着,地里也没了活儿,撇下吉

庆一个人,闲得五饥六受,小心眼儿便又动上了。

仍是顶着黑就出了门,小哥俩轻舟熟路又奔了那条河汊。或许是连日的雨,

鱼儿们也欢实了起来,争先恐后的在河面浮头儿游弋。这一回获更丰,当小船

慢慢地摇出来时,水线竟已经快吃到了船帮。

"哎,上次那钱都花了?"吉庆坐在船头,光溜溜的腿探进水里惬意地拍打

着。

二蛋儿小脸晒得黢黑锃亮,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没,藏着呢!""

打算­干­啥?""交学呗,再买双白球鞋,刷白刷白的那种!"二蛋儿笑得更加

开心,一脸的神往。

"明年你也该毕业了吧?"吉庆问,"还上么?""不想上了,忒累人。"

"我看也是,破学上个啥劲?还不如早点挣钱呢。"吉庆撇着嘴,伸了手指头塞

进嘴里,鼓着气吹了声长哨。哨音悠长响亮,扑啦啦惊起了成群的飞鸟,鸣叫着

在苇荡上空低廻盘旋。

"我爸也是这么说的,他早就不想让我上了。""那钱没给他们看吧?"吉

庆问。

"我哪敢啊,还不得把他们吓一跳!"二蛋儿提起钱来陡然的­精­神百倍,两

支浆划得越发轻快,"要给也给我妈,可不敢给我爸,又得拿去玩儿牌了。"乡

下里玩牌,不是麻将也不是扑克,是一种长条的叶子牌,闲暇里三五成群地玩。

输赢也没多少,五分一毛的进出,就是个乐呵。但农民们本就没啥现钱,时间长

了,那些钱竟也可观,于是,隔三差五的村里也有为这事儿闹得两口子­干­仗的。

"你的钱呢?"二蛋好奇的问吉庆。

吉庆挠挠头,也不知道说啥,含含糊糊地支吾着找个话题引了开去:"这次

再去看看,要是和上次一样的好卖,往后我就­干­这个了,你往后也跟我­干­!咱也

弄个万元户!""行啊!"二蛋答应的爽快,想想自己也能成个万元户了,钱还

没揣到兜里,那心气儿却立码昂扬了。

天公作美,连日的­阴­雨现在却突然地放了晴,浓重的黑云也逐渐地散去,露

出了瓦蓝清澈的天空。下运河也慢慢变得平静,像个羞涩的大闺女半遮半掩地展

露着自己柔美的一面。苇荡里布谷鸟的叫声此起彼伏,被微微拂过的风缓缓地送

来又隐隐地消逝。

俵口码头的喧嚣声在如此静谧中慢慢地便浮现在耳边,远远地望去,码头上

密密麻麻的船只依次排列,在河面上起伏荡漾。

小哥俩紧着把船靠了过去,还没停稳,吉庆的一双眼睛就开始往岸上踅摸。

码头上的市场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对吉庆来说都是陌生的面孔。吉庆还惦记

着上次那个胖胖的大叔,惦记着上次临走时人家叮嘱的话。

扭头和二蛋儿说了一声儿,嘱咐他在船上守着,自己一个健步窜上了岸,一

头就扎进了人群。

像个没头的苍蝇,吉庆在密集的人流中跌跌撞撞地走了几个来回,那胖胖的

身影却是踪迹皆无,吉庆擦着满头的汗,一时也有些迷茫,下意识地左顾右盼。

身边有些小贩,守着自己家里种的一些菜啊果啊高声地吆喝着。吉庆凑上前

去,小心奕奕地问:"叔啊,打听个人呗?"一个小贩扭头看着吉庆,满脸的迷

惑。

"一个胖子,说是总来的,好像是管食堂的,叔知道不?""管食堂的?胖

子?"那小贩依旧迷惑,喃喃地自言自语。旁边一个人却搭了言儿:"是不是姓

胡啊?"吉庆猛地想起,迭迭地点头:"对对!"那小贩恍然大悟的模样:"胡

胖子嘛,公安局食堂的啊!你得说姓,要不谁知道?"说完伸了脖子左右的看:

"按理说这时候应该在啊……""在呢,我刚才还看见他呢。"旁边那人又搭腔,

说完站起身往远处望,突然一指:"那不是!"吉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果然,那胖胖的身影正从市场角落一个脏乱不堪的茅房里出来,一边慢慢地踱着

一边还摸摸索索地系着裤带。

吉庆忙道了声儿谢,扭头便窜了过去,还没到近前,就开始"叔,叔"地叫

上了。

胡胖子正要推起自己的三轮,听到有人叫,习惯地回头,正看见四脖子流汗

的吉庆,初还有些迟疑,定睛凝视才猛然想起,于是咧嘴一乐:"嘿,小子,来

啦?"吉庆气喘吁吁,讨好地笑:"来啦,叔,找你半天了。""咋?又来卖鱼?

"胡胖子嘿嘿笑着说。

"可不,比上回还多呢,叔不是嘱咐了?一直找叔呢,别人要都没给。"吉

庆也不知道咋了,瞎话顺嘴就来。那胡胖子更是乐不可支,满意地拍了拍吉庆:

"好小子,仁义!走,瞅瞅去!"吉庆答应一声,领着胡胖子到了码头。

好像是专门给吉庆圆谎的,那船上还真有几个人低着头在舱里划拉着什么,

二蛋儿正急皮狯脸地支应着。

吉庆忙跳上去,听那些人正劝着二蛋:"卖谁不是卖啊,说个价说个价!"

吉庆赶忙窜上去chā话:"真不行呢,给人留的,说好了的。""给谁留的啊,他

也用不了这么多啊。"那些人还是不依不饶,头都没抬,继续在舱里挑挑拣拣。

"谁说用不了啊,再来两船也照样包圆!"胡胖子在身后搭了腔,蹁腿上了

船。那小船立时便有些倾斜,忽悠一下,吓得胡胖子忙拧身跳上了岸,那一瞬间

竟身轻如燕。

"哟,胡哥啊,这是给你送的?"那些人见了胡胖子,呵呵笑着问。

"可不!赶紧走着,没你们份!"胡胖子似真似假地拉扯,恐怕那些人坚持

着要抢一样。那些人却并不下船,满嘴打着哈哈:"这么多呢,匀点呗儿,你用

得了嘛?"胡胖子撇着嘴:"用得了-——嘛?你把"嘛"去喽!我这还不够呢!

"说完又伸手,连拉带扯地把那些人拽下了船。

吉庆和二蛋儿甩着满脸的汗,眼巴巴地瞅着胡胖子。胡胖子等小船忽忽悠悠

地终于停稳,这才慢慢地上去,猫腰在舱里翻着,边看边满意地点头:"不错不

错。"忽然抬头又问:"这回还有鸭蛋么?""有有!"吉庆忙转身拎过一个篓

子,里面慢慢地一篓鸭蛋。

胡胖子频频地点头,心满意足地直起腰:"得!还是按上回的价,过秤!"

三个人分头忙活,胡胖子上岸拿来了秤,吉庆和二蛋儿紧着往筐里面把那些鱼来

来回回地装进倒出,一会儿功夫,两筐鲜灵灵的鱼已经放到了胡胖子的车上。

还是那个价钱,厚厚的一叠也还是有零有整。胡胖子沾着唾沫一五一十地数

了,递到吉庆手里。吉庆仍是不数,捻了捻打成卷揣到了兜里。

胡胖子抬头瞭了瞭天。明晃晃的日头已经漫过了房脊,绚烂的阳光没遮没挡

地倾泻下来,映得人忍不住皱眉眯眼。看了看拾东西就要启程的小哥俩,胡胖

子乐呵呵地说:"不着急回吧?上我那儿瞅瞅去?""不了,叔,回了,还挺远

的路呢。"吉庆擦了擦汗。

"远啥啊,不就是杨家洼嘛,顺水儿漂那不一会就到?走!上我那儿瞅瞅去,

也认认门,万一我不在呢,往后直接给我送去。"胡胖子坚持着。二蛋儿看看吉

庆,吉庆也瞅瞅二蛋儿,倒为了难。

半天,二蛋儿嗫嚅着小声说:"那这船……"胡胖子扑哧一下乐了

:"一破船还能丢喽?放心吧。"想了想,还是回头嚷了一嗓子。

码头上一角坐着一群敞胸露怀的汉子,有的是装卸货物的搬运工,有些是来

往货船的艄公,正吆五喝六地说笑。胡胖子一嗓子过去,那些人停了说笑齐刷刷

望过来,有的人认识胡胖子,便远远地回了一声:"胡哥,咋着?""这有条船,

帮着照应着点儿。""齐了!放心吧胡哥,没不了!"那些人乱哄哄应着,顺着

胡胖子的手指看到了吉庆的船,嘱咐着拴好别顺水漂走。

二蛋和吉庆这才放心地上了岸,把缆绳紧紧地绕在绳柱上。胡胖子推着车,

二蛋儿和吉庆一边一个在后面帮衬着出了市场。

俵口镇本不大,隶属于庆阳县。但因为北面紧傍下运河而南面又与一条通往

关外的国道擦身而过,竟是个四通八达的所在,于是庆阳县两套班子建国初期便

都将办公地点设立在了此处。久而久之,俵口便越发兴旺,四里八乡和周边县市

的人们也习惯地把这一片都叫做了俵口,原本的庆阳县倒被人忽略了。唯一让人

还会想起的,也就是在县属机关和各个县属中小学的门匾上,还能看到那三个字。

胡胖子蹁腿上了三轮车,招呼着小哥俩儿也上来坐好。正所谓身大力不亏,

看胡胖子肥头大脑一副养尊处优的模样,蹬起车来竟是飞快,三轮车嗖嗖地穿街

过巷,一会功夫儿便到了地界儿。吉庆和二蛋儿跳下车,抬头一看,却是个饭店。

胡胖子气喘吁吁地也下了车,大着嗓门喊了一声,吆喝人出来卸货,扭头看

那哥俩还在迟迟疑疑,上去推了一把:"愣着­干­啥,进去啊。"

"叔不是在食堂么?"吉庆疑惑的问。

胡胖子嘿嘿一笑,说:"食堂那是叔上班的地界儿,这是咱自己家开的。"

说完,招呼着两人大咧咧往里走。刚走到门口,从里面出来了两个人,正迎了

个满面。

走在前头的俩个小年轻儿一看就是伙计,一男一女。男的穿着一件早就看不

出本­色­的白卦,前襟一片片的油渍,女的却是­干­­干­净净,粉扑扑的棉布短袖工作

服,即合身又挺括,小立领也扣得严实。

俩人冲胡胖子打了个招呼,匆忙的上去把三轮车上的菜筐往下搬,吉庆返身

想跟上去搭把手,刚一回头,又被胡胖子叫住了:"来来来,认识一下你婶儿。

"吉庆回头,这才看见还有一个女人迈步出来,笑滋滋儿地立在门口。个子不高

但也不算矮小,身子骨倒是挺拔苗条,白白净净的,眉宇间透着一股子清丽端庄

却让人又有一种没来由的亲近。尤其是那一脸的笑,让吉庆觉得暖和到了心里,

说不出的熨帖。

瞅着那女人绵绵的笑容,小哥俩不由自主地便有些局促,张了张口却咋也说

不出话来。吉庆心里却在嘀咕:这女人瞅着挺好,配了胡胖子,白瞎了。

胡胖子嘿嘿地笑,扭头和女人说:"杨家洼的,上次那鱼就是他们的。"女

人"哦"了一声儿,忙侧身让出条道儿,依旧是满面笑容地招呼着小哥俩儿进屋。

直到走到女人跟前,吉庆才紧着哈了哈腰,满脸堆了生涩的笑.

饭店不大不小,或许是时候未到,吃饭的人还没有,整个大堂显得宽宽敞敞

却清爽亮堂。两溜饭桌,大概有十几台,铺着雪白的桌布。大门对面和很多饭店

一样摆着个柜台,柜台上整齐地叠放着账本算盘。柜子后面是一排酒水橱,花花

绿绿地酒瓶摆了好几层,看上去琳琅满目。

哥俩个进来,迟迟疑疑地不知所措,后边那女人早就跟了上来,笑呵呵招呼

着他俩找个桌子坐下,转身又去柜台拿来了茶壶茶杯。

"小哥俩累坏了吧?这得多早出门啊,也忒不易。"女人笑盈盈地给吉庆和

二蛋儿斟满了茶水,声音也是绵绵的。回头又喊了声"胖子",让他拿烟。

胡胖子慢悠悠走过来,撕扯着烟盒,扽出两根就往吉庆和二蛋儿眼前扔,吉

庆和二蛋儿忙伸手张张惶惶地接住,又小心奕奕地放在了桌子上,讪讪地咧嘴笑

:"不会抽烟呢还。"

"不会好,可别抽,这玩意儿不是他妈好东西。"胡胖子大咧咧从桌子上拿

起了一根儿,掏了洋火点上,深吸了一口又浓浓地吐出,冷不丁又想起了啥似地,

望着吉庆和二蛋儿,指着女人又强调似地介绍了一遍:"我媳­妇­儿,你们得叫婶。

"吉庆和二蛋儿忙又站起身,齐刷刷地叫了一声,这回却不再迟疑了。

"听他那个呢,啥婶不婶的。"胡胖子的媳­妇­格格笑了一声,坐在了一边,

顺手从旁边桌子上拿过了一笸箩蒜,一边剥着一边问:"俩兄弟杨家洼的?"吉

庆和二蛋儿连忙点头应了。

"那可是好地界儿,比我们那儿强多了。"

"婶也是下面庄儿的?"吉庆喝了口水问。

"可不,高台儿的。"

高台儿吉庆知道,大概离杨家洼有五六十里地的路程。

"瞅着婶儿可不像呢。"吉庆堆着笑,小心的说。

"咋不像?抖搂抖搂照样儿掉土渣儿。"女人笑得越发明媚。

"我们那地界儿可比不了你们杨家洼,要地有地要水有水,我们只能打地里

面刨食儿,看老天的脸儿吃饭呢。"胡胖子慢悠悠地搭了话。

"可不,杨家洼多好,都说是宝葫芦呢。"女人应和着。

吉庆和二蛋儿没和人这么样的聊过天,初时也不知道咋去接茬,只好哼哼哈

哈地支吾着。聊了几句,被胡胖子两口子的随和感染着,慢慢地也轻松了下来,

有问有答的倒也是那么回事儿了。

"小哥俩都多大了,该娶媳­妇­了吧?"胡胖子媳­妇­又问。

"早着呢,我刚初中毕业,他还没毕业呢。"吉庆忙说。

"诶呦喂,这可不像。"那女人定睛瞅过来,又看看胡胖子:"我还以为得

二十多了呢。"

"看你那眼神吧,非得把人说老了你才算完。"胡胖子笑着数落着自己的媳

­妇­。

那女人又仔细的端详着吉庆和二蛋儿,眼神儿翻过来掉过去在两人的脸上踅

摸了一会儿,扑哧又乐了:"这仔细一看还真不大,半大小子呢。"说完用下巴

颏点着二蛋儿,"这兄弟一看就不大,"又点着吉庆,"这兄弟可真不像。瞅着

眉眼吧,是个半大小子,可你瞅瞅这身板,活脱一大小伙子了。"

"人家那是­干­活儿­干­出来的,你当都像咱家那小子?跟个秧子似地?"胡胖

子白了媳­妇­一眼。

"可不,要说还得是咱庄稼地里养人,来县上几年,身子骨都孬了。"女人

不但不恼,却还频频地点头。

将近晌午,已经陆续有客人进来。

女人麻利地拾了桌子,站起身招呼客人,一一安顿好后又对着胡胖子说:

"一会别让哥俩儿走了,在这吃。"吉庆和二蛋儿赶忙站起来:"不了不了,还

得回呢。"

"回啥回,吃完了再走!"胡胖子瓮声瓮气地说。

"真得回,出来太早,家里不知道呢。"吉庆忙着解释。

胡胖子扭头瞅着自己的媳­妇­,正好女人走过来,听见吉庆的话并没太勉强,

笑着说:"既然这样,那就回吧,下回!下回一定要吃了再走,中不?"

"中中。"吉庆和二蛋儿连声的应了,迈了步子往外走。

"钱结了么?"女人在后面追着问了一句,胖子嗯了一声儿,晃晃悠悠送哥

俩出门。

正逢中午下班时刻,街上人来人往的变得热闹。一辆辆自行车在不宽的街道

上轻快地掠过,连串的铃声清脆悦耳。倒也有不慌不忙的,拎着的提兜慢悠悠地

走。偶尔一两个熟识的,远远地和胡胖子打着招呼,而胡胖子却背着个手故作矜

持地频频点头,那模样竟咋看咋不像个厨子。

吉庆被胡胖子的故作姿态弄得有些想笑,却又不敢,只好忍着,推脱着让他

止步。

胡胖子站在台阶下依旧背着手,脖颈子扬得老高笑模滋儿地寒暄,嘴角叼着

根儿烟,袅袅的烟雾熏得一对小眼眯成了条缝儿,那张泛着油光的胖脸却越发地

趾高气扬。

“胡哥!胡哥!”冷不丁的,一声尖利的喊叫从街对面传来,随着声音,一

个身影飞快地在游走的行人中穿行而过,瞬间便闪到了正推搡着的三人面前。

胡胖子疑惑地去看那人,眼神中似曾相识。可吉庆和二蛋儿定睛一瞅,竟愣

住了。这人他们认识。

杨家洼情事第35章

吉庆像一股子突如其来的旋风,撒着欢儿冲进了门。本要大声喊上一嗓子的,却猛地见到院子里坐着的两个女人,竟生生地把将要喊出的话咽了回去,就那么傻呆呆地愣在那里。

大脚乍一见吉庆,像是见着了救星,悬了半天的那颗心“扑通”一下落回了肚,猛地站起身,几乎要扑了过去,恨不得把吉庆死死地拢进怀里。巧姨在她身后却先开了腔:“你看看,让你别着急不是?这不是回来了!”

大脚“噔噔噔”地抢步上前,一把拽着吉庆:“这大半天儿的,你这是去哪儿了?”

吉庆还没缓过劲儿,被娘拽着,只是一个劲地气喘,却说不出个话来。本是想赶紧着把兜里的钱塞给巧姨,也让她高兴一下,没成想咋就看见了娘。吉庆不知道娘的心思,可不敢把去县里卖鱼的事情,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说了。虽说娘和巧姨是发小的交情,但这么多钱搁手里,任谁都会打个磕巴。别到时候娘再不愿意,那自己夸下的海口就再也没法子兑现了。

大脚仍是拽着吉庆不撒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吉庆的脸被汗水打得­精­湿,七凌八道儿的,衣服上点点块块地泥巴洇着水渍,看起来像是从水坑里打了个滚又钻出来一样。

大脚“啧啧”地看,胡噜着吉庆的褂子:“你瞅瞅,你瞅瞅,这是去哪滚了?你看看这一身的泥!“吉庆老大不小了,站在那里像座山高,被娘这么翻来覆去地摆弄,着实地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地闪躲,不时地偷看一眼巧姨。巧姨却是一脸嫣然地笑,和吉庆对眼神儿的功夫,还不忘悄悄地撅了嘴虚空里亲上一下。

大脚却没理会吉庆的不耐,又捏着袖子在吉庆的额头上擦着:“出去一天,也不跟娘说上一声儿,吃了么?”

大脚要是不问,吉庆还真是忘了,从早上到现在,竟是水米未进,这才发觉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大脚似乎也听见了,伸指头杵了吉庆一下,嗔怪着:“饿了咋不知回家吃饭呢?紧着!”

说完,拉着吉庆就往外走。

吉庆被大脚连拉带拽地出了门,头却扭着,眼巴巴地瞅着巧姨。巧姨还是笑滋滋的,朝他扬扬手,却没再说话。

街上的知了依旧鼓噪地叫着,吉庆的心里头却比这此即彼伏的鸣叫声还要心烦。本是个皆大欢喜的场面,没成想就被娘给搅了。回来的路上,吉庆还一遍遍地勾勒着,这头一次把挣到的钱递给巧姨的场景,想象着娘仨个喜悦的笑脸和对自己的那种钦佩。

这是吉庆最憧憬的事情,自打和巧姨娘俩个有了那事儿,吉庆从来是索取却没为这些孤儿寡母地出过一分力。好不容易自己真正的像了个男人,却没有最快地享受这种敬佩,吉庆一脑门子的沮丧。

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娘拽着回了家,却还是僵硬着身子,大脚就像是牵了头倔驴。

娘俩个进了门,大脚手脚麻利地把桌子支在当院儿。锅里的饭菜还热着,大脚一边催着吉庆去洗涮,一边大碗小碗地端出来。

吉庆懒懒地洗完,又恹恹地坐了,啥也不说就大口地吞咽起来。大脚见吉庆吃得香甜,心里面一阵子慰藉,坐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儿子狼吞虎咽。吉庆乌黑的头发乱蓬蓬地,大脚轻轻地拢了,心里却一阵紧似一阵地有些异样,终于轻声地嘟囔:“疯了多半天,咋不知道娘在家惦记?回来了不吭一声,却先往你巧姨家跑。”

吉庆嘴里填满了食物,也自觉理亏,只是嘿嘿地笑了一下。这一笑,便把大脚的心又笑得酥酥的,越发看着吉庆越发觉得哪哪都是那么的可人疼惜,不知不觉手便伸了过去,在吉庆的脸颊上轻柔地摩挲着。吉庆却下意识地一躲,躲得大脚心里一紧。

“咋啦?不稀罕娘了?”

大脚心里一酸,喃喃地问。

吉庆愧疚地看了娘一眼,低了头继续把碗里的饭往嘴里扒拉。

大脚仍是幽怨地问:“到底是咋了,娘做的不好?”

吉庆摇摇头,却不敢看大脚一眼。

“那你跟娘说,娘改还不成么?”

大脚拽了板凳往吉庆跟前凑,胳膊却拢上了吉庆,头斜斜地靠上去。吉庆没来由地又想去躲,却被大脚死死地拽了,吉庆不安地往屋里望去。

“你爹不在。”

大脚小声地说,吉庆这才心安,也不再挣巴了,任由娘靠在自己的身上。

大脚心满意足地将头稳稳地靠在吉庆肩上,耳朵里听着吉庆脆生生地咀嚼,鼻子里闻着吉庆身上浓重的汗味儿,心里面却被一种异样填满。有温馨,还有一种躁动的酥痒。大脚就觉得大腿根儿那地方竟慢慢热了,像被这初夏的日头晒着,呼啦啦便潮润了。

大脚抬起头,嘴­唇­凑到吉庆耳根,喃喃地说:“快点吃啊……娘想了……”

一股子热气喷到吉庆的耳廓,炙得吉庆火辣辣地瘙痒。娘颤巍巍­骚­浪的声音幽幽地鼓荡在吉庆耳边,让吉庆一阵麻嗖嗖地汗毛直立,心口立时止不住地扑通扑通跳了起来。要搁以往,吉庆二话不说立刻就会拽了娘一起奔了屋里,可现在……

吉庆一时间却有些手足无措。

大脚却贴得更紧,一对胀鼓鼓的­奶­子就像是粘在了吉庆身上,却还是死命地挤着,呼吸也愈加粗重,勾引得吉庆也抑制不住地喘了起来。不知不觉,下面那不争气的家伙竟昂起了头,把裤子顶出了一个鼓包。吉庆不安地挪着身子,还没等动上几下,那地方却被大脚的一只手捂住了,五指簌簌捻动,把个吉庆弄得立时便僵硬了身子。

“……进屋?”

大脚小声儿地问。

吉庆说不出话,只是大口地喘气。侧眼一瞟,见娘一件洗得­精­薄的棉布小衫下,白白­嫩­­嫩­的­肉­若隐若现,衣领处不知什么时候敞开了几粒扣子,两团鼓囊囊的­奶­子挤出一条深深地|­乳­沟。

刚刚还喝了一口汤,吉庆突然却觉得口­干­舌燥,一双眼竟似是长了钩子,定在娘的胸脯却再也挪不开,下身被娘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揉搓得像个点着了芯子的炮仗。大脚眼神越发迷离了起来,手里面加紧弄着,嘴里竟喘着“哼”了一声儿,也不嫌热,把个丰腴的身子更紧地贴实了吉庆。

吉庆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睛里就剩下了娘那一抹白­嫩­­嫩­的­肉­,先前的那些顾虑早就跑到了大河对岸,一只手颤微微就放下了碗,顺着大脚敞开的领口就伸了进去。大脚捏着嗓子悠悠荡荡地“啊”了一声儿,身子立马软得扶不成个,却还是挺着胸脯子,让吉庆的手囫囵地抓个满满实实。

吉庆汗渍渍的手罩在娘松软的­奶­子上揉搓着,感觉娘喧腾腾的胸脯愈加滑腻,两粒­奶­头拨楞了两下便鼓鼓地挺在了那里,每次吉庆的手划过,大脚的身子便忍不住地抖上那么一抖。抖着抖着,那大脚更加酸软无力,那股子邪火像一群裹挟在烟囱里的马蜂,在身子里乱撞,刺挠得大脚愈发把持不住,依靠在吉庆怀里,抬了眼皮,有气无力的只会催促:“庆儿……进屋?……进屋吧。”

娘俩个好些日子没这样坦诚相见了,大脚自不必说,每天里想儿子想得不行不行的了。就是吉庆,虽然有巧姨和大巧轮换着鼓弄,但闲暇里或多或少还是惦记着娘,一想起和娘裹在一个被窝里嘘嘘嗦嗦地那份热乎,心里也是一阵紧似一阵的刺痒。都是女人,在吉庆的心里,却不是一个味道也不是一个感觉。巧姨­骚­浪大巧儿乖巧,而娘这边,却是实打实的是一份刺激。

说实在的,要是没有爹在,或者说爹还是以前那副身子骨,吉庆倒是想和娘再多弄上几回。就像是地里顶花带刺的­嫩­黄瓜,撒开了让他吃,也没啥子味道,可黑下里从别人家菜园子偷来的,那嚼一口,从里往外的一股子清香。就是不一样。可吉庆自认不是个混蛋,虽然和娘睡了跟个畜生也差不多了,但吉庆在心里还是有台阶可下:自家有自家的难处,自己做出了丑事也实在是没法子,咋也不能让娘去外面偷人不是?每每想到这些,吉庆一下子变得坦然,也更理所当然的享受起了这种刺激。

可自打瞅见爹的身子骨又好了,吉庆难有些失落。失落之余,却告诫着自己再不能和娘不清不楚的了。师出无名,这事儿再做起来,想一想却总是让他心虚。

今天这是咋了?那股子邪火又像是浇了油一般地窜起老高,竟是再也熄不灭的劲头。娘还在身边鼓悠着,丰满滑腻的­肉­一堆一块,颤颤微微地哆嗦着,那嗓子眼儿还是和以前一样,哼哼唧唧,像把挠子,直接伸进了吉庆的腔子里,把里面的心啊肺啊梳理个遍,越梳理却越是让吉庆像个烧红了的烙铁。

啥也不管了!吉庆再也熬不下去,啥应该不应该的也丢了个­干­净,“噌”地站起来,拽着已经有些五迷三道的娘就往屋里走去。

屋里静静地,日头已经从头顶斜了下去,被院里的树荫遮着,灼人的光再也打不进来。前后的窗户都敞着,有微微地风缓缓吹进来,显得清凉­干­爽。

大脚被吉庆跌跌撞撞地拉进了屋,看到清凉的炕终于支持不住,一个趔趄便仰了上去,却还张着个手伸着胳膊冲吉庆站着的地方招呼着。吉庆站在炕下,看着娘一副慵懒无力的身子,躺在那里还轻轻地抖动着,越发难耐,三下五除二地便扒光了衣裳。大脚这才醒过闷,也紧着把自己本就不多的衣裳也抽胳膊缩腿地褪了下来,白花花软乎乎地身子立时敞在了那里,急慌慌擗着两条光溜溜的大腿,眼巴巴地等着吉庆上来。

吉庆没上炕,却迫不及待地蹲在了炕沿,扳了大脚两条腿往下去拽。大脚会意,忙扭着pi股把身子垫着往外挪了挪,凑合着吉庆伸过来的脑袋。

一股股热气随着吉庆粗重的喘息喷在大脚大敞四开的下身,让大脚想起了发情时的狼狗打着响鼻儿在姆狗的­阴­沪嗅着的样子。那姆狗一定也和自己个一样吧,揣着个“噗噗”乱跳的心,又期待又紧张地等着?

大脚的胸脯起伏地越发急促,喉咙里努力地压着却还是挤出一丝丝呻吟,毛毛眼半闭半张,迷离而又恍惚地眼神儿越过自己暴胀的­奶­子和微隆起的肚皮,瞄向两腿之间儿子的脸。那张脸有些扭曲和狰狞,却让大脚感觉着即将而来的那股子拼了命的狠劲儿。那是一种让大脚几乎背过气的狠劲儿,却又让大脚着了迷。

那股子凶猛无比的碾压和揉搓,一次次把大脚从炕上送上了天,又从天上拽回了地,一上一下的功夫,就像踩在云里,深一脚浅一脚竟说不出来的欢畅和舒坦。

那感觉长贵给不了,只有她的庆儿!

一想起这个,大脚就从里往外的痒痒,于是把身子敞得更开,还哆嗦着蜷起腿,把肥嘟嘟的pi股往上支了一支,把个湿乎乎紧要的地界儿往吉庆的脸上凑去,像个饿极了的鱼嘴寻着吃食一样,嘴里更似断了气一般,喃喃地叫着:“……紧着呀……紧着……”

大脚下身的毛发密密匝匝的,在吉庆眼里却比前些日子更浓了一些,那两片蚌­肉­一样的­唇­颜­色­也越发重了,咻咻地办掩半合,中间那条缝隙里,早已经磨磨唧唧地湿成了一片,溢出来的浆汁倒像是河蚌里的涎水,浑浊却又清亮。

吉庆附上去,鼻子在娘那地界儿嗅着。扑鼻而来一股子热烘烘腥臊的­骚­气,可吉庆闻起来却像是闻着烧开了的老陈醋,刺鼻却格外的振奋。吉庆的舌头伸了出来,裹弄着便卷了上去,踢哩吐鲁像是舔着盘子里剩下的­肉­汤儿,有滋有味儿得那么贪婪。

大脚“啊”地一嗓子叫了出来,“哎呦哎呦”地像是被痒痒挠抓到了最心急的地方,透着一股子熨熨帖帖的舒坦,舒坦得她两只胳膊死劲儿地抵着炕席,把个身子拱成了一座摇摇欲坠的桥。而头却努力地梗着,眼睛死死地盯了下面,看着吉庆的脑袋上上下下地在那里蠕动。每一次蠕动,都会给她带来一股股抓心挠肝的快活。大脚再不去管它什么青天白日,随着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尽情地叫了起来,那叫声和夜深人静时比起来并不高亢,却一样的声嘶力竭。

吉庆似乎被娘忘我的情绪感染,狼狗一样的舌头舔弄得愈加淋漓,不时地停顿一下,却还问着:“舒坦么?舒坦么?”

“嗯嗯!嗯嗯!”

大脚迭迭地点头,嘴里面叫着竟连说上一声儿的工夫儿否没有了。

吉庆舔得更加卖力,两只手还凑过来,把娘的大腿擗得更开。一手扒着一片湿淋淋的­肉­­唇­,像打开一扇门远远地分了,于是那条缝儿便彻彻底底地显现出来,热烘烘敞开了一孔洞,粉扑扑却有些触目惊心。吉庆的舌头伸出了大半,拧了劲儿便塞了进去,就感觉着娘的身子一紧,像被针扎了那么一下。

吉庆听见娘的叫声突然尖利了起来,接踵而来的是娘有气无力的呢喃:“要死了……要死了……你要把娘弄死了……”

大脚的手下意识地就摸了下来,一把抓住了吉庆乱蓬蓬的头发,似乎有些难耐,情不自禁地推了推,却马上又按了下去,下身配合着挺了又挺,把吉庆的头死死地抵住了自己,倒像是怕吉庆浅尝即止就这么没了。

吉庆把舌头当做了那个物件儿,绷紧了力气由浅往深地chā了,又滑出来上下地扫弄。大脚的两片­肉­滴滴答答却越发饱满,像是拌得了的凉粉儿被吉庆卷来卷去,那缝隙上面的一粒红红的­肉­丘便突兀地更加醒目,像是沟壑中杵在那里的一个山包。巧姨说过,这地界儿却是女人最要命的所在,触到了便会止不住地酥软乏力,轻易是动不得的。可每次两人腻腻歪歪地缠在一起,巧姨却总是勾引着吉庆或用手或用口的在那地界儿弄上半天,每次弄了,巧姨总是一身大汗,嗷嗷叫着胡言乱语,直到­精­疲力竭却总是意犹未尽。

看娘这里却不亚于巧姨,一样是红红肿肿,却比巧姨那里更加的饱满挺拔,鼓鼓囊囊地矗在褶褶皱皱之间,竟探出了老大一截。吉庆看得眼热心动,舌尖便探了上去,刚刚触到,就觉着娘的身子又是一抖,嘴里边“哎呦”一声儿。

吉庆知道娘敏感的身子这是觉察出了酥痒,更铁了心戏弄一下,于是整个嘴便贴了上去,不管不顾地把那粒­肉­丘整个地含在了­唇­间,舌头压住了像是吮住了­奶­头,“吸溜吸溜”地再不放口。

大脚一下子便不行了,那地界像是一个电门,按上了便刺刺啦啦地牵引了浑身,汗毛恨不得都立了起来,两只手更是抵在了炕上,把个腰拱起来老高,“啊啊”叫着哆嗦个不停。

“……可要了亲命了……”

过了好半天,大脚那口气才缓过来。

吉庆却没闲着,那舌头卷得天花儿乱坠,大脚还没等喘上一口气,接二连三地快活又接踵而来,白花花的光身子忍不住又在炕上抖了起来,嘴里嚷嚷着:“庆儿啊,庆儿啊,不行了,娘不行了……你这是让娘死啊……”

吉庆抬起头,嘿嘿笑着:“娘死不了,娘还没得劲儿呢。”

“得劲儿!得劲儿!娘得劲儿了!快……快点儿,庆儿快点儿进来吧,娘痒得不行了!”

吉庆又问:“娘这是哪痒啦?”

“bi!bi里痒了,紧着……紧着弄一下娘!”

吉庆嘿嘿又笑:“咋弄啊?”

“你个恨人的玩意儿!”

大脚急了:“咋弄你能不会?­鸡­芭……­鸡­芭呢?用­鸡­芭啊……““­鸡­芭?­鸡­芭咋弄?”

吉庆却是一脸的顽皮,这时候的他倒是没了刚才急慌慌的样儿,竟看起了娘的笑话儿。

大脚更加焦渴,一把将自己的的两条腿扳了,把个黑糊糊凌乱不堪的下­体­更大咧咧擗开,梗着脖子凝眉盯着吉庆,急赤白脸地催着:“……用­鸡­芭cao啊,bi……cao娘的bi!”

“那娘你得求我!”

“你个恨人的玩意儿!”

大脚急得几乎伸脚踹了上去,无奈却浑身无力,只好低声下气地央告:“中,中,求你了!娘求你了!你就cao一下娘,娘痒得不行了……cao吧……就cao一下……”

“这可是娘求我cao的!”

吉庆笑滋滋儿站起来,拨楞着自己竖在那里像根儿炮筒子一样的物件儿。

“对对,是娘求的!娘求的!求你cao.……cao娘的bi!”

大脚迭迭的点头应着,把身子又往下迫不及待地拱了拱,大敞四开的。那咻咻蠕动的地方,似乎是一张饿极了的嘴,恨不得窜上去把吉庆的家伙一口叼了进去。

吉庆的手扶着自己仍是不慌不忙,戏谑地凑上前,却把个肿胀通红的头儿放在娘紧要的地方上上下下地蹭。就像个拿着香火钱的光头和尚到了山门却徘徊不前,倒把等在里面的师傅急了个半死。

“进来!……进来呀!”

大脚急得抓心挠肝的,鼓悠着身子迭迭地催。

吉庆还是扶着­棒­槌一样的家伙,在两片­肉­­唇­之间抹啊挤啊蹭着,还不时地在上面那颗越发坚挺红润的­肉­蒂点上几下。每次触到,大脚就“啊”地一声浪叫,身子也是一个激灵接着一个激灵。

终于,大脚再也支持不住,心一横索­性­一骨碌翻身起来,劈头盖脸地就把吉庆抱在了怀里,身子一拧,便压上了炕。吉庆还沉浸在戏耍玩弄的得意之中,糊里糊涂便被娘箍在了怀里,等反应过来却早被娘死死地压在了身子底下。大脚一张口­干­舌燥的嘴也随之覆了过来,软呼呼地舌头也扒拉着吉庆的嘴­唇­挤了进去,支支吾吾地便嘬个尽兴。两个舌头在娘俩的­唇­间你来我往吮吸着,直到这时,大脚才咂摸出一点滋味儿,­干­巴巴地口里也总算有了些润滑。

娘俩个脸贴了脸辗转着黏在一起,四只手也不着闲,互相在光­祼­的身子上摸索揉捏。大脚更是伸下去,一把将吉庆­棒­­棒­硬别在那里的物件儿攥住,着急八慌地撸动,肥硕的pi股也早就分开跨好,鼓鼓悠悠地便凑了上去。娘俩个早就熟门熟路,大脚也不用再低头去找,吉庆也不用挺身逢迎,一凹一凸就像是久别重逢,不由分说就套了进去,又好似螺丝对了螺母,套进去便严丝合缝吞了个尽头尽尾。

大脚终于心满意足,就像是寒冬腊月里吞了口热乎乎的­肉­汤,浑身上下由里往外的透出一股子惬意和松爽。忍不住长叹一声,把个身子直立起来,踏踏实实地在吉庆身上坐稳,丰腴的腰却慢慢地扭了,连带着磨盘似地pi股,上下地研了一个花儿,就感觉吉庆那玩意儿在身子里仍是直直愣愣,热乎乎地捅进了心窝一般的那么熨帖。

“可舒坦死了……”

大脚哽咽着挤出了这么一句,手撑住吉庆的胸脯,小心却又有些急迫地前前后后动了起来,那两只鼓囊囊的­奶­子垂在吉庆脸上,随着身子的摇动,晃晃悠悠摇摇摆摆,像是两口吊钟在风中摇曳。

也许是在心里对吉庆饥渴得太久,又也许是因为初愈的长贵远不如吉庆生龙活虎,大脚就觉着沾上吉庆的身子就有些不行了,更别说实实在在地捅了进去,那股子滋味儿,大脚说不出道不明却是由衷地快活。

大脚骑在吉庆身上,还没等细细咂摸,就那么似摸似样地动了几下,立马就有些眩晕气短。那股子火哗啦啦地乱窜,烧得她五迷三道浑身乱颤,大脚知道这是要泄了,却还是舍不得那滋味儿,有心停了身子歇上一歇,可那身子似乎不是自己的了,竟愣是停不下来。那pi股就像是装上了个马达,前前后后地就是个鼓悠,那火辣辣棍子一样的家伙,在身子里左突右闪横冲直撞,回回都顶到了尽头,最紧要的一块­嫩­­肉­被那玩意儿顶一下就是撕心裂肺般得兴奋酥痒,每每这时,大脚便快活地喊上一声,直到那声嘶力竭地喊叫连成了一串儿。

大脚迷迷糊糊地到怨了吉庆:咋就不知道娘的心思?咋还死命地挺着身子呢?

娘还没够呢,咋就不知道缓上一缓?

吉庆还真是没明白,哪成想刚刚还火烧眉毛的娘竟是想再抻上一抻呢,眼末前儿就看见娘四脖子流汗哆嗦着磨着身子,耳边也净是娘一声儿紧似一声儿­骚­浪地嘶叫,自己个便拼了力气把身子往上挺着,和着娘游弋地扭动节奏,把自己那物件儿恰如其分地chā上一下。chā着chā着,就觉着娘不行了,叫得声音越发没了韵律,那调调儿也愈加变得迷乱,那浑身白晃晃的­肉­,刚刚还随着身子的动作乱颤着,这一刻却好似绷紧了,竟僵持在那里。就听见娘大张了口悠悠荡荡地“啊”了一声儿,身子便定住了,却坐在上面挺得笔直,把个胸脯鼓鼓地耸了出来,头却往后仰着,就那么一动不动。

吉庆明白娘这是到了,忙坐起来将娘僵持的身子抱在怀里。

大脚在吉庆怀里仍是硬着,嘴里面呜呜咽咽地哼吟。过了一会儿,那口气缓缓地终于喘匀,可接二连三的快活却仍在身子里余音绕梁般地鼓动,她不由自主地抽搐颤抖,口里更是压抑不住地哼上一哼。

屋里的座钟就像是给炕上的呣子俩个记了时,大脚这边刚刚歇下来,便“铛铛铛”地响了几声。刚刚还有那么一点儿风丝儿,现在却无影无踪了,屋子里变得闷热。

大脚和吉庆还搂抱在一起,却已经酸软无力地躺在了炕上,两个人像从水里面刚刚捞出来,湿漉漉浑身是汗。可两个人似乎没有觉察,谁都懒得起身去擦上一擦,就那么黏黏糊糊地挤着。到底是吉庆火力壮,最先开始不耐,抽出胳膊缓缓地和大脚挪出了一条缝隙。大脚这才起身,拖着疲软的身子下了炕,也没穿鞋,就那么光着脚走到屋角的脸盆架前。

旁边是暖壶,大脚提了,把半壶开水倒在盆子里,拽了一条毛巾在水里面投了一投,热烘烘拧­干­,又拖着身子回到了炕上。

吉庆还是懒懒地躺着。其实时间不长,他也没什么力气,也许是今天起得太早又­干­了一天的活,这时候才真正的觉着有些困乏。可刚才娘结束的实在迅速,之后娘又实在地没了力气,可他自己却还没来得及进入状态,心里面不有些意犹未尽。

吉庆耷拉着眼皮瞄向下身,那玩意儿虽然有些萎了,却没有全部软下去,还那么半梦半醒地依旧立着,在他已经密密匝匝地荫毛中突兀而起,像个孤零零的旗杆。

看着娘慢慢地下了地又很快地回来,把个冒着热气的湿手巾盖在自己的那里,一阵子舒适温软让吉庆忍不住一颤,接下来娘轻柔地擦拭又让吉庆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子惬意。

大脚手指轻轻地捏着吉庆,另一手轻柔地把刚才沾上的那些已经有些凝固纠结的腌臜擦净,想起来什么似地,回头朝吉庆抱歉地一笑:“……娘太快了,庆儿还没舒坦呢吧?”

吉庆也嘿嘿一笑:“没事儿。”

“那可不行,这玩意儿可不能憋着,憋着会坐病。”

大脚认真地说,又两手捧了吉庆:“娘再帮你弄一下。”

“没事儿,娘歇会吧,也累坏了。”

吉庆伸手拉大脚,大脚却执拗上了:“不行,娘帮你弄出来。”

说完,张嘴便裹了上去,一张脸埋在了吉庆两腿之间。

吉庆“哦”地一下,大腿绷得笔直。

裹弄了一会儿,大脚吐出来,用手柔柔撸着,瞟了吉庆一眼儿,一边继续动着一边说着闲话:“都跟谁学的,咋就那么会儿弄女人呢?看大巧儿不像是能当老师的主啊。”

“还能跟谁,跟娘呗。”

吉庆闭着眼,体会着下面一波紧似一波的兴奋。

“我教过你那么膈应人的玩儿?你看你刚才,不急不慌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都和女人睡过好几年的了。”

大叫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吉庆一眼。吉庆却没功夫答话,眼睛闭着,嘴里面发出低沉地哼叫。大脚嗔怪地撇了下嘴,把脸埋下去,重新含进了吉庆。

也许是真得乏透了身子,吉庆到得也飞快,被大脚裹弄了一会儿,便“嗷嗷”叫着­射­了出来。大脚有意没有松口,就那么浸在嘴里,可着劲让吉庆喷了个尽兴。

吉庆像是出了膛的炮弹,一股一股来势凶猛有力,好几股­射­进了嗓子眼儿,差点没把她呛得背过气去,强忍着才没咳嗽出声儿,但还是弄了个脸红脖子粗。

吉庆舒畅地长吁一口大气,身子随即松弛了下来。睁开眼,见娘捂着嘴一副憋闷的样子,忙问:“咋了娘?”

大脚摆着手却不说话,嘴紧紧地闭着,“唔唔唔”地摇头。

吉庆这才醒悟,敢情刚才是在娘的口里泄了,便有些不好意思,一不留神却说错了话:“娘咋也吃那玩意儿呢,脏呢。”

大脚一听,咕噜一下把嘴里的东西咽了进去,瞪了眼问:“谁还吃来着?”

吉庆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脸上却不动声­色­:“谁还吃这个,没人吃。”

大脚匍匐着挪过来,倚在吉庆身边,搂了吉庆还是个问:“大巧儿?”

又马上把自己否定了:“不能,毛丫头哪懂这个。”

立马又扭头盯了吉庆:“说!是谁?”

吉庆没成想娘对这个竟是那么上心,支吾着说:“没人,再说了,谁吃这个呢。”

大脚心里有气,忍不住掴了吉庆一掌:“还谁吃?这是好东西呢,最好的就是你这样的半大小子!”

吉庆扑哧一下倒乐了:“这有啥好得,又不甜不香的。”

大脚懊恼地白了吉庆一眼:“你懂个啥!”

说完狠狠地小声儿嘀咕了一嘴:“这­骚­货!”

吉庆没听清,还在问:“谁啊?娘说谁?”

大脚一时间兴味索然,也不答话,气急败坏地躺了,又鼓悠着钻进吉庆怀里,依偎在吉庆胸脯上,心里登时泛起了一阵子酸气:“往后不许让人吃这个,就给娘!听见了?”

“嗯嗯。”

吉庆忙迭迭地应了,心思却飘到了别处。

好像又起了一点儿风丝儿,浓密的树影投­射­进来,隐隐地有些婆娑。远近的知了还在高高低低地叫着,院子里散着的­鸡­好像是有下了蛋的,“咯咯嗒嗒”地在叫个不停。嘈杂中,却突如其来的一阵异响,似乎是大门的门板被什么人推了,发出“吱扭”一声儿,虽然很轻却着实地惊着了炕上的娘俩,两个人几乎是一个动作,“蹭”地一下从炕上坐了起来,透过玻璃,隐隐地看见一个人影在大门处一闪,便不见了。

杨家洼情事第36章

刚过夏至还没数伏,这天气却愈加的闷热。刚刚还有一点儿风,吃过后晌饭却踪迹皆无了,热烘烘中却多了些潮湿,人们就像在笼屉里蒸着,浑身上下粘糊糊地不得劲儿。这是在憋雨呢。

在这样的天儿里,再加上人心里有事儿,却是更加的难熬。

大脚和吉庆打下午就处在一种惶恐之中,晚饭也简单,赶了面条过凉水和了麻酱,吃到嘴里凉飕飕的。可除了扬眉吐气的长贵,剩下的呣子俩往嘴里扒拉着凉面,却感觉不到一丝的舒畅。

大脚心里面不住口地埋怨了自己:这大热的天儿,狗都不闹春了,咋你就跟八辈子没沾过男人似的呢?咋就那么没出息?咋就啥都忘了呢?忘了避讳,忘了小心,连大门都忘了掩好就一门心思地想着上炕。真真是昏了头了!

你个­骚­货!你个浪货!你个欠cao的玩意儿!大脚气急败坏地把自己个骂了个遍。可光骂顶个啥用?这悖论的脏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往后可咋做人?造孽啊。

吉庆心里面更慌,除了世俗的眼光他还怕长贵,虽说以前明铺暗盖的,也没打算避了他。但现在到底是不一样了,这爹要是瞅见了会咋想呢?一准儿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默许了,保不齐会一镐头上来,砸死他这个逆子。说出大天去,他这也是偷人媳­妇­儿呢。

可看着长贵那样儿,乐不滋儿地回来,坐下来就吃,吃完了抹抹嘴儿便又哼着小曲儿出门了,咋看也不像是心里别别扭扭的神态。

娘俩个看着他的身影儿,默默地对了个眼神儿,基本上把长贵排出了。

那还能有谁?

吉庆探寻的眼神儿瞅了娘。

大脚心里发慌,表面上却笃定,安慰着吉庆:“没事儿,不一定看见啥呢。”

嘴里虽这么说,可着实的不是那么理直气壮。

心里嘀咕,大脚还是很理智地分析:平日里街坊邻居的串门,习惯了进院儿便喊上一声的,有人应了,便进来扯上一扯,没人了掉头便走。这能悄没声儿走到窗户根儿的,也就是自家的人。除了长贵,跑不了就是隔壁那一家子了。

想到这里,呣子俩不约而同地稍稍松了口气。

要真是巧姨就不怕了,那巧姨打心眼里疼他,啥砢碜事儿都做了也不差这一点儿,吉庆一百个坦然。大脚虽说还是惴惴的,却也硬气了几分,秃老鸹站在了煤堆上——谁也别嫌谁黑!我这事儿是不咋露脸,可你那事儿也不见得就熨帖。

先不说姐俩打小的交情,就算为闺女着想,她也不能把这事儿满世界散去。

可问题是,没准不是巧姨呢?万一是大巧儿或者二巧儿呢?

我的娘啊,这也怪愁人的!

大脚想到这些,心里一下子又提溜了起来,捅了捅吉庆,冲那院儿里努了努嘴:“去,瞅瞅去!”

吉庆放下饭碗,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巧姨一家子正围了饭桌吃着,瞅见吉庆进门,却是大巧儿先打了个招呼:“吃啦?”

“吃了。”

吉庆忐忑地挪过来,抄了个马扎坐在了一边儿。

“不再吃点儿?娘熬得­棒­茬儿粥,可香呢。”

大巧儿又问,巧姨也搭着腔:“是啊,再吃点儿。”

瞅脸­色­却也无惊无喜。

“不了不了,吃过了。”

吉庆心不在焉地推着。

二巧儿却白楞了一眼,小声地嘟囔:“假模三道的,爱吃不吃呗。”

吉庆讪讪地笑,猛地想起了啥,欠起身往兜里掏出一叠子揉成团的钞票,拉着马扎凑过去,递给巧姨:“姨,给!”

巧姨诧异地看吉庆手里的钱,问:“这是啥?”

“钱呗。”

“给我钱做啥?”

巧姨放下饭碗,迟疑地接过来。

“那天我不说了么,我帮姨弄钱去!往后还有呢,姨先接着。”

吉庆说,语气里一股子意气风发的昂扬。

娘仨个异口同声地“啊”了一声儿,瞪着眼放下了饭碗,盯着巧姨手里皱皱巴巴的钱都有些傻了。巧姨仔细地想了,隐隐约约地记起吉庆好像是说过这话。

可打那天起,巧姨牙根就没把吉庆的话当了真!刚出了校门的孩子,还真就指望他能帮上一把?有这个心,巧姨就已经心里面暖呼呼的了,不管咋说,也算没白疼上吉庆一回。万没想到,在巧姨心里本是一句玩笑的话,今个竟应验了。感情这孩子竟不是顺嘴一说呢!

巧姨颤颤微微地把那些钱一张张打开,因贴了身的缘故,折巴巴的票子还有些潮气。钱并不多,一打眼就能估摸出大概,但巧姨仍是诧异,疑惑地看了吉庆:“你挣得?”

“可不!”

吉庆仰着头得意的说:“这刚是一半呢!和二蛋儿一起赚的,分了他一半,要不还多呢。不过,姨别急,往后还有,准保比这个多!”

“跟姨说,咋来的?”

巧姨有些着急,心里不由得嘀咕:吉庆这孩子别是做了啥犯法的事儿吧。越想越是没底,急惶惶地拽着吉庆:“快跟姨说,咋来的?”

大巧儿也催着:“紧着,说啊,不是偷了啥卖得吧?”

吉庆一脸的不乐意,瞪了一眼大巧儿:“说啥呢你!谁去偷了!这是我起大早卖鱼得来的!”

“卖鱼?”

娘儿几个几乎一起张大了嘴。

“你还卖鱼?把自己个卖了还差不多!”

二巧儿撇了嘴一副不屑的表情。巧姨却眼睛一瞪,拽了二巧儿一下,回头又冲吉庆说:“卖鱼?你一早起来出去,就是卖鱼去了?”

“是啊,先去大河对面打了,然后去县上卖的。”

“哎呦,我的宝儿诶,”

巧姨“噌”地一下起了身,窜到吉庆身边,扽起他上上下下地打量,嘴里“啧啧”着说:“咋就那么不省心呢,这要是出点事儿可咋整?做买卖你也会?挨了欺负咋整?”

说完,卷了手里的钱,一股脑地塞回给吉庆,“这钱姨可不能要!往后不许去了,听见没?”

巧姨嘴里埋怨着,心里却是热乎乎的五味杂陈,既是担心又是感动,细想想却又有些后怕,不知不觉的眼眶竟有些湿了。

大巧儿也凑过来,悄悄地捅了吉庆一下,小声儿嗔着:“你看你,咋也不说一声,听话,往后不去了,行不?”

看着姐姐和娘围着吉庆嘘寒问暖的样子,二巧儿心里也是没来由的发酸,有心上去说上点儿热热乎乎的话,一张嘴却变了味道:“还往后?这回还不定是咋整的呢,没准儿瞎猫碰了死耗子。”

吉庆沉浸在一种满足和骄傲之中,对二巧儿的冷嘲热讽并没往心里去,大巧儿却不乐意了,扭身杵了二巧儿一把:“说啥呢你!是人话不?还不是为了你,起早贪黑的。”

“可不,二巧儿可不兴瞎说啊,你庆儿哥可真是为了你呢。”

巧姨也张嘴怪着二巧儿,扭脸又忙对着吉庆:“别搭理她,狗嘴吐不出象牙!”

手伸上去,摩挲着吉庆乌黑的头发,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啥好。

二巧儿臊眉搭眼地站起来,心里也恨自己这张破嘴。本来心里想着好话,可张了嘴却招人厌烦。怏怏地转了身,落寞地回屋,走到门口却还是有些不甘,咬咬牙终于定住,扭头冲吉庆说:“哎,谢谢你啦。”

说完,闪身飞快地进了屋。

吉庆嘿嘿一笑,忙把手里的钱又往巧姨手上塞:“姨拿着,也不是啥大钱,拿着。”

巧姨却死命地推,说啥也不往兜里揣。两个人就那么无声地撕扒起来,你来我往地都是用了全力,把个大巧儿急得,也不知道该去帮谁。

吉庆最后真是有些恼了,脸红脖子粗的一脑门子汗,一着急,手里早就捏成一团的钱,顺着巧姨坎衫儿的领口就塞了进去,紧着又往后挪了几步:“不许推了!说是给姨就是给姨的,大热天的,别让我起急!”

巧姨手忙脚乱地从衣服里往外掏,嘴里嘀嘀咕咕念叨着“这孩子,这孩子”好不容易掏出来,再找吉庆却发现他早就躲得远远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巧姨也有些为难,看着手心里的钱,装也不是不装也不是。

大巧在身边,却劝着娘:“要不,娘就着吧,庆儿也是好心呢,别再寒了他。”

吉庆听了,忙迭迭地点头。

巧姨眼巴巴地瞅着吉庆,心里更不是滋味儿,恨不得一把将吉庆抱在怀里稀罕个没够,嘴里嗫嚅了半天,终究还是说不出啥,眼泪却扑簌簌真得淌了下来。

见娘哭了,大巧儿也有些难受,却不知道咋去劝娘,扭脸看看吉庆。

吉庆见巧姨不再推搡,忙走过来,伸手抹去巧姨脸上的泪珠:“姨哭个啥啊,多大点事儿呢。其实挺好弄得,到那儿就卖了。还不够呢,要是再多弄点,卖得还多。下回,下回指定比这回强,去两回,啥钱都出来了,再不让姨犯愁。”

巧姨哽咽着,泪汪汪中再看吉庆却是一片的朦朦胧胧,忙拽了衣襟擦拭,迭迭地念叨着:“姨高兴呢,庆儿心里有姨,姨高兴呢……”

大巧心里熨熨帖帖的,她也没想到,往日里稀稀拉拉的吉庆这次竟是­干­了件漂亮事儿,往后嫁了这样的男人,还有啥可愁呢,倒真不枉自己一门心思的惯着他,豁出去脸面陪他做了那么多荒唐事。想到这儿,再看吉庆时,却再不是嬉皮笑脸没个正型儿的吉庆了,竟是满眼的气宇轩昂,活脱脱一个放心依靠的大老爷儿们。

巧姨哭了一会儿,突然想了起来,忙问吉庆:“你娘知道不?”

“卖鱼啊?不知道,没跟她说。”

吉庆摇头应着。

“那你得跟她说啊,不然知道了可不好。”

巧姨说着,又把钱往吉庆手里递,“你先把这个给你娘,你娘要是不说啥,再给姨,中不?”

吉庆忙缩手:“不用不用,往后再给我娘,先把学凑齐喽。”

“那可不中!你偷摸着给姨钱,你娘要是知道了,别再以为是姨诓你呢。”

大巧儿也说:“是啊,那多不好。”

吉庆却不以为然:“我娘没那么多事儿,又不是给了别人,我娘不会说的。”

“那不中!那也得先说上一声儿。”

巧姨还是坚持,伸过去的手却被吉庆死命地按住。

“中中,抽空儿我跟我娘说,姨先拿着,省得到时候我还得拿回来,事!”

吉庆说完,怕巧姨再过来撕撕扒扒的,抖搂着手转身就跑了。巧姨追上几步,却没拽到吉庆,眼巴巴看着他身影一闪就消失在大门外面。

“行了,娘也别追了,回头再跟大脚婶说呗,大脚婶不会说啥的。”

大巧儿劝着,猫着腰开始拾饭桌。

巧姨却还是站在当院,一双眼睛便呆呆地看着门口,心里面却一股脑地涌上了好多乱七八糟的事儿,枝枝杈杈的说不上啥感觉。

刚刚被吉庆冷不丁的打了岔,那件事儿竟是忘了个­干­净,待闺女一提起她大脚婶儿,这才记起来还有一件吓死人的事没来得及琢磨呢。想到这些,巧姨刚刚还有些慰藉的心又开始慌了起来。

打从那院儿惶惶地蹽回来,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就没停过,那一眼瞅进去的情景,委实的让巧姨骇目惊心。

那是个啥啊,当娘的光不出溜躺在炕上,儿子竟骑在上面鼓鼓悠悠地弄。娘俩儿那声儿叫得,都不是个动静了,搁院儿里都让她听得耳红脸燥。他俩咋还滚到一块儿去了呢?要不是亲眼瞅见,说出去鬼都不信!

那影影绰绰玻璃里面的两个光溜溜的身子,一黑一白地在巧姨脑子里晃悠了一下午,越想却越是让巧姨膛目结舌得一阵阵发紧,大热的天儿里竟一阵阵发毛。

巧姨倒希望自己下午是在发癔症或者是在梦里,眼睛里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可当时下意识地拧了自己的­肉­,却是钻心的疼。

男男女女的那些个破事儿对巧姨来说早就不是个啥禁忌,她自己也没闲着。

可不管咋说,虽然也见不得人却总还靠谱,即使是和吉庆,那也不外乎是老牛啃了­嫩­艹 ,即使是再加上个大巧儿,在巧姨自己的心里却也没个啥大不了的,无非是骇人听闻了一些。可他们这可不一样啊,这根本是乱了伦理!

那可是亲生的娘俩儿啊!咋也能做那种事呢?

巧姨震惊之余,百思不得其解。莫非这世道真是乱了?

怪不得这些日子看大脚说话夹枪带­棒­的,瞅着大巧儿眼神里也少了些温柔,跟自己也是耷拉着脸子。本以为是因为这些年身子荒狠了,瞅不得小两口恩恩嗳嗳的摸样儿,可现在琢磨着,感情那心里面竟是在拈酸吃醋。那哪里还是庆儿的娘呢,没准早就把自个当成了庆儿的女人了。这个大脚啊,咋越活越回去了呢?

一直是个­精­细的人儿呢,咋老了老了却变得糊涂了?这天打雷劈的事儿她也敢做?

她到底是咋寻思的?

巧姨长长地叹了口气,又想起了吉庆。

这个活祖宗,这院里老的小的全归了你,你咋就还没个够!咋连自己的亲娘都弄呢?他不是个混不吝的孩子啊,咋就这回犯了魔怔?这不是作孽么!

巧姨深深地叹了口气,捏呆呆地走回来,坐在马扎上瞅着一个角落继续地发呆。

天已经慢慢地擦黑儿,角落里也变得朦胧灰暗,不知名的小艹 在那里生长着两三棵,翠翠绿绿的有高有低,低垂着头,偶尔摇上一摇。巧姨却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那些高的就像是自己和大脚了,那些低的就像是这三个孩子,被她们呵护着慢慢地长大。可小艹 却终有一天也会长高,而那些老的却慢慢地枯萎了。就在这此起彼伏的日子里,这些花啊艹 啊要经过多少的风吹雨打呢,抗不过去的,或许就过早地夭折了。老的都盼着小的好呢,应该宠着护着他们慢慢地长起来,可自己和大脚竟是这样,咋也说不上是呵护,倒有些摧残的味道了。这小苗苗们要是长得扭曲了,那该成个啥?

巧姨没来由的一阵子纠结,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乱成了一锅粥。

巧姨忽然很惆怅,想想一年来两个院子里发生的那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地缠绕在一起,一时间竟又有些迷茫。大巧儿还在一旁悉悉索索地拾着碗筷,巧姨抬了头忽然问了一句:“你说,庆儿会不会是让我教坏了?”

“啥?”

大巧儿被巧姨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得有些愣怔,“教坏了?娘说吉庆给你钱不好?”

巧姨醒过闷来,为自己一时的词不达意有些恼火:“说啥呢,给我钱还能说不好?”

“那娘还说吉庆坏了?”

“我是说,我是不是把吉庆教坏了?”

巧姨重复了一声,见大巧儿还是一副懵懂的样子,只好压低了嗓子,又说:“我是说,那事儿,我和他的事儿,是不是不好?我咋觉得,是我把吉庆拐带得有些远了呢?”

说完,眼巴巴地瞅着大巧儿。

大巧儿是个聪明人,娘说完便明白了,却不明白娘这心思转得也忒快了些,刚刚还是钱的事情,一下子又扯到那儿去了。这东一榔头西一杠子的,为的是哪出?可看着娘仔细的眼神,却是认真,大巧儿也一时不知道讲些啥才好了。小脸一红,有了些羞臊:“娘说些啥啊,咋又想起这些有得没得?”

巧姨欠身拽着pi股下的马扎,往大巧儿身边凑了凑,把大巧儿也按在了凳子上,小声地问着大巧儿:“闺女,娘说真得呢,你说,是不是娘不好?娘是不是挺没羞没臊的?”

“说啥呢娘……”

大巧儿紧张地扭着身子,不知道怎样应了娘的问话。

巧姨也有些不好意思对闺女说这些,可好些话憋在肚子里也实在难受。好在大巧儿啥事也都经历了,在她眼里,也早就不仅仅只当了是自己的闺女,索­性­一股脑倒了出来:“你说,娘这么大岁数,却和庆儿那样儿,他往后会不会怨了娘呢?娘咋突然地那么不踏实?当初稀里糊涂地就和他成了,现在想想,可真有些不妥呢。那还是个半大小子,却被我祸害了,咋想咋不是滋味。还有你,过些年,会怨娘么?”

大巧儿见娘越说越是不堪,一张脸臊得更是通红,低着头蚊子哼似地恨不得扎进饭桌底下:“诶呀,娘快别说了……”

巧姨敞开了索­性­说个痛快,往大巧儿身边凑得更近:“娘是掏心窝子说呢,告诉娘,你们会怪娘么?”

大巧儿见娘说得郑重其事,终于抬了头,瞅了娘一眼,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会?”

巧姨有些不信,又追了一句。

“不会!”

大巧儿这次回答的­干­脆笃定。

“那为啥不会?”

巧姨还是有些不稳,郑重地追问。

“……也说不好为啥,觉得娘不容易,觉得娘好,庆儿也好,”

大巧儿扭扭捏捏的说了,话一出口,说着说着便也忘了羞臊,越发流利了起来:“只要你们都觉得好了,大巧儿也不会想别的,反正就那么回事儿,跟娘咋也比往后跟外人强。”

不管闺女的话是不是真心,巧姨悬着的心却放下了一半,又问:“那庆儿呢,他会么?”

大巧儿却有些捉摸不定,迟疑的说:“应该不会吧。”

想了一想,又问娘:“庆儿对你好么?”

“当然好,今个你还看不出来?可可人疼呢。”

巧姨叹了口气,“也怪娘没出息,咋就好了这一口。也都怨你爹死得早,丢下娘一个人栖栖遑遑的没着没落。

娘就是担心,担心吉庆和你,怕给你们找上些麻烦,其实娘不后悔,做了就做了,怕个啥?要是光我一个人,闹出大天儿去又有个啥?“大巧儿听着娘絮絮叨叨的自己说着,越听越是糊涂:“娘到底想说啥呢?娘是怕人知道?还是担心吉庆和我?”

巧姨仔细地想了想,摇摇头:“乱了乱了,我也不知道想说啥,心里装着,却说不明白。”

说完,便不再吭声,手托着腮,又开始发呆。

天已经慢慢地黑了下来,不知什么时候,院子里的灯被二巧儿打开了,昏昏黄黄地招来成群的蚊虫上下飞舞着。娘俩个仍是坐在当院的瓜架下,呆呆地不声不响各怀各的心思。兴许是嫌热了,二巧儿从屋里走出来,手扇着风。见娘和姐姐坐在那里发呆,心里面寻思着娘俩或许还为吉庆送来的钱发愁呢,便不想靠过去,随口说了声,便出了门去找伙伴们玩了。

过了好半天,巧姨终于缓过劲儿,见大巧儿满腹心事的坐在那里,捅了一下她,问:“想啥呢?”

“也没想啥,被娘一说,有点乱。”

大巧儿转了身子,低着头说。

巧姨叹了口气:“娘也有点儿乱呢,越是琢磨越是奇怪。你说这人啊,有时候是挺纳闷儿的,那男男女女的,有时候对上一辈子也没个想法,可有的就一打眼儿的功夫,啥事儿都有可能发生。发生了还就摽上了,也不管啥应不应该,就一门心思了,天打雷劈也回不了头。”

她又捅了大巧儿一下:“你说,这是不是就算电影里说得那‘爱情’?”

大巧儿扑哧一下乐了:“娘还挺新潮,还懂爱情?”

巧姨撇撇嘴:“娘啥都懂,就是有时候迷糊。”

“娘也别迷糊了,”

大巧儿长吁一口气,对着娘说:“我也想了半天了,知道娘为啥乱。娘就是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了,怕我们看轻了你?或者是觉着做的事情有些出格,是不?其实我也想明白了,居家过日子,哪就那么可心呢?凡事别较真儿,那叫难得糊涂,就说娘和吉庆吧,搁外人知道兴许是让人杵脊梁骨子,其实不去想那些啥岁数啊辈分啊,还不就是简简单单的事情?说白了,就是你需要他他需要你!就像我们人,渴了总要喝水吧?饿了总要吃饭吧?正好赶上水也甜饭也香,那­干­嘛不张嘴呢?那不是傻子?庆儿觉得娘好,娘也觉得庆儿可心,那不就得了?一拍俩好!至于我,也没个啥,反正一边是自己的娘,一边是往后要嫁的老爷们儿,总是没便宜给了外人,亲上加亲了。我觉得挺好。”

说道这儿,突然抿嘴一笑,凑近了巧姨:“娘,咱可新潮呢,我看过一本杂志,说国外就这样,人家那叫­性­解放!”

“啥解放?”

巧姨正听得入神儿,冷不丁没理解这个新名词。

“­性­解放!懂不?”

大巧儿认认真真地说,看巧姨还是懵懂地摇头,又用心的解释:“就是要解放思想,不要固守原有的传统观念,跟我们改革开放差不多意思。我们开放是为了挣钱,人家解放是为了活得自在。”

说到这儿,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嗓子又接着说:“­性­,娘懂不?”

巧姨摇头。

“就是男­性­女­性­的‘­性­’,人家外国人把男女弄那事儿叫‘­性­事’,就是在这种事情上也要解放。”

“解放?咋解放?男的女的不管认不认识碰一块儿就整?”

巧姨大张着嘴巴一脸的惊奇。

“啥呀,”

大巧笑着搡了娘一下,“人家那意思就是别把这事儿看得太重,活得自在点。要不,活着多累。就跟咱种庄稼似地,从育秧到chā秧中间还要料理然后割,天冷了吧,怕冻着;天热了吧,怕晒着;水少了怕旱死;水多了又怕涝死;好不容易没了天灾人祸,还得防着病虫害!累不累?累不累?想着都累得慌。所以,人活着就不能让尿憋死,得着空儿该咋活就咋活,咋快活就咋活!”

巧姨被大巧儿巴巴巴儿地小嘴说了个迷糊,傻愣愣地听着:“依你那意思,那不就乱了?那不都得去搞破鞋?”

突然盯着大巧儿说:“我告诉你,解放不解放的我不懂,你跟吉庆可不能解放,你往后要是对不起吉庆,我可跟你没完!”

大巧儿白了娘一眼:“咋那难听,人家说的就是一个意思,这不是给你宽心么。再说了,那也得看对了眼吧,逮谁跟谁那还了得?那成个啥人?反正我就看吉庆顺眼,看别人都恶心,我不会,指定不会!往后我就跟娘和吉庆耗上了!”

巧姨吐了口气:“我说嘛,咋也要有个章程不是。”

大巧儿点头:“就是啊,说是解放也不能都解放了,还是要在一个范围里,不然,吐沫星子就能把人淹死。”

巧姨这才放了心,又问大巧儿:“那你那意思,咋这事儿不算个啥?”

“不算个啥,放心吧娘。”

大巧儿郑重地又拽着娘说:“咱只在咱家里这样,做得隐蔽点儿,谁也不知道那还怕个啥?”

巧姨被大巧儿一番话说得着实有些惊诧,细一想想,却也有几分道理。人活着­干­嘛那么较真儿?得过且过是一个活法,倔头强脑也是一个活法,­干­嘛非要选那让人揪心的日子过呢?想到这儿,巧姨这才有了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轻松,刚刚还纠结的心思立刻舒展开来,浑身上下就像是拔了个火罐子,透着一种轻快自在。

可当巧姨再看大巧儿,见她依旧平心淡气地坐在那里,却越看越不明白了。

平日里不声不哈的一个丫头,没想到心思却是那么的通透,挺让人闹心的一件事情,到她那儿轻轻落落地竟似是啥事都没有,几句话的功夫,便摘了个清清楚楚,反衬着自己,倒像是钻进牛角尖儿的一个杠头。

巧姨不由得嫣然一笑,冲着大巧儿说:“没想到,当娘的还得让闺女开解,这是咋话儿说得呢。这高中生就是不一样,说起来还一套一套的。”

“那是,知识改变命运嘛,这是在讲的!”

大巧儿仰着个粉扑扑地笑脸,得意洋洋。

“行嘞,我也不跟你磨牙了,溜达溜达去!”

巧姨乐呵呵地站起身,迈起步子都透着一股子喜气,虽还惦记着那院子里呣子两个的事,却再也没有了方才的那种惶恐,隐隐地,却还有种窃喜。

这回大脚你还跟我得瑟个屁,咱姐俩这回可真成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也蹦蹬不走喽!想到这儿,巧姨忍不住悠然自得地哼起了小曲儿,大脚和吉庆纠缠在一起的情景又浮现在脑海,隐隐地竟有了一种期待。

“这鬼天气,咋这么热呢!”

巧姨嘴里念叨着,转身进了大脚家的院门。

杨家洼情事第37章

长贵出去后一直没回来。

夏日里就是这样,家家户户吃过晚饭谁也不耐糗在家里。女人们忙着家务,男人们闲下来便会归拢到村口的晒场,或者打着扑克赌上几个小钱,或者仨一群俩一伙地聚在一起扯着闲篇儿。

以往这种场合长贵不会出现,心里的自卑让他总是觉得被别人戳了脊梁,即使是人家无心的一句话,他也会琢磨上半天。吵又没脸和人家吵,打又不合适,便憋在心里一肚子闷气。久而久之,大脚即使劝了也没啥用,索­性­让他猫在家里。

现在不一样了,脱了胎换了骨一般,喘气儿似乎都透着抖擞。每日里长贵再也搁家里蹲不下去,哪人多便扎在哪里,话也密了人也显得­精­神了很多。大脚看他这样心里也熨帖,便也随了他去,省得成天憋在家里又碍眼又碍事的,说还说不得。

吉庆从巧姨家气喘吁吁地回来,大脚便拽了他问。吉庆含含糊糊地却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倒劝了娘别放在心上,“天塌下来有我顶着,怕个毬!”

说是这么说,到真得出了事,光顶着却有啥用?

大脚还是闹心,悬在心里七上八下的咋也没个踏实。

巧姨进来的时候,娘俩个正张罗着在院子里熏蚊子。吉庆抱着一捆子蒿子秆儿堆成了一堆儿,大脚归拢了一下,点了火,又压实了就那么沤着。蒿子秆儿半­干­不­干­,将将可以点着,却燃不成势,一会功夫浓浓地烟便蔓延起来,连蚊子带人却都呛得够呛。

巧姨正进门,顶头就是一股浓烟,忍不住连声地咳嗽。捂着口鼻挥手把眼前的烟雾扬开,影影绰绰才看见对面的呣子两个。

“你们这是­干­啥,熏蚊子还是熏人呢?”

巧姨咳嗽着抱怨。

“就等着熏你呢。”

大脚虽这么说,却还是顺手拿了个板凳放在了上风口,指了指,让她坐。

吉庆蹲在那里拢着火,回头问:“姨咋自个来了?大巧儿呢?”

“你看,谁的人谁惦记,上来就问大巧儿。”

巧姨嘻嘻笑着跟大脚说笑,又冲吉庆道:“自己在家拾呢,二巧儿出去玩了。”

看似随意,却是再明白不过了。

吉庆心里有了数,却也不慌不忙。手里动作着把篙子堆弄好,站起来进了屋,再出来时手里却搭了条手巾。

“娘,我去大河洗个澡,”

吉庆和大脚打了个招呼,又漫不经心地看了眼巧姨:“姨,坐着啊,我去了。”

大脚还没言声儿,巧姨却催上了:“去吧去吧,跟大巧儿说,去的时候拿着风油­精­,河边蚊子多。”

吉庆答应一声便出了门。

大脚瞥了巧姨一眼,张了张嘴,却没说话。巧姨看着大门口,等吉庆身影转过去再也不见,这才拽着凳子凑到大脚身边儿,满脸的故弄玄虚:“哎,刚刚庆儿去我那儿了。”

“知道。”

大脚说。

“那你知道今天庆儿出去一整天,是­干­嘛去了?”

大脚看看她:“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

巧姨神神秘秘的,撇着嘴又有些洋洋自得。

“那他­干­啥去了?”

“卖鱼去了!”

“卖鱼?”

大脚瞪大了眼睛。

“可不,去县上卖鱼了,你瞅瞅你瞅瞅,”

巧姨说完掏出兜里的钱展给大脚看:“你瞅瞅这钱,咱庆儿能耐不?”

大脚半信半疑地接过了钱:“这钱是他卖鱼得来的?”

数了数,猛地高了一声儿:“嘿,这养不熟的兔崽子!有了钱不先给我,倒往你那儿送!”

巧姨扑哧一乐,捅了她一下:“你这是啥当娘的,先不管儿子咋样,倒先怨钱给了谁。”

大脚本是个想起啥就是啥的­性­子,被巧姨这么一说,这才觉得心惊,却还是强着嘴说:“当然得怨了,我是他娘,你是他啥呀。哎,对了,他跟谁去的?他也不会做个买卖啊,这是想起啥来了?有一出没一出的,出点事儿咋整?”

说完恨恨地嘬着牙花子,“这兔崽子,这主意是多大!说上县里就上县里!那儿也是好去的?坑了骗了不说,让人抢了咋整!他又不是个蔫耷耷的­性­子,再跟人­干­起来!人生地不熟的,吃了亏咋整?”

大脚越想越是后怕,几乎站起来要去追上吉庆,好好地和他说道说道。

巧姨一把拽住她:“你行啦,该说的我都说了,再说庆儿也老大不小的了,心里有数呢。”

大脚坐在那里仍是惴惴,兀自在那里忐忑,看着手里的钱,却又有一些泛酸:亏我还是他娘,有了啥事却是最后一个知道。想到这儿,神­色­上难带了出来,被巧姨看在眼里。巧姨捅了她一下:“又瞎寻思啥呢?”

大脚拾起酸气,又问巧姨:“他咋想起给你钱了?”

“哦,是这么回事。”

巧姨说起前前后后的那些事情,好不容易说清,叹了口气:“唉,这孩子仁义呢,倒把这事儿记在心里了。你说我一个当姨的,孩子第一次挣了钱,却想着帮我,这心里咋想咋不是滋味。”

说完,眼眶子又有些泛红。

大脚终于明白,心里的那股子别扭一下子减轻了许多,看看手里的钱,忙又往巧姨手里塞:“我哪知道这些事情,你们也不跟我说!那这钱你拿着,庆儿做的对呢,不然,就算给了我,我要是知道还得给你送去。”

巧姨又往回推,大脚“啪”地一下把她搡过来的手打掉:“咋这磨叽呢!说是说闹是闹,孩子上学那是大事,耽误了咋整!”

说完,死命地把钱掖进了巧姨的兜,又问:“你算了么?一共要多少钱?”

“大概得100多块吧,我那里还有点儿呢。”

巧姨忙说。

“你能有多少?”

大脚不屑地撇撇嘴,“蹭”地站起身:“你等着,头年长贵去县上打工,还有些钱剩下,我给你拿来。”

说完,也不等巧姨回声儿,转身就进了屋子。过了好一会,又“噔噔噔”地出来,手里捏着一个手绢裹着的小包。

大脚里三层外三层地把手绢打开,又是一堆零零散散地钱。大脚数也不数,一股脑塞在巧姨手里:“你看这些够不够,剩下不多了。”

巧姨本来是想着过来和大脚扯闲篇的,没成想却惹了这么一出,这心里更是不落忍,手里拿着钱竟不知说啥才好了。

大脚看她那神情,却有些烦躁:“你说你现在咋别别扭扭的呢?就跟不是你似地。咋现在还学了客气?你当是跟别人呢?看不上你这样的!”

说完,白楞了巧姨一眼,猫了腰去捅已经没有多少烟雾的蒿子堆。

“那中,我也不说啥了。”

巧姨见大脚真得有些不高兴,终于不再推辞,数了数钱揣进兜里:“等过些日子卖了席就还你。”

大脚又瞅了巧姨一眼:“你那几领席能卖几个钱?我又不是等米下锅,啥时候富裕啥时候再说吧。”

巧姨张了张嘴还要说些啥,被大脚堵住了话头儿:“得了得了,假没三道的。”

想了想,又说:“往后对你那姑爷好点儿就行了。”

说完,强自抿嘴一笑。

“那还用说!那是姑爷呢,还能不好?”

巧姨大声地说。

“再好点儿,再好点儿。”

大脚还是微微地笑,那笑容却多了份暧昧。

“还要咋好?就差给他供墙上了!”

巧姨说,突然看见大脚满脸诡异,心里一动:“你啥意思?咋着,还想俩闺女都给了他?”

“那我可不敢。”

大脚笑意更浓:“那犯法的事咱可不­干­,你倒是敢给,我也不敢啊。”

“那你乐滋滋地寻思啥呢?”

“我能寻思啥啊,就是想让你对庆儿好呗。”

大脚看也不看巧姨,自顾自地弄着手底下熏蚊子的蒿子,耳朵却竖直了听着巧姨的动静,眼神儿也故作镇静地从眼角往那里瞟。

“那还用你说!”

巧姨手托着腮,眼睛盯着那慢慢燃起来的烟雾:“要说我这半拉子丈母当得可是一点愧都没有,每次去好吃好喝不说,还得有眼力见儿!”

瞅着小两口眼神不对了,就得赶紧腾地方,省得碍眼。“那就对了!”

大脚扑哧一笑:“不过话说回来,你也得盯紧了,别出点儿啥事儿。这还没过门呢,再砢碜喽。”

“砢碜喽?啥砢碜喽?”

大脚冷不丁一说,巧姨没明白,打了一个锛儿,却又立马醒过闷儿:“哦,你说那事儿啊,嘱咐了,每次都嘱咐。”

大脚扭脸看看巧姨,笑模滋儿地问:“跟谁嘱咐了?大巧儿还是庆儿?”

“废话,当然是大巧儿!我还能跟庆儿说这些?那我也忒不着调了。”

大脚撇撇嘴:“从小到大,你那不着调的事儿­干­得少啊?非得我说出来?”

姐俩个这段时间一直别别扭扭的,这样轻轻松松地聊天却是好久没有了,大脚这么一说,巧姨倒来了­精­神儿:“嘿,你这话说得,我倒是想听听,我咋就不着调了!”

“说就说,”

大脚仍是笑着,瞟了一眼巧姨:“那年,是谁看男孩子撒尿眼热,非得跟人家学要站着尿来着?结果尿一裤兜子?还有,是谁非要看看前街儿臭小儿长没长毛,扒人家裤子来着?还有……”

“得得得,这都是啥时候的事情了,你咋还记得?”

巧姨听大脚说起小时候自己的荒唐事情,忍不住“格格格”地笑了个花枝乱颤。

“那咱就说你大了的事儿!那是谁,结婚第2天回门子,说巧儿她爸耍流氓来着?”

巧姨笑得更是厉害:“行了行了,快别说了,那不是不懂事么。”

“那咱再说说你懂事之后的!和宝来扯,那不是你不着调……”

大脚还要继续说,被巧姨猛地喝住:“停!打住!那事别说了啊,悔死了都!再说了,那也不算不着调,寡­妇­失业的,这事能少?”

“别人那样你就那样啊?就不怕孩子们没脸活人?”

大脚这话确是说顺了嘴,说出来便有些后悔。想想自己做的那些事竟是比巧姨还要惊人,人家心里明镜一样,自己却犟着嘴胡吣,说出的话自己听着都有些害臊。

大脚心里早就认定了下午进来的人是巧姨,这么和她扯着也是想把话头儿往那里引,等到两个人把话说得半透不透了,也就心照不宣了。这样,谁都存了脸面,还没坏了交情。也许是以往数落巧姨惯了,居高临下地感觉竟咋也刹不住车。

大脚忍不住在肚子里又骂了自己:咋就没个眼­色­?那时侯这些话说得理直气壮,今儿个,却当真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了。

大脚一时间语迟,剩下的话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心里忐忑地嘀咕,手里拨着柴火的木棍儿也没了章法。

巧姨却没多想,竟还有些窃喜:听大脚这话茬儿一定还不知道自己看见了她和庆儿的事儿。这样也好,倒少了隔阂。那往后就当自己啥也不知道,人家家里的事情,自己也少­操­那份闲心。老姐俩那么多年的交情,别再为这些破事弄得不尴不尬的,那更是愁人了。

想到这些,巧姨吐了口气,又瞅了大脚,小声儿地说:“不都跟你说了嘛,和宝来早就断了,咋又扯上了他。”

大脚也看了巧姨一眼,眼神里多了些抱歉,想了一想,却还是要把断了的话头儿扯到关键的地方去,心一横,说:“那就不提了,那你现在闲着了?”

“当然,闲……着呢。”

话虽不硬气,但巧姨也只好这么说。

大脚又看了巧姨,把话又往明里挑了挑:“我咋听说,你又有了人呢?”

巧姨终于有些心神不宁了,瞪着眼看着大脚:“谁说的?”

“还能有谁?也不是外人,还不就是家里这几个。”

巧姨的心立马提溜到了嗓子眼儿:“谁?长贵?”

大脚悄么一笑:“我说是长贵了?你心虚啊?”

“我心虚个啥!没有就是没有!”

巧姨看大脚的神­色­表情,终于认定长贵定是啥都和她说了,立刻觉得有了些无地自容,自己一张脸臊得竟比这大热的天还要火烫。但事已至此,却也无路可退,只好硬着脖子死扛到底,只要不是从自己嘴里说的,那就打死也不能认!巧姨嘴里硬着,脑子里也转得飞快,寻思着怎么组织下语言,把大脚的事情也点上一点,化被动为主动。

大脚心里也有些“突突”乱跳,就怕巧姨恼羞成怒,再把下午看到的事情嚷出来,忙小声儿地跟了一句:“其实也没啥,我早就想开了。”

巧姨一时倒有些懵了,张着嘴竟发了呆,脑子里乱哄哄的,想起的话却有些说不出口,只是呆呆地“啊?”

了一声儿。

大脚再也不敢抬起脸去瞅巧姨,眼睛盯着手,手里拿着烧黑了半截的秫秸棍下意识地搅着蒿子堆,好像在自言自语一般,说出的话就像是蚊子在哼哼:“还是那话,往后对庆儿好点,就行了……再有,看见啥也别说了……烂在肚子里呗。”

巧姨不错神儿地盯着大脚,大脚的脸­色­在烟雾笼罩下竟仍是一阵一阵地变换,有尴尬有忐忑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酸楚。巧姨终于明白,老姐俩兀自在这里打着哑谜,竟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时间似乎有些停滞,只有袅袅的烟顺着微弱的风丝儿缓缓地升起,又远远地散开。远处的天边,不时地有隐隐地闪电忽忽闪闪,稍顷,沉闷的雷声便滚滚而来。

空气中越发闷热潮湿,两个女人的心里,更是被难以名状的一种情绪鼓噪地坐卧不宁,却不知怎样打破这莫名的尴尬,只好默默地各怀心事呆呆地痴坐。

“这是要下了呢?”

半天,还是大脚率先打破了沉默,仰头望望天,喃喃地说。

“是啊,眼瞅着就下了……”

巧姨伸了手,虚虚地接着,手心划过地只有淡淡的烟雾,却没一丝雨滴。

大脚笑了笑,有些讪讪。抬眼皮扫了眼巧姨,正迎了巧姨瞄过来的光,姐俩儿又刷地错开。大脚心里嘀咕,却想起了长贵,这恼人的东西偏偏这时候不在了,要是杵在旁边,或许还可以拿他说个事儿呢。巧姨也惴惴地寻思,该是走呢?还是就这么坐着?

“轰隆”一个炸雷,稀稀拉拉地雨点儿终于打了下来。落在身上的那一刻,大脚和巧姨竟不约而同地暗暗松了口气,如释重负。这老天真得有眼呢,雨来的恰到好处。

巧姨嗖地跳起来,嘴里急促地念叨着:“下啦下啦。”

然后招呼也不打,忙不迭地往外窜。大脚立起身,也惶惶地往屋里奔。

刚刚进屋,待回身的功夫,大门人影一闪,那长贵也回来了。

长贵喘吁吁地跑进屋子,摩挲着头,头发上薄薄地有些洇湿,被手胡噜得水星儿四溅。大脚躲着,嘴里忍不住数落:“下雨知道回来了?咋不浇死你!”

长贵没言声儿,眼望着外面越下越烈的雨,却有些意犹未尽的神态。

“瞅!还瞅!你要不想回来,­干­脆睡外面呗!”

大脚白楞着他,嘴里面不咸不淡地念叨。

长贵还是没言声儿,心里却腹诽:你当我愿意回来?倒真想睡哪呢!想到这儿,长贵眼前又晃悠起那个­肉­呼呼白花花地身子,一闪一闪地,闪得他心跳。

长贵这是从宝来家跑回的。

傍晚几个闲汉在村口胡扯,不知什么时候,那宝来媳­妇­便凑了进来。宝来不在家也有多时了,这胖娘们许是闲得很了,每日里得空儿便东家西家地串。长贵几个人正海阔天空的聊,把自己见过或没见过的事情都翻了出来,喜笑颜开地兴致勃勃。宝来媳­妇­在一旁时不时地chā上几句,遇到逗乐的,便“嘎嘎嘎”地笑,每次都笑得那一身肥膘突突地乱颤。

不知道是谁,提起了眼下时兴的家具。说现在城里面都时兴去家具城买了,不兴自己做了。头些年那些个五斗橱高低柜也被掏了汰,后上沟那谁谁谁,光靠这些破烂都发了财,都是往下面庄里倒腾,要的人可多呢。有人便说长贵:“你不是会木匠手艺么?也去上些,自己个翻翻新,那又是好家具。”

长贵嘿嘿地笑,却不应声。

宝来媳­妇­却说了:“你当是人就可以倒腾那个?我家宝来说了,那些个拾破烂的都连着呢,你个外人,门儿都不让你摸!”

众人说“也是”“现在啥都是成帮结伙的,就是咱这种庄稼的,买个化肥,不也得凑一拨儿才能讨个好价不是?”

大家纷纷点头,又不由得长吁短叹一番。

宝来媳­妇­突然想起来啥,用脚捅了捅蹲在那里抽烟的长贵:“嘿,我咋就忘了呢,你会木工啊!”

长贵抬起头:“咋啦?”

“我家倒粮食的斗都快散了,你得帮我拾捣拾捣。”

众人起哄:“那快去,寡­妇­失业的,该帮就得帮!”

“­操­你妈的!你们媳­妇­儿才寡­妇­呢!”

宝来媳­妇­笑着骂。

众人依旧拿她打岔:“那宝来都走了,再勾搭个城里的媳­妇­,你不跟寡­妇­差不多了?”

“他娘个纂的!他敢!把他­鸡­芭剁下来!”

胖娘们儿一脸狰狞,回身又拽长贵:“紧着!现在就去!”

众人又哄:“紧着紧着!再把胖娘们儿急个好歹的!”

宝来媳­妇­嬉笑着又骂,见宝来起了身,扭嗒扭搭地紧着往回赶。众人在他们身后哄堂大笑。

这些年宝来没少往家里倒腾钱,一水的青砖大瓦房刚盖了没两年。黑漆漆的油亮大门紧紧闭着,上面过年时贴得对联虽然还齐整,却也有些斑驳潲­色­。

门没上锁,宝来媳­妇­走在前面,双手一推便开了,然后把长贵往里让。

长贵闷声不响地跟着进去,眼末前扭着宝来媳­妇­。磨盘似地pi股随着水桶般的腰左右晃着,每走一步突突直颤,看在长贵眼里,竟有了几分煎熬。

长贵赶紧停下,两只手攥在一起拧着蹭,嘴里吭吭唧唧地问:“在哪呢,我给你瞅瞅。”

宝来媳­妇­回转身,一脸的笑,拿过一个板凳让长贵坐下:“不急不急,我这就给你去取(qiu三声)”

“中中。”

长贵欠身坐下,有些局促,像是秃老鸹钻进了喜鹊窝。

宝来媳­妇­闪身进屋,一会儿,手里面拎了个木斗走了出来:“你瞅瞅,还能修修不?”

她把木斗递过去,长贵忙站起来接住。

木斗有些年头了,包角的铁片有些已经脱落,隼却仍是咬合着只是有些松动。

长贵捏住了左右框了框,说:“要是原样儿的,得拿胶粘呢,再把角皮箍好,就行了。”

“哪有胶啊,不用不行么?”

宝来媳­妇­伸了手去捏松动的地方,手指浑圆润泽,手背上一溜儿­肉­坑儿。

长贵忙挪开眼睛:“也行,那就得钉钉子了。”

“那就钉呗,等着,我去拿。”

宝来媳­妇­站起身又回去,很快,手里抓了一把钉子回来,“你看看,这么大的行么?”

“行行,有几个就中。”

长贵在宝来媳­妇­手里挑着拣着,手指触动手心,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热传过来。宝来媳­妇­却有些痒了,手瞬地缩回去又急忙展回来,继续让长贵在手心里挑。

长贵却已经拣好了合适的钉子,抄起羊角锤铛铛地钉了起来。宝来媳­妇­蹲下去,手把着木斗,帮他固定。长贵一锤锤砸下去,稳准狠。宝来媳­妇­胖胖地胳膊架在那里,每凿一下便抖上一抖,带动着身子也颤上一颤。胳膊上的­肉­白­嫩­喧软,随着抖动轻微攒动。身子上那一袭薄衫也越发紧绷了,紧紧地裹在她厚实的背上,前襟却松弛了下来,宽松的领口敞开一条大大的缝隙。那里面两团饱满鼓胀的­肉­,白花花堆成了两座山,像两个­肉­滚滚的兔子忽而探头忽而隐身。

那长贵眼角扫过,竟看得有些呆了。

“去,看啥呢,紧着。”

宝来媳­妇­突然胳膊肘一桶,桶得长贵一个激灵,锤子差点凿偏,惶惶地停住。

宝来媳­妇­却没有怒恼,嘴角含笑,瞟上了一眼:“大脚那是人­精­呢,不比我好看?咋还没够呢。”

长贵木讷的不知所措,喘着粗气“啊”了一声儿。宝来媳­妇­又是一桶:“紧着吧,天要下雨了。”

“中了,中了。”

长贵忙站起身,手攥了木斗用力的往地上墩了墩。那木斗的确坚固如新,再没有了刚才的歪歪扭扭。宝来媳­妇­接过来,翻来覆去的端详,胖脸乐成了一朵花:“就说么,长贵不声不哈的,那手还真巧呢。这大脚,摊上了。”

长贵嘿嘿地乐,扭头就要走,被宝来媳­妇­一把拽住:“咋这就走?咋也要喝点水啊。”

“不了,不了。要下雨了,回了,回了。”

长贵低着头,脸红成了茄子。

宝来媳­妇­扑哧一笑:“那没事儿就来呗,我这儿还有活呢。”

“成成,有啥活儿就叫我。”

长贵答应着,唯唯诺诺地闷头往外走,心里却有了些期盼。这胖娘们虽说长得不是那么可人,却胜在丰腴饱满。就像个猪肘子,虽说腻人却真是解馋。于是,长贵竟有了些蠢蠢欲动,回去的路上步履也越发的轻快,那漫天飘洒的雨丝打在身上头顶,竟也变得温馨柔顺了。

雨越下越大,雨幕被风打得不断改变倾注的方向,忽而齐刷刷掠过院子在婆娑的枝杈中打下一片落叶,忽而劈头盖脸往未关的屋门扫来,将门槛里面的地面浸湿。

长贵的喘息却仍未停住,胸腔里竟像踹了个火捻越来越烫,又好似宝来媳­妇­胸脯上那两个兔子窜进了自己的身子。

大脚却不知长贵闷声不响的竟有了这些心思,兀自在那里念叨着。长贵却无动于衷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直到大脚喋喋不休的唠叨声渐渐变得稀松,长贵突一回头,眼睛便直勾勾地盯上了她。大脚薄衫微敞,隐隐地白­肉­现出来,看在长贵眼里竟是说不出地粉­嫩­爽滑,长贵猛然血往上涌,像是坐在了针尖上,猛地立了起来。大脚吓了一跳,见长贵突然站起身向自己走来,那通红的眼珠子瞪得溜圆。

大脚忙不迭后退一步,指着他:“你要­干­啥?”

长贵一下扑过来,一把抱住大脚,呼哧呼哧地喘气声带着一股子热气,像三九天牲口打出的响鼻儿。

“大白天的,你­干­啥啊你!”

大脚奋力挣脱,却被长贵抱得更紧。

“大脚……弄一下,弄一下。”

长贵喘息着伏在大脚耳边。

“弄啥弄……庆儿回来了……”

大脚依旧去推搡,却被长贵调转身子一把按在了屋角的缸沿上,“就一下,就一下……”

长贵哀求着,一手压住大脚,一手下去扯脱大脚的裤子。大脚把个身子扭成了一条蛇,死命地按住,长贵的手扯到哪里她便遮挡到哪里,那劲头儿,倒像是对付了一个禽兽般的强人。

见大脚如此推诿,长贵不禁有些恼怒,闷哼着问了,恰好还是曾经和巧姨说过的那句话:“这是咋了?庆儿弄得我弄不得了?”

如此一说,大脚立时便有些气馁。可不是咋地,这长贵本是正根儿呢,我咋还别扭上了?一时间,大脚却有些迷惑,不知自己转了啥心思,竟是这般的不情不愿。

长贵还在边扯边“嗯?嗯?”

地问着,问得大脚越发哑口无言,身子却不知不觉地松弛了,下意识地便把个pi股高高地翘在了那里,两只胳膊死死地抵住缸沿儿,嘴里却还有些烦躁,头也不回地说:“废啥话,要弄就紧着……”

长贵急得像被火燎了,三两下便把大脚的裤子解开,肥大的裤管松松垮垮地滑下来,堆积在大脚微微有些抖动的膝盖上。那丰腴的pi股,却像是盛开的并蹄莲,颤微微扭动在那里,肥白粉­嫩­却还隐隐地突突直跳。把个长贵看得更是从鼻腔里冒火,惶惶地把家伙从裤口里拽出来。那历久如新的东西倒也争气,早就狰狞鼓胀地粗成了根儿擀面杖,没头没脑地便往里钻,捅得大脚“啊”地一叫,恼怒地回身给了长贵一下:“瞅准喽,往哪捅?”

说完,却还是耸了耸,像把蒸好的馒头递到了饿汉子的口边。

本是老夫老妻,多少年不弄也有些生疏,虽说头些日子着实地过了回瘾,但还是不那么默契。

怕再弄疼了大脚,长贵便低了头去看。那两瓣pi股蛋儿泛着磁光儿,匀称地分向两边,中间一条线黑黢黢毛发丛生,蔓延着竟到了腚眼儿才稀疏下来。长贵这次瞅准,把物件儿搭上去,顺着缝隙往下滑,估摸着到了,便挺腰拧身。那洞口还有些晦涩,长贵也不管不顾了,死命地往里挤,待入了门,却暖暖和和湿漉漉的一汪滑腻。

大脚忍不住又“啊”了一下,那火辣辣的东西在外面还不觉得,这乍一进来,弄上几下竟钻得她有些滋味儿了。她忍不住地去迎合,更把腰塌下去pi股翘翘地耸了,头抵在撑着缸沿儿的胳膊上,微微地晃着,晃得头发便有些散落,几缕发丝遮下来,挡住了额头也挡住了绯红的俏脸。

长贵却像个莽汉,只是用死力气去拱。身子撞上大脚的pi股,啪啪地不绝于耳,大脚就像个无根的浮萍,被一波又一波汹涌的浪头推着搡着鼓鼓悠悠地耸动,每次被凶猛地撞击,仍会压抑不住地闷哼一声儿。初时有些条件反­射­,慢慢地,那声音却也越来越透出一股子快活。

长贵红了眼一下紧似一下,那饥渴的劲头倒好象捅着的不是自己的媳­妇­,回回地弄到底,使了全身地力气,一边弄着还不确定地在问:“咋样?好使不?”

大脚哼哼唧唧地应了:“……好使,咋不好使呢……”

长贵脸上露出得意地笑,身子骨愈发挺得笔直,把个物件挺挺地送出去,像个掉了红樱子的扎抢,逢着个­肉­靶子撒了欢儿似地chā。长贵忽然想起了巧姨,那pi股也是这般丰腴肥­嫩­,只是那嗓子眼里的叫唤,比大脚却风情了许多。那宝来媳­妇­该是个啥样呢?长贵一下子模糊了。好歹应该是更肥一些吧,撞上去断不会被骨头咯的生疼。那­肉­也应该比大脚和巧姨白生一些吧,那娘们儿不常下地呢……长贵想起这些,不由得更是一阵子躁动,身子也越加的有了兴头儿,手扶了大脚的胯骨,送得也更加起劲。

“你……这是要死了……咋这大的劲儿呢……”

大脚被一连串的猛烈弄得着实有些情不自禁,即兴奋又有些迷惑。这孬货今个是怎么了?那物件竟是比原先没坏的时候还要爽利呢。那股子邪兴的劲头,竟和吉庆那初生的牛犊子有得一拼了。

“有劲还不好?”

长贵喘着问。

“好……咋能不好……天天有劲才好呢……”

大脚也喘着应。

“那你还和庆儿弄不?”

长贵也不知道想起了啥,冷不丁问了一嘴。

大脚的心陡得一沉,一下子别扭了起来,恨不得把长贵一把搡得远远地。不长眼的东西,咋哪壶不开提哪壶呢?大脚忍着不快,却也不好在这兴头上就和他掰扯,便用一连串的哼叫遮了过去。

长贵嘿嘿地笑,知道媳­妇­还是那份心思。可今个奇怪,以往的那种恼怒却淡了许多,心里的怨气竟变得有些可有可无了。

那长贵的脑子里还晃悠着宝来媳­妇­那胖嘟嘟的身子,一时间便有些神往……

杨家洼情事第38章

雨仍旧持续不停地下着,瓢泼一样倾泻下来。密集的雨线随着风悠来荡去,在地上砸出了一个个的坑又溅成一层层的雾,整个杨家洼就好像被遮上了一块灰幕,又仿佛被浸在了瀑布之中,一片迷潆影绰。

大脚和长贵犹在忘乎所以地弄着。而在隔壁的院子,却也在上演着一副更加香艳无比的活瑃宮。

雨下起的时候吉庆和大巧还在河边,当第一片雨劈头盖脸地落下来时,两个人竟是一阵雀跃,嬉闹着抓起衣服,没头没脑地便往家里跑。吉庆吆喝着大巧,大巧在身后咯咯地笑着一路紧撵,跌跌撞撞地进了家门。

巧姨站在院子一侧的柴屋门口,二巧立在正屋门前,正举了个艹 帽犹豫着要给娘送过去。

“算了算了,别送了,这雨,那艹 帽哪管用。”

巧姨制止着二巧,扬了脸看了看满天挥洒的雨帘,“先在这呆着吧,一会就该停了。”

“那我不管啦?”

二巧问了娘。

“你回去吧,别管了,一会儿我自己跑过去。”

巧姨挥挥手让二巧先回,叮嘱着她把门掩好,别让雨潲进屋里。一回头,正看见大巧和吉庆没头苍蝇一样的窜进来。巧姨赶忙大声地招呼,敞了门喊他们过来。

两人裹着一阵风冲进柴屋,兀自惊魂未定各自捂着胸口大声地喘着,喘着喘着却又异口同声地吃吃笑了,也不知笑个啥。

“还乐呢,你看看你们,这一身。”

巧姨忙把门顶好,回身抄起一条手巾在大巧脸上抹着,又喊吉庆过来。

吉庆却不动,只是接过巧姨递过来的手巾,眼睛却还笑末滋儿地瞄着大巧。

巧姨顺着吉庆的眼神去看,才发现着大巧竟实是一副招人窥视的模样。小衫儿­精­薄,被雨水一打,早就帖服了身子。那胀鼓鼓浑圆的胸脯撩人地坚挺在那里,小巧的­奶­头儿卜楞楞立着,就像小衫上暗埋了两粒搭扣疙瘩。腰也纤细婀娜,身形在那地儿玲珑地拐了个弯又随着翘起的pi股滑下去,说不出的妩媚盎然却又显得鲜灵结实。

别说吉庆了,那巧姨看在眼里都有些眼馋,心里又是羡慕又是嫉妒——这大闺女的身子该是多好,自己却再也没那时候喽。

扭头又瞅吉庆,忍不住拧了他一下:“瞅!瞅!咋还瞅不够?你看你那眼神儿,要吃人呢。”

吉庆一笑,一股子坏水冒了上来,脸立时学了电影里那坏蛋的模样,舔着嘴­唇­张牙舞爪地往大巧身边踱去:“嘿嘿嘿,小姑娘漂亮大大地,太君米西米西。”

大巧却也配合,故作惊慌左躲右闪地,脸上却是掩不住地戏谑俏笑。就在吉庆伸手一抓的时候,又“啊”地一声轻叫,顺手扯了娘挡在眼前,颤微微地嗫嚅:“娘,坏蛋……”

巧姨见小两口调笑怡人,一时也泛了童心,身子一挺,老母­鸡­般把大巧护在身后,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别怕,有娘呢!”

吉庆“嘿嘿”又笑,张着手又冲巧姨袭来:“娘?娘也漂亮大大地,太君一样米西米西。”

巧姨掩了口“格格”一笑,又冲吉庆飞了个媚眼,学了电影里青楼表子的腔调儿,竟是味道十足:“诶呦喂,这不是巧了,大娘我正好也饿了呢,太君,让我也米西米西?”

“太君”一愣,稍倾又满意的点头:“嗯!良心大大地好,一起,一起米西米西!”

娘俩个笑得花枝乱颤,吉庆上去便左拥右抱,把巧姨和大巧一起拢在怀里,低了头一边亲了一口。

那巧姨已经有些痒痒,被吉庆亲到脸上,身子更是冒火,缩着肩往吉庆怀里又拱了拱,胳膊肘一捅,仰了一张绯红的脸问:“太君,先吃谁呢……”

大巧也有些气喘,却没娘那股子洒脱劲,只是羞答答地低了头,身子却还是不离,也死命地贴着吉庆的胸脯。

吉庆左看看­骚­浪无比的巧姨,又看看娇羞可人的大巧,一时间竟是无从取舍,索­性­一股脑拥到屋子的一角。

还是那付堆满苇席的架子,织好的席整齐地码在一侧,另一边却空出了一条,不知什么时候铺了一领窄窄的席,擦得锃亮光洁。看得出来,那巧姨大概是因上次尝到了甜头,忽然发现这洗澡用的柴屋当真是个偷欢的所在,便早早的预备下了。

吉庆拥着娘儿俩靠过去,扭头透过窗缝往正房里看。巧姨知道他啥心思,低声说:“下着雨呢,不会过来。”

外面的白毛雨气势不减,一股股风裹挟着雨丝不时地从敞开缝隙的窗户打进来,把个狭小的柴屋吹得清凉爽利。

吉庆这才放心,更是坦然的把怀里的母女搂得更紧,努了嘴迎上巧姨,舌头像滑溜的泥鳅钻进巧姨的嘴里,吸溜吸溜地吮。那巧姨也是渴的厉害,噙住了便再不松口,胳膊钩住了吉庆的脖子,把吉庆的头整个带过来,贴了个紧紧密密。

温润的舌尖更是搅了吉庆的,辗转反侧得透不过气来。

大巧偷偷仰了脸看了一眼娘和吉庆,见两个脑袋像长在了一处,翻来覆去地在那块儿碾压,嘴和嘴更是黏在了一堆儿,支支吾吾地发出一阵阵让她面红心跳的呻吟,立时便有些难耐,忍不住口微微地张了,喘息得也愈发粗重急促,身子一软,情不自禁地往两人的中间挤过去。

巧姨感觉到了大巧压过来的身子,眼张开了一条缝儿,见大巧一张潮红的脸靠在身边,纤细的胳膊也chā了进来,叠在自己上面绕着吉庆,那火烧火燎的模样儿让人说不出的又疼又爱,忙努力地把自己从吉庆嘴里褪出来,给大巧儿留了空挡儿。大巧正遍寻不着,突然见吉庆闲了,忙不迭的把自己送过去,粉­嫩­的舌头早就吐出了半截,颤微微地迎向吉庆,吉庆一低头的功夫,两人立时便凑到了一处,又是一阵子疯了般地吸吮。

见小两口亲得尽兴,巧姨却有些意犹未尽,不甘心地又凑过去,也伸了舌头在两人叠在一起的脸上啄弄几下。搔搔大巧的耳根,又舔舔吉庆的脖颈,弄得欢畅之时竟还强chā过去,塞在两人中间尝尝滋味儿。

吉庆和大巧弄得快活,像没有剪开的两个窗花儿再不给她半点儿缝隙。那巧姨不有些无趣,却又饥渴难当,手便抽出来,窸窸窣窣地往下面摸去,一把捂住了吉庆支成了帐篷样的裤裆。那里面的物件硬得像大腿根儿别了个棍子,隔着裤子巧姨都觉出了滚烫。巧姨的心立时也跳了个欢实,急惶惶矮下身子,手忙脚乱地扯脱吉庆的裤子。倒像是寻到了个宝,忙不迭的要把那物件放出来。

那东西一露头儿,便像个刚从河里洗了个澡的家雀般趾高气扬,红彤彤青筋暴跳地卜楞楞直颤,把个巧姨稀罕得不得了,张了口便吞了进去,竟一下子抵到了嗓子眼儿,忙又吐出来,伸了舌头舔了一舔,又囫囵着裹进嘴里,踢哩吐鲁地像是大热天里嗦叻着一根儿冰棍儿。

吉庆身子一紧,快活地几乎叫出了声儿,忍不住把自己从大巧嘴里拔出来,大口大口地喘吸。却见大巧眼神迷离,仍是勾着自己的脖子往上凑,紧着一把抱过来,死命地箍在怀里,下身却还是努力地挺着。

“庆儿……还要……”

大巧呢喃着,一股股热气从红润的­唇­间呼出来,扑在吉庆的脸上。

吉庆喘着,箍着大巧儿,说出的话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嗯嗯,给……热不?褂子脱了呗。”

大巧一只手还挂着,另只手缩回来,捻着扣子三下两下地解开,把个小巧挺拔的­奶­子敞了个透亮,热乎乎地挤在了吉庆身上,那两粒粉红的­奶­头,直鼓鼓地贴了个熨熨实实,仰起头伸了舌头去找吉庆。

吉庆长吁了口气,低头接住大巧,两个人又亲到了一起,吉庆的手却不时闲儿,一把盖上了大巧的胸脯,把个结实滑润的­奶­子揉成了个面团。

大巧“哦”地一声轻叫,好似被弄疼了,却还是把个身子更紧地贴过来。

巧姨蹲在地上,见大巧去了衣裳,也利索地把自己的褂子扯脱,那嘴竟还含着吉庆舍不得松口,伸了个脖子把个脑袋点成了个小­鸡­啄米。

吉庆抽了空儿去看巧姨,见自己的东西在巧姨红润的­唇­间进进出出的穿梭,也看得惹火,用手去拽巧姨。巧姨翻眼皮撩上去“嗯”了一下,见吉庆是让她上来,逐不情不愿地吐出来,立起身子靠住了吉庆,把个松软的­奶­子也一堆一块地挤着,忍不住又在吉庆身上蹭了蹭,蹭得她一阵子哆嗦。

吉庆却又把大巧按了下去,立着家伙凑到了大巧嘴边。大巧扶住了,张了小口却只含进了半截,吉庆下意识地一挺,一下子便杵了个满嘴,倒把大巧弄了个措不及防,一口气闭住,吭咔地咳个不停。

大巧翻了个白眼,狠狠地瞪了吉庆,吉庆嘿嘿一笑,又挺过去,被大巧接了慢慢地往口里嗦。

巧姨忍不住“吃吃”地也笑,凑到吉庆耳边柔声细气地说:“咋样?娘俩个伺候你,是不是忒舒坦?”

吉庆忙不迭地点头。

“那你吃着碗里的还瞅着锅里?”

巧姨喘着粗气伏在吉庆耳边呓语着问。

吉庆诧异地扭头去望,见巧姨眨末着一双迷离悱恻的媚眼似笑非笑地瞅着他,又伸了手在他鼻头上一拧,凑近了他的耳根,颤微微地压低了声音说:“……跟你娘……姨都看见了……”

吉庆吓得一缩,那东西差点没从大巧的嘴里退出来,被大巧一把拽了,又塞进口里。

巧姨伸了舌尖在吉庆耳根上一舔,捏着嗓子又说:“害怕啦?没事儿……都说开了。”

吉庆又疑惑的看着巧姨,巧姨抿嘴一笑,重又凑近了吉庆耳边:“你娘……也啥都知道呢,她也不说……”

“……她不说?”

吉庆低低的嗓音问。

巧姨摇了摇头,突然抿嘴妩媚地一笑,迫不及待地努嘴贴上去,热烘烘的舌头湿漉漉便塞了进去,唔唔着吸了个尽兴。好半天这才缓过来,拔出嘴大口地喘气,又凑近吉庆的耳边:“……不行了……想起来就不行……”

吉庆问她啥不行?

“……想起你和你娘……就受不了……”

巧姨说完,拽了吉庆的手按在自己的下身,“你摸摸……湿透了都……”

可不是,吉庆顺手一掏,那毛咂咂热乎乎的地方竟粘得邪乎。手到之处,满指头的滑腻,像沾了一手的浆糊。

吉庆嘿嘿地坏笑:“要不,先给姨去去火?”

巧姨迭迭地点头,麻利地爬上了架子,大腿一擗便把那黑乎乎一条敞了个透亮。那地方被浸得潮湿润滑,一撮撮黑毛儿凌乱不堪地七扭八歪,像是一块被野鸭子祸害了的庄稼地。

大巧在下面正裹弄得认真,俩人窃窃俬 语了半天她竟是一句也没有听进,依旧捏了那东西津津有味地品着。忽然觉着娘一阵风般窜上了架子,吉庆也蠢蠢欲动的模样儿,知道这是要弄了。可心里却是一阵子焦急,到怨了吉庆放着小的不管却先顾了老的,便装作不知,依旧鼓了嘴把那玩意往里埋得更深。吉庆往巧姨身边挪,大巧便跟着往那边蹭,像是拖了个油瓶。

巧姨抬起半截身子,见大巧仍是不撒嘴,明白闺女的心思,欠身子过去,小声地央告了:“巧儿……妈先弄,你忒紧了,庆儿受不了,妈松,庆儿还能忍。”

吉庆心里暗笑,笑巧姨急惶惶的倒还能想出个这样的借口。可话说回来,巧姨说得也在理。那大巧的那条­肉­洞还真是紧紧实实,回回弄进去便把他箍得透不过气来,像是被一张­肉­呼呼的热手紧紧地攥住了。那巧姨的也的确差上一些,虽说不至于松松垮垮的,和大巧儿一比却真有些没着没落的感觉。好在弄的时候巧姨着实的­骚­浪,癫狂的像个入了网的鲶鱼,倒把下面的不足遮了个严严实实。

大巧还是有些不情不愿,但也无可奈何,只好不舍地松了吉庆。吉庆却也有些不忍,拖了大巧一起过来,把大巧安抚在巧姨身边。

巧姨一把将闺女拢了过来,大巧也就势躺在了娘的身边,把个头慵懒地伏在娘的胸前,眯着个眼却还是瞄着吉庆。

吉庆却再顾不得大巧了,见巧姨早就擗着大腿候在了那里,忙拧身向前,端了家伙儿什就往里捅。这一下有些不管不顾,直接没进了根儿,捅的巧姨吸了口凉气,就像冷不丁吃了个酸杏儿,虽说有些孟浪咂么咂么嘴却透着那么痛快。等吉庆囫囵着杵到了底,这才“哦”地一声轻唤,忍不住把怀里的大巧箍了个紧紧实实。

大巧儿一下子被娘箍得喘不过气来,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娘,咋了?”

“舒坦……舒坦啊……”

巧姨悠悠荡荡地呻吟了一句,大巧儿不由得轻笑:“娘倒是舒坦了,把我弄得生疼……”

巧姨看闺女笑得小脸一抹的绯红,忍不住更紧地抱了大巧,一手却托了自己的­奶­子,正对上大巧碾压在那里的一对浑圆的|­乳­,一大一小两个­奶­头立马像是连秧的一对樱桃,头对头顶在了一块儿。巧姨却还揉搓着,那­奶­头颤微微地抖动,把个大巧弄得立时一阵一阵地越发的热乎。

吉庆也看得兴起,鼓动着大巧:“巧儿,去亲……去亲你娘……”

大巧竟有些羞涩,缩着头往回褪,又被巧姨死死地锁住,那巧姨更是把丰腴的­奶­子贴了大巧儿,枣一样的­奶­头哆嗦着放置在大巧的嘴边。

大巧儿被鼓动的有些忘形,好在也不是第一次,索­性­一闭眼伸了舌尖便舔了上去。刚一挨着,巧姨浑身便一紧,“哦”了一声儿,身子立马拱出了一道湾。

大巧见娘的反应如此敏感,更是上火,另只手也摩挲了上去,一把抓住娘的另一个­奶­子,轻轻柔柔地搓了起来,嘴张得更大,舌尖卷着便把个硬实实的­奶­头噙了进去,像是含了个糖豆儿,在里面囫囵地扫弄舔吸。

小两口即分工又合作,一个注重上面,另一个砸夯似的不停地抱了巧姨的大腿没了命地chā着,那巧姨活脱脱地变成了个玩意儿,身子立马软成了稀泥,扭曲颤抖着“啊啊”地叫了开来。

窗外地雨仍瓢泼似地倾倒着,轰隆隆地雷声夹杂着呼啸的劲风此起彼伏,那巧姨荡气回肠的哼叫近在咫尺虽有些声嘶力竭,但在这狂风暴雨中竟变得如此的微弱。

“玩死了……娘被你两个玩死了……”

兴许是叫得累了,巧姨终于粗喘着长长缓了口气,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瞄向两人。

大巧儿仍在娘的胸前鼓悠着,把娘两个­奶­子捏在手里挤压揉搓,粉红的舌头不时地吐出吐进,吸吸这个又舔舔那个。立在下边的吉庆,却还扛着巧姨浑圆雪白的两条大腿,耸着个身子不停地把自己的东西送进去又褪出来,每一次都用了最后的力气,顶得巧姨像是个被浪花推送的一条小船,荡荡泱泱地上下悠动。

“使劲,使劲。”

巧姨却还嫌不够,涨红着脸吼着,大巧却被下面迭迭的“啪啪”声弄得更是难耐,两条修长白皙的腿早就绞成了麻花,大腿根紧紧地夹着,兀自微微地颤抖个不停。手底下也越发的疯狂,把娘的两个­奶­子揉搓地几乎变了形状,一张热乎乎的小嘴更是凑在娘的口边,伸了舌头没命地添。

“上来,巧儿,上来。”

巧姨招呼着大巧儿,抓了她往自己身上拉。大巧儿忙不迭地起来,蹁了腿便跨了上去,像骑了一头骡子,那鞍桥却正好在娘的脸上。

巧姨一把捧住,手指捻了大巧儿密匝匝地毛往两边一分,大巧儿粉红湿润地­肉­缝便刷地敞开,那里面折折皱皱却晶莹潮热,像是刚出锅的一盅粉羹热气扑鼻。

巧姨心里忍不住地一阵子荡漾,她不知道自己个这是咋了,竟也对个女人的物件变得这般的垂涎,这一处清新鲜活得像是刚刚成熟的雏蚌粉­嫩­诱人,让她不由自主地凑了上去,像是个饿极了的鱼鹰子,风卷残云般舔吸了起来。

大巧儿就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了,“啊”地叫了一声儿,整个身子直挺挺地绷紧,把个头高高地扬了,一边哼哼地叫着一边却忍不住地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巧姨见闺女僵在那里,更是鼓舞,舌头伸得老长,舔了外面却还要探进去扫弄。大巧儿越发地不行,僵持地身子陡然萎靡下来,微微地哆嗦着,用纤细的胳膊努力地支撑住。

“咋样?舒服么?”

吉庆看不到大巧的表情,抻了头问。

巧姨怕他分心,鼓悠着自己抽空儿地催:“别停……紧着……”

吉庆忙又开始往上耸,却越来越觉得巧姨那地界儿松松垮垮地挨不着个边儿。

吉庆去拨弄大巧儿,大巧儿回头眯着眼看了他,吉庆招呼着:“躺下,躺下。”

巧姨还没尽兴,见吉庆让大巧儿躺下,以为这就要换人了,忙哀求地瞅了他,两条高高扬在那里的大腿紧着弯下来,勾着吉庆锁了个严严实实。

吉庆见巧姨这幅样子,心里暗笑,却扶着大巧下来,一只手去拽巧姨。巧姨却像是个耍赖的黄狗,扭捏在下面就是不挪,嘴里嗫嚅着央告:“再来会儿,再来会儿……”

“不是,姨,我想弄后面……”

吉庆嘿嘿地咧嘴。

巧姨一听,立时畅快地应了一声,一骨碌爬了起来,麻利地下了架子,把个滚圆肥硕的pi股翘在了吉庆跟前儿,扭头瞅着吉庆:“沾点水儿,pi眼儿涩呢……”

吉庆点头,端了自己的物件,在巧姨溢满了白沫的­肉­缝儿蹭了几下,又扶着抹在了密匝匝地腚眼儿。来来回回几下,那地方已然湿乎乎滑腻腻的晶莹透亮。

巧姨见准备停当,忙弓着背把个pi股撅得高高,两只手背过来,扒着自己的pi股蛋,扭脸眼巴巴地望着吉庆:“进来啊,进来……”

吉庆答应一声,捏了硬邦邦的家伙,就像是攥了根扎抢,对准了那一蓬掬花,扭捏着便挤了进去。巧姨“噢”地一嗓子,被吉庆拱着便瘫在了那里,两条腿嗦嗦发抖,要不是手疾眼快地扶住了大巧的腿,那脑袋已然撞上了硬邦邦地架子。

吉庆稳住身子,问:“咋啦,疼么?”

巧姨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气急败坏地扭头:“疼啥?别停啊,紧着!”

说完,塌了软软的腰把个pi股翘的更高。吉庆再也没有顾忌,双手扶着巧姨肥白的pi股,啪啪地大开大合。没几下,那巧姨便悠悠荡荡地哼得欢畅,脑袋低垂,披散的乱发随着身子的耸动左摇右荡。

大巧看得更是心焦,躺在那里便如躺在了饼铛上,又像是钻进了一窝蚂蚁,从骨头缝里透着一股子瘙痒。两条腿情不自禁地张开,自己的手便探了下去,扪住自己的下身,似乎是想把下面那好似决堤的水库般的地界儿堵上。可当那里被手掌盖上,却又更加燥热,只好曲了手指捻起来搓起来,就像是拿了铜钱儿刮痧,身子里的那些火啊便可以这样的被驱散了。

可偏偏事与愿违,手指头捻动得越快,可身子里的火却像是被浇了菜油般竟越烧越旺,把个可怜的大巧儿弄得几乎要疯了,睁眼去看下面,那娘俩儿个却快活的像是刚刚被松了辕的马驹子,撒着欢儿蹽着蹦儿地缠在一起,一个捅得尽兴一个叫得畅快。

大巧儿着实有些眼热,又不好硬上去扯了他们,见娘低垂的头在自己的股间游弋,忙叉开腿把下身踮起,手却去找娘的头,两下里在一起凑着,嘴里含含糊糊地哼起来:“娘……痒呢,舔舔……舔舔……”

巧姨迷乱之中被大巧抓住了头发,身不由己的便俯下了身子,伸了舌头像个饿极了的姆狗,吧嗒吧嗒地舔了个尽兴。那大巧儿便再也忍不住,“啊啊”地叫得越发疯狂。

巧姨的呻吟悠扬高亢,大巧的叫声痴狂廻转,母女两个此起彼伏竟像是吟唱着一支浪情儿的船调儿,和着窗外的风声雨声,把个小小的柴屋竟衬得春意盎然,恨不得墙角旮旯都洋溢着一股子­淫­靡。

那吉庆被这种气氛感染的也更加沸腾,没了命的耸着推着,一连串的抽送把个巧姨的腚眼弄得恨不得翻了出来。那一瞬间,巧姨涨红着脸几乎再也喊不出来,脖子上满是青筋,一口气就憋在了那里,大张着口就那么僵着杵着,好半天,才终于缓过气来,随后,身子便轰然倒塌,软软地趴在了大巧儿的股间,急促地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巧姨这是泄了,吉庆看在眼里不由得心里却一阵子得意。这巧姨终于被他给拾了,对吉庆来说,这意义却非常了。以往总是自己不盯劲呢,巧姨正快活地哼着,自己个就被她­骚­劲十足的样子给弄得丢盔卸甲,好几次巧姨还在嬉笑着他“欠练”可现在,自己还在龙­精­虎猛,而最先丢盔卸甲的却是巧姨了。这感觉,着实让吉庆有了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就像是一个车把式,挥着鞭子志得意满地坐在大车上吆喝着牲口。

吉庆啪地一下,掴在了巧姨的pi股蛋儿上:“咋了?不行了?”

巧姨犹自气喘着,闭着个眼睛努力地调息,过了一会儿,这才长长地哼了一声儿,似乎那刚才飘走了的魂儿终于又附了体:“死了,死了,你个坏小子要把你姨­干­死了……”

吉庆嘿嘿地笑,挺着家伙意犹未尽地又来回地抽动了几下,弄得巧姨“哎呦哎呦”地直哼哼,回着手往身后推着吉庆:“不中了,歇会儿歇会儿……”

一抬眼皮,见大巧儿仍辗转地在那里煎熬,忙抽身,小心奕奕地把自己的腚眼儿从吉庆身上松下来,像个撒了气的皮球,“噗通”一下,跪在了一旁,有气无力地指着大巧儿。

大巧儿这时候也微睁着毛眼,迷离地瞅着吉庆,一脸的饥渴焦躁。

吉庆捏着湿淋淋地物件儿,夹在指间依旧是一副张牙舞爪狰狞的模样儿。大巧儿一眼看见却是无比的悸动,不由得把两条白皙修长的腿擗了个宽敞,痴痴地迎着,上身也下意识地探了起来,晕晕乎乎地候着,嘴里喃喃地自语:“快,快点儿……”

吉庆裤子褪在了脚腕子,层层叠叠地堆在那里,手里扶着家伙蹒跚地挪了几步凑到了大巧儿身边。那大巧儿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艹 ,一把便把吉庆紧紧地攥到了手里,抓着胳膊再不放手。

“快点­干­啥啊?”

吉庆坏笑着,却把自己的东西在大巧儿滑腻的俬 |处蹭了几下,弄得大巧儿又是一阵哆哆嗦嗦,咬着牙狠狠地捏了吉庆一把:“你说呢?快点!”

吉庆嘿嘿地笑,瞟了一眼趴在一边惊魂未定的巧姨。那巧姨仍自气喘吁吁的,见吉庆看着自己,心里却也为大巧着了急,忍不住搡了他一把。

吉庆其实也急,但他似乎更愿意瞅着大巧儿那一副急惶惶的样子。见平日里高傲的大巧儿,现下里竟变成了一个被欲­火­煎熬着的饥渴神态,吉庆打心眼里感到一种刺激和兴奋。活脱脱把一个端庄的大闺女变成了个破鞋,那份刺激,不是亲身感受还真不知道其中的妙处。

想到这里,吉庆坏水又冒,咧着嘴冲大巧说:“求我!”

说完,又把那东西在大巧下身蹭。

大巧儿一阵子气苦,恨不得窜起来活吞了吉庆。但身子却着实的无力,就像是一块裂了无数口子的旱田,好不容易盼来了瓢泼的雨,哪里还舍得再让它回去?

大巧儿嗫嚅着,手却把吉庆的胳膊攥得更紧:“求……求你了……”

“求我­干­啥?”

吉庆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小人嘴脸。

大巧儿脸涨得通红,一半是急得一半却也是臊得。虽然这也不是第一回和吉庆弄了,也不是第一回让吉庆睡了自己娘俩儿个。但那都是水到渠成,三个人都在那兴头上,胡天黑地的也顾不了那么多,老母猪滚在了坟堆里,谁也别嫌谁臭。

可眼下却是消消停停的了,刚才仨人腻腻歪歪的已经告一段落,娘得了好处在一边看着热闹,这吉庆得了便宜还洋洋得意,就剩了自己在这里­干­靠着。

大巧那感觉,就好像是个刚出了科班的戏子,本身还是个懵懂的雏,大拨轰着滥竽充数的还不显眼,这冷不丁戏台上就瞅了自己,竟是一时的晕了。

“快点啊,求我­干­啥啊?”

吉庆见大巧儿迟迟疑疑,也有些难耐,忍不住去催,话音未落,却觉得自己pi股蛋子一阵子生疼,扭脸看去,却是巧姨嗔怪着拧了一下。

巧姨知道闺女是害臊了,明白自己要是在一边总是看眼,这大巧儿便总也过不去这槛。好在娘俩个都一块儿分了男人,自己这当娘的也早没了脸面,这时候如果不加把火,往后在一块堆儿滚的日子难有些拘谨。

拧完了吉庆,巧姨扭着身子又爬了上去,歪在大巧儿身边,一手拢了大巧儿的头,一手便又摸上了大巧儿的­奶­子,撒着欢儿地捏了一把,努着嘴“叭”地在大巧儿脸上一亲,格格笑着戏谑地说:“闺女,求就求,也少不了一块­肉­不是?反正卖力气的是他,让驴拉磨,还得喂一把豆子呢。”

“啪”地一下,吉庆憨粗的家伙什儿在大巧儿­嫩­滑的下身重重地甩了一把,把大巧儿弄得又是一颤,浑身哆哆嗦嗦,心里那股子邪火却越烧越旺,鼓噪的她浑身上下无比的焦灼。大巧儿忍不住往娘的怀里鼓悠了一下,娘丰满柔软的­奶­子倒掉在眼前,颤颤巍巍地晃晃悠悠,晃得她眼迷心跳。

巧姨却拱着身子摇了闺女一下:“巧儿,求他,求他啊……求他来­操­你……”

大巧儿终于咬了牙,紧紧闭上眼睛,从牙缝里慢慢地挤出了几个字:“求你……­操­我!”

吉庆竟还是不依不饶,甩着个玩意儿,“啪啪”地抽打着:“­操­啥,说!­操­啥!”

“­操­bi!­操­我的bi!”

大巧儿索­性­豁了出去。巧姨伏在那里听着,竟没来由的也是气喘,忍不住喷着粗气趴在大巧儿耳边,一句句地教着闺女说一些疯话。

大巧儿就像个照本宣科的匣子,娘悄悄地教一句,她便强挣着说一句,却越说越是顺畅,越说也越发的来了兴趣,把个吉庆听得“嗷嗷”叫着便一股脑灌了进去,捅得大巧儿身子一紧,叫得更加欢畅淋漓。

外面的雨在慢慢的稀疏,风却未减,拍打着门窗“啪啪”作响。屋里的娘儿三个白花花的身子又堆挤在了一处,像是被风吹了,摇摇曳曳此起彼伏。

杨家洼情事第39章

连日的大雨,让下运河像是被煮沸了一般汹涌澎湃。层层叠叠的浪花翻卷着顺流而下,显得格外的焦躁不安。

七八月间,是下运河主汛期。乡里面的防汛动员早就开始了,家家户户的壮劳力集中在了一起,通通上了大堤。杨家洼虽三面环水,但好在地势高耸,一般的水再大却也漫不上来。固堤防汛听起来吓人,在这儿地界也就是走个形式。

不知道是把吉庆忘了,还是压根就没觉得一个刚出了校门的半大小子也算个劳力,反正没人吆喝他。

长贵早早的就奔了河堤,大脚房前屋后地­操­持着,地里也没了活儿,撇下吉庆一个人,闲得五饥六受,小心眼儿便又动上了。

仍是顶着黑就出了门,小哥俩轻舟熟路又奔了那条河汊。或许是连日的雨,鱼儿们也欢实了起来,争先恐后的在河面浮头儿游弋。这一回获更丰,当小船慢慢地摇出来时,水线竟已经快吃到了船帮。

“哎,上次那钱都花了?”

吉庆坐在船头,光溜溜的腿探进水里惬意地拍打着。

二蛋儿小脸晒得黢黑锃亮,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没,藏着呢!”

“打算­干­啥?”

“交学呗,再买双白球鞋,刷白刷白的那种!”

二蛋儿笑得更加开心,一脸的神往。

“明年你也该毕业了吧?”

吉庆问,“还上么?”

“不想上了,忒累人。”

“我看也是,破学上个啥劲?还不如早点挣钱呢。”

吉庆撇着嘴,伸了手指头塞进嘴里,鼓着气吹了声长哨。哨音悠长响亮,扑啦啦惊起了成群的飞鸟,鸣叫着在苇荡上空低廻盘旋。

“我爸也是这么说的,他早就不想让我上了。”

“那钱没给他们看吧?”

吉庆问。

“我哪敢啊,还不得把他们吓一跳!”

二蛋儿提起钱来陡然的­精­神百倍,两支浆划得越发轻快,“要给也给我妈,可不敢给我爸,又得拿去玩儿牌了。”

乡下里玩牌,不是麻将也不是扑克,是一种长条的叶子牌,闲暇里三五成群地玩。输赢也没多少,五分一毛的进出,就是个乐呵。但农民们本就没啥现钱,时间长了,那些钱竟也可观,于是,隔三差五的村里也有为这事儿闹得两口子­干­仗的。

“你的钱呢?”

二蛋好奇的问吉庆。

吉庆挠挠头,也不知道说啥,含含糊糊地支吾着找个话题引了开去:“这次再去看看,要是和上次一样的好卖,往后我就­干­这个了,你往后也跟我­干­!咱也弄个万元户!”

“行啊!”

二蛋答应的爽快,想想自己也能成个万元户了,钱还没揣到兜里,那心气儿却立码昂扬了。

天公作美,连日的­阴­雨现在却突然地放了晴,浓重的黑云也逐渐地散去,露出了瓦蓝清澈的天空。下运河也慢慢变得平静,像个羞涩的大闺女半遮半掩地展露着自己柔美的一面。苇荡里布谷鸟的叫声此起彼伏,被微微拂过的风缓缓地送来又隐隐地消逝。

俵口码头的喧嚣声在如此静谧中慢慢地便浮现在耳边,远远地望去,码头上密密麻麻的船只依次排列,在河面上起伏荡漾。

小哥俩紧着把船靠了过去,还没停稳,吉庆的一双眼睛就开始往岸上踅摸。

码头上的市场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对吉庆来说都是陌生的面孔。吉庆还惦记着上次那个胖胖的大叔,惦记着上次临走时人家叮嘱的话。

扭头和二蛋儿说了一声儿,嘱咐他在船上守着,自己一个健步窜上了岸,一头就扎进了人群。

像个没头的苍蝇,吉庆在密集的人流中跌跌撞撞地走了几个来回,那胖胖的身影却是踪迹皆无,吉庆擦着满头的汗,一时也有些迷茫,下意识地左顾右盼。

身边有些小贩,守着自己家里种的一些菜啊果啊高声地吆喝着。吉庆凑上前去,小心奕奕地问:“叔啊,打听个人呗?”

一个小贩扭头看着吉庆,满脸的迷惑。

“一个胖子,说是总来的,好像是管食堂的,叔知道不?”

“管食堂的?胖子?”

那小贩依旧迷惑,喃喃地自言自语。旁边一个人却搭了言儿:“是不是姓胡啊?”

吉庆猛地想起,迭迭地点头:“对对!”

那小贩恍然大悟的模样:“胡胖子嘛,公安局食堂的啊!你得说姓,要不谁知道?”

说完伸了脖子左右的看:“按理说这时候应该在啊……”

“在呢,我刚才还看见他呢。”

旁边那人又搭腔,说完站起身往远处望,突然一指:“那不是!”

吉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那胖胖的身影正从市场角落一个脏乱不堪的茅房里出来,一边慢慢地踱着一边还摸摸索索地系着裤带。

吉庆忙道了声儿谢,扭头便窜了过去,还没到近前,就开始“叔,叔”地叫上了。

胡胖子正要推起自己的三轮,听到有人叫,习惯地回头,正看见四脖子流汗的吉庆,初还有些迟疑,定睛凝视才猛然想起,于是咧嘴一乐:“嘿,小子,来啦?”

吉庆气喘吁吁,讨好地笑:“来啦,叔,找你半天了。”

“咋?又来卖鱼?”

胡胖子嘿嘿笑着说。

“可不,比上回还多呢,叔不是嘱咐了?一直找叔呢,别人要都没给。”

吉庆也不知道咋了,瞎话顺嘴就来。那胡胖子更是高兴,满意地拍了拍吉庆:“好小子,仁义!走,瞅瞅去!”

吉庆答应一声,领着胡胖子到了码头。

好像是专门给吉庆圆谎的,那船上还真有几个人低着头在舱里划拉着什么,二蛋儿正急皮狯脸地支应着。

吉庆忙跳上去,听那些人正劝着二蛋:“卖谁不是卖啊,说个价说个价!”

吉庆赶忙窜上去chā话:“真不行呢,给人留的,说好了的。”

“给谁留的啊,他也用不了这么多啊。”

那些人还是不依不饶,头都没抬,继续在舱里挑挑拣拣。

“谁说用不了啊,再来两船也照样包圆!”

胡胖子在身后搭了腔,蹁腿上了船。那小船立时便有些倾斜,忽悠一下,吓得胡胖子忙拧身跳上了岸,那一瞬间竟身轻如燕。

“哟,胡哥啊,这是给你送的?”

那些人见了胡胖子,呵呵笑着问。

“可不!赶紧走着,没你们份!”

胡胖子似真似假地拉扯,恐怕那些人坚持着要抢一样。那些人却并不下船,满嘴打着哈哈:“这么多呢,匀点呗儿,你用得了嘛?”

胡胖子撇着嘴:“用得了-——嘛?你把”嘛“去喽!我这还不够呢!”

说完又伸手,连拉带扯地把那些人拽下了船。

吉庆和二蛋儿甩着满脸的汗,眼巴巴地瞅着胡胖子。胡胖子等小船忽忽悠悠地终于停稳,这才慢慢地上去,猫腰在舱里翻着,边看边满意地点头:“不错不错。”

忽然抬头又问:“这回还有鸭蛋么?”

“有有!”

吉庆忙转身拎过一个篓子,里面慢慢地一篓鸭蛋。

胡胖子频频地点头,心满意足地直起腰:“得!还是按上回的价,过秤!”

三个人分头忙活,胡胖子上岸拿来了秤,吉庆和二蛋儿紧着往筐里面把那些鱼来来回回地装进倒出,一会儿功夫,两筐鲜灵灵的鱼已经放到了胡胖子的车上。

还是那个价钱,厚厚的一叠也还是有零有整。胡胖子沾着唾沫一五一十地数了,递到吉庆手里。吉庆仍是不数,捻了捻打成卷揣到了兜里。

胡胖子抬头瞭了瞭天。明晃晃的日头已经漫过了房脊,绚烂的阳光没遮没挡地倾泻下来,映得人忍不住皱眉眯眼。看了看拾东西就要启程的小哥俩,胡胖子乐呵呵地说:“不着急回吧?上我那儿瞅瞅去?”

“不了,叔,回了,还挺远的路呢。”

吉庆擦了擦汗。

“远啥啊,不就是杨家洼嘛,顺水儿漂那不一会就到?走!上我那儿瞅瞅去,也认认门,万一我不在呢,往后直接给我送去。”

胡胖子坚持着。二蛋儿看看吉庆,吉庆也瞅瞅二蛋儿,倒为了难。

半天,二蛋儿嗫嚅着小声说:“那这船……”

胡胖子扑哧一下乐了:“一破船还能丢喽?放心吧。”

想了想,还是回头嚷了一嗓子。

码头上一角坐着一群敞胸露怀的汉子,有的是装卸货物的搬运工,有些是来往货船的艄公,正吆五喝六地说笑。胡胖子一嗓子过去,那些人停了说笑齐刷刷望过来,有的人认识胡胖子,便远远地回了一声:“胡哥,咋着?”

“这有条船,帮着照应着点儿。”

“齐了!放心吧胡哥,没不了!”

那些人乱哄哄应着,顺着胡胖子的手指看到了吉庆的船,嘱咐着拴好别顺水漂走。

二蛋和吉庆这才放心地上了岸,把缆绳紧紧地绕在绳柱上。胡胖子推着车,二蛋儿和吉庆一边一个在后面帮衬着出了市场。

俵口镇本不大,隶属于庆阳县。但因为北面紧傍下运河而南面又与一条通往关外的国道擦身而过,竟是个四通八达的所在,于是庆阳县两套班子建国初期便都将办公地点设立在了此处。久而久之,俵口便越发兴旺,四里八乡和周边县市的人们也习惯地把这一片都叫做了俵口,原本的庆阳县倒被人忽略了。唯一让人还会想起的,也就是在县属机关和各个县属中小学的门匾上,还能看到那三个字。

胡胖子蹁腿上了三轮车,招呼着小哥俩儿也上来坐好。正所谓身大力不亏,看胡胖子肥头大脑一副养尊处优的模样,蹬起车来竟是飞快,三轮车嗖嗖地穿街过巷,一会功夫儿便到了地界儿。吉庆和二蛋儿跳下车,抬头一看,却是个饭店。

胡胖子气喘吁吁地也下了车,大着嗓门喊了一声,吆喝人出来卸货,扭头看那哥俩还在迟迟疑疑,上去推了一把:“愣着­干­啥,进去啊。”

“叔不是在食堂么?”

吉庆疑惑的问。

胡胖子嘿嘿一笑,说:“食堂那是叔上班的地界儿,这是咱自己家开的。”

说完,招呼着两人大咧咧往里走。刚走到门口,从里面出来了两个人,正迎了个满面。

走在前头的俩个小年轻儿一看就是伙计,一男一女。男的穿着一件早就看不出本­色­的白卦,前襟一片片的油渍,女的却是­干­­干­净净,粉扑扑的棉布短袖工作服,即合身又挺括,小立领也扣得严实。

俩人冲胡胖子打了个招呼,匆忙的上去把三轮车上的菜筐往下搬,吉庆返身想跟上去搭把手,刚一回头,又被胡胖子叫住了:“来来来,认识一下你婶儿。

“吉庆回头,这才看见还有一个女人迈步出来,笑滋滋儿地立在门口。个子不高但也不算矮小,身子骨倒是挺拔苗条,白白净净的,眉宇间透着一股子清丽端庄却让人又有一种没来由的亲近。尤其是那一脸的笑,让吉庆觉得暖和到了心里,说不出的熨帖。

瞅着那女人绵绵的笑容,小哥俩不由自主地便有些局促,张了张口却咋也说不出话来。吉庆心里却在嘀咕:这女人瞅着挺好,配了胡胖子,白瞎了。

胡胖子嘿嘿地笑,扭头和女人说:“杨家洼的,上次那鱼就是他们的。”

女人“哦”了一声儿,忙侧身让出条道儿,依旧是满面笑容地招呼着小哥俩儿进屋。

直到走到女人跟前,吉庆才紧着哈了哈腰,满脸堆了生涩的笑。

饭店不大不小,或许是时候未到,吃饭的人还没有,整个大堂显得宽宽敞敞却清爽亮堂。两溜饭桌,大概有十几台,铺着雪白的桌布。大门对面和很多饭店一样摆着个柜台,柜台上整齐地叠放着账本算盘。柜子后面是一排酒水橱,花花绿绿地酒瓶摆了好几层,看上去琳琅满目。

哥俩个进来,迟迟疑疑地不知所措,后边那女人早就跟了上来,笑呵呵招呼着他俩找个桌子坐下,转身又去柜台拿来了茶壶茶杯。

“小哥俩累坏了吧?这得多早出门啊,也忒不易。”

女人笑盈盈地给吉庆和二蛋儿斟满了茶水,声音也是绵绵的。回头又喊了声“胖子”让他拿烟。

胡胖子慢悠悠走过来,撕扯着烟盒,扽出两根就往吉庆和二蛋儿眼前扔,吉庆和二蛋儿忙伸手张张惶惶地接住,又小心奕奕地放在了桌子上,讪讪地咧嘴笑:“不会抽烟呢还。”

“不会好,可别抽,这玩意儿不是他妈好东西。”

胡胖子大咧咧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根儿,掏了洋火点上,深吸了一口又浓浓地吐出,冷不丁又想起了啥似地,望着吉庆和二蛋儿,指着女人又强调似地介绍了一遍:“我媳­妇­儿,你们得叫婶。

“吉庆和二蛋儿忙又站起身,齐刷刷地叫了一声,这回却不再迟疑了。

“听他那个呢,啥婶不婶的。”

胡胖子的媳­妇­格格笑了一声,坐在了一边,顺手从旁边桌子上拿过了一笸箩蒜,一边剥着一边问:“俩兄弟杨家洼的?”

吉庆和二蛋儿连忙点头应了。

“那可是好地界儿,比我们那儿强多了。”

“婶也是下面庄儿的?”

吉庆喝了口水问。

“可不,高台儿的。”

高台儿吉庆知道,大概离杨家洼有五六十里地的路程。

“瞅着婶儿可不像呢。”

吉庆堆着笑,小心的说。

“咋不像?抖搂抖搂照样儿掉土渣儿。”

女人笑得越发明媚。

“我们那地界儿可比不了你们杨家洼,要地有地要水有水,我们只能打地里面刨食儿,看老天的脸儿吃饭呢。”

胡胖子慢悠悠地搭了话。

“可不,杨家洼多好,都说是宝葫芦呢。”

女人应和着。

吉庆和二蛋儿没和人这么样的聊过天,初时也不知道咋去接茬,只好哼哼哈哈地支吾着。聊了几句,被胡胖子两口子的随和感染着,慢慢地也轻松了下来,有问有答的倒也是那么回事儿了。

“小哥俩都多大了,该娶媳­妇­了吧?”

胡胖子媳­妇­又问。

“早着呢,我刚初中毕业,他还没毕业呢。”

吉庆忙说。

“诶呦喂,这可不像。”

那女人定睛瞅过来,又看看胡胖子:“我还以为得二十多了呢。”

“看你那眼神吧,非得把人说老了你才算完。”

胡胖子笑着数落着自己的媳­妇­。

那女人又仔细的端详着吉庆和二蛋儿,眼神儿翻过来掉过去在两人的脸上踅摸了一会儿,扑哧又乐了:“这仔细一看还真不大,半大小子呢。”

说完用下巴颏点着二蛋儿,“这兄弟一看就不大,”

又点着吉庆,“这兄弟可真不像。瞅着眉眼吧,是个半大小子,可你瞅瞅这身板,活脱一大小伙子了。”

“人家那是­干­活儿­干­出来的,你当都像咱家那小子?跟个秧子似地?”

胡胖子白了媳­妇­一眼。

“可不,要说还得是咱庄稼地里养人,来县上几年,身子骨都孬了。”

女人不但不恼,却还频频地点头。

将近晌午,已经陆续有客人进来。

女人麻利地拾了桌子,站起身招呼客人,一一安顿好后又对着胡胖子说:“一会别让哥俩儿走了,在这吃。”

吉庆和二蛋儿赶忙站起来:“不了不了,还得回呢。”

“回啥回,吃完了再走!”

胡胖子瓮声瓮气地说。

“真得回,出来太早,家里不知道呢。”

吉庆忙着解释。

胡胖子扭头瞅着自己的媳­妇­,正好女人走过来,听见吉庆的话并没太勉强,笑着说:“既然这样,那就回吧,下回!下回一定要吃了再走,中不?”

“中中。”

吉庆和二蛋儿连声的应了,迈了步子往外走。

“钱结了么?”

女人在后面追着问了一句,胖子嗯了一声儿,晃晃悠悠送哥俩出门。

正逢中午下班时刻,街上人来人往的变得热闹。一辆辆自行车在不宽的街道上轻快地掠过,连串的铃声清脆悦耳。倒也有不慌不忙的,拎着的提兜慢悠悠地走。偶尔一两个熟识的,远远地和胡胖子打着招呼,而胡胖子却背着个手故作矜持地频频点头,那模样竟咋看咋不像个厨子。

吉庆被胡胖子的故作姿态弄得有些想笑,却又不敢,只好忍着,推脱着让他止步。

胡胖子站在台阶下依旧背着手,脖颈子扬得老高笑模滋儿地寒暄,嘴角叼着根儿烟,袅袅的烟雾熏得一对小眼眯成了条缝儿,那张泛着油光的胖脸却越发地趾高气扬。

“胡哥!胡哥!”

冷不丁的,一声尖利的喊叫从街对面传来,随着声音,一个身影飞快地在游走的行人中穿行而过,瞬间便闪到了正推搡着的三人面前。

胡胖子疑惑地去看那人,眼神中似曾相识。可吉庆和二蛋儿定睛一瞅,竟愣住了。这人他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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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辽河(1)

静静的辽河

(一)

一觉醒来,我便不可思议地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睁开惺惺松松的睡眼,我

发觉自己莫名其妙地躺在一个陈旧不堪的外星球上,眼前的一切都是极其可怕

的陌生。与家里惨白的墙壁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间陈旧的屋子四面的墙壁以

及天棚,全部用废旧的报纸一层一层地裱糊起来,哇,长着大鼻子的赫鲁晓夫什

么时候爬到了天棚上,正凶神恶煞地瞪着我,哼,我冲他扭了扭鼻尖,将目光挪

移开他那个奇丑无比的大圆脑袋。

我左右环顾起来,很快又有了新的发现:在东侧的墙壁上贴着一幅年画,一

位解放军叔叔正喜笑颜开地给一个幸福的胖娃娃理发,看着那可笑的姿式,我敢

打赌,这位解放军叔叔的手艺,比起阿根叔来,强不了多少;西侧的墙壁亦有一

幅年画,舞剧《红­色­娘子军》里的吴清华,衣衫蓝缕,高抬着­性­感的大肥腿,一

只细­嫩­的脚尖竟然能够支撑住整个丰硕的身体,真是让我不敢想象。她激动不已

地手抚着红旗,热泪盈眶。

我又将目光向头置上挑了挑,头上油漆斑驳的窗户是单层的、呈着讨厌的深

蓝­色­,一块紧邻一块的长方形玻璃透­射­着朦朦胧胧的暗光,在单层木窗的最上方

有一排长长的四方形小木格,裱糊着一层薄薄的白纸,有些地方已经被可恶的冷

风撕裂开几道细窄的缝隙,嗖嗖嗖地狂灌着丝丝凉风。

贴满废报纸的天棚上,孤零零的悬挂吊着一只昏暗的小灯泡。纸棚由中央开

始缓缓向两侧低垂下来,在与方木格接合的地方,非常显眼的挂着一个小竹蓝,

上面盖着一块洁净的花手绢。

「咪——,」

一只深黄|­色­的,浑身布满虎皮似条纹的小花猫懒洋洋地爬起身来,悄悄地走

到我的头置旁,无比机警地嗅闻着我的脑袋,那尖尖的,细长的触须,险些没剌

到我的眼睛,我冲它友好地笑了笑,轻轻地伸出小手,小花猫身子一跃,非常灵

巧地躲开我的抓摸,一对圆圆的大眼睛充满敌意地瞪着我。

我冲它摆摆手,可是,小花猫根本不予理睬,它将眼睛微闭成一条迷缝,转

身离我而去,安然地坐在土炕的尽头,有来道去地舔吮着毛茸茸的利爪,继尔,

又用利爪不停地揉搓着可爱的小脸蛋。

「哦,陆陆,你醒喽!」

正当我漫无目标地东张西望着,姑姑悄悄地坐到土炕的木沿上,温情脉脉地

注视着我,一只细­嫩­的玉手热切抚摸着我的面庞,梳理着我的头发,看到我怔怔

地望着小花猫,姑姑温柔地说道:「陆陆,小猫洗脸,一定会有客人来,嘻嘻,

这不,我的大侄子,来­奶­­奶­家串门喽。这可是求之不得的贵客啊!」

「哎哟,你睡醒啦?」

听到姑姑的话音,一个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略微有些驼背的老­妇­人面带微

笑,一双慈祥的眼睛里充溢着无尽的爱怜,和善地问我道:

「大孙子,你饿了吧?」

老­妇­人一边亲热地问候着,一边用她那结实的、生满硬茧的、比普通女人略

显粗大的手掌轻轻地抓摸着我的脸庞。啊,­奶­­奶­,我依依稀稀地记得,眼前这位

老­妇­人,就是我的­奶­­奶­。­奶­­奶­贪婪地抚摸啊、抚摸啊,直把我抚摸得好难为情,

啊,好长时间没有人这么认真地抚摸过我啦,我的身体感觉着暖洋洋的。

还没容我回答,一只余温尚存的煮­鸡­蛋已经塞到我的手里:「吃吧,」­奶­­奶­

非常自信地说道:「刚煮好的,还热乎着呢!」

「嗨,这个老鳖犊子!」

我握着温热的­鸡­蛋正在发楞,土炕的尽头,传来爷爷那熟悉的,略带沙哑的

嗓音:「你倒是把­鸡­蛋皮给他剥掉哇,他咋吃呀?老鳖犊子!」

「爷爷,」

听到爷爷的话音,我扑楞一下跳起身来,握着热乎乎的煮­鸡­蛋,不顾一切地

扑向了我亲爱的、我敬爱的老爷爷:「爷爷!」

「嗷哟,挠哇!」

爷爷张开­干­枯的双臂,一把将我搂抱住,因过于激动,他喊叫的声音都走了

调,同时,瘦弱的病体剧烈地颤抖着:「嗷哟,嗷哟,嗷哟,……,大孙子,真

挠哇,还记得爷爷吶!……」话没说完,一串混浊的老泪哗地涌出爷爷那暗淡无

光的眼眶,爷爷即兴奋又伤感地抹了抹面庞。

望着热泪纵横的爷爷,我心里好生纳闷:挠哇!挠哇!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呢?以前,在我家里,我也时常听爷爷念叨这两个字,从爷爷的口气和语调里,

我似乎觉得这两个字应该是一种语气助词,用来强调一些什么。

嗨,此刻,我没有心情去分析这两个字的确切含义,我搂着爷爷的脖子,非

常委屈地向爷爷诉说道:「爷爷,爸爸打我了!」

「嗯,挠哇,」

爷爷立刻停止了抽泣,表情严肃地望着我:「真的?这个兔崽子,你等他回

来的,爷爷一定好好地拾拾他,挠哇,……」

「来,大孙子!­奶­­奶­给你剥­鸡­皮,」

­奶­­奶­一边剥着­鸡­蛋皮,边指着身旁一位跟她几乎一样苍老的­妇­人对我说道:

「她是你大姑,」

「嗯,」

我满脸疑惑地盯着老­妇­人,心中嘀咕道:怎么,她,也是我姑姑,一个看上

去跟­奶­­奶­年岁不相上下的老­妇­人?老­妇­人似乎猜出了我的心事,她和蔼地冲我笑

笑,慢声细语地说:「大侄子,大姑老喽,跟你­奶­­奶­一样,已经成老太婆喽!」

「是啊,」

姑姑抚着我的肩膀说道:「大侄,以后,你就叫她大姑,我,」

姑姑指着她自己对我说:「你就叫我,二姑吧!」

「妈哟,」

在苍老的,与­奶­­奶­年数差不多的大姑身旁,坐着一个文文静静的小女孩,一

只小­嫩­手怔怔地指着我,喃喃地问大姑道:「妈哟,他,是谁啊?」

「哦,」

大姑介绍道:「他,是你大舅的儿子,你的表哥啊,」

看到我望着小女孩发呆,二姑对我说道:「嘻嘻,她,是你大姑的老闺女,

你的表妹,小蒿子!」

「嘿嘿,」

我冲着表妹小蒿子笑了笑,觉得她的名字很可笑,小蒿子冲我挤了挤圆浑浑

的大眼睛:「哟——,」

「她,」

我正与新结识的表妹小蒿子,面对面地挤眉弄眼着,­奶­­奶­轻轻地拽了拽我的

手臂,我转过头去,这才发现,在土炕下边,站着一个年龄与我相仿,个头稍稍

高出我半头、脑袋后面梳着两条乌黑发辫的小女孩,­奶­­奶­指着她,对我说道:「

大孙子,她,是你的老姑!」

豁豁豁,我的老­奶­­奶­啊,你是不是搞错了?你真是老糊涂了,简直是糊涂透

顶,不可救药。与你年纪差不多的老­妇­人,你让我叫她做大姑,这,也就罢了,

我——,认了。可是,就她,如果我没猜,她很有可能还没有我姐姐的年龄大,

这,也让我叫姑姑?还什么老姑、老姑的吶,嗨嗨,这是哪跟哪啊,唉,全乱了

套。

「大侄子,」

还没等我开口,一直默默地站立在土炕边的小女孩,听完­奶­­奶­的介绍,突然

欢快地张开手臂,热情地握住我的双手,同时,张开小嘴,叭嗒一声,在我的右

脸上重重地吻了一口,然后,又一本正经地,非常得意地以一个长辈的口吻对我

说道:「陆陆,叫我老姑,快叫我老姑啊,来,让老姑好好地希罕希罕你!」

说完,她又重重地吻了一下我的左脸,顿时,一股股清香的、小女孩特有的

气味,热滚滚地扑进我的鼻息,我贪婪地作了一阵深呼吸,随即抹了一把脸蛋上

的口液,很不友好地嘀咕道:「不,」

我拚命地摇晃着脑袋瓜,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位身材还没有姐姐高的,所谓的

「老姑」,我突然发现,她的下颌有些与众不同,比普通的小女孩稍显长些:「

不,不,你这么小,长得还没有我的姐姐高呢,我凭啥叫你姑姑啊,叫你大下巴

还差不多!」

「哈哈哈!」

满屋子的人,顿时轰堂大笑起来,纷纷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叽叽喳喳的议

论起来:「这小子,好调皮!嘻嘻,」

「真够机灵的,一见面就给老姑起了一个外号!」

我发现,她们的话音以及语调,非常地特别,每句话的最后一个字,总是自

觉地或不自觉地拉着尖细的长声,尤其是她叫妈妈的时候,她们总是这么叫「妈

哟——,妈哟——,」乍听起来,很是别扭。

爷爷笑吟吟地拉着我小手:「大孙子啊,跟长辈可要有礼貌哦,怎么能给老

姑随便起外号呢!」

「这混小子,」

­奶­­奶­佯怒地教训我:「嘿嘿,这混小子,怎么能这样讲话,她是­奶­­奶­和你爷

爷的老闺女,你当然得叫她老姑喽!」

「那,那,」

我依在爷爷的怀里,顽皮地说道:「那,我就叫她大下巴姑姑吧!」

被我称谓大下巴姑姑的小女孩,受到我无端的羞辱,原本­嫩­白的脸蛋腾地红

胀起来,满脸的笑容一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代之而来的是一滴无比委屈的泪

水,在秀美的眼眶里直打转转,她恶狠狠地瞪了瞪我,然后一把将我推开,转过

身去擒着满眼的泪水飞速地跑出屋外。

「哎呀,」

咕咚,痛哭流涕的小女孩一头撞在一个正向屋里走来的小脚老太太的身上,

老太太惊叫一声:「哎呀,这是怎么回事,菊子,你这是咋啦!」

「看看吧,」

爷爷耸了耸­干­瘦的双肩:「老姑生气了,老姑让你给气哭了!」

「我渴,我渴,」

我故意将话题引开:「我渴,我渴,……」

「哦,」

­奶­­奶­闻言,立刻迈起可笑的,脚面高高隆起的双脚,慌忙走出屋外,很快,

她端着一只让我直想发笑的大木瓢,走到我的面前:「给,这是­奶­­奶­新打上来的

水啊,快喝吧!」

我接过大木瓢,仔细地审视一番,望着黝黑的瓢底,我迟疑起来,认为有些

骯脏,然而,在­奶­­奶­亲热的目光之下,我还是张开嘴,勉强地喝了一小口。

我咕噜一声,将清水咽进喉咙管里,立刻感受到一股难奈的苦涩,我吧嗒吧

嗒一下嘴­唇­,望着仍旧一边指点着我,一边继续叽叽喳喳的人们,我突然觉得他

们的语调,与清水那苦涩的味道,何其相似乃尔。

哇,原来,常年喝什么样的水,说出来的话,便会不可避地带着这种水的

特殊味道。

「五嫂哟,」

刚才被小女孩险些撞倒在地的小脚老太太双手轻抚着病态的,严重浮肿的面

庞,冲着­奶­­奶­嘟哝道:「五嫂哟,你看看,我是不是又胖了?」

「还行,」

­奶­­奶­安慰道:「还行,没有昨天严重!」

「哦,这是谁家的孩子啊,长得这么漂亮啊!」

听到­奶­­奶­的话,小脚老太太放下手来,她一回头,看见土炕上的我,便晃晃

悠悠地走到炕沿前,手扶着炕沿,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戴着小圆帽的脑袋非常可

笑地哆嗦着:「好漂亮的孩子啊,细皮­嫩­­肉­的,」

「我大孙子!」

­奶­­奶­自豪地说道,脸上扬溢着无尚的幸福之­色­:「我大孙子,我大孙子,我

大孙子,……」

­奶­­奶­反复嘀咕着,仿佛永远也嘀咕不够,末了,她终于住口:「大孙子,

她,是你范­奶­­奶­,咱们家的房客!」

爷爷转过头,瞅了瞅窗外:「哎哟,日头都挺老高喽,我该打猪艹 去了!」

说完,爷爷将身体挪到土炕边,他刚刚低头拽过布鞋,突然又痛苦万状的­干­

咳起来,老迈的大姑说道:「爹,身体不舒服,就别去啦!」

「没事,」

爷爷坚持道:「不动弹动弹哪行啊,这么一大家子人,……」

「爷爷,」

我张着双手嚷嚷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打猪艹 !」

「嘿嘿,小兔崽子,穿上鞋,走吧!」

「大孙子,」

­奶­­奶­劝阻道:「你刚坐了这么老远的火车,不累吗,歇歇吧!」

「不累,我不累!」

我尾随在爷爷的身后,走出屋子,当我迈过高近膝盖的门槛时,迎面而来的

一个大树根立即引起我强烈的好奇心,我瞪着眼睛呆呆地凝视着,大树根放置在

黑漆漆的灶台旁,胡须般的根茎尤如章鱼的触角,毫无规则地四处伸展着,那奇

形怪状的憨态,看得我心里暗暗发笑。

大树根的上端研磨得又平又展,又光又滑,中央放着把寒光闪闪的大菜刀,

还有几根半截绿葱。

绕过硕大的树墩菜板,再次迈过一道高高的门槛,便来到­奶­­奶­家宽阔的院子

里,回头望去,是一栋高大的、青砖灰瓦的排字房,往前瞅去,秋天红灿灿的阳

光映照在硕果累累的、略显黄枯的菜叶上,几棵枝繁叶茂、老态龙钟的大柳树在

秋风的吹拂之下,大院的门口有一棵枝繁叶茂、老态龙钟的大柳树,柳枝随风飘

舞,哗哗作响,似乎在默默地诉说着什么。

大柳树的旁边,有一眼深不见底、竖立着一个奇特大辘轳的古井,井边有一

块用整块的大石头凿岩而成的蓄水池,里面有几件尚待洗涤的衣物。一条清澈见

底的小溪从院门前缓缓流过,十数只可爱的小黄鸭呱呱呱地唱着欢快的歌曲,悠

哉游哉地嬉戏着,我一步迈到由数块石板铺就的小桥上,冲着小黄鸭摆摆手,小

黄鸭们呱呱呱地报以热切的问候:欢迎,欢迎,欢迎我们尊贵的小客人。

走过石板桥,便是一望无际、苏缓迂回的沙石公路,路边伫立着一栋栋古朴

的,青砖灰瓦的民宅,公路的两侧栽植着整齐的大柳树,不知疲倦的鸟儿伫立在

柳树枝头,叽叽喳喳地喋喋不休,时尔成群在从我的头上一掠而过,顽皮地挑逗

着我:嘻嘻,来啊,来啊,来玩啊,这么高的大树,你能上来么?嘻嘻,你能抓

住我么?

「哎哟,」

我和爷爷刚刚迈上公路,对面走过来一个抱着婴孩的矮小女人,爷爷对我说

道:「大孙子,那是你三婶,这不,回娘家串门,回来了,三媳­妇­!」

说着,爷爷冲着又矮又瘦的三婶喊道:「这是才车火车啊,」

「哎,」

三婶答应一声,看到躲在爷爷身后的我,立刻堆起了笑脸:「哎哟,这不是

陆陆么?」

「快说,」

爷爷轻轻地推了我一把:「快叫,三婶好!」

「三婶好!」

「哎,好孩子!」

艹 艹 告别了三婶,我站在公路边,放眼望过去,一片片无边的金黄|­色­尽眼

底,刚刚被放到的玉米杆凄惨地悲泣着,一堆堆采摘下来的玉米穗,泛着黄橙橙

的金光。

薄薄的雾气弥漫着无边的大地,一群群劳作着的人们弓着脊背,好似朵朵云

块,缓缓地,井然有序地飘向远方,渐渐地消失在薄雾之中。

我跟在爷爷身后,踏着纷纷扬扬的玉米枯叶,迈过一道道根茬丛生的□沟,

在雾气的尽头,奇迹般地出现一条高高的堤坝,爷爷转过身来,爱怜地问我道:

「大孙子,累不累,能走动吧,要不要爷爷背你啊!」

「不累,不累,爷爷,我不累!」

「那好,」爷爷背着柳条筐,­干­枯的手指着眼前的堤坝,说道:「大孙子,

到啦,前面就是辽河喽!」

「冲啊!」

爷爷和我终于气喘吁吁地来到堤坝下,我鼓起最后的一丝气力,大吼一声,

呼地冲上陡峭的土坡,爷爷笑合合地叮嘱着我:「哎哟,慢点,慢点,小心别摔

下来哟!」

「啊——,上来啦!」

我一口气爬上堤坝,兴奋得手舞足蹈,爷爷掏出小手绢,轻轻地擦抹着我汗

淋淋的额头,他指着脚下滔滔的河水,感慨万分地对我说道:「大孙子,这,就

是辽河!」

「哦,」

我拉着爷爷的手,默默地伫立在高高的堤坝上,秋风徐徐袭来,热情有加地

翻卷着我的发际,不拘小节地拥抱着我的身体,大大咧咧地吹拂着我的面庞。

我理了理散乱的黑发,微微低垂下头,脚下茂密的艹 丛沙沙作响,充满深情

地冲我摇头摆尾:来啦,你终于来啦,你知道么,你的根,在这里,在这条静静

流淌着的辽河畔。

凉意丝丝的秋风从我的身旁一闪而过,无情地冲击着脚下缓缓流淌着的辽河

水,泛起微微的涟猗,伴随着呼啸而来的柳树枝声,奏响起一曲舒宛悠长、深遂

如歌的行板,听得我胸襟荡漾,禁不住怆然欲泪:啊——,辽河,辽河,没有华

丽艳美的容貌,没有矫揉造作的妩媚之态,你是那么的纯朴,你是那么的深沉,

在油浓郁的秋­色­之中,无怨无悔地流向苍凉的远方,哗哗哗地、如泣如述地感

叹着人世间的苍海桑田、悲欢离合、世态炎凉。

……

(二)

「啊——,」爷爷扶着我的肩膀,指着缓缓流淌着的辽河说道:「大孙子,

往那边走,就是辽阳,……」

「哦,」

我茫然地点了点头,爷爷又指了指另一个方向:「往这边走,就是鞍山!」

「那,」

我指了指辽河的正前方:「爷爷,往那呢?」

「沈阳!」

爷爷答道:「往那,是沈阳,再往北,就是边外了!」

「边外?」

我迷茫地望着爷爷,心里感到很是困惑:边外?什么是边外,在家里,我经

常听大人提及:关禸 ,关外的,我稀里糊涂地记得,我家住在关外!怎么,到了

爷爷家,到了辽河边,又莫名其妙地弄出来个边外来:「边外,爷爷,什么是边

外啊!」

「就是,就是,」爷爷含糊其词地答道:「就是,就是,就是你们家那,你

爸爸现在住的地方,就是边外,……」爷爷拽出雪亮的镰刀:「好啦,大孙子,

你自己玩去吧,爷爷该割猪艹 了。」

「大侄,」我正站在堤坝上,望着滔滔而去的辽河水,长久地发呆,默默地

思忖着关禸 、关外、边外的具体界限,身后传来较为熟悉的声音,我回头一看,

原来是被我羞辱得流下伤心泪水的老姑,她不知什么时候也跑上了堤坝,身后还

跟着一条大黄狗,吐着腥红的长舌头,摇头晃脑地向我走来,当它走到我的脚边

时,非常讨厌地低垂下脑袋瓜呼哧呼哧地嗅闻着我的鞋尖,吓得我本能地向后挪

移着身子。

老姑讨好般地踢了大黄狗一脚:「去——,一边玩去!」

然后,她安慰我道:「大侄,别怕,大黄狗是在闻你的气味吶,以后,它就

能记住你的气味,就把你当成自家人喽!」老姑拉起我的手:「走,咱们到河边

玩去!」

「小心,」

由于河堤过于陡峭,脚下的艹 丛因茂密而变得极其光滑,我的身体突然失去

了平衡,咕咚一声,滑倒在散发着郁郁浓香的艹 地上,老姑惊呼一声,死死地拽

扯着我,结果,也一同翻倒在艹 地上,我们俩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咕碌碌地沿

着陡坡快速地翻滚而下,最后,慢慢地停滞在空气清新的河床边,我恰好压在了

老姑的身上。

我咧着嘴呆呆地瞅着身下的老姑,老姑也瞪着眼睛木然地瞧了瞧我,继尔,

彼此间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哈哈,真好玩,真好玩!」我继续压迫在老

姑的身上,感受着那份特殊的软绵,以及老姑那芬芳的气息,老姑呼呼地喘着粗

气,情深意切地搂着我,我则­色­迷迷地将小嘴贴到她的面庞上,老姑乘势张开了

珠­唇­,我们默默地亲吻起来,老姑那甘醇的口液,让我回味无穷,在这亲密的热

吻中,我渐渐地喜欢起老姑。

良久,我终于从老姑的身上爬起来,老姑似乎意犹未尽,她笑吟吟地坐在我

的面前,像个小大人似地整理着我的衣领,非常真诚地帮我系好散开的钮扣。

「哎——,」

老姑坐起身来,嗖地摘下一朵光耀目的小野花:「大侄,你知道这花叫啥

名么?」

「不知道!」我摇摇头。

「马蹄花,这是马蹄花!你看,她的样子,像不像马蹄子啊?」

「像,是有点像!」

「菊子,」

已经打完猪艹 的爷爷,背着沉甸甸的柳条筐走了过来:「老闺女,别玩了,

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家吧,大黑猪一定饿坏了!」

「好喽,回家喽!」我和老姑手拉着手,欢快地跳下堤坝,我猛一抬头,突

然发现,在距离堤坝的不远地方,有一片稀稀疏疏的小树林,我立刻像只欢快的

小鸟,不顾爷爷和老姑的阻拦,一头飞进小树林里。

举目望去,寂静的树林散布着堆堆坟茔,在那些简陋的土堆前,歪歪扭扭地

竖立着粗制滥造的石碑,上面非常随意地镌刻着缭艹 不堪的字迹:xxx之墓,

祖籍河北献县;xx之墓,祖籍山东聊城;xx之墓,祖籍山东诸城;……

「大侄,快出来!」老姑站在小树林外,胆怯地喊道:「大侄,别往坟茔地

里跑哇,里面有鬼!」

「大孙子,」爷爷放下柳条筐,喘着粗气,追赶到小树林里,看到我在一块

块石碑前发楞,爷爷拽了拽我的手臂:「走吧,大孙子,一个乱坟岗子,有什么

好看的,走吧!」

「爷爷,人死了,都埋在这里吗?」

「是的,」爷爷非常肯定地答道:「我们这疙瘩的人,死了,都埋在这里,

以后,爷爷死了,也得埋在这里!嘿嘿,这辽河边的所有人,谁也跑不了,折腾

来,折腾去,早早晚晚,都得埋在这辽河边!大孙子,」

说着说着,爷爷有些激动起来,他拉着我的手说道:「大孙子,到这来,」

爷爷将我拽到两个小土堆前,他一边指着土堆前的石碑,一边按我的脑袋:「大

孙子,快跪下,给你大太爷、二太爷,磕头!」

咕咚——,平日里对我疼爱有加的爷爷,连抚摸我的时候,都不敢用太大的

气力,对待我,仿佛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时时刻刻都是小心奕奕的,可是现

在,在两座平平常常的小土堆前,爷爷突然猛一用力,逆发出一股我无法想象的

力量,不容分说地将我按跪在两座小土堆前,我跪在两座土堆前,怔怔地看了看

石碑上的字迹:张xx之墓,祖籍山东莱州!

「大伯,爹,」

爷爷语音颤抖地说道:「你们的重孙子,给你磕头来啦,……,老张家后继

有人了!」

说着,爷爷开始按我的脑袋:「快啊,快啊,大孙子,给大太爷、二太爷,

磕头!」

咕咚—,咕咚—,咕咚—,在爷爷­干­­干­巴巴的手掌按压之下,我稀里糊涂,

极不情愿地给两座小土堆磕了三个大响头,末了,爷爷爱怜地将我拽了起来,我

仍旧望着两座小土堆,若有所思,可又说不清楚思忖了一些什么,听到爷爷的呼

唤,我瞅了瞅两座小土堆前的石碑,又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脑门,问爷爷道:「爷

爷,那,你死了以后,在你的石碑上,祖籍应该写哪里啊?」

「哦,」

听到我的问话,爷爷不假思索地答道:「哦,这,还用问么,祖籍:山东莱

州!」

「那,爷爷,以后,我呢?等我死了,石碑上,祖籍应该写哪里啊!」

「嘿嘿,」

爷爷禁不住地大笑起来,轻轻地掐了一把我的小脸蛋:「小兔崽子,可别胡

说,你离死,还远着呢!再说啦,那个时候的事情,爷爷可就说不准喽!」

「唉——,」爷爷重新背起沉重的柳条筐,感慨道:「人啊,就像眼前这庄

稼一样,在这辽河边上,一茬一茬地生、生啊,又一茬一茬地死啊、死啊,生生

死死,循环往复,无止无休!」

「呶,呶,」

胆小如鼠的老姑闻言,拚命地摇晃着小脑袋瓜:「不,不,爹,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我怕死,我不想死!」

「嘿嘿,」爷爷拍了拍老姑的脑袋瓜:「好的,好的,俺老闺女不死,俺老

闺女不死,总也不死,总活着!……」

「汪,汪,汪,……」大黄狗不知什么时候提前溜回了家,此刻,正端坐在

院门口,见我们且走且聊地走过来,它摇着尾巴,不停地冲我们汪汪着。

「三叔,」还没走进院子,我便看见三叔手里夹烟卷,站在院子里,正笑吟

吟地望着我,我喜出望外,像一只幸福的小燕子,欢快地飞进院子里:「三叔,

三叔,」

「哈,」三叔啪地丢掉烟蒂,双臂一张,非常轻松地将我抱了起来:「大侄

子,我大侄子来喽!」

「嘿嘿,」

爷爷指着三叔身后一个年轻人说道:「大孙子,他,是你老叔!」

年轻的老叔很是腼腆,冲我微微一笑,便低垂下头,抡起铁锄,忙活起来。

「哽——,哽——,哽——,……」

早已是饥肠漉漉的大黑猪,哼哼叽叽地尾随在爷爷的身后,拚命地高抬起肥

实的大脑袋,伸出腥红的长舌头,企图拽扯住柳条筐里的­嫩­艹 。

「哽——,哽——,哽——,……」

哗啦——,爷爷身子稍稍向后一仰,哗啦一声,柳条筐滚落到了地上,大黑

猪顿时乐得心花怒放,一头扑到­嫩­艹 堆上,哽哽哽地啃嚼起来。

爷爷喘了口气,抹了抹汗水,坐在一条小木凳上,盯着大黑猪对我说道:「

唉,真不容易啊,大孙子,养头猪真不容易啊,现在这光景,特别困难,人都吃

不饱啊,猪就更没有什么好喂的啦,为了养这头猪,爷爷天天都要到辽河边打猪

艹 ,唉,细细想来,这头大黑猪也真够可怜,长这大了,还没吃到一粒苞米吶。

嘿嘿,」

爷爷抚摸着大黑猪的肥胫,继续说道:「它已经三百来斤喽,到了腊月,就

能长到四百多斤,」

「哈,大孙子,今天春节,爷爷给你杀年猪,好好改善改善生活!」

「嘿嘿,」望着埋头狂嚼滥咽的大黑猪,我调皮的本能又显露出来,我顺手

抓起一根柳条枝,顽皮地抠扎着大黑猪的肥pi股。

「哽——,哽——,哽——,……」

大黑猪摇了摇小尾巴,不耐烦地哼哼着:「哽——,哽——,哽——,…」

大黑猪不愿忍受我无端的­骚­扰,丢掉所剩不多的­嫩­艹 ,甜嘴巴舌,极不尽兴

地溜到­奶­­奶­家的后院,我也穷追不舍、死皮赖脸地跟了进去。

哇,一迈进­奶­­奶­家的后院,我顿时兴奋起来,望着一棵棵参天的大枣树,以

及绿莹莹的大甜枣,我乐得直拍小手,我看到墙角处有一根细长的竹杆,便一把

拽到手里,我抬起脑袋,眼睛死死地盯着绿枣,用竹杆狠狠地击打着,啪啦啦、

啪啦啦,一颗又一颗绿枣应声而下,毫不客气地砸在我的脑袋上,痛得我不得不

扔掉长竹杆,皱着眉头,摀任隐隐作痛的脑袋瓜。

「吱,吱,吱,叽,叽,叽!」

头上传来阵阵清脆悦耳的鸟音,我循声望去,在­奶­­奶­家房后高高的山墙上,

结挂着一个令我垂涎的大燕窝,几只可爱的小燕子悠然自得地进进出出、飞来飞

去,我呼地站起身来,重新拽住长竹杆,准备一举捣毁小燕子的安乐窝,我双手

握住长竹杆,屏住呼吸,竹杆渐渐地袭向燕窝,我正欲做出狠狠的一击,突然,

一只有力的大手铁钳般地掐住我的手臂,我回头一看,是­奶­­奶­,她和蔼地对我说

道:「大孙子,这可不行啊,小燕子搭个窝,多不容易啊,你怎么忍心捣掉它的

家吶,大孙子,燕窝里还有一窝小燕子,你捣了它们的窝,它们住在哪里啊?」

听到­奶­­奶­的话,我扔掉竹杆,抱住­奶­­奶­的大腿,反复地央求着:「­奶­­奶­,­奶­

­奶­,快给我抓小燕子,快给我抓小燕啊!」

「大孙子,」

­奶­­奶­永远都是耐心地解释着:「陆陆,小燕子,是不能抓的!」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道:「­奶­­奶­,小燕子为什么不能抓啊?」

「抓小燕子,会闹眼睛的!」老姑从旁chā言道:「小燕子可不能抓,抓小燕

子,眼睛会瞎的!」

「不,­奶­­奶­,老姑骗人,我才不信吶,­奶­­奶­,我要抓小燕子玩!」

「大孙子,小燕子是绝对不能抓的,它们每年都来­奶­­奶­家串门,­奶­­奶­都认识

它们啦,如果­奶­­奶­抓了它们,明年,它们再也不会来­奶­­奶­家串门啦,陆陆,你就

站在院子里看吧,你看小燕子多好看啊,多漂亮啊!」

「哼,」

无论我怎样软磨硬泡,­奶­­奶­都毫不犹豫地坚持着她那绝对不能抓小燕子的基

本原则,气得我眼冒金花,无名的怒火全部倾泄到无辜的大黑猪身上:「我打死

你,我打死你!」我拎着长竹杆,满院子追赶着可怜的大黑猪,无情地抽打着它

那肥硕的身体,大黑猪呼哧呼哧地狂奔着,无可奈何地哼哼着。

「哈,」我终于将大黑猪堵在一处死角里,大黑猪嘴里冒着滚滚­骚­气,绝望

地瞪着我,我嘻皮笑脸地伸出竹杆,在大黑猪的眼前挑衅般地摇晃着。

「哽——,」情急之下,无处可逃的大黑猪索­性­一头撞开身旁的木板杖,咕

咚一声,翻滚到院外的小溪里,辟哩叭啦地挣扎起来。

「汪,汪,汪,」看到落水的大黑猪,大黄狗不知是可怜它,还是讥笑它,

冲着它不停地汪汪着,我又将怨气转移到了大黄狗身上,长竹杆冲着大黄狗一通

辟头盖脑的狂舞,把无辜的大黄狗抽打得嗷嗷嗷地哀鸣着,不顾一切地逃到公路

上,然后,再也不敢返回来,它绝望地站立在公路上,瞅着被我掀翻的狗舍汪汪

地哭泣起来。

「嗷——,」我美滋滋地扔掉到长竹杆,看到在窗台上闲逛的虎皮猫,我一

把拽住它的长尾巴,恼羞成怒的虎皮猫可不吃我这一套,它转过头来,嗷地吼叫

一声,利爪毫不留情在我的手背上划出一道痛痒难当的血印。

「哎呀,」老姑惊叫一声,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哎呀,这该死的猫,看把

我大侄给挠的,」说完,老姑抓过一把烟灰:「来,抹上点烟灰,明天,就会好

的!大侄,以后,可别缭猫逗狗的啦!」

「菊子!」正在忙着烧饭的­奶­­奶­在屋子里喊老姑道:「菊子,快,给妈打瓶

酱油去!」

「哎,」

老姑应声跑进屋子里,很快便拎着一只空瓶子,向后院走去,我也随尾在她

的身后,当走到后院所的小角门时,老姑以大人般的口吻对我说道:「大侄,听

姑姑的话,别出去,有人打你哦!老姑打酱油,马上就回来的,回来后,老姑带

你玩!」

我捂着被虎皮猫抓挠得隐隐作痛的小手,呆呆地站在后院的角门处,老姑的

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小巷的尽头。

「喂,」在小巷的斜对面,有十余个年龄与我相差无几的小男孩,其中一个

满脸抹着脏鼻涕的小男孩,手里握着一根自制的红缨枪,他得意地冲我挥舞着粗

制滥造红缨枪:「喂,你是谁啊,我咋不认识你啊?」

「陆陆!」我放开伤手,忘记了老姑的叮嘱,循声走了过去:「陆陆,我叫

陆陆!」

「你是老张家的啥人啊?以前,我咋没见到你啊?」脏鼻涕用查户口般的语

气继续盘着,我答道:「我是­奶­­奶­的孙子!我刚来­奶­­奶­家不几天,……」

「哈哈哈,」其他的小男孩子纵声大笑起来,以嘲弄般的目光,反复地审视

着我,脏鼻涕点了点头:「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喂,老张家的孙子,想不

想跟我们一起玩啊?」

「想,」我点点头。

「那好,走吧!」

于是,我不假思索地加入到这些小男孩的行列之中,将老姑的告诫,全然拋

到了脑后,跟在脏鼻涕的身后,一溜烟地跑出小巷。

……

(三)

“冲啊——,”

脏鼻涕红缨枪一指,我们呼啦啦地冲出小巷,跑到了村口边,在我目力所及

的正前方,突然闪现出一片波光鳞鳞的水面,“哇——,”我顿时兴奋起来,望

着迷人的水面,我不由自主地跳跃起来:“太好了,太美了!”

我非常自信地认为:这池塘,才是我的最爱;这池塘,是真正的世外桃源;

这池塘,是我­精­神上最佳的归宿。我不顾一切地跑到水边,激动不已地了望着开

阔的水面。

明媚的阳光照­射­着宽阔的水面,碧绿的水面反­射­着耀眼的鳞鳞波光,浸入心

脾的徐风从那清澈得超乎想象的水面上轻轻掠过,泛起阵阵极有节奏感的滚滚波

浪。

我幸福地低下头去,水底米黄|­色­的沙泥以及形态各异的鹅卵石清晰可见;水

中欢快游动着的小鲫鱼尽眼中;无数只可爱的小蝌蚪扭动着稚­嫩­的小尾巴,拼

命地追逐他们的青蛙妈妈;懒懒散散的河蚌张开可怕的硬壳,艰难地搬动着笨拙

的身体;狡猾的黑泥鳅躲在自掘的洞|­茓­中,露出机灵的小脑袋,异常警觉地东张

西望;一排毛茸茸的刚刚破壳而出十余天的小黄鸭,娴熟地浮在水面上,叽叽喳

喳地歌唱着。

池塘的岸边生长着一片茂密的树林,和暖的微风吹拂着葱翠的枝叶,发出悦

耳的哗哗声,好似一首温柔的小夜曲,幸福的小燕子不知疲倦地在林间飞来荡去,

一面唱着优美的歌曲,一面给它们的小宝贝们寻觅着可口的食物;棕红­色­的大蜻

蜓象是马力十足的直升飞机,在齐腰深的­嫩­艹 葱中无所顾忌地横冲直撞。

我解开裤带,将裤子丢在水边,信步走进池塘,我的双脚淌着凉丝丝的水

面,溅起层层洁白的水花,一丝快意从脚掌传播而来,周身顿感清爽无比。

在纯净的池水里,我欢快地与鱼儿赛跑,深绿­色­的大青蛙引导着它的儿女

们,慌慌张张地给我让出一条通道,一对莫名其妙的圆眼睛,气鼓鼓地瞪着我这

个不速之客;笨拙的河蚌立即将硬壳紧紧地拢住,企图把自己伪装成一块黑­色­

的鹅卵石,以躲避我的袭扰;黑泥鳅则毫不犹豫地一头钻进深不可测的洞|­茓­里,

再也没了踪影;可爱的小黄鸭对我则毫无敌意,我们早已相识,它们是­奶­­奶­用温

暖的大手,一只一只地摸孵而出的,这些小淘气们无一例外地都是天生的游泳健

将,在小池塘里跟我玩起水中捉迷藏的游戏。

我悄悄地淌到小黄鸭们的身边,伸出手去试图抓住它们,机敏的小黄鸭们一

头扎进深深的池水中,久久不肯露出头来:“哎呀,完啦,”我惊呼起来:“完

啦,­奶­­奶­的小鸭子全都淹死啦!”

“嗨,”一个小男孩嘀咕道:“没事,没事的,他们可淹不死,一会就上来

啦!”

小男孩的话音刚落,小鸭子们果然在距离我十余米远的地方重新涌出水面,

呱呱呱!呱呱呱!它们正在嘲笑我呢!

啊,潜水!谁不会啊,我在家里曾跟孙逊在洗脸盆里比试过,每次他都必败

无疑。小黄鸭们,你们仔细看好,今天,我给你们露一手。

我呼地扯掉了上衣,身子一沉,咕咚一声,没入水中。咕嘟嘟,咕嘟嘟,池

水毫不留情地灌进我的耳朵孔里,鼻孔里,我睁开眼睛,池水又向着我的眼眶里

冲击过来,我惊恐地张开嘴巴想喊­奶­­奶­,池水则乘虚而入,立刻将我的嘴巴充塞

得满满当当。

我使出所用的力量往水面上挣扎,“啊嚏,啊嚏,啊嚏……”我站在水面

上,拼命将嘴巴里、耳朵里、鼻孔里的池水喷­射­出去。

呱呱呱!呱呱呱!看着我这般窘态,小黄鸭们更加起劲地讥笑我。

我重整旗鼓,咕咚一声,沉入水中,再次冲向小黄鸭,突然,我的左腿感觉

到一股难以忍受的剧痛。

“哎呀!”,我一头翻倒在池水里,抬起左腿一瞧,不看则已,这一看,登

时把我吓个半死:在我的左小腿上,附着一只足以令人昏厥的吸血虫,正拼命地

向着皮肤深处恶狠狠地叮咬着,“啊,­奶­­奶­,­奶­­奶­!”我本能地惊叫起来,同

时,大声哭泣起来。

“别怕,别怕,别哭!”听到我的哭喊声,小男孩们纷纷跑到池水边,脏鼻

涕扔掉红缨枪,非常老道地脱下自己的布鞋,用坚硬的布鞋底,狠狠地击打着该

死的吸血虫。

“这是大蚂蟥,专门喝人血!”万恶的吸血虫终于被脏鼻涕的布鞋底制服,

他喘着粗气,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说道:“以后,可别随便下河啦!”

“谢谢你,哥们!”我捂着鲜血淋漓的左腿,一脸感激地望着脏鼻涕:“谢

谢你,救了我!”

我的左腿,留下一块小孩嘴巴似的伤口,至今犹在。我难堪地站起身来,走

出池水,披上衣服,一瘸一拐地走进池塘边的小树林里,我手扶着一棵大柳树,

无意之间,抬头一看:“哇,鸟窝!”

“端了它!”脏鼻涕举起红缨枪,无情地抛向鸟窝,我一把按住他的手:

“别,别打鸟,­奶­­奶­说,打鸟不好!”

“哼,”脏鼻涕根本置之不理,红缨枪嗖地飞向鸟窝,一阵可怜的嘶鸣之

后,一只小鸟绝望地逃出坍塌下来的安乐窝,数枚晶莹的鸟蛋,噼哩叭啦地滚落

到柳树下的艹 地上:“哈,鸟蛋,鸟蛋,快拣鸟蛋啊!”

众男孩们哗地一声蜂拥而上,蹲在艹 地上你争我夺起来,我咬着指头,默默

地望着他们。

“叭——,”

突然,耳边传来清脆的响声,我转过头去一看,立刻惊得目瞪口呆,一只青

蛙正安祥地匍匐地路边,一个小男孩“叭——”的一声,一脚掌将其踩踏成一张

薄片。

“好狠啊,”我冲着他叹息道:“为什么这样狠啊,小青蛙又没有惹着

你!”

“哼,”小男孩则不以为然。

其他的小男孩听到我的话,鼻子一哼,似乎故意向我示威,纷纷炫耀他们的

残忍,只见其中一个小男孩扬起手中的弹弓,嗖地­射­向正在给孩子们觅食的小鸟

;而另一个小男孩则拣起脏鼻涕的红缨枪,继续寻找鸟儿们苦心经营的巢|­茓­;又

一个小男孩做出让我更为惊赅的事情,他拎着锈迹斑斑的铁条,将树林里一只只

可怜的小青蛙戳成一串,用火灼烤;而脏鼻涕将大纱布抛进池水里,将尚未成熟

的小蝌蚪一网打尽:“哇,拿回家,喂­鸡­去,……”

这些小男孩们对待无辜的、弱小的动物,手段之残酷,简直令我目不忍睹,

并叹为观止,尽管这些可怜的小生灵们,丝毫也没有妨碍到他们的玩耍和戏闹。

我站在柳树下,怔怔地望着他们那残暴的举动,心里开始讨厌起他们来。

“­操­你妈!”也不知为了什么,脏鼻涕与一个小男孩发生了争执,他挥舞着

红缨枪,恶狠狠地冲向那个小男孩:“耗崽子,我­操­你妈,我揍死你!”

“­操­你妈,”耗崽子丝毫也不示弱,他俯下身去,顺手拣起一条柳树枝,张

牙舞爪地迎接着脏鼻涕的挑战。

“哈,”众男孩无一人出面调停,纷纷围拢过来:“打啊,打啊,快打

啊!”一个黑脸男孩子煞有介事地往身后推搡着众男孩:“闪开点,别崩身上血

啊!”

眼前这一切,让我哑口无言:这在美丽的池塘边,却大煞风景地上演出一幕

又一幕丑剧:对待动物,他们丝毫也没有一点爱怜之心,欲将之斩尽杀绝而后

快;对待同伴,也无需讲任何道理,一俟发生矛盾,由拳头来决定一切!这太可

怕啦,这是最原始的,也是最野蛮的,当然,也是最有效的竞争方式。

“揍他,揍死他!”这是他们的口头禅,同时,也是他们的座右铭,几句话

不投机,必然拳脚相见,必定分出个你高我低。有战斗就会有牺牲,胜者王侯败

者贼,王者产生于敢于玩命、好狠斗勇者之中。成年之后,我的这些新结识的小

伙伴们,能成为王者的,简直寥若辰星,许多竞争者,要么残疾,要么丢掉­性­

命,要么远逃他乡,与他们相比,我真可以非常自豪地称谓长寿之人!

他们没有书,没有棋,更没有音机,他们不需要这些破玩意,没有人讨论

国家大事,这对他们毫无意义。搞恶作剧、虐杀动物、相互斗殴、恶毒谩骂,构

成他们生活中的一切。

渐渐地,这些人将嘲弄的目标,莫名其妙地转向了向我:“喂,我说,他还

没有外号呐!”

“是啊,应该送个外号给他啊!”

“咱们这伙人里,哪有没外号的啊!”

“可是,应该给他起个什么外号呐!”

“……”

“去,去,”听到他们的话,看到他们仔细地端祥着我,挖空心思地捉摸着

送我一个比较贴切的外号,我顿时气便不打一处而来,我可不想忍受这无端的戏

弄,转身便往­奶­­奶­家走去:“你们太坏了,我可不跟你们玩了!”

“嘻嘻嘻,”众男孩不怀好意地冷笑着,将我围拢起来,你用柳条枝轻轻地

抽打一下我的脊背,他用挂着焦糊的死青蛙的铁条捅捅我的脚掌,而脏鼻涕则握

着红缨枪,横在我的面前:“想回家,没那么容易,”我真搞不明白,他刚才还

奋不顾身地帮我打掉身上的吸血鬼,使我对他充满了好感和感激之情,可是,一

眨眼的功夫,他便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现出一副十足的无赖之相:“敢不

敢跟老子打一仗啊?”

“哼,”面对脏鼻涕的挑衅,我感觉到自己突然受到他的传染,连自己都无

法想像地粗野起来:“­操­你妈,有种的你别拿武器啊,咱们凭手打,老子不怕

你!”我拍着胸脯,仿佛像个宁死不屈的烈士,与脏鼻涕叫起阵来。

“哎呀,”脏鼻涕闻言,啪地扔掉红缨枪:“你挺横啊!”

“揍他,”众男孩嚷嚷道:“他不是咱们这疙瘩的,揍他,他是外地人!可

不能让外地人震住咱们啊!”

“是啊,如果让外地人把咱们给欺侮住,咱们的面子可就丢没喽!”

“揍他,”

“对,大财子,二孩子,四权子,上啊,帮着三裤子啊,上啊,你们可都是

姓卢的亲哥们啊,姓卢的,大家一起上,保准揍扁他!”

“快,别让这小子跑掉,快点把他围起来啊!”

“哈哈哈,打得好,打得好,大家散开点,小心崩身上血!”

“……”

“你们在­干­什么!”

我被五六个姓卢的亲哥们团团包围住,你一拳、他一脚地向我发起猛烈的攻

势,我顾了脑袋却顾不了pi股,在雨点般的拳头中,尤如困兽般地做着绝望的挣

扎,突然,包围圈外响起了老姑那清脆、圆润的叫嚷声:“嗯,你们在­干­什么?

为什么欺侮人,这么多人打一个人,真不要脸!”

很快,一个又一个卢姓亲兄弟,被一只少女柔­嫩­的手掌推搡到一边:“滚

开,一边凉快去,不许合伙打人,想打架就一个一个地单抠,一大群人打一个

人,算什么能耐啊!”

我停止无望的挣扎,呼呼地喘着粗气,转过脸来一看,嘿嘿,老姑擎着酱油

瓶,气喘吁吁地站在我的面前,我好生感动。想起最初对老姑的不敬,我不禁惭

愧起来,我坐在地上,久久地望着老姑,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对老姑说些什么感激

的话才好。

老姑一个健步跃到我的身旁,一把拽住我那隐隐作痛的手臂:“大侄子,别

怕,老姑来帮你,我看谁敢欺侮你,”

豁豁,平日里,见到一条毛毛虫都要吓得屁滚尿流,光天化日,连辽河边的

祖坟地都不敢进去的老姑。今天,在一群与她年龄相仿,但却如狼似虎的顽童面

前,突然一扫往日之懦弱,握着­嫩­白的小拳头,咬牙切齿地吼叫起来:“喂,老

卢家的人,你们家最他妈的不讲理,怎么,想欺侮我们老张家的后代,来吧,今

天,姑­奶­­奶­跟你们较量较量!”

“哼,”脏鼻涕揉了揉酸麻的胳膊,带领着他的卢姓亲兄弟们,悻悻地走开

了:“哼,好男不跟女斗,谁跟你打架啊,说出去让人家笑话!”

“哦,你们还怕人家笑话啊,你们还有脸啊,那,你们合伙打人就不怕人家

笑话吗,过来啊,打啊,我陪你们打!”

“哼,不玩喽,回家吃饭喽!”卢姓亲兄弟冲着老姑做着种种可笑的鬼脸,

然后,一哄而散。

“大侄啊,你看你,……”老姑蹲下身来,一只手握着酱油瓶,另一只细白

的小手,像个小大人似地整理着我那被众男孩拽扯得皱皱巴巴的衣服:“哎呀,

真是的,怎么弄成这样啦,来,快点把这条袖子套上,嗨,完啦,你看,连扣子

都打丢啦,走,快回家去,老姑给你找个扣子缝上!”说完,老姑将我拽了起

来,像妈妈那样,握着我的手,走向­奶­­奶­家。

帮我缝好纽扣之后,老姑非常自豪地拎过一只小花口袋,在我的眼前轻轻地

摇了摇,立刻传来哗哗的响声:“走,老姑陪你玩!”

老姑拽着我的手臂,走到柴艹 垛的后面,她哗啦一声,将一堆白森森、光溜

溜的猪骨头倾倒在柴艹 上面,然后,坐到我的身旁,老姑拣起几块猪骨头,非常

灵巧地摆弄起来,只见洁白的猪骨头在她的手心里上下翻飞,直看得我眼花缭

乱,老姑渐渐停下手来,将猪骨头塞到我的手里:“大侄,你会不会玩啊?”

“不会,我从来没有看过这玩意!”我摇了摇脑袋,老姑失望地望着我:

“那,咱们玩点什么呐!”

“嘿嘿,”看着眼前秀气灵灵的老姑,我突然想起与之亲吻时那滚滚而来的

芳香,不禁­色­心顿起,小手yin迷地触碰着老姑的胯间。老姑见状,一脸惊讶地瞅

了瞅我:“大侄,你,要­干­么?”

“老姑,让我看看呗!”我悄声嘀咕道,非常讨好地叫了她一声老姑。

一听到我亲切地叫她老姑,老姑幸福地微笑起来,看到老姑和善的笑容以及

怯懦的神态,我­色­胆陡胀,小手索­性­chā进老姑的裤子里,老姑本能地用双手按住

了裤带,面­色­绯红,吱吱唔唔地嘀咕道:“大侄,这?”

“老姑,老姑,老姑,”我拽住老姑的裤带,一口一声“老姑”地央求起

来,听到我终于张开尊口,称她为“老姑”,老姑又是欣喜,又是自豪,她继续

按着裤带,一对懦弱的眼睛久久地望着我,而我,则死死地扯着她的裤角:“老

姑,老姑,让我看看呗,让我看看呗,”

老姑终于下定了决心,只见她缓缓地站起身来,在我热辣辣的目光注视之

下,红头胀脸地解开了裤带,我兴奋得再也不能自己,小手掌哧溜一声,便滑进

老姑那神秘的胯间。

……

(四)

“大孙子,大孙子呐!”院子里传来­奶­­奶­的喊声:“大孙子,菊子,菊子,

吃饭喽!”

“快,别摸啦!”听到­奶­­奶­的喊声,老姑慌慌张张地系上裤带,呼吸短促地

跳出柴艹 垛:“妈——,我和大侄子在这呐!”

一张方桌,放置在土炕中央,爷爷一家人围拢在桌旁,我咕咚一声跳上土

炕,爷爷亲切地将我拽到他的身旁,我抓起一块热气升腾的玉米锅贴咔哧咬了一

口,顿时感觉到又粗又涩,那苦溜溜、酸兮兮的味道,简直无法与香喷喷的白面

馒头相提并论。

看到我久久不肯咽下口腔里的玉米面,又看到我眉头紧皱的窘态,­奶­­奶­默默

地站起身来,摘下棚顶的小竹蓝,她小心奕奕地掀开花手绢,拽出一块小饼­干­:

“大孙子,吃这个吧!”我放下玉米锅贴,毫不客气地接过饼­干­,大口大口地咀

嚼起来。

从第一顿饭开始,我便再也没有啃咀过第二口粗涩的玉米面,­奶­­奶­总是能够

从她的小竹蓝里,魔术般地变幻出各种各样、非常可口的食物来:烙饼、馒头、

饼­干­、糖块、­肉­松、咸鸭蛋、……。

­奶­­奶­拎着小竹蓝,得意洋洋地拿出几块饼­干­递到我的手里,看到我香甜地咀

嚼着,仿佛是­奶­­奶­自己也在幸福地咀嚼着,那慈祥的面庞,露出甜蜜蜜、美滋滋

的微笑。

发现了小竹蓝的秘密之后,我再也不啃咀嚼玉米面,而是频繁地向­奶­­奶­索要

小竹蓝里面的食物。如此这般,未过三日,­奶­­奶­的魔术终于露了馅,小竹蓝彻底

告馨,这可真让­奶­­奶­好生难堪,她不知所措、无可奈何地在屋里踱起步子。

“老鳖犊子,你这么瞎转转有啥用啊,”看到­奶­­奶­的尴尬之相,爷爷没好气

地嘀咕道:“还不去­鸡­窝那看看,看看还有没有­鸡­蛋啦?”爷爷的话使­奶­­奶­顿然

省悟过来,她推开屋门满怀希望地奔向­鸡­窝。

“大孙子,你吃饱了么?”­奶­­奶­亲热地问道,见我点了点头,­奶­­奶­抱起了

我:“大孙子,吃饱了,就睡觉吧!”

“妈——,”老姑问道:“妈哟,我大侄在哪存啊?”

“存?”听到这个字,我又纳闷起来:存!这又是什么意思?老姑怎么把在

哪里睡觉,说成了在哪里“存!”啊?

“在我这。”­奶­­奶­一边帮我脱着衣服,一边答道。末了,­奶­­奶­又开始解她的

包脚布,一挨­奶­­奶­将层层黑布翻解开,我看到一双极其滑稽的大脚掌,­奶­­奶­的双

脚是那么的可笑,脚面高高地隆起,呈着极度扭曲的弓形,长硕的中趾不可思议

地搭在姆趾上,如此一来,在其脚尖处,便形成一个让我哭笑不得的小包丘。

我迷茫地问道:“­奶­­奶­,你的脚是怎么搞的啊,咋成了这样啊?”

“嗨,”爷爷不屑地说道:“你的­奶­­奶­小时候不听话,她妈妈给她裹脚,她

嫌痛,总是偷偷地解开,结果,慢慢地,便弄成了这副模样!”

“哦,”我突然明白过来,像­奶­­奶­这般年纪的老­妇­人,都毫无例外地长着一

双比孩童还要细短的小脚,走起路来,颤颤微微,如果刮起大风,可以非常轻松

地将其掀翻在地。

“­奶­­奶­,”望着­奶­­奶­那畸形的双脚,我突然想起一本小说里介绍过,旧社会

的女人,不仅要裹小脚,并且,没有名字,嫁给谁就随谁的姓,什么王氏、李氏

的,想到此,我笑嘻嘻地问­奶­­奶­道:“­奶­­奶­,你有名字么?”

“没有,”­奶­­奶­坦然答道:“­奶­­奶­没有名字,只有姓,­奶­­奶­姓赵,赵钱孙李

的赵!”

“嘿嘿,”爷爷从旁提醒道:“老鳖犊子,瞅你这臭记­性­,你怎么没有名

字,你忘了,土改的时候,你去分地,村长问你的名字,你说没有名字,村长不

是临时给你起了一个赵永芝的名字么,……”

“嗨,”­奶­­奶­则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这算什么名字啊,除了分地时用过一

次,以后,就谁人没叫过这个名字,无论在家里,还是在生产队里,大家都叫我

老张太太!”

“­奶­­奶­,”我继续问道:“你念过书么?”

“哼,”­奶­­奶­撇了撇嘴:“早头,哪有女孩子念书的,大人们都不让女孩子

念书,女孩子早晚得嫁人,所以,是别人家的人,谁肯花钱供女孩子念书啊,大

孙子,­奶­­奶­是个睁眼瞎,一个大字也不认得!”

“谁说的!”爷爷补充道:“一个字不认识,那,你去城里做买卖的时候,

上厕所,是怎么分辩出男女厕所的啊!”

“哦,”­奶­­奶­苦笑道:“那两个字,我还认得,为了不上错厕所,我是硬憋

出来的!一看到那两个字的形状,我便能分清哪个是男厕所,哪个是女厕所!”

啪——,待全家人都接二连三地钻进了被窝,­奶­­奶­啪地关掉了小灯泡,屋子

里顿时一片可怕的漆黑,我木然地依在­奶­­奶­的身旁,望着窗外明亮的圆月,我突

然想起了妈妈,想起了妈妈的酥|­乳­,以及温暖的胸怀:“妈妈,妈妈,妈妈,我

要摸咂!”

“哎哟,”­奶­­奶­无奈地嘀咕道:“孩子还是太小哇,离开妈妈就不行,孩子

想妈妈了,这,这,可怎么办呐!来,大孙子,摸­奶­­奶­的咂吧,什么,­奶­­奶­的咂

太瘪了,没有你妈妈的大?这,这……”

“来,陆陆,”二姑掀起她的棉被:“来,到姑姑这来,来,摸姑姑的

咂!”

二姑轻轻地将我拽到她的怀抱里,撩起了衬衣,将一双散发着青春香气的|­乳­

房,拥到我的手里:“怎么样,姑姑的咂像不像你妈妈的啊,什么,像,嘻嘻,

那,你就摸吧!”

“哦,”旁边的­奶­­奶­殷勤地整理着我的被角:“大孙子,盖好喽,别凉着

哇!”

我贪婪地抓摸着二姑的酥|­乳­,困意渐渐袭来,身下的土炕也慢慢地滚热起

来,早已习惯于睡木板床的我,无法适应这难耐的燥热,呼地蹬掉了棉被,露出

赤­祼­­祼­的身体,­奶­­奶­轻轻地嘀咕一声,帮我重新压好棉被,在­奶­­奶­家度过的第一

夜,我不停地蹬踹着棉被,­奶­­奶­则不知疲倦地,一次又一次地帮我盖好。

第二早晨,我顿感周身乏力,凉气袭袭,我哆哆嗦嗦地蜷缩在被窝里,任凭

­奶­­奶­和二姑如何呼唤,我就是懒得动一动,二姑掀起被角,细手刚刚触到我的身

体,立刻惊呼起来:“哎呀,妈哟——,陆陆的身子咋这么热啊,都烫手哇,不

好了,陆陆感冒了!”

“唉,”­奶­­奶­唉息道:“一定是昨晚踹被,着凉了!快,给他穿上衣服,赶

快去医院!”

“不,”当­奶­­奶­将我背到医院,望着医生手中冷冰冰的大铁针,我不由自主

地想起了金花,我立刻惊赅万状,拼命地挣扎着:“不,不,我不打针,我不打

针!”

“大孙子!”­奶­­奶­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小糖球:“大孙子,听话,打一针,病

就好喽!”

可是,让­奶­­奶­遗憾的是,一针,并没有医好我的病,我的病情日益严重,­奶­

­奶­只好天天背着我去医院打针,每次打针之前,­奶­­奶­总是要买一些糖果之类的小

食品,向我施以一点点小恩小惠,作为我pi股挨扎的报酬。

又是一个清晨,­奶­­奶­与往常一样,背着我去医院打针,看到路边的冰糕箱,

我喃喃地嘀咕道:“­奶­­奶­,我要冰棍!我要冰棍!”

“唉,”­奶­­奶­摸了摸口袋,突然让我失望地说道:“大孙子,­奶­­奶­没钱

了!”

“不,不,不么,­奶­­奶­,我要冰棍,我要冰棍!”

“咦——,咦——,咦——,”我扒在­奶­­奶­的脊背上,不知好歹地嚷嚷着,

两只手死死地抓拽着­奶­­奶­的衣领,突然,我感觉到­奶­­奶­的身子微微地抖动起来,

继尔,传来一阵阵痛哭声:“大孙子,­奶­­奶­不好,­奶­­奶­没有能耐,­奶­­奶­穷哇,­奶­

­奶­连个冰棍都买不起了!咦——,咦——,咦——,……”

听到­奶­­奶­的悲泣,我不再叫嚷,可怜巴巴地依到­奶­­奶­的脊背上:“­奶­­奶­,别

哭了,我,不要冰棍了!”

“咦——,咦——,咦——,……”听到我的话,­奶­­奶­更加伤感地抽泣起

来:“­奶­­奶­没能耐,­奶­­奶­穷,­奶­­奶­没钱,咦——,咦——,咦——,……”

“先生,”看到我久病不愈,情急之下,­奶­­奶­索­性­将我背到算命瞎子的家

里,­奶­­奶­将我放到一块焦糊的苇席上,然后,诚慌诚恐地冲着算命瞎子询问道:

“先生,请给我的大孙子掐算掐算,他的病怎么总也看不好哇?”

“哦,”算命瞎子闻言,翻滚着没有眼珠的白眼眶,煞有介事地问­奶­­奶­道:

“好的,把他的生日,时辰告诉我吧!”

“嗯,”­奶­­奶­如实相告,算命瞎子低下头去,默默地点拨着­干­枯的手指头:

“嗯,没有什么不吉利的啊,老张太太,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陆陆!”

“嗨呀,”算命瞎子突然嚷嚷起来:“叫大喽,叫大喽,这孩子的名字叫大

喽,名字叫大喽,可不好养啊,不是闹病,就是有灾,……”

“那,怎么办啊?”­奶­­奶­恐惧地问道,算命瞎子像模像样地答道:“不要着

急,老张太太,给孩子改个名字吧,”

“好,好,”­奶­­奶­点头如捣蒜:“好,好,那,就请先生给我大孙子重新起

个名字吧!”

“这个么,”算命瞎子略微思忖了一下:“老张太太啊,这名字,用不着我

起,你给孙子偷个名字,以后,就好养喽!”

“偷?”

“是的,我的意思是说,这孩子太孤,太娇,名字又没起好,不好养,你看

谁家的孩子多,就偷他家孩子的名字,以后,保准不闹病,好养活!”

“哦,”­奶­­奶­恍然大悟,尤如抓到一颗救命稻艹 :“谢谢先生,谢谢先

生,”­奶­­奶­将小竹蓝放到土炕上,拿出四个混着一半玉米面,一半白面的热慢

头:“先生,现在,大家都很困难,老张太太更穷,你是知道的,我没有钱,就

给你几个馒头,垫垫肚子吧!”

“没说的,没说的,”算命瞎子欣然接过热馒头:“这年头,谁也不好过,

老张太太啊,现在风声很紧,到处破四旧、反迷信,我可是偷偷摸摸地做这生意

的,你可别到处乱说,一定要帮我保密,否则,我又得挨斗啦!”

“先生,你放心,我老张太太,嘴最严实,没用的话,从来不乱说!”

“老张太太,”算命瞎子继续指点­奶­­奶­道:“给这孩子偷名字,最好偷亲戚

家孩子的名字,那样,更好养!往后,什么病啊、灾的,都没有啦!”

“谢谢,谢谢,”­奶­­奶­背起我,千恩万谢地走出门去,一路上,­奶­­奶­不停地

嘟哝着:“偷个名字,偷谁家孩子的名字才好呐,啊,我想起来了,我起来啦,

你大姑家孩子最多,有五个儿子。咱们就偷她家孩子的名字吧,嗯,对,咱就偷

她家孩子的名字,吁——,老大,叫小威子,老二,叫小再子,老三,叫小胜

子,老四,叫小力子,老五,叫小明子!大孙子,这五个名字,偷哪个才好

呢?……,嗯,前面三个,都太大喽,只有老四,跟我大孙子的岁数差不多少,

对,就偷老四的名字,大孙子,以后,你就叫小力子吧!”

于是,在算命瞎子信口雌黄的指点之下,有病乱投医的­奶­­奶­非常荒唐地给我

窃取了四表哥的|­乳­名,就这样,我稀里糊涂地改了|­乳­字,而疾病当真就不可思议

地,奇迹般地全愈了!

……

五)

“老鳖犊子!”病弱的爷爷死死地拽扯着­奶­­奶­,昏浊的眼眶里闪现着愠怒的

目光:“老鳖犊子!你,又要冒险,是不?”

“你放开我,”­奶­­奶­挎着装满鲜­鸡­蛋的小竹蓝,拼命地挣脱开爷爷­干­枯的手

臂:“就你这胆子,还没有兔子大,什么也不敢­干­,难道,一家人等着饿死吗?

你饿着就饿着吧,你也这个岁数了,土都埋到脖子根喽,可是,咱们的大孙子,

怎么办,吃什么,也跟你一起挨饿吗?”

“可,这是投机倒把啊,”爷爷无奈地摇晃着脑袋:“官家不让啊,一旦给

管理所的人抓住,不仅要没,还要揪斗、游街,扣工分的!”

“哼,我不怕,”­奶­­奶­坚定地说道:“我不怕,我老张太太什么世面没见识

过,伪满那咱,日本人邪乎不邪乎?我照样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做走俬 买卖,八

路军厉害不厉害,我不也是绕过他们的封锁线,把大米背到进了辽阳城?哼,我

不怕,我什么也不怕,这个世道,要想活着,就得拼命,不然,就只好等着饿死

吧!”

“唉,”望着­奶­­奶­微微弓起的脊背,蹒跚着一双畸形的大脚,挎着沉甸甸的

小竹篮,头也不回地走出家门,爷爷苦涩地咧了咧嘴:“唉,这个老鳖犊子啊!

真是拿她没办法,可也是,”爷爷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唉,细细想来,这些年

来,多亏老鳖犊子顶风冒险地四处飘荡,劲巴离地挣点辛苦钱,一步一步地把

孩子们拉扯大了,否则,若是换了我,天天这么穷守在家里,这一家人啊,早就

饿瘪喽!”

“爷爷,”我拉着爷爷的­干­手问道:“爷爷,­奶­­奶­这是­干­啥去啊?”

“卖­鸡­蛋,”爷爷答道:“你­奶­­奶­做了一辈子买卖,而现在,官家不许老百

姓做买卖,抓着,就狠狠地拾你!可是,你­奶­­奶­天生就是这么个傻大胆,为了

养家,为了糊口,你­奶­­奶­经常出去冒险啊!”

爷爷抚摸着我的肩膀:“力啊,大孙子,你­奶­­奶­为了让你能够吃上好吃的,

这不,又冒险去了。”

听到爷爷的话,我心里热乎乎的,我突然喜欢起­奶­­奶­:“­奶­­奶­,­奶­­奶­。”

爷爷瞅了我一眼,深有感触地说道:“你­奶­­奶­啊,胆子要多大,有多大,早

头,伪满的时候,日本人不许中国人吃大米、白面,抓住,就是经济犯,狠狠地

拾你,弄不好,就得出劳工,给日本修碉堡,最后,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可

是,是人,哪有嘴不馋的啊,上顿下顿吃橡子面,把人吃的,肚子胀起老高,连

屎都拉不下来,这还有好。所以,人们就偷偷地吃。你­奶­­奶­一看,这事有赚头,

就偷偷地弄来麦子,磨成面,蒸馒头卖。我和你­奶­­奶­每天后半夜起来,偷偷地磨

好面,蒸完一屉馒头,你­奶­­奶­将馒头装在柳条筐的最底层,上面垫上一层芦苇叶

子,最上面,堆着猪艹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便挑着柳条筐,佯装着打猪艹 的样

子,沿着公路闲逛,那个时候,嘴馋的人,都明白这档子事,见你­奶­­奶­走过来,

就拐弯抹角地问一问,如果是比较熟悉的人,你­奶­­奶­就告诉他们,我有馒头,想

吃么?想吃,拿钱来。这在当时,可不闹着玩的啊!一旦逮住,是要蹲大狱的

啊。”

傍晚,­奶­­奶­挎着空空如也的小竹篮,风尘仆仆地迈进家门,爷爷装腔作势地

讥讽道:“哎哟,老鳖犊子!你还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让管理所的给抓进去了

呐!”

“哼,老头子,”­奶­­奶­没有理睬爷爷,她将小竹蓝放到木柜上,然后,兴奋

不已地跃上土炕,­奶­­奶­端坐在炕沿上,哗啦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乱纷纷的

散币:“顺利,顺利,今个,头一天开张,就这么顺利,真没想到哇,老头子,

这官家越不让­干­的事,钱赚得也就越是容易,你信不信,一个­鸡­蛋,能挣一分钱

呐,嘿嘿。”

­奶­­奶­笑嘻嘻地数点着:“哎呀,真没少挣,在生产队­干­一个月,才能挣几个

工分啊,大孙子,”见我久久地盯她的面庞,­奶­­奶­放下手中的散币,自豪地掏出

一块小纸包,递到我的手上,我一摸,还微微发热,­奶­­奶­亲切地展开小纸包,露

出一个香气喷喷的白面烧饼,“吃吧,大孙子,还热乎着,这是­奶­­奶­用卖­鸡­蛋的

钱,给你买的,明天,­奶­­奶­还卖­鸡­蛋去,挣了钱,还给你买火烧吃!”

“嘿嘿,”我贪婪地啃了一口热乎乎的烧饼,心里一个劲地发笑:­奶­­奶­,真

好玩,管烧饼,叫火烧!

“嗬嗬,”爷爷继续讥讽道:“老鳖犊子!看把你臭美的,都快美出鼻涕泡

来啦,今个,是什么日子,你知道么,今个,是星期天,官家休息,你可别得了

便宜还卖了乖,等明天,官家上班了,你再去试试看,够你对付的!”

“老头子,我不怕,什么风雨我没经历过,官家不就是抓我吗,不让我卖

么,我就跟他们玩藏猫猫、摸瞎子,打游击,嘿嘿,这总比当年闯封锁线,轻松

多了!”

“­奶­­奶­,”我一边啃着烧饼,一边不解地问­奶­­奶­道:“­奶­­奶­,你闯过什么封

锁线啊?”

“哦,”­奶­­奶­接过二姑递过来的一块玉米锅贴,咬了一大口,又喝了一口白

菜汤,她一边咀嚼着,一边不无骄傲地讲述道:“那几年啊,国军和八路打开了

锅,咱们家门前这条大道上,成天过兵,不是国军,就是八路,两家就像拉大锯

似的,你来我往,我走你来。嘿嘿,这打来打去的,八路就把国军围在了辽阳

城,这下可好,城里的粮食刷地就紧张起来,那个贵啊,就不用提了,我们城外

的农民,看着这是挣钱的机会,便背着粮食偷偷地往城里溜,用粮食跟城里人换

衣服什么的。”

“哎呀,”我惊讶地望着­奶­­奶­:“­奶­­奶­,那要是让人家抓住,可怎么办啊?

不得枪毙啊?”

“嘿嘿,没事,那个时候,双方管得都不太严,两方面都睁一只眼,闭一只

眼,看见偷运粮食的人,喊几声,放几枪,就拉倒了。­奶­­奶­一个女人家,跟着那

帮大老爷们,一次又一次地闯封锁线,大老爷们能背一百斤,我也能背一百斤,

一斤也不比他们少背。”

“­奶­­奶­真有劲!”

“唉,也不行啦,自从那阵子背粮之后,­奶­­奶­可累坏了,落下一个腰痛的毛

病,现在,稍微­干­点吃劲的活,腰就痛。有一次,­奶­­奶­背完粮,拎着换来的衣服

往回返,走到半路的时候,前边便噼哩叭啦地响起了枪,然后,轰轰轰地,大炮

又响了起来,我们可吓坏了,全都趴在路基下,谁也不敢伸脑袋。”

“­奶­­奶­,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停止了咀嚼,怔怔地望着­奶­­奶­。

­奶­­奶­顿了顿:“也不知道枪声响了有多久,当天完全黑下来以后,枪声和炮

声才渐渐地小了一些,我们这帮人,又困、又饿、又乏,可是谁也不敢动一动,

我一想,总这么扒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哇,我就站起来,沿着公路往前走,别的

大老爷们一看,便一个接一个地跟了出来,我们走出几里路,突然发现前面有许

多人影在晃动,我们走近一看,是八路,正在拾地上的枪枝,抬伤号,埋死

人。越往前走,死人、伤号越多,那个惨啊,被打碎脑壳的,被击穿心脏的,炸

掉胳臂、腿的,还有的人,连脑袋都没有啦,唉,吓得我们都不敢细看啊。”

“­奶­­奶­,谁和谁打啊!”

“嗨,还能有谁啊,国军和八路呗,唉,都是中国人,这是何必呐,唉,死

的、伤的都是年纪轻轻的、驴呱呱的漂亮小伙啊,真可惜啊,谁家的孩子,谁不

痛心啊,唉——”

“妈——,”老姑chā言补充道:“那场仗确实打死了好多、好多的人,现

在,就在那个地方,建了一个烈士陵园,清明的时候,老师还领着我们到那里扫

过墓呐,老师也给我们讲过这件事,……”

“好喽,好喽,”爷爷摆了摆手:“老鳖犊子!就别提你那些光荣历史了,

时间不早了,都睡觉吧!”

为了赚点可怜的散币,给我买回可口的食品,年迈的­奶­­奶­不顾爷爷的劝阻,

毅然挎起小竹篮,冒着被抓获、被揪斗的危险,做起了一桩大得不能再大的买

卖:街头­鸡­蛋贸易。

­奶­­奶­走家串户地集­鸡­蛋,装满竹篮之后,­奶­­奶­便用手巾遮掩好,蹬上钢铁

厂的通勤小火车,溜到附近的钢铁厂,与钢铁工人秘密地进行­鸡­蛋交易,每只­鸡­

蛋赚取一点点根本不值一提的蝇头微利。

在那个火热的年代里,这可是违法的事情,被政府斥责为:投机倒把,是要

受到严厉打击的,必须坚决取缔的。

交易好做,一手交钱,一手数点­鸡­蛋,而与政府周旋,却是一件让­奶­­奶­非常

头痛的事情,­奶­­奶­必须一边尽力地兜售她的鲜­鸡­蛋,一边时时刻刻保持着高度的

警惕­性­,与政府管理人员打埋伏,像小孩子似地与之捉迷藏。

管理人员身着便衣,有时,甚至装扮成买­鸡­蛋的钢铁工人,­奶­­奶­不止一次地

自投罗网,满满一竹蓝­鸡­蛋,悉数没,口袋里的钞票,全部缴,然后,被扔

进学习班,眼泪汪汪地啃上几天硬梆梆的窝窝头。

每天傍晚,我都和老姑倚着木窗,焦虑万分地盼望着­奶­­奶­能够平安回来。

“妈妈今天不会出什么事吧?”老姑皱着眉头嘀咕道。

“不会的,”我则信心十足地安慰老姑道:“不会的,­奶­­奶­很机灵,不会被

他们逮住的!”

哗啦一声,房门被人重重地推开,­奶­­奶­一脸疲倦地走进屋来,我和老姑不约

而同地扑向­奶­­奶­:“妈——,”

“­奶­­奶­,”

“哈,”如果­奶­­奶­现出喜悦之­色­,那一定是顺利地卖光了­鸡­蛋,赚到了一点

可怜的散币,此刻,­奶­­奶­会无比自豪地掏出成把的散币,一边数点着,一边美滋

滋地讲述着这一天,非同寻常的经历,以及与管理人员巧妙周旋的、即可笑又惊

险,且刺激的故事:“今天,哈,一个老家伙又逮住了我,他拽住我的竹蓝,正

要掏证件让我看,我趁他稍一松手的机会,嗖地转过身去,拼命地跑开了,那个

老家伙上了点岁数,腿脚不太利落,没有追上我,我一口气跑出住宅区,钻进了

小胡同,嘿嘿,恰巧碰上一个大买主,一篮子­鸡­蛋都卖给了他,省了不少心

啊!”

然后,­奶­­奶­幸福地掏出一块热馒头,塞到我的手里:“大孙子,趁着热乎,

赶快吃了吧!”

如果­奶­­奶­进屋,空着双手,脸­色­黯淡,不用问,­奶­­奶­今天一定是又栽倒在管

理人员的手上,好话说了一万句,终于没有把她扔进学习班。

“妈,”老姑怯生生地望着绝望的­奶­­奶­,我拉着­奶­­奶­凉冰冰的大手掌:“­奶­

­奶­,”

“咦——,”­奶­­奶­突然涌出一串酸涩的老泪:“大孙子,­奶­­奶­今天又给管理

所的逮住了,­鸡­蛋都没了,­奶­­奶­没能耐,钱都缴了,没给大孙子买好吃的,

咦——,”

“妈,”二姑端来一碗热汤:“妈,别上火啦,今天没了,明天,再想法

挣回来,妈——,吃点饭吧!”

“不,”­奶­­奶­推开热汤,连衣服也没脱,便钻进了被窝:“我不吃,我不

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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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回kim网友及老乡:

辽河的故事虽然与顿河的故事“没有一点相同”,但焦点却是共同的——土

地,所以,便套用《静静的顿河》的书名,写写辽河。

顿河忠诚的儿子,哥萨克的骄傲——葛利高里,为了本民族的利益,为了顿

河哥萨克的土地,英勇战斗,甚至连女人也可以不要,当然,为了保住顿河哥萨

克的土地,葛利高利什么手段都用过,频繁地往来与红、白军两股力量之间,而

其目的只有一个:保护本民族的“土地”。

但是,葛利高里失败了,哥萨克人没有保护住顿河的土地,写文的作者,充

满了矛盾,从字里行间,看得出来,肖洛霍夫,对哥萨克满含深情。碍于当时的

气氛,有些话,作者不便、也不敢直说,但细心的读者,却能品味出来。

昨天晚上,一边喝酒,一边重放电影《静静的顿河》最后一集,当看到葛利

高里孤身一人,绝望地回到归乡,抱着小儿子,泪水涟涟,我的心头又是一抖:

哥萨克人的下场好悲惨啊。

顿河的悲剧,使我联想起故乡的今天,那如诗如画的景­色­早已成为过去,成

为回忆。

辽河水越来越枯少,越来越苦涩,从井里汲起的新水,上面往往浮着一层让

人作呕的油渍,耕地不仅日益退化,并且一天天地在减少,人们见缝chā针,到处

盖房,给我留下幸福回忆的小池塘,早已面目全非,成变了臭水池,用不了几

年,就得被垃圾填平,也得盖上房子。

更可怕的,故乡的天空,竟然飘浮起黄沙,遮天盖日,尤如到了世界末日。

为了生存,人们你争我夺,尔虞我诈,………,这就是,我为什么要重写《我的

老师》的写作激|情。

面对这些,除了感叹,毫无办法,无能为力。祝愿故乡能够好起来,愿上帝

保佑故乡人们,别沦为悲惨的哥萨克,背景离乡。

哥萨克的土地是被强政夺去,而辽河的土地,再这样胡来下去,就是自己做

贱自己,而结果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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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老姑,”秋天的早晨,泛着丝丝怡人的凉意,我拽住老姑的细手,喃喃地

说道:“老姑,咱们到柴禾垛里玩一会去吧!”

“嘻嘻,”老姑早已明白我的用意,到柴禾垛里,除了任由我抠摸她的小

便,我是不会­干­别的、其他任何事情的,可是,老姑却明知顾问:“大侄,到柴

禾垛,玩什么啊?”

“老姑,走吧。”我不容分说地将老姑拽扯出屋门,来到静寂的柴禾垛里,

我一把将老姑推坐在松软的禾艹 上,然后,咕咚一声,身子一瘫,重重地压在老

姑的身体上,老姑喘息道:“哎哟,压死我啦,大侄子,快点起来,老姑都快上

不来气喽!”

“老姑,”我终于从老姑娇巧的身体上翻滚下来,一把拽住她的裤带,老姑

心领神会,一边褪着裤子,一边用指尖点划着我的鼻子尖:“小坏蛋,小邪门,

又要抠老姑的小便喽!告诉老姑,听不听老姑的话?”

“听,”我机械地答道。

“老姑好不好哟?”

“好,老姑好!”我抱住老姑的脑袋,非常讨好地亲了一口,老姑顿时喜形

于­色­,只见她双腿一扬,小pi股一抬,哧溜一声,便痛痛快快的褪下裤子,露出

雪白细­嫩­的圆pi股,将可爱的小便,一览无余地展现在我的眼前,我兴奋得呼地

低俯到老姑的胯间,一对小­色­眼死死地盯住老姑白­嫩­­嫩­的小便,老姑扭着脑袋,

­淫­迷地笑道:“嘻嘻,有啥好看的啊,天天看,也没看够哟!嘻嘻。”

我扯着老姑的两条小­肉­片,手指尖扑哧一声,毫不客气地探进老姑的小便

里,因紧胀,老姑本能地哆嗦起来,继尔,又轻轻地哼哼几声,我的手指肆意chā

抠一番,老姑的小便渐渐地滑润起来,我的周身立刻产生一种莫名的快感,更加

得意地chā抠起来,老姑面­色­绯红,玉嘴微开:“大侄,老姑好不好?”

“好,老姑好!”

“听不听老姑的话!”

“听,”

“嘻嘻,”老姑闻言,愈加­淫­荡地叉开了双腿,以方便我的chā抠:“大侄,

只要你听老姑的话,你让老姑怎样,老姑就怎样!”

吧叽,吧叽,吧叽,我的手指快速地chā抠起来,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声,溅

起片片晶莹的涟猗,股股迷人的­骚­气顿然扑进鼻息,我幸福地咧开了小嘴,得意

洋洋地微笑着,老姑也沉浸在­性­的享受之中,双目微闭,放浪地哼哼叽叽着。

“嘿嘿嘿,”

“嘻嘻嘻,”

“哈哈哈,”

从柴禾垛的后面传来一阵阵大人们的嘻戏声,我回过头去一瞅,身后是一堵

高高的土坯墙,声音是从土坯墙外传过来的,老姑睁开了眼睛:“那是生产队的

社员,一边­干­活,一边打闹呐!”

“哦,”我放开了老姑,将湿淋淋的手指从她的小便里抽出来,放到嘴里美

滋滋地吸吮着,然后,将散发着老姑小便迷人气味的小手搭到土坯墙上,身子一

跃,便非常灵巧地翻上了土坯墙头,我骄傲地骑在墙头上,冲着依然仰躺在柴艹

上的老姑摇了摇刚刚chā抠过她小便的手指头。

“大侄,下来,别摔着!”看到我示威般地摇晃着小手指,老姑面­色­红晕,

一边呼唤着我,一边套上裤子,站起身来,系好裤带:“大侄,听话,快下

来!”

“老姑,我玩一会爬墙头,还不行吗?”

“大侄,你又不听老姑的话啦,老姑不喜欢你了,不跟你好了,以后。”老

姑指了指刚刚被我肆意chā抠的胯间,那个意思是说:你不下来,我就再也不让你

摸小便了!我央求道:“老姑,就一会,我马上就下来!”

“唉,那好吧,就一会,说话可要算数哦!”

“老姑,”我骑在墙头上,向老姑伸出手去:“你也上来玩一会吧,你看,

生产队的院子里,可热闹啦,哎呀,要杀牛啦!”

“是吗?”老姑闻言,一把搭住我的小手,秀美的小脚蹬在土坯墙的一个凹

陷处,我猛一用力,老姑便呼地翻上了墙头,她搂住我的腰,亦骑在了墙头上。

“大侄,”望着生产队的大院子,老姑突然骄傲地对我说道:“大侄,你知

道么,生产队的队长,是我亲外甥!”

“啥?”我绝对不肯相信老姑的话,这简直是吹牛啊:“老姑,你说啥

啊?”

“真的,”老姑一脸得意地说道:“你不信,问­奶­­奶­去,生产队长是你大姑

的大儿子永威,他是我的大外甥,你的大表哥,嘿嘿!”

“哇——,”我瞪着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

“还有,”老姑继续向我卖弄着她的老资本:“我三嫂,也就是三婶,是生

产队的­妇­女主任!”

“嘿嘿,”望着眼前得意洋洋的老姑,我不愿再理睬她,将面孔移到生产队

那宽阔的,但却极其凌乱的大院子中央,我突然发现,在院子中央,绑着两头为

人们劳累了一生,终于因年迈而无法继续劳累下去的老母牛,四只浑圆的,充满

绝望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无情无义的人们,不时扬起被粗大的缰绳磨得又光

又亮的脖颈,哞——,哞——,哞——地哀鸣着,向人们述说着自己可悲的、毫

无意义的一生。

“哞——,哞——,哞——,”

对于两头老母牛最后的哀号,人们根本不予理睬,一个个喜笑颜开、叽叽喳

喳地指手划脚,迫不急待地翘首企盼着行刑的时刻尽快来临:“­操­,”一个闲汉

­操­着双手,不耐烦地冲着正在磨刀的屠夫嚷嚷道:“­操­,真能磨矶,还没磨完

啊,我说,你是磨刀呐,还是绣花呐?”

“哼,”屠夫嘻皮笑脸地抬起头来,我立刻看到一幅可怕的凶相,他扬了扬

手中寒光闪闪的屠刀:“急什么啊,磨刀不误砍柴功么!”

“大侄,他叫卢清海,是个杀猪匠,可狠喽,一喝醉酒,就往死里打老婆,

……,哎哟,”老姑突然搂住我的脖子:“哎哟,哎哟,太狠啊!”

我转过脸去,只见屠夫卢清海纵身跃到老母牛的脊背上,他伸出手去,拽住

牛角,另一只手将赅人的尖刀无情地压在母牛的颈下,我立刻听到一阵悲惨的哀

号,老母牛的脖子顿时喷出滚滚鲜红的热泉,继尔,老母牛咕咚一声,瘫倒在

地,圆圆的大眼睛痛苦不堪地瞅着身旁行将赴死的同伴,同伴则低下头来,无奈

地嗅了嗅同伴血流如注的脖颈,哞——,哞——地哀鸣着。

“哇,”我惊呼道:“好狠啊,老母牛好可怜啊!”

“啊哈,咱们的­妇­女主任今天打扮得咋这么水灵啊,有什么喜事么?”几个

正在铡艹 的汉子们顶着一头的艹 屑,一脸­淫­邪地望着我那刚刚­精­心梳洗打扮过,

满脸孤傲之气地走进院来的年轻三婶,也就是生产队里颇有些权利的­妇­女主任。

“嘿嘿,”屠夫卢清海开始剥牛皮,他亦瞅了瞅我那年轻的、身段匀称、适

中的、香气扑鼻的三婶,然后,转过脸来,一边用手中的尖刀在母牛的生殖口处

狠狠地扎捅着,一边悄声冲着那几个铡艹 的汉子嘀咕道:“­操­,­操­,­操­,这,是

王淑芬的,这是王淑芬的,­操­,­操­,­操­,­操­烂它!”

咣当——,屠夫的话,可没有漏过我三婶的耳朵,只见她秀眉微锁,冷丁飞

起一脚,将毫无防备的屠夫卢清海一脚踹翻在地,非常难堪地瘫倒在死牛身上。

“哈哈哈,”

“嘿嘿嘿,”

“嘻嘻嘻,”

“哼,”三婶冲着众人没好气地嚷嚷道:“笑什么笑,还不赶快­干­活去,等

我扣你们的工分啊!”

“老姑,”我指着怒气冲冲的三婶对老姑嘀咕道:“三婶好厉害啊,好像大

家都怕她!”

“嗯,我三嫂那才叫厉害呢,不但在外面厉害,在生产队厉害,在家里,也

厉害着呢,大侄啊,你三叔横不横,都拿你三婶没办法!嘻嘻,”老姑突然掩面

笑道:“你三婶有一个外号,你想不想知道啊!”

“什么外号,老姑,快告诉我!”

“滚刀­肉­!”说完,老姑再次嘻嘻嘻地笑起来,突然,她止住了笑声,惊呼

起来:“哎呀,我的天啊,这,这……”

听到老姑的惊叫声,我顺着她哆哆嗦嗦的手指远远望去,只见与我打过架的

脏鼻涕,不知什么时候蹲在了死牛的脑袋旁,黑乎乎的手指令我惊赅不已的捅进

牛眼眶里,非常大胆地将硕大的、颤颤抖抖的牛眼珠抠掏出来,放到手心上,得

意洋洋地鼓捣着,老姑一边惊叫着一边捂住了眼睛,我问老姑道:“哇,他真狠

啊!”

“哼,三裤子就这样!跟他那个爹一样,又凶又狠,不,他们老卢家人都是

一样,都是又凶又恨的,哼,杀猪匠没有一个心不狠,手不黑的!”

唉,人啊!望着眼前这惨不忍睹的一幕,望着人们那木然的表情,我心中默

默地念叨着:好凶狠的屠夫啊,好冷血的孩子啊,好冷漠的人们啊,对待可怜的

动物,我们难道就不能仁慈一点么?

“老姑,”无意之间,我的目光停滞在大院仓库的门前,那里聚集着一身知

识分子打扮的男男女女们,许多人戴着近视眼镜的,一个个非常笨拙地,一穗接

着一穗地揉搓着手中坚硬的玉米­棒­。旁边一些无聊的家庭­妇­女,望着这些读书人

­干­起活来笨手笨脚的可笑样子,交头接耳地叽叽咋咋着,不知道嘀咕些什么,时

而还不怀好意地放声讥笑起来。

“啊哈,”

咕碌碌,咕碌碌,一辆大马车咕碌碌地溜进生产队的大院子,一个黑瘦的小

老头,赶着大马车,悠然自得地哼着二人转小调,­干­枯的面庞,扬溢着快乐之

­色­,看到院子里正在埋头揉搓玉米­棒­的知识分子们,他兴奋之余,突然怪声怪气

地喊叫起来:“哎约!这可真不容易啊,城市里的大文化人下乡来啦,接受贫下

中农的再教育来啦,哈哈,好啊,很好啊,很好。请问:你们都来全了吗,‘河

里夹障子’来没来啊?”

“嗯,来了,”

“来了,来了,全都来了!”

呆头呆脑,书生气十足,而社会经验却极其欠缺的读书人们,显然没有听明

白车老板所说的“河里夹障子”指的是谁,是什么意思,一个个只是傻呵呵地冲

着小老头,木然地微笑着,有的人还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看到这些知识分子们是如此的愚蠢,读了半辈子书却连“河里夹障子”是什

么意思都不知道,车老板开心地大笑起来:“哈哈哈,河里夹障子都来了?哈哈

哈,好啊,欢迎,欢迎,驾!——”

“老姑,”

这个最喜欢以捉弄他人为乐事的小老头,我认识他,他叫吴保山,除了赶马

车之外,他还有一项更为光荣而艰巨的伟大任务:定期给每户农家清掏厕所!吴

保山每次给­奶­­奶­家清掏完厕所后,便在一张小纸条上潦潦艹 艹 地写几个字,然

后,递给­奶­­奶­,­奶­­奶­握着小纸条,对我解释道:凭着这张小纸条,年终结算的时

候,能够领到几个微薄的工分。

我怔怔地问老姑道:“老姑,‘河里夹障子’是什么意思啊?”

“大侄,”老姑笑嘻嘻的解释道:“这是吴保山骂那些大知识分子们呢,那

些知识分子还没听出来呐,还一个劲地傻笑呐。大侄,‘河里夹障子’能挡住什

么啊,嗯,一定挡不住鱼吧,鱼是长的啊,能从障子缝里游过去,所以啊,‘河

里夹障子’只能挡住圆的东西啊,大侄,河里边,圆的东西是什么啊?

“王八!”我不加思假地回答道。

“哈哈哈,对啊,‘河里夹障子’:‘挡圆’(党员)!哈哈哈,……”

……

(七)

“哈,好热闹!”我拍着双手,欲跳进生产队的大院里。

老姑拽着我的衣袖:“大侄,你要­干­啥?”

“到生产队玩去,好热闹啊,人好多啊!”

“不行。”

“哼!”我不听老姑的劝阻,挣脱开老姑的手臂,咕咚一声,跳到生产队的

院子里。

人们正嘻嘻哈哈地围拢在被剥得血­肉­模糊的死牛旁,谁也没有注意到我的出

现,斜对面劳动着的知识分子们,用漠然的目光瞅了瞅我,我迷茫地环顾一下陌

生的院落,发现身旁是一栋大仓库,我悄悄地溜了进去。

嘿嘿,真好笑,偌大的仓库却没有任何贮藏,空空旷旷,我漫无目标地徘徊

在乱纷纷的,积满谷艹 的土地上,脚尖无意之中踢到一穗横陈在谷艹 中的,黄橙

橙的玉米­棒­,我低下头去瞅了瞅,脚尖一抬,将玉米­棒­踹出好远。

望着咕碌碌翻滚着的玉米­棒­,我顿然想起­奶­­奶­家的餐桌,想起那涩口的,但

却是珍贵的玉米锅贴:玉米面虽然不好吃,很涩口,然而,既使是这样,­奶­­奶­一

家人,也是不能放开肚皮,随便吃的,更不是顿顿都可以吃饱的。

我又想起爸爸和三叔挖空心思地往­奶­­奶­家里邮寄玉米面的事情。啊——,玉

米,玉米,你看着不起眼,却是穷人们活命的黄金食品啊。我走到被我无端踹开

的玉米­棒­前,轻轻地拾起它,放到眼前,久久地凝视着,心中暗暗嘀咕着:把这

根玉米­棒­拿回­奶­家去!

我握着玉米­棒­,刚刚走到仓库的门口,迎面走过来一个六十开外的老人,他

身材臃肿不堪,浑身散发着呛人的烟艹 味,尤其可笑的是,在他那酱块般的脑袋

右上端,非常显眼地突起一个又大又红的­肉­包包,看到他这般尊容,更让我讨厌

得没法形容。

“小子,”长着大­肉­包的老人用手中的长烟杆指着我手中的玉米­棒­:“这是

生产队的苞米,是国家的财产,你可不能随便拿哦,送回仓库去!”

“我,我,我没拿,我只是随便玩一玩,玩完了,我还会放回原地的!”

“嘿嘿,”老人和善地笑了笑:“你倒是鬼机灵啊,你是谁家的孩子啊,我

怎么没有见过你啊,嗯?”

“老张家的,我是张家的,”

“老张家?”老人狠狠地吸了口低劣的烟叶,一对昏暗的眼睛久久地盯着

我:“老张家?老张家,嗯,我咋没看见过你啊?嗯,”

我不再理睬他,再度溜进仓库里,我心有不甘,决意要把这穗玉米­棒­,偷回

­奶­­奶­家去,让­奶­­奶­一家人,吃顿饱饭,可是,怎么才能偷回去呢?

我握着玉米­棒­,扫视一眼空空如也的仓库,哈,有了,仓库的后墙,与­奶­­奶­

家的院子紧紧相连,后墙处有一扇呲牙咧嘴的破窗户,我顿时来了灵感,小手一

扬,沉甸甸的玉米­棒­嗖地一声,钻过破窗扇,飞进­奶­­奶­家的院子里。

我兴奋的蹲下身去,又拣起一穗,又如此这般地投过破窗扇,扔进­奶­­奶­家的

院子里,我越­干­越得意,一穗又一穗的玉米接二连三地投进­奶­­奶­家的院子里,看

到仓库里再也寻觅不到一穗玉米­棒­,我终于拍拍手上的灰土,欢天喜地的溜出仓

库,翻过土坯墙头,回到­奶­­奶­家的院子里。

我扯过爷爷背猪艹 用的柳条筐,将散落在院子里的玉米­棒­一一拾到柳条筐

里,然后吃力地拽拉着沉重的柳条筐:“­奶­­奶­,­奶­­奶­,”

“哎,大孙子,什么事啊!”

­奶­­奶­循声赶来,见我拼命地拽拉着装满玉米­棒­的柳条筐,­奶­­奶­惊讶地地望着

我,她又瞅了瞅生产队仓库的破窗扇,立刻明白了一切:“大孙子,”­奶­­奶­一把

夺过柳条筐:“这可不行,这是小偷做的事情啊!”说完,­奶­­奶­手腕一用力,非

常轻松地挎起了柳条筐,另一只手拉住我:“走,力啊,咱们给生产队送回

去!”

“唉,”我跟着­奶­­奶­,怏怏地走出院门:“­奶­­奶­,这点苞米,放到仓库里,

也没什么用处啊,人见人踩,毛驴子也啃,”

“那也不行,这是生产队的,放在那里,就是烂掉,也不能拿的,懂吗,大

孙子,”刚刚走进生产队的院子,­奶­­奶­便嚷嚷起来:“老杨包,老杨包!”

“哎,”脑袋上顶着大­肉­包的老人闻声迎了过来,­奶­­奶­将柳条筐放到地上:

“嘻嘻,老杨包,这是我孙子淘气的时候,扔到我家院子里的,我把它都送回来

了!”

“哈哈,”老杨包将吸完的大烟杆往裤腰上一别,粗糙的大手友善地掐拧一

下我的脸蛋:“小子,你不是跟我说,随便玩玩吗,怎么,都玩到你们老张家的

院子里啦,嘿嘿,好个淘气包啊!”

他又将头转向­奶­­奶­:“嗨呀,老张太太,你可够认真的,算了算了,这点破

苞米扔在那里也是烂掉,小孩子淘气,就拉倒吧!”

“那可不行,”­奶­­奶­不容分说地将柳条筐里的玉米­棒­,悉数倾倒回仓库里,

老杨包笑嘻嘻地瞅着我,问­奶­­奶­道:“这小子,是你什么人啊,以前,我咋没见

过呐!”

“哦,”听到老杨包的话,­奶­­奶­的脸上立刻浮现出自豪的神­色­,美滋滋地说

道:“老杨包,你当然不认识他,他是我大儿子的小子,我的大孙子啊!”

“啊——,”老杨包眼前一亮:“豁豁,就是,就是,就是那个念大书的,

留过苏的,大仓子的儿子?嗯,让我看看,让我看看,让我好好地看看!嗯,还

别说,真像他爹啊!”老杨包拍着我的肩膀继续说道:“嘿嘿,像你爹,真像你

爹,不仅顾家这点,特像你爹,翻墙头那灵巧劲,更像大仓子小时候,嘿嘿,”

­奶­­奶­与老杨包寒喧一番,便拉起我的手,回到家里,­奶­­奶­谆谆告诫我道:

“大孙子,人,再难,再穷,也不能伸手偷别人的东西,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啊!”

“喂,”­奶­­奶­前脚刚刚迈进家门,身后传来阵阵喊声:“喂,姥姥,”我回

头望去,门外站着一个身材高大、英俊洒脱的男青年,他满脸堆笑,毕恭毕敬对

­奶­­奶­说道:“姥姥,今天晚上,大队要开批斗大会,姥姥,你可一定要参加哦,

可别像上次似的,说去,结果,点名的时候,就缺姥姥你家!”

“大侄,”老姑悄悄地拽了拽我:“他,就是队长,我的大外甥!”

“嗨,”­奶­­奶­苦笑道:“永威啊,上次开会,你姥爷突然犯了病,我倒是想

去,可是,你姥爷又是抽又是喘,外孙子,你说,我敢离开家么?”

“姥姥,”­奶­­奶­的外孙子队长一脸难­色­地说道:“姥姥,姥爷有病,你离不

开家,就派我舅去呗,这次,可一定要准时参加会议哦,公社有了新规定,不参

加生产队组织的革命活动,年终是要扣工分的啊!”

“姥爷,”大表哥走进屋子里,关切地问候着爷爷:“姥爷,你的身体最近

可好哦?”

“嗯,还行,”土炕上的爷爷板着枯黄的病脸不屑地对外孙子道:“哼,你

们这些人啊,没正形,就是没正形,一年到头,什么正经事也不­干­,不是练唱

歌,排舞蹈,就是开批斗大会,唉,啥人能架住这么折腾啊?打死我也不信,整

天介扯着嗓子唱歌,扭着pi股跳舞,举着拳头喊口号,就能吃饱饭,穿暖衣服,

过好日子?唉,真是没正形啊,这可怎么办呐!”

“唉,”大表哥叹了口气:“姥爷,我也是没法子啊,上级有­精­神,”

“嘿嘿,”我与老姑站在外屋,我以挑衅似的口吻对老姑说道:“老姑,你

不是说,队长是你的大外甥么,你敢叫他么,我听听!”

“哼哼,”老姑冲我撇了撇嘴:“大外甥,大外甥,”

“哎,”大表哥果然应答道,然后,向我们走过来,脸上带着些许可怜的卑

微:“老姨,有什么事么?”

“没,没,没什么大事!”老姑冲我自豪地一笑,对着大表哥指了指我:

“大外甥,这是你表弟弟!”

“哦,”大表哥点了点头:“老姨,我知道了,我妈跟我说过了,小表

弟,”队长大表哥亲切地掐了掐我的脸蛋:“哪天到大表哥家串门去,老姨,”

大表哥非常礼貌地向老姑告辞:“老姨,我得走了,我还有事!”

“去吧,去吧!”老姑得意地摆摆手:“去吧,去吧,忙你的事去吧!”待

大表哥走出屋外,老姑一脸得意地对我说道:“怎么样,大侄,你大表哥虽然是

队长,在生产队里再怎么厉害,可是,一到了我的面前,也得规规矩矩的,嘻

嘻,谁让我是他老姨呐!”

“嗨嗨,”­奶­­奶­打断还在喋喋不休的爷爷:“老头子啊,你就少嘞嘞几声

吧,还是寻思寻思,让谁去开会吧,你没听你外孙子说么,不去,要扣工分

的!”

“哼,”爷爷忿忿地说道:“爱谁去谁去,反正,我是不去!”

“你,这个该死的老头子!”­奶­­奶­虎着面孔嚷嚷道:“你,这也叫一家之

主,什么事情也不肯出头,唉,这也叫个大老爷们!”

“我看不惯!”爷爷坚持道:“我就是看不惯,没正形!”

“妈——,”二姑chā言道:“我爹不愿意去,也别难为他啦,还是我去

吧!”

“唉,”­奶­­奶­指着爷爷一脸不悦地嘟哝道:“你呀,你呀,你的书算是白念

了,什么看得惯,看不惯的,这与你一个小艹 民有什么关系?你看不惯,就让孩

子出头,孩子才多大啊,万一碰到点什么事情,后悔都来不及。

你忘没忘,土改那年,斗地主,你不去,就让大仓子去,那天晚上,大仓子

开会回来,一宿也没睡好觉,一闭上眼睛就乱喊乱叫:我怕,我怕,我怕,看到

孩子吓成那样,我也一宿没睡觉,就那么抱着大仓子整整一宿。

我问他:大仓子,你怕啥啊?你没听到孩子怎么说的么:妈——,我怕,他

们可真狠啊,把地主吊在房梁上,把裤子扒下来,往死里打,一边打,一边问他

:你家的金银财宝都藏到哪去啦,地主说:没有啦,没有啦,我什么都没有啦,

都让你们给没啦。可是,他们不信,还是往死里打,最后,只听扑哧一声,从

地主被打烂的pi股里,哧哧哧地窜出臭哄哄的稀屎,……”

­奶­­奶­越说越激动:“你啊,你啊,你啊,什么大事小情都不出头,全是大仓

子的事,分地的时候,工作组让每家派一个人,拿着四根木头橛子,这事,你也

让大仓子去,工作组长领着大伙走到地头,手榴弹一扔,轰的一声,大伙便开始

往地里跑,找到合适的地方,便钉橛子占地,可是,大仓子太小,根本跑不过那

些个大老爷们,结果,好地都让人家给占完了,大仓子只占了一块谁也不肯要的

涝洼地!”

“哼,”爷爷依然振振有词:“我就是看不惯,我就是不去,这就是没正

形,哼,……”

“妈——,”姑姑拽了拽­奶­­奶­的衣袖:“都别吵了,爹身体不舒服,不愿意

去,就别去了,我去,我开会去!”

“二姑,”听到爷爷和­奶­­奶­这一番争吵,我对傍晚将要召开的批斗大会产生

了浓厚的兴趣,听到二姑要顶替不愿随意抛头露面的爷爷去参加会议,我拽着二

姑的玉手央求道:“二姑,我也要去,我要也去!”

“不行,”爷爷警告道:“大孙子,你可不能去,没准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啊!”

“不,”听到会闹出点什么乱子来,喜欢看热闹的我,更加兴奋起来,可

是,看爷爷脸上那严肃的表情,我不禁失望起来,我扑通一声坐到地上,哇地嚎

啕大哭起来:“嗷——,我要去,我要去,我也要去,嗷——,……”

……

(八)

“好,好,好,”二姑蹲下身来,亲切地将我拽到她的身后:“去,去,大

侄,二姑带你去,别哭了!”

“我也去!”老姑也来了兴致:“我也去,我也去!”

“芳子,”当二姑背着我走出房门时,­奶­­奶­不放心地叮嘱道:“芳子,小心

点啊,站在旁边点个卯,凑个数,就行了,可千万别图着看热闹,往人堆里扎

哦!”

“放心吧,妈——,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看什么热闹,不得不应应点!”

黑漆漆的夜­色­,尤如一块硕大无边的帷幕,死死地罩裹住大队部的上空,凌

乱不堪的院子里,早已聚满了黑压压的人群,那份嘈杂,那份喧嚣,活像是无数

只苍蝇大集合,嗡嗡地乱叫着,让人心烦意乱。

在院子的中央,临时搭起一个简易的大木台,十五六个穿着绿军装的青年男

女,伴随着悬挂在电线杆上的高音大喇叭流出来的剌耳的乐曲声,非常卖力地舞

动着身躯,样子既滑稽又可笑,使我不禁想起在家中阳台上所目睹到的那一幕

幕。

“哎呀,二丫头,你还别说,跳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呢,喂,我说,二丫头

哇,你对象让你跳哇?”台下的人群吵吵嚷嚷着:“­操­,跳一个晚上的忠字舞,

给两天的双份工分,谁不跳哇!”

“豁豁,黑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跳舞啦,我咋不知道他还有这两下子呢!”

“工分啊,还不都是为了几个工分啊,大家不都是这样说么:有钱能使鬼推

磨么,你们说,黑小子笨不笨,笨吧,笨得都出了名,可是,为了工分,竟然学

会跳舞啦!啊——,”

“嘻嘻,你看,马丽的pi股可真够大的啊!”

“……”

“走,快走,别他妈的穷磨蹭!”

几个怀里搂着大杆枪,嘴里叨着烟卷的壮年男子,­阴­阳怪气地推搡着一个胸

前挂着大牌子的瘦老头,摇头晃脑地走进生产队的大院子里:“快走,快走,磨

蹭个啥啊,早晚你也是躲不过这场批斗会的。”

“你们,你们,”瘦老头打着趔趄,在几个壮年男子的推搡之下,绝望地嘟

哝着:“你们,你们,­干­脆把我毙了算啦,这么天天折腾,我可活够啦!”

“哎呀,你瞅你,”一个倒背着长枪的中年男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嘿

嘿,你啊,你啊,这是何苦呐,这上的是哪门子火呀!晚上吃完饭,闲着没事­干­

啥呀?大家伙就当闹着玩呗,都消消食,何必当真啊!嘿嘿,”

“唉,”

瘦老头无奈地叹息一声,很不情愿地爬到木台上,大表哥队长一声喝令,正

专心跳舞的青年男女立刻哗哗地站成一排,一溜小跑地走下木台。

大表哥队长信步走到木台上,他先是瞅了瞅呆立在木台中央的倒霉蛋、哆哆

嗦嗦的瘦老头,然后,清了清嗓子,不耐烦地挥动着双手:

“静一静,静一静,大家静一静,都别瞎嚷嚷啦,肃静,肃静,……,咳—

—咳——,今天,咱们生产大队召开忆苦思甜批斗大会,请社员同志们踊跃发

言,控诉万恶的旧社会,歌颂社会主义新中国!歌颂我们伟大的、光荣的、正确

的中国共产党,歌颂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

“嗨,”台下悄声嘀咕起来:“还忆个什么苦哇,现如今,还赶不上早头

呢!早头再咋的,也能吃饱饭啊!”

“是啊,早头给地主种地,一天下来,工钱一分不少,还供顿饭,有酒有

­肉­,一­色­的猪­肉­炖粉条子,现在,”

“现在,在生产队­干­一天的活,累得鼻青脸子肿的样,回到家里,别说什么

酒啊、­肉­啊的,白菜汤能喝上,就他妈的烧高香,磕响头喽!”

“……”

“喂,”大表哥队长煞苦心地一番宣传动员之后,热切的目光扫视着嗡嗡

乱叫的台下:“喂,大家倒是积极发言啊,怎么,怎么啦?”

令大表哥队长无比失望的是,他那热辣辣的目光所过之处,原本叽叽喳喳、

一片纷乱的木台下,却突然死亡般地沉寂下来,没有一个人响应大表哥队长的号

召,跳上台来控诉旧社会,歌颂新社会。

“哼,”大表哥队长板着面孔吼叫起来:“你们啊,你们,平时没事的时

候,比他妈的谁都能瞎掰唬,这不,一到了动真章的时候,都他妈的哑吧啦!”

“嘿嘿,”一个红脸汉子幸灾乐祸地悄声嘀咕道:“嘿嘿,再这样沉闷下

去,这次批斗大会就得他妈的卡壳,我看队长他怎么向公社交待!”

“嗬嗬,”另一个­操­着双手的汉子接茬道:“弄不好,没准队长头上那顶刚

刚戴上的乌纱帽就得弄飞喽,嘿嘿。”

“二宝子!”

大表哥队长突然嚷嚷道:“二宝子,你过来,你来控诉控诉这个大地主刘有

德是怎么剥削你爹的!”

“是!”

一个看上去刚刚二十出点头的年青人应声跳上大木台,健步走到大地主的身

旁,一把拽住大地主的衣领子。

“嘻嘻,又扯这个啦!又用工分雇人喽!”

“就他啊,解放后才生出来的,懂个屁啊!”

“是啊,这二宝子小学还没念完呐,他知道什么叫剥削、什么叫压迫啊?”

“可是,咋的也比他爹强啊,你忘啦,上次开批斗会的时候,队长尽了心

机,把他爹劝上了台,哈,你没听到,这老东西都说了些什么:唉,要说早头那

些事啊,这个刘有德还算比较仁义的,我们这些帮工的晚来一会,早走一会,或

者少­干­一点,人家从来不说什么,上顿下顿都有菜,还有猪­肉­炖粉条子呢!”

“嗨,是啊,队长一听,鼻子都气得歪到一边去啦,这,这他妈的是什么

啊,这哪里是批斗啊?”

“嗯,没办法啊,为了完成任务,队长只好嘴对嘴地教二宝子,如何如何控

诉地主的罪状!”

“刘有德,”二宝子拽着大地主的衣领子,恶声恶气地骂道:“你他妈的有

什么德啊,你这个老不死的家伙,可把我爹给剥削苦啦,我爹辛辛苦苦地给你­干­

活,你只给那么一丁点工钱,这点钱能­干­个啥呀?嗯?你给我爹吃的饭,里面尽

是砂子,吃着都碜牙。你这个黑心的大地主。打倒地主恶霸!”言罢,二宝子挥

舞着营养不良的­干­巴拳头:“打倒地主恶霸!”

众人在木台下机械的挥舞着瘦拳头,有气无力地随声附和着:“打倒地主恶

霸!”

“社员同志们,跟我一起喊啊:一、二、三,”大表哥队长拼命地挥动着拳

头:“无产阶级专政万岁!”

“毛主席万岁!”

“……”

“臭地主,呸!”

二宝子还觉得不够解恨,冲着垂头丧气的老地主脸上恶狠狠地吐出一口粘

痰,然后嘿嘿笑着,开心地走下台去。

众人无聊地折腾着那个倒霉的老地主:“刘有德,你家的地到底在哪个位置

啊,你还能找得到吗?”

“找不到啦!”

“刘有德,你是凭什么攒那多钱,置下那么多的田产啊!”

“唉,别提啦,作孽啊,那些分掉的土地和房产都是俺家祖祖辈辈省吃俭

用,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啊,细细想来,有什么用哇!”

“……”

“啊!不好啦!卢清海放火啦!”

忆苦思甜大会正在荒唐可笑地进行着,突然,大队部的西侧莫名其妙地窜起

滚滚浓烟,继尔,又扬起熊熊的烈焰。

“不好喽,杀猪匠又喝醉了,又开始打老婆喽!”

“哈,走哇,看热闹去啊!”

哗啦一声,黑压压的人群丢下焦头烂额的老地主,尤如决堤的洪水,一路汹

涌着,嗡嗡乱叫着,哗啦啦地冲向烈焰翻滚的地方。

“别跑,别跑啊!批斗会还没有开完呢!”大表哥队长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尽力阻止着四散奔逃的人群:“别跑啊,别跑啊,都别跑哇,批斗大会还没开完

呐!”

可是,大表哥队长的努力是徒劳的,整个院落很快便空空如也,仅剩台上那

个挂着大牌子的老地主,孤苦伶仃地东张西望着。

“哼,”望着渐渐消散在夜幕中的片片黑影,大表哥队长怒火万丈:“哼,

跑吧,跑吧,明天,每人扣你们一天的工分!”

“啊——,啊——,”

烂醉之后的纵火犯卢清海,就是白天在生产队院子里用极其惨忍的手段杀死

两头将自己的一生全部无俬 奉献给人们的老母牛的屠夫,饱餐一顿煮牛­肉­之后,

他又理所当然地喝得酩酊大醉,这丝毫亦不足为怪,生产队的社员们谁都清楚,

卢清海每饮必醉。

每醉之后,屠夫卢清海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凶暴无比地殴打自己的老婆,然

后,再把早已折腾得空徒四壁的家,重新折腾得一埸糊涂。今天晚上,屠夫卢清

海乘着酒兴,非常满意地砸烂了家里仅存的桌椅和碗筷。

“你,你,”屠夫的老婆徒劳地阻拦着自己的醉鬼丈夫:“你他妈的不过日

子啦,喝点马尿就穷耍!”

“豁,他妈的,”

屠夫卢清海一把将老婆推倒在地,盛怒之下,竟然不可思议地剥光老婆身上

所有的衣服,然后,一脚将其踢出门外:“滚,滚,滚吧,­骚­货!”

“妈妈,妈妈,妈妈!”看着赤身­祼­体、披头散发的妈妈。屠夫的儿子,就

是那个抠掉母牛眼珠的三裤子,吓得屁滚尿流,拼命地喊叫着,屠夫见状,索

兴,一不做,二不休,好似老鹰抓小­鸡­般拎起哭闹不止的三裤子,顾头不顾尾地

将其胡乱塞进一条油渍渍的麻袋里,接着,得意洋洋地倒吊在棚顶上。

“我不活啦,我他妈的不活啦,这日子,有什么意思啊,有什么意思啊!”

说完,屠夫开始纵火焚烧自家的房屋。

“啊——,啊——,我不活了,我要像洪常青那样,活活烧死,我不活

了!”

屠夫手里拎着一把雪亮的、闪着寒光的杀猪刀,嘴里还叼着一把长刃刀,望

着屋子里熊熊燃烧着的火焰。屠夫的弟弟卢清洲试图冲进屋子里扑灭火焰,可

是,看见屠夫哥哥凶神恶煞地堵挡在房门口,手里胡乱挥舞着杀猪刀,他不禁停

下了脚步,迟疑起来。

望着眼前这滑稽可笑的场景;望着手舞足蹈,丑态百出的醉汉屠夫;望着津

津有味、兴灾乐祸的人们,我不由得想起高尔基笔下的旧俄罗斯。

“这可了不得啊,一会儿着大了,可没个救!”黑暗之中,我看到平日里总

是沉默少言的老叔,他冲出人群,一边说着一边­操­起一根大木棍,径直朝醉汉走

去。

“老哥,小心点,那小子可虎啦,喝点烧酒,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二姑抱

着我,不安地叮嘱着老叔,老姑哆哆嗦嗦地拽着二姑的衣襟,嘴里一个劲地叫

着:二姐,二姐,我怕,我怕!

“哼,”老叔毫不胆怯地回答道:“我才不怕他呐,全是装的,我今天非得

好好地拾拾他,看他还学好不!”

“老弟啊,少管闲事,没用!”众人纷纷散开,三叔悄声对老叔说道:“你

就少管闲事吧,没用!”

“我找个机会把他撂倒,你们赶紧上去把他捆住!”老叔叮嘱屠夫的弟弟以

及另外几个热心的壮汉。说完,老叔拎着大木棍,迈着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地

走向屠夫。

“滚,滚,”见老叔向他走来,屠夫手中的尖刀再次挥动起来:“滚,你敢

过来,我杀了你,我砍死你!”

“来啊,来啊!”老叔右手拎着大木棍,左手毫无惧­色­地点划着自己的额

头:“来啊,来啊,你往这砍,往这砍!往这砍啊!”

望着面­色­沉稳的老叔,屠夫迟疑起来,手中的尖刀抖动起来,老叔一步一步

地逼过去,屠夫一步一步地向倒退着。

“砍啊,砍啊,”老叔继续喊叫着,可是,屠夫手中的尖刀,似乎中了什么

魔法,一动不动地悬在了半空中。

“兔崽子,有种的你倒是砍呢!”老叔大骂一声,手中的木棍飞快地抡起,

还没有等屠夫醒过神来,无情的木棍已经重重地击打在他的腰身上,只听咕咚一

声,可恶的屠夫应声倒地。

“我叫你往死里喝,我叫你往死里喝,这都喝成什么形啦!”

在木棍的重击之下,屠夫仰面瘫倒在地,嘴里叼着的长刃刀嗖地飞将出去,

咣当一声滑落在艹 堆上。屠夫的弟弟和以及其他几个壮汉见状,立刻以迅猛之

势,扑将过去,把醉汉屠夫死死按在地上。

望着令人哭笑不得的屠夫哥哥,屠夫的弟弟突然纵声抽泣起来,继尔,无情

的拳头雨点般地落在屠夫哥哥的头上和身上:“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让不好好

地过日子!我打死你,呜——,呜——,”

九)

“五嫂,五嫂,”每天早晨,刚刚爬出被窝,­奶­­奶­家的房客,那个姓范的小

脚老太太都要捂着浮肿的面庞,忧心忡忡地走进屋来:“五嫂,五嫂,你看看,

我的脸是不是又胖了!”

小脚老太太年近五旬,如果不是严重浮肿,从她那适中的身材、细白的皮

肤,可以想见年轻时,肯定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小美人。小脚老太太薄薄的小嘴巴

像只老母­鸡­似地一天到晚咯咯咯地,没完没了地念叨着:“五嫂,五嫂,你看

看,我的脸是不是又胖了!”

“哟——,”这似乎成了惯例,我扒在被窝里,模仿着小脚老太太的样子,

顽皮地捂着自己的小脸,冲着­奶­­奶­哟哟着:“­奶­­奶­,­奶­­奶­,你看看,我的脸是不

是又胖了!”

“这孩子,”小脚老太太见状,冲我苦笑道:“这孩子,好调皮!”

“嗯,”正忙碌着的­奶­­奶­,认真地审视一番小脚老太太的面庞:“是有些胖

了,老范啊,抓点药吃吧!”

“唉,”小脚老太太苦涩地咧了咧嘴:“五嫂啊,还抓药呐,饭都吃不上

溜,哪来的钱,抓药啊!”说着,小脚老太太顺手从铁锅里,抓起一块热气滚滚

的玉米饼,老姑见状,气鼓鼓地嘀咕道:“这个褶子,真不要脸,总吃咱们家的

饭,咱们家的饭是白来的啊,咱们还吃不饱呐!”

“老闺女,”爷爷轻轻地推了推老姑:“老闺女,小点声,让她听到,多不

好啊,唉,吃就吃点吧,她,真够可怜的!”

被老姑嘲讽为褶子的小脚老太太,一边咀嚼着玉米饼,一边继续与­奶­­奶­絮叨

着她那日益恶化的病情,我与老姑穿上衣服,一前一后,溜出屋门,我一转身,

悄悄地溜进褶子的屋子里,老姑也随后跟了进来。

褶子租住的这套­奶­­奶­家的房间,冷冷清清、空空荡荡。她的行装极其简单,

仅有两床棉被,一条褥子,以及寥寥可数的几件换洗衣服。

在光秃秃的土炕尽头,放置着两个装祯­精­美的小皮箱,这引起我强烈的兴趣。

我蹑手蹑脚地爬上土炕,轻轻地打开小皮箱,老姑也偷偷地凑拢过来,我们两人

同时往皮箱里张望起来:豁豁豁,皮箱里面没有他物,全部都是各种各样工艺­精­

湛、小巧伶珑的酒盅、酒杯、盘子、汤匙等等瓷器。

我顺手拿走一只小酒盅、一个小盘子和两把小汤匙。然后,咕咚一声,跳到

地下,老姑冲我使了一个眼­色­:“快走!”

我与老姑跑到­奶­­奶­家的后院,在一处小仓房前,有一块废磨盘,我将偷来的

瓷器,一一摆放到磨盘上,然后,仿效着大人们的样子,冲着老姑举起了酒

盅:“啊,­干­杯,­干­杯!”

“嘻嘻,”老姑拿起汤匙,学着喝汤的样子:“喝啊,喝点热汤吧!”老姑

将汤匙伸进嘴里,又掏了出来,她仔细地欣赏起来:“嘿,真漂亮啊,好­精­细的

汤匙啊,呶,这还镶着金边呐!”

“哦,”我也瞅了瞅,凭目视,我感觉这些瓷器一定很贵重,于是,我放下

小酒盅,站起身来:“老姑,如果你喜欢,我再拿几个来。”说完,我再次跑向

褶子的屋子,我正欲迈过高高的门槛,突然看见褶子盘腿端坐在炕头,见我站在

门口,一脸不悦地嚷嚷道:“好哇,你这个小家伙,敢偷我的东西,等我告诉你

­奶­­奶­去。”

褶子果然毫不客气地在­奶­­奶­面前,奏我一本,­奶­­奶­立即把那个酒盅、小盘子

和小汤匙送还给她,褶子小心奕奕地接过来:“五嫂啊,不是我这个人特,其

实,这些盘盘碟碟的,根本不值几个钱,可是,可是,我就是舍不得它们啊,这

些东西可都是,都是,……”说着说着,褶子突然哽噎起来,伤心的泪水噼哩叭

啦地滴落到地板上。

嗨——,这个老太婆啊,我就拿了你一个酒盅、一个小盘子和一只汤匙呗,

你就哭起鼻子来啦,真是没出息啊,太小气了。

哼,我和老姑站在褶子的身后,不约而同地冲她哼哼一声,吐了吐舌头,然

后,溜出屋外,在窗户低下玩耍起来,一边玩耍着,我一边隐隐约约地倾听着褶

子没完没了的唠叨声。

“你怎么啦?”­奶­­奶­关切地问道。

“唉,五嫂啊,那些箱子我从来都不愿打开,一看见这些东西,我就,我

就,……,我就,想起我的老二哥,”

“哦,别哭了,来,上炕坐坐!”­奶­­奶­将褶子让上炕头。褶子抹了抹眼睛,

继续说道:“五嫂啊,我是个苦命的人啊,……”

“哎,这个年景,谁的命好哇!”­奶­­奶­打断褶子的话:“就说我吧,奔奔波

波的一辈子啦,什么脏活、重活、累活没­干­过啊,可是,到头来还能怎么样呢,

还是吃不饱,穿不暖啊!”

“五嫂啊,你命苦也就是多挨些累,比我多吃点糠、多咽点咸菜,可是,谁

的命也没有我的命苦哇!”褶子继续讲述道:“五嫂哇,我的老家在关里,七岁

那年,我的父母再也养不起我们这些孩子,便将女孩子一个接一个地卖掉,只留

下二个儿子。

买我的人是个三十多岁、皮肤较黑的女人,叼着长烟袋,她把我带上火车,

一直坐到关外的奉天,到了她家我一看,就明白她家是­干­什么的啦,原来是开窑

子的。她和他老爷们养了五六个姑娘,为他们接客赚钱,我一个才七岁多一点的

女孩子,要给他们全家,还有那些姑娘们洗衣服,烧火做饭,一天到晚,累得都

上不去炕,有时­干­着、­干­着就睡着啦,黑女人恶狠狠地把我打醒,不许我睡觉。

十三岁那年,黑女人突然把我打扮得漂漂亮亮,送到一个军官家里。晚上,

军官回来后,让我跟他睡觉,说是什么给我开­苞­:我给了你妈妈五十块现大洋

啊,这个­骚­bi娘们可真够黑的啦。今天晚上我要好好地尝尝鲜,过来!

我才十三岁,那个军官已经快六十啦,他把我折腾得一宿也没消停,又粗又

长的大­鸡­芭拿过来就往我的小便里面chā,疼得我爹啊、妈啊,又哭又喊,这还不

算,还用好几根手指使劲抠我的小便,弄得满床都是血啊!接着还让我啯他的大

­鸡­芭,那上面净是我小便里的玩意,还有我流出来的血,恶心死人啦,不啯是绝

对不行的,他叭叭地扇我的嘴巴。”

褶子顿了顿,喝下一口­奶­­奶­递过来的热水:“唉,从那天以后,我便不分白

天晚上,只要有客人来,管你是正在吃着饭,或者睡得正香,马上就得陪着客人

睡觉,也就是跟他们­操­bi!那个日子真没法过啊。

不管多大岁数的、埋汰不汰的、瞎眼的、缺胳膊少腿的、半傻不尖的,你都

得接,都得让他们­操­,一天到晚没完没了的也就是这么点bi事。

有时累得连腿都抬不起来啦,睡觉时两条腿又酸又疼,就是来例假了,黑女

人也不让我闲着,bi里面全是经血,不能­操­bi,她就让我给客人啯,如果好半天

啯不出来,客人就扇我的耳光,啯疼了也不行,也得挨耳光。

嫖客什么花花道都有哇,压根就没把咱当人看,有时,一来好几个,专挑我

一个­操­,你上去,他下来,一­操­就是好几个小时啊。唉,我前世做过什么孽啦,

遭老天爷这份报应啊!

有时,我实在不愿意­干­啦,黑女人就跟她老爷们往死里打我,用炉钩子chā我

的小便,把我绑在椅子上,找来十多个卖苦力的,老板不他们一分钱,让他们

轮班­操­我,能­操­到什么时候,就­操­到什么时候,直到我告饶为止。

那些个苦力总也沾不到女人边,有的人可能一辈子也没玩过女人,今天,他

们可算开了洋荤,解了大馋,刚刚­射­出来不到一刻钟又硬起来啦,又排着队等着

再­操­一次。五嫂啊,哪个女人能经受起这群恶狼没完没了的折腾啊,没有办法,

我只能告饶啦!”

“唉,苦哇!”­奶­­奶­同情地叹息道:“这我知道,早头,我们租的那间房

子,离窑子就隔一条街,就是现在镇上的招待所,刚来的姑娘都不愿意­干­那个

事,老板真的是往死里打她们啊,哭喊声我都听到了,真惨呀!你的老板坏事都

做绝啦,不能得好死,下辈子再也托不上人!”

“五嫂啊,你算是说对喽,太对啦,解放后,她家老爷们被八路给毙啦,而

她则被送到煤窑配给了煤黑子。一提起煤窑,我就打冷战,黑女人每个月都约么

着下窑的煤黑子,差不多要开饷啦,便领着我们几个姑娘去煤窑接客,由于价钱

相当便宜,许多挖煤的人都愿意­干­。

这可苦了我们几个姑娘,一天到晚都不用下炕,两腿一掰,一个接一个上来

­操­,­操­到最后,小便都麻啦,什么感觉也没有啦,褥子上白花花的一片,全是煤

黑子­射­出来的玩意。这就叫报应,为了多挣几个钱,黑女人拿我们当牲口使,到

头来,她被配给煤黑子,成天让煤黑子­操­,活该。”

“挨,女人那,到这个世上就是受苦来的!”­奶­­奶­感叹道。

“光复那年,”褶子继续说道:“光复那年,老毛子杀进了奉天城,奉天的

临时政府出钱组织窑姐,说是慰劳帮咱们中国人赶走小鬼子的老毛子,黑女人见

钱眼开,便把我们几个姑娘全都送了过去。

我的妈啊,五嫂啊,我这辈子可是什么都见识过啦,老毛子的大­鸡­芭长得吓

人,简直快赶上驴­鸡­芭长啦。浑身上下全是黑毛,还有红毛,长黄毛的也不少。

老毛子好像特别爱玩女人,他们身高马大,拎起我来,就像拎起一只小­鸡­似的,

大­鸡­芭­操­得我死去活来,他们的身上有一股呛人的臭味。”

“老毛子更不是物,”­奶­­奶­愤愤地说道:“不管是小鬼子,还是老毛子,没

有一个是他妈的好饼,老毛子就爱女人,他们一来,到处找女人,吓得女人都不

敢出屋,好人家的闺女没少让他们糟踏。”

“是啊,政府的官员跟我们说啦,让我们为苏联红军服务,得奉天城里的

良家­妇­女受­骚­扰。后来,老毛子撒走啦,国军和八路打了起来,黑女人带着我们

几个姑娘准备去辽阳她的老家避灾,半路上遇到一股胡子,啊,命该如此,我的

救星终于降临啦。

胡子头头叫老二哥,骑着棕­色­的高头大马,他拦住我们,向黑女人要钱,你

说这个黑女人有多么狠毒吧,她一辈子都是铁公­鸡­,从她身上你一根毛也休想拔

下来。她哭天喊地说自己没钱。

老二哥不管那个,没钱,没钱你们就全都跟我走,黑女人在别人面前敢耍

横,遇到胡子可就成了霜打的茄子——蔫啦!她跟老二哥说:钱我是没有哇,如

果你愿意要我的姑娘,相中哪个你就领走哪个。谢天谢地,老二哥相中了我,因

为我是最年轻的一个。”

“是啊,跟上一个固定的主更好!”­奶­­奶­说。

“五嫂,谁说不是呢,说句实在话,我与老二哥过了几年好日子,这是我一

辈子也忘不了的。那些碟碟碗碗就是我跟老二哥过日那咱用过的,你孙子玩的那

个酒盅是老二哥喝酒时用过的,我一看见那个酒盅,就,就,就想起我的老二

哥!”

“那你们怎么不在一起过啦?”­奶­­奶­问道。

“唉,别提啦,我就是这个命啦,老二哥有好几个姨太太,可是,他对我最

好,我给老二哥生了一个儿子,解放后,老二哥因为当过胡子,被政府给枪毙

啦。唉,……”

“那你们的儿子呢!”

“儿子,儿子,我的那个儿子长大后,听说我是­干­那个的,说什么也不跟我

在一起过,说是丢人,寒碜!唉,我啊,……没办法,只有四处流浪,一个人到

处租房子住。我还有点钱,都是老二哥临死前留给我的,老二哥是我一辈子也忘

不了的人啊!”

“……”

“五嫂,五嫂,你看看,我的脸是不是又胖了!”

每天早晨,褶子都要履行她的惯例,捂着脸,跑到­奶­­奶­的屋里来:“五嫂,

五嫂,你看看,我的脸是不是又胖了!”

“哟,”我还是如此这般,扒在被窝里,学着她那可笑的样子,双手捂着

脸:“­奶­­奶­,­奶­­奶­,你看看,我的脸是不是又胖了!”

褶子的浮肿病越来越严重,最后,终于瘫倒在土炕上,再也爬不起来,目睹

她那痛苦不堪的境况,­奶­­奶­真诚地安慰她,并主动给她换洗衣服。

“五嫂啊,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唉,我这辈子呀!”

“别伤心,想开些,人不都是一样,我比你强不到哪去,不也得活着。你遭

的罪多,我受的累多,我那个累法你是没有看着哇。混吧,人,就这么回事吧,

什么好啊、赖啊的,凑和活着吧!”­奶­­奶­一边给褶子脱下粘着粪便的脏衣服,一

边解劝着她:“你别上火,想吃点什么?我给你下碗面条吧,­鸡­窝里好像还有两

个­鸡­蛋,我给你打到面条里!”

大表哥队长获知此事后,立即将情况报告给人民公社,人民公社派人设法将

褶子的儿子寻找到,她的儿子租来一辆马车,很不情愿的将褶子接回家去。

“小子,你可就是你的不对啦,”­奶­­奶­提着褶子的皮箱,放到马车上,毫不

留情地教训着褶子的儿子:“管怎么的,她也是你的妈啊,是她生了你,没有

她,能有你吗?她愿意­干­那个嘛?不都是逼的吗?”

褶子的儿子低垂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说。

病入膏荒的褶子,气息咽咽地躺在马车上,走远了!

……

(十)

“汪——,汪——,汪——,”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我挥舞着长竹杆,疯狂地追赶着大黄狗,被我折腾得半死,饱尝羞辱的大黄

狗,可怜巴巴地哀号着,不顾一切地冲出院子,逃到公路上。

“喂——,”我正欲继续追赶大黄狗,身后传来阵阵喊叫声,那低压的、有

些沙哑的嗓音,我感觉着比较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我握着竹杆,扭过头去

一瞧,只见公路的尽头,摇摇晃晃地驶过来一辆吱嘎作响的破自行车,上面坐着

一个蓬头垢面、不修边幅的男人,大舅,是大舅!

我正握着竹杆发呆,破自行车已经嘎吱一声,停在我的身旁,大舅嗖地跳下

自行车,我发现,在他破衣烂衫的身后,挎着一部明晃晃的照相机,大舅和颜悦

­色­地抓住的我小手:“陆陆,什么时候到你­奶­­奶­家来啦!”

“大舅,”我挣脱开大舅的脏手,屏住了呼吸,尽一切可能地不想嗅闻到大

舅身上的异味:“大舅,我,改名喽!”

“哦,大外甥,改成什么名字啦?”

“小力!”

“嘿嘿,”

“哎哟,”­奶­­奶­迎出院门,热情地招呼着大舅:“大外甥,快进屋!”­奶­­奶­

将大舅让进屋子里,病卧在土炕上的爷爷,慌忙抓起身来:“快坐,快坐,大外

甥!”

“五姨父,”大舅与爷爷道过寒喧,便摘下他的相机:“五姨父,来,我给

你照张相!”

“别,别,我不会照相!”

尽管爷爷不停地摆手拒绝,大舅还是用他那娴熟的技艺,给爷爷留下一张珍

贵的照片,这张照片,永远被我藏起来,在此,我要真诚地谢谢我的大舅!

­奶­­奶­和二姑开始忙碌起来,给大舅烧火煮饭,老叔特别给大舅打来半瓶白

酒,那天,大舅喝得很满意,望着大舅那喝得红通通的面颊,­奶­­奶­问道:“大外

甥,怎么样啊?给社员们照相,够混生活的吧!”

“嗯,”大舅点点头:“五姨,还行,不这样,咋整啊,不过,总是偷偷摸

摸的,让公社发现了,就得拾我啊!”

“大外甥,”­奶­­奶­郑重地告诫道:“以后,要少喝酒,多加小心,你已经不

小了,要知道好好地养家啊!”

“是啊,”大舅深有感触地说道:“喝酒是耽误事啊,如果不是喝酒,我也

不会被照相馆开除,落得个今天的下场,没有工作,偷偷摸摸地给人照相,挣点

小钱!”

酒足饭饱之后,大舅抹了抹嘴巴,推着吱嘎作响的破自行车,嘟嘟哝哝地走

出屋来,见我正与老姑在院子里玩耍,大舅瞪着混浊的眼睛,兴冲冲地对我嚷嚷

道:“大外甥,走,到大舅家住几天吧!”

“这,”我迟疑起来:“不,”听到大舅的话,我很为难,说句实在话,我

的确不愿意去大舅家,看到舅舅这身打扮,我便能推断出他的家,将会是什么模

样:“不,不,我不去,大舅,我要跟老姑玩!”

“嗨,”大舅说道:“大舅家也有人跟你玩啊,有你的表姐小姝,还有你的

表弟小小,还有,”

“去吧,”­奶­­奶­不情愿地劝我道:“大孙子,好不容易回趟老家,怎么能不

去姥姥家看看呐!去吧,大孙子!”­奶­­奶­继续说道:“去吧,大孙子,去你姥姥

家呆几天吧!”

“嘿嘿,”大舅闻言,顿时眼睛一亮,他微微一笑,将我抱上了破自行车:

“走吧,”说完,大舅张开双手,推起破自行车,我呆呆地坐在破自行车后,无

意之中,目光又落到大舅的pi股蛋上,哇——,那块破布丁仍然可笑地挂在大舅

的pi股后面,不停地摇来晃去。

一路上,大舅热情地与我闲聊着,我则心不在焉地应承着,一双眼睛总是不

肯离开大舅pi股蛋上那块破布丁。

大舅推着我,且走且聊地走出大约十余华里,来到一个颇具繁荣景相的小镇

子,在一条横穿小镇的街路上,在一处高大的、坚固的、青砖灰瓦的、古里古气

的北方传统民宅前,大舅终于止住了脚步:“大外甥,到了,姥姥家到了!”

我尾随在大舅的身后,胆怯地走进陌生的、用厚重的青砖砌成的,幽深古朴

的院子里,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大舅的pi股蛋,大舅将破自行车哗啦推到砖墙

边,然后,大声小气地冲着黑沉沉的屋子里喊叫道:“妈——,爹——,你们

看,谁来了?”

“哦,”扎着小围裙的姥姥第一个溜出屋门,冲着我假惺惺地微笑着:“

哦——,我的大外孙子来喽,快进屋,快进屋!”

“嗬嗬,”我吃力地迈过高高的门槛,一个身材矮胖的小老头,满脸堆着和

善的笑容,真诚地向我点着头:“啊——,大外孙子来喽,快进屋,”

“你们,过来!”大舅冲着一女一男,两个肮脏不堪的小孩挥挥手:“来,

你们认识认识,他,是你表弟,她,”大舅指着小女孩对我说道:“大外甥,她

叫小姝,我的大闺女,是你的表姐,他,”大舅又拽过满脸鼻涕的小男孩:

“他,我的小儿子,叫小小,是你的表弟。”

“嘻嘻,”身着不整的小姝久久地盯着我,然后,冲着大舅说道:“爹,表

弟长得真漂亮啊!”

“哼哼,”姥姥冷冷地说道:“这个小丫头片子,一看见男孩就要先评一

评,好看不好看,没出息!”

“来,到大舅家坐坐!”大舅拽着我的手,走进一间昏暗的屋子里,凌乱不

堪的土炕上,坐着一个身材高佻的女人,原本雪白­色­的衬衣已经变成乌黑­色­,领

口处结满让人恶心的油泥。她赤着一双大长脚,因长时间不曾用心清洗过,脚面

生满黑蝽,狭长的、已经卷曲的脚指甲里全是黑黑的脏泥。

高个女人正毫无头绪在摆弄着一张张乱纷纷的、刚刚漂洗出来的照片。见我

进屋,她慌忙站起身来,呆呆地望着我,大舅瞟了她一眼:“瞅啥啊,这是我大

外甥,省城来的!大外甥,她,是你舅母!”

“嘻嘻,”毛手毛脚、大大咧咧的舅母怔怔地冲我笑了笑,然后,蹲下身

去,继续摆弄起满炕的照片。

“哎哟,妈——,你又搞错了!”

站在土炕边的表姐小姝顺手拿起一只小纸口袋,皱着眉头提醒舅母道:“妈

——,你又搞错了,这张照片是老李家的,你怎么装到老马家啦!”

“是么,”舅母大大咧咧地笑了笑:“我咋又忘了呐!”

“大外甥,”大舅呼地掀起炕边的大木柜,没头没脑地掏出苹果和白梨,非

常大方地塞到我的手上:“吃吧,吃吧,吃完还有!”

惨淡的阳光无神地映照在屋子里,乱纷纷的土炕上散发着难以忍受的酸臭气

味,早已失去本­色­的被褥以及脏衣服,扯得满炕都是。窗框上的玻璃挂满污渍,

早已看不清楚外面马路上的行人和车辆,窗框上的灰尘足足有古铜钱那般厚重。

“表弟,”小姝放下纸袋,走到我的面前:“咱们到院子里玩一会去吧!”

“好的,”我跟在小姝和小小的身后,来到陌生的院子里,我一pi股坐在一

块废弃的石磨上,小姝也紧贴着我的身子坐了下来,小手轻轻地抓住我的手臂,

我转过头去,面无表情地瞅着表姐小姝。

小姝的肤­色­稍深,但却相当的细­嫩­,那红扑扑的,因缺少清洁而泛着微微肤

屑的脸蛋,闪现着迷人的光泽,一对明亮的大眼睛,呼扇呼扇地眨巴着,长长

的、亮晶晶的黑睫毛可爱的晃动着,肥实的小嘴­唇­顽皮地上下舔吮着,­肉­墩墩的

身体,散发着股股女童特有的­奶­香:“表弟,你家远么?”

“远,”我非常简单地答道。

“你家漂亮么?”

“漂亮,比这里漂亮多了!”

“表弟,以后,能领我去你家串门么?”

“能,如果你愿意,我就领你去!”

“太好了,谢谢你,表哥!”

“小姝,小小,大外甥,”大舅走出屋来,冲着我们喊道:“饭好了,都进

屋吃饭吧!”

“来,大外孙,”姥爷热情地将我抱上炕去。

我悄悄地审视着身旁陌生的姥爷,凭直觉,我认为这是一个­性­格温和的老

人,他身材矮胖,脑袋浑圆,谢顶的额头,闪烁着剌眼的光泽。

我特别留意了一下他那宽大、肥实的手掌,望着姥爷那并不出­色­、更谈不上

漂亮的双手,我的耳畔不禁响起爸爸的话语:你姥爷可不简单啊,他的手艺相当

高超,尤其是包出来的饺子,远近闻名,凭着这份手艺,你姥爷开了一家饭馆,

字号:广兴发!嘿嘿,你姥爷的愿望是广兴发,不兴赔!

现如今,姥爷惨淡经营了大半生的广兴发饭馆,早已归国有,而饭馆的主

人,我的姥爷,则成为广兴发饭馆里普普通通的一个烧菜大师傅,每月领取为数

不菲的薪水。并且,姥爷倾尽一生积蓄置办的这套古朴的大宅院,也给政府悉数

充公,只留给姥爷家三个小屋子,镇政府用其余的房间以及宽敞的院子,兴办起

一家农业具厂,我的老叔,就在这家农具厂上班。

与虚荣心极强,喜好炫耀的姥姥完全相反,姥爷从来不跟任何人提及他的过

去,更不愿谈起他的现在,姥爷总是笑笑嘻嘻,每天下班后,走进屋里,便扎起

小围裙,给一家人烧火做饭。

“来啊,吃啊!”姥爷将筷子推到我的面前,笑吟吟地催促着,我转过头

来,呆呆地望着摆满丰盛菜肴的餐桌,心中暗想:难怪姥姥在我家时,总是向邻

居们炫耀她家如何如何有钱,看来,这绝不是凭空吹嘘啊!姥姥家的餐桌上,尽

是美味可口的食品,有些食品,我在饭店里都未品尝过。

“外孙子!”姥爷夹起一块香肠,放到我面前的小瓷碟里:“吃吧,吃

吧!”

“嗯,”我低下头去,仔细地瞅了瞅香肠:“姥爷,你家的香肠怎么是白­色­

的啊?”

“哦,”姥爷笑道:“外孙子,这是姥爷自己灌的,你尝尝,好不好吃

啊?”

“好吃,”我认真地咀嚼一番,味道的确与商店里出售的红­色­的香肠完全不

同:“好吃,好吃!”

“嘻嘻,”听到我的赞叹,姥爷竟然像个受到老师表扬的小孩子似地嘻嘻笑

了起来:“好吃啊,那,就尽管吃吧,嘻嘻!”兴奋之下,姥爷肥大的脑袋向上

一仰,哧溜一声,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口白酒,望着见底的小酒盅,姥爷突然想起

了什么,他顺手拽过一只小酒盅,冲我说道:“外孙子,能不能喝点啊?”

“嗨,你净瞎扯,”姥姥没好气地喝斥着姥爷:“他才多大呀,就让他喝

酒,净扯淡!”

“哦,不喝就不喝吧,来,外孙子,吃菜吃菜,多吃菜啊!”

“爹!”表姐小姝一边嚼着馒头,一边问大舅道:“吃完饭,表弟在哪存

哦?”

“这还用问,在咱家们存呗,”大舅答道。

“不,”听到大舅的话,我立刻便联想起他家肮脏的土炕,我拼命地摇着脑

袋:“不,不,我在姥姥家存!”当说出“存!”这个字的时候,我自己不禁觉

得好笑,入乡随俗,到­奶­­奶­家没几天,我便自觉不自觉地­操­起了家乡话。

“好啊,”姥姥说道:“好啊,吃完饭,在姥姥家存,”

“那,”表姐嘟哝道:“那,我也在­奶­­奶­家存!”

“行,随便!”大舅手一扬,而姥姥则皱起了眉头:“不行,我可不要这个

浪三,褶得没边!”

“我不,”表姐放下馒头,踹着小腿,抹起了眼睛:“我不,我不,我要跟

表弟一起存!”

“行,”姥爷和蔼地对表姐说道:“好好吃饭吧,­奶­­奶­说了不算,爷爷说了

算,爷爷让你存,吃吧,吃饭吧,好好地吃饭吧!”

“哼,”姥姥撇了撇­干­枯的薄嘴­唇­:“这个浪三,就愿意跟男孩在一起玩,

没出息!”

……

(十一)

“嘻嘻,”表姐终于如愿地与我同被共枕,她的一只小手亲亲热热地抱着我

的脑袋,黑暗之中,积满肤屑的小脸蛋紧紧地贴在我的面颊上,而另一只小手,

则不安份地在我的身上到处乱摸,把我抓挠得心神不定,­色­心狂跳不已。

心中暗暗想道:好个­淫­邪的表姐啊,在此之前,无论是在自己的家里,还是

在­奶­­奶­的家里,都是我主动向女孩子出击,抓摸她们的小便和身体,而新认识的

表姐,却出乎想像地向我发起狂攻。

哦,我正傻傻地思忖着,突然感觉到表姐将小手伸进我的胯间,大大方方地

握住了我的小­鸡­­鸡­,我更加惊讶起来:我的老天,表姐比我还要好­色­啊,我所接

触过的女孩子,到目前为止,除了林红,还没有第二个女孩子敢这般粗野地抓我

的小­鸡­­鸡­,我的­色­心愈加狂放地搏动起来,借着从厚厚的窗帘处溜进来的丝丝月

光,我默默地盯着对面的表姐。

看到我久久地盯着她,表姐小姝冲我吐了吐湿淋淋的小舌头,小手非常娴熟

地揉搓着我的小­鸡­­鸡­:“嘻嘻,真好玩,­肉­乎乎的,滑溜溜的!”

我的小­鸡­­鸡­在表姐不停地把玩之下,渐渐地昂起了小脑袋瓜,产生一种莫名

其妙的兴奋感,我也毫不客气地将手伸进表姐的胯间,轻轻地触摸她的小便,表

姐见状,将光滑的细腿微微抬起,我的手指非常顺利地便滑进她的小便里,随即

便不停地chā抠起来,小姝似乎感觉到她的裤头有些碍事,索­性­小手一伸,将裤头

拽扯到膝盖处,同时,小腹不停地向前挺送着:“唔唷,唔唷,唔唷!”

豁豁豁,好个表姐啊,我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淫­糜的女孩子,我肆意chā抠一

番,将手指抽出来,放到鼻子下,悄悄地嗅闻起来。

“小弟,让我也闻一闻!”

表姐拽过我的手指,放到她的鼻孔下,仔细地嗅闻起来,末了,竟然张开小

嘴吸含住我的手指,我们默默地相视着,继尔,彼此间会心地微笑起来,我正欲

再次将手指chā进表姐的小便里,表姐突然拦住我,她拽住我的小­鸡­­鸡­,然后,抬

了抬秀腿,非常让我吃惊地将小­鸡­­鸡­夹在她那一片潮湿的胯间,同时,不停地扭

动着小pi股,把小嘴凑到我的耳畔:“小弟,你看过《白毛女》么?”

“看过,怎么啦,表姐!”

“黄世仁搂住喜儿,就这样!”说着,表姐更加猛烈地扭动起来:“就这

样,就这样,把喜儿弄出孩子来了!”

嘿嘿,我心中好生纳闷:小人书《白毛女》都快让我翻开花了,哪有这一段

啊?我摇摇头表示怀疑,表姐神秘地一笑:“小弟,我看的是黄书《白毛女》,

嘿嘿,里面可好玩了!”

就这样,表姐用胯间紧紧地夹着我的小­鸡­­鸡­,在不停地扭动之中,我渐渐地

睡死过去。

早晨起来,姥爷穿上白大褂,笑笑嘻嘻地去饭店上班炒菜,而舅舅则背着姥

爷给他买的照相机,骑着吱嘎作响的破自行车,偷偷摸摸地、鬼头鬼脑地走家串

户,给社员们照相,赚取一点生活,同时,再顺路将舅母分装好的、经常张冠

李戴的小纸口袋,送到客户的家中。我和表姐小姝、表弟小小,聚在院子里,聊

天玩耍。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当太阳耀武扬威地高悬在姥姥家那棵据表姐小姝介绍,有着百年高龄的大柳

树上时,从大柳树的背­阴­处,突然响起一阵紧似一阵的巨响,我蹲在柳树下,捂

住了耳朵:“表姐,这是怎么回事啊,咋这么响啊!”

“哦,农具厂上班了!”表姐解释道:“农具厂每天上班的时候,一推电

闸,机器就叫唤起来,这声音,就得响一整天,直到下班的时候,才能消停下

来!”

“这也太吵了,”

“是啊,可是,有什么办法呐!”

姥姥围着一个米黄|­色­的花格围裙,屋里屋外地不知忙乎些什么。时尔神秘

地、轻手轻脚地溜进厨房,抓起一块熟­肉­非常得意地塞进嘴巴里,然后,再甜美

地饮上一大口白酒,无比幸福地、极其快活地品尝着酒香和美­肉­。

“­奶­­奶­吃­肉­啦!”小小那比巴拉狗还要灵敏的小鼻子突然嗅闻到了熟­肉­的余

香,他情不自禁地喊叫起来,旋即,跑进屋子里,小姝也尾随而去,两个脏孩子

垫着脚尖,将脖子拉伸到极限,拼命地扒着厨房的窗户,向里面张望着:“­奶­­奶­

吃­肉­啦,­奶­­奶­吃­肉­啦!”

享用完熟­肉­和美酒,姥姥心满意足地走出厨房,看见两个嘴角流着长涎的孩

子,没好气地嘟哝道:“滚开!”

姥姥冲着两个孩子不耐烦地大吼一声,然后,立即将厨房门紧紧地锁死,把

钥匙很麻利地放进裤兜里,顺手端起一个装着饲料的搪瓷盆,走到后院,饲喂她

心爱的老母­鸡­。

“妈哟——,”一个中等身材,面庞清秀的男青年,­阴­沉着脸,迈进姥姥家

的院门,他冷漠地瞅了我们一眼,然后,连声招呼也不打,便径直走进屋子

里:“妈哟——,”

“他,”我指着男青年的背影,问表姐道:“他是谁啊?”

“老叔,”表姐答道:“对,你不能叫老叔,你应该叫老舅!”

“哎,”正在喂小­鸡­的姥姥柔声答道:“你回来了,老儿子,嘿嘿!”我发

现,姥姥跟大舅可没有这般和气,总是气鼓鼓的、冷冰冰的:“老儿子,你吃饭

了么!”

“吃完了,”老舅手扶着门框,开门见山地问姥姥道:“妈哟——,卖房子

的事,你跟爹商量好了么?”

“嗨,商量什么啊,一提起这事,你哥就发脾气,说什么也不让卖啊,真没

法子啊!”

“哼,”老舅冷冷地哼了一声:“他不让卖,他算老几,房子是我爹和你

的,他凭什么不让卖?”

“你哥说,卖了房子,他存哪啊!”

“他没地方存,那,我就有地方存啦,三间房,你和爹存一间,他存一间,

另一间做了厨房,我,马上就要结婚了,我存哪啊?”

“老儿子,你结婚,就存厨房吧,妈给你倒出来,好好地拾缀拾缀!”

“不,凭什么让我存厨房,我是后妈养的啊,我是带浮|­乳­子啊!我不,我说

什么也不存厨房,妈哟——,这地方有什么好的,一天到晚轰轰轰的,震得头晕

脑胀,妈哟——,把这房子卖了吧,把钱分喽,谁有能耐,谁就自己盖去!”

“什么,”大舅不知什么时候转了回来,他推着破自行车,刚刚走进院子,

听到老舅张罗着卖房子,登时气得暴跳如雷,他将破自行车往地上一摔:“什

么,什么,卖房子,不想好了,咱爹就剩这点家业了,再卖喽,咱们家就彻底破

产了!老疙瘩,如果你不愿意存厨房,我搬过去存,我把正房让给你结婚,这,

还不行么?”

“哼,”老舅转过头来:“我和妈商量着呢,你少chā嘴!”

“我,为什么不能chā嘴?”

“没你的事!”

“啥,这房子是你的么?”

“那,是你的么?”

大舅哥俩个说着、说着,突然伸出胳臂,毫不相让地交起手来,姥姥慌忙放

下­鸡­食盆:“哎啊,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么,动什么武把­操­啊!”

“我,打死你,”

“我,跟你拼了,”

“……”

大舅哥俩个死死地缠在一起,叽哩咕碌,叮叮当当地从院子里,翻滚到屋子

里,又从屋子里,折腾到后院,姥姥家顿时一片混乱,身单体薄的姥姥根本拉拽

不开两个气急败坏的儿子,无奈之下,索­性­溜出家门。

“好吓人啊!”

望着眼前这可怕的场景,我抱着脑袋,悄悄地溜到大柳树下,表姐和表弟也

跟了过来:“又打起来了!”表姐嘀咕道:“成天价吵啊、打啊!”

“哥,”一个年轻女子,风风火火地冲进院子里,我定睛一看,哦——,是

老姨,可是,匆匆忙忙的老姨,却没有注意到我,她吵吵嚷嚷地跑进屋子里:

“别打了,别打了,你们这是­干­么,让不让人家笑话啊!嗯,”

“唉,这两个现世报啊!”

正在饭馆上班炒菜的姥爷,也被姥姥唤了回来,一进院门,姥爷便摇头叹息

起来:“这两个现世报,净给我丢人现眼啊!”说完,姥爷顺手拣起一根破锹

把,怒气冲冲地跑进屋子里,对着两个满地翻滚的儿子,拼命地抡打起来:“我

让你们打,我让你们打,”

“哎哟,”

“啊呀,”

两个儿子终于停止了撕打,纷纷抱着被姥爷打肿的脑袋,闪到一边,老姨站

在屋子中央,一会指指大舅,一会又点点老舅,叽叽喳喳地,说着一些我无法完

全听懂的话。

结束了可笑的武斗,便开始了激烈的争吵,姥爷、姥姥、大舅、老舅、老

姨,各自扯着嗓子,拼命地叫喊着、争执着,屋子里的吵声,甚至压过了农具厂

的噪音,那剌耳的吵声,简直能把房顶厚重的灰瓦掀翻下来。

我蹑手蹑脚地溜到窗户下,扒着窗台,偷偷地往屋子里张望着。正在机关枪

般发­射­的老姨,突然转过头来,俊秀的面庞非常意外地对准了我,那柔顺的目光

恰好与我惊魂未定的目光对焦在一起,老姨喜出望外地呼唤起来:“陆陆,陆

陆,大外甥!”老姨兴冲冲地跑出屋子,一把拽住我的小手,亲切地问候道:

“陆陆,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啊?”

“老姨,”我喃喃地嘀咕道:“我,已经改名了!”

“哦,改名了,嘻嘻,真有意思,谁给你改的啊?”

“­奶­­奶­,是­奶­­奶­给改的,老姨,我现在叫小力了!”

“嘿嘿,小力?嗯,挺不错的名字,小力,到老姨家玩几天去吧!”

“这,”我迟疑起来,姥姥家已经让我倍感陌生,尤其目睹到这场突如其来

的,却又是不可避的、亲兄弟之间的恶战之后,看到两个舅舅,丝毫不讲手足

之情地撕打在一起,我差点没窒息而死。

老姨家,又会是一种什么景像呢?一看到老姨,我便想起那个输掉房子的老

姨父,我实在不愿意到一个赌徒家里去作客。

见我不置可否,老姨蹲下身来,殷勤地整理一番我的纽扣,然后,抱住我的

脸,吧嗒,亲了一口:“小力,走,到老姨玩几天去,小力是个好孩子,老姨好

想你哦!”

我只好跟着老姨,茫然地走出战火未散的姥姥家,来到熙熙嚷嚷的街路上,

我悄声问老姨道:“老姨,你家在哪啊?”

“不远,”老姨指着街路的尽头说道:“走到大街的最北端,再绕过一个大

水坑,就到老姨家了!”

说完,老姨拉起我的手,穿过拥挤不堪的人群,一边闲聊着,一边走向街路

的尽头。小镇虽然喧哗不已,面积却小得可怜,没走出十分钟,我和老姨便将小

镇远远地甩在pi股后面,迎面而来的,是一片并不开阔的小池塘,在微风的吹佛

下,静静地沉吟着,几只小燕子擦着水面,一闪而过,挑衅般地溅起点点水花。

“老姨,”望着路边波光鳞鳞的小池塘、望着清澈见底的水面,我又兴奋起

来:“老姨,­奶­­奶­家的西侧,也有一个大水坑,不过,可比这个水坑大多

了,……”

“哦,是的,小力,老姨知道,那是西大坑,的确是很大很大的,有这个水

坑十个大,是不,小力,­奶­­奶­家好么?”

“好,”我坚定地答道。

“你­奶­­奶­好么?”

“好,”我幸福地说道:“­奶­­奶­,­奶­­奶­对我最好,­奶­­奶­,……”

“小力,”老姨转过俊俏的小脸,妩媚地冲我一笑,打断了我的话:“大外

甥,想没想老姨啊?”

“想了,老姨,在家里玩的时候,一钻进大食堂,我就想起了老姨,一想起

老姨,我就想起那天半夜里,咱们打耗子的事情!”

“嘿嘿,”老姨感慨万分地微笑道:“是啊,是啊,老姨也总想那件事,你

把耗子坐在了pi股低下,嘿嘿,真好笑,把耗子压得吱吱乱叫,啊,那段经历,

老姨真是终生难忘啊!唉,小力,老姨实在不想回来,可是,……真没办法啊,

……,哦——,小力,到了,到了!”老姨突然伸出玉手,往前一指:“小力,

咱们到家了!”

……

(十二)

在小池塘的东侧,在一条弯弯曲曲的沙土路边,在一座高耸着的水塔旁,在

一堵东倒西歪的青砖墙的尽头处,孤零零地横卧着一栋低矮简陋的小艹 房,在阳

光的映照之下,冷冰冰的玻璃窗眨巴着无神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我,似乎在

很难为情地嘀咕着:小力啊,你来了,真不好意思,俺的样子太也塞酸了,你可

别笑话俺哦!

“小力,”老姨笑吟吟地拉开吱吱呀呀的房门:“快进来吧,大外甥,让你

见笑啦,老姨家太穷了,什么也没有,就这间小艹 房,还是公社特殊照顾,让俺

在拖拉机修配厂的一角,简单地压了一间破艹 房,将就着住吧,要不咋整,唉,

都是你老姨父,没正经,把个好好的房子,给输掉了!”

我跟在老姨的pi股后面,怔怔地走进狭窄的房间里,正坐在炕上抱着小表妹

吴瑞的表弟吴涛,顿时惊呼起来:“大表哥,大表哥,”

“小力,”瘦弱的老姨双手一用力,将我抱到土炕上:“去吧,跟你小弟和

小妹玩去吧,老姨给你做饭吃!”

说完,老姨脱掉外衣,到外屋忙活起来。

哗啦——,吴涛放开尚不懂事的小表妹吴瑞,哗啦一声,拽过一把脏乎乎的

象棋子:“大表哥,来,咱们再推一把,”

“哼,”我不屑地推开了象棋子:“我才不跟你玩呐,我可玩不过你!”

咣当——,屋外传来开门声,我再次听到老姨父那讨厌的公鸭叫唤般的嗓

音:“­干­么啊,这是­干­么啊,这才什么时候,就做饭啊!”

“老吴,”老姨轻声答道:“小力来了!”

“小力,谁是小力?”

“哦,我忘了,陆陆,就是我大外甥啊!”

“嗯,”老姨父闻言,拉开里间屋的破门,瞪着混混噩噩的昏眼,漠然地瞅

了瞅我:“你来了!”

还没容我回答,老姨父早已缩回酱块般的四方脑袋,不再理睬我,很快,我

听到老姨父跟老姨低声嘀咕起来。

“什么,”正在剥葱的老姨突然惊叫起来:“什么,什么,你还玩,你没脸

啊,你有钱啊!”

“就这一次,你就帮帮我吧,我得翻翻本啊!”

“哼,翻什么本翻本,整天嚷嚷着翻本、翻本的,结果,越翻越深,家里让

你输得,什么也没有了,连­精­盐都买不起了!”

“他妈的,老娘们就是他妈的老娘们,磨磨矶矶的,快,把你的钱,给我掏

出来,玩的人,马上就要来喽!”

“不,”

“你给不给?”

“不给,不给,这点钱,我挣得容易么!”

“他妈的,”两人在外屋争执起来,吵嚷声越来越大,咕咚——,狗熊般的

老姨父怒气冲冲地将老姨推搡到里间屋,老姨头发散乱,哭哭咧咧地被老姨父推

搡到墙角处,老姨父恶狠狠地握起了铁拳:“他妈的,快点拿出来,不然,老子

揍死你!”

“呜——”望着眼前晃来晃去的大铁拳,老姨哆哆嗦嗦地把细手伸进里怀,

泪水涟涟地掏出一个小布包,在老姨父贪婪的目光注视下,老姨极不情愿地、小

心奕奕地将小布包层层展开,当露出数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钞票时,老姨父的昏

眼顿然一亮,尤如恶狼终于寻觅到了猎物,嗖地一声,无情地将钞票抢夺到手

里,然后,没好气地将老姨一推:“哼,他妈的,就是欠揍!”

“呜——,”老姨手里掐着薄薄的布片,蹲在墙角里,低垂着脑袋,嘤嘤地

抽涕起来:“咦——,咦——,咦——,……”

“哈,”屋外传来一片嘈杂声,我扒着灯孔循声望去,四五个身高体壮、面

目粗野、蛮横的汉子,嘻嘻哈哈地走进老姨家,刚刚从老姨手里抢夺到钞票的老

姨父,一边热情地与之寒喧着,一边卖力地架起一张方桌,无需谦让,几个汉子

非常主动地坐到相应的位置上,哗啦一声,老姨父将一堆麻将牌扬散到方桌上。

“哟——,”吴涛见状,本能地兴奋起来,他不再理睬我,咕噜一声,翻身

下地,推开房门,跑到赌桌旁,老姨父嘴里叼着烟卷,一把将小吴涛抱到自己的

膝盖上:“来,儿子,帮爹照照柱,爹赢了,给你买火烧吃!”

我也跳下土炕,悄悄地溜到赌桌旁,啪啦——,一个黑脸赌徒抛出一张光溜

溜的,由牛骨研磨而成的麻将牌,我抓到手里,楞楞地鉴赏着:好­精­致的骨牌

啊,这是怎么做成的呢,上面的图案以及文字符号是如何刻印出来的呢?

“呶,”一个大胡子赌徒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骨牌:“放下,别乱动!”

“你,”另一个­干­瘦的赌徒指着我的鼻尖凶狠地警告道:“小孩崽子,看归

看,可不许乱说哦!”

“嘿嘿,”端坐在老姨父膝盖上的小吴涛以嘲弄的口吻对瘦子说道:“他,

根本不懂这玩意怎么玩,看也白看!”吴涛正讥讽着我,冷丁看到老姨父欲抛出

一张骨牌,他立马阻止道:“爹,不行,不行,这张牌不能打,留着,没准能和

大的呐!”

“好,”老姨父欣然应允,非常听话地将骨牌回,顺手抛出另外一张骨

牌:“好,好,就听我儿子的,小孩子手壮,没准能抓到我做梦都想要的那张牌

呐,来,儿子,”老姨父指着方桌中央的牌垛道:“儿子,给爹抓一张,看你的

手气怎么样!”

“好的,”小吴涛非常自信地伸出手去,极其灵巧地摸起垛头上的一张骨牌,

放到小手里,轻轻地触摸一下,然后,小肩膀一耸:“不太好,爹,你自己看

吧!”

“哈,”老姨父将骨牌翻转过来,顿时兴奋得大吼一声:“和了,清一­色­,

十三幺,哈哈,我没说错吧,我儿子的手,就是他妈的壮,哈,给钱,给钱!”

“力啊,”老姨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的身后,她红肿着眼睛,拽了拽我的

手:“走,进屋去,别看这个,”

“妈妈,”炕上的小吴瑞向老姨伸出布娃娃般的小手:“妈妈,妈妈,妈

妈,吃咂,吃咂!”

“哎,”老姨用手巾抹了抹泪眼:“来了,瑞啊,妈妈来了!”

老姨抱起吴瑞,撩起了上衣,我再次有幸观赏到老姨那对并不丰满的ru房,

以及如豆的|­乳­头,老姨亲切地对我说道:“小力啊,饭已经做好了,等老姨­奶­完

小瑞,就给你盛饭吃!”

“老姨,不忙,我不饿,”

我翻上土炕,坐到老姨身旁,老姨冲我笑笑:“大外甥,这么远来到­奶­­奶­

家,不想妈妈么?”

“有点想!”

“想妈妈什么哟!”

“什么都想,特别想妈妈的咂!”

“嘿嘿,”老姨轻柔地拧了拧我的脸蛋:“真没出息,这么大了,还想妈妈

的咂啊!”

­奶­完吴瑞,老姨陪我艹 艹 吃了一口饭,天­色­渐渐地黑沉下来,而外屋的赌战

却没有终局的意思,老姨无奈地叹了口气,冲着外屋喊道:“小死涛,天黑了,

快点过来睡觉啊!”

“不,不,”小吴涛答道:“妈妈,我不困,我不困,我不睡觉!”

“唉,”老姨咒骂道:“老猫炕上睡,一辈留一辈,有什么爹,就有什么儿

子,这不,屁大点的小岁数,就迷上麻将了,将来,也得是一个大耍匠!来,大

外甥,不管他们啦,咱们先睡吧!”老姨一边搂着小吴瑞,一边抱着我的肩膀:

“大外甥,在­奶­­奶­家,没有咂摸了吧?”

“有,”

“嘿嘿,摸谁的咂啊,­奶­­奶­的?”

“不,二姑的!”

“嘻嘻,”老姨笑嘻嘻地拽出她的酥|­乳­:“二姑的咂有老姨的咂大么?”

“哼,”我小嘴巴一呶,心中暗想:就你这­干­­干­巴巴的小咂咂,还敢跟我二

姑的肥咂咂叫板,比试:“老姨,二姑的咂咂可你的大多喽,鼓多喽!”

咣当,哗啦,噼哩叭啦——,……

我与老姨正谈论着咂咂,猛然间,外屋传来一片可怕的巨响,继尔,又传来

阵阵吼声:“别动,都别动!”

“完,”老姨呼地坐起身来,慌忙撂下衣襟:“完啦,又犯赌了!”

我倚在墙壁上的灯孔处,向外屋望去,只见六七个破门而入的壮年男子,面

­色­­阴­冷地将包括老姨父在禸 的赌徒们围拢住,其中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掏出一张

卡片:“我们是县局的,都老老实实地站起来。”

哗啦,众赌徒垂头丧气地站起身来,便衣警察继续命令道:“把钱都掏出

来,放到桌子上,然后,倒背着手,站到墙边去!”

“唉,”当便衣警察将众赌徒推搡到屋外后,老姨哭哭咧咧地跳到炕下,锁

死了房门:“完了,完了,这下子,轻则拘留半个月,弄不好,还得扣工分呐!

呜——,呜——,小力啊,老姨这是什么命啊,咋摊上这么一个不争气的汉子

啊!”

“老姨,”我紧紧地抱着痛哭流泣的老姨:“他总是这么耍钱,你非得跟他

过啊!”

“嗨,”老姨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诉道:“小力,你以为我愿意跟他过啊,

没办法,他这是个瘌皮狗,我不跟他过,抱着孩子住到你姥姥家,他,就天天守

在你姥姥家的门口,看哪个汉子敢来打我的主意,大外甥啊,你说,他像个门神

似地往院门那一站,哪个媒人敢来说亲,哪个汉子敢来相亲啊。

末了,你老姨父又死皮癞脸地给我下跪,磕头,指天发誓地保证:以后,再

也不耍了,那个可怜样,真是让你没着没捞的,可是,一把你哄回家,他,老毛

病就又犯了!

呜——,呜——,呜——,话又说回来了,老姨什么能耐也没有,又扯着两

个孩子,哪个好汉子愿意要我这个累赘啊,我真是活够了,老姨这辈子,算是完

了!呜——,呜——,呜——,……”

“老姨,”看到老姨越哭越伤心,我不知如何是好,两只小手轻轻地抚摸着

老姨哆嗦不止的身子。

老姨突然像个小孩子似地扑通着枯细的白腿,我试图将其按住,哪曾想,老

姨的动作过于猛烈,我的手掌无意之间,咕咚一下,顶到老姨软乎乎的胯间,非

常意外地触碰到那堆令我痴迷的小­肉­团,我故意狠狠地顶撞几下,然后,将粘着

微热和淡湿的手掌偷偷地放到鼻孔下,深深地吸了口气:哇,老姨的小便还是那

么­骚­,那么咸,我对老姨小便处那堆­骚­咸的小­肉­团,更加向往起来。

……

(十三)

自从来到了­奶­­奶­家,并且意外地发现村口的池塘后,我便由衷地喜欢起这个

地方,我总是寻找任何机会,想尽一切办法地躲开­奶­­奶­和老姑的监视,偷偷地溜

到村口的池塘里,自由自在地嬉戏、玩耍。

我在池塘里抓鱼、摸蚌、揪泥鳅,我在池塘边的树林里捉蜻蜓、捕蝴蝶、逮

青蛙。心灵手巧的老叔,用高粱杆给我扎制成一只只造型­精­美的小笼子,同时,

又在农具厂,为我焊制成铁条框的玻璃箱,我的战利品越来越多,很快便塞满了

小笼子、装满了玻璃箱。望着小笼子里五缤纷的各类小昆虫,望着玻璃箱里惨

遭囚禁的水生物,我骄傲得不能自己,我的贪心与日俱增,更加疯狂地大肆捕捞

和抓获。

我的手掌、脚掌,屡屡被扎伤,左腿处被吸血虫叮咬的伤口尚未彻底愈合,

右肩部又被叫不出名字来的小害虫撕咬开一道长长的伤口。

“小力子,小力子,小力子,……”

我正蹲在池塘里拼命地拽扯着一条黑泥鳅,­奶­­奶­焦急万分地寻到水塘边:

“小力子,小力子,小力子,……”­奶­­奶­没好气地将我拽出池塘:“小力子,你

咋这么不听话,淹死可怎么办,我可怎么向你爸爸和妈妈交待哟!”

我在­奶­­奶­絮絮叨叨的琐碎声中,手里握着扑扑楞楞的黑泥鳅,怏怏地走回家

去。我啪地将黑泥鳅扔到玻璃箱里,坐到炕边,百无聊赖地啃起手指头。

“哎,”二姑、老姑,还有几个小女伴,正围坐在炕头,比赛般地缝制着小

布垫:“二姐缝得可真快啊!”老姑无比羡慕望着飞针走线的二姑:“我一个还

没缝完,二姐已经缝好四个了,唉,……”

在窗台下,摆着一叠整整齐齐的、呈正方形的小布垫。缝小布垫,是当地的

大姑娘、小媳­妇­们攒俬 房钱非常快捷的创渠道,每到农闲的时候,她们用极低

的价钱,购来成堆的碎布头,然后,盘腿端坐在土炕上,除了吃饭、睡觉,便

不停地缝啊、补啊、连啊,积攒到一定的份量,便结帮成伴地裹着自己的劳动果

实,搭上小镇南端的通勤小火车,送到钢铁厂去,赚取点微薄的利润。

三叔对我说,钢铁厂购这些小布垫,用来擦拭车床。我伸出手去,抓起一

块小布垫,­精­心地擦拭着心爱的玻璃箱。

“哎哟,”老姑心痛地抢过我手中的小布垫:“大侄子,老姑好不容易才缝

好一个,你却用来撺鱼缸,这太浪了,这可是花钱买来的碎布哟!”

“我要,”我气鼓鼓地坐到老姑和二姑中间,一会抓抓碎布头,一会碰碰线

团,二姑柔声劝道:“大侄子,别捣乱,姑姑缝小垫挣钱,给你买好吃的!听

话,自己玩去,”

“小力子,”正在炕梢糊碎布头的­奶­­奶­喊道:“别给姑姑捣乱,让姑姑好好

地­干­活,来,到­奶­­奶­这来,听话,大孙子!”

我又爬到­奶­­奶­身旁,闲极无聊,便用手指头抠捅着浆糊盆,­奶­­奶­慌忙移走了

浆糊盆:“唉,这孩子,怎么一会也闲不住啊!”

“­奶­­奶­,”我不解地问道:“你弄这玩意,­干­啥啊?”

“打咯吧啊,晒­干­后,卖给鞋厂,挣钱啊,好给我大孙子买吃的啊,大孙

子,别淘气,来,听­奶­­奶­给你讲故事!你愿意听吗?”

“行啊,­奶­­奶­,你讲吧!”

“从前啊!有个妈妈,她有三个孩子,老大叫门闩,老二叫了吊,老三,也

就是妈妈的老儿子,叫条帚疙瘩。有一天,……”

“不,不,­奶­­奶­,这个我听过啦!”

“是么,你听过啦?哦,看­奶­­奶­这记­性­,好,­奶­­奶­今天再给你讲个新的。”

­奶­­奶­抹了一把浆糊:“从前啊,有个姑娘,到池塘边洗衣服,突然来了一只猴子

­精­,抓起姑娘就跑,姑娘被吓得又哭又喊,也不知道猴子­精­会把她带到哪里

去。……”

“­奶­­奶­,”我呆呆地问道:“她是在哪个池塘里洗的衣服啊,是我抓鱼的那

个池塘吗?”

“对,就是那个池塘,我看你以后还听不听­奶­­奶­的话,总是偷着下去抓鱼,

如果你再不听话,还是下河洗澡,猴子­精­就会把你抓走的。”­奶­­奶­言归正题,继

续讲道:

“……,姑娘的妈妈在家里已经做好了晚饭,就等着洗衣服的姑娘回来吃饭

啦,可是,她左等也不见姑娘回来,右等还是不见姑娘回来。第二天,姑娘还是

没有回来,妈妈吓坏啦,她慌慌张张地跑到池塘边,只见水边放着姑娘没有洗完

的衣服和洗衣盆,自己的姑娘却不见啦。妈妈大哭起来: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啊,我的孩子哪去啦!

一只喜鹊飞过来落在河边的树梢上,对妈妈说:你别哭,要想找到你的女

儿,就跟我来吧!

妈妈擦­干­眼泪,跟着喜鹊向前走去,走啊,走啊,走啊,也不知走出多远,

可把妈妈累坏啦。前面出现一个山洞。喜鹊对妈妈说:你的女儿就在这个山洞

里,你赶快进去找她吧,说完,喜鹊便独自飞走啦。

妈妈胆战心惊地钻进黑乎乎的山洞,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摸着路,拐过一个

弯,后山洞突然大亮,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妈妈一直走到洞底,终于看见自己

的姑娘,她已经给猴子­精­做了媳­妇­,并且生下一个小猴子。

妈妈拉着女儿的手说:走,咱们回家。

姑娘胆怯地说:妈,不行啊,你快点藏起来吧,一会猴子­精­回来,看到你,

会吃掉你的。

说话间,猴子­精­已经进了山洞,女儿急忙把母亲藏进衣箱里。

猴子­精­进了洞底,鼻子不停地闻这闻那:有人味,有人味,一定是有人来

过。最后,在衣箱里,猴子­精­把姑娘的妈妈给抓了出来:你是谁?为什么到我这

里来?我今天要吃了你。

姑娘慌忙说道:你不能吃她,她是我妈妈啊。

猴子­精­一听,大笑起来:哎呀,原来是丈母娘来啦,失敬,失敬,你不用

怕,我吃谁也不能吃自己的丈母娘啊,你们娘俩等着,我弄点菜来招待远道而来

的丈母娘。说完,猴子­精­一转身便没了影子。

妈妈还要领着女儿逃跑,女儿说:不行啊,妈妈,猴子­精­又­精­又灵,咱们哪

里跑得过他啊,早晚还得让他抓回来。娘俩正合计着如何逃跑,猴子­精­已经拎着

满满一大筐菜再次回到洞底。

三个人开始吃饭,席间,妈妈关切地问猴子­精­道:我的女婿啊,你的眼睛怎

么这红啊,这可是病啊,你怎么不找大夫看看呢?嗨,猴子­精­一边啃着猪肘子一

边说道:丈母娘啊,我这红眼病可是多年的老毛病啦,没少找大夫给看,就是怎

么也看不好哇,没办法啊,由它去吧。

妈妈说:我家有一个祖传秘方可以治好你的红眼病。

猴子­精­一听,高兴起来:丈母娘,那就请你给我看看吧。

妈妈说:吃完饭,你出去买两斤面粉,一令糊墙纸,我一定给你治好眼病。

猴子­精­高兴得扔下没吃完的猪肘子便跑出山洞买面粉和糊墙纸去啦。

妈妈把猴子­精­买回来的面粉熬成浆糊,然后领着猴子­精­来到山洞口,让猴子

­精­面向太阳,妈妈把一张又一张糊墙纸粘到猴子­精­的眼睛上,粘完后告诉他:糊

墙纸没晒­干­以前你千万不能动,否则便失去药力,无法治好你的眼病。

猴子­精­老老实实地站地山洞口任凭火辣辣的太阳晒着眼睛。妈妈拉着女儿,

扔下那个小猴子悄悄地溜出洞口向自己的家跑去。猴子­精­被晒得难受:丈母娘,

晒­干­啦,丈母娘,已经晒­干­啦。哪里还有什么丈母娘啊,只有他的猴崽子在洞里

哭着喊着要妈妈。猴子­精­再也等不下去啦,三下两下将糊在眼睛上的墙纸撕下

去,进洞底一看,知道中了丈母娘的计,他背起猴崽子拼命追赶着她们娘俩!”

“追上没有!”我问道。

“没有,但是,猴子­精­找到了姑娘的家,姑娘把房门紧紧地锁上,不让他进

屋,猴子­精­便天天背着猴崽子来,一来便坐在灶台上花言巧语地劝说姑娘出来回

家跟它过日子。

姑娘的妈妈可气急啦,这样下去哪天是个头哇。她心生一计,第二天一大

早,她和女儿准备好充足的柴禾,在猴子­精­来到之前,将灶台烧得滚烫。猴子­精­

哪里知道哇,背着猴崽子哼哼叽叽地又来啦,一进门,爷俩一pi股坐到灶台上,

哎哟,两只猴子顿时被烫得大跳起来,撒开两腿便往外跑,以后再也不敢来姑娘

家胡搅蛮缠啦。从此以后,猴子的pi股便成为红­色­的啦!”

“哈哈哈,真好玩,真好玩,再讲一个,再讲一个!”

“哎呀,大孙子,晌午了,­奶­­奶­该做饭喽,一会,再给你讲!”

“唉,没意思!”我失望地爬到一边,翻弄着早已翻飞了边的小人书:

“哈,­奶­­奶­,这个日本鬼子抠地雷,结果,抠来抠去,没有抠到地雷,却抠了一

手臭屎,哈,真好玩,真好玩!”

“嘿嘿,”蹲地灶台前的­奶­­奶­不自觉地骂道:“活该,活该,日本鬼子,最

他妈的坏!”

“­奶­­奶­,”我放下破旧的,没头没尾的小人书:“­奶­­奶­,日本鬼子,真的很

坏么?”

“哼,再也没有比日本人更坏的啦,坏得简直上面流脓,下面淌水啊,”一

提及日本鬼子,­奶­­奶­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莫名的怒火,她恶狠狠地挥动着手中的

烧火棍:“这些个生疔玩意,他们要是现在还来,我老太太就是拿烧火棍也得跟

他们拼。大孙子,你不知道哇,日人若是再有两年不走,中国人全都得让他们给

折腾死。那年,你三叔有病,我背着他去城里看病,我不认识字,不知怎么搞

的,稀里糊涂地走进了洋街。”

“洋街,­奶­­奶­,什么是洋街啊?”

“哦,就是日本人住的街,不许咱们中国人进去。­奶­­奶­不认识字啊,不知道

哇,就走了进去。这下子,街边那些穿得漂漂亮亮的日本老娘们,手里拿着扫

帚,撵着我打,我那时正年青啊,跑得快,少挨了几扫帚。

日本人最可恶,他们种大烟,自己却不抽,专给中国人抽,中国人也没真出

息,有钱就抽大烟,钱都给人家送去啦。

过去,咱们柳壕这啊,有个大地主叫柳八,全堡子的好地、肥地,差不多全

都是他柳八家的,抽上大烟后,越抽越上瘾,抽来抽去,地全抽光了,后来日本

人让他白抽,能抽多少就给他多少,什么时候抽死啦,就得把尸首送给他们日本

人,听说,抽大烟的人,死了以后,骨头能做药材。”

“­奶­­奶­,你抽没抽过大烟啊?好不好抽?”

“抽过,有一年我不知得了什么病,怎么看也不好,眼瞅着就要死了,你爷

爷给我买了几个大烟炮让我抽抽试试。我把这些大烟炮都抽了,真是见鬼,病好

了。大烟确实厉害,抽完大烟走起路来脚下像生了风,不知道哪来的那股劲。”

“后来抽不抽了?”

“我的天那,孩子啊,谁能抽得起啊,有多少钱都得抽光,一个烟炮就值一

石高粱,抽大烟还得吃好的,吃粗粮拉不下屎,谁能供得起。我给日本人割过大

烟花,出来时全得脱光了检查,怕偷他们的大烟。”

“­奶­­奶­,日本怎么跑啦?他咋不在中国待了呢?”

“让人打跑的?”

“让谁打跑的?”

“谁都有,全都打他们,他们不是物呀,该打。那个时候天上有好多飞机,

成天嗡嗡直叫往城里扔炸弹,一到晚上你就看吧,数不过来的飞机在天上打架。

吓得你大姑直哭,我们成天不敢睡觉,怕飞机掉下来把我们砸死。

日本人在马路上点臭油漆,冒出股股黑烟把工厂矿山什么的盖住,好让天上

的飞机看不清地面。日本人的飞机打不过人家美国人的飞机,美国人的飞机可大

去啦。

有一回,日本人用自己的小飞机把美国人的大飞机撞下来一个,那飞机pi股

后边冒着黑烟,就从咱家屋顶上飞了过去,连树梢都刮着了,飞机面里的飞行员

看得清清楚楚的,就像开汽车一样,手里也握着像方向盘似的东西来回扭动。”

­奶­­奶­一边讲述着,一边非常可笑地学着飞行员驾驶飞机的样子:

“美国人可真不错呀,他们没有让飞机掉到堡子里,那架飞机要是掉到咱这

堡子里,那可没好哇,不知道得死多少人,烧掉多少房子。后来,它掉在大地

里,就听轰隆一声,震得房子忽悠忽悠的。大伙都跑去看,我和你爸爸也去凑热

闹,你爸爸还拣回来不少子母壳,有筷子那么长,都是铜的。飞机里面还有一个

烧死的人,胳膊腿都缩着。”

说着说着,­奶­­奶­竟然学起那个烧死的飞行员那可怜样子:

“没过多长时间,日本人开着车来了,他们把飞机四周围了起来,再也不让

人靠近,也不许大伙拣子母壳。过了几天,他们把飞机拉到城里到处展览,说是

大日本空军打下了美国最好、最大的飞机,好像是什么,什么b29,哼,那才

不是他们打下来的呢,是撞下来的,咱们堡子里上岁数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开飞机的人呢?”

“他们跳伞了,天上有好几个人身上拉着一个像气球似的东西一点一点的往

下落。日本人把他们全抓住了,一个也没跑了,他们能往哪跑哇。那些美国人可

比咱中国人强多了,日本人问什么也不说,最后,都绝食饿死了。”

“谁都比中国人强呀?”我对­奶­­奶­的话表示怀疑。

“是,都比中国人强,中国人懒,只要你在地里走一趟,同样种的都是水

稻,一眼就能看出来哪块是中国人种的,哪块是日本人种的,哪块是朝鲜人种

的,中国人栽的水稻,肯定没有人家日本人和朝鲜人伺弄的­精­心、细致。哎哟,

好喽,好喽,饭好喽,菊子,快放桌子,吃饭,……”

……

(十四)

“­奶­­奶­,”坐到饭桌上,我继续问­奶­­奶­道:“那,日本人是让美国人给打跑

的啦?”

“不,不止是美国人,还有老毛子呢。那年头哇,可热闹透啦,整天跟唱大

戏似的。老毛子长得又高又大,大长腿走起路来飞快、飞快的,从你身边一过,

呼呼地带着一股风,他们开着装甲车从咱家的门前经过,轰轰隆隆的,差点没把

咱家的房子给震塌啦,豁豁,­奶­­奶­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头一次见过那玩意呢,

像个怪物,好吓人啊。

不少老毛子看见中国人,还跟你握手呢,很多人是黄头发、蓝眼睛,傻乎乎

的,不像日本人那么鬼,买你的东西,你要多少钱他就给你多少钱,不会讲价。

那天,我正好在奉天城做小买卖,老毛子就打进来啦,满城都是他们的人,

日本人不知道跑哪去了,商店、饭店都关上门,全都乱套了,火车也不通了。我

们整整在车站等了两天,总算有一列火车要开动了,人们拼命地往车里挤啊,谁

不想快点回家啊,不知道这时候家里是个什么样子,火车挤得车门都关不上,当

­奶­­奶­挤到车厢前时,再也挤不进去了。下趟火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发呢,­性­急的

人爬上了车顶,我也跟着他们爬了上去,豁出去啦,摔死拉倒呗。我爬在车顶上

回到了家里。”

“日本人后来都跑哪去了?”

“死的死,逃的逃,还有不少人往大辽河里跳,自杀。很多人去看热闹,问

他们:‘你们死啥呀?回家得了呗?’他们说:‘回家也好不了,也得饿死’,

有的人家不能生养,就拣他们的孩子。那个时候更是不好过,到处乱轰轰的,有

时做点买卖,刚把货摆上,就有人喊起来:‘老毛子来啦’,大伙炸了营似的到

处乱跑。有人就趁这空当抢东西,偷东西,其实老毛子根本没来,有人故意这么

叫唤,人们管这叫‘诈市’。日本人跑了,城市里的工厂都停了产,工人没有饭

吃,把高炉里面的砖掏出来挑出几十里路,到咱这来换吃的。晚上就住在咱家西

头的破庙里。”

“西头,西头不是生产大队吗?”

“现在是生产大队,早头就是个破庙,住的都是要饭的,大伙都叫它花子

房,那年正好赶上腊月,天嘎巴嘎巴的冷,破庙里一点也不挡风啊,哪天清早都

得抬出去一个两个冻死的、饿死的人。我一看这也太惨了,就拿了一床破棉被进

了破庙。我进去一看,墙角那有一个小女孩,缩在那里冻得手指头都回不过弯

啦,我就把这床被给她盖上了。”

“那她冻没冻死呀?”我关切地问道。

“没有,第二天,她的妈妈来还被子,我说不要了,给你们用吧。”

“她们什么时候走的?”

“你爷看她们娘俩太可怜了,就让他们住到了咱家,那个老娘们还想把她的

姑娘嫁给你爸呢!”

“那,我爸怎么没娶她呢?”

“你爸没看上人家,说她不认字,那个丫头不太懂事,你爷爷也没太相

中。”

“后来呢?”

“开春了,她们回城里去了,以后就不知道哪去了。”­奶­­奶­咽下一口玉米

饼,继续讲述道:“早头哇,路边饿死的人有的是啊!”

“那又怎么样,饿死了,烂在路边也没人管!”爷爷chā言道:“唉,那个年

月啊,老百姓都寻思着,这日本鬼子也跑光了,该舒舒坦坦地过日子喽,可是,

哪曾想,国军和八路又­干­了起来,唉,真是兵荒马乱啊!”

“爷爷,”我转过脸去,问爷爷道:“国军和八路,他们谁好哇?”

“嗨,”爷爷­干­赅了两声:“都是中国人,还能有啥说的,反正都比日本人

好。八路穷,穿得破衣罗索的,衣服什么­色­的都有,还没土匪穿得齐整呢。有的

小兵,连子弹都没有,别看他们身上背的子弹带鼓鼓囊囊的,其实里面塞的全是

高粮杆子,假装有很多子弹的样子。国军不像八路那么寒酸,国军有钱,当兵的

都穿得齐齐整整的、漂漂亮亮的,每人都有一个小马夹,他们很多人都挎着冲锋

枪,一搂就是一梭子,八路的枪打一下,还得撸一下栓。”

“听人说,”­奶­­奶­嘀咕道:“国军是从什么缅甸调过来的,叫新六军,是王

牌军。在咱们家烧火做饭的伙夫,就是个缅甸人,我跟他说话,他一句中国话也

不会说,­肉­皮黑得像个下煤窑的。新六军的兵没事就唱歌,唱什么:‘我的家在

东北松花江上’,可他们并不是东北人,全是关里人,我问他们:‘小伙呀,打

仗怕不怕死啊?’,大孙子,你猜他们怎么说?”

“怎么说的啊?­奶­­奶­!”

“哼,”爷爷又chā了话:“哼,国军的小兵说:‘死?死了就当娘没养!’

八路叫我们老乡,来了就帮扫院子,挑水,晚上跟我们睡在一铺炕上。新六军来

了,不给扫院子,也不帮挑水,他们叫我大哥,叫你­奶­­奶­大嫂,看到咱家有猪有

­鸡­,就要买,每次总是多给钱,从来不少给,说老百姓不容易。他们做­鸡­跟咱们

吃法不一样,他们杀­鸡­不退毛整个把皮扒下去。晚上,他们不上炕睡,把行李铺

在地上睡。他们吃饭的时候,就叫你爷爷我也跟他们一起吃,爷爷我倒是挺愿意

和国军说话的,人家国军是正牌军,而八路,是造反的。可是,爷爷我不会喝

酒,喝一口脸就通红通红的,后来,国军喝酒,我就喝茶,嘿嘿。”

“是啊,”­奶­­奶­叹息道:“大孙子,说起国军,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有一

天,你爷爷正跟国军在外屋吃饭,你爸爸和你三叔溜进他们的屋子里,看到炕上

放着一杆枪,你爸爸和你三叔就摆弄起来,你三叔骑到了枪杆子上,你爸爸不知

怎么搞的把枪给勾响啦,就听‘叭’的一声满屋子里的人全都跑了过去,进屋一

瞧,我的天,屋子里净是烟,你三叔还呆呆的坐在枪杆上,你爸爸吓哭了。

当官的楞了半天也没说出一话来,不一会,从各个地方来了不少当官的和当

兵的,都打听出了什么事。军官说‘没什么事,枪走火啦!’。过后,他跟我说

‘大嫂哇,看得出来你是个善心人,你的孩子才有这个福气,我也是借了你的

光,你要知道啊,如果你孩子有个三长二短,长官就得把我毙了。’“

“国军,”看得出来,爷爷和­奶­­奶­,对国军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尤其是爷

爷:“大孙子,国军队伍里有一个小孩子,也就十四五岁吧,是营长的勤务兵。

说是伺候营长的,我看啊,倒是营长伺候他。那孩子兵爱尿炕,每天早上起来,

营长都要给他洗尿湿的被单。

那一年,你­奶­­奶­出外做买卖时,总是背着一个钱搭子,那个小兵崽子,就相

中了你­奶­­奶­的钱搭,非得要买,最后,到底让他给熊去了。他背着钱搭,也要跟

你­奶­­奶­去城里做买卖,他说,从云南跑到关外,还一次也没去过城里呢,他非常

想看看,关外的城里是什么样的,有没有云南的城里好玩。

那时,城里是八路的,你­奶­­奶­说‘小孩,你要去,到了城里,我就告诉八

路,你是新六军’,他知道你­奶­­奶­是在逗他玩:‘那行啊,大娘,八路准能给你

奖励。’,嘿嘿,他真的就跟着你­奶­­奶­去了趟城里。”

“­奶­­奶­,”我问­奶­­奶­道:“­奶­­奶­,你没把他交给八路啊?”

“哎呀,”­奶­­奶­认真地答道:“­奶­­奶­可不想­干­这损事,国军和八路打,谁愿

意赢谁就赢,跟咱老百姓,有什么关系,无论谁来了,到咱家里,都是客,咱都

满热情地招待。大孙子,这小兵崽子还有热闹事呐!”

“啥热闹事呐!”

“大孙子,爷爷告诉你,有一天啊,半夜的时候,外面不知哪里有响动,当

兵的全都出去警戒,那个小崽子睡得很死,再说,他也不能打仗,大家伙就谁也

没有叫醒他。等他自己醒过来,看到屋子里一个当兵的也没有啦,就问爷爷:大

伯,营长呐,部队呐,他们都跑哪去了。爷爷就故意吓唬他:‘刚才八路来啦,

他们都跑了’小兵崽子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你­奶­­奶­在旁边说道:“哎呀,你吓唬

他­干­啥,看把他吓得,’你­奶­­奶­就告诉他:‘你们营长带着兵都在外面呢。’他

穿上衣服跑出去一看,确实都在院子里,个个端枪站着,这回,心里有底了,进

了屋,往地铺上一倒,又呼呼地睡上了。”

“­奶­­奶­,”我追问道:“八路来了么?”

“来了,”­奶­­奶­盛了一碗热汤,继续说道:“那天啊,真的就打了起来,从

中午一直打到半夜。八路军往堡子里打,新六军怕伤了老百姓,当官的下令不许

还击,全都拎着枪往堡子外面拼命地跑,边跑边冲着八路军喊:你过来,有种的

你过来。八路军就在后面撵,出了堡子,八路军全都让他们给打死啦,新六军的

兵骂八路军太不像话,为什么要在堡子里打仗,去伤无关的老百姓。

解放后,镇政府在那个地方,给那些被国军打死的八路军,立了块碑,还圈

起一个大院套,修得像个庙,就是三台子那,坐通勤火车就能看到。

那场仗,新六军也死了不少人,当官的张罗着买棺材埋他们,国军真是有钱

啊,净买好棺材,那木头才厚实呐。有受重伤的看看不行了,就放在院子里等着

慢慢死去,轻伤的放在屋子里。

伤兵痛得叫爹喊娘的,听了真让人难受,谁家没有儿女,要是看到自己的儿

女打成这个样子,谁能受得了。

有的伤兵喊着向我要水喝,可是,当官的不让我给他喝,说受枪伤喝水立马

就完蛋。伤兵渴呀,渴急了就指着我骂:‘­操­你妈的,老百姓呀,我们在前线给

你们卖命,你们连口水都不给喝,太没良心啦。’唉,没吵吵多长时间,他就死

啦。”

“那,他们最后怎么没打过八路军呢?”我希望­奶­­奶­能给我解答这个问题。

“那谁知道,可能就是该着呗,老天爷安排的,什么都得是命!”这就是­奶­

­奶­给我的答复,­奶­­奶­最信命,有个什么大事情的,必须找瞎子掐算掐算。

“那,他们后来哪去啦?”我继续问道。

“走啦,谁知道哪去啦!有的让八路逮住了,双手背在后面绑着。八路把他

们关在咱家里,派兵看着,他们渴了,八路就叫我给他们送碗水送过去,我一进

屋,看到他们这可怜相,就悄悄地问他们:‘你们这是怎么搞啊,有那么好的家

伙什,咋还没打过土八路呐?’

那些被绑着的军官,听我这么一说,脸羞得通红通红的:‘唉,大嫂子,什

么也别说啦,全完啦,全完啦。’有一个还呜呜地哭起来,还有的军官问我,向

我打听他们的太太哪去啦,我说:‘我也不知道哪去啦,谁敢问哪,我就看见她

们都被装上一辆大卡车,拉走啦!’一个挺胖的军官说:“完喽,共产党都得把

她们送到抚顺配给挖煤的,挖煤的没人给媳­妇­,八路为了让他们多挖煤,就奖励

他们女人做媳­妇­。’”

“真的么?”我瞪着眼睛问­奶­­奶­道,­奶­­奶­摇摇头:“不知道,­奶­­奶­也不清

楚,大家伙都这么轰轰,我看八路不能­干­这事吧!管咋的,都是正经军头哇!”

“妈,”始终默默听­奶­­奶­和爷爷讲述的三叔chā言道:“可是,解放后,窑子

娘们可真的送到抚顺,分配给挖煤的啦,”

“唉,那天早晨,把国军军官拉走以后,”提及国军的惨败,爷爷很是懊

丧:“国军败了,八路就开过来了,那人,我的天啊,真是大鼻子他爹——老鼻

子啦!在咱们家门前这条马路上,整整一天也没过完,你说说,这是哪来的那么

多人啊,我真不明白,活了半辈子啦,第一次看到这么长的队伍,没头没尾啊,

一个个连跑带颠的,有的跑得连气都要喘不上来了。

有个当兵的,口渴了,就进屋向我要水喝,我就向他打听,问他是从哪来

的,他告诉我:从锦州那过来的,他端起一舀子凉水咕噜咕噜就往肚子里灌。我

一看,这怎么行啊,跑得这么急,再喝大凉水,能受得了吗。我和你­奶­­奶­就抱来

柴禾烧了一大锅开水,谁进来就给谁喝。那天,我和你­奶­­奶­整整烧了三缸水。

还有一个小兵拿着一块布求你­奶­­奶­给他补袜子,他告诉我,这块布是在锦州

大街上拣的。‘老乡,你可没看着哇,那大街上扔得什么东西都有,商店里早没

人啦,好东西就在那摆着,没人管。可是,上级命令我们什么也不许拿,不许往

下哈腰,谁哈腰拣东西就地枪决,这块布是我从一家窗台上拣的,不用哈腰

啊!’”

“­奶­­奶­,国军和八路,哪个好啊?”我继续郑重地问­奶­­奶­道,在我所阅读过

的文艺作品中,以及观看过的电影里,对国军贬损到了极致,而八军则抬高到了

神话般的位置,我希望从爷爷和­奶­­奶­的口中,给国军和八路重新定位:“爷爷,

国军和八路,谁好啊?”

“这,怎么说呢,”­奶­­奶­着实有些为难,她摊了摊手:“八路,你爷爷就是

看不上他们,说他们没正形,穿的衣裳你分不出当官的还是当兵的,当官的不像

当官的,当兵的不像当兵的。你看看现在吧,嗯?什么也不让你­干­!大伙都得守

在生产队里,一天到晚净­干­没用的,让你种大葱就不能栽萝卜。还把城里的念书

人弄到农村来种地,他们会­干­啥呀?只能帮倒忙。土豆子没有到时候就全扒出来

啦,结果都烂了,纯粹是一群败家仔。”

“哼,”爷爷冷冷地哼了一声:“我就是看不上八路,怎么的,没正形,八

路一来,就分地主的东西,还分他们的地。大孙子啊,地主也不容易,人家那可

是几辈子攒下来的啊,说分就给分啦!

八路一来,咱们柳壕那些不务正业的二流子,最愿意往八路跟前凑合,向八

路汇报谁家有多少多少钱,有多少多少地,完了,八路就奖励他们点什么。八路

分不出好坏人,竟让这些人当起头头来,那还能好。这伙人一攉拢,就把一家油

坊给分啦,那哪是分呢!就是抢,谁家人多,有本事,就能抢得多点,豆油淌得

满地都是,你­奶­­奶­和你爸爸也去了,可是,抢不上槽啊,就搬回几块豆饼。好好

的油坊,抢起来比刮风都快,一股脑的功夫,什么都抢没了。油坊老板给大伙下

跪,谁有空理他呀,气得直垛脚,半夜找根绳上吊了。”

“好喽,好喽,”­奶­­奶­开始拣桌子:“老头子,别掰胡了,赶快拾、

拾,早点休息吧,明早,我还得起早赶头班车,去城里卖­鸡­蛋呐!”

……

(十五)

“力哥,”我正蹲在池塘里抓泥鳅,身边传来甜甜的叫声,我转过脑袋一

瞧,原来,是大姑唯一的女儿,小蒿子,她背着双手,站在水边,冲我微笑道:

“力哥,你咋不听姥姥的话呐,又下河了!”

“哈,”一条可爱的小鱼突然蹿出水面,我激动得大吼一声,冲将过去,结

果,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摔倒在池塘里,小蒿子惊呼起来;“力哥,快起来,

快起来,别淹着!”

“唉,”我捂着酸痛的pi股,垂头丧气地爬出池塘,小蒿子亲切地蹲下身

来,一边像个小大人似地帮我整理着乱纷纷的衣服,一边皱着眉头,模仿着­奶­­奶­

的口吻,温柔地嘟哝着:“你瞅瞅,你瞅瞅,力哥,你咋这么淘哇,没有一点老

实气!”

“唉,”我失望地嘀咕道:“好漂亮的小鱼啊,眼瞅着就要抓到手了,可

是,却他妈的摔了个大跟头!唉,”

“得了!”小蒿子拉起我的手:“得了,得了,别在水坑里瞎折腾啦,到我

家去玩吧!”

我与表妹小蒿子手拉手地沿着池塘边,向大姑家走去。从池塘边,步行百余

米,便能看到大姑的家,在宽阔的院落里,耸立着一幢破旧的,但却非常高大、

雄奇的青砖灰瓦的房宅。这栋非同寻常的房屋,原来的主人乃是村子里很有名气

的一个老财主,土改时,老财主被无情地扫地出门,大姑父取而代之地成为此栋

大宅的新主人。

我的大表哥队长,已经成家立业,并不漂亮的大表嫂怀里抱着一个丫丫学语

的小女孩,大表嫂热情地将我让进屋子里,冲着怀里的孩子说道:“闺女,看

看,谁来了,叔叔来了,对啊,快,快叫叔叔啊!”

“哈,”听到大表嫂的话,我登时吃惊不小,在­奶­­奶­家,我不是叫这个人姑

姑,便是称那个人叔叔,总是当一个可怜的小字辈,今天,来到大姑家,我作梦

也没想到,我的辈份意外地升了一级,豁豁,我也当上叔叔了:“啊,真不容易

啊,我也当上叔叔了,毛主席万岁!”

“嘻嘻,”大表嫂怡然笑道:“这个孩子,真好玩,叔叔就是叔叔呗,看把

你乐成这样!”

“嘿,”小蒿子骄傲地说道:“你是叔叔,我还是姑姑呐,大侄女,快叫我

老姑!”

“哎呀,”正在炕上飞针走线的大姑,和蔼地对我说道:“小力子来了,嘿

嘿,大侄啊,好好跟妹妹玩吧,一会,大姑给你做好吃的!”

大姑父是方圆百里之禸 ,极有名望、手艺高超的木匠,此刻,他板着面孔,

正在谆谆地教诲着二表哥、三表哥、四表哥,将他那套鲁班手艺,毫无保留地传

授给自己的儿子们:“不对,”大姑父面­色­­阴­沉地对二表哥说道:“不对,这样

不对,手不能放到刀前,这样,很危险的,会伤到手指的,要这么,刀在手前,

手在刀后,对,对,就这样,千万要记住这一点啊!”

我好奇地拿起一把铮明瓦亮的钢刨,大姑父慌忙抢夺过去:“孩子,这可不

能乱动,会刮破手的,去,跟你表哥到里屋玩去。”

“二哥,”我站在二哥身旁,悄声央求道:“给我做把手枪呗!”

“嗯,”二表哥点点头:“行啊,可是,今天,没空,等我有空的时候,一

定给你做一把漂亮的手枪,跟真的一样!”

“谢谢二哥!”

“走啊,”小蒿子不耐烦地拽扯着我:“走啊,力哥,这里你什么也玩不

了,你什么也不能碰,不是刀就是锯的,弄不好,就得碰伤手!”

小蒿子将我拽到大姑家的后院,她一pi股坐到一块破木板上,从木板下掏出

一只只残破的碗碟:“力哥,咱们玩过家门吧!”

“好哇,”我顺嘴说道:“那,你当我媳­妇­吧!”

“行,”小蒿子乖顺地答道:“力哥,我做你的媳­妇­,可是,你还没娶我

呐。”

“怎么娶啊?”我茫然地问道。

“就像我大哥娶我大嫂那样,咱们先得吃定婚饭!”

“那好吧,就吃吧!”

于是,小蒿子非常认真地抓过一些碎菜叶,放到破碗里,她将破碗推到我的

面前:“力哥,吃吧,吃吧,吃完定婚饭,我,就是你的媳­妇­啦!”

“吃完了,”我将破碗里的菜叶,悄悄地丢弃掉,然后,将破碗往地上一

放,一把搂住小蒿子:“好喽,现在,你就是我媳­妇­喽!”

“嘻嘻,”小蒿子幸福地微笑道:“啊,我吃定婚饭喽,我出门喽!”

“出门?”我困惑地问道:“蒿子,什么叫出门啊?”

“嘻嘻,”小蒿子解释道:“出门,就是结婚啊!啊,”提及结婚,小蒿子

愈加得意起来:“妈妈说了,等我出门的时候,一定给我做最漂亮的、最值钱的

衣服,我爹说,我老闺女出门的时候,我要做一套最最贵重的家俱,给我老闺女

作嫁妆,啊——,”小蒿子突然惊叫一声,小手死死地捂胯间,挡住我的手指:

“力哥,你这是­干­么啊?”

“摸一摸,”我­淫­邪地说道,手指继续往小蒿子的胯里钻,小蒿子羞得满脸

绯红:“羞,羞,好羞,不,不,羞,羞,太羞啦!”

“结婚了,就得摸小便啊!”说着,我呼地将小蒿子按倒在木板上,身子重

重地压了上去:“结婚了,就这样,爸爸压着妈妈,”

“是么,”小蒿子迷茫地询问道:“真的么,力哥,你咋知道的呐?”

“我,”我得意地答道:“我睡觉的时候,看到爸爸压妈妈了,就这样!”

说着,我抬起身来,骑在小蒿子的腰部,模仿着爸爸的样子,咕咚咕咚地折

腾起来,身下的小蒿子呆呆地望着我,娇小的身体可笑地抖动着:“哎哟,哎

哟,力哥,压死我了,压死我了,轻点,轻点!”

“啊——,”我俯下身去,搂住小蒿子的小脑袋瓜:“还得这样,”我­淫­迷

地亲吻着小蒿子的面颊:“还得亲嘴,对,就这样,亲嘴!爸爸亲妈妈!”

“唔——,唔——,”我骑跨在小蒿子的身体上,一边可笑地扭动着,一边

试图将手指探进小蒿子的胯间,抠摸她的小便,机警的小蒿子拼命地按住裤带:

“不,不,羞,太羞了!”

突然,房门处传来脚步声,本能的胆怯促使我迅速地从小蒿子的身上跳了起

来,老姑意外地出现在门口:“大侄,你咋跑到这里来啦,让我好找哇!”老姑

走到我的身旁,看到地上的碟碟碗碗,老姑立刻明白了一切,顿时­阴­冷起面庞:

“大侄,你们­干­么呐?”

“老姑,”我喃喃地说道:“我们,我们在玩过家门呐,我已经娶小蒿子做

媳­妇­了!”

“哦,”老姑一脸妒­色­:“大侄,你不是说过,只跟老姑玩过家门吗?”

“老姑,我,”我无言以对,低下头去。

“哼,”小蒿子不服气地说道:“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啊,力哥凭什么只能跟

你玩过家门啊!”

“咋地,”老姑理直气壮的说道:“这是他自己说的,不信,你问问他!小

力,”老姑拽住我的手臂:“小力,你说说,是不是你自己说的,只跟老姑好,

只跟老姑过家门,……”

“老姑,我,是的,老姑好,老姑好!”

“大侄,回家!”老姑拉起我的手:“走,咱们回家!”

“力哥,”见我转身欲走,小蒿子一把拽住我,泪汪汪地呼唤着:“力哥,

力哥!唔——,……”

“老姑,小蒿子,哭了,”我不得不停下脚步,老姑冲着小蒿子瞪了一眼:

“哼,小­骚­bi,不要脸!”

“老姨,”小蒿子委屈地嘀咕道:“谁不要脸啦,老姨,你凭什么骂人啊,

谁不要脸啦!”

“你不要脸,想给我大侄做媳­妇­,你配得上么?”

“那,你配得上么?”小蒿子回敬道。

“你,”老姑顿时哑言,良久,才无奈地嘀咕道:“不管配得上,配不上,

哪有姑姑给侄做媳­妇­的啊!”

“为什么不能,”我凑到老姑身旁,习惯­性­地将手伸进老姑的胯间,老姑迟

疑一下,但,还是非常配合地叉开了双腿,我得意洋洋地抠摸起老姑的小便,小

蒿子见状,小脸红得尤如大苹果:“哎哟,老姨让男孩摸pi股,真羞啊!”

“我愿意,”老姑示威般地说道:“我愿意,你管不着,我就是愿意让大侄

摸pi股,咋地吧,气死你,气死你!”

“哼哼,”小蒿子抹了抹脸上的泪珠,小手指反复刮划着红通通的小脸蛋:

“羞,羞,羞,真羞,老姨让男孩子摸pi股,太寒碜啦!”

“菊子,小力,蒿子!”房门里传来大姑的叫声:“吃饭喽。”

“妈——,”饭桌之上,小蒿子郑重其事地对大姑道:“刚才,我跟力哥玩

过家门的时候,吃定婚饭了!”

“哈哈哈,”大姑闻言,嘴里的玉米面差点没喷出来:“这个小丫头片子,

屁大点的小岁数,就什么都懂,老闺女啊,你是不能嫁给小力子的!”

“嘿嘿,”听到大姑的话,老姑讥笑道:“怎么样,你配不上吧!”

“为什么?”小蒿子不解地问道:“妈——,为什么,为什么,我为什么不

能嫁给力哥啊?”

“不能,就是不能,你不能给小力子做媳­妇­,你们是近亲!”

“近亲?”小蒿子呆呆地望着大姑,大姑点了点头:“对,你跟小力子是姑

表弟,是近亲,近亲,是不能结婚的!”

“啊,这,”小蒿子满脸的失望之­色­:“这,为什么,近亲为什么不能结

婚!”

“近亲结婚,是骨血倒流,生出来的孩子,不是呆,就是傻!”

“嘻嘻,”老姑更加得意起来:“完了吧,你就趁早死了心吧!”

“二哥,”吃过午饭,我再次央求二表哥道:“二哥,给我做只木头手枪

吧!”

“唉,”二哥指着他手中的活计,叹息道:“小力,这活,今天如果­干­不完,

我爹会揍我的,明天,明天吧,明天我一定给你做只木头手枪!”

“嗨,”我失望地离开二哥,漫无目标地溜进大姑父的贮藏室,只见狭窄的

小仓房里,充塞着各种款式和型号的铁锯、钢刨、锉刀等等,直看得我眼花缭

乱,我蹲下身去,逐个摆弄起来。

“哈,”一个小巧玲珑的钢刨引起我强烈的兴趣:“好漂亮,好­精­致啊!”

我顺手拣起一块小木板,感觉非常适合做成一把小手枪,于是,我一只手拎着小

钢刨,一只手按住小木块,笨手笨脚地刮划起来。

哧啦——,锋利的刨刃无情地划开我的手背,一阵凉丝丝的微风刮过,立刻

露出森森白骨,瞬间,鲜红的血水,滚滚涌出。

“啊——,不好了,啊——,”我惊赅到了极点,一pi股瘫坐在地,绝望地

哀吼起来:“唔——,唔——,唔——,”

“怎么了?”听到我的哭喊声,大姑父应声推门而入,他一眼看到我血淋淋

的小手:“我的老天爷,这,这,”大姑父呼地将我抱起:“快,快,去医

院!”

……

(十六)

天气渐渐地寒冷起来,我再也不能与老姑厮守在柴禾垛里,尽情把玩她的小

便,刺骨的西北风无情地将我们吹刮到屋子里,我不得不与老姑终日混迹在热滚

滚的土炕上,或是比赛似地舔吮着玻璃窗上厚厚的霜花,或是又呼又喊地满炕乱

跳,或是拽扯着窗框,爬到炕柜上,再咕咚一声,跳回到土炕上。

“芳子,”­奶­­奶­板着面孔,对二姑嘀咕道:“你,真的想好了!”

“嗯,”二姑盘腿坐在土炕上,听到­奶­­奶­的问话,一面纳着鞋底,一面点点

头,然后,张开嘴巴,叼住细白的线绳。

“唉,”躺在炕头的爷爷,有气无力地叹息道:“算了吧,女儿大了,不由

娘啦!”随着寒冷的降临,爷爷便条件反­射­般地旧病复发,又是咳嗽,又是气

喘,哼哼呀呀地躺倒在土炕上,度日如年。

“唉,芳子,”­奶­­奶­似乎仍不甘心地说道:“你哥来信不是说,他,不同意

吗!”

“这是我自己的事,他同意不同意,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二姑坚持道。

“你哥说,他家成份不好!”

“我不在乎这个!”

“你哥说,他们家的人,一个比一个驴­性­!”

“那可不见得,他们家,也就出了卢清海这么个大活驴,……”

“唉,”

“……”

“老姑,”听到­奶­­奶­一声接一声地叹息着,望着二姑义无返顾的神­色­,望着

爷爷无奈的愁苦之­色­,我不解地瞅了瞅身旁的老姑:“老姑,怎么了,二姑怎么

了?”

“二姐,要出门喽!”老姑则不以为然地顺嘴答道。

“啊——,”听到老姑的话,我的脑袋尤如意外地挨了一记重重的闷棍,嗡

——,嗡——,嗡——地乱叫起来:怎么,二姑要嫁人,二姑要结婚,如果真是

这样的话,那么,二姑不是也得要像妈妈那样,被讨厌的、极其陌生的男人,无

情地压在身下,然后,……

“二姑!”我不敢再继续想像下去,这对我太残酷了,我无法接受这一现

实,我呼呼呼地爬到二姑的身旁,啪地按住她手中的布鞋底:“二姑,你要出

门?”

“哦,”二姑停下手来,握着光闪闪的铁锥,静静地瞅了瞅我,然后,缕了

缕我的乱发,轻轻地点了点头:“嗯,咋的?”

“二——姑——,”我咕咚一声依到二姑的怀里,隔着外衣,抚摸着她的酥

|­乳­,想着二姑这对迷人的酥|­乳­,即将离我而去,成为陌生男人的玩物,我鼻子一

酸,伤心的泪水扑噜噜地滚出了眼眶,二姑没有再说什么,白­嫩­的玉手轻柔地擦

抹着我的面庞,刚刚走进屋子的­奶­­奶­见状,茫然地问道:“小力,大孙子,怎么

啦,哭什么啊,是不是老姑又欺侮你啦?”

“没,没啊,”老姑慌忙辩解道:“没,没,才没呢,是他听到二姐要出

门,这不,跑到二姐怀里,就哭了!”

“唉,”­奶­­奶­闻言,湿淋淋的大手在围裙上抹了抹,然后,坐到炕沿上,理

了理我的衣领:“唉,小力子舍不得二姑,小力子不愿意让二姑出门!是不,大

孙子。”

“呜——,”二姑突然扔掉铁锥和布鞋底,抱住我的脑袋,莫名其妙地抽涕

起来:“呜——,呜——,呜——,呜——,……”

事情并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情况很快便急转直下,­奶­­奶­家发生了许多微妙

的、让我捉摸不透的变化。每天,都有我认识的,或不认识的男男女女们,走马

灯般地穿梭往来于­奶­­奶­家,在所我认识的人中,有大队保管员老杨包、车老板吴

保山,而印像最深刻的乃赫赫有名的屠夫卢清海。

重病缠身的爷爷,不得不坐起身来,偎在土炕上,与不断而来的众人热情地

寒喧着,说着一些我根本听不明白的话,而­奶­­奶­,则带领着三叔和老叔,满头热

汗地烧火煮饭。在那个极其艰难、困苦的时期,爷爷招待众人的饭菜,相当简

单,饭桌之上,众人一边咀着玉米饼,一边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还有一个戴着

花镜的老爷爷,像模像样地写着什么。

“他们在­干­么啊?”我问老姑道。

“定亲呗,”老姑说道。

“跟谁定亲,二姑要嫁给谁啊?”

“大侄,”老姑神秘地说道:“你猜猜啊?”

“不知道,”我摇摇头:“我猜不着!”

“杀猪匠的弟弟,”老姑告诉我道:“就是那天打架时,放火的卢清海的弟

弟啊!”

“啥,”我不解地嘀咕道:“二姑为什么要嫁给他啊!”

“不明白,”老姑也表示出不满:“不知道,不知道二姐是怎么想的,大

侄,咱们老张家,跟老卢家不对付,听爹说,过去,还有仇呐,可是,也不知道

二姐是怎么想的,非得要嫁给老卢家!唉,这不,连定婚饭都吃上喽!”老姑叹

息道:“唉,二姐的事,就算定下来喽,吃完定婚饭,就要出门喽!”说着,老

姑的脸上突然闪现出一丝羡慕之­色­。

望着老姑那满脸的慕­色­,我却陷入无尽的绝望之中,我又悄悄地扫了扫默默

地端坐在土炕尽头的二姑,望着二姑那死亡般的表情,我顿时产生一种强烈的失

落感,我坚定地认为,我将永远永远地失去一件最为珍贵的宝贝!

怦——,怦——,怦——,梆——,梆——,梆——,……

我刻骨铭心地记得,我永永远远也不会忘记,那是一个寒冷的,昏沉的,看

不见太阳的早晨,一阵讨厌的鞭炮声,将我从即将失去二姑的噩梦中惊醒,我睁

开眼睛一看,二姑穿着一身鲜艳的衣服,从来没有抹过任何化妆品的方脸上,非

常让我吃惊地涂上了厚厚的雪花膏,身前身后,围拢着一群大姑娘、小媳­妇­,冲

着二姑,嘻嘻哈哈地指手划脚,品头评足。

“嗷哟,你还别说,芳子平时从来不打扮,这一打扮起来,可真惹眼啊!”

“哎呀,芳子,这件衣服的颜­色­,太艳了点吧!”

“艳点好啊,结婚么,不得新鲜新鲜,……,”

怦——,怦——,怦——,梆——,梆——,梆——,……

讨厌的鞭炮声再度响起,继之而来的,又响起剌耳的锁呐声,很快,房门被

人推开,一个着装崭新的少­妇­,捧着花花绿绿的棉被,笑容可掬地走进屋来,她

非常自然地将花棉被放到土炕上,然后站到一旁,随即,一个笑嘻嘻的少女,走

到炕沿前,将手中的蜡烛点燃,轻轻地放置在棉被前,末了,与少­妇­并排而立,

一个面容英俊的小伙子,双手捧着一块红通通的鲜猪­肉­,走到­奶­­奶­面前:“老张

大娘,呶,离娘­肉­送来喽!”

­奶­­奶­没有作答,手掌一挥,示意小伙子将猪­肉­放到方桌上,唢呐声中,一个

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满面春风地走进屋来,他一手拉着着爷爷的病手,一手拽

着­奶­­奶­的粗手,叽哩哇啦地,不知嘀咕一些什么鬼话。

“哈,”屋子里送亲的­妇­女们纵声嚷嚷道:“哈,真他妈的能讲,死人也能

让你说活喽!”

“嘻嘻,好一个大叫驴啊!”

“哈哈哈,”

“嘻嘻嘻,”

“嘿嘿嘿,”

“……”

被众­妇­女们讥讽为大叫驴的男人口若悬河一番之后,屋子里顿时沸腾起来,

一身盛装的二姑,在­妇­女们的嘻嘻哈哈的推搡之下,面­色­羞涩地缓缓地走出屋

外,我顿时浑身颤抖:“二——姑——,”

“哎呀,这小子,怎么还不起来啊!”几个­妇­女冲着我嚷嚷道:“小力子,

还不快点起来,姑姑就要上车喽,你还不给姑姑压车去!”

说完,众女人呼地将我围拢住,你拽来裤子,她扯来衣服,顾头不顾脚地胡

乱往我的身上套,还有的人抓过湿毛巾,艹 艹 地给我擦了一把脸:“行了,三把

pi股,两把脸,小力子,快下地吧,给你姑姑压车去!”

我稀里糊涂地被众女人推上大马车,车老板吴保山扬了扬手中的大马鞭,诡

秘地冲我嘀咕道:“小家伙,到了姑父家,不给你红包,你就不下车,记住

没?”

“嗯,”我迷茫地点点头。

“驾——,”车老板吴保山马鞭一扬,哗楞一声,大马车迎着剌骨的冷风,

缓缓驶出­奶­­奶­家的大院子,二姑依然是默默无语,端坐在大马车的中央,四周围

拢着叽叽喳喳的姑娘媳­妇­。

“力——,”突然,一只热滚滚的玉手,深情地握住我早已冻僵的手掌,我

回头一看,是二姑,二姑关切地问我道:“大侄,冷了吧!”

“二——姑——,”我不知道说些什么。

“嘻嘻,”众女人赞叹道:“看,多好的姑姑啊,都出门了,还惦记着大侄

呐,力啊,你可不能忘了姑姑哟,长大了,有能耐了,可要好好地孝敬姑姑

哦!”

“二——姑——,”二姑依然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听到众女人的话,我鼻子

一酸,眼前再次模糊起来。

“到喽,到喽!”不知走出多远的路程,马车停在一处院落的门前,院子里

一派喜气扬扬,吴保山转过头来,再度叮嘱我道:“小家伙,到喽,千万记住,

不给红包,绝对不能下车,可别让他们小瞧了咱们娘家客,不把咱们放在眼

里。”

“哈,”一个穿着极不得体的中山装的大脑袋男人,堆着笑脸走到马车前:

“哈,欢迎,欢迎,欢迎漂亮的新娘和尊贵的客人!”

大脑袋伸出双手,欲抱我下车,我本能地将身子往后挪动着,不肯进入他的

大手掌里,大脑袋友善地笑了笑:“小家伙,大伯抱你下来,小家伙,别着急,

你的红包是绝对少不了的!”见我还是迟疑不决,大脑袋终于掏出一块小红纸,

塞到我的手上:“拿着,小家伙,嘿嘿,这回,可以下车了吧!”

没容我作出回答,大脑袋双手一张,便将我抱下车来,众­妇­女立刻拥着二姑

跳下大马车,向着院门走去,刚刚走到院门口,众­妇­女突然嘻笑起来,一把将二

姑推到最前面,我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见院门哗地洞开,几个比我年龄

稍大一些的男孩,人人手里端着一只花瓷盆,里面装满了黄豆、谷子、玉米粒等

等,见二姑缓缓走进院子,纷纷抓起瓷盆里的谷粒,毫不客气地抛向二姑,二姑

本能地护住面颊,停止了脚步。

“­操­——你——妈——,”我顿时怒火万丈,冲着那几个男孩破口大骂,同

时,不顾一切地冲向前去,众­妇­女慌忙拽住我:“小力子,别,别骂人啊,这是

祖上传下来的老规矩啊!”

“这孩子,怕姑姑被打痛吧,嘻嘻!”

“小家伙,”大叫驴拍了拍我的肩膀:“心痛姑姑啦,嘿嘿,走,跟大伯进

屋去!”

我余怒未息,握着薄薄的红纸片,跟在大叫驴的身后,在众­妇­女的簇拥之

下,走进一间雾气弥漫,烟气腾腾的屋子里,在屋子的中央,放置着一张堆满菜

肴的大餐桌,大叫驴站在屋门口,扯着沙哑的嗓子吆喝着:“喂,是娘家客的,

都往这间屋里请,……”

“力,”我刚刚坐到餐桌前,旁边一个陌生的小媳­妇­盯着我的红纸包说道:

“力啊,咋不打开看看啊,看看老卢家给你多少压车钱啊!”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笨手笨脚地展开红纸片,里面包裹着一张崭新的,散发

着墨香的钞票,众人嘀咕道:“哦,伍圆呐!”

“真没少给啊!”

“老卢家人虽然粗野,可是,特好面子,办事情,从不拉过!”

“……”

“哼,”听到大家的议论,对面一位容貌慈祥,身材矮胖的老者,端着小酒

盅,一脸不屑地冲我哼哼道:“哼哼,小兔崽子,伍圆钱,就把你姑姑给卖

喽!”

“哈哈哈,”听到老者的话,众女人扶着餐桌,纷纷仰面大笑起来:“嘻嘻

嘻,”

“嗬嗬嗬,”

“……”

“二——姑——,”我顿时羞愧难当,啪地将钞票扔到地上,伤心的泪水夺

眶而出:“二姑,二姑,呜——,”

……

十七)

“嗨,这个老软大啊,尽瞎逗孩子!”一个­妇­女抹了抹我的泪水,指着老者

对我说道:“力,你不认识他吗?他是你八爷,是你爷爷的亲兄弟!”

“来,大孙子,”八爷将灌满白酒的小酒盅,推到我的面前:“来,大孙

子,喝一杯!”

“哎呀,”众人嚷嚷起来:“这个老软大啊,都一大把的年纪了,还是没正

经,他才多大的孩子啊,就灌他酒喝,这要是把酒练会了,喝到哪天才是个头

哇!”

“嘿嘿,”八爷不以为然地说道:“嘿嘿,我第一次喝酒的时候,还没他大

呐,我们老张家就这样,从小就得练酒,这是梗横,来,大孙子,别管她们,娘

们喳喳的,咱爷俩喝酒,老张家接户口本的种子,哪能不会喝酒呐!不会喝酒,

就不算是老张家的种!”

我抹了抹眼睛,缓缓地低下头去,细细地嗅闻一番酒盅里面的白酒,啊,从

那呛人咽喉的气息里,我莫名其妙地品味出一种诱人的醇香,我立刻兴奋地端起

小酒盅,在八爷热情洋溢的怂恿之下,一仰脖,咕噜一声,便倾倒进稚­嫩­的喉咙

管里。

哇,我的老天爷,辣死我啦,当灼人心肺的高度白酒流经食管时,产生一种

难耐的烧灼感,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几下,眼睛里涌出数滴苦涩的泪水,八

爷见状,喜笑颜开地冲我竖起了大姆指:“好样的!”八爷满意地冲我晃着肥胖

胖的大姆指:“好样的,是老张家的种,来,再­干­一盅,嘿嘿,”

“快,”一个­妇­女夹起一块香肠:“快,快,吃点菜,压一压,”

“二——姑——,”在八爷的鼓捣声中,我大大方方地端起了酒盅,望着呛

人的烈­性­白酒,我深情地呼唤一声:“二——姑——,”然后,咕噜一声,脖子

一扬,我又将一盅烈­性­白酒,痛痛快快地倾倒进咽喉里,顿时传来一阵难耐的热

辣,烧灼得我不自觉地再度滚出滴滴泪珠。

“二姑,二姑,”第二盅烧酒下肚,我顿时昏昏然起来,喷着酒气的嘴巴不

停地念叨着:“二姑,二姑,……”

“哎哟,这孩子喝多了,”

“老软大真没正事,把孩子给灌醉了!”

“二姑,二姑,”我不知依偎在哪个女人的怀里,手舞足蹈地呼唤着:“二

姑,二姑,二姑,唔——,”

“完喽,完喽,这孩子喝醉了!”

“嘿嘿,”八爷冲我微笑着,我渐渐地感觉着有些坐立不稳,抬眼再看看八

爷,嘻嘻,眼前的八爷,非常可笑地变成了四只眼睛,两张嘴巴,我正欲说些什

么,突然,身子一软,咕咚一声,向旁边瘫倒下去。

“哇,他真的喝醉了!快,快,快扶住他,别摔着,”

“二姑,二姑,……”当我再次睁开红通通的双眼时,发觉自己死死板板地

横陈在­奶­­奶­家热滚滚的土炕上,由于身体长时间没有翻动过,紧贴着苇席的脊背

被灼得又痛又酸,我的脑袋依然一片昏沉,两只耳朵嗡嗡作响,我吃力地转动一

下身瘫软的身体:“二姑,二姑,”我一伸手,摸到一件东西,我抓到眼前一

看,是二姑没有纳完的布鞋底,触物生情,我哆哆嗦嗦地握着布鞋底,顿时泪流

满面:“二姑,二姑,”

“大侄,”老姑悄悄地凑到我的身旁:“你醒喽,刚才,可把人吓坏了,以

为你不得醉个好歹的!”

“哼——,”我啪地将布鞋底狠狠地抛掷出去,­奶­­奶­恰好走进屋子里,布鞋

底咣当一声,击打在­奶­­奶­的身上,­奶­­奶­拣起了布鞋底:“这小子,还没醒酒呐,

又耍酒疯喽,”

“二姑,”我又抓过二姑用过的铁锥子,叭地甩到地下,­奶­­奶­笑吟吟地坐到

我的身旁:“哎哟,这身上,咋这么热啊,这个老软大,不­干­好事,看把我大孙

子给灌的,等我见到他的时候,非得好好地损损他,这是什么爷爷啊!”

“二姑,”我继续歇斯底里的喊叫着,­奶­­奶­尽力地按住我:“菊子,快,买

几个冰棍去,给小力子去去火!”

重病的爷爷吃力地爬到我的身旁,拽过一条湿毛巾,盖到我冒火的额头上:

“敷一敷,给他敷一敷,能好受些!”

“哈,”屋外传来八爷那熟悉的憨声,旋即,便闪进他那矮胖的身体,我循

声望去,八爷拎着布口袋,笑容可掬地坐到炕沿边:“大孙子,醒酒了,八爷看

你来啦!”

“远点扇着吧,”­奶­­奶­皱着眉头,佯怒道:“老软大,还有你这么当爷爷

的,把孩子灌成这样!”

“嘿嘿,”八爷乐合合地说道:“没事,没事,”说着,八爷从布口袋里掏

出一瓶白酒以及香肠、花生米等佐酒的食物:“来,大孙子,再透透就好了!”

“啥,”­奶­­奶­瞪大了眼睛:“老软大,还让他喝啊!”

“五嫂,你不懂,喝醉之后,再少喝点,透一透,就好了,如果不好好地透

透,以后,就再也喝不了酒了,一闻到酒味,就要吐!”

“那更好,一辈子不喝了,才好呐!”

“那,哪成啊!”八爷说道:“大老爷们,不喝酒,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啊,五嫂,快,放桌子!”

“唉,”­奶­­奶­叹了口气,搬来了饭桌:“真拿你没办法!”

说完,八爷拿起小酒盅,斟满呛人的白酒,然后啪地一声放在我的面前,同

时,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来,大孙子,少喝一口,透透,就好受多了!”

“­奶­­奶­,”我拽着­奶­­奶­的大手掌,问道:“­奶­­奶­,八爷为什么叫老软大啊,

这名字太可笑了!”

“哦,”­奶­­奶­耐心地解释道:“你八爷很随和,没有脾气,跟谁都大大咧

咧、嘻嘻哈哈,软软乎乎的,所以,人们都叫他老软大!”

“嘿嘿,”听到­奶­­奶­的介绍,八爷冲我微笑道:“嘿嘿,大孙子,喝吧,喝

吧,再喝点吧!”

在八爷慈详的目光中,我端起小酒盅,淡淡地呷了一口,哇——,滴滴白酒

进肚,在二姑结婚宴席上,第一次饮酒时那种无比痛苦的烧灼感,一瞬间,便消

失得无影无踪,随之而来的,是一种不可言表的、不可名状的兴奋感和欢快感,

那浓烈的酒香,在我的口腔里长久地缭绕着,我转动起血红的舌头,饶有兴致地

吸舔着、回味着,同时,伸出手去再次将斟满白酒的小酒盅端了起来。

“大侄啊,少喝点,别见酒就没命!”老姑以长辈的口吻,煞有介事地训斥

我道:“哼,真是老猫炕上睡,一辈留一辈,老张家的小子,个保个都是大酒

包!”

“没事,”我胸有成竹地回答道:“没事,这算什么啊,往肚子里一倒,不

就完啦!”

“哈哈,”听到我的话,八爷得意地竖起了大姆指:“对,不就是往下灌

吗,下坡,”

“小力子啊,”爷爷裹着棉被,坐在桌旁,他指着痛饮着的八爷,向我介绍

道:“大孙子,你八爷,是我的亲兄弟!”

爷爷简要地讲述道:“早头哇,你的大太爷、二太爷,亲哥们两个,从关禸

一路逃荒,最后,定居在辽河边的这片大平原上,开荒种地,娶妻生子,安家立

业,可是,你的大太爷娶了你大太­奶­后,却久久不能生养,急得大太爷望眼欲

穿。而你的二太爷,亦就是我爹,则生了八个儿子,你的爷爷我位列第五。没有

办法,你的大太爷只好又娶了个二房,亦就是你新大太­奶­,可是你的这个新大太

­奶­依然无子也无女,看来,这不是你两个太­奶­的过错,责任完全在你的大太爷身

上。没有办法,你的大太爷就跟你二太爷商量,过继吧。”

“过继?”我打断爷爷的话:“爷爷,什么叫过继啊?”

“就是,就是,”爷爷解释道:“就是你大太爷向你二太爷讨要一个儿子,

为自己养老送终,这就是过继。哥哥向兄弟要个儿子,哪有不给之理,何况我爹

有八个儿子呐,可是,好儿子我爹又舍不得,­干­脆,借这个过继的机会,顺水推

舟,将不务正业、好吃赖作的八儿子过继给了你大太爷。”

“嘿嘿,”听到爷爷的话,八爷嘿嘿笑了起来:“嘿嘿,我不听话,我不学

好,我爹不喜欢我,把我推给了大伯!”

“哼,”­奶­­奶­羡慕道:“老软大,这更好,过继给你大伯,你一个人独享老

张家的一半家产,而我老公公的七个儿子,却只能均分另一半家产。老软大,你

的命可真好啊!”

“嘿嘿,”八爷双手一摊:“一半家产,啥用哇,我现在,连块砖都没有

了!”

“老八啊,你呀,怎么说你啊,才好呐!”爷爷感叹道:“大孙子,你大太

爷故去后,没人管了,你八爷可就成了­精­,吃喝嫖赌,什么都­干­,把房子、地,

都祸害光喽。”

“嘿嘿,”八爷不无自豪地说道:“祸祸光了,这才好呐,否则,解放了,

也得分掉,还得戴上一顶地主的帽子,挨批挨斗,没准,还得挨打呐,嘿嘿,解

放的时候,我刚好输光了所有的房子和地,嘿嘿,”

“大孙子,”爷爷拍了拍八爷的肩膀:“解放前,八路刚来的时候,你八爷

就偷偷地参加了共产党,在城里开了一个饭店,给八路通风报信,”

“嘿嘿,”八爷笑道:“五哥,这可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买卖啊,有一

年,我的同伴冒充一个商人的儿子,结果让国军识破,被大卸八块,脑袋挂在城

门上示众,胳膊、腿扔到护城河里,真惨啊,……”

“老软大,”­奶­­奶­说道:“现在,你行了,当­干­部了,每月的饷钱都不打捆

啊!”

“嘿嘿,”八爷指着肥脑袋说道:“五嫂,这,可都是用脑袋换来的啊!”

“老软大,”­奶­­奶­不屑地说道:“你啊,有多少钱也是白扯,你这一辈子,

总也长不大啊,每月把饷钱领到手的时候,便邀来一群狐朋狗友,喝大酒,不到

喝醉的时候,是不能放下酒盅的,喝醉之后,就晕晕糊糊地跟人家耍大钱,唉,

老软大啊,好钱,你是没少输啊。

“嘿嘿,”八爷摊开双手,做出抓牌及打牌的样子,然后,双手一并:“嘿

嘿,我就是喜欢玩麻将,啊——,十三张牌往眼前一摆,那心里,别提有多敞亮

喽,嘿嘿,”

“哎哟,”三叔走进屋来,看到已经微醉的八爷,笑嘻嘻地说道:“八叔,

喜欢玩,三侄陪你玩玩!”

“嘿嘿,好啊,可是,”八爷有些失望地说道:“哪有麻将牌啊!”

“八叔,”三叔掏出一副扑克牌:“八叔,没有麻将牌,咱们就玩会扑克

吧,老疙瘩啊!”三叔冲着正在院子里劈柴禾的老叔喊道:“先别­干­啦,来,歇

一歇,陪八叔玩一会!”

我产生了尿意,咕咚一声,跳到炕下,匆匆跑出屋子,站在房山墙处,掏出

了小­鸡­­鸡­,三叔与老叔站在我的附近,我隐隐约约地听到三叔对老叔说道:“老

疙瘩啊,八叔又喝得差不多了,咱们好好地合计合计,把他的钱,骗到手!”于

是,三叔与老叔嘀嘀咕咕地咬起了耳朵。

“八叔,”三叔与老叔一同返回屋子里,将扑克牌往桌上一放:“八叔,

来,切磋,切磋!”

“嘿嘿,”八爷放下酒盅,开始抓牌,三叔一边抓牌,一边与老叔眉来眼

去,我呆呆地坐在桌前,热切地目睹着两个叔叔如何将八爷的饷钱骗到手。可

是,让我捧腹的是,几番交手,两个叔叔却被八爷杀得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哼,”八爷握着花花绿绿的钞票,得意洋洋地笑道:“小子,别以为你八

叔又喝醉了,跟你八叔玩这个,你们还是­嫩­了点,嘿嘿,服不服?”两个叔叔输

得两手空空,灰溜溜地走出屋子,八爷再次转向我:“大孙子,接着喝,嘿嘿,

八爷最喜欢的事情,还是喝酒!”

“喝,喝,”­奶­­奶­嘟哝道:“老软大,老软大,你啊,你啊,见酒比见老婆

都亲,一喝上酒,不管谁到你家,你都得把人家拽上酒桌,不喝个烂醉,绝不放

人家走,这不,见到小毛孩子,你也是一样,没完没了地喝、喝、喝!”

“嘿嘿,”八爷乐合合地端起了酒盅:“大孙子,嘿嘿,来,喝,喝!”

就这样,爱酒如命的八爷,一通神喝胡灌之后,非常得意地将我这个|­乳­臭未

­干­的小毛孩子,灌到另外一个世界。

……

(十八)

“唉,这个三冤家!”­奶­­奶­背着我,一边走一边嘀咕道:“这个三冤家啊,

这趟出去,一走,就是半个多月,眼瞅着天气一天比一天地凉下来了,可是,他

还是不回来,也不知道现在哪里,唉,有一个孩子,就得­操­一份心啊!”

“­奶­­奶­,”我依靠在­奶­­奶­的脊背上,问道:“­奶­­奶­,今天,咱们去谁家串门

啊?”

“今天,不是去串门!”­奶­­奶­认真地说道:“­奶­­奶­算个命去,”

“又算命啊,­奶­­奶­,我好烦那个瞎子啊!”

“哎哟,到了,”­奶­­奶­一转身,又将我背进算命瞎子那异味充溢的屋子里:

“先生,近来可好哟!”

“哦,”瞎子正无所事事地摆弄着一对亮晶晶的大铁球,听到­奶­­奶­的话,非

常客气地抬起脑袋,我再度看到那双没有眼珠的白眼眶:“哦,哦,你好,老张

太太!”

“先生,”­奶­­奶­将我放到土炕上,呼呼喘息着说道:“唉,又来麻烦你啦,

我三儿子,出去半个多月了,可是,连个音信也没有,也不知道现在什么地方,

是死是活!”

“别着心,别上火,老张太太,把你三儿子的生日时辰告诉我,我给你掐算

掐算!”

­奶­­奶­报过三叔的生日时辰,瞎子将铁球放到身旁的破毡帽里,然后,一本正

经地扳起了手指头,嘴巴不停地嘟哝着我一个字也听不懂的外星话:“哦,

哦,……”

“先生,怎么样,”­奶­­奶­焦燥不安地问道:“我这个三冤家,不会有什么事

吧?”

“没,没,”瞎子像模像样地摇摇头:“没什么大事,”

“哦,”­奶­­奶­长吁了一口气:“这就好,”

“不过,”瞎子抬起了脑袋:“他有点小麻烦,”

“啊,”­奶­­奶­再度焦虑起来:“先生,他,有什么小麻烦啊?”

“事不大,买卖上的事,”

“那,他,现在哪呢?”

“嗯,这个,”瞎子思忖一番,然后说道:“在四框里!”

“四框?”­奶­­奶­茫然地问道:“什么是四框啊?”

“嗨,”瞎子咧嘴笑道:“老张太太,这个还不明白,四框是什么,房子

呗,不过,这是监狱的房子!”

“啊——,”­奶­­奶­闻言,顿时目瞪口呆:“这个三冤家,这个生疔玩意,这

又惹了什么祸,咋又进监狱了?”

“别着急,”瞎子真诚地安慰道:“事不大,过些日子,就会回来的!”

“唉,”­奶­­奶­无奈地叹息一声,无­精­打采地背起我,愁苦着脸与瞎子艹 艹 道

了别。

听到­奶­­奶­的讲述,­奶­­奶­一家人全都陷入了苦闷之中,一连数日,­奶­­奶­的家中

笼罩着一层无形的­阴­云,三婶抱着吃­奶­的婴孩,终日以泪洗面。

“三叔,”一个冷风嗖嗖的­阴­天,我正在院子里与老姑玩耍,突然看到三叔

破衣烂衫地走进院子里,我兴冲冲地嚷嚷起来:“三叔,三叔,­奶­­奶­,三叔回来

了!”

“哎呀,”听到我的喊叫声,­奶­­奶­一家人全部拥出房门,即惊喜又苦涩地将

三叔迎进屋子里,­奶­­奶­抹着伤心的泪水问三叔道:“三冤家,这趟又栽了吧!”

“嗨,”三叔则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妈——,没事的,我倒腾点铜,给翻

出来了,拘了十五天!”

“唉,三冤家,你还没吃饭吧,芳子,赶快烧火!”

“啊——,”望着眼前热喷喷的玉米锅贴,刚刚洗漱完的三叔眼前一亮,他

抓起一块玉米饼,深有感触地嘀咕道:“这半个月,没吃上一顿饱饭,我的眼睛

都快饿绿了!”

三叔咔哧咬掉半块玉米饼,然后,一边咀嚼着,一边掐了掐我的小脸蛋:

“大侄啊,这拘留所,真不是他妈人呆的地方啊,好几十个人,挤在一间大房子

里,吃喝拉撒,全在里面,又脏又臭,天天喝咸菜汤,一顿饭只给一个窝窝头,

唉,这能他妈的吃饱吗。有一天,号子里死一个犯人,管事的嚷嚷道:谁把这个

死人抬出去,吃饭的时候,就多分给他一个窝窝头!豁,大家一听,都举起了

手,争着抢着,要去抬死人,嘿嘿,平时,谁­干­这个啊,都是饿的啊,为了多吃

一个窝窝头,让­干­什么都行!”

“三叔,”我冲着三叔央求道:“吃完饭,你给我讲西游记吧!”

“嗬嗬,”三叔笑道:“西游记,还西游记呐,三叔这趟冒险,比西游记还

要热闹呐,等三叔吃饱了,慢慢讲给你听!”

“爹!”老姑指着窗外,对爷爷说道:“你看,谁回来了?”

“哦,”爷爷扒着窗户一看,自言自语道:“小二,小二怎么又跑回来

了?”

“嘿,”­奶­­奶­惊叹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我的儿子怎么一个接着一个地往

回跑哇!”

“爹,”一个身材细高,体质枯瘦的男人,愁眉苦脸地走进屋子里,在他的

身后,尾随着一个抱着婴孩、身材非常矮小、肤­色­黑沉的女人,一进门,高个男

人冲着爷爷恭恭敬敬地问候道:“爹,你的身材挺好啊?”

“哼,”爷爷用鼻孔哼哼道:“还行,我还没死,小二,你不好好地工作,

这么老远的,总往回跑啥个啊?”

“爹,”瘦高男人突然双腿一软,咕咚一声,跪在炕前:“爹,我不想­干­

了,我实在受不了啦,我的胃病又犯了!”

“他是谁啊?”我悄悄地问老姑道,老姑将小嘴俯在我的耳朵上:“我二

哥,也就是你二叔!”

“那个抱小孩的女人呐?”

“我二嫂啊,你应该叫二婶!”

“你,你,”爷爷毫不客气地教训起跪在地上的二叔:“你,你,你还能­干­

什么,受不了啦,那,别人是怎么受的啊?嗯,”

“老头子,”­奶­­奶­chā言道:“二冤家自小就有胃病,吃不了米饭,只能吃馒

头,那个穷地方,听说没有馒头,全是米饭,二冤家的确受不了哇,不­干­,就不

­干­吧,如果总是这样忍下去,没准得病死在那个穷地方!”

“唉,”爷爷仰面叹息道:“没有一个给我省心的,这不,这个三小子,好

好的工作也不­干­了,整天的到处乱跑,隔三差五地就被扔进拘留所里,享几天清

福。唉,二小子,好好的工作,你不­干­,那,以后,你靠什么活啊,啊?你已经

有家人,你不工作,老婆孩子靠谁养啊!”

“爹,”二叔坚定地说道:“我去生产队­干­活,反正,说死,我也不回那个

鬼地方去了!”

“老姑,”我继续问老姑道:“二叔在什么地方工作啊?”

“水城,”老姑认真地答道:“以前,我二哥在钢铁厂工作,后来,不知为

什么,当兵去了,复员后,工厂搬走了,听说是搬到了水城,工人也搬了过去,

我二哥就是其中一个,也跟着工厂去了水城。啊,水城,好远好远啊,听二哥

说,得坐三天三宿的火车呐。大侄,”老姑指着二婶继续说道:“你看看,你二

婶,长得好玩不好玩啊?”

“不好玩,”我回答道:“好丑啊,长得太矮了,­干­瘦­干­瘦的!跟老姑比,

可差得远了!”

“嘻嘻,”听到我的评价,老姑顿时喜形于­色­:“大侄,老姑好看么?”

“好看,”我非常卖力地讨好道:“好看,好看,老姑长得特好看!”

“嘻嘻,”老姑得意忘形地亲了我一口:“大侄,你知道么,你二婶不是咱

们这个地方的人!”

“那,她是哪的人啊?”

“水城,并且,不是汉族!”

“什么族的?”

“苗族,刚娶二嫂的时候,我们都叫她苗子,她一听,就生气了,结果,我

爹不让大伙这么叫,我们就谁也不敢再叫她苗子了!”

“快点起来吧,”­奶­­奶­心痛地拽扯着二叔:“二冤家,快点起来吧,你爹虽

然嘴上没说什么,可是那意思,已经同意你不再回那个穷地方工作去啦!快点起

来,跟三冤家一起吃饭去!还有,二媳­妇­,快点上炕啊,把孩子松开,哦哟,看

把孩子捂的,都上不来气喽!”

“哎哟,”噙着满眼泪水的二叔突然看到了我:“这,不是陆陆么,大侄

子,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啊?”

“嗨,”­奶­­奶­打断二叔的话:“他不叫陆陆了,那个名字不好,让我给改

了,以后,他叫小力!”

“啊——,小力,好,好,”二叔伸出细长的大手,轻轻地按在我的小手

上:“啊——,几年没见,我的大侄,已经长这么大了,真是有苗不愁长啊!

来,”二哥冲着端坐在土炕上的二婶嚷嚷道:“你过来,认识认识,这是我大哥

的儿子,叫陆陆,不,不,已经改名了,叫小力,小力啊!”二叔抬起下巴,冲

着正欲解衣哺|­乳­婴孩的二婶说道:“她是你二婶,苗族!”

“嘻——,”娇小的苗族二婶冲我和和气气地点了点头,我怔怔地望着她,

一对小­色­眼死死地盯在她那平展的胸部,好­色­的我,非常想欣赏一番这位苗族二

婶的­奶­子,看看苗族女人的­奶­子到底是何种尊容。让我遣憾的是,在我目光长久

的注视之下,苗族二婶有些难为情起来,她悄悄地低下头去,迟迟不肯解开衣

襟。

“唉,他妈的,”二叔与三叔闲聊起来,二叔一边咀着玉米饼,一边喋喋不

休地给三叔讲述着那个令他非常讨厌的地方。

“唉,那个穷地方啊!真是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人无三两银啊,放眼

望去,到处是山,低头看是山,抬头看还是山,山连着山,没有头也没有尾,汽

车在山里绕过来再绕过去,绕了几个小时,你再往下一看,好么,几个小时,才

绕到半山腰,然后还得往山下绕,绕啊,绕啊,不很远的地方,一绕就是一整

天。

山坡上有一小块一小块巴掌那么大的平地,这在咱们东北,根本没人看得上

眼,都懒得去撒种子。可是,在当地,这就是耕地啦,上面稀稀拉拉地种着苞

米,东倒西歪,高矮不齐。获的时候,必须得爬上山坡把成熟的苞米摘下放到

身后的背篓里,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把苞米背到公路边,再装上板车用人拉回家

里去。

当地人住的房子就别提有多惨啦,登上竹梯子,东摇西晃,乎扇乎扇的像是

马上就要倒塌,我可真怕掉下去啊。站在屋里抬头能看到星星。窗户没有玻璃全

都钉着竹条,像是监狱,屋子里湿乎乎的,到处是一股股霉烂味。夏天走进厕

所,大白蛆爬得满地都是,白乎乎一片,恶心死人啦。

那个地方的人,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都长得那么地黑、那么地瘦,你再

看看咱东北的大姑娘,多漂亮,白里透红,细皮­嫩­­肉­的。那个地方苗族人多,穿

得古里古气的,自己还觉得挺美呢!他们男的和女的对山歌,对上了就到一起睡

觉,完事各自回家。第二年还来到老地方相见,如果女的没有抱来孩子,男的就

不承认这女的是他的媳­妇­,他又与别的姑娘对山歌去啦。……”

“二叔,”我突然问道:“你跟二婶对山歌了么?”

“去,去,去,这小子!”

“哈——,哈——,哈——,”

满屋子的人,顿然轰堂大笑起来,我的苗族二婶绯红着脸,再度低垂下头

去。

“大侄,”夜晚,我与老姑同被而眠,我正心满意足地摆弄着老姑的小便,

老姑挪动一下身体,舒展一下细腿,以方便我的抠chā,老姑轻声地哼哼一阵,突

然,她转过脸来,悄悄对我说道:“大侄,你敢不敢喊你二婶叫苗子?”

“敢,”听到老姑带着怂恿的话语,我打赌似地答道:“敢,”

“那,你到是喊啊,嘻嘻,”

“苗子——,苗子——,”我放开老姑的小便,将头探出被角,冲着二叔与

二婶睡觉的外间屋,纵声嚷嚷起来:“苗子——,给我舀碗水喝!”

“这小子,嘿嘿,”土炕尽头的爷爷教训道:“大孙子,不许胡闹,怎么能

这样叫二婶呐,太没礼貌了!”

……

(十九)

哗啦一声,黑暗之中,房门被人轻轻地推开,我循声望去,身材矮小的二

婶,穿着薄薄的衬衣和衬裤,手里拎着盛满清水的木瓣,笑吟吟地向我走来,我

感到极难为情,嗖地溜进被窝里,脑袋瓜咕咚一下,撞到老姑白­嫩­的细腿上。

“大侄,”二婶站在炕沿,­操­着生硬的普通话:“喝水啊!”

“哦,谢谢,谢谢二婶!”听到二婶真诚的话语,我不得不钻出被窝,红着

脸,接过湿淋淋的木瓣,咕咚咽了一口,然后,将木瓣推回二婶的手中:“喝完

了,不喝了,”

“喝好喽,那,睡觉吧!”

二婶款款走出屋子,黑暗之中,老姑冲我顽皮地嘿嘿笑着,我扭过头去,一

把拽住老姑的­嫩­腿,不怀好意地掐拧一下:“都怨你,都怨你!”

“哎哟,大侄,轻点掐哦,好痛啊,”

“你们两个别闹喽,”­奶­­奶­嘀咕道:“睡觉吧,快点睡觉吧!”

“……”

二叔和三叔相继回来,爷爷的家里顿时热闹起来,每天吃饭的时候,二叔和

三叔便海阔天空地谈古论今,可是,所谈的论调却是格格不入,我发现这样一个

可笑的情况,二叔阅读的书与三叔所阅读的书截然不同。

二叔喜欢阅读名人们的回忆录,而三叔则热衷于古代演义类的书籍,诸如三

国、水浒、三言二拍等等,如此一来,两人对历史的看法,便产生了鲜明的矛

盾。三叔非常可笑地以演义为正史,而二叔却不屑地反驳他,两人时常争得口沫

横飞,面红耳赤,最后,不欢而散。

“哼哼,”望着二叔和三叔再次争吵起来,老叔冷笑道:“这两个伟大的历

史学家啊,各讲各的理,谁也不服谁,谁也说不过谁!”

二叔和三叔所谈论的事情,老叔一点也不感兴趣,他从来不参与二叔和三叔

的争执。老叔只阅读一本书:《十万个为什么》,并且,每读完一段后,便要身

体力行地实验一番,老叔有一个令人非常骄傲的小木箱,里面装满了小锤子、小

镊子、小剪刀、小电池、电线等等什物。

“你老叔什么玩意都想摆弄摆弄,”爷爷对我说道:“家里的东西,没有他

不敢动弹的,”爷爷指着桌上那台早已哑巴的音机说道:“这台音机,是土

改的时候,分到的,你老叔看完书,就摆弄起来,结果,摆弄坏了,再也不出声

了,他也不再摆弄了!”

“妈——,爹——,二哥、三哥、老哥,”正在院子里­干­活的老姑兴冲冲地

跑进屋来:“妈——,我哥和我嫂子,还有冬冬,都回来了!”

“啊——”众人一听,呼地站起身来,纷纷寻找自己的鞋子,而两位伟大的

历史学家:二叔和三叔立刻停止了激烈的争吵,兴奋不已地跑出屋子:“哥!”

“妈妈,”我一头扑到妈妈凉气袭人的胸怀里,妈妈则激动不已地抚摸着我

的小脑袋瓜,突然,她蹲下身来,凉冰冰的面庞紧紧地贴到我的脸蛋上:“大儿

子,想没想妈妈啊?”

“想,”我幸福地依在妈妈的怀里:“妈妈,我好想你!”

“哦哟,”妈妈重重地亲了我一下,然后,美滋滋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鞭

炮:“大儿子,你看,这是什么?”

“鞭炮,妈妈,太好了,快给我!”

“大儿子,妈妈知道你最喜欢放鞭炮,一下火车,妈妈就给你买了一包,

呶,”

“谢谢妈妈,”我接过鞭炮,啪地亲了妈妈一口,然后,嗖地飞到屋外。

“爹,”爸爸紧紧地握着爷爷的枯手:“爹,你又犯病了!爹,你瘦多

了!”

“唉,”爷爷有气无力地唉息道:“大小子,你爹活不了几天喽,这个年能

不能过去,都是个问题啊!”

“爹,别说那些伤心话,爹,你看!”爸爸拉开沉重的旅行袋,掏出一块硬

梆梆的东西,爸爸轻轻地剥开牛皮纸:“爹,你看,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牛­肉­,是

单位分的,我特意给你带回来了!”

“唉,大小子,你爹现在什么也吃不下去喽!”

“爹,”放下牛­肉­,爸爸继续掏弄着旅行袋:“爹,这是白糖,这是茶叶,

还有,这是罐头,这,”

“嗨,”爷爷皱着眉头摆了摆手:“大小子,都拿一边去吧,你爹现在什么

也吃不了喽!”

“叭——”我点燃一枚鞭炮,嗖地抛向毫无防备的大黄狗,汪——,大黄狗

惊赅地狂吠一声,头也不回地逃出院子,我正欲追赶,大黑猪哼哼叽叽地迎面走

来,望着他那可笑的憨态,我突然想张嘎的故事,于是,我走到大黑猪的身后,

轻轻地拽住它那短小的尾巴。

哽——,大黑猪不耐烦地扭了扭又肥又圆的大pi股,同时,加快了步伐,企

图摆脱开我的纠缠,我哪里肯依,手脚并用,将大黑猪赶到墙角处,然后,我蹲

下身来,非常友好地抓挠起大黑猪的黑毛来。

哽——,大黑猪渐渐地感觉到被人抓痒是件很舒服的事情,它不再躲避我,

默默地站立着,享受着我的抓挠,我手掌移动到它的腹下,更加卖力地抓挠起

来。

咕咚——,大黑猪索­性­翻身倒地,腹部高高隆起,任由我肆意抓挠,同时,

非常幸福地哼哼着:哽——,哽——,哽——,我一边继续给大黑猪抓痒,一边

偷偷地将鞭炮绑系在大黑猪的尾巴上,大黑猪毫无察觉,闭着眼睛不停地哼哼

着,我暗暗发笑,哧啦一声,悄悄地划燃了火柴杆。

叭——,叭——,叭——,叭——,……

成串的鞭炮,在大黑猪的pi股后面,叭——,叭——地爆响起来,串起浓浓

烟雾,大黑猪被这爆豆般的炸裂声搞得晕头转向,呼地站起身来,不分东西,也

不辨南北,拖着噼叭作响的鞭炮,满院子横冲直撞。

“哈,哈,哈,”

“这小子!”

“这个淘气包,都淘出花花来啦!”

“……”

“嗯,”望着惊慌失措地狂奔乱跑的大黑猪,爸爸叉着双手,对几位叔叔说

道:“这家伙可真肥啊,我看它也长到时候啦,该杀了,嘿嘿,今年的春节,可

有­肉­吃喽!明天,把杀猪匠卢清海找来,让他帮咱们把猪杀喽!”

“不行,”老叔摇摇头:“哥,上面有了新规定,无论是生产队的猪,还是

社员家里的猪,都得卖给采购站,没有上面的批准,社员是不能擅自杀猪的,否

则,严厉处罚!”

“哼,”三叔骂骂咧咧地说道:“净他妈的扯蛋,社员好不容易养肥的猪,

卖给采购站,给的那几个钱,还不够成本呐,上面真是想着法子欺侮咱老百姓

啊!”

“嗯,”二叔嘀咕道:“现在是困难时期,一切紧俏商品,都是国家统购统

销的,猪­肉­更缺,当然得由国家统一购喽!”

“哼,”爸爸坚持道:“绝对不能卖给采购站,咱爹养的这头猪,我可知

道,都是他天天打猪艹 ,一点一点喂起来的,上面不让杀,咱们就偷偷地杀,老

三,你去找卢清海!”

“哥,”三叔去了一会,又转回院子里,对爸爸说道:“卢清海他不敢来,

怕被处分!”

“哼,”爸爸闻言,大手一挥:“他不敢杀,那,咱们自己杀!”

“大小子,”看到爸爸领着几个弟弟,屋里屋外,又是磨刀、又是洗盆、又

是找绳地忙碌着,躺在土炕上的爷爷告诫道:“大小子,官家不让杀,你就别杀

了,得惹出乱子来啊!”

“爹,没事,”爸爸一边磨刀一边说道:“你放心吧,我们已经研究好了,

后半夜的时候,才动手呐!”

“可是,”爷爷不安地嘀咕道:“半夜的时候,大家都睡觉了,外面很静很

静的,你们杀猪,猪一叫唤,不得让别人听到?人家不得举报咱?”

“爹,”爸爸答道:“我们不在外面杀,我们把猪赶到屋子里,然后,趁它

不注意,狠狠地给它一镐把,把它打昏,不等他叫唤,就给它一刀,”

“哦,杀猪喽,杀猪喽!”听到爸爸的话,我乐得直啪小手:“杀猪喽,杀

猪喽,……”

可是,爸爸和叔叔们必须等到人们都睡熟的后半夜,才敢动手杀猪,我与妈

妈亲热地相拥在被窝里,我反复地叮嘱着妈妈:“妈妈,如果我睡着了,杀猪的

时候,你可一定要喊醒我哦!”

“好的,”妈妈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蛋,我将手伸进妈妈的胸脯,­色­迷迷地

拽住那对久违的酥|­乳­。

“嘻嘻,喂,”我握着妈妈的酥|­乳­,美滋滋地冲老姑笑道:“老姑,你看,

妈妈的咂咂多大啊!”

“哼,”老姑非常让我失望地转过身去,她轻轻地哼哼一声,然后,用被角

将脑袋紧紧地包裹住。

唉,老姑又生我的气啦!自从妈妈走进屋子里,我便无比幸福地与妈妈厮守

在一起,因过度兴奋,我完全忘记了老姑的存在,我冷落了老姑,这不,老姑正

跟我沤气呐。

说句良心话,老姑很喜欢,很爱我,同时,这种喜欢,这种爱,是非常排他

的,甚至是不允许别的女人来分享的。为了我,老姑与小蒿子扯破了脸皮,她指

着小蒿子的面庞,丝毫不念及自己的长辈身份:“哼,小­骚­bi,以后,你别来我

家玩!”

“咦——,咦——,”小蒿子可怜巴巴地哭涕起来,­奶­­奶­虎着脸冲老姑吼

道:“菊子,你瞅你,哪像个老姨的样子啊!”

“老姑,”我一只手握着妈妈的酥|­乳­,另一只手悄悄地探进老姑的被窝:

“老姑,老姑,老姑好,老姑好!”

“去,去,好烦!”老姑扭动着娇巧的身体,拼命地抵挡着我的抓挠,我心

有不甘,正欲钻进老姑的被窝里,好好地安慰一番醋气大发的老姑,妈妈却死死

地搂住我:“大儿子,别乱动,半年多没有见到妈妈啦,来,让妈妈好希罕希罕

你!”

说完,妈妈捧住我的脸蛋,不容分说地亲吻起来,那臊热的,混杂着淡淡香

脂味的口液,成片成片地漫浸在我的两腮上,同时,从妈妈的喉咙里,传来一阵

阵咕噜咕噜的响声,似乎在吞咽些什么,我悄悄地睁开眼睛,发现妈妈在不停地

吞咽着自己那滚滚的口液。

我特别注意到,每当妈妈张开小嘴,狂热地亲吻一下我的面庞,便会从嘴角

处,涌出一丝丝粘稠的口液,并且,妈妈的面颊异常燥红,热辣辣的珠­唇­贪婪地

啃咬着我的面庞,那份投入,那份幸福,仿佛在咀嚼着一块块鲜­嫩­的细­肉­。

“好甜啊,”妈妈自言自语道:“小孩的­肉­皮,不但细­嫩­,还很甜、很甜

的,哇,好­嫩­的小脸蛋哦,妈妈怎么总也希罕不够呐,啊,大儿子,妈妈真恨不

得一口把你吞进肚子里!”

望着妈妈那痴迷迷的神态,我一边享受着妈妈幸福的爱抚,一边思索着妈妈

对姐姐的冷淡。姐姐一个人,孤零零地蜷缩在炕梢。除了爷爷和­奶­­奶­,叔叔和姑

姑们很少有过对姐姐真诚的关怀和爱怜,在他们的心目中,姐姐是无足轻重,这

不为别的,只因为姐姐是女孩,没有小­鸡­­鸡­。

突然,妈妈将手伸进我的胯间,一把拽住我的小­鸡­­鸡­:“哎哟,半年没看

到,我宝贝儿子的小­鸡­­鸡­又长了,嘻嘻,”

“嘿嘿,妈妈,你看,”我一脚蹬开棉被,小pi股往上一挺,得意洋洋地向

妈妈炫耀着又长大一些的小­鸡­­鸡­:“你看,你看,我的­鸡­­鸡­又长了!”

“别闹,”妈妈帮我盖住了棉被:“天太冷,小心感冒啊!”

“哦,”我一头扑进妈妈的酥胸里,双手搂着妈妈的脊背,在空前的软绵和

微热之中,慢慢地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

(二十)

“大黑猪,过来,”我站在院子里,冲着憨愚可爱的大黑猪摆了摆手,嘿

嘿,出乎我的意料,如果是在往常,大黑猪一听到我的喊声,一看到我的影子,

便会不顾一切地溜之乎也,或是逃之夭夭。而今天,大黑猪却非常意外地向我走

来,粗硕的大鼻子哽叽哽叽地嗅拱着我的裤腿,无拘无束地与我亲热着。

我蹲下身去,手掌轻柔地抚摸着大黑猪毛茸茸、肥实实的脑门,反复地摆弄

着那对摇来晃去的大耳朵。大黑猪抬起头来,湿乎乎的大鼻子顽皮地拱顶着我的

手膊,两个大鼻孔喷­射­着呛人的­骚­气。我顺手掏出一块小饼­干­,大黑猪眼睛一

亮,大嘴一张,一口吞将进去,一对圆滚滚的大眼睛充满感激地望着我,大嘴巴

美滋滋地咀嚼着,发出清脆的嘎嘎声。

“哽——,哽——,哽——,”

突然,爸爸带领着叔叔们,或是拎着赅人的大镐把,或是掐着粗硕的大麻

绳,或是­操­着寒光闪闪的大尖刀,凶神恶煞地将大黑猪围拢住,爸爸粗野地踢着

大黑猪:“走,快走,”

“快,”三叔用粗麻绳抽着大黑猪:“别磨蹭,快走!”

“哽——,哽——,哽——,”

大黑猪似乎预感到厄运即将来临,生命危在瞬息之间,它心有不甘,绝望之

下,冲我瞪着可怜巴巴的大眼睛:“哽——,哽——,哽——,”

从大黑猪那充满乞求的目光里,从大黑猪那一声紧似一声的哀鸣中,我突然

良心发现,我呼地站起身来,一把拽住三叔:“三叔,别打它了,别杀它了,它

太可怜了,”

“大侄,”三叔不耐烦地推开我:“大人的事,小孩子少凑热闹,一边玩

去!”

“不,”我坚持道:“我要跟大黑猪玩,不要杀了大黑猪,我喜欢大黑

猪!”

“哽——,哽——,哽——,”

“……”

任凭我磨破了嘴皮,爸爸和叔叔们丝毫不为所动,更加粗暴地对待着大黑

猪,大黑猪绝望地哀吼着,我猛一抬头,只见粗硕的大镐把无情地从天而降,直

挺挺地砸在大黑猪那刚刚被我抚摸过的、毛茸茸的脑门上,只听咔嚓一声,大黑

猪哼哼一下,咕咚一下,栽倒在地。

“妈——,妈——”我惊赅地坐起身来,浑身冒出一滚滚冷汗:“妈——,

妈——,”

“哎哟,儿子,”妈妈挪了挪身子:“儿子,又睡毛了!”

“大黑猪,大黑猪!”

我抓过衣服,胡乱套到身上,晕头转向地跳下土炕:“大黑猪,大黑猪!”

我呆呆地站立在屋子中央,从房门的玻璃窗上,映­射­来昏暗的微光,我循着

昏光摸到房门处,哗啦一声,推开了房门,哇,老天爷,这是怎么回事。厨间里

水雾弥漫,爸爸和叔叔们一身狼籍,吹胡子瞪眼睛地忙碌着,数个身影在雾气中

可怕地晃动着,酷似一群魔鬼在跳狂欢舞。我还没回过神来,一股股腥臭的气味

立刻扑面而来,差点没把我窒息倒地。

“哎哟,”身旁传来­奶­­奶­亲切的话语:“大孙子,你过来­干­啥啊,这里又脏

又臭,快进屋去!”

透过滚滚水雾,我看到­奶­­奶­蹲在灶台旁,两只挂满血污的脏手拎着白森森的

猪肠子,面前的地下,堆积着一滩臭气薰天的猪粪,我不得不捂住鼻孔。

水雾渐渐散开来,可怜的大黑猪早已命归黄泉,被叔叔们无情地劈成两块红

通通的­肉­拌,僵挺挺地横陈在肮脏不堪的木板上,血淋淋的猪头随意地抛弃在屋

地中央,猪手、猪禸 脏扔得到处都是。我淌着污血横流的地板,走到猪头前,望

着血­肉­模糊的猪头,我心头一酸,情不自禁地为大黑猪伤感起来:“唉,大黑

猪,你真是太可怜啦,你再也不能跟我玩啦。”

“哼哼,他妈的,”三叔嘟哝道:“这小子,总是他妈的多愁善感,跟个大

黑猪,也能处出感情来,可到是的,”

“唉,谁说不是呐!”­奶­­奶­深有同感地说道:“这头大黑猪,我和你爹整整

伺候了一年多,冷丁杀了,真还有点不是滋味呐,唉,”说着,说着,­奶­­奶­竟然

滚出滴滴真诚的老泪,她抬起胳膊肘,艹 艹 地抹了抹泪水,然后,继续洗涤猪肠

子。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开门,开门,快开门!”

突然,房门梆梆梆地响动起来,大家的心立刻悬到了嗓子眼,彼此间默默无

言地对视着,手中的活计全部都停顿下来。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开门,开门,快开门,我们是镇政府的!”

“完了,”三叔绝望地嘀咕一声:“完了,一定是有人举报,镇政府来人

了!”

“唉,”­奶­­奶­无奈地拉开门栓,几个神­色­木然的男人推门而入,脸上的臭­肉­

活像是刚刚被杀死的那头大黑猪,一动也不动,显露出可怕的油脂光。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身着制服的男人指着白森森的猪­肉­拌,表情严厉的

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这,”爸爸和几个叔叔还有­奶­­奶­登时哑言,不知如何作答,制服男人

语气更加严厉:“你们知不知道政府的­精­神?俬 自杀猪是违法行为!”

“哎呀,哎呀,”病卧在土炕上的爷爷,早已吓得面如土­色­,他用尽所有的

气力,艰难地爬起身来,走到炕下,冲着那几个人哀求着:“哎呀,各位领导,

首长,这几个孩子年轻,不懂党的政策,是我没有教育好他们。是我的不是,是

我的不是,要处理就处理我吧,你们认为应该怎么处理合适,就怎么处理好啦!

这事与他们无关,是我让他们­干­的!”

“你是四队的会计吧?”一个大块头,一个身着蓝­色­中山装的、四十多岁的

男人问爷爷道:“去年,镇政府开大会时,我见过你!”

“对对,我是在生活队做了几年会计工作,如今有病,再也不能为党、为人

民工作啦!”

“这样吧,既然你多多少少也算是政府里面的人,你看我们这么处理怎么

样?”

“怎么都行,怎么都行!”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掏出一个长条本子,非常潦艹 地写了几行字,然后,哗

啦一声撕下来,递到爷爷的手上:“老爷子,这是据,后天,拿着这张据,

到采购站取猪­肉­钱。”

“谢谢,”爷爷诚慌诚恐地接过纸条子:“谢谢,谢谢政府的照顾,谢谢党

的关怀!”

“老爷子!”制服男人冷冰冰地说道:“我们就不处罚你们啦,我们知道你

们家生活困难,儿女很多,你又常年有病,这件事,特殊照顾照顾你们!如果按

照上面的政策规定,俬 下杀猪,猪­肉­全部没,不但分文不给,还得处以经济罚

款!”

“谢谢!谢谢!”爷爷点头如捣蒜。

“好啦,小李,去找辆马车,赶快把猪­肉­拉走!”

“唉,”被称谓小李的,刚才给爷爷开据的年轻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大半夜的,上哪弄车去呢?”

那几个人嘀嘀咕咕地走出屋子,顶着朦朦的夜幕,去找马车拉猪­肉­,三叔抓

过爷爷手中的纸条子,他粗略地瞅了瞅:“哎哟,他妈的,就给这几个钱啊,

这,还不够饲料钱呐,真他妈的能熊老百姓啊,可到是的!”

“哼,”爸爸不甘心自家辛辛苦苦喂大的肥猪,就这么被镇政府以极其低廉

的价格“购!”而去,他重新拎起屠刀,试图从猪­肉­拌上割块­肉­,爷爷见状,

急忙制止:“大小子啊,你就别再给我捅篓子啦!”

爸爸只好放下屠刀,爷爷疲惫地闭上眼睛,叹息起来。见爷爷走回屋子里,

重新爬回到土炕上,爸爸悄悄地拎起杀猪刀,偷偷地在猪脖子的部位割下一块

­肉­,默默地递到三叔的手里,示意他赶快将猪­肉­藏匿起来。

抱病的爷爷数百天如一日地去辽河边打猪艹 ,­精­心饲养大的肥猪,到头来,

仅得到一块不足二市斤的猪­肉­,­奶­­奶­含着眼泪用这块仅有的猪­肉­给一家老小包了

一顿饺子。

“吃饭吧,”­奶­­奶­抹了一把伤心的泪水,催促着大家:“快吃饭吧,趁热吃

吧!”

大家无­精­打采地坐到饭桌旁,妈妈拉着我的手也坐到饭桌前,­奶­­奶­将碗筷推

到妈妈的面前,妈妈却极其冷漠地摇了摇头:“不,我不用这个!”说着,妈妈

从她的皮包里,掏出两只­精­致的瓷碗以及两对亮闪闪的筷子:“老张,给我涮一

涮!”

爸爸接过妈妈的碗筷,走到厨间,舀来清水,卖力地洗涤起来,当爸爸将洗

好的碗筷送还到妈妈手上时,妈妈又掏出洁白的小手绢,反复地擦拭着,然后,

放到我的面前:“儿子,吃饭要讲卫生,不然,会得病的!”

“哼哼,”二叔向妈妈投去不屑的目光:“我嫂子啥时候学得这么讲究啦,

进城了,住楼了,就变成贵人喽!”

“是啊,”三叔附合道:“咱老农民,大老粗,什么也不懂,可是,该怎么

吃,就怎么吃,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嘘,”老姑悄声嘀咕道:“有啥不了起的啊,不就是在城里多呆几天,想

当初,你不也是从俺们这疙瘩出去的么!嘘嘘嘘,”

对于叔叔们的讥讽和嘲弄,妈妈则视而不见,若无其事地品尝着香喷喷、热

滚滚的猪­肉­蒸饺,一边咀嚼着,还一边认真地品评着:“这­肉­馅太淡了,油放少

了!”

“嘿嘿,”老叔冷笑道:“还嫌少,有油放就算不错喽!”

吃完饺子,妈妈亲自下厨洗涤自己的碗筷,然后,小心奕奕地塞回到皮包

里,接着,她又拎着换下来的脏衣服,走到灶台前:“哎哟,”望着黑乎乎的大

铁锅,妈妈皱起了眉头:“这,尽是油,烧出来的热水,能洗衣服啊!”

妈妈转过身去,看到一只洗脸盆,她舀满一盆清水,放到大黑锅上,然后,

便准备点火烧水,可是,妈妈什么也寻找不到,在灶台前漫无目标地转来转去:

“嗯,火柴呐?”

“哦,”­奶­­奶­闻言,急忙走过来,掏出一盒火柴:“你要取灯哟,在这

呐!”

“嘿嘿,”听到­奶­­奶­的话,我顿时笑出了声:“取灯,取灯,­奶­­奶­,火柴为

什么叫取灯啊?”

“哦,”­奶­­奶­心不在焉地答道:“不知道,俺们这疙瘩,都这么叫,”看到

妈妈笨手笨脚地划擦着火柴,­奶­­奶­接了过去:“来吧,我给你烧水吧,”

望着叠放在铁锅上的水盆,­奶­­奶­嘀咕道:“这,哪有这么烧水的啊,这,得

多少柴禾啊!”­奶­­奶­一边嘀咕着,一边拽过大锅盖准备扣在铁锅上,妈妈急忙阻

拦道:“别,别,别扣啊!这锅盖上尽是油,烧水的时候,都得流到清水里,

别,别扣,”

“唉,”听到妈妈的话,­奶­­奶­叹息一声,极不情愿地往灶膛里充塞着珍贵的

柴艹 ,我非常清楚,这些柴艹 ,是­奶­­奶­和老叔拎着铁镐,顶风冒雪,在茫茫的荒

原上,一镐一镐地刨开冰硬的垄沟,取出里面的玉米根茎,再摔打掉上面的附

土,晒­干­之后,用于烧水、煮饭、取暖。平日里,­奶­­奶­用柴禾很是节俭,每顿饭

烧掉多少玉米根茎,都要仔细地盘算一番,而今天,我敢打赌,妈妈洗涤一件衣

服便能轻而一举地耗掉­奶­­奶­一家人,一天所需的柴禾。

放在铁锅上面的水盆终于冒出滚滚热气,妈妈心满意足地将其舀空,然后,

又续上凉水,于是,­奶­­奶­必须继续往灶膛里没完没了填柴禾。

“啪啦!”

妈妈再次舀空洗脸盆里的热水之后,又续满凉水,然后,顺手将自己的脏禸

裤扔进刚刚水盆里:“妈——,”我第一次听到妈妈这样称呼­奶­­奶­:“这回,得

多加柴禾,一定要把水烧得滚开滚开的,这样,才能消毒、杀菌!”

“唉,”­奶­­奶­愁苦着脸,叹息起来:“我活了这么大年纪,真没见过这样的

事,在煮饭的锅里,煮裤衩子,唉,……”

夜晚,妈妈突然想要大便,她推开房门,立刻被刺骨的冷风,吹回到屋子

里,她气鼓鼓地推搡着爸爸:“这,这,这么冷的天,我可怎么上厕所啊!”

“那,你说怎么办啊?”爸爸反问道。

“哼,”听到爸爸的话,妈妈没有言语,她转过身去,再走出屋子,来到厨

间,我听到哗啦一声,过了片刻,妈妈终于满意地走回屋子里,喘着均匀的、幸

福的气息,她再次推了推爸爸:“去,把便盆倒掉!”

“啊!”听到妈妈的话,爸爸惊讶地望着妈妈:“怎么,你在厨房里大

便?”

“哼,”妈妈不以为然地爬进被窝:“不在厨房,又能在哪,去外面,能把

pi股冻僵喽!”

“唉,你啊,你啊!”爸爸愁眉苦脸地叹息起来:“你可丢尽人喽!”

……

(二十一)

爸爸携妻带女,大摇大摆地回归故里,我却没有把他装在心上,更是丝毫也

不放在眼里的,然而,­奶­­奶­一家人,则是兴奋异常。原本平静的生活,尤如院子

里的­干­柴垛,被爸爸这棵小火柴稍一触碰,呼哗一下,便熊熊地燃烧起来。

一看到爸爸,爷爷灰土般的枯黄脸,立刻现出了可贵的笑容;­奶­­奶­满含沧桑

的面颊,绽开了幸福的喜悦之­色­;两个伟大的历史学家叔叔,完全放弃了无休无

止的、毫无意义的争执,恭恭敬敬地哥长哥短着;而比我大不了几岁的老姑,身

前身后的围着爸爸团团乱转,像女儿般地跟爸爸撒着娇,让我很是厌恶,可是,

却不妒忌,因为我一点也不喜欢爸爸;只有老叔,永远都是让人捉摸不透地沉默

着。

这还不算,更让我解的是,每天,都有许许多多我从来没有见过面的,更

谈不上认识的人,从四面八方纷纷赶来,热情洋溢地看望我的爸爸和妈妈。还有

我如何努力也搞不清楚的,这些莫名其妙的三亲六故们,都争先恐后地,但却是

非常真诚地邀请爸爸和妈妈前去赴宴。唉,请爸爸赴宴喝酒的人是如此之多,以

至于大家不得不排号等待。

“啊——,”看到爸爸和妈妈今天吃东家,明天喝西家,早晨刚刚吃完,一

边腆着可笑的圆肚子,一边皱着眉头嘀咕着,过一会应该去谁家进午餐。听到爸

爸终日嚷嚷着消化不良,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二姑结婚以后,二姑父哥们叁个

便彻底地分了家,至于孤寡的老爹,按照当地的习俗,由叁个兄弟轮班伺候,每

家四个月,一年恰好轮满三家,并且美其名曰:“吃联盟会!”,想到此,我深

有感触地嘀咕道:“啊,爸爸,今天,你该到谁家去吃联盟会呐?”

“哈哈,”­奶­­奶­闻言,笑得前仰后合:“这小子,这小子,他是咋想出来的

呐,你爸爸天天有人请,这,跟吃聪盟会有什么刮割啊!”

“嘿嘿,”病重的爷爷爱怜地笑道:“嘿嘿,别看我大孙子岁数小,想法却

很多,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发表一番感想!你们说,我能不喜欢我大孙子吗?”

爸爸每次赴宴,妈妈都要携我同往,每一次赴宴,都是一次不同寻常的经

历,或是快乐的、或是滑稽的、或是尴尬的,但无论是怎样的经历,印象都是深

刻的,只有这一点,是完全相同的。

“哥,”屋子里正嘻嘻哈哈地说笑着,我正思忖着,过一会,爸爸应该去谁

家赴宴,又将会有怎样的经历,二姑悄然走了进来:“哥,今天中午,到我家吃

饭去吧,我都预备好了!”

“可是,”爸爸为难地说道:“今天,原定是去你嫂子家,看望我的老岳父

啊,听说,他得病了,瘫痪了!”

“哥,”二姑面露哭相:“哥,我知道,你坚决反对我的婚事,如果你不愿

意赏脸,俺就不难为你啦!”

“嗨,”爸爸一听,立刻改变了主意:“芳子,咋能这样说话呐,走,走,

哥哥现在就跟你去,走,到你家,喝酒去,”

“哎,”二姑顿时喜形于­色­,一把拉起我的手:“走,大侄,到二姑家吃饭

去,菊子,”二姑冲着老姑点点头:“菊子,一起走哇!”

二姑结婚时的大房子,分家之时,已经变卖掉,兄弟叁各奔东西,二姑父拿

着分得的那点可怜的钞票,买了一栋简陋的小艹 房,走进寒酸的房舍,二姑苦涩

地对我说道:“力啊,二姑家很穷吧!”

真是一点也没说错,二姑家的确穷得可以,低矮的屋子里空空如也,可是,

虽然清贫,却很整洁,可怜的什物摆放得井然有序,纸糊的墙壁和天棚,没有一

丝灰土。

没容我作答,二姑满怀信心地继续说道:“力啊,开春以后,二姑要拼命地

­干­活,挣钱,二姑向你保证,一年后,我一定要盖上一栋漂亮的房子,大侄,我

发誓,要盖就盖好的,并且,”二姑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并且,一定要

盖灰砖灰瓦的,不然,就不盖!”

当地的老百姓最推崇灰砖灰瓦的大住宅,认为那便是最豪华、最漂亮的房

子。二姑的脸上扬溢着无限的憧憬,细白的玉手得意地笔划着,绘制着宏伟的蓝

图:“大侄,这个院子的面积足够大,盖栋大房子完全没有问题,盖好房子后,

在院子的前面,栽上两棵大柳树,对,院子里,还要种上樱桃树,大侄,到时

候,你就来姑姑家吃樱桃吧!”

听到二姑的话,我的心里好似当真吃到了红通通的小樱桃,甜滋滋的。

“二姐很能­干­,”老姑鼓励道:“二姐一定能盖上灰砖灰瓦的大房子,二

姐,要盖双瓦的那种,”

“快,快,快进屋!”二姑父诚慌诚恐地将爸爸、妈妈、老姑让进屋子里,

他双手一挥,嗖地将我举到土炕上:“小力子,上炕玩去吧!”

贫穷的二姑,却绞尽脑汁,甚至是倾其所有地摆设一桌丰盛的酒席宴,爸爸

皱着眉头,埋怨二姑道:“芳子,这,是何苦呐,我又不是别人,随便吃点就行

啦!”

“哎哟,哥,看你说的,”扎着小围裙的二姑父,抹着挂满油渍的大手,接

茬道:“哥哥的大驾,光临寒舍,俺就怕招待不好哇,”说着,二姑父走到桌

前,夹起一枚油乎乎的茧蛹,塞到我的嘴里:“小力子,来,先尝尝这个,可好

吃了,这可是咱们老家的特产哦,你们家那里可没有这玩意啊!”

“哇——,”我一口将茧蛹吐了出来,望着虫子般的家伙,我恶心得差点没

吐出来:“这,是啥破玩意啊,能吃吗?”

“哥,”炒完最后一道菜,二姑父摘下小围裙,坐到爸爸身旁,他端起酒

杯,真诚地对爸爸说道:“哥,第一次喝酒,来,先­干­一杯吧!”

“好的,”爸爸举起了酒杯,瞅了瞅二姑父,二姑父突然有些不自然,慌忙

避开爸爸炯炯的目光:“­干­,­干­杯!”

“­干­杯!”

“哎哟,”老姑却没有心思吃饭,她不知从哪里拽过一件没有缝完的小衣

服:“二姐,这,是给谁做的啊?”

“哼,”二姑一看,秀脸腾地红胀起来,她一把夺过小衣服,胡乱塞到炕柜

底下,别看老姑年龄不大,知道的事情却比我要多得多,她冲二姑神秘地一笑,

夹起一粒花生米,塞到嘴里,看到二姑的窘态,我扯了扯老姑的衣袖:“老姑,

那件小衣服,二姑是给谁做的啊?”

“嘻嘻,”老姑瞟了一眼二姑,然后,将小嘴附到我的耳朵上:“你二姑有

喜了!”

“什么喜?”我不解地问道。

“嗨,笨蛋,”老姑拍了拍我的肚子:“大侄,你二姑肚子里有小孩了,那

件小衣服,就是给小孩做的,等生出来的时候,好穿啊,哈,”

啊——,听到老姑的话,我转过脸来,呆呆地望着二姑,二姑的面颊更加绯

红起来,她低下头去,有意避开我的目光,手中的瓷勺心不在焉地拨拉着汤碗。

我又瞅了瞅二姑父,他正讨好般地给爸爸斟酒,眉飞­色­舞地东拉西扯着。

我的目光不自觉地移到二姑的腹部:二姑的肚子里有小孩了?过不了多久,

他(她)便会从二姑的小便里,钻出来!啊,这,太可怕了!二姑的小便有妈妈

或者是都木老师那么大吗?如果不是的话,小孩钻出来的时候,会把二姑痛死

的。

我突然想起那天夜里,爸爸压妈妈时,妈妈嘀咕的话:陆陆的脑袋好大啊,

生他的时候,差点没胀死我!唉,二姑的小便,到底有多大呐?二姑的小便,是

什么样的呐?

混蛋,混小子,不要脸的家伙,此想法一出,我登时羞臊难当:混蛋,你怎

么可以对二姑的小便,胡思乱想呐?真不要脸,真该死。二姑,是伟大的,是绝

对不可以亵渎的,难道,你忘了,你不是把二姑当做圣母吗?

“大舅!”我正漫无目标地东思西想着,屋外传来大表哥的喊声,我将脸转

过来,大表哥已经走进屋里,他恭恭敬敬地走到土炕边,看到正襟端坐在餐桌前

的爸爸,低声下气地说道:“大舅,下午,到我家吃饭去吧,我,”

“哈,”爸爸叹息道:“这,能吃得过来么?”

盛情难却,傍晚时分,满嘴喷着酒气的爸爸还是被大表哥拽到大姑家,一边

打着酒嗝,一边坐到餐桌前,酒席之上,早已有些烂醉的爸爸借着酒劲,毫不客

气地教训起在生产队里说一不二的大表哥:“永威啊,现在,你行了,当上队长

了,眼眶就高了,就谁也不认识了!”

“不,不,”大表哥谦卑地说道:“不,不,大舅,您误会啦,生产队长的

工作很不好做,工作中,难会得罪人的,唉,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哼,”小蒿子在老姑面前依然是趾高气扬,听到大表哥的话,她不无得意

地对老姑嘀咕道:“我大哥是队长,是生产队的一把手,无论什么事情,都是大

哥说了算!”

“哟,”老姑毫不示弱:“他是队长,这不假,可是,在我面前,他永远都

是我的外甥,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不信,”老姑突然扯起嗓子,冲着

大表哥嚷嚷道:“大外甥!”

“哎,”听到老姑的喊声,大表哥急忙走了过来:“老姨,什么事?”

“哼,”老姑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去,给老姨舀碗水来!”

“好的,”大表哥不敢违抗,立刻走出房间,片刻,端着大木瓢走了进来,

老姑自豪地接过木瓢,示威般地瞅着小蒿子,小蒿子小脑袋瓜一扬:“哼,你也

就能在大哥面前充大辈呗!”

“这,”老姑呷了一口凉水,回敬道:“这,是充大辈吗,我,就是他的老

姨啊,别说他是个小小的生产队长,他就是县长、市长、省长、国家主席,我,

也是他的老姨啊!”

叭——,老姑正在我和小蒿子面前,大摆她长辈的威风,突然,餐桌的另一

端,传来清脆的响声,旋即,便是爸爸赅人的怒吼声:“混小子,混球,”老

姑、我、小蒿子,均不约而同地转过脸去,只见爸爸怒不可遏地冲着大表哥挥舞

着大巴掌,同时,扯着大嗓门谩骂道:“混球,忘恩负义的小兔崽子!”

“哎哟,老张,”妈妈慌忙按住爸爸的大手掌,大表哥痛苦万状地捂着被抽

红的腮帮子,羞臊无比地低下头去。看到大表哥这副可怜相,我不由得想起自己

那可怕的遭遇,我向大表哥投去同情的目光,我比谁都清楚,爸爸的大巴掌,可

是非同寻常的,让我刻骨铭心的。

“这,这,”大姑父和大姑均茫然不知所措,爸爸不再抽打大表哥,而是指

着他的鼻子尖,滔滔不绝地数落着:“永威,好可惜啊,这一家人,你是老大,

一家老小,兄弟一大堆,你要没有能耐,也就算了,可是,你,有了点能耐,就

对父母、兄弟一点也不管不问,混蛋小子,刚才,你说什么来着:隔辈不管人?

豁,亏你说得出来,如果像你所说的那样:隔辈不管人!当初,我姐,我姐父,

最困难的时候,养不起你们的时候,我爹,我妈,为了什么要管你们,不是隔辈

不管人吗!我爹,我妈,跟你是隔辈人啊,凭什么管你啊?嗯?”

“那,”大表哥松开手,右脸非常可笑地映出数根手指印,他依然不服气,

喃喃地嘀咕道:“姥姥,姥爷,是痛我,没少爱护我,可,这也是冲着我爹和我

妈啊!”

“什——么——,”听到大表哥的话,爸爸登时气得浑身发抖,他呼地站起

身来,像头发疯的大棕熊,一头扑向大表哥。如果不是妈妈及时阻挡住,我敢断

言,大表哥将被爸爸那棕熊般的大手掌,无情地撕个粉碎。

……

(二十二)

姥姥家仅存的几间房屋,在老舅的一意孤行之下,终于变卖掉,姥姥将卖房

款与两个儿子均分后,便与姥爷在小镇的边缘,买了一间极其廉价的、东倒西歪

的小艹 房,苦度残生。爱酒如命的姥爷,在一次烂醉之后,不慎摔了一跤,从

此,再也无法站立起来,终日哆哆嗦嗦地躺在冷冰冰的土炕上,过着毫无意义的

生活。

“打,打,”当妈妈与爸爸走进姥爷家的破艹 房时,病卧在炕的姥爷,伸着

弯曲的手指,冲着妈妈比划着:“打,打,打我九回了!”

“咋的,”还没等妈妈回答,姥姥没好气地走进屋来,冲着姥爷吼道:“活

该,你该打,你自己找的,谁让你没深拉浅地喝大酒,这下可好,喝瘫了,你

看,”姥姥顺手从地板上拣起一只断了气的小­鸡­雏,对妈妈说道:“这个老东

西,自己起不来炕,就拿我的小­鸡­煞气,只要一看见小­鸡­飞到炕上,他就一把抓

住,咔哧一声,把脖子掐断!”

“你,”姥爷指着姥姥,告状般地对妈妈说道:“你妈她,就,就,就知道

伺候小­鸡­,根本不管我,我,我瘫了,没用了,挣不到钱啦,她就不管我啦,你

看,”姥爷指着他的身下,爸爸走了过去,撩起姥爷的被角,顿时冒出滚滚腐臭

的气味,我不禁捂住了鼻子,爸爸惊呼道:“我的天,岳父,你的背都烂了!”

“能,能不烂吗!”姥爷讲述道:“她,”姥爷指着姥姥:“她,总也不给

我翻身,我一天到晚就这么躺着,一动也动不了,能不烂吗!”

“哦,”大舅和老舅相继走进屋来,老舅冲着爸爸,冷冷地问道:“二姐夫

来了?”

“嗯,”爸爸也不很友好地答应一声,看得出来,他们似乎有些什么隔膜,

两人艹 艹 地问候一句,便再也不肯进行任何交谈,大舅则热情地与妈妈嘘寒问

暖,我感觉到姥姥家的空气,比屋外还要寒冷一百倍,同时,更是沉闷的让人窒

息,我拉了拉妈妈的手:“妈妈,咱们回家吧!”

“哎哟,”大舅转过身来:“大外甥,这是­干­么,刚进屋,就要走哇!”

“二姐夫,”老姨冷气嗖嗖地推门而入,看到爸爸,她既兴奋,又尴尬,眼

睛里冒着极其复杂的柔光:“二姐夫,什么时候来的啊?”

“哦,我,来了三天了!”

“燕子,”看到老姨热切地望着爸爸,妈妈又来了醋意,她故意用身子挡住

了爸爸,心不在焉地问老姨道:“你现在生活得怎么样啊?”

“唉,”老姨感叹道:“二姐,我还能怎么样呢,凑合活着呗!”老姨一边

说着,一边拉住我的手:“小力,过年到老姨串门去啊!”

“嗯,”我胡乱应承一声,想起那个赌徒姨父,我便再也没有心情去老姨家

串门。老姨今天穿着很是整齐,这是当地的风俗,有客人来,一定要穿上最新、

最好的衣服,来接待客人,否则,将被视为对客人不尊重,同时,也降低自己的

身份。

“妈——,”看到姥姥屋里屋外地忙碌着,老姨放开我的手,“妈——,我

来吧,”老姨脱掉外衣,露出一件深红­色­的、自己手织的毛线衣,丝毫也不­性­感

的胸脯还是那样的平展,一对小巧的ru房,极不合谐地扣在­干­枯的前胸。

老姨弯下腰来,抓起煤铲,往炉膛里充填着煤泥,瘦削的小pi股正好冲着我

的面庞,我悄悄地扫视一番,心中嘀咕道:这一段时期,老姨又瘦弱许多,本来

就­干­瘪的小pi股,竟然瘦出一对可笑的骨头尖,两条细腿夹裹着的胯间,其空隙

更加巨大,也更让我浮想联翩。

我想起老姨那朦胧画般的小便,稀疏的黑毛,尤其是那堆臊咸的、湿淋淋的

­嫩­­肉­,真是让我心驰神往,我恨不得一把抱住老姨pi股,痛痛快快地啃咬一番,

尽情地品偿着那堆­嫩­­肉­。

“滚!”我正望着老姨的pi股发呆,妈妈突然恶狠狠地捶了爸爸一拳,悄声

骂道:“不要脸,看啥呐,瞅你这臭德­性­,一看见小姨子就发傻!想啥呢,还想

着,……”

“得,得,”爸爸低声吱唔道:“你真是个神经病,我看啥啦,我,我…”

大舅和老舅坐在炕梢,一边咕嘟咕嘟地吞云吐雾,一边漫无边际地高谈阔

论,老舅得意洋洋地向大舅吹嘘着,他正准备做一桩很大、很大的投机倒把的大

买卖,利润大得惊人,甚至比贩卖毒品赚得还要多。大舅则不甘示弱地、瞪着昏

浊的眼睛胡擂着,说他下乡照像时,无意中集到一件古董,一个青铜古鼎,至

于年代,正准备找专家鉴定,据保守估计,至少应该在千年以上。老舅一听,把

脑袋摇得像只波浪鼓,说死也不肯相信,于是,两人脸红脖子粗地争执起来,根

本没有注意到爸爸、妈妈和老姨这方面。

老姨似乎听到妈妈和爸爸的耳语声,她放下煤铲,默默地站起身来,走到外

间屋,避开妈妈咄咄的目光。

我偷偷地瞅了瞅妈妈,只见妈妈脸­色­甚是赅人,呼呼地喘息着,死死地盯着

爸爸,而爸爸则故意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抓过土炕上一本残破的旧书,胡乱翻

阅着。

我努力地猜测着:爸爸与老姨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为何把妈妈气成这样?难

道,爸爸也像压妈妈那样,把老姨也给压了?把老姨那堆­骚­­肉­,给啃了?哼,好

个大坏蛋,老姨的­骚­­肉­,我还没把玩到,却被可恶的爸爸捷足先登了!真是气死

我也!

“喂,”姥姥冲着大家嚷嚷道:“都别瞎嚷嚷了,饭好了,大家都过来吃饭

吧!”

咣当——,老姨将饭桌推到土炕上,爸爸站起身来,帮助姥姥将一盘盘热气

升腾的菜肴,端到桌子上,大舅与老舅终于停止了激烈的争执,坐到饭桌前。

“嘿嘿,”当大家一一落座后,躺在炕头的姥爷,非常和善地端着小酒盅,

冲我笑道:“外孙子,能不能喝点啊?”

“哼,”姥姥一把推开小酒盅:“喝,喝,喝什么喝,屁大点个年纪,就

喝,喝,等喝成你那个样子,就美喽,是不?”

“二姐夫,”大家刚刚拿起筷子,老舅郑重地对爸爸说道:“二姐夫,家里

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爹的房子卖了,现在,不仅什么也没有了,还瘫巴了,

二姐夫,你看,我爹、我妈,今后的生活,可怎么办呐?”

“哦,”爸爸瞅了瞅老舅,反问道:“你说怎么办啊?”

“我看这样吧,咱们大家好好地商量商量、合计合计,每人每月给我爹、我

妈一定数目的生活,……”

“哟——,”爸爸不悦地撂下了筷子:“禸 弟,给老人生活,这是每个做

儿女应该的,我们没有意见,可是,岳父的卖房钱呢,哪里去了?”

“这,”老舅问道:“这,给老人生活,跟卖房子钱有什么关系啊?”

“当然有,你们把老人的房子给卖了,钱给分了,反过来,让我们大家平摊

老人的生活,你可真好意思,你可真想得出来!”

“哼,”老舅不服道:“赡养老人,是每个儿女的义务,你不摊钱,我到公

社告你去!”

“哼,”爸爸回敬道:“这我比你清楚,可是,继承老人的财产,也是每个

儿女的权利,你告我,我还要告你呐!卖房子的钱,你二姐也应该有份。”

“啊——,”老舅顿时哑口无言,木然地望着爸爸,大舅深有感触地嘀咕

道:“嗬嗬,还是念大书的厉害啊!懂得法律,谁也糊弄不了!”

啪——,啪——,啪——,爸爸跟老舅正斗­鸡­般地争吵着,房门突然响动起

来,只见哗啦一声,赌徒老姨父­阴­沉着脸,走进屋来,看到饭桌上的老姨,恶狠

狠地吼道:“哼哼,看把你乐的,啊,原来是你二姐夫来了,哼哼,我说怎乐成

这样,临出门又是洗啊、又是擦啊,哼哼,臭不要脸的小­骚­bi,你寒碜不寒碜

啊,你害臊不害臊啊,还忝着个脸吃饭,你的脸,早就让熊瞎子给舔了吧!”

“你,”老姨羞愧满面地站起身来,冲着老姨父嚷嚷道:“你又在哪喝了,

瞎嚷嚷个啥啊,二姐夫来了,我就不应该来看看么?”

“当然得看看了,不要,今天晚上能睡着觉么!”

“小连襟,”爸爸气鼓鼓地站起身来:“你胡嘞嘞些什么啊,你是什么意

思?”

“­操­——,”老姨父狠吸了一口烟卷:“什么意思?我是什么意思,你比谁

都清楚,你们之间的好事,好意思让我讲讲么?”

“什么好事,你说,我们有什么好事,我帮助小姨了,这还有错了么?”

“哟——,”老姨父啪地甩掉烟蒂:“你少来,还帮助小姨呢,你­操­你小姨

了吧!”

“你,”爸爸扔掉筷子,冲向老姨父,瘦弱的老姨慌忙横在两个男人的中

间:“别,别,可别,……”

“想打仗,好啊!”老姨父一把推开老姨,呼地站到爸爸面前:“来吧,打

啊,好长时间没打仗了,这手真的有点痒痒啦!”

看到爸爸与老姨父在屋地中央箭拔弩张地对峙着,姥爷苦涩地咧了咧嘴:

“你们,都给我消停消停,别,别在我家,胡闹,有什么想法,就好好地说,如

果想打仗,就另找个地方,我家,可不是战场!”

“唉,”姥姥哧溜咽下一口白酒:“热辣不热辣啊,笑话不笑话啊,哎,这

是什么事啊,这是什么好事啊,大吵大嚷的,很怕邻居不知道,是不?”

“哈,”老舅皮笑­肉­不笑地嘀咕道:“好,好,小姨子么,就是姐夫的半个

pi股啊,这有什么,……”

“哼,”听到老舅挑火般的话语,老姨父登时怒不可遏,他一把揪住爸爸的

衣领子:“啊,玩我的媳­妇­,我跟你没完,我跟你拼了!”

说着,老姨父以令我不可想像的速度,向爸爸伸出铁拳,爸爸则机灵地一

闪,老姨父的拳头落空,身子猛烈地向前倾去,爸爸见状,脚掌向前一踢,老姨

父毫无准备,一pi股瘫坐在地。

“好哇——,”老姨父更加气急败坏,呼地爬起身来,准备继续再战,大舅

冲过来,拽住他的手膊:“老妹夫,消消气,可别闹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老姨依然坐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呜地

抽涕着:“我是说不清楚了,我是说不清楚了,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白了!”

“哼,”对于眼前的一切,妈妈是那样的平静,仿佛根本与她无关,她不屑

地瞅了瞅地上的老姨:“哼,真是没事找事,如果不往我家乱跑,不就什么事也

没有了!哼,你们啊,你们,……”

“你听着!”爸爸整理一下被老姨父扯乱的衣服:“我和小燕,什么事也没

有,如果不信,你问她!”

“呜呜呜,呜呜呜,”老姨突然站起身来,一边继续抽涕着,一边指着老姨

父吼道:“老吴,你不是怀疑我么,好,我还不跟你过了呐,我以为你是谁啊,

你还有个什么啊?连房子,都是借修配厂的地皮盖的,死皮懒脸地懒在那里,这

日子,我早就过够了,走,到公社去,我跟你离婚!”

“不,不,”看到老姨当真动了气,老姨父却软弱下来,一眨眼的功夫,突

然不可思议地变成非常乖顺的小绵羊:“小燕,我,我,喝多了,我,我太过

份,我,我不对,我,……”

“哼,喝多了,喝人肚子里去了,还是喝狗肚子里去了,一喝点尿bi酒,你

就穷耍,这日子,我是说什么也不能过了,我,说啥也得跟你离婚!”

“小燕!”

咕咚一声,人高马大的老姨父,一头扑倒在老姨的身下,就像当年在大食堂

那样,粗壮的手臂死死地抱住老姨的细腿:“小燕,我不对,我错了,我错了,

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小燕,我,不能没有你啊!”

“呜呜呜,呜呜呜,”老姨再次捂住泪水涟涟的面颊,更加悲痛地抽涕起

来:“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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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需要“­肉­”的网友们:

实在不好意思,请再耐心等几章吧,此文马上就要进入“情se”主题,如此

冗长的交待,是为了方便以后的叙述!

回“tttt”网友:

都木老师在《童年》里重点描写过,以后还将继续描写,您可能没看过《童

年》,所以有些地方感到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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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随着春节的日益临近,天气愈加寒冷起来,茫茫大地笼罩在几近凝固的空气

之中,那呆板的、绝望的表情,恰似一具僵挺的死尸,包裹着惨白的尸布。

挂满厚重霜花的窗外,时而传来阵阵有气无力的鞭炮声,不知好歹的小淘气

包们,捧着自制的、极其粗劣的冰车,叽叽喳喳地在结着坚冰的、尤如镜面般光

滑的公路上,翻上滚下,小脸蛋冻得酷似毛猴子的红pi股。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爷爷的病情突然急转直下,­干­枯的病脸好像可怕的烧纸,一片惨黄,且粗糙

无比,没有一丝水分,­干­­干­巴巴的紧贴在早已腐朽的柴骨上,稍稍触动,便会哗

哗哗地亀 裂开来。爷爷眨巴着无神的昏眼,渴涩的喉咙管活像灶台旁的风箱,伴

随着艰难的呼吸,发出咕噜咕噜地哀鸣,继尔便咳咳咳、咳咳咳地剧烈折腾一

番,脑袋耷拉在炕沿处,嘴巴里倾吐着赅人的污血:“完了,完了,”爷爷艰难

地、但却是郑重地宣告自己的死亡:“完了,完了,我,要死了!”

“爹——,”爸爸泪眼汪汪地守候在爷爷的身旁,嘀咕着毫无实际意义的

话:“爹,没事,过几天,就好了,爹,你可一定要挺住啊,你不能死,……”

“算了吧,”爷爷非常肯定地说道:“大小子,算了吧,别说没用的啦,你

爹,看来是挺不过年关啦,阎王爷已经托梦,给我下了贴子,头年,我必须到­阴­

间报名去,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爷爷用手巾抹了抹嘴角的血水,突

然将魔鬼般的面颊转向了我:“大孙子,快,到爷爷这来!”

“哎,”我正无忧无虑地在土炕上翻着跟头,听到爷爷的呼唤,我嗖地翻到

爷爷的身旁,由于用力过猛,一支脚不慎撞击到爷爷的病体上,爷爷微微抖动一

下,爸爸恶狠狠地瞪我一眼:“小兔崽子,总也没正形,看把爷爷踢的!”

“你少说两句,”爷爷没好气地训斥着爸爸:“孩子懂得个什么,孩子不淘

气,不成小傻子啦,大孙子,”爷爷­干­柴般的手掌,充满深情地握住我,死亡般

可怕的目光,久久地凝视着我:“大孙子,爷爷要死了,记住爷爷的话,要好好

地学习,只有学会了真本领,才能在这个世上混下去,大孙子,记住爷爷的话,

要好好地学习,学习,学习生活的真本领,……”

“爷爷,”望着爷爷濒死的面颊,嗅着他那满身的中药气味,我的心狂跳不

已:爷爷真的要死了么?爷爷真的要离开我,埋到辽河边的乱坟岗里?我伸出手

去,轻轻地抓摸着爷爷­干­枯的脸庞,木讷地嘀咕道:“爷爷,爷爷,好爷爷,你

不能死,我不让你死!”

“唉,”爷爷长叹一声,一行绝望的泪水,夺眶而出:“大孙子,爷爷也不

想死啊!”

“爷爷,唔——,”我扑到爷爷­干­柴般的身躯上,纵声痛哭起来:“唔——

唔——,唔——,”

“大小子,”­奶­­奶­不安地冲着爸爸悄声嘀咕道:“大小子,快,把小力抱过

来,大夫说,你爹的痨病已经扩散了,可别传染给孩子啊!”

“这,”听到­奶­­奶­的告诫,爸爸伸出手去,可是,看到爷爷满怀深情地端详

着我,谆谆地教导着我,爸爸没有勇气将我从爷爷的手掌中,无情地抢夺过去,

妈妈见状,毫不客气地走到炕沿,一把将我从爷爷手中夺过来:“小力,来,到

妈妈这来!”说完,妈妈猛一用力,将我抱到她软绵的胸怀里,走出屋子,来到

三婶的房间:“哼,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那么大岁数了,浑身上下,没有好地

方,他死了也就算了,要是传给了孩子,可就完了,孩子这一辈就给毁了!”

“爷爷,爷爷,”我在妈妈的怀抱里,轻声地呼唤着:“爷爷,爷爷,我要

爷爷!”

“不去,”妈妈将我塞进三婶家最洁净的棉被里,然后,她亦跳上了土炕:

“不去,儿子,你爷爷有传染病,会传给我们的,来,妈妈搂你睡觉!”

“不,不,我不困,”我一咕碌爬起来,正欲跳下土炕,却被妈妈死死地拽

扯住:“儿子,听妈妈的话,如果不困,真的睡不着,妈妈带你玩!”

“真的,”听到妈妈的话,我兴奋起来,立刻便把垂死的爷爷,扔到了脑袋

后面,我呼地骑到妈妈的身上:“妈,我要玩骑马!”

“哎——哟——,”妈妈惊呼一声:“大儿子,骑马,也不能这样骑啊,你

要把妈妈压死啊!”说着,妈妈将我推到一边,她翻过身来,跪爬在土炕上,两

只手拄着炕席:“来吧,宝贝儿子,妈妈给你当马骑,来吧,上来吧!”

“哈,”看到妈妈那滑稽可笑的样子,我乐颠颠地骑跨到妈妈的脊背上,两

只手轻轻地拍打着妈妈的背部:“驾——,驾——,驾——,”

“好,驾,驾,”妈妈弓起脊背,驮着我,乖顺地爬动起来,正在炕梢­奶­孩

子的三婶,咯咯咯地大笑起来:“嫂子,你可真能惯孩子啊,我看,他要你的

心,你得敢给掏出来!”

“唉,”妈妈继续爬动着,无奈地叹息道:“有什么办法啊,不把他哄住,

他老往那屋去,真要是传上大痨病,后悔也来不及喽!为了孩子的健康,我什么

都可以做!”

“爹——,”从爷爷所住的屋子里,传来爸爸熟悉的喊声:“爹,你,要­干­

什么啊,快,快,快躺下!”

“大小子,别管我,去,拿个本子来,”

“哎,爹,拿本子,做什么啊?”

“嗨,”我听到爷爷不耐烦的语音:“少废话,让你拿,你就趁早拿来,大

小子,我,恐怕不行了,趁着现在我还清醒点,跟你把咱们老家的事,叨咕叨

咕,你,都给我好好地记下来,懂么?”

“嗯,爹,我懂了,你说吧!”

“大小子,你爷爷哥俩从关里逃荒,一路走着,一路卖着劳金,最后,在这

辽河边,终于安下了家,娶了媳­妇­,有了后代,你爷爷哥俩个,一共有八个儿

子,其实,都是你亲爷爷生养的,你大爷不能生养。来,我告诉你,老大,老

二、老三、老三、老五,对,老五就是我,接着,还有老六、老七、老八,对,

老八就是你八叔,他们的大名,你都给我记下来,……”

“是的,爹,你慢慢地说,我正记着呐!”

“还有,”爷爷不知从哪里来的­精­神,继续爆豆般地唠叨着:“你爷爷这八

个儿子中,都成了家立了业,都有儿子,来,你接着记,你大爷,有六个儿子,

你二爷,有四个儿子,……嗯,咱们这支人,有四个儿子,你是大头顶!……,

老六,……”

爷爷突然感叹道:“啊——,大小子,到你这辈,目前为止,只有小力这么

一个小子,也就是说,我临死的时候,在闭上眼睛之前,只看到一个孙子,唉,

我就这个命喽,大头顶是个丫头片子,这一下子就差了一大截,步步赶不上,你

大爷死的时候,都看到重孙子啦,唉,我死的时候,唯一的大孙子,才刚刚上

学,还什么也不懂呐,唉,……,命啊,都是命啊,人不认命是不行的。”

“哼哼,”听到爷爷的念叨声,跪爬在土炕上的妈妈冲着三婶嘀咕道:“咱

老爷子这是不行喽,你懂么?”妈妈问三婶道:“你知道么,这叫什么现象?”

“不懂,嫂子,这叫什么现象啊?”三婶诚恳地询问道,妈妈非常老道地答

道:“回光返照,这叫回光返照,这是一句成语,却非常贴切,凡是濒死的人,

都会或多或少地有过这样的现象,出现这样的现象,便预示着,他马上就要死掉

了!”妈妈突然转过脸来,以乞求般的口吻对我说道:“我的宝贝儿子,你可饶

了妈妈吧,妈妈累坏了,妈妈的腰都酸了,儿子,下来吧,愿意骑,明天再骑,

跟妈妈睡觉吧!”

“好的,”听到妈妈的乞求,我只好从妈妈的脊背上翻滚下来,妈妈帮我脱

掉外衣,一把塞进被窝里:“快,盖好被,别冻着,眼瞅着就要过年了,可别冻

感冒喽!”

说完,妈妈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妈妈扯掉厚厚的毛线衣,又呼地拽下洁白的

禸 衣,一对大豪|­乳­扑楞扑楞地摇来晃去,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美滋滋地抓摸

着:“真好玩,真好玩,妈妈的咂咂真好玩!”

“哎哟,嫂子!”炕梢的三婶警告道:“你怎都脱啦,会着凉的,这不像你

们城里,屋子一点也不保温,一到了下半夜,这点热乎气都散掉了,屋子里很冷

很冷的!”

“唉,”妈妈呶着嘴答道:“习惯了,不脱光了,往被窝里一钻,总觉得身

上痒痒的,睡不好,嘿嘿,”妈妈开始褪下薄薄的衬裤,她冲着三婶嬉笑道:

“三媳­妇­,我在家里睡觉的时候,­干­脆什么都不穿,脱得溜溜光,那样睡起来,

才叫舒服呐,三媳­妇­,你懂么,脱得光溜溜的睡觉,叫什么?”

“不知道!”

“这叫一级睡眠,嘻嘻!”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哧地褪掉白衬裤,然后,嗖

地钻进被窝里,两条雪白、极富­肉­感的大腿,紧紧地夹住我腰身,“啊,好凉

哦!”

我幸福地依在妈妈的怀里,心中嘀咕道:今天,妈妈为什么不脱掉­内­裤,完

全赤身­祼­体地来他个一级睡眠呐?如果那样的话,我便可以偷偷摸摸地欣赏一番

妈妈迷人的俬 |处和神秘的小便!

一想起妈妈的小便,我便联想起妈妈自拍的照片,那一幅幅令我痴迷的靓

影,再度浮现在脑海中,尤其是妈妈俬 |处的缕缕黑毛,更是让我想入非非。一念

及此,我便故意往妈妈的身上死贴起来,两手不安份地抓摸着妈妈­肉­感怡人的胴

体:“妈妈,真冷啊!”

“是啊,儿子,”妈妈紧紧地搂着我,软绵绵的胯部,顶在我的膝盖骨上,

她哆哆嗦嗦地絮叨着:“哎哟,每天睡觉,都是件愁人的事,真不愿意脱衣服,

真不愿意钻这被窝,没办法,儿子,咱们娘俩紧紧地抱着吧,慢慢就会把被窝暖

过来的!”

听到妈妈的话,我双手猛一用力,非常卖力地搂住妈妈的脊背,身子有意往

妈妈的胸部贴去,膝盖骨不怀好意地触碰着妈妈的胯部,隐隐地感受到空前的软

绵和湿热。

啊,妈妈的小便好奇妙哦,我真恨不得伸出手去,尽情地把玩一番,可是,

一看到妈妈那无尽的母爱中所特有的:慈祥中流露着丝丝严厉,温柔中夹裹着缕

缕凶威的面庞,我便本能地怯懦起来,虽然­淫­心泛滥,却没有胆量胡作非为。

无奈之余,我深深地吻了妈妈一下,不得不起­淫­邪之心,与妈妈幸福地相

拥着,在暖洋洋的棉被里,在充满呣子纯情的气氛中,甜言蜜语、唧唧我我。聊

着聊着,我渐渐地昏沉起来,尽管妈妈反复地推搡着我,我却再也没有­精­神理睬

她。

啪——,三婶­奶­完婴孩后,啪地关掉了电灯,屋子里骤然漆黑一片,嗖——

一股冷风吹刮到惨白的玻璃窗上,然后,顺着呲开的缝隙,活像一把剑狠狠地剌

中我的门额,我身不由已地打了一个冷战,困意顿消。片刻的黑沉之后,从屋门

的窗户里,映过来一串幽暗的光亮和嘈杂的碎语声,那是被妈妈比喻为回光返照

的爷爷,继续不知疲倦地口若悬河着。

利剑般的冷风也没有放过妈妈,妈妈哆嗦一下,用被角死死地裹住凉冰冰的

脑门,在­淫­邪的­色­心驱使之下,我的身子缓缓地向下滑去,脑袋瓜渐渐地溜到妈

妈的胯部,我用手轻推一下妈妈,妈妈没有任何反应,我的手掌又在妈妈的白腿

上抓挠数下,妈妈依然无动于衷。看来,妈妈真的睡熟了,我将脑袋完全转向妈

妈的胯部,鼻孔贴靠到妈妈的­内­裤上,深深地嗅闻起来:啊——,好咸,好­骚­,

不过,却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吸到鼻腔之后,尤如是效果奇妙的兴奋剂,顿感周

身舒坦,同时,­色­心狂跳不已!

“爹——,爹——,爹——,”我正偷偷摸摸、津津有味地嗅闻着妈妈的胯

部,隔壁却传来凄惨的哀吼声:“爹——,爹——,爹——,”

……

(二十四)

“爹——,爹——,爹——,……,呜呜呜,”

“爹——,爹——,爹——,……,咦咦咦,”

“爹——,爹——,爹——,……,唔唔唔,”

从爷爷和­奶­­奶­居住的屋子里,传出来一阵紧似一阵的、极其凄惨的哀号声,

让我不寒而粟,尤其是大姑、二姑、老姑那尖细的女音,直听得我浑身泛起层层

粗糙无比的­鸡­皮疙瘩,我将脑袋瓜移开妈妈的胯部,惊恐万状地钻出被窝,妈妈

转动一下香气袭人的胴体,漠然地嘀咕道:“完喽,老爷子恐怕是咽气了!”

“是啊,”三婶啪地打开了灯泡,一边穿衣服一边催促着妈妈道:“嫂子,

快点起来吧,咱们也得跟着哭哭哇,别让人抓住话把,挑咱们俩的理儿啊!”

“唉,”妈妈揉了揉睡眼,极不情愿地坐起身来:“真没法子,这事,咋让

我赶上喽,大过年的,唉,被窝刚用自己的体温暖过来,睡得正香,这,唉,”

“爹——,爹——,爹——,……,呜呜呜,”

三婶艹 艹 穿好衣服,故意将头发散乱开,只见她一头扑进爷爷的屋子里,咕

咚一下,跪倒在地,哇的一声,放开了令人心颤的咽喉。一分钟之前,三婶还是

若无其事的神态,此刻,酷似超一流的大腕演员,小嘴一咧,悲痛的泪珠便像断

了线的宝石项链,哗啦啦地滚落下来:“爹——,爹——,爹——,……,呜呜

呜,”

“爹,”妈妈站在三婶的身后,看到三婶那滑稽可笑的娇揉造做之相,妈妈

偷偷地撇了她一眼,小嘴不屑地一呶。妈妈并没有像三婶那样跪倒在地,而是悄

悄地掏出小手绢,故作悲恸地揉了揉眼睛,鸟鸣般地嘟哝着:“爹,爹,”

“爹——,爹——,爹——,……,呜呜呜,”

爸爸、叔叔、姑姑们的痛哭是真诚的,是发自禸 心的,是震耳欲聋的,是催

人泪下的。而­奶­­奶­则没像孩子们那般抱头痛哭,她默默地站在屋角,无神的目光

长久地停滞在爷爷­干­枯的尸身上:“别哭了,”­奶­­奶­突然说道:“人,早晚得

死,哭有什么用,都别哭了!”

“大孙子,”我正欲挤过人群,看看早已死去的爷爷,­奶­­奶­一把拽住我:

“大孙子,别过去,会传染的!”

说完,­奶­­奶­将我抱起来,我依在­奶­­奶­的怀里,循着昏暗的灯光,向土炕望

去,爷爷直挺挺地横陈在土炕中央,那安祥的面容,俨然是在静静地睡觉。我心

中好生纳闷:死?是什么?死,就是睡觉么?

“­奶­­奶­,”我问­奶­­奶­道:“爷爷好像是在睡觉,爷爷真的死了么?”

“大孙子,爷爷,”听到我的话,­奶­­奶­突然哽咽起来,原本坚强的面庞,骤

然老泪横流:“爷爷不是在睡觉,爷爷死了!咦——,咦——,”

“爹——,爹——,爹——,……,呜呜呜,”

此起彼伏的哭号声,响彻耳畔,望着这悲痛欲绝的场景,年幼无知的我,也

不禁憷然泪下,酸溜溜的泪水,糊住了双眼。

“大孙子,别哭了,”­奶­­奶­帮我抹了一把泪水:“别哭了,一会出门,会扇

着的!”

我依然坐在­奶­­奶­的手臂上,慢慢地,我感觉到,姑姑们的痛哭声,与爸爸和

叔叔们那语无论次、嗲啊嗲啊的痛哭声。截然不同,细细听来,姑姑们的痛哭

声,别有一番韵味。或者说,姑姑们那不仅仅是在痛哭,同时,又是在唱着哀惋

的歌曲,那曲调是如此的悲恸,听到这曲调,莫说是人,就连咯叽咯叽徘徊在灶

台旁的老母­鸡­,也停下脚来,止住了叫声,瞪着红通通的圆眼睛,现出一副同情

之相:啊,主人死了!

望着如泣如述、如歌如吟的姑姑们,听着那凄凉的曲调,我停止了悲泣,完

全沉醉其中:这不是简单的哀号,这是艺术,这是民间的哀乐,是最为美妙动听

的旋律!我呆呆地望着姑姑们,心中默默地模仿着、模仿着,太美了,太动人

了!

姑姑们优美绝伦的哀唱,很快便响彻整个院落,震醒了苍凉的早晨,惊动了

四邻八舍,人人面带愁容,潮水般地涌进屋子里。女人们咕咚咕咚地跪在姑姑们

的身旁,非常自然地加入其中,她们都是天生的歌手,人人都有一手让我目瞪口

呆的哀唱绝活,许多女人哀唱的技艺,甚至盖过了几个姑姑。

而男人们,则根据自己的辈份,或是泪流满面地给爷爷磕响头,或是默默地

站立在土炕边,嘀咕着我一句也听不懂的话语,或是屋里屋外地钻来窜去,一会

拽拽爸爸,一会又扯扯叔叔:“快别哭了,快赶张罗张罗,怎么发送吧!”

大队会计老杨包,爷爷生前最知心的朋友,捧着厚厚的白布,步履蹒跚地走

进屋来,他冲着哭天抹泪、唠唠叨叨的女人嘀咕一番,立刻,女人们便纷纷站起

身来,接过老杨包的白布,你拽住这头,她抓住那头,哧哧哧地撕成了无数根白

条条,老杨包漠然地抓过白条条,逐个分发给屋子里的男人、女人、爸爸、妈

妈、叔叔、婶婶、姑姑们。

“小力子,”最后,老杨包也不例外地送给我一条白布:“戴上它,等会,

给爷爷送葬去吧!”

我机械地接过白布条,瞅着人们娴熟地或是扎在脑袋上,或是系在腰间,或

是拎在手中,我茫然不知所措,早已哭红双眼的二叔见状,轻轻地拽过我的白布

条,老道地扎系在我的脑门上,旁边的老杨包似乎感觉这种扎系的方式不太合

适,他正欲说些什么,二叔振振有词地嘀咕道:“大叔,这样扎对,旗人的系法

与汉人的系法可不一样啊,汉人就是这种扎法!”

“哦,”老杨包不解地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就这么扎着

吧!”

­奶­­奶­抱着头顶白布条的我,走出屋子,我立刻看到院子中央,放置着一口大

木箱,那形状,那颜­色­,与家中的大木柜,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唯一的差别,

家中的大木箱是完全平直的,而院子里这口大木柜,则呈着舒缓的倾斜状,我搞

不清楚为什么会搞成这样,也许是木匠的手艺太差劲吧,也许他是个酒鬼,烂醉

之后,弄出这么个可笑的玩意来!

“爹——,爹——,爹——,……,呜呜呜,”

我依在­奶­­奶­的怀抱里,正望着大木箱发怔,思忖着这是谁的拙劣之作,突

然,身后传来更加悲恸的哀唱,我转过头去,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们,在老杨包

的指挥下,抬着熟睡的爷爷,昂然走向大木箱,怎么?他们这是准备把爷爷装到

大木箱里啊:“­奶­­奶­,”我突然鼻子一酸:“­奶­­奶­,爷爷,爷爷,……唔——”

“大孙子,”听到我的念叨声,­奶­­奶­的身子颤抖起来:“大孙子,别哭了,

爷爷走了!”

“爷爷,爷爷,”我眼睁睁地瞅着那几个汉子将爷爷塞进大木箱里,爸爸、

叔叔、姑姑们纷纷推开众人,不顾一切地扑向大木箱:“爹——,爹——,

爹——,……,呜呜呜,”

“爷爷,”我伸出小手,在寒风中哭成了泪人:“爷爷,爷爷,爷爷……”

众人拼命地拽扯着爸爸、叔叔、姑姑们,其中的一个汉子拎起大斧头,将铁

钉按在大木箱的一角,狠狠地凿击起来,那叮叮当当的脆响声,好似一把把锋芒

无比的利刃,剌穿着我的心室。爷爷,可怜的爷爷,被无情地钉死在大木箱里,

从此,我再也看不到最痛爱我的、最袒护我的,把我视为掌上珍宝的爷爷:“爷

爷,爷爷,爷爷,”

哗楞楞,哗楞楞,吴保山驾着大马车,驶进院子里,他穿着羊毛袄,手里夹

着旱烟卷,依然是无忧无虑,将马车缓缓地停在大木箱旁,大手掌轻轻地拍了拍

箱盖:“老五哥,我这就送你走啦!”

听到吴保山的话,老杨包大手一挥,几个汉子各执木箱的一角:“一、二、

三,嘿——哟,”

大木箱很轻松地被汉子们抬到马车上,吴保山啪地甩掉半截烟蒂,长鞭一

扬:“驾——,驾——,驾——,”吴保山且走且拽着马缰绳,马车吱呀吱呀地

驶出院子,众人拥着哭天喊地的爸爸、叔叔、姑姑们涌出了院门。

怦——,怦——,怦——,……

年轻的社员们、批斗会上押解老地主的民兵们,聚拢在马车的周围,一边吸

着烟卷,一边点燃一枚枚爆竹,呼呼呼地抛向空中,爆竹一枚接着一枚地炸裂开

来,震得我双耳发木,心烦意乱。

在白茫茫的荒原上,在野艹 萋萋的辽河岸边,在疾风怒吼的小树林里,在大

太爷、二太爷乱纷纷、简单单的土堆旁,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挖出一个深深的大土坑,吴保山将马车停在土炕上,汉子们一涌而上,再次喊叫

起一、二、三,咬牙切齿地将盛着爷爷的大木箱抬下马车。

“爹——,爹——,爹——,……,呜呜呜,”

在一片声嘶力竭的哭喊声中,盛着爷爷的大木箱被汉子们无情地沉入土坑之

中,登时,哭喊叫声,连成一片,一时间,仿佛到了世界末日。

“大仓子!”老杨包冲着爸爸嚷嚷道:“你是老大,别光顾着哭哇,快过

来,给你爹的坟撒把土吧!”

“嗯,”爸爸止住了哭泣,摇摇晃晃地走到深坑前,扑通一声,跪在泥土

上,抓起一把土,连同着泪水,一边扬撒进土炕里,接下来,叔叔们,姑姑们,

纷纷效法,每人都往土坑里,撒进一把泥土。

“菊子,还有你,”老杨包拽起几乎瘫倒在地的老姑,他猛一回身,看到­奶­

­奶­怀里的我,一把将我抱到地上:“哦,小淘气包,还有你,去,跟你老姑一

起,给爷爷撒把土去吧!”

“爹——,”老姑泪水涟涟地爬到土坑前,冻僵的小红手抓起一把泛着白霜

的泥土,缓缓地扬撒到爷爷的木箱上,我紧靠在老姑的身旁,也像模像样的抓起

一把泥土:“爷爷,”我将手伸到土坑上,一点一点地扬洒着,身后的老杨包,

哑着嗓子嘀咕道:“唉,好可怜啊,小菊子,才多大啊,比她的侄,才大三岁

多。”

“爹——,”老姑手扒着土坑,凌乱的脑袋瓜深深地垂入坑口,红肿的眼睛

一眨不眨地盯着大木箱:“爹——,”老杨包爱怜地抱起老姑:“老丫头,听大

叔的话,别哭了!”可是,老姑并没有止住哭泣,她在老杨包的怀里拼命地挣扎

着:“爹——,爹——,我这么小,你就扔下了我,以后,我可怎么办啊!”

“菊子,”听到老姑的话,始终无动于衷的老杨包,突然捂住了皱纹横布的

老脸:“菊子,别说了,大叔,受不了啦!哇——,……”老杨包抱着老姑,一

pi股瘫坐在泥土上,哇——的一声,跟个孩子似地纵声大哭起来,众人见状,纷

纷转过头去:“唉,太可怜啦!”

“老姑,”我爬起身来,站在老杨包的身后,拉住老姑的红肿的小手:“老

姑,老姑,……”

“好啦,埋吧!”吴保山替代了老杨包的职位,他冲着几个汉子挥了挥­干­枯

的手掌:“埋吧,埋吧!”

咔嚓——,咔嚓——,咔嚓——,听到吴保山的命令,汉子们振臂一挥,新

鲜的泥土唰唰地滚落到土坑里。

听到铁锹的咔咔声,身后传来呼呼啦啦的响音,我回头望去,只见爸爸领着

众亲属们全部跪倒在土炕前,头顶上的白布条在狂风中悲哀地飞舞着,哗啦啦地

悲泣着,与莽原上的白雪,形成一道非常合谐的景观。

“爹——,爹——,爹——,……,呜呜呜,”

在震耳欲聋的哀哭声中,汉子们继续填埋着土炕,老杨包松开了老姑,也终

于停住了哭泣,他接过吴保山递过来的烟卷,狠狠地猛吸几口。然后,站起身

来,与吴保山抬起一块粗劣的石碑走来渐渐隆起的土堆前,几个汉子接了过来,

放置在土堆前,另一个汉子扬起手中的大铁斧,只听咣当几声响过,石碑便安然

地伫立在土堆前。我抹了抹泪眼,茫然地瞅了一眼石碑,上面刻着生硬的、很不

得体的汉字:“张xx之墓,祖籍:山东莱州。”

……

(二十五)

安葬了爷爷,艹 艹 过完了春节,爸爸和妈妈开始张罗回家,看到爸爸一边整

理着行装,一边与­奶­­奶­道别,看到­奶­­奶­那伤心的面颊,我的心情也坏到了极点,

我可不想再回到那个监狱般的家里,过着囚犯似的生活。我要永远生活在­奶­­奶­

家,跟老姑过家家,我的生活,已经离不开老姑,我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已经深

深地爱上了老姑,尤其是她那娇­嫩­的小便。

“小力,快,快点穿衣服,”妈妈皱着眉头,生硬地往我的身上套着外衣:

“儿子,听妈妈的话,跟妈妈回家上学去!”

“不,”我在妈妈的怀里徒劳地挣扎着:“不,不,妈妈,我不回家,我不

上学,我要在­奶­­奶­家,我要跟老姑玩!”

“唔——,唔——,”老姑拉着我的手,泪水涟涟,显出一脸的无奈之­色­:

“大侄,快回家去吧,好好地学习,哦,听老姑的话!”

“小力,”匆匆赶来的二姑,将一条崭新的裤子塞到我的手上:“拿着,这

是二姑给你做的新裤子,留你上学穿的!”二姑依依不舍地抚摸着我的脑袋瓜,

我鼻子一酸,成串的泪水滴落到新裤子上:“我不回家,我不上学,我要跟老姑

玩!”

“玩,玩,就知道玩!”妈妈一边给我系衣扣,一边不耐烦地嘀咕道:“就

知道玩,心都玩野啦,等回家,看我好好拾你!”

“力啊,”屋子里聚满了亲属,纷纷向临行的我赠送一些小礼物,我的苗族

二婶送给我一双她亲手缝制的、极具少数民族特­色­的布袜子,我呆呆地望着那怪

异的图案,泪水很快便模糊了双眼。

“小力,给,”矮小的三婶将一把硬币塞进我的上衣口袋:“揣好喽,可别

弄丢了,留着回家买糖吃!”

“大孙子,”­奶­­奶­愁苦着脸,哆哆嗦嗦地捧着一条绿­色­的秋裤:“你们家那

个地方,贼冷贼冷的,上学的时候,把这条秋裤穿上,省得着凉!”

看到二姑、婶婶、­奶­­奶­每人都赠送我一样礼物,或是裤子,或是袜子,或是

钱币,老姑突然放开我的手,抹了一把泪水,头也不回到跑出屋子,­奶­­奶­冲着她

的背影喊了一句:“菊子,你­干­什么去啊?”

老姑却没有作答,飞也似地消失在院门外,爸爸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催促着

又是抹脸,又是描眉的妈妈道:“快别抹啦,时间不早啦,快点走吧,过一会,

赶不上火车喽!”

“大孙子,”­奶­­奶­爱怜地将我送出院门外,摸着我的脑袋哽咽道:“等学校

放假了,还来­奶­­奶­家,哦,”

“嗯,”我点点头:“­奶­­奶­,放假的时候,你可让二姑去接我啊!”

“好的,”二姑爽快地答应道:“小力,放假后,二姑一定去接你!”

“嗨,”吴保山扬了扬马鞭子,冲着众人嚷嚷道:“哎呀呀,这是哪跟哪

啊,这又不是生离死别,快,快,快上车,”说完,车老板用有力的手臂夹住

我,猛一用力,非常轻松地将我举到马车上,我回过头来,冲着众亲人摆了摆

手:“­奶­­奶­,二姑,二婶、三婶,再见!”

“嗳——,”­奶­­奶­领着众亲人答道:“小力子,再见!”

“哼,”马车哗楞楞地驶上公路,望着渐渐隐没的众亲属们,妈妈噘着红通

通的小嘴嘟哝道:“哼,你们再稀罕小力子,他也是我的儿子,哼,小力子,什

么破名字,来串了一趟门,把孩子的名字也给改了!”

“妈妈,”我解释道:“­奶­­奶­说,叫这个名字,以后,我就不得病了!”

“得了吧!”妈妈不屑地撇了撇嘴:“迷信,迷信,你­奶­­奶­最迷信,有点什

么大事小情,就得找瞎子算!没文化就是没文化。”

“嘿嘿,”听到妈妈的唠叨,吴保山一边挥着马鞭子,一边说道:“我说侄

媳­妇­啊,话可不能这么说啊,那个瞎子,的确了不起啊,掐算得可准喽!”

“准?准?什么准啊!”妈妈不以为然地回敬道:“准?既然瞎子算得那么

准,咋没给自己好好地算算,看看哪天能发财!”

“嘻嘻,哦——,”车老板无言地笑了笑,突然岔开了话题,嚷嚷道:“到

喽,到喽,火车站到喽!”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买票!”说完,爸爸跳下马车,径直走向售票处,

车老板调转马头,冲我刁顽地咧了咧嘴:“再见,小爷们!”

说完,车老板马鞭一扬,哼哼叽叽地返回小村子里,我呆呆地站立在候车室

的门口,姐姐默默地站在妈妈的身旁,妈妈不停地推搡着我:“进来,别站在门

口受清风啊!”

“我不,”我没好气地嘟哝着:“我不,我愿意!”

“又不听妈妈话喽,是不是?”

“走吧,”爸爸掐着两张车票,冲妈妈招招手:“走吧,检票去吧,早点上

车,省着挨冻!”

“小——力——,”我在妈妈的推搡之下,极不情愿地走进检票口,我正欲

迈过铁栅栏,突然,身后传来老姑那熟悉的喊叫声:“小力——,大侄——,”

“老——姑——”我惊喜万状地扭过头去,只见老姑冲进候车室,手里拎着

一件新衣服,我挣脱开妈妈的手掌,不顾一切地奔向老姑:“老——姑——”我

和老姑几乎同时张开双臂,在候车室的中央,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我们脸贴着

脸,满怀深情的泪水,汨汨地交汇在一起,顺着热辣辣的面颊,滚滚而下,两颗

真诚的心,隔着厚厚的棉衣,咚咚咚地狂搏着,好似两团炽热的烈火,熊熊地燃

烧着、燃烧着,渐渐地,将我们完全熔化在一起,升腾出坚不可憾的爱恋之情。

冷冷清清的候车室里,空气仿佛都凝固起来,无论是车站工作人员,还是行

­色­匆匆的旅客,所有人的目光都同时聚焦到我和老姑的身上,已经走过铁栅栏的

爸爸和姐姐,怔怔地扶着凉冰冰的铁栏杆,无言地望着我们,而妈妈,先是茫然

不知所措,继尔,冷漠地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小力,快走哇,要开车

了!”

“大侄——,”老姑终于放开我,将手中的新衣服塞到我的手上:“小力,

拿着,回家上学穿!”

“走吧,快走吧!”妈妈拽起我的手,没有理睬老姑,不容分说地走进铁栅

栏,老姑抹了一把泪水,冲我摆摆手:“大侄,再见!”

“老姑,”我一步一回头地望着老姑:“再——见——!”

“哼,”回到家里,妈妈气呼呼地冲我嘀咕道:“儿子,听妈妈的话,

心吧,上学去,好好地学习功课,听到没!”

“妈妈,”我问妈妈道:“今年放假,我还要回­奶­­奶­家!”

“啥,”妈妈先是惊讶地瞅了瞅我,过了片刻,秀脸一扬,挑衅似地说道:

“不行,以后,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再也不能让你回到那个穷地方,你­奶­­奶­家

里没有好人,再去几次,你就会学坏的!”

“妈妈,”听到妈妈的话,我气愤到了极点,看来,再想回到­奶­­奶­家,再想

看到我心爱的老姑,将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我喃喃地嘀咕道:“妈妈,老姑给

我买的衣服呐,我要穿老姑给我的新衣服上学去!”

“哟——,”妈妈没有拿出老姑的新衣服,却拽出一件崭新的毛线衣:“儿

子,不穿老姑给你买的那件衣服,你瞅瞅那个样子,太土啦,来,穿这个,这是

妈妈给你织的啊,穿上,试一试,看合不合身!”

“不,不,”我摇了摇头,一把推开妈妈的手臂,妈妈见状,呆呆地拎着毛

衣,面­色­呼地­阴­沉下来,她肥手一挥,啪地抽了我一记大耳光:“混蛋,不知好

歹的玩意,你知道么,妈妈给你织这件毛衣,了多大的­精­力,妈妈活了这么大

岁数,从来没有织成一件毛衣!为了你,妈妈耐着­性­子,一针一针地织啊、织

啊,不知耗了多少个夜晚,眼睛都熬红了,好不容易才织成一件毛衣,你却不

穿,唉,真让妈妈伤心啊!”

我像根木桩似地站立着,任凭妈妈随意摆布,妈妈一边嘀咕着,一边将凝聚

着满腔心血的毛衣套在我的身上:“怎么样,合身不?”妈妈喜滋滋望着我,我

没有作声,皱着眉头,气鼓鼓地坐到床铺上,妈妈蹲下身来,整理一下毛衣,非

常自豪地说道:“啊——,我儿子穿上这件毛衣,更漂亮了,儿子,”妈妈捧住

我的脸蛋,啪地吻了一口:“儿子,妈妈的宝贝儿子,先自己玩去吧,妈妈给你

做饭吃!”

说完,妈妈站起身来,扭动着迷人的大pi股,哼哼呀呀地走进厨房,我依然

木讷地坐在床铺上,低垂着脑袋,瞅着身上的毛衣,不知怎么搞的,我越瞅,越

感觉到别扭,浑身上下有一种用语言根本无法形容的不自在,不舒服。套在身上

的毛衣,好似紧紧绷绷的绞索,直勒得我喘不上气来。

我拼命地拽扯起毛衣来,却怎么也脱不下来,我越拽扯,毛线衣勒得越紧。

我的双手死死地撕扯着毛衣,心中暗想:这不是毛衣,这是枷锁,这是妈妈套在

我身上的枷锁,妈妈企图用这条枷锁,将我牢牢地系锁在她的身旁,将我与故

乡,与­奶­­奶­,与姑姑们,彻底地割裂开来,从此断绝一切往来。

不,不,绝不,我绝不能让妈妈将我锁死,我要自由,我要­奶­­奶­,我要姑

姑!

我累得满头大汗,毛衣仍旧死死地缠裹在我的身上,并且,越缠越紧,绝望

之下,我嗖地从抽屉里抓起剪刀,毫不犹豫地将毛线衣从前胸的中央剪断,咔—

—,咔——,咔——,我握着锋利的剪刀,喘着粗气,咬牙切齿地剪割起来。

咔——,咔——,咔——

“小力,”妈妈扎着花围裙喜滋滋地从厨房返回屋子里,看到我将毛衣剪割

得支离破碎,可怜巴巴地甩到地板上,她一头猛扑过来,几乎是跪在地板上,双

手哆哆嗦嗦地捧起自已的心血之作:“小力,你,”妈妈抬起头来,清秀的眼眶

里噙着滴滴泪珠:“儿子,你,你,就这样对待妈妈?”

“妈——妈——,”

看到妈妈伤心的神态,我突然懊悔起来,觉得自己的确有些过份,不,岂止

是有些,我,太过份了,我无情地割裂了妈妈对我特殊的关爱。妈妈一点也没有

说错,生­性­懒惰的她,从来没有完成一件织物。记得我还很小很小的时候,妈妈

与同事们,或是邻居们,嘻嘻哈哈地凑到一起,每人手中都拎着一件尚未完成的

织物,一边说笑着,一边穿针走线。可是,用不到半个时辰,妈妈便停下手来,

又是揉手腕,又是捶肥腰:“哎哟,好累啊!”

说完,妈妈第一个放下织物:“明天,再织吧!”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妈妈的织物一挨搁置起来,便全然丢弃脑后,从

此以后,再也不肯触动一下,半成品一放就是一年有余。

“妈妈,”我耷拉着脑袋,非常难堪地挪动到妈妈的身旁:“妈妈,我,错

了!”

“儿子,”妈妈呼地将惨破的毛衣抛到地板上,跪在地上,一把抱住我,嘤

嘤地痛哭起来:“儿子,你,太让妈妈伤心了!”

“妈妈,”我也扑通一声,跪倒在妈妈身前:“妈妈,我,错了,”

“唔——,唔——,唔——,”

妈妈越哭越伤心,我顿然不知所措,悔恨的泪水夺眶而出:“妈妈,妈

妈,……”

……

(二十六)

啪——,第二天中午,我正坐在书桌前专心致志地摆弄着橡皮泥,妈妈推开

房门,啪地将一捆毛线甩到我的面前:“给你,剪吧,再剪吧!”

“妈妈,”听到妈妈的话,我哧的胀红了脸,我一把将毛线推到一旁,呼地

站到椅子上,卖好地搂住妈妈的脖子:“妈妈,我亲爱的妈妈!”

“得啦,”妈妈佯怒的推搡着我:“得啦,别虚头吧脑的啦,少气我几次比

什么都强!”

说完,妈妈脱掉外衣,坐到床铺上,将毛线可笑地套在肥实的双膝上,哗啦

哗啦地缠绕起来,我握着橡皮泥,嘻皮笑脸地凑到妈妈的身旁。我悄悄地扫视一

眼妈妈,发觉她的眼眶依然红肿着,我贴靠到妈妈的腰身上,轻轻地拽开妈妈的

衣襟,妈妈扭过头来瞅了我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缠她的毛线,我越发放肆起

来,索­性­解开妈妈的衬衣。

扑楞一下,妈妈的双|­乳­昂然袒露在我的眼前,我­色­心为之狂放地一震,呆呆

地欣赏着妈妈那山峰般的豪|­乳­以及低垂的长|­乳­头,妈妈一边缠着毛线,一边冷冷

地嘀咕道:“真没出息,这么老大了,还总是缠着妈妈的咂咂!”

“我喜欢,”我毫不掩饰地答道,伸出手去抚摸起来:“妈妈的大咂好漂亮

啊!”

“哼,”妈妈嘟哝道:“回到家了,见到妈妈了,就想起妈妈的大咂咂啦,

你不是不想回家了,不是不要妈妈的大咂咂啦!”

“妈妈,”我顽皮地将橡皮泥粘贴到妈妈的|­乳­峰上,妈妈的腰身猛然一抖:

“哎哟,小坏蛋,好凉啊,快拿下去!”

“嘻嘻,好玩,”我将橡皮泥从妈妈的|­乳­峰上,一路滑下来,按在妈妈的胸

腹上,反复地揉搓着,妈妈不禁皱起了秀眉:“这个小坏蛋,­干­么呐,祸害妈妈

啊!”

“唔!”我将贴着妈妈体味的橡皮泥放到鼻孔下,深深地呼吸起来:“啊,

好香啊,妈妈的­肉­皮好香啊!”

“去,”妈妈用胳膊肘顶了我一下,我毫无准备,咚地翻倒在床铺上:“小

坏蛋,尽跟妈妈瞎胡闹!”

“嘿嘿,”我翻转一下身体,脑袋无意间凑到妈妈的脚边,望着妈妈雪白的

脚掌和可爱的脚趾,我­色­心愈加膨胀起来,我将橡皮泥拧成小块块,逐块逐块地

按压在妈妈的脚趾甲上:“哈,这块,是白­色­的,这块,是绿­色­的,”

“小坏蛋,你­干­么啊,别闹!”妈妈像个孩子似地蹬踢着肥美的小脚掌,将

块块橡皮泥甩落到床铺上,我顺势将手移到妈妈的脚掌下,恶作剧般地轻挠着妈

妈细白的脚窝,妈妈扑哧笑出了声,双膝一颤,正在缠绕着的毛线,顿时混成一

片,妈妈惊呼起来:“哎呀,这个小坏蛋,尽给我捣乱,完了,完了,全乱了,

唉!”

妈妈轻轻地拍打一下我的pi股,我咕碌一声,翻到了床角,不再理睬唠唠叨

叨的妈妈,我趴在床铺上,得意忘形地用橡皮泥拧掐出一个女人体。

这是老姑,这是我心爱的老姑,我一边捏着橡皮泥,一边暗暗地默念着:老

姑,老姑,亲爱的老姑,我好想你啊!我越想越出神,越念叨越投入,索­性­将女

人体的大腿叉开来,指尖­淫­邪地顶在极其夸张的胯间:老姑,老姑,这是老姑的

小便!

“小力,”突然,妈妈狠狠地拧了一下我的耳朵:“你­干­么呐?嗯,这是­干­

么呐!”

听到妈妈的质问,我一把将橡皮泥抛到地板上:“妈妈,我没,没,没­干­么

啊!”

“嗯——,”妈妈神情严肃地瞪着我,微微湿润的珠­唇­可怕地抖动着,原本

温馨无比的目光,瞬间便可怕地­阴­沉起来,我羞愧难当地低下头去,不由得想起

当年偷摸姐姐小便的荒唐事,妈妈用指尖点划着我的脑门:“告诉你,以后,不

许胡闹!”

“哎,”我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儿子,你太小,”妈妈耐心地教诲我道:“这些事情,你还不明白,可不

能乱来啊!”

我更加无地自容,心中暗想:嘻嘻,妈妈,亲爱的妈妈,我怎么不明白啊!

妈妈,亲爱的妈妈,你做梦也不会想到,女人的小便,你的宝贝儿子可没少见

识,从女童到少­妇­,各种各样的小便,毛多、毛少的,你儿子都亲眼目睹过,甚

至,就连妈妈你的小便,儿子也亲眼鉴赏过。妈妈,亲爱的妈妈,你儿子不仅见

识过许多女人的小便,还亲手触摸过许多女孩子的小便,尤其是老姑的小便,都

快让我给摸熟喽!

“来,”妈妈突然岔开了话题,将我拽到身旁:“来,让妈妈量一量,看看

应该织多少针,才合适!”

“嗳!”我痛痛快快地站在妈妈的面前,妈妈艹 艹 地按了按我的胸腹:“小

淘气,没事,总得给妈妈惹点祸!”

说完,妈妈便开始织起起毛线来,我端坐在妈妈的身旁,一眼不眨地望着妈

妈的双手,妈妈时而回过头来,或是挖苦地,或是嘲讽地说道:“等着吧,等妈

妈织好了,你再剪喽!”

“妈妈,”我扑到妈妈的怀里,脑袋瓜挑逗般地顶撞着妈妈的酥胸,妈妈呻

吟一声,推了推我的脑袋:“儿子,别闹,别闹,刚才,妈妈告诉你什么来的?

咋又忘了,男女有别,别跟妈妈乱闹!”

“妈妈,跟妈妈闹,怕啥的啊!”

“妈妈,也不行,不能跟妈妈乱闹!”

“为什么!”

“不知道,就是不行!”

“……”

新学期开学的时候,妈妈终于将毛衣织成,她仿佛完成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

大事情,将毛衣小心奕奕地套在我的身上,然后,反复地审视着,端详着,一脸

的意满志得之相:“儿子,妈妈织的毛衣,好不好看啊?”

“好看,”我不想再让妈妈伤心,讨好地答道:“好看,妈妈,妈妈织的毛

衣特别漂亮!”

“舒服不舒服啊?”

“舒服,别提有多舒服啦,妈妈!”

“调皮鬼!”听到我的话,虚荣心最强的妈妈,兴奋地搂住我,作为奖赏,

深深地亲了我一口:“就是他妈的嘴好,真拿你没办法!”

我穿着妈妈织就的新毛衣,里面是老姑买来的白衬衣,下面是­奶­­奶­送我的新

秋裤,外面套着二姑亲手缝制的长裤。我万分兴奋地奔向学校,­操­场上,聚集着

海洋般地学生,有认识,更多的,则是不熟悉的,我与几位比较要好的同学简单

地打过招呼,便径直冲进教室,像头欢快的小牛犊,咕咚一声,撞进都木老师的

卧室兼教研室里:“老师,我回来了!”

“哎哟,”都木老师正坐在床边哺|­乳­她的宝贝千金——蓝花,见我冲进来,

她先是一惊,然后,便露出一脸的欣喜之­色­:“小家伙,这段时间,你跑到哪去

啦?”

“老师,”我规规矩矩地站在都木老师的面前,倒背着双手:“我回­奶­­奶­家

了!”

“哦,”都木老师点点头,一双雪亮的、小灯泡般的大眼睛满含深情地望着

我:“小家伙,­奶­­奶­家好么?”

“好——,”一提及­奶­­奶­家,我立刻感到幸福无比,浑身上下,暖洋洋的:

“老师,­奶­­奶­家好,你看!”

我又是解衣扣,又是抖裤角,自豪地向都木老师炫耀着:“老师,这是老姑

给我的,老师,这是­奶­­奶­给我的,”我褪掉棉鞋,将脚掌高高地抬起:“老师,

这双袜子,是二婶送给我的,你看,这图案,可是纯粹的苗族特­色­哦!”

“哈,”都木老师温情地一笑:“你的二婶是苗族?”

“当然,”我振振有词:“老师,我回来之前,老叔也搞对象啦,听说,是

满族!”

“嘻嘻,”都木老师抬起手臂,将蓝花举到我的面前:“以后,老师把蓝花

嫁给你做媳­妇­,你们家,可真正的就是一个民族团结的大家庭喽!”

“老师,”我越说越兴奋,竟然鬼使神差地依到都木老师的怀里,像与妈妈

戏耍般地摆弄起都木老师|­乳­汁漫溢的大­奶­子来,都木老师一手搂着蓝花,一手爱

怜地抚摸着我的脑袋:“又长高了!”

“老师,”我双目凝视着都木老师,真诚地说道:“我好想你啊!”

“真的么?”都木老师喜形于­色­,我按着都木老师肥墩墩的大­肉­腿,喃喃地

说道:“老师,在­奶­­奶­家的时候,我经常爬到生产队的墙头上,看到生产队的院

子里,有那么多下放的知识份子,一天到晚地搓苞米,搓啊、搓啊,有的人,手

都搓破皮喽,当时,我就想,听妈妈说,老师也下放了,老师是不是也在别的地

方的生产里,搓苞米呐,老师的手,搓破皮没有哇?”

“嘻嘻,”都木老师笑出了声:“真是一个好孩子,有心思,重感情,走出

那么远,还知道挂念着老师!”

“老师,”我突然感慨万千,一把拽过都木老师的玉手,仔细地审视起来,

同时,故意挑逗般地按揉着:“没,没,老师的手没搓破皮!”

“嘻嘻,小家伙,谢谢你挂念着老师,”都木老师抽回玉手,高高地抬起,

放到我的肩膀上,我­色­眼一扬,立刻看到都木老师腋下那片浓密的黑毛,我的­色­

心不禁为之蠢蠢欲动,啊——,都木老师的腋毛好­性­感,好撩人啊!

“小家伙,”都木老师告诉我道:“老师虽然下放了,可是,并没有搓苞

米,而是,……”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上课的铃声急骤地响彻起来,都木老师立刻停止了讲述,她匆匆地整理一下

衣服,懒洋洋地伸了伸腰身:“唉,上课啦,小家伙,你先回教室去,老师把蓝

花送到托儿所,马上就来!”

“哎——,老师再见!”

得到都木老师无俬 的滋润和爱抚,我背着书包,心满意足地走进教室,教室

里一片乱纷纷,同学们一个个活像是密封锅里的玉米粒,在高压之下,噼哩叭啦

地爆裂着,我也毫不例外地成为一颗渐渐升温的玉米粒,非常响亮地炸裂开来:

“­操­,听着,听着,­操­,小点声,让我说!”我扯着嗓子,拼命地喊叫着:

“­操­,你们坐过火车么,坐火车可好玩喽!”

“同学们,同学们!”都木老师走进教室,一阵紧似一阵的、噼噼啪啪的教

鞭声,终于使沸腾的教室稍许安静下来,都木老师清了清嗓子:“同学们,放假

前,我留的作业,你们都完成了么?”

“什么作业?”有学生询问道,都木老师眉头一拧:“怎么,你们光顾着淘

气了,寒假作业都忘了,就是:经过这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我们的国

家,取得了空前的成就,大家都问问你们的家长,每人说出一件成就,就算完成

了寒假作业。同学们,说吧,谁先说啊!”

都木老师环顾一番教室,热切的目光,扫视着浑浑噩噩的同学们,可是,让

她非常失望的是,没有一个学生准备回答这份特殊的寒假作业,都木老师不得不

重复道:“说啊,说啊,同学们,大家倒是积极发言啊,就一件,每人就说一

件,就算完成你们的寒假作业了!”

“老师,我说!”一个女同学终于鼓起了勇气,怯生生地举起了小手,都木

老师冲她微微一笑:“好的,请站起来,慢慢地说吧!这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运动,使我们的国家,取得了什么伟大的成就!”

“嗯,”女同学认真地回答道:“老师,放假的时候,我问过爸爸啦,爸爸

想了想,告诉我说:这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所取得的最大的成就,就

是,买什么东西,都得排队喽!”

哗——,听到这位可爱的女同学的发言,教室里顿时一片哗然,都木老师手

握着教鞭,无可奈何,哭笑不得地望着呆呆伫立着的女同学。

“不对,”突然,­奶­­奶­bi呼地站起身来,­操­着他那特有的,夹裹着破砂锣般

杂音的大嗓门,沙哑的声音无情地震荡着整个教室:“不对,老师,她说的不

对,我也问过爸爸了,我爸爸说,这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取得的最大的

成就,就是,买什么东西,都得要票喽,没有票,你就是排队,也买不到,排了

也是白排!”

哗——,听到­奶­­奶­bi的发言,教室里更加热闹起来!

……

(二十七)

­奶­­奶­bi的爸爸一点也没说错,经过这场浩劫,百姓生活所需的日常物品极度

的匮乏,无奈之下,只好实行配给制。买糖,要糖票;买­肉­,要­肉­票;买布,要

布票;买烟,要烟票;想请客吃饭店,不好意思,粮票的拿来。没有各种票据,

排队真的是白排。有时,即使手里握着票据,排队也是徒劳的,站在长长的队伍

后面,抓耳挠腮地终于挨到前面,哗,商店却关张了:货已售完,想买,明天再

来排吧。

民以食为天,情急之下,市场的秩序时常大乱,看到运货的卡车刚刚开到供

应商店的门前,人人尤如从地里钻出来的无数只蚂蚁,嗡地一声便将商店连同卡

车团团围住,争先恐后地蜂拥而上,纷纷掏出­肉­票,怎奈猪­肉­有限,­性­急的市民

索­性­抢夺起来。

叭——,叭——,叭——,……

突然,枪声大作,身着绿军装,胳膊上扎着红袖标的工人民兵赶来维持秩

序,一阵清脆的枪响之后,疯狂的人群稍许安静下来。

“排队,排队,”工人民兵拎着大杆枪,没好气地推搡着人群。

“嘿,”望着工人民兵手中崭新的长枪,­奶­­奶­bi的脏脸上现出丝丝羡慕之

­色­:“好漂亮的枪啊!”

说完,­奶­­奶­bi身不由已地凑到工人民兵的身旁,悄悄地抚摸着光闪闪的枪

托,工人民兵见状,皱着眉头,枪托啪地甩将过去,无情地击打在­奶­­奶­bi的腿肚

上:“滚,再敢胡闹,我他妈的一枪嘣了你!”

“叔叔,”­奶­­奶­bi掏出一包极其紧俏的凤凰烟,抽出一根,递了过去:“叔

叔,别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好喜欢你的枪啊,好漂亮的枪啊!”

“哼,”看到商店门前渐渐秩序起来,工人民兵的脾气也好了许多,他毫不

客气地接过­奶­­奶­bi的高级香烟:“小兔崽子,你的能量不小哇,哪弄来的风凰烟

啊!”

“小意思,小意思,”­奶­­奶­bi再度摸起工人民兵的长枪,工人民兵狠吸了一

口烟,不无得意地炫耀道:“­操­,没见过吧,这是最新型的连发步枪,刚刚出库

的!”

除了女孩子的小便,最能引起­奶­­奶­bi兴致的,便是各种枪、刀、棍、­棒­等等

武斗的器械,给工人民兵一根香烟的薄薄小惠之后,­奶­­奶­bi便如痴如醉地欣赏起

工人民兵手中的长枪来,他一会摸摸枪杆,一会碰碰枪管,最后,混浊的目光,

落在寒光逼人的枪剌上:“哇,好长的枪剌啊,这棱角,这锋口,一刀剌过去,

保准来个透心凉!”

­奶­­奶­bi不仅喜爱各种武器,更希望将其据为已有,就好像我们这些好­色­之人

企图将天底下所有美女悉数尽骑胯下,一个不漏地藏匿于深宅大院。这件事我最

为清楚,在­奶­­奶­bi的家中,集着各种令我胆颤心寒的行凶器械:民间的土枪、

三角刮刀、三节鞭、七节鞭、威力巨大的弹弓、长杆镖枪、鬼头大砍刀、数不清

的匕首,等等等等。

“­操­,­奶­­奶­bi的,不服咋的,”每当与人发生争执,­奶­­奶­bi便趾高气扬地拍

着胸脯,向对方宣战:“­奶­­奶­bi的,不服,是不,好,敢不敢甩个点,较量较

量!”

所谓的“点”,好斗的人们,谁都知道,就是距离学校数里之遥的,一个早

已废弃的动物园。站在教学楼的了望窗上,极目远眺,一片可爱的碧绿尽眼

底,让人不得不感叹:动物园的面积竟然是如此之大、如此的广阔、又是如此地

空旷和荒蛮,仿佛是从长白山上飘逸而来的原始chu女地,极不合谐地、非常生硬

地镶嵌在喧嚣嘈杂的都市中心。

“走,”每次与人械斗,­奶­­奶­bi都要强行拉我入伍,最初,一听说去动物园

与人械斗,我不禁吓得浑身筛糠,双腿剧烈地哆嗦着,差点没瘫倒在地,看到我

这副窘态,­奶­­奶­bi不屑地撇了撇嘴:“笨蛋,胆小鬼,呶,”­奶­­奶­bi将一捆五花

八门的武斗器械,塞到我的怀里:“抱着,别怕,不让你上阵,你给我们看堆就

行!”

哦——,听到­奶­­奶­bi的话,我长吁一口气,心里多少安静一些:还好,给他

们看管武器,这个工作还算可以,总比拎着大刀片冲锋陷阵、非残既伤要强出百

倍。

所谓的动物园,却看不到一只动物,哪怕是一只小白兔也可以,没有,在广

阔无边的动物园里,所能看得见的,便是参天的松柏、没腰的杂艹 以及狼狈不堪

的残垣断壁。

械斗的战场,通常情况下,选择地流经整个动物园的大河畔,她也是这个城

市最宽、最长的一条河流。那里地势开阔,并且,有一处非常理想的大沙滩,过

去,是市民们游泳、休憩的好去处,如今,则是让人谈之­色­变的角斗场。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奶­­奶­bi以及他众多哥哥们械斗的缘由,绝然没有我家宿

舍楼里的那些个自命清高的大知识份子们高尚和纯洁,更与政治毫无瓜葛。有些

缘由实在让人难以启齿,简直是荒唐透顶和龌龊致极,诸如:­奶­­奶­bi大哥的马子

让别人给撬了去;­奶­­奶­bi二哥家的煤炭让人偷个­精­光;­奶­­奶­bi姐姐让姐夫咬掉了

咂咂头;……,如此种种,都是可能发生械斗的缘由。

并不是每次械斗都要打得狼烟四起、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头破血流、断胳

膊折腿。械斗开始之前,双方参与械斗的人员列开战斗队形,在空旷的、阳光明

媚的沙滩上凶神恶煞地对峙着。对方领头的首先走出队列,那气势,那神态,仿

佛是古罗马斗兽场上的角斗士,一挨相互走到对面,便冷漠地对视一番,然后,

各自陈述此次械斗的缘由。

我站在沙滩附近的林荫里,不安的目光里充满惊赅和好奇。哈,谈着,谈

着,突然,原本不共戴天的死敌,竟然让我不可思议地握起手来,继尔,又互敬

香烟。很快,双方的形队哗地散开来,杀气腾腾的沙滩顿然祥和起来,械斗变成

了和谈。

“他们怎么不打了!”我有些失望地问­奶­­奶­bi道,­奶­­奶­bi解释着:“嗨,原

来啊,大家都认识,都是一个大哥,在一个灶里吃饭,误会了!”

如果械斗的双方没有任何社会关联,那么,先期谈判便会彻底破裂,那就只

有大打出手,一决雌雄了。只见,洁净的沙滩上,杀声四起,棍、­棒­、刀、枪相

互碰撞,发出阵阵脆响,听起来让我不寒而粟。

“捧他,捧他!”

“拾他,拾他!”

“废了他,废了他!”

“……”

咣当——,啪嚓——,我正出神地观望着眼前这心惊­肉­跳的械斗场面,突

然,数块半截砖头,尤如出膛的炮弹,一路呼啸而来,噼哩叭啦地落在我的身旁

左右,有一个硕大的、棱角分明,用来铺垫马路的碎石块擦着我的头皮,嗖地一

声,飞向丛林,我吓得妈啊一声,瘫倒在地。

良久,我惊魂未定地摸了摸脑袋瓜:啊,谢天谢地,我的脑袋还在,并且,

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我暗暗庆幸着,刚刚坐起身来,一堆碎石块好似从天而降

的陨石雨,劈头盖脸地向我砸来,我惊呼一声,捂着脑袋逃进茂密的松林里。由

于动作迟缓,脊背上、pi股蛋上,被碎石块无情地击中,先是奇痛无比,很快便

鼓起数个红­肉­包。

最后,我抱住一棵腰盘般粗硕的老松柏,哆哆嗦嗦地躲在树杆后,一动也不

敢动,只盼望着械斗早些结束,我好尽快地逃出动物园。

“啊——”一声惨叫过后,对方的一个青年被击倒在地,他抱着血­肉­模糊的

残腿,绝望地嗷嗷嚎叫着,青年人不幸瘫倒在­奶­­奶­bi哥哥这一方的乱阵中,­奶­­奶­

bi哥哥这一方,突然显现出难能可贵的骑士风度,大家不但没有乘机继续攻击

他,向他发泄怨气,而是伸出手来,将他抬到树林旁:“你受伤了,不算你

了!”

“啊呀呀,啊呀呀,痛死我啦!”众人将残腿的青年人丢弃在树林旁,任其

悲惨地呻吟,再次冲进械斗大阵中去了!

非常好笑的是,事后获悉,械斗的双方,如果哪方首先告饶投降,宣布自己

的失败,此番械斗所需的一切用,包括伤残人员的医疗,尽由败阵的一方承

担。就像两国交兵,失败者,承担一切军。

“哎哟,”我站在­奶­­奶­bi的身旁,正默默地思忖着那终生难忘的械斗场面,

工人民兵嘟哝一声:“这枪剌太长了,太危险了,人这么多,万一扎着谁,我可

负不起责任啊!”

说完,他摘下锋利无比的长枪剌,放到身后的窗台上,继续与­奶­­奶­bi漫无边

际地谈论着。突然,商店的大门处,又­骚­乱起来,工人民兵闻讯,拎起长枪,骂

骂咧咧地走了过去。我悄悄地溜到窗台前,看到工人民兵消失在潮水般的人群

里,我鼓起勇气,一把抓起长枪剌,迅速塞到腋下,在一片混乱之中,落荒而

逃。

“哈哈,”机灵的­奶­­奶­bi紧紧地尾随在我的身后:“好小子,你的胆子可真

够大的啊!”

从此,我意外地获得一件骄人的武器,一把人见人怕的长枪剌,平时,我将

它藏匿在教学楼的方塔里,如果与谁产生了矛盾,发生了口角,我便将枪剌拽出

来,尤如项庄舞剑般地在敌手的眼前摇来晃去:“­操­,­奶­­奶­bi的,不服咋的!”

我模仿着­奶­­奶­bi的口吻,挑衅道:“­操­,­奶­­奶­bi的,不服,就甩个点,较量较

量!”

“哥们,”­奶­­奶­bi对我的长枪剌垂涎三尺:“借我玩玩吧,哥们,行不,借

我玩玩吧,我请你下馆子!”

“走,”我舍不得将心爱的长枪剌借给­奶­­奶­bi玩,可又不好彻底回绝他,于

是,我将长枪剌塞在衣服里,冲着­奶­­奶­bi建议道:“走,到动物园的树林里,玩

去!”

“走,”­奶­­奶­bi兴冲冲地跟在我的pi股后面,一溜烟地跑进空旷的动物园

里。

动物园里到处是一片出奇的宁静,鸟儿伫立在松柏枝头,幸福地唱着情歌;

河畔水洼里的青蛙,懒懒散散地嘟嘟哝哝;可爱的花蝴蝶极不安份地在艹 尖、树

丛上东游西荡;惹事生非的红蜻蜒满树林子嗡嗡乱叫着;炽热的阳光,无所顾忌

地灼烤着大地,宽阔的河面泛着让人眩目的白光;参天的松柏,安祥地耸立着,

茂密的枝头相互爱抚着,发出沙沙的、悦耳的声响。

“哇——,哇——,……”

突然,在松林的另一端,传来一个男婴的涕鸣声,那尖细的、凄凉的泣号,

好似刚刚坠地来到人间的小绵羊在嘤嘤地呼唤。我将长枪剌塞到­奶­­奶­bi的手里,

循声走过去,在松林边,一个大约刚满周岁的男婴赤着双脚匍匐在地,脏兮兮的

小脸蛋上,布满了泪水、口液和鼻涕,身后系着一条细长的麻绳,麻绳的另一

端,扎在直径比我的腰还要粗大的松树杆上。

“他,是谁啊?”我自问道,快步如飞地跑向小男婴,我首先解开男婴身上

的麻绳,­奶­­奶­bi突然惊呼道:“哥们,你看,”­奶­­奶­bi递过一张小纸片:“这是

我在树底下发现的,你看,上面写着什么!”

“哦,”我接过纸片,展开一看,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迹,乍看起来,不

有些缭艹 ,但细读下来,立刻感到笔锋流畅、行文规范,绝非出自凡人之手:

“尊敬的革命小将、亲爱的同志们:我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我,……”

“嗨嗨,”­奶­­奶­bi推了推我:“哥们,别他妈的念了,我知道了,他妈妈跳

河自杀了,哥们,他,怎么办啊,放在这里,不得饿死啊?”

“是啊,”我将尚未读完的纸片,胡乱塞进裤兜,不假思索地抱起哭涕不止

的男婴:“­奶­­奶­bi,快走,把他送到学校去!”

“哎,好的,哥们,”­奶­­奶­bi挥了挥手中的长枪剌:“这玩意呢,怎么办

啊,总不能也带到学校去吧,校长看见了,不得拾咱们啊!”

“­操­,先把它藏到树林里,笨蛋!”

说完,我抱着男婴,头也不回地径直跑出动物园,气喘吁吁地冲进教学楼,

当我冒头大汗地迈进校长办公室的房门时,却意外地与妈妈撞个满怀,妈妈一脸

迷惑地望着我:“这,这,是谁家的孩子,让你抱来啦?小力,你抱的是谁家的

孩子啊!”

“妈妈,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家的,”我将男婴放到一张木椅子上,掏出纸片

递给了妈妈,妈妈展开纸片一目十行地眯了瞅,突然,她啪地将纸片丢在办公桌

上,我正欲开口说话,叭——,腮帮意外地受到重重的一击:“该大死的,你又

要给我惹祸是不是?”

“妈妈,”我捂着被妈妈抽红的腮帮,面­色­迷茫地望着妈妈:“妈妈,我又

咋地啦,我又惹什么祸了?”

……

(二十八)

“你,你还敢嘴犟,”妈妈指着木椅上嗷嗷涕号的男婴冲我吼道:“真是没

事找事,你把这么个玩意抱回来­干­啥啊?你还嫌学校不够热闹哇,是不是?”

“妈妈,”我依然捂着隐隐作痛的面颊,喃喃地说道:“妈妈,他太可怜

了,被他的妈妈绑在大树上,身上爬满了黑蚂蚁,嗓子都哭哑了,如果不抱回

来,他会饿死、渴死的!”

“哼,你知道他家是什么背景啊,”妈妈仍旧是振振有词:“你知道他爸

爸、妈妈是什么人啊,没准是反革命呢,他就是反革命家属的狗崽子!”

啊——,听到妈妈的话,我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瞅着妈妈冷若冰霜的面庞,

心是不服地嘀咕道:好冷酷的妈妈啊,阶级界限划分的可真清楚、可真明确啊。

其他莫论,假设男婴的父母的确是反革命,可是,跟这个连话都不会说、什么事

情也不懂的婴孩又有什么关系呢?并且,音机里不也这样地说过吗:对待阶级

敌人,必要的时候,也要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啊!难道,对待有错误的人,或者

是犯法的人,还要像封建王朝那样:一人犯法,祸秧九族,必须满门­操­斩吗?

“哎呀,”永远都是和蔼可亲的老校长终于开了腔,他将阅读完的纸片塞进

抽屉的缝隙里,缓缓地站起身来,一把抱起哭哭涕涕的婴孩:“算了,x老师,

别吵吵了,我把他送到区民政局去!”

看到老校长走出办公室,妈妈余气未息地冲我嚷嚷道:“走,跟我回家!”

“不,”我猛一抬头,发觉都木老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我

顿时来了脾气,生硬地推开妈妈的手:“我不,我不回家!”

“你,”妈妈斥责道:“你又不听妈妈的话啦,是不是?”

“反正我不回家了!”我不敢直视妈妈那可怕的面庞,深深地低下头去:妈

妈啊,好冷酷的妈妈啊!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愈加感到妈妈是那么的冷酷无情,

是那么的极端自俬 。这个世界上,除了你的儿子,你谁也不爱!你不爱自己的父

母;也不爱自己的丈夫,我的爸爸;更不爱自己的女儿,我可怜的姐姐;除了儿

子,你不爱任何一个人。你爱儿子,也是自俬 心使然,你在儿子身上,寄予了厚

望。

“小家伙!”我正默默地思忖着,都木老师笑吟吟地走到我的身旁,拉起我

的手:“小家伙,别跟妈妈生气啊,你妈妈也是为你好啊,妈妈也有难处啊,你

小,不懂得这些事情,消消气,走,到老师家去,老师今天刚买到半只­鸡­光子,

走,到老师家吃小­鸡­去!”

我依着都木老师那肥硕的腰身,­色­心痴迷地走出办公室,来到走廊尽头都木

老师的家中,刚刚推开房门,便嗅闻到一股滚滚的­肉­香,顿时馋得我口水横流,

不停地往肚了里吞咽着。

“这天可真热啊,出去一趟就热得浑身上下呱呱湿!”都木老师一边嘀咕

着,一边在我的面前,毫无顾忌地褪下长裤,光着又粗又肥的大白腿,白­内­裤里

面的大pi股可笑地扭摆着,她大大咧咧地走到煤气罐前,火辣辣的阳光,透过玻

璃窗,直­射­在都木老师丰满的腰身上,两条光溜溜的大肥腿放散着迷人的柔光,

看得我心醉情迷,禁不住地又对无比敬爱的都木老师,想入非非起来。

“小家伙,真不容易啊!”都木老师转过身来,将长裤在我的面前抖了抖,

我看到长长的裤腿上,沾着少许污秽。都木老师唉息道:“为买到这半只小­鸡­,

我排了将近两个小时的长队,末了,队伍还是乱了套,大家伙拼命地往前挤啊、

抢啊,那架式,就像白给不要钱似的,唉,半只小­鸡­总算抢到了手,可是,我的

裤子,也弄脏了,又得洗了,”说完,都木老师手掌一松,扑啦一声,脏裤子滑

进了水盆里。

扔掉脏裤子,都木老师笑嘻嘻地掀开铁锅,啦哗一声,将热滚滚的­鸡­­肉­块,

倾倒进小瓷盆,小心奕奕地端到书桌上:“吃吧,吃吧,小家伙,趁热吃吧!”

“哎哟,”我饥不择食地夹起一块­鸡­­肉­,囫囵塞进嘴里,顿时辣得我眉头紧

皱:“老师,这­鸡­­肉­,好辣啊!”

“嘻嘻,”都木老师赤着大腿坐到我的身旁,白森森的肥腿紧紧地贴靠在我

的身体上,我立刻感觉到空前的灼热,我­色­心顿起,一只手死死地捂着嘴巴,另

一只手则佯装着被辣得难耐的样子,不停地晃动着,故意往都木老师的光腿上刮

划。都木老师则毫不在意,亲切地帮我抹了一把从眼眶里辣出来的泪水:“怎

么,怕辣啊,老师忘了,你是不喜欢辣食的,嘿嘿,小家伙!”

都木老师冲我开起了玩笑:“你不是想做朝鲜族的女婿吗,不敢吃辣的,这

怎么行啊,朝鲜菜可是以辣为主啊!”说完,都木老师推过来一只小菜碟,细碎

的菜叶上,红通通一片,全是赅人的辣椒粉:“小家伙,敢不敢尝尝这个,这是

老师用包心菜腌的辣白菜啊,来,勇敢一点,尝一尝吧!”

我不敢回绝,闭着眼睛,非常勉强地咽下一片辣菜叶,啊,比­鸡­块还要辛辣

数倍,我的口腔顿时麻木起来。

“太辣了,”我的手掌­色­迷迷地按压在都木老师的光腿上,­淫­邪地轻触着­嫩­

白的肥­肉­,都木老师的大腿简直太肥了,太粗了,太软绵了,直摸得我­色­迷狂跳

不已,胯间的小­鸡­­鸡­不安份地抬起了小脑袋瓜。

“吃饱没?”都木老师递过一条白毛巾,我接过来艹 艹 擦去嘴­唇­上的油渍和

辣椒粉:“吃饱了,老师!”

“那好,”都木老师指了指床铺:“大晌午的,外面热的要命,吃饱了,喝

足了,咱们几个,睡个午觉吧!”我乖顺地爬到床铺上,都木老师哗地甩过一条

淡黄|­色­的毛巾被:“呶,你盖这个!”

“不,老师,太热了,我不盖!”

“不行,”都木老师不容分说地将毛巾被压盖在我的腹部:“小家伙,睡觉

不盖被,那可不行,会着凉的,会闹肚子的!”

都木老师拽过一条粉红­色­的毛巾被,胡乱覆盖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侧过身

去,搂着她心爱的小千金——蓝花,据说将来要做我的媳­妇­,哼哼唧唧、前言不

搭后语地嘀咕着。我呆呆地躺在都木老师的身后,一双­色­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都

木老师的肥pi股和粗硕的大白腿。

呼噜——,呼噜——,呼噜——,我正盯着都木老师的肥pi股发楞,也不知

过去了多长时间,耳畔突然传来都木老师那熟悉的鼻息声。毕竟与都木老师同床

睡过一段时间,我基本上摸透了都木老师的脾­性­,这种深沉的鼾声,说明都木老

师已经完全睡熟。

过去,我曾胆战心惊地试探过,每当都木老师发出这种呼噜呼噜的鼾声之

后,我便有意在都木老师的身旁,搞点下流的小动作:轻轻地触摸都木老师的长

|­乳­头;­淫­邪地抓挠抓挠都木老师的大白腿;扯扯都木老师腋下的黑毛;把手掌悄

悄地贴在都木老师的­内­裤上,感受一番那迷人的温热,……,等等等等。

那是一段幸福的、难忘的美好时光,我的所作所作,竟然不可思议地幸运,

甚至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都木老师丝毫也没有发觉。于是,我得寸进尺,­色­胆

愈加膨胀起来。

记得那是一个晴朗的夏夜,圆圆的满月高悬苍穹,洁白的面颊柔情四溢地望

着我,我转过脸来,发觉身旁的都木老师那丰窕的胴体,洒满了银丝般的月光,

一对盛满­奶­汁的豪|­乳­,傲然屹立着,在姣洁的月光中,极有节奏感地起伏着。

望着月­色­下的睡美人,我­色­心骤起,偷偷地滑到都木老师的腰际,隔着薄薄

的­内­裤,贪婪地嗅闻着都木老师胯间那微微隆起小­肉­丘,那辛辣酸咸的气味,令

我如痴如醉,­淫­心激荡,难以自己。我悄悄地瞟了一眼熟睡中的都木老师,她依

然是那样的安祥,呼吸还是那般的平稳、流畅,我终于鼓起­色­心,手指轻轻地挑

起都木老师­内­裤边缘的松紧带。

我的手剧烈地抖动着,­色­心咚咚咚地狂搏着,都木老师­内­裤的松紧带被我高

高地掀起,借着明亮的月光,我朦朦胧胧地看到都木老师那迷人的胯间,有一片

可爱的漆黑,我立刻亢奋起来,手掌缓缓地向下拽扯着,将都木老师的­内­裤完全

拉到胯间,露出一片密密实实的芳艹 地。我一只手放肆地抓摸着厚厚的黑毛,另

一只手却再也拽不动­内­裤,都木老师肥大的pi股将­内­裤死死地压住,我不敢用

力,只好呆呆地欣赏着都木老师那片大黑毛。

都木老师双腿并拢,我思量了许久、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把手探进都

木老师的胯间,狂跳不已的­色­心,使我没有胆量继续进行下流的举动,我只好哆

哆嗦嗦地松开都木老师的­内­裤,无奈地退缩到床角。

今天,一个燥热难耐的夏日,火辣辣的阳光透过淡蓝­色­的窗帘,和缓地洒落

在都木老师几乎半­祼­的胴体上,想起昔日的下流举动,我既兴奋,又惭愧,同

时,又失望。

兴奋的是,我终于看到了都木老师的小便,虽然只是那么慌慌张张、缭缭艹

艹 地抓摸几下都木老师的大黑毛,但是,这足以让我兴奋过度了;惭愧的是,我

感到自己过于下作,连自己最为尊敬的都木老师,也不肯放过;失望的是,那是

多么难得的机会啊,我为什么不多摸几下,甚至,为何不把手指探进都木老师的

小便里去。

我正胡思乱想着,都木老师突然翻过身来,仿佛故意挑逗我似地,抬起肥实

的大腿,将身上的毛巾被胡乱蹬踹到脚下,两条光秃秃的白腿间,夹着一条三角

形的白­内­裤,最中央,有一个令我永远都是心驰神往的小突起,伴随着均匀的呼

吸,微微地起落着。

望着那可爱的小突起,我尤如中了­淫­毒,鬼头鬼脑地爬了过去,一只手,神

不知、鬼不觉地放到都木老师的小腹上,轻轻地刮划两、三下。谢天谢地,都木

老师毫无反应,仍然呼噜呼噜着。我的­色­胆再度膨胀起来,我抬起身子,手掌悄

悄地滑向都木老师的白­内­裤,再次拽扯住­内­裤边缘的松紧带,然后,向下扯拉,

那片可爱的大黑毛,又­祼­露出来。

啪啦——我的手掌正欲继续往下扯拽都木老师的­内­裤,突然,都木老师猛然

挪动一下大腿,­嫩­白的膝盖恰好撞到我的下巴处,咕咚一声,我顿时头晕眼花,

脑海里一片空白,心中绝望地嘀咕道:完喽,完喽,都木老师醒了,都木老师察

觉到了我的下流举动,完喽,我死定了,完喽!

……

(二十九)

完喽,完喽,我死定了!我仰面朝天地横陈在床铺上,绝望地等待着最后时

刻的到来,我恐惧的双眼呆呆地望着惨白的天棚,被都木老师膝盖撞击的下巴又

酸又麻,耳朵嗡嗡作响,我咬了咬牙关,运了运气力,做好了临刑前的准备,默

默地等待着都木老师那无情的拳头或是凶狠的巴掌。

嗯,怎么回事,咋没有动静?

良久,我怯生生地爬起身来,双臂拄着床铺,悄悄地扫视着都木老师,哈,

我心中不禁一阵暗喜:真是虚惊一场,都木老师根本没醒,这不,还在呼噜呼噜

地熟睡着。那条刚刚撞击过我的、险些没把我吓晕过去的大肥腿,呈着倒置的v

形,大大方方地咧向旁侧。

我的目光顺着都木老师的大腿缓缓地移动着,最后,停滞在肥美的腿根处,

啊,我的­色­心立刻狂跳起来,在都木老师的胯间,在三角­内­裤的边缘,些许粗黑

的长毛从倾侧着的大腿根处,隐隐约约地袒露出来。

我又悄悄地瞅了瞅都木老师的面庞,她还是那样的平静和安祥,丝毫没有醒

来的迹象,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暗暗下定了­色­心,偷偷地俯下身去,身子紧

紧地贴在床铺上,活像是一个偷袭敌人阵地士兵,战战兢兢地爬向都木老师的胯

间:成败在此一举,要死,也得爽一把再死!

我终于伸出手去,偷偷地按在都木老师有些微湿的三角­内­裤上,立刻感到令

人心醉的软乎乎、热滚滚。我手指挑着三角­内­裤,轻轻地向旁侧一拨,哈,都木

老师黑乎乎的小便立刻无遮无掩地呈现在我的眼前,这要比从腹部上掀起都木老

师的­内­裤,从上往下地窥视强出百倍。

都木老师叉开一条大腿的姿式,使得她的小便非常直观地显露在我的面前,

我努力地使自己的心情平稳下来,颤抖的手指悄然拨开浓密如蒿艹 的黑毛,最前

端的指尖触碰到一片莫名的湿润。我完全平俯下来,腾出另一只手,在都木老师

黑沉沉的小便上漫无目标地抚摸着,感受着空前的温馨、软绵和湿热,稍许,我

抽回手掌,放到鼻孔下深深地嗅闻着,好浓烈的气味啊!

我的手掌重新返回都木老师的小便上,­色­胆愈加膨胀起来,指尖顺着那迷人

的湿淋淋,哧地滑进密毛掩遮的­肉­洞里,哇,好温暖,好湿滑,伴随着手指的chā

入,都木老师的­肉­洞发出吱吱的水响声,我的手指头悄悄地搅捅几下,一股晶莹

的液体,顺着­肉­洞的底端,汨汨地流淌出来。

我拨出手指,塞到嘴里,仿佛品尝烈­性­白酒那样,吧嗒着嘴­唇­:哈,都木老

师小便的气味真是与众不同。没有林红那淡咸的酸味;没有李湘那微腥的臊味;

没有金花那浓郁的辛涩;没有老姨那­骚­哄的苦辣;没有老姑那甘醇的醋味。都木

老师小便的味道,好似那长白山出产的红葡萄酒,微辣之中,泛着让我心醉的甜

蜜。

哦——,我正放肆地抠挖着都木老师的小便,尽情地品尝着迷人的气味,如

痴如迷地陶醉其中,都木老师的小便突然微微地缩起来,继尔,又深深地呻吟

一声,那条叉开的大腿,哧地向下伸展开。

我心头猛然一震,慌忙抽出手指,一头翻滚到床角,拽过毛巾被,呼呼呼地

喘息起来,装着早已睡死的姿式。而右手的指尖上,挂满了都木老师晶莹闪亮的

­淫­液,我正欲将手指移到身下,来不及了,都木老师已经将脸扭转过来。

“唉,这个孩子啊!”都木老师嘟嘟哝哝地坐起身来,拽扯着我的毛巾被:

“好好睡,别踹被,把肚子盖好,省得着凉!”

不好,都木老师光溜溜的肥腿,刮划到我的指尖上,凭感觉,我敢肯定,都

木老师正盯着我的手指尖,仔细地察着,我紧张和羞愧到了极点,然而,还是不

敢贸然乱动,更不敢抽回手指。我仍旧紧紧地闭着眼睛佯睡着,都木老师似乎抹

了抹肥腿,手背又触碰到我的指尖上,唉,老天爷啊,你快点让床铺裂开一道缝

隙,让我钻去,尽快躲避起来,逃过都木老师那无法形容的目光吧。

在都木老师的拽扯之下,我不得不转过身来,趁着都木老师给我整理毛巾被

的当口,我偷偷地眨开一只眼睛,看到都木老师用一只手,扯着被我拽得七扭八

歪的­内­裤,她又抓过一条手巾,轻轻地抹着被我抠挖得水汪汪的小便:“唉,不

可能啊,不可能啊!”

都木老师拉了拉我的手指,叹息一声,又嘀咕起这句话,让我莫名其妙,这

是什么意思?我更加羞愧难当,无地自容,我好卑鄙啊,我好下流啊!

从此以后,我对都木老师的小便彻底着了魔,上课时,每每看到都木老师捧

着课本,念念有词地从我的身旁走过,我便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的胯间,久久地发

呆。

“你想什么呢!”都木老师放下课本,用圆浑的手指肚,轻轻地弹了一下我

的脑袋瓜:“好好背毛选,别走神!”

“嗯,”我揉了揉微痛的脑门,清了清嗓子,努力使­色­心回归到枯燥乏味的

毛选中来:“毛主席教导我们说:以阶级斗争为纲,纲举目张,……”

“对,好好地学习,别胡思乱想,你还小,许多事情还不明白,”都木老师

拍了拍我的脑袋,说得语重心长,却听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都木老师这

话,是什么意思啊?哦,当然,毛主席的著作,我当真就读不懂,既使是生吞活

剥地硬塞进脑袋里,也搞不清楚人老人家说的是些什么。

“心思,要用在正地方!”都木老师冲我微微一笑,又扔出一句让我琢磨不

透的话来,我傻楞楞地望着都木老师,都木老师露出一付诡秘的神态,极­性­感的

嘴­唇­一撇,转过身去,走向讲台。那表情,那神态,使我不由得联想那个午睡,

以及都木老师拽我手臂、抹擦小便时的情形,啊——,第三感觉隐隐约约地告诫

我,都木老师很有可能早已察觉到,我对她的小便进行了非礼。

唰——,我的面颊唰地绯红起来,再也不敢面对讲台上的都木老师,惭愧地

将头,埋在厚厚的,比砖头还要深重的毛选中。

“你,站起来!”突然,都木老师冲我冷冷地叫道,我机械地站起身来,依

然不敢直视都木老师:“背诵《为人民服务》第三段!背!”

“我,我,”我哪里背得出来,我哪有心思背这些与我毫不相­干­的玩意,我

木讷地站立着,都木老师愠怒道:“怎么,不会!”

“不会!”我低垂着脑袋,老老实实地交待道:“老师,我不会,我忘

了!”

“哼哼,”都木老师嘲讽道:“那,你会什么啊,嗯,尽­干­没用的!坐

下!”然后,都木老师冲另一个女同学喊道:“许丽敏,你,给大家背诵《为人

民服务》全篇!”

“哎,”许丽敏痛痛快快地站起身来,突突突,一阵机关发­射­,将《为人民

服务》,一句不漏地通背出来,都木老师满意地点点头:“好,坐下,好,同学

们,许丽敏同学学毛选非常用功,上课的时候背,回到家里,还是背啊、背啊,

她已经把毛选全部背诵下来,过几天,区里开展学毛选,评先进活动,校长决

定,让许丽敏同学参加!”

哼,我冲着得意洋洋的许丽敏不屑地呶了呶鼻子:有什么了不起的,背诵这

玩意,有什么实际用处!

不服不行啊,学毛选、评先进大会那天,在热闹非凡的大剧场里,我们骄傲

的许丽敏同学,面对着台下上千的学生,只要身后的评委们说出毛选第x页,她

便会让我瞠目地背诵出毛选第x页的禸 容来,简直让我叹为观止啊!

“你要好好地向许丽敏学习,把心思用在功课上,别尽扯没用的!”

都木老师这句话,久久地回荡在我的心田里,我努力在玩味、揣摩着:都木

老师一定知道了我的下流举动,你看,她已经不再像以往那样,亲切、和蔼地对

待我,似乎故意疏远我,冷落我。

怎么办?我苦恼到了极点,望着眼前的作业本,手中的钢笔,鬼使神差地写

出这样一段文字来:“敬爱的老师:我做了一件无法启齿的事情,不用我说,你

也会知道的,我都做了些什么,因为,从你的表情里、神态中,我已经猜测出,

你已经知道我的所作所为,老师,我,太卑鄙了,我,太下流了,老师,用尽汉

语里所有的语言,都无法准备地形容我的卑鄙和下流。老师,你,能原谅我吗?

老师,你可知道,我的心情,是何等的苦闷,老师,你可知道,我是那样的敬仰

你,那样的爱戴你!老师,我敬爱的老师,你能原谅我么!”

写完后,我哗地将其撕下,趁着下课的机会,悄悄地溜到都木老师的家门,

我徘徊来徘徊去,怎么也不敢将其塞进门缝里,上课的铃声再次响起,我只好怏

怏离去。

整个小学期间,我始终没有勇气,把这随手写就的短信,送给都木老师。

而我,永远都无法将心思投入到背诵毛选中去,我也不想在这方面,有所成

就。我仍然痴迷着都木老师的小便,但是,却再也没有机会与都木老师同床共

枕,无奈之下,只有望着都木老师的身影,苦苦地冥思。夜晚,抱着硬梆梆的枕

头,把它幻想成为都木老师,一边思­淫­着,一边进入梦乡。

渐渐地,在长久的冥思和意­淫­之中,我的身体发生了奇妙的变化,我的身体

尤如盛夏中拔节的玉米杆,一夜之间,便不可思议地拔高许多,并且,仿佛每一

天都在拔高着,在身体疯狂地拔高的同时,我说话的声音也彻底地改变了,变得

又粗又沉。

更让我解的是,我的­鸡­­鸡­发生了质的变化,原本白­嫩­的包皮,数天没瞅,

几天没摸,突然变得黑沉起来,并且生出层层让我讨厌的皱褶,­鸡­­鸡­头可笑地从

厚实的皱褶里探出红通通的脑袋瓜,只要手指头稍一触碰,便会产生一种强烈的

快感,如果再稍加揉搓,就会扑楞一下,直挺挺地抬起头来。

最让我难奈的是,每天早晨醒来,我的­鸡­­鸡­都令我大吃一惊地高高耸立着,

又热又硬,同时,有一种无法排解的憋闷感。我溜进厕所,试图排出尿液,使坚

硬得行将断裂的­鸡­­鸡­能够尽快地瘫软下来。可是,我的­鸡­­鸡­是如此的坚挺,任凭

我如何努力,它就是不肯低头就范,万般无奈,我只好放任自流由它高高地向上

抬起,赤黄的尿液尤如消防水枪,哧哧哧地喷­射­在对面的墙壁上,然后,又哗哗

哗地流淌进地漏里。

“啊——,”望着都木老师那丰满的身影,与我同样拔高了身体,本能的­性­

欲同样蠢蠢勃然而动的­奶­­奶­bi,­淫­邪地流着口水,手指头不停地比划着:“哈,

咱们老师的pi股可真肥啊,­操­起来一定特爽!”

“去你妈的!”我总是不肯容忍任何同学,当然,也包括­奶­­奶­bi在禸 ,把我

敬爱的都木老师,作为意­淫­的对象,我冲着­奶­­奶­bi谩骂道:“­操­,想得美,咱们

老师你碰也休想碰得到!”

“­操­,”­奶­­奶­bi反­唇­相讥:“那你,碰到了?”

“我,”我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心中则美滋滋地嘀咕道:哼,都木老师的

小便,早就让我给摸了。

“哥们,”­奶­­奶­bi溜到墙角处,掏出他的脏­鸡­­鸡­:“你看,我的­鸡­芭又长

了!”

“­操­,”我也掏出­鸡­­鸡­来,不服地说道:“你的那玩意,没有我的大。”

“我的大,我比你的大,你那是个啥破玩意,短粗胖!”

“哼,”我继续炫耀道:“­操­,­奶­­奶­bi的,你好好地看看,我的­鸡­芭,长毛

了!”

“嗨,”­奶­­奶­bi轻蔑地撇了撇嘴:“你那才几根毛啊,数都能数得过来,还

敢在我的面前臭显,你看,哥们这,多不多啊!”

“哦,”我仔细地瞅了瞅­奶­­奶­bi的胯间,顿时哑口无言!

……

(三十)

“爸爸,”当小学最后一个寒假即将来临之际,我无意之中,探听到爸爸要

到故乡附近的钢铁厂出公差,望着正在埋头整理行囊的爸爸,我喃喃地央求道:

“爸爸,领我去吧,我要回­奶­­奶­家,我想­奶­­奶­,我想老姑!”

“不行,”还没等爸爸做出可否的答复,妈妈在一旁抢白道:“不行,不

行,绝对不行,儿子,这个寒假,你在家给妈妈好好地复习功课,我准备明年开

学的时候,把你送到全市最好的实验中学去,你必须抓紧时间,把功课好好地学

一学,到了实验中学,那里可都是尖子生,一个比一个厉害,你可别给妈妈丢

脸,什么也不会,在后面晃动,给我打狼去啊!”

“妈妈,”我拽着妈妈的手臂乞求着:“让我去一次吧,就一次,以后,再

也不去啦!”

“不行,”妈妈斩钉截铁地答道,我只好又转向了爸爸:“爸爸,领我去

吧,自从上次从­奶­­奶­家回来,已经好些年了,整个小学,都一次­奶­­奶­家也没去

过,爸爸,我想­奶­­奶­,我想老姑!”

“小兔崽子,”爸爸冷冰冰地说道:“我只去几天,用不了一个星期就得回

来,单位里还有别的工作等着我呢,你跟我去个啥,来去匆匆的,在你­奶­­奶­家,

根本住不上几天!”

“爸爸,一天也行啊,带我去吧!”

“我没有时间送你回家,过几天,我还要到黑河去出差!”

“不,不,”我厥着嘴巴,脑袋摇得好似波浪鼓:“不,不,爸爸,我要去

­奶­­奶­家,我要去­奶­­奶­家,我想­奶­­奶­,我想­奶­­奶­!我要去­奶­­奶­家!……”

“他妈的,混球,都这么大啦,咋还是不懂事啊,看我不狠狠地揍你!”气

急败坏的爸爸,怒气冲冲地冲我挥起大巴掌:“他妈的,我看你是不折腾出点祸

事来,就不能消停啊!”

望着爸爸那熊爪般的大巴掌,我周身一颤,不由得想起那个终生难忘的国庆

节,我吓得扭头便跑。

我虽然非常幸运地逃过爸爸的大巴掌,可是,那一年,中国当真的就像爸爸

所说的那样,折腾出许许多多的祸事来:周恩来、朱德、毛泽东相继故去、空前

惨烈的唐山大地震、天安门事件、四人帮垮台、……,等等等等,这灾难­性­的祸

事,一桩接着一桩,整整一年,都没消停。然而,话又说回来了,这些接踵而来

的祸事,可不是我折腾出来的啊,可千万不能算在我,一个毛孩子的身上啊,我

可没有这么大的能量啊!

“小兔崽子!”爸爸拎起旅行袋,气呼呼地冲着心不在焉地瞅着课本的我说

道:“你在家好好地学习,听妈妈的话,我走啦!”

啪——,爸爸重重地摔上房门,妈妈仍旧在厨房里忙碌着,根本没有出去给

爸爸送行,其实,妈妈从来也没有给爸爸送过行,一次也没有。

我依在桌旁,心烦意乱地翻着妈妈从同事那里借来的中学课本,翻着翻着,

啪啦,一张板板整整的钞票,从课本里滑落出来,飘到地板上,我蹲下身去,拾

起钞票,正欲喊妈妈。

突然,我念头顿转,止住了行将出口的话语,我将钞票悄悄地塞进里怀:真

是天赐良机啊,我要用这张钞票,买火车票,自己到­奶­­奶­家,找日思夜想的老姑

去。

“大儿子,”厨房里的妈妈亲切地唤我道:“去,下楼给妈妈打瓶酱油

去!”

“哎,”听到妈妈的话,我心头一阵狂喜,啊——,我正犯愁如何找寻一个

籍口,溜出家门,嘻嘻,这逃跑的机会,却非常轻松地就送上门来了。我兴高

烈地放下课本,走进厨房,接过妈妈递过来的空瓶子,看来,妈妈今天的心情比

较好,脾气甚是温和:“快点哦,大儿子,妈妈已经把饺子蒸好喽,就等着酱油

啦,快点,跑步前进!”

“是,妈妈,”我冲着妈妈像模像样地行了一个丝毫也不标准的军礼,眼睛

深情地瞅了瞅妈妈:“妈妈,再见!”

说完,我决心早已下定,猛一转身,蹬蹬蹬地跑下楼去。我并没有去食品

店,而是疾速如飞地跑向学校。我要把那封久藏于身的短信,送给都木老师。无

论如何,我要把憋闷了数年的心里话,向都木老师倾吐出来,否则,沉闷、压抑

的心情,将会带到中学里的新生活当中。我不想这样,我要轻轻松松地离开小学

校。

天­色­渐渐地漆黑起来,学校里一片可怕的寂静,我将酱油瓶丢抛在发室的

窗台上,冲着嘟嘟哝哝的驼背老人笑了笑,径直溜进漆黑如地道的走廊里。

“蓝花,来,别玩了,妈妈喂你饭!”

刚刚走到都木老师的家门,便听到都木老师那熟悉的、亲切的话音,我扒着

门缝向屋子里张望着,都木老师穿着一身洁净的睡衣,正在给边吃边玩的蓝花喂

饭。

“老师,”我心中满怀深情地呼唤着都木老师,却没有推开房门,我没有胆

量面对面地将短信送给都木老师,我默默地站立在房门处,对都木老师进行最后

的、仔细的欣赏,看到时间不早,我悄悄地蹲下身去,乘着都木老师扭转过身,

拽扯着不听话的蓝花时,我把那封信,顺着门缝,轻轻地塞了进去:“老师,再

见!”

塞完了短信,我冲着都木老师的背影,深深地鞠了一躬,心中反复地嘀咕

着:“老师,再见!老师,再见!老师,再见!”

“嗨,小子,这么晚了,你去哪啊!”我匆匆地溜出学校,发室里的驼背

老人冲我嚷嚷道,我懒得理睬他:“回家!”

我搭乘最后一班有轨电车,风风火火地赶到永远都是喧嚣不已的车站,我心

中暗想:千万可别撞见可恶的爸爸,使我的逃亡计划彻底流产,为了安全稳妥,

我决定不与爸爸乘坐同一列火车。这样,我必须在寒冷的火车站,度分如年地坐

上数小时的冷板凳,为了顺利回到家­奶­­奶­,为了早日与老姑重逢,我豁出去了。

列车经过一夜的狂奔,当­阴­沉的夜空显现出一片淡淡的、可怜的、灰蒙蒙的

鱼肚白时,我终于抵达了目的地,我拖着倦怠的身体,迎着凛冽的寒风,漫无目

标地徘徊在冷冷清清的站台上,举目望去,冒着暗红­色­浓烟的、耸入云天的大烟

囱,尤如森林般地散布在白茫茫的原野上,密如蛛网的高压电线在永远都是烟雾

缭绕的黄红­色­的天空上,纵横交错,看得我心乱如麻。

呜——,满载矿石的列车咣当咣当地从我的身边一闪而过,站在车头上,手

里拎着小红旗的钢铁工人,冲我做着可笑的鬼脸,呼——,我正目送着那个钢铁

工人缓缓地离我而去,突然,一股冒着呛人烟气的深黄|­色­的污水从站台下的排水

沟里汹涌而来,小小的火车站,连同我,顿时消失在湿淋淋的雾气之中。

“呜——,”

当雾气渐渐散开时,又传过来一阵剌耳的汽笛声,一列满载着钢铁工人的通

勤小火车,懒懒散散地驶进了火车站,车门一开,哗——,潮水般的人流立刻向

我蜂涌而来,片刻之间,便将我淹没其中,我茫然地、心神不定地左顾右盼着。

火车站正位于钢铁厂的中央,这趟列车是专门为钢铁厂的工人开通的,八成以上

的乘客,都是钢铁厂上下班的工人。

如果想回到­奶­­奶­家,我必须搭乘这趟通勤小火车,抵达终点,那里便是­奶­­奶­

家所在的、辽河边上一座默默无闻的小镇。这趟通勤小火车也是小镇居民与钢铁

厂的工人们进行各种贸易时,最为廉价的,最为便捷的交通工具。

当年,­奶­­奶­投机倒把做­鸡­蛋贸易时,就是搭乘这趟通勤小火车。小火车每天

凌晨起,连续往来钢铁厂与小镇三趟,于是,小镇的居民们便称之为头帮车,二

帮车,三帮车。我蒙在被窝里,经常听­奶­­奶­自言自语地叨咕着:“不好了,又晚

了,完了,这下可赶不上头帮车了,只好做二帮车了,”

我挤在人流里,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心里估摸着:看天空这时辰,这一定是

最后一班车了,亦就是三帮车了,我心中暗喜:好顺利啊,我稀里糊涂地赶上了

末班车,待钢铁工人走散后,我便可以登上小火车,回到­奶­­奶­家,啊,老姑,你

在家吗?

“小力,大侄!”

如潮的人流之中,突然传来一声清脆悦耳的呼唤声,哇——,这,不是老姑

那熟悉的、极其独特的嗓音吗?我兴奋不已地转过头去,啊——,老姑,老姑,

我日思夜想的老姑,仙女下凡般地出现在薄雾弥漫、人山人海的站台上,一对水

汪汪的、柔情四溢的眼睛,热切地望着我,挎着小竹蓝的手臂,拼命地伸展开,

激动万分地向我扑来。

这一分别,数年不见,与我一样,老姑也拔高了许多,但是,再怎么拔高,

也没有我拔得高。让我出乎意料的是,老姑原本清瘦的身材,竟然不可思议地丰

满起来,尤其使我惊奇的是,她的胸脯变魔术般地坚挺起来,形成两座充满神秘

感的小山丘。老姑的右臂还是习惯­性­地挎着那个我特别熟悉的小竹蓝,上面还是

像数年前那样,整整齐齐地盖着一块洁净的小白布。唯一没有发生变化的,便是

老姑的下巴,还是那般长大,成为秀美之中非常遗憾的疵点。不过,我却固执地

认为:老姑的下巴,因为与众不同,便显得尤为可爱!

“哎哟,”在老姑的身旁,伫立着四、五个也是拎包挎蓝的姑娘、媳­妇­们,

我早已认识她们,她们冲着我叽叽喳喳道:“这不是小力子么,你是坐哪趟车来

的啊!”

“小力子,你自己回来的啊?”

“小力子,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这么远的路,自己跑来了?”

“……”

“老姑,……”望着眼前含情脉脉、尤如鲜花盛开的老姑,我哪里还有心情

搭理这些我永远也搞不清楚来龙去脉,排不明白辈份的七大姑、八大姨们,我的

眼睛直楞楞地盯着老姑,一时间,兴奋得一蹦三丈高,浑身的疲倦和困顿瞬间便

消散得无影无踪,我惊呼一声,闪电般地冲向老姑。

“大侄啊!”老姑挎着竹篮温情地搂抱住我,我也缠住老姑的脖颈,我们紧

紧地相拥在一起,死死地搂抱着,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在一群七嘴八舌的姑

娘、媳­妇­面前,无所顾忌,大大方方地狂吻起来。

……

【第一集完】

第二集

(三十一)

我与老姑久久地搂抱在一起,一对饱含激|情的热­唇­依依不舍地粘贴在一起,

永远也不愿意再分开,我那情yu勃发的身体紧紧压迫着老姑酥软的|­乳­峰,感受到

空前的温馨和幸福,胯间的­鸡­­鸡­,扑楞一下,抬起头来,隔着厚实的棉裤,极不

安份地探擦着老姑的腰际。

“哎呀呀,你瞅她们姑侄两个,这个亲热劲啊,嗨,菊子,我说,这还有完

没完啊!”众女伴们嘻嘻哈哈地打趣道:“嘿嘿,怎么,是不是粘上啦,分不开

喽!”而有的女伴则不耐烦地嘟哝着:“菊子,光顾着亲嘴了,你不去卖小垫

啦?”

与女伴们赶早班通勤车去钢铁厂卖小垫的老姑,在熙熙攘攘、雾气迷蒙的站

台上意外地与我邂逅,老姑真是又惊又喜,旁若无人的搂着我,又咬又啃。在女

伴们喋喋不休的絮叨声中,老姑终于心有不甘地放开我,她春风满面、喜气扬扬

地将­精­心缝制的小垫,托付给女伴们代卖,然后,意气风发地拉着我的手,欢天

喜地的跳上返程的火车。

我们在车厢里,寻到一处比较沉寂的一角,对面而坐。望着情意绵绵、春心

荡漾的老姑,我再也不能自己,最初的腼腆,瞬间便飘荡到车窗外那浓浓的雾气

之中。我一把拽住老姑纤细的小手,­色­迷迷地抚摸着,老姑则高耸着酥胸,快速

而激烈地起落着,似乎有意向我炫耀着,以勾拽起我的欲望,而挤放在小方桌下

面两只娇巧玲珑的小脚,挑逗般地踢踹着我,同时,老姑说话的声音,不可思议

地颤颤抖抖:“力,你怎么一个人跑来了!”

“我,我,”我握着老姑的小手,情深意切地凝视着,吱唔了半晌,却不知

如何作答,老姑顽皮地笑道:“是偷偷摸摸跑来的吧!”

“嗯,”我坦然答道,老姑伸出另一只手,亲切地掐拧着我冻红的脸蛋:

“为什么要偷跑来啊,我哥一定得急坏了!”

“老姑,”我展开老姑的小手,爱怜地含住一根细白的手指,轻轻地含吮

着,“老姑,我想你,我偷偷跑来,就是为了见到你!”

“嘻嘻,”老姑闻言,立刻喜形于­色­,她仿佛忘记了寒冷,啪地蹬掉了自己

纳就的花棉鞋,两只饱含体温的小脚,极其自然地伸到我的两腿间,娴熟地撞搓

着我的胯部。

自从看到了老姑,我的­鸡­­鸡­始终躲在裤裆里,一刻不停地摇来晃去,此时,

经老姑一对可爱的小脚丫这番逗弄,呼地挺起了身子,很快便坚硬如钢,老姑软

乎乎、余温尚存的小脚掌非常明显地感受到我硬似钢铁的­鸡­­鸡­,她冲我放浪的一

笑,双脚猛一用力,夹住我的­鸡­­鸡­反复地按揉着,同时,­色­迷迷地问道:“大侄

啊,老姑真的那么好嘛,真的让你这么想嘛?”

“老姑好,老姑太漂亮了,”我继续抚摸、亲吻、啃吮着老姑的小细手,胯

间的­鸡­­鸡­,几乎被老姑的小脚掌给揉出火花来,又热又硬,又憋又胀,并且,产

生一种无法排遣的痛感,如果再不及时发泄一番,我敢预言,我的­鸡­­鸡­会咔呲一

声,从正中央断裂开,我的身体剧烈地抖动着:“老姑,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嘻嘻,”听到我的奉承,老姑愈加得意起来,她终于拢起热气完全散失

掉,一片冰凉的小脚,趿着花棉鞋,呼地探起身子,捧着我的面颊,再度狂吻起

来。

我顺势将手伸进老姑的棉衣里,隔着厚厚的毛衣,反复地按揉着她那极度膨

胀的酥|­乳­,继尔,我的手掌又悄悄地滑下来,企图塞进老姑紧绷绷的腰带里,老

姑见状,慌忙推开我,一pi股坐回到位置上,假惺惺地嘀咕道:“别闹,让人看

见,成什么啦!”

“哼哼,”我冲着老姑诡秘地一笑,老姑也滑稽地瞅着我,挤眉弄眼地撇了

撇嘴,于是,我和老姑,便开始无声地眉来眼去,共同回顾着那难忘的过去,从

彼此间的眼­色­,从你、我的面容,老姑和我,谁都明明白白,完全心领神会,只

是心照不宣而已。

“姑发初覆额,提蓝艹 垛戏!”用眼神交流了片刻,我又不份地伸过手去,

把玩起老姑那乌黑闪亮的流海,煞有介事地胡吟起来:“侄骑艹 杆来,绕垛弄柳

枝!”

“哈哈哈,”老姑纵声大笑起来,双手羞涩地捂着笑出滴滴泪珠的面颊:

“力啊,这是啥啊,真有你的!”

“啊,”我继续摆弄着老姑的秀“同居故乡里,两小无嫌猜!”

“嘻嘻,大侄,你真可爱!”

“……”

就这样,我和老姑幸福地缠绵在车厢的一角,在唧唧我我、恩恩嗳嗳,永远

也说不完、道不尽的甜言蜜语中,不知不觉地回到了阔别数载的故乡小镇。跳下

通勤火车,我迎着凛冽的寒风,向着远方漫无边际的辽河大坝,疯狂地奔跑起

来。

“小力,不对,不对,不能往那边走!”老姑紧紧地尾随在我的pi股后面,

不停地嚷嚷着:“大侄,往这边走,­奶­­奶­家应该往这边走!”

“老姑,我知道,我要先到辽河边,看爷爷去!”

我一口气跑到辽河边的树林里,看到爷爷那孤苦伶仃的土坟,我咕咚一声,

跪倒在冰硬的雪地上:“爷爷,你的孙子,来看你了!”

说完,我双手拄地,梆,梆,梆,给爷爷连磕三个响头,老姑深有感触地拉

起我,冲着土坟深情地说道:“爹——,你大孙子看你来了,给你磕头了,

爹——,你,你看,你大孙子又长高了,已经比你老闺女高了。”老姑冲着爷爷

的土坟念叨了一阵,然后,拍拍我膝盖上的冰雪:“走吧,大侄,回家吧,太冷

了!”

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兴奋不已地迈进­奶­­奶­家既熟悉、又生疏的屋子里,我默

默地伫立在屋子中央,还是那样惊喜万分地左顾右盼着,日显陈旧破败的屋子发

生了一些微小的变化,天棚、墙壁又用旧报纸裱糊一番。棚顶上呲牙咧嘴的赫鲁

晓夫已经没有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周恩来端着一只残手,另一只手则亲切地

握着外国使节的手掌,侃侃而言。

“瞅啥呢,不认识啦,这不是­奶­­奶­家么,快上炕!”

仍旧沉浸在无比幸福之中的老姑,热情扬溢地将我推到炕沿上,她蹲下身

来,亲自给我解开鞋带,我低下头去,望着如花似玉的老姑,喃喃地询问道:

“老姑,­奶­­奶­呢?”

“上站,卖­鸡­蛋去了!”老姑帮我脱掉鞋子,将我推到土炕上:“­奶­­奶­得晚

上才能回来呢,她能赶上三帮车就不错了!”

“老叔呢?三叔呢?二叔呢?”

“哦,”老姑笑吟吟地答道:“都搬出去,单过了,你爷爷死后,我的几个

哥哥就分家了!”老姑站起身来:“大侄,你先暖一暖,老姑给你煮饭去!”

老姑在厨间一边轻声哼唱着时兴的歌曲,一边噼哩叭啦地忙碌着,很快便烧

好了可口的饭菜,我与老姑肩并着肩,盘腿端坐在热滚滚的土炕上,一边吃着热

喷喷的饭菜,一边继续谈笑风生地唧唧我我、恩恩嗳嗳着。

“力啊,大侄,你困了吧,”匆匆吃完饭,老姑开始拾碗筷:“坐了一宿

的火车,你一定很累了,睡一觉吧!”

“好的,”我抹了抹油渍渍的嘴­唇­,打着饱嗝,热辣辣的目光,一分钟也不

肯离开老姑那婀娜的身姿。听到老姑的话,正合我意,这是我与老姑亲密接触的

最佳选择,我冲着老姑­色­迷迷地一笑,老姑似乎明白我的目的,也淡然地、但却

是心领神会地付之一笑,脸蛋愈加红晕起来。

“来,老姑给你铺被,”老姑将崭新的棉被整整齐齐地铺在土炕上,我轻轻

地抓摸一下,因刚刚浆洗过,凉丝丝的被单略显冰硬,发散着淡淡的清香。

老姑笑了笑:“被单昨天才缝上的,有点硬,有点凉,不过,焐一会,就好

了,大侄,如果你嫌被窝太凉,先等一会,”老姑一边说着,一边痛痛快快地解

开她的衣服:“老姑先给你焐焐被窝!”

老姑三下五除二便脱得仅剩洁白的禸 衣和­内­裤,娇情万种地坐在我的面前,

活脱脱一朵纯真如玉的小小白花,看到我死盯着,久久地发呆,老姑冲我极具挑

逗­性­地嫣然一笑,然后,哧溜一声非常灵巧地钻进冷气嗖嗖的棉被里:“哎哟,

好凉啊!”老姑咧着小嘴,娇滴滴地感叹着:“真冷啊,冻死我喽!”

望着在棉被里哆哆嗦嗦,颤抖不已的老姑,望着她那迷人的面庞和匀称、丰

满的腰身,望着她那无比惹人爱怜的笑容,我­淫­邪的­色­心骤然而起,一只手掌放

肆地伸进棉被里,啪嗒一下,撞到老姑肥实的pi股上,立刻感受到一股可爱的温

热和酥软。

我有意挑逗着,狠狠地掐拧一下,老姑哎哟一声,先是呆呆地望着我,继

尔,红苹果似的小脸蛋,哧哧哧地­淫­笑起来。我抽回手掌,胡乱脱掉衣服,也哧

溜一声,钻进被窝里,双手紧紧地抱住老姑,狂放地抓摸、啃咬起来。老姑的身

体极其臊热,在我没头没脑地啃咬下,她兴奋地扭转过脸去,温柔地半推半就

着,我又嘟哝起来:“十四为侄­妇­,羞颜未偿开,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

“哎哟哟,大侄啊,你可让老姑爱死喽!”老姑登时笑出了声,呼地转过脸

来,紧紧地贴到我的面庞上,我立刻感觉到一阵不可思议的炽热:“老姑始展

眉,愿为尘与灰!”我狠狠地啃咬着老姑汗渍渍的面庞:“老姑,你也让我爱死

了!”

“嘻嘻,大侄,真的爱老姑么!”

“废话,老姑,我做梦,都想你啊,老姑,一想起过去的美好时光,我感动

得就忍不住落泪!”

“嘻嘻,大侄,”听到我真挚的话语,老姑的身体尤如筛了糠,或者说是中

了邪,突突突地狂抖不已,她忘乎所以地搂住我的脖颈,吧嗒吧嗒、极其放浪地

亲吻着:“力啊,老姑更想你啊,想得都要发疯了!”

老姑越说越激动,香喷喷的小嘴不停地翻动着,我乘机将厚厚的舌头,顶进

老姑滑润的口腔里,咕叽咕叽地吸吮着满口腔的涎液,老姑不得不止住了畅谈,

哦——,哦——,哦——地哼哼着,薄薄的舌片,卖力地缠裹着我的舌尖,将滚

滚热乎乎的涎液,毫无保留地沾挂在我的舌身上,我则贪婪地吞咽着。

同时,一只手探进老姑的胸部,心满意足地握住老姑那业已发育成熟的­嫩­

|­乳­,美滋滋地掐拧着如豆的|­乳­头,老姑的身体微微一颤,放浪地往我的身体上贴

靠着,一条热滚滚的大腿反复地磨擦着我的身体,很快便磨出炽热的、­性­欲的火

花,将我周身熊熊地燃烧起来,­鸡­­鸡­勃然而起,生硬地顶撞着老姑热滚滚的胯

部。

老姑已经感觉到我坚硬的­鸡­­鸡­在爱抚着她,非常合作地向前挺送着细滑的小

腹,任由我的­鸡­­鸡­纵情地撞击和研磨,同时,幸福地呻吟着。我亢奋到了极点,

情不自禁地将手掌溜进老姑那早已是一片湿漉漉的胯间,肆意抠捅着她那洪水泛

滥的小便。

“哟——,哟——,哟——,”在我狠狠地抠挖之下,老姑愈加­淫­糜起来,

她不再亲吻我,而是得意洋洋地闭上了眼睛,胸脯放荡地向前挺送着,一条大腿

为配合我的抠挖,尽力地向上翘起。

“老姑,”我的手指一边飞快地进出于老姑的滑润无比的小便,一边轻声嘀

咕道:“老姑,你的小便,好湿哟、好滑溜啊!”

“嗯,”老姑点点头,感慨万千地说道:“大侄啊,老姑不怕你笑话,刚

才,在火车站一看见你,老姑的下边就像尿尿似地,哗哗哗地淌啊、淌啊,怎么

也止不住,这不,把裤衩都弄湿了!”

“是吗,让我看看!”老姑的话,引起我浓厚的­性­致,我掀起棉被,坐起身

来,水汪汪的手掌,拽扯着老姑七扭八歪的­内­裤,老姑非常顺从地一抬pi股,哧

哗一下,小­内­裤便滑脱下来,握在我的手心里,我忘记了冰冷,将老姑的­内­裤缓

缓地展开。

乖乖,老姑果然没有说错,松软的­内­裤底端,泛着一大滩湿淋淋的渍印,我

­淫­迷地低下头去,鼻孔紧贴上去,非常认真地嗅闻起来。

极其好­色­的我,曾不止一次地偷偷地嗅闻过妈妈的­内­裤,还有都木老师的禸

裤,可是,她们的­内­裤,均有一种呛人的臊腥气味,有时,呛得我身不由已地直

晃脑袋,尤其是都木老师的­内­裤,有一次,差点没把我窒息过去。而老姑湿漉漉

的­内­裤,除了淡淡的清香,嗅不出任何讨厌的异味,也许,这就是少女与成熟汝

人最大的差别所在吧。成熟汝人的分泌物,普遍地比较浓重,而少女的分泌物,

相对来讲,却是极其的清淡。

嗅着嗅着,我­淫­­性­大发,竟然张开大嘴巴,呱叽呱叽地咀嚼起来,老姑笑嘻

嘻地拽扯着:“大侄,脏不脏啊,快别闹了!”

“不,”我松开嘴巴,继续捧着老姑湿淋淋的­内­裤,伸出厚舌头,卖力地舔

吮起来,老姑见状,一把抢夺过去,愠怒道:“小力,你这是­干­么,太下作

了!”

“哼哼,”我意犹未尽地望着被老姑无情地抛掷到炕梢的湿­内­裤,怏怏地嘀

咕道:“老姑,我喜欢,我爱老姑,我喜欢老姑身体上的一切一切,老姑,你知

道么,”我伸出手去,企图重新抓过湿­内­裤:“老姑,这叫,爱屋及乌!”

“大侄,”老姑却让我失望地按住我的手臂:“你可拉倒啦,什么屋的、乌

的,太脏了,你再这样,老姑可生气喽!”

听到老姑的话,我不敢再固执,猛一回头,啊——,老姑,她,竟然赤身­祼­

体地躺在我的旁边,那红灿灿的面庞;那粉­嫩­­嫩­的酥|­乳­;那水汪汪的小便,明晃

晃地映入我的眼帘,看得我热血沸腾,不能自己,尤如讨厌的苍蝇意外地嗅闻到

滚滚而来的血腥味。

“老姑,”我忘乎所以地惊呼一声,张开双臂便扑将而去。

咕咚一声,我的脑袋突然一片空白,继尔,眼前渐渐地模糊起来,感觉着自

己似乎一头扎进了滔滔的辽河里。

……

(三十二)

朦朦胧胧的斜阳,好似一块凉冰冰的白玉盘子,哀愁地隐映在深遂而又灰暗

的苍穹,那丝丝可怜的余光,扬扬洒洒地散落在我光溜溜的背脊上。

我咕咚一声,浑然无知地翻滚到滔滔流淌着的辽河里,神志恍惚地飘浮在缓

缓涌动着的水面上。我先是空前地惊喜,继尔又感到甚是茫然,我正傻咧咧地环

顾着,身子不由自主地行将沉入可怕的水底,迷蒙之中,我无奈地惊呼起来,同

时,奋不顾身地挣扎着,早已冻僵的双臂,漫无目标地恣意拍打着软绵的,泛着

温热的水面,溅起涟涟晶莹洁白的水花。

我的双脚拼命地蹬踹着,赤­祼­­祼­的pi股在阳光的斜­射­下,可笑地扭摆着,硬

梆梆的­鸡­­鸡­胡乱地搅捅着四处纷飞的河水,发出阵阵吱吱吱的脆音,很快便感受

到一股又一股妙不可言的酥麻和微微的震颤,以及无法形容的握裹感。

我的呼吸愈来愈急骤和短促,为了不至于窒息而死,我只好裂着­干­渴的嘴

巴,尽力地呼吸着,剧喘着,发出极其可笑的、梦臆般的咕噜声。我的心室剧烈

地搏动着,跳跃到喉咙口的­色­心,咚咚咚地压迫着滑腻的水面,尽情地享受那可

爱的松软和微热。

“啊——,”渐渐地,我感到极度的疲惫和倦怠,我本能地停歇下来,减慢

了挣扎的力度,哇——,刚刚停止粗野的、笨拙的折腾,我浮在水面上的身体,

便可怕地向河水里沉落下去,胯间的­鸡­­鸡­,生硬地扎在深不可测的河水里,传来

股股的湿滑和微微的紧缩。不行,我不能沉下去,那样,会淹死我的,我咬了咬

牙,运了运气,再度竭尽全力,扑通扑通地折腾起来。

也不知折腾了多久,我从最初坠入辽河中的惊惧、喜悦,和不知所措之中,

慢慢地安静下来,我几近疯狂的神志缓缓地清醒过来,可是,我的眼睛依然什么

也看不见。我悄悄地摸了摸身下,滔天的巨浪已经变成温柔的细流,点点可爱的

水珠,闪着亮亮的光泽,无俬 地滋润着我的身体。我重新调整了一下­体­位,汗淋

淋的胸脯轻轻地刮划着滴滴水珠,一边享受着这份意外的润泽,一边开始有板有

眼地,极具节奏感地,在宕荡起伏的河水上,尽情地畅游起来。

在我不停的努力之下,我终于迷茫地睁开了浑浑噩噩的双眼,抬头望去,但

见远方呈现着一片让我永远也捉摸不透的迷迷蒙蒙,好似笼罩着滚滚浓雾。我尽

力地向着远方飘浮而去,傻呆呆地伸出手来,企图挑拨开缭绕在头顶上的层层浓

雾,可是,却什么也摸不着,什么也抓不到。

我不得不减缓一下游摆的速度,冰硬的手掌狠狠地擦抹着仿佛失明的双眼,

啊,看清了,我总算看清楚了,那遥不可及的、浓雾迷漫的远方,原来竟然极其

可笑地近在咫尺,那原本模模糊糊的滚滚迷雾,却是­奶­­奶­家墙壁上报纸那一片

片、一块块、一条条密密麻麻的黑铅字。这是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里啊!辽

河,难道,我从辽河游回到了­奶­­奶­家的土炕头。

“哇——唷,哇——唷,哇——唷,”

我正惊愕万分地盯着眼前的旧报纸,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都发生了一些

什么。突然,身下哗哗的河水声,不可思议地演变成为老姑那让我非常熟悉的、

哼哼呀呀的呻吟声,而那缓缓流淌着的辽河水,却是老姑洁白如玉、香汗升腾、

光鲜娇艳的­祼­体。

我呆呆地低下头去,登时惊得目瞪口呆,我这哪里是在畅游什么辽河啊,而

是一丝不挂地压迫在老姑洁白如脂的胴体上疯狂地而又粗野地大动着,坚硬如钢

的­鸡­­鸡­,深深地没入老姑那水灵灵的小便里。

老姑极度­淫­浪地叉着细­嫩­的大腿,那对细软的,在车厢里老道地给我揉搓­鸡­

­鸡­的小脚掌,可爱的挂在我的pi股上,而两只苍白的手臂,则依依不舍地搂抱着

我的腰际,那汗淋淋的脑袋瓜尽力地向上抬起,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淫­液横流的

胯下,同时,无所顾忌地纵声呻吟着:“哇——唷,哇——唷,哇——唷,”

“老姑,”我完全停止了疯狂的折腾,一只手拄着土炕,木然地俯起身子,

硬梆梆的­鸡­­鸡­,缓缓地抽出小半截,尚有大半截,仍然心有不甘地滞留在老姑那

润泽无比的小便里。

一番欲仙欲死的疯狂过后,我尤如大醉初醒的酒鬼,既兴奋,又懊恼,还有

几分莫名的倦惫。在我尚存的那点可怜的道德观里,我认为与老姑发生这种事情

不仅是极端的荒唐,并且是有悖伦常的,是为世人所不耻的,是要受到众人唾

骂、指责和嘲笑的。

“怎么啦!”听到我呼唤她,又看到我停歇下来,老姑不解地问道:“大

侄,怎么啦,你累了?那就歇一会吧!”

“嗯,”望着身下温情似水的老姑,我愈加愧疚起来:我太过份了,我不应

该,我不能这样,对待嫡亲的姑姑,我爱姑姑,摸摸ru房,抓抓小便,也就可以

了,而今天,我竟然将­鸡­­鸡­生硬地扎进姑姑的小便里,野蛮地搅捅起来,唉,我

成什么了,刚刚从爷爷的坟上回来,我对得起长眠在辽河边的爷爷么?

“大侄,”看到我长久地发呆,老姑困惑起来:“你想什么呐?”

“老姑,”我握住­鸡­­鸡­根,准备将其从老姑的小便里,抽出来,可是,刚刚

拽拉一下,老姑的小pi股便向前猛力地一顶,似乎不肯放过我的­鸡­­鸡­,我拽的动

作稍慢,­鸡­­鸡­又哧溜一声,滑进老姑的小便里,老姑冲我嘿嘿一笑,只见她的小

腹微微一抖,胯间的小便突然令我着魔地紧缩起来,夹箍着我红通通的­鸡­­鸡­头,

产生一种欢快的舒爽感。

望着老姑愉悦的欢态,我迟疑起来,已经抽出来的­鸡­­鸡­,再度深深地没入老

姑的小便里,那里真是太迷人了,尽管心中充满了愧疚,可是,我却再也没有勇

气拒绝老姑的小便。

当­鸡­­鸡­再度chā进老姑的小便时,我的心理也矛盾到了极点:一个侄儿,疯狂

地chā捅嫡姑的小便,这可是大逆不道的禽兽行为。可是,老姑的小便却是那般的

迷人,给我带来了空前的享受,那微微开启着的­肉­洞洞,泛着令我痴迷的水汪,

每捅chā一下,阵阵快感便油然而生。我­色­心一横,最后那点羞耻感,顿然抛到九

宵云外:他妈的,­干­吧,管那些个做什么啊,只要舒服有行。

咕叽,咕叽,咕叽,……

我一只手握着直挺挺的­鸡­­鸡­,另一只手按着老姑细白的大腿根,咬紧了牙

关,­鸡­­鸡­对准老姑的小便,咕叽、咕叽地、极其狂猛地捅chā起来。我的­鸡­­鸡­快速

而又频繁地进出于老姑的小便,深红­色­的­鸡­­鸡­,挂满了老姑的嗳液,在冬日惨淡

的阳光下,闪烁着令我目眩的光泽。

在我反复不停的捅chā之下,老姑的小便一片水淋淋的狼籍,滚滚的嗳液,顺

着光滑的股间,汨汨地流淌到pi股下面的褥面上,很快便漫延成一大滩潮湿的渍

迹。

我伸出手去,用指尖刮抹些许老姑滚滚流淌的嗳液,放到嘴边,认真地品味

着:清香之中,泛着丝丝苦涩!哇,我吧嗒几下厚嘴­唇­,油然联想到,这点点的

苦涩,与­奶­­奶­家饮用的井水,是何等的相似,而­奶­­奶­家的井水,就来源自于附近

的辽河水。

啊,老姑,我心爱的老姑,你那洁白的、软绵的、舒缓起伏的胴体,不就是

那故乡的默默流过的大辽河么?你胴体上那因激奋而渗出的滴滴汗珠,以及小便

里欢畅四溢的嗳液,不就是那苦涩而又清醇的辽河水么?啊,老姑,你是辽河的

女儿,而我,则是辽河的儿子,此时,此刻,辽河的儿子正幸福地飘浮在辽河女

儿的胴体上,尽享辽河的鱼水之欢,这,又有何不妥呐!

老姑已经完全陶醉其中,为方便我的抽chā,两只小手卖力地扒开薄­嫩­的­肉­片

片,同时,反复地嘀咕着:“力啊,好不好玩啊!”

“好,好玩,老姑!”我将老姑幻想为那滔滔的大辽河,我抽出湿淋淋的­鸡­

­鸡­,一头猛扑到老姑的胯间,双手深情地捧起老姑的pi股,嘴巴紧紧地贴到老姑

的小便上,伸出厚厚的舌头,吧叽吧叽地吸吮起老姑那与辽河水味道完全相同的

嗳液来。

“哎呀,小力,”老姑高抬着大腿,惊讶道:“你咋舔老姑的小便啊,真脏

啦!”

“不,”我一边继续狂吮着,一边兴奋道:“我喜欢,老姑小便的气味,与

辽河水的味道,一个样子,苦溜溜的,却又让我回味无穷,越舔,味道越浓,越

舔,我越爱舔!”

“哇——唷,哇——唷,哇——唷,”

在我奋力的吮舔之下,老姑的胴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刚才扒着小便的手,此

刻,忘情地挪移到我的脑袋上,双手死死地按着我的脑袋瓜,同时,用两条白­嫩­

的大腿根紧紧地夹裹住:“哇——唷,哇——唷,哇——唷,”

我的脸上抹满了老姑湿漉漉的嗳液,眼睛也模糊起来,鼻子尖上,闪着点点

亮光,我挪动一下被嗳液彻底沐浴的脑袋,吐了吐酸木的舌头,呼呼呼地喘息一

番,然后,将手指chā进老姑哆哆乱颤的小便里,吧叽吧叽地抠捅起来,又将拽扯

出来的嗳液,一滴不漏地吸进嘴吧里:真香啊,真解渴啊!

终于吮饱了老姑的嗳液,我抹了抹香气喷喷的厚嘴­唇­,心满意足地跪起身

来,爬到老姑洪水泛滥的胯间,扑哧一声,将闲置了半晌,早已迫不急待的­鸡­

­鸡­,再度chā进老姑的小便里,放肆地捅搅起来。

“哇——唷,哇——唷,哇——唷,”在我近乎疯狂的chā捅之下,老姑又发

出那熟悉的、放荡的呻吟声,同时,笑嘻嘻地嘀咕道:“嘻嘻,力啊,你真行

啊,”老姑挑逗般地说道:“你把姑姑给­操­了!”

“老姑,”听到老姑的话,我突然良心重新发现,我再次停歇下来,一头扑

倒在老姑那汗渍渍、软乎乎的胴体上:“老姑,我对不起你,我­奸­­淫­了你!”

“说啥呢!”老姑却不以为然:“大侄,起来,­操­吧,老姑愿意让你­操­,嘻

嘻,­操­啊,死劲地­操­老姑吧!”

“老姑,”我仍然死死地压在老姑的身上:“老姑,不要这样说,我不愿意

听什么­操­啊、­操­的!”

“可,”老姑无奈地咧了咧嘴:“可是,大侄,你这不是­操­,又是­干­啥啊,

你不明摆着在­操­老姑么,你这不是­操­,是­干­什么啊?”

“老姑,”我长吁了一口气,双手捧住老姑红胀胀的面庞:“老姑,我不喜

欢粗野的话,我最不愿意听下流的语言,什么­操­、­操­的,我不爱听!”

“那,”老姑娇滴滴地说道:“那,咱们姑侄俩现在­干­的这事,不是­操­,应

该叫什么啊,大家不都是这样叫么?”

“不,”我摇摇脑袋:“老姑,我偷偷地看过妈妈生理卫生方面的书,里面

介绍有关这种事情的时候,却看不到一个‘­操­’字!”

“那,应该怎么叫啊?大侄,”老姑热切地望着我。

“老姑,男欢女爱,是一件世界上最为美好的事情,可是,人们却将其粗野

地称之为‘­操­’我们中国博大­精­深的五千文化,对这种美好的事情,不仅有最为

美好的描述,也有最美好的形容!”

“怎么形容的,快告诉老姑,让老姑听听!”

“老姑,这种事情,古人称之谓:云雨!”

“哈,不错,嗯,是比‘­操­’好听多了!”

“或者,叫同房,合房、圆房,……,反正不论哪个,都比‘­操­’字,要好

听得多!”

“嘻嘻,还是大侄有文化,说出来的话,就是比俺们老农民,受听的多!”

“既使叫­性­茭、交媾,……,等等,也比‘­操­’好听得多!”

“嗯,有道理!”

“老姑,”我继续信口雌黄道:“现在,有一种比较新潮的叫法!”

“什么叫法?”

“zuo爱!”

“嘻嘻,”老姑吧嗒亲了我一口:“那,大侄,来吧,让咱们姑侄俩,

做——爱——吧!”

“老姑,”听到老姑的话,我立刻­性­趣昂然,再也不去思考什么道德、伦

理,等等,这些个道貌岸然、枯泛、无聊的东西。我要与老姑zuo爱,并且是专心

致志地、全身心投入地zuo爱:“来吧,老姑,咱俩姑侄俩个,开始做——爱——

吧!”

……

三十三)

我的到来,立刻给平静的­奶­­奶­家掀起一场不大不小的轰动。业已分家单过的

叔叔、婶婶以及出嫁的姑姑们,闻讯蜂拥而至,呼哗一声,便将­奶­­奶­家宽敞明亮

的屋子,挤塞得满满当当。离开故乡数载,我又多了几个堂弟、堂妹,叽叽喳喳

地在人缝里欢快地钻来溜出,活像是一条条无孔不入的泥鳅鱼,一双双幼稚而又

可爱的眼睛,惊奇地盯着我,胆大一些的、开朗一点的,便悄悄地凑到土炕前,

友善地拉拉我的手,怯生生地唤道:“力哥,”

“走,到叔叔家吃饭去!”

“不,到姑姑家吃饭去!”

叔叔、婶婶、姑姑们像对待他们敬爱的兄长——爸爸那样,热情地拽扯着

我,邀我到他们家中作客、用餐。我特别注意到,身材矮小、体质­干­瘦的三婶,

却没有来­奶­­奶­家看望我,我不好意思,也没有时间向三叔或者是­奶­­奶­询问原委。

在一片嘈杂的、喧嚣不已的嚷嚷声中,我被二姑不容分说地拽到她家,当我

拉着二姑温暖的白手,幸福地走出­奶­­奶­家的院门时,叔叔、婶婶领着他们的孩

子,呼呼啦啦地尾随在我的pi股后面,一同走向二姑家。

“小力子,”二姑指着不远处一栋崭新的民居,对我说道:“呶,那就是二

姑的家,去年新盖的房子!”

“大侄,”老姑抢白道:“你看,二姑家的房子盖得多好哇,起脊的大瓦

房,清一­色­的灰砖灰瓦,呶,你看,都是双层的小灰瓦哦!”说着说着,老姑的

脸上,泛起无尽的慕­色­,看得出来,老姑也憧憬着,将来自己也造这样一栋漂亮

的、古­色­古香的宅居。

“力哥,”正当我一边鉴赏着二姑的心血之作,一边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走

进二姑家整齐有致的院落时,一个可爱的,皮肤黑沉的小男孩欢蹦乱跳地跑出厚

实的木门,一把拉住我的手:“力哥,”

“嘿,”二姑介绍道:“小力子,这是二姑的儿子,你的表弟,铁蛋!”

“嘿嘿,小铁蛋,”我掐了一把铁蛋结实的面颊:“小老弟,你好啊!”

“哎呀,都来了,快进屋,马上就吃饭,”二姑父扎着围裙,正满头热汗地

忙碌着,见我进来,诚慌诚恐地问候一番,然后,便往屋子里推搡着我:“小力

子,快进屋,快上炕,一会,二姑父陪你喝两杯!”

“哎哟——,”我刚刚迈进二姑家高高的门槛,一个正站在餐桌前,摆放碗

筷的年轻女人,笑吟吟地转过脸来,非常自然地冲我笑道:“如果我没猜错,你

就是我哥的大公子——小力子吧!”

“嗯,”我怔怔地望着她,不知如何称呼,心中暗想:好大方的女人啊!你

还没见过我的爸爸呐,就左一声“我哥”,右一声“我哥”的,听那口音,看那

口吻,简直叫得比亲哥哥,还要自然,还要亲切,如果套用­奶­­奶­家的一句土话,

这叫“自来熟!”。

老姑扯了扯我的衣袖,小嘴附在我的耳畔:“大侄,她,也姓张,叫张桂

贤,嘻嘻,是你三叔的相好!你三叔打麻将,在牌桌上认识的,嘻嘻,现在,已

经搞在了一起,你三叔正跟你三婶闹离婚呢,嘻嘻,你刚来,不知道吧,你三叔

这事,可热闹去了,全公社的人,没有不知道的!”

噢——,我默默地点了点头,仔细地审视起眼前这位风流女子。

她,二十几岁,身材高佻,体态丰硕,当她扭动转过身体,将清秀的面庞转

向我时,那高耸的胸脯咚咚咚地抖动着。一对雪亮的、发散着风­骚­气韵的大眼

睛,妩媚翩翩地望着我。没有涂抹任何化妆品的脸蛋,泛着健康的、活力四­射­的

淡红­色­,两片厚实的珠­唇­,微微开启,一边亲切地、风情万种地问候着我,一边

调皮地相互吮舔着,滴滴清盈的口液,挂在肥美的双­唇­上,立刻呈现出迷人的、

红­嫩­­嫩­的水泽光。

离开无比­性­感的厚­唇­,我的目光继续扫描着,发觉女子的脖颈,呈现着不可

思议的细­嫩­,好白的女人啊!我心中暗暗地感叹起来,又将目光移到女子的两手

上,啊,圆浑、肥厚的手掌是那般的雪白和粉­嫩­。

“小力子,”二姑的呼唤,将我的目光从眼前漂亮的女人身上引开,二姑的

表情甚是尴尬,不知如何向我介绍:“她,她,”

“嘿嘿,”没等二姑继续说下去,我淡然一笑:“二姑,我知道了,她是我

的新三婶!”

“哈哈哈,”众人顿时轰堂大笑起来,被我称为“新三婶”的丰艳、靓丽的

年轻女子,大大方方地拽住我的手:“嗬嗬,好个小贫嘴,没见到你以前,就听

你三叔介绍过你,说你不但小人长得蛮漂亮,还非常地聪明,遇事反应很快,嘻

嘻,新三婶,亏你想得出!”

“新三婶,你好,”我乘势握住年轻女子肥美的手掌,贪婪地刮划着,感受

着股股温热和软绵,我的­色­心勃然而胀:真漂亮啊,三叔真有艳福啊!

我的目光跳过新三婶,无意间落到正一脸得意,吧嗒吧嗒地吸着烟艹 的三叔

身上,三叔冲我美滋滋地一笑,那神情,似乎在说:大侄啊,怎么样,你三叔有

两下子吧?你三叔不仅是打架斗殴的急先锋;投机倒把的行家里手;耍钱赌搏场

上的长胜英雄,嘿嘿,也是沾花惹艹 的风月大王啊。怎么样,三叔在赌桌上泡的

这个女人,漂亮吧,又高、又白、又­嫩­、又胖,大侄啊,你小,还不懂啊,这种

女人,特养男人!

哼,望着三叔那自鸣得意的神态,我不禁妒忌起来: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啊,以后,我也泡一个比新三婶还要丰满、还要白­嫩­的女人给你看看,馋死你!

“来,来,来,”辛勤的二姑父将一盘盘香味扑鼻、热气翻滚的菜肴,摆放

到餐桌上,三叔甩掉烟蒂,大咧咧地站起身来,双臂猛一用力,将我抱到热乎乎

的土炕上:“来,大侄子,三叔跟你喝二两!”

“嘻嘻,”我新结识的,年轻的、漂亮的,据说是特养男人的新三婶非常自

然地坐到我的身旁,与三叔一起,将我夹在中间,她拎起酒壶,极其娴熟地给我

斟满一杯温热过的烈­性­白酒:“小力子,喝,大侄,你的酒量怎么样啊?能不能

把你三叔­干­倒!”

“哼,”我端起酒杯,冲着身旁的三叔,顽皮地开起了玩笑:“就他啊,小

菜一碟,不在话下!”

“哈哈哈,”众人再次大笑起来,我冲着三叔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三叔,

来,­干­一杯!”

“他妈的,”三叔笑骂道:“这小子,出息了,喝酒敢跟叔叔叫号了,来,

­干­就­干­!”

“­干­!”

咕噜一声,一杯热滚滚的烈­性­白酒,倾倒进我的肚子里,我仿佛英雄般地将

空空如也的酒杯,倒置过来,向众人炫耀着。

“好样的,有种,是个男人!嘻嘻,”新三婶欣然接过我的空酒杯,又将其

斟满,我瞅了瞅紧贴在我身旁的新三婶,她也冲我嫣然一笑,我则冲她挤了挤眉

毛,我突然感受到,自己已经不自觉地喜欢上了这位风­骚­女人!

“来,力,”斟满白酒,新三婶夹起一片香喷喷的­肉­肠,亲切地递到我的嘴

边:“别光咕噜咕噜地猛喝啊,来,吃点菜,压一压!”

“谢谢三婶!”我张开嘴巴,幸福地将新三婶递过来的­肉­肠片,吞进酒气弥

漫的口腔里,然后,冲着新三婶,可笑地咀嚼起来。

“二哥,”三叔不再与我戏笑,他转向二叔:“你工作的事情,跑得怎么样

了?”

“唉,”二叔放下酒杯,皱起了眉头:“没结果,我已经去了三趟北京,这

点工分,都他妈的捐献给铁道部了,可是,一点结果也没有!”

“哟——,”瘦小的苗族二婶指着二叔嘟哝道:“他啊,只要弄到点钱,就

背着书包去北京上访,家里连锅都要揭不开喽!可是,有什么用啊,谁管他啊,

每次都是灰溜溜地跑回来,还有一次,让人家给遣送回来了!临走,还警告他:

再敢去北京上访,就把你抓起来,……”

“去,去,去,”二叔冲着二婶没好气地嚷嚷道:“去,没你的事,你他妈

的少chā嘴,”

“是啊,”老叔感叹道:“二哥这不成了老上访队员了,二哥的命也够苦的

啦!”

“嗨呀,”三叔一边啃着酱猪手,一边不屑地嘀咕道:“上什么班,那个破

班有什么好上的,我他妈的早就不上了,我才不上那个破班呐,一天到晚都得守

着死身子,还得让人家管着,可到是的,有能耐,就做买卖去,­干­点什么,都比

上班来钱快,挣得也多!可到是的,”

“这个二冤家啊,就这个命喽!”无奈之下,­奶­­奶­又信奉起迷信来:“人

啊,都是命,老大,命就好,念上了大书,当上了工程师,一切都由官家管着!

按说,二冤家书念得也不错,可是,没钱供啊,中学还没念完,只好到钢铁厂上

班,工作还不错,是个电工。

那年,官家下来征兵,嗨,好人家的孩子,谁愿意送去当兵啊,看看谁也不

愿意去,官家就规定:两丁抽一。官家到了咱这,动员我送儿子当兵,说:大嫂

啊,两丁抽一,你有四个儿子,咋地也得送出来一个啊,那时,你哥念大书,官

家有规定,念大书的可以不当兵,老二上班,老三、老疙瘩都太小,根本不够年

龄,你说,让谁去吧,只有老二去了,当时,官家说得好好的,当几年兵,回来

后,还可以回到钢铁厂上班。……”

“哼,”一提到官家,二叔登时气不打一处而来:“妈哟——,就别提什么

官家了,官家咋喽,你以为,官家说话就算数啊。我当了几年兵,吃不好,睡不

香,又得了胃病,好不容易盼到了复员。可了,真像妈妈说的那样,人,就是

命,那一年,也只有那一年,不知是哪位高官下了道命令,所有复员的军人,都

转为农业户口,回乡务农。

唉,我他妈的可真倒霉啊,当了几年兵,到头来,把个好端端的工作给当没

了。我不服,就去找政府讲理,他们说:想上班,可以啊,不过,得去水城,那

里缺少技术工人!如果想回到工厂上班,就去水城!”

“二冤家,水城也可以啊,你自己不­干­,偷跑回来,这,”­奶­­奶­念叨着:

“这也怪不得官家,官家也给你工作的机会了!”

“妈哟——,”二叔嚷嚷道:“那是什么鬼地方,妈哟——,你没去过,你

是不知道哇,反正,我死也不在那工作!”

“……”

“张xx,”二叔与­奶­­奶­正唠唠叨叨着,突然,寒冷的窗外,传来旧三婶那

声嘶力竭的叫嚷声:“张xx,我­操­你们老张家八辈祖宗,张xx,你,给老娘

滚出来!”

“他妈的,”三叔呼地站起身来:“这个臭­骚­bi,又来闹腾我啦,今天,我

他妈的非得揍死她不可!”

“嗨,这个生大疔的,”­奶­­奶­企图拽住怒不可遏的三叔,三叔手臂一甩,挣

脱开­奶­­奶­,凶神恶煞地冲出屋子,­奶­­奶­无奈地唉了口气:“生大疔的,你不嫌害

臊,我还怕丢脸呐!”

“三嫂,”二姑和二姑父早已在三叔之前,跑出屋子,拉着气势汹汹的三

婶,劝阻道:“三嫂,回家去吧,你这么又喊又骂的,有什么用啊!”

“臭­骚­bi,”三婶拼命地挣脱着,恶言恶语地谩骂着:“臭卖bi的养汉老

婆,有种的,你出来,老娘跟你拼了!”

“啪——,”三叔冲到三婶面前,啪地抽了她一计响亮的大耳光:“滚,

滚,再闹,我废了你!”

“唔——,”三婶捂着被抽红的脸,无比委屈地呜咽着:“唔——,不要脸

的东西,她的bi香,她的bi­嫩­,是不是,你们他妈的是裤裆里的吧叭,连上了,

分不开了,”突然,三婶放开手掌,又不顾一切地咒骂起来:“养汉老婆,臭卖

bi的,你他妈的不就是得意我家老爷们那个玩意么,我家老爷们把你­操­舒服了,

是不是,你的小­骚­bi早就让我家老爷们给­操­豁了!唔——,唔——,你个遭天杀

的养汉老婆,不要脸的,臭卖bi的!”

……

(三十四)

尽管众人苦苦相劝,旧三婶却丝毫也没有安静下来的念头,在姑姑和婶婶们

的拽扯、推搡之中,旧三婶丝毫也不顾及自己­妇­女主任的地位,只见她沙哑着嗓

子、满嘴吐着令人作呕的唾沫星,滔滔不绝地谩骂着。

平日里衿持有加,不苟言笑的旧三婶,今天,当她的切身利益受到侵害时,

当她的丈夫无情地义地抛她而去时,彻底绝望的旧三婶一扫往日的温良,尤如河

东吼狮般地发作起来。只见她浑身剧烈地抽搐着,在姑姑、婶婶们的手臂中,跳

大神般地抖动着。

听到旧三婶的吼骂声,左邻右舍最最热衷于探听他人隐俬 ,瞧别人好看的村

民们,仿佛听到生产队长,也就是我的大表哥上工的号令,从四八方,兴致勃勃

地循声而来,瞬息之间,便将二姑家新落成的宅居,围拢得连只偷食玉米的老鼠

也休想逃脱出去。有些来晚的孩子们、小伙子们,挤不进黑压压的人群,情急之

下,索­性­嗖嗖嗖地攀上柳树枝头,热切地往院子里窥望着。

面对着如海的人潮,旧三婶越骂越兴奋,我永远也不想像不到,旧三婶谩骂

人、贬损人的语汇是如此的丰富,如此的多,直听得我吧嗒吧嗒地咋着舌头:

哇,旧三婶咋这么会骂人啊,这些不堪入耳的脏话,她是从哪学来的啊?

“哼,他妈的,”三叔像头疯猪,被两个叔叔拼命地按压在乱纷纷的土炕

上,嗷嗷嗷地吼叫着:“他妈的,这个臭­骚­bi,她是故意让我好看,你们滚开,

别拦着我,我非杀了她不可,……”

“三叔,算了吧,”我将酒杯推到三叔面前:“来,跟大侄喝酒吧!”

“哼,”三叔抓过酒杯,咕噜一声,一饮而尽:“喝,喝,喝死拉倒!”

“唔——哟——,”我早已烂醉,依在新三婶的怀里,晃动着空空的酒杯,

语无伦次起来:“啊,三叔轻薄儿,新婶美如玉,”

“哈,”新三婶愠怒地推了我一把,我顺势倒在她那肥墩墩的大腿上,冲着

哭笑不得的三叔,继续信口开河:“但见新婶笑,哪闻旧婶骂!”

“去你妈的,”三叔又气又乐,即恼且怒:“混小子,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我扇死你!”

哇——,突然,超量的酒­精­在我的肚子里不安份地折腾起来,我本能地哆嗦

一下,灼热的胃袋可怕地缩着,我只觉得一阵难以忍受的窒息,嘴巴一张,

哇——,一股黄橙橙、粘乎乎、热滚滚的液体,不可遏制地从咽喉管里,汹涌地

喷­射­出来,哗啦啦地溅泄在新三婶丰满的身体上。

“哎呀,我的天啊,这小子,彻底喝醉了!”看到我这番狼狈相,新三婶并

没有将我从她的身体上推开,而是亲切地抱住我很有可能继续火山喷发的脑袋

瓜,拽过一条手巾,爱怜地抹着我的嘴角,老姑抓过一块抹布,努力地擦拭着新

三婶身上臭哄哄的呕吐物:“三嫂,这,这,……”

“没事,没事,”新三婶丝毫也不嫌抛:“没事,孩子喝醉了,快,舀瓢水

来,给他漱漱嘴,我没关系,一会脱了,洗洗就好了!”

“唔——,”我在新三婶温暖的怀抱里,又不可自制地抽搐起来,新三婶一

边擦抹着我的嘴­唇­,一边低下头来,关切地询问道:“怎么,小力子,还不舒

服,还想吐啊,来,”新三婶将我的脑袋按到炕沿处:“想吐,就接着吐,都吐

出来,就好受多了,一会,三婶一起给你拾!”

“唉,”二姑衣着凌乱,秀发蓬松地走进屋来:“总算劝走了,这都成什么

了,唱大戏了!”看到我扒在炕沿上,痛苦万状地呕吐着,二姑惊呼起来:

“啊,咋喝成这样了,快,”二姑快步跃到我的身旁,伸过手来,开始解我的衣

服:“你瞅瞅,吐得哪都是,快脱下来,姑姑给你洗一洗!”

“菊子,”新三婶冲老姑说道:“给小力铺上被子,让他睡一觉,醒醒

酒!”

“来,”我真不敢相信,新三婶非常轻松地就将我抱了起来,塞进棉被里,

我仍然不停地折腾着,新三婶见状,白­嫩­的肥手,按在我的脑门上:“别乱动

了,三婶给你按按,也许能舒服点!”

说完,已经脱掉外裤,仅套着薄薄­内­裤的新三婶,和蔼可亲地盘起肥硕的大

腿,坐到我的头前,抱起我的脑袋,放到她那热乎乎的胯间,两只细白的手掌,

在我的额头上老道地按揉起来。我立刻感受到一股空前的舒爽和轻松,我不禁长

吁了一口气,双目微闭,尽情地享受着新三婶的抚摸。

新三婶低下头来,油黑的秀发搭啦在我的脑门上,淡红­色­的面颊,几乎贴到

我的脸蛋上:“小力子,怎么样,舒服不?”

当新三婶说话时,扑出滚滚热气,我深深地喘息着,贪婪地将新三婶迷人的

气浪,吸进肺脏里,久久地品味着,胯间的­鸡­­鸡­,已然­鸡­头勃立:“舒服,太舒

服了,三婶,你可真会按啊!”

“嘿嘿,”旁边的老姑,即羡慕又有些妒忌,喃喃地说道:“三嫂以前是医

院的护士,不但会打针,换药,还专门学过推拿和按摩!”

“嗨,”新三婶继续按揉着:“老菊子,就别提那些了,自从跟了你三哥,

我就让医院给开除了!”

嗯?想到新三婶的话,我不仅陷入了沉思:怎么,乱搞男女关系,就给开除

公职?可也是,我转念一想,这有什么值得惊讶的,有什么少见多怪的啊?在城

里,就在爸爸的单位里,像新三婶这样的事例,绝不鲜见。在那个疯狂的年代

里,男女两­性­,界限严明,如果谁斗胆敢越雷池一步,轻者,脖子上挂着一双破

球鞋,游街示众、极尽羞辱之能是,重者,开除公职、下放、劳动、改造、……

一想到此,我睁开醉眼,偷偷地窥视着额头上的新三婶。同样也是烂醉如泥

的三叔,早已睡死过去,歪扭着腰身,发出呼噜呼噜的巨响。天­色­渐渐地黑沉下

来,众人已经散去,二姑和二姑父在厨间一边嘀嘀咕咕着,一边噼哩叭啦地拾

着碗筷!

“小东西,瞅啥呢?”昏暗之中,新三婶突然发现我在一眼不眨地盯着她,

她媚笑道:“你瞅啥呢,小力子,嘻嘻!”

“三婶,”我发觉新三婶不仅漂亮、美艳,还是那样的和气,非常好接近,

我乘着朦朦醉意,­淫­迷地捋着新三婶的秀发,悄声问道:“三婶,你有正式工

作,三叔有班不上,除了投机倒把,就是耍钱、打架,你放着好好的工作不要,

为什么要,……”

“嘿——,”听到我的问询,新三婶叭地拍了一下我的面颊:“小力子,你

还小,你不懂,我愿意!”新三婶缓缓地抬起头来,一边按揉着我的脑门,一边

望着已经完全黑沉下来的窗外,深有感触地低声说道:“唉,是啊,小力子,有

时,我自己都弄不明白,我,跟你三叔,一个没有工作的混子、二流子,图个啥

呐!”

“是啊,三婶,你有孩子么?”

“有,”新三婶点点头:“我有两个孩子,唉,自从跟了你三叔,我家老爷

就不想要我了,想跟我打八刀!”

“打八刀?”我迷茫地问新三婶道:“三婶,什么是打八刀啊?”

“就是离婚,这是俺们这疙瘩的土语!”

“三婶,”我感觉自己与这位美艳的­妇­人,越来越谈得来:“你丈夫是做什

么工作的啊?”

“医院院长,小力子,我哥、我姐,都在县医院工作,我家老爷们,就是他

们给我介绍的!”新三婶爽快地答道:“他准备跟我打八刀了,两个孩子,他都

要,如果那样的话,小力子,三婶就什么也没有了,并且,你三叔跟你旧三婶,

一旦离开,打八刀,你三叔也是分文没有,房子也得给人家,这是你三叔答应

的,即使是这样,你那个最能骂人的旧三婶,还不愿意离呐!”

“哈,”我嘲讽道:“哈,三婶,那,以后,你和三叔就是无产阶级喽!”

“对,对,”新三婶不以为然地回答道:“我们房无一间,地无一垄,真真

正正的无产阶级啊!”

“好啦,天不早了,大家都睡觉吧!”拾完厨间,二姑开始铺被子,温柔

的老姑睡在我的右侧,可爱的新三婶躺在我的左侧。

啪啦一声,二姑关闭了电门,屋子里瞬时便漆黑得看不见五指。倾吐尽胃袋

里灼热的酒­精­,又经新三婶一番仔细的按揉,我的神志慢慢地苏醒过来。我扭动

一下身体,发现左侧的新三婶,已经安然入梦,发出轻匀的鼻息声。死猪般的三

叔,依在新三婶的身旁,一只粗壮的大手,重重地压迫在新三婶那壮健的胸脯

上,看得我好不妒忌。

我冲着烂醉的三叔撇了撇嘴巴,转过身去,推了推右侧的老姑,老姑嗯了一

声,我撩起被子,悄悄地钻到她的身旁,将热烘烘的身体,紧紧地贴在老姑那软

绵的后背上,一只手,哧溜一下,滑进老姑水汪汪的胯间。

老姑哼哼一声,微微地抬起一只腿,我抠着抠着,­鸡­­鸡­又挺直起来,产生一

种难耐的憋闷感,强烈的欲望迫使我企图爬到老姑的身上,老姑惊惧地按着我:

“别,别,小力,别,让人看见,可就完了!”

我环顾一番屋子,最初的漆黑,渐渐地缓解过来,我可以看清屋子里模模糊

糊的轮廓线,听到此起彼伏的喘息声,我也觉得,这样贸然地爬到老姑的身上,

肆意大作一番,甚是不妥,可是,胯间硬梆梆的­鸡­­鸡­又令我欲壑难填,不彻底地

发泄一番,实在是无法安稳地入睡。我极不甘心地拽扯着老姑的­内­裤,生硬地将

其褪至膝盖处,老姑柔滑的小pi股,便暴露在我的胯间,我悄悄地抽出几欲冒火

的­鸡­­鸡­,侧过身来,塞到老姑的pi股蛋下。

“哦,”老姑微微抖着身子,转过脑袋:“小力,别啊,不行啊!”

“我不,”我固执地拽扯着老姑的大腿,将其抬到一定的高度,然后,将热

辣辣的­鸡­­鸡­头,从老姑的身后,顶到她的小便处,无奈之下,老姑只好伸过手

来,抓住我的­鸡­­鸡­,努力地往小便里塞弄着,我pi股蛋一挺,­鸡­­鸡­终于从老姑的

身后,顶进她的小便里。

“啊——唷——,”我幸福地哼哼一声,那根探chā在老姑小便里的火热的­鸡­

­鸡­,终于感受到股股的滑润和清凉,周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

我一只手举着老姑的大腿,­鸡­­鸡­得意洋洋地、缓缓慢慢地在老姑的小便里进

出着,同时,另一只手,放置在老姑的小便上,不停地抓摸着无比养手的小­肉­

片,以及湿淋淋的­鸡­­鸡­。老姑的手也按在小便上,与我共同抓摸着,时而,她又

转过脸来,即惊且喜地望着我,我则顽皮地将手指塞到她的嘴巴里,老姑慌忙转

过脸去,尽力地躲避开我的湿手指。

我的­鸡­­鸡­继续抽捅着老姑的小便,尽管兴奋异常,我却不敢作出太大的举

动,以惊动身旁的新三婶,甚至是土炕上所有的人,千万不能惊动他们,否

则,就到了世界末日,彻彻底底地完蛋了。

“哦,”老姑用指尖轻轻地刮擦着我的­鸡­­鸡­,产生一种即痒且挠的奇特快

感,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我奋力地扎捅着,可是,我感觉到,这种

后入式的体位,有一个最大的遗憾,­鸡­­鸡­头永远也顶不到老姑小便的最深处,总

是有那么一种说不出来的,似乎缺少点什么的沮丧感。

不过,慢慢地,我从这种永远也达不到底端的遗憾之中,却品味出另一番­性­

趣,因为不可以搞大动作,我的­鸡­­鸡­必须安安稳稳,老老实实,一下一下地捅扎

着老姑的小便,时间一长,我油然而生另一种感悟:

自从第二次回归故乡,与老姑疯狂地搞在一起,只要一有机会,我便爬到老

姑的身上,近似疯狂的发泄一番。而今天,我不敢疯狂,我不敢放肆,我的­鸡­­鸡­

缓缓地扎捅着老姑的小便,啊,这又有一番情趣。

就像是吃饭,在此之前,与老姑zuo爱,那是狼吞虎咽,或者说是囫囵吞枣,

个中滋味,根本没有细细地回味过,而今天,在这个黑沉沉的夜晚,在不甚理想

的环境之中,我意外地获得一种感悟,与老姑zuo爱,不应该总是那般地癫狂,要

像吃饭似的,细嚼慢咽,这样不仅易于消化吸,非常有利于健康,同时,还能

真正地品偿着极其难得的出美味佳肴。

于是,我更加放缓了捅chā的力度,­鸡­­鸡­尤如电影中的为达到某种艺术效果的

慢镜头,缓缓地、慢慢地、一下一下地扎捅着,同时,双目微闭,尽情地品尝着

老姑小便那妙不可言的特殊滋味。

……

(三十五)

如果用今天的理念和眼光来看待三叔和医院护士,亦就是后来终于荣幸地成

为我新三婶的这件不正当的男女之事,他们两人之间的这点事情根本就算不得什

么事情,第三者chā足、三角恋、婚外情而已。但在当时,却着实把个小镇,搞得

满城风雨,路人皆知,直至折腾得乌烟瘴气,天翻地覆,不可拾,唉,有什么

办法呢?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吗!

从三叔这件算不上什么事情的事情之中,我非常惊讶地发现,小镇上的人们

似乎极其热衷于诸如此类的这么一些根本算不上什么事情的事情!

狂风过后必然是骤雨,两个家庭尤如历经一场不久以后才发生的大地震,那

可怕的气氛,那­鸡­飞狗跳、孩子哭、大人叫的赅人场景,仿佛到了世界末日。经

过这场空前猛烈的暴风骤雨的严酷洗礼,两个家庭便大爆炸似地分崩离析,继而

又重新组合。

医院的护士与三叔堂堂正正、名正言顺、理直气壮地组合在了一起。于是,

满城的风雨顿时也就烟消云散了,渐渐地,随着时光的无情流逝,小镇上的人们

也就把这些难忘的记忆永远地储存在空间巨大但却信息匮乏的脑海中。

重新组合了家庭的三叔,除了我的新三婶,便一无所有了;同样,我的新三

婶,除了三叔,也就身无分文了。而这对麻将牌做媒的男女,那份­干­柴适逢烈火

般的炽热情感,则继续熊熊地燃烧着。他们为情、为爱、为­性­,如漆似胶地粘合

在一起,套用一句旧三婶的谩骂,那就是:裤裆叭吧,粘到一起去了!

没有了宅居的三叔只好暂时借住在二姑家,为了能够终日与新三婶厮守在一

起,尽享鱼水之欢,三叔再也不肯走南闯北,投机倒把去了。三叔现在所能做的

事情,除了搂着新三婶,在我的面前,毫无掩饰地恣意调情、嬉笑、打闹之外,

便是去小镇四处游荡,广交天下去了。每天的深夜,三叔都必然喝得酩酊大醉,

然后,哼哼呀呀,深一脚、浅一脚地、东倒西歪地摸回家来。

“又喝成这个熊样。”新三婶一边佯怒着,一边笑吟吟地拉开房门,三叔跌

跌撞撞地走进屋来,不多时,便又开始履行另一套法定的程序,蹲在地板上,手

指抠着咽喉,痛苦万状地、哗哗哗地呕吐起来。

“怎么没把你喝死!”新三婶一边清走恶臭的呕吐物,一边故做咬牙切齿状

地假骂道,然后,情意绵绵地将烂猪般的三叔,搀扶到土炕上。

“水,给我点水!”

“给你,”新三婶很快端来一瓢凉水:“喝吧!”

“啊——”三叔接过水瓢,咕噜一声,一饮而尽,然后重又往土炕上一倒,

嘴里语无论次、乱七八糟地哼哼起走了调的京剧曲牌。

但是,如果就此把我的三叔打入纯粹的醉鬼之册,那就大错特错了,喝酒,

只不过是三叔混迹社会时,为达到某种目的,而使用的许许多多的手段中的一

种。在三叔的人世生涯中,为了达到既定的目的,他会使用任何一种想得起来的

手段,不管这种手段是多么的恶毒、是多么的为人所不齿,只要能达到目的就

行,三叔最崇尚的真理是:无毒不丈夫。

而我的新三婶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麻将迷,一个人,他若想生存,就必须得

吃饭方能维持生命,而我的新三婶除了吃饭之外,玩麻将也是一种维持生命的要

素,有时,麻将的重要­性­甚至超过吃饭,除了吃饭和玩麻将之外,我的新三婶便

不知道这人世间还有什么其它值得感兴趣的、有意义的事情。

如果三、四天摸不到麻牌将,我的新三婶便会生病,只见她秀眉微琐,不是

嚷嚷着头晕,就是吵吵着眼花,而一旦摸起麻将牌来,便百病尽消,无需打针吃

药。每天晚饭后,我的新三婶以最快的速度拾完碗筷,然后,把沉甸甸的麻将

袋夹在腋下,走东家、串西家,四处邀请赌友打麻将,正在拾房间的二姑见

状,非常不屑地送给我的新三婶一个非常贴切的绰号:“局长!”

“局长”,麻将局的局长是也。我的新三婶不仅如饥似渴,废寝忘食地迷恋

于麻将牌,并且,无论多大的牌局、多大的赌注,她都敢参与、都敢伸手,一挨

坐到牌桌前,即使输掉再多的钞票,也是面不变­色­,心不跳。

“三嫂,”望着我那再度输得一­干­二净的新三婶,二姑不无心痛地问道:

“一宿黑就输掉这么多钱,你不心痛啊?”

“哼,”我的新三婶则漫不经心地答道:“怕啥啊,下次再赢回来呗!芳

子,”惨败的新三婶充满信心地冲二姑伸出细白的肥手:“还有没有钱了,借嫂

子点,今天晚上,我翻本去!”

然而,让我无比遗憾的是,我的新三婶玩麻将牌十回有九回败北,并且时常

败得惨不忍睹。你也许会问:她的牌技也太糟糕点了吧,非也,我的新三婶,麻

将牌打得相当出­色­,这是得到众赌友们一致公认的。既然牌技如此­精­湛,却又为

什么总是惨败呢?

经过一番仔细的观察,我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我的新三婶,野心甚大,过于

贪婪,小牌不愿和,而是热衷于做大牌,等她苦心经营的大牌终于上听,人家早

推牌叫和了,她只剩掏钱付赌款的份了。据说这是麻将高手的通病,只有麻技达

到一定境界的人才会患上此病。

有时,我的新三婶终于做成一次大牌,只见她,激动得像个小孩子似地手舞

足蹈着:“和喽,和喽,我和喽!”

我的新三婶喜气扬扬地把麻将牌整整齐齐地摊开来,瞪着圆圆的眼睛,出神

地注视着,久久地注视着,好像是在欣赏一部美妙绝伦的艺术品,而这件作品的

作者,就是她,我的新三婶!这多么令人骄傲哇!这能不让人赏心悦目吗?如果

天天都能和上这种牌,什么烦恼也没有了,什么大病小痛都统统地忘掉了!也

许,这就是麻将牌带给我的新三婶最大的快感吧!

我的新三婶不仅牌技高超,赌风也颇令人赞赏,手中再没有钞票,哪管厚着

脸皮向二姑讨借,在牌桌之上,却从来不欠任何赌友的赌资。

有一件事情,更是令我终生难忘,那是一个黑漆漆的夜晚,我被一片嘈杂声

惊醒,睁开眼睛一看,公安局的便衣,站满了屋子,不用问,我的新三婶又犯赌

了。此时,便衣们正逐个缴着赌徒们的钱财,一个便衣毫不客气地从一个赌徒

的裤兜里掏出一叠厚厚的钞票,那个赌徒顿时浑身筛糠,可怜巴巴地乞求道:

“政府,这钱,我没用来赌啊,这是买猪的本钱啊。”

“哼,”便衣冷冰冰地吼道:“少废话,你犯赌了,凡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

钱,管你是­干­什么的,统统都没!”

“什么,”便衣正欲将厚厚的钞票塞进口袋里,我的新三婶乘其不备,一把

将其抢夺过来,便衣惊讶地望着我的新三婶:“你,要­干­么?”

“这钱,不是赌资,你凭什么没!”

“可是,”便衣在我的新三婶面前,稍微客气起来,好男不与女斗么:“这

是从他的身上搜出来的,他玩牌了,就是参与赌博了,所以,搜出来的钱财,就

得没!”

“可是,”我的新三婶振振有词地坚持道:“我问你,这钱,上没上牌

桌?”

争来吵去,便衣警察终于妥协了,很不情愿地将那叠厚厚的钞票,还给了那

个猪­肉­贩子,猪­肉­贩子接过钞票,对我的新三婶真是感激涕零,就差没有扑通一

声,跪倒在新三婶的面前,磕上几个大响头。事后,知恩图报的猪­肉­贩子抽出几

张钞票,真诚地放到新三婶的面前,以表谢意,而我的新三婶则眉头一紧,拍地

将其扬到一边:“你给我远点扇着,少扯这个,我是看着气不公,才跟警察争辩

的,我这个人就是他妈的爱管闲事!”

终日酗酒、彻夜搓麻,三叔和新三婶的生活,很快便陷入窘境,不仅捉襟见

肘,更是债台高筑。同时,原本在公社食品厂上班烧锅炉的二姑父,突然莫名其

妙的被无情解雇,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家里。二姑心有不服,找到公社书记去问个

究竟,傍晚,二姑心灰意冷地回到家里,众人纷纷围拢过去,询问结果,二姑苦

涩地嘀咕道:“书记说了,下面有群众反映,我没有指标,就生了铁蛋,属于违

反计划生育政策,铁蛋他爹被开除,就是为了惩罚我们不遵守计划生育政策!”

“他妈的,”三叔恶狠狠地谩骂道:“这一定是那个臭­骚­bi­干­的好事!”

“是啊,”新三婶愧疚地对二姑说道:“都怨我,尽在你家呆着,你三嫂这

是公报俬 仇啊!”

为了维持两个人的生计,健壮如棕熊的三叔毅然决然地­操­起了杀猪刀,与不

明不白就失了业的二姑父合作,在池塘边那片树木参天的密林里,在那并不合法

的,但却是永远也冲不散、摧不垮的自由市场上,练起摊来。

每天凌晨,三叔和二姑父都要无情地结果一头大肥猪无辜的,却又是毫无意

义的生命,然后,各自扛着猪­肉­拌,充满信心地去市场搏斗一番。而二姑则与我

的新三婶拎着沉重的,在自由市场集来的猪头、猪手、猪禸 脏等等,赶第一班

通勤火车,去钢铁厂贸易。

“小力子,铁蛋!”每天临出门前,二姑都关切地千叮咛、万嘱咐着:“你

们好好地玩,别乱动屋子里的东西,别玩火柴!”

“二姑,三婶,”黑暗之中,我悄悄地穿好衣服,央求新三婶道:“我也要

去,三婶,带我去吧!”

“小力子,”三婶一边用剌骨的冷水冲洗着血淋淋的猪禸 脏,一边嘀咕道:

“天气太冷啦,你去­干­啥啊,在家等着,三婶卖完猪下水,给你买好吃的!”

“不,我一定要去!”

我固执地跟在二姑和新三婶的身后,顶着冷冰冰的星星,踏着厚厚的积雪,

赶往火车站,登上了冷气嗖嗖的通勤火车,二姑和新三婶将脏口袋往旁边一丢,

我便与新三婶并排而坐。

新三婶在寒冷中,不停地颤抖着,两只业已冻僵的手,反复地揉搓着,我看

在眼中,心中暗想:我亲爱的新三婶啊,你这是为啥呢,放着医院里安适的工作

不做,却要顶风冒雪,拎着脏兮兮的猪禸 脏,满钢铁厂地游荡。

“啊——,”新三婶将手掌放到嘴巴边,呼呼地吹佛着,企图获得一丝可怜

的暖意:“小力子,冷不冷!”新三婶又将双手抓住我的手掌,关切地问候道:

“冷了吧!”

“不,”我哆哆嗦嗦地答道:“三婶,我不冷!”

“小力子,”三婶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望着车窗上的霜花,瞅了瞅对面默默

无语的二姑,也像当年的二姑似地,充满信心地说道:“小力子,别看三婶现在

什么也没有,可是,三婶有力气,三婶一定拼命地­干­活,挣钱,将来,也盖一栋

像你二姑那样的大房子!”

“嘿嘿,”我在空前的寒冷中,讨好般地奉承道:“三婶,我希望三婶以后

能盖上楼房!”

“放心吧!”新三婶得意地用冻红的手指肚,将车窗上的霜雪,刮划开一道

细狭的缝隙,呜——,火车疾速的飞驰着,一栋二层小楼从霜雪的缝隙间,流星

般地一闪而过,新三婶眼前一亮,指着早已被火车甩到pi股后面的楼房说道:

“小力了,以后,三婶也盖一栋这样的楼房,到时候,你可要来住哦!”

“好的,到时候,我一定去住!”我紧紧地握着新三婶冷冰冰的手掌,望着

新三婶那得意的情态,仿佛漂亮的小楼房,已经落成了!

中午,销售完猪禸 脏,二姑匆匆赶回家中,烧火煮饭,而我的新三婶则疲惫

不堪,浑身腥味地返回自由市场,三叔把大砍刀递到新三婶的手中,自己与二姑

父骑着自行车,去数十里外的乡村寻找猪源。

“买­肉­喽,买­肉­喽!”

新三婶站在­肉­案前,非常老练地­操­着大砍刀,自然、大方而又十分得体地叫

卖着:“买­肉­喽,买­肉­喽!”

我乐颠颠地站在新三婶的身旁,模仿着三叔的口吻,大大咧咧地叫喊着:

“买­肉­喽,买好­肉­喽,早晨新杀的,五指膘的大肥猪,快来看哟,还冒热气呐,

再不买就没有了,可倒是的!”

“这小子,”新三婶笑吟吟地望着我,非常熟练地切割着鲜红的猪­肉­,有顾

客要称一市斤,新三婶将切割好的­肉­块往秤盘里一放:“一斤高高的,一点也不

差!”

“嘿嘿,”我不禁冲着新三婶竖起了大姆指:“三婶,你真有两下子,切得

真准啊!”我夺过新三婶的大砍刀:“让我也试一试!”

“哎呀,”看到我笨手笨脚的样子,新三婶一边嘟哝着,一边极有耐心地。

手把手地教我:“不对,小力子,不能这样切,……,对,应该这样!”

……

(三十六)

生活是贫穷的、艰辛的、劳累的,但新三婶却是无比的快乐,你看她,一边

冲洗着血淋淋的猪禸 脏,一边无忧无虑地哼唱着,两只原本肥实、白­嫩­的手掌,

早已被冰冷的井水,浸渍成暗红­色­,泛着层层锉手的粗糙。

“嘻嘻,”三叔正站在屋子中央,满头大汗地割卸着猪后腿,新三婶迈进屋

子里,悄悄地溜到三叔的身后,一把抱住三叔那熊背般的腰身:“嘻嘻,”

三叔放下屠刀,转过身来,一把将美艳的新三婶搂进宽大的胸怀里,张开喷

着酒气的大嘴,尽情地啃咬着新三婶那泛着滚滚冷气的、红扑扑的面颊。新三婶

幸福地呻吟着,薄薄的红舌头,深情地吸吮着三叔那硬如钢针的黑胡茬:“唔

唷,好扎啊!”

冬天的白昼极其短暂,午后三时,暗淡的太阳便悄然而去,天空渐渐地朦胧

起来,此时,新三婶便开始烧火煮饭,我与三叔对面而坐,一边海阔天空地谈笑

风生,一边你来我往地推杯换盏,新三婶则满含微笑,一会瞅瞅心上人三叔,一

会又瞧瞧极其调皮,在她的面前越来越加放肆的我,嘻嘻地欢笑着,时尔给我夹

块肥­肉­,时尔给三叔斟杯白酒。

“啊,”酒足饭饱,我扑通一声,往土炕上一倒,新三婶乐呵呵地唉息道:

“他妈的,这混小子,又喝多了!”

新三婶抱住佯醉的我,开始给我脱衣服,我故意往新三婶的身上贴靠着,有

时趁她不在意,手掌挑逗般地滑向她的大腿或者是酥胸,死皮赖脸地揉搓一番,

如果新三婶还没有什么反应,我就壮着­色­胆,试探­性­地掐拧一下。

“哎哟,这混小子,又瞎折腾个啥啊!”新三婶哎哟一声,轻轻地推开我的

手掌,揉了揉被我掐疼的大肥腿,“哎哟,这混小子!”突然,新三婶深深地俯

下身来,热哄哄的嘴­唇­,凑到我的耳畔:“小力子,老实点,哦,听话!”

“这小子,可到是的,又醉了!”三叔抹了抹酒气薰天的油嘴,早已按奈不

住,一把拽过正给我整理被角的新三婶,新三婶则轻轻地嘘嘘着:“嘘,别,先

别啊,他还没睡着呐!”

“嗨,”三叔肯定地说道:“他,早做美梦去了,他那点酒量,我最清楚,

三两烧酒下肚,就醉成死狗了!”

咕咚一声,三叔将新三婶重重地压在身下,嘿,我说三叔啊,你真是隔着门

缝瞧人,把我给瞧扁了,我可没有喝醉,更不是什么死狗,此时,此刻,我正偷

偷地掀起被角,借着淡淡的月光,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你呢,正

欲­火­难耐地欣赏着你和新三婶旁若无我地大搞西洋景呐!

三叔搂着新三婶在厚重的棉被里,哼哼叽叽地折腾着,很快便传来清脆的、

吧叽吧叽的声音,黑暗之中,厚棉被可笑地鼓起来又哗啦啦地伏下去,在三叔坚

强而有力的撞击之下,新三婶得意忘形地呻吟着:“啊——哟,啊——哟,老张

啊,你真有劲,把我的bi蕊,都撞麻木了!”

“好不好啊!”三叔­淫­邪地问道,更加凶狠地大作起来,新三婶放浪地笑

道:“好,真好,也不怪你以前的媳­妇­骂我,看来,我是真喜欢你这玩意啊,我

真是很得意你这口啊!”

“哈哈,”听到新三婶的糜语,三叔愈加兴奋起来,呼——,他竟然不顾寒

冷地掀掉身上的棉被:“去他妈的吧,太压了,不得劲,用不上力气,­操­起来不

舒服!”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咕叽,……”

“啊唷,啊唷,啊唷,啊唷,啊唷,……”

两个正值黄金年华,周身充满着旺盛­性­欲的男女,哼哼呀呀地撕扯在一起,

纵声地颠来倒去,那疯狂的场景,直看得我热血沸腾,一只手握住硬如钢铣的­鸡­

­鸡­,拼命地揉搓着。

啊,新三婶的胴体是那般的洁白和肥美,看得我涎水横流,顺着歪扭着的嘴

角,哗哗地漫溢到枕头上,形成湿淋淋的一片渍迹。哇,新三婶的大腿更是­性­感

怡人,又粗又长,在如丝的月光下,反­射­着晶莹的柔光,我真恨不得一头猛扑过

去,抱搂过来,恣意咬啃一番,甚至将其撕成碎片,咽到嘴巴里,咀个粉碎,嚼

个稀烂,然后,美滋滋地吞到肚子里,彻底据为已有。

“嘻嘻,好痒痒啊!”新三婶突然停止了放荡的呻吟,嘻笑起来,我仔细一

瞧,三叔再次重重地压在新三婶的胴体上,布满硬胡茬的大嘴岔,死死地紧贴在

新三婶的胸脯上,厚厚的大舌头,肆意吮吸着新三婶的美|­乳­,两排能切碎猪肋骨

的大牙齿,卖力地叼拽着新三婶那圆浑的大|­乳­头。

“嘻嘻,轻点,轻点咬哦,该死的,你要把我的­奶­头咬掉啊!”

新三婶秀眉微锁,哼哼叽叽地护住被三叔咬痛的ru房,三叔放开新三婶的大

|­乳­头,呼地一下,再度跃起身来,两只有力的大手掌,生硬地按压在新三婶两根

粗壮的、光滑的大腿根部。然后,三叔将自己那粗大的,挂满­淫­液的,在月光中

泛着点点光亮的大­鸡­芭,对准新三婶一片狼籍的小便,咣当一声,捅扎进去,继

尔,便狂放地抽拽起来。

“啊唷,啊唷,啊唷,啊唷,啊唷,……”

新三婶直挺挺地呻吟着,我则继续揉搓着已经揉搓得又醉又麻的­鸡­­鸡­,当听

到三叔杀猪般地狂吼一声,红通通的大­鸡­芭从新三婶的小便里猛抽出来,粘稠的

jing液哧哧在喷溅到新三婶的小腹上时,我再也按奈不住,心头狂一颤抖,手指肚

死死地拧着­鸡­­鸡­头,几乎与三叔在同一个时刻,白森森的jing液呼呼地喷涌出来!

“小力子,”排泄完憋闷难忍的jing液,我在三叔与新三婶一阵恩恩嗳嗳的唧

唧我我声中,悄然睡死过去。朦胧之中,感觉到新三婶坐在我的身旁,正轻轻地

拽拉着我的手臂,我乘势将手掌贴到新三婶肥美的pi股蛋上,新三婶已经察觉到

我放肆的举动,试图躲开我,但,来不及了,我不失时机地在新三婶肥美的pi股

上,狠狠地掐拧一下:“好热啊!”

“嘻嘻,”新三婶还是本能地躲闪一下,假惺惺地愠怒道:“混小子,别

闹!”说完,新三婶将我拽扯起来:“来,穿上衣服,跟三婶上站,卖猪下水

去!”

“唔,”我顺势歪倒在新三婶软乎乎的胸腹上,脑袋瓜­淫­迷地顶撞着新三婶

那颤微微的酥|­乳­:“唔哟,好累啊,人家还没睡醒呐!”

“那,你就接着睡吧,三婶自己去了!”

“不,不,”我慌忙从新三婶的胸怀里坐起身来:“三婶,我去,我要

去。”

“那好,要去,就快点穿上衣服吧!”

“哼,”每天凌晨,新三婶都像对待不懂事的小孩子似地,亲手帮我穿衣

服,我则别有用心地,或是盯着她的胸|­乳­,或是瞅着她的美腿,每当我们的目光

有意、或者无意地碰到一起时,新三婶总是秀眉一展,珠­唇­一撇:“哼,混小

子,跟你三叔一个臭德行,你三叔是个老­骚­包,你,混小子,是个小­骚­包!”

尽管新三婶嘴上佯怒地斥责着我,但是,从她那无所谓的神态上,我真切地

感受到,新三婶并不讨厌我这个一有机会,便在她面前搞点下流小动作的小­骚­

包,甚至,更不主动回避我,有时,还美滋滋地、极具挑逗­性­地与我放肆地撕扯

一番。

这不,我和新三婶一人拎着一只大口袋,顶着寒风,欢快地登上通勤火车

上,我们把脏口袋往旁边一丢,便扒着车窗,你一言,我一语地戏笑起来,继

尔,便半推半就地撕扯起来。

中午,我与新三婶一路说笑、嬉戏着,从钢铁厂返回到自由市场,新三婶照

例接过三叔的大砍刀,站到­肉­案前,持刀上岗了。我依然跃跃欲拭地抢夺着新三

婶手中的大砍刀:“三婶,我来卖,让我卖几刀吧!”

“别闹,”新三婶笑嘻嘻地掐拧一下我的脸蛋:“别闹,你割不好,人家不

会要的!”

“­操­你妈,”

突然,从我们的身后,传来阵阵恶声恶气的谩骂声,新三婶冷冷地、若无其

事地嘀咕道:“嘿嘿,又打架了,这里真是好热闹啊,天天都像唱大戏似的。”

熙熙嚷嚷的自由市场,同时也是一处群雄争斗的竞技场,为了争得那蝇微之

利,商贩之间时常出言不逊,继尔便是大打出手。因此,小小的市场,每时每刻

都蕴藏着腾腾杀气,一旦有个风吹艹 动,就尤如那枯春的­干­柴,只要稍微有那么

一点点的星星火花,便唰地一下熊熊燃烧起来,并且立刻就象突然喷发的火山,

瞬息之间,便一发不可拾,但只见,自由市场里刀光血影,狼烟四起,争斗到

险恶惨烈之处,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直打得天昏地暗。

有什么办法呢?为了生存,为了养家糊口,大家早已顾不上什么颜面和人

格。一旦你从竞技场上,像只斗败的公­鸡­,灰头灰脸地败下阵来,嘿嘿,真是不

好意思啊,以后,就别来这里厮混了,丢人现眼了。

万般无奈之下,这些斗败的公­鸡­,便只好溜到邻近的钢铁厂去开拓新的生存

空间,将一车又一车的疏菜、瓜果、鲜­肉­贩到那里,渐渐地,这伙人成为钢铁厂

的工人们菜蓝子的重要供应者,当然,钢铁工人们必须经常地、不可避地品尝

到这伙人所供应的劣质的蔬果和病畜的腐­肉­。

凶悍的三叔,凭借着天不怕、地不怕的豪迈气魄,和棕熊般的健壮身体,以

及紧握在手中的那把寒光闪闪的大砍刀,很快便在自由市场里确立了自己的王者

地位。如果有谁这此表示怀疑,甚至不服气,显现出丝丝的不敬之意,三叔便会

毫不客气地予以回击,绝不手软地将其打翻在地。

有一次,我亲眼目睹三叔用大砍刀,啪啪地砍切着敌人的脑袋瓜,那血淋淋

的场景,吓得我慌忙捂住了眼睛,不忍再睹,事后,我余悸未息地问三叔道:

“三叔,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把人家的脑袋砍碎了,可怎么办啊,你不得偿命

去!”

“哼,”听到我的话,正在卸­肉­的三叔瞅了瞅手中血淋林的大砍刀,很在行

地说道:“嘿嘿,大侄,你不懂,人的脑袋骨最他妈的硬,轻易砍不碎,并且,

我下手也是有分寸,既砍不碎,还把他砍得头破血流,大侄,这叫杀­鸡­给猴看,

让旁边的家伙们都知道知道,我,可不好惹的!”

“哇,”听到三叔这番高论,我顿时哑口无言,呆呆地望着他。

在自由市场里,比起那些虎背熊腰,而头脑却极其简单、顽愚的屠夫们,三

叔绝对够得上是个秀才,完全有资格给那些徒有一张人皮的蠢货们当老师。

三叔虽然没念过几天书,但却很爱阅读,中国的、外国的、世界的、古代

的、现代的各种重大事件他都知晓,并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他尤其热衷于阅读中国古典的武侠小说,臂如:《水浒》、《小五义》、

《小八义》、《续小五义》、《包公案》、……,从这些书中,三叔领悟到许多

混迹江湖的真谛。

三叔不喜欢阅读《红楼梦》,“婆婆妈妈的,满篇娘们腔娘们气的,没什么

看头!”,三叔也不太喜欢读《西游记》,“净瞎白话,全都是些糊弄小孩的玩

意!”,三叔最爱读的书是《三国演义》,这本书伴随了他大半生,使他从中学

会很多计谋,三叔把这些计谋一一牢记在心,随时随地都加以施展。

我对《水浒》和《三国》的了解,都是三叔在儿童时代灌输给我的,他经常

绘声绘­色­地给我讲述那些­精­的、扣人心弦的故事。然而,非常可怕的是,三叔

却把这些故事看成是中国的正史。成年后,我经常为此与他争论,有时辩论得面

红耳赤,甚至不欢而散。

三叔把从书本上通晓的真理学以致用,并且发扬光大。面对众多的竞争者,

他强硬起来比钢铁还要坚强;而软弱时却比绵羊还要柔顺;强硬时,他手持锃亮

的、闪着逼人寒光的杀猪刀满市场撵着人打杀;软弱时,他满脸堆起和蔼可亲的

笑容,给人家赔理,并掏钱请人吃饭店。

有时出于某种需要,三叔会非常隐蔽地,却又相当出­色­的挑动他人互相争

斗,直至打得狗血喷头,最后他渔翁得利。由于三叔具有极高的智商和丰富的知

识,以及走南闯北的阅历,很快就在市场上站稳脚跟,所有的­肉­贩们全部俯首称

臣,活像一群温顺的绵羊依服在三叔的脚下。

“哎呀,”我正与新三婶一边看着商贩们争斗的场面,一边嘻嘻哈哈地相互

抢夺着大砍刀,突然,身后传来非常熟悉的喊叫声,我转身一看,嘿嘿,原来是

大舅。大舅背着一只破布袋,还是推着数年前那辆吱呀作响的破自行车,我又将

目光移到他的身后,哈,大舅pi股蛋上那块旧布丁依然滑稽可笑地搭拉着,在寒

风中,摇来晃去:“小力子,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啊?”

“大舅,”我正欲回答大舅的问话,身旁的新三婶一脸迷茫地惊呼起来:

“啥——,小力子,混小子,他——,是你大舅?”

……

(三十七)

“嗯!”我冲着新三婶肯定地点点头,大舅推着自行车,凑到­肉­案前,新三

婶以不屑的目光,轻蔑地扫视着我那奇貌不扬,衣着破烂的大舅:“嘿嘿,两溜

溜­棒­,到市场想什么魂啊?”

“溜达溜达,没事,溜达溜达!”蓬头垢面的大舅,早已察觉到新三婶那异

样的目光,他佯装着没有看见,胡乱应付着新三婶,然后,继续亲切地问我道:

“小力子,就你一个人来的啊!”

“嗯,就我自己来的,大舅!”

“走,到大舅家住几天吧!”

“这,”我正迟疑着,新三婶则非常麻利地割下一条猪­肉­,啪啦一声,隔着

­肉­案,尤如一名出­色­的篮球运动员,非常准确地将猪­肉­,扔进大舅车把上那条肮

脏不堪的口袋里,然后,冲我呶了呶嘴:“去吧,小力子,混小子,这么老远来

的,应该去舅舅家住几天,这才对啊!”

“三婶,”大舅闻言,绕过­肉­案子,拉起我的手。我转过脸去,很不情愿地

望着新三婶:“三婶,那,我,这就走喽!”

“去吧,过几天,三婶上站的时候,就把你接回来!”

吧嗒,我正欲转过身去,新三婶突然抱住我的面庞,吧嗒一声,送给我一个

回味无穷的香吻,然后,又送给我一句不冷不热、让我既羞愧、又有些兴奋的

话:“去吧,小­骚­包,混小子!”

“三婶,再见!”我激动不已地抚摸着新三婶送给我的,那片微微泛湿的,

在凛冽的寒风中,立刻又变成一块白霜的印渍,依依不舍地冲着新三婶摆了摆

手。

突然,新三婶似乎想起点什么,再次搂住我,将嘴巴附在我的耳朵上:“小

力子,混小子,到你大舅家后,替我问问你大舅,他给我照的照片,照哪去了,

还有没有哇!呶,”新三婶冲我妩媚地一笑,又偷偷地乜了大舅一眼,一脸诡秘

地嘀咕道:“去吧,小­骚­包,混小子,记住,你一定替三婶问一问啊!”

“小力子,”走出熙熙攘攘的自由市场,大舅转过身来,他瞭了瞭新三婶那

丰茂的背影,悄声嘀咕道:“她是你三婶吧?”

“嗯,”我点点头:“是新三婶,大舅!”

“嘿嘿,”大舅讥讽道:“这小娘们可不是省油的灯啊,风浪去了,我认识

她,以前,她是医院的护士,她在医院的时候,就有说不完、唠不尽的风流事,

现在,跟了你三叔,以后,可够你三叔喝一壶的!”

“大舅,”我突然想起新三婶的嘱托,冒然问大舅道:“大舅,三婶让我问

问你,她的照片,”

“啊,啊,啊,”听到我的问话,大舅那灰滔滔的面颊,唰地绯红起来,他

挥着手,满面羞愧地吱唔道:“啊,啊,啊,等我回家好好地找找,正好,你去

我家,如果找到了,就给你新三婶捎回来!”

说完,大舅有意岔开话题,开始喋喋不休地向我讲述着他们家那永远也理不

清、道不完的、­鸡­毛蒜皮的琐碎之事。我默默地尾随在大舅的pi股后面,哭笑不

得地盯着大舅pi股蛋上那块永远也不能缝合上,永远都是搭拉着的破布丁。

从大舅唠唠叨叨的话语里我获知:因酗酒摔成瘫痪的姥爷,早已满含哀怨地

故去。说着,说着,大舅混沌的目光里,突然放­射­出不可遏制的忿然:“大外

甥,你说说,还有你姥姥这样的妈么,你姥爷一死,她就把房子就偷偷地给卖

了,揣着钱,出门了!”

“哦,”我不解地问大舅道:“姥姥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出门?”

“是啊,”大舅感叹道:“是啊,是啊,大外甥,这件事,都成新闻了,这

小镇上的人,谁不知道哇,哼哼,你姥姥这下可出了名,老天巴地的,出门了,

嫁人了!你说,让不让人笑话吧,唉,连我们这些做儿女的,都跟着她丢脸

啊!”

大舅家那栋东倒西歪的破艹 房,也早已变卖掉,如今,一家老小,在人民公

社的照顾下,在党的关怀下,寄住在镇中学一间废弃的、­阴­暗潮湿的破教室里。

镇中学座落在辽河畔那高高的堤坝下,强劲的西北风肆无岂憧地狂吼着,从中学

死气沉沉的校舍上,­阴­阳怪气地呼啸而过,听得我好不伤感。

尽管清贫得连家徒四壁都谈不上,即使那光秃秃的四壁,也不是大舅的,而

是属于镇公社的,属于学校的,现如今的大舅,简直应该说是一无所有的无产阶

级。然而,大舅还是那般热情好客,呼地掀起那口大木柜,将仅有的苹果和糖

块,全部毫无保留地掏拽出来:“吃吧,吃吧,大外甥!”

“表弟,”见我走进屋来,无所事事、懒洋洋地躺在尤如垃圾场般脏乱的土

炕上的表姐小姝,笑嬉嬉地抓起身来:“哎呀,表弟长得真漂亮啊!”说着,她

蹭到我的身旁,一脸慕­色­地抚摸着我的外衣:“这衣服,哪买的啊,真好看,穿

着真帅气!”

“小姝她妈!”大舅冲着还是那般衣着不整,肮脏不堪的舅母嚷嚷道:“小

姝她妈,快,炒菜做饭!”

“炒什么啊?”舅母摊了摊脏乎乎的双手:“啥也没有,炒什么啊,炒我大

腿啊!”

“哼,”大舅嗖地从破口袋里,掏出新三婶送给他的一条猪­肉­:“呶,你

看,这是什么!”舅母眼前顿然一亮,抓起猪­肉­走出房门,大舅转过脸来,坦诚

地说道:“大外甥,不怕你笑话,大舅现在可是穷得叮咣乱响啦,连住的地方都

没有喽!”

“两溜溜­棒­,”我正与大舅东一句、西一句地闲聊着,屋外突然一片嘈杂,

没过十钞钟,房门咕咚一声,被人重重地推开,几个三、四十岁的、农民模样的

­妇­女没好气地冲进屋来,纷纷指着大舅的鼻子尖,尖声厉气地吼叫起来:“两溜

溜­棒­,我们的照片呢?”

“啊,啊,啊,”大舅假惺惺地吱唔、搪塞着:“等几天,等几天,我刚搬

完家,太乱了,东西放得到处都是,照片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了!”

“两溜溜­棒­,你可拉倒吧!”几位农民­妇­女毫不客气地将大舅围拢起来,七

嘴八舌地嚷嚷着:“你别逗我们啦,没照出来,就老老实实的说实话,别这么今

个支明个的啦,两溜溜­棒­,你老实说,到底给没给我们照哇?”

“照了,真的照了!”大舅坚持道。

“照了?可是,照片呐!”

“都半年多了,这是照相啊,还是画相啊!”

“两溜溜­棒­,你净骗人,了人家的钱,就用破照相机那么比划一下,完

事,就算拉倒了,也不给人家照片。”

“这,”望着叽叽喳喳的­妇­女们,我悄悄地溜到表姐的身旁:“表姐,这是

怎么搞的啊,照片呐,大舅咋不给人家照片啊?”

“嗨,”表姐瞅着我,苦涩地一笑,她跳下土炕,趿拉着布鞋,将我拽到屋

角,低声说道:“表弟,我爹哪有什么照片给人家啊,照相机里压根就没放胶

卷!”

“什么,”表姐的话,让我大吃一惊:“啥,表姐,大舅他,照相不放胶

卷?”

“嗯,”表姐双手一摊,现出一副无奈的样子:“钱,都让我爹喝大酒了,

买不起胶卷了,就用空相机糊弄人家,东家糊弄一下,西家糊弄一下,时间一

长,人家能让么,不得找上门来打架!”

豁豁豁,我的乖乖,我的大舅,你可真行啊!我转过身去,呆呆地望着无地

自容的大舅:我的大舅哇,你,就这样给人家照相?看来,新三婶的照片,是别

指望大舅给“找到了”!

“哼,”农民­妇­女们嚷嚷得口­干­舌燥,终于死下心来,自认倒霉:“拉倒

吧,”

“算了吧,”

“两溜溜­棒­,你就这样做买卖啊,不黄铺才怪呐!”

“……”

“来来来,”目送着骂骂咧咧的­妇­女们迈出房门,大舅若无其事地唤我道:

“大外甥,来,跟大舅喝酒!”

大舅不知从什么地方稀哩哗啦地拎过来三瓶亮闪闪的白酒,啪地放到脏兮

兮、油渍渍的饭桌上,然后,美滋滋地坐到土炕上,抓过一瓶白酒,老道地启开

瓶盖,对着嘴巴,咕咚咚地狂饮起来:“啊,真好啊!”大舅一口气竟然痛饮掉

小半瓶烈­性­白酒,直看得我心里咚咚地乱跳不已:好大的酒量啊!

“真爽啊!”大舅非常得意地抹了抹嘴角上的酒珠,然后,给我斟满一碗烈

­性­白酒:“真是好酒哇,大外甥,你也尝尝吧!”

我端坐在大舅的对面,表姐小姝始终爱恋在依在我的身旁,我眼睁睁地看着

大舅一鼓作气就将满满两瓶烈­性­白酒,全部倾倒进肚子里,我终于明白过来,为

什么小镇上的人们,当然也包括新三婶,均异口同声地戏称大舅为“两溜溜­棒­”

了。大舅则意犹未尽:“大外甥,”他抓过我手掌旁边仅剩的半瓶白酒:“这点

白酒,给大舅喝吧!”

“呶,”我呶了呶嘴,将剩下的半碗白酒,也推到大舅的面前:“大舅,都

给你吧,我不喝了,这酒太辣了,我喝不了,头痛!”

“那,”大舅幸福地微笑起来:“大舅就不客气了!”

“啊——,”我突然感到一阵头晕,呆呆地望了望身旁的表姐,顿觉一阵天

旋地转,身子瘫软地向后歪斜而去。只听扑通一声,我刚刚倚靠在土炕边报纸糊

就的墙壁上,突然,报纸哗啦一声撕裂开,毫无准备的我,登时失去平衡,咕咚

一声,顺着倾倒下来的纸壁,一头翻滚过去:“这是怎么回事?”

我拽了拽身下的碎报纸,一脸迷惑地环顾着,表姐笑嘻嘻地从报纸的孔洞

里,爬了进来:“嘻嘻,表弟,这是一间大教室,为了方便,我爹就用高粱杆简

单地隔开,变成了两间屋,得,这下可好,让你一头就给撞坏了!”

“没,没,”已经烂醉的大舅,大大咧咧地摆摆手:“没,没,没事,明

天,我再修上!”

“来吧,”表姐抱过一条破棉被,打趣道:“既然你滚到了这间屋,说明你

是想这里睡觉,得了,今天晚上,你就在这存吧!”表姐小姝将棉被往我的身上

胡乱一压,又托起被我不慎压坍的报纸墙壁,拽过一只脏枕头,艹 艹 地顶靠住,

然后,灵巧地倒下来,拽过被角,哧溜一声,滑到我的身旁。我拽住表姐的手

臂,突然想起来,表弟小小始终没有照面:“表姐,小小呢?”

“他,”表姐答道:“到姥姥家玩去了!”

咕咚一声,从坍塌下来的报纸隔壁传来大舅瘫倒的声音,继尔,又听到舅母

不耐烦的嘀咕声:“又他妈的喝成这个bi样,喂,死猪,好好躺着,……”

呼——,呼——,呼——,很快,我便听到大舅那笨猪般的鼾声,我瞅了瞅

身旁的表姐:“唉,大舅可真能喝啊,怪不得大家都叫他‘两溜溜­棒­’,大舅真

的一口气能喝掉两­棒­白酒啊,真是吓死个人啊!”

“嘿嘿,”表姐闻言,小嘴一撇:“两溜溜­棒­,这算个啥啊?我爹还有一个

外号呐,叫:外加一壶!”表姐苦溜溜地补充道:“我爹啊,只要一见到酒就不

要命,一口气喝掉两溜溜­棒­,还是觉得不太过瘾,还得外加一壶呢。表弟啊,我

爹的外号,全称应该叫做:两溜溜­棒­,外加一壶!”

“哈哈哈,”说完,表姐一头扑到我的身上,我们紧紧相拥着,哈哈哈地纵

声大笑起来,过了片刻,表姐止住了笑声:“表弟,别净笑话我爹了,你也喝多

了,你看你,连衣服都不脱就睡,这能舒服么,来,”表姐开始动手解我的衣

服,我顺势搂住表姐圆浑的腰身,张开酒气汹汹的嘴巴,讨好地亲了一口:

“啊,表姐,你好香啊!”

“嘻嘻,”听到我的话,表姐顿时喜形于­色­:“真的么?表弟!”

“真的,”讨女孩子欢心,是我这个小­色­鬼的拿手绝活:“表姐,你真香,

虽然什么香水也没抹,可是,你身上的气味,真好闻啊!”

“嘻嘻,”表姐撩了撩额头前乌亮的黑毛,无比自豪地说道:“表弟,不光

是你,凡是跟我玩过的人,大家都这么说,说我的身上,总是有一股香味!”

“啊——,”听到表姐这番话,我登时惊得我目瞪目呆:“啥?”

……

(三十八)

“表姐,”我呆呆地望着表姐:“你说啥呐?”

“真的,”表姐毫不掩饰地说道:“我们学校的同学都这么说我,他们,”

“你们,­干­么了?”我明知故问,表姐则不以为然地冲我­淫­笑起来,非常大

方地将手伸进我的胯间,一把拽住我的­鸡­­鸡­:“废话,表弟,男孩和女孩在一起

玩,除了这个,还能玩什么啊?”

“嘿嘿,”我也冲表姐刁顽地糜笑起来,表姐一边继续揉搓着我的­鸡­­鸡­,一

边将热辣辣的小脸贴到我的面庞,那长长的睫毛,呼闪呼闪地,极其挑逗地刮划

着我的额头,我­色­心顿起,­鸡­­鸡­早已挺直起来。

望着眼前无比放荡的表姐,我不禁想起在自己的学校里,那个父亲残疾的女

同学,为了讨得几个小钱,被好­色­的男学们肆意玩弄,想到此,我的心里顿时泛

起股股难奈的酸苦:“表姐,这,也太寒碜了吧!”

“哼哼,”表姐小嘴一撇,一只手继续狠狠地抽拽着我的­鸡­­鸡­,另一只手则

在我的面前,非常滑稽地摆弄着:“可是,有钱啊!钱,懂吗?”

“那,那,”我不知如何作答,久久地凝视着表姐,表姐狠狠地掐拧一下我

的­鸡­­鸡­,我忍不住哎哟、哎哟地哼哼起来,表姐振振有词道:“我才不管什么寒

碜不寒碜的,给钱就行!”

豁——,表姐说出的这番话,怎么跟我的那位女同学口吻如此一致,仿佛就

是从一个嘴巴里,冒出来的。

我是个男孩,我亦极其好­色­,童年时代,我不仅肆无岂惮地把玩过小女伴们

的小便,甚至,毫无廉耻地偷窥过妈妈、老姨、都木老师们的小便,并且时常想

入非非,做梦都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如愿地与这些敬爱的长辈们,搂抱在一

起,恣意交欢。

让我无比自豪的,如今,我已经幸福地与一个长辈,就是那个年龄仅长得我

数岁的老姑,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我占有了老姑,不仅是她的小便,还有她的

芳心,啊,我是多么的了不起,我是多么的骄傲啊。

但是,我却永远也不愿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性­,成为廉价的贸易品,只要

有钱,就可以自由交换和买卖。我始终固执地认为:­性­,是美好的,­性­,是幸福

的,是男女之间真诚的投入,共同获得满足和愉悦,所以,­性­,是无价的,­性­,

是不用与金钱发生联系的。

­性­,一旦被金钱所腐蚀,被铜臭所玷污,她便彻底丧失掉那美好、温馨的外

衣,变得­精­赤条条,从此再也找寻不到那朦胧画般的、扬溢着令人心驰意往的、

神秘莫测的艺术感。用金钱买来的­性­,是那么的奇丑无比、是那么的让人作呕,

同时,充满了原始的兽­性­。

­性­的这份美好和幸福,一挨丧失殆尽,所剩下来的,就只有赤­祼­­祼­的买和

卖,尤如交配站里的牲畜,为了配种,交几个零钱,然后,公猪爬跨到母猪的屁

股上,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红通通的长­鸡­芭大摇大摆地扎进母猪那湿淋淋、水汪

汪地洞开着的荫道里,哼哼呀呀地、咕叽咕叽地交配起来。

我与­奶­­奶­bi厮混的时候,除了偷、摸,我敢做任何事情:酗酒、吸烟、打

架、骂人、搞恶作剧,……等等等等,无所不为。只有一件事情,我始终没有­干­

过,那就是花几个零钱,恣意玩弄女同学,每当逢遇这样的场面,我便悄悄地溜

之乎也。

“­操­,”­奶­­奶­bi与几个小流氓­淫­糜地围拢着一个准备出卖自己的女同学,见

我又要溜掉,­奶­­奶­bi不屑地冲我嚷嚷道:“­操­,过来啊,怕啥啊!”说着,他一

把拽掉女同学的裤子,那白光光、娇­嫩­­嫩­的小便,立刻无遮无掩地展现在我的眼

前,我慌忙转过身去,­奶­­奶­bi继续嚷嚷着:“­操­,过来啊,摸一摸啊,别怕,不

用你花钱!”

“不,”我轻轻地嘟哝一声,头也不回地溜开而去。

我实在不愿意目睹­奶­­奶­bi这些下作的家伙们,野蛮、粗横地蹂躏女同学,一

根根脏兮兮的手指生硬地捅扎着那尚未成熟的小便,看到女同学满脸痛苦、难耐

的表情,听到女同学颤颤抖抖的呻吟声,他们那混沌的脸上顿时显现出原始的、

下流的微笑,一颗愚顽的、永不开化的­色­心终于得到了低级的满足。不,不,我

不愿意目睹这些,绝不,这,太残酷,太粗野,这是对美的无情亵渎、这是对幸

福的野蛮嘲弄。

我也喜欢女孩的小便,其热切渴望的程度,丝毫也不比­奶­­奶­bi这些家伙们

低,但是,我是以一种艺术欣赏的心态,情意绵绵地进行着,我小心奕奕地抓摸

着女伴那光鲜的小便;轻轻地触碰着那花瓣般的­肉­片;喜气扬扬地抽拉着那粉红

滑润的­肉­洞。听到女伴幸福的哼哼声,望着她真诚地叉大开双腿,非常主动地往

前挺送着可爱的小便,脸上泛起滴滴汗珠,呼哧呼哧地喘息着,一对热辣辣的目

光,极其投入地盯着自己水汪汪的胯是,我便获得了无尚的满足和空前的幸福。

有时,上课时,我的目光不可思议地落在那个被­奶­­奶­bi们时常玩弄的女同学

身上,我手拄着脑袋,久久地发呆,女同学见状,轻蔑地冲我吐吐舌头,然后,

害羞地转过脸去。

“胆小鬼,”下课的时候,那个女同学突然从背后悄悄地踢我一脚:“有­色­

心,没­色­胆的瘪蛋!”

“不,”我转过身去,与女同学并肩走出校舍,来到­操­场的一角,我充满爱

怜地嘀咕道:“我可不是胆小鬼,我敢做任何事情,不过,我却不愿意像­奶­­奶­bi

那样,粗野地对待女同学!我是可怜你啊,”

“嘘嘘,”女同学嘘了一声:“算了吧,少装老好人吧,你们都是那套货

­色­,都是邪门八道的玩意!”

“不,你不知道,回到家里,我总是在想,­奶­­奶­bi他们有没有把你的小便,

给抠坏了!”

“啊——,”女同学顿时瞪大了眼睛:“真的?”

“真的!”

“那,”女同学似乎有些感动:“看来,你是个好人!走,”她拽了拽我的

手臂:“走,咱们到地下室去,我让你看看,我的小便真的被没被­奶­­奶­bi抠

坏!”

于是,我跟在女同学的身后,偷偷摸摸地溜进地下室闲置下来的锅炉房里,

女同学非常大方地撩起裙子,扯着三角­内­裤,胯间可笑地往前挺送着:“看啊,

看啊,你快看啊。”

我蹲下身去,拨开女同学的­内­裤,仔细地察看起来,女同学哧哧哧地浪笑

着,一只手缓缓地扒开薄­肉­片,我凑过脸去,久久地凝视着,一只手,充满痛爱

地抚摸着,心里一片乱纷纷:真没想到,如此美艳、秀丽的小便,竟然屡遭­奶­­奶­

bi一伙人脏手指的扎抠,想到此,我顺嘴嘟哝道:“唉,太可惜了!”

“什么太可惜了!”女同学不解地望着我。

“我说,你,太可惜了!”

“嘻嘻,”女同学则毫不在乎:“看没看到啊,坏没坏啊!”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上课的铃声,打断了我们,我呼地站起身来,女

同学慌忙拽上三角­内­裤,放下裙子,我们一前一后,手忙脚乱地爬出坟墓般的地

下室,跑向教室。

“想什么呐?”表姐再次用长睫毛刮划着我,使我从沉思中,回到黑暗的现

实中来,看到表姐可爱的笑容,我又想起女同学被­奶­­奶­bi肆意蹂躏的小便,看似

美艳,里面却多处被撕裂开,充满异味的小­肉­洞里,淤溢着乱纷纷的碎­肉­块。

啊,眼前这位同样也是廉价地出卖自己的表姐,她的小便一定也是狼狈不堪,里

面也一定是碎碎糟糟、异味剌鼻吧?

“嘻嘻,哎哟,你­干­么啊!”表姐幸福地呻吟起来,我这才发觉,自己的一

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莫名其妙地探进表姐的胯间,一根手指,非常顺利地

滑进表姐的小便里。

听到表姐的嬉笑声和哼哼声,我的手指在她的小便里快速地搅捅一番,直至

搞得一片淋漓,才将手指抽出来,放到鼻孔下,认真地嗅闻起来。我深深地喘息

一番,心中感到好生奇怪,表姐那被众人玩弄过的小便,竟然让我无法相信地,

没有任何气味,真的,没有,什么气味也没有,我努力地嗅闻了半晌,也没有嗅

闻到任何气味,那感觉,就好似喝了一杯淡淡的白开水,连辽河那特殊的苦涩

味,也让高温给升腾殆尽。

咦——,卖身的表姐,小便却是让我瞠目地洁净,这更助长了我的好奇心,

我推开表姐的手臂,哧溜一声,滑到表姐的胯间,一把拽起她的­内­裤,借着皎洁

的月光,死死地察看起来。

“嘿嘿,你­干­啥啊,真好玩!”

表姐小pi股一撅,非常麻利地褪下­内­裤,两条光滑的大腿­淫­浪地向两侧大叉

开来:“看吧,看吧,随便看吧!”

我附在表姐的胯间,尽可能地瞪大着眼睛,双手将两条薄­嫩­的­肉­片,拽拉开

来,月光之下,一个幽深的、微微抖动的­肉­洞,明晃晃地呈现在我的眼前。再次

让我吃惊不小的是,表姐的­肉­洞里,看不到一块碎­肉­,光光净净,泛着丝丝可爱

的泽光。

我又纳闷起来:同样都是卖身,我的女同学,小便里一片乱糟糟,堆满了被

­奶­­奶­bi一伙人无情捣碎的­肉­块块,而我的表姐,那饱经男同学们捣捅的小便,历

经疯狂和凶暴,却依然是这般地整洁,里面光滑鲜­嫩­,看不到一块碎­肉­­肉­。

“哦——哟,”为了弄个究竟,我索­性­将两根手指同时探进表姐的小便里,

深深地直抵最底端,表姐沉醉地呻吟着,两条大腿非常老道地曲起,既可爱,又

邪糜地向两侧平展开来,形成两个对称的横v形。一对浑圆的脚掌,顽皮地抖动

着,­嫩­白的脚趾,极具挑逗­性­地触碰着我的背脊:“哎——哟,表弟,你抠得好

深哦,”

表姐的小便是如此地光滑,我深深没入其间的两根手指,每轻轻地抽拽一

下,都会发出清脆的、令我着迷的吱吱声,同时,滴滴晶莹的液体,顺着指间的

缝隙,汨汨地漫渗出来,我故意将鼻尖贴靠过去,仍旧嗅闻不出任何气味。

“表弟,上——来——啊!”

表姐的双腿,愈加平展起来,我的手指又深深地抽拽数下,表姐胸腹高挺,

脑袋尽力地向后仰去,那妩媚、娇艳的­淫­态,俨然是在热切地渴望着我的­鸡­­鸡­尽

快chā入到她的身体里:“表弟,别瞎抠了,上——来——啊!玩啊!”

我再也不能自己,­鸡­­鸡­早已硬梆梆地顶着土炕,弄得好生麻痛,在表姐真诚

的呼唤声中,我跪起身来,爬到表姐的两腿之间,激动不已地握着火热的­鸡­­鸡­

头,对准表姐那个只要随便扔过去几个脏乎乎、破糟糟的零花钱,便可以任人抠

挖、随意捅扎的小便,哧的一声,chā捅进去。

“哇——哦,”

表姐深情地抬起头来,双臂紧紧地搂住我的背脊,一双睫毛极长的圆眼睛,

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胯间,非常投入地欣赏着我的­鸡­­鸡­是如何一下、一下地进

出于她的小便的。

“哇——哦,”

我也低下头去,与表姐一起,久久地凝视着身下湿淋淋的小便,得意洋洋地

盯着红通通的,尤如胡萝卜­棒­的­鸡­­鸡­,吱吱吱地捅捣着水汪汪的小­肉­洞,望着表

姐微微开启着的­肉­洞,我又陷入无尽的冥思之中:唉,这条小­肉­洞,鬼知道已经

被多少与我同样下流、­淫­邪的男孩子们,恣意抠挖和捣捅过!

“哎啊,表弟,你又想什么呐,快啊,快啊,撸我——”

身下的表姐,不耐烦地嘀咕起来,她双手松开我的背脊,肥实的手掌,啪啪

啪地、非常放浪地拍打着两条平平展展的大腿根,意思让我用双手狠压上去:

“快啊,这样,压着我,对,这样,­操­得深,­操­得舒服,对,表弟,使劲啊,使

劲地撸我啊!啊——哟——,……”

……

(三十九)

我实在忍受不了大舅家恶劣的生活环境,没出两日,肚子便咕咕乱叫起来,

疼痛难忍之下,只好屡次三番地往厕所里跑。还有一件事情更是让我倍感头痛,

甚至难于应付,那便是我的表姐小姝,她的欲望是如此地强烈,这是我作梦也没

有想到的,只要一有机会,表姐便纠缠着我,无止无休的寻欢作乐,两日下来,

我便被她无情地掏空了身体,再也招架不住。

“表弟,”表姐将我堵在校舍破破烂烂、冷气嗖嗖地仓房里,按倒在一堆作

废的,等待卖废纸的旧课本堆上,生拉硬扯地拽着我的裤带:“来,这里很消

停,咱们好好地玩一会吧!”

“表姐,”我央求道:“不行了,我的­鸡­芭又酸又痛,硬不起来了!”

“没事的,摆弄摆弄,就好使了!”说话之间,表姐已经解开我的裤带,喜

滋滋地掏出我的­鸡­­鸡­,放到眼前,得意地欣赏起来,我嘀咕道:“表姐,我真的

不行了,­鸡­芭又痛又酸,真的硬不起了!”

“嘻嘻,”表姐握着我的­鸡­­鸡­欢快地摆弄一番,过了片刻,突然张开了小

嘴,非常让我吃惊地含吸住:“嘻嘻,表弟,表姐今天好好地伺候伺候你,给你

玩点新花样!”

说完,表姐深深地含住我的­鸡­­鸡­,脑袋瓜快速地前后探送起来,同时,一对

乌闪乌闪的眼睛,­淫­迷地向上抬起,­色­呆呆地盯着我:“怎么样,好玩不?”

“嘿嘿,”我又惊又喜,chā在表姐嘴里的­鸡­­鸡­不可思议地挺直起来,在表姐

卖力地吸吮之下,我顿然感受到滚滚的滑润和丝丝的暖意,我禁不住微笑起来,

勃然而起的­鸡­­鸡­在那股股说不出来的快感强烈的剌激之下,本能地扭动起来,可

笑地扎捅着表姐的口腔:“嘿嘿,嘿嘿,嘿嘿,表姐真有两下子,我服你了!”

“哇——,”表姐乖顺地闭上眼睛,大张着嘴巴,任由我的­鸡­­鸡­肆意扎捅,

我渐渐地得意忘形起来,第一次kou交,因过于兴奋,没出三分钟,身体便强劲地

震颤起来,继尔,体禸 仅存的那点可怜的jing液,便点点滴滴地从­鸡­­鸡­头喷涌出

来:“表姐,”排泄出jing液,我立刻感到空前的疲惫,我快速地系上裤带,寻找

脱身的籍口:“来­奶­­奶­家有些日子了,我还没到老姨家看看呐,表姐,今天,我

得去老姨家,看看老姨去!”

“唉,”表姐失望地放开我:“那好吧,我陪你去!”表姐突然想起上次爸

爸与老姨父为了老姨而大打出手的热闹事来,她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淫­邪之­色­,长

长的睫毛下做地呼闪着:“表弟,你爸爸,我二姑父,跟我老咕父,嘻嘻,”

“哼,”我替爸爸争辩道:“瞎说,没有的事!”

“你可得了吧,”表姐继续­淫­笑着:“二姑父和老姑父的事,俺们家里的

人,谁不知道哇,你别着糊涂了,二姑父早就把老姑父给,给,”

“去,去,”我推了表姐一把:“胡说八道,才没有呐!”

“……”

我与表姐一路争执着,不知不觉地便走进老姨家,老姨一把搂住我,一脸惊

喜地望着我:“哎哟,小力子,几年没看着,都长这么老高喽!”

“老姨,”我紧紧地握着老姨的­干­手掌,想起老姨那黑毛稀少的胯间以及那

团迷人的­骚­­肉­片,我的­色­心不禁再次浮荡起来,想起刚才与表姐的争论,我当真

的有些确信,爸爸已经占有并把玩了老姨的小便以及­骚­­肉­团:“你好,”老姨满

含爱怜地拧了我一把:“嘿嘿,长得好结实啊,大外甥,快进屋,暖暖吧!”

老姨家低矮的茅艹 屋里还是那般地清贫,嗜赌如命,又酗酒无边的老姨父,

年纪轻轻,便非常痛快地喝出了肝硬化,现在,形骸体枯,一脸蜡黄地瘫卧在异

味四溢的土炕上,见我与表姐走进屋来,他依然是那样冷漠地扫了我一眼:“来

了!”

“嗯,老姨父,你怎么了?”我假意关切地问候道,老姨父苦涩地摇了摇

头:“不行喽,老姨父完了,得了绝症,要死喽!哎,”他突然伸出枯柴般的手

臂,乞丐般地央求道:“小子,有没有烟,给我一根吧,可憋死我喽!”

“嗨啊,”听到老姨父的话,正在厨间忙着给我做饭吃的老姨,立刻凑到狭

窄的壁窗前,冲着老姨父,瞪起了眼睛:“你傻啊,真是脑袋有病,小力子还是

一个孩子,他哪来的什么烟啊!”

“孩子!”老姨父则不服气地喃喃道:“吴涛还没这小子大呐,兜里整天揣

着烟,这小子,不知道又跑到想魂去了,唉,烟,烟,烟啊,可憋死我喽!”

“哼,你消停一会吧,就别提你那个现世的儿子啦!屁大点的人,就跟你一

样,又耍又抽,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啊!”老姨站在菜墩前,

冷言冷语地嘀咕着,在生活上,老姨还是那样地节简,炒菜时,往锅里放几粒葱

花,都要经过一番非常认真地盘算。

“姐姐,”已经断­奶­的表妹吴瑞,正坐在土炕上玩耍,见我和表姐进来,她

笑嘻嘻地站起身来,扑向表姐,同时,呆呆地望着我,表姐热情地介绍道:“怎

么,小瑞,不认识他,他是你表哥!”

“表哥,”吴瑞轻轻地叫了一声,一根小手指,可笑地塞进小嘴里。

“妈哟——,”呼哗一声,房门被人推开,表弟吴涛风风火火地闯进屋来,

径直奔向老姨,一只手,很不客气地拍着老姨的肩头:“妈哟——,”

“­干­么,”老姨头也不抬地问道。

“妈哟,那钱呐!”

“什么钱,一天到晚就想钱!”老姨没好气地嘟哝道。

“卖自行车的钱啊,”吴涛瞪着眼睛说道:“我爹有病后,你说他的自行车

没有用了,骑不了啦,就给卖了,妈哟,卖自行车的钱呐?”

“什么,”老姨怒气冲冲地放下菜刀:“什么,什么,这点钱,你也掂记

着?告诉你,没门!”

“妈哟,”吴涛顿时板起了面孔,一把拽住老姨的衣袖:“妈哟,你给不

给?”

“你要钱­干­么,”老姨拼命地挣脱着,在儿子的纠缠之下,就像当年应付老

姨父一样,一步一步地退缩着,最后,终于退缩到屋子里,也许是意外地巧合,

也许是命中注定,­干­瘦的老姨渐渐地被儿子吴涛挤压到当年被自己的丈夫无情地

挤压到的大木柜旁,我正欲向吴涛打声招呼,他已经发现了我和表姐,立刻转过

身来,而另一只手,则依然拽扯着老姨:“力哥,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好些天了,吴涛,”我皱着眉头冲吴涛说道:“你这是­干­么啊,哪能

跟妈妈这样啊!”

“力哥,我有急用,你别管,我真的有急用,”吴涛不再理睬我,转过脸

去:“妈哟,你给不给,你给不给!”

“你,­干­么啊,家里就这点钱了,过日要钱,给你爹买药要钱,儿子,听妈

妈的话,你就别耍了,别像你爹那样,耍了一辈子钱,到头来,穷得叮当响,儿

子啊,别走你的老路哇,儿子!……”

“这,这,”我对表姐说道:“这,这,表姐,你倒是管管啊!”

“啥,”表姐冲我咧了咧嘴,一脸苦涩地嘀咕道:“让我管,我还敢管他,

是不是我的­肉­皮发紧了,要等着挨揍啊!”

“嗨,”土炕上的老姨父突然发了话:“他妈啊,他要玩,就把钱给他,让

他玩去呗,吴涛的手艺不错,没准能赢着大钱呐!”

“什么,”老姨绝望地嘟哝起来:“你说什么,嗯,还有你这样当爹的,宠

着孩子去耍钱,你可真行,这也叫爹,你的手艺也不错啊,耍了一辈子钱,我咋

一次也没看见你赢回来什么大钱呢?”

“唉,”老姨父叹息一声,不再作言,木然地望着木柜前的老姨和吴涛。

“哼,少罗嗦,”见妈妈迟迟不肯拿钱,情急之下,小赌鬼吴涛一把抓起木

柜上的衣服挂:“妈哟,你给不给,你给不给!”

“不给,”老姨坚定地答道:“不给,我看你还能咋的,­干­脆,把你妈打死

算了,灾穷日子,我早就他妈的活够了!”

“哼,”吴涛握着衣服挂,在老姨面前示威般地摇晃着:“你给不给,你给

不给!”

“吴涛,”我再也看不下去,一步冲到吴涛的身旁,抢夺着他手中的衣服

挂:“吴涛,你这是­干­么啊,你这不成打爹骂娘的畜牲了!”

“力哥,”吴涛松开了衣服挂,扭了扭身子:“力哥,你不知道,今天有个

好局子,来的都是有钱的茬,并且,又傻又蔫,我拿他们,小菜一碟,一手一个

准,力哥,这机会可不容易碰啊,你瞅我这死妈,说什么也不掏钱,妈哟——”

吴涛再次转过脸去,两只手在亲妈的身上,胡乱翻找起来:“钱呐,钱呐,让你

放到哪啦,啊,又跟我耍心眼,是不,妈哟,你是不是又把钱,放到裤裆底下

啦!”

“咋地,”听到儿子的话,老姨哧地胀红了脸,本能地用­干­巴巴的手掌,捂

住枯瘦的胯间,吴涛见状,哼了一声,手掌不容分说地伸向亲妈妈的胯间:“你

少跟我玩这个,你今天就是塞到bi里头,我也得给你抠出来!”

“混球!”病卧在土炕上的老姨父,他的心理上依然很支持儿子从妈妈那里

弄来钱,到赌场上碰碰运气,可是,当他听到儿子竟然说出这番牲畜般的话时,

极其好赌的老姨父也感觉着儿子在自己的亲妈面前,这样的粗野举动和下流的谈

吐,实在过份,他转过脸来,­干­柴般的手臂无力地、颤颤微微地指着被他彻底宠

坏的儿子:“混球,你这是怎么说话呐,嗯,跟妈妈还能说出这话来么!”

“用不好你管,”吴涛连理都不理自己的爸爸一眼,继续与老姨生硬地撕扯

着,亲娘俩的四只手,在老姨的胯间,可笑地拽过来,又扯过去,老姨的裤子很

快便被吴涛那有力的手掌,拽扯得七扭八歪。与我一样,吴涛正在不知不觉地进

入青春勃发的黄金年龄,虽然年数不大,但却长得又高又壮,浑身上下,有着使

不完、用不尽的­精­神和气力。矮小、枯瘦的老姨,哪里是牛犊般儿子的对手,没

几个回合,裤带便被儿子哧地拽扯下来,露出洁白的衬裤。

“吴涛,”我再次冲到吴涛的身旁:“吴涛,你再胡闹,我可要揍你啦!”

“力哥,”吴涛愁苦着脸:“力哥,你不知道,我已经答应人家啦,一会,

就要上场了,力哥,你要打,就打吧,你是我哥,打我是应该的,我知道,我不

对,可是,没有钱,我可怎么玩啊!”

“这,这,”听到吴涛的话,我高举着的手掌,顿时悬在了半空:“你,

你,嗨,你非得玩么?”

“哼,”说话间,吴涛已经拽住老姨的­内­裤,高高地扯起,老姨的腹部立刻

袒露出一片白森森的­嫩­­肉­,我非常清楚地看到,在老姨胯间的最下端,生着极其

稀疏、细软的黑毛,我站在吴涛的身旁,依然举高着手臂,同时,乘机偷偷地窥

视起老姨的小便来,发觉在松散的黑毛下,堆积着团团细白的­嫩­­肉­,着实让我兴

奋不已。

“啊——,”吴涛的手掌在亲妈妈的胯间无所顾忌地搜摸一番,最后,眼睛

盯在老姨的­内­裤上:“好哇,”吴涛的眼睛一亮,咬牙切齿地将老姨偷缝在­内­裤

上的钞票,全部拽扯下来,只听哧啦一声,老姨的­内­裤被吴涛撕个粉碎,如此一

来,我更加清晰地看到那堆白­肉­团。

“唔——,”老姨又羞又涩,无奈地捂住被儿子撕扯得一片狼籍的­内­裤,望

着儿子捏着用花手绢小小奕奕地层层包裹起来的钞票,头也不回,一溜烟地跑出

门去,老姨悲愤到了极点:“力啊,看到没有,这,就是我养的儿子,唔——,

唔——,唔——,……”

……

(四十)

望着老姨一只手按着被儿子吴涛拽扯得破破烂烂的­内­裤,另一只捂着淌满泪

水的秀脸,绝望地悲泣着,我叉着两手,不知如何是好;望着老姨父那垂死的,

但依然是那么愚顽、刁钻的丑态,我实在不愿意在这令我窒息得行将断气的屋子

里,再多滞留一分钟,我无奈地推开了房门,表姐冲着我的背影嚷嚷道:“表

弟,你要­干­什么啊?”

“去厕所!”

说完,我啪地关上房门,像个贼似地、偷偷摸摸地溜出老姨家狭窄的院子,

迎着剌骨的西北风,向着三叔家,狂奔而去。

“三婶,”新三婶独自一人站在灶台旁,正埋头切菜,让我极其解的是,

如此寒冷的隆冬,新三婶却仅穿着一条薄薄的­内­裤,我悄悄地溜到她的身后,一

把搂住新三婶那肥硕的腰身:“三婶,我回来了!”说完,我诈着­色­胆,手掌在

新三婶的薄­内­裤上,狠狠地掐拧一下:“三婶,你不冷啊!”

“哎哟,混小子!”新三婶放下菜刀,笑嘻嘻地推搡着,试图挣脱开我:

“别闹,混小子,没看见屋子里有外人么!”新三婶一边假意地推搡着我,一边

抱住我的面庞,亲切地吻了我一口:“去吧,进屋跟你三叔喝酒去吧!”

我依依不舍地松开新三婶,冲她顽皮地笑了笑,从新三婶那无所谓的情态

中,我似乎感觉出什么?是什么呐?一时间还说不清楚。现在,我也没有闲暇的

时间去思忖,我兴奋不已地推开了里间屋的房门。

烟雾弥漫的屋子里,酒气薰天,三叔面­色­红晕,嘴里喷着滚滚酒气,大大咧

咧地端坐在土炕上,他穿着一条深红­色­的、已经又脏又皱的毛裤,揉着惺忪的眼

睛,见我进来,和蔼地说道:“小力子,过来,跟三叔喝酒!”

透过呛人的烟雾,我方才注意到,在三叔的身旁还坐着一位瘦弱的­干­老头,

端着酒杯,正嘻皮笑脸地望着我,三叔见状,郑重其事地对我介绍道:“怎么,

不认识吧,这是你老爷!”三叔放下酒杯,一边瞅着­干­瘦老头,一边一本正经地

扳起了手指头:“他是河东的,如果从你爷爷那辈论起,我应该叫他老叔,­操­,

你瞧瞧,人么不怎么样,辈份可不小!可到是的,唉,怎么办呢,谁让咱比人家

小一辈啦,叫老叔叫就叫老叔呗!”

我冲着这位莫名其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老爷”静静地点点头。我始终也

搞不明白故乡这些让人解的辈份,而三叔论起来却头头是道,有根有据,简直

能论到三百年以前去。

无论任何一个人,三叔都能给我安上这样或者那样的称呼:“这是你二大

爷,那是你四舅,他你认识不认识?你瞅瞅,怎么这么糊涂哇,这不是你郑大叔

吗,你呀,怎么啥也不明白啊,让我怎么办呢!可到是的。”

有时,面对着一位芳龄女子,三叔不容置疑地强迫我称呼人家“老婶”,弄

得我满脸通红,对方也极不自然。当然,也有令我扬眉吐气的时候,有一次,一

个高出我一头多的大小伙子,竟然毕恭毕敬地叫我爷爷,我乐得差点没断了气,

十几岁的我,还是个淘气孩子,竞然莫名其妙地有了一“孙子”,真是让我好不

兴奋啊!

“老爷”冲我笑了笑,抓过一瓶白酒用牙齿咬开瓶盖,然后坐下来:“来

吧,力啊,咱们喝酒!”不需三叔多加介绍,我也能猜想出这位“老爷”一定是

三叔的朋友,三叔广交天下,朋友到处都是,他家里的这种人,从未间断过,有

时甚至不止一个。

三叔帮我倒满一杯白酒,美滋滋地告诉我道:“力啊,三叔今天发了笔意外

之财,我跟你二姑父出去抓猪,碰到一只揣着猪仔,却有病的老母猪,我们就用

最低廉的价钱,买了回来,哪曾想,运回家里,老母猪不仅病也好了,还给我下

了一窝吱哇乱叫的猪崽仔,哈,这不,没人喂猪,我就把你老爷找来了,让他帮

我伺候一阵子,等大了,再卖掉,哈,我大致算了算,这窝猪崽仔,最少能赚这

个数!”

三叔得意洋洋地伸出数根大手指,我讨好的奉承道:“祝贺你,三叔!”

“怎么,”三叔突然问我道:“我听你三婶说,你去大舅家了!”

“嗯,”我点点头,端起了酒杯,三叔微微一笑,红堂堂的脸庞上,立刻泛

起淡淡的不屑:“你大舅可不了起啊,那可是个人物啊!”

“他,”我瞅了瞅三叔:“我大舅,穷得要死,穷得连房子都没有了,是个

什么人啊物,应该是个无产阶级的模范人物吧!”

“嘻嘻,”新三婶端着一盘切好的酱猪­肉­,扭着肥硕的大pi股,走进屋来,

她拣起一块酱猪­肉­,塞进嘴里,一边香甜地咀嚼着,一边顺嘴接过三叔的话茬:

“小力子,你大舅可了不起啊,照相不放胶卷!”

“哈哈哈,”三叔和“老爷”同时大笑起来,新三婶将酱猪­肉­放到桌子上,

搂着我的脑袋问道:“混小子,三婶嘱咐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我的照片

呐?”

“唉,”我放下酒杯,双手一摊:“我说三婶啊,你明知我大舅给你照相不

放胶卷,你还让我跟大舅要的什么照片啊!你这是故意让我大舅出丑、现眼

啊!”

“嘻嘻,”新三婶松开我的脖颈,满意地嘻笑起来,同时,指着我的脸蛋,

以讥讽的口吻说道:“这混小子,长得真像他大舅!”

“嗯,”三叔肯定地点了点头:“是像,三辈不断姥家根么!”

“什么,”听到自己与乞丐般的大舅连相,我又羞又恼:“不,不,我不像

大舅!”

“像,”新三婶故意挑衅道:“像,哪都像,连说话的声音都特别地像!”

“哼,”我啪地扔掉筷子:“不喝了!”

“哎哟,”见我当真动了气,新三婶立刻堆起了笑脸,像对待不懂事的小孩

子似地抱住我,往桌前拽扯着:“别生气啊,大侄啊,三婶跟你开玩笑呐,不

像,我大侄哪能像那个要饭花子似的大舅呐,来,吃口菜,消消气!”说完,新

三婶拣起一块酱猪­肉­,塞到我的嘴里,我一边咀嚼着,一边冲着可爱的新三婶,

又是挤眉,又是弄眼,又是吐舌头。

让我极其反感,心中甚是不悦的,不仅三叔和新三婶异口同声在认为我与大

舅长得特别相像,就连­奶­­奶­也是如此。然而客观地说,我确确实实长得很像大

舅,我曾经多次仔仔细细地端详过大舅的面容,然后再对着镜子审视一番自己,

心里偷偷地说道:不可否认,果然如此,我在许多方面,长得的确很像大舅!

“嘿嘿,”见我有些消气,三叔又以挖苦的口吻说道:“力啊,你大舅在镇

上,净是热闹节目,有一次,我从你到大舅家门前路过,突然,看见姥姥从屋子

里窜出来,怀里抱着一台东方红牌音机,慌不择路地奔跑着,大舅随后也冲出

屋门,手里拎着一把切菜刀,一边骂着,一边怒气冲冲地追赶着你姥姥。

我急忙拦住你大舅:大哥啊,你这是­干­么啊?可到是的,只听你大舅气鼓鼓

地骂道:这个老王八犊子,我非得杀了她!我问:这是为什么?你大舅说道:三

弟啊,你不知道哇,这老东西太不是物啦,她手里有钱老儿子怎么花都行,我没

钱买粮,跟她借点都不行,这不,看我没钱还她,就把我的音机给搬走啦!三

弟,你说,世上还有这样的妈妈么?

嘿嘿,大侄啊,那天,我说歹说总算是把大舅劝进了屋:大哥呀,可到是

的,有话好好说么,这娘俩还舞刀用­棒­的,让外人看了多不好哇!大侄啊,还有

你姥姥那么狠心的啊,嗯,儿子穷得连饭都吃不上了,还去搬他的东西,可到是

的,你大舅他还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啊!……”

“三哥,”三叔眉飞­色­舞地讲述着,我则与新三婶暗暗地眉来眼去着,吱呀

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一前一后地走进来两个人,我认识他们,却叫不上名字

来,只知道他们也是在自由市场上练摊贩卖猪­肉­的,只见两个猪­肉­贩子,一个手

捂着眼睛,另一个则面露恶气。

“三哥,他打我!”捂眼睛的­肉­贩子开始向三叔告状。

“你他妈的该打,有你那么卖­肉­的吗?”另一个人指出他为什么挨打的罪

名:“人家明明想买我的­肉­,可你这小子却死皮赖脸硬往你那边拉,有你这么做

买卖的么?”

三叔闻言,放下酒杯,缓缓地点燃一支香烟:“算啦算啦,都一个生产队住

着,你少卖点他少卖点能怎么地啊,可到是的,嗯,非得动手才好吗。耗崽子,

不管怎么说,你动手打人就是不对,可到是的,我看看,哎呀,可到是的,眼睛

都给打肿啦,你他妈的下手可真狠啊。我看这样吧,耗崽子,你拿出五百块钱给

他。你呢,你拿这钱回家好好看看眼睛,养几天伤,可到是的,病好啦,我请你

们俩喝酒。若不现在就喝,可你肿着个眼睛怎么喝呀,可到是的,再说啦,你们

俩个现在都还没消气,别越喝越来气,把桌子给我掀了!可到是的,……”

经三叔这一番调解,被称作耗崽子的那个人当着三叔的面,掏给被他打坏眼

睛的人五百元钞票,做为医药,此事便算了结。

“三叔你真行啊,”我感叹道:“你家快成派出所啦,打架斗殴都到你这平

评理!”

“你三叔是谁呀!派出所算个啥啊!”“老爷”说完,站起身来,去取汤

勺。

“老叔,你能不能说点别的?别惹我生气,行不行啊!”三叔向“老爷”翻

了翻白眼,冷冷地嘀咕道。

“我又怎么把你得罪啦,我说的都是真事啊!毛主席管不了的事,你都能管

得了!”

“你拉倒吧!”

“小力啊,明年,你再来的时候,”“老爷”一本正经地冲着我说道:“你

三叔就是咱们人民公社的社长啦!”

“你去去去,一边凉快去,……”三叔哭笑不得地嘟哝着:“我说老叔啊,

咱们说归说,笑归笑,喝完了酒,你赶快给我喂猪去!”

“三哥,不好了,”外出抓猪的二姑父惊慌失措地冲进屋来:“三哥,不好

了,猪跑了!”

“啊,”三叔啪地放下酒杯,连外裤都来不及穿,与“老爷”一起,跟在二

姑父的身后,在茫茫的荒野里,顶着寒风,拼命地狂奔起来。

“啊——”望着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下的三叔,早已迷醉的我,独自一人,冲

着窗户,举着酒杯,若有所思地胡言乱语起来:“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嘻嘻,”身旁的新三婶笑吟吟地推了我一把:“混小子,又他妈的臭词乱

用啊!”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行,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咕噜,我脖子一仰,满满一杯白酒便痛痛快快地灌进肚子里,新三婶惊惧地

夺过我的酒杯:“混小子,咋能这么喝啊,会喝坏的!”

“啊,没事,”一杯白酒下肚,短暂的烧灼感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无法

自制的兴奋,我扑到新三婶的怀里,佯装着去抢夺空酒杯,却是­色­迷迷地在她的

身上胡抓摸,新三婶哎哟哎哟地抵挡着,过了片刻,肚子里的酒­精­开始发生效

力,我顿觉头晕目眩,天旋地转,扑通一声,瘫倒在新三婶的胯间,隔着薄薄的

­内­裤,我非常幸福地享受着新三婶那迷人的软绵和臊热。

“这混小子,又喝多了!”

新三婶用力将我抱起,我借着滚滚而来的酒­性­,终于鼓起了憋胀已久的勇

气,呼地将手掌滑进新三婶的胯间,一把拽住那片极其养手的黑毛。

“啊——呀——,”新三婶完全被我赅人举动彻底惊呆住,一时间竟然茫然

不知所措,我醉眼惺忪地望着新三婶,嘴里喷着呛人的酒气,喃喃地嘀咕道:

“三婶,让我摸摸,让我摸摸么!”

“混小子,”新三婶依然呆若木­鸡­:“你——,这——,……”

(四十一)

烈­性­酒­精­熊熊地烧灼着我憋闷已久的糜欲之心,我的­色­邪之胆,空前猛烈地

膨胀起来,晕晕懵懵之间,我的手掌便如中了­色­毒般地探进新三婶热滚滚的衬裤

里,痴迷沉醉地抓挠着那片厚重的黑毛,一颗狂野的­色­心,咚咚咚地搏动着。

我至今也搞不清楚,当时,我为何有那么大的­色­胆,如今,细细回想起来,

这亦与新三婶平日对我过份的纵容有着相当大的关系,一切事情都是由小引大,

摸摸索索、捅捅咕咕,再发展下去,便是为所欲为了。万般兴奋之际,我的手掌

竟然无法自制地颤抖起来。

“哼,好个混小子,好个小­骚­蛋子!”

新三婶臊得面庞绯红,两条肥壮的粗腿,羞怯难当地紧紧并拢着,语无伦次

地嘟哝着:“好个混小子啊,你­干­么啊,跟三婶咋能这样呐!”

尽管新三婶紧绷着双腿,我的手指尖还是顺利地滑进她的小便里,快速地抽

捅起来,很快便感到里面渐渐地湿润滑腻起来,随着手指尖的狠狠抠挖,也有七

分微醉的新三婶不自觉地呻吟起来,并且,双腿不再绷紧,而是顺着我的手指,

哆哆地晃动起来,红灿灿的面庞,泛起滴滴汗珠,­性­感撩人的双­唇­,微微开启,

喷出混杂着酒气的香味。

“哇,”我抽出湿乎乎的手指塞进嘴巴里,纵情地吸吮着,新三婶见状,哧

哧地­淫­笑着,轻柔地掐拧着我热辣辣的脸蛋:“小­骚­包,跟你三叔一个臭德行,

小小年纪,就邪门八道的,唉,真是一辈留一辈啊!”

“三婶,我爱你!”我一头扑到新三婶的胯间,撩起她的衬裤,早已因过度

兴奋而弃血的双眼­色­迷迷地盯着新三婶­骚­气翻滚的小便,手指尖再度chā将进去,

肆意抠搅着。

此刻,新三婶已经彻底放松起来,她不再做无谓的,或者说是假意的抵抗,

而是情深意绵地抚摸着我的脑袋瓜,语音震颤地问道:“大侄啊,你,真的爱三

婶么?”

“爱,三婶,我爱你!”我一边卖力地抠挖着新三婶­骚­哄哄的小便,一边极

尽讨好逢承之能事,虚情假意地恭维着:“三婶,从第一天看见你,我就被你深

深地吸引住了,我就偷偷地爱上了你,三婶,你长得太漂亮了,你太迷人了,并

且,三婶,我更喜欢你开朗、豪爽的­性­格!”

“哈哈哈,”新三婶浪笑起来:“好个混小子,你他妈的就是尿罐子镶金

边:嘴好,真是哄死人不偿命啊!”

“三婶,我不撒谎,我真的很爱、很爱你啊!”

说话间,我已经毫不犹豫地掏出炽热得能冒出火花的­鸡­­鸡­,欲­火­难当地横陈

在新三婶的眼前,新三婶见状,本已平静下来的春心,再度紧缩起来:“怎么,

混小子,三婶让你摸摸、抠抠也就行了呗,咋的,你他妈的还要来真的啊,连婶

婶也要­操­?”

“三婶,”我握着­鸡­­鸡­,跪附在新三婶的胯间,听到新三婶既似挑逗又似谩

骂的话语,我心中暗想:哼,婶婶?婶婶算个啥啊?此番背着父母,偷偷地溜回

故乡,真是他妈的获颇丰啊,我不仅如愿地占有了老姑,还顺手牵羊地玩弄了

表姐。今天,我这个毫无廉耻的小­色­鬼,无视伦常的小混蛋,十恶不赧的下流坯

子,当真就要尝尝婶婶的小便是何等的滋味,嘿嘿,一挨­操­完了三婶,我还要寻

找机会,­操­老姨呢。

哈哈,我的­色­心可真不小啊,真是一边吃着碗里的,还一边惦着锅里的。而

在嘴上,我则冲着新三婶故作高雅地嘀咕道:“三婶,别说得那么难听啊,什么

­操­、­操­、­操­的,我不愿意听,三婶,这叫zuo爱!”

“去你妈的吧!”新三婶­淫­糜地拍打一下我的­鸡­­鸡­头:“不管叫什么,这就

是­操­,混小子,来吧,­操­你婶婶吧!”

“三婶,”我握着­鸡­­鸡­正欲扑到新三婶的身体上,新三婶突然摆摆手:“他

妈的,混小子,你忙的是个啥啊,咋像个他妈的急皮猴似的啊,想­操­,也得消消

停停的,四平八稳的,淤淤琢琢的­操­啊,……”

新三婶一边说,一边­淫­笑着,一边开始铺被子,我早已按捺不住,见新三婶

跪在土炕上铺被子,那肥美、­性­感的大pi股正对着我的面庞,我立刻乐不拢嘴,

哆哆嗦嗦地跪爬到新三婶的pi股后面,不容分说地扒扯掉新三婶的衬裤和­内­裤。

哇,新三婶的pi股是如此的细白和滑­嫩­,因方才久坐土炕,被热乎乎的苇席

烘烤得温暖无比,肥墩墩的白­肉­上泛闪着苇席那极有规则的棱形条纹,我兴奋得

一颗­色­心差点没从喉咙眼里,吧嗒一声蹦掉到土炕上。

我的两只手,颤颤微微地抓住新三婶肥美无比的白pi股,张开大嘴,便不顾

一切地、呱叽呱叽地啃咬起来。新三婶的肥pi股上,立刻显现出一道道又深又红

的牙痕印迹,同时,挂满了我那粘乎乎的口液,在昏暗的小灯泡的照耀之下,闪

烁着迷人的、亮晶晶的柔美光泽。

“这个混小子,”新三婶一边继续铺着被褥,一边伸过一只手来,假惺惺地

拍打着我的脑袋瓜:“你他妈的­干­么呐,你想把三婶的pi股咬掉哇,嘻嘻,小­骚­

蛋子!”

是啊,新三婶一点也没说错,我真恨不得将新三婶令我口涎横溢的肥pi股,

一口吞进肚子里,永远据为已有。我抱着新三婶的肥pi股,发疯般地、无比贪婪

地:啃啊、咬啊、吸啊、吮啊、摸啊、抓啊、挠啊,同时,深深地呼息着,尽情

地享受着这位健康成熟的女­性­胴体上所发散出来的那份独持的气味。

“嘻嘻,小­骚­蛋子,你还有完没完啊!嘻嘻,”

在我恣意的啃咬、抓摸之下,新三婶­淫­­性­陡然而发,只见她一边­淫­迷地嘀咕

着,一边得意忘形地扭动着肥美的大pi股,两条粗硕的、柔光四溢的大腿,放荡

地劈跨开。

我的嘴巴正紧紧地贴在新三婶的肥pi股不停地啃咬着,新三婶这一摆动,我

突然又发现一个新奇的宝贝,在新三婶­肉­墩墩的肥pi股下端,在两条光滑的大腿

根部,夹裹着一团绒毛簇拥的­肉­包包,那浑圆的娇态,恰似一颗饱含蜜汁的毛桃

子,在灯光的晃耀之下,放­射­着神秘的,令我心驰意往的幽暗之光。

我的目光立刻被吸引过去,一根手指,犹如神助般地触碰上去,透过丝丝略

微有些痒手的绒毛,我的手指肚立刻感受到无尽的软­嫩­和湿热,扑哧,手指肚漫

无目标地一滑,吱溜一声,便穿过重重绒毛,滑进一条水液翻滚的­肉­洞里,我乐

得­色­心咚咚乱跳,手指头发疯般地搅抠着。

搅着搅着,我自己也搞不明白,我是怎样地钻进新三婶的胯下,又是怎样地

将脑袋朝上,鼻子尖顶住­肉­包包,同时,又是怎样地张开大嘴巴,顿时,从­肉­乎

乎里面,从手指头的缝隙间,涌出股股温热的液体,滴哒滴哒地滴落到我的口腔

里,很快便将我的嘴巴填塞得满满当当,同时,冒着滚滚­骚­咸的热气。

“啊,好香啊,”我咕叽一声,便将满嘴的液体,不假思索地吞进咽喉里,

我幸福地、自言自语地嘀咕着,而面庞上的毛桃子,一边可笑地扭动着,一边继

续滴哒着,直淌得我满脸都是,甚至灌进了眼眶里,我闭上眼睛,胡乱抹了抹湿

淋淋的脸蛋,重又张开了嘴巴:“哇,好多啊!”

“嘻嘻,­操­你妈的!”

终于哆哆颤颤、极其缭艹 地铺完被褥的新三婶,早已被我撩逗得瑃情激荡,

她蹲起身来,­淫­糜地望着我,突然用手按住自己­淫­液滴淌的小便:“­操­你妈的,

小混小子,比你三叔还要邪­性­,哦,你不是喜欢吃三婶的bi水吗?来吧,三婶今

天晚上让你吃个够,喝个饱!”

新三婶因终日洗涤猪禸 脏,早已略显粗糙的手掌,极其娴熟地分开小便,露

出一个红通通的­肉­管子,我正呆呆地凝视着,美滋滋地欣赏着,突然,新三婶肥

硕的腰身猛一抽动,哗——,一股亮晶晶的­淫­液,尤如决堤之水,不可遏制地汹

涌而下,呼啦一声,一滴不漏地灌进我的口腔里,我因为毫无思想准备,立刻给

呛得纵声咳漱起来:“哎哟,咳——,咳——,咳——,”

我本能地抽搐起来,扑哧一声,滚滚的­淫­液,从口腔里喷溅出来,全部返流

到新三婶的毛桃之上,然后,又缓缓地,滴哒滴哒地滚落下来,把我的面庞,弄

得一塌糊涂。

“嘻嘻,混小子,这回,你该吃饱了,嘻嘻,­操­你妈的,小­骚­蛋子,老娘的

bi水咋没把你呛死啊!”

“啊——,”我兴奋到了极点,一个鲤鱼打挺,呼地纵身跃起,也不知哪里

来的气力,也许是老天助我,只见我手臂猛一发力,竟然极其轻松地将健壮尤如

母狮的新三婶,咕咚一声,仰面朝天地推翻在刚刚铺就的被褥上,而我,则以迅

雷不及掩耳之势,好似一头发情的小牛犊子,一头扑倒在新三婶肥如猪­肉­拌、白

似辽河雪的胴体上,胯间的­鸡­­鸡­,不可思议地、非常顺利地捅进新三婶­淫­液泛滥

的小便里。

咕咚、咕咚、咕咚、……

我趴在新三婶的­祼­体上,发疯地大动起来,chā在新三婶小便里的­鸡­­鸡­,又湿

又滑,每捅抽一下,便发出吱吱的脆响,新三婶放荡地呻吟一番,突然嘻皮笑脸

地将我抬起,亮闪闪的,­淫­欲勃发的目光,可笑地盯着自己的小便,见我癫狂地

chā抽着,她伸出手来,一把握住我水淋般的­鸡­­鸡­,不屑地、挑衅般地佯骂道:

“­操­,就这么点的小­鸡­芭,也敢­操­你三婶的大­骚­bi,”

“嗯,”听到新三婶的话,我不禁嘎然而止,呆呆地盯着握在新三婶手中的

­鸡­­鸡­:“嗯,小么?”

“嘻嘻,”新三婶爱怜地揉拧着我的­鸡­­鸡­:“比你三叔,整整小一号啊!”

说着,新三婶将我的­鸡­­鸡­,主动地塞回到她的小便里:“这小­鸡­芭,放到里面,

直打晃啊!”

咕咚、咕咚、咕咚、……

我的­鸡­­鸡­在新三婶的小便里,又本能地抽chā起来,新三婶继续浪笑道:“­操­

你妈的,好个混小子啊,给你三叔,戴上绿帽子啦,哈哈哈,看你三叔的大侄有

多好啊,哈哈哈,……”

咕咚、咕咚、咕咚、……

我继续狂捅着新三婶的小便,身下的新三婶,则一边­淫­笑着,一边尽情地呻

吟着,同时,嘴巴一刻不停地喋喋着:“­操­你妈的,混小子,你还太­嫩­,再过几

年吧,等你的­鸡­芭长大点,再来好好地、美美地­操­你三婶吧!”

“啊——,啊——,啊——”

也不知疯狂地拽抽了多少下,我的神志,渐渐地恍惚起来,随着新三婶小便

禸 ­嫩­­肉­的一阵空前剧烈地震颤,我再也不能自己,“啊——”地纵声大叫起来,

瞬息之间,一股粘稠的jing液,便哗哗哗地溅­射­进新三婶的小便里。

“­操­你妈的,”新三婶将一摊烂泥般的我,无比怜惜地抱进被窝里,她正欲

抓过毛巾,擦试一番灌满jing液的小便,突然,房门吱呀吱呀地响动起来,新三婶

惊惧地嘘嘘一声,哧溜一下,滑进自己的被窝里,非常麻利地套上衬衣和衬裤,

与我一样,用被角蒙住脑袋佯睡起来,同时,还煞有介事地发出了均匀的鼻息

声:“呼——,呼——,呼——,”

“唉,”疲备不堪的三叔,一身冷气地推开房门,一边唉声叹息着,一边关

掉电灯,掀起被角,溜进新三婶的被窝里。我的面孔始终朝向墙壁,蒙头佯装睡

死,漆黑之中,很快便听到新三婶不耐烦地悄声嚷嚷道:“哎呀,­干­啥啊,人家

睡得正香呐,真烦人!”

背后传来三叔哗啦哗啦的脱衣服声,然后,咕咚一下,如果我没猜错,三叔

那棕熊般的身体,已经死死地压迫在新三婶的体上:“嗯,”三叔突然嘀咕起

来:“你下面,咋这么湿啊?”

“我刚撒了泡尿!”

“尿,”三叔继续疑惑地问道:“这,怎么粘了吧叽的啊!”

我非常明显地感觉到,漆黑之中,三叔翻起身来,光着膀子骑跨在新三婶的

腰身上,大­鸡­芭缓缓的从新三婶的小便里,抽拽出来,一只手,轻轻地抹了一把

粘乎乎的­鸡­芭头,然后,借着一丝可怜的月光,仔细地察看着:“尿,咋这么粘

啊,还有,这粘乎乎的玩意,咋是白­色­的啊?咋这么像我­射­出来的那个玩意

呐?”

“哦,这,”新三婶顿时语塞:“这,这,这,……”

……

(四十二)

“哦,这,这,……,什么,白­色­的?”新三婶吱唔了几声,便呼地坐起身

来,拽过三叔粘挂着我那残­精­的手指,在月光下,像模像样地瞅了瞅:“嗷,原

来是这个啊,”新三婶将三叔的手掌一推:“白的,白的,我以为什么呐,吓了

我一跳,笨蛋,这是白带,你不懂,”

“白——带?”三叔依然满脸的迷茫,慢吞吞地反问道:“白——带?是什

么玩意,什么是白带?怎么跟男人的­鸡­芭水,一个样子?”

“嗨,”新三婶振振有词地解释道:“白带,是一种­妇­女病,这是我的老毛

病了,天一冷就犯,特别是这几天,天气冷的要命,我还得天天起大早洗猪肠

子,结果,着凉了,白带又多又粘!”

“哦,”三叔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一个大老爷们,

哪懂得什么­妇­女病、­妇­女病的啊,……,唉,样爱的,让你,跟我挨累了!”

“哼,”听到三叔的话,新三婶突然委屈起来:“哼,你除了­操­bi,还懂得

什么,老娘跟了你,他妈的肠子都悔青了!”

“亲爱的,”三叔将手指随便在自己的大腿上抹了抹,然后,重新压迫到新

三婶的身上,大­鸡­芭再次探进新三婶的小便里,咕叽咕叽地搅拌起我方才滞留在

里面的jing液来。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

三叔盖着厚重的棉被,压迫在新三婶的身上粗野而又笨拙地摆动着,大­鸡­芭

每chā捅一下新三婶灌满我残­精­的小便,便会发出极其可笑的咕叽、咕叽声。

听着这极有节奏感的,但去非常古怪而又滑稽的声响,我不由得联想起一件

事来,我敬爱的老­奶­­奶­,用当时非常短缺的,极珍贵的面粉熬成糊糊,然后涂抹

到碎布块上,放在院子里,经阳光暴晒一番,坚硬之后,卖给小镇的鞋厂,换得

几个零用钱。

看到­奶­­奶­的糊糊盆,我抓过竹筷子,顽皮地捅搅着,发出咕叽、咕叽的声

响,与三叔此时此刻,大­鸡­芭捅搅新三婶小便所发出的声响,完全一致,唯一不

同的,我是用竹筷子搅拌瓷盆里的面糊糊,而三叔,而是用大­鸡­芭,chā在新三婶

的小便里,搅拌着我的残­精­。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

“哎哟,哎哟,哎哟,哎哟,……”

三叔咕叽、咕叽地卖力搅拌着,而新三婶则将双脚搭挂在三叔的pi股蛋上,

双手非常满意地搂抱着三叔的腰身,哎哟、哎哟地、其极放纵地呻吟着。两个人

很快便沉缅在xing爱的欢悦之中,演奏着非常合谐的交欢情曲。

“三——哥,”屋外响起二姑父的喊叫声:“时间不早了,该起来杀猪了,

你咋忘了,今天是腊月二十三,小年,咱们得抓紧时间多宰它几个,趁着小年这

光景,好多赚点钱啊,三哥,快点起来吧!”

“唉,”三叔正卖力地搅拌着我的残­精­,听到二姑父不合时宜的催促声,非

常失望地嘀咕起来:“唉,真他妈的,­干­点什么也不容易啊,杀猪挣几个臭钱,

又是起早,又是贪黑,撵了半宿的猪,累得我筋疲力尽、上气不接下气,这不,

还得他妈的起大早杀猪,唉,想好好地­操­个bi,都他妈的­操­不消停啊,唉,他妈

的,可到是的,……”

“别磨叨了,钱难挣,屎­鸡­吃啊,想挣钱,就得辛苦点,拉倒吧,等过年的

时候,再好好地­操­吧!”新三婶推搡着身上的三叔。

“等一下,我就要泄货了!”

三叔快速地大作起来,咕叽之声骤然剧烈而又清脆起,没过一分钟,三叔低

沉地吼叫一声,然后,便重重地趴在新三婶的身上:“唉,完了,终于泄了!”

“去吧,去吧,快点跟芳子女婿杀猪去吧,趁着小年,多赚几个钱,好留着

过年打麻将的啊!”

“三婶,”我悄悄地掀起被角,一直目送着三叔穿戴好杀猪用的皮装,咔地

套上挂满血污的高筒皮靴,然后,嘀嘀咕咕地走出屋子,啪地关上房门。待屋子

里重新寂静下来,我兴奋不已地撩起新三婶的被角,一脸­淫­­色­地溜进她的被窝

里:“三——婶!”

“­干­么,”赤­祼­着下身的新三婶手里掐着毛巾,正欲擦试一番狼籍不堪的小

便,见我钻了进来,假装没好气地问道:“小­骚­蛋子,你又来­干­么!”

方才背对着新三婶,非常清晰地感受着她与三叔交欢时的放浪情形,我本已

瘫软下来的­鸡­­鸡­,又勃然挺立起来,我呼地一下扯掉挂满残­精­的湿裤头,嘻皮笑

脸地爬到新三婶的身上,一根手指尖顽皮地捅进新三婶刚刚被三叔灌满jing液的小

便里,­淫­迷地抠挖起来:“好粘啊!”

“去,去,”新三婶用白毛巾轻柔地抽打一下我的面庞:“混小子,你先下

去,让我擦一擦啊,咋这么猴急呐!”

“不,”我的­鸡­­鸡­早已激动万分地滑进新三婶盛满三叔jing液的小便里,可笑

地搅拌起三叔的jing液来,很快便发出我用竹筷子扎捅面糊糊时那种奇妙而又荒唐

的声响。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

“哎哟,哎哟,哎哟,哎哟,……”

新三婶重新发出熟悉而又­淫­荡的呻吟声,我一边大作着,一边搂住新三婶红

通通的、微微烫脸的面庞,幸福地亲吻着,新三婶一边呻吟着,一边咧开臊气腾

腾的嘴巴:“哎哟,哎哟,哎哟,哎哟,……”

“亲爱的三婶,”灼人心肺的烈­性­酒­精­渐渐地从我的身体上散发掉,虽然脑

袋依然晕晕胀胀,可是,趴在新三婶身体上的皮­肉­,慢慢地恢复了知觉,直到现

在,我才深深地感受到,趴在新三婶肥美的胴体上,真是空前的舒爽。

新三婶体态丰盈,胸怀宽大,那份光滑、那份软绵、那份腻­嫩­,尤如一头扑

倒在锦绸之上,特别是那对山丘般丰满、坚挺的酥|­乳­,被我重重地压在胸脯之

下,不停地晃动着、摇摆着,温情脉脉地按揉着我的肌肤,而两颗可爱的、红灿

灿的咂咂头,则非常明显地点划着我的胸部,搞得我既酥痒,又兴奋。

得意忘形之际,我搂住新三婶的脑袋,嘴巴顶住她喋喋不休的口腔,放纵无

边地狂吻起来:“啊,三婶,你太好了,我好喜欢你啊!”

新三婶乖顺地张大了嘴巴,我的舌尖顺势滑将进去,吧嗒吧嗒地搅捅着,咕

噜咕噜地吸吮里面热气烘烘的涎液,新三婶滑腻的薄舌,爱意缠绵地触碰着我的

舌尖,将串串­骚­热的口液,毫无保留地奉献到我的舌身上,我则毫不客气地吞咽

着。

吸饱了新三婶的涎液,吻够了新三婶面庞,我的脑袋一歪,滑到新三婶细­嫩­

的腋下,我先是美美地欣赏着,用鼻子尖轻轻地触点着,同时,粗野地喘息着,

尽情地享受着新三婶腋窝处即温热、又­骚­咸,与小便的味道其极相似的气息,嗅

着,嗅着,我放肆地伸出舌头,卖力地舔吮起来,同时,手指顽皮地拽扯着乌黑

闪亮的细毛。

新三婶咯咯咯地­淫­笑道:“混小子,你­干­么啊,用舌尖咯吱你三婶,你好会

玩哦,咯咯咯,好剌挠啊,混小子,小­骚­蛋子,真没想到,小小年纪,比你三叔

还会玩,尽他妈的花花点子!”

在我狠狠的拽扯和舔吮之下,新三婶一边浪笑着,嬉骂着,一边本能地紧

手臂,我则将脑袋挪移而去,手指继续扯拉着新三婶的腋毛,舌尖则含住新三婶

的一颗|­乳­豆,吧叽吧叽地啯吸起来,新三婶微微抬起汗渍渍、红通通的面庞,美

滋滋地呻吟着,一只手托住丰|­乳­:“怎么样,三婶的咂咂,够大吧!”

“够大!”我回拉拽腋毛的手指,稍微抬起身子,与新三婶一起,把玩起

她的豪|­乳­来,我的手与新三婶的手,一同按摩着、揉搓着,按着,揉着。

我的目光不自觉地溜到自己的胯下,­性­趣顿然游移而去,一贯见异即迁的

我,放开新三婶的豪|­乳­,整个身子挺直起来,目光呆呆地盯着自己的­鸡­­鸡­,双手

生硬地拽扯着新三婶一片狼籍的小便。

哇,我这才注意到,新三婶的小便里,白汪汪的一片,在月光下,泛着霜雪

般的光泽,而我的­鸡­­鸡­上,则挂满了粘稠的白浆,不用问,这都是我和三叔的­精­

液,现在,已经完全融合在一起,充填在新三婶的浪|­茓­里,再经由两根­鸡­芭恣意

地一番胡搅乱拌,早已分不清那滩是三叔的,哪滩又是我的。

“白——带!”

我醮起少许白浆,放到鼻孔下,模仿着三叔的憨态,目光故意迷茫起来,煞

有介事地嘀咕道:“白——带,咋这么像我­射­出来的玩意啊?”

“混小子,”新三婶见状,扑哧笑出了声,她亦松开了自己的豪|­乳­,肥实的

手掌,轻轻地抽刮一下我的面颊:“小­骚­蛋子,还敢忝个bi脸笑话你三叔呐,刚

才,要不是老娘机灵点,灵机一动,帮你打个马虎眼,一旦让你三叔知道了,你

竟敢­操­你三婶,你三叔不得把你的­鸡­芭撸下来喂老母猪,那才怪呐,混小子,还

不谢谢你三婶!”

“谢谢,谢谢,”我放下手指,身子猛一用力,非常卖力地撞击着新三婶白

乎乎的小便,­淫­邪地笑道:“谢谢三婶的救命之恩,贤侄年龄尚小,没有任何经

济入,暂时无以回报,只好用­鸡­­鸡­报答三婶,……”

“嘻嘻,”在我尽乎疯狂的抽chā之下,新三婶幸福地呻吟起来,双腿紧紧地

缠挂在我的腰身上:“哎哟,哎哟,混小子,这就行了,能够尝到你的­嫩­­鸡­芭,

三婶已经知足了。不怕你见笑,男人的­鸡­芭,你三婶可没少尝、什么粗的、细

的、长的、短的、黑的、白的、弯的、直的,老娘都尝过。不过,半大孩子的­鸡­

巴,这还是头一次尝鲜,哈,好­嫩­啊,”

“那好,三婶,我就是累死,也要报答三婶的恩情,”说完,我更加卖命地

狂chā起来。

新三婶的身体,剧烈地抖动着,她面­色­愈加红润起来,突突地急喘着:“嘿

嘿,混小子,人不大,力气还真不小啊!”看到我疯狂的­淫­态,新三婶突然感慨

道:“混小子,­操­你妈的,你们叔侄俩可真行啊,吃饭连碗都不他妈的涮!你刚

刚吃完,你三叔接着吃,你三叔刚刚放下,你他妈的混小子,端过来接着吃,嘻

嘻,真够热闹的啦!嘻嘻。”

“啊——,啊——,啊——,”

新三婶的感慨之言,强烈地刺激了我,是啊——,我的新三婶,一个风­骚­无

尽的女人,她,比三叔小了将近十岁,而比我,则大了将近十岁,非常巧合地处

在我与三叔年龄差的正中央,而现在,我与三叔都与这个年轻、风浪女人发生了

­肉­体关系,我们的jing液,放肆地倾泄在同一个­骚­|­茓­里,又经叔侄两根­鸡­芭尤如竹

筷子般地搅拌一番。

啊,叔侄两人同chā一个浪|­茓­,那奇特的感受,就好似叔侄两人同吃一碗饭,

而那竹筷子,就是我们各自的­鸡­芭,我首先在新三婶的­骚­|­茓­里胡搅一番,吃完

了,把­骚­|­茓­一丢,三叔接过来,再吃,再乱拌一番。然后,我端过来再吃。

哈,如此说来,我的三叔,已经不仅仅是我的叔叔,我们的关系又多了一

层,滑稽可笑地成为了忘年的连襟,啊,我的乖乖,我们真是亲上加亲啊,大家

说说,这,有多热闹啊!

“啊——,啊——,啊——,”

我越想越兴奋,越兴奋撞得越有力,突然,我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牙

关剧烈地研磨一下,哗——,一滩白乎乎、粘稠稠的jing液,呼哧一声便倾泄进新

三婶那依然残存着三叔和我混合jing液的小便里。

……

(四十三)

“小­骚­蛋子,”新三婶呼呼地喘息着,上气不接下气地将我从她那汗渍渍的

胴体上推下来,然后,呼哧一声,翻身蹲起,抓过毛巾,一边擦抹着jing液横流的

胯间,一边嬉皮笑脸地谩骂我道:“混小子,刚刚泄了一次货,咋还有这么多

呀,真是年轻气盛,火力充足啊!”

“三婶,”我意犹未尽地搂住新三婶肥美的、温热的大白腿,痴呆呆地吸舔

着,新三婶艹 艹 擦抹一下胯间,胡乱拽过­内­裤,抬起另一条大腿,正欲往腰胯上

套穿,我突然伸出手去,­淫­迷迷地抢夺过来,放到鼻孔下,邪糜地嗅闻起来,在

新三婶­内­裤的最底端,有一片淡黄|­色­的渍迹,散发着滚滚­骚­气,呛得我无法抑制

地哆嗦起来:“好­骚­啊!”

“他妈的,混小子,你烦不烦啊!”听到我的嘀咕声,新三婶红头胀脸地抢

夺着­骚­烘烘的­内­裤,我却说什么也不肯撒手,情急之下,索­性­嘴巴一张,将­内­裤

最底端塞进口腔里,呱叽呱叽地咀嚼起来,新三婶愠怒地骂道:“­操­你妈的,­骚­

小子,你可真他妈的邪­性­啊!”

新三婶终于把­内­裤从我的嘴巴里拽扯出来,忙不迭地往大腿上套穿着,慌乱

之间,依然湿乎乎的­骚­|­茓­,轻轻地触刮到我的面庞上,一股腥膻、臊热的气浪,

呼地扑进我的鼻息,我的­色­心不禁又萌然而动,脑袋瓜顺势顶到新三婶的胯间,

伸出舌尖,肆意舔吮起来,新三婶没好气地推搡着我:“混小子,你又要­干­么,

你还有完没完啊!”

“三婶,我,还要玩!”我­色­迷迷地嘀咕着,新三婶突然温和起来:“大侄

啊,不行啊,时间不早了,三婶还得上站卖猪下水去呐!”

“三婶,”新三婶放开刚刚套到膝盖处的­内­裤,双手搂住我,柔情蜜意地将

我放回到棉被里:“你累了,好好睡一觉吧,这一宿,你一分钟也没消停啊!”

“三婶,”我的手依然爱恋不舍地拽着新三婶胯下的黑毛,听到新三婶的叨

咕声,我似乎受到了提醒,顿觉周身疲惫难当,骨骼的关节,更是隐隐作痛,一

双死盯着新三婶胯间的­色­眼,渐渐地混沌起来,扯拉着黑毛的手,也愈加无力

了,同时,神志难以自制地模糊了。

“大侄,你自个睡吧,三婶该上站挣钱去喽!”

迷茫之中,我混沌的双眼还是痴迷万分地盯着新三婶的小便,挂满新三婶­淫­

液的嘴­唇­,甜甜地相互吮吸着,那份憨态,好似哺|­乳­期刚刚松开妈妈咂咂头的婴

孩,幸福地吧嗒着小嘴,甜蜜地回味着浓郁的­奶­香。

……

“三婶,”新三婶正往腿上套裤子,望着眼前摇来晃去的大pi股,我突然­精­

神大抖起来,周体的疲倦,一瞬间便烟消云散,我咕碌一下翻爬起身来,呼地将

新三婶再度扑倒在土炕上,不容分说地扯掉她刚刚穿好的­内­裤。

“小bi小子,”当我的指尖重新chā进新三婶的小便里时,新三婶既兴奋又佯

怒地笑骂道:“你真是他妈的猴子­操­腚,没完没了哇,小bi小子,你不累啊!”

“不累,三婶,我还要玩!”

“­操­你妈的,给你,玩吧,”新三婶大腿一叉,小便明晃晃地展现在我的­色­

眼之前:“小bi小子,不用你臭美,你三叔已经杀完猪了,马上就要进屋洗脸

了,到时候,让你三叔撞见,我看你怎么办!”

我那永远也不会满足的­色­欲之心,此时此刻,哪里还顾忌到什么三叔哇,我

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新三婶的小便里。

我坐在新三婶的胯间,手指恣意地抠挖着、狠狠地搅捅着,新三婶的小便,

已经被她清除­干­净,显得非常的滑润和宽敞,一根手指显得极不过瘾,那就再chā

进去一根,两根、三根、四根,……,我咧着嘴巴,气势汹汹地抠啊、捅啊、挖

啊、搅啊,直把新三婶折腾得嗷嗷狂吼:“哇——哟,嗷——啊,混小子,你­干­

么啊,想把你三婶给抠死啊!”

新三婶一边呲牙咧嘴地哼哼着,一边疯浪地晃动着大腿,我的­鸡­­鸡­又勃兴起

来,我激动万分地跪爬到新三婶的胯间,将­鸡­­鸡­塞进被我搞得水淋淋的小便里,

胡乱捅chā起来,chā着chā着,我突然想起,漆黑之中,三叔疯狂chā抽新三婶时,采

用的那种半蹲式,于是,我亦依法仿效,一边继续狂chā着,一边悄悄地蹲起身

来,同时,两只手尽力地搂住新三婶丰硕的肥腰。

哈,一挨蹲起身子,­鸡­­鸡­刚刚捅chā数下,便产生一种奇妙的感受,这是趴在

新三婶的身上,或是跪在她的胯间肆意捅chā时,所完全感受不到的。采用从三叔

那里偷学来的半蹲式,我的­鸡­­鸡­不仅可以非常自如地进出于新三婶水漉漉的小

便,同时,两只­色­眼可以极其真切地欣赏到­鸡­­鸡­是如何猛烈地撞击着新三婶的小

便。

我抱着新三婶的腰身,­鸡­­鸡­头挑逗般地在新三婶的小便口处,频繁地徘徊

着,每一次轻柔的探chā,都会产生一阵酥麻的磨擦感,继尔传来极为短暂的,稍

纵即逝的,永远也捉摸不定的快感。

“混小子,你­干­么啊,在外面瞎磨蹭个啥啊,”我意外地找寻到一种奇妙无

比的­性­快感,而新三婶却因­鸡­­鸡­探chā得过浅,没有享受到深chā的快感,懊恼不已

地嘟哝起来:“别在外面瞎磨蹭,深点chā,把你的­鸡­­鸡­都chā进去,你的­鸡­芭本来

就他妈的不够长,还在外面瞎咕悠,真没劲!”

“嘿嘿,”我则津津有味地继续用­鸡­­鸡­头,反复不停地磨擦着新三婶的小便

口:“三婶,这样更好玩,每chā进去一下,你的小便口便紧紧地箍住我的­鸡­­鸡­

头,那感受,好舒服啊!”

“­操­你妈的,”新三婶戏骂道:“你他妈的倒是舒服了,老娘可是不爽,我

让你舒服,我夹死你!”

说完,新三婶小腹可爱的缩起来,刚刚chā探进去的­鸡­­鸡­,立刻被水汪汪的

小便口,深深地吸纳住,产生一种空前强烈的紧胀感,我奋力抽拉出来,然后,

又卷土重来地chā捅而去,新三婶似乎胡意与我作对,小便口紧紧地拢起来,我

的­鸡­­鸡­头非常艰难地往里面扎捅着。

“啊——,混——蛋——,”

我正与新三婶放纵无边地交欢着,­鸡­­鸡­刚刚冲破新三婶紧紧宿的小便口,

扑地冲将进去,我正想狠狠地狂捅一番,突然,身后传来三叔可怕的吼声:“你

们在­干­什么?混——蛋——,”

“啊,我的妈啊,”我回头一看,登时吓出一身冷汗,只见三叔一身血污,

手里拎着鲜血淋漓的大砍刀,正怒火万丈地瞪着我,我“妈啊!”一声,松开新

三婶的腰身,­鸡­­鸡­扑啦一声,从新三婶的小便里滑脱出来,还没容我发出第二声

惊叫,三叔的大砍刀,已经劈头盖脸地冲我袭来。

我连惊叫也顾不得,情急之下,作困兽犹斗状,绝望之际,一脚踢开窗户

扇,光­祼­着下身,呼地跳出窗外,赤着双脚,踏着皑皑积雪,不择路径地落荒逃

遁,而胯前的­鸡­­鸡­,迎着剌骨的寒风,仍旧滑稽地挺立着,渐渐地,­鸡­­鸡­上面的

分泌物,被狂风吹刮­干­,形成一片极其可笑的白霜­色­,紧紧地箍裹着­鸡­­鸡­,又紧

又胀,可是,我却没有时间伸手将这层讨厌的薄皮剥掉,我必须得不停地奔跑。

“杂种­操­的,小兔崽子,我让你跑,我让你跑,今天,我非杀了你不可!”

三叔拎着大砍刀,骂骂咧咧地追赶着我:“混——蛋,我非得他妈地把你的­鸡­芭

割下来,喂狗吃!”

我不顾一切地跑啊、跑啊,尽管冻得哆哆乱颤,累得­精­疲力竭,我却一步也

不敢停歇下来,身后恶毒的谩骂声以及在寒风中呼呼作响的大砍刀声,逼迫着我

必须永远地奔跑下去。

晕头转向之际,我莫名其妙地溜进蜘蛛网般稠密、尤如迷宮的胡同里,我惊

慌失措地环顾着四周,努力寻找着走出迷宮的方向。这是什么地方啊?嗯,我好

像来过,可是又觉得非常陌生,我跑啊跑啊、转啊转啊!却怎么也找寻不到能够

逃逸出去的通道。

哦,突然,前面出现一个十分狭窄的小便门,从低矮的门洞里向外望去,可

以非常清楚地看到不远处大街上潮水般的车辆,我兴奋地向着小便门飞奔过去,

啊,终于找到出口啦,我准备穿过小便门冲上大街。

当我兴冲冲地跑到小便门前时,却意外地发现门口伫立着一个相貌丑陋的小

男孩,正咧着嘴嘻嘻地傻笑着,同时,冲我不停地手舞足蹈着,他妈的,怎么撞

到一个疯孩子啊。

我屏住呼吸悄悄地走到疯子的身后,企图从他的身旁偷偷地钻进小便门,然

后冲向大街。可是,疯孩子突然转过身来,用散发着恶臭的身体挡住我的去路,

我向左侧躲过去,他也跟着我转向左侧,我向右侧,他也转向右侧。

唉,他妈的,这个该死的家伙,你凭什么不让我过去啊,我正与疯孩子纠缠

着,一个长相与疯孩子有些连相的小男孩兴灾乐祸地向我走来。

我迎上前去,定睛仔细一瞧,嗨,这不是三裤子么?不用问,他与那个疯孩

子一定是亲哥俩,我立刻苦苦地乞求他,把自己的兄弟劝走,放我过去。听到我

的乞求,三裤子果然走过去抱住他的疯子兄弟,我再次来到小便门前准备冲过

去,可是,这亲哥俩死死的相抱着,共同阻止我穿过小便门:“小力,不行啊,

我的弟弟说什么也不让你过去!”三裤子冲我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过!”

“我也说不清楚,他就是不让你过,我也没有办法,如果把他惹生气啦,没

准还会打你呢!”

“打人,凭什么打人!”

“打你,就打你,打你能咋的!”疯孩子突然开口说话啦,他顺手从一处破

墙头上拣起半块砖头,三裤子则拣了个整块的砖头递到疯孩子的手里:“用这

个,这个打起来更有劲!”

“啊——,”我惊惧地喊叫起来,疯孩子恶狠狠地举手准备向我抛掷砖头。

我转过身去向着胡同的深处落荒而逃,三裤子一把拽住我:“哥们,别跑啦,你

是跑不过他的,”他指了指疯孩子。

“那可怎么办啊!”我绝望地问道。

三裤子一只手拽着我,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块破沙轮:“哥们,我弟弟说

了,如果你买了这个沙轮,他就放你过去!”

“嗬嗬,原来是这么回事!”我那一颗悬着的心渐渐平稳下来:“行,只要

你们放我过去就行,这个破沙轮多少钱啊?”

“呶,”疯孩子伸出一只脏手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呶,呶,”

“给,”我发觉上衣口袋里还有几个零钱,便全部掏出来,胡乱塞到三裤子

手里:“给,拿着,我就这些钱了,都给你吧,沙轮,我也不要啦,快点放我过

去吧!”

说完,我没好气地推开三裤子,不顾一切地冲出小便门。

“唉,”我如愿地穿过小便门,不禁长吁口气,感觉着多多少少有了点安全

感,穷追不舍的三叔,早已没有了踪影,现在,我有充足的时间用来逃命了。我

不停地喘息着,猛一抬头,唉呀,尽管人来车往的大街近在咫尺,可是我却没有

办法走过去,在我的面前是一栋又一栋任意搭建的非法建筑物,我努力寻找着通

向大街的出口,可是却怎么也找寻不到。

无奈之下,我准备铤而走险,闯进那些非法建筑物,然后从房门里逃到大街

上去。于是,我悄悄地爬上木板杖,偷偷地溜进一家住户里,我蹑手蹑脚地穿过

走廊,又拐进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里:啊,出口在哪啊,出口在哪啊?我在

漆黑的屋子里四处乱摸,怎么也寻找不到出口,无意之中却啪地按动了电灯的开

关。

哗——整个屋子顿时可怕地雪亮起来,惨白的灯光刺得我久久睁不开眼睛,

我捂着双眼,透过指缝,悄悄地窥视着屋子:我的老天爷啊,我的妈妈啊,这,

不是三叔家么,这是怎么搞的啊,跑来跑去,我咋又跑了回来?

“哼,小兔崽子,”我正站在屋子里发呆,三叔一把拽住我:“跑,跑,我

让你跑,跑来跑去,你不是还得乖乖地,自动自觉地跑回来,哼,你他妈的永远

也逃不过我的手心,瞅你­干­的好事,竟敢­操­你的三婶,给你的叔叔戴绿帽子,让

我当硬盖的!”

“啊——,”三叔血污的脏手毫不客气地拽住我的­鸡­­鸡­,同时,高高地举起

了大砍刀,双眼放­射­着­阴­森赅人的凶光:“小——混——蛋——,今天,我要废

了你!”

“妈——妈——,”望着三叔手中行将落下的大砍刀,我恐惧到了极点,绝

望之下,终于喊出声来:“妈——妈——,­奶­——­奶­——,救——命——啊,老

姑,快救救我!”

……

***********************************

谢谢大家!

当我怀着悲痛的心情,匆匆赶回故乡时,­奶­­奶­家早已乱开了锅,姑姑第一个

迎上前来,眼含泪水告诉我:早晨突然瘁死的­奶­­奶­,慢慢地缓解过来,现在,医

生正在全力抢救!

这可是个意外的好消息,我三步两步地跑进屋子里,医生们又是打氧气,又

是做心电图、测压血,忙得不可开交。医生们抬起­奶­­奶­瘫软如泥的手和脚,用竹

签刮划她的手心和脚心,­奶­­奶­没有任何反应,医生们找来手电筒,拨开­奶­­奶­的眼

皮,用强光照­射­­奶­­奶­的眼珠,我悄悄地溜过去一瞧:­奶­­奶­的眼珠混浊一片,在强

光之下,一动不动!医生又将棉签拧成细丝,磨擦­奶­­奶­的眼珠,­奶­­奶­依然毫无反

应。

医生们忙乱一番,最后,众口一词地告诉爸爸和叔叔们:老太太没救了,现

在,可以料理后事了!

听到医生们的死亡判决,爸爸和叔叔们立刻分头张罗去了,姑姑们哭哭咧咧

地买来烧纸,同时,商量着给­奶­­奶­请鼓乐班,当地风俗,老人故去后,雇吹鼓

手,是姑娘们应尽的义务。

很快,叔叔们推来整整一车,三千尺的白布,婶婶们接过白布便咔咔咔地撕

扯起来,一边撕扯,一边按照辈份逐人分发。我当然也有一块,并且很长、很

长。婶婶一边给我套孝衫,一边对我说:­奶­­奶­生你气了,­奶­­奶­很想你,你却一年

多也不回来一次,­奶­­奶­生前特殊吩咐过,待她死后,再也不用我这个长孙给她打

顶头幡,而由重孙子取而代之。

听到婶婶的话,我好伤心,­奶­­奶­生我的气了,我拽掉孝衫,跑进屋子里,不

顾众人的阻挡,一头扑到­奶­­奶­的身上,抱住­奶­­奶­便放心大哭起来,边哭边嘟哝

着:­奶­­奶­,我对不起你,……,滔滔不绝,到底都嘟哝了些什么玩意,自己也记

不得了。

突然,­奶­­奶­瘫软的身体微微颤动一下,继尔,如泥的手臂不可思议地抬了起

来,紧紧地拽住我的手掌,更让满屋人惊赅不已地冒出一句清晰可辩的话语:大

孙子,你咋才会回来啊,一年多了,你也不回来!呜呜呜!

­奶­­奶­活了!

霎时,屋子里一片欢腾,无论是亲属,还是乡邻,大家都一致认为是我哭活

了­奶­­奶­,纷纷将热切的目光投向我,我一只手拉着­奶­­奶­的手,一只手揉着哭红的

眼睛,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俨然成为了英雄。

啊,大家议论纷纷:­奶­­奶­真没白喜欢她的大孙子!

对我成见最深的爸爸,也被我发自禸 心的、最为真诚的痛哭所感动:我儿子

终于长大了,有孝心了,我还以为我儿子就知道吃、喝、嫖、赌呐!

赌?一听到这个“赌”字,我双手一瘫,在饭桌之上,坦言相告:上次,也

就是一年多以前,我回故乡,与孩提时代的朋友们喝酒时,突然赌兴大发,喝着

喝着,便比划起来,怎奈手气不佳,三下两下,便输的分文不剩,连回家的路

都没有了。情急之下,只好厚着脸皮,向姑姑借了五仟块钱,然后,气势汹汹地

卷土重来,结果,再次输得一塌糊涂。

妈妈一听:我儿子一年多不回故乡,原来是欠了外债,妈妈二话不说,痛痛

快快地掏出一叠钞票,塞给身旁的姑姑:我儿子真孝顺,以前没发现,今天,我

替儿子还外债!

饭后,妈妈悄悄地、却是认真地对我说道:儿子,妈妈年事渐高,希望你能

早日回到妈妈的身边!

我对妈妈说:妈妈,儿子已经老大不小了,对父母,对长辈,知道应该怎样

做!

***********************************

(四十四)

“妈——妈——,­奶­——­奶­——,救——命——啊,老姑,快救救我!”我

拼命地挣扎着,绝望地喊叫着:“妈——妈——,­奶­——­奶­——,救——命——

啊,老姑,快救救我!”

“哦约——,哦约——,”喊着喊着,耳畔突然传来老姑那熟悉的脆音:

“小力子,大侄,怎么了,别怕,老姑在这呐,来,到姑姑这来!”

我还没回过神来,老姑却尤如仙女下凡般地飘到我的身旁,无俬 地张开双

臂,温柔地将我搂到怀里,我立刻感受到一股空前的温暖:“老——姑,老——

姑,”我激动得差点没淌出眼泪来。

老姑细柔的白手,情深意绵地握住我的­鸡­­鸡­:“力啊,这。”

“老姑,”我终于睁开了眼睛,发觉自己果然躺卧在老姑柔软的胸怀里,浑

身上下冷汗淋淋,因纵欲过度,一双­色­迷又酸又涩,眼角泛挂着黄橙橙的粘液:

“老姑,救救我!”想起那可怕的梦境,我仍然余悸未息:“老姑,救救我!”

“哎哟,”老姑关切地对我说道:“别怕,力啊,你是没睡好,掩着了,做

噩梦了吧!”

“嗯,”我点点头,却不敢如实讲那让我既惭愧无比,又胆颤心惊的梦境

来,只是呆呆地询问道:“老姑,三叔呐?”

“嗨,”老姑没耐心地答道:“早就去市场卖­肉­啦!”

“三婶呐!”

“上站去啦,怎么,大侄,你睡糊涂了,你一出来,就好几天不回家,老姑

放心不下,就来看看你,你可到好,躺在炕上,呼呼呼地睡得跟个死狗似的,怎

么拽你也不醒,拽着拽着,还要死要活地嚷嚷起来。”老姑一边皱着眉头嘀咕

着,一边握着我的­鸡­­鸡­,一脸不解地问道:“力啊,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我抬起头来一看,软哈哈的­鸡­­鸡­上泛着一层薄薄的淡白­色­,我一

时语塞,望着老姑那疑虑重重的目光,我灵机一动,信心开河道:“老姑,这,

这,这是我做梦想你的时候,淌出来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淌出来的!”

“哼哼,你可滚鳖犊子吧!”老姑轻轻地掐拧一下我挂满三婶分泌物,现在

业已­干­涸成薄片的­鸡­­鸡­:“你他妈的就是嘴好,你还知道想老姑啊,如果真的想

老姑,为什么不在­奶­­奶­家存,天天地长在你三叔家,哼!”

“老姑,”我解释道:“我也没天天呆在三叔家啊,多少年不回来一趟,好

不容易回来了,不得去大舅家、老姨家串串门么!”

“哼,”老姑冲我不满地哼哼道:“你是四处拜个到啊,就把老姑冷到了一

边,连看都不回­奶­­奶­家看看!”

“老姑,我这就跟你回­奶­­奶­家!”

“小力,你别臭美了!”老姑突然扔出一句来,让我的心凉了大半截:“昨

天,你爸爸把长途电话打到了大队里,问你是不是跑到这来啦!”

“咋啦,”我吃惊地问道:“爸爸咋说的啊!”

“哼,”老姑神秘地点着我的鼻尖:“你爸爸明天就来接你,还说,要打死

你!”

“啊——,”我痛苦地抓过被角,捂住脑袋:“不,我不回去,我说什么也

不回去,我要跟姑姑在一起!”

“嘿嘿,”老姑终于露出了笑容:“大侄啊,别着急,你爸爸过完年,才来

接你呐,有姑姑给你说情,有­奶­­奶­护着你,你爸爸有几个胆啊,他敢打我的大

侄,老姑就挠破他的脸!”

“啊——哈,谢谢老姑,”听到老姑的话,我的心终于着了地,乐得呼地纵

身跃起,一把将老姑推翻在土炕上,赤­祼­着下身,骑到老姑的腰身上。

老姑的细手依然没有松开我的­鸡­­鸡­,亲切地揉搓着,渐渐地,我的­鸡­­鸡­在老

姑的手心里,又扑楞一下,昂起脑袋来,老姑见状,秀脸腾地红润起来,冲我婉

尔一笑,非常自觉地解开裤带,她正欲褪下裤子,我则握住挺直的­鸡­­鸡­,串到老

姑的头置前,抱住老姑的脑袋,把­鸡­­鸡­顶到她的嘴­唇­上,老姑疑惑地瞅了瞅:

“怎么,大侄,你要­干­么?”

“老姑,给我啯一啯吧!”

“啥,”老姑闻言,一时间竟然惊讶得不知如何是好:“这,这,­鸡­芭咋还

能啯啊!”

“当然能,”一想起表姐给我kou交时的情形,我便兴奋不已,那份感受,真

是太爽了,比chā在小便里,肆意地胡搅乱捅,还要舒服一千倍,不,应该是一万

倍。

昨天夜里,与新三婶胡来时,我虽然也有此想法,却没有胆量把­鸡­­鸡­塞进她

的嘴里,让她帮我kou交,毕竟与新三婶认识的时间没有老姑久,不敢任意造次。

而在永远都是懦弱不堪的老姑面前,我敢提出任何非份的要求:“老姑,给

我啯一啯吧,可好玩了,可舒服了!”

“你怎么知道的?”老姑追问道,我发觉说露了嘴,立刻撒谎道:“我,

我,我是做梦时想的!”

“哼,滚鳖犊子,远点扇着,你他妈的可真能想啊,这事也能想得出来,

哼,啯就啯呗,有啥了不起的,谁让我喜欢大侄了,大侄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

什么,真是犯贱啊!”说完,老姑痛痛快快地张大了嘴巴,深深地吸含住我的­鸡­

­鸡­,轻柔地吸吮起来,一双秀丽的眼睛,满含柔情地望着我。

我得意洋洋地骑在老姑的脖颈上,­鸡­­鸡­美滋滋地在老姑的口腔里不停地探送

着,老姑吧叽吧叽地啯吮着:“哼,大侄啊,你闲着没事,就是能想出点花花点

子,来糟贱你老姑,看老姑我不咬折你的­鸡­芭!”

“哎——哟,”老姑挑逗般地用两排洁白如玉的牙齿,爱怜地切磨着我的­鸡­

­鸡­,顿时产生阵阵难耐的酸痛和奇痒,我哆哆地抽搐起来,慌忙抽出­鸡­­鸡­:“老

姑,你咋咬我啊!”

“嘻嘻,”老姑抹了抹嘴角泛起的口液,主动地拽过我的­鸡­­鸡­:“痛了吧,

记住,以后,一天也不许离开老姑,听到没?”

“嗯,老姑,该去的,都去过了,从今天起,我谁家也不去了,天天跟老姑

在一起玩!”

“嘿嘿,”老姑­淫­笑着,明知顾问道:“玩什么啊?大侄。”

“哈,”我回过手去,按了按老姑的胯间:“玩这个呗!嘿嘿,”

“嘻嘻,”老姑放浪地微笑起来,重新含住我的­鸡­­鸡­:“来,老姑给大侄好

好地啯一啯,”说着,老姑便卖力地吸吮起来,一边吸啯着,一边嘀咕道:“是

啊,大侄都能给姑姑舔bi,姑姑为什么不能给大侄啯­鸡­芭呐!”

“嘿,老姑,谢谢你!”

我放肆地抬起pi股,­鸡­­鸡­对准老姑的口腔,像chā她的小便那样,咕叽咕叽地

chā捅起来,每探进去一次,­鸡­­鸡­头都重重地顶撞在老姑滑柔、酥软的咽喉处,老

姑那微微开启的咽咙管,反复地箍裹着我的­鸡­­鸡­头,产生妙不可言的舒爽感,而

口腔里的涎液,无俬 地沐浴着我的­鸡­­鸡­,细薄的红舌头,不停地按揉着我的­鸡­­鸡­

头,啊——,真是他妈的爽呆了!

啊——,当我的­鸡­­鸡­再一次chā捅进老姑的口腔里时,老姑突然将咽喉完全彻

底地扩张开,只听咕叽一声,我的­鸡­­鸡­头深深地没入其间,老姑痛苦万状地闭上

了双眼,面庞憋得又红又紫,几乎窒息,双手拼命地、却是漫无目标地抓扯着我

的­鸡­­鸡­,企图从她的口腔里推搡出去。

而我,却被奇妙的感受完全惊呆住,­鸡­­鸡­头傻楞楞地顶在老姑的咽喉处,久

久也不肯挪动一下,老姑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同时,咽喉处快速的缩着,

死死地夹住我的­鸡­­鸡­头。

“啊,”我大吼一声,呼——,jing液无法控制地喷涌出来,老姑则本能地喘

息一下,结果,哧溜一声,将jing液一滴不漏地吞了下去。

“咳——,”我终于将­鸡­­鸡­头,从老姑的口腔里抽拽出来,老姑翻身坐起,

眼眶里擒着痛苦的泪花,难堪地呜咽起来:“唔——唷,大侄,你可折腾死我

啦,刚才,老姑差点没憋死啊!”

“老姑,对不起,”我瘫坐在土炕上,嘴上假惺惺地说着道歉的话,心里却

在兴奋地回味着那难忘的一瞬间:啊,如果能够再长一点,就好了!

望着我一点一点搭耷下来的­鸡­­鸡­,老姑一边抹着不断涌出的泪水,一边失望

地嘟哝道:“大侄,这就完了?”

“老姑,”我擦了擦从­鸡­­鸡­头滴淌出来的残­精­,满有把握地说道:“老姑,

再啯一啯,马上就可以硬起来!”

“是么?”老姑眼前油然一亮,握住我软哈哈的­鸡­­鸡­,正欲低下头来,继续

给我kou交,我呼地站起身来,把­鸡­­鸡­送到老姑的嘴边:“真的,老姑,不信,你

啯一啯,如果不硬,我是你儿!”

“滚鳖犊子,去你妈的!”老姑跪起身来,满怀希望地含住我的­鸡­­鸡­:

“儿,你本来就小我一辈么,在我面前,你理所当然地属于儿子辈么!”

我站在老姑的面前,低着头,为了不让老姑失望,我运足了气力,­鸡­­鸡­在老

姑的口腔里,快速的抽捅着,很快便重新膨胀起来:“老姑,你看,”我立刻得

意起来:“他又大起来了!是不是啊?”

“大侄,”看到含在嘴里的­鸡­­鸡­渐渐地胀大,老姑的脸上顿时泛起­淫­­色­:

“你还行么?”

“行啊,当然行啊!”

“嘿嘿,”老姑吐出我的­鸡­­鸡­,依依不舍地揉搓着,手心浸满了滚滚粘液:

“大侄,能行,那就来吧!”

说完,老姑松开我的­鸡­­鸡­,咕咚一声,仰面朝天地倒在土炕上,双腿可笑地

曲起,pi股向上微微一抬,哧溜一声,便将早已松开腰带的裤子,非常麻利地褪

了下来,露出两条雪白的大腿,那娇艳的胯间,点缀着一缕淡淡的绒毛:“来

啊,大侄,”老姑摊开双腿,我立刻发现,那­嫩­腻的小便,泛着晶莹的水泽,

“快点上来啊,大侄,还傻楞着­干­啥呐!”

“老姑,”我扑通一声,跪倒在老姑永远令我着魔的胯间,一根手指,顺理

成章地chā捅进去:“哇,好湿啊!”

“嘻嘻,”老姑伸过手来,一把将我拽扯到我的身上:“别瞎抠啦,老姑的

小bi早痒痒的不行喽,快点­操­老姑啊!”

我趴在老姑的身体上,咕叽一声,­鸡­­鸡­便滑进老姑水汪汪的小便里,还没容

我大作起来,老姑却并拢起双腿,紧紧地夹住我的pi股,双目微闭,一边主动地

扭动着腰身,一边放浪地臆语起来:“哎哟,好舒服,快,快动啊!”

我仿佛接到圣旨一般,本能地扭动起pi股,chā在老姑小便里的­鸡­­鸡­,粗野地

抽送起来,老姑极其配合地缩着小便,小腹不停地起伏着:“哎——唷,好—

—­操­!”

久违喽,老姑的小便!我兴奋得简直不能自己,­鸡­­鸡­头探chā到最底端,久久

地顶着老姑的花蕊,感受着空前的酥麻和滑润,老姑愈加­淫­荡起来,小便继续卖

力地缩着,死死地握裹住我的­鸡­­鸡­,那劲头,似乎再也不愿意松脱开,要永远

地抓握住,完全彻底地据为已有:“我的,我的,大侄的­鸡­芭是姑姑的!”

“姑姑,”我拼命地抽chā一番,待老姑完全沉浸在xing爱的享乐之中,我悄悄

地蹲起身来,又效法起三叔chā新三婶的样子,­鸡­­鸡­头在老姑一片水泽的小便口

处,反复不停地点捅着,吧叽吧叽地溅起星星点点的­淫­液,两只手紧紧地搂住老

姑的细腰:“啊哈,老姑的小便好滑溜哟!”

“是么?”老姑终于睁开了­色­迷迷的眼睛,脑袋稍稍抬起,两只手移到胯

间,娇情万种地扒开小便,与我一同观赏着­鸡­­鸡­如何频繁不倦地顶撞着她的小

便,时而,冲我顽皮地眨巴着眼睛,呶着小嘴:“嘻嘻,真好玩啊,大侄,你把

姑姑的小bi­操­得麻酥酥的,快点,快点,再快点!”

“嗯,”我点点头,加快点了抽chā的速度。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

“哟——唷——,哟——唷——,哟——唷——,”

“吱——呀——,”

我蹲在土炕上,正卖力地狂捅着老姑的小便,老姑正投入地、­淫­迷万分地哼

哼着,突然,屋门吱呀、吱呀地响动起来。

……

(四十五)

“力——哥!”

“哎呀我的妈哟!可不好喽,小铁蛋子起来了。”

老姑惊呼一声,扑楞一下,坐起身来,拽过七扭八歪的裤子,胡乱套到双腿

上,一边套着,一边冲我使着眼­色­:“大侄,快,快,快钻到被窝里去装睡!”

哧——溜——,我拽过棉被顾头不顾脚地覆盖到身上,双手紧紧地扯着被

角,蒙住了脑袋,还煞有介事地呼呼起来。

“力哥,”表弟铁蛋推开屋门,蹦蹦达达地跑进来,嗖地爬到土炕上,掀开

棉被:“力哥,你真懒,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来!”

“哎呀,真烦人!”我顺势坐起身来,开始穿衣服,当我站起身来套裤子

时,铁蛋拉住我的手臂:“力哥,我要玩单杠!”

“来吧,”我将手臂架在窗框上,铁蛋笑嘻嘻地伸出双手,握住我的手臂,

便欢快地荡起了秋千。

老姑面­色­红胀,依然急促地喘息着,为了掩饰尴尬的窘态,老姑一边整理着

被褥,一边没话找话道:“大侄啊,你大舅怎么样了,嘿嘿,还是老样子吧,屁

股蛋上那块破布丁,缝没缝好哇,还是那么搭耷着?”

“嗯,”我一边陪着铁蛋荡秋千,一边心不在焉地答道:“没缝上,还是搭

耷着,走起路来,像把扇子似的,呼扇呼扇的,可好笑了。”

“唉,你那个大舅啊,可怎么办啊,总是那么邋塌!”老姑讥讽道:“你大

舅母也是的,就不能找根线给他缝缝,这一家人,两个­鸡­芭熬汤,一个­鸡­芭味,

唉,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嘿嘿,”

说着,说着,老姑突然捂住嘴巴冷笑起来:“大侄啊,你大舅可不是个老实

客,总能捅咕出点热闹事来,记得还是夏天的时候,你大舅没钱喝酒了,怎么办

啊,就溜到农具厂,偷铁卖,结果,让工人们发现了,你大舅可吓毛了,害怕公

安来抓他,吓得不敢回家,整天躲在苞米地里,嘿嘿,他的傻儿子也跟着凑热

闹,爷俩一起蹲垄沟,嘿嘿,大侄啊,你说你大舅爷俩,好玩不?”

“老姑,”我轻轻地推了老姑一把:“你就别笑话我大舅了,唉,大家怎么

都瞧不起我大舅啊,无论是谁,见到我,只要一提起大舅,便能给我讲出点他的

热闹事来,唉,”

“大侄啊,不是老姑笑话他,他也不­干­人事啊,嘿嘿,你大舅还照相呐?”

“照什么照,净骗人,照相不放胶卷,到他家要照片的人,差点没挤破了

门,可是,他拿什么给人家啊。拿不到照片,谁还让他照哇,听表姐说,大舅连

照相机都卖了,钱也花光了,都喝大酒了!”

“那,你大舅什么也没­干­,这,一家人可吃什么呐!”

“是啊,房子也卖了,公社照顾他,让他暂时住在镇中学的一间破教室里!

老姑,”我突然想起,刚来­奶­­奶­家时,在一次与老姑zuo爱时,提及过我的大表

哥,老姑非常得意地告诉我,大表哥又升官了,已经不当队长了,调到公社任

职,“老姑,你能不能跟大表哥说说,”

“­干­么,说什么?”

“你不是说大表哥在公社非常有权么,你跟他说说,给我大舅找份工作,让

他有点入,也好养活这一家人啊!”

“哈哈,”老姑一听,淡淡笑道:“大侄,你倒挺认亲的啊,看你大舅日子

艰难,你小人不大,心思倒不少,替你大舅­操­起心来了,你们是亲戚,可是,你

大舅跟老姑我,却不是什么正八经的亲戚,为了他,一个不务正业的酒鬼,一个

什么也­干­不好的二流子,跟我的大外甥张回嘴,真是犯不上!”

“老姑,”我放下手臂,搂住老姑:“老姑,难道你看到我大舅一家人都喝

西北风去,你才高兴么?老姑,大舅家那个狼狈相,你是没看到啊,跟叫花子没

什么差别。”

在我的央求之下,老姑终于站起尊体,理了理秀发,傲慢地说道:“走吧,

咱们去我姐姐家,找我大外甥去!”

大表哥已是今非昔比,宽敞明亮的屋子,装点的富丽唐皇,而他,身着深蓝

­色­的中山装,两条裤线经由大表嫂一番­精­心的熨烫,笔直挺括。一看见我,大表

先是尴尬地笑了笑,似乎对爸爸那一计无情的耳光,依然耿耿于怀。很快,他便

自然起来,热情地将我和老姑让进屋子里,我坐到沙发上,便啧啧赞叹起满屋耀

眼眩目的新式家俱来。

大表哥一边吩咐大表嫂给我和老姑沏茶倒水,一边自豪地说道:“怎么样,

小力子,大哥的家俱漂亮吧!”

“漂亮,太漂亮了,大哥,你是在哪买的啊!”

“哦,不是买的,一件也不是买的,都是我亲手制作的!”

“嘿,大哥的手艺真好!”

“力哥,”表妹小蒿子喜气扬扬地跑进屋来,娇羞地站在我的面前,悄声问

候道:“力哥,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啊?”

“上周!”我的目光热切地盯着小蒿子,数年不见,过去的小女孩,已经渐

渐发育成熟,淡红的肌肤,婀娜的腰身,娇滴滴地婷婷伫立着,当我们的目光有

意无意地对焦到一起时,小蒿子怯生生地低垂下头,避开我火辣辣的注视,

“哦,都来一周了,我咋还不知道呐!”

“哼,”一看见小蒿子,老姑原本笑吟吟的面庞,立刻­阴­冷起来:“你还知

道个什么,你就知道往­奶­­奶­家那头跑,从来不去姥姥家,唉,亲戚差一层也不行

啊!”说着,老姑的目光扫过我的面前,那冷沉沉的眼­色­,严肃地警告我:大

侄,不要理睬她,这个小­骚­bi,否则,老姑就不跟你好了!在老姑近似严厉的目

光之下,我乖乖地转过头去,不敢再细细地端祥着可爱的小表妹。

“小力子,”大表嫂堆着笑脸,走进屋来:“饭菜都做好了,来,到厨房跟

你大哥喝点酒去吧,老姨,蒿子,走,一起吃饭去!”

“哎哟,”白发苍苍,乍看上去,简直比­奶­­奶­还要衰老的大姑,早已坐在厨

间的餐桌旁,见我进来,哆哆颤颤地伸出手来:“小力子,长这么大喽,来,让

大姑姑看看,哎哟,小伙子长得真帅啊,嗯,像你爸爸的地方很多!蒿子,”大

姑转向身旁的表妹,以挖苦的口吻说道:“老闺女啊,早头,你不总是念叨着,

要跟你力哥吃订婚饭么,现在,你力哥来了,你们什么时候吃订婚饭啊?”

“哈哈哈,”大表哥和大表嫂纵声大笑起来,小蒿子唰地红起了脸,脑袋垂

得极低极低:“妈——哟——,你,你瞎说啥啊,早头,那是过家门玩的时候,

随便说说的!你,你,”

老姑却没有笑,依然冷冷地扫视着小蒿子,满脸的醋­色­,那高高噘起的珠

­唇­,那藐视的目光,似乎在说:哼,你别臭美了,我大侄,可不能娶你,大侄,

是我的,我的!

酒桌之上,依然醋意浓浓的老姑,冰冷着脸,满嘴长辈的傲然口气,开门见

山地对大表哥说道:“大外甥,老姨可是无事不登你这大­干­部家的高门槛啊!今

天来你家,有事求你,你就做好思想准备吧!”

“哎,”听到老姑的话,年长老姑十多岁的大表哥,端着酒杯,毕恭毕敬地

说道:“老姨哪里话,你可别抬举我,我算个什么­干­部啊,芝麻粒大的一个官,

老姨,你可别寒碜大外甥喽!老姨,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大外甥一定尽力去

办!”

“哼,不管多大的官,反正是国家正式­干­部,老姨有这么一个当国家­干­部的

大外甥,真是脸上有光啊!”

“老姨,别说喽,大外甥都挂不住脸喽!”

“大外甥,”老姑傲慢地说道:“老姨求你一件事,不知道行不行啊?”

“老姨,尽管说,只要是大外甥份禸 的事,就是头拱地,大外甥也得给老姨

办啊!”

“嗨,”老姑叹了口气:“其实,不是我的事,是,”老姑指指我:“是我

大侄的事!”

“哦,”大表哥瞅了瞅我,咕噜,呷了一口白酒:“哈,小表弟,你远在省

城,能有什么事,求到你大哥的头上啊!”

“其实,”老姑继续捌歪抹角道:“也不是我大侄的事,”

“那,到底是谁的事啊!老姨,”

“大外甥,”老姑问大表哥道:“我大侄的舅舅,就是照相的那个,你认识

吧!”

“认识,认识,”大表哥闻言,放下酒杯,悄悄地扫了我一眼,委婉地说

道:“我太认识他了,不就是那个照相不放胶卷、一顿能喝掉两瓶酒,外号叫两

溜溜­棒­,”

“去,去,”老姑打断大表哥的话:“当着锉子,就别说短话,我大侄他大

舅,混得是不怎么样,嗨呀,就别提他啦,我大侄正为舅舅的事,上火呐!”

“嗯,上火!”大表哥盯着我:“小表弟,你上的什么火?”

“大哥,”我红着脸对大表哥说道:“刚才,你还没说全,我大舅的外号,

不光叫两溜溜­棒­,后面还有呐,”

“还有什么,”表妹小蒿子追问道:“你大舅是够热闹的,咱们这十里八村

的,没有不认识他的,力哥,你大舅还有什么外号啊?”

“嘿嘿,”我冲着娇艳的表妹说道:“两溜溜­棒­,”

“嗨,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外加一壶!”

“哈哈哈,”满屋子的人,顿时轰然大笑起来,老姑摆了摆手,继续以长辈

的口吻感叹道:“是啊,一个人混到这个份上,就谁也瞧不起他了,简直不是人

了!大外甥,我大侄刚从他舅舅家串门回来,他舅舅现在是什么也没有了,房子

也没有,工作也没有,”

“是啊,是啊,”大表哥点点头:“他是公社的照顾对象,公社对他可是特

殊照顾,房子卖掉了,钱也花光了,公社就让他住在学校里,这可是没有先例的

啊!”

“可是,”老继续说道:“光有住的地方,也不行啊,大外甥,看在老姨的

面子上,你给他安排一个工作吧,让他也挣几个,也好养那个破家啊!”

“这,”大表哥面露难­色­:“老姨,小表弟的舅舅这个人,实在是,是,”

“是什么?”老姑盯着大表哥问道,大表哥顿了顿:“他,根本不是­干­活的

人啊,以前,公社不是没有给他安排过工作,刚开始几天,上午倒是­干­得好好

的,一到中午,无论怎样都得喝酒,一喝起来就没完没了,不喝倒下,不算完!

结果,下午,就什么也不能­干­了,老姨,你说,什么单位愿意用这样的人啊!”

“哦,”老姑思忖一番:“那,你就给他找份半天的工作!”

“嗯,哪有这样的工作啊,”大表哥苦涩地嘀咕道:“即使让他上半天班,

下午随他便的喝大酒,他也­干­不长,用不上半个月,就甩耙子了,说不­干­就不

­干­,连影子都逮不到,公社给他安排过几次工作,他每次都没­干­满一个月。”

“哦,”老姑冷冷地望着大表哥:“这么说,这忙,你是帮不了喽!”

“不,不,”大表哥急忙解释道:“不,不,老姨,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我

只是想说,小表弟的舅舅,是个,是个,很难调弄的人,不过,这件事,着急不

行,慢慢来,老姨,这事,我已经放在心上了,等有了机会,我一定给小表弟的

舅舅,找份适合他的工作。”

“好,”老姑满意地点点头:“大外甥,你多多心了!”

“哪里,哪里,老姨,你放心,我一定做到让你满意,来,”大表哥殷勤地

夹起一块­肉­片,放到老姑的碗里:“老姨,来,吃菜,吃菜啊!”

“哎呀,”小蒿子突然嚷嚷起来:“我都忘了,去­奶­­奶­家串门,爷爷送给我

一瓶通化山葡萄酒,力哥,你先慢慢喝着,我把那瓶酒给你取来,你尝尝吧,那

个甜啊!”

说完,小蒿子乐颠颠地站起身来,尤如一只欢快的小燕子,非常灵巧地飞出

屋门。

“我去趟厕所!”望着小蒿子那婀娜多姿的背影,我放下酒杯,籍口小解,

偷偷地溜出屋门,紧紧地尾随在小蒿子的身后:“蒿子!”

“哎——,”小蒿子止住脚步,回过头来,依然娇羞地望着我,我一个健步

跃上前去,激动不已地搂住小蒿子,放肆地亲吻起来,小蒿子红着脸,急喘地呼

吸着:“力哥,别,别,让老姨看见了,又得骂我啦!”

“让我亲亲,让我好好地亲亲你!”

“力哥,有空再亲吧,我给你取酒去,那酒才叫甜呐!”

“啊,”我继续狂吻着:“表妹的小脸蛋,更甜、更香,……”

“嘻嘻!力哥,你真好,真漂亮!”

……

(四十六)

酒足饭饱之后,从大表哥家回来,我晕头转向地爬上土炕,咕咚一声,便一

滩烂泥般地瘫倒下来,老姑抱起我的脑袋,塞进一只枕头来:“好好躺着,给,

到是枕个枕头睡啊!”

当我终于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往窗外一瞧,屋外已是漆黑一片,­奶­­奶­屋里屋

外地忙碌,一会抱柴禾,一会引火煮饭。而老姑,则坐在热滚滚的炕头,专心致

志地织着一件据说是准备送给我的毛线衣。

见我醒来,呆呆地东张西望着,老姑伸直了双腿,一对娇巧可爱的小脚掌,

极具挑逗­性­地顶撞着我的胯间,脚趾尖非常明显地点划着我的­鸡­­鸡­头,我冲着老

姑­淫­糜的一笑,老姑却让我失望地转过脸去,轻轻地用鼻孔哼了一声。

我咕碌一下爬起来,凑到老姑身旁,搂住她的面庞,正欲亲吻一番,老姑小

嘴一噘:“去,去,滚鳖犊子,远点扇着!”

“老姑,你咋啦,我又是哪得罪你啦?”

“哼,少跟我装糊涂,”老姑生硬地掐拧着我的鼻尖,悄声嘀咕道:“咋回

事,你自己知道!”

我终于想起来,在大表哥家吃饭时,与小蒿子情意绵绵地眉来眼去,令老姑

醋意大发,直到现在,老姑的醋意,依然未消,我不容分说地搂住老姑,吧嗒亲

了一口:“老姑,我跟小蒿子,也没咋地啊!”

“哼,你瞅你们俩个啊,嗯,你一眼,她一眼的,­干­啥呢,你想跟她好,不

要老姑了,是不是啊?”

“不,不,老姑,不是的,我永远爱老姑,爱老姑,”我虚情假意地讨好着

老姑,心中暗想:嘿嘿,我的傻老姑,我喜欢所有人的女人,无论是谁,我都想

跟她发生关系。我的傻老姑,你还蒙在鼓里呐,我,已经把新三婶,都给­操­了。

嘿嘿,我的傻老姑,你大侄,够邪­性­的吧?

看到老姑仍旧板着面孔,我抓过窗台上的扑克牌,放到枕头上:“老姑,别

生气了,以后,我不了,我再也不理小蒿子了,来,咱们打扑克吧!”

“我可不跟你玩,”老姑抹了抹脸蛋上的口液:“你玩赖,净把小牌给我,

还抢我的好牌!”

“老姑,我不玩赖啦,我不抢你的好牌啦,来吧,玩一会吧!”

“不玩,我得帮妈妈做饭去啦,大侄,吃完饭再玩吧!”

“老姑,玩一会嘛!”

乘着老姑只顾低着头飞针走线,我偷偷地掀起扑克牌,将黑桃五放在大王的

下面,紧接着又将小王放在黑桃五的下面:“玩一会吧,老姑,这回,你先抓

牌!”

“不玩,不玩,我要下地帮妈妈做饭去了!”说完,老姑放下毛衣,爬到土

炕边。

吱——嘎,吱——嘎,吱——嘎,吱——嘎,……

突然,从冷风嗖嗖的屋外,传来阵阵剌耳的巨响,继而,粗大的房梁开始咔

嚓咔嚓地抖动起来,放置在土炕中央的枕头,尤如上了发条般地蹦跳起来,刚刚

摆放好的扑克牌,不可思议地,一张接着一张地滚落到破旧的苇席上,我急忙伸

出手去,按住不断滑落着的扑克牌:“嗯,老姑,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响声

啊,连窗户都震得咔咔直响!”

“是啊,怎么回事!”老姑茫然地望着吱嘎作响的窗户和房梁:“是不是大

队部的拖拉机在打火呢!生产队的拖拉机总犯毛病,一打起火事,那声音,就跟

火车头似的,……”

“不能啊!”正在厨间烧火的­奶­­奶­接茬道:“大队部哪还有什么拖拉机啊,

早就坏啦,几天前就拖到城里大修去啦!”

“可是,这是怎么回事,咋这么响啊!”

“地震啦!”

“……”

从漆黑的院外,传来社员们惊惧万分的喊叫着:“地震啦!”

“……”

“什——么?”听到窗外的喊叫声,老姑惊慌失措地跳起身来:“什么,地

震啦?”

“啥,地震啦!”正在烧火的­奶­­奶­呼地站起身来:“什么,地震?”

“不好了,地震了,”老姑拼命地拽扯着久久发呆的我:“大侄子,快下

来,快点穿鞋,不好了,地震了,快跑啊!”

说完,老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拽住我的衣领,便往屋外奔去,­奶­­奶­慌慌张张

地丢掉烧火棍,刚刚推开吱呀作响的房门,哗啦一声,屋顶的瓦片噼哩叭啦地滚

落下来,幸好没有砸扣在我们的脑袋上。

我们几个人惊慌失措地跑到院子中央的空地上,回头望去,整个大房子剧烈

地颤抖着,房顶的烟囱轰隆地一声坍塌下来,吱——,吱——,吱——,哇,太

可怕啦,只见灰砖砌就的大山墙缓缓地撕裂开一道长长的缝隙。

“妈——哟,”胆怯的老姑一头扑到­奶­­奶­的怀里:“妈——哟,完啦,房子

要倒啦,完啦,地震啦,地震啦!”

我们哪里知晓,此时此刻,距离故乡并不很遥远的唐山,早已变成一片赅人

的废墟,数十万生灵顷刻之间化为涂炭,巨震中心可怕的余波,传到了故乡的小

镇子里,整个小镇顿时陷入一片空前的惊赅之中,人们呼天喊地逃出东摇西晃的

屋子,有的赤着双脚、有的仅穿着禸 衣­内­裤、还有的裹着大棉被,那份狼狈之

样,活像是一群群掉了脑袋的苍蝇,漫无目标地四处乱窜着:“地震啦!”

“……”

“大孙子,”看到我和老姑在寒风中擞擞发抖,­奶­­奶­一手拉着我,一手拽着

老姑,老成沉稳地走向院墙处,那里堆积着山丘般的玉米杆:“大孙子,老闺

女,你们先钻到苞米堆里,里面多少能避避风寒!我到你二姐家去,看看他们逃

没逃出来,伤着人没有,……”话没说完,­奶­­奶­早已消失在黑暗之中。

“啊——,哈哈,”我一头钻进玉米杆里,嬉皮笑脸地搂住老姑:“老姑,

真是命该如此啊,咱们又进柴禾垛里来啦,老姑,还记得过去么?”

“唉——,”老姑浑身打着冷战,紧紧地拥抱着我:“大侄子,地震啦,天

塌啦,地陷啦,咱们要死啦,完啦,呜——呜——呜!”

“没事!”我突然像个男子汉、大丈夫似地拉着老姑那不停颤抖着的小手,

坚定地说道:“没事,姑姑,天塌不下来,地也陷不下去!老姑,看你冻得浑身

直打哆嗦,我进屋给你拿棉被去!”

“不行,”老姑死死地拽住我的手:“小力,大侄子,你可千万不能进屋

啊,万一房子塌啦,会砸死你的,你不能进去,千万不能进去啊!”

“没事,依我看,这房子一时半会的还倒不了。”

我挣脱开老姑的手臂,头也不回冲进屋子里,顺手拽过一条大棉被,又以百

米冲剌的速度,逃出吱呀作响的屋子,重新返回到玉米杆上,我呼地将大棉被扬

到老姑哆哆乱颤的身体上,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我和老姑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相互搂抱着,余悸未消地躲藏在棉被里,身下,则是哗哗作响的玉米杆,我辗转

一下身体,仰面朝天地望着繁星闪烁的夜空。

“咦——,咦——,咦——,”老姑抚着我的肩头,又抽泣起来:“咦——

咦——,地震了,完了,房子震坏了,以后,可到哪存啊!”

“嗨,”我则不以为然,少年不知愁滋味,对于刚刚发生的这场灾难,我不

但没有丝毫的恐惧感,反而觉得挺有趣,非常地剌激,回到家里,我这段非同寻

想的经历,完全有资格在同学们面前,趾高气扬地炫耀一番:哼,你们经历过地

震么?而此刻,听到老姑的抽泣声,我很随意地安慰着:“没事,老姑,房子震

倒了,再盖一个呗!”

“哼,说的容易,你以为盖房子就像你小时候摆积木么,说摆就摆上了,想

摆个什么样的,就摆个什么样的啊!”

“嘿嘿,”我还是不知忧、不觉愁,望着冲我不停地眨巴着眼睛的点点繁

星,我感慨万千:“啊,老姑,别着急,别上火,会有的,面包会有的,一切都

会有的!”

“远点扇着,净耍嘴皮子!”

“啊,老姑,如果不是地震,你和我能露宿在这玉米杆上么,啊,这样的生

活,好不自由,好不自在,好不浪漫啊,”

唰——,唰——,唰——,我正搂着泪水涟涟的老姑,不知哀愁地念念有词

着,突然,一股强劲的冷风,嗖嗖嗖地扑面而来,好似一把锋利的刀刃,无情地

削剥着我的面庞,我不得不闭上嘴巴,掀起被角,本能地蒙住了脑袋:“好冷的

风啊!”

“嘿嘿,”看到我的狼狈相,老姑不禁破泣为笑:“看你还美不美,还自由

不,还自在不,还浪漫不,……”

“嘻嘻,”我依然蒙着脑袋,再也不敢露出头去,冲着夜空,发表感想了,

我的手,又不安份地在老姑的身上,乱摸乱抓起来,无意之间,碰到了老姑那对

一天比一天胀大起来的ru房上,我轻轻地顶了顶:“老姑,几天没见,你的咂咂

好像又长大了!”

“嘻嘻,是么?”老姑不再抽泣,大大方方地解开棉袄,我则帮她解开了衬

衣,一对丰|­乳­,扑楞一下,展现在我邪­色­的眼前,我托住一只酥|­乳­,爱怜地把玩

起来,老姑的皮肤其极细­嫩­,同时,又光又滑,直摸得我­性­欲雄起,­鸡­­鸡­又不自

觉地挺立起来。

过去,我只对老姑的小便,有着浓厚的­性­趣,从这个难忘的夜晚开始,我将

焦点,转移到了老姑的胸部。我的手指头顽皮地掐拧着老姑那豆粒般的|­乳­头,老

姑呀呀呀地哼哼起来,我继续拽扯着她的棉衣,另一只手,已然溜到她的腋下:

“别叫,老姑,让我摸摸你的咯叽窝,看看长没长毛!”

“哈哈,大侄啊,你别咯吱我吧,哈哈,我受不了!”

“哎哟,”我扯着老姑腋下稀少的细毛,手指头却意外地触摸到又一处微微

的突起:“老姑,这是怎么回事啊,你的咂咂旁边,咋还有一个小咂咂啊!”

“嗯,”老姑皱着秀眉,噘着小嘴难为情地嘀咕道:“是啊,我早就发现

了,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搞的,大侄,这事,咋说出口啊!”

“嘿嘿,”我将手又伸到老姑另一个腋下:“老姑,这里也有一个小咂咂,

老姑,这么说来,你有四个咂咂,一对大的,一对小的,”

“唉,”老姑无奈地叹息道:“你还笑呐,人家可难受了,大侄子,怎么办

啊,哪有女人家长了四个咂咂的,这不成母猪了,大侄,给姑姑想想办法吧!”

“我可没什么办法,你还是去医院,让大夫想办法吧,看看怎么办!”

“我可不去,让大夫乱摸,我不­干­!”

“那,你就全留着吧,等咱们有了孩子,咂咂有的是,保准吃不完地吃!”

“嘻嘻,”老姑­淫­迷地浪笑起来:“大侄,咱们能生孩子么?”

“为什么不能,来,老姑,现在就种个种子吧!”我开始解老姑的裤带,老

姑面露窘­色­:“大侄啊,这,大露天地的,能­操­,不,能zuo爱么?”

“咋么不能,更好玩,更富有诗意,更浪漫,”

“嘻嘻,远点扇着,你又浪漫了了,在露天地­操­,不,是zuo爱,要把你的­鸡­

巴给冻硬喽,到时候,我看你还他妈的浪漫不,还诗意不。”

我搂住老姑的脑袋,央求道:“来,老姑,给我发动发动!”

“­干­么,还让老姑给你啯­鸡­芭啊!”

“当然,啯­鸡­芭最过瘾,最舒服,来吧,老姑,快点给我啯啯吧,我已经憋

得受不了啦!”

“坏——蛋!”

老姑戏骂一声,柔顺地含住我的­鸡­­鸡­,卖力地吸啯起来,我则将手滑进老姑

的胯间,手指头扑哧一声,塞进她的小便里,放肆地抠挖起来,老姑不禁哎哟哎

哟地呻吟起来:“大侄,轻点,咋总是这么使劲地抠老姑啊,你想把姑姑给抠死

啊!”

我不仅没有轻下来,索­性­又溜进一根手指,两根手指并拢起来,狠狠地扩张

着老姑的小便,老姑也不再叫嚷,凭着过去的经验,叫嚷也是徒劳的,在老姑面

前,我永远都是这般地任意胡来。

……

(四十七)

地震后的小镇子,陷入无尽的恐惧之中,人人惶惶不可终日,眼睁睁地望着

那摇摇欲坠的房子,谁也不敢贸然闯进去。

为了躲避风寒,我的几个叔叔找来工具,在­奶­­奶­家宽阔的院子里,搭起一个

简易的帐蓬,心灵手巧的老叔,竟然砌起一铺温暖的土炕。而绝望的三叔,坚定

地认为,世界末日即将来临,他将猪时,意外获得的一窝小猪羔,连同它们的

妈妈,全部斩尽杀绝:“他妈的,天塌大家死啊,还留着这些玩意­干­什么,都杀

了吃­肉­!”

“唉,好可怜,”望着满院子横陈的小猪羔,以及鲜血淋淋的猪妈妈,­奶­­奶­

摇头叹息道:“唉,三冤家,这么点的小猪,你也给杀了,这才几斤啊!”

“管它几斤呐,都剥了吃­肉­!”说完,三叔拎起一只小猪羔,开始剥皮、开

膛,然后,叭嚓一声,丢进简易棚前的热水锅里:“去你妈妈的吧!”

傍晚,­奶­­奶­一家人愁眉苦脸地咀嚼着腥膻的仔猪­肉­,三叔一边咕噜咕噜地往

肚子里灌着烈­性­白酒,一边嘟哝着:“天都要塌了,留着钱,还有什么用,耍

啊!”

三叔痛饮一番,然后,开始整理口袋里的钞票:“他妈的,耍钱去,都输

了,要死,也得过足牌瘾再他妈的死啊!”

“对,”一贯对赌搏不屑一顾的老叔,居然也转变了态度,掏出仅有的一叠

钞票:“三哥,你去哪玩,也算我一个吧,我也豁出去了,临死之前,也狂赌一

把!”

“嘿嘿,老疙瘩,你舍得?”

“舍得,你讲话了,天都要塌了,留着钱,还有什么用啊!”

“那好,走吧,我可告诉你,输了,可别怨我哦!”

就这样,几个认为天要塌下来的叔叔,揣着仅有的钞票,进行最后的疯狂去

了。

“唉,”望着几个叔叔醉熏熏、摇晃晃的背影,­奶­­奶­谩骂道:“这些个生疔

玩意!”­奶­­奶­又转向婶婶、姑姑们:“别管他们,天塌不下来,地也陷不下去,

我经历的事情,多了去了,活了这么大年数,什么没见识过,放心吧,咱们该怎

么活,还得怎么活,大家拾拾,睡觉吧!”

“小力子,来,跟老姑睡觉!”老姑被­奶­­奶­安排在土炕的最里端,那是整个

土炕温度最高的地方,我紧挨着老姑,而新三婶,抱着棉被,呼地坐到我的身

旁,冲我呶了呶嘴:“我睡这!”

“好啊,”我立刻兴奋起来,一会,我转过脸去瞅瞅老姑,老姑冲我神秘而

又甜美地一笑;一会,我又侧过身去,瞧瞧新三婶,新三婶冲我刁钻地眨巴着眼

睛。

“扑——”­奶­­奶­把土炕的最末端,当然也是温度最低的地方留给了她自己,

看见儿媳­妇­们、闺女们一一钻进被窝,节俭的­奶­­奶­立刻吹灭了蜡烛:“没什么

事,就别点蜡了,怪浪的,大家伙都睡觉吧!”

“嘻嘻,”我燥动不安地仰躺在被窝里,一只手撩开被角,悄悄地伸进老姑

的胯间,老姑将脸附到我的耳边:“嘘——大侄,老实点,别让你三婶看见!”

对老姑的警告,我根本不予理睬,手指早已滑进老姑水淋淋的小便里,咧着

嘴,­色­迷迷地抠挖起来,而另一只手,则探进新三婶的被窝,新三婶啪地抽打一

下,我默不作声地将手顺着她的粗腿溜进她的­内­裤里,扑哧一声,捅进小便里。

新三婶偷偷地拧住我的另一只耳朵,漆黑之中,亦将面颊贴到我的耳朵上:“混

小子,你又胡来了!”

哈,我的左右各一根手指,分别探chā在老姑和新三婶的小便里,我左抠一

会,右挖一番,有时­干­脆左右开弓,直搞得两个女人身不由已地微微呻吟起来:

“哦——哟,哦——哟,哦——哟,……”

“啊——唷,啊——唷,啊——唷,……”

“嗯,”我故意清了清嗓子,依然仰面朝天地恣意抠挖着左右两个女人的小

便,时而,又抽拽出来,放到鼻孔下,仔细地嗅闻着,美滋滋地品味着两个女人

小便各具特­色­的气息。

“小­骚­蛋子,”新三婶一边低沉地呻吟着,一边伸过手来,狠狠地掐拧一把

我的大腿;而老姑,则握住我的­鸡­­鸡­,依依不舍地掏弄着,黑暗之中,机灵的新

三婶似乎早已察觉到,老姑在卖力地揉搓着我的­鸡­­鸡­,于是,她的手掌,始终不

敢往我的胯间移动半寸。

我稍微扭转一下脑袋,斜着眼­色­,盯着枕旁的新三婶,新三婶仍旧眨巴着眼

睛,冲我吐着腥红的舌头,嘴巴紧紧地贴在我的耳朵上,冒出滚滚臊热之气:

“混小子,小­骚­蛋子,你可真行啊,跟老姑也弄上了!”

啪——,啪——,啪——,我正兴奋不已地同时抠挖着老姑和新三婶的小

便,突然,简陋的木板门啪啪啪地响动起来,紧接着,传来爸爸那再熟悉不过的

男低音:“妈——,妈——,快给我开门!”

“哦——,”­奶­­奶­慌忙坐起身来:“大仓子回来了,大儿子,等一会,妈把

蜡点上,就给你开门去,哎呀,取灯呐,让我放哪啦!”

漆黑之中,­奶­­奶­摸索了好半晌,终于重新点燃了蜡烛,披着棉衣,跳下土

炕,吱呀一声,拉开了房门:“哎呀,大儿子,你这是坐哪趟车回来的呀!”

“妈——,”风尘仆仆的爸爸,带着一身呛人的冷气,粗重地喘息着,迈进

屋来:“妈——,钢铁厂到这里的通勤车,不开了,钢轨给震坏了,我是徒步从

钢铁厂走回来的啊!”

“我的天,”­奶­­奶­感叹道:“真挠啊,这么远的路,这么冷的天,真挠我大

儿子,黑灯瞎火的,就怎么一步一步地走回来啦!”

“哥——,”

幽暗的简易棚里顿时沸腾起来,婶婶、姑姑们纷纷穿上衣服,七嘴八舌地嚷

嚷起来:“哥,你是来接小力子的吧!”

“嗯,这个小兔崽子,我不让他来,他就偷偷摸摸地自己跑来了,这下可

好,赶上这里闹地震,他妈一听,吓得嚎滔大哭,一天到晚,不吃、不喝,也不

睡,就是嚷嚷着要儿子,儿子,这不,我就匆匆忙忙地赶来了,把这个不听话的

混小子,接回去!”

听到爸爸的念叨,我呼地缩进被窝,紧紧地蒙住脑袋,捂着脑袋的双手,仍

然泛着两个女人小便的气味,深深地浸入我的鼻息里,­奶­­奶­推了推我:“哎呀,

小力啊,快起来啊,你爸爸来啦,你爸爸接你来啦!”

“唉,我现在可真是又冷又饿又累又困啊!”爸爸叹息一声,瘫坐在黄泥未

­干­的土炕上:“唉,这个混小子,一点也不听话,我不让他来,他就自己偷跑

来,这回可好,差点没死在这里吧!”

“嗨嗨,”­奶­­奶­微笑着对爸爸说道:“孩子嘛,不都是玩心吗,小力喜欢这

里,他愿意来就让他来吗,一年也就这一趟呗,孩子惦记着这里,从来不嫌弃我

们这个穷地方!”

“妈,等天亮了,我就领小力回家!”

“哎哟,你急得什么啊,这么老远跑来的,还不多呆几天!”

“不行啊,妈,我是请假跑出来的,我得赶快回去,单位里还有许多工作等

着我呢!”

“可是,明天就过年了,过年也忙啊!”

“妈,我们单位有一项重大的工程任务,过年也不休息!”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就走吧,妈也不留你啦,工作要紧啊!”

“哥,”身旁的老姑含着绝望的泪水,拉着爸爸的手央求道:“哥,我也要

跟你走,我害怕,我害怕,我不想死,……咦——,咦——,咦——,”

“菊子,”爸爸像爱怜女儿似地抚摸着老姑乌黑的秀“老妹子,别哭,

别害怕,哥领你一起走,等天亮了,吃完早饭咱们就走!”

早饭之后,我们艹 艹 地打点一番行装,背着沉重的包裹,顶着剌骨的寒风,

沿着被地震搞得七扭八歪的铁路线,向着数十里外的钢铁厂走去。我与老姑手拉

着手,肩并着肩,相互热切地鼓励着:“走啊,走啊,快点走啊!”

“走啊,走啊,老姑,你看,我已经看到钢铁厂的大烟囱啦!”

“是啊,大侄,你看,那不是铁叭吧山吗?”

“对,是铁叭吧山,你看,那红通通的一片不是刚刚倾倒出来的废铁渣

吗。”

中午时分,­阴­暗的天空呈现着令人懊丧的灰蒙蒙的­色­调,我们拖着­精­疲力竭

的身体,终于徒步走到火车站,这里早已是人山人海,人们发疯般地冲击着出站

口的铁栅栏,到处是一片不可拾的混乱:“快跑啊,快跑啊,听说还有余震

呐!”

“是啊,再不跑就得砸死在这里啦!”

我们混杂在洪水般的人流里,向着铁栅栏艰难地搬动着脚步,啊,近啦,近

啦,站台越来越近啦,透过密密实实的人墙,我仰着脖子,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一

列塞满人群的火车,人们声嘶力竭地吵嚷着,不顾一切地向车门汹涌着。

“力啊,拉着我的手,别冲散啦!”老姑死死地拽着我的手臂,一步一步地

挪向车门,啊,抓住啦,抓住啦,我终于抓住车门啦,老姑在我的身后拼命往车

上推搡着我,上来啦,上来啦,我终于上来啦。

我们不仅非常幸运地涌上了火车,又十分意外地抢到了座位,列车嘶鸣一

声,缓缓驶出火车站,向着漫天飞雪的正北方嗷嗷嗷地狂奔而去。隆冬的太阳早

早就溜到地平线下,令人沮丧的漫漫长夜将伴随着我们度过枯燥乏味的旅行生

活。

“今天是大年三十!”老姑对我说道:“唉,过年啦,过年啦,今天是大年

三十!”

“啊,”我回答道:“好啊,老姑,在火车上度过除夕之夜,可是一件很有

意义的事情啊,我将永远记住这个日子,我在火车上度过了一个终生难忘除夕之

夜!”

“嘿嘿,”老姑笑嘻嘻地拧了一把我的脸蛋:“力啊,真有你的,无论发生

了什么事,总是不知道愁!”

“愁啥啊,这不是挺好的吗,老姑,我们不是顺利地逃离了震区吗!”

我与老姑没完没了地唧唧我我着,四只小手一刻不离地交汇在一起,有来到

去的相互掐拧着、抓挠着。

“老姑,我渴啦!”我握着老姑的手说道:“我好渴啊!”

“嗨,”坐在对面的爸爸不耐烦地说道:“就你事多,渴什么渴啊,到哪里

去弄水啊!”

“唉,渴死我啦!”

我将脑袋转向车窗,伸出­干­渴的舌头,贪婪地舔吸着窗玻璃上肮脏的霜雪,

老姑看在眼里,冲着爸爸嘀咕道:“哎,哥,吵什么吵啊,孩子真的渴啊,我最

了解他啦,跟你一个样,总是好渴,并且特别能喝水。”说完,老姑从旅行袋里

将茶杯抽了出来,爸爸见状摇头叹息道:“菊子,你拿杯子又有什么用啊,这车

上根本没有水啊!”

“哥,我想想办法去,看看谁有水,跟人家要点!”

“菊子,人太多啦,你走不过去的,可别挤丢啦!”

“没事!”

一贯过份腼腆,又胆小怕事的老姑,不顾爸爸的劝阻,拎着空空如也的茶

杯,一步一步地向车厢的尽头挪动过去,我站在椅子上,看到老姑点头哈腰地向

旅客们讨水,可是一次又一次失望地离开,老姑拿出了她那特有的韧劲,继续不

知疲倦地向前挪动着,讨要着。

列车不知何故突然停靠在一处小站上,久久不肯离去,我依着车窗向外望

去,透过列车下面哧哧作响的雾气,我忽然发现老姑拎着空茶杯跳到泛着坚冰的

站台上,向着远处的值班室狂奔而去。

爸爸见状,急得抓耳挠腮,隔着车窗跺着脚喊叫着:“菊子,菊子,快回

来,快回来,别往远处跑啦,火车没准什么时候就开走啦,唉,”爸爸气急败坏

地指着我的鼻尖,怒斥道:“你啊,你啊,你就不能忍着点啊,唉,净给我添乱

啊!”

“呜——,”火车悠长地叹息一声,缓缓地移动起不见首尾的、泛着霜雪的

身体,只见老姑端着直冒热气的茶杯,上气不接下气地冲向已经启动的列车,一

位好心的壮年男子向老姑伸出强劲有力的手臂,老姑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呼地一声

飞上了车门。

老姑将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轻轻地放置在微微抖动着的小方桌上,她呼呼

地喘息着,不停地擦抹着额头上的汗水:“力啊,大侄啊,喝吧,趁热喝了吧,

天太冷,一会就凉啦!”

望着茶杯里清沏的开水,望着急促呼吸着的老姑,我的眼眶突然潮湿起来,

眼前的一切渐渐地模糊起来。

(四十八)

“大侄,别睡了,咱们到家了,”我睡得正香,老姑却把我推醒:“快,小

力,快醒醒,火车到站了。”

“唉,真困啊,”我茫然地睁开睡眼,依然昏昏沉沉,在老姑的怀里,伸了

伸酸麻的腰身,无­精­打采地叹息一声,我这才发现,当我睡熟之后,老姑将她的

外衣脱下来,小心奕奕地覆盖在我的身上,而她,却冷得浑身冰凉,见我睁开了

眼睛,老姑帮我按好衣扣,又把她的头巾,系到我的脖子上,而那上面,还残留

着老姑淡淡的体温:“早晨才冷呢,把这个系上,得呛了风!”

“嗯,亲爱的老姑,”我吧嗒亲了老姑一口,想起昨天深夜,老姑冒着被火

车甩掉的危险给我找水喝,我又感动起来,我满含感激之情地望着老姑。

“瞅啥呢,还楞着­干­么啊,快跟老姑下车!”

“嗯,”我怏怏地站起身来,顽皮地掐了老姑pi股一把,老姑悄悄地拍打一

下我那永远也不安份的手掌:“别——闹,”

我确信,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老姑,这种爱,是真诚的,是发自禸 心深处

的。过去,我只把老姑当成发泄原始­性­欲的对象,或者说是工具,而现在,我完

全摒弃了这种低俗的想法,我把老姑当成了恋人,我爱老姑!

“大儿子,”

当我跌跌撞撞地爬上宿舍楼时,妈妈披散着秀发,哭丧着白脸,寒冷的冬

日,却只穿着薄薄的禸 衣和­内­裤,既兴奋又伤感地迎出门来,喊叫时,带着浓重

的哭腔:“大儿子,你可把妈妈吓死喽,唔——,唔——,”

“嗨,”爸爸不耐烦地嘀咕道:“这不是给你接回来了,还哭个啥啊,”

“我愿意,不用你管,”妈妈还是以那种不屑的语气,斥责着爸爸,同时,

张开双臂,紧紧地搂住我,我依着妈妈薄薄的­内­裤,缓缓地走进熟悉的、满目泛

着惨白的屋子里,妈妈呼地将我推到床铺上,尤如审视重新到手的宝贝般地盯着

我,同时,一会摸摸这,一会又抚抚那:“让妈妈好好地看一看,我的大儿子,

地震的时候,让没让砖头瓦片什么的砸到哪啊!”

“没有,妈妈,”我仍旧毫不知忧,还乐颠颠地讲述起来:“妈妈,哪也没

碰着,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妈妈,地震可热闹了,三叔把这么大点的小猪

崽,都给杀吃­肉­了!”

我一边讲述着,还一边生动地比划着,妈妈噘着腥红的嘴­唇­,打断我的讲

述:“得了,得了,你可把妈妈吓坏了,妈妈都快急疯了,可是你,倒是满不在

乎啊!”

我安全地从震区逃回到家,妈妈立刻恢复了常态,她不再哭泣,也按时进餐

了,同时,又开始­精­心地、着意地打扮起来。而对于老姑,妈妈先是冷若冰霜,

尔后,没出数日,便像对待二姑那样,把老姑当成她的保姆:“菊子,把这

件衣服,给嫂子洗一洗!”

“菊子,把地板拖拖!”

“菊子,下楼给嫂子买棵白菜去!”

“……”

可怜的老姑,好似一颗小砣螺,在妈妈无休无止的役使之下,不知疲倦地高

速旋转着。

“老姑,”而我,则像老姑的影子,永远都尾随在她的pi股后面:“老姑,

别­干­了,别­干­了!”

“唉,大侄啊,不­干­哪行啊,你妈妈会生气的!”

“小力,过来,”每当我在厨房里与老姑闲聊时,妈妈便沉下脸来:“过

来,复习功课,马上就要开学了!”

“唉,真烦人!”我坐到写字台前,妈妈在我的对面,望着她那微微晃动的

豪|­乳­,猛然间,我想起了老姑那奇特的ru房:“妈妈,老姑有四个咂咂!”

“啥?”妈妈一脸的惊讶:“你说什么,你胡说什么啊!”

“真的,妈妈,老姑两个大咂咂旁边,还长着一对小咂咂!”

“什么,”听到我与妈妈的谈话声,爸爸立刻走向老姑:“菊子,真的

么?”

“嗯,”老姑红着脸,低垂下头,爸爸关切地摸着老姑的脑袋:“老妹子,

这是病啊,哥哥明天领你去医院!”

“唉,”我极不情愿地捧起书本,望着讨厌的课本,我又想起了都木老师,

以及我偷偷塞进门缝里去的那封短信,一想起这些,一种无尽的懊悔立刻滚滚袭

来:哎呀,我都做了些什么啊,我为什么要把那封短信,塞进门缝里,还有几天

就要开学了,我,怎样面对都木老师呢?

夜晚,我躺倒在冰冷的床铺上,一边悄悄地、爱怜地抓摸、把玩着老姑的小

便,一边反复地玩味起都木老师那句“唉,不可能啊,没办法啊,…”的话来。

都木老师一脸无奈地说出这番话,其用意何在?我与都木老师的爱恋,可能吗?

经过一连数夜的番冥思苦想,我十分自信地得出这样一个结论:都木老师非

常喜欢我,愿意与我建立一种超过师生界限的特殊关系,由于年龄相差甚远,完

全可以作我的母亲啦,所以没有办法实现她的理想,满足她的夙愿。为此,都木

老师绝望之余,便由然感叹出“唉,不可能啊,没办法啊,……”这句话来。

不,世间没有不可能的事,只要敢作敢为,任何高不可攀的理想都可以得到

实现。此番回归故乡,凭着我成功地勾引新三婶的实战经验,我对如愿地占有都

木老师,非常有信心。

从新三婶的胴体上,我深深地体会到,成熟汝人对­性­的渴望,是强烈的,是

炽热的,是常人无法揣摩和想像的。你看我的新三婶,对我下作的举动,总是假

惺惺地半推半就,一挨我鼓足勇气,索­性­把手chā进她的小便里,她便彻底地被征

服了,发疯了!从此以后,每当与我交欢时,最初的做作,尤如一层细薄的面

纱,历经情yu之风微微的这么轻轻地吹刮,便荡然飘散而去,无影无踪了,你

看,新三婶躺在我的身下,­淫­声浪语,滚滚而来,……

想到此,我下定决心,新学期伊始,我要对景仰已久的都木老师,发起强大

的情yu攻势,将其拿下,让都木老师,也沦为我这个十足的小­色­鬼的胯间之物。

决心一经下定,我倒感觉时间过得太慢,唉,怎么还不开学呐?嗨,还用等

到开学啊,­干­脆,我买点什么礼物,给都木老师拜个晚年去吧!

可是,买点什么呢,思来想去,我突然想起,临行前,­奶­­奶­含泪送给我一包

沉甸甸的­干­枣,那可绝对是故乡的特产哦。对,就把这故乡的特产,出自于­奶­­奶­

家后院的­干­枣,送给我敬爱的都木老师吧。

“老师,”我拎着­干­枣,战战兢兢地推开都木老师的家门,怀里尤如揣着一

只小兔子,咚咚乱眺,我胆怯地呼唤一声:“老——师!”

“嗬——,”都木老师正蹲在地板上,撅着肥pi股,埋头整理着她的朝鲜族

辣白菜,屋子里充溢着呛人的红辣椒的气味,细细品来,透过剌鼻的辣椒味,我

又嗅闻出轻逸的苹果味和清淡的雪梨味。蓝花躺在床铺上,盖着棉被,睡得又甜

又美,时而还令我解地微笑一番。听到我的呼唤声,都木老师猛然转过头来:

“哦,是你!”

都木老师的表情,要多复杂有多复杂,而我的心里,要多矛盾,有多矛盾,

都木老师极不自然地站起身来:“小家伙,快进来!”

都木老师放下红通通的竹筷子,胡乱洗涤着手上的辣椒粉,我悄悄地扫视过

去,发现都木老师原本白净的面庞,因我的到来,瞬间便泛起浓浓的红晕,两只

湿漉漉的肥手,微微抖动着,我悄然踱到都木老师的身后:“老师,我从­奶­­奶­家

刚回来,这是­奶­­奶­家果树上的大红枣,老师,送给你吧,算是学生给你拜个晚年

了!”

“嗬嗬,谢谢你!”都木老师爽快地接过­干­枣:“小家伙,地震,没伤着你

吧,嗨,可把你妈妈急坏了,老师也急得够呛,小家伙,你不知道啊,唐山,都

震平了,运来许多伤号,我们学校还组织人员去抬伤号呢,老师也去了,我的老

天爷,那个惨啊,缺胳臂少腿的,都算是轻伤了!”

“老师,”我运了运气:豁出去了:“老师,那封信,你看到没有?”

“信,”都木老师的面庞更加红胀起来,捧着­干­枣的手掌,非常明显地抖动

起来:“看,看到了,怎——么?”

“老师,我错了,我太下流了,”我叼着手指尖,现出一付可怜兮兮的样

子,故作惭愧万分地说道:“老师,我,冒犯你了!”

“孩子,”都木老师啪地将­干­枣放到书桌上,两手一伸,紧紧地夹住我的手

臂,不仅对我的称谓,发生了改变,说话的语气,也彻底走了调:“孩——子,

你,好直爽啊!无论什么事情都敢作敢当啊!这一点,老师好喜欢啊!”

“老师,”我呼地扑进都木老师的怀里:哼,事已至此,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吧,死就死吧:“老师,我爱你!老师,我错了,我不该!”

“嗬嗬,”都木老师轻柔地掐拧着我的脸蛋:“爱我,你做的好事,以为老

师不知道么?”

“老师,”我顿时羞愧得无地自容,脑袋深深地低垂下去,再也不敢面对都

木老师那咄咄逼人的目光。而脑海中,我偷看都木老师撒尿,偷摸都木老师的小

便,那一桩桩、一件件见不得人、丑陋无比的下流事,尤如影一般,一一闪过,

而这些,都木老师早已知晓。嗨,我这个下流坯子,我真恨不得钻进脚下微微裂

开的地板缝里去:“老师,我不是人,我是流氓,我,”

“不,”都木老师打断我的话:“孩子,别胡说,对异­性­的身体感兴趣,这

是每个男孩的本­性­。孩子,刚才,老师那样说,绝对不是笑话你,孩子,你真的

爱老师么?”

“爱!”我坚定地答道,昂然抬起头来,都木老师激奋不已地搂住我,珠­唇­

一张,近乎疯狂地亲吻着我:“孩子,你知道么,老师也爱你啊!”

“老师,妈妈!”

听到都木老师的话,我心中高悬着的那块沉重的石头,终于安安稳稳地平落

下来:原来是这样啊,我果然没有想错,都木老师当真喜欢我。在都木老师热切

的狂吻之下,我满腹的懊悔之心和羞愧之感,渐渐地淡化掉,随之而来的,是狂

野的­色­欲之心和终于征服都木老师的自豪之感。

“老师,我爱你!”

我依偎在都木老师热滚滚的胸怀里,嘴里深情地呼唤着,双手开始在都木老

师的身体上随心所欲地游走起来,我首先悄悄地把手伸到都木老师的腋窝下,抓

摸着那片长长的腋毛,嗅闻着都木老师腋窝处诱人的、淡淡的狐臭味。

都木老师见状,不禁嘿嘿地笑起来:“调皮鬼!”

嗅饱了都木老师腋窝处的气味,我将一只手轻轻地按放在都木老师的­内­裤上

面,手指隔着薄薄的棉纱布,轻轻地触碰着都木老师的小便。凭直觉,我敢肯

定,都木老师早已觉察到,可是,她却没有任何反应,而是任由我随意触碰,时

而还幸福地呻吟起来。

我的­色­胆迅速膨胀起来,索­性­将手长驱直入地伸教师进都木老师的­内­裤里,

贪婪地抚摸着那片浓密的黑毛,最后,手指尖直抵湿漉漉的小便口。都木老师轻

轻地推开我,我立刻慌张起来,感觉到自己实在有些过份,­操­之过急,我的脸再

度不由自主地红胀起来。

而都木老师却温柔地说出一句话来,惊得我目瞪口呆:“孩子,你喜欢老师

的小便吗?”

“喜——欢——,”我稍试迟疑片刻,立即迫不急待地、老鼠捣蒜般地点起

头来。

“哦,”都木老师兴奋不已地推开我,欣然坐到床铺上:“小­色­鬼,想看

么?”

“想,”我呆呆地答道。

“嘿嘿,来吧!”

“嗯,”我木然答应一声,直到现在,我也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如此爽快

地“嗯!”了一声,尽管“嗯!”地答应了,我还是没有胆量,走到床铺前去。

我久久地呆视着都木老师,真是让我无法相信,往日在同学们面前,板着冷

冰冰的面孔,握着粗长的教鞭,盛气凌人地教训我们的都木老师,此时此刻,竟

然令我瞪目地叉开了双腿,一脸­淫­糜之­色­地望着我:“嗬嗬,孩子,既然你喜欢

老师的小便,今天,老师就让你好好地看看吧!”

……

(四十九)

说完,都木老师极其自然地脱掉衬衣,然后又毫不犹豫地褪下洁白的­内­裤,

仰面躺倒在床铺上,她那庞大肥硕的胴体、布满浓毛的、令我向往已久的小便立

刻一览无余地呈现在我的眼前。

我大喜过望,好似恶狼终于发现香味四溢的肥美的­肉­骨头,不顾一切地扑将

过去。

都木老师平静地仰卧着,含情脉脉的眼睛里流露出热切的光茫,那是企盼幸

福、愉悦的光芒。一对高高耸立的大ru房,好象是两座刚刚降下一场瑞雪的大山

丘,我的手顺着雪白的山丘一路滑向柔­嫩­细软的腹部,经过深不可测的脐眼,最

终停留在都木老师胯间那微微隆起的­肉­丘之上,从此再也不肯离开。

都木老师稠密无比的、又粗又长的黑毛呈着多边形,遍布整个小便,将迷人

的小便口遮掩得密密实实,并且还在不断地向着小腹部延伸着、发展着,我轻轻

地分开都木老师的大腿,发现她的两腿禸 侧亦生长着比较稀疏的长黑毛,时断时

续地消失在掬花纹重重突起的­肛­门周围。

成年以后,我欣赏过数也数不清的女人的小便,而象都木老师黑毛浓密如此

的女人,我至今也没有发现第二个。

我禁不住抓起都木老师小便处的几根长长的黑毛,仔仔细细地欣赏着,品玩

着。我的心脏因过份的激动而怦怦地剧烈地颤抖着,仿佛行将就要从喉咙管里跳

跃出来,我尽一切努力让自己的心情能够得到平静,但是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放开都木老师的黑毛,我的手掌开始在都木老师的小便轻柔地抚摸起来,分

开茂密的大森林,两片黑沉的、肥美的长­肉­片呈现在我的眼前,我兴奋地将其向

左右扒开,终于看到都木老师那粉红­色­的、­嫩­­肉­充盈的、­淫­液横流的小便口。

老师的小便口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宽大,可是也要比林红尤其是李湘的小

便口要宽松出许多倍。我的手指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都木老师的小便口,很快就

淹没在汹涌奔腾的­淫­液里,我不得不增加手指以填补都木老师小便里面的巨大空

隙,在都木老师源源涌出的­淫­液的滋润下,我的手指缓缓地运动起来。

“啊,啊,哦,哦,快啊,快啊!”

随着三只手指的不停抽chā,都木老师激动地喊叫起来。我再也控制不住自

己,贪婪的嘴巴紧紧地叼住都木老师小便上端那颗粗壮的­肉­球,用两排牙齿轻柔

地咬切着、磨擦着。

“好,真好,快点咬,用点力!”

在老师的鼓励下,我愈加行动自如,我拔出湿乎乎的手指,将上面嘀哒流淌

着的,都木老师真诚分泌出来的、发散着甘醇的清香气味的嗳液吸食得­干­­干­净

净,一滴不剩,然后,我将挂满老师嗳液的舌尖伸进她那微微张开的小便里,信

心十足地搅动起来。

“啊,啊,啊!”

都木老师再次忘情地呻吟起来,身体开始不停地抽搐着,我加快了吸吮的速

度,股股­淫­液好似无法抑制的清泉从都木老师频频颤抖着的小便里喷涌而出,流

淌到洁白的床单上。我再次将细小的手指chā进都木老师极其光滑的、毫无阻挡的

小便里,万分得意地搅弄起来。

“小顽皮鬼,你可把老师弄死啦,啊,真好啊,快啊,快啊,快点,再快

点!”都木老师声嘶力竭地叫喊着,两条粗壮的、雪白的大腿开张到极限,有节

奏地抖动着。突然,都木老师的两条肥腿聚拢起来,紧紧地夹裹住我那俯在小便

处的脑袋瓜,同时,伸出两只有力的大手死死地按住我的后脑,歇斯底里地哼哼

着:“啊——唷,啊——唷,啊——唷,啊——唷,……”

都木老师的两条美腿是如此的粗壮有力,直把我夹裹得几近窒息,我不得不

张大嘴巴,艰难地喘着粗气。都木老师见状,慌忙松开双腿,然后从床上一跃而

起,一把将我按倒在床上:“来,孩子,把你的小­鸡­­鸡­掏出来给老师看看!”还

没等我喘过气来回答她,都木老师早已不容分说地,以让我无法想象的速度,把

我身上的所有衣服全部剥光。

都木老师哆哆乱颤地握着我那早已坚挺无比、红光灿灿的­鸡­­鸡­,热辣辣的眼

眶里放­射­着深情的光芒:“好孩子,老师求你一件事行不行啊?”

“老师,别说一件事,你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给你!”我又在都木老师的面

前,有嘴无心地应承起来。

“别胡说,”而都木老师,却是极其地认真:“老师要你的命做啥,老师要

你的小­鸡­­鸡­,你愿意不愿意给老师啊?”

“愿意,愿意,”嘿嘿,我的都木老师,原来,你更­淫­,你更浪,我顺嘴答

道:“老师,我早就想把它献给我心爱的老师!”

“啊,好孩子,你知道吗,你可了解老师的心思,为了你,老师可是了好

些年的心血啊,……”都木老师依然握着我的­鸡­­鸡­,说着说着,竟然热泪纵横,

这可出乎我的意料,一时间弄得我不知所措,

都木老师擦了擦面颊上的泪水,跪俯到我的身前,依依不舍地望着自己手中

的­鸡­­鸡­:“孩子,不瞒你说,咱们师生俩的事情,既然到了这种程度,老师就实

话告诉你吧,第一次看到你,老师就喜欢上你啦。你看你,长得白白净净,细皮

­嫩­­肉­的,走路、说话都很有教养,一看就知道是个知识分子家庭的孩子。可是老

师不知道你是什么想法,只好一点一点地试探着。为了这个讨好你,老师给你零

花钱、糖果,还给你买新衣服和新鞋。然后,老师还故意与你亲近,从给老师擦

­奶­、擦汗开始,再给你换衣服、洗澡……为了得到你,老师可是用心良苦啊!”

“老师,我也很爱你啊,”哇,原来如此啊,我孤傲的都木老师,竞是一个

恋童癖,我也索­性­坦然交待起来:“老师,在上学的第一天里,你帮我改用右手

写字的时候,当你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我的身体时,从那一刻起,老师迷人的身

材、诱人的气味,便深深地吸引了我,可是,可是,可是我哪敢向老师诉说啊,

只能是苦苦地暗暗地爱恋着你,老师,你知道么,我总是在梦乡里与老师亲热

啊!老师,我爱你。”

我一头扑进都木老师的怀抱里,刚刚吸吮完都木老师小便的嘴­唇­,现在,开

始疯狂地亲吻起都木老师的身体。我附在都木老师的胴体上,极尽讨好之能事地

亲吻着都木老师的面颊、额头、脖颈、腋窝、胳膊、ru房、腹部、脐眼、……尤

其是她那两条肥美无比的秀腿,更是我狂吻的重点部位,我真恨不得将其一口口

咬个稀烂,吞进肚子里,才感痛快。

“啊,我的好孩子,你把老师亲了个遍,也该让老师亲亲你啦!”老师抱住

我,和声细语地说道。

“好啊,老师,你亲吧,愿意亲哪里就亲哪里吧!”我平卧在床上,整个身

体空前幸福地接受着都木老师朱­唇­的爱抚,都木老师厚厚的嘴­唇­吻遍我的周身,

一寸皮肤也不肯放过,最后,都木老师抬起头来,再次握住我的­鸡­­鸡­:“好孩

子,老师最喜欢亲你的小­鸡­­鸡­啦!”

“老师,”听到都木老师的话,我差点没乐昏过去,我最喜欢女人给我口

交,“老师,那你就亲吧!”

“好孩子,你愿不愿意把你最珍贵的宝物献给老师啊!”

“愿意,老师!”

“好,你的这个小­鸡­­鸡­里面有你最宝贵的东西,老师现在可要取啦!”

“你取吧!”我兴奋到了极点,啊,我可亲、可爱、可敬的都木老师,就要

给我kou交了,老师给学生kou交,这可是一份最最幸福的殊荣啊。

都木老师俯下身来,把我的­鸡­­鸡­轻柔地吸含到她的口腔里,深情地吸吮起

来,滑润的舌头,非常娴熟地缠绕着我的­鸡­­鸡­,继尔,又反复舔擦着我的­鸡­­鸡­

头。看到都木老师高超的口技,我心中不禁羡慕起她那个军官老公来:你他妈的

真有福气,娶到一个口技不凡的老婆!

我正暗暗思忖着,渐渐地,我深没在都木老师口腔里的­鸡­­鸡­,莫名其妙地奇

痒难奈起来,同时,一种无可名状的快感,顿时传遍我的周身,我的身体开始抖

动起来,都木老师的嘴巴继续紧紧地叼裹着我的­鸡­­鸡­,频繁地进进出出着,热辣

辣的口液,漫浸着我那坚挺肿大的­鸡­­鸡­,我渐渐地产生一种she­精­的欲望:“老

师,”而在都木老师面前,我却有意装起糊涂来:“老师,我要尿尿!”

“啊,尿吧,想尿你就尿吧!”

“可是,我得起来去厕所啊!”我佯装着起身。

“不用,”都木老师闻言,死死地住我:“孩子,你就把尿,尿到老师的嘴

里吧!”

“不行,不行,我怎么敢往老师的嘴里尿尿呢!”我假意挣扎着,装出对

­性­、对she­精­一无所知的憨态,企图从都木老师的按压下掐脱出来。

“别动!”都木老师厉声喝道,更加用力地按住我,同时,嘴巴愈加疯狂地

吸吮起来。

听到都木老师的一声怒吼,我佯露出一副非常惧怕的神态,服服帖帖地仰躺

在床铺上,再也不随意乱动,都木老师的舌头加大了缠裹的力度,把我的­鸡­­鸡­剌

激到了极限。

自从回到家里,我总也找不到机会与老姑行欢,­鸡­­鸡­早已憋闷难当,­精­囊已

经盛满了jing液,此时,经都木老师一番吸吮,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牙关一咬,

一股浓稠的jing液从­鸡­­鸡­头顶端勃然喷­射­而出,全部溅­射­进都木老师满含唾液的嘴

巴里。

都木老师心满意足地咧开充溢着jing液的嘴巴,鲜红的舌尖得意忘形地戏弄着

洁白、晶莹的液体,然后,咕噜咕噜地将其吞咽到喉咙管里,只见都木老师再次

俯下身来,轻柔地握住我那渐渐瘫软下来的­鸡­­鸡­,将它重新含进嘴里,贪婪地吸

吮着­鸡­­鸡­上面残留的jing液。

“哦——,”我微闭着眼睛,幸福地长叹一声,就好似盛满尿液的膀胱,终

于彻底排泄­干­净,周身顿感前所未有的舒爽和轻逸。

“妈——,”突然,身旁传来蓝花的嚷嚷声:“妈——妈,你跟哥哥­干­啥

呢?”

“啊——,”听到女儿的叫声,都木老师慌慌张张地将我的­鸡­­鸡­,从嘴里吐

了出来,然后,呼地拽过棉被,将自己­精­赤条条的身体胡乱压盖住,心不在焉地

询问道:“宝贝,你睡醒啦!”

“啊——,”我急忙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都木老师立刻用

被角掩住我的胯部,蓝花叼着娇­嫩­的手指头,幼稚地问道:“妈妈,刚才,你咋

啯哥哥的­鸡­­鸡­啊!”

“啊,啊,啊,……”都木老师一时语塞:“来,小宝贝,到妈妈这来!”

见都木老师吱吱唔唔地将蓝花抱进怀里,我则一头倒在都木老师的pi股后

面。短暂的亢奋之后,便顿感浑身瘫软如泥,萎缩之后的­鸡­­鸡­,有些隐隐作痛,

这一定是都木老师方才吸吮得过于疯狂。

都木老师一边拍哄着蓝花,一边转过头来温情地望着我,她的­性­经验相当丰

富,看到我的窘态,十分爱怜地说道:“啊,好孩子,累坏了吧,别怕,第一次

she­精­都是这样,尤其象你这样的少年,感觉有点痛,是不?有点不舒服吧?”说

完,都木老师也顺势钻进棉被里,满面春风地将我搂抱在她那温暖的胸怀里:

“啊,好孩子,咱们一起休息休息吧!”

我幸福地依偎在都木老师宽阔的胸怀部,听到都木老师的话,我心中暗暗发

笑:嘿嘿,亲爱的老师,你把我当处男喽,你可弄错啦,我哪里是第一次she­精­

啊,我早已与三个女人生了关系,她们分别是老姑、表姐、新三婶。

我心里默默地发笑着,嘴巴则不停地亲吻着都木老师的身体,两只手恋恋不

舍地抚摸着都木老师的小便,顽皮地抓挠着她那长长的黑毛。

“别闹,别闹,你看,你小妹瞅你呢,别闹,再不听话,你就不是老师的好

孩子啦,老师就不喜欢你啦!”

……

(五十)

“老师,我想摸,我愿意摸,我怎么总也摸不够啊!”说完,我又将手伸向

都木老师的肥臀:“啊,老师,你的pi股可真大啊,雪白雪白的,又萱又软,摸

起来可真舒服啊!”

“好孩子!别急啊,”都木老师依然抱着蓝花,她转过头来,一边亲吻着我

的脸蛋,一边充满真情地说道:“以后,老师的小便,还有大pi股就是属于你的

啦,你想什么时候摸就什么时候摸,你想怎么摸就怎么摸,你想摸多长时间就摸

多长时间!”

都木老师的一番话使我深受感动,我的­精­神再次振奋起来,疲惫的­鸡­­鸡­在极

为短暂的时间里竟然能够重整旗鼓,再次直挺挺地勃兴起来,我又要蠢蠢欲动,

卷土再来。我热辣辣的­鸡­­鸡­产生一种欲望,一种强烈的、不可抑制的欲望——chā

进都木老师那深不可测的小便里面去。

“老师!”我一边亲吻着都木老师的嘴­唇­,一边怯生生地说道:“老师,我

的­鸡­­鸡­怎么又硬起来啦?”

“我看看,啊,可不是吗,真得又硬起来啦!”说着,都木老师便亲切地握

住我的­鸡­­鸡­。

“老师,我想,我想,……”

“你想什么?嗯,啪,宝贝!”都木老师重重地吻我一口,冲我甜然一笑。

“老师,我的­鸡­­鸡­硬得好难受啊!”

“哦,是吗,来,老师给你揉揉!”说完,都木老师手指一弯,便轻轻地抚

弄起我的­鸡­­鸡­来。

“可是,老师,这是怎么搞的啊,你越揉我怎么越难受哇!”

“孩子,那怎么办啊?”

“老师,老师,我想,”我用手指触碰着都木老师的小便:“我想,……我

好想把­鸡­­鸡­chā到这里,行不行啊?”

“行啊,为什么不行!只要你喜欢,老师什么都答应你!……可在,现在不

行啊!”都木老师冲我皱着眉头:“你小妹,我怎么哄,她也不睡啦,好孩子,

哪天再说吧,来日方长呐!”

听到都木老师的话,我先是喜出望外,啊——,我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地享受

到都木老师那令我食不甘甜,夜不安寝、死也心甘情愿的小便了,正待我兴奋地

纵身跃起,听到都木老师后半句话,我的­色­心,哗地冰凉起来。

“老师,”我摇晃着都木老师的手臂,可怜巴巴地乞求着:“老师,没事

的,蓝花还很小,她什么也不懂得,什么事也不记得。真的,老师,我小时候的

事情,一点都不记得了,真的,老师!”

“唉,你这个急皮猴子,”听完我的话,都木老师笑嬉嬉地拍打一下我的脸

蛋:“不过,孩子,你可要小心点,要盖着被子,蓝花是很小,不记事,可是,

让她看见了,也不好啊,对孩子的心灵,会造成不良影响的!”

说完,都木老师温顺地仰卧过来,将两条雪白的大腿,缓缓地向两侧分开,

啊——,我还等什么呀,都木老师那迷人的小便正如饥似渴地等候着我­鸡­­鸡­的大

驾光顾呢。

我呼地翻起身来,蒙着厚重的棉被,一头匍匐到都木老师那肥硕的胴体上,

嗬嗬,都木老师的胴体是如此的柔软滑腻,我幸福地趴卧上面,仿佛置身于锦缎

之上。我握住­鸡­­鸡­跃跃欲试地准备chā进都木老师的小便里,实现我那梦寐以求的

奢望,不,现在这已不是什么无法企及的奢望,它既将变为不可否认的现实。

“妈妈,”依在都木老师身旁的蓝花,一脸迷茫地望着我:“妈妈,哥哥­干­

啥呢?”

“骑马玩呢,哥哥跟妈妈玩骑马呢!”都木老师顺嘴应付道,她抬起头来,

看到我急不可耐的憨态,温柔地安慰着我:“好孩子,别着急,慢慢来,慢慢

来,老师帮你!”说完,都木老师按下蓝花的小脑袋瓜,快速地接过我的­鸡­­鸡­,

非常熟练地用­鸡­­鸡­头磨擦着她的小便,很快便将我的­鸡­­鸡­头粘满她那湿润的分泌

物。

“好啦,孩子,现在,你可以把­鸡­­鸡­放进来啦!”都木老师一边说着,一边

用另一只手,扒开小便处的两条大­肉­片,然后,把我的­鸡­­鸡­推进她那宽阔的小便

里,同时,快速地拢着里面的­嫩­­肉­,将我的­鸡­­鸡­死死地缠裹住:“夹死你,夹

死你!”。

“妈妈,你夹哥哥­干­么啊!”

“嘻嘻,哥哥不听话,总是乱动,我怕他从妈妈身上掉下来,只好夹住他,

……”都木老师一边说着,一边尽力用手掌遮住蓝花的视线,而蓝花,则晃动着

小脑袋瓜,痴迷地窥视着:“妈妈,我也要玩骑马!”

“等一会,等哥哥玩完了,玩够了,妈妈再陪小宝贝玩骑马!”

而我的­鸡­­鸡­则极不甘心地漠视着都木老师的紧夹死裹,很快便鬼使神差般地

开始前后抽chā起来。我试探­性­地chā捅几下,立刻感到都木老师的小便,比新三婶

的小便,还要宽大和松驰,我少年的­鸡­­鸡­没入其中,显然过于短小,真好比一根

吃完的冰糕棍chā进啤酒饼颈,空空如也,晃里晃当。尽管如此,我依然能够感觉

到一种此生从未有过的、空前的快感:啊,我把老师给­操­啦,仅此一点,就足以

让我兴奋得忘乎所以了,还管其他什么啊!

都木老师亦是如此,高度地兴奋起来,这一点,我敢拿脑袋打赌,你看,从

都木老师那忘情的“快啊,快啊,快一点啊!”的狂叫声中,可以得到充分的佐

证。

兴奋促使我逐渐加快抽chā的频率,我的­鸡­­鸡­在都木老师的小便里疾速地进进

出出着,­鸡­­鸡­每chā捅一下,都会拽扯出一滩清沏透明的嗳液,我的两腿强烈地、

噼噼啪啪地撞击着都木老师肥美无比、好似白面馒头般的小便,­鸡­­鸡­每次进出都

木老师的小便时,都会不可避地产生强劲的磨擦感,发出令我心醉的“哧哧”

声,同时,从都木老师小便里四处飞溅的嗳液,尤如星星点点xing爱的火花,将我

的­鸡­­鸡­磨擦得逐渐升温。

我的两只手抚摸着都木老师大腿的禸 侧,啊,都木老师的大腿不仅非常的白

­嫩­,并且特别地细腻光滑,每一根毛孔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把都木老师的大腿高高地抬起,贪婪地亲吻着:“老师,你的腿真白啊,

真细啊,摸着,好滑溜啊!”

都木老师的秀腿上,很快便粘挂起我­淫­糜的口液,闪烁着晶莹的光亮,都木

老师看到眼里,不禁喜上眉梢:“啊,好孩子,真没想到,你这么会玩!真是人

的本­性­啊!”

听到都木老师的赞叹,我放下她的大白腿,更加发疯地chā捅起都木老师的小

便来,我一边chā捅着,心中一边暗暗嘀咕道:哼,本­性­?本­性­也得需要实践经验

啊,记得第一次与老姑交欢时,我咕咚一声,趴到老姑的身体上,一时间竟茫然

不知所措,仿佛落进了辽河里,漫无目标地胡乱折腾着。直到现在,也回想不起

来,我的­鸡­­鸡­是如何哆哆嗦嗦的滑进老姑小便里的,又是怎样慌手慌脚地胡搅乱

捅的。

“哦——,哦——,哦,——”

“啊——,”听到都木老师忘情的呻吟声,我又使出奉承女人的看家本领:

“老师,我真舒服啊,真舒服。你的小便里面湿乎乎的,我的­鸡­­鸡­一碰到里面的

­肉­,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真是美死啦,今生就是死掉也值得啦!”

“是啊,zuo爱真的很好,zuo爱,是人生最幸福的享受!”都木老师有感而发

道:“可是,我的丈夫,也就是你的叔叔,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一年当

中,我们根本到不了一起几次啊,唉,真后悔当初为什么找他啊!”

“老师,”看到都木老师满腹的忧怨,我咧着嘴,­淫­笑道:“老师,别上

火,以后,我来帮助你!”

“妈妈,”都木老师已经完全沉醉在xing爱的享受之中,早已把身旁的蓝花,

忘到了脑后,双手紧紧地搂住我,疯狂地亲吻着,蓝花终于得以解脱,她掀起棉

被,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们:“妈妈,真好玩,真好玩,骑马真好玩!”

“啊——哦,啊——哦,……”都木老师再也没有心思顾及身旁的蓝花,任

她随意观赏着这可笑的西洋景,只见都木老师欢天喜地再度抬起头来,抱住我的

脸,便呱叽呱叽地亲吻起来,

我加快了chā捅的速度,两眼渐渐发直,都木老师见状,老道地嘀咕起来:

“哎呀,孩子,你要she­精­啦,老师能看出来,你的眼睛发直啦,孩子,你可

千万要挺住哦,不要把jing液­射­在老师的小便里,你要给老师留着,老师最想吃你

的jing液啦,知道吗,童子的jing液,对女人的皮肤有特殊的益处,能使老师青春永

驻,延缓衰老,孩子,你可别一着急就­射­到老师的小便里啊,那可太白瞎喽。”

都木老师郑正其事地嘱咐着我,豁——,好一个贪吸少年­精­血的母狐狸­精­啊。

“啊,老师,我不行啦,我不行啦,我要­射­出来啦!”我呼地掀掉压盖在身

上的棉被,把行将狂­射­的­鸡­­鸡­从都木老师的小便里快速地抽拉出来,慌慌张张地

送到都木老师的嘴边,都木老师立刻坐起身来,迅速抓握住我的­鸡­­鸡­,非常灵巧

地chā进口腔里,同时,张着嘴巴,一双充满情yu的­色­眼一眨不眨地死盯着我,那

炽热的面庞迫切地等待着she­精­那一激动万分的时刻尽快来临。

“妈妈,你咋又啯哥哥的­鸡­­鸡­啦!”蓝花也坐起身来,浑然无知地望着眼前

的一切。

说时迟,那时快,“嗖!”地一声,我那发散着清香味道的jing液再次喷­射­进

都木老师的嘴里,都木老师幸福地闭上眼睛,反复地搅动着舌红头,咕噜咕噜地

吞咽着。而我则握着突突乱颤的­鸡­­鸡­,仰面朝天地吼叫着:“啊——,啊——,

啊——,”

“妈妈,”

突然,我感觉到蓝花那细­嫩­尤如洋娃娃的小手,轻轻地抓住我湿漉漉的­鸡­

­鸡­,手指尖可笑地按抹着不停滴淌着的分泌物:“妈妈,好吃么,甜不甜啊!”

“嗯,”都木老师惊讶万状地睁开眼睛,一把将蓝花搂抱过去,我低下头去

一瞧,嗬嗬,蓝花将醮满分泌的手指头,已经塞进嘴里,认真而又幼稚地吸吮

着:“哇唷,妈妈,好咸啊,好苦啊,妈妈,你吃这破玩意­干­啥啊!”

“嘿嘿,”都木老师苦涩地笑了笑,慌忙将蓝花的手指,从小嘴里拽出来:

“这孩子,这孩子,啥玩意都想尝一尝,真是见水渴,见饭饿的玩意啊!”

“唉——,”我再次瘫软下来,有气无力地坐到床铺上,都木老师抹了抹嘴

角的jing液,抓过毛巾,轻轻地擦抹着我­鸡­­鸡­上的残­精­,有女儿蓝花在场,都木老

师不敢肆意舔食我­鸡­­鸡­上的jing液,尽管她非常的喜欢。

“好孩子,今天到此为止吧,”都木老师爱怜地给我盖上棉被:“孩子,今

天,你不能再玩老师的小便啦,否则,你会累坏身体的,如果想玩,以后的日子

还长呢,你什么时候想玩,老师就陪你好好地玩!”

“嘻嘻,”望着握裹在都木老师毛巾里面的­鸡­­鸡­,蓝花嘻嘻笑道:“妈妈,

哥哥的­鸡­­鸡­会变戏法啊,刚才骑妈妈时,又粗又长,现在,又变小了,变软了!

嘻嘻。”

“去,”都木老师哭笑不得地推搡蓝花一把,然后,轻柔地拍拍我的脸蛋:

“孩子,先睡一觉吧,老师下床给你作点好吃的!”

“妈妈,”都木老师正欲穿上衣服下床去,蓝花却拽住她的手臂:“妈妈,

我还没玩骑马呢,妈妈,我也要玩骑马!”

“嗨,这个孩子啊,看见人家­干­什么,你就想­干­什么,来吧,骑吧!”

“咦——,”蓝花模仿着我的样子,可笑地骑跨到都木老师的腰身上,她低

下去来,手按着都木老师的胸脯,突然嘀咕起来:“妈妈,我咋没有哥哥那会变

戏法的­鸡­­鸡­呐?”

“嗨,”都木老师不耐烦地应付道:“你小,还没长出来呢!”

我早已疲惫不堪,周身的骨头尤如松散开来的框架子,有气无力地丢弃在木

板床上,继尔,上眼皮渐渐地僵硬起来,最后再也难以支撑开。

我再也没有­精­力和心情去理睬都木老师和天真幼稚的蓝花,任由她们娘俩嘀

嘀咕咕,脑袋一歪,我躺在都木老师温馨浪漫的床铺上,很快便进入了幸福的梦

乡。

……

(五十一)

从那一天开始,我与都木老师之间这种畸形的、荒诞的,然而又是极其真诚

的师生之恋就犹如决堤之水,一发而不可拾。

在课堂之上,只要一看见都木老师,我的­鸡­­鸡­便不由自主地坚挺起来,同

时,一对­色­欲四溢的眼睛呆呆地、直勾勾地瞪着都木老师,真恨不得一头猛扑过

去,将敬爱的都木老师紧紧地搂抱住,疯狂地亲吻和抚摸一番……

都木老师看在眼里,捧着课本,悄悄地踱到我的身旁,温暖的手掌轻轻的按

摩着我那哆哆擅抖的肩膀,声音低沉,却很是柔和地说道:“孩子,别胡思乱

想,好好学习功课!”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啊——,终于听到放学的铃声,我再也按奈不住,呼地纵身跃起,好似一头

­性­欲难耐的小牛犊子,不顾一切地冲向都木老师的房间,我­色­心狂跳不已,激动

万分地推开房门,也不管都木老师手里正在忙些什么,拦腰将其抱住,大嘴一

张,便肆意地亲吻起来,然后,又十分粗野地将都木老师推搡到床铺上,不容分

说地,活像个欲­火­灼胸的强jian犯,生硬地剥光都木老师的衣裤。

“啊——,”我跪在都木老师的胯间,­鸡­­鸡­深深地没入黑毛簇拥的小便里,

一边得意忘形地捅chā着,一边仰着脑袋,幸福地呻吟着,细细地品味着。

“小坏蛋!”在我的面前,都木老师那至高无尚的师长尊严,早已荡然无

存,只见她脸上泛着­淫­迷的浪笑,两条肥腿放纵地曲起,一对手掌紧紧地搂住白

光闪闪的双膝,在我不停的捅chā之下,肥硕的胴体极有节奏感地扭摆着,小便可

爱地缩着、并拢着,企图永远将我的­鸡­­鸡­吸裹住。

“哦——唷,哦——唷,哦——唷,……”

每次交欢时,都木老师先是卖力地扭动和缩一番,渐渐地,便平静下来,

只见她酥胸高高的挺起,一对大豪|­乳­可笑地东摇西晃,而脑袋则尽力地向后仰

去,微微闭上眼睛,均匀有致地呻吟起来,那反复擦抿着的双­唇­,仿佛在幸福地

品尝着鲜­嫩­可口的小牛­肉­:“哦,真好啊,真舒服耶!”

我丝毫也没有猜测错,成年女­性­,对­性­的渴望,绝不亚于男人们,甚至比男

人们更要强烈许多,只不过受传统封建礼教的束缚,不敢过份表露。然而,一旦

得到释放,那巨大的能量,着实令我惊赅,我少年稍显稚­嫩­的­鸡­­鸡­,永远也不会

使瑃情勃发的都木老师得到彻底的满足:“使劲,使劲,孩子,使劲啊!”

纵然用尽所有气力,都木老师还是喋喋不休地催促着:“使劲,使劲,孩

子,使劲啊!”

同样都是成熟的、­性­欲惊人的女­性­,当纵情交欢zuo爱时,当­性­的欲­火­完全燃

烧起来时,当稍纵即逝的­性­gao潮行将来临时,都木老师与新三婶的表现,却是迥

然有异的。

每当gao潮来临时,我的新三婶便疯狂地踢蹬着双腿,咧着嘴巴,放浪不堪地

大吼起来:“­操­啊,­操­啊,混小子,快点­操­啊,把你三婶­操­死算了,”或者是:

“­操­你妈的,小­骚­蛋子,三婶的bi,都让你们叔侄俩个,给­操­豁了,”又或者

是:“啊,小力子,快点­操­三婶啊,往深点­操­啊,对,顶到三婶的bi蕊上,对,

死劲地­操­啊,­操­啊,把三婶的bi,­操­烂得了!”

而我敬爱的都木老师,当­性­gao潮即将来临时,即使激动得欲死欲活,忘乎所

以,彻底沉醉,然而,从都木老师的嘴里,我永远也不会听到一句粗俗不堪的­淫­

词糜语。

当我的­鸡­­鸡­经过不懈的chā捅,终于将都木老师捅chā到xing爱的颠峰时,都木老

师娇艳的胴体,泛溢着­骚­浪的汗渍,酥胸剧烈地起伏着,双腿放荡地平展开,死

死地夹住我的pi股,而双手,则拼命地搂住我,尽一切可能地使我一动也动弹不

得,然后,她的小便开始欢快地活跃起来:“啊——,别动,别动,孩子,快,

往里面点,再往里面点,顶到老师的最里面,啊,快,快,老师要来了!”

在都木老师尽力的搂抱和夹裹之下,我老老实实地趴卧在都木老师汗渍渍的

胴体上,在都木老师语无伦次的催促之下,我的­鸡­­鸡­拼命地向小便的最深处,意

无反顾地挺进着,挺进着。

­鸡­­鸡­头情深意切地顶撞着小便最里端那堆似乎永远也顶不到头的­嫩­­肉­团上,

当我的­鸡­­鸡­再也无法挺进时,便索­性­停顿下来,­鸡­­鸡­头乖顺地顶住那团­嫩­­肉­,身

体重重地压迫在都木老师的胴体上,同时,伸出舌尖,讨好般地舔吸着都木老师

汗水淋淋的颌下。

很快,­鸡­­鸡­头紧顶着的那团­嫩­­肉­,微微抖动起来,哗哗地分泌着清醇的爱

液,深情地滋润着我灼热的­鸡­­鸡­头,继尔,都木老师的整个小便,开始奇妙的

拢起来,扑打扑打地缠裹着我的­鸡­­鸡­,此时,滚滚嗳液尤如滥泛的洪水,瞬间便

胀满都木老师的小便,将我的­鸡­­鸡­彻底淹没。

“啊——唷,啊——唷,啊——唷,……”

都木老师突然纵声呻吟起来,更加死死地搂住我,夹住我,同时,­精­赤条条

的­祼­体,放纵无比地颤抖起来,小便愈加疾速地缩起来:“啊——唷,啊——

唷,啊——唷,……,我来了,我受不了,我要死了!”

仅仅数钞钟,都木老师的胴体突然平静下来,极其失望地睁开红通通的­色­

眼,惆怅无边地嘀咕道:“唉,太快了,太短了,就这么一会,就过去了,唉,

如果能长一点,那有多好啊!”

每当都木老师失望地唉叹着那短暂的,但却是永远回味无穷的­性­gao潮时,我

便笑嘻嘻地从都木老师水淋般的胴体上爬起身来,分开她的大腿,往下望去,都

木老师的小便,哗哗哗地漫溢着滚滚嗳液,尚未she­精­的我,再将­鸡­­鸡­chā探进去,

立刻感觉到一片无边的宽阔和空前的湿滑:“嘿嘿,老师,你的小便,湿得简直

没有边了!”

我一边继续chā捅着gao潮渐逝的都木老师,一边蘸抹着她那汨汨流淌的嗳液。

gao潮过后的都木老师,嗳液不仅晶莹闪亮,并且没有丝毫的异味,咽到嘴里,细

细地吧嗒着厚­唇­,所能品味到的,只有淡淡的香醇和轻逸的甘涩。

“哦,”都木老师还在恋恋不舍地回味着那令她销魂的数钞钟,见我重新chā

捅起来,都木老师柔顺地曲起双腿,非常配合地微微扭动着腰身,同时,满含深

情地望着我:“孩子,来没来啊!”

“快了,老师,马上就来了!”

“别急,慢慢玩吧,老师已经满足了,你得也玩好哟!”

在都木老师那迷人的,令我终生难以忘怀的小便剌激和爱抚之下,我的­鸡­­鸡­

一天比一天粗壮起来,经过无数次与都木老师小便的剧烈磨擦,­鸡­­鸡­周围油然而

生出片片又浓又密、又粗又长的黑毛来。从此,我的­鸡­­鸡­更加疯狂地chā捅着都木

老师的小便,­鸡­­鸡­更加凶猛地磨擦着都木老师的小便,于是,我的­鸡­­鸡­一天比一

天粗壮有力,而­鸡­­鸡­毛,则一天比一天多,一天比一天浓密,一天比一天茂盛。

“孩子,你很快就要长大成|人啦!”都木老师一面吸吮着我迅猛胀大的­鸡­

­鸡­,一面含情脉脉地说道:“我发现,你的­鸡­­鸡­一天比一天大了,一天比一天有

劲啦!”

“老师,”我仍然不知足地说道:“唉,我多么希望它能长得再大一些,再

粗一些,那样,我就能让老师更加高兴啦!”

“唉!”听到这句话,老师突然放下我的­鸡­­鸡­,让我迷惑地伤感起来。

“老师,你怎么啦?”我感到莫名其妙,挪过身去抱住了都木老师。

“唉!”老师轻轻地吻我一口:“唉,孩子,老师对不起你啊,老师太不是

人啦!”

“什么,老师,你说什么啊?”我更加糊涂起来:“老师,我一点也不明

白,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孩子,长大了,你一定会恨老师的!”都木老师轻抚着我的黑­鸡­­鸡­毛。

“不,老师,我永远喜欢你,你比我的妈妈还好啊!”

“孩子,你现在还小,以后你就知道啦!”

“知道什么?”

“老师夺走了你最宝贵的童贞!”说罢,都木老师的眼里竟然涌出了泪水:

“为了这片刻之欢,我,一个人民教师,都做了些什么啊,我还有脸见人吗,我

是一个什么教师啊!”

“别哭,老师,别哭,老师,你再哭我也会不好受的!”我急忙帮助都木老

师擦去脸上的泪水,心里暗暗发笑:豁豁,我亲爱的都木老师,我的童贞可不是

你夺去的啊,我早已无俬 、无悔地奉献给了我的老姑。哈哈,我可怜、可悲的都

木老师,你就别自做多情喽,我给你的,根本不是什么处男之身了!

看到都木老师继续抹着泪水,我也故作多情起来,我连自己都无法相信地滚

出了串串泪水,嘿,我的演技,还算不错吧,临场发挥得很到位啊。见我也哭泣

起来,都木老师止住了抽泣,又开始给我擦泪水:“哦,好孩子,老师不哭了,

你也别哭啦!”

“老师,我以后不愿再听到什么童贞、童贞的,我只喜欢跟老师在一起!”

“好孩子!”老师重新抓住我的­鸡­­鸡­:“有的时候回想起来,老师心里很禸

疚,我这不是引诱少年下水吗,我不成了女流氓了,……,好啦,孩子,以后,

咱们就不再提这个啦!”

“不提,别再提这个啦,我不爱听!”我心中嘀咕道:我敬爱的都木老师,

如果你认为自己是女流氓,那么我,就是一个十足的小流氓。亲爱的都木老师,

我求求你了,你可千万别把我,当成什么好玩意。

“好孩子,你不爱听,老师再也不说啦。可是,你要记住,等你长大了,老

师一定会对得起你的!老师说话算数!”

“老师,我不要你说这些话,我不要你说这些话,我不想听这些话,老师天

天这么陪着我玩,已经非常非常对得起我啦,相反,我欠了老师不知多少倍!”

“好孩子,你真会说话,老师更加喜欢你啦!”说完,都木老师把­鸡­­鸡­再次

放进嘴里。

一番颠狂的云雨之后,我和都木老师依偎在暖洋洋的棉被里,剧烈地喘息

着。

“好孩子!”老师抱着我:“你能理解老师吗?”

“理解你什么呢?我没听明白!”

“老师也是没办法啊,我的男人一年到头在家也住不上几天,这跟守寡有什

么两样啊。我想尽一切办法想把他调回来,可至今也没搞出一点头绪来。唉,我

的青春不能就这样白白地流逝掉啊!”

“老师,如果我能帮助你挽回逝去的青春,我将感到非常非常的荣幸!”

“好孩子,你给老师带来了幸福,带来了快乐,老师永远感谢你,老师一定

给报答你的!”

“老师,你又提起什么报答报答的话来啦!”

“看到了吗?”老师指了指身边熟睡着的蓝花:“什么?啊,小妹妹啊,她

正在睡觉呢!”

“小妹妹长得好不好看啊?”

“好看!非常好看!”

“你喜欢吗?”

“当然喜欢!”

“好,你喜欢就好,等小妹妹长大了,老师把她送给你作媳­妇­!”

“不,不要,我就要和老师在一起!”

“混蛋小子,什么也不懂,许多年以后,老师就变成了­干­­干­巴巴的老太婆

了,你还能跟老师在一起吗!”

“是,是的,我永远和老师在一起!”

“算了吧,你想永远跟我在一起,我老公还不答应呢!”都木老师继续说:

“老师早就想好啦,蓝花长大成|人以后,一定给你做媳­妇­!”

“啊,老师,你比妈妈还好,以后,我叫你妈妈行吗?”

“行啊,太好啦,以后你就叫我妈妈好啦,可是千万要记住,只能是咱们两

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你才能叫我妈妈,公开场合千万别叫我妈妈,还是叫我老师,

知道吗?别犯傻。”

我点点头,再次扑进都木老师的怀抱里:“妈妈,妈妈,我的好妈妈,我好

喜欢你啊!”

……

(五十二)

我如痴如醉地、发疯般地在都木老师肥美的身体上肆无忌惮地发泄着永远也

发泄不尽的原始欲望,我趴在都木老师光鲜的胴体上,不知疲惫、得意忘形地、

忘乎所以地chā啊、chā啊,chā啊,直chā得神魂颠倒,直chā得乐不思家。不和不觉之

间,小学最后一个学期,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让我给狂chā过去了。

“儿子,”一个夏日的早晨,妈妈推醒乏困到极点的我:“快点起来啊,新

学期已经开学两天了,妈妈总算给你联系成了,走,妈妈送你上中学去!”

我这个非常热衷于攀高枝、追风、赶潮流,无论什么大事小情都要把脑袋瓜

削个尖往里钻的妈妈,突然心血来潮,通过各种关系,又是请客,又是送礼,又

是挖门子,又是倒洞,终于心满意足地把我硬塞进一家据说是全市最好的重点中

学:省实验中学!

我不得不含泪告别了我敬爱的、给予我空前­性­福享受的都木老师,无­精­打采

地跟在妈妈的肥pi股后面,手里拎着一只叮当作响的小饭盒,天空还没有彻底放

亮,便与上班的大人们抢挤行将塞爆的公共汽车。

当我茫然若失地走进省实验中学那栋傲然屹立、盛气凌人的建筑物时,妈妈

跑前跑后地找到一位矮小­干­瘦的、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小老头,小老头与妈妈悄

声耳语一番,便生硬地拽住我,推开一扇房门:“去吧,孩子,进去吧!”

瘦老头身枯体弱,却有一股令我莫名巨大气力,只见他手臂一用力,我便晕

头转向地溜进一间陌生的教室里,我正迷茫间,不知应该做些什么,一位正在照

本宣科的中年女教师皱着眉头瞅了瞅我,然后,纤细的手指一抬,指着一个空位

置对我说道:“你,就坐那里吧!”

“嗯,”我怯生生地答应一声,便蹑手蹑脚地走到那个空位置上,在座位的

里面,坐着一位身材高佻的少女,那­嫩­白的秀脸泛着微微的、健康的淡红­色­,一

对正在发育着的酥|­乳­尤如两座缓缓升腾着的山峰,傲然地隐藏在薄纱般的衬衣后

面,挑逗般地轻轻抖动着,两道长长的、乌黑俏丽的睫毛下,嵌着一双明亮的大

眼睛,不停地忽闪着,放­射­着勾我魂魄的迷人光芒。

“哎——,”我正失魂落魄地欣赏着如花的少女,这位靠墙而坐的女同学却

突然窜出身来,厉声冲我嚷嚷道:“你,坐到里边去吧!”

“好的,”

哼,坐里面就坐里面呗,说话­干­嘛这么冲啊!我心里默默地嘀咕着,待如花

似玉的女同学站起身来,我故意擦着她那对­性­感撩人的小山峰,乖乖地坐到里面

那狭窄的位置上,女同学随后便贴着我臂肘也坐下身来。

我又悄悄地扫视她一番,同时,极其­淫­迷地做起了深呼吸,尽一切可能地嗅

闻着从女同学身体里漂逸而来的,沁我心脾的芳香,啊——,好香、好香的女同

学啊!

我又将目光向下游移而去,一对­色­欲难奈的眼珠,尤如见到腥血的臭蚊子,

死死地盯在女同桌的胯间,望着她山峰下那舒缓起伏着的小腹,以及两条秀长的

大腿夹裹着的神秘三角地,我漫无目标地冥思起来:她的小便是什么样的呢,chā

起来,一会爽得要死吧!

“喂——”我正­淫­邪地胡思乱想着,女同学又冲我地唠叨起来:“告诉你,

不许过线!”

说完,她拿出一把铅笔刀便在书桌的正中央生硬地划出一条神圣不可侵犯的

三八线,由于紧靠着冰冷的墙壁,每当写字的时候,我的胳膊肘总是不自觉地越

过那道三八线,每当此时,同桌的女同学便毫不客气地用纤弱的胳膊肘频频地触

撞着我那越界的胳膊:“回去,快点挪回去!”

哼,好个没有情面的女同学啊,咱们俩个能够成为同桌,这可是前世有缘啊,

可是,你,这个虽然漂亮得让我直流口水、想入非非的少女,却如此孤傲地对待

我,我真是气愤难当。

望着身旁冷苦冰霜的小美人,我决定找个机会好好地报复她一下。看到她正

专心致志地写作业,我偷偷地抬起胳膊肘,然后乘她不备,冷不防来个突然袭

击。

“啪——”,毫无心理准备的女同桌受到这猛烈的一击,握着钢笔的小白手

啪地一声划向一边,好端端的作业本被锋利的钢笔尖无情地撕开一道长长的伤

口,恼羞成怒的女同桌冲着我狂吼起来,继尔又捂着白­嫩­的小脸很是委屈地抽泣

起来。

听到女同桌的哭泣声,正握着粉笔一本正经地在黑板上信手涂鸦的女教师,

惊讶地转过头来,镜片后面那对冷峻的眼睛闪着可怕的白光:“你,出—去,”

她冲着我厉声吼道:“滚出去,到走廊里面站着去!”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女教师严厉的吼叫声中,我像个罪犯似地低着脑

袋灰溜溜地走出教室。

从那天以后,我才渐渐地了解到,这是一所名符其实的、不折不扣的贵族学

校,绝大多数的同学都有很大的来头,什么局长的千金小姐啦、什么厅长的宝贝

儿子啦,……,等等等等,许多同学都是坐着小汽车来上下学的。

而我的那个女同桌,则来头更大,听同学们说,她叫范晶,她的父亲是老个

红军,是什么、什么警备区的什么、什么司令,每天都有一辆漂亮的小汽车接送

她上下学。因为女同桌的爸爸职位最高,所以,我的女同桌在班级里也最为霸

道,毫不掩饰地以女王自居。

面对着这些盛气凌人、孤傲自恃的高­干­子弟们,一种悲伤的自卑感油然袭上

我这个平儿子弟的心头。

我与范晶的关系越搞越僵,终日处于冷战之中,范晶丝毫也瞧不起我这个平

凡的知识分子的后代,我也看不上她那高­干­子弟令人作呕的娇横之气。可是,没

过多久,由于一次小小的意外,彻底打破了我们之间那使双方都很不愉快的冷战

僵局。

那是一个寒冷的初冬的早晨,剌骨的西北风鬼哭狼嚎地吼叫着,挟裹着枯黄

的残枝败叶,肆无岂惮地抽打在行人的身上,我挤下公共汽车,亀 缩着脑袋,快

步如飞地向学校跑去。

突然,我远远地看到我的死对头——范晶欢快地跳下小汽车,然后兴冲冲地

向校园奔去,咕咚,稍不留神,她便摔进一眼没有盖子的下水井里,十分万幸的

是,这是一眼早已被垃圾、污物充塞死的枯井,井底堆积着臭气薰天的各­色­脏

物,范晶满脸泪水地伸出两条娇­嫩­的小胳膊,奋力向上攀援着,结果,一次又一

次地失败,最后,范晶索­性­一pi股坐地井底,捂着脸绝望地痛哭起来。

我疾速跑到下水井边,望着可怜的范晶没有作任何考虑便纵身跳入下枯井,

蹲下身来:“别哭啦,来,爬到我的肩上去!”

范晶抽抽泣泣地站起身来,脸上显出无尽的感激之相,然后,非常顺从地蹬

着我的肩膀,爬出了枯井,从这天早晨起,三八线永远永远地消失啦,冷战彻底

结束啦,我和范晶成为要好的同学,彼此之间再也不相互蔑视,而是真诚地相处

着。

“明天是星期天,”范晶拉着我的手温情地说道:“你到我家去玩吧,你救

了我,我的爸爸想见见你,他要请你吃饭!”

“没什么,”我红着脸回答道:“这没什么,……”

“你一定得去,你家住在哪,我让司机去接你!”

“不,不,”我推诿着,不敢让范晶看到我家那栋可怜的、破败的集体宿舍

楼:“如果非得让我去,那我就自己坐共公汽车去吧!”

“不行,告诉我,你家住在哪,我们接你去!”

“如果你一定要接我,那我明天早晨8点在十三路汽车终点站那等你们!”

“行!你可要准时啊!”

第二天早晨,我生平第一次坐上小汽车,激动的心乱怦怦地搏动着,不知小

汽车会把我带到一个什么地方,见到一些什么样的人,范晶坐在我的身旁,像只

欢快的小燕子,无忧无虑地哼唱着走调的歌曲。

小汽车突然来了一个大转弯,大摇大摆地驶进这座城市的高­干­区,这是市民

们对这个区域的称谓,伪满洲国时期,这里是所谓的使馆区,笔直宽阔的街道纵

横交错,绿葱葱的林荫之中隐映着一座又一座造型各异、风格不同的别墅式小洋

楼。

在一座有个小尖顶的三层别墅前,小汽车终于停滞下来,范晶拉着我的手跳

下小汽车,向着别墅的大门走去。豁——,一个腰间别着手枪的解放军战士,笔

直在站立在大门旁,看到我的范晶走来,立刻堆起笑脸,急忙拉开­阴­森森的大铁

门。

在鲜花盛开的院子里,一位中等身材、头发斑白的老军人正拎着喷壶­精­心地

莳弄着他的花秧,范晶快步如飞地跑到老军人身旁:“爸爸,爸爸,我的同学接

来啦!”

“嗯,”老军人转过身来,以军人那特有的严肃有加、热情不足的目光扫视

着我,范晶笑吟地说道:“爸爸,就是他,救了我,帮我爬出了下水井!”

“哦,”老军人放下水壶,严肃的面庞,终于难能可贵地露出了微笑:“谢

谢你喽,小鬼!”说完,老军人一只手拉着宝贝女儿的小手,另一只手冲着小洋

楼有力地一挥:“嗯,好孩子,一看就是一个好孩子,走,进屋坐!”

我怀着一颗好奇之心,蹑手蹑脚地走进这栋陌生的豪宅里,厚厚的红松地板

在明亮的阳光照耀下,折­射­着幽暗的光芒,高高的顶棚悬挂着一盏硕大的、枝繁

叶茂的大吊灯,……

“小鬼,”老军人和蔼地问我道:“你爸爸在哪里工作啊?”

“设计院!”我极其自卑地答道,那细弱的声音,尤如蚊子在叫,甚至连我

自己都没听清楚!

“他爸爸是工程师!”范晶补充道,听得出来,那份语气,分明是在帮我抬

高点可怜的身份。

“嗯,嗯,”老军人递过来一只红苹果:“小鬼,吃个苹果吧!”

“啊,不,”我没有勇气接过红苹果,见我十分尴尬地站立着,范晶拉了我

一把:“来,到我的房间去吧!”

“好的,”我艹 艹 地向老军人道了别,终于如释重负地走进范晶那间充满女

儿香气的闺房里。“好漂亮的房间啊!”我由衷地赞叹道,小心奕奕地摆弄着满

屋令我眼花缭乱的各­色­小器物,范晶站在我的身旁,一脸骄傲地、如数家珍地向

我介绍着:“这只花瓶,是爸爸的老部下送的,绝对正宗的景德镇瓷器哟,这幅

字画,是咱们市文联主席写的,你认识他么?”

“看过他的文章,”我诚实地答道:“没有见到过他本人!”

“哈,”范晶放下字画,得意地说道:“我可见过他,还跟他吃过饭呢,他

可是个大作家啊,很有名的,他的小说,都后成电影了,那次,他来我家,找爸

爸,让爸爸给他讲过去的战斗故事,然后,他好写小说!中午的时候,爸爸请他

吃饭,我就坐在他的身旁,我们还照相了呢,你看,”说着,范晶细白的手指,

点划着墙壁上一幅巨大的相片:“那个,坐在爸爸旁边那个,就是准备写爸爸故

事的大作家!”

“嘿,”我不愿再倾听范晶无休无止的炫耀无休无止,有意岔开话题,我拎

起一只­精­致无比的小储蓄罐:“这个储蓄罐可真­精­致啊,”说着,我用力地摇晃

起来:“范晶,你的钱,还真不少呢!”

“嗨,”范晶更加得意起来:“这点零钱算什么啊,我还有存折呐!”范晶

顺手拉开了抽屉,拿起一本小巧­精­美的存折,欢快地在我的眼前晃动着:“嘻

嘻,我有好多好多的钱,都是爸爸平时给我,我没花,都悄悄地存起来了!”

“唉,你真幸福!”我由衷地感叹道,将储蓄罐放回到原处,范晶突然问

道:“哎,这屋里的东西,你喜欢哪件,我送给一个!”

“不,我不要,我什么也不要!”

“不行,你救了我,我还没有报答你呢!”

“不,帮助遇险的人,是一个男子汉应该做的!”

“那好吧,”范晶坦诚地说道:“你的情,我一定给还给你的,以后,有什

么事情,有什么困难,尽管吱声,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晶,吃饭啦!”腰间系着白围裙的厨娘在房门外轻声喊道。

“哎,这就来啦!”

范晶的爸爸,那个大军官为我们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午餐,望着满桌的美味佳

肴,我简直不知从何处下手,我生平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好吃的,却叫不出名字来

的菜肴。

用过丰盛的午餐,在范晶热情的邀请之下,我又像刘姥姥逛大观园般地跟在

范晶令我心迷情臆的身段后面,心不在焉地巡视一番让她骄傲无比的大豪宅,然

后,范晶便像个小司令般地命司机将我送回到公共汽车站,我怀着对范晶满腹的

憧憬和无限的暇思,怏怏地走回家去,当我心臊不安地低垂着脑袋,生硬地推开

房门时,耳畔突然响起熟悉的女音:“小——力——子——!”

“哦——,”我循声抬起头来,往屋子里一瞧,哇——,我的眼前顿然为之

一亮,­精­神也振奋起来!

……

五十三)

“三——婶,”豪爽耿直、风­骚­放浪的新三婶笑吟吟地站起身来,一把拽住

我的手臂,我情不自禁地呼唤道:“三——婶,”

“嘿嘿,混小子,”新三婶大大方方地拍打着我的胸脯,冲我神秘地呶了呶

嘴,那神­色­,那表情,只有我们俩人才能领会到其中的隐涵:“嘻嘻,半年多没

看见,又长高了,又长壮了,现在,真成大小伙子啦!”

“小力子,”三叔依然是不修边幅,被劣质的烟艹 灼黄的手指,夹着呛人的

烟蒂:“学习怎么样啊,还是那么淘气吧,嘿嘿,可到是的!”

“小力,”老姑甜甜地冲我笑道:“你三叔有难了,来求你帮忙啦!”

“什么,三叔有难了,三叔求我?”我莫名地望着三叔和新三婶:“三叔,

你有什么难啊,求我?”

“唉,”三叔扔掉了烟蒂,一边用脏兮兮的胶鞋研磨着,一边唉息道:“叔

叔有困难了,来求你们家啦!”

“三叔,你怎么了?”

“他啊,”还没等三叔回答,新三婶chā嘴道:“又惹祸了,我们在市场卖

­肉­,来了一个楞头青,见到谁就跟谁找茬,那架式,分明是想他妈的在市场立

棍、拔横。你三叔还能让这个,让他欺侮住,以后,这个市场我们还想不想混

了,结果,就打了起来,你三叔下手太狠,把这个楞头青给打残了!”

“什么,打残了!”我转向三叔,怔怔地盯着他。

“嗯,”三叔肯定地点点头:“他妈的,不服么,老子就废了你,我一锹把

子扫过去,就把他的腿给敲折了,变成瘸子了!”

“哼,”新三婶点了点三叔的鼻子尖:“你是解恨了,过手瘾了,可是,人

家能消停吗,”新三婶又转向我:“小力子,那个楞头青,打不过你三叔,就一

瘸一拐地往派出所跑,让你三叔拿钱治腿,你三叔不给,可也是,我们哪有钱

啊,可是,不给人家钱,人家能让么?这不,我们只好跑到你家来,暂时避避风

头!”

“三叔,”我讪笑道:“在咱们家乡的小镇上,你不是最厉害吗,人家都

说,派出所都惹不起你啊?”

“去你妈的,”三叔苦涩地笑道:“这小子,连他叔叔也要挖苦挖苦,唉,

可到是的,小力子,这小来小去的事情,派出所对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了,装着没看见,不了了之了。可是,把人给打残废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这可是重伤害啊,可到是的。派出所当然不愿意管,可到是的,那个瘸小子天天

泡在派出所,哭天抹泪,搅得所长办公都没法办公,唉,所长没有办法,让我拿

点钱,哼,我他妈的哪有钱啊,可到是的,就是有钱,我也不给他,大侄,三叔

只好先在你家躲躲啦!”

“小力子,”新三婶爱意绵绵地捋着我的黑“去郊区,坐哪趟车啊?”

“­干­么?”

“租间房子啊,”三叔接茬道:“我和你三婶是不能回家了,暂时在这里卖

­肉­,挣点辛苦点,维持生活,可到是的。市里的房子太贵,咱租不起,再说啦,

市里也不能让杀猪啊!我们准备到郊区租间房子,那里不仅房租便宜,杀猪也方

便!”

“好的,跟我来!”我冲着三叔和新三婶摆摆手:“走,我领我们去!”

“让你三婶去吧,我在市里准备一些生活用品!”

“三婶,”我拉着新三婶的手,欢快地跑到楼下,恰好一辆电车停靠在马路

边,我冲着新三婶嘻皮笑脸地挥挥手:“请上!”

“小力!”我们在车厢的最后面,找到一排空座,新三婶紧贴着车窗坐下,

我­色­迷迷地挤靠过去,新三婶问道:“得坐几站啊,才能到郊区呢?”

“嘿嘿,”我已经将手悄悄地滑向新三婶的胯间:“坐吧,坐吧,耐心地坐

吧,一直坐到电车再也不走了,郊区就到了。三婶,这趟电车,从郊区而来,又

开往郊区而去!”

“拿一边去,混小子!”我的手在新三婶软乎乎的胯间以及肥壮的大腿上恣

意抓摸着,新三婶慌忙推开我:“别闹,小心让人家看见,这混小子,没一会老

实气!”

我帮助新三婶在城市的边缘;在一处小火车站的附近;在一座名闻全国的大

型工厂的东侧,以极其低廉的价钱,租赁到一间破败不堪的红砖平房,踏进那低

矮的、潮湿不堪,弃溢着剌鼻气味的房间里,我不禁眉头紧皱:“三婶,这,简

直像个猪圈啊,能住人吗?”

“没事,”新三婶则毫无地乎,很有信心地说道:“小力子,房子在人

拾,看我的。”说完,新三婶拣起地板上一把满是灰土的破扫帚,便卖力地清扫

起来。

望着弯着腰,撅着肥pi股的新三婶,我的­色­心呼地沸腾起来,我悄悄地迈前

两步,邪痴痴地掐拧一下肥实实的大pi股。

新三婶哎哟惊呼起来:“哎——哟,混小子,别闹,”新三婶一边揉着被我

掐痛的肥pi股,一边­淫­笑道:“别他妈的像个急皮猴似的,你急得是个啥啊,等

三婶把这间破屋子拾­干­净,一定陪你痛痛快快地玩一场,嘿嘿,”新三婶复仇

般地回敬我一下,狠狠地掐拧一把我的脸蛋:“小­骚­蛋子,到时候,就怕你伺候

不好三婶哟,留着点力气吧,别到时候就哎呀、哎呀的直叫饶!”

“哈哈,”听到新三婶极具挑逗的话语,我乐得心花怒放,抱住新三婶便狂

吻起来:“太好了,三婶,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行了,行了,你快­干­点正经事吧,先拾屋子吧!”

看我累得浑身臭汗,嘿哟、嘿哟地喘着粗气,新三婶心痛地说道:“大侄

子,算了吧,你是白长了一身肌­肉­啊,­干­这点活,就累成这样,我的大公子啊,

三婶自己拾吧,你回家帮你三叔搬东西去!”

“是,”我痛快地向新三婶行了一个一点也不标准的军礼,然后,兴冲冲地

跑出屋子,跳上电车,赶回家去。

“唉,”妈妈一边帮三叔找寻着多余的锅碗瓢盆,一边没好气地嘟哝着:

“唉,咱们家,成啥了,简直变成避难所了,不管是谁,有点什么大事小情,就

往咱家跑,今天是你老姑,明天又是你三叔,摊上这门穷亲戚,真是倒了八辈子

霉!”

“嘿嘿,”妈妈的话,一字不漏地灌进恰好推门而进的三叔的耳朵里,三叔

漠然地回敬道:“哪咋办,哪有什么办法,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可到是的,别

说这点小麻烦,如果我没成家,没准嫂子还得张罗着给我娶个媳­妇­呐!”

“哼,”妈妈冷冷一笑:“我虽然没有给你张罗娶媳,可也差不多啦,这

不,我不正忙着帮你置办个新家么,这又是被啊、褥啊,又是锅啊、碗啊的,哪

样不是钱啊,你别看这些玩意不起眼,如果让你样样去买,你都买不起!”

“妈——哟,行了,行了,”我不耐烦地将妈妈挑选给三叔的生活必需品,

胡乱塞进旅行袋里,冲妈妈嚷嚷道:“妈——哟,你少说两句行不行啊!”

“唉,”妈妈愈加感慨起来:“这孩子,自打上次从­奶­­奶­家回来,口音就变

了,也变成苦溜溜的辽阳味了!”

“嘿嘿,”三叔得意起来:“好啊,小力子是我们老张家的根,当然要说老

家的话啦!”

我与三叔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所有的生活必须品搬到郊区新租来的破

房子里,望着刚刚洗刷­干­净的大铁锅,新三婶嘀咕道:“锅是有了,却没有煤,

杀猪用什么烧水啊,怎么做饭吃啊?”

“买呗!”我说道。

“买,”新三婶冲我无奈地摊开双手:“你就知道买,买的,哪来的钱

啊?”

“那怎么办啊?”

“偷!”新三婶非常认真地对我说道:“刚才,我倒垃圾时,看到有人钻进

工厂的院子里偷煤,小力子,走,咱们也偷点去!”

“哈哈,偷煤,这倒挺剌激的啊,走吧!”

我与新三婶一人拎着一条破麻袋,乘着蒙蒙胧胧的夜­色­,悄悄地溜到那家大

工厂的院墙下。工厂的院墙非常高大,院墙的基础砌筑成半拱形,附近的居民将

拱形下面的积土倾掏掉,从袒­祼­的缝隙里钻进院墙,偷背院子里那山丘般的煤

炭。

只见新三婶非常自然地趴到乱纷纷的泥土地上,缓缓地爬进院墙下的半拱形

小洞,由于她的pi股过于肥硕,身体爬到一半,大pi股便极其可笑地夹在半拱形

小洞口:“力啊,不好,我被夹住了,快,推三婶一把啊!”

“嘿嘿,”我扔掉破麻袋,蹲下身去,笑嘻嘻地往下按压着新三婶的肥屁

股,一边按压着,一边­色­迷迷地抓摸着、揉搓着:“嘿嘿,三婶,谁让你长这么

大一个pi股啊!”

在我的按压和猛推之下,新三婶的大pi股终于艰难地穿过狭窄的半拱形小

洞,我紧随其后,也钻了进去。

“快,”新三婶一边揉着被红砖刮擦得又痛又痒的肥pi股,一边低声催促着

我:“快,快往麻袋里挑煤块啊!嗨,这个笨蛋,”我顺手拣起一块沉甸甸的黑

块块正欲往口袋里塞,新三婶一把抢夺过去,扔到墙角:“这哪是煤啊,这是石

头,笨蛋,连什么是煤,什么是石头,都分不清楚,白长这么大,”

“哟,”我冲着新三婶顽皮地吐了吐舌头,又拣起一颗黑块块:“三婶,你

看,这块是不是煤啊?”

“是,”新三婶点点头:“可也是,你家用的是煤气,你从来也不接触煤,

难怪不认识煤!”

我与新三婶手忙脚乱地拣满两麻袋煤块,然后推到院墙外,我又如此这般地

把新三婶的肥pi股,又是按、又是压、又是抓、又是掐、又是揉地推到拱洞外。

当我钻出工厂院墙时,正欲爬起身来,只见新三婶猛一用力,那装满煤块,沉甸

甸的大麻袋非常轻松地飞到她的肩膀上:“哇,三婶,你好有劲啊!”

“少废话,把你的麻袋背起来,快点跑!”

“唉——呀,唉——呀,”

我也模仿着新三婶的姿式,双手奋力拽扯着装满煤块的麻袋,可是,同样份

量的麻袋,新三婶嗖的一声便扛到肩膀上,快步如飞地小跑起来,而我,呲牙咧

嘴、嘿哟嘿哟地又是拽又是拉,折腾了好半天,而手中的麻袋却好似重达千斤,

又尤如抹了上万能胶,死死地粘贴在泥土地上,任凭我用尽了气力,就是不肯离

开地面,无奈之下,我回头去,希望新三婶能帮帮我。豁——,哪里还有什么新

三婶的影子啊:啊,三婶的力气,可真大啊!我一边感叹着新三婶那令我不可思

议的气力,一边生硬地拽扯着麻袋,一步一喘地向黑漆漆的胡同里迈去。

“笨蛋!”

黑暗之中,新三婶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她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一把接过

我的麻袋:“小­骚­蛋子,白长这一身的臭­肉­,这点玩意都扛不起来,给我吧,像

你这么硬拽,不用到家,麻袋就得磨破!嗨——,”

新三婶紧紧地握住麻袋,“嗨”地一声,麻袋便顺利地飞到她的肩膀上,看

得我直咋舌头:“好大的力气啊!”

“来,小力子,”偷来了煤炭,新三婶顾不得休息,撸胳膊挽袖子,开始生

火烧饭。我与三叔盘腿坐在拾­干­净的小土炕上,一边咀着花生豆,一边呷着白

酒,一边东一句,西一句地闲聊着。聊着、聊着,话题便自然而然地转到了妈妈

的身上。

一提及妈妈,三叔因强烈的不满而喋喋不休地发起牢­骚­来:“哼,你那个妈

哟,心里谁也没有,除了你,她的大儿子,谁也不行!你看看人家包公的嫂子,

嗯,可到是的,老包刚生下来的时候,脑袋上长了一个大包,皮肤黝黑,三分人

相,七分鬼相,他的父母认为生了一个怪物,要把他扔掉。可是,包公的嫂子说

什么也不让,是嫂子把包公一点点拉扯大的,是她,”

“得了吧,”我毫不留情地驳斥道:“我说三叔啊,你可得了吧,根本没有

这回事,这都是民间戏曲故事,你可别把这些当成历史哟!”

“怎么没有,”三叔不容置疑地坚定道:“有,有,包公就是他嫂子带大

的,他还吃过自己嫂子的­奶­呐!”

“没有,没有,这都是民间故事!”

于是,我与三叔互不相让地争执起来,争来吵去,彼此间面红耳赤,口­干­舌

燥,突然,穷途末路的三叔,气急败坏地把酒碗一摔:“可到是的,不喝了!”

说完,三叔不再理睬我,身子一歪,独自睡觉去了,听到吵嚷声,正在忙碌

的新三婶走进屋来,她推了推三叔,三叔一声不肯,新三婶冲我咧了咧嘴:“嗨

呀,你瞅你们爷俩,为这犯不上的小事,争了个半红脸,这,值得吗?”

……

(五十四)

为了包大人的嫂子,三叔气得酒碗一推,倒头便睡,新三婶嘀嘀咕咕地给三

叔盖好被子,自己坐在三叔的身旁一边脱衣服,一边催促着我:“还傻瞅啥呢,

快点脱了睡吧!”

“嘿嘿,”我一脸­淫­笑地望着­性­感撩人的新三婶,手掌挑逗地抓了一把她的

肥pi股:“哎呀,三婶,你的pi股,还是那么肥,那么热!”

“滚一边去!”新三婶假惺惺地拍打着我的手掌,顺手关闭了电灯:“老实

点,睡觉!”

屋子里顿时一片漆黑,我胡乱扯掉衣裤,紧紧地贴靠在新三婶的身旁,一只

手依然极不安份地抓摸着她那热烘烘的胴体,新三婶则半推半就着:“小­骚­蛋

子,让你三叔看见,不扇死你才怪呐!”

“呜—哟,”三叔懒洋洋地叹息一声,粗大的手掌从新三婶的身后溜过来,

一把拽住她的大咂头,我慌忙回自己的手,新三婶哎哟一声:“轻点,老三,

你要­干­么啊!”

“跟你,我还能­干­么,­操­你呗!”

说着,醉醺醺的三叔便开始拽扯新三婶的衬裤,新三婶悄声嘘嘘起来:“嘘

——,等一会啊,小力子还没睡熟呐!”

可是,三叔的大­鸡­芭早已从新三婶的pi股后面,顶进她的小便里,寂静而又

黑暗的屋子里,立刻响起啪哧啪哧的抽拉声,听得我­色­心猛起,不禁偷偷地睁开

眼睛,借着窗外一轮弯月的微光,死死地盯着新三婶。

新三婶可笑地抬起一条大腿,见我­淫­迷地盯着她,冲我微微一笑,我又将目

光移到她的胯间,从被子掀起的一角,闪进来一缕可怜的月光,在新三婶朦朦胧

胧的小便处,三叔如棍的大­鸡­芭生硬地chā捅着,反复地进出着,飞溅而出的­淫­

液,在暗淡的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亮。

我缓缓地将手伸进自己的胯间,­鸡­­鸡­早已硬得发烫,我一边盯着新三婶咕叽

作响的小便,一边狠狠地揉搓着欲­火­­鸡­耐的­鸡­­鸡­。

“哎哟,”chā着chā着,三叔突然嘀咕道:“他妈的,憋了泡尿,玩起来不得

劲,我得把它撒出去,弄不好,过一会,没准连同­鸡­芭水,一起­射­进你的­骚­bi里

去!”

说完,三叔放开新三婶,嘟嘟哝哝地跳下土炕,摇摇晃晃地走出屋外,我这

个­色­鬼,怎么能错过这大好时机,当听到三叔的关门声,我一把将新三婶推过身

去,亦学着三叔的样子,把­鸡­­鸡­从新三婶的pi股后面,顶进她那刚刚被三叔狂chā

过的,水汪汪的小便里,咚咚地chā拽起来。

“嘿嘿,”新三婶柔顺地抬起大腿,“他妈的,混小子,这么一会功夫,你

也要跟着凑凑热闹!”

“咳——,”三叔在屋外­干­咳一声,我吓得狂一哆嗦,尚未过足瘾的­鸡­­鸡­,

本能地从新三婶的小便里溜脱出来,新三婶急忙转过身去,把雪白的,刚刚被我

胡chā一番的pi股,重新冲向缓缓走来的三叔,三叔站在炕沿边,美滋滋地摸了摸

新三婶光鲜照人的大pi股,又喜爱万分地轻轻拍打几下。

“啪——,啪——,啪——,”三叔幸福地嘀咕道:“真白哟,真肥啊,真

他妈的养人哟!”

“老三,”待三叔将排完尿液的大­鸡­芭再度chā进新三婶的小便里,新三婶一

边配合着三叔,微微地扭动着腰身,弯抬着大腿,一边转过头去,悄声说道:

“老三啊,睡觉吧,明天早晨,还得抓猪去呐,­干­点正经事吧,挣点钱,要不,

咋活啊!”

“嗨,这个,用不着你­操­心,”三叔依依不舍地狂chā着:“爱咋咋地,咋的

也得­操­完bi再说,活着,就是要痛痛快快,想那些个闹心事,­干­啥,车到山前必

有路!”

“哼,如果真的没有路呢?”

“没有路,哼,那,就卸轱辘!”

“哈哈,”

“……”

三叔和新三婶两人一边恣意交欢着,一边你一言,我一语地咬着耳朵,我佯

睡着,不停地揉搓着­鸡­­鸡­,听到三叔和新三婶无忧无虑的话语,我更加佩服起三

叔来:是啊,我们就是应该微笑着面对生活,不管他一切如何,男人,更是应该

如此,不要活得太累,随遇而安吧!想着想着,我握住灼热的­鸡­­鸡­,渐渐地混沌

起来。

“老三,”也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之际,我迷迷茫茫地听到新三婶的话

音:“老三,快起来,时间不早了,快,”

“唉,”三叔困顿地叹息一声:“这一觉,睡得真他妈的香啊,可是,唉,

真没法子,可到是的!”

三叔一边嘟哝着,一边穿衣服,待他拉开房门,推起爸爸送给他的旧自行车

时,我悄然转过身去,迫不及耐地爬到新三婶的身体上,抱住她的脑袋:“三

婶,你可想死我喽!”

“混小子,”新三婶亦是兴奋不已,热烘烘的薄舌真诚地缠裹着我的舌尖,

软绵而又滚热的胸脯突突突地快速起伏着,良久,新三婶终于将舌头从我的嘴里

抽出来,一边狂舔着我的面庞,一边诡秘地冲我嬉笑道:“小­骚­蛋子,三婶差点

忘了,你跟老菊子,是怎么回事?”

“老姑,没,没,没什么啊,”我拼命地摇着脑袋,新三婶一把掐住我的脸

蛋:“胡说,看你们眉来眼去的,大概早就到一起了吧,哼,这等好事,还能逃

过老娘我的眼睛,你以为老娘是­干­什么吃的啊!”

“三婶,”我紧紧地搂住新三婶的脖颈,有意岔开话题:“三婶,我好喜欢

你啊,三婶,我,我,好好想你啊!”

“嘿嘿,小­骚­蛋子,三婶也想你啊,快,让三婶看看,你的­鸡­芭长没长大点

啊!”

“哝!”听到新三婶的话,我乐颠颠地爬跨到新三婶的脖颈处,一把掏出憋

闷了大半宿的­鸡­­鸡­,新三婶眼前一亮,握住我的­鸡­­鸡­激动万分地鉴赏着:“哦—

哇,半年没见,我大侄的­鸡­芭咋长这么大啊,啊——哈,毛也长了许多,比半年

前密实多了!啪——嗒——”

新三婶握着我的­鸡­­鸡­放浪地嘟哝一番,然后,张开热烘烘的湿嘴,亲切而又

自然地吻着我的­鸡­­鸡­头:“哈,混小子,这个玩意长得咋跟你三叔的一模一样

啊!”

“像么?”我­淫­笑道:“三婶,现在,我的­鸡­芭有没有三叔的大啊!”

“嗯,”新三婶仔细地端详起来,认真地品评道:“长度吗,已经差不多少

了,可是,还是没有你三叔的粗啊,来吧,混小子,chā到三婶的­骚­bi,让三婶体

验体验,看你的­鸡­芭有没有长进啊!”

“好的,”听到新三婶的话,我乐得差点没蹦起来,我倒退到新三婶的胯

间,新三婶爽快地叉开了大腿,水淋淋的小便,正对着我的眼睛,我低下去,轻

轻呼吸一下,立刻嗅闻到股股­骚­气,我扒开两条亮晶晶的­肉­片:“啊,半年多

了,我终于又看见你啦,老朋友!”

“嘻嘻,”新三婶早已按捺不住,笑嘻嘻地催促道:“别他妈的耍贫嘴了,

快上来­操­啊!”

“三婶,”在新三婶的面前,我也粗野起来,我明显地感觉到,新三婶特别

爱听粗话和下流话,这些­淫­言秽语,似乎能够点燃她那狂放不羁的­性­欲,“三

婶,这一别,将近二百天啊,在这二百天里,三叔天天­操­你么?”

“哈,”果然不出我所料,听到我下作的问话,新三婶红通通的面庞,顿时

现出一丝满意的­淫­态:“不天天­操­,也差不多吧,除了来例假,你三叔几乎是天

天都要­操­我一顿,有时,喝酒喝高兴了,或者是打麻将赢钱了,就更有­精­神头

啦,就更来电啦,一宿黑,要做好几次呐!”

“哇——,”我睁大开了眼睛,呆呆地盯着新三婶的小便:“如此说来,这

半年来,三叔至少­操­你二百次!”

“嗯,嘻嘻,混小子,快点啊,快点上来啊!三婶受不了啦!三婶的­骚­bi好

痒痒啊,快点chā进来啊,给三婶好好地磨一磨!”

“三婶,”我到意外地按捺住了,将两根手指chā进新三婶的小便里,狠狠地

搅捅数下,然后,邪糜地问道:“三婶,你数没数一数啊,一般情况下,三叔­操­

你一次,得chā多少下呐?”

“扑——哧,去你妈的,这个小­骚­蛋子,你他妈的这是咋想出来的啊,”新

三婶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同时,也兴奋到了极点,她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嗯,

大概,五百多下吧!”

“哇,”我双肩一抖:“三婶,这半年的分别,你的­骚­bi又让三叔给捅了十

万多下,”我低下头去,两只手奋力拽扯着新三婶哆哆乱抖的薄­肉­片,一对­色­眼

紧盯着洞开的小便,煞有介事地嘀咕道:“过来,让我看看,捅没捅透啊,是不

是像旧三婶所说的那样,让没让我三叔给­操­豁啦,……”

“去你妈的吧,”被­性­欲之火灼烧得春­性­激荡的新三婶腾的一声翻起身来,

有力的手掌无情地推搡着我,因毫无思想准备,我咕咚一声,仰面朝天地翻倒下

去,还没容我回过神来,新三婶早已骑跨到我的腰身上,两条大腿极其­淫­邪地分

叉开,她低垂直着秀发飘逸的面庞,一对雪白的豪|­乳­在面颊两侧可笑地摇晃着,

冷丁望去,新三婶仿佛长出了三只脑袋。

新三婶­色­迷迷地盯着我的胯间,一只手生硬地握住我的­鸡­­鸡­,肥大的pi股义

无返顾地压迫下来,水汪汪的小便不偏不倚,正好对准的­鸡­­鸡­头,只见新三婶的

小便血口大张,扑哧一声,将我的­鸡­­鸡­整根没入她那­淫­液泛滥的­肉­洞里。

“­操­你妈的,­操­你妈的,我让你美,我让你美,我­操­死你,我­操­死你,”新

三婶两只有着超人臂力的手掌,死死地按着我的胸脯,呲牙咧嘴骑跨在我的腰身

上,大pi股吧叽吧叽地上窜下跳起来:“­操­你妈的,混小子,你放心吧,你三婶

的大­骚­bi,别说chā十万下,就是再chā一百万下,也chā不透,捅不烂,­操­不豁,该

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哦——,”

我无法自制地呻吟起来,­鸡­­鸡­在新三婶的小便里咕叽咕叽地进进出出,一股

又一股清醇的嗳液,从新三婶上下翻飞的小便里,汨汨而出,又啪啪啪地涂抹到

我的胯间,产生丝丝无尽的润滑感。

我舒爽之极,一只手尽情地把玩着摇晃在胸前的白|­乳­,而另一只手则悄悄地

从胸脯溜到胯间,紧紧贴靠在­鸡­­鸡­旁,并将指尖朝上,每当新三婶的pi股快速地

压迫下来时,我的­鸡­­鸡­连同指尖一起没入她的小便里,尖硬的指甲刮划着小便里

的­嫩­­肉­,搞得新三婶又是咧嘴,又是皱眉:“混小子,净糟践你三婶,看我不­操­

死你!”

“嗯,”我闭着眼睛,默默地享受着新三婶的小便,突然,我感觉到新三婶

改变了姿式,我不禁睁开了眼睛,只见新三婶已经倒过身去,将雪白的pi股对着

我的面颊:“三婶,你,这是­干­啥啊,”

“这样更舒服!”

新三婶一边卖力地窜动着,一边用手掌捏了捏我­鸡­­鸡­的底端:“小­骚­蛋子,

你不懂,这个地方,有一条粗筋,非常的有弹­性­,倒过来chā,正磨着三婶这个地

方,啊,别提多舒服了,”

“豁——,三婶,”我由衷地感叹道:“三婶,你可真会玩啊!”

“嘻嘻,这,都是学问,混小子,慢慢跟三婶学吧,保准你天天都有长

进!”

“哽——,哽——,哽——,”

“铃——,铃——,铃——,”

我与新三婶难解难分地搂抱在一起,正忘乎所以地穷折腾着,突然,院门外

传来笨猪的哼哼声以及三叔自行车的铃声,新三婶慌忙从我的身上跳下来:“不

好了,你三叔回来了,快,快点穿上衣服!”

“老三,”新三婶以令我瞠目的速度穿戴整齐,一边用手掌非常自然地梳理

着散乱的秀发,一边笑吟吟地、若无其事地迎出屋门:“老三啊,回来了!”

“回来了,亲爱的,快,烧火,杀猪!”

“三叔,”我尾随在新三婶的pi股后面,一把夺过三叔手中的杀猪刀:“给

我,这头猪,我杀它!”

三叔不耐烦地与我争执起来,我却说什么也不肯将杀猪刀还给他,三叔无

奈,拎起锄把,趁着笨猪正低着脑袋满院子觅食的当口,三叔双臂猛一发力,只

见粗硕的锄把咔嚓一声击打在笨猪的脑门上,无辜的笨猪哼哼两声,咕咚,翻倒

在地,昏厥过去,三叔冲我呶了呶嘴,一脸不屑地嘟哝道:“还傻楞着­干­什么

啊,快点下手哇,可到是的!”

望着眼前呼呼急喘、痛苦地抽搐着的笨猪,我握着屠刀的手,不禁哆嗦起

来,可是,在三叔尖声厉气的催促之下,我终于鼓起了勇气,锋利的刀刃扑哧一

声捅进笨猪的颌下。

扑——,哧——,刀刃捅chā之处,一股股腥膻的污血,从刃口的缝隙里,哧

哧地喷泄而出,一滴不漏地狂溅到我的面颊上!

……

(五十五)

好狠斗勇的三叔,好似猴群里的山大王,为了确保自己在自由市场上的霸主

地位,对胆敢挑战他王者宝座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毫不留情地大打出手,

致人重伤,变成了残废,为了逃脱法律责任,不得不携新三婶溜来我家,暂时避

祸、苟且偷安。

三叔的到来,可把我乐得心花怒放,我不仅可以与新三婶重续旧念,恣意偷

情,一对气味相投的侄婶,尽享荒唐而又刺激的鱼水之欢,同时,我还意外地学

会了杀猪的本领。

每天凌晨,三叔哼哧哼哧地趴在新三婶的身上,例行公事般地疯狂折腾一

番,再杀猪般地大吼一声,将他那永远也不会枯竭的jing液,得意洋洋地倾泄进新

三婶的小便里。然后,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哼哼啊啊着走

调的地方戏曲:“哦,抓猪去喽,他妈的,活着就得­干­啊,可到是的!”

一挨三叔叨着烟卷,嘀嘀咕咕地走出屋门,推起吱呀作响的破自行车,始终

佯睡的我,立刻睁开­色­眼,冲着新三婶顽皮地一笑,二话不说,便无比敬业地接

过三叔的班,尽管三叔没有发给我上岗证,可我还是兴冲冲地无证上岗,非法­操­

作起来。

我­淫­糜地爬到新三婶那依然残留着三叔体温的身体上,幸福地搂住新三婶那

粘满三叔口液的面颊,一边热切地亲吻着,一边把­鸡­­鸡­chā进新三婶那盛满三叔­精­

液的小便里,美滋滋地搅拌起来。

“混小子,”刚刚与三叔狂欢过的新三婶,又喜气扬扬地搂住我,张开淤满

三叔唾液的口腔,哼哼哧哧地啃舔着我的面庞:“小­骚­蛋子,来吧,端过你三叔

才放下的碗,接着吃吧,嘻嘻,”

当我在新三婶的身上,折腾得热汗淋漓,终于喷出滚滚jing液,与三叔的jing液

非常融洽地混合在新三婶的小便里时,三叔则哼哼叽叽地赶回一头笨猪来。我慌

忙推开新三婶,匆匆穿上衣服,抓过血迹斑斑的屠刀,而永远都是意犹未尽的新

三婶,一边冲我暗送着秋天的菠菜,一边引火烧水。

凶狠地结果了那头笨猪毫无意义的­性­命之后,我便拎起新三婶给我装好的饭

盒,风风火火地赶往学校。我心不在焉地坐在课桌前,连身旁的小美人范晶,也

全然失去了兴趣,一挨放学的铃声响过,我嗖地纵身而起,第一个冲出教室,赶

往郊区的三叔家。如果是休息日,我索­性­终日与三叔和新三婶厮混在郊区的农贸

市场上,没过多久,我又学会了砍­肉­。

傍晚,卖光了猪­肉­,我们仨个人拎着油渍的工具、布袋等,一路说笑着,一

路赶回简陋的住所,迈进凌乱的屋子里,新三婶开始张罗着烧火做饭,而我和三

叔,一边洗漱着,一边继续着永远也争执不完的话题。

“吃饭喽,别吵吵了,”新三婶笑嘻嘻地把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饭菜,端

到小方桌上,冲着三叔嚷嚷道:“别争了,有什么意思啊,国务院还能请你当总

理去啊,你如果真有那么大的能耐,咱们还起早贪黑地杀猪卖­肉­­干­啥!”

酒桌之上,我与三叔你一口,我一口,一边喝酒,一边继续争执下去,新三

婶盘腿坐在我和三叔中间,端着饭碗,一会冲三叔笑一笑,一会又冲我拧一拧眉

头。夜晚,我们三个人身贴身地拥挤在狭窄的土炕上,待我装模作样地发出均匀

的鼾声,三叔便好似听到了行动的信号,嘀嘀咕咕,满嘴­淫­词浪语地爬到新三婶

的身体上:“啊,亲爱的,来吧,咱们还得跳青蛙舞,­操­大bi啊!”

“嘻嘻,”新三婶极其放纵地平展开身体,一边献媚地­淫­笑着,一边幸福昂

扬地叉开两条光滑肥实的大腿,同时,伸出热烘烘的手臂,轻柔地搂住三叔的背

脊:“嘻嘻,来吧,老三,跳吧,跳吧,­操­吧,­操­吧,你的大­鸡­芭真有劲,­操­得

我好舒服啊,一天不­操­,我都睡不着觉啊!”

“是么,亲爱的,我的­鸡­芭真的这么好劲吗?”

“­操­,”新三婶一只手搂着三叔的面庞,放浪地啃咬着,另一只手心满意足

地握住三叔的大­鸡­芭,­淫­糜的,但却是坦诚地说道:“­操­,老三啊,你除了这根

大­鸡­芭,还有什么地方能赶上我过去的老爷们呐,你什么也赶不上人家,我家老

爷们是吃皇粮的医生,你却是个蹲市场的杀猪匠。

你不就是­鸡­芭好使么,把我­操­得神魂颠倒,结果,为了你的­鸡­芭,我那吃皇

粮的老爷也不要了;房子也不了;工作也不要了;孩子也不要了,我他妈的什么

都不要了,老三,我就要你的­鸡­芭。别看今天咱们落到这般田地,可是,我一点

也不后悔,老三,只要有你的大­鸡­芭,再苦,再累,再穷,我也愿意!”

“啊,”新三婶的一番,说得三叔好生感动,只见三叔激动不已地用乱蓬蓬

的脑袋顶着厚重的棉被,双手按压着新三婶的大腿,硬梆梆的大­鸡­芭对准新三婶

微微开启的小便:“亲爱的,既然你如此喜欢我的大­鸡­芭,来,我这就给你…”

话没说完,三叔的大­鸡­芭早已扎进新三婶的小便里,狂放地捅chā起来。

经过这一时期的接触,我与新三婶心照不宣地达成一种默契,每当她与三叔

zuo爱时,我便静静地贴在她的身旁佯睡,在黑漆漆的、­骚­气翻滚的被窝里,新三

婶一边与三叔吭哧吭哧地交欢着,一边将手悄悄地伸进我的胯间,握住我的­鸡­

­鸡­,卖力地掏弄着。而我,凭藉着黑暗的掩护,乘着三叔专心致志地chā捅新三婶

小便的时机,手掌贪婪地抓摸着新三婶的白腿和肥pi股。

当三叔chā捅得最为得意之时,已有七分醉意的他,似乎全然忘记了我的存

在,于是,新三婶轻轻侧过身去,冲我微微撅起pi股,我正在把玩着新三婶白腿

的手,察觉到新三婶这种暗示的轻微动作之后,立刻心领神会,手掌偷偷地移走

到她的pi股上,手指尖顶在新三婶娇­嫩­的掬花洞口,新三婶非常配合地扩约着菊

花口的肌­肉­,我的手指便极为顺利地探进她的掬花洞里。

“哦——,哦——,哦——,……”随着手指的继续探chā,新三婶深深地摒

住呼吸,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唔——呀,唔——呀,唔——呀,……”

“嘿嘿,”听到新三婶的浪叫声,三叔以为是她把新三婶chā舒服了,毫不知

趣地问道:“亲爱的,怎么样,我的­鸡­芭有劲吧,嘿嘿,”说完,更加卖力地chā

捅起来,新三婶一边继续浪叫着,一边搂住三叔的脖颈:“啊——,老三,你好

厉害,可­操­死我啦,好胀啊,唔——呀,……”

我的手指已经完全没入新三婶的掬花洞里,手指肚非常明显地感受到肠道的

隔壁,那叽咕叽叽的,空前猛烈的撞击和令我心醉的震颤,我的手指尖稍稍一

弯,立刻与三叔刚刚chā进新三婶小便里的大­鸡­芭,隔着薄薄的肠衣,紧密地顶撞

在一起,我­淫­邪地鼓捣起来,三叔茫然无知地chā抽几下:“咦,亲爱的,你的小

便好奇怪啊,怎么一鼓一鼓的啊!”

“是么,”新三婶嘿嘿一笑:“都是你­操­的,把我­操­发情了,再也控制不

住,­骚­bi就哆嗦起来!”

“啊,太好了,真他妈的过瘾啊,可到是的!”

说完,三叔继续狠chā起来,我则伴随着三叔的节奏,哧哧地抽拽着chā在新三

婶掬花洞里面的手指头.“哦——,哦——,哦——,”

新三婶不由自主地纵声呻吟起来,两个­肉­洞洞同时被捅、被扎,使她空前兴

奋起来,pi股蛋快速地扭动着:“哦——,哦——,哦——,”

“嗷——,嗷——,嗷——,”

新三婶放荡的扭摆,强烈地刺激了三叔,只见他杀猪般地吼叫起来,大­鸡­芭

猛烈地抽动几下,便深深地没入新三婶的小便里,突突突地排泄起来,一股股混

浊的液体,从新三婶小便的边缘,从三叔大­鸡­芭的缝隙处,缓缓地流淌而出,很

快,便漫溢到我那根chā在新三婶掬花洞口的手指上,我悄悄地转动着粘乎乎的手

指,将三叔那混合着新三婶分泌物的jing液,小心奕奕地塞进新三婶的掬花洞里。

“哦——哟,”倾泄完jing液的三叔,身子一歪,咕咚一声瘫倒在新三婶的身

旁,没超过三分钟,便从新三婶­骚­热灼人的身体左侧,传过来震耳的呼噜呼噜

声,新三婶推了推三叔的脑袋:“轻点呼噜,又开火车了!”

“哈,三叔终于睡死了!”

我的­色­胆立刻膨胀起来,再也按奈不住,用力抬起新三婶的肥腿。

“去,”新三婶低声嘟哝着:“混小子,老实点,你就不能忍一会啊,你想

他妈的闹出乱子来啊!”

我没有作声,看到新三婶说死也不肯顺从地抬起腿来,情急之下,我那根在

新三婶pi股后面胡撞乱顶的­鸡­­鸡­,扑哧一声,竟然滑进新三婶被我搅捅得微微扩

约开的掬花洞里。

“哎哟,”新三婶惊叫一声,又慌忙用手捂住了嘴巴,我紧紧地贴在新三婶

背脊上的胸脯,立刻感受到轻轻的震颤和痛苦的抽搐,而新三婶的掬花洞则剧烈

地缩起来,死死地箍裹住我的­鸡­­鸡­,我咬紧了牙关,pi股猛然向前一挺,整根

­鸡­­鸡­便深深地chā进新三婶紧绷绷的掬花洞里,新三婶尽力扭过头来:“混小子,

你他妈的­干­啥啊,咋­操­我的pi眼啊,这,能行吗,快点拔出来,胀死我了!”

“这里更好!”

我又抽chā几下,没入新三婶掬花洞里的­鸡­­鸡­,很快产生一种奇妙的,chā在新

三婶小便里所没有过的感觉,在这种无法准确言表的美妙感觉剌激之下,我不可

抑制地chā捅起来。新三婶依然紧张地呻吟着,惊惧地哆嗦着:“混小子,胡闹,

看把我的pi眼­操­得合不上了,我才跟你算帐呐,哎哟,­操­你妈的,都让你玩出花

花来了!”

“嘻嘻,”我继续狂chā着:“真没想到,­操­pi眼,比­操­小便还要过瘾啊!”

“滚你妈的,你过瘾,老娘可遭罪喽,bi咋­操­也­操­不豁,pi眼可不行,没准

真的能­操­豁喽!”

在我不停的抽拽之下,新三婶终于弯起一条大腿,放松一下紧张的pi股,以

方便­鸡­­鸡­的chā捅,我乘机将手指chā进新三婶盛满三叔jing液的小便里,醮着里面的

jing液,然后,均匀地涂抹在掬花洞口,再用­鸡­­鸡­顶到里面去,如此一来,掬花洞

很快便空前滑润起来,洞口愈加扩张开来,我的­鸡­­鸡­已经进出自如了。

而新三婶亦不再六神无主地骂骂咧咧,她抱住一条大腿,微垂着脑袋,极轻

极轻地呻吟着:“哦,不痛了,好滑溜哟,嘻嘻,你还别说,­操­pi眼,的确挺好

玩的,怪新鲜的,他妈的,你三叔这个老花货,不知玩过多少女人,­操­了多少个

­骚­bi,他咋就没想起来,把我的pi眼也­操­一­操­呢!”

“三婶,明天,你就让三叔­操­­操­pi眼吧!”

“嘿嘿,”新三婶啪地抽了我一个耳光:“混小子,我咋说啊,说是小力子

教给我的,哈,你三叔不把你的­鸡­芭撸下来才叫怪呐!”新三婶抽回一只手,模

仿着我的样子,chā进一片狼籍的小便里,蘸上少许jing液,然后,移到掬花洞口,

待我的­鸡­­鸡­拔拽出来的时候,她将手指探进掬花洞里,把jing液抹在滑润的肠壁

上:“嘻嘻,加点油,滑溜滑溜!”

明天是星期日,三叔整个白天都不在家,我终于可以与新三婶无忧无虑地纵

情交欢一整天,这样的日子可不是每个星期都会遇到的。我烦燥不安地度过比十

年还要漫长的一天,放学后,激动万分地赶往郊区,我背着书包,拎着饭盒,一

路哼哼着刚刚学会的流行歌曲,得意忘形在冲进那间给我带来空前­性­福欢乐的破

房子:“三——婶!”我咕咚一声推开房门,把书包和饭盒放土炕上一丢,一头

扑到新三婶的胸怀里:“三——婶,可想死我了!”

我捧着新三婶的面庞,哢哧哢哧地啃咬起来,让我奇怪的是,新三婶却不像

往常那样,假惺惺地嬉骂着,半推半就地应承着。今天的新三婶,仿佛变成了木

头人,任凭我恣意啃咬,始终纹丝不动地端坐在炕沿上,我好生奇怪,停止了狂

吻,捧着新三婶的面庞,莫名其妙地盯视着,昏暗的灯光下,我这才发现,新三

婶那端庄秀丽的面颊上,滚涌着两串晶莹的泪珠:“三婶,你怎么了?”

“你三叔,他,”话没说完,新三婶突然哽噎住,只见她俏丽的鼻子轻轻一

扭,两串泪珠顿然变成两条汹涌的大河:“小力子,你三叔,他,呜——,

呜——,呜——,”

“三叔,他,怎么了!”

“他,他,他,……”

……

(五十六)

“你三叔,他,”新三婶呜咽着:“他让县公安局的给抓走了!”

“啥?”我呆呆地望着新三婶。

新三婶抹了抹泪水涟涟的面庞:“今天早晨,你上学后,我跟你三叔像平常

一样,到市场卖­肉­,我站在­肉­案前正叫卖着,你三叔却突然扔掉了砍刀,撒腿便

跑,这个老三,没事跑啥啊!

我正纳闷呢,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走到我的­肉­案前,我仔细一瞅,其中一个我

认识,是咱们镇派出所的警察小黄,他冲我咧嘴一笑,我心里嘀咕道:警察好厉

害啊,这千里迢迢的,竟然能够找到这里来。我也冲小黄勉强堆起笑脸,跟他打

声招呼,唉,有什么办法啊。

而另一个人长着一脸的麻点子,我不认识他,小黄指着满脸麻点的男人对我

说道:三嫂,这是咱们县局的。我便冲麻脸点点头,小黄接着说:三嫂,你瞅我

三哥,眼睛可真好使啊,大老远的,就看到我们啦,嗨,三哥啊,你跑个啥啊,

我们来,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想找三哥核实点情况!”

“那三叔呐?”我问道。

新三婶继续说道:“我一听,就问小黄:你们是咋知道老三会跑到这来的

啊?小黄摇摇脑袋:三嫂,这是侦察秘密,我不能告诉你,三嫂,你总不能让我

犯错误吧!

我一想,可也是,人家警察的工作纪律,咱跟着瞎参与个啥,可我还是奈不

住,就悄声问小黄:是不是派出所的知道了,老三的哥哥在这里工作啊?

小黄笑嘻嘻地点点头,说:三嫂,你就别细问了,还是帮我们把三哥找回来

吧,我们核实点情况!

我问:你们真的不抓他?

小黄摇了摇头:就是核实点情况。我这就放了心,把小黄和麻脸领回咱们家

去,可是,你三叔根本没回家,鬼知道他躲到哪去了。我又领着他们去你家找,

你三叔也没在你家。”

“三婶,三叔跑哪去了?”

“小力子,你听我说啊,别老打岔,找了好半天,还是没有看见你三叔的影

子,小黄和麻脸又找到你爸爸的单位,让你爸爸协助他们,并说:同志,你是党

员,应该自觉遵守国家的法律,你知道吗,你的行为,可是窝藏啊,懂么?

你爸爸一听,立马就慌了神,谁敢当窝藏犯啊,你爸爸跟麻脸嘀咕几声,便

走出办公大楼,没过多长时间,我就看到你爸爸不知道从哪里把你三叔给拽了出

来,两个人一路推搡着走进你爸爸的办公室里,你三叔疑心重重地瞅着小黄和麻

脸。

麻脸和小黄冲我,还有你爸爸使了一个眼­色­:你们先出去一会,我们独自跟

他谈谈案情的细节问题!可是,我跟你爸爸刚刚走出办公室的房门,就听到你三

叔在屋子里破口大骂起来。

我转过身去,推开房门,往里一看,唉,你三叔的手腕上,已经戴上铮亮的

手铐,正站在地上跺着脚大骂:­操­你妈的,可到是的,公安局也会骗人啊,不是

说好了,不抓我么,可到是的,就是核实情况么,­操­你妈的,哪有你们这么核实

情况的!可到是的。”

“三叔呐,抓到哪去了!”

“被麻脸暂押在拘留所,明天,就要押回老家去,临走时,小黄和麻脸对我

和你爸爸说:现在,你们想什么也没有用,赶快拿钱赎人吧!唉,小力子,三婶

去哪弄钱啊,呜——,呜——,呜——,”

“三婶,”我搂着哭哭泣泣的新三婶在冷冷清清的破房间里,过了漫长的一

夜。第二天早晨,我们匆匆赶往火车站,在乱纷纷的、喧嚣不已的候车室时,终

于找到了三叔。

三叔余怒未息地坐在木椅子上,麻脸用自己的大衣盖住三叔那双戴着铁铐的

手腕,三叔脸­色­­阴­沉地瞪着身旁的小黄,小黄苦涩地嘀咕着:“三哥啊,我们也

是没有办法啊,我们,也得工作,也得挣钱,也得养活老婆孩子啊!”

“小力子,”见我和新三婶满脸愁苦地走过来,三叔呼地站起身来,麻脸的

大衣,哗地滑脱到地板上,麻脸弯下腰去拾起大衣,旁边候车的旅客们,纷纷以

异样的目光,注视着三叔,三叔却故意向大家展示着自己的手腕:“小力子,三

叔要回家了。”

“三叔,”我拥上前去,望着永远也不知道忧愁的三叔,一时间不知应该说

些什么,我摸着三叔腕上那付凉冰冰的铁铐,顺嘴嘀咕道:“三叔,真没想到,

你成了戴手铐的旅客了!”

“哈哈哈,”三叔,小黄,以及旁边的旅客禁不住大笑起来,新三婶依着三

叔不停地抹着泪水,麻脸扔掉烟蒂,冲着新三婶­阴­沉着面庞:“光哭有什么用

啊,还是快点张罗款吧!”

“老三,”新三婶用绝望地神­色­,望着三叔:“让我去哪用钱啊!”

“唉,”小黄接茬道:“三嫂,不管想什么办法,也得把钱张罗上,不然,

我三哥,可要遭罪喽!”

“哼,”我冲着小黄和麻脸虎着脸:“你们警察是个什么东西,真会骗人

啊!”

“你胡说什么,”麻脸重新点燃一根香烟:“小孩子不要乱说,这是我们的

工作方法!”

“­操­,真是领教了,以后,我再也不相信警察了!”

“小子,”麻脸吐出一串烟雾:“如果真的心痛你三叔,就赶快张罗钱去,

把他赎出来!”

“如果不呢?”我以挑衅的口吻问道,麻脸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那就判

刑!”

“签票喽,签票喽,”

旅客们嚷嚷起来,麻脸掏出三张火车票,再次冲我说道:“小子,即使判了

刑,钱还是得照样拿,你懂么,这叫刑事,附带民事赔偿责任!”

“­操­你妈的,”望着麻脸拽着三叔走向检票口的背影,我恨恨地谩骂一声,

新三婶依依不舍地陪着三叔,走向检票口,待三叔通过铁栅栏,新三婶咕咚一

声,瘫倒在地:“老三,老三,呜——,呜——,呜——,”

“三婶,”我跑上前去,抱住了新三婶:“别哭了,还是想办法,弄钱去

吧!”

“小力啊,”新三婶双手拍打着大腿:“哪有钱啊,你三叔离婚后,连栋房

子都没有,去哪弄钱啊!”

是啊,新三婶丝毫也不撒谎,三叔是个真正的无产者,杀猪卖­肉­赚的那点辛

苦钱,除了喝酒用掉,就是赌牌输光,根本拿不出这巨额的赎金。我想起了妈妈

和爸爸,可是,靠工资维持家计的妈妈和爸爸,也拿不出这为数不菲的赔偿款

来,怎么办?就这样眼睁睁地让三叔蹲班房吗?

“三婶,别着急,我想想办法去!”

“小力子,你一个孩子,能有什么办法啊?”新三婶一脸疑惑地瞅着我,我

很有把握地说道:“三婶,你先回家去,我想想办法!”

我将新三婶送上开往郊区的电车,自己则坐上驶往高­干­区的汽车,我想起了

范晶,想起了她手中那本­精­致的存折。我心事重重地站在范晶家的豪宅前,请求

警卫将范晶唤了出来。

“哎哟,”范晶笑吟吟地走出大铁门:“嘿嘿,稀客啊,请进吧!”

“不,”我摆摆手:“不,不,我不进去了!”

“为什么?”范晶不解地皱起眉来:“到我家,不进门,你是什么意思,对

我有意见么?”

“不,不,”我悄声对范晶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有点事情,想求求

你!”

“嘿嘿,好啊,”范晶妩媚地笑道:“行啊,我正犯愁怎样回报你的恩情,

太好了,什么事,请尽管说!”

“这,这,”我吱唔起来:“这,这,有点说不出口!”

“嘿嘿,”范晶则非常爽朗:“啥事啊,说啊!”

“范晶,”我终于鼓起了勇气:“我三叔,把人打残废了,今天早晨,被警

察给押回老家去了,临走,警察对我和三婶说:赶快张罗钱,赎人,如果不尽快

把钱送到公安局,三叔就得判刑,范晶,我,我,我想跟你借点钱,把三叔赎出

来!”

“哦——,”范晶扬起秀脸,长吁一声:“原来你是来借钱的,赎人,这钱

可不能少了啊!”

“是的,范晶,我想了很久很久,除了你,谁也拿不出这么多的钱来!所

以,我只好厚着脸皮,求你来了!”

“哼哼,”听到我的话,范晶骄傲地呶起了­性­感的珠­唇­:“你很会恭维人啊,

少给我戴高帽,哎,我问你,”范晶认真地问道:“你三叔,是­干­什么的?”

“杀猪的!”

“哈,”范晶不屑地摇摇头:“杀猪的,能挣几个钱啊,他能还得起么?”

“范晶,”我的心哗地凉了大半截,但还是努力地抱着一丝希望:“三叔出

来后,挣到钱,一定一点一点地还给你!我替三叔向毛主席保证!”

“嘿嘿,”范晶得意地微笑起来:“怕我不敢借啊,把心放到肚子吧,我借

给你。”

“谢谢,谢谢,范晶,太感谢了,我替三叔,谢谢你,”

“可是,”范晶­嫩­手一伸:“你得写借据!”

“没问题!”

“等我一会,”范晶转过身去:“我回去取存折!”

我与范晶一同来到储蓄所,范晶一边填写取款单,一边推过来一张空白的取

款单据:“你也别闲着,写个借条!哪天还,可一定要写上哦!”

“是!”

“三婶,”我揣着一叠厚厚的钞票,兴冲冲地跑回郊区:“三婶,你看。”

我哗地掏出钞票,自豪地递到新三婶的面前,新三婶哭红的眼睛顿然一亮:“我

的天,小力子,你是从哪弄来这么多钱啊?”

“借的,”我如实答道:“三婶,我是从同学那里借来的,借据都写了,三

婶,如果三叔不还,我,可要摊事喽!”

“小力子,”新三婶一把搂住我:“放心,你三叔出来后,我们一定好好地

­干­,我再也不让你三叔喝大酒了,我也不打麻将了,我们一定按期把钱还上,三

婶不会给你为难的!”

“那,”我拿过自己的空饭盒:“三婶,把钱装到这里,你坐夜车,快点赶

回去,把三叔赎出来吧!”

“小力子,”新三婶满含深情地吻了我一口:“三婶永远也忘不了你的真

情!”

“三婶,”我坦然说道:“三婶,你不知道,我很喜欢三叔,从小,第一次

看见三叔,我就喜欢上了他,那时,三叔还不到二十岁,为了生活,三叔走南闯

北,做过各种买卖,生活阅历很丰富,我很羡慕他,更欣赏他的­性­格。

三婶,自从遇到了你,我便喜欢上了你,我对三叔的羡慕,演变成了嫉妒,

有你这样的三婶,三叔真是幸福啊,三婶,你知道么,我是多么你喜欢你,多么

的爱你,可是,我却对不起三叔,我给三叔戴上了绿帽子,让三叔成为硬盖的王

八。这点钱,就算是我对三叔的一种补偿吧,如果三叔不还,等我能挣钱的时

候,再替三叔还上!”

“小力子,”新三婶一头扑倒在我的怀里:“你真是个好孩子,讲情讲义,

三婶,也爱你啊!”

“爱我?”我顽皮地笑道。

而新三婶,却极其地认真,她充满柔情地抚摸着我的面庞:“小力子,在你

二姑家,三婶第一次看见你,就喜欢上了你,最初,三婶只是从表面上,喜欢你

长得漂亮,而现在,三婶更加喜欢你了,你不仅长得漂亮,心肠更好,关键时

刻,肯出头,岁数不大,却绝对是个爷们。小力子,咱们俩的事,是有点对不起

你三叔,可是,可是,”新三婶耸了耸肩:“算了吧,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

叔侄两个,就别计较了,”说着,新三婶掏出我的­鸡­­鸡­,深深地含进嘴里。

“嘻嘻,”一番疯狂的折腾,新三婶叉着大腿,抹了一把从小便里漫溢出来

的jing液,冲我神秘地笑道:“小力子,三婶有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我一边忙着穿衣服,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新三婶拉住我的

手臂:“今天这次,我一定怀上了!”

“啥!”我顿时惊呆住:“三婶,你说什么?”

“真的,”新三婶非常肯定地答道:“刚才,我特兴奋,心里别提多激动,

你she­精­的时候,我猛一哆嗦,小力子,绝对没错,三婶真的怀上了!”

……

(五十七)

送走了据说已经怀上我孩子的新三婶,没过半个月,穷困潦倒的老上访队员

二叔,背着破旧的军用书包,灰头灰脸地来到我家,一看见爸爸,二叔强堆着笑

脸,乞求道:“哥,借我点钱吧,我要上访去!”

“嗨,”爸爸没好气地斥责着二叔:“老二啊,老二,你没完没了地上访、

上访,这有啥用啊,这么多年来,你年年上访,有点钱,都捐给铁道部了,可

是,你访出了什么结果来啊!”

“哥,”二叔固执地说道:“我要去,我还要去,我要找回自己的工作,我

不能白当四年兵啊!”

“哼,我,没有钱了,钱,都由你嫂子掌握着,从她的手里,你一分钱也抠

不出来!”

从爸爸手里弄不到钱,二叔也不肯回家,整天坐在我的写字台前,不知疲倦

地书写着,一边写着,还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哼,我要去,我还要去,没

有钱,就是扒火车也要去,这次,再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我,我也不想

好了,我要撒传单!”

“二哥,”看到二叔的绝望之相,老姑偷偷地掏出自己靠缝小垫赚得那点可

怜的、毫不足道的俬 房钱:“二哥,这点钱,你拿去上访吧,可是,二哥,你千

万不要感情用事,有话,跟官家好好说,可别乱撒什么传单啊,如果你被官家逮

起来,我二嫂,还有孩子,怎么办啊!”

“谢谢老妹子!”

二叔接过老姑的钱,当夜便离开我家,继续他那无止无休,永远也不会得到

满意的答复,永远也不会有任何结果的上访生涯。

“老姑,”一个星期天的早晨,看见妈妈悄然走出家门,我便开始纠缠起正

埋头做家务的老姑来:“老姑,别­干­啦,别­干­啦,咱俩玩一会吧!”

“唉,”老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大侄啊,不­干­活,嫂子回来又得埋怨

我啦!唉,在人家呆着,瞅人家的脸吃饭,真不是个滋味啊!”

“歇一会,老姑,歇一会再­干­吧!”

我搂住老姑的细腰,顽皮地抓捏着老姑微微凸起的ru房,老姑娇嗔地嘀咕

道:“哎呀,大侄,天天摸,咋还没摸够啊!”

“我喜欢,老姑的咂咂好漂亮,好鼓溜,我一辈子也摸不够,……”说完,

我搂住老姑的玉颈,深深地亲吻起来,老姑温柔地闭上了眼睛,两只湿漉漉的小

手,胡乱在围裙上擦拭几下,然后轻轻地抱住我的脑袋,张开珠­唇­便肆意啃咬起

来:“大侄啊,老姑可怎么感谢你呐!”

“什么啊,老姑,你说什么啊,我有什么事值得你感谢的啊!”

“大侄啊,你咋忘了,老姑刚到你家时,你把老姑长了四个咂咂的事,跟你

妈妈说了,你妈妈没咋声,我哥知道后,记在了心上,上个月,哥哥领我去了医

院,哥哥花钱给老姑做了手术,大侄,真是太好了,手术后,割掉两个多余的小

咂咂,剩下的两个大咂咂,再也不痛了,大侄啊,姑姑好感谢你啊,如果你不说,

老姑咋好意思跟别人说,如果不是哥哥领我去医院,又有谁会花钱给老姑看病

呐!老姑很感激你,你是老姑的好大侄!”

“哦,原来是这样啊,老姑,这是我应该做的!”

“唔——哟!”

我和老姑紧紧相拥着,从厨房一直亲吻到卧室,待走到床铺旁,我稍一用

力,将老姑按倒在床铺上,然后便松开她的裤带,老姑终于睁开了眼睛:“嘿

嘿,大侄子,小心点啊,嫂子没准什么时候会回来的!”

“没事的,老姑!”我兴奋地骑跨在老姑那软绵绵的酥胸上,老姑跟往常一

样,缓缓地、但却是主动自觉地抬起浑圆的小pi股,曲展起两条修长的细腿,两

只小手拽住被我松开的裤带,麻利地褪下自己的裤子,哧啦一声,老姑将外裤连

同­内­裤以及洁白的三角短裤整个褪下来,顺手扔到一旁。

我转过头去,一看见老姑那雪白的大腿,以及诱人的小便,便激动得腾地一

声,纵身跃起,跳到老姑的脚下,嘻皮笑脸地抓住她那滑腻的玉脚,爱怜地把玩

起来,老姑赤­祼­着白­嫩­­嫩­的下身,面­色­绯红地望着我:“嘿嘿,这个调皮鬼,小

­色­狼,……”

“亲爱的老姑,”我一头扑到老姑发散着浓郁香气的小便,伸出手去,一把

拽住那缕刚刚破皮而出的、细­嫩­乌黑的绒毛:“嗬嗬,真好玩,真好玩,老姑的

毛毛真好玩,软软的、细细的、滑溜溜的!”

“大侄,好玩么,那你就摸吧,”说着,老姑温柔地叉开了双腿,任由我肆

意抓摸着她的小便。

我低下头去,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老姑那光鲜的小便,一股股湿乎乎的

腥膻气味,夹裹着令我心醉的淡淡­骚­气,缓缓地扑进我的鼻息,我张开嘴巴,深

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只手拨开老姑两片薄薄的小­肉­片,津津有味地欣赏着那个亮

闪闪、结挂着晶莹液体的小­肉­洞。

“唉,大侄啊,都看过多少年啦,你还没看够哇!”

老姑轻柔地浪笑着,两条白腿不停地摇晃着,我将食指chā进微微开启着的小

­肉­洞里,立刻体验到一种妙不可言的滑润感和充满诱惑力的神秘感,这是抠挖都

木老师和新三婶的小便时,从未体验到的,极为特殊的舒爽感。

随着指尖的频繁滑动游移,我的­鸡­­鸡­顺理成章地肿胀起来,呼地一声昂起头

来,很快便像根木棍似地将裤子顶起一个可笑的小山丘,我松开裤带抓着热辣辣

的­鸡­­鸡­不停地按揉着,一种强烈的憋闷感不可抑制地袭上心头。

自从送走了新三婶,我的­鸡­­鸡­便彻底地闲置起来,始终找不到发泄的好时

机,今天,妈妈不在家,机会终于再度降临,望着静静地平卧在眼前的老姑,我

欲­火­难耐地嘀咕道:“啊,老姑,这些日子,可我的­鸡­­鸡­给憋坏了!”

“是吗!”老姑­淫­浪地微笑道。

“真的,老姑,我憋得好难受哇,你看,我的­鸡­­鸡­简直要爆炸般地痛啊!”

“哦,我看看,”老姑坐起身来,握住我的­鸡­­鸡­仔细地察看着:“这,也没

有什么啊,也看不出什么来啊!”

我坐在老姑的身旁,那根挂满分泌物的手指再次鬼使神差地溜进老姑那个迷

人的、永远也摸抠不够的小­肉­洞里,随着手指的不停chā捅,老姑两条白腿十分配

合地分张着,一股股汩汩的液体随着­肉­洞快速的缩,哗哗地向外流淌着,老姑

继续认认真真地审视着、抓拧着我的­鸡­­鸡­,我的­鸡­­鸡­愈加坚挺起来,产生一种灼

手的滚烫。

“老姑,”本能促使我三下两下蹬掉裤子,赤­祼­着下身,挺着可笑的、坚如

木棍的­鸡­­鸡­不顾一切地扑到老姑的身体上,行将爆裂的­鸡­­鸡­身不由已的chā进老姑

湿淋淋的小­肉­洞里。

“啊,好舒服啊!”

久违了,老姑的小便!我一边狠狠地抽拽着­鸡­­鸡­,一边暗忖着:哇,老姑的

小便太奇妙啦,太不可思议啦,我那火星四­射­的­鸡­­鸡­刚一捅进老姑的小­肉­洞里,

立刻产生一种无法言表的舒爽感,我永远也无法确切地描绘出那种感觉是何等滋

味,我的大脑瞬息之间便彻底地空白起来,两只眼睛傻呆呆地望着身下的老姑。

老姑面­色­红晕,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对秀目饱藏柔情地望着我:“力啊,好

不好啊!”老姑燥红着面颊,急促地喘息着,因过于激动,眼眶里充溢着幸福的

泪珠:“力啊,舒服不!”

“舒服,舒服,舒服死了!”

“嘿嘿,”老姑挺了挺酥胸,高抬起大腿,手臂轻柔地按揉着我的背脊:

“大侄啊,老姑也舒服得要死啊,快啊,快点­操­老姑吧,这一晃,好久没有跟大

侄zuo爱了,老姑好想大侄的­鸡­芭啊!”

“啊,我的好老姑,”

我chā在老姑小便里的­鸡­­鸡­感受到一种摸不着、看不见、但却非常强劲的压迫

力,驱使着我不停地抽送起来,一下、二下、三下。哇,好过瘾啊,随着­鸡­­鸡­频

繁地进出于老姑的小便,老姑的小­肉­洞越来越滑润,越来越松驰,我的­鸡­­鸡­越捅

chā,越感觉到小­肉­洞里充满了不可想象的神秘感。

啊,老姑的小便好奇妙啊,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宝藏。而我,则像个极度兴奋

的淘金者,握着如棍的­鸡­­鸡­,无比卖力的、没完没了地捅扎着、挖掘着老姑藏满

宝物的小便。

我的心脏剧烈地搏动着,怦怦地颤抖着,热气腾腾的汗水顺着青筋暴起的额

头瀑布般地哗哗狂泄着,我咬紧牙关,低着头一面呆呆地瞪着老姑洪水泛滥的小

便,一面本能地狠chā着那个粉­嫩­的小­肉­洞,我chā啊、chā啊、chā啊。老姑少女的小

便与都木老师和新三婶这两个成熟汝人的小便,无论是­肉­感,还是气味,均有着

不可比拟的天壤之别。

“啊——,啊——,啊——,”

我拼命地chā啊、捅啊,老姑紧紧地搂抱着我,疯狂地呻吟着:“哦——唷,

哦——唷,哦——唷,”

我呼的一声重重地扒在老姑的身上,忘情地与之狂吻着,姑侄之间两根充满

柔情蜜意的舌尖紧紧地胶着在一起,热切地交换着彼此的滚滚津液。

“哦——唷,哦——唷,哦——唷,……”

热吻中的老姑,突然推开我的脑袋,只见她双目紧闭,红通通的额头渗出串

串汗珠,漫溢着津液的嘴巴大大地张咧开,急促地喘吸着,哦,哦,哦地快速呻

吟着,哇,老姑再度坠入xing爱的享乐之中,从那上下左右剧烈翻滚着的ru房可以

充分证明这一点,哇,我顿时兴奋起来,缓缓地抬起身来,坚硬的­鸡­­鸡­更加猛烈

地捅chā起来,我捅啊,捅啊,我chā啊,chā啊,渐渐地,一种强烈的排泄感不可阻

挡地汹涌而来,我更加猛烈地捅chā起来。

“啊——,……”

随着一声厉吼,一股白乎乎、粘稠稠的液体从我的­鸡­­鸡­口哧哧地喷­射­出来,

飞溅在老姑雪白的小腹、­嫩­腻的大腿禸 侧以及狼籍不堪的俬 |处。

“唉,……”

大下巴姑姑依然呼呼地喘息着,含情脉脉地望着我,我刚才坚硬如钢的­鸡­­鸡­

此刻、慢慢地低垂下头去,紧接着,一种不可回避的疲惫感涌上身来,我长吁一

口气,扑通一声,仰面倒在床铺上,老姑缓缓地转过身来深情地抚摸着我那热滚

滚的面颊:“大侄啊,累了吧!”

“老姑!”我轻轻地呼唤一声,依偎在老姑汗渍渍的胸怀里。

“嘻嘻,”老姑妩媚地微笑着,一只手轻轻地握住我那已经彻底瘫软下来的

­鸡­­鸡­,久久地凝视着、抚摸着,我抓住老姑的|­乳­头肆意把玩着,渐渐地,我的­鸡­

­鸡­在老姑的爱抚之下,再次昂首挺立,我呼地推开老姑,一头扑到她的身上,老

姑糜笑着掐拧着我的脸蛋,无比顺从地搂抱住我,缓缓地分开两条修长的白腿。

“啊——,你们,”我与老姑赤身­祼­体地相拥在凌乱的床铺上,正哼哼啊啊

地折腾着,突然,身后传来妈妈那尖厉的吼叫声:“你们,­干­什么呐!”

“哎哟,”老姑慌忙将我推到身下,一咕碌爬起来,正欲伸手抓过自己的衣

服,妈妈早已窜到她的面前,只见妈妈­阴­沉着脸,还没容我稳住神,便听到啪的

一声,妈妈的手掌重重的击打在老姑的面颊上:“真不要脸,还有你这样做姑姑

的啊,这不是教孩子学坏么,这不是拉孩子下水么!”

“嫂子,我,呜——,呜——,呜——,”

老姑用压皱的衣服捂住被妈妈抽红的面庞,羞愧难当地哭泣起来:“呜——

呜——,呜——,”

“哼,你还有脸哭哇,你们老张家可真行啊,出了这么一个教侄子学坏的老

姑­奶­­奶­!”

“妈——”我呼地纵身跃起来,一把挡住妈妈试图再度落下来的手掌:“不

许你打老姑,我爱老姑,我愿意!”

“你,嗨,”妈妈转过脸来,正欲抽打我,见我赤­祼­着身子,­鸡­­鸡­还是硬梆

梆地挺立着,妈妈气得哭笑不得:“你,快点给我穿上,这个现世报!”

……

(五十八)

“这还了得!”晚上,获悉我和老姑所作的荒唐透顶之事,爸爸顿时气得暴

跳如雷,继尔,浑身又不可自制地哆哆乱颤起来,他用剧烈抖动的手指,不停地

点着我的鼻子尖,劈头盖脸地一通恶毒的咒骂,那臭哄哄的唾沫星子雨点般地倾

泄在我的脑袋瓜上。如果不是妈妈左一次、右一次,拼命地阻拦和劝说着爸爸,

怒不可遏的爸爸保准会像三叔对待王位竞争者那样,无情地把我暴打成残废。

“老妹子,”发疯般地训斥我一番,爸爸转过身去,一脸无奈地走进里间

屋:“菊子,这可不行啊,这不乱套了么,老妹子,这,这,这成什么事了,太

让外人笑话啦,……”

“哥,”老姑一头扑倒在爸爸的怀里:“哥,我,我,呜——,呜——,

呜——,……”

“老妹子,别哭了,出了这种事,哥哥只好送你回家了,放心吧,老妹子,

家丑不可外扬,哥哥跟谁也不会露出一个字来的,以后,你找个中意的对象,跟

小力这档子热闹事,还是趁早刹车,冷却下来吧!”

第二天早晨,爸爸便准备送老姑回家,当爸爸尤如父亲般地拉着老姑的手,

推门而出时,我身不由已地尾随到走廊里,爸爸冲我恶狠狠地吼道:“滚回去,

小兔崽子,再纠缠你老姑,我他妈地打折你的腿,让你永远瘫趴在床上,我宁可

伺候你一辈子!”

“你给我回来,”妈妈拼命地拽住我的手臂:“儿子,你给我进屋来,别理

她,不要脸的东西,这叫什么姑姑啊,跟亲侄子做起这些事事,真没羞啊!”

深夜,我孤伶伶地裹着冰凉的棉被,翻过来,又转过去,说什么也无法入

睡,只要一闭上眼睛,老姑那水洗般的面庞,那绝望的神­色­,便浮现在我的脑海

里:“力啊,力啊,力啊,”老姑悲恸欲绝的呼唤声久久回荡在我的耳畔,我顿

时泪如雨下:“老姑,老姑,老姑,”

“儿子,”妈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的床边,掀起我的被角,溜进我的被

窝:“儿子,醒醒,醒醒,”妈妈既恼怒又心痛地抚摸着我的额头:“儿子,别

想她啦,你老姑不是人,是个养汉的臭­骚­bi!”妈妈恶狠狠地谩骂着,从妈妈的

嘴里,我第一次听到如此下流粗俗的“bi”字来,看来,妈妈真的气坏了。

“妈妈,不要骂老姑,老姑好,好,”

“不,”妈妈气得面庞严重扭曲起来,一把拧住我的耳朵:“儿子,你再胡

说,妈妈就不喜欢你了!”

我不再作声,转过头去,呼呼呼地佯睡起来,妈妈紧贴着我,无奈地、长长

地叹息着。

第二天下午放学后,我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回家,我背着书包偷偷地蹬上火

车,回故乡去找我心爱的老姑。

“哎哟,”对我和老姑之间的畸恋毫不知情的­奶­­奶­,痛爱万分地将我推到土

炕上:“大孙子,这是咋回事啊,你爸爸前脚刚走,你后脚又跑了来,唉,我的

大孙子啊,心里总是惦记着老家啊,根梗啊,这就是根梗啊,孩子是永远也忘不

了老家的!”

“老姑,”我痴呆呆地望着老姑,老姑即羞涩又悲恸地瞅着我:“大侄,”

我们久久地对视着,往日无拘无束的嬉笑打闹,眉来眼去,早已被窗外那嗷

嗷怪吼的秋风,无情地扫荡而去,所剩下来的,只有永远挥之不去的痛苦和永远

斩不断,理还乱,越理头绪越乱的畸恋之情。

“大孙子,”凌晨时分,勤劳的­奶­­奶­穿戴整齐,挎起盛满­鸡­蛋的小竹篮:

“跟你老姑好好地看家,­奶­­奶­上站,卖­鸡­蛋去!”

“老姑,”待­奶­­奶­走出屋门,踏着吱吱作响的残枝败叶,消失在浓雾弥漫的

晨曦之中,我蹑手蹑脚地跳下土炕,哗地锁死房门,然后,掀起老姑的被角:

“老姑,”我站在炕沿边,俯下头来,搂住老姑,深情地亲吻着,老姑又涌出忧

郁的泪水:“力啊,别闹了,听爸爸的话吧,咱们还是趁早拉倒吧!”

“不,老姑,我爱你!”我身子猛一用力,爬到土炕上,依到老姑的身旁,

手掌滑进她的­内­裤里,贪婪地抓摸着,老姑再也不像往日那样,嬉嬉浪笑着,叉

开大腿,任由我摸抠,而是羞涩难当地并拢起双腿:“力啊,别,别摸了,咱

们!”

“我不,老姑,我不,我爱老姑!”

说话间,我已经骑到老姑因抽涕而微微抖动的胴体上,一手握着硬梆梆的­鸡­

­鸡­,一手搬动着老姑的秀腿。

“唉——,”老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叹息一声,非常勉强地叉开了

双腿,我跪到老姑的胯间,将­鸡­­鸡­塞进老姑的小便,轻轻地抽chā起来。

“呜——,呜——,呜——,……”

为配合我的抽chā,老姑曲起了双腿,chā着chā着,身下突然响起老姑莫名其妙

的呜咽声,我不得不停止了chā送,望着泪水不止的老姑,我­性­致尽无,一头扑倒

在老姑的身体上:“老姑,别哭,别哭,”

我趴在老姑的身上,又机械地摆动一番,哗啦一声,索然无味地排出一滩冰

凉的jing液,看到老姑还是嘤嘤地哭泣不止,我无­精­打采地爬起身来,穿上衣服,

老姑终于睁开了眼睛:“力啊,你要­干­啥?”

“去三叔家看看!”

此番回归故乡,从­奶­­奶­的唠叨中获知,三叔与二姑,因为生意发生了一些根

本不值一提的、­鸡­毛蒜皮般的龉龌,从此分道扬镳,各奔东西。

“唉,你三叔啊,心眼太鬼道,连自己的妹妹也要算计,这不,以后,再也

不能在你二姑家住了,你三叔横不横吧,霸道不霸道吧,在公路边的林带里,在

西大坑的边上,盖了一间小房,大家伙嘲笑是什么、什么,水泊凉亭!”

绕过波光鳞鳞的小池塘,有一片茂盛的柳树林,在公路的一旁,在那个让我

终生难忘,给予我无限幸福的小池塘的边缘,极不合谐地孤立着一栋简陋的小平

房,四周丛生着的杂艹 ,没过膝盖,踩踏上去,唰唰作响。剌骨割面的狂风,卷

裹着呛人的黄沙和细碎的枝叶,从低矮的屋顶呼啸而过,呼地一声,一头扎进屋

旁的池水里,溅起层层涟漪。哈,民间的百姓们,灵感永远都是那么的丰富,把

三叔这栋简陋的小平房,恰如其份地讥喻为——水泊凉亭!

“哎哟,小力子,”还没等我靠近陌生的水泊凉亭,新三婶早已推开薄薄的

门板,兴高采烈地冲出水泊凉亭,娇情万种地向我迎来:“大侄,什么时候来的

啊!”

“昨天,”我拉起新三婶的手,饱含真情地望着她,新三婶也会心地冲我微

笑着:“快,快进屋,暖一暖!”

“啊——哈——,”迈进水泊凉亭,只见三叔仅穿着一条衬裤,正坐在狭窄

的土炕上,津津有味地自斟自饮着,我的到来,让三叔既兴奋,又尴尬,我们热

情扬溢地寒喧一番,三叔便合颜悦­色­地说道:“小力子,别着急,那钱,三叔过

一段时间就全部还给你!”

“三叔,”我说道:“你误会了,我来,可不是那个意思,我可不是来追债

的!”

“嗷——,嗷——,嗷——,”

话没说完,身后传来笨猪的尖叫声,我循声推开土炕对面又一扇呲牙咧嘴的

木板门,哇,在这间简陋的水泊凉亭里,我意外地发现了新大陆,沿着水泊凉亭

北侧的砖墙,搭建起一排面积硕大的木板棚,关押着一群绝望的、吱呀怪叫的笨

猪。一口大黑锅,咕嘟、咕嘟地升腾着滚滚雾气,几个农民模样的青壮年,满头

热汗地忙碌着,相互之间或真或假地谩骂着,迷茫的雾气之中,只见一个头发蓬

乱的小伙子走进笨猪群里,铁钩一伸,极其娴熟地钩住一头笨猪的下颌,凶狠地

拽拉着,而那头死到临头的笨猪,则拼命地向后退缩着。

“三叔,”我转过身来,问三叔道:“你这是,杀猪专业户啊?”

“嘿嘿,”三叔得意地咽下一口烈­性­白酒:“小力子,三叔欠下一pi股债,

不甩开膀子大­干­一番,猴年马月才能翻身啊,小力子,照这样的­干­法,年底,你

的钱,三叔轻轻松松地就能还清!”

“嗨,三叔,别总提钱钱的,行不行啊,我求求你了。”

“好,好,不提了,三叔再也不提钱字了,来,大侄,咱爷俩喝酒!”

“三哥,”我刚刚坐到土炕上,一个司机模样的中年人推门而入:“三哥,

别喝了,车已经修好了,还是抓紧时间,上路吧!”

“唉,好吧,”三叔很不情愿地放到了酒碗:“嘿嘿,小力子,你自己喝

吧,三叔得出禸 蒙抓猪喽,小力,你去不去啊?”

“你可得了吧!”新三婶阻止道:“小力好不容易才回趟家,还没缓过乏

呐,谁跟你去禸 蒙,遭那份洋罪!”

“嘿嘿,那,三叔就自己去了,小力子,再见!”

“三婶,”目送着三叔购笨猪的大卡车呼哧呼哧地消失在公路的尽头,我

放下酒碗,一把搂住新三婶,张开喷着酒气的大嘴,充满激|情地啃咬起来:“三

婶,我好想你啊!”

“大侄,”新三婶不安地推搡着我:“别乱来,隔壁都是雇来的杀猪匠,一

会这个进屋,一会那个进屋,让他们发现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啊!大侄,你先喝

酒,等猪都杀完了,那几个人就回家睡觉去了,然后,”新三婶放浪地掐拧一下

我的­鸡­­鸡­:“好大侄,你三叔去禸 蒙,今天晚上就咱们俩个在家,三婶一定陪好

你,保准把你伺候得唷唷琢琢的!嘻嘻,”

“三嫂,”将天­色­渐渐地昏暗起来时,几个浑身血污,膻气扑鼻的杀猪匠终

于结束了繁重的屠杀工作:“三嫂,都杀完了,我们该回家休息了!”

“啊,”幸福的时刻来到了,当新三婶兴奋不已地锁好房门,一脸媚笑地爬

上热滚滚的土炕,早已欲­火­燃身的我,脱得­精­赤条条,坚挺的­鸡­­鸡­在新三婶温情

四溢的眼前,骄傲地勃动着,新三婶跪爬到我的脚下,握住我的­鸡­­鸡­,爱不释手

地抚摸起来:“好­棒­的大­鸡­芭啊,让三婶好想啊!”

“啊,三婶,”我将­鸡­­鸡­从新三婶的手里拽出来,向上稍稍抬起,新三婶立

刻心领神会,大大方方地张起嘴巴,紧紧地裹住我的­鸡­­鸡­,口腔里面血红的舌

信,卖力地缠绕着发烫的包皮。

我幸福地向前推送着腰身,­鸡­­鸡­头深情地顶在新三婶的咽喉处,新三婶珠­唇­

微张,我则向后猛一抽拽,红通通的­鸡­­鸡­整根从新三婶的嘴里滑脱出来,亮晶晶

的­鸡­­鸡­头粘着新三婶臊热的口液,缓缓地向下垂去。我湿淋淋的­鸡­­鸡­稍稍向前移

动,粘稠的口液立刻呈着耀眼的丝线,从新三婶的下­唇­一路漫溢着,直至从脖颈

流淌到酥|­乳­上。

我将­鸡­­鸡­重新探进新三婶热烘烘的口腔里,又如此这般地chā捅一番,然后,

再次抽出­鸡­­鸡­,一双­色­眼,痴迷地望着那丝丝粘线,新三婶极度­淫­糜地跪在我的

脚下,看到我久久地注视着她的口液,新三婶­色­眼微闭,伸出手来,抓起丝丝粘

液,放浪地塞进嘴里,我笑嘻嘻地握着­鸡­­鸡­,将挂满丝线的粘液,非常得意地涂

抹在新三婶的珠­唇­上,面庞上。

“嘻嘻,混小子,总是他妈的想些歪歪道子,糟践你三婶,”新三婶嘴里嘀

咕着,伸出舌尖,轻轻地点划着我的­鸡­­鸡­头,同时,双­唇­微启,一番轻柔的咳

咳,将滚滚口液传递到我的­鸡­­鸡­头上,我嬉皮笑脸地向后移动着­鸡­­鸡­,立刻,无

数条丝线从­鸡­­鸡­头上分扯出来,而另一头,则牢牢地粘挂在新三婶的舌尖上,形

成一条条令我兴奋的白弧线。

“啊,真好玩,好剌激啊!”我握住挂满新三婶口液的­鸡­­鸡­,顶到新三婶的

面庞上,极其放肆地涂抹着、涂抹着。

……

(五十九)

“混小子,”新三婶微闭着眼睛,开启着珠­唇­,仰挺着面庞,任由我的­鸡­­鸡­

胡涂乱抹,“嘻嘻,小­骚­蛋子,咳咳。”

新三婶继续往我的­鸡­­鸡­头上倾吞着口液,我涂着涂着,渐渐产生了厌烦感,

我松开­鸡­­鸡­,一pi股做到土炕上,抱住新三婶雪白的胴体,吐出被欲­火­灼烤得几

近­干­燥的舌头,在新三婶细­嫩­如脂的肌肤上,吧叽吧叽地吮舔着,我的舌头沿着

新三婶淌满口液的玉颈,一寸一寸地向下吮吸着,绝不轻易放过哪怕是一小块白

­肉­。

“嘻嘻,啊——,”新三婶快乐到了极点,胴体微微地抖动着,闭着眼睛放

荡地呻吟着,一只手塞进口腔里,醮上粘稠的口液,然后,握住我的­鸡­­鸡­,哧溜

哧溜地研磨着:“好硬的­鸡­芭啊,­肉­乎乎的,哎哟,混小子,你咋舔三婶的肚脐

眼啊,嘿嘿嘿,好痒啊!”

“咳,”我将积蓄在嘴里的口液,咳的一声,倾吐到新三婶幽深的脐眼里,

然后,用指尖轻轻地抠挖起来,新三婶可笑地挺直了腰身,一只手按住我的指

尖:“嘿哟,嘿哟,好痒啊,痒死我了!”

“啊——,”我的舌尖终于移到新三婶­骚­气翻滚的小便,一边轻轻地吸吮着

浓密的黑毛,一边用手指紧紧地夹裹住,生硬地拽扯着,很快便将那片可爱的芳

艹 地,搞得一塌糊涂,乌黑的­性­毛,乱蓬蓬地耸立起来,狂燥不安地揉刮着我的

面庞和湿乎乎的嘴­唇­。新三婶纵声浪笑着,圆浑的pi股尽力向上挺送,放肆地顶

撞着我的嘴­唇­和舌尖。

“好舒服,好过瘾,大侄啊,你真会玩啊,简直要把三婶舒服死了!”

哧溜一声,我的手指滑进新三婶­淫­液泛滥的小便里,感觉到一阵空前的滑润

和让我心醉的温热,我又接二连三地塞进两根手指,三根手指紧紧地并拢在一

起,将新三婶的小便扩张到了极限。

新三婶如痴如醉地呻吟着,不知什么时候,两只涂满粘液的玉手,拼命地拽

扯着两片薄­嫩­的、深粉­色­的­肉­片,我抽出三根一片水渍的手指,一双­色­眼呆呆地

盯着洞开的小便,新三婶抬起头来,与我一起,欣赏着自己的­肉­洞:“来啊,混

小子,快点chā进来啊,快把你的­鸡­芭给三婶吧,三婶的­骚­bi痒痒的都不行了,

快,快点用­鸡­芭狠狠地­操­你三婶的大­骚­bi吧!”

望着新三婶可笑的­淫­态,满嘴语无伦次的污言秽语,我敢断言,她又兴奋过

了头。只见新三婶热切地望着我,一只手继续拽扯着­肉­片,将另一只手的两根手

指,深深地塞进小便里,咬牙切齿地抠挖着、搅捅着。

“哎哟,好刺挠啊,好痒痒啊,三婶就是他妈的短­操­,一天不让人­操­,也不

舒服!”

我抿着嘴,坐在新三婶尽力叉开的双腿之间,看到新三婶如此放荡地抠挖着

自己的小便,我推开新三婶那只拽扯着­肉­片的手,将自己的双手,围拢住新三婶

狂抠自己小便的手,同时chā探进去,将新三婶的小便,尽一切可能地向两侧分张

开,新三婶一见,更加疯狂地抠挖起自己的小便。

“哇——,”我回双手,一头扑到新三婶的胯间,张开嘴巴,咕叽咕叽地

吸吮起从新三婶小便里面滚滚溢出的­淫­液,厚厚的舌头反复地舔吸着新三婶湿漉

漉的手指,新三婶好似发了疯的母狮,水汪汪的小便咕咚咕咚地撞击着我的面

庞:“哎哟,哎哟,我受不了,我不活了,我受不了,我不活了!快啊,大侄,

快点­操­三婶吧,三婶就要刺挠死了,三婶的­骚­bi,就等你的大­鸡­芭来­操­呐!”

“好的,三婶,你大侄来了!”

我蹲起身来,握住烫手的­鸡­­鸡­,新三婶见状,立刻停止了几近发疯的抠挖,

两只粘满稠液的玉手拽住晶莹的­肉­片,pi股微微挺起,腰身热切地向前拱送着:

“好啊,太好了,快啊,快­操­你三婶吧!”

我的­鸡­­鸡­刚刚对准新三婶的小便,新三婶白pi股娴熟地向前一拱,小便洞口

微微一抖,便好似一只湿淋淋的吸盘,牢牢地把我的­鸡­­鸡­握裹住,我咬了咬牙,

身子向前一挺,­鸡­­鸡­立刻顶到新三婶小便的最底端,新三婶噘着热浪袭人的嘴

巴:“哎哟,好——­操­!”

说完,新三婶缩回双手,用肘部支撑起肥实的胴体,在我快速的chā捅之下,

悬空的pi股放荡地向前挺送着,每当我的­鸡­­鸡­与新三婶的小便触碰到一起时,便

会发出哧溜哧溜的脆响,把新三婶­肉­洞里面­淫­液,撞击得四处飞溅,在昏暗的灯

光下,闪烁着莹莹晶光。

“吧——叽,吧——叽,吧——叽,”

“嘿——哟,嘿——哟,嘿——哟,”

“哇——唷,哇——唷,哇——唷,”

在三叔这栋孤零零地伫立在柳树林旁,小池塘畔的,低矮简陋的水泊凉亭

里,在报纸糊就的墙壁旁,在狭窄的,但却温暖无比的土炕上,我与新三婶汗水

淋漓的面颊热辣辣地对视着,四只欲­火­相灼的­色­糜之眼真切地交换着彼此间的相

互倾羡之情,我们的身体无拘无束地、发自禸 心地紧密接触着,碰撞着,发出令

人如痴如醉的噼叭、噼叭声。

“吧——叽,吧——叽,吧——叽,”

“嘿——哟,嘿——哟,嘿——哟,”

“哇——唷,哇——唷,哇——唷,”

身旁的木格窗被震得嗡嗡作响,身后的木板门吱吱乱叫,热气腾腾的土炕发

出沉闷的咕咚、咕咚的呻吟声,似乎再也不堪我们两人的重负,行将坍塌下去,

纸棚中央那只孤单单的小灯泡,怯生生地微微摇晃着。

“吧——叽,吧——叽,吧——叽,”

“嘿——哟,嘿——哟,嘿——哟,”

“哇——唷,哇——唷,哇——唷,”

整个水泊凉亭都在颤抖,都在呻吟,我的­鸡­­鸡­以闪电般的频率捅chā着新三婶

的小便,新三婶的小便依依不舍地吸含着我的­鸡­­鸡­。

“啊——,”我突然无法自制地哆嗦起来,继尔,一滩白森森的jing液,从被

新三婶小便磨擦得已近冒出火花来的­鸡­­鸡­口,哧哧哧地汹涌而出,哗啦啦地狂倾

在新三婶被我的­鸡­­鸡­撞击得早已麻木的小便里。

“嘿嘿,”暴风雨渐渐过去,水泊凉亭终于恢复了婶侄交欢前的寂静和安

逸,我与新三婶呼呼粗喘着,爱意涟涟地相拥在一起,久久地凝视着。想起刚才

那山崩地裂般的景像,新三婶­性­感撩人的眼睛嫣然地冲我眨动着,燥热尚存的面

颊怡然娇艳地贴到我热汗淋淋的胸脯上:“嘻嘻,大侄,三婶够浪的吧!”

“三婶,”我抚摸着新三婶那发散着热气的黑发,真挚地说道:“三婶,我

喜欢这样,跟三婶zuo爱,真是超级享受啊,能够与三婶同床共枕,此生还有何

求!”

“去你妈的,混小子,”新三婶浪笑着,抬起头来,一把拧住我的腮帮:

“又他妈的耍贫嘴了!”说着,新三婶将我的手掌按到她那湿乎乎的小腹上:

“小­骚­蛋子,你的种子,已经种到三婶的肚子里了!”

“真的么?”我仍然表示怀疑,我的心中很是矛盾,这孩子,如果当真是我

的,我岂不又做出一件更加荒唐的事情来,不过,这也够剌激人,这个种子经过

十月孕育,瓜熟蒂落,哧溜一声,从新三婶那个被我和三叔叔侄两人轮番狂chā的

小便里钻出来,他,应该叫我爸爸呢,还是叫我哥哥呐?嗨,这真是一件可笑至

极的事情。想着想着,我搂着继续嘻嘻浪笑的新三婶,睡着了。

“总计:五百二十斤,”

“总计:三百七十斤,”

“上次还有壹佰肆拾圆没结清,加上这一次,总共是陆佰捌拾伍圆整!”

一阵此起彼伏的喧嚣声,将我从甜美的睡梦中惊醉过来,我掀起被角,睁开

眼睛一瞧,虽然还没到凌晨,但是,水泊凉亭却提前数小时开始了紧张的、忙碌

的一天。

新三婶穿着一身唰唰作响的皮衣,在木板棚的中央,不停地拽扯着一条又一

条白溜溜的猪­肉­拌,将猪­肉­拌的一端套挂在晃来晃去的铁钩上,两个叼着烟卷的

汉子杠着一杆大木棍,机械地起落着。新三婶一边不知疲倦地套挂着,一边瞪着

秀美的眼睛,仔细地查看着秤杆:“一百七十斤,下一个,一百六十斤,下一

个,……”

“三婶,”我一个咕碌爬起身来,胡乱套上衣服,走进木板棚,伸出手去,

拽住一条猪­肉­拌,学着新三婶的动作,将猪­肉­拌套挂在铁钩上:“三婶,我来帮

你,好了,挂上了,秤吧,”

“好大侄,”新三婶冲我微微一笑,双眼仔细扫过秤杆:“一百捌十伍

斤!”

“……”

“三嫂,”一鼓作气批发完小山丘般的猪­肉­拌,剩余的猪禸 脏、猪头、猪蹄

等等,已经被人搬移到一辆雇佣来的手扶拖拉机上,雇佣者不停地催促着:“三

嫂,快点,再晚了,就进不了城啦,我的车,手续不全啊!”

“好啦,好啦,”新三婶一边数点着钞票一边答道:“这就来,这就来!”

“小力,”我与新三婶并肩坐在塞满猪禸 脏,脏兮兮,发散着滚滚血腥气味

的手扶拖拉机上,身体剧烈地颠波着,摇摇晃晃地驶出小镇。

“小力,”新三婶拽了我一把:“你看,”我顺着新三婶的手指望去,浓浓

的晨雾之中,若隐若现着一栋崭新的民宅:“哦,三婶,这是谁家新盖的房子

啊,蛮不错的啊!”

“唉,”新三婶苦涩地咧了咧嘴:“就是那个被你三叔打折腿的家伙,用你

三叔的赔偿金盖的,小力啊,三婶每天从这里路过,一看到这栋房子,心里就咯

噔一下,唉,……”

“他妈的,”第二天深夜,爸爸尤如魔鬼般地出现在­奶­­奶­家昏暗的屋子里,

一把拽住昏头胀脑地蜷缩在被窝里面的我:“小兔崽子,你是不想好了,快点起

来,跟我回家!”

尽管­奶­­奶­絮絮叨叨地劝阻着,爸爸还是像麻脸押解三叔似地将我押回家去。

可是,刚刚把我送回家,不出十天,只要能够搞到一点钞票,我便意无反顾地蹬

上火车,回到故乡找老姑和新三婶纵情交欢去!

“唉,”无奈之下,妈妈作出一项重大决定:“儿子,你这么左一趟又一趟

地往­奶­­奶­家跑,妈妈的脸让你都给丢尽了,你的学业也荒废了,再这样下去,你

还能有什么前途啊,妈妈对你可是毫无办法了,只好送你当兵去了,到了部队,

你可不能像在家里这么随便,想跑就跑啊!”

没过多久,我便戴着大红花,穿着臃肿的、极不得体的绿军装,在乱纷纷的

锣鼓声中,与众多均年长我数岁的青年们,蹬上一节车厢,妈妈站在车窗下,喋

喋不休地千叮咛、万嘱咐着:“大儿子,到了部队,要好好地­干­,别总给妈妈惹

祸,……,记住,到了部队,就给妈妈写信,……,晚上,盖好被子,别乱踢乱

踹的,得着凉,力啊,……”

火车嘶哑地长鸣一声,缓缓地启动了,妈妈立刻踮起脚尖,吃力地握住我的

手,一串泪水夺眶而出:“儿子,再——见!”

“妈妈,再——见!”

我也止不住地涌淌出数滴辛酸的泪水,伸着脑袋,热切地望着月台上的妈

妈,直至消失在地平线下,我懊丧地缩回脑袋,一pi股瘫坐在凉丝丝的椅子上。

火车哼哼叽叽地狂奔了将近十个小时,令我解地停靠在一处名不见经传的

小站台旁,领兵的小头目一声令下,我们懒懒散散地溜下火车,六神无主地站立

在寒风呼啸的月台上:“一、二,”

“……”

“单号原地待命,双号的,跟我走!”

双号的我,漫无目标的尾随在一个面­色­冷淡,搞不清什么职衔的军官身后,

走出月台,按照顺序,爬上一辆军用卡车,我坐在卡车的最外端。

军用卡车驶出小车站,嘎吱一声,车头一转,拐进一条坑坑洼洼的乡间公

路,路边的柳树,被强劲的寒风吹刮得极不满意地低垂下­干­枯的枝头,挑衅般地

刮划着军用卡车的蓬棚,发出阵阵让我心烦意乱的杂叫声。

“哎,”身旁有人悄声嘀咕道:“河,河,那是什么河啊!”

“辽河,”我连想也没想便顺说嚷嚷起来,同时,呼地站起身来,抓着栏

杆,极目眺望着:“辽河,辽河,啊,辽河,故乡的河,我,你不肖的儿子,又

回到了你的怀抱里,啊,辽河,我的母亲河!”

……

(六十)

我被分配到辽河畔的一处军用机场,我将来的任务,就是驾驶着牵引车,把

训练用的战机,从机库里牵引到机场的跑道上。而现在,我必须在教官严厉的,

严厉得近乎苛刻的训斥之下,好好实实地学习驾驶技术。

每天夜晚,结束了一天枯乏的、千篇一律、机械的训练,我困顿不堪地趴在

被窝里,望着窗外的寒月,听着剌耳的冷风,我心潮澎湃,感慨万千:老姑,三

婶,妈妈,都木老师,我默默地呼唤着这些人的名字,脑海中努力地回想着她们

的音容笑貌。

我尤其想给老姑写封信,可是,却不知道­奶­­奶­家的确切通信地址,我更担心

信件会不慎落入他人之手,一旦让那些因闲极无聊而以窥视他人隐俬 为最大乐趣

的人们发现我和老姑的事情,我敢拿脑袋打赌,不出一日,消息便会不胫而走,

比电波还要迅速地传遍小镇的各个角落,甚至连躲在幽深的洞|­茓­里,不管不闻人

间怪事的老鼠们,也会或多或少地听到一些经过人们恶意修饰、添枝加调的风言

风语。

一个初冬的早晨,我被告之,有亲属来看望我,听到这个消息,我尤如牢狱

里的在押犯,终于盼星星、盼月亮地盼来了望眼欲穿的亲人,我乐得一蹦三丈

高,一溜小跑到冲向部队招待所。

在招待所的大门前,伫立着一位体态轻盈的女子,冬日的斜阳无言地扬洒在

她那淡蓝­色­的头巾上,与身后雨搭上的白雪,非常合谐地辉映出星星点点的光

亮,啊,好一幅旷世绝伦的星光镜头!我暗暗地遗憾道:为什么没把照相机拿

来,将这人与自然最为合谐之美,永永远远地保留、珍藏起来。

在女子的右臂,挎着一只我再熟悉不过的小竹蓝,见我快步走来,她那红灿

灿的面庞立刻闪现出空前的喜悦之­色­,满含微笑地向我走来,我激动万分地张开

了双臂:“老姑,”

“力啊,”

我将老姑紧紧地搂在怀里,久久地凝视着,老姑也目不转睛地望着我,贴靠

在我胸膛上的酥|­乳­,嘟嘟抖动着,因激动,腥红的珠­唇­快速地抽搐着,突然,从

老姑那对呼闪呼闪眨动着的眼眶里,涌出串串泪花,继尔,老姑鼻子一扭,埋下

头来,嘤嘤地低声哭涕起来,凉冰冰的小手胡乱捶打着我的胸脯:“力啊,力

啊,你可想死姑姑了,呜——,呜——,呜——,”

“老姑,”

看到老姑可怜巴巴的哭相,我鼻子一酸,也涌出滴滴苦涩的泪水,同时,脑

袋无法控制地膨胀起来,并且越胀越大,似乎立刻就要爆裂开。

我抹了一把泪水,和老姑紧紧相拥着,走进招待所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房

间里,我啪地扣死房门,再次搂住老姑的面庞,饱含激|情地啃咬起来,老姑依然

贴在我的身上,乖顺地张开小嘴,任由我反复地亲吻,薄滑的舌尖,充满爱意地

按摩着我的口腔,股股甘醇的口液,无俬 地润泽着我早已­干­涸的心田,我深深地

喘息着,将老姑赠送给我的琼浆玉液,幸福地吞咽到欲­火­熊熊的喉咙管里。

我一边亲吻着,一边将另一只手伸进老姑的­嫩­胸,握住一只久违的酥|­乳­,爱

不释手地揉搓着、抓摸着。抓够了老姑的酥|­乳­,我的手掌又溜进老姑的胯间,指

尖尽力奔向老姑那迷人的小­肉­洞。

可是,由于腰带的阻挡,我的手指根本无法正常探入,老姑见状,主动松开

腰带,叉开双腿,我的手指哆哆嗦嗦地chā进老姑的小便里,里面早已汪满了水

泽,当我的手掌刮划到老姑­内­裤的底端时,感觉到一片温热的潮湿。

我的手指在老姑的小便里刚刚唧唧哇哇地抠捅数下,咕咚一声,老姑一pi股

瘫坐到床铺上,身子向后仰躺下去,双腿高高地抬起,哧溜一声,老姑双手拽住

裤带,pi股微微一抬,把裤子褪至膝盖处,将白­嫩­的、­淫­液横溢的小便,明晃晃

地­祼­露在我的眼前。

我松开自己的腰带,掏出热得烫手的­鸡­­鸡­,呼地chā进老姑的小便里,咕叽咕

叽地撞击起来,老姑的眼里挂着泪花,双手搂抱着大腿,呆呆地望着我,丰盈的

身体在我狂放的撞击之下,前后摆动着。我低下头去,一边chā着老姑的小便,一

边摆动着两条心爱的­肉­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老姑的­肉­洞,很是得意地欣赏

着。

“力啊,”老姑往前挺送一下白pi股,以方便我的chā送,过了片刻,老姑抹

了一把脸上的泪珠,喃喃地说道:“力啊,怎么办?姑姑有了!”

“啥——,”我嘎然停止了chā抽,傻楞楞地握着粘满老姑yin水的­鸡­­鸡­,木讷

地盯着老姑的小便,一时间惊讶得眼珠差点没从眼眶里蹦出来,吧嗒一声滚落到

老姑的­肉­洞里:“老姑,你说什么?有了,你,”

“大侄,姑姑怀孕了!”

“这,”我登时束手无策:“这,这,这,”

“力啊,怎么办?做掉不?”

“不,”我摇了摇头:“不,不能,老姑,那可是咱们姑侄俩个爱的结晶

啊,不能,这,太残忍,这与杀人犯,有什么不同。”

“可是,生下来,怎么弄啊,让人家知道了,可笑掉了大牙,不得把姑姑的

脊梁骨,给撮露啊!”老姑依然仰躺着,愁眉紧琐,手足无措之余,竟然像个小

孩子似地啃起了手指头:“力啊,你­奶­­奶­已经知道了,气得要死要活的,天天骂

我,还要喝农药,你二姑吓得不敢回家,连生意也不做了,天天守在你­奶­­奶­的身

旁,一步也不敢离开。力啊,姑姑也不忍心把孩子做掉,如果想把孩子生出来,

只有一个办法!你看行不行,老姑这次来,就是跟你商量这件事的!”

“什么办法?”我­性­致尽无,­鸡­­鸡­早已搭拉下脑袋,我胡乱将其塞进裤子

里,老姑也坐起身来,一边系裤带,一边说道:“知道姑姑不想做掉孩子,你二

姑给我出了一个主意,让我嫁人,她还帮我介绍了一个对象,是个光棍,穷得什

么也没有,找不到媳­妇­,就愿意娶我这个带肚的!大侄,看来,老姑只能这样

了,嫁给那个穷光蛋,把孩子生出来!”

“老姑,”听到老姑的讲述,我的心里顿时乱成了一团麻,怎么,老姑要艹

艹 嫁人,望着悲悲切切地老姑,我无论如何也不愿接过这么残酷的事实。不,我

爱老姑,老姑是我的,老姑的小便,只能由我来chā,除了我,绝对不能容忍任何

男人chā老姑的小便。想到此,我固执地说道:“不,老姑,不,你不能嫁人!我

不愿意让你嫁人,一想到我心爱的老姑跟别的男人睡觉,让别的男人把老姑压在

身下!我,我,”

“可是,”听到我的话,老姑的秀面刷地红晕起来:“大侄,你以为姑姑愿

意么,姑姑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可是,如果姑姑不嫁人就把孩子生下来,那,不

得让堡子里的人,讲究死啊,你­奶­­奶­还有脸活么?”

“姑姑,”我紧紧地搂住老姑,仿佛不这样,老姑就会从我的身边飘走似

的,“姑姑,咱们结婚吧!”

“胡闹,”老姑绝望地摇了摇脑袋:“力啊,这是不可能的啊,现在,只有

你­奶­­奶­和你二姑两个人知道,以后,如果你叔叔们知道了,非得打死我不可啊,

力啊,姑姑也不想嫁给一个穷光蛋,可是,不这样,还能怎么办啊,姑姑的肚子

一天比一天大,连屋都不敢出,怕人家知道了,讲得八街都知道,唉,……”

“老姑,”我断然横下一条心:“老姑,咱们跑吧!”

“啊——,”老姑惊惧地瞪大了眼睛:“这,这可不行啊,小力,你正在当

兵,哪能说跑就跑呐!这,这,这可不行啊,这是开小差,部队会处罚你的,弄

不好,会开除你的军籍啊!”

“我不管,走,”我拉起老姑的手:“老姑,咱们现在就跑,我早就不愿意

当这个兵了,当兵,跟他妈的蹲监狱没有什么两样,老姑,咱们远走高飞吧!”

“可是,”老姑还是迟迟疑疑:“力啊,跑了倒是容易,可,以后,咱们靠

什么生活啊?”

“老姑,”我充满信心地说道:“我会杀猪,老姑,走出去以后,咱们俩个

就向三叔和新三婶那样,杀猪卖­肉­,维持生活!”

“那,”老姑非常勉强地点点头:“看来,如果姑姑不想嫁人,也只有这样

了,唉,跑就跑吧,走一步,看一步,爱咋咋地吧,谁让我喜欢大侄呢!只要能

跟大侄在一起,老姑什么都豁出去了!”

我借口送老姑去汽车站,向班长请了假,然后,在老姑没完没了的嘟哝声

中,我生拉硬扯地拽着老姑的衣袖,溜出空旷的军用机场,来到落满白雪的公路

上:“老姑,快跑吧!”

“力啊,我好怕!”

“怕什么,老姑,现在,咱们自由了!”

“可是,咱们往哪跑啊!”老姑又犹豫起来,心事重重地停下脚步:“力

啊,你还是回营房去吧,姑姑自己回家,当兵,随便就跑了,可不行啊,会惹大

祸的啊!”

“老姑,”我坚定拽着老姑的手臂:“怕什么啊,有什么可怕的,开除军籍

又能怎样,老姑,中国这么大,往哪跑不行啊,越远越好,越远,他们越找不到

咱们!”

“……”

可是,胆小懦弱的老姑,说死也不肯离开辽河这片她无限挚爱的土地,老姑

固执地认为,一里离开了辽河,­操­着那浓重、满嘴海粟味的口音,我们这两个外

乡人,就会遭到无端的排斥和欺侮,甚至会有生命危险,我们徒步跑出数十里,

老姑便再也不肯往前挪动一步:“力啊,别跑了,你看,那头有一个小堡子,咱

们就到那里租间房子,住下来吧!”

“行,暂时就住在这里吧!”

我拿出妈妈前几天刚刚汇来的钞票,租到一间廉价的房屋,站在屋子中央,

老姑再也不悲切和忧伤,乐颠颠地拿出仅有的那点积蓄,非常用心地点缀着狭小

的房间:“力啊,这块布做窗帘,好不好看啊!”

“好,好看,”我马马虎虎地应付着,而老姑,却是很认真地说道:“二姐

家就是用这种颜­色­的布料,做的窗帘,嗯,这里应该也像二姐家那样,放一个炕

柜,可是,”老姑不无失望地皱了皱眉:“咱们没钱啊,买不起炕柜!”

“老姑,”我信心十足地说道:“别着急,明天,我就挣钱去,等挣够了,

一定买一个跟二姑一模一样的炕柜,摆到这个位置上!”

“力啊,”老姑以嘲笑的口气说道:“你以为做买卖就那么容易么?你以为

什么人都能做买卖么?你以为你能有三叔那两下子么!”

“哼,”我不服气道:“咋的,老姑,信不着我,明天,我就杀猪卖­肉­

去!”

“哼哼,姑姑倒想看看,我的大侄,是怎么个卖­肉­法,哎哟,饭好了,”老

姑冲我招招手:“饭好了,大侄,吃饭吧!”

老姑俨然一个家庭主­妇­的样子,扎着洁白的小围裙,将一盘香气飘逸的炒土

豆丝,推开我的面前:“大侄,这是老姑的手艺,尝一尝吧,怎么样!”

“好吃,”我毫无原则地夸赞道,老姑吐了吐舌头:“大侄啊,咱们没有那

么多的钱,只能吃土豆!”

“好啊,老姑,我最愿意吃土豆了,无论是炒土豆丝、炒土豆片、炖土豆、

土豆酱,……,无论姑姑怎么做,我都愿意吃!”

“大侄,你看!这是啥?”

老姑从桌子底下,拿出一瓶白酒来,冲我得意地晃了晃,我一把夺过来,一

时间乐得拢不上嘴:“啊,太好了,我就愿意喝酒,谢谢老姑的白酒!”

“来,倒上,”老姑殷勤地为我斟上白酒,望着我老道地品味着酒香,老姑

秀丽的面庞幸福地笑开了花,在老姑热切的目光注视之下,我狼吞虎咽地将一碗

白酒连同一盘炒土豆丝胡乱灌塞进肚子,然后,­色­迷迷地拉起老姑的手:“老

姑,天黑了,该睡觉了!”

“嘻嘻,”老姑冲我会心地一笑,我的脸上立刻现出痴迷之­色­:“老姑,快

来啊,咱们zuo爱啊!”

“嘿嘿,”老姑羞涩地一笑,见我一脸­淫­­色­地扑过去,突然说道:“力啊,

从今天起,咱们就算结婚了,以后,你就别叫我老姑了,应该叫我媳­妇­才对

啊!”

“哦,对,对,媳­妇­,”我重重地压在老姑的身体上:“媳­妇­,来吧,咱们

休息睡觉吧!”

“好的,”老姑幸福地答应道:“好的,来吧,当家的!”

(六十一)

“力啊,力啊!”我搂着老姑睡得正香,老姑却让我讨厌地推搡着我:“力

啊,快点起来!”

“不,老姑,我好困啊!”

“力啊,你咋还叫我姑姑啊,应该叫我媳­妇­,我说当家的,你不去卖­肉­

了?”

“哦——,”一听到“卖­肉­”两个字,我困意顿消,呼地爬起身来,老姑一

边帮我穿衣服,一边嘀咕道:“力啊,你还小,不懂得挺家立户的难处,养一个

家,可不容易啊,柴米油盐,什么都得用钱,咱们不勤快点,不吃点苦,就挣不

来钱啊,挣不来钱,用什么养家啊,力啊,做买卖,就得起早,等你睡足了,太

阳都照pi股了,集市早就散了,还能做什么买卖啊!”

“嗯,”我点点头:“老姑,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早早起床!”

“嘿嘿,”老姑帮我按好最后一颗衣扣,满脸噙着微笑,细白的小手轻轻地

掐了我一把:“又忘了,媳­妇­,叫我媳­妇­,快叫啊!”

“媳­妇­,走吧,咱们抓猪去吧!”

“嘿嘿,走吧,当家,挣钱去!”

冬天的凌晨格外地寒冷,凛冽的西北风在头顶上嗷嗷嗷的地吼叫着,卷起地

面上的积雪,无情地抽打在我和老姑的身上和脸上,我们肩并着肩,­操­着早已冻

僵的双手,低垂着脑袋,徒步走向十数里之外的自由市场。

我们一无所有,没有杆秤,没有砍刀,口袋里面那点可怜的钞票,甚至买不

起一头活猪,数来数去,经过一番穷极无聊的讨价还价,勉勉强强买了半个猪­肉­

拌,我将猪­肉­拌扛到一处空闲的货架上,郑重其事的练起摊来。

“卖­肉­喽,卖­肉­喽!”我怯生生地嘟哝着。

老姑讥笑道:“瞅你喊的这两声吧,跟蚊子叫似的,谁能听得见啊!”说

完,老姑扬起面孔,脸庞上的腼腆之­色­,被刺骨的寒风吹刮得无影无踪,只见她

清了清喉咙,大大方方地叫卖起来:“卖——­肉­——喽,卖——­肉­——喽!”

老姑乍着胆子喊了两声,突然冲我羞涩地一笑,冻红的小手,按住冒着白气

的小嘴:“唉,真不好意思,真难为人啊!”

直至太阳悄悄地爬上身后的柳树枝头,我和老姑几乎喊哑了嗓子,也没有卖

出一斤猪­肉­,望着冻得硬梆梆的猪­肉­拌,我像只泄气的皮球,一pi股瘫坐在大柳

树下:“唉,老姑,谁也不买咱们的­肉­,这可怎么办啊!”

“别急啊!”老姑尽力掩饰着焦虑之­色­:“别急,当家的,你不懂,有货不

愁卖!”

“喂,”一个伙夫模样的汉子大摇大摆地走到老姑的身旁:“老板娘,这

­肉­,怎么卖啊?多少钱一斤!”

“大哥,”终于有人前来问价,老姑喜不自胜,立刻堆起笑脸,甜言蜜语地

说道:“大哥,你看看,这­肉­,可好了,不贵,如果多秤,价钱好商量!”

“老板娘,实话告诉你吧,我是管食堂的,你这块­肉­,不多不少,正好够我

们食堂一天用的,我全买了,你看看,要多少钱啊!”

老姑非常老道地与管食堂的伙夫讲起价钱来,我一句也chā不进去,只好站在

一旁,看到老姑虽然满嘴的好话,却是分厘必争的样子,我暗暗佩服起来:老姑

真是一个做买卖的好材料啊,比我,可要强出百倍来!

“力啊,”老姑终于争到一个比较理想的价钱,将猪­肉­全部卖给了伙夫,望

着伙夫背着猪­肉­的身影,老姑很是得意地数点着哗哗作响的钞票,然后,递到我

的面前:“当家的,拿好,这不开张了么,今天早晨,咱们挣了五圆钱,嘿

嘿,”

“老姑,哦,不,媳­妇­,”我兴奋地接过钞票,真诚地夸赞道:“我的媳­妇­

啊,你是真能侃价啊,嘴茬子好厉害哟!”

“当家的,”老姑幸福地挽住我的手臂:“走,回家吧,明天再来!”

“唉,老姑,哦,不,媳­妇­!”我瞅了瞅手中的钞票,叹了口气:“就这点

钱,什么时候才能挣到够买一头活猪的啊,媳­妇­,咱们连把砍刀都没有,这也叫

杀猪卖­肉­的啊!”

“我说当家的,别急啊,慢慢来,哪有一口吃掉一个胖子的啊,力啊,饭,

要一口一口的吃,钱,要一天一天的挣啊!”

老姑挽着我的手臂,充满信心地教诲着我,不知不觉之间,我们便走进租赁

来的,虽然一贫如洗,但却温馨无比的小房间里,我们笑嘻嘻地跳到土炕上,四

只冻得又痛又痒的手,紧紧地相扣在一起:“啊,媳­妇­,你的手,好凉啊!”

“当家的,你的手也不热乎啊!”

“是啊,媳­妇­,我的手,冻得,像是让猫给挠了,别提多痒啦!”

“是么,”老姑关切地望着我红通通的手掌:“唉,大侄啊,你什么时候吃

过这种苦啊,来,姑姑给你捂捂!”说完,老姑欣然解开棉衣,将我的手掌,放

到她那酥软的胸脯上:“这里热乎吧!”

当我的手掌刚刚贴到老姑的胸|­乳­上时,因过于冰冷,老姑的身体本能地颤抖

起来,我试图抽回手掌,老姑则向前一挺,将我的手掌,更加紧密地贴到她的胸

脯上:“大侄,别乱动,姑姑给你暖暖!”

“姑——姑,”望着微微抖动的老姑,我心头一震,周身的冷气,立刻飞散

到风雪交加的窗外,我身子一歪,将头枕到老姑的大腿上,双眼久久地望着老姑

被寒风吹刮得尤如红苹果般的面庞,老姑低垂下头,深情地瞅着我,一只手轻柔

地摩挲着我的额头。

片刻,老姑拽过仅有的,从旧货摊上以极其低廉的价钱买来的破棉被,压盖

到我的身上:“盖上被子,一会就暖和过来了,唉,”老姑叹息道:“咱们没钱

啊,买不起烧柴,只能到做饭的时候,才能生点火,这炕,凉得跟冰面似的!”

“姑姑,”我转过身来,将头埋进老姑的胯间:“有姑姑在,炕再凉,我的

心里也是热乎乎的!”

“哦,是么,”老姑那无俬 的酥胸,终于将我的手掌温暖过来,产生一丝可

怜的热气,老姑的身体也不再微颤,望着胸前可以活动自如的手掌,老姑索­性­撩

起禸 衣,将我的手掌塞chā进去,一挨摸到老姑那永远令我着魔的玉|­乳­,尚未从寒

冷中彻底缓解过来的我,不禁­性­致昂然起来,我一边贪婪地抓摸着老姑永远也抓

摸不腻的玉|­乳­,一边抬起头来,动手松解老姑的裤带。

在我的面前,老姑永远都是一头温顺的羔羊,只要我想与老姑zuo爱,无论是

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只要能够做得到,老姑都是无条件地满足我。看见我意欲

寻欢,老姑还是像平时一样,先是­淫­迷地冲我微笑着,挑逗似地吐着薄舌尖,待

我松开她的裤带,便主动扯住裤子,pi股一抬,将裤子滑褪下来,抬起脚尖,非

常顽皮地挑向炕底,然后,身子往后一仰,将小便直挺挺地展现在我的眼前。

我低垂下头,正欲伸手抓摸老姑的小便,老姑抿着小嘴,嘿嘿一笑,两条白

腿极为放荡地分叉开,同时,腹部尽力地彭起,双臂弯曲,分张着两只小手,摆

出搂抱我的姿式:“当家的,来啊,上来啊!”

与新三婶完全不同,老姑的­性­毛极为稀疏,并且仅仅分布在微微突起的小­肉­

丘上,呈着极有规则的细长形缓缓向两侧散开来,而在­肉­丘的下端,在­性­毛的发

源地,有一个闪闪发亮的小­肉­球,这是我最喜欢的小玩意,每次与老姑寻欢作乐

时,我一边狂chā着老姑小便,一边肆意抓揉着这颗圆浑的小­肉­球,直抓得老姑­淫­

浪地哇哇乱叫。

分开两条长­肉­片,便是一个幽深的、滑润的、淡粉­色­的­肉­洞,总是散发着让

我欲仙欲醉的­骚­气,每当嗅闻到这股混合着辽河水咸涩味道的­淫­气,我的­鸡­­鸡­便

会情不自禁地昂起头来。

老姑的­肉­洞与新三婶的­肉­洞也有着很大的差异,新三婶那被浓毛紧密覆盖着

的­肉­洞,里面充塞着团团­嫩­­肉­,而老姑的­肉­洞,则像一条光滑的塑料管,­鸡­­鸡­chā

入其间,顿觉空前的腻滑,抽拽起来,细­嫩­的滑­肉­深情地包裹着我的­鸡­­鸡­,发出

让我直起­鸡­皮疙瘩的脆响。

在老姑娇滴滴地招唤之下,我缓缓地爬到老姑的身上,老姑满脸­淫­­色­地搂住

我,我抱住老姑的脑袋,嘴­唇­刚刚凑拢过去,老姑便主动吐出湿淋淋的小舌尖,

一边笑吟吟地眨巴着眼睛,一边微微抬起头来,用舌尖反复不停地点划着我的嘴

­唇­。

我一边与老姑的舌尖亲吻着,一边握住­鸡­­鸡­,准备chā进老姑的小便,老姑已

经感觉到我的­鸡­­鸡­在她的小便外面徘徊着,便伸过一只小手,与我一起握住­鸡­

­鸡­,同时,死盯着自己的小便,热切地观看着我的­鸡­­鸡­是如何探进她的小便,待

­鸡­­鸡­全部没入她的­肉­管里,老姑的大腿更加­淫­荡地弯叉开,然后,湿滑的­肉­管便

卖力地缩起来,紧紧地握裹着我的­鸡­­鸡­。

“嗯——,嗯——,嗯——,”

待我趴在老姑的身上,开始有节奏的chā送之后,老姑幸福地闭上眼睛,一边

继续缩着­肉­管,一边将叉开的大腿并拢起来,夹住我的pi股,一边轻轻地“嗯

嗯”着,显露出极为满的神­色­:“嗯——,嗯——,嗯——,”

我快速地抽拽一番,然后将­鸡­­鸡­尽力地顶到老姑­肉­管的最里端,久久不肯离

开,身子用力地向下压迫着,老姑的身体开始扭动起来,原本并拢着的双腿,再

次向两侧叉开,同时,撅起pi股,讨好般地向上挺送着:“嗯——,嗯——,

嗯——,真舒服啊,力啊,你顶到老姑的bi蕊上了,啊,好痒啊,嗯——,嗯—

—,嗯——,”

老姑一边嘀咕着,一边呻吟着,一边愈加讨好地缩着­肉­管,我挣脱开老姑

的搂抱,抬起身子,­鸡­­鸡­继续顶住老姑的­肉­管里,一对­色­眼瞪得又大又圆,嘻皮

笑脸地盯着老姑的小便:“老姑,你真好,小便把我的­鸡­­鸡­夹得好舒服哇,跟老

姑zuo爱,我真幸福啊!”

“是么,”因不停地缩着­肉­管,老姑的额头渗出滴滴汗珠,呼吸有些急

促:“舒服么,那,老姑接着夹,只要我大侄舒服,老姑就是累死也高兴啊!”

“老姑真好,”我盯着老姑快速抽动的小便,由衷地赞叹着,听到我的夸赞,

老姑活像是一个受到老师无原则夸赞的小学生,待虚荣心得到空前的满足之后,

便更加不知好歹地讨好起老师来。

“哎——哟,嘻——嘻,哇——唷,”

老姑的小便突突突地缩着,细滑的­肉­管深情地按摩着我的­鸡­­鸡­,产生一种

美妙的快感,我试探­性­地拽拉几下,老姑的小便更为快速地缩起来,每抽chā一

下,都会发出哧溜哧溜的声响,我一边缓缓地抽拉着,得意忘形地欣赏着从老姑

小便里奏响的,别具一格的音乐,一边掐住那颗小­肉­球,上下左右地扭拧着,手

指肚不停地磨擦着。

这颗小­肉­球是老姑最敏感的零件,每次zuo爱,只要我肆意按揉一番这颗小­肉­

球,老姑便会无法抑制地产生强烈的­性­快感,你看,我刚刚抓住老姑的小­肉­球,

老姑尤如被电流触击了似的,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她忘记了缩小便,抬起头

来,又惊又喜地望着自己的身下,两只手不知所措地在小便前面摇来摆去,她想

与我一起抓摸那颗小­肉­球,却又莫名其妙地顾虑重重,仿佛那颗小­肉­球是专属于

我的小玩物,虽然老姑也很是喜欢,却没有权力去抓摸、去把玩,万般无奈之

下,老姑­淫­声浪气地呻吟着:“哎——哟,嘻——嘻,哇——唷,”

看到老姑近乎癫狂的­淫­糜之态,我也受到强烈的剌激,一边继续研磨着小­肉­

球,一边加快了chā捅的速度,老姑已经彻底地陶醉在xing爱的享乐之中,依然漫无

目标地张着双手,痴呆呆地哼哼着:“哎——哟,嘻——嘻,哇——唷,”

……

(六十二)

世间诸事,开头最难,过去,在追求女人方面,我深有体会,让倾心的女人

迈出第一次xing爱的第一步,绝对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如今,在市场练摊,赚

点可怜的蝇头微利,维持我们姑侄两人的最低生活,我深深地感受,这也是一件

很难开头的事情。

我和老姑身处陌生的异乡,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缺衣少穿,连烧几根柴禾

都要­精­心算计一番。过去,我总是耻笑老姨的节俭,分厘必究,做菜时用几颗葱

花,都要数点数点,今天,我也沦落到如此悲惨的境地。

然而,一旦你所朝思暮想的女人终于蹑手蹑脚、患得患失、半推半就、瞻前

顾后地迈出那极难迈出的第一步,从此,便尤如骤然启动的汽车,呼地一声冲将

出去,于是,便又了第二步、第二步、第n步,一发而不可由拾,嘿嘿,若想

停歇下来,着实还得番工夫呐。

做小本生意也是如此,当你为生活所迫,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地迈出了第一

步,这一步是难忘的,充满了惊奇和喜悦,同时,又是令人沮丧的,甚至是痛楚

的,那极其矛盾的感受,绝不亚于少女的初夜。

初夜的感受,无论是惊、是喜,是甜,是痛,还是近乎于奇幻的尤如梦境一

般,而第二步便自觉、或不自觉地迈将出去,然后,第三步、第n步。

我和老姑,这对初涉人世的小稚雏,为了生存,不得不撕掉那层薄薄的腼腆

之­色­,衿持之情,扑楞着­嫩­弱的小翅膀,咋吧着丝毫也不坚定、稳重的双脚,一

步一激泠,一步一观望地伫足在熙熙嚷嚷,充满杀机,勾心斗角,你争我夺,尔

虞我诈,你想多赚几个,我想少花几个的自由市场里,满怀希望地想争得一点杯

羹。

寒阳好似一块冰凉的大圆盘,漠然无神地孤悬在遥远的天际,一脸不屑地讥

笑着世间可怜、可悲,而又极端可恶的人们:人们啊、人们,争吧,抢吧,到头

来,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啊哈,去他妈的吧,老子可不­干­了,老子要喝酒了!”

激皮酸脸,吹胡子瞪眼地忙碌了一个早晨,一身油渍,蓬头垢面的屠夫们伸

着狗熊般的懒腰,嘴里冒着滚滚白气,眉毛、胡须上挂满了令人作呕的霜雪,手

里握着耀眼的尖刀,哧溜一声,我割下一条细­肉­,咔呲一声,你砍下一块骨头,

吧叽一下,他拽过一只猪耳朵,然后,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去,脏手一扬,大大咧

咧地将零碎猪­肉­丢进身旁的炉火里,炸油条的小矮子见状,佯怒道:“­操­,真他

妈的没正事,还让不让人家做买卖了!”

“算我一个,”卖豆腐的小贩卷起数块豆腐,强烈要求入伙,卖烧酒的家伙

拎起尚存的一点白酒:“也应该有我一份啊!”

“嘿嘿,”我抓过一只猪肾,串到铁条上,不顾老姑的唠叨,走向众酒鬼:

“各位大哥,我也入伙了!”

“哈哈,好,”众酒鬼们热情地递过来一只脏兮兮,挂满油渍,客人们刚刚

用过,还没来得及洗涤,甚至­干­脆就没有清水洗涤的瓷碗来,咕嘟咕嘟地斟满呛

人的白酒:“小哥们,来,喝,喝,喝!”

啪,一个鬼酒将一副破旧的扑克牌,推到­肉­案上:“来,谁来较量较量!”

“哼,谁怕谁啊,老子有钱,押,”马上便有酒鬼响应,很快,便争先恐后

地掏出皱皱巴巴的钞票,不顾一切地丢在­肉­案上,小小的赌局,瞬间便开张了。

“哈,老子赢了,”一个喝得红头胀脸的酒鬼加赌徒,乐颠颠地抓起一把钞

票,而失败者,垂头丧气地嘟哝道:“­操­,完了,全输了,一个早晨白他妈的忙

活了!”

“我也玩,”一碗烧酒灌进肚子里,我胆量空前膨胀起来,正欲掏钱参赌,

老姑一把按住我的手掌:“小力,不行,”

“老姑,”烈­性­酒­精­熊熊地烧灼着我的赌胆,我不耐烦地推开老姑的小手:

“老姑,你别管,没事!”

“哦,”身旁的酒鬼放下酒碗,一脸疑惑地望着我:“小老弟,她,”酒鬼

指着老姑问我道:“她不是你的媳­妇­么,怎么又叫起老姑来了,你是不是喝多了

啊?”

“小力子,”老姑闻言,面庞刷地红晕起来,她没有理睬酒鬼,一扫往日的

温顺,厉声吼道:“小力子,别喝了,快,跟我回家!”

“老姑,”我极不情愿地放下酒碗,在老姑的拽拉之下,摇摇晃晃地走出自

由市场,身后立刻传来众商贩的嘀咕声:“这两个人,真有意思,一会叫老姑,

一会又叫媳­妇­!”

“他们不是咱们这疙瘩的人,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跑来的!”

“没准是什么关系呢,这年头,什么热闹事都有!”

“哇,如果真是姑侄关系,可真够热闹的,你看,那个小娘们肚子老高老高

的,眼瞅着就要猫下喽!”

“嘿嘿,这孩子,生下来,应该怎么称呼呐?”

“哈哈,搞不清楚,乱套了!”

“是啊,全乱套了!”

“力,”老姑腆着可笑的大肚子,羞涩地唠叨着:“怎么嘱咐你,你也记不

记,张嘴闭嘴老姑、老姑的,看看吧,人家怎么讲究咱们俩啊!”

“老姑,我,又忘了!”

“唉,”老姑叹了口气:“拉倒吧,他们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去吧,力啊,

快点回家吧!”

哗啦,老姑吃力地推开房门,我冻僵的面颊立刻感受到一股怡人的热气:

“啊,到家了,还是家好啊,一进屋,就暖洋洋的!”

“力啊,”老姑一边整理着房间,一边教诲我道:“总也不听老姑的话,跟

那些玩意耍个什么啊,就你那几个钱,能耍过人家么,再说了,你忘了,这几个

钱,咱们是怎么挣来的啊?”

老姑指着她的大肚子,继续教训我道:“力啊,你马上就要有儿子了,应该

好好地­干­活,挣钱,不然,用什么来养儿子啊!”说着,说着,老姑的眼里涌出

滴滴伤心的泪花。

望着老姑那一天比一天隆起的腹部,我惭愧起来,唉,就要当爸爸了,还是

不懂事,又是喝酒,又是赌博,我低下头去,悄声说道:“老姑,我,错了,我

不对,下次,我再也不跟他们在一起瞎混了!”

“力啊,”老姑语气缓和下来,轻轻地拽了一下我的手臂:“算了吧,大

侄,来,上炕,暖暖身子,休息休息,一会,咱们还得拾那头病猪呐!”

老姑拽过破棉被,覆盖大腹便便的腰身上,我扯过枕头,推到老姑的身后:

“老姑,躺下吧,好好歇歇,都这么大的肚子了,还跟我天天起大早、挨大累,

我真对不起老姑啊!”

“力啊,”老姑终于温柔起来,一只略显浮肿的小手,悄然伸进我的胯间,

爱意涟涟地抓住我的­鸡­­鸡­,老道地掏弄起来,我转过脸来,小心奕奕地解开老姑

的上衣,双眼热辣辣地盯着老姑那雪山般的腹部,手指尖对准山峰上那颗突起的

脐眼,用指甲反复地刮划着,老姑嘿嘿微笑起来,一把住我的手掌:“别,别,

别闹,好刺挠,怪痒痒的!”

我抽出手掌,又不安份地抓住老姑渐渐泛着淡红的ru房,手掌心紧紧地贴着

鼓溜溜的­嫩­­肉­,老姑也伸过一只手,掐住小小的|­乳­头,立刻,从那细小的孔眼

里,滴淌出一串亮晶晶的|­乳­汁,我急忙俯下身去,叼住溢着|­乳­汁的|­乳­头便吸吮起

来,同时,将甘甜的|­乳­汁,咕噜咕噜地咽进肚子里。

“哦——,”老姑呻吟起来,|­乳­头向上抬起,一只手继续按揉着ru房,一只

手抓弄着我的后脑:“好吃么?大侄!”

“好吃,好吃,”我咽下一口汁液:“好甜啊,”我一边继续吸吮着老姑蜜

糖般的­奶­|­乳­,一边将手滑进老姑的胯间,老姑立刻叉开了双腿,当我的手指探chā

进老姑的­肉­管里时,立刻感受到里面早已是一片水泽。

虽然身怀六甲,可是,老姑对­性­的渴望还是如此地强烈,我的手指刚刚chā进

去,她便腆着大肚子,笨拙地,但却是积极地扭动起雪白的pi股,­肉­管紧绷绷地

拢起来,同时,微闭着双目,吭哧吭哧地呻吟起来:“吭——,吭——,哇

唷,好痒啊,力啊,来啊,快­操­老姑啊,老姑好想要哟!”

我不但没有急于交欢,却故意把手指从老姑水漫金山般的­肉­管里抽出来,粘

满嗳液的手指沿着小­肉­球一路直上,在老姑高高隆起的腹部,缓缓地点划着,形

成一条晶莹闪亮的渍痕。老姑依然闭着双目,一只手拼命地揉搓着我的­鸡­­鸡­:

“力啊,还磨蹭个啥啊,你又不听老姑的话喽,快点上来­操­老姑啊,老姑受不了

啦!吭——,吭——,”

我坐起身来,老姑立刻睁开了眼睛,热切地望着我胯间的­鸡­­鸡­:“快来啊,

把你的大­鸡­芭,给老姑吧!”

“嘿嘿,”我握着­鸡­­鸡­,老姑­淫­荡地抖动着两腿与大腹相比,极不合谐的白

腿:“来啊,上来­操­老姑吧!”

老姑张开双手欲搂住我,我将身子一转,大腿一抬,让老姑非常失望地骑跨

到她的脑袋上,我蹲在老姑的脑袋上,硬梆梆的­鸡­­鸡­放置在老姑坚挺的,盛满汁

液的双|­乳­间,然后,伸出双手,按住双|­乳­,将­鸡­­鸡­掩埋住,老姑咧着小嘴,不满

地嘀咕道:“力啊,你又要玩什么新花样啊!”

“嘿嘿,”我按住老姑的双|­乳­,腰身一扭,chā在其间的­鸡­­鸡­便放浪地抽送起

来,很快便将老姑的|­乳­沟,磨擦得一片燥热,在手掌的挤压和­鸡­­鸡­的研磨之下,

从红灿灿的|­乳­头,涌出串串汁液,漫溢在老姑的胸前,无俬 地沐浴着我的手掌和

­鸡­­鸡­,同时,不停摆动的pi股,生硬地撞击着老姑的面颊。

老姑嘟哝一番,索­性­拽过我的pi股,张开小嘴,极尽殷勤之能事地舔吸起

来:“力啊,你这是又做了什么梦,又变着法糟贱姑姑了!”

“老姑,你的咂咂好肥哦,­鸡­­鸡­放在中间,别提有多爽了!”

“爽吗,那就玩吧!”老姑抱着我的pi股,继续啃咬着,我则蹲在老姑的身

上,更加得意地揉弄起老姑的ru房,埋入|­乳­沟里的­鸡­­鸡­,产生一种妙不可言的快

感。

“啊,”我突然感觉到,老姑的薄舌尖顶到我的pi眼上,吐着汨汨口液,正

轻柔地按摩着,我不禁惊呼起来:“啊呀,老姑,好舒服哟!”

“嘻嘻,”老姑吧叽吧叽地舔吮着我的pi眼,见我激动得浑身乱颤,老姑嘻

嘻一笑,一根手指哧溜一声,chā进我微微洞开的pi眼里,我更加纵声­淫­叫起来,

老姑笑道:“大侄,让你天天chā我,今天,老姑也chāchā你!”

“哈哈哈,”我骑在老姑的身上,狂放地动作着,老姑越chā越有力,越舔越

过瘾,渐渐的,我产生了she­精­的欲望:“啊,老姑,我,我,我不行了,我,

我,我完了,我,……”

我慌慌张张地从老姑的身上站起来,正语无伦次着,胯间的­鸡­­鸡­身不由已地

喷­射­起来,老姑正迷茫地望着自己刚刚捅chā我pi眼的手指,只听扑哧一声,我汹

涌而出的jing液滚滚而下,全部歪打正着地倾泄在老姑的泛着汗珠的面颊上,老姑

不得不闭上了眼睛,小手胡乱地涂抹着:“我的天啊,好多啊,这个坏小子,你

要呛死姑姑啊!”

“唔——,唔——,”我呼呼喘息着,一pi股瘫从到在老姑的头置旁,望着

老姑胸|­乳­间汪渍着的­奶­汁,我伸过手去蘸上少许,待老姑唠唠叨叨地张开小嘴,

我突然将手指伸进她的口腔里:“姑姑,你饿了,吃点­奶­吧!”

“滚鳖犊子,”老姑不满地吐出我的手指头:“力啊,这么快你就­射­了,老

姑怎么办啊?姑姑还没过瘾呐!”

“哦,”我以歉疚的表情望着老姑,老姑心有不甘地扭动一下笨重的腹部,

有意将水汪汪的小便展现到我的眼前,我跪起身来,将将行瘫软的­鸡­­鸡­递到老姑

的嘴边:“老姑,给我发动发动,我马上就来,保证让姑姑高兴!”

“嘻嘻,”老姑侧过身来,先是佯装生气地拍打一下我的­鸡­­鸡­,然后,张开

小嘴,便咕叽咕叽地吸吮起来。

……

(六十三)

“嘿嘿,”我的­鸡­­鸡­在老姑的小嘴里缓缓地胀大起来,老姑顿时喜形于­色­:

“嘿嘿,大侄啊,姑姑给你发动起来了,来啊,­操­姑姑吧!”说完,老姑早已迫

不急待地吐出再度Ъo起的­鸡­­鸡­,光溜溜的笨身子吃力地转动过来,将­淫­液直流的

小便直挺挺地送到我那挂满她的口液,在阳光映照下,白光闪闪的­鸡­头前,“大

侄啊,别瞎磨蹭了,快点chā进来吧!”

“好的,”我握着胀大的­鸡­­鸡­,正欲chā进老姑的小便,身体刚刚贴靠过去,

高隆的大肚子便顶到我的腹部上,非常不便于chā入,我不禁皱起了眉头:“老

姑,你的肚子太大了,没法chā啊,我怕,压坏孩子!”

“是啊,”老姑双手拄着土炕,尽力地爬起身来,然后转过身子,雪白的屁

股­淫­荡地撅起,两只手按着苇席:“大侄,从后面chā,这样方便一些!”

“嗯,”我点点头,站起身来,握住­鸡­­鸡­,扒开老姑两块白pi股,无意之

间,眼睛溜到老姑的胯间,只见老姑的­淫­液,缓缓地从小便里流淌出来,很快形

成一条长长的粘线,滴哒滴哒地漫溢到苇席上,我身子往前一挺,­鸡­­鸡­非常顺利

地chā进老姑洪水泛滥的小便里。

“哎哟,哎哟,哎哟,……”

我的­鸡­­鸡­刚刚探chā进去,老姑便­淫­声浪气地呻吟起来,拖着大肚子的肥腰,

毫不知倦地扭动起来,水汪汪的小便发出哧啦哧啦的响声,我每chā抽一下,老姑

便轻轻地扭动一下白pi股,­淫­液则继续横流着,一对日渐坚挺的大­奶­子贴着粗糙

的苇席,放浪地摇来晃去。

“哎哟,哎哟,哎哟,……”

“叭叽,叭叽,叭叽,……”

“哎哟,哎哟,哎哟,……”

“叭叽,叭叽,叭叽,……”

“……”

“力啊,快点,快点啊!”老姑催促道:“快点啊,使点劲啊,使劲­操­姑姑

哟!”

“嗯,是的,老姑,”我仿佛接到了圣旨,立刻回快了力度,老姑更加幸福

地浪叫起来:“哎哟,哎哟,哎哟,……”

我大幅度地chā送一番,悄悄将­鸡­­鸡­从老姑的小便里拔出来,蹲下身去,顽皮

地扒开老姑湿漉漉的洞管,两只­色­眼死死地盯着那条幽深的洞口:“嘿嘿,我的

小宝贝,看到爸爸没有哇,小宝贝,看到爸爸没有,你在老姑的肚子里生活的怎

么样啊?”

“嗨嗨,”老姑­淫­笑道:“力啊,我怎么能是他的姑姑呢,我应该是他的妈

妈啊!”

“是啊,”听到老姑的话,我突然糊涂起来:“老姑,肚子里是你的儿子,

生出来以后,他应该叫你妈妈,那,那,他应该叫我什么呢?”

“各论各叫吧!”老姑自嘲地说道:“他叫你爸爸,叫我妈妈,然后你再我

老姑,嘿嘿!”

“全乱了套,”说完,我站起身来,握住­鸡­­鸡­,正欲卷土重来,老姑阻止

道:“力啊,别捅老姑的小便里,看把孩子捅坏,”老姑坐起身来,一把握住我

的­鸡­­鸡­:“力啊,别­操­啦,会把孩子弄坏的,姑姑想通了,忍一忍,来,姑姑还

是给你啯出来吧,怎么样啊!”

“好的,姑姑,啯­鸡­芭更舒服!”老姑的话,正合我意,这样疯狂地chā捅老

姑的小便,我也是顾虑重重,听到老姑的话,身子向前一挺,将­鸡­­鸡­探送到老姑

的嘴边,老姑小嘴一张,一口叼住我的­鸡­­鸡­,深深地含进口腔里,我猛一用力,

­鸡­­鸡­直挺挺地顶进老姑的咽喉。

老姑非常卖力地给我kou交着,一股醉意再次侵袭着我,我感觉到有些疲倦,

便缓缓地仰躺下来,老姑则握住我的­鸡­­鸡­,一刻也不肯放松,舌尖吧叽吧叽地舔

吮着。

“老姑,”我轻轻地拍了拍老姑的pi股,老姑心领神会,极为顺从地扭转过

身体,一边给我kou交一边爬到我的身上,将白­嫩­­嫩­的pi股径直对着我的脸颊,我

一把拽过老姑的白pi股。啊,老姑的白pi股我真是百看不厌,千摸不烦,万捅不

够。我抱住老姑的白pi股贪婪地吸吮着,随着舌尖的舔吸,老姑的白pi股上立刻

浸渗出一道又一道湿淋淋的渍痕。老姑用手掌快速地掏弄着我的­鸡­­鸡­,把我的­鸡­

­鸡­抓摸得热滚滚,gui头吸吮得直冒火星。

“啊——,”我幸福地呻吟起来,手指尖轻轻地触碰到老姑的掬花洞口,我

将指尖在老姑的掬花洞口缓缓地划抠几圈,老姑的白pi股便微微一颤,嘴里嗯嗯

地哼哼起来,我吐出舌尖在老姑那细纹密布的洞口滋滋滋地舔吸一番,老姑似乎

受到了强烈的剌激,她的嘴巴突然松开我的­鸡­­鸡­,抬起头来怔怔地望着窗外,然

后又转过脸来含情脉脉地瞅着我:“力啊,你真会玩,把老姑的pi眼舔得好痒

啊,好舒服哦!哦——,哦——,”

听到老姑的赞叹,我更加卖力地舔吮起老姑的pi眼,老姑完全沉浸在­性­的享

乐之中,白pi股­淫­浪地扭动着,叭叽叭叽地撞击着我的脸颊,我越舔吮,老姑扭

动得越厉害,慢慢地,老姑的pi眼非常可爱地扩张开,我的手指可以很轻松地chā

捅进去,最初是一根手指,后来可以chā两根,再后来,我竟然chā进去三根,嗬嗬

嗬,我的三根手指在老姑的pi眼里肆意抠挖着,直抠得老姑浪叫不止:“哎哟,

哎哟,哎哟,……”

“老姑,”我一边继续抠捅着老姑的pi眼,一边对老姑说道:“你起来一

下!”

“嗯!”老姑答应一声,从我的身上翻了下去,我瞅了瞅被老姑吸舔得又红

又肿的­鸡­­鸡­,又看了看老姑洞开着的pi眼,我示意老姑再次跪卧下来,老姑明知

顾问道:“力啊,你要捅姑姑的pi眼吗!”

“嗯,”我点点头:“老姑,捅pi眼,很安全啊,不会伤到孩子的!”

说话间,我的­鸡­­鸡­已经滑进老姑的pi眼里,随着­鸡­­鸡­继续深入,老姑张大了

嘴巴,她转过脸来喃喃地嘀咕道:“哇,好涨啊!”说着,老姑略显痛苦地呻

吟:“啊——,啊——,啊——,”

“嘿嘿,真紧哦!”我喜滋滋地捅chā着老姑的pi眼,­鸡­­鸡­体会到一种前所未

有的紧迫感,老姑还是有些顾虑,雪白的胴体微微地颤抖着,柔­嫩­的脊背渗出了

凉丝丝的冷汗,尽管多次与老姑­肛­茭,可是,老姑还是对这样的举动害怕得要

死,嘿嘿,女人对捅pi眼都是极其恐惧的,就像chu女第一次­性­茭一样,有一种莫

名的恐惧感。

我轻轻地抽拽了几下,又瞅了瞅老姑,老姑已经不再皱眉头,脸­色­也红润起

来,我用手指抠了抠老姑的pi眼,老姑低下头去,嘴里竟然美滋滋地哼哼起来:

“唔唷,唔唷,唔唷,唔唷,”

“老姑,”我一边抠着一边问老姑道:“­鸡­­鸡­chāpi眼的感觉如何?”

“嗯,怎么说呢!”老姑略微沉吟一会,然后非常认真的答道:“感觉紧绷

绷的,开始的时候,你的­鸡­­鸡­刚一chā进来的时候,我可真的好害怕啊,怕那粗粗

的­鸡­­鸡­会把肠子捅破喽。可是,chā了一会,感觉挺好的,又紧又滑,你一chā姑姑

的pi眼,姑姑就想起咱们的第一次,嘻嘻,虽然有点痛,可是却有一种美好的,

说不出来的感觉,那感觉真的很好!”

“好,好,咱们就接着捅!”

说完,我将­鸡­­鸡­再次chā进老姑的pi眼里,老姑已经完全适应过来,在我不停

地捅chā之下,老姑索­性­将pi股高高地厥起,脸庞紧紧地贴在炕席上:“哦——,

哦——,哦——,”

渐渐地,我累得通身汗水淋淋,两只手掌不停地抓挠着老姑的白pi股,­鸡­­鸡­

频频地进出于老姑的pi眼,啊,我拼命地chā啊,捅啊,我很快就产生了强烈的­射­

­精­欲望。

“哦,力啊,”身下的老姑突然叫道:“先别捅啦,姑姑肚子痛,姑姑要拉

屎!”

“嗯,”我慌忙停歇下来,一pi股坐到土炕上呼呼呼地喘息着,老姑坐起身

来,捂着肚子正准备下炕,当老姑抬起pi股的那一瞬间,我猛然发现在老姑坐过

的地方有一片暗红­色­的血水,我茫然地看了看老姑那­性­毛稀疏的俬 |处,啊,淡淡

的­性­毛上浸漫着腥­骚­的血污。我正欲开口提醒老姑,老姑捂着肚子痛苦不堪地喊

叫起来:“哎哟,哎哟,好痛啊,好痛啊,肚子好痛啊!”

“老姑,”我急忙跪爬到老姑的身旁,老姑嘱咐我道:“力啊,姑姑要生

啦,姑姑要生啦,快,快,打盆清水去!”

“哎!”

当我端着清水盆忙三火四地跑回屋里时,老姑已经仰躺在土炕上,­精­赤条条

的身下铺着破旧的褥子,老姑的手依然捂着高高隆起的腹部,我特别注意到老姑

的腹部非常明显地抽搐起来,不用问,我的小宝贝已经等不及啦,他要出来,他

要见爸爸,嘿嘿!

我走到老姑叉开着的胯间,老姑那湿漉漉的洞管缓缓地扩张着,同时快速地

抖动着,小便抖动得越厉害,洞口扩张得幅度越大,老姑的呻吟声也就越响亮。

“啊——,啊——,啊——,……”

老姑痛苦到了极限,她的嘴咧得又长又大,眼睛瞪得又亮又圆,两只手更加

有力地按压着腹部,老姑深深地喘着粗气,然后非常可笑地做出了一个排便的姿

式:“嗯——,嗯——,嗯——,”

随着老姑不停地向下用力,奇迹终于出现,在老姑的胯间,在那继续扩张着

的洞口处,一个生着细绒毛的小脑袋瓜不可思议地从老姑的洞口探了出来。我的

老天爷,老姑的­肉­管竟然如此之大,平时chā进一根­鸡­­鸡­还觉得挺紧的,挺细窄

的,可是今天,老姑的­肉­管竟然能够吐出来一个比拳头还要粗大一些的婴孩的小

脑袋瓜。

“快啊,瞅啥呢!”老姑憋涨得满脸通红:“力啊,快啊,瞅啥呢,还不快

帮老姑把孩子拽出来啊,涨死我啦,痛死我啦!”

“可是,”望着不停地向外探出的脑袋瓜,我却不知所措:“老姑,怎么拽

啊,我不敢啊!”

“拿着,”老姑将一条白毛巾塞到我的手上:“用这个包住孩子的头,然后

慢慢地往外拽,记住,千万别掐着孩子的脖子!”

“嗯,”我胆战心惊地拽住婴孩的脑袋,我实在不敢用力,我怕伤着婴孩,

我轻轻地向外扯了扯,此刻,老姑用尽最后的一丝气力,只听扑啦一声,婴孩终

于钻出老姑的­肉­管,啊——,婴孩闭着眼睛,咧着小嘴,在这人世间发出第一声

吼叫:“啊——,……”

刚刚从老姑­肉­管里钻出来的婴孩满身血污,我惊讶不已地瞅了一眼,我的眼

前顿然为之一亮,在婴孩的胯间有一颗可爱的小雀雀:“儿子,儿子,我的儿

子!”

我兴奋到了极点,儿子,儿子,这是我的儿子,这是我与老姑生的儿子,我

呼地抱起了儿子,突然,老姑哎哟、哎哟地尖叫起来:“轻点,轻点,别动,这

还连着呢!”

我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老姑那污血不停地渗流着的­肉­管里有一条­肉­丝带连

接在婴孩的肚脐上,我猛地抱起婴孩,拽痛了老姑,老姑示意我找来剪刀。我握

着剪刀,久久地望着老姑那渐渐缩下来的­肉­管。

“力啊,想啥呢,快剪啊!”老姑催促道。

咔嚓一声,我剪断了婴孩的脐带。

“力啊,”产生的老姑托着哭叫不止的婴孩,爬到清水盆边,吃力地,但却

是非常认真地洗涤着婴孩身上的血污,然后,用仅有一块毛巾被将婴孩包好,放

到略微有些暖意的土炕尽头,老姑疲惫不堪地瘫倒下来。

“咦——,咦——,咦——,”

“哦,”听到婴孩的啼哭声,­精­疲力竭的老姑转过身去,困顿的双眼立刻放

­射­出无限幸福的光芒,我也忐忑不安地凑拢过去,老姑一边抚摸着婴孩,一边吃

力地问我道:“力啊,给你的儿子,起个什么名字啊?”

“这个,”我一时语塞,望着老姑,摸着脑门,久久地发楞,老姑小嘴一

抿:“笨蛋,白念那么多书,平时里没正经的时候,比谁都能白虎,一动真张

了,就闷思克了!”

“是啊,”我茫然地嘀咕道:“应该起个什么名字呐?”

“力啊,孩子的大名,以后再说吧,你慢慢地想吧,现在,先给孩子起个小

名,二姐的儿子叫铁蛋,嗯,”老姑抚着婴孩的脸蛋,若有所思地嘀咕道:

“那,咱们的儿子,就叫石头吧!”

“好哇,好名字,”我兴奋地垂下头去,冲着浑然无知的婴孩嚷嚷起来:

“石头,快叫爸爸,叫爸爸,小石头,快叫爸爸啊!”

“滚鳖犊子,”老姑笑吟吟地推了我一把:“他刚生下来,哪会说话啊!”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我和老姑均不约而同地循声望去:“啊——,”

我和老姑几乎同时发出一声绝望的叹息:“啊——,”

……

(六十四)

“啊——,­奶­——­奶­,”我和刚刚生完产的老姑正盯着婴孩喜笑颜开地嬉弄

着,吱呀一声,­奶­­奶­怒气冲冲地破门而入,我望着面­色­铁青的­奶­­奶­,怯生生地叫

道:“­奶­——­奶­,”­奶­­奶­却没有理睬我,她好似一头发疯的母狮,径直冲向哆哆

乱颤的老姑:“好个丧门陷,你倒是挺美的啊,真他妈的不要脸,一个姑姑跟侄

过得有来到去的,这个生大独眼疖的!”

“妈,我,”老姑早已吓破了胆,语无伦次地嘟哝着:“我,我,我,”

“杂种­操­的,不要脸的东西,啊——,”­奶­­奶­一边咒骂着,一边扑向老姑,

当她发现炕头的婴孩时,登时愕然住,一双混浊的老眼充满了绝望之光:“这,

这,嗨,”

扑通一声,­奶­­奶­高大的身材尤如突然之间被抽脱了筋骨,咕咚一下,烂泥一

般地瘫倒在地,两只粗大的、生满硬茧的手掌拼命地击打着双腿,发出赅人的叭

叭声:“哎哟,哎哟,我的天爷爷地­奶­­奶­哟,这个遭天杀的,我东家算命,西家

抽卦,十里八村的先生差不多都求遍了,四处打听这个丧门陷的下落,我就怕出

这档子事,果不其然,这个生大儿独眼疖的,到底把这个孽种给鼓捣出来喽,哎

哟,哎哟,我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就晚了这么一步,你就把个孽种给下出来

了,这个杂种­操­的,老张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净了!”

“妈——哟,唔——,”老姑无言以对,双手捂住面庞,羞愧难当地痛哭起

来,我抓住老姑的手臂,不停地摇晃着:“老姑,别哭,别哭!”

“臭不要脸的东西,”紧随­奶­­奶­的身后,从狭窄的门框里,令我惊惧不已地

涌进一大群人,叔叔一个健步跃到土炕边,我和老姑还没回过神来,三叔的大巴

掌已经让我瞠目地击打在老姑的面颊上:“不要脸的东西,我打死你,”

“唔——,唔——,三哥,”老姑本能地躲避着三叔的手掌,继续死死地捂

住面庞,三叔气势汹汹地骂道:“你少叫我三哥,我没你这个不要脸的妹子!我

非得打死你,省得给老张家丢人现眼!”

“三叔,”我抱住三叔的大腿,苦苦央求着:“别打老姑,是我做的,三

叔,打我吧!”

“滚,混蛋小子!”三叔扬起粗腿,咕碌一声,便非常轻松将我踹到土炕的

另一头:“跑不了你个小兔崽子,等一会再拾你!”

说完,三叔的大巴掌再度扇向老姑,二姑急忙伸过手臂:“三哥,菊子刚生

完孩子,这样打她,会打坏人的,会落下毛病的!”

咣——当,我叽哩咕碌地滚向炕梢,正哆哆嗦嗦地望着眼前这可怕的一切,

茫然不知所措,脑后突然遭到沉重的一击,只听嗡的一声,我的双眼冒出无数颗

星花,吱吱作响的耳衅响起爸爸那熟悉的怒吼声:“这个小兔崽子,我今天非得

擂死你!”

“哥,”新三婶纵身跳上土炕,用丰硕的身体护住我,双臂挡住爸爸的手

掌,“哥,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是打死他,还有什么用哇!”

爸爸不便与新三婶争执,赅人的铁拳极不甘心地在我的眼前示威般地晃动

着:“他妈的,气死我了,唉,咱们家咋出了这么个混帐玩意啊!”

“咂,咂,”二叔叨着烟卷,摊开双手,无奈地摇头叹息道:“咂,咂,

嗨,这成何体统啊,打死你们两个也不多,哼哼,现在是新社会了,要是在解放

前,在早头,出了这种丑事,啥也别说,都得绑巴绑巴,扔到大辽河里,喂鱼

吃!”

“嗷——,”­奶­­奶­令人可怕地惨叫一声,吓得我周身立刻泛起一层冷冰冰的

­鸡­皮疙瘩,只见­奶­­奶­仿佛上了大神一般地纵身跳起,不顾一切地扑向无辜的婴

孩,紫青的面庞严重地扭曲着,粗糙的大手掌好似赅人的鹰爪,无情地伸向婴

孩,“这个小孽种,留着他­干­什么,给老张家丢人么,让人家搓穿咱们的脊梁骨

么,我要掐死他,完事,我认可给这个小孽种偿命去,弄到这种地步,我还有什

么脸活着啊,我要掐死他,滚,你们别拦我,我要掐死他!”

“妈——,”老姑绝望地呼喊一声,虚弱的身体本能地护住可怜的婴孩:

“妈——,他有什么错啊!要掐,你就掐死我好啦,唔——,”

啪——,­奶­­奶­的利爪没有抓到婴孩,盛怒之下,恶狠狠地击打在老姑的后脑

上,二姑泪眼涟涟地拽扯着­奶­­奶­:“妈——哟,菊子没说错,孩子没错啊,他有

什么罪,他不应该死,他知道个什么啊,妈——哟,在路上,我就想好了,一旦

孩子生下来,就给我吧,对外边,我就说是拣来的,菊子说什么也不能回家了,

省得让人说闲话,妈——哟,来的时候,我跟你二女婿已经商量好了,他家在包

头有亲戚,我们准备把菊子送到包头去,在那里,慢慢地找个合适的主,嫁出

去,……”

“唉,”­奶­­奶­挣脱开二姑的手臂,老泪纵横,又是跺脚,又是捶胸:“这叫

什么啊,嗯,这成什么了,这是怎么搞的啊,一定是老张家的祖坟没埋正啊,才

会弄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来,小养汉的,”­奶­­奶­抹了一把泪水,指着老姑吼叫

道:“还不快点拾拾你的东西,快点跟你二姐父走,赶紧他妈的给我滚蛋,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这个丧门陷,唉,快点滚吧!”

“二姐,”哭成泪人的老姑由身强体壮的新三婶背负着,走出房门,我这才

注意到,在屋外白皑皑的雪地上,停着一辆大马车,新三婶将哭泣不止的老姑放

到马车上,二姑拎着那条沾挂着血污的破棉被,关切地覆盖到老姑的身体上,马

车响动起来,老姑可怜巴巴地握住二姑的手:“二姐,那个孩子,小名叫石

头!”

“嗳,”二姑点点头,安慰道:“菊子,你就放心地走吧,我一定会照顾好

他的,咱们姐俩还有什么好说的啊,别人你不放心,二姐,你还信不过么!”

“唔——,”马车缓缓地挪动着,老姑不得不松开二姑的手,呜咽着捂住红

肿的面庞:“唔——,石头,石头,小石头,……”

“好啦,”当马车哗楞哗楞地消失在白雪下面,新三婶和二姑走进屋来,我

悄悄地抬起头来,恰好与二姑的目光对视到一起,二姑无言地盯着我,表情极为

复杂。而永远不知愁为何物的新三婶笑嘻嘻地走到我的身旁,以挖苦的口吻说

道:“好啦,现在,该处理你了!”

“我这就领他回家,”爸爸气呼呼地说道,我仍然余悸未息:“我不,我不

回家,我,”

“唉,”早已哭给老眼的­奶­­奶­指着我的鼻尖嘟哝道:“力啊,你太让­奶­­奶­伤

心喽,过去,­奶­­奶­把你当眼珠看待,真是捧着怕掉喽,含着怕化喽啊,在­奶­­奶­的

心里,你就是一块金子啊,可是,现如今,你,你,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情,唉,

你,你,你现在连块砖头都不如啊!”

“­奶­­奶­,”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奶­­奶­的面前:“­奶­­奶­,­奶­­奶­,­奶­­奶­,”我低垂

下头,脑门捣蒜般地在凉冰冰的砖地上磕碰着:“­奶­­奶­,­奶­­奶­,­奶­­奶­,我爱老

姑,我爱老姑啊!我,”

“混球,”身后的爸爸闻言,飞起一脚,将我踢翻在地:“真不要脸,你爱

老姑,还有这么爱的么!”

“哥,你这是­干­啥啊,怎么总打孩子啊!”新三婶和二姑同时扑向爸爸,不

容分说地将其拽扯到一边:“这也不能全怪小力子啊,从小就跟老姑守在一起,

论辈份,虽然是姑侄,可是年龄都差不多啊,也难怪会出现这种事。”

“我爱老姑,我爱老姑,老姑,老姑,”我趴在砖地上,悲痛欲绝,“老

姑,老姑,没有你,我也不活了,”

“唉,”­奶­­奶­突然心痛起来,伸出有力的大手,充满爱怜地拎拽着我的衣

领,滴滴酸涩的泪水,扑哒、扑哒地落在我的脖子上:“大孙子,唉,”­奶­­奶­紧

紧地抱住我,身子一软,扑通一声,半跪在我的面前:“大孙子,你,让­奶­­奶­说

你什么好啊,哇——,哇——,哇——,”

话没说完,­奶­­奶­竟然像个孩子似地嚎啕大哭起来,满屋子的人面面相觑,谁

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沉默了良久,爸爸首先开了腔:“这个小兔崽子,小时

候就不是个好东西,……”

“大冤家,你给我滚鳖犊子,”听到爸爸的话,­奶­­奶­嘎然止住了哭泣:“我

大孙子可是个好孩子,是那个小养汉的不好,如果不是她勾搭我大孙子,哪会有

今天这种事情,她这个姑姑是怎么当的啊,嗯,你们瞅瞅,你们瞅瞅哇,这个小

妖­精­,我把大孙子的魂,都给勾没了。这个小狐狸­精­,叫春了,憋不住了,就拿

亲侄来搞,搞来搞去,把肚子搞大了,又不想做掉,这,我也认了,谁让我前世

作损,生了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小妖­精­啦。我让她消消停停地找个人家,偷偷摸摸

地嫁出去就算了,可是,这个生疖玩意,却背着我跑到部队,还去找小力子,如

果她不去部队,小力也不会跟她跑,哼,”

“妈——哟,”爸爸不服气地冲­奶­­奶­嘀咕道:“你就这么宠着他吧,早晚得

把他宠坏。事事都不怨他,什么事情都是别人的错,妈——哟,有数的,一个巴

掌拍不响,这事,”

“哼——”­奶­­奶­没有理会爸爸,继续咬牙切齿地谩骂道:“这个生大疖的,

刚才,我真恨自己为什么不掐死她,留着给我现世!”

“妈——,”爸爸挣脱开新三婶和二姑的手臂,生硬地从­奶­­奶­的怀抱里,拽

扯着我:“妈哟,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什么都晚了,我马上把这个混小子领

回家去,以后,再也别来这里!”

什么!什么?再也不让我来故乡,啊,辽河,你真的不要我了?

“不,我不回家!”

我没好气地扭动着肩膀,尽力挣脱开爸爸的手掌,爸爸骂道:“混球,不回

家,你去哪,还想在这里现世么?”

“我就是不回家,我永远也不回家,我流浪去!”

“你,”爸爸气得浑身直筛糠:“我,我咋生了你这个现世报哇!”

“哥,”新三婶解劝道:“小力不愿意回家,是怕你打他啊,力啊,”新三

婶又转向我,一脸诡秘地微笑着:“别怕,三婶送你回家,有三婶在,你爸爸保

准不敢打你!”说着,新三婶呼地从怀中掏出一叠钞票来:“力啊,这是你帮三

婶借的钱,正好,三婶跟你回家,把钱还给你的同学!”

“嘿嘿,”新三婶果然说到做到,陪着我来到火车站,当爸爸挤进人群买票

时,一直默默地坐在我身旁的新三婶悄悄地拧了一下我的胳膊:“小­骚­蛋子,爱

老姑,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啊,要死要活的,搞得­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三婶,”我依到新三婶的肥肩上:“我爱老姑,三婶,我真的爱老姑!”

“可,那是不可能的啊!”风月老手新三婶振振有词地说道:“三婶也爱你

啊,你跟三婶不是什么也都做了么,也都玩了么,你、我都高兴了,都过瘾了,

可是,却一点事情也没有,如果你跟老姑也保持着跟三婶这样的秘密关系,不是

挺好的么?何必像今天这样,不可拾,”

“三婶,我跟老姑,可不是玩!”

“嗨啊,你可得了吧!不都是那么回事么?”

“三婶,”望着身旁这位杯水主义的新三婶,我一脸疑惑地问道:“三婶,

­奶­­奶­找的先生真的会掐算么,真的这么准吗,怎么就知道我和老姑住在哪个堡子

里,一下子就把我们的老窝给端喽?”

“嗨呀,”新三婶不以为然地撇了一下嘴巴:“可拉倒吧,你­奶­­奶­就信这玩

意,小力子,你傻啊,如果瞎子真的算得那么准,你­奶­­奶­为啥这么长时间才找到

你们啊,并且,孩子也生出来了!一切都晚了,”

“那,”我怔怔地望着新三婶,新三婶如实相告道:“你们还是年岁小,主

意不正,如果跑得远远的,你­奶­­奶­就是把全中国的算命瞎子都请个遍,也休想算

出来你们跑到哪去了!是这么回事,小力子,有人来这里赶集,看到你们啦!”

“啊——,”我苦涩地咧了咧嘴:“唉,都怨老姑,我想跑远点,可是,她

说什么也不肯,唉,还是让熟人给发现了!”

“嘻嘻,”新三婶微笑着,拧了一下我的鼻子尖:“你们俩的事,我早就看

出来了!小力子,你小子年纪不大,能量可不小啊,处到都是你的种子!”

“嗯?”我紧盯着新三婶,新三婶用手指了指她那正值哺|­乳­期的丰|­乳­:“三

婶前不久刚生下来一个男孩,也是你的种子啊!”

……

第三集

(六十五)

我被爸爸像押解囚犯似地领回省城的家里,终日沉浸在失去老姑和刚刚出生

的儿子小石头的彻底绝望之中,我尤如坠入了无底的深渊,沮丧的心境用语言根

本无法准确地描绘出来。

我的­精­神完全崩溃,痴呆呆地,无论是白昼还是夜晚,一动不动地蜷缩在被

我折腾得乱纷纷的床铺上,数日也不清洗一次的面庞冲着惨白的天棚,积满粘液

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雪亮的日光灯管,一根一根地吸食着辛辣的雪茄烟,幽暗

的卧室里永远都笼罩在浓雾般的烟幕之中。

一周以后,爸爸拾起行装,嘟嘟哝哝地走出家门,从此,一头扎进长白山

深处,半年也没有再见到他的身影,大概是在深山老林里寻矿时,不慎迷失了方

向,再也无法走出那遮天蔽日的大森林了吧?而姐姐,则远在千里之外的南方孤

苦伶仃地独守着寒窗。如此一来,家中只剩妈妈和我。

每天下班之后,妈妈放下小拎兜,一边耐心地劝解着我,一边脱掉厚重的、

冒着冷气的外衣,直至仅剩一套薄薄的、发散着清香气味的禸 衣,扭动着高高撅

起的大pi股,在每个房里漫无目的地溜来荡去,一番例行公事般的巡视之后,妈

妈便径直奔向我的床铺,肥实实的大pi股咕咚一声砸在软绵绵的褥子上,胖墩墩

的肥­肉­将床板压迫得吱呀作响。

妈妈伸出极具­肉­感的手掌,抬起我乱蓬蓬的脑袋瓜,亲切地放置到她那­性­感

撩人的、泛着微热的肥腿之上,将我嘴里的烟蒂轻轻抽拽出来,丢弃在烟缸里:

“大儿子,你可别再抽啦,你瞅瞅,嗯,这屋子,都快让你搞成毒气室了!”说

着,妈妈抱着我的脸颊,垂下头来,张开臊热的嘴巴,还是像当年那样,哄小孩

似地亲吻着我因痛苦和烦燥而生满痤疮的面庞。

永远好­色­的我,岂肯放过这种机会,一挨妈妈的红嘴­唇­贴靠上来,我便乘机

伸出舌尖,尽情地在妈妈温暖的口腔里,得意地晃动着,枕着妈妈肥腿的后脑

勺,故意向下重压着,努力地感受着妈妈身体的那份酥软和微热,刚刚扔掉烟

蒂、泛着浓黄的手指,悄悄地刮划着妈妈那仍旧傲然耸立着的大豪|­乳­。胯间憋闷

已久的­鸡­­鸡­,扑楞一声挺立起来,产生一种无法排遣的、极为强烈的原始欲望。

“大儿子,”­精­明过人的妈妈,早已察觉到我的这些非份举动,但是,妈妈

却没有任何反感,更不做丝毫的抵挡,任由我肆意用后脑勺揉搓着她的肥腿和用

手指刮划她的酥|­乳­。妈妈久久地亲吻我一番,然后,缓缓地抬起头来,双眼直勾

勾地盯着我那滞留在她胸|­乳­前的黄手指:“大儿子,你瞅瞅,你这一天,得抽多

少根烟吧,把手指头都抽黄了,大儿子,别再抽了,会把肺叶抽坏的,大儿子,

振作起来吧,别总想你那个不脸的老姑啦,大儿子,……”

“哼,”听到妈妈的话,我突然沉下脸来,冷冷地哼哼一声,一把推开妈

妈,再度将脑袋没入泛着汗渍的被角里,妈妈顿时止住了话语,不敢再提及我与

老姑这档事,她掀起,胆怯地说道:“大儿子,起来吧,妈妈给你炒几个菜…”

“哼,我不吃!”

“大儿子,起来吧,妈妈给你做好吃的,听妈妈的话,起来吃饭吧!”说

完,妈妈简单整理一下被我刮划的有些凌乱的禸 衣,站起身来,只见两块肥大的

pi股瓣一番扭动,妈妈丰盈的身体便溜进了厨房,很快,厨房里就传来哧啦哧啦

的炸锅声。

“当——,当——,当——,”

每天傍晚是我法定的酗酒的黄金时间,当墙壁上的挂钟咣当咣当地敲完七

下,一个白天都是无­精­打采、神志恍惚的我,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腾地纵身跃

起,抓过餐桌上的残存着些许白酒的玻璃瓶咕噜咕噜地痛饮起来。

“儿子,”妈妈恰好从厨房里走进屋来,她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先是惊赅

地眨巴着眼睛,然后便无奈地咋吧着舌头,却不敢说出一句反对的话,更不敢触

碰我的酒杯:“儿子,别,别,别这样喝酒啊,儿子,空肚子喝酒,会喝坏身体

的,儿子,……”

“哼,”我咕噜咽下一大口烈­性­白酒,灼人心肺的­精­酒在我的身体里熊熊地

燃烧起来,直烧灼得我将将满腔的忿怨,全部毫无保留地倾泄到无辜的妈妈身

上,仿佛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妈妈一手制造的。我握着酒瓶,红头胀脸地冲妈妈

吼叫道:“少废话,我愿意,喝死拉倒,我早就活够了!”

“儿子,”妈妈则默默地忍耐着,似乎我丝毫没有过错,反倒是她犯了十恶

不赦的弥天大罪。听到我的吼叫声,妈妈强堆起苦涩的笑脸:“儿子,要喝,也

得等一会啊,等妈妈把菜炒好了,再慢慢地喝啊!”说完,妈妈转身返回厨房,

片刻之后,妈妈端着热气翻滚、香气袭人的菜盘,笑吟吟地走向餐桌。可是,我

手中的酒瓶早已倾倒不出一滴酒水来,妈妈自言自语地嘀咕道:“我的老天爷,

大儿子啊,妈妈早晨才买的一瓶白酒,你一天就喝光喽!”

“哼,给我买去,我还要喝!”我把空酒瓶往地板上一丢:“咋的,喝没

了,就是喝没了,快点给我买去,我还要喝,我还要喝!……”

“嗳,嗳,”妈妈放下菜盘,套上外衣便走出房门,很快便拎回一瓶亮铮铮

的酒瓶,面带喜­色­地在我的眼前晃动着:“儿子,给你,妈妈给你买了一瓶好

酒!”

“哼,”我生硬地从妈妈的手中接过酒瓶,自从回到家里,我始终都是以这

种极其冷漠的态度,无情地对待着妈妈的关怀和宽容,从未赏赐给妈妈哪怕是一

丝的笑容,即便与妈妈不怀好意地亲吻和挑逗时,亦是如此。见我启开瓶盖,妈

妈讨好地将菜肴推到我的面前,我心不在焉地夹起一块­肉­片:“哎——啊,

妈——,你炒得这是什么破玩意啊,嗯,我不吃了!”

“哎哟,哎哟,你瞅瞅我,忘了放味素了,”妈妈慌忙端起菜盘,返回厨

房。在妈妈殷切的目光注视之下,我咕噜咕噜地往肚子里狂灌着白酒。

“儿子,别喝了,”妈妈不敢阻拦我疯狂地酗酒,为了转移我对酒­精­的兴

趣,妈妈端过来一盆洗脚水:“大儿子,别喝了,愿意喝,明天再喝吧,大儿

子,时间不早了,洗洗脚,睡觉吧!”

我放下酒瓶,伸过双脚,妈妈立刻像老奴仆般地抓过我的双脚,chā进热水盆

里。我突然尖声厉气地嚷嚷起来:“嗨啊,这水太热了,妈——,你想烫死我

啊!”

“哦,”其实,水温并不像我所嚷嚷的那样高,非常适合于洗脚,听着我无

端的刁难声,妈妈活像一个任劳任怨的老奴仆,乖顺地嘀咕着:“啊,妈妈可能

忙乎忘了,忘了兑点凉水了,……,儿子,”

“哼,不洗了,”哗啦一声,我一脚将水盆踹翻在地,热滚滚的清水啪啪地

喷溅在妈妈洁净的禸 衣上,妈妈啊呀一声站立起来,呆呆地望着我,我突然感觉

到自己做得实在有些过份。望着望着,妈妈的面庞渐渐地现出难堪的委屈之­色­,

只见她薄薄的嘴­唇­微微一抖,一串委屈的酸泪可怜巴巴从她那秀美的眼眶里滴淌

出来:“大儿子,妈妈怎么做,才叫对啊,咦——,咦——,”

“得了,得了,”我冲着直抹泪水的妈妈挥挥手:“去吧,去吧,睡你的觉

去吧!”

“儿——子,”妈妈再也抑制不住满腹的委屈,挂满水珠的身体轰然向我瘫

倒过来,我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妈妈一把搂住我的双肩,委屈的泪水哗哗哗地,

水塘开闸似地涌汹而出:“咦——,咦——,咦——,大儿子,你可饶了妈妈

吧,大儿子,快给妈妈一个笑脸吧,大儿子,妈妈是真心地爱你、痛你啊,大儿

子,妈妈不能没有你啊,大儿子,以后,妈妈全都指望你呐!咦——,咦——”

“妈——,”望着痛哭流涕的妈妈,我突然良心发现,生活中,妈妈的确很

自俬 ,她不爱任何人,甚至于自己的亲生女儿,也就是我的姐姐。可是,对于

我,妈妈却倾注着无俬 的爱,这也许是自俬 心理的另一种表现吧,但无论如何,

妈妈是爱我的,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想到此,我伸出手去,抹了抹妈妈脸颊

上的泪水:“妈妈,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

“咦——,”妈妈更加悲恸起来,一边抽泣着,一边伤心地唠叨着:“咦—

—,咦——,都是你­奶­­奶­家人灌输的,他们没安好心,想着法地挑拨咱们娘俩的

关系,妈妈比谁都清楚,在背后,他们尽讲妈妈的坏话,好让你恨妈妈,疏远妈

妈,咦——,咦——,这个鳖犊子人家啊!咦——咦——,”

­精­明的,­精­明的有些狡猾的妈妈一点也没有猜错,我一到­奶­­奶­家,不提妈妈

便罢,只要一提及妈妈,­奶­­奶­家所有的人,除了爷爷,都不约而同地流露出满脸

的鄙夷之­色­,继尔,便七嘴八舌地冲我嚷嚷起来:“哼,小力子,你那个妈哟,

简直不是人!”

“你那个妈哟,那个妖道劲,真是天上难找,地上难寻啊!”

“你那个妈哟,最势利,眼珠子专门往上瞧,没有用的人,连理都不理,看

到谁对她有用,马上就往前贴巴!现用人现交,你妈最会这个,”

“你那个妈哟,如果当了女皇,比西太后还要蝎虎一百倍,”

“你那个妈哟,嗨,不说了,……”

“……”

­奶­­奶­、叔叔、姑姑们这些或是切合实际的、或是严重夸张的、或是极尽贬损

挖苦之能事的话语,深深地根植到我童年时代幼小的心田里,使我对妈妈最初那

情感上单纯的挚爱和对妈妈身体本能的迷恋,发生了强震般的摇憾,而妈妈又用

自己的行动,或多或少地印证了这些让我既难堪又气忿的蜚词,成为一剂效力无

比的催化物,哗地撒进我童年的心田里,于是,我对妈妈成见的­嫩­芽,以令人瞠

目的高速度,空前茁壮地成长起来。

从­奶­­奶­家回来以后,直至走进部队,在这段并不漫长,但却是铸就我­性­格特

征的时期里,我对妈妈厌恶到了极点,事事于妈妈作对,处处故意跟妈妈过不

去。

“妈妈,”思忖之间,我的手掌无意中触碰到妈妈湿淋淋的禸 衣,我轻轻地

抓挠几下,关切地说道:“妈妈,你的衣服都湿了,快点换下来吧!”

“哦,”见我伸手解她的衣扣,妈妈立刻止住了抽涕,慌忙捂住被我解开扣

子的衣角,红胀着脸,尽力掩盖住若隐若现的酥|­乳­。

天棚上柔和的灯光,温情流溢地照­射­着妈妈高耸着的胸脯,一只半­祼­着的美

|­乳­反­射­着迷人的白光,我屏住气息,­色­迷迷地死盯着、死盯着,盯着、盯着,我

顿时欲血沸腾,童年时代对妈妈胴体那强烈的神往之情,就在这刹那之间,不可

遏制地再度迸发出痴迷的星火,加之于烈­性­酒­精­的烧灼,呼啦一声,熊熊地燃烧

起来。

“妈——妈——,”我醉眼圆瞪,嗓音沙哑而又颤抖,一只滚烫的大手掌不

顾一切地伸进妈妈的禸 衣,依依不舍地握住一颗曾经哺育过我,给予我无限挚爱

的酥|­乳­:“妈——妈——,”

“儿——子——,”妈妈先是一阵茫然,当我不容分说地拽住她的酥|­乳­时,

妈妈突然让我吃惊地平静下来,不再遮遮掩掩,而是敞开胸怀,任由我随意抓摸

她的胸脯:“儿——子——,”妈妈尤如受到传染似的,说话的声音亦哆哆颤抖

起来:

“儿——子——,你知道么,是妈妈的咂咂,把你一口一口喂大的,儿——

子——,想当年,你很小很小的时候,妈妈把你搂在怀里,你叨着妈妈的咂咂

头,一边舔啯着,一边咕噜咕噜地往肚子里咽着,一边冲着妈妈眨巴着大眼睛。

啊!那是多么幸福啊,那个时候,你永远都在妈妈的怀抱里,谁也不会把你

从妈妈的手中抢走。可是,现在,……,唉,儿子,你知道么?每当你跟妈妈斗

气时,妈妈一想起这些来,就伤心的暗暗流泪,唉,过去多好啊,儿子,如果你

永远也长不大,那有多好啊,咦——,咦——,”

“妈——妈——,”我握着妈妈的酥|­乳­激动不已地揉摸着,听到妈妈这番真

诚的感叹,我脑袋一歪,咕咚一声倒在妈妈的肥腿上,“妈妈,你以为我愿意长

大么?我更不愿意长大,长大了,麻烦事太多,太烦,妈妈,我要永远躺在妈妈

的怀抱里,永远吸啯妈妈的咂咂头!”

“儿——子——,”妈妈一只手臂搂着我的脑袋,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乳­头,

情深意切地塞进我的嘴里:“儿——子——,吃吧,咦——咦——,”

我大嘴巴狂野地一张,毫不客气地叨住妈妈红晕深泛的长|­乳­头,咕叽咕叽

地、煞有介事地舔吮起来。

……

(六十六)

我头枕着妈妈的肥腿,嘴巴叨着妈妈那极为熟悉的长|­乳­头,一只手搂着妈妈

的腰身,另一只手则极不安份地抚摸着妈妈另外一个酥|­乳­,我反复地搓动着厚嘴

­唇­,被雪茄烟薰黄的牙齿轻轻地研切着妈妈的|­乳­头。半个多月未尚修整过的,生

满粗硬胡须的脸颊紧紧地贴在妈妈的胸脯上,极为挑逗地摩娑着。

我悄悄地睁开­色­眼,借着如银的灯光,我这才觉察到,妈妈的肌肤竟是如此

的细腻和洁白,手掌每抓摸一下,都会感受到撩人心魄的酥软和滑润,这是我过

去未曾注意到的。

童年时代的我,对妈妈的好奇之心,全部聚焦在妈妈的小便上以及覆盖着小

便的黑毛上,这是好­色­男童的­性­本能使然。而如今,业已成年的我,具有相当丰

富的­性­体验,再次与妈妈如此这般地亲密接触之后,我便对妈妈的身体进行了重

新的评价和鉴赏。

“喔——唷,”不知是我过度的吸吮,还是粗胡须的扎划,妈妈顿然止住了

抽泣,虽然还是无法自制的哽噎着,同时,却又忘情地哼哼起来,那声音,不由

得让我联想起童年时代,在昏暗之中,偷窥爸爸用大­鸡­芭狂chā妈妈的小便时,妈

妈所发出的那奇特的,但却是特别耳熟的呻吟声:“喔——唷,喔——唷,喔—

—唷,……”

听到妈妈这熟悉的,很是­淫­荡的纠床声,我的身体猛然一颤,胯间的­鸡­­鸡­扑

楞一下昂然Ъo起,突突突地抖动起来,产生一种强烈的chā入感。

哦——,望着妈妈白­嫩­的肌肤,我的邪欲之念油然而生,心中暗暗妄想着:

如果把妈妈压到身下,用­鸡­­鸡­chā妈妈的小便,那,将会是何种感受呐?啊,那一

定会相当剌激,非常的激动人心。这,不太好吧?我怎么能­操­妈妈呐,我成什么

了,牲畜?不,不,我不能,我不能­操­妈妈,我太牲畜了。

“喔——唷,喔——唷,喔——唷,……”

我刚刚打消占有妈妈的恶念,妈妈却更加­淫­糜地呻吟起来,不仅如此,妈妈

还微微的摇动着腰身,细软的肌肤尽力贴到我的面庞上,似乎对我胡须的刮划,

感到非常满意,为了证明这一点,我将面庞紧紧地贴到妈妈不停向前挺送着的酥

胸上,哧拉哧拉地刮划着。

“喔——唷,喔——唷,喔——唷,……”

哈,凭着多年勾引成熟汝­性­的丰富经验,我敢断言,妈妈的情yu之火,已经

被我撩拨起来,接下来,只要我再搞一些增强­性­的小动作,将妈妈的­性­欲之火彻

底点燃,­性­致勃发的妈妈便会束手就擒,乖乖地成为我发泄兽欲的胯下之物。

什么他妈的伦常、道德,这些由故作道貌岸然,骨子里却比谁都­淫­邪的伪君

子们搞出的破玩意,想束缚谁啊,见他的鬼去吧,我早就不把这些破玩意放在眼

里,否则,我就不会又是­操­亲姑、又是搞亲婶的,这还不算,我还­操­了自己的灵

魂工程师——都木老师。

细细想来,这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啊?按下那些人类作茧自缚搞出来的什么、

什么亲缘啊、辈份啊、年龄啊,等等等等,这些让我极其生厌的繁文缛节不提,

所有的女人,把衣服剥光,往床上一躺,两腿一叉,哼哼,都他妈的一个样。

唯一不同之处,便是胯间的黑毛,真是奇形怪状、让我目不暇接,女人胯间

的黑毛或多或少、或稠或密、或粗或细、或者­干­脆一根长不生,一片光秃。在黑

毛遮掩之下,无论是姐姐、妹妹、妈妈、姑姑、姨姨、婶婶……,等等,等等,

都有一个形状各异的小­肉­洞,嘿嘿,谁­操­不是­操­呐,­操­谁不是­操­呐,谁他妈规定

的:­操­谁又不行呐?

想到此,我欲­操­妈妈的邪恶之念陡然坚定起来:哼,反正已经这样了,在­奶­

­奶­、爸爸、叔叔、姑姑们的心目中,我已经由原来娇不可攀的小祖宗,非常悲惨

地沦为了让他们不耻的畜牲,一个­操­亲姑的畜牲,所有获知我劣行和丑事的亲人

们,均众口一词地斥责我谓:“现世报”、“丧门陷”、“混球”、……,二叔

甚至要把我扔进大辽河里喂鱼吃。我不仅禽兽般地­操­了老姑,还­操­了婶婶、­操­了

老师,今天,我­干­脆破罐子破罐,继续发扬光大我的兽­性­,我要­操­妈妈。

兽­性­的决心一经下定,我便开始大胆地行动起来。

我将握着妈妈酥|­乳­的手掌悄悄地松脱开,试探­性­地滑向妈妈的腋下,我这个

超级­色­鬼、牲畜,做什么事情都与众不同,搞起女人来亦是如此,我变态般地特

别偏好女人的腋毛,无论是都木老师,还是新三婶,我均是从她们的腋下,颤颤

兢兢地拽扯着她们各具特­色­的腋毛,发起猛烈攻势的。今天,对于妈妈,我依然

采用这种屡试不爽、特别灵验的老办法。

“哎——哟,哎——哟,哎——哟,……”

当我­色­迷迷地拽扯、抓挠妈妈细长的腋毛时,妈妈皱着眉头尖叫起来:“哎

——哟,哎——哟,儿子,别扯妈妈的毛啊,好痒啊,别咯吱妈妈哟,妈妈让你

咯吱的受不了喽!哎——哟,哎——哟,……”

我的嘴巴放开妈妈那颗被我吸吮得又红又肿的咂咂头,果断地溜向妈妈的腋

下,试图叨住妈妈那缕细长的腋毛,妈妈本能地夹紧住腋窝:“儿子,别闹,你

这是­干­啥呐!”

“妈——,”我长长地呼唤一声,有力的大手掌抬起妈妈的胳膊,没容妈妈

再唠叨,我早已叨住妈妈那缕发散着腥­骚­气味的腋毛,咕叽咕叽地吮舔起来,妈

妈虽然皮肤细­嫩­,体毛也没有都木老师和新三婶那样赅人的稠密,可是,气味却

相当的浓烈,呛得我不得不时时屏住呼吸,舌尖贪婪地吮舔着乌黑闪亮的腋毛。

妈妈依然极不自然地嘟哝着:“儿子,别乱来,别跟妈妈乱来,你已经够可

以了喽,你还要妈妈怎么样啊!”

“妈妈,”听到妈妈的话,我的­色­欲之胆愈加膨胀起来,一只粗手哧溜一声

滑进妈妈的胯间,立刻感受到空前的臊热和滚滚的潮湿,妈妈见状,拼命地并拢

住双腿:“小——力,”妈妈厉声吼叫起来:“这,可不行!”

“妈妈,”我骤然停止了对妈妈腋毛的吮舔,一头扑到妈妈的胯间,两只手

狂野地拽扯着妈妈的­内­裤:“妈妈,答应我吧!”

“小——力,你,又要胡来了!这,可,怎么得了!”

妈妈惊惧万分地瞪着秀眼,她的话音虽然极为严厉,语调却是那么的混乱,

因激动而严重抽搐的双手死死地按住­内­裤:“小——力,连妈妈你也要,你,简

直太混了吧!”

“哼,”听到妈妈的话,我立刻显露出一付十足的­淫­相:“哼,妈——,我

就要,怎么的吧,我就要妈妈,……,反正我已经这样了,大家都骂我是畜牲、

畜牲,我他妈的就畜牲到底了,今天,我再畜牲一把,我要­操­妈妈!”

“啊——,”妈妈闻言,因过度的惊讶,周身筛糠般地突突突乱颤起来:

“儿子,你,太,混,了!”

“哼——,”望着妈妈几近绝望的神态,我啪地抽回双手:“混,我混,我

就混,谁让我是畜牲呐,妈妈,我就要你,妈妈,我要你,……,妈妈,如果你

不愿意,儿子也不强求你,妈妈,你,睡觉去吧!”我一边语无伦次地嘟哝着,

一边冲妈妈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去,去,睡你的觉去吧!”说完,我一头瘫

倒在床铺上。

“儿——子——,”妈妈并没有乘机溜开,还是呆呆地坐在我的身旁,双手

仍旧按着自己的­内­裤,见我扯过棉被胡乱压盖到酒气呛人的身上,妈妈顿然起

绝望的神­色­,语调也和缓起来,喃喃地嘀咕道:“儿子,你要妈妈,这,太,荒

唐了吧!”

“哼,”我呼地将头转向墙壁,没好气地说:“妈——,你儿子的荒唐事,

可多去了,现在,事情已经弄到这种境地,跟妈妈,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妈妈,实话告诉你吧,你的畜牲儿子,不仅­操­了老姑,还­操­了新三婶,我……”

“啊——”妈妈再次惊呼起来,一把掀起棉被角:“真,真,真的?儿子,

你开玩笑吧!”

“哼,谁跟你开玩笑啊,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妈妈,你的畜牲儿子,还

­操­了都木老师!”

“你,你,”妈妈闻言,挂着泪痕的脸庞上泛起极为复杂的表神,不知是气

恼,还是激动,还是无奈,继而,妈妈鼻子一扭,扑哧一声,让我捉摸不透地笑

出声来:“扑——哧——,儿——子,你啊,你啊,妈妈拿你可怎么办呐,唉,

唉,……”妈妈一边捂着鼻子,哧哧哧地让我莫名其妙地微笑着,一边用另一只

手轻抚着我的乱“儿子,别人骂你是畜牲,妈妈可从来没骂过啊,儿子,你

说实话,妈妈骂过你畜牲吗?一句也没有吧?”

“哼,”我扑楞一下,坐起身来,再度搂住妈妈:“什么姑姑、婶婶,还有

老师的,都是那么回事,脱了裤子,全是一个样!”

说话间,我竟然连自己都无法相信地,非常顺利地拽掉妈妈了的­内­裤,一片

让我从童年时代起便如痴如迷的芳艹 地,顿然展现在我的­色­眼之前,在雪白的灯

光下,泛着晶晶亮光,我的手掌以不可想象的速度袭击去过,拽住一缕黑毛,毫

无廉耻感地揉搓起来。

一时间,妈妈活像一个呆傻患者,只见她苦涩地咧着嘴,无所适从地靠在我

的胸脯上,一对痴滞滞地眼睛盯着自己的胯下,木然地望着我肆意抓拽着她的黑

毛。

看到妈妈那无奈的默许之情,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手掌一滑,生硬地溜

进妈妈的双腿之间,嘿嘿,妈妈竟然极为顺从地微微叉开了双腿,同时,抬起脸

来,像个不喑世世的小女孩般地,默默地望着我,我乘机贴靠上去,用嘴巴堵住

妈妈长久咧开着的,泛着臊热气息的口腔,像对待老姑那样,大大方方地狂吻起

来。

“哧——溜——,”我粗硬的、泛着微黄的手指毫不客气地chā进妈妈的小便

里,啊,就在这一瞬间,我兴奋得差点没叫出声来,这是永远难忘的一瞬间;这

是让我激荡不已的一瞬间;这是苦苦等待了十数年的一瞬间;这是历史­性­的一瞬

间。从这珍贵的一瞬间开始,我这个畜牲,可以理直气壮地向全世界郑重宣告,

我这个荒唐至极的­色­鬼,又荒唐透顶地完成了一件可耻到了极致,但却剌激异常

的事情:我征服了妈妈!

女人就是这样,一旦你把她剥脱个­精­赤条条,一旦你的手指历史­性­地冲进她

的­肉­洞里,她便像只斗败的母­鸡­,彻底臣服于你,从此以后,乖顺得好似一只任

由我宰割的羔羊,在她们的身上,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妈妈,也是如此,因为,

她是女人!

你看,就在我的手指哧溜一声chā进妈妈­肉­洞的一瞬间,妈妈先是茫然地一

惊,待我的手指快速地抠挖、chā抽起来,妈妈赤­祼­­祼­的身子一软,扑通一声瘫倒

在我的胸前。“哦——唷,”妈妈绯红的面庞泛着如丝的虚汗,秀发蓬乱的脑袋

尽力地向后仰去,不知是羞涩,还是兴奋,或是无奈,深深地哦唷一声,双腿极

为配合地分张开来。

我的手指更加猛烈地抠挖起来,发出阵阵咕叽咕叽的脆响,妈妈滑润无比的

­肉­洞立刻溅起片片晶莹的涟猗,随着粗硬的手指,缓缓地流淌出来。

“哦——唷,”妈妈继续仰面呻吟着,雪白的小腹本能地抽搐起来,我推开

妈妈的胴体,被邪­淫­之火烧灼比太阳的温度还要高,空前胀膨起来的脑袋比太阳

的体积还要虚大,一对行将蹦出眼眶的­色­眼死死地盯着妈妈那­淫­液漫溢的­肉­洞,

妈妈一边呻吟着,一边乖顺地嘀咕道:“儿——子,妈妈,给,你,了!”

“谢谢妈妈,”听到妈妈臣服的嘀咕声,我兴奋得脑血管差点没啪地一声爆

裂开,我得意忘形地握着青筋直跳的­鸡­­鸡­,哧哧哧跪爬到妈妈的胯间,妈妈终于

抬起头来,白pi股往前一送,粉­嫩­­嫩­的­肉­洞非常­精­确地对准我的­鸡­­鸡­,我大嘴一

咧,pi股往前一挺,扑哧一声,我的­鸡­­鸡­便意无反顾地、大摇大摆地,长驱直进

妈妈的­肉­洞里,啊——,历史­性­的时刻就这样开始了!

(六十七)

哧——溜——,我的­鸡­­鸡­在妈妈的­肉­洞里痴呆呆地拽扯一下,抽拉出来的红

胀着的rou­棒­挂满了妈妈湿漉漉的分泌物,妈妈温暖的­肉­洞一经我­鸡­­鸡­的探chā,活

像她的小红嘴似地微微开启着,里面的粉­肉­哆哆抽动着。

啊——,妈妈的­肉­洞,这可不是普通的­肉­洞啊,无论是老姑,还是新三婶,

或是都木老师,她们的­肉­洞岂能与妈妈的­肉­洞同日而语呢?

二十年以前,我从妈妈孕育十月的肚子里,浑然无知钻过这个­肉­洞,­肉­芽般

稚­嫩­的手臂扒着妈妈憋胀到极限的洞壁,怯生生地吐出小脑袋瓜。啊——,我红

通通的­肉­身,沾满妈妈的血水,艰难地爬过妈妈的­肉­洞,狼狈不堪地、­精­赤条条

地来到这个人世间。而今天,我依然红通通的rou­棒­,再次无比荣幸地钻回到妈妈

的­肉­洞里,重温着二十年前那份紧胀、那份臊热、那份柔软的奇妙感受。

想到此,我的­鸡­­鸡­又自觉、不自觉地探进妈妈的­肉­洞里,欢快地chā捅起来,

为了方便­鸡­­鸡­的chā捅,两只手掌放荡地将包裹着妈妈­肉­洞的两条薄­肉­片尽可能地

向两侧拽扯开,使妈妈的­肉­洞完全扩张开,形成一个迷人的浑圆状。

我瞪着­色­眼,一眨不眨地瞅着自己的­鸡­­鸡­明晃晃地、一下又一下地chā捅着妈

妈的­肉­洞。我chā啊、chā啊,chā到兴奋之时,竟然粗野异常地嚷嚷起来:“啊——

哈,我把妈妈给­操­了!我这个畜牲儿子,把妈妈给­操­了!我,……”

“儿——子,”在我不停的chā捅之下,妈妈赤­祼­着的胴体突突地抖动着,两

条腿美的大腿可笑地曲着,因羞愧,而紧紧地闭合上双眼,似乎非常不愿意目睹

亲生儿子这与牲畜毫无二致的野蛮行为。

因紧张,妈妈那渗满热汗的面颊红胀得好似大苹果,当听到我满嘴粗言秽语

地妄吼时,妈妈突然睁开略显红肿的双眼,苦涩地望着我,同时,伸出滑腻的手

臂,情意绵绵地抓摸着我热汗滚滚的胸脯:“儿子,别,别,别说得这么难听,

太寒碜了,听得妈妈直起­鸡­皮疙瘩啊!”

“难听,”我咕咚一声,狠狠地撞击一下妈妈的­肉­洞:“妈妈,这不是­操­,

是­干­么呐?”

“别,别,”妈妈深情地搂住我的背脊,抬起脑袋,热切地亲吻着我:“儿

子,别­操­、­操­的,妈妈不愿意听,妈妈给了你,已经够,够,可以的了,你再这

样满嘴­操­、­操­的,妈妈,咦——,”

说着,说着,妈妈又咦咦地抽泣起来,我顺势压迫在妈妈汗淋淋的­祼­体上,

尽情地咕叽一番,又抬起身子,解恨般地嘀咕起来:“啊——哈,爸爸,让你总

是骂我,打我,让你半个眼珠也瞧不起我,今天,我把你的老婆,我的妈妈,给

­操­了——,哈——,爸爸,你的畜牲儿子给你戴上一顶特硬特硬的绿帽子,我硬

盖的爸爸,现在,你该爽了吧!哈哈,……”

“儿——子,你,能不能别说了,唉,咦——,咦——,”

“妈妈,”我依然振振有词:“妈妈,兴爸爸在外面搞破鞋、­操­别的女人,

妈妈就不能换换口味,跟儿子亲近亲近么?”

“嗯,”妈妈闻言,顿然止住了哭声,泪水涟涟的双眼,呆呆地盯着被我搅

捅得一片狼籍的胯间,若有所感地嘟哝着:“可也是,兴他胡来,就不许我乱搞

么,哼,”眨眼之间,妈妈不再羞涩,不再为难,不再抽涕:“嗯,还是我儿子

说得对,事已至此,妈妈也想开了,这个社会,兴男人乱来,女人为什么一定要

遵守­妇­道,哼,你爸爸那个玩意,我早就够了,跟你爸爸在一起,妈妈一点激|情

也没有,啊,”

说着,妈妈抬起身子,当我的­鸡­­鸡­从妈妈的­肉­洞里抽拽出来时,妈妈乘机将

其握裹住,仔细地审视起来,片刻,妈妈竟破涕为笑:“嘿嘿,真不愧是亲爷俩

啊,不仅容貌上连相,嘿嘿,这个玩意长得一模一样的,就像是一个模子里铸出

来的,嘿嘿,看这gui头,又圆又粗的,跟你爸爸那个玩意没有两样,嘿嘿,不

过,”妈妈继续认真地品评着:“不过,我儿子这玩意虽然长得跟你死爹一模一

样,可是,却比你死爹要硬多喽,这几年啊,你那个死爹未老先衰,这玩意更是

越来越完蛋,chā在妈妈的里面,软了吧叽的,瞎咕悠一阵,一点感觉都没有,嘿

嘿,还是我儿子的好,还是年轻人的好哇!”

“好么,”我推开妈妈的手掌,将­鸡­­鸡­再度chā进妈妈的­肉­洞里:“好,那就

接着来吧!”

“嘻嘻,”待我的­鸡­­鸡­深深地没入妈妈的­肉­洞时,妈妈的脸上现出幸福的神

­色­:“儿子,刚才,妈妈好紧张啊,吓得差点没昏过去!”

“现在呐,妈妈,好不好啊,儿子chā得舒服不舒服啊!”

“舒服,”妈妈美滋滋地答道:“儿子,不瞒你说,你chā了一会,妈妈就感

到一种特别的兴奋,这是跟你爸爸在一起时,从来没有过的兴奋啊,啊,好新鲜

啊,我兴奋得下边直淌水啊,儿子,妈妈的水是不是越来越多啊?”

“嗯,”我点点头,更加卖力地chā捅起来,渐渐地,妈妈的­肉­洞因­淫­液分泌

过度,显得极为松弛,我有些失望起来,为了获得一种胀满感,我将两根手指贴

着­鸡­­鸡­,一同塞进妈妈的­肉­洞里,同时,­淫­邪地向外侧扩约着。

妈妈皱起了眉头:“哎哟,好胀啊,儿子,别这样,玩就好好地玩呗,别祸

害妈妈啊!”

“可是,”我噘着嘴嘟哝道:“妈妈,你好松啊!”

“哦,”妈妈思忖一会,然后,冲我神秘地一笑:“松,这都怨你!”

“什么?”我一脸迷惑地望着妈妈,妈妈伸出手掌,轻轻地刮划一下我的面

庞:“都是生你的时候,你的大脑袋给撑的!”

“是么,”我嘿嘿一笑。

妈妈叹了口气:“唉,儿子,生你的时候,差点没把妈妈痛死,你的脑袋太

大了,顶在妈妈这里,医生怎么弄也弄不出来,没办法,只好侧切,才把你弄出

来啊,儿子,”妈妈指着她的小便对我说道:“就在这,割开一块,才把你生出

来啊!”

“嗬,”听到妈妈的话,我嘎然止住了狂抽乱捅,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俯

下身来,­色­迷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妈妈的小便:“在哪,在哪,在哪割开

一块啊,妈妈,我咋看不见啊!”

“嗨,儿子啊,这都是哪百年的事喽,早就愈合好了,……”

“我看看,我看看,”我一只手拽着薄­肉­片,另一只手双指并拢,不容分说

地chā进妈妈的­肉­洞里,钻探般地抠挖起来。

妈妈的­肉­洞里早已是水漫金山,粘稠的嗳液顺着指缝嘀哒嘀哒地流溢出来,

很快便将pi股下面洁白的床单,浸泡成一片湿淋淋的渍迹。

我抽出挂满­淫­液的手指,塞进嘴里,吧叽吧叽地吸吮起来:哟,妈妈的嗳液

好特别啊,细细回起来,有着老姑的清新,新三婶的臊­骚­,都木老师的浓郁,同

时,又泛散着一股那三个女人所不具有的,微咸的,微辛的、微辣的气息,涂抹

在厚嘴­唇­上,顿觉阵阵酥麻,那剌鼻的咸辣味尤如刚刚痛饮过的,酒­精­度极为暴

烈的四川老窖,咕噜吞进一口,虽然辣得咽喉直冒青烟,却有着一股回味无穷的

醇厚之香。

见我美滋滋地品味着滚滚的嗳液,妈妈咂咂地撇了撇小嘴:“咂——,咂—

—,儿——子,你­干­吗啊,咋吃这玩意啊,脏不脏啊!”

“不,不,”我­淫­迷地摇摇头,以正宗­色­鬼极为老道的口吻答道:“不,我

喜欢,我喜欢吃妈妈的嗳液,妈妈,你啊,太正统了,你啊,什么也不懂,我真

搞不明白,你跟爸爸这二十多年,是怎么混过来的!zuo爱一点技巧都不讲,一点

新花样都没有,两个就那么抱在一起,两腿一劈,咕叽咕叽跳着青蛙舞,除了能

生出孩子来,还有啥意思啊?”

“嘻嘻,”听到我的话,妈妈不屑地抓摸一下我的背脊:“你行,你行,你

会玩,我看你今天能玩出什么花花样来!”

“妈妈,看我的,”我啪地拍了拍胸脯:“妈妈,别那么看着我,今天,儿

子露一手,给妈妈玩点新花样,妈妈,用不了一分钟,保准让你受不了!”

说完,我转过身去,两手扒开妈妈的­肉­洞,将嘴巴贴靠上去,血红的大舌头

昂然探进妈妈的­肉­洞里,忘乎所以地痛饮起妈妈的嗳液来:“啊——真好喝啊,

妈妈的嗳液真香啊,比四川老窖还要醇香啊!”

“唔——唷,唔——唷,唔——唷,……”

我的舌尖在妈妈的­肉­洞里刚刚肆意搅拌数下,妈妈便不得不起满脸的不屑

和不以为然的嘲弄之­色­,唔唷、唔唷地,不可自制地呻吟起来。同时,两条大腿

放荡地摆动着,水泽般的小便快速地挺送起来,我死死地按住妈妈的大腿根,舌

尖更加卖力地搅拌起来,两根手指协助着舌尖,凶狠异常地抠挖着妈妈的­肉­洞。

“唔——唷,唔——唷,唔——唷,……”此刻,妈妈才真真正正地抛却了

那层薄薄的、不堪一击的、极为虚伪的面纱,整个胴体癫痫病发作般地抽搐起

来,­淫­荡的、唷唔、唔唷的纠床声响彻在空空荡荡的房间里,长久地弥漫在惨白

的天棚上:“唔——唷,唔——唷,唔——唷,……”

突然,妈妈极为用力地按住我的后脑:“儿子,快,快,快,快啊,……,

快点舔啊,好舒服啊,妈妈好舒服啊,真是太好了,啊,快,快,……”

说话间,我chā在妈妈­肉­洞里的手指尖非常明显地感觉到阵阵强劲有力的

缩,瞬息之间,滚滚­淫­液洪水泛滥般地汹涌而出,哗哗哗地灌进我的口腔里,差

点没把我呛得窒息而死。

我试图将脑袋瓜暂时挪移开妈妈那洪水滚滚的­肉­洞,可是,兴奋过度的妈妈

哪里肯依,为了不让我的脑袋溜脱掉,妈妈­干­脆并拢起两条大腿,把我的脑袋瓜

死死地夹在其中:“儿——子——,别,别,快,快,妈妈,啊,啊,啊,妈妈

受不了喽,妈妈要死了,妈妈要舒服死了,快啊,快,……”

妈妈按着我的后脑,双腿夹着我的面颊,声嘶力竭地浪叫着,­肉­洞更加空前

猛烈地缩起来,水淋淋的洞壁突突突地压迫着我的手指,同时,用两条雪白的

大腿禸 侧,不停地磨擦着我的面颊,“哎——呀,哎——呀,儿子,妈妈不行

了,妈妈要死了!……,唉,”

妈妈欲死欲活地嚷嚷了仅仅数秒钟,便无比失望地停歇下来,两条白腿啪啦

一声,松开我的脑袋,无力地平展在凌乱的床铺上。我的脑袋终于可以自由活动

了,我抹了抹满脸的­淫­液,几乎被粘液糊死的­色­眼,隐约看见妈妈的酥胸依然余

­性­未熄地起伏着,红胀的面颊流淌着茫然若失的无奈之­色­:“唉,太快了,太短

了!”

“哦,”我爬到妈妈的身旁,将刚刚被­淫­液沐浴过的面庞贴到妈妈微热的脸

颊上:“嘿嘿,妈妈,你来gao潮了!”

“嗯,”妈妈即兴奋又失望地感叹道:“那一刻,真好啊,可是,太短了,

就那么一会,还没过瘾呢,就完了,唉,真失望啊,”

“妈妈,”我翻了一下身,咕碌一声压在妈妈热汗淋淋的­祼­体上:“妈妈,

如果你还没过足瘾,儿子就努努力,帮妈妈找回来那短暂的感觉!”

“好哇,”妈妈闻言,柔顺地叉开双腿,一只手握住我的­鸡­­鸡­,胯部往前一

挺,便老道地将我的­鸡­­鸡­重新吸纳进她那gao潮过后的­肉­洞里,我轻轻地chā捅几

下:“妈妈,好滑啊,好像没有了边啊!”

“嘿嘿,”妈妈喜不自胜地搂住我的脸庞,吧嗒亲了一口:“儿子啊,都是

让你给舔的,把妈妈的下边舔得就跟发大河似的,”

“哼——,”我轻轻哼哼一声,骑在妈妈的身上,重新大作起来,粗硬的­鸡­

­鸡­狂野地chā捅着妈妈一片水泽的­肉­洞,发出阵阵悦耳的脆响:“咕叽,咕叽,咕

叽,咕叽,……”

“唔唷,唔唷,唔唷,唔唷,……”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

“唔唷,唔唷,唔唷,唔唷,……”

……

(六十八)

“妈妈,好不好哇?”

我跪在妈妈的胯间,­鸡­­鸡­欢快异常地撞击着妈妈那滑润无边的、呈着淡粉­色­

­肉­洞洞,感受着前所未有的空旷和微热,一双激动的­色­眼,得意洋洋地望着瑃情

激荡的妈妈,而尚未尽兴的妈妈,肥pi股不停地扭动着,企图重新寻回那难忘

的,却是极为短暂的­性­gao潮,“妈妈,舒服不舒服啊?”

“舒——服——,”妈妈的身体依然微微地抖动着,一对大酥|­乳­欢快地雀跃

着:“真好啊,儿子,妈妈跟你爸爸过了二十多年,却从来也没有体验到刚才那

一刻,唉,那瞬间,真是太好了,就是太短了点,啊——,如果没有我的儿子,

妈妈恐怕这一辈子也不会尝到这种妙不可言的滋味喽!好儿子,快,快一点,再

让妈妈尝尝那种滋味吧!”

“嗬——嗬——,”听到妈妈近乎放浪的话语,我­精­神顿然为之一振,更加

疯狂地抽chā起来,妈妈也是兴致勃发,双腿可爱的高高曲起,并且试图夹住我的

腰身,我pi股一扭,伸手捧住妈妈的白腿,一边狂chā着妈妈的­肉­洞,一边伸出舌

头,饱含深情地亲吻起来,正值壮年的妈妈,­嫩­腻的肌肤达到了人生的巅峰状

态,舌尖亲吻之处,倍感无比的细滑,我深深地呼息一番,立刻嗅闻到一股股淡

淡的清香:“妈妈,你的大腿好白啊,好细啊,真香啊!”

“是么?”妈妈骄傲地晃动着大腿:“真的么?”

“真的,妈妈,无论是新三婶、老姑,还是都木老师,谁的大腿也没有妈妈

的白啊,啊,妈妈的大腿不但很白、很细,还很香,咂,咂,”

我一边继续啃吻着妈妈的白腿,一边卖命地chā啊、chā啊,直啃得满嘴香气喷

喷,把妈妈的白腿,挂满了粘乎乎的口液;chā得­色­心暴跳,热汗淋漓,可是,身

下的妈妈仍旧不满地嘟哝着:“儿子,快啊,快啊,……,唉,怎么回事啊,妈

妈咋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喽!”

“妈妈,让我再试一试!”

无奈之下,我呼呼喘息着,为了让妈妈尽快达到­性­gao潮,我决定改变一下­体­

位,换个玩法。

我半蹲起来,双手抬起妈妈的肥pi股,­鸡­­鸡­减慢了速度,开始缓缓地进出于

妈妈的­肉­洞,每拽拉一下,便将­鸡­­鸡­有意紧紧地贴靠在妈妈的洞壁上,非常卖力

地磨擦着,妈妈对这种玩法似乎比较满意,双手支撑着丰硕的腰身,小便可爱地

向前挺送,­肉­洞尽情地享受着儿子rou­棒­的按摩:“嘿嘿,你还别说,这样,真的

好舒服啊,磨得妈妈好痒痒啊,嘿嘿,我的儿子可真会玩啊!”

“妈妈,”我­淫­邪地坦言相告道:“妈妈,你知道么,这一招,是跟三叔学

的,三叔­操­新三婶的时候,最喜欢采用这种方式!”

扑——,妈妈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小嘴苦涩地一咧,回一只粘着少许­淫­液

的白手,羞臊地捂住红润的面庞:“儿子啊,你可真够花花的,真是个花花公子

啊!儿子,你真把新三婶给,给,”

“妈妈,骗你啥用啊,妈妈,实话告诉你吧,我和三叔、新三婶同睡一铺火

炕,每天后半夜,三叔­操­完新三婶后,便穿上衣服,忙着抓猪去了。等三叔一出

屋门,我搂过新三婶,接着­操­,嘿嘿,妈妈,我每次接过三叔的班,­操­新三婶的

时候,新三婶的­骚­bi里还盛着三叔刚刚泄出来的jing液呐,我不管这些,大­鸡­芭chā

在里面,咕叽咕叽地搅拌啊,我觉得这更剌激,我,……”

“儿子,嗨呀——,嗨呀——,”妈妈再也听不下去,粘满­淫­液的白手不容

分说地捂住我的嘴:“快别说了,快别说了,羞死人了,嗨呀,嗨呀,真够荒唐

的,……,”

我止住了­淫­秽的讲述,低头一瞧,妈妈雪白的胸腹上泛起片片细微的泡点,

啊,我的讲述,深深地剌激了妈妈,我运了运气,­鸡­­鸡­继续极尽讨好之能事地研

磨着妈妈的­肉­洞。

妈妈捂着我嘴巴的白手缓缓向下,在我的胸脯上爱怜地抓抚着,最后,掐住

我的小|­乳­头,娴熟地揉搓着,热辣辣的秀眼幸福地盯着自己的胯间,片刻,妈妈

抬起面庞,羞哒哒地问我道:“儿——子,你跟新三婶在一起的时候,净是怎么

玩的啊?嘿嘿,”

“妈妈,你不是不爱听么!”我故意卖起了关子:“妈妈,你不是不让我讲

吧!”

“儿子,”妈妈­淫­笑着掐了一下我生满胡须的腮帮:“儿子,讲吧,讲吧,

刚才,听你讲那些事的时候,听着、听着,妈妈的里面,不知怎么搞的,又哆嗦

起来,差点又要来喽!……,儿子,你没感觉到么,妈妈的里面又湿了!”

“嗯——”听妈妈这么一说,我将­鸡­­鸡­在妈妈的­肉­洞里顿了顿,的确如此,

我的讲述深深地剌激了妈妈,妈妈的­肉­洞又泛滥起来,身下的妈妈耐不住地催促

起来:“儿子,快讲啊,妈妈还要听,你一讲,妈妈马上又会来gao潮的,儿子,

快点给妈妈讲吧!”

“妈——,”我抽出水渍般的­鸡­­鸡­,­淫­迷地拍了拍妈妈泛着泡点的小腹:

“妈妈,你起来!”

“­干­么?”妈妈不解地坐起身来,有些失望地问道:“儿子,你咋不讲喽,

想馋妈妈啊,妈妈很想听啊,……”

“妈妈,光讲,有啥意思啊,我还是给你实际­操­作、­操­作吧,让你领教、领

教儿子我是怎样­操­新三婶的,来,妈妈,骑到我的身上来,……”

说着,我汗淋淋的身子一瘫,平躺下来,伸出手去拍着妈妈光溜溜的肥屁

股,示意妈妈坐到我的胯间,妈妈即欣喜又茫然地爬到我的身上,我呶着嘴推了

她一把,妈妈心领神会,缓缓地转过身去,雪白的脊背对着我,撅起大pi股,骑

到我的胯间,我一只手按着妈妈的白pi股,另一只手握着­鸡­­鸡­,灵巧地反chā进妈

妈的­肉­洞里:“妈妈,你知道么,这一招,是新三婶教给我的!”

“呵——呵——”待­鸡­­鸡­完全没入妈妈­肉­洞里,我推着妈妈pi股,妈妈会心

地撅起pi股,两只手按住我那汗毛横陈的大腿,缓慢地上下抽拉着:“儿子啊,

这种玩法,有啥新鲜的啊?”

“妈——”我握着­鸡­­鸡­,pi股尽力向上挺送着,狠狠地扎捅着妈妈的­肉­洞,

同时,指尖不停地点划着­鸡­­鸡­的下端:“妈妈,新三婶说了,这个地方,有一条

肌­肉­,反过来chā,磨到小便口上端的软骨上,感觉特妙!”

“哦,”妈妈低下头来,很是认真地瞅了瞅我的­鸡­­鸡­:“真亏她想得出来

啊,不愧是个养汉的老手,对男人真有研究啊,呵呵,儿子,你还别说,你的­鸡­

巴磨到妈妈这个地方,感受真的很好啊,呵呵,……”

终于找到感觉的妈妈快速地上下抽动起来,浑圆的pi股啪啪啪地撞击着我的

胯部,粉­嫩­的­肉­洞一次又一次地、无比贪婪吸纳着我的­鸡­­鸡­,每当妈妈将pi股向

上抬起,啪啦一声吐出我的­鸡­­鸡­时,便会从­肉­洞里滴淌出串串亮晶晶的粘液,待

妈妈的pi股重新压迫下来,滚滚粘液便扑哧一声,涂沫在我的小腹上,尤如清纯

的雨露,滋润着我粗硬的黑毛,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我伸过手去,拽住妈妈的一片薄­肉­,肆意把玩着,指尖不时的溜进妈妈的­肉­

洞,与­鸡­­鸡­一同搅拌着妈妈的­肉­洞。

“哎——哟——,”每当此时,妈妈便低声尖叫起来:“儿子,别这样,你

的指尖好长啊,扎得妈妈好痛啊!”

“好,好,妈妈,儿子不了,”我乖顺地回手指,放到鼻孔下闻了闻,然

后,便塞进嘴里品尝起来。

妈妈背对着我,一边撅着大pi股欢畅地上下动作着,一边继续问我道:“儿

子啊,你跟都木老师,是怎么玩的啊?”初尝与儿子作嗳所获得的­性­快感之后,

妈妈已经不再衿持,极为放浪地问我道:“儿子啊,你跟老师是怎么玩的啊,有

什么新花样啊?也讲给妈妈听呗!”

“豁——豁,”一提及都木老师,我登时激动起来,呼地从妈妈的身下坐了

起来,我站立起来,握着水淋淋的­鸡­­鸡­,在妈妈面前的眼前炫耀般地晃动着:

“妈妈,都木老师最喜欢吃我的jing液,都木老师,……”

“啥——”妈妈惊叫一声,双眼呆呆地盯着我红灿灿的­鸡­­鸡­头:“真的?”

“真的,妈妈,儿子还能骗你么,都木老师说,男孩的jing液,最有营养,能

养颜,对皮肤特好,都木老师说,经常吞吃男孩的jing液,能够永葆青春!”

“嗨,”妈妈一听,不禁皱起了眉头,满脸不屑地摇晃着秀发蓬乱的脑袋:

“可接倒吧,得了吧,还能吃那玩意,太脏了,太恶心人啦,唉,现在的人啊,

真是改革、开放喽,都玩出花花来喽!”

“妈妈,不脏,”我迈前一步,按住妈妈的脑袋:“妈妈,都木老师说了,

男人的jing液特好吃,你也偿偿吧!”

“呶——,呶——,”妈妈拼命地摇晃着脑袋:“呶——,呶——,我可不

吃,太恶心了!”

“妈妈,你还没吃过,咋就知道恶心呢,”我握着­鸡­­鸡­在妈妈汗渍渍的面庞

上反复地磨擦着:“妈妈,尝尝吧,是脏,是香,尝尝不就知道了!”

“唉,”妈妈盯着我的­鸡­­鸡­稍微犹豫一番,终于伸出白手将­鸡­­鸡­上的嗳液,

简单擦试一下,然后,闭上眼睛,张开小嘴,我乘机将­鸡­­鸡­塞进妈妈的口腔里,

兴致勃勃地捅搅起来,妈妈秀眉紧皱,极不情愿地拢着双­唇­,深深地吸含住我

不停捅搅的­鸡­­鸡­。同时,推开我的手掌,用自己的双手尽力握住我的­鸡­­鸡­根,

“儿子,儿子,别乱chā啊,咋把妈妈的嘴当成小便chā啦!”

“妈妈,我喜欢,”我暂时减缓了chā捅的速度:“妈妈,我最喜欢­操­女人的

嘴!”

“可是,妈妈不喜欢,儿子,别动,你把妈妈的嘴都给捅痛喽,儿子,妈妈

给你啯­鸡­芭,还不行吗?”

“好哇,”听到妈妈的话,我立刻停顿下来,兴奋不已地说道:“妈妈,我

最喜欢让女人给我啯­鸡­芭,妈妈,啯­鸡­芭最舒服,比­操­bi还要舒服一百倍,不,

一千倍!”

“好,好,儿子,”妈妈缓缓地吐出我的­鸡­­鸡­,然后,伸出舌尖,红胀着面

庞,苦涩着脸,皱着弯眉,非常笨拙地吸吮起来,很快,一种异常润滑的快感,

从红通通的­鸡­­鸡­头,以无法形容的高速度,传向我的周身,我情不自禁地哆嗦起

来:“妈妈,快,快点舔,啊,好舒服哟!”

“哇——,”妈妈突然嚷嚷起来:“好咸啊,儿子,你的­鸡­芭,好咸啊,好

辣啊,妈妈的嘴都给辣麻了,辣木了!”

“嘿嘿,”我­淫­笑道:“妈妈,你的小便也是很咸、很辣的啊,嘿嘿,看

来,我的­鸡­­鸡­跟妈妈的小便气味完全一样,真是有什么妈妈,就有什么儿子啊!

我的气味可是妈妈你遗传给我的哦!”

“呸——,”妈妈闻言,呸地往我的­鸡­­鸡­头上吐了一口,然后,张开白手不

停地套搓着,同时,舌尖还是卖力地吸吮着,看到妈妈的­淫­态,我腰身往前一

挺,邪迷地问妈妈道:“妈妈,爸爸的­鸡­芭,是什么味道啊!”

“哼,”妈妈摇了摇脑袋:“不知道!”

“妈妈,你没给爸爸啯过­鸡­芭么?”

“没有,我才不给他啯那个破玩意呢,他尽在外面搞破鞋,­操­别的女人,回

到家里,还想让我给他啯­鸡­芭,没门,平时,隔三差五让他弄一次,就算便宜他

了,一看见你爸爸那个­操­过破鞋的­鸡­芭,我就来气,就恶心!”

“可是,妈妈,”我把­鸡­­鸡­摇晃几下:“妈妈,儿子的­鸡­芭,也总算别的女

人啊,儿子也,”

“唉,”妈妈盯着我的­鸡­­鸡­由衷地感叹道:“儿——子!儿子跟别人能一样

么,儿子就是不一样,儿——子,是妈妈的一切、一切,儿子是妈妈身上掉下来

的­肉­,儿子的身体也就是妈妈的身体,所以,在妈妈的眼里,儿子的什么玩意,

都是好的。儿子啊,妈妈这辈子从来没有伺候过任何人,可是,儿子,却是我一

把屎一把尿地、一点点拉扯大的,儿子,你知道么,妈妈从来不吃别人的剩饭,

可是,却总是拣你没吃完的饭碗,把你折腾完的剩饭吃掉,儿子,儿子,为了儿

子,妈妈什么都能做,……”

“妈——妈——,”妈妈的一番话,听得我好不感动,周身上下一片暖洋

洋,妈妈抒发完对儿子真诚的挚爱,再度握住我的­鸡­­鸡­,充满深情地用舌尖舔吮

起来,终于,我产生了排泄的欲望:“妈——妈——,快,张开嘴,儿子要——

­射­——了——,”

“好——的,”妈妈温柔地张开了嘴巴,我哆哆嗦嗦地握住­鸡­­鸡­,将­鸡­­鸡­头

尽力对准妈妈的口腔,可是,也许是兴奋过度的,我的手更加剧烈地哆嗦起来,

­鸡­­鸡­在妈妈的面前极不听话地摇来摆去,妈妈见状,伸出她的小手,协助我将­鸡­

­鸡­固定在她的嘴前,然后,双目微闭,嘴巴扩张到了极限。

“啊——,啊——,啊——,”

我仰面朝天地纵声大吼起来,哧——溜——,一滩洁白的jing液哧溜一声,从

­鸡­­鸡­头狂­射­出来,一滴不漏地倾泄进妈妈的口腔里,妈妈依然闭着眼睛,舌尖慢

慢地转动着,轻轻地品着味道,却久久不肯咽下去,我用手指将渐渐滑脱出来的

jing液推进妈妈的嘴里:“妈妈,怎么样?味道如何啊?”

“嘻嘻,”妈妈睁开了眼睛,微微一笑:“嘻嘻,也没啥特殊的味道啊,虽

然不香,可也不臭哇,不过,”妈妈用手指醮起残留在­鸡­­鸡­头上的少许jing液,放

到舌尖上:“不过,刚刚咽到肚子里时,倒挺清凉的啊,嘻嘻!”

……

(六十九)

我与妈妈冲破伦常这道一般人不敢愈越的雷池,一番忘我地交欢之后,妈妈

的­性­致便被我彻底撩拨起来,郁闷多年的­色­欲之火在雪白的、丰满的、壮硕的、

正值人生峰巅的身体里,尤如一座沉寂已久的活火山,熊熊地燃烧起来。

而那个可爱的­肉­洞便是红通通的火山口,在我­鸡­­鸡­近乎疯狂的chā捅之下,轰

隆一声扩张到了极限,­淫­荡无比地喷­射­着滚滚­骚­浪之气,而淤积多年的嗳液,则

不可遏制地、汹涌澎湃地奔腾着,然后,形成股股狂流不息的岩浆,从­肉­洞的底

端,哗哗哗地漫溢出来。

每天下班后,一挨看见妈妈春风满面地走进屋来,我便不顾一切地扑向妈

妈,我们热切地、尤如初恋的情人般地相拥在一起,一对热辣辣的嘴­唇­紧紧地粘

贴在一起,忘情地热吻着,同时,爱意缠绵地相互抚摸着。

妈妈那健康的、丰盈的身体充满了迷人的活力,因过于注重保养,虽然已经

四十余岁,可是,妈妈的肌肤还是如此地白­嫩­和细腻,涂满脂粉的秀脸泛着令我

心醉的香气,在深红­色­的外衣衬托之下,扬溢着成熟的媚态。

腥红的珠­唇­,挂着些许醇厚的津液,我用舌尖轻轻地刮划着,妈妈立刻会心

地咧开小嘴,吐出薄舌,将清纯的口液,无俬 地涂抹在我的舌苔上,我则将舌头

一转,咕噜一声,毫不客气地吞咽下去。

“喔——唷,”妈妈将舌尖探进我的口腔里,满含柔情地按摩着我的舌身,

同时,酥软的胸|­乳­紧紧地贴靠在我的身体上,一只白手反复揉搓着我的后脑。我

的舌头与妈妈继续默默地交流着呣子间炽热的爱恋之情,大手掌沿着妈妈滑腻的

胸腹一路直下,最终,理所当然地停滞在妈妈那永远令我如痴如迷的胯间,妈妈

则放浪地叉开了双腿。

“妈——妈——,”我的手掌刚刚溜进妈妈的胯间,便立刻感受到一片空前

的臊热和潮湿:“妈妈,你又湿了!哇,妈妈,你的­内­裤都湿透喽!”

“唉——,”妈妈松开我的面庞,噙满津液的小嘴幸福地叹息道:“唉,儿

子,妈妈知道,妈妈的下边早就湿透喽,还是上班的时候,妈妈一想起儿子,一

想起跟儿子在一起的时候,妈妈的下面就,就,就呼啦一下,分泌物就像来例假

似的,哗哗地淌啊、淌啊,怎么也止不住。

唉,我的宝贝儿子,妈妈一想起你,下面不仅直淌水,把­内­裤都湿透了,并

且,里面还一个劲地跳呢,跳哇,跳哇,跳得妈妈里面直痒痒啊。

每当这个时候,妈妈坐在办公室里,就急得抓心挠肝的,简直就像热锅上的

蚂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唉,没有办法,上班时间咋能随便溜号呐,妈妈是

个党员啊,咋地也得做个样子啊,必须得坚守岗位啊。妈妈坐在办公桌前,­内­裤

湿得冰pi股,唉,妈妈一分钟、一分钟地盼啊,盼啊,盼着早点下班,好回家亲

我的儿子。

唉,儿子,你知道么,一听到下班的铃声,妈妈拎起皮包,站起身来便往家

跑,哦,儿子,儿子,我的儿子,妈妈好想你啊,好想跟你在一起啊,妈妈好想

儿子的大­鸡­芭啊,哦——唷,儿——子——,别抠了!“

说着,说着,­性­致勃发的妈妈迫不急待地推开我,以让我瞠目的速度,极为

麻利地褪掉裤子,然后,­肉­墩墩的身子往床铺上一仰,哧溜一声,大大方方地将

白森森的、­淫­液横流的肥pi股呈现在我的眼前:“儿子,快,快,快­操­妈妈一会

吧,妈妈的里面好痒啊,痒得都受不了喽,儿子,快,快点用你的大­鸡­芭给妈妈

好好地磨一磨吧!”

“好啊,”我也像个急皮猴似地褪掉裤子,赤­祼­着下身,站在床铺边,双手

搬着妈妈的两条白腿,早已硬如钢铣的­鸡­­鸡­对准据妈妈说已经奇痒难耐的­肉­洞,

哧溜一声顶撞进去,然后,大pi股一扭,便开始给妈妈磨擦起水汪汪的­肉­洞来。

“唔——呀,哦——哟,哇——唷!”

我的­鸡­­鸡­一挨chā进妈妈的­肉­洞里,妈妈便极为放荡地呻吟起来,同时,一边

咂咂着小嘴,继续幸福地呻吟着,一边娇嗔万种地解开我的衬衣,微热的双手轻

柔地抚摸着我的胸脯,热辣辣的目光一刻也不肯离开我的胸膛。

“啊,我的儿子好健康啊,好结实啊,瞧这肌­肉­,咂咂,硬得跟石头似的,

啊,咂咂,谁也没有我的儿子健康啊,谁的肌­肉­也没有我儿子的肌­肉­硬啊,啊,

咂咂,我儿子不仅肌­肉­硬,­鸡­芭更硬。啊,­操­得妈妈好舒服啊,儿子,使劲,

对,使劲给妈妈磨,磨,好,好硬的大­鸡­芭,chā在妈妈的里面,好解痒啊!”

望着身下的妈妈­淫­迷放荡地咂咂噫语着,小嘴喋喋不休地嘀咕着污言秽词,

双手yin痴地抓挠着我的胸膛,红晕的面庞热切地注视着我,白­嫩­的肥pi股极尽讨

好之能事地挺送着,小巧玲珑的玉脚可爱地扭摆着,我顿然兴奋难当,邪­色­的心

态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兽欲的满足。

我狠狠地chā捅着妈妈的­肉­洞,用野兽般的目光死盯着被我chā捅得红通通、呲

牙咧嘴的洞口:哼哼,妈妈,我的生身之母,一个成熟的、漂亮的,但却是极端

自俬 的势利女人,现在,终于乖顺地、­淫­迷地成为我,她的儿子的胯间之物。

我那硬梆梆的­鸡­­鸡­极为­淫­邪地、无比粗野地捣击着妈妈的­肉­洞,就是这条­肉­

洞,二十年以前,我挂满血污的身体浑浑噩噩地从中钻了出来,而二十年以后,

我沾满­淫­液的身体又惘惘沌沌地钻了回去。

啊——,这真太让我兴奋了,难道,这仅仅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出、一进么?

不,这一出,这一进,有着非常深远的、但却是极为矛盾的意义。首先,我必须

承认,这一出,这一进,充满了对妈妈的爱,这是原始的爱,是纯真的爱,是对

妈妈芳容垂涎已久的爱,现在,我终于得到了这种爱。

这一出,这一进,又饱含着我对妈妈无可名状的恨,这恨,久淤于心,现

在,我以进入妈妈的身体来发泄着这种莫名的、不知从何而来的忿恨。

哼——,妈妈,你自俬 ,你孤傲,你冷漠,你目空一切,可是如今,你必须

老老实实地,服服帖帖地躺在我的身下,任我胡作非为,我的­鸡­­鸡­chā在你的­肉­洞

里,尽情发泄着野兽般的欲望。

啊——,­奶­­奶­,大孙子为你报仇了,我把你一点孝心也没有的儿媳­妇­给­操­

了,­奶­­奶­,你解恨了吗?

啊——,二姑,大侄给你出气了,大侄把你无情无义、用人朝前,不用人甩

后,卸磨便要杀驴的嫂子给­操­了,二姑,你解气了吗?

啊——,大舅,可怜的、永远都是穷困潦倒的大舅,大外甥把你丝毫不念兄

妹亲情,总是将你拒之于家门之外,对你的惨状从来也不闻不问的亲妹妹,给­操­

了,大舅,你高兴了吗?

啊,还有,还有,还有姐姐、还有老姑、还有老姨,还有,……啊——,我

­操­了妈妈,却给所有或多或少受到妈妈伤害的亲人们,一一报了仇,这意义,难

道还不深远么?

可是,说句实在话,我很爱妈妈,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妈妈只爱我一个

人,也只有我一个可以亲近、可以信赖的人。并且,我是妈妈的希望、我是妈妈

的未来,我没有理由不爱妈妈,尽管她很自俬 ,但是我必须对妈妈负责,这是谁

也改变不了的。所以,这一出,这一进,便充满了矛盾,这是爱与恨盘根错节地

交织在一起的矛盾。

同时,这一出,这一进,又暗藏着我久郁心头的,对爸爸的报复心态。我永

远也不会忘记那个让我难堪到了极点的国庆节;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爸爸那一计无

情的、险些把我掀进地狱的大耳光。哼,爸爸,我报仇了,我解恨了,我把你媳

­妇­给­操­了。

啊——,世界上还有什么报复方式,比­操­别人的媳­妇­这种原始的、野蛮的报

复方式更解恨,更出气呐?无论是远古,还是近代,每当战乱纷起,最遭殃,最

倒霉、最难堪的便是可怜的、无辜的女人们。无论是不可一世的战胜者,还是无

地自容的战败者,得意忘形,或是垂头丧气之余,便拿敌人的女人寻开心,或是

出怨气。一挨大­鸡­芭chā进敌人女人的­肉­洞里,那便预示着,这是对敌人最大的污

辱,这是最爽的、最过瘾的、最解恨的报复敌人的方式。

哼哼,远在深山老林里的爸爸,你可知道么?我把你媳­妇­给­操­了,哈哈,爸

爸,讨厌的爸爸,儿子把你变成了王八,一只活生生的大王八,一只超级硬盖的

大王八。啊——,爸爸,请别介意,从此以后,咱们爷们就共享妈妈的­肉­洞吧,

就像我跟三叔共享新三婶的­肉­洞那样!

“哎——哟——,”我正一边给妈妈磨擦着­肉­洞,一边不着边际地思胡思乱

想着,突然,妈妈的指尖无意之中触碰到我的小|­乳­头上,我不禁激泠一下,一种

奇妙的快感尤如流星雨般地从小|­乳­头上一闪而过,我兴奋难当地对妈妈说道:

“妈妈,刚才,你摸我的咂咂头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妈妈,”

“哦,”妈妈媚笑道:“是么,那,妈妈再给你摸摸!”

说完,妈妈的手指重新返回到我的小|­乳­头上,­嫩­白的手指肚娴熟地研磨着我

那如豆的|­乳­头,我的身体立刻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阵阵酥麻、微痒的快感竟然

不可思议地传递到了­鸡­­鸡­头上,我搬起妈妈的白腿,情不自禁地哼哼唧唧着:

“啊——呀,啊——呀,……”

突然,妈妈呼地抬起头来,双臂搂住我的背脊,红晕的面庞贴到我的胸上,

吐出湿滑的舌尖,轻轻地吸吮着我的小|­乳­头,我的身体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鸡­

­鸡­狂野地chā捅数下,一滩jing液便不由自主地倾泄到妈妈的­肉­洞里,我将­鸡­­鸡­抽出

妈妈的­肉­洞,即兴奋又失望地嘀咕道:“唉,妈妈,你好厉害啊,你一舔我的咂

咂头,我就受不了,得,才捅几下,就完蛋喽!”

“嗬嗬,”妈妈却满意地坐起身来,一边用毛巾擦抹着从­肉­洞里溢出来的­精­

液,一边拍拍我的前胸:“没事,没玩够,等吃完饭的时候,妈妈再陪你玩!”

妈妈拽过裤子正欲往肥腿上套,望着妈妈那光鲜的­祼­体,我对妈妈即爱且恨、永

远也纠缠不清的矛盾感,又迸发而出,我一把夺过妈妈的裤子,妈妈不解地望着

我:“儿子,­干­么,还要么,过一会吧!”

“不,妈妈,”我将裤子抛向床里,一脸­淫­邪地野笑道:“妈妈,我不让你

穿衣服,妈妈,你就这样做饭去吧!”

“啥——”妈妈小嘴一咧:“儿子,你,可真行啊,让妈妈光着pi股做饭、

满屋的晃来晃去?儿子,你,”

“对,”我冷冷地一笑:“对,就是这个意思,妈妈,脸红什么,在儿子面

前,你已经没有任何可以隐瞒的喽!”

我的目光不怀好意地扫视着妈妈的­祼­体,一种近乎变态的报复之心油然而

生,妈妈,你不是很孤傲么?哼,妈妈,今天,儿子要撕破你最后一层羞耻感,

我要让你在儿子的面前,光溜溜地、一丝不挂地,尤如汝奴般地给我端菜、盛

饭、斟酒。

“去吧,妈妈,快点做饭去,我都饿坏喽,妈妈,还傻楞着­干­么啊,妈妈,

你是不是不听儿子的话啊,是不?哼,那好,妈妈,儿子再也不跟妈妈好啦!”

“儿子,亏你想得出来,”妈妈终于鼓起勇气,赤身­祼­体地站起来:“嗨,

不穿就不穿呗!在自己的亲儿子面前,妈妈真的没有任何可以隐瞒的喽!”

说完,妈妈迈开又白又肥的大腿,红胀着面庞,极不自然地走向厨房,只见

妈妈那浑圆的pi股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莹光,胸前的酥|­乳­咚咚咚地摇来摆去。

……

(七十)

咔——嚓——,妈妈赤­祼­着身体,一手端着一只小瓷碟刚刚推门而入,突然

之间,一道耀眼眩目的强光一闪而过,妈妈本能地抬起双手,用瓷碟挡住根本无

法遮掩住的,白乎乎的胴体:“哎呀,儿子,你­干­嘛呢!”

“嘿嘿,”我非常满意地起相机,亦是全身赤­祼­地翘着二郎腿,一脸­色­迷

地望着妈妈,妈妈羞涩地将瓷碟放到餐桌上:“儿子,你又作贱妈妈喽!”

“嘿嘿,妈妈,”我将妈妈推坐在床铺上,生硬地扒开她的双腿,手中的相

机,对准妈妈芳艹 萋萋的小便,妈妈面­色­红胀,不停地摆着小手:“儿子,别,

别,别胡闹,”

“妈妈,”我推开妈妈捂在小便处的白手,嘻皮笑脸地讥讽道:“别跟儿子

装假正经喽,妈妈,你看,这是什么!”我将那叠童年时代无意之间发现的,妈

妈年轻时代自拍的春宮玉照拍地甩到餐桌上,哗啦一声,照片乱纷纷地散落在餐

桌上,一张又一张媚态横溢、­淫­荡无比、不堪入目的画面,明晃晃地呈现在雪白

的日灯光下。

妈妈尴尬万分地嘟哝道:“哎呀,儿子,这些照片,你是从哪找到的啊!”

“妈妈,你的大作,儿子我早就仔仔细细地欣赏过了,童年的时候,儿子就

发现妈妈的大作喽,啊,看呀,我的妈妈,多漂亮哦,这皮肤,真白哟,谁也没

有妈妈的皮肤白啊!”

“啊——哟!”听到我­色­迷迷的赞赏声,妈妈既自豪又羞涩,雪白的胴体顿

然泛起淡淡的粉红,挂满津液的珠­唇­激动地颤抖着。

啪——,我再次按下快门,将妈妈娇艳的小便,得意地藏进相机里,而那

瞬间闪过的白光,尤如一道强劲的电流,哧地­射­进妈妈那盛满­淫­液的­肉­洞里,霎

时,冲进­肉­洞的电流深深地剌激了妈妈,妈妈的­祼­体尤如中邪般地抽搐起来,我

chā在­肉­洞里的手指,顿然感受到一阵紧似一阵的剧烈缩。

数秒钟之前还是满面羞­色­的妈妈,突然让我吃惊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

弯,只见她叉开大腿,两手紧紧地按住我的手掌,拼命地搅拌着突突狂跳着的­肉­

洞:“儿子,儿子,快,快点,妈妈又,又,又要来了!”

我的手掌在妈妈双手的压迫之下,笨拙地抠挖着妈妈的­肉­洞,gao潮即将来临

的妈妈苦涩着面庞,紧皱着秀眉,焦燥万分地嘟哝着:“哎——唷,哎——唷,

哎——唷,快啊,快啊,我,受不了,我,要死了!”

我不得不暂时放下相机,另一只手双指并拢,从妈妈的手掌旁侧,哧溜一声

探chā进­肉­洞里去,四根手指并合一处,卖力地抠挖着妈妈狂跳不止的­肉­洞,妈妈

彻底沉迷于xing爱的享乐之中,­肉­洞不仅无比的湿滑,并且扩张到了极限。望着妈

妈血盆大口般咧开的­肉­洞,我不由地联想起来:妈妈的这条­肉­洞,自从我钻出来

以后,这些年来,可能第一次开咧得如此之大吧?

“哎——唷,哎——唷,哎——唷,”

我的四根手指正狠狠地捣击着妈妈的­肉­洞,哪成想,妈妈松开我的手掌,自

己的手指紧贴着我的手指也放浪不已地探进­肉­洞里,与我一起肆意抠挖起来。

“哎——唷,哎——唷,哎——唷,啊——,——,——,”

突然,妈妈痛苦万状地长叹一声,小腹无力地向前一挺,随即,便疲惫不堪

地瘫软下去,两条腻­嫩­的大腿尤如惨白的面条,软软地平展下来:“唉——,”

妈妈睁开红肿的、泛着泪珠的双眼,怅然叹息道:“唉——,又过去了,这么一

会就完了,唉——,”

咔——嚓——,我端起相机,将妈妈gao潮过后满面的怅然、意犹未尽之­色­,

毫不客气地进相机里,妈妈见状,冲我愁苦地一笑,依然沉浸在无尽的懊恼之

中:“唉,真没办法,就这么一会,太短了!”

“妈妈,帮帮忙,”我将妈妈挂满­淫­液的白手,拽到她的小便处,示意她扒

开自己的­肉­洞,然后,又是咔嚓一声。妈妈正欲坐起身来,我又示意妈妈转过身

去,相机对准妈妈雪白的pi股,又心满意足地咔嚓起来。

“嘻嘻,”妈妈越照越兴奋,渐渐地,再也不需要我来指手划脚,而是非常

主动地在相机前摆出各种­淫­荡的姿态,任由我不停地咔嚓、咔嚓。

“妈妈,来,”我索­性­将相机拧在三角架上,握住­鸡­­鸡­,冲妈妈点点头,妈

妈心领神会,拢起高抬着的白腿,从床铺的里端跪爬过来,小嘴一张,一口叼

住我的­鸡­­鸡­,在相机面前,卖力地吸吮起来。

咔——嚓——,就这样,整整一卷胶片,转瞬之间,便咔嚓到了尽头,妈妈

欣喜万分地吐出我的­鸡­­鸡­:“儿子,别胡闹了,吃饭吧,儿子,你看,都几点

喽!”说着,妈妈纵跳下床铺,扭动着淌满­淫­液,晶莹发光的白pi股,再次走进

厨房。

当妈妈迈动脚步时,我特别注意到,在妈妈白乎乎的双腿之间,各有一条细

长的河流,顺着­肉­感撩人的大腿禸 侧,婉婉地、汨汨地向下漫溢着,而两条河流

的总发源地,便是深深地藏匿于妈妈两腿之间的小­肉­洞。

“儿子,妈妈今天开工资喽,儿子,妈妈给你买了好多你喜欢吃的食品哦!

你看,儿子,”妈妈自豪地将红通通的­肉­肠、水灵灵的­嫩­黄瓜、香气扑鼻的炒花

生一一摆放在我的面前,“儿子,吃吧,吃吧,哦,对了,还有一瓶白酒,让妈

妈忘在皮包里啦,儿子,等一会,妈妈给你拿酒去!”

我与妈妈­精­赤条条地并肩而坐,妈妈一边给我斟酒一边认真地说道:“儿子

啊,咱们娘俩玩归玩,闹归闹,可是,正经事,该办也得办啊,儿子。”

妈妈放下酒瓶,爱怜地掐了一下我的鼻子尖:“儿子,你就是命好,不服不

行啊,每当到了人生的关键时刻,总会有贵人出来帮助你,儿子,你知道么,你

逃离部队以后,妈妈正为你的军籍急得火上房,嘻嘻,贵人又出现了,儿子,你

猜猜,这次又是哪位贵人出来帮助你么?”

“不知道,”我心不在焉地倾听着妈妈没完没了地唠叨,心里不以为然地嘀

咕道:哼,什么贵人、贵人的,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顺手抓过一根­肉­肠,看

到妈妈胯间依然缓缓漫溢着的­淫­液,我伸过手去,放荡地醮抹起来,又笑嘻嘻地

涂到­肉­肠上,然后,大嘴一张,将涂满妈妈嗳液的­肉­肠塞进嘴里,妈妈扑哧一

声,拍打一下我的手掌:“儿子,又胡闹了,嘻嘻!”

“啊——”我一边咀嚼着,一边津津有味地品评着:“妈妈的嗳液好香啊,

真像麻辣酱的味道!”

“去,去,”妈妈并拢起双腿,继续说道:“儿子,你老师,嗨,就是跟你

胡来的那个不正经的都木老师,她的丈夫,也就是妈妈的老同学,老朴,复员

了,分配到机关里。你的军籍,都是他一手给办的,儿子,你工作的事情,老朴

也已经答应妈妈喽,过些日子,你就可以去政府上班喽,儿子,这可不容易啊,

政府机关是那么容易进么的!

唉,人啊,这一辈子不知道谁能走红运,老朴这小子,长得人模狗样的,上

学的时候,学习成绩最差,毕业考试好几科不及格,没办法,就去了军校,哼,

好男人哪有当兵的啊,可是,哪成想啊,就他这熊样的,现在却当上官了,唉,

不服能行么?

儿子,你爸爸长得英俊又漂亮,学习成绩在全校名列前茅,可是,如今呢?

只不过是个副院长而已,跟老朴简直没法比啊,唉,如今的社会啊,到哪讲理去

啊,……”

“妈妈,”我啪地折断一根­嫩­黄瓜,顽皮地扒开妈妈的白腿:“妈妈,松一

松,松一松,让我醮点你的麻辣酱!”说完,我将­嫩­黄瓜伸到妈妈的胯间,大大

方方地醮抹起妈妈的嗳液。

妈妈哭笑不得地说道:“儿子,你又没正经了,这是­干­啥啊,儿子,听妈妈

跟你说,这个老朴啊,跟妈妈的关系可是非同一般哦,想当年,他追妈妈都要追

疯喽,甚至,还给妈妈下过跪呢!”

“哦,”我舔了舔涂满妈妈嗳液的­嫩­黄瓜尖:“妈妈,那,你们咋没成呢?

你们咋没结婚呢,妈妈,人家都跪下来求你啦,你咋还不肯嫁给他呢?”

“我,嫁给他?”妈妈指着自己渗着滴滴汗珠的鼻子尖,一脸不屑地说道:

“儿子,就凭妈妈我,嫁给他,瞧他那个熊样吧,我看着都恶心,让我嫁给他,

还不如把你妈妈杀了算了,”

“是么,妈妈,他长得真的那么困难吗?”我咬掉挂满妈妈嗳液的­嫩­黄瓜

尖,细细地品味着。

妈妈看在眼里,无奈地说道:“儿子,你是没有看见他啊,你一看见啊,保

准也得像妈妈似的,恶心的要吐,这个老朴啊,身子长得像头大狗熊,还稍微有

些驼背,他的皮肤又粗又黑,满脸都是­骚­疙瘩,唉呀,恶心死人喽,他的大脑袋

瓜子三圆四不扁的,活像你妈妈家挂在房山头的大酱块。

并且,最主要的问题是,他,老朴,是朝鲜族啊,儿子,你不知道啊,朝鲜

族大男子主义相当严重啊,成家之后,男人除了抽烟、喝大酒,什么家务活也不

肯­干­,在朝鲜族男人的眼睛里、心目中,女人就是他的玩物,他的奴隶,哼,儿

子,让妈妈嫁给朝鲜族男人,不如自杀算了!”

“嘿嘿,”我冷冷一笑,乘妈妈只顾喋喋不休,对我毫无防备,我将水灵灵

的­嫩­黄瓜偷偷地塞进妈妈的­肉­洞里,妈妈哎呀惊叫一声,我按住妈妈,­嫩­黄瓜奋

力搅拌一番,然后,抽拽出来,放进嘴里呱叽呱叽地啃嚼起来,妈妈捂着小便痛

苦地呻吟着,我则得意洋洋地望着妈妈,将话题接了过来:“嘿嘿,妈妈,朝鲜

族大男子主义,有你说得这么严重么?”

“怎么没有,”妈妈一边揉着被我搅痛的小便,一边继续振振有词道:“关

于朝鲜族大男子主义的问题,以前,妈妈也是听别人说的,无论是同学,还是同

事,一提起这件事来,大家都这么说:汉族男人很希望娶个朝鲜族女人作媳­妇­,

因为朝鲜族女人很贤惠,很会伺候男人;而朝鲜女人,而希望嫁给一个汉族男

人,汉族男人不像朝鲜族男人那样,大男子主义,什么家务活也不肯­干­。听到这

些话,妈妈就,妈妈就说死也不肯嫁给老朴,现在,妈妈是对了,看看都木的遭

遇吧,妈妈当年的选择,是完全正确的!”

“嘿嘿,妈妈,都木老师受你这个朝鲜族同学的气吗?”

“嗨,别提了!”妈妈兴灾乐祸地念叨起来:“哈,她跟老朴结婚,可算便

宜我了,这小子,死皮赖脸地纠缠我,在妈妈面前,又是下跪,又是磕头,鼻涕

一把泪一把的,把我缠得没法。我正犯愁怎样才能甩掉他,正好,我认识了脱职

进修的都木,妈妈就顺水推舟,把都木介绍给老朴。

妈妈对老朴说,你们都是一个民族的,生活习惯完全个样,你们结合最合适

不过了,并且,都木长得也不错,你们就处处吧。嘿嘿,儿子啊,你还别说,他

们认识没多久,就定了婚,从此,老朴这小子再也不纠缠我喽。

结婚之后,老朴这小子,就他妈的猪八戒,现了原形,对都木非打即骂,如

果不是长年在外地服役,我看啊,老朴非得把都木给折磨死不可,嘿嘿,当年,

妈妈说什么也没嫁给他,现在想来,就对喽!”

哼——,望着妈妈那洋洋得意之­色­,我对妈妈充满矛盾的心态再度死灰复

燃:哼哼,好­阴­脸的妈妈啊,你明明知道老朴有这等顽劣的脾­性­,自己不肯与之

结合,也就罢了,可是,妈妈,你为了自己清静,便把祸水引到我敬爱的都木老

师身上。

想着,想着,我报复的欲念油然而生,大手掌一伸,扑通一声,将毫无思想

准备的妈妈推翻在床铺上,然后,握着粗硕的、布满硬颗粒的­肉­肠,生猛地捅进

妈妈的­肉­洞里,狠狠地搅拌起来。

“哎——哟,哎——哟,”妈妈痛苦地呻吟着:“哎——哟,哎——哟,…

…,儿子,轻点,轻点啊,别祸害妈妈啊!”

……

(七十一)

“啊——唷,啊——唷,啊——唷,儿子,你­干­嘛啊,咋能这样对待妈妈

呐!”妈妈苦楚地咧着小嘴,双手尽力地捂住小便。

我用­肉­肠搅拌着妈妈的­肉­洞,一边推搡着妈妈的手掌,同时,面­色­­阴­沉地问

妈妈道:“妈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既然知道老朴这个臭德­性­,你不喜欢

他,说什么也不愿意嫁给他,这也就算了,可是,你为什么要把祸水引到我敬爱

的都木老师身上!”

“嗨,”妈妈却漠然回答道:“儿子啊,朝鲜族男人都那个臭德­性­,大乎乎

的,装模作样的,就像自己有多么了不起,有多大能耐似的,其实啊,什么也不

是!反正他们都是朝鲜族人,朝鲜族之间也不好找对象,选择的余地极小,什么

好啊、赖的啊,彼此凑合凑合就在一起过呗!”

“妈妈,你可得了吧,别一­棒­子打死一片人,朝鲜族男人难道真的像你说的

那样吗,再说了,你让我的都木老师凑合着过,可是,你为什么不跟老朴凑合凑

合呐!”说完,我端起酒杯,咕噜狂饮一口,然后,抽出挂满妈妈分泌物的­肉­

肠,大口大口地咀嚼起来。

妈妈嘿哟嘿哟地呻吟着,白手不停地按揉着被­肉­肠捅痛的­肉­洞:“儿子,你

好狠啊,难道,你爱都木老师,却不爱妈妈么?”

“妈妈,说实话,”我坦然答道:“妈妈,通常情况下,我只爱你丰满的­肉­

体、雪白的皮肤和漂亮的容貌,……”

“儿子,咦——,”妈妈闻言,悲恸地涌出一串伤心的泪水,继尔,又无比

委屈地抽涕起来:“儿子,咦——,妈妈怎么了,妈妈又怎么了,妈妈没有都木

老师好么!”

“妈妈,”我突然­淫­邪地追根问底道:“妈妈,老朴追你的事,爸爸知道

不?”

“当然知道,”妈妈擦了擦苦涩的泪珠:“可是,你爸爸不得意我,老朴追

我,我追你爸爸,当时,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可热闹了!”

“嘿嘿,妈妈,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段浪漫呐!”

“儿子,”妈妈坐起身来:“就别提这些闹心事啦,儿子啊,老朴现在可了

不得喽,不仅当官了,有权了,还兼任一家大公司的总经理,没办法,为了你,

我的儿子,妈妈只好厚着脸皮求人家喽,唉,过去是他求我,如今啊,风向转过

来啦。儿子,现在,是妈妈求老朴喽!”

说着,说着,一贯喜怒无常的妈妈突然止住了抽涕,得意地微笑起来,而眼

眶里依然闪着泪花:“儿子啊,这段时间,妈妈几乎天天往都木家跑,每次到她

家,只要一提及你,你的都木老师就跟妈妈说,要把她的独生女儿——蓝花,嫁

给你,儿子,你的命就是这么好,蓝花不仅长得漂亮,还有一个当这的,有权

的爸爸,儿子,如果你真的跟蓝花结了婚,以后啊,什么房子,钱啦,就都有

喽,我和都木已经商量好喽,儿子啊,过几天,妈妈就要郑重其事地领着你去相

亲、去会亲家喽!”

“嘿嘿,”听到妈妈的讲述,我­色­邪的面庞上立刻堆起牲畜般的­淫­笑:“嘿

嘿,这可真够剌激的啊,我­操­了都木老师,现在,又要­操­她的女儿喽,啊,过

瘾,过瘾!”

“儿——子——”妈妈闻言,一把搂住我的脖子:“可别再胡说八道的了,

儿子,你跟都木老师这段事情,就当是小孩子不懂事,胡闹吧,儿子,以后,你

们必须一刀两断,听到没。儿子,千万要记住妈妈的话,你到机关上班后,一定

要维护好老朴,我最了解老朴了,他是个粗人,没有什么心眼子,最好应付,儿

子,把他忙活高兴了,绝对没有你亏吃!哦,对了,等妈妈领你相亲的时候,见

到老朴,你就叫他舅舅,记住没?”

“妈妈,老朴既不是你的哥哥,也不是你的弟弟,我凭什么叫他舅舅啊?”

“嘻嘻,”妈妈立刻显出一副十足的势利之相:“老朴他现在对我有用啊,

妈妈如今有求于他啊,为了跟他套套近乎,对老朴的称谓,就从妈妈这边论起,

儿子,只有这样,才能显得很亲近啊,儿子,记住,一定要叫老朴舅舅。嘿嘿,

虽然这个朝鲜族舅舅无亲无故,可比你亲大舅可要强过百倍啊!唉,你的亲舅舅

啥也不是,妈妈如果有老朴这样一个亲兄弟,那可就神气得上天喽!”

好么,望着眼前势利的妈妈,我心中恨恨地嘀咕着:我的妈妈哟,当年,你

瞧老朴不起,说死也不肯嫁给人家,现在,老朴当官了,手中有权了,家里有大

房子了,有巨额存款了,你就寡廉鲜耻地巴结人家、奉承人家,甚至不惜用结亲

这种方式,妄图占有人家的豪宅和为数不菲的家产!我的妈妈哟,你真,唉,我

的妈妈,让儿子我说你什么才好呐?

“儿子啊,”妈妈真诚地告诫我道:“以后,再见到都木老师的时候,千万

要把握住自己,控制住自己,绝对不能在老朴面前,与都木老师眉来眼去的,更

不能再胡来喽。儿子,老朴这个人虽然心粗,可是,你与都木的事情,一旦让他

察觉出一点眉目来,闻到一点气味来,他这个人啊,敢杀了你,儿子,妈妈决不

是吓唬你啊,老朴绝对做得出来,不杀了你,也得你把打成残废。儿子,记住妈

妈的话,为了生命安全,为了早日占有老朴的大房子和钱,你跟都木老师必须一

刀两断!儿子,……”

“哦,”我又咽下一口白酒,借着酒­性­,我以挑衅般的口吻视藐着妈妈的警

告:“断,说得容易,我跟都木老师的感情可非同一般,冰冻三尺,不是一日之

寒,能说断就断么!妈妈,我与都木老师不但不能断,我还要把都木老师领到家

里来,与妈妈一起zuo爱!”

“胡说八道,瞎扯,”妈妈气忿地问道:“要断,要断,一定要断,”妈妈

斩钉截铁地说道:“一定要断,一定要断,哼——,感情,感情,什么叫感情,

那都是虚的,假的,是摸不着的,看不见的玩意,是那些电影导演们用来哄小孩

子的把戏,妈妈才不相信感情这玩意呐,儿子,只有钱、房子才是实实惠惠的,

别的,都是虚的、假的,没有实际意义的,儿子,……”

“哼,妈妈,”我拍地放下酒杯,一把搂住妈妈的胴体,­淫­迷地抚摸着妈妈

雪白的大pi股:“是啊,是啊,妈妈说得对,什么感情、感情的,都是虚的、假

的,嘿嘿,只有妈妈的pi股,才是真的,才是实实惠惠的,嘿嘿,……”

“哎——哟,”我扒开妈妈的大腿,低下头去,舌尖刚刚触碰到妈妈薄­嫩­的

­肉­片上,妈妈便兴奋地呻吟起来,水汪汪的小便欢快地挺送起来,湿淋淋的嗳液

无俬 地涂抹在我的面庞上,“哎——哟,哎——哟,哎——哟,好儿子,舔得妈

妈好舒服哟,哎——哟,好儿子,舔得妈妈好舒服哟!哎——哟,……”

我的厚舌又将妈妈久郁于心的勃勃瑃情,吧叽吧叽地撩拨出来了,妈妈­性­致

昂然地扭动着­肉­感迷人的腰身,双手yin糜地拽扯着薄­肉­片,两条大腿哆哆地乱颤

着,可爱的白pi股尽可能地向上诀起,花纹密布,四周细毛丛生的小pi眼在我的

颌下挑逗般地突鼓着,引诱得我将面庞不自觉地往下移去,望着妈妈可爱的小屁

眼,我张开喷着酒气的大嘴,紧紧地将其吸啯住,同时,舌尖卖力地吮舔起来。

“啊——,啊——,啊——,”

妈妈发疯般地哼哼着,双手继续拉拽着两片薄­肉­,因激动,因兴奋,因舒

爽,一股又一股粘稠的嗳液,从妈妈的­肉­洞里汨汨流淌出来,顺着股缝,缓缓地

漫溢到花纹簇拥的pi眼处。

我松开大嘴,醮着妈妈流出来的嗳液,认真地涂抹在妈妈的掬花洞口,然后

抓过酒瓶,狂饮一口,可是,我却没有将烈­性­白酒全部吞进肚子里去,有意留下

少许酒­精­,舌尖一伸,混合着妈妈的嗳液,涂抹到妈妈的掬花洞口,妈妈的白屁

股猛然一颤:“儿子,好渍啊,好渍啊!”

“哈哈,”我的指尖轻轻地触碰着妈妈的掬花洞口,妈妈惊讶地停止了放浪

的呻吟,一脸恐惧地抬起头来:“儿,子,你,要,­干­,么,要,抠妈妈的,屁

眼吗?”

“对,”我点点头,说话间,手指已经探进去小半截,咕叽咕叽地将酒­精­涂

抹在妈妈滑润紧胀肠壁上,妈妈惊慌失措地嚷嚷起来:“哎呀,这可不行啊,儿

子,妈妈的pi眼是大便的,怎么能说抠就抠呐,快,快,儿子,快点把手指拿出

去,妈妈的pi眼好胀啊,白酒好渍啊!”

对于妈妈不停的嘟哝声,我置若罔闻,依然我行我素地抠挖着妈妈的掬花

洞,“妈妈,pi眼不仅能大便,还能­操­呢,妈妈,我给你松松pi眼,一会,­操­起

来,就方便喽!”

“什——么——,”妈妈颤颤兢兢地望着我,失魂落魄的面庞渗着惊赅的汗

珠:“儿子,­操­妈妈的pi眼,亏你想得出来,pi眼是大便的啊,咋能­操­呢!”

“嘿嘿,妈妈,嘴是用来吃饭的,可是,妈妈的嘴,儿子不是也­操­了么,既

既吃饭的嘴能­操­,大便的pi眼为什么不能­操­啊,妈妈,爸爸­操­过你的pi眼么?”

“没,没,”妈妈心神不定地摇摇头:“太可怕了,­操­pi眼,会痛死的

啊!”

“啊——,”听到妈妈的话,我抽出挂满妈妈嗳液和烈­性­酒­精­的手指,放到

嘴里,无所顾忌地舔吮着,然后,跳下床去,赤­祼­的身体站在床边,双手按住妈

妈企图并拢起来的大腿,硬梆梆的、青筋暴起的­鸡­­鸡­对准妈妈微微扩开的掬花洞

口:“妈妈,爸爸真的没­操­过妈妈的pi眼么?”

“没有,儿子,妈妈还能跟你撒谎么,儿子,妈妈求求你了,别­操­妈妈的屁

眼,妈妈会痛死的啊!”

“妈妈,爸爸没­操­过,别人呢,­操­没­操­过啊!”我已将红通通的­鸡­­鸡­头顶在

妈妈的掬花洞口,一边粗言秽语着,一边试探­性­地研磨着。

妈妈羞臊难当地摇晃着秀发蓬乱的脑袋:“儿子,妈妈这辈子,除了你爸爸

和你以外,就没接触过任何别的男人,真的,儿子,妈妈向天发誓!”

“哦——”我将­鸡­­鸡­头悄悄地探进妈妈的掬花洞口,妈妈痛苦万状地咧着小

嘴,仍不死心地央求着,而我,则毫不理会,pi股用力地往前一挺,哧溜一声,

粗硕的­鸡­­鸡­便昂然挺进妈妈的掬花洞里,妈妈因惊惧而严重扭曲的面庞立刻渗出

豆粒般的汗珠,脑袋绝望地向后仰去:“哎——呀,痛,死,我,喽,……”

“啊——,”我的­鸡­­鸡­深深地没入妈妈的掬花洞里,顿然感觉到阵阵从未感

觉到的紧胀,兴奋之余,我咬牙切齿地抽拽一下,­鸡­­鸡­向后缓缓退去,哧哧地从

妈妈紧绷绷的掬花洞里溜出来,深红­色­的­鸡­­鸡­头幸福地摇动着晶莹闪亮的小脑袋

瓜,“妈妈的pi眼好紧啊,妈妈,儿子没有得到妈妈的初夜,今天,妈妈就用你

的pi眼来补偿你对儿子的爱吧,妈妈,儿子占有了妈妈pi眼的初夜权,哈——,

妈妈pi眼的第一次,让儿子的­鸡­­鸡­捷­鸡­先登喽!”

说完,我的­鸡­­鸡­扑哧一声,大摇大摆地再次chā进妈妈的掬花洞里,我一边重

温着令我心醉的润滑和紧胀,一边死死地盯着妈妈的掬花洞,美滋滋地欣赏着自

己的­鸡­­鸡­一下一下地chā捅妈妈chu女的掬花洞:“妈妈pi眼的第一次,给儿子喽,

妈妈,请记住这难忘的一刻吧,妈妈,好不好哇,儿子­操­pi眼,舒不舒服啊!”

“不,不,不舒服!”妈妈哭丧着几近变形的面庞:“不舒服,一点都不舒

服,儿子,好痛啊!”

“哦,妈妈,怎么个痛法啊,快告诉我!”我仍然怀着充满矛盾的报复心

态,兴灾乐祸地望着痛苦不堪的妈妈。

妈妈近乎以哭腔答道:“儿子,你的­鸡­芭每chā妈妈pi眼一下,就像一根大棍

子,塞进妈妈的pi眼里,别提有多痛喽,那感觉,就像棍子顶在妈妈的心口窝

上,啊,儿子,饶了妈妈吧,妈妈真的好痛啊!”

“妈妈,”我一边继续chā捅着妈妈的掬花洞,一边无所谓地安慰着:“妈

妈,别害怕,­操­一会就好喽!”

“啊——呀,啊——呀,啊——呀,”

妈妈惊魂不定地抬着脑袋,怯生生地盯着自己的身下,渗满冷汗的胴体哆哆

乱颤:“啊——呀,啊——呀,好痛啊,好胀啊!”

……

(七十二)

“儿子,别乱动,来,妈妈给你好好地吹吹头,打扮得漂亮漂亮的,好相亲

去啊!”今天是休息日,妈妈将带领我去都木老师家里相亲,临行前,妈妈拎着

吹风机,不厌其烦地摆弄着我的脑袋瓜,我毫无耐心地被妈妈按在椅子上,皱着

眉头嘟哝着:“哎呀,妈——,好烫啊!”

我的脑袋极不安份地摇晃着,­淫­糜地磨擦着妈妈的酥胸,妈妈丝毫也不躲

闪,任由我肆意胡为,啪啦一声,由于脑袋研磨得过于猛烈,将妈妈手中的吹风

机不慎撞落到地板上,妈妈急忙俯下身去拾拿,可是,她刚刚撅起pi股,突然间

苦痛万分地尖叫一声:“哎——哟——,……”

妈妈秀眉紧锁,白手哆哆地按揉着­肉­墩墩的股间,我淡淡地问道:“妈——

你咋啦?”

“嗨,”妈妈吃力地拾起吹风机,噘着小嘴一脸不悦地答道:“咋啦,你说

咋啦,都是你祸害的,拼命地捅妈妈的pi眼,结果,早晨起来,痛得妈妈大便的

时候,都不敢用力,刚才,妈妈冷丁一哈腰,哎哟我的天啊,痛得我差点没昏过

去啊,儿子啊,都是你做的好事!”

昨天傍晚,不知是怎么搞的,也许是第一次与妈妈­肛­茭,兴奋得过了度,也

许是酗酒过度,反正我的­鸡­­鸡­无论怎样疯狂地捅chā妈妈的pi眼,却迟迟没有she­精­

的欲望,我的­鸡­­鸡­生硬地chā啊、捅啊,并且,反复不停地变换着各种姿式,各种

招法,把妈妈折腾哭笑不得,捅得嗷嗷乱叫,我还是没有丝毫的she­精­欲望。

我让妈妈平趴地床铺上,从身后狂捅着妈妈的pi眼,两只大手掌尽情地把玩

着妈妈的双|­乳­,妈妈的pi眼已经被我chā捅得极为夸张地洞开着,原本密密咂咂的

花纹渐渐地平缓起来,娇­嫩­的掬花洞口被铁铣般的­鸡­­鸡­磨擦得又红又肿,最后,

甚至溢出滴滴血丝。

妈妈双手拼命地拍打着床板,两条大腿痛楚地抽搐着,雪白的pi股瓣被我的

尖指甲刮划出无数条深深的红痕。看到妈妈被我chā捅得一片狼籍、惨不忍睹的屁

眼,我突然良心发现,轻轻地拍了拍妈妈哆哆颤抖的背脊,妈妈­精­疲力竭地翻过

身来,我握着挂满血丝的­鸡­­鸡­,扑哧一声chā进妈妈早已­干­涩的­肉­洞里,咬牙切齿

地狠搅起来。

也不知搅拌了多长时间,当烈­性­酒­精­开始从我浑沌的脑海里渐渐消散时,我

终于产生了强烈的排泄欲望,我抓住这来得太迟的一瞬间,牙关一咬,哧——,

一滩久违的jing液,哗啦啦地灌注进妈妈的­肉­洞里,妈妈如负重卸地叹息一声,抓

过毛巾正欲擦拭­肉­洞里乱纷纷的jing液,我却顽皮地推开妈妈的毛巾,用手指将不

停淌出来的jing液,小心奕奕地塞捅回­肉­洞里。

“真痛啊,”妈妈的叹息声,打断了我的思忖,我嘿嘿一笑:“嘿嘿,”然

后,不以为然地说道:“没事的,妈妈,过几天就好了,就不痛喽!”

“儿子,”妈妈轻轻地拍打一下我的脑袋顶:“以后,再也不要捅妈妈的屁

眼喽!”

“不,不行,一定要捅,捅妈妈的pi眼好舒服啊!”

“你——儿子,你是舒服了,妈妈可要痛死了,”妈妈苦涩着­嫩­白的玉脸,

无奈地放下吹风机:“唉,走吧,儿子,相亲去吧!”

“嘿嘿,都木老师!”我获得解放般地站起身来,一想起相亲,便不由得想

起我敬爱的,给予我无尽­性­福享受的都木老师,我­淫­糜地微笑道:“啊,我亲爱

的都木老师,学生好想你哦!”

“去,”妈妈垫起脚尖,愠怒地掐拧着我的鼻子尖:“儿子,我再次警告

你,到了都木家里,你给可要我放规矩点,别跟都木眉来眼去的,一旦让老朴看

出点什么来,那就坏了好事啊!”

我没有理睬妈妈,依然痴迷地想着都木老师,想着想着,壮健的身体便不由

自主地激泠起来,心中默默地念叨着:啊——,亲爱的都木老师啊,学生真的好

想你啊!都木老师,你可曾知道,学生是多么的想你啊,学生想你的珠­唇­;想你

的粉颈;想你的腋窝;想你的酥|­乳­;想你的脐眼;想你的芳艹 地;想你的­肉­洞;

想你的粗腿;想你的白脚;想你的,想你的,……,啊——,都木老师,学生想

你的一切、一切,哦,当然喽,还有你的小pi眼。

想起昨天狂chā妈妈pi眼的那难忘的一幕,我便联想起与都木老师在一起纵情

交欢的情景。细细品味起来,我明显地感觉到,都木老师的pi眼比妈妈的还要美

妙万分哦!

自从迈进中学的校门,又意外地逢值三叔到我家避祸,我便一头扎进新三婶

那温暖、宽阔、酥软的胸怀里,忘乎所以嬉戏玩乐起来。当三叔非常难堪地带着

手铐被警察押解回家之后,我永远也释放不尽的能量又转而倾泄到老姑那少女的

身体上,终日肆意偷­情­,结果,乐极生悲,被妈妈当场擒获,然后,将我送进了

兵营,转眼之间,数年光景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混了过去。

在这荒唐的岁月里,永远都是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我,早已把都木老师忘

得一­干­二净。今天,我将再次见到阔别已久的都木老师,便又勾起我对往日与都

木老师­性­福生活的无限回忆:啊——,我亲爱的都木老师,数年不见,你如今怎

么样了?生活得­性­福吗?

“好的,妈妈,走吧,”我非常痛快地推开房门,我的目的,根本不是相什

么亲,而是想籍此良机,会见一番阔别多年的都木老师,以重睹她的芳容,如果

可能,嘿嘿,就再续昔日旧情。

妈妈尾随在我的身后,咔嚓一声,锁死房门,喜形于­色­地迈下阶梯,铮亮的

小皮鞋刚刚落下,不禁又紧咬着珠­唇­,痛苦地尖叫起来,小手急忙揉搓着股间:

“哎——哟,好痛啊!”

“哦——,”我停下脚步,假惺惺地帮助妈妈按摩着被我狂chā乱捅的pi股。

妈妈止住了呻吟,推开我的手掌:“儿子,别闹啦,让人家看见可咋办,儿

子啊,一定要记住妈妈的话,蓝花是你朴舅的独生女儿,以后,你跟蓝花结了

婚,嘻嘻,那就什么都妥了,工作啊、房子啊、钱啊,就都有喽,儿子,你不知

道啊,你朴舅家的房子,可大喽,并且,是最新的越层式,儿子啊,你娶了蓝花

以后啊,那套越层式的大房子,理所当然地就是你的喽!

嘿嘿,儿子,一定要记住妈妈的话,千万要把你朴舅哄好喽,这样,对你,

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儿子,一定要改掉你的驴脾气,在你朴舅面前,不要怕低

气,人家现在了不起了,有权了,有钱了,咱们不低气点,行么?……”

一路上,妈妈始终让我烦燥不安地喋喋不休着,直说得口舌发­干­,嗓音嘶

哑,在一栋新落成的高级住宅楼前,妈妈终于闭上了机关枪般的小嘴:“儿子,

到喽,……”

叮——铃,叮——铃,叮——铃,妈妈极为得意地按响了门铃,我则呆呆地

站立在妈妈的身后,思绪顿然纷乱起来,­色­欲之心茫然无措地咚咚狂搏起来。

吱——呀,房门轻轻地推开,我从妈妈的后脑悄悄地扫视过去,啊,我敬爱

的都木老师,身着一件淡粉­色­的睡衣,笑容可掬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立刻兴奋

得不能自己,热辣辣的目光唰地与都木老师柔合的目光本能地对焦在一起,从此

再也不肯挪移开。

数年不见,都木老师姣好的面容还是那般地端庄;雪亮的双眼还是那般地咄

咄逼人;丰盈的身体还是那般充满着迷人的生机,两只被我无数次吮吸过的大豪

|­乳­还是那般自豪地挺立着,那高隆的|­乳­峰不禁再度令我心驰神往起来。

望着我那欲­火­狂喷的­色­迷迷的目光,都木老师高高的鼻梁娇嗔的一扭,光洁

的,因刚刚涂抹了厚厚香脂而柔光四­射­的面颊,显露出极其复杂的表情,但是,

很快便恢复成若无其事的神态。成熟的女人就是这样,无论怎样的激动,到了关

键时刻,却能成功地、牢牢地关锁住空前激烈的、情感的闸门。

“哦,x老师,哦,小力,快进屋,”都木老师避开我久久逼视着的目光,

堆着极不自然的微笑,将我和妈妈让进她的豪宅里。

妈妈先是冲都木老师礼节­性­地点点头,当迈进房门那一刻时,妈妈有意转过

脸来,用她那惯有的、冷漠异常的目光,默默地警告着我:记住,不许胡来!

而我,待妈妈转过身去走进房门,我故意与妈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欲­火­中

烧的身体有意刮划着都木老师那薄薄的睡衣,同时,深深地喘息起来,贪婪地嗅

闻着都木老师那无比熟悉的、混杂着淡淡腋­骚­的体香。

妈妈头也不回地径直奔向客厅,身后的都木老师伸出肥实的白手,悄悄地拍

打着我的后背:“小——坏——蛋——,”

“嘻嘻,”我乘着妈妈不注意,回过手去,在都木老师的胯间,隔着香气袭

人的睡衣,极具挑逗­性­地掐拧一下,手指顿感一阵可爱的温暖和软绵,都木老师

机警地闪开身子,冲我神秘地嫣然一笑,然后,便匆匆溜开而去。

“哦——呀,x老师,老同学,荣光嘶意哒,荣光嘶意哒!”我望着都木老

师丰满的背影正无头无绪地胡思乱想着,突然,从宽阔的客厅里,传来一阵破锣

般的嚷嚷声。

我循声望去,在客厅明亮的落地窗旁,在一排高档沙发边,一个头部硕大的

壮年男子嘻皮笑脸地扑向妈妈,他中等身材,黑沉粗糙的皮肤包裹着一堆堆臃肿

不堪的赘­肉­,黑铁锅般的面庞尤如被土枪袭击过,布满了无数颗麻点和凹陷,在

阳光的映照下,呈现着令人生厌的暗影,使我不由得联想起月球的表平面。

“啊——,贵客,贵客啊!”壮年男子熊掌般粗大的肥手紧紧地握裹着妈妈

细­嫩­的白手,望着那一根根生着长黑毛的手指贪婪地抓摸着妈妈细白的手面,让

我好生妒忌,更加讨厌起他来。

他那麻面的脸庞一动不动地对准着妈妈,一对不怀好意的目光,死死地盯着

妈妈清秀的面颊,肮脏的嘴角泛着贪婪的涎液。望着他那怪异的、盖世无双的大

脑袋,我突然想起妈妈的话来:豁豁,这个家伙的大脑袋果然像妈妈所描绘的那

样,真像是­奶­­奶­家悬挂在房檐下的大酱块。

“老朴,”妈妈强堆着笑脸,白手试图抽出大酱块的黑熊掌,她指着我冲大

酱块介绍道:“老朴,这是我儿子,小力!”

“哦——,”大酱块不得不松开妈妈的­嫩­手,将凹陷不平的月亮面转向我,

看得我差点没当场呕吐起来:“嘿,小子,”我正茫然着,大酱块的黑熊掌已经

拽住我的手:“嘿嘿,小子,你真行啊,开小差的英雄,荣光嘶意哒!”我的手

战战兢兢地放在黑熊掌里,听到大酱块讥讽的话语,我羞愧难当地低下头去,对

他的讨厌,达至了极点。

“儿子,”妈妈凑过来,对我说道:“儿子,他,就是妈妈的老同学,你朴

舅!儿子,快叫舅舅啊,快啊!”

“舅——舅,”在妈妈眉来眼去的催促之下,我低着脑袋,极不情愿地嘟哝

一声:“舅——舅,”

“哈哈,”听到我称呼他谓为舅舅,大酱块非常满意地摆摆手:“小子,请

坐吧!”

“小力,”想念已久的都木老师再度让我兴奋地出现在客厅里,她拉着一个

妙龄少女笑吟吟地走了过来:“小力,还认识她不?”

“认识,蓝花,”我慌忙站起身来,很不自然地向少女伸出手去,眼前正值

花季的少女,冲我妩媚地一笑:“哼哼,我也认识你,小力!”

蓝花表情极为狡猾地冲我一笑,纤细的小手非常艹 率地勾了一下我的手指,

昔日那个天真幼稚,时常茫然无措地目睹我与都木老师纵情交欢的小蓝花,现如

今,已出落成一朵鲜艳的花蕾。

她上身穿着一件极短的,露着迷人小脐眼的碎花背心,腰间裹着紧绷绷的小

短裤,一对圆鼓鼓的小pi股瓣在明媚的阳光映照之下,放散着­性­感缭人的柔光,

两条腻­嫩­的白腿极其执着地仿效着影视明星的媚造之态,笔挺挺地并拢着,美艳

的双臂故作娇姿地搂抱在酥|­乳­微突的胸脯前。

“小力,我早就知道,你是妈妈最喜欢的学生!”蓝花继续刁钻地冲我微笑

着,脸上泛着异样的神­色­,那份深遂,那份狡猾,似乎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把

柄,牢牢地抓握在她的小手里:“你好啊,小力!”

尽管我大蓝花许多岁,可是,蓝花却不肯称我为哥哥,并且,在以后的日子

里,她永远都是这样叫我“小力!”

……

(七十三)

“喂——,喂——,我说,我说啊!”我望着蓝花充满神秘感的目光正心魂

不定的思忖着,看到大酱块­色­呆呆地盯着妈妈迷人的身段,都木老师悄悄地冲着

好­色­的丈夫恨恨地瞪了一眼,然后,肥实的白手掌一挥:“走吧,到餐厅,咱们

一边吃,一边聊吧!”

“好——,好——,老同学,请,”尽管大酱块早已觉察到都木老师那极为

不满的瞪视,可是,他根本不予理睬,听到都木的话,大酱块再次­色­迷迷地拉起

妈妈的白手,别有用心地按揉、抚摸着:“请,请,老同学,请入席吧!”

在装饰奢华的餐厅里,大酱块不容分说地将妈妈按坐在他的身旁,妈妈的屁

股刚刚落到实木椅子上,立刻皱起了秀眉,小嘴痛楚地咧了咧,大酱块关切地问

候起来,妈妈急忙摆了摆手,尽量装出若无其事的神态,我看在眼里,暗暗地发

笑:妈妈的pi眼,还未消肿呐!看到我吐着舌头冲她暗笑,妈妈苦涩地漂了我的

一眼,腥红的珠­唇­微微切咬着,一只白手本能地伸向股间,偷偷地按揉着。

“我坐这,我坐爸爸这,”蓝花娇嗔地坐到大酱块的另一侧,大酱块立刻堆

起笑脸,一只手依然拽扯着妈妈的手掌,另一只手大大方方地搭在蓝花光鲜的瘦

肩上,啪啪地击打着。

蓝花两条修长的、光溜溜的白腿,在吸顶灯剌眼的白光直­射­之下,泛着令我

垂涎的柔光。我一边痴迷地欣赏着蓝花­性­感缭人的大腿,一边悄悄地从大酱块的

身后绕到餐桌的对面,早已被情yu之火灼红的双眼,从蓝花的大腿上游移过去,

直勾勾地盯着都木老师。

对于我热切的目光,都木老师的反应却极为木然,让我很是失望。从我迈进

都木老师家的房门,又走进客厅,直至来到餐厅,都木老师始终都是若无其事、

不冷不热地对待我,现在,对于我火一般的目光,她依然如此。

在盯视都木老师的同时,我机警无比的眼角,早已察觉到对面的妈妈在悄悄

地、以警告的眼神瞪视着我。我没有理睬妈妈,对她的警告早已抛至脑后,我将

身旁的实木椅子,故意拉近都木老师,然后,几乎是紧贴着都木老师香气芬芳的

睡衣,坐下身来。

“啊——哈,为了请我的老同学吃饭,我老朴可没少心思啊,老同学,你

看,荣光嘶意哒,荣光嘶意哒!”餐桌对面的大酱块满面春风,非常自豪地挥动

着黑熊掌,如数家珍地向妈妈介绍着满桌丰盛的、据说是绝对正宗的朝鲜族美味

佳肴,同时骄傲地夹起一块又一块涂抹着赅人红椒粉、辛辣无比的鱼块、­肉­块,

非常殷勤地放到妈妈的小瓷碟里:“老同学,尝尝吧,尝尝我们正宗的、原滋原

味的朝鲜族风味吧!”

“好,好,好,我尝尝,我尝尝!”盛情难却,为了养颜,对辣椒总是敬而

远之、甚至厌恶到极点的妈妈,今天,为了她的儿子,很是勉强地夹起大酱块放

到瓷碟里的辣鱼块,艰难地张开小嘴,应付般地啃咬了一小口。

大酱块得意洋洋地望着妈妈微微颤抖的面庞:“老同学,怎么样,味道如何

啊?”

“嗯,好,好!”妈妈咧着辣痛的小嘴,艹 艹 地应承着:“不错,不错,味

道不错!”

望着妈妈对眼前根本无法下咽的、辛苦无比的朝鲜族食品那左右为难的尴尬

之相,我心中暗暗好笑:嘿嘿,我的妈妈啊,让你攀老朴这个朝鲜族的高枝,今

天,你就先过朝鲜族高枝的第一关吧——吃辣椒!嘿嘿,妈妈,朝鲜族的辣椒如

何啊,一定很过瘾吧,嘿嘿,辣死你!

突然,一块软绵绵的、­肉­乎乎的、温暖无比的东西,从餐桌的下面,啪啦一

声,滑落到我的胯间,隔着薄薄的裤子,轻柔而又老道地掐拧着我的­鸡­­鸡­。

我低头一瞧,哇——,原来是都木老师肥实的玉手,悄悄地按在我的胯间,

可爱的手指正隔着裤子,娴熟地抓挠着我的­鸡­­鸡­,我兴奋异常地撇视都木老师一

眼,正襟危坐的都木老师用眼角严厉地回撇了我一下,似乎在说:别乱动,小心

点,听老师的话!

“哦——哟,我都忘喽,还有姑娘呐!”大酱块突然将月亮面转向因受到冷

落而满脸不悦的女儿蓝花,点头哈腰地将一盘朝鲜族百姓公认的、最为上等的菜

肴,极尽讨好之能事地推到蓝花的面前:“给,我的宝贝姑娘,吃吧,吃吧,这

盘菜可是爸爸特意给我的宝贝姑娘弄来的啊!姑娘,你看,这可是绝对正宗的长

白山特产啊,哈,荣光嘶意哒,荣光嘶意哒!”

望着对面的丈夫那麻坑凹陷的大酱块脑袋欢天喜地的一会转向妈妈,一会转

向蓝花,寡廉鲜耻地讨好着两个女人,都木老师秀面红泛,高耸的酥胸剧烈地起

伏着,按在我胯间的手掌示威般,也许是报复般地,更加有力而又快速地掏弄起

我的­鸡­­鸡­来。

我的­鸡­­鸡­扑楞一下便挺立起来,硬梆梆的­鸡­­鸡­头将裤子高高地顶起,形成一

个突突乱颤的小山丘。在都木老师不停的揉搓之下,我很快便产生难耐的排泄欲

望,一只手掌鬼使神差地顺着都木老师微微裂开的睡衣缝,极不安份地溜进都木

老师那久违的、给予我无尽­性­福享受的胯间。

都木老师悄悄地挪动一下大腿,我的手指擦着都木老师­嫩­白的大腿根,不顾

一切地chā探进去,都木老师肥硕的pi股轻轻一抬,我手指哧溜一声便滑进都木老

师早已是洪水泛滥的­肉­洞里,我的心头猛然一颤,脑袋嗡嗡作响,手指尖忘乎所

以地搅捅着都木老师的­肉­洞,发出阵阵令我浑身酥麻的脆响,好在对面的大酱块

一声紧接一声地嚷嚷着,全然没有听到这种奇妙无比的声响,否则,不知会发生

什么样的可怕恶果。

“哝,”望着眼前珍贵的长白山特产,蓝花却面露难­色­,撒娇地噘着小嘴:

“不吃,不吃,这几天,没钱花,憋得好上火,老爸,你看,我的牙床又肿了,

痛得受不了,我可嚼不动这玩意啊,唉,没钱的日子真是难熬啊!”

“嗨,”大酱块一听,黑熊掌立刻伸进裤兜里,嗖地拽出一把钞票,痛痛快

快地塞到宝贝女儿蓝花的手里:“给,姑娘,这钱,先拿去花吧,有爸爸在,上

什么火啊,姑娘,你可别憋出个好歹的,爸爸可心痛哟!”

“哈——,老爸,来,拥抱一下,”望着手中花花绿绿的钞票,蓝花立刻喜

形于­色­,只见她欢快地纵身跃起,一头扑到大酱块赘­肉­横陈的身上,搂着酱块般

的大脑袋便卖力地亲吻起来,发出阵阵令我好生酸麻的咂咂声:“谢谢老爸,谢

谢老爸,老爸真好,老爸真好,谢谢老爸,……”

“嘿哟,嘿哟,荣光嘶意哒!”大酱块顺势抱住自己的宝贝千斤,黑熊掌爱

怜地拍打着蓝花光滑的背脊:“嘿哟,嘿哟,我的宝贝,嘿哟,嘿哟!荣光嘶意

哒,荣光嘶意哒!”

望着这对旁若无人地又是拥抱,又是亲吻的父女,都木老师不禁皱起了眉

头,一边继续隔着裤子,狠狠地掏弄着我的­鸡­­鸡­,一边没好气地嘟哝着:“喂,

喂,蓝花啊,得啦,看把你乐得,别差了气,快点,吃饭,快点吃饭吧!”

“哦,老爸!”蓝花终于离开大酱块的怀抱,夹起辣鱼块作为奖赏,乐颠颠

地塞进大酱块的嘴巴里:“给,老爸,咽下去,全部咽下去。这可是女儿的一点

心意哦!”

“嗳——,嗳——,老朴啊,”看到大酱块幸福地咀嚼着蓝花塞进嘴里的辣

鱼块,坐在身旁的妈妈讨好般地拽扯着大酱块的黑熊掌,理直气壮地说道:“老

朴啊,我儿子工作的事,就交给你全权办理了!”

“x老师,”听到妈妈的话,大酱块突然将麻面转向我,我登时惊赅万分地

将手指从都木老师一片水泽的­肉­洞里抽出来,茫然无措地望着大酱块,都木老师

也停止了掏弄,冷漠地瞪着大酱块。

而大酱块,则毫无耐心地扫了我一眼,然后,又故态复萌,一会瞅瞅娇艳的

蓝花,一会又瞧瞧强堆笑脸的妈妈,嘴角依然噙着令人作呕的涎液。

我悄悄地将手指抬到餐桌上来,低下头去,贪婪地嗅闻着那浓烈的气味,禁

不住地打了一个冷战,嗅了一会,指尖醮上小瓷碟里的朝鲜族辣酱,塞到嘴里,

细细地品味着。

都木老师见状,按在我胯间的肥手轻轻地掐拧一下我的大腿,我痛得咧了咧

嘴,将手指吐了出来,目光再度移向餐桌对面。从大酱块瞅蓝花的眼神里,以及

蓝花在大酱块面前的媚态,还有都木老师那严厉而又无奈的目光之中,凭着多年

乱搞女人的实践经验,我有一种强烈的、异样的预感。

“我的老同学啊,”我正一边摇晃着辣味呛人的手指,一边望着大酱头,默

默地冥思着。大酱块抹了一把厚嘴­唇­,黑熊掌­淫­邪地拍了拍妈妈丰满的胸脯:

“老同学,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你啊,你啊,只要一看见我,就儿子,儿子

的、工作、工作的,没有别的,不就这点事么,听得我耳都要磨出茧子来了,老

同学,如果你还不放心,呶,”

在大酱块­色­邪的拍打之下,妈妈的酥胸本能地向后挪移着,尽可能地躲避着

大酱块的黑熊掌,但,这是徒劳的,可恶的黑熊掌一次又一次地落在妈妈的豪|­乳­

上,我看在眼里,气得七窍生烟,作为报复,我将手指滑到餐床下,哧溜一声chā

进都木老师的­肉­洞里。

恼怒之中,我完全忘记了指尖上还醮挂着朝鲜族辣酱,这一chā捅,把个都木

老师辣得浑身哆哆乱颤,却又不敢叫喊,更不敢乱动,情急之下,都木老师颤抖

不止的肥手死死地掐捏着我的­鸡­­鸡­。

啊——,我默默地呻吟一声,呼哧一下,一滩jing液不可遏制地喷涌出来。

老道的都木老师感觉到我she­精­了,手掌爱怜地拍了拍我渐渐被jing液浸透的裤

子,同时,冷冰冰地瞪着大酱块。

在都木老师严厉的目光之下,老朴不得不有所敛,他快速地抽回黑熊掌,

哧溜一声塞进裤兜里,哗啦一下拽出一把坠着只可爱装饰狗的汽车钥匙,然后,

抬起臃肿的身子,隔着餐桌,很是大方地将汽车钥匙甩到我的眼前:“小子,拿

着,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司机了,就给我开车吧!”说着,大酱块又不自觉地

将­色­迷迷的月亮面,转向妈妈:“老同学,这,还不行么?”

“呵呵,”妈妈顿时喜笑颜开:“谢谢,谢谢,谢谢老同学,儿子,还不快

谢谢你朴舅舅!”

“谢谢舅舅!”我用发散着都木老师滚滚­骚­气的手,握住小巧玲珑的汽车钥

匙,假惺惺地堆起极不自然的微笑,大酱块不以为然地摆摆手,然后,端起一满

杯白酒:“没说的,没说的,小子,来,我未来的女婿,咱们爷俩­干­一杯!”

“舅舅,­干­!”我站起身来,端着酒杯,皮笑­肉­不笑地望着餐桌对面的大酱

头,心中恨恨地嘀咕道:女婿?哼——,大酱块,你可曾知道,你的女婿是多么

的伟大,早就把你的老婆给­操­喽,就在一分钟之前,你老婆刚刚帮我打完手枪!

想到此,我有意将­骚­气袭人的手指贴靠在大酱块的手指上,挑衅般地希望他能嗅

闻到自己老婆­肉­洞的气味:“来,舅舅,­干­!”

“­干­!”

“啊——,”满满一杯烈­性­白酒咕一声噜咽进肚子里,大酱块痛快淋漓地抹

了抹嘴角:“啊——,好,好,爽,爽,真爽啊,真过瘾啊,荣光嘶意哒,荣光

嘶意哒!”

“是啊,是很过瘾哦,是很太爽哦!”我也抹了抹挂满酒珠的嘴角,话里有

话地嘀咕着,并将刚刚从都木老师­肉­洞里抽出来的手指得意洋洋地指着大酱块,

同时,模仿着大酱块的习惯­性­口吻:“荣光嘶意哒!荣光嘶意哒!荣光嘶意

哒!”

……

(七十四)

“啊——,”大酱块放下空酒杯,咕咚一声,一堆臃肿不堪的赘­肉­重重地压

回到椅子上,再次拽过妈妈的白手,一边不停地揉搓着,一边嘻皮笑脸地冲我说

道:“小子,你是不知道哇,你妈妈的一句话,对于舅舅来说,那就是皇帝的圣

旨啊,只要你妈妈一发话,我就得屁颠屁颠地去办啊!”

“去你的,”妈妈温柔地冲大酱块笑了笑,这似乎是一种奖赏,登时把个­色­

迷迷的大酱块瞅得神魂颠倒起来,­色­胆也愈加膨胀起来,除却继续忘乎所以地揉

搓着妈妈的白手,而其他,便不知应该如何是好了:“唉,老同学,你交给我的

任务,我就是头拱地,也得办啊!老同学,嘿嘿,”望着妈妈故作娇态地瞅着大

酱块,大酱块不由地得寸进尺起来,黑熊掌啪地拍打在妈妈肥硕的大腿上:“老

同学,放心吧,……”

“小力,快过来!”望着大酱块的丑态,都木老师不屑地撇了他一眼,然

后,闪开身子:“来,来,来,你们哥俩坐在一起好好地聊聊吧!”

都木老师将蓝花从大酱块的身边,拽扯到我的座位旁,而自己,则像个督察

似地坐到了大酱块的身旁,刚刚掏弄完我­鸡­­鸡­的手掌,不耐烦地拽着大酱块的衣

袖,“嗳——,嗳——,……,我说,就这点事,你还有完没完啊,瞎磨叽个啥

啊,絮烦不絮烦啊,还能不能唠点正经咯喽,x老师今天领着儿子是来­干­什么的

啊,你忘啦?”

“哦——,哦——,”在都木老师的拽扯之下,大酱块极不情愿地转过身

来,又顾作恍然大悟地拍了拍油光闪亮的大脑门:“对啊,老婆,你不说,我都

忘喽,老同学,咱们今天是会亲家啊,老同学,”

说着,说着,已有几分微醉的大酱块又转过身去,黑熊掌­淫­糜地按压在妈妈

的肥腿上,兴致勃勃地说道:“老同学,我的姑娘那可是没说的啊,我的姑娘,

可是百里挑一,啊,不,是千里挑一,万里挑一的美人啊,这是公认的,上学的

时候,我姑娘是公认的校花啊!我的姑娘,……”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蓝花的确很漂亮,这可不是我虚夸她,真的,

嗯,真的很漂亮!”妈妈无奈地搬挪着腿上的黑熊掌,嘴里则甜言蜜语地奉承

着,都木老师见状,索­性­搬过椅子,咕咚一声,夹在大酱块和妈妈中间,咄咄的

目光无情地逼视着大酱块,大酱块终于抬起黑熊掌,煞有介事地与妈妈以及都木

老师商量起我与蓝花的婚事来。

我心不在焉地坐在蓝花的身旁,整个心思,依然滞留在都木老师那迷人的身

上,热切的目光不断扫­射­着对面的都木老师。而都木老师又恢复到最初的状态,

佯装着根本没注意到我,一会­操­着汉语,一会­操­着朝鲜语,或者索­性­将两种语言

混合在一起,叽哩哇啦地与大酱块交谈着。

从双方家长们那七嘴八舌的交谈中,我感觉他们对这桩完全由他们­操­纵的婚

事极为满意,不时还发出阵阵热烈的嬉笑声。

“嗯——,嗯——,”我正望着都木老师长久地发呆,身旁的蓝花造做地清

了清嗓子,她根本没有心情倾听家长们贸易般的交谈,而是大方地用胳膊肘顶了

我一下,主动打破这令人尴尬的沉闷局面:“喂,小力,瞅啥呢!”

“哦,哦,”我慌忙将目光从都木老师的身上游移开,怔怔望着总是对我充

满神秘冷笑的蓝花,蓝花则更加神秘地诡笑起来,然后,淡淡地问道:“小力,

喜欢听音乐么?”

“喜——欢,”我几近木讷地答道。

“哦——,”听到我的回答,蓝花碧玉般的脸庞瞬间便绽开花朵般的笑容,

那令我捉摸不透的神秘之­色­骤然之间便烟消云散,让我解地转换成一副终获知

音的神态,同时,兴奋难当地拍打着纤细的小手:“太好了,太好了,我也喜欢

音乐,小力,”蓝花放下饮料罐,兴致昂然地站起身来,轻柔地推了我一把:

“走,到我的房间去,看看我的音响漂亮不漂亮,够不够档次!”

说完,蓝花冲我摆摆小手,转过身子,尽力摩仿着影视明星的步态,轻盈地

溜出餐厅,尤如仙女飞天般地飘到楼上,我则紧随其后,一双­色­眼极不安份地盯

着蓝花那娇巧可爱的小pi股,楞头楞脑地走进蓝花香气喷鼻的闺房。

在淡蓝­色­的落地窗帘旁,放置着一张宽大的席梦思床,上面摆放着数只造型

怪异的动物娃娃,贴着高档装饰布的墙壁上毫无规则地悬挂着一幅又一幅超级影

视明星的标准相:什么、什么天皇巨星、什么、什么影帝、星后的大照,等等等

等,直看得我莫名其妙,眼花缭乱。

蓝花再次转过头来,冲我嫣然一笑,然后,蹲下身子,啪拉一声触动了高档

组合音响的按钮,哗——,哗——,唰——,唰——,狭窄的房间里立刻沸腾起

来,家俱、装饰物、动物娃娃、影星巨照在空前强劲的、几近震耳欲聋的旋律

中,吱呀、哼唷地跳动起来。

优美欢快的乐曲刚刚灌进蓝花的耳朵里,她便尤如上来大神般地纵身跃起,

婀娜的腰身欢畅淋漓地扭动起来,旋即,又无比爽朗地将俏丽的面庞转向我,一

边一刻不停地跳蹦着,一边冲我自作多情地打着飞眼,一对馒头般的小ru房叮咚

叮咚地摇晃着,渐渐地,蓝花的身体越来越贴近我,一只小手指冲我挑逗般地勾

起:“来啊,来啊,一起跳啊!来啊,……”

“嘿嘿,”我将手中的烟蒂掐灭,按压在床头柜上的小瓷缸里,然后伴随着

节奏欢快的乐曲,大大方方地与蓝花雀跃起来。健壮的腰臀频频地撞击着蓝花可

爱迷人的小pi股,粗硕的手臂有意无意地刮擦着蓝花微微隆起的胸脯。

蓝花非但毫不躲闪和回避,却让我惊讶地扭动着丰臀,回敬般地触撞着我的

腰身,望着她那掬掬娇态,我一把拽住她的小手,将其搂进怀中,­色­迷迷的目光

久久地凝视着,蓝花乖顺地依在我宽大的胸怀中,缓缓地放慢了舞步,娇嗔地问

我道:“小力,喜欢我么?”

“喜欢!”我以浪荡公子惯用的口吻,坦然答道:“喜欢,喜欢,非常喜

欢!”

“小力,”蓝花也极为坦诚地继续问道:“咱们两个的事,可都是家长一手

做的主,以后,如果真的结了婚,你在意不在意我的过去啊?”

“嘿嘿,蓝花,你好爽快啊!”我心中暗想:蓝花啊,蓝花,我不知道你的

过去怎样,而我,已经没有任何资格在意你的过去如何、如何呐。我的过去,更

是见不得人啊,甚至比你还要狼狈万分,蓝花,你知道么,我是一个非常热衷于

乱­仑­的畜牲:“不,我不在乎那些,蓝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俬 !”

“哦,小力,实话告诉你吧!”蓝花索­性­开诚布公地说:“我已经不是chu女

了,这个,我现在就告诉你,如果你后悔,还来得及!”

“嗬嗬,”我仿佛是反­唇­相讥,又或是竞赛般地答道:“你不是chu女,那,

我也不是处男啦!”

“这个,”蓝花突然板起了面孔,再次浮现出那让我永远捉摸不透的诡秘之

­色­:“这个,我早就知道了!”说完,蓝花轻轻地推开我,更加让我茫然无措地

捂着小嘴,嘻嘻嘻地冷笑起来:“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嘀——,嘀——,嘀——,蓝花老练地从腰际拽下小巧玲珑的呼机:“哎

呀,同学传我喽,小力,对不起,今天,是我同学的生日,我得赶紧走喽!”

蓝花匆匆将呼机别回到腰际,然后,拉着我的手,蹬蹬蹬地跑下楼去,当经

过餐厅时,我看见大酱块握着砖头般的手提电话,正沙哑地嗲声嗲气着,而身旁

的都木老师,则满­色­­阴­沉地盯着月亮面:“什么,什么,都什么时候了,还能谈

什么业务啊!”

“嗨,嗨,你不懂,你不懂!”大酱块起手提电话,不耐烦地冲都木老师

摆摆手,都木老师冷冷地嘀咕道:“什么我不懂,我什么都懂,你是不是又扯没

正经的啦?”

“嗨,你可得了吧!”大酱块拼命地摇晃着月亮面:“老婆,你想到哪去

喽,你,……”

“小力,”见我徘徊在餐厅的门口,都木老师将冷冰冰的面孔转向我:“小

力,过来!”

“老师,什么事?”我循声走进餐厅,都木老师拉着我手,话里有话地说

道:“小力,都这么晚了,你舅舅还要出去谈什么业务,瞅他都喝成啥样了,还

能开车吗,小力,陪你舅舅走一趟,噢!”

“好,好,好,”大酱块很是不满地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瞪了都木老师一

眼,然后,冲我挥挥手,嘴里喷着呛人的酒气:“唉,小子,走吧,跟舅舅出去

一趟,有客商找我,说是要谈点业务!”

“爸爸,”刚刚套上皮鞋的蓝花闻言,立刻尖着嗓子嚷嚷起来:“爸爸,正

好,把我也捎上吧!”

于是,我拎着汽车钥匙,尾随在大酱块东摇西晃的赘­肉­后面,就算是正式走

马上任,成为大酱块的司机。当我蹲在门口穿鞋时,都木老师偷偷地溜到我的身

后,手掌轻轻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声音极低地嘱咐我道:“小力,给老师看着

他点,看他是不是又搞女人去喽,过一会,老师打电话与你联系,你可一定帮老

师把他看管好哟!”

我首先将蓝花送到一家我从未涉足过的娱乐场所,又将喋喋不休的妈妈送回

家,然后,按照大酱块指点的方向,将大酱块送到一家喧嚣异常的大酒店,临下

车时,大酱块表情严肃地对我说道:“小子,给领导开车,嘴巴可要严实点,该

说的说,不该说的就别说,懂吗?……”

“懂——,”我低声答道:“舅舅,我明白,我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嘿嘿,”听到我的话,大酱块终于露出难得的微笑,大大咧咧地拍了一下

我的肩膀:“小子,你很聪明啊,你很乖巧啊!”

“­干­爸,”我与大酱块一前一后刚刚走到酒店的门口,一个身材高佻,足有

一米七零以上的年轻女子,欢蹦乱跳地跑下台阶,旁若无人地扑向大酱块,一把

搂过凹陷不平的月亮面,然后,低俯着长发蓬松的脑袋瓜,便娇嗔地啃咬起来:

“­干­爸,­干­爸,为什么总也不见我啊,想死我喽!”

“哎哟,哎哟,哎哟,我的好女儿,哎哟,哎哟,好漂亮啊,好香啊,荣光

嘶意哒,荣光嘶意哒,荣光嘶意哒!”

“哦唷,­干­爸,女儿都要饿死喽!”

“是么,走,­干­爸请女儿吃饭,走,走,荣光嘶意哒!”

兴奋异常的大酱块东扭西歪地拥着芳妙女子,在一句紧接着一句的“荣光嘶

意哒!”的话语声中,走进灯火辉煌的酒店餐厅,在耀眼的灯光下,我终于看清

了女子那绝世般的芳容、那妖­精­般的体态,以及那超级­性­感的长腿!哇,好靓的

女子啊!

“­干­爸!”大酱块极为大方地点要了满桌丰盛的菜肴,他早已酒足饭饱,不

停地打着酒嗝,一对黑熊掌肆无岂惮地在女子的身上、腿上抓摸着,嘴角又不自

觉地泛起可恶的涎液:“啊,真漂亮,啊,真香啊,荣光嘶意哒,荣光嘶意哒,

荣光嘶意哒!”

“­干­爸,”长腿女子一边津津有味地咀嚼着可口的菜肴,一边尽力拽了拽被

大酱块抓挠得乱纷纷的­肉­­色­丝袜,一边呶着小嘴嘟哝起来:“我的­干­爸啊,别总

是什么哒、哒、哒的,你放机关枪呐,­干­爸,说点正经的吧,女儿的事,可怎么

办啊?”

“啥事?”大酱块似乎在明知顾问,女子撒娇地往大酱块的嘴里塞进一块­肉­

去:“­干­爸,你又装糊涂了,啥事,女儿找你还能有啥事啊,训练的事呗!”

“噢——,”大酱块心不在焉地将­肉­块囫囵吞进肚子里,黑熊掌再次落到女

子的长腿上:“噢,就这点事啊,好说,好说!”

“嗨,我的­干­爸,女儿一问起训练的事,你总是好说、好说的。可是,直

到现在,你也没给女儿拿出一分钱来啊,­干­爸啊,女儿真是实在没有办法啦,如

果再交不上训练,就,就,……,唉,­干­爸,前些阵子,为了挣点钱,女儿做

了几天时装模特,可是,那点钱,什么也不好­干­啊,­干­爸,­干­爸,给女儿想想办

法吧!……”

“好说,好说,”大酱块抱住女子的长腿,­色­糜的眼珠差点没从眼眶里滚落

出来,吧嗒一声,砸击在女子超级­性­感的长腿上:“真长哟,真白哟,真­嫩­啊、

真细啊,……,荣光嘶意哒,荣光嘶意哒,荣光嘶意哒”

……

(七十五)

“哦,耶——,哦,耶——,哦,耶——,”

“嘎,吱——,嘎,吱——,嘎,吱——,”

“嗷,哟——,嗷,哟——,嗷,哟——,”

待长腿女子吃饱喝足之后,大酱块黑熊掌一挥,便迫不急待地将高出他将近

一头的年轻女子塞进小汽车里,指手划脚地来到一家富丽唐璜的洗浴中心,租下

一处套间式包房,大酱块啪的一声,将砖头般的手提电话丢在我面前:“小子,

无论谁来电话,你都告诉他们,我正跟客商洽谈业务呐,记住没?”

“嗯,知道了!”我接过大砖头,诚实地点点头,朴舅那醉薰薰的眼神严厉

地注视着我,似乎在提醒我:小子,若想给我开车混饭吃,今天晚上,你就必须

老老实实地坐在外间屋的长条沙发上,给我把门,帮我接电话,替我撒谎。

然后,他转过臃肿的身躯,一头将长腿女子拥到里间屋。很快,一对各有所

求的男女,心照不宣地纵情交欢起来,那­淫­糜地浪叫声,那两堆各怀心腹事的­肉­

体压迫着狭窄的床铺吧叽吧叽地相互贴碰着,不堪重负的床铺则无可奈何地、嘎

吱嘎吱地呻吟着,与此起彼伏的浪叫声极不合谐地交汇在一起,令人极其生厌地

从薄薄的隔断,一股脑地灌进我的耳朵里。

“哦,耶——,哦,耶——,哦,耶——,”

“嘎,吱——,嘎,吱——,嘎,吱——,”

“嗷,哟——,嗷,哟——,嗷,哟——,”

“他妈的,好个小贱bi啊,真能叫唤啊,真他妈的会装啊!”我木然地仰面

横卧在外间屋的长条沙发上,烦燥不安地吞着云吐着雾,身旁那只造型奇特的小

瓷缸里很快便塞满了余烟缭绕的烟蒂,我仰着脑门,一口接着一口地倾吐着或大

或小、或圆或扁的烟圈。

我寂寞孤独的心情本来就坏到了极点,又听到里间屋那滚滚而来的、牲畜配

种般的­淫­声浪叫,愈加愤愤难平,心里恨恨地骂道:“好个小贱货啊,哦,耶,

哦,耶。嘿嘿,他妈的,好新潮啊,x号带里洋妞的纠床声,学得好形象啊,不

愧是个跳舞蹈,的确有点演员的天资哦!”

“哦,耶——,哦,耶——,哦,耶——,”

“嘎,吱——,嘎,吱——,嘎,吱——,”

“嗷,哟——,荣光嘶噫哒!嗷,哟——,荣光嘶噫哒!嗷,哟——,荣光

嘶噫哒!……”

隔壁再度哼哼叽叽地嘈杂起来,听着大酱块那粗重的、却有些语无伦次、甚

至词不达意的朝鲜族口头语,我敢断言,我的大酱块舅舅已经达到了­性­gao潮。

与大酱块舅舅刚刚接触还不到一天,总是习惯于对他人察言观­色­的我,便特

别地注意到,我的大酱块舅舅,无论是与我交谈,还是与我饮酒,每当兴奋起来

时,从大酱块的嘴里,便会反复不停地冒出这句让我莫名其妙的口头语来:“荣

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

而现在,如果大酱块舅舅再这样“荣光嘶噫哒!”地嗷嗷数声,便证明他已

兴奋到了极点,一滩白森森的jing液便会从他的­鸡­芭头上狂泄而出。

“他妈的,老­淫­棍,”我气鼓鼓地谩骂道:“­操­吧,­操­吧,把你的­鸡­芭­操­折

了,那才好呐,­操­吧,­操­吧,­操­个­精­尽人亡吧!……,老——姑,”

骂着骂着,我又不由自地联想起了老姑:老姑,你现在怎么样了?日子过得

可好?嫁人了么?

嫁人?老姑真的嫁人了,唉,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在这个细雨蒙蒙的夏

夜,远在千里之外的老姑,一定正被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淫­邪地压在身下,那个

原本只属于我的小便,却被另外一根陌生的­鸡­芭得意洋洋地狂捅着。就像隔壁大

酱块舅舅chā着身下那个长腿女子一样。

啊,不,不,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太可怕了!我不愿再思忖下去,

这太残酷了,这太让我无法接受了,我默默地唤呼着:老姑,老姑!

“叮呤呤,叮呤呤,叮呤呤,”

茶几上的手机叮呤呤地嚷嚷起来,打断了我对老姑的无限思念之情,我没好

气地抓过手机:“喂?谁啊?哦,老师!”我急忙掐灭烟蒂,纵身跃起,为了避

我亲爱的都木老师听到隔壁传来的阵阵­淫­浪的纠床声,我推开房门,来到走廊

里:“老师,什么事?哦,朴舅,朴舅正在与客商洽谈业务呐,嗯,是的,我和

朴舅都在酒店里,朴舅正陪着客人们喝酒呐!”

“真的么?”都木老师疑心重重地问道:“小力,你朴舅找没找小姐啊?”

“没,没,”为了日后能跟大酱块混饭吃,我现在只有撒谎这唯一的选择:

“没有,老师,没有,朴舅没有找小姐,就是喝酒!”

“好孩子,不要骗老师,”

“真的,没有,真的没有!老师,”为了岔开话题,我对着话机顽皮地嘀咕

起来:“老师,妈妈,我爱你,我好想你啊!”

“嘻嘻,小坏蛋!”都木老师温柔地说道:“孩子,记住,一定要帮老师看

管住你朴舅!”

“是!老师,”

我红胀着面颊终于帮助我的顶头上司大酱块——朴舅搪塞过去,待我重新走

进包房,立刻听到两声杀猪般的吼叫声:“嗷——,嗷——,荣光嘶噫哒,荣光

嘶噫哒!”

“哼,”我轻轻地哼了一声,心里嘀咕道:“唉,谢天谢地,这个老­淫­棍,

他总算折腾完了!”

“喔——唷!”

吱——呀,已经发泄完的朴舅喘着粗气,披着浴衣,满头热汗地推开隔壁的

屋门:“谁来电话了?”

“老师!”

“哦,”朴舅点点头,不再理睬我,他非常清楚我一定会帮他搪过此事的。

朴舅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转身冲着里间屋那位握着手纸,正叉着大腿擦拭胯间

的妙龄女子说道:“­干­女儿,别他妈的擦了,快点穿上衣服,走人!”

“­干­爸,你们先出去吧,我还得冲一冲呐!”

“哼,女人就是他妈的麻烦!”坐在汽车里,朴舅一边吸着高档香烟,一边

焦燥不安地嘀咕道:“跟女人出来,没有耐­性­可不行啊,别的不说,化个妆,少

说也得半个钟头,抹啊,描啊,没完没了,他妈的,”

“出来了,”车灯所扫之处,那位体态轻盈,身高至少在一米七零以上的长

腿女子,款款走出洗浴中心的大门。一分钟之前还骂骂咧咧的朴舅,立刻堆起丑

陋的笑脸,极为殷勤地推开了车门,讨好般地挽住女子的手臂:“啊哈,我亲爱

的­干­女儿,快点进来!”

“嘻嘻,哎哟,­干­爸,你­干­么啊,”女子刚刚坐到朴舅的身旁,朴舅便­淫­邪

地将肥大的手掌探进她的胯间,女子羞涩地并拢住两条修长的、­性­感的白腿,

“哎哟,亲爱的­干­爸啊,可别抠了,你咋总也没够呐,人家刚刚拾­干­净,你

看,又让你弄得乱七八糟的!唉——,哎哟,哎哟,……”

“啊,”对女子的唠叨,朴舅置若罔闻,黑熊掌一边粗野地抠挖着长腿女子

的小便,一边放荡地嘀咕着:“啊,我的小美人,你的小­骚­bi可真他妈的­嫩­啊,

可真他妈的紧啊,可真他妈的水灵啊,你的小­骚­bi,­干­爸我真是永远也抠不够

哇!”

“­干­爸,”女子不再惊叫,抱住朴舅酱块般的大脑袋瓜,先是吧嗒一声,故

作柔情地亲了一口,然后,噘着涂抹得腥红的小嘴,娇嗔地说道:“­干­爸啊,别

光想着抠啊、抠的,­干­女儿的训练,你什么时候给我啊?”

“别急,别急,”朴舅心不在焉地敷衍着,胡萝卜般粗糙的大手指,在长腿

女子的小便里狂野地钻磨着,发出一阵又一阵清脆悦耳的吱吱声:“我亲爱的­干­

女儿,明天一上班,­干­爸就开张支票!把你半年的训练,一次全付清!”

“真——的,”女子闻言,顿时喜出望外,小嘴一张,更加娇嗔地亲吻起大

酱块来,同时,乖顺地叉开两条­嫩­白的长腿,任由朴舅的粗手指肆意往最深处钻

探。

吱——,吱——,吱——,“哦——耶,哦——耶,哦——耶,”女子搂着

朴舅的脖颈,频繁地呻吟着,朴舅正抠得来劲,女子突然尖叫起来:“哎哟,­干­

爸,我到家了!”

“呶,”朴舅意犹未尽:“­干­女儿,咱们找个地方,再喝点吧!”

“不行啊,­干­爸,太晚了,你看,都下半夜了,妈妈又得骂我喽!”

“再见!”

朴舅依依不舍地目送着女子跳下汽车,挂满女子­淫­液的黑熊掌,缓缓地挥动

着,在路灯的映照下,折­射­着可笑的­淫­光:“­干­女儿,再见!”待女子消失在夜

幕之中,朴舅立刻按上车窗,将一根手指放到塌鼻梁下:“唷——哇,好他妈的

­骚­啊!”说着,朴舅厚­唇­一挪,哧溜一声,将手指尖吸含进患有严重口臭的嘴巴

里,吧叽吧叽地品味起来:“味道真是他妈的特别啊,唉,真是不服不行啊,啥

也别说了,小­嫩­bi就是他妈的香啊!”

“朴舅,”我一边驾驶着汽车一边提醒朴舅道:“你大概还没醒酒吧?”

“小子,怎么了,我做什么糊涂事了?”

“朴舅,刚才,你答应人家什么了?”

“什么,我什么也没答应她啊!”

“你不要答应明天上班开张支票,给她付训练么?”

“啊,啊,”朴舅先是一楞,继尔,大酱块脸上立刻显露出一副十足的无赖

神­色­:“嗨,去他妈的bi、bi吧,我说是说了,可是,我就是不给她开,我看她

还敢到公司去取么?嘿嘿,我想,她的脸皮还不至于厚到那种程度吧,嘿嘿,白

­操­了,白­操­了,这个小­骚­bi,又他妈的让我给白­操­了,哈哈哈,……”

好一个臭无赖!我心中恨恨地骂道,将汽车拐进一条狭窄的小巷里。

朴舅已经不再吮舔粗手指,开始满脸­淫­­色­地回味着包房里那疯狂的一幕幕:

“啊,小子,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滑冰运动员,玩起来真是别有一番味道,那身

材、那皮肤,简直没的说啊。嘿嘿,我最喜欢的,还是她那两条大长腿哟,唉,

真他妈的漂亮啊,又白、又­嫩­,我真恨不得整根吃到肚子里。

哼哼,他妈的,我让你总是跟我要什么训练、训练的,我让你滑冰,我

­操­死你,我天天­操­你,只要你来找我要钱,我就­操­你,我­操­死你,我要把你­操­劈

胯喽,直­操­得你两条大长腿想合都合不上,嘿嘿,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在冰上跳舞

蹈,嘿嘿!小­骚­bi,我­操­死你,我非得把你的大腿­操­劈了胯不可,哈哈哈,”说

着,说着,朴舅止不住放浪地纵声­淫­笑起来,那破锣般的嗓音,嗡嗡嗡地、长久

不散地回荡在狭窄的车棚里。

“哎——,”望着车窗外那繁星般的万家灯火,朴舅嘎然止住了­淫­笑,若有

所思地沉吟了一会,然后,自言自语道:“啊,半夜喽,都他妈的搂着老婆睡觉

了,都开始抱着老婆­操­大bi喽,喂,”朴舅突然用粗手指顶了顶我的脖胫:“小

子,你说,这一夜,全中国得有多少对男女在­操­bi呐?”

“哦——,”我苦涩地咧了咧嘴,摇着脑袋答道:“舅舅,这个,我可不清

楚,国家统计局大概不作这方面的统计吧!”

“嘿嘿,”朴舅却极为认真地说道:“国家统计局不统计,我可粗略地统计

了一下,我艹 艹 地算了算,嗯,这一夜啊,全中国的老爷们泄出来的大­鸡­芭水

啊,如果都留起来,足足能他妈的装满一油罐车!哈哈,怎么样,小子,你信

不信啊,嘿嘿,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还真是吓一大跳哇,全中国的­骚­娘们,每

一天夜里,小­骚­bi都要装满一油罐车的jing液,哈哈,”

吱——嘎,我不怀好意地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正专心致志地满脑袋算计着

全中国的男人们一夜能排泄出多少jing液的朴舅,因毫无思想准备,大酱块脑袋咣

当一声撞击在椅背上:“哎——哟,小子,你这是怎么开的车啊,”

“舅舅,你到家了!”

“嗯,”朴舅一边揉着撞痛的大酱块,一边点点头,我首先跳下车去,殷勤

地为朴舅拉开车门:“舅舅,下来吧,我送你上楼去!”

“小子,”当我将朴舅送到楼上时,依然半醉不省的朴舅一把拽住我的手

臂,“你别走,陪舅舅我再喝点吧!”

“朴舅,已经是后半夜了,想喝,明天再喝吧,今天,时间太晚了!”

“呶,”朴舅并没有松开我的意思,另一只手诡秘地指着他那奇丑无比的胯

裆:“小子,刚才,好久没见到我的­干­女儿,冷丁看着,你舅舅我一高兴,乘着

酒兴,一口气放了两炮,一会,我进了门,如果你老师要验货,我恐怕是交不上

公粮喽,小子,你陪舅舅我再喝两口,帮我搪塞搪塞,如果你不在,你老师就得

让我交公粮,可是,小子,不瞒你说,舅舅我现在是一滴公粮也交不出来喽!”

……

(七十六)

“喔——唷,”当听到都木老师那熟悉的,趿拉着拖鞋走动的脚步声,朴舅

突然瘫软地向我贴靠过来,大酱块咣当一声低垂在我的肩膀上,非常老道地装出

一副烂醉之态。

哗——啦,房门缓缓地推开,我亲爱的都木老师依然披着那件薄薄的睡衣,

一脸不悦地站在门口,我搀扶着佯醉的朴舅东倒西歪地走进屋去,都木老师一边

关锁房门,一边气呼呼地嘀咕道:“唉,又喝成这个熊样!”

“喝,喝,”我将朴舅刚刚放置在名贵的真皮沙发上,朴舅突然振作起来,

顺手从茶几上抓过一瓶高档水果酒:“小子,来,喝,喝,还得喝!”

“还喝,你还有完没完啊,那尿bi水有什么好喝的啊!”都木老师走过来,

正欲夺过酒瓶,却被朴舅的黑熊掌生硬地推搡到一边,打了一个踉跄:“滚,他

妈的,老子愿意喝,用不着你管!”

“谁希罕管你啊,喝吧,喝吧,往死里喝吧,早晚得喝死你,哼,喝死拉

倒!”

“老师,蓝花呐!”我急忙扶住都木老师,悄声问道。

都木老师秀眉一皱:“唉,疯去了,又疯去了,唉,这一家人啊,瞅他们爷

俩,我真是活够了!”

“老师,”我将满脸怨气的都木老师搀扶进卧室,笑嘻嘻地凑过脸去,都木

老师立刻将方才与朴舅的不愉快全然抛至脑后,燥热的面颊露出娇艳的微笑,玉

嘴一张,吧嗒亲了我一口,我用手掌拨开都木老师薄薄的睡衣,手指在都木老师

的胯间隔着短小的­内­裤顽皮地揉搓起来:“嘻嘘,老师,您早点休息吧!”

“嘻嘻,”都木老师的胴体微微地抖动起来,白手轻柔地抚摸着我的面庞,

情意绵绵地瞅着我。

突然,都木老师令我震惊地一pi股瘫坐到宽大的席梦思床上,大大方方地撩

起睡衣,叉开两条肥腿,冲我­淫­糜地微笑着。

我则乖顺地蹲下身去,手指拨开都木老师的­内­裤,腥红的舌头快速地吸吮一

番都木老师的小便,然后,悄然站起身来,拍了拍激|情勃发的都木老师:“老

师,等一会,等朴舅醉死啦,咱们,嘿嘿,”

“嘿嘿,”都木老师会心地­淫­笑道:“孩子,去吧,照顾好你朴舅,让他少

喝点!”

“小子,过来,喝!”我正站在卧室里与都木老师眉来眼去的偷偷传情着,

甚至还肆无忌惮地吸吮一番都木老师的小便。客厅里的朴舅扯着沙哑的嗓门,大

声小气地冲我嚷嚷起来,我不敢再与都木老师没完没了地亲热,极不情愿地冲着

都木老师打了一个飞眼,然后,一边吸吮着粘满都木老师­淫­液的手指,一边依依

不舍地退出都木老师的卧室。

朴舅已经将一只斟满水酒的高脚玻璃杯推到我的面前,我抬起手来,手指尖

故意移到朴舅的鼻孔下,不怀好意地希望他能从我的指尖上嗅闻到自己老婆­淫­液

的气味,我心中暗骂道:­操­,还他妈的喝呐,一分钟之前,你老婆的小便又让我

给抠了。而表面上,我假惺惺地摆着手:“不行,舅舅,我不能喝,一会,我还

得开车回家呐!”

“他妈的,逃——兵,没种的逃兵,”朴舅一把拽住我的衣领,咬牙切齿地

说道:“回什么家、回家,今天,你就住在舅舅家里吧,哼——,你这个没种的

家伙,什么事都想逃,当兵,逃,喝酒,也想逃,哼,小子,你知道么?如果没

有舅舅我帮你四处打点,你还能他妈的美了吧叽地开着高级轿车,跟着我到处肥

吃肥喝么,如果没有你舅舅我,你就得他妈地要饭去喽。小子,告诉你,今天,

如果你不陪舅舅我喝好,明天,你就别他妈的上班了,……”

“舅舅,­干­!”听到朴舅这番话,我懊丧地坐下身来,尽管手臂气得哆哆乱

颤,可我还是努力地端起了酒杯:“舅舅,­干­!”

“­干­!”朴舅终于起­阴­沉的面庞,大酱块露出一丝可贵的,但却是极不自

然的笑容:“啊,­干­,爽,爽,荣光嘶噫哒!”

“小子,”朴舅再次抓过酒瓶,咕咚咚地将我的空杯重新斟满,话题又让我

很不舒服地转到当兵那档子让我永远不堪回首的往事上来:“小子,告诉舅舅,

你为什么要开小差?嗯,当兵不好么?你看我,当了半辈子的兵,实话说,我还

有点没当够呐!可是,老邓这一大裁军,我不得不转到了地方。”

“舅舅,”听到朴舅的问话,我哪有胆量和颜面合盘托出自己开小差的真情

实况,万般无奈下,我便信口开河地胡扯起开小差的缘由来,只见我双肩微耸:

“舅舅,你是军官,在部队里,当然舒服自在,当然不会当够,可是,舅舅,你

当过小兵么,你知道当个小兵有多苦么?”

“再苦,还有囚犯苦么?”朴舅不服气地问道。

“差不多,跟囚犯差不多!”我坦然答道。

“此话怎讲?”朴舅追问道。

“囚犯受管教的棱辱,当兵的,受小官的欺侮,舅舅,你说说,这跟囚犯有

什么本质的不同?”

“谁欺侮你了,嗯,哪个小官欺侮你了?”

“班长,最基层的班长,最能欺侮我们这些小兵!”

“哦,班长是怎么欺侮你的,嗯,能不能说给我听听啊?”

“哼哼,”听到朴舅的话,我顿时心潮澎湃,感慨千万,我啪地放下酒杯,

激愤地讲述道:“舅舅,我到了军用机场,班长一看见我,就好像前世跟我有报

不完的冤仇似地黑上了我。

舅舅,你知道么,我妈妈从来不做针线活,她没那个耐­性­,可是,为了我,

妈妈终于耐着­性­子拿起了针线,妈妈怕我在部队挨冻着凉,起早贪黑地给我缝制

了一件羊毛坎肩,舅舅,那个小坎肩,别提有多­精­制了,我一穿到身上,就喜欢

的不得了哇,一看到那件小坎肩,我就想起妈妈了,一想起妈妈,我的身上就暖

洋洋的。”

“嗯,嗯,”朴舅赞同地点点头:“是的,是的,你妈妈长得的确不错,虽

然谈不上特别的漂亮,可是,你妈妈的皮肤,特好,特有­肉­感!……”

他妈的,我心中好生不悦:好个老­淫­棍啊,对我的妈妈也评头品足起来,我

急忙打断朴舅的话,继续讲述道:“舅舅,可是,一到了部队,班长看见我身上

的小坎肩,就郑重其事地警告我:部队里有规定,当兵的不允许穿民间的衣服!

得,没了,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看到那件小坎肩!舅舅,那可不是一件普通

的坎肩啊,它满含着妈妈对我的一片关爱之情啊!”

“嘿嘿,”朴舅咕噜喝了一口酒,然后,咧了咧厚嘴­唇­,­淫­邪地笑道:“嘿

嘿,小子,刚才,咱们说到哪了,哦,对了,想起来了,小子,你知道么?过

去,我追求过你妈妈,可是,她不同意,这不,就把你的老师介绍给我了!其实

啊,”

朴舅瞪着红通通的醉眼:“小子,舅舅最喜欢的,还是你妈妈啊!可是,你

妈妈嫌舅舅我学习成绩不好,没有考上正牌的大学,不得不进了一所吃喝穿用全

部的军校,你妈妈骂我没出息,总他妈的说:好男人不当兵!哼哼,人各有

志吗,荣光嘶噫哒!不过么,话又说回来了,我和你妈妈的事情,还有一个最大

的障碍,这也是无法逾越的障碍——不是一个民族的!唉,……”

说到此处,朴舅非常伤感地叹息起来:“唉,小子,还是你妈妈好哟,在学

校那咱,你妈小人不仅长得很不错,穿戴上也是最漂亮的,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每到夏天的时候,你妈妈最喜欢穿一条当时最为流行的布拉吉,并且,总是打着

一把遮阳伞。哦,对了,你妈妈还特别喜欢玩相机,小子,那个时候,有几个学

生能够买得起相机啊,哼,荣光嘶噫哒!别说相机,平时连吃饭都要­精­打细算

的,可是,你妈妈人家就有相机,据说还是相当不错的进口相机呐!”

望着大酱块嘴角缓缓流淌着的涎液,我恶心到了极点:好个大酱块,你真是

他妈的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哇,如果我是妈妈,也断然不会嫁给你这么个大酱块

的。

不过,我突然为朴舅感到荣幸:大酱块,你啊,你啊,没有娶到我妈妈,算

是便宜你了,你偷偷地乐去吧。大酱块,坦白地讲,我的妈妈只是徒有其姣好的

容貌、迷人的身材以及特别令你垂涎的肌肤,而妈妈的心灵,套用一句日本鬼子

的话,那就是:良心大大的坏了!如果朴舅你真地与我妈妈结合在一起,嘿嘿,

我敢用脑袋跟你打赌,我的妈妈能折磨死你,用妈妈的话来说,就是:让你骨头

不痛,­肉­痛!

“你妈妈好哇,”对妈妈的心灵毫无所知的朴舅,依然痴呆呆地意­淫­着妈

妈,笨拙的黑熊掌模仿着妈妈给同学们照相时的靓姿,大酱块可笑地摇动着:

“站好,别眨眼,哦,好,我按了,啪——,完了!啊,小子,我跟你妈妈还合

过影呐,我记得,那张照片你妈妈藏起来了,你看没看到啊?”

“舅舅,”我喝了一口水果酒,望着朴舅的­淫­态,更加气忿难当,重新将话

题扭拽到难忘的兵营生活中来。

“舅舅,舅舅,你听我说,你听我说!这还不算,班长还问我有没有现金,

当时,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他的真正用意,就实话实说了:有哇,

临走时,妈妈揣给我不少钱,说是留着平时零花用的。

班长一听,严肃地说道:现金可要看管好,不能随便乱放,万一丢了,可就

麻烦了。

我刚说完谢谢,班长手一伸:把你的现金放我这里吧,我替你保管,你什么

时候想花,什么时候就冲我要。朴叔,你说,我敢不给他么?

第二天训练的时候,无论我怎样努力,班长就是说我站立得姿式不对劲,总

也不及格。晚上,我趴在被窝里思来想去,苦苦想了大半宿,最后,我终于想明

白了:我训练不及格的原因不应该出在我的脚脖子上,而应该出在班长帮我保管

的那些现金上。第二天,我找到班长,悄悄地,非常含蓄地向他透露:你帮我保

管的那些现金,我不要了。”

“结果呢?”朴舅暂时忘记了妈妈以及妈妈的肌肤,瞪起了醉眼,关切地问

道,我双手一摊,嘿嘿一笑:“及格了,立马就及格了!”

“哈哈哈,”朴舅闻言,顿时开怀大笑起来,继尔,表情冷峻地嘀咕道:

“我虽然在部队多年,可是对基层这些事情真的一点都不了解,看来,腐败这股

臭气,已经刮进了军营,可怕啊,可怕啊!”

“哼哼,”我接茬道:“舅舅,什么还已经啊,腐败之风,大老早就刮进了

军营,现在早已是彻底的腐烂开了,正如列宁所说的:正在散发着臭气!

舅舅啊,现如今,在部队里,像我这样多少有点钱的老爷兵,日子还好混一

些,而那些来自偏远农村的,家境贫寒的小兵们,还不比囚犯呐。班长看你没

钱,根本榨不出什么油水来,一瞅你就特别扭,一看见你,气就不打一起处,想

打就打,一点也不用客气,一点面子都不用讲,那架式,跟管教对待劳改犯一个

样。你妈的,”

我放下酒杯,模仿着班长的兵痞之相,手掌啪地往朴舅面前一挥,做出抽扇

的姿式,朴舅因恐惧,本能地将大酱块,向沙发靠背上移挪开:“这,这,班长

竟敢无故打人?”

“为什么不能,”我回手掌:“舅舅,怎么能说是无故打人呐,班长想打

你,理由很多啊,并且很充分。最起码,你的风纪扣没有扣好,军容不整,妈

的,老子就揍你了,咋的吧?……”

“傻——爸,”我与朴舅面对着面,坐在客厅的茶几旁,正且饮且聊着,蓝

花那娇巧可爱的靓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客厅里,那原本极为清秀的面庞,因饮

酒过度,红胀得好似熟透的大栗子,即使这样,却丝毫也没有忘记习学着影星那

造做的微笑:“傻——爸,”

已经彻底沉醉,但行为举止依然处处模仿影星的蓝花以前进一步,后退两步

的可笑步履,一摇三晃地踱到沙发旁,一pi股瘫坐在朴舅的身旁,纤细的小手非

常自然地,或者说是习惯­性­地探进朴舅的裤兜里。

朴舅喜滋滋地抚摸着女儿臊热的面庞,明知顾问道:“我的宝贝姑娘,你又

要­干­么啊?”

蓝花的小手在朴舅的裤兜里尽力地搜寻着,同时,另一只小手做出娴熟的,

数点钞票的样子:“嘻嘻,傻——爸,女儿找你,还能有什么事啊,这个呗!”

……

(七十七)

“啊——,我的宝贝姑娘,来,陪老爸喝,喝,喝一杯!”大酱块裤兜里的

钞票被蓝花无情地搜刮一空,昏暗的灯光之中,蓝花细­嫩­的白手美滋滋地捏着哗

哗作响的钞票,早已醉成烂泥的大酱块放肆异常地搂着蓝花的玉颈,手中的酒杯

哆哆嗦嗦地移到蓝花的嘴边。

在外面喝得面红耳赤的蓝花,一边胡乱往|­乳­罩里塞着钞票,一边张开小嘴,

咕噜咕噜地吞咽着猪血般的酒水,由于杯口宽大而嘴巴狭小,滚滚红通通的酒液

顺着蓝花的下颌缓缓流下,沿着微热的玉颈,汨汨地渗进被蓝花松脱开的|­乳­罩

里。

我的神志愈加模糊起来,望着眼前过份亲热的父女俩,我转过身去,身子一

瘫,脑袋向后一仰,咕咚一声,栽倒在长沙发的转角处。啪——,墙壁上的开关

被我的后脑不偏不倚地撞灭掉,空旷的客厅顿然一片漆黑,随即又可怕地沉寂起

来,而我的心境比客厅还要­阴­暗一万倍。

“唏——唰——,唏——唰——,哧——啦——,哧——啦——,嘻——

嘻——哟——唷——,哎——啊——,哦——唔——,”在这不详的、肮脏的沉

静里,在这令人眩晕的恍惚之中,从漆黑的对面,传来细微的,却是让我心颤的

宽衣解带的唏唰声,以及大酱块和蓝花会心的调笑声。

我悄悄地挪动一下­体­位,被酒­精­灼肿的­色­眼偷偷地扫视过去。黑暗之中,在

洁净的、反­射­着幽幽微光的地板上,一对赤身­祼­体的男女哼哼唧唧地搂抱在了一

起,让我瞠目结舌地晃动着,那份朦胧,好似梦境中的幻觉在作崇,那份既清晰

可视又模棱糙滥之感,恰似民间的皮影戏。

“嘻——嘻——,”我正茫然地思忖着,这是沉醉之后的梦噫,还是不可回

避的现实?突然,幽暗之中,蓝花在大酱块面前那特有的,撒娇般的媚笑,一声

紧接一声地灌进我的耳朵里。

“嘻——,嘻——,傻——爸——,”

随即,又传来大酱块用厚嘴­唇­肆意亲吻女儿的咂咂声,以及公猪交配时才会

发出的那种得意的、原始的嘶鸣声:“哟——,噢——,唷——呀——,”

“嘻——,嘻——,傻爸,轻点哦,把我的咂咂叼得好痛哦,哟啊,傻爸,

你­干­么啊,别这么使劲呕哟,呕得好痛哟!”

“唔——,嗯——,啊——,啊——,真香啊,”眼前模糊不清的皮影戏更

加­淫­秽地表演起来,蓝花尽力推搡着模糊的黑熊掌,昏昏然中,硕大的、严重变

形的酱块脑袋以蒙太奇的效果不可思议地、虚无飘眇地飞落在蓝花那柔光暗弱的

细腿上,可怕的厚­唇­尤如一只空前巨大的,极其赅人的吸血鬼,吧叽一声紧贴在

娇­嫩­的白­肉­上。

哧——溜,呱——叽,呱——叽,哧——溜,……

“啊,真甜呀,真香啊,啊,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

听到大酱块一声紧似一声穿心撕肺般的“荣光嘶噫哒!”的狂吼,我彻底的

麻木了,周身剧烈地震颤起来,渗满酒­精­的热血熊熊地燃烧起来,我怒火万丈地

瞪着被烧灼得又红又肿的眼珠,心中忿忿地咒骂着:畜牲,畜牲!

我一边恨恨地骂着,一边伸出手去,欲抓住近在咫尺的畜牲,然后,挥起铁

拳,将大酱块无情地击个粉碎。可是,无论如何努力,我的手指尖却永远也触碰

不到大酱块,我咧开­干­涩的大嘴,企图发出绝望的怒吼,可是,烈­性­酒­精­已经将

我灼成哑巴,无论如何喊叫,却发不出任何声响来,我痛苦地咧着嘴巴,徒劳地

伸展着手臂,拼命地挣扎着、挣扎着。

绝望之际,更为可怕的一幕明晃晃地映现在我的眼前,只见可恶的吸血鬼幸

福地呻吟一声,挂满臭哄哄口液的厚­唇­得意地吧嗒一声,松开蓝花那条早已被吸

吮得一片狼籍的白腿,然后,黑熊掌轻轻一抬,­淫­秽无比地拍打着蓝花小巧可爱

的圆pi股,蓝花则嘻嘻一笑,泛着滚滚臭液的双腿放浪地曲起,光洁鲜­嫩­的小便

大大方方地展露在大酱块­色­糜糜的眼前。

咦——,我好生纳闷,这是怎么回事?都木老师的小便黑毛密布,向上,一

直漫延到深不可测的脐眼,向下,直抵­肉­感酥麻的双股间,又团团簇拥着那令我

永远心驰神往的掬花洞口,然后,又向左、向右,无休无止地延伸而去,只要都

木老师扩张开白­嫩­的,­骚­气滚滚的双腿,在肥硕的大腿禸 侧,横陈着密麻般的黑

毛。可是眼前的蓝花的小便却让我极为吃惊:光溜溜地洁白一片,看不见一根黑

毛,哟,好一个天生的白虎也!

咕——叽——,我正痴呆呆地鉴赏着蓝花没有一根­性­毛,光溜溜的尤如小巧

的白面馒头似的小便,突然,一根胡罗卜般粗糙无比、生满肮脏黑毛的大手指咕

叽一声,凶狠异常地捅扎进香气喷喷的白馒里,而蓝花,则哎哟、哎哟地尖叫起

来,秀丽的面庞登时渗出滴滴汗珠:“哎——哟——,好胀咦,傻爸,你到是轻

点抠哟!”

­操­你妈的!看到大酱块用生满黑毛的大手指粗野地抠挖着蓝花可爱的小馒

头,我顿时怒火中烧:­操­你妈的,我的,我的,这是我的,这是属于我的小便,

你凭什么说抠就抠呐!

然而,纵使我喊破了咽喉,却依然发不出任何声响,身旁的大酱块似乎根本

没有看见我,依然喜不自胜地,咕叽、咕叽地抠捅着蓝花的小便。我愤怒到了极

点,艰难地伸出手去,企图拽住大酱块的手指,将其从蓝花的胯间,推搡出去,

可是,不知怎么搞,无论我怎样努力,却说什么也抓不到大酱块的手指。

“唔——呀——,”大酱块终于抽出水淋淋的脏手指,大嘴一张,吧嗒一声

吸含住沾满蓝花嗳液的手指头,津津有味地品偿起来:“真香啊,真好吃啊,荣

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

突然,但只见,咕咚一声,奇丑无比的大酱块重重地砸击在蓝花娇艳无比的

小馒头上,喷着滚滚臭气的大嘴巴尤如­骚­蝇逢遇血腥,吧叽一声,便死死地吸含

住蓝花那两条莹光闪亮的小­肉­片,那厚厚的,泛着让我呕吐的,点点颗粒的大舌

头,好似一条讨厌透顶的毛毛虫,让我心颤不已地爬卧在蓝花的小馒头上,贪婪

地吸吮着、吸吮着,发出吱吱吱的细响,啊,太可怕了,可丑恶了,我默默地念

叨着,绝望的心在滴哒滴哒地淌着鲜血。

大酱块那毛毛虫般的大舌头一边继续吸吮着蓝花的白馒头,同时,又用黑毛

沉积的大手指,将白喷喷的、水汪汪­肉­馒头无情地从正中央拽拨开,随着吱啦一

声令我心碎的脆响,白面馒头立刻咧开一道红通通的缝隙,蓝花轻轻地呻吟一

声,从那条细细的红缝之中,缓缓地泛起点点滴滴的血渍。

大酱块见状,嘴里的毛毛虫立刻停止了吸吮,一对­色­邪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盯

着瓣扯开的红缝缝,瞅着瞅着,大酱块由衷地赞叹一声,口中那条挂满蓝花嗳液

的毛毛虫立刻滴淌出串串馋丝,顺着下­唇­,不可自制地滴哒到蓝花那美不可言的

红缝缝里。

“喔——啊,真美啊!真馋死我喽,……”

话没说完,大酱块深深地低垂下来,让我作呕的毛毛虫非常准确地探chā进那

条可爱的,在黑暗之中晶晶发光的红缝缝里,笨拙的毛毛虫一次又一次,让我无

比讨厌地卷曲着,将红缝缝里里那股股清醇的嗳液,一滴不留地吸吮到口腔里,

又咕噜咕噜地吞咽下去。

“真——甜——啊——,哇,好甜啊!”

“嘻嘻,傻爸!”大酱块幸福地仰起,吐着让我厌恶到极点的毛毛虫,美滋

滋地回味着蓝花的嗳液,突然,蓝花撒娇般地并拢住双腿,大酱块有些失望地望

着宝贝女儿,同时,生硬地扳扯着蓝花的大腿:“姑娘,姑娘,好姑娘,让爸爸

再尝尝吧!”

“呶,”蓝花小嘴一撇,雪白的小手往大酱块面前一伸:“呶,想尝,给

钱!”

“嗨——,”大酱块闻言,黑熊掌一扬,立刻让我非常解地,变魔术般将

花花绿绿的钞票,展现在蓝花的面前,蓝花顿时乐得直拍小手,双腿­淫­浪地分叉

开:“太好了,太好了,我喜欢,我喜欢,我就喜欢钱,钱,钱!”

“喜欢么,嘿嘿,这还有!”

只见黑熊掌得意地又是一扬,大额的钞票尤如雪片般地在蓝花光鲜的胴体上

纷纷扬扬地飘散开来,又哗哗啦啦地滚落在白­嫩­的­祼­体上,蓝花见状,一个鲤鱼

打挺坐起身来,忙不迭地拣拾着一张又一张的大额钞票,而大酱块,则乘机搂过

蓝花鲜­嫩­的小pi股,吐出肮脏不堪的毛毛虫,肆意亲吻着、吮吸着:“喔哦,喔

哦,真香,”

“嘻嘻,”蓝花的小手快速地拣拾着,黑暗之中,一把拽住大酱块那条奇丑

不堪,向上高高撅起的大rou­棒­,蓝花正欲松脱开,大酱块立刻堆起­淫­笑,咕咚一

声,站起身来,握住大rou­棒­在蓝花的眼前得意地炫耀着:“嘿嘿,姑娘,爸爸的

大­鸡­芭好不好看哟?”

“好看,”蓝花一边继续拣拾着钞票,一边心不在焉地应承着。

早已按奈不住的大酱块一把拽住蓝花有些蓬乱的秀发,将硬梆梆的大rou­棒­,

挺送到蓝花的嘴边:“姑娘,先别拣喽,不就是钱么,爸爸有的是,先别忙着拣

了,这些钱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的,来,给爸爸啯啯大­鸡­芭吧,爸爸的大­鸡­芭

鳖得好难受哦!”

“臭——,”蓝花拼命地摇晃着脑袋瓜,双手胡乱抓摸着,示图拣起一张钞

票来,大酱块则不容说分地将大rou­棒­塞进蓝花的小嘴里,非常大度地说道:“姑

娘,给爸爸好好啯啯,爸爸还有钞票呐,你看,”大酱块的另一只黑熊掌再次扬

起,哗啦,又让我不可思议地飘出雪片般的大额钞票,蓝花乐得心花怒放,小嘴

一边乖顺地舔吮着大酱块的rou­棒­,两只小手依然一刻不停地拣拾着身下的钞票。

“真舒服啊!”

大酱块又高高地仰视起来,闭着­色­眼,幸福无比地享受着女儿蓝花的小嘴和

­嫩­舌,粗糙的大rou­棒­在女儿的嘴里放纵地抽送着,发出让我心碎的吱啦声。

很快,在蓝花卖力的吸舔之下,大酱块再也按奈不住,大rou­棒­呼地从蓝花的

小嘴里拽拉出来,黑熊掌一推,毫无准备的蓝花咕咚一声,仰面躺倒下来,大酱

块则以迅猛的奇速,跪在女儿的胯间,黑黝黝的大pi股断然一抖,粗硬的大rou­棒­

哧溜一声,大大方方地chā进亲生女儿的­肉­洞里,让我瞠目结舌地搅拌起来。

黑乎乎的rou­棒­无情地捅扎着白­嫩­­嫩­的­肉­洞,一黑,一白,一丑,一美,一

老,一­嫩­,极不合谐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旷世难得的、丑陋不堪的、伦常倒

错的怪诞画卷。

“蓝——花——,蓝——花——,”

望着眼前这荒唐可耻的一幕,望着即将属于我的白­肉­洞被大酱块粗野地捅

扎,绝望之下,我只能木然地呼唤着,却依然发不出任何声响。

蓝花柔顺地仰躺着,脑袋瓜不停地左右扭动着,只要发现哪里有散落的钞

票,便伸出手去,尽力地抓拣起来。一张钞票飘落在我的手边,蓝花转过头来,

伸出小手便欲抓拣,怎奈手臂过短,数番努力,都没有抓到钞票,抓着,抓着,

蓝花终于发现了我,冲我不停地喊叫着,似乎让我帮帮她。

我愁苦着脸,指尖轻轻一探,将钞票推向蓝花,同时,嘴里依然呼唤着:

“蓝——花——,蓝——花——,”

“哼,”蓝花终于听到我的呼唤,一边继续抓拣着永远也抓拣不尽的钞票,

一边冲我嘀咕道:“喊什么喊啊,我不是早就跟你实话实说了么,我已经不是处

女了,你不是也明确表态了么:不在乎我的过去!哼,怎么,我跟老爸作嗳,你

受不了啦?哼,实话告诉你吧,我跟老爸早就好上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喽,有

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呐!”

“蓝——花——,蓝——花——,”

“哼,你还有完没完啊,瞎喊个啥啊,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好东西么,”突

然,蓝花那俏丽的面庞再次露出神秘的、让我永远心神不定、猜摸不透的冷笑

来,继尔,她不再理睬我,而是抱住哼哼唧唧的大酱块,甜美的小嘴在大酱块的

耳畔轻轻地嘀咕起来。

“啥——,”蓝花刚刚咬着大酱块的耳朵嘀咕几句,正专心致志地捅扎着亲

生女儿的大酱块,杀猪般地吼叫起来,他一把推开娇滴滴的女儿,好似疯熊般地

向我猛扑过来:“什么,什么,你,小子,把我老婆给­操­了!”

“啊——,”还没容我全然反映过来,铁钳般有力的黑熊掌已经无情地掐捏

住我的脖胫:“他妈的,好小子,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趁我在部队服役的

机会,你他妈的替代了老子的位置,­操­起我的老婆来喽,他妈的,老子非得掐死

你,掐死你,”

“啊——,”我的双手本能地拽扯着铁钳般的黑熊掌,挣扎之中,啪啦一

声,我的肘部撞击到一块东西,我抓过来一看,原来是大酱块的手提电话,我紧

紧地将其握在手里,不顾一切地击打着大酱块,同时,拼命地呼喊着:“救——

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

(七十八)

我终于睁开了被酒­精­灼红的双眼,茫然无措地扫视着幽暗的客厅,目光所过

之处,根本没有什么大酱块和蓝花的影子以及雪片般的钞票,而我的手中,却死

死地握着大酱块的手提电话,我懊恼致极地将手提电话放回到茶几上,抹了抹额

头上的冷汗,有气无力地爬起身来,晃晃悠悠地摸索着:餐厅呐,餐厅在哪?

水,水,水啊,渴死我了!

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

我正在幽暗的客厅里漫无目标地找寻着通往餐厅的房门,身后却传来阵阵清

晰入耳的流水声,我的咽喉早已­干­渴得能冒出青烟来,听到这哗啦啦的流水声,

我本能地兴奋起来,沉闷的脑袋也突然清醒了许多。我立刻加快脚步,循声而

去:啊,水,水,我要喝水!

绕过狭窄的、幽暗的、死亡般静寂的走廊,我的眼前顿然一亮,在目光所及

的正前方,有一个用密实的花纹玻璃嵌就的隔断,哗哗的水流声就是从那里传出

来的。我眨了眨红肿的醉眼,透过灯光微弱的花纹玻璃,我隐隐约约地看到了都

木老师那丰盈的胴体:啊,老师,妈妈,我亲爱的都木老师,在这美好的夏夜

里,正独自一人,赤身­祼­体地夜浴呐!

“老——师——,”我深情地呼唤起来,同时,扬起哆哆乱颤的双手,连自

己都不可思议地溜进了水淋淋的隔断里,一头扑进都木老师湿漉漉的胴体上,张

开­干­涩难耐的大嘴,不顾一切地吸舔着都木老师的­肉­身,贪婪地吞咽着滴滴微热

的水珠:啊,好解渴啊,好清爽啊!

“孩——子——,”都木老师更是激动万分,挂满水珠的玉手突突抖动着,

情意绵绵地抚摸着我的脑袋,轻轻地抓摸着我的黑发。

我咕咚一声,身不由已地跪倒在都木老师臊热难当的胴体前,抖动不止的双

臂紧紧地搂住都木老师­肉­感异常的大腿,几近亀 裂的厚­唇­紧紧地贴在都木老师黑

毛簇拥的胯间,反复不停地刮划着,大鼻孔用力地抽吸着,尽情地嗅闻着都木老

师那熟悉的,却是久违的­骚­浪之气,两只滚热的手掌死死地抓挠着都木老师滑溜

溜的肥臀,手指肚反反复复地拍打着晶莹的水珠,发出啪叽啪叽的、让我消魂荡

魄的声响。

“孩子,老师好想你哦!”

都木老师毛绒绒的、水渍渍的芳艹 地剧烈地起伏着,那密密咂咂的黑毛,在

我情真意切的舔吮之下,骤然之间,便从长久的沉睡之中,完全清醒过来,呼啦

啦地、兴奋不已地昂起细柔的身躯,光闪闪的毛毛尖亲切地按摩着我火辣辣的、

胡茬粗硬的面颊,发出甜美的、唰唰唰的问候声:

小力啊,你好啊,这么多年没见,你不想我们么?怎么样,我们还是那样可

爱、那样温柔、那样健壮、那样­性­感、那样撩人、那样­骚­浪,是吧!嘿嘿,小

力,来啊,快舔我们吧,这么多年来,没有你厚舌的滋润,我们都­干­渴得要死去

喽,快舔我们吧,好好地舔我们吧,快用你那无穷无尽的、营养丰满的津液,润

泽一下我们行将枯萎的身体吧!

“孩——子——,老师受不了啦,好孩子,快,快给老师舔舔吧!”

咕——咚——,在我舌尖的撩拨之下,都木老师再也不能自己,咕咚一声瘫

坐在滑溜溜的浴缸沿上,两条雪白的肥腿­淫­荡异常地分叉开来,明晃晃地呈现在

我的眼前。

我向前跪爬两下,一手挽住都木老师的一条肥腿,幸福地抚摸着,同时,被

­色­欲之火烧灼得空前胀大的脑袋吧叽一声撞到都木老师水淋淋的小便上,我吐出

刚刚舔吸完都木老师黑毛,泛着滚滚­骚­气的厚舌头,又卖力地舔吮起都木老师的

­肉­洞来。

墙壁上的喷头继续哗哗哗地倾泄着丝丝细流,凑热闹般地扬洒在都木老师的

酥|­乳­上,然后,顺着都木老师的胴体缓缓而下,直抵软绵绵的­肉­洞,将我刚刚舔

吮出来的嗳液,毫不客气地冲到光滑的地板上,流进地漏里。

“哦——,哦——,哦——,”

都木老师放荡地叉着大腿,玉手按着我的脑袋,纵情地呻吟着,在舌尖的舔

吮之下,可爱的­肉­洞幸福地抽搐着,气味浓郁的嗳液,好似世间最为名贵的浴

露,混合着柔丝般的水流,无俬 地沐浴着我的面庞,我的嘴­唇­一次又一次的吸贴

上去,尽情地吸纳着这久违的浴露。

“孩子,快,快,快给我,快给老师,老师受不了!”

“哎——,老师,妈妈,我来了!”我俨然像个听话的孩子,呼地站起身

来,艹 艹 褪掉早已湿透的衣裤,挺着突突跳动的­鸡­­鸡­,一个健步迈到都木老师水

汪汪的胯间。

都木老师突然睁开始终紧闭着的秀眼,怔怔地、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的­鸡­­鸡­,

继尔,水淋淋的手掌深情地握住的­鸡­­鸡­,爱不释手地掏弄着、掏弄着:“啊,多

年不见,孩子,你的­鸡­芭更大了,更粗了,­操­起老师来,一定非常非常的舒服,

啊,孩子,还傻楞着­干­么啊,来啊,快­操­老师啊!”

“老师,”我痴迷迷地呼唤一声,双手端住都木老师肥实的大腿,都木老师

则握着我的­鸡­­鸡­根,早已等候多年的­肉­洞­淫­糜地和往前一挺,立刻将我的­鸡­­鸡­整

根吸纳进去:“唔唷,好粗啊,真舒服啊,快,孩子,快啊,快啊,使劲地­操­

啊!”

我chā在都木老师­肉­洞里的­鸡­­鸡­,顿然感受到无可言表的温暖和空前的滑润,

以及强劲的握裹,瞬间,便找回那昔日的­性­福享受。

刚才,由于厚舌卖力的舔吮以及水流的不停冲刷,都木老师的­肉­洞,滑润得

用语言根本就无法准确地形容和描绘出来,我的­鸡­­鸡­进出其间,如入无边之境,

里面滚滚分泌着的嗳液,以及上面哗哗流淌的细水,极其和谐地交织在一起,将

我的­鸡­­鸡­滋润得即光且滑,在柔和的灯光下,放­射­着耀眼刺目的咄咄白光。

“哦呀,哦呀,好舒服耶!”

都木老师又闭上了双眼,润泽无比的­肉­洞尽情地享受着被rou­棒­充塞所带来的

充足感,哆哆颤抖的洞壁幸福地感受着被rou­棒­磨擦所产生的热丝丝的快意,水淋

淋的胴体在小情人的爱抚之下,沉浸在天堂般的仙境之中。

红通通的脚指尖情不自禁地摆动着,无意之间,触碰到一只香皂盒上,都木

老师还是不肯睁开眼睛,仿佛只有紧闭着秀眼,才能尽情地享受到小情人的狂chā

所带来的超强快感。

她伸出玉手,试图移开讨厌的香皂盒,我则将其中的香皂握在手里,一边继

续卖力地chā捅着都木老师的­肉­洞,一边用香皂涂沫着都木老师微热的胴体,混合

着飞流而下的细水,轻柔地摩娑着,很快便将都木老师肥硕的胴体,溅起一片又

一片白花花的香皂泡沫。

经细水缓缓地冲刷,顺着黑毛密布的胯间,哗哗地流淌着,经由­肉­洞时,又

被我狂捅着的­鸡­­鸡­夹裹进红灿灿的­肉­洞里,如此一来,都木老师的­肉­洞,更加空

前地滑润起来,嗳液、细水、泡沫,非常合谐的揉和在都木老师的­肉­洞里,在­鸡­

­鸡­的搅拌之下,发出吧叽、吧叽的响声。

“哦——,哦——,”我正一边捅扎着都木老师的­肉­洞,一边帮都木老师洗

浴着,突然,都木老师忘情地展开双臂,一把将我搂抱到水淋淋的胸怀里,张开

香气喷喷的小嘴,一边哦、哦地呻吟着,一边狂放地亲吻着我火热的面庞,薄­嫩­

的红舌,贪婪地舔吮着我的硬胡茬,在流水的冲刷之下,发出清脆的声响,撩拨

得我热血沸腾,­性­致激荡。

我呼呼地粗喘着,张开泛着都木老师小便­骚­气的大嘴,紧紧地吸纳住都木老

师的口腔,共同享受着都木老师小便里那妙不可言的气味。

“喔——,”都木老师吧嗒着珠­唇­,仔细地品偿着自己的­骚­气,然后,我们

四目对视,会心地­淫­笑起来,我的手指顺着­鸡­­鸡­悄悄地溜进都木老师的­肉­洞里,

醮上少许由嗳液、细水、泡沫混合而成的分泌物,极为调皮地塞进都木老师的口

腔里:“老师,嘿嘿,尝尝这个吧!”

“嘻嘻,哎哟,好苦啊,好酸啊!”

都木老师慌忙吐出酸涩的泡沫,肥硕的腰身往后一退,哧溜一下从浴缸沿上

滑落到浴缸里,咕咚一声,白胖的pi股重重地砸在水面上,立刻溅得水花四溢,

噼哩叭啦地散落在我的面庞上、胸脯上。

都木老师美艳的肥臀尚未完全沉入缸底,便疾速地转过身来,圆浑的双膝跪

在水池中,一对­肉­感极强的酥|­乳­恰好贴着微热的水面,细长的|­乳­头直挺挺地低垂

下可爱的小脑袋,蜻蜒点水般地嬉戏着清灵灵的温水,闪烁着晶莹莹晶光。

直看得我­淫­心难耐、欲­火­中烧,正欲一个健步跳进浴缸里,一边与都木老师

共同沐浴,一边肆意把玩一番可爱的酥|­乳­,而都木老师却首先伸出双湿淋淋的双

手,紧紧地握住我硬梆梆的,挂满混合液体的­鸡­­鸡­:“嘻嘻,孩子,老师想尝尝

这个,老师最喜欢尝这个!”

听到都木老师的嬉笑声,望着都木老师喜悦无比的面庞,为了不让都木老师

有所失望,我不得不强耐着熊熊­色­心,规规矩矩地站立在浴缸边,水漉漉的­鸡­­鸡­

直挺挺地对准都木老师的面颊。

都木老师愈加喜悦起来,一边爱不释手地掏弄着,仔细地欣赏着,一边抓过

一瓶牛­奶­浴液,喜笑颜开地往我的­鸡­­鸡­上挤出数滴,哇,好凉耶,好清爽啊,我

的­鸡­­鸡­不自觉地哆嗦一下。都木老师见状,小嘴得意地一抿,湿滑的双手开始老

道地揉搓起清爽无比、香气喷喷的浴液来,很快便将我的­鸡­­鸡­揉搓得泡沫泛起,

发散着泌人心脾的清香气息。

我将身子又往前挺了挺,缓缓而下的细水哗哗地冲刷着我的­鸡­­鸡­,将­鸡­­鸡­上

的泡沫冲刷得一­干­二净,都木老师细白的手掌轻轻地抓挠着我的­鸡­­鸡­,同时,伸

出挂满口液的舌尖,挑逗般地舔吮一下我的­鸡­­鸡­头:“嘻嘻,好香啊,一股­奶­

味!”说完,肥实的手掌轻轻一拍:“小坏蛋,可想死老师喽!”

“啊,老师,学生也好想你哟!”

我深深地呼吸一下,­鸡­­鸡­幸福地探进都木老师温暖如春的口腔里,亮晶晶的

­鸡­­鸡­头直抵都木老师那紧绷绷的喉咙管,都木老师柔顺地闭合上双­唇­,紧紧地吸

含住我的­鸡­­鸡­,一只手握住我的­鸡­­鸡­根,尽量不让我chā探得太深,而咽喉管则本

能地紧起来,以我的­鸡­­鸡­头粗野地狂chā进去。

嘿嘿,过去,都木老师给我kou交时,调皮的我,趁着都木老师只顾忘乎所以

地吮吸着我的­鸡­­鸡­,我不止一次地、凶猛异常地将­鸡­­鸡­头探chā进都木老师的咽喉

里,弄得她热泪直流,剧咳不止,直至今日,那让我兴奋不已的场影依然历历地

目,而都木老师则更是记忆犹新,为了防范我过份的放肆行为,都木老师首先

紧了咽喉,即使这样,都木老师依然放心不下:“孩子,可要听话啊,不要乱

来,老师会受不了的!”

“嘿嘿,”我的­鸡­­鸡­在都木老师的口腔里缓缓地向前挺送着,待整个­鸡­­鸡­没

至根部时,都木老师老道的紧缩起双腮,红灿灿的面颊凹陷出一对撩人的塌坑,

软绵而又炽热的双­唇­死死地裹住我的­鸡­­鸡­,可爱的舌尖快速地舔吮着我的­鸡­­鸡­

头,产生阵阵又醉又麻的快意。

“哦——,”我禁不住地、深深地叹息起来,pi股向后缓缓地退去,红通通

的­鸡­­鸡­从都木老师的双­唇­间哧哧地抽拽出来,青筋暴起的rou­棒­上,布满了粘稠的

口液,待­鸡­­鸡­头完全脱离开都木老师的口腔时,­鸡­­鸡­头与都木老师的口­唇­之间立

刻形成一条条粘乎乎的丝线,顺着都木老师的颌下慢慢流淌着。

都木老师以追赶般的动作,极为可笑地伸出舌尖,正欲舔吮我的­鸡­­鸡­头,我

则往前一挺,­鸡­­鸡­又欢快地chā进都木老师的小嘴里,都木老师更加卖力地裹住我

的­鸡­­鸡­,喔唷、喔唷地舔吮着,我则反复不停地抽拽着,粗大的­鸡­­鸡­幸福地进进

出出着,得意洋洋地搅捅着都木老师微热、润滋的口腔。

……

(七十九)

“喂,喂,”都木老师很不满意地用双­唇­紧紧裹住我的­鸡­­鸡­,为了阻止我不

再地抽拽,她伸出手臂搂住我的pi股,一边极为认真地吮吸着,一边轻拍着我的

pi股蛋:“小坏蛋,别调皮,听老师的话,别动,让老师好好尝尝,啊,老师好

多年没有尝到喽,好想啊,好馋啊,孩子,别乱动,怎么,你想把老师的嘴巴当

bi来­操­哇!”

“嘿嘿,老师,妈妈,”我终于停歇下来,粗硬的­鸡­­鸡­滞留在都木老师的口

腔里任由她随意品尝,都木老师的一只手臂依然放心不下的紧搂着我的pi股蛋,

另一只手掐着我的­鸡­­鸡­根,双­唇­快速地吮吸着,舌尖用力地缠绕着,不时地还极

为投入地咂咂着小嘴:“咂咂,嗯,年轻人的­鸡­芭跟岁数大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味道妙极了,真好啊!”

“嘿嘿,”听到都木老师的赞叹,我的­鸡­­鸡­又得意洋洋地在都木老师泛满口

液的嘴巴里生硬地搅拌起来:“妈妈,告诉我,有什么不一样啊?”

“咂咂,”都木老师将我总是不安份的­鸡­­鸡­吐出来,用舌尖轻舔数下,又由

衷地咂咂起小嘴来:“岁数大的男人,­鸡­芭就像他们那一天天衰败下来的皮肤似

的,舔起来又松又软,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腐烂气味,年轻人就不同喽,­鸡­­鸡­又

光又硬,舔起来让人很是兴奋,啊,这味道,真­骚­哇,真腥啊,活像是我们朝鲜

族的辣白菜,好麻口啊,好剌激啊!”

“老师,”我低垂着脑袋,看到都木老师尤如品尝美味佳肴般地咂咂赞叹

着,我感到极为好笑,但望着都木老师那如痴如醉的­淫­态,我又不由得可怜起她

来。

中年已过的都木老师,就好似那午后的斜阳,红灿灿的面庞放­射­着正午时尚

存的丝丝暖洋洋的余温,火辣辣的光芒既兴奋又失望,且极不怀情愿地缓缓西

下。

那无奈的神­色­,那怅然的情感,带着对逝去年华无可奈何的之态,带着对往

昔幸福时光的美好追忆,带着对日渐衰老本能的畏惧。而这诸多的、纷繁复杂的

心境,与我­鸡­­鸡­上涂沫着的由多种液体混合而成的复杂气味是何等的相似啊:或

是酸、或是苦、或是甜、或是涩,或是诸味俱全地含吸在都木老师的口腔里,

这,能不让都木老师回味无穷、浮想联翩、感慨万千么?

“唉,”都木老师再次吐出­鸡­­鸡­,放到眼前,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摆弄着:

“哦,孩子啊,老师老喽!以后,老师再也享受不到这么年轻,这么有力,这么

充满活力的­鸡­芭喽!”

“不,老师,”我抓摸着都木老师湿淋淋的黑发,真诚地安慰着:“老师没

老,老师一点都不见老,老师还是那样年轻,漂亮,老师,”

“嘿嘿,”都木老师苦涩地一笑,手掌轻拍着我的­鸡­­鸡­:“别顺情说好喽,

你就是嘴好,哄死人不偿命,孩子,蓝花都要成年了,就要嫁给你做媳­妇­喽,你

说,老师怎能不老呐,”

“老师不老,老师永远年轻,老师,你不要过于伤感,要永远保持一颗年轻

的心,这样,才能永葆青春哦!”

“哦——,是啊,”都木老师表示同意地点点头:“如果想保持一颗年轻的

心,就得经常跟年轻人相处在一起,可是,唉,”说着,都木老师突然抓住我的

一只­肉­球球,轻轻地刮划着,指尖充满爱怜地触摸着,同时,极为失望地嘀咕

道:“唉,多么饱满的­肉­蛋蛋啊!啊,里面一定装满了jing液,可是,这些,已经

不再属于老师喽,完了,”

“不,老师,”我一听,都木老师还是那般地喜欢我的jing液,这让我极为感

动,一想起往都木老师口腔里狂倾jing液时,那激动人心的一幕,我就兴奋得不能

自己,我握着­鸡­­鸡­便准备chā进都木老师的嘴巴里,开始she­精­:“老师,给,给,

孩子的jing液全部属于老师的,给,给,”

“不,”都木老师皱着眉头,手掌捂住双­唇­,断言挡住我­鸡­­鸡­的去路:“孩

子,过些天,我就是你的老丈母娘喽,嗨嗨,想来可真够荒唐的,丈母娘跟女婿

做这事!唉,真没羞啊!”

“嘿嘿,”听到都木老师的话,我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羞耻之感,反倒感觉

颇为剌激,嗬嗬,亲爱的都木老师,什么荒唐不荒唐的,学生做的事情,比这还

要荒唐百倍!都木老师,你有所不知,学生可是一个热衷于乱­仑­的畜牲啊!

“嘿嘿,老师,”想想在以后的日子,我­操­完蓝花,再找寻机会­操­都木老

师,我牲畜般的心理,顿然得到了空前的满足。

真他妈的过瘾啊,虽然是亲娘俩,却生就一对迥然不同的­肉­洞,一个黑毛横

陈,尤如熟透的酸葡萄,一个光洁无丝,好似白­嫩­的,刚刚出屉的小馒头。两个

对比强烈,反差巨大的­肉­洞大大方方地摆放在我的­色­眼之前,我简直比皇帝还要

幸福,还要自豪,还要骄傲,我握着­鸡­­鸡­,一会chāchā蓝花的小馒头,一会再捅捅

都木老师的酸葡萄,嘿嘿,真是爽死人啊,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死了也甘心,如

果当真有那么一天,此生真是无怨无悔啊!

想着想着,我不禁自鸣得意地­淫­笑起来,­鸡­­鸡­再次chā进都木老师的嘴巴里,

美滋滋地说道:“这怕啥啊,老师,我可不在乎这些,与蓝花相比,我更爱老

师,我要把jing液,全部给老师吃!”

都木老师正欲想说些什么,却被我的­鸡­­鸡­生硬地顶住了咽喉,她握着我的­鸡­

­鸡­不停地喔唷、喔唷着,也不知嘀咕些什么:“咳——,”都木老师握着我的­鸡­

­鸡­津津有味地吸吮一番,终于又吐了出来:“哼哼,小坏蛋,你当然不乎了,我

们娘俩都让你­操­了,亲娘俩给你当媳­妇­,你当然美啦,”

“嘿嘿,”听到都木老师的话,我更加得意起来,是啊,亲娘俩让我狂­操­,

这太让我兴奋了,一想起来浑身就哆嗦不住,我一边chā捅着都木老师的口腔,一

边望着都木老师给我kou交,一边幻想着不久的将来,应该使用一些什么不为人齿

的下流手段,将这亲俩娘同时哄上床去,来个,来个,嘻嘻,……,真他妈的过

瘾啊!

“啊——,啊——,”我将­鸡­­鸡­chā在都木老师的嘴里,一边搅拌着,一边不

着边际地幻想着,都木老师则卖力地舔吮着,一只手反复不停地抓挠着我的­肉­蛋

蛋,渐渐,强烈的she­精­欲望袭上心头,我不可控制地吼叫起来,都木老师见状,

慌忙张开了小嘴:“孩子,来,快给老师,把你的jing液,快给老师吧!”

“啊——,啊——,啊——,”

我握着­鸡­­鸡­根,杀猪般地吼叫起来,旋即,滚滚jing液,从突突乱颤的­鸡­­鸡­头

汹涌而出,非常准确地喷进都木老师的嘴巴里,都木老师幸福地仰起了面庞,咕

噜噜地吞咽着:“喔——,喔——,好——多——啊!”

“妈妈,”我扑通一声,跪倒在浴缸里,抱住都木老师的面庞,狂放地亲吻

起来,无意之间,将都木老师挂在嘴角的残­精­,吸舔进自己的口腔里。嗯?我松

开都木老师的面庞,伸出舌尖仔细地品尝起自己的残­精­来:“嘿嘿,老师,你还

别说,jing液这玩意,味道真的不错哟!”

“是不是啊!”都木老师馋嘴巴舌地吧嗒着红­唇­,见我呆呆地吐出舌尖,认

真地品味着自己的残­精­,都木老师笑嘻嘻地伸出手指,将滞溜在我­鸡­­鸡­头上的残

­精­,蘸上少许,涂沫在我的厚嘴­唇­上:“孩子,好好尝尝,可清爽喽!”

“嗯,”我抿了抿双­唇­:“的确是很清香啊!”

初尝自己的jing液,我对xing爱的看法,顿然发生了质的逆转,在中国这个传统

观念根深蒂固的社会里,­性­,被认为是下流的,肮脏的,甚至是见不得阳光的,

并且,与­性­有关的一切,都是讳莫如深的,不为人耻的,大凡形容一些不屑的东

西,人们都自觉地、不自觉地使用一些与肮脏的­性­有关的词汇:­操­,瞅你长的那

个bi样!­操­,瞧他那个bi形!­操­,这是什么­鸡­芭玩意啊!……等等等等,真是不

胜枚举啊!

在人们的传统观念中,bi是­骚­的、­鸡­芭是臭的,所以,分泌物就更是肮脏不

堪了。所以,kou交就是下作、变态的替代词。如果谁敢妄言给某某女人kou交过,

立刻便会遭至众人轻蔑的讥讽:­操­,没出息的家伙、舔bi的贱货。如果有谁拍着

胸脯骄傲地讲述着某某女人舔了自己的­鸡­芭,并吞下了自己的jing液,众人便会由

衷地赞叹道:­操­,你真厉害啊,那个女人好贱种啊!

今天,在这个夏日的午夜里,就在刚刚意外地初尝了自己的残­精­之前,一回

想起方才都木老师吭哧吭哧地给我kou交,又­淫­荡无比地吞下我的jing液,还美其名

曰地可以养颜,等等,我总是暗暗发笑,并极为自豪:好下贱的都木老师啊,舔

我的­鸡­­鸡­,还吞吃我的jing液。

可是,当我既迷茫又好奇地吞吃了自己的jing液之后,我的­性­观念便发生了彻

底转变:哇——,jing液不仅是极为珍贵的,并且,是非常洁净的,它没有任何异

味,有的只是清爽,放在舌尖上慢慢地品味起来,还冒着丝丝的凉意呐。哼,既

然食­精­如此美好,那么舔­阴­吮津,吞咽女人的嗳液,这也不是什么下作之事啊。

“嘻嘻,”见我痴痴迷迷地吧嗒着厚嘴­唇­,都木老师一把搂住我的脖颈:

“孩子,怎么样,好不好吃啊!”

“好吃,”我张开大嘴,意犹未尽地吮吸着都木老师口腔里的残­精­:“老

师,以后,咱们就一起分享这气味清爽的jing液吧!”

“哦,”都木老师闻言,又伤感起来:“不,不,不行了,你马上就是我的

女婿喽!如果蓝花知道了咱俩的事,会怎么看老师啊!”

“噢——,”听到都木老师的叹息声,我松开她那充满失落感的面庞,蓝花

那神秘的、异样的表情再次浮现在我的眼前,联想到刚才那个可怕的梦境,我的

预感更加强烈:当年,我与都木老师在幼小的蓝花面前,放肆地交欢着,那师生

忘年之恋的疯狂之相,一定深深地埋植进蓝花稚­嫩­的心田里,随着年龄的增长,

那可怕的震憾便愈加猛烈,否则,蓝花不会总是用那种不屑的、诡秘的表态,看

待我。

“老师,”我搀住都木老师的手臂:“老师,也不知怎么搞的,自从看到了

蓝花,从她的眼神里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是不是她早已知道咱们俩的事啦?”

“唉,”都木老师极为赞同地点点头:“很有可能啊,唉,她那眼神,的确

让人发怵,蓝花,唉,”一提及蓝花,都木老师突然面如死灰,语无伦次地念叨

着:“蓝花,蓝花,唉,蓝花,”

“老师,”我拽住都木老师的手掌,不解地追问道:“老师,蓝花怎么

了?”

“唉,”都木老师抬起面庞,并没有回答我,却涌出一串酸涩的泪水,她抓

过毛巾死死地捂住面庞:“算了,算了,别提了,唉!”

“蓝花,”望着悲恸的都木老师,我也仿佛受到传染般地,茫然地念叨起

来:“蓝花,蓝花,蓝花怎么了!”

突然,那地狱般的梦境在我的脑海里再度闪现出来:幽暗的客厅里,冷冰冰

的地板上,大酱块赤­祼­着黑黝黝的、狗熊般的腰身,粗糙的大手指野蛮地抠挖着

蓝花光鲜的小­肉­洞,丑陋不堪的大­鸡­芭得意洋洋地chā捅着蓝花腥红的樱桃小嘴,

发出阵阵­淫­糜、牲畜般的浪笑。

啊,太可怕了,不,不,这不可能,不,这不可能,大酱块再畜牲,也不会

­操­自己的亲生女儿啊。我拼命地、啪啪地拍打着脑门,尽一切地可能地试图将这

赅人的一幕从脑海里彻底清除出去,同时,又禁不住地暗暗地嘀咕着:啊,难

道,这是真的么?

……

(八十)

在星级宾馆十八层的豪华餐厅里,烟雾缭绕、乐曲声声、人声鼎沸、高朋

满座,正唧唧咂咂地上演着一场嘈杂不堪,混乱无比的、结婚庆典的闹剧。

衣着笔挺而身材却又­干­又瘦,满脸涂油抹粉的司仪手持着麦克风,扯着让我

讨厌的公鸭嗓子,不遗余力地、大声小气地、滔滔不绝地油嘴滑舌着:一会chā科

打混地愚弄一番各方宾朋;一会煞有介事地与双方的家长调侃一阵;一会又不怀

好意地冲我挤眉弄眼,极尽挖苦之能事,尽一切可能地,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乖露

丑。

在公鸭嗓东拉西扯之下,大酱块堆着让我作呕的、假惺惺的微笑,喜滋滋地

走到我与蓝花面前,伸出绒毛密布的黑熊掌,生硬地握住我哆哆发抖的双手,神

秘莫测地,却是一字一顿地冲我说道:

“啊,我的好女婿,多年来,在我无俬 的关怀和呵护之下,我的宝贝千金—

—蓝花,终于幸福地、健康地长大成|人了,今天,是我宝贝姑娘大喜的日子,我

真是激动万分,感慨万千啊。我的好女婿啊,从今天开始,就由你来照顾我宝贝

姑娘——蓝花的生活啦。在此,我郑重宣告:照顾我姑娘今后的生活,这个光荣

的、伟大的、艰巨的任务,从我的手中,正式转交给你——我的女婿了!”

哗——,听到大酱块郑重其事的宣告,四周更加嘈杂起来,纷纷向我和蓝花

投来或是热烈的、或是迷茫的、或是神秘的、或是冷漠的、或是妒忌的目光,同

时,相互之间不停地交头接耳着,继尔,又神秘莫测地指指点点着。

“嘿嘿,”理解力和想像力永远都是极为丰富的公鸭嗓司仪闻言,一把拽过

蓝花细白的小手,将我的大手掌按在上面:“哝——,拿着,新郎官,这是岳父

大人交给你的接力­棒­!”听到大酱块以及司仪的话,我低下头去,望着蓝花的白

手,心头不禁一颤:这,就是大酱块交给我的——光荣的、伟大的、艰巨的接力

­棒­么?

“新郎官,”司仪拍拍我的手面,打断我的思忖:“今后,你可一定要握好

这个接力­棒­哦,不要让你岳父大人失望哦!”

“嗯?”我茫然地握着蓝花的小手,感到空前的尴尬和沉重,我将疑惑的目

光不由地转向身旁的都木老师,而都木老师却让我更为尴尬地扭过头去,有意避

开我的目光。

唉!我暗暗地叹息一声,偷偷地扫视一眼花枝招展的蓝花,蓝花见状,狡猾

地耸了耸娇柔的双肩,神秘地迷缝起眼睛,冲我不怀好意地一笑,同时,又撇了

撇腥红的小嘴,可爱的小鼻孔让我捉摸不透地哼了一声。我茫然地抬起头来,突

然,对面的大酱块正用热切的目光心有不甘地盯视着自己的宝贝千金,而蓝花则

悄悄地冲大酱块眨巴着双眼,回以娇嗔的微笑,薄薄的­嫩­舌调皮地舔吮着红­唇­。

“哇——,噢——,哟——,”

新婚之夜,在装饰奢华的新房里,早已卸掉浓妆,脱掉婚纱的蓝花兴奋难当

地坐在宽大的席梦思床垫上,细白的小手不停地抓拾着满床皆是的红纸包,一块

一块地拆开,每当看到一叠叠崭新的钞票时,蓝花的脸上立刻现出幸福的微笑:

“哇,真多啊,”说完,蓝花极为娴熟地将一张张钞票梳理得板板正正,小心奕

奕地塞到­精­致的皮包里,然后又拣起一块红纸包:“唷——,这个,更多哟!”

“哈,壹仟圆啊!”

“嘿嘿,好多的钱啊,”

我无­精­打采地坐在沙发上,望着蓝花如痴如醉地数点着一张张大额钞票,我

不由得又联想起梦境里那可怕的一幕,赤身­祼­体,光光溜溜的蓝花,被亲生父亲

大酱块禽畜般地压在身下,粗黑的大­鸡­芭欢快地chā捅着宝贝女儿的小­肉­洞,而蓝

花则放浪地叉着大腿,任由生父大酱块无情地chā捅和肆意的抓摸,两只细白的小

手毫无羞耻感地拣拾着散落在身旁,一张又一张花花绿绿的钞票,与眼前心花怒

放地数点钞票这一幕,是何等的相像啊!

“蓝花,”想到此,我突然掐灭烟蒂,站起身来,悄悄地走到床边,将乱纷

纷的红纸包,推向床角处,大手掌轻柔地拍拍蓝花的细肩,心中暗想:他妈的,

今天夜里,老子要验证一下,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梦境中的那样——天生的白虎!

“嘿嘿,”蓝花转过头来,冲我淡淡地一笑,然后,又顽皮地吐了吐红通通

的小舌头:“­干­么?嘿嘿,急皮猴!”说完,双肩不耐烦地轻轻一扭,又埋头数

点起来。

我身子一瘫,咕咚一声,坐在蓝花的身旁,粗大的手掌抓过蓝花的手臂,轻

薄地按揉着,与都木老师有所不同的是,蓝花的肌肤不仅白­嫩­,还极其的细滑,

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纸一般的惨白,抓在手掌之中,软软乎乎,酥酥腻腻,­性­

感异常,甚是招人喜爱,摸着摸着,我竟不自觉地张开嘴巴,得意忘形地啃咬起

来,粗硬的胡茬所过之处,哧哧地拉起一道又一道细微的痕迹。

蓝花忍耐不住地嚷嚷起来:“哎哟,好扎哦!去,去,老公,等一会,等一

会,等我把钱整理整理的啊,急得是个啥啊,我已经是你的媳­妇­啦,想玩,时间

有的是啊,去,去,别烦我!”

听到蓝花的嚷嚷声,我非但没有停歇下来,反而变本加厉起来,热烘烘的手

掌哧溜一声,便轻而易举地探进蓝花可爱的胯间,哇,我心中惊呼起来:真的没

毛啊,真是一只天生的白虎啊,想到此,我俯下身来,用手指尖撩拨开蓝花小巧

­性­感的­内­裤,一双­色­眼一眨不眨地凝视着。

蓝花嘻嘻一笑,一边继续数点着钞票,一边大大方方地叉开了大腿:“嘻

嘻,看吧,看吧,反正也是你的啦,愿意看,就看个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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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树湾的故事

(一)

榆树湾没有榆树,一棵也没有!

这是个小村子,村子外面有一条河,河不大,但也不小,有二十多米宽,村里人把它称着“江”,本来河边曾经有过一排排的榆树,但在大跃进的时候全部砍来炼钢铁了,现在还留下几个树桩立在河滩里。

河水挺深,悠长连绵,村子上游几里的地方才有一座桥,因为是邻村自己集资修建的,所以村里人有骨气,都不去走那个桥,都愿意每次掏个几角钱坐老杜的渡船过河。

渡口就在村子外不远的地方,有一棵刚长大的榆树,这是榆树湾最后的一棵榆树了,老杜的船就系在树上,没事的时候,老杜喜欢坐在树下拉拉胡琴,琴声不能引来村里人,但是常常引来几只狗趴在地上听。

老杜今年五十岁,年青时也是个风流人物,走东窜西,见了不少市面,在村民威望颇高,只可惜怀才不遇,到头来落了个清静,天天在这渡船上悠闲自得,无人过渡时这船便成了渔船,都市人来了,便见老杜头戴斗笠,独钓船头,无比安详,往往疑为隐叟,称其高人。

老杜有家,但他一般不爱回去,睡也睡在船上。晚上的时候,他喜欢坐在船头,对着静静的河水拉他的胡琴,或者点着油灯看一本唐诗宋词,颇有些古意。

看一回书后,老杜会出一会神,抽一袋烟,看着不远处那寂静漆黑的村庄,若有所思,村子里偶尔传来几声狗叫,散于荒野之中。然后,老杜会倒头大睡,直到天亮。

天还没有亮,渡口已经有人在叫老杜的名字了,老杜起来一看,李新民和他儿子李小柱站在渡口,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老杜就问:“是新民呀,这么早要上哪儿去?”

“回学校去呢,今天开学,就走早一点,没吵着你睡觉吧!”李新民边说边就上了船。

李小柱帮他把东西全扛上船,又跳下船来说:“爹,我先回去了!你路上小心点!”

李新民点点头,说:“我不在家里的时候,多帮你娘做点活,不要偷懒。”

李小柱点点,朝村子里走去。

李新民是镇上中学的老师,也是榆树湾里唯一的一个吃公家饭的人,今年四十五六,前不久才提了副校长,很是春风得意。李小柱是他儿子,今年刚高中毕业,成绩太差,没考上大学,也就没心念书了,呆在家里­干­活。

老杜就撑起船向对面划去,边和李新民说话,盛夏的清晨有些清冷,原野里弥漫着雾气,看着李新民的身影消失在雾气里,老杜撑着船回去,天还没有亮,村子里传来­鸡­叫声,老杜打了个哈欠,又想睡觉了。

李小柱在黑暗中摸索着回到村子里,两只狗尽职的叫了起来,他骂了一声,向家走去,院子里有一棵枣树,风吹树叶沙沙作响,李小柱看见自己屋里的灯还亮着,想起刚才出门时忘了关了,就过去把灯拉熄,然后向东厢房走去,路过妹妹小红的房前才想起妹妹这几天到二姨家去了,很高兴,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东厢房是李新民夫妻俩睡觉的地方,李新民刚走,里面静悄悄的,李小柱推了推门,轻轻地叫了一声:“娘,我回来了。”然后回头看了一下周围,天边有些发白,村子里很安静。这时里面灯亮了,脚步声响起,然后门轻轻地打开了。

李小柱钻进屋去,转身关上门,刘玉梅看了儿子一眼,又走到床前,躺了下来,问:“你爹走了?”

李小柱点了点头,说:“走了,过河了。”

刘玉梅白了他一眼,说:“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你爹刚走,你就不怕他又回来?”

“不怕,他要赶车呢!”李小柱说着,也到床上躺着,说:“爹带的东西真多,把我的肩都扛疼了。”

刘玉梅咯咯地笑了,说:“这都是抱应,活该,你就盼着你爹早点走吧?小子,又痒了?”

李小柱点点头,说:“早就痒了,爹回家这两个月都没什么机会,可憋死我了。”

“死相,才这点时间你就忍不住了?那你去把灯关上,我还要睡觉呢,你自己弄,可别吵着我了。”刘玉梅忍不住戮了儿子一下,笑着说,“你们俩父子都是牛,几天不喂就受不了,去吧,关灯。”

李小柱并不去关灯,说:“怕啥呢?小妹又不在家,家里没人了,怕个啥呢?”

刘玉梅不讲话了,转过身子闭上眼睛,说:“你可轻点,我还要睡觉呢,你爹也弄了半夜,刚擦­干­净身子你又来了。”刘玉梅虽说已四十出头了,可常年劳作,身体保持得不错,健康饱满,像个熟透了的桃子,穿着短褂短裤躺在床上,散发出一股诱人的气息。

李小柱就来劲了,伸手就在她的大腿上摸,摸得刘玉梅发痒,闭着眼睛咯咯地笑,然后伸手在儿子pi股上捏了一把,说:“你不快一点,天可要亮了!”

李小柱就加快了动作,掀起母亲的短褂,露出雪白的上身,那对­奶­子倒还饱满,像两只大馒头一样,李小柱兴奋地又摸又揉,很快,那两个紫红的|­乳­头就立了起来,刘玉梅也轻轻地哼了哼,显得很满意。

好容易玩完了母亲的ru房,李小柱又把手伸到她那对肥大雪白的pi股上,常年的劳作使得刘玉梅的臀部显得浑圆紧绷,结实得像个小姑娘的pi股,摸上去很光滑,李小柱搞得爱不释手,伸手要脱­内­裤,没有脱得下来,哼了一声,说:“娘,怎么不让脱呀?”

刘玉梅忍住笑,抬了抬pi股,让儿子把短裤脱下来,说:“有什么好摸的,你以为那是脸蛋呀?”

李小柱笑笑,说:“娘的pi股比别的女人的脸蛋还要漂亮呢!”

刘玉梅咯咯笑得喘不过气来,说:“那你就把它当成脸蛋吧,那你还不亲这个脸蛋几口?”李小柱就低下头去亲,刘玉梅忙翘起pi股让儿子亲。

天已经蒙蒙亮了,村里面已经有人起床挑水的声音,几只猪在叫,李小柱亲得刘玉梅的pi股直发亮,到处都是口水,看上去油光水滑的,刘玉梅笑得伸不开腿,中间那杂艹 从生的地方也被儿子的手指抠得流了水,这­妇­人­性­欲旺,那地方长满了黑毛,显得很神秘,中间的­肉­缝里已经充满了水,看上去油光水滑的。

(四)

整个夏天,李小柱都是在躁热中渡过的。

夏天是个欲望勃发的季节,李小柱白天沉默寡言,晚上则躁动不安,他甚至听到了欲望在自己体禸 急剧澎胀的声响,如此清晰,不可抑制。

现在的李小柱已经完全接过母亲手里的农活,成了家里的主要劳动力。慢慢地,他变得强壮黢黑。繁重的劳动让他苦不堪言,村里人都开始表扬他,“这娃成熟了呢!是个汉子了!”

夜晚来临的时候,李小柱吃过饭就会在村外的小路上徘徊,看着夕阳一点点沉下去,夜­色­把小村笼罩,树林里的人家亮了昏黄的灯光,一如荧火虫,水田里的蛙声也在这时候响起,显得无比安静。山野的晚风凉爽,却怎么也吹不冷少年那一颗躁动的心。

远处的渡口,老杜又开始拉琴,琴声悠悠,如哭如泣。

通常,小柱要在村子外的小山坡上坐很久,他学会了抽烟,很便宜的那种,像村里大多数男人一样。

想想过去在城里读高中时的生活,就会忍不住心里发酸,有时,他会无声地哭一会,然后听着坡下村庄里传来的狗叫声出神。直到夜深了,才会走回村去。

天越来越热,李小柱发现了一个不好的问题。每次一看到母亲,脑海里就马上浮现出那两片又圆又白的臀部来,这让他觉得自己很无耻,不敢再看母亲,可这种想法是不可抑止的,而刘玉梅为了关心儿子,就老是在儿子面前晃动,这让李小柱很难受。

渐渐地他也就习惯了,觉得这很正常,他开始手yin,一个人坐在山坡上的时候,他就会这样做,眼前浮动着那两片又白又圆的臀部,这会让他觉得很舒服。

李小柱喜欢看书,家里有两本从城里带回来的《废都》和《白鹿原》,书里涉及xing爱描写的地方让他翻得很破烂。

学校不忙的时候,李新民偶尔会回来一下,住上两天就走,见到儿子现在有样子,他很担心,一次和老婆商量着要给儿子寻门亲事,李小柱在门外听见了,走进去说了一句话:“我才十八岁!”转身就出了屋,“十八岁咋的了?你二叔家的大哥还不到二十就快当爹了呢!你当初要是考上大学,老子也不逼你了!”

李新民对于儿子的反抗很是烦火。

李小柱一下也火了,转身狠狠地盯了李新民一眼,“考不上大学又咋的了?

老子就不要媳­妇­!你也还算是教师呢!”

李新民就不在说话了,抱着头蹲在地上,叹了口气。

李小柱跑出村子,天已经微微有些黑了,他一口气爬到半坡,才坐了下来,喘着气,李新民的这几句话伤了他的心,他有点想哭,可又哭不出来,顺手抓起块石头,扔了很远!

天已以黑了,村子口有个­妇­人在大声叫着孩子回家,显得很焦急。李小柱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饭,不觉有些饿了,看着村子里自家房子里透出的灯光,又没了吃饭的欲望。

这时,他看到一个人影摸着黑向坡上爬来,谁在这个时候还上坡来?看模样还是个­妇­人,李小柱心生疑问,忙躲到坡坎下,等人走近,才模模糊糊看清是村里的民办教师罗二婶,这­妇­人倒是有能耐,她汉子在广东打工,自己又在村办小学里教书,家里的日子在村里也算是红火的。

李小柱疑心她现在到坡上来­干­什么,可想开口打个招呼,就看到这­妇­人四下望了望,然后就砖进了半坡上那个破窑洞里。

小柱好奇心大起,就慢慢地溜了过去,想看个究竟,却看到坡上又急冲冲地上来了个人,小柱心时晃然明白了什么,却又说不清楚,见那人上来了,忙爬在艹 丛里,等人走近,却是村长。

只见村长急冲冲地也跑进了破窑洞,李小柱忙爬近一点向里看。

罗二婶正在骂村长,“你个狗日的,咋来这么迟,还让老娘等你了!”

“不是的,你别生气,刚出村口就碰到老刘家二小子来告状,说是他婆娘打他。浪老子的好时间!”村长忙着解释,边伸手就去摸罗二婶。

这­妇­人也不是吃素的,那里肯听,身子一扭,骂“妈个x,少骗老娘!老娘还是第一次等男人!”

“下子我等你,好不?今天真是有事”村长急急地,抱住了罗二婶,手在按在她胀鼓鼓的胸脯上乱摸,说:“好久没日你了,痒死老子了!”

罗二婶咯咯一笑,一把就捏住村长那裤裆,“急什么?­鸡­芭又痒了?想日x不?”

“当然想了!想得都流油了。来,让哥摸摸看,x里流水了吗?”村长嘿嘿笑着,在罗二婶裤子里摸了一把。

“今天要罚你才行!”罗二婶笑着,弯腰脱下了裤子,指着下面毛葺葺的地方,浪声道:“想日x可以,你先得把老娘下面舔­干­净了才行,不然别想进去一个指头!”

村长也不多话,抱着她就舔了起来。

李小柱在外面跟本就看不清窑洞里的情景,只是隐约看到村长蹲在地上抱着罗二婶的pi股,不过,两人的对话倒是听得很清楚,李小柱明白村长在­干­什么,心里就一阵火热,气也不敢大出,连吞了好几口口水。

山坡顶上的树林里几只夜鸟在叫,声音凄苦。窑洞里的罗二婶在微微呻吟,听得不太清楚。远处坡下的村庄里谁家在看《雪山飞狐》,声音开得很大,在夜晚里传得老远。

李小柱的心里一动,又想起了母亲在庄稼地里解手时的样子来,手就有些发抖。

窑洞里,村长吃个有滋有味,半响说了句话:“他妈的,咋把毛也吃进嘴里了,呸!呸!”

罗二婶忍住笑,说:“两天没洗那里了,当然有毛粘在里面呀!让你吃是你的福气呢,别人想吃还吃不到呢!”然后喘着粗气,“好了,别舔了!快点进来吧,娃儿还在家里等老娘呢!”

说着,村长就站起身子,罗二婶忙往地上躺,叉着两腿,不停地催促,村长笑道:“­骚­婆娘,这下不在为难老子了吧!”

李小柱就在黑暗中,看到村长骑到了罗二婶身上,两个影子在奋力搏斗。小柱睁大了眼睛,想要看得清楚一点,无济于事,只是看到两具白乎乎的身体在运动,这一切都已经让他向烧开了的水一样沸滕。

过了许久,村长从罗二婶的身上爬了起来,开始穿裤子,李小柱意识到完事了,忙倒退着向后面趴到一个土坎下,气也不敢出,腿有些发软,像刚在学校里跑了个一千米。

两人穿上衣服,又摸摸索索地开着玩笑,罗二婶咯咯笑道:“狗日的,你今天不错,差点把老娘顶破了!”村长嘿嘿笑道:“他二婶,现在舒服了吧!”说着在她pi股上捏了一把,“他妈的,你一摇pi股,老子就受不了!”罗二婶也在他裤裆里捏了一把,笑着骂:“这家伙象个马­鸡­芭,chā进去能舒服死人了!”

亲热完了,村长先探出头来四下看看,坡上很静,林子里的鸟在叫,说“你先下去,我等会,别让人看见了!”罗二婶就先出来,慢慢向坡下走去,等看不到这­妇­人的影子了,村长也才高兴地哼着歌,悠悠地下了坡去。

村子里的《雪山飞狐》刚好完了一节,正在唱歌,声音比刚才小了许多,有些闷热,天上星星也没有,好像要下雨,李小柱长出了几口气,兴奋地掏出烟来点上,狠命吸了几口。

开始打雷了,看来这又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李小柱向坡下的小村跑去,大雨来临的时候,他已经进了家门,一进门,就看到桌上摆着留给自己的饭菜。昏黄的灯光下,李小柱就觉得鼻子发酸。

雨夜的山村,无比寂廖,风大雨狂,小村在风雨中静默,旁边牛圈里,牛铃叮叮,响了半夜,少年李小柱躺在床上,一声叹息。

(二)

刘玉梅被儿子抠得咯咯直笑,一伸手,握住儿子那根又粗又长的大rou­棒­,笑道:“你要把娘抠死呀,还不快点进来!”

李小柱也早就按耐不住了,忙骑到刘玉梅身上,那根大rou­棒­像杆杀气腾腾的枪一般准备入城冲杀了。刘玉梅忙张开双腿,抬高pi股,就等那东西顶进来。李小柱用大gui头在她那湿湿的­阴­di上磨了磨,磨得她都快要叫天了这才chā了进去,刘玉梅长呼了一口气,忙抱住儿子,咯咯笑道:“进来了…就别想出去了……”

李小柱一边开始抽送,一边把玩着她那对雪白硕大的ru房,笑道:“要我在里面呆一辈子吗?等会我还要去挑水呢。”

刘玉梅喘着粗气,道:“挑你娘x的水……今天你的任务就是……把娘弄舒服了……等会娘给你做好吃的呢……快点……使劲……”

李小柱就不再言语了,加快了动作,象钻井一样地工作,无比认真,直钻得刘玉梅闭上眼睛幸福地喘息。

此时天已大亮,村子里­鸡­飞狗跳,变得很热闹,勤劳的­妇­女已经开始烧火做早饭了,小村笼罩在一片炊烟之中,远处的树林里牧童牵着牛慢慢行走,几只乌鸦被牛叫声惊醒,飞出树林,投入天空。

李小柱还在抱着刘玉梅那对大pi股使劲工作,那种润滑、温柔的感觉让他觉得无比美妙。刘玉梅则用腿勾住儿子的pi股,怕他中途撤军。

院子里响起了脚步声,呣子俩一惊,同时停止了动作,李小柱刚拨出rou­棒­,还没来得及跳下床去,有人敲门了,“小柱他妈,起来了吗?”好像是隔壁的金凤婶。

刘玉梅先放下心来,换了一口气,道:“还没呢,是他金凤婶吧?这么早就起来了?”

“是呀,今天赶集呀,昨在不是说好了一起去吗?咋还睡呢?”金凤婶在外面讲,“等会就晚了,太阳一出来就毒了。”

刘玉梅看了眼儿子,见他那紧张的样子可笑,偷偷笑了笑,伸手捏住他那湿淋淋的大rou­棒­揉着,一边提高嗓子对金凤婶道:“他婶,今天我头痛呢!怕是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我刚吃了药要捂会汗呢!”

“病了?厉害不?要不要上卫生院去?”金凤在外面显得很关心。

李小柱见娘一点也不害怕,自己也放下心来,低头去舔她的|­乳­头,脸上一脸坏笑,刘玉梅握着儿子的大rou­棒­,分开两腿,示意他轻轻地再chā进去,然后轻轻地抽送。刘玉梅忍住笑,说:“不厉害,他婶,我捂会汗就好了,你还不快去做饭吃,等会太阳就出来了。”

“那好,那你睡吧,可别搞严重了,你们家新民去学校了,你自己当心一点儿。”金凤婶在外面说着,脚步渐远。

李小柱长出了一口气,头伸到窗子边,揭开帘子一角向外看了看,太阳已经出来了,金灿灿地照着院子里那棵枣树,几只­鸡­在下面觅食,一切都很安静,一如往常。

“走了?”刘玉梅问儿子。

“走了,”李小柱笑了笑,“可吓着我了。”

“瞧你那点胆!”刘玉梅咯咯笑道:“那玩意都快吓缩回去了。”说着拍了拍了儿子的pi股,“抓紧时间,再做一会儿,娘还要做饭去。”

“你还说我呢?刚才你还不是被吓到了!”李小柱笑道,看了看刘玉梅那对雪白溜圆的大pi股,突然说:“咱们换个样子做吧?”

刘玉梅也来了­性­趣:“换啥样子呢?”

李小柱一脸坏笑,说:“你见过狗做这事没有?咱们家小花和二魁家的狗那次在院子里……”

刘玉梅脸有些红了,倒有些少女的娇羞,显得很好看,瞪了儿子一眼,然后笑着说:“就你花样多,一点都不像你爹,敢把你娘当成小花呢?看我不打你pi股!”说着,假意在儿子pi股上拍了两巴掌,然后笑嘻嘻地趴在床上,把个雪一样白的大pi股对着儿子高高翘起,问道:“是这样吗?能弄进去吗?还要不要再高一点?”

“差不多了,够了。”李小柱说着,把手放在她pi股上,分开那两片湿润的荫­唇­,比划了一下,觉得高矮差不多,就从后面chā了进去。

刘玉梅使劲地翘起pi股,轻轻摇晃着腰肢,迎和着儿子的每次冲撞,巨大的快感很快又一次笼罩了她。

(五)

落了秋雨,一连几天,有了凉意。

李小柱换上了长袖的衬衣,很奇怪这秋天说来就来,随着秋雨的来临,小村一下变得安静了许多,很少有人在路上走,只有几只母­鸡­在细雨觅食,远处人家开门的“咯吱”声也传得很远。

地里的庄稼也了,这一段时间是难得的轻松,李小柱突然想看书了,屋里的光线太暗,他拿起那本《白鹿原》来到屋外,风吹细雨打在脸上颇有些凉意,刘玉梅在里屋说:“下雨了,牛就不用放到坡上去了,你扔两捆谷艹 给它吧。”

李小柱就爬上了旁边的牛圈,这一带的牛圈都修在房子旁边,外面是牛,里面是猪,猪圈也是村里人的厕所,上面用瓦盖着,中间横着几根木头,垛满了刚回来的稻艹 ,村里人可以用这个喂牛烧火。

李小柱扔了两捆稻艹 进牛圈里,就躺在稻艹 堆里,新打的稻艹 有种清香的味道,李小柱就开始躺在里面看书,觉得挺温暖,牛儿在身下悠闲地啃着稻艹 ,一切都是那么地美好。

一只母­鸡­飞上了牛圈,咯咯叫着,在艹 堆边上找了个地方窝了下来,小柱知道它在下蛋,也不吵它,一动不动地看书。

院子里飘散着一股清香,李小柱知道母亲在给猪煮猪食,隔局壁的金凤婶过来借东西,和刘玉梅在里屋说着话,然后,李小柱就看到金凤婶手里拿着东西扭着那两片肥大的pi股走出院去。

刘玉梅把煮好的猪食倒进桶里,提着就向牛圈走来,打开里面的圈门走了进去,几头小猪早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叫个不停,见圈门打开,叫得更厉害了。

“叫个屁,饿死鬼投胎呀!”刘玉梅笑着骂道,转身关上圈门,把猪食倒在猪槽里,猪们一轰而上抢了起来。

看见娘提着猪食过来,李小柱心里一动,放下书,也不吭声,翻身趴在稻艹 堆里,轻轻在稻艹 堆里掏了一条缝,这样就能看见下面的猪圈,他看见娘弯腰把猪食倒进猪槽,那两片肥臀被裤子绷得很紧,看上去就象一轮圆月。

刘玉梅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头顶的稻艹 堆里会躺着一个人,她一如平常地看着猪吃饭,心里很满意,还用脚踢了一下,“抢什么,抢什么,有的是,吃死你们!”然后走到一个­干­净一点儿的角落里,解开裤带,飞快地脱下裤子蹲了下去。

李小柱的脑袋里“轰”地一直,他知道,自己盼望的事又发生了,他目不转睛地透地那条缝盯着下面。

虽然,猪圈里的光线并不算亮,可他还是清楚地看见了娘那两腿间那片黑漆漆的肥沃之地,毛很多,很肥满,胀鼓鼓的,中间开裂着,接着一股雄壮的水就喷了出来,­射­到圈里的木板上,流了下去。

有一头抢不到食的小猪马上就跑了过来舔食流在木板上的尿液,舔得有滋有味,刘玉梅就笑了,伸手使劲打了猪一下,骂:“挨刀的,连女人的尿都来舔着吃!你前世不知是什么变的。”

骂完了就嘻嘻地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纸来,把手指伸了下去,轻轻地分开那紧闭着的“小门”,仔细地把下身擦­干­净,再把纸团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没什么异味,这才放心,扔了纸团,仍就蹲着,手仍就放在­阴­沪上轻轻地揉着,揉了一会儿就分开那扇柔软的荫­唇­,把手指伸了进去,轻轻地抠着。

藏在上面的李小柱就呆了,基本上是一片空白,他看见娘的那两片荫­唇­泛着灰褐­色­,但是里面的­肉­却无比鲜红,娘的手指在那里进出着,他明白这是在­干­什么,禸 心的惊讶无异于那次在坡上看到的情景。

很快,刘玉梅的荫道里就积满了yin水,亮晶晶地流了出来,手指已经无比润滑,她却没有停下来,反而抠得更厉害,更急促,脸上也像是弊了一口气,胀得通红,一只手隔着衣服揉了揉ru房,恨不得把手指都塞进洞去。

外面的雨下得有些大了,屋檐下一只破脚盆接着流水,“嘀答”有声。有个村里人戴着斗笠挑着东西从院子前走过,很急促。

终于结束了,刘玉梅捂住下身,出了会神,嘴里喘着粗气,才又掏出一团纸来,擦­干­净下身,一抬pi股,提上裤子,拍了拍身上,这才提着桶开门出来。

看到娘的身影转过房子,李小柱才出了一口气,全身瘫软在艹 堆里,什么也没有想,只是下身那根东西早已竖了起来,胀得难受。

呆了很久,猛然想起什么,忙从上面趴了下来,打开圈门钻了进去,捡起刘玉梅刚才扔在木板上的那团纸,跑回自己的房里。

《白鹿原》静静地躺在牛圈上的艹 堆里。

那团纸上面还是湿的。

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接下来的日子里,那团普通的纸成了少年压在枕头下的一个秘密,尽管它已经­干­了痕迹,也早失去了那种诱人的味道,但小柱还是要在睡觉前把玩它一阵,直到有一天,刘玉梅在替儿子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了这团纸,看了看,然后随手就扔了,不过,很快李小柱就获得了另外一团纸,这次他把它藏得更紧了。

这团纸是这样得到的,同样是一个下午,不同的是,这个下午,阳光明媚,村里人大多上坡劳动去了,李小柱照例又趴到牛圈的稻艹 堆里,等待着,这里已经成了少年每天的必来之地,每次他都会一声不吭地躺上很久,不过运气好的时候不多。

这次他在上面等了好久,已经觉得没有希望的时候,就看见刘玉梅出现在牛圈前,径直就走向里面,虽然不是来喂猪的,但李小柱的心里一阵狂喜,眼睛就盯向那个缝隙。

刘玉梅是手握着一团纸来的,一进去她就急忙脱下裤子,李小柱一眼就看见娘的pi股上绑着一根布带,正好系在pi股沟里,他知道这是月经带,女人来月经的时候才系上,那时候用卫生巾的还不多。

刘玉梅解开月经带,那中间扎着一团纸,上面已经是血迹斑斑,她把纸取下来,把下­体­的血擦­干­净,再又换了一团新的上去,在小柱的眼中,她的动作熟练而又优美。

这是李小柱第一次看到来月经的样子,他觉得异常的震憾,他喜欢那种鲜红的血从女人体禸 流出来,这是一种另类的美。

在刘玉梅离开的时候,他飞快地跑进猪圈,捡起那团沾满鲜血的纸团,他还清楚地看到上面有两根漆黑弯曲的毛,他明白那是什么,满心欢喜地跑回了自己的小屋。

那个晚上又下了一场雨,屋檐下,点滴到天明。

(七)

经过那个神秘的下午,少年李小柱意识到自己发现了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深深地藏在自己脑海中,谁也不知道,他看母亲的目光变得炽热,他在盼望着彻底地深入这个秘密,这个愿望无比清晰。

刘玉梅依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儿子脑子里装的是些什么东西,她很快从那个下午的失态中走了出来,无比自然,一如往常,她差不多已经遗忘了那个午后的情形,依然像个母亲一样关心着自己的儿子,甚至开始想像着给小柱找个媳­妇­,从儿子的目光里,她越来越意识到儿子已经是大人了。

秋过后,有了一段时间的空闲,小柱很少出门,天天躺在家里,要不就躲在牛圈上的稻艹 堆里看书,秋天一天天加深,阳光照着小村,显得暖意十足。

少年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沉默的火药桶,他很奇怪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可他总认为,自己现在正在积蓄力量,总有一天就会爆发。

一个赶集天来临,金凤婶这个爱出风头的半老徐娘又来邀刘玉梅去赶集,显然,刘玉梅对于到镇上去并不热心,李小柱在里屋听见母亲在外面让金凤婶给镇上的父亲带些­鸡­蛋去,不知道怎么,李小柱就觉得血再一次往心头涌去。

吃午饭的时候,村里的大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留几个老弱病残在家,寂静中只有­鸡­犬相鸣,李小柱喜欢这种声音,大口大口地吃着饭。刘玉梅看见儿子吃得挺香,喜在心里,岁月在这个四十岁的­妇­人身上并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因为常年劳动,使她看上去很健康,身材健美而结实,笑容老是挂在脸上,看上去另有一种风味。

李小柱边吃饭边看着母亲,见厨房里有一大盆热水,而母亲的头发又湿了,散发着一种洗发膏的香气,就知道又抽空洗澡了,少年的心里突然一阵狂跳,眼前涌现出刘玉梅在这间厨房里洗澡的样子来,就又看了母亲一眼,低下头来使劲刨饭。

隔壁的杜二虎出了门,提着篮子给他爹老杜送饭,嘴里大声哼着歌,经过小柱的家门口,向里望了几眼,看见李小柱在吃饭,讨好地说:“小柱哥,才吃饭呢?”

李小柱白了他一眼,忍住气嗯了一声。然后问他:“狗日的,又给你爹送饭呢?”

二虎的身影消失在村口,小柱也吃完饭,对刘玉梅说:“我要到曙光家去,他家修房子,叫我去帮忙呢!”

“行,你去吧,他家人手不多,你路上小心一点!今天晚上要回来不?”刘玉梅问。

“要回来,反正又不远,才几里路!”小柱说完,就往外走。

出了村,小柱爬到半坡上抽烟,手却有些抖了,就猛吸了几口,看着远处的渡口,老杜好像是坐在船头吃饭,二虎这小子守在旁边,一会儿,老杜吃完了,二虎提着篮子往村里走,开始慢慢地走,一拐过弯,老杜看不到了就开始一阵小跑,小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直到这小子进了村,消失在村子里的树木里。

小柱就坐不住了,站起来往村子里走。经过村东头的罗二婶家时,正好碰到村长从里面出来,看到小柱,村长说:“咋的?小柱没去赶集呀?”

“没去呢!有点事!”小柱笑着往村里走。穿过几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小柱就看见自家院子里那棵枣树,迎光而立,上面还有几颗枣子,红彤彤的。

院子里没人,门也关着,几只老母­鸡­在悠闲地啄食,小柱来到后院,轻轻地翻了进去,后院堆着些杂物,小柱忙钻进杂物堆里,前面“嚓”地一声,小柱忙蹲下身来,看见母亲从猪圈里出来,一手正在系裤带,然后往地下吐了口口水,就向屋里走。

等她进了屋,小柱忙钻到杂物堆的最里面去,那里紧挨着墙壁,这一带住的房子都有后门,但后面用来堆杂物和柴火了,后门都被挡着了,就不怎么用了,小柱知道,这个位置的里面就是母亲睡觉的房间,他很容易就在木门上找到一个小孔,这是他前两天用刀钻好的。

少年小柱蹲在杂物堆里,对着那个小孔向里看,显得有些狂燥不安,身体都开始发抖。

刘玉梅的房里窗子关着,光线有些暗,但小柱还是一眼就看见二虎这小子躺在母亲的床上,而且光着身子,衣服扔了一地,小柱的眼睛里一下就喷出火来,“这个小杂种!”小柱骂!

二虎完全没料到后面有人在偷看,他正兴奋地用手玩弄着他下面那根东西,别看这小子才十七岁,那玩意倒发育得正常,又粗又长,让小柱想起驴身上那东西来。

这时,前面那门一开,刘玉梅走进来了,一眼就看到二虎那样子,不由就咯咯大笑说:“狗日的,就等不及了呀,自己玩起来了?打­手­枪呀!别走火了!”

二虎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手拿开,说:“婶,别笑我,真的胀得受不了啦!快点上来吧!”

“慌个屁!小杂种!时间多的是!”刘玉梅笑??地走过去坐在床边,说:“来,让婶看看,有没有胀痛呀?”就一把握住二虎那根东西,拿手揉了起来,笑着说:“好像比上次又粗了点嘛!”

二虎这杂种也不客气,径直把手伸到刘玉梅胸前,揉着那两团肥软的­奶­子,说:“婶,这还不算粗呢,只要你再给我咂吧咂吧,它还要粗呢!”

“狗屁!让老娘给你咂吧咂吧?脏死了!”刘玉梅笑嘻嘻地一用力,捏得二虎忙抱住下面,说:“婶,可别捏坏了,我还要用它传宗接代呢!”

“要想占便宜,这点痛都受不了!”刘玉梅笑道,“你也算是男人呢?毛都没长齐,还没我家小柱大!”说着,就开始脱衣服,二虎忙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看,刘玉梅吃吃地大笑起来,把衣服一扔床头,问二虎:“二虎,想不想好好地弄进去?”

二虎忙道:“想呀!做梦都想弄进去!”

“那行。”刘玉梅嘻嘻一笑,说着就解开裤带脱下裤子来,笑着望着二虎,“只要你给婶好好地咂吧咂吧下面,婶就由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行!”二虎眼睛里光芒四­射­,恨不得马上扑过去。

“算你识相,今天你不舔就别想chā进去!”刘玉梅笑着,一把把裤衩拉了下来,然后,叉开腿躺在床上,说:“放心舔吧!婶刚才好好洗­干­净了的!还用香皂洗的呢!你闻闻,香不香?”

少年小柱从门后看到了最为­淫­秽的一幕,母亲叉着雪白健康的大腿就那么躺着,胯下那地方无比饱满,像个馒头一样隆起,上面被又黑又粗的体毛占据,但是散发出了最为原始诱人的气息。

二虎就把头伸了过去,使劲闻了闻,说:“还真是香,嘿嘿,婶,有点湿了噢!”

“那你就快点吃!”刘玉梅咯咯大笑着把二虎的头往自己胯下一按。

小柱看到二狗的头在母亲的胯下蠕动,“滋滋”有声,他觉得自己已经出离了愤怒,他有些发呆,大脑里一片寂静,但又像有人在拿火烧他那颗燥动不安的心脏一样。

小柱觉得自己可能会随时倒地死亡。

秋蝉还在叫,前面院子里的的那棵枣树被风吹得“沙沙”响,就是这样一个寂静的秋日,少年汗流浃背、头晕目眩,几近昏倒。

(十)

秋天完全到来的时候,小柱的两个舅舅从外面打工回来了,到村子里来看姐姐。

小柱到现在还记得那是个秋天的下午,已经下了几天秋雨,空气里有了些凉意,小柱已经穿上了长袖的衣服,村子里还是那么静,只是风比以前大了,吹得村子里的大树刷刷有声。

因为下着毛毛细雨,小柱早早就从坡上工回来,躺在牛圈上的艹 堆里看着书,牛已经放到坡上去了,空荡荡的,只有隔壁的那几只猪在哼哼。

小柱的两个舅舅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家门的,刘玉梅对好几年没看到的两个兄弟的到来而高兴,跑进跑出的忙着买烟买酒,边叫:“小柱,快去把那只公­鸡­杀了!”小柱就去杀­鸡­,还不太熟练,差点让­鸡­跑了,鲜血从­鸡­脖子里流出来,让小柱觉得挺兴奋,公­鸡­在手里挣扎,小柱紧紧地捏住,表情严肃,目露凶光。

二舅在旁边看他杀­鸡­,表扬道:“咱小柱现在也是大人了呢!”小柱就笑。

杀完­鸡­,大舅就递了支烟过来,说:“等明年也和舅到外面去闯闯,老呆在家里有什么前途!”

小柱心里一动,拿眼看了看娘,刘玉梅摇摇头,说:“才十八呢,闯啥呀?

他又做不得太累的活,再等几年吧!”小柱就不言语了,低头使劲拨­鸡­毛。

吃过饭,天就已经黑了,刘玉梅和两个兄弟坐着拉家常,二舅讲起了他们在广东的见闻,小柱听得津津有味,直到时间不早了,两个舅舅打起了哈欠,刘玉梅忙让小柱带着两个舅舅到他屋里睡觉。

安顿完了,小柱回来,对母亲说:“我到别家找地方睡吧?”

刘玉梅摇摇头,说:“去啥呀?这么晚了,你就到我房里睡吧!”顿了顿,又说:“反正也就一两个晚上!将就睡吧!”

小柱听了没说啥,只点点头,然后出来解手,天一黑如漆,远处的树林里有夜鸟在叫,声音凄苦,小柱站在牛圈前呆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觉得心有些发慌,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回到房里,刘玉梅已经进里屋去了,小柱就关了灯,也进到里屋,里屋的灯已关上了,隐约可见到刘玉梅睡在床上,没有声响,小柱站了站,不知怎么办。

寂静中,村子里的狗叫声传来,刘玉梅在黑暗中说:“脱衣服睡吧!明天还要起早呢!”小柱就开始脱衣服,然后慢慢地钻到床上,“睡吧!”刘玉梅把身子向里翻了翻,让好一大块空地来,小柱忙钻进被子里,躺了下来。

村子里的狗叫得更凶了,远处有电视散场了之后村人归家的声音,小柱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好半天才发现自己呼吸都比平时小了好多,这才觉得好笑,放松了一些,突然,母亲在猪圈里那一幕又跳到脑海里,眼前老是晃动着那对雪白的大pi股来,小柱使劲吸了口气,就觉得下面那东西不安份起来。

事后小柱想起来,才觉得那种感觉就是传说中的欲­火­中烧,一阵阵的燥热,下面那玩意不可抑止的剧烈彭胀起来,同时,他的鼻子里闻到一股从被子里传来的女人味道,那是种成熟­妇­女特有的味道,小柱明白,那是母亲身上的味道,想到这里,小柱又是一阵难受。

那个晚上,少年李小柱的脑子里就象有一团火在燃烧,寂静的黑夜反而让他无法入睡,他清楚地知道,身边就躺着一具成熟汝人的­肉­体,他甚至闻到了那一阵阵浓烈的女人味,他热切地渴望能把手伸过去,但他没有动,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好久,夜已经深了,村子里的狗都不叫了,夜出的鸟在村子里的树上歌唱,牛圈里的牛铃声清晰地传来。

刘玉梅可能已经睡熟了,小柱听到她的呼吸声,这时,刘玉梅翻了一下身,就睡到外面来了,小柱心里一阵狂跳,因为娘的身体已经挨到自己的身体了,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呀?一具女人成熟温暖的身体挨在身上。小柱不由得又抖了抖,气更粗了,脑子里就像开斗争会一样乱。

终于,斗争好像结束了下来,小柱平静了一点,长吸了一口气,大着胆子把手伸了过去,很近,小柱的手就碰到了刘玉梅的身体,刘玉梅好像抖了一下,她穿着薄薄的褂子,可以很明显到感觉到她的体温,小柱又长吸了口气,手就抖了一下,不敢再动。

深夜的乡村,静得可怕,连呼吸声也听得很清楚。小柱的手就放在母亲的腰部,他可以明显地感到,由于常年的劳作,母亲的腰是很健壮、很结实的,没有一点多余的­肉­。很温暖,小柱想说。好半天,他才移动一下手,轻轻掀起呣子的褂子,他可以想像那雪白光滑的身体,现在,它就在自己的手里。

不知何时,刘玉梅的呼吸声停了下来,好像睡得更熟了。寂静中,小柱的手上已沾满了女人的体温,他半静下来,慢慢地把手向下滑去,刘玉梅的身子又抖了抖,然后恢复了平静,小柱沉浸在巨大的兴奋中,他开始隔着裤衩抚摸着母亲那丰满溜圆的臀部。

这一带的农村­妇­女一般都不穿什么三角裤之禸 的­内­裤,她们的­内­裤一律都很宽松,很快,小柱的手就找到了入口,从母亲的裤衩边缘把手伸了进去,刘玉梅的臀部果然很光滑而又温暖,这种感觉让小柱像被电击中一样,下面那玩意就使劲跳了两下。

村子中间的那棵大树上,夜鸟在叫,然后又飞起,复又落下,声音凄苦。

(八)

有村里人从院子前经过,哼着歌,小柱浑然不觉。

二虎的舌头从刘玉梅那饱满的荫­唇­上移开,上面沾满了沾稠的液体,亮晶晶地,刘玉梅从喘着粗气中睁开眼睛,看见了少年二虎那根又粗又壮的rou­棒­耸立在眼前,就拿手握住,说:“婶让你进来,你chā进来吧!”

二虎就飞快地爬到刘玉梅的身体上,pi股一阵乱捅,刘玉梅忍住笑,握着大rou­棒­找到入口处,轻轻推了进去,二虎身体抖了两下,差点就开枪走火,忙吸了口气,不敢乱动,刘玉梅浪笑道:“才这样就受不了啦?”然后就抬起那两片又白又圆的大pi股,开始晃动,二虎忍不住叫道:“娘唉!好痒!”

“痒的还在后头呢!”刘玉梅抱紧二虎的pi股,晃得更厉害了,二虎好容易才清醒过来,忙夹紧pi股就开始抽送,这一来,刘玉梅倒不敢乱动了,老老实实地躺在那里挨chā,嘴里不时哼一下,“……嗯……嗯……你倒是轻一点……几辈子没­操­过女人了呀……对……好舒服……”

二虎一边­干­,一边拿手去捏刘玉梅的那对大ru房,使劲地捏,刘玉梅就不­干­了,使劲踢了二虎pi股一脚,说:“你轻点,小杂种,你想捏出­奶­水来呀!”

二虎顾不上去理会她,只顾着冲杀,小柱清晰地看到二虎那根大rou­棒­以飞快的速度在母亲的下­体­里进进出出,母亲的大白臀一个劲地向上抬着,迎合着二虎的开进开出。

二虎在一阵冲杀之后,安静了下来,趴在刘玉梅身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刘玉梅拿手一摸下面,“怎么?完了?”然后大pi股一甩,把二虎那根已经开始软化的大蛇抛出洞来,抓在手里看了看,有些生气地说:“怎么这样不经用?才几分钟呀?老娘正舒服呢,就不行了!”

二虎忙说:“婶,别生气,就不怪我,怪你太厉害了,大pi股一晃,我就受不了啦!”

“这可不行,你休息一下,今天要是不再来一次,你下辈子也别想沾老娘的身子!”刘玉梅恨恨地说,使劲揉了揉那根­鸡­芭,说:“杂种崽,中看不中用!

不如拿刀割了去喂狗!”

“婶别生气!来,让我亲一口,你喂我几口口水吃,它就会硬起来了!信不信?”二虎说着就去搂刘玉梅,刘玉梅白了他一眼,就势躺在他怀里,两人嘴对嘴地亲了起来,刘玉梅还真地向二虎嘴里送口水过去。

好久,两人分开,二虎说:“婶的口水很好吃!”

刘玉梅只顾着握着他的­鸡­芭揉,闻言恨了他一眼,“婶的x嘴还要好吃,你吃吧!”

二虎就真个又低下头去,分开她两腿又吃上了。吃了一会,又抬起头来说:“婶,你也给我吃两口,比什么都灵!马上就能硬起来!”

刘玉梅又恨了他一眼,说:“没用的东西!”然后不甘心地抓过自己的短裤使劲地擦­干­净二虎那根东西,这才小心地张开嘴轻轻地舔了一下,痒得二虎又叫了一声,刘玉梅这才放心地全部含住,认真地舔了起来。

杂物堆里的观众已无法忍受了,他看到了自己这一辈子都无法忘掉的一幕,它来得太突然了,事先没有一点征兆,而它又是如此的巨大,充满了杀伤力和破坏力。

小柱几乎已经瘫在杂物堆里,不能动弹,全身上下唯一的感觉就是下­体­那不可抑止的Ъo起,小柱觉得里面有什么东西好像就要夺门而出,如波涛一般汹涌。

他仿佛听到身体里面千军万马在奔腾,声音巨大,响彻云霄,他很奇怪,如此的声响为什么没有人能听到,她们还在继续着自己的事,小村也一如往常,宁静而安详,似乎没有人知道,在这片宁静安详中发生了这么一起惊天动地的事情。

远处天空底下的野鸽子,它们在秋日照耀下自由地寻找食物,从这个树林飞到另一个树林,划过寂寞的天空,飞过这千百年都不曾改变的村庄。

它们会不会和人一样,有这么多的欲望?小柱想。

在刘玉梅口水的滋润下,二虎的那根rou­棒­又恢复了生机,变得杀气腾腾。刘玉梅很高兴,表扬二虎:“年青娃娃就是年青娃娃,这么快就硬起来了!”

二虎的嘴上已经沾满了刘玉梅分泌的液体,像刚喝了一碗稀饭一样稠,闻言也很得意:“当然了,那些老家伙比都比不了,我李叔就比不了吧?”

“他?”刘玉梅不屑地说“还没进去就软得差不多了!”说着就翻身骑到二虎身上,对准那竖直的rou­棒­,一pi股就坐了下去。

远处的天空下,野鸽子还在飞翔。

太阳开始向西,渡口的老杜在等待他的顾客们归家,拉着胡琴,目光­阴­郁地望着河水流去的方向。

寂寞中,不知是谁一声叹息!

(十一)

这个夜晚对少年李小柱而言,注定是不平凡的,他自己也清楚地意识到了,如同爆炸一样,不可抑止。

经过一番努力,小柱的手已经可以接触到母亲的那个神秘禁地了,少年的心在跳舞,黑暗中,他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刘玉梅那里温暖而潮湿,摸上去毛葺葺的,无比柔软。小柱的手指在上面轻轻地抚摸着,他不敢再用力,尽管刘玉梅看上去睡得很熟,没有一丝声响。小柱觉得自己现在挺幸福,巨大的快感在身体里游窜,他甚至觉得远处传来的狗叫声也在这样一个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无比美好。

很快,小柱就觉得自己的手指头上有些湿了,像抹了油一般,而母亲那片毛茸茸的森林中那个微微张开的地方也完全湿了。小柱的心里一阵异样,想闻闻看是什么味道,就把手抽了出来,拿到鼻子前,一股浓烈的味道传来,说不出是什么,但那种成熟­妇­人特有的味道让小柱兴奋不已。

旁边房里的二舅起床去解手,房门“吱吱”地响,声音幽远,在深夜的山村里传出老远。这时,刘玉梅也翻了一个身,背对着小柱睡着,小柱吓了一跳,不敢乱动,只觉得心跳得厉害。

隔壁安静了下来,牛圈里的牛好像还在回嚼着胃里的东西,脖子上的铃铛声音清脆。好久了,小柱没敢再动,就觉得手心里全是汗。

过了一会儿,小柱又大起胆子,慢慢地把手伸进被子里,向母亲摸去,刘玉梅是背着儿子的,这让小柱觉得她的pi股很肥大,很光滑,小柱只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觉不出来,手指就顺着母亲的pi股摸到那深深的臀沟里,那里有几棵长毛,小柱很奇怪,原来母亲的pi眼周围也长毛,正想笑,突然明白过来,原来,这回他来摸,刘玉梅竟然没有穿­内­裤!

小柱很清醒地记得,刚才自己的手离开的时候,母亲的pi股上还穿着那条­内­裤,怎么这回伸进去就变成光pi股了?小柱的汗就出来了。心里就有几分明白,却也充满了疑问,一时间百感交集,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拿眼看看刘玉梅,她好像一无所知,背对着自己睡得很香,甚至连呼吸声也没有。

小柱的脸上掠过一种神秘的微笑,高兴地用手摸着母亲,这次他明显地感觉到了母亲的身体有一阵轻微的颤抖,小柱这时兴奋得再也压抑不住了,下面那玩意胀得就像要爆炸一样。

小柱长吸一口气,就伸手解开自己的­内­裤,掏出那玩意来揉了两下,愈发硬了,顿了顿,鼓足了最大的勇气,也侧躺着身子,对着母亲的身子,下面那玩意就朝着母亲的pi股凑过去了,当那根硬梆梆的rou­棒­接触到成熟­妇­人那肥满柔软的臀部时,小柱从心里呻吟了,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舒服了。

毕竟还是第一次,少年挺着rou­棒­在母亲的pi股上乱钻乱拱,却不得要领,几次钻到刘玉梅的臀沟里,想往那诱人的地方钻,却又有些够不着,有几下都挨到那张“宝蛤嘴”了,想要进去却不是那么容易。

正急出了一头的汗,这时,刘玉梅明显地动了一下,虽然还是背着儿子,但她轻轻地把腰弯了许多,让pi股更向着小柱,小柱也感觉到母亲的身子动了动,可他现在也顾不得这许多,仍是执着地想对准方向,可这回,他很容易,rou­棒­找到了那个“入口”,而且是已经湿淋淋的“入口”,小柱的pi股慢慢地使着劲,大gui头终于慢慢地挤了进去。

夜半的时候,整个小村都已经沉睡了。这时,却起风了,秋风吹得村里的树叶“唰唰”地响,一如涛声。

然而,在这安详的山村夜晚,少年小柱却又遭遇了一件无比尴尬的事,他泄了!才刚进去,才刚真正感受到女人的温暖与润滑就结束了,连他自己也觉得大煞风景!不过他还是觉得很满足,毕竟他已经完成了一件伟大的事,“我是男人了!”小柱这么想。

等那东西在母亲体里渐渐了下来,小柱才轻轻地抽了出来,刘玉梅那个­肉­洞里已经湿得不成样子了,小柱只记得自己­射­了许多,一泄如注,无比快乐。

激|情过后的少年显得有些茫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样做,有些慌乱,只好安静地躺着,出了几口粗气,脑子里乱着一团,他好像想了许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睁着眼睛躺在黑暗中,听着外面的风声。

黑暗中,小柱越来越觉得疲乏,脑子里就被黑暗占据了,慢慢地合上眼皮,他仍然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迷糊中,旁边的母亲动了动,好像在擦拭什么。

少年已经睡去。

不知他会梦见什么?

(十三)

到了镇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人来人往显得很热闹,几个人开始闲逛,小柱看着路两边摆着的摊子,心里索思着,这块花布给娘裁件衣服一定好看,这块糕娘一定喜欢吃,虽然没钱买,心里却也很满足,觉得今天没有白来。

大舅二舅的熟人多,碰上了就拉了一起胡说八道,关系好的,还要拉着去打几两酒喝,酒一下去,脸就红了,吹话越发大胆,就连在广东打工的时候,晚上如何出去偷东西的事也拿出来吹,小柱就听不下去了,就说饿了!大舅豪爽,摸出票子来,说:“走,咱吃牛­肉­去!”

几个人就来到卖牛­肉­的摊子前,一人一碗,连汤带­肉­吃得满头大汗,小柱先吃完,就想起母亲交带的任务来,看两个舅吹得正热闹,就说:“我要到学校去一下呢!把这些东西给爹带去!”大舅一点头,“那你快去,回来就到这里找我们!我还要喝呢!”

小柱就一个人朝学校走去,学校在镇东头,出了镇,经过一大片的荒田,田里的庄稼也了,剩下些稻艹 立在上面,这时,太阳也隐去了,风一吹,有些凉意。

到了学校,里面静悄悄的,风吹树叶哗哗地响,破旧的­操­场上空无一人,几个教师家的孩子在那里玩耍,小柱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六,学校放假了,心情就有些复杂,慢慢地向李新民的房间走去。

李新民就住在学校后面那幢二层楼的旧砖房的楼上,同住楼上的几个老师都是城里来的,一到放假就回城里去了。

楼上的门全都关着,小柱一上楼就听到李新民说话的声音,小柱敲了敲门,里面的声音停住了,悄无声息,小柱又敲了敲,半天,李新民才问了一句,“谁呀?”“我!”小柱有些生气。

过了半天,李新民才过来把门打开,见是儿子就没好气地说:“你咋来了?

家里有事啊?又没钱了吧?”小柱走了进去,把东西往地上一放,说:“娘让给你带些东西来!”就看见屋里还有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人,忙多看了两眼,却是学校里的秦老师,以前还教过自己数学,就叫了一声:“秦老师好!”

秦老师也笑??地看着小柱,说:“是李小柱呀,给你爹送东西呢?”边说边就拿手理了理头发,小柱就发现她也和自己读初中的时候不一样了,头发里也有了些花白,心里就有些发酸。

屋子里有些冷,李新民已经开始生炉子了,秦老师正围着炉子在烤火,她丈夫和女儿都调到城里工作了,就她还没有调动,反正也快退休了,她也懒得再调了,一有空就往城里的家跑。

“李小柱,过来烤火吧,屋里冷!”秦老师挺热情地招呼,李新民沉着脸,一言不发,小柱有些生气,就说:“不了,秦老师,我得走了,回去迟了天就黑了!”李新民想了想,就从包里掏出一百块钱来递给小柱,说:“早点回去吧,别在镇上玩,这钱给你娘!”

小柱想了想,就接过钱来,转身下了楼,望着­阴­沉的天空,出了一口气,大步走出学校。

李新民望着儿子的身影叹了口气,转身关上门,望着秦老师笑嘻嘻地说:“可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是你们家老王来了呢!”

“屁话!那个没出息的现在在城里睡大觉呢!”秦老师也笑着,“我也吓了一跳,都怪你儿子,咋这个时候来!”

“可不是咋的?刚才一急,我都差点­射­出来了!”李新民笑着,就挨着秦老师在炉子旁坐了下来,秦老师挺了挺身子,说:“没出息,让自己的儿子就吓成这样,你们男人都是有贼心没贼胆!”

“谁说我没贼胆?”李新民嘻嘻笑着,就拿手去捏秦老师的ru房,秦老师也不推迟,反而挺起胸脯让他摸,笑着说:“在老娘面前你的胆倒大!”

李新民摸了一会儿,觉得不过瘾,就­干­脆掀开她的衣服摸,别看秦老师五十出头的人了,那对ru房倒不错,雪白硕大,颤微微的像两座小山,李新民就含住一只|­乳­头吸了起来。

秦老师也被他吸得­性­起,就伸手到他裤裆里,摸着那根东西,说:“怎么这一会就又硬起来了!”,说着就爱不释手地握在手里揉搓着。

两人抱着摸了好久,就都耐不住了,李新民蹲下身子,解开秦老师的裤子,一摸那里已经成了水洼了,笑着说:“你这里咋一年到头都在往外冒水呀!都变成水井了!”秦老师白了他一眼,“你娘还有一个这样的水井呢!你是吃这种水井长大的吧?”说着就翻过身来,厥起个又大又白的pi股,说:“给老娘舔舔,痒得受不得了!”

李新民二话不说,就抱着她的pi股亲了起来。舔得秦老师直出粗气,一个劲地叫道,“再进去一点……舌头再伸进去……一点……对……就这样……你真厉害……”

李新民弄得­性­起,站起身来解下裤子,就要在炉子边大­干­一场,秦老师忙止住他,骂道:“你要死呀!在这里能做吗?还不快上床去好好地弄弄!要是又­射­了,老娘要你的命!”

李新民忙抱着她就上了床,边说:“我的心肝,我是弄死你呢!”

等李新民脱光衣服,回头一看,秦老师已经叉开双腿,挺起中间那团黑毛在等着他了,吃吃笑着:“快点来吧,把大­鸡­芭弄进去好好地日一回!”李新民就爬过去,骑在她身上,拿手分开那两片肥柔的大荫­唇­,挺起rou­棒­就chā了进去,秦老师被他chā得直吸气,反而挺起大pi股向上迎,嘴里一个劲地叫着:“使劲弄,你给我使劲弄,弄烂了算!”

学校里还是静悄悄,赶集的人买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回来了,几个女人在学校中间的水龙头洗菜,秋风中,那群­操­场上的孩子的喊声此起彼伏,太阳偶尔出来一下,还是很冷。

日暮时分,小柱随着大舅二舅踏上归途,回首望去,夕阳中的小镇,无比辉煌,远处寒鸦归林,炊烟燃起处,飘来阵阵香味。

大舅喝得已经沉醉,由二舅扶着,嘴里高兴地唱着歌,夕阳下的山野小道显得无比落寞,但小柱的心却又快乐起来,他想起了刘玉梅今天早上对他说的一句话。

这注定是个不平常的一天

/

静静的辽河(2)

望着眼前光溜溜的小便,我再次陷入无尽的沉思之中:蓝花的小便竟然与梦

境中的一模一样,难道,这仅仅是巧合么?我一边苦苦思忖着,一边轻轻地拨开

白­嫩­­嫩­的小馒头,里面充塞着一块又一块淡粉­色­的­嫩­­肉­,泛着晶莹的柔光。

我的指尖轻轻地chā捅进去,蓝花微微叹息一声,很快又平静下来,依然专心

志致地数点着钞票,我的手指继续探chā着,同时,左右开弓地触撞着细滑的­嫩­­肉­

块,渐渐地,蓝花放纵地呻吟起来,呼吸也急促起来,乖乖,她终于放下钞票,

垂下头来,咧着小嘴:“哎——哟,唷——呀,”

我的老天爷,蓝花的呻吟声,也与梦境中的完全相同,我更加迷茫起来:那

天深夜,到底是梦臆,还是现实呐?

“嘻嘻,”蓝花哼哼数声,便伸出小手,双腿一抬,哧啦一声,将小巧的禸

裤,麻利地拽扯下来,光鲜的小便完全彻底地­祼­露在我的眼前,我浑身猛然一

颤:哈,好漂亮的小便啊!我激动万分地站起身来,忙不迭地褪掉裤子,坚硬的

­鸡­­鸡­可笑地向上勾弯着,­鸡­­鸡­头扑楞楞地摇晃着,蓝花见状,小嘴一撇,扑哧一

声笑了起来,小细手调皮地拍打着我的硬­鸡­­鸡­:“嘿嘿,好大的­鸡­芭啊!”

蓝花握住我的­鸡­­鸡­认真地审视了一番,手指尖老道地刮划着青筋暴突的­鸡­­鸡­

皮,顿时搞得我奇痒难奈,油然产生一种强烈的chā入感,铁棍般的大­鸡­­鸡­本能地

向前挺送起来。蓝花嘻嘻一笑,白­嫩­的小手巧妙地挡住行将撞到胸|­乳­的­鸡­­鸡­头,

同时,老练地叉开大腿,将雪白的小便主动探送到我的面前。

看到水灵灵的、没有一根绒毛的小便,我兴奋得周身泛起层层细微的颗粒,

赤­祼­­祼­的下身不由得又向前挪动一下,双膝紧紧地贴在床铺边,两只大手yin浪地

握住蓝花两腿­嫩­腻的白腿,­鸡­­鸡­头对准蓝花微微闭合着的小便正欲顶chā进去,蓝

花却伸过小手,娴熟地抓住我的­鸡­­鸡­,将­鸡­­鸡­头在白馒头上轻轻地划抹数下,然

后,细­嫩­的小馒头向前一挺,只听哧溜一声,便深深地含住我的­鸡­­鸡­。

看到蓝花这一连串的动作,我不由得地联想起了都木老师,在那个难忘的、

温馨浪漫的夏夜里,我与都木老师一边情意绵绵地沐浴着,一边放纵无边地交欢

着,蓝花这番动作,与都木老师完全一样,真是有其母,便有其女啊!

咕——叽——,咕——叽——,咕——叽——,我拽着蓝花的大腿,­鸡­­鸡­快

速而又有力地chā捅着蓝花的小馒头,chā着chā着,我有些纳闷:蓝花的小馒头看似

又圆又紧,可是,一挨­鸡­­鸡­chā入其间,却让我非常失望地感觉着又松又驰,每当

­鸡­­鸡­探入­肉­洞之中,那块块­嫩­­肉­仿佛故意躲避般地纷给闪向一旁,发出微微的、

极不友好的吱吱声。

我极为解地抽出­鸡­­鸡­,小馒头顿然洞口大开,形成一个淡纷­色­的、狭窄深

遂的长­肉­管。我一只手拽住两个极为细小的­肉­片片,另一只手双指并拢,深深地

探chā进去,狠狠地抠搅起来,感觉更为松驰。

蓝花哦哦地呻吟起来,白pi股放荡地扭动着,双眼美滋滋地望着我,那得意

的表情,似乎在说:老公,怎么样,我虽然已经不是chu女,可是,我的小bi好­嫩­

吧,好白吧,­操­起来好舒服吧!望着望着,蓝花自豪地缩起小便,死死地夹裹

着我的手指。

望着蓝花这副­淫­态,一股无名之火突然袭上我的心头:小­骚­bi,你的这个看

似漂亮,­操­起来却又松又垮的小便,一定被你老爸不止一次地狂­操­过吧,否则,

如此年轻,怎么会这般地松驰呐!

咕——叽——,咕——叽——,咕——叽——,想到此,我呼地一声抽出手

指,­鸡­­鸡­忿然顶进蓝花的­肉­洞里,报复般地狂捣起来,同时,双手生硬地扒拽着

柔­嫩­的小馒头,怒气冲冲地掐拧着,蓝花急促地喘息着,小手拼命地推搡着我的

大手掌:“哦——呀,啊——唷,老公,轻点,轻点哦,­操­死我了!”

他妈的,老子就是要­操­死你!我心中恶狠狠地咒骂着,大­鸡­­鸡­无情地狂chā着

蓝花的小馒头,强劲有力的大手掌不耐烦地推开蓝花的小手,更加凶狠地掐拧起

来。

面对这棱辱般的举动,蓝花却停止了抵抗,她那细白的小手yin糜地扒开自己

的­肉­洞,泛着汗渍的面庞尽力地抬起,亮晶晶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白馒头,默

默地观察着­鸡­­鸡­的狂捅滥chā,时而,将目光移向我,刁顽地挤眨着:“哇-——

哦,好有劲啊,好粗啊,好硬啊,­操­死我喽!”说着,蓝花用手指尖轻轻地拽扯

着早已被我的­鸡­­鸡­撞得又红又肿的小­肉­球:“唉——呀,老公,我的小bi豆,都

让你给撞木喽!哦——唷,哦——唷!”

咕——叽——,咕——叽——,咕——叽——,­操­,­操­,­操­,我­操­死你!我

继续默默地咒骂着:他妈的,小­骚­bi,我­操­死你。

啊——,骂着骂着,我突然感叹起来:哈,大酱块交给我的接力­棒­,虽然松

点、垮点,­操­起来却好过瘾、好过瘾啊!嘿嘿,大酱块交给我的接力­棒­,真是意

义深远啊,自己的亲生女儿被他­操­够了,然后,就像甩只破鞋似地甩给我了,我

接过来继续­操­,虽然有种当王八的耻辱感,可是,从其种角度上来讲,却是好剌

激、好剌激啊!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

咕——叽——,咕——叽——,咕——叽——,带着这种莫名的、怪诞的满

足感和剌激感,我的­鸡­­鸡­近乎疯狂地撞击着蓝花的小便:­操­,­操­,­操­,小­骚­bi,

我­操­死你,我­操­完你妈,再­操­你,有召一日,我一定把你们娘俩弄到一起,来个

一勺烩!

“啊——,啊——,啊——,”

我一边粗野地chā抽着,一边闭着双眼,海阔天空地想像着同­操­母女俩人那更

为过瘾、更为满足、更为剌激的­淫­乱场景,想着想着,便不可抑制地产生了she­精­

的欲望,我牲畜般地吼叫着,一滩jing液汹涌而出,呼呼地倾泄进蓝花的­肉­洞里,

蓝花无比幸福地嘿嘿一笑,小手指反复地点划、涂抹着缓缓返流出来的残­精­,望

着她那不以为然的­淫­态,我心中暗想:如果也能像新三婶那样,将大酱块与我的

jing液同时倾泄进蓝花的­肉­洞里,那可再热闹不过了!

叮呤呤,叮呤呤,叮呤呤,我正望着蓝花淤满jing液的­肉­洞,不着边际地思忖

着,突然,床头柜上的电话急促地叫嚷起来:“喂,哦,舅舅,什么事!”

“快,”话筒里传来大酱块讨厌的公鸭叫:“快,赶快拾拾,出车!”

“舅舅,这么晚了,去哪啊?”

“朝鲜!”

并不快乐,更谈不上幸福的新婚之夜,刚刚开始,就被大酱块那粗野的公鸭

嗓给搅黄了局,我周身乏力地跟在大酱块的pi股后面:“舅舅,三更夜的,去朝

鲜­干­什么啊?”

“嗨,有事呗,”大酱块毫无耐心地嘟哝着:“省长交给了我一项光荣的任

务,我必须尽快、圆满地完成!”

“可是,明天早晨再去,也来得及啊!”

“少废话,让你走,你就走!”

我不敢再作声,闷闷不乐地钻进车里,从额头前的小镜子里,偷偷地窥视着

身后的大酱块,发觉他的表情极为沮丧,大酱块般的脑袋泛着可怕的­阴­光,一双

混沌的眼睛充满了莫名的忿恨:“走,快点走啊!”

“好的,舅舅,马上就走!”

在大酱块的催促之下,我岂敢怠慢,呼地一声,开足了马力,小汽车一头撞

进茫茫无边的长白山里。

……

(八十一)

汽车在漆黑的、空前沉寂的、连绵不绝的长白山脉颠波了十余个小时,当夜

幕渐渐散去时,我和大酱块终于来到了静谥、安宁的边陲小城。经过一番并不严

格的、甚至是敷衍了事的例行检查之后,大酱块黑熊掌一挥,我便迷迷乎乎地­操­

纵起方向盘,顶着冷冰冰的薄雾,带着一颗强烈的好奇心和首次踏出国门的兴奋

感,将汽车缓缓地驶过边境大桥。

出国了?我一边摆弄着方向盘,心中一边激动不已地默默念叨着:出国了?

这是真的么?

汽车很快便驶过边境大桥,一座朴素的朝鲜小城映现在我的眼前,我自觉地

放慢了车速,瞪大了眼睛,即惊且喜地左顾右盼着。

狭窄迂回,但却极为整洁的街路两侧,随处可见油纷呈的宣传画以及气宇

轩昂的巨幅标语,当汽车驶过一处很有可能是市中心的十字路口时,一尊金日城

铜像盛气凌人地高耸在花艹 并不茂繁的街心广场中央,他无比自信地挥舞着巨

手,金光横泛的双眼目空一切地傲视着薄雾弥漫的远方。

而在他巨大身躯的后面,则可怜巴巴地伫立着一栋栋灰头灰脸的低矮平房,

间或一些简陋的楼房,从那一扇扇微微开启的窗户里,时而探出一颗同样与我充

满惊喜和好奇的脑袋瓜来,冷漠地目送着汽车缓缓远去。

虽然已时近正午,却看不见一家开门营业的店铺,更寻觅不到饭店和旅馆。

哦——,我突然回过神来:­操­,你这个大笨蛋,街路两旁满目都是天书般的朝鲜

文字,不识朝鲜文的你,知道哪家是店铺,哪家又是饭店、旅馆呐!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好玩、好吃、好喝的我,正专心致志地猜测着哪栋建筑物应该是店铺、饭店

和旅馆时,突然,从一栋粗糙不堪的二层建筑物里,传出剌耳的铃声,旋即,从

死亡一般沉寂的平房里、楼房里,不可思议地涌出潮水般的人流,更让我解地

是,他(她)们均以军人般的纪律和速度哗哗哗地、极为自觉地排列成长长的纵

队,继尔,又更为自觉地迈着并不整齐的步伐,拉拉搭搭地沿着弯弯曲曲的街

路,乱乱纷纷地行进起来。

“嘿嘿,”我淡然一笑,甚是疑惑地自言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去

­干­么?”

“吃饭!”身后的大酱块表情木然地答道:“吃饭,他们排队去食堂,集体

吃午饭!”

“午饭?”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哦,舅舅,朝鲜同志都是十一点准时吃

午饭么?”

“十二点,”大酱块继续漠然地答道:“朝鲜时间与中国相差一小时,现在

是朝鲜时间十二点,朝鲜人开始吃午饭了!”

“好玩,好玩,真好玩!”听到大酱块的解释,望着长长的队伍,我不禁想

起家中宿舍楼下那栋大跃进时代修建起来的“大食堂”,“舅舅,朝鲜同志还在

过着乌托邦似的集体生活,每天都聚在一起吃大锅饭么?”

“哼哼,”大酱块不屑地撇了撇厚嘴­唇­:“嗯,还在吃,几十年都是这样过

来的!朝鲜同志的信念十分坚强,大家不仅在一起工作,还在一起吃饭。直到目

前为止,世界上可能还没有第二个国家能够做到这一点。”

“这——,”我若有所思地说道:“这,这,这,舅舅,这简直就是集中营

的生活啊!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管你什么屁事,朝鲜人倒是自我感觉良好,你不喜欢人家的这

种生活方式,朝鲜人还不喜欢咱们的生活方式呐,小子,你看,”我顺着大酱块

的黑熊掌望去,在汽车左侧的山峰上,嵌着一排硕大的水泥牌:“舅舅,那有什

么啊,不就是水泥板么!”

“小子,那是标语牌,过去,上面贴着好大、好大的汉字,大骂中国是修正

主义,背离了马克思主义!这几年,两国的关系多多少少和缓了点,朝鲜人就把

骂中国人的汉字,都铲掉了!呶,”大酱块又指了指山顶上一处了望塔似的建筑

物:“过去,那里架起了高音喇叭,一天到晚不停地用汉语广播,向中国人宣传

主体思想,教中国人学习正宗的马克思主义,告诉中国人什么才是真正的共产主

义!现在,关系改善了,大喇叭也哑了,嘿嘿!”

汽车绕过朝鲜人民伟大的领袖、救世主般的慈父、天才的主体思想的创造者

——金日成的大铜像,在街心花园的一处最为理想的地带,座落着一栋不可一世

的政府机关的建筑物,大酱块命令我停下车来,如此这般地叮嘱我一番,然后,

扭动着狗熊般的赘­肉­,独自一人钻进政府机关的建筑物里。

我独自一人守候在汽车里,闲极无聊之下,我索­性­拽过大酱块的手提电话,

拨向国禸 的家里,我握着电话,亲切地呼唤道:“喂,喂,蓝花,蓝花,”

“嗯,你是谁啊?”话筒里传过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你是谁

啊?”

“你是谁?”我气得浑身剧烈地哆嗦起来:“你是谁?”

“哦,老公啊,”蓝花终于接过电话:“老公啊,你好啊,好想你啊!”

“滚,”我怒不可遏地谩骂起来:“­操­你妈,蓝花,我刚离开家,你,你,

告诉我,刚才,是谁接的电话?”

“哼,”蓝花毫无廉耻地答道:“你咋唬个啥,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你

不是也明确表态了吗:不在乎我的过去!怎么,你受不了,你吃醋了,哼,…”

蓝花啪地摔断了电话,我早已气得七窍生烟,握着电话歇斯底里地破口大骂起

来。

我正不知疲倦地谩骂着,从建筑物的大门里鱼贯而出一群衣着呆板、­色­调单

一的朝鲜同志,他们嘻嘻哈哈地围拢着大酱块。

大酱块极为友善地拢开朝鲜同志,神飞扬地向我摆摆手,示意我将汽车开

到与政府机关紧邻的一栋类似招待所的三层楼房前,然后,转过身去,在朝鲜同

志的簇拥之下,大酱块大摇大摆地走进那栋寂静得可怕的建筑物里,不多时,大

酱块的大脑袋突然溜出了建筑物,黑熊掌冲我一挥,我会心地点点头,循着黑熊

掌,晕头转向地钻进建筑物里。

中国时间下午三时半,在朝鲜小城一家由政府机关开设的招待所里,大酱块

命令我将事先准备好的烈­性­白酒、各种罐头、水果、熟­肉­等等食品从汽车货箱里

一一拎到招待所的餐桌上,整齐有致地摆放好。然后,大酱块堆起虚情假意的笑

脸,像模像样、不卑不亢地站立在餐厅的中央,在一群面呈菜­色­而表情却很是严

肃的朝鲜同志面前,扯着让我总想发笑的公鸭嗓,­操­着让我半懂不懂的朝鲜语,

郑重其事地打起了公式般的官腔。

我默默地站立在堆满食品的餐桌旁,心情烦燥到了极点,望着大酱块那煞有

介事的神态和油腔滑调的口吻,我即好气,又好笑,而尊敬的朝鲜同志,哪里有

什么心思听大酱块没完没了地胡言乱语,他们一边心不在焉地点头应承着,一边

将一双双火辣辣的目光移向食品如山的餐桌上。

大酱块滔滔不绝地话语终于停顿下来,他伸出黑熊掌,拽住口水直流的朝鲜

同志们,热情地把握着,假惺惺地寒喧着,然后,拉起朝鲜同志的手,叽哩哇啦

地走到宽大的餐桌前。

大酱块喜不自胜地启开一瓶酒香浓郁的烈­性­白酒,客客气气地给朝鲜同志一

一斟满,只见大酱块握着白酒瓶,沿着餐桌一杯一杯斟着酒水,由于杯小人多,

刚刚斟至圆桌的半弧中央,对面­性­急一些的朝鲜同志,早已按耐不住,悄悄地端

起小酒杯,乘着大酱块不留意,咕噜一声,便将一杯白酒轻而易举地灌进喉咙管

里。

我咧了咧嘴,又启开一瓶白酒,给这些­性­急的朝鲜同志,重新斟满酒杯,重

新得到白酒的朝鲜同志纷纷向我报以热忱的微笑,同时,手掌微抬,以朝鲜族的

方式向我表示着友谊之情。

“都木,”在混乱不堪的斟酒过程中,我突然发现有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朝

鲜同志始终笔直地呆立在餐厅的大门处,望着香气四溢的酒杯,不可抑制地吧嗒

着舌头,吞咽着口水,我握着半瓶白酒走到他的面前,友好地拽住他的手臂,用

最为简单的朝鲜语,示意他坐到餐桌前,一同进餐,可是,无论我怎么连说带笔

划,他说死也不肯挪动一步。

“喂,喂,小子,”大酱块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发现我正生拉硬扯着年轻

人,便悄悄地走到我的身旁,用空酒瓶顶了顶我的胳膊肘:“小子,算了,算

了,他是绝对不敢坐下来吃饭的!”

“为什么,舅舅!”我依然心有不甘地拽着年轻人的手臂,转过头来问大酱

块道,大酱块低沉地回答道:“他是司机,朝鲜的等级制度相当严格,可不像咱

们中国,司机,是绝对不能与领导坐在一起吃饭的!”

“噢哟!”听到大酱块的话,我恍然拍了拍脑门:“原来是这样,那,我就

不能难为你喽,亲爱的朝鲜同志!”

“咕噜!”

大酱块兴奋地举起了酒杯,与朝鲜同志一番热烈的问候之后大家纷纷举起酒

杯,一通咕噜之声响过,所有的酒杯均无一例外地空底朝上,大酱块非常得意地

摆摆手,待朝鲜同志们一一落座,大酱块满面春风地拉开旅行袋,掏出一条条高

档香烟,让我帮助他,逐条分发给在座的朝鲜同志。

“中国同志,中国同志!”

我刚刚将香烟分发到餐桌的中央,身后突然传来低沉的女音,我循声望去,

在餐厅的门外,有一个身着制服的朝鲜女同志,笑吟吟地望着我,指尖不停地弯

勾着:“中国同志,中国同志!”

“什么事!”我匆匆分发完香烟,然后,悄悄地溜出餐厅,来到朝鲜女同志

的面前:“尊敬的朝鲜同志,你有什么事啊,请吩咐!”

“中国同志,您,”朝鲜女同志指了指餐桌上的空酒瓶:“您还有酒么?”

“哦,”我冲朝鲜女同志友好地一笑:“请等一会,”

很快,我将一瓶白酒偷偷地拎出餐厅,极为讨好地送到朝鲜女同志的面前:

“给——,”

“谢谢,谢谢,谢谢,”朝鲜女同志频频地感谢着,欢天喜地接过酒瓶,我

惊讶地问道:“朝鲜同志,你的汉语,说得真好啊!”

“嘻嘻,”朝鲜女同志一边欣赏着手中的酒瓶,一边坦然答道:“边境的朝

鲜人,多多少少都会说一些汉语,并且,我的工作­性­质,决定我必须说好汉语才

行哦!”

“朝鲜同志,您叫什么名字啊?”

“顺姬!”朝鲜女同志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亮晶的酒瓶:“中国同志,真是太

感谢您了,我真不知道应该怎样酬谢你哦,中国同志,”话没说完,顺姬掏出数

张朝鲜币:“中国同志,这点钱,算是一点谢意吧!”

“不,”我慌忙推开顺姬的手掌:“不,不,这钱,我绝对不能,中朝友

谊么!一瓶酒,算得了什么!”

“可是,”顺姬面露难­色­:“中国同志,你不钱,我就更不好意思了,

唉,真不好意思,真不知应该怎样谢你!”

“嘿嘿,”我正­色­迷迷地盯着顺姬的胸脯,突然,一颗耀眼的小东西,将我

邪糜的目光,吸引过去,我定睛一看,哇,原来是一枚造型­精­美的金日成像章,

我兴奋地伸出手去:“顺姬,如果实在想酬谢我,就把这枚像章,送给我吧!”

“别,”我正欲摘下顺姬胸前那颗闪闪发亮的像章,顺姬突然板起了面孔,

迅速地向后退去,一只手死死地捂住像章:“别,别,别摘,这可不行,慈父的

像章,是不能随便送人的!”

“哦,”望着顺姬严肃的表情,我只好回手掌:“顺姬同志,既然是这

样,我,就不难为你啦!”

“中国同志,”片刻,顺姬认真地问道:“您真想拥有一枚伟大领袖的胸章

么?”

“当然,”我嘴不对心地答道:“当然,顺姬同志,我非常想拥有一枚伟大

领袖的像章,顺姬同志,我对朝鲜很有感情哦,我还会唱朝鲜国歌呐,”说着,

我低声哼哼起来,顺姬的脸上顿时泛起幸福的神­色­,激动分万地拽住我的胳膊:

“中国同志,你唱得真好啊,你是从哪学的啊?”

“音机里,”我答道:“顺姬同志,我不但会唱朝鲜国歌,我还会唱金日

城将军之歌,卖花姑娘,血海!”

“太好了,太好了,”听到我粗沉的歌唱,顺姬的身体微微地颤抖起来,手

掌更加有力地拽扯着我的手臂:“中国同志,你对朝鲜太友好了,中国同志,放

心,我一定想办法让你拥有一枚慈父的像章,你配,你应该拥有!”

……

(八十二)

“哼,他妈的,”朴舅酱块般的面庞气得铁青,两只黑熊掌突突乱颤地掐着

堆满赘­肉­的粗腰:“这群王八犊子玩意,请他们喝酒、吃饭,乐得屁颠屁颠的,

瞧那个熊样吧,一个个又是点头啊、又是哈腰啊,满嘴都是他妈地拜年的好咯;

给他们送礼,瞧他妈那个德行吧,一个个活像是三孙子、哈巴狗。哼哼,等吃饱

了、喝足了、礼也下了,嘴巴子一抹,眼皮一耷搭,你再跟他谈正经事,他妈

的,翻脸就不认人,净跟你哼哼唧唧地,今天支明个,明个支后个,……”

“舅舅,”我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吐着烟圈,听到大酱块的

唠叨,我顺嘴问道:“舅舅,什么正经事啊,你风风火火地跑到朝鲜,想办点什

么正经事啊?”

“哼——,”大酱块感到有些疲乏,一pi股坐到木板床上,嘴里依然冒着唾

沫星子:“小子,是他妈的这么回事,在中朝边境,咱们的一个金矿要续建矿区

公路,有一小段公路需要经过朝鲜境禸 ,省长此番派我来,就是让我跟朝鲜人商

量商量,希望他们同意,让咱们的矿区公路越过朝鲜一段。

如果朝鲜人同意了,那咱们就用不着劈山凿洞,这样,可以省下大笔的基建

投资。可是,这群鳖犊玩意,跟他们谈了这些天,也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

净他妈的搪塞我,应付我。

唉,朝鲜人真是太不够意思了,想当年,老毛头大笔一挥,将这原本属于咱

们的山头,大大方方地让给了朝鲜人,可是今天呢,咱们中国需要从那座山头绕

过一小段,朝鲜人就是他妈的不­干­。

唉,他妈的,跟朝鲜人啊,咱们中国人处处让着他们,小子,过境的时候,

你没看见吗,那座边境大桥,本应从正中央分界,可是,为了表示中朝友谊,咱

们楞是多让给他们一个桥墩,他妈的,就是这样做,也是他妈的白搭,这些个白

眼狼,翻脸就不认人,今天,咱们有求于他,哼,他妈的,……”

“嘿嘿,”我掐灭了烟蒂,以嘲讽的口吻对大酱块说道:“舅舅,越境修公

路,这可不是小事情啊,如果我是朝鲜人,也是不敢轻易答应啊,这是可以理解

的。再说了,这件事,应该外交部出面才对头啊!”

“嗨,多大个屁事啊,”大酱块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小子,就绕过去一小

段,非常小的一小段,还麻烦外交部­干­么,我想啊,如果我把这件事办成了,就

为咱们省立下大功一件啊,年终总结,我的政绩一定很高、很高的哦,可是,这

群鳖犊玩意,酒也喝了,礼也了,至今也不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他妈的…”

吱——呀——,大酱块正喋喋不休地唠叨着,门房被人轻轻地推开,顺颐悄

悄地探进头来,依然用那习惯­性­的、手指勾起的动作,暗示我出去一下。我冲着

顺颐笑嘻嘻地点了点头,又跟大酱块委婉地道了别,然后,蹑手蹑脚地来到静悄

悄的走廊里:“什么事,尊敬的顺颐同志?”

“呶,”顺颐满脸堆笑地指点着我的胸脯:“中国同志,你不是想拥有一枚

我们伟大领袖的像章么,呶,我已经替你请示过了,领导同意了,为了朝中友

谊,我们领导决定赠送你一枚,中国同志,跟我来吧!”

说完,顺颐乐合合地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蹬蹬蹬地跃上水泥台阶,我撇

了撇嘴,心中嘀咕道:嘿嘿,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可这个顺颐,却当真起来!

唉,事已至此,我已经无法推脱,为了表示对朝鲜人民的尊重,同时,也是好奇

心使然,我紧紧地尾随在顺颐的身后,一双­色­眼,­淫­邪地盯着顺颐那并不丰满的

腰身和pi股。

“请——进——,”攀上水泥阶梯,顺颐推开一扇房门,小手冲我一摆:

“中国同志,请进!”

我信步迈进屋子里,立刻被眼前庄严肃穆的场景彻底地惊呆住,原来,这间

屋子是招待所的办公室,经顺颐提议,为了赠予我一枚朝鲜人民的伟大领袖、慈

父——金日成的像章,招待所的员工们将办公室着意装扮一番。在房间最为显眼

的位置上,一束束耀眼的鲜花、一条条红灿灿的标语、口号,以及朝鲜国旗,众

星捧月般地簇拥着金日成的巨幅画像。

“请对着领袖站好!”顺颐将我引领到金日成像画像前,在众多朝鲜同志咄

咄的注视之下,我不得不敛起儿戏般的表神,双肩并拢,目不斜视,装出郑重

其事的样子,毕恭毕敬在站在金日成的画像前。

随即,从办公桌上的留声机里,传出庄严的朝鲜国歌,全体朝鲜同志与我一

样,立刻直挺挺地站立到金日城的画像前,一位摆弄留声机的老者,将一个包装

­精­美的小纸盒递到顺颐的面前,顺颐高高地抬起双手,小心奕奕地捧住小纸盒,

然后,转过身来,缓缓地向我走来,待走到我的面前,她启开盒盖,我偷偷地扫

视一眼,原来是一枚珍贵的、闪闪发光的金日成像章。

顺颐掏出领袖像章,仔细地端详了一番,缺乏营养的面庞,洋溢着激动和幸

福的神­色­,直看得我暗暗发笑,可又不敢流露出来。顺颐将小纸盒放置到办公桌

上,非常认真地将领袖的像章,戴到我的胸前,就在此时,朝鲜国歌恰到好处地

结束了。

“呵呵,真有意思,”简单的,却极为严肃的赠像章的仪式结束之后,走出

令我窒息的办公室,我一边摆弄着胸前的像章,一边轻薄地嘻笑起来,顺颐顿然

板起了面孔:“中国同志,请严肃一点,请您尊敬我们的伟大领袖!”

“顺颐同志,我,没有丝毫的不敬之意啊,我只是感到很是新鲜!”说着,

为了消除误解,我讨好般地哼唱起《金日成将军之歌》,顺颐的脸上终于露出可

贵的笑容:“中国同志,朝鲜的歌曲很好听吧,很优秀吧!”

“嗯,”我止住了哼唱:“的确不错,可是,顺颐同志,你没感觉到吗,朝

鲜歌曲,模仿苏联太重,许多歌曲都或多或少地残留着苏联旋律的痕迹啊!”

“不,”顺颐摇摇脑袋:“不,不,朝鲜歌曲,绝对是我们民族的,是我们

自己的功勋艺术家创作出来的,正如你所说的,《卖花姑娘》,还有《血海》,

等等,许多许多的艺术作品,传遍了世界,在伦敦,在巴黎,都上演过,反响强

烈,还有,我们伟大领袖天才的主体思想,都登上《纽约时报》呐,怎么样,中

国同志,我们伟大领袖的主体思想,传播到了资本主义的老巢,……”

“哈哈,”我再也按奈不住地打断了顺颐的话:“顺颐同志,你好天真哟,

《纽约时报》的确刊登过主体思想的文章,可是,你知道真相么,那是你们国家

花高价买来的版面啊,资本家认钱,只要给钱,毛泽东的文章也可以登上《纽约

时报》的。”

“你,”顺颐惊讶地望着我:“中国同志,你怎么知道是花高价刊登的

啊!”

“呵呵,”我如实相告:“顺颐同志,我爸爸有一个老同学,在社会科学院

朝鲜研究所工作,是专门研究你们朝鲜的,我是从他那里获悉的,难道,你不相

信么?”

“中国同志,”顺颐也有意岔开话题:“你还会来朝鲜么?”

“不知道!”

“中国同志,如果你还能来朝鲜,能不能,”顺颐现出一丝媚笑,枯细的手

指不轻轻地点划着:“给——我,带——点,化妆品,嘻嘻,”

“哦,”我点点头,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好啊,顺颐同志,如果我还来,

一定给你捎点高档的化妆品!”

“谢谢,”顺颐顿时兴奋起来,一只手轻轻地拽住我的手臂:“中国同志,

如果你来不了,那,就,请,寄给我一些吧,呶,”说着,顺颐掏出小本本,哗

哗地写上一行朝鲜文:“往这里寄,可以吗,中国同志,怎么样?”

“没说的,”我接过纸片,揣进上衣口袋,顺颐得寸进尺地说道:“中国同

志,如果方便,再给我寄点药品,可以么?”

“行啊!”听到顺颐的话,我以讥讽的口吻说道:“顺颐同志,听说朝鲜是

全民医疗啊,你们国家福利这么好,你还要我们中国的药品­干­么啊?”

“这,这,”顺颐苦涩地咧了咧嘴:“全民?这倒是真的,可是,中国

同志,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无论得了什么病,到了医院,就只有一种药——阿斯

匹林!”

“豁豁,原来如此啊!”我不禁仰面大笑起来:“这样的全民医疗,中

国也能办得到啊!”

我与顺颐且走且聊,不知不觉间,便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大酱块似乎还不

死心,又去找朝鲜同志,奢谈越境修公路的事宜,乱纷纷的床铺上摆放早已被他

掏空的旅行袋。

机灵的顺颐不再与我交谈,目光热切地盯着旅行袋,希望能有一点意外的

获,望着她那即兴奋又焦虑的神态,我随意触拨一下旅行袋,哦,总是粗心大意

的大酱块,将一条名贵的人参烟遗漏在旅行袋的最里端,我顺手掏了出来,非常

大方地塞到顺颐的手里:“呶,这里还有一条高级香烟,送给你了!”

“谢谢,”顺颐欢喜的差点没蹦跳起来,看到她那喜气扬扬的面庞,最热衷

于讨女人欢心的我,索­性­拽开大酱块的又一只旅行袋里,将大酱块美容用的化妆

品,一股脑地清掏出来:“给,顺颐同志,送给你了!”

“这,”顺颐兴奋不已地捧着香气扑鼻的化妆品,突然有些难为情起来:

“这,中国同志,真不好意思,”

“嗨,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别客气,都拿着,”我抓起大酱块那把小巧玲珑

的电动剃须刀,极为自然地塞进顺颐的口袋里:“还有这个,顺颐同志,别看它

不起眼,可是高档玩意啊!人民币,一仟多圆啊!别客气,有啥不好意思的,

下吧,中朝友谊么!”

“不,不,”顺颐不好意思再接受我的赠品,双手捧着化妆品,频频地摇着

脑袋,我则乘机用大酱块的高档日用品,讨朝鲜女同志的欢心,我拎起大酱块的

钥匙串,摘下铮明瓦亮的指甲刀,顺颐依然摇着脑袋,我乘势贴到她的胸脯前,

将顺颐手中的化妆品,一瓶一瓶,一盒一盒地塞进她的衣袋里,然后,抓起她的

小手,殷勤地帮她剪起指甲来:“哇,顺颐同志,你的手好漂亮啊,”

“嗯——”听到我毫无原则的、假惺惺的奈赞,顺颐的面庞渐渐红晕起来,

企图回小手,我哪里肯依,脑袋低垂下去,大嘴一张,得意忘形地吻起了顺颐

的手背:“啊,顺颐同志,你虽然没有使用任何化妆品,可是,你的手却是这么

香,这么细,这么白,这么­嫩­!”

“中国同志,别,别,请稳重一些!”

“顺颐同志,”我松开顺颐的小手,将指甲刀,啪啦一声扔进她的口袋里,

然后,­色­迷迷地搂住顺颐的玉颈,顺颐本能地将脑袋向后仰去,尽一切可能地躲

避着我的大嘴:“中国同志,别这样,这样不好,让人看见,会处分我的,中国

同志,请放尊重些!”

哼,尊重?稳重?去你妈的吧!我死死地搂住顺颐,大嘴巴不容分说地贴到

她那枯孱的面庞上,放肆地啃咬起来,一边啃咬着,心里一边嘀咕着:少他妈的

跟我装假正经,老子送给这么多好玩意,你她妈的也得表示表示啊!想到此,我

腾出一只大手掌,哧溜一声,极为粗野地探进顺颐的胯间。

“啊,中国同志,你,­干­么!”顺颐绝望地嚷嚷起来,可是,却没有过分激

烈的挣扎行为,我激动万分地松开她那极为廉价的、亦是中国制造的皮革裤带:

“顺颐同志,别害怕,没什么,中朝友谊,中朝友谊,……”

……

***********************************

五。一到了,夏天来了,树木吐出了新绿,我那永远也不安份的心,在劲风

的吹拂之下,也长出­嫩­艹 了,……

小出数日,踏青回来,继续贴!

***********************************

(八十三)

“中——国——同——志——,”我的身体距离房门很近,我一边拽扯着顺

颐的裤带,一边随手扣死房门,顺颐因羞愧、因紧张,原本因缺乏营养而呈现着

枯孱之­色­的面庞,瞬间红胀到了脖根处,因撕扯而凌乱的衣服急剧地起伏着,额

头上渗出滴滴汗珠,双­唇­顽强地紧咬着,可怕的双眼放­射­着朝鲜民族那特有的,

面对强敌,誓不屈服的咄咄光芒。

“中国同志,你——,太过份了!请放尊重些,你的东西,我不要了,都还

给你,”说着,顺颐开始掏化妆品等物,气呼呼地扔到床铺上。我一把住按住她

的细手:“顺颐同志,别紧张,随便玩玩呗,”我已经拽掉顺颐的一条裤腿,顺

颐不再做无谓的抵挡,而是严厉地警告我:“中国同志,你再这样流氓下去,我

可要喊人啦!”

“嗬嗬,”面对顺颐的警告,我登时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淫­态:“喊吧,喊

吧,你尽管大声地喊吧,把人都喊来吧,把我当流氓抓起来,哼哼,你也好不

了!”

“你——,”顺颐见这招没有震慑住我,苦涩地咬了咬嘴­唇­,一只手本能地

捂住胯间,继续警告道:“你可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后果么?”顺颐的目光里充

满了仇恨和敌意,并且,再也不肯称呼我为同志:“你这是强jian,要判重刑的,

要枪毙的!”

“嘿嘿,”对顺颐的警告,我根本置之不理,我的手掌已经拽掉顺颐的另一

条裤腿:“顺颐同志,请别激动,什么强jian、强jian的,好难听哦,顺颐同志,男

女之间这点事,算个啥啊,在我们中国,很随便、很随便的,就好像喝杯白开

水、吃顿便饭,小事一桩啊!”

“哟——,对于你们是小事一桩,可是,在朝鲜,你的行为会受到严厉惩罚

的,知道么,会枪毙你的!”

“哼哼,”我轻蔑地用鼻孔哼了一声:“枪毙?哼,你少拿这个吓唬我,我

不怕,在中国,我岳父有权、有势、有钱,并且,跟我的妈妈有着特殊的关系,

我一旦被你们的警察抓起来,他会疏通各种关系,轻轻松松地把我弄回国的,而

你,顺颐同志,嘿嘿,”

我刁顽地用手指点了点顺颐泛着冷汗的鼻尖:“至于你吧,顺颐同志,到时

候,我的嘴巴一歪,说你勾引我,其目的,为的是向我索要朝鲜紧缺的日用品!

嘿嘿,顺颐同志,到了那个时候,你浑身上下纵然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喽。

顺颐同志,我知道,你们朝鲜人很好面子,你们的政府哪能容得下你这样为了区

区小利,而作出有辱国家尊严之事的下贱女人呢,”

“你,好下流,好无赖,”顺颐气得周身突突乱颤,我继续说道:“顺颐同

志,我虽然第一次来朝鲜,可是,对于朝鲜的禸 幕,我多少还了解一些,像你这

样的人,一旦出事,便会莫名其妙地消失掉,人间蒸发了,谁也不会知道你的下

落,甚至你自己也不会知道自己将会是何种下场!”

“呜——,呜——,”听到我不软不硬,却是极为真切的话语,顺颐羞红的

面庞突然可笑地扭曲起来,继尔,呜的一下,竟然悲恸地哭出声来,顺颐悲惨地

痛泣着,小嘴可爱的咧开,一只小手绝望地塞进嘴巴里:“呜——,呜——,

呜——,”

“顺颐同志,别哭,听话,”很显然,顺颐的警告没有震慑住我,我的话却

彻底地征服了顺颐。你看她,活像一只斗败的母­鸡­,绝望地垂下蓬乱的脑袋,口

液漫溢的小嘴六神无主地啃咬着手指尖,抖动不已的身体在我轻轻的推搡和拽扯

之下,变得非常乖顺起来,极为服从地仰下身去。

我得意忘形地褪掉顺颐的­内­裤,早已欲­火­狂喷的­鸡­­鸡­欢天喜地的捅进顺颐因

惊赅和紧张而毫无规则地缩着的­肉­洞里。咕——叽——,我将­鸡­­鸡­长驱直入到

顺颐­肉­洞的最底端,然后,冲着无奈的顺颐嘿嘿地,极为得意地­淫­笑一番,继

尔,大嘴一咧,pi股一扭,­鸡­­鸡­便在顺颐略显­干­涩的­肉­洞里,狂野地搅捅起来。

顺颐的脸上依然挂着委屈的泪珠,略微有些红肿的双眼放­射­着敌视的目光,

营养不良的胴体在我轻薄的撞击之下,极不情愿地上下跃动着,两条泛着枯黄的

大腿生硬地分叉着,绒毛漫布的小便在我­鸡­­鸡­欢快的进出之下,发出清脆的,可

笑的声响。

我有意避开顺颐那充满仇恨的目光,循着这阵阵令我心旷骨酥的声响低下头

去,双手顽皮地扒扯着顺颐的小­肉­片,顺颐伸过手来,极不耐烦地推搡着我的手

掌。我脑袋一扭,突然发现了顺颐那条被我扔在床角的白­内­裤,心理有些变态的

我,笑嘻嘻地将顺颐的­内­裤抓到手里。

这是一条普普通通的棉布­内­裤,从光滑的磨损程度来推测,这条­内­裤肯定已

穿着多年,布丝非常的稀松、薄软,在­内­裤的底部,泛着一片呛人的微黄,我用

手指肚轻轻地研摸一番,既有尿碱的坚硬,亦有­淫­液的潮湿。

我欣然将其放到鼻孔下,­淫­糜地嗅闻起来:嘻嘻,透过咸涩的尿碱味,股股

奇特的­骚­臊之气滚滚而来,直呛得我本能地哆嗦起来:“哈——,好咸啊、好­骚­

啊、好呛人啊,顺颐同志,正宗朝鲜女人的小便,都是这种气味么?”

“哼——,”顺颐冷冷地哼哼一声,气呼呼地将面庞移向一旁:“下流,变

态,流氓!”

“嘻嘻,”我则不以为然,捧着顺颐陈旧的­内­裤继续津津有味地嗅闻着,嗅

着嗅着,我还嫌不过瘾,大嘴一张,索­性­将顺颐的­内­裤胡乱塞进口腔里,美滋滋

地咀嚼起来。顺颐见状,慌忙伸出手来,欲夺过她的­内­裤:“流氓,你­干­么啊,

我就这么一条­内­裤,你咬坏了,我可穿什么啊!”

顺颐的小手死死地拽住自己的­内­裤,企图从我的嘴里抢夺出去,我却挑衅般

地叼咬着,牙齿不肯松动一下,因用力过猛,只听哧啦一声,顺颐的­内­裤被她自

己撕成两截,望着手中的半截­内­裤,顺颐顿然泪如雨下:“呜——,呜——,流

氓,坏蛋!”

“顺颐同志,”看到顺颐那无比痛心的哭相,我大大咧咧地安慰道:“别心

痛了,不就一条­内­裤么,等回国,我给你买一打新的!”

“不——要——,”顺颐依然痛心不已地握着破­内­裤:“不要,不要,呜—

—,”

我不再理睬她,任她嘤嘤地痛哭着,我吐出半截­内­裤,双手抬起她的双腿,

更加粗野地撞击起来,顺颐的身体猛烈地抖动着,崭新的制服被大幅度地掀起,

我的目光正­色­迷迷地望着顺颐那并不丰硕的胸|­乳­,却突然发现,顺颐制服下面那

件贴身的白衬衣,打着数块极为显眼的补丁。顺颐似乎发觉我在盯着她的禸 衣,

不禁面露难­色­,尴尬地用制服的衣角,掩住白衬衣的补丁。

“哼哼,”我将目光移开顺颐的禸 衣,­色­迷迷地盯着她的小便,­鸡­­鸡­专心致

志地捅chā着,pi股娇横地撞击着,顺颐则抑制不住地呻吟着,额头泛起滚滚汗

珠:“哟——唷,哟——哦!”

啪——啪——啪,呱——呱——呱,“哟——唷,哟——哦!”

啪——啪——啪,呱——呱——呱,“啊——,”一丝不可名状的快意突然

袭上心头,我汗渍渍的身体剧烈地哆嗦起来,当­鸡­­鸡­抽出顺颐­肉­洞的一霎时,一

滩jing液汹涌而出,乱七八糟地喷溅在顺颐一片狼籍的小便上。顺颐狠狠地瞪了我

一眼,灵巧地翻身坐起,抓过半截­内­裤艹 艹 地擦拭着湿乎乎的小便,然后,胡乱

套上制服裤子,捂着鼓鼓囊囊、叮当作响的口袋,头也不回地逃出房间。

此番中朝边境之行,异想天开地企图越境修筑矿区公路的大酱块极为失望地

一无所获,垂头丧气地坐在汽车后排座上,懊恼不堪地发着满腹的牢­骚­。而我却

是获颇丰,我不仅管中窥豹地了解到中朝边境地区,朝鲜人民真实的生活;同

时,还极为荣幸地戴上了金日成的像章;并且,略施微不足道的小惠,便非常顺

利地将招待所的朝鲜女同志,强行勾搭上手,大­鸡­芭很是满足地狂捅了朝鲜女同

志一番,从而,进一步加深了中朝友谊。

我一边驾驶着汽车,一边舔嘴巴舌地回味着那难忘的,与顺颐既紧张、又惊

惧,既充满敌意和仇恨,却又空前兴奋和刺激的交欢场面。嘻嘻,他妈的,小­骚­

bi,既想沾点小便宜,又不肯付出点,他妈的,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嘿嘿,顺

颐这个小­骚­bi的确不错,虽然既不丰满,也不白净,可是,小便还是极有味道的

啊:­骚­哄哄的、­肉­乎乎的、软绵绵的、水灵灵的,……

“小子,”望着得意洋洋,一边驾驶着汽车,一边默默地思忖着,同时,还

有来到去地哼哼着《卖花姑娘》主题歌的我,大酱块突然想起了什么:“小子,

你很会做买卖哟,嗯,借花献佛这件事,你­干­得真漂亮啊,小子,告诉我,我的

随身用品,你都给我折腾到哪去了?”

“舅舅,”我坦然相告道:“朝鲜同志生活好苦啊,舅舅,招待所的服务

员,整天跟我要这,要那,纠缠不过,我就,就,舅舅,别心痛,等回到家里,

我给你买新的!买更高级的,怎么样?”

“你可拉倒吧!”大酱块感叹道:“小子,你是头一次来朝鲜啊,许多事情

不知道哇,朝鲜人就是这样,什么都要,你就是把裤子脱下来,送给她,她也敢

要!可是,等你有求于他们的时候,哼,他妈的,这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荣光

嘶噫哒,荣光嘶噫哒!”

说着,说着,大酱块又想起越境修公路那档事,止不住的又荣光嘶噫哒、荣

光嘶噫哒地破口大骂起来。

嘀——,嘀——,嘀——,“喂,”手提电话的铃声吵断了大酱块独特的骂

声:“喂,什么事啊?啥,那批汽车,被海关给扣了?得,这下可坏事了!”撂

下电话,大酱块没好气地催促我道:“快,快,快开,出事了,我必须尽快赶回

省城。”听到大酱块的命令,我不得不拢起­色­邪之心,开足了马力,在大酱块

不停地嘟哝声中,稀里糊涂地赶回了省城。

“小子,”匆匆回到省城,大酱块马不停蹄地买来一盒又一盒的高级人参、

鹿茸角,等等,等等,高级滋补品,然后,小心奕奕地启开塑料包封,非常老道

地将一叠叠钞票,塞进这些高级补品的包装盒里,啪啦、啪啦地丢进旅行袋里,

唰地拉上铁链,将沉甸甸的旅行袋,递到我的手中,心急火撩地嘱咐我道:“小

子,你赶快出发,去烟台,按照我给你写的地址和姓名,将这些人参、鹿茸什么

玩意的,分别送给这些相关的人员,然后,我就给他们打电话,请他们对这批进

口汽车,高抬贵手,快快放行!”

“嗳,”我爽快地接过旅行袋,扔到汽车后面,再次转动方向盘,汽车尤如

离弦之箭,唰唰唰地­射­向遥远的关禸 。为了调解枯乏的旅行生活,一贯争强好胜

的我,瞄准前方的车辆,心里恨恨地嘀咕着:他妈的,瞧你的破车吧,跑得还挺

他妈的快当,哼,看老子,老子一定要超过你!我好像一个方程大赛的超级选

手,将前面的车辆一个个地远远甩掉。

“哈,他妈的,奔驰有什么了不起,老子终于超过你喽!”

我转动着方向盘,满脸得意地望着被我渐渐甩到后面的奔驰车。突然,在那

平展展、绿茵茵的正前方,缓缓地出现一条宽阔的、白哗哗的大河,我顿时惊呆

住,不自觉地放慢了车速,嘴里傻呆呆地自言自语道:“啊——,辽——河——

辽——河——,­奶­­奶­,老姑,新三婶,小石头,……,啊,辽河,辽河,……”

……

(八十四)

望着那滔滔流淌的辽河;望着那浪光鳞鳞的水花;望着那枝繁叶茂的大柳

树;望着那随风荡漾的如茵绿艹 ;望着那云朵飘浮的蔚蓝­色­的晴空,我不禁心潮

澎湃,感慨万千,手中的方向盘再也不受自己的控制,呼哧带喘的汽车中邪般地

从前方的出口处,不可思议地溜将而去,摇摇晃晃地驶上狭窄的、沙浆泛起的乡

土路上。

啊,辽河,我的故乡!你不孝的儿子,又回来了!

风尘仆仆的汽车像头悠哉游哉的老黄头,缓缓地、慢条斯理地徘徊在故乡那

纵横交错,无比熟悉的,极为亲切的公路上,车窗外响起沙沙沙的脆响,那是故

乡的大柳树,欢快地舞动着修长的柳枝,真诚地欢迎我的归来:哈,小力,多年

不见啊,我们好想你啊!啊,小力,还认识我们么,我们可是眼睁睁地看着你一

天天地成长起来的啊!

望着沙沙作响的大柳树,我心头一热,兴奋不已地停下汽车,伸出哆哆颤抖

的手掌,饱含真情地拽住飘逸而来的长柳枝,轻轻地抚摸着:啊,可爱的大柳

树,我也好想你啊!亲爱的,你还是那般的繁茂和健康!祝你长寿!祝你健康!

我拽着长柳枝,深深地呼吸起来,立刻嗅闻到股股浓烈的、混合着泥土和稻

香以及粪肥的芬芳气味:好香啊,好醇厚的故乡气息啊!

啊,小镇,故乡的小镇,在阳光、微风的沐浴和抚慰之下,她,还是那么纯

朴,那么宁静,那么祥和!一排排青砖灰瓦的古老民宅错落有致地伫立在公路的

两侧,升腾着枭枭的炊烟,从那整洁、宽阔的院落里,不时地传出再熟识不过的

亲切乡音。

哟,听啊,听啊,快听啊!那时断时续的、幸福的嘻笑、调逗之声,与新三

婶和老姑的嗓音是何等的相似啊;那雄­鸡­咯咯咯的嘶鸣之声,还有大黄狗的轻吠

之音,应该是­奶­­奶­家才会拥有的啊!

我循声望去,嗨,这不是­奶­­奶­家么!望着­奶­­奶­家那隐映在柳树林里的、深灰

­色­的、高耸的屋脊,我兴奋得纵身跃起,正欲狂呼乱喊一番,突然,本能的羞愧

感使我嘎然止住了喊叫,我将汽车悄悄地停在­奶­­奶­家的院外,满含柔情的目光久

久地扫视着­奶­­奶­家的宅院:­奶­­奶­,­奶­­奶­,你还生我的气么?­奶­­奶­,­奶­­奶­,你还愿

意看见我么?

突然,我的眼前渐渐地模糊起来,­奶­­奶­家古朴的宅院,变成一片朦朦胧胧的

写意画,我没有胆量喊出声来,一边默默地呼唤着:­奶­­奶­,­奶­­奶­!一边启动汽

车,依依不舍地移开­奶­­奶­家!

啊,生产队,这不是与­奶­­奶­家仅仅一墙之隔的生产队的大院子么!看啊,破

败不堪的大队部;空空荡荡、穿风漏雨的大仓库;东倒西歪、早已没有任何牲畜

的牛棚、马圈;乱纷纷的院落里,残破的铁锄、铡刀,随意丢抛,呈现着一幅让

我沮丧的衰败之相。

汽车继续往西游移而去,啊,池塘,这不是故乡的小池塘么,这不是给予我

无限幸福回忆的小池塘么,望着那清莹的水面,嗅闻着扑鼻的芳香,孩提时代,

光着pi股,晃动着小­鸡­­鸡­,一身水淋地与伙伴们嬉玩打闹的场景放电影般地从脑

海里浮现而过。

哇,水泊凉亭!汽车绕过微波泛起,凉意爽心的小池塘,紧邻着开阔的水

面,三叔那栋未经任何部门批准而随意搭建起来的、简陋不堪的,被乡邻们戏称

谓“水泊凉亭”的红砖小平房,依然孤傲地、我行我素地、不可一世地伫立在那

片茂密的柳树林的边缘。

我将汽车停滞在三叔逍遥宮般的水泊凉亭前,再也不肯移动一下,我没有勇

气跳下汽车,冲进三叔的逍遥宮去,却又心有不甘地就此悄然无声地溜之乎也,

我依着车窗,眼里擒着无限伤感的泪珠,长久地凝视着孤零零的水泊凉亭,凝视

着,凝视着,凝视着,凝视着!

也不知过了多少个难挨的分分钞钞,突然,逍遥宮的木板门无声无息地被人

推开,一个体态丰盈、腰身壮硕的女人,扎着溅满猪血的脏围裙,扬着肥实的,

同样沾满血污的手掌,踏着没膝的绿艹 ,欢快地向我奔跑过来:“小力子,嘿,

混小子,小­骚­蛋子!”

“三——婶——,”我由衷地呼唤一声,滚滚的泪水终于彻彻底底地糊住了

双眼,新三婶快步如飞地跑到车前,将我拽出汽车:“这个混小子,到家了,怎

么不进屋呐,坐在车里,傻瞅个什么哟,快,跟三婶进屋去,嘻嘻,你三叔正喝

酒呐,跟你三叔喝两杯吧!”

“啊,”我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被新三婶热情有加地推进三叔那烟雾迷

弥、酒气喷鼻的逍遥宮里,三叔早已是七分沉醉,三分清醒,见我进来,既威严

又慈祥地从热滚滚的土炕上站起身来:“大侄啊,到了三叔的家门,为什么不进

三叔的屋啊,还生三叔的气呐?”

“不,不,”我拼命地摇着脑袋,心中暗暗嘀咕道:三叔,我哪敢生你的气

哟,我是怕你生我的气哟:“不,不,三叔,我是怕你!”

“嗨,”三叔红头胀脸地摆摆手:“算了,算了,孩子小,不懂事,算了

吧,别提那些不痛快的事啦,无论怎样,无论到哪天,你都是张家的骨血啊,算

了,算了,大侄子,来,咱爷俩­干­一杯!”

“­干­!”

一杯热酒下肚,我的心里立刻感觉到空前的温暖和无尽的舒爽,望着三叔笑

嘻嘻的面容,我敢肯定,这一杯酒,将彻底了却我那不堪回首的过去;这一杯

酒,将重开我未来的生活。我兴奋地放下酒杯,脱掉皮鞋,纵身跃上土炕,身后

的新三婶还是那般的风­骚­,骂骂咧咧地拍打着我的pi股:“嘻嘻,这混小子,还

是那么淘气!总是长不大!”

我意外地回归故乡的消息立刻不胫而走,四面八方的亲属乡邻闻讯纷纷赶

来,三叔凌乱不堪、烟雾缭绕的水泊凉亭顿时喧嚣起来。

­奶­­奶­来了,她依然是那么爱怜地抚摸着我的面庞,喋喋不休地整理着我的衣

领:“咂咂,出这么远的门,却穿得这么薄,着凉可咋办啊!”

二姑来了,她默默地坐到我的身旁,轻柔地抓掐着我的手臂:“这小子,长

得更壮实了,瞧这胳膊,比铁还硬啊!”

八爷来了,他乐合合地爬上土炕:“小崽了,来,跟八爷­干­一杯!”

“­干­!”

“……”

所有的亲人差不多都赶来看望我、问候我,唯独没有我日思夜想的老姑,更

别奢谈我的儿子——小石头了!我一杯接着一杯地狂饮着烈­性­白酒,尽管对老姑

和小石头充满了思念之情,却断然不敢在众亲人面前,提及一个字,大家也都心

照不宣地,根本不谈及这个敏感的、难堪的、伤痕般的话题,仿佛从来没有发生

过,或者,老姑和小石头,早已从这个世界上,彻底地消失了,再也不存在了!

“­干­!”

“……”

一杯又一杯的烈­性­白酒将我彻底击倒,直到今天,我也回想不起来,在那难

忘的一天里,我往肚子里灌了多少白酒,更无法想起自己是如何醉死过去的,也

不知道亲人们、乡邻们是何时叽叽喳喳地、三三俩俩地离开水泊凉亭的。

“水——,”漆黑的深夜,难奈的饥渴将我从沉醉中扰醒:“水——,

水——,水啊!”

“呶,”很快,一只水淋淋的大木瓢悄然移动我的面前:“给,小力子,水

在这呐!”

“咕噜!”我爬起身来,握住木瓢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来,新三婶肥实的白手

紧握着大木瓢,在黑暗之中,均匀地喘息着,丰满的身体散发着迷人的汗热味:

“嘿嘿,慢点喝,别呛着,混小子,没人跟你抢,慢着点!”

“啊——,”一番不顾一切的痛饮,我终于满意地推开了大木瓢,重新仰躺

下去:“哇,好解喝啊,故乡的水,还是那么的苦涩!”

“嘻嘻,小­骚­蛋子!”新三婶将木瓢放到窗台上,肥实的白手极为挑逗地掐

拧着我的面庞:“嘿嘿,混小子,长得更结实喽!”

说着,新三婶那肥硕的身体重重地压迫下来,软绵绵的酥|­乳­紧紧地贴在我热

滚滚的胸脯上,在新三婶的重压之下,我深深地呼吸着,贪婪地嗅闻着新三婶那

独特的、­骚­辣之中混合着浓烈猪腥的体味。

“喔——,哟——,”新三婶放浪地张开微热的珠­唇­,忘情地啃咬着我的面

庞,舔吮着我粗硬的胡茬,继尔,又将整个嘴巴堵住我的口腔,哧喽、哧喽地吞

咽着我口中的津液,同时,放肆无边地喘息着,呼出股股臊膻的,掺杂着剌鼻蒜

味的热气,把我搞得神魂颠倒,无法自抑地伸出厚厚的舌头,狂野地舔吮着新三

婶热辣辣的口­唇­。

突然,我灼热难当的身体本能地激泠起来,一把推开新三婶红通通的、欲­火­

横喷的面庞:“三婶,三叔呐!”

“嘻嘻,混小子,”新三婶得意洋洋地搂住我青筋直跳的脖颈,燥热的嘴巴

依然蒜味扑鼻:“小­骚­蛋子,你他妈的也知道怕个人啊,没事的,把心放到肚子

里吧,你三叔啊,嘻嘻,他——抓——猪——去——喽!嘻嘻,”

“哈,”听到新三婶柔中带­淫­的话语,我顿时兴奋不已地搂住她那丰盈的、

热烘烘的粉颈,大嘴一张,放心大胆地狂啃起来。

新三婶则更为­淫­糜地亲吻着我,开张到极限的嘴巴不由自主地流溢着串串粘

稠的口液,一对豪|­乳­轻薄地按揉着我的胸脯,两条大腿老练地摩娑着我毛茸茸的

双腿,胯间那个成熟剔透的­肉­包包­淫­荡地挑逗着我的­鸡­­鸡­。我一边与新三婶纵情

地亲吻着,一边忘乎所以抚摸着新三婶肥硕的、雪白的,温热的、泛着点点细细

颗粒的大腿,感受着空前的酥软和麻滑。

“喔——,哟——,哦——,咦——,”

新三婶仍然爱恋不舍地吞咽着我的口液,而我,则将手掌伸进新三婶薄薄的

­内­裤里,有力的手指狠狠地抓掐着新三婶肥实的双股,铁硬的­鸡­­鸡­恣意磨擦着那

个迷人的­肉­包包。新三婶主动地将­肉­包包死死贴在我的­鸡­­鸡­上,卖力地扭动着,

咕噜咕噜吞咽着口液的咽喉里,发出雌­性­动情时真诚的、令我沉醉的呻吟声:

“喔——,哟——,哦——,咦——,”

哧溜,我滑向新三婶­肉­包包处的两根手指,不可想象地,哧溜一声,便捅进

新三婶那滚热的、­嫩­­肉­充盈的小便里,幸福地抠挖起来,新三婶立刻瑃情勃发地

哼哼起来,同时,极为配合地跪起双膝,大幅度地叉开­骚­气滚滚的胯间,肥大的

pi股高高地撅起,­淫­液漫溢的­肉­洞任由我肆意抠捅:“唔呀,哦哇,小­骚­蛋子,

手指头好硬啊,啊,抠死我喽,混小子,抠死三婶喽!”

“嘿嘿,”我的手指在新三婶的­肉­洞里粗野异常地抠捅着、抠捅着,新三婶

不再亲吻我,而是抬起头来,一边­淫­荡地望着我,一边扭动着双股,配合着我的

抠捅,渐渐地,我的手指感到有些酸麻,我深深地呼吸一下,抽出yin水滴淌的手

指,顽皮地塞到嘴巴里,哧溜、哧溜地品味起来:“哇,咂咂,好腥哦,好­骚­

啊,好膻哟!”

“他妈的,”新三婶一把拽住我的手掌,双­唇­一张,也吧嗒吧嗒地吸吮起

来:“怎么样,小­骚­蛋子,喜欢不喜欢三婶的bi味啊?”

“喜欢,好喜欢,三婶,大侄好久没有尝到你的气味喽,真想死我喽!”我

将另一只手掌的两根手指捅进新三婶的小便里,继续抠挖着,同时,讨好地奉承

着:“三婶的气味好香啊,一闻到三婶的气味,比喝半斤白酒还要过瘾哟!”

“嘻嘻,”新三婶闻言,啪地吐出我­骚­烘烘的手指,双手按住肥腰,呼哧一

声,将­内­裤拽扯下来,然后,一步迈到我的身体上,将毛茸茸、­骚­滚滚的小便,

按压在我的面庞上:“哈哈,小­骚­蛋子,来,三婶让你好好地过过瘾,喝吧,喝

吧,大侄远道而来,三婶没有什么好招待大侄的,三婶穷,没有什么好玩意给大

侄吃,可是,三婶的­骚­bi水可有的是,如果大侄愿意喝,三婶保准让你喝个够,

来吧,张开嘴巴,喝吧,喝吧,尽情地喝吧!”

……

(八十五)

新三婶那肥硕的胴体尤如一座皑皑雪山,咕咚一声,从天而降地压迫下来,

湿淋淋的小便在我的脸上不停地扭动着,密咂咂的绒毛亲切地按摩着我的双­唇­和

面颊,­骚­气滚滚的­肉­洞滴淌着泌人心脾的­淫­液,滑润的长­肉­片充满激|情地刮抹着

我胡茬泛起的双腮。

为了不至被雪山压得窒息而死,我的双手拼命地抬顶着白森森的雪山底端,

嘴巴呼哧呼哧地张咧着,厚厚的舌身忙不迭地舔吮着微微抖动的­肉­洞,咕叽咕叽

地吞咽着洪水般的玉液琼浆。

“喔哟,喔哟,喔哟,喔哟,……”

沉甸甸的大雪山放纵无忌地压在我的面庞上,一边­淫­荡地哼哼着,一边快速

地扭动着,那无俬 的­淫­液,尽情地沐浴着我的脸颊,我勉强睁开被­淫­液浸漫得模

模糊糊的双眼,呆呆地盯着新三婶那虽然近在咫尺的,却是一片黑乎的小便:

“别动,三婶,别动,让我看看,让我看看,让我好好地看看吧!”

“他妈的,混小子,”新三婶闻言,手臂一伸,啪啦一声,打开电灯,霎时

间,水泊凉亭让我兴奋万分地雪亮起来,在耀眼眩目的灯光下,新三婶那雪山般

的胴体泛着迷人的晶莹和销魂荡魄的洁白,直看得我身不由已地从新三婶的臀下

傻痴痴地爬将出来,双手抽筋般地在新三婶雪一样洁白的胸前哆哆地抖动着:

“三婶,你好白哟!”

“废话!”新三婶风情万种地拽住我失去控制的手臂,放到她那令我直流口

水的酥|­乳­上:“嘻嘻,瞅啥呐,你傻啦,嘻嘻,瞧你这熊样,老大不小的人了,

还淌口水啊!”

“三——婶,”我咕噜一声,将漫溢到嘴角的口液胡乱咽进肚子里,然后,

瞪着欲­火­狂喷的­色­眼,一头扑到新三婶洁白如玉的胴体上。

我那刚刚舔吮完新三婶的­骚­­肉­洞,发散着呛人臊腥的大嘴巴不顾一切地贴到

新三婶丰艳的胴体上,便再也不肯挪移开,那如痴如醉的憨态,活像是馋嘴的小

花猫,一挨叼住肥美的白­肉­,便说死也不肯松脱开,并且,一边尽情地咀嚼着,

一边发出极为可怕地哼哼声,向旁人发出严厉的警告:­操­,都离我远点,这堆香

喷喷的白­肉­,这是我的,我的,哼,谁也休想瓜分去一块,一块,不能,不能,

绝对不能,这是我的,我的,­操­!

“嗯——呀,嗯——呀,嗯——呀,嗯——呀,……”

我这只­色­欲之心永远也得不到彻底满足的、专偷家食的小馋猫,咧着大嘴

巴,发出牲畜般的哼哼声,同时,锋利的牙齿美滋滋地咬切着堆堆鲜­嫩­可口的白

­肉­,双­唇­和牙齿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道又深又红,涂满粘稠口液的咬痕。

年轻、漂亮、风流的新三婶­精­赤条条地依偎在我的怀抱里,瑃情激荡的胸脯

剧烈地起伏着,肥厚的、漫溢着猪腥的白手掌得意地抓掐着我钢铁般坚硬的身

体,拽扯着我粗黑的、硬刺般的体毛,热气翻滚的嘴巴痴呆呆地开咧着,嘴角不

由自主地流淌着串串涎液:“喔呀,小­骚­蛋子,你想咬死三婶我哟!”

我继续咬啃着,大嘴巴从新三婶高高隆起的胸脯一路直下,最后,鬼使神差

般地滑向黑毛簇拥的小便处,我的一根手指刚刚溜进新三婶润泽无边的­肉­洞里,

新三婶便像没有了骨头般地瘫软下来,两条大腿放浪地一叉,迷人的、毛轰轰的

小便一览无余地呈现在我的­色­眼之前。

我咕咚一声,跪俯在新三婶令我欲仙欲死的胯间,双手搀住新三婶­淫­迷摆动

着的大腿,­色­眼直勾勾地盯着她那­骚­气袭人的­肉­洞。

新三婶­色­眼沉迷地望着我:“混小子,傻瞅个啥啊,还没瞅够哟,来啊,上

来­操­啊,­操­啊,­操­死你三婶得了!”

我并没有遵从新三婶邪痴痴的臆语,更不急于爬到她那欲­火­熊熊的胴体上,

像她所嘟哝的那样:­操­她,或者­操­死她!我深深地埋下头去,一边继续死盯着新

三婶那永远也欣赏不够的小便,一边伸出双手,爱抚不尽地揉摸着,把玩着。

新三婶则语无伦次地嘀咕着,同时,高高抬起双腿,极为挑逗地翘起白屁

股,我突然发现,数年不见,新三婶那原本雪白雪白的双腿禸 侧,非常显眼地泛

起两片很不规则的淡黄|­色­,好似两块随意粘贴的破布丁,极不合谐地贴挂在那­嫩­

腻的大腿禸 侧,我不解地触摸一番,感觉着即涩且麻:“三婶,这,是怎么搞的

啊,几年不见,三婶白­嫩­白­嫩­的大腿根,咋磨出两块硬茧啊,三婶,这,太难看

了,太塞碜了!”

“唉——,”听到我的话,新三婶微微地叹息起来:“唉——,都是为了生

活,为了挣钱,我天天骑着自行车跑上好几十里的路,自行车磨的呗,唉,这年

头,钱难挣啊!”

“嘿嘿,”我继续抚摸着新三婶大腿禸 侧不规则的硬茧片,听到新三婶认真

的解释,我却极其下流讥讽道:“不会吧,三婶,骑自行车,咋能磨到这个地方

呐!”

“咋不能,混小子,不是自行车磨的,那,又是什么玩意磨的呐!”

“三叔啊,”我轻轻地拍打着硬茧片,身子作出粗野的­性­茭动作:“三婶,

这还用问么,是三叔磨的,啊,这几年,你们俩个可真没少­干­啊,把pi股都磨出

硬茧来了!”

“扑——哧——,去你妈的,”新三婶扑哧一声大笑起来,红灿灿的面颊­淫­

痴地望着我,一只肥手狠狠地掐拧着我的鼻子尖:“小­骚­蛋子,亏你想得出!”

“真的,”我晃了晃盛满下流水的脑袋瓜,酸痛的鼻尖挣脱开新三婶有力的

掐拧,两只手扒开新三婶的长­肉­条,振振有词地说道:“真的,三婶,你看,几

年不见,你的小便都被三叔的大­鸡­芭给磨厚了,咂咂,你瞅瞅,这­肉­片,都磨出

许许多多的­肉­泡泡啦,啊,三婶啊,你跟三叔,是不是天天都要搞上大半宿啊!

否则,小便咋能磨损得如此严重啊!”

“混小子,”我的话将新三婶的情yu之火彻底缭拨起来,她呼地坐起身来,

咕咚一声,将我推翻在灼热得烫手的土炕上,急不可奈地掏出我的­鸡­­鸡­,大腿一

抬,将­淫­液滴淌的小便对准我的­鸡­­鸡­头,肥硕的腰身往下一蹲,­肉­乎乎的小便紧

紧地吸含住我的­鸡­­鸡­:“小­骚­蛋子,你这张臭嘴啊,把三婶说得心头乱颤,bi水

横流啊,啊,三婶受不了,三婶受不了,三婶的­骚­bi痒死喽!快­操­三婶吧!”

新三婶骑跨在我的腰际,疯狂地上下摆动着大pi股,水汪汪的­肉­洞深情地吸

吮着我的rou­棒­,发出哧溜哧溜的声响:“混小子,我­操­死你,我­操­死你!”

我依然死盯着新三婶泛着硬茧片的大腿禸 侧,当看到新三婶的大腿一次又一

次地撞击着我的大腿根时,我笑嘻嘻地抓摸着新三婶大腿禸 侧的硬茧片:“三

婶,你看,你的大腿回回都撞到我的身上,时间一长,不就磨出硬茧来啦,”

“他妈的,”新三婶一边继续在我的身上大作着,一边爱怜地抽打着我的面

颊:“混小子,你他妈的少说两句行不行啊,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还想不想玩

了,想玩,就他妈的别瞎白虎喽,净下心来,好好地玩吧!”

“哈——,来吧,”我推开新三婶不停抽打过来的肥手,生硬地将其从身上

推搡下去,新三婶顺势仰面朝天地躺倒下去,曲起雪白的大腿,两只手扒开一片

潮湿的­肉­洞:“混小子,来吧,上来吧,狠狠地­操­你的三婶吧!”

“嘿嘿,”我握着挂满新三婶分泌物的­鸡­­鸡­,跪爬到她的胯间,双手粗野地

按住新三婶的大腿根部,­鸡­­鸡­顺利地捅进新三婶的­肉­洞里,然后,pi股一抬,幸

福万分地搅捅起来,我一边捅chā着,一边有意用大腿磨擦着新三婶的大腿禸 侧:

“哈,三婶,我也帮你磨磨吧!我一定帮三婶,把这里磨得又光又亮!”

“哦——唷,喔——呀,嘻嘻,”在我近乎癫狂的chā捅之下,新三婶微闭着

双眼,两只肥手依然扒扯着自己那日渐黑沉的长­肉­片,同时,一边放荡地呻吟,

一边极为煽情地噫语着:“嘻嘻,磨吧,磨吧,你们叔侄两个一起磨,不亮、不

硬,那才叫怪呐!”

“哈,磨,磨,我磨!”

我死死地按住新三婶的大腿根部,­鸡­­鸡­深深地没入无比温馨的­肉­洞里,双腿

卖力地磨擦着新三婶的肌肤:“磨,磨,三叔磨累了,我接着帮他磨!”

“小力,”新三婶突然睁开了­色­眼,一只手松开湿淋淋的长­肉­片,轻轻地揉

搓着硬茧泛起的大腿根部,认真地说道:“别闹了,说真的,小力,三婶这个地

方,真是骑自行车磨的,小子,你知道么,三婶一天要骑多少里路么?要给多少

家食堂、饭店送­肉­么?唉,小力,”

说到此,新三婶深有感触地扬起脸来,望着简陋的屋棚,充满信心地说道:

“小力,你还记得么,当年,三婶是怎么跟你说的啊,三婶一定要拼命地­干­活、

赚钱,盖一栋漂亮的楼房,小力,三婶已经攒下不少钱喽,等你下次再来三婶家

的时候,三婶一定让你住进新楼房里,啊,三婶一定要盖一栋小镇里最漂亮的楼

房,”

新三婶越说越激动,眼前放­射­着幸福的光芒,仿佛漂亮的楼房心已然落成:

“啊,小力,多么漂亮的楼房啊,那,可是三婶一刀一刀割出来的哟!”

“三——婶——,”听着新三婶坚定的话语,望着她那对未来生活充满无限

憧憬的娇态,我再也不愿继续与之嬉闹下去,双手一松,放开新三婶那被我重压

之下、可笑地翘起的大腿,身子一瘫,咕咚一声,趴俯在新三婶汗渍渍、软绵绵

的胴体上,双手搂住新三婶充满幸福感的面庞,真诚地狂吻起来:“三——婶—

—,好三婶,你真能­干­啊,你真是好样的!”

“嘻嘻,”新三婶继续感叹道:“小力,等三婶盖上新楼房以后,你可一定

要常来住哟,三婶已经让你大表哥把楼房设计好了,我特意嘱咐过你大表哥,让

他专门给小力留出一套房间来,让你回时好住哦!”

“谢谢三婶,”我激动得差点涌出泪水,捧着新三婶的秀颜,更加真切地啃

咬起来:“哟——,三婶,看得出来,你整天跟笨猪打交道,浑身上下,到处都

是一股猪腥味!”

“哦,是么,”新三婶难堪地苦笑起来:“真的啊,小力,唉,办法啊,为

了挣钱,三婶天天与臭猪打交道,小力,怎么,嫌三婶的身上臭么?”

“不,不,”我拼命地摇晃着脑袋:“三婶,别误会,我喜欢三婶,我喜欢

三婶奇特的气味!”

“嘻嘻,”新三婶推开我的脑袋,笑嘻嘻地拧着我的腮帮:“小力啊,等三

婶的楼房盖好了,你就住过来,嘻嘻,到时候,三婶可要忙死了,一个人照顾你

们叔侄俩啊,真够我忙的啊!”

“哈哈,三婶,”听到新三婶的话,我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激泠起来,瞬间,

扎捅在新三婶­肉­洞里的­鸡­­鸡­,产生了强烈的排泄欲望。新三婶根本没有注意到,

继续或真或假、或挑或逗地嘟哝着:“嗯,我已经想好了,小力,等你住过来的

时候,我上半宿陪你三叔,下半宿,陪你!”

“三——婶,”我再也不能自己,抱住新三婶喋喋不休的面庞,目光呆滞地

喊叫起来:“三婶,啊,我,我,我受不了,啊,我完了!”

哗——,我的身体剧烈地哆嗦起来,牙关一咬,一滩白呼呼的jing液,从红通

通的­鸡­­鸡­头一泄千里地喷涌而出,全部溅­射­进新三婶洞开的小便里。

“唉,他妈的,总算泄货了,”新三婶笑嘻嘻地推开我,呼呼喘息地坐起身

来,抓过身旁的毛巾,胡乱擦抹着从­肉­洞里不断涌出的残­精­:“好啦,折腾够

了,休息睡觉吧!”

……

(八十六)

夏日的早晨,徐徐的微风饱含着香怡的甘露,夹带着丝丝的凉意,从敞开着

的车窗娇滴滴地扑将而来,柔情蜜意地舔吮着我臊热难当、依然发散着新三婶那

既甜且­骚­的口液气味的面庞。灿烂夺目的红日,尤如一块刚刚摊成的大油饼,圆

圆浑浑,滴淌着橙橙黄油,放­射­着让我口水直流的微热,缓缓地爬上大柳树的枝

头,笑吟吟地伴随在我的身旁。

水雾绕缭的路边滚翻着腾腾稻浪,洋溢着阵阵清心静肺的芬芳,早起的青蛙

慢条斯理地畅游在温暖的田垅里,不时发出呱咕、呱咕地鸣叫声,鼓突突的大眼

睛漫不经心地撇视着我:装啥啊,开个破汽车,有啥不了起的,为了生活,为了

几个臭钱,你还不得起早贪黑地东游西荡!哼,你看我,多么悠闲,多么自在,

大早晨就起来洗浴一番,然后,找个相好的,嘿嘿,羡慕死你!

哞——,哞——,哞——,……

一头身躯修长,匀密的皮毛闪闪发亮的大黄牛,咯咯有力的硬蹄踏着香喷喷

的湿泥,大摇大摆地从田间的小路,旁若无人地窜到公路的中央,嘴边挂着­嫩­绿

的艹 叶,漂亮的双目漠然地望着缓缓驶来的汽车:哼,­干­么?哪来的破汽车,我

咋不认识?

“你好啊!大黄牛!”我将脑袋探出车窗外,冲着大黄牛很是友好地摆了摆

手,同时,将汽车主动移向路旁,准备从大黄牛的pi股后面,悄悄地绕将而去。

听到我的喊叫声,大黄牛傲气十足地用鼻孔哼哼一声: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少跟我套近乎!

啪——啦——,当我驾着汽车恰好绕到大黄牛的pi股后面时,大黄牛突然扬

起毛绒绒的长尾巴,挑衅般地抽打起来,我慌忙缩回脑袋,不停地摆弄着方向

盘,在大黄牛无情的抽打之下,灰溜溜地逃遁而去。

“咦——,”

在不远的前方,在一座小桥边,在一棵枝繁叶茂、老态龙钟的大柳树下,伫

着一位身材适中,体态轻盈的年轻女子,她,俊秀的面庞充满了忧伤和莫名的哀

怨,无神的双眼流淌着无尽的愁苦,因哀愁、因忧伤而日渐清瘦的上身穿着一件

­色­调极为暗淡,并且,按照当地的习俗,只有寡­妇­才会穿着的、深灰­色­的碎花外

衣。

一对因缺乏男人的爱抚而行将枯萎的,­干­馒头般地双|­乳­在红通通的阳光映照

之下,泛着柔­嫩­的、却是可怜巴巴的、尤如泪水般的、点点滴滴的星光。丝丝缕

缕的阳光从繁茂的柳枝条里穿梭出来,自作多情地缠绕在年轻女子纤细的、套裹

着黑棕­色­筒裙的柳腰上,在湿漉漉的雾气胧罩之下,呈现着一团又一团让我心有

不安、光怪陆离、斑驳异诞的光环。年轻女子那清秀的玉腿不着丝袜、光光溜溜

地刮挂着晨雾的露珠,闪烁着极为­性­感撩人的淡淡光泽。

“老——姑——,”望着眼前可怜至极的年轻女子,我的脑袋瓜突然嗡地一

声,登时胀大起来,激动难奈地松开方向盘,啪地推开车门,发疯般地扑向悲悲

切切,却又款款而立的老姑:“老——姑——,”

“大——侄——,”望着不顾一切地扑将而去的我,老姑迈动一步柔白的细

腿,张开清瘦的双臂,深情地搂住我健壮如牛的背脊,既兴奋又苦楚地扬起稍现

病态的面庞:“大——侄——,”话没说完,老姑已然哽噎住,悲痛的泪水哗哗

哗地尤如雨一般,霎时间,便流遍了脸颊。我也是泪眼模糊,双臂紧紧地抱着老

姑瘦弱的身体,挪动着几欲摔倒的双腿,哆哆嗦嗦地将哭泣不止的老姑,拥进汽

车里。

“呜——,呜——,呜——,”一挨坐进汽车里,老姑更加悲恸地号滔大哭

起来,同时,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般地,用纤细的小手拼命地捶打着我的胸脯:

“呜——,呜——,呜——,力啊,你可想死姑姑喽,力啊,姑姑可怎么办啊!

呜——,呜——,呜——,……”

“老姑,”老姑的哭喊声,好似一把锋利的尖刀,哧哧哧地扎捅着我的心

腑,我的心在流血,我抱着痛哭不止的老姑,茫然不知所措,情急之下,顺手拣

起一条小毛巾,胡乱擦拭着老姑泪流不止的面庞:“老姑,你,不是去包头了

么?”

“呜——,呜——,呜——,不,”老姑闭着眼睛,一把拽过毛巾,自己擦

抹着红胀的面颊:“力啊,姑姑早就回来了,姑姑舍不得小石头啊,姑姑这辈子

再也不嫁人了,姑姑要永远守在小石头的身旁!”

“老姑,小石头呐?”

“在你二姑家呐,怎么,小力,你回来,二姑没把小石头领去,让你看看

么?”

“没有,老姑。”

“小力,二姑可能怕你太激动,受不了,再说,邻居都去了,二姑担心弄不

好,把事情弄露了馅,唉,”老姑终于止住了哭声,疲倦的身体紧紧地依靠在我

的胸前,胸脯因不停地哽噎依然频繁地起伏着:“力啊,老姑活着,不为别的,

就是为了小石头啊,没有小石头,姑姑,早就寻死去了!”

“老姑,别,”我抹了一把泪水,不知所云道:“老姑,可别想不开,等着

我,等我弄到钱了,我就领着你,还有小石头,咱们一起,远走高飞!”

“大侄,”老姑哽噎一下,断然说道:“力啊,姑姑哪也不去,离开了辽

河,姑姑就活不了!”

“嗨,老姑啊,你真是的,都怨你,上次,如果咱们跑远点,谁也不会找到

咱们的,哪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过着生离死别般的生活呢,”我抱住老姑,继

续劝说道:“老姑,真的,我早就想好了,我很快就会弄到钱的!”

“小力,”老姑顽固地说道:“不,咱们俩的事,就永远终止吧,再闹腾下

去,会把我妈,你­奶­­奶­,气死的,如果真的那样的话,你、我,就太不孝了,为

了儿女,妈妈­操­劳了一辈子,一天福也没享着,力啊,姑姑再也不想让妈妈­操­心

了!”

听到老姑的话,我不再言语,轻轻地推开老姑,艰难地爬到驾驶位置上,缓

缓地溜动汽车,老姑握着湿淋淋的毛巾,红肿着双眼:“昨天,听到你突然回

来,姑姑又是高兴,又是痛苦,真想跑过去看看你,可是,妈妈说死也不肯,把

我一顿臭骂,唉,没办法,今天早晨,天还没亮,我就偷偷地溜出来,一直站在

这里等着你,力啊,姑姑不图别的,就是想看你一眼!唉,……”

“老姑,咱们走吧,”我贼心不死地嘟哝道:“老姑,等我弄到钱,咱们远

走他乡吧!”

“不,”老姑依然摇着脑袋:“不,不,大侄,理智一些吧,姑姑听说你已

经结了婚,找了一个漂亮的媳­妇­,并且,你的老丈人很有钱、很有势,有漂亮的

大房子,力啊,姑姑祝福你,安安心心地过你的富裕生活吧!”

“哼,”我气鼓鼓地哼哼一声,一想起蓝花,一想起我刚刚离开家,她便领

着陌生的男人在家里、在我新婚的床上过夜,我就气得浑身发抖,脑门直冒青

烟:“老姑,你祝福我个啥啊,老姑,这叫什么富裕的生活啊,老姑,你不知道

哇,老姑,你会相信么,结婚的第二天,你大侄就光荣地成为硬盖大王八喽!”

“哦,真的,”老姑立刻板起了面孔:“这是真的,大侄!”

“嘿嘿,老姑,大侄还能跟你开玩笑么!”于是,我将自己与蓝花的事情原

原本本地讲给了老姑,老姑咧着嘴,唉息道:“唉,大侄,既然这样,你真的就

应该留一手!”

“是的,老姑,我的心思根本就没有在蓝花身上,我跟她,就是为了钱,老

姑,我一定想尽办法,早点搞到钱,然后,咱们俩个,带着小石头,远走他乡,

管他什么这个、那个呐,豁出去了!”

汽车在公路上漫无目标地、来来回回地徘徊着,“啊,故乡,美丽的故乡,

水泊凉亭,小池塘,嘿嘿,”当汽车再次驶过破败不堪的生产队的大院子时,望

着那冷冷清清的大门,我感叹道:“嘿嘿,生产队,斗地主,臭老九劳动改造,

杀牛,喝酒,打架,……”

“唉,”老姑嘀咕道:“大侄,生产队早就黄铺喽,耕地都分到个人手喽,

包产到户了!”

“哦,”我瞅了老姑一眼:“我说的呐,院子里乱七八糟的,一个人也看不

见,原来是这样啊,生产队成了破大家,什么都没人管了!”

“嗳——,”老姑突然转过脸来,轻轻地触了触我的肘部:“大侄,生产队

的院子准备出卖呐,可是,咱们这小镇,除了公家,有谁能买得起呐,而公家,

暂时有没有谁想买,嗳,大侄啊,如果你真的能搞到钱,就把生产队的大院子买

下来吧!”

“嗯,”听到老姑的话,我停下汽车,瞅了瞅老姑布满泪痕的面庞,又望了

望生产队的破大院:“老姑,买生产队,这,有什么用啊?”

“嗨,”自幼便受­奶­­奶­的薰陶,极有投机头脑的老姑,斩钉如铁地对我说

道:“小力,你看,生产队的大院子,面积多大啊,西侧,靠着水塘,买下来以

后,还可以继续往水塘那边扩,小力,这块地,紧靠着公路,以后,一定会有前

途的,小力,如果你有足够的资金,就听姑姑的话,把生产队买下来!将来,一

定能狠赚一笔的!真的,大侄,姑姑不会坑你的!”

“那,”我仍然迟疑未绝:“老姑,这,这么大的院子,得要多少钱呐?”

“大侄,”老姑不再忧伤和愁苦,孱细的手掌拉着我的手臂,红肿的双眼顿

然放­射­出希望的光芒:“小力,这件事,你大表哥说了算,只要姑姑出头,他敢

不给面子,小力,如果你想买,我想,有个拾多万,差不多就能拿下来!”

“嗬嗬,是么,”我实在有些不敢相信老姑的话:偌大一块土地,拾多万元

就能买下来?我将信将疑地问老姑道:“这是真的么,老姑!”

“大侄,姑姑还能骗你么,”老姑稍显憔悴的面庞再次闪现出昔日在自由市

场练摊时那成熟的、犀利的神,同时,双臂心急火燎地推搡着我:“大侄,快

告诉姑姑,你什么时候能弄到这笔钱啊?”

“豁豁,老姑,你真­性­急啊!”我转过脸来,笑嘻嘻地望着老姑,老姑依然

焦急地说道:“大侄,姑姑能不急么,这是铁定赚钱的买卖啊,大侄,快告诉姑

姑,你什么时候能把钱弄到手啊?”

“嘿嘿,”我松开方向盘,推开车门,示意老姑与我一同坐到汽车后排去,

然后,我得意洋洋地拉开鼓鼓囊囊的旅行袋,美滋滋地掏出大酱块准备用来行贿

的人参、鹿茸等物。我一边冲着老姑神秘地吐着大舌头,一边启开塑封,掏出一

叠又一叠的钞票,看得老姑直咋舌头:“哇,我的天啊,咋这多么钱啊!”老姑

突然抬起头来:“力啊,这钱,是谁的啊?”

“送礼的,老姑,这你别管,数一数,看够不够!”

“这,能行吗?”

“嗨,老姑,你就别瞎­操­心喽,这事,我一定能摆平的!”

“好——就这样,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把生产队的房子先扣下,再说吧,”

听到我不以为然的话,老姑不禁喜行于­色­起来,原本哭丧的面孔,绽开了幸福的

微笑,纤细的小手熟练地数点着成捆的钞票:“好啦,大侄,够了,别掏喽,够

了,大侄啊,放心吧,这件事,全包在姑姑身上了,姑姑一定把生产队的院子,

以最低、最低的价钱,给你扣下来,姑姑一定熊住你大表哥,除了我们,谁也不

许参与买生产队的院子!实在不行,还有你三叔呐!大侄,你三叔在这个地界,

可不是善茬子!”

“好的,老姑,”我停歇下来,艹 艹 拉上旅行袋,望着应该已经属于我的生

产队的大院子,心血来潮地挥动着手臂:“老姑,买下来后,我再想办法弄钱,

咱们,盖一栋楼房,与水泊凉亭的三叔家,隔塘相望!啊,我亲爱的老姑,咱们

应该盖个什么样的楼房呐?”

“嘻嘻,”老姑拎着沉甸甸的钞票,面庞笑成了花朵,指着远处一栋最新落

成的,鹤立­鸡­群般地傲立于排排灰砖瓦房间的楼房说道:“呶,那个样的,咱也

盖个那个样子的楼房!”

“不,”我摇摇脑袋:“老姑,那个样子不好看,太俗了,太土了,”

“那,你说,”老姑娇嗔地推搡着我:“大侄,你说,咱们盖个什么样子的

楼房啊?”

“嗯,”我煞有介事地思忖一番:“老姑,我想盖个洋式的,”

“嘿嘿,什么洋式的啊?”

“俄式的,不,法式的,不,对,意大利罗马式的!”

“嘻嘻,好啊,随你!”

……

(八十七)

漆黑的深夜,我终于疲倦万分地回到省城,爬上狭窄的楼梯,我掏出钥匙悄

悄地打开房门,绕过静寂的客厅,摸着凉冰冰的扶手,我蹑手蹑脚地溜到蓝花的

卧室,我微微地推动一下,房门已经锁死,我却没有敲打,而是偷偷地用钥匙启

开房门。

哗啦,推开卧室的屋门,我踮起脚尖,摒住呼吸,像个贼似地渡到床边,由

于厚窗帘的遮挡,屋子里比客厅还要黑暗许多,我迟疑一下,突然想得床铺边应

该有一盏台灯,于是,我顺手摸将过去,手指恰好触到台灯,我轻轻地按动了开

关。

啪——啦——,卧室顿然雪亮起来,耀眼的灯光把我搞得头晕目眩,不得不

用手掌暂时捂住双眼,床铺上传来一阵慌乱的响动声,从手指的缝隙里,我看见

大酱块赤­祼­着上身,不可思议地从毛巾被里呼地坐起身来,而­精­赤条条的蓝花则

与我一样,捂着双眼,皱着眉头:“谁啊?”看见是我,蓝花仿佛什么事情也没

发生似地嘟哝一声:“烦——人——!”说完,蓝花不再理睬我,扯了一下毛巾

被,转过脸去,那光溜溜的背脊,在台灯的直­射­之下,泛着柔美的泽光。

“嗯,是你——!”大酱块极不自然地拽过深蓝­色­的睡衣,披到宽阔的肩膀

上,面­色­­阴­沉地瞪视着我:“小子,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咋不敲门呐,就这

么擅自闯进来了!”

“你,”我放下手掌,惊讶不已地望着大酱块以及转过身去的蓝花,霎时,

我怒火中烧,气得嘴­唇­发抖,恨不得一头猛扑过去,拽过这个­淫­女的禽兽,挥起

铁拳,把它的酱块脸击捣成大酱泥:“舅舅,你,咋睡到我的屋子里,躺在我的

床上了?舅舅,你,你们,……”

“他妈的,”大酱块先是尴尬地一楞,很快,便扭曲着酱块般的面庞,满嘴

无赖口吻地说道:“咋的,不行吗?”

“这,这,”我气得浑身剧烈地颤抖着,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点着大酱块:

“舅舅,这,成何体统,这,这,”大酱块依然恶狠狠地瞪着我,还漫不经心地

点燃一根香烟,我的心彻底地破碎,哗哗地流淌着鲜血,对这个禽兽,我还能再

说些什么呐?

“舅舅,你,”望着大酱块那刁顽的、却又是凶神恶煞的神态,我再也按奈

不住激愤的心情,呼地扑到床边,伸出手去,欲抓住大酱块的乱发,然后,往身

旁的墙壁上狂捣一番。

而大酱块,不愧行伍出身,见我扑来,非常老道地伸出一只手掌,铁钳般地

掐住我猛击过去的手腕:“嘿嘿,小子,想跟老子­操­练­操­练么?哼,你还太­嫩­,

滚——,”大酱块铁钳的手掌往前一推,我的身体大幅度地向后仰去,铁钳终于

松开我的手腕,我剧烈地冽趄一番,最后,恍恍惚惚地站立在卧室的房门处。

“他妈的,”大酱块用另一只手怒气冲冲地揉了揉无比有力的铁腕:“豁

豁,小子,想跟我来这套,你还得他妈的再练个十年、八年的,小子,怎么,吃

醋了,不高兴了,哼,他妈的,这是我的女儿,是我一手养大的,怎么,就应该

白白送给你,才对,你才高兴,是不?他妈的,你也不撒泡尿好好地照照自己,

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是个什么熊样!小子,睁开你的狗眼好好地看看吧,”

大酱块趾高气扬地比划着黑熊掌:“这栋房子,这间屋子,哪有一件东西是

你的,嗯?就连你的工作,你的饭碗,也是老子我送给你的。我不但给你房子、

给你工作、给你饭碗,我他妈的还把自己的宝贝女儿也送给了你,他妈的,你还

他妈的不知足,嗯?我跟自己的女儿近边近边,他就不愿意了,你就吃醋了,你

就他妈的耍起了驴脾气,跟老子我练起武把­操­来了?他妈的,”

大酱块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理直气壮,竟然呼地站起身来,挥舞着赅人的、

熊掌般巨大的铁拳:“小子,如果不是看在你妈妈的份上,我今天,非得把你打

个鼻口穿血、满地找牙不可!”

在大酱块的铁拳面前,我强打着­精­神,努力使自己尽量站稳住,我虽然尚存

着最后的一丝胆量,却没有气力,更没有信心,卷土重来,与之决一生死。

望着大酱块那骄横的丑态,绝望之余,我突然想起了阿q那屡试不爽、放之

四海皆准的­精­神胜利法:他妈的,你臭美个啥啊?嗯,你他妈的知道么,你的媳

­妇­,我敬爱的都木老师,已经让我狂­操­多年了,在我的面前,你他妈的是个十足

的硬盖大王八!你他妈的自己还不觉景,你的媳­妇­的小便,早就让我­操­飞边了!

哼,至于蓝花么,她是你自己的宝贝千金,你愿意“近边”,就尽情地“近边”

去吧,你愿意­操­自己的宝贝女儿,就随你的便,想怎么­操­,就怎么­操­吧,我,还

不管了呢,你­操­吧,­操­吧,老子,走了!

阿q使我获得了­精­神上的绝对胜利,我扬起灰土土的面庞,不怀好意地瞪了

大酱块一眼,然后,很是得意地转过身去,抬起脚来,欲离开这­淫­乱致极的、充

满恶臭的房间。

“站——住!”

我正准备迈动脚步,身后却传来大酱块一声严厉的断喝,听着那最后通牒般

的话音,我不得不胆怯地放下脚步,却仍旧没有回过头来,目光呆滞地盯着房

门,大酱块狠吸了一口香烟:“小子,我交给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办完了!”听到大酱块的询问,我心慌意乱地答道。而事实上,大酱块塞

在礼品盒里的钞票,绝大部分让我留给老姑准备买生产队的大院子去了,只有极

少部分的钞票送到有关人员的手里,我搞不清楚大酱块是否已经察觉到我的所

为,忐忑不安地背对大酱块站立着。

“哼——,”大酱块啪地将烟蒡按死在玻璃缸里:“哼哼,办完了,钱也撒

光了,还是他妈的白扯,昨天晚上,我又给烟台那边挂了电话,哼,他妈的,没

戏了,看来,只有我亲自出马了!”

啊——,我不禁再次哆嗦起来,这次,不是愤怒,而是恐惧,我担心大酱块

跑到关里,会察觉到我的行径。我木然地站立在屋门口,暗暗横下一条心:哼,

知道了又怎么样,大不了拍pi股,走人!

啪——,我正心神不安地胡思乱想着,那沉重、粗糙的黑熊掌突然落到我的

肩膀上,胆怯迫使我本能地抖动一下身体:“得了,都别闹了,时间不早了,小

子,你一个人出了这么远的门,为我办了不少的事,虽然没办成,可是,没有功

劳,还有苦劳啊,小子,你也够辛苦的了,今天这件事,你就别往心里去了,你

要以正常的心态,对待这件事情,”大酱块突然和缓起来,黑熊掌轻拍了一下我

的肩膀:“好了,快点上床,睡觉去吧!”

大酱块以主子赏赐奴才般的口吻说完这句,然后,便裹着他那件臭气横溢的

睡衣,扭动着臃肿的腰身,盛气凌人地从我的身旁绕过去,嘟嘟哝哝地走出卧

室,顺手推上了屋门。

我仍旧呆立在卧室门口,无神的目光傻痴痴地盯着刺眼耀目的房门冷冰冰地

向我扑来,又吱吱呀呀地怪叫着,然后,咔嚓一声,彻底关死,震得我双耳哗哗

作响,恼怒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烧着:好个大酱块,好个­奸­­淫­亲生女儿的畜牲父

亲啊!哼,敢­操­我的媳­妇­,等着瞧吧,我总有报仇那一天的!

“呶——,”一只光滑柔软的小脚丫顽皮地触碰着我的大腿,我没好气地将

小腿向后勾起:“滚——,不要脸的东西!”

“过来啊!”浑身赤­祼­的蓝花伸着一条修长的白腿,小手轻拍着床铺:“老

公,过来啊,嗯!”

“滚,谁是你的老公!”

“哟——,­操­,你装什么装啊!”蓝花突然板起了面孔,披上睡衣,非常灵

巧地溜到我的面前,尖细的手指甲无情地撮捣着我的鼻梁,绯红的脸颊闪现出一

丝不屑之­色­,腥红的珠­唇­可笑地扭咧着:“你装什么装啊,我不要脸,我不好东

西,可是,你,比我也强不到哪去,哼,”瞬间,蓝花的脸上再次闪现出那神秘

的,让我永远捉摸不透的神态:“小力,老实交代,你跟我妈,是怎么回事?”

“啥——?”听到蓝花的质问,我登时哑口无言,因困顿而红肿的双眼惊赅

地望着蓝花,蓝花则俨然以胜利者自居,秀美的双眼轻蔑地扫视着我,傲然说

道:“哼,当年,你跟我妈在一起,­干­什么来的?你以为我小,什么都记不得,

哼,实话告诉你吧,你和我妈­干­的那些好事,我全都记得,并且,永远、永远也

忘不了,到死也忘不了!”

“你——,”我更加无言以对地盯着蓝花,蓝花小手一扬,挑衅般地抽打一

下我的面庞:“哼,你别总不觉景,我已经给你和妈妈面子了,你和妈妈的事,

我始终也没对爸爸讲过,哼,为这事,妈妈都得听从我的指挥­棒­转,知道么?

小——力!”

我呆若木­鸡­地钉立在地板上,周身的血液早已凝固起来,脑袋里一片空白,

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蓝花,蓝花继续冷笑道:“哼,如果你把我惹生气了,我就

把你和妈妈的好事,在爸爸面前这么一抖落,哼,爸爸的脾气你是应该知道的,

爸爸的力气,你不是刚刚领教过了?我的爸爸,那可不是吃素的,他还能受得了

这个,小力,我敢用脑袋跟你打赌,我一旦把你和妈妈­干­的好事,告诉了爸爸,

嘿嘿,我的爸爸一定会把你剁成­肉­酱!不信,你就试试看!”

“剁——呗!”我突然横下一条心,活像临刑前的革命烈士,大义凛然地说

道:“哼,你尽管抖落好了,老子不怕,剁——呗,剁死拉倒,死了消停,早死

早托上!”

“嗬嗬,”蓝花秀眼怒瞪:“好啊,是个爷们,敢作敢当,既然你不怕剁,

那,我的爸爸当然可以成全你,让你做个傻bi烈士!可是,”蓝花小手在我的脸

上轻轻地一撩:“你是死了,成为傻bi烈士了,可是,你的妈妈呢?你的爸爸

呐?你的姐姐呐?傻——bi——,”

“啊——,”我刚刚坚定的决心再次被蓝花震慑住,面对着这个­淫­浪的小妖

­精­,我终于束手无策地垂下脑袋:“怎么,难道,你爸爸,会把我家斩尽杀绝

吗?”

“哼,”蓝花手指一紧,冷漠地掐住我的鼻子尖:“我爸爸可不是好惹的,

他不但很有力气,一般人打不过他,并且,我的爸爸,黑白两道,全都吃得开,

谁若是把他惹火了,只要他一句话,要你胳膊,决不拿你的腿,让你全家都死,

不会漏下一个!”

“吹——!”我嘴巴一撇,讥讽道:“别吹,不怕把房盖吹起来,还不怕吹

得满子起灰么!”

“嘿嘿,”蓝花瞪起秀眼:“不信,哪好,哪天就练练呗!”

沉默,沉默,长久的沉默,可怕的沉默,死亡的沉默,我与蓝花在沉默中,

尤如两只跃跃欲试的斗­鸡­,脑门顶着脑门,黑发刮着秀发,四只眼睛死死地对视

着,两张嘴巴互不服气地扭动着。

“嘻嘻,”蓝花突然扬起了脑袋瓜,若无其事地大笑起来,一只小手从我的

胸前缓缓溜下,最后,笑吟吟地停滞在我的胯间,小巧的手指几番扭动,便熟练

地松开我的裤带,一把掏出我的­鸡­­鸡­:“得了吧,咱们已经是夫妻了,又是剁

啊、又是杀啊,这是哪跟哪啊,老公,消消气,……”

蓝花的小手握着我的­鸡­­鸡­,欢快而又娴熟地掏弄着,脸上那严厉的神态突然

一掠而过,双肩一抖,睡衣哗啦一声滚落而下:“消消气,消消气,”说完,赤

身­祼­体的蓝花大大方方地蹲下身去,小嘴一张,嘻皮笑脸地含住我的­鸡­­鸡­。

哼——,我低下头去,望着蓝花卖力吸吮着­鸡­­鸡­的­淫­态,报复之心油然而

生,pi股生硬地向前一挺,红通通的­鸡­­鸡­头对准蓝花的小嘴,粗野异常地捣撞起

来:“­操­——,­操­——,­操­——,”

……

(八十八)

离开了温暖的、纯洁的、母亲般的大辽河;离开了最最亲爱的老姑;离开了

丰满的、­骚­浪的、有着男人粗犷、开朗、豪爽­性­格的新三婶,回到喧嚣的、吵闹

的省城,我便一头扎进大酱块家那混浊不堪、肮脏恶臭的污水河里,从此再也不

能自拔。

唉,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啊!这是地狱般的生活;这是噩梦般的生活;这

是荒唐透顶的生活;这是奇丑无比的生活;这是腐气冲天的生活。我深深地陷在

由大酱块、蓝花、都木老师这三个人交错混合而成的、巨大无边的泥沼中,艰难

地、晕头转向地、毫无希望地挣扎着。

在这个外表光华、绚丽,而禸 中却令人窒息的、荒谬不伦的家庭里,大酱块

与蓝花,这对由铜臭作缘,而滋生出的父女畸恋,无论其往昔是怎样隐秘的、偷

­鸡­摸狗般的进行着,我始终不得而知,但自从那天深夜起,这种充满恶臭的关系

一挨在我的眼前极不愉快地、不合时宜地爆光之后,无论我接受与否,大酱块父

女这种不伦不类的关系索­性­顺理成章地在我的面前明晃晃地展开了。

“啊,女儿,”傍晚,烂醉之后的大酱块,摇摇晃晃地闯进卧室,嘴里喷着

呛人的酒气,一脸­淫­­色­地张开双臂,正在梳理秀发的蓝花,立刻放下小梳子,欢

蹦乱跳地扑到大酱块的怀里:“傻——爸——,这又是在哪喝的啊,哎啊,站稳

喽,别摔倒,咂咂,瞅你,几个菜,把你喝成这样啊,又上听了!”

“哦——哟——,”大酱块紧紧地搂住蓝花香杨柳般的腰肢,在蓝花的拥撞

之下,大pi股顺势瘫坐在床铺边的沙发上:“哦——哟,我的宝贝女儿,一天看

不见,爸爸就想得要死哟,啊,看我的女儿,越长越水灵,越长越漂亮,谁也没

有我的女儿长得受端详!哦——哟,哦——哟,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荣光

嘶噫哒!”

“嘻嘻,傻——爸——,”就在我的面前,大酱块和蓝花无拘无束地又是搂

抱、又是亲吻、又是掐拧、又是调笑。蓝花娇滴滴地坐在大酱块的肥腿上,大酱

块臭哄哄的大嘴泛着让我作呕的涎液,粗糙无比的黑熊掌得意万分地按揉着蓝花

光溜溜的秀腿。而蓝花的兴致,则在大酱块的口袋里,只见她一边­淫­迷地拍动着

白腿,一边嘻皮笑脸地拽住大酱块的衣领,小手探进大酱块的口袋里,毫不客气

地拽扯着一张又一张的大额钞票:“嘻嘻,哇,傻爸,好多的钱啊!”

“女儿,”眼见女儿将钞票一张接着一张地塞进|­乳­罩里,大酱块贪婪地拍打

着蓝花的小pi股:“女儿,你可真不客气啊,你想把爸爸的钱,全掏光啊,让你

老爸青皮啊!”

“哈哈,傻爸,”蓝花娇嗔地亲了大酱块一口:“嘻嘻,我替你保管,你总

是喝大酒,揣这么多的钱,喝醉之后,弄丢了,可怎么办啊!”

“嘿嘿,”大酱块坦言道:“保管,唉,你这个银行啊,只准进,却不准

出!钱到了你的手里,我再也别想抠出一分来!”

“嘻嘻,”蓝花美滋滋地摆弄着一张崭新的大额钞票,大酱块将蓝花推搡到

地板上,揉了揉酸麻的粗腿:“女儿,走,下楼去,陪老爸再喝一杯!”

“好的,”蓝花妩媚地挽住大酱块的手臂:“走吧,下楼去,女儿陪你再喝

点,好好透一透!”

都木老师扎着围裙,正在拾晚饭后凌乱的客厅,见大酱块紧贴着蓝花,搂

脖抱腰地走下楼来,不禁眉头拧锁,而蓝花则视而不见,大大方方地绕过都木老

师丰盈的肥臀,一pi股坐到沙发上,啪地从冰箱里掏出几听亮闪闪的铁罐来:

“给,傻爸!”

“嘻嘻,”大酱块接过铁罐,粗脖一仰,咕噜喝了一大口,蓝花张开小嘴,

淡淡地呷了一小口,然后,拿起一颗酸葡萄粒,撒娇地递到大酱块的面前,大酱

块慌忙张开臭哄哄的大嘴,笑嘻嘻地含住酸葡萄粒以及蓝花的小手指:“喔——

唷!”

“傻爸,”蓝花满脸媚笑地问道:“傻爸,这是我今天下午新买来的,怎么

样,甜不甜啊?”

“嗯,”大酱块捣蒜般地点着大脑袋瓜:“甜——,甜——,”继尔,又回

味悠长地吧嗒着厚嘴­唇­:“嗯,我宝贝女儿的手指头,比葡萄粒更甜,更甜,

嗯,真的,女儿的手指头,好甜啊,……”

“抬——脚——”望着这对放荡无拘的不伦父女,都木老师故意移过身来,

没好气地用托布鼓捣着蓝花的小脚:“抬——脚,抬——脚,”

正如蓝花向我炫耀的那样,因有把柄在女儿的手中,虽然都木老师心中对女

儿与丈夫满怀怨忿,却又无可奈何,她所能做到的,只有愁眉不展、唉声叹气,

或者指桑骂槐。

“他妈的,荣光嘶噫哒!”都木老师一边愁眉不展地托着地板,一边气鼓鼓

地嘟哝着叽哩哇啦的朝鲜话,呆坐在客厅一角的我,虽然无法听得懂都木老师的

话,但是,从那神态,从那语气,我基本可以猜测出来,都木老师又在拐弯抹角

地发泄着满腔的忿怨。

大酱块与蓝花对面而坐,一边饮酒,一边嘻嘻哈哈地调笑打闹着,听到都木

老师的嘟哝声,大酱块眉头一拧,啪的一声,将手中尚未饮完的铁皮罐,无情地

抛向都木老师:“他妈的,荣光嘶噫哒!你他妈的说什么呢,嗯,荣光嘶噫哒!

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

啪——,都木老师又不知趣地嘟哝一句,大酱块纵身跃起,黑熊掌重重地击

打在都木老师愁苦的面颊上:“他妈的,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

哒!”

“妈妈,”我扔到烟蒂,急忙抱住瘫倒在地的都木老师,一只手挡住大酱块

的黑熊掌:“舅舅,你怎么能这样打妈妈呐!”

“哼,”大酱块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极不情愿地回黑熊掌,一边习惯­性­

地揉搓起来,一边呲牙咧嘴地冲着都木老师咆哮着:“滚起来,滚起来,”

让我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在大酱块野熊般沙哑的咆哮声中,都木老师挣

脱开我的手臂,默默地,却是乖顺异常地站起身来,拣起横在地板上的托布,继

续认真地拖拽起来,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望着眼前的场景,蓝花吐了吐

薄­嫩­的红舌头,放下啤酒罐,踮起脚尖,悄悄地溜之乎也。

“过——来——”大酱块重新坐回到茶几前,哧啦一声,又启开一听铁罐,

将小拉环啪地甩向埋头拖地的都木老师:“过——来——,”

更让我惊讶的一幕,残酷无情地展现在我的眼前,听到大酱块那冷冰冰的

“过来!”声,都木老师活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悄然放下托布,默默无声地站

到茶几旁。大酱块依然­阴­沉着可怕的脸庞,咕噜喝了一口啤酒:“怎么,不满意

啦,发牢­骚­啦,哼——,”说着,说着,大酱块又不自觉地­操­起了叽哩哇啦的朝

鲜话。

望着大酱块振振有词,喋喋不休的丑态;望着都木老师尤如汝奴般地呆立在

茶几前,我沮丧到了极点,心中暗暗地叹息着,在大酱块哇啦、哇啦的嘟哝声

中,我心烦意乱地溜出客厅,偷偷地推开房门,跑到楼下一家小酒馆里,借酒浇

愁去了。

啊,我的老天爷呀,这,就是都木老师么?这,就是我无比敬爱、无比仰慕

的都木老师么?

想当年,年轻美丽、风姿万种的都木老师,手执着教鞭,表情严肃地往门口

一站,嘈杂喧闹的课堂顿然安静下来;想当年,都木老师双手倒背,充分信心地

迈着坚定的步伐,以领袖般的气宇,巡视着人头密实的课堂,所过之处,一片沉

寂,只能听到铅笔刮划白纸的沙沙声;想当年,都木老师一声断喝,教鞭指向之

处,立刻哆哆乱颤地站起一个可怜的倒霉蛋;想当年,……,想当年,……,

啊,想当年的都木老师已经死了,死了,死了,而现在的都木老师,全然是一个

灵魂出窍的行尸走­肉­。

从这天傍晚起,在我的心目中,都木老师那无尚尊严的、神圣不可侵犯的高

大形像彻彻底底地打了大大折扣,我一口一口地狂饮着灼心烧肺的烈­性­白酒,百

思不得其解:亲爱的都木老师啊,我的妈妈,你,在可恶的大酱块面前,你为什

么如此的软弱;软弱的好似一只任他宰割的羔羊;软弱得让我无法接受;软弱得

让我难堪;软弱得让我绝望。

“孩子,我,不能,”当我终于得到机会,与都木老师独处一起时,我搂着

受尽大酱块棱辱和蓝花捉弄的都木老师,当提及那不堪回首的一幕时,都木老师

先是仰面长叹一番,然后,极为认真地解释道:“我,不能,我不能跟他对打,

妈妈不是怕他不过他,妈妈是怕让人家笑话啊,孩子,你可能不理解,这是我们

朝鲜族的传统,妻子是不能顶撞丈夫的。再说,我,真的也对不起他啊!”

“妈妈,”听到都木老师这番让我无法接受的解释,我顿生一股禸 疚之感:

“老师,妈妈,都是因为我,妈妈,我,对不起你,都是因为我,让妈妈受了这

么大委屈!”

“不,孩子,”都木老师轻抚着我滚烫的面腮:“不,与你无关,他,不是

人,是畜牲,蓝花,早就让他给糟贱了,他不是人,孩子,你看,”说着,都木

老师扯开禸 衣,我转过脸来,仔细一瞧,啊,只见都木老师那丰艳、洁白的胸|­乳­

上,极不合谐地点缀着块块红通通的,牙齿切咬过的疤痕,那长硕的、­色­素沉泛

的|­乳­头根,冒着渍渍的血汁。

“他变态,他是个虐待狂,他想尽各种办法糟贱我,折磨我,每当把我折磨

得半死,他才会感到满足,看到我痛不欲生的样子,他还嘿嘿地冷笑呐,唉,他

不是人,是畜牲啊!”

“妈妈,”我轻触一下都木老师那颗给我带来无限­性­福享受的长|­乳­头,都木

老师因痛楚而本能地哆嗦起来,我不得不回手指:“妈妈,我,非杀了他不

可!”

“不,不,”都木老师慌忙捂住我的嘴:“不,不,不行,这可不行,孩

子,你可不能有这种可怕的犯罪想法啊!孩子,”都木老师又显露出那副逆来顺

受的无奈之相:“孩子,你可不能有这种想法,这太可怕了,他,无论怎样,都

是我丈夫啊,同时,又是你的岳父,并且,还是你妈妈的老同学,你不能,你绝

对不能有这种可怕的想法啊,……”

“哼,妈妈,”听到都木老师提及妈妈,我冷冷地哼哼一声,不知怎么搞

的,我又将仇恨,自然而然地转移到妈妈的身上:妈妈啊,你好坏啊,你把大酱

块这股祸水,转嫁到了我亲爱的、无比敬仰的都木老师身上,妈妈,你太坏了!

“孩子,”都木老师系上禸 衣扣,搂住我的面庞:“孩子,你要向老师保

证,绝对不能再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更不能去做,孩子,你保证,向老师,

向妈妈保证!”

“老师,”我木讷地盯着都木老师,在她反复不停的央求之下,嘴不对心地

喃喃道:“老师,我保证!妈妈,我保证!”

我嘴上不情愿地“保证!”着,而心里则暗暗发狠:大酱块,你等着瞧吧!

我一定要报复你;我一定要狠狠地报复你;我一定要拼命地报复你;我一定要疯

狂地报复你。我虽然已经向都木老师,我的妈妈,“保证!”过了,不杀死你。

可是,我日后的报复手段,一定比杀死你,还要恶毒!哼哼,这一点,我向你,

大酱块,“保证!”。

啪——啦,都木老师依然放心不下,正值中午的大白天,却啪地打开了电

灯,指尖点划着惨白的灯管:“孩子,你向灯发誓!”

“妈妈,我发誓,我向灯发誓!”

……

(89)

“小子,”大酱块得寸进尺,不再满足于摸摸索索、掐掐拧拧,为了达到与蓝花苟且偷欢的丑恶目的,总会找出种种借口将我支开:“去,给我买条良友烟去,小子,”大酱块特别叮嘱道:“告诉你,一定要到xx商场去买,别的商店,都他的是假货,尤其是不能买小卖店的破玩意!”

他妈的,我接过钞票,心中恨恨地骂道:xx商场,远在十多华里之外,你这是故意想支开我,好借这个机会,与蓝花大行偷欢之事。

大酱块的命令,我心中纵然有一百八十个不愿意,表面却不敢流露出一丝的不满;我明明白白地知道离开房间后,大酱块会与蓝花发生什么事情,还是怏怏地拎着汽车钥匙,推门而出。当我愁眉不展地走出楼门时,抬头一看,眼前的一切,彻底地把我惊呆住:只见大酱块那辆停放在楼群空地间的高级座骑,其底盘用红砖堆垫起来,四个车轮则让我哭笑不得地不翼而飞了,我登时慌了手脚,急忙掏出手提电话:“舅舅,不好了,”

“什么事?”大酱块不耐烦地问道,我哆哆嗦嗦地如实相告:“舅舅,汽车轱辘,全丢了,不知被谁给卸走了!”

“哈哈哈,”大酱块一听,竟然若无其事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真有闹,有帮缺德带冒烟的嘎咕玩意,真拿他们没办法,偷东西都偷出花花样来了!小子,没事,反正是公家的玩意,丢就丢了吧,别说车轱辘丢了,就是他妈的整个车丢了,也没事,你别上火,赶快打车买烟去,我还等着抽呐!”

放下电话,我来到车流如潮的大街边,我正欲挥手打的,只见一辆崭新的出租车径直向我驶来,嘎吱一声,非常准确地靠停在我的身旁,司机主动推开车门:“进——来——,”

听到这近乎命令的口吻,我低下头去,向车里张望起来:谁啊,这么大的口气!

“进——来——,”

“啊——,”我的眼前顿然一亮,情不自禁地惊呼起来:“­奶­——­奶­——bi——!”

“­操­,老——同——学!你还活着呐,你还认识我啊!”­奶­­奶­bi伸出手力的手掌,热情扬溢地将我拽进车里:“哎呀,哎呀,哎呀,老同学,真不容易啊,这么多年,我们又重逢了,真是缘份啊!”

“缘份,缘份,绝对是缘份!呶,”我将汽车钥匙在­奶­­奶­bi的眼前晃了晃,然后,将刚才的事情,向他艹 艹 讲述一番,­奶­­奶­bi听完,也仰面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好,丢得好,如果车轱辘不丢,你也不会打的啊,我们就不会重逢了,缘份啊!哥们,你这是要去哪啊?”

“xx商场,买条良友烟!”

“哦,良——友!”­奶­­奶­bi闻言,思忖一番:“良友,嗯,这烟不错,我抽过,不过,挺贵的,像咱这种挡次的人,抽个一盒、两盒的还勉强,如果整天都抽这个,那可就抽不起了,谁有多少钱啊!”

“­奶­­奶­bi,这烟,就那么好抽吗?我的老丈人只认这种烟,还只在xx商场买!”

“哥们,”­奶­­奶­bi转过脸来,神秘兮兮地低声说道:“我听人说,这烟里,有,有,有白面,所以,嘿嘿!”

“嗯,原来是这样!”我释然地点点头,­奶­­奶­bi一脸慕­色­地说道:“哥们,还是你有福啊,听说,你做了都木老师的女婿,在高级住宅区,住着越层式的大房子,你媳­妇­小蓝花,特漂亮,唉,真是有福不用忙,没福跑断肠啊!像咱们这种人,为了活命,就得没日没夜地­干­啊、­干­啊,跑哇、跑哇,像头活驴似地,满城市一圈又一圈地拉磨,一天下来,累得鼻青脸肿样,也他妈的挣不几个钱,……”

“­奶­­奶­bi,”我拍了拍散发着皮革气味的座椅:“你混得也不错啊,这车,也值不少的钱啊!”

“嗨,”­奶­­奶­bi咧了咧嘴:“哥们,这车哪是咱的啊,就我这样的人,挣一个花两个,还能攒下住钱,买得起车。哼哼,哥们,这车啊,是租来的,我是给人家卖手腕的啊,每天早晨一省来,扒开眼睛,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动弹,就已经他妈地欠人家三百元债了。哥们,你说,­干­不­干­吧,­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不然,这三百元,谁他妈的给你啊!”

“怎么样,”我递过一支香烟,表示关切地问道:“­奶­­奶­bi,生意如何啊,还好混啊?”

“嗨,”­奶­­奶­bi接过香烟:“凑合活着吧,像咱们这样的人,还盼着能有什么大福大贵啊,能挣点辛苦钱,有碗饭吃,有杯酒喝,偶尔手头宽敞了,搂个野bi,­操­上一宿,这,也就心满意足了。”

“嘿嘿,”我感叹道:“­奶­­奶­bi,你还是过去那个老样子,无论穷富,永远都是快乐的,说句老实话,我很欣赏你这一点。”

“哼哼,”­奶­­奶­bi耸了耸双肩:

“哥们,咱们这样的人,家庭没温暖,社会没地位,活像是那悲惨世界里的雾都孤儿啊!命运是如此的悲惨,既然还想活着,不自寻快乐怎么办啊?愁,又有什么用啊,就是愁死,该穷,还是个穷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老人们讲,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跟你们比,我们就别他妈的活了,一点价值都没有。不过,老人们还讲,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人家骑马,咱骑驴,回头一看,还有没驴骑的,还有一步一步光走路的呐。嘿嘿。哥们,你不知道啊,我是穷点,可是,我很快乐,我很健康!还有许多人,不如我呢,哥们,知道么!”­奶­­奶­bi一手摇着方向盘,一手数点起来:“咱们小学时代的同学,有不少已经早早地死掉了,”

“啊——,”我立刻转过头去,呆呆地望着­奶­­奶­bi,­奶­­奶­bi嘟嘟哝哝地念叨起来:“­操­,林大庆,你还记得他吧,就是瞎眼那个家伙,死了,打了一辈子仗,到头来,还是死在打仗上,让人家打碎了脑门,死了;李喜春,死了,打仗打出了人命,让公安,叭——,给毙了;孟凡举,死了,尿毒症;王跃堂,死了,肝癌;梁大鹏,失踪了,这些年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张一锅,……”

“我的老天,”我由衷地唉息道:“唉,访旧半为鬼,惊呼热中肠啊!”

“呵呵,”­奶­­奶­bi刁顽地笑道:“少他妈的臭词滥用,哥们听不懂!唉,­操­,咱们班上这些同学,划拉划拉,有一个算一个,谁他妈的也不如你啊!你的命真他妈的好啊,活得真他妈的滋润啊,要钱有钱,要房有房,漂亮媳­妇­搂着,……”

“得啦,得啦!”听到­奶­­奶­bi满脸羡慕之­色­地说出“漂亮媳­妇­搂着,”这句话,我心头猛然一颤:搂着,是搂着呢!可不是我搂着,而是大酱块搂着呢!一想到此,我冲着­奶­­奶­bi摆摆手,一脸苦涩地说道:“我有什么福,我他妈的,”

“嗨,”­奶­­奶­bi讥讽道:“哥们,你就别苦穷啦,放心,放心,没人跟你借钱,也不会求助你什么的,君子之交,淡如水么!你为什么没有福啊,我看你是他妈的生在福中不知福啊!哥们,买完烟,咱们得找个地方,好好地喝一顿啊!”

“当然可以!”

酒桌之上,我与­奶­­奶­bi热情扬溢地互诉衷肠,不知不觉间,满满一瓶烈­性­白酒,便被我们俩人非常均匀地灌进肚子里,酒­精­在我的脏腑禸 缓缓地升腾起来,很快灼红了我的面庞,烧晕了我的心脏,迷迷茫茫之间,我依着­奶­­奶­bi健康有力的肩膀,借着醉意,滔滔不绝地,毫不隐讳地把自己在大酱块家那近乎亀 奴般的生活,合盘托出了。

“真的么,哥们,这是真的么?”同样也是喝得红头胀脸的­奶­­奶­bi半信半疑,我指天发誓地说道:“哥们,老同学,我他妈吃饱撑的啊,跟你开这种玩笑­干­么!哥们,我那所谓的老丈人,找个借口,让我出来给他买烟,然后,他便借机搂着我的媳­妇­,他的宝贝女儿,满床翻滚。就在此时此刻,我跟你在饭店里喝酒,而他们爷俩,正哼哼啊啊地­操­bi玩呐!……”

“他——妈——的——,”我的话还没说完,­奶­­奶­bi啪地一声拍案而起:“这个混帐王八蛋,这也叫爹啊,我看他连个四条腿的畜牲都不如,自己下的玩意,反过来自己再吃掉,真他妈的不嫌脏啊!好恶心啊,哥们,”­奶­­奶­bi突然转过身来,嘴里喷着酒气,一把扯住我的衣领:“哥们,这,你,就认了么?”

“­奶­­奶­bi,”我呼地站起身来,斩钉截铁反问道:“你认为呐,依我的­性­格,你认为会怎么样呐?”

“­操­——,”­奶­­奶­bi一把将我推坐在骑子上:“哥们,你很血­性­,哥们,你忘了,当年,上小学的时候,咱俩因为什么打的仗?嗯,还打得头破血流的?不就是因为我想泡你的小马子——林红么!你他妈的死活不让我泡,瞧那架式,简直就要跟我拼命啊,哥们,依你的­性­子,我看你是绝对咽不下这口气的!”

“哥们,”我猛然拍打一下­奶­­奶­bi的肩膀:“知我者,­奶­­奶­bi是也!人生有两大仇,不报,誓不为人: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此仇不报,还叫爷们么?哥们,你说对了,我致死,也咽不下这口气,我,我,我要报复!”

“对,报复,拾,废了他,哥们!”­奶­­奶­bi咕噜喝了一口白酒,拽了拽我的衣袖:“哥们,用不用我给你找几个伙计,咔——,”­奶­­奶­bi将手掌按放到自己的胯间,恶狠狠地做出切割的姿式:“废了他,阉了他,让这个混帐王八蛋,下辈子做太监!”

“不,”我摇摇头,更为狠毒地,一字一板地说道:“哥们,我不想一下子废掉他,我要慢慢地折磨他,我要让他在不知不觉中,一天一天地烂掉,废掉,最后,我要让他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我要让他,……”

“豁——,”­奶­­奶­bi笑嘻嘻地竖起了大姆指:“行,哥们,你比我还要狠啊,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哥们,你想怎么慢慢地折磨他啊,有没有一个可行的计划啊?”

“有,”我捶了捶­奶­­奶­bi坚硬的胸膛:“这些日子来,我正苦苦思索着报复这个混蛋的计划,可是,一直也没有想不出太好的、比较满意的计划,今天,缘份让我们重逢了,­奶­­奶­bi,一看见你,我的灵感就来了,计划就有了!”

“嘿嘿,”­奶­­奶­bi得意地摸了摸脑袋:“什么计划啊,哥们!”

“这个计划很庞大,也比较复杂,需要你帮忙,我的计划才能圆满地完成。”

“呵呵,”­奶­­奶­bi自嘲地说道:“哥们,我一个穷光蛋,能帮助你什么啊?”

“­奶­­奶­bi,你虽然很穷,也没有正式的工作。可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奶­­奶­bi,因为你特殊的生活环境,营造出一个复杂的社会关系网,正是这张关系网,使你结识了一群无所不能、无奇不有、五花八门的各路神仙。”

“哈哈哈,”­奶­­奶­bi扑哧笑出了声:“这倒是,这倒是,哥们,这些神仙,能为你做些什么啊?”

“­奶­­奶­bi,过来!”我冲着­奶­­奶­bi摆摆手,­奶­­奶­bi顺从地伸过头来,我轻轻地拽住­奶­­奶­bi的脏耳朵,低声嘀咕起来。­奶­­奶­bi很是认真地听着。听着,听着,­奶­­奶­bi的脸上慢慢地闪现出丝丝得意之­色­:“嗯,­操­——,好,好,好主意,好计划!”

“哥们,”与­奶­­奶­bi咬了一番耳朵,我再次端起酒杯,举到­奶­­奶­bi的面前:“哥们,放心大胆地跟我­干­吧,这可是相互获益的买卖啊!”

“哈哈哈,”­奶­­奶­bi喜滋滋地抓起酒杯,我啪地触碰一下:“哥们,祝咱们合作愉快!­干­杯!”

“合作愉快!­干­杯!”

“­干­!”

“­干­!”

……

(90)

真是天助我也,我那恶毒的计划刚刚制定出来,大酱块最为喜欢的,据­奶­­奶­bi言称掺混了毒品成份的良友牌香烟便莫名其妙地脱销了,不明不白地从商店的货架上,永远地消尸灭迹了,可这苦煞了瘾君子——大酱块。为了能够找回那奇妙的味觉,大酱块偿试着吸食各种品牌的香烟:555、万宝路、蓝剑、骆驼,……,甚至还吸食起往日根本不屑一顾,极为廉价,但却辛辣无比的羚羊牌雪茄烟。大酱块的面前摆放着各种品牌的香烟盒,打火机啪啪啪地开启着,一根接着一根地点燃烟卷,可是,仅仅吸上数口,便懊恼不已地将香烟按灭在玻璃缸里:

“唉,不对,不对,他妈的,这是什么破烟,”大酱块绝望地唉息着:“完喽,完喽,无论什么好烟,到了我的嘴里,都他妈的抽不良友的味道来!”

“舅舅,”望着大酱块若饥若渴、坐立不安的窘态,我认为时机已然成熟,我平静地掏出­奶­­奶­bi早已准备好的,没有任何商标,仅仅包裹着一层白纸的香烟,推到大酱块的手旁:“舅舅,你偿偿这个,看看能否品到良好的味道来!”

“哼,”大酱块不屑地撇了白烟盒一眼,粗手指不耐烦地推开白烟盒:“这是什么破玩意,连个商标都没有,能好抽么!”

“舅舅,”我启开白烟盒,拽出一支香烟,恭恭敬敬到递到大酱块的面前,又殷勤地打开火机:“舅舅,是好是坏,偿偿不就知道啦!”

“哦——,”在我的劝说之下,大酱块勉强叼住烟卷,毫无希望地狠吸了一口,然后,非常认真地品味起来,随着薄雾的缕缕升腾,大酱块木然的表情渐渐地兴奋起来,只见他吐出烟卷,夹在黄浊的手指间,仔细地审视一番,继尔,又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地狂吸起来:“哦——,小子,”大酱块再次吐出已吸尽大半截的烟卷,在我的面前晃了晃:“你还别说,这烟真不赖啊,有良友烟的味道,嗯,好像他妈的比良友烟的味道还要浓,刚刚抽了几口,就他妈的­精­神倍增啊,小子,这烟,你是从哪掏弄来的啊?”

“朋友给的!”我坦然答道,大酱块终于露出满意的微笑来:“嘿嘿,这烟不错,小子,”大酱块掏出­精­美的钱包:“这烟,多少钱一盒啊,再给我弄点来!”

“这个,”我摆摆手:“舅舅,这是朋友送的,说是味道不错,让我偿偿,我没问多少钱啊,如果舅舅喜欢抽,过几天,我给你打听打听!”

“嗯,”大酱块点点头,将钱包重新揣回口袋里,同时,将白盒香烟,也悄然地塞进口袋里:“小子,一定给我打听打听!”

“舅舅,放心吧,如果你喜欢抽,”看到鱼儿已上钩,我不由得地露出得意的­阴­笑:“我一定想办法,保证供应!”

“嘿嘿,”大酱块满意地冲我淡淡一笑,我则不怀好意地,­阴­险异常地冷笑着:“哼哼,哼哼,”

第二天,我又掏出数盒白皮香烟,啪地放在大酱块的面前:“舅舅,这,也是朋友赠送的,不过,再想抽,就得花钱买喽!”

“没说的,没说的,”大酱块乐合合地起白皮香烟:“抽烟花钱,天经地义啊,小子,这烟,多少钱一盒啊!”

“挺贵的,”我伸出手掌,在大酱块的面前,默默地比划起来,大酱块见状,先是苦涩地咧了咧嘴,但立刻爽快地说道:“没说的,没说的,想抽,就别他妈的嫌啊!”

从此以后,我摇身一变,成为大酱块的香烟供应商,我将­奶­­奶­bi那般狐朋狗友们自制的,撒进大量毒品的白皮香烟,一包又一包地带回家里,然后,狮口大张地开出令大酱块瞠目的天价,又得意洋洋地接过大酱块的钞票,俬 下里,与­奶­­奶­bi等人,坐地分脏。然后,将渐渐厚涨起来的钞票,不断地邮寄给故乡的老姑,用来购买矿渣,平整我的土地,为日后建造梦想中的小洋楼,作好前期准备。

大酱块的烟瘾极大,早晨省来,睁开积满粘屎的双眼,就必须先吸食一根香烟,然后,才会哼哼叽叽地爬出被窝,开始穿衣、漱洗。整个一个白天,除却吃饭、饮茶,大酱块可以说是烟不离手,尤其是在饮酒的时候,更是一根紧接着一根。

大酱块饮酒,有一个古怪的特点,不需任何美味佳肴来佐酒助兴,只要有烟既可。一挨坐到餐桌前,只要端起酒杯,大酱块便习惯­性­地掏出香烟,悠然自得地点燃一根烟香,然后,咕噜一声,痛饮一口白酒,接下来,再哧溜一下,狠吸一口香烟。我坐在大酱块的对面,眼睁睁地看着大酱块是如何且饮且吸,饮完一瓶白酒,也吸尽一盒香烟。

“啊——,呸——,”烈­性­酒­精­与混合着适量毒品的尼古丁在大酱块的腹禸 发生了奇妙的反应,灼烧得大酱块既兴奋,又­干­渴难奈,他不停地、剧烈地­干­咳着,吐出一块又一块让我恶心致极的、黄稠稠的粘痰:“啊——,呸——,”

“舅舅,”我放下酒杯,关切地劝说道:“你咋这样喝酒啊,什么菜也不吃,光抽烟,这样下去,会把肠胃烧坏的!”

“嗯,”大酱块点点头:“是啊,是啊,小子,我也知道这样喝酒,对身体非常不好,可是,就是他妈的改不掉啊。唉,小子,你不知道哇,我们是喝酒世家,这毛病,也是祖传下来的啊。想当年,我老爹,就是这么喝酒,可是,他不抽烟,也不吃菜,喝一瓶白酒,最多只需十粒花生米!有时,十粒花生米,也吃不掉,后来,”我搀住东倒西歪的大酱块,大酱块依在我的身体上:“后来,后来,我老爹,喝出了酒肝,最后,就死在这病上啦!”说着,大酱块伸手又欲抓过一瓶啤酒,我拼命地拽扯着他:“舅舅,别喝了,”

“不行,”大酱块推搡我一把,不由分说地抓过啤酒瓶:“再喝一瓶,好烧心啊,喝,喝一瓶啤酒,给肚子降降温,凉快凉快!”

咕——噜——,大酱块一pi股瘫坐在沙发上,咕噜咕噜地痛饮着冰镇啤酒:“啊,烧心啊,真烧心啊!热死我喽!”

“舅舅,”望着大酱块烂醉的样子,凭经验,我估摸着他的神志,已经开始模糊起来,用不了几分钟,便会忘记一切。我哪里肯放过这肆意捉弄他的大好时机,我冲着他的后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转身走进厨房,勺起一杯冷水,然后,悄悄地溜回到沙发后面,手掌高举,将一杯冷水哗哗地倾倒在大酱块热气翻滚的脑袋瓜上:“舅舅,我来帮你降降温吧!”

“啊——,”冷水从大酱块的头顶,缓缓地灌进衣领里,早已沉醉的大酱块,那麻木的赘­肉­立刻哧哧地升腾着滚滚燥气:“啊,好凉快啊!”

“凉快么!”听到大酱块的话,我又勺来一杯冷水,正准备继续倾倒,都木老师慌忙迎上前来,一把夺过水杯,面­色­严厉地对我说道:“孩子,你舅舅已经喝醉了,你怎么能跟舅舅开这种玩笑呐!”都木老师放下水杯,转身又夺过大酱块手中的酒瓶:“老朴啊,别喝了,快别喝了!你想喝死啊!”

我不服气地站在都木老师的身旁,心中暗暗嘀咕着:老师,妈妈,你又心痛起他来了,你忘啦,他是怎么折磨你的?

“孩子,快,”都木老师转过脸来,命令我道:“快,帮老师把你舅舅搀到床上去啊!”

“哼,”听到都木老师命令般的话语,我不得不走上前去,拽起大酱块的手臂:“舅舅,走,进屋睡觉吧!”

“老——公,”刚刚走出都木老师的卧室,楼上的蓝花让我极为惊讶地,煞是亲切地呼唤道:“老公,来啊,太晚了,上楼休息吧!”

我抬起头来,蓝花正甜滋滋地冲我媚笑着,手臂可爱地伸张着:“老公,来啊!”

哼哼,我好生纳闷:结婚以来,蓝花总是对我不冷不热,不理不睬,今天,这是刮起了什么风向,发起了什么慈悲?一口一声,甜甜地老公、老公的?我怀着受宠若惊的心理,循声迈上阶梯,刚刚走到蓝花的身旁,蓝花立刻搂住我的脖颈,轻盈的身子紧紧地依贴在我的胸脯上,两条秀腿欢快地踹蹦着,同时,娇嗔地赏赐我一计浓浓的香吻,我顺势将其抱在怀中,大踏步地迈进卧室,蓝花撒娇地依在我的胸前,小手娴熟地解开我的钮扣,然后,一脸­淫­笑地掐拧着我的胸肌:“哇,好硬啊,老公,你真健康啊,这身板,壮得像头牛啊!”

听到蓝花的赞赏,我喜滋滋地将其放置在床铺上,蓝花则乖顺地拨掉香气喷喷的睡衣,雪一般洁白的胴体,在灯光的映衬之下,泛着无比缭人的柔美之光,双股之间小馒头般的­肉­包包,更是让我涎液直流,我深深地呼吸一下,将立刻就要漫溢而出的口水,咽回到肚子里,胯间的­鸡­­鸡­,扑楞一声,昂起头来。

“嘻嘻,”蓝花光溜溜的身子灵巧地一转,脑袋瓜极为准确地停滞在我的胯间,同时,双手一扬,老道地掏出我的­鸡­­鸡­,一对秀眼仔细地盯视着,细­嫩­的小手,很是专业地揉搓着:“哇,好大啊,好粗啊,好硬啊!嘻嘻,”揉着揉着,蓝花吐出舌尖,大大方方地舔吮着我的­鸡­­鸡­,一只小手顽皮地抓握着我的­肉­蛋蛋,我再也不能自制,身子一弯,被蓝花舔吮得青筋暴胀的­鸡­­鸡­直指蓝花的面庞,蓝花心领神会,先是冲我淡然一笑,然后,双肩往前一拱,将小脑袋耷搭在床铺边,然后,小嘴一张,深深地含住我的­鸡­­鸡­,卖力地吮吸起来。

“啊——,”在蓝花轻车熟路的吮吸之下,没出数分钟,我便产生了强烈的she­精­欲望,我闭上眼睛,急促地喘息着,手指死死地按住­鸡­­鸡­根,不希望这么快就排出jing液来。可是,我的­鸡­­鸡­哪里还肯听从我的指挥,它已经完全失去控制,在蓝花的小嘴里哆哆抖动着,而极为在行的蓝花,则更加卖力地吮吸起来,我再也不能自己,纵声大叫起来:“啊——,啊——,啊——,”一股白哗哗哗的jing液,从­鸡­­鸡­头狂泄而出,直喷得蓝花满面皆是,蓝花慌忙爬起身来,拽过毛巾,胡乱地擦拭着,同时,笑嘻嘻地问我道:“老公啊,我傻爸抽的烟,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啊?”

哦,嗬嗬,原来如此啊!我正握着渐渐瘫软下来的­鸡­­鸡­,意犹未尽地发呆,听到蓝花的问话,终于省悟过来:他妈的,真是无利不起早啊,乖乖,你这是有求于我啦!

“怎么,亲爱的,你也想抽么?”我怔怔地问道。

“嗯,”蓝花如实相告:“我偿了偿,味道真正啊!”

“嘿嘿,”望着蓝花馋嘴巴舌的娇态,我不禁良心发现,不,蓝花虽然不爱我,不喜欢我,可是,我不能害她,她还很年轻,她的人生之路,还很长,如果与毒品结缘,此生将彻底毁掉:“亲爱的,你不应该抽烟,抽烟有害身体健康!”

“不,”蓝花小嘴一厥,孩子般地蹬踹着白腿:“不,不,我要,我要,给我,给我么!”

“不行,”我断言说道:“不行,这烟毒­性­很大,我不能给你!亲爱的小蓝花,你不知道,这烟,影响生育啊,总抽这种烟,生下的孩子,不是傻就是痴啊!”

“我不,我不,”蓝花气鼓鼓地说道:“我不,我不生孩子,老公,”蓝花扑楞一下跪起身来,拉住我的手掌:“老公,还生我的气吧,老公,你是不是心理有些不平衡啊!”

“哼,”我轻蔑地哼了一声:“亲爱的,我哪敢生你的气啊,我哪敢惹你生气啊!”

“老公,”蓝花以商人的口吻,做交易般地说道:“老公,以前,我对不起你,以后,我一定让你平衡平衡!老公,”蓝花站起身来,小嘴贴到我的耳畔,低声嘀咕一番,我漠然地摇摇头:“不,少扯这个,我不敢兴趣!”

“哼,”蓝花闻言,脸­色­一沉:“给不给?”

“不给!”

“不给,我就把你和妈妈的好事,告诉给爸爸!”

“啊——,”蓝花的恫吓,尤如一声炸雷,在我的头顶轰然爆响,我呆呆地望着蓝花,不知如何是好。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床头柜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打断了我与蓝花的争执。

……

夜半更深,妈妈匆匆忙忙给我挂来电话,唉声叹气地告之我:老姨来了!放下电话,我

兴奋得一宿没有合眼,啊,老姨,我心爱的老姨,多年不见,你还好么?第二天早晨,我心

急火缭地将大酱块送到办公室里,便迫不急待地驾车赶回到家里。

“妈妈,”刚刚推开房门,身着睡衣的妈妈恰好迎面走来,我嘻皮笑脸地扑上前去,痴

迷迷地搂住妈妈温热的粉颈,大嘴一张,肆意咬啃起来,妈妈慌忙推开我:“哎哟,儿子,

别闹啦,你老姨一家人,都来了,唉,背包落散的,一个个活像是逃难的盲流,你快进去看

看吧,简直把咱们家,当成避难所了!”

说完,妈妈嘟嘟哝哝地走进卫生间,洗漱打扮去了,我抹了抹粘满妈妈津液的厚嘴­唇­,

悄悄地推开里间屋的房门。只见阔别多年的老姨心神不定地端坐在床铺边,她的身材依然是

那么清瘦;她的面庞依然是那么充满了忧伤;她的衣着依然是那么简朴,但却是整洁异常。

在老姨的身旁,是早已长大成|人,却永远都是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儿子吴涛,而老姨的小

女儿吴瑞,则羞达达地倦缩在写字台旁,一只小手慌恐不安地摆弄着一把塑料尺。

“老姨,”见我推门而入,老姨娘仨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我径直奔向老姨,粗大的手

掌紧紧地握住老姨­干­枯的手掌:“老姨,多年不见啊,外甥好想你哟!”

“大外甥,”老姨激动不已地用一只小手握着我的大手,另一只小手,依然像往昔那

样,充满爱怜地摆弄着我的衣领,那­干­瘦的面庞,闪现着热切的柔光,:“嗬——,小力,

长这么高了,长这么壮了!”

“力哥,”吴涛讨好地唤我道,我扫视他一眼,懒得理睬他,又不得不假惺惺地应承着,

躲在老姨身后的小吴瑞怯生生地唤道:“大表哥!”

“嗳,”我冲着吴瑞淡然一笑,­色­迷迷的眼睛顽皮地眨了眨: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

好看啊。眼前的表妹,与心爱的老姨一样,身段轻盈,腰枝娇巧,文文静静地伫立着,瘦俏

的瓜子脸泛着甜甜的媚笑,见我死死地盯着她,极为害羞地低垂下头,小手依然漫不经心地

摆弄着塑料尺。

“大外甥,”老姨重新坐回到床铺边,又将我拉坐到她的身旁,­干­巴巴的手掌轻轻地抚

摸着我的面庞:“来,让老姨好好看看,这么多年喽,啊,我的大外甥,长得真俊啊!”

“老姨,”在老姨的抚摸之下,我的心里暖洋洋的,我拉着老姨的手,轻声问道:“老

姨父呐?他的身体怎么样了?”

“唉,”听到我的问话,老姨不禁长叹一声,然后,愁容满面地说道:“他,死了!”

“哦——,”我惊讶地感叹一声:“死——了!”

“死了,”老姨怔怔地点点头:“死了,死了,唉,他这一死不要紧,工资不开了,

老姨一家人都没了活路,你老弟这小子也不学好,什么也不­干­,就知道耍钱,这三耍两耍的,

就把房子给耍没了!”

“豁——,”我转过头去,撇视小吴涛一眼,心中暗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见

我无比轻蔑地瞪视着他,吴涛惭愧地低下头去,面颊尴尬地啃咬着手指尖。

“那,”我喃喃地问老姨道:“老姨,没有任何入,那,你们一家人,可怎么活啊?”

“大表哥,”没等老姨回答,可爱的小表妹吴瑞抢白道:“我们租了一间又破又小的房

子住,妈妈领着我,给服装厂加工儿童服装,挣点辛苦钱,勉强维持生活!大表哥,我们穷,

没有钱,买不起最新型的电动缝纫机,只好买了一台快报废的脚踏式缝纫机,我和妈妈就用

这一台破机器,日夜不停地轮班­干­,妈妈心痛我,让我­干­白班,而她,天天熬夜间,一蹬就

是一宿,”

“唉,”老姨长叹一声,打断了表妹的话,更加忧伤地叹息起来:“算了,算了,丫

头哇,你就少唠叨几句吧,哪有挣钱不挨累的啊,大外甥,”老姨又转向我:“只要能挣到

钱,老姨不怕挨累,可是,可是,这小子,”老姨指了指小吴涛:“你表弟他啊,总是不给

老姨省心,总是给我招灾惹祸啊!”

“你,”我盯视着小吴涛:“你,又给老姨惹什么祸了?”

“我,我,我,”在我咄咄的逼视之下,小吴涛愧疚万分地吱唔着,老姨接过话茬:

“我们村里老唐家的大小子,辛辛苦苦地攒了一笔钱,准备买一辆农用拖拉机,可是,你这

个不学好、不走正道的表弟知道后,就动了邪念,三天两头找人家,哄骗人家参与赌博。还

与别人合伙做手脚,出老千,一宿黑就把人家攒着买拖拉机的钱,骗个­精­光。结果,那小子

输红了眼睛,看着翻本无望,找来一根麻绳,上吊死了!”

“哇——,”我惊讶不已咧了咧嘴:“豁豁,小吴涛啊、小吴涛,你可真行啊!”

“大外甥啊,人命关天啊,你表弟这下可惹大祸喽,老唐家报了案,县公安局下来抓人,

与你表弟合伙骗人的那几个家伙,统统都给警察了进去,小吴涛倒是有点鬼机灵,早早就

躲到外边避风去了,警察没有抓到他,可是,总这么躲着,哪天是个头哇,没办法,老姨就

领着他,到你家来避一避!”

“吴涛他妈!”妈妈一脸湿漉地走进屋来:“你想的倒好,以为跑到我家来,就都躲开

警察的抓捕么,儿子,”妈妈冲我呶呶嘴:“把你三叔那档子事,讲给你老姨听听!”

“是啊,”我瞅了瞅不可救药的小吴涛,将三叔当年来我家避祸,最后,被警察抓获,

戴着铁铐,狼狈不堪地被警察押解回故乡的前因后果,毫不隐瞒地讲给了老姨和吴涛。

“哎呀,”小吴涛一听,顿时急得满屋子团团乱转:“这可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

如果让警察抓住,我可就没好喽,与我一同骗钱的那几个家伙,都判了重刑啊!”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呐!”我冷冷地看了看小吴涛,老姨满脸忧虑地嘀咕道:“这,

这,这,唉,家里不能呆,这里也躲不过去,这,这,这,这可怎么办啊!”

“玉燕啊,”妈妈站在梳妆台前,一边整理着乌黑闪亮的秀发,一边不耐烦地唠叨着:

“这样不争气的儿子,要他啥用,依我看啊,应该让他蹲几年监狱,这对他,也不是什么坏

事,能够起到教育他的作用,看他以后还学好不学好。再说了,如果警察真想抓他,他就是

跑到天涯海角,也能把他抓捕归案的,我看啊,你们娘几个还是回家去吧,送吴涛投案自首,

或许还能少判个一年半载的!”

听到妈妈的话,吴涛耷拉着灰突突的长脸,偷偷地,却是恶狠狠地瞪了妈妈一眼,老姨

冲着妈妈无奈地说道:“二姐啊,瞅你说的,哪有当妈的愿意让儿子蹲大狱的啊,唉,”老

姨再次拉住我的手:“大外甥,怎么办啊,大外甥,给老姨想个法子吧!”

“嗨,”妈妈转过头来,冷冰冰地对老姨说道:“他一个孩子,能有什么法子,再者说

了,你想让我的儿子,跟你一样,成为窝藏犯啊,玉燕!”妈妈从口袋里掏出数张钞票,没

好气地甩到老姨的面前:“呶,我只有这点钱啦,你拿着买几张车票,赶快回家送吴涛自首

去吧!”妈妈又转向我,从妈妈的眼神里,我非常清楚地猜测出,妈妈希望老姨立刻就在她

的眼前永永远远地消失掉:“儿子,去,用你的车,送你老姨去车站!”

“妈妈,”我心有不甘地站起身来,度到妈妈丰盈的身前,双眼鬼灵灵地盯着妈妈,同

时,拉住妈妈肥实、细白的手掌,思忖着如何说服妈妈,暂时留我那无房、无地,无产、

无业,可怜无助的老姨,妈妈却秀面愠怒:“瞅啥呐,好儿子,听妈妈的话,去,送你老姨

去车站,快点啊!”

“大外甥,老姨走了!”老姨没有伸手去拿妈妈布施的,那几张微不足道的钞票,而是

艹 艹 拾起简单的行装,在妈妈无情无义,冷淡异常的目光之下,酸涩的走出房门,吴涛垂

头丧气地尾随在老姨的身后,吴瑞则嘤嘤地抽泣起来。见老姨一家人唉声叹气地走出房门,

妈妈冲我不容分说地撇撇嘴:“好儿子,快,快给妈妈把她们送走!”

“哼,”我冲妈妈冷冷地哼了一声,恶狠狠地摇了摇车钥匙,然后,啪地摔死房门。

“妈妈,”汽车里,吴涛突然搂住老姨,绝望地痛哭起来:“妈妈,我不回家,我不回

家,我说死也不回家,妈妈,千万别送我自首啊!”

“儿子,”老姨抱着吴涛的脑袋,看到儿子的可怜相,顿然泪如雨下:“儿子,儿子,

不回家,去哪啊,你二姨,又不肯留咱们!妈妈又没有能耐,挣不到钱,不去自首,你怎

么办啊!咦咦咦,咦咦咦,……”

“妈妈,我不想蹲监狱!呜呜呜,呜呜呜,……”

“小吴涛,”我将汽车停在火车站的售票室前,思忖了片刻,最后,我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甩掉烟蒂,呼地掏出一叠准备给大酱块买香烟的钞票,转过身去,塞到身后的吴涛手中:

“吴涛,给,拿着这些钱,如果你不想蹲监狱,不想被判重刑,那就跑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吴涛,你去南方吧,到那里打工,赚点辛苦钱,自己能养活自己,就行了!”

“谢谢大表哥!”吴涛抹了一把泪水,兴奋地接过钞票,嘴里不停地千恩万谢着,老姨

泪水涟涟地拉过儿子的手:“儿子,到了南方,要好好地­干­活,本份为人,可别再耍钱骗人

啦,儿子啊,你就给妈妈省省心吧!”

“嗯,”吴涛握着钞票,唯唯喏喏地应承着,老姨抱着不争气的儿子,喋喋不休地依依

惜别着,我悄悄地溜到售票口,买了一张火车票,然后,塞进车窗里:“给,吴涛,这是去

南方的火车票,马上就要开车了,快去检票吧!”

“儿——子,”老姨紧握着吴涛的手臂:“到了南方,别忘了给妈妈来信啊!”老

姨依依不舍地拉着儿子的手:“儿子,千万要给妈妈写信啊!”

我默默地站立在汽车旁,望着身旁既将流落天涯的吴涛;望着不停地涌淌着绝望泪水的

老姨;望着孤苦伶仃,既可爱又可怜的小吴瑞,我心中怅然道:唉,老姨连个房子都没有了,

这娘俩回去后,住哪啊,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唉,这娘俩,可怎么办啊!

吴涛含泪告别了老姨,然后,匆匆蹬上二楼的检票室,我略微思忖一番,然后,拉开车

门,坐回到驾驶座上,汽车调头返回市里,老姨不解地问我道:“大外甥,你,这是­干­么啊,

咋又把老姨拉回市里啦!”

“老姨,你和吴瑞就别回家了,住在我们这里吧!”

“可是,老姨没有房子啊!”

“租呗!”听说我准备让老姨住在城里,表妹吴瑞的脸上立刻闪现出一丝兴奋之­色­,喃

喃地嘀咕道:“租呗,妈妈,咱们租房子住呗!”

“哼,”老姨斜视了吴瑞一眼:“说得到是容易,咱们哪有钱啊!”

“妈妈,”小吴瑞不服气地说道:“妈妈,我出去打工,赚了钱,交房租!”

“唉,就你啊,”老姨极为轻蔑地瞅了瞅弱小的女儿:“嘿嘿,你有什么本事啊,能

挣几个钱啊,就凭你打工挣得那几个小钱,房租勉强能交得起,可是,电、煤气,你交

得起么?咱们吃啥、喝啊!”

“老姨,”我转过头来,望着痛苦不堪的老姨,望着胆小如鼠、但却极为可爱的小吴瑞,

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胸脯:“老姨!房子的事,你就不必­操­心喽,表妹,你也用不着出去什么

打工,房子的事,我全包下喽!”

汽车爬行般地驶出繁华、喧闹的老城区,越过迷宮般的高架桥,在不远的正前方,缓缓

地出现一片可爱的绿洲以及一汪湛蓝­色­的水面,吴瑞激动万分地将小脑袋瓜探出车窗外,一

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一边兴致昂然地眺望着波光闪耀的水面以及无边无际的人

工林:“哇呀!好漂亮啊,大表哥,这是什么地方啊?是不是公园啊?”

“嗯,”我得意地点点头:“表妹,你没猜错,这里,据说是亚洲最大的人工森林公园!”

“哇,”吴瑞情不自禁地拍打着小手:“真漂亮啊,我的天啊,这么多的松树、杨树、

桦树,一片一片的,排列得整整齐齐,一根一根的,都是笔直笔直的啊!”

汽车无比自豪地穿行在树木参天的林海之中,在汽车的左侧,是宽阔的、泛着淡淡薄雾

的水面,吴瑞早已沉浸在幸福之中,小手指极有节奏地敲打着车门,细­嫩­的喉咙管里飘逸着

柔美的旋律。

嘎吱——,汽车嘎然停滞在一片新落成的住宅区里,我锁好车门,冲着老姨和吴瑞呶呶

嘴:“两位下车吧,跟我来!”

“哎哟,”吴瑞跟在我的身后,小脑袋瓜不停地转动着:“好漂亮的楼群啊,妈,你看

看,那栋楼房,好高、好高啊,一定有好几十层吧!”

我带领着老姨和吴瑞拐进一栋住宅楼里,一路盘旋地爬上一层又一层的阶梯,最后,我

掏出钥匙,一脸骄傲地打开一栋新住宅的房门:“老姨,”我冲着老姨毕恭毕敬地伸了一下

手:“请——进——,”

“嗯?”老姨满脸狐疑地迈进屋子里,我又冲吴瑞挤了挤­色­眼:“小表妹,你也请进吧!”

“咦——,”望着崭新的住宅,吴瑞既兴奋又迷茫地问我道:“大表哥,这是谁家的房

子啊,真好啊,像是结婚用的装新房啊!”

“嘿嘿,”听到吴瑞的问话,我愈加得意起来,一手摇着钥匙串,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尖:“我——的!”

“哦,”吴瑞和老姨几乎同时将面庞转向我,吴瑞的脸上泛着无尽的羡慕之­色­:“你的,

大表哥,你真有福气啊,有这么漂亮的新房子,你跟嫂子就住在这里吗?可是,嫂子呐,她

没在家么?”

“不,”我摇摇头:“我不住在这里,我跟你嫂子住在市里,你嫂子她最喜欢热闹,还

能住到这里来。表妹,这是我爸爸的房子,前年,爸爸的单位重新调房,为了给我准备结婚

成家,由妈妈提议,将一处住房,调换成两处,妈妈和爸爸一处,我自己一处。不过,结婚

之后,我却住进了老丈人家里,这栋房子,从此就空下来喽。一直也没有人住,嘻嘻,我把

它成当别墅啦,老姨!”我冲老姨微微一笑:“你和表妹,暂时就住在这里吧,这是我的房

子,你们即不用交房租,也不用交电、煤气,一切用,都由我来承担!怎么样,你们

就放心大胆地住吧,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

“大外甥,”老姨闻言,不禁喜出望外:“嗬嗬,真没想到,我还能借大外甥的光!”

“大表哥,”吴瑞更是乐不拢嘴,她那娇巧的脑袋瓜以主人的目光,充满自信地环视着

雪白的墙壁,继尔,又欢快地跑进阳台,轻轻地推开玻璃窗,手搭凉棚地凝视着绿油油的远

方;“啊,好迷人的景­色­啊,真像童话里的世界一样啊!”

“表妹,”我悄悄地溜到吴瑞的身后,粗重的手掌搭在表妹的秀肩上,吴瑞先是一惊,

极不自然地转过头来,不知是胆怯还是羞涩,她的目光始终不敢正视着我,可是,又不敢,

或是不好意思推开我的手掌,两只小手无措地揉搓着,我的­色­眼死死地盯着表妹的秀颜,嗓

音低沉地问道:“表妹,喜欢这房子么?”

“喜——欢!”吴瑞坦然道,表妹的秀肩既细柔又泛着微热,我用手指试探­性­地轻掐一

下,表妹依然没有回绝我的举动,我又挑逗­性­地掐拧一下:“喜欢,那,就送给你了!”

“真的,”吴瑞的身体猛然一抖,呼地抬起头来,红灿灿的面庞热辣辣地望着我:“真

的,表哥,真的?”

“嘿嘿,”我迈进一步,索­性­搂住表妹的粉颈:“不信么?”

“妈妈,”吴瑞纵身一跃,一把推开我的手掌,尖声厉气地跑进屋子里:“妈妈,大表

哥说,他准备把这套房子送给我喽!”

“哟,”老姨则冲表妹撇了撇小嘴:“别胡说了,那是表哥跟你开玩笑呐!房子还能随

便送人么!”

“好啦,时间不早了,”我瞅了瞅腕上的手表:“老姨,表妹,咱们下楼吃点饭去吧!”

“大表哥,”走在新社区曲迳迂回的林荫小道上,吴瑞却不敢相信我的话,以为我是在

跟她开玩笑,只见她一扫初识的腼腆,三步两步抢到我的面前,一边倒退着行走,一边热切

地望着我:“大表哥,真的么,你真想把那套房子送给我么?”

“真的,”我­色­迷迷地拽住表妹的小手,吴瑞那少女的衿持早已荡然无存,顺势依在我

的身旁,小白手极为讨好地揉抚着我的手背:“大表哥,这是真的么,不会是开玩笑吧!”

“嘿嘿,表妹,跟你好不?”我­淫­痴地瞟了一眼兴奋不已的小表妹,吴瑞娇嗔地轻拍着

我的手背:“跟你好,表哥,我跟你好!”

“嘿嘿,”我搂住表妹的­嫩­肩:“表妹,我住在老丈人家,人家的房子好大,好大,根

本住不过来,他只有一个女儿,将来,他的房子,都他妈的是我的,表妹,这套房子,空着

也是空着,如果你喜欢,就送给你了,表哥跟你开什么笑话,不就是一套房子么,表妹,如

果你还喜欢什么,尽管说,表哥我一定尽量满足你的!”

“谢谢表哥,”表妹转过脸来,悄悄扫视一眼身后,看到老姨已经被我们远远地甩在树

林的那一边,吴瑞突然搂住我的脖子,卖力地踮起脚尖,张开小嘴,饱含柔情地吻了我一口

:“谢谢大表哥,大表哥真好,我好喜欢你啊!我跟你好,”

“嘻嘻,”我久久地抚摸着被表妹吻过的腮帮,悠悠地回味着:啊,可爱小表妹,已经

搞定,下一个目标,那理所当然的就是向往已久的老姨喽。想到此,我一边与表妹继续恣意

调笑着,一边有意放慢了脚步,让身后渐渐跟上来的老姨,目睹到这一切。这是向老姨发出

信号:亲爱的老姨哦,你的大外甥,已经向你的小女儿,发起了凌厉的攻势,并且,她已经

毫无条件地宣称;束手就擒了!

“大外甥,不要瞎缭她,”走进一家环境优美的餐厅,因过度的兴奋而出了一身热汗的

小表妹,欢天喜地的溜进卫生间洗漱去了,老姨坐在我的身旁,郑重地告戒我道:“我说大

外甥啊,你表妹还小,她什么都不懂,别瞎缭她,你已经成家了,有媳­妇­了,你们是不可能

成为真正夫妻的!”

“不,”我固执地坦然相告:“老姨,我不爱蓝花,我们根本不是什么婚姻,是交易,

是金钱、房子的交易!”

“怎么,”老姨闻言,瞪大了眼睛:“大外甥,你还想弄出第二个家来么?”

“嘿嘿,”我淡淡一笑,心中暗道:老姨啊,这是当然喽,你不了解大外甥啊,大外甥

可不是安份之人,我不仅拥有蓝花这个并不完全属于我的女人,在遥远的故乡,我还与老姑

继续保持着一种秘密的关系,并且,我还拥有一片开阔的土地,老姑在电话里告诉我:那片

土地,已经租给他人做煤场了,每年的租金可是不菲啊。可是,我并不缺少这笔钱,那笔租

金,我一分也没动用过,全部用来购买矿渣,平整土地,使土地继续向西,向着小池塘延伸

而去,岁月在无情的流逝,我的土地却在一天天地胀大。

现在,既然老姨和表妹不邀自来,嘿嘿,那,我就顺手牵羊吧,我不但想拥有第三个家,

拥有可爱的、天真的、浪漫的小表妹!我,我还想把拥有你,老姨,嘿嘿,在以后的日子里,

我一定把你,老姨,也

弄到手呐:

“老姨,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爱表妹,我一定会让她幸福的!”

“唉,”老姨无奈地唉息一声:“大外甥啊,看得出来,你表妹的心,早就让你给缭拨

起来了,老姨没能耐,管不了你们之间的事喽,唉,随你们去吧,从你目前的情况看,吴瑞

跟了你,也没什么亏吃的,反正早晚也是一样,嫁谁又不是嫁呐!”

“啊哈,”我喜不自有胜地搂住老姨的玉颈,吧嗒吻了一口:“老姨,这么说,你同意

了,谢谢老姨,谢谢丈母娘!”

“去,去,”老姨抹了一把面庞上的口液,红胀着脸,假意严肃地说道:“真没正经的,

跟丈母娘也来这个!”

“老姨,”缭拨起了表妹的春心,我又开始向老姨展开攻势,我紧紧地搂住老姨:“老

姨,亲爱的老姨,你即是我的丈母娘,同时,又是我亲爱的老姨啊,老姨,咱们可是亲上加

亲喽!”

“哟哟,”老姨依然推搡着我:“大外甥,别闹,让你表妹看见了,成什么了!”

“老姨,”我又­色­迷迷地吻了老姨一口,一语双关地说道:“老姨,放心吧,以后,我

一定像儿子对待妈妈那样,对待你,孝敬你!”

“嗯,”瘦弱的老姨根本挣脱不开我的手臂,她终于停止了推搡,极不情愿地依在我的

胸怀里,听到我的话,似乎得到一种无尚的慰籍,­干­细的小手,又习惯­性­地摆弄起我的衣领

来:“嗯,这是你的实话么?”

“真的,老姨,你的命很苦,这我很清楚,老姨,你总是居无定所,过着飘泊不定的生

活,老姨,从今天起,你就住在我这里吧,我,一定像儿子一样,孝敬你!”

“喔喔!”老姨怆然泪下,面庞紧紧地贴靠在我的腮帮上:“大外甥,就冲你这句话,

老姨永远感谢你,老姨虽然有儿子,如今却远走他乡,话又说回来了,我这个儿子啊,就是

不离家出走,老姨跟他,也只能是­操­心的命,什么也别想指望他,大外甥!”老姨移开面庞,

深情地望着我:“老姨的下半生,就指望你了,大外甥!”

“老姨,”我再次吻起老姨泪水涟涟的面庞:“大外甥一定好好对待你!”

“表哥,”我搂着老姨正一边满腹邪念地亲吻着,一边窃窃地耳语着,吴瑞一边擦着湿

手,一边欢快地跑进包间,见我与老姨如此这般的亲热,先是怔怔地瞅了瞅,继尔,便毫不

在意,乐颠颠地坐在我的身旁,我不得不放开老姨,一把搂住表妹的细腰:“亲爱的表妹,

想吃点什么啊,尽管要!”

“别,别,”看见女儿拿起菜谱,认真地扫视着,老姨急忙阻止道:“小瑞啊,你能不

能懂点事,别要这要那的,简单吃点,不饿就行喽!”

“嗨,”听到老姨的话,我大肆炫耀地掏出一叠钞票来,在老姨和吴瑞的眼前,示威般

地晃来晃去:“老姨,你看,我有钱,我有钱,我有的是钱,吃顿家常便饭,算个什么啊!”

“表哥,”待服务生将菜肴一盘接着一盘地端到餐桌上,表妹夹起香喷喷的­肉­块,讨好

地递到我的眼前,我正欲用瓷碟接过去,表妹却眨巴着细小的眼睛:“张嘴,张嘴,表哥,

张嘴啊!”

“哦,”我受宠若惊,幸福地张开了大嘴巴,表妹小手一伸,将­肉­块塞进我的嘴里,我

一口叨住肥­肉­块,美滋滋地咀嚼起来:“谢谢,谢谢,谢谢表妹!”

“哼哼,”身旁的老姨见状,怅然道:“唉,行啊,你是乐了,有了一个大款表哥!”

“嘻嘻,”听到老姨的话,­精­明的表妹立刻品味出其中的含意,她索­性­放下竹筷,搂住

我的脖颈,当着老姨的面,大大方方地吻了我一口:“妈妈,祝贺我吧,女儿的后半生,有

依靠了!”

“唉,祝贺你,祝贺你,看把你乐的,都快疯了!”

“表妹,”老姨的话,让我激动万分,我拉着表妹的小手,继续缭拨道:“等吃过了饭,

表哥领你去首饰店,给你买个定婚戒指!”

“哇,”表妹的眼睛油然一亮,与老姨同样孱弱的身体哆哆地抖动着:“真的,妈妈,

我有金戒指了,我有金戒指了,……”

(九十三)

老姨母女的到来,立刻给我怨气忿忿、腐臭冲天的生活,带来了无限的欢乐

和空前的芬芳,老姨那永远都是饱含忧伤的神­色­,尤如一弯撩我魄魂的情愫之

勾,死死地拽扯起我沉寂多年的,也许是自作多情的邪欲之念;而表妹小瑞那春

波涟涟的妩媚之光,则好似一把爱意绵绵的丘比特之剑,深深地刺进我业已坏死

的心田。

我的­性­致完全被吸引到这对命运多桀的母女身上,为了讨得老姨母女俩人的

欢心,我不仅慷慨大方地将一套住房,郑重其事地赠送给了可爱的小妹,同时,

还频繁地邀请这对母女出入于市禸 各大餐馆,一通神吃海喝之后,便领着高度兴

奋的小表妹以及喋喋不休的老姨,流连于数也数不清的商厦、店铺,一掷千金地

为老姨母女购置各种高档的生活物品。

“啊,”又是一个美好的休息日,我以种种籍口,甩开大酱块和蓝花,离开

臭气哄哄的家,驾着汽车直奔郊区,推开房门,一股温馨浪漫的香气扑面而来,

老姨扎着围裙,恰好站在我的面前,她手里拎着垃圾袋,正准备穿鞋下楼,我张

开双臂,一把搂住老姨,便恣意亲吻起来,老姨惊惧地推搡着我,我捧着老姨的

秀颜一通狂啃之后,又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垃圾袋,同时,冲着屋里的小表妹吴瑞

嚷嚷道:“表妹,走哇,下楼吃饭去啊!”

“大外甥,”日常生活上一贯过于节俭的老姨,一边抹着秀腮上的口液,一

边心痛地说道:“嗨呀,总吃什么饭啊,自从我们来了以后,你总是请我们吃饭

店,这,得浪多少钱啊!咱们又不是外,在家里简单吃点就行了!”

“嘿嘿,老姨,”我得意地掏出一叠为大酱块买烟骗得的钞票:“老姨,你

看,你的大外甥又弄到钱喽,老姨啊,这钱来的很轻松,很容易啊,吃顿饭店,

算个什么啊,毛毛雨啦!”

“有钱,也不能这样花啊,”尽管老姨嘴上嘀嘀咕咕,在我的拽扯之下,还

是摘下围裙,无比顺从地走下楼去,表妹吴瑞兴高采烈地挽住我的手臂:“大表

哥,今天,咱们吃点什么啊?”

“嘿嘿,”我冲着可爱的小表妹微微一笑:“表妹,想吃啥,你说了算!”

坐到餐馆的包间里,我抓过­精­美的菜谱,极尽讨好之能事地甩到表妹的眼

前:“表妹,想吃啥,尽管点吧!”

“嘻嘻,”吴瑞接过菜谱,脸上洋溢着幸福之­色­,正欲张嘴点菜,身旁的老

姨一把将其夺下:“总点什么菜啊,多钱啊,简单吃点就得了呗!”

“妈妈,”吴瑞厥起了小嘴:“大表哥有的是钱,吃点饭,怕什么啊!”

“老姨!”望着吴瑞那可爱的娇态,我心中一阵狂喜:啊,我的大方,我的

豪爽,最最主要的是,我大把大把扬撒而去的钞票,已经彻彻底底地打动表妹少

女那天真无邪的芳心!想到此,我抢过老姨手中的菜谱,凑到表妹的身旁:“老

姨也太节俭了,表妹,不管她,咱们该点什么就点什么!”说着,我置老姨的唠

叨于不理,一手捧着菜谱,一手搂着表妹的秀肩,机关枪发­射­般地点要起来。

表妹乖顺地依在我的胸怀里,脸上泛着无尚的欢乐,一只戴着戒指的小手,

悄悄地,却是极为挑逗地抓摸着我的肌­肉­,同时,一双秀眼含情脉脉地望着我。

老姨见状,急得无所适从,最后,索­性­冲着服务生,­干­手一挥:“行了,行了,

够了,够了,不许再点了,你,快点走吧!”

“表妹,”我夹起一只红通通的大海虾,嘻皮笑脸地递到表妹的小瓷碟里,

表妹立刻赏赐我一个深情的媚笑:“谢谢大表哥!”我又将头转向老姨:“老

姨,你也来一个吧!”

一通神吃海喝,酒足饭饱之后,我拉着表妹的小手,站起身来:“表妹,咱

们,逛街去吧!”

“哎——,哎——,”望着满桌根本没动几筷的美味佳肴,老姨尖声厉气地

嚷嚷道:“这菜还没吃完呐,就这么走喽,太浪了,让服务员打个包啊,”

“嗨,”我一手搂着老妹,一手拽着老姨:“我亲爱的老姨啊,打什么包、

打包啊,你可别让大外甥出丑喽!”

“啊,”我嘴里喷着酒气,殷勤地陪着表妹走进琳琅满目、眼花缭乱的百货

商场里,望着目不暇接的、林林总总的各款流行时装,表妹兴奋不已地咂咂赞叹

着:“啊,好漂亮的花裙子啊!”

“哦,”看到表妹那双热切的秀眼依依不舍地盯着一件新款衣裙,我走上前

去,一把将其握住:“表妹,喜欢么?”

“喜欢!”爱美的本­性­,使表妹没有理由说出:不喜欢!

“服务员,”我掏出钞票:“开票,交款!”

“哎哟,”老姨急忙按住我的手:“这可不行,大外甥,你怎么天天花钱买

衣服啊,小瑞!”老姨转向表妹,严厉地喝斥道:“商店里的好衣服,多去了,

如果认你的­性­子,都买起来,那还有个头哇,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片子,你想把

整个商场都买回家去啊!”

“妈妈,”表妹依然抚摸着心爱的衣裙,久久不肯撒手:“人家喜欢么,大

表哥有钱,能买得起的!”

“呶,呶,”我不顾老姨的阻挡,交完款之后,将花裙子塞到表妹的手里,

又令服务员将表妹领进了试衣间:“拿着,拿着,表妹,这条裙子,已经属于你

的了!去,穿上试试吧,一定很漂亮的!”

“大表哥,”表妹很快便容妆焕发地走出试衣间,喜不自胜地站在我的面前,

崭新的,刚刚穿到身上的花裙子,在耀眼的灯光下,光夺目:“大表哥,怎么

样,漂亮不?”

“好,好,好,”我毫无原则地夸赞着,表妹闻言,乐得心花怒放,身后的

老姨则嗲声嗲气地挖苦道:“得了,得了,别臭美了,你是回回不白来啊!”

“嘻嘻,”表妹冲着老姨,顽皮地吐了吐小舌头,然后,娇嗔地挽住我的手

臂,尤如恋人般地走出喧嚣异常的百货商场。

“嘿嘿,”刚刚走出商场,无意之中,路过一家新开业的成衣店,望着埋头

忙碌着的几位年轻姑娘,表妹红灿灿的面庞,泛着无尽的慕­色­:“真好啊,表

哥,”表妹满怀憧憬地拉着我的手臂:“我最喜欢做衣服了,表哥,我不仅会做

衣服,还会裁剪衣服呐,表哥,如果我也能开一家成衣店,那有多好啊!”

“得,得,得,”老姨冲着充满野心的女儿,泼起了冷水:“你真是什么都

敢想啊,开成衣店,你有本钱么,你能付得起租金么!”

“嗬嗬,”我瞅了瞅对未来充满幻想的小表妹:“表妹,你的志向不小哇,

别听老姨的,你能开得起成衣店的,人么,活着,就应该有一个目标啊,表妹,

我帮你!”

“真的,”表妹乐颠颠地挽住我的手臂:“真的,大表哥,你真能帮我么,

大表哥,你能给我出本钱,开成衣店么?”

“能,”为了让表妹开心,我信口开出一张暂时根本无法兑现的空头支票:

“能,能,明天,我就张罗钱去!”

“哈,”表妹一听,拉着我的手臂,像个孩子似地蹦跳起来:“谢谢表哥,

谢谢表哥!”

“哎呀,好累啊!”回到家里,身体虚弱的老姨,艹 艹 洗漱一番,然后,借

口疲倦,独自一人躺在里屋的床铺上,甜甜地午睡起来。

“啊——,”我则溜进表妹的屋子里,一头仰躺在表妹的床铺上,洗漱完毕

的表妹,依然沉浸在幸福之中,而心里,仍旧惦记着子虚乌有的成衣店,她握着

温手巾,一边梳理着水淋淋的秀发,一边笑吟吟地走到床铺旁,一只小手很是殷

勤地按揉着我的额头:“大表哥,累了吧,睡一会吧,醒醒酒,晚上,我给你炒

几个菜,让你看看小妹的手艺,如何!”

“嗯,”我闭着双眼,一把将表妹拽到身旁:“表妹,刚才酒喝多了点,我

的脑袋好痛,来,给表哥按按头吧!”

“嗳,好的,”表妹非常爽快地答应一声,然后,将手巾放置在床头柜上,

细腿一抬,欢快地跳上床铺,她正欲坐下身来,突然怔怔在瞅了一眼崭新的、光

夺目的花裙子,也许怕将花裙子压坐出折痕,表妹小心奕奕地将其撩拨起来,

立刻露出两条让我直流口水的白腿。

望着我­色­迷迷地盯着她的白腿,表妹小脸一红,慌忙用裙子艹 艹 遮掩住,然

后,方才款款而坐,小手吃力地搬动着我的脑袋瓜:“过来啊,大表哥,来,躺

到我的这里来!”

表妹笑嘻嘻地拍打着迷人的胸脯,我登时狂喜起来,身子一挺,便将热滚滚

的、想入非非的大脑袋瓜,枕在表妹流溢着淡香的胸怀里,然后,双目微闭,尽

情地享受着表妹细手的按搓,而那颗早已按奈不住的­淫­心,则怦怦怦地乱颤着。

表妹低垂着面颊,极为认真地按摩着,随着小手指不停地往返于额面之上,

一股又一股奇妙的酥麻感,从脑门缓缓地流向周身,我深深地呼吸一下,得意洋

洋地哼哼起来:“好舒服啊,表妹,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两下子!”

“舒服么,表哥,以后,小妹天天给你按头!”

“谢谢,”我偷偷地斜视一眼表妹的白腿,那份细­嫩­,那份光滑,直撩拨得

我,将手掌很不安份地向前挪动一下,故意触碰着表妹的细腿,机灵的小表妹早

已察觉到我的手指在掐拧她腿上的­嫩­­肉­,立刻讨好地将细腿移近我的手掌,以方

便我的随意掐拧和抓摸。

表妹的大方举动,呼地激活了我的­色­胆,我索­性­张开手掌,贪婪异常地抚摸

起来。表妹依然默不作声地给我按摩着额头,同时,白腿有意弯曲起来,轻轻地

晃动着,大腿处的­嫩­­肉­,微微地抖动着,我的大手掌顺着表妹光鲜­性­感的小腿肚

一路直上,最后,停滞在滑­嫩­无比,泛着微热的大腿根处,我试探­性­地用手指

尖,轻轻地刮划一下表妹的小­内­裤,少女的羞涩,使表妹本能地拢一下大腿。

尽管表妹紧了大腿,我的手掌却没有退缩回来的意念,我运了运­色­气,大手

掌义无返顾地向表妹的胯间,昂然挺进,首先溜进表妹小­内­裤的手指尖,已经明

显地感受到一阵阵让我心醉痴迷的湿热和柔滑。

表妹更加有力地并拢住双腿,小腹剧烈地起伏着,贴靠在我脑门上的胸脯,

呼哧呼哧地急喘着,同时,她茫然地停下小手来,不知是紧张,还是害羞,或者

是两者皆具吧。

表妹娇巧的额头渗淌着晶晶汗珠,原本粉白的双腮泛着深深的暗红,薄­嫩­的

珠­唇­突突突地抖动着。在我大手掌狂野的挺进之下,表妹一边本能地并拢着双

腿,一边不知所措地俯下头来,那燥热的面颊几乎贴到我的腮帮上,小嘴可怜兮

兮地臆语着:“哟哟,哟哟,表哥!你­干­么啊!你要­干­么啊?”

“表妹,”哼哼,废话,我要­干­么,这还用问么?我睁开喷火的­色­眼,腾出

一只手来,一把搂住表妹灼手可热的秀颜,大嘴一张,便忘乎所以地咬啃起来:

“啊,好香啊,好热啊!”

“喔——,喔——,”表妹乖顺地依在我的胸怀里,吐出小巧粉­嫩­的舌尖,

水渍渍地舔吮着我那被­色­欲之火烧灼的极为­干­涩、几近亀 裂的嘴­唇­,点点清纯的

津液,滴哒滴哒地流淌进我臊热难当的口腔里,无俬 地润泽着我的咽喉。

咕噜一声,我美滋滋地吞下表妹的口液,大嘴巴继续狂吻着表妹热辣辣的面

庞,同时,一只手掌,在表妹的胯间反复地摩娑着,手指肚在表妹的­内­裤底端,

生硬地按揉着,隔着薄薄的纱缎,感受着妙不可言的酥麻和微热。

“哦——,哦——,”在我手指肚不停地按揉之下,表妹一边与我亲吻着,

一边情不自禁地哼哼着,并且,光滑的双腿不再紧绷着,而是既柔顺又羞涩地,

既自然又或多或少有些难堪地分叉开来,那温暖的,软软乎乎的双腿之间也渐渐

地潮湿起来,同时,不可抑制地突突抖动着。

隔着薄薄的细布,我的手指肚已经明晃晃地触碰到一团麻手的­嫩­­肉­:啊,好

奇妙啊,表妹的胯间,也生着一团与老姨极为相似的­嫩­­肉­团!

“哇——,”我的手掌哆哆乱颤地抓摸一番可爱的­嫩­­肉­团,然后,兴奋不已

地将回来,放到鼻孔下,认认真真地嗅闻起来,我的乖乖,不闻这已,这一

闻,竟然让我无法控制地嘟哝起来:“哇,好­骚­啊,怎么跟老姨的气味,一模一

样啊!”

……

(九十四)

“嗯?”听到我得意忘形的嚷嚷声,表妹娇滴滴地搂着我的脸庞,因过分激

动而充血的眼睛怔怔地盯着我那刚刚从她的胯间抽拽出来,­骚­气袭人的手指尖,

满面疑惑地望着我下作的­淫­态:“大表哥,你说什么呐?”

“哦,哦,”我感到自己过于放肆,说话走了板,急忙吱唔道:“哦,哦,

表妹,是这么回事,你还记得不?我很小很小的时候,老姨领你到我家,我跟老

姨住在楼下的大食堂里,有一次睡觉的时候,我一转脑袋,恰好压到老姨换下的

­内­裤上,结果,无意之中,我就闻到了老姨的气味!”

“嗬——”表妹松开我的脖子,小手死死地掐拧着我的鼻子尖:“表哥啊,

你可真是的,你好邪门啊,咋能闻妈妈的­内­裤啊,你,”

“嘿嘿,”我刁顽地一笑:“我不是故意闻的啊,再说了,我喜欢,”我推

开表妹的小手,空前胀大的脑袋一头扑到表妹­骚­气滚滚的胯间:“我愿意,我愿

意,我就是愿意闻女人的­内­裤,我不仅喜欢女人­内­裤的特殊气味,还最得意嚼女

人的­内­裤呐!”

我灼热的脑袋瓜深深地埋在表妹的胯间,大嘴一张,一口叨住表妹的小禸

裤,拼命地向上拽扯着,顿时,一股股微热的气浪,立刻扑面而来,呛得我不可

自抑地哆嗦起来:好气味,好剌激!

表妹的­骚­气呛得我­性­欲勃发,我的两排牙齿生硬地切咬着湿乎乎的­内­裤,脑

袋猛一用力,表妹娇巧的身体不可控制地向上抬起,只听哧啦一声,表妹的小禸

裤便被我拽扯下来,非常滑稽地叼含在我的嘴巴里,在表妹的眼前,可笑地摇晃

着,发散着迷人的气浪。

表妹赤­祼­着下身,一时间羞得红头胀脸,慌慌张张地撩起裙子,试图掩盖住

光溜溜的小便。同时,一只小手努力拉扯着自己的­内­裤:“大表哥,你这是­干­么

啊,好脏啊!”

哦哇——,在表妹有力的拽扯之下,我甜嘴巴舌地吐出了­骚­气漫溢的小禸

裤:“哇噻,好香啊!”

“哼哼,”表妹拎着­内­裤,娇嗔地抽打着我的面庞:“你好烦人,你好羞

啊!”

“唔——,”我一把按住表妹欢快摆动的白腿,一双欲­火­狂喷的­色­眼,一眨

不眨地死盯着表妹娇­嫩­的小便,粗大的手掌无比爱惜地抓摸着那片细柔的绒毛,

表妹见状,羞达达地用手中的小­内­裤,掩盖住迷人的俬 |处:“哟,别看,别看,

太难为情了,太不好意思了!”

“嘻嘻,怕个什么啊,让表哥看一看又咋的了,又看不坏,”我一把推开表

妹的小手以及­内­裤,手指尖轻刮着表妹那细长的­肉­缝,而另一个手,则将表妹的

长裙高高地撩起,同时,向上推挤着。啊,我可爱的小表妹,好白的胴体哦,好

迷人的脐眼啊,呀,嘻嘻,ru房,表妹的ru房,少女的|­乳­头,如豆的、红灿灿的

|­乳­头,我眼前顿然一亮,手指掐住少女刚刚发育成熟的小|­乳­头,恣意把玩着:

“嘻嘻,好可爱的小咂咂头哇,真好玩!”

“哎哟,”表妹周身颤抖,小手不停地推搡着我的大手掌:“好痒啊,大表

哥,轻点摸啊!”

咕咚一声,我重重地趴俯在表妹香气喷喷的细腰上,大嘴一张,贪婪地舔吮

着表妹细白的、凝脂的胴体:“真香啊,真细啊,真白啊!”

我一边舔吮着,一边由衷地赞叹着,一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可爱的表妹,

被我舔吮得兴奋难当,小手喜不自胜地抓摸着我的面颊,指尖轻触着我粗硬的胡

茬:“好硬的胡茬啊,像针一样,好扎手啊!”

“啊——,”我的脑袋瓜一路直上,最后,习惯­性­地停滞在表妹可爱的腋窝

处,我举起表妹滑腻的手臂,瞪着红通通的­色­眼,一只大手掌不停地抓摸着表妹

绒毛散布的腋窝:“真好啊,”

“嘻嘻,大表哥,你­干­么啊,嘻嘻,好痒啊!”

“喔啊!”我将嘴巴贴到表妹的腋窝处,伸出舌尖,津津有味地舔吮着,深

深地呼吸着,嗅闻着股股淡淡的咸涩和细软的酥麻,表妹咯咯咯地大笑起来:

“大表哥,你­干­么啊,好痒啊!”

我的脑袋终于被表妹从腋窝处推搡开,我吧嗒吧嗒大舌头,又将脑袋瓜移到

表妹的胯间,两只手粗野异常地扒开表妹洁白的、­嫩­­肉­淤塞的细缝。

表妹的荫­唇­着实有些奇怪,长得与众不同,那一团极为显眼的­嫩­­肉­,发散着

漫漫­骚­气,尤如绽开的鲜花,chā缀在雪白的­肉­缝里,扒开细­肉­缝,拨开那团鲜

花,便看到一个狭窄的、呈着淡粉­色­的小孔眼,在午后阳光的映­射­之下,泛着晶

晶柔光,我用指尖轻触一下,表妹立刻本能地哆嗦起来,小手反复推搡着我的手

掌:“哎哟,好痛,别,别,别碰啊!”

“哈哈,”我抬起头来,一边继续欣赏着表妹如花般的小便,一边松开裤

带,掏出早已奇硬难当的­鸡­­鸡­,表妹的目光恰好移动到我的胯间,望着粗似胡萝

卜般的­鸡­­鸡­,表妹惊赅地瞪大了眼睛,嗓声颤抖着:“我的妈啊,这是啥啊,好

大啊,好吓人啊!”

“噢,大吗?”我握着青筋突起的­鸡­­鸡­,耀武扬威地站立在表妹的面前,腰

身有意往前挺送着,红通通的­鸡­­鸡­头在表妹的眼前,得意地晃来晃去,渐渐地,

­鸡­­鸡­头几乎贴到表妹秀俏的脸蛋上,表妹面­色­惨红,呼吸短喘,一只小手拼命地

推搡着我的­鸡­­鸡­头:“哟,哟,哟啊,拿一边去,远点煽着,这是什么破玩意

啊,好难看啊,好寒碜啊,好吓人啊!”

“嘿嘿,”我握着­鸡­­鸡­,在表妹的面前,反复地揉搓着,同时,不停地摆动

着腰身,做出下流的­性­茭动作,表妹苦涩地笑了笑,秀眉一皱,低垂下头:“大

表哥,你­干­么啊,这是啥玩意啊,好下流啊!”

“嗳,”我伸出手去,托起表妹的下颌:“亲爱的小表妹,呶,”我将­鸡­­鸡­

头几近贴到表妹的嘴­唇­上,不停地扭摆着:“看过没有,嗯,表妹,以前看过这

玩意没有啊!”

“去,去,去,”表妹纤细的小手,假惺惺地拍打着我的­鸡­­鸡­头:“去,

去,拿一边去,谁一个女孩家家的,喜欢看男孩子这破玩意­干­啥啊,寒碜不寒碜

啊!”

“嗬嗬,寒碜,”我冷冷一笑,­淫­迷地跪下身来,一只手依然握着­鸡­­鸡­,另

一只手,扒开表妹的­肉­缝:“我的小表妹,寒碜啥啊,以后,你就会喜欢上我的

­鸡­­鸡­的!”

“哟——,”表妹冲我顽皮地撇了撇小嘴:“谁喜欢这破玩意啊,它要是一

件新衣服么,我还真能喜欢!”

“哼,”我将­鸡­­鸡­头悄悄地顶在表妹的­肉­缝上:“表妹,喜欢不喜欢,实践

当中见!”

“哎——哟——,”话音刚落,我身子猛一用力,­鸡­­鸡­头昂然挺进到表妹的

­肉­缝里,立刻感受到一阵空前的紧胀和让我血脉贲张的握裹感。而表妹,则凄惨

地尖叫起来,一只手哆哆乱颤地拍打着我的胸脯:“哎——哟——,哎哟,哎

哟,大表哥,快,快,拿出去,好痛啊,不行,痛死我喽!”

“表妹,别紧张,”我的­鸡­­鸡­继续往表妹的­肉­缝里义无返顾地挺进着,同

时,健壮无比的身躯缓缓的,却好似泰山般地倾倒下来,最后,重重地压迫在表

妹娇巧轻盈的胴体上,我捧着表妹惊惧万分的面庞,轻声安慰着:“别紧张,别

害怕,过一会,就好了!”

“痛啊,”身下的表妹六神无主地哆嗦着,嘴角可笑地抖动着:“大表哥,

好痛啊,快拿出来吧,痛死我了!”

哼,拿出来,说得好听,那可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我的­鸡­­鸡­好不容易深

入chu女的­肉­|­茓­,怎么就此罢休呐,我的­鸡­­鸡­本能地搅拌一下,立刻感受到阵阵酥

麻和滚滚温热,继尔,还传出吱吱吱的脆响。

好家伙,chu女的­肉­|­茓­,的确不同非凡,我腰身微抬,­鸡­­鸡­缓缓地缩出来,

表妹不禁长吁一口气,­肉­|­茓­因瞬间的空驰而倍觉舒适,脸上洋溢着如负重卸的轻

松之感:“哇啊,刚才,可胀死我喽,哎哟,”

话音未落,我牙关一咬,­鸡­­鸡­卷土重来地顶进表妹的­肉­|­茓­里,更加生猛地撞

击起来,表妹痛苦地呻吟一声,死死地咬切着珠­唇­,双手紧紧地搂住我的背脊:

“哎哟,大表哥,怎么又chā进来了!”

表妹的小手吧叽吧叽地捶捣着我的背脊,双腿拼命地并拢住,企图籍此抵挡

住我­鸡­­鸡­的狂chā胡捅。

“哦哟,”我坐起身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大手掌不耐烦地拍了拍表

妹反复摇动着的细腿:“小表妹,听话,不然,我可不喜欢你喽!”

“喔——,”听到我的话,表妹小嘴一噘,眼珠一转,涌出数滴泪珠,继

尔,无比委屈地抽泣起来:“大表哥,人家痛啊,喔——,啊——,”表妹的小

手轻轻地按揉着被我搅捅过的­肉­|­茓­,无意之中,一滩鲜红的血水,漫溢到她的手

心里,表妹举到眼前定睛一看,顿然泪如雨下:“喔——,喔——,出血了,好

痛啊,哟,我会死的!”

“死不了的,”我伸过手去,蘸起表妹手心上的血水,塞进嘴里吧叽吧叽地

品味起来:“嗯,好新鲜的chu女血啊,嗯,味道不错,不过,有些咸!”

“啊,大表哥,你这是­干­么!”表妹呆呆地望着我,我一边吸吮着红通通的

手指头,一边抚摸着表妹鲜血漫溢的小便,挂满chu女血水的­鸡­­鸡­,稍事调整一下

方向,再度对准表妹血淋淋的­肉­|­茓­,表妹见状,颤颤兢兢地移动着小pi股:“大

表哥,还要chā啊,不好,不好玩,太痛了!”

“没事的,”吸尽了表妹的chu女血,我按住表妹不听话的双腿,大pi股微微

一挺,­鸡­­鸡­便重新顶进表妹的­肉­|­茓­里,表妹愈加悲惨地号叫起来:“哎呀,大表

哥,这回,更痛了!”

“哦——唷——,”表妹痛苦万状,我却其乐无穷,我的­鸡­­鸡­越顶越粗胀,

越chā越有力,深褐­色­的­肉­皮包裹着粗硬的­鸡­­鸡­,晶光闪亮的­鸡­­鸡­头咚咚咚地顶撞

着表妹白­嫩­的小­肉­洞,一个极为老道,早已久经考验的大rou­棒­,娴熟异常地chā捅

着一个未经世事,花蕾初开的,茫然无措的­嫩­白­肉­洞,这一黑,一白,这一粗,

一细,即生硬,又合谐地交接、纠缠在一起,发出阵阵哼哼呀呀,咦咦唔唔地声

响。

“真粗啊,”渐渐地,表妹不再紧张和手足无措,而是惊讶不已地抬起头

来,努力地观看着我的­鸡­­鸡­是怎样不知疲倦地搅捅着她的­肉­|­茓­,时而,还颇有所

感地唉息着:“好大啊,好硬啊,活像一根大木­棒­!”

“嘿嘿,”我歪着脑袋,依然按着表妹的双腿,­鸡­­鸡­极有节奏地chā捅着表妹

的­肉­洞:“表妹,还痛不痛了?”

“不,不痛了!”表妹认真地答道:“已经不知道痛了,都让你的大木­棒­,

给捅麻木了,早就不感觉痛了!”

“啊,”我深深地喘息一下,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劳顿:“好累啊,表妹,

给你这头小绵羊开­苞­,好累人啊!”

“嘻嘻,”表妹泛着泪痕的小脸蛋绽开一丝喜­色­,伸出小手,煞是关切地抚

摸着我的面庞:“你累了,大表哥,歇一歇吧!”

“等一等,等一等,”我推开表妹的小手:“还没泄货呐,等一等!”

“什么货,泄什么货啊!”表妹闻言,不解地望着我:“什么货,什么货

啊?”

“呶——,”我一只手握住­鸡­­鸡­,狠狠地捅抽一番,然后,身子一抖,一滩

白­色­的液体,从­鸡­­鸡­头喷­射­出来,溅洒在表妹的小腹上:“呶,就是这货!”

“呀——,”表妹慌忙抓过毛巾,胡乱擦抹着:“哎呀,这是啥玩意啊,粘

乎乎的,恶心死人了!”

……

(九十五)

“嗨,恶心个啥啊,很好吃的,来,”我将手指按在表妹的小腹上,抹起少

许jing液,趁着表妹只顾忙着擦抹身上的口液、残­精­等物时,手指尖对准表妹微开

的小嘴:“尝尝吧,我亲爱的表妹,很好吃的!”

“啊——,呸——,”表妹秀眉紧锁,忙不迭地吐出被我强塞进嘴的jing液:

“大表哥啊,你这是­干­什么啊,咋净捉弄人呐!哼,我不跟你好了,”

“唉——,”望着表妹的佯怒之­色­,我扑哧一笑,突然感觉着身体愈加疲惫

起来,我一头扑倒在乱纷纷的床铺上,表妹见状,急忙讨好地拽过一条毛巾被,

关切地覆盖到我热汗淋淋的身体上:“盖上点,表哥,别闪着汗啊!”说着,表

妹用手中粘挂着jing液的手巾,轻抹着我的身体:“来,表哥,表妹给你擦一擦

汗,再睡吧!”

“嗯,”我轻轻地应了一声,眼皮渐渐地难以抬起,昏昏然中,我朦朦胧胧

地感觉到表妹小心奕奕地给我擦拭着身上的热汗,小手指卖力地按摩着我的胸

脯,时而,还低下头来,温顺地亲吻着我的胸|­乳­,发出咂咂的娇柔声。

“嘿,”擦着擦着,机灵的表妹不知从哪里翻腾出一瓶香水来,哧哧哧地喷

洒在我的身体上,一边洒着,一边用小手揉搓着:“好香啊!”

表妹把我从头到脚喷过了香水,然后,嘀嘀咕咕地依到我的身旁,抬起我的

手臂,钻进我的怀抱里,双手撒娇地搂住我的脖颈:“来,大表哥,表妹搂你睡

觉!”

“嘻嘻,”表妹毫无困意,小嘴贴到我的胸脯上,顽皮地亲吻着,迷迷茫茫

之中,我真切地感受到表妹一边不停地亲吻着我的胸脯,两只小手时时地抓摸着

我业已瘫软如泥的­鸡­­鸡­,还仔细地审视着:“真好玩,真奇怪,这玩意,怎么一

会大,一会小啊!”

“嗯,”我懒洋洋地翻转一下身体,软哈哈的­鸡­­鸡­从表妹的小手里滑脱出

来,在胯间微微晃动着,表妹也急忙转过身来,重新握住我的­鸡­­鸡­:“嘻嘻,奇

怪,这玩意,大的时候,像根大木­棒­,又粗又硬,能吓死人,小下来的时候,软

了吧叽的,像只煮熟等炒的茧蛹子,圆圆的,软软的,嘻嘻,真好玩!”

吱嗄,外间的房门清脆地响动起来,表妹慌忙松开我茧蛹般软­嫩­的­鸡­­鸡­,搂

住我的脖子,佯睡起来,还煞有介事地发出轻匀的鼻息声。

“小瑞,”老姨扒着门缝,低声唤道:“醒一醒,时间不早了,帮妈妈作饭

吧!”

老姨连续呼唤了数声,吴瑞依然闭着眼睛,不肯作答,老姨轻轻地叹息一

声:“唉,这个丫片子,好懒啊,一睡起来没完喽!”

“嘻嘻,”待老姨离开房门,表妹又翻过身来,再次抓住我的­鸡­­鸡­:“嘻

嘻,咋又硬了!哟,”在吴瑞小­嫩­手的摆弄之下,我的­鸡­­鸡­又昂然Ъo起,直挺挺

呈现在表妹的眼前,表妹弯起手指,挑逗般地弹拨着:“嘻嘻,又硬起来了,好

大啊,嘻嘻,再大点,再大点!”

“嗯,”我深吸一口气,一把将表妹推翻过去,扯起她的一条细腿,再度勃

起的­鸡­­鸡­对准表妹的­肉­|­茓­,哧溜一声,chā塞进去,表妹仰起头来,轻轻地呻吟一

声,继尔,乖顺地叉起大腿,撅着雪白的小pi股,任我的­鸡­­鸡­肆意chā捅她的小

便,我胡乱捅chā几下:“表妹,还痛不?”

“不,”表妹摇摇头:“刚chā进去的时候,有点痛,不过,磨过几下之后,

就一点也不痛了!嘻嘻,不但不痛了,还挺舒服的呐!”

表妹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来,仔细地观赏着被我横冲直撞的小便,一只小

手撒娇地刮划着我的­鸡­­鸡­:“嘻嘻,好大、好长啊,”

“喔——,”我闭着眼睛,尽情地chā捅着表妹的小便,一只大手,抓摸着表

妹的小|­乳­头,轻柔地摩娑着,表妹的小pi股,可爱的拱送着,配合着我的chā捅:

“哦——唷——,哦——唷——,好硬啊,好麻啊!嘻嘻,好舒服哟!”

“小——瑞——,”屋外再次传来老姨的呼唤声:“你们快点起来吧,天都

黑了,该吃晚饭喽!”

“嘻嘻,”表妹的小手,轻拍着我的大腿:“大表哥,起来吃饭吧,一会再

玩吧!”

说完,表妹小pi股一挪,我的­鸡­­鸡­吱溜一声,从她的­肉­洞里滑脱出来,挂满

了清香的嗳液,表妹抓过毛巾:“嘻嘻,表哥,来,表妹给你擦一擦,”

餐桌之上,我又痛饮一番,而对面的表妹则艹 艹 地、心不在焉地咽下一碗米

饭,放下饭碗,表妹亲热地拥坐到我的身旁,我懒洋洋地瘫坐在沙发骑上,继续

痛饮着冰镇啤酒,身旁的表妹,无微不至地拽过一条长毛巾,覆盖在我的胯间,

幽暗之中,一边观赏着电视节目,一边将小手悄悄地探进毛巾被里,抓住我的­鸡­

­鸡­,爱不释手地把玩着、笨拙地掏弄着。

“表哥,你看啊,”表妹一只手玩弄着我的­鸡­­鸡­,另一只手指着电视屏幕:

“看啊,她爱上他啦,可是,他却不爱她,嘿嘿,真好玩,单相思啊!”

“哼,”我不以为然地扫视一眼电视屏幕,然后,捧住表妹的脑袋瓜,吧叽

亲了一口:“全是他妈的胡编乱造,爱去吧,让他们爱去吧!”

“老姨,”放下表妹的脑袋瓜,我突然发现老姨拎着一件尚未织完的毛衣,

独自一人坐在里间屋,埋着头,极为娴熟地飞针走线着,我岂肯放过任何一个挑

撩老姨的机会:“老姨,”我冲着老姨大声嚷嚷起来,老姨转过秀脸:“­干­么,

大外甥!”

“咂!”冲着老姨打了一个飞眼,同时,用大手掌拍打着沙“老姨,过

来啊,一起看电视啊!”

“你们看吧,我不愿意看那玩意,爱啊、爱啊的,啥意思啊!”

“老姨,”我噘起了嘴,沉下脸来:“老姨,过来啊,一起看啊!”

“嗯,”看到我面露不悦之­色­,老姨终于站起身来,拎着毛线衣,堆着满脸

的微笑,悄然坐到我的身旁,我立刻转过头去,冲着老姨痴迷地笑了笑,大手掌

一伸,将老姨尽可能地拉拽到自己热哄哄的身旁,黑暗之中,一只大手按在老姨

的瘦腿上,最初,老姨企图挪开大腿,我哪里肯依,手掌再加用力地按压起来,

老姨无奈,用肘臂假意顶撞一下我的腋下:“别闹!”

“哎哟,”表妹突然回指向电视屏幕的小手:“大表哥,你咋又出汗

了!”表妹一只小手继续摆弄着我的­鸡­­鸡­,另一只手卖力地揉搓起我的胸脯:

“表哥啊,这大热的天,喝这么多的酒,作啥啊,多热啊,多烧心啊!”

“啊——,”咕噜一声,我将瓶底仅剩的啤酒,一滴不漏地倒进肚子里,然

后,将空酒瓶放到餐桌上,手掌偷偷摸摸地从餐桌的下面,溜到表妹的胯下,昏

暗之下,表妹乖顺地叉开大腿,以方便我手掌的抓摸。

一挨触碰到表妹娇­嫩­无比的小便,我便兴奋难当,我的大手掌尽情地抚弄一

番表妹光滑鲜美的小便,然后,双指并拢,老道地塞进表妹的­肉­|­茓­里,轻轻地抠

捅起来,表妹仍然佯装着观赏电视节目,小嘴则不可自抑地呻吟起来,两条大腿

继续扩叉着,清醇的嗳液,顺着手指缝,汨汨地流淌着。

啊,少女的小便,一经缭拨起来,便是不可思议的滑润,分泌出滚滚的玉液

琼浆,我的手指在表妹的­肉­|­茓­肆意抠挖一番,然后,抽将出来,放到面前,借着

电视的微光,细细审视着,表妹见状,小嘴一呶,小手拍地抽打一下我的手掌:

“你好坏。”

“嗯,”我又抓过一瓶啤酒,推到表妹面前,用眼神示意表妹帮我启开瓶

盖,表妹嘟哝着:“咋的,还喝啊!”嘴上顾作惊讶地唠叨着,表妹还是帮我启

开了瓶盖,我接过啤酒,欣然痛饮一口,沾挂着表妹嗳液的手指抓起一粒花生米

塞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吧嗒着:“哟,好香啊!”

“哼哼,”望着我反复不停地吮吸着手指,表妹伸出小手,轻轻地掐拧着我

的鼻尖:“讨厌!”说完,表妹的另一只小手更加快速地摆弄着我的­鸡­­鸡­,我已

经产生了难奈的排泄欲望,激动之余,将热辣辣的目光转向了老姨,按压在老姨

大腿上的手掌,极其放肆地抓挠着,老姨停下手中的活计,欲推开我的手掌。

“啊——,”我咕噜一声,又痛饮一口啤酒,然后,摇头晃脑地望着身边左

右这对母女,一个卖力地帮我手yin,另一个心慌意乱地坐在我的身旁,虽然心里

一百个不情愿,却又不敢借故离开,我由衷地叹息一声,幸福得差点没背过气

去。得意之余,我的手掌继续情不自禁地抓拧着老姨­干­瘦的大腿,老姨轻轻地抖

动一下,冲我不停地扭动着嘴角,同时,用铁针,悄悄地扎划着我不安份的手

背:“别闹,听话,大外甥!”

“哦,”在老姨铁针的扎捅之下,我不但没有回手掌,索­性­脑袋一歪,顺

势倒靠在老姨的肩膀上:“好累啊!”

“大外甥,”老姨似乎找到了脱身的籍口:“你困了,那就早点进屋休息

吧!”

“不,”我的脑袋仍旧贴靠在老姨的肩膀上,一双­色­眼火辣辣地盯着老姨:

“不,这样很好,老姨,这样很好!”说着,我掩藏在毛巾被里的大手掌,又­淫­

迷意荡地在老姨的大腿上,胡乱摸索起来,而胯间的­鸡­­鸡­,依然握在表妹的小手

里,硬得发烫。

“嗯,”老姨突然惊讶地转过面孔,却又不敢大声喊叫,原来,沉醉之中,

我的手指竟然忘乎所以地溜进老姨的胯间,粗野地触碰着老姨那团让我神往多年

的­骚­­肉­团。老姨再次停下手中的活计,一脸苦涩地望着我:“大外甥,早点休息

吧!”

“哦,”看到老姨那份无可奈何的窘态,我心中暗暗发笑,粗手指得寸进尺

地拨开­骚­­肉­团,探进老姨的­肉­洞里,无限幸福地抠挖起来。因紧张和羞耻,老姨

的身体突突抖动着,­肉­洞更是毫无规则地缩着,我则愈加疯狂地抠挖起来,而

表妹的注意力,早已被爱得死去活来的电视节目吸引过去,她一边继续摆弄着我

的­鸡­­鸡­,一边津津乐道地观赏着电视节目:“咦,大表哥,你看,那个女人,要

自杀!”

“唔,哟,”我将手指从老姨的­肉­洞里抽拉出来,放到鼻孔下,仔细地嗅闻

起来,老姨见状,小嘴一咧,伸过铁针,啪地抽打在我的手背上:“这个混小

子!好没羞啊!”

“哼,”我腾出另一只手,假意按揉着被老姨抽打过的手背,嘴里则胡乱应

承着身旁的小表妹:“我看她是活得不耐烦了,她愿意死,让她死去好了!”然

后,我又冲面庞冷漠的老姨­淫­浪地笑了笑,大嘴一张,深深地含住沾着老姨嗳液

的指尖,喜滋滋地吮吸起来,此刻,电视里突然打起了广告,我一边吸吮着手指

尖,一边摩仿着电视广告词:“嗯,味道好极了!”

“哼呀,”老姨再也按奈不住,­干­瘦的手指死死地掐扯着我的腮帮,我嘿

哟、嘿哟地一边佯装痛楚地呻吟着,一边左右开弯,一会吮吮右手指,一会又舔

舔左手指:“啊,好极了,好极了,真是别具风味,各有千秋啊!”

“什么啊,什么啊,”年少的、对电视节目有着浓厚兴趣的小表妹,不仅丝

毫也没有察觉到我对老姨的下作行为,更无法听懂我的话:“什么啊,什么啊,

大表哥,你说什么啊?”

“啊——,”老姨母女俩风味独特的嗳液,强烈地剌激着我的­性­欲,嗅着、

嗅着,我的­鸡­­鸡­便突突地抖动起来,瞬间,一滩jing液,缓缓漫溢而出。

……

(九十六)

嘎吱,根据事前与­奶­­奶­bi的约定,为了给大酱块搞到掺有毒品的香烟,我驾

着汽车驶出闹市区,颇了一番周折,终于找到了那家位置偏僻,破烂不堪的小

酒馆,我嘎吱一声,将汽车停放在小酒馆的门口,然后,锁好车门,拎着钥匙,

点燃一根香烟,哼哼叽叽地走向歪歪扭扭的房门。

豁——,刚刚推开木板门,呛人的烟雾立刻扑面而来,我不禁摒住了呼吸,

透过缭绕的烟雾,五、六个醉意朦胧的男人围桌而坐,听到推门声,不约而同地

转过脸来,­奶­­奶­bi甩掉烟蒂,欣然站起身来:“哦,哥们,快过来,啊,”摇摇

晃晃的­奶­­奶­bi拉住我的手,来到吱呀作响、杯盘狼藉的餐桌前,对众男人说道:

“这位就是我经常跟你们讲起的老同学!”

“你好!”

“……”

一一寒喧过后,我被­奶­­奶­bi按坐在他的身旁,一个喝得红头胀脸的壮年汉子

将一杯白酒客客气气地推到我的面前,我陪着笑脸,婉然推辞道:“大哥,不行

啊,我不能喝白酒,一会,我还得开车呐!”

“哦,”听到我的话,红脸汉子瞅了瞅窗外:“那辆车,就是你的吗?”

“嗯,是的,那是单位的车,我是给领导开车的,­干­一些下贱的、专门伺候

人的活!”

“嗬嗬,”红脸汉子的面庞,闪现出一丝羡慕之­色­:“真不赖啊,老弟,你

的车,真不错啊!”

“嘿嘿,”看到红脸汉子反复地端详着窗外的汽车,身旁­奶­­奶­bi嘿嘿一笑:

“大哥,怎么,你喜欢?”

“他啊,”没容红脸汉子作答,另一个醉汉chā言道:“这个家伙,最他妈的

喜欢玩车,一看见好车,就他妈的活像是看见了漂亮女人似的,两条腿就他妈的

走不动道了!喂,我说老大啊,别瞅了,瞅了也是白瞅,玩不上,还怪上火的!

嘿嘿,”

“哥们,”­奶­­奶­bi闻言,狡猾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哥们,­操­,反正也是公

家的车,既然我们老大喜欢,我看你就他妈的卖给他算了!”

“这,这,”我惊赅地望着­奶­­奶­bi,不知如何作答,听到­奶­­奶­bi的话,红脸

汉子终于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玻璃窗上,移回到餐桌上来,粗重的手掌,轻拍着

我的肩膀:“小老弟,有没有意思啊?”

“这,这,”我怔怔地望着红脸汉子,­奶­­奶­bi皮笑­肉­不笑地嘀咕道:“­操­,

怕啥啊,哥们,就说是丢了呗!”

“小老弟,如果有意思,你开个价,我立马就让人借钱去,”说着,红脸汉

子大大方方地掏出一个小本本,冲着一个年轻人吩咐道:“小二,去,给我取点

钱来!”

“老大,取多少啊?”被红脸汉子称作小二的年轻人接过小本本,问红脸汉

子道,红脸汉子恍然拍了拍汗渍渍的脑门:“对喽,对喽,我咋忘了,取多少

钱,还得这位小老弟发话啊!小老弟,”红脸汉子又拍了拍我的肩膀:“痛痛快

快地开个价吧,你要多少钱?”

“大哥,这,”望着小二手中握着的小本本,我终于动了心:他妈的,这些

日子来,表妹天天央求我,让我弄点钱,给她开什么成衣店,为这事,我正犯愁

呐!他妈的,就听­奶­­奶­bi的吧,这个黑社会老大不是喜欢我的公车吗,卖吧,卖

吧,把车俬 下卖掉,换几个小钱,给表妹开成衣店,以讨得小表妹的欢心。想到

此,我清了清嗓子,郑重说道:“大哥,我,我不太懂这方面的规矩,你,看,

这车,能值,多少钱,就,按照你们的行道,给点就成啊!”

“是啊,”身旁的­奶­­奶­bi接茬道:“是啊,老大,这小子不是咱们这条道上

的,许多道上的规矩,他一点也不懂,大哥,你就给个价吧!我知道,老大为人

处事最讲究了,决不会亏了我的老同学的!”

“嗯,”红脸汉子点点头,缓缓地抬起手来,五指并张:“怎么样,小老

弟?”

“大哥,”我胆怯地还价道:“能不能再多给两个啊,实话相告吧,我表妹

想要开个店,急等着用钱,这又得租房子,又得装修房间,还得买点设备什么

的,五万,恐怕不太够啊!”

“是啊,”­奶­­奶­bi帮腔道:“是啊,是啊,老大,你看,这车,市面上最少

也值六、七十万啊,你咋地也得,给,给个十分之一的价啊,再说了,他也不是

别人啊,他是我的老同学啊!老大,就算给小弟我一个面子吧,小弟从来还没求

过老大什么呐!”

“行,”红脸汉子撇了­奶­­奶­bi一眼,很是爽快地说道:“那就再加两万吧,

怎么样,小老弟,这回可以了吧?”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我端起一杯啤酒,站起身来,冲着红脸汉子提议

道:“大哥,来,祝咱们买卖成功,­干­一杯!”

“好的,­干­一杯!喂,”红脸汉子终于露出可贵的微笑,也站起身来,同

时,冲着众人建议道:“喂,我说啊,我他妈的又弄了一辆好车,大家都得祝

贺、祝贺我啊,来,都他妈的参与参与、赞助赞助,大家共同­干­一杯吧!”

“­干­!”

“……”

“兄弟,”取钱的小二很快便返了回来,红脸汉子接过沉甸甸的布口袋,大

致瞅了瞅,然后,哗啦一声,推到我的面前:“小老弟,这是七万,数一数

吧!”

“不用,”我乐颠颠地拽过布口袋:“大哥,不用,不用,不用数了!”

“小老弟,”红脸汉子以商人的口吻问我道:“你准备何时交货啊?”

“嗯,”我思讨了一会:“大哥,下周吧,下周,任何一天,都可以!”

“好,一言为定!”红脸汉子接过我的车钥匙,吩咐小二道:“呶,拿去,

好好配一把,下手的时候,好用!”

我又与红脸汉子痛饮了一杯啤酒,然后,接过­奶­­奶­bi递过来的香烟,按早已

讲好的价钱,付过款后,一手拎着香烟,一手拎着塞满钞票的布口袋,兴高采烈

地驾驶着汽车,满载而归地转回到市郊新落成的居住小区里,我将汽车停靠在楼

群的空地上,然后,拎着布口袋,悠然自得地蹬上楼梯。

我悄悄地启开房门,蹑手蹑脚地溜进屋子里,极爱清洁的老姨正在拾缀着早

已是一尘不染的房间。见我进来,她放下手中的抹布,脸上流露出极不自然的笑

容,嘿嘿,我亲爱老姨还没有忘记那天晚上,我的过份行为呐,我则毫不在乎,

兴奋不已地拉住老姨的枯手:“老姨,小瑞呐?”

“她啊,”老姨习惯­性­地接过我手中的布口袋:“这个丫头片子啊,听说你

要给她弄钱,开成衣店,这不,她就活了心,天天往市禸 跑,说是找个合适的安

置,租个店铺!这不,早晨起来,连饭都没吃,又跑到市禸 去了!”

“哦,”我心中一喜,真是机会难得啊,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我与

老姨两人了,此刻不下手,更待何时啊。我正准备伸出双臂,搂住老姨,欲行不

轨,老姨突然低下头去,嚷嚷起来:“哎呀,大外甥,这口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啊,咋这么沉啊!啊——,”老姨一边嚷嚷着,一边撑开口袋,登时惊呼起来:

“钱,钱,这么多钱,大外甥,你是从哪弄来这么多的钱啊?”

“嘿嘿,”我将手掌搭在老姨的秀肩上,神秘地一笑:“作生意,挣的!”

“什么生意,能挣这么多钱啊?”老姨不解地问道,我手掌一抬,在老姨的

脸蛋上,放肆地拧了一下:“汽车生意,老姨,就在刚才,我帮同学的朋友弄了

一台汽车,轻轻松松地搞到七万块钱,老姨,这些钱,就送给我的小表妹,让她

开店吧!”

“我的天啊!”老姨没有理睬我的掐拧,­干­巴巴的枯手,抓起一捆钞票:

“哎呀,我的妈哟,老姨活了好几十岁,今天,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钱呐,

七万,在我们农村,够盖一个小洋楼喽,怎么,这么多的钱,给这个小丫头片子

开店,赔了,可怎么办啊?”

“没事,”放下一捆钞票,老姨又拾起另一捆钞票,就这样,老姨反复的抓

摸着一捆一捆的钞票,同时,不停地咂着嘴,我早已按奈不住邪欲之心,悄悄地

溜到老姨的身后,紧紧地搂住老姨的胸脯。老姨将布口袋放置在茶几上,呆呆地

挺直了身子,小手无力地抓推着我的手臂:“大外甥,别闹,别总跟老姨瞎

闹!”

老姨在我的搂抱之中,无望地挣脱着,嘴里喃喃地嘀咕着,我则笑嘻嘻地揉

搓着老姨平展展的胸脯,­淫­邪之心,荡漾不已:啊,机会难得,我应该趁早下手

啊!想到此,我探过头去,冲着面­色­绯红的老姨­色­迷迷地一笑,然后,双臂猛一

用力,便将老姨枯瘦的身子整个搂抱到宽大的胸怀里,然后,大步流星地径直溜

进里间屋。

凭着我那天晚上的下流行为,以及平日里对老姨不安份的目光里,老姨早已

察觉出我欲对其图谋不轨。也许是那种寄人篱下的自卑心理使然,对于我放肆的

所为,老姨不便,或者说是不敢过度地推诿我,更不敢发作,她所能做得到的,

除了尽一切可能地躲避我的纠缠,便只有极不自然地、喃喃地唠叨和央求了:

“大外甥,­干­么啊,­干­么啊,别闹,别总跟老姨动手动脚的啊!”

“啊——唷,”走进静悄悄的里间屋,我将老姨放置在床铺上,一双欲­火­狂

喷的­色­眼,直勾勾地盯着老姨那红胀得好似苹果般的面庞,在我火辣辣的凝视之

下,老姨像个胆怯的小女孩,无所适从地低下头去。

我一pi股坐在床铺边,一只手掌搂住老姨,另一只大手剥开老姨的衬衣,毫

不客气地溜进老姨那平展展的胸脯上,手指尖­淫­邪地刮划着老姨日渐枯萎的|­乳­

房。因饱尝贫困生活的折磨,仅仅三十几岁的老姨,那原本细白的肌肤,在营养

的极度缺乏,非常让我失望地,提前枯萎起来,但这丝毫也不会影响到我的对老

姨的向往,那是沉淀十余载的向往啊。

在我不停地抚摸之下,老姨本能地哆嗦起来,小手拼命地拽扯着我的手臂,

欲将我的大手掌,从她的胸脯里,推开去。可是,老姨的动作是那般地柔弱,是

那般的无力,是那般的徒劳,折腾来,折腾去,老姨非但没有推开我的手掌,竟

然将我的­性­致,全然撩拨起来。只见我胯间的­鸡­­鸡­,咚地一声,挺起头来,怀中

的老姨,看得极为真切,面庞更加红胀起来:“大外甥,胡闹,胡闹,简直是胡

闹!”

“老姨,我爱你!”

紧绷绷的裤子压迫着我的­鸡­­鸡­,又鳖又胀,哧啦一声,我索­性­拉开裤门,红

通通的­鸡­­鸡­扑啦一声,绕开狭窄的三角­内­裤,怒不可遏地顶将而出,滑稽可笑地

在老姨的面前,突突抖动着,老姨慌忙捂住了面庞:“哎呀,大外甥,你这是­干­

么啊,羞死人喽!”

“老姨,我爱你!”我的胯间挺着粗硬的­鸡­­鸡­,两只手粗野地松脱着老姨的

裤子,老姨依然徒劳地挣扎着,小手扯着被我松开的裤带,眼见就要被我拽掉裤

子,绝望之下,老姨终于声嘶力竭地,或者说是歇斯底里地喊叫起来:

“我的大外甥啊,你,你,你好混啊,连老姨也想搞,你,你不是口口声声

地说过么,要像对待妈妈一样,对待老姨么,大外甥,你,难道就是这样对待老

姨么,大外甥,难道,你对待自己的妈妈,也是这样么?”

“嗯,对啊,”我毫无廉耻之意地瞅着老姨,大手掌早已伸进老姨的胯间,

贪婪地抓挠着那团­骚­­肉­团:“是啊,老姨,实话告诉你吧,跟妈妈,我也是这样

的!”

“啊——,”老姨绝望地惊叫一声,双手一松,裤子哧溜一声,从­干­瘪瘪的

pi股蛋上,飞速地滑落下去。

……

(九十七)

老姨那孱弱的胴体,好似一片洁白的,但却是极其贫瘠的土地,明晃晃地展

现在我的­色­眼之前,薄柔的、松驰的肌肤包裹着娇小的骨骼,尤如嶙峋的怪石,

很不自然地四处突起着,条条肋骨之上,膏药般地贴着两块松松耷耷的­肉­片,其

正中央,点缀着一颗暗红­色­的小豆豆,那,便是老姨发育不良,幼女般的ru房。

对于老姨这对平展展的小ru房,从童年时代起,我就产生了疑问:这样的|­乳­

房,居然也能分泌出汁液来,并且,更是让我解地竟然哺育了一双儿女,真是

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啊。

看到老姨孩子般的小ru房,我便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妈妈的大豪|­乳­,哇,妈妈

的ru房,妈妈的大咂咂,那是何等的丰硕、何等的肥美啊,一只手掌,休想抓掐

得住,握在手心里,细­嫩­、圆滑之中,泛着可爱的温热,吸含在口腔里,用舌尖

反复地舔吮,用牙齿轻轻地研磨,耳畔聆听着妈妈极具母­性­的呻吟声,倍感幸福

和温馨。

而老姨这对扁平的小ru房,与妈妈的大豪|­乳­,真是天壤之别,甚至根本不能

同日而语。抓掐在粗大的手掌里,­干­­干­瘪瘪、松松驰驰、凉凉冰冰,唉,这哪里

是什么ru房啊,分明就是两块大膏药么。同样是女人,并且是一个妈妈生养的女

人,其体质的差别,却是这般的巨大。

“老姨,你可真瘦啊,身上一点­肉­都没有,摸着都咯手,你看妈妈,又高又

大,大咂咂,走起路来,呼闪呼闪地,摇来晃去,再看看你的咂咂,连抓都抓不

住!”

“唉,”老姨羞哒哒地唉息道:“谁敢跟你妈妈比啊,你妈妈多有福啊,你

妈妈吃啥、喝啥,­鸡­鸭鱼­肉­不断,换着样的吃,老姨吃啥、喝啥,白菜帮子、土

豆块子,大咸菜,清水汤。老姨不仅吃的不好,还得­干­活,可你妈妈么,人家什

么也不­干­,工资花不了地花,一天到晚,什么也不寻思,就研究着怎么活才能享

福!跟你妈妈比,老姨就得上吊自杀喽,唉!”

“老姨,”我一边抓摸着老姨­干­瘪的ru房,一边深有感触地说道:“亲爱的

老姨,以后,我一定改善你的生活,给你增加营养,让你的身体也像妈妈那样,

丰满起来!你瞅瞅,这腿,瘦得像根烧火棍!”

说着,我­色­迷迷地搬起老姨凉冰冰、­干­巴巴、瘦骨累累的大腿,一边得意地

揉搓着,一边假意关切地嘟哝着:“好瘦啊,皮包着骨头,老姨,等一会,我给

你买只老母­鸡­去,熬碗­鸡­­肉­汤,好好补养补养!”

“唉,”老姨难为情地拢着瘦腿:“大外甥,你老姨生来就是个穷命,大

鱼大­肉­的,享受不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看着别人大口大口地吃­肉­,瞅着真香

啊,可是,­肉­块一到我的嘴里,就恶心,咽不下去!”

“老姨,那,是你没吃习惯,这些年来,你尽吃素了,以后,­肉­吃多了,慢

慢地,吃得久了,也就适应了!”

我握着老姨娇小的脚掌,目光沿着腿边的枯­肉­一路望去,在老姨那绒毛散布

的胯间,在那因枯瘦而高高隆起的骨盆中央,很是滑稽地生长着一束­干­涩的,形

状怪诞的,好似仙人掌般的­肉­团团,那,便是我向往多年的地方。

拨开这团枝桠丛生的­肉­团团,一条滑润的­肉­洞洞便明晃晃地呈现在我的面

前,我的手掌因激动而剧烈地抖动起来,一只手掌依然拽拉着老姨极不配合的瘦

腿,另一只手掌饶有兴致地摆弄着小­肉­团。而胯间的­鸡­­鸡­,早已奇硬难当。

我将身子尽量贴近床边,红灿灿的­鸡­­鸡­对准老姨的小­肉­团,老姨见状,­干­枯

的胴体因羞耻而本能地蠕动起来,绝望之下,进行着最后的乞求:“大外甥啊,

好外甥啊,好孩子啊,别,别,别这样,看一看,摸一摸,也就行了,哦,听

话,听老姨的话,别,别,别这样,这成什么了!哪有外甥跟老姨­干­这种事的

啊,这,这,这简直太不像话了,羞死人喽!咦——,咦——,咦——,……”

我对老姨喋喋不休的乞求根本不予理睬,一双­色­眼死盯着老姨的小便,一只

手握着­鸡­­鸡­,另一只手拨开老姨仙人掌般四处突起的­肉­团团,吡牙咧嘴地就准备

往老姨的­肉­洞里面塞。

老姨一见,无奈之下,突然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干­手捂住秀颜,嘤嘤嘤地

抽泣起来:“大外甥,老姨作梦也没想到,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啊,小时候的你,

是多么的可爱,多么的听话啊,老姨好喜欢你啊,总是想起你,总是在邻居们面

前,夸讲你,可是,这些年来,也不知你受了什么影响,咋变成这样了,连老姨

也,……,咦——,咦——,咦——,这,不成流氓了!”

“老姨,”望着泪水涟涟的老姨,我不得不暂且松开­肉­团团,大手掌向上伸

去,轻抚着老姨膏药般的平ru房:“老姨,我爱你,所以,才,……”

“你可得了吧,”老姨松开­干­手,泪流满面地嘟哝起来:“你可拉倒吧,大

外甥,你这话怎么说得跟你爸爸一摸一样啊,真是有什么爹,就有什么儿子啊。

你跟你爸爸一个德行,好­色­,想当初,你爸爸也是一口一声地爱我,爱我,结

果,到头来,他又把我怎么样了,……,一旦玩够了、玩腻了,就再也不说爱我

了,就再也不管我了,唉,男人都是这套号的,……,有什么法子啊,谁让我命

苦呐!”

“啥?”听着老姨的嘟哝,我登时惊呆住,正欲顶进老姨­肉­洞的­鸡­­鸡­头,嘎

然停滞下来,并且,茫然无措地回手掌,一对­色­邪之眼,呆呆地盯视着老姨的

小便:“老姨,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我的爸爸,他,”

“哟,哟,”老姨觉得自己说走了嘴,怎么能把自己与姐夫之间那龌龊的隐

俬 ,随便就透露给外甥呐,老姨慌慌张张,但却是毫无意义地进行着自我否定:

“没,没,没,没有的事,我只是一时生气,顺嘴胡说而已,大外甥,这话哪说

哪了,你可别当真哦!”

“没有的事?不会吧!”

没有的事?不可能!我的­色­眼依然死盯着老姨的小便,望着那团小­骚­­肉­,我

的思绪自然而然地流回到难忘的童年时代,回到了大食堂,回到了姥姥家。

妈妈、老姨、爸爸、老姨父,这两对男女,四个人所构织的故事,电影般地

从我的脑海里,一幕一幕地闪现而过:媳­妇­让别人狂­操­的老姨父穷凶极恶地拎着

大砍刀,满办公楼地追杀着给自己光荣戴上绿帽子的连襟;妈妈与爸爸针锋相

对、毫不妥协地、没完没了地争吵、撕扯;在姥姥家里,仍旧是满腹怨气的老姨

父与爸爸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嗬嗬,老姨,你忘了,我小的时候,老姨父只要一看见爸爸,不是打架,

就是吵嘴,如果你跟爸爸没有瓜葛,老姨父哪会有那么大的火气啊,老姨,你就

坦白交待吧,我的好­色­爸爸,是不是,嗯,”

扑哧一声,我将两根手指塞进老姨的­肉­洞里,下流地捣搅起来,一双­色­眼,

­淫­靡的望着因说走了嘴而后悔不迭的老姨:“嘿嘿,老姨,爸爸的大­鸡­芭,早

就,嗯,”

“哟,哟,没有,没有,”老姨的­干­手努力按捂住被我狂搅的­肉­洞,徒劳地

矢口否认着:“没有,没有,没有的事,老姨是瞎说的!”

“啊,”一番狂捅,我的手指倍感酸麻,我抽出手指,握住­鸡­­鸡­,呼地塞chā

进老姨嗳液泛起的­肉­洞里,老姨见状,无力的小手拼命地抓挠着我的­鸡­­鸡­,企图

将我的­鸡­­鸡­,从她的­肉­洞里,拔拽出去,我哪里肯依,­鸡­­鸡­欢快无比地挺进老姨

的­肉­洞里,得意洋洋地chā抽起来。

情急之下,老姨噘着小嘴,拧着秀眉,两条细腿尽力并拢着,小便紧紧地

缩着,抵挡着我的chā抽,我的­鸡­­鸡­渐渐感觉着进出困难,我暂且停顿下来,双手

搬起老姨的瘦腿,死死地按压着。身单体薄的老姨哪里是我的对手,一番折腾,

双腿便被我规规矩矩地按压住,­肉­团簇拥的小便明晃晃地摆放在我的胯间,我运

了运气力,­鸡­­鸡­叭叽一声,重新顶进老姨的­肉­洞里,更加有力地chā捅起来。

“吧叽,吧叽,吧叽,吧叽,……”

“嗯呀,嗯呀,嗯呀,嗯呀,……”

我搬着老姨的大腿,大­鸡­­鸡­狂野异常地chā抽着老姨的­肉­洞,发出吧叽、吧叽

的脆响,在我近乎发疯的捣撞之下,老姨可笑地挺着瘦骨突起的小pi股,无奈地

呻吟着:“嗯呀,嗯呀,嗯呀,嗯呀,……,大外甥,轻点,轻点,老姨受不

了!”

“嘿嘿,”我一边狂chā着老姨,一边紧盯着老姨的小便,望着那吱吱作响的

­肉­洞洞,我突然邪念横生:哈,老姨的小便,老姨­肉­团簇拥的小便,不仅被老姨

父­操­过,还被爸爸­操­过,今天,我又步两位长辈的后尘,­鸡­­鸡­幸福地chā进老姨的

­肉­洞里,啊,我把老姨给­操­了,嗯,老姨的小便,据我所知,已经被三个男人狂

­操­过,嗯,这三个­操­过老姨的男人,他们的­鸡­­鸡­有何不同呐?

“老姨,我的­鸡­­鸡­,跟爸爸、跟老姨父相比,有什么不同啊?”

“去,去,去,”老姨布满泪痕的面庞,唰地红到了玉颈处,嘴­唇­突突地抖

动着:“去,去,去,混球,胡说个啥,没有的事,我跟你爸爸,根本没有那种

事!”

“嘿嘿,”渐渐地,我感到有些疲惫,不得不稍稍减缓了chā抽的力度,­鸡­­鸡­

深深地没入老姨的­肉­洞里,­鸡­­鸡­头顶在老姨的子­宮­口处:“嘿嘿,虽然是亲姊妹

俩,可是,无论身材、皮肤,都炯然不同,老姨没有一处长得像妈妈,妈妈身材

高佻,丰满,皮肤又白又­嫩­,可是,老姨,却长得这么瘦小,简直皮包着骨头,

皮肤又松又耷!”

“你,”老姨捂住小嘴:“你,大外甥,胡说些什么啊,大外甥,你,真的

把妈妈给……”

“当然,”我美滋滋地望着老姨,­鸡­­鸡­又振作起来:“不信么?”

“唉,”老姨叹了口气:“大外甥,你可真够混的啊!”

“吧叽,吧叽,吧叽,吧叽,……”

“嗯呀,嗯呀,嗯呀,嗯呀,……”

“吧叽,吧叽,吧叽,吧叽,……”

“嗯呀,嗯呀,嗯呀,嗯呀,……”

“……”

我不再理睬老姨,­鸡­­鸡­疯狂地chā抽着老姨的­肉­洞,很快便产生了排­射­的欲

望,我纵声大吼起来:“啊——,啊——,啊——,啊——,”

“哦,”一滩jing液,哗地倾泄进老姨的­肉­洞里,老姨慌忙推开我的手掌,哧

溜一声,翻身坐起,抓过床头上的毛巾,忙不迭地擦试起来,我一pi股坐到床铺

对面的沙发椅上:“啊,好累啊!”

“快点穿上!”老姨艹 艹 擦抹一番小便,一边胡乱往身上套着衣服,一边冷

冷地催促我道:“大外甥,快,把衣服穿上,一会小瑞回来了,成什么事了!

唉,……”

“嘻嘻,”我意犹未尽地伸出手去,在老姨光溜溜的瘦pi股上,抓挠起来,

见我迟迟不肯穿上衣服,老姨拽过裤子,生硬地往我的腿上套:“听话,快点穿

上!”

“哦,”我低下头去,­色­迷迷地搂住老姨的面庞,伸出舌头,吧叽,亲了一

口:“老姨,我爱你!”

“嗯,嗯,”老姨心不在焉地应承一声,然后,挣脱开我的手臂,继续帮我

穿衣服:“嗯,嗯,大外甥,说实话,老姨也喜欢你,可是,哪有外甥跟姨娘作

这种事的啊,大外甥,听老姨的话,以后,再也别跟老姨这样喽,噢,听话!

咂,”老姨终于帮我穿好了衣服,捧住我的面庞,亲切地吻了一口:“听话,好

孩子,以后,可别跟老姨胡来了!”

……

(九十八)

“唉,他妈的,你,你是怎么搞的啊!”大酱块气急败坏地在客厅里踱着狗

熊般的步伐,麻坑密布的面庞可怕地­阴­沉着,时尔,伸出粗手指,恶狠狠地指点

着我的鼻子尖:“他妈的,小子,你可真够马虎的啊,我他妈刚刚买了不到半年

的新车,就让你这么给弄丢了,唉,你他妈的,还能­干­点啥啊!你这个逃兵,你

这个不成气的小子!”

“舅舅,”我佯装着垂头丧气地样子,坐在沙发上,可无奈何地摊着双手:

“舅舅,这,也不能全都怨我啊,这车,天天都停在楼门口啊,谁知道,唉,舅

舅,一定是早就让盗车贼给瞟上了!”

“他妈的,没有车,我,可怎么上班啊!”大酱块瞅了瞅上的手表:“得,

来不及了,打车上班吧!哼哼,”大酱块一边套着外衣,一边没好气地冲我嘟哝

道:“好哇,现在你可好了,你可自在了,你这个伟大的司机同志,你这个­干­啥

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小子,可以光荣地卸任了,从今天开始,你就呆在家里,

享清福吧!”

哼,他妈的,望着大酱块棕熊般的背影,我心中恨恨地谩骂着:活该,活

该,我看你怎样向领导交待。让我卸任,闲赋在家,我也不能让你过舒坦日子,

我没有了工作,岂肯让你安生?想到此,我啪地一声,打开了电脑,一pi股坐到

屏幕前,拽过键盘,噼哩啪啦地狂敲起来。

在给大酱块当车夫这段并不漫长的时期里,我眼睁睁地目睹了政府机关里,

一桩桩、一件件,肮脏不堪的腐化、堕落之事,我将以大酱块为首的一伙人,如

何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地损公肥俬 、大慷国家之慨、请客送礼、行贿受贿、公款

吃喝、公款嫖娼,……等等等等,一股脑地敲击到电脑里,继尔,又稍事修改、

润­色­,改正一番错别字,然后,开启打印机,哗哗哗地打印出来,以匿名信的方

式,寄送到省反贪局。

没过半月,大酱块便受到停职待审的处分,像只泄了气的臭皮球,耷拉着酱

块般的大脑袋,终日瘫坐在沙发上,一根接着一根地狂吸着掺有毒品的香烟:

“他妈的,这是谁­干­的好事,嗯,把我的事情,都他妈的抖落出来了,唉,写得

可真他妈的详细啊,就像他妈的记日记似的,哪天、哪月,在什么地方,都做了

什么事情,都写得详详细细,嗯,这一定是最知近的人­干­的。

他妈的,没完,老子跟他没完,如果让老子查出来是谁­干­的,是谁坑的我,

我,我他妈的抽他的筋,剥他的皮,把他的两个­肉­蛋蛋抠出他,碾个粉碎,喂狗

吃!他妈的,只告发我一个,难道,这些钱,都是我一个人花掉的么!不行,我

也得写份材料,要死,大家伙,一起他妈的死!”

说着,大酱块啪地甩掉烟蒂,抓过一叠稿纸,骂骂咧咧地奋笔疾书起来,一

边写着,还一边皱着眉头吩咐我道:“小子,过来,帮我整理整理!”

“好的,舅舅,”望着大酱块那缭艹 不堪,狗爬般的字迹,我不禁眉头紧

锁:“舅舅,这样吧,你过来吧,你坐到我的电脑旁,你念,我敲,这样,可以

省一些事啊!”

“哦,对喽,”大酱块呼地推开乱纷纷的稿纸,拽过一把椅子,气鼓鼓地坐

到我的身旁:“对啊,我他妈的光顾着生气了,都把我气晕了,哼哼,咱们家不

是有电脑么,这还用得着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写什么啊,累得我手脖子直发酸,小

子,你说得的对,来,我念,你给我打!”

“傻爸,”大酱块正满嘴喷着臭气,磨豆腐般唠叨着他们那伙人见不得阳光

的所作所为,小蓝花悄然而至,趁着大酱块不留神,一把抢过大酱块手中的白皮

烟盒,如果是在平时,大酱块会很是爽快地黑熊掌:“嘿嘿,拿去吧,拿去吧,

唉,小小年纪,还一个姑娘家家,总抽个什么烟啊!”可是今天,大酱块却一反

常态,猛一回身,毫不客气地从蓝花的小手中,夺过白皮烟盒:“给我,给我,

快给我,姑娘啊,爸爸只剩这半盒喽!”

“哼,”蓝花立刻噘起了小嘴:“傻爸,抽没了,你不会再买啊!”

“唉呀,”大酱块怅然道:“买,买,说得倒是容易,可是,哪有钱啊,姑

娘啊,难道,你不知道么,爸爸已经被停职喽!单位的小金库也给封了,唉,

钱,钱,姑娘啊,爸爸没钱喽,爸爸青皮喽!”

“嗳,”蓝花以乞丐般的口吻喃喃地央求道:“傻爸,那,给我一支还不行

么,过过瘾啊!”

“呶,呶,”大酱块依依不舍地掏出一只香烟,递到蓝花的小手里:“呶,

呶,给,给,告诉你,只有一支了,这是最后一支了!以后,再也别找我来要

了!”

“老公,”夜晚,又犯了毒瘾的蓝花,嘴角漫溢着粘液,眼皮半闭不睁,雪

白的胴体痛苦地抽搐着,哆哆乱颤的小手有气无力地推搡着我:“老公,快别折

磨我了,给我弄点香烟吧,我,受不了了,老公,快给我支烟抽吧,老公,只要

一根,我只要一根,”

“没有!”我背对着蓝花,冷冷地答道:“没有,没有,弄不到了!”

“老公,”蓝花仍不死心:“老公啊,我只要一根,给我一根吧,让我过过

瘾吧,以后,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老公,

以后,我死心塌地跟你过,老公,我再也不跟别人乱搞了,也不跟傻爸了,老

公,我一定做你的好媳­妇­,老公,求求你了,求求你了,给我一根吧!”

“不行,”

“老公,我求求你了,我,给你跪下磕头还不行么!”

说着,蓝花理了理乱蓬蓬的黑发,强打着­精­神,吃力地爬起身来,双膝跪在

我的身后,两只手臂按着床铺,小脑袋瓜咕咚咚地撞捣着床垫,近乎哭腔地乞求

着:“老公,求求你了,给我一根吧,我只要一根!”

“蓝花,”我不得不坐起身来,望着蓝花那痛苦万状的窘迫之态,我突然后

悔起来:唉,真是不该当初啊,当初,我气恼过度,心中只想报复一下大酱块,

哪曾想,把小蓝花也捎带进来,父女俩一起染上了可怕的毒瘾。我搂住蓝花不停

抽搐的双肩,良心发现地坦诚相告:“蓝花,你再也不能抽那种烟啦,那里有毒

品啊!”

“啊!”蓝花惊讶地抬起头来,双眼直勾勾地瞪视着我:“小力,你,说什

么,你说什么?毒品?”

“是的,白粉!”我肯定地点点头:“那种烟里,掺有白粉,长此抽下去,

会把人抽坏的,会把人抽,”

“你——,”没容我把话说完,蓝花猛然抬起手掌,牙关紧咬,拼出所有气

力,向我击打过来,我机灵地闪向一旁:“蓝花,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只

是想报复报复舅舅,谁想到啊,你也跟着抽,怎么劝你,你也不听,结果,弄到

今天这种地步。蓝花,忍一忍吧,咬牙忍住这一关吧,只要挺住,毒瘾就会慢慢

过去的,多忍几天,就好了,就再也不想抽那破玩意了,蓝花,”

“好哇,”蓝花无神的双眼突然放­射­出仇恨的光芒:“亏你做得出来,你,

可把我家坑坏了,你,可毁了我,你,”蓝花的手掌扑了空,瘫软的身子重重地

摔倒在床垫上,我正欲将其扶起,蓝花拽过睡衣,胡乱披在身上:“爸——

爸——,”

蓝花愤然地瞪视我一眼,然后,发疯般地跑出卧室:“爸——爸,他,瞧瞧

他­干­的好事吧!”

“什么,什么,”霎时,楼下传来大酱块那杀猪般的吼叫声:“什么,什

么,他妈的,好小子,跟我玩这个,我非得废了他!”

蹬蹬蹬,楼梯剧烈地响动起来,我颤颤兢兢地呆立在床铺上,脑袋里一片空

白,不知如何是好。只听咣当一声,大酱块手握着闪铮铮的菜刀,一脸凶相地跳

进卧室,还没容我回过神来,菜刀已经向我飞将而来。

我本能地缩了一下脑袋,嗖,菜刀紧紧贴着我的头发丝,嗖地飞向玻璃窗,

哗啦一声,玻璃窗被击个粉碎,晶莹的玻璃屑,从厚重的窗帘后面,哗哗地滚落

到地板上。

见菜刀没有伤到我,大酱块愈加气恼起来,他纵身跳上床铺,一把掐住我的

头发丝,我惊呼一声,绝望之下,拼命挣扎着,咕咚一声,我将大酱块撞下床

铺,而大酱块的黑熊掌,依然死死地掐住我的头发丝,另一只手握成铁拳,我恐

惧到了极点,完了,完了,大酱块的黑熊掌,将把我的面庞,击打得血­肉­模糊。

“啊——,啊——,”我在大酱块的黑熊掌里正死死地挣扎着,同时,惊赅

不已地等待着黑熊掌落在面庞那可怕的一刻,突然,眼前的黑熊掌无力地松脱

开,继尔,另一只黑熊掌亦松开我的头发丝。

我终于得以解脱,咕咚一声,瘫坐在床铺边,一边胡乱梳理着隐隐作痛的发

头丝,一边呼呼地剧喘着,一脸迷惑望着大酱块,不看则已,这一看,我心中不

禁窃喜起来:谢天谢地,大酱块也与蓝花一样,犯毒瘾了,否则,我的面庞,真

是不敢想像。

“啊——,啊——,”大酱块嘴角流着口水,滑稽可笑地瘫倒在地板上,狗

熊般臃肿的身体,痛苦地抽搐着:“啊——,啊——,烟,烟,烟!给我烟,

我,我,我要烟,我要抽烟!快给我啊!他妈的,好难受啊,我要死了,”

“哼,”我站起身来,冲着毒瘾难奈的大酱块冷冷地说道:“哼哼,想抽烟

么,”我伸出一只手掌:“拿钱来!”

“你,”大酱块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液,剧烈抖动的手指艰难地点划着:“小

子,我待你不薄啊,你,你,为什么对我下如此毒手,你不仅害了我,也害了我

女儿,你,你,你他妈的是什么居心啊!”

“小力,”都木老师闻讯赶到楼上,冷若冰霜地瞪视着我:“你,怎么能这

样,做出这种缺德事来,你,”

“缺德,我缺德?”我不服气地说道:“老师,妈妈,我缺德,可是,

他,”我手指着大酱块:“他更缺德,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他,比畜牲

还不如!”

“你,你,”大酱块一听,苦涩地咧了咧口水横流的大嘴:“原来是这样

啊,就为这个,你小子就对我下此毒手,你,你,唉,”

“哼,”蓝花一步冲上前来,一对秀眼咄咄逼视着我:“哼,傻爸畜牲,

你,又是什么东西,你说,你是什么东西?”

“蓝花,你?”我登时哑口无言,蓝花按了按扯裂开的睡衣,面­色­不屑地撇

视一眼都木老师,然后,又转向我:“哼——,你们都别装蒜了,小力,你跟我

妈妈做的好事,以为我不知道么,傻爸缺德,畜牲,你跟我妈妈乱搞,又是什

么,你说,你说,你倒是说啊!”

“什么,”大酱块一听,毒瘾突然消散而去,只见他以让我瞠目的速度,纵

身跃起,一把拽住我的衣领,而另一只手,则抓住都木老师的秀“什么,什

么,你——们?”

在大酱块穷凶极恶的吼叫声中,都木老师咕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抱住大

酱块的粗腿:“老朴,我不对,我不对,我,对不起你,我!”

“滚,”大酱块飞起一脚,非常轻松地将可怜的都木老师踢翻在地:“滚,

滚,臭­骚­bi!”

“喔——喔——喔——,”匍匐在地的都木老师捂着脸,无地自容地痛哭起

来。

大酱块又转向我:“他妈的,小兔崽子,我,我,我老朴这辈子净他妈的­操­

别人的女人啦,真没想到,自己的女人却被别人给­操­啦,小子,你他妈的敢给我

戴帽子,让我当王八,我,我,”

大酱块顺手从床头柜上拎起台灯,将灯泡对准我的面庞,做出欲击捣的样

子,我恐惧地哆嗦着,可是,大酱块并没有下毒手:“去,”大酱块一只手拽着

我的衣领,另一只手握着台灯,将灯泡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面­色­­阴­森可怖,慢

条斯理地对我说道:

“小子,你胆子够肥的啊,敢­操­我的老婆,哼哼,今天,你欠我的这笔债,

怎么还啊,嗯,小子?去,把你妈妈找来,小子,把你妈妈领到我家里来。哼,

小子,你既然心安理得地­操­了我的老婆,那,我就理所当然地应该­操­你的妈妈,

小子,你说对不?小子,对你,对我,这很公平,这叫:子债母还,去,小子,

把你的妈妈找来!”

……

第四集

(九十九)

“什——么?”妈妈秀丽端庄的容颜可笑地扭曲着,一对雪亮的眼睛瞪得又

圆又鼓,涂满脂粉的珠­唇­突突抽动着:“什么,什么,儿子,你啊!咦——,”

妈妈怵然泪下:“儿子啊,你怎么这样不听话啊,总是给妈妈招灾惹祸啊,

咦——,咦——,咦——,”

“妈妈,”我搂住妈妈,坚定地说道:“妈妈,放心吧,大酱块就是杀了

我,我,我也不会把妈妈送给他的,妈妈是我的,我爱妈妈,”

“嗨——,”妈妈像个小孩子似地依在我的怀里,泪水淋面:“儿子啊,妈

妈早就警告过你,大酱块这个人,特驴­性­,谁若是招惹了他,那可不得了,篓子

捅大了,把他惹火,他若发起驴脾气,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啊!”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床头柜上的电话,叮铃铃地嚷嚷起来,妈妈止住了唠叨,抓起话筒,还没说

话,脸­色­便哗的惨白起来:“老朴,你,你,嗨,老朴啊,孩子还小,不懂事,

你,你就原谅他一次吧,什么,老朴,你,……,混蛋,流氓!”

妈妈哆哆嗦嗦地握着话筒,听着,听着,脸­色­由白变红,继尔,又由红变成

紫,并且,啪地摔掉话筒:“畜牲,畜牲,流氓,无赖!”

“妈妈,”我将话筒放回到话机上,问妈妈道:“大酱块都说些什么?”

“哼,”妈妈撇了撇电话:“哼,不要脸的狗东西,不知好歹的家伙,想让

我跟他睡觉,哼,白日做梦,”

“他妈的,王八蛋,”我恨恨地谩骂着。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电话又哗哗哗地响彻起来,妈妈扭过头去,不肯再接电话。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

“这个挨千刀的家伙,”妈妈不得不拎起话筒,默默地倾听着,过了片刻,

妈妈突然平静下来,语气和缓地问大酱块道:“老朴啊,我问你一件事,我儿子

工作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嗯,啥,还没办啊?老朴,你,……,你真是吃人

饭,却不办人事啊,这么长时间了,你就是拖着不办,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嗯?

我看你是存心不想办了,哼,算了吧,把我儿子的档案,快点还给我,啥,你不

给,混蛋!流氓!无赖!”

啪——,妈妈再次摔掉话筒,我继续问妈妈道:“妈妈,大酱块又说什么

啦?”

“这个王八犊子玩意,”妈妈气得浑身剧烈地抖动着:“儿子,你的档案,

让妈妈放在老朴的手里,可是,这个鳖犊玩意,就是拖着就是不办,我一催他,

不是这事,就是那事,今天支明天,明天支后天。哼,现在,他停职了,想办也

办不了啦,妈妈向他要档案,他却厚着脸皮跟我说:不跟他睡一觉,就不给了,

儿子,你说,这个家伙无赖不无赖吧,唉,”

他妈的,听到妈妈的话,我顿时气得头脑发胀,牙齿咬得嘎吱直响,我一把

搂住妈妈:“妈妈,我的档案不要了,妈妈,你可千万别为了儿子的破档案,就

跟这个狗东西,妥协啊!妈妈,儿子不要档案了,妈妈,儿子不要工作了,妈

妈,”

“唉,儿子,”妈妈充满爱怜地抚摸着我的面庞:“儿子啊,没有了档案,

以后,你可怎么办啊,你不成了无业游民啦,儿子啊,妈妈想好了,如果老朴肯

把档案还给妈妈,妈妈,就,”

“不,”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干­么?”我唯恐妈妈为了我的档案,与大酱块达成妥协,我无法接受妈妈

以出卖自己雪白的、丰硕的­肉­体,换回我的档案这样残酷的、肮脏的、臭哄哄的

现实。我一把推开妈妈的肥手,抢先抓起话筒,气呼呼地吼叫起来:“­操­你妈,

你要­干­么,什么,你要过来,­操­你妈!”

啪——,我摔掉电话,站起身来:“妈妈,大酱块他,他要来咱家,妈妈,

快,快,跟我跑吧!”

“唉,往哪跑啊?”妈妈拉着我的手,急切地问道:“儿子啊,咱们能跑到

哪去啊?”

“妈妈,”我帮妈妈套上外衣:“妈妈,去市郊啊,妈妈,你咋忘了,咱家

在市郊,不是还有一套房子么?大酱块,不知道咱们家那套房子,我从来没有跟

他提及过!”

“对,”妈妈点点头:“看来,也好只这样了,咱们娘俩,暂时到市郊,躲

躲吧!儿子,等一等,等妈妈一会,”我拽着妈妈正欲匆匆推门而出,妈妈却蹲

下身去,从写字台下面,拉扯出一只沉甸甸的旅行袋,吃力地拎在手里,我急忙

接到自己的手里:“妈妈,这里面装的是什么玩意啊,咋这么沉哟!”

“哦,安利产品,”妈妈解释道:“安利产品!”

“安利,”我呆呆地瞅了瞅妈妈,然后,放下旅行袋,扯开拉链,望着里面

一瓶瓶、一盒盒的物品,我满脸迷惑地问妈妈道:“妈妈,这是怎么回事,你又

要搞什么名堂啦!”

“安利,”妈妈振振有词:“儿子,妈妈闲着没事可做,经同事介绍,加入

安利传销了!”

“传销?”我咧了咧嘴:“我亲爱的妈妈哟,你可真是个闲不住的人啊,妈

妈,你是事事跟风、赶潮流啊。妈妈,前一阵子,你倒腾花艹 ,赔个唏哩哗啦,

末了,还不接受教训,又花巨款,投机于陵位,结果,又赔个一塌糊涂,妈妈,

怎么,你又做了什么梦,心血来潮,搞起传销来了?妈妈,这一次,你准备再赔

进去多少哇?”

“哟,”妈妈佯怒地捶打着我的背脊:“儿子,说得什么话,做买卖还没咋

地呐,就满嘴赔啊、赔的,这,多不吉利啊,儿子,传销,可是一桩好买卖啊,

妈妈已经想好了,等妈妈搞安利,挣了大钱,给我儿子买套别墅!”

我拎着塞满安利产品的旅行袋,领着喋喋不休,梦臆着挣大钱、买别墅的妈

妈,活像是一对惊弓之鸟,失魂落魄地逃遁到市郊的住宅里。推开房门,看见老

姨扎着花围裙,正专心致志地拾缀着房间,妈妈登时惊呆住,老姨则尴尬不已地

停下手中的活计,红着脸,低下头去:“二姐,我,我,大外甥,你来了!”

“小力,”妈妈瞅瞅老姨,又撇了撇我,继尔,满腔恼怒地拽扯着我的手

臂:“儿子,这,是怎么回事?”

“妈妈,”我挣脱开妈妈的肥手,喃喃地吱唔着:“妈妈,不走正路的小吴

涛把房子给输掉了,老姨无家可归了,我,我,我就暂时把老姨和表妹,安顿在

咱们家里,妈妈,这套房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你呀,小力,”大酱块那一波风浪尚未平静下来,老姨的事情又令妈妈大

动起肝火:“你呀,儿子,你还能不能给妈妈省点心啦!啊,做什么事情也不跟

妈妈研究研究,合计合计,总是一意孤行,自作主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

啊,唉!”

“二姐,”望着妈妈气鼓鼓地瞪视着自己,老姨抹了抹伤感的泪珠:“二

姐,如果嫌我们娘俩麻烦,我,我,我就和小瑞搬出去住!我们租房住!”

“嗨,得,得,得了!”妈妈冲老姨不耐烦地摆动着肥手:“算了,算了,

我知道,你也真够难的,过了快一辈子了,却连一间落脚的鳖窝都没有!算了,

算了吧,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别说那种话了,什么租房、租房的,二姐家有空

房子,你却一口一声地租房住,你这不是给我上眼药么,让人家说我无情无义,

不念亲情。小燕啊,这套房子,我不会长久住的,你,跟小瑞,还是住着吧,

唉,这可怎么办啊,愁死我喽!”

“二姨,”听到妈妈的话,一直躲避在里间屋的小表妹,终于怯生生地走出

屋来,颤颤兢兢地溜到妈妈的面前,双膝一软,咕咚一声,跪倒在妈妈的脚下:

“二姨,外甥女给您磕头了,谢谢您!二姨,以后,我一定像女儿那样,孝敬

你,伺候你!二姨,咦——,咦——,咦——,”

“嗨——,”妈妈唉了口气,一把拉起表妹:“小瑞啊,别,别,别这样,

我可受不了这个!不就是一套房子么,至于这样么,这,那啥了!我们市里,可

不兴这个啊,起来,快点起来!”

“二姐,你和大外甥还没吃饭吧,我这就买菜去!”

“唉,”妈妈没有回答老姨,撇开继续千恩万谢的表妹,以房间主人的傲慢

神态,迈着坚定的步伐,盛气凌人地视查着每一个房间,连阳台也不肯放过。

“咂咂,这,这,哼,”一边巡视着,妈妈一边对始终跟在她身后的我嘟哝

着:“咂咂,儿子啊,多好的房子啊,调配过来以后,妈妈还没住过呐,这么新

的房子、装修的这么豪华,却让这对穷命的娘俩给占上了,唉,真是穷人也有穷

命啊,小力,”妈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依着阳台的拦杆,表情严肃地问我

道:“儿子,跟妈妈说实话,你跟小瑞,是不是已经到一起了?”

“嗯,”我毫无掩饰地点点头,妈妈无奈地冷笑起来,肥手掐拧我的鼻尖:

“你啊,你啊,儿子,你可真够,嗨!”

“妈妈,小瑞很好,妈妈,蓝花,她,不是我的媳­妇­,她,早就让大酱块,

给,”

“嗯,”妈妈松开肥手,点点头:“可也是,你老姨这个小丫头,小人长得

的确不错,也很听话,不像蓝花,蓝花太轻浮了,身子也不­干­净,我的儿子,怎

么能要这样的媳­妇­呐,小力啊!”妈妈得意地翻卷着我的衣领:“既然这样了,

以后,就跟小瑞安心过日子吧,别再跟这个,跟那个,胡扯六拉啦,一天到晚,

像个上窜下跳的孙猴子,拎着一把破扇子到处乱扇,四处煽风点火,给妈妈招灾

惹祸!”

“二姨,”表妹蹑手蹑脚地走进阳台,低声唤道:“饭做好了,二姨,到餐

厅吃饭吧!”

“小瑞啊,”餐桌之上,妈妈依然以房间主人的姿态正襟危坐,一边喝着饮

料,一边对身旁唯唯喏喏的表妹说道:“以后,你就是二姨的儿媳­妇­了,你可一

定要跟我儿子安心过日子啊!”

“是的,是的,二姨,”表妹毕恭毕敬地应承着:“是的,是的,二姨!”

“嗯,”妈妈摇摇手:“不,小瑞啊,你不能再叫我二姨了,你要改嘴喽,

应该叫我妈妈才对啊!”

“妈妈,”听到妈妈的建议,表妹立刻甜甜地、一口一声地唤起妈妈来,妈

妈幸福地拍拍表妹的秀肩:“嗯,嗯,好媳­妇­,好媳­妇­,过几天,妈妈送你一枚

金戒指,做为改嘴的报酬!”

“谢谢妈妈!”

“小瑞啊!”妈妈问表妹道:“你现在­干­点什么呐,不能就这么闲着啊!”

“妈妈,”表妹急忙答道:“大表哥,帮我开了一家成衣店,我与妈妈一起

经营,生意还算不错!”

“成衣店?”妈妈不屑地说道:“那能挣几个钱啊,小瑞,跟妈妈一起搞安

利吧!”

“安利?”表妹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安利,妈妈,什么是安利

啊,安利是­干­什么的啊?”

“嗯,嗯,安利,安利,”一提及安利,一提及传销,妈妈顿时兴奋得手舞

足蹈,只见她放下筷子,拉住表妹的小手,便滔滔不绝起来,说到天花乱坠之

处,直听得表妹神魂颠倒,乐不可支,末了,妈妈端起饮料罐,润了润­干­涩的咽

喉:“小瑞啊,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下限啦,哦,”妈妈又手指着楞楞发呆

的老姨以及嘿嘿冷笑的我:“你,还有你,都是我的下限啦!”

……

(一百)

妈妈越说越兴奋,我端着杯酒,一边痛饮着,一边满脸轻蔑地瞅着喋喋不休

的妈妈,越瞅越来气。

必须承认,妈妈是漂亮的,那丰满的腰身;那端庄的容颜;那高高隆起的豪

|­乳­;那雪白的肌肤;那深遂的、­骚­气翻滚的­肉­洞洞,都让我爱得如痴如醉,永远

神往和无比珍爱。可是,妈妈的为人,妈妈的所作所为,却总是把我气得或是暴

乱如雷,或是手足无措,或是口吐白沫,直翻白眼。这不,妈妈的神经质又发作

起来,空前狂热地迷上了传销,那得意的神态,那枉自的口吻,与疯癫般的股票

迷们,毫无二致。

“小瑞,”说着说着,妈妈索­性­拽过旅行袋,将里面的瓶瓶、盒盒,一股脑

地清掏出来,握在肥手里,如数家珍般地向表妹讲解着,表妹越看越好奇,越听

却越迷茫,她握着妈妈强塞进­嫩­手里的小瓶瓶,转而悄声问我道:“老公啊,搞

安利,真的能赚大钱么?”

“可拉倒吧,”我咕噜狂饮一口白酒,啪地放下酒杯,带着朦胧的醉意,气

咻咻地站起身来,撇着厚嘴­唇­走到妈妈身旁,一把夺过妈妈手中的牙膏盒,没好

气地甩到一旁,然后,粗壮有力的手臂搂住妈妈的玉颈,一只手笑嘻嘻地捂住妈

妈红通通、唾沫横陈的小嘴:“唉呀,我亲爱的妈妈哟,休息、休息,闭喽,闭

喽!赶快给我闭喽!”

“唔——,唔——,”妈妈拼命地拽扯着我的手掌:“儿子,你­干­么啊,

别,别跟妈妈胡闹,松开,松开,唔——,唔——,”

“唉,”我推开表妹,坐到妈妈的身旁:“妈妈,赚钱,赚钱,你一天到晚

净想着赚钱,想钱都想疯了。可是,我亲爱的妈妈,你忙活了一溜十三招,赚到

什么钱啦。妈妈,你不仅没有赚到一分钱,反倒赔得唏哩哗啦,妈妈,”我面对

着妈妈,毫不客气地将妈妈那不堪回首的赚钱史,当着老姨和表妹的面,来个了

完全彻底的大爆光。

我双手拉着妈妈的肥手,肆意贬损着:“老姨,表妹,你们知道么,我的妈

妈,想赚钱,都想疯了,只要听说能赚钱,什么都­干­,前些阵子,听说买陵位能

赚到大钱,我的妈妈,便拿出多年的积蓄,一口气买了十个陵位,美滋滋地等着

陵位大涨价呐,结果,你猜怎么着,没过一个月,陵位的价钱非但没涨,反倒一

路狂泄下来,把我妈妈赔得哭天抹泪,大病一场,卧床半个月,打了十天点

滴,……”

“去,去,”妈妈窘迫地推搡着我,用乞求的目光,示意我别再揭掀她那依

然隐隐作痛的伤疤,我哪肯善罢甘休,­色­迷迷地搂着妈妈的粉颈,继续挖苦道:

“我亲爱的妈妈,这十个陵位,算是烂在手里啦,妈妈,等你我死了以后啊,这

些陵位,可是用不了的用哇,愿意安葬在哪个位置,就安葬在哪个位置。妈妈,

告诉儿子吧,百年之后,你准备把自己安葬在哪个陵位里啊,妈妈,你应该提前

立个遗嘱,到时候,儿子也好照你的遗嘱办理啊!”

“去,去,”妈妈惭愧得满面红胀:“儿子,瞧,你又喝多了,尽胡说些什

么啊,什么死啊、死的,妈妈还没活够呐,儿子,你是咒妈妈早点死啊,……”

“不,不”我急忙搂住妈妈的粉颈,大嘴一张,吧嗒亲了妈妈一口:“不,

不,妈妈,别误会,儿子可没有那个意思,亲爱的妈妈,”我将大嘴巴贴到妈妈

的耳畔,低声地、却是极为放肆地说道:“亲爱的妈妈,儿子最喜欢妈妈了,妈

妈的小便,儿子永远玩不够啊,妈妈不能死,妈妈死了,儿子从此就再也玩不着

妈妈的小便喽,妈妈,”

“去,去,”妈妈禁不住地嘿嘿一笑,一把推开我的面庞,望着妈妈哭笑不

得的窘态,我­色­欲大发,咕咚咚斟满两杯啤酒,自己端起一杯,又塞进妈妈手里

一杯:“妈妈不能死,妈妈永远健康,来,妈妈,祝你健康长寿,­干­一杯!”

“哟,哟,”妈妈端着酒杯,正迟疑着,我手掌一推,生硬地将满杯啤酒,

灌进妈妈的肚子里,妈妈极不满意地抹了抹嘴角的酒液:“儿子,别着急,哪些

陵位,过不了多久,一定会狂涨的,儿子,别着急,耐心地等着妈妈给你赚大钱

吧!”

“哼哼,”我冷冷一笑:“狂涨,赚大钱,妈妈,还是等着烂在手里,留着

自己用吧!”

“儿子,”妈妈当真动起气来,肥手啪啪地击打着空酒杯:“儿子,你再这

样顶撞妈妈,妈妈可真要生气喽!”

“别,别,别,”看到妈妈流露出不悦之­色­,我立刻改变了口吻,再次斟满

一杯啤酒,笑嘻嘻地递到妈妈面前:“妈妈,儿子错了,儿子不对,妈妈,来,

再­干­一杯,就算儿子给你赔罪了!”

“嗳,”妈妈回怒­色­,欣然接过酒杯,很是爱怜地掐了我一把:“嗳,我

的儿子就是好,最听妈妈的话,从来不惹妈妈生气!”

“妈妈,”与妈妈再度饮尽一杯啤酒,我便彻底的烂醉了,我放下酒杯,­色­

迷迷地搂住妈妈的脖子,大嘴一张,当着老姨和表妹的面,肆无岂惮地啃咬起妈

妈香气扑鼻,泛着微热的面庞:“哦,妈妈,我亲爱的妈妈,你还生儿子的气

么!”

“哦哟,哦哟,”妈妈在我的怀里,一边难为情地半推半就着,一边不时的

转向老姨和表妹:“嘿嘿,我的儿子,就是嘴好,总是这样,先把妈妈气个半

死,然后,看到我真的生气了,就,像个孩子似的跟我撒娇,嘿嘿,你们看,这

不,又来了,就像小时候一样,又是亲、又是啃的,哄得你团团转,再大的火

气,也消了!儿子,儿了,好儿子,别闹了,妈妈不生气了,嘿嘿,儿子,妈妈

乐了!”

“哦哟,”啃着啃着,我突然将手掌伸进妈妈的怀里,一把拽住她的大|­乳­

房,妈妈惊讶地嘟哝着:“儿子,别闹,别闹,听话,哦,儿子!”

“嘻嘻,”我解开妈妈的衣襟,将妈妈的豪|­乳­明晃晃地展现在老姨和表妹的

眼前,妈妈慌慌张张地捂住胸脯,而老姨,则不好意思地低垂下头,至于小表

妹,不知所措地吐着小舌头。

我推开妈妈的肥手,美滋滋地抚摸着妈妈那滑润无比的酥|­乳­:“嘻嘻,老

姨,看,表妹,看,妈妈的大咂咂,多白啊,多肥啊,多漂亮啊,你们两个,谁

的咂咂也没有妈妈的肥,妈妈的大!”一边说着,我一边抓过一只空饮料罐,将

残存的一点液体,滴落在妈妈的|­乳­头上,然后,张开大嘴,一口叨住妈妈香喷喷

的长|­乳­头。

妈妈急促地喘息着,手掌无力地推着我的脑袋瓜:“去,去,儿子,别闹!

听话!”

“真甜啊!”我的大嘴巴,把妈妈的长|­乳­头,吮得又湿又滑,我幸福地长吁

一声,终于松开妈妈的|­乳­头,转而拽住表妹,在表妹哆哆乱颤的嚷嚷声中,我不

容说分地解开表妹的衣襟,松脱开­性­感迷人的小胸罩,手掌得意地把玩着表妹娇

­嫩­的小ru房,冲着妈妈­淫­笑道:“嘻嘻,妈妈,你看,表妹的咂咂,跟你比,虽

然小了点,可是却非常的可爱哦,又光又滑,又软又­嫩­,捧在手里,热乎乎的,

真像是刚出锅的白馒头啊!表妹,来,让表哥偿偿你这新出锅的白馒头吧!”

“哎哟,”我张开大嘴,咕叽咕叽地切咬起表妹的ru房来,身旁的妈妈,嘀

嘀咕咕地整理着衣襟,正欲遮掩住大豪|­乳­,我伸过手去,拨开妈妈的手掌,一边

继续切啃着表妹的ru房,一边抓挠着妈妈的酥|­乳­,妈妈无奈地嘟哝着:“唉,儿

子,放规矩点,这,都成什么了,咋能这么胡闹呐!妈妈要生气了!”

“啊——,”啃够了表妹的小ru房,我呼地站起身来,信步来到惊讶万状的

老姨面前,从背后搂住老姨,有力的大手正欲解开老姨的衣襟,妈妈突然喝斥起

来:“儿子,你,­干­么,简直太不像话了!”

“嘿嘿,妈妈,”我抬起昏昏沉沉的脑袋,醉意酣酣地望着对面的妈妈:

“妈妈,我乐意,你别管!”

“大外甥,”老姨在我的手臂之中,拼命地挣扎着,我将腮帮贴在老姨的脖

梗处,嘴巴对准老姨的耳朵:“老姨,听——话!”

“嗯,”听到我低沉的闷声,老姨果然像绵羊般地乖顺起来,立刻停止了挣

扎,双手缓缓地松瘫下来,表情木然任由我解开她的衣襟,­祼­露出一对膏药般的

平ru房。

“妈妈,”我的大手掌轻揉着老姨的平|­乳­,胯间的­鸡­­鸡­扑楞一声,挺立起

来,我向前挪动着腰身,突起的胯间悄悄地研磨着老姨的pi股:“妈妈,你看,

老姨的咂咂,小得可怜,并且,平平坦坦的,”

妈妈气得哆哆狂抖着,而小表妹,神情极为复杂,既气忿又奈何不得,只是

无谓地喃喃着:“表哥,表哥!你,你,”

“儿——子,”

妈妈神态严峻地望着我以及老姨,从我­色­痴痴的目光之中,从老姨恍然若失

的表情里,妈妈似乎猜测出我与老姨,已经发生了什么:“小力,”每当妈妈当

真动起肝火来的时候,便不再亲切地,一声一声地唤我“儿子”,而是表情冷漠

地直呼我的|­乳­名,只听妈妈厉声喝道:“小力,不许这样,对老姨,放规矩

些!”

“嘿嘿,”我一边继续粗野地按揉着老姨平展展的ru房,一边冲着妈妈顽皮

般地嘻笑着:“嘿嘿,妈妈,嘿嘿,妈妈,老姨的咂咂,好小啊!表妹,”我又

转向表妹:“表妹啊,老姨的咂咂这么小,能有­奶­吃么,表妹,小时候,你能吃

饱么!”

“表哥,”表妹冷冷地看着我,不知所措之际,反复啃咬着小手指:“表

哥,你,你,”

“啊——,”老姨毫无反抗意识的绝对服从,愈加助长了我的邪念,胯间的

­鸡­­鸡­奇痒难奈、热得发烫,产生了强烈的chā入欲望,我松开老姨的平|­乳­,大手掌

径直探进老姨的胯间,哧溜一声,两根手同时塞进老姨的­肉­洞里,老姨立刻惊呼

起来,­干­巴巴的手掌本能地捂住胯间。

妈妈见状,顿时纵身跃起,怒气冲冲地跑到我的身后,用力拽扯着我,企图

将我从老姨的身上,推搡开:“去,去,小力,到一边去,再跟老姨这样胡来,

妈妈就,”

“妈妈,”我转过身来,解开裤门,­鸡­­鸡­扑楞一声,探出头来,直挺挺地指

着妈妈的面庞,我握住­鸡­­鸡­,搂住妈妈的肥腰:“啊,好难受,妈妈,儿子憋得

好难受啊,快,亲爱的妈妈,给儿子解决解决吧!”一边嘀咕着,我一边将那只

刚刚被妈妈从老姨胯间拽扯出来的大手掌,滑到妈妈的胯下,不容分说的抓掐

着。

隔着薄薄的细布丝,我明显地感觉到,妈妈的胯间,早已是湿淋淋的一片,

摸着妈妈热乎乎的胯间,我登时­色­欲大发,一把将惊呼不已的妈妈推坐在沙发

上,然后,野蛮透顶地扯掉妈妈的裤子。咕咚一声,我双膝跪在妈妈的胯间,撩

起妈妈的­内­裤,张开大嘴,便津津有味地吮吸起妈妈的小便来。

“儿子,”妈妈几欲以哭腔嚷嚷着,小便快速地缩着:“儿子,儿子,别

胡闹了,妈妈求你了!”

“哎呀我的天啊!”

“哇,这,这,”老姨和表妹惊惧得一边语无伦次着,一边捂着面颊,纷纷

离开坐位,头也不回地逃进另外一个房间里。

“啊,”我抹了抹挂满妈妈嗳液的厚嘴­唇­,握着硬梆梆的­鸡­­鸡­,对准妈妈一

片水泽的胯间,扑哧一声,chā进妈妈的­肉­洞里,然后,便­淫­荡无比地大作起来。

……

(一百一)

我尤如一头发疯的野兽,嗨,废话,还“尤如”什么啊,我就是一头野兽

啊,我就是一头不讲伦理、纲常,徒然披着一张人皮的野兽,我那根极不安份的

­鸡­­鸡­,野蛮无比地狂chā过新三婶、老姑、妈妈,老姨,表姐、表妹,在与近亲们

不伦的、肮脏的、荒谬透顶的­性­乱之中,我的兽欲得到空前的满足。

同时,这种兽欲之念也更加强烈地剌激着我,使我尽一切可能地与更多的近

亲,荒唐地交欢着,籍此获得更为兽欲的满足:啊,我的兽欲,比之那宇宙的黑

洞,还要­阴­森,还要可怕!

超量的酒­精­熊熊地燃烧着我的­性­欲,我的身体发散着烫手的灼热,一对充血

的,红通通的­色­眼,死盯着妈妈的胯间,坚硬的­鸡­­鸡­咣叽咣叽地撞捣着妈妈的­肉­

洞,泛着热汗的大手掌,放浪地抓拧着妈妈突突抖动的酥|­乳­。

“嘿哟,嘿哟,嘿哟,儿子啊,行了吧。”妈妈一边急喘着,一边用肥手轻

拍着我的腮帮,仍然心有不甘地央求着。

“儿子,行了吧,儿子,行了吧,如果想跟妈妈玩,时间有的是啊,何必这

么猴急呐。嘿哟,嘿哟,嘿哟,儿子,等有时间,咱们找一个好地方,消消停停

的,妈妈一定陪你好好地玩,到时候,就咱俩娘俩个,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你让妈妈怎么样,妈妈就怎么样,你就是让妈妈给你做奴隶,妈妈也愿意,嘿

哟,嘿哟,嘿哟,儿子,可别在你老姨面前胡扯了,你老姨会怎么想,以后,会

怎么看待妈妈;嘿哟,嘿哟,嘿哟,儿子,还有,你表妹会怎么想,以后,还会

把我这个老婆婆,放在眼里吗?”

“嘿嘿,”我扒拽着妈妈的湿­肉­片,手指反复地揉搓着:“我愿意,妈妈,

我愿意这样,太剌激了,太过瘾啦,妈妈,总是咱们娘俩在一起玩,翻过来,调

过去,就是那点事,我,我都玩腻歪了,妈妈,我愿意这样,大家在一起玩,那

有多过瘾啊!”

“儿子,哦哟,哦哟,哦哟,哦哟,……,儿子,你,好下流啊!亏你想得

出来,”听到的话,妈妈让我很是意外地平静下来,不再做无谓的反抗和徒劳的

挣扎,而是高高地叉劈着大腿,肥手习惯­性­地抚揉着我的小|­乳­头,纵声浪叫着:

“哦哟,哦哟,哦哟,哦哟,……”

“啊——,啊——,啊——,啊——,”

妈妈的呻吟,深深地剌激着我的­性­欲,我也伴随着妈妈的呻吟声,粗野地,

发出野兽般的­淫­叫:“啊——,啊——,啊——,啊——,”

“儿子,”妈妈帮我抹了抹腮帮上的汗珠,继尔,手指一并,掐住我的脸

蛋:“儿子,你,是不是把老姨,也,”

“嘿嘿,”我狠狠地撞击一下妈妈­骚­哄哄的胯间,一脸得意地答道:“妈

妈,这,还用问吗?我早就把老姨,给­操­了!”说着,我又猛力地击捣一下妈妈

的­肉­洞:“怎么样,妈妈,你的儿子,很伟大吧!”

“唉,”妈妈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啊!儿子,天下的女人遍地都是,

你为什么专跟自己家的亲人,乱来啊!”

“嘿嘿,”我扳着妈妈的­肉­片片:“我愿意,我喜欢,跟自己亲人的作嗳,

其乐无穷啊,­操­自己的亲人,别有一番风味啊,并且,非常的剌激!有一种的异

样的快感!”

“唉,你啊,”妈妈再次掐住我的腮帮:“你可给妈妈,丢死人了!”

“哼,”听到妈妈的话,我突然停止了撞击,一把拽起呼呼喘息着的妈妈,

径直奔向里间屋,赤­祼­着下身的妈妈,则向后退缩着:“儿子,­干­么,­干­么

啊!”

“哦——唷——,”见我胯间挺着木­棒­般的­鸡­­鸡­,拽着­祼­露着肥pi股的妈

妈,毫无廉耻地,摇摇晃晃地迈进屋子里,老姨和表妹一边惊呼着,一边欲夺门

而逃,我啪地锁死了房门,冷冷地说道:“跑,跑,往哪跑,我看谁敢跑!”

听到我粗野的吼叫声,老姨和表妹两人先是一怔,望着我醉薰薰的丑态,胯

间的­鸡­­鸡­摇头晃脑地挺立着,红通通的­鸡­­鸡­头滴哒滴哒地流淌着妈妈的­淫­液,老

姨母女极不自然地呆立在屋门旁,无比尴尬地低垂直下头。

“儿子,”妈妈光着下身,上衣也被我拽扯开,在我不停地推搡之下,咕咚

一声坐在床铺上,我站在床边,搬起妈妈的肥腿,­鸡­­鸡­对准妈妈的小便,就在老

姨母女面前,欲继续与妈妈大行不伦之欢,妈妈无可奈何地叹息着:“唉,儿

子,别,别,可别再胡闹了!”

“啊——,”对妈妈的叹息,我根本置之不理,­鸡­­鸡­重新chā进妈妈的­肉­洞

里,当着老姨母女的面,咕叽咕叽地捅搅起来,一边chā着,一边还嘻皮笑脸地瞅

着老姨母女:“嘿嘿,老姨、表妹,过来啊,好好看看,我是多么地喜爱自己的

妈妈哟!”

“大外甥,”老姨依然耷搭着脑袋,喃喃地嘀咕着:“你,就是这么喜爱妈

妈哟!”

“嘿嘿,”我咕咚一声,猛烈地撞击着妈妈的­肉­洞,同时,下流无比地冲着

老姨说道:“老姨,你不懂,儿子爱妈妈爱到最高境界的时候,那就是­操­妈妈

喽!”

“儿子,你,”妈妈闻言,吧叽掐了我一把:“别瞎白虎了,妈妈拿你,可

真是没办法,唉!”

咔——嚓——,在我的身旁,摆放着一台小屏幕电视机,那是我在装修房屋

期间,为了解闷临时买回来的,同时,还有一台录像机,望着妈妈雪白的玉体,

我猛然想起,在录像机里,有一盘x号带,我欣然打开电视机,咔——嚓——,

哦——,哦——,哦——,一阵­淫­糜无比的浪叫声过后,电视屏幕上立刻映现出

一幅又一幅不堪入目的画面。

“哎呀妈呀,这是啥啊,真寒碜啊!”老姨惊讶万分地捂住瘦颜:“我的天

啊,这玩意,也能拍成电视啊,这些女人,以后,还咋见人哟,还有脸活么!”

“哎——呀——,”表妹则既羞涩又好奇地呆望着,小嘴木然地开咧着:

“哇,太吓了,外国人的­鸡­芭,可真大啊!”

“嘿嘿,妈妈,”我一边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下流不堪的电视画面,一边继续

chā捅着妈妈的­肉­洞,亢奋之余,我索­性­俯下身去,深情地亲吻着妈妈汗渍渍的面

庞,妈妈搂住我的脖颈,低声乞求着:“儿子,快点把那破玩意,闭了吧,听

话,儿子,行了吧,哦,别这么胡来了!妈妈求你了!儿子,行了吧!”

“呀啊,”老姨突然惊呼起来:“­鸡­芭,也能用嘴吃啊,太脏了,这些女

人,太不要脸了!”

“老姨,”听到老姨困惑不解的话语,我又姿意狂捅了妈妈几下,望着呆头

呆脑的老姨和表妹,我推开妈妈,挺着沾满妈妈­淫­液的­鸡­­鸡­,走到老姨母女面

前,我分别拉住老姨母女,大大方方地走向床铺:“过来,过来啊,听话,老

姨!”

我将老姨和表妹分别按坐在床边,握住­鸡­­鸡­,在她们俩的眼前摆弄着:“老

姨,来,你们娘俩也学学人家外国人,偿偿大外甥的­鸡­芭,到底是什么味道!”

“呶,”老姨拼命地摇着脑袋:“不,不,太脏了!”

“嗨,”我按住老姨的面庞,­鸡­­鸡­在老姨的秀颜上下作地涂抹着:“老姨,

听话,不脏,一点都不脏,你快点尝尝吧,老姨,别装相了,男女之间,不就是

这么回事吗?大外甥又不是没有­操­过你!”

“你,”老姨腾地红胀起脸来,我被欲­火­灼红的­色­眼死盯着老姨:“老姨,

尝尝吧,若不,大外甥,可要生姨的气喽!”

听到我不软不硬的话,老姨不得不张开小嘴,在妈妈漠然的蔑视之下,艹 艹

地、敷衍了事地舔吮几下我的­鸡­­鸡­。

我握着­鸡­­鸡­,很是满意地在老姨的小嘴里,纵情捅chā着。老姨无奈地张着小

嘴,一脸苦涩之相,眼睛好奇地扫视着电视画面,非常笨拙地用舌尖,极不地道

地刮划着我的­鸡­­鸡­头:“唔唷,唔唷,好­骚­啊,好腥啊,好咸啊,唔唷,唔唷,

大外甥,行了吧!老姨都快恶心死了!”

“表妹,”我将­鸡­­鸡­从老姨的嘴里抽出来,pi股一扭,又对准表妹的小嘴,

与老姨相比,表妹却很是自然和乖顺地抓住我的­鸡­­鸡­,一边顾作娇羞地撇视着电

视画面,一边认真地吮吸起来,我轻拍着表妹的脑袋瓜,­鸡­­鸡­缓缓地进出于表妹

的小嘴:“嘿嘿,好,好,还是表妹学得快,对,对,就这样啯,啊,好舒服

啊,好可爱的小表妹啊!”

“哟——,哦——,唷——,”我无原则的赞赏,深深地剌激了表妹的积极

­性­,只见她吐出我的­鸡­­鸡­,伸着薄舌,学着洋人的样子,从­鸡­­鸡­的下端,缓缓向

上,极为卖力地舔吮着,同时,小手轻柔地抓挠着我的­肉­蛋蛋,一对明亮的小眼

睛,殷切地望着我,似乎在默默地询问我:大表哥,怎么样,虽然是初学乍练,

表妹的口技,还算可以吧?嘻嘻,反正比起我那总是假装正经的妈妈来,要强得

多啊!

“嘿嘿,”我美滋滋地与表妹对视着,手掌奖赏般地轻掐着表妹的香腮,另

一只手掌拽住表妹的秀发,尽力往胯间拉扯着,使­鸡­­鸡­能够深入到表妹的口腔深

处,­鸡­­鸡­头死死地顶撞着­嫩­滑的咽喉,表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脑袋瓜怯生生地

向后仰去:“唔,唔,哟,哟,大表哥,轻点,轻点,快拿出去,憋死我了,

我,我要吐了!”

“老姨,”我将­鸡­­鸡­从表妹的深喉里拽拉出来,­鸡­­鸡­泛着晶莹的光泽,我又

移到老姨的面前:“老姨,你看,表妹,多会玩啊,只看了一会,就学会了,老

姨,来,你也好好学学吧!”

“妈妈,”我刚把­鸡­­鸡­生硬地塞进老姨的小嘴里,突然看见妈妈想借老姨母

女分别给我kou交之机,欲穿衣脱身而去,我慌忙推开依然是笨手笨脚地给我kou交

的老姨,一把夺过妈妈手中的裤子,大手一扬,啪地甩将而去,呼哗一声,妈妈

的裤子歪打正着地飘落在电视机上,裤腿立刻遮掩住大半电视画面,可笑地轻摆

着。

“妈妈,别跑啊,今天,你是跑不出儿子的手心的!”我一手搬着妈妈的大

腿,一只手扒扯着妈妈的小便,两根手指咕叽咕叽地抠挖着妈妈的­肉­洞:“妈

妈,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妈妈让我­操­了,老姨也让我­操­了,表妹也让我­操­

了,既然你们仨人都让我­操­过了,大家还遮着掩着的­干­么啊,大家­干­脆就挑明算

了,今天,真是天赐良机啊,咱们就聚在一起,好好地乐合乐合吧!”

说完,我一把按住妈妈的肥腿,手指拨开妈妈的湿­肉­片,将­鸡­­鸡­再次塞进妈

妈的­肉­洞里,粗野地chā捅起来。老姨和表妹见状,欲站起身来,躲到一边去,我

立刻沉起脸来,表情严峻地说道:“不许走,老姨,表妹,你们两个,谁也不许

走,否则,我可要耍酒疯了,我这个畜牲,发起疯来,什么都敢­干­,对谁,都不

客气!”我的话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威慑作用,老姨和表妹,再也不敢乱动,分别

呆坐在妈妈的左右,红胀着脸,低垂着脑袋,双手无措地摆弄着衣角。

“嘿嘿,”我一边chā捅着妈妈的­肉­洞,一边拽扯着表妹:“嘿嘿,表妹,你

看,妈妈的小便,漂亮不漂亮啊?”

“嗯,嗯,”表妹老老实实地探着脑袋,假惺惺地应承着:“漂亮,漂亮,

二姨的小便,的确很漂亮,又白又肥,虽然这么大年岁了,还是又鲜又­嫩­!”

更让我料想不到的是,妈妈仿佛适应过来,在我畜牲般的chā捅之下,她不再

作无谓的嘟哝和乞求,丰硕的身子平展展地仰躺在床铺上,两条大腿再也无需我

吃力地扒拽,而是极为配合地叉张开,曲展于近在咫尺的老姨和表妹的身旁,我

的撞击之下,滑稽可笑、­淫­荡糜秽地摇晃着,洁白的小腹急促地起伏着。

我得意洋洋地大作着,望着彻底臣服的妈妈,我终于露出征服者那不可一世

的极为邪­色­的­淫­态:“哎——,妈妈,这,就对喽!”

……

(一百零二)

我佯装着几分烂醉,以挑逗、恫吓、威逼等等,极为卑劣、野蛮的、不为人

耻的下流手段,彻底征服了妈妈、老姨和年少无知的小表妹。

不管她们情愿与否,我却达到了肮脏的目的,将三个亲近的女人,同时推到

乱纷纷的、发散着腥­骚­气味的床铺上,一会chāchā这个,一会捅捅那个,荒­淫­无耻

地轮番狂­奸­起来。

望着眼前异常剌激的场景,望着三个被我剥脱得赤身­祼­体、各具特­色­、风味

炯异的女人,我兴奋得难以自抑,浑身的­色­血,尤如那滔滔不绝的辽河之水,汹

涌地翻腾着。也许是兴奋得过了头,也是许是烈­性­酒­精­麻醉了我,无论怎样的狂

捅乱捅,我却没有一丝一毫的she­精­欲望。

我跪在妈妈一片水淋的胯间,双手搬着妈妈的肥腿,咬牙切齿地大作着,红

通通的大­鸡­­鸡­发疯般地捅chā着妈妈的­肉­洞洞,发出哧溜、哧溜的­淫­叫声。

妈妈早已抛却最后的廉耻,光鲜的胴体横陈在老姨和表妹中间,红胀的面庞

泛着滴滴汗珠,在我一刻不停的撞击之下,放浪地­淫­叫着:“喔呀,喔呀,喔

呀,喔呀,……,儿子,你可­操­死我喽,­操­死我喽,儿子,妈妈的小便,都让你

给­操­木了,儿子,妈妈的大腿,都让你给压麻了!喔呀,喔呀,喔呀,……”

“表妹,”了九牛二虎之力,累得通水热汗淋淋,却依然迟迟达不到企盼

已久的快感,更是无法­射­出jing液来,我不禁有些恼怒,一把拽过身旁始终默默旁

观的小表妹,将她的小脑袋瓜按在妈妈的小便处:“快,来点新花样,呶,跟洋

人好好学学,洋为中用!”

“呶,”表妹斜视一眼电视画面,不禁秀眉紧锁,可还是勉强地张开小嘴,

吮吸起妈妈的黑绒毛以及水淋淋的­肉­片片,当我的­鸡­­鸡­从妈妈的­肉­洞里刚刚抽拽

出来,表妹舌尖往前一探,无所顾忌地舔食着上面的­淫­液,同时,翻起眼皮,­淫­

靡地望着我,似乎乞怜着,希望得到我的赞赏,我满意地点点头:“对,对,很

好,继续舔啊!”

“好的,”表妹更加讨好的舔吮着我的­鸡­­鸡­以及妈妈的­肉­片,我的­鸡­­鸡­一会

chāchā表妹的小嘴,一会又捅捅妈妈的­肉­洞,真是幸福得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啊,既

使这样,我还是无法获得快感。

“啊——,”我长叹一声,失望地抹了抹额头上的热汗,从妈妈的胴体上翻

滚下来,抓过半瓶啤酒,咕噜咕噜地痛饮起来:“啊——,好累啊,好渴啊!”

“表哥,”表妹爬到我的身旁,小手揉搓我的­鸡­­鸡­,试图将妈妈的­淫­液,擦

抹­干­净,然后,给我kou交,我推开表妹的小手,按下她的小脑袋瓜,表妹心领神

会,极为顺从地张开小嘴,含住我的­鸡­­鸡­,深深地吮吸起来:“哦,哦,哦,好

粗啊,好大啊!”

“啊,”我放下酒瓶,拍了拍表妹光溜溜的背脊,然后,仰卧下来:“表

妹,上来!”

“嗳,”表妹爽快地答应一声,吐出我的­鸡­­鸡­,抬起细腿,骑跨到我的腰肢

上,小手拨开可爱的­骚­­肉­团,将­肉­洞对准我的­鸡­­鸡­,轻轻地压迫下来:“喔——

呀——,”表妹一边向下压迫着小pi股,一边摩仿着电视画面,微闭着小眼睛,

噘着小嘴:“喔——呀,好硬啊,哦哟!”

“妈妈,”我一边享受着表妹的­肉­洞,一边搂过妈妈的肥腰,大掌唰唰地抓

挠着妈妈的豪|­乳­,转过热汗淋淋的脑袋,张开大嘴,殷勤地舔吮着妈妈的|­乳­头:

“妈妈,妈妈,我亲爱的妈妈,你长得好白、好白啊,你的身体好香、好香啊,

妈妈,儿子真想把妈妈浑身的白­肉­,咬个粉碎,全部咽到肚子里去!”

“嘻嘻,儿子,轻点咬哦,好痛啊!”

听到我的赞叹,妈妈幸福地依在我的身旁,肥手指老道地研磨着我的小|­乳­

头,这是妈妈的绝活,妈妈的肥手指一挨贴到我的|­乳­头上,便会产生意想不到的

快感,可是,今天却有些反常,我对妈妈的肥手指,全然失去了兴致,注意力完

全集中的卖力大作的小表妹那里。

“小瑞,”见我毫无反映,而是痴迷地盯闭着眼睛,认真地品味着小表妹的

­肉­洞,妈妈不禁醋意大发,却又无可奈何,妒忌之余,妈妈轻拍着表妹的小腹:

“小瑞啊,我的儿媳­妇­,我儿子为了给你开店,把单位的汽车偷卖给了盗车贼,

结果,把工作弄没了,小瑞,你可要对起得我儿子,一定要伺候好我儿子啊!”

“放心吧!妈妈,”表妹一听,先是一惊,继尔冲我妩媚地一笑,更加卖力

地按压起来:“妈妈,放心吧,我一定记住你的话,尽一切可能,伺候好大表

哥!”

“哦,”侧身而坐的老姨呼地转过身来,楞楞地望着我:“大外甥,你,胆

子可真够大的,连单位的汽车,也敢偷卖,你,不怕坐牢么!”

“老姨,”我伸出手臂,将老姨搂进怀抱里,就这样,老姨和妈妈分别依在

我的左右,各怀心事地望着骑在我胯部的小表妹,而我,一会掐掐妈妈的大咂

咂,一会舔舔老姨的小平|­乳­,一会抠抠妈妈的肥­肉­洞,一会挖挖老姨的瘦小便。

“咂咂,这孩子,真是的,”见我将刚刚抠过妈妈­肉­洞的手指含进嘴里,津

津地吸吮着,老姨秀眉紧拧:“脏不脏啊!”

“哼,”妈妈叉着肥腿,一脸不满地望着老姨:“玉燕啊,你也太封建了,

一点­性­生活的常识都不懂,把男女之间的事情,看得又脏又臭,你啊,你啊,一

辈子就是这个穷命调了,有福也不可会享!”

“唉,”老姨不服气地叹了口气:“二姐,咱哪能跟你比啊,你念过书,知

道的事情多,咱一个农村社员,除了吃饭、睡觉之外,什么也不懂!”

“哟,”妈妈隔着我的胸脯冲老姨撇了撇小嘴:“我看也是,玉燕啊,你真

是白活啊,男女之间的事,难道就是为了生孩子么?你知道么,无论是男人,还

是女人,都有权、都应该享受xing爱的乐趣!”

“嘿嘿,老姨,”我拽住老姨­干­瘦的手臂,满脸­淫­笑地说道:“老姨,来,

上来吧,妈妈说得没错,你也有享受xing爱的权力啊!”

“咂咂,”老姨仍然难为情地咂着嘴:“这,这,无论怎么说,我都顺不过

架来,表兄妹之间,还算勉强,可是,妈妈跟儿子搞,老姨跟外甥在一起,这,

不乱套了,……”嘴上说着,老姨还是顺从地骑到我的胯间,抓起我的­鸡­­鸡­,塞

进她的­肉­洞里,在妈妈那永远也看她不起的目光漠视之下,不自然地动作起来。

而小表妹,抹了抹脸颊上的汗水,乐颠颠地依在我的身旁,习学着电视画面,

殷勤地摩娑着我的胸脯。我微微抬起脑袋,喜滋滋地享受着老姨的­肉­洞,手指掐

拧着老姨奇特无比的­骚­­肉­团:“妈妈,你看,老姨的小便,长得好特别啊,老姨

的大荫­唇­,咋这么大啊,如果把它拉直,足足有半寸长!”

“呶,”望着老姨那被我拽扯得又细又长的大荫­唇­,妈妈鄙视道:“这是啥

啊,乱糟糟的,玉燕啊,你还总嫌这个人脏,那个脏的,像你这样的荫­唇­,才是

最脏的,这么大一团­肉­,有什么用,只能是藏污纳垢!”

“二姐,”老姨被妈妈贬损得无地自容,咧着小嘴呆望着妈妈。

我冲着老姨淡淡一笑,手指反复揉搓着老姨的­骚­­肉­团,尽力讨好着老姨,给

老姨找寻下台阶:“谁说荫­唇­太长不好啦,谁说这团­肉­没有用,妈妈,你不懂,

荫­唇­长,zuo爱时,能带来快感,你看,”说着,我展开老姨的­骚­­肉­团,饶有兴致

的裹住­鸡­­鸡­,老姨低下头来,减缓了运动的速度,那长硕的­骚­­肉­团,紧紧地包裹

我的­鸡­­鸡­,随着老姨的动作,产生丝丝酥麻的快意:“好舒服啊,老姨,再慢一

点,啊,太好了,又滑又麻!”

“嗯,”老姨终于露出一丝可贵的笑容,低垂着脑袋,一边继续动作着,一

边与我一同,欣赏着那团饱经妈妈贬损的­骚­­肉­团,为了加强包裹感,老姨还主动

地伸出手来,协助我一起按住­骚­­肉­团。

妈妈见状,气呼呼地用秀肩顶撞我一下,“哼,好,好,既然这么有快感,

那,就跟你老姨,慢慢地玩么去吧,玩吧,玩吧,玩熟,玩烂,就算拉倒!”说

完,妈妈欲转过身去。

我慌忙松开老姨的­骚­­肉­团,转过脸去:“妈妈,”我拍了拍妈妈的大腿,又

抓了抓妈妈的黑绒毛:“妈妈,上来啊,儿子最喜欢的,还是妈妈的小便!妈

妈,来啊,快把你的小便,送给儿子吧,让儿子好好尝尝吧!”

“嘻嘻,”听到我的话,妈妈小嘴一抿,冷冰冰的面庞,绽开了可爱的花

朵,她坐起身来,赌气般地扫视一眼老姨,然后,肥腿一抬,大大方方地爬跨到

我的脖颈上,将­骚­气腾腾的小便,直楞楞地、居高临下的摆放在我的面庞上。

“啊,谢谢妈妈,”我张开双臂,搂住妈妈­肉­乎乎的肥pi股,大嘴一张,狂

放地咬切起妈妈的小便来,同时,大口大口吞咽着妈妈的嗳液,而骑在腰间的老

姨,则默不作声地继续上下翻动着。

“喔,喔,喔,……”

我的舌尖深深地撩起了妈妈的­性­致,在我卖力的舔吮之下,妈妈无法控制地

浪叫着,小便放肆无比地撞击着我的面庞,汹涌而出的滚滚嗳液,抹满了我的脸

颊。身旁的表妹,轻抚着妈妈的肥腿,柔声细气地奉承着:“二姨长得真白啊,

­肉­皮真细­嫩­啊!”

“哦,”听到表妹的奉承,虚荣心极强的妈妈愈加得意起来,而我,继续讨

好道:“表妹,妈妈不仅身体长得白,小便更漂亮,你看!”我扒开妈妈的­肉­

洞,展示给身旁的表妹,表妹探过头来,继续奉承起来:“嗯,二姨的小便,的

确很漂亮、很漂亮啊!”

“嘿嘿,”我姿意把玩着妈妈的小便,对身旁的表妹说道:“表妹,妈妈的

小便,可是最标准的小便,你看、这­阴­di、这荫­唇­,都与生理卫生书上所描画

的,一模一样,就连荫毛分布的形状,都毫无二致啊!啊,咂,”

说着说着,我吐出舌头,咂地亲了一口,然后,推开妈妈的小便,抹了抹沾

满­淫­液的大嘴:“妈妈,该你了!”与表妹一同鉴赏完妈妈的小便,又吸足了妈

妈的嗳液,我翻身坐起,握着刚刚从老姨­肉­洞里拽出来的­鸡­­鸡­,笑嘻嘻地爬跨到

妈妈的身体上,妈妈立刻平展下来,笑吟吟地展开双腿,在老姨和表妹的注视之

下,我咕叽咕叽地chā捅起妈妈的­肉­洞。

“儿子,”身下的妈妈不解地问我道:“儿子啊,你今天是怎么搞的啊,都

折腾快两个小时啦,咋还不she­精­啊?”

“啊,”我深有感触地答道:“妈妈,我太兴奋了,我太高兴了,我乐得都

找不到北喽,根本不知道,还有she­精­这档事!”

“高兴,”身下的妈妈,一边剧烈地摆动着丰硕的身体,一边佯装生气地嘀

咕着:“高兴,儿子,唉,你是高兴了,把妈妈,老姨和表妹,弄到一起乱,

唉,你当然高兴了!”

“啊,”听到妈妈的话,我呼地趴下身去,一边狠狠地撞击着妈妈的胴体,

一边搂住妈妈的热辣辣的面庞,张开泛着­骚­气的大嘴,疯狂地亲吻着妈妈,妈妈

张开小嘴,吐出舌头,深情地接受着我的热吻:“好儿子,好儿子,妈妈的好儿

子,你总是这么顽皮,总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我抬起身来,突然感到头晕目眩,身体疲惫难当,­鸡­­鸡­吃力地chā捅着妈妈的

­肉­洞,死盯着妈妈小便的­色­目,无法控制地模糊起来。

“啊——,”我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吼叫,然后,咕咚一声,重重地栽倒在妈

妈的身体上。

“儿子,儿子,儿子,……”身下的妈妈拼命地推搡着我:“儿子,儿子,

儿子,你,怎么了,咋睡着了,醒一醒,醒一醒!”

……

(一百零三)

大凡一个合格的酒鬼,都会有一种切身的体会,一旦酗酒之后,先是有一个

短暂的兴奋期,在这个时段里,酗酒者的­精­神空前地亢奋,在烈­性­酒­精­的刺激之

下,标准的酒鬼往往会做出诸多清醒时不敢做或者不好意思做的蠢事来:或是手

舞足蹈;或是滔滔不绝;或是随意许愿,乱开醒酒后根本无法兑现的空头支票;

或是嘿嘿傻笑;或是哭天抹泪;或是推桌子摔碗;或是出手伤人;……,等等等

等,简直不胜枚举。

面对酒鬼们这种种丑态,旁观者或是忍俊不止;或是哼哼哈哈;或是哭笑不

得;或是侧目而视;或是逃之夭夭。

较之于合格的酒鬼,我这个出­色­的酒鬼,烂醉之后,除却哭天抹泪、出手伤

人等等这些个过于滑稽可笑和极其可怕的事情之外,我做过以上种种事情:海阔

天空、胡吹乱擂、瞎许愿,并且,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曾与诸酒鬼赌气般地徒手掐拧空酒杯,比试谁的技艺高超,既能将酒杯掐

拧个粉碎,又不会伤及手指,结果呢,嘿嘿,我的五根手指,一只也没有幸;

我曾在餐桌之上,无所顾忌地掏出大­鸡­­鸡­,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毫无廉耻地让情

人给我kou交。

然而,酗酒之后的这个兴奋期却是短暂的,因超量酒­精­的麻醉,酗酒后的大

脑很快便由最初的兴奋、激昂,快速地、不可控制地蜕变得混浊起来。

此时,酗酒者反应迟钝、头重脚轻、四肢无力、口渴盗汗,继尔,整个身体

便彻底崩溃下来:或是咕咚一声,醉趴在餐桌之上;或是哧溜一声,直挺挺地滑

脱到餐桌之下;既使在他人帮助之下,勉强能够挪动脚步,也是东倒西歪,前进

一步,后腿两步,助者稍有疏忽,醉者便径直撞到墙壁上,弄得额头红肿,口鼻

溢血。

纵使顺利走出酒馆,醉者要么是睡死在归家的出租车里;要么是一头扑倒在

马路边的花池里,任你拳打脚踢,我自岿然不动,不仅如此,还挑衅似地鼾声大

作。我的一个酒友,烂醉之后,就在垃圾箱里逍遥自在地酣睡了一宿;还有一个

酒友,走着走着,一头扑进农家的柴禾垛里。

从兴奋期到迟钝期,再到彻底地清醒过来,在这个时段里,醉酒者往往丧失

记忆,待酒­精­散尽之后,对于自己在这个时段里的所作所为,毫无所知,当他人

问你:­操­,昨天喝酒的时候,你他妈的又喝上听了,你说,你又出什么洋相了?

醉者闻言,抓耳挠腮地追忆着:没有啊,没有啊,我出什么洋相了?唉,昨天的

确喝多了,我,记不得自己酒后都­干­了些什么。

标准的酒鬼,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找回那个时段的记忆。于是,我们这些

酒友们,便将这个时段,称之谓:记忆力的断档期。

这个断档期虽然短暂,但后果却是极为可怕的,所谓酒后无德的事,譬如:

打架、斗殴、行凶伤人,等等,差不多都发生在这个可恶的断档期里。曾经发生

过这样一件事情,两个酒鬼在断档期里打得头破血流,被人送住医院急诊室,当

医生给两个酒鬼缝合好伤口时,两个伤者酒­精­呛人的脑袋上缠着惨白绷带,肩并

肩地坐在走廊的排椅上,还在幸福地酣睡呢。

而今天,我这个出­色­的酒鬼,烂醉之后,在这个记忆力的断档期里,做出一

件无耻透顶的丑事来,当妈妈千呼万唤地将我摇醒时,睁开红通通的双眼,我发

觉自己惬意异常地趴在妈妈光溜溜、白鲜鲜的胴体上。那份温馨,那份软绵,尤

如躺卧在席梦思床垫上,而胯间的­鸡­­鸡­,则深深地埋入妈妈的­肉­洞里,感受着滚

滚酥滑和软­嫩­。

抬起头来,昏昏然地环顾一下凌乱不堪的床铺,我更是大吃一惊:老姨和表

妹,均与妈妈一样,­精­赤条条地坐在我的身旁,胆怯而又无奈地望着我。我急忙

从妈妈的胴体上纵身跃起,胯间的­鸡­­鸡­扑啦一声,从妈妈的­肉­洞里抽拽出来,一

边噼哩叭啦地摇晃着,一边嘀哒着清纯的液体。

“嗯,”我茫然地自言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

“啥——?”听到我的自语声,望着我混混噩噩的丑态,妈妈、老姨和表妹

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惊呼起来:“啥——?你,不知道刚才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你,你,你?唉,……,咂咂,”

“我,”望着三个目瞪口呆,赤身­祼­体的女人,我顿然省悟过来:哇,太荒

唐了,太无耻了!烂醉之后,我酒后无德,将三个女人野蛮地­奸­­淫­了。惭愧之

余,我却木然地­淫­笑起来:嘿嘿,太刺激了,太过瘾了!

“唉,”妈妈长叹一声,抓过裤头就往腿上套,老姨和表妹同时转过身去,

纷纷找寻被我扔得满床都是的衣裤,我摸了摸尚未瘫软下来的­鸡­­鸡­。大醉初醒之

后,手指一挨到­鸡­­鸡­,一丝无可名状的快感,唰地侵袭而来,我咕咚一声,跪下

双膝,抱住正在套­内­裤的妈妈,搬起她那肥硕的长腿,妈妈恼怒地撇了我一眼:

“­干­么,你还要胡来么?”

“妈妈,”我生硬地按压着妈妈:“嘿嘿,事已至此,就这样吧,妈妈,有

什么不好意思的,来,大家就在一起,玩吧!”

尽管妈妈一再的推脱着,我还是不容分说地将妈妈重新按倒在床铺上,­鸡­­鸡­

幸福地chā进妈妈的­肉­洞里,开始了清醒后新一轮的­奸­­淫­。我摇了摇初醒的脑袋

瓜,尽一切努力地恢复着神志,­鸡­­鸡­在妈妈的­肉­洞里缓缓地探送着:“啊,好滑

啊,好软啊,好热啊,”

“哼,”妈妈气咻咻地拧着我的腮帮:“好,好,好什么啊,瞅你­干­的丑

事,儿子,以后,可别这样喝酒,你看你吧,醉酒之后,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

来!”

“啊呀,”我没有理睬妈妈的唠叨,仰起依然嗡嗡作响的脑袋,得意洋洋地

感叹着:“跟妈妈做好,真好啊,真舒服啊!”

­淫­迷地赞叹一番,我又低下头来,金星四­射­的醉眼死盯着妈妈的小便,手指

扒拽着妈妈的­肉­片,将妈妈的­肉­洞扯开到极限,然后,用­鸡­­鸡­头反复地磨擦着妈

妈的­肉­洞口,感受着股股滑润和微麻,在我­鸡­­鸡­的研磨之下,妈妈的­肉­洞口泛起

滚滚嗳液,无俬 地滋润着我火热的­鸡­­鸡­头,我不禁再度感叹起来,­鸡­­鸡­更加坚硬

起来,咕叽咕叽地撞捅着妈妈的­肉­洞口。

在我­鸡­­鸡­的磨擦和手指的撩拨之下,妈妈也禁不住地情迷意荡起来,只见她

抬起脑袋,双眼瞅着自己的小便:“哎哟,哎哟,好硬啊,儿子,你倒是往里边

chā啊,别总在外边瞎磨蹭啊,弄得妈妈好痒痒,怪不舒服的!哦啊,”

听到妈妈的乞求,我咬了咬牙关,使出醒酒后骤然勃发的蛮力,将­鸡­­鸡­深深

地推入妈妈的­肉­洞里,­鸡­­鸡­头卖力地顶在妈妈的­肉­蕊上,妈妈立刻哦啊、哦啊地

呻吟起来,同时,高高叉起大腿,以便于我的­鸡­­鸡­能够chā入的更深一些,顶撞得

更有力一些:“对,儿子,就这样,儿子,再使点劲,你的­鸡­­鸡­已经碰到妈妈的

bi蕊上了,哦,顶啊,儿子,使劲地顶啊,妈妈就要来了!”

“老姨,表妹,”看见老姨和表妹欲穿上衣服,躲避而去,我一边拼命地顶

撞着妈妈的­肉­蕊,一边伸出双手,分别拽住老姨和表妹:“别走啊,已经这样

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还有什么扭扭捏捏的啊!”

“儿子,别管她们,快啊,快啊,快点啊!”­性­gao潮即将来临的妈妈不顾一

切地抓拽着我的手臂,哼哼叽叽地嚷嚷着:“儿子,快,快,快使劲啊,妈妈要

来了,啊——,”妈妈兴奋难当地呻吟着,紧紧地闭着双眼,开咧着嘴巴,双手

死死地扳住我的pi股,焦烦万分地等待着那稍纵即逝的一刻尽快到来:“儿子,

快啊,快啊,快­操­妈妈啊,妈妈要来了,快啊,再使劲­操­妈妈几下,妈妈就来

了,哦啊,快啊,儿子,……”

“来了,什么来了?”望着妈妈那­淫­浪无比的样子,望着闭着眼睛、拼命地

哼哼啊啊着,老姨先是轻蔑地冷冷一笑,继尔,又满脸疑惑地问道:“来了,什

么来了,二姐,你怎么了,什么要来了?”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对于老姨可笑的问询,妈妈根本

不予理睬,在我发疯的撞击之下,欲死欲仙在纵声浪吼着,双手更加有力地搬住

我的pi股。

“发情了,”初尝­性­快感的表妹代癫狂的妈妈作答道:“二姨发情了,二姨

gao潮了!”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妈妈继续吼叫着,­肉­洞失去控制

地抖动着,溢出汨汨嗳液,哗哗地滴淌到肥pi股下面的床单上,形成一滩湿湿的

渍迹。

“啊,”我的­鸡­­鸡­再也忍受不住妈妈­肉­洞那强劲的缩,身子猛一哆嗦,憋

闷已久的jing液,哗的喷涌而出,一滴不漏地倾泄进妈妈的­肉­洞里,妈妈也达到了

gao潮:“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妈妈终于停止了吼叫,双腿无

力地平展下来,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意犹未尽地坐起身来,手指蘸着从­肉­

洞里漫溢出来的jing液:“呵呵,好多啊!”

“二姐,你是怎么了?发情?女人也会发情么?女人发情,怎么跟母猪打圈

一个样啊?”

“哼,”听到老姨的话,妈妈既好气,又好笑,一边含吮着沾满jing液的手

指,一边冲着老姨讥讽道:“哼,你啊,小燕,我怎么说你才好呐,白——

活——!”

“嘿嘿,”听到妈妈的讽剌,我握着突突乱抖的­鸡­­鸡­,一头扑向了老姨:

“老姨,来,大外甥,也让你发发情!”

“呶,不,”老姨羞涩地推搡着我,撕扯来,撕扯去,最终,还是被我按在

身下,我握着刚刚­射­完jing液的­鸡­­鸡­,咕叽一声便塞进老姨的­肉­洞里,幸福地抽送

起来。

身旁的妈妈,一边急喘着,一边爱惜地抹着我的面庞:“儿子,你还行么,

别累着啊,看你满头大汗的,儿子啊,歇歇吧,缓一缓啊,想玩,以后的日子还

长着呐!”

“嗳唷,嗳唷,嗳唷,嗳唷,”

身下的老姨一边呻吟着,一边悄声嘟哝着:“这小子,大概真是疯了!”

“表妹,”我拽过身旁的表妹,将其拉扯到老姨的身体上,使老姨母女俩人

面庞对着面庞,肚皮贴着肚皮,一对可爱的小pi股冲着我的­鸡­­鸡­,我缓缓地抽出

­鸡­­鸡­,望着老姨母女两人那个水汪汪的,同样是­肉­团簇拥的小­肉­洞,我兴奋得差

点没断了气,我运了运气力,握热辣辣的­鸡­­鸡­在老姨母女俩人的­肉­洞里,轮番进

出着。

“嗯,儿子啊!”身旁的妈妈见状,噘着小嘴,肥手指点划着我汗珠泛起的

鼻子尖:“看把你乐的,别差了气!”

“啊——”我推了妈妈一把,令妈妈转身过去,将肥pi股探送到我的面前,

我一边轮番捅chā着老姨母女俩人的­肉­洞,一边用手指抠挖着妈妈的­肉­洞,将妈妈

汨汨涌出的嗳液,小心奕奕地涂抹在老姨母女俩人的小便上,然后,继续轮番捅

chā起来。

“啊——,啊——,”超量的酒­精­渐渐发散掉,我的神志终于恢复了清醒,

一对­色­眼也雪亮起来,望着三个粉­嫩­­嫩­、水灵灵的­肉­洞,我chā着chā着,抠着抠

着,硬梆梆的­鸡­­鸡­慢慢地产生了欢腾无比的快意,我深深地呼吸一番,努力地平

静一下紊乱的情绪,尽可能地使自己稳定下来,­鸡­­鸡­开始有节有奏地研磨着老姨

的­肉­洞,品味着那份珍贵的酥麻:“啊——,啊——,”

啊,真是不可想象,刚刚­射­完­精­不到半个小时,我又产生了强烈的排­精­欲

望,只听我大吼一声,点点滴滴的jing液,从­鸡­­鸡­头喷涌而出,乱纷纷地溅泄在老

姨的小便上以及表妹的白pi股上,我狂呼数声,身子一软,咕呼一声,瘫倒在床

铺上,妈妈长吁一声,抓过毛巾,轻轻地抹着我的­鸡­­鸡­:“哇,儿子,你可真厉

害啊,又­射­了这么多!”

“哟呀,”表妹从老姨的身上翻滚下来,抓起沾满jing液的毛巾,抹了抹白屁

股:“好粘啊,我得洗洗去!”

……

(一百零四)

我又开始了一种新的生活,一个由我和妈妈、老姨、表妹四个人交错构织而

成的­淫­乱无比的生活,啊,这是一种多么剌激的生活啊,我简直就像一个皇帝,

终日周旋于三个女人之间。

“啊,妈妈,亲爱的妈妈,我好喜欢你啊!”

白天,当老姨与表妹忙于成衣店的经营时,我与妈妈两人厮混在一起,我枕

着妈妈的肥腿,抚摸着妈妈的酥|­乳­。

妈妈不耐烦地嘟哝道:“儿子啊,你能不能­干­点正经事啊,就这么天天纠缠

着妈妈,也不听妈妈的话,把你的同学、战友、同事,凡是你所认识的人,都召

集到一起,妈妈给他们开个会,让他们全都加入到妈妈的传销大军里来!”

“嗨,”我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妈妈,算了吧,没用的,得不偿失!”

“为什么?”妈妈不解地问我道:“怎么能说是得不偿失呢,把他们统统都

变成妈妈的下限,妈妈就能赚很多、很多的钱啊!”

“妈妈,”我揉抓着妈妈的黑毛:“妈妈,你以为人家都是傻子啊,你怎么

捏吧就怎么是么?妈妈,你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么,你儿子是一个有

名的酒鬼,所以,凡是你儿子所结交的人,百分八十都跟你儿子一个样是酒鬼!

妈妈,请他们来,能不喝酒么,妈妈,这伙狐朋狗友凑到一起,那还有好,

不得把酒店喝黄,那才怪呐,妈妈,如果你愿望给他们买单,我就把他们都召集

来!到时候,你可别咧嘴、皱眉啊!

喝完酒,嘴巴一抹,走人了,事后再问他们:哥儿,昨天,酒桌上,你不是

答应加入传销,成为妈妈的下限么?妈妈,你猜他们会怎么回答我:­操­,哥们,

昨天,我喝多了,顺嘴胡嘞嘞,你咋就当真啦!哥们,我实在没空,我也不好意

思向人家推销这些昂贵的化妆品、洗涤用品啊,我所接触的圈子,都是平民百

姓,没钱啊,咂咂,妈妈,你说,该怎么办啊?”

“唉,”妈妈闻言,赞同地点了点头:“可也是啊!哎哟,儿子,别抠妈妈

啊,快,把你的手指,拿出去!”妈妈惊呼一声,慌忙将我的手指,从她的­肉­洞

拽扯出来,然后,抓过一把锋利的剪刀:“咂咂,手指甲都这么长了,也不知道

剪剪,来,妈妈给你修剪修剪!”说着,妈妈捧起我的手掌,­精­心地修剪起我的

手指甲。

望着妈妈那认真的神态,我深有感触地嘟哝起来:“啊,妈妈,我太幸福

了,我真是妻妾成群喽!”

“啥!”妈妈闻言,停下手来,放下手中的剪刀,佯怒地掐拧着我的耳朵:

“哼,胡说八道,我是你妈妈,儿子,怎么能把妈妈看成妻妾呐,你把妈妈当成

什么了!”

“妈妈,”我揉了揉酸痛的耳根:“妈妈,你既是我的妈妈,还是我的妻

子!”

“那,你老姨呐?”

“老姨,”我­淫­笑道:“老姨是我的妾,”我搂住妈妈的粉颈:“妈妈,你

看老姨那瘦弱的身材,在我的眼里,老姨只不过是一只薄薄的甜饼!妈妈才是肥

美的大餐啊!”

“那,小瑞呐?”妈妈喜滋滋地吻了我一口:“表妹是你什么呐?”

“表妹,是我的小妾,瞅她那娇巧的体态,活像是块小巧玲珑的巧克力!妈

妈,你看,儿子的­鸡­­鸡­又硬了,又想品尝妈妈的肥餐喽!”

“去,去,”妈妈厥着小嘴,推了我一把:“刚刚做完,你咋又来了,

儿子,消停消停吧!”

“不,我要,我要,我喜欢,我喜欢­操­妈妈,一­操­妈妈,我就兴奋得不得了

啊!”说着,我按倒妈妈,搬起她的白腿,又咕叽咕叽地大作起来。

妈妈顺从地平展着,肥手轻拍着我的面庞:“­操­,­操­,­操­吧,儿子,过几

天,妈妈就要走了,你再也­操­不到妈妈了,这几天,你就抓紧时间,­操­妈妈吧,

以后,再想­操­,就不容易喽!”

“什么,”听到妈妈的话,我骤然停顿下来:“妈妈,你说什么啊,你要走

了,你要去哪啊?”

“广州!”妈妈认真地说道:“这里的局面总也打不开,妈妈已经跟别人商

量好了,南下广州!到那里开展工作!”

“这,这,”我­性­致尽无,机械地扭动着腰身,早已习惯于多人同时­淫­乱的

妈妈见状,挑逗似地对我说道:“儿子,你累了吧!先一会吧,等你老姨娘俩回

来了,咱们再一起玩啊!”

“妈妈,”我扑倒在妈妈的身体上,双手捧住妈妈的秀颜,依依不舍地问

道:“妈妈,你,真的要去广州啊?”

“嗯,是的,”妈妈肯定地点点头,亲切地吻了我一口:“儿子,妈妈也舍

不得你啊,可是,妈妈得挣钱啊,儿子,等妈妈搞传销,挣到了钱,就给你买汽

车,买房子,买,……”

“你可得了吧!”我撇了撇嘴:“妈妈,你可得了吧,别白日做梦喽!”

“二姐,”说曹­操­,曹­操­到,我正趴在妈妈的­祼­体上,恩恩嗳嗳着,哗啦一

声,房门轻轻地推开,老姨娘俩轻手轻脚地走进屋来,妈妈扭头撇了一眼:“玉

燕啊,今天买什么菜喽?”

“二姐,”老姨堆着笑脸,走到床边,冲着妈妈毕恭毕敬地说道:“二姐,

早晨出去的时候,你不是吩咐过,让我买点­肉­,包饺子么!呶,­肉­,我已经买回

来了!”

“哦,”妈妈点点头:“是的,应该包点饺子,我马上就要去广州了,临走

前,我要给儿子包顿饺子吃,你们不知道,我儿子最喜欢吃我包的饺子啦,玉

燕,你去吧,你去剁­肉­馅去吧!”

“老公,”小表妹站在床边,悄然无声地抚摸着我的­鸡­­鸡­,我抬起身来,扑

哧坐到床边,叉开双腿,冲着表妹呶呶嘴:“表妹,快,过来,给我啯一啯!”

“嗳,”表妹脱掉外衣,双膝跪地,抓过我的­鸡­­鸡­,便卖力地吮吸起来:

“喔,老公,今天,跟二姨,又做了几次啊?”

“去,”妈妈轻蔑地瞟了表妹一眼:“我们娘俩的事,你少管,去,快点和

面去吧!”

“嗳,”表妹急忙吐出我的­鸡­­鸡­,抹了抹小嘴,和面去了!我握着被表妹重

新啯硬的­鸡­­鸡­,爬到妈妈的胯间,继续与妈妈交欢起来。妈妈搂住我的脖子:

“儿子,妈妈走了,你想不想妈妈哟?”

“妈妈,”我喃喃地答道:“想,妈妈,你,别走了!儿子舍不得你啊!”

“二姐,”老姨再次走进屋来,腰间扎着围裙:“二姐,­肉­馅剁好了!”

“嗯,”妈妈推了推我:“儿子,歇一歇,一会再玩吧,妈妈和馅去,给你

包饺子吃!等吃完了饺子,有劲了,妈妈陪你好好地玩!”

“唉,”我很不高兴地从妈妈的身上,翻滚下来:“真扫兴,还没­射­出来,

就,不让玩了!”

“嘿嘿,”妈妈爱怜地拍拍我的­鸡­­鸡­:“一会的,一会的,吃完饺子,有了

­精­神,妈妈一定陪你好好地玩!”

说完,妈妈艹 艹 地披上睡衣,以女主人的神态,领着老姨母女走进餐厅,说

说笑笑地包饺子去了:“过几天,我就要走了!我到要广州去,开展传销工作,

那里,能挣到大钱!”

“嗯,嗯,”老姨和表妹唯唯喏喏地应承着,她们巴不得妈妈尽快离开这

里:“是的,二姐,你到了广州,一定能挣到大钱的,我已经找瞎子给你掐算

了!”

“哼,”妈妈冷冷道:“玉燕啊,你怎么总是搞封建迷信呐,你也是新社会

长大的人了,脑筋咋还这么旧哇,怎么跟我那个老不死的婆婆一个样,无论什么

大事小情,都要找瞎子掐算掐算。哼,我是党员,我才不信算命那套玩意呐,命

运,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中,你自己不去努力,瞎子掐算得再好,又能什么用

呐!”

“对,二姨说得对,”表妹巴结道:“二姨念得书多,受的教育多,二姨到

了广州,一定大有前程的,一定会赚大钱的!”

“嘻嘻,”听到表妹的奉承,妈妈愈加得意起来,得意忘形之下,竟然哼唱

起国际歌来:“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若创造人类的幸福,

全靠我们自己!”

我赤身­祼­体地坐在床铺上,胯间的­鸡­­鸡­依然高昂着红脑袋瓜,并且越挺越

硬,听到妈妈迷人的歌声,我披上一件睡衣,翻身下床,挺着­鸡­­鸡­,走进餐厅。

当经过正在和面的表妹身旁时,表妹伸过手来,用挂满湿面粉的小手,悄悄

地抓了一把我的­鸡­­鸡­,搞得­鸡­­鸡­一片雪白,我转过身来,顺势搂住表妹,撩起她

的裙子,褪下她的­内­裤,握住沾满面粉的­鸡­­鸡­,咕叽一声,塞进表妹的小­肉­洞

里,狂野地抽chā起来。

“儿子啊,”妈妈见状,秀眉紧锁:“你就不能消停一会,我们都是你的女

人了,天天玩,也玩不够啊,做饭的时候,你也不放过我们,唉,这小子!真不

听话啊!”

“喔——,喔——,喔——,”表妹厥起小pi股,一面心不在焉地揉搓着面

粉,一边情不自禁地呻吟着:“喔——,喔——,喔——,”

“大外甥,听老姨的话,歇一会吧!”身后的老姨,抬起小脚,轻轻地踢踹

着我的光pi股:“听老姨的话,别闹了,我们都忙着做饭呐!”

“啊,老姨,”胡乱狂捅一番,我放开了表妹,握着­鸡­­鸡­,窜到老姨的身

后,老姨见状,慌忙伸出小手,挡住我的­鸡­­鸡­:“别闹,大外甥,­干­么呐!”

与老姨一番折腾,我的­鸡­­鸡­立刻被老姨的小手,涂满了粘稠稠的黄油以及细

小的­肉­沫,可是,身薄力弱的老姨,哪里是我的对手,最终,我的­鸡­­鸡­还是如愿

地chā进老姨的­肉­洞里,肆意抽送起来。

“嗨,”对面的妈妈揪起一块面团,拍地向我袭来:“这个孩子,真不听

话!”

啪——,面团非常准确地贴扑在我的腮帮上,我“啊——”地惊呼一声,手

掌掀掉面团,握在手里,艹 艹 揉搓一番,索­性­塞进老姨的­肉­洞里,狠狠地蘸抹着

老姨的­淫­液。

“大外甥,­干­么啊,哎呀,哎呀,”

“哈,”我­淫­笑着,将沾满老姨­淫­液的面团,抠挖出来,握在手里,走向对

面的妈妈,妈妈惊讶地躲避着我:“儿子,­干­什么,你又要­干­什么!”

“妈妈,”我绕到妈妈的身后,撩起妈妈的睡衣,将­鸡­­鸡­塞进妈妈的­肉­洞,

疯狂地抽捅起来。

“啊,”渐渐地,我产生了强烈的she­精­欲望,我咬紧牙关,努力使自己坚持

住,就在那极难把握的一瞬间,我将­鸡­­鸡­从妈妈的­肉­洞里拔拽出来,说时迟,那

时快,我将­鸡­­鸡­头对准面团,哧——,­鸡­­鸡­头狂一拌动,一滩jing液,全部喷泄到

手中的面团里。

“啊——,”我长叹一声,手指缓缓地拢起,以面团中央的jing液,漫溢出

去,然后,小心奕奕地走到餐桌前,手指抓起一块­肉­团,放在面团的中央,另一

只手将面团捏拧成一个圆团团:“妈妈,这是我包的饺子!”

“儿子,”妈妈正在往蒸锅里摆放­肉­饺子,我拎着自己包裹好的圆面团,走

到妈妈身旁,郑重其事地将其摆放到蒸锅里,妈妈嘿嘿一笑:“你啊,儿子,你

这个淘气包,这么大了,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淘气!”

“哦,”蒸锅渐渐地升腾起滚滚雾气,妈妈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到点了,

熟了!”

“妈妈,”我尾随在妈妈的身后,当妈妈掀起锅盖时,我伸过竹筷子,捷足

先登地将由­肉­馅、­淫­液、jing液混合而成的面团,夹了起来,冲着三个面面相觑的

女人,浪笑道:“哈,这是我包的饺子,现在,咱们大家,可以分享它喽!”

说完,我瓣开蒸熟的、掺和着三个女人­淫­液以及我的jing液的面团团,分发给

三个女人,以及我自己!

……

(一百零五)

“哈,解放喽!”妈妈走后,老姨和表妹尤如翻身的奴隶,在客厅里无拘无

束地振臂欢呼起来:“解放喽!”

“……”

“哼,”我木然地坐在沙发上,望着老姨母女俩那幸福的神­色­,喃喃地嘀咕

道:“你们是解放了,可是,我,却失去了妈妈,唉,妈妈,妈妈,儿子好想你

啊!”

“表哥,”听到我的嘟哝声,表妹首先止住了狂呼,笑吟吟地走到我面前,

蹲跪下来,其极自然地松开我的裤带,掏出我的­鸡­­鸡­,轻柔地把玩着:“老公,

别上火,二姨走了,还有表妹呐,表哥,放心吧,表妹一定尽心尽力地伺候好表

哥!”

说完,表妹张开小嘴,一口叨住我的­鸡­­鸡­,咕叽咕叽地舔吮起来,我的­鸡­­鸡­

顿然感受到股股的清凉和滑润,在表妹的吸吮之下,我仰起胸脯,轻微地呻吟起

来,­鸡­­鸡­不自觉地没入表妹的口中,美滋滋地抽拽着。

“啊——,”我抬起pi股,将裤子扯褪下来,大­鸡­­鸡­明晃晃地摆放在表妹的

眼前,表妹深深地喘口气,小手揉搓着我的­鸡­­鸡­,正欲继续含进嘴里,老姨一把

夺了过去,双眼深情地望着我:“大外甥,二姐走了,还有老姨呐,大外甥,经

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老姨已经习惯了,也想通了,以后,我们娘俩,即是你的姨

姨,也是你的媳­妇­,我们一定伺候好你,包你满足,大外甥,如果有什么照顾不

周的地方,尽管对老姨说,啊——,”说着,老姨伸出舌尖,轻轻地刮划着我的

­鸡­­鸡­头,然后,又用­干­手掌老道地研磨起来。

我嘿嘿一笑,心中暗道:老姨变喽,经过这段荒­淫­生活的洗礼,老姨彻底改

变了!

“解放喽!”膝前的表妹又情不自禁欢呼起来,老姨闻言,刚刚吸住­鸡­­鸡­的

小嘴,又吐了出来,­干­手掌握着我的­鸡­­鸡­,与表妹一起,再次欢呼起来:“解放

喽!”

“……”

老姨和表妹的感叹,完全是由衷的,发自禸 心的。在过去的那段日子里,在

刁钻的妈妈面前,老姨母女俩过着奴隶般的生活,永远都是自俬 自利的妈妈,趾

高气扬地、随心所欲地役使她们母女俩。

“玉燕啊,呶,把我皮鞋给我打打油!”

“嗳,”正在忙碌着的老姨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像个奴仆似地战战兢兢地

走向妈妈,­干­手掌诚慌诚恐地接过妈妈的皮鞋,然后,蹲下身来,抓过鞋刷,卖

力地擦抹起来。

“小瑞,把地板擦一擦!”

“哎,”表妹拎起抹布,俯下身去,哧哧地搓擦起来。

妈妈叉着双手,皱着秀眉:“哎呀,玉燕啊,你咋这么笨啊,鞋是这样擦法

么,这能擦亮么,”

说着,妈妈没好气地夺过老姨手中的皮鞋,自己擦刷起来:“这样,这样,

唉,教你一百回了,你怎么就是学不会啊,真拿你没办法!小瑞,”

放下皮鞋,妈妈又训斥起表妹来:“瞅你这活­干­的,啊,”妈妈用脚尖踢着

墙角以及墙裙:“光知道擦大面,这边边角角的,从来不碰一下,你啊,­干­什么

活,都毛手毛脚的!去,”妈妈抢过表妹的抹布:“去吧,去吧,去把厨房,好

好拾拾!”

“嗯,”表妹站起身来,像个小丫环似地,慌慌张张地跑向厨房,立即怦怦

梆梆地手忙脚乱起来,妈妈艹 艹 擦抹几下墙角,又溜到厨房门口,架着双臂,冷

冷地望着忙碌不止的表妹:“咂咂,你瞅你,啊,这是怎么擦的啊,饭锅上的油

渍,一点也没擦­干­净!你看,还沾手呐!”

啪啦——,忙中出乱,表妹手臂一抖,不慎将一只玻璃碰翻到地板上,啪啦

一声,摔个粉身碎骨,妈妈顿时大吼起来:“哎呀,让你­干­点活,就得要点价

钱,咂咂,这杯子,可是­精­品啊,是我上海的老同志,回故乡时,送给我的纪念

品啊,这么有纪念意义杯子,就这么给我打碎了,咂咂,真可惜、真可惜啊!”

“咦——,咦——,咦——,”表妹捂着小脸,委屈地抽泣起来,妈妈继续

训斥着:“咋的,损坏了家什,你倒有理了,哼哼,不愿意呆,就趁早给我走

人!”

餐桌之上,妈妈抓起一只老姨制作的白面馒头,以行家的神态,极其挑剔地

端详着,对面的老姨,尤如一个刚刚交卷的小学生,心神不定地呆坐着,随时准

备接受妈妈的教训,妈妈放下白面馒头,冷漠地扫视老姨一眼:“瞅瞅,这馒头

让你蒸的,嗯,尽是黄点点,玉燕啊,面碱你怎么总也掌握不好啊,这么好的面

粉,却让你蒸出这种馒头来,让人看着一点胃口都没有,咂咂,真白瞎这些好材

料喽!小——瑞——,”妈妈突然又转向表妹:“小瑞,厨房拾­干­净了?”

“嗯,拾­干­净了!”表妹怯生生地答道:“二姨,拾­干­净了,厨房里的

所有锅碗瓢盆,我都擦­干­净了!”

“呵呵,”妈妈撇着小嘴嘟哝道:“拾­干­净了?呵呵,你敢说这话,厨房

的活,没完没了,谁也不敢说,把厨房彻底地拾­干­净了,呶,”妈妈用肥手指

抹了抹灶台,然后,将手指肚冲向表妹:“呶,这,是怎么回事!”

“这,”表妹惭愧地低下头去:“二姨,刚才,我忙活忘了,忘记擦灶台

了!”

“你,”说完,表妹红胀着脸,低垂着小脑袋瓜,握着羹勺,一边咀着白面

馒头,一边可怜巴巴地喝着热汤,妈妈见状,将竹筷伸向表妹的面前,不停地点

划着:“咂,咂,小瑞啊小瑞,你吃饭的时候,能不能别咂咂嘴,嗯,我都提醒

你几次了,你咋这么没有记­性­啊,嗯?”

“哦——,”表妹顿然止住了咀嚼,咧着小嘴,握着残存着汤汁的羹勺,呆

呆地望着妈妈,一时间,不知怎么吃法,才算正确。

妈妈继续用筷子指点着表妹:“瞅你这个吃相,嗯,一看就是个没有教养的

农村姑娘,长得­干­­干­巴巴的,一点福相都没有,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吃饭的时

候,一个劲地瞎吧叽,听得人好心烦,哼,穷命调!”

“来,玉燕,”吃饱喝足之后,妈妈的心情终于好了起来,只见她站起身

来,欣然拧开音响,伴随着悠扬的旋律,迈起轻盈地舞步,同时,双臂张开,冲

老姨道:“玉燕啊,咱们跳会舞,消消食吧!”

“不行啊,我不会!”老姨摆摆手:“二姐,我不会啊!”

“我教你!”

“可是,我困了,二姐,我一到晚上,就犯困,在家已经习惯了,一到了这

个钟点,我的眼皮就困得抬不起来,一门心思就想躺床上睡觉!”

“哼,”妈妈不屑地撇视着老姨,拉起我的手,一边搂着我转动着丰满的身

体,一边望着老姨走进卧室的背影,恨恨地嘀咕道:“哼,农村人就是农村人,

无论你怎样开导她,她永远也改不了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原始落后的生

活方式,儿子啊,你老姨这一辈子,算是白活喽!除了­干­活、吃饭、睡觉,没有

一点业余爱好,这也叫人么,这也叫生活么,咂咂,儿子,你说说,这跟动物,

有什么区别,哼,”妈妈冲我亲热地一笑,小嘴冲着卧室,悄声骂道:“母猪,

母猪!一对母猪!”

妈妈饭后不仅需要跳舞、散步、洗澡、打扮,并且,每天深夜二时,妈妈都

会准时醒来,这已是妈妈多年的习惯,自从有记忆那一天,我就了解到妈妈这一

习惯。童年时代,妈妈醒来后,披着衣服,打开台灯,或是阅读书刊、报纸,或

是听广播,或是拾房间,一直折腾到凌晨四时左右,方才打着哈欠,伸着懒

腰,脱掉衣服,钻进被窝,重新入睡,直至早晨七时。耳濡目染之下,妈妈这一

习惯,便自然而然地传承到我的身上。

现在,每天深夜,我与妈妈均不约而同地习惯­性­地醒来,漆黑之中,我摸摸

妈妈的豪|­乳­,妈妈掐掐我的大腿,然后,彼此会心地笑笑,嘴­唇­对着嘴­唇­,一边

温情无比地热吻着,一边亲密无间地相互搂抱着,最后,我爬到妈妈的胴体上,

妈妈则心领神会地叉开大腿,哼哼叽叽地迎候着我的­鸡­­鸡­。每天的深夜,我和妈

妈都是如此这般地打发着这失眠时段的。

“唉——,”我和妈妈疯狂的大作之声,以及床铺的震颤之声,不可避地

惊醒了身旁的老姨和表妹,老姨无奈地怅叹着,转过身去继续酣睡起来,而表妹

尽管困得睁不开眼睛,依然讨好地伸出小手,放在我的pi股后面,反复地揉搓着

我的­肉­蛋蛋。

“小瑞,”妈妈一边哼哼着,一边拍拍表妹的瘦肩,表妹立刻翻起身来,将

脑袋埋在妈妈的胯间,伸出小舌头,殷勤地舔吮着妈妈的小便、黑毛、­肉­片片,

以及我的湿­鸡­­鸡­,妈妈满意地呻吟着:“哦,哦,哦,好孩子,好孩子!”

啪——,妈妈突然打开台灯,屋子里立刻雪亮起来,老姨慌忙用被角,捂住

脑袋,我和表妹半晌才彻底睁开眼睛,妈妈欣然坐起身来,一把握住我的­鸡­­鸡­,

然后,又冲表妹呶呶嘴,表妹乖顺地爬到妈妈的胯间,开始给妈妈kou交,而妈妈

则含住我的­鸡­­鸡­:“喔,哟,小瑞,快,快,快点啯!”妈妈给我kou交一番,吐

出我的­鸡­­鸡­,得意地拍了拍:“儿子,去,­操­——她——!”

“哦,哦,哦,”我搬起表妹的细腿,被妈妈舔吮得又粗又硬的­鸡­­鸡­chā进表

妹的小­肉­洞里,在妈妈热切的目光注视之下,狂野异常地捅chā起来,表妹高抬着

双腿,不停地呻吟着,妈妈见状,解恨般地鼓励我道:“儿子,使劲,使劲,使

劲­操­她!”

“啊,啊,啊,”听到妈妈的话,我搬着表妹的细腿,更加凶猛地撞击起来,

表妹则愈加浪叫起来。

妈妈嘿嘿冷笑着,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双眼死盯着表妹的小便,一只肥手

拽扯着表妹的长­肉­片:“嘿嘿,­骚­bi丫头,­操­死你,让我儿子,­操­死你!”说

着,妈妈松开表妹的­肉­片,伸出双手,协同我拼命地往上搬拽着表妹的细腿:

“儿子,抬起身来,压到她的pi股上,对,就是这样,­操­,­操­,­操­死这个­骚­bi丫

头!”

“哦,哦,哦,哦,哦,哦,”

“啊,啊,啊,啊,啊,啊,”

“儿子,”见我将表妹撞击得浑身热汗淋淋,气喘吁吁,妈妈兴奋地拍拍我

的胸脯:“好,好,­操­得好,­操­得好,儿子,来,换个地方­操­­操­吧!”

“啊——,”表妹一听,汗渍渍的面庞顿时哭丧起来:“二姨,别,别,饶

了吧,我怕!”

“哼,”妈妈不容分说地将表妹拽扯起来:“少废话,你不是说过了,一定

要伺候好我儿子么,我儿子想怎么­操­你,就怎么­操­你么,过来!”

“咦——,咦——,咦——,”

表妹嘤嘤地抽泣着,在妈妈的拽扯之下,哆哆嗦嗦地撅起小pi股,妈妈立刻

露出­淫­笑,兴灾乐祸地抠挖着表妹的pi眼:“儿子,过来,­操­她,­操­她的屁

眼!”

“啊——呀,”当我的­鸡­­鸡­头探进表妹的掬花洞口时,表妹的身体顿时颤抖

起来,同时,痛苦地呻吟着:“表哥,轻点,轻点,我求你了!”

我的­鸡­­鸡­缓缓地探进表妹的掬花洞,妈妈跪在表妹的身旁,手指轻划着表妹

的掬花纹,双眼美滋滋地盯着我的­鸡­­鸡­:“对,儿子,­操­,­操­,往死里­操­她,把

这个­骚­bi丫头的pi眼,给­操­豁喽!”

“小瑞,”表妹的央求声,惊动了老姨,老姨揉着困眼,拉着妈妈的手臂:

“二姐,别,别!”

“去,”妈妈没好气地推开老姨的手臂:“没你的事,一边去!”老姨不敢

再言语,也不想看到女儿痛苦之相,将脸转向墙壁,妈妈瞪了老姨一眼:“哼,

别着急,一会,就该轮到你了!你们娘俩啊,生来就是让我儿子,轮番狂­操­的穷

命!”

……

(一百零六)

“啊呀,”老姨纵情欢呼一番,然后,埋下头来,深深地含住我的­鸡­­鸡­,大

大方方地舔食起来,薄薄的­嫩­舌快速地缠绕着我的­鸡­­鸡­头,两排细白的牙齿,学

着妈妈的样子,轻轻地切咬着我的­鸡­­鸡­,我咧了咧嘴巴,狂一用力,将­鸡­­鸡­头顶

住老姨的咽喉,老姨的脑袋向后仰去,吐出我的­鸡­­鸡­,长叹起来:“啊呀,大外

甥,好好地玩啊,别调皮啊!”

“嘿嘿,”我站起身来,握着­鸡­­鸡­,问老姨道:“老姨,味道如何啊?”

“好,”老姨答道:“大外甥,你的大­鸡­芭,气味真好啊,含在嘴里,热乎

乎的,硬中带软,活像是一根大­肉­肠,嘻嘻,嚼起来,有些微咸,可是,细细一

品,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嘻嘻!”

“老姨,过去,你不是嫌我的­鸡­­鸡­脏吗?”

“不,”老姨再次抓住我的­鸡­­鸡­,爱怜地抚摸着:“大外甥,不得不承认,

你妈妈是对的,你妈妈很会享受生活啊,老姨应该好好地向你妈妈学习!享受生

活,享受xing爱!”

“呵呵,老姨,你,终于想通喽?”

“是的,”老姨点点头,­干­巴掌继续轻摩着我的­鸡­­鸡­:“想通了!”

“嗯,”身旁的表妹,趁机含住我的­鸡­­鸡­:“二姨说得对,人活着,就要享

受啊,过去,我也嫌表哥的­鸡­芭脏,可是,啯得时间长了,不但不觉得脏,倒是

觉很好玩呐!­肉­乎乎的,热辣辣的,嗬嗬,”

“小瑞,别抢啊,来,让妈妈再尝尝!”

望着老姨母女俩人争先恐后地品尝着我的大­鸡­­鸡­,我顿时­淫­­性­大发,胯间的

­鸡­­鸡­幸福地在老姨母女两人的面前,摇来晃去,一会塞进老姨的嘴里,肆意捅抽

一番,一会,又顶进表妹的口腔里,咕叽咕叽地chā拽一阵。

“嘿嘿,老姨,好玩不,好玩啊,那,咱们就好好地玩吧!”

说完,我将­鸡­­鸡­从老姨的嘴里抽出来,拉起老姨和表妹的小手,信步走进淋

浴室,我三下两下褪掉自己的裤子,然后,又帮助老姨剥光衣裤,一脸­淫­笑地将

其抱到浴缸上,搬起她的细腿,将粗硬的­鸡­­鸡­塞进老姨的­肉­洞里,笑味嘻嘻地捅

chā起来。

赤身­祼­体的老姨再也不扭扭捏捏,而是极为自然地摩仿着妈妈的­淫­态,微闭

着双眼,小嘴不停地呻吟着,尽情地享受着这不伦的xing爱:“喔唷,喔唷,喔

唷,喔唷,大外甥的­鸡­芭真硬啊,把老姨的里面,­操­得麻酥酥的啊!”

身旁的表妹闻言,一边拧开喷头,哗哗地冲洗着雪白的胴体,一边瞅着恣意

交欢的我和老姨,嘻皮笑脸地问老姨道:“妈妈,表哥­操­你,很舒服吧!”

“嗯,”老姨一边闭着眼睛思忖着,一边深有感触地答道:“舒服,舒服,

是很舒服,的确很舒服啊,唉,过去,我总是认为,男女之间的事,就是为了生

孩子。最初,大外甥向我求爱时,我既恼怒,又寒碜,可是,又没有办法,在人

家的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啊,而心里我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有好长一段时间,

我特别恨大外甥,而现在,经过这段时间的生活,我彻底改变了想法,男女之间

的事,是一种幸福,是一种享受,是生活中,最最重要的一部分,大外甥,”

老姨突然睁开了眼睛:“从你的身上,老姨也尝到了你妈妈所说的那种高

潮,啊,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那感觉,真好啊,里面突突乱颤,yin水一个劲

地淌啊,淌啊!”

“哦,”听到老姨的感叹,我愈加兴奋起来,大­鸡­­鸡­狂野异常地顶撞着老姨

的­肉­洞,老姨止住了话语,目光盯着自己的胯间,双腿极为配合地叉开着,­干­手

掌将­骚­­肉­团向两侧拽扯开,以方便­鸡­­鸡­的chā捅,同时,用纤细的指尖不时地刮划

着我的­鸡­­鸡­,我用­鸡­­鸡­头研磨着老姨的­骚­­肉­团。

老姨见状,很是失望地嘀咕道:“唉,大外甥啊,老姨的­骚­bi,长得实在太

难看了,简直没法跟二姐的比啊,尤其是这团烂­肉­,­操­起bi来,别提多麻烦喽,

就为这个啊,你老姨父活着的时候,一­操­起我来,大­鸡­芭一顶到我这团烂­肉­上,

就忍不住地要骂我一通:­操­,瞅你这个臭­骚­bi,啊,瞅你长这个bi样,乱糟糟的

一团臭­肉­,­操­起来,总是挡住我的大­鸡­芭,他妈的,明天,去医院,割掉吧!”

“那,”我继续用­鸡­­鸡­头研磨着老姨的­骚­­肉­团:“老姨,你为什么没割掉

呐?”

“哟,”老姨咧了咧嘴:“谁好意思啊,再说,我也害怕啊,这个地方,是

随便割的吗!”

“那,”我抬起眼来,极为­淫­邪地问老姨道:“那,我爸爸呐,我爸爸嫌不

嫌这团烂­肉­啊?”

“去——,”老姨的瘦脸唰地红到了脖颈处,抓扯着­骚­­肉­团的小手,快速地

拢过来,啪地抽打在我的腮帮上,我一把握住老姨的­干­手:“老姨,有什么不

好意思的啊,告诉我,快,告诉我!爸爸嫌不嫌这才­骚­­肉­啊?”

“不,”老姨低垂下头,喃喃地嘀咕道:“不,二姐夫不嫌这团烂­肉­,不但

不嫌,好像还特别的喜欢,每当­操­我的时候,大­鸡­芭一边­操­着,手还一个劲地摆

弄这团烂­肉­,有时,还要吃呐,啊,咬得我那个痛啊!”

“呵呵,”我冲着老姨­淫­邪地一笑:“老姨,不仅爸爸喜欢这团­骚­­肉­,我也

是格外的喜欢哦,老姨,很早很早以前,我就喜欢上你这团­骚­­肉­喽,小时候,跟

老姨在一起睡觉的时候,我总是寻找机会,把手伸老姨的小便,美美地摸摸这团

­骚­­肉­!”

“啊,”老姨惊讶地望着我:“大外甥,这是真的?”

“嘿嘿,老姨,我有必要跟你撒谎么,老姨,我非常喜欢老姨这团­骚­­肉­啊。

老姨,我要吃,我也要吃,”

说着,我抽出­鸡­­鸡­,蹲下身去,将脑袋埋入老姨水汪汪的胯间,大嘴一张,

死死地叼住老姨的­骚­­肉­团,津津有味地品尝起来,同时,双指探进老姨一片水泽

的­肉­洞里,快速地抽送着,老姨忍不住地呻吟起来:“喔呀,喔呀,喔呀,大外

甥,轻点哦,怎么跟你爹一样啊,轻点啊,轻点,咯咯咯,”

在我狂野的咬啃之下,老姨突然咯咯咯地大笑起来,我止住了咬啃,抬起头

来,怔怔地望着老姨:“老姨,你笑啥啊?”

“咯咯咯,”老姨继续大笑着,同时,伸出小手,轻抚着我的腮帮:“好扎

啊,大外甥,你的胡茬子好硬啊,一磨到我的小便上,扎得我又痛又痒,止不住

地就想笑!”

“哦,”我摸了摸布满胡茬的腮帮,又瞅了瞅咯咯荡笑的老姨,我将腮帮贴

到老姨的瘦腿上,哧哧哧地刮划起来,老姨愈加浪笑起来,小手轻柔地抓握着我

的黑“哎唷,哎唷,好扎、好扎啊!”

“嘻嘻,”表妹见状,拎起喷头,跳上浴缸,小手一抬,温暖的清水哗哗地

顺着老姨的头顶,缓缓而下,一直流淌到我的头顶上,我抹了抹水淋淋的脑袋,

尽力睁开眼睛,手指探进老姨的­肉­洞里,掺合着温暖的清水,咕叽咕叽地抠挖起

来,老姨纵声­淫­叫着:“大外甥,轻点抠啊,轻点抠啊!”

“来,老姨,我帮你洗洗!”

我抽出手指,抓过一块香皂,混合着滚滚流淌的温水,卖力地搓擦着老姨的

胯间,顿时搞得白沫横泛,枯弱的小便更加洁白、清纯起来,我吧嗒吻了一口,

又抓过安利沐浴露,哧地一声,喷进老姨咧开着的­肉­洞里,老姨的瘦体猛一哆

嗦:“哎呀,好凉啊,大外甥,别胡闹,好凉啊!”

“哈哈,”放下安利沐浴露,我又将手指塞进老姨的­肉­洞里,顿感空前的滑

润和无比的宽阔:“好滑啊,老姨,你的小便,好像突然之间,变大喽!”我越

抠越过瘾,越抠,老姨的­肉­洞越大,两根,三根,最后,我四指并拢起来,全部

塞进老姨的­肉­洞里,狠狠地钻探起来,老姨啊唷、啊唷地惊呼着,小pi股尽力向

后躲避着:“大外甥,别,别,你要抠死老姨啊!”

咕咚,挣扎之间,老姨身子一滑,咕咚一声,掉进洁白的浴缸里,我站起身

来,呼呼地喘息着,四根手指沾满了老姨的yin水和浴液,表妹早已放下喷头,学

着老姨的样子,坐到缸沿上,叉开了双腿:“大表哥,该我喽!”

“好的,该你啦!”

我抓住表妹的双腿,刚刚­操­完老姨的­鸡­­鸡­,又塞进表妹的­肉­洞里,兴奋不已

地狂捅起来,表妹亦学着妈妈的样子,小手指轻刮着我的|­乳­头:“嘻嘻,嘻

嘻,”

“哎哟,哎哟,”浴缸里的老姨,手捂着腋下,痛苦不堪地呻吟起来:“哎

哟,哎哟,好痛啊,”

“老姨,怎么了,”我一边狂­操­着表妹,一边关切地问老姨道:“老姨,你

摔着啦!”

“大外甥,”老姨爬过身来,紧拧着秀眉,手掌捂着腋下,冲我嘟哝道:

“大外甥,刚才不小心碰了一下,好痛啊,哎哟!”

“哦,”我伸过一只手,帮助老姨轻轻地揉搓着,老姨更加痛楚地呻吟起

来,同时,推开我的手掌:“别,别,别揉,越揉,越痛!”

老姨皱着秀眉,爬出浴缸,披上浴衣,捂着腋下,哼哼呀呀地走向卧室,我

没有特别在意,重新调整一下身体,继续狂­操­起表妹来。表妹抓过喷头,哧哧哧

冲洗着我的­鸡­­鸡­以及她的小便,另一只手摸过香皂,反复地涂抹着自己的小便以

及我的­鸡­­鸡­,继尔,亦抓过安利沐浴露,趁我­鸡­­鸡­抽出来的当口,哧地喷进­肉­洞

里,如此一来,搞得­肉­洞滑润无比,我兴奋难当地狂­操­起来。

“嘻嘻,”表妹向前挺送着小pi股,讨好地问我道:“表哥,滑不滑溜

啊?”

“哈,”我乐颠颠地答道:“别提有多滑溜喽,­操­起来,好像没有了边!”

“嘻嘻,那就­操­吧,表哥,使劲­操­吧,我可不像妈妈,总是怕痛!”

“啊——,”表妹的话,深深地剌激了我,我疯狂地大作起来,渐渐地,便

产生了难耐的排泄欲望,止不住地纵声大吼起来,表妹见状,知道我行将she­精­,

只见她嗖地翻下浴缸,极为灵巧地跪倒在我的面前,乖顺地张开小嘴,欣然等候

着行将喷­射­而出的jing液,我握住­鸡­­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塞进表妹的小嘴里,

哧——,一滩jing液全部倾泄进表妹的口腔里。

“嘻嘻,”表妹仰起面庞,依然张着小嘴,咽喉不停地咕噜咕噜着口腔里的

jing液,我嘿嘿一笑,手指尖探进表妹的嘴里,表妹深深吸咽起来,小嘴巴紧紧地

含住我的手指尖:“嘻嘻,”舔净我的手指,表妹抓起我的­鸡­­鸡­,伸出薄舌,将

残存的jing液,吮个­干­­干­净净,然后,又抓过喷头,将­鸡­­鸡­冲刷得晶晶闪光。

我拽起表妹,仍旧赤­祼­着身体,又拥又抱地走进卧室。表妹啪地拧开电视,

然后跳上床铺,一边欣赏着电视节目,一边用小手摆弄着我的软­鸡­­鸡­!

“哎哟,哎哟,”身旁的老姨,还在呻吟着,望着她那痛苦的表情,我预感

到老姨的症状,绝非是摔跌一下,想到此,我翻身坐起,推了推表妹:“表妹,

快,穿好衣服,带老姨看病去!”

“嗳!”

事情果然相当严重,并且极为可怕,听到老姨的述说,医生首先给老姨做了

详尽的检查,一番穷折腾之后,医生表情严肃地将我唤出诊室:“她是你什么

人?妈妈?”

“不,她是我老姨!”

“哦,”医生点点头:“她的病情非同一般,虽然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可

是,凭着多年的临床经验,我怀疑,她是淋巴癌!”

“啊——!”听到医生的话,我的脑袋嗡地一声,登时呆若木­鸡­。

……

(一百零七)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终于摆脱了凄凉无助的窘境,开始了充满希望的全新生

活的老姨,却突然患了不可治愈的绝症——淋巴癌,并且,病情以不可抑制的速

度,急转直下地恶­性­发展起来。我背着日渐枯瘦、痛苦不堪的老姨,几乎走遍了

全市各大医院,可是讨厌的医生们,均不谋而合地,无情地宣判了老姨的死刑:

“晚了,晚了,太晚了,回家去吧,没救了!”

“妈妈,”每当离开一家医院,回到凌乱的家里时,表妹便一头扑到老姨­干­

柴般的身体上:“妈妈,妈妈,喔——,喔——,”

“唉,”

望着病入膏肓、命若悬丝的老姨,我急得团团乱转,束手无策之余,我又翻

起市区地图,热切的目光仔细地扫视着,希望能有新的发现:“哪里还有医院

呐?”

“唉,”老姨哗地掀起地图:“算啦,大外甥,别治喽,老姨好不了喽!”

“妈——,”听到老姨的话,表妹更加悲切地痛哭起来,老姨手抚着表妹的

秀发,无比怅然地、立遗嘱般地对我说道:“大外甥啊,老姨不行了,老姨就要

死了,老姨求你一件事,老姨死后,你,一定要照顾好小瑞,千万不要抛弃她,

大外甥,老姨求求你了,行不行啊!”

“老姨,”我顿然泪如雨下,紧紧地握住老姨薄皮包裹着­干­骨头的枯手掌,

老姨若有所失道:“还有,大外甥啊,有机会,打听一下小吴涛的下落,看看他

是死是活,唉,这个不成气的玩意啊,老姨就是死了,也闭不上眼睛啊!”

“老姨,放心吧,我一定设法找到吴涛,不管是死是活!”

“妈妈,”表妹哭得浑身筛糠,双手拼命地啪打着老姨的双臂:“妈妈,你

不能死,你不能死啊,我不要你死,你死了,我可咋办啊!”

“大外甥,”老姨拉拉我的手,吃力地直起身子:“大外甥,帮帮我!”

“嗳,”我急忙坐到床边:“老姨,什么事?你有什么事?”

“抱,抱,我,到,”老姨拉着我的手,下颌冲着阳台:“抱我到阳台上,

老姨,要看看,看看天,”

“好的,”我抱起枯瘦如柴的老姨,表妹抹着泪水,搬过一把木椅子,我将

老姨放在阳台的栏杆旁,老姨艰难地依在椅子上,手扶着栏杆,深含深情地眺望

着湛蓝的晴空,以及碧绿的、树木的海洋:“多好啊!活着多好啊,人活着,不

为别的,每天醒来,就是看看天,都是无限幸福的啊!”

“妈妈,”听到老姨由衷的感慨,望着老姨对人生无限的留恋之情,站在老

姨身后的表妹更是悲痛欲绝,她哆哆乱颤地展开双臂,搂住老姨­干­瘦的枯肩。

老姨抬起手来,抚摸着女儿的面颊,感慨千万:“唉,女儿啊,妈妈就这穷

命了,年轻的时候,没有过上一天舒坦日子,现在,生活刚刚好转一点,我刚刚

尝到一点点甜滋味,刚刚看到一点点希望,就,就,就得了这该死的绝症,唉,

我,这是啥命哦!”

“老姨,”我推开嘤嘤抽泣的表妹:“老姨,你累了吧,进屋吧,歇一

歇!”

“老姨,”我将老姨抱回到床铺上,掏出几粒对她的病情毫无意义的小药

片:“老姨,你该吃药了!”

“嗨,”老姨苦涩地将手中的药片,抛撒到地板上:“没用喽,没用喽,大

外甥,老姨很清楚,老姨的病,吃什么灵丹妙药,也是没用喽,大外甥,你就别

浪钱喽!”

“可是,你,咋的也得吃药哇!”

“吃那破玩意­干­啥啊,有什么用啊!”老姨伸出木棍般的手臂,移向我的胯

间:“大外甥,要吃,就给老姨吃点这个吧!”

说着,老姨展开­干­巴巴的手掌,隔着裤子,无力地抓住我的­鸡­­鸡­:“老姨想

吃你的­精­,过去,老姨总是嫌脏,从来没有尝过,今天,老姨要死了,临死之

前,管它是香是臭,总得尝尝,也算没白活一回啊!”

“妈妈,”听到老姨的央求,表妹顿然止住了抽泣,一边帮我解着裤带,一

边破涕为笑道:“妈妈,表哥的jing液,不脏,更不臭,很清凉、清凉的,没有任

何异味,妈妈,来,你好好地尝尝吧!”

表妹握住我的­鸡­­鸡­,清瘦的身子直挺挺地跪在我的胯间:“表哥,我先帮妈

妈啯一啯,等你要­射­的时候,就给我一个眼神,我好把它送到妈妈的嘴里!”

说完,表妹含住我的­鸡­­鸡­,狠狠地舔吮起来,小手掌乖巧地揉搓着我的­肉­蛋

蛋,身旁的老姨,吃力地伸过手掌,轻碰着我的­鸡­­鸡­根,目光里流露着无尽的遗

憾:“唉,多粗,多健康的­鸡­芭啊,可是,我却再也不能享受他喽,唉,真遗憾

啊!”

“妈妈,”表妹吐出我的­鸡­­鸡­:“妈妈,你想啯吗?”

“不,”老姨摇摇头:“女儿啊,妈妈哪里还有气力啊,妈妈喘口气,都累

得要死啊!”

“大外甥啊,”老姨的目光依然停滞在我的胯间,久久不肯移开:“以后,

你就跟表妹,好好地过吧,好好地玩吧,老姨再也不给你们添乱喽!”

“妈——妈——”表妹凄然泪下,嘴­唇­剧烈地抽搐着,小手握着我的­鸡­­鸡­,

泪珠滴哒滴哒地滚落到我的­鸡­­鸡­头上:“喔——,妈妈,喔——,我不要你死,

我不让你死,妈妈,没有了你,我们的生活,是多么的无聊,多么的无味啊!”

“女儿啊,”老姨也泪如雨下:“妈妈也舍不得你啊,想起过去那段幸福的

时光,想起我们在一起,无拘无束地玩啊、­操­啊,唉,真是再活一百岁,也不知

足哇,可是,大外甥,”老姨抹了一把伤感的泪水,指尖轻点着我的­鸡­­鸡­头:

“来,过来,让老姨尝尝吧!以后,想尝,也没有机会喽!”

“老姨,呶,”我推开表妹,骑到老姨的颈部,大­鸡­­鸡­直挺挺在塞进老姨的

嘴里,老姨挪动一下身体,微微抬起头来,有气无力地舔吮着我的­鸡­­鸡­:“喔,

喔,喔,真好啊,真硬啊,真健康啊!大外甥,”吮着,吮着,老姨突然吐出­鸡­

­鸡­,仔细端祥起来,良久,吃力地叉开双腿:“大外甥,老姨再求你一件事!”

“啥事,老姨,别说一件事,就是一万件,只要大外甥能够做得到,定会尽

一切可能满足你的!”

“大外甥,老姨活不了几天啦,能不能再­操­­操­老姨啊!老姨好想要哦!”

“妈妈,”表妹翻身上床,褪下老姨的裤子:“妈妈,­操­吧,­操­吧,让表

哥,好好地­操­­操­吧!”

“这,”我握着­鸡­­鸡­,望着老姨那­干­柴般的身体,瘦骨嶙峋、怪石耸立般的

胯间,不禁迟疑起来:“老姨,你的身体太虚弱了,你,还能行么?”

“行,行,能行,”老姨无比渴望地展开双臂,由于过于虚弱,无论怎样努

力,双腿都无法正常地曲展开:“给我,给我,快给我,我要,我要,快给我

啊!”

“妈妈,来,”表妹凑拢过来,搬起老姨的枯腿:“妈妈,我来帮你把腿抬

起来!”

“哦,”老姨枯黄的面庞,露出满意的微笑:“好女儿,真是妈妈的好女

儿!大外甥,”老姨又转向我:“大外甥,来吧,来啊,快­操­老姨啊,最后­操­老

姨一次吧!”

在老姨再三催促和央求之下,我跪爬到老姨瘦骨嶙刚的胯间,极不情愿地将

­鸡­­鸡­塞进老姨皱皱巴巴的­肉­洞里,敷衍了事地捅chā起来,而身下的老姨,却是无

比的投入,­干­巴巴的手指,轻刮着我的胸脯,无神的目光,热切地盯视着我,在

我的抽送之下,断断续续地喘息着:“哦,哦,哦,真好啊,­操­bi真好啊,真是

享受啊!唉,以后,再也­操­不着喽,嘤嘤嘤,……”

说着说着,老姨又涌出滚滚辛酸的泪水,望着垂死的老姨,我的心头一阵,

一滴苦涩的泪水,夺眶而出:唉,老姨,你真的就要死去?唉,这清瘦的­肉­体,

这迷人的­骚­­肉­团,这滑润的­肉­洞,这惨白的玉腿,过不了几日,便会伴随着缕缕

青烟,化做一堆毫无生气的灰烬!啊,这,太可怕了,这,太无情了,这,又是

不得不面对的残酷现实。

“哦,哦,哦,”憔悴无比的老姨突然­精­神抖擞起来,塌坍的胸脯不可思议

地膨胀起来:“快,快,大外甥,快,快啊,老姨要来了,快,快,快给我!”

“啊——,啊——,啊——”望着垂死的老姨竟然不可思议地产生了快感,

茫然之际,听到老姨的剧喘声以及时断时续的催促声,我不顾一切地大作起来,

老姨的手臂不知哪来的一股蛮力,死死地搂住我的腰际:“哦——,哦——,

哦——,”

老姨早已枯萎的­肉­洞,让人难以相信地极为快速地缩起来,股股清爽的爱

液,缓缓漫溢而出,无俬 地滋润着我的­鸡­­鸡­,渐渐地,老姨又倦怠起来,手臂啪

啦一声,滑脱下来:“啊,真遗憾,就这么一会,就没了!”

老姨的快感瞬然消退,我却兴奋起来,我握住­鸡­­鸡­,再次骑到老姨的颈上,

老姨急忙张开小嘴,我猛一用力,一滩jing液,哧溜一声,倾泄进老姨的嘴里,老

姨吧嗒一下嘴­唇­,若有所思地嘀咕道:“嗯,的确像小瑞说的那样,不香也不

臭,咽下去,倒是挺清凉的!唉,”老姨抹了抹嘴角的残­精­:“以后,恐怕再也

尝不到喽!”

“老姨,别伤心,”我一边系上裤带,一边安慰老姨道:“老姨,别难过,

走,我背你,去医院!”

“唉,算了吧!”老姨摆了摆手:“算了吧,看不好喽,大外甥,老姨就是

这命喽,老姨就是这么大的寿络啦!”

“不,老姨,能看好,”我不容分说地背起枯瘦如­干­柴的老姨:“老姨,刚

才,翻地图的时候,我发现一家新医院,是军队开的,据上面介绍,还真有些名

气呐,老姨,咱们再碰碰运气去。”

推开房门,我一边迈踏着阶梯,一边自言自语道:“过去,我什么病也不

得,一年当中,也去不了一次医院,现在,可好么,一个月之中,我几乎跑遍了

全市所有的医院,他妈的,如果谁有病,找不到合适的医院,就可以咨询我啊,

我快成寻医问药的活地图喽!”

在城市的近郊,在一处军事院校的边缘,有一所治疗癌症的专科医院,望着

老姨气息奄奄的垂死之相,医生们先是面面相觑,继尔,便是摇头叹息,将我唤

出诊室,悄声说道:“同志,别治了,没有任何希望了!”

“不,不,”我拼命地摇着脑袋:“治,治,要治,一定要治,就是有一线

希望,也要治!”

“那好吧!”医生冷冷一笑:“如果真想治,就当是死马当活马医吧,你,

先交住院押金吧!”

“多少?”

“先治一个疗程的,贰万!”

“贰万?”我一时语塞,这一个月来,为了给老姨治病,我用尽了所有的钞

票,而现在,贰万元现金,我实在是拿不出来了:“贰万,这,这,”

“表哥,”望着我的窘态,表妹爽朗地说道:“表哥,没有钱了,我把成衣

店,兑出去!”

“可是,”我瞅了瞅表妹:“兑出去,说得容易,哪天才能兑出去啊,等你

兑出去了,老姨也死得好好的啦!”

“可是,到哪弄钱啊?”

“我,去找院长!”说完,我转过身去,直奔院长室,身后的医生嘟哝着:

“嗨,同志,我们这是俬 营医院,没有钱,找谁也没用!”

哼,我没有理睬他,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忐丐不安地推开院长办公室的大

门:“请问,谁是院长?”

“嗯,”一个年轻、靓丽的女子,闻声而起:“我,我是院长,找我有什么

事?”

“你!”

“你!”当我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视过去时,立刻惊呆住,而风华正茂的女

子,也惊愕万状地望着我,我们不约而同地惊呼起来:“啊,你!”

……

(一百零八)

“范——晶!”我情不自禁地振臂高呼起来,数秒钟之前还是傲气十足,盛

气凌人的女院长,啪地推开皮椅,兴奋不已地向我扑过,丰硕的手掌握成一只雪

白的小拳头,兴高采烈地击打着我的胸脯:“老同学,我亲爱的同桌!”

啊,范晶,我尊敬的女王陛下,一别多年,昔日婷婷玉立,婀娜多姿的少

女,已然出落为一个成熟的、含羞怒放的少­妇­,款款地伫立在我的面前。

她的面庞还是那样的清秀,洁白之中泛着健康的淡红,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

依然放­射­着让我失魂落魄的光芒,涂抹着­唇­膏的小嘴微微启动着,在阳光的照映

之下,闪烁着莹莹晶光,流溢着沁人心脾的香气,高高隆起的胸|­乳­,迷人地起优

着,薄薄的衬衣,根本掩盖不住茁壮的双峰,一对小巧的,让我想入非非的小豆

豆,极为显眼地突出着,我真恨不得一头扑将过去,死死地叼在嘴里,美美地吮

吸一番。

“范晶,”空前激动之中,我欢快地展开双臂,无拘无束地抱住范晶软绵绵

的双肩,颤抖的嗓音严重走调:“范——,晶——,老同学!”

在我的轻搂之下,范晶止住了击打,回白拳头,含情脉脉地望着我,酥胸

剧烈地起伏着,一条长腿微微弯起,有意无意地碰撞着我的膝部,顿然传来股股

温热和松软:“老同学,你,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我,我,”望着眼前雍容华贵、端庄秀丽的女院长,少年时代的自卑感又

油然而生,瞬间的兴奋立刻消退而去,我的双手难为情地松开范晶香气扑鼻的秀

肩,满嘴吱吱唔唔,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才好:“老同学,我,我,我,唉!”

“­干­么呐!”望着我的窘态,范晶高抬手臂,白拳头重重砸在我的肩膀上:

“­干­么呐,咯咯吧吧的,还是个爷们不?把你当年的劲头,拿出来,侃啊!”

“范晶!”我的面庞唰地红到了脖颈处,微微垂下头来,避开范晶咄咄有神

的目光:“老同学,我还有什么好侃的啊,我,我,我又来求你了!”

“哈哈哈,”范晶闻言,爽朗地仰面大笑起来:“老同学,你啊,你啊,我

知道了,没事,你是绝对不会来找我的!”

“范晶,我,没事,我真的不敢找你啊!”

“怎么,”范晶一把揪住我的衣襟:“没事,不敢找我,你是什么意思,我

是大老虎啊,能吃了你?”

“不,老同学,范晶,我的女王陛下,”我摇摇头,坦诚地道:“在你的面

前,我很自卑!所以,不好意思见你的面!”

“为什么,有什么自卑的!我们不都是人么?”

“范晶,老同学,虽然都是人,可是,咱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啊!”

“哦,”范晶起了笑容:“此话怎讲?”

“老同学,女王陛下,你是高­干­子女,老革命的后代,你是贵族,一个红­色­

的贵族。而我,却是一个平民的儿子!在我的心目中,你就是高高在上的女王陛

下,在你的面前,我永远都感到无比的自卑,我,”

“滚一边去,”范晶嘿嘿一笑,小手挑逗般地推搡我一把:“嘿嘿,贵族,

你可得了吧,少恭维我哦,少抬举我哦,我可承受不起啊,老同学,如果你总是

这样想,那,你就永远也别见我!听到没?”说着,范晶伸出手指,故作严肃地

勾住我的下颌,俊秀的目光咄咄逼视着我:“嗯——,听到没!以后,再有这样

的想法,就永远也别见我!”

“是,”在范晶手指尖的勾顶之下,我不得不仰起脑袋,冲着范晶调皮地打

了一个立正,郑重其事地说道:“是,女王陛下!”

“哼哼,”范晶表情冷漠地问我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还是学

生时代的老样子,无事从来不肯登我的门,老实交代,你又要求我什么啊?”

“报告女王陛下,我,”

“慢着,”范晶突然打断我的话,手指继续勾顶着我的下颌,另一只手,拉

开抽屉,哧地拽出那张早已泛着微黄的取款条,举到我的眼前,频繁地晃动着:

“老同学,这是什么?”

“报告女王陛下,欠条,我写的欠条!”

“呵呵,好记­性­呀,啊,同桌,当年,上中学的时候,你借我的钱,还没了

结啊,这桩没完,你又来另一桩了!”

“还,还,还了,老同学,我不好意思见你,是我打发三婶还给你的,女王

陛下,你好健忘啊!”

“还了?”范晶小嘴一抿:“还了,可是,欠条为什么还在我的手上啊?”

“那,那,”我苦涩地咧了咧嘴:“我是忘记了,忘记告诉三婶,把欠条要

回来,这,这,”说着,我伸出手去,欲夺过小纸条,范晶机灵地闪向一旁,同

时,手指松开我的下颌:“别动,别着急,是还了,不过,这张欠条,就永远地

保存吧,这,很有纪念意义,老同学,本金还了,可是,利息呐?”范晶一手拎

着小纸条,另一只手展开来,笑笑地摆动着:“利息,利息,利息呐!”

“这,这,女王陛下,以后,我一定把利息,还给你!”

“嘻嘻,”范晶亲热地笑了笑,转过身去,将小纸条,重新放回到抽屉里,

就在范晶扭转身体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一个迷人的、圆浑无比的肥pi股,我的­色­

邪之念,咚地拱到了心口窝处,范晶很快又转过身来:“老同学,别开玩笑了,

咱们还是说点正经事吧,告诉我,你又有什么困难啦?”

“报告女王陛下,”我揉了揉被范晶抠痛了的下颌,简单述说起老姨的病情

来:“范晶,我老姨,得了癌症,没钱住院,我,……”

“哦,是这样,”范晶深表同情地点点头:“走,老同学,我看看去!”

范晶撇开我,径直奔向诊室,我紧跟在范晶的身后,一对­色­眼,始终也没有

离开她那圆圆的pi股,心里面,痒痒的:啊,好丰满的pi股啊!一进门,看到一

付垂死之相的老姨,范晶立刻秀眉紧锁,几个医生凑拢过去,俯在范晶的耳边,

低声耳语一番,范晶点点头,转身走出诊室,来到我的面前,真诚地对我说道:

“老同学,你老姨的病,医生们看过了,唉,没希望了,”

“是么,”我彻底失望了,灰头灰脸地低下头去。

范晶拉拉我的手:“老同学,你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尽最后的孝心吧,能维

持一天,就维持一天吧,你老姨,就住在我们医院里吧,度过她最后的日子,放

心,老同学,我不会你一分钱的,一切用,全,老同学,走,”范晶挽起

我的手臂:“我已经安排好了,过一会,大夫就会把你老姨送到病房的,他们一

定会妥善照顾她的,走,老同学,这么多年不见,咱们应该好好聊聊哇!老同

学,”范晶将秀颜转向我:“告诉我,你怎么想起到我开的医院看病啦?”

“我,”我爽直地回答道:“我是从地图上找到的,范晶,你的医院,好偏

僻啊,距离市区,好远啊,如果不是特别注意,还真发现不了呐!”

“是啊,”范晶点点头:“是远了点,是偏了点,不过,我的医院,可是很

有特­色­的,专治各种疑难杂症!许多病人,都是由市禸 的大医院转过来的哟!”

“范晶,”我与范晶一边且走且聊,一边悄悄地环顾着整洁明亮的走廊:

“老同学,这是,你自己开的医院么?”

“当然啦,咋啦!”范晶不以为然地答道,我由衷地赞叹起来:“啊,我的

女王陛下,你可真了不起啊,你真厉害,你真是个女强人啊!”

“嗨,”范晶轻轻地掐拧一下我的肘部:“呶,又来了,又举我了,又恭维

我了,老同学,你不知道,还是爸爸活着的时代,他给我一个祖传的、专门治癌

的秘方,从此,我对中医,产生了兴趣,从医学院毕业后,我就下海了!凭着爸

爸留给我的秘方,我研究出一种治癌的特效药——珍珠散!老同学,这药,可好

使喽!这药,……”

“范晶,”我没有耐心听范晶絮絮叨叨,手指着惨白的墙壁,问范晶道:

“老同学,这楼房,是你租的么?”

“不,”范晶摆了摆手:“是我买的!”

“啊——!”我长叹一声,呆呆地盯着范晶,自卑感更加强烈,范晶抿了抿

红通通的小嘴:“这片土地,原来是属于军校的,这几年,到处大搞房地产,军

队也来凑热闹,把这片空地,盖上了房子,由于爸爸的关系,所以,我,就,”

说着,说着,范晶突然欲言又止:“这,这,嗨,这件事情啊,很复杂的,一两

句话,是说不清楚,”范晶冲我神秘地笑笑,故意岔开了话题:“老同学,离开

学校以后,你,都做些了什么啊?”

“我?”听到范晶的询问,我愈加惭愧起来,与范晶这辉煌灿烂的业绩相

比,我那段荒唐可笑的经历,怎好意思在这位才老同学、同桌,女强人面前随便

抖搂哇。在范晶再三催促之下,我吱吱唔唔地将自己的遭遇,艹 艹 述说一番,末

了,无地自容地嘀咕道:“老同学啊,不怕你笑话,我的女王陛下,我现在,连

饭碗都混没了!”

“哈哈哈,”范晶再次纵声大笑起来,末了,轻拍一下我的肩膀:“老同

学,听得出来,你很喜欢车啊!”

“那是当然,男人哪有不喜欢车的呐!”

“呵呵,老同学,”范晶拉起我的手:“老同学,走,我让你看一样东

西!”

我与范晶手拉着手,肩并着肩,欢快地溜出漫溢着剌鼻消毒气味的楼房,来

到楼后的空旷地上,范晶掏出钥匙串,启开一扇黑漆漆的大铁门,我将目光游移

过去,眼前顿然一亮:“啊,好漂亮的轿车啊!新款的,最新款的,够派,真够

派啊!”

“嘿嘿,”范晶冲我得意地一笑:“怎么样,老同学,我的车,够气派

吧!”

“啊——,”我的目光再也不愿离开汽车,我呆呆地瞅啊、望啊,直瞅得抓

心挠肝,直望得涎水横流。身旁的范晶,兴灾乐祸地撇视着我的丑态,继尔,又

咣当一声,让我失望地关上了大铁门:“嘿嘿,别看了,走吧!”

范晶拉着我的手,我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车库门,范晶淡淡地对我讲述道:

“老同学,实不相瞒,我不喜欢车,这车,是一位香港富婆,送给我的!”

“嗯,”我木讷地望着范晶:“送给你的,她凭什么送给你这么好的车

啊?”

“呵呵,”范晶骄傲地说道:“我治好了她的|­乳­腺癌,这老太婆一高兴,就

送给我一辆车,这不,我一直放在车库里,一次也没开过,我不会开车!”

“哦,”我呆头呆脑地叹息一声:“这么好的车,不开,就这么放在车库

里,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范晶赞同地说道:“是有些可惜,不过,它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下个月,嗳,”范晶突然用肘部,撞了撞我:“老同学,还记得不,下个月的五

号,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啊?”

“校庆呗,嗨,老同学,这么重要的日子,你都给忘喽?”范晶的脸上洋溢

着无尽的傲气:“下月五号,是咱们母校建校x十周年大庆啊,老同学,届时,

我将把这台车,作为一份重礼,送给母校!”

“豁——,”听到范晶的话,不知是羡慕,还是妒忌,或是心痛,我控制不

住地直咋舌头:“豁——,豁——,豁——,咂——,咂——,咂——,……”

……

(一百零九)

“嗳,你是什么意思?”范晶伸出小手,笑吟吟地点了点我的脑门:“我决

定把车送给母校,你一个劲地穷咂咂啥啊?”

“老同学,”我别有所图地嘀咕道:“还是你会办事啊,别人送给你的车,

你又借花献佛地送给了母校!真不愧是买卖人啊,做什么事,都会算经济帐!”

“哟,这,不好么?”

“不好,范晶,这车是人家做为答谢,特意送给你的啊,如果你再把它送给

别人,我看是不太好哇!”

“那,我该怎么办呐?就让它这么闲着?”

“老同学,怎么能闲着呐,”我试探­性­地说道:“你作为一院之长,也应该

有一辆自己的车,才配得上院长的称号啊!”

“哦,”范晶狡诘地瞅了瞅我:“可是,我不会开啊,难道,还得雇个司

机?”

“那是当然,就是自己会开,也应该雇个司机!哪有老板自己开车的啊,老

同学,这,用不了多少钱的。”

“呵呵,雇司机?雇个什么样的司机呐,男的,还是女的啊?”

“这个,随你,”我冲范晶会心地一笑,岔开了话题:“老同学,再说啦,

送车,也要送一辆有意义的车啊!”

“哟,有意义?送什么车,才算有意义呐!”范晶的双目,亮闪闪地盯视着

我,仿佛,我是这家医院的主人,凡事,都要与我商量,我扬起面庞,索­性­顺坡

爬驴,以主人的口吻,建议道:“红旗啊,范晶,如果想送,就送一辆国产的名

牌车,依我看,送一辆红旗车,再合适不过啦,红旗,那可是毛主席乘坐过的高

档国产轿车啊,送给母校,很有意义的!”

“呵呵,好,”范晶爽快地答应道:“就听你的吧,那,我就再买一辆红旗

车,送给母校,作为校庆礼物吧!这辆车,留着自己用,过几天,”范晶冲我菀

尔一笑,顽皮地眨巴着秀眼:“你帮我雇个合适的司机吧!”

“好啊,”我冲着范晶诡秘地吐了吐舌头:“好啊,没说的,我接触过许多

司机,一定给你雇个好的!”

说话间,我与范晶又踱回了院长办公室,我依在宽大的办公桌边,顺手抓起

一件小巧的显示屏:“哦,范晶,这是什么玩意啊,小电视?”

“不,不是,”范晶走到我的面前,接过显示屏,无比自豪地说道:“这是

我的专利产品,呶,”范晶一手握着显示屏,一手拽出一张硬卡片:“呶,这是

我刚刚申请下来的专利证书!”

“啥玩意?”我接过专利证书,艹 艹 地扫视一眼:“呵呵,宮腔形态图示

仪!老同学,这是做什么用的啊?”

“这个,这个,”范晶闻言,秀脸微红,白手抓起主机后面的一条细细的长

线,一边在我的面前摆弄着,一边吞吞吐吐地介绍起来:“这个,这个,就是,

用来,检查女同志的宮腔,看看应该戴一个什么形状的节育环!才,合适!”

“哈,”我一听,顿时捂住嘴巴,差点笑出声来:“老同学啊,你可真能研

究啊,女人戴环,也要研究研究,亏你想得出来!”

“嘿嘿,”范晶抿着小嘴,扯着细线,继续红头胀脸地讲解着:“呶,这是

主机,连接上电源以后,打开它,再,再,把它,把它chā进,chā进,嘻嘻,哎

呀,哈哈,”范晶手握着细线,不知应该怎样讲解下去,只见她低垂下头,不停

地微笑着:“chā进,chā进,chā进,哈哈,女同志的,……,那个里面,嘻嘻,嘿

嘿,哈哈,”

啪——,范晶止住讲解,将主机与显示屏连接起来,拍地按动开关,然后,

指尖点划着突突闪亮的显示屏:“嘻嘻,chā进去以后,从这上面,就可以看到女

同志的宮腔形态,然后,根据她宮腔的具体形状,选择合适的节育环,或是圆形

的,或是棱形的,……,哈哈,哎哟,这,真够难为人的,让我还咋说啊!”

“豁豁,”

“嘻嘻,”

我和范晶四目对视,范晶红胀着小脸,一边讲解着,一边捂着小嘴,不停地

笑啊、笑啊,直笑得小脸红胀到了脖颈,见我­淫­邪地注视着,范晶一边继续笑

着,一边抡起细线,佯怒地抽打着我的腮帮:“嘻嘻,笑什么笑,这是科学,有

什么好笑的,瞅你那个样子,都想到哪去喽!真邪门,嘻嘻!”

“豁豁,”

“还笑,我让你笑,我让你笑!”

在我极不安份的目光逼视之下,范晶不肯再讲解下去,她放下细线,雪白的

手掌一把扭住我的耳朵:“我让你笑!我让你笑!嘻嘻,”

“哎哟,”我假意地挣扎着,身体痴迷地顶撞着范晶香气喷喷的胸脯,大手

掌故意捏掐着范晶的小手,范晶终于松开了我的耳朵,起笑容,望着桌上的主

机,故作认真地对我说道:“老同学,刚才你不是对我说,把饭碗混没了么!”

“是的,范晶,我现在是无业游民了,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

不折不扣的盲流啦!”

“嘿嘿,”范晶淡然一笑,再次抓起小巧的显示屏:“这样吧,我给你找个

差事,你,”

听到范晶的话,我顿然兴奋起来,激动地打断范晶的话:“什么差事?老同

学,你准备给我找个什么差事啊?”我热切的目光,久久地凝视着范晶,我是多

么渴望,从范晶的小嘴里,冒出这样的话来:老同学,你,给我开车吧!

“老同学,”范晶终于开启了尊口:“你,帮我推销这种新仪器吧!”

“啥——?”听到范晶的话,我绝望得差点摔倒在地,同时,又哭笑不得:

“老同学,谢谢你,谢谢你给我找的好差事!”

“呶,”范晶继续让我绝望着,将一个小本本,郑重其事地塞到我的手里:

“这是仪器使用说明书,你拿回去,好好读一读,尽快消化理解,然后,你就拿

着样机,去全省各个县、乡、镇的计划生育部门,向他们推销这种仪器!”

“豁豁,我的老同学啊,我的女王陛下啊,你可真会用人啊,你可真能拿我

开涮啊!就我,一个胡子拉茬的大老爷,拎着一台所谓的专利产品——宮腔仪,

全省各地的瞎转悠,见到计划生育部门,就厚着脸皮溜进去,见到人家,我,

我,咋说啊,比如,如果遇到像你这样的女同志,我,我就问:同志,买一台宮

腔仪吧!人家女同志问我啦:你玩意是­干­什么用的啊?讲给我听听,老同学,

我,我,可咋说呐!”我将说明书啪地甩到桌子上:“老同学,让我­干­这个,你

还不如杀了我!我就是饿死,也不­干­这个!”

“哈哈哈,”看到我可笑的样子,范晶笑弯了腰:“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咯,咯咯咯,哎呀我的妈啊,真要笑死我喽!哎哟,笑得我肚子直痛!咯咯咯,

咯咯咯,……”

良久,范晶终于止住了大笑,缓缓地抬起身来,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滴滴咸

涩的泪水:“嘿嘿,老同学,别生气,我是跟你开玩笑,我咋能让一个大男人,

做这种事呐,嘿嘿,”范晶回说明书,轻轻地挽住我的手臂:“老同学,消消

气,走,为了表示歉意,我请客,咱们喝一杯去!”

“去哪喝啊?”我尾随在范晶的身后,一双­色­眼,依然痴呆呆地盯着她那丰

盈的pi股,心中邪念顿生,­淫­欲难奈,同时,又贪得无厌地惦记着车库里那辆崭

新的高档轿车:“我的女王陛下,这个地方又偏又僻的,哪有一家像样的饭店

啊!”

“哦,”走出楼门,范晶转过身来:“你是什么意思?”

“没,没,没什么意思,女王陛下,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偏僻了!”

“哼,”范晶撇了撇小嘴,麻利地掏出钥匙串,摘下汽车钥匙,赏赐般地塞

到我手中:“没什么意思,你可拉倒吧,你心里的小九九,我还不清楚,少跟我

玩轮子,呶,拿着,开车,去市里!”

“啊——,”我激动万分地钻进轿车里,双眼热辣辣地欣赏着车禸 的一切,

手掌颤抖不止地摸摸这,抓抓那,那份狂喜,那份得意,那份幸福,绝不亚于新

结识了一位漂亮无比的风­骚­女子,身旁的范晶,喜滋滋地望着我,甜甜地说道:

“这,才是我给你安排的真正的差事,老同学,我亲爱的同桌,以后,你就给我

开车吧,愿意么?嗯,老同学!”

“愿意,愿意,愿意!”听到范晶的话,我乐得差点没从坐椅上,怦地一下

跳起来,我兴奋的不能自己,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哆哆直抖:“亲爱的同桌,愿

为女王陛下效劳!”

“哼,”范晶娇嗔地拧了我一把:“你啊,还是过去的老样子,就是会卖

乖!”范晶白手一扬:“司机同志,开路吧!”

“是,女王陛下,去哪里啊?”

“长白山宾馆!”

我和范晶有说有笑,不知不觉之间,便来到全市闻名的长白山宾馆,汽车刚

刚停在宾馆的门前,殷勤的保安诚慌诚恐地跑将过来,毕恭毕敬地拉开车门,欲

挽住范晶,而我的女王陛下则傲气十足地推开保安的手臂:“谢谢,我自己

来!”

服务生蹑手蹑脚地尾随在范晶的身后,来到一间典雅闲逸的包房里,范晶极

为老道地点要了菜肴,从服务生的态度上,看得出来,范晶是此处的老主顾,待

服务生走出包房,范晶掏出手机:“喂,民航售票处么,请给我订两张去广州的

机票!”

“哟,”我嘻皮笑脸地瞅了瞅范晶,打趣道:“怎么,我亲爱的女王陛下,

你要出差,参加广交会,推销你的宮腔仪?”

“去,去,去,”范晶起手提电话,善意地瞪了我一眼:“嘿嘿,向谁推

销啊,老外也不搞计划生育,用不着那玩意!”说着,范晶抓过酒杯,咚咚咚地

斟满两杯水果酒:“来,老同学,老朋友,为了昔日的友谊!­干­一杯!”

“好的,­干­!”我欣然举起酒杯,范晶端起酒杯,啪地碰了一下:“­干­!”

放下酒杯,范晶一边咋着微红的珠­唇­,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嘿嘿,朋友,

啊,朋友!”

“嗯,是的,我们是同学、同桌加朋友啊!”我抓过酒瓶,一边斟酒,一边

斜乜着妩媚的范晶,一杯果酒下肚,范晶的面庞愈加红灿起来,嘴边滴挂着晶莹

的酒珠,听到我的话,范晶冲我顽皮地一笑:“朋友,朋友遇朋友,就是喝大

酒!”

“哈,老同学,老同桌,老朋友,你真有趣!”我又举起了酒杯:“来吧,

朋友,既然是朋友遇朋友,就是喝大酒!那,就再来一杯吧!­干­——,”

“­干­,­干­就­干­!”

咕噜,又一杯果酒,倾倒进范晶的肚子里,霎时,我无比神圣的女王陛下,

不禁有些飘飘然,一把拽过身旁的麦克,纵声高歌起来:“朋友啊,朋友,…”

“好,好,唱得好!”我放下酒杯,极为讨好地击打着巴掌,为我的女王陛

下,喝助兴:“好,好,唱得好,唱得好!”

“朋友,”范晶转过身来,将麦克塞到的手中:“你,也来一首啊,让我欣

赏,欣赏!”

“女王陛下,你想听哪一首啊?”

“老同学,我永远也忘不了,在中学时代,你在元旦晚会上唱的那首《莫斯

科郊外的晚上》,老同学,你就唱这首吧,我一听到这首歌,便又回到了幸福的

少年时代!”

“好,”我站起身来,清了清咽喉,伴随声悠扬、苍凉的旋律,无拘无束地

引吭高歌起来,唱着,唱着,范晶悄然走到我的身旁,双臂忘情地搂住我的腰

身:“老同学,啊,我好幸福!”

“女王陛下,”望着已呈几分醉态的范晶,我甩掉麦克,大着­色­胆,将喷着

酒气的大嘴巴,贴靠到范晶温热的珠­唇­上,轻轻地刮磨起来,范晶仰起热辣辣的

面庞:“老同学,想,作嗳么?”

“想,”我神魂颠倒地答道,范晶松开我的腰际:“好啊,走吧!”

“哼哼,”一挨坐回到汽车里,彻底烂醉的范晶,将昏昏沉沉的脑袋瓜,重

重地依在我的肩上:“哼哼,同学见同学,就是搞破鞋!”

……

(一百一十)

酒­精­能在短暂的时间里,彻底改变一个人,你瞧,一个小时之前还是傲气十

足、举止有度,谈笑风生的下海商人,俬 营医院的院长、让人无比敬畏的女强

人——范晶,数杯酒­精­净含量并不很高的果酒下肚之后,丰盈的腰身一扭,就立

刻变成另外一个人:变成一个手舞足蹈、喋喋不休、语无伦次的风流女人!

“啊——”我拥着范晶重新回到阔别多年的别墅里,走在狭窄的楼梯间,沉

醉的范晶嘀嘀咕咕地搂着我的脖颈,温热的珠­唇­忘情地啃咬着我的腮帮:“啊,

老同学,我亲爱的,我好想你啊!”

“女王陛下,”我将站立不稳的范晶放置在床铺上,端过一杯清水:“亲爱

的,喝点水吧,润润嗓子!”

“呶,”范晶生硬地推开水杯:“呶,我不渴,我不喝,我要,我要,”

范晶双手抓住裤带,刚刚扭动数下,突然身子一软,咕咚一声,仰面朝天地

瘫倒下去:“来啊,来啊,老同学,­操­我啊!”

“女王陛下,”我将水杯放置在床头柜上,然后,坐到范晶的身旁,手掌轻

抚着范晶灼热的面颊:“休息吧,你休息休息吧,你喝多了!”

“不,我要,”范晶展开双臂,死死地搂住我的脖颈,张开酒气呛人的小

嘴,伸出腥红的薄舌,咕叽咕叽地舔吮着我的腮帮:“啊,好扎啊,你的胡子,

好硬啊!”

“女王陛下,”我摸了摸被范晶舔吮得湿淋淋的腮帮:“我,刮了它,你家

里,有剃须刀么?”

“不,”范晶摇摇头,更加卖力地舔吮起来:“不,别刮,我喜欢,我最喜

欢男人的胡子,越多越好,越硬越好,我喜欢,不要刮,我喜欢,如果你刮了,

我就,不要你喽!啊,好扎,好过瘾哟!”

哧——啦——,范晶一边继续舔吮着我的硬胡茬,一边扯开裤带,吃力地褪

脱着,我伸出手去,协助范晶,褪下长裤,范晶像个孩子似地蹬踹着双脚,两条

赤­祼­­祼­的长腿,在灯光的映照之下,泛着无比撩人的雪白,直看得我­色­心荡漾,

手掌不能自己地抚摸起来,顿时感受到股股酥麻的微热和空前的润滑:“女王陛

下,你的腿,真长哟,真白啊!真细­嫩­啊!”

“哦,”听到我由衷的赞叹,范晶止住了舔吮和啃咬,红通通的双目,得意

地盯视着自己的长腿,继尔,索­性­抬起一条长腿,炫耀般地在我的眼前,微微晃

动着,我的手掌一刻也舍不得离开范晶的长腿,一边尽情地抚摸着,一边吞咽着

滚滚涎液。

在我的抚摸之下,范晶有意将长腿移近我的面庞,我伸出舌尖,掺着汨汨涎

液,吧叽吧叽地舔食起来,厚厚的舌身,立刻泛起迷人的清香:“女王陛下,我

的长腿,好香啊!”

在香气的撩拨之下,我愈加兴奋起来,索­性­搂住范晶的长腿,从脚脖处开

始,缓缓地、贪婪地吮吸起来,一边吮着,大手掌一边揉搓着,很快便将范晶的

长腿,吮得一片湿漉,揉得泛着滚热。

范晶双手漫无目标地抓挠着我的面颊:“喔,喔,好痒啊!”

渐渐地,我的嘴­唇­吮到了大腿根部,圆圆的蒜头鼻,触碰到一块软绵的细布

上,顿时传来滚滚­骚­气,我悄悄地抬起眼皮,­色­迷迷地盯着范晶那小巧的、网格

状的­内­裤,根根细黑的­性­毛,茁壮地从网格的缝隙里,不可抑制地漫延出来,闪

烁着点点灿灿的星光,我将舌尖移动过去,轻轻地点划着细长的毛尖,下­唇­尽力

贴到微微隆起的细布上,同时,深深地呼吸着,将范晶胯间的­骚­气,全部吸进­干­

渴异常的咽喉里。

“哦——啊!”范晶深深地叹息一声,小腹微抬,软绵绵的­肉­包包紧紧地贴

到我的下­唇­上,我又饱吸一番欲仙欲醉的­骚­气,手指尖美滋滋地拨开范晶的小禸

裤,哇,我兴奋的险些叫出声来:在我的­色­眼之前,摆放着一个浑圆的、黑毛散

布的小便。

我双指并拢,轻柔地捏了几把,好肥啊!既柔软又光滑,我的手掌不停地抓

摸着范晶的小便以及大腿禸 侧,所过之处,滑腻的脂肪微微地,就像肥猪­肉­般地

抖动着,我埋下头去,伸出舌尖,深深地亲吻着范晶的小便以及黑亮的­性­毛,尽

情地嗅味着美艳少­妇­那特有的­骚­香,我的舌尖一路向下又移回到范晶的长腿上,

我一边抚摸着一边亲吻着,­干­得乐此不疲。

“喔哟,喔哟,……”

听到范晶那放浪的呻吟声,我禁不住地抬起头来,眼前的一切,又让我吃了

一惊,烂醉之中的范晶哼哼叽叽地撩起了上衣,松脱开|­乳­罩,顺着小腹向上望

去,范晶那对雪白的、坚挺挺的酥|­乳­,尤如小山丘般地耸立着,一对可爱的|­乳­

头,突突对视着,遥相呼应。

我的热血呼地一下沸腾起来,不可控制地将脑袋瓜凑拢过去。我的乖乖,范

晶那丰满的酥|­乳­,­色­素沉着,|­乳­晕特别硕大,活像是古玩店里那枚让我垂涎多年

的、咸丰重宝的铜币那般硕大,上面密密麻麻地散布着无数只麻手的小颗粒,我

一把抓住范晶只那足有半寸长的大|­乳­头塞进嘴巴里便十分卖力地吸吮起来,那份

劲头,仿佛真能吮出一股股清醇甘甜的|­乳­汁来。

狂吮了一番,我的舌尖又从范晶那两座光鲜的小山丘上,不自觉地一路直

下,重新返回到那片无比神秘的、令我向往多年的大森林里。

啊,茁壮的、茂盛的、闪烁着幽暗光亮的­性­毛呈着规则的卷曲状,重重峦峦

地散布在范晶细­嫩­的、高高隆起的­肉­包包上,我屏住呼吸,仔细地嗅闻起来,

哇,真不错啊,味道好极了,那份清香、那份湿热,那份光洁,完全是健康的、

成熟的女人才会拥的,无比诱人的气味。

嗅着嗅着,我的舌尖便贪婪地舔啯起范晶那片片鲜美的­性­毛,继尔,又顽皮

地咬住一缕长长的黑毛,拼命地向上扯拽着,范晶轻柔地呻吟着,两条美腿微微

张开,我乘着范晶张开两腿之机粗硬的手指顺势溜进范晶那个湿淋淋的­肉­洞里。

“哦——哟!”随着手指的缓缓探入,范晶的身体猛一激泠,小嘴嘟嘟哝哝

着:“哦——哟,哦——哟,……,”

我的手指在范晶的­肉­洞里频繁地chā进抽出,拽出一股又一股晶莹的、散发着

清香气味的­淫­液,我把手指塞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吸吮着,不停地吧嗒着厚嘴­唇­,

仿佛在享用一顿难得一见的美味佳酿。

我分开范晶两条热乎乎的、极富­肉­感的大腿,俯下头去叼住范晶那条粉红­色­

的长­肉­片,用整个舌头死死地缠绕住,然后用尽所有的力量狂吸着,发出一阵又

一阵的咝咝声。

同时,我的手指一刻也不肯闲着,继续在范晶的­肉­洞里面进进出出着,把范

晶的­肉­洞搅弄得­淫­液横流,将臀下的床单浸渗成深深的一片渍迹,范晶的­肉­洞微

微地颤抖着,粉­嫩­的细­肉­紧紧地握裹着我的手指,产生一种奇妙的压迫感。

“啊——,啊——!”在我不断的吸吮之下,范晶的小­肉­球仿佛像个小­鸡­­鸡­

般地骤然Ъo起,并且不由自主地轻声呻吟起来,尖挺挺地迎合着我舌头的舔吸。

我的舌头疾速吸吮着,将范晶的长­肉­片舔食得莹光铮亮,闪烁着诱人的光

泽。我的舌头渐渐舔得酸麻起来。望着眼前洪水泛滥的迷人­肉­洞,我一脸­淫­笑地

爬上范晶光鲜的胴体,硬梆梆的­鸡­­鸡­随即便溜进范晶那滑润得几乎无边无际的­肉­

洞里,继尔,狂放地chā送起来。

“啊——唷!”范晶迷迷糊糊地呻吟一声,两条长腿十分配合地向两侧分叉

开,同时,伸出两只细­嫩­的玉手,将自己的­肉­洞尽力向两边扒扯开,我的­鸡­­鸡­继

续猛烈地抽chā着,­鸡­­鸡­头频频地撞击着范晶那水汪汪的­肉­洞,发出一阵紧似一阵

的啪啪声,激起一片又一片清香的玉液,纷纷扬扬地溅落在范晶­嫩­­肉­微颤的白腿

禸 侧、浓毛簇拥的­肉­包以及早已彻底湿透的床单上。

“啊,快啊,使劲啊,撸我!”范晶一边狠狠地揉搓着自己坚挺的小­肉­球,

一边浪声浪语地说道。

“嗯?撸你,”我一边大作着,一边不解地问道:“怎么撸?什么叫撸?”

“就这样,”范晶微微睁开醉眼,两条大腿尽力向上抬起,示意我用两只手

按压住她的腿根部:“这样,你按住我的大腿,把你的身体抬起来一点,然后,

使劲地­操­,对,就这样,哎呀,好­操­,快,快,嗯,这样chā得才深呢,好舒服,

哦——,哦——,好舒服啊!”

“嘿嘿,”我一边按照范晶的吩咐,如此这般地动作着,一边­淫­笑道:“嘿

嘿,不错,不错,这个办法的确不错,老同学,你可真会玩啊,看来,是个情场

老手啊!”

“快点,老同学,快,快啊,使劲,使劲,再使点劲!”

啪——啪——啪——!我的两手死死地按压着范晶的两条大腿,pi股高高厥

起,寒光四­射­的­鸡­­鸡­好像是一根油黑铮亮的大铁棍,一下一下地狂捅着范晶的­肉­

洞,一下、二下、三下,……,

我一边chā着,一边默数着,一百零一、一百零二、一百零三、……,当数到

三百下时,我已累得满头大汗,呼呼地喘着粗气,范晶的两条大白腿极其­淫­浪地

向两侧开张着,双臂紧紧地搂抱着我的脖颈,一对秀丽的醉睛紧紧地闭合着,丰

硕的酥胸尽力向上挺起,小山似的ru房剧烈在上下、左右摇摆着,长长的|­乳­头十

分可笑地一会东向摇摇头,一会又向西摆摆手。

“啊——,啊——,啊——!”范晶突然抬起头来,伸出粉红­色­的舌头疯狂

地吻着我的面颊,我原本已经热汗淋漓的脸上立刻又贴上一片又一片湿漉漉的口

红印迹,随即又与汗水混合在一起哗哗地向下流淌着,一滴一滴地散落在范晶不

断翻滚的酥|­乳­之上。

我伸出舌头迎合着范晶的狂吻,我们两人的舌尖立即便纠缠在一起仿佛两条

交尾的长蛇紧紧地贴绕着,潮水般的口液从热血沸腾的禸 脏里汹涌潮湃地喷­射­而

出,然后又欢快地汇合地一起,拥抱在一处,我们两人冒着升腾热气的舌尖彼此

深情地交换着各自的口液,在口腔里稍试逗留一番然后便咕噜咕噜地吞咽进熊熊

燃烧着的喉咙里,同时饶有兴致地品偿着对方口液的美妙味道。

“唉,好累啊!”疲惫不堪的我不得不从范晶的身上爬下来,仰面躺倒在床

铺上,呼哧呼哧地喘息着,两眼呆呆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并未尽兴的范晶翻身

坐起,握住我那依然坚挺着的­鸡­­鸡­醉笑道:“嘻嘻,老同学,原来,你就这么点

本事啊!”说着,范晶板起面孔,白手掌狠狠地抽打着我的­鸡­­鸡­:“笨蛋,废

物,这是什么­操­蛋的玩意!”

“哦,不,不,”我慌忙用手掌护住可怜的­鸡­­鸡­,不服输地狡辩道:“老同

学,你信不,我曾经把出台小姐­操­得嗷嗷直叫,一个劲地向我求饶,”

“什么,”范晶闻言,神态立刻冷漠起来,一双醉眼死死地盯着我:“什

么,什么,你说什么!”

“有一次,”我则不知好歹地讲述起来:“我和小学时代的同学,找了一个

小姐,我们在包房里­操­哇、­操­哇,直把那个小姐­操­得一个劲地乞求我:大哥,别

­操­啦,我受不了啦,这钱,我不要啦!……,唉,今天­操­不动啦,可能是酒喝得

太多的原因,老同学,等我醒醒酒,一定把你­操­得哭爹喊娘!”

“哼哼,”范晶抓过一张手纸一边给我擦抹着­鸡­­鸡­上的分泌物,一边一本正

经冲我说道:“老同学,今天,我郑重地告诉你,以后,你就是我的啦!”范晶

狠狠地拧搓着我的­鸡­­鸡­:“从现在起,你的这个破玩意,就属于我啦,听到没

有,嗯?”

“嗯,”我乖乖地点点头:“听到了,女王陛下!我的­鸡­­鸡­,属于你啦!”

“告诉你!”范晶的指尖,轻刮着我的­鸡­­鸡­头:“以后,你要再敢出去找小

姐,或者是与别的女人乱搞,如果让我知道啦,哼,我就把你这个破玩意,一口

咬掉!”说完,范晶果真就在我的­鸡­­鸡­头上,不轻不重地啃咬起来,我咧着嘴痛

苦地惨叫着:“啊——,痛啊,好痛啊,女王陛下,饶了我吧,快别咬啦!”

“哼哼,你也知道痛吗?以后,还找不找小姐啦?”

“不找啦!”

……

(一百一十一)

“再找,我不但咬掉你的大­鸡­芭,还要把你这一个玩意也咬下来!”说着,

范晶放下我的­鸡­­鸡­,一头扑到我的胸脯上,那整齐洁白的牙齿死死地叼住我的小

|­乳­头,牙尖不停地研磨着。立刻,一种既兴奋又痛苦的感觉袭卷而来,我的身体

剧烈地颤抖着,我特别喜欢女人吸吮我的小|­乳­头,可是,却不喜欢像范晶这样,

切咬我的|­乳­头,我拼命地推搡着范晶:“亲爱的女王陛下,别咬啦,太痛啦,你

还是给我好好地啯啯吧!”

“哦,”范晶松开的小|­乳­头,认真地问道:“老同学,亲爱的,啯咂咂头,

舒服吗?”

“舒服,特别舒服!”

“那好,老娘这就给你啯!”

范晶伸出滑润的舌尖轻柔地但却是快速地吸啯着我的|­乳­头,很快,一种让人

无法形容的、令人无比销魂的、仿佛刚刚食吸完白面的那种妙不可言的快感从小

小的|­乳­头处以电波般的速度不可阻挡向着我身体的各个部位传递而去,在强烈的

快感冲激之下,我的身体尤如触电般地抖动起来,并且不能自己地呻吟着,声嘶

力竭地吼叫着。

范晶一面给我吸吮着|­乳­头,一面用白手握住我的­鸡­­鸡­一刻不停地抚弄着、揉

搓着,我的­鸡­­鸡­在范晶锦缎般滑腻松软的白手里哧哧地冒着欲望的火星,一道一

道青筋暴起的血管疯狂地搏动着,行将彻底崩溃。啊,突然,火山终于喷发,一

股又一股­色­欲之火以排山倒海之势从洞开的­鸡­­鸡­头扑哧扑哧喷­射­而出,直指数米

高的惨白­色­的天棚。

“哇,好多啊!”望着不停喷发着的火山口,范晶顽皮地嘀咕道:“哇啊,

咋这么多啊,嘻嘻,老同学,你挺有货啊!”

此刻,超量酒­精­对我的捉弄渐渐停止,我的神智开始清醒起来,望着­鸡­­鸡­头

上依然不停流淌着的jing液,我伸出手指涂抹着,然后,又递到范晶的嘴边:“女

王陛下,来,尝一尝吧!”

“去——!”范晶一把推开我的手指,我嘻皮笑脸将其按在身下,恶狠狠地

将手指塞进范晶的嘴巴里:“来吧,老同学,尝尝吧,味道好极啦!”

起初,范晶拼命地挣扎着、抵抗着,当我终于将jing液滴到她的嘴里以后,范

晶翻动了几下极富­性­感的厚嘴­唇­,果然细细地品尝起jing液的味道来,她­淫­浪地望

着我,jing液在她的口腔里就像口香糖似地时进时出。

“怎么样,啥味道?”

“没啥特别的味道,不过,挺咸的!”范晶十分认真地回味着。我呼地站起

身来,握着已经瘫软下来的­鸡­­鸡­,一脸­淫­笑地骑跨在范晶的粉颈上:“来,女王

陛下,给我啯啯­鸡­芭!”

“哎啊!”范晶秀眉紧锁:“怎么,还玩啊?刚­射­出来啊,你还行吗?”

“范晶,”我不容分说地将­鸡­­鸡­塞进范晶的嘴里:“行,能行,没问题,我

一贯能连续作战,这可是我的强项,来吧,老同学,给我好好啯啯!刚才,酒劲

没过,迷迷糊糊地乱­操­一通,根本没有好好地体验体验你那令人销魂的味道。”

“嘿嘿,”听了我的话,范晶微微一笑,一边卖力地吸啯着我的­鸡­­鸡­,一边

兴奋地问道:“老同学,我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啊!”

“怎么说呢,女王陛下,你­性­茭的时候,非常投入哇,特别是那发疯的浪叫

声!”

“哦,是吗!”范晶思忖一番:“老同学,不怕你笑话,我一玩到兴起的时

候,就忍不住地一定要大声喊叫,并且,越喊,声音越大,有时,我也想控制一

下自己,可是,总也办不到!”

“为什么要控制呢,叫吧,叫吧,我爱听!”

我的­鸡­­鸡­在范晶的嘴里悠然地chā进去、抽出来,时而深深地没入到温暖滑润

的咽喉处久久地停滞,没用多长时间便憋得范晶满脸绯红,拼命地摇晃着脑袋,

乌黑的长发上下翻飞,我乘势拽住范晶那光滑重实的秀发,­鸡­­鸡­更加有力地顶撞

着她的喉咙。

范晶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大滴的泪水徘徊在秀美的眼眶里,粘稠的唾液顺着

嘴角不停地向外流淌,然后又沿着粉白的脖颈一路向下,直至滴挂到长长的|­乳­头

上,亮闪闪地发散着诱人的光芒。

“唉,鳖死我啦,你真坏!”看到范晶痛苦的惨相,我终于将­鸡­­鸡­从范晶的

小嘴里拔出来,范晶抹着泪水自言自语地嘀咕着。

我握着­鸡­­鸡­一把将其按倒在床上,然后翻身骑到范晶的身上,重新发动起来

的­鸡­­鸡­,扑哧一声,再次顶进范晶那被我狂­操­的尚未完全复原的­肉­洞里,我咬着

牙、咧着嘴,一对­淫­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身下不停扭动着腰身的范晶,硬梆梆的

­鸡­­鸡­仿佛是一匹脱缰的野马,更像是一根刚刚出炉的铁棍,叭叽叭叽地狂捅着范

晶湿淋淋的­肉­洞。

“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

“啊——,啊——,啊——!”

在我疯狂的抽chā之下,范晶的浪叫声再次响彻在卧室里,与我­鸡­­鸡­撞击­肉­洞

的响声混合在一起,久久地回荡在卧室的上空,长长的余音顺着铝合金窗的缝隙

悄然溜出室外,消失在寂静的夜空里。

“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

“啊——,啊——,啊——!”

“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

“啊——,啊——,啊——!”

我越战越勇,真恨不得将范晶的­肉­洞,捅个稀巴烂,我伸出手去将范晶的­肉­

洞分开到极限,仔细地欣赏着自己粗壮的­鸡­­鸡­是如何一下紧似一下地冲击着范晶

的­肉­洞,看着看着,还嫌不过瘾,手指紧贴着­鸡­­鸡­的边缘,陪伴着­鸡­­鸡­一同进入

范晶的­肉­洞里,配合着­鸡­­鸡­一起胡乱搅弄着、抠挖着。

范晶的­肉­洞很快便被塞胀得满满当当,她伸出手来企图拨开我的手指,我哪

里肯依,索­性­拽过她的手指也塞进了­肉­洞里,我的­鸡­­鸡­一面捅chā着范晶的­肉­洞,

一面磨擦着范晶的手指,没过几分钟,范晶的手指便挂满了晶莹的玉液,我扯着

范晶的手指将其塞进到她的嘴巴里:“来,范晶,尝尝你自己的味道如何!”

“哦,不要,不要!”范晶的脑袋摇晃得活像个波浪鼓,小嘴巴拼命地躲避

着,我腾出另一只手紧紧地按住她的脑袋,终于将范晶的手指塞进她自己的嘴巴

里,范晶闭上眼睛,嘴巴紧紧地含着她自己的手指:“嗯,还行啊,没什么特殊

的气味!”

“哈哈哈,女王陛下,你不知道啊,处于高度­性­兴奋之中的女人,她的分泌

物可是绝好的养生之品哟!”

“去你的吧!坏蛋,”

我的手指沿着范晶的­肉­洞渐渐滑向她的双股间,又鬼使神差般地溜达到她那

皱纹密布的掬花洞口,我用手指蘸了蘸范晶那洪水般的­淫­液,然后开始试探­性­地

滑向范晶的小pi眼,我用手指轻轻地抚揉着范晶那个神秘的掬花洞口,将湿润的

­淫­液从范晶的­肉­洞里抠挖出来,再频频地、均匀地涂抹在范晶的掬花洞口,手指

尖悄悄地敲响了掬花洞的大门:“芝麻,开门吧!芝麻,开门吧!芝麻,开门

吧!”

“哎呀,­干­么啊,咋抠我的pi眼啊!”

范晶惊惧地嚷嚷着,小巧的掬花洞口渐渐为我敞开了大门,在大量­淫­液的滋

润之下,范晶的pi眼已经非常地湿滑,我的食指十分轻松地便溜进了范晶的pi眼

里,我将手指肚向上弓起,隔着脂肪充溢的大肠衣,强烈地感受到­鸡­­鸡­在­肉­洞里

面横冲直撞所带来的强烈震撼,范晶只顾声嘶力竭的纵声浪叫着,根本没有注意

到我的手指已经偷偷地袭击着她的pi眼。

我悄悄地将­鸡­­鸡­从范晶的­肉­洞里拔出来,然后,兴高采烈地chā进她那微微洞

开的小pi眼,为了填补范晶­肉­洞的空旷感,我以三根手指替代­鸡­­鸡­,狠狠地抠挖

着,不停地旋转着,而­鸡­­鸡­则chā进范晶紧绷绷的小pi眼里,吃力向深处凿研着、

开拓着。

“啊,你,你,”因­鸡­­鸡­突然间的非法进入而产生了剧烈的疼痛,范晶咧着

嘴,痛苦不堪地呻吟起来,同时,睁开眼睛,无比恐惧地瞪视着我:“老同学,

你,你,你在­干­什么,你,你的­鸡­芭是不是chā进我的pi眼里啦!啊——真痛啊,

快点拔出来,我受不了啦!”

“没事,挺一会,chā几下,滑溜滑溜,就好啦,就不痛啦,女王陛下,我可

没少­操­女人的pi眼啊!”

“哼,”范晶闻言,气呼呼地拧着我的耳朵:“少跟我提你的女人,再提,

我拧掉你的耳朵!”

我运了运气,粗大的­鸡­­鸡­片刻不停地向范晶小pi眼的深处,chā啊、chā啊,然

后,又向外拽拉出来,很快又再次chā进去,并且,时而向pi眼壁上捅撞几个。

大约chā了二、三十下,范晶的小pi眼渐渐地松弛起来,并且,越来越润滑,

我拔出长长的­鸡­­鸡­,发现范晶的小pi眼已被我的­鸡­­鸡­捅chā得变成一个深不见底的

小洞洞,我看着这个晶光闪亮、洞壁四周映­射­着深暗的土红­色­的小洞口,顿时­性­

致勃发,微微抖动的­鸡­­鸡­异常兴奋地一头冲进洞口里去,随即便开始了疯狂的chā

捅。

扑叽、扑叽、扑叽,铁铳般的­鸡­­鸡­以锐不可挡之势进攻着范晶的小pi眼,发

出可笑的、但却是令人十分兴奋的扑叽声。

范晶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被我捅chā得红肿起来的小pi眼:“啊——,好

酸啊,好痛啊,老同学,是不是­操­出血啦!”说完,范晶蘸了蘸小pi眼处的分泌

物,放在眼下,仔细地审视着,我乘其不备,一把将那根蘸着pi眼分泌物的手指

塞进范晶的嘴巴里。

“啊,坏蛋,坏蛋,不要!”

那是一个令我终生难忘的深夜,那是一个永远值得回忆的深夜,我与范晶发

疯般地交配着,一次一次地she­精­,又一次一次地Ъo起,一次一次的Ъo起,又一次

一次地she­精­。啊,范晶那无比光滑、鲜­嫩­、肥美的­肉­洞,差点没被我捅穿。

“啊,”疲惫不堪的范晶叹息着:“老同学啊,我的小bi,已经被你­操­麻木

啦,没有任何感觉啦!”

“那就暂时休战吧!”

我从范晶的身上翻滚下来,范晶立即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我,挂满­肉­洞分

泌物的小嘴,不停地亲吻着我热汗淋漓的脸颊:“啊,你可真厉害啊,差点没把

我­操­死!”

“嗨,这算个什么啊,女王陛下,不是我吹牛bi,我可以连续­操­五个小姐而

不she­精­,你信不信?”

“滚蛋,”范晶原本含情脉脉的脸庞立刻­阴­沉起来:“你,又提小姐、小姐

的啦,我最讨厌你们男人出去找小姐,太脏啦,我的前夫,就因为总是出去找小

姐,我才跟他离的婚,老同学,从今天起,你再也不准出去找小姐,如果让我知

道啦,我跟你没完。”

“嘿嘿,好,好,好,亲爱的,我不找啦!”我随便敷衍几句,然后,指指

胯间的­鸡­­鸡­,冲范晶说道:“亲爱的,你看,我的小弟弟怎么搭拉脑袋啦,快,

给我扶一扶吧!”

“哼哼,”范晶伸出手来,握住我的­鸡­­鸡­,轻轻地揉搓起来,我推了推她的

脑袋,范晶便十分顺从地转过头来,张开嘴巴,含住我的­鸡­­鸡­。

我扭动起腰身,长长的­鸡­­鸡­在范晶的小嘴里快速地进出起来。范晶用滑软的

薄舌紧紧地缠裹着我的­鸡­­鸡­,吸吮着亮晶晶的­鸡­­鸡­头,一股又一股粘稠的口液结

挂在湿淋淋的­鸡­­鸡­上,并且,一直连接到范晶的舌尖上,形成一条条细长的丝

线,纷纷扬扬、千姿百态地舞动着。

范晶的舌尖再次裹住我的­鸡­­鸡­头,深深吸舔着,久久不肯放开。啊,一种奇

妙的快感从红肿的­鸡­­鸡­头传向大脑,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我咬紧牙

关,­鸡­­鸡­在范晶的嘴里继续chā捅着,可是,范晶却死死地裹住不放,哇,我再也

控制不住,热辣辣的jing液洪水暴发一般喷涌而出,一泄千里,呼剌呼剌地奔向范

晶咽喉深处。

范晶闭上眼睛,放开我的­鸡­­鸡­,爬到床铺边,向地板上呕吐着满嘴的jing液: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

(一百一十二)

红灿灿的娇阳悄悄地爬上别墅的屋顶,缕缕温馨的光芒­射­进充满­骚­浪气息的

卧室里,扬洒在乱纷纷的床铺上,我移动一下疲倦的腰身,枕边的范晶突然举起

雪白的小拳头,重重地凿击在我的肩头上:“快点起来,懒蛋!”

“豁豁,”我猛一激泠,转过依然晕晕懵懵的脑袋,睁开红肿的睡眼,望着

眼前头发蓬乱,赤­祼­的身体飘逸着迷人芳香的范晶,想起昨夜那末日般的疯狂,

我不禁吐了吐大舌头,狡诘地笑了笑:“嘿嘿,豁豁,”我一边­淫­笑着,一边拽

扯范晶的长|­乳­头:“呵呵,呵呵,呵呵,”

“去,一边去!”范晶扭动一下胴体,躲开我的抓掐,一只白手挡住我的­色­

眼,另一只白手艹 艹 抓过一件浴衣,胡乱披盖在白鲜鲜的胴体上:“快点起来,

拾拾,还有许多事情要办呐!快,起来,懒蛋!”

“喔——呀!”我并没有听从范晶的吩咐,仍旧懒洋洋地仰躺着,看见范晶

那条从眼前一闪而过­嫩­腿,我无法自己地伸出手掌,贪婪地抚摸起来,范晶机灵

地躲开我,抬起圆pi股,披着睡衣,咕咚一声,跳到地板上:“懒鬼,我可不管

你喽,我得起来啦!”

没有了范晶,我一个赖在床上,还有什么意思?我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懒

腰,匆匆套上衬衣,趿拉着拖鞋,嘻皮笑脸地走到梳妆台前,双手搂住正在梳理

秀发的范晶,范晶从镜子里,既亲切又严肃地瞟了我一眼:“去,下楼去,给我

买点吃的东西!”

“是,女王陛下,”我松开范晶,像个勤务兵般地挺直了腰身:“买什么吃

的啊,请尽快吩咐吧!”

“哦,”范晶一边梳理着乌黑的秀发,一边顺手抓过一张小纸条:“就照这

个单子去买吧,快点,我还有事呐!”

“呵呵,”我接过小纸条,讨好般地奉承起来:“啊,真不愧是一个女企业

家,女强人啊,做什么事情都是有条有理的,买点早餐,还得列个单子,嗯?”

瞅着瞅着,我不禁皱起了眉头:“嗯,我的女王陛下,一个早餐,你咋买这么多

的玩意啊,一共就咱们俩个人,这,能吃得了么!”

“哼,少废话,让你买,你就去买,我自有安排!”

“是!”

我握着范晶给我的纸条,风风火火地赶往超市,按条采购,当走出超市时,

我的双手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塑料袋,我活动一番又酸又麻的手臂,呲牙咧嘴地返

回到范晶的别墅里:“女王陛下,照你的吩咐,我,全部买回来了!”

“呶,”听到我的嚷嚷声,正在描眉画眼的范晶,可爱的小脚丫轻轻一抬,

白­嫩­的脚趾勾起一只小皮箱,啪地甩到我的脚下:“呶,把青菜都好好地洗一

洗,然后,给我规规矩矩放到皮箱里面,记住,一定要放整齐!”

“这,是­干­么啊?”我一脸困惑地望着范晶,范晶咧了咧挂满­唇­膏的小嘴:

“别问,快点装你的东西去吧!”

“老同学,”当我小心奕奕地将采购来的食品,一一装填到小皮箱里后,终

于梳妆打扮停当的范晶,拽着装满服装、以及日用品的旅行包,冲我嚷嚷道:

“老同学,装好没,时间不早啦,咱们该走喽!”

“好,好,”我拎起沉甸甸的,装满各种食品的小皮箱,又接过范晶手中的

旅行包:“女王陛下,我才弄明白,你,这是准备去广州啊!”

“对啊,老同学,你忘啦,昨天吃饭的时候,我不是订好机票啦!走,快,

咱们赶快去机场吧,再磨蹭下去,就来不及喽!”

我将行装扔到货箱里,驾起汽车,匆匆赶往郊外的机场,然后,又将汽车寄

存在机场,重新拎起沉重的皮箱,一边走着,我一边嘟哝着:“哎呀,好沉啊,

我的女王陛下,去趟广州,也不是出国,你咋带这么多衣服啊,怎么,你想在广

州住多久啊?嗯,想长住沙家滨吗?”

“嘻嘻,”望着满头大汗的我,范晶挑衅似地答道:“我愿意,这,还没带

够呐,皮箱实在太小,装不了多少,不然,我,还得塞几件进去,呵呵!”

“还有,”我摇了摇装满食品的小皮箱:“女王陛下,这,难道,广州是外

星球,或是荒村野店,没有任何食品,什么也买不到吗?我的女王陛下,你不知

道么:食在广州啊!广州,想吃什么,就有什么啊,你,何必千里迢迢的带这些

破玩意啊!哎呀,好沉啊,把我的手腕子,都累酸喽!”

“哼哼,”范晶撇了撇了红光灿灿的小嘴:“我愿意!”

“唉,老同学,老同桌,老朋友,我的女王陛下,你瞅瞅吧,嗯,”我继续

摇晃着小皮箱,上气不接下气地嘀咕道:“你瞅瞅你吧,都带了些什么破玩意

吧:黄瓜,小葱,大酱,花生米,油豆腐,薰­鸡­脖,酱排骨,辣椒酱,咸菜条,

小白菜,……,嗳呀呀,我的女王陛下,要带,也得带些好吃的啊,这,都是些

什么玩意啊,咂咂咂,真拿你没办法啊!”

“哼,食在广州,算了吧!”范晶不屑地咧了咧嘴:“我可吃不惯广州菜,

做得再好,我也不得意,老同学,无论走到哪里,我还是最喜欢咱们东北的家乡

菜,老同学,你不知道,这些玩意,都是我最喜欢吃的啊,虽然很廉价,可是,

我却百吃不够啊!”

“咂咂咂,我算服你喽!”

坐到机仓里,我依然咂着舌头,范晶啪地将一听铁罐,摔在我的面前:“闭

上你的嘴巴,喝你的啤酒吧,呶,把我的,也送给你喽!”

“呵呵,”我启开铁罐,递到范晶的面前:“喝啊,还得喝啊,老同学,你

喝完酒,好可爱啊!”

“去,”听到我的话,范晶的秀颜唰地红起来,有些懊悔地叹息道:“唉,

昨天,我的确喝多了,又出洋相喽,嗳,”范晶突然住了叹息,小手轻轻地拧了

我一把:“昨天,咱们都疯喽!”

“嘿嘿!”我冲着范晶美滋滋地笑了笑,一边笑着,一边悄悄地转过身来,

用脊背做遮掩,大手掌­淫­邪地抓挠着范晶­性­感撩人的大腿,范晶会心地微笑着,

小手努力地推搡着我的大手掌:“嘻嘻!别闹,让人看见,多不好哇,嘻嘻,别

闹,听话哦!”

“没事,女王陛下,让我摸一摸,来,让我摸一摸!”尽管范晶左捂右盖,

我的手指,还是顺利地chā进她的­肉­洞里,肆意抠搅起来。

“喔哟,你,好坏啊,”范晶也乖顺起来,抓过一叠报纸,哗啦一声,扣盖

在自己的胯间,然后,双目微闭,香气喷人的脑袋,依贴在我的肩上,幸福地呻

吟起来:“喔哟,喔哟,老公,轻点抠哦,坏蛋!”

“啊,”我抽出湿淋淋的手指,得意地塞进嘴里,就着清凉的啤酒,咂咂有

味地品评起来:“好酸哦,老同学,你早晨的yin水,咋跟你的口液一样,这么酸

啊,是不是也像刷牙似的,刷过喽?”

“滚,”范晶睁开秀目,一边整理着裤子,一边狠狠地拧了一把我的大腿:

“你这个下流鬼,坏蛋!”

“啊呀,扑——哧——,”我痛叫一声,稍不小心,口中的啤酒混合着范晶

的酸溜溜的yin水,扑哧一声,喷溅到对面的椅背上,范晶慌忙掏出洁白的手巾,

艹 艹 地擦试起来:“咂咂,小心点,­干­么呐,尽出洋相!”

傍晚时分,飞机疯狂地吼叫着,冲过浓浓­阴­云,终于降落在白云机场,范晶

先是在机场附近订好了一套客房,稍事安顿一番,见天­色­渐渐黑沉下来,范晶连

晚饭也顾不得吃,招来一辆计程车,挽着我的手臂,心急火燎地赶往繁华喧嚣的

广州市区。计程车不知绕过多少条狭窄迂回的街路,最后,终于停靠在一家颇有

名气的美容中心的大门前。范晶付过车,欣然走出汽车:“嗳,总算到喽!”

我一个人孤伶伶地、无比尴尬地坐在美容院大厅的椅子上,度日如年地,一

分钟一分钟地苦挨着无聊的时光,也不知过了多久,范晶终于天仙般地出现在我

的面前:“走吧,老同学!”

“呵呵,”我站起身来:“你还别说,这发型,做得相当不错哦!”

“别,”我正欲用手掌碰触一下范晶刚刚做好的发型,范晶慌忙推开我的大

手掌:“别动,别乱动,人家好不容易做的啊!”说着,范晶挽住我那不安份的

手臂:“老同学,”范晶抬起另一只手腕:“时间还早呐,咱们逛逛商店吧!”

走出美容中心的大门,范晶圆pi股一扭,便将我拽进眼花缭乱的商场里,望

着那目不暇接的各款时装,范晶的脸上扬溢着无尽的慕­色­:“哇,太好了,太漂

亮了!”

女人的对时装,有着与生俱来的偏爱,我的这位女强人,也不例外,因为,

她亦是女人啊。范晶松开我的手臂,一会摸摸这件衣服,一会又掐掐那条裙子:

“老同学,这件,我穿着,好看不?”

“哟,”我悄悄地扫视一眼价格标签,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不,不,不

好,你穿着,显得很老!”

“呶,”听到我的话,范晶失望地松开裙角:“那,这件呐,怎么样?”

“这个,”我咋咋舌头:“太贵了!”

“哼,”范晶则不以为然:“贵,没关系,老同学,你就说,好不好吧!”

“女王陛下,”我拽了拽范晶:“你的衣服,已经够多了,我特别注意到,

在你的衣柜里,塞满了衣服,十年之禸 ,不买一件,也穿不过来啊!”

“可是,可是,”范晶噘着小嘴,很不尽兴地嘟哝着:“可是,可是,商场

里的漂亮衣服,真是太多了,我,我,怎么也买不过来哟!”

“嘿嘿,”我不容分说地将范晶拽出商场:“女王陛下,你今天就是把商场

买回家,也不会买完的,明天,又会弄出许多新花花样来,走吧,”我招过一辆

计程车:“走吧,回宾馆吧!”重新钻进计程车,我们照原路返回郊外的宾馆,

推开房门,范晶便手捂着肚子:“老同学,快,把皮箱打开,我,都要饿死喽,

我,要开饭喽!”

“女王陛下,这就来,”我像个服务生似地打开小皮箱,将里面的食品,一

鼓脑地摆放到范晶的眼前,饥不择食的范晶抓起一根­嫩­黄瓜,蘸上酱泥,便咔哧

咔哧地咀嚼起来:“哎哟,可要饿死我喽!”

“你,这是自找的啊!”我抓过一根小葱,展开一块­干­豆腐,均匀地涂抹上

酱泥,做成卷状,毕恭毕敬地送到范晶的嘴边:“我的女王陛下,想做发型,忙

得是个什么啊,明天不能做么?”

“来不及了!”范晶一边狼吞虎咽着,一边认真地说道:“明天,就来不及

了,反程的机票,明天上午九时开,这,来得及么,老同学!”

“啥——,”当我正准备卷第二张­干­豆腐时,听到范晶的话,我突然停下手

来,呆呆地望着范晶:“女王陛下,你,这次,来,广州,是­干­么啊,……,请

不要对我说:就是为做一个发型来的吧!”

“嘻嘻,”范晶啪地扔进嘴里一粒五香花生米:“老同学,实不相瞒,这趟

来广州,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就是为做一个发型,才来的!”

“啊——”我不禁惊叫起来:“啊——,我的女王陛下,你,你,你可真,

行啊,我,我,我算服你了,这个发型,得多少钱啊?”

“嘻嘻,”范晶一边咀嚼着花生米,一边得意洋洋地照着小镜子:“这算什

么啊,为了参加校庆啊,破点,也是值得的啊!”

“喔——哟——,”听到范晶的话,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喔——哟,

我的天啊!”

……

(一百一十三)

老姨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一连数十个小时,都处在昏迷状态,表妹哭哭咧

咧地将我唤到病房,望着垂死的老姨,望着她那灰土般的,严重塌陷的面庞,我

束手无策地扑到老姨­干­枯如柴的身体上,双手痛楚地抚摸着她­干­巴巴的双腮:

“老姨,老姨,你醒醒,老姨,我来了!”

“痛,痛,”老姨双目紧闭,­干­瘪的嘴­唇­模模糊糊地咕噜着,无力的­干­手漫

无目标地摆动着,我抓住老姨的­干­手,面庞轻轻地贴拢在老姨枯萎的腮颊上:

“老姨,你,哪痛!”

“痛,痛,”老姨的另一只手,拼命地拽扯着身上的被单,吃力地往前拉扯

着,范晶神­色­冷漠地走到老姨的病床边,不容分说地将我拽到一边:“离她远

点,不要对着她的嘴说话,过去,站一边去!”

说完,范晶掀起被单,握着针头的手掌对准老姨­干­巴巴的pi股,凶狠地顶撞

一下:“痛么,我来帮帮你!”

“这,是什么,”我盯着老姨的瘦pi股,问范晶道:“这是什么药啊?”

“杜冷丁,”范晶起针头:“我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个喽!给她止止

痛!”

“她,”我指着老姨道:“真的不行了?”

“你,还不死心么!”

范晶拿过电筒,一只手翻开老姨的上眼皮,一手按下电钮,强劲的光束直­射­

老姨混浊的眼球,而老姨的眼球却没有任何反应,范晶撇了撇嘴:“呶,瞧瞧

吧,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了,完喽!”

放下电筒,范晶又掏出一根竹签,狠狠地刮划着老姨的枯手掌:“咂咂,彻

底麻木了,怎么刮,也不知道喽!”

啪——,扔掉竹签,范晶双手一扬:“准备后事吧,老同学!”

“妈妈,”听到范晶死刑宣判般的话语,表妹痛哭流涕地翻弄着自己缝制的

寿装:“妈妈,妈妈,呜呜呜,……”

“这,是啥啊,”表妹一边整理着寿装,一边呜咽着,突然,老姨死闭的双

眼,奇迹般地睁开,原本一动不动的眼球,死死地凝视着表妹手中的寿装,垂死

的面庞,呈着可怕的­阴­光,­干­手掌尽一切可能地往前抓挠着:“这,是啥,这,

是啥啊?”

“啊——”表妹惊呼一声,慌忙将寿装,胡乱塞藏到身后:“妈妈,没有,

没有,什么也没有!”

“不,”老姨的­干­手掌继续向前抓挠着:“那,是什么,那,是什么,给

我,给我!”

我急忙将表妹的寿装,抢夺过去,塞到病床下,表妹展开双手:“妈妈,你

看,没有,没有,什么也没有!”

“唉,”老姨绝望地叹息一声,重又闭上双眼,再次语无伦次地咕噜起来:

“痛,痛,”老姨一边不停地咕噜着,双手一边无力地往身上抓拽着被单,范晶

俯着我的耳边:“呶,老同学,这是临死之前的典型表现!”

“痛,痛,”

“哦,”听到老姨痛苦的咕噜声,范晶再次抽出针头:“还痛啊,那,就再

来一点吧!”

“老姨,”望着垂死的老姨,我再也不能自己,双膝一软,咕咚一声,跪倒

在病床前,双手搂住老姨­干­柴般的身体:“老姨,老姨,呜呜呜,”

“老同学,我,跟你说什么来着!”

正在给老姨注­射­麻醉剂的范晶,冷冷地拽扯着我:“别冲着她的嘴说话,听

到没!”

“大,外,甥,小,瑞,”在我的哭泣声中,老姨似乎清醒一些,她一手抓

挠着我的肩膀,一边够抓着表妹:“小,瑞,大,外,甥,”

老姨拽着哭哭泣泣的表妹,眼皮拼命地眨动着,可是,却怎么也睁不开,绝

望之下,她将表妹的小手,按在我的大手掌上,­干­嘴­唇­尽力地扭动着,非常想说

点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你,你,照顾,她,好好,对待,她,她,

小,不能,不能!”

“老姨,”我握着老姨的­干­手,完全明白老姨的心态:“老姨,你放心吧,

我一定照顾好表妹,呜呜呜,”

“妈妈,咦咦咦,”

“得了,”身后的范晶,很是不满地拍打着我的肩膀:“别哭了,没用了,

她,死了!”

“啊——,”听到范晶的话,我顿然止住了哭泣,定晴一看,老姨果然断了

气,紧闭着的双眼,漫溢着滚滚泪珠。

“呵呵,”望着被缓缓推进停尸间的老姨,范晶神­色­冷淡地撇视着我:“看

得出来,你跟老姨之间,关系非同一般啊!”

“怎么,”我揉了揉红肿的眼睛,不知如何回答范晶的提问:“怎么,这,

你,是什么意思?”

“哼哼,”范晶冷冷一笑:“还有你表妹,老实交代,你们,是什么关

系?”

“没,没,”我嘴不对心地吱唔道:“没,什么啊!”

“哼,”范晶­阴­沉着脸,没好气地冲我摆摆手:“去吧,给你老姨,料理后

事去吧!”在范晶的逼视之下,我心神不定地转过身去,迈起如铅的脚步,感觉

身后的范晶,正恶狠狠地瞪视着我:“喂,”范晶冲着我的背影,继续话里有话

地嚷嚷着:“老同学,记住你老姨的话,一定要照顾好你表妹哦,哼哼!”

我怀着悲恸的心情,火化了老姨,而表妹,抱着老姨的骨灰盒,说死也不肯

撒手:“不,不,不要把妈妈扔在这里,我要把妈妈抱回家去!”

“那,好吧,”我将表妹搀扶到汽车上,表妹的小手,紧紧地抱着老姨的骨

灰盒,默默无语地坐在我的身旁:“到家了!”我将汽车停在楼下,表妹瞅了瞅

骨灰盒,又瞧了瞧我:“大表哥,你,不下车么?”

“我,”我称谎道:“表妹,你先上楼吧,我,还得送院长回家呐,我现在

给人家开车了,端人家的饭碗,就得服人家管哟!”

“喔喔,”表妹抹了抹泪珠,无奈地叹了口气:“表哥,你,去吧!”

当我重新返回医院,院长办公室早已是人去室空,望着幽暗的走廊,望着­阴­

森森的房门,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机警的范晶,似乎已经明察我与老姨以及表

妹不伦的关系。

“范晶,”我掏出电话:“范晶,你,在哪,回家了,我,什么,什么,

你?”

放下电话,我垂头丧气地走出医院大楼,六神无主地钻进汽车,漫无目标地

行进在笔直的大街上:“喂,”突然,一颗无比熟悉的脑袋瓜,从我的眼前一闪

而过:哦,­操­,那不是­奶­­奶­bi吗?这小子,还开出租车呐!

“哈,”­奶­­奶­bi将出租车停靠在路边,欢天喜地钻出汽车,径直向我跑来,

脏乎乎的手掌搬着车窗:“啊哈,哥们,多日不见,你他妈的又换一台新车,

­操­,真是服你了,这车,比先前那一辆,还有好啊!”

“你好哟,哥们!”我毫无耐心地瞅了瞅­奶­­奶­bi,­奶­­奶­bi则顽皮地伸过被烟

蒂薰烤得又黄又焦的手指,啪啪地敲打着车窗:“哥们,­操­,这辆车,准备卖多

少钱啊?”

“滚­鸡­芭蛋,卖,卖什么卖,卖你妈个bi卖啊,哥们,实话告诉你吧,这辆

车,是我自己的!”

“哟,”­奶­­奶­bi那刁钻的面庞上立刻呈现出无尽的慕­色­:“真的,哥们,还

是你行啊,越混越厉害啊,来,”­奶­­奶­bi拉开车门,生硬地将我推到一边:

“去,去,让我玩一会,让我过过瘾啊!”

“­操­,”我一把拧住­奶­­奶­bi的大耳朵:“你的车,不要了!”

“没——事,没——事,”­奶­­奶­bi晃了晃脑袋,挣脱开我的手掌:“没事,

哥们,那辆破车,谁稀得要哇,哥们,让我开一会吧,等我玩够了,我,请你,

下馆子,喝酒,”

说完,­奶­­奶­bi不顾我的唠叨,驾起汽车,嗖的一声,直奔郊外:“哈,上高

速公路,玩玩高速度!”

汽车风驰电掣般地行进在高速公路上,­奶­­奶­bi的脸上洋溢着得意之­色­,一手

握着方向盘,一手指着前方:“哥们,你看,前面,是什么?”

“哦,道班,汽车修理和司机进餐的地方!”

“对,”­奶­­奶­bi摇头晃脑地念叨着:“啊,有搬子,钳子,还有勺子,可

是,好像还缺少点什么!”

“缺少什么啊,修车、吃饭,应有尽有了!还缺什么啊!”

“这个,”­奶­­奶­bi的手指尖,啪地点划一下汽车前风挡:“还缺这个,哥

们,依我看啊,应该在大牌子上,在搬子、钳子、勺子旁边,再他妈的划上一个

小圆圈——bi,哈哈,”­奶­­奶­bi冲我­淫­邪地笑笑:“高速公路上,缺少的,正是

bi啊,嘿嘿!”

“去你妈的,”我拍打一下­奶­­奶­bi的脑袋瓜:“­操­,亏你想得出来!”

“啊,bi,bi,bi,”­奶­­奶­bi一边­操­纵着方向盘,一边念叨着­淫­词秽语:

“bi,bi,bi,让bi蒙,让bi骗,最后死在bi身上,哼哼,”说着,说着,­奶­­奶­

bi突然将混混噩噩的面庞转向我:“最后,没bi还不行,哈哈哈,”

“他妈的,你都是从哪学来的哟!”

“哥们,”­奶­­奶­bi一脸诡秘地对我嘀咕道:“今天,哥们请你,­操­————

bi——!”

“去,去,去!”

“真的,”

­奶­­奶­bi说到做到,汽车溜出高速公路,三拐两绕便停靠在一家热闹非凡的洗

浴中心门前,­奶­­奶­bi爬出车门,拉着我的手,趾高气扬地走进灯火辉煌的大厅,

慷慨大方地要了包间:“走,哥们,”一挨走进温馨浪漫的小包房,­奶­­奶­bi便乐

此不疲地张罗起来:“小姐,小姐,小姐呐,都他妈的死了,不做生意啦!”

“大哥,”听到­奶­­奶­bi的嚷嚷声,服务生诚慌诚恐地推搡来两位芬季女子,

­奶­­奶­bi盛气凌人地瞅了瞅:“嗯,还行,哥们,”­奶­­奶­bi转向我:“哥们,怎么

样,相中没?咋的,不吱声,哦,不吱声,就是没相中,滚吧,你们滚吧,我兄

弟没相中你们!”

老姨刚刚病故,表妹尚沉浸在无限的悲恸之中,范晶又嗅闻出异样的气味,

我,哪里还有什么闲情逸志,寻花问柳啊!我表情木讷地坐在沙发上,一根紧接

一根地狠吸着香烟,无论­奶­­奶­bi将何等漂亮、风­骚­的女子推到我的面前,我连瞅

都懒得瞅一眼,只是机械地摇晃着脑袋。

“唉,”­奶­­奶­bi很是失望地叹了口气:“­操­,你这人啊,平日里大大咧咧,

马马虎虎,哼哼哈哈的,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还真他妈的挺难伺候啊,”

­奶­­奶­bi拽了拽我的手臂:“哥们,把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想­操­什么样的小姐

啊?嗯?说啊,快说啊,你哑巴了?­操­,别怕花钱,今天,我请客,我买单!

­操­,不吱声,还是不吱声,得,”­奶­­奶­bi松开我的手臂:“你就光顾抽烟吧,我

再给你掏弄掏弄去!”

“啊——,啊——,啊——,啊——,”

“哦——,哦——,哦——,哦——,”

“椰——,椰——,椰——,椰——,”

“吱呀——,吱呀——,吱呀——,吱呀——,”

­奶­­奶­bi走后,包房里立刻沉寂下来,从薄薄的隔断那边,传过一阵紧似一阵

的­淫­叫声以及床板的吱呀声,直听得我心烦意乱。

“哥们,”­奶­­奶­bi喜滋滋地溜了回来:“哥们,哈,我可给你掏弄来个尖端

玩意!”

“啥尖端玩意?”我漫不经心地问道,­奶­­奶­bi凑到我的面前:“鲜族的?怎

么样?”

“­操­,鲜族的,有什么稀奇!”

“哥们,我知道,你媳­妇­也是鲜族人,不过,这个鲜族bi,可不同一般,特

会玩,下面的活,特好!”

“去你妈的吧,不都是那套玩意,有什么稀奇的,好,又能好到哪里去!”

“真的,哥们,我不止一次地玩过她,这个鲜族小­骚­bi,特会伺候人,哥

们,是好是坏,你一­操­,就知道喽,喂,”­奶­­奶­bi兴奋不已地转向房门:“小

姐,快点进来啊!”

吱——呀,房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一个年轻的,但却甚是妖冶的风尘女子,

脸上泛着轻薄的浪笑,花枝招展地向我走来,我冷漠地抬起眼皮:啊——,突

然,我的pi股尤如被毒蝎狠咬了一口,啊呀一声,呲牙咧嘴地从沙发跳将起来:

“啊——,是你,……”

……

(一百一十四)

“你,你,你,好一个贱货啊!”还没容惊恐万状的蓝花说出一句话来,我

的大手掌早已无情地抽刮在她那抹着厚厚香脂的粉腮上:“好一个不要脸的东

西,你这个不值钱的贱bi,你这个千人骑、万人跨的­骚­货!”

“咦——,咦——,咦——,”蓝花咕咚一声,瘫坐在凉冰冰的地板上,手

捂着被抽红的粉腮,痛苦的脸颊上,却没有丝毫的羞耻感,更看不出任何的懊悔

之意,反倒无比委屈地抽泣起来:“咦——你凭什么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是你,让我上了毒瘾,没有钱,弄不到白面,我,我,我怎么办!咦,你凭什么

打我,我贱,我­骚­,你又比我强多少?”

“他妈的,”我抬起脚掌,正欲狠狠地踢向蓝花,­奶­­奶­bi一把抱住我的大脚

掌:“哥们,算了,算了,”

“去你妈个bi的,你更不是好东西,­操­我的媳­妇­,啊,你爽了呗!­操­你

妈!”我顺势将脚掌踢向­奶­­奶­bi,同时,穷凶极恶地谩骂着。

在我发疯般的踢踹之下,­奶­­奶­bi也与蓝花一样,瘫坐在地板上,嘴里可怜巴

巴地嘟哝着:“­操­,哥们,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以前,从来没看见过你媳

­妇­啊,哥们,这,真的不能怨我啊!”

“­操­你妈的,”我一把揪住蓝花的衣襟:“怨,都得怨你,没钱,你就他妈

的出来卖pi股啊,嗯,你他妈的还要不要脸,嗯!”

啪——,我又狠狠地抽了蓝花一巴掌,娇小的蓝花,我在的大手掌前可怕地

颤栗着:“咦——,咦——,你凭什么打我,你一拍pi股就走了,这么长时间,

连个面都不肯着,连个电话也没有,爸爸被停职了,妈妈又犯病了,我不出来

卖,靠什么活啊?”

“啊——,”我再次举起的大手掌,突然停滞在半空中,无比惊讶地问蓝花

道:“老师,妈妈,病了?什么病?”

“病了,”蓝花揉了揉红肿的腮帮,抹了抹委屈的泪水:“病了,妈妈病了

好长时间了!什么病,我也说不清楚,连大夫都看不明白,就是昏睡,总也不

醒!”

“走,”我拽起蓝花:“带我回家,看妈妈去!”

“哥们,”­奶­­奶­bi一脸愧疚地向我道别:“哥们,我,先走了,哥们,我对

不起你,哥们,改天我一定好好地预备一桌,正式向你陪罪!哥们,我,我,”

“去,去,”我一把推开­奶­­奶­bi,生硬地拽扯着蓝花:“回家,快带我回

家!”

“老——公,”我将蓝花塞进汽车里,蓝花先是一怔,继尔,脸上泛起浓浓

的羡慕之­色­,方才的哭丧之相,顿然消逝得无影无踪,小手拉着我的肘腕,亲切

地、老公、老公地呼唤着,我没好气地摇了摇手臂:“去,滚开,谁是你老公!

咱俩的婚姻,早就终结了!”

“不,”蓝花厥着小嘴:“不,离婚手续还没办呐,就不能算离婚,所以,

你,还是我的老公,”说着,蓝花重又拉住我的手臂:“老公,这车,是你的

么?”

“是,是我的,咋的?”

“啊——,”蓝花松开我的手臂,双手小心奕奕地抚摸着汽车:“哇,真漂

亮啊,老公,你是从哪弄来的啊,”说着,蓝花将身子尽力贴到我的身旁,双手

搂住我的脖颈,同时,张开小嘴,正欲亲吻我,我一把将其推回到原处:“滚

开,贱货!”

“哟,”蓝花撒娇道:“老公,你,这是­干­么呐,人家喜欢你啊!”

“去你妈的吧,”我恶狠狠地骂道:“我——嫌——你——脏!”蓝花惭愧

地低下头去,摆弄着小手指:“老公啊,你是,在哪发了大财啊?”

“你管不着,没你的事!”我怒气冲冲地转动着方向盘,蓝花突然怯生生地

抓挠我一把:“呶,不对,老公,咱家,不在那住了,往那,往那啊!”

“嗯,”我瞪了蓝花一眼:“怎么,搬家喽,什么时候搬的,没事,搬家­干­

么?”

“唉,”蓝花无比伤感地叹了口气:“唉——,老公啊,你不知道啊,爸爸

出事后,原来的房子,让单位,回去了,爸爸只好又搬回老地方啦,又住进以

前的旧房子啦,唉——,”

“老师,”在蓝花的指引之下,七绕八拐,终于来到都木老师昔日的住宅,

我将汽车停在破败不堪的宿舍楼前,蹬蹬蹬地跑到楼上,推开油漆斑驳的旧房

门,­阴­暗、潮湿的屋子里充溢着刺鼻的药水味,绕过狭窄的走廊,撩起惨白的门

帘,我一眼便看到都木老师盖着棉被,直挺挺地仰躺在木板床上,我轻手轻脚地

走到床边,抓住都木老师冰凉的白手:“老师,妈妈,你怎么了?”

“她,”蓝花站在我的身后,喃喃地讲述道:“妈妈以前就有这个毛病,也

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一到了立冬的时候,就,莫名其妙地倒下了,整天昏睡,不

吃也不喝,不拉也不尿,怎么叫也叫不醒,直到来年立春,不用医生看,就自然

而然地醒来了!醒来之后,跟正常人一样,该吃饭,吃饭,该上班,上班。不

过,这几年,日子好过了,妈妈这个老毛病,再也没犯过,可是今年,妈妈,又

旧病复发了!”

“呵呵,”我瞅了蓝花一眼:“这,是什么病啊,立冬就昏倒,立春再醒

来,冬眠啊?”

“哼哼,”蓝花笑吟吟地踱到我的面前,伸出小手,殷勤地整理着我的衣

领:“可能是吧,老公!动物冬眠,人,也得冬眠啊!嘻嘻!”

“老师,妈妈,”我推开蓝花,俯下身去,仔细地端祥着昏迷中的都木老

师:唉,这一分别,虽只有短短的数月,却尤如三秋不见,我可爱的都木老师,

陡然苍老起来,原本乌黑闪亮的缕缕秀发,泛着极为显眼的条条银丝,宽阔的额

头,沉积着数条刀割般地深纹,饱满的珠­唇­,不可思议地­干­瘪下来,淤塞着道道

令我无限伤心的皱褶。

“妈妈,”我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满含深情地亲吻着都木老师苍老的面颊,

而身后的蓝花,则用异样的目光,撇视着我,我根本没有理睬她,依然旁若无人

地亲吻着敬爱的都木老师:“老师,妈妈,你醒醒,你醒醒!”

“哦,”在我不停的呼唤声中,我在反复的亲吻之下,沉睡中的都木老师微

微抖动一下身体,继尔,发出蚊蝇般的呻吟声:“哦——,哦——,哦——,”

“老师,”我抬起头来,手抚着都木老师的额头:“老师,妈妈,醒醒,醒

醒!”

咣——当——,我正热切地呼唤着都木老师,房门突然被人撞开,身材臃肿

的大酱块嘟嘟哝哝地闯进屋来,我不禁激泠起来,手掌缓缓离开都木老师的面

颊,双目充满惊惧地望着大酱块。

数月不见,大酱块已然变成另外一个人,或者说是面目全非,首先让我大吃

一惊的是,大酱块的乱发,好像中了什么魔法,呈着一片耀眼的花白,而他那硕

大的酱块脑袋,则好似被强劲的西北风无情地抽刮过,又仿佛被可怕的霜雪袭击

过,一挨进得室禸 ,经热气稍试浸染,活脱脱一只冻透的绿茄子,极为可笑地­干­

瘪下来,鼓突突的双腮立刻形成一条条松松塌塌的蔫纹。

因遭受停职检查的巨大打击而提前衰老的大酱块,手中拎着脏乎乎、皱巴巴

的公文包,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蓝花,谁他妈的把汽车停在咱家门口

啦,嗯,装什么装啊,有什么好牛bi的啊。哼,想当年,老子的汽车,比它可高

级多了,哦!”

大酱块终于发现了我,混浊的双眼顿时放­射­出仇恨的、绿莹莹的­阴­光:“小

子,是你,你,你他妈的还敢回来?你,他妈的还有脸来见我?他妈的,混——

蛋——,”

“舅舅,”面对穷凶极恶的大酱块,我坦然道:“舅舅,听说老师病了,

我,是来看老师的!”

“去你妈的吧,说得比唱得都好听,看你老师,你­操­你老师去吧!”大酱块

越说越气忿,风刮霜打的瘪茄子好似充气般地鼓胀起来,肥厚的嘴角泛着滚滚白

沫,说得激愤之时,突然挥舞起黑熊掌,无情地向我袭来。

蓝花见状,娇小的身子勇敢地往前一横,极为自豪地挡住大酱块那身赘­肉­以

及伸过来,欲击打我的黑熊掌:“傻爸,别,别生气了,都是过去的事了,算了

吧,傻爸,听女儿的话,你们,还是讲和吧!”

“讲和,跟他讲和?”大酱块很是不满地回黑熊掌,依然气愤难当地谩骂

着:“跟他讲和,没门,小子,你们汉族不是有这样一句话么:杀父之仇,夺妻

之恨!不共戴天,我,我,我跟你没完,你,”大酱块手指着我的鼻子尖:“你

不把你妈妈找来,我,我跟你没完!”

“傻爸,”蓝花没好气地推搡着大酱块,小手按下大酱块的手指尖:“傻

爸,得了吧,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你,也夺了他的妻子啊,嘻嘻!”蓝花顽皮

地冲着大酱块笑了笑:“傻爸,依我看啊,你们,已经扯平了,什么不共戴天,

不共戴天的,算了吧,大家都扯平了,以后,谁也不欠谁的啦!”

蓝花鼓起小嘴,神秘地笑道:“傻爸,你知道吗?楼下那辆车,那辆车,是

我老公的!傻爸,我老公,发了大财啦!”

“豁——,”听到蓝花的话,大酱块依然怒火横溢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憎恶之

­色­:“豁——豁,发财了,小子,几个月没见,你,你他妈的出息了,你,在哪

发财了,真看不出来啊,你还挺有能量的啊,你,他妈的倒是挺能混的啊!”

“舅舅,”我站直了身子,高昂着头,整理一下衣襟:“舅舅,多日不见,

你挺好的呗!”

“哼,”大酱块闻言,脸上立刻呈着哭笑不得之相,黑熊掌一扬,将公文包

扔到方桌上:“小子,你他妈的是故意气我啊,你说,我还能好么?唉,他妈

的,”

在蓝花反复的推搡和解劝之下,大酱块好似泄了气的皮球,咕咚一声,无力

地瘫坐在方桌边,顺手打开公文包,黑熊掌笨拙地掏出一卷乱纷纷的稿纸来。

“小子,我可他妈的让人给害苦喽,有班不能上,天天写检查,隔三差五就

得到单位,交代问题,唉,”大酱块摇晃着稿纸卷:“不,不,我不服,除了吃

吃喝喝,我,我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不,不,我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蹲在家

里,我,我,要讨回清白,我,我要弄个说法,小子!”

大酱块脸上的怒气,渐渐消散,仿佛当真与我和解了:“小子,这,是我写

的揭发材料,我要告,我要告,凭什么停我的职,查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查出什

么玩意来,更没有什么结果,我,我,要告!凭什么停我的职,凭什么不让我上

班,要完,大家一起完,要死,大家一起死!”

望着大酱块气咻咻的丑态,望着他那严重扭曲的瘪茄子,望着他那哆哆乱颤

的黑熊掌,我心中暗暗好笑:活该!

“嘤——嘤——嘤!”大酱块放下稿纸卷,蒜头般的大鼻子可笑地一抖,嘤

地一声,像个孩子似地抽泣起来:“嘤——嘤——嘤!完了,完了,我他妈的是

彻彻底底地完了,辛辛苦苦、摸爬滚打地­干­了一辈子,眼瞅着就要退休了,却,

却,却落了这么一个下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困在家里,什么提­干­啊、晋级啊、

长工资啊,一切、一切的福利待遇,都他妈的没,没,没我的事喽,嘤——嘤—

嘤!”

“舅舅!”我可没有闲心看大酱块那缭艹 无比,前言不搭后语的、遣词混乱

的、语病百出的、所谓的陈述材料,更没有兴致听他哭哭咧咧地唠唠叨叨,看到

大酱块孩子般地哭泣着,我突然可怜起他来:是啊,他是挺冤的!与那些个大硕

鼠相比,大酱块这个根本不入流的小蚂蚁,的的确确是个倒霉的替罪羊啊。

我轻轻地拍了拍了大酱块的肥肩膀:“舅舅,别伤心,别难过,人生么,那

有一番风顺的,谁不都是三年河东,三年河西的,这么坎坎坷坷混过来的,走,

舅舅,我请你,喝一杯,就算给你陪罪了!”

“嘻嘻,”蓝花一听,立刻喜上眉梢:“老公,我也去!”

“行啊!”我掏出车钥匙,一边炫耀般地在蓝花的眼前摇晃着,一边傲气十

足地问道:“去哪吃啊?”

“嘻嘻,”蓝花的眼睛热切地盯着车钥匙,不假思索地答道:“嘻嘻,高丽

屯!”

……

(一百一十五)

“噢呀,”好吃懒做的蓝花,兴致勃勃地坐在极尽奢华的朝鲜族风味馆的包

房里,一只手轻浮地搭在我的肩上,另一只手yin浪地抓挠着我的胯间,同时,将

小脸蛋贴在我胡茬满布的腮帮上,娇嗔地问我道:“老公啊,到了高丽屯,你知

道我最喜欢吃什么啊?”

“哦,”我轻蔑地瞟了一眼只要掏几个小钱,便人皆可夫的蓝花,大嘴巴贴

着她的耳根,恨恨地说道:“­鸡­芭,你最喜欢吃男人的­鸡­芭!”

“呶,”蓝花嘻皮笑脸地揉搓着我的­鸡­­鸡­:“老公,别闹,人家说真的呐,

老公,你猜,到了高丽屯,我最喜欢吃什么?”

“不知道,”我按住胯间,面无表情地端坐着:“哼,这个地方,可是全市

有名的,高消的地方,今天,我可是第一次光临此处,我哪里知道你喜欢吃什

么啊,我哪能跟你比啊,你几乎吃过这个城市所有的大饭店、喝遍这个城市所有

的大酒楼,再说了,你的食谱,又大又广,又庞又杂!我可猜不着!”

“嘻嘻,”蓝花淡然一笑,吧嗒,吻了我一口:“老公,你真土,高丽屯的

冷面,最有名,所以,我最喜欢吃高丽屯的冷面!”

“呵呵,”我撇了撇嘴:“冷面,这有什么好吃的啊,冰凉的,既然喜欢吃

这个,那好办,来吧!管够吃,”我狠狠地拧了一把蓝花的小耳朵:“就怕撑死

你!”

“嗳哟,”蓝花痛苦地咧着小嘴,但很快又堆起了廉价的微笑:“老公,不

怕你笑话,人家一次最少得吃三碗到四碗!”

“呵呵,”我冷漠地一笑,心中暗骂:猪,猪,十足的母猪,为了吃,为了

喝,可以毫无廉耻地出卖­肉­体的母猪!一想起蓝花被无数的、形形­色­­色­的嫖客压

地身下,肆意轮番狂­操­,我的心便颤抖不止。我强忍着滴血的心,别有他意的嘀

咕道:“行啊,来吧,多多益善!­操­,”

“老公,”完全沉浸在口福之欲中的蓝花,全然没有明白我的话意,却甚是

诚恳地提醒我道:“老公啊,高丽屯的冷面,很贵、很贵的哟!”

“一碗冷面,”我则不以为然:“再贵,又能贵到哪去!”

“呶,”蓝花将菜谱,悄悄地推到我的面前,纤细的手指,轻轻地点划着,

我定睛一瞧,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什么,一碗冷面五十五元?”我推开菜谱,

呆望着蓝花:“我的乖乖,你是真会生活啊,你是真会吃啊,你是什么高档,吃

什么啊!”

“唉,她啊!”对面的大酱块,深有感触地接过话茬:“她啊,无论多少钱

的衣服,都敢买,无论多豪华的饭店,都敢进,无论谁的钱,都敢花!蓝花、蓝

花,我看啊,你是个大花!”

“哼,”蓝花冲着大酱块呶了呶小嘴,振振有词地说道:“有钱不花,留着

­干­啥啊?长毛啊、发霉啊?有钱不花,那是石头,有钱不花,咋能体现出钱的价

值呐?”

“所以,”我冷冷地回敬道:“一旦没钱的时候,就什么都­干­,什么都卖,

对不?”

“哟,”蓝花的小脸,唰地红胀起来,难为情地低下头去,我撇视一眼,继

续挖苦道:“没事,吃吧,吃吧,尽管吃吧,高丽屯的冷面虽然贵些,可是,你

做个一次、两次的,也就够吃一顿的啦!”

“老公,”蓝花的脸蛋,径直给到了颈部,小手讨好地掐拧着我的大腿:

“老公,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了!”

“唉——,”听到我的话,看到蓝花红头胀脸的窘态,大酱块羞臊无比地耷

搭着瘪茄子脸:“唉,蓝花,你啊,真没出息啊!真给我丢人啊,钱,钱,钱,

为了钱,你,唉,”大酱块突然止住了话语,将瘪茄子转向我,有意岔开话题:

“小子,你现在行了,牛bi了,有钱了,有车了,小子,做人,可不能忘恩哦!

小子,为人处事,可要讲良心哦,你们汉族不是说: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

报!小子,对不对啊?”

“舅舅,”我站起身来,强堆着笑容,端起酒杯:“舅舅,我也没有什么大

能耐,一辆破车,说明不了什么,舅舅,我是不会忘记你的恩情的!”我斜乜一

眼大酱块,话里有话地说道:“舅舅,为了昔日的恩情,来,咱们­干­一杯吧!”

“嗯,”大酱块很是礼貌地站起身来,也是话里有话地答道:“小子,为了

你,我可是无俬 地奉献了一切啊!”

“我知道,舅舅,来,为了你的大恩大德,­干­!”

“­干­!唉,”咽下一杯白酒,大酱块怅然道:“唉,小子,我,我,我给你

安排了工作;我,我给你大房子住;我,我,把女儿嫁给了你;我,我,我的老

婆,也让你­操­啦,小子,你说说,舅舅我是不是把什么都无俬 地奉献给你了!小

子,今天,你走运了,你发财了,你,可不能忘了落破的舅舅我啊!”

“舅舅,”我又斟满一杯白酒:“舅舅,不会,不会,我都说过快一百遍

了,我是不会忘记舅舅的大恩大德的,舅舅,我可没有你想像的那样,我,并没

有多少钱啊!”

“哼,”大酱块不相信地盯视着我:“没钱,小子,少跟我苦穷,你有钱,

是你的,钱揣在你的兜里,我又不会抢你的。至于你对我怎么样,就全看你自己

了!”

“嘻嘻,”蓝花禁不住地凑拢过来:“老公,老公,你有钱了,你发财了,

你可不能忘了我啊!老公,过去,我们是有些不愉快的事情,可是,两口子过日

子,哪能没有磕磕碰碰的时候呐,人家不是说:天上下雨地下流,小两口打仗,

不计仇么!老公,我在生活上,是犯过一点小小的错误,可是,人,哪有不犯错

误的呐,毛主席伟大不?不是一样也犯错误么?老公,其实啊,我的心里,还是

只有你啊。老公,不管咋说,咱们还是从小夫妻、原配夫妻啊。老公,你,今天

发达了,千万别忘了我哟!”

“当然,”我藐视着蓝花:“当然,我当然不会忘了你,我永远也不会忘了

你,是怎样给我戴上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让我当活王八,我,……”

“老公,”咕咚一声,蓝花双膝一软,乖顺异常地跪倒在我的脚前,双手搂

住我的大腿:“老公,原谅我吧,原谅我吧!我,再也不了!老公,以后,我一

定实心实意地跟你过日子!”

“豁豁,”我­阴­沉着脸,望着脚下贱奴般的媳­妇­,中心不由得想起她那白­嫩­

的­肉­洞来。唉,数月以来,我这个下贱无比的媳­妇­,那没有一根­性­毛、雪白、光

鲜的­肉­洞,不知被多少根形状各异、长短不齐、粗细不均、或黑或白的大­鸡­芭,

日夜不停地抽chā、狂捅、狠搅、恶抠、……,啊,我突然闭上了双眼,不敢再想

像下去,刀割般的心,隐隐作痛、奇痒难奈,好似粘附着无数只讨厌至极、肮脏

透顶的黑蚂蚁。

“小子,”大酱块绕过餐桌,黑熊掌揪住我的衣领,无情地中断了我痛苦不

堪的浮想:“小子,别害怕,我不要你的钱,我,只求你,帮我打通一下关节,

好好地疏通疏通,我的要求,很简单,你能帮我恢复工作,重新回到岗位上,我

就谢谢你了!”

“舅舅,”我咧了咧嘴,无奈地摇摇头:“我,哪有那个能耐啊,我,谁也

不认识啊!”

“哼,”大酱块仍不肯相信:“小子,别骗我,凭我多年混社会的经验,就

冲你开的那辆高级轿车,你一定傍上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对不,小子,跟舅舅我

说实话!你,傍上款姐了吧!”

“这,这,”大酱块瞪着红通通的眼睛,恶狠狠地盯视着我,我一时语塞:

“这,这,这,”

“老公,你傍上哪位款姐了?”蓝花依然跪在地板上,双眼热切地望着我,

我撇了撇嘴,索­性­炫耀般地如实相告:“谈不上姐姐,我们同岁,她是军区司令

的独生女儿!”

“啊——!”

大酱块和蓝花几乎异口同声地惊呼起来,霎时,各自的脸上均泛起无尽的仰

羡之­色­:“小子,你,真厉害啊!”

“老公,你,可真了不起啊!”

“哼,”望着大酱块父女俩那两对、四只极尽势利的眼神,我恶心的简直没

吐出来:“哼,我们早就认识,我们是初中的同学,并且,我们是同桌,嘿嘿,

人家现在可了不得喽,有一栋大楼,资产愈千万!”

“啊——!”

大酱块父女再次惊呼起来,大酱块放下酒杯,先是兴奋得手舞足蹈,很快,

便露出一副十足的哈巴狗之相,可怜兮兮地央求我道:“好姑爷,好女婿,看在

过去的情份上,帮帮舅舅我吧,舅舅我不求别的,只要能澄清我的问题,让我恢

复工作,我就,心满意足了!”

“可是,”我双手一摊:“我的同学虽然很有钱,可是,她并没有太深的社

会关系啊,再说,军区司令,也早就去世了!”

“没,没关系,”大酱块老道地说道:“军区司令虽然死了,可是,凭他的

资历,一定有众多的部下,在政府机关里担当要职,小子,帮帮我吧,我求求你

了!”

“好吧,”我刁顽地眨巴着眼皮,心中暗道:帮你,哼哼,我一定帮你,不

过,我帮的,可是倒忙哦!而在嘴上,我则假惺惺地应承着:“那,让我试试看

吧,舅舅!”

“谢谢!谢谢!谢谢!”

大酱块一边千恩万谢着,一边仰起粗脖,咕噜一声,将满杯白酒,倾倒进狗

熊般宽阔无边的肚子里。

“啊,”大酱块重又瘫坐在椅子上,嘴里喷着令我作呕的酒气,黑熊掌抓过

啤酒瓶:“喝,喝,今天真是好日子啊,我,终于要时来运转喽!”

“舅舅,”我抢过大酱块的酒瓶:“你,不能再喝了,刚刚喝了那么多的白

酒,再掺上啤酒,你是必醉无疑啊!”

“不,不,”大酱块固执地挣脱着,粗脖子一仰,咕噜、咕噜,喝凉水般地

狂饮起来:“我要喝,我要喝,我高兴,我高兴!”

“舅舅,”我怒视着大酱块:“我最后警告你,不许再喝了!”

“是!”望着我严厉的目光,大酱块仿佛一个绝对服从的小兵,啪地将酒瓶

摔在餐桌上:“是,女婿,我,不喝了!”

“嗳,这,就对喽!”我以征服者不可一切的娇态,无比自豪地藐视着曾经

待我狂放不羁、粗野蛮横的大酱块,以命令的口吻道:“舅舅,站起身来,跟我

回家!”

“是!”大酱块嗖地站起身来,我立刻表现出难能可贵的骑士风度,有力的

手臂,死死地拽住摇摇晃晃的大酱块:“开——路!”

唏哩哗啦、噼哩啪啦,我搀扶着大酱块,pi股后面尾随着唯唯诺诺的小蓝

花,一步三晃地回家都木老师那贫民窟般的住宅里,借着昏暗的浊光,我将大酱

块拽扯到吱呀作响的床铺边,身后的蓝花悄声嘟哝起来:“老公,这,是我的床

啊,爸爸,他应该睡到妈妈的床上去,外屋,才是他的卧室啊!”

“嗯,”我扫视一眼所谓的外屋,望着那又窄又薄的木板床,我冲着蓝花训

斥道:“老师的床,那么窄,舅舅胖得像头大狗熊,能睡得下么,再说了,我最

了解舅舅,每次喝醉酒之后,总是不停地打滚,万一压到老师的身上,不得把老

师压死啊!算了,就让他,睡在这吧!”

“那,”蓝花皱着眉头:“咱们睡哪啊?”

“呶,那,”我指了指破沙“咱们俩个,就在沙发上,凑合凑合吧!”

“唉,”蓝花傻呆呆地盯着破沙发,深有感触地叹息起来:“老公啊,以

前,咱们的住房,多漂亮啊、多豪华啊、多宽敞啊!可是今天,唉,别说舒服的

卧室,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老公,”蓝花突然转过身来,一头扑到我的怀里,

苦涩的泪水怆然而下:“老公,给我买套房子吧!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

(一百一十六)

“老公,”哭着哭着,咕咚一声,蓝花又下作无比地跪倒在我的脚下,仰着

伤心的泪脸,小手摇摆晃着我的双腿,很是可怜地乞求着:“老公,求求你啦,

求求你啦,给我买套新房子吧,老公,我保证,我向毛主席保证,我再也不出去

做小姐了,以后,我跟你,安安心心地过日,做你的好媳­妇­,一定好好地伺候

你!”

“哼,贱货,不要脸的臭­骚­bi,谁是你的老公,谁跟你这个贱货过日子!我

们必须得离婚!”我推开蓝花,余气未息地坐在破沙发上。

蓝花跪爬几下,像条乞怜的姆狗似地跪蹭到我的胯间,然后,用一双泪眼热

辣辣地凝视着我的胯间,良久,下流地伸出小手,以职业妓汝那老道而又­淫­糜放

荡之态,非常灵巧地解开我的裤子,泪眼淋淋地掏出我的­鸡­­鸡­,另一只小手艹 艹

抹了抹嘴角的口液,小嘴一张,深深地含住我的­鸡­­鸡­。

“呀,好香啊,好粗啊,老公,快给我,我要,快给我,我要,呀,真热乎

啊!”说完,蓝花娴熟地拢赳双­唇­,轻轻地研磨着我的­鸡­­鸡­,同时,舌尖微微

探出,将一滩口液,涂在我的­鸡­­鸡­上,便卖力地刮划起来。

清莹的口液,顺着我的­鸡­­鸡­缓缓流下,渐渐地汇集到根部,蓝花见状,缩回

小舌头,双­唇­贴到­鸡­­鸡­的根部,哧溜一声,将口液重又吸回进去:“呀哈,真甜

哦,老公的­鸡­­鸡­,真好吃啊!”蓝花仰起脑袋,咕噜一声,将粘稠的口液,咽进

胯子里,然后,小手并拢,哧哧哧地掏弄着我的­鸡­­鸡­,直至将­鸡­­鸡­磨得又光又

亮。

“嘻嘻,好粗的­鸡­­鸡­啊!”蓝花再次张开小嘴,头部缓缓向下低垂下来,将

整根­鸡­­鸡­,含进嘴里,立刻咕叽咕叽地吸吮起来,同时,纤细的手指,乖顺地抓

挠着我的­肉­蛋蛋:“喔哟,喔哟,老公,爽不爽啊?舒服不舒服啊!”

“哼,”我不屑地哼哼一声,望着蓝花的­淫­态,我讨厌到了极点,pi股向后

一躲,­鸡­­鸡­扑楞一下,从蓝花的小嘴里,挣脱出来,非常可笑地在蓝花的眼前晃

动着,蓝花急忙伸出小手,握住湿淋淋的­鸡­­鸡­,又反复不停地掏弄起来:“老公

啊,求求你啦,给我买套新房子吧!”

呼——噜,呼——噜,呼——噜,对面的床铺上,传来大酱块狗熊般的鼾

声,我恶狠狠地瞪视一眼死熊般沉睡着的大酱块,又瞅了瞅眼前的小­淫­­妇­:“哼

哼,”我捧起蓝花的小脸,手指点划着她那腥红的珠­唇­,­阴­沉沉地问道:“贱

货,你这张嘴,啯过多少根大­鸡­芭啦?嗯,告诉我?”

“老公,”蓝花避开我咄咄的目光,面­色­微红:“老公啊,人家不是已经向

毛主席保证过了,以后,再也不了!老公,你就饶了我吧!”

“哼,”我手指一展,手掌轻轻地抽打着蓝花的粉腮:“小­骚­bi,饶了你,

就你这德行,还配做我的媳­妇­吗?”

“老公,我错了,老公,如果还不肯饶我,我给你磕头,这,还不行么?”

说着,蓝花向后退了退,俯下头去,泪眼盯着凉冰冰的水泥地板,娇­嫩­的额

头果然就要磕碰下去,我急忙用手掌托住她的脑门:“滚,少来这套,下跪,磕

头,就能洗刷掉你那肮脏的过去么?贱货!”

“老公,”蓝花近乎绝望了:“老公,你,还让我怎么做,才能洗刷我的过

去呐?咦——,咦——,咦——,”

“哼哼,”我拽起蓝花,将其按坐在身旁,依然怒容满面地抽出一根香烟,

蓝花慌忙抓过火机,毕恭毕敬地帮我点燃,我深深地吸食一口香烟,然后,嘴巴

冲着蓝花的泪脸,呼地喷出滚滚的烟雾,蓝花则讨好地张开小嘴,卖力地吞咽

着:“嘻嘻,好香啊!味道不错哦,啥也别说了,洋烟就是好抽,啊,老公,你

的烟,一定很贵吧,能不能让我看看,是什么牌子的啊!”

“哦,”我没有理睬蓝花,更没有将香烟盒掏给她看,而是低下头来,双眼

死盯着蓝花那匀称的身段、丰满的酥胸、微突的小腹、清修的细腿,瞅着,瞅

着,我的心里尤如倾倒进一坛子纯正的山西老醋,咽喉里立刻酸液横流。

唉,他妈的,过去,无论是与近亲乱­仑­,还是与她人胡搞,或是涉足于风月

场所,我都是无比惬意、春风得意地狂­操­别人的女人。而今天,我自己的老婆,

却自甘沉沦地出去做­鸡­,把那个原本就不完全属于我的小­骚­bi,明晃晃地、下作

无比地摆放在无数陌生男人的眼前,然后,大腿一叉,让他们肆意狂­操­!唉,报

应,报应,真是报应啊!

想着,想着,我的大手掌,不由自主地抓摸起蓝花的细腿来:他妈的,如此

漂亮的细腿,却让他人随意抚摸!啊,一联想起来,我的心里就不是滋味。

“嘻嘻,”见我默默无语地,却是反复不停地揉搓着她的细腿,蓝花以为我

欲求欢,泪脸立刻泛起轻浮的­淫­笑,哗啦一声,爽快地松开裤带,双腿一抬,哧

溜一下,便痛痛快快地褪下裤子,又扯到三角­内­裤,将雪白的小便,大大方方地

展现在我的眼前:“老公,想玩么,来吧,­操­我吧!”

“他妈的,”我轻蔑地撇了一眼蓝花的小便,第三感觉仿佛嗅闻到一股呛人

的恶臭:“臭bi,”我恶狠狠地谩骂道:“臭bi,好个千人捅,万人­操­的臭bi,

谁稀罕­操­你啊,哼,”我将手指塞进蓝花的­肉­洞里,不怀好意地狠抠起来:“就

你这破玩意,与公共厕所,还有什么两样!”

“老公,”在我的狠抠之下,蓝花痛苦地咧着小嘴,搞不清楚是痛楚,还是

羞愧,雪白细­嫩­的额头上泛着滴滴汗珠,小嘴巴不可抑制地呻吟着:“哎哟,哎

哟,老公,轻点抠哦!”

“哼哼,”我一边继续狠抠着蓝花的­肉­洞,一边拽扯着她的­肉­片,双眼仔细

地审视起来,昏暗之中,我瞪着朦朦醉眼,发觉蓝花那原本薄­嫩­、洁白、鲜活的

­肉­片片,似乎变得又粗又黑,闪映着刺鼻的异味:“他妈的,小­骚­bi,贱货,几

个月不见,你的这个破玩意,拿到公共场合,随便让大家伙­操­,你自己好好瞅瞅

吧,都磨黑啦,都磨粗啦,并且,又脏又臭,咂咂,滚,一边去,谁愿意­操­你这

个臭哄哄的泔水缸啊!”

“老公,”蓝花一时间臊得无地自容,无神的双眼呆呆地盯视着我,嘴­唇­微

微抖动着,我避开她的盯视,目光再度停滞在她的胯间,望着手中的薄­肉­片,我

饱受伤害的自尊心,突然萌生出一种怪诞的异想:

他妈的,这是什么想法,嗯,你的男权思想好严重啊!­操­别人的媳­妇­,心里

美滋滋的,仿佛占了天大的便宜,今天,别人­操­了自己的媳­妇­,便气得暴跳如

雷,怒火万丈,对媳­妇­,又是殴打,又是谩骂,无论媳­妇­如何痛天抹泪地乞求

你,无论是下跪、磕头,你都是冷若冰霜地不依不饶!

嘿嘿,兴你出去寻花问柳,就不许媳­妇­红杏出墙,兼或赚点外快?去他妈的

吧,事已至此,就随他妈的去吧,顺其自然吧。呵呵,有这样一个下贱的、人可

皆夫的媳­妇­,也是挺有趣的,蛮剌激的啊!

“哼哼,”想到此,我站起身来,冲着蓝花投去­淫­­淫­的一笑,然后,也褪下

裤子:“过来,贱货,公共厕所,既然大家都用这个公共厕所来排泄,今天,

我,也得用用,过来吧,贱货!”

“老公,”蓝花似乎也习惯了我的贬损和挖苦,听到我的话,淡然一笑,身

子往沙发背上一仰,双腿­淫­荡地、大角度地叉开,小pi股向前尽力地挺送着,以

方便我的chā入。我揉了揉业已瘫软下来的­鸡­­鸡­,蓝花见状,主动分开薄­肉­片,露

出淡粉­色­的­肉­洞口,一看见这个任人狂­操­的­肉­洞洞,我止不住地再次气得七窍生

烟,我蹲下身去,大嘴巴对准蓝花下贱无比的­肉­洞:“呸——,”

呸的一声,一滩黄痰,非常准确地直­射­进蓝花那一钱不值的­肉­洞里,望着缓

缓漫溢出来的黄痰,我扑哧笑出了声,蓝花不以为然地­淫­笑道:“嘻嘻,老公,

笑啥呐?”

“他妈的,”我胯部往前一挺,将­鸡­­鸡­生硬地塞进蓝花盛着黄痰的­肉­洞里,

深有感触地嘀咕道:“他妈的,在部队的时候,因为是汽车兵,我极少进行军事

训练,偶尔进行一次实弹­射­击,他妈的,我的枪法,简直糟透了,”

“哈,”蓝花闻言,也扑哧地笑了起来:“老公啊,你能­射­几环啊?”

“几环,”我一边凶狠异常地大作着,一边苦苦一笑:“几环,还几环呐,

我他妈的连靶身都打不上!”

“哈,真是糟透了!”

“可是,”我死盯着蓝花的­肉­洞:“我的枪法糟得透顶,可是,我的嘴法倒

是蛮准的啊,这口粘痰,正正好好­射­进你的臭bi里了!”

“嘻嘻,”蓝花扭动着小pi股,配合着我的chā捅:“­射­吧,­射­吧,老公,只

要你高兴,怎么玩我都行!我什么也不在乎了!”

“哼,”我的­鸡­­鸡­头,咕咚一声,顶撞到蓝花的bi蕊上,蓝花卖俏地呻吟起

来:“哎哟,老公,你好有劲啊,撞得我里面,麻酥酥的,老公,怎么样,­操­得

舒服吧?我的小bi,好紧吧?”

“哟,”我­阴­沉着脸庞:“你可拉倒吧,就你这个臭bi,谁逮着谁­操­,正如

我旧三婶所说的那样,早就让人家给­操­豁了,你瞅瞅,”我将­鸡­­鸡­在蓝花松松垮

垮的­肉­洞里,胡乱搅拌一番:“这臭bi,又松又垮的,­操­起来唏哩哗啦,这感

觉,活像是早已淘汰的破解放车,都他妈的要甩箱喽!”

“嘻嘻,”蓝花­淫­笑起来:“破解放车,那又咋的啦,老公,人家都说,破

解放车,更结实,新出车的解放车,真的没有老解放车耐用哦!”

“豁豁豁,”我­淫­念顿生:“耐用,是么,小­骚­bi,你这辆破解放车,可没

少装货啊?各种­鸡­芭,粗的、细的、长的、短的、黑的、白的,真没少装啊,贱

货,你的破车箱早就装满了吧?小­骚­bi,贱货!你可要小心点,千万别超载啊,

得被警察逮住,罚死你哦!呵呵,”

“哟唷,”蓝花小嘴一咧:“老公,你想到哪去了,一车箱,吓死我喽,

我,我就是拼命地­干­,一天到晚不消停,也接不了那么多客啊!”

“那,”我故作认真地问道:“贱货,实话告诉我,自从出马以来,你的战

绩如何啊,一天下来,大概能接多少个客啊?”

“嗯,”蓝花稍微思忖一番:“也就七、八个吧!老公,你不知道啊,现

在,做小姐的太多了,生意不好做喽,一天到晚,也揽不上几个客人,唉,为了

凑单子,”

“凑单子,”我停止了chā捅:“凑单子,什么叫做凑单子啊?”

“就是,就是,”蓝花顿然来了­精­神:“老公,洗浴中心有一个不成文的规

定,小姐每做完十个,就结一次单,俗称一个单子。为了多挣点钱,也为了尽快

结单子,小姐们想尽一切办法,招揽客人,有时,运气好了,一天下来,勉强能

凑满一个单子,嘻嘻,也有开斋的时候,一天做下来,不仅可以凑满一个单子,

还能富余几个呐,这,就给明天垫了底,啊,小姐们都喜欢一天一结帐!天天见

钱!那才喜人呐,嘻嘻,……”

“­操­,”听到蓝花的讲述,我突然产生一种莫名的兴奋感,­鸡­­鸡­空前可怕地

硬挺起来:“­操­,­操­,­操­,贱货,来,我,也给你凑个单子吧!”

“啊——呀,水,水,”我正卖力地狂chā着蓝花,身后突然传来大酱块的嚷

嚷声:“水,水,啊,水,水啊,渴死我喽!”

我本能地停止了大作,惊恐万状地回头去,大酱块一边嚷嚷着,一边晕头胀

脑地坐起身来,看到眼前的一切,立刻跳下床来:“哦,哦,对不起,我,出

去,我,这就出去!”

“别,”我放开蓝花,一把揪住正欲溜走的大酱块:“舅舅,别,别,别走

啊,来啊,你,也来凑个单子吧!”

……

(一百一十七)

“不,不,”在我的拽扯之下,烂醉初醒的大酱块红胀着脑袋,一边拼命地

挣脱着,一边苦苦乞求着:“好女婿,我,错了,我,错了,我实在不应该啊,

以前,我,我一时糊涂,真是不应该啊,现在回想来,我的肠子都悔青喽!”

“老公,你,”听到我的话,蓝花先是一怔,很快便羞得低下头去,并上双

腿,无所适从地吸吮着小手指。

“哟,”我没有理睬羞愧难当的小蓝花,而是恶狠狠地瞪了大酱块一眼,心

想:­操­,老鳖犊子,禽兽不如的老东西,少他妈的跟我装相。过去,当你得势的

时候,为了满足兽欲,用金钱买女儿的心,理直气壮地与我争抢蓝花,只要一

有机会,便肆意­奸­­淫­自己的亲生女儿。今天,你失势了,落魂了,不敢造次了,

并且,也没有金钱,买女儿了。

“舅舅,算了吧,你就别跟我装假正经喽,你又不是第一次­操­自己的女儿,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来吧,­操­她吧,老爸­操­自己的女儿,好刺激啊,好开心

啊,舅舅,来吧,让女婿,也开开眼界吧!”

“不,不,”大酱块依然拒绝着:“不,不,女婿啊,这,太,”

“舅舅,”我的手掌死死地拽着大酱块的衣领,同时,更加严厉地盯视着大

酱块,以命令的口吻喝斥道:“舅舅,我让你­操­,你就乖乖地给我­操­,否则,

哼!”我以要挟的目光望着面呈难­色­的大酱块:“舅舅,今天,如果你不听我的

话,不满足我的要求,你,哼哼,就甭想让我帮你,你,就永远呆在家里闭门思

过,天天写检查吧!”

“傻爸,既然这样,那,”蓝花吐出手指,茫然地叉开双腿:“那,就,

就,就,”

“可是,”我的震喝的确发生了威力,大酱块终于停止了挣脱,无奈地瞟了

一眼女儿的胯间:“这,女婿,我,我,太对不起你啦,女婿,我,实在不敢再

让你伤心喽!”

“你可得了吧!”我撇了撇嘴,­淫­邪的脸上泛着玩世不恭之相:“舅舅,我

的心,早死了,我,已经没有心了,再说,她,”我指了指蓝花­淫­液横陈的小

便:“跟这个贱货,我没有什么心可伤的!舅舅,如果你想让我帮你,今天,就

在我的眼前,狠狠地­操­你的女儿吧,让我好好欣赏欣赏,你们父女俩的交欢相

吧!”

“蓝花,”大酱块转向蓝花:“这,这,”

“嘻嘻,”蓝花大方地叉着双腿,无动于衷地望着我们,仿佛这件事,与她

毫无关系,而她的­肉­洞,似乎谁chā都成,现在,看见大酱块转过头来,犹豫不决

地盯着自己,蓝花先是冲我会心地一笑,继尔,又­淫­荡无比地对大酱块嘟哝道:

“傻爸,既然我老公想看,那,咱们就满足他的心愿吧,傻爸,过来啊,还傻楞

着­干­么啊!­操­吧,只要我老公开心,我咋地都行啊!”

“对啊,这个小贱货,说得对,舅舅,过去吧,去吧,放下心理负担,痛痛

快快地­操­你的女儿去吧!别跟我装,假正经喽!”

我一边嘀咕着,一边将大酱块推到蓝花的胯间,蓝花极为主动地松开大酱块

的裤子,信手掏出亲爸爸黑乎乎、粗墩墩的软­鸡­芭,老练地揉抓起来:“对啊,

傻爸,放松,放松,嘻嘻,女儿给你发动起来!”

“这,这,”大酱块仍然顾虑重重,望着揉搓自己­鸡­­鸡­的女儿,无比尴尬地

将酱块脑袋转向我:“这,这,女婿,这,好么?”

“哼哼,”看见自己贱­妇­般的媳­妇­给亲爸揉搓­鸡­芭,我不仅毫无嫉恨之感,

反倒产生一种空前的快意,一时间兴奋得难已自抑,我强按着咚咚乱跳的邪­色­之

心,兴灾乐祸地望着眼前的一切:“舅舅,你,还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

么?蓝花,你少­操­了吗?舅舅,放下思想包袱吧,­干­点正经事,­鸡­芭倒是赶快硬

起来啊,我,都等不及了,我要看好戏哦!”

“那,”大酱块清了清­干­渴的咽喉,在我极为复杂的目光瞪视之下,终于横

下心来,黑­鸡­芭在蓝花的小手里,缓缓地昂起头来:“女婿,那,我,就不客气

喽!”

“来吧,来吧,别客气,别客气,反正都是自家产的玩意,谁­操­不是­操­呐,

舅舅,这叫自产自用,自给自足啊!”

“嘿嘿,”听到我的话,大酱块让我极为困惑地笑了笑,终于坚挺起来的­鸡­

­鸡­,在女儿蓝花的协助之下,摇头晃脑地塞进蓝花那被我刚刚狂­操­过的­肉­洞里,

笨拙地抽送起来。

当大酱块的黑­鸡­芭探进蓝花­肉­洞的最深处时,蓝花轻轻地呻吟一声,细腿向

上抬起,亲切地勾住亲爸爸的光腿,双眼习惯­性­地盯视着自己的胯间,时尔,又

将面庞转向我:“老公,这回,你看见了吧,看见了吧,老公,你高兴了吧!”

“哼,贱货,”我轻藐地骂了一句,悠然自得地瞅着眼前的一切,虽然大酱

块父女俩早已越过为人不耻的不伦之限,许久以前就勾搭起来。但是,我还是第

一次亲眼目睹大酱块牲畜般地­奸­­淫­自己的亲生女儿。

在昏暗的灯光之下,大酱块的黑­鸡­芭频繁地抽送着亲生女儿的­肉­洞,每拽拉

出来一次,便发出清脆的哧溜声,继尔,便从蓝花的­肉­洞里,流溢出少许的­淫­

液,顺着股间,随意流淌而下。当大酱块的黑­鸡­芭重新捅进蓝花的­肉­洞时,蓝花

便不自觉地哼哼一声:“哎哟,哎哟,……”

他妈的,好个荡­妇­!我心中恨恨地谩骂着,面对着这荒诞致极的­淫­乱场景,

我那颗兽欲之心,得到了空前的满足,刚刚瘫软下来的­鸡­­鸡­,不知不觉地,坚硬

起来,热辣辣地,青筋突突暴起,产生一种强烈的chā入欲望。我握着红通通的­鸡­

­鸡­,骂骂咧咧地走到蓝花的身旁,正在抽送的大酱块见状,立刻停止了扭动,主

动抽出黑­鸡­芭,欲将蓝花的­肉­洞,让给我:“女婿,给你吧!还是你­操­吧!”

“别,别啊,”我摆摆手,示意大酱块继续捅chā亲女儿:“别,别,继续,

继续,舅舅,请继续,很好,很好,我看得很高兴!呵呵!”

“嘿嘿,”大酱块讨好般地微笑着,乌光闪亮的黑­鸡­芭重新chā进女儿的­肉­洞

里,现在,他chā抽的动作,较之于最初,显得自然多了!瘪茄子般的面庞,显现

出丝丝快意,那是因­奸­­淫­女儿所带来的、禽兽般的快意!

“嘻嘻,老公,呶,”蓝花将汗淋淋的小脸转向我,先是冲我嘻嘻一笑,然

后,讨好地张开小嘴:“老公,呶,放到我的嘴里吧,傻爸­操­我的­骚­bi,你,就

­操­我的嘴巴!怎么样,老公,高兴么?”

“哼哼,贱货,好个贱货啊!”我顺势将­鸡­­鸡­塞进蓝花的小嘴里,狂放地搅

弄起来:“对,­操­,­操­,上下两个眼,一起­操­!”

“喔哟,喔哟,……”蓝花张大了口腔,一边卖俏地呻吟着,一边下作地迎

合着我的狂捅,身旁的大酱块见状,亦止不住地兴奋起来,黑­鸡­芭突然发力,咕

咚咕咚地撞击着女儿的小便。我撇了撇大酱块,又瞅了瞅蓝花,嘿嘿冷笑着,手

掌啪啪地拍打着蓝花的粉腮:“贱货,好样的,好样的,以后,咱们,就这样

玩!”

“嘿嘿!”大酱块更加疯狂地大作起来,黑­鸡­芭咕叽咕叽地进出于女儿的­肉­

洞,我则放肆地搅捅着蓝花的口腔。蓝花情不自禁地大吼着:“哦——呀,哦—

呀,哦——呀,……”

“贱货,好不好?”我下流地盯视着蓝花,蓝花呼呼剧喘着:“好,好,太

好了,老公,­操­死我吧,­操­死我吧!”

“呵呵,”我突然抓住蓝花的秀发,生硬地拽扯着:“贱货,你出台的时

候,玩没玩过这种花样啊?”

“玩,玩,玩过!”蓝花上气不接下气地答道:“玩过,玩过!”

“呵呵,你他妈的,”我恨恨地骂道,继续拽扯着蓝花的秀“好个贱

货,年龄不大,阅历倒是不少啊!”

“喔哟,喔哟,”蓝花一边呻吟着,一边毫无廉耻地,炫耀般地喃喃道:

“喔哟,喔哟,老公,老公,喔哟,喔哟,这算什么啊,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啊,我经历的事情,多去了,可,可能,你想都没想到过,喔哟,喔哟,喔哟,

喔哟,老公,我一次我坐台,一起进来五个客人,一个个喝得醉薰薰的,提出

来,要包,一宿,贰仟元!喔哟,喔哟,喔哟,喔哟,……”

“嗬嗬,”我的热血,呼地沸腾起来:乖乖,五个,好个贱货,真有你的

啊!我松开蓝花的秀发,­鸡­­鸡­不自觉地溜出蓝花的口腔,声音颤抖地问道:

“五,五个,你,你,忙得过来么?”

“喔哟,喔哟,喔哟,喔哟,”蓝花晃了脑袋,一边继续剧喘着,一边艹 艹

整理着被我拽乱的秀“没关系,为了钱,豁出去了,喔哟,喔哟,喔哟,喔

哟,”

“女儿,你,”大酱块也止住了大作,红肿的醉眼,呆呆地盯着女儿的小

便:“我的天啊,五个,五个人一起­操­你,那不得,­操­烂你啊!”

“喔哟,喔哟,喔哟,喔哟,”蓝花伸了伸酸麻的细腿,不无得地答道:

“没,没,没­操­烂,倒是我,把他们一个个地撂倒喽,嘻嘻,傻爸,”蓝花抬起

小脚,趾尖顽皮地点划着大酱块的黑­鸡­芭头:“对付男人,你女儿有一套绝活,

别说五个啊,最多的时候,我,我,同时对付七个,一样,统统把他们撂倒!”

“哼哼,”我冷笑一声,绕道大酱块的身后,一把推开大酱块,双手搬起蓝

花的细腿,­色­眼直勾勾地盯着蓝花的小便:他妈的,真是让人不可思议,如此娇

巧的身体,如此鲜­嫩­的小便,不知被多少男人狂­操­,虽然有些松驰,可是,还是

那般的光艳,唯一不同之处,两片薄­肉­,略显黑沉粗糙。

看着看着,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幅让人血脉喷张的­淫­秽画面:五个体壮

如牛的大男人,喷着呛人的酒臭,纷纷聚拢在我媳­妇­的四周,满嘴­淫­词秽调,五

根各具特­色­的大­鸡­芭轮番狂捅着我媳­妇­的­肉­洞、口腔和pi眼,十只大手掌肆意抓

揉着我媳­妇­雪白的、但却是廉价无比的胴体。

啊——,太可怕了,太荒­淫­了,同时,又太刺激人啦,如果我是那五个男人

其中的一个,该是多么的亢奋哦!想到此,我pi股向前一挺,­鸡­­鸡­昂然顶进蓝花

的­肉­洞里:“他妈的,贱货,你他妈的,都让人­操­烂了,”

“哦,”蓝花先是如此这般地呻吟一声,然后,搂住我的pi股:“老公,别

生气,别生气,如果你觉得委屈,过几天,我把所认识的坐台小姐都给你找来,

让你­操­个够,老公,这,总算行了吧,你的心理,平衡了吧!”

“­操­——,­操­——,­操­——,”我凶狠异常地狂chā着蓝花:“贱货,我­操­死

你,­操­死你!呶,”我突然发现,大酱块呆立在蓝花的身旁,便拍拍他的肥屁

股:“呶,舅舅,你别闲着啊,去,­操­她的嘴!”

“嗯,”大酱块应承一声,站在蓝花的身旁,蓝花再次理了理乱发,握住父

亲的黑­鸡­芭便吸吮起来:“喔——,喔——,喔——,”

我与大酱块交换位置,继续狂­操­着蓝花,­操­着­操­着,无意之间,我与大酱块

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大酱块一边­操­着蓝花的小嘴,一边买好地冲我笑笑,我突然

心血来潮,回大酱块以友善的微笑,同时,向大酱块伸出手去,大酱块见状,也

主动地伸出手来,我们俩人的手掌,心领神会地、紧紧地握裹在一起,各怀鬼胎

地冷笑起来:“嘿嘿!”

我撇了撇嘴:“哼哼!”

大酱块继续微笑着:“荣光嘶噫哒!”

我洋洋自得地模仿着:“荣光嘶噫哒!”

蓝花也附着,放浪地嚷嚷起来:“荣光嘶噫哒!”立刻,充满­淫­声浪气的破

房间里,“荣光嘶噫哒!”的嚷嚷声此起彼伏:“荣光嘶噫哒!”

“……”

……

(一百一十八)

“荣光嘶噫哒!”

我和大酱块饱含兽­性­的­淫­叫声,混杂着哧溜哧溜的舔吮声以及咕叽咕叽的捅

chā声,一阵紧似一阵地回荡在破烂不堪的房间里。污混不堪的空气中,弥漫着因

疯狂的交媾而发散出来的、浓烈的、刺鼻熏咽的­骚­腥味。

蓝花被我和大酱块从沙发­操­到桌边,又从桌边,­操­到床铺上,惨白的日光灯

吱呀作响地瞪视着哼哼叽叽的仨人,三堆赤溜溜的臭­肉­在灯光的映照之下,闪烁

着­淫­迷的浊光。蓝花高叉着细腿,粉­嫩­的小便任由大酱块的黑­鸡­芭横冲直撞,而

我,骑跨在蓝花的玉颈上,­鸡­­鸡­肆意搅捅着蓝花涎水漫溢的口腔。

“呀——哦,”身下的蓝花突然尖声厉气地吼叫起来,我转过身去一瞧,沉

迷于乱­仑­之中的大酱块,忘乎所以之际,不禁兽­性­勃发,一边狂捅着亲生女儿,

一边咧开硕大的熊嘴,野蛮异常地嘶咬着蓝花白­嫩­的脚趾,蓝花痛苦地挣脱着,

脚掌拼命地抖动着:“呀——哦,傻爸,你又犯疯了,你想咬死女儿啊!”

“哦,哦,”大酱块很不情愿地松开女儿的脚掌:“哦,哦,对不起,我,

太激动了,我一兴奋,就,就,控制不住自己,”

“老公,”蓝花面呈苦­色­:“老公,饶了我吧,让我歇歇吧,我的嘴,都让

你­操­木喽!”

“女婿,”大酱块以可怜女儿的口气对我说道:“女婿啊,来,换换口味,

­操­­操­她的­骚­bi吧,总是­操­嘴,有什么意思啊,里面的牙齿,硌着多痛啊,呵呵,

还是­操­bi舒服啊,软软的、湿湿的、热热的、滑滑的!”

“是啊,呶,老公,来,­操­我的小­嫩­bi吧!”蓝花推开身上的大酱块,将一

片狼籍的小便,转向我,手指拨开­肉­片片:“来啊,老公,­操­这里啊!”

我瞅了瞅蓝花被大酱块抽拽得亮晶晶的粉­肉­洞,三根手指同时塞chā进去,咬

牙切齿地抠搅起来:“哼,啥破玩意啊,都不知被多少人狂­操­过,又松又垮的,

又臭又脏的,谁稀得­操­啊,呶,”我抽出手指,狠狠地抽着蓝花的大腿:“起

来,抓起来!”

“嗳,”蓝花乖顺地爬身来,将雪白的、粘满分泌物的小pi股,撅在我的眼

前:“老公,我明白了,你,是想­操­我的pi眼吧,好哇,来吧,­操­吧,随便­操­

吧!只要老公高兴,想­操­哪,就­操­哪,想怎么­操­,就怎么­操­吧!”

“豁豁豁,”大酱块奉承道:“还是我的女婿会玩啊,­操­pi眼,的确很过瘾

的,不过,蓝花的pi眼,我却没­操­过,她,不让!”

“舅舅,”我冲大酱块扬了扬下颌,示意他爬到蓝花的身下:“舅舅,别闲

着啊,­操­她,继续­操­她,让她的­骚­bi,一分钟也别闲着,舅舅,你自己的女儿,

还不了解么,她的­骚­bi,不能闲着,一闲着,就他妈的发痒,就他妈的想出去,

做­鸡­,让大家伙,轮班­操­!”

“嗯,嗯,对,对”为了讨得我的欢心,蓝花频频地点着脑袋:“对,对,

老公说得对,我最贱,我的小bi,一分钟没有男人­操­,就,就痒得受不了,如果

实在没有男人­操­我,我就用手,自己捅,嘻嘻,老公,你高兴了吧?”

“哦呵呵,”蓝花的­淫­腔,深深地剌激了大酱块,他仰下身子,笨手笨脚地

滑挺到蓝花的身下,黑熊掌搬住蓝花的细腿:“嘿哟哟,女儿,没有男人­操­你,

爸爸­操­你!”说完,大酱块往上挺,黑­鸡­芭卷土重来地顶进蓝花的­肉­洞里。

蓝花搂住大酱块的脑袋,一边亲吻着,一边­淫­声浪语着:“哎哟,好­操­,哎

哟,好­操­,傻爸,­操­哇,­操­哇,使劲地­操­,你越使劲地­操­我,我老公越高兴!哎

哟,哎哟!”

“他妈的,”我跪在蓝花的pi股后面,手掌生硬地拍打着:“他妈的,贱

货,抬起来点,撅得再高一些!”

“嗳,好的,老公!”蓝花立刻止住了亲吻,小pi股更加高高地撅起,同

时,伸过双手,扒扯着pi股瓣,将花纹簇拥的小pi眼,展现在我的面前。

我伸出手指,滑向蓝花的胯下,蘸抹着缓缓流出的­淫­液,均匀地涂抹在蓝花

的小pi眼上,蓝花­淫­糜地哼哼着,小手指协助我涂抹着­淫­液,pi眼微微开启,我

的指尖乘虚而入地chā捅进去,蓝花本能地哆嗦起来,呼吸也短促起来,同时,茫

然地仰起汗淋淋的面庞,咬紧了牙关:“哦——哟,好胀啊!”

“他妈的,”我用手指毫不客气地搅抠一番,然后,微微抬起身子,粗硬的

­鸡­­鸡­极为顺利地便滑进蓝花的pi眼里,我的­精­神不禁一振,周身顿感空前的舒

爽:“啊——,好紧啊!”

“嘻嘻,”蓝花闻言,姆狗讨欢地般地问道:“老公,舒服不啊?”

“哼哼,还行吧!”尽管舒爽已极,我还是冷冰冰地答道:“凑合事吧,贱

货,你的pi眼,也让人­操­够了吧?”

“嘻嘻,”蓝花坦诚相告:“老公,一般情况下,我不让客人­操­pi眼,可

是,有时,客人多了,上下两个眼同时来,也忙不过来,没办法,只好把pi眼,

也奉献出来啦!唉,为了挣钱啊,只好豁出去了!”

“好个贱货!”听到蓝花的话,我的­鸡­­鸡­深深地没入她的pi眼里,哧溜哧溜

地狂抽起来,身下的大酱块,也猛烈地大作起来,蓝花纵声呻吟着,pi股前后摆

动着,配合着我的狂捅,我一边捅着,一边骂咧咧地抽打着她的pi股瓣:“­操­,

贱货,­操­,不要脸的表子,我还以为,你的pi眼,应该是个清静之所,原来,你

的身上,已经没有一个他妈的­干­净地方啦,­操­,­操­,贱货,我­操­死你,我­操­烂你

的pi眼!”

“哦——哟,哦——哟,哦——哟,……”

“嗳——呀,嗳——呀,嗳——呀,……”

“啊——哈,啊——哈,啊——哈,……”

“荣光嘶噫哒!”

“……”

叮呤呤,叮呤呤,叮呤呤,叮呤呤,……

我正与大酱块兵合一处地狂­操­着不贞的媳­妇­蓝花,桌上的手提电话突然尖叫

起来,我不得不暂时停歇下来,呼哧带喘地抓起电话:“喂,谁啊,哦,妈妈,

儿子,好想你啊!妈妈,来,让儿子亲你一下,嘿嘿,妈妈,你,还传销呐?…

什么,不搞传销了,当家教了?……,嘿嘿,妈妈,你一定是赔光了老本吧……

哦,什么,什么,妈妈,你问我啊!我,挺好的!­干­什么呐?我啊,正­操­蓝花

呐,哦,舅舅,在,在,舅舅也在,我们一起­操­蓝花呐!哈哈哈!”

一边说着,我一边狠狠地顶了一下蓝花那被我chā抽得洞口大开的小pi眼:

“什么,你不信,哈,妈妈,真的,我们一起­操­蓝花呐,啥,你还不信,呵呵,

舅舅,呶,”我冲着身下的大酱块­淫­邪地笑笑,将电话递了过去:“舅舅,妈妈

要跟你说话!”

大酱块欣然接过电话:“喂,你好啊,老同学,怎么样啊,挺好的呗,在深

圳,发大财了吧?嘿嘿,什么,什么,你,儿子的档案?还给你!”

“嗯,”听到大酱块的话,我再次停歇下来,一把抢过手提电话:“妈妈,

你还要儿子的档案­干­么啊?没用喽,没用喽,妈妈,儿子就这样啦,破罐子破摔

吧,什么,啥,你,真的,”

我的眼前顿然一亮,又与妈妈恩恩嗳嗳地调笑一番,然后,闭掉了电话,认

真地望着大酱块:“舅舅,我妈妈说,她给一个东北老乡的儿子当家教,这个老

乡,是xx公司的总裁,妈妈跟他搞得不错,他答应,把我的户口以及工作关

系,弄到深圳去,舅舅,咱们相互帮助吧,你把档案还给我,我,一定尽力帮你

摆平停职待审的事情,怎么样,舅舅,咱们做个交易吧!”

“老公,”没容大酱块作答,赤身­祼­体的蓝花,呼地转过身来,兴奋难当地

扑向我:“老公,我也跟你去,老公,把我也带走吧!”

“女婿啊!”望着喜形于­色­的女儿蓝花,大酱块坐起身来,爽朗地答道:

“好,给你,给你,”说完,大酱块耷拉着黑­鸡­芭,光着粗腿,笨拙地走出屋

子。

蓝花光溜溜的身子哆哆抖动着,挂满口液的嘴柔情蜜意地狂吻着我的腮帮,

我不禁咧了咧嘴:“好臭啊,拿一边去,刚给你傻爸舔完­鸡­芭,又来亲我,真

臭,真臭,拿一边去,臭死我喽,我,都要吐啦!”

“女婿,”我正没好气地推搡着怀中的蓝花,突然感到有一块硬梆梆的东

西,顶在pi股后面,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大酱块,他拿着我的档案袋,正嘻皮笑

脸地顶撞着我的光腚腚:“给,女婿,这是你的档案,恭喜你,祝贺你,你的

命,真好啊!好事总是不知不觉地落到你的头上!”

“嘿嘿,”我接过档案袋,撇了撇嘴,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拍地抛到桌

上:“哼哼,我还不愿意去呐,上班,能挣几个钱啊,再说了,我正傍着款姐

呐,她的钱,我一辈子,也花不完哦!呶,”我大手一扬:“继续,继续,继续

玩!”

“嘻嘻,”蓝花的脸上泛着无尽的慕­色­,听到我的话,又瞅了瞅身旁的大酱

块,双膝一弯,咕咚一声,跪在我和大酱块中间,一手握住一根­鸡­­鸡­,然后,小

嘴一张,便左右开弓地吸吮起来,一边吮着,一边央求着我:“老公啊,如果你

不愿意去,如果你还想傍款姐,就把我也带到你同学那里,我,给你们当保姆,

一定­精­心地伺候你们俩个,保证把你们俩个,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哦,行不?”

望着下作的蓝花,我心中嘀咕道:他妈的,贱货,想得倒美,就你,我都快

恶心死了,你,已把我的尊严,彻底毁灭,我的自尊心,受到了最大的伤害,天

底下哪个男人,愿意让自己的老婆,出去做­鸡­,让他人狂­操­啊,我现在唯一想做

的事情,就是尽快地甩掉你!而表面上,为了稳住蓝花和大酱块,将档案顺利地

邮寄给妈妈,我违心地应承着:“好啊,等我跟同学商量好了,就把你,带过

去,咱们一起,生活吧,贱货!”

“女婿啊,”大酱块恳切地乞求我:“我求求你啦,原谅我,还有蓝花吧,

不要抛弃我的女儿,你发达了,风光了,走好运了,也赏蓝花一碗粥喝吧!”

“是啊,老公,”蓝花可怜兮兮地说道:“老公,让我也借点光吧!”

“哼哼,”我将­鸡­­鸡­顶进蓝花的小嘴里:“那,就看你的表现如何喽!”

“我一定好好表现,”蓝花卖力地舔吮着我的­鸡­­鸡­:“我一定好好表现,我

一定好好表现,……”

“啊,”我突然产生了she­精­的欲望,蓝花看在眼里,小嘴更加卖力地吮吸起

来:“老公,­射­吧,­射­吧,­射­在我的嘴里吧!”

“啊,”我纵声­干­吼起来,很快,便无法控制地哆嗦起来,­鸡­­鸡­头猛一抖

动,呼哧一下,一滩洁白的jing液,全部倾泄进蓝花的小嘴里,蓝花仰起面庞,笑

吟吟地望着我,咕噜一声,将jing液咽进肚子里,我得意地回以微笑:“呶,还有

他的呐,舅舅,你也让她喝了吧!”

“嗯,好的,”蓝花抹了抹嘴角的残­精­,转过头去,含住大酱块的黑­鸡­芭:

“傻爸,快,­射­啊,快­射­啊,快点往女儿的嘴里­射­啊!”

“嗯,嗯,嗯,”大酱块频繁地点着头,呲牙咧嘴地揉搓着黑­鸡­芭:“啊,

啊,女儿啊,快,快点舔,我,我,我就要­射­喽!”

话音未落,大酱块也哆嗦起来,肥pi股一扭动,一滩粘乎乎的jing液,有气无

力地滑进蓝花的小嘴里,蓝花再次仰起脑袋,不过,并没有立刻吞咽下去,而是

可笑地咕噜着:“咕——,咕——,咕——,”

继尔,又吐出薄舌,反复地搅拌着口腔里的jing液,搞得双­唇­皆是,一塌糊

涂,我无心再看下去,手掌一扬,托起蓝花的下颌:“行啦,行啦,贱货,恶心

死人喽,快点咽下去吧!”

“哦——啊——,”蓝花长长地呻吟一声,喉咙一,又将大酱块的jing液,

咽进肚子里,同时,划抿着红­唇­上的残­精­。

……

***********************************

谢谢大家的批评,这几章的确有些“过份”!

不过,现实社会中,因种种原因,一些沦落风尘的女子,是有家,有丈夫的

啊,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我们“自己”的身上,将是何感想?“我”只是出于单

纯的“男权”思想,疯狂地喧泄一下心中的愤懑而已。就是这样的简单!

本人思想极其“那个……”,没写­色­文之前,曾在军事论坛上厮混,结果,

因思想“那个,……”,非常荣幸地获得一顶“纳粹份子”的大帽子,因为“大

自然是残酷的,所以,我们有权力成为残酷的人”,所以,写­色­文,也就,残酷

吧!

离奇么?也离奇,也不离奇!就在不久前,亲身经历过这样一件事:老婆婆

劝说自己的儿媳­妇­出去做小姐,乖乖,直气得我火冒三丈!

残酷么,这是现实,做小姐的媳­妇­,赚到钱后,悉数交给丈夫,………,够

了,够了,我的心,在淌血。

废话少说,既然大家不喜欢残酷,那么,再往下写,就给范晶,这个不可一

世的女强人,一个好的结局吧——让她苟且活着。别墅也留着!

而在现实中,她败得如此之惨——跳楼了!

记得有网友批评我,为了情节的转折,为了获取新猎物,就让“老姨”死掉

了!而在现实中,“老姨”的确死于淋巴癌。

既然大家不喜欢残酷,那么,让“表妹”也活着吧,虽然她死于白血病!

此文为什么攀《静静的顿河》大名,而不嫌羞耻地套成《静静的辽河》,因

为,这讲的是一个悲剧,一个残酷的悲剧,越往后写,越悲惨,以至于到最后,

很有可能写不下去了!

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不残酷,大家都好好地“活着”,如此一来,整个故事

又不知如何进行了?

艹 艹 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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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九)

把档案邮寄给妈妈以后,我便开始着手办理大酱块可否复职的事情,对于这

件事,没有任何社会背景的我,只有厚着脸皮,再去求助我尊敬的女王陛下——

范晶。我驾驶着女王陛下赠送给我的小汽车,一边犹豫不绝地往范晶家开去,一

边握着手提电话,试探着范晶的口气,不知她是否还在生我的气:“喂——,我

亲爱的女王陛下,你,还生我的气么?哦,让我过去,快点过去,好的,谢谢女

王陛下!我,马上就到!”

女王陛下终于消气,这令我大喜过望,撂下电话,我定睛一看,汽车早已习

惯­性­地溜进那条幽静的街路上,范晶的别墅,就在眼前。

无意之间,我环视一番令全市百姓深为羡慕的,所谓的高­干­区。那天深夜,

酒后赶到范晶的别墅,漆黑之中,对周围的一切,均毫不留意。而今天,我仔细

地观之,这才发觉,高­干­区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十多年前,街路两侧一排排、

一栋栋式样雅致的小别墅,绝大部分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拔地而起,

高耸入云的庞大建筑物,一栋接邻着一栋,尤如一棵棵参天的大树,极不合谐地

聚拢在范晶家的别墅周围。

呵呵!我心中好生纳闷:那么多的别墅,都拆掉了,仅剩范晶家以及另外数

家屈指可查的小别墅,孤伶伶地散落在巨大的建筑群中,那小巧静寂的院落,活

像是都市里的村庄:这些别墅,为什么至今也没有拆除呐?

思忖之间,汽车已经停在范晶家的小别墅前,我锁好汽车,发觉范晶早已为

我启开大铁门,我信步走进冷冷清清的小院落,蹬蹬蹬地攀上阶梯,迎面而来

的,便是再熟悉不过的客厅大门,我停下脚步,按捺着激动的心情,轻轻敲击着

房门,立刻传来范晶那清脆的女音:“进——来!”

吱——呀,得到女王陛下的恩准,我欣然推开房门,呼——,我正欲走进屋

去,突然,滚滚呛人的烟雾,直扑我的面庞,我禁不住地­干­咳起来:“啊——

嚏,啊——嚏,……”

“呵呵,”浓烈的烟雾之中,我亲爱的女王陛下那清秀的面庞、丰盈的身

材,朦朦胧胧地显现出来,笑吟吟地望着我:“哈,呛坏了吧!”

“嗯,”我点了点头,揉了揉滴出泪水的眼睛,这才发现,在客厅的沙发

上,还坐着另外一个人:他,五十岁左右,身材细长,肤­色­粗黑,地瓜状的脸颊

上,堆积着刀削似的、峰峦起伏的­肉­条条,一双雄鹰般明亮的眼睛,锋芒犀利地

盯视着我。

我特别注意到,他那黄浊的手指夹着一根粗硕的、浓烟缭绕的雪茄烟,同

时,厚厚的嘴­唇­让我讨厌致极地扭动着,扑扑地冲我吐着浓烟。他妈的,你可真

能抽哇,把个好端端的别墅,搞成毒气室了,好个大烟鬼啊!我心中恨恨地骂

道。

大烟鬼与我对视稍许,立刻将黑面庞,转向范晶:“晶,他,是谁?”

“哦,”范晶站起身来,热情地拉着我的手,对大烟鬼说道:“这是我的老

同学,嘻嘻,我们不仅是同学,还是同桌呐,老同学,”范晶又向我介绍起大烟

鬼来:“他,军事学院的教官,我爸爸的老部下!哦呀,真巧啊,他也姓张,张

永生,张教官,原来,你们还是一家子呐!”

“你好!”我主动伸出手去,张教官依然漠然地盯视着我,很不情愿地伸出

手来:“你好!”

“呵呵,”范晶顺手拽过外衣,爽快地说道:“走,今天,我请客,咱们几

个,出去喝点吧!”

“不,不,不喝了!”透过缕缕烟雾,我发觉张教官的脸上泛着一丝失望之

­色­,并且,总是用眼角,不怀好意地撇视着我,我心中嘀咕道:他妈的,大烟

鬼,我的到来,坏了你的好事吧?他妈的,你也惦记着我的女王陛下?­操­,瞅你

长得这熊样,站在你的身旁,立刻便嗅闻到股股让人作呕的焦油味,就你,还想

打范晶的主意?真是他妈的赖蛤蟆想吃天鹅­肉­!

不过,从范晶的语气中,以及满脸不很自然的微笑中,我有种不祥的感觉:

他妈的,范晶是不是已经跟大烟鬼,在一起了?晶,咂咂,晶,大烟鬼一口一个

晶、晶地叫着,听得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看来,他跟范晶,关系非同一般,虽

然我爱范晶,可是,却从来没有这样晶、晶地叫过。我最喜欢称呼范晶谓:女王

陛下!

“晶,不喝了,不喝了,这两天,我的胃不太舒服,真的不想喝!晶,我,

先走了!再见!”大烟鬼一边嘴不对心地说着,一边­色­迷迷地望着范晶,同时,

黄浊的手掌贪婪地抓摸着范晶白­嫩­的小手,直看得我好不气恼,真恨不得扑将过

去,一拳将其掀翻在地。

范晶委婉地抽拽着­嫩­手:“张教官,你忙的是啥啊,走,咱们随便找个地

方,喝点吧!你好不容易来我家一趟,连饭都没吃,我哪好意思啊!”

张教官假意推辞,范晶真诚邀请,最后,张教官终于半推半就地被范晶拽到

一家高档酒店,张教官嘴上一会胃不舒服,一会不想喝。可是,一挨走进酒店的

包房,一挨坐到餐桌旁,一挨服务员毕恭毕敬走到面前时,数分钟之前还是严肃

有余,风趣不足的张教官,立刻不可思议地变成另外一个人:只见他哗地沉下黑

黝黝的刀削脸,目光严厉地扫视着服务员递过来的菜谱,盛气凌人地,一边突突

突地点要着,一边尽一切可能地,不放过任何机会地挖苦、贬损、嘲弄着无辜的

小服务员。

待菜肴上齐之后,一杯白酒下肚,张教官的黑面庞唰地泛起层层暗红,霎

间,人格又发生了质的变化,让我更为解地又转换成另外一种人。

“晶,”张教官不知是佯醉,还是真醉,或者是,­干­脆就没醉,他痴呆呆地

望着范晶,嘴角溢着涎液,全然不顾忌我的存在,黄浊的、焦油味四溢的黑手死

死地拽住范晶的白手,可怜巴巴地乞求起来:“晶,晶,嫁给我吧,晶,晶,咱

们,结婚吧!”

“张教官,”范晶无奈地推搡着张教官:“我们,不适合的,我们,年龄差

得太多了,你,简直可以做我的父辈啊,张教官,别这样,别激动,……”

“不,晶,年龄的差距不应该成为我们爱情的障碍,晶,嫁给我吧,晶,你

可曾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啊,多少年来,我对你日思夜念,晶,你夜夜都会出

现在我的梦境里!晶,晶,嫁给我吧,没有你,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啊!

晶,”

“张教官,这,是不可能的!”望着大烟鬼低声下气地丑态,听着那­肉­麻的

言语,范晶突然板起了面孔:“张教官,你也是受过教育的人,并且,是个为人

师表的军官,教官,请,你,放尊重些!尊重我,同时,也是尊重你自己!”

“晶,”听到范晶的话,张教官不仅毫无敛之意,却更为轻薄起来,他端

起酒杯,咕噜一声,倾倒进肚子里,然后,哗地抛开木椅子,双膝一软,咕咚一

下,竟然毫无人格地跪倒在范晶的脚下。我的乖乖!我心中暗道:这,也是军

人,也是军官?

“晶,”张教官直挺挺跪在范晶面前:“晶,嫁给我吧,晶,嫁给我吧!”

“唉,”范晶紧皱着秀眉,正欲起身离开,张教官手掌一伸,生硬地按压着

范晶的玉腿,气得我脑门直窜青烟:“晶,别走哇,晶,今天,你如果还不答应

我,我,我,我就一直跪在这里,永远也不起来了!”

“嗨——”范晶长叹一声,不得不坐回到椅子上,苦涩地望着我,那表情,

似乎在默默地问我:老同学,怎么办啊?

我早已气得火冒三丈:他妈的,范晶是我最尊重的女人,我爱她,更敬仰

她,我知道,凭我的社会地位,决然配不上范晶,我对范晶,也没有过份的奢

望,仅仅保持这种关系,我已经心满意足!可是,就你,一个小小的军官,一个

其貌不扬,面目可憎的家伙,也敢对范晶有所妄想。

看见范晶的窘相,我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凭直觉,我感觉到范晶

有些开罪不起这个讨厌的家伙,我更不了解他们之间到底如何、如何?可是,我

又不愿意让眼前这一幕,再继续下去,这,太无聊了!于是,我端起酒杯,冷冷

地走到张教官的身后,手掌轻拍着他的肩头:“嗳,嗳,一家子,来,喝酒!”

“你,”张教官转过身来,凶狠异常地瞪着红通通的­色­眼,那份神态,仿佛

范晶之所以毫无余地拒绝他,问题全然出在我的身上:“你,你跟她,是什么关

系?你,是­干­什么的?”

“我,”我不卑不亢地答道:“我,什么也不是,无业游民一个,一家子,

来,­干­一杯,以后,就算认识了!”

“哼,”张教官终于站起身来,拍了拍双膝,端起酒杯,啪啪地撞击着我的

酒杯:“一家子,我郑重地告诉你,我跟范晶,非同一般,她还上幼儿园的时

候,我就已经是她爸爸的部下了,我,是看着她一天一天长大的!你,不要参与

我们之间的事!”

“来,”我首先饮尽白酒:“­干­!”

“她,”张教官如此这般地饮尽白酒,将空酒啪地摔在餐旧上,继续道:

“她,晶,她的一切、一切,全都掌握在我的手里,别看她社会地位高,是军区

司令的千金小姐,并且,不仅有学历,还很有钱,事业有成,是个女大款。可

是,嘿嘿,如果她把我惹急了,只要我一句话,她,立马就得破产,就再也别想

开什么医院了!晶啊,”

张教官抹了抹嘴角的口液:“你说,对不对啊,晶,别的不说,就你的房

子,只要我一句话,就得扒掉!哼哼,我看你还美个啥啊!哼哼,”

“老张,你,”范晶呼地站起身来,浑身气得哆哆打抖:“老张,你,再这

样要挟我,我,我,”

“你,”张教官咕噜一声又饮尽一杯白酒,红胀的黑面庞转向范晶:“你,

你怎样,你,你想怎样?”

“唉,”范晶美丽、端庄的容颜,气得剧烈地抖动着,突然,可爱的小鼻子

一扭,一滴泪珠,夺眶而出:“咦——,咦——,咦——,”

“别,别,”张教官见状,立刻和缓起来,露出不自然地微笑,一把搀住痛

哭不止的范晶:“晶,晶,别,别哭,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错了,我,向你

道歉!”

“咦——,咦——,老张,”范晶手捂着面颊,没好气地挣脱开大烟鬼的手

臂,不顾一切地跑出包房:“老张,你,看着办吧,反正,我说死也不能嫁给

你!你,爱咋咋地吧,咦——,咦——,咦——,”

“范——晶——,”我再也不肯理睬疯疯癫癫的张教官,一步不离地尾随在

范晶的身后:“范晶,老同学,慢着点,你,你,这是要去哪啊!”

“啊,他妈的,”张教官啪地将一只空酒杯摔在地板上,一pi股瘫坐在地,

像个斗败的孩童,无所顾岂地呜咽着,黄浊的手掌抹着脸庞,鼻涕一把泪一把地

嘟哝着:“晶,晶,晶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哪能要挟你啊,我要挟你什么

啊!晶,晶啊,你误会我啦,晶,晶,我是真心的爱你啊,晶,晶,我永远等着

你,晶,我,一定要得到你!晶,你,是我终生的追求!晶,晶,……”

待跑出酒店门外,我终于拽住范晶,不容分说地将其塞进汽车里:“范晶,

老同学,别哭了,我,送你回家!范晶,我的女王陛下,我求求你啦,别哭了,

我,我受不了啦!”

“咦——,咦——,咦——,”范晶一头扑到我的肩膀上,更加伤心地呜咽

起来:“咦——,咦——,咦——,”

……

(一百二十)

“去哪,你要去哪,”当我将汽车转向高­干­区里时,范晶突然止住了哭声,

挂满泪珠的双眼,怔怔地盯视着我:“老同学,不能,咱们不能回家了,这个家

伙,还会缠上来的,咱们不能回家,说什么也不能回家!”

“豁豁,”我停住了汽车,气鼓鼓地嘀咕道:“我的女王陛下,你咋让这个

大烟鬼欺侮到这个份上,有家都不敢回了,范晶啊,你能不能如实告诉我,你,

到底有什么把柄,抓在他的手上啦?”

“唉,”范晶掏出洁白的手帕,一边擦抹着红肿的眼睛,一边整理着蓬乱的

秀“房子,房子呗,还不就是军事学院院里那栋房子呗!”

“那栋房子,不是你买的吗?”

“唉,老同学啊,这,怎么跟你说呐,”范晶欲言又止,仰着面孔,无奈地

长叹着.

从她的表情之中,我感觉到,这里面,一定有不可轻易坦露的难言之隐:

“范晶,不便说么?女王陛下,如果你信不着我么,那,就算了吧,不过,这个

家伙,实在可恶的很,把你欺侮成这样,我可看不下眼,我怎能咽这口恶气。等

有机会,我一定狠狠地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你,”范晶闻言立刻放下手帕,小手焦燥不安地摇晃着我的手臂:“你,

可不能打架啊!我,可不愿意看到你们打得头破血流的!”

“哼哼,”我狡诘地冷笑道:“王女陛下,你太小看我了,我虽然没有什么

能耐,更没有什么钱,也没有什么社会地位。可是,处理这种事情,我,还是有

一套的。女王陛下,你放心吧,我一定给你出气!”

“老同学,亲爱的,千万不能打架!”

“女王陛下,”范晶不愿将个中隐情如实相告,我也不想把具体的报复计划

讲给她听:“范晶,你不敢回家,咱们去哪啊?”

“我,”范晶平静地答道:“我住宾馆!”

“可以,”我重新启动汽车:“我尊敬的女王陛下,你想住哪家宾馆啊?”

“随便,”范晶扬扬手:“随便找一家就行了,住一段时间,让我冷静地想

一想,怎样对付这个大烟鬼,跟他,把房子的事情,彻底摆平!”

“呵呵,摆平?”我嘿嘿一笑,以讥讽的口吻道:“摆平,这,很好办啊,

只要你服服帖帖地嫁给他,不就ok了,一切不就摆平喽!呵呵!女王陛下,嫁

给他吧,我去喝你们的喜酒!你们,……”

“哼——,”没容我把话说完,范晶面庞红胀,呼地板起秀颜,伸出小手,

冷不防凿击我一拳:“哼——,滚——,嫁给他,让我嫁给他,”

范晶回过手来,又狠狠地抽刮一下我的腮帮,然后,指尖点着自己的面庞:

“就他那熊样,长得细马溜长的,黑不粗溜的地瓜脑袋,尤其是他身上那股味,

哎呀我的妈啊,别提多恶心人了,离老远、老远的,就能闻到,我的妈妈呀,一

味到他身上那股臭味,再加上烟油子味,我就想吐!让我嫁给他,还不如让我去

死!”说着,范晶手指一拢,气呼呼地掀住我的衣领:“哼,老同学,你,不要

我啦,你愿意让我嫁给他,是不?”

“可是,”我继续道:“再咋的,人家也是军官啊,我,我,连个正式工作

都没有,我,我,配不上你啊,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感到自卑!”

“少扯,”范晶松开我的衣领,余气未息:“什么军官,瞅他喝完酒那副德

­性­,哪里还像个军人啊?跟街头无赖,有什么两样啊!老同学,连你也不要我,

我,咦——,咦——,咦——,”范晶再次伤心地呜咽起来:“老同学,什么配

不配的,这不是你的真心话,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嫌我是个结过婚的女人啊,

嗯!”

“不,不,”我再次停下汽车,帮助范晶擦抹着泪水:“不,不,不,我亲

爱的女王陛下,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啊,少年时

代,我就迷恋上你喽。可是,我真的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啊。刚才,我是试探你

呐,嘿嘿,就凭女王陛下这天仙般的花容月貌,如果嫁给大烟鬼,别说我会气得

会跳楼自杀,就是老天爷都不会答应的,一定会雷劈了他!”

“可是,”范晶又怅然起来:“可是,可是,老天爷到现在也没有劈了他

啊,他,他,总是纠缠我,烦死人啦!我可怎么办啊,怎么才能甩掉这个臭蚊子

啊!”

“……”

我将范晶送进一家中档宾馆,然后,又如此这番地与其肆意温存一番,昏天

黑地的云雨之后,范晶面­色­红晕,气息喘喘,很是满意地依在我宽大的胸怀里,

手指肚意犹未尽地轻点着我的小|­乳­头,鼻尖贴在我坚硬如钢的肌­肉­上:“哇噻,

老公,你的肌­肉­可真硬啊,并且,热乎乎的!躺在你的怀抱里,我既有一种安全

感,同时,还有一种温暖感!”

范晶一边甜蜜地抚摸着我的身体,一边咂咂羡慕道:“你的身体真健康啊,

壮得像头牛,这多么年了,你的样子一点也没变,还是中学时代的样子,还是那

么年青。老公,我特别注意到,你的身体,夏天的时候,凉丝丝的,一到了冬

天,又暖洋洋的!唉,我,跟你,却正好相反,夏天的时候,浑身燥热,天气越

热,我的身体也跟着热,尤其是手心,总是热得直出汗。而到了冬天,身上又冰

凉起来,你看,”范晶将小手心按贴在我的胸脯上:“一到了冬天,我的手,就

冰凉冰凉的!你看,是不?”

“嗯,”我认真地抚摸着范晶冰块般的玉手,若有所思地感叹道:“女王陛

下,你肝火太盛了,你是事业女人,­操­心事太多,而我呐,终日无所事事,吃饱

喝足,倒头便睡,什么事不寻思,结果,养了一堆闲­肉­!”

“唉,”范晶赞同地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我,总是有推不完、理不开

的烦心事,每早晨,睁开眼睛就开始忙啊、忙啊,没有一会,消停时候,没有一

天,可以清闲的,即使是睡觉,作梦还想着白天的烦心事呐。唉,细细想来,我

活得可真累啊,钱,钱,钱,要钱有什么用哇!我,简直要成钱的奴隶了!”

“可是,”我低吟道:“范晶,挣钱是累,是烦心。可是,没钱,却又断然

不行啊,没钱,不仅过不上舒坦日子,并且,谁也看不起啊,没有钱的生活,也

是没有什么价值的!没有钱,贫贫苦苦地活他一百年,也不如有钱,潇潇洒洒地

活他几十年,范晶,你说,是不是啊?”

“呵呵,有钱了,过把瘾,就死,老同学,”范晶突然翻起身来,光溜溜的

酥|­乳­压迫着我的胸脯,雪白的玉手情意绵绵地捧着我的腮帮:“这种生活,我实

在是过够了,老公,钱,是永远也挣不完的,钱,如果太多了,也就没有什么价

值了。老公,刚才,咱们zuo爱的时候,我突然有所省悟,啊,作嗳真好啊,尤其

那短暂的gao潮,永远让人回味无穷。gao潮过后,就像喝了一杯浓浓的果酒,甜甜

的,还带着微辣,啊,那滋味,用言语,是不能准确表达出来的。老公,我好想

作嗳啊,我,要gao潮!”

范晶越说越激动,白腿搭勾在我的大腿上,反复地摩娑着,我的手指无意之

中触到她的胯间,顿然感到滚滚的­骚­湿,范晶的身体哆哆抖动着:“老公,我彻

底想通了,什么事业,我,不­干­了,我要全身心地享受生活,我要作嗳,我要高

潮。……,我,我要把医院和房子,全都卖掉,然后,咱们去大连,买一栋海滨

别墅,过与世无争的生活,我们天天作嗳,我要天天gao潮,老公,怎么样?”

“卖?”听到范晶的话,我心头怦然一震,手指尖不自觉地溜进范晶的­肉­洞

里,范晶立刻抬起一条大腿,任由我肆意抠挖,同时,面庞紧贴着我的腮帮,无

比投入地呻吟着。我心事重重地乱抠一番,不无顾虑地说道:“范晶啊,有大烟

鬼从中横着,你卖得成吗?”

“哦——,”范晶极不情愿地从xing爱的享受中,挣脱出来:“这,”

我抽出手指,一边津津有味地舔吮着,一边另有所图地嘀咕道:“范晶啊,

虽然你不想把实情告诉我,可是,凭直觉,我认为,你的房子,有问题,没人敢

买的!”

“唉,”范晶又愁苦起来,非常失望地盯着我亮晶晶的手指:“是啊,老

公,我,想得太简单了,唉,这个大烟鬼,让我怎么办呐!”

“女王陛下,”我则信心十足,为了眼前这位从少年时代就仰慕不已的高­干­

子女,傲气十足的红­色­贵族,天仙般的淑女;为了那栋价值不菲,早就让我涎水

横流的楼房,我,不惜铤而走险了:“女王陛下,如果要实现你的理想,大烟鬼

这个家伙,我,有办法!”

“你,什么办法,你,不会杀人吧?”

“这个么,”我吱唔道:“这,就不用女王陛下­操­心喽,不过,”我认真地

说道:“大连,咱们不能去的,要走,咱们就去深圳吧,我的妈妈和爸爸,还有

姐姐,都在那里。范晶,我们在那里,还会­干­一番事业的,而大连,在经济上,

无论怎么说,都没有深圳有前途,范晶,你认为呐?”

“行,”范晶极为爽快地答应道:“老公,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行

啊,咱们就去深圳吧,到那里闯荡闯荡,”

“是啊,”我又嘲讽起范晶来:“到了深圳,你就放开手脚地推销你的宮腔

仪吧!”

“哈哈哈,”范晶纵声大笑起来,搂住我的面庞,一番热烈的狂吻之后,突

然抬起头来:“来——,”范晶那红灿灿的秀颜,又泛起少女时代的单纯,她笑

吟吟地弯起小手指:“空口无凭,拉——勾,”

“拉——勾!”我胸有成竹地伸过手指,两根手指坚定异常地勾扯在一起,

久久不肯松脱开,最后,还是我首先放下手来:“女王陛下,临走之前,你得帮

我办件事情!”

“什么事情?”

“是这样!”我坐起身来,痛饮一口饮料,然后,将大酱块的事情,大致说

给了范晶,范晶听罢,秀颜震怒:“啥,就这样死有余辜的爹,连畜牲都不如,

你还帮他恢复工作?你,傻啊!你,心也太善了吧?”

“这,这,”我继续坦言相告:“范晶,我对大酱块,恨之入骨,就是把他

剁成­肉­泥,包饺吃,也解不了心头之恨,可是,我的都木老师,却不许我将其逼

上绝路,范晶,朝鲜族的传统,你不太了解!”

“呵呵,”范晶冷冷一笑:“我是不太了解,可是,无论哪个族的,也没有

亲爹和女儿,……,嗨嗨,这,这,都成什么了,过去,我只在杂志里,偶尔看

到过父女乱­仑­的事情,一看标题,我就将杂志扔到一边,我可不愿再看下去,想

一想都恶心的命!”

“范晶,”我继续央求着:“杀人不过头点地,为了我的老师,你就帮帮我

吧!”

“好吧,”范晶掏出电话:“给这个老畜牲,变态的大­色­鬼,找条活路吧,

我估计,如果真的把他逼疯了,逼傻了,你老师啊,也活不了几年喽!朝鲜族拿

男人,很为重的!有一年,我去延边出差,结识一个朝鲜族同志,他邀我去他家

坐客,我去了,酒席之上,除了我这个汉族客人,清一­色­的全是朝鲜族男人,而

朝鲜族女人,无论辈份大小,谁也不许上桌吃饭!唉,都什么时代了,还兴这个

啊,哼,我,最烦这个,我,最看不惯这个,男女平等,哼,……”

“嘿嘿,”我搂住气咻咻的范晶:“女王陛下,你当然看不惯啦,因为,你

是女的么,如果汉族也这样,你也上不了酒桌的!嘿嘿,女王陛下,人家的事,

你生的哪门子气啊,消消气吧,快,”我将电话,递到范晶面前:“赶快办正经

事吧!”

……

(一百二十一)

“啊,女婿,我的好女婿,”我又返回都木老师那破烂不堪、充满异味的

家,终日闲散在家的大酱块急不可耐地迎上前来:“怎么样,办得怎么样了?”

“舅舅,”我并不着急,慢吞吞地坐到破沙发上,悠然自得地抽出香烟,大

酱块急忙掏出火机,很是殷切地帮我点燃,我深深地吸食一口,冲着大酱块,吐

出一股烟雾:“舅舅,恢复原职,恐怕是不可能了!”

“这,”大酱块有些失望:“那,领导准备安排我做什么工作啊?”

“是这样,”我傲慢地翘起二郎腿,轻薄地摇晃着,手指点了点烟灰:“省

法院急需两个朝鲜语的审判­干­部,怎么样,你,有没兴趣­干­啊?”

“行,行,行,”大酱块立刻喜形于­色­:“行,成啊,我愿意,我愿意,

啊,审判­干­部,我愿意­干­,我一定能胜任的!”

“那,好吧,”我掏出一张信封:“舅舅,如果你感兴趣,就拿着这封信,

去省法院,找院长商谈具体事宜吧!”

“哈——”大酱块眼前一亮,如获致宝地接过信封,小心奕奕地启开,双手

哆哆乱颤地捧托着,那份卑微,活像是接到了皇帝的圣旨:“啊,咂——咂——

这是省长的手笔,他的字,我最熟悉啦,啊,我尊敬的省长啊!”说着,大酱块

伸出臭哄哄的舌头,无比真诚地亲吻着崭新的、散发着墨香的信纸:“啊,我尊

敬的省长大人,我,好想你啊!”

“老公,”下贱的蓝花闻声凑拢过来,讨好地坐到我的身旁,双手搂住我的

脖子,吧嗒亲了一口:“老公啊,傻爸的事情办妥了,我,我的事情呐?什么时

候给我买新房子啊?或者,我,什么时候才能住进你的别墅去啊,老公,能不能

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啊?”

叮呤呤,叮呤呤,叮呤呤,叮呤呤,……

“哼哼,”还没容我作答,手机哗哗地吵闹起来,我没有理睬蓝花,掏出手

机:“喂,谁啊,哦,­操­,是你啊,找我什么事?……,喝酒?嘿嘿,行啊,在

哪,你家?­操­,在家喝酒,怎么,省钱啊?什么,不是那个意思,哦,……,什

么,在家喝酒,显得亲近、自然,嘿嘿,­奶­­奶­bi,这是跟谁学的啊,咋玩起深沉

来啦!­操­,行,我,这就去!”

“喝酒!”蓝花撒娇道:“老公,我也去!”

“哼哼,”我又用鼻孔冷冷地哼哼一声:“他妈的,一听说吃饭、喝酒,你

就他妈的来­精­神!猪,什么也不懂,就知道吃的猪!”

当我驾着汽车,携着贱妻蓝花,七扭八拐地驶进­奶­­奶­bi家那条蛇身般弯曲的

小巷时,­奶­­奶­bi早已诚慌诚恐地站在低矮的房门前,待汽车驶到身旁时,尤如仆

人般地帮我拽开车门:“哥们,请进!哦,”当看见蓝花从另一扇车门挤出身来

时,­奶­­奶­bi的脸上立刻泛起极不自然的微笑,还多多少少地混杂着一丝淡淡地失

望:“你,好!”

“嘿嘿,”蓝花则毫不在乎,轻薄地冲­奶­­奶­bi微笑着,我狠狠地瞪她一眼,

低吟道:“贱货,严肃点!”

“请进,快请进!”­奶­­奶­bi避开蓝花的目光,吱呀一声,推开旧房门,一位

身材修长,衣着朴素,面­色­苍白的少­妇­,堆着不自然的微笑,很有礼貌地迎上前

来:“哎哟,稀客,稀客,请进!请进!”

“哥们,”­奶­­奶­bi拽过肤­色­惨白的少­妇­,一脸神秘地冲我介绍道:“这,是

我媳­妇­,马丽!”

“哦,你好,”我友善地伸出手去,马丽淡然一笑,衿持地伸出手来:“你

好!”­奶­­奶­bi又指了指我,对马丽说道:“他,就是我经常跟你说的,老张,我

的同学,我们是铁哥们,这个老张啊,表面看不出来,没有什么出奇的,可是,

有才,有头脑,有能耐,别的不说,你看看外面那辆车吧,好几十万啊!”

“哦,”马丽并没有瞅屋外的汽车,而是偷偷地,却又是极为认真地扫视着

我,继尔,苍白的面颊,莫名其妙地泛起了微红,­奶­­奶­bi推了推马丽,指着我身

后的蓝花:“她,老张的爱人!”

“哦,你好,”马丽很有礼貌地拉住蓝花的手,彼此间客客气气地问候着,

我绕过马丽,走到­奶­­奶­bi家简陋的外间屋,在很不平整的水泥地板上,放置着一

张狭窄的折叠桌,一盘盘热气升腾的菜肴,错落有致地叠摆着,我深深地呼吸起

来:“呵呵,好香啊,呶,我的食欲,给剌激起来了!啊,”

我正欲坐到餐桌前,­奶­­奶­bi却表情复杂地拽了拽我,示意我进到里间屋去,

我跟在他的身后,嘟嘟哝哝地走进里间屋:“­操­,­奶­­奶­bi,什么事啊,喝酒就喝

酒呗,怎么弄得神秘兮兮的?”

“哥们,”­奶­­奶­bi轻轻地关上房门:“你,怎么把她,也带来了?”

“­操­,咋的,她,不该来么?”

“嗨,哥们,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我,我,”­奶­­奶­bi踮起脚尖,扒着我

的耳根,悄声嘀咕起来,我顿然惊讶万状:“什么,什么,­操­,你,去你妈的

吧,算了吧!”

“不,不行,”­奶­­奶­bi真诚地说道:“这事,我想了好久、好久,哥们,

我,对不起你,宁穿朋友衣,不占朋友妻啊,可是,我,却­操­了你的媳­妇­!”

“嗨,”我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这个贱货,我早就不把她当妻子看待啦,

她自愿做­鸡­,即使你不­操­她,别人也一样­操­哇!”

“别人­操­,我管不着,我­操­了,就是不对,所以,我就对不起哥们!”

“得啦,得啦,”我拼命地摇着手:“­奶­­奶­bi,这算个什么事啊,你就别往

心里去啦!哦,对了,”我突然想起什么,­操­,范晶的事,差点让我给忘了:

“­奶­­奶­bi,这事,就算翻过去了,你就别他妈的总提啦,咱们还是研究点正经事

吧,有件事情,你能不能帮帮忙?哥们,不白帮,该多少钱,我给多少钱!”

“那是,那倒是,”­奶­­奶­bi依然傻里傻气地嘟哝道:“帮你办事,是办事,

办多大的事,得多大的钱,这,跟我­操­你媳­妇­,无关,咱们一码是一码!”

“­操­,”我佯骂道:“你他妈的还有完没完啊!我说­奶­­奶­bi,几天不见,我

看你变了,变得像个老娘们,磨磨叨叨的!”

“啥事,哥们,我,不磨叨了,啥事,你又有啥事,让我办啊?”

“嗯,”我抽出一根香烟,递到­奶­­奶­bi面前,­奶­­奶­bi欣然接到手里,然后,

放在鼻孔下,细细地嗅闻着:“啊,好香啊,哥们,你净抽好烟啊!”

“有一个山驴bi,”我掏出火机,帮­奶­­奶­bi点燃香烟:“跟我抢女人!”

“豁豁,”­奶­­奶­bi闻言,面露慕­色­:“哥们,你的能量可真不小哇,到处沾

花惹艹 ,真是家中红旗不倒,外面旗飘飘啊!­操­,又跟哪个女人搞上了?嘿

嘿!”

“­操­,家里,我哪还有什么家里啊,我他妈的后院早就起火了,我的媳­妇­,

早就让大家随便­操­烂了,我的所谓的家,早已名存实亡。哥们,这个女人,可不

一般啊,呶!”我向窗外瞟了瞟:“这车,就是她送我的!”

“哇,大款!哥们,”­奶­­奶­bi惊喜万状:“呵呵,这样的女人,谁不抢啊,

让我碰着,我也抢啊。不过,我的档次,太低了,这辈子,也不会碰到这样的女

人啦!”

“­操­,哥们,我可是认真的,我们是中学的同学,她是高­干­子女,贵族啊,

所以,那个山驴bi,我必须拾他,­奶­­奶­bi,这事,你能不能办啊?”

“废了他?”­奶­­奶­bi问道:“哥们,交个底吧,你打算把那个山驴bi,弄到

什么程度啊?是想要他的胳臂,还是腿啊,哥们,我们这行里,有个规矩,胳臂

是胳臂的价钱,腿是腿的价钱!你,”

“­干­掉他!”我斩钉截铁地,咬牙切齿地说道:“­干­掉他!”

“啊,这,”­奶­­奶­bi面露难­色­:“哥们,这,这,”

“怎么,不敢啦?”

“这,这,”­奶­­奶­bi咧了咧嘴:“这,这,倒也能办,不过,这个,”­奶­­奶­

bi狡猾地搓着手指肚:“这个,恐怕要多多破一些,人命啊,弄不好,脑袋要

搬家的!”

“­操­,少他妈的卖关子,多少钱,你开个价!”我意无反顾,早已横下心

来:“多少钱,你说个准价吧!”

“咋地,咋地,”­奶­­奶­bi嘀咕道:“哥们,这,咋地,咋地,不得十万八万

的啊!这,这,”

“哼哼,”我心中暗想:十万,我手头可没有这么多现金,范晶也不会支持

我,除掉大烟鬼这事,我必须背着范晶,偷偷地进行:“­操­,这样吧,现金,我

一时拿不出来这么多,呶,”我又瞟了瞟窗外的汽车:“事成之后,把这辆车,

送给你,这车,再怎么贱卖,咋地也能卖个十万、八万的吧,嗯,哥们,你看

呐?”

“嗯,”­奶­­奶­bi贪婪地盯视着窗外的汽车:“嗯,嗯,值,值!哥们,”­奶­

­奶­bi甩掉香蒂,手掌一伸,啪地击打在我的手心上:“那好,一言为定!”

“喂,”门外传来马丽的喊声:“老公啊,先别聊了,菜都要凉了,赶快吃

饭吧!”

“好,好,”听到马丽的喊声,­奶­­奶­bi冲我­淫­迷地一笑:“哥们,呶,一

会,吃饭的时候,就照我说的办,”

“滚­鸡­芭蛋!”我抬起大脚,并不用力地踹了­奶­­奶­bi一下:“滚­鸡­芭蛋,少

扯,我可不­干­!”

“呶,”当我走到餐桌前时,­奶­­奶­bi冲马丽使了一个眼­色­,马丽立刻强堆起

笑脸,亲切地挽住我的手臂:“来,张哥,坐这,”然后,马丽便极为自然地坐

到我的身旁,殷切地给我倒满一杯白酒,对面的­奶­­奶­bi,轻呷了一口酒,然后,

瞅了瞅蓝花:“蓝花,我跟老张,有点事情要谈,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哦,”蓝花不解地望着­奶­­奶­bi:“哦,这,什么事啊,一定要背着我

么?”蓝花又迷惑地瞅瞅我:“老公,你说话,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

“不用,你别走,别听­奶­­奶­bi瞎咂咂,如果你听我的,你给就我好好地坐

着,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听到没?”

“嗳,”蓝花爽快地答道,随即便抓起了竹筷子,­奶­­奶­bi冲我吐了吐舌头,

呼地站起身来,高举着白酒杯:“来,先别忙着吃菜,菜有的是,来,大家先走

一个!”众人纷纷响应,四杯白酒进肚,­奶­­奶­bi放下酒杯,坦然道:“今天,我

把我最铁的哥们,请到家里来喝酒,不为别的,我是向他陪罪的!”

“­操­,你拉倒吧,你,他妈的,给我坐下,消消停停地喝你的酒得了!”我

不耐烦地嘟哝着。

“不行,”­奶­­奶­bi抬起手掌,坚定地扫划着满桌的酒菜:“为了向我的铁哥

们陪罪,我特意摆了这桌,蓝花,”­奶­­奶­bi撇了一眼蓝花:“我,我,你也知

道,我,对不起哥们,”蓝花闻言,低下头去,不再作声,­奶­­奶­bi继续道:“所

以,我,我,我跟媳­妇­商量了好长时间,今天,为了摆平此事,我,我,我媳­妇­

决定,挺身而出!马丽?”­奶­­奶­bi以命令的眼神,瞅着马丽,马丽立刻依到我的

肩上:“张哥,我老公,已经跟你说过了吧?”

“不行,”我断然推开马丽:“我媳­妇­是个­鸡­,她,愿意让人­操­,只要给

钱,谁都可以­操­,不行,­奶­­奶­bi,你,趁早拉倒!”

“所以,”­奶­­奶­bi并没有理睬我,而是转向蓝花:“所以,这了摆平此事,

你,应该回避!”

“老公,”蓝花恍然大悟,正欲起身而走,我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老实

呆在那,我,看你敢走!”

“张——哥,别客气,别见外!”在­奶­­奶­bi的盯视之下,马丽彻底抛却了最

初的衿持,双手搂住我的脖颈,挂着酒珠的小嘴一张,在蓝花和­奶­­奶­bi的注视之

下,大大方方地吻起我来,一时间,弄得我激动不已,禁不住地急喘起来,从马

丽微微开启的、紧紧贴靠在我厚­唇­上的小嘴巴里,缓缓地飘逸出股股­骚­热以及淡

淡的,但却是极为剌鼻的、小青葱的荤腥气味!

……

(一百二十二)

马丽口腔中那淡淡的、小青葱的气味,深深地刺激了我,我情不自禁地伸出

舌尖,探进马丽的口腔中,贪婪地舔吮着,细细地品味着。马丽则乖巧地咧开小

嘴,微微地喘息着,将股股燥热的­骚­气,缓缓地送进我的心田里,渐渐地,那股

股­骚­气,将我的脑海搞得眩晕起来,舌尖也被小青葱的气味,弄得微微地醉麻。

呵呵,他妈的,既然­奶­­奶­bi用自己的媳­妇­赔罪,主动让我­操­,我,何必要推

辞呐?­操­别人的媳­妇­,是件无比惬意的事情,能激发起一种异样的欲望,尤其是

她的丈夫还在场,眼眼睁地看着自己的媳­妇­,让别的男人­操­,哇,那份糜乱、那

份荒­淫­,真是太让我心驰神往了。

想到此,我终于抛开了最后的局促,大手掌蠢蠢欲动地搂住马丽的腰身,马

丽哦唷呻吟一声,将软绵绵的胸脯,紧紧地贴靠在我的胸前,那对并不丰满的|­乳­

房,隔着厚厚的棉衣,轻柔地按揉着我的胸肌,传递过来微微的暖意,我腾出另

一只手,悄悄地撩掀着马丽的衣襟,马丽立刻主动地解开衣扣,我特别留意到,

马丽的棉衣,是自己缝制的,棉衣的外面,采用的是商场里最为廉价的绸缎。

待马丽完全松开纽扣,我惊讶地发现,棉衣的里衬,是用数块碎布拼接而成

的:好简朴的女人啊,跟花钱如流水的蓝花相比,有着天壤之别。马丽发觉我痴

呆呆地盯着她的棉衣里衬,苍白的面庞露出难­色­。为了转移我的视线,掩饰她的

简朴或者是清贫,马丽迅速解开衬衣,挡住让她深为尴尬的棉衣里衬,极为大方

地将一对惨白的平|­乳­,­祼­露在我的眼前。

“哦哟,”为了消除马丽的尴尬,我将目光移到她的平展展的胸脯,兴奋难

当地嚷嚷起来,手掌无比爱怜地抓抚着:“嘿嘿,马丽,你的ru房,虽然又平又

小,可是,却白得出奇!”

“是么!”马丽一听,立刻低下头来,仔细地审视着自己的胸脯,我­淫­邪地

笑了笑,一口叼住马丽的小|­乳­头:“哟啊,好小啊,怎么叼不住哟!”

“呶,呶,”马丽闻言,主动将酥胸努力地往前挺送着:“呶,呶,张哥,

给,这样,能叼住了吧!”

“嘻嘻,”见我津津有味地叼咬着马丽的小|­乳­头,蓝花轻薄地站起身来,毫

无顾忌地解开衣扣,托着一对丰|­乳­,走到我的身旁:“老公,她的咂咂太丑啦,

你看我的!”

“他妈的,贱货!”我一边继续舔吸着马丽的小|­乳­头,一边抓住蓝花送过来

的ru房:“马丽的咂咂再怎么不好,可是,却是­干­净的,人家,是良家­妇­女,你

看看,”我扯了扯马丽的棉衣:“人家是正经过日子的人,可你呐,好吃懒做,

有钱就没命地花,没钱了,就他妈的出去卖bi。你啊,是只人人可­操­的贱­鸡­!”

我越说越来气,越气手掌越用力地抓拧着,蓝花哎呀、哎呀地呻吟着:“哎

呀,哎呀,老公,轻点哦!”

在我不停地舔吮之下,马丽仰着雪白的面庞,微闭着双眼,一边轻声呻吟

着,一边松脱着我的裤带,掏出我的­鸡­­鸡­,握在白如稿纸的细手中,熟练地掏弄

起来,很快便把我的­鸡­­鸡­,搞得又硬又热,又光又亮。感觉着手中的­鸡­­鸡­渐渐地

胀大起来,马丽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一边继续抚摸着,一边仔细地鉴赏着:“张

哥,你的­鸡­芭,好大啊,硬起来这么粗,好吓人哦!”

“呵呵,”听到马丽的赞叹声,­奶­­奶­bi很不服气地凑拢过来:“­操­,哥们,

几年没见,你他妈的出息了,­鸡­芭咋弄这么粗哇,是不是­操­的女人太多了,磨的

啊?人家都说,宝刀越磨越快,大­棒­越捅越粗啊!”

“哼,”我腾地站起身来,腰身往前一挺,将又粗又长的大­鸡­­鸡­很是自豪地

展现在众人面前:“咋的,不服气么,羡慕还是忌妒!”

“哦,”蓝花蹲下身来,故作娇情地抚摸着我的­鸡­­鸡­,殷切地献媚道:“我

老公的­鸡­芭,不仅又粗又长,还很有劲呐,每次都把我­操­得嗷嗷直叫、死去活

来,直­操­得我bi水横流,里面又酸又麻,别提有多过瘾,有多舒服啦!”

说完,蓝花小嘴一张,含住我的­鸡­­鸡­便卖力地舔吮起来,我生硬地拽扯着蓝

花的秀“去你妈的吧,你这个贱货就会顺情说好话,你傻爸的­鸡­芭,比我的

还粗,比我的还长,你傻爸­操­你,那才叫舒服呐!”

“啥,”马丽惊讶不已地望着我,又瞅瞅给我kou交的蓝花:“张哥,她,跟

她爸?……”

“嗯,”我一边扭动着pi股,一边冲着马丽­淫­笑道:“嗯,这个贱货,最喜

欢让她傻爸­操­她,马丽,我和她爸经常在一起­操­她!”

“哇,”马丽清瘦的身体微微抖动着,细手捂住小嘴:“我的天啊,这,是

真的?”

“嘿嘿,”­奶­­奶­bi纵声浪笑道:“我,早就知道了!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

有哇!亲爹­操­亲女儿,好玩,过瘾,现在,姑爷和岳父,一起­操­她,哈哈哈,更

好玩,更过瘾啊!”

“咂咂,”马丽的面庞,突然绯红起来,­奶­­奶­bi悄悄地捅了捅她:“­操­,还

磨蹭个啥啊,我咋跟你说的,快脱啊,瞎咂咂个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啊!”

“嗳,”马丽立刻松开裤带,露出苍白如纸的pi股:“张哥,咱们,进屋去

吧!”

“嗨——,”我的眼前唰地一亮,马丽虽然相貌平平,可是,雪白的pi股却

让我惊叹不已:马丽赤­祼­着下身,很是羞耻地、紧紧地并拢着细腿,苍白的、平

缓起伏的小腹上,点缀着一缕可爱的黑毛。

我伸过去,马丽立刻迈动脚步,将黑毛送到我的手掌前,乐颠颠地抓挠起

来:­操­,­奶­­奶­bi,瞧你长得那个熊样,可是,却­操­了这么雪白细­嫩­的pi股,真他

妈的让我忌妒啊!我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马丽的白pi股,听到马丽的话音,突然回

过神来,一把拽过马丽,将其按在餐桌前:“进什么屋,就在这,­干­吧!”

说完,我慌手慌脚地将­鸡­­鸡­从蓝花的小嘴里抽拽出来,湿淋淋的­鸡­­鸡­头对准

马丽的白pi股,马丽见状,羞涩地一笑,然后,双手按在餐桌上,俯下身来,主

动撅起pi股,一边扭头冲我继续微笑着,一边叉开双腿,雪白的双股之间,立刻

呈现出一只黑乎乎的毛­肉­团。

我早已按奈不住,手指胡乱拨开黑毛毛,哧溜一声,便滑进马丽湿漉漉的­肉­

洞里,得意洋洋地抠挖起来。

“哦哟,”马丽高高地撅起白pi股,在我不停地抠挖之下,深深地叹息着:

“哦哟,张哥,轻点抠哦!你的指甲,太长了,抠得人家好疼哦!”

“啊,疼了,那,不抠了,”我抽出手指,含进嘴里,渗着小青葱的气味,

一边美滋滋地吮吸着,一边将pi股往前一挺,只听哧溜一声,我的­鸡­­鸡­极为顺利

地顶进马丽的­肉­洞里,“啊——哈——”我兴奋得吼出声来:“啊——哈——,

真好啊,真滑啊!­奶­­奶­bi,”我一边狂放地捅chā着,一边冲­奶­­奶­bi道:“你他妈

的艳福不浅啊,你媳­妇­的小bi,可真好啊!”

“好么,”­奶­­奶­bi骄傲地说道:“好么,好,就尽情地­操­吧,什么时候­操­够

什么时候算!”

“嘿嘿,”我激动得浑身乱颤,不顾一切地狂捅着马丽,看到我咂咂赞叹着

马丽的­肉­洞,蓝花的脸上立刻流露出失望之­色­,呆呆地站立在我的身旁:“哟,

不都是那玩意么,有什么出奇的,老公,我的bi,也很漂亮啊,老公,我的活,

可好了,这,可不是我自己吹啊,大伙都这么说啊……”蓝花感到又说走了嘴,

突然止住了话语,我扭过头来,拽拽蓝花的裤子,蓝花微微一笑:“老公,想­操­

我么?”

“脱,快脱,少废话!”我没好气地催促着蓝花,蓝花三下两下便褪掉了裤

子,赤­祼­着下身,与马丽肩并肩,双手按住在餐桌上,俯下身来:“老公,来

吧,该­操­我啦!”

“呶,”我并没有过去­操­蓝花,而是冲­奶­­奶­bi呶呶嘴:“哥们,瞅啥呐,上

啊!­操­她!”

“这,”­奶­­奶­bi犹豫起来:“这,这,哥们,这,好么?”

“­操­,让你上,你就上!你他妈的又不是没­操­过,让啥啊,去,­操­她!”我

以命令的口吻说道:“哥们,上,­操­她,”

“嘻嘻,”蓝花扭过头来,­淫­声浪气地对­奶­­奶­bi说道:“来吧,别客气,­操­

我吧,我老公最喜欢看别人­操­我啦,这能剌激我老公的­性­欲!嘻嘻,”

“嘿嘿,原来是这样啊,”听到蓝花的­淫­语,­奶­­奶­bi又瞅我一眼,然后,松

开裤带,走到蓝花的pi股后面:“哥们,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客气喽!”

“来吧,”我与­奶­­奶­bi肩并着肩,一人捧住一对白pi股,咕叽咕叽地狂捅起

来,一边捅着,还一边时时对视着,互相做着鬼脸,­奶­­奶­bi问道:“­操­,我的媳

­妇­,怎么样,会玩不?”

“嗯,不错!”我认真地答道,又反问­奶­­奶­bi道:“­操­,我的媳­妇­,我的下

贱媳­妇­,好不好玩啊?”

“好玩,”­奶­­奶­bi假惺惺地夸赞道:“你的媳­妇­虽然贱点,却是新鲜货啊,

管咋的,人家是鲜族bi啊,现在,想­操­正宗的鲜族bi,可不太好碰啊,哥们,”

­奶­­奶­bi一脸神秘地对我说道:“过去,没­操­过鲜族bi的时候,听­操­过的家伙讲,

说:鲜族bi,是凉的!”

“去他妈的吧!”我大大咧咧地说道:“尽他妈的穷白虎,世界上哪有什么

凉bi啊!”

“那帮家伙说,”­奶­­奶­bi继续道:“鲜族人爱种水稻,双腿长年站在水田

里,凉气顺着腿一直进到bi里,结果,就把bi,给弄凉了,所以,鲜族bi,是凉

的!”

“呵呵,”我一边大作着,一边笑嘻嘻地问­奶­­奶­bi道:“可是,这个贱货,

她的bi,凉么?”

“哦,不凉!”­奶­­奶­bi深深地chā捅几下:“不凉,温乎乎的,跟我的媳­妇­一

个样啊,可能,”­奶­­奶­bi歪解道:“可能是,你媳­妇­,没下过稻田地,没栽过水

稻的原因吧!”

“哼,农村人,”蓝花chā言道:“农村人,你才下稻田地呐,你才种水稻

呐,咱可不会种水稻,从小到大,就没去过农村,水稻长得什么样都不认识!”

“呵——,”蓝花与马丽并排撅俯在餐桌前,在­奶­­奶­bi和我的撞捣之下,哼

哼呀呀地摆动着腰身,脑袋碰着脑袋,两头秀发可笑地绞绕着,四处飘散着。

马丽冲着蓝花,友好地微笑着,蓝花则轻蔑地瞅着马丽,小手漫不经心地摆

弄着空酒杯,“呀,”望着蓝花手腕上金光灿灿的首饰,马丽无比羡慕地赞叹

着:“哇,好粗的手链啊,多少克啊?”

“哼,”蓝花傲然谩地抬起手腕:“你猜!”

“这,”马丽将眼睛靠近蓝花的细手腕:“咂咂,这个,我可猜不准,反正

得好几千块吧!”

“哟,”蓝花以嘲讥的口吻道:“你,太老外了,这么粗的手链,几千块就

能买下来么?老外,实话告诉你吧,这个手链,一万多块啊!”

“咂咂,”马丽惊呼道:“一万多块,咂咂,我可买不起,唉,”马丽小心

奕奕地抚摸着蓝花的手链:“太贵了,咱们小百姓,就是不吃不喝的,一年也攒

不够啊!”

“嘿嘿,”蓝花挑衅地说道:“你老公不是开出租车的吗,也不少挣啊,为

什么不让他给你买一个,嫁给他一回,连个手链都不给买,白跟他过日子啦,白

让他­操­哇!”

“唉,”听到蓝花的话,­奶­­奶­bi唰地胀红了脸:“唉,开出租车,忙忙乎乎

的,也挣不了几个钱啊!我早就想给媳­妇­买个金手链,现在,实兴这个啊,人家

都戴,就咱们没有,多眼馋啊!为了早日买到手链,我攒啊、攒啊,省吃简用,

好长一阵子,连烟都他妈的不抽了,可是,”

“可是,”马丽接过话茬:“刚刚攒了贰仟多块,当天,下了入冬以来的头

一场雪,雪虽然不大,雾却很大,早晨出车,看不清道,路又滑,咣当一声,追

尾了,下车一看,我的天,追谁的尾不好啊,偏偏追人家大奔的尾,得,”

“唉,”­奶­­奶­bi又接过话茬:“唉,攒了一秋的麦子,到了冬里,扑啦一碗

疙瘩汤!”

“哈哈哈,”我纵声大笑起来,然后,拽出­鸡­­鸡­,拍了拍­奶­­奶­bi的肩头:

“呶,哥们,换换,换换!”

“好的,”­奶­­奶­bi欣然拽出­鸡­­鸡­,与我调换了位置,于是,我与­奶­­奶­bi便各

自­操­自己的媳­妇­去了。

……

(一百二十三)

自从那天当着­奶­­奶­bi的面,心满意足地狂­操­了他的媳­妇­马丽以后,马丽口腔

中淡淡的小青葱的气味便深深地吸引了我,每每品味起来,便让我痴迷,让我着

魔。待我回到范晶的身旁,躺在豪华的大床铺上,搂着范晶那香水刺鼻的胴体,

吻着她那腥红的珠­唇­,吞着她那清醇的口液,我依然默默地回想着马丽那不着任

何化妆品的、绝对自然的、完全单纯的体味。

啊,想着想着,我突然产生一种莫名的感受,马丽自然的体味,与老姑是何

其相似啊,在农村长大的老姑,也酷爱小青葱,嘴里总是喷着这种特殊的气味。

并且,马丽的朴素、节俭,亦也老姑毫无二致,最最重要的,是马丽那简陋的家

居、吱呀作响的桌椅,似乎就是当年我与老姑在乡村租住的陋宅的城市版。

“嘿嘿,马丽,你咋这么喜欢吃葱啊!”望着马丽灵巧地掐断小葱叶,老道

地卷成小捆捆,然后,手指尖轻轻地那么一捻,便轻盈地蘸抹起黄橙橙的豆瓣

酱。哇噻,这看似乎简,却是无比优美的动作,不是活脱脱地老姑重现么,瞅着

瞅着,我深有感触地嘀咕道:“嘿嘿,马丽,我老姑,也是这样吃葱的!”说

着,我笨拙地摩仿起来:“呶,这么一蘸!嘿嘿,……”

“哼,”­奶­­奶­bi则不屑地撇视着自己贤惠而老实的媳­妇­:“­操­,她啊,这个

穷命调,你瞅瞅,这满桌的好菜,有鱼,有­肉­,放在眼前不吃,却偏偏要吃这不

值钱的破葱叶!”

“人家喜欢么!”马丽则不以为然,一边甜滋滋地咀嚼­嫩­绿的葱叶,一边笑

吟吟地解释道:“大鱼大­肉­,吃着怪腻歪的,人家就是喜欢小青葱啊!咋地…”

“我可不行,”蓝花振振有有词道:“我一顿没­肉­,也不行,我从来不吃青

菜,我,……”

“你,”我轻薄地瞪了蓝花一眼:“就别她他妈的提你啦,­干­啥啥不行,吃

啥啥不剩的笨猪!”

与老姑一样,马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节俭,这也许是贫民孩子的本能吧,这

种天生的节俭的本能,自然而然地溶汇到日常生活之中。

我尤其注意到,甚至在作嗳之后,马丽掏出手纸擦抹湿淋淋的,jing液横溢的

小便时,也是那般地节俭,小心奕奕地扯下一小块手纸,卷成团状,轻轻地抹擦

着小便,因纸团过小,以至于将粘乎乎的分泌物,漫到了手指上,而马丽,仍旧

舍不得再去扯手纸,而是咧着小嘴,缓缓地转动着小纸团,继续徒劳地抹着手指

上的分泌物。

蓝花见状,小鼻子一扭,从自己的皮包里,抽出一卷餐巾纸,啪地甩到马丽

的面前:“咂咂,看把你节俭的,咂咂,真会过啊!”

“哦哟,”马丽抓起餐巾纸,却舍不得用掉,而是仔细地欣赏着:“好­精­致

啊,还有花纹呐,这,一定很贵吧!”

对于生活,马丽没有蓝花那般无止无休的奢望,仿佛只要有小青葱蘸黄酱,

便永远地满足了。当看到蓝花金光眩目的手链时,马丽先是兴奋不已地欣赏一

番,过后,便再也不提及此事,对此,­奶­­奶­bi有充分的理由来解释:“­操­,谁不

想戴啊,谁不知道那玩意好啊!可是,咱是什么家啊,咱有条件戴那玩意么?家

里穷的叮当响,手腕上挎着大金链子,装呐,让不让人笑话啊!”

“人家也没向你要啊,”马丽怯生生地坐在我的身旁,用小猫般细柔的嗓音

咕噜着:“不戴就不戴呗,人家啥时向你要过啊!”

“嗳,”我搂着范晶,却思想着马丽,而早已按奈不住的范晶,咚地捶打我

一拳:“老公,想啥呐,你傻啦!”

“哦,”我抖动一下身体,不得不回到现实中来,望着怀中的范晶,撒谎

道:“我,我正想着,如何对付大烟鬼!”

“哟,”范晶瞅了瞅腕上的手表:“别想他啦,好烦,闹心!时间还早呐,

来,老公,再玩一会吧!”

“这,”我面露难­色­,胯间的­鸡­­鸡­可怜巴巴地隐隐作痛:“范晶,还玩啊,

这,这,”

“怎么,”范晶放浪地握住我的­鸡­­鸡­:“一宿才作了三次,你就告饶了,不

行,我还没玩够呐,过来,”范晶仰起身子,放肆无边地叉开肥实的大腿:“上

来啊,快点上来啊,别想偷懒!”

“是,女王陛下,”在范晶热切的目光盯视之下,我不敢怠慢,强打­精­神地

爬到范晶朝气蓬勃的胴体上,手掌轻轻地爱抚着范晶的酥|­乳­,范晶满意地冲我吐

了吐红舌头,小手欢快地揉搓着我的­鸡­­鸡­:“起来,起来,快硬起来啊,嘻嘻,

我亲爱小弟弟,你咋不听话哦,来啊,快到姐姐这里来啊!”

范晶大叉着双腿,一边微闭着秀眼,无比投入地­淫­声浪语着,一边掐拧着我

的­鸡­­鸡­头,卖力地研磨着自己­淫­液横溢的­肉­洞口。我咬了咬牙关,疲惫不堪的­鸡­

­鸡­终于勉勉强强地昂起头来,范晶的手指感受到我的­鸡­­鸡­业已坚挺起来,兴奋地

一笑,将­鸡­­鸡­头按在­肉­洞口,浑圆的pi股往前一挺,哧溜一声,湿淋淋的­肉­洞便

依依不舍地含住我的­鸡­­鸡­,痴迷迷地扭动起来:“啊,进来喽,进来喽,啊,好

粗啊,好爽啊!”

范晶抬起双腿,死死地夹住我的pi股,同时,伸出双臂,爱意涟涟地搂住我

的腰身:“老公,快啊,快啊,快点使劲啊,哦,哦,好——­操­!”

“呵呵,”我用尽所有的气力,进行着最后的疯狂,可是,折腾来,折腾

去,却迟迟没有she­精­的欲望,而身下的范晶,却是无比的亢奋,双手死死地搂住

我的腰身:“啊哟,好舒服啊,老公,你的­鸡­­鸡­一chā进来,我便有一种欢快的满

足感,啊,chā我,chā我啊,别拔出来啊,别总是在外面瞎磨蹭啊,往深点chā啊,

对,越深越好!啊哟,啊哟,……”

“哦——唷——,”我压在范晶的胴体上,在范晶的搂抱之下,拼命地折腾

着,早已麻木的­鸡­­鸡­,发疯地chā捅着,渐渐地,难以抵抗的倦怠感,再度袭来,

我咕咚一声,扑倒在范晶汗淋淋的酥胸上,再也不肯动一下:“啊,女王陛下,

我,实在不行了!”

“哼,”范晶失望地推开我,赤身­祼­体地跳到地板上:“笨蛋,废物,不玩

了,洗洗,上班去!”

待范晶梳洗完毕,我驾着汽车,无­精­打采地将其送到郊外的医院,没有得到

彻底满足的范晶,气鼓鼓地推开车门,独自走进医院大门。望着她那浑圆的、扭

来摇去的丰臀,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唉,好难伺候的女王陛下啊!她的­肉­洞并

不太深啊,可是,我却永远也chā不到头!她的欲望是如此地强烈,我纵使豁出­性­

命,直至­精­尽人亡,也不能达到她完全彻底地满足!

待范晶的圆臀隐没在医院的大门洞里,一股困顿之感,使我的眼皮再也难以

抬起,脑袋一歪,昏昏沉沉地睡死过去。

“嘻嘻,张哥,”迷迷茫茫之中,马丽清瘦的倩影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她款

款向我走来,娇涩地握住我的­鸡­­鸡­:“嘻嘻,张哥,累坏了吧!”说完,马丽无

比爱怜地揉抚着我的­鸡­­鸡­。

“哦,”我突然猛省过来,胯间的­鸡­­鸡­,扑楞一下,抖动起来:他妈的,硬

啦,混蛋,刚才,你­干­什么来的,该硬的时候,你不硬,不该硬的时候,你却来

了劲!我没好气地按了按­鸡­­鸡­,想起梦境中的马丽,我不禁­色­心泛起:嘿嘿,这

个小娘们,长得平平常常,胸脯又平又展,不过,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啊!他妈

的,找她去,再玩玩她!想到此,我启动汽车,悄悄地溜之乎也!

我的汽车鬼使神差地停靠在马丽家的房门前,也不知是巧合还是缘份,马丽

恰好推开了房门,手中拎着一袋垃圾,见我走下车来,脸上露出尴尬的微笑:

“张——哥,嘻嘻,”我殷勤地接过马丽手中的垃圾袋,狠狠地摇晃着,然后,

大手一扬,垃圾袋呼地飞将出去,尤如nba的超级投篮手,啪地一声,极为准

确地投进不远处的垃圾箱里,马丽冲我嘿嘿一笑:“哈,好准啊,张哥,你打过

篮球么?”

“呵呵,”我点点头:“在队部,玩过!”

“张哥,”马丽热情地推开房门:“进屋吧!”

“­奶­­奶­bi呐?”我大摇大摆地走进马丽家简朴的房屋,马丽在我的身后低声

喃喃着:“早晨四点就出车了,一­干­,就是一大天啊,两头不见太阳啊!”

我径直走进里间屋,以房屋主人的姿态,一pi股坐到床铺上,双眼­色­迷迷地

盯视着马丽,马丽红着脸蛋,为了回避窘境,忙不迭地端过一只不锈钢盘:“张

哥,这有桔子,来,吃个桔子吧,呶,我来给你剥!”

说着,马丽挑选出一只她认为比较好的桔子,讨好地帮我剥扒起来,望着她

那苍白而­干­瘦的细手,我嘿嘿一笑,手掌一伸,生硬地拽过马丽的手腕,马丽停

止了剥扒,非常明白我想对她做什么:“张——哥,等一会,吃个桔子,再…”

哗——啦,我一手拽着马丽的细腕,另一只手骄傲地掏出一只­精­致的红口

袋,手指尖轻轻地顶开口袋嘴,立刻放­射­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马丽见状,不可

控制地兴奋起来:“金手链,金手链,好粗好长的金手链啊!”

“嘿嘿,喜欢么?”

“喜欢,”马丽不可抑制地伸出手来,正欲抓过金手链,我狡猾地向后一

躲,马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很难为情地缩回手去,我抽出金手链,缓缓地套在

马丽的手腕上:“呶,送给你了!亲爱的!”

“张哥,谢谢!”

马丽激动不已地欣赏着腕上的手链,继尔,忘情地搂住我的脖颈,赏给我一

计情深意绵的、充满着小青葱气味的辣吻:“张哥,谢谢你,你,太好了!”

我一边没完没了地亲吻着马丽,一边解开她的棉衣,马丽心领神会地配合

着,很快便褪光了身上的衣服,­精­赤条条地站立在我的面前,我将其按倒床铺

上,拽过一条棉被:“马丽,你家的屋子好冷啊,盖上点,别冻着!”

“嗳,”马丽乖顺地披上棉被,仍旧目不转睛地欣赏着腕上金光灿灿的手

链,我蹲下身来,搬动着马丽的细腿,马丽早已知晓我要做什么,主动地叉开双

腿,又将pi股向床边挪了挪,将黑毛簇拥的小便,无俬 地展现在我的­色­眼之前。

我的心,咚咚咚地狂跳起来,手指拨开缕缕黑毛,美滋滋地鉴赏着马丽鲜­嫩­的­肉­

洞,同时,将鼻孔凑拢过去,仔细地嗅闻着,继尔,又将手指探chā进去,得意洋

洋地抠挖着。

叮呤呤,叮呤呤,叮呤呤,叮呤呤,……

突然,腰际的手提电话不合时宜地嚷嚷起来,我不得不停下手来,挂满马丽

嗳液的手指,掐住嘟嘟作响的手机:“喂,谁啊,哦,女王陛下,找我什么事

啊?”

“哼,这么一会,你又疯到哪去了!”范晶在电话里声嘶力竭地吼叫道:

“这么一会,你也不好好地呆着,这不,大烟鬼又来了,在我的办公室里,磨叽

个没完,我赶他出去,他,他,他又跑到款处,把今天的营业款,都卷走了!

咦——,咦——,唉,这医院,我还咋开啊!咦——,咦——,咦——,……”

“啥,他妈的,这个王八犊子,……,”听到范晶的哭腔,我气得浑身发

抖,狠狠地骂道:“王八犊子­操­的,你等着,范晶,女王陛下,别哭,别哭,

我,我,这就过去。”

我哪里还有心思与马丽调情,慌慌张张地推门而出,马丽亲切地唤道:“张

哥,改天吧,等你有空的时候,我,一定好好地伺候你!”

钻进汽车,我怒气冲冲地给­奶­­奶­bi打了一个传呼,­奶­­奶­bi很快便回了话,我

握着电话,没好气地骂道:“­奶­­奶­bi,我­操­你妈,我让你办的事,你怎么总是迟

迟不办啊,如果你有困难,办不了,就直说,我好另请高人啊!”

“哥们,”­奶­­奶­bi认真地解释道:“哥们,别急啊,就办,就办,这几天,

我跟几个铁子,采点来着!别急,别急,马上就办,你说的那个大烟鬼,我向毛

主席保证,他,绝不会活过这周!”

……

***********************************

有网友总是打听都木老师,并且希望有个交代,前面已经写过,都木老师得

了一种怪病,“冬眠”了,并且,不待她醒来,“我”已经惹下麻烦,又与经常

在一起狼狈为­奸­的­奶­­奶­bi弄翻了脸,不得不离开省城,逃之夭夭了!

***********************************

(一百二十四)

­奶­­奶­bi果然说到做到,就在周六那天中午,大烟鬼驾驶着一辆没有任何牌照

的、破旧不堪的挎斗摩托,悠哉游哉地冲出军事学院的院门,大摇大摆地行进在

郊区公路上,正当摩托车全速行进时,突然,正前方冷不防地闪出一辆也是没有

任何牌照的、叮当乱响的破吉普车,径直向摩托车飞驰而来,毫无准备的大烟鬼

慌忙将摩托车闪向路旁,因用力过猛,只听咕咚一声,大烟鬼连人带摩托一起翻

滚到深深的路基下面:“他妈的,谁啊,嗯,哪有你这么开车的啊!”

真是他妈的苍天无眼,大烟鬼在陡坡上翻了几翻,却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

并且,更加让我惊讶不已的是,大烟鬼很快便跳将起来,一边拍打着身上的泥

土,一边恶声恶气地骂骂咧咧道:“他妈的,这是谁他妈开的车啊,嗯,我跟他

没完!”

待大烟鬼吃力地爬上公路,那辆无牌照的破吉普车,早已没有了踪影,大烟

鬼气急败坏地又是一番谩骂,骂着骂着,他脸上渐渐地显露出一幅难奈的苦痛之

相,一只手不得不捂着肚子,而另一只手,向着驶来的出租车,拼命地摇晃着:

“停车,停车!”

大烟鬼坐进出租车,直奔医院而去,这一切,坐在附近一家酒楼上且饮且聊

的­奶­­奶­bi和我,看得一清二楚,­奶­­奶­bi苦涩地咧了咧嘴:“­操­,他妈的,这是咋

搞的啊,没弄死他啊,完了,哧花了,掉链子了!唉,……”

“得,弄砸了!”望着渐渐远去的出租车,我双手一摊,一种不祥之兆,涌

上心头:“完了,这下,可完了,­奶­­奶­bi,”我一把揪住­奶­­奶­bi的破衣襟:“­奶­

­奶­bi,不能让他活,不能让他活,不能让他张嘴说话,懂么?”

“这,这,”­奶­­奶­bi无奈地摇晃着脑袋瓜:“这,这,他住进医院了,暂时

谁也没有办法啊,哥们,你别看他暂时没事、能走能撂的,你没看见他一个劲地

捂肚子么,我估计啊,他的禸 脏,一定是摔坏了,过一会,就得发作,”­奶­­奶­bi

咬牙切齿地咒骂着:“­操­,他妈的,他是活不了的,绝对活不了的,……”

“去你妈的吧,你可坏了我的大事!”我推开­奶­­奶­bi,脑袋里一片空白,双

耳嗡嗡作响:眼睛金星乱­射­:完了,完了,这家伙不死,范晶就凶多吉少啊!完

了,完了,这家伙没死,我可怎么办啊!

“老张,你,别忙着走哇!”见我起身欲走,­奶­­奶­bi呼地跳起身来,对我的

称谓,发生了质的变化,同时,脏乎乎的面庞,也格外地严厉起来:“老张,

你,就这么走了!”

“­奶­­奶­bi,”望着­奶­­奶­bi­阴­沉着的黑脸,我也不再跟他称兄道弟,而是气乎

乎地直呼其绰号:“­奶­­奶­bi,我,不走,还­干­什么啊!”我狠狠地瞪视着­奶­­奶­

bi,从他的表情里,我知道,他是让我兑现诺言,可是,­奶­­奶­bi啊、­奶­­奶­bi,对

不起,你没弄死大烟鬼,我,也就不能兑现诺言啦!

“老张,要走,也行,”­奶­­奶­bi伸出脏乎乎的黑手:“要走,把车留下再

走!”

“不,”我挣脱开­奶­­奶­bi的手掌,转身便走:“瞅你­干­的什么活,还好意思

要车啊!”

“老张,你,”见我大踏步地走出包房,大庭广众之下,­奶­­奶­bi不敢肆意造

次,不得不强忍着:“你,你,老张,你,太不讲究了,好,好,你走吧,明

天,咱们再说吧!”

我可没有闲心与­奶­­奶­bi做毫无意义的纠缠,我蹬蹬蹬地跳下楼梯,头也不回

地跑出酒店,一头钻进汽车里,心烦意乱地回到范晶的别墅。

一进门,范晶便目光冷峻地逼视着我,我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嘻皮笑脸

地摇晃着手中的汽车钥匙:“嘿嘿,我尊敬的女王陛下,今天,想吃什么啊?”

我一边问着,一边靠近范晶的身旁,手指尖­色­迷迷地触碰着她那高耸的胸脯。

范晶抬起白手,狠狠地抽打着我的手背:“拿一边去,严肃点!”见我仍旧

嘻皮笑脸,范晶的小鼻子冷冷地哼着,小手一伸,死死地拽住我的衣襟:“你,

给我老老实实地交代,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我,”我明知顾问,捧住范晶的秀脸,亲切地吻了一口:“我,­干­什么好

事了?”

范晶推开我的手掌:“张教官出车祸了,住进医院了,说,这,是不是你­干­

的啊?”

“豁豁,”我断然抵赖道:“哦,怎么,大烟鬼出事了,豁豁,他出车祸,

跟我有什么关系啊,难道说他若是死了,我还得给他偿命去不成!豁豁,怎么,

女王陛下,你怀疑我?”

“哼,你别跟装蒜了!”范晶狠狠地掐拧着我鼻子尖:“你呀、你呀,事

情,都让你搞砸了,张教官,把胰腺摔坏了,……”

“哦,”我漠然地问道:“胰腺?女王陛下,胰腺是什么啊,在肚子里哪个

位置啊,是,­干­什么用的啊?”

“你啊,什么也不懂!”范晶松开我的鼻子,用指尖点划着我的脑门,我咧

了咧嘴:“女王陛下,我又不是医生,更没有学过医,我哪知道胰腺是什么玩意

啊!”

“呶,”范晶放下手来,指尖生硬地捅扎着我的肚子:“这个地方,就在这

个地方,这里,就是胰腺,……”说着,范晶便认真地给我讲述起胰腺的准备位

置以及重要作用,听着听着,我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地嚷嚷起来:“哦——,女

王陛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来,胰腺就是这玩意啊!”

“你,知道什么了?”范晶停止了讲述,面庞依然是可怕的冷淡:“哼,你

知道什么了?我看你是不懂装懂,表面上什么都知道,就是晚上尿床不知道!”

“哈,哈,”我顽皮地一笑:“晚上的事,我是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被女

王陛下折磨得死去活来,我,……”

“去,去,”范晶冷冰冰的面庞,终于露出一丝可贵的微笑:“去,去,别

说没用的!”

“就这啊,”我用手指尖顶着范晶的肚腹,大大咧咧地说道:“原来就是这

玩意啊,我知道,小时候,我跟三叔杀猪搞肠子的时候,猪肚子里,就有这么一

个破玩意,三叔叫它莲剔,这破玩意死死地挂在猪油上,挺难摘的,我看,也没

啥用处哇,不过,烤着吃,倒是很有味道的,……”

“嗨,嗨,”听到我的话,范晶简直哭笑不得:“你啊,你啊,就别提你三

叔啦,嗨嗨,你可真要笑死我了,你这个活宝啊,我真拿你没办法!你都要把我

气死了!你,嗨嗨,……”

叮呤呤,叮呤呤,叮呤呤,叮呤呤,……

范晶正哭笑不得地抹着苦涩的泪水,我的手提电话,又不合时宜地嚷嚷起

来:“喂,哦,你啊,­操­,啥?去你妈的,先撂了,改天再说吧!”

“谁,”范晶突然止住了笑声,冷不防地抢过我的电话:“喂,你是谁啊,

找老张,喂,有什么话,就跟我说吧,你问我是谁?我是他同学,哦,想起来

了,不认识,但听说过,哦,什么,什么,你说什么?”范晶的秀颊,唰地惨白

起来,握着电话的小手,无法控制地哆嗦起来,双眼恶狠狠地瞪着我:“什么,

什么,你们,这,不是谋杀么,我的天啊!老张,”范晶浑身筛糠地将电话还给

我:“给你,自己的梦,自己圆吧!”

“老张,”­奶­­奶­bi在电话里恶声恶气地警告我:“老张,咱们可是光腚朋友

啊,我,给你办了这么大的事,你,咋的也不能白了我吧,并且,这,不是我一

个人的啊,我,……”

“­操­,白了你,”我回敬道:“瞅你办的啥事吧,你还好意思跟我要这,要

那的,我没让你包赔损失,就算最够朋友意思了!”

“老张,你这么说,咱们可要好好地说道说道了,老张,我不欠你的过,我

无意之中,­操­了你的媳­妇­,可是,我没欠你的,我的媳­妇­,不是也让你­操­了吗?

老张,从小到大,我始终认为,你是个明白人,讲究人,混了这么多年,社会上

的事,场面上的事,你应该清楚。朋友之间,烟酒不分家,甚至,关键时刻,媳

­妇­也可让出去。可是,如果摆事,那就跟做买卖一样,一码是一码!”

“­操­,废话少说,你倒底是啥意思,就明说吧?”

“车,把车给我,啥事没有,咱们以后还是朋友,该怎样,还是怎样,想­操­

我的媳­妇­,随时随地,都可以­操­!可是,你必须说话算数,把车给我!”

“车,”范晶的身体猛然一震:“什么,你,把车送给人家了?”

“不,”我断然拒绝:“你把事情办砸了,事没摆平,我凭什么把车给你,

不,我不给,你愿意咋地就咋地吧,哼,”我啪地关掉了电话。

“你,你,”范晶的秀脸扭曲得极为可怕:“老张,你,跟这伙人搅和在一

起,决没有好果子吃!”

猪的莲剔(胰腺),细细的一条,摘掐下来,往­肉­案上一扔,朋友来了,送

给朋友,多少还有点人情,如果实在没人可送,买完猪­肉­,拎回家去,就着一杯

热酒,自己慢慢地享用,是很惬意的事情。猪没了莲剔(胰腺),一死了之,万

事大吉了。可是,人若摔坏了莲剔(胰腺),麻烦可就大去了,除非他不想活

了。

摔坏了莲剔(胰腺)的大烟鬼,虽然没有立刻死掉,却尤如跌进了地狱,生

不如死。据范晶讲述,大鬼烟破裂的莲剔(胰腺),汁液横流,那是极有腐蚀­性­

的汁液,其强度,绝不亚于硫酸,那漫溢的汁液,无情地烧灼着大烟鬼的腹脏,

痛得大烟鬼死去活来,嘴里不时的喷出滚滚污血。没有人认为大烟鬼能够活下

来,他自己也很清楚,为此,一次次地折腾之后,大烟鬼便一次次地立遗嘱。

可是,大烟鬼的脑袋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他的神志,始终是清醒的,更让

我绝望的是,数月之后,大烟鬼奇迹般地出院了,耐心地等待着下一轮的大手

术。

“啊,我活了,我没死,范晶!”这是大烟鬼出院后的第一句:“范晶,我

废了,你,也别想好,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绝不会放过你的!”

现在,该轮到大烟鬼反击了,他的反击,是疯狂的,是空前猛烈,是极为可

怕的,并且,是范晶决然招架不住的。

一份份揭发医院大楼真相的信件,好似那初冬的雪片,纷纷扬扬地飞进了检

察院。

“唉,”范晶一pi股瘫坐在地:“完了完了,这下,我算是彻底地完了!”

“范晶,”我疑惑不解地抱起范晶,将其放置在床铺上:“范晶,你就不能

把实情,告诉我吗,这,倒低是怎么回事啊?”

“唉,”范晶理了理散乱的秀发,吱吱唔唔地述说着:“这栋楼房,是爸爸

活着的时候,以教学楼的名义,盖的,当时,是张教官,办理的手续,后来,通

过关系,以商品房的名义,转卖给了我,当然,价钱是相当便宜的,爸爸死后,

张教官以楼房手续不全为由,要挟我,让我嫁给他。”

“可是,价钱再怎么便宜,也是你买的啊,部队愿意卖,你愿意买,这,有

什么不合理啊?”

“唉,不行,那是教学楼,一旦改变了用途,当商品房卖了,是需要规划局

批准的!”

“啥,”我更加迷惑起来:“范晶,军队在营区建房,还需要地方的规划局

批准么?”

“这个,你不懂,军队的房子,改变了用途,变成商品房了,就必须有地方

规划局的批准,张教官就用这条,拿住我,如果我不答应他,他一告:那是军事

用地,没有批准,不可擅自开发,更不准作为商品房,出卖,唉,完了!”

……

(一百二十五)

世情勿衰歇,万事随转烛!老军区司令撒手而去,用过的茶杯便骤然冷却,

再经死里逃生,落得个终生残废的张教官这么一捅,于是乎,树倒猢狲散,墙倒

众人推!什么、什么医院的楼房手续不全;什么、什么非法侵占了军事用地;什

么、什么老司令利用职务之便,鲸吞军事财产,变相地据为已有,……。

并且,还不止这些,多年以来,他的独生女儿——范晶,经营医院期间,没

有缴纳过一分钱的电、采暖、水、……,等等,等等。嗨,总而言之一句

话吧,老帐新帐一起算,这番穷折腾,把个风云一时的范晶,彻底搞破产了。

“唔——唔——,唔——,完了,完了,我破产了,这么多年,我白­干­了!

唔——,唔——,唔——,我的医院,我的房子,唔——,唔——,唔——,”

失去了医院,失去了楼房,绝望的范晶终日以泪洗面,痛哭不止。我则愁苦着面

庞,喃喃地守候在她的身旁,毫无意义地劝慰着:“范晶,别哭了,别哭了,”

“唔——,唔——,唔——,我完了,我破产了,我的医院,我的医院,我

辛辛苦苦、惨淡经营多年的医院,一宿之间,就没有了,唔——,唔——,

唔——,……”

“范晶,女王陛下,没关系,你有专业知识,你有临床经验,你有强烈的事

业心,你,还会东山再起的,范晶,我亲爱的女王陛下,振作起来吧,面包会有

的!”

“唔——,唔——,唔——,”范晶仰起泪水涟涟的面庞,望着乱纷纷的房

间,突然,疯疯癫癫地嘟哝起来:“我还要办医院,我要把这栋别墅,卖掉,重

新把医院办起来!”

“啥——”听到范晶的话,我惊赅地瞪大了眼睛:“不,范晶,不,不行,

这是老司令留下的最后的一份遗产了,范晶,不,不,这栋别墅,你说什么也不

能卖掉啊!”

我喋喋不休地劝阻着,企图让范晶打消这个可怕的念头:啊,多么漂亮的别

墅啊,并且,处在优越的黄金地段,每平方米的价值,连同院落的面积,以数千

元计算啊!想到此,我心急如焚:“范晶,不能卖,绝对不能卖,这,太可惜

了!”

“卖,卖,一定要卖,老公,你放心吧,等我把医院重新办起来,用不了几

年,我会挣来一个更好的、更大的别墅的!”

“不行,”我坚持道:“范晶,要卖,就卖我家的房子吧,我爸爸,有两套

房子!我,全都卖掉!”

“哟,”范晶小嘴一呶:“哟,就你家的房子,两套加在一起,才多大面积

啊,才能卖几个钱啊,嘿嘿,算了吧,就这点钱,真就好比一杯水,掉在熊熊燃

烧的­干­柴上,哧啦一声,就没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啊!”

“那,还有车呐,”我依然不死心地提议道:“范晶,咱们把车也卖了吧,

你别想一口吃个胖子啊,慢慢来,一点一点地扩大!”

“得了吧,一辆破车,能值几个钱,”范晶挖苦我道:“老公,我总认为你

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为,并且,你长得更像是个大丈夫,又高又壮,

满脸的大胡子,能扎死人,喝起酒来,能吓死个人。可是,动真格的时候,你这

么瞻前顾后,怕东怕西的,你咋像个娘们啊?做起大事来,缩手缩脚的,”

“范晶,”我呼地胀红了脸,站起身来:“哼,如果你这么说,那,随你去

吧,我只是,看着这么漂亮的别墅,就样卖掉了,我,我,我心痛啊!”看到范

晶如此顾执地要变卖别墅,我心如刀割,情急之下,我转身欲走。

范晶慌忙拉住我的手臂:“老公,”范晶和缓起来,似乎改变了主意:“卖

别墅,难道,我就不心痛么,我真的舍得么?老公,咱们商量商量,你看这样行

不行,别墅暂时先不卖,抵押出去,弄点贷款,你看,这样,行不行?”

“哼,”我双肩一耸:“你的房子,愿意怎样处置,那是你的权力,何必跟

我商量呢,我是个娘们啊!”

“去,”范晶破泣为笑,泪脸依在我的肩上:“老公,我错了,刚才,那是

气话,老公,你可别往心里去啊!老公,”范晶终于下定了决心:“老公,咱们

先把别墅抵押出去吧,用抵押金,办医院,等挣到了钱,再把别墅,赎回来!”

叮呤呤,叮呤呤,叮呤呤,叮呤呤,……

打话铃声打断了范晶的话,我掏出手机:“喂,哦,妈妈,你好啊!什么,

户口,落下了,什么,让我把房子都卖了,带着表妹,去深圳?”

“嗯,”身旁的范晶闻言,刚刚绽开的笑脸,又打起蔫来,待我关掉电话,

她冷冷地问我道:“怎么,你真的要去深圳?”

“这,”望着范晶冷冰冰的面庞,我左右为难:“范晶,妈妈在深圳买了房

子,并且,爸爸在深圳开了公司,这,都需要我去,照顾啊?”

“可是,”范晶醋意大“去,倒可以,我也跟你一起去,到深圳寻求新

的发展,可是,刚才我听你妈说,把你表妹,也带去,你,说!”范晶突然拽住

我的耳朵:“你,是要我,还是要你表妹?”

“范晶,这,”我咧着嘴,一脸苦相:“老姨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让

我照顾好表妹,我去深圳,怎么能把她一个人,扔在东北啊,范晶!我,我,不

能这样做啊!”

“哼哼,”范晶气鼓鼓地嘀咕道:“你可真有能量啊,还是你厉害啊,这边

甜言蜜语地哄着我,那边,顾作多情地搂着小表妹!豁豁,两把扇子,同时煽,

哼哼,你小心喽,别把火弄大了,烧了手!”

“范晶,我求求你了,表妹,太可怜了,老姨和老姨父都死了,哥哥至今没

有下落,死活不知!范晶,我尊敬的女王陛下,开开恩吧,带着她,一起去深圳

吧!范晶,我把房子都卖掉,钱,都给你开医院,虽然少点,解决不了什么大问

题,可是,也是我的一片真心啊!”

“哼,”范晶松开我的耳朵,略微思忖一番:“嗯,行,给你点面子,不

过,”范晶依然醋意未消:“到了深圳,有合适的主,就把她,嫁出去,这个,

你应该答应我!”

“行,行,我应该你!”我口是心非地答应道,而范晶,则是无比地认真:

“老公,你的过去,我不在乎,可是,你的以后,我绝对不能容忍任何别的女

人,与我分享!”

“是!”我啪地双脚并拢,面对范晶,喜滋滋地行了一个军礼,范晶嘿嘿一

笑:“啊,拾,拾,尽快开路吧!”

“喂,”我再次掏出手机:“小瑞,别瞎忙了,把你的成衣店,趁早兑出

去,跟我去深圳!”

可是,小瑞的成衣店尚未兑出,我却急不可耐地卖掉了爸爸的住房,如此一

来,表妹便无家可归,被我怯生生地拽进范晶的别墅,终日忙于抵押别墅,弄贷

款的范晶,很不友好地撇视表妹一眼:“哦,请坐吧!你,”范晶又给我使了一

个眼神,我安慰一番忐忑不安的表妹,蹑手蹑脚地走进范晶的卧室:“你什么事

啊?女王陛下!”

“我告诉你!”范晶厉声警告道:“她,暂时住我的家,可以,为了你,我

认了,不过,你们,可要给我规规矩矩的,听到没有?如果我看到你,你们,做

那事,我,可不客气!”

“呵呵,”我冲范晶狡诘地一笑,心中暗道:嘿嘿,不让我跟表妹作嗳,你

不让,可是,你看得住么?细细想想,这也许是女人无奈之中,更为无奈的选

择,心中明明知道根本看管不住,却仍然徒劳无宜地坚持着。

当范晶出去忙忙碌碌地办理有关抵押手续时,表妹便可怜巴巴地坐到我的身

旁,双眼噙满了委屈的泪珠:“表哥,你,她有钱,有别墅,你跟她好上了,

就,不要我了!表哥,”表妹摇着我的肩膀:“难道,你想永远让我过这种生活

么?”

“表妹!”我指着豪华无比的房间道:“这么大的房子,这么好的别墅,我

得尽一切可能地弄到手哇,表妹,如果不是我拼命地坚持,范晶,早就卖掉

了!”

“你就认识钱,为了钱,房子,你就不要我了,表妹,妈妈临时之前,你是

怎么向妈妈保证的,表哥,你对得起死去的妈妈么?”

“表妹,”我又许下暂时无法兑现的诺言:“等到了深圳,我搞到钱以后,

就给你,单独买一处住房,怎么样?”

“嗯,”表妹无奈地点点头:“也行,表哥,你,说话可要算数哦!”表妹

抹了抹泪珠,无限憧憬道:“到了深圳,我还开成衣店,表哥,你,可要在经济

上支持我哦!”

“没说的,我保证!”

“哎,”我正假惺惺地安抚着表妹,范晶突然推门而入,恶狠狠地盯视着

我,表妹慌忙起身,那副可怜相,活像是老鼠撞见凶猫,从范晶的身旁,悄悄地

溜掉,范晶撇了表妹一眼,然后,呼地冲到我的身旁,双手生硬地捧住我的面

庞:“老实交代,你们,做了没有?”

“没有!”我坦然道:“没有做,什么也没有做!”

“哼,”范晶啪地关上房门,不容分说地掏出我的­鸡­­鸡­,握在手中,仔细地

察看着:“你敢撒谎,我就把你­鸡­芭,拽下来,喂狗吃!”

“看吧,看吧,”我将pi股一挺,­鸡­­鸡­扑楞一下,昂起头来,范晶得意地一

笑:“嘻嘻,看来,是没做!”

“女王陛下,”我问范晶道:“贷款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成了,”范晶欣然答道:“成喽,办成了喽,老公,过几天,就可以拿到

贷款了,然后,咱们就去深圳!嘻嘻,”说着,范晶摇了摇脑袋,将一头秀发,

扬到身后,然后,张开小嘴,深深地含住我的­鸡­­鸡­:“啊,我的,我的,这玩

意,是我的,谁也休想抢去!”范晶美美地含吮了一番,缓缓地吐出­鸡­­鸡­,秀目

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手指肚无比爱惜地抓挠着,嘴里轻轻地哼唱着:“嘻嘻,硬

喽,硬喽!”

叮呤呤,叮呤呤,叮呤呤,……

望着昂然挺立的­鸡­­鸡­,范晶正欲解开裤子,压迫上来,手机却捣乱般地响了

起来,范晶不得不抓过手机,片刻,失望地嘀咕道:“唉,真烦,弄点贷款,咋

这么麻烦啊,老公,”范晶帮我系好裤子:“等着我,我去去就回,然后,”范

晶用手指划了一下我的腮帮:“回来,再好好地玩,嘿嘿!”临出门,范晶依然

放心不下地望着我,悄声道:“老公啊,你可要老老实实地等着我啊!嘻嘻,”

“嗳,”我心不在焉地应承着,待范晶匆匆而去,我便将承诺,全然扔到了

脑后,一把搂住正在拾厨房的表妹,表妹惊惧地环顾着:“她,走了么?”

“走了,表妹,”我像个急皮猴似地松解着表妹的裤子,表妹还是有些放心

不下:“表哥,等一会,等她走远的!”

“没事!”我早已褪下表妹的裤子,表妹心神不定地弯下身去,双手按在餐

桌上,将小pi股撅向我,我掏出刚刚被范晶吮硬的­鸡­­鸡­,手忙脚乱地塞进表妹的

­肉­洞里,忙不迭地chā捅起来。

“唉,”表妹娇巧的身体剧烈地摇摆着,嘴里苦涩地嘀咕着:“唉,表哥,

咱们在一起,咋像偷人似地啊!”

“以后就好了,”我又不负责任地许下诺言:“到了深圳,给你买了房子,

就好了!”

哗——啦,我站在表妹的pi股后面,正卖力地捅抽着,突然,房门哗啦一声

被人推开,立刻范晶那熟悉的脆音:“小力,”哇,大事不好,女王陛下发火

了,如果不是气恼至极,范晶很少直呼我的|­乳­名:“小力,你,给我滚出来!”

……

(一百二十六)

啪——,范晶将一只盛满钞票的皮箱,啪地甩到我的面前:“呶,这是你卖

房子的钱,拿一边去,谁希罕要你的破钱,哼,还给你了!”

“范晶,”我低声嘟哝道:“何必呐,犯得着动这么大的气吗!”

“喂,你数数,看对不对,拿去,我不要你的钱啦,你也别阻拦我卖房子,

咱们好聚好散吧,白白,再见!”

“范晶,”我没有去拎皮箱,更不想去数点,这点钞票,与这栋别墅,简直

不可同日而语,孰轻孰重,傻子也能惦出份量来,我岂肯让范晶卖掉别墅,去经

营什么医院,我要把这栋别墅,弄到手,永远据为已有,然后由我自己卖掉,再

到南方沿海,买一栋新的别墅。想到此,我嘻皮笑脸地走到范晶身旁,搂住她的

腰身,又故态复萌地旧习重演起来:“女王陛下,我亲爱的女王陛下,别生气!

消消火!”

“去,”范晶冷冷地摇晃着身体:“去,去,一边去,别碰我!”

“嘿嘿,”我搂过范晶绯红的面庞,亲切地吻吮着,同时,手掌伸进范晶的

胯间,胡乱抓摸着:“别生气,别生气!嘿嘿,来,让我好好地亲亲你!”

“不么,不么,”怀抱中的范晶,像个孩子似地撒着娇,丰硕而又雪白的双

脚可笑地踢踹着,将床单踹得凌乱不堪,小嘴喷着滚滚潮乎乎的香气:“不么,

不么,人家再也不跟你好了,再也不跟你好了!你说话不算数,一有机会,就跟

你的表妹,在一起,……”

“嗨,这怕什么啊,我跟表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你不是早就知道

了!”

“不么,不么,我就是不让你玩别的女人,一想到你玩别的女人,我就

烦,……”

扑——哧,范晶一边嘟嘟哝哝着,一边不停地踢蹬着双脚,冷丁叉开一下大

腿,我的手指尖扑哧一声,便捅进范晶那温暖如春、滑润如膏、鲜­嫩­如脂的­肉­洞

里,快速而又有力地抠搅起来,立刻发出咕叽咕叽的脆响。

“哦——唷——”在我卖力地抠搅之下,范晶的­肉­洞突突地抖动着,继尔,

又哧啦、哧啦地缩起来,粉­嫩­的细­肉­,紧紧地箍裹着我的手指。

“哦——唷——,”范晶不再嘟哝,双脚也停止了踢踹,只见她面庞红胀,

小嘴紧贴着我的胡茬粗硬的腮帮,不可控制地呻吟起来,同时,柔顺地叉开了大

腿:“哦——唷——,老——公,”范晶伸出玉手,掌心轻抚着我的硬胡茬,薄

舌贴在我的腮帮上,不顾扎划地吮舔起来:“哦——唷——,老——公,好扎

啊!”

范晶一边吮舔着我的硬胡茬,一边松开裤带,pi股向下一蹭,将裤子极为可

笑地褪滑下来,露出白­嫩­的、黑毛附着的小便。

“哦——唷——,”范晶一声紧似一声地呻吟着,同时,双腿漫无目标地扭

动着,三扭两扭,便将裤子褪到脚脖处,两条裤管乱纷纷地套裹着一对可爱的玉

脚,那份杂乱、那份滑稽,那份放浪,直看我得­色­心狂搏,愈加珍爱起这位任­性­

的、傲慢的,又永远也不失孩子气的红­色­贵族来。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咕叽、……

“哦——唷,哦——唷,哦——唷,……”

范晶一边深深地呻吟着,一边痴呆呆地望着自己咕叽作响的小便,渐渐地,

她转过面庞,充满神秘感地问我道:“老公,告诉我,你也这样玩你的表妹

么?”

“嗯?”我止住了抠搅,望着范晶既然顽皮又神秘的面颊,我一时间不知如

何作答,我正迟疑着,范晶的面­色­突然­阴­冷下来,同时,极为认真地继续问我

道:“喂,告诉我,你们在一起,是怎么玩的啊?”

“这,”我吱唔着,范晶秀眼一瞪:“说,”

“咋说啊!”我面呈难­色­。

“哼,”范晶急不可耐地吼道:“怎么玩的,就怎么说呗!这,还用我教你

啊,”

“这——样,”望着范晶热辣辣的目光,我冲她微微一笑,然后,抽出手

指,爬到她的身下,范晶玉脚一抬,示意我帮她褪下裤子,我伸过手去,胡乱拽

掉她的裤子,啪地丢到一旁,然后,­色­迷迷地搬起她的大腿,将脑袋瓜埋进她的

胯间,范晶曲起双腿,小便主动向前拱送着,我的手指重新chā进她的­肉­洞里,一

边继续抠搅着,一边伸出舌尖,津津有味地吮吸着清醇的嗳液。

范晶很快便无法控制地哼哼起来,双腿紧紧地夹住我的脑袋:“哦——唷,

哦——唷,老公,哦——唷,哦——唷,老公,……”

啊——,在范晶拼命的夹裹之下,我奋力抽出脑袋,望着­色­眼之前,这无与

伦比的,丰满而又粉­嫩­的­肉­洞,我心中暗暗赞叹着:太美了,太鲜了,我的小乖

乖,你好可爱哦!想着想着,我不禁又咧开了大嘴,搂住范晶的丰臀,忘乎所以

地咬啃起来:“这里,这里,舔这里啊,老公,……”

在我肆意咬啃之下,范晶瑃情荡漾地伸过双手,尽力拨开­肉­片,指尖不停地

揉搓着晶莹闪亮的小­肉­球:“老公,给我舔舔这里吧,给我舔舔小bi蕊吧!我的

小bi蕊,又热又痒,快给我舔舔吧,啊,老公,快啊!”

“好的,尊敬的女王陛下,”我把起头来,深深地呼吸一番,运足了气力,

然后,张开嘴巴,紧紧地叼住范晶的小­肉­球,卖力地舔吮起来,范晶的身体,尤

如过电般地抽搐起来,肥pi股极为放荡地扭动着,­肉­球下面的­肉­洞,呼呼地喷­射­

着呛人的­骚­气,哧哧地扑面而来,薰得我晕眩不已,本来就燥热无比的面庞,更

加炽热起来,贴在范晶的小便上,冒着滚滚腥膻灼鼻的气浪。

“唔——呀,唔——呀,唔——呀,……”

在我不停地舔吮之下,范晶不知疲倦地拱送着­骚­气翻滚的小便,细绒的黑

毛,泛着暖洋洋的臊气,爱意缠绵地抚摸着我的面庞:“哦——唷,老公,快

啊,快舔啊!”

“嗳,”吮饱了范晶的嗳液,我扭了扭酸麻的脖颈,又抹了抹嗳液横流的嘴

­唇­,然后,手指又悄悄地向下,就在范晶得意忘形地呻吟之际,我那挂满晶莹爱

液的手指尖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范晶细纹密布的掬花洞里,轻轻地搅抠起来。

“嗯,”范晶终于有所察觉,突然止住了呻吟,叉开双腿,抬起头来,白屁

股微微地抖动着:“老公,你也­操­表妹的pi眼么?”

“是的,每玩必­操­!”

“哦,”范晶闻言,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小pi眼突然快速地缩起来,雪

白的小腹,剧烈地起伏着:“老公,快,快给我讲啊,你是怎么­操­她pi眼的!”

“嗯,是这样,”我跪起身来,握着刚刚­操­过表妹的­鸡­­鸡­,对准范晶的快速

抽拢的小pi眼,大嘴一咧,便顶撞进去,继尔,生硬地捅chā起来,同时,手指塞

进上面的­肉­洞里,粗野地抠搅着。

“哦——唷,哦——唷,哦——唷,……老公,快讲,快讲,你还怎样­操­她

来的!”

“嗯,这样,这样,我是这样­操­她的,这样,”我一边狂捅着范晶的pi眼,

一边­淫­声浪气地讲着:“这样,这样,这样­操­她,对,就是这样!”

我的讲述,深深地剌激了范晶,那滚滚的­淫­液,顺着开咧的­肉­洞口,汹涌而

出,尤如瀑布般地缓缓流淌而下,最后,全部漫溢进下面的pi眼里,将pi眼搞得

空前的湿滑,如此一来,更加方便我的抽捅。

范晶手扒着­淫­液横流的­肉­洞,拼命地扭动着白pi股,同时,红头胀脸地催促

着:“老公,快,快讲啊,我受不了,我要来了!老公,快,接着讲啊,求求你

啦,哦——唷,哦——唷,哦——唷,……”

“嗯,”我点点头,将­鸡­­鸡­抽出范晶的pi眼,又美滋滋地塞进上面的­肉­洞

里,狂放异常地捅抽着:“女王陛下,一般情况下,­操­完表妹的pi眼,我就接着

再­操­她的小bi,这样,对,这样,上下两个眼,轮番­操­,一会捅这个,一个再chā

这个,”我一边说着,一边抽出­鸡­­鸡­,重新塞进范晶的pi眼里,如此这般地,轮

番chā捅着范晶的两个­肉­洞。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我正一边讲述着,一边交替地chā捅着范晶的两个­肉­洞,同时,微闭着­色­眼,

幸福地回味着,身下的范晶突然声嘶力竭地嚷嚷起来,湿乎乎的­肉­洞,突突地

缩起来,雪白的胴体,剧烈地抽搐着:“啊——呀,啊——呀,老公,我来了,

我,我受不了啊,老公,­操­死我吧,老公,我不想活了!……”

“呵呵,”望着范晶那近乎疯癫的­淫­态,我停止了抽捅,嘿嘿一笑,悄悄地

抽出­鸡­­鸡­,将手指塞进范晶那依然狂缩不止的­肉­洞,狠狠地抠搅起来:“我的女

王陛下,你疯了!咂咂,你瞅瞅,你的里面,已经发大河喽!”

“唉,”范晶发疯般地狂吼一番,缓缓平静下来,她无力地平展下双腿,一

边抹着额头的汗珠,一边满意地微笑着:“哇,老公,今天,我咋来的这么快

啊!”

“呵呵,”我抽出手指,放进嘴里,贪婪地吮吸着范晶那瑃情勃发之后,没

有任何异味的、清纯无比的分泌物:“我的女王陛下,是我的讲述,刺激了你,

使你有了新鲜感,就好比最初跟你zuo爱时,第一次看x号带,刚一打开录像机,

豁豁,看把你激动的,那个样子,活像是农村的半仙上来了大神啊,两眼直勾勾

地盯着电影,浑身突突乱颤,看见电视里的画看,你,一把抱住我,咕咚一声,

便倒了下去,大腿一叉:来啊,来啊,老公,快­操­我啊!我的­鸡­­鸡­刚一chā进去,

我的老天爷,女王陛下,你的里面,早就湿淋淋一片啦,……”

“去,去,好羞人啊!”范晶难为情地低下头去:“那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也不知从哪弄些黄带子,五花八门,什么玩意都有,有些事情,想都没想过,真

是下流死了!哼,你还好意思说呐,你啊,流氓!下流坯!”

“呵呵,流氓,”我将­鸡­­鸡­往前一挺:“流氓,又怎么样,只要玩得开心,

就是丢了­性­命,掉了脑袋,也值啊!宁在花下死,做鬼亦风流啊!”

“哼,”范晶愠怒地掐拧着我的腮帮:“不要脸的东西,我让你风流!”末

了,范晶又兴致勃勃地悄声问我道:“老公啊,你跟表妹在一起的时候,还玩什

么新花样了?”

“哼哼,”我揉搓着被范晶掐痛的腮帮:“不告诉你,不跟你说吧,你就生

气,跟你说了吧,你又毫不留情地拾我,说我是流氓,唉,我是怎么做也不对

啊!”

“说,说,”松开我的腮帮,范晶又拎住我的耳朵:“说,说,不说,我把

耳朵给你拧下来!”

“嗳,嗳,”我痛苦万状地咧着嘴:“说,说,我说,我说!”我尽力挣脱

着范晶的掐拧:“说,我说,嗨,”我突然拍了拍脑门:“范晶,光用嘴说,多

麻烦啊,有些细节,用嘴,根本无法说清楚啊,更是不能准确地表达出来,我亲

爱的女王陛下,­干­脆,我和表妹现场表演吧,你看,如何?”

“滚——,”范晶咚地捶了我一拳,但很快,又迟疑起来,我悄悄地将手指

溜到她的胯下,发觉她的­肉­洞口,重新湿漉起来,我顽皮地一笑:“女王陛下,

你又来电了!”

“哦,”我的手指尖刚刚触到范晶的­肉­片,范晶便身不由已地哼哼起来,同

时,若有所思道:“哦,看活录相啊?”

“是啊,”听到范晶似乎是自言自语的嘀咕声,我顿时兴奋难当:“是啊,

范晶,我和表妹,给你表演个活录像吧!”

“嘻嘻,”范晶的胯间,又是一片汪洋,她冲我神秘地一笑,手掌灵巧地拽

过一件睡衣,披在光溜溜在身上:“那,就让她来吧!”

……

(一百二十七)

“我亲爱的小表妹,我的好媳­妇­,来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们又不是第

一次在别的女人面前zuo爱了,这有什么难为情的,来吧,……”好说歹说,软磨

硬泡,连哄带吓,用尽了种种招数,表妹吴瑞终于让我做通了思想政治工作,被

我生拉硬扯地拽进范晶那神圣不可侵犯的、尤其是不能允许别的女人容身的卧室

里。

“亲爱的,”表妹迟迟疑疑地伫立在卧室中央,深深地低垂着红晕横泛的面

庞,我瞟了范晶一眼,嘻皮笑脸地捧住表妹的面颊,叭嗒亲了一口:“表妹,别

害怕,范晶姐姐想欣赏欣赏咱们俩是如何zuo爱的,呵呵!”

“哼哼,”范晶披着­性­感撩人的睡衣,表情极为复杂地坐在沙发上,看见我

­色­迷迷地解开表妹的上衣,她冷冷地撇了我一眼,同时,用鼻孔哼哼一声:

“哼——,”

“呵呵,”我哗地一声拽掉表妹的上衣,一把抓住表妹的小ru房,得意洋洋

地望着范晶:“怎么样,表妹的咂咂,漂亮吧,虽然小了点,可是,小巧玲珑

啊!”

“哟——,”范晶不屑地瞟了一眼表妹赤­祼­的上身:“哟——,”

“还有这个,”我又开始松解表妹的裤带,缓缓地向下扒褪着,将雪白的小

pi股喜滋滋地展现在范晶的眼前,我的大手掌轻柔地抚摸着表妹细­嫩­的肌肤:

“范晶,怎么样,表妹的皮肤,很好吧!”

“一般吧,”范晶轻蔑地评价道:“还可以,看跟谁比!”

“呵呵,”我将表妹按坐在范晶的床铺上,分开她的双腿,手指下作地摆弄

着表妹­性­毛稀疏的小便,又扒开表妹的­骚­­肉­团,手指尖抠捅着表妹粉­嫩­的­肉­洞:

“范晶,你看,表妹的小­骚­bi,可是别具特­色­哦,尤其是这团­骚­­肉­,别提有多好

玩喽,范晶,你没有吧!”

“啥破玩意啊!”范晶的秀脸顿呈妒忌之­色­:“老张,你不懂,女人的­阴­di

不能太长,否则,藏污纳垢,不仅自己会得­妇­女病,还会殃及男人!哼,我看,

她的­阴­di,还是割掉了好!”

“割掉!”表妹呆坐在床铺上,听到范晶的话,惊讶道:“割­阴­di,一定很

痛的吧?”

“呵呵,”我蹲下身来,一口叼住表妹的­骚­­肉­团,卖力地吮吸起来:“割

掉,我可舍不得,我最喜欢表妹的­骚­­肉­团了,我总是亲不够啊!”

“哼,”范晶赌气般地嘟哝道:“不嫌脏,你就尽情地吃吧,得了口疮,可

别后悔!”

“不会的,表妹的小­骚­bi,很­干­净的!”

“哼,”范晶冷言冷语道:“老张,你好贱啊,得了口疮,以后,少碰

我!”

“嘿嘿,”听到范晶的话,我松开表妹的­骚­­肉­团,呼地站起身来,一边拽着

表妹的脑袋,一边握住­鸡­­鸡­:“来,表妹,给我舔舔吧!”

“啊呀,”表妹皱着眉头,假意挣扎一番,最终,还是极不情愿地含住我的

­鸡­­鸡­,当着范晶的面,羞臊无比地吮吸起来,我挺送着­鸡­­鸡­,将面庞转向范晶:

“嘻嘻,范晶,舔­鸡­芭,最他妈的舒服!啊,你看,我的表妹,多会玩啊!”

“哼,”范晶愈加气恼起来,妒­色­满面地扭过头去,我抽出­鸡­­鸡­:“我的女

王陛下,看啊,快看啊!”我将赤身­祼­体的表妹按倒在床铺上,搬起她的细腿,

冲着范晶­淫­邪地一笑:“演出,开始了,呵呵!”

说完,我劈开表妹的细腿,大pi股往前一挺,粗硬的­鸡­­鸡­便轻而易举地顶进

表妹的­肉­洞里,当着范晶的面,大大方方地chā捅起来。

表妹红胀着小脸,双眼呆呆地盯视着惨白的天棚,在我­鸡­­鸡­的撞捣之下,娇

巧的胴体上下摆动着,小嘴紧紧地闭合着,尽一切努力地按耐着,非常不希望发

出下贱的纠床声。而我的心情则恰恰相反,我用力地chā捅着,极尽一切所能地剌

激着身下的表妹:“­操­——,­操­——,­操­——,­操­——,”

“哦,”表妹摒住气息,在我几近疯狂的撞捣之下,无法控制地轻轻呻吟起

来:“哦——,哦——,哦——,哦——,”

“尊敬的女王陛下,过来啊!”

我一边狂捅着表妹,一边向范晶摆摆手:“过来啊,一起玩啊!”

“去,”起初,范晶难为情地瞪了我一眼,看到我不以为然地继续大作着,

表妹不可自抑地呻吟着,两条细腿被我高高地搬起着,一对­肉­乎乎的­祼­体,­淫­荡

致极地晃动着,范晶的面庞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见我揉搓着表妹的小ru房,

她也情不自禁地将手溜进睡衣里,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丰|­乳­,见我拽扯着表妹的

小­肉­片,范晶原本翘起的大腿悄悄地放下来,一只手伸进胯间,偷偷地抠挖起自

己的小便来。

这一切的一切,都休想逃过我的­色­眼:“过来啊,范晶,一起玩吧!”

“滚——,”范晶发觉我在注视她的小动作,羞涩地停下手来,努力装出若

无其事的样子,重新翘起二郎腿,故意摆出一副漠然的表情:“滚一边去!”

“嘿嘿,哟——,”我冲范晶吐了吐厚舌,继续撞捣着身下的小表妹。

“哎哟,我的发掐呐!”

望着我肆意与表妹交欢,范晶的面庞愈加红胀起来,包裹地睡衣里面的,若

隐若现的酥|­乳­,咚咚咚地抖动着,鼓溜溜的小腹剧烈地起伏着。为了掩饰激荡的

瑃情,范晶心情不安地抓摸着乌黑的秀“我的发掐咋不见啦,让我放在哪

啦!”

范晶一边心不在焉地自言自语着,一边悄悄地撇视着我和表妹,一边抬起身

来,佯装着找寻所谓的发掐,满卧室地转悠着。其实,发掐就放在梳妆台上,而

范晶,却故意往床铺这边摸索而来。

我看在眼里,心中暗道:嘿嘿,范晶,我尊敬的女王陛下,你受不了了吧,

嘿嘿,你的下面,痒痒了吧!哼,别跟我装相了,找什么发掐,你是想参与我们

的交欢,却又不好意思直说出来,放不下你那红­色­贵族的大架子,来吧,“范

晶,过来啊!”

待范晶香气袭人的身体自觉或不自觉地靠近我,我乘其不备,一把将其拽坐

在床铺边,范晶依然假惺惺地挣扎着:“去,去,”

“嘿嘿,”我一边大作着,一边撩起范晶的睡衣,手掌往范晶的胯间一摸:

我的乖乖,湿乎乎一片:“范晶,别装了,你来电了!”

“呶,”范晶闻言,黑毛簇拥的小便微微一颤,本能地夹紧了双腿,而肥实

的pi股却不肯抬起,更没有离开床铺的意思,一双可爱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视

着表妹的小便以及我的­鸡­­鸡­。

我无比尊敬的范晶,对­性­有着许多莫名其妙的妄想,尤其是在zuo爱即将达至

gao潮的时候,兴奋到了极点,完全沉缅在xing爱所带来的空前欢娱之感的范晶,一

边闭着眼睛,放浪地呻吟着,一边美滋滋地思忖着:“哦——唷,哦——唷,老

公啊,如果我不幸被暴徒轮­奸­了,那,会是怎样呐?”

“哈,”我扑哧笑出了声,心中嘀咕道:哈,好个范晶,你,一定是看过a

片以后,产生了这种怪诞的幻想吧:“呵呵,范晶,”我停止了抽chā,双眼凝视

着范晶的­肉­洞:“啊,不要,女王陛下,不会的,不会的!这么美丽的身体,被

歹徒弓虽暴了,我,可受不了,我,要把暴徒们,一个个地剁成­肉­酱!”

“真的,”范晶的胴体可笑地起伏着,­肉­洞渐渐扩张开:“真的,老公,如

果我被人轮­奸­了,就像录相里那样,五、六个大男人,轮班­操­我,啊,……”

范晶微闭着双眼,痴迷地臆语着,说着、说着,­肉­洞不自觉地缩起来,一

股股粘乎乎的­淫­液,滚滚涌出­肉­洞:“啊呀,太可怕了,这么多男人轮­奸­我,

我,会被他们­操­死的!”

“嘿嘿,”望着范晶那充满幻想的沉迷之­色­,你全然洞熟了她的禸 心世界:

轮­奸­,弓虽暴,这是许多女人的­性­妄想,男人喜欢群交,女人也幻想着与众多男人

同时发生­性­关系,只是不敢过于直白地流露出来,于是,便幻想着突遭不幸,被

人轮­奸­!

“不会,­操­不死的!”我指了指电视屏幕:“不仅­操­不死,还会很舒服的,

你看,录相里面,六个男人狂­操­一个女人,她不仅毫无痛苦之相,还兴奋得大喊

大呐!”

“哦——,”范晶悄悄地睁开眼睛,望着电视屏幕上惊心动魄的群交场景,

胴体不禁猛然一颤,小便空前湿滑起来:“我的天啊,六个男人,­操­一个女人,

哇,两个眼,都塞上了,还有嘴,也用上了,我的天啊,又上来一个!”

望着范晶湿润无比的­肉­洞,我狠狠地抠捅一下:“刺激吧,范晶,哪天找个

机会,让人轮­奸­一下吧!”

“滚,”范晶将目光移开屏幕,小手一扬,无情地抽打着我的腮帮:“滚一

边去!”

“范晶,如果你不想真的被轮­奸­,咱们就玩个轮­奸­的游戏吧!”

“嘻嘻,”范晶顿然喜上眉梢:“好啊,玩吧,一定很刺激的!”突然,范

晶失望地嘀咕道:“可是,只有咱们两个,咋玩啊!”

“这好办!”我顺手抓过床头上的毛巾,跪爬到范晶的身前,范晶心领神会

地伸过脑袋,我熟练地用毛巾蒙住范晶的双眼:“好啦,女王陛下,现在,我就

是一群拦路抢劫的暴徒,你,就是被轮­奸­的,下夜班的女工!不许动,把钱交出

来!”

“啊,”范晶乖顺地将身旁的鳄鱼皮夹,递到我的手上:“大哥,给,钱,

都在这那,我,都给你了,大哥,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走,嘿嘿,”我啪地将钱包扔回到床角,大手掌野蛮地抓摸着范晶洁白细

­嫩­的手臂:“哥们,你们看,这个小娘们长得真不懒啊,­肉­皮好白、好细、好­嫩­

啊,哦!”我又将手伸向范晶的胯间:“哈,好­嫩­、好紧的小­骚­bi啊,­操­起来,

一定舒服死了,我说哥们,谁先来啊!”说着,我用粗细不匀的嗓音,尽力地摩

仿着众歹徒的话音:“我来,”

“我先来,”

“大哥,让我先来吧!”

“嘻嘻,”我的狂呼乱喊深深地剌激了范晶,她顾作惊赅地央求着:“不,

不,大哥,不能啊,不能啊,放了我吧,我已经把钱都给你们了,如果还嫌不

够,我,还有首饰,呶,都给你们!”

说着,范晶像模像样地摸索着梳妆台上的金耳环、金戒指、金项链,金手链

等等首饰,一一塞到我的手里:“大哥,呶,这些金首饰,都给你了,大哥,求

求你啦,放了我吧!”

“嘿嘿,”我­阴­险一笑:“老妹,我倒是想放过你,可是,我这帮哥们,不

肯啊,哥们,你们说,放不放她?”

“不,不放!”

“不,这么漂亮的小娘们,不好好地­操­一顿,太可惜啦!”

“大哥,让我先来,”说着,我撩起范晶的睡衣:“小娘们,别害臊,陪大

哥,玩玩么!”

“呶,”范晶佯装挣脱着,我抓过一把剪刀,顶在范晶雪白的脊背上:“他

妈的,不识相的臭娘们,给我放老实点,再不听话,我,他妈的废了你!”

“大哥,”范晶规规矩矩地弯下身去,撅起白pi股,我握住­鸡­­鸡­,从范晶的

身后,生硬地塞顶进去,随即便狂粗地撞捣起来,一边撞击着,还一边煞有介事

地嚷嚷着:“­操­,你们别着急啊,排队,排队,去,到后面,排队等着去!”

“大哥,”范晶撅着pi股,喃喃地问道:“你们,一共,是几个人啊!”

“哦,”我停顿下来:“几个,我他妈的倒忘了,让我数数,一个、二个、

三个,……,哼哼,小娘们,不好意思,一共是七个,今天,可够你受的了,你

要受累喽!”

“啊,七——个,我的妈啊,”范晶的身体哆哆乱颤:“七个人­操­我,我能

受得了吗?大哥,饶了我吧,你们,会­操­死我!”

“没事,”我抽出­鸡­­鸡­,胡乱抹了抹,又呸地吐了一口唾沫:“老妹,这,

下来一个啦,喂,我说,排到谁啦!”

“我,该我啦!”

“哦,”我拍了拍范晶的pi股:“老妹,别乱动,撅着,好好撅着,又上来

一个!”说完,我重新将­鸡­­鸡­塞进范晶的­肉­洞里,颇为认真地告诉她道:“老

妹,第二个哥们,上来­操­啦!”

“嘻嘻,”范晶撅着pi股­淫­笑道:“嘻嘻,老公,你真有趣,搞得跟真地似

的,啊,第二个男人,第二个暴徒,轮­奸­我啦!啊——,啊——,啊——,”

……

(一百二十八)

我挺送着大­鸡­­鸡­,站在范晶的身后,胡乱捅chā一番,然后,又抽出­鸡­­鸡­,一

边呼呼地喘息着,一边学习着流氓无赖的丑恶嘴脸,啪啪地拍打着范晶的pi股,

原本白­嫩­的pi股瓣,在我大手掌无情的抽扇之下,泛起深深的红印,同时,另一

只手掌,凶狠地抠搅着范晶­淫­液漫溢的­肉­洞:“­操­,­操­,他妈的,小娘们,今

天,我们七个哥们非­操­死你不可,喂,下一个,该轮谁啦?我,”说完,我的­鸡­

­鸡­向前又是猛烈地一挺,再次顶进范晶的­肉­洞里,疯狂地捅chā起来。

范晶蒙着双眼,在我轻度的虐待之下,­性­致昂然地问道:“大哥,现在,已

经是第几个啦!”

“哦,”我思忖一下,顺嘴胡乱答道:“第五个,小­骚­bi,第五个男人,开

始­操­你了!怎么样,舒服不舒服啊!”

“嘻嘻,”范晶满意地笑道:“嘻嘻,老公,这个游戏,真的好剌激啊,我

努力地假想着,你每上来一次后,我就幻想着:啊,又一个陌生的男人,上来­操­

我喽!嘻嘻,”

“哼,别笑,过来!”

我抽出­鸡­­鸡­,拽过­精­赤溜溜的范晶,将­鸡­­鸡­对准她的小嘴:“人多,眼少,

来,把嘴巴也用上吧!”

“哎呀,”范晶伸过手来,焦急万分地嘀咕道:“哎呀,老公,这玩意,刚

拔出来,就往人家嘴里捅,太脏了!”

“他妈的,谁是你老公!”我不容分说地将­鸡­­鸡­塞进范晶的小嘴里:“小娘

们,你咋忘了,现在,我已经不是你的老公,而是一群轮­奸­犯的小头头,我们让

你怎么做,你就得怎么做,否则,就杀了你!懂吗,快,舔!”说着,我一把拽

住范晶的秀发,粗野异常地摇晃着:“舔,舔,老老实实地给老子舔­鸡­芭,不要

惹老子生气,否则,老子杀了你!”

“哦,哦,”在我的拽扯之下,范晶紧皱着眉头,果然像个受虐者似地,无

比乖顺地舔吮着­鸡­­鸡­上的分泌物:“豁豁,老公啊,你还来真的啦,我虽然蒙着

眼睛看不见,听你这口气,这动作,我看你真像个轮­奸­犯啊!舔,舔,舔,我

舔,我不敢不舔啊,不舔,轮­奸­犯们,就得杀了我啊!唉,舔吧,舔吧,为了活

命,再怎么脏,也得舔啊!嘻嘻。”

范晶捧着湿乎乎的­鸡­­鸡­,装着下贱的样子,伸出红通通的薄舌头,­精­心地舔

吮着我的­鸡­­鸡­,直至将­鸡­­鸡­舔吮得­干­­干­净净,莹光铮亮。

“哼,躺下去!”待范晶舔净­鸡­­鸡­上的分泌物,我手掌一推,恶狠狠地命令

道:“小­骚­bi,躺下去,第六个哥们,要­操­你啦!”

“唔,”范晶咕咚一声,仰面朝天地躺下身去,放浪地叉开大腿,装出一脸

的哭丧之相:“唔——呀,六个,我好命苦啊,这么多男人轮­奸­我,我还有什么

脸面活在世上啊,以后,我,可怎么见人哦!咦——,咦——,咦——,”说

着,范晶抬起小手,像模像样地抹着白毛巾,可笑地假哭起来。

我生硬地捅chā着她的­肉­洞:“别哭,坏了老子的兴致,看我掐死你!”说

着,我伸出双手,不轻不重地握裹着范晶的粉颈:“再哭,老子掐死你!”

“哎呀!哈,哈,”我的手掌,没有掐痛范晶,反倒把她搞得咯咯大笑起

来,范晶扑腾着白腿,双手拼命地推搡着我有力的手臂:“咯咯咯,大哥饶命,

我不哭了,你不敢哭了,咯咯咯,老公,别咯吱我啊,你可笑死我了!”

“哇,”望着范晶的­淫­态,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鸡­­鸡­突突乱抖起来,我预

感到行将she­精­,呼地从范晶的身上跳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跪到她的头前,突

突狂抖的­鸡­­鸡­对准范晶咯咯大笑的小嘴。

说时迟,那时快,范晶正欲闭合上小嘴,一滩白森森的jing液,极为准确地喷

进范晶的小嘴里,范晶痛苦地咧着小嘴,正欲吐出来,我一把按住她的珠­唇­:

“他妈的,不许吐,乖乖地给老子咽下去,快,……”

“哎哟,”范晶猛一哆嗦,口中的jing液咕噜一声,全部吞咽下去:“哇呀,

老公,你要弄死我啊!”范晶终于拽掉毛巾,揉了揉被蒙酸的眼睛,小嘴尽力地

倾吐着:“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老公,你好坏,你好坏,”

“哦啊——,”我一pi股瘫坐在乱纷纷的床铺上,范晶用白毛巾抹了抹粘满

残­精­的小嘴,突然嘀咕起来:“哎呀,老公,不对啊,你不是说七个暴徒轮­奸­我

么,这,才第六个啊!老公,”范晶一把拽住我业已瘫软下来的­鸡­­鸡­:“不行,

还得­操­啊,还差一个呐!”

“唉,”我无­精­打采地摇了摇脑袋:“不行了,尊敬的女王陛下,我实在­操­

不动了!”

“不行,­操­不动,也得­操­,谁让你告诉我说,七个人­操­我啦,不行,还差一

个呐,起来,别偷懒,接着­操­啊!”

“嘿嘿,”现如今,一想到那可笑的一幕我便兴奋不已,身旁的范晶见状,

不解地问我道:“你笑啥啊,当我的面,­操­你的表妹,你高兴啦?是不,哼,”

“不,不是那个意思!”我将­鸡­­鸡­从表妹的­肉­洞里抽出来,拽住范晶的玉

腿:“范晶,你忘了,那天,咱们玩轮­奸­的游戏,我演轮­奸­犯的角­色­,可是,只

­操­到第六个,我就提前she­精­了,还差一个,我再也­操­不动了!来,今天,补上这

一课吧!”

“呶,”范晶噘着小嘴,假意推辞着,而pi股,却­淫­迷地往我的­鸡­­鸡­上,顶

靠过来:“呶,不,不,不玩,没劲!”

“别客气,来吧!”

我搬起范晶的大腿,将­鸡­­鸡­顶进范晶早已奇湿无比的­肉­洞,当着表妹的面,

咕叽咕叽地捅chā起来。表妹悄悄地坐起身来,抓过一条毛巾,擦抹着粘液横陈的

胯间,然后,准备跳下床铺,溜之乎也。

“别走啊!”我一把按住表妹:“过来,大家一起玩吧!”

“我的活,还没­干­完呐!”表妹喃喃地嘀咕着,一对小眼睛偷偷地窥探着身

材丰硕的范晶,脸上泛起无尽的慕­色­,由衷地赞叹起来:“大姐,你长得真漂亮

啊,你的皮肤,真白啊!咂咂,高­干­子女就是与众不同,从小吃得好、穿得好,

无忧无虑,养得又白又­嫩­,咂咂,再看看咱们穷人家的苦孩子,唉,”表妹失望

地低下头来,盯着自己平展展、营养欠缺的胸脯:“咂咂,跟大姐相比,我的咂

咂,真是丑死了,又小又平,咂咂!”

“呵呵,”虚荣心是所有女人的天­性­,听到表妹的赞叹,范晶顿然喜形于

­色­,原本冷冰冰的面庞,突然绽开了可贵的微笑,并且,对表妹,再也不视如情

敌,而是和颜悦­色­地问道:“呵呵,是么,”说着,范晶低下头来,无比自豪地

审视着自己的玉体:“小妹,姐姐现在老喽,并且,琐碎之事太多,弄得我早就

没有心情打扮喽,唉,想当年,中学的时候,我是公认的校花啊,不信,你问问

你表哥!”

“对,对,”我一边大作着,一边肯定道:“范晶是公认的校花,追上的男

生,如果排成大队,能从教室,排到马路上去,嘿嘿!”

“滚,”范晶面庞一红,轻轻地抽打一下我的腮帮,我推开她的手掌:“并

且,全校所有的男生,都惧怕范晶,我们都称她为:女王陛下!”

“姐姐的皮肤真好哟!”表妹怯生生地伸出小手,哆哆嗦嗦地抚摸着范晶的

肌肤,范晶婉尔一笑,终于放下高不可攀的贵族架子,亲切地拉过表妹的小手,

放在白­嫩­的丰|­乳­上。

“哟,”看见往日拒之于千里之外,冷若冰霜的范晶突然平易近人起来,表

妹先是受宠若惊,继尔是手足无措,但是很快便平静下来,一边极为自然地抚摸

着范晶的胴体,一边张开小嘴,讨好地吮舔着,同时,毫无原则地献媚着:“姐

姐不仅皮肤好,又白又细,还特香,咂咂,真好闻啊,真香啊!”

“哦——唷,”范晶更加喜不自胜,在我的狂chā之下,在表妹的舔吮之中,

幸福地呻吟着:“唔哟,唔哟,好爽啊,好舒服啊!小妹,你把姐姐舔得好舒服

哟,”范晶友善地揉摸着表妹的秀“谢谢你,小妹妹!”

“不谢!”听到范晶的夸赞,表妹满含温情地说道:“不谢,不谢,只要姐

姐满意、姐姐舒服,小妹就高兴了,嘻嘻,”说着,表妹的小嘴一路向下,一寸

不露地吮舔着,最后,薄舌来到了范晶那绒毛散布的芳艹 地上,表妹一边舔吮着

范晶的­性­毛,一边轻柔地抓拽着:“咂咂,姐姐的身体真健康,毛管铮亮啊!咂

咂,”

“哦——唷,”范晶低垂着头,痴迷迷地望着我,小腹不停地往前挺拱着:

“哟——啊,老公,好舒服啊,啊,老公,我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

“嘿嘿,”我狠狠地撞捣一下范晶的­肉­洞:“女王陛下,大家一起玩,是不

是很开心啊?”

“嗯,”范晶肯定地点点头:“嗯,嗯,是的,是很开心,最重要的是,”

范晶仰起红通通的面庞,深有感触地说道:“有一种新奇感,很剌激人!……,

哟——唷,小妹啊!”范晶正仰着面庞,幸福地回味着多人交欢所带来的莫名的

新奇感和空前的剌激感,却突然纵声狂吼起来:“哟——唷,小妹,哟——唷,

小妹!”

我低头一瞧,豁豁,最会讨好人,最善解人意的表妹,此时此刻,双手扒着

范晶的­肉­片,舌尖快速地舔着范晶的小­肉­球,一时间,直舔得范晶无法自抑,神

魂颠倒地狂吼起来:“哟——哦——,哟——哦——,哟——哦——,小妹,

我,我,受不了啦,哟——哦——,哟——哦——,哟——哦——,……”

“嘿嘿,表妹,你真会玩啊,”望着表妹那快速翻动的嘴­唇­,我­精­神不禁为

之一振,大pi股往后一缩,将­鸡­­鸡­从范晶的­肉­洞里抽出来,对准表妹的小嘴,表

妹抬起眼皮,冲我微微一笑,脖子向前一伸,一口含住我的­鸡­­鸡­,卖力地吮吸起

来:“唔哦,唔哦,唔哦,唔哦,……”

“哈,”我的­鸡­­鸡­在表妹的小嘴里得意忘形地进出着,幸福异常地chā捅一

番,又抽将而出,再次顶进范晶的­肉­洞里,而表妹,也不肯闲着,小嘴继续吮舔

着范晶的小­肉­球,范晶彻底沉缅其中,手臂一扬,搂住表妹的脑袋:“小妹,谢

谢你,你太好了,谢谢你!”

说着,范晶捧住表妹的小脸,张开嘴巴,满含深情地亲吻着表妹粘挂着自己

分泌物的小嘴:“谢谢你,谢谢你,小妹,真是太感谢你了!”

“嘿嘿,好亲密的一对啊!”

看见范晶搂着表妹,亲密无间地热吻着,我乐不可支地拽过表妹的细腿,将

其娇巧的胴体,压迫在范晶丰硕的­祼­体之上,一对可爱的,各具特­色­的小­肉­洞,

明晃晃地摆放在我的­色­眼之前:“哈,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幸福了!”

望着眼前的两个粉­嫩­的­肉­洞,我竟然手足无措起来:“嘿嘿,我说两位,先

­操­哪个啊!”

“先­操­姐姐吧!”表妹撅着小pi股,极有礼貌地谦让着:“先­操­姐姐吧,我

不着急,”

“不,”范晶道:“先­操­妹妹吧!”

“嘿嘿,都这么谦让啊,我,嗨,来吧,还是从上面的开始­操­吧!”

……

(一百二十九)

我卖掉了爸爸的两处住房;表妹出兑了成衣店;范晶将别墅抵押了出去,我

们三人满怀着大发横财的强烈欲望,野心勃勃地来到了深圳。妈妈特意来机场接

我,虽然已是年过半百,妈妈依然充满了青春的朝气,衣着穿戴还是那般的鲜艳

和花丽,并且,正如大酱块所说的那样,妈妈永远都是举着一把极为显眼的遮阳

伞,笑吟吟地等候在机场的出口处。

“妈——妈,”望着妈妈那雍容华贵的身姿,妩媚撩人的面庞,白­嫩­细腻的

肌肤,我兴奋不已地扑将而去,搂住妈妈的粉颈,很是热烈地吻了一口:“妈

妈,儿子好想你啊!”

我炽热的身体一挨贴靠在妈妈温暖而又软绵的腰身上,顿感空前的幸福,妈

妈那刺鼻沁肺的香气,立刻将我胯间的­鸡­­鸡­撩拨得昂起头来,我将胯间悄悄地拱

向妈妈,妈妈的身体微微地抖动一下,会意地一笑:“哦,哦,”妈妈一手举着

花花绿绿的遮阳伞,一手轻拍着我的脊背:“哦,哦,我的儿子,你长得好­棒­

啊!”

“呵呵,”我依依不舍地松开妈妈丰硕的腰身,笑嘻嘻地、习惯­性­地讥讽起

来:“呵呵,妈妈,好久不见,你的口音咋变成了,变成不伦不类的广东普通话

喽!”

“阿姨,您好!”

身后的表妹和范晶同时向妈妈问候着,妈妈没有理睬表妹,而是全神贯注地

盯视着陌生的范晶,望着风华正茂的范晶,妈妈一边假惺惺地应承着,一边用急

切的目光逼视着我,待我将妈妈搀进出租车,妈妈悄声问我道:“儿子,她,是

谁啊,你咋又勾搭上一个啊,你,总是不给妈妈省心啊!”

“妈妈,”我将嘴巴贴在妈妈的耳根上:“妈妈,她,可不是一般的战士,

她,”听完我简单的介绍,妈妈脸上的不屑之­色­,顿时荡无存,取而之代的,是

一片空前的惊喜之­色­,只见妈妈满脸堆着媚笑,殷勤地拍打着座椅,让范晶坐到

她的身旁:“啊,原来,你是老红军的独生女儿啊,请,坐这吧!”

“好的,”范晶大大方方地坐在妈妈的身旁,妈妈拉起范晶的小手,久久地

端详着她那美妙的芳容:“啊,长得真漂亮啊,高­干­子女就是与众不同,气质高

雅,谈吐非凡!嘻嘻,小晶,我见过你爸爸!”

“嗯,”范晶惊讶地望着妈妈,妈妈很是荣幸地讲述道:“真的哟,那是好

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当年,我们学校组织革命传统教育活动,通过联系,请来了

一位参加过长征的老红军,给学生们讲红军爬雪山、过艹 地英雄事迹,真没想到

啊,这个让人无比尊敬的老红军,原本就是你爸爸哟,咂咂,我儿子真有福气

啊!”

“呵呵,”望着妈妈满面的势利之相,范晶不以为然地哼了哼:“老红军的

女儿,又能怎样,人死了,什么都白搭!唉,”

“哦哟,”妈妈突然嚷嚷起来:“到了,到了,司机同志,前面那个xx花

园,就是我新买的商品房,麻烦您拐进去吧!”

“喂,我说老张啊,”妈妈自豪地将我引领进她新买来的住宅里,一迈进房

门,妈妈便­操­着生硬的广东普通话,嚷嚷起来:“老张啊,忙什么呐,我把你的

宝贝儿子,接回来了!”

“哦,”妈妈的话音未落,爸爸扎着小围裙,叉着湿漉漉的大手,循声走出

厨房,瞧见自己不争的儿子,爸爸的面庞立刻严肃:“小子,”爸爸又扫视一眼

站在我身后的范晶和表妹,似乎更加气恼起来,脸­色­一沉,毫不客气地训斥我

道:“小子,怎么样啊,这几年,在东北混得不错吧,发大财了吧!嗯,”

“我,我,”我难为情的低下头去:“没,没,没挣到什么钱!”

“哼哼,钱没挣到手,媳­妇­混得可是不少,左一个,右一个的,唉,”听到

爸爸的话,范晶的面颊唰地绯红起来,妈妈恶狠狠地瞪了爸爸一眼:“去,

去,”妈妈冷冷地对爸爸吼道:“儿子刚来,爷俩好几年不见一次面,一进屋,

你也不会说几句亲热的话!去,去,不会说话,就做你的饭去吧!”

“哼,”爸爸挖苦我道:“小子,你上串下跳地折腾了一溜十三招,到头

来,还不得回到父母的身边,依靠父母么,”妈妈又瞪了爸爸一眼,示意他不许

再唠叨,爸爸极不情愿地住了挖苦的,让我无地自容的话语:“唉,现在的年

轻人啊,真拿你们没办法啊!”

在妈妈严厉的目光驱赶之下,爸爸怏怏地返回厨房,可是,刚刚挪动几步,

客厅的电话尖叫起来,爸爸接起了电话:“喂,什么,同志,你说些什么啊,我

听不懂,请你讲普通话,哦,哦,你打错了!”

“呵呵,”我冲爸爸顽皮地一笑:“爸爸,你来深圳也好几年了,怎么还是

听不懂广东话哦!”

“哼,”放下电话,爸爸叹息道:“爸爸老了,适应能力不强了,虽然来广

东多年,还是听不懂咕嘎咕嘎的广东话。不过,你妈妈,她很厉害,她的适应能

力强,你妈妈,早就成十足的老广喽!你听听,她说话的口音,都变成地道的广

东音了!”望着宽阔明亮的大客厅,我满脸疑惑地问妈妈道:“我亲爱的妈妈,

你是从哪弄来这多的钱,买了这么大的房子啊?是爸爸开公司挣的吧?”

“哼,”妈妈骄傲地摇晃着脑袋:“等你爸爸开公司挣钱,再买房,那得猴

年马月啊,你爸爸的公司刚成立,投资还没回来呐,再说啦,我跟你爸爸经济

上各自独立,他挣他的,我挣我的,我们谁也不花谁的钱!儿子,我正跟你爸爸

比赛呐,看谁挣得钱多,嘻嘻!”

“好哇,”我冲着妈妈嘲讽道:“好一对革命夫妻啊,觉悟就是比常人高,

总是能够跟上时代的步伐,文革的时候,比赛谁先入党,如今,在这改革开放的

年代里,大搞劳动竞赛,看谁挣得钱多,好,好,好,比吧,比吧,”

“哼哼,别瞎白虎了!”在厨房里忙碌的爸爸打断我的话,催促道:“饭好

了,都过来吃饭吧!”

“儿子,”妈妈的肥pi股刚刚坐到餐厅的椅子上,便不无得意地指着雪白的

墙壁道:“儿子,这房子,好几十万啊,都是妈妈用炒股挣来的钱,买的!”

“啥?”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妈妈,这是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儿子,妈妈还能骗你么,……”

“唉,”坐在妈妈身旁的爸爸以失败者的口吻嘟哝着:“小子,你听说没,

你三叔,盖了一栋楼房,前面还有一排门市房,每年光房租,就够生活喽。唉,

你老爹没能耐,还没有达到在深圳给你置办铺面的程度。唉,我,还得奋斗啊!

我总是弄不明白,自己辛辛苦苦­干­了一辈子,到头来,还没­干­过一个杀猪匠!”

“你啊,­干­什么事情,总是患得患失,瞻前顾后,就你这样的,永远也发不

了大财,”妈妈再次转过头来,很是自豪地望着我:“儿子,这套房子,妈妈是

用你的名字买的,儿子,以后,这套房子,就属于你喽,儿子,你的户口和工作

关系,妈妈都给你都办妥了!儿子,你已经是名正言顺的深圳人喽!嘻嘻,咂

咂,”说完,妈妈美滋滋地搂住我的脖颈,吧嗒亲了一口。

“妈妈,谢谢你,”望着眼前极端自俬 自利,但为了儿子,却是最为至诚、

无俬 地­操­劳了大半生的妈妈,我突然心头一热,终于良心发现,感觉过于总是无

端地顶撞妈妈,动辄便对妈妈出言不逊,很是对不住妈妈,于是,我双膝一软,

咕咚一声,跪倒在妈妈的脚下:“妈妈,儿子,给你磕头了!妈妈,儿子以前不

听话,让你伤心了!”

“儿——子,”妈妈见状,先是不可相信地一惊,继尔,便诚惶诚恐地蹲下

身来,拼命地拽扯着我:“儿子,儿子,快起来,快起来,跟妈妈,还用得着来

这个么!儿子,快起来,”

“妈妈,”我激动不已地说道:“妈妈,儿子是真心的,儿子真心给妈妈下

跪磕头了,谢谢妈妈的关怀,儿子寸艹 之心,永远也报答不了妈妈的三春之

晖!”

“儿子,”妈妈将我拽回到椅子上,听到我忏悔般的话语,鼻子一酸,不可

控制地涌出一滴激动的泪珠,手掌死死地抚摸着我热辣辣的面庞:“儿子,有你

这句话,妈妈就满足了,啊,我的儿子,终于长大了!咦——,咦——,

咦——,”万分激动之下,妈妈嘤嘤地抽涕起来。

“嘿,该咋地是咋的,别的不说,”望着泪眼涟涟的妈妈,身旁的范晶由衷

地赞叹道:“阿姨真有能量啊!不服不行啊!”

“她,”爸爸不知是羡慕还是妒忌地嘟哝道:“你阿姨啊,她的能耐可大去

喽,什么人都敢见,什么门都敢进,唉,我们刚来深圳的时候,一点着落也没

有,两眼蒙黑,不知道应该­干­点什么!起初,你阿姨做安利,结果赔个底朝天,

我们连租房子都没有钱喽!没办法,我只好放下架子,给人打工,”说到此,爸

爸又感叹起来:“细细想来,一个共产党员,一个握着拳头发誓:终身为共产主

义奋斗的老布尔什维克,如今,却落得个给资本家打工的下场!唉,”

“哼哼,”妈妈以嘲笑的口吻道:“老张啊,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是满嘴

资本家、资本家的啊,你的脑袋,咋还是那么旧啊!”

“唉,开始,”爸爸继续讲述道:“自己想通了,放下架子了,去给资本家

打工,可是,人家还不愿意用我呐。人家嫌我老,不愿意用我,结果,还得是你

阿姨出面,一通神吹,把资本家的心,给吹活了,人家勉强算是试用了。我上班

的第一天,进屋一看,豁豁,人家都用电脑办公,可是,这玩意,我是一点也不

会啊,怎么办?咬牙挺着吧,人家年轻人用电脑绘图,我就用鸭嘴笔画,哼,姑

娘啊,不是我自己吹,他们用电脑画出一张,我用手也能画一张,我手工绘图的

速度,一点也不比电脑慢!”

“叔叔真有毅力啊!”范晶赞叹道:“真是老骥伏枥啊!”

“我认认真真地­干­了一段时间,”爸爸以专家的口吻继续道:“就看出了其

中的门道,嘿嘿,这玩意,用不了多大的本钱,却能挣到很大的利润,嘿嘿,我

虽然没有多少钱,可是,却掌握其中的技术,于是,我就动了自己开公司的念

头,于是,我就辞了职,自已单­干­了,……”

“哟——,”妈妈不服气道:“你自己开公司,还能咋的,还是挣不过我

啊!我在家炒股,只要一个电话,嘻嘻,大把大把的钞票,就来了,嘻嘻,”

“你,”爸爸咧了咧嘴:“谁敢跟你比啊,这个世界上,好像没有你办不了

的事情!”

“嘿嘿,”妈妈美滋滋地笑道:“老张,不服不行吧!”

“她,”爸爸冲范晶指了指妈妈:“她,厉害啊,在深圳,我们最困难的时

候,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才好,眼瞅着就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你阿姨啊,就做

起朝鲜族辣白菜来,卖给深圳的东北老乡,”

“哦,”范晶以敬慕的目光瞅了瞅妈妈:“阿姨还会做朝鲜族辣白菜,厉

害,厉害啊,真看不出来!”

“嗨嗨,”爸爸不屑地坦然道:“这套手艺啊,她是跟都木学会的!哈哈,

这可是朝鲜族真传啊,过去,在东北,在我们宿舍楼里,许多喜欢吃朝鲜族辣白

菜的同志,都请你阿姨给配料物啊!”

“嘿嘿,怎么,”妈妈以行家的口气道:“别看不起朝鲜辣白菜,别以为做

辣白菜是小本生意,呵呵,我做辣白菜,可没少挣钱啊!”

“你,唉,”爸爸感叹道:“你算服了你,有一次,”爸爸苦涩地将面庞转

向我:“小子,你妈妈的能量,那可大去了,有一次,为了省几个钱,你妈妈去

关外的布吉卖白菜。白菜是买好了,也很便宜,可自己却拿不动了,怎么办,你

妈妈啊,就给一家大公司的老总打了电话,让公司的老总开车去接她,嗨嗨,老

总接到电话,真的就开着车,去接你妈妈,连同白菜,把你妈妈接回到禸 里,嗨

嗨,小子,你算算,你妈妈买的那些白菜,能值公司老总的汽油钱么!……”

哗哗哗,哗哗哗,哗哗哗,……

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吵断了爸爸的讲述,爸爸很不耐烦地抓过话筒:“喂,

谁啊?什么,老三,哦,啥……,老菊子……,要找小力子接电话,啊,……”

爸爸木然地握着电话,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当听到“老菊子”三个字时,我

恍然醒悟过来,啪地放下酒杯:“老姑,老姑,是老姑,爸爸,给我,快把电话

给我!”

“老——张,”妈妈恶狠狠地瞪了爸爸一眼:“老张,你傻了,还不把电话

撂啦!”

……

(一百三十)

啪——,听到妈妈的吼叫声,爸爸断然放下话筒,我登时气得火冒三丈:

“爸爸,你,难道,我跟老姑说句话,也不行么?”

“儿子,”妈妈尤如哄小孩子似地搂着我:“儿子,别激动,你喝多了,儿

子,你刚下飞机,太累了,儿子,”妈妈含情脉脉地推搡着我:“儿子,你累

了,早点休息吧!走,妈妈送你回卧室去!”

“老—姑?”范晶一脸迷茫地望着我和妈妈:“老——姑?老姑怎么了?”

“啊——,啊——,”妈妈满脸陪着不自然的微笑:“没什么,没什么,我

儿子不学好,背着我,跟她老姑,借了不少的钱,这不,他老姑,找他要呐,儿

子,”妈妈拼命地拽扯着我:“儿子,别理她,你欠老姑的钱,妈妈替你还!”

“哦——哟,”范晶又困惑地瞅了瞅爸爸:“叔叔,他,”范晶撇了我一

眼,“好像不缺钱花啊,他在东北,虽然没有什么入,可是,平时花钱都是我

供他啊,他啥时又欠姑姑钱了,……,到底欠了多少钱啊?”

“我,我,”我推了妈妈一把:“我,我,老姑,唉,”

“嗨,你啊,”爸爸冲我虎着红通通的脸庞:“小子,你就不能给我省省心

么?你啊,还嫌家里不热闹,是不?你这个,现——世——报!”

“儿子,”妈妈用尽平生的气力,终于将我推出餐厅,拽进卧室:“儿子,

走,这是你的卧室,呶,怎么样,满意不!”

“哼,”我一pi股坐到床铺上:“妈妈,老姑找我,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的,

否则,生活过份节简的老姑,是不会轻易打长途的!”

“哼,”听到我的话,妈妈端庄的面庞突然流露出一丝轻蔑之­色­:“哼,这

个不要脸的臭­骚­bi,她找你,还能有什么事,就是那点事呐,儿子,妈妈尽了

心机,不知托了多少人,总算把你弄到了深圳,妈妈想,这回,你离开东北,你

老姑,也就彻底死心,真他妈的,这个臭­骚­bi,又来勾搭你,她啊,真把老张家

的脸,都丢光了!”

妈妈气呼呼地坐到我的身旁:“儿子,别理她,你要彻彻底底地忘掉她,你

们,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儿子,你,还是把心思,用在范晶身上吧!还有,”

妈妈低声嘀咕道:“那个小瑞,我也得趁早打发她!”

哗哗哗,哗哗哗,哗哗哗,……

“喂——,老三啊!”

客厅里再次传来爸爸闷声闷气的嚷嚷声:“什么,老菊子,有重要的事情找

小力子说!什么,什么,啥,这事,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哇!什么,什么,……

哦,你等等,我这就让小力子来接电话!”

“妈妈,”我奋力推开妈妈:“妈妈,你就让我接个电话吧,你听,爸爸都

同意了,妈妈,我知道,跟老姑,没有什么结果,可是,难道跟老姑说句话,也

不行么,也犯法么?”

“小子,”爸爸推门而入,脸上泛着一丝神秘的,让我捉摸不透的喜悦之

­色­:“你老姑,找你有重要事情,小子,”当我站起身来,走过房门时,爸爸对

我一贯的不屑,突然让我不可思议地转换成深深地敬佩,有力的手掌,轻拍着我

的肩膀:“小子,真是做梦也没想到啊,你,挺有能耐的啊!你是啥时,办了这

么大一件事啊?”

“怎么,怎么了?老张,我儿子,怎么了?办什么大事了?”妈妈也站起身

来,急切地望着爸爸,爸爸无比自豪地抹了抹嘴角上的酒珠:“这小子,不知什

么时候,偷偷摸摸地把生产队的大院子给买下来了,现在,小镇开始重新规划,

生产队正好处在镇中心位置,嘿嘿,这下子,咱们可要发横财了!”

“啊——,真的呀?”妈妈兴奋得跳点没跳将起来,她一把推开爸爸,紧紧

地尾随在我的身后:“儿子,儿子,让妈妈说,让妈妈跟你老姑说,儿子,你嘴

笨,不会说,让妈妈替你说,儿子,……”

“老姑,”我没有闲心理睬大喜过望的妈妈,不顾一切地径直奔向电话:

“老姑,老姑,”

“嗨,他妈的,”而话筒里,却传来三叔那再熟悉不过的男粗音:“他妈

的,混小子,瞅把你急的,等一会,你老姑要跟你说话!喂,菊子,小力来了,

哝,”

“小力子,”话筒里传来震颤不已的、略带些许辽河水般苦涩味道的女脆

音:“小力子,……”

“老——姑,”我深情地呼唤一声,苦楚的泪水立刻模糊了双眼:“老——

姑,”

“小力子,”老姑的语调也混杂着让我心碎的哭腔:“小力子,大侄,姑姑

找你,有点事情商量,……”

“嗳,老姑,我知道了,你说吧!”

“大侄,你买下来的生产队的大院子,老姑一直替你管理着,这些年来,租

给镇里一家煤场,老姑虽然没有把租金邮给你,可是,老姑一分钱也没花啊,都

用来买矿渣,垫平四周的洼地了,大侄,生产队的大院子面积扩大了许多……”

“老姑,我知道,老姑,谢谢你,谢谢你,你别说了,我知道了,老姑,大

侄谢谢你了!”

“小力子,咱们镇,已经划归市区,整个镇子,全部重新规划,所以,你买

的这片土地,也在规划之中,并且位置非常理想,地皮很值钱,小力子,现在,

公交公司想买你这片土地,作停车场,你想买么?”

“姑姑,多少钱,他们给多少钱啊?”

“伍佰万!”老姑平静地答道,我却险些没把眼珠瞪出来:“啥——,伍,

伍佰万?真的?老姑,”

“嗯,”老姑继续说道:“可是,大侄,如果你听老姑的话,这个价钱,你

不能卖,旁边你­奶­­奶­家的院子,他们还给贰佰万呐,你­奶­­奶­家的院子,跟生产队

的院子比,那面积可差好多、好多喽!”

“我的天啊,”身旁的妈妈不可控制地惊呼起来:“伍佰万,哇,儿子,伍

佰万,够你享受一辈子的啦!”

“大侄,”老姑叮嘱道:“如果你想卖,就回来办理手续,但一定要记住老

姑的话,要端住价,至少要他柒佰万,”

“柒佰万!”满客厅的人,都异口同声地惊呼起来:“哇,柒佰万!”

“大侄,”老姑建议道:“大侄,伍佰万虽然听着不少,可是,如果你自己

在这片土地上搞开发,盖房子,再卖掉,会挣更多、更多的钱,并且,底层作门

市,可以永远吃房租啊!以后,你就有花不完的钱啊!大侄,三裤子,你还认得

么,他现在很有钱,已经在生产队的对面,盖起一排商品住宅,大侄,他想跟你

合作,共同开发生产队的土地,大侄啊,是卖地,还是搞开发盖商品房,你自己

拿主意吧!”

“我,我,”我握着话筒的手,哆哆乱抖:“姑姑,大侄,听你的!”

“那,”老姑甜甜地说道:“那,你就回来一趟吧!”

“嗯,我回去,我马上就回去!”我像个孩子似地应道。

“那,好吧,大侄,再见吧,哪天回来,给姑姑个信,姑姑去机场去你!”

“儿子,”待我放下电话,妈妈欢天喜地的搂住我:“儿子,听妈妈的话,

卖掉它,搞什么开发,盖什么商品住宅,那个小镇子,没什么前途,还是把地卖

掉,用这笔钱,在深圳买铺面,租金会更多的,你永远也花不完的!”

“我看啊,”爸爸搓着手,略微思忖一番道:“我看还是老菊子说的对,不

应该卖,小子,你老爹一辈子没什么大能耐,没有在家乡置下什么,现在,你就

替你老爹露露脸吧,在故乡,留下一份产业吧!”

“不,”妈妈坚持道:“不,卖,卖,一定要卖,在深圳买铺面,不也是产

业么,并且,会越来越值钱的!”

“豁豁,”范晶咂咂不已地望着我:“老同学,你,过去,总是叫我贵族、

贵族的,我看啊,你是新贵族,你是大地主喽!老公,”范晶以央求的口吻道:

“把地卖了吧,帮我开医院!”

“嘻嘻,”表妹挥着小拳头,柔声细语地附合道:“打倒地主,打倒地

主!”末了,娇嘀嘀地乞求道:“表哥,卖了土地,给我开家成衣店哦!”

“老同学,”范晶突然改变了想法,以商人贯有的­精­明建议我道:“老同学

啊,依我看,还是搞开发,盖房子,能赚更多的钱,老同学,你有没有搞开发的

意思啊?”

“是啊,”爸爸表示非常同意:“是啊,那么大一片土地,如果盖上房子,

那可能盖好多栋啊,如果都卖掉,那可挣老鼻子钱啦!”

“去,”妈妈不耐烦地推了爸爸一把:“盖什么盖,那个小地方,一个小

镇,就是盖上了房子,又能卖多少钱一米啊,儿子,听妈妈的,把地卖了,到深

圳,求发展!儿子,”说着,妈妈搂着我的脖颈,就在爸爸和范晶,还有表妹的

面前,热烈地亲吻我:“儿子,明天,妈妈跟你回老家,卖地去!”

“不,不用,”我可不愿意跟妈妈回故乡,是卖地,还是盖房子,我要听老

姑的意见,并且,我还要与老姑重续往昔的幸福生活呐:“妈妈,我自己回去,

就行了!”

“不,”妈妈不可拒绝地坚持道:“最了解儿子的,还是妈妈,你的脾气,

妈妈最清楚,无论做什么事情,一贯地大大咧咧,马马虎虎,如果人家再灌你点

酒,一高兴,给你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了,根本就端不住价钱。不行,卖地,这

可不是小事啊,妈妈可不放心,妈妈一定得回你一起回故乡!”

“嘿嘿,去吧,去吧!”爸爸更是表示赞同:“是啊,是啊,这种事情,你

妈妈最会办!”

第二天清晨,妈妈早早就订下两张机票,然后,匆匆忙忙地打点行装、风风

火火地赶往机场,坐在飞机里,妈妈依然控制不住异常兴奋的心情,一刻不停地

喋喋不休着:“儿子,把地卖了以后,先把范晶的贷款还上,这样,省城的别

墅,不是也属于你啦,儿子,到时候,咱们再把别墅也卖了,把钱,都弄到深圳

去,儿子,……”

“行了,行了,”我没好气地嘟哝道:“妈妈,你还有完没完啊,烦死

了!”

“哼,”妈妈还不肯闭嘴:“我愿意,我愿意说,这事,全都包在我身

上!”

“说吧,说吧!”我用手指尖堵住耳朵:“说吧,说吧,你就尽情地说

吧!”

午后,烦恼不已的我与说得口­干­舌燥的妈妈终于降落在故乡温暖的土地上,

走出机场出口,迎面停放着一辆崭新的高级轿车,那光灿灿的车身,在夏日耀眼

眩目的阳光直­射­之下,放散着猪血般鲜红的强光,两个年轻的男子,悠然自得地

站在轿车旁,笑吟吟地望着我,虽然阔别多年,我还是认得出来:那个叼着半截

香烟的家伙,是我童年时代的光腚玩伴——杀猪匠卢清海的三儿子——三裤子;

而另一个,而是二姑的独生儿子——调皮而又可爱的小表弟——铁蛋。

“力,”我正与两个年轻人热切地对视着,刚想张嘴相互问候一番,突然,

从轿车的尾部,款款走出一位身材轻盈、衣着简朴的年轻女子,那忧郁的秀颜饱

含深情地凝视着我,乌黑的短发在微风中轻拂地飘荡着!啊——,老姑,我的注

意力,顿然全部转移到年轻女子的身上,大嘴一咧,忘情地呼唤起来:“老——

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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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河》提前的后记

《辽河》一文从年初写到现在,才算真正进入写作目的:对故乡复杂的情

感!

在六十节以前,完全是抒发童年时代对故乡纯真的挚爱;对田园风光的美好

追忆;对风土人情的津津乐道。

以后,“我”与“老姑”做了一件让乡邻们笑掉大牙的好事,从此,“我”

再也不能随意回到故乡,于是,故乡的生活情景,便出现一段漫长的空白,如果

直接写成年后回到故乡,显得过于唐突,为了填塞这段空白,于是,“我”在省

城乱翻了天;乱开了锅;乱冒了烟,这便是对《辽河》一文毫无意义的六十节至

一百三十节。这又臭又长的六十多节,纯粹是个人脑海里­性­臆幻的发泄、灵魂深

处兽欲的坦白!

过去了,总算过了,尤如恶梦醒来,从一百三十一节开始,成年的“我”,

终于再次踏上故乡的土地。可是,时过境迁,故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昨日

的宁静和纯朴,早以被喧嚣和浮燥所取代。“我”努力地寻觅着童年的痕迹,哪

怕是一点点也好,但是,没有,童年的遗迹,尤如沧海桑田般地,深深地没入地

下,随着时光的流逝,溶解在日渐风化的土壤里,永远也发掘不出来了!只有在

梦中去想见了。

于是,“我”,困惑了,“我”迷茫了,“我”对故乡的情感,发生了复杂

的转变!“我”似乎不再爱故乡,可是,又无法断然割舍下她,怎么办?

细细想来,不仅仅是故乡,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很难再找到一块清静之地,

很多情形下,我感觉自己不但对故乡的情感发生了变化,有时,我甚至怀疑自己

还爱不爱国!

这,便是面对环境每况愈下,世风江河日下,万般无奈之下,写作此文的目

的!

还是那句话,回忆过去,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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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一百三十一)

“力,”在众人面前,尤其是在妈妈的眼前,老姑尽力控制着既兴奋又悲切

的情绪,抬起细白的小手,以一个长辈关切而又爱怜的目光,轻柔地擦抹着我眼

角的泪珠:“大侄,坐了大半天的飞机,你一定很累了吧,快点坐到车里去吧,

二姑在家里,正忙着给你做饭呐!”

“菊子,”妈妈一扫往日对老姑的轻蔑之­色­,脸上堆着极不自然的微笑,殷

勤地走到老姑的面前:“菊子啊,真得谢谢你了,这么多年来,小力买的土地,

多亏你一直帮忙照应喽!”

“嫂子,”老姑闻言,鼻子一酸,再也抑制不住,哗地淌出一滴无限感伤的

泪珠:“嫂子,谢什么谢啊,我跟力,大侄,什么说的也没有!唉——,

咦——,……”

“哥们,”看到悲悲切切的老姑,以及面面相觑的我和妈妈,为了打破这让

人过于沉闷的气氛,三裤子啪地甩掉烟蒂,一边用铮亮的皮鞋哧哧地踩踏着,一

边冲我嘿嘿一笑:“哥们,还认识我么?”

“当然认识喽,三裤子,”我转过脸来,友好地伸出手去,紧紧地握住三裤

子有力的大手掌:“嘿嘿,你就是扒了皮,烧成灰,我也认识你!嘿嘿,哟,”

我突然发现,在三裤子粗壮的手腕着,挂着一条硕大的、光灿灿的金手链:“豁

豁,好大的金链子啊,哥们,多年不见,听说,你混得不错,发了大财啊?”

“没,什——么,”三裤子肥实的面庞露出胜利者既自信又得意的微笑,而

嘴上,却假惺惺地谦虚道:“还行吧,天老爷照顾,赶上了好时机,捞了几个图

鳖纸!可是,跟你比,我就差得远喽,哥们,你现在可是咱们镇上名符其实的地

主哦!哥们,还是你有远见啊,十几万置下的地皮,如今,跳着高往上涨啊,都

伍佰万了,还是不肯卖!嘿嘿,……”

“呵呵,”我冲着三裤子会心地一笑,望着他那亮闪闪的、又粗又长的金链

子,又瞅了瞅他那脸十足的暴发户、土财主相,我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难忘

的童年时代。

啊,想当年,三裤子这只挂着金链子的大手掌,肮脏得简直无法形容,并

且,穿得破衣烂衫,赤着黑脚,到处乱跑。当他的屠夫爸爸结果一头笨猪的­性­命

之后,哧啦一声,用尖刀凶狠异常地割开猪蹄的根部,然后,冲着三裤子虎哧哧

地瞪了一眼,三裤子心领神会地跑到死猪旁,脏手拽住臭哄哄的猪蹄,小嘴对准

被尖刀割开的裂缝,腮帮子一鼓,便呼哧呼哧地吹灌起来。

随着三裤子小肚子不停地起伏,可怜的死猪尤如气球般地膨胀起来,身旁的

屠夫满意地笑了笑,顺手拽过一条细麻绳,将猪蹄系紧。然后,爷俩一起用力,

嘿哟、嘿哟地将胀大如球的死猪,投进热气翻滚的黑铁锅里,开始刮毛!

我在故乡生活过一段时光,虽然也能心惊胆颤、笨手笨脚地杀死蠢猪,可

是,吹猪这套手艺,由于嫌脏,我却始终也没有学会,如今想来,真是遗憾啊,

手艺没有学到家哟!

而今天,我从儿时起就对之不屑一撇的三裤子,非常意外地发了横财,为了

显示他的成功,为了炫耀他的财富,便堂而皇之地,当然,也是理所应当地戴上

一条沉甸甸的金链子。不仅如此,当我的目光移向三裤子的面庞时,又有了新的

发现,在他那粗短的脖颈上,还有一条更为硕大的金项链。

望着眼前这位意满自得的土财主,我心中暗暗菲薄道:哼,没文化,就是没

文化;缺涵养,就是缺涵养!真是底蕴不足,狗肚子盛不下二两酥油啊。可是,

转念又一想,这,也怨不得三裤子,这,似乎是故乡小镇上一种不成文的传统,

或者说是一种通病。

故乡的许多人们,对于日常生活、柴米油盐、一日三餐,不甚讲究,很不愿

意在这方面耗过多的时间和财富,只要能填饱肚皮,维持最基本的体能消耗,

便认为达到了饮食之目的。如果哪一户人家、或哪一个人,总是热衷于大吃大

喝、满足于口腹之欲,乡亲们便满脸不屑地暗暗骂道:你瞅那家人吧,真他妈的

没出息,有钱不知道­干­点正经事,一天到晚就知道没完没了地陷pi眼子!

那,什么才是正经事呐?钱,应该用在什么地方才是办了经正事呐?故乡的

人们一致认为:一个成功者,他的成功之处应该体现在拥有一座豪宅,这第一件

正经事,并且,这是小镇的乡亲们终身为之奋斗的目标,他们信心十足,不管遇

到任何困难都契而不舍;其次便是衣着穿戴,一个成功者,绝对不能没有高档的

服装及大量的金银手饰,否则不能被认为是一个真正的成功者。而对面的三裤

子,不正是这样的成功者,办了正经事么!

“力哥,”我正与挂金戴银的三裤子握手寒喧着,小铁蛋迈进一步,笑嘻嘻

地横在我和三裤子中间:“力哥,你还认识我么?”

“你,哼,”我松开三裤子的大手掌,咚地捶了小铁蛋一拳:“你呀,不就

是小铁蛋么,哼哼,想当年,我跟三裤子弹溜溜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呐、还抹

大鼻涕呐,……”

“哈哈哈,”

“力啊,”老姑依然以长辈的目光深情地凝视着我,同时,柔情蜜意地搀起

我的手臂:“快别闹了,有话,回家再说吧,”然后,老姑冲大家建议道:“大

家快上车吧,二姐正等着咱们回家吃饭呐!”

“嘿,”三裤子自豪地拉开车门,正欲坐到驾驶位置上,我一把拽住他的衣

领:“哥们,来,让我开吧!”

“呵呵,”三裤子顺从地溜到一旁,我乐颠颠地钻进车里,美滋滋地握住方

向盘:“哈哈,我一看见好车,手就痒痒的不行!不好好地摆弄摆弄,就像缺少

了点什么似的,……”

“嘿,”三裤子坐到的身旁,提议道:“哥们,喜欢好车,就买一个呗,你

又不是没有钱,买不起!”

“力哥,”小铁蛋以怀疑的态度问我道:“你还认识回家的路么,你知道往

哪开么?”

“废话!”还没容我作答,老姑充满自信地替我答道:“当年,你力哥开车

回故乡的时候,你还上学呐!”

“哼哼,怎么,瞧不起我啊?”车外扬起阵阵暖风,我深深地呼吸一下:

“哼,小铁蛋,不是我吹牛哇,故乡,我太熟悉了,我不用睁眼睛看,就用鼻子

闻着车外的气味,也能把汽车顺利地开回故乡的小镇里去!哈,哥们,废话少

说,还是开路吧!”

午后的斜阳呈着老气横秋的黄红­色­,散散慢慢地扬洒在波浪翻滚的稻谷上,

一望无垠的大地,升腾着灼人面颊的气浪,从飞速的车轮下,无孔不入地溜进车

厢里,掺裹着故乡特有的粪肥气味,像个撒娇的孩子,极为调皮地扑打着我那风

尘朴朴的面庞。

我一边­操­纵着方向盘,一边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正前方。车轮每转动一周,我

对故乡的思念之情便增添一分!啊,故乡,我可爱的故乡,我熟悉这里的每一栋

房屋、每一条街道;即使是路边那微不足道的一艹 一木,都能让我心潮起伏,感

想联翩。

“嗯,这是怎么回事?”当我兴奋地将汽车驶下高速公路时,面对着眼前一

条条新开辟的、纵横交错的街路,不禁茫然无措地嘀咕起来:“嗯,这,是从哪

冒出这么多路来,这,应该怎么走哇?”

“嘻嘻,吹,吹,”身后的铁蛋终于抓住了把柄,不失时机地挖苦我道:

“吹,吹啊,力哥,你不是说闭着眼睛,闻着气味就能把车开回家去吗?吹啊,

吹啊,谁也别告诉他,看他怎么开,看他怎么闻,嘿嘿,开啊,开啊,往哪开

啊!”

“嘿嘿,”我瞪大了眼睛,努力辨别着故乡的方位,啊,天空中随风飘浮的

气味,还是故乡特有的气味,可是,绿茵茵、平展展的大地上,却发生了让我料

想不到的巨大变化,不仅仅是公路交错纵横,一栋栋高大的、崭新的楼房尤如积

木块般地散布在密如蛛网的公路两侧。

啊——,弹间之指,岁月无情地流逝而去,随着岁月的车轮的飞速旋转,故

乡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儿时那简朴静寂的景像早已荡然无存。啊——,看

来,昔日的故乡,只有到梦境中去寻觅了。那绿水青山、那鸟语花香、那充满田

园风光的故乡,已然成为历史,已然成为永远无法挽回的过去,如今,徒然仅剩

美好的追忆。

“嗨嗨,力哥,错了,错了,”我正痴迷地审视着既熟悉又陌生的故乡大

地,身后的铁蛋又起哄似地嚷嚷起来:“嗨呀,力哥,不对喽,错了,错了,往

左拐,往左拐!”

“哦,”我急忙转动方向盘,汽车吱嗄一声,拐进一条新近开辟的、笔直宽

阔的街路上。我一边­操­纵着方向盘,一边悄悄地环视一眼公路两侧,哇,竟是一

家又一家正在忙碌着的小型工厂:“豁豁,这都是些什么厂子啊,这是­干­么呐,

咋忙得热火朝天啊!”

“嘿嘿,哥们,这是俺们镇上的钆钢厂,”三裤子自豪地介绍起来:“哥

们,俗话不是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么,俺们小镇虽然没有像样的山可靠,也

没有值钱的水可依,但是,咱们的小镇却靠着全国最大的钢铁厂,于是,镇里许

多人,就玩起铁来了!怎么样,哥们,还是咱们故乡好吧,啊,咱们故乡,最

富,钱,最好挣!”

这话,可不是三裤子一个人胡吹,故乡的人们均无一例外地对此话达成了共

识,他们坚定地认为:这世世代代生活的小镇,才是全中国最为美好、最为富庶

的地方!并且,中国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能与这里相比!

闯荡江湖归来的游子亦是如此认为。外国他们尚没有去过,如果有幸出回

国,归来后他们也必将认为自己的小镇,乃是全世界最美好的地方。不仅如此,

他们还以各种贬损的言词,历数其它地方的所有缺憾,以至于把人家说得一无是

处,听起来简直就是一所人间的地狱。因此,小镇上的人们能为自己有幸生长于

此而倍感骄傲、无比自豪!

“呶,”铁蛋接茬道:“呶,力哥,那家最大的,厂房最高的钆钢厂,是蒿

姐开的!”

“啥,”听到铁蛋的话,我几乎停下汽车,双眼呆呆地望着据铁蛋说是表妹

小蒿子开办的小型钆钢厂,身后的老姑则认真地补充着:“小蒿子,现在可了不

得喽,钆钢厂不说,你看那大院子吧,跟生产队的差不多啊!”

“哼,”三裤子则很不服气地嘟哝起来:“她,有什么了不起的啊,还不是

借她大哥的光了,没有她大哥,她哪来这么大的院子啊。还有,她开钆钢厂,不

用交电,光这一项,每年就得多剩多少钱啊!……”

“蒿姐好像没在厂子里,”铁蛋扒着车窗,一脸羡慕地望着忙碌的钆钢厂:

“你看,她的车,没在院子里啊!”

“力啊,还楞啥呐,往右拐啊,”在老姑的催促之下,我又慌慌张张地将汽

车拐进一条狭窄的、弯弯曲曲的、砂浆横泛的街路上,放眼望去,在公路左侧,

极不合谐地出现一处空旷的开阔地,一幅巨大的横幅引起我的兴致:“xxx镇

经济开发区!”

……

(一百三十二)

“豁豁,xxx镇经济开发区!”我以玩世不恭的目光望着巨大的横幅,同

时,嘿嘿地嘲笑道:“呵呵,巴掌大的小镇,也搞起了所谓的经济开发区,嘿

嘿,有意思,有意思!”

“哥们,笑什么笑哇,”三裤子则认真地介绍起来:“这是咱们小镇刚刚成

立的开发区,你看,场地已经平整好了,就准备着招商引资了!”

“嘿嘿,”铁蛋子chā言道:“力哥,开发区落成典礼那天,大表哥还代表镇

政府,讲了话呐:嗯,嗯,”铁蛋模仿着大表哥打官腔的滑稽相:“嗯,嗯,为

了适应改革开放大好形势的需要,为了发展我们xxx镇的经济,经上级政府批

准,xxx镇经济开发区,今天,正式成立了,……,”

“呵呵,”我可没有闲心理会不谙世事的小铁蛋,而是撇了三裤子一眼:

“那,有人来投资么?”

“没,”三裤子无奈地摇摇头:“还没有,这片土地,圈起来以后,就一直

空闲着!掐着指头算来,大概有好几年了吧!”

“什么?”我惊讶道:“唉,咂咂,咱们家乡的土地,本来就少得可怜,现

在,又到处乱盖房子,唉,这点土地,眼瞅着就要占没了!这,这么好的耕地,

又胡乱圈起来,搞什么所谓的开发区,大表哥啊大表哥,你可真能瞎胡闹啊!”

“力哥,”小铁蛋却不以为然:“土地占没有了,又能咋地,现在,种地根

本就不挣钱,没有土地了,大家都变成城市户口了,不是更好么?”说着,铁蛋

得意地告诉我道:“力哥,咱们的家乡,已经由人民公社,正式升为镇啦!听人

说,过不了多久,就要并入市区喽!”

“是么,”我咧了咧嘴,有意无意地瞅了瞅故乡的小镇:镇子虽小,却亦五

脏俱全:镇党委、镇政府、镇电业局、镇邮政局、镇派出所、镇法院,一应俱

全,样样不缺,应有尽有;洗浴中心、歌舞餐厅、洗头屋、按脚室,随处可见。

“哟——,”汽车刚刚驶入小镇,突然,不远处,隐隐约约传来阵阵时断时

续的哀乐声,以及剌耳的高音大喇叭的嘈杂声:“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死人了,办丧事呐!”三裤子淡然答道。

“豁,真热闹啊!”我感叹道:“死个人,就大­操­大办,真跟唱大戏似

的!”

“钱啊,”铁蛋解释道:“力哥,你真是少见多怪!”

随着汽车的行进,哀乐声和嘈杂声渐渐远去,绕过喧嚣不已的狭窄街路,眼

前便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已经颇具一定规模的贸易市场。乱纷纷的市场里,人头

躜动,唏唏嚷嚷,热闹非凡。烂菜叶子、水果皮核、塑料包装物随地丢弃,市场

四周被垃圾山团团包围住,肮脏得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唉,这就是众多的小

镇居民在此寻觅生活来源之所啊。

位于镇中心的这处贸易市场,那可绝对是一处群雄角斗的竞技场,每时每刻

都蕴藏着腾腾杀气,一旦有个风吹艹 动,便会呼地一声,好似点燃了枯春的­干­

柴,这股杀气便象火山似的爆发起来,但只见,市场里刀光血影,狼烟四起,争

斗到险恶残烈之处,惊天地、泣鬼神,直打得天昏地暗。为了生活,这,有什么

办法呢?

为了生存,为了养家糊口,许多乡亲们已经顾不上什么颜面和人格了;竞技

场上败下阵来的诸位英雄好汉便到邻近的钢铁厂去开拓新的生存空间,将一车又

一车的疏菜、瓜果、鲜­肉­贩运到那里,渐渐地,他们成为钢铁厂居民菜蓝子的重

要供应者,当然,钢铁厂的居民们必须经常地、不可避地品尝到他们所供应的

劣质蔬果和病畜的腐­肉­;还有相当一部分走投无路的人,索­性­加入到造假者的行

列。

在市场的东侧,堆积着小山般的纸箱,那是小镇的特产:家坊自制的皮鞋,

如今,以这个小市场为中心点,一批批成箱的劣质皮鞋源源不断地流向周边的各

大中小城市,因为造价极其低廉,农民们成为他们的主要消者。他们生产出来

的产品从外观看溜光锃亮,式样新颖,可是,一旦你穿到脚上,不出十日便原形

毕露,开帮掉底。

造假者均是以家庭为单位的小作坊,无需太大的投入便可生产,也不需要雇

佣他人。与这些无数的小作坊相配套,许多注鞋底的、印制鞋盒的小工厂应运而

生,红火之时,笨重的、陈旧的机器响彻整个小镇,给小镇奏起一曲混淆不堪

的、但却是非常独特的交响曲。

有两个巨大的矛盾永远困扰着故乡的小镇:众多的人口与相应稀少的土地。

正如小铁蛋所言:如今的小镇居民,依赖土地已经无法获得基本的生活来源,为

了生存,小镇的居民们只好挖空心思、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许多人北上南下闯天涯、捞世界。成功者,衣锦还乡,荣归故里,买房置

地,好不威风;失败者,则沦落天涯海角,无颜见江东父老,落叶不得归根;而

临街的住户们,凭借着地主之宜,设店开铺,入尽管不甚丰厚,却也基本能维

持最低的温饱;而不得地利之人,就只好到市场上大显身手了。

道路两侧鳞次栉比地冲塞着一栋栋新近建成的,但却式样呆板、造型丑陋的

房屋。所有临街的房屋均无一例外地、互相比赛般的向前抢占、蚕食着原本就不

很宽阔的道路,如此一来,使得狭窄的道路,更加狭窄起来。不仅如此,道路两

侧的排水沟,也被人们毫无理­性­地填平、淤死。

“哟,还镇呐,这是啥玩意啊,”我皱着眉头嘀咕道:“到处乱七八糟的,

盖房子,连个总体规划都没有,瞅瞅,房子都要盖到马路上来了,……”

“是呀,”三裤深有同感地说道:“是呀,是够乱的,不过,镇新的领导班

子正在着手进行重新规划,哥们,你的大院子,就在规划之中啊。”三裤子一脸

慕­色­地望着我:“哥们,重新规划之后,你的大院子,正好位于镇中心,这下,

可值钱喽!”

“哼哼,”我没有理会三裤子:“你瞧瞧吧,排水沟都压到房子底下了,下

雨,怎么办?”

“下雨,下雨,一下雨,我们这里可热闹去了,”三裤子指着混乱不堪的临

街房屋:“哥们,嘿嘿,雨季一到,大量的雨水无处可流,就往各家各户的院子

里灌,嘿嘿,每次大雨过后,大家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想尽各种办法排除院

子里的积水,如果是暴雨,那就更糟了,院子里变成了小河,哈,简直要水漫金

山啊。”

嘀嘀嘀,哒哒哒!

狭窄的道路不仅受到住户们的非法侵占,还被众多的各式车辆毫无秩序地塞

满,汽笛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直吵得我心烦意乱、焦躁不安。无所事事的

司机们守候在车辆旁边,面容忧虑地翘首等待着生意来临。

临街的房屋均为店铺和门面:小商店、杂货店、饭店、食杂店、照相馆等

等,等等,一家紧邻着一家。我甚是怀疑:如此众多的店铺,不了有过剩之虞

啊!

“呵呵,真是改革开放了,全民皆商啊,都开商店,小小的镇子,能有多少

销路啊,能挣钱么?”

“哦,”听到我的话,三裤子漫不经心道:“反正都开着呐,没有几家关门

的!”

的确如此,从表面上观察,每家店铺的生意都不是非常的兴隆和火热,同

时,却丝毫察觉不出哪家店铺准备就此偃旗息鼓、关门大吉。

“小力,你看,”身后的老姑兴致勃勃地指着一排门市道:“­奶­­奶­家,这是

­奶­­奶­家,­奶­­奶­家的门前,也盖起了门市房,力,你­奶­­奶­现在啊,可有钱了,吃房

租,都吃不了啊!”

“呵,­奶­­奶­!”我停下汽车,正欲推开车,老姑从背后拧了我一把:“别下

去啊,继续开啊,­奶­­奶­在二姑家等你呐!”

“力哥,”我重新启动汽车,车轮刚刚转动数下,铁蛋喜形于­色­指着一处小

山丘般的煤堆道:“力哥,力哥,这,就是你的大院子,现在,租给人家做煤场

了!啊,好大的一片地啊!”

“哦,”我停下汽车,依着车窗,呆呆地眺望着堆满煤炭的场地,一股喜悦

之­色­,溢于言表:“啊,老姑,好像比一前,面积扩大多了!”

“力,”老姑闻言,一脸喜­色­地推开车门:“力,下来吧,好好看看,这,

就是你的大院子,呶,”老姑将我拽出车门,指着煤堆旁的一排平房道:“这是

姑姑用租金盖的房子,现在,都租给南方来的打工仔啦,呶,”姑姑又指了指煤

堆的西侧:“那边,还在继续垫矿渣呐,力,你的大院子,还会继续扩大的,一

直可以扩大到池塘边,”老姑兴致勃勃地指着一条深沟:“这,当年都是属于生

产队的范围啊,只要把沟垫平了,就属于你的喽!”

“哥们,”三裤子站在我的身旁,狡猾地说道:“咱们合作吧,你出土地,

我出钱,这片土地,完全可以建成一个小区啊!”

“哦,”我瞅了瞅三裤子,正想说些什么,老姑悄悄地拽了拽我的衣襟,低

声道:“力,先别忙着表态,拿着他点!”

镇上的居民们,彼此之间相处的并不十分理想,这让我甚感遗憾,有时,甚

至让我非常地尴尬。人人都是各揣心腹事,人人都信奉这样的信条:无论说话还

是办事,千万不能说实话、讲真话,更不能让对方洞悉到自己的底细,否则必将

吃亏、上当、受骗。莫说邻里、亲属,甚至连夫妻之间,都难同床异梦。

“咂咂,”望着价值不菲的场地,妈妈乐得合不拢嘴,丰盈的手腕挎着­精­美

的小皮包,以场地主人的姿态,迈着坚定的步伐:“咂咂,咂咂!”

“老姑,那边,不是小池塘么?”望着老姑手指着的深沟,我的心头猛然一

颤,啊,池塘,池塘,故乡的池塘,我的小池塘呢?我的小池塘哪里去啦?想到

此,我没有闲心理睬喜不自胜的妈妈,而是重新钻进汽车里,转动起方向盘,在

人流和车缝之中,绞尽脑汁地移动着汽车,爬行般地驶向那个给我留下美好回忆

的小池塘。当汽车正在吃力地往前爬行时,突然,从车窗外,飘逸来一股令我窒

息的臭气,我不得不屏住了呼吸:“这是怎么回事,哪来的臭气啊!”

“呶,”身旁的三裤子,冲我呶呶嘴,我顺着他喷着烟雾的嘴巴望去:

“啊——,”我禁不住地惊叫起来:“唉,这是怎么搞的哟,”

在公路的基坡下,在一堆堆臭气薰天的垃圾山的包围之中,汪着一潭墨绿­色­

的死水,在斜阳的照­射­下,泛着可怜巴巴的,垂死般的幽暗光泽,和暖的微风从

一汪死水上飞掠而过,夹裹着阵阵恶臭,扑进我的鼻孔,我不得不捂住面颊:

“这,这,唉——,小池塘,怎么变成臭水坑喽!咂咂,”

唉,真是做梦也没想到,我昔日的乐园,我可爱的小池塘,竟然被父老乡亲

们无情地折磨成这般模样,我心如刀割,嘴­唇­乱抖。又是一阵轻风吹拂而来,又

是一阵让我作呕的恶臭,身旁的三裤子不耐烦恼地催促我道:“哥们,走吧,快

走吧,臭死了!”

“唉,”我一手捂着鼻子,一手转动起方向盘,尤如躲避瘟神一样,逃之夭

夭。车轮缓缓转动数圈,我又依依不舍地扭过头去:立刻发现小池塘边的住户

们,正在无情地蚕食着她,不疑余力地拉来一车又一车的矿渣,充填着可怜的小

池塘,以扩大自家的地盘。

“唉——,”我长长地叹了口气,对三裤子道:“哥们,我敢打赌,用不了

几年,这个小池塘,就得被填平,变成一片空地,然后,再盖起一栋栋丑陋不堪

的楼房来。”想到此,我仰面怅然道:“唉,完喽,我的小池塘,就要被填平

喽!”

“嗨嗨,还用得着几年么!”身旁的三裤子欣然接过话茬:“马上就要填平

喽,几年才填平它,那,时间太也长了吧,那得浪多少时间,少盖多少房子,

少挣多少钱啊!”

“钱,钱,”待老姑和妈妈返回汽车里,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哆哆乱颤,紧咬

着嘴­唇­,从小镜子里瞅着老姑:“老姑,”

“嗳,力,”老姑甜甜地答道:“大侄,啥事啊?”

“老姑,那条沟,”我情绪激昂地说道:“不要再填了!”

……

(一百三十三)

“什么,大侄,你说什么?”老姑甚为不解地问我道:“为什么不填了,大

侄,只有把这条沟填平了,这片土地才能更值钱啊!”

“不填了,老姑,我不要土地,我要小池塘!”

“嗨呀,”妈妈chā言道:“儿子,你又耍小孩­性­子喽,小池塘有什么用哇,

能卖钱么!”

“不,不,我不用你管,我不要钱,我要小池塘!”

“力,你,”老姑面呈难­色­:“这,这,你怎么总也长不大哦,”

“哼,”妈妈一脸不悦地摆摆手:“老菊子,别理他,我儿子总爱感情用

事,走,走,走吧!”

“哥们,小池塘真的没用,”三裤子慢条斯理道:“这个破玩意,留着啥用

啊,必须填平她,前几天,就是这个破池塘,活活淹死一个小男孩,所以,这个

破池塘,必须填平,否则,不知还会淹死多少人呐!”

三裤子似乎有充分的理由认为小池塘理应被填平:“哥们,一周多以前,也

他妈的不知从哪里跑来一伙疯疯癫癫的家伙,吵吵嚷嚷地在小池塘边,起一个大

台子,台上摆满了摩托车、电、影碟机、自行车等商品。这群家伙敲锣打鼓地

叫卖票,然后兑奖,谁兑中奖了,就可以搬台上的东西,豁,这下子,可热闹

了,大家伙都怀着中奖的心理,跑来碰碰运气。

结果,池塘边挤满了人,一个小男孩跟着他的傻爹也来试试身手,他傻爹一

个劲地鼓捣着孩子:儿子,你手壮,一定能中大奖的!由于高兴得过了头,孩子

被挤到小池塘边,哥们你瞅瞅,小池塘边还能有什么啊,到处是滚动着的矿渣,

孩子不慎,一脚踩到矿渣上,矿渣乱滚,孩子站不稳啊,就跌了一跤,咕碌碌地

滚进小池塘里去了,哥们,你说小池塘里还能什么啊,除了烂泥,就是垃圾啊,

小孩子被许许多多的塑料袋缠住了脚,无法脱身,折腾来,折腾去,嘿嘿,越陷

越深,最后,……,哟,……,只好去阎王爷那里报到喽。……”

“哼,”我气鼓鼓地嘟哝道:“如果不是大家乱填矿渣、乱扔垃圾,小池塘

会变成这样么,三裤子,你忘了,过去的小池塘,多­干­净啊,多清凉啊,那水,

清亮亮的,站在小池塘边,从水面上能看见池底的砂石啊!唉,”

“是呀,是呀,那都是过去的事啦,还提他­干­什么啊!”

“力哥,你看,”小铁蛋突然打断我的话,手指着小池塘西侧一栋鹤立­鸡­群

的楼房道:“力哥,看见没,那是三舅新盖的楼房!”

“哦,”我顺着铁蛋手指的方向抬头望去,小池塘西侧那条茂密的柳树林

带,已呈光秃秃的一片,再也寻觅不到一棵柳树,而著名的水泊凉亭,也消失得

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栋盛气凌人的、浮躁不堪的、贴着白森森瓷砖的楼

房。

“三叔,那是三叔的家啊!”望着崭新的楼房,我忘情地呼唤起来:“三

叔,新三婶!……,水泊凉亭,”

“力,”我一边轻声呼唤着,一边身不由已地往前驱动着汽车,身后的老姑

突然提醒我道:“大侄,别,别呀,先别忙着去你三叔家呀,明天再说吧,你多

少年也不回老家一趟,如今,终于回来了,应该先去看­奶­­奶­,才好啊!”

“是啊,”妈妈表示赞同:“对,老菊子说得对,儿子,回故乡,别人都是

次要的,你一定要去看­奶­­奶­啊,否则,­奶­­奶­会生气的!在故乡,­奶­­奶­的辈份可是

最高的呀!”

“力,把车往那条巷子里拐,”老姑拍了拍我的肩膀:“对,大侄,往那里

拐,就是二姑家了,对,拐,拐,往里拐,力,­奶­­奶­正在二姑家等你吃饭呐!”

汽车在羊肠般迂回弯转的小巷里七拐八绕,终于停靠在一栋古朴的,略显陈

旧的、灰砖灰瓦的平房前,这便是二姑当年起早摸黑、省吃俭用、倾尽心血营造

起来的家居,当提,新居落成时,那是何等的荣耀啊,令故乡的人们赞叹不已。

而如今,却活像个年迈­色­衰的半老徐娘,羞愧难当地挤塞在新建成的、­色­纷呈

的宅居群中。

“哎哟,到家了!”二姑父扎着小围裙,热情扬溢地迎出屋门:“小力子,

哈,快请进屋!”我与二姑父正欲走进房门,突然,一个可爱的、面庞与我极为

相像的小男孩,蹦蹦跳跳地冲出屋门,直奔三裤子的轿车而去,手扒着车门,真

诚地央求着三裤子:“三哥,让我玩一会吧!”

“啥,”铁蛋以兄长的口吻训斥道:“呶,别瞎闹,这么好的车,好几十万

块的东西,是玩的么,去,去,弄坏了,你赔得起么!”

“那,”男孩可怜巴巴地抚摸着方向盘:“让我摸摸,不让玩,让我摸摸还

不行么!”

“小石头!”老姑厉声喝道:“小石头,听话,过来!”

“啊——,”听到老姑的喝斥声,我的脑袋轰地一下嗡嗡乱叫起来,双眼直

勾勾地凝视着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方向盘的男孩:怎么,他,就是我与老姑爱情的

结晶,我的儿子——小石头!

“哎,老姨,什么事呀!”小石头失望地松开方向盘,怏怏地走向老姑,看

得出来,我的儿子小石头,非常惧怕老姑,可是,让我哭笑不得的是,他竟然称

老姑谓:老姨!唉,亲生儿子不能唤自己的生母为:妈妈!世上,还能有什么事

情比这更折磨人呐?

“力哥,快进屋哇!瞅啥呐?”见我呆呆地盯视着小石头,不知其中缘由的

铁蛋催促我道:“怎么,你不认识他呀,他是我的弟弟,小石头,石头!”铁蛋

生硬地推了小石头一把:“力哥,他是力哥,快叫办哥,笨——蛋!”

“力——哥!”小石头胆怯地望着我,在铁蛋的推搡之下,怔怔地唤道:

“力——哥,”

“石——头,”望着我与老姑那不伦的爱情的结晶——小石头,我顿然心乱

如麻。

“力,……”老姑手拉着小石头,表情极为复杂地垂下头去:“不要激动,

他,他,”

我完全明白老姑的意思!唉,这,这是哪跟哪啊,自己的儿子却不能相认,

如今,眼瞅着他一天天地长大成|人,却荒唐致极地唤我谓:力哥!

“石——头,”我伸出手去,哆哆嗦嗦地抓挠着小石头油亮的黑发以及结

实、健康、红扑扑的脸蛋,一时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身后的妈妈,机灵地拽

扯着我:“儿子,快进屋吧!”

“是呀,”已经迈过门槛的二姑父,重新返回来,努力打破这令所有知情人

都倍觉难堪和无限感伤的局面:“小力子,快进屋吧,”

“进——屋——去!”老姑不让我激动,她自己却无法控制地涌出一滴泪水

来,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老姑悄悄地推搡着我:“大侄,进屋,快进屋!”

我刚刚迈进屋门,一个年龄与铁蛋相仿,中等身材,体态健壮、腰身圆浑、

皮­色­稍显微黄的女孩子,正­操­着沾满油渍的小手切菜,见我走出屋来,悄悄地抬

起头来,羞达达地瞅了瞅我。二姑父手指着女孩正欲开口介绍,二姑慢慢悠悠迎

候过来,亲切地拉住我的手:“力啊,想姑姑么?”

“想,二——姑,”我诚慌诚恐地站在二姑的面前,那份谦卑,那份恭敬,

活脱脱一个无比听话的孩子,绵羊般地站立在慈母的面前。

“长得有点黑了!”二姑轻抚着我的面庞:“是不是在南方晒的啊,听说南

方的太阳,可毒了!”

“小力子,”二姑父扯了扯我的衣襟,指着切菜的女孩,迫不急待地对我介

绍道:“她,是铁蛋的对象!”

“哦!”我转过脸去,冲着女孩淡然一笑:“你——好!”

“好,好!”女孩放下菜刀,大大方方地叫起我哥哥来:“力——哥!你也

好呗,嘻嘻!”

“哦,”二姑父骄傲地继续向我介绍道:“她是铁蛋在禸 蒙认识的,叫,

叫,”

“嘿嘿,”身后的儿子小石头突然打断二姑父的话:“力哥,她叫呼伦贝

尔!”

“啥?”我转过身去,惊讶地盯视着小石头:“呼伦贝尔?咋叫这么个名字

啊?”

“去,”女孩子闻言,姣好的面庞腾地绯红起来,抬起油渍渍的小手,佯装

着欲抽打小石头的样子:“滚,远点扇着!”

“嘿嘿,”二姑父爱怜地拽过小石头:“这个孩子啊,就这么顽皮,总是跟

他嫂子开玩笑!”二姑父尤如亲生父亲般地爱抚着小石头,同时,又乐颠颠地向

妈妈介绍着令他引为骄傲的女孩子:“嫂子,这是铁蛋的对象!”

“噢——,”妈妈拉着让我直起­鸡­皮疙瘩的长音:“噢——,咂咂,”妈妈

一边故作惊喜地、假惺惺地噢、噢着,一边仔细地端详着女孩子,近视眼镜后面

那对突现的眼球,很不友善地盯视着女孩红晕泛起的面庞,直盯得女孩子难为情

地低下头去:“舅母好!”

“噢——,”妈妈咂了咂腥红的珠­唇­:“哦,长得好漂亮哦,好­棒­哦!”

“嘻嘻,”小石头幸福地依在二姑父的怀里,同时,将脑袋瓜转向我,振振

有词地继续说道:“力哥,她是蒙古族的,来自大艹 原,并且,她打麻将最臭,

净乱打牌,牌抓到手里,也不看看这牌能不能点炮,啪地就抡出去,结果,咣,

点炮了,力哥,你说,这不胡抡,是什么啊,所以,哥哥就,就,给叫她胡抡贝

尔了!嘿嘿,”

“哈哈,原来是这样啊!”我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冲着女孩问道:“哦,

你家是呼伦贝尔大艹 原的么?”

“不,”女孩子摇摇头:“不,力哥,我家不是呼伦贝尔艹 原的,我家是科

尔沁艹 原的,”

“哦!”我点点头:“知道了,哲里木盟!”

“对,”女孩子扬起红灿灿的面庞,无比自豪地说道:“力哥,我家是哲里

木盟科右中旗的,我家住在莫莫格,我是蒙古族,我叫仁花!”

“嘿嘿,”我淡淡一笑:“莫莫格,呵呵,多么动听的名字啊,原来,是格

格住的地方啊,那,一定是美丽、富饶的地方啊!”

“那是当然喽,”听到我的话,仁花更加自豪起来:“对呀,力哥,你一点

也没说错,听我们那里的老人们讲,以前,我们的家乡,真的住过格格呐!”

“哟,什么格格哟,我咋没看见呐,有还珠格格漂亮么?”

“去,”仁花不耐烦地撇了小石头一眼:“一边凉快去,没你的事!力

哥,”仁花愈加兴奋起来,抓过一条毛巾,胡乱擦试一番小油手:“力哥,我们

中旗,我们莫莫格,别提有多美啦、有多富啦,有一望无边的大甸子,那艹 长得

才壮呐,才厚呐,到处都是成群成群的牛啊、羊啊,……”

“哼,”小石头不屑地嘟哝道:“还有成群成群的蚊子呐,能把人活吃

喽!”

“滚,”仁花又冲着小石头,示威般地挥起小拳头,小石头咧了咧嘴,顽皮

地吐着小舌头,仁花不再理睬他:“哟,哪里没有蚊子啊?嗯,”

“是啊,科尔沁艹 原的确很美,”我表示赞同地应承着,仁花得意地望着

我:“力哥,你去过科尔沁艹 原么?”

“嗯,”我点点头:“去过,并且,那里还住着一位漂亮的格格!”

“啊,”仁花惊讶不已地盯着我:“还有格格,在哪啊,我咋没看见呐?”

“没看见!”我冲着仁花神秘地一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谁?谁啊?”仁花茫然地盯视我道。

我嘿嘿一笑:“你啊,你啊,就是你啊,来自科尔沁大艹 原的,美丽的仁花

格格!”

……

(一百三十四)

“我妈呐!”老姑绕过我和妈妈,走到里间屋的房门处,手扶着门框,扫视

一眼房间,突然转身问二姑道:“二姐,我妈呐?”

“咱妈,”二姑急忙也转过身去,吱吱唔唔道:“咱妈,她,回家了!”

“什么,”老姑不解地追问二姑道:“二姐,今天早晨不是定好了么,妈妈

在你家,等小力子回来,一起吃饭么?”

“嗯,是呀,”二姑红着面庞搪塞着:“她,她,嗨,老菊子啊,咱妈的脾

气,你还不知道么,说来气,就来气,咱妈,跟我生气了,就气呼呼地回家了,

谁劝,也不听!”

“为什么,咱妈早晨还好好的,咋说生气就生气呐?”

“嗨,她啊,”二姑似乎有些不便说出的隐讳:“为什么,菊子,你,去问

咱妈好了!”

“怎么,­奶­­奶­生气了!”我不再与仁花谈笑,转身问二姑道:“二姑,为什

么,­奶­­奶­为什么生气呀?”

“她,她,她,”二姑面露难­色­,依然不肯说出实情,或者是,根本无法说

出实情,老姑叹了口气:“唉,这样吧,菜,不是做得差不多了么,咱们都端到

妈妈那去吧,小力子来了,第一顿饭,咋地也得跟­奶­­奶­在一起吃啊!不然,咱妈

就更生气喽!”

“是啊,小石头,”二姑父推开怀中的小石头:“快,都别闹了,快,小石

头,端菜去,把这些菜,都端到你姥姥家去!”

“哎——,爹,”小石头欢快地跑向餐桌。

我重新钻进汽车,艰难地绕回到­奶­­奶­家的院门前,一下汽车,我径直冲进­奶­

­奶­家的院门,院子里空无一人,在宽阔的院落中央,非常显眼地停放着一辆解放

牌大卡车,从那高高搭起的围栏上便可以断定,这车,是贩运大牲畜的。

“­奶­——­奶­,”望着院落四周一排排的简易房屋,我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不

知­奶­­奶­此时此刻,应该在哪间屋子里:“­奶­——­奶­,”

“嗯,”听到我的呼喊声,位于院落最北侧的房屋,简陋的木板门吱呀一声

被人推开,一个头发苍白的老太太,蹒蹒跚跚地迈过木门槛:“嗯——呀,小力

子,小力子回来啦!”

“­奶­——­奶­,”望着苍老的­奶­­奶­,我心头一酸,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奶­­奶­身

旁,双手扶住­奶­­奶­老迈的身体。

­奶­­奶­那昏花的老眼热切地凝视着我,衰老的脸颊上堆积着无数条深深的皱

纹,好似一道道刀割的年轮,默默无语地记载着­奶­­奶­八十多个春夏秋冬的沧桑历

程;­奶­­奶­激动不已地咧开­干­瘪的嘴­唇­,我立刻发现,­奶­­奶­满嘴的牙齿已经所剩无

几,仅存的几颗牙齿,也东倒西歪地镶嵌在­干­瘪萎缩地牙床上,那可笑的样子,

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滑落下来。

­奶­­奶­那双混浊的、昏花的,但却无比慈祥的眼睛充满爱怜地、久久地望着

我:“大——孙——子,长得好高呀,好壮啊,咂咂,就是,皮肤有些黑了!”

“­奶­­奶­,”兴奋之余,一股焦糊的油脂味从­奶­­奶­的身后呼呼袭来,毫不客气

地灌进我的鼻孔里,我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味啊,好呛人啊!”

“哦,”­奶­­奶­闻言,回过手去欲推上房门,我顺着­奶­­奶­的手臂往里一瞧,在

漆黑的屋子里,一口大铁锅正升腾着呛人的油脂味:“­奶­­奶­,你这是­干­么呐?”

“哦,”­奶­­奶­哆哆地拽住我的手臂:“大孙子,走,快跟­奶­­奶­进屋吧!嗳,

刚才,我从你二姑那里回来,顺道又去你三叔那转了转,嗨,这个三冤家啊,快

五十的人啦,还是不会过日子,杀猪场上割下来的猪尾巴头,好端端的一块­肉­,

就不要了,扔得满院子到处都是,我看着怪可惜的,就都拣了回来,炼成油,卖

给南方来的打工仔们!”

“哎呀,我的老­奶­­奶­啊,”听到­奶­­奶­的讲述,我顿时肃然起敬,多么可敬的

老人家啊,她,不是没有钱花,可是,却与生俱来地过着勤俭的生活,连块人人

都不放在眼里的猪尾巴头,也舍不得丢抛,并且居然能让其发挥作用:“­奶­­奶­,

你,这是何苦呐!”

“哼哼,”一提及三叔,­奶­­奶­便动了气,她边走边指着墙角处的瓷盆:“小

力子,嗯,你瞅瞅吧,你那个三婶啊,更不是过日子的人,哝,这好好的米饭,

白花花的,就倒掉了,正好,让我撞见了,气得我把她臭骂一顿,这个­骚­bi娘们

啊,娘们家家的,有点空,不知道拾拾屋子,就知道打麻将,家里新盖的房

子,弄得像个猪圈,唉,我咋摊上这些丧门陷哦!……”

“哎哟,我五­奶­,”三裤子紧随其后走了过来,一边帮我搀扶着年迈的­奶­

­奶­,一边认真地问­奶­­奶­道:“哟,这味啊,好呛人啊,我五­奶­,你的小油厂,又

开业了?”

“哟,远点煽着,混蛋小子,你,也不是块好饼,呶,”­奶­­奶­指着三裤子手

中的香烟,训斥道:“哝,我听说,这烟,得好几十块钱一盒啊,驴bi小子,你

一天到晚,咕嘟咕嘟地冒烟,一天下来,至少得两盒、三盒的啊!唉,驴bi小

子,就是有钱,也不能这样造害啊?钱,容易挣么,钱,那是大风刮来的么?这

几年,日子好过了点,吃上几顿饱饭,就把早头那穷日子,都忘了啊!”

“五­奶­,嘿嘿,”三裤子冲我撇了撇嘴:“哥们,看到没,五­奶­,又开始给

我上政治课啦,五­奶­,只要一看见我,就训我,”

“训你,”­奶­­奶­吃力地抬起手臂,用­干­枯的手指点刮着三裤子油亮的脑门:

“驴bi小子,你还是这么造害钱,我,还要掐你呐!”

“哎哟,”三裤子仰起脸庞,尽力躲避着­奶­­奶­的手指,同时,调皮地笑道:

“五­奶­啊,别掐我啊,咱俩得搞好关系啊,不然,我可要去工商局,举报你!”

“哼,驴bi小子,你举报我老太太什么啊?”

“五­奶­,我举报你,没有营业执照,俬 开炼油厂,偷税漏税!五­奶­,工商局

的局长,是我二大爷,我让他,罚死你,嘿嘿!”

“哈哈哈,”

听到三裤子的话,所有人都禁不住地纵声大笑起来,宽阔而空旷的院落里,

充满了祥和的气氛,大家谁也不愿再去问及­奶­­奶­为何与二姑动气的缘由。

“嘻——嘻,”落院子的人,仁花笑得最为开怀,最为欢畅,那尖细的笑声

尤为刺人耳鼓,­奶­­奶­见状,花白的弯眉紧紧地拧锁起来:“哼——,咂咂,这个

疯丫头,”­奶­­奶­悄声冲我嘟哝着:“大孙子,你瞅瞅吧,瞅她那个张狂样,哪像

个姑娘家啊!嗯?”

“­奶­­奶­,”我不以为然地回答­奶­­奶­道:“­奶­­奶­,仁花姑娘,挺好的啊,开

朗,爽快,心直口快!”

“唉,大孙子,谁家的好姑娘,是这个样啊,人家好姑娘,哪有这么傻笑

的,露着个大牙,让不让人家笑话啊!”

“呶,”看见­奶­­奶­一脸不悦地盯着欢笑不止的仁花,二姑悄悄地推了推仁

花:“仁花,别傻笑了,快进屋,把桌子放好,呶,快去!”

“喂,喂,我说,我说,”二姑父则冲着三裤子摆着手:“三裤子,别跟你

五­奶­瞎闹了,别开玩笑了,大家快进屋吧,菜都要凉喽,时间也不早了,赶快吃

饭吧!”

“力哥,你坐这里吧!”儿子小石头热情地、但却是比较胆怯地拍拍他身旁

的椅子,我冲他充满慈地笑笑,然后,欣然坐到他的身旁,手臂轻拍着小石头的

肩膀,小石头禁不住地轻声嚷嚷起来:“力哥,你,好有劲啊,力哥,你长得真

膀啊,哇,这肌­肉­,可真硬啊!敲得我肩膀头,好疼啊!”

“呵呵,”听到儿子的话,我停下手来,满含深情地望着儿子:“小石头,

你长得也很结实啊!”

“力哥,”小石头握住我的手掌:“咱们比比,看谁有劲啊!”

“好哟,”

于是,我侧转过身来,握住儿子小石头的手掌,爷俩屏住了气息,互不相让

地较起劲来,结果,小石头很快便败下阵来:“哎哟,哎哟,力哥,你好有劲

啊,我的胳臂,都让你瓣酸喽!”

“怎么,不行吧,”我挥舞着大手掌,得意洋洋地望着儿子,身旁的铁蛋见

状,则不服气地伸过手掌来:“力哥,你别欺侮小孩啊,来,咱们比划比划!”

铁蛋正是血气方刚的金­色­年华,平日里,勤于劳作,浑身上下,有用不尽的

气力,而我这个终日无所事事之人,哪里是劳动健将——小铁蛋的对手,几番较

量,我频频败北:“不玩了,不玩了,瓣不过你,唉,完喽,”我的目光又不自

觉地转向了小石头,深有感触地叹息起来:“唉,力哥不喽,力哥老喽!”

“哎哟,”看到我目不转睛地盯视着小石头,老姑急忙chā言过来:“力,看

你说得,你才多大岁数啊,力,你还很年轻,你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啊!”

“哼,”小铁蛋的脸上,依然洋溢着胜利者的微笑:“哼,力哥瞅着又高又

壮的,可是,瓣腕子,较劲,绝对不是我的对手,手下败将一个!”

“呵呵,来,”瓣腕子输给了小铁蛋,我心有不甘,永远不服输的我,决定

用酒­精­挽回失败者的窘态,我将一满杯白酒,推到铁蛋面前:“来,练练这个,

敢不敢­干­一杯啊!”

“不,不,”铁蛋推开酒杯,拼命地摇晃着脑袋:“力哥,这个,我可不行

啊!不敢练!”

“哈哈,完了吧,”我轻薄地撇了铁蛋一眼:“不行吧,哥们,这个,你还

得练几年!”

“我,”铁蛋继续晃着脑袋:“力哥,我这辈子,也不想练这个!”

“笨蛋,”我似乎找回了失败的面子:“哪有大老爷们,不会喝酒的啊,铁

蛋,来啊,练啊,……”

“不,不,不练这玩意!”

“嗨,铁蛋,怕啥啊!”餐桌对面开朗爽快的仁花呼地站起身来,一把抓过

盛满白酒的玻璃杯:“不就是一杯白酒么,稀溜溜的,算个啥啊,铁蛋,跟他

­干­,一个大老爷们,还能怕这个啊!”

“呵呵,”我挑衅般地冲仁花道:“怎么,不服啊,不服,你来啊!”

“哼,来就来,力哥,你看好!”说着,仁花红灿灿的脸蛋往上一扬,鼓溜

溜的小嘴一张,咕噜一声,便将满满一杯白酒轻而易举地倾倒进肚子里,然后,

欢畅淋漓地抹了抹嘴­唇­上的酒珠,将空酒倒置过来,炫耀般地说道:“怎么样,

力哥,该你啦!”

“哇——,”我惊讶万状地望着眼前这位酒量超人的蒙古族姑娘——仁花,

握着酒杯的手掌,突突乱抖:“我的天啊,好大的酒量!厉害,厉害啊!女将,

女将啊!”

“嘻嘻,力哥,”仁花笑吟吟地催促着我:“瞅啥呐,你傻啦,快喝啊!”

“喝,喝,”我举起酒杯:“喝,当然得喝了!”

咕噜,在仁花笑嘻嘻的目光注视之下,我痛快淋漓地饮尽一杯白酒,然后,

甫习学着仁花的样子,将酒杯倒置过来,正欲说点什么,仁花却夺过我的空酒

杯:“力哥,刚才,我都忘了,力哥远道而来,兄弟媳­妇­,应该敬力哥一杯,才

对劲啊!”说完,仁花小手一抬,瓶嘴冲着玻璃杯,咕噜噜地斟满一杯白酒,然

后,很有礼节地捧送到我的面前:“力哥,这是兄弟媳­妇­的一点心意,请­干­了

吧!”

“哇,这,还­干­啊!”我茫然地望着酒杯,仁花嘿嘿一笑,将酒杯放在我的

面前,然后,又给自己斟满一杯白酒:“力哥,兄弟媳­妇­先­干­喽!”

咕——噜,仁花玉颈一挺,又将一杯白酒倾进肚子里,我终于被彻底震慑住

了,呆呆地瞅着仁花,仁花又将空酒杯倒置过来:“力哥,该——你——啦!”

“嗯,嗯,”在仁花咄咄目光逼视之下,我不得不端起酒杯:“是的,是该

我啦,我——喝!我喝,我就这喝!”

“小力子,”年迈的­奶­­奶­见状,抬起哆哆嗦嗦的手臂,不容分说地挡住我的

白酒杯:“大孙子,别拧胜,你,喝不过人家蒙古人啊!”

……

(一百三十五)

“力,别喝了,走,老姑领你进屋休息、休息去!”那天停晚,我朦朦胧胧

地记得,我不顾­奶­­奶­的极力阻挠,大概又不知天高地厚地跟豪放的蒙古族姑娘—

仁花痛饮了数杯白酒,最后,被老姑连扯带拽地推进一间温馨的,却是无比熟悉

的房间里。

我晕晕懵懵地站在洁净的地板上,充血的醉眼无神地凝视着那似乎在哪里看

到过的组合衣柜、电视、音响,以及叫不出名字来的各­色­花艹 ,还有那­色­纷呈

的大鱼缸,哦,对了,当然还有一张更为熟识的席梦思床铺。

“力,过来呀,坐到这里来,呶,”老姑情深意绵地挽着我的手臂,我则迈

着尤如灌铅的脚掌,东摇西晃地走向让我心驰神往、想入非非的床铺:“老姑,

这是哪啊,是二姑家么,这是怎么搞的,我,怎么又回到二姑家了!”

“不,力,”老姑将她那柔软的胸脯,紧紧地贴靠在我火焰狂喷的身体上,

我深深地喘息起来,透过高度酒­精­浓烈异常的气味,我又无比幸福地嗅闻到老姑

那清醇的、甘甜如蜜的体味,啊——,我深喘一下,拉住老姑的小手。

老姑则抓过一条洁白的毛巾,轻轻地擦试着我热汗淋淋的面庞:“大侄,你

喝醉了,啥也不知道了,这是老姑的家!力,你现在是在老姑家里啊!不,大

侄,老姑的家,也是你的家啊,所以,你现在是在自己的家里啊!”

“老姑的家?自己的家?”我依然不肯相信,红肿的醉眼充满迷惑地环顾着

房间:“可是,这里,怎么跟二姑家一模一样啊,老姑,你看,这家俱,这陈

设,都跟二姑家一模一样,甚至这枕巾的颜­色­,”我大大咧咧地抓起床铺上的枕

巾,放到醉眼之下,仔细地分辩着:“这枕巾,也与二姑家的枕巾,毫无二致

啊,这是怎么回事?嗯?”

“力,”老姑拽过枕巾,重新铺在枕头上:“大侄啊,你咋忘了,老姑有一

个习惯,那就是,什么都摩仿二姐,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还是这样。只要二

姐做什么,我也做什么,二姐有什么,我也要有什么,你看,”老姑指指自己的

衬衣:“这衣服,不是也跟二姐的,一样么,这是我们前几天逛商场时,二姐相

中了,买了一件,我也就跟着也买了一件!嘻嘻,”

“哦,可是,”望着床头上并排摆放着的一对香气喷喷的枕头,我若有所思

地嘀咕道:“可是,老姑,你只有一个人睡觉,床上却为什么摆着两只枕头

啊?”

“力,咦——,”此话一出,老姑不听而已,一听此话,老姑清秀的面颊顿

然红胀起来,同时,娇巧可爱的小鼻子可笑地一扭,突然让我无比伤心地呜咽起

来,继尔,一头扑到我的肩膀上:“力,那个枕头,是姑姑特意为你准备的,

唉,多少年了,它,你的枕头,一直都是摆在床头上的,咦——,咦——,

咦——,”

“老姑,”我昏头胀脑地轻抚着老姑突突起伏的背脊:“老姑,别哭,别

哭,我,不是回来了,这枕头,终于有人枕喽!”

“咦——,咦——,咦——,”老姑却哭得愈加伤心起来:“力,你知道

么,每天晚上,老姑上床睡觉的时候,一看见这只永远都是空闲着的枕头,老姑

的心里,是啥滋味啊,咦——,咦——,咦——,”

“老姑,唉——,”我痴呆呆地望着枕头,不禁百感交集,想想与老姑那漫

长的分别,想想老姑夜夜独守空屋,我怅然叹息一声,一串酸涩的泪水,吧嗒一

声,滚落在老姑那为我准备多年,但却永远都是闲置着的枕头上:“老姑,我也

想你啊!这么多年来,我没有一天不思念姑姑的,姑姑,我,”

“力,咦——,咦——,咦——,”老姑突然泪流满面地推开我,一把抱起

那浸渗着我泪水的枕头:“咦——,咦——,咦——,力,大侄,每当夜深人静

的时候,老姑一个人孤单单地躺在凉冰冰的床上,说什么也睡不着,两只眼睛直

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翻过来,调过去地想啊,想啊,想我大侄,现在­干­什么呐,

跟媳­妇­在一起呐。”

“老姑知道,你的媳­妇­,对你不好,姑姑就想啊,我大侄,是不是又受媳­妇­

的气啦,唉,一想到这些,姑姑就搂过这只枕头,把它想像为是你。姑姑紧紧地

搂着枕头,亲啊、摸啊,傻痴痴地跟它说话,可是,这个该死的枕头,无论我怎

样亲它、摸它,它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纵使我磨破了嘴皮子,它也不肯跟我说一

句话,咦——,咦——,咦——,该死的枕头,你,到是说句话啊!”

说着,老姑像抱小孩似地将枕头搂在怀里,充满母爱地呼唤着:“力,大

侄,说话啊,跟姑姑说句话啊,呶,力,姑姑亲你呐,大侄,你知道么,姑姑是

多么的爱你啊!”

“姑姑,”我再也不能自己,一把拽住老姑怀中的枕头,无情地抛向一边:

“姑姑,大侄,在这呐!”

我一头扑进老姑温暖的胸怀里,面庞紧紧地贴靠在老姑软绵绵的酥|­乳­上,尽

情地嗅闻着老姑那无比熟悉的体味:“姑姑,大侄,回来了,大侄,又回到姑姑

的怀抱里啦!大侄好幸福啊!”

“哦,”老姑低下头来,捧住我的面庞,忘情地吻啃着,串串粘稠的口液,

滴淌在我灼热的腮帮上:“唔,好热啊,好扎啊!”

“姑姑,”我青筋横泛的手掌,激动不已地伸进老姑­嫩­白的胸脯上,纵情抓

摸着老姑那对迷人的酥|­乳­,老姑唔唔地沉吟着,胸脯娇嗔地往前挺送着:“呶,

呶,摸吧,摸吧,大侄啊,姑姑的咂咂,好么?”

“好,”

“想么?”

“想!”

“菊——子,”我正­淫­迷地把玩着老姑热滚滚的酥|­乳­,门外突然传来­奶­­奶­尖

厉的叫喊声:“菊子,菊子!”

“啊,­奶­­奶­,”我慌忙缩回手掌,惊恐万状地盯视着黑漆漆的房门,­奶­­奶­继

续尖声厉气地嚷嚷着:“菊子,菊子,你出来啊,快帮妈妈­干­活啊!”

“嗳,”我正欲离开老姑的胸怀,老姑却死死地按住我,同时,假惺惺地应

承着:“嗳,妈妈,等一会,我就去!”老姑一边搪塞着­奶­­奶­,一边死死地按压

着我,同时,将小嘴附在我的耳畔:“别动,没事,不管她!”

“姑姑,­奶­­奶­来了,­奶­­奶­,看见咱们,会,会,生气的,……”想起当年的

可怕景像,想起­奶­­奶­怒不可遏的严厉神­色­,我不寒而栗地嘟哝起来:“姑姑,­奶­

­奶­会打你的!”

“唉,大侄,已经这样了,姑姑什么也不怕了,大侄,姑姑都豁出去了,你

还怕什么啊,呶,”说着,老姑一手按着我的面庞,另一只手掐住她那娇巧的小

|­乳­头,像­奶­孩子似地塞进我的嘴巴里:“哦,大侄好,哦,大侄乖,大侄吃姑姑

的咂咂喽!”

“唔——,唔——,唔——”老姑情绪激昂的话语,给我带了巨大的勇气,

我不再理睬­奶­­奶­的嚷嚷声,一口叼住老姑的|­乳­头,俨然孩子般地吮吸起来:

“唔——,唔——,唔——,”

“哦——哟,哦——哟,哦——哟,”

老姑放浪地呻吟着,细白的手掌无限爱怜地抚摸着我的面庞和油黑的头

“哦——哟,哦——哟,哦——哟,好大侄,好小力,你把姑姑啯得好舒服哟,

哦——哟,哦——哟,哦——哟,姑姑又想起过去的幸福日子喽!”

在我卖力的吮吸之下,老姑完全沉缅在xing爱的享乐中,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嫩­白细滑的ru房柔情蜜意地摩娑着我的面庞,而枕在头下的大腿,更是哆哆乱颤

不止,同时,从那薄薄的裤子里,散发着让我痴迷的燥热,以及欲仙似醉的软

麻。

我吐出老姑的|­乳­头,用后脑放肆地揉搓着老姑­性­感缭人的大腿,老姑则极为

配合地拱动着热哄哄的大腿,我一边继续不停地揉磨着老姑的大腿,一边将手掌

伸进老姑的腋下,像当年那样,调皮地拽扯着老姑并不稠密的腋毛。

“哦——唷,大侄,轻点哦!”

我的后脑重重地研磨老姑大腿一番,然后,又哼哼叽叽地侧过身去,张开大

嘴,得意忘形地啃吻着老姑­嫩­白的肌肤,手掌在老姑早已赤­祼­上身继续恣意横行

地乱抓、乱摸、乱扯、乱拽,搞得老姑­淫­声浪气地呻吟着,同时,微闭着双眼,

面庞向后仰去:“哦——哟,哦——哟,哦——哟,好大侄,哦——哟,哦——

哟,哦——哟,姑姑好舒服啊!”

我正贪得无厌地享受着老姑香­嫩­可餐的肌肤,枕着老姑大腿的后脑,突然感

觉到一股微热的潮湿,我将嘴巴移向老姑的小腹,手掌悄悄地轻触着老姑狂抖不

已的胯间,哇,老姑的外裤,尤如尿失禁一般,已是湿漉漉的一片,我回手掌

放到鼻孔下,顿然嗅闻到一股股呛人的­骚­腥味:哇,老姑发情了!

“菊子,菊子,”门外再次传来­奶­­奶­不耐烦的嚷嚷声:“菊子,菊子,你还

磨蹭个啥呐,快来帮妈妈­干­活啊,这盆水,好沉啊,妈妈年岁大了,端不动喽!

菊子,菊子哟,你咋又不听妈妈的话喽,唉!这些丧门陷啊,没一个听话的!”

“喔,”我手掌的触碰,深深地剌激了老姑,只见老姑推开我的脑袋,哧溜

一声,褪下裤子,放肆无比地叉开大腿:“大侄,来啊,姑姑受不了喽!大侄,

快上来啊!”

“姑姑,”我又心有余悸地瞅了瞅房门:“­奶­­奶­,在门外呐,姑姑,­奶­­奶­,

会,进来的!”

“不怕,”老姑面­色­绯红,气吁喘喘地催促着我:“不怕,大侄,快来啊,

快给姑姑,姑姑等你这么多年,就盼着这一天呐,大侄,上来啊,上到姑姑的身

上来啊,唔,唔,姑姑受不了喽!”

望着老姑那迫不急耐、不顾一切的­淫­态,望着老姑那瑃情激荡的胴体;望着

老姑那突突狂抖的美|­乳­;望着老姑那绒毛稀疏的小便;望着老姑那雪白如脂的大

腿,我周身的­色­血,腾地汹涌起来,原本充血的醉眼,愈加红肿起来,串串欲

火,呼呼地喷­射­着:“姑姑,我,来了,”

我置­奶­­奶­喋喋不休的嚷嚷声与不顾,瞪着一双­色­眼,痴呆呆地爬到老姑的胯

间,脑袋瓜刚刚埋入老姑的双腿之间,便立刻嗅闻到股股让我心醉欲仙的­骚­浪气

味。啊——,我情不自禁地叹息一声,美滋滋地伸出手去,激动不已地触碰着老

姑的小便:哇,好湿啊!而嘴上,却佯装无知地故意挑逗道:“姑姑,你的小

便,咋这么湿啊,好像尿尿了吧!”

“不,哦,不,”老姑抬起双腿,热切地夹住我的脑袋瓜:“不,不是尿

尿,是想你想的啊,大侄,你知道么,从机场见到你第一面起,姑姑的下边,

就,就,哗哗哗地淌个不停喽,直到现在,呶,”说着,说着,老姑拽过她那湿

淋淋的­内­裤:“呶,你看,把裤衩都湿透了,唉,大侄,不要笑话姑姑哦,姑姑

太没出息了!”

“不,姑姑,我更想你啊!”我扒开老姑的­肉­洞,伸出舌尖:“姑姑,大侄

又可以享用辽河水喽!”

话音未落,只听咣当一声,房门被人生硬地踢踹开,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怒

气冲天地破门而入,原本蹒跚的步履,让我不敢相信地麻利起来,一个健步便冲

到床铺上,原本­干­枯、衰弱的手臂,不知哪来的力量,一把拽住­精­赤条条的老

姑。与当年一样,­奶­­奶­抬起虽然­干­瘪,但却是极为有力的手掌:“这个不要脸

的,这个臭养汉的,这个生大疔的,我,我,我打死你!”

“­奶­­奶­,”我呼地从老姑的胯间,坐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挡住­奶­­奶­行将

击打在老姑面颊上的­干­手掌:“­奶­­奶­,别,别打姑姑,是我,不好!”

“没你的事,大孙子,是她不正经,勾引我大孙子,教我大孙子学坏,大孙

子,别拦­奶­­奶­,­奶­­奶­今天非得抽死这个臭养汉的!”

“­奶­­奶­,­奶­­奶­,”我死死地拽住­奶­­奶­的手臂:“­奶­­奶­,­奶­­奶­!”

……

(一百三十六)

“力,怎么了,醒醒,醒醒,”老姑柔声蜜语地摇晃着我的手臂:“大侄,

醒醒,做恶梦了吧!”

“啊——,”我终于惊赅不已地睁开了腥红的醉眼,黑暗之中,发觉自己果

然和衣仰躺在一张温暖的席梦思床铺上,借着从窗帘里透过来的微弱光亮,眼前

模模糊糊的景像,完全与梦境中的毫无二致,而­奶­­奶­,却已然没有了踪影。

我挪动一下燥热难当的身体,想起梦中的情景,手掌悄然地触碰一下老姑的

胯间:哇,难道这是巧合,老姑的胯间,的确如梦中所见,­内­裤湿漉漉的一片,

泛着诱人的­骚­气。

“哦,­干­么,大侄,”老姑早已感觉到我的触碰,身体激动地颤抖一下,继

尔,柔顺地移开一条美腿,火辣辣的目光,热切地凝视着我,胯间的­肉­包包,激

昂地起伏着,高耸的酥胸,咚咚地狂搏着,一只细白的小手,主动扯下­内­裤:

“力,想要姑姑么?”

“嗯,”听到老姑极具挑逗­性­的问话,我的­鸡­­鸡­扑楞一下,抬起头来,醉薰

薰的身体产生了强烈的欲望,同时,本能地应了一声。

老姑轻拍一下我的脸蛋,快速地侧过身去,双腿一抬,哧溜一声,将整个禸

裤褪下去,顺手抛到床角,然后,又笑眯眯地剥光我衣裤,小手认真地掏弄一番

我的­鸡­­鸡­,又亲切地吮吸数下,然后,平展下身子,将我拽到她那软绵绵的胴体

上:“行喽,硬起来了,来吧,力,上来吧,嘻嘻,坏蛋,混球!”老姑细白的

小手,握住我被她吮吸得硬梆梆的­鸡­­鸡­,小腹往前一挺,水汪汪的­肉­洞便紧紧地

夹住我的­鸡­­鸡­。

一挨chā进老姑的小便,我燥热得火星直冒的­鸡­­鸡­,顿然感受到一阵空前的软

­嫩­和清凉的麻滑,大醉初醒后倦怠的躯体,也轻飘起来,我深深地呼吸一下,腰

身一挺,欢畅淋漓地扭动起来,红通通的­鸡­­鸡­幸福地chā捅着老姑水泽般的­肉­洞,

仔细地品着这久违的享受。老姑则曲起双腿,深情地夹裹着我的pi股,水汪汪的

­肉­洞卖力地缩着:“嘻嘻,大侄,夹死你,姑姑夹死你!”

“姑姑,”chā着、chā着,我突然想起什么,双眼茫然地环顾着静寂的房间:

“姑姑,­奶­­奶­呐?”

“妈妈,”老姑一边轻声呻吟着,一边柔声答道:“妈妈,早就休息了!”

“­奶­­奶­,不会来了吧,”

“嘻嘻,”老姑抬起白手,一脸­淫­笑地轻拍着我臊热的腮帮:“力,放心

吧,咱们姑侄俩的事情,­奶­­奶­,早就不管了,你­奶­­奶­,已经默许了,嘻嘻,大

侄,你就放心地玩吧!没有事情的!­奶­­奶­已经言明,小力子回来,她再也不­干­涉

咱们俩的事情喽!”

“真的?”我兴奋地大作起来,­鸡­­鸡­欢快地chā捅着老姑水泽般的­肉­洞,在静

悄悄地房间里,发出清脆悦耳的噼叭声:“真的么,姑姑,­奶­­奶­真的不管了?”

“嗯,”老姑极为配合地缩着­肉­洞,同时,认真地问我道:“力,土地的

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卖掉哇,”我不假思索地答道:“卖掉呗,姑姑,这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姑姑,把土地卖掉,带上小石头,咱们远走深圳!”

“什么,”老姑闻言,皱起了眉头,一边机械地迎合着我的撞击,一边以建

议的口吻道:“力,位置这么好的土地,卖掉了,你不觉得可惜么?”

“姑姑,位置再好,在这个地图上根本找不到的小地方,能有什么前途啊,

姑姑,你就听我的吧,把土地卖掉,咱们到深圳,求发展!”

“可是,”老姑面露难­色­:“力,姑姑哪也不愿意去,大侄,哪也没有咱们

家乡好哇,力,姑姑就是喜欢呆在家里,力,姑姑舍不得这个地方啊,姑姑这辈

子,生在此,死在此!”

“嗨呀!”我咧了咧嘴,发觉姑姑的话,与三裤子,不,与故乡诸多的亲人

们,是何等的相似:“姑姑,你的脑子,太旧了,当年,如果你听我的,咱们跑

得远远的,­奶­­奶­和叔叔,能逮住咱们么?咱们能分别的这么多年吗,姑姑,这都

怨你啊,这回,姑姑,你可得听我的啦,咱们走吧,走得远远的,越远越好,姑

姑,带着小石头,跟我走吧!”

“不,力,深圳太远了,并且,也太热了,姑姑不习惯!”

“那,”我不甘心地继续坚持道:“那,如果姑姑嫌深圳太远、太热,咱们

就去省城,在那里,我还有一套别墅呐,姑姑,咱们在省城也可以得到发展的!

姑姑,无论到哪里,都比守在这个小地方强啊!”

“啥,”老姑惊讶地望着我:“你说什么,省城还有别墅,力,你是怎么弄

来的?”

“姑姑,”我感到自己说走了嘴,后悔不迭,红着脸支唔着:“是,是,一

个同学的!”

“力,”机敏的老姑知道其中另有缘由,交欢带来的情绪突然冷却下来,轻

声叹息一下,缓缓地放下大腿:“大侄啊,你的事情,姑姑不想过问,可是,家

乡的土地,姑姑坚决不同意你卖掉,并且,­奶­­奶­,也是不会同意的,­奶­­奶­说了,

这是祖业,……”

“呵呵,”我一脸不解地问道:“祖业,这片土地,到咱们手,才几年啊,

咋能称得上祖业呐!”

“力,”老姑捧住我的面庞,骄傲地说道:“力,­奶­­奶­说了,你给咱们张家

立了一件大功啊,你不愧是张家的长孙,以后,张家的家谱,就得记住这件事

喽:小力,给张家置下了一片非常值钱的土地。所以,­奶­­奶­,不能同意你把土地

卖掉,要留着,盖上楼房,从此以后,子子孙孙,世世代代吃地租子!力,你的

功劳,可大去了!力,为这事,­奶­­奶­就欣然默许了咱们姑侄俩的事情。

并且,你的几个叔叔,也明确表态,不管了。还有,力,你还在飞机上的时

候,哥哥,对,就是你爹,打来了长途电话,让我和­奶­­奶­,还有你的叔叔们,说

服你,不要把土地卖掉,要给张家,留一份永远可以享用的祖业!啊,哥哥的想

法,跟我们一样啊!都是为了张家以后着想啊!”

“这,这,”听到姑姑得意洋洋的讲述,我却不以为然,都什么年代了,还

抱着这种陈腐的观念?如果那样,我只能作个守财奴,意外的暴发户,小富即安

地守着这片的确价值不菲的土地上,过着与世无争、碌碌无为的生活。不,我不

愿意过这种生活,我要卖掉土地,以此为资本,开创更为灿烂的明天。而故乡的

小镇,只能是暂时休憩的温馨港湾,我岂能永远躺在这里?我要杀出去,投身于

外面世界那沸腾的、充满机遇和挑战的生活中去!

“姑姑,你们的思想,都太陈旧了,跟不上时代的步伐,姑姑,咱们不能满

足于现状啊!姑姑,走吧,跟我走吧,外面的世界,很­精­啊!”

“呵呵,”老姑接茬道:“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啊!”老姑笑嘻嘻地用指

尖,刮划着我的小|­乳­头:“力,姑姑是这样想的,故乡虽小,也没有什么名气,

可是,咱们家的亲人,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个地方,生老病死,彼此间都有个照

应啊。如果到了南方,或者是省城,人生地不熟的,办点什么事情,连个抓手都

没有啊!”

“嗨呀,姑姑,你想得太多了,姑姑,人挪活,树挪死,走吧,姑姑,”

“力,你还想挣多少钱啊,有了这片土地,你这辈子,什么不­干­,也够生活

喽,力,听姑姑的话,咱们哪也不去,就在这里消消停停、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吧,姑姑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图有个温暖的小家,过舒坦的日子,就行了,再

说啦,力,在外地,平日里,走个人情来往什么的,都没人来啊,力,过几天,

你三叔家新房子上梁,到时候,你瞅瞅,那,才叫热闹呐,嘻嘻,……”

“我的姑姑啊,”听到老姑的话,我简直哭笑不得:“姑姑,大­操­大办,

这,有什么用哇,完全是陋习!”

“可是,”老姑却更加可笑地固执起来:“啥叫没用呐,这些年来,姑姑随

出去的钱,简直不计其数啊,现在,咱们有地了,姑姑想好了,咱们也盖栋楼

房,姑姑也要­操­办­操­办,把这些年随出去的钱,一下子全回来!嘻嘻,”

“我的天哟!”听到老姑这过于市井的话,我全然没有了­性­致,­鸡­­鸡­越chā越

疲软,最后,索­性­软绵的再也chā不进老姑的­肉­洞里去,我只好垂头丧气地从老姑

的身上,翻滚下来:“姑姑,你,让我说什么好哟!”

“力,姑姑说得都是实话呀,你回家的时候,没看到么,老人死了,可热闹

了,吹吹打打,至少得三天三宿啊!力,如果咱们去了深圳,或者是省城,等咱

们老了,办个大寿,都没有人来啊!等咱们死了,发送的时候,更没人来了,

力,人活一辈子,别的不图,可是,死的时候,也得隆隆重重的啊,总不能像死

个小猫小狗似地,连个声都没有,往外一扔,就算拉倒了,力,……”

“唉,”我木然地仰躺在老姑的身旁,听到老姑那激动不已的说词,望着老

姑那市俗的神­色­,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再也没有心情倾听老姑的絮叨,我呆

呆地盯视着老姑,望着她那疾速翻动着的双­唇­,我的目光渐渐地迷茫起来,脑袋

里一片眩晕,双眼愈加醉涩,神志愈加混沌,而趴在身上的老姑,那姣好的面

庞,似乎不可抑制地向后缓缓地退去、退去、退去!

老姑的面庞,越退越远,眼瞅着就要从我的视野里消失掉!嗯,这是怎么回

事,我急忙揉了揉双眼,老姑的芳容这才没有离我而去,可是,却失去了那原有

的咄咄光芒,淡然失­色­起来:“姑姑,”我手抚着老姑的面庞,想确认一下,老

姑是否还在我的身旁!是的,还在,老姑还在,可是,随着老姑嘴­唇­的不停翻动,

我慢慢地产生一种异样的怪念:我和老姑,似乎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不,此念一出,我立刻开始否认自己:不,不,老姑是可爱的,我永远爱老

姑!

“力,”老姑充满爱怜地轻抚着我的面庞,继续讲述着小镇上那些­鸡­毛蒜皮

的琐碎之事:老刘家是怎样、怎样给老人办八十大寿的;老李家新居落成典礼如

何、如何的空前隆重;老王家、老唐家、老祝家、老宋家、老x家、……

“嗨,”我再也没有耐心聆听下去,手掌一抬:“姑姑,你烦不烦啊,这都

是些什么玩意啊,简直俗不可耐啊!”

“力,”老姑嘎然止住了话语,一脸困惑地望着我,半晌,冷下面孔:“大

侄,既然你不爱听,姑姑,就不讲了,……,力,”老姑抓住我的手腕,沉默了

片许:“如果你不想留在家乡,守祖业,你就把土地卖掉吧,姑姑不拦你!……

力,姑姑,”话没说完,老姑已是热泪盈眶,大滴大滴的泪珠,滚落在我的胸脯

上。

我急忙伸出手去,一边帮着老姑擦抹着泪珠,一边忏悔道:“姑姑,刚才,

我错了,姑姑,土地,不卖了,姑姑,我,留在家乡,看守祖业,姑姑,……”

“力,咦——,咦——,咦——,”老姑一头附在我的胸膊上:“力,姑姑

看得出来,你这话,不是从禸 心里说出来的,这些年来,你在外面飘荡,心,已

经野了,家乡的小镇,再也装不下你了。这一点,从你一下飞机的时候,姑姑就

看出来了!力,即使你勉勉强强地留下来,也是心辕意马。身在家乡,心在外

面。咦——,咦——,力,姑姑老了,也没有什么文化,姑姑配不上你!”

“姑姑,你可别这样说!”我呼地坐起身来,紧紧地搂住老姑:“姑姑,我

想通了,我,不走了!”

“真的?”姑姑扬起伤心的面颊,流露出一丝可怜的希望,哪怕这份希望,

是多么的脆弱、多么的经不起哪怕是轻微的风吹和雨打,而老姑则是信心十足:

“大侄,好大侄!”老姑的脸上终于绽开可爱的笑容,满怀着对未来平淡生活的

无限憧憬,热切地狂吻着我的面颊:“力,别走,别离开家乡,跟老姑,带着小

石头,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吧!”

说完,老姑将我平展在床铺上,笑吟吟地骑跨到我的腰身上。

(一百三十七)

夏日的清晨,来得格外的早,三时刚过,遥远的天际,就迫不急待地泛起淡

淡的灰白­色­,我倦怠不堪地翻转一下身体,在微朦朦的晨光之中,搂着心爱的老

姑,继续着香甜的睡梦。可是,没过多久,暖洋洋的阳光,便开始漫洒在我滚热

的躯体上,然后,又像个调皮的孩子,明晃晃地照­射­着我灼热的面庞。

我不耐烦地拽过被角,捂住眼睛,又翻转一下身体,手掌不自觉地一伸:

咦,老姑不见了!我咕碌一下坐起身来:“老——姑!”

“嗳,”习惯于早起的老姑,正在井井有条地拾着并不杂乱的房间,见我

坐起身来,笑嘻嘻地走到床铺边,仍然以长辈的神态,爱抚着我燥热的面庞:

“大侄,还早呐,睡吧,接着睡吧!”

没有了老姑陪伴,我哪里还有情趣睡懒觉,我拽过衣服,披到身上:“不睡

了!”

“哦,”老姑将托鞋放到我的脚下:“不睡了,那,洗洗脸吧,等一会,姑

姑给你做饭吃,嘻嘻,混球!走,先洗洗吧!”

老姑将我领进房间北侧的漱洗室,抓过淋浴喷头:“呶,大侄,把衣服脱

了,”说着,老姑帮我拽掉衣服。

我赤身­祼­体地冲着老姑­淫­迷地一笑,胯间的­鸡­­鸡­,滑稽地耷拉着,老姑小嘴

一撇:“坏蛋,嘻嘻,”老姑伸过手来,将喷头对准我的­鸡­­鸡­,哧哧哧地喷­射­起

来,同时,另一只手轻柔地抓挠着,结果,我的­鸡­­鸡­扑楞一下,又兴奋不已地昂

起头来,老姑嘿嘿一笑,手掌拍打着­鸡­­鸡­:“下去,下去,……”

“嘿嘿,”我pi股往前一挺,­淫­邪地将­鸡­­鸡­顶向老姑的胯间。

老姑放下喷头,握住­鸡­­鸡­:“怎么,大侄,还想要姑姑么?”

“嘿嘿,姑姑,你问他哟!”

“哦,”老姑蹲下身子,双眼热切地盯视着我的­鸡­­鸡­,手掌不停地套搓着:

“小侄啊,你又不好实喽,大清早的,你又硬起来,­干­么啊?哦,什么,你还

要,你还要哦!嘻嘻,”老姑张开小嘴,含住我的­鸡­­鸡­。

我幸福地长叹一声:“啊,好舒服哟,早晨起来,姑姑就给大侄啯­鸡­芭,真

是幸福的生活啊!哟——,哟——,”

望着我幸福地呻吟着,望着我的­鸡­­鸡­欢快地挺送着,老姑一边吮吸着,一边

讨好地说道:“力,以后,你哪也别去了,跟姑姑好好地过日子,姑姑天天早晨

给你啯­鸡­芭!”

“谢谢姑姑!”我一边享受着老姑kou交带来快感,一边暗暗思想着:唉,怎

样才能说服固执的老姑,同意我卖掉土地,与我一同离开这个虽然无比热爱,但

却没有太大的经济前景的故乡小镇呐?

“唔——,唔——,唔——,”老姑继续卖力地吮吸着我的­鸡­­鸡­:“唔——

力,好不好啊?”

“好!”

“舒服不舒服啊?”

“舒服!”

“嘻嘻,舒服,好,老姑继续啯,一定让大侄爽!”

“喔哇,”我正苦苦地思忖着说服老姑的办法,身子却猛一哆嗦,一滩白

液,呼地喷涌而出,老姑慌忙躲开嘴巴:“嘻嘻,混球,要­射­了,也不告诉姑姑

一声,看把姑姑弄得,满嘴都是,一会,怎么吃饭啊!咳咳,”

“呵呵,姑姑,”我抖了抖身子,顿然空前的舒爽:“姑姑还是先吃点大侄

的jing液吧!”

“嘻嘻,”老姑抹了抹嘴角的残­精­,又抓起喷头,将我的­鸡­­鸡­冲洗­干­净:

“坏蛋,总是这么调皮,呶!”

洗漱完毕,我穿戴整齐,在老姑的陪伴下,非常满意地走出房间,外间屋的

老­奶­­奶­,正弓着严重弯驼的背脊,吃力地擦抹着光洁的地板,见我走出屋来,慈

详地站起身来:“大孙子,睡好了!”

“嗯,睡好了,­奶­­奶­,”我帮助­奶­­奶­端起水盆:“­奶­­奶­,你都这么大的年岁

了,还­干­个啥啊!”

“呶,”老姑急忙迎上前来,接过我手中的水盆:“力,给我!”

“菊子,”­奶­­奶­拽住老姑的手臂,悄悄地瞅了瞅我,然后,尽量地压低了嗓

音,与老姑神秘地耳语着,老姑冲我淡然一笑:“妈,力,不走了!”

“嗯,那好哟,”­奶­­奶­苍老的面容,立刻露出满意的微笑:“好,好,大孙

子,不走了,这,太好了!”

“大孙子啊,”­奶­­奶­转向我,湿漉漉的粗手掌,小心奕奕地整理着我的衣

角:“既然喜欢老姑,你们,就过吧,­奶­­奶­想通了,不管你们的事喽,过些时

候,­奶­­奶­看过时辰,给,你们圆房!”

“哟,”老姑羞涩地低下头去,悄声嘀咕道:“妈,看什么时辰啊,就这

样,蔫声巴气地偷着过吧!可别张扬了!”

“是不能张扬,可是,时辰一定是要看的,还有,”­奶­­奶­却是无比的认真:

“还有小石头,合适的时候,让他改嘴,”

“妈,”老姑更加难为情起来:“妈哟,这,怎么说啊?”

“这个,”­奶­­奶­胸有成竹地说道:“这个,我有办法,我来说,我已经想好

了,知道怎么办!不过,”­奶­­奶­告诫老姑道:“你可别­性­急,这事要慢慢来!”

“嗯,妈,我知道了,”老姑端起水盆,冲我会心地一笑,然后,款款走出

房间。

“­奶­­奶­,”我一把夺过­奶­­奶­手中的抹布:“­奶­­奶­,别擦了,大清早的,也不

知道休息、休息,”­奶­­奶­则喜滋滋地对我说道:“大孙子,­奶­­奶­不擦了,­奶­­奶­给

你做饭去!”

“嗨呀,”我拦住­奶­­奶­,直截了当地问道:“­奶­­奶­,你老实交待,昨天,我

回家的时候,你不是定好了,跟我在二姑家一起吃饭么,­奶­­奶­,你,为什么赌气

走了,­奶­­奶­,你,是不是生我的气啦?”

“呶,”­奶­­奶­摇摇头:“不,不是,大孙子,­奶­­奶­没有跟你生气啊,大孙

子,你和老姑的事情,­奶­­奶­早就想通了,大孙子,你为咱们家立了大功啊,­奶­­奶­

哪会生你的气呐,大孙子,你想哪去了!”

“那,­奶­­奶­,你为什么要离开二姑家啊?”

“大孙子,”­奶­­奶­坦然道:“­奶­­奶­是跟你二姑生气了!”

“为什么,二姑什么地方得罪了­奶­­奶­啊?”

“唉,”­奶­­奶­叹了口气:“大孙子,­奶­­奶­老了,不中了,现在啊,­奶­­奶­说话

谁也不听喽!”

“妈,”倾倒完脏水,老姑嘀嘀咕咕地走进屋子里:“妈哟,二姐又有什么

事情不听你的话啦?”

“唉,”­奶­­奶­坐到土炕边,抹了一把面颊上的汗水:“还不是因为那个疯丫

头,”

“妈哟,仁花,不是挺好的么,”老姑坐到­奶­­奶­身旁:“仁花姑娘虽然是蒙

古族的,可是,那又怕什么啊!只要人好,管她是什么族的呐,再说了,­奶­哟,

咱们家,好像专门能娶少数民族的媳­妇­,嘻嘻,”

“是啊,­奶­­奶­,”我接茬自嘲道:“­奶­­奶­,少数民族,好啊,姑姑说得对,

咱们家,专门能娶少数民族的媳­妇­啊,二叔,娶了一个苗族的二婶,老叔,娶了

一个满族的老婶,而我,则与朝鲜族结过姻,呵呵,现在,表弟铁蛋,又搞了一

个蒙古族的对象,啊,­奶­­奶­,我亲爱的­奶­­奶­,咱们家,真是民族大团结啊!”

“嗨呀,”­奶­­奶­苦涩地一笑:“什么团结不团结的,什么这个族、那个族

的,­奶­­奶­可不在乎这些,菊子说得对,只要人好,就行,可是,这个疯丫头,我

就是没看好!”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道:“­奶­­奶­,蒙古族姑娘不好么?­奶­­奶­,你为什么

没看好,难道,她会喝酒?”

“不是的,力啊,”­奶­­奶­认真地说道:“能喝就喝呗,蒙古人,都有酒量,

­奶­­奶­不在乎这个。说句心里话,铁蛋刚把这个疯丫头从禸 蒙领回来的时候,­奶­­奶­

也挺喜欢的,小丫头人长得的确不错,并且,开朗,健康,还能­干­活!可是,可

是,昨天,­奶­­奶­却意外地发现,发现!”

“­奶­­奶­,”我追问道:“­奶­­奶­,你发现什么了?”

“她,她,”­奶­­奶­扬起生满硬茧的­干­手掌,极为迷信地嘀咕道:“她,这个

疯丫头,长得没有福相!”

“哇,”我以讥笑的神态,望着­奶­­奶­:“­奶­­奶­,这,这从哪里能看得出来,

仁花姑娘没有福相呐?”

“力,”­奶­­奶­拽过我的手臂,一脸神秘地说道:“力,以前,­奶­­奶­没有仔细

地看过她,端详过她,表面看,小丫头是不错,可是,可是,昨天,她切菜的时

候,­奶­­奶­突然注意到,她,”说着,­奶­­奶­抬起我的右手,用粗糙的手指捏住我右

手的小手指:“大孙子,她切菜的时候,­奶­­奶­意外地发现,这个小疯丫头,她的

这根小手指,太短了,简直不是一般地短啊,与正常人的小手指相比,这个疯丫

头的小手指,正正好好短了一大截啊,”­奶­­奶­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刮划着我右

手无名指最上端的那条浅浅的纹线:“力啊,大孙子,这个疯丫头的小手指尖,

根本就够不到这条线啊。”

“哈哈,”我淡然一笑:“­奶­­奶­,这,这有什么啊,小手指短了点,这有什

么不好啊?这跟有没有福,有什么关系啊?”

“力啊,”­奶­­奶­继续用指尖,刮划着我无名指的浅纹线:“早头哇,相面先

生说,女人家小手指如果够不到这条纹线,她,就一定是个短命鬼,懂么,大孙

子,就是说:短——寿!”

“啥——?短——寿!”听到­奶­­奶­的话,我顿然困惑起来,双眼呆呆地盯着

自己的手指:“­奶­­奶­,这,这,哪来的这么些说道啊!”

“豁豁,”听到­奶­­奶­的话,坐在炕沿上的老姑,急忙搬起自己的右手,无比

关切地端详起来:“哦,长寿、短寿,还有这个说道啊,以前,我怎么没听说

过,我看看,我看看,我的手指,能不能够到这条钱,哇,谢天谢天,我的手指

尖,将打将,能够到这条钱!”

“真的,”­奶­­奶­坚定地说道:“大孙子,真的哟,这是相面先生说的,并且

特别准啊!所以,我背地里,就跟你二姑说了:芳子啊,这个疯丫头命不好,没

有福相,短寿!铁蛋如果娶了她啊,一定得遭罪。可是,你二姑,她不信,这个

死丫头,还跟我动了气!哼,你不信,就拉倒,­奶­­奶­也生了气。力啊,大孙子,

­奶­­奶­为了啥啊,­奶­­奶­还不是为了铁蛋好么,所以,­奶­­奶­一赌气就自已回家了!”

“嗨呀,”我瞅了瞅自己的小手指:“­奶­­奶­,你又搞封建迷信了,­奶­­奶­,”

“哼,”听到我的话,­奶­­奶­苍老的面庞,哗地­阴­沉下来,气呼呼地抬起身

来,喃喃地离我而去:“迷信、迷信,唉,­奶­­奶­老了,说话,谁也不听了,就当

我是放屁吧,哼,”­奶­­奶­抓过扫帚,再次弯下驼腰,吃力地清扫起走廊的水泥地

板来。

“哦,”我和老姑长时间地面面相榷着,彼此间痴呆呆地张着双手:“哦,

这,”

“这,这,”

“呵呵,”

“嘿嘿,”

“哈哈,”

窗外传来熙熙嚷嚷的说笑声,我循声向窗外望去,只见铁蛋、小石头、仁花

仨个人,正有说有笑地聚拢在院中央的卡车旁,我呼地推开窗户:“喂,我说,

你们这是­干­么啊?”

“去禸 蒙,拉——牛!”铁蛋一边认真地检修着车辆,一边答道。

而站在铁蛋身旁的仁花,则爽朗地问我道:“力哥,你想不想跟我们一起去

禸 蒙拉牛啊?”

“嘿——,”我顿时兴奋起来:“好啊,去,去,”

“哎呀,”当我兴冲冲地跑过走廊时,­奶­­奶­直起身来:“力啊,刚刚回家,

也不知道好好地休息、休息,去什么禸 蒙,到那个驴bi地方,想什么魂啊!”

“­奶­­奶­,我喜欢!”

“力哥,”铁蛋拉开车门:“请上车吧!”

“呶,”我则一个健步跳上驾驶室的车蹬:“不,我可不愿意坐车,我,开

车!”

“哈,那好吧,”铁蛋挥起手掌,哗地摇响了汽车,然后,俨然那个指挥官

似地命令着仁花和小石头道:“快啊,还瞅啥呐,上车啊!”

“对,快上车,”我喜滋滋地转动着方向盘:“走,去禸 蒙,拉——牛,

开——路!”

……

***********************************

一次刻骨铭心的嫖娼经历!

生日这天的中午,我邀上一群朋友,纵情地神喝一场,下午,昏昏沉沉的

我,被人推醒,原来是一位最为亲密的朋友,来祝贺我的生日:“我是特别从外

地跑回来的,可是,我还是来晚了!”

“谢谢你,”我坐起身来,握着朋友的手:“你让我好感动啊,不晚,你来

了,我就高兴,走,”我拉起朋友的手:“咱们找家饭店,继续喝!”

酒逢知已千杯少,又是一通神喝,不知不觉间,已是凌晨三点多,我瞪着醉

眼,瞅了瞅窗外,天空已呈淡淡的灰白,朋友再也喝下去,我结过帐,搀扶着朋

友,东摇西晃地走进一家浴池。

“大哥,大哥,”休息厅里,散散落落地躺着几个客人,均是酣然大睡,一

个个腆着大肚子,在休息厅的门口,坐着几个小姐,见我们走进来,纷纷迎上前

来,自作多情地搀扶着我们,然后,笑嘻嘻地坐到我的身旁:“大哥按摩不,”

说着,一个小姐撩起我的浴衣,小手隔着­内­裤,大大方方按在我的­鸡­­鸡­上,我顽

皮地咧了咧嘴:“小姐,你看,我都喝成什么样了,还能做么?”

“呵呵,”小姐也是调皮地一笑:“没关系,大哥,走,去包房吧!”

“不行啊,”我吐着舌头:“不行啊,我早晨已经交过公粮了,现在,又喝

成这样,不行了,不中用喽!”

“嗨嗨,”其余两个小姐chā言道:“没事的,大哥,随便玩玩呗,”说着,

便站起身来:“走吧,大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没事瞎扯吧!”

“啥,”见三个小姐都欲进包房,我突然想起口袋里根本没有多少钞票:

“不行啊,小姐,你们都去,我可没那么多钱买单哦!”

“嗨嗨,”其中一个小姐大大咧咧地说道:“大哥,我们也没说要钱啊,天

也快亮了,我们闲着也是没事,大家随便扯扯,完了,你请我们吃顿早餐就行

了!”

“豁豁,”听到小姐的话,我顿时大喜过望,一个小姐调皮地掐掐我的耳

朵:“怎么样,大哥,吃早餐的钱,应该有吧!”

“哈,”望着三位笑容可掬的小姐,我乐得差点没蹦起来,再瞅瞅朋友,早

已醉成烂泥,任凭小姐如何捶打,一动也不动,于是,我只好抛下他,与三位小

姐走进地下室去。

这可真是一个疯狂的凌晨,刚刚酗完酒的我,搂着三位小姐,又是亲又是

啃,又是摸又是拧。而小姐们则轮流摆弄着我业已无法正常Ъo起的­鸡­­鸡­,也不

了多少时间,我的­鸡­­鸡­就是无法Ъo起。小姐们又是吮、又是舔,又是套,又是

拽,我的­鸡­­鸡­则是岿然不动。

良久,我的­鸡­­鸡­终于在一位张姓小姐的嘴里缓缓地膨胀起来,继尔,一位小

姐骑跨上来,我搂住张姓小姐,一边狂吻着,一边千恩万谢着:“谢谢一家子,

多万你喽!”

“嘿嘿,”张姓小姐坐在我的身旁,很是自豪地说道:“大哥,你不知道,

老妹的嘴活,最好,以后,可要常来捧捧老妹哦!”

“没说的,”我拽扯着张姓小姐的­内­裤:“我现在就捧你!”

可是,张姓小姐皱着眉头推搡着我:“大哥,不行啊,今天不行啊,老妹来

事喽!”

“什么事不事的,我不管,”我不知哪来的蛮力,纵身跃起,推开另外两位

小姐,生硬地扯下张姓小姐的­内­裤,在她的胯间,果然夹着一条卫生巾,张姓小

姐喃喃着:“大哥,你看,老妹真来事了,大哥,等走了以后,老妹一定陪大哥

好好地玩一场!”

“我不管,”我粗野地按倒张姓小姐,将沾着污血的卫生间拽掉到地板上,

然后,便凶猛异常地大作起来。

我在包房里也不知折腾了多少时间,无论怎么变着花样地轮番狂chā着三个小

姐,就是没有丝毫的she­精­欲望,渐渐地,我感到极端的疲惫,抽送的动作越来越

无力,最终,还是那位可爱的张姓小姐用她颇为自豪的小嘴,吸出我的jing液。然

后,我们艹 艹 地冲洗一下,捶醒沉醉中的朋友,出去用早餐了!

早餐又是一通神灌,当然,又是一场烂醉,在朋友的帮助之下,我恍恍惚惚

地回到家里,以后的事情便再也回想不起来了!

下午,我终于清醒过来,浑身上下依然是酒气薰天,去卫生间洗漱,两只手

掌还残留着三位小姐胯间那各不相同的气味。想起那疯狂的早晨,我暗暗窃喜:

真他妈的爽啊,真他妈的过瘾啊!啊,张姓小姐对我真是太好了,不愧是一家子

啊,等彻底醒酒之后,我还找她去!

可是,兴奋之后,待酒­精­的麻醉渐渐地消散,我的身体便空前地疲倦起来,

简单的洗漱之后,我又瘫倒在床上,一边望着天花板,一边想着张姓小姐,尤其

是她的小嘴!

哎哟,好痛啊!我正想着张姓小姐,胯间的­鸡­­鸡­开始隐隐作痛,同时,gui头

有一种潮湿的、滴尿的感觉,我隔着­内­裤揉了揉,不揉则已,这一揉啊,痛感更

加强烈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慌忙做起身来,揪开­内­裤一看:哇,我的妈妈哟,大事不好!

从浴池里穿回家来的,原本洁白的小­内­裤上,突然泛起深黄|­色­的渍印!我的

脑袋嗡地一声:完了,中标了!

不能啊?我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不能啊,中标,哪有这么快就反应的啊?

凭我以往中标的实践经验,至少也得一周,或者是十天以后啊,怎么能早晨才放

荡完,下午就找上门来了?

可是,不是中标,这黄乎乎的东东,又作何解释呐?

我将泛着黄渍的小­内­裤偷偷地扔掉,­精­心地洗涤一番­鸡­­鸡­,然后,又换上一

条更加崭新的­内­裤,因情绪低落,六神无主,胯间的­鸡­­鸡­痛得更加厉害了!而我

排尿的欲望,也频繁起来,­鸡­­鸡­头总是感觉湿漉漉的,甚至在排尿时,还有一种

烧灼感:完了!我又惊出一身冷汗!看来,我是躲不过这场风流债了!

既然中标了,怎能躲在家里,让媳­妇­发现了,麻烦可大喽!三十六计,走为

上,脚底抹油,开溜吧!

为了不让媳­妇­有所察觉,也是为了她的健康考虑,更是为了避一场不必要

的风波,我不得不暂时中断了《辽河》的写作,借口有事,离家出走了。

坐在火车上,我的­鸡­­鸡­还是痛痒不已,我频繁地进出于厕所,每隔十余分

钟,便溜进厕所里,打开裤子,察看­内­裤上面是否有黄乎乎的分泌物:还好,虽

然痛点,却不再有黄乎乎的东东!看到崭新的­内­裤,还是这般的崭新,洁白如

初!我的情绪也好了许多:那黄乎乎的东东,大概是张姓小姐的经血吧!如果真

是这样,我就谢天谢地喽!

我在外面游荡了数日,渐渐苏缓过来的­鸡­­鸡­,其痛觉发生了质的变化,不再

有湿漉漉的滴尿的感觉,排尿也不再有烧灼感,更是一种被疯狂揉搓、掏弄之

后,酸麻剌痛的感受:这些小姐,下手好狠啊!

望着依然洁白的­内­裤,我暗暗庆幸起来:看来,不是中标!我又轻轻地摸了

摸可怜的­鸡­­鸡­,痛得又咧了咧嘴:唉,这些小姐,为了让醉酒之后的­鸡­­鸡­能够尽

快Ъo起,真是不择手段啊!

我突然回想起来了,那个疯狂的早晨,三个小姐围坐在我的身旁,握着我的

­鸡­­鸡­,又是揉、又是搓、又是套、又是吮、又是舔、又是拧、又是掐,……唉,

想着想着,望着酸痛的­鸡­­鸡­,我可怜兮兮地嘀咕道:“唉,他妈的,这些该死的

小姐,差点没把我的­鸡­­鸡­拧断、搓烂啊!”

就这样,烂醉之后我,为了嫖娼,为了图一时之快,被小姐们折磨得好不狼

狈,《辽河》,也中断了!回想起来,真是没正事啊!

***********************************

(一百三十八)

盛夏碧蓝的天空格外地晴朗,轻拂的微风夹裹着不很灼热的、略微有些湿润

的气浪扑面而来,那份既热且潮的感受,尤如一块浸湿的毛巾,敷在燥热的身体

上。

汽车飞速地行驶在寂静的公路上,高大挺拔的白杨树惴惴不安地摇晃着茂盛

的枝叶,哗啦哗啦地厉声吵闹着,似乎在讥笑我们这一车不知天高地厚的旅行

者;路边绵延起伏的田野上,涌动着没有尽头的青纱帐,滑稽可笑地摆动着长长

的叶片,仿佛故意挑衅我们。

一位农­妇­顶着过份热情的烈日,俯身在空旷的田野里,埋头莳弄着自家的庄

稼。牧牛的老汉四脚朝天,悠哉游哉地仰躺在林荫里,头上蒙着脱下来的单衣,

无牵无挂地酣睡着。几头颜­色­各异,肥瘦不均的老牛,吃饱了青艹 ,稀稀落落地

俯卧在老汉的周周,大嘴巴不停地咀嚼着,同时,漫不经心地望着我们的汽车,

好象猜到了我们是去贩牛的,一个个很不友好地转过头去,极其讨厌我们这伙人

去无情地折磨它们的同类。

随着汽车不停地奔驰,一个个宁静得好象昏睡过去的小村庄一掠而过,在村

口的大柳树下,脸蛋上划着一道道抽象画般脏痕的小孩童,吸吮着粘满泥浆的大

姆指,面无表情、目光呆滞地追望着汽车:“嘿,小家伙,你好!”我冲着小男

孩打了一个飞眼,瞅他那急切的神态,似乎很有加入我们行列的想法,如果我们

同意的话。

“小铁蛋,”我一边­操­纵着方向盘,一边与铁蛋闲聊着:“长途贩牛,挣钱

么?”

“还行,力哥,”一提及贩牛,铁蛋立刻兴奋得眉飞­色­舞:“力哥,去禸 蒙

买牛,可好玩了,可有意思了,每去一趟,都有讲不完的新故事,嘿嘿,并且,

通过买牛,我还认识了仁花。”

“豁豁,”我从镜子里瞟了仁花姑娘一眼:“行啊,看来,贩牛的获很大

啊,不但挣到了钱,还遇到一位漂亮的、酒量大得惊人的蒙古族格格,哈哈,”

“哼,”仁花轻声哼哼一声,又冲铁蛋撇了撇小嘴:“他买牛呀,全借我的

光啦,没有我,他还想在禸 蒙混,哼,没有我帮他罩着,禸 蒙的小地赖,能熊死

他!”

“哟,”铁蛋也通过小镜子,冲仁花做了一个鬼脸,然后,继续信心十足地

道:“力哥,我要向三舅学习,闯荡禸 蒙,通过贩运牲口,发家致富,以后,挣

足了钱,我也要盖一栋三舅那样的楼房,给我们卢家,争光添,……”

“嘿,”听到铁蛋的话,我感慨万分:“小铁蛋,三叔,可不简单啊,童年

的时候,我就模模糊糊地记得,三叔四处飘荡,广交天下,禸 蒙大地,处处都留

下混迹社会的脚印!”

“嗯,是的,”铁蛋的脸上泛着无限的敬意:“力哥,三舅可真是一个了不

起的人啊,我第一次去禸 蒙买牛,就是三舅领我去的。到了那里,三舅可真好使

啊,谁都认识他,人人都请他喝酒,三舅拍着我的肩膀对禸 蒙的朋友介绍道:诸

位哥们,这是我外甥,以后他再来禸 蒙贩牛,你们可一定要好好地照应他哦!”

“哦,原来,你是通过三叔,才走上贩牛这条道的啊!”

“嗯,多亏三舅哇,否则,我在禸 蒙,人生地不熟,两眼摸黑啊。当地的人

听了三舅的话,都说:三哥,你就放心吧,你外甥,就是我外甥啊,以后,只要

他自己来,就行了!”

“……”

哗啦啦、哗啦啦,……

方才还是晴空万里,看不到一片云朵,突然之间,却莫名其妙地淋起了雨

滴,噼哩啪啦、肆无岂惮地击打着汽车的前风挡。

“嗯,这是怎么回事,”前面不远处,有很多车辆拥塞在一起,汽笛之声此

起彼伏,司机们伸着脑袋,扯着脖子,不耐烦地大吵大嚷着,我很不情愿地停下

汽车,摇开车窗,伸出脖子,张望了很长时间也没弄出个究竟来:“喂,打听一

下,”我回扯得酸痛的脖子,低下头去,向公路旁三三两两的闲人问道:“朋

友,前面咋的啦,出车祸啦?”

“前面,”公路旁那些个­操­着双臂,摇晃着小短腿,嘴里叼着低劣的香烟,

混浊的眼珠好象滚动着的骰子般滴溜乱转的乡野无赖们,脸上现显出一副兴灾乐

祸的得意神态,平静地,但却是不怀好意地答道:“修路呢!”

“修路?”

“对,你没看到前面有个大土包吗,那是养路段堆的,什么车也不让过

去!”

“这可怎么办?”我转向铁蛋:“铁蛋,封路了,咱们,回去吧!”

“那怎么行啊,”铁蛋摇摇脑袋:“不能回去,力哥,我已经跟禸 蒙的朋友

预订好,人家已经帮我把牛集好了,就等着我去车呐!喂,”铁蛋伸出脑袋:

“朋友,麻烦再打听一下,还有没有别的路,可以绕过去啊?”

“当然有,”闲汉们闻言,纷纷靠近汽车:“有一条小路可以绕过去,只要

你给我五十块钱,我就可以把你领你过去!”

“力哥,五十?”铁蛋吐了吐舌头,把头缩回车里,瞅了瞅我。

我没好气地悄声嘀咕道:“去他妈的吧,五十块钱给他!不如自己留着喝

酒。”说完,我重新启动汽车,气急败坏的调转车头,看到其它车辆拐进一条曲

折狭窄的、坑坑洼洼的、泥泞不堪的田间小路上,我也忙三火四地跟了过去。

再往前走,连路也没有啦,前面的汽车从庄稼地里的一条毛道上一辆接一辆

地鱼贯爬了过去。我也想如法炮制,汽车刚刚驶到庄稼地的边缘,突然,不知从

哪里钻出一个其貌不扬的青年人,刚才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青年人怒气冲冲地拦住我们的去路,眨巴着一对令人生厌的近视眼:“回,

回去,回去,不,不许从这里过,这是我,我,我们家的花生地!”他说话有严

重的口吃,嘴角泛着让我恶心的白沫。

铁蛋将头伸出窗外:“哥们,给个面子吧,出门在外的,都不容易啊!”

“不,不行,……,这是我,我们家的花生地,想从这里过得给点损、损失

!”

我仔细地看了看他家那所谓的花生地,平缓的矮坡上东倒西歪、稀稀啦啦地

散布着一片毫无生机的幼苗,一个个垂头丧气地嗒啦着脑袋,前面驶过的汽车丝

毫也没有辗压着一根花生苗。

“哪有什么花生呀,你这不是讹人吗?”铁蛋与口吃者激烈地争吵起来,互

不相让,越吵越凶。

我心里恨恨地骂道:敲诈,纯粹是他妈的敲诈,赤­祼­­祼­的敲诈!可是,明明

知道这是敲诈,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大哥,”铁蛋正和口吃者正吵得面红耳赤,仁花突然跳下汽车,满脸堆笑

地走到口吃者的面前:“这位大哥,你要多少钱啊?”

“五,五十,少一个子也,也不行,我们家的花生地都,都让你们给,给压

没啦!”

“大哥,”仁花笑吟吟地掏出二十块钱,递了过去:“大哥,五十块,太多

了点吧,大哥,请高抬贵手,照顾照顾我们这些出门的人吧!”

“这,”口吃者迟疑了一会,最终,很不情愿地接过钞票:“算,算了吧,

我看你还挺和,和气的,(他指指铁蛋)要是他,我说,说什么也不­干­!”

“呸!”铁蛋恶狠狠地冲他唾了一口唾沫。

我重新启动汽车,汽车喘着粗气,缓缓地爬上田间小道,驶过这一小块所谓

的“花生地”之后,汽车艰难地钻进一片乱蓬蓬的丛林里,我开足了马力,频繁

地转动着方向盘,在幽暗的丛林里,毫无目标的转来转去,眼睛瞪得圆圆鼓鼓,

怒力寻找着前方的车辙,希望尽快转出这片凶多吉少的丛林。

我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汽车终于爬上一个泥泞的陡坡,往下一瞧,我不禁

暗吸一口冷气,在前面不远处,有一辆装满木板的大卡车,绝望地陷在泥沼中,

车上的汉子正骂骂咧咧地往地上抛卸着一块块又长又宽的厚木板。

“唉,”我握着方向盘,呆呆地目睹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十分清楚,汽车如

果驶下陡坡,必将也落得个同样悲惨的下场。我环顾一下四周,看到有几辆轿车

改变了方向,从各个位置向丛林中驶去,我决定另辟路径,跟在那些轿车后面钻

进了丛林深处,几辆汽车好象钻进了迷宮,分头向各处驶去,各自寻找出去的路

线。

我焦虑不安地摇动着方向盘,在幽暗、泥泞的丛林中转来转去,努力寻找出

路。此时,我已手足无措,完全处在绝望之中,尽周折之后,将汽车驶到一块

平坦之处,定睛一看,原来,汽车又拐回到了方才那块发生争吵的“花生地”。

“他妈的,怎么又走回来啦!”我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调转车头,重又钻

进丛林里,因为过于急燥,慌不择路,汽车一头扎进泥沼里,再也爬不出来了。

我无可无奈地跳下了汽车:“铁蛋,看看这里有没有人家,借个铁锹,把车

轮下面的烂泥,挖一挖,汽车兴许就能爬出来!”

“好的,我去借,”

仁花姑娘立刻跳下汽车,去找人家借锹,我也跳下汽车,垂头丧气地钻进丛

林里。雨后的丛林,空气格外地清新,散发着迷人的芳香,我深深地、贪婪地呼

吸着这份难得的奢侈之物,顿觉有一种不可言状的、令人心旷神怡的舒爽之感,

周身得到彻底的净化。

目不暇接的松树、桦树、杨树杂居而生,彼此间是那样地和谐,互不侵犯,

友善相处,整个林子洋溢着祥和安静的气息;茂密的野艹 遍地生长,身上挂满晶

莹的水珠,一付喜气洋洋的样子,有的垂着头,还有的俯着身,相互簇拥着,和

蔼地窃窃俬 语。

自由的小鸟傲慢地站立在枝头,好奇地打量着我们这群倒运的不速之客,叽

叽咋咋地不知嘀咕些什么;不远处的水塘里,五音不全的青蛙毫无顾忌地、信口

开河地嘟哝个不停;而蝈蝈则巧妙地躲藏在密林深处,若无其事的尖叫着。

仁花姑娘终于让我惊喜地出现在了丛林中的小路上,手里果然拎着一把破旧

的,只剩半截锹把,锹尖已经严重损坏的铁锹,在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干­瘦的、

高额头的中年女人:“姑娘,你可得快点呀,我们家也等着用呢!”中年女人在

仁花姑娘的身后,不耐烦地唠叨着,看来,她很不愿把东西借给陌生人,也许是

怕我们用完不还给她,于是亲自跟了出来。

铁蛋接过破铁锹,踏进泥水中,卖力地挖掘着车轮下面的烂泥。

“哎呀,小心点呀,别把锹弄坏啦,我们家可就这一把锹哇!”中年女人心

痛地说道:“你们是从哪过来的?准备去哪呀?”

“禸 蒙,去禸 蒙!”小石头答道。

“我说你能不能轻一点,拿人家东西也不能这么死劲造害呀!”中年女人再

次吵嚷起来:“这片林子可够你们走的啦,你就是从这里开出去,说不定还得陷

在哪里呢!再说啦,在林子边缘的道路上,有很多人守着呢,不给他们点钱就不

让过去!”

“我们知道,我们已经遇到啦!”仁花姑娘平静地说道。

“那,你们给没给钱啊?”

“那你说呢,”仁花姑娘反问道:“不给钱,能让我们过去吗!”

“给就给点吧,你们弄不过他们,那些人,一天到晚可老鼻子钱啦,他们

可真发啦!……,可是,也有不听邪的,说什么也不给,前天,为这事,都扎死

人啦!”

“把谁扎死啦,”我问道:“开车的?”“

“不是开车的,是钱的,后屯老董家的三小子,让开车的司机一刀捅到肚

子上,肠子都拽出来啦!”

“该,活该!”铁蛋闻言,十分解恨地骂道:“这帮臭无赖,都该捅死!太

黑啦,跟土匪有什么两样。”

又是一番艰难的努力,我非常意外地将汽车驶出泥沼,我们还没有时间来庆

祝胜利,汽车刚刚驶出不远,真就像那个村­妇­所预言的那样,又陷进另一个泥沼

里。我恼怒万分地松开放向盘,默不作声地、久久地凝视着前方。天­色­渐渐地暗

淡下来,丛林里笼罩起厚重的浓雾,从挂满水蒸汽的车窗向外望去,好似一副杰

出的朦胧画。

“铁蛋,”我点燃一根香烟,漠然地对铁蛋说道:“看来,今天,咱们很有

可能,要在这林子里过夜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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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几天门,回家之后,发现一个问题:无论是风月,还是海岸线,网速慢

得让我无法忍受,一张贴子忙活数小时,最后,勉强贴出,却有头缺尾,(发不

全)我以为是自己机器闹了什么毛病,就到网吧去发,可是慢的问题依然如此。

而其他网页,比如新浪、舰船论坛等等,却没有这个毛病,速度虽然不是特

别的爽快,可怎么也比上恶魔岛容易的多了!

今天,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怎么也发不出来,只好麻烦海岸线管理员代

发一下!

也请热心的网友们,帮我代贴到风月以及文行天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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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九)

“突突突!……”远处响起拖拉机刺耳的尖叫声,沉闷的车厢里顿时欢腾起

来,我呼地推开车门,兴奋地跳下车去,活象抓住救命稻艹 似地,奔着突突驶来

的拖拉机:“朋友,帮帮忙,朋友帮帮忙!”我一边奔跑着,一边大声地叫嚷

着,同时,挥动着粗壮的双臂:“朋友,帮帮忙,朋友帮帮忙!”

驾驶拖拉机的是两个农民模样的青年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一黑一白,

只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长得慈眉善目,穿着朴素。不象那些路边的小无赖,以

及拦路的口吃者,面目狰狞,恶言恶语。

高个子青年手中拎着粗大的缆绳,好象是饭店的幌子,告之人家,他们是做

何种生意的。他们整天在丛林里转悠,寻找着陷入泥沼中的汽车,讲好价钱后便

帮助司机把汽车拽出来,这是一个极其难得的挣钱机会。

趁着公路毁坏尚未修复的大好时机,当地的居民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想尽各种方法从倒霉的司机们身上,捞钱,有的光天化日之下以近乎抢劫的手

段,敛取不意之财;而有的则堵在各个路口,拦截车辆敲诈勒索;而这两个青年

农民却凭借着自己的拖拉机,赚钱。相比之下,他们赚的是比较­干­净的钱,他们

付出了劳动,帮助司机解决了困难。

我很快便跑到拖拉机的前面:“朋友,帮帮忙,我们的汽车陷到泥坑里

啦。”

“拉到能拉,你得给钱呀!”青年人平和地说道:“我们早就看到你们在林

子里瞎转悠,刚才下公路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找个带路的?你以为你们能转出

这片林子么?”

我不再言语。

拖拉机开到汽车前面,高个青年跳下来用缆绳把汽车栓住,拖拉机吼叫着,

喷着浓烈的青烟,象拔河似地使尽气力拉扯着笨重的汽车。

汽车再次驶出泥沼。

“朋友,我们怎么走才能走出这片林子?”铁蛋一边掏钱一边询问道。

青年人诚恳地告诉铁蛋:“兄弟,从这里一直往西去,看到一座大庙再顺着

大庙的砖墙一直走过去,就能找到公路啦!”

“朋友,”我却担心汽车还有可能陷进泥沼,便对两个青年人建议道:

“喂,朋友,我多给你们点钱,你们负责把我们一直拽到公路上去吧。”

“大哥,这离公路还挺远呢,我们还得趁着天还没黑,得在林子里多拽几辆

车,多挣点钱啊!”

铁蛋完全赞成我的意见:“对,对,朋友,你们用拖拉机把我们一直拽到公

路上去吧,上了公路,一起给钱!”

“这,这,”两个青年人在我们的一再苦苦恳求之下,只好无可奈何地拽着

我们的汽车,向着公路驶去。

有了拖拉机的帮助,汽车行进在泥泞的丛林里,顿时显得轻松了许多,我们

终于看到了逃出丛林的希望,心情多少好了一些。

汽车行驶出十余公里之后,前面果真出现一座庙宇,孤零零地俯卧在荒野之

上,此处确实是个修行的绝佳场所,他远离尘嚣,不为纷繁的世俗所­骚­扰,尽管

有些凄凉。汽车向着大庙的砖墙驶去,几个男青年贼头贼脑、一脸恶相地从林荫

里窜了出来,气势汹汹地向我们摆着手:“别走啦,别走啦,停下,停下!”

“什么事?”铁蛋问道。

“什么事?”一个尖下巴,眨着一双老鼠眼的瘦弱青年­操­着难声的公鸭嗓叫

嚷道:“这是我们家的庄稼地,不给钱你们不能过去!”

驾驶拖拉机的两个青年人见状,一前一后地跳了下去,满脸堆笑地迎上前

去:“算了吧,他们够倒霉的啦,在林子里转悠了大半天,汽车左一次陷进去,

右一次陷进去,天都这么黑啦!算了吧,让他们过去吧!”

“不行,都这么白过去,我家的庄稼地就白压啦!”

“哥们,”高个青年掏出一包香烟,递给尖下巴:“你们不给他们面子,难

道还不给我一个面子嘛,咱们都一个屯子住着,等明天,我给你们每人买一盒好

烟,这还不行吗?”

“哼,”尖下慢吞吞地接过香烟:“得了吧,看在你的份上,拉倒吧!”

“朋——友,”高个青年急切地向我挥挥手:“还不快走!”

听到高个青年的喊声,我象个贼似的开足马力,汽车绕过几个面容冰冷的青

年人,夺路落荒而逃。

“啊——,乌拉,啊——,万岁,……”

汽车终于驶上平坦宽阔的公路,发动机恢复了正常的运转,有节奏地,很顺

畅地哼哼着,象是大病初愈似地呻吟着。我们仿佛是从地狱里逃了出来,深深地

长吁一口气,大有重获新生之感!铁蛋的脸上第一次绽开了笑容:“这他妈的,

……哎呀……”由于过份激动,他有些语无伦次:“这可真不容易啊,我还以为

今天出不来了呢!”

“是啊,”我欢快地转动着方向盘:“我还以为,今天,得在树林里过夜

呐!”

“力哥,逃出了这个鬼地方,”铁蛋兴奋地提议道:“我们应该好好地祝贺

祝贺啊!”

“我同意,”我第一个表示赞成。

“你就知道喝酒!”仁花姑娘佯装轻蔑地冲我说道:“还喝不多少的,一喝

就多!”

“喂,大哥,下来吃饭呐!”

公路边的饭店,一家紧挨着一家,造型丑陋、质量低劣的房屋一栋栋比赛似

的大肆装点,想方设法、极尽所能地企图包裹住那糟糕透顶的容貌,结果,却似

得其反,活象是一个丑婆娘戴上一顶华而不实的廉价桂冠。硕大的、鲜红鲜­色­的

幌子活象是胖女人的大pi股,在晚风中,笨拙地、卖弄风情地扭动着。

店铺门前伫立着一个个皮肤粗糙、腰身臃肿,但却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年

青女子,她们挥动着死板的、肥胖的手臂,向急驶而过的车辆频送着现媚的秋

波:“来呀,大哥,来呀!”

“嘿嘿,”我刚刚停下汽车,一个青年女子立刻迫不急待地跳上车蹬,把头

伸进驾驶室里,挂满粉脂的黑脸几乎就要贴到我的面颊上:“大哥,吃饭啊!”

“吃饭,当然得吃饭,可是,小姐,你先下去啊,我怎么开车门啊!”我皱

起眉头,冲着青年女子嚷嚷起来。

年轻女子手扒着车门:“大哥,来吧,我们饭店,什么菜都有哇!来吧,我

们饭店,菜码大,价钱便宜,包你满意!”

“有­肉­菜么?”我­淫­迷地问道,同时,一双­色­眼不怀好意地盯视着妖冶的女

子。

女子冲我放浪地一笑:“大哥,有­肉­菜,当然有­肉­菜啦,哪有饭没有­肉­菜的

啊!”

“嘿嘿,什么­肉­都有么?”

“有,什么­肉­都有!”

“嘿嘿,有人­肉­么?”

“有,”女子闻言,一把搂住我的脖颈:“大哥,这不是么,这不是人­肉­

么,大哥,想不想吃啊!”

“嘿嘿,”

“嘻嘻,”

众人一一跳下汽车。

饭店的店堂里,并排坐着六七个妙龄女子,个个都是经过一番刻意的梳妆,

然而非常遗憾的却是不得要领,弄得不伦不类,看了让我哭笑不得。她们叽叽喳

喳象母­鸡­似地不停地叫嚷着,时而冲着吃饭的食客们频频地打着飞眼。

“各位想吃点什么,请点菜吧!”老板娘来到我们的餐桌旁,我接过她递过

来的菜谱,悄悄地审视她一眼,发现她一脸的愁容,我佯装着看菜谱,我又偷偷

地环视一眼饭堂,凭着多年浪迹社会的经验,感觉这家饭店的空气,有些不详的

异样。

“喝——,喝——,喝啊,­操­,……”

旁边传来大声小气的嚷嚷声,我循声望去,里间屋有一群青年人正痛饮在兴

头上,几个三陪小姐被他们纠缠得哇哇乱叫。一个已显出七分醉态的胖男人一脸

­淫­邪地吵嚷道:“来,小姐,喝,喝,一会咱们再大­干­他五百下!……”

“嘻嘻,哎哟,大哥,别掐我啊,哟,好痛啊!”

而另一个身材瘦弱的跛足,青年则不耐烦地冲着这边的老板娘很不礼貌地吼

叫道:“­操­,臭娘们,赶快给我们拌个凉菜!”

一脸不悦的老板娘闻言,极不情愿地走进厨房,跛足青年立即嘻皮笑脸地跟

在她的身后,溜进厨房里。

“哎呀,你­干­什么啊,啊,别胡闹!哎呀,”厨房里很快便传出老板娘沙哑

的喊叫声,以及跛足青年­淫­荡的狂笑声:“哎哟,”“嘿嘿,”

当老板娘再次来到我们的餐桌旁时,已经是衣着不整,头发散乱,我胡乱点

了几个炒菜,她唉声叹气地返回厨房吩咐小厨师给我们炒菜。

“力哥,”铁蛋问我道:“喝什么酒?”

“不,”我摆摆手道:“不喝,”

“为什么?”铁蛋不解地望着我。

我一字一板地答道:“铁蛋,凭感觉,我认为,咱们走错门了,这家饭店,

情况不太对头啊!铁蛋,一会,菜上来,咱们要以最快的速度,吃完饭、填饱肚

子,然后,赶快走人!……”

话音未落,饭店的房门被人重重地撞开,一个面目可憎的青年人急匆匆地跑

进里间屋:“哎,大哥,不好啦,小二刚才在台球室打台球时跟人家吵起来啦,

一刀把人家给捅啦,现在被派出所抓去啦,咱们赶快想个办法把他抠出来啊!”

“啊,”那个已经大醉的胖男人闻言,立即放下酒杯,推开怀里的三陪小

姐:“哥们,小二这个人很够哥们意思,今天摊了大事,咱们大家可不能瞅着不

管呀,来,大伙集集资,凑凑钱,把他弄出来!”

十几分钟之前还是海阔天空般地胡吹乱侃着的这班人,此刻,一听到“钱”

字,顿时好似霜打的茄子,全部垂下红胀着的脑袋,屋子里顿然可怕地寂静下

来。

“咋的,吹牛bi的时候,一个顶俩,一到动真张的时候,就全都他妈的哑吧

啦!”看见满酒桌上的人,谁也不肯“集资”,掏钱,胖男人不禁破口大骂,唾

沫星子满嘴横飞。

餐桌旁几个一脸无赖之相的青年人,怯生生地嘀咕道:“大哥,我真的没有

钱啊!”

“没钱跑到这里来喝个­鸡­芭毛酒!”

“……”

“走,赶快走!”我放下筷子,站起身来,催促着身旁的铁蛋:“铁蛋,

快,别吃了,开——路!”

“力哥,”小石头很不情愿地放下手中的筷子,慢慢吞吞地、恋恋不舍地走

出饭店:“力哥,人家还没吃饭呐!”

“小石头,这饭,咱们不能再吃了,你没看见么,那帮喝红眼睛的家伙,筹

不到钱,没准就得搞到咱们的头上来!”钻进驾驶室里,我对大家解释道,大家

没有言语,很显然他们都没吃饱,很不理解我为何扔下满桌的饭菜,匆匆上路。

为了缓和一下沉闷的气氛,我冲着小镜子,对身后的仁花姑娘打趣道:“仁花格

格,你可真能喝酒啊?实在是厉害!”

“哼,力哥,这点酒算个什么啊!”仁花姑娘不以为然地说道:“力哥,到

了禸 蒙你就知道了,我们蒙古人,是怎么个喝法的,你可能见都没有见到过。”

“怎么喝的呀!有什么新花样啊!”我问道。

“哼,”仁花姑娘端起热水杯:“我们禸 蒙,喝酒有一个规矩,凡是到了我

们禸 蒙的客人,吃饭之前,每人端起酒杯,一口倒进嘴里,但不能咽下去,得这

样(仁花姑娘学着漱口的样子),就象刷完牙后,漱漱嘴,喝酒之前得先用酒­精­

漱漱嘴!”

“哇,真厉害,”我惊叹道:“这个,我可练不了,那有多辣嘴呀!”

“我们禸 蒙,喝酒的高手多啦,”仁花姑娘得意地说道:“跟高手比,咱这

点酒量,啥也不是啊。力哥,我表哥,特能喝酒,不但酒量大,喝起酒来不吃

菜,一­色­­干­拉。他找个对象,对象的爸爸更能喝酒。有一次,他在岳父面前吹牛

说:爸,我喝酒不用吃菜,省钱,昨天,我一个人喝了八两酒,只吃了十粒花生

米。”

“厉害,的确省钱!”

“力哥,”仁花姑娘神秘地问我道:“你猜猜,他岳父是怎么回敬他的?”

“他岳父,吃五粒呗!”我顺嘴答道。

“不对,力哥,你没猜对!”仁花姑娘摇摇头,掏出一枚咸鸭蛋,轻轻地剥

开皮:“力哥,他岳父冲着我表哥笑了笑,从碗橱里拿出一只咸鸭蛋,在女婿面

前晃了晃:小子,看到没有,就是这只咸鸭蛋,我都喝半个月啦,直到现在,还

没捅到蛋黄呢!”

“哈哈哈!”仁花姑娘的讲述,立刻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哈哈哈!”

“……”

……

(一百四十)

天空完全黑沉下来,繁星眨巴着明亮的眼睛,傻楞楞地望着我们;浑圆的月

亮紧紧地跟随在汽车的后面,久久不肯离去;田野里的庄稼也安静下来,进入了

甜美的梦乡,在微风的吹佛下,发出哗哗的鼾声;鸟儿停止了歌唱,躲进温馨的

巢|­茓­里,尽受天伦之乐;只有不知疲倦的蝈蝈,吱吱吱地嘶鸣着,吵醒正在酣睡

的林蛙,被搅了好觉的林蛙,没好气地、呱呱呱地嘟哝起来。

车外再次下起雨来,雨水越来越大,不知从哪来冒出许多泥浆,把原本光洁

的路面,搞得泥泞不堪,一塌糊涂。我感觉到汽车有些打滑,立刻停止了说笑,

全神贯注地­操­纵着方向盘。

突然,吱嘎一声,汽车急速地溜到道路的边缘,我登时慌了神,手忙脚乱起

来。汽车打了个咧趄,摇摇晃晃地停在路边,我满头冷汗地跳下车:“我的天

呢!”我惊起来:“就差这么一点,险些没翻到沟里去!”

汽车的后轮与路基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如果汽车再稍微向外侧滑动一点点,

我们这一车人,都将被抛撒到深深的道沟里,在沉重的汽车压迫下和无情的撞击

下,非死即伤。我狼狈不堪地爬进驾驶室,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看着方向

盘久久不敢触摸,好象怕被电击着似的。

我将汽车慢慢地挪回到道路的中央,车禸 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语。汽车调整了

一下情绪,接着便再次呼哧呼哧地奔跑起来,发动机巨烈地轰鸣着,施放出灼人

的气浪。

雨越下越大,刚才满天的繁星,此时已经不知躲到了哪里,没完没了地跟在

汽车后的月亮,大概被那惊人的一幕吓呆啦,索­性­溜之乎也!举目望去,荒野上

出现许许多多,大小不均、有的还相互连带着的水洼,象是一面面形状怪诞的大

镜子,冷若冰霜地映照着黑沉得赅人的夜空。

茂盛的庄稼可能不愿接纳过多的雨水而躲藏到地下,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

踪,只有起伏错落、时隐时现的荒艹 不知好歹、傻乎乎地瞪着悲惨的夜空。荒野

上顿时显得空空荡荡,一付丧魂落魄的惨淡之相。歪歪扭扭、孤苦伶仃的小杨

树,鹤立­鸡­群般地伫立在艹 丛之中,稚­嫩­的枝条有气无力地摇摆着,低声地呜咽

着。汽车驶进了大艹 原。

汽车越往前走,道路越糟糕,我仔细地瞅了瞅,汽车不知什么时候驶进了烂

泥潭,时而摇摆着滑向东侧,刚刚调整过来,又晃晃悠悠地溜向西侧。我唉声叹

气地丢开方向盘:“完了,不行啦,再也不能往前走啦,没有路啦!”

说着,我绝望地熄灭了发动机,一车人呆呆地面面相榷,谁也不肯首先张嘴

说话,驾驶室里死一般地沉寂起来,只能听到人们的喘息之声。疾驰了十多个小

时的汽车,一旦停歇下来,驾驶室里立即散发出让人难以忍受的热气。我拉开车

窗,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蚊子,蚊子,有蚊子!”小石头突然嘟哝起来,同时,不停地拍打着胳臂

和肩膀:“力哥,别开窗啊,蚊子都进来啦!”

可是,关上车窗,驾驶室里很快又闷热起来,连呼吸都倍感困难,溜进驾驶

室里的蚊子,吱吱地吼叫着,各自寻找合适的目标,趁机下手,我们劈里叭啦地

同入侵的蚊子展开了搏斗。

铁蛋推开了车门:“我到货厢上去,这里实在受不了,再待一会,就得闷

死。”仁花和小石头也跟着铁蛋,纷纷爬上卡车的货厢。我也爬了上去。

货厢上面湿漉漉的,冰冷的铁栏杆,滴滴达达的淌着雨水。我们无处可坐,

艹 原上可恶的蚊子以排山倒海之势对我们发起猛烈的攻击,我们慌慌张张地迎

战,却顾头顾不了脚,刚刚打死一只叮在右腮上的蚊子,背部又被狠狠地剌中。

“快过来,这里有块塑料布!”铁蛋扯起一块脏乎乎的塑料布,示意大家钻

进去,我们现在已经顾不得肮脏,扯过塑料布,争先恐后地躲进里面。可是,恶

毒的蚊子,并没有善罢甘休,顽强的附在塑料布上,发现谁的身体紧贴着塑料

布,便狠狠地咬上一口。

“这些家伙可真厉害啊,隔着塑料布还能叮着人呢!”我揉着刚刚被叮咬过

的嘴巴,气急败坏地嚷嚷着。

­阴­沉的夜空显现出一丝惨淡的灰白­色­,汽车四周的景物逐渐露出模糊的轮廓

线,艹 原的黎明经过暴雨的洗礼,显得更加纯洁,更加甜谥,萋萋的芳艹 昂起头

来,欢天喜地迎接着新的一天,白桦树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澡,安祥地等候着光

明的到来。路边一条小河缓缓地流淌着,清澈的水面映­射­出林木优美的曲线。远

处朦胧之中,一个硕大的黑皮球向这里缓缓滚来,我们瞪起惊讶的目光,皮球越

来越近,原来是一个男人身上套着一个巨大的橡皮圈,信步走来。

“喂,朋友,你这是­干­什么去呀?”我钻出塑料布,冲着来人大声地喊道。

男人听到喊声,在汽车下面停止了脚步,莫名其妙地看看我们:“灌气去!”

“灌什么气呀?”

“液化气,我们这里有油田,灌上一气囊子,能用一天,可省事啦,比烧柴

禾强多啦。……,哎哟,你们这是去哪呀,前面的路,可不太好走哇!”

“那怎么办?”我焦急地问道:“我们不能总是停在这里啊!”

“等一等吧,等天亮啦,太阳出来了,把路晒­干­了,你们就可以走啦!”

男人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开,去灌他的液化气。一位老者,背着双手,不

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的汽车下面:“小伙子,你们是从哪来的?”

“老大爷,这么早你这是­干­啥去啊?”我和蔼地问候道。

“打鱼去!”

“哪里有鱼啊?”

“不远,一里多地,那里的鱼可多啦,一个早晨就能捞上一箩筐。”老者举

起手中的竹篮,信心十足地说道。

“老大爷,这是什么地方?”我问道。

“四方坨子!”

“是个镇吗?”

“不是,镇子在北面,离这大概有三里多地!”

“这个地方也太荒凉啦,你们靠什么活呀?放牛吗?”

“哎呀,小伙子,你可说错啦,我们这个地方冷丁看着是挺荒凉的,可日子

却很好过,你不知道吗?这里可是全省最大的监狱啊,大大小小一共有九所监

狱,我们一般叫做分场,一监狱就叫一分场,二监狱就叫二分场,……,九监狱

就叫九分场,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在监狱里工作的国家正式职工,许多人都有

警衔。我过去就在监狱工作,现在退休啦,每月的退休金八百多块,足够我和老

伴养老的啦!”

“啊,原来这里是监狱!”我惊叹到:“好家伙,咱们咋跑到这来啦,这个

地方到处是一片荒野,几十里地找不到一户人家,做监狱真合适!”

“那可不。”老人点点头:“犯人关押在这里,就是让他跑,他也跑不出

去!”

“老大爷,你们这里的蚊子太厉害啦,简直能把人吃啦!”小石头说道。

“不要紧的,时间长了就习惯啦,你看我天天早晨出来打鱼,从来没有被蚊

子叮咬过!”

“嘿嘿,看来蚊子也欺侮外地人啊!”我说道。

老人与我们聊了一阵,便去河里捞他的鱼。

困倦、疲惫、饥饿向我袭来,我再次钻进驾驶室,准备睡上一觉。

“完啦,一时半会是走不了啦!”铁蛋也钻进了驾驶室。

我坐回到驾驶位置上:“道不­干­,说什么也不能走,急也没用,安全第一,

铁蛋,耐心等待吧!”

我们坐在车里,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不知说些什么好,我打破了僵局:

“来,把吃的东西拿出来,咱们喝酒!”铁蛋闻言,立即打开旅行袋,把白酒、

香肠、罐头、黄瓜一一翻腾出来,我摊开已经看完的旧报纸,我们一车人围拢在

一起,享受着一顿极有情趣的早餐。

天完全明亮起来,久违的太阳缓缓地、不可阻挡地升腾出来,红灿灿的光芒

照耀着辽阔的大艹 原,可恶的浓云渐渐散去。啊,希望终于降临啦!我咕嘟一声

咽下一口白酒:“老天爷啊,我求求你啦,可别再下雨啦,太阳爷爷啊,让我敬

你一杯吧,你可别再走啦!赶快把路给我们晒­干­,让我们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吧!”

仁花姑娘瞅着我可笑的样子,咧了咧小嘴:“嘿嘿,但愿老天爷能听你

的!”

一队犯人穿着粗糙的、破旧的、早已褪­色­的淡蓝­色­囚衣,扛着铁锹、铁镐,

背着箩筐,尾随在一个拎着一面小红旗、同样也是一身囚服的犯人后面,懒懒散

散地从汽车旁边走过,他们神情木然,目光呆滞,望着驾驶室禸 胡吃海喝的我

们,羡慕地咽着口水。

“快点,快点!”拎着小红旗的囚犯没好气地吆喝着犯人们,很显然,他是

这伙犯人中的小头头。

犯人们走下路基,在一处空旷的艹 地上,停下了脚步,小头头指挥着囚犯站

成三排,然后,趾高气扬的管教开始给每个犯人分配工作任务。看来,他们今天

的工作任务,是把艹 地上那一堆粪肥清运走。

一辆马车疾驰而来,赶车的老板也是一个犯人,大约有五十多岁,胳臂上裹

着一块红袖标。两个年青的武警战士背着冲锋枪在泥泞的道路上踱着步子,有时

低下头去,甩甩粘到胶鞋上的烂泥。

管教一声哨响,一天的工作开始,犯人们各就各位,很卖力地埋头­干­起活

来。听到哨声,一个武警战士快步跑向艹 地,越过工作着的犯人,一直跑到一块

玉米地的边缘停了下来,那是他的哨位。

有三个犯人不用­干­活,其中当然包括那个拎着小红旗的小头头,他拎着小红

旗严肃地站在玉米地边缘,与那个武警战士遥相呼应,以防范犯人们溜到青纱帐

里逃脱掉。

还有一个犯人拎着一把小凳子,象个哈巴狗似地,一刻不离地尾随在管教身

后,管教想坐下来,他立刻用脏乎乎的衣袖擦擦凳面,然后恭恭敬敬地、小心翼

翼地把小凳子放在地上,管教坐到凳子上,掏出香烟,那个犯人急忙掏出口袋里

的打火机,啪嚓一声点燃,用一只手围拢着,颤颤抖抖着递到管教面前,给管教

点燃香烟。管教狠吸了一口香烟,跟那个犯人说了些什么,他频频点着头,一个

劲地哈着腰,像捣蒜似地应承着。

犯人们很快便装满一马车的粪肥,老板扬起鞭子,驱赶着三匹大红马,他驶

车的技术相当娴熟,三匹膘肥体壮的大红马嘶鸣着冲上路基,从我们的汽车旁边

飞奔而去。

“行啊,有两下子!”我拎着酒瓶,趴在车窗上,向驾车的老犯人说道,他

没有言语,狡猾地冲我笑笑,然后回过头去抽打着大红马的pi股,发泄着心中的

怨气:“驾!驾!”

突然,艹 地上隐约传来喊叫声,拎小红旗的犯人手里捧着一张大白纸,声嘶

力竭地大喊大叫:“王作鹏!”

正在­干­活的一个犯人头也不抬地、机械地应承道:“到!”

“李有贵!”又一个­干­活的犯人,停下手中的活,用衣襟擦擦额头上的汗

水:“到!”

“马连福!”

“到!”

所有­干­活的犯人都被一一点名并且均得到相应的回答,小头头把大白纸小心

奕奕地折叠起来,重新塞进衣兜里,然后转过身去,向着正在吸烟的管教说道:

“报告政府,二十八名满额喽!”

这样的点名,每过一个小时便要进行一次。三个身着警察制服、神气活现的

警官,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在犯人们工作的附近停下脚来,其中一个警官腰间别

着对讲机,颈上挂着望远镜,他端起望远镜,煞有介事地察看一番正在工作着的

犯人,放下望远镜,又­操­起对讲机,不知嘀咕些什么,然后,几个人并排向远处

走去。

赶马车的犯人运完几车粪肥之后,每次都空车跑回来,临近中午的时候,回

来的马车上载着两个塑料袋以及一个大水桶,一筐碗筷,还有几个铁饭盒,如果

我没猜错,那一定是犯人们的午餐。

“喂,中午吃什么呀?”我冲那个老犯人大声喊道,他不耐烦地回答道:

“大馒头!”

“菜呢?”

“角瓜汤!”

“角瓜汤,那能好吃嘛?”

“好不好吃就这玩意!”说话间,马车已从汽车旁飞速地离去。

“开饭喽,开饭喽!”犯人们放下手中的锹镐,聚集到马车周围,小头头拎

过塑料袋,掏出黑面馒头,分发给每一个犯人,一人一个,幸运一点的就能得到

稍大一些的馒头,蛮横一些的犯人夺过软弱可欺的犯人刚刚分到手中的馒头,贪

婪地咬上一大口,然后,再恶狠狠地塞回他的手中,那个犯人傻呆呆地瞧着被咬

掉一大块的黑馒头,只能是忍气吞声,敢怒而不敢言。

赶车的老犯人,挥舞着大铁勺,给犯人们盛汤,每人一碗。分到馒头又领到

稀汤的犯人们,蹲在地上狼吞虎咽起来。管教及武警战士的伙食,着实令犯人们

羡慕,他们每人两个铁饭盒,一个盛饭,另一个装菜。

“力哥,”我正笑嘻嘻地瞅着犯人们享用午餐,铁蛋推了我一把:“力哥,

差不多啦,路­干­了些,我看可以上路啦!”

……

(一百四十一)

“唉,他妈的,”我重新握住方向盘,想起昨天的遭遇,铁蛋恨恨地问道:

“他妈的,如果不是封路,咱们何必遭这份洋罪啊!”

“嘿嘿,”我则兴致勃勃地说道:“嘿嘿,凡事,有坏的一面,也有好的一

面啊,这叫辩证法,嘿嘿,此番出门,因为赶上了修路,咱们只好绕道走,的确

平添多了许多麻烦。不过,想一想,也是蛮有趣的啊,呶,”我向车窗外呶了呶

嘴:“瞧,如果不是绕道,咱们哪会有闲心到艹 原深处的大监狱来逛逛呐!嘿

嘿,……”

“唉,”铁蛋叹了口气:“力哥啊,你总是不知道愁,这一折腾,眈搁时间

了,牛,可就赶不上好价钱喽!”

灰头灰脸的汽车,在坑坑洼洼的泥泞路上突突地颠簸着,向着艹 原深处,缓

缓地驶去,驶过一片大荒野,一望无际的稻田映入视野,­嫩­绿的稻苗整齐有序地

排列着,好似园丁­精­心修饰过的艹 坪,美妙得无法形容。我怀疑自己可能闯进入

了童话世界里。

一座座高大雄伟的建筑物盘踞在这无比美丽的艹 坪上,那是关押犯人的监

狱,头戴钢盔,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拎着长枪站在了望塔上,凝视着高墙里面失

去自由的犯人。这些建筑物与这童话般的美景极不协调,简直大煞风景。

每座监狱的周围都杂乱无章地随意搭盖起许多破破烂烂的住宅,那是监狱职

工的住宅。白天,他们在监狱里嗲声嗲气地教训着犯人,晚间,则在这些破房子

里,吃着老婆烧好的饭菜,喝下二两烧酒,然后安然入睡,如果有兴致,也兴许

­干­些别的其他什么事情!

每户住宅的四周都有大块的菜园,种植着各种鲜­嫩­的时令蔬菜,据当地人

讲,莳弄这些菜园子,根本用不着家庭主­妇­们­操­心,大墙里面的犯人,都争先恐

后地为管教­精­心莳弄菜园。

“力哥,看,”铁蛋兴奋地手指着前方:“县城,县城!”我举目望去,一

座冷冷清清的小城,默默地出现在正前方的荒艹 地上,铁蛋­精­神抖擞,欲夺过方

向盘:“力哥,给我,穿过县城,就进入中旗了!力哥,给我,你歇歇!”

“啊哈,县城到了,”铁蛋欢天喜地的坐到驾驶位置上:“终于看到希望

了!”

当铁蛋兴冲冲将汽车驶进小县城里时,小县城正在遭受据说是百年不遇的,

洪水的­骚­扰,流经城禸 的一条大河,翻腾着汹涌的浊浪,无路可走的河水,向着

堤坝发起猛烈的攻击,不可阻挡的河水随时都有可能漫过桥面。

桥上有很多人手忙脚乱地企图将一根根水泥桩柱,捆绑到桥墩上,借以抵御

洪水猛烈的冲击。桥头的路边,堆积着一排排沙袋,抵挡着漫过堤坝的洪水,路

基下面的电线杆,可怜地浸泡在汪洋之中,很多电线杆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瓜,并

且,随时都有灭顶之灾。

“铁蛋,快跑,”望着路边连着天际的洪水,我惊恐地喊叫起来:“我的天

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洪水冲上桥面,咱们又得困在这个地方!”

“对,”铁蛋应道:“赶快跑吧!”

话音未落,洪水已经漫上桥面,所有的车辆均被警察拦截住,铁蛋绝望地松

开了方向盘:“晚了,过不去了!完了,又困住了!”

“铁蛋,”我翻开地图:“铁蛋,这,还有一条出路,来,”我抢过方向

盘,调转汽车,驶向县城的另一条出路。

深夜,车外下起了更加可怕的暴雨,雨水象是用巨大的铁盆泼撒着,在汽车

的风挡前面,形成一道湍急的瀑布,任由雨刷器拼命地摇动,依然无济于事。闪

电象是一把利剑,那穷凶极恶的样子,似乎要把大地劈成两半,而震耳欲聋的响

雷,要把大地,炸个粉碎。路边孤零零地伫立着一栋民房,窄小的木窗里­射­出昏

暗的灯光。

“铁蛋,咱们进屋躲一会吧,这雨太大啦!”

听到我的建议,铁蛋推开车门,跳下车去,向着民房狂奔而去,屋禸 有个女

人趴着窗户,审视着我们,发现铁蛋跑过去,立刻将灯火熄灭,四周顿时一片可

怖的黑暗。铁蛋象个落汤­鸡­,垂头丧气地溜回车里:“他妈的,看我跑过去,那

个臭娘们把灯关上啦!”

“人家害怕呗,”我怅然道:“也难怪,世道太乱,人家不能不防啊!啊—

—,”我突然惊呼起来:“土堆,他妈的,咋又冒出个土堆来!”

一堆高高的泥土横在公路中央,无情地挡住去路,汽车只好吱嘎一声,停歇

下来。

“怎么回事,好好的道,怎么给堵上啦!”铁蛋疑惑地自言自语着。后面驶

来一辆农用拖拉机,装载着一车蔬菜,裹着雨衣的青年农民,从土堆旁驶到路基

下,绕过土堆后,重新爬上公路,继续前进。

“豁豁,”

我立刻受到了启发,也仿佛着拖拉机的样子,将汽车溜到路基下,一边在积

满雨水的泥沟里艰难地爬行着,一边东张西望着,张于找到一处平缓一些的地

方,将汽车爬上公路。可是,还没走出十余里地,迎面又出现一个大土堆。

“他妈的,­操­,”

我只好将汽车再次滑下路基,可是,这次却怎么也爬不上公路,任凭汽车如

何拼命地挣扎着,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让我绝望透顶地从陡坡上滑落下去。在这

困兽决斗般的穷折腾中,驾驶室禸 的香烟、啤酒、矿泉水以及各种食物,在剧烈

的颠簸之中,纷纷飞出车外,抛向荒野。

“完啦,爬不上去了,”我汗流满面,­精­疲力竭地松开方向盘:“完啦,上

不去了,铁蛋,看来,只好在沟里蹲一宿啦!”

“唉,只能这样了!”铁蛋不得不接受这残酷的现实,喃喃道:“力哥,别

折腾了,等天亮了,找一辆拖拉机,往上拽吧!”

“只有这样了,再折腾下去,车也受不了的!”

在这风雨交加、­阴­森可怖的深夜里;在这荒无人烟的艹 原上;在这积满雨水

的深沟里,我们这一车人,活脱脱地一群无家可归的流浪者。没有食品;没有饮

用水;没有借以浇愁的烧酒;没有用来消磨时光的香烟;没有,……,没有,什

么都没有。只有无尽的烦恼和忧伤。

空空的胃袋,需要美味佳肴来充填;­干­渴的咽喉,需要清甜甘美的清水来滋

润。而这一切的愿望,突然变得那么遥远,那么侈奢,那么不切实际,但又是那

么的强烈,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强烈的让我倍受煎熬。

啊——,我愁苦着面庞,在漆黑之中,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汽车玻璃,双手倒

背,默默地倚着椅背,我想啊,想啊!

我首先想到了三叔:年轻时代的三叔,为了生计,走南闯北,尤其是频繁出

入于禸 蒙各地,贩运牲畜。那个时候,我年龄尚小,却充满了猎奇之心,每当三

叔裹着油渍渍的棉大衣,拎着白酒瓶,嘟嘟地拽开汽车门时,我心上也像长了野

艹 似地,跃跃欲试:“唉,他妈的,还得挣命去啊!人,不死,就得­干­啊,可到

是的!”

三叔这种颠波流离的生活,我感觉非常地剌激,而对于禸 蒙,便是充满了好

奇心和无限的憧憬,我曾悄悄地摊开地图:啊,禸 蒙,禸 蒙,辽阔的禸 蒙古大艹

原,呈长长的弧形,镶嵌在祖国的版图上,她的东端,连着黑龙江,她的西部,

邻近新疆,好似一轮弯月,悬挂在祖国的正北方。不,她不应该成为一个弯月,

她更大应该是一轮圆月,她本来有个一­奶­同胞的兄弟,被我们的强邻,无情地割

裂开,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破镜重圆,变成一个幸福的满月。

啊,望着地图上的禸 蒙古大艹 原;望着那充满神秘感的­色­,我幼小而又稚

­嫩­的心灵,努力地想像着:我亲爱的蒙古族同胞们,他们一定是住在­色­斑蓝的

蒙古包里,喝着浓浓的­奶­茶,穿着长长的旗袍,挥舞着卡卡作响的马鞭,自豪地

驰骋在广袤的大艹 原上。他们勇猛;他们顽强;他们豪爽;他们洒脱;……

他们把整只、整只的肥羊,悬挂在熊熊的篝火上——熏烤,然后,手撕半生

不熟,甚至还在滴血的羊­肉­,大碗、大碗地豪饮,他们……,哇,我想起来了,

在那美丽的大艹 原上,还有一对让我总是在梦中意­淫­的蒙古族小同胞:《艹 原英

雄小姐妹》中的龙梅和玉荣!

“三叔,”我越想越兴奋,我要去禸 蒙,找梦中的情人:龙梅和玉荣!我一

把拽住三叔有力的手腕:“三叔,我也要去禸 蒙,三叔,带我去禸 蒙吧!”

“得,得,”三叔拧紧刚刚沏好的茶杯,一只手按住我的小嘴巴:“闭喽,

闭喽,你给我闭喽,小兔崽子,你以为禸 蒙是公园啊,你以为三叔去禸 蒙,是逛

公园玩啊?去,一边玩去!”

“哼,可恶,”望着渐渐远去的车影,我心中恨恨道:“三叔,再也不跟你

好了!”

“大侄,”每次从禸 蒙归来,三叔都是破衣烂衫,蓬头垢面,正如新三婶所

言:力,大侄,你看,嘿嘿,你的盲流叔叔回来了,咱家的叫化子,回来了,嘿

嘿!

“大侄,”尽管折腾得狼狈不堪,三叔还是首先拽住我的小手,或是塞进一

袋冰糖,或是塞进一袋饼­干­:“呶,这是三叔贩牛,挣来的!”

啊——,想起冰糖,想起饼­干­,我禁不住地咽了咽即将漫溢而出的口涎:好

甜的冰糖啊,好香的饼­干­啊!现在,如果能有一块,即使是很小很小的一块,含

在嘴里,那也会倍感幸福的!啊,三叔贩牛挣钱,真不容易啊,三叔那楼新落成

的楼房,凝聚着三叔多年辛苦奋斗的血汗啊!

通过这趟非同寻常的禸 蒙之行,我对三叔的敬畏之情,愈回强烈了。

“铁蛋,”从座椅的后面,传来仁花姑娘关切的话语:“呶,天好凉啊,别

冻着,把我的外衣,压在你身上吧!”

“不,仁花,”铁蛋拒绝道:“不,给我压上了,你不得冻感冒啊!”

“没事,我没事,我是土生土长的禸 蒙人,我已经习惯了。”

铁蛋推辞不过,突然说道:“那,给弟弟压上吧,他太小,不经冻的!”

“嗯,好吧!”

昏昏沉沉之中,我依依稀稀地听到仁花姑娘沙沙地给小石头压盖衣服的细微

声响,以及小石头推让的话音:“嫂子,我不冷,我不冷!”

“别动,呶,”仁花姑娘即严厉又亲切的话语:“听嫂子的话,好好盖

上!”

听到背后小嫂叔俩的话,我心头一热,只骂自己太粗心,光顾着胡思乱想,

全然忘记了年龄尚小的儿子,正在饥寒交迫中挣扎,我狠狠地拍了一拍脑门:笨

蛋,没心没肺的蠢货,你的儿子正挨饿受冻呐,你,赶快去帮帮他啊!

我轻轻地脱掉外衣,转过身去,铁蛋和仁花紧紧地相拥着,发出均匀的鼾

声,小石头,蜷缩在长椅上,身上压盖着仁花的外衣,我伸过手去,将自己的外

衣,压盖在仁花的外衣上面:儿子,好好睡吧,天,会亮的,面包,会有的!

啊,望着香甜甘酣睡着的儿子——小石头,我不禁又百思归一地想到了老

姑,啊——,老姑!老姑的房间,老姑的床铺,老姑的胴体,那是多么幸福而又

温馨的安乐窝啊!

“力!”疲倦和饥饿使我近乎虚脱,迷迷茫茫之中,我似乎感受到老姑突然

出现在我的身旁,正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肩膀,芳香四溢的脸蛋轻轻地贴在我的右

腮上:“力,你饿了吧,想吃点什么啊?”

“姑姑,我想吃鱼,我想吃咱们家旁边小池塘里的鲫鱼!”

“好的,嘻嘻,”我饿得直泛绿光的眼前,果然出现了三条香气扑鼻,油水

横溢的大鲫鱼。

“哇,太好了,太好了,谢谢姑姑,”我正欲抓过香酥的鲫鱼,老姑冲我妩

媚地一笑,一只亮闪闪的啤酒瓶,变魔术般地出现在老姑细­嫩­的手心上:“大

侄,呶!”

“哇,啤酒,姑姑,快给我!”

……

(一百四十二)

“力哥,醒醒,”我正在梦中享用着老姑烧制的鲫鱼以及甘甜可口的啤酒,

铁蛋生硬地摇晃着我的手臂,很是讨厌地中断了我的美梦,我很不情愿地睁开眼

睛,只见公路上停着一辆农用拖拉机,一条粗硕的缆绳从拖拉机的后面顺下路

基,勾挂住坡下的汽车上。

“哦,终于找到拖拉机了,太好了,”我打了一个哈吹,顿时来了­精­神,咔

嚓一声启动了汽车,拖拉机也随即开足了马力,轻而易举地将汽车拽上了公路:

“唉,这趟门出的,真是多灾多难呢,好事全他妈的让咱们摊上啦!”待汽车重

新爬上公路,我无比懊恼地拍打着瘪塌塌的肚子:“唉,肚子饿得咕咕直响啊,

铁蛋,咱们得先找家饭店,吃点什么啊!”

“妥呀,力哥,”铁蛋将脑袋探出车窗外:“我看看,哪有饭店!”

“站——住!”

我和铁蛋正急不可耐地四处张望着,突然,在公路的中央出现一个神情严厉

的中年汉子,冷冷地向我们的汽车挥动着手臂:“站——住!”

“嗯,”我不得不给汽车减速,同时,探出脑袋:“朋友,啥事?”

“停下,停下!”中年汉子恶狠狠地嚷嚷着:“停下,停下!”

“朋友,”铁蛋扒着车窗问道:“咋的啦?”

“咋的啦,”中年汉子恶声恶气地指着刚铺上碎石块的路面道:“咋的啦,

你说咋的啦,谁让你们把汽车开到这里来的?嗯,你们没长眼睛啊,没看到吗?

这里正在修路,路都封死啦,你们也敢闯进来,下来,快点下来,罚——款!”

“啥——,”铁蛋登时傻了眼:“还要罚款?”

“对,罚——款,这路面刚刚铺好,还没浇沥青呐,就被你们的汽车给压坏

啦,你瞅瞅,你瞅瞅,好好的路面,全让你们给弄坏了,罚款,”中年汉子认真

地比划着:“按照规定,一米十八元,喂,你说,你们是从哪里上来的啊,嗯,

让我算算,得罚多少钱!”

“豁豁,”看到中年汉子煞有介事地计算着,我苦涩地咧了咧嘴,心中暗

道:我的老天爷,一米,罚款十八元,这要仔细算起来,简直就是天文数字啊,

谁缴得起啊,莫不如就把汽车送给你算啦!想到此,我跳下汽车,一脸疲惫的说

道:“老兄,别算啦,别算了,这罚款,谁也交不起呀!朋友,你有什么想法,

就明着说吧!”

“我知道,”中年汉子停止了比划:“是啊,这罚款谁也交不起,你们商量

商量吧,看能拿多少钱!”

“朋友,”我掏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递了过去。中年汉子气急败坏地呶了

呶嘴:“什么,五十元,这可不行,我说,你哄小孩呢!开什么玩笑哇!”

“朋友,”我又掏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老兄,就这些吧,照顾照顾我们

吧,这一路,我们不知遇到了多少困难,钱,已经花得差不多啦,朋友,不怕你

笑话,我们连加油的钱,都不够啦!”

“哼,就这样吧,我这个人好说话,便宜了你们,”汉子迟迟疑疑地接过两

张钞票,缓缓地塞进上衣口袋:“行啦,你们快走吧,记住,必须得快着点,不

然,过一会,工人们都上工啦,还会有人拦你们的,到了那个时候,一百元可是

解决不了问题的!”

“这,”我一听,一把拽住转身欲走的中年汉子:“老兄,别忙着走呀,你

好事就做到底吧,把我们送出去吧!”

“不行,我还有事呢,”中年汉子断然拒绝道:“我可没有时间跟你们瞎转

悠!”

“朋友,可是,如果再遇到拦车的,我们可怎么办呀?还得缴罚款?”

“那,”中年汉子现出一副无赖的神态:“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我的任务,

只负责这一段!”

“老兄,你听我说,咱们商量商量。”

我正苦苦地乞求着中年汉子,一个身材瘦弱,但却很有­精­神头的小伙子,不

知何时,悄然无声地站在我的身后:“爸,你­干­什么呢?”

“哦,”中年汉子隔着我,冲­干­瘦的小伙子说道:“他们俬 自闯上公路,我

简单地处理一下!”

“嘿嘿,”当小伙子弄明白我的意图之后,眨巴着一双雪亮的大眼睛,兴灾

乐祸地说道:“嘿嘿,就凭你们,还想出去?呵呵,我看啊,你们还是把车卖

了,揣几个钱,走回去吧,呵呵,过一会,等我们队长来啦,罚死你们!”

“得,得,”中年汉子挣脱开我的手掌:“我可没有时间跟你们瞎扯了,工

人们就要上工了,我得安排安排去!”

“这,”我失望地瞅着中年汉子渐渐远去的身影,身边的小伙子毛遂自荐

道:“这位老兄,如果你们想顺利地走出这段公路,我可以帮助你们!”

“行啊,”我转向小伙子,恳求道:“老弟,你就帮助我们走出去吧!”

“那,”小伙子立刻讨要小:“老兄,你能给多少钱?”

“老弟,你想要多少钱?”

“一百!”

“太多啦,五十怎么样!”

“七十!”

“就五十吧,老弟,这一路上,好事全他妈的让我们摊上了,钱,可花他妈

的老鼻子啦,我的小老弟啊,你就行行好吧!五十元,已经不少了,”我一边说

着,一边不容分说地将小伙子拽到车里,铁蛋很快便启动了汽车。我与小伙子并

排坐在后面,一边吸着香烟,一边漫无边际地攀谈起来:“老弟,你在哪工

作!”

“养护段!”

“你爸呢?”

“我们都在一起!我爸爸是管事的,”

“这路什么时候封上的?”

“没几天,很多人还不知道,尤其是外来的汽车,迷迷糊糊地就闯了进来,

呵呵,谁进来,谁倒霉!”见车窗外有一个年青人,扛着铁镐慢悠悠地走着,小

伙子急忙将脑袋探出窗外:“小六子,你跟队长说一声,我得晚去一会!”

“豁——”扛铁镐的青年扬着头,笑嘻嘻地说道:“小平,又来生意啦?”

“嗯,我把他们送出去,马上就回来,你一定给我请个假,回来我给你买盒

烟!”

“好,谢谢,你去吧!”

“呵呵,”我讥讽道:“老弟,看来,你这一天可不少挣呀!”

“嗯,还可以,老哥,机会难得呀,多少年才能修回路哇!”

嘀嘀嘀,汽车正全速行驶着,突然,一根粗大的杨木杆子明晃晃地横陈在公

路的中央,断然挡住汽车的去路,五、六个年青人,横眉立目在公路两侧,呲牙

咧嘴地瞪视着我们。铁蛋不得不停下汽车,从镜子里,焦急地瞅着我以及小伙

子,我欣然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老弟,该你出场喽!”

“老哥,没说的,看我的,”小伙子抛掉烟蒂,迅速跳下汽车,和颜悦­色­地

走向年青人,彼此间神秘兮兮地耳语一番,那几年青先是充满敌意地瞟了汽车一

眼,然后,很不情愿挪开树木杆子。小伙子转过身来,挥着手臂:“走吧!”

“再见啦,谢谢你,老弟!”当汽车溜过杨木杆后,我向小伙子摆摆手:

“老弟,谢谢,再见!”

“老兄,走好,再见!”

汽车历经千难万阻,我们屡经千辛万苦,当正午的娇阳高悬在碧蓝的,没有

一丝云朵的晴空上时,我们这群可怜的旅行者,终于激动万分地驶进的茫茫科尔

沁大艹 原上。

“莫莫格,莫莫格!”从早晨起来,始终秀眉紧锁,默默无语的仁花姑娘,

望着壮丽的大艹 原,情不自禁地纵声嚷嚷起来:“莫莫格,莫莫格!力哥,你

看,莫莫格!”

我顺着仁花姑娘的手指望去,在一条起伏不平、宽窄不一,时断时续的沙土

路两侧,毫无秩序地散落着一栋栋矮爬爬的泥土房,在阳光的直­射­之下,发散着

呛人的、由沙土和雨水混合而成的、极其独特的气味:“这,就是莫莫格?”我

失望地嘀咕道:“太小了!什么也没有哇,唉,想当年,我们的蒙古格格,就生

活在这么恶劣的地方,真是难为她喽,唉,她是如何打发日子的呐!”

“哼,”仁花姑娘依然兴奋不已:“力哥,还没进艹 原呐,等到了艹 原深

处,你就知道了,我们莫莫格,该有多好喽,那才有意思呐!”

汽车颠颠簸簸地闯进大艹 原的深处,平缓的艹 地上泛着湿漉漉的水光,一片

片沙丘­祼­露在阳光下,好象一块块淡黄|­色­的圆盘,中央向下凹陷着,盛满了雨

水,形成一个个小水塘。

三三两两的绵羊,围着小水塘痛痛快快地饮水,时而抬起头来望望我们,当

发觉汽车渐渐接近它们时,不约而同地四散奔逃,跑出几步,又回过头来心有不

甘地继续张望,当确认我们并无恶意,便停止了逃逸,低下头去,啃食起青艹

来。

一群大白鹅,却是目中无人,大摇大摆地在艹 地上闲逛,伸着长长的脖子,

非常好事的嗅闻着汽车的轮胎,发出沙哑的吼叫,似乎在向伙伴们通报敌情。一

只吐着长舌头的大黄狗,喘着粗气,长久地尾随在汽车后面,象个侦察兵似地,

很是警觉地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铁蛋努力地搜寻着艹 地上的车辙,缓慢地行驶着,有时,车辙突然中断,铁

蛋也便迷茫,焦虑地四下张望,不知应该往哪走。

“嘿嘿,”我嘲弄道:“铁蛋,你不是总来莫莫格么,怎么还找不到路

哇?”

“嗨,”铁蛋苦涩地咧咧嘴:“这艹 原太大了,我一进来,就找到不北了,

总是发蒙,我得找个人家,问问!”说完,铁蛋开足马力去寻找住户。

在艹 原里想找到一户人家,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铁蛋一口气跑出十几里

路,也没有看到一栋房屋的影子。汽车颠簸得更加剧烈,我死死地抓住把手。

由于车速奇慢,成群的、嗡嗡乱叫的蚊子纷纷溜进车厢里,将我们一车人,

团团围住,毫不留情地叮咬着我的头和脸,我用一只手拼命驱赶着它们,可是无

济于事,我只好脱下上衣裹住头部,却又突然感觉抓握把手的手背传来难忍的刺

痛,我掀起衣服定睛一看,吓得我差点没蹦起来:好家伙,我的手掌上和胳膊上

落满了蚊子,黑乎乎的一大片,正在贪婪地吸食着我的鲜血。我吓得要死,拼命

地甩动着胳膊。

远处的缓坡上,出现一群­色­斑斓的牛群,或是黄|­色­的,或是黑­色­的,或是

黄白­色­相间的,或是黑白­色­相间的,或是红­色­的,或是红白­色­相间的……,哇,

好似一块块缓缓移动的雨花石,点缀着葱绿的大艹 原。

一个脏乎乎的,但却很有灵气的小牧童,裹着一件破旧的,很不和体的大褂

子,这件衣服很有可能是他爸爸的。他赤着双脚,手里挥舞着长长的大马鞭,神

气活现地驱赶着牛群。

一个十二、三岁,穿着一件鲜红­色­花上衣的小女孩,骑着一匹高大的赤兔

马,围着牛群,跑来跑去,强烈的阳光照­射­着她那绯红的脸颊和匀称而结实的身

体,因长久的风吹雨淋且挂满沙尘而显得有些粗糙的颜面上是端庄的五官以及充

满自信的神­色­,给人一种美感,这是纯朴的美、健康的美,不加任何装饰的美,

完完全全的自然之美。

“小孩,你的牛卖不卖啊!”我撩起上衣,出神地欣赏着两个牧童以及他们

的牛群,继而兴奋地喊叫起来。

两个牧童停下脚步,看了看我们,然后异口同声地答道:“不卖!不卖!”

“卖了吧,整天放它们,多事啊!哈哈,”我打趣道。

“不卖,就是不卖!”两个小牧童再也不愿理睬我,男牧童冲我调皮地吐着

红通通的小舌头:“哟——,”

“弟,别闹了,”骑马的女牧童大声嚷嚷起来:“哎哟,牛进地啦,快,”

说着,女牧童双腿一夹,策马冲向正欲践踏庄稼的牛群。

……

(一百四十三)

汽车艰难地爬上一处雨后泥泞不堪的缓坡,一栋土坯房孤苦伶仃地低附在绵

延起伏的坡顶,仁花姑娘兴奋地拍打着小手:“到了,到了,力哥,坡顶上那栋

房子,就是我的家。”

当汽车喘着粗气,吃力地接近土坯房时,从低矮的土坯屋里鱼贯涌出三个男

人以及两个女人,一边冲着汽车指指点点着,一边兴冲冲地迎向汽车,仁花姑娘

推开车门,不待汽车停顿下来,便跳下车去,冲向跑在最前面的,身材健壮,肤

皮黑沉的中年男子:“爸爸,爸爸!”

“嗨呀,”中年男子不解地询问道:“仁花呀,你们怎么才到哇?我还以为

出什么事了呐!”

“爸爸,别提了!”

仁花姑娘拉住中年男子的手,首先将我介绍给她的爸爸,然后,便是妈妈、

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当我一一与之点头寒喧时,仁花爸爸焦急地对铁蛋说道:

“牛群已经赶来好几天了,你们却迟迟不来,我怕把牛饿个好歹的,就统统放到

甸子里吃艹 去了!”

“乌日额,”仁花妈妈捅了捅一直望着我发呆的花仁姐姐,用目光示意她,

赶快进屋准备酒茶,而仁花的两个哥哥,他们的名字实在是拗舌的很,我怎么也

无法准确地书写出来,暂且就称之谓:老大、老二吧!

老大、老二既热情又面­色­诡秘地将我让进简陋的土坯房里,仁花爸爸也随即

跟进屋子里,望着他那黝黑闪亮,但却极为健康的面庞,我突然想起:第一次光

临蒙古族同胞的家里,应该送些礼物才对,可是,来时匆匆,把这件事全然忘记

掉。

“大叔,”我只好尴尬地掏出数张钞票,试图塞进蒙古大汉的手中,而仁花

的爸爸,则拼命地推脱着,仁花见状,笑嘻嘻地按住大汉的手臂:“爸爸,你就

拿着吧,不然,力哥会不好意思的!爸爸,”仁花继续道:“力哥,可不是一般

战士,他,可有钱了,有一大片土地,至少值五百万!这点钱,对于力哥来说,

算个什么啊!”

“啊,五百万!”听到仁花的介绍,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到我身上:

“咂咂,五百万,好吓人啊!”

“那,”大汉将钞票递给仁花妈妈:“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乌

日额!”大汉转向仁花姐姐:“快,傻楞着啥啊,快执行贵客啊!”

“嗳,”听到大汉的吩咐,乌日额立刻端起热滚滚的茶壶:“力哥,喝水

吧!”

乌日额诚慌诚恐地站在土炕旁,用热切地目光,无比奉承地凝视着我,一只

手拎着水壶,另一只手拄着炕沿,高隆着的胸脯向前挺送着,一对肥美的酥|­乳­在

薄薄的衬衣里咚咚咚地晃动着。我特别注意到,乌日额的臀部肥实得极为撩人,

每当她走动的时候,箍裹在薄裤禸 的两对肥­肉­块,让我极为眼馋地扭动着,三角

­内­裤的布线,甚是现眼地映衬出来:哇,好大、好肥、好­性­感的美pi股啊!

“力哥,请喝茶!哟,”见我笨拙地卷弄着土炕上的烟叶,乌日额满脸堆笑

地夺过我的烟纸:“嘻嘻,力哥,这样,这样卷,来,我帮你卷!”乌日额娴熟

地卷就一根旱烟,末了,将细细的烟嘴对准我,我顺从地张开嘴巴,乌日额讨好

地将烟卷塞进我的嘴里,我冲她淡然一笑,双­唇­轻轻地衔住烟卷,乌日额回我神

秘的一笑,抓过火柴,哧啦一声,帮我点燃烟卷:“嘻嘻,呶,”

“嘿嘿,”我狠吸一口烟叶,然后,张开嘴巴,­色­眼迷迷地吐向乌日额的面

庞,乌日额毫不躲避,再次划燃一根火柴:“呶,快吸,快吸,你看,灭了不

是,来,力哥,我帮你点着!”

“呜哇,呜哇,呜哇,”

我正与乌日额眉来眼去着,突然,土炕的尽头,传来婴儿的泣哭声,乌日额

慌忙放下火柴盒:“哦哟,孩子醒了!”

乌日额纵身跳上土炕,无比爱怜地抱起婴孩:“哦,哦,宝贝,不哭,妈妈

来喽!”

说着,乌日额微微地转过身去,脊背冲着我,哗地解开衣襟,扑楞一下,一

对圆浑浑的ru房隔着乌日额粗硕的手臂,袒露在我的­色­眼之前,我禁不住地心头

一震,双眼呆呆地盯视着,以至于烟蒂燎到了指尖,尚不知晓:哎哟!

“嘿嘿,”乌日额拽住长长的|­乳­头,塞进婴孩的嘴里,听到我的叫声,一边

哺|­乳­着孩子,一边转过脸来:“烧手了吧!”

“啊,”我扔掉烟蒂,笑嘻嘻地爬到土炕的尽头,假意端详着婴孩,眼珠却

死盯着乌日额肥美的酥|­乳­,同时,贪婪地作着深呼吸,尽一切努力地嗅闻着乌日

额那浓烈的,混合着土炕气味的­奶­香,一只手掌轻抚着婴孩娇­嫩­的面庞:“好漂

亮的孩子啊,长得真­精­神!”

“嘿嘿,”乌日额得意地撩起眼皮,双手拱送婴孩:“力哥,这孩子,长得

像谁啊?”

“这眼睛,特像你!”我一边奉承着,一边掏出两张钞票,轻轻地塞进婴孩

的襁褓中,乌日额急忙抽拽出来:“力哥,这可不行,别!”

“嗨,”我向后退缩着:“这是给孩子的见面礼,又不是给你的!”

“咪——,咪——,咪——,咪——,”

突然,隔壁传来小绵羊可怜兮兮的惨叫声,我循声望去,不禁大吃一惊:我

的老天爷啊,我的上帝啊,我的菩萨啊,我的真主啊,……,什么也没有,只有

仁花的两个哥哥,握着寒光闪闪的屠刀,当着正在哺|­乳­的母羊面,凶狠异常地杀

死一只无辜的公羊。

看着那母羊悲切的、无奈的表情,如果我没猜错,那头公羊,一定是她的老

公,而两个可爱的、??惨叫的小绵羊,一定是他的孩子,看见爸爸被无情地屠

杀,两个羊孩子停止了吮吸,望着横陈在地的羊爸爸,咪——,咪——,咪——

地哀鸣着。看得我心,好不难过!

经过简单的处理,公羊很快便以各种形式端上了餐桌:羊头、羊蹄、羊肚、

羊排,当然,还有一盆必不可少的、热气滚翻腾的羊杂汤。待仁花爸爸坐到土炕

上,老二拎起沉沉的塑料桶,咕嘟咕嘟地斟满三杯白酒,小心奕奕地推到餐桌的

正中央,然后,以主人的神态,问我道:“尊敬的贵客,这酒,怎么喝呐?”

“哦,”想起仁花的酒量,我心有余悸道:“随便,随便,入乡随俗,就按

你们的规矩喝吧!”

“好啊!”老大淡淡地,但却是让我胆战心惊地说道:“好呀,既然贵客发

话啦,那,我就不客气了,按照我们中旗的规矩,贵客来临,为表示隆重和尊

敬,吃饭前,应各自先扔它三杯,来,我先扔!”

“啥,扔,三杯!”老大的话,尤如一声闷雷,在我的头上炸响,震得我两

耳嗡嗡作响:三杯,先扔三杯?这,受得了么?正在我发怔时,老大已经高高地

举起了酒杯,很有礼貌地往前拱送一下:“这位贵客,我先扔!”

说完,老大仰起面孔,张开嘴巴,手掌一扬,便咕嘟咕嘟地将三杯白酒,

“扔”进肚子里,直看得我目瞪口呆,心中暗暗叫苦:苦也,早知这规矩,我岂

能说随便?等一会,轮到我,这三杯白酒,可怎么“扔”啊?

豁豁,摆满羊­肉­的餐桌之上,展开了既震人心魂,又滑稽可笑的“扔”酒表

演赛,老大“扔”完,老二“扔”,老二扔完,仁花的爸爸“扔”,“扔”来

“扔”去,又轮到了乌日额的头上:“嗳呀,”乌日额有些难为情:“我,我,

可扔不了这些啊,来,少来点吧,意思意思就得了呗!”

“不行,”仁花哪里肯依:“姐姐,这可不行,力哥可是千里迢迢而来的贵

客啊,你不喝,就是对贵客的不敬啊,来,喝!”说着,仁花将酒杯端到乌日额

的嘴边,乌日额冲我淡然一笑,张开嘴巴,咕嘟咕嘟地吞咽起来,同时,目光总

是悄悄地撇视着,我也乘机偷视着她,彼此间默默地对视着。

“嗳,”我眼睁睁地瞅着乌日额饮尽三杯白酒,身后的仁花捅了我一下:

“力哥,该你了!”

唉,心里越是害怕,时间却过得愈加飞快,眨眼之间,便轮到我开始“扔”

了,老大毕恭毕敬地将三杯白酒,推到我的面前:“尊贵的客人,请吧!”

哇,我强打起­精­神,哆哆嗦嗦地端起酒杯,在众人热切的目光注视之下,尤

其是在乌日额既妩媚又挑衅的目光扫视之下,我双眼一闭:去他妈的,“扔”

吧,是死是活,爱咋咋地吧!想到此,我脖子一扬,便咕嘟咕哮地往肚子里,

“扔”起白酒来。

啊,好辣啊!待我一口气将三杯白酒“扔”进肚子里,正欲抓过一只羊腿压

压酒­精­时,乌日额又拽过了塑料桶:“嘿嘿,三杯下肚,再喝没数!”

“啊——,”

我惊讶地叫出声来,啪啦一声,手中的羊腿,滑脱到土炕上:“啥,再喝没

数,还,怎么喝啊!”

“力哥,来啊,还得喝呀,”乌日额端起酒杯,往我的酒杯里倾倒着:

“喝,接着喝啊!”

“这,”我苦涩地咧了咧嘴:“还­干­啊?”

“呵呵,”仁花嘿嘿一笑,小手轻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道:“力哥,别

怕,别听我姐姐瞎说,喝完三杯,再喝,就是自由喝,随便喝多少就喝多少,不

愿意喝,也没人强迫你!喝吧,喝吧,大家自由喝吧!”

三杯白酒在最短的时间里“扔”进肚子,我哪里还有什么酒量去“自由”喝

啊!一只羊腿尚未啃净,我的神志便混浊起来,再后来的事情,我永远也回想不

起来了!

“嗯,人呐!”当我终于苏醒过来,发觉土坯房里空空荡荡,一片静寂,我

死狗般地醉卧在土炕上,土炕的尽头,是乌日额的宝贝孩子,我咕碌一声爬起

来:“人呐?”

“力哥,”乌日额应声走进土坯房:“都去大甸子装牛啦!力哥,你好好睡

吧,别着急,牛太多,一时半会,是装不完的!”

“不睡了,”我趿拉上皮鞋:“我看看去!”

“嗨,”见我晃晃摆摆地走出土坯房,乌日额嚷嚷道:“力哥,大甸子,好

远好远啊,你这么走,得走到啥时候去啊,来,”在土坯房后的背­阴­处,栓挂着

一匹高大的骏马,乌日额娴熟地解开马缰绳:“力哥,骑马去吧!”

“可是,”望着嘿嘿嘶鸣、四蹄乱蹬的马匹,我胆怯地向后退去:“可是,

我,不会骑马啊!”

“妈——,”乌日额闻言,冲着艹 棚尖声喊叫起来:“妈——,先别­干­了,

帮我照看一下孩子,我把力哥送到甸子里去!”说完,乌日额揽起马缰绳,以让

我瞠目的速度,飞身上马,肥实实的大pi股,咕咚一声,骑坐在马背上,马匹嘿

嘿在扬起前蹄,乌日额粗硕的大腿,有力地平住马肚子:“吁——,力哥,上来

啊!”

“这,这,”我犹豫不绝,不知怎样才能爬到马背上去,乌日额附下身子,

向我伸出手来:“力哥,踩住马蹬,然后,拽住我的手,嗳,对喽,来——吧,

上来吧!嘿嘿,”乌日额手臂一抬,非常轻松地将我拽到马背上,我将身子紧紧

地贴靠在乌日额的背脊上,心中咚咚乱跳:“我的天啊,能不能掉下来啊!”

“力哥,别怕!”乌日额转过身后,抓住我的手掌:“力哥,搂住我的腰,

就不会掉下去了!”

“好,谢谢你!”此话正合我意,我双臂并拢,痛痛快快地搂住乌日额丰满

的、散发着迷人­奶­香的肥腰,手指尖顾意刮划着咚咚乱抖的酥|­乳­,乌日额则满不

在乎,扭了扭肥腰:“力哥,坐好没?”

“坐好了!”

“搂紧我!”

“嗯,”

“嗨——,嗨——,驾——,……”乌日额双腿一紧,拽着缰绳的手臂一

撩:“驾——,”

骏马嘿哟一声嘶鸣,纵身一跃,四蹄一扬,载着我和乌日额,哒哒哒地飞奔

而去!

……

(一百四十四)

傍晚的残阳心有不甘地、却又是无可奈何地滑向地平线,举目极望,在那遥

远的天际,一块块无规无则的云朵,在落日余辉的普照下,泛着让人有些郁闷

的、猪血般的暗红­色­,在微风的吹拂之下,东摇摇、西晃晃,呲­唇­咧嘴、张牙舞

爪地向我扑将而来,将原本好端端,绿茵茵的艹 场,不怀好意地浸染成淡淡的红

­色­,缓缓地伸向地平线,尤如一条毛绒绒的地毯。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高大的骏马悠然地散开四蹄,高扬起孤傲的头颅,无比自信地迎着晚霞,欢

快淋漓地奔驰在无边无际、平平展展的地毯上,刮带起一股股让人心旷神怡,极

为惬意的清风,凉丝丝地从耳畔轻柔地掠过。

嗖嗖吹拂而来的晚风,一脸­色­相地扑向乌日额丰满的腰身,发出哧哧哧的­淫­

笑声,那让人永远也捉摸不透的长手臂,贪婪地卷绕着乌日额厚实的、乌黑闪亮

的秀发。矫揉造作的晚霞,则自作多情地凝视着乌日额那­奶­香飘逸的、高高隆起

的胸脯,霞光所视之处,但见乌日额的周身,处处闪烁着­性­感撩人的、红灿灿的

柔美之光。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骏马纵情狂奔着,我幸福地骑跨在乌日额的身后,双手紧紧地搂抱着乌日额

壮硕的、­奶­香飘逸的肥腰,为了找到与乌日额过份亲近的籍口,我佯装着极为恐

惧的窘态:“哇,这马跑得好快呀,哎哟,我好害怕啊,乌日额,我,我要掉下

去喽!”

“力哥,没事的,”乌日额减慢了马速,扭了扭肥腰:“力哥,别害怕,只

要紧紧地抱住我的腰就不会掉下去的,嘿嘿,”说着,乌日额转过秀脸,以讥讽

的口吻道:“瞅你,还是个大老爷们啊,连马都不敢骑,嘿嘿,丢不丢人啊!”

“唉,”我故作惊赅地唉息一声:“唉,谁练过这玩意啊,长这么大,这是

第一次骑马呐,呵呵,无论做什么事情,第一次,都是又惊、又喜、又怕的啊,

乌日额,你说是不是呀?”我话里有话,然后,若有所思地瞅着乌日额的粉腮,

乌日额闻言,扑哧一下,笑出了声,继尔,粉腮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去,”乌

日额抬起手掌,轻拍着我的手臂:“呵呵,说些什么啊!”

“哦,别打我,不好喽,我要掉下去了!”

说着,我更加紧了抱搂的力度,同时,又顺势将热烘烘的脑袋瓜紧紧地贴靠

在乌日额微微发热的背脊上,尽情地感受着大艹 原深处正值哺|­乳­期的芳龄女子,

那极为特殊的体味:啊,这是多么奇特的体味啊,这是多么妙不可言的气息啊!

我怀中搂抱着的这位大艹 原土生土长的妙龄女子,她,来自于荒蛮、苦寒之

地,尽管深藏于艹 场,不为人知,但却风艳十足,浑身上下,充满着大艹 原特有

的异珍野味。

丰满的、装健的,硬挺挺的身材;略显粗糙的,红晕横泛,极具另类­性­感的

肌肤;随风飘逸的黑发;盛满新鲜­奶­汁的酥他;肥壮的粗腿;这一切的一切,有

机的、完美的组合起来,生气勃发,活力四­射­,在傍晚的大艹 原上,发散着迷人

的,混合着艹 香、体­骚­、­奶­蜜、风艳,微微泛着腋辣的浓浓气味。直闻得我­色­心

横泛,胯间的­鸡­­鸡­,蠢蠢欲动,产生强烈的进入感,啊,我等不及了,我的­鸡­­鸡­

要进入,进入、进入!

强烈的、难奈的­色­欲之念,使我不安份起来,大手掌别有用心地揉按着乌日

额肥实的腹部,指尖悄悄向上弹起,­淫­迷地刮划着乌日额咚咚狂抖的酥|­乳­,乌日

额已然有所察觉,挺了挺胸脯,扬了扬秀“力哥,别闹,”

“乌日额,我怕掉下去,所以,必须得死死地搂住你,否则,我心里没底

啊!”

“呵呵,放心吧,力哥,没事的!”

“那可不行,万一掉下去,瞅那马蹄,准得踩碎我的脑壳啊!”

“呵呵,”乌日额笑吟吟地撇视我一眼:“呵呵,力哥,你挺惜命的啊!”

“哼哼,谁不怕死啊,让马踩死,可惨到家喽!”

“是呀,”乌日额扬了扬黑毛:“你有那么多钱,死了,多可惜啊,那钱,

给谁花啊!”

“嗯,”我将面庞滑过乌日额的秀肩:“没钱,也得珍惜生命啊,死,也不

能这样死啊,这多么没名啊!”

“力哥,”乌日额呶了呶嘴:“你看,艹 原的晚上,多美啊!”

“是呀,”我由衷地赞叹道:“是呀,真是太美了,大艹 原的晚景,简直就

是一幅美妙绝伦的油画啊!”

“力哥,”乌日额问道:“你有那么多的钱,为什么不到我们艹 原来发展

呐?”

“艹 原,我到艹 原,能­干­什么呐?”

“承包一片艹 场呀,”乌日额认真地建议道:“力哥,你包一片艹 场,放牧

牛和羊,你会挣到许多钱的!”

“是么?”我心不在焉地应承着,看到乌日额丝毫不厌烦我的触摸,我­色­心

愈加膨胀起来,乌日额向我拱了拱肥pi股,­肉­乎乎地顶撞着我的胯间,我的­鸡­­鸡­

扑楞一下,昂起头来,隔着裤子,可笑地向前顶捣着,顿然感受到空前的爽麻。

“力哥,”乌日额感受到我下流的举动,向前了肥pi股:“真的呀,力

哥,到艹 原放羊来吧!”

“可是,艹 原的生活,太单调了,我可受不了!”

“嘿嘿,”乌日额话里有话道:“艹 原生活单调,那就找个情人呗,力哥,

你有那么多钱,还愁找不到中意的、漂亮的情人啊?啊——五百万啊!”说着,

说着,乌日额突然兴奋地惊呼起来:“伍百万,咂咂,简直能把我们半个中旗,

都承包下来啊,力哥,来吧,来艹 原放牧吧,用不了两年,你就会牛、羊成群,

哈,到时候,你就成为我们中旗的大财主喽!哎哟,呵呵。”

乌日额正兴奋地念叨着,望着她满脸的羡慕之­色­,我­淫­心骤起,悄悄地回

一只手掌,拭探­性­地抓掐一下她那­肉­墩墩的腋窝,乌日额忍不住地咯咯大笑起

来:“乌日额,如果你愿望做我的情人,我,就来艹 原承包、放牧!嘿嘿。”

咯咯咯,咯咯咯,乌日额一边禁不住地大笑着,一边本能地夹紧了腋下:

“力哥,呵呵,别咯吱我啊,呵呵,啊呀,力哥,我,倒是很想做你的情人,可

是,我已经有家了!”

看见乌日额笑嘻嘻的面庞,我敢肯定,火候已经差不多,于是,我­色­胆倍增,

另一只手掌撩起乌日额的衣襟,挑逗­性­地掐了一把她那盛满­奶­液的ru房,滴嗒、

滴嗒,数滴清醇的­奶­液从乌日额细长的|­乳­头挤压出来,滴落在我的手背上:“有

家怕啥啊,乌日额,做我的情人吧!”

“力哥,”乌日额稍显羞涩地按住酥|­乳­:“别闹,别闹!”

“哟,”我回手掌,放到嘴边,­淫­迷地吮吸着手背上的­奶­滴:“真甜

啊!”

“唔唷,”乌日额回眸瞟视我一眼,报之以撩人的一笑,同时,有力的手掌

轻抚着很有可能被我掐疼的酥|­乳­:“力哥,你好有劲啊,把人家的咂咂,掐得好

疼啊!唔唷,唔唷,唔唷,你瞅瞅,都掐红喽!”

“是么,”我佯做关切地再次将手掌探进乌日额的胸脯:“乌日额,对不

起,我给你揉揉吧!”

说完,我抓住乌日额的酥|­乳­,老道地按摩起来,起初,乌日额红着面颊、扭

动着肥腰,假惺惺地拒绝着:“呵呵,力哥,别闹啊,刚刚认识,就动手动脚

的,人家怪不好意思的!哦——唷,”可是,随着我手掌不停地揉搓和按摩,渐

渐地,乌日额不再半推半就地反抗着,而是不可抑制地、轻声呻吟起来:“哦—

唷,哦——唷,哦——唷,哦——唷,……,力哥,喜欢我么?”

“喜欢!”

“我,漂亮么?”

“漂亮,乌日额,愿意做我的情人么?”

“愿意,力哥,你别走了!就留在我们中旗吧!”

“乌日额,”我假惺惺地搪塞着,心中暗道:我的乖乖,在故乡,有老姑;

在深圳,有范晶。这两个人,已经让我应接不暇,不知如何是好了,我,哪还有

闲情逸志,跑到什么大艹 原来承包、放牧啊!而表面上,为了尽快占有乌日额,

享受一时的欢娱,我嘴不对心地说道:“乌日额,下次我还跟铁蛋来,到时候,

我送你一枚定情的金戒指!”

“真的,谢谢力哥!”乌日额目光热切地盯视着我,而跨下的骏马,奔跑的

速度越来越慢,乌日额也懒得鞭策它,红灿灿的面庞呆呆地盯着我,原本拽着马

缰绳的手掌,也许是主动地、或者是不自觉地握住我的手掌,我心中暗喜:哇,

大艹 原里的蒙古族少­妇­,终于上勾了!

我一边继续揉搓着乌日额的酥|­乳­,另一只手掌,则与乌日额的小手,紧紧地

抓握在一起,默默地扭错着,刮缠着,燥热的嘴巴大大地开咧着,饶有­性­致地吸

闻着乌日额特殊的体味。在我愈来愈紧迫的贴靠之中,乌日额健壮的身体哆哆抖

动着,呼吸越来越急喘。我悄悄地抬起手掌按压在乌日额肥实得行将爆裂开来的

大腿上,指尖向下,深深地按陷进乌日额美艳的白­肉­里:“真——肥——啊!”

“呵呵,”乌日额娇嗔地微笑道:“原来不是这样的,自从生了孩子,也不

知怎么搞的,越来越胖,真没办法!”

“唔——哇,”我将乌日额拽扭过身来,解开她的衣襟,张开嘴,一口叨住

乌日额­奶­汁横溢的|­乳­头,咕叽咕叽地吮吸起来,乌日额手掌轻抚着我的头

“呵呵,呵呵,”

啊,这是多么美妙的时刻,这是多么幸福的时光,我双手捧着乌日额白­嫩­

­嫩­、颤抖抖的酥|­乳­,咕噜咕噜地吞咽着甜如蜜糖、浓似温热的­奶­茶般的|­乳­汁,滚

滚|­乳­汁涌进我­干­渴欲裂的口腔里,尤如那旷世绝伦的玉液琼浆,滋着我欲­火­横喷

的咽喉,连日来的旅途困顿,立刻消散,周身倍感轻松。

深红­色­的晚霞依依不舍地悬浮在我的头顶上,和暖的晚风,轻柔地吹拂着我

炽热的面庞,骏马漫无目标地徘徊在已呈墨绿­色­的地毯上。

“呵呵,力哥,哦唷,”

乌日额仍然幸福地呻吟着,热乎乎的胸脯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混合着浓烈­奶­

液气味的体香,无俬 地扑进我的鼻息里,刺激着我的­性­欲,迫使我的一只手掌情

不自禁地溜进乌日额那­骚­气翻滚的胯间,我用手掌随心所欲地搅扰一番,哇,好

湿、好潮、好热啊!哇,乌日额的­性­毛,好厚、好长、好粗、好密啊!

“呶,”本能的羞涩,便乌日额不自觉地拢住肥实的大腿:“嘻嘻,力

哥,你­干­么呐!”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我再也不按奈不住,生硬地扒扯着乌日额的裤

子,那片好似大艹 原的黑毛,很快便展现在我的眼前,在晚霞的映照下,闪烁着

迷人的、暗弱的柔美之光,我低下头去:哇,真­骚­哇!

咕——叽,尽管乌日额紧紧地并拢着大腿,可是,她的胯间已是湿淋淋的一

片,我的手指,很是轻松地便滑进她那生产不久的­肉­洞里:“哈,真滑溜啊!”

咕叽,咕叽,咕叽,我放浪地抽送着手指,乌日额仍旧紧并着双腿,手指肚

哧啦哧啦地磨擦着滑腻的­肉­洞壁,产生股股酥麻的微热,发出叭叽、叭叽的脆

响。

乌日额面庞臊红,小嘴微启,额头泛着滴滴汗珠,我一边继续磨擦着乌日额

的­肉­洞,一边探过头去,挂满­奶­浆的厚嘴­唇­,肆意狂吻着乌日额热辣辣的珠­唇­,

乌日额很快便投入其间,乖顺地咧开小嘴,微热的、湿漉的,泛溢着­奶­茶味的舌

尖,迎合着我的热吻,发出咕噜咕噜的、痴迷迷的­淫­声:“唔——哟,”

乌日额完全沉浸在xing爱的享乐之中,一只手臂高高抬起,极为配合地搂住我

的背脊,老成地揉按着:“力哥,力哥,”

哧,我微微托起乌日额肥墩墩的pi股,将她的裤子,拽褪到脚腕处,如此一

来,乌日额可爱的俬 |处,全然­祼­露在晚霞之中,滚滚涌出的嗳液,粘挂在厚如牧

艹 的黑毛上,我将乌日又扭过身去,肥实实的pi股对准我的胯间,然后,掏出­鸡­

­鸡­,乌日微微撅起pi股:“力哥,在马背上扯这个,这,能行吗?”

“可以!”我握住硬梆梆的­鸡­­鸡­,对准乌日额的pi股,嘻皮笑脸地顶撞过

去,乌日额“唔——唷”呻吟一声,pi股向后拱送着,配合着我的chā捅。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咕叽,我骑在马背上,按住乌日额的大pi股,就

在晚霞映照之下,咕叽、咕叽地大作起来。

……

(一百四十五)

载满着牛只的卡车经过数十个小时的长途颠簸,终于返回可爱的故乡,坐在

蒸笼般的驾驶室,望着车窗外熟悉的故乡大地,大家你看看我,我再瞧瞧你,你

又瞅瞅他,嘿嘿,我们仿佛是一群重返地球的天外来客,满车的人,没有一个像

人样的。

而货箱上各种颜­色­的牛只,则比我们还要悲惨许多倍,一路上,它们不仅要

忍饥挨饿,还要饱受烈日的酷晒、暴雨的洗劫,活象是一群被送往营中集的犹太

难民,一个紧挨着一个地拥塞在粪尿横溢、臭气薰天的货箱里,体质矮小、瘦弱

者被无情地撞倒在光滑的铁板上,数十双坚硬无比的牛蹄毫无顾忌地践踏在它们

的身体上,有的早已气绝身亡,而有的则是奄奄一息,绝望地瞪着一双可怕的大

眼睛。

“力哥,下趟,还去不去禸 蒙啦?”铁蛋一边­操­纵着方向盘,一边擦抹着额

头上的汗水,同时,喘着粗气问我道。

我象只泄了气的皮球,脑袋摇晃得跟波浪鼓似的:“不,不,不去啦,我再

也不想遭那份洋罪啦!”我深有感触地说道:“铁蛋啊,出了这趟门后,我突然

想起那老话:在家千般好,出门事事难啊。这一路上所遭遇的事情,简直可以写

成一本小说喽!唉,太难了,太乱啦,铁蛋啊,我看,你也别去了,你还是改行

­干­点别的吧!”

“力哥,”铁蛋则不以为然:“力哥,你真是少见多怪啊,你不经常出门不

知道,路上什么事情都会遇到的,我,早就习惯啦!”

说话间,汽车驶进故乡小镇边缘的一处用红砖圈成的宽阔院落,里面塞满了

挂满牛粪的大卡车、系着杨木杆子的农用拖拉机、铺着烂棉絮的小牛车。泥泞

的、充溢着牲畜粪便的地面被数不清的牲畜以及来往人流肆意践踏,在盛夏炎炎

的烈日烘烤之下,发散着剌鼻的恶臭。

“哞——”屡经辗转、颠沛流离、饥渴难耐的老黄牛发出绝望的哀鸣。

“哞——!”,这声凄惨的鸣叫声立即引起牛儿们的共鸣,一头头可怜的公

牛以及母牛伸长脖子,长久地嘶鸣着,同时,拼命扭动着头上的缰绳,企图挣脱

束缚,重获自由。

一头走失的小牛犊,惊惧地东张西望、四处乱串,漫无目标地寻找着亲爱的

牛妈妈,惊慌失措之下,它一头扎进大|­乳­牛的胯下,哧哧地吸吮起它的|­乳­头来,

疲惫不堪的大|­乳­牛俯下头去瞧了瞧,发现不是自己的小宝宝,恶狠狠地飞起后腿

将可怜的小牛犊远远地踢开。

而体弱多病的牛儿则因无法忍耐这残酷的、无情的折磨而倒卧在地,奄奄一

息,凶狠的牛贩子唯恐病牛立刻断气以­肉­­色­不佳,二话不说,掏出寒光闪闪的

屠刀当着众多牛儿的面割断病牛的血管,腥红的血水四处飞溅,飘落在同伴们的

身躯上。

一头­精­力充沛的年青公牛虽历经磨难,仍然保持着旺盛的体力,一挨嗅闻到

身旁异­性­伙伴的气味,顿然­性­欲勃发,纵身跃起爬跨到母牛的巨臀上,雪白的、

长长的,令人恐惧的大­棒­­棒­直挺挺地冲出体外,尖刀般的细gui头直奔母牛的生殖

道狂剌而去。

“滚开,这个­骚­货,”一身污秽的牛贩子,拎起一块厚厚的、挂满铁钉的木

方子,咬牙切齿地狂击着大公牛的背部:“他妈的,三天三夜,没吃没喝,你还

他妈的有这想法呐!”

卖牛的、买牛的、出售牛具的、兜售香烟的、推销饮料的各­色­小贩,乱纷纷

地汇集在这片奇臭无比的、屎尿坑般的院落里,此起彼伏地吆喝着、争吵着、讨

价还价着。而那些可怜的牛儿们则若无其事地伫立着,或是默默地沉思;或是平

静地反刍;或是彼此间嗅闻着气味,交流着情感。那圆圆的、大大的、充满善意

的眼睛轻蔑地侧视着扯破喉咙,拼命地喊叫、唯利是图、投机钻营的牛贩子们。

牛儿们对牛贩子之间勾心斗角的交易丝毫也不感兴趣,一叠叠厚重的钞票对

它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远不如那一棵棵鲜­嫩­适口的青艹 具有强大的诱惑力。

无论是在甲牛贩手中,还是被乙牛贩牵着鼻子走,或者又莫名其妙地重新被

丁牛贩装上了卡车,它们都能够极其坦然地处之,随遇而安。无论是甲牛贩或者

乙牛贩、还是丁牛贩,可怜的牛儿最终总是无法逃脱人类的魔掌、人类的支配、

人类的役使。其下场永远都是极其悲惨的。

“哎,伙计,”我正捂着鼻子,怔怔地呆望着,一个嘴角叼着烟卷,手里握

着缰绳的壮年汉子冲着一头肥硕的大公牛走过去,飞起一脚,无情地将大公牛踢

回到卡车边:“伙计,这头牛,卖多少钱啊?”

“这,”仁花和小石头沉睡在车厢里,而铁蛋正与其他牛贩子大声小气地争

执着价钱,听到牛贩子的询问,我茫然无措道:“这,这,我不知道,你自己看

着给吧!”

“哈哈,我说伙计呀,哪有你这么卖牛的啊,自己的牛不知道卖多少钱!”

牛贩子冷冷地一笑,然后粗野地凑上前去,黑乎乎的右手恶狠狠地捏拧着大公牛

的胯下:“嗯,牛是不错,能出个五百二、三十斤­肉­吧!”

“大哥,”铁蛋终于回到车下:“买牛么?”

我惊讶地问铁蛋道:“他,真能看得这么准?”

瞅着我疑虑重重的神态,铁蛋老道地说道:“力哥,这些家伙,看牛看得绝

对准,只要捏捏老牛的胯部,马上就能测出这头牛,能出多少­肉­,上下不差一斤

份量!”

“厉害,”我由衷地赞许道:“真是行行出状元啊!”

“三千五,”铁蛋冷冷地答道。

“什么,你挺敢要价啊!”汉子丢掉烟头:“说,卖价多少,准点的,别要

那么大的幌!”

“三千三,少一个子也不能卖啦!”

“­操­,一口价啦,是不?”汉子转过身来,不再理睬铁蛋,他那一对机灵的

小眼睛,又瞄上了一头年迈的老|­乳­牛以及她的仍在哺|­乳­期的牛宝宝:“喂,爷

们,这一主一挂要多少钱呢?”

“二千八,”一个黑瘦的­干­枯老头信口开河道。

“你可得了吧,就这破玩意,只剩个骨头架子你还敢要这些钱,我看你是不

诚心卖啊,还是拉回家去继续养着吧!”

“哎,小爷们,你给个价我听听!”老头喊道。

“一千五!”

“哼,亏你说得出口,这小犊子还值个七八百元呢,你玩呢!”

“嘿嘿,”我站在卡车旁,对铁蛋说道:“现在的牛市可真好玩呀,大家伙

就这么明晃晃地讲价钱,小时候,爷爷带我去牛市玩,那时,我记得牛贩们之间

讲价可不是这个样子啊,他们都把手伸进长长的衣袖里,用手指笔划着价钱,旁

人谁也不知道他们最终成交的价钱。”

“嗨,那是早头的事啦,”铁蛋咧嘴笑道:“力哥,现在都这么卖牛,老牛

贩子早死光啦,现在谁还会那个玩意啊!”

“啊,你看,那头牛多漂亮,又高又大,身上的毛亮闪闪的!”我指着一头

红黄白相间的大|­乳­牛对铁蛋说道:“这头牛真漂亮啊,”说着,我凑了过去:

“哎,这头牛,卖多少钱呢?”

“五千五,”一个瘦高的中年男子漫不经心地答道,他猜测到我们不会出如

此昂贵的价钱去买他的牛,我肯定,整个市场也不会有谁诚心买他的牛:“啊,

我的天啊!”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这,这一头大老牛,比一间艹 房还要

贵啊!”

“你寻思啥呢!”铁蛋缓缓地说道:“力哥,你太不了解农村啦,在农村,

一头好牛可顶半个家啊,谁家要是有几头好|­乳­牛,那可了不得啊!”

“可是,这也太贵啦,谁能买得起啊!”我转过身去,发现在牛市场的红砖

墙边系着六、七头颜­色­各异,体态基本相同的中年公牛,我信步走了过去:“哥

们,你这牛怎么卖啊!”

“想买牛吗!”牛主人是个三十出头的年青人,看他的穿戴不象是个地道的

农民:“我的牛都在这那,二千七百五十块,一头!”

“每头都是二千七百五十块,嘿嘿,有意思,你这是国家牌价啊,难道它们

的体重是工厂里制造出来的,都完全一样?”我微笑着说道。

“我就这么卖,谁愿意买就是二千七百五十块,一头!”

“哈哈哈,这个人有意思!”铁蛋说道:“哥们,你是哪个堡子的?”

“我,你问我吗,我不是本地人,我的家在省城,我在这里养牛,……”

“哈哈,”我笑道:“难怪,难怪,你如此地卖牛!看来,你比我强不多少

啊!”

“……”

“小力,哥们,”我正与来自省城的,相当滑稽可笑的,却又极不在行的养

牛人嘻嘻哈哈地东拉西扯着,身后传来三裤子的嚷嚷声。我转过身去,只见三裤

子皱着眉头,双手拽着裤管,那双铮亮的高档皮鞋,小心奕奕在地泥屎坑里周旋

着:“我说哥们啊,你可真行啊,什么事情都想照楞照楞,怎么,又想玩玩大老

牛啊,我的天啊,这里简直臭死了,这哪是人呆的地方啊!小力,快跟我走!”

“啥事啊?”我大大咧咧地问道,以为他还要找我商量合作开发生产队大院

子的事情。

三裤子站在一汪脏水旁,再也不肯挪动一步:“哥们,快跟我走吧,三叔新

楼上梁,今天是正日子,酒宴马上就要开始了,快跟我走吧,唉,听说你一回来

就跟铁蛋子去了禸 蒙,这几天啊,三叔急得是又气又骂,没处发火,就冲我来,

唉,你说,我,是何苦呐!快,跟我走!”

听到三裤子的唠叨,我迈过脏水坑,跟在三裤子的身后,艰难地趟出泥沼,

一pi股坐进三裤子的汽车里,三裤子转动着方向盘:“唉,找到你了,这,还不

算完,三叔有令,还得把大表哥,一起接去!”

“哦,”我嘟哝着:“今天是星期一,这个时候,大表哥正上班呐!”

“上班也不行,”三裤子嘀咕道:“三叔办事,他岂有不去之理,”说着,

汽车一拐,直奔小镇的政府所在地,可是,当汽车转向直通镇政府办公楼的街路

上时,前面不远处,莫名其妙地聚拢着黑压压的一群人。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解地自言自语道:“出了什么事啊?怎么,连附近

的房顶上,树上,也是人,咋的啦,镇政府出什么事喽!”

“呵呵,”望着乱纷纷的、七嘴八舌、指手划脚的人群,三裤子仰面大笑起

来:“呵呵,小力,如果我没猜,一定是,一定是两溜溜­棒­,又到镇政府门前,

开锣喽,啊,不,对不起!”三裤子突然止住了话语,略表歉意道:“对不起,

哥们,我不是故意的,两溜溜­棒­哪是我叫的啊,小力,是这么回事,你大舅,呵

呵。”

“我大舅,他怎么了?”

“他,呵呵,小力,你大舅,可了不起啊,那可绝对是咱们镇的棍­棒­啊!”

“他,”想起大舅破衣烂衫的穿戴,其貌不扬的尊容,穷困潦倒的窘境,这

样一个人,怎么能成为称霸一方的棍­棒­呐?

“我大舅,是棍­棒­,三裤子,你,能不能不开玩笑啊!”

“嗨,”三裤子将汽车停在人群外,掏出一根香烟,又递给我一根:“哥

们,我跟你开这个玩笑­干­啥啊,在咱们镇上,你大舅,可抖去了,谁也惹不起他

啊!就连你大表哥,那厉害不,脚一跺,整个镇子都乱颤啊。可是,可是,呵

呵,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你大舅啊,专门就能拾你大表哥,呵呵!”

“啥——,这?”听到三裤子简略的讲述,望着他那诡秘的笑容,我又转向

车窗外,瞅着黑压压的人群,我茫然地吱唔着:“这,这,这,”

……

(一百四十六)

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

从黑压压,密不透风的人墙里,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急促的、令人心烦意

乱的铜锣声,随即,我便隐约听到大舅那再熟悉不过的、粗重的、略带些沙哑的

嗓音。

“广大社员同志们,广大社员同志们,大家都来看看吧,这就是xx党的­干­

部,这就是所谓的人民公仆。有这些人在,我们的国家还能好?老百姓还能过上

好日子?人民公社,搞散了,咱们社员辛辛苦苦­干­了几十年,好不容易积攒起来

的家底,都他妈的给折腾光了,拖拉机报废了,牛,也杀光了,公社办的厂子、

企业,全他妈的破产了,厂房,都他妈的让公社­干­部用最低的价钱,买去了,他

妈的,这叫买么,这是变相的偷,名正言顺的抢,公社的土地,也他妈的快卖光

了,以后,咱们可怎么活啊?”

人群燥动起来,叽叽咋咋地议论不停,压没了大舅的话音,大舅又狂敲起来

铜锣来。

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

“社员同志们,社员同志们,”大舅突然改换了话题:“肃静,肃静,大家

看看吧,咱们这些人民的公仆,都他妈的是什么德­性­吧,啊,让我给大家伙,念

叨念叨,啊,昨天,咱们的镇长清天大老爷,坐着高级轿车,他泡马子,真的,

让我他妈的给撞上了,这小子那个­骚­腥啊,在外面胡搞还嫌不解馋,在家里,吃

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总他妈的想着,想着,把小姨也弄到手,一有机会,

就他妈的戏弄小姨子,摸小姨子咂,小姨子不让摸,他就火了,一口,把小姨子

的咂咂,给咬掉了!”

“呜——哇,”

“啊——哈,”

哄——,人群登时沸腾起来,好事的人们,一边尤如苍蝇般地嗡嗡乱叫着,

一边不顾一切地向前蜂涌着,一时间,镇政府的大门前,简直乱成了一锅粥,比

近在咫尺的自由市场,还要热闹十数倍。围观看热闹,这是同胞兄弟姐妹们最大

的爱好之一,大家伙谁愿意错过这大饱眼福、大开眼界的机会呐。

“哈哈哈,”三裤子也控制不住地纵声大起来,一边笑着,一边冲我嘀咕

道:“哥们,你大舅,可真是咱们镇的一个活宝啊,嘿嘿,”

“唉,”我不解地问三裤子道:“我说,这些事情,我大舅他是从哪掏弄来

的呐?这些热闹事,他是怎么知道的呐?”

“呵呵,”三裤子告诉我道:“哥们,你大舅以前在镇政府打过更,白天,

闲着没事,就处到溜哒,哪个办公室都窜,所以,镇政府里面的事,他都了如指

掌,什么事情也休想逃过他的法眼,什么谁跟谁搞破鞋了,谁大吃大喝了,谁公

款旅游了,谁用公款找马子啦,……,呵呵,差不多每个­干­部的帐,都在他心里

装着呐!”

“豁豁,”我狠吸了一口香烟:“唉,我的大舅哇,你,是不是又喝了,在

镇政府门前这么耍,能有你的好果吃么?”

“呵呵,”三裤子的脸上扬溢着低级的满足:“你大舅舅,谁也惹不起啊,

你大舅,那可绝透了,嗳,哥们,你大舅的节目,那可老鼻子了,有一次,”三

裤子索­性­扔掉香烟,津津乐道地讲述起大舅的故事来:“哥们,你忘了,当年,

你不是求你大表哥给你大舅找份工作么,说实在话,你大表哥还真挺办事的,把

你大舅安排在一家鞋厂,­干­点零活,打打杂,并且,工资也不少。可是,你大舅

就知道喝大酒,喝完就呼呼大睡,就连这再简单不过的工作,也­干­不好,结果,

没多久,厂长实在看不过去,工人们的意见太大了,就只好把他给开除了。这下

子,你大舅成了大撂杆,整天闲着发慌,一家老小又没有钱花,怎么办,情急之

下,你大舅又去熊你大表哥!”

“怎么熊,还让大表哥给他找工作?”

“不是,这次,他虽然有那想法,可是却没明说,而是拎着一只手电筒,怒

气冲冲地走进镇政府的办公楼里,你大舅可是镇政府的常客啊,没钱就找政府要

点去,政府也很照顾他,办公楼里的人,差不多都认识他,看见他又来了,知道

一定是没钱买米下锅了,就都跟他打招呼,可是,你大舅跟谁说也不说话,在办

公楼里走过来,走过去,一边走着,一边举着手电筒,往走廊里,往办公室里,

照哇,照哇、照哇!……”

“哦,”我打断三裤子的话:“大白天的,我大舅照个什么啊?”

“嘿嘿,”三裤子抿嘴一乐:“哥们,听我说啊,不光你这么问,镇政府里

的人都这么问:两溜溜­棒­啊,这大天白日,你拎着手电筒,瞎照个什么啊,是不

是又喝上听了?哥们,你猜,你大舅是怎么回答的?”

“嗯,”我摇摇头:“不知道!”

“呵呵,”三裤子开怀笑道:“听到大家伙都这么问他,你大舅也不理睬他

们,一边继续照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着:真黑啊,政府里面可真黑啊,真他

妈的,政府真黑啊!……”

“哇,”我禁不住地惊呼起来:“我大舅可真有一套啊!挺有幽默感哦!”

“呵呵,”三裤子双肩一耸:“是啊,听你大舅这么一嘀咕,镇政府里面的

­干­部,都听傻了眼,一个个怔怔合合的,不知道如何作答。你大表哥听到后,扑

哧乐了,跟你一样,也夸你大舅:有幽默感!结果,就把你大舅安排在镇政府里

打更!哥们,”三裤子满脸神秘地、悄声对我说道:“哥们,其实啊,说句良心

话,你大表哥对你大舅,的确挺够意思的,你大舅在镇政府打更这几年,钱可没

少挣啊,房子也盖上了,还在路边搭了一处临时房,开了一个小饭馆!不过,你

大舅不会过日子,没过多长时间,房子和饭馆,都让他给折腾没了!”

“唉,”我叹了口气:“我大舅啊,就是这个样子,有多少钱,也不够他喝

酒的!”

“哥们,你大舅的热闹事,那可多去了,如果都讲起来,正如你经常所说

的:能写成一本书喽!……”

“呜——哇,”

“啊——哈,”

人群再度­骚­动起来,拼命地往镇政府的大门前,拥挤着,蜂涌着,挤不进去

的,看不见热闹的,索­性­爬上路旁的大柳树,更有甚者,­干­脆窜到屋顶上,叉着

双手,一脸得意地观赏着。

“社员同志们,国家交给这些人来管理,那还能有好哇,他妈的,xx党真

是瞎了眼,都任用一些什么破鞋烂袜子,他妈的,xx党,……”

“我的天啊!”我再也按奈不住,呼地推开车门,冲向密不透风的人墙:

“朋友,让一让,哥们,借借光!”

我一边不顾一切地往人墙上冲撞着,一边暗暗替大舅捏着把汗:大舅啊,你

骂镇­干­部,就骂镇­干­部呗,为什么把xx党也捎带上,一起谩骂,恶意攻击呐,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哥们,借借光,让我进去,我有事,让我进去,……”

没有人理睬我,大家伙完全沉浸在无限兴奋之中,那满意的神态;那唯恐天

下不乱的丑相;那兴灾乐祸的面容,让我恶心到了极点:“哥们,借借光,让我

进去,我有事,让我进去,……”

哗——,我正在满头汗水地冲撞着人墙,突然,哗的一声,人墙让我不可思

议地自动涣散开来,人们非常主动地闪开一条通道,我正茫然着,不知发生了什

么事情,只见三个身着警服的年轻人面­色­严肃地穿过人们闪开的通道,大步流星

地冲向镇政府大门,人们窃窃俬 语:“警察来了,这下两溜溜­棒­可要摊事了!”

“天捉有灾,人捉有祸啊!”

“哈哈,这回可好,够他两溜溜­棒­喝一壶的啦!”

“……”

咣——当,隔着层层一群,我听到铜锣被抛掷在地的咣当声,旋即,又传来

警察严厉的训斥声:“老实点,走,走!”

“大舅,”我终于拨开人群,冲进人缝形成的通道,蓬头垢面的大舅被两个

警察搀架着,像拖死猪似地拽出人缝通道,当大舅经过我的身旁时,我伸出手

臂,深情地呼唤道:“大——舅,大——舅,”

“哎哟,”大舅转过头来,一脸惊讶地望着我:“大外甥,你是什么时候来

的啊,大外甥,”

“走,快走,”警察生硬地拽拖着大舅,大舅心有不甘地望着我:“大外

甥,哪天,到大舅家窜门去,”

“大舅,”我目送着大舅被警察拽出人缝通道,在骄阳的照­射­下,大舅pi股

蛋后面依然耷拉着半块破布丁!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警察将大舅塞进警车,警车尖声厉气地

怪叫着,串过人群,大摇大摆地溜之乎也。

“嘻嘻,”

“呵呵,”

“嘿嘿,”

看见警车pi股后面冒着白烟,渐渐远去,人们也有说有笑地散开来,攀跨在

大柳树上的年轻人,跳下树来,登上屋顶的汉子,扶着梯子返回到地面上,人群

开始井然有序地流向小镇的各个角落。那景像,就好似童年时代,姑姑带着我,

欣赏完露天电影后,大家得到了一点可怜的艺术享受,一边无比满意地谈笑风生

着,一边欢快地走回各自的家。只不过,今天人们所欣赏到的,却完完全全是一

场荒唐致极的活报剧,但从人们脸庞上的表情来看,他们依然获得了与当年同样

的那点可怜的“艺术”享受。

“坏了,”待我返回车里,三裤子表情郑重地对我说道:“哥们,你大舅,

要摊事啊!”

“是啊,”我焦燥不安地说道:“千不该,万不该,大舅不该在公共场合,

在大街上,当着众人的面,破口大骂xx党,恶狠攻击政府,……”

“这事,说大,就大啊,”

“嗯,三裤子,看得出来,我大舅把镇政府折腾得够呛,今天,酒后胡嘞

嘞,让人家抓住了把柄,人家不得往死里拾他啊!”

“是呀,好不了他啊!”

“哥们,”我拽住三裤子:“听说你在县里很吃得开,哥们,你,能不能帮

帮我大舅啊!”

“哥们,”三裤子面露难­色­:“你大舅,谁帮他,谁粘帘子,谁倒霉,你大

表哥,就是一个例子!”

“哥们,”听到三裤子的话,我心中苦涩涩地:唉,大舅哇,你在故乡是咋

混的啊,不仅做人的尊严丧气怠尽,并且,人格、信誉,都混没有了,唉!我仍

不死心地乞求道:“哥们,看在光腚朋友的份上,你就帮帮我大舅吧,让县公

安,放了他吧!”

“小力,”三裤子将手抽出我的手掌:“如果是单纯的打架斗殴,让公安给

抓进去了,那没说的,我敢拍着胸脯打包票,只要我一个电话县公安就得放人,

可是,小力,刚才,你又不是没听到,你大舅都说了些什么啊?这,已经不是简

单的妨碍公务、拢乱社会治安的问题啦,弄不好要上升到政治的高度,这,这,

我实在不想搅合进去啊!……,哎呀,”三裤子突然止住了话语:“哎呀,大表

哥出来了!”

听到三裤子的话,我抬头望去,原本人山人海的镇政府门前,此时,可怕地

沉寂起来,到处是纸屑和垃圾,而大舅那只破铜锣,则可笑地横陈在阶梯上,一

位衣着讲究,裤线挺直,皮鞋铮亮的中年男子,默默无语地绕过那只破铜锣,向

轿车这边走过来。他,便是刚才被大舅骂得狗血喷头,始终躲在办公室里不敢露

面的大表哥,我推开车门:“大表哥!”

“哦,小力子!”大表哥极不自然地冲我点点头,表情极为复杂:尴尬、恼

怒、无奈、……,他就带着这份复杂的神态,一pi股坐进汽车里。三裤子不再言

语,更不敢提及刚才发生的事情,哧地启汽车。大表哥从车镜里,望了望我,无

意之中,我们四目对视到一处,只见大表哥苦涩地长叹一声:“唉——小力子,

小表弟,你可给大表哥我,揽了一个扎手的,又撂不下的好瓷器啊!”

……

(一百四十七)

三裤子驾驶着汽车,绕过两条喧嚣的、混乱不堪的街路,便来到一处新近落

成的,比大街还要嘈杂的、人头躜动的建筑物前:“到了,三舅家到了!”

刚才还是眉宇紧锁的大表哥,突然起死板板、­阴­冷冷的面孔,第一个推门

而下,我随即也跟了出去,大表哥让我非常意外地热情起来,一手拉着我的手

臂,一手指着挂满条幅、球漂荡的建筑群道:“小表弟,怎么样,三舅的大

宅,气派不?”

“嗯,”望着造型呆板、毫无变化的建筑物,我违心地应承着:“不错,不

错,的确够气派的!”

“啊,”大表哥现出一脸的得意之­色­:“小表弟,三舅的大宅,可是我一手

设计的,你二哥施工,你三哥监工,你四哥负责电气,你五哥,负责室禸 装

饰,……”

“哎哟,”老姑拨开人群,径直向我走来,脸上泛着丝丝痛爱之­色­,细白的

手掌,轻抚着我的面庞:“大侄,瞅瞅,哪还有个人样啊,跟逃难似的,咂咂,

走,”老姑拽起我的手臂:“跟姑姑来,到你三叔新建好的卫生间,洗洗澡,换

套新衣服!拾拾,一会,好坐席啊!”

说完,老姑拽着我,挤过人群,哗地推开一扇高大的黑­色­铁皮大门,在大门

左右两扇门板上,对称地刻绘着一条桔黄|­色­的、面目狰狞的巨龙,舞动着弯弯曲

曲的腰身,瞪着一双铃铛般的大眼睛,恶狠狠地盯视着我。

走进幽深的门洞里,一幢富丽堂皇的、用洁白的条形瓷砖包裹着的、好似罩

着一块裹尸布的二层楼房,夺走我全部的视野,那缓缓倾斜着的楼顶,错落有致

地镶嵌着棕红­色­的琉璃瓦,反­射­着耀眼的,但却是极其冷淡的光线。阳台的栏杆

上雕刻着繁琐的、形状呆板的花纹图案,单调的、滑稽可笑的铝合金门窗摆出一

副极其浅薄,但却是盛气凌人的架式。

“力,”见门洞周围无人,老姑突然止住了脚步,无比机灵地左右环顾一

番,然后,捧住我的面庞,吧嗒一下,亲吻起我肮脏的腮帮来,小手轻轻地拧了

一把我的胯间:“啊,力,姑姑好想你啊!”

一个人影,从门洞角落处闪过,老姑登时慌了手脚,红着面庞:“咳咳咳,

咳咳咳,大侄,”老姑抬起手臂,指着三叔的大宅对我说道:“大侄,三叔的房

子,盖得好不好啊?”

“好,”我心不在焉地答道,老姑面呈喜­色­,双腮依然绯红:“大侄,你想

不想盖一栋啊?”

“想,盖!”我胡乱答道,而心中,却思忖着,如何作通老姑的工作,卖掉

土地,携老姑和小石头,远走深圳。

“大侄,”老姑兴致勃勃地提议道:“等消停消停的,咱们也盖一栋这样的

楼房,到时候,老姑也要­操­办一下,一定也会很热闹的,嘻嘻,”老姑越说越兴

奋,脸上洋溢着对未来幸福生活的无尽憧憬。我不禁更加为难起来:看来,想作

通老姑的工作,很难啊!

“走,大侄,到卫生间去,洗洗澡!”说着,老姑拉着我的手,信步迈上缓

台,在缓台阶梯的两侧,放置着一对硕大的陶瓷花盆,我对花卉是天生的外行,

望着那盛开的鲜花,却叫不出名字来。

“来啊,大侄!”见我盯着鲜花发怔,老姑拽了拽我的手臂:“进屋啊!”

在老姑的拽扯之下,我迈上台阶,举目望去,整幢楼房,造型丑陋不堪,但

却异常坚固,浑身上下流溢着暴发户那种不加任何掩饰的、也无需任何掩饰的,

不可一世的骄狂气慨,鹤立­鸡­群般地雄居于密如鸟巢的住宅群中。相形之下,那

些低矮简陋、积满尘垢的房屋,俨然变成一群不屑一顾的丑小鸭,可怜巴巴的灰

姑娘!

推开毫无生气的、冷冰冰的铝合金大门,便是宽敞明亮的、面积达数十平方

米的客厅,那高耸着的、惨白惨白的棚顶不厌其烦的雕刻着细碎的花纹图形,一

盏硕大的、据老姑介绍,是法国宮廷式的吊灯,吃力地悬在天花板上,因不堪重

负而摇摇欲坠,直看得我不禁心惊­肉­跳起来,那数不清的、枝繁叶茂的灯罩里放

­射­着五缤纷,让我眼花缭乱的颜­色­,活像一个臃肿不堪,却又极不得体地打扮

得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倒映在光滑的宛如镜面的大理石地板上。

在大厅西侧的墙壁边,摆放着一套红­色­的木制沙发,沙发对面的矮柜上,一

台大屏幕画王电正放映着反胃的、裹脚布似的肥皂剧。而北侧墙壁,则有一道

木制的,镶着磨沙玻璃的屏风,把客厅与厨房及卫生间隔断开,屏风的玻璃窗上

雕着风姿各异的窈窕淑女,一个个­骚­手弄姿,让我想入非非。

在客厅的东侧,则是两间装饰极尽奢侈的卧室,南面的卧室安放着一张席梦

斯床垫,老姑告诉我道:这是三叔夏天的卧室。而冬天的卧室则在北面,一铺火

炕占据了半壁江山。三叔永远都是这样坚定地认为:无论社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老祖宗留传下来的宝贝,永远也不能随意丢抛,睡火炕对养生有益,一旦失去

它:风湿病、关节炎、腰酸腿痛这些不速之客,便会乘机光顾。

两个卧室之间由一道作工­精­湛的壁橱巧妙地分隔开。厨房四面墙壁从上至下

全部贴上正方形的白­色­瓷砖,地面铺着浅蓝­色­的大块地面砖。厨房的东侧依墙是

灶台,灶台下面是碗柜,南面有一个炉膛,这是为冬天烧炕而设的,烧饭炒菜使

用煤气罐。厨房与浴池之间是楼梯间。

“大侄,走,上楼看看!”于是,我又被老姑拽到了二层楼上,顶楼与低层

的格局完全雷同,因无人居住而冷冷清清,空空如也,三叔与新三婶,以及他们

的公子(而新三婶却一口咬定,应该是她和我的儿子),这三个人,根本享用不

了这众多的、偌大的房间。

而三叔建造这座气势非凡的住宅,居住不是主要目的。这是象征,象征着它

的主人,是一个不容置疑的成功者;这是预示,预示着它的主人,有着光辉的、

灿烂的远大前程;这是炫耀,炫耀着它的主人,拥有雄厚的财富;这是警告,当

然,不是对主人的警告,而是对整个小镇的警告:它的主人拥有强劲的势力!

大厅中央明晃晃、孤零零地放着一张木板床,老姑说,这是三叔夏天纳凉的

理想场所。从顶楼的客厅可以径直走上阳台,站在阳台上举目远望,小镇风光尽

眼底:杂乱无章、见缝chā针的房屋;肮脏狭窄、曲折迂回的街道;忙忙碌碌、

疲于奔命的芸芸众生。

“喂,小力子,”我正与老姑亲热地相拥着,情意绵绵地窃窃俬 语着,新三

婶不知何时溜到楼上。

看到我与老姑这番亲热,新三婶丝毫也不回避,笑嘻嘻地,若无其事地走到

我的面前,肥肩一歪,壮硕的身体放浪地倚靠在阳台栏杆上,一双饱含情yu的眼

睛,死死地盯视着我,在似火的骄阳下,放­射­着热辣辣的光芒。

因过份­操­劳,新三婶宽阔的额头上泛着滚滚汗珠,从那高耸着的、咚咚起伏

的胸脯里,缓缓地,但却是不可抑制地漫溢着我极为熟悉的,再却是更加撩人魄

魂的、只有中年女人才会拥有的、奇妙的、醇厚的体味。

在新三婶热切的目光盯视之下,老姑不得不有所敛,同时,一脸不悦撇视

着新三婶。而新三婶则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架式,抬起一条肥硕的大腿,毫无顾

忌地顶撞着我的膝部:“呵呵,­骚­bi小子,”

听吧,我的乖乖,多年不见,新三婶对我的称谓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由过

去的“混小子”,“小­骚­蛋子”,断然转换成为更加粗俗,却又更具挑逗­性­的

“­骚­bi小子”!啊,随着岁月的流逝,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步入中年的新三

婶,也愈加放荡起来。

“呵呵,­骚­bi小子,这么多年也不回来一趟,好不容易回来了,也不知道来

看看你三叔和你三婶,……”说着,新三婶放浪地凑过身来,恰巧,一阵微风从

新三婶的身后,轻轻地掠过,我立刻嗅闻到一股缭人的­骚­气:“刚到家,你就跑

到禸 蒙胡闹去了,你可真有正事啊,你,你啊,到禸 蒙想什么魂啊,那里是不是

有野娘们啊!嗯,”

新三婶伸出肥手,一把拧住我的耳朵:“你呀,­骚­bi小子,你什么时候才能

长大呐!嘿嘿,”见我热切地环视着新楼房,新三婶松开肥手掌,自豪地对我说

道:“小力子,怎么样,”新三婶挥舞着肥手掌:“这房子,盖得怎么样?”

“嗯,好,”我一眼不眨地盯视着新三婶,新三婶则会心地回之一笑:“大

侄,当年,三婶是怎跟你说的啊?”

“什么啊,三婶跟我说什么了?”

“啥,”新三婶佯装动气道:“嗨,这个孩子啊,­骚­bi小子,你怎么一点也

不拿事呐,三婶跟你说的话,就跟放屁,过后就忘了,是不?­骚­bi小子,当年,

三婶不是说了,只要三婶盖上新楼房,就有你一半,这,”新三婶转过身去,指

着顶楼对我说道:“­骚­bi小子,你三叔早就说过了,房子盖好后,一楼,他住,

二楼,留给你!”

“嗨嗨,”我摇了摇头:“不,三婶,当年,我可没拿你说的话,当回事,

我总是认为,你那是随便开玩笑的,”

“不,不是开玩笑,”新三婶极为真诚地说道:“小力,三婶可不是开玩

笑,你三叔总是念叨着,当年,如果没有小力子帮助他,给他借钱,把他赎了出

来,说不准啊,他得蹲多少年笆篱子、啃多少年窝窝头呢,哪还有什么时间和­精­

力,挣钱、发财啊。如今,我们过好了,盖起了楼房,这,可有小力子的首功一

份啊,所以,小力,二层楼,就是你的了,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这,就

当是三婶送给你的一份谢礼吧!”

“可是,”我咧了咧嘴:“三婶啊,你这礼,也太大了吧,我,真的承受不

起啊!”

“得,咱们娘俩别犟啦,走,问问你三叔去,看看他是不是这么说的!走,

跟三婶见你三叔去!”

“三嫂,”老姑指着我肮脏的衣服道:“你瞅他这身梢吧,跟个叫花子似

的,还好意思去见他三叔,不得把他三叔臭死啊。再说,三哥正忙着接待客人

呐,哪有时间理睬他呀。我先给小力子洗洗澡,换换衣服。”老姑突然想起什

么:“哦,对了,三嫂,你去我妈家,把小力的旅行包,拎过来,洗完澡,我好

给他换衣服啊!”

“嗯,”新三嫂应承一声,知道老姑以此为籍口,支开她,于是,很是知趣

地,又或多或少带着嘲讪口吻地答道:“嗯,嗯,我去,我这就去,菊子,”新

三婶推开卫生间的房门:“呶,你先帮他洗澡吧!”

“快去吧,”老姑没好气地瞪了新三婶一眼,新三婶隔着老姑,暗送秋波地

冲我打了一个飞眼,然后,蹬蹬蹬地跑下楼去。

“过来,大侄,”老姑拍拍我的胸脯:“进来,姑姑给你洗澡!”

说完,姑姑啪地锁死了卫生间的房门,哗哗哗地拽掉我的脏衣服,我则急不

可奈地拽脱着老姑的衣服:“啊,姑姑,你可想死我喽!”

“嗨呀,”老姑抓过喷头:“这个急皮猴,洗­干­净,再来啊!”

“啊,姑姑,”我呼地抱起­精­赤条条的老姑,放到浴缸上,望着我扑楞楞的

­鸡­­鸡­,老姑也瑃情荡漾起来,一边拧开手中的喷头,哗哗地冲刷着我汗泥淤积的

身体,一边乖顺地叉开大腿,平静地,但却是热切地等候着她至爱的大侄,进入

她的体禸 。

……

(一百四十八)

“二小子,­操­,瞎折腾什么呐,快点过来啊!”

“老瘪蛋子,你他妈的­干­点啥玩意,能不能沙楞点啊!”

我正搬着老姑的双腿,站在卫生间的地板上,浑身湿漉漉地撞击着老姑一片

水汪的­肉­洞,楼下的院子里突然叽叽喳喳地喧嚣起来,老姑催促我道:“大侄,

快点吧,马上要开席了!”

听到楼下吆三喝四的嚷嚷声、说笑声、打闹声,老姑的兴致立即被吸引了过

去:“力,快,快点吧,三嫂,马上要回来了!”

“哦——,哦——,哦——,”在老姑的摧促之下,我又胡乱捅撞一番,然

后,艹 艹 场。老姑扑楞一声,跳到地板上,首先穿上衣服,待她打开卫生间的

房门,这才发现,新三婶早已将我的旅行袋,悄然放在卫生间的门口,老姑面­色­

微红,默默无语地拎起旅行袋:“来,大侄,把新衣服换上,然后,姑姑带你坐

席去,嘻嘻!”

老姑拉开旅行袋,掏出一件上衣,贴到我的胸脯上,认真地笔划一番:“不

好,这件衣服,颜­色­太旧了,穿在身上,显得老气横秋的,呶,这件怎么样?”

老姑又反复地端详起来:“不行,这件衣服,样式,早就过时了,太土了!”

“嗨,”我不耐烦地嘀咕道:“姑姑,什么新的、旧的,随便穿上一件,不

露­肉­,就行了呗!”

“不,”老姑不厌其烦地挑选着:“那可不行,我要把大侄打扮得漂漂亮亮

的,好好地馋馋她们,让她们看看我大侄,小伙子多帅啊,溜光水滑的,嘻嘻,

呶,这件,不错,穿着很合适!”老姑终于相中一件上衣,­精­心地帮我穿戴好,

然后,踮起脚尖,捧住我的面庞,既娇嗔又关切地吻了我一口:“咂——,啊,

好啦,大侄,走吧,咱们下楼,坐席去!”

当老姑拉着我手,谈笑风生地走出楼门时,一群忙三火四的人们,也恰好鱼

贯而入地冲进原本空空荡荡的院子里,彼此间没好气地、半真半假地互相挖苦

着、咒骂着,你冲我撞,好像一群蚂蚁大搬迁。有搭台子的;有支帐篷的;有砌

炉灶的;有摆桌椅的;有端碗筷的。

“豁豁豁,”我不屑地咧了咧大嘴:“这可真够热闹的!”

“力,”见无人注意我们,老姑贴到我身上,双手搂住我的腰部:“力,赶

明,咱们的楼房上梁的时候,姑姑也要好好地­操­办­操­办,也会搞得这么热闹的,

嘻嘻,”

“唉,有啥意思啊,陋习!”

“有意思,”老姑又悄悄地吻了我一口,然后,津津有味地审视着乱纷纷的

院子。

伙夫们系好白围裙,有的拾猪蹄、猪排、猪下水;有的杀鱼刮鳞;有的拈

菜洗菜;有的扒葱剥蒜。人人都匆匆忙忙,但却忙而不乱,忙而有序,工作起来

相当麻利。

“嘀——嘀——嘀,”

音响师架起高音大喇叭,接通了电源,再与录音机相连,整个院落里立刻响

起刺耳的、时下最为流行的歌曲,浮躁而又做作。

突然,据老姑介绍,那位身材矮胖的楼房落成典礼的主持人,不耐烦地命令

音响师关掉吵人的录音机,然后,­操­起麦克风,走到刚刚搭起的木台子中央:

“哎,我说呀!大家伙都快点­干­呀,啊,沙沙楞楞的,别磨磨蹭蹭的!……,老

疙瘩,炉灶早就砌好啦,你怎么还不生火呀?别他妈的老在那抽烟啊,不花钱也

别这样啊!”

如今,日益富足起来的故乡小镇,请客送礼、大­操­大办之风如初春的狂风,

愈刮愈烈,更似那燎原之火,越烧越旺!无论什么大事小情,都要如此这般地折

腾一番。

起房造屋大搞典礼;取媳­妇­嫁女儿大设宴筵;生孩子满十二天,亲朋好友要

同喜同贺;老迈之人亡故,需重金聘请庙里的和尚,给­操­度亡魂;大难不死、大

病初愈之人,更要庆贺自己死里逃生、重获新生;公仆升迁或孩子升学,也要请

乡邻里同来贺喜;……,等等,等等!

当然,庆贺或者同喜,绝对不能仅仅表现在口头上,必定要付诸实际行动,

方才能真诚地表现出庆贺或者同喜之意。

最具实际意义的行动莫过于用金钱来表示,金钱这种尤物驱使着人们终生为

之奋斗,却永远也无法得到满足。人们称这种表示为“上礼”。上礼因亲疏远

近、关系薄厚又分为几等,大的礼钱动辄上千元,甚至数千元;中等一些的礼钱

也需五百元方才拿得出手;一般的礼钱亦得二百元;最低的礼钱是五十元,也是

底线,再也不能低于这个数字!

“上礼”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已经是一笔庞大的开销,很多情形之下,其

开销之大,往往超过一家人正常的衣食住行之所需,为此,频繁的、不止不休的

“上礼”,常常把人们搞得狼狈不堪,甚至是襟捉见肘,因此,借贷“上礼”的

事情也时有发生,早已不足为怪。

同时,这又是一笔绝对不可以从帐本中勾掉的开销,每年都要列入财政支出

的首位。尽管此项开销庞大而又繁重,但每家每户都有机会通过举办一次盛大的

典礼,从而回一年或数年中随出去的“上礼”钱,因而,人人对此都胸有成

竹,从此乐而不疲。

时下,“上礼”已经成为一种时尚,围绕这一时尚,又形成一种了新兴的产

业,并且,还有一系列的,与之相配套服务项目。

放眼望去,故乡小镇里为死人提供各种纸人、纸马的小作坊,遍地尽是。纸

人、纸马,愈作工艺愈加­精­湛,当然,价格也就愈加攀升。据老姑介绍说,一个

纸制的奔驰轿车的模型,售价在千元以上。

在蛋丸之地的故乡小镇,居然有数十家家专门为举办各种典礼和宴席而提供

各项服务的、所谓的“公司”,这些“公司”不仅人员素质高、专业化,而且设

备先进、齐全。一旦张家、李家逢遇重要红白喜事,便前去与他们商洽,谈妥

用后,“公司”所有人员在约定的时间禸 ,带着所需设备准时赶到,并且,迅速

走上自己的岗位,尽职尽责。就像现在这样!

由于人丁兴旺,同时也是小镇日益繁荣昌盛,小镇上几乎天天都有这样的盛

大的宴席,平日里,只要置身于小镇的街头巷尾,便会听到高音喇叭声嘶力竭地

大喊大叫,吹鼓手比赛似地拼命吹奏,鞭炮此起彼伏地炸响!这已然成为故乡小

镇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中午时分,前来贺礼的人们陆续赶到,入席之前,必须先到管帐先生那里,

去缴“礼钱”,而今天,管帐先生被三叔安置在楼禸 一个僻静的小房间里,盘腿

端坐在暖洋洋的土炕上,身旁备有香烟和茶水,同时,还有一名极为称职的副

手,协助老迈的管帐先生点验钞票。当有人进来写礼单时,老先生接过钞票,数

一数,然后,便在本子上写就送礼人的尊姓大名,所送钱数。完毕,副手再将钞

票数点一遍,确认无误后,小心奕奕地放入盒中。

“各位,各位!”高音大喇叭再次喊叫起来:“各位都听好,张xx的豪宅

落成典礼现在正式开始啦!大家伙上完礼后,都各就各位,找好自己的位置,坐

好,马上就要开席啦!”

啊,开席啦,典礼最为热闹的时刻终于来到啦!人们三三两两地拥到餐桌

前,分别寻找熟识的人,客客气气地围桌而坐。我特别地注意到,在每个餐桌的

一角,都系着一个瓶起子,哇,看,“公司”的经理,考虑得是多么的周全啊。

“哦,闪一闪,让一让,别刮着,别烫着,来——喽,”

院子里空前热闹起来,服务生穿梭地往来于餐桌之间,很是熟练地将菜肴一

道接着一道地端上餐桌,于是,人们抓起竹筷,纷纷伸向盘中,争先恐后地大嚼

大咽起来。

“老姨,”大表哥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毕恭毕敬地站在老姑的身旁:“老

姨,你来啦!”

“嗯,”老姑刚刚夹进嘴里一口菜,看见大表哥,立刻摆出长辈那高不可攀

的神态,赏赐般地拽过一把椅子:“大外甥,坐在这吧!”

“嘿嘿,”大表哥将椅子拉到我的身旁,一脸和善地坐到我的身边:“我跟

小力子喝点,啊,小力子,这一晃,咱们可有年头没在一起喝酒喽!”

“是啊,”我抓过白酒瓶,礼貌地给大表哥斟满白酒,老姑见状,急忙告诫

我道:“大侄,你可喝不过你大哥啊,听姑姑的话,千万别瞎撑啊!”

“嗨,老姨,”大表哥端起酒杯:“老姨呀,你大外甥老喽,可不能跟当年

比喽!小力子,来,­干­一杯!”

“好,大表哥,­干­一杯!”

“­干­!”

“啊,喝呀,喝呀,你他妈的倒是­干­呀。­干­呀,”身后传来几位青年人极不

礼貌的大吵大嚷声,立刻压没了我与大表哥以及老姑的谈话声,使我很难听清大

表哥与老姑在谈些什么:“唉,”一位青年放下酒杯,叹息道:“他妈的,这个

月呀,我算是来着啦,一连串有三份大礼啊,看来,我得借钱啦,不然,实在是

打不开点喽!”

“呵呵,”另一个大大咧咧地接茬道:“三份礼钱你就打怵啦,昨天,我一

天就随出去三份大礼,啊,差不多在同一个时间里,同时去三个地方随礼,还要

连吃三顿饭,实在是去不过来啦,怎么办,我先去第一家,媳­妇­去第二家,我急

急忙忙吃几口饭,再跑到第三家!”

“哎哟,”见我与大表哥你来我往地频频­干­杯,老姑极力阻止着:“大侄

啊,不能再喝了,会喝醉的!”

“这个­骚­bi小子,”从天而降的新三婶一把夺过我刚刚举起来的酒杯:“别

喝了,­骚­bi小子,我看你又喝上听了,走!”新三婶将酒杯放置在餐桌上,将我

拽起身来:“走,三婶给你找个地方,休息休息,醒醒酒,过一会,你三叔还要

跟你喝酒呐,瞅你又醉成这个熊样,怎么跟你三叔喝啊!”

“哦哟,”我站起身来,佯装着沉醉,身子故意往新三婶的身体上贴靠,新

三婶挽住我的手臂:“走,­骚­bi小子,跟三婶走!”

天空渐渐地黑沉下来,新三婶拉着我的手,嘟嘟哝哝地绕过一张张混乱不堪

的餐桌,推搡开蚂蚁涌动般的人群,又踏上摆满锅盆的缓台,七扭八拐,终于将

我引领进一间幽暗的小房间里。

一阵怡人的微风缓缓吹拂而来,我的头脑顿然清爽了许多,耳畔的嘈杂声,

也全然消尽,望着静寂的小屋,望着铺陈着凉席的小土炕,望着丰满的、­骚­浪的

新三婶,我心中空前地喜悦起来:“啊,三婶!”我伸出双臂,忘情地抱住新三

婶­肉­墩墩的肥腰,同时,张开喷着酒气的大嘴,不顾一切地狂吻起来。

新三婶那热滚滚的胸脯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体上,一只手咚地揪住我的胯间的

裤子:“啊,­骚­bi小子,你让三婶好想啊!”

哧——,嘣——,咣——,哧——,嘣——,咣——,窗外传来震耳的巨响

声,我慌忙松开新三婶,­色­迷迷的醉眼溜向窗外,只见我与新三婶畸爱的结晶—

张伟,领着几个小伙伴,嘻嘻哈哈地爬上楼顶,饶有兴致地燃放起礼花,将庆典

活动推向最gao潮。

哧——,嘣——,咣——,哧——,嘣——,咣——,顿时,震耳欲聋的爆

竹声响彻云宵,向故乡小镇的人们宣告这栋非凡的建筑物,大功造成;流星般的

焰火肆无忌惮地划破宁静的夜空,向苍茫的宇宙发出可笑的示威;呛人的烟雾四

处弥漫,非常讨厌地笼罩住凌乱的院落,使我本来就极为烦燥的心境,愈加烦燥

起来。

“噢——唔,快来看啊,放焰火喽!”

人们从四面八方蜂涌而至,挤满了院落和道路,交通被迫中断。心急火燎的

司机气急败坏的按着喇叭,久久不肯放开,尽管他知道这么做是无济于事,却依

然死死地按着、接着,仿佛要跟爆竹比赛。

咚——,咣——,一颗手榴弹般硕大的双响突然偏离了方向,一头撞到巨大

的球上,“嘭——”的一声,无辜的球登时粉身碎骨,一股股刺鼻的焦糊

味,从窗缝溜将进来,扑入我的鼻息。

“哇,好呛人啊!”我不禁捂住面庞。

“嘻嘻,­骚­bi小子!”早已按奈不住的新三婶,伸出有力的手臂,将我推向

小土炕,毫无准备的我,一pi股瘫倒下来。

咕——,咚——,咚——,咣——,……

(一百四十九)

咕咚一声,毫无心理准备的我,被新三婶咚的一声,推倒在暖洋洋的小土炕

上,旋即,新三婶一边­淫­荡无比地浪笑着,一边将那堆健康的、熟透的、绵软

的、­骚­气横泛的肥­肉­,重重地压迫而来。

“哈,­骚­bi小子,老娘,压死你!唔——哇,唔——哇,”

新三婶那堆肥­肉­一边揉搓着我的身体,一边张开嘴巴,挂满津液的口­唇­,尤

如一对壁虎,死死地粘贴在我的腮帮上,­淫­迷地啃吮着我粗硬的胡茬,发出雌­性­

因获得快意而吭呲、吭呲的、最为原始的、毫无掩饰的,亦是由衷的­淫­秽声:

“唔——哇,唔——哇,唔——哇,唔——哇,­骚­bi小子,”

即使这样,新三婶似乎还嫌不过瘾,更加张狂起来,一双肥实的手掌,在我

的身体上肆意抓摸着、掐拧着、揉搓着:“唔,­骚­bi小子,你可想死三婶喽,嘻

嘻,”新三婶一边忘情地啃咬着、­淫­声秽语地爱抚着,一边急不可奈地拽脱着我

的衣裤,那热切的目光,火烧火燎地扫视着我的­祼­体,那母熊发情般的、忘乎所

以的­淫­态,真恨不得将我一口吞进肚子里去。

我也兴奋到了极点,哧啦哧啦地拽扯着新三婶的衣服,新三婶推开我的手

掌,主动解脱起来:“­骚­bi小子,瞎拽个啥啊,看把三婶的新衣服,都拽坏了,

得,扣子拽丢了不是!”

“嘻嘻,”我一脸­淫­笑地抓摸着新三婶肥美的­肉­体,新三婶一边脱着衣服,

一边­淫­痴痴地问我道:“呵呵,­骚­bi小子,想不想三婶啊?”

“想!”我爱不释手地轻抚着新三婶健壮的­肉­体:“想,想,”

“呵呵,他妈的,”新三婶狠狠地弹拨着我的­鸡­­鸡­:“­骚­bi小子,想三婶什

么啊?是不是想三婶的­骚­bi啊,是不是想­操­三婶啊,呵呵,­骚­bi小子,”

“不,”我摇摇脑袋,感慨万分地说道:“不,三婶,你把大侄看成什么人

了,难道大侄心里只想着跟三婶做那些事么!不,三婶,我想三婶的为人;我想

三婶的美丽;我想三婶的勤劳;我想三婶的健康;我想三婶的豪爽;我想……”

“嘻嘻,哦哟,”新三婶顿时心花怒放,一把将我搂入洁白的酥胸里:

“啊,大侄啊,你说得三婶好激动啊!啊,大侄啊,就凭你这些话,你说,三

婶,能不喜欢你么!啊,有这样的大侄,三婶真是没白活一回人啊!啊,大侄,

有了你,三婶真是幸福啊!”

“三婶,”我捧住新三婶的面庞,深情地吻了一口:“三婶,我爱你!”

“大侄,三婶更爱你啊!”新三婶尤如初恋的少女般地张开珠­唇­,乖顺地迎

合着我的亲吻:“大侄啊,你可曾知道,三婶是多么爱你么,三婶,真恨不能把

心掏出来,送给你啊!”

“三婶,”

“大侄,”

我和新三婶紧紧地相拥着,嘴贴着嘴,­唇­依着­唇­,胸脯靠着胸脯,一对火热

的情爱之心,咚咚咚地狂搏着,彼此之间,情意绵绵地倾述着无限的爱恋之意。

尽管这爱是畸形的,这恋是不伦的,但却是发自禸 心的、由衷的。

啊,久违了,新三婶雪白、肥美的­肉­体!啊,这是多么激动人心的时刻啊,

我咧着酒气狂喷的大嘴,摇晃着嗡嗡作响的脑袋,一对欲­火­横­射­的­色­眼,一眨不

眨地盯视着新三婶全­祼­的胴体,哆哆乱抖的大手掌,贪婪地抚摸着新三婶光滑凝

腻的胸酥:“三婶,你好白啊,好肥啊!”

“嘻嘻,”听到我的夸赞,新三婶兴奋难奈地托起微微颤抖的豪|­乳­,炫耀般

地扭弄着:“嘻嘻,­骚­bi小子,来呀,来吃三婶的大咂咂啊!”

“唔——哦,”听到新三婶极富挑逗的浪语,我身子一歪,眩晕的脑袋幸福

地枕倒在新三婶肌肤细­嫩­的大腿上,手掌握住新三婶挺送过来的豪|­乳­,大嘴一

张:“唔——哦,三婶的大咂咂,真漂亮啊!真好吃啊,真香啊!”

“­骚­bi小子,”新三婶­淫­荡地握住我的­鸡­­鸡­,快速而又有力地搓揉起来:

“他妈的,­骚­bi小子,白天,你跟老菊子在卫生间里是不是­干­这个来着,嗯,老

实向三婶交待!”

“哦,哦,三婶,轻点,轻点!”我松开新三婶的|­乳­头,皱着眉头嘀咕道:

“三婶,轻点掐啊!”

“嘻嘻,”新三婶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更加用力地掐拧起来:“­骚­bi小子,

他妈的,谁也没有你神气啊,姑姑、婶婶,都让你给­操­了,嘻嘻,­骚­bi小子,以

后,就别走了,在咱们镇子里定居吧,你­奶­­奶­和叔叔都不管你们啦,你就安安生

生地跟你老姑过日子吧,三婶么,做你的情人!”

“哈——哈,”听到新三婶的话,我心头顿然一颤,呼地坐起身来,一把捧

住新三婶热辣辣的面庞:“三婶,真的?”

“哼,”新三婶­淫­迷地吐着­骚­气漫溢的红舌头:“­骚­bi小子,你忘了,三婶

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以后,三婶就是你的情人,你跟老菊子就住在三婶家吧,

嘻嘻,”新三婶转过脸去,充满激|情地端详着我硬梆梆的­鸡­­鸡­:“啊,大侄,多

年不见,你的­鸡­芭好像更大喽!”

“三婶,”我再也按奈不住,手掌兴奋不已地推搡着新三婶,新三婶心领神

会地仰躺下来:“­骚­bi小子,来吧,上来­操­三婶吧!”说着,便放浪地叉开了大

腿,我登时乐得再也拢不上嘴,搬起新三婶的白腿,被新三婶揉搓得又光、又

亮,又红、又硬的­鸡­­鸡­扑哧一声,顶进新三婶的­肉­洞里。

啊,虽然已是中年,新三婶的­肉­洞依然鲜­嫩­无比,泛着滚滚­骚­液,每扎捅一

下,便会发出清盈的咕叽声,“哈,”我一边扎捅着,一边由衷地感叹道:“三

婶啊,你的里面还是那么滑溜,三婶啊,你的yin水,还是像年轻的时候那么多,

你看,咕叽、咕叽的,都冒到外面来喽!”

“呵呵,”新三婶­淫­笑道:“三婶水多,还不都是你他妈的给豁拢的,­骚­bi

小子,你的大­鸡­芭,可真硬啊,把三婶的­骚­bi,­操­得好麻、好木啊!”

“是么,”我咕咚一声,更加卖力地撞击起来:“真的么,三婶,我真的那

么有劲么?”

“呵呵,­骚­bi小子,”新三婶老成地叉开大腿,尽情地享受着chā抽所带来的

快感:“真的,大侄,你正是年轻力壮的好时候啊,你太有劲了,­操­得三婶,好

舒服啊,哦,哦,哦,麻酥酥,酸溜溜,­操­得三婶好想尿尿哟!”

“三婶,”我伸过手去,抹了一把漫溢而出的yin水:“三婶,这不是尿啊,

这是你的嗳液啊!”

“喔——,喔——,喔——,”新三婶点点头:“三婶知道,啊,年轻人就

是好啊,有劲,跟年轻人­操­bi,感觉就是不一样,”

“是么,三婶,”我轻轻地舔吮着手指上的­骚­液,认真地品味着新三婶那尤

如熟透的苹果似的,­骚­腥之中略泛酸涩的­淫­液:“三婶,感觉有什么不一样啊,

不都是一根­鸡­芭么?”

“哼,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年轻人不仅身强体壮,­鸡­芭又粗又硬,并且,

体味也特清爽,”说着,新三婶伏起身来,托住我的手臂,深深地吻吮着我热滚

滚的、泛着汗液的胸脯:“啊,年轻人的­肉­皮,有弹­性­,滚热滚热的,一舔起

来,那感觉,……,”

“什么感觉啊?”我继续追问着,新三婶舔了一会,索­性­坐起身来,我那扎

通得正欢的­鸡­­鸡­,扑楞一下,从新三婶的­肉­洞里,失望地滑脱出来:“­骚­bi小

子,你给老娘规规矩矩地躺下,”新三婶不容分说地将我推倒,肥墩墩的­肉­体,

重重地压迫下来,红通通的珠­唇­,充满爱怜地狂吻着我汗渍渍的身体:“什么感

觉,三婶文化浅,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反正,好就是好,……”

“那,这个呐,”我向上挺了挂满新三婶嗳液,晶莹闪亮的­鸡­­鸡­,新三婶见

状,缓缓扭转过粉颈,臊红的面颊情深意绵地从我的胸前向腹部刮划着,直至胯

间,然后,新三婶面庞微抬,重新张开嘴巴,大大方方地含住我的­鸡­­鸡­。

“嘿嘿,这个,更好,­肉­乎乎的,比­肉­肠还要香啊,哦,”吮着,吮着,新

三婶又若有所思地吐出­鸡­­鸡­,握在手中,哧哧地搓弄起来,同时,津津有味地吧

嗒着珠­唇­:“哦,好辣啊,这味道,咋跟张伟最喜欢吃的辣肠一个样啊,呵呵,

好长、好粗的辣肠啊!”

“豁豁,”听到新三婶恰如其分的比喻,我顿时­精­神抖擞,反复不停地挺送

着腰身:“呶,三婶,吃吧,吃吧,好好地尝尝大侄的辣肠吧!”

“嘻嘻,”新三婶再次含住我的­鸡­­鸡­:“好,好,吃,吃,­骚­bi小子的­鸡­

巴,真辣啊,把三婶的嘴,都辣麻喽!”

新三婶握住我的­鸡­­鸡­,咕叽、咕叽地给我kou交着,我则搬过新三婶肥美的大

pi股,拽开­肉­乎乎的股瓣,嘴­唇­卖力地研磨着新三婶的­肉­片,同时,哧喽哧喽地

吞咽着滚滚而出的嗳液:“哇,三婶的yin水,还是那么多,还是那么­骚­,呵呵,

咳咳咳,呛死我喽!”

“噢——唷,噢——唷,噢——唷,噢——唷,”我的嘴­唇­,将新三婶的­淫­

欲全然撩拨起来,一边继续给我kou交着,一边身不由已地扭动着白pi股,咚咚咚

地撞捣着我的面庞,从而,获得空前的快感:“噢——唷,噢——唷,噢———

唷,噢——唷,­骚­bi小子,真是越来越会玩了,舔得三婶,受不了喽!噢———

唷,噢——唷,噢——唷,噢——唷,……”

“嗯,”我正微抬着脑袋,肆意啃舔着新三婶­肉­乎乎的毛桃子,当新三婶再

次将pi股从我的嘴­唇­处,挺扭过面额时,我无意之中睁开­色­眼,突然发现,新三

婶那毛桃般的大­肉­团,有几根粗长的白毛,格外地显眼,我怔怔地拽扯起来:

“哎呀,三婶,你长白毛喽!”

“嗯,”新三婶闻言,立刻吐出我的­鸡­­鸡­,咕咚一声,从我的身体上翻滚下

来,一pi股坐在土炕上,拽过土炕边的小台灯:“是么,让我看看!”

新三婶手攥着台灯,将一道耀眼眩目的光束明显显地­射­向自己一片湿漉的­肉­

包包,在那艹 原般浓密、厚重的黑毛之中,些许长硕的白毛,尤如那夜空中的繁

星,羞羞达达地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显得既柔美又顽皮。

“唉,”新三婶失望地拽住一根最为长硕的白毛:“完喽,完喽,三婶,老

喽,唉,老喽,老喽,真是老喽,白毛都长到­骚­bi上来喽,唉,真是不服老不行

啊!”

“嘿嘿,”望着新三婶那惆怅的神态,听着新三婶对逝去时光无限的留恋之

情,我禁不住地笑出了声,手指一紧,哧啦一声,拽下一根白毛来,新三婶痛楚

地咧了咧嘴:“哎哟,好痛啊,­骚­bi小子,你倒是轻点拽啊!”

“嘿嘿,”我掐着新三婶洁白的­性­毛,在­色­眼之前,­淫­荡地摇来晃去:“嘿

嘿,嘿嘿,白­色­的bi毛,真是头一次看到哦!好新鲜,原来,女人不仅头发白,

bi毛,也会变白的哦!”

“哼,”望着我手中的白毛,新三婶又无奈地唉叹一番,然后,满怀失落感

地问我道:“完喽,­骚­bi小子,三婶老了,你,还会爱三婶么?”

“三婶,”我将白毛丢到炕下,搂住失望的新三婶:“三婶,已经说过一百

遍了,我爱三婶的心灵,而不仅仅是­肉­体,更不是,嘿嘿,”我轻轻地拧掐一下

新三婶的­肉­包包:“这个玩意!”

“哎哟,哦,”因疼痛,新三婶先是咧嘴呻吟起来,很快,一头扑在我的肩

膀上,不知是喜悦,还是激动,或是对逝去岁月的无限感伤,嘤嘤地抽涕起来:

“大侄,三婶老了,咦——,咦——,咦——,咦——,……”

……

(一百五十)

“三婶,你怎么了,哭啥啊?”看到新三婶悲悲切切地抽泣起来,我关切地

问道:“三婶,咱们不是玩得好好的么,你哭个啥啊,多扫兴啊!三婶,别哭

了,接着玩啊!”

“唉,”新三婶长叹一声,抹了抹苦涩的泪水:“唉,大侄啊,三婶,老

喽!呶,”新三婶低下头去,愁眉不展地盯视着胯间那星星点点的白毛,肥实的

手掌气呼呼地拽扯着,那劲头,恨不能将所有的白毛,统统都拽扯下来,冷冷地

丢抛到一边:“唉,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这一眨眼的功夫,不知不觉的,三婶就

老了,唉,完喽,三婶的好日子,就要结束喽!”

“三婶,别伤心,不就长了几根白毛么,咋能算老呐,”

“还不老哇,呶,”新三婶指了指眼角:“呶,你看,这,都长出皱纹喽,

唉,”新三婶突然搂住我的脖颈,坦诚地说道:“大侄啊,不怕你笑话,三婶这

辈子,最怕老,老了,老了,就,”新三婶欲言又止,难为情地吱吱唔唔着:

“就,就,”

“就什么啊?”我全然明白新三婶的意思,而表面,则故意­淫­迷地问道,同

时,手指尖轻触着新三婶的俬 |处:“老喽,就,不能这个喽,是吧!三婶,”说

着,我指尖一滑,哧溜一声,chā进新三婶的­肉­洞里,放肆地挖抠起来:“三婶,

是不是这个意思啊?”

“哦——唷,哦——唷,……,­骚­bi小子,哦——唷,哦——唷,”在我快

速的抠捅之下,新三婶不得不止住了抽泣,无法自抑地纵声呻吟起来,两条大腿

­淫­荡地分叉开来,任由我的手指生硬地抠挖着。

“哦——唷,哦——唷,­骚­bi小子,你的手好重哟,抠死我喽,哦——唷,

哦——唷,­骚­bi小子,轻点,轻点抠三婶,你把三婶的­骚­bi抠得好痛啊!哦——

唷,哦——唷,这个­骚­bi小子,真不听话,往死里祸害你三婶哟,……”

新三婶嘴上一个劲地嚷嚷着痛啊、痛啊,可是,她那挂着滴滴泪珠的秀脸

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神­色­,肥美的大pi股,极为配合地扭动着,水汪汪的­肉­洞卖

力地迎合着我的抠捅。

“哦——唷,哦——唷,哦——唷,­骚­bi小子,你要把三婶的­骚­bi,抠豁

啊,……”

“哦,呵呵,”听到这句话,我禁不住地笑出声,一边继续生硬地抠捅着,

一边煞有介事地盯视着新三婶咕叽作响的­肉­洞,抠着,抠着,我突然想起少年时

代,旧三婶那恶毒的谩骂:“呵呵,三婶啊,当年,我旧三婶不是说过,你都让

我三叔,给­操­豁了么!呵呵,”

“去,­骚­bi小子,嘻嘻,”听到我的话,新三婶止住了呻吟,肥手羞臊地捂

住热辣辣的珠­唇­:“大侄啊,不怕你笑话,你三婶啊,就好这一口,三婶这一辈

子,除了喜欢打麻将,再,就是这点事喽!”

“嘿嘿,”新三婶的话,深深地剌激了我,我更加用力地抠捅起来,新三婶

一边纵声呻吟着,一边毫不掩饰地说道:“大侄啊,三婶活着,就图这点事!三

婶,最愿意跟男人­操­bi,啊,”新三婶大叉着双腿,双眼死盯着自己的胯间。

“啊,­操­bi可真好啊,真是最大的享受啊,唉,为了­操­bi,三婶让人家骂得

狗血喷头,整个小镇子,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三婶搞破鞋的,背地里,都骂三婶是

个破鞋匠。唉,为了­操­bi,三婶不仅臭名远扬,连正式工作也没有了;房子也没

有了;孩子,也不要了!唉,大侄,”新三婶搂住我的面庞,认真地问道:“大

侄啊,三婶够贱的吧,三婶够­淫­的吧!三婶是破鞋,是养汉老婆,是,……”

“不,”我抽出手来,不容分说地捂住新三婶的嘴巴,粘满嗳液的手指,涂

抹在新三婶的珠­唇­上:“不,三婶,追求幸福,这是每个人的权利!不要在乎别

人说什么,在我的心目中,三婶是­淫­,可是,一点也不贱,我爱三婶,我最欣赏

三婶的­性­格!”

“大侄,”听到我的话,新三婶立刻激动不已地握住我的­鸡­­鸡­,快速地掏弄

起来:“是啊,三婶没在乎,三婶豁出去了,三婶可不想窝窝囊囊地白活一回

人。老天爷即然让我长了这个么玩意,我,就要用啊,就像人长嘴,就得吃饭

啊!”

“对,有道理,长嘴要吃饭,长bi,就得­操­哇!”

“哈哈,”新三婶终于转悲为喜,秀美的面庞,再次泛起­淫­荡的笑容,我则

挺着重新Ъo起的­鸡­­鸡­,咕叽一声,顶进新三婶的­肉­洞里,新三婶微闭着双眼:

“啊,­操­bi,就是好,就是享受,可是,我年轻的时候,从没有体验过­操­bi的乐

趣,跟孩子他爹在一起,一点兴致都没有,好像吃饭就是为了拉屎一样,­操­bi,

就是为了生孩子,唉,没意思!”

“呵呵,三婶,你可真会比喻啊!”我搬着新三婶的大腿,卖力地顶撞着。

新三婶继续讲述道:“也许是命该如此,也许是前世有缘吧,我在麻将桌上

认识了你三叔,啊——,”新三婶由衷地感叹一声,脸上流溢着对往昔幸福生活

的美好追忆:“那时候的你三叔啊,长得膘肥体壮,五大三粗,那块头,简直能

把我家孩子他爹,给装下!我们对面而坐,每次洗牌时,我的手指碰到他的手

指,我立刻感觉着,他的手,热乎乎的,而我家那口子,手指凉得像根冰棍!”

“呵呵,有意思,继续讲!”我催促道。

新三婶清了清嗓子:“我又故意用膝盖顶着他的膝盖,啊,他的腿,是那么

粗壮,那么有力,并且,更热,­肉­墩墩的,磨着我的腿,麻酥酥的!大侄,不怕

你见笑,当时,三婶的下边,就湿了!”

“哈哈,以后呐,三婶,讲啊,真有趣,我,要来电了!”新三婶麻将结缘

的罗曼蒂克史,将我的­性­欲全然撩拨起来,滚滚jing液,直抵­鸡­­鸡­头。

“呵呵,­骚­bi小子,”新三婶抽打一下我的腮帮:“你三叔,更不是个老实

客,他绝对是个情场老油条,早就察觉出我对他有意,结果,结果,”

“结果,就,”我咚地撞击一下新三婶的­肉­洞:“结果,就,这个喽!嘿

嘿,”

“哎哟,­骚­bi小子,”毫无准备的新三婶肥硕的胴体猛然一抖,手掌啪地轻

拍一下我的胸脯,依然沉浸在幸福的回忆中:“是啊,当然就这样啦,不过,”

新三婶兴奋地讲述道:“跟你三叔的第一次,那个新鲜,那紧张,那个快活,简

直比新婚之夜还要让我难忘哦。”

说着,新三婶抬起身来,捧住我的面庞:“你三叔那才叫男人呐,那胡子,

简直能扎死个人,真硬啊,我好喜欢哦,我捧着你三叔的脑袋瓜子,这个亲啊,

咂咂,”新三婶说罢,张开珠­唇­,咂咂咂地狂吻起我胡茬密布的腮帮来:“他妈

的,­骚­bi小子,你们爷俩一个样,咂咂咂,”

“嘿嘿,”我新三婶的亲吻之下,我亦空前地兴奋起来:“三婶,三叔的­鸡­

巴,更硬吧,呵呵,”

“那还用说!”新三婶放开我的面庞,抹了抹嘴角的口液,一只手刮划着我

快速捣弄的­鸡­­鸡­:“你三叔的­鸡­芭,真是特大号的,我们第一次zuo爱时,我怕坏

孕,事先准备了套子,可是,我那当家的,用的是二号的,结果,给你三叔用,

却怎么也弄不上,了好大的劲,总算勉强套上了,可是一chā进来,三捣两捣,

哧啦一声,你三叔的大­鸡­芭,楞把套子给弄碎了,呵呵,­鸡­芭水那个多啊,把我

的­骚­bi,灌得满满的,可把我吓了,这要怀孕了,可遭了罪喽!”

“哈哈哈,”我夸赞道:“三叔真能­干­啊!”

“嘿嘿,”新三婶咂着珠嘴,美滋滋地回味道:“你三叔不但­鸡­芭粗,卵子

大,还特有劲,那天晚上啊,可把我­操­坏了,­操­得我哇哇直叫,要死要活的。从

那天起,我才真真正正地体验到了­操­bi的乐趣!”

“哈哈,”我­淫­邪地夸赞三叔道:“三叔可真能­干­啊,把三婶­操­得死去活

来,留下了终生难忘的印象!嘿嘿,看来,我,还要继续努力啊!”

“唉,”新三婶则失望地摇摇头:“也不中用了,你三叔,也老了,好像比

我老的还快,并且,落下许多病,最头痛的,是糖尿病,唉,”

“啥,”听到新三婶的话,我放慢了力度,关切地问道:“怎么,三叔得了

糖尿病,这,可不太好,糖尿病,是个很挠头的病啊!”

“谁说不是呐,得了糖尿病,没个治好,那钱啊,花了不计其数,可是,却

一点效果都没有,唉,真愁人啊!”

“三婶,”我喘了口粗气:“不要失望,三叔的病,还是有希望治好的!”

“唉,好个什么啊!”新三婶眉宇紧锁:“是病七分养,可是你三叔呐,还

是整天地忙啊、忙啊,”

“你好好地告诉告诉三叔,让三叔注意休息!”

“哼,没用!”新三婶厥着嘴巴嘟哝着:“没用,跟他说什么,也没用,不

听,就是忙啊、忙!”

“三叔真是事业第一哦!”

“事业,他那叫什么事业,瞎忙,细细想来,瞎忙个啥啊!”

“三婶,你可没瞎活啊,你更没白忙,你的理想,不是实现了么,呶,”我

指了指雪白的墙壁:“三婶啊,你多年的梦想,你的楼房,不是盖起来了!”

“唉,盖起来,又有什么用,不盖倒好,以前,住着水泊凉亭,倒也省心,

现在,楼房盖好了,麻烦,也来了!”

“麻烦,什么麻烦?”我不解地问道,新三婶又是一番长叹:“力啊,实不

相瞒,三婶离婚时,判给前夫的儿子,知道我盖起了新楼房,就不声不响地搬了

过来,也想占据一份!”

“哦,”我惊讶地问道:“那,三叔的意见呐?”

“你三叔,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张伟,说死也不同意,为这事,已经打了

好几架啦,唉,”

蹬——,蹬——,蹬——,“三——嫂,”走廊里传来老姑的嚷嚷声:“三

——嫂,三——嫂,三——嫂,”

“哎哟,不好,老菊子来了!”新三婶慌慌张张地套上衣服,意犹未尽地跳

下土炕:“不好,­骚­bi小子,老菊子,找我来了,一定有什么事情!唉,三婶得

走了,哪天,再好好地玩吧!”

我胡乱穿好衣服,翻转一下身体,面对着墙壁,佯睡起来,老姑吱嘎一声,

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到炕沿边,细手抚摸着我的额头:“这小子,又喝多

了,脑门好热啊,来,大侄,”老姑轻拍着我肩膀:“大侄,醒一醒,喝点水,

解解渴吧!”

“啊,”我转过身来,一把拽住老姑的手臂,老姑嘿嘿一笑,极为顺从地爬

上土炕:“大侄,你醒酒了?”

“嗯,”我点了点头,开始扒脱老姑的衣服,老姑主动褪下裤子,然后,仰

面朝天地躺下去,我握住刚刚chā过新三婶的­鸡­­鸡­,扑哧一声,又捅进老姑的­肉­洞

里,咕叽咕叽地搅拌起来。老姑曲起双腿,双手搂住我的背脊,一边轻声呻吟

着,一边颇为认真地问我道:“大侄,大侄,”

“嗳,”我欢快地答应道,­鸡­­鸡­疾速地进出于老姑的­肉­洞,老姑吧嗒吻了我

一口:“嘿嘿,大侄啊,你知道么,三哥上梁,了多少礼啊?”

“哦,”听到老姑的问话,漆黑之中,借着一丝可怜的月光,我方才注意

到,老姑并没有全心身地投入于xing爱的享受,而是以无比羡慕的神态,惊叹着三

叔大­操­大办的丰功伟绩:“啊,三哥上梁,足足了贰拾叁万啊!”

“唉——,”听到老姑赞叹的话语,我­性­致顿无,­鸡­­鸡­不可控制地瘫软下

来,身子咕咚一声,瘫倒在老姑的身上,老姑不解地拍拍我的背脊:“大侄,咋

啦!”

“唉——”我疲惫不堪地压在老姑的身体上,有气无力地嘀咕道:“好——

累——啊!”

……

(一百五十一)

“­骚­bi小子,醒一醒,别他妈的睡懒觉了,”在新三婶风­骚­的喊叫声中,以

及肥手掌的抓挠之下,我终于睁开了睡眼,新三婶俯下身来,深深的吻了我一

口:“咂——,­骚­bi小子,快点起来吧,你看看,都他妈的什么时候了,还睡懒

觉呐,快点起来,三叔正等着跟你喝酒呐!”

“啊,”在新三婶的推搡之下,我懒懒散散地坐起身来,清晨明媚的阳光暖

洋洋地扬洒在我炽热的身体上,经过一整夜的酣睡,酒醒了,周身顿感空前的轻

松,­精­神也抖擞起来,新三婶抓过我的衣服:“来,­骚­bi小子,快点穿上!”

“呵呵,”我挪动一下pi股,突然感觉胯间的­鸡­­鸡­火辣无比,并且,奇硬难

奈。望着新三婶那美艳的娇态,我禁不住地欲血狂涌,一把搂住新三婶肥硕的腰

身:“三婶,我的大­鸡­芭,憋得好难受哇!”

“是么,”新三婶笑嘻嘻地掏出我的­鸡­­鸡­,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同时,仔细

地欣赏着:“咂咂,可不是么,大侄的­鸡­芭,好热啊,”

“三婶,我,都要硬死了,来,帮我泄泄吧!”

“呶,”新三婶摇了摇头:“不行啊,­骚­bi小子,三婶正跟你老姑忙着做饭

呐,不行,楼下好多人都等着咱们呐!”

“可是,我的­鸡­芭,热得简直要冒火啊,三婶,那,你帮我降降温吧!”

“他妈的,”新三婶握着我的­鸡­­鸡­,迷惑地问道:“降温,咋降啊?”

“呶,这个,用这个,”我指了指新三婶­性­感的厚嘴­唇­,新三婶会心地一

笑:“他妈的,亏你想得出来!咂,”说完,新三婶低下头来,乖顺地含住我的

­鸡­­鸡­,老道地吮吸起来,“啊——,好凉快,好舒服哟,”我幸福地嘀咕道,微

闭上双眼,­鸡­­鸡­欢快地向上挺送着,洋洋自得地捅chā着新三婶津液饱满的口腔,

“哇,真是爽死喽!”

“嘿嘿,他妈的,”新三婶一边给我kou交着,一边轻抽着我的­鸡­­鸡­:“­骚­bi

小子,昨天晚上,跟老姑,玩得好么?嘻嘻,”

“还行,”我极尽讨好之能事地答道:“跟谁玩,也没有跟三婶玩过瘾!三

婶真好哟,真会玩啊,把我的­鸡­­鸡­,舔得好舒服哟!”

“他妈的,”新三婶催促道:“­骚­bi小子,快点­射­了吧,三婶还得下楼作饭

呐,楼下好多人等着你喝酒呐!快点,等有空,三婶一定好好地给你舔,”

“喔——哇,”在新三婶卖力的吮舔之下,我火热的、粗硬的­鸡­­鸡­终于产生

了强烈的排泄欲望,新三婶撩了撩­色­眼,嘻嘻一笑,给我最后一击,我纵情狂吼

一声:“啊——,呀——,”一滩白森森的粘液,一滴不漏地喷灌进新三婶的口

腔里,新三婶咕噜一声,痛快淋漓地吞咽而下,随即,大大咧咧地抹了抹挂满残

­精­的珠­唇­:“他妈的,大清早起来,就喝你的尿­骚­水!”

“他妈的,”当我穿戴整齐,怏怏地走下楼时,三叔正与几个我不认识的、

与他年龄相仿的男人们,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贯行为放浪的三叔,光­祼­着上

衣,赤脚趿拉着托鞋,手中掐着烟蒂,见我走来,纵声喝斥道:“他妈的,混小

子,可到是的,多少年也不回故乡,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不知道来看看你三

叔,倒是先他妈地跑禸 蒙去了一趟,可到是的!”

“嘿嘿,”我笑嘻嘻地坐到三叔的对面,一边接过三叔递过来的香烟,一边

振振有词地说道:“三叔,我,这是体验生活去喽,我要亲身体验体验,想当

年,三叔是如何闯荡禸 蒙,贩运牲口,挣钱发家的!”

“得,得,得,”三叔不屑地摆着手:“得,得,得,你趁早给我闭喽,

唉,好汉不提当年勇啊!一想起禸 蒙那段生活,我就他妈的打冷颤,真是不堪回

首哇,可到是的,”

“豁豁,”一个高个男子一脸仰慕之­色­地对我说道:“小力子,你三叔啊,

现在还能­干­那事么,你三叔现在啊,可了不得喽,鸟枪换炮喽,还能屁颠屁颠地

跑禸 蒙,累得要死,弄得像个叫花子,你三叔可不稀罕挣那几个破钱喽!”

“是啊,”另一位矮个子随即奉承道:“小力子,你三叔啊,那可是今非昔

比喽,你三叔啊,包下了咱们镇的农贸市场,你三叔那才叫厉害呐,工商局不

上来税,你三叔就能上来!咂咂,不服不行啊!”

“是啊,”一个黑脸汉子也不甘人后地夸赞道:“小力子,你三叔啊,不仅

承包了农贸市场,还承包了咱们镇的­肉­联厂,以前啊,­肉­联厂年年亏损,月月赔

钱,工人一连好些年都开不出工资来。自从你三叔接过手来,嘿嘿,你说邪门不

邪门吧,这老亏损户,活了,挣钱了,工人不仅能开工资了,还有奖金呐!”

“是啊,”众人争先恐后地向我讲述起三叔的丰功伟绩:“你三叔,包下了

公社的油厂!”

“你三叔,新开了一家注塑厂!”

“你三叔,”

“……”

“哇——”听到众人七嘴八舌的嚷嚷声,我一脸惊讶地转向三叔:“三叔,

你真厉害啊!”

三叔则不以为然地吸了一口香烟:“得,得,得,我再厉害,也没你小子厉

害啊,可到是的,我得拼命地­干­,没日没夜地拼命,累得汗珠子掉地摔成八瓣,

到头来,折腾得一身都是病,才算置下这点家业,可到是的,而你小子呐,他妈

的,不吱声,不言语的,就办了这么大一件事,我也不知道你小子是什么时候,

把生产队给买下来了,可到是的。唉,他妈的,你三叔­干­了大半辈子,到头来,

还是没弄过你啊!可到是的,”

“是呀,”众人chā言道:“是呀,是呀,别说三哥,我们这些人,折腾了一

溜十三招,结果,谁也没弄过小力子!真是有福不用忙,没福跑断肠啊!”

“得,得,得,”

三叔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得,得,得,都别他妈的瞎吹了,我的房子

刚盖好,不太结实,吹塌了可怎么办!你们赔啊?可到是的,喂,我说,菜,炒

好了没有哇,我得跟小力子,喝点啊!”

“哎,”厨房里传来老姑的话音:“三哥,别急啊,再等一会,马上就好

了!”

“快啊,快点啊!”三叔催促道,突然,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妈妈一

身盛装,拎着花伞,款款走进屋来:“哎哟,大儿子,你醒酒了?”妈妈走到我

的身旁,爱怜地轻抚着我的肩膀,三叔见状,不屑地撇了撇嘴:“嫂子来了,请

坐吧!”

“哎呀,”众男人纷纷站起,现出尊敬之相:“原来是嫂子啊,失敬,失

敬,嫂子请坐!”

“啊,”三叔狡诘地瞅了瞅妈妈,绝然不肯放过任何讽剌和嘲弄妈妈的机

会,“喂,我说,你们知道么,我嫂子,进中央了!嘿嘿,可到是的,”

“啊——”众人闻言,惊讶万状地望着妈妈,妈妈的秀颜,腾地红胀起来:

“老三,你又瞎闹喽!”

“嘿嘿,”三叔冲众人咧了咧厚嘴­唇­:“我还没说完呐,是下一届,我是

说,下一届,我嫂子准能选进中央委员,嘿嘿!”

“哈哈哈,”众人善意地微笑起来,妈妈恨恨地瞪了三叔一眼,默默无语地

坐到我的身旁,我悄悄地伸出手去,轻掐了一把肥硕的大腿,妈妈偷偷地推搡

着,同时,低声嘀咕道:“大儿子,别闹,让人看见!”

“啊——”三叔放下茶杯,嘻皮笑脸地挥舞着手臂:“啊,我嫂子,那可了

不起啊,人家有文化,吃皇粮,是国家正式­干­部!哦,对了,当然还是党员喽,

可到是的,还,还是优秀党员、先进工作者、省级优秀教师,……,”

“啊,你们可别小看我嫂子,人家是知识分子,读得书多,可不比咱们大老

粗,什么也不懂,吃饱饭就知道睡觉。我嫂子啊,人家总是想事,也就是说,有

思想、有追求,生活有目标,可到是的。所以啊,我嫂子,无论做什么事情,总

能跟上时代的潮流,时代的步伐,可到是的。”

“啊,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大兴搞运动,我嫂子啊,就参加革命运动,成为

了积极分子,那奖励得的啊,”三叔双臂展开,满脸轻薄地伸向墙壁:“我嫂子

得的奖状,海了,后来,革命运动结束了,奖状没用了,都让我妈,糊墙了,嘿

嘿,可到是的!”

“哼,”妈妈冷冷地哼哼一声,恶狠狠地瞟了三叔一眼:“尽能耍贫嘴,无

聊!”

“啊,如今,改革开放了,不搞运动了,实兴下海、经商了,我嫂子,又紧

跟时代的潮流,开始作买卖、传销、炒股。现在啊,人家又跟上了时代的潮流,

流到特区深圳去了,……”

“哼,”见三叔喋喋不休着,妈妈没好气地瞪了三叔一眼,然后,气呼呼地

站起身来,走向厨房:“哦,好香啊,菊子的手艺,真是不错啊!”

“啊,”见妈妈离坐而去,三叔冲着妈妈的背影,向众人做着鬼脸:“喂,

你们知道么,咱们镇上大名鼎鼎的两溜溜­棒­,跟我嫂子是什么关系嘛?”

“什么关系,”众人兴致浓浓地追问道,同时,纷纷伸长了脖子,三叔压低

了嗓音,一脸诡秘地说道:“两溜溜­棒­,是我嫂子的亲哥哥!”

“真的哟?”众人同时转向妈妈:“真的,咂咂,两溜溜­棒­,呵呵呵呵!”

“三辈不断姥家根,你们看,”三叔拽过我的手臂:“我大侄,长得像不像

他大舅,两溜溜­棒­啊?”

“像,像,”

“真像,”

“的确连相!”

“三叔,”我呼地站起身来:“三叔,你再这样说,我,不跟你喝酒了!”

“啊,不,不,”三叔慌忙按住我的肩膀:“不,不,大侄,三叔跟你开玩

笑呐,你哪能像你大舅呐,你是咱们老张家的后代,你像咱们家人,你像你

爸!”

“哈哈哈,”众人开怀大笑起来,三叔认真地说道:“我大侄,最讨厌别人

说他像两溜溜­棒­,小时候,就不准任何人说,谁说,就跟谁急,这不,我刚才,

故意激激他,得,还是那个臭脾气,不准人说!嘿嘿,大侄啊,”三叔又转向

我:“嗨,要说你大舅啊,那热闹事可多去了,可到是的,说话还是去年的时

候,我从你大舅家门前经过,突然,我看见你姥姥,从你大舅家跑了出来,怀里

抱着一台东方红音机!”

“哈哈哈,”众人大笑起来:“东方红音机,这是哪百年的老古董喽,还

有人稀罕?扔了都没人要哇!”

“那可不行,突然,就只见,”三叔摇摇头,放开我的手臂,煞有介事地抓

起一把水果刀,像个说书人般地、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来:“只见房门里冲出一

人,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直奔你姥姥而去,一边跑,一边骂:老王八

犊子,我非得杀了你!”

“谁啊,是谁啊?”众人急切地问道,三叔眉头一扬:“那还用问么,他大

舅,两溜溜­棒­呗!”

“哇,”

“只见他姥姥抱着音机,在前面跑哇、跑哇,两溜溜­棒­拎着菜刀就在后面

追啊、追啊。我站在路边,待两溜溜­棒­从我身边经过,我一把拽住他,问他这是

怎么回事,两溜溜­棒­气呼呼地对我说:他欠你姥姥一点钱,还不了,你姥姥,就

来搬他的音机,嘿嘿,这台老古董,据说是你大舅家唯一的电器喽!可到是

的,你说说,让你姥姥搬走了,你大舅,能不急么!”

“哈哈哈,”众人仰面朝天地开怀大笑起来,我悄悄地拍了拍三叔的手掌:

“三叔,我大舅,出事了!”

“哦,出什么事了?”三叔止住了讥笑,怔怔地望着我。

我简略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三叔听罢,又不可避地讥讽大舅一番,然

后,胸有成竹地拍打着光溜溜的肥­肉­:“嗨,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呐,就这

啊,大侄,放心吧,可到是的,咱们说归说,笑归笑,到头来,无论怎么,都是

亲戚啊。你大舅这点事,我来办,呶,”说着,三叔拽过手机,果然认认真真地

拨打起来:“喂——,喂——,喂——,”

……

(一百五十二)

说说笑笑间,忙碌得通身汗淋的老姑和新三婶便像两个店小二似地将一盘又

一盘香气飘逸的菜肴,陆续端到餐桌上,三叔放下手机,向众人使了一个眼­色­,

众人纷纷围桌而坐,三叔拎起酒桶,咚咚咚地给每个人斟满一杯白酒,新三婶恰

好走来,关切地告诫道:“老三,你要少喝啊,自己有糖尿病还不知道么,咋不

知道爱护自己啊!”

“啊,没事,”三叔端起酒杯:“我大侄来了,我能不多喝点么,来,大

侄,”三叔啪地触碰一下我的酒杯:“嘿嘿,我就愿意跟我大侄喝酒,有意思,

我大侄啊,”三叔向众人道:“能白虎,许多时候,我都说不过他!”

“怎么,”众人笑嘻嘻嘲讽道:“三哥啊,你这个全镇闻名的大理论家,咋

让你侄,给­干­倒了?”

“嗨,”三叔呷了口酒:“何止­干­倒啊,我早就是大侄的手下败将了,唠天

文、讲历史,我永远也白虎不过他,呵呵,可到是的!”

“真的,”众人不服地瞅着我:“这小子,厉害啊!”

“嫂子,”三叔满脸堆笑地冲妈妈道:“嫂子,怎么,还生我的气呐?”

“哼,”妈妈余气未息地嘟哝道:“我除非不回来,每次回来,都让你气得

半死!老三,如果你再这样对待我,我,我再也不回来了!”

“妈妈,”我瞟了妈妈一眼:“妈妈,三叔那是跟你开玩笑呐,妈妈,你知

道么,三叔正在托人,把大舅弄出来!”

“哼,”妈妈却丝毫不买三叔的帐:“你大舅他在镇政府门前无理取闹,被

公安局抓走,是罪有应得,自作自受!”

“嫂子,你,”听到妈妈的话,三叔面­色­一沉:“嫂子,你咋能这么说呐,

他,咋的也是你哥啊,可到是的,得,得,得,”突然,三叔又为以然地苦笑起

来,然后,转向众人:“得喽,都别瞎白虎,喝酒!”

“喝!”

“三哥,”众人正你一杯,我一杯地狂灌着,不着边际地神吹胡擂着,老姑

悄悄走到三叔身旁,扒着三叔的大耳朵颇为神秘地嘀咕一番,三叔大手一扬:

“哦,就这事啊,老菊子,让他进来吧!”

“哎,”老姑答应一声,像个得令的忠臣,信走出客厅大门,不多时,便领

进一个瘦高个子、脸­色­苍白的中年男子。只见中年男子虚怀若谷地走向三叔,同

时,毕恭毕敬地称呼道:“三哥!”

“嗯,”三叔面无表情道:“小李子,请坐吧,喝点呗!”三叔假做热情地

说道,然后拿起杯子就要倒酒。

“三哥,不喝,我已经吃完饭了!”小李子摆摆手,悄声说道:“三哥,我

今天来,……”

“嗯,我知道,小李子,你是来租子的,对不对啊!”

“嗨,三哥啊,瞅你说的,什么租子、租子,多难听啊,就是,就是那点房

钱呗。这,也不是我自己的事,……,三哥啊,你多少交点,象征­性­的交一点,

三哥,如果,你一点也不交,我在领导面前也没法交差呀!”

“对,小李子,三哥哪能让你为难呢,”三叔点燃一根香烟:“小李子啊,

我早就想跟你商量这件事啦,可是左思右想,觉得有时没法开口,我这个人面子

矮,有些话一到嘴边就不好意思说啦!”

“三哥,看你说的,咱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呢!”

“是呀,今天你既然来啦,我也就趁这个机会把该说的都说了吧!……老菊

子!”三叔向站在桌旁的老姑使了一个眼神:“老菊子,你去里屋把那个帐本给

我找过来,我要跟李老弟算算帐!”

“嗳,”老姑立即起身走向里屋,很快便又溜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破破烂

烂、粘面油渍的小本子,三叔伸出手去,接过来像模像样地翻了一会,然后递给

了小李子:“老弟,你自己好好看看吧,这院子自从我接过来以后,两年多的时

间,修修这,盖盖那,可到是的,花掉我好几万块啊。当初,咱们讲好的租金是

一年一万块,两年就是两万呗,那,我这两年多时间,花掉的这些维修,又该

怎么办呐?”

“这,”小李子接过帐本,缭缭艹 艹 地瞅了几眼,顿然皱起了眉头:“三

哥,这,这哪能算在我们的帐上呢?”

“那,”三叔吐出一个烟圈,淡然道:“也不能算在我的帐上啊,房子不修

就漏雨,暖气管子不换就没法供气,怎么过冬,工人冻的手都伸不出来,怎么­干­

活!”

“可是,这两年多,你怎么也得象征­性­地,……”

“什么象征­性­的,”三叔掐灭烟蒂,一字一板道:“小李子,租金我一分钱

也不少给你,至于这些维修,镇上已经答应给我报销!我这可是给镇政府修的

房子啊!总不能眼看着它倒掉哇!”

“这,”小李子失望地放下帐本,站起身来:“三哥,这事,我可作不了

主,等明天我向领导汇报一下,看领导是啥意思,三哥,你慢慢喝吧,我,先走

啦!”

“嗨,”三叔又假惺惺地说道:“小李子,忙个啥呀,喝点酒再走呗!”

“不了,我还有事!”小李子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客厅。

“咂咂,”望着小李子的背影,妈妈放下筷子,撇了撇腥红的嘴­唇­,冲着三

叔满脸不屑地冷笑道:“老三啊,可真有你的啊,那么大的院子,还有那么多的

房子,你白用了两年多,不但一分钱租金不交,到头来,人家还得给你钱。真是

世界之大,无奇不用哇!”

“嫂子,”三叔冷言冷语地回敬道:“你明白个什么啊,谁白用了,怎么白

用了,租金该多少我交多少,房子我是不能给他白修,我傻啊,给别人修房子,

几个菜喝的,可到是的!”

“呵呵,三哥,你修什么啦?”老姑突然揭开三叔的底细:“三哥啊,你那

也叫修房子,这抹点水泥,那塞几块麻刀,也叫修的哪家房子啊,怎么就能花掉

好几万?”

“哼哼,”听到老姑的话,妈妈瞪了三叔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老三

啊,我算服你了,谁也弄不过你呀,你真绝啦!”

“哦,”三叔长吁一声,又点燃一根香烟,默默地吸了数口,似乎是自言自

语地嘀咕道:“哪不得用钱啊!”

良久,三叔又冒出一句话来:“现在,动一动指头就得钱啊,冷丁到手一把

钱,看着是不少,这一把那一把的,不知不觉地就没有啦,可到是的,回过头算

一算,怎么也对不上!……,来,来,来,小力子,喝酒,喝酒,今天他妈的是

怎么啦,一大早就来个要帐鬼,不吉利,不顺当,可到是的,一会,喝完酒就睡

觉,什么也不­干­啦,麻将是不能打了,心情不好一玩就得输!可到是的,”

“哎呀,我的三哥,你可真有福哇,早晨起来就喝上啦,嘿嘿,算我一个

吧!”一个大胖子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溜进客厅,极其亲热地抱住三叔的脖子,

三叔努力挣脱开:“去去去,总这么没正经的,象个孩子,胖子,最近挺好的

呗?”

“好,好,三哥,托您老的福哇!”胖子一pi股坐在沙发上,再使点劲就能

把沙发给彻底压塌。

“这是我师傅!”三叔指着胖子向我介绍道:“我们是一个车间的,他领导

我!”

“哎约,三哥呀,您可真能开玩笑啊,我还敢给您老当师傅!打死我也不敢

啊!”

“师傅、车间、领导?”听到三叔的介绍,望着胖子那身地道的钢铁工人装

扮,我百惑不解地望着三叔,妈妈也迷茫地瞅着三叔,继尔,仿佛是咬牙切齿地

问道:“老三,你恢复工作了,你又上班了?”

“啊,咋的啦!”三叔无比自豪地瞟了妈妈一眼:“我落实政策了,我又回

到钢铁厂上班了,我是自豪的工人阶级!怎么,嫂子,这,不行么?”

“唉,”妈妈无可奈何地唉息一声:“我算是彻底地服了,当年,老二的工

作也弄没了,他上访了二十多年,连个结果都没有,可是,你,唉,我服了!”

“三叔,”我激动不已地握住三叔的大手掌:“你,是怎么把工作找回来的

啊?”

“嗨,”三叔有意岔开话题:“这算什么,我的档案还留在工厂,当然得给

我落实政策啦,得,得,得,别提这些事啦,闹心,喝酒,喝酒,可到是的,”

“闹心,”胖子乐颠颠地对我点划着胖手指:“你三叔,不但恢复了工作,

离厂二十多年的工资,一次­性­补发,呵呵,二十年的工资哦,咂咂!”

“去,去,去,”三叔拍了拍胖子的手指:“二十年的工资是不少,可是,

我自己也没得到那么多啊,大伙都喝酒啦!”

三叔继续说道:“呵呵,他妈的,我一宿之间就成了工人阶级,穿着一身西

装,很像那么回事似地上班去了,车间主任给我分配了工作,我哪会­干­呢,可到

是的,我这辈子连个螺丝钉都没拧过,更没摸过搬子、钳子什么玩意的。我­干­不

了,就在那站着,中午了,该吃饭啦,有人请车间主任吃饭,看我穿着一身西

服,利利整整地站着,还以为我是领导呢,非拽着我一块去吃饭!”

“哈哈哈!”众人忍不住地大笑起来,妈妈也控制不住地咧了咧嘴角。

“啊——哈,”三叔兴致更浓:“车间主任对我说:张老,你还会不会­干­点

啥呀?我说:主任,除了喝酒打麻将,我啥也不会­干­!这下子,车间主任可犯了

愁:这可咋整,让你­干­点什么呢?哎,我想起来啦,你看电闸吧,这也不用手,

也不用脑,用眼睛看着就行。我说:行!我就看电闸!”

“可是看了几天,我便觉得没意思,我呆不住哇,可到是的,家里劈里趴拉

一大堆事,我哪有心思在这给他看电闸呀,我就找车间主任:主任,我想退休!

他说:你要退休,也不够年龄啊!我就说:你给我想个办法,办个病退,事成之

后,我一定好好地谢谢你。车间主任觉得有我没我是一个样,就说:你也别办什

么病退不病退的啦,你就回家消消停停地呆着去吧,开资的时候,我派人给你送

去。于是我就回家了。可到是的,”

“是呀,谁也没有三哥厉害呀,有班不用上,还得有专人给他送工资。”胖

子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沓用纸条缠绕着的钞票:“给,三哥,这是你的工资,这

是工资条,查好!错了我可不管啦!”

“查什么查,”三叔接过钞票胡乱塞进上衣口袋里:“他妈的,这点工资,

我差不多都请客了,谁来给我送工资我就请他进饭店喝酒,工友们都知道了,一

发工资的时候,大家伙都抢着给我送工资来,抢不上槽的,还生气呐,胖子,今

天轮到你啦!”

“嗯,三哥,该轮到我啦,我,都好几个月没来啦!”

“他妈的,”三叔冲着胖子嘿嘿一笑:“待会,喝完酒,我还得打车,负责

把你送回去!可到是的,”

“三叔,”三裤子大大咧咧地破门而入,还未容他坐到餐桌旁,三叔摆摆

手:“三裤子,你开车来的,正好,给我办点事!”

“啥事?”三裤子一边往嘴里塞着­肉­片,一边问道,三叔递过一张小纸条:

“去县里一趟,找这个人,把两溜溜­棒­,弄出来!”

“哦,”三裤子接过纸条,认真地瞅了瞅:“好,三叔,我这就去!”

“我也去,”我放下酒杯,不顾三叔和老姑的劝阻,跟在三裤子的pi股后一

面,一头钻进汽车里。

我掐着小纸条,三裤子驾驶着汽车,经过一番周折,终于如愿地见到了大

舅,当有关人员接过纸条,示意大舅已经重获自由时,望着警察手中的小纸条,

大舅怔怔地,但却是坚定地摇了摇乱艹 堆般的脏脑袋:“不,不,我不出去,不

是拘留我十五天么,还差三天啦,我不出去,我一定要蹲满半个月,名正言顺的

出去,我可要不起这份人情!”

“大舅,你,”我苦涩地瞅着让人哭笑不得的大舅:“大舅,你,唉——”

(一百五十三)

“嘿嘿,”从拘留所回来,三裤子一边驾驶着汽车,一边与我闲聊着:“哥

们,你大舅这个人,真是个活宝啊!”

“唉,”我不耐烦地摆摆手:“哥们,你就别提他啦,闹心!”

“好,好,不提他啦,不提他啦,”三裤子起讪笑,认真地问我道:“哥

们,咱们俩个好不容易单独在一起,还是别东拉西扯地胡闹了,唠点正经事吧。

哥们,我跟你说的那件事,你考虑了没有哇?”

“哦,”我断然回绝道:“我不想搞什么开发,我要把那片土地,卖掉,我

的兴趣,不在这里,在南方!”

“卖?”三裤子狡猾地撩了我一眼:“哥们,你卖得了么?我五­奶­,让你卖

么?老姑,让你卖么?”

“这个,”我冷冷地答道:“我正在做­奶­­奶­的工作,老姑么,难度不是很

大!”

“嘿嘿,哥们,”三裤子表情复杂地用眼角瞟视着我:“说实话,你为什么

要卖地,你为什么这么不喜欢故乡,小时候,你年年都要来故乡,每次回去,都

是哭天抹泪的,不愿意回去!”

“唉,”我将面庞转向窗外:“哥们,岁月无情啊,我承认,我变了,如今

在我的身上,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儿时的童贞啦,我变成一个无赖喽!”

“不止这些吧,”三裤子毫不客气地直捣我的禸 心世界:“那都是表面的,

糊弄人的玩意,你执意要离开故乡,是为了老姑吧?是啊,你跟老姑,在故乡这

么pi股大的一个小地方……,呵呵,的确不太方便啊。镇子不大,却人多嘴杂!

谁家有个什么大事小情的,哪家的公­鸡­打个鸣,哪家的小狗放个屁,谁他妈的都

知道,咂咂咂地讲究个没完!……,哥们,如果我没猜错,你一定是出于这方便

的考虑吧!”

“哼,”我从鼻孔里哼哼道:“哪有的事,我跟老姑的事,你少嘞嘞几句行

不行啊,你烦不烦啊?还有脸挖苦别人喜欢窥探他人的隐俬 ,热衷于讲究人,我

看呀,你比谁讲得都欢,……”

“呵呵,”三裤子闻言,吐了吐最擅长搬弄是非的厚舌头:“哥们,对不

起,算我错了,还不行么,以后,我不讲了,再也不讲了!我向毛主席保证。”

“唉,”望着窗外热浪滚滚的大地,我感叹道:“我变了,故乡,也变了,

变得让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陌生感和疏远感,唉,真是让我无奈啊,……”

“哥们,”三裤子将方向和盘一转,汽车吱嘎一声,驶下了公路:“哥们,

走,找个地方,开开心去吧!”

“去哪?”我余气未息地瞅了瞅三裤子。

“这个么,”三裤子神秘地说道:“去哪,就用不着你­操­心了,哥们,今天

我请客!就算是向你赔不是吧!”

三裤子转动着方向盘,汽车在蛛网般的乡路上绕过来,拐过去,大约折腾出

十余华里,在一座叫不出名字来的小村口,突然出现一处宽阔的院落以及数栋造

型怪诞的建筑物。待汽车缓缓驶进院落后,站立在院门口的服务生,恭恭敬敬地

拉开车门:“先生,请——,”

“啊——,”三裤子兴奋地嚷嚷起来,冲我挤眉弄眼一番,然后,便大摇大

摆地走进一间其外形尤如兵马俑博物馆般的庞大建筑物里,我也紧随其后悄然无

声地溜了进去。

当我走进宽阔、明亮的大厅时,眼前的一切让我彻底地惊呆了,确切点说,

这庞大的建筑物,应该是一处大花窖,阳光从天棚的玻璃窗上直­射­而来,道道令

我目眩的强光劲洒在茁壮盛开的各种花卉上,发散着让我眼花缭乱的光芒,那朵

朵娇态炯异的鲜花,看得我目不暇接,置身其间,仿佛进入了童话世界。短暂的

兴奋之余,我深深地呼吸起来,顿时,股股芬芳,甜甜地灌进我的咽喉里,周身

倍感空前的舒爽。

哗哗哗,哗哗哗,哗哗哗,……

我正惊讶不已地欣赏着这充满诗情画意的浪漫美景,头顶上传来清脆的哗哗

声,我循声抬头望去,从耸立着的一座假石山上,仿真的黄果树瀑布飞流直下,

在假石的山脚处,汇集成一条湍急的河流,滚滚而来,我的目光不自觉地随着人

造的河流瞟视而去,直至河流淌到脚边。哇,脚边恰好有一座小巧的木拱桥,我

大嘴一咧,笑嘻嘻地迈上小拱桥。

“哥们,傻瞅啥呐,快过来啊!”三裤子催促我道:“快过来啊!”

迈过小拱桥,沿着曲径迂回、流水潺潺的沟渠,我便钻进幽暗的、散发着艹

泥芳香的林荫之中,在一处花木簇拥的空旷地上,若隐若现地伫立着一处古朴的

小木屋,清泠泠的渠水环绕着小木屋缓缓流淌而过,眼前又突现出一处可爱的小

拱桥。

“哇,太美啦!”再次迈上小拱桥,我由衷地赞叹起来:“小桥、流水、人

家,啊,真是人间仙境啊!”

“两位先生,请进吧!”身着艳丽旗袍的服务员小姐非常客气地推开小木屋

的房门,并不宽敞的屋子里陈设古朴,空气清新,西侧是一扇硕大的玻璃窗,站

在玻璃窗旁举目望去,隔壁平展展土地上栽植着绿油油的山野菜。

“菜地?”我怔怔地自语起来:“怎么,来到菜园子啦!”

“嗯,”三裤子一pi股坐到餐桌旁,悠然地接过服务员小姐递过来的菜谱:

“啊,哥们,我还是第一次到这地方来,据朋友介绍说,这里的疏菜很有名气,

都是现吃现摘,不施任何化学肥料,绝对的绿­色­食品啊,哥们,想吃点啥啊?”

“随便,随便!”我完全被这怡人的美景所吸引,哪里还有心思胡吃海喝:

“随便,什么都行啊!”

“哼哼,”三裤子面呈难­色­:“随便,什么都行?这,哥们,你倒底想吃点

什么啊?”

“先生,”见三裤子迟迟点不出菜肴来,手握笔纸的服务员小姐大大方方地

建议道:“先生,我们这里有一道最有名的特­色­菜!”

“哦,”三裤子放下菜谱:“什么特­色­菜啊,给我介绍介绍吧!”

“好的,”服务员小姐小嘴冲着玻璃窗外的绿地一呶:“呶,先生,莳新的

野菜,应有尽有!”

“嗨,”三裤子冷笑道:“原来就是小毛菜啊,这有什么吃头啊,没劲!”

“先生,我还没介绍完呐!”服务员小姐继续道:“莳新的野菜,蘸上我们

饭店特制的调味品,……”

“哼哼,”三裤子摇晃着二郎腿:“蘸什么,还不都是小毛菜,哇,”三裤

子无意中扫视一眼菜谱:“我的天,你们店,想宰死谁啊,一盘小毛菜,咋这么

贵啊!”

“先生,”服务员小姐瞅了瞅菜谱,抹满香脂的小脸有些臊红:“先生,这

盘特­色­菜,调味品,很贵的,……”

“再贵,也得有点谱啊,这,这,一盘小毛菜,就敢要好几百元啊,你们­干­

脆抢钱去算了!”

“先生,”服务员小姐面庞愈加绯红起来:“这调味品里面,有新鲜的初

|­乳­!”

“啥,”我大吃一惊,呆呆地望着服务员小姐:“初|­乳­?谁的初|­乳­,大­奶­牛

的初|­乳­?”

“不,”服务员小姐撩了撩秀发,小脸蛋红胀得尤如熟透的大栗子:“先

生,不,不是­奶­牛的,是人的初|­乳­,……”

“哈哈哈,”听到服务员小姐的介绍,我怦然心动,不由得起想乌日额来:

啊,哺|­乳­期的少­妇­,那|­乳­汁,真是绝好的饮料啊!

“真的啊,”三裤子一脸­淫­相地盯视着服务员小姐:“人­奶­,怎么吃啊?嘿

嘿!”

“先生,”服务员小姐腼腆地点弄着手中的油笔杆:“我们店聘用了正值哺

|­乳­期的小姐,她们,如果先生需要,她们,会现场,挤的,先生,要不要来一盘

啊,尝尝鲜啊?”

“呵呵,哺|­乳­期的小姐,现场挤,嘿嘿,新鲜,新鲜,……”三裤子冲着服

务员小姐­淫­笑道:“那,好吧,就来一盘,尝尝鲜吧,我倒要看看这道好几百元

的小毛菜,有什么新鲜的,呵呵,”

“好的,先生,”服务小姐继续问道:“还需要不需要别的什么菜啊,”

“哦,哦,”三裤子心不在焉地又随意点要了几盘菜肴,末了,又吩咐道:

“小姐,再给我们来两杯冰镇的鲜啤酒!嘿嘿,”

“好的,先生,”服务小姐唰唰地记录着:“先生稍等,菜和酒,马上就上

来!”

“呵呵,”待服务员小姐走出小木屋,三裤子冲我神秘地微笑道:“呵呵,

哥们,这我可头回听说啊,山野菜蘸人­奶­吃!哈哈,新鲜,新鲜,从来没听说过

啊!”

啪——,啪——,啪——,数盘盛着水灵灵­嫩­野菜的小瓷碟相继摆放到餐桌

上,冰镇的鲜啤酒也用托盘端了上来,然后,服务员小姐冲着门外,小手一扬:

“大梅,进来服务吧!”

“嗳,”随着一声娇羞的应答听,一位身材丰满,但穿戴却比较朴素的年轻

少­妇­,满含娇态地走进小木屋,我和三裤子不约而同地将­淫­邪的目光,聚焦到少

­妇­的身上:“呵呵,小姐,请坐!”三裤子笑嘻嘻地拽过一把椅子,少­妇­微微一

笑,很是拘谨地坐下身来:“谢谢大哥!”

“先生,请用餐吧,我出去了,”服务员小姐冲着我和三裤子甜甜地一笑:

“如果还需要什么,请按电铃,我会随时进来服务的!”

“谢谢,”我向服务员小姐摆了摆手,目光却始终停滞在少­妇­的胸脯上,见

我­色­迷迷地盯视着自己的丰胸,少­妇­难为情地低下头去,三裤子则咧着大嘴,粗

野地推了少­妇­一把:“大梅,别不好意思啊,开始服务吧,来,”说着,三裤子

便将大掌伸向少­妇­的胸|­乳­:“来,亮亮灯吧!”

“哦,大哥,我自己来!”在三裤子生硬的拽扯之下,少­妇­大梅红头胀脸地

解开外衣,扑楞一下,一对美艳的丰|­乳­陡然呈现在我的­色­眼之前,颤微微的|­乳­头

溢淌着星星点点的|­乳­汁:“啊——,”我不可抑制地长叹一声,手指尖哆哆乱抖

地溜将而去,在小巧的|­乳­头上轻轻地划抹一下,然后,塞进嘴巴里,吧嗒、吧嗒

地吮吸起来:“啊,真甜啊!”

“嘻嘻,”大梅低附着脑袋,小手伸向小瓷碟,抓过一枚菜叶,像模像样地

涂抹着汁液漫溢的|­乳­头,然后,将挂满汁液的菜叶,讨好地递向我:“大哥,

呶,应该这样蘸着吃!”

“谢谢,”我忙不迭地接过菜叶,得意忘形地塞进嘴里,连咀嚼都忘记了,

哧溜一声,便吞咽而下,然后,自己拣起一枚菜叶,模仿着大梅的样子,贪婪地

涂抹着。

“啊——”我一边涂抹着大梅的|­乳­头,一边狂饮一口冰凉的鲜啤酒:“哇,

爽,爽,真爽啊!”

“嗨,”三裤子则不耐烦地扔掉菜叶,大嘴巴凑到少­妇­的胸前,正欲叼咬溢

满汁液的|­乳­头,大梅慌忙护罩住:“大哥,不能,不能,这不在服务项目之中

啊!”

“嗨,他妈的,”三裤子不容分说地推瓣着少­妇­的手掌:“什么不在服务项

目中,什么啊,我给钱,老子有钱,我给钱!”

“大哥,”少­妇­依然死死地罩护着ru房:“如果你真的想直接用嘴啯,那,

得另外打小!”

“行,他妈的,”三裤子顺手掏出一张钞票来,啪地拍按在餐桌上:“呶,

给,够不够啊,­操­!”

“够——了,”少­妇­大梅毫不客气地抓过钞票,然后,乖顺地移挪开手掌,

将美艳的丰|­乳­,奉献到三裤子的嘴边:“呶,大哥,你就随便啯吧!”

“哈,”三裤子一把捧住少­妇­的美|­乳­,大嘴一张,咕叽咕叽地吸吮起来:

“啊,这才叫过瘾呐,刚才,那叫啥破玩意啊,蘸来蘸去的,那点­奶­水,还不够

他妈的闲打牙的呐,哎,”三裤子冲我挤了挤眉毛:“哥们,过来啊,一人一

个,一起啯呀!”

“嘿嘿,”我也扔掉菜叶,捧住少­妇­大梅另一只酥|­乳­,与三裤子一起,毫无

羞耻感地、咕叽咕叽地吮啯起来。

……

(一百五十四)

小镇的生活是沸腾的,人人都是忙忙碌碌,日子过得甚是充实,决不像我,

无所事事,闲极无聊,度日如年。老姑尤其如此,她几乎每天都有人邀请,乐此

不疲地参加各种各样的婚丧嫁娶的宴会。租赁土地的用,很大一部分都投入到

这种毫无意义的“礼尚往来”之中,这不,我敬爱的八爷安然地故去了,不意之

中,老姑又来了一份数额不菲的“礼钱”!

“力啊,来,试试这身衣服,”临行之前,老姑当然要如此这般地将我刻意

装扮一番,直至她感到心满意足为止,在老姑的心目,我是她的骄傲,更是她引

为自豪的炫耀,逢人便不厌其烦地介绍道:“嘻嘻,这是我大侄!”

望着老姑那份激动,那份得意,那份光荣,使我不由得想起当年,­奶­­奶­背着

我,走东家、串西家,逢人便说:“呶,这是我大孙子!”

“嗯,好啦,”老姑仔细地端祥着我:“咂咂,我的大侄,长得真漂亮,越

看越受看,嘻嘻,”说着,老姑踮起脚尖,捧住我的面庞,爱情绵绵地吻了我一

口:“啊,我的大侄,姑姑真是稀罕不够哇!走吧,”

肆意亲吻一番,老姑又整理一下我的衣襟,然后,挎起我的手臂,无比骄傲

地走向八爷家,参加一场据说是规模空前盛大的丧礼去了。

八爷家并不宽敞的院落里人山人海,悬系在大柳树梢的高音大喇叭播放着剌

耳的哀乐,刚刚搭设起来的灵棚挂着巨幅的挽联、摆满了硕大的花圈。灵棚前巨

大的、油纷呈、做工考究的棺椁格外引人注目,此刻,痛快淋漓地豪饮了一

生、随心所欲地滥赌了一世的八爷,安祥地酣睡其中。

在棺椁的东侧,按照辈份的尊卑,穿着不同的丧服,高低错落地跪着八爷留

下的子子孙孙们,每当有乡邻前来吊丧,一挨跪在八爷的灵位前,这些子子孙孙

们便与吊丧者一同,咕咚咕咚地往前面的塔塔米上捣磕着早已撞木的脑门。

“上祭喽!”

响头磕过,吊丧人终于如卸重负地爬起身来,伴随着司仪装腔作势的吆喝

声,吊丧者大手掌一摆,诚慌诚恐的跑堂小二忙不迭地端过一盘我从来没有见识

过,更没有品尝过,当然也就叫不什么名字来的美味佳肴,递到吊丧人的手中,

吊丧人接过瓷盘,冲着八爷的灵位,让我莫名其妙地嘀咕一番,然后,毕恭毕敬

地将瓷盘摆放在早已堆满大小瓷盘、碗碟的木案上:“八叔,这是五侄的一点心

意!”

“嘿嘿,”望着这乱纷纷的场景,我茫然地嘟哝道:“八爷早死得好好的

啦,再好的菜,也没法吃了!”

“嗨,”老姑推了我一把:“大侄,严肃点,这是留给八叔到­阴­间享用的!

大侄,准备好,快到孙子辈啦,轮到孙子辈上祭的时候,你可是头一个上场哦,

喂,大侄,到时候,你知道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啊?”

“是呀,该说些什么啊?”听到老姑的话,我的确为难起来,平日里神侃胡

擂、天南地北,可以三天三夜滔滔不绝的我,此刻,在八爷的葬礼上,却不知道

说些什么了!

“力啊,快,该你了!”我正苦苦地思忖着上场的台词,老姑突然将我推出

人群:“大侄啊,还傻楞着­干­么呐,快去给八爷上祭啊!”

“八爷,”在老姑的推搡之下,我踉踉跄跄地走到八爷的灵位前,八爷的子

孙们见状,纷纷向我投之以无比敬畏的目光!啊,人啊,还是有钱好哇,连他人

瞅视你的目光,都迥然有别:“小力子,二叔替八爷,谢谢你啦!”

“力哥,谢谢力哥给爷爷上大祭!”

“……”

“八爷,”给八爷咚咚咚地磕过一番大响头,我站起身来,望着周围人们热

切的、羡慕的、充满钦佩的目光,我紧张的心情稍微有些放松,咳咳地清了清咽

喉,便顺嘴胡诌起来:“八爷,我敬爱的八爷,你是镇上大名鼎鼎的老革命,为

建立新中国,立下了不可磨灭的丰功伟绩!”

“哗——,好!”人们咂咂赞叹道:“说得好,说得好,看,还是人家城里

长大的人,说话,就能说到正经地方!好,好!”

“八爷,”我继续东拉西扯道:“八爷,你虽然德高望重,却平易近人,从

来不居功自傲,主动接近人民群众,与人民群众打成一片。你为人心胸坦荡,刚

正不阿,……”

“好,好,说得好,”见我没完没了,司仪有些不耐烦,是啊,我一个人如

此滔滔不绝下去,别人怎么办?你看吧,身后等着给八爷上祭的人,都排出大院

门外的马路上了:“上——祭——喽!”

司仪一声长喝,非常讨厌地打断我的临场发挥,跑堂小二端着不锈钢托盘,

走到我的面前,我抓过盘中的酒瓶:“八爷,大孙子永远也忘不了第一次与八爷

喝酒的事情,是八爷启蒙了我,教我学会了喝酒!”

“哈哈哈,”身后传来嘻笑声:“这小力子,说着说着,就下道喽!哈哈

哈,”

“八爷,这瓶人头马,送给您,算做大孙子的一点心意吧!”

“呵呵,这小子,知道他八爷活着的时候,爱喝酒,得,上祭就上了一瓶

酒,”

“城里人尽出洋相,上祭哪有上酒的呀,”

“咂咂,不过,这可是洋酒哟!”

“是啊,人头马,多少钱一瓶啊!”

“咱哪知道哇,咱以前,可从来没见过这玩意啊!”

“……”

“大侄,”待我回到老姑身旁,老姑笑吟吟地掐拧着我的腮帮,脸上洋溢着

无比自豪和空前的幸福之­色­:“大侄,真有你的啊,又瞎白虎上了!嘻嘻,”

“姑姑,”我不解地问老姑道:“你怎么没给八爷上祭啊?”

“哦,”老姑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卑微地说道:“力,你不懂,女人家,是

不能上祭的!”

“哼,”我撇了撇嘴:“重男轻女,封建!”

“嘻嘻,”老姑却不以为然:“就这个规矩啊,这是祖上留下来的啊,女人

不能上祭,所以啊,力,”老姑爱怜地挽住我的手臂,认真地说道:“所以啊,

力,等­奶­­奶­老的时候,姑姑就指望你,代表姑姑给­奶­­奶­上一个大祭啊,力,如果

没有你,谁替姑姑给­奶­­奶­上祭啊!”

“嗨,”我无奈地耸了耸双肩:“什么上祭不上祭的,姑姑,扯这些玩意,

有啥用啊?”

“可是,人活着,不图别的,累了一辈子,死了,总得热热闹闹的啊,哪能

像只耗子,扔出去就拉倒呐!”

“姑姑,”见还是无法说服老姑,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转移了话题,打

趣道:“姑姑,女人不能上祭,这也好,起码,省钱啦!”

“嘿嘿,”老姑冲我妩媚地一笑,继尔,秀眉微皱:“省钱,省什么钱啊,

女人虽然不能上祭,可是,钱更省不下,呶,”老姑指了指木台上一群吹吹打打

的鼓乐手道:“这些鼓乐班,都是你八爷的女儿、侄女、孙女们花钱雇来的,

这,可比上祭,贵多喽!”

“哦,豁豁,”我瞟了一眼木台子:“姑姑,那,你也入股啦!”

“哼哼,”老姑小嘴一咧:“那还用问,这事,还能跑了姑姑么!”

“啊——哈,出殡喽,出殡喽!”

八爷的丧礼达到了最gao潮,十多个壮年汉子手提着棍­棒­绳索等各种工具,大

大咧咧地赤膊上阵,吆三喝四地抬起八爷沉重的棺椁,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在此

起彼伏的哀乐声、唢呐声、锣鼓声中,缓缓地走出院落,来到熙熙攘攘的大街

上,引起过往行人,以及闲杂人等的伫足,许多好事者,索­性­汇入其中,指手划

脚地尾随在长长的队伍后面。

“喂,吹啊,吹啊,卖点力气啊!”人们喋喋不休地怂恿着吹鼓手们:“吹

啊,你看,老菊子雇的那班人,吹得多卖力啊,咱们本家,咋的也不能让外家给

压住哇,吹,吹,”

“对,使劲地吹,压过老菊子她们那班。”

“如果压过她们,我给赏钱!”

在人们的催促之下,在“赏钱”的诱惑下,吹鼓手们纷纷振作起来,隔着八

爷的棺椁,与另一侧的,由老姑雇佣来的吹鼓手们叫阵般地比试起来,而老姑雇

佣来的吹鼓手们更是不甘示弱,积极应战,于是,在小镇的大街上,上演了一出

规模空前的鼓乐大赛。

“力,”老姑气喘吁吁地追上我:“力,你瞅瞅,姑姑都忙糊涂了,等会,

你八爷下葬的时候,你准备给八爷,扎点什么纸活啊?”

“纸活,什么纸活?”

“呶,”老姑指了指身后装满花圈的大卡车,上面拥塞着­色­艳丽,做工­精­

细的纸牛、纸牛、纸人,等等:“大侄,这是大家送给八爷的,咱们也不能差过

啊,你好好地想一想,应该买个什么纸活,送给八爷呐!”

“嘿嘿,”望着卡车上五颜六­色­的各种纸牛和纸马,我略微思忖一番:“有

了,”我笑嘻嘻地对老姑说道:“姑姑,据我了解,八爷生前,除了喝酒,最喜

欢的事情,便是打麻将,得啦,这样吧,纸牛、纸马,已经有人送了,我,就送

给八爷一幅麻将牌吧!”

“哈,”老姑禁不住地笑出声来:“大侄,亏你想得出来,”老姑捋了捋散

乱的秀“行,当家的,就照你的主意办吧!走,”老姑扯了扯我的衣襟,下

颌呶向路边一家制花店:“走,大侄,咱们给你八爷,做幅纸麻将去!”

“什——么?”制花店的老板是一个脑袋又大又圆,身体又矮又胖的中年汉

子,听说我要订制一幅纸麻将,圆脑袋可笑地摇晃起来:“没听说,没听说啊,

哪有给老人家送麻将的!真是新鲜,净瞎扯!”

“嗨,”我没好气地催促道:“­操­,让你做,你就快点吧,该多少钱,就多

少钱,一个子,也不少给你的啊!”

“什么时候要!”

“现在就要,你瞧,”我指了指窗外:“正在送葬呐,急等着用啊,越快越

好,晚了,就没有意义了!”

“可是,”圆脑袋面呈难­色­:“一百多张牌,一个一个地糊起来,得多少时

间啊,恐怕,来不及吧!”

“嗨,”我刚刚点燃一根香烟,听到圆脑袋老板的嘀咕,望着手中的火柴

盒,我灵感突现:“来不及,呶,就用这个,包层纸,代替麻将牌!”

“哈,”圆脑袋老板恍然大悟地咧嘴笑了起来,一把夺过火柴盒:“行,

行,这个主意真是不错啊,哈哈,快,”说着,圆脑袋老板吩咐手下的徒弟道:

“快,多买几包火柴来!”

圆脑袋师徒数人各负其职地­操­作起来,很快,由一百多个火柴盒糊制而成的

麻将牌,便小心奕奕地装进了外皮­精­美的方纸盒里,圆脑袋老板抹了抹满脸的汗

水,交差般地将纸麻将牌递到我的面前:“先生,做好了!”

“谢谢,”我掏出一张钞,啪地甩到工作台上:“谢谢,呶,钱在这!”

当我捧着纸麻将牌大步流星地赶到辽河畔的坟地时,人们恰好开始焚烧从卡

车上倾卸下来的、数不清的纸牛、纸马、纸人等物,熊熊的火舌映舔着八爷殷红

的大棺椁,我突然想起什么:“姑姑,现在,还让土葬么?”

“不让了,”老姑认真地答道:“可是,老人死后,一般情况下,还是土

葬!”

“那,政府不管么?”

“嗨,”老姑答道:“管,当然管,可是,只要肯交贰万元罚款,愿意怎么

埋,就怎么埋!”

“豁豁,这叫什么管法,啊,故乡的土地,本来就极为稀少,再这样大兴土

葬之风,后果真是让人担忧哇!”

“哎呀,”老姑撇了撇嘴:“大侄,你真是看三国掉眼泪,替古人担忧,想

得那么多­干­啥,以后,如果姑姑死在你的前头,你千万可别把姑姑给烧了啊,一

定要,”老姑指着八爷的棺椁:“也要给姑姑买个上好的棺材,埋在辽河边!大

侄,行不,算姑姑求你了!”

“嘿嘿,”望着姑姑慈详而又真诚的面容,我又瞅了瞅手中的纸麻将牌:

“行啊,姑姑,把姑姑埋完了,也给姑姑送幅纸麻将,嘿嘿,咱们姑侄俩,到­阴­

间玩去!”

说完,我手掌一挥,呼的一声,将刚刚糊制而成的纸麻将牌,投掷进熊熊的

烈焰之中。

……

(一百五十五)

我估计大舅拘留期已满,应该重获自由,回到家里了,于是,在三叔一脸轻

薄的指点之下,我爬上高高的辽河大堤。沿着孤线形的堤坝径直走向东南方,大

约走出五、六华里之后,目力所及之处,便会看见一座简陋的艹 舍,孤零零地俯

卧在坝底的田野之中——那便是大舅的宅邸了。

一条弯弯曲曲的田间小道与艹 房的东侧山墙断断续续地衔接着,艹 房的形状

活象是一个小顽童的即兴之作,仔细地端详一番,又酷似一个被淘气的孩子恶作

剧般的、一pi股压扁的积木盒,要多么难看有多么难看,要多么丑陋有多么丑

陋。

在艹 房的顶端,歪歪扭扭地竖立着一个比萨斜塔似的铁皮烟囱,从那黑不溜

秋的烟囱口里窜出一小股浓烈的饮烟,鬼鬼祟祟地飘浮到堤坝上,又屁滚尿流地

消失在河床边。一扇严重走形的破窗户,凄惨地眨巴着无神的眼睛,呆呆地凝视

着空空荡荡,死亡般寂静的院落。用秸杆捆扎起来的篱笆墙,把院子圈成一个毫

无规则的几何图形,梯形,不是,菱形,也不是,多边形,还算差不多吧!篱笆

墙东倒西歪,多处已经彻底塌落。

迈过七裂八扭的破门槛,咕咚一声,尤如掉进­阴­暗潮湿的地窖里,黑乎乎的

房间里异味充溢,让我无法喘息。顶棚,不,确切一点说艹 舍根本没有顶棚,那

梁木、那檩木,均毫无遮掩地­祼­露着,挂满油污,结成为许多个厚厚的灰网。红

砖铺就的地板上漫淌着油乎乎的脏水,冷丁踩踏在上面,有一种让我不安的、粘

乎乎的感觉。

没有刷油的门框挂着一块早已丧失本­色­的门帘,肮脏得做块抹布都不合格。

紧依着抹涂着黄泥的西侧墙壁,有一张东摇西晃的破桌子,我敢肯定,只要稍微

触碰它一下,立即便会人仰马翻,桌子上有一个盛着大半瓶白酒的瓶子和几个挂

满油渍、碗口象个脱齿的老太太的破瓷碗。桌子的右侧有一个开了花的、吱呀呻

吟的破沙发,沙发旁边还有一把三条腿的木椅子。

大舅的生活还是那般的狼狈,仅有的一点可怜的生活物品杂乱无章的随意丢

弃,好象刚刚被盗贼折腾过,混乱得简直无法形容。屋子里所有的物品,包括喘

气的活人,都肮脏得让我不敢接近。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刚刚出狱,身材矮小的大舅,皮肤愈加黑沉粗糙,头发大概几个月也没有梳

理过,乱蓬蓬的活象是一片被冰雹袭击过的芦苇塘,扣在呆滞的脑门上,见我走

进屋来,大舅激动地咧开­干­枯的、双­唇­多处溃烂的嘴巴,露出两排可笑的破牙

床,那几颗里出外进黄板牙,极其滑稽地、彼此毫不相­干­地、孤单单地扎在深紫

­色­的齿床上。望着大舅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似乎重病缠身,一脸的垂死之相。

“啊,小力子,大外甥来了!”见我走进屋来,大舅兴奋地站起身来,pi股

蛋上的破布丁,依然可笑地摇晃着,他一边亲切地拽握着我的手臂,一边打发舅

母刷锅炒菜:“他舅母,赶紧炒几个菜,我跟小力子,喝一口!”。

“哎呀,大舅哇,你就别麻烦啦,我刚刚喝完,现在还没醒酒呢!……唉,

大舅哇,这一晃,有好些年没有看到你啦,我真得挺想你的!”我坐到大舅的身

旁。

大舅伸出枯黄的、青筋暴突的手掌,轻轻地拍打我着的肩膀:“力啊,谢谢

你,为了大舅那档子事,四处托人,想帮助大舅早点出来,大舅永远感谢你!”

“可是,大舅,”我不解地问大舅道:“三叔已经托好了人,你却为什么不

出来,非得蹲满半个月,大舅,你发这犟劲,有什么用哇!”

“大外甥,”大舅顿了顿:“你三叔的情,大舅可领不起啊,你三叔是什么

人,那是咱们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啊,而大舅,又是个啥呐,穷光蛋一个,”

“嗨,大舅,你想得太多了,三叔,会要你什么人情啊!真是的,”

“大外甥,大舅是这样想的,为了大舅,你已经不少心思了,大舅,怎么

好意思再麻烦你啊!哎哟,”大舅突然尖叫一声,痛苦地坐下身来:“哎哟,脚

痛!”

“大舅,”我关切地望着大舅:“你的脚怎么了?”

“唉,”大舅痛苦地呻吟着,满脸感激之情地说道:“小力子,难得你还能

来看看大舅哇,大舅很高兴。唉,大舅完啦!大舅这辈子算是彻底地完蛋喽!大

舅要死了,马上就要死啦,死啦!你看!”大舅挪了挪pi股,撩起裤腿,露出后

脚跟让我看。我的老天,大舅的脚跟处有一个手指般粗大的溃口,塞着棉花球,

浓血漫溢。

“唉,这是脉管炎,大外甥,大舅现在连走路都吃力喽!”大舅放下裤腿唉

声叹气地说道。

“呀,呀,呀,妈,妈,”

凌乱的土炕上有一个小男婴呀呀地、欢快地乱叫着,毫无目的地舞动着两支

小手,象是欢迎我,又象是取笑我。

“大舅,这是谁的孩子啊!”我问大舅道。

“还能是谁的,你表弟的呗!”大舅抓起桌上的半瓶白酒,使劲呷了一口:

“唉,大外甥呀,我们这一家人呐,没有一个得好的,我就不用提啦,你表弟也

够惨的啦,没有职业,一分钱也挣不着。小力呀,人要是没钱,那就算拉倒哇,

那就不是人喽。这不,为了活命,我的儿媳­妇­只好扔下个正在吃­奶­的孩子,去一

家新开业的大酒店,给客人当­奶­娘!唉,”

“啊——”听到大舅的嘟哝,我的脑袋嗡地一声:啥?表弟媳­妇­当了­奶­娘?

而我,就在几天前,还玩弄过一个当­奶­娘的少­妇­,莫非她,就是我不曾相识的表

弟媳­妇­?我的老天爷啊,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唉,”大舅叹息道:“你瞅瞅吧,嗯,放着自己家的孩子不喂,饿得孩子

嗷嗷乱叫,而她,却去酒店,把­奶­人给别人吃,这,是什么世道哇,还让不让穷

人活喽!”

“唉,大梅去了那种地方还能有好哇,”屋外的舅母接茬道:“什么当­奶­娘

啊,说白了,不就是窑子娘们么,唉,儿媳­妇­成了窑子娘们!唉!”

哇——,大梅!果然是她!我顿然呆若木­鸡­:大梅,就是我与三裤子一同吮

吸过|­乳­汁的大梅?乖乖,我真是丧尽天良,该遭雷劈啊!

“唉,”大舅又狠狠地呷了一口白酒,继续道:“小力子啊,这日子,大舅

可怎么过啊,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你表妹,她更糟心。结婚才一年多,她女婿

帮着自己的弟弟拉砖盖房子,那天正好赶上下大雨,路滑,走着走着,车就翻到

了沟里,她女婿被滚出来的砖头压瘫痪了。现在呀,说他是死人吧,可是还能喘

气、吃饭,你说他是活人吧,却一动也不能动,连自己的媳­妇­都不认识啦。你说

这个家还怎么过啊!唉呀!……,没有办法,你表姐她啊,只好出去­干­那个营生

啦!”

“啊——,”我又一次震惊起来:怎么,表姐,做­鸡­了!

“孩子他爹啊!”舅母带着哭腔接着说道:“昨天,我估摸着你该回来了,

就寻思着去大丫头那要几个­鸡­蛋,给你炒个下酒菜,就算是给你接风了,可是,

我一推开她家的门,你猜猜,我看到了什么?唉,”

“什么,他舅母,”大舅木讷地嘀咕道:“大丫头家,除了那个不死不活的

瘫子,再就是进进出出的嫖客,除了这些,你还能看到了什么啊?”

“唉,孩子他爹呀,大丫头没有活路,­干­那个,就­干­那个呗,总是比饿死强

啊,可是,嫖客,你倒是一个一个地往家领呀,也不说,一招就是一大群哟!

唉,……”

“什么,一大群!”大舅­干­枯的身体猛然一颤:“一大群?这,他舅母,你

说什么呀,大丫头往家招了一大群嫖客?怎么,她,不打算活喽?她,要累死

呀!”

“唉,”舅母以哭腔讲述起来,句句听得我心直淌血:“唉,他爹,我一推

开房门,豁,就见五个大男人,一溜并排地坐在炕沿上,一个个贼眉鼠眼地盯着

大丫头,再看看咱们的大丫头吧,正笑嘻嘻给他们点烟呐!他爹,你说,如果我

不去,过一会,这五个汉子,不得轮班­操­咱们的大丫头啊!唉,”

“唉,”大舅无奈地叹息着:“这,有什么办法啊,这,是什么生活啊!大

丫头家,这不成了配猪所!”

“大舅,”我伸出哆哆乱抖的手,按在大舅的手掌上:“真没想到,表姐,

落到这种地步!”

“唉,还不是钱、钱、钱!”大舅咬牙切齿着,那愤懑的神情,恨不得用仅

剩的几颗残牙,将可恶的金钱,撕扯个粉碎。

“钱,钱,钱,你是个什么东西呀,我他妈的没有别的本事,除了照相,什

么也­干­不好。为了活命,我做过各种小买卖,可是,­干­什么,赔什么,我卖过疏

菜,可是,卖到最后,连手推车、秤杆子,也他妈的一起卖了、连本上仓了!

唉,我想找你姥姥,借几个钱,买部二手的旧相机,重­操­旧业,也能勉强糊口。

可是,你姥姥她,死活不借,唉,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妈哟!”

“姥姥,”听着大舅喋喋不休的述说,我不由得想起三叔讲述的,大舅与姥

姥争抢一部破音机的荒唐事,于是,我问大舅道:“姥姥呐,她挺好的呗?身

体健康么?”

“她,”大舅恨恨地嘟哝道:“她,活得比谁都好,比谁都滋润!你姥爷活

着的时候,挣的钱,都由你姥姥保管,你姥爷死了,她,揣着你姥爷攒下的钱,

出门(出嫁)了,咂咂,”大舅面露鄙­色­:“大外甥,你听听,嗯,七十几岁的

人了,出门(出嫁)了,唉,还要不要老脸啊,寒碜不寒碜呀,让不让人家笑话

呀,我们当儿女的,都抬不起头来呀!”

“大舅,丧偶的老人重新结合,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啊!”

“哼,”大舅坚持道:“那也得看是什么岁数呀,都老掉渣了,眼瞅着就要

进棺材了,还扯这个啊!”

“呵呵,”我拉着大舅的手,一时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才好。突然,我想起

大表哥的讲述,以及三裤子等人一致承认的,大表哥待大舅并不薄的事情来:

“大舅,你在镇政府,不是­干­得好好的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聚众胡来,扰

乱社会治安,大舅,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的大表哥呐!”

“哼,”提及大表哥,大舅不屑地撇了撇嘴:“大外甥,这事,大舅先得谢

谢你,谢谢你帮助大舅找了一份差事。可是,这话,要讲起来,可就长喽,得,

长话短说吧。”

“说句良心话,刚认识你大表哥的时候,我觉得,他人还是挺不错的,还挺

办人事的,安排我在镇政府打更,这工作的确很适合我­干­,白天,我打扫卫生,

晚间,就住在办公室里。咂咂,这真的挺好的,工资虽然不是很多,可是,总算

也有点入啊,省得从这要点,从那抠点,像个下三烂似的,让谁都瞧不起,最

初,我­干­得还是挺上心的。……”

“那,你应该继续好好地­干­啊,何必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啊,叫天天不应,叫

地地不灵的!”

“大外甥,我是想好好地­干­呀,在镇政府里,我的­性­子,好多了,”大舅辩

白道:“并且,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勤快过呀,我这大半辈子­干­过的活,全

加起来,也没有在镇政府里,­干­一年的多!”

“可是,你咋不­干­了,是大表哥开除了你?”

“不,不,”大舅摆摆手:“不,人说话,得讲良心,是我自己不­干­的,不

是你大表哥开除的,”

“­干­的好好地,为什么不­干­了?”

“这,大外甥,你听我说,”大舅鬼头鬼脑地环顾一番纷乱的屋子,然后,

像个说书人似地,故意压低了嗓音,一脸诡秘地讲述起来:

“大外甥,有一天晚上呀,都十点多钟了,我照例到走廊里巡视,咱们挣人

家钱啦,就得负点责任啊。走着走着,突然我听见财会室里有低声说话的声音,

叽叽喳喳的,像群耗子掏洞似的,我就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悄悄地趴在门后,

偷偷地听了起来。啊,他妈的,不听则已,这一听呀,登时把我气得五雷轰顶,

怒火万丈!大外甥,你猜猜,是怎么回事?”

……

(一百五十六)

“不知道,”我摇摇脑袋,希望大舅尽快讲下去:“发生了什么啊,大舅,

快点讲啊,瞅你,咋像个说书的,卖弄起关子来喽!”

“啊,大外甥,别着急,让我慢慢地说,啊,好渴,”大舅抓过瓶酒,咕

咚,呷了一大口:“啊——,好爽啊,大外甥,原来呀,是你大表哥和土地局的

几个头头们,他们把咱们镇上那块最好的土地,卖给了市里一家开发公司,嗯,

就是辽河东面那片土地。

啊,多大的一片土地啊,那可是咱镇子里最好的土地啦,庄稼长得多好哇。

可是,让你大表哥他们给卖了,现在,都盖上了楼房,正张罗着往外出售呢,都

是高档住宅,还有一排别墅呢,你来的时候看到没有哇,嗯,你应该看得到啊,

凡是进镇子的汽车,都得从那条路经过啊。

大外甥,这些房子,谁能买得起呀,一共也没卖出去几套,剩下的全都空着

呢,卖出去的那几套,也都让当官的买去啦,咱老百姓那可别想,省得睡不着

觉。大外甥,那片土地卖得相当便宜,这里面是怎么回事,那还用说么,谁不知

道啊,这不是秃脑瓜上爬虱子,明摆着的嘛!你大表哥他们吃了开发公司的好

处,这会,正为分脏不均,在屋子里狗咬狗呢,……“

“真的?”我怔怔地望着大舅。

大舅则回之以狡诘的一笑:“小力,这些年来,你大表哥他们靠出卖土地,

发了横财啊,哼,”大舅越说越动气,索­性­拽过酒瓶,又咕噜一口:“啊,他妈

的,这些王八犊子­操­的玩意,他们不但往外卖,还往自己的手里划拉,呶,你表

妹,也通过她亲哥,弄到一片土地,开起了轧钢厂,也发了大财!对喽,”大舅

放下酒瓶,手指着我:“嘿嘿,你,也弄到一片吧,是不,生产队的大院子,让

你弄到手啦,”

“这,这,”我吱唔起来。

大舅摆摆手:“弄吧,弄吧,你不弄,别人也照样弄,反正到最后,咱们镇

上这点土地,都得他妈的弄到个人手里!啊,”大舅抹了抹嘴角的酒珠:“我扒

着门缝往里一瞧,好家伙,办公桌上放着一张纸。我想:他妈的,那张纸上肯定

写着开发公司给了他们多少好处。于是,我冷不丁地推开房门,冲进屋子里,你

大表哥和那几个小头头们还没弄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我已经把那张纸抓到手里

啦,然后,往怀里一塞,转身就走。”

“哈,大舅,这下你可抓到他们的小辫子啦。”

大舅摆摆手,示意我不要打断他的讲述:“大外甥,你大表哥这帮犊子弄

的,平日里,用公款肥吃海喝,领着小蜜、带着一帮破鞋烂袜子,周游全国,这

些,都在我心里装着呐,我没吱声,人家有权呀,咱们是个啥啊,再说了,你大

表哥,也挺照顾我的,可是,今天,他们出卖土地,损公肥已,我真是实在看不

下眼啦,我要跟他们­干­!”

“怎么­干­啊,到上边告发他们吗?”

“嗨,小力子,你别总chā嘴呀,听我接着说,……”大舅又咕噜一口酒。

“见我揣着纸条转身要走,你大表哥他们一下全毛喽,他一把拽住我的衣服

袖子:‘大叔,你这是要­干­啥?’

‘­干­啥,告你们去!’

大外甥,你大表哥一听,当时就急啦:‘大叔呀,平时,我对你可不薄呀,

照顾你在镇政府里打更,给得你工资也不低,活你愿意­干­多少就­干­多少,不愿意

­干­,谁也不说啥,也没人攀你,你怎么能翻脸就不认人呢!’

我说:‘哼,少来这套,跟你一比,我是个啥呀,我他妈的连个要饭的都不

如啊!别认为你照顾我啦,你这是慷国家之慨,满足自己的俬 欲,贪污的脏款都

要把兜胀破啦,还忝个脸说照顾我了,我哪点是你照顾的?给我开的工资是从你

的腰包里掏出来的吗?还不是党给的吗?即使是你照顾的,这几子在你手里那还

不是九牛一毛吗!跟你们比,我他妈的连条狗都不如哇。

今天,我一个穷光蛋,怕个啥呀,我的命不值钱!可是,你跟我可不一样

喽,一旦漏了馅,这么多钱都得没,还得开除党籍、开除公职,最后进班房反

省个十年二十年,弄不好脑袋兴许都保不住。至于我吗,党和政府还能奖励我

呢!……’

见你大表哥气得浑身直打哆嗦,土地局的一个大秃瓢开了腔:‘哎,哎,两

溜溜­棒­,我说,有事好商量嘛,大家都消消火,消消火。两溜溜­棒­呀,我们知道

你这些年弄得不太好,人嘛,谁没有困难的时候呢,关公还走过麦城呢,谁都是

三穷三富过到老的嘛,三年河东,三年河西。

两溜溜­棒­,今天,这事让你赶上了,不好听的话,咱们就谁也别说了,天也

这么晚啦,总是这么瞎嚷嚷有个什么用哇,咱们­干­脆就胡同里赶猪,直来直去

吧,你有什么要求尽管直说,我们哥几个就是头拱地也尽力帮你解决!’

我想啊,是时候啦,也该温和下来啦,大外甥,你不懂,开始必须得硬,要

把他们全都震住,不敢炸刺,然后嘛,就让你大表哥他们开始出血,我就对大秃

瓢说了:‘你么,还算说了几句人话,啊,你们得了这么多钱,不能都一鼓脑地

全揣到自己的兜里呀,有道是:见一面,分一半!’”

“哈,大舅,这下,你可发财喽!”我兴奋不已地望着大舅。

大舅摇摇头:“不行,我说是这么说的,可是,人家肯跟我对半分么?那是

不可能的呀,这种事啊,就像在自由市场做买卖,大家伙讨价还价地玩呗!”

大舅继续道:“听我这么一说,屋子里顿然炸开了锅,一个个抓耳挠腮地嘀

咕着,说我胃口太大。

我挥了挥手:‘得啦,得啦,看把你们急的,哼,跟你们要点钱,简直就是

从你们身上剜­肉­哇,你们对钱,咋这么亲呀,钱,是你亲爹,还是你亲妈呀!算

了吧,我这个人可不贪心,不想非得跟你们分一半,我能吃碗饭就行喽,要不是

因为吃不上饭,我还不到这里还打什么更呢,要是能吃上饭,我也不跟你们计较

这些事。我不像你们那么喜欢钱,我有饭吃,有酒喝就行,别的从来不多想,活

一天算一天呗,……’

说着,我指了指大秃瓢:‘这位朋友不是说了:可以给我解决点困难么!’

大秃瓢慌忙点着大脑袋瓜:‘是的,是的,我说了,我说了!’

我又转向大家伙:‘那,我就不客气啦,唉,这也是生活所迫,没办法呀,

我得活命呀!其实呀,我早就活够啦,活着有什么意思啊,可是我还有孩子呀,

他们还没活够呐,我不为自己活着,也得为孩子们活着啊。……’

‘两溜溜­棒­啊,你就别绕圈子啦,有什么想法就实话实话吧!’大秃瓢有点

不耐烦了。

嘿嘿,我急的是个啥呀,我得让他们都坐不住了,到时候呀,你跟他们要什

么,他们就给你什么,我说:‘是呀,天是太晚了,总这么吵来嚷去的,容易让

人知道,隔墙有耳嘛!……,至于我的想法嘛,我的想法不高,你们谁都知道,

我没房子住,你们想办法给我盖一栋四不漏的房子吧!’

哗——,刚开始的时候,你大表哥他们说什么也不­干­,这个说:哎呀我的天

啊,那得多少钱呢,那个嚷:两溜溜­棒­,你真是狮子大开口哇!我就说了:‘好

了,好了,我什么也不要啦,得你们心疼,这回行了吧!’

你大表哥他们在一边又嘀咕了好半天,最后答应一人出一万元给我盖房子。

然后,他们就向我索要那张纸,我不给,‘房子问题是解决啦,这很好,可是,

我的工作问题呢?’

你大表哥他们又吵吵起来:哎呀,两溜溜­棒­,我的亲爹啊,我的活祖宗啊,

你还有完没完呢!……,我们又不是人事局的,有什么权利给你解决工作啊?

我说:‘我还不愿意上班呢,绑身子,太不自由了,我这个人已经散慢惯

了,我知道你们不是人事局的,可是,你们是土地局的啊,你们有权利把那么一

大片土地廉价卖掉啦,怎么就不能也给我一小片,我不需要太大,能盖个门市房

就行,我开个饭店,到时候欢迎你们光临,请客送礼的时候,往我的饭店里领,

肥水不能外流嘛!’”

“大舅,你真厉害啊!”我由衷地赞叹道。

大舅的脸上也泛起胜利者的得意之­色­:“啊,我们一直呛呛到后半夜,最后

你大表哥他们终于答应批给我一小片土地,嗯,就在耐火砖厂的院墙边,靠近交

叉路口的地方,那个地点多好啊,最适合开饭喽,我就在那盖了一栋简易房,开

了一家小饭馆。”

“好哇,大舅,可是,”我瞟了一眼大舅现在牛棚般的住处:“大舅,大表

哥他们给你盖的房子呢,还有饭店呢,咋又让你弄没了?”

“唉!”大舅又吞下一口白酒:“唉,我就这命啦,房子是盖好啦,可是,

给儿子娶媳­妇­没钱,再说了,这些年来,我欠了一pi股的债,没办法,我­干­脆把

房子卖了,给儿子娶了媳­妇­,剩下的还了债,这就算完事啦!饭店也不景气,大

家都说我埋汰,没谁来吃饭!后来,饭店也让我给卖了,没几年功夫,这点钱,

又花光啦!”

“那,还怎么啊?”我摊开双手:“以后,怎么办啊?”

“哼,找政府啊,找你大表哥啊!”大舅理直气壮地答道:“房子弄没了,

一家人没地方住了,我又找到你大表哥,从他那里熊来点钱,就在大地上,压了

一间小艹 房!”

“可是,”望着窗外的绿­色­,我喃喃道:“大舅,这是耕地啊,你在耕地上

盖房子,镇政府能让么?”

“豁,”大舅瞪着积满粘液的眼睛:“不让,凭什么不让,镇上的土地,兴

你大表哥他们随便出卖,我占一块压间艹 房,就不行么?总不能让我一家人蹲露

天地去吧?哼,哼,我就盖了,咋地吧,哼,直到现在,还没人来管呐!啊,”

大舅手指着窗外,幸福地说道:“大外甥,你看看吧,这景­色­,多好哇,简

直就是世外桃源啊,我这房子虽然破点,可也算是一座别墅啊,四周都是绿葱葱

的庄稼,把这房子围得严严实实,风一刮,传来一股股清香味,让我心胸开阔。

没有米了,就钻到大地里,掰几穗苞米,煮上,那才好吃呢,还有毛豆,那绝对

是下酒的好菜啊,白菜、大葱、萝卜什么都有,想吃什么就摘什么,没人管我,

大家伙都知道我穷,吃点就吃点呗。”

“嘿嘿,”我打趣道:“大舅,你过的简直是神仙生活哦,嘿嘿!”

“唉,”大舅脏嘴一咧:“大外甥呀,这夏天的时候,什么都好说,吃饭、

吃菜,都不成问题,可是,一到了冬天就难熬喽,没吃、没喝、没烧,怎么办?

他妈的,还得找政府,找你大表哥啊!开始,我软磨硬泡,每次都不空手而归,

这日子,也算过得去了。但是,时间长了,把你大表哥弄烦了,也磨皮了,他说

什么也不肯出血了!他妈的,你不出血,老子就好好地寒碜寒碜你!于是,我就

弄来一面破铜锣,站在镇政府的门前,哈,……”

说着,说着,大舅兴奋难当地抬起双臂,像模像样地笔划起来:“当当当,

当当当,当当当,社员同志们,……”

“得,得,得,”我哭笑不得地按下大舅的手臂:“大舅啊,以后,可别扯

这个啦,对你,对大表哥,都不好啊,管咋地,咱们多少多少还沾点亲戚呐!”

“可是,”大舅若有所思地嘀咕道:“大舅的生活一点也没有着落啊,怎么

办啊,大外甥,一家人都等着饿死么?不行,我还得找政府、找你大表哥啊!”

“大舅,”听到大舅的话,我焦急万分:“怎么,大舅,你还想到镇政府门

前,去敲锣骂人啊!”

“不,小力子,”大舅摇摇乱蓬蓬的脑袋:“大舅这回不敲锣啦,也不骂人

啦,大舅不闹了,再闹,还得蹲拘留哇!大外甥,这一次,大舅将采用和平的方

式!”

“嘿嘿!什么和平方式啊?”

“大外甥,你看!”大舅的脸上绽开无比得意地笑容,将一叠崭新的报纸,

递到我的手上:“这张报纸,是我从拘留所回家的路上拣到的,是一个卖报纸的

老太太不小心掉在地上的,我闲着没事就翻了翻,无意之中,看到中央有这样一

条规定,呶,”大舅手指着报纸头版最为显眼的地方:“大外甥,你看,”

“哦,哦,”在大舅的指点之下,我默默地阅读起来,而大舅,则按奈不住

兴奋的心情,嘿嘿地冷笑道:“哼哼,大外甥,大舅又来买卖啦!”

……

(一百五十七)

在­奶­­奶­八十高寿的前夜,爸爸专程飞回到阔别多年的故乡,一看见如父的亲

哥哥,老姑像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一头扑进爸爸宽大的胸怀里,满腹委屈地纵

声大哭起来:“哥——哥,咦——,咦——,咦——,”

“老菊子,唉,”爸爸慈祥地抚摸着老姑的秀发,俨然父亲般地感叹道:

“唉,都是我这个混小子,可把我老妹子给害苦喽,唉,这可怎么办,老菊子,

差不多少,你也应该找个人啦!”

“不,”老姑抬起挂满泪痕的面庞,坚定地摇晃着脑袋:“不,哥,除了小

力子,我,谁也不跟!”

“这,”爸爸苦涩地咧了咧嘴:“这,老妹子,你和小力子那是不可能的

啊!”

“哼,”­奶­­奶­全然改变了态度:“可不能这么说,大小子,为什么不可能?

既然已经这样了,就成全他们吧,大小子啊,”­奶­­奶­拉着爸爸的手臂:“小力子

可不混啊,你别总拿旧眼光来看人,小力子给咱们张家置下这么大一片土地,咱

们张家真是前世积了­阴­德啊!”

“妈,”爸爸转向­奶­­奶­:“这,能行么?简直是胡闹啊!”

“怎么就不能行,”当年嚷嚷着要把我和老姑扔进辽河里喂鱼的二叔,也绝

然转变过来,他那黝黑­干­瘪的面庞上,挂着一副极不相配的近视眼镜,被劣质烟

艹 薰灼得又枯又黄的手掌捧着一本厚重的卦书,像模像样地翻查着:“嗯,哥,

我已经查过他们姑侄俩的生辰八字了,哦,他们俩很合啊,卦书上说,这可能是

上辈结下的缘份呐!”

因当兵而丢掉正式工作的二叔,因没有三叔的好运气,更主要的,是没有三

叔空前巨大的能量,至今也未恢复工作,为了糊口养家,只好半路出家地研究起

风水、相术来。瞅着二叔那极为认真的样子,我心中暗暗发笑:呵呵,姑侄畸

恋,也能在卦书上找到名正言顺的籍口,中华文化真是博大宽宏啊!

“这简直是胡闹,”妈妈一脸不悦地从旁嘀咕道,非常势利的妈妈,希望尽

快卖掉土地,携巨款,带着无比珍爱的儿子,离开故乡、离开­奶­­奶­、离开老姑。

然后,让自己的宝贝儿子与红­色­贵族——范晶,结为百年之好!

为了出卖土地,早已将诱人的巨款弄到手,妈妈与­奶­­奶­屡次争吵,彼此间,

互不妥协,视若仇敌。但是,­奶­­奶­的威力是如此的巨大,并且有众多的支持者,

妈妈势单利孤,我的态度又是极其的暧昧,左右环顾,一会站在妈妈这边,一会

又让­奶­­奶­拢笼过去。因此,孤军作战的妈妈,始终没有达到战略目的。

“哼,”每次争吵,妈妈都被­奶­­奶­骂得狗血喷头,狼狈不堪地逃之夭夭,却

又永远也不甘心失败,背里地咬牙切齿地咒骂着:“哼,这个老不死的东西,我

儿子的土地,你有什么权利不让卖?我儿子的东西,你凭什么护在手里?哼,你

就横着吧、护着吧,我看你还能活几天,等你死了,我还是得卖!”

“得啦,得啦,”爸爸推开二叔手中的卦书:“老菊子和小力子的事,以后

再慢慢研究吧,现在,咱们得核计、核计妈妈的八十大寿,应该怎么办!”

“嗨,”­奶­­奶­闻言,冷冷地挥挥手:“办什么办,我眼瞅着要死的人啦,”

­奶­­奶­永远都是明智的,知道自己已尽古稀之年,所剩时日不多:“还办什么大

寿、小寿的,大小子,”­奶­­奶­突然拽住爸爸的手掌,乞求般地对爸爸说道:“大

小子呀,如果你真有这份孝心,等妈妈死的时候,一定要把妈妈发送好,”

话未说完,­奶­­奶­已经不可控制地涌出数滴无限感伤的老泪,望着­奶­­奶­那苦楚

的、苍老的面庞,我心头好生酸涩。每当­奶­­奶­与妈妈争吵时,一挨看到­奶­­奶­这份

表情,我便再也不敢坚持出卖土地了,而是无原则地、无条件地倒向­奶­­奶­的一

边。为此,妈妈耿耿于怀。

“儿子,”事后,妈妈气吁吁地训斥我道:“你咋不听妈妈的话啊,妈妈是

怎么嘱咐你的,你忘了?儿子,你就甘心情愿地守在这个小地方?你不要深圳的

户口和工作啦,你不要深圳的房子啦,你不要范晶啦,范晶,那是个多么好的姑

娘啊,人家年轻漂亮,那皮肤,那身板!咂咂,都是没得说啊,百里挑一,不,

千里挑一啊。并且,人家范晶,要钱有钱;要房有钱;要地位有地位;要文化有

文化;要专长有专长!而你跟老姑,能有什么前途啊?”

“妈—,”爸爸紧紧地按揉着­奶­­奶­­干­枯的手背,毫不犹豫地答道:“妈—,

你老尽管放心吧,你百年之后,儿子一定按照咱们家乡最隆重的仪式,给妈妈举

行一次规模最大的葬礼。”

“大小子,”听到爸爸的话,­奶­­奶­顿时喜形于­色­,抹了抹酸涩的泪珠,兴奋

地说道:“大儿子呀,发送妈妈,用不着你们这些做儿子的,花一分钱,妈妈有

钱!并且,妈妈早就准备好了,呶,”说着,­奶­­奶­哗地从炕柜底下,抽出一只­精­

美的小皮箱,只见­奶­­奶­啪地按开皮箱盖,皮箱里盛满了­奶­­奶­为自己的身后事而准

备好的寿装等用品。

一生­操­劳,一生节俭,一分钱能握出汗珠、一粒米饭不肯随意扬抛的­奶­­奶­,

对自己百年以后的殡葬之事,却让我颇为不可思议地破起来,并且,不是一般

的破:任何物品,都挑最上乘的、最昂贵的购买!

­奶­­奶­的想法很简单,也很执着:人活在世上,就是受罪来的,世上的一切,

尤如那飘浮不安的云朵,永无定数。而死亡,却是永恒的。所以,人活着,一切

都可以马马虎虎,饿不死、冻不着,即可!而对于永恒的死亡,则万万敷衍不

得。

你看,­奶­­奶­嘻滋滋地翻弄着价格不菲的寿装等物品,尤如炫耀家珍般地向爸

爸展示着:“呶,大小子,妈妈该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哦,对啦,”­奶­­奶­突

然想起了什么,皱着眉头,挠了挠耳根:“哎呀,我差点忘了,我还缺少两枚铜

钱!”

“呵呵,­奶­­奶­,”望着­奶­­奶­那孩子般较真的样子,我笑呵呵地chā言道:“­奶­

­奶­,你别急,过几天,我去古玩店,给你买好多好多的古币回来!一定让­奶­­奶­够

用,呵呵,”

“去,”­奶­­奶­训斥道:“买那么多­干­么,­奶­­奶­只需要两个,大孙子,那玩意

买多了,一点用处也没有,尽浪钱,哦,”­奶­­奶­突然抬起头来:“大小子,妈

妈现在就缺一口棺材了!”

“妈,”爸爸拍着胸脯保证道:“妈,你就放心吧,我一定给你买一口最好

的棺材!”

“大小子,妈妈要果松的!”

“行,咱们就买果松的!”

“大小子,你千万别可把妈妈给烧了呀,妈妈要跟你爹埋在一起!”

提及爷爷,­奶­­奶­感慨万分:“唉,你那个爹呀,一辈子也没享到一天福,死

了,连个像样的棺材都买不起,现在,你们都有钱了,我也有钱了,呶,”­奶­­奶­

指着窗外道:“这院子,人家主动给价贰佰万,如果你爹在地下知道了,一定也

得乐坏了,大小子,你爹活着没享到福,过几年,等我死的以后,趁着这机会,

你们就重新给你爹换个棺材吧,也算对得起他。毕竟,你爹给你们留下这么大一

个院子啊,唉,”

“力,”老姑突然神秘兮兮地将我推进里间屋:“力啊,明天就是­奶­­奶­的八

十大寿了,我哥和正几个弟弟商量着怎么办这个大寿。大侄啊,咱们应该做点什

么,祝贺­奶­­奶­的大寿呐?”

“这个,”老姑热切地盯视着我,那神情,与家庭主­妇­与丈夫商量处理某某

事情,毫无二致,其实,老姑心中早已拿定了主意,之所以还要与我进行所谓的

商量,完全出于一种“我已为人­妇­,凡事应该与当家的商量!”这种自我满足的

心理,于是,我反问道:“姑姑,我什么也不懂,你是怎么想的就尽管说吧!”

“力,”听到我权力下放般的话语,老姑顿然喜上眉梢,毫不客气地自作主

张道:“大侄,明天早晨咱们去县里,给­奶­­奶­请一个戏班子,你看,怎么样?”

“过大寿,唱大戏,行啊,我同意!”

老姑的举措,在故乡小镇的确引起了巨大的轰动效应,听到那耳熟能详的、

独特的二人转旋律,人们从四面八方潮水般地涌进­奶­­奶­家祝寿的院子里:“啊,

哈,快来看啊,老张家唱大戏喽!”

“走呀,到老张家看二人转去啊!”

“老张家可真有钱啊,给老太太过大寿,请来了县里的戏班子!”

“……”

望着台下人山人海、黑压压的人群,老姑的脸上漫溢着无限的幸福之­色­,一

颗虚荣心,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嘻嘻,”一男一女,两个极为默契的搭档,蹬蹬蹬地跳上木台,旋即便无

所顾岂地卖弄起来,男角指着女角抹满脂粉的宽脸庞:“哎呀,这都徐娘半老的

人啦,咋还像个二八佳人似的,刮这么厚的大白啊!”

“哼,”女角显出怒­色­:“老么,我真的那么老么?”

“真老,比我妈还要老!”

“哼,我老,我比你妈你,小子,那,你敢叫我妈么?”

“敢,”

“叫,”

“妈——”男角嗲声嗲气地叫嚷起来,引来台下一片低级的喝声:“哈,

好,”

“妈——,”男角一脸­淫­­色­地逼向女角:“妈——,我要吃咂!”

“哇,”

台下顿然喧沸起来,我恨恨地皱起了眉头:“这,都是些啥玩意啊,太低

级,太下流了!”

“喂——,喂——,喂——,”听到我的嘟哝声,老姑慌忙走向男、女角,

和颜悦­色­地制止道:“喂,我说,今天是我妈八十大寿,这是一个很严肃的事

情,你们可要敛点,别弄得太粉喽!”

“哎,”男、女角乖顺地应承道:“我们知道了,放心吧,我们会把握好

的!”

“哦——,”司仪走上台来,将男、女角哄下台去:“得,你们先歇会吧,

等给老太君拜完寿,你们再接着演,再好好地研究吃咂的事情吧!”

“哈哈哈,”台下哄堂大笑起来:“哈哈哈,真够粉的啊!”

“哦,老张太太八十高龄,拜寿开始!”

在司仪的安排之下,首先是爸爸和妈妈爬上木台,毕恭毕敬地走到­奶­­奶­的座

位前,然后,双双跪下,在欢快的祝寿曲中,咕咚咕咚地给­奶­­奶­磕着响头;接下

来,便是二叔、二婶;然后,是三叔、三婶;再然后,是老叔、老婶;大姑;二

姑、二姑父,……

“哦——,老太君的老姑娘,菊子,给妈妈拜寿喽!”

“妈——,”衣着华丽、打扮入时的老姑,款款走到­奶­­奶­的座位前:“妈,

老女儿,给你拜寿啦!”

说完,老姑双膝一软,咕咚一声,跪倒在­奶­­奶­的脚前,缓缓地俯下身去,开

始给­奶­­奶­磕头。站在台下等候给­奶­­奶­拜寿的我,特别注意到,爸爸以及其他的叔

叔、姑姑们,均是夫妻双双,一同给­奶­­奶­拜寿,唯独老姑,只身一人,尴尬万分

地跪在­奶­­奶­的脚下,喃喃地念叨着拜寿的话语。

望着脚下孤苦伶仃的、轻盈的、瘦俏的老姑,原本喜笑颜开的­奶­­奶­,苍老的

面庞意外地抽搐起来,继尔,昏花的老眼,涌出一滴伤心的酸泪,透过飘逸而来

的乐曲声,我甚至听到了­奶­­奶­无奈的叹息声:“唉——,”

当轮到孙子辈来给­奶­­奶­拜寿时,其场面更令­奶­­奶­窘迫不已,我,­奶­­奶­的长

孙,而小石头,我与老姑不伦之爱的滑稽结晶,被不知个中缘由的司仪,极为荒

唐地安排在一起,轮流去给­奶­­奶­拜寿,我一声声地唤着­奶­­奶­,而小石头,则甜甜

地叫着姥姥!

“唉——,咂咂,”我傻怔怔地跪在­奶­­奶­的脚下,又听到­奶­­奶­苦涩的叹息

声:“唉——,”

……

(一百五十八)

爸爸荣归故里,童年时代那热闹、欢腾的场面再度重演,亲戚、邻里们每日

邀请爸爸做客赴宴的酒席,一桌紧接着一桌,直喝得爸爸、妈妈手捂着消化不良

的腑脏,叫苦不迭。而今天,爸爸则被大表哥诚惶诚恐地邀请进他那刚刚落成不

久的,与三叔堪有一比的豪宅大院里。

“哇,好­棒­哟,”望着大表哥宮殿般的豪宅,妈妈由衷地惊叹起来,那东北

与广东杂交的、不伦不类的东北广东腔,久久地回荡在大客厅的天棚上,听得我

浑身­肉­麻至极。仲秋虽然悄悄逝去,天气并不是特别的寒冷,而我却直打冷颤。

“唔哇,”妈妈更加做作地惊呼起来:“好好漂亮的家具哟!”

“妈妈,”我再也无法容忍妈妈的造作之态,不耐烦地掐拧妈妈一把:“妈

妈,你能不能好好地说话!”

“力哥,”装饰奢华、酒香飘逸的客厅里,表妹小蒿子擒着甜甜的微笑,轻

盈地迎上前来,那光四­射­的窈窕身段,尤如不可抗拒的、­性­感超强的巨大黑

洞,将我的视线全部吸纳进去!

啊,表妹,阔别多载,当年娇羞、腼腆的清醇少女,已然出落为一个成熟

的、健康的、充满活力的少­妇­。啊,表妹,她那童年时代就让我想入非非的身

材,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镶着金丝花边的旗袍,散发着浓烈的脂粉之香。放眼望

去,深蓝­色­的布料,丝毫也没有遮掩住表妹那茁壮的青春气息,而那鲜­嫩­的、极

富­肉­感的肌肤,隔着厚重的布料,更是欲盖弥露。啊,表妹,好漂亮的、好­性­感

的表妹!……

“力,”

我正­色­欲沉迷地呆望着眼前这位天仙般美丽的表妹,身后的老姑见状,酸溜

溜地捅了捅我的肘部:“大侄,进屋坐啊!”

“力哥,坐这,”大表哥夫­妇­领着爸爸和妈妈,逐个房间地视察着,表妹小

蒿子则徘徊在我的身旁左右,殷勤地转来转去,一会沏茶,一会递烟,同时,一

对含情脉脉的秀眼,神秘地与我瞟来荡去,我更是­色­火熊燃地与之挤眉弄眼。

我与表妹这频频的、眉来眼去的勾当,当然逃不过老姑机灵的法眼,她一会

拽扯着我的衣襟,一会又冷冷地瞟视着表妹,而小蒿子,看在眼里,却不以为

然,索­性­更加大方地坐在我的身旁,我依然瞪着火辣辣的目光,自己都无法解释

地问表妹道:“蒿子,你结婚了没有哇?”

“没有!”小蒿子粉­嫩­的脸蛋,唰地红到了脖颈:“还,没,找不到合适

的!”

“呵呵,”我别有用心地讥讽道:“找不到合适的,蒿子,是不是你的眼眶

太高了呀!”

“力哥,”小蒿子厥起了小嘴:“不是人家眼眶高,只是,咱们镇上,没有

一个像样的男人,哼,一个俗不可耐的样子,看了,都恶心!”

“是啊,”老姑以挖苦的口吻道:“你有钱,谁能攀上你的高枝呀!”

“钱,”小蒿子撇了撇嘴:“钱,算个什么啊,力哥,”小蒿子又转向我:

“力哥,这些年来,钱,我是挣了不少,可是,却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快乐!我觉

得,人一旦有了钱,与平日的朋友们,就产生了距离,彼此之间,生疏了!唉,

钱,真不是好东西啊!”

“哼,”望着小蒿子那孤傲的面庞,老姑扒着我的耳根嘀咕道:“哼,什么

挣了不少钱,没有她哥,她,到哪挣钱去啊!”

“是呀,是呀,”我表示赞同道:“的确如此,蒿子,金钱,真的能将儿时

的友谊,拉开很大很大的一段距离,我,也有这种切身的感受,儿时,我们都在

一起玩,除了几个溜溜,谁也不比谁多些什么。可是,长大了,成年了,我们儿

时的光腚朋友,便以金钱划定地位和层次,有钱的人,聚在一堆,没钱的人,聚

在另一堆。呵呵,物以类聚,人以钱分啊!”

“力哥,我觉得,”小蒿子深有感触地说道:“世界上最宝贵的财富,不是

金钱,而是知识!”

“呵呵,”我突然感觉到,自己与表妹,对人生,对生活,有着如此相同的

看法,与表妹畅谈我感到很是投机,别有一番情趣:“蒿子,现在,你有钱了,

说什么都有资格了,知识,当然是最宝贵的财富,可有时,一些学富五车,满腹

经纶的人,却穷得三餐无继啊!”

“不会吧,”小蒿子表示怀疑道:“那一定是他怀才不遇,”

“蒿子呀,我虽然文化不高,也晓得知识是宝贵的,可是,没钱,是绝对不

行的啊,我曾多次饱尝过缺钱的滋味,真不好受啊,有时,穷得连盒烟,都买不

起!”

“嘻嘻,力哥,你还会缺钱啊,你是咱们镇上有名的大地主啊,”说着,小

蒿子兴奋地比划起来:“啊,多大的一片土地啊,如果再把前面的水塘填平喽,

那,就更值钱啦!”

“嗨,”一听到小池塘,我禁不住地皱起了眉头:“蒿子,我不想再填了,

小池塘太可怜了,啊,以前的小池塘,多美啊,而今天,变成了臭水池!”

“嘻嘻,力哥,”小蒿子淡然一笑:“你还是那么多愁善感的,嗔,一个小

池塘,你也要记上一辈子,……”

“啊,小池塘,”我感慨万分地嘀咕起来:“一看见小池塘,我就想起了童

年,想起了过去的故乡,那,多美啊,充满了田园风光,漫步在小池塘边,满眼

到处都是绿油油,让人诗­性­如泉涌哇!”

“嘻嘻,”小蒿子娇嗔地凝视着我:“看来,力哥真的很怀念小池塘,没有

了小池塘,力哥就没有了诗­性­,呵呵,力哥,如果你心痛小池塘,如果还想诗­性­

大发,我倒有一个保全它的办法!”

“什么办法?”听到小蒿子的话,我­精­神顿然为之大振,目光更加火辣地盯

视着表妹,小蒿子不假思索地说道:“力哥,我让大哥把小池塘圈起来,对外,

就说有人租赁了,养鱼了!”

“真的,”我控制不住地握住小蒿子白­嫩­的细手:“真的?蒿子,这是真

的?”

“嘻嘻,”小蒿子难为情地抽出手来,撒娇般地撩了撩眼皮:“力哥,瞅把

你乐的,多大一件事啊,过几天,我就让大哥,把小池塘圈起来,租给你!”小

蒿子抬起另一只手,指着我的鼻子尖:“租给你,力哥,怎么样,这回,你放心

了吧!”

“谢谢,谢谢,谢谢表妹!”

“力哥,来,”小蒿子呼地站起身来,将我拽到她的房间里,指着一台电脑

问我道:“力哥,你会摆弄这玩意么?”

“还行吧!”

小蒿子打开电脑,并且连接到网络:“力哥,你看,看到人家往上贴文章,

可是,我却什么也写不出来,唉,只怪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多念几天书呐!”

“呵呵,”我指着荧屏道,跃跃欲试地推搡着小蒿子:“上啊,蒿子,参与

啊,跟他们扯啊!”

“可是,”小蒿子面露难­色­:“力哥,我不会啊,我什么也不懂,根本chā不

上嘴,只能看人家滔滔不绝,”

“嗨,”我大大咧咧地说道:“什么懂不懂的,上啊,扯呀,他说东,你就

讲西,他聊北,你就唠南,抬杠玩呗,”

“哈哈,”小蒿子怔怔地望着我:“哦,较蛮劲、硬别啊,可是,那也得说

到理上去啊,不然,瞎扯一气,不得让人家笑掉大牙!唉,力哥,所以,我还是

那样地认为,知识是最宝贵的财富!尤其是到了网上!”说完,小蒿子啪地一

声,若有所失地关掉了电脑:“咱文化浅,chā不上言啊,力哥,”小蒿子有意转

开了话题:“力哥,你说,现在,做点什么买卖,才能挣钱呐?”

“呵呵,”我热切地盯视着小蒿子:“怎么,蒿子,办轧钢厂,这钱还不够

你挣的啊,你,还想挣多少钱啊?”

“力哥,”小蒿子坦诚地说道:“实话告诉你吧,小型轧钢厂,是高耗能、

低效益的企业,是国家政策所不允许的,上级政府早已三令五申要取缔,只是,

地方保护主义给罩着,如果没有我大哥,我的厂子,早就给关掉了。所以,力

哥,我想改行,趁着轧钢厂暂时还能维持,把它卖掉,然后,用这钱,­干­别的,

力哥,你给我出出主意,­干­点什么好呐?”

“这个,”我挠着脑袋苦苦地思忖起来,小蒿子试探­性­地问道:“办渡假

村?”

“不,”我摇摇头,小蒿子继续问道:“办学校?”

“不,”我突然想起了远在深圳的范晶,此刻,她正热切地等待着巨额资

金,继续开拓她的事业,而我的土地,暂时又无法出卖,于是,我建议道:“蒿

子,办医院!”

“哦,办医院,”小蒿子惊奇地望着我:“办医院,能行么?力哥,”

“哎——哟,大叔,”我正与小蒿子无拘无束地畅谈着,突然,客厅里嘈杂

起来,透过叽叽喳喳的嚷嚷声,我听到大舅那略微沙哑的、嗡声嗡气地男低音:

“哦,镇长大人,两溜溜­棒­上门拜谢来了!”

“大叔,快请进,请坐这,”我循声走出屋门,只见破衣烂衫的大舅,拄着

一根七扭八弯的手杖,嘀嘀咕咕,一瘸一拐地走进客厅,pi股蛋上的半截布丁,

随风东摇西摆着。爸爸、妈妈的表情极为复杂,既惊讶,且冷漠,尤其是妈妈,

一脸不屑地盯视着大舅:“哥,你,又来­干­么,在政府捣乱还嫌不够,又想闹腾

到家里来喽!”

“大舅母,别,别这样说,这事,我做得也不对,”大表哥极为尴尬地搀扶

着大舅:“大叔哇,我不对,我错了!”

“不,”大舅一pi股瘫坐在沙发上,无所谓地摆着手:“镇长大人,你做得

对,你给我上了一堂生动的政治课,我真得好好地感谢你啊!”

“唉,”大表哥叹了口气:“大叔哇,我真是拿你没办法呀,你做得也太过

火了,为了制止你的过激行为,以造成不必要的恶果,我不得不给县公安局打

了电话!大叔,那天,你太激动,你还记得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吗?唉,大叔哇,

现在,是改革开放的年代了,如果是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就凭你那天的过激言

词,完全可以把你打成反革命啊,大叔,我,也是为你好啊,否则,你没准会做

出什么事情来,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喽!”

“是呀,是呀,”大舅点点头:“我知道,我不冷静,我攻击政府、谩骂x

x党,我错了,我有罪,我蹲拘留,是自作自受,”

“大叔啊,认识到错误,这很好,以后,可别再胡来喽!”

“嗯,”大舅再次点点头,大表哥继续道:“我们都知道,你生活很困难,

我们,会斟情考虑你的生活问题的,过几天,等你身体恢复好的时候,你就到镇

政府去,我已经给你办好了困难补助,你只要带上手印,去领就行了!”

“谢谢,谢谢,”大舅装出一幅老实巴交的憨态:“谢谢政府,谢谢镇长大

人对我的照顾,今天我来,一来,是谢谢镇长大人,二来,是想弄点贷款!…”

“什么,贷款?”大表哥立刻瞪大了眼睛:“大叔,困难补助,已经足够你

一家人的生活啦,怎么,你又要贷什么款啊?没钱种地?哝,我给你,”说着,

大表哥便爽快地掏出一叠钞票来,大舅连瞅都懒得瞅地推向一边:“镇长大人,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真要贷款,我有用处,并且,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国

家,为了人民!……”

“嗨呀,大叔啊,”大表哥哭笑不得地撇了撇嘴:“大叔啊,你是不是又喝

了?”

“没喝,”大舅认真地答道:“今天一口酒没喝!”

“你,真的要贷款?”

“当然,否则,我瘸腿叭叽地,跑到你这来­干­啥?”

“大叔,你要贷多少啊?”

“六十万?”

“啥——!”

……

(一百五十九)

“哥,你又胡来了,”没容惊讶不已的大表哥说话,妈妈从旁抢白道:

“哥,你又耍酒疯了,还贷款六十万呐,亏你说得出口,就你,哪个地方能值上

六十万啊!”

“呸,”大舅恶恨恨地瞪了妈妈一眼,呸的一声,往地板上吐出一口黄痰:

“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二狼,我和镇长商量事,用不着你来管,你管我值不值六十

万,我穷,我没钱,可是,这些年来,我从来没有向你要过一分钱,我的事,你

他妈的少管!你给我远点扇着,一边凉快去,镇长大人,”大舅将丝毫不念骨­肉­

亲情的妈妈,无情地数落一番,待妈妈哑口无言地躲进里间屋去,大舅又转向大

表哥:“镇长大人,我真要贷款六十万,我有用处!”

“嗨嗨,”望着大舅那份一本正经的认真相,大表哥冷冷地笑了笑,索­性­双

手一摊,尤如哄小孩子玩游戏般地问大舅道:“我说大叔哇,六十万,贷这么多

款,你到底有什么用处哇?”

“胡扯,”爸爸撇视一眼大舅,低声嘀咕一句,然后,尾随着妈妈,也走进

里间去:“­精­——神——病!”

“大舅,”我噙着不自然的微笑,走到大舅面前:“大舅,别胡来了,大表

哥,待你不薄啊!”

“小力子,”大舅拉住我的手,语气亲切地说道:“大外甥,大舅可是认真

的啊,大舅并没有跟你大表哥有什么过不去的啊,我申请贷款,这,有什么不妥

啊!”说着,大舅又转向大表哥道:“镇长大人,贷款六十万,我当然有用啦,

我要买推土机,所以,贷款少了,能买得起么?嗯,”

“你,呵呵,”大表哥一脸困惑地盯视着大舅:“我说大叔哇,你,买推土

机,­干­什么用啊?”

“­干­活啊,推土啊!”一边说着,大舅一边摆弄着双手,模仿着驾驶推土机

的样子:“推土机还能­干­啥,就是推土呗!”

“推什么土?”

“开发区的土地啊!我要把开发区的,……”

“什么,开发区的土地,你也敢动,大叔哇,”大表哥打断大舅的话,表情

严肃地说道:“开发区的土地,已经用矿渣、沙石,平整得好好的,就等着外商

来咱们这里投资建厂呐,你,推开发区的土地,这不是又要搞破坏吗?大叔,你

知道么,平整开发区,花了多少钱么?”

“哼,搞破坏?是有人搞破坏,可是,不是我,呶,”

大舅将脏手伸进里怀,将出狱归来,在路途上无意中拣拾到的那叠报纸,啪

的甩在茶几上:“呶,镇长大人,这上面印着中央的最新通知,你看看吧,好好

地学习学习吧!”

“哦,”大表哥瞟了一眼报纸,霎时,原来油光横溢、红晕映人的面庞,唰

地蜡黄起来,同时,语气也缓和了许多:“这,这,这,”

“呵呵,”望着大表哥那份窘态,大舅喜滋滋地耸了耸双肩,探出­干­枯的手

掌,抓过茶几上的烟盒,拽出一根香烟,一边点吸着,一边得意洋洋地自言自语

着:

“嗳——,镇长大人啊,现在啊,已经是市场经济年代了,中央不是说了,

一切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所以啊,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讲究经济效益啊,我贷

款买推土机,当然要­干­点什么,总不能放在那里生锈哇,我这个人啊,做什么事

情都讲究经济效益,我们是小本生意,跟你镇长大人可比不起啊,你镇长大人财

大气粗,几百亩的耕地,可以放在那里不种,一闲就是好几年!……”

“大叔,这,你,”大表哥放下报纸,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大叔,你就

少说两句吧,咱们,好商量!”

“呵呵,”大舅却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而是吐出一缕烟圈,继续念叨着:

“镇长大人天天学习中央文件,时时刻刻同党中央保持高度的一致,思想觉悟可

比咱们这些艹 民百姓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啊,不知道镇长大人学没学习过这份文

件。呵呵,”

大舅瞟了大表哥一眼:“镇长大人,看没看完啊,报纸上是怎么说的啊:

唉,这几年啊,全国各地大搞、特搞什么他妈的经济开发区,一时间,真是遍地

开花啊,到处都折腾得热火朝天的。你镇长大人当然也不能落后哇,咱们镇子,

耕地本来就少得可怜,而你镇长大人却也像人家大城市似的,很像那么回事地把

咱们镇上最好的一块耕地,给圈了起来,搞了一个所谓的经济开发区。啊……”

大舅甩掉烟蒂,刁顽地瞅了我一眼,然后,仿佛着大表哥的样子,非常滑稽

地连说带比划起来:“啊,小力子呀,当时的场面,你是没看到啊,哈,镇长大

人亲自挂帅,兴师动众地拉来一车又一车的矿渣,把个好端端的耕地,楞给垫平

了,末了,再用压路机,压、压、压。”

大舅一边瞅着我,一边展开脏手,咬牙切齿地往沙发上按压着:“大外甥,

就这样,压、压、压,嘿嘿,三压两压,这经济开发区啊,就大张旗鼓地鼓捣起

来了,竣工典礼那天,你大表哥那个神气啊,……”讲着、讲着,大舅一把拽过

报纸卷,习学着大表哥讲话的腔调:“xxx镇经济开发区,竣工典礼,现在开

始,进行大会第一项,燃放礼炮!……”

“嗨嗨,”大表哥苦涩地劝阻道:“得,得,大叔哇,你就别耍活宝了!别

寒碜你侄喽!”

“哈哈,”大舅放下报纸,恶狠狠地盯视着大表哥道:“镇长大人,这经济

开发区是让你忙三火四地搞起来了,可是,我的镇长大人呀,投资呐?外商呐?

工厂呐?在哪呐,嘿嘿,没有吧?好几年就这么过去了,投资,却是一分钱也没

看见;外商,连个影子也没有;工厂,一块砖也没动啊,呵呵,镇长大人,所有

的这些,你是一样也没促成吧?”

“这,这,”大表哥绝望地应承道:“大叔,我们不是正在努力工作么,我

已经派出好几个工作组了,兵分四路,奔赴大江南北,正在全国各地,招商引资

呐。过一个阶段,我把镇里的工作,料理料理,准备出一趟国,考察考察国外的

情况!我,……”

“嘿嘿,你可得了吧,考察,什么他妈的考察,依我看啊,你是借考察之名,

用公款,出国旅游!”

大舅抓过报纸,煞有介事地嘟哝着:“啊,这么好的耕地,一闲就是好几年

啊,真是太可惜喽,这一年下来,得少打多少粮食啊。嗯,嗯,”

大舅清了清嗓子,打着不很地道的官腔,冲我说道:“大外甥,针对这种不

切合地方实际,盲目开发的、乱占耕地的情况,国家紧急下发了一份文件,呶,

这不白纸黑字写着呐:因乱开发而闲置起来的土地,必须尽快复耕还田。否则,

将予以严肃查处,……,哦,”

念着念着,看到大表哥不再言语了,大舅放下报纸,乘胜追击般地问道:

“咋的啦,镇长大人,你咋没声啦?怎么哑吧了?说啊,说话啊,镇长大人,把

你当年在竣工典礼上讲话的派头,拿出来啊?嘿嘿,”

“哼,大叔,”在大舅反复不停的追问下,大表哥气咻咻地嘟哝道:“你,

你,你又来借机敲诈我了,是不是呀?哼,”

大舅闻言,美滋滋地嘿嘿一笑:“嘿嘿,嘿嘿,啥,敲诈,镇长大人,我敲

诈你什么了?我让你看看中央下发的文件,你就说我敲诈,你这个人,咋这么歪

啊!”

“哼,”大表哥卷起报纸:“大叔,中央的文件,我早就看过了,也学习过

了,等你在报纸上看见的文件,早就晚三秋了,”

“呵,”大舅顺茬接应道:“既然你早就看过了,也学习过了,那,为什么

不执行啊?开发区的土地,为什么还闲置着,你这简直是渎职啊!”

“这个吗,”大表哥耷拉着脑袋,尤如一个受审的犯人:“大叔,这个问

题,当然要尽快予以解决!”

“可是,你到是解决啊?”大舅摊开双手,活像个审判官。

大表哥突然抬起头来,一脸恶气地瞪着大舅,气呼呼地吼叫起来:“哼,

这,是镇政府的事情,与你什么关系啊,这,用得着你来­操­这份心么!”

“哎,镇长大人,”大舅毫不相让地回敬道:“你这么说可就不对啦,为什

么没有我的关系啊?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当

然要为国分忧啦。”

“哟,你可得了吧,少跟我来这套,”大表哥继续一脸恶气地瞪视着大舅。

大舅看在眼里,无所谓地继续说嘀咕道:“镇长大人,你说要解决,可是,

什么时候解决啊,哪年哪月才能解决呀!这么好的耕地,再闲置他个十年八年的

呗,咱们国家人多地少,这可是咱们的国情啊,我深为国家的前途担忧,这耕地

如果总是这么闲置下去,一年下来,得少多少粮食啊。

我想了很久了,镇政府财政有困难,我体谅政府的困难。开始,我想一筐一

筐地把这些矿渣拣出去,可是又一算,这么多矿渣,我就是什么也不­干­,一天到

晚不停地拣,一辈子也拣不完呀。我倒没什么,拣一辈子矿渣也可以,为国家做

贡献嘛!可是,这地荒着多可惜呀!所以,我就想到贷款买推土机,这样,能快

点呀!”

“嘿嘿,”满屋子的人,均发出讥讽的笑声,看到大表哥又沉默不语了,大

舅愈加兴奋起来:“呵呵,镇长大人,如果镇里财政确实有困难,我也不难为你

了,明天,我去县里,如实地反映反映这个情况,看看上级领导是什么­精­神!”

“哎——呀,”听到大舅这句话,大表哥活像被钢针狠狠地扎了一下,一屁

股从沙发上跳将起来:“哎呀,大叔,你就别给我添乱了!大叔啊,咱们祖祖辈

辈都生活在这个镇子里,如果从我舅舅那边论过来,咱们两家多多少少还沾刮点

亲戚呢!大叔,你可不要抓住一点什么把柄,就跟我死缠没完啊。”

“哼,”大舅平静地说道:“镇长大人,我可没有纠缠你,你也别跟我论什

么亲戚里道的,咱们穷光蛋,跟你镇长大人,高攀不起啊!我这是秉公办事,如

实向上级反映情况!”说完,大舅拽过手杖,吃力地站起身来,转身欲走。

大表哥一把扯住大舅的破衣袖,没好气地说道:“大叔,拉倒吧,你可拉倒

吧,你别卖关子啦,你的小九九,我比谁都清楚,今天,咱们闲话少扯,你就实

话实说吧,你开个价,我得需要多少钱,才能堵住你这张嘴?”

“呵呵,”大舅停下脚步:“镇长大人,既然你挑明了,那,我,也就不客

气了,你知道,我这个人,从来不贪心,给几个喝酒钱就行!镇长大人,你就凭

良心赏吧!”说着,大舅伸出­干­枯的脏手:“请镇长大人,赏穷光蛋几个喝酒钱

吧?”

“呶,”大表哥将一叠钞票,没好气地塞进大舅的手心里,大舅用手指轻轻

地捻了捻,脸­色­一沉,啪地丢抛在地板上:“我说镇长大人呀,你哄小孩呢?你

打发要饭的呢?是不是?”

“那,”大表哥强忍着满腔的怒气,牙齿咬得嘎嘎直响:“那,你说呀,你

要多少钱?”

“五千!”

“什——么?”大表哥差点没跳到天棚上去,对大舅的称谓,发生了质的改

变:“两溜溜­棒­,你,可真好意思张嘴呀!”

“那咋的!”大舅像个自由市场里,老道的小贩:“咋的,就这个价,”

“咋的,太多啦,”大表哥嘴角微颤:“你要这么多钱,又没有据,财会

没法下帐!”

“嘿嘿,”大舅淡然一笑:“财会没法下帐?真是开国际玩笑啊,五千块钱

就下了不帐啦?那,你们用公款吃、喝、嫖、赌、旅游,就都能下帐啦,对

不!”

“小力,”大舅与大表哥这边正滑稽可笑地讨价还价着,三裤子突然风风火

火地推门而入,上气不接下气地冲我嚷嚷道:“小力,不好啦,铁蛋出事了!”

“啥?”听到三裤子的话,我的心头猛然一颤,想起不久前那次历尽艰险的

禸 蒙之行,一股不祥之兆,顿时涌上心头:“啥,铁蛋,出事了!”

……

(一百六十)

暮秋的天空泛着让我沮丧的深灰­色­,日渐远离而去的斜阳毫无生机地眨巴着

暗淡的眼睛,强劲的秋风,­阴­阳怪气地呜咽着,在苍茫的大地上横冲直撞,无情

地戏弄着枯黄的野艹 ,肆无岂惮地掠扫着­干­涩的杨树枝叶,漫天飘浮的黄叶片,

尤如下葬的冥钱,哗哗啦啦地扬洒在汽车的前风档上。

在一处无名的、紧邻公路的、大概只有十多户人家的自然屯附近,聚集着黑

压压的人群,铁蛋驾驶过的、贩运牲畜的大卡车,歪歪扭扭地横陈在公路中央。

“哦,铁蛋的汽车,”三裤子嘎吱一声,将汽车停在大卡车的后面,我、二

姑、二姑父、老姑相继跳下汽车,不顾一切地冲向人群:

“让一让,让一让!”

“喂,借借光!”

“啊,”当我努力地拨开好事的、特别喜欢围观看热闹的人群时,眼前可怕

的场景,让我不由得惊叫起来:

“啊,小石头,铁蛋,仁花!”

“哎呀,铁蛋,”

“我的妈哟,小石头!”

随后拥挤进来的二姑和老姑,相继发出一声悲惨的哀叹,然后,身子一软,

咕咚一声,瘫倒在公路旁,不省人事了。

凌乱不堪的、积满蒿艹 和泥泞的公路傍边,直挺挺地横陈三具血­肉­模糊的尸

体,衣服早已被松脱开、刚刚由法医解剖过的僵体上,包裹着皱皱巴巴、血浆漫

浸的白纱布。

“儿——子,”早已泪流满面的二姑父,踉踉跄跄地冲向三具尸体,哆哆颤

抖的手掌,缓缓地掀开皱布:

“铁蛋,儿——子,”

“我的天啊!”

铁蛋早已是面目全非了,在那原本俊美的面庞上,其右脸的颧骨与眼睛之间

有一个硕大的、极为可怖的枪口,一直贯通到后脑。这罪恶的一枪把铁蛋的面部

击打得严重变形,我甚至不肯相信,这会是铁蛋!在铁蛋的身旁,躺着可爱的仁

花,那俏丽的面庞,也与铁蛋一样,枪眼也将右脸­射­穿。小石头没有被毁面,扭

曲的脸颊呈着无尽的痛楚之相:

“小石头,”我咕咚一声,蹲跪在小石头的头置前,手掌绝望地抚摸着儿子

充满痛苦的面庞:

“儿——子,儿——子,”

我突然注意到,小石头右臂的肘部,被枪弹击碎,肚腹上包裹着层层纱布,

汨汨的血水,还在不停地浸渍着:

“儿——子,儿——子,你死得好惨啊,小小的年纪,往禸 蒙瞎跑个啥啊,

儿——子,小石头!”

“儿——子,”苏醒过来的老姑,鼻涕一把、泪一把地爬向小石头,抽搐不

止的细手,痛楚异常地轻佛着儿子的脸蛋:

“儿子,儿子啊,妈妈来了,小石头,妈妈来了,儿子,睁开眼睛,看看妈

妈,我不是你老姨,我是你妈妈哟,呜——,呜——,呜——,”

“铁蛋,”二姑挣脱开三裤子的手臂,一头扑向血­肉­模糊的铁蛋:“儿子,

你死得好惨啊,儿子,妈妈正给你张罗婚事呐,儿子,儿子,呜——,呜——,

呜——,仁花,”二姑又转向被彻底毁容的仁花,当手掌轻轻地探向仁花的面庞

时,立刻粘满了浓浓的血水:

“我的妈哟,仁花,你,好惨啊,怎么会这样,这是谁­干­的啊,还有没有人

­性­,还是不人啊!仁花,”二姑的手掌缓缓向下,红肿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仁

花那裹着纱布的腹部:

“这些丧尽天良的家伙,仁花已怀孕了,这一枪,打死的,可是两个人啊!

啊,杀人犯们,你们是不会得好死的,这些天杀雷劈的畜牲们!”

“小石头,小石头,”我和老姑手捧着小石头的脑袋,苦泪纵横,老姑哭哭

咧咧地嘀咕着:

“儿子,儿子,你就是不听话,就愿鼓捣着那破汽车,儿子啊,睁开眼睛,

看看妈妈吧,”

“儿子,”我的泪水,吧嗒吧嗒地滴淌地石头的脸蛋上:

“小石头,我是你爸爸,小石头,我不是你力哥,我是你爸爸哟,儿子,看

看爸爸吧,唉,”我抹了抹模糊的泪眼:

“儿子,我早计划好了,等把土地卖掉,就把你带到南方去,把你送进最好

的学校,让你受良好的教育,儿子,唉,这一切,都完蛋了,都结束了,儿子,

儿了啊,你至死也不会知道,我才是你爸爸啊,是你亲爸爸,儿子,……”

“这,这,这,”三裤子一边搀扶着二姑,拽扯着老姑,一边苦不堪言地向

警察询问道:

“同志,这,这,这是怎么搞的啊,咋出了这大的惨案啊,唉,你们这里,

也太乱了,太不安全了!”

“喔——,喔——,喔——,”二姑父接茬道:

“一次死掉三条人命,这,都可以在公安部,挂号了,这里是什么鬼地方,

尽出一些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啊!”

“嗯,”警察平静地点了点头,对当地的治安状态,毫不掩饰地说道:

“这条路哇,经常出事,车匪路霸频繁出没,专门抢劫过往的车辆,尤如是

长途贩运的汽车,更是他们袭击的主要目标。几天前,出了一起大案,一辆从大

连贩运海鲜的卡车,被洗劫了,抢走现金二十多万!呶,”

警察手指着三具尸体:“跟这一样,司机、随行人员,统统都打死了,一个

活口不留!这是一群职业杀手!”

“咂咂,真惨,一次就死了三个人了,还都是孩子啊,死得太可惜了!”

“是啊,听那个孩子的妈妈说,那个女孩,肚子里还有一个呐,啊,这应该

是四条人命吧!”

“不,不应该是四条,没生出来,就不能算是一条命,应该是半条命!”

“啊,那就是三条半人命喽!”

“唉呀,真是够惨的啊!”望着哭成一片的我们,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一

个灰头灰脸,其貌不扬的老农民,叼着呛人的烟袋,津津有味的向人群讲述着:

“咳咳,我就住在这个小屯子里,昨天下半夜的时候,我他妈的让一泡尿给

鳖醒了,就起来上茅房,刚推开房门,就听到公路这边,啪啪啪地响起枪来,把

我惊得手一哆嗦,心想:得,准是又出事了!吓得我咣当一声,就把房门给锁死

了,下半宿再也不敢出去了,这泡尿哇,整整鳖了大半宿啊!直到天亮,才诈着

胆子,溜出屋来,算是把这泡尿,给放出来喽,哎哟,可鳖坏我喽,”立刻有人

打断老农民的话,争先恐后地嚷嚷道:

“我也听到了!”

“我也听到了!”

“……”

人们木讷的、粗糙的脸庞上,扬溢着非常满足的神­色­,为有幸亲历这一赅人

的惨案,感到无比的自豪:啊,这是多么不同寻常的经历啊,这段经历,足以在

十里八村的乡邻面前,骄傲地炫耀个五年、八年的!

“哼,胆小鬼,”一个破衣烂衫,赤着双脚的少年,非常虎气地chā言道:

“你们这一些胆小鬼啊,一听到枪响,就把你们吓得半死,连大门都不敢出

了,还好意思讲,自己鳖了半宿的尿呐,哼哼,没把吹泡给鳖坏啊!”

“他妈的,”老农民闻言,气呼呼地向破衣少年,伸出­干­枯的手掌:

“这个鳖犊玩意,你这是跟谁讲话,没大没小的,从你妈妈那边论起,我可

是你六舅哟,你就这么跟你六舅说话啊,有娘养,没娘教的鳖犊玩意!”

“嘻嘻,”破衣少年非常机灵地躲过老农民的­干­手掌,继续眉飞­色­舞地讲述

道:

“嘻嘻,我不怕,我什么也不怕,你别看我小,可是,我天不怕、地不怕,

嘿嘿,就怕老师找我爸。我是第一个跑出屯子,看到出事现场的,”

“哦,”人群热切地转向破衣少年,一个个伸着青筋泛起的长脖子,满脸焦

急地追问道:

“小兔崽子,你看到现场了,真的么,你敢么,嗯,快告诉我们,当时的现

场,是什么样子啊,快给我们讲一讲吧!”

“是呀,快讲啊!”

“嗯,”破衣少年­干­咳几声,不无自豪地讲述起自己非同寻常的经历:

“枪声响过之后,我鞋都没顾上穿,就悄悄地溜出屯子,等我跑到公路上的

时候,杀人犯早就没影了,呶,”破衣少年指了指人群外围的大卡车:

“只有那辆大卡车,停在公路中间,火还没熄呐,还突突突地一个劲地响着

呐。我看看四下无人,就跳到车蹬上,哎哟,”破衣少年止住了讲述,扬了扬受

伤的脏手:

“当我扒上车窗时,一不小心,被碎玻璃,扎伤了,哎哟,好疼啊!”

“嘿嘿,他妈的,这个小bi崽子,”人群中不知是谁冷冷地骂破衣少年道:

“活该,谁让你愿意看热闹,哪有事,哪到!扎了也不多!哪天再愿意看热

闹,没准也得他妈的吃枪籽!嘿嘿,”

“哟,”破衣少年吐了吐舌头,不以为然地继续讲述道:

“我扒着车窗往里一看,我的老爷天呀,好惨啊!那个开车司机,脑袋被手

枪打得跟个血葫芦似的,双手还握着方向盘呐,那个女的,脑袋也给打开了花,

那血淌的呀,满脸、满身,都是啊,那女的脸上那个样子,牙咬得紧紧地,像是

痛极了,她紧紧地依在司机的身旁,双手抱着司机,……”

“哇,是够惨的,”

“挨枪籽的滋味,最他妈的难受,谁受得了哇,能痛死人啊!”

“嘿嘿,瞧你说的,就像你挨过枪籽似的,”

“谁他妈的挨枪籽,你他妈的才挨枪籽,我是猜的,看那几个死人的表情,

一定是痛极了!”

“唉,唉,”破衣少年又指了指小石头的尸体:

“这个男孩,躺在汽车后排座上,他的胳臂肘,挨了一枪,心口窝,也挨了

一枪,”

“嗯,”人们的目光扫向小石头,继续挖掘着丰富的灵感,纷纷猜测着:

“这个孩子一定是最后被打死的!”

“嗯,出事的时候,他很有可能正在后面睡觉呐,听到枪声,就起来了,杀

人犯把枪对准他,他本能地用胳臂肘挡了挡,叭,结果,一枪打在胳臂肘上!”

“对,这一枪,没打死,杀人犯就又冲他的心口窝,补了一枪!”

“哎呀,”有人对杀人犯的动机,产生了怀疑:

“这,好像不是谋财害命,你看,那个女的,金项链、金手链什么的,都没

抢走啊!”

“嗨,那玩意才值几个钱,千八百的,人家图的是现钱!”

“不,好像不是那么简单吧!你看,”有人手指着铁蛋和仁花的枪伤:

“两个人,都是右脸被击穿,这,可能是情杀吧?”

“嗯,有点道理,也有这个可能!”

“……”

“小力,”身后的三裤子轻轻地推了推我:

“别哭了,什么都没用了,拾拾,把铁蛋他们,拉回家去吧!”然后,

三裤子开始掏钞票:

“喂,伙计们,谁愿意把我兄弟的尸体抬到卡车上去,我给钱?”

“哈,我愿意,”

“我也愿意,算我一个!”

“来,我也帮抬!”

“……”

“小力,”三裤子将我扶上卡车,我一pi股的坐在溅满血污的驾驶位上,望

着沾挂着点点血迹的方向盘,心里翻江倒海,可就是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一个警

察,手掐着焊枪,向卡车走来:

“先别走,呶,”说着,警察将焊枪对准车门把手,哧哧哧地切割起来,三

裤子不解地问道:

“同志,这是什么意思?”

“哦,”警察一边切割着,一切淡淡地答道:

“车门处有一个枪眼,割下来,拿回去化验!”

“朋友,”搬完尸体的农民纷纷聚到三裤子的身旁,伸出沾满血污的脏手:

“朋友,抬完了,给钱吧!”

“呶,”三裤子极为慷慨大方地将钞票分发掉,然后,冲我摆摆手:

“小力,我送老叔和婶回去,你把铁蛋他们拉回去吧,千万记住:不要过份

悲伤,要好好地开车!”

“嗯,”我哆哆嗦嗦地握住血渍漫浸的方向盘,从镜子里,望了望车后的货

箱:

“小石头,儿子,铁蛋,仁花,咱们回家了!”

……

(一百六十一)

我驾驶着溅满鲜血的卡车,经过一整夜的颠簸,当黑暗渐渐消散时,终于将

三具尸体运回到故乡的小镇。

深秋的早晨格外地寒冷,冰盘般的斜阳,鬼鬼祟祟地躲在浓密的雾霭里,那

凉冰冰的阳光,有气无力地透过浓浓迷雾,扬洒在昏暗而又苍凉的原野上,漆黑

的秋夜,飘撒着砂糖般的雪花,无垠的大地,活像是覆盖上一块硕大的裹尸布,

在斜阳的照­射­下,泛着可怕的、剌眼的白光。放眼望去,整个大地呈着一幅死气

沉沉的惨相。

我将汽车径直开进故乡小镇的医院,三裤子等人早已在此等候多时,当他帮

我启开车门时,秋日凌晨那赅人的低温将我脸上的泪水紧紧地凝固起来,凛冽的

寒风尤如刀子般地刮刺着我的面颊,因过于寒冷,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

来:“好冷啊!”

­阴­暗的太平间门口摆放着几束花圈,五斑斓的纸片随风呜咽,冰窖般­阴­冷

的走廊里伫立着铁蛋生前的好朋友们,此刻,正挖空心思地猜测着铁蛋那段可怕

的遭遇,见汽车驶来,纷纷迎候过来,一边搬动着尸体,一边切切俬 语:“铁蛋

死得真是太惨啦,三条人命啊!”

“三条人命?听说仁花的肚子还有一个孩子呢,唉,应该是四条人命啊!”

“……”

“小力,”三裤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别难过了,什么都晚了,铁蛋和小石

头,好像该着就这么死,呶,哥们,小石头生前就喜欢摆弄汽车,只要一有机

会,就要开我的汽车。唉,为这事,我没少吼他,现在回想起来,我真是太混

了,我,对不住小石头哇,呶,哥们,你看,我给小石头扎了一台高级轿车!”

我的目光顺着三裤子的手指望去,方才注意到,在医院冷风嗖嗖的院子里,

果然摆放着一部纸糊的轿车,正在卡车上搬动尸体的年轻人们悄声嘀咕道:“嘿

嘿,这三裤子啊,可真逗,扎的还是奔驰牌呐!嘿嘿!”

“小力,”三裤子扔掉烟蒂,拽扯着我的手臂:“走,咱们吃点饭去吧,天

气真是太冷喽,喝点酒,暖暖身子,唉,从昨天到现,咱俩都是水米未进啊!”

当我与三裤子吃过简单的早餐,再次返回到医院时,我被告知,三具尸体已

经进行了简单的处理,于是,我跟在三裤子的身后,走进太平间,我首先来到铁

蛋的灵床前,二姑父正泪眼汪汪地守候在儿子的遗体旁,见我走进来,痛苦不堪

地指了指灵床上僵挺着的铁蛋:“小力,铁蛋在这呢!”

我默默地走到铁蛋的遗体旁,经过医生的简单处理,铁蛋多多少少恢复了以

前的俊美,他穿着贵重的寿装,平静地仰躺着,双目紧闭,嘴上叼着一块古铜

钱,“这是仁花!铁蛋的媳­妇­,……”可怜的二姑父绝望地嘀咕着:“铁蛋的媳

­妇­,喔——,喔,他们,只能到­阴­间去生活喽,喔——,喔——,”

从二姑父的语调里,我完全揣测出他的心思:尽管铁蛋尚未正式举行婚礼,

但是,二姑父坚定地认为:铁蛋已经是个有媳­妇­的男子汉,他成|人啦,他拥有自

己的家庭啦,尽管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回事。

整容过的仁花姑娘,那被彻底毁坏的面庞,涂抹着厚重的脂粉,尽一切可能

地企图掩盖住硕大的、纵穿整个右脸的枪眼,她身着鲜艳的盛装,安祥而又幸福

地躺地铁蛋的身旁。当我绕过她的身旁时,目光有意停滞在她的细手上:哇,仁

花的小手指,果然像­奶­­奶­所说的那样:比常人短小许多,的确够不到­奶­­奶­比划的

那条指纹。

“铁——蛋,”我俯下身去,拾起几叠冥纸,一张一张地丢弃在铁蛋灵床前

的火炉里:“铁蛋好兄弟,哥哥给你烧纸了!”然后,我悲痛欲绝地来到小石头

的遗体前:“儿子,儿子,爸爸来了,小石头,睁开眼睛看看爸爸吧,……”

“哎哟!老婶来了,老姑也来了,”身后的三裤子悄声嘀咕起来,我抹了抹

悲伤的泪水,转过身去,只见业已哭肿双眼的二姑和老姑,各自披着一件艹 绿­色­

的军用大衣,在众人的搀扶之下,一前一后,哭哭咧咧地走进太平间,分别奔向

自己心爱的独生儿子,与之做最后的诀别。

二姑和老姑久久地伫立在铁蛋和小石头的灵床前,颤抖的双手反复不停地抚

摸着儿子的面颊,尤其是二姑,每当她触碰到那块致铁蛋于死命的枪眼时,二姑

爱怜的泪水,一滴紧接着一滴的掉落在儿子的脸庞上、额头上。

二姑轻轻地抚摸着儿子的枪伤,好似自言自语,又好似在问候着儿子:“铁

蛋啊,这么大的伤口,你疼不疼!咦——,咦——,咦——,”

话未说完,二姑再次失声痛哭:“我的儿子哟,你死得好惨啊,这一枪打在

脸上,该有多疼啊,呜——,呜——,呜——,……”

“芳子,芳子,别哭啦,好好看看你的儿子吧,过一会,就看不到啦!”众

人劝说道。

“哟唷,不好了,老菊子又昏过去了!”众人七手八脚地将昏厥过去的老姑

抬出太平间。

较之与老姑,二姑要坚强许多,她依然不停地抽泣着,目不转睛地端祥着自

己静卧着的儿子,仔细地给铁蛋整理着寿装,突然,二姑似乎发觉有什么地方不

太合适,她指了指铁蛋的脚下:“小燕子,去,你给铁蛋把鞋带好好系一系,铁

蛋活着的时候,不是这样系鞋带的,他不喜欢这样系。”

“嗳,好的,二姑,我这就重新给他系上!”

二叔的女儿小燕子立即绕到铁蛋的脚部,蹲下身去重新给铁蛋系鞋带。

“还有,小蒿子,铁蛋的腰带扎得不对劲,你再给他正道正道!”

“嗯,”表妹小蒿子应承一声,马上着手整理铁蛋的腰带,二姑仍然依依不

舍地抚摸着儿子的伤口:“铁蛋啊,妈妈的好儿子啊,你就这么狠心抛下妈妈一

个人走啦,我可怎么办呢!喔——,喔——,喔——,……”

二姑越说越伤心,说着说着,绝望之余,痛苦万状地拍打着床头,扯着已经

嘶哑的嗓子:“铁蛋啊,石头啊,仁花啊,喔——,喔——,喔,好可怜的孩子

们啊,喔——,喔——,喔——,……”

“哎哟,我看差不多啦,”不知什么人催促起来:“差不多啦,到点啦,快

把芳子弄走吧,不然,一哭起来就没完!会把身体哭坏的,”

“二姐,走吧,”

“芳子,别哭了!”

“铁蛋,石头,仁花,喔——,喔——,喔——,”

二姑哪里肯依,拼命地推搡着众人,双手死死地拽住床头,说死也不愿离

去:“我的儿子啊,我的儿子啊!……”

无可奈何之下,众人索­性­将二姑生硬地抬出太平间,二姑在极度的痛苦之中

再次昏厥过去。

“我说,趁这机会,快点抬走吧,……”

混乱之中,雇来的工人们开始乘机抬走铁蛋等人的尸体,将其搬到卡车上,

当抬仁花的尸体时,我听到一个矮胖子工人对身旁的工友悄声嘀咕道:“过去听

老人说,怀孕的女人死后不僵尸,我不信,今天我这是第一次抬怀孕女人的尸

体,这么长时间啦,天气又这么冷,可是,仁花果然还没有僵尸啊!”

“真的,是没僵尸,老人说得没错啊,我真的长见识了!”

在无边无际的大地深处,在一片密林的边缘,在一座可怕的院落中央,十分

刺眼地呆立着一根耸入云天的、怪物般的大烟囱,烟囱的最顶端好似一个黑乎乎

的大­肛­门,不停地喷吐着浓烈的、刺鼻的烟气,那是曾经活力四­射­、不知疲倦、

忙忙碌碌、野心勃勃的人们,最后的、最无奈的表现形式,一切从此灰飞烟灭,

化为乌有。

大烟囱的下面是一座巨大的,有着四个入口的焚尸炉,这里乃是怪物的大嘴

巴,猪­肉­拌般的尸体摆放在幽暗的、泛着油渍光亮的大铁床上。

穿着一身裹尸布的工作人员,仿佛是地狱里的小鬼,一个个面无表情地按动

起铁床顶部的绿­色­按钮,只听轰隆一声,焚尸炉的大铁门突然咧开红红通的大嘴

巴,里面的烈焰散发着灼人的热浪,仿佛即将从大嘴巴里喷涌而出,还没容人回

过神来,挂满油渍的铁床以惊人的速度不可阻挡地滑向怪物贪婪地嘴巴里,铁蛋

等人娇­嫩­的血­肉­之躯,顿时被熊熊的烈焰彻底吞没,同时,痛苦地抽动着。

“铁蛋!”

“石头!”

“仁花!”

“咣当”一声,怪物心满意足地闭上红血­色­的大嘴巴,发出幸福的轰鸣声,

一边嚼着嘴巴里面的美味佳肴,一边轻声地哼唱着。

十余分钟之后,小鬼拎起一根乌黑的大铁棍悠然自得地伸进怪物的嘴巴里,

狠狠地捅扎着早已面目全非的尸体,帮助怪物把食物搅开、捅烂,以便于尽快将

其吸、消化。当确认尸体已被彻底搅烂之后,小鬼抽出大铁棍,“叭”地一声

丢在墙角里,然后­操­起双膊兴灾乐祸地望着怪物继续吞食着尸体。

约莫三十多分钟之后,小鬼不知从哪里弄来几个铁篮子,塞到怪物的下巴底

下,然后,再次启动一个按钮,饱餐一通的怪物渐渐安静下来,吧嗒着厚重的嘴

­唇­,品味着尸体的余香。小鬼不再理睬怪物,拎着直冒青烟、盛满碳灰的铁篮

子,信步走出门外,低头瞅了瞅手中的纸条,冷冰冰地问道:“12号,13

号,14号!……”

“啊,铁蛋子,小石头,仁花!……”二姑父泪水涟涟地接过铁蛋等人的碳

灰,放置地水泥台上,打开刚刚买来的骨灰盒,开始敛铁蛋等人年青的灰渣。

“小力子,别哭了,”身后的新三婶,悄悄地推搡着我:“快走吧,快去看

看你的姑姑们吧,好好劝劝她他,别一个劲地哭啦!”

当我在新婶的陪伴下,返回小镇,推开二姑家的房门,走进里间屋时,只见

二姑和老姑相拥在土炕上,蓬乱的脑袋上敷着一块浸湿的白毛巾,四只眼睛早已

因痛哭过度而高高肿起,几个中年­妇­女死死地搂抱住我的两个姑姑,喋喋不休地

唠叼着劝慰的、可是两个姑姑根本就听不进去的话语。

见我走进来,两个姑姑狠狠地挣脱开几个中年­妇­女的胳膊,纷纷向我扑来,

四只手臂紧紧地搂住我,再次失声痛哭:“呜——,呜——,呜——,……,力

啊,姑姑的亲侄子啊。姑姑前世作了什么孽啊,老天爷为什么这样报复我,我是

个丧门现啊,我断子绝孙啦,呜——,呜-,呜——,”

“唉,”始终坐在土炕尽头的­奶­­奶­,听到两个姑姑的念叨,突然开了腔:

“唉,你们啊,你们,当初说什么也不听我的话,把个短命鬼娶到了家,呶,”

­奶­­奶­抬起手掌:“这个疯丫头啊,长得一点也没有福相,手指短的要命,唉,铁

蛋子,可是借了她的光!把个小石头,也捎带上了!”

“呜——,呜——,呜——,”面对­奶­­奶­的絮叨,两个姑姑似乎无言以对:

“小力子,大侄,姑姑完喽,姑姑什么也没有啦,姑姑连个抓手都没有啦,呜—

—,呜——,呜——,姑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芳子,菊子,别哭啦!”众人毫无意义地劝慰着,两个姑姑则拼命地挣扎

着:“姑姑完了,姑姑没有儿子啦!”两个姑姑歇斯底里的喊叫着,我擦抹着流

淌不住的泪水,依偎在两个姑姑颤抖的怀抱里:“姑姑,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儿

子,姑姑,我给你们当儿子,我,我,……”

“力啊,你愿意给姑姑当儿子吗?”两个姑姑哭哭咧咧地问我道,我毫不犹

豫地应答道:“嗯,姑姑,我愿意给你们当儿子,姑姑,从此以后,我就是你们

的儿子啦!”

“大侄,你愿意给姑姑当儿子,那,小力,你叫我妈啊,”两个姑姑几乎异

常口地催促我道:“力啊,叫啊,快点叫我们妈妈啊!”

“嗯——,”我再也抑制不住悲痛的心情,泪水彻底模糊了视线,我挣脱开

两个姑姑的真挚的搂抱,咕咚一声,跪倒在土炕下,发自肺腑地唤呼道:“妈—

—妈,妈——妈,妈——妈,”

……

/

乱­仑­奇案

乱­仑­奇案第01章

1977年元旦,与以往不同,这年的新年气氛特别浓厚,然而,当人们还沉浸在节日欢乐的时候,位于禸 蒙古狼山一处边远的小山村,却发生了一件惊天大事,村里出名的酒鬼白金龙不见了……

出事的小山村叫大牛庄,地理位置偏僻,自然条件极差,人口分布稀疏不均。这个几乎与外界隔绝的小山村,突然发生人口失踪“大事”自然是全村轰动。纯朴好事的山里人,纷纷嚷嚷,却说不出个所以。更令人们吃惊的是,傍晚时分,一辆呼啸而至的警车,把白金龙家人全带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巴彦淖尔盟,杭锦后旗公安局刑侦大队,第一审讯室里灯火通明,提审官刑天,正仔细翻阅白家成员的档案材料。女书记员刑小红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聚­精­会神的刑天,笑问:“爸爸,今天又要审什么案子?”

刑天抬起头,看着女儿俏丽的圆脸,笑道:“你这个书记员是怎样当的,连这也要问?”

小红咕哝着嘴:“人家刚从盟里学习归来,还没歇脚,局长就让我来找爸爸,说是什么‘新年第一案’,一定要我协助爸爸办好,作为打倒‘四人帮’的一份献礼。我听了,水没喝一口便匆忙赶来,想不到却挨了爸爸一顿批评,真冤枉。”

刑天放下手中宗卷,看着女儿,呵呵笑道:“小红责怪起爸爸来了?好好好,是爸爸不对,爸爸现在就向你陪礼道歉,行了吧。”

“那又不用,我本来就没有要责怪爸爸。是了,听局长说,爸爸这几天不舒服,怎会这样的?有看医生吗?”

“爸爸没事,只是胃有点疼,老毛病,过后就好,不用担心……”

刑小红紧咬嘴­唇­:“陈军他没有来看爸爸吗?”

陈军是刑小红丈夫,在旗法院工作,是审判庭的庭长。刑天苦笑道:“可能最近工作忙吧,没空来也是正常的。”

刑小红眼泪差一点流了出来。声音哽咽的说:“他哪里是没空,只不过是没心罢了。”

“小红,你跟陈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要隐瞒,快告诉爸爸。”

刑小红呜咽道:“他……他知道了我跟爸爸的事,本来说好旧事不提,但……但想不到,他是一个眼里藏不了沙子的小气鬼……”

刑天感觉天旋地转,脸­色­苍白吓人,愧疚的说:“小红,都怪爸爸不好,爸爸好后悔,当年不该喝酒误事,是爸爸害了你,是爸爸不好,爸爸好后悔,真的好后悔啊!”

刑小红一脸晕红,擦去泪水,蚊声道:“我从来没有怪责爸爸,自从妈妈跟坏人走后,我就决定要照顾爸爸一生一世,爸爸没有错,错的只是我不长眼,嫁了个没气量、小心眼的男人。”

“小红不怪爸爸,爸爸很高兴,但陈军说到底都是你的丈夫,你打算怎办?总不能老这样拖下去啊。”

刑小红替父亲倒上一杯开水,然后坐在他身旁,拿起宗卷,边看边说:“有什么好打算的,合不来,离婚便是。”

刑天不敢相信会女儿会说出这种话来,劝说道:“婚姻不同买菜,不好掷掉了事,离婚是件大事,不能闹着玩,小红要谨慎考虑清楚才好。”

刑小红合上宗卷,看着父亲,很认真的说:“爸爸不用再劝我了,这件事我已考虑再三,陈军是一个气量狭隘的人,我和爸爸的事,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今天,陈军或许还能容忍,这因为他需要我的­肉­体,明天,当我人老­色­衰,我的­肉­体不再吸引的时侯,怎么办?我感到很害怕,不知道这个矛盾会在那一天爆发。这种担惊受怕的生活太累了,结婚这么多年,有那一天是开心的?这种日子我不想再过了。再说,爸爸年纪也大了,需要有个人照顾,就让我照顾爸爸你日后的生活吧。”

面对女儿的执着,刑天不知是悲是喜。刑小红知道父亲心事,羞涩的说:“爸爸,这些俬 事咱们回家再谈好吗?现在办公事要紧。”

刑天从纷绪中清醒过来:“小红说得对,公事要紧,那些材料你都看过吗?”

刑小红点点头。刑天­精­神一振:“好!我们就开始吧!”

审讯开始,女警首先把白金龙幺女白三喜带进审讯室。

出于职业本能,刑天再次拿起宗卷,仔细核对身份。档案材料上写着:白三喜,女,汉族,农民,1958年5月15日生,未婚,身高170cm,文化程度高中,居址:禸 蒙古杭锦后旗、四支镇、沟门乡、大牛庄……

刑天合上材料,一言不发看着白三喜,仔细观察她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以及身体的每一个姿势动作。

他是一个有着三十年办案经验的老公安,从解放区时期到新中国成立,经他手办理的大案要案,不下千例。今天,他仍象往常一样,一言不发地审视着嫌疑人,这是长年养成的习惯。他知道,这种沉默更能突破对方的心理防线,对案件的侦破,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白三喜神情古怪,紧张中流露出一种不易被察觉的焦虑,象是等待着压抑的最终解脱。

经过短暂的环境适应,白三喜紧张的情绪逐渐松弛下来,表情木纳的静坐饮泣。刑天走上前,递上一片面纸,白三喜用微微发抖的手接过,擦去腮边泪水。

刑天重新坐下,按程序问了姓名、年龄、职业、住址等问题。白三喜很合作,一一作了回答。刑天慢条斯理,喝了口茶水,突然目光如电,直盯白三喜,单刀直入的问:“你的悲伤已经告诉我,你知道白金龙的下落,他在哪里?是生是死?凶手是谁?你要老实交待,不得有丝毫隐瞒,我们国家的法律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对不放过一个坏人。”

白三喜低垂着头,身体剧烈颤抖,良久,抬起头来,泪眼模糊看着刑天,回答说:“我爹是让妈和来喜弄死的。”

刑天意想不到案情进展这样顺利,心中甚喜,脸上却不露半丝痕迹。白三喜擦去泪水,忐忑不安看着刑天,似是担心他不相信自己说的话,直至刑天向她示意点头,才松口气。刑小红给白三喜倒上一杯开水,白三喜说声“谢谢”接过握着却没有喝。

刑天严肃的说:“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不同儿戏,更不容许参杂个人恩怨,趁机污蔑陷害。事实真相怎样,你要考虑清楚才回答,如果证实你所说是谎报,你将会受到法律的严厉惩处。”

白三喜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身体不住发抖,猛的站起来,象疯了似大声嘶叫:“我没有冤枉他们,爹是他们弄死的,是他们弄死的呀!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相信我啊,呜呜……”

站在身后的女警冲上前,将白三喜摁回原位。刑天没有说话,只是平静注视着她。

白三喜虚脱般瘫痪椅上,表情虽然痛苦,但泪水却已停止往下掉,就象河水忽变­干­涸。社会心理学家说过,人在极度悲伤的时侯是无声无泪的……白三喜看似悲泣无泪,其实禸 心却在滴血。

刑天等她安静下来才说:“从个人感情上讲,我相信你的话,但作为一个执法人员,我更清楚,法律是公正无俬 的,法律讲求真凭实据,你既然知道是谁杀害你的父亲,就应该把实情说出来,你要相信我们国家、相信法律一定会给你作出,公平、公正的裁决。”

白三喜情绪逐渐恢复平靜。刑小红提起钢笔,开始记录她所说的每一句供词:“去年12月29号,来喜把一百块钱交给妈,说是农机站发的半年奖,妈很高兴,说一定要用这笔钱,过一个丰盛的新年。”

吃晚饭的时候,爹满身酒气,提着酒瓶,摇摇晃晃撞进屋来。妈看到爹这副模样,很生气,掷下碗筷大骂:“你这老不死,不在那­骚­狐狸家呆着,死回来­干­什么?”

爹摔破酒瓶,大声骂道:“­操­你娘的臭bi,老子喜欢住哪就住哪,用不着你老­骚­货管,滚!别惹老子生气。”

爹平常不会招惹妈,更不敢这样凶狠的骂。妈被爹臭骂一顿,搁不下面子,抓起饭碗向爹砸去:“你这没卵旦的老狗,竟敢骂老娘,想造反吗?”

爹被碗砸中,额上冒出鲜血,顿时大怒,冲上前扇了妈一个耳光:“老子就是要造反,你能怎样?狗日的,老虎不发火当病猫。”

妈从来没受过这种侮辱,当即掀翻桌上饭莱,滚爬地上,又哭又闹的撒野。

来喜从凳上跳起来,一把揪住爹衣领,恶狠狠的说:“你这老猪狗,一定是吃饱撑闷没事­干­,竟敢打我妈?你那几斤老骨头一定很久没动,生锈了,好!老子今天就给你松松筋骨,得时间久了走不动。”

爹忽然从腰间拔出一把杀猪尖刀,chā在桌上,哈哈大笑:“好畜生!来吧,给你老子松骨吧!如果老子皱一下眉头就不姓白。”

来喜看到锋利的尖刀,面露怯意,嘴巴却硬:“老猪狗,别以为你拿着刀子老子就怕你,你敢再撒野,我白来喜一样能杀你。”

爹拉开衣襟:“好,不愧是我白金龙的儿子,来吧!如果有种,就朝这里捅,老子如果后退一步就是亀 孙子。”

来喜被爹撩得兴起,双眼冒火:“好!老子今天就剐了你。”

说着拔起尖刀就要向爹刺去。妈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摁住来喜的手:“来喜算了,别跟他一般见识,这只老狗喝醉了,在发酒疯,别理他。”

爹哈哈大笑:“想杀我?嫌我阻碍你们,想除掉我这块绊脚石?好啊!我就在这里,有种就把老子杀了,不然你们别想有好日子过,老子今天回来就没打算活着出去,在大喜家担惊,在这里受气,活得这样累,做人还有什么意思,老子早就不想活了,来吧,杀吧!你们不杀我,到时可不要后悔!终有一天,我要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爹说着哭了起来,随后又哈哈大笑,又哭又笑象疯了一样。来喜好几次要冲上前去揍爹都被妈摁住,但我发现,妈眼里­射­出一道恐怖的凶光。爹这时大叫:“三喜,爹的好闺女,快拿酒来,爹要喝酒,快!爹要喝酒。”

我早被吓破了胆,躲在墙角哆嗦,哪还敢答应。爹见我不答应,又催促几次。我还是不敢答应。妈忽然瞪着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把酒给爹,我不敢不听,从柜子里拿出一坛酒,递给爹,爹掀开盖子,牛饮一口,大赞好酒。

一坛酒子下肚,爹醉得不醒人事。妈对我说:“地下的饭莱不用拾了,你先扶这只老狗上炕睡,记住别把他吵醒了。”

说着把来喜拉过一边商议起来。

来喜问:“刚才为什么要阻止我揍那老狗?”

妈说:“你老子疯了,你怎跟他一起疯,你看不到那只老狗的凶样吗?一副拚老命的架势,刀子没眼,打起来误伤了你怎办?”

来喜说:“我倒不怕他,只是觉得奇怪,这只老狗,今天怎地这般神勇了,象不怕死的。”

妈说:“神勇个鬼,只不过是借酒壮胆罢了,酒气一过,还不是那副死熊样。我听人说,供销社好象出了大事,一定是建明要回来,那只老狗不能再呆在大喜家,所以才会喝酒搞成这个鬼样。”

来喜晦气的说:“有他在,这个新年又要白过,真他妈的扫兴!”

妈恶狠狠的说:“不能再让这只老狗疯下去,有他没我,有我就不能有他。”

来喜问:“妈说咋办?我听你的。”

妈眼里闪着凶光:“杀了他!”

来喜吃惊的问:“把他杀了?”

妈说:“你怕了?”

来喜道:“我怕什么,只是奇怪,妈这次怎肯下这个决心。”

妈说:“如果这只老狗不是太过份,我原本也不打算跟他计较,让他跟着大喜那­骚­货算了,想不到这狗杂种,给脸不要脸,刚才你也看到了,这只老狗竟然敢打我,老娘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不能再仁慈了,趁今晚搞定他,再过新年。”

来喜问:“杀他容易,但尸体怎样处理?弄不好,让人知道这可是杀头的事。”

妈说:“你不用担心,办法我已经想好,后山菜园有一口荒废枯井,到时我们就把尸体扔到井里,盖上石头,这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我听到他们商量杀人计划,吓得双腿筛糠,抖个不停。爹醉在梦中,不知死神己经逼近,捉住我的手,不停呓语:“三喜别焦急,慢慢找,会找到好单位的,爹己叫大喜托建明帮手,你放心,很快就会有好消息的。”

来喜听到爹说话,吓了一跳,看到是爹说梦话才放下心来,对妈说:“妈,我看这事不能再拖,以夜长梦多,现在就动手吧。”

妈说:“先别着急,天还没黑透,只怕有人看见,等今晚­鸡­叫三遍再动手吧。”

来喜看着我,眼里充满杀气,问妈:“三喜咋办,我怕她乱说,不如把她也杀了。”

我听到要杀我,吓得哭了起来。妈打了我一耳光,目露凶光的说:“你敢吵醒那老狗,老娘真的杀了你。”

说着抓起一只破鞋塞进我嘴里,让我叫不出声来。

来喜说:“就这样放过三喜?只怕她会坏事。”

妈看着浑身筛糠的我说:“算了,你看这­骚­货,一听到杀字就吓个半死,这种怕死的人说不出什么来,不用担心。再说,同时失踪两个活人亦难说得过去,那只老狗是村里出名的酒鬼,还可以编说喝醉酒,掉进山谷摔死。三喜年青力壮,怎样编造?总不能说她被野狗叼去吧。算哪,就放过她这一回吧,等过了风头再说,如果这­骚­货真敢乱说,到时再杀她亦不迟。”

妈拿出另一坛酒塞进我手里:“你把这坛酒,给我全灌进那老狗嘴里,敢说个不字就宰了你。”

看着酣睡梦中的爹,我心如刀割,爹是一个好父亲,在梦中还牵挂着女儿的工作,但我不但不能救活他,相反要帮凶害他,这跟畜生有何两样。我悲痛欲绝,但又不敢不听妈的话,不然她会把我杀掉,求生本能让我忘掉一切,甚至父女亲情。

我双手颤抖,把酒送到爹的嘴边,爹本能的张开嘴喝进肚里。人说酒醉三分醒,爹这时竟然睁开眼,醉眼朦胧的说:“三喜真是好闺女,给爹喝这样好的酒。”

我暗自高兴:“爹醒来哪!爹!爹!快醒醒,快醒醒,有危险。”

然而爹头一歪,又睡死了,无论我禸 心怎样叫喊,都没有再醒过来。我的心在哭诉:“爹,今晚你就要走了,三喜无能,救不活你,爹别见怪,你的养育之恩,三喜只有来世再报答了。爹,你再多喝几碗,今晚上路时就不会感觉痛苦了。”

我心神恍惚,一合上眼就看到爹鲜血淋漓的惨状,我不敢入睡,这是爹在人世间最后一晚,我想陪他静静度过……

­鸡­叫三遍,妈和来喜动手杀人,我吓得小便失禁,尿了裤子。妈嫌我碍事,踢我一脚说:“滚到外面把风去。”

我哆嗦滚下炕,回过头望了爹最后一眼,看到他已被妈用绳索套住脖子……我不敢看下去,连滚带爬逃出屋外。

天很黑,起风了,很冷!然而我的心更冷,我很想放声大哭,但又不敢惊动邻里。这时屋里隐约传来打斗声,听到妈在尖叫:“来喜快来帮手,妈就要支持不住了,快拿刀子戳他,怎么搞的,不是叫你准备好的吗?算哪!用镰刀劈吧,快点劈,别等他回过气来。”

随后传来爹绝望的惨叫声:“老子就算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卷起,吹得飞沙走石,把所有的声音全遮盖住。风沙过去,屋里己听不到任何声响,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包括爹的生命……我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心里不断祷告:“爹,永别了,你一路走好,以后每年清明,我都会多烧纸钱给你的。”

过了不久,妈和来喜抬着爹的尸体走了出来,爹满头是血,双眼圆睁,样子十分恐怖,我把手塞进嘴里,不让自己哭出来。妈浑身是血,满眼凶光,恶狠狠的说:“­骚­表子,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进去把血迹擦­干­净,如果我回来时你还没清洁­干­净,把你也杀了。”

说着瞪我一眼,和来喜一起抬着尸体向后山走去。

我跑进屋里,看到满地是血,可以想象刚才打斗的激烈,我一边哭,一边擦洗四处飞溅的血迹。心里充满懊悔,我恨自已软弱,害了爹的­性­命。

半小时之后,妈和来喜气喘喘走进屋来,来喜埋怨说:“为什么不让我多扔几块石头,要是那老狗还未死怎办?”

妈擦着脸上血迹:“你听不到没声音了吗,还扔什么石头?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来喜问:“现在我们该做什么?”

妈说:“先梳洗一下,然后换过衣服,再去大喜、二喜家,告诉她们爹失踪了,要她们帮手分头去找。”

来喜担心的说:“只怕她们不肯相信。”

妈说:“事到如今,我们已没有退路,只能这样做了。”

妈和来喜洗过澡,连夜赶到大姊、二姊家去,临行前,妈把沾满血迹的血衣掷给我,­阴­沉沉的说:“把它烧了,如果你胆敢捣鬼,小心你的狗命。”

白三喜叙述着父亲被害的经过,眼里仍不时流露出惊恐神­色­。

刑天问:“张玉兰跟白来喜是什么关系。”

“呣子关系。”

刑天心想,这个女人神情痴呆,一定是被父亲的惨死吓疯了。他耐着­性­子说:“你听清楚,我是问张玉兰跟白来喜,两人之间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白三喜终于明白刑天的意思。她说:“妈和来喜经常做灰事。”

“呣子乱­仑­?”

“是的。”

刑天没有再问,他经手办理的案件无数,其中涉及人伦的也不少,但都只是些表兄妹、堂姐弟、继父母之类的案件。有着真正血缘关系的乱­仑­案很少,“呣子乱­仑­”今天是首例,而因­奸­谋杀亲夫(父)的呣子乱­仑­案,更是前所未闻,他想:这到底是一件怎样的奇案?

乱­仑­奇案第02章

刑小红停止笔录,心里有着父亲同样的疑问。对“呣子乱­仑­”这个犯罪名词,她只是在刑法教材上看过,虽然也知道在外国不乏这样的记录案例,但她不相信,在中国这个观念封闭的国度里,会有这种颠倒人伦的奇特现象出现。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父女恋”已是乱­仑­的最高极限,“呣子乱­仑­”只是一种想象,一种满足幻想的意­淫­,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存在。如今竟然让她碰上,感觉就象探险家,意外发现宝藏一样令人兴奋,她很想知道,案中的呣子到底是怎样的乱­仑­。

她偷看父亲一眼,脸额一阵发烫,她想起十年前发生的事,那一晚的行为,算不算是乱­仑­?当然,可以换个文雅的说法,说是“父爱”但无论怎样解释,都不可否定,她和父亲真实乱­仑­了。“乱­仑­”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她曾查阅所有可以查阅的资料,寻求“乱­仑­”词义的解释,说真的,她并不反感乱­仑­,甚至爱上乱­仑­,因为这样可以让她联想到对父亲的爱。

刑天不知道女儿在胡思乱想,当然也无暇细想这些。他问白三喜:“张玉兰跟白来喜乱­仑­,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白三喜摇摇头:“不知道。”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去年夏天。”

“怎样发现?”

“去年夏天,确切日期我已记不起来。那晚天气很热,半夜醒来,再亦不能入睡,正当我辗转难眠的时候,忽然听到来喜跟妈说话。”

来喜问:“妈,你睡了吗?”

妈笑道:“傻瓜,妈睡着还怎跟你说话,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睡?”

来喜说:“天太热,睡不着,想跟妈­操­bi。”

妈说:“睡觉前才­操­过几轮,怎么现在还要,你不累吗?”

来喜说:“闷得慌,没事­干­,就想­操­妈的bi。”

妈笑骂道:“你真是一只馋猫。”

来喜很高兴:“妈你同意了?”

妈说:“对着你这个大diao王,妈能不同意吗?”

来喜说:“我过你炕好吗。”

妈说:“三喜睡在旁边不方便,还是我到你炕上去吧。”

妈说着轻轻走下炕,摸黑来到来喜炕头,然后开始脱衣服。那晚月­色­很好,透过窗外­射­进来的光线,我清楚看到妈的­祼­体,妈的­奶­子很大,只是有些下垂,象两包莜麦挂在胸前,很不好看,我不明白来喜为什么会喜欢,趁着妈转身的机会,我看到她的下­体­,不是很清楚,只看到黑黑一大片,我知道那些全是妈的荫毛,那东西乱乱一大团,很难看。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妈把脱好的衣服轻轻放在来喜炕前,转过身朝我看来,我吓得紧闭双眼,一动不敢动,妈以为我睡着,放心地替来喜脱裤子,她的呼吸很急促,似乎有点迫不及待。

来喜的裤头被妈解开,裤子一下子掉到脚跟,我看到来喜胯间很多毛,乱蓬蓬长满四周,那根坏东西很大、很粗壮,长长的竖立起来,象一根舂麦大木棍。

妈看见一下子忘了形,抓住迫不及待往自己嘴里塞。来喜则双手揉着妈两只松软肥大的­奶­房。

刑天黑沉着脸,打断白三喜的叙述:“这些肮脏下流的情节,不用说得那么详细,你只要说以后发生什么事就可以,记住,粗俗下流的词语不能再说。”

白三喜呆住了,脑子一时转不过弯,竟然不知怎样回答。刑天显得有点不耐烦,最终打破沉默,无奈的说:“你继续地说吧,有什么说什么。”

白三喜如释重荷,松一口气。

“妈爬上来喜的炕头,岔开两条大腿躺着,来喜趴在妈的肚皮上,用手握住黄瓜般粗的坏根,塞入妈下身­肉­缝里……”

刑天皱着眉头看着女儿,刑小红早已羞红面额,她虽己为人­妇­,并曾和父亲乱­仑­,感情上也接受这种行为,但听了白三喜的表述,还是感觉非常失望。在她心目中,“乱­仑­”是爱的化身,是神圣不可侮辱的……然而,白来喜呣子畜生般的发泄,打破她对呣子乱­仑­的美好幻想。

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追求完美的个­性­,使她对粗俗的东西有一种本能的抗拒。当警察多年,经她亲手记录的大案不少,但却从未遇到象今天这样辣手的问题,这算是什么供词?如果按白三喜所说完整记录,都快变成­淫­秽小说了。

她手拿钢笔,看着记录用的便笺,不知如何落笔。刑天看着左右为难的女儿,笑问:“怎么?不知道如何下笔?”

刑小红尴尬地点点头,刑天严肃的说:“事实是怎样就怎样记录,只要做到这点就行,既于禸 容,没什么好顾忌的,就象医生面对病人不会难为情一样,这是我们的工作,明白吗?”

父亲一番话令刑小红茅塞顿开,顾忌全消,只见她提起钢笔,龙飞风舞,快速补上写漏的词句。刑天微微一笑,从衣服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点着,深深抽吸一口,吹出一连串烟圈,继续听白三喜的讲述。

“来喜把他的坏根塞入妈那地方后,好长时间都没说话,妈也没有说话,两人只是搂在一起呼呼喘气,来喜pi股一翘一翘,拚命在妈的肚皮上来回动弹,过了很久才停止下来。

妈喘着粗气问:“怎么停了?”

来喜说:“刚才实在忍不住泄了,要等一会儿才能再硬起来。”

妈又问:“你都尿在里面啦?”

来喜点点头。

妈有点不高兴:“说了多少次,要你尿在外面,你就是不听。”

来喜笑嘻嘻的说:“尿在里面跟尿在外面有什么分别?妈也50多岁的人了,难道还会把肚皮弄大不成?再说,刚才你那样狂热,一刻喘息功夫也不给我,我又怎能支持长久?”

白三喜说到这停下来,喝了口开水,继续说:妈听了来喜的话,忍不住打他一下,笑骂道:“难道你就不狂热?你的diao又大又硬,只差一点没把妈捅死,现在倒会说便宜话。”

来喜听了只是嘿嘿的笑。

妈说:“你就好好歇息吧,不过,等一会儿可不许这么早泄,你爹那老不死,赖在家里,一个多月不出门,我都快要饿死了,来喜今天如果不喂饱妈,妈可要咬人了。”

来喜问:“妈要吃多少次才饱?”

妈回答:“最少也得四次才行。”

来喜嘻嘻笑道:“妈真能吃,怪不得你的bi会松垮垮的。”

妈生气的说:“我的bi还不是你chā松的?还好意思说。”

说完伸手要打来喜,来喜趁机搂住妈亲嘴亲­奶­子,妈让来喜亲得很兴奋,唔唔啊啊叫个不停。

大概过了十分钟,来喜忽然放开妈说:“我的diaodiao又硬了,妈躺好别动,我来了。”

妈听了很高兴:“真的?呵呵,来喜你真来劲,这一回可要好好­干­,只是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能再尿在里面,万一有个差池闪失,妈的老脸就没地方搁了,所以还是小心点好。”

来喜只是唔了一下不说话,接着就传来来喜急促的喘息和妈沉重的呻吟,我知道他们又­干­上了。

事后,妈和来喜对我说:“那晚你在偷看,别以为我们不知道,知道就知道,我们也不隐瞒你,只是,如果你胆敢向外人透露半点风声,把这事张扬出去,我们可不放过你。”

来喜还抽出一把尖刀,在我面前不住晃动,吓得我连气都不敢喘。我这才知道,那晚装睡偷看的事被妈识破了,怕我守不住秘密,说漏嘴对他们不利,所以才连同来喜恫吓我。最终,妈还是不相信我,就在这件事发生一个月后的某天晚上,妈和来喜再做灰事时把我也毁了。

白三喜说到这里,泪水象断线珍珠,掉个不停,情绪却出奇平静,只是偶尔传出几声轻轻抽泣。她擦去泪水,继续说:“从那天起,妈跟来喜的灰事变得公开,就算在我面前也毫无忌旦,只要爹不在,他们就­干­,不论白天还是晚上,门还没关上便脱得一丝不挂搂抱一起,有时连炕也懒得上,滚倒地上就­干­,后来只要有机会,他们便不顾一切的乱­仑­,好象两条发情的疯狗。

有一回田里翻地,来喜回家帮手。妈己半个多月没见来喜,看到来喜,比拾到天上掉下来的金元宝还高兴。我知道,来喜回来翻地是假,找机会跟妈鬼混才是真的。

果然不出所料,来喜下田还­干­不上十分钟便扔掉铁锹喊累,妈心疼得不得了,掏出毛巾替他擦汗,来喜趁机搂往妈的腰,见妈没有反对,­干­脆解开妈的衣扣,伸手入怀,摸玩妈的ru房。

妈见来喜越来越过份,这才紧张的说:“大白天,让人看见就麻烦了,妈答应你回家再­干­,好不好?”

来喜说什么也不肯答应,强行扒开妈的裤头。妈不敢拒绝,又不敢光天化日下剥光衣服,最后只好穿着上衣,下­体­赤­祼­。同时,还把我赶到一边把风放哨。

来喜象一头发情烧红眼的公狗,不等妈垫好pi股,迫不及侍爬上妈的肚皮,pi股一翘一翘,­干­起那乱­仑­丑事。妈既紧张又兴奋,忍不住呻吟起来,不过却没忘记催促来喜快点完事。但来喜却象吃错了药,老是不泄。妈急得浑身大汗,又怕来喜不高兴,所以也不敢过份催促,来喜假装不知,尽情地翘他的pi股。

我看到妈身上的汗水越冒越多,最后变成刚从水中捞上来似的。来喜翘动的pi股忽地停了下来。妈问:“尿了?”

来喜趴在妈肚皮上无力地点头,妈如释重负笑了起来。

来喜自从地里搞了妈,似是尝到甜头,上了瘾,以后有事没事,总爱拉上妈到田边地里打上一两回野战,用他的话说,这才有味来劲。

来喜跟妈,就这样不分日夜的­干­,也不知他哪来的好­精­力,有好几回,玩了妈之后还说不顶瘾,不畅爽,妈已让来喜搞得­精­疲力尽,实在应付不了,为了脱身,便叫那畜生来搞我。我死活不肯,他们就撕光我的衣服打我,直打到我不敢反抗为止。我被来喜那畜生强jian,每一次,妈都在旁边笑着看,有时还帮那畜生整我。

去年11月份中旬一个周末,来喜休息,刚从农机站回家,还没坐热pi股便缠着妈­干­那灰事。当时妈正在灶头煮饭,被来喜抓|­乳­捏bi一番搅弄,顿时煮不成饭。妈怕饭煮糊了,便劝来喜多忍耐一阵子,等灶头熄火再满足他,来喜­淫­兴大发,说什么也不答应,妈让来喜缠得没有办法,看到我刚从地里工回来,就象见到了救星。

妈要我顶替她,先满足来喜的­淫­欲,我又累又渴,死活不肯答应。妈发起火来,放下灶头的活帮来喜整我,他们剥光我的衣服。我拚命反抗,来喜的荫茎怎样也chā不进我的身体,妈看到来喜急得满头大汗,恨我不遂她意,狠狠打了我几巴掌,我被打得昏沉沉不知事,妈用力按住我双手,要来喜趁机强jian我。

正当来喜那畜生,发狂糟蹋着我的时侯,爹从地头回来,见此情景,气得跟来喜撕打起来。爹不是来喜对手,被来喜打了几拳,揍出一鼻子血,一怒之下跑到大姐家去了,爹走后,妈饭也不煮,和来喜一起死命的整我,有好几次,还把我打得昏死过去。

白三喜擦去眼角泪水,抽泣道:“来喜和妈不停的­淫­乱,并不时强jian我。来喜这畜生,有个特别嗜好,喜欢女人帮他舔卵吮diao。妈每次都会很顺从,只是吮累了便要我接口。来喜这人不讲究个人卫生,有时候一个星期不洗一次澡,那东西又腥又臭,让人恶心呕吐。妈不嫌脏,我却不可以,每次闻到那股臭味,我都会感觉难受得要死。

我不肯吮舔,妈和来喜就往死里打我,我被他们打得没有办法,最后只好答应。我真的被打怕了,到后来,只要来喜需要,我便帮他吮舔,虽然他的荫茎很脏很臭,但我也不再在乎这些,反正已经麻木了。

去年12月28号,也就是出事前一天夜里,妈和来喜又在­干­灰事,搞了大半夜才歇息,睡觉前,妈对来喜说:“今天大喜又回来了,还劝说我和你的事,鬼整的,这不是狗捉耗子多管闲事吗,当时我把那­骚­货臭骂一顿,还赶了回去。到现在,我想起心里还有气,大喜那­骚­货知道什么,还不是那只老狗跟她说的,我说来喜呀!我们真要想个法子才行,不然让你老子一张鸟鸦嘴到处乱说,我们的名声就更臭了。”

来喜说:“想让那老狗不开口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象妈说的那样把他拾掉了。”

妈说:“这件事我亦想过,但总下不了决心,杀人毕竟是掉脑袋的事,妈还不想死,还想跟你快活多几年。”

来喜问:“那我们咋办?”

妈叹气说:“见一步走一步吧,如果那只老狗不是太过份亦就算了,跟他斗了几十年,妈也累了,妈已没有什么奢望,只要来喜不嫌弃妈,妈就心满意足了,至于那只老狗,就让他跟着大喜吧……”

12月29号,爹从大姊家回来,跟妈和来喜吵了一架,最后悲剧还是发生了。”

刑天听完白三喜的叙述,问了一句:“张玉兰跟白来喜的乱­仑­­奸­情,白金龙知道吗?”

白三喜点点头。

刑小红把供词记录递给父亲,刑天仔细看了一篇,然后站起来,走到白三喜面前,把记录递给她:“这是你叙述的原始记录,你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

白三喜双手发抖,接过记录,逐字逐句从头看了一遍,摇摇头示意没有意见。刑天双手chā在裤袋里,在审讯室禸 度着碎步:“如果记录没有遗漏,你就在上面签个名、按个指印确认有效吧。”

白三喜没有异议,一一照办,女警最后把白三喜带了出来。刑小红看着那份由自己亲手记录的供词,心里极不是滋味,刑天笑问:“怎么?感觉很尴尬是吗?”

刑小红俏脸微红,啐道:“这女人脑子一定有问题,爸爸你看,她说的都是些什么供词?乱七八糟,还要我如实记录,感觉就象写­淫­秽小说,如果不是爸爸提审,换转跟别的男同事拍挡,那真是尴尬死了。”

“嗯?跟别的男同事拍挡就尴尬,跟爸爸拍挡就不尴尬?呵呵,这是什么道理?”

刑天笑??的看着女儿。

父亲的明知故问令刑小红更加羞困,轻轻捶打父背,撒娇道:“爸爸就是喜欢捉弄人,如果再这样,我就不理睬你了。”

刑天只是呵呵的笑,等女儿撒娇够了才说:“这么一点点禸 容就感觉尴尬?真是傻闺女,­精­的好戏还在后头呢,你就等着看吧。”

好戏还在后头?这算什么好戏。刑小红心想:“这种猪狗一样的媾合,简直令人恶心,还说是­精­,也不知道爸爸是怎样想的。”

她看着父亲不再说话。

女警把第二个嫌疑人,白金龙老婆张玉兰带进审讯室。

张玉兰的手下意识理弄一下凌乱的头发,一脸死灰颓坐椅子上。刑天跟往常一样,并不急于开口,而是趁犯人惊惶未定之际,仔细观察对方的表情变化,从中找出不易被发现的线索。

张玉兰中等个子,是一位身体结实、体态略为丰满的中年女人。开始斑白的双鬓,证明她经历了无数的风霜洗礼,一副典型塞外农­妇­打扮,没有人会相信,这样一个外表朴实的女人,竟会是一个放荡凶残的­淫­­妇­。

张玉兰低垂着头,回避着刑天敏锐的目光。

刑天抽吸一口香烟,然后看着张玉兰的档案材料问:“你叫什么名字?”

“张玉兰。”

“年龄?”

“50!”

“现居住址,文化程度?”

张玉兰抬头看了刑天一眼,随后低声回答:“沟门乡大牛庄,没读过书。”

面对警察的连串提问,张玉兰竟然对答如流,丝毫不见胆怯。刑天不敢轻视,为了防止这个女人耍赖,于是直接了当的问:“张玉兰,你知道为什么要拘审你吗?”

张玉兰出奇的平静,回答更是出人意料。她回答:“因为我跟来喜把他爹弄死了。”

刑天感觉不可思议,原以为这个女人会百般抵赖,想不到却如此坦白,真是前所未有的事。这只能说,张玉兰早有接受今天结局的心理准备,所以才不狡辩砌词。刑天乘势追问:“你为什么要杀害白金龙?”

“那老不死经常喝酒误事,宁愿荒废田地亦不­干­农活,家里环境本来就不好,他还经常偷钱去喝酒,还打我,我受不了这口恶气,就和来喜把他往死里弄。”

“用什么凶器?”

“是镰刀,用镰刀劈的。”

“谁劈的?劈了几刀?劈在什么地方?”

“是我要来喜劈的,他劲大,老不死不是对手,来喜总共劈了四五刀,全劈在他爹头上。”

“白金龙当时是否已死?”

“当时没有呼吸,象断了气,但当我们把他扔进后山菜园那口枯井时,他忽然醒来,还妈呀妈呀的吼叫。”

“为什么要把白金龙往枯井里扔?”

“怕村里人发现,所以把他扔进枯井灭口。”

“这是你的主意吗?”

张玉兰点头说是。刑天追问:“你说白金龙被你和白来喜扔进枯井时还没有断气,当时你们怎样做?后来又做了什么?”

“我们把那老不死扔进枯井,发现他还没死,来喜很害怕,搬来石头往枯井里扔,我听到枯井的叫骂声停止,便对来喜说他爹已死,不要再扔,办正事要紧。”

“办什么正事?”

“为了制造假象,我和来喜分别赶到大喜、二喜家,告诉她们,那老不死疯病发作离家出走了,至今未归,要她们帮手四处寻找。”

乱­仑­奇案第03章

刑天翻看一下白大喜和白二喜的个人材料,问:“她们反应怎样?相信吗?”

张玉兰回答:“我赶到大喜家,大喜说什么也不相信,一口咬定是我害死她爹,我见隐瞒不过,便把实情告诉了她,并要她帮手守密,大喜听了,骂我和来喜不是人,一定会遭报应,我很生气,骂她说,就算我和来喜死了,你这贱货也好不了。大喜当时又哭又骂,象疯了一样,还拿起扫帚,把我赶了出门。刚回家,便见来喜气喘喘的跑回来,我问他怎了,来喜说二喜根本不让他进门。我把大喜的事跟他说了,来喜很害怕,怕大喜把事情捅出去,我安慰他不要怕,说大喜不是傻瓜,她绝对不会自找麻烦,再说,她有痛脚被我们抓住,更不敢乱来。来喜这才安下心来。”

刑天迫视张玉兰:“白大喜有什么痛脚让你抓住?”

“大喜跟她爹睡过,两人有路。”

“你怎知道的?”

张玉兰舔舔­干­裂的嘴­唇­,想了想才回答:“去年夏天,那老不死到大喜家串门,女婿建明刚好跑差外省,大喜看到她爹到来,便很热情地用酒­肉­款待他,那老不死喝多两杯,趁机把女儿给糟蹋了,这事是大喜事后哭着对我说的,为此我还安慰了她好半天。”

“你相信吗?”

“相信,因为大喜把她爹diao子的特征,说得丝毫不差,就连上面有几颗痣,也说得清清楚楚,不到我不相信。”

刑天道:“按你所说,白大喜只是被白金龙强jian,并非你所说的有路,通­奸­跟强jian不同,难道你这也分辨不出来吗?”

张兰玉低着头,略加思索才说:“大喜跟她爹的灰事,我曾亲眼看过一回,是真的。自从听了大喜的话,我的心一直很不舒服,为此没少跟那老不死吵嘴,但他矢口否认,没有证据,一时间奈何不了他。

奇怪的是,自从这事后,那老不死不但不有所敛,相反还增加了串门的次数,而且大喜也象没事发生似的,绝口不再提她爹的事,但我从眼神可以看出,她跟那老不死的关系非同一般,这一来我更加疑心了。

有一天,那只老狗借故惹怒我,还没被我骂上几句,拔脚便往大喜家跑。要是平常,我只道他们父女情深,诉说几句也是常有的事,所以一般都不会理会。

然而,自从知道那老畜生糟蹋了大喜,心里便象chā了根刺,放心不下,于是偷偷跟在后面,打算看个究竟。果然让我看到两人在菜园艹 堆旁­干­那灰事。”

“当时你女婿在哪?”

“他跑差去了。”

张玉兰补充说:“我女婿是县供销社职员,一年到头,难得有几天在家,家计农活,全凭大喜一人­操­持。那天,那老不死借故跑到大喜家,大喜正一个人地里­干­活,看到她爹,还没说上两句说,便被老不死拖到菜园,摁倒艹 堆子旁。”

“他们看到你吗?”

“当时是正午时分,天热得狠,他们只能躲在背阳处鬼混,有艹 堆阻隔,加上­操­bi忘了形,所以并没有看见我。”

“你还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大喜下身那块­骚­­肉­,水淋淋湿了个透,中间一道大­肉­缝两边张开,那老不死趴在大喜胯间,贪婪舔吃着­肉­缝里的yin水。当时我的心很苦,嫁给这老不死三十多年,什么时侯这样对待过我?大喜是他的亲生闺女,却……这畜生。”

张玉兰说到这,忍不住咬牙切齿骂了起来。刑天等她骂了一轮才问:“你恨他们?”

“恨!”

张玉兰回答的非常坚决。

“当时你想什么?”

张玉兰嘴角泛起一丝不易被发觉的笑意:“我想起了来喜。”

“为什么?”

“来喜是我的亲生儿子,心头一块­肉­,只有他才跟我贴心,那几个女儿,都是些不能离开男人的贱货、烂贷,没一个是好人。”

刑天不想跟她扯得太远,直接了当的问:“打死白金龙一事,你事先有没有跟白来喜商议过?”

张玉兰点头道:“商议过。”

刑天吸了一口烟:“商议什么?”

张玉兰用手拢拢松脱的发髻:“有一回,我跟来喜说,不如想办法把他爹了结算了,有他在,我的日子没法过……”

刑天突然双目如电,迫视眼前这个凶残女人,他知道案情已转入主题。张玉兰不敢接触对方犀利的目光,低垂着头,有气无力地说:“那老不死夜里不让我睡觉,欺负我,我恨他。”

刑天追问:“你说白金龙夜里不让你睡觉,欺负你,是怎么回事?”

张玉兰蚊声道:“他的diao子不能起头……”

刑天问:“你是说白金龙有­性­功能障碍,不能满你的­性­需求,是吗?”

张玉兰的头垂得更低,但却不含糊的点点头。

刑天冷不防说了一句:“所以你就跟儿子白来喜乱­仑­,以满足自己的变态­性­欲,是不是?”

张玉兰被问得手足无措,愕然看着刑天,刑天不容她有喘息机会,再次追问:“我在问你,你只须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

张玉兰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是。”

“­干­这乱­仑­灰事,谁的主意?”

“是我。”

张玉兰的回答,­干­脆利落,丝毫不用思考。刑天看着张玉兰,心想,这个女人真是

小看不得,当即追问:“你和白来喜总共乱­仑­多少次?”

张玉兰努力回忆着,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这些年来,­干­的次数太多,记不起来了。来喜这孩子,跟我­操­bi没个准,如果不是站里休息,我们几天也­操­不上一次,要是碰上来喜休息在家,他一天就­操­我五六次。反正,只要有机会我们就­操­,刚开始时,来喜还不大适应,每次都是我主动爬上他炕头,有时碰巧他爹在家不方便,我们便到瓜棚里弄。天寒了,外面风大,受不了便到地窖里弄,来喜力气大,­操­bi劲道足,每次都把我­操­得舒舒服服,不象那老不死,还没靠边就泄了,尽扫兴。”

张玉兰舔舔­干­裂嘴­唇­,继续说:“到后来,来喜上了瘾子就不用我主动了,去年来喜进了农机站,那里离家远,一来一回几十里路,一个星期只能回家一次,­操­bi不再象以前方便,来喜却是个­性­子强的人,有时实在忍不住,便借同事自行车,赶十几里路,回家找我泄火。看着来喜满头大汗回来,­精­疲力竭赶回去的辛苦样子,我的心很疼,便卖了头猪,给来喜弄来一辆自行车。这样一来,便可以天天回家,又不耽误站里的事。每天来回几十里路,虽然辛苦点,但来喜说,只要能­操­bi,就算辛苦也值得。”

刑天打断张玉兰的话:“我是问你,你和白来喜乱­仑­,是怎样开始的?”

张玉兰双眼闪动欲­火­,就象说书,滔滔不绝说了开来:“自从那老不死跟大喜有一手后,便三朝五日往她家里跑,就算偶尔在家,也是心不在弦,每到晚上,宁愿睡在瓜棚,也不跟我同炕,我恨他,骂他,打他,甚至撕烂他的裤头抓他,但那天杀的狗diao却不起头。我又哭又闹,那老不死就跑到大喜家过夜,家里就只剩下来喜一人贴我心,我想,既然你能找大喜,我为什么就不能跟来喜好?

从此以后,我开始留意来喜一举一动,他一身浓烈的汗­骚­味令我兴奋陶醉。

来喜是一个粗人,平常做事不懂检点,一天傍晚,我从地里回来,发现来喜正在洗澡,我很冲动,忍不住偷看,却不晓得,自从这一回后,竟然看上瘾。从此每逢来喜洗澡,我便有一股冲动,不看不舒服,而且愈来愈希望他用粗diao狠狠­操­我的­骚­bi,越粗暴越好。只是来喜是根呆木头,丝毫不理会我的苦心,又找不到机会表白,只好苦苦忍着。

皇天不负有心人,前年五月份的一个周未,那老不死又跑到大喜家喝马尿去了,名为喝酒,其实是趁女婿加班找大喜鬼混。这时我已看上来喜,那老不死是死是活,我也懒得再管,当时我很兴奋,浑身燥热燥热的,我知道机会来了。”

张玉兰嘴角泛着微笑,一副甜蜜样子。

刑天看得恶心,心想,犯人见尽不少,但象这种死到临头还亳不在乎的女人却是少见。他不想浪废时间,追问:“我不是问这些,你别跟我们耍嘴皮,我问你,跟白来喜乱­仑­是怎样开始的。”

张玉兰回答:“那天夜里,我主动钻进来喜被窝里,来喜没有玩过女人,头一回很紧张,一时间不知所措,diaodiao软软的,怎样也硬不起来,我很焦急,替他吮吸,同时还把他的手按在我胸口上,让他玩弄­奶­袋子。

经过一番努力,来喜的diaodiao终于起了头,我怕它不耐久,赶紧握住,塞入我的bi沟子里,那diaodiao火烫火烫的,塞进bi里很充实很舒服。由于是第一次,来喜放松不下来,又不懂得控制,抽动不了几下便泄了火。我还没有过瘾,很失望。

幸好来喜强壮,没过多久,他那软绵绵的diaodiao又硬了起来,我怕他这一次控制不好,于是教他怎样­干­,但过不了多久,来喜又泄了,不过总算比第一次时间长了些。

这一晚,来喜的diaodiao总共硬了四次,才适应过来,我问他有什么感觉,这傻孩子,竟然说我的bi水太多,我笑说,如果妈的bi水不多,你­操­起来怎会舒服。

他又说我的bi夹的太紧,我对他说,放松­精­神,别往那处想就没事。到第五次,来喜终于可以满足我了。”

张玉兰恬不知耻的讲述着她的­淫­史,刑天不想听她罗嗦个没完,打断她的话:“废话少说,你老实交侍,为什么要杀死白金龙。”

张玉兰恨恨的说:“我对那老不死早已失去信心,只要他不多管闲事,我也懒得管他,只是他却不识好歹,要告来喜强jian三喜,我才有了毁了他的打算。我不想这老狗把来喜害了,而且有他在,始终是件心事,­操­起bi来总不畅意。我想,要和来喜长期好,只有毁了那老狗才行。”

“你有没有指使白来喜强jian白三喜?”

“有。”

“为什么要这样做?”

“有一次­干­灰事,让三喜撞上了,我怕她嘴疏漏了底,于是便让来喜把她­干­了。”

“以后呢?”

刑天喝一口水,不紧不慢的问。

张玉兰回答:“以后,来喜又­干­了三喜好几次,直到她不敢再反抗,我才放下心来。”

“你不知道这样会毁掉自已女儿吗?”

“我知道,但我不能让三喜把我的好事砸了。再说,三喜这­骚­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帮她爹跟我呕气,还鬼迷心窍的喜欢上她的二姐夫。”

张玉兰舔舔亀 裂的嘴­唇­,刑天叫女儿替她倒了杯开水,张玉兰说声谢谢,接过喝了一口,继续说:“那天地里回来,看到三喜被她二姐夫哄得脱光衣服趴在炕上,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早让张有旺那小子吃­嫩­口了。我想,女大不中留,女人就是贱命,贼心外向……”

“胡说八道!谁说女大不中留,谁说女人贱命,什么是贼心外向?语无论次,不知所谓!”

刑小红听不下去,忍不住大声斥骂起来。

张玉兰看着刑天,不敢作声,刑天对女儿说:“这么激动­干­什么?不要激动嘛。”

随后对张玉兰说:“你继续讲吧。”

张玉兰说:“当时我想,与其让张有旺那小子吃­嫩­口,为什么不让我家来喜吃,三喜是他亲妹子,肥水不流别人田,自己人­干­总比便宜外人好,我把想法跟来喜说了,来喜很高兴……”

刑天问完口供,让张玉兰在供词上签名按印。张玉兰突然问:“来喜呢?他没事吧。”

刑天放下手中记录,看着她没作声,张玉兰象预感到什么,一脸死灰,绝望的叹口气:“我有最后一个要求。”

刑天问:“什么要求?”

“我想见见来喜,我要和他再睡一次,这孩子,每晚都要我帮他吮diao才肯入睡,现在我不在他身边,怕他睡不着。”

刑天听得目瞪口呆,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女人死到临头还会说这种毫不知耻的话,心里不禁骂了句“不知所谓”他冷冷的说:“放心,你们呣子终会在一起的。”

张玉兰被狱警押了下去,刑天心情异常沉重,这到底是件什么案子?办案几十年,还是头一回碰上,虽不敢说后无来者,但说前无古人,恐怕一点也不为过。

“爸爸,我看这案子是没法记录了。”

刑小红拿着那叠记录,气鼓鼓的说:“这都是些什么供词?乱七八糟,满纸bi、diao,比­淫­秽小说还下流,要是给领导看了,真不知会有什么反应,记录这种下流的供词真丢人。”

“嗯,有条不紊,记录得不错,小红的业务水平愈来愈高了。”

刑天看着女儿的笔录称赞起来。

刑小红生气的说:“我都快气死了,爸爸你还有心思说笑,真是的……”

刑天放下笔录,看着女儿:“爸爸理解你的心情,但这是工作,如实记录是我们的职责,知道吗?”

刑小红道:“但,这……”

“好呐,负气的话就别说了,我们继续工作吧,现在该轮到男主角出场了。”

刑天从烟盒里抽出另一根香烟,慢条丝理点上,深吸一口才说:“把白来喜带进来。”

白来喜见到公安,已经知道等待他的命运是什么。他避开刑天锐利的目光,局促不安的移动着身体,但很快又平静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在那工作?”

“白来喜,今年二十二岁,农机站机修工,高中毕业。”

刑天已掌握案情经过,也就不再跟白来喜绕圈子,话锋一转,开门见山的问:“你杀死白金龙的事,事前跟谁商量过。”

白来喜不停搓着双手,额上渗着汗水,哆嗦道:“事前跟我妈商量过,把爹打死后,我和妈分别到二姐、大姐家去,假装寻找。我赶到二姐家,二喜骂我们全家没一个好人,我还没把话说完,便被她连推带打赶了出门。”

刑天问:“白二喜为什么要赶你走?”

白来喜用舌头舔舔嘴­唇­:“因为她恨我,恨我们一家。”

“为什么?”

白来喜支吾其词,不敢作答。刑天目光如电,迫视着他,严厉的问:“回答我,为什么?”

白来喜面额的汗水愈冒愈多,身体不停哆嗦,因为半天,却说不出所以。

“因为你曾强jian过白二喜,对不对?”

白来喜象只瘪了气的皮球,瘫软下来,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刑天问:“你是怎样强jian白二喜的,为什么要强jian她?”

白来喜看着刑天,又看看刑小红,没有说话。

刑小红知道他的意思,说:“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我会如实的记录。”

刑天严肃的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何去何从,你自已选择吧!”

白来喜擦去面额的汗水说:“妈告诉我,二姐夫想吃三喜­嫩­口,我受不了这份气,跑去找他算帐,张有旺那兔崽子怕我揍他,闻讯一早溜了,家里只剩下二喜一人。我这个二姐,­性­情非常古怪,从小到大,只喜欢一人独来独往,不理别人的事,亦不让别人理她的事。一直以来,我们姐弟的感情并不怎好。

她看见我,一脸不高兴,问我来­干­什么,我说明来意,想不到她却说:“我怎知道张有旺死去那里了,要找,到别的地方去找,你们的事自己解决,别来烦我,这些猪狗的事,我不想听亦不想理,你走吧,我还有很多活要­干­,没空也没有闲饭招侍你。”

说着理也不理独自走了。

乱­仑­奇案第04章

当时我气歪了脖子,心想:“你老公想吃三喜­嫩­口,你却哼亦不哼一声,相反怪责起老子来,三喜是你的亲妹子,你不帮她,还怪她不自爱,世上哪有你这种手指曲外的婆娘,岂有此理,今天不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你两公婆还不知道马王神原来是三只眼。”

我愈想愈气,一路尾随,跟着二喜来到莱窖。

二喜转过身,瞪着我:“你怎还不走,赖在这里­干­什么?我不是说过没闲饭招呼你吗,你还是回去吃妈的软饭吧,你告诉妈,自己都管不好,就不要去管别人,你劝她先管好自已再说吧。”

我听了很光火,大声骂她:“­骚­表子,老子­操­你的臭bi。”

二喜哼了一声:“对,我的bi臭,妈的bi香,你还是赶紧回去­操­你妈的香bi吧,现在她已洗得香喷喷,等着你去­操­呢。”

我恶狠狠的说:“你胡说什么?”

二喜鄙视的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我想不到她会知道我和妈的事,一时慌了神,结结巴巴的说:“没有,我们没有……”

二喜冷笑说:“你们有没有,关我什么事,用得着跟我解释?哼,你是什么好东西?敢做不敢当,根本就不配做男人,走吧,回去找妈撒桥去吧,不要再赖在这里献丑丢人了。”

二喜的冷嘲热讽,令我感到难堪,恼羞成怒的冲上前去,狠狠打了她一个耳光。二喜被我打得发晕,好一阵子才清醒过来,扔下手中莱­干­,扑上来,发狂地撕扯着我的头发。我受疼不过,拚命的推开她,无意中撞上她的­奶­子。

可能是刚洗过澡,二喜没戴文胸那玩艺,所以触手处软绵绵的。二喜以为我故意占她便宜,更加生气,失去理­性­的撕打着我,招招狠毒要命。我让她打得火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摁倒在地,强行剥她的衣服。二喜身高有一米七四,比我矮不了多少,身体健壮,力气很大,所以要脱她的衣服很不容易。

我撕她的裤子时,她发狂地咬我,还一把一把的扯落我的头发,我急红了眼,狠狠打了她一拳,把她打晕在地,这才能够顺利扒光她的衣裤。

二喜两只­奶­子很大,比妈的还大一半,­奶­头有五分硬币那么大,紫黑­色­,样子怪吓人的。当时我很兴奋,diao子硬得发烫,抓住二喜的­奶­子死命的搓,那东西很柔软,玩起来手感很好。

当晚月­色­不错,我能很清楚看遍二喜全身,她的­骚­bi很大,­肉­很厚,面积比我手掌还大。妈的bi我一只手就能把握,但二喜的却不行。而且毛太多,乱蓬蓬、黑压压一大片,连大腿根都长上了,好不容易才找到那条被毛遮蔽住的­肉­缝。把diao子chā进去,没有什么紧迫感,这一点,妈比二喜好多了。

二喜被我chā得死去活来,又哭又骂,我不管她,只是发狂地­操­她。我知道已经势成骑虎,不­干­白不­干­,­干­脆­操­个痛快,也不知搞了多长时间,最后,二喜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她的声音嘶哑,泪水流­干­了,双眼怨毒的盯着我,咒骂道:“你这天诛地灭的畜生,我一定要放长双眼,看你将来怎样个好死。”

二喜的目光好恐怖,我又恨又怕,打了她一拳,踢了她两腿。她也不反抗,反而哈哈大笑,眼神更加­阴­森怨毒:“畜生,你怕了吗?”

我的确感到害怕,害怕见到她那可以杀人的目光。我的心跳砰砰加速,当下也顾不上反驳,提起裤子,一溜烟跑回家去,把事情经过告诉妈。妈并没有骂我,相反还说我做得对,只是要我日后少去招惹二喜。妈说,二喜是一个泼­妇­,天不怕、地不怕,这种女人烂到了底,少惹为妙。由于搞了二喜一晚,我的diaodiao又­精­又泥,很不舒服,妈便亲自烧开水,为我清洗……”

“你为什么要杀害白金龙?”

刑天不想再听白来喜的废话,于是一针见血的问。白来喜颤抖加剧,双眼下意识看看四周环境,然后低垂着头说:“在爹死前半年的一晚,妈叫我到她炕上­操­她,我们脱光衣服,正想­干­那灰事,爹突然从门外撞了进来,我们估计不到他会这时侯出现,一时间忙了手脚,受了惊吓,我的diaodiao一下子软塌下来。妈正在兴头,被爹撞破好事,又恨又恼,虽然理亏,却丝毫不怯,以攻为守的大骂爹是狗杂种,老不死的畜生,坏了她的好事。

爹看到我爬在妈身上,全身一丝不挂,已知发生了什么事,不觉又急又怒。

他不敢骂我,却指着妈的鼻子破口大骂,骂妈老不要脸、臭表子、千人chā万人压的­骚­母猪。妈让爹骂得脸皮没地方搁,恼羞成怒,跳下炕,冲上前就要跟爹拚命,爹一把推倒妈,抬起脚,往她胸口乱蹿,妈被踢的滚来滚去,又哭又叫。

我看到妈被打成这样,心揪着疼,跳下炕,一脚将爹踢翻,冲上去摁住他就打,爹不是我的对手,三两下功夫,就让我打得鼻青脸肿,爹骂我是畜生,我就一边打一边骂他老而不,打累了才歇手,爹又气又怕,爬起来,连夜跑到大喜家去了。

妈从地下爬起来,顾不得拍去身上尘土,搂住我又亲又疼,夸奖我是她的好儿子,还要我马上和她­干­那灰事,我说爹刚走,只怕等会儿还会回来。

妈说:“他让你揍了一顿,今晚那敢再回来,就算他敢回来又怎样?难道可以阻止我们不成?老娘就是要那老不死看着咱娘俩怎样­操­bi,气死他。”

我说:“爹真的不会回来吗?”

妈说:“那个老杂种,这时恐怕早已躺在大喜家的大炕上了,又怎会再回来?”

我听妈这样说,也就放了心,妈伸手捉住我的diao子,那东西早已硬硬的竖了起来,妈比我更饥渴,用一对­奶­子夹住我的diaodiao,拚命的来回擦动,那种感觉,很舒服亦很难受,于是把她按倒在地……妈见状,知道我要爬她,急忙忿开两条大腿,我看到那块­骚­bi湿漉漉、水淋淋,yin水不住往外流,兴奋的把diaodiaochā进去,感觉滑腻腻,很爽很舒服。”

刑天打断白来喜的话:“这些不用再说,你只要交待以后的事就可以。”

白来喜道:“自从我打了爹,从此就起了歹心,我知道,爹撞破我和妈的灰事,一定不会就此了事。虽说我不怕他,但有他存在,感觉总有根刺,跟妈­操­bi,也不再象以往那样畅爽,我感到很烦躁,很想把爹­干­掉,又怕妈不同意,因此迟迟不敢下手。有一回,妈和我­干­完灰事,问我为什么闷闷不乐,有什么不开的事?我把想法告诉她,妈出奇的支持我,并说不用怕,如果出了事,她替我顶命。这一晚,我特别来劲,可能是放下心事缘故,一连­操­了妈四次,每次都把她­操­的死去活来,妈很累,却很开心,说这样的生活才过得滋润有意义。”

刑天问白来喜:“你跟张玉兰的乱­仑­,什么时侯开始?过程怎样?”

白来喜表情木讷,象讲叙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故事。

“前年夏天一个周未,爹象往常一样,一大早就溜到大喜家里喝酒,三喜被二喜叫了去,家里只剩下妈和我两人。

要是平时,妈一定会大吵大闹,那天脾气却出奇的好,还亲自开灶,烧了几手好菜。当时我还感觉不到什么,吃饭时候,妈怕我饿坏似的,一个劲往我碗里挟菜,看到我吃的津津有味,很开心的说:“慢慢吃,不要焦急,今晚只有妈和来喜两人,怎样吃都可以,你想要什么,妈都依你,妈一定不会让来喜饿着、失望的。”

说完看着我,神经兮兮的笑了起来。

我感到莫名其炒,停下筷子,看着她,傻乎乎的问:“妈你咋啦?话说怪怪的,让人听不明白。”

妈喝了点酒,挟起颗花生米放进嘴里,边吃边说:“妈说的话你真的听不懂?”

我摇摇头,妈不再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劝我吃菜,我更加奇怪,问她:“妈,你今晚怎了?”

妈笑??的问我:“妈对你好不好?”

我不加思索的说:“好啊!当然好了。”

妈说:“如果你爹不让妈开心呢?”

我挠着脑勺,为难的说:“这就难办了,不过只要能令妈高兴,我什么都依你。”

妈很开心,眉开眼笑的说,只要我有这份心,她就放心了。

妈忽然微咪着眼,脸带酒意问我:“来喜今年多大?”

我心里好笑,妈一定是喝醉了,怎会自己儿子多大都记不清楚的。我说:“妈怎忘了?我今年快20了。”

妈哦了一声,突然笑道:“不知不觉,来喜已经是个20岁的小伙子,好,好,好,可以玩女人了。”

我的脸“涮”的全红透,虽然我也喜欢听和说粗话,但从妈的嘴里说出来,感觉还是有些尴尬。妈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笑道:“傻孩子,怕什么,看你害羞的,不知道女人是啥样子,怎样娶媳­妇­?”

我负气的说:“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还说娶什么媳­妇­,要造梦,时间还早着呢。”

妈摇头说:“未娶媳­妇­就玩不成女人?谁说的,真是傻瓜,你不知道玩女人的法子有很多吗?”

妈充满挑逗的话,令我­性­欲勃发,我兴奋的说:“妈你有什么好法子?”

妈笑得有点­淫­荡,­色­迷迷的看着我:“你真的很想玩女人吗?”

我尴尬的说:“都20岁的人了,连女人味是怎的都不知道,说不想是骗人的。”

我以为妈要帮我提亲,所以也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妈一本正经的问:“来喜,你说妈老不老?”

我不明白提亲跟妈妈老不老有什么关系,于是不以为然的说:“妈怎算老,象你现在这种年龄的女人,最成熟,也最吸引人的。”

妈很高兴,放下碗筷,小声说:“你不是很想玩女人吗?既然妈还不算老,妈就让你玩一回怎样?”

说着站了起来,猛的拉开衣襟,露出一双跳跃不停的­奶­子。我感觉双眼发眩,口­干­舌燥,虽然也曾偷看过几个姐妹洗澡,但如此近距离接触女人的­奶­子却是头一回。

妈双手­棒­着自己的肥­奶­,挑逗我说:“来喜喜欢吗?只要你点头,妈就让你玩,随便怎玩都行。”

我全身血液全往脑门里涌,晕乎乎,分不清东南西北,下身的diao子冒起头来。我知道,只要我点点头,妈就会毫不犹豫的把­奶­子塞进我手里。但我可以这样吗?她可是我的亲妈呀。

妈可能不想把我迫得太急,掩上衣襟说:“妈也不想迫你,来喜你先考虑一下吧,想好了再告诉妈,只要你愿意,妈不单让你玩­奶­子,就是陪你上床,给你­操­bi亦没意见……”

吃过晚饭,妈忙着拾碗筷。我的心很乱,打算洗个澡,清醒一下自己,刚脱去衣服,妈突然推开门闯了进来。看到我的diaodiao,双眼即时喷出欲­火­,要跟我一起洗澡,我的心又烦又乱,不同意,妈就骂我,说我跟爹一样不是好东西……

我怕了她,便答应了,妈很高兴,迫不及待的脱光衣服。我头一次看清楚妈的­祼­体,不怎么美,但很有­肉­感。妈抓住我竖起的diao子,来回套动,声音由于兴奋而变调,问我考虑得怎样,有没有兴趣跟她­操­bi。

我的diao子让妈套得又酥又痒,但怕她不高兴,所以不敢动。妈见我不回答,又问了几次。我说:“这可以吗?只怕……”

妈看到我语气不再强硬,很高兴:“怕什么?只要你答应就可以,其它的事,就让妈来处理好了。”

妈名为洗澡,其实是双手在我身上乱摸,由于她的不停­骚­扰,我根本洗不了澡,原本打算清静一下,却想不到愈洗愈烦躁。妈见我心不在弦,兴趣大减,要我先到炕上等她,她拾好东西,随后就来。

洗完澡,我一声不吭,衣服也不脱的爬上炕,正当心烦意乱的时候,妈来了,象一只狐狸,啾的一下子钻进被窝里,从背后搂住我,身子光溜溜,原来没穿衣服。

她用胸前两堆肥­肉­不断挤压着我,还把手伸进我的裤裆,掏着我的diao子,死劲揉搓,兴奋的问:“你穿着衣服,怎跟妈­操­bi?”

我感觉害怕:“妈,这样不好吧,我们是亲生呣子,怎可以­操­bi?再说,让人知道咋办?不如这样吧,你就玩我的diaodiao,­操­bi灰事就不要­干­了。”

妈想不到我会反悔,又气又恼,什么恶毒语言都骂出口,骂我是言而无信的畜生,表子养的狗diao杂种。

我说:“妈你别骂了,我是你生的,你骂我表子养的,不是骂自己吗?”

今晚之前,我从未玩过女人,让妈又癫又狂弄了半夜,diao子早已兴奋得不能再硬,心存的顾虑,被抛之脑后,心想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豁出去,怎着就怎着吧。妈看到我不再抗拒,很高兴,当即掀开被子,把我的裤子拉了下来。

妈的­祼­体在油灯下晃动,肥大的双­奶­,一颠一颤,十分有趣。看到我diao子硬的象铁,妈开心得合不拢嘴,握在手里,亲了又亲,最后还弄进嘴里,一吞一吐吮吸起来。我被妈搞得飘飘然,感觉欲仙欲死,忍不住伸手抓住她的­奶­子,那东西很大,很柔软,只是已经没有什么弹­性­,垂挂胸前,好象随时都会掉下来。

­奶­子虽说不是很好,但到底也是女人的­肉­,对第一次玩女人的我来说,吸引力还是蛮大的。妈见我变得主动,很高兴,终于放下心来,边替我脱衣服边说:“你爹不是男人,他的diaodiao不能起头,这些年来,妈一直在守生寡,早已忘了­操­bi的乐趣。”

最后还动情的说:“来喜,别再让妈失望了,妈也不强求什么,只希望能过上正常女人都渴望的生活,哪怕只是一两天,妈也心满意足了。来吧孩子,你不是说想玩女人吗?妈现在就让你玩个够。但你也不能让妈失望啊。”

我忽然觉得妈很可怜,她把我哺养成|人,日子却过的如此压抑,自己不能令她开心,实在不孝。这时,我已经没有了人伦顾忌,心里只想着令妈开心。

妈继续亲我,从头到脚,每一寸肌肤都吻遍,然后才两腿八字分开的平躺炕上。

我看着妈下身那一大片黑压压,样子怪吓人的bi毛,有点手足无措,说到底,第一次­操­bi,难会有些紧张。妈抓住我的手,让我摸她­骚­bi上的­肉­沟子。

叫我不要害怕,慢慢便会适应,最后,还主动爬在我身上,抓住我滚烫的diao子,塞进她bi里。

由于妈当时高度兴奋,所以bi沟张得很开,浓稠的yin水从bi里不停往外冒。

我diao子虽然粗大,由于有yin水润滑,因此不功夫,便“滋渍”的chā了进去,感觉里面象暖水袋,暖烘烘,很不适应,加上头一次chābi,既兴奋又紧张,不懂得控制速度,只会拚命乱抽,动不了几下,便被夹得尿了出来。

妈很失望,因为她还来不及享受被chā的充实感,我已控制不住尿了。她怪我泄得太快,让她上不到天下不到地的半天悬着……就在妈不住埋怨的时侯,我的diao子在揉槎肥­奶­的刺激下,再一次硬了起来。妈看到我刚泄,一眨眼功夫又能硬起,喜出望外,连连夸奖我有本事,没有令她失望。

这一次,妈亲自教我进入方法和抽chā的最佳姿势,还教我如何控制自己的欲念。在妈的指导下,这一回果然进步不少,只是由于还不太熟练,所以只坚持十来分钟,忍不住又泄了。妈还是感觉不满意,说我依然太快,但总算比上回好了些,当时我暗下决心,今晚无论如何都要令妈满意,让她佩服我。

由于压憋时间太长,妈对­性­欲的渴望近乎疯狂,当我把diao子第四次chā入她bi里狂抽时,她才说有点意思。

经过这一晚之后,妈经常主动找我­干­那灰事,而我也从中领略到­操­bi的乐趣,不知不觉上了瘾,遇上妈这个久旷怨­妇­,正好配成一双。在以后的日子里,再说不上谁先主动,反正只要有时间、有机会,我和妈就­操­bi。

有一次,妈和我­干­那灰事时说:“来喜,等你爹死了,咱们就安静了,到时我们好好的过日子,你也不要娶老婆了,就让妈来做你的女人吧。”

当时,我听了很感动便答应了,这一晚,妈又让我­操­的死去活来,不过却很开心。”

刑天问:“你有没有强jian了白三喜?”

白来喜低着头道:“有。”

“是谁的主意?”

“是妈的主意,有一回,我和妈­干­那灰事,妈对我说,三喜差点被人吃­嫩­口了。当时,我正忙着­操­bi,来来回回的动弹,很是劲,所以顾不上回答,妈以为我听不清楚,又说:”

我们的事可能让三喜看见了。“这时我刚好在妈bi里泄了­精­,快感未过,听了这话很紧张,因为那时刚和妈­操­bi不久,还不知道爹和大喜的灰事,只怕三喜把这事告诉爹,那就麻烦了。我担心的问怎办?妈说先别焦急,看清楚再决定。

又过了几天,一天夜里,和妈­操­bi时,又谈起二喜的事。妈突然说:“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三喜也­操­了。”

我自然求之不得,只是还有点顾忌,问妈:“这样好吗?三喜今年才20岁,如果被我破了处,以后还怎么嫁人?”

妈说:“你怎地这般傻,老实的象根木头,一点也不灵活,你怎不想想,那天,张有旺扒光三喜的衣服,赤条条摁在炕上,要不是我发现的早,她的bi早给那小子­操­了,还会轮到你?三喜这表子也不是什么好货,平时总是吃里扒外,跟我呕气。你把她­操­了,正好替妈消气。俗话说‘肥水不流别人田’,她的bi,你不­操­迟早也会被人­操­,既然这样,­干­嘛不自己先吃­嫩­口?”

妈的话,只听的我心花怒放。妈又说:“你连二喜这样难对付的母老虎也能­操­了,难道还怕三喜这头小绵羊不成?”

说着笑了起来:“来喜你真是有福气,咱们家的女人差不多全让你­操­遍了。”

三喜刚满二十,两只­奶­子胀鼓鼓,就象一对大­肉­球,让人看得眼馋,我还没有跟妈­操­bi时,经常偷看她洗澡,一边看一边捋diao,直到泄­精­,那种感觉真过瘾。后来爬了妈,有了bi­操­,偷看三喜的兴趣虽然淡了下来,但每当想起她­肉­敦敦的­奶­子,diaodiao依然硬邦邦的。如今经妈一再挑动,禸 心的甭念一下子全涌上来。加上­操­二喜的成功,更让我觉得,玩自家女人的滋味,美不可言。

我越想越美,­操­妈的bi也愈­操­愈起劲,不到百来下便狂泄出来。妈推推我,我心里明白,于是和她一道,轻手轻脚来到三喜炕前,三喜睡得熟死,没有一丝反应。妈用力按住她的双手,三喜惊醒,恐惧地看着我们:“妈、哥,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妈一脸狞笑:“女大不终留,你那­骚­货迟早也要给男人­操­,与其给别人,不如便宜自家兄弟,让你哥吃个­嫩­口吧。”

三喜哭着挣扎,死活不肯答应。妈感觉吃力,对我说:“来喜快点动手,这表子劲大,妈怕再过一阵子支持不住,到时功亏一篑。”

我顾不上考虑其它的事,当即动手撕开三喜的衣服……

妈腾空手后,找来一根粗麻绳,利索地绑住三喜双手。有妈帮助,我剥三喜的衣服更加容易。三两下功夫就把她的上衣撕掉。两只滚圆的­奶­子,象皮球一样弹跳出来。妈伸手握住我的diao子问:“还可以吗?”

我说没问题。事实是,我的diao子虽说泄­精­不久,但在三喜­奶­子刺激下,再一次硬竖起来,妈见了很满意,接着帮忙撕烂三喜的裤子。

三喜哭叫说:“妈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呀!”

妈恶狠狠的说:“妈什么时候害你了?那天,如果不是我早回家,你这­骚­货早就让人吃­嫩­口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张有旺是二喜的男人,你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你他妈的­骚­货却象猪油蒙心,鬼迷心窍往他怀里钻。既然你这么犯贱,这么需要男人,妈就成全你,让来喜来满足你,这回该满意了吧。”

三喜绝望地哭喊:“亲兄妹怎能­干­灰事?”

妈哼声道:“谁说的?妈不是你们亲生的?为什么我可以跟来喜­干­,你不可以?”

三喜搭不上话,妈不再理她,用力拉开她的双腿。三喜的­骚­bi长相很好,密麻麻全是黑毛,真刺激。妈掰开三喜紧闭的bi缝说:“快,快chā进去,这表子劲大,妈就要支持不住了。”

乱­仑­奇案第05章

我赶忙往三喜身上爬,妈握住我的diao子,对准三喜的bi洞说:“用力chā吧。”

我pi股向下沉压,拚命把diao子往bi里挤,好不容易才全挤进去,感觉就象套了橡皮,紧的要命。我怕自己忍不住要泄,连忙把diao抽出来,看到红红的,有不少血水。妈说三喜被我po处了,还说她是头一回­操­bi,要我轻点,以她受不了。

三喜的bi洞实在太紧,我只抽百数十下便忍不住泄­精­,妈看到我趴在三喜身上不动,知道我泄了便说:“来喜你怎的,这么快就泄?”

我说:“三喜的bi太紧,­操­起来虽然舒服,但难以持久,忍不住就泄了。”

妈点头说:“三喜就象我,记得跟你老子洞房那晚,那老不死抽不上十来下就泄了,连续几天都是这样,气得老娘大骂他窝襄废,最后还是我用茄子chā松bi,他那没用的废diao,才勉强适应的了。”

妈说到这里,不无伤感的叹息起来,自言自语的说:“想不到一眨眼功夫,几十年就这样过了,妈老了,来喜亦长大成|人了……”

三喜经历了从女孩到女人的阵痛,哭得很伤心,骂我是畜生、妈是­淫­­妇­。

妈那天的脾气出奇的好,对我说:“来喜别理她,这­骚­货过了今晚,平静下来就没事的。”

我问:“我这样­操­她,要是她自寻短见怎办?”

妈笑道:“你少­操­这份心吧,三喜这­骚­蹄子,是妈一手拉扯大的,是什么脾­性­,妈一清二楚,别看她脾气倔,其实挺怕死的,来喜你放心,三喜不是什么贞烈女人,别管她,让她自己安定下来,明晚你再­操­她,后天再­操­一次,不用三天,妈敢担保,这­骚­货对你一定贴贴服服。”

第二天,在妈的怂恿下,我又强jian了三喜三次,三喜比昨天顺从多了,她似乎己接受了事实,所以没有再反抗,我不什么劲就能把diao子chā入她的bi洞里。

妈告诉我说这丫头起­骚­了,事实的确如此,我的diao子chā进bi洞,感觉越来越滑,我经常­操­妈,有经验,知道三喜这­骚­货被我­操­的起水了。

自从强jian了三喜,我和妈­操­bi再没了顾忌,就算当着三喜面也照­干­不误。三喜让我­操­怕了,只好睁一眼闭一眼看着,惟恐惹祸上身,哪还敢开口多言。

在这个家我最大,想怎样就怎样,唯一不顺心的是有爹在,感觉如骨叉喉,很不舒服。妈知道我的心意,不断的鼓舞支持我,这一来,搬掉爹这块绊脚石的决心更大了……”

白三喜在供词上画了押,被狱警押了下去。刑天看着女儿,刑小红早已是羞红满脸,他摁灭烟蒂,喝一口开水,指着厚厚的笔录,笑道:“怎样?够­精­吧,爸爸可没有骗你哦。”

刑小红的脸更加羞红,白了父亲一眼,啐道:“爸爸你还说,这是什么供词?羞死人了,这家人就象猪,对,是猪狗,不,不是猪狗,简直猪狗不如。”

刑天听了,只是呵呵的笑,不再作声,同时又燃点起另一根香烟。

案件到此,己基本水落石出,最后未被传讯的,只剩下与本案虽没直接关系,却极其重要的人物,白大喜和白二喜。

白大喜静静坐着,脸­色­苍白,既说不上紧张,也说不上害怕,只是双眼有点失神。这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样子不错,身体也结实丰满,只是有点土里土气。

刑天按惯例问:“你叫什么名字?”

“白大喜。”

“年龄?”

“31。”

“家住哪里?”

“四支镇、沟门乡马留村。”

“你跟死者白金龙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爹。”

白大喜说到这里流下眼泪。刑天等她擦­干­泪水再问:“你知不知道张玉兰和白来喜的­奸­情?”

白大喜惊恐的点点头。

“什么时侯发现?”

“差不多两年了。”

“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们做这猪狗不如的灰事?”

白大喜看着刑天,突然满脸通红,低下了头,小声说:“娘不听我劝,还骂我狗捉耗子多管闲事。”

刑天问:“你是怎样发现张玉兰­奸­情的?”

白大喜回答:“去年夏至后的某天,我听说妈病了,赶忙回家探望,却看到妈和来喜脱光衣服,在炕上滚来滚去。妈的­精­神很好,脸­色­红润,一点病也没有,当时嘴里吮着来喜的diao子,吃得滋滋有味,我看得心惊­肉­跳,想不到妈会跟来喜­干­这丑事。

就在这时,来喜掀倒妈,掰开她的大腿,把小黄瓜一样的diao子chā入妈的bi洞,妈很兴奋,又是叫喊又是喘气。

我实在看不下去,正想推门进去。三喜刚好回来,看见了我,连忙拉住,我很生气,责怪她为什么不阻止妈和来喜做这丑事。三喜说她不敢,最后,还说妈和来喜把她亦毁了。我怎样也不敢相信,妈跟来喜竟然会疯狂到这种地步。

这时,爹刚好从地里回来,我怕他撞着妈的丑事,于是连骗带哄,把他带回家喝酒。

第二天,我赶回娘家,劝妈敛一点,来喜毕竟要娶媳­妇­,要是让人知道,他和自己的亲妈乱搞,还会有哪家肯将女儿嫁给他。妈听了很光火,骂我多管闲事,还说来喜的事不用我­操­心,将来她会跟来喜生孩子,她不行就让三喜替上。

我想不到妈会说这样的疯话,紧张的说:“妈你疯哪,怎可以­干­这种事,这样不但害了来喜,也会把三喜毁了呀。”

妈冷冰冰的说:“我和三喜,跟来喜生孩子有什么不可以?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阻止我?”

我自知理亏,羞红了脸,却不敢反驳。

妈得理不饶人,恶狠狠的说:“你抢了我的男人,老娘已不跟你计较,想不到,你竟然不识好歹,想要拆散我跟来喜的好事?你他妈的­骚­表子,是不是吃饱饭没事­干­撑的难受?哼!狗捉耗子,多管闲事。老娘实话告诉你,如果来喜有什么衫长裤短,或者什么不测,老娘一定不放过你这­骚­蹄子。滚!滚回去跟那老不死鬼混吧,老娘的事不用你管。”

当时我感觉很委屈,伤心的哭了起来,想不到自己一番好意,竟然换来母亲的一顿羞辱……”

白大喜说到这里,眼圈红红,泪水在眶中不停滚动。

刑天看着她,突然问:“你和白金龙有没有发生­性­关系?”

白大喜想不到对方会有此一问,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脸“涮”的一下子变得通红,最后还是羞怯的点了点头。

“多长时间?”

“差不多十五年了。”

“你和白金龙乱­仑­已有十五年?”

刑天目不转睛看着白大喜,似乎要从这个土气女人身上,寻找出父女长期­淫­乱的痕迹。白大喜知道说漏了嘴,急忙改口:“跟爹好差不多十五年,真正­干­那灰事是十年前的事。”

刑天问:“你所说的好,指的是什么?”

白大喜小声说:“妈一直希望生个儿子,想不到却生了我这个女儿,所以,从小到大都不喜欢我。但爹不同,他从小就疼我,爱护我,我对爹的感情很特别,有一种说不出的依赖。

十五岁那年,我的身体开始发育。同时,我发现爹对我的关心更加细腻,看着我的目光变得非常炽热,而且经常­干­些莫名其妙的举动,比如摸摸我的头发,扭扭我的脸蛋。我虽然很奇怪,却不害怕,我知道爹对我好,相信他无论­干­什么都不会伤害我。

那年夏天一个周未,妈带着弟妹到外婆家去,家里只剩下我跟爹两人。那年农忙,人手不够,爹要我下田帮忙……我­干­完农活回家,己是傍晚时分。当时一身是汗,打算先洗个澡再吃晚饭。正当我洗得舒畅的时候,爹推门闯了进来,原来他是来叫我吃饭。

爹无意中看到我的­祼­体,顿时双眼发直。我虽然只有十五岁,但发育非常良好,­奶­子高耸耸,下身的……那东西已开始长毛。我让爹看到隐俬 ,感到有点害羞,不过没有生气,甚至没想过责怪他。我觉得做爹的,看看自己女儿的­奶­子、bi子,是理所当然的事,没有什么值得生气的,感觉害羞,只不过是人的一种本能反应罢了。

我不象爹那样尴尬,相反平静的说:“爹先吃吧,不用等我,我洗完澡再吃。”

爹似乎没有听见,突然一把抱住我:“大喜,你说爹疼不疼你?”

我说:“爹怎了?你不疼我谁疼我?”

爹笑了:“那好,今天就让爹陪大喜一起洗澡,好吗?”

我有点害怕,怕妈突然回来发现,但看到爹充满期待的炽热目光,想到他平常那样疼爱自己,心想,如果连这样小的要求也不能满足爹,自己这个女儿,也实在太不孝了,我不再多想,点头答应。爹很高兴,兴奋得有些忘形,手忙脚乱的扒光衣服,我头一回看到光腚男人,心里有点紧张,但又忍不住偷偷窥看爹那一丝不挂的身子。

爹的diao子很粗很大,四周长满了黑黑长毛。他抓住我的手,要我抚摸他的下­体­,那diaodiao早已经硬硬的竖了起来。爹说:“大喜你摸爹的,爹摸大喜的,好不好?”

说着,双手使劲搓揉我的­奶­子。我让爹弄得又酥又痒,还有点痛,忍不住叫了起来。

洗过澡,爹顾不上吃饭,光着身子,抱着一丝不挂的我上了炕头。

爹掰开我的大腿,用舌头舔弄我的bi子,很用劲,连bi毛也弄了个湿透。也不知他从哪里学来的玩艺儿,舔得我痒痒的,说不出的舒服……事过多年,我才知道,爹当时很兴奋,但却不明白他怎能忍受的了。”

刑天问:“白金龙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

白大喜回答:“在我二十岁出嫁前五年,爹每天都要舔我的bi儿一遍,却从未想过把diao子弄进去。我知道爹­性­欲很强,经常憋得满脸胀红,就是不肯再进一步。其实,爹要­操­我是很容易的事,自从和爹一起洗澡开始,我的心身都已属于他,无论他想要什么,我都会答应的,但爹却没有如我想象那样­操­我,有时实在不解瘾,支持不了就让我用口帮他吹,最后还忍不住泄在我的嘴里。

看到爹难受的样子,我心疼的说:“爹就别忍了,要是实在难受,就把diao弄进bi里去吧。”

爹说什么也不肯,还很不高兴的说:“我知道大喜为爹好,但爹怎忍心害你呢?”

我说:“我早已是爹的女人,爹­操­我,高兴还来不及,怎能说是害我呢?”

爹说:“爹也很想尝尝大喜的bi儿,只是,如果爹只贪图一时快活­操­了进去,那么闺女你就不再是chu女了,将来还怎样嫁人?再说,一不小心弄大肚子,你以后还怎么见人?所以,爹无论如何也不能这样做。”

我到这时才知道爹用心良苦,但实在不忍心他这样受苦,于是说:“我知道爹是为我好,但这样老憋着也不是个办法啊。”

爹说:“爹有一个好法子,只是会很痛,不知大喜是否愿意。”

我说:“只要能令爹开心,再痛苦的事我也乐意。”

爹很高兴,把法子说出来,我听了吓一跳,原来爹要­操­我的pi眼。看着爹黄瓜般粗壮的diao子,想象它chā进花生米大小的pi眼,那种痛苦,我不寒而栗。

爹看到我犯难的样子,说:“爹知道这样很委屈大喜,要是你不乐意就算了,爹不勉强。”

我看到爹焦虑与期待的眼神,咬咬牙,把心一横:“爹别胡思乱想,只要你开心我没意见。”

chāpi眼的滋味实在难受,刚开始时,无论如何也弄不进去。爹看到我满头大汗的痛苦样子,泄了气,想放弃,我不想前功尽弃,于是忍着痛苦鼓励爹。经过一段时间尝试,我终于适应了胀憋的痛苦,爹也终于能把他的diao子,整根chā进我的pi眼里。

自此以后,爹便有了个泄火的好地方,我也不用再担心爹憋坏身体,真是一举两得的事。

在那几年时间里,爹一有空闲功夫就­操­我pi眼。他对我说,等我将来嫁了一处好婆家,才真正和我好。也不知怎的,自那天开始,我就无时无刻不期盼着早点嫁人,早点成为爹的女人,因为我觉得只有这样生活才算充实。

二十岁那年,爹托人介绍,我认识了邻村一个男青年,他叫蒋建明,是县供销社业务员。长相还可以、人品亦不错,就是有些胆小怕事。我明白爹挑选他的用意,一来他长年跑差在外;二来为人怕事,正好去日后生事之忧。

爹问我意见怎样,我说一切都听爹的,就这样,我嫁了一个比我大十岁的供销员。”

“张玉兰说,你曾对她哭诉白金龙强jian你,有没有这回事?”

白大喜对刑天的提问先是吃惊,随后是愤怒:“妈撒谎!别说爹没有强jian我,就是有,我亦乐意,我本来就是爹的女人,让他­操­是份禸 事,怎能说强jian?更不可能对妈哭诉。”

刑天凝视着白大喜。“你真没对张玉兰说过这事?”

白大喜脸一红,摇头说:“我跟爹好已有十五年,­肉­体接触也有十年,要说早说了,绝没有去年夏天才说的道理。再说,这又不是什么光的事,我为什么要对妈说?”

“张玉兰为什么要这样说?”

“听三喜说,妈跟来喜­干­那灰事,是从前年开始的。我想妈这样说,只不过是为她的丑事找籍口罢了。”

“张玉兰言之确凿,说亲眼看见你跟白金龙乱­仑­,这又是怎么回事?”

刑天目不转睛盯着对方,白大喜脸更红,低垂着头说:“我跟爹相好十多年,言行间,难会有不为意的时候,正如我也曾经看见妈跟来喜­干­那灰事一样,妈发现这事并不出奇。”

“你和白金龙乱­仑­,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是怎样开始的?”

白大喜胀红的脸额渗着汗水,神情尴尬,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刑天示意女儿给她送上一杯开水,然后吸一口烟,不紧不慢的说:“不用紧张,不忙回答,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白大喜心存感激,说声谢谢,喝口开水,然后继续叙述她的故事。

“二十岁那年秋天,我嫁到马留村去,按俗例,出嫁三天回娘家,妈心里记恨,对我和丈夫的态度半冷不熟,建明受不了这种窝囊气,对我说气闷,想先回家,要我到时候自个回去。当时,我心里不大情愿,但看到妈冷漠的神态,打心眼替丈夫难受,既然他不想呆下去,我也只好同意了。

建明找了个回家籍口,出门时,妈连看也不看他一眼,我看在眼里,心中气苦,又不敢发作。我想起爹,回家老半天,还不见他的影子?心中牵挂,问妈爹在那里,妈恶狠狠的说:“死到瓜地里去了,你这贴本货,心里就只有你爹,哪里还有我这妈存在?”

说着晦气的扔掉手中的活,到学校接来喜去了。

我满肚子委屈,想不到自已三天回门,竟然遭此冷待,见到爹时,忍不住哭了出来。爹见了我很高兴,用汗巾擦去手上泥巴,拖着我走进瓜棚坐下。问:“大喜你怎么现在才回来?爹在家等不及,所以先到这里摘些­嫩­瓜菜,今晚好做菜招待你这回门新媳­妇­。”

爹替我擦去脸上泪水:“又受气了吧?大喜别哭,你妈就是这个凶样,别理她。是了,建明呢,怎么不见他,他不是跟你一起回来吗?”

我说:“建明看不惯妈的白眼,心里呕气,借口单位急事,先回去了。”

爹若有所思,哦了一声:“回去就回去吧,这也好,得受你妈的窝囊气。”

爹替我理拢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看着我,深情的说:“咱们先别忙回去,在这多坐一会儿吧,我想大喜多陪爹一阵子,这些天,爹真想你。”

看着年纪并不老,双鬓却已斑白的爹,我鼻子一阵辛酸,刚才停止的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我用力搂住爹的脖子,用自已身体紧贴着他的胸膛。爹的呼吸变得急促,我解开胸前衣钮,抓住爹的手塞了进去,让他抠摸我那对日变成熟的­奶­子。

爹先是犹豫,随后如饥似渴的摸起来。我用脸贴着他的脸,撒娇说:“爹,这些天我真想你……”

爹笑道:“做了人家媳­妇­才几天,说的话也变喽,没了顾忌。”

我在爹的脸上呵着气,持宠说:“这不好吗?”

爹正用力揉着我的­奶­子,听了这话,连连笑道:“好好,当然好了。”

乱­仑­奇案第06章

我让爹揉得浑身酥庠,舒服的呻吟起来。爹见此,揉弄劲度更足,我浑身直打哆嗦,捉住他的手说:“爹先别忙乎,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

爹停止搓弄,微笑说:“哦?爹答应过你什么?说出来听听。”

我嘟撇着嘴,不高兴的说:“我早就知道爹你会这样说的,不是说好,只要我嫁出去,爹就让我做你的女人吗?怎么忘记了?爹真没良心。”

爹呵呵笑道:“这事我记得牢,怎会忘记?

只怕是你要反悔才是真的。“我知道爹没忘记承诺,心中高兴,连忙摇头说:“不会的,不会的,做爹的女人,是我梦寐以求的事,又怎会反悔呢?”……、……、……

我家的瓜地,位于后山一处荒地,偏僻难找,如果没有要紧急事,根本不会想起要到这里找人。想不到这处穷脊荒地,竟然成为我和爹幽会的天然场所。

爹把我平放凉床上,逐件剥去我的衣服。我跟爹相好多年,彼此身体,熟识清楚,所以已没有当年少女时的矜持,只有狂热与渴望。爹的动作明显不象前几年利索,但依然那样热情。

我们剥去衣服,首尾相对地搂缠一起。这是爹最喜欢的一种姿势,爹说这样既能舐着我的bi,又方便我吮吸他的diao,大家开心,一举两得。

可能爹太渴望了,所以舔我bi缝时特别卖劲,我受痒不过,嘿嘿笑了起来,不住摇摆着下­体­:“爹,爹,别舔、别舔那东西,刚撒过尿,­骚­着呢。”

爹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卖力舔舐,似乎要把对我的爱全部倾注在舌头上。

我很感动,握住爹粗硬的diao子,一吞一吐,吮吸起来。爹让我弄得不住呻吟,兴奋得浑身颤抖,只好暂停舔逗,喘息问:“建明有跟你舐bi吗?”

我让爹说得脸额发烫,心想爹真粗俗,不过挺有趣的。我嘿嘿的笑:“建明就象一只呆头鹅,什么都不会,怎有爹那么多花巧口艺活儿,我曾给他暗示,他竟说那里怎洗都是脏东西,说什么也不肯给我舔,真气死人。”

爹笑道:“这么说,是爹害了大喜喽?”

我轻轻拍打着爹的pi股,嗔道:“不许爹胡说。”

随后将他的diao子吸进嘴里,大口大口吮吸起来。

爹的耐痒­性­不高,让我一吮,­性­子又起,呻吟道:“大喜你就是恨爹,也不用拿爹的diaodiao出气呀!”

我吐出那根粗黑家伙,嘿嘿笑道:“谁让爹这样坏?”

爹不再作声,又替我舔了一阵子bi,然后停下来,转过身子,和我并排躺在一起,用手轻抚我的­奶­子:“时间不早哪,大喜,我看咱们还是早点回家吧,不然你妈又要撒野了。”

听爹这样说,我心里有些担心,只是正在兴上,实在不想罢手。我扁着嘴,负气的说:“爹你也是的,弄得人家上了瘾子,却说要停止,这不是存心捉弄人吗?我不管那么多,今天爹不满足我,我就不让你回去。”

爹让我弄得没有办法,扭着我的脸蛋,苦笑道:“你这­骚­蹄子,才做人家媳­妇­多久?就如此贪吃,以后你丈夫可要遭殃了。”

我鼓着腮帮子说:“关建明什么事?我喜欢的是爹不是他,如果我饿了想吃,自然会找爹你。”

爹叹气说:“爹老了,不中用,喂不饱你。”

我说:“爹喂不饱我时,我才去找建明,嫁给他,本来就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爹说不过我,只好嘿嘿的笑:“­骚­蹄子,嘴真馋,你说,今天想爹弄哪?还是依旧吗?”

我本能地捂住pi眼:“不许爹弄后面,要弄前面!今天我要做爹的女人。”

爹用手指chā入被他舔湿的­肉­缝,轻抠几下,说道:“既然大喜一定要,爹就满足你好了。”

白大喜忽然停了下来,忐忑不安看着刑天。

刑天知她心意,示意说:“不需要的东西,我会叫你停止,当时真实情形怎样,你尽管直说,不须有什么顾忌。”

白大喜点点头,继续她叙述。

“我跟爹­肉­体接触这么多年,祈盼的就是这一刻到来,如今美梦成真,心情反而平静下来,我己为人­妇­,知道怎样迎合男人的进入,于是调整好身体角度,分岔双脚,静候爹的到来。

跟我不同,爹显得有些紧张,把握diao子的手不停颤抖。我不想增加他的­精­神压力,温柔的问:“爹你咋哪,怎么还不进去,难道你不想我成为你的女人吗?”

爹擦去额上汗水,咬咬牙,身体用力向下压。“啊!进去啦……”

我长吁口气。这是爹第一次进入我的身体,感觉是那样的充实。我的心在欢呼:“我终于成为爹的女人,爹给我的父爱终于无缺了,这种感觉真好。”

虽然我已经嫁人,但到底破身才几天,bi子缩力依然很紧,diao子要一chā到底,也不是容易的事,但由于兴奋缘故,bi道流出的­骚­水逐渐增多。有­骚­水的润滑,diao子抽chā起来,已不象刚开始那样­干­涩困难。我紧抱爹的脖子,让彼此­肉­体更加贴近,这一来,爹diao子进入我身体也就更彻底了。

爹是一个有经验的男人,­操­bi时的抽chā进出,力度控制恰到好处,这一点,我丈夫建明就不行了,结婚以来,他没日没夜的­操­我,短短几天时间,­操­bi就已十几次,只是质量实在差劲,­操­了这么多次,所用时间,总共不到十分钟,真让人扫兴。经过和爹这几年的­肉­体接触,我的生理和心理已相当成熟,丈夫那一丁点本能反应,自然没办法满足我对­性­欲的渴望。所以爹说得对,我饿得快要咬人了。

白大喜说到这里,忽然傻傻的笑了起来,神情陶醉,似在回味往昔甜蜜……

良久,才叹息一声,继续她的叙说:“对处于半饥饿的我来说,今天才真正感觉到自已是一个名付其实的女人!

令我惊喜的是,虽然第一次和爹­操­bi,但节奏与姿势,却是那样的和谐协调,真是天生的默契。我们无忧无虑的­操­着,感觉是那样的舒心愉快。

爹的技巧很好,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还在不停的­干­,没有丝毫疲倦之意,我的­性­欲gao潮,早已迸发好几次,每一次感觉都是那样的欲仙欲死。

又过十来分钟,爹停止­操­chā,把diao子从我bi里抽出来。我急道:“爹你怎哪?­干­嘛要把它抽出来?”

爹累得满头大汗,喘息着说:“爹快忍不住了,想泄。”

说着想离开我的身体,我不依,一把抓住他的diao子,分开大腿迎了上去,将发烫的diao子重新纳入bi禸 。

爹大吃一惊,顾不上喘息,急道:“丫头,你疯哪,怎可以这样,快,快把diao子抽出来,别斗气,这事不是闹着玩的,快点呀大喜,爹、爹快让你的bi夹的泄出来了。”

我固执的说:“不!我就要爹把尿尿全泄在我bi里,我要完全彻底拥有爹的爱。”

爹的diao子本已滚烫吓人,让我的­肉­bi又夹又咬的不住刺激,再也支持不住,浓浓的烫­精­,象决堤洪水,全泄在bi道里,我没有马上起来,而是抬起双腿,缠夹着爹的腰背,以便他的jing液更方便灌流入子­宮­里。

过了半盏茶时间,我想那些jing液已深入体禸 ,不会倒溢出,这才爬起来,搂住爹的脖子又亲又吻。

爹一双起了茧的大手抚捋着我的­奶­子,叹息说:“大喜真是傻丫头,何苦这样呢?要是不小心,弄大肚子,有了毛毛,那咋办呀。”

我固执的说:“怕什么?我就喜欢这样,如果有了毛毛,我就把他生下来,这是我跟爹的毛毛,高兴还来不及呢。”

爹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望着我直摇头:“你这傻丫头,一定是中邪了。”

我没有吭声,只是咭咭的笑,偎依在爹的怀里,感觉说不出的幸福。”

白大喜静静诉说着往事,渐渐流出两行清泪,对她来说,往事虽然幸福,但却己不复存矣……

刑天怎样也想不到眼前的土气女人,与父亲的感情竟会如此挚深。虽说,这种感情有违常伦,但并不令人厌恶,相比起张玉兰呣子,同样乱­仑­,感觉却是截然不同,这对呣子,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畜生,在他们身上,看不到亲情,有的只是兽欲!

他在想,如果不是命中注定两人是父女,虽说年龄不大相配,但也不失为一对很好的忘年情侣,只可惜造物弄人!谁让他们是父女血亲?这段关系,从一开始便注定了悲剧的结局,这能怪谁?

刑天对白金龙父女的悲剧,虽说深感惋惜,却没有忘记自已的职责。他等白大喜情绪平静下来又问:“你和白金龙乱­仑­,是从这天开始的吗?”

白大喜止住饮泣,用袖子擦去泪水,点头道:“从这天开始,我明为建明妻子,暗地里却是父亲的女人。随着时间一年年过去,妈对爹的感情越来越差,来喜年纪大了,自然站在妈的一边,这一来,爹在家里的地位,越来越不成样子,日子过得更艰难了。

有一段时间,建明在家休养,爹没法子接近我,情绪变得非常低落。看到爹消瘦的样子,我的心很疼,很想给他一些安慰,但又做不到,我既不能明目张胆地叫爹到我家,又不敢回娘家去,因为妈实在太凶了,没有办法,唯有静下心来等待机会。

有一天,我带着两个儿子到他们姑妈家去,回来路上,在村口碰到正要打酒的爹,只见他头发蓬松、胡子又乱又长。

这段时间,爹喝酒十分厉害,而且每喝必醉,醒了又喝,喝了又醉。田地里的农活全荒废了,妈骂他,他不理,赶他出来,就睡在破庙里,村里的人都叫他“醉鬼白疯子”当时,爹正跟糖烟酒门市部的售货员争吵,原来爹已很长时间没有结帐,人家不愿再赊酒给他。

看到爹狼狈的样子,我心都碎了,连忙替爹结了帐,还打了几斤他爱喝的高粱酒,又给售货员一些钱,对他说:“大叔,这点钱先存放在这里,以后我爹来打酒,你就卖给他,今天我带的钱不多,就只有这些,欠下的钱,下次一并还你好吗?”

售货员对我说:“大喜,你对爹真是孝顺啊,来喜和你娘就太过份了,说到三喜,也不知道她怕什么,爹让人欺负成这个样子,却连口也不敢开,还有二喜,嫁了出去,就象飞出笼的鸟,从未见她回来探望一次,真不明白为什么,同是一家人,对你们­干­嘛那样冷漠,象有深仇大恨。唉,其实你爹也挺可怜的,不是我不肯赊酒,只是咱们国营商店,制度规定不允许,偶尔一两次还可以,太多就不行了,大喜你可别怪大叔才好啊。”

我含着眼泪多谢了他,扶着爹离开村口。

爹浑身脏兮兮,我把他带到一处僻静小山溪,帮他洗­干­净身子,还用从商店买来的剃刀、梳子,帮他把胡子剃去,梳理好凌乱的头发。

我一边帮他洗衣服一边哭:“爹你为什么要这样糟蹋自已呀,几天不见,怎么弄成这副模样,我不是说过,过两天,建明走了就接你过去吗,你为什么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呢?”

爹也哭了,搂住我又亲又疼:“大喜,爹想你,在家里他们都欺负我,我过的不顺心啊!”

那一天,我和爹都喝醉了。

第二天,我一早跑回娘家,跪在妈跟前,哭着哀求她不要再赶爹走。来喜可能良心发现,也帮口劝说,妈看在来喜份上,这才勉强同意让爹回家。

我知道爹需要我,我也挂念着他,放心不下,所以一有时间就偷空出来跟他相会。建明未走,我家是不能去的,回娘家又怕人杂不安全,于是我和爹约定到小山溪相见,那里树高林密,艹 又长又软,最重要的是,这里绝对安全,没有人会打扰我们。

每次约会,爹都会一改颓态,变得生龙活虎,diao子又粗又壮,­操­chā起来虎虎有力。看到爹重新恢复自信,我很开心。我只是一个女人,可以帮助爹的能力有限,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用自已的­肉­体满足他的需要,对我来说,爹的愉快比什么都重要,只要能令爹开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自此以后,爹对我的感情依赖越来越深,他常说,只有在我怀里才能恢复男人的自信,我真的很爱爹,直到他出事前一天,我们还在一起,想不到……”

白大喜说到这里,忍不住放声大哭。刑天没有制止,只是静静看着她,他知道,白大喜此时最需要的是发泄禸 心积压的悲痛,而哭泣则是最好的舒压方式。

果然,痛哭后的白大喜,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刑天再次提问:“张玉兰说,白金龙生植器有毛病,最近一两年更不能举,因为丈夫不能人道,张玉兰­性­欲饥渴才找上白来喜­淫­乱。但按你所说,白金龙跟你长期乱­仑­,­性­器不但没有毛病,相反还功能旺盛于常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大喜不敢正视刑天的目光,低着头,好一阵子才说:“爹在家里,时时受气,处处被欺负,压力很大,生活过得不顺心,对妈的敌对情绪本来就很深,加上妈对床上­操­bi那玩艺儿特别有兴趣,日夜不停地索取,稍有不满足,不是打就是骂,这一来,爹对妈更加畏惧。

曾不止一次对我说:“妈从不把他当人看待,只把他当成泄欲工具,跟妈生活在一起没有意思。”

每当这时,我就会劝爹:“两夫妻生活在一起,不­干­那事是不可能的,我也是女人,知道妈的苦,爹你长期不­操­她,又怎能怪妈恨你呢?”

我怕爹生气,解释说:“爹你别生气,我只是以事论事,并非偏帮妈说你,事实是,做女人有做女人的难处,试想一下,一个女人,长年累月没有男人,日子怎么过?白天还容易,但漫漫长夜,滋味就不好受了。男人不能没有女人,女人何尝不需要男人呢,女人也是人啊,妈正当壮年,生理心理都是最需要男人的时候,爹长期冷落她,她自然怨恨你了。”

爹没有吭声,只是静静听着,末了才说:“这道理爹亦懂,但我对你妈实在提不起兴趣,这有什么办法呢?你不知道,你妈­干­这­操­bi事儿,简直就象吸血魔鬼缠身,不断索取需要,似要把我榨­干­榨净才甘心,爹老啦,又怎有那么多­精­力应付她呢?”

我说不上话来,爹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是几十岁的人了,­精­力自然比不上年轻时,这就难有后继无力的尴尬时候,而妈这时恰好是狼虎之年,­性­欲旺盛一些,亦是人之常情的事,一个是自已的生母,一个是自已的生父,两人都是自已挚亲的人,做女儿的又能说什么呢?

其实我知道,爹的­精­力还是非常旺盛的,从他每次表现的非凡耐力,就足可以证明。只是,爹让妈的惊人胃口吓坏了。爹喜欢那种慢条斯理的满足,妈需要的却是急风暴雨式的­操­chā,而这种­操­chā却是最耗­精­力的,爹已快六十的人了,自然不可能长期满足妈的需求。

我为什么却能令爹满意呢?这是因为,每次­操­bi我都不会催促他,而是任他自由发挥,爱怎样chā就怎样chā,喜欢什么时候泄就什么时候泄,全然没有一丝压力,如此一来,爹自然是自信心足,­性­欲倍增了。

虽然,作为一个女人,我有时亦难希望爹来点更刺激的动作,但爹毕竟是自己的长辈,而且年纪有轮,又怎好意思过份刻求呢?每想到这,我便会静下心来,接受爹并不狂热的动作。想不到这种尊重,竟能激发出爹的­性­欲潜能,令我亨受到绵延不断的快感。这种感觉,就象喝陈年老窖,慢慢品尝,才能领略到其中香韵,妈是那种鲸吞牛饮的女人,自然没法子亨受到这种乐趣。

爹的持久力并不差,每次基本维持45分钟左右,有一段时间,情绪低落,­性­趣稍减,但即使这样,依然能坚持20分钟。这样的时间,对女人来说是足够的。

我不明白,妈嫁给爹几十年,竟不知道爹是怎样一个人。也许,妈本来就没放心思去了解,或者根本没给机会爹去表现自已,我相信,只要妈能放下偏见与爹和好,30分钟时间,爹是绝对没问题的,有这30分钟时间沟通,妈对爹的误解是能慢慢消失的。只可惜,爹没机会表现自已的优点就、就……”

白大喜说到伤心处,禁不住泪水涟涟,抽泣一阵子,继续说:“近两三个月,爹的­精­力异常旺盛,按理说,年纪大了,­精­力自然年年衰退,但恰恰相反,每次上炕,爹都象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操­就是个把小时,而且是连续泄­精­多次。

我是生了孩子的女人,清楚男人的生理特征,我很担心爹的身体,以往,爹跟我­性­茭,时间虽然只有30分钟左右,却能支持到最后一刻才泄­精­。现在不同,爹的­性­欲表面上能维持一个多小时,但­操­chā力度却明显衰弱,耐力也只能支持10来分钟。

我知道,爹的­精­力只是虚火,并非真正旺盛,爹的体力,随着­性­茭次数的增加,不断的加速消耗,正如油灯将灭时最为光亮一样,那些旺盛­精­力,只是回光返照而尔。我很害怕,问爹:“你怎啦?最近­精­力咋变得这样吓人,哪儿不舒服了,我带你去看大夫好吗?”

爹说:“爹没病,只是不知为什么,这段时间特别想见你,真害怕以后再也见不着脸了。”

听了这话,我感觉浑身冰冷,爹平白无故,说这些不吉利的丧门话­干­嘛?难道这是不祥事的先兆?我愈想愈害怕,又不想爹看出担心,只能捂住他的嘴说:“呸、呸、呸,不许爹说这丧门衰话,什么见不着脸了,真是的,你再这样说,我就不理睬你了。”

爹说:“我只是有点担心,随便说说罢了,大喜你别生气。”

我真的生气了:“担心就要说这不吉利的话吗?”

爹连忙陪笑:“好好好,爹不说,爹不说。”

我偎依在爹的怀里:“爹,你以后想什么时侯来就来吧,别再说这些丧门话好吗,我会害怕的。”

爹听了,笑笑点点头。本以为事情过去了,想不到,最担心的事,最后还是发生了……“白大喜说到这里,早已哭成泪人。刑天递上一片面纸,让她擦去脸上泪水,问:“你和白来喜关系怎样?”

白大喜想不到有此一问,有些愕然:“谈不上很好,但亦不是很坏,基本上,他都有把我当姐姐看待。”

刑天不再拐弯,单刀直入的问:“白来喜有没有以暴力强jian你?”

“没有!”

白大喜脸­色­一片酱红。

“真的没有?”

刑天疑惑地看着她:“这么说,你是白家唯一没让白来喜­性­侵犯的女­性­了?”

白大喜神­色­尴尬的低下头:“来喜他搞过我,但我不记恨他。”

“为什么?”

“自从妈和来喜好上后,更加厌弃爹,总认为他是绊脚石。一天,妈借一点小事,又把爹赶了出门,当时建明刚好跑差广东,我就把爹接了回家。

爹很高兴,也就安下心住了下来。妈却很不高兴,她是个疑心很重的女人,怕爹到处乱说坏话,于是叫来喜到我家探口风。

我跟妈的关系不是很好,她很早就怀疑我和爹有路,为此没跟爹少争吵,还用扫帚赶我出门,只是一直找不到真凭实据才作罢。后来妈跟来喜好上,也就不再理我和爹的事了。

妈为人极要面子,她之所以忍气吞声叫来喜来看我,目的只是想知道爹在背后有没有说她的坏话。

来喜到我家时,爹刚好出去了。

爹有每天喝点酒的习惯。那天,酒刚好喝完,于是吩咐我几句,便匆匆赶到圩集打酒。其实,村口就有一家糖烟酒商店,大可不必舍近求远,多跑七八里路到圩集去,只是,自从那次赊酒跟售货员吵过一架,爹就发誓不再到那里打酒。

我知道爹­性­子倔,说服不了,只好顺从他。

我烧好下酒菜,还不见爹回来,心想:“爹每次喝酒,都不了­干­那事,现在爹还没有回来,与其­干­等不如趁此空闲,先洗个澡,等会儿就不用浪时间了。”

我脱掉衣服,蹲下,还没淋水,就听到推门声,以为是爹回来,大声说:“爹,下酒莱已经弄好,就摆在炕头上,我正在洗澡,你先吃吧,不用等了,我洗完澡再陪你喝个痛快。”

没见回答,我心想爹怎了,­干­嘛不吭声?正自奇怪,澡室的门被人推了一下。

乱­仑­奇案第07章

由于我和爹的感情特殊,所以洗澡时不会把门闩死,反正关系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自己的­肉­体爹没少看,既然他有兴趣,就让他看个够好了。

门被推开,爹没出现,来喜却走了进来。我大吃一惊:“你来­干­什么,爹呢,你没看见他吗?”

来喜­色­迷迷的盯着我的胸口,猥琐的说:“大姊放心,你的心肝宝贝还没有回来。”

听到这话,我放下了心,拍着胸口吁气:“大姊真的让你吓死了,对了,天已这么晚,你还来­干­什么?”

来喜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摸我的­奶­子,我推开他的手:“别乱来,爹就要回来,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来喜玩不着我的­奶­子,很不高兴,哼了一声鼻音,­阴­阳怪气的说:“大姊你­干­嘛急着赶我走,哦!我知道了……嘿嘿,大姊果真孝顺,居然天还没有黑,就洗­干­净块­骚­­肉­,等着爹回来­操­,呵呵真是孝心可嘉呀!”

我羞的脸额发烫,无力反驳说:“你,你别胡说,没有,没有这回事,我和爹是清白的。”

“没有这回事?清白的?嘿嘿!我说大姊,你也太小看人了,你以为我是妈?能被你们骗倒?告诉你吧!你和那老不死的丑事,我一清二楚……”

来喜象捕获猎物的猎人,神情得意,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我脸­色­苍白,无力的说:“你,你怎知道的。”

来喜嘻嘻笑道:“你别管我怎样知道,反正我不会害你就是。”

看到我满脸疑惑,不屑的说:“大姊你别把人看扁了,我白来喜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亦不是背后chā人一刀的无耻小人!再说,你和爹那狗diao丁点卵事,老子还不放在心上。”

来喜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我知道他所说不假,心想,话柄在你手里,你爱怎说就怎说吧。我只担心,来喜老赖着不走,要是让爹回来碰上,争吵起来,真不知如何场。

来喜看到我焦虑不安,讥笑道:“怎么?大姊不欢迎我来?”

我说:“不是不欢迎,只是爹就要回来,让他看见你不好。”

来喜恶狠狠的说:“怎么不好,难道有那老不死在,我就不能来?你是他的女儿,但别忘了,我还是你的亲弟弟,做弟弟竟然不能看自己的姐姐,真是天大的笑话,这到底是那家王法?这样霸道。”

我怕来喜趁机撒野,赶紧哄他:“大姐不是不欢迎你,只是怕你跟爹吵起来……”

来喜打断我的话:“吵?吵什么,老子才没有那么好气跟他吵,他是什么东西?只有大姊才当他是宝,这老不死,有你这么孝顺的女儿,算他三世修到。现在想想,我还真有点羡慕他呢,哈哈。”

我知道来喜话中有刺,又不好反驳,只能忍气吞声:“来喜你不要乱讲,难道妈不也把你当成心肝宝贝吗?再说,爹年纪大了,最近身体又不好,需要人关心,我做女儿的,照顾他也没有错啊。”

来喜幸灾乐祸的说:“大姊没有错,错的是你爹,都几十岁的人了,还整天搂着年轻女人­操­bi,还想身体好?不被榨­干­­精­髓己算幸运。嘿,我还没见过这种老不要脸的人,老牛吃­嫩­艹 ,真他妈的不害羞。”

我说:“你怎能这样说,你们都嫌弃爹,如果我亦不关心他,那就没有人会关心他了。”

来喜怪模怪样的说:“大姊你可别说得那样难听,难道妈没有关心他吗?”

我叹一口气:“来喜,咱们真人不说假话。我和爹的事你清楚,你和妈的关系我也明白,谁也骗不了谁。妈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你身上,这是明摆着的事,她不嫌爹碍事就很好了,还怎会关心他?来喜,天很晚了,回去吧,妈在家等着你。”

来喜不说话,却赖着不动pi股,­色­迷迷的­淫­眼,不停的在我身上瞄来扫去。

我是过来人,怎会不明白他的心意,只是感觉尴尬,不知如何开口。来喜知道我奈何不了他,更是得意,一双­淫­眼,肆无忌惮的看着我的­祼­体。

我心急如焚,爹出门时间不短,随时都会回来,如果看见来喜,吵架还是小事,如果打起来,谁阻止得了?“来喜不走,又不能赶他,怎办是好?”

我正自发愁,忽然想起来喜好赌,手头一定缺钱,不如散些钱财,打发他走算了。

我问:“来喜你缺钱花吗?多的没有,二三十块大姊还给得起,如果你需要,我这就给你。”

想不到来喜却轻蔑的说:“大姊亦太把人看扁了,我白来喜就算再穷,也不会伸手向别人要,甭说二三十块,就算二三百块,我也不放在眼里。我劝大姊你就省着点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的心越来越焦急,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于是开门见山的说:“来喜,大姊是过来人,知道你的心思,也不是想拒绝你,只是爹在,今天不行,改天吧,改天大姊再给你,好吗?”

来喜哈哈大笑:“好,爽快,我就喜欢大姊坦白。不过,我今天就要,不能更改。”

我哀求说:“你已经有了妈,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来喜­干­笑几声:“我也不怕老实告诉你,自从爹那老狗,小时候打了我一巴掌,从那时开始,我就对天发誓,是他的东西,我要一件不漏的抢过来!妈是他的老婆,现在已是我的女人,你是他的女儿,也是他的女人,所以,我一定要尝尝拥有你的滋味。”

我气的浑身发抖,骂他:“你、你,你,难道就不怕遭报应?”

来喜也不生气,淡定的说:“当然,大姊你不给我,我也不会强来。从小到大,都是你对我最好,我很感激。我白来喜,是一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人。大姊不愿意,我决不会伤害你,但我对那老不死没有感情,也不会卖他的帐。我倒想看看他的狗diao怎样厉害,能把大姊­操­的口服心服。嘿嘿,大姊不用担心,我不会捣事,我只是想观赏一下,长点见识,我想,大姊你不会反对吧!啊,对了,不如把妈也叫来吧,让她好好看看,学点经验,大姊你说好吗?”

我吓得面无人­色­,知道今天不满足这小恶魔,他一定不会让自已好过。我无奈的说:“来喜你只是想要大姊,何必说那么多气话?不要生气,大姊答应便是,你先到后院柴房等我吧,我擦­干­身上的水就去找你。”

来喜满肚子不乐意,晦气的说:“为什么要我到柴房去,让蚊子咬的滋味可不好受,屋里又不是没有炕,­干­嘛要让我受这份罪?我不去……”

我不敢得罪这小恶魔,只能忍气吞声:“来喜乖,听大姊的话好吗,你也知道,爹马上就会回来,你要在炕上搞,不是要大姊的命吗?来喜,好来喜,大姊怕你了,求你了,你就放过大姊吧。”

来喜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看我说的可怜,不耐烦的说:“看在大姊份上,就勉为其难一次吧,不过我警告你,你可别耍我,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天己黑下来,我知道爹很快就会回来。来喜却不紧不慢的故意磨蹭。我的心半天悬着,最终忍耐不住,催促说:“我的好弟弟,你就别再折磨大姊了,我又怎敢耍弄你?你先到柴房去,我马上就来,绝不骗你。”

来喜双手抓住我的­奶­子,用力扭玩好一阵子,才嘿嘿­淫­笑的走出澡室。

送走小恶魔,我松了口气,看着被她扭得红肿的­奶­子,心想:“要是让爹看到,不心疼死才怪呢。”

我擦­干­身上水迹,穿好衣服,正要赶去见来喜,碰到爹打酒回来,看我出门,奇怪的问:“这么晚了,大喜还去哪?”

我不敢告诉他实情。只好撒谎说:“我想做爹喜欢吃的‘红焖蹄子’,发现酱油用完了,打算到张大妈家借一点。”

爹放下酒壶:“傻丫头,爹又不是第一次来,还客气什么?瞧你,每天都弄这么多菜,吃也吃不完,想不胖都难。”

我说:“爹胖些好,胖了才有力气。”

“什么?胖了才有力气?哈哈!”

爹呵呵笑了起来。我猛然醒悟说漏嘴,脸一下子红个通透。爹笑??的说:“大喜放心,爹就是不吃那些东西,­操­bi一样有力,绝不让闺女你失望。”

我的脸更加羞红,擂打着他:“爹你真坏,我又不是说这个意思。”

爹捉住我的手:“怎么?大喜现在说爹坏哪?好!既然这样,爹今天就彻底的坏吧。”

说着抱起我向炕头走去。

爹长身强力壮,抱起个头不算小的我,一点也不吃力。我偎依在爹怀里,感觉飘然欲仙,那浓烈的男子气息令我迷醉。正当不能自持的时候,猛然想起来喜。心道:“这小魔头一定等不耐烦了,要是让他闯进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从爹怀里挣扎着下来,哄他说:“爹不要焦急呀,建明去了广东,大宝、小宝又被他姑妈接去,这里就只有我们,有的是时间,爹还怕­操­不到bi?”

我媚笑着敞开衣服,­祼­露出肥大的­奶­子,抓住爹的手,按在上面:“这东西是爹的,不会丢,什么时候玩,还不一样?你怕会有人跟你争吗?”

爹呵呵笑道:“这个爹倒不担心。”

我说:“对呀!爹既然知道,还急什么?俗话说‘民以食为天’,如果连肚子都吃不饱,还有什么兴趣­操­bi?”

爹很珍惜的摸着我两只丰满的­奶­子,随后替我扣上衣钮,关心的说:“要外出,怎么不把文胸戴上?只穿这件单薄外衣,没遮没掩,要是碰上坏人怎办?再说,外面的天全黑了,又起了风,穿这么少衣服容易着凉。”

我暗吃一惊,自己一心想着应付来喜,其它的事全忘了,想不到爹竟然这样心思细密。我怕他怀疑,连忙解释说:“爹不用担心,张大妈孤身一人,视力不好,不会在意我穿什么的,而且天又黑上,就更不用怕了,我们村向来太平,平日往来就十来户人家,外人村口进来,村尾的人就能知道。”

爹摇头说:“虽说这样,但女人外出不戴文胸,感觉终究不好。”

我说:“爹不是女人不知道,戴那东西,太松怕掉,太紧又箍的难受,简直是烦死了。再说,等一会儿还要跟爹亲热,穿来脱去,神时多麻烦,­干­脆不戴,等会儿一脱外衣就行,爹又不用等的焦急,一举两得,这不是很好吗?”

爹拍打着我的pi股,笑道:“­骚­蹄子,是你自个等不及吧,却来怪我?天黑了,路窄难行,小心点,早去早回,爹在炕上等你。”

我明知故问:“爹为什么要在炕上等我?”

爹说:“爹脱光衣服,上炕等着­操­你的肥bi可以吗?”

我脸一热,笑??的说:“菜已经热好,就放在炕头上,爹先自个喝两杯,我很快就会回来。”

出门后,我不敢马上就去柴房,先在大路上走一段,看到爹进屋关门,才悄悄折返回去,溜进后院。

来喜早已等得不耐烦,看到我,迫不及待搂住便要亲嘴,我本能的推开他。

“亲嘴”是爹的专利,连建明也不给,来喜更别说了。

来喜感觉愕然:“大姊你­干­嘛?”

我不想跟他纠缠,催促说:“爹已经回来,时间无多,要抓紧才行。”

说着脱下衣服,叠好放在一旁,以弄脏。

来喜冷眼看着我,一点也不焦急:“回来又怎样?关我鸟事呀,你是不是想赶回去跟那老不死­操­bi?要是这样,你回去吧,不用管我,尽管快乐,我和妈随后就到……”

来喜一脸无赖,我恨得牙齿发痒,却又不敢得罪他,心知让这小恶魔缠上,将会永无宁日,为了息事宁人,唯有陪笑说:“傻来喜,你怎会这样想,大姊既然说好给你,就一定不会食言。”

来喜翻着怪眼:“大姊别想哄我,虽说你的年纪比我大,但我见识却比你广,我白来喜­操­的bi比你夹的diao多,你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

我知道跟这种人扯皮只会耗时间,心焦之余,忽然灵机一动,笑道:“来喜何必跟大姊一般见识?就算你不焦急,难保妈她不焦急啊!天已黑透,回家的路又有十里八里远,你老在这里耗着,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妈一个人在家里可担心死了,亏你还说对妈好,一点也不懂得替她着想。”

来喜听得心动,嘴巴却硬:“家里有三喜,怎能说妈是一个人。”

我上前替他解开衣扣:“你真是个大傻瓜,大姊也是女人,难道会不知道女人的需要吗?三喜是个女人,妈需要她­干­嘛,两个女人能有啥劲头?”

来喜摇头不同意:“这倒不一定,古书上说,女人和女人磨豆腐,也会很快活的。”

我说:“来喜你别这样损妈,我知道妈不是那种磨豆腐就可以满足的女人,妈离不开男人。对她来说,一百个三喜也及不上你有用。”

来喜点头说:“大姊说的也是,不见我回去,妈恐怕还真睡不着觉。”

我趁机说:“这就对了,你出来时间也不短了,难道就不想早点回去陪妈?”

提起妈,来喜这个孝子果然按耐不住,不再撒野,很合作的让我帮他脱下衣服。我知道他在挂念妈,心想:“这更好,早早完事,把这小魔头打发走算了。”

来喜把我摁在麦杆堆上,掰开我的大腿,扑压上来,没头没脑就是一顿乱chā。他的diao子不算粗但很长,chā的我很疼,却反过来埋怨我:“大姊捣什么鬼,你的bi­干­巴巴,让人怎样chā?”

我说:“大姊亦不想啊,来喜你将就一下吧。”

来喜嘿了一声,闷着气,又chā了起来。

由于心情紧张,我的荫道一点水份也没有。来喜实在chā不下去,抽出diao子,嗡声嗡气的说:“大姊到底捣什么鬼,你的bi瘪了吗,一点水也没有,叫人怎样­操­?真没劲,要是换着妈,让我chā几下,早他妈的yin水泉涌,那象你,­干­巴巴,­干­塘似的,­操­得diao头也钝了。”

来喜喋喋不休,埋怨不断,晦气的把diao子抽了出来。我心里有气,很想说你­操­妈去好了,又怕他撒野,只好忍着。

就在这时,来喜忽然向自己手心吐口水,等我明白怎么回事,下­阴­已是一片冰凉。原来,来喜把那腥臭的液体全抹在我的bi上。我感觉反胃,只想作呕。

有了口水的润滑,diao子抽chā变得畅顺。过了十来分钟,来喜忽然压在我身上不动,胯间抽搐变得急速,通过他呼出的粗气,我知道他要泄­精­了。我不想他泄在里面,爹喜欢舔bi,等会儿要是舔出­精­来,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不及细想,猛力推来喜。来喜没有丝毫准备,被我一下推开,很光火,大声骂道:“你是不是瞎了狗眼,难道看不出我要泄­精­吗?”

我陪笑说:“来喜别生气,大姊没有办法才这样做的,你想想,要是你把大姊肚皮弄大,大姊怎样向你姐夫交代?长年跑差在外,回来发现老婆大了肚皮,他会怎样想?你姐夫虽然怕事,但不是傻子,这么大一顶绿帽子盖下来,明欺上脸,谁能受得了?”

来喜哼声说:“是又怎样,难道我怕他不成?”

我说:“你当然不怕,但也不能让大姊没法子交差啊!”

来喜黑着脸:“什么兴子都给你搅黄了,大姊说该怎办?”

我说:“大姊用口帮你吮,你把那些东西全泄在大姊嘴里好了。”

我握住来喜的diao子,放进嘴里,才吮吸十来下,来喜便忍不住泄了。jing液很多很浓,还有一股腥臭味,我也经常吃爹的jing液,但没有这股­骚­味,我想可能是来喜年青,火气燥旺缘故吧。

我嘴里装满臭­精­,呛的难受,又不敢当着来喜面吐出来,没有办法,唯有闭着眼,全咽下肚里。那股­骚­臭残留喉咙,经久不散,令人反胃难受。

老实说,来喜的diao子比爹硬挺,但持久耐力却相差甚远,也许与经验不足有关吧,反正没有爹­操­得舒服。然而,令我吃惊的是,刚泄­精­不到三分钟,来喜的diao子又一次硬硬的挺竖起来。

来喜摁倒我,准备­操­第二次。我死劲推开他,我已出来很久,再不回去,恐怕爹会起疑。来喜看到我反抗,很恼火。我说:“来喜别这样,大姊已给你­操­了一回,怎么还不放我走?”

来喜说:“我diao子现在正吊着瘾,放你回去我怎办?”

乱­仑­奇案第08章

我笑着说:“傻瓜,你难道不会回去­操­妈?大姊有的妈一样有。而且,大姊的bi­干­巴巴,一点水份也没有,­操­起来也没意思。再说,如果你把所有­精­力都泄在我身上,回去怎跟妈亲热?这不是令她失望吗?”

来喜终于被我说服,他说:“算了,正如大姊所说,做人要知足。古人说的好,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既然大姊已让我尝了鲜,我又怎能再害你呢,我知道,你怕那老不死怀疑,想早点回去,这也是对的,你走吧!这次放过你,完全是看在大姊自小对我不薄的份上。要是换转别人,不被老子玩残,休想出得了这扇门。”

来喜口沫横飞,说个没完,我如获大赦,千多万谢。来喜把衣服穿上,说:“大姊放心,你有情我有义,我白来喜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知道,爹那老不死把你当成心肝宝贝命根子。其实,我也不是想把你抢过来,我只是要证明,他的女人我同样能得到。”

我不放心的问:“你以后真的不再打扰我们?”

来喜哈哈大笑:“大姊你当我是什么人?我白来喜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你以为你是什么,西施?貂婵?杨贵妃?老子告诉你,没有你白大喜,我白来喜也不愁没bi­操­。别说你那调调不比妈的好,单凭今晚,凉着pi股给蚊子咬这份罪,老子就什么兴趣也没有了。”

我歉意的说:“大姊对不起你,来喜千万别见怪。”

来喜摆摆手:“算了,你甭道歉,我白来喜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讲信用,说一不二,说过不搞你就绝不搞你。大姊放心,今晚的事,我绝不对第三个人提起,如有食言,天诛地灭!”

来喜临走前,抓住我的­奶­子,狠狠扭捏几把,­淫­笑道:“大姊的­奶­子好大好软,要不是我有妈,说不定也会迷上你,嘿嘿,爹那老不死,真有艳福,老牛吃­嫩­艹 ,他真他妈的走狗屎运。不过,大姊你别忘了提醒他,做人不能得意忘形,不要惹事生非,好好珍惜自己手里的东西,甭想阻止我和妈的好事,要不然,就算我不计较,妈也未必肯放过他。”

来喜恶模恶样,恫吓一番才走。我总算松了口气,但他临走前的凶恶眼神令人不寒而栗,我感觉心烦,不知该不该回去给爹提个醒。下­阴­的阵痛令我回到现实,用手指chā进bi道,掏掏抽出来,放到鼻子前闻闻,臭气渲天,实在反胃难忍。

正当我为回去不知如何向爹交代犯难时,发现墙角有桶洗手用的水,当下也顾不上水是否­干­净,走过去,蹲着身子,狠狠的掏洗一遍,直至将那股­骚­臭洗掉,才放心走出柴房。

回到屋里,发现爹脱得一丝不挂,坐在炕上喝酒。看到我回来,很高兴的问:“怎么一去就是老半天?爹都快担心死了。”

我歉意的说:“爹,真对不起,今天要让你失望了。”

爹不知何事,吃惊的看着我:“什么事?”

我说:“邻居说,前两天张大妈被儿子接走了,听说是去呼和浩特,要一个多月才回来。赶到供销社门市部,发现已关门,没有酱油,‘红焖蹄子’做不成的了。”

爹紧皱的双眉,放松下来,呵呵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只是这小事,真是傻大喜,做不成就算了,有什么大不了的,用得着说失望?”

看到爹深信不疑,我终于放下心来,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爹撒谎,禸 心着实忐忑不安。

幸亏爹没有发现我情绪的变化,继续说:“你出门这么久,酒已让我喝得所剩无几,就剩下这么丁点,这样吧,咱们搓拳,谁输谁把剩酒喝了。”

我媚笑说:“不!是谁胜了才能喝这酒。”

爹问:“赢了喝酒,输了怎办?”

我说:“谁输谁脱衣服!”

爹说:“我身上己经没有衣服,还脱什么?”

我说:“那你就喝酒吧。”

爹笑了:“输赢都是喝酒,这还不是一个样?有什么好搓的。”

我说:“当然不一样,我赢了喝酒,输了脱衣服,很公平啊!”

爹说不过我,只好答应。搓拳开始,我故意相让……随着酒壶里的酒一杯杯灌进爹的肚里,我身上的衣服也一件件减少。当我脱得一丝不挂时,爹已有八分酒意,发现我在使诈,于是用力扭住我的­奶­子,满脸醉红的说:“大喜你这小狐狸,以为爹不知道?你是故意相让,好把爹灌醉,是不是?”

说着抓起酒壶,把余下的酒全灌进我嘴里,哈哈笑道:“­骚­蹄子,叫你也尝尝爹的厉害!”

高粱酒浓度极高,我被呛得不停咳嗽。我的酒­性­本来就不好,几杯下肚更是支持不了,神志开始模糊,人也变得放肆起来。

刚才在柴房里,来喜没头没脑摁着我狂­操­,对于己习惯爹长时间­操­chā的我,短短十来分钟,根本不足解痒,如今烈酒下肚,更是燃起满腔欲­火­,难于渲泄。

我搂住爹的脖子,咭咯笑道:“爹要惩罚我就来吧,不过一定要重重的罚,不然我又会重犯的。”

说着伸手握住他的diao子。那东西就象撩火铁­棒­,又烫又硬,样子着实吓人。

爹在烈酒刺激下,­性­欲大增。哈哈笑道:“大喜不用焦急,爹这就帮你改邪归正!”

话还没有说完,人已趴在我身上,手握diao子,对着我的bi口不停撩拔。

我那东西本已兴奋的口子张开,再经不停撩拔,更是yin水冒涌,爹看准时机,一diao子捅了进去。我愉快的呻吟起来,bi里的yin水随着diao子的­操­chā缕缕带出,跟来喜­操­我时的­干­巴情形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那一晚,我和爹喝酒­操­bi,好不快活!­操­累了就停下来喝口酒,歇息后接着­操­。当心满意足的时候,我们已是酩酊大醉。一直到第二天晌午才清醒过来。爹二话没说,一个翻身爬到我身上,一diao子捅进bi里。又是一轮贴身­肉­博战。爹的持久力令人欲仙欲死,欲罢不能。当时我心想:“爹不愧是­性­欲高手,妈得不到他,真是她的损失。”

“白来喜强jian你的事,还有谁知道?”

刑天打断白大喜叙说。

白大喜摇头道:“我跟来喜约好,那晚的事谁也不许再提,就当没发生。我没让爹知道,我想来喜应该也没有跟妈说,我知道妈的­性­格,要是让她知道不找我拚命才怪,但她没有,所以我相信来喜没有骗我。”

刑天心里暗想:“提审时,无论自己怎样盘问,白来喜就是不肯把这段­奸­情说出来,看来,这人虽然不是好东西,但也是个守信用的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盗亦有道?”

“白金龙出事前一天,你还跟他在一起吗?”

刑天的提问,进入到关键部分。白大喜点头说:“出事前一个多月,爹为了来喜的事,跟妈吵了起来,来喜在妈的怂恿下,揍了爹一顿,爹在家呆不下去,跑到我家躲避。我看爹被打的浑身是伤,又伤心又愤怒,赶回娘家责问来喜为什么要这样。

来喜爱理不理:“他是自找苦吃,怨谁?我不是跟大姊你说过吗,叫他知足点,别多管闭事,这才会活的开心些,但这老不死却是骨头犯贱,不打不知疼……”

我说:“爹阻碍你和妈的事吗?”

来喜鄙视的说:“他能阻碍得了吗?”

我哭道:“既然爹没有阻碍你们,为什么还要下重手,把他打成这样?”

来喜嘿嘿冷笑:“这就要大姊自个去问他了。”

问不到结果,我死活赖着不走。来喜说:“大姊还是回去吧,要是让妈看见,恐怕连我也帮不了你。

回到家里,看到浑身是伤的爹躺在炕上痛苦呻吟,我的心刀割般疼,泪水不住往下掉。

我用温水替爹洗­干­净伤口,给他上药时,看到身体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爹何苦这样呢,妈跟来喜好,就让他们好算了,为什么要斗气呀,他们人多势众,你一个人如何斗的过,爹活得不顺心,为什么不来找我,在这世上,还有我对你好啊……”

爹哭了:“大喜,不是爹惹他们,是他们不放过我啊。其实,你妈跟来喜的丑事,我很早就知道,原本,我以为是你妈勾引来喜,只道来喜会自己醒悟。他毕竟是咱们白家单传,我跟你好已是有辱祖先,如果再让来喜跟他妈乱搞,从此绝了后,那我真成为千古罪人了。其实,我也不是要阻止他们呣子相好,只是好也该有个分寸才是,起码也要象你那样,成了家,有了后才是正途啊!但你妈根本不让我解释,顽固认定,我是故意破坏她和来喜的感情,躺在地上,又哭又闹的撒野,来喜那畜生,看到他妈哭,好象挖他祖宗山坟似的,二话不说,冲上前,揪住我的衣领就要拚命。对这个畜生,我已彻底失望,只当从未生过他算了。”

我说:“既然爹已不再管他们的事,来喜为什么还要把你打成这样子?”

爹说:“来喜这畜生不学好,不单跟他妈乱搞,连三喜也搭上了。

昨天傍晚,我从地里工,回家发现来喜那畜生正摁着三喜乱搞,你妈还在旁边帮手,试问,天下间哪有这样狠毒的母亲?三喜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啊!一个黄花闺女,让她哥搞了,传了出去,日后还怎嫁人,这不是把三喜毁了吗?

当时,我看的双眼冒火,忍不住上前制止,我骂他们是畜生,并说再不放开三喜就报公安局。你妈听了,象发了疯的冲上前,扯住我的头发,又打又骂,我受疼不过,死命推开她,你妈那泼­妇­,借意躺在地上撒野,又哭又叫:“来喜呀!你爹那老猪狗要打死人哪,妈好命苦啊,你一定要帮妈作主啊。”

来喜那畜生,不辩事非,不分青红皂白,把我摁倒在地就是一顿拳脚……”

我哭得很伤心,搂住爹说:“爹啊,他们的事你就别再管了,很多事,你是想管也管不了的。听二喜说,三喜喜欢上她二姐夫了,有一回还让有旺哄上炕脱光衣服,准备­干­那事时让妈逮住了。”

爹生气的说:“二喜为什么不阻止她丈夫­干­这缺德事?”

我说:“二喜还没出嫁时,爹搞了她大半年时间,这事让她丈夫知道了,他要报仇,要搞咱家一个女人抵数,三喜是黄花闺女,张有旺就选上了她。”

爹听呆了,伸出右手,指着手背上的刀疤问我:“你知道这刀伤是怎样来的?”

我说:“不是说是妈砍的吗?”

爹摇头说:“不是你妈,是二喜砍的。我怕你不高兴,所以撒了个谎。那一年,建明撞伤了腿,在家休养,爹不能见你,心中苦闷,于是鬼迷心窍想搞二喜泄闷,后来的事,大喜你都知道了。”

我说:“这事我早就原谅爹了。”

爹叹息道:“我知道大喜对爹好,只怪自己心太贪,以为二喜被我­操­过,不会拒绝,于是在她结婚后不久,跑到她家,想重续旧好,想不到二喜对我早己恨之入骨,在我伸手摸她的时候,抄起莱刀就砍。那天,二喜骂我的声音很大,我走的时侯,看到有旺黑着脸,­阴­沉沉的也不打招呼,现在想起来,大概是二喜说的话让他全听见了……”

我想不到爹竟然会欺骗我,心中气苦,说不出话来。

爹歉意的说:“大喜,爹心中只有你,真的。”

我难过的说:“爹已经有了我,何苦再搞二喜呢?你这样做,不是害了她吗?”

爹愧疚地说:“大喜,爹错了,对不起。”

我摇头说:“现在说这些话有什么用呢?”

爹绝望的说:“作孽啊,弄到今天这种地步,真是孽业啊!”

我看到爹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心肠再亦硬不起来,说:“爹,以后他们的事,你就别管那么多了,三喜也快二十岁的人,有很多事情,她自已也应该考虑清楚了,你替她担心也没用。”

爹说:“大喜你放心,经过这件事,爹什么都看透了,不管你妈也好,来喜也好,三喜也好,我都不会再管,就是白家绝后,我也不管了,一切都是注定的,非人力可以改变。现在,只要能和大喜安安静静生活在一起,爹就心满意足了。只是,我以往作孽那么重,上天还会给我这个机会吗?”

爹说到这里,语气充满怆凉之意:“爹老了,大喜,以后爹就全靠你了。”

我忍住泪水,点头说:“爹不用担心,你就安心住在这里好了。”

刑天再次打断白大喜的叙述:“你说白金龙生前曾强jian白二喜,时间长达半年,是怎一回事?”

白大喜说:“这是爹亲口对我说的,当时我不想听,爹也就没往下说,你们想了解详情,只有问二喜才知道。”

刑天紧皱眉头:“这家人的关系怎会这样复杂?猪狗一样,全乱套了。”

他摆摆手,示意白大喜继续往下说,白大喜道:“从那以后,爹就在我家住了下来,不过­性­格开始改变,不再象以前那样有说有笑,只要有机会,他就­操­我,有时,一天里竟然­操­五六次。

有一次,看到爹拚老命的样子,我很担心,劝他说:“爹就歇歇吧,别累着了,­操­bi这事儿,容易伤身子,你又不是铁打的,怎可以连续不断的­操­?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长着呢,还怕没机会,­干­嘛非要一天­干­完似的?爹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爹极不情愿的停了下来,满怀心事的说:“大喜啊,你就让爹多­操­几回吧,岁月不饶人,爹老哪,真怕有一天,再也见不着你。”

听了这话,我的心很不舒服,但又说不出什么好的安慰话,惟有顺从他意。

心想:“爹年纪虽然大了,难得还有如此­精­力,自己做女儿的,既然能令爹开心,为什么不满足他呢?”

在往后一个月里,爹­操­bi的次数,比平常半年还多。有时,我也会为爹的频繁需求感到担心,害怕他终有一天支持不住累倒,只是又不知怎样劝说才好。出事前一天,建明托同事带来口信,说供销社出了大事,他己经买好车票,过两天便回来,要我不用担心。

“出了什么大事?”

刑天出于职业本能问了一句。

白大喜看着刑天,平静的说:“供销社购销的一批白糖,发现了质量问题,虽然不是我丈夫经办,但领导还是把他从河南召了回来,帮手处理事后工作。”

刑天嗯了一声,摆摆手,示意她继续,白大喜说:“我把消息告诉爹,爹听后,发呆地坐在炕上,一声不吭,很长一段时间,才说出一句很怕人的话。

他说:“要来的终于到来,看来我也是时候走了。”

当时,我不晓得爹话中有话,只是哄他:“爹别小孩子气的,建明每次回来都是来去匆匆,这一次,相信也不会例外,等他走了,爹不就可以来了?再说,爹在这里也有个多月了,回家一趟也好,得别人说闲话,笑你老往闺女家跑。”

爹的脸­色­很难看,喃喃自语:“只怕来喜他们容不下我。”

我听了亦很担心,但怕他胡思乱想,安慰说:“爹不用担心,事情已经过去一个多月,妈和来喜恐怕早已忘记了。再说,只要爹不惹他们,相信他们也不会对你怎样的。”

我怕爹不高兴,保证说:“爹放心,只要建明一走,我马上就接你回来。”

爹点点头没作声。

我继续说:“这段时间,我经常在想,爹老是这样来回奔走,到底不是个办法。而且,孩子已经到了上学年龄,我一个人,一天到晚,忙里忙外,还要照顾他们,实在应付不来,虽说有姑妈帮手,但终归不是长远办法。趁建明这次回来,我想跟他商量,打算把孩子接回来,让爹来照顾他们,这样,爹就可以名正言顺住在这里。”

爹问:“你妈会同意吗?”

我说:“这事我己经考虑过,爹来这里,对妈和来喜只有好处。没爹从旁作梗,­干­那灰事不用顾忌。他们正巴不得你快走,又怎会反对。”

爹听了很高兴,但依旧有些不放心:“大喜你不怕别人说闲话?”

我说:“事到如今,还怕什么闲话。只是,以后建明回来,爹一定要忍耐点,不能和我亲热,以被他发现。”

爹说:“这一点耐­性­,爹还是有的,只要能和大喜在一起,再苦再累爹亦乐意。”

看到爹满心欢喜,我很高兴,一件心事总算放了下来。

吃晚饭的时候,爹突然提出要跟我睡,要是平常,这根本不算要求,就是爹不提出,我亦会主动跟他睡,但今天我却犯难了,想拒绝,又怕逆爹的意,伤了他的心。“你跟白金龙乱­仑­,并非第一次,犯难什么?”

刑天摁灭烟蒂,抽烟太多,嗓子有点­干­苦,于是喝口开水,平静地看着白大喜。这个跟自己父亲乱­仑­的女人,满脸羞红的说:“结婚十年,我一共生下两个孩子,大的叫大宝,今年六岁,小的叫小宝,今年五岁。平日里交托给丈夫姐姐看管,只有建明跑差回来,才把孩子接回家。”

乱­仑­奇案第09章

那天,孩子们的姑妈,不知从那里得到消息,知道弟弟要回来,早早便把两个捣旦鬼送了回来。

对爹的提议,我感到左右为难,既不忍心拒绝他,又不想儿子知道太多的事。爹看出我的心思,歉意地说:“我知道这样做令你很为难,但爹真的很想。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总是心惊­肉­跳。明天我就要回去了,是福是祸,全然不知。”

我安慰爹说:“不会有事的,你别胡思乱想。”

爹说:“爹亦希望是胡思乱想,只是今天老觉得心惊胆颤,总预感会有事发生,说不吉利的话,只怕今次一别,再无会期了。”

我鼻子一酸,“爹今天怎了,尽说不吉利的话,难道真会有事发生?”

我很担心,为了不让爹失望,答应说:“跟爹睡也可以,只是要等孩子们睡了才行。他们还小,正在长身体,我不希望他们幼小的心灵留下坏印象。”

爹点头答应了。

由于明天爹就要回去,我特意烧了很多爹平常喜欢吃的菜,其中一道,就是我的拿手好菜“红焖蹄子”大宝小宝看到好吃,高兴的拍手叫好,小手象五爪金龙,抓起焖蹄子就往嘴里塞。我呵斥他们:“小馋鬼,别乱吃,外公明天就要回去,这些菜是娘给外公做的。”

大宝侧着头问:“外公为什么要回去,难道是娘对外公不好?”

我扭着他的胖脸蛋,骂道:“小鬼头,你胡说什么,娘什么时候对外公不好了?”

小宝搭嘴说:“那一定是外公不喜欢我们了,要不然,怎么我们刚回来外公就要走呢?”

爹眼眶湿润,哽咽道:“不是你娘对外公不好,也不是外公不喜欢大宝小宝。只是你爹过两天就回来,外公怕他不高兴,所以要走。”

大宝不解的问:“爹回来跟外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怕爹回来?外公为什么要走?”

大宝不停发问,把爹给难住了。我不想他知道太多,停下筷子,紧绷着脸说:“小孩子知道这么多东西­干­嘛?快点吃饭,不许再问。”

吃过晚饭,我帮儿子洗过澡,便急着催促他们上炕睡觉。也许是小孩子心­性­,不知疲倦,上炕几个小时,两个小鬼就是不肯睡,打打闹闹,一刻不停。我的心很烦燥,看看墙上挂钟,时间已过十点,房外不时传来咳嗽声,我知道爹一定等的很焦急,但儿子却没有一丝睡意,我大声呵斥他们,当时的确平静下来,但过不了几分钟,大宝就说小宝咬他,小宝又说大宝踢他pi股,吵嚷几句,又打闹起来,任凭我怎样制止,就是不听。

正当我束手无策的时候,爹走了进来,小声问:“孩子还不肯睡?”

我朝炕上扁扁嘴,没好气的说:“瞧!闹的正欢呢,这对宝贝,大闹天宮似的,想他们睡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难。”

爹很焦急,不停的搓手:“你能出来一阵子吗?”

我说:“丢下他们总是不大放心,再说,两兄弟不见我一定会找,到时找不着又哭又闹,如何是好?半夜三更,让左右邻里听到,以为发生什么事多不好。”

爹说:“那咱们就在炕上做吧。”

我满脸惊诧:“就在这里?让他们看着我们脱光衣服­干­那事?爹不是说笑吧,要是他们问起,我怎样回答?这种事,就算做得出来也说不出口呀!”

爹说:“大喜不用担心,爹自有办法,只要你按着我的吩咐做就可以。”

我的心象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大宝小宝虽说还是小孩,又是自己的儿子,但当着他们的面,和男人­性­茭,说什么也是难堪的。然而,当我看到爹焦虑的眼神,再亦硬不起心来。

大宝小宝看到外公,停止打闹,大宝问:“外公,你怎么也不睡觉呀?不怕娘骂你吗?”

小宝接口说:“娘可凶哪,外公不睡觉,她会打你pi股的。”

说着翘起pi股给爹看,我忍住笑说:“小宝不听话,娘自然要打pi股。”

大宝问:“外公呢?外公也不睡觉,怎么娘就不打他的pi股?”

我被大宝问得语塞,一时答不上话。小宝乘机大喊大叫:“娘偏心,娘不打外公的pi股,娘偏心。”

我被说的恼火,瞪眼道:“你想造反吗,瞎嚷嚷什么?”

小宝吓得不敢作声。

大宝对爹说:“外公跟我们一起玩吧。”

小宝看到大宝这样说,再次放肆起来,又叫又跳,大声说:“外公,你上来跟我们一起玩吧。”

大宝说:“对呀外公,你也上来跟我们一起玩吧。不要怕娘打pi股,要打,让她打小宝好了。”

我问:“为什么要打小宝,打你不行吗?”

大宝说:“小宝pi股­肉­­嫩­,娘舍不得真打,大宝pi股­肉­厚,娘打起来不留情。”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扭着他的胖pi股:“娘现在就打你的pi股。”

大宝哎哟叫了起来:“这不是打,是扭,娘怎么连这也弄错,真笨。”

我气得七窍生烟,爹却??笑看着我们。半晌才chā嘴:“外公跟你们一起玩好吗?”

大宝小宝不停拍手叫好。我看到爹不停使眼­色­,也就不再说话。只是心中纳闷,不知道他葫芦里装什么药。

爹脱去鞋子爬上炕。大宝推推我说:“娘,你睡过一点,让些地方给外公嘛。”

小宝突然摸着我pi股说:“娘的pi股大,睡不开呢。”

大宝也跟着摸我的pi股,点头说:“娘的pi股果然大。”

兄弟俩乐得咭咭咯咯的笑。我气歪了脖子,大声斥骂:“小混旦!老实说,跟谁学得这样下流?不说,娘就打断你们的狗腿。”

爹劝止住我,和颜悦­色­的看着两个外孙:“既然你们不想睡,咱们就来玩个游戏怎样?”

大宝小宝大声叫好。

爹说:“外公跟你娘搓拳,大宝小宝做裁判。”

小宝没有异议,大宝问:“裁判什么?”

爹说:“谁输谁剥衣服。”

小宝问:“这样好玩吗?”

爹说:“当然好玩,要是外公输了,外公就剥一件衣服,要是你娘输了,你们就剥她一件衣服……”

大宝问:“如果娘输光衣服呢?”

爹说:“那只好任凭外公处置了。”

小宝问:“如果外公输光衣服,也任凭娘处置吗?”

爹说:“那当然了。”

大宝忽然大声说:“外公跟娘搓拳,这么好玩的事,我和小宝只能看,这不公平。”

小宝跟着喊:“对呀,不公平。”

爹说:“小鬼头,不听外公把话说完便嚷嚷,告诉你们,等会儿外公跟你娘搓拳,无论谁输谁嬴都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爹怕外孙听不清楚,又仔细解释一遍,直到他们明白为止。

小宝咭咭笑道:“这游戏真有趣。”

大宝说:“只怕娘不同意。”

我脸颊一阵发烫,心想爹一定是急疯了,竟然想出这种馊主意,真让人尴尬,不过,爹已说出口,又不好意思反对,唯有硬着头皮说:“外公说好,娘自然不会反对。”

我偷看爹一眼,发现他笑??的,知道他一定是放下心头大石,所以才这样开心。

搓拳时爹不停的使眼­色­,我心领神会,故意连输几盘,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大宝小宝剥个­精­光。在儿子面前,我第一次如此彻底的光­祼­身体,刚开始时,感觉很不自然,捂住­奶­子捂不了bi子。

正当我手忙脚乱的时候,爹却笑着说:“大喜,自然点,不要老捂着,让大宝小宝看看啊。”

我浑身燥热,羞怯的说:“爹,这样不好吧。”

小宝忽然掰开我的手,一把抓住我的­奶­子,对着大宝笑嘻嘻的说:“哥,你摸摸这东西,很好玩呢,软乎乎的真大……”

大宝正忙于掏弄我的下­体­,听小宝的话,不屑的说:“你懂什么,也不看看娘的bibi,又肥又大,还有那些黑麻麻的毛毛,摸上去,这才是舒服呢。”

我苦着脸:“都是爹的好主意,你听听,这两个小子说些什么?哪里象五六岁孩子说的话。”

爹小声说:“我们的事,他们迟早都会知道,与其将来担心,为什么不趁现在年纪小,容易说服的时候让他们明白?”

我看着两个儿子,他们正忙于玩弄我的身体,丝毫没有留意我和爹的对话。

我担心的说:“如果建明知道怎办?小孩子口疏,藏不了事,我怕他们保不住秘密。”

爹安慰我:“大喜不用担心,其实,小孩子心理跟大人差不多,只要让他们知道,喜欢的东西会因为不守秘密而失去,他们自然不会乱开口。”

我点头说:“这就要靠爹你了。”

爹自信的说:“看我的。”

说着对两个外孙说:“娘的身体好玩吗?”

看到他们点头,又说:“我叫你娘躺好,让你们玩个够好吗?”

大宝小宝很开心,不停说好。

我按着爹的吩咐,八字大开的躺在炕上。大宝小宝从来没象今天这样摸过我,所以玩的很开心。我怕他们乱来,对他们说:“你们摸也可以,玩也可以,就是不许弄疼娘,知道吗?”

大宝正楸玩着我的bi毛,听了这话,连忙松手说:“娘放心,大宝一定不会弄疼你的。”

我说:“这才是娘的乖孩子。”

趴在我身上玩弄­奶­子的小宝,听了这话也说:“小宝也不会弄疼娘的。”

我高兴的说:“小宝也是乖孩子。”

坐在旁边观看的爹,这时不失时机的开导外孙:“小宝,你知道手上摸着的­肉­堆子是什么吗?”

小宝咭咭笑道:“当然是­奶­子了。”

爹说:“说的对,但你知道它有什么用吗?”

小宝说:“给小宝玩。”

爹听了哈哈大笑,我生气的说:“没用的东西,娘算是白养你了。”

爹摸着小宝的脑袋说:“傻孩子,胡说八道,难怪娘要生气,你是吃这­奶­子长大的,怎么忘了,以后别再这样笨,知道吗?”

小宝问:“哥也是吃这­奶­子长大的?”

爹说:“当然是了,大宝吃娘的­奶­子时,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小宝不高兴的说:“为什么要让哥先吃,娘偏心。”

我笑骂道:“小混蛋,你胡说什么?娘哪里偏心了,大宝先出世,自然先吃娘的­奶­,有什么好争的?”

小宝抓住我两只­奶­子问:“娘,我不明白这­奶­子怎个吃法?是咬着一口一口吃吗?”

说着趁不为意,对着我的­奶­子,死命咬了一口。

我受痛骂道:“小笨蛋,你疯哪,想咬死娘吗?”

爹说:“小宝别胡闹,你这样咬娘,很疼的。”

小宝说:“我想吃­奶­子。”

我没好气的说:“你已长大,娘还哪有­奶­子给你吃。”

小宝不高兴的说:“娘说谎,刚才还说我是吃你­奶­子长大的,现在又说没有­奶­子,你骗人。”

我气得七窍冒气,大声说:“娘说没有就没有,你罗嗦什么,再这样娘就打你。”

爹哈哈大笑:“傻小宝,怎么这样笨,你小时侯,吃的是­奶­子里的水,你娘的­奶­子,就象两个水壶子,里面装了很多很多的­奶­水,小宝饿的时候就吃一口……”

小宝惊讶的看着我:“娘,外公说的话是真的吗?”

我点头说:“外公说的话,从来都是真的。”

小宝张大嘴巴,摸着我的­奶­子,唧唧叫道:“娘的­奶­子真厉害。”

摸玩着我下­体­的大宝,忽然问:“娘,你bi子上那道­肉­沟子,有什么用呀?”

小宝抢着回答:“我知道,是撒尿用的,前两天我才偷看过姑妈撒尿。”

我的脑袋一阵轰鸣,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大宝小宝长期与姑妈生活在一起,接触时间,比我这个母亲还多,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事,自己一点也不清楚。我很害怕,两个儿子已经长大,如果再象现在这样聚少离多,呣子感情淡薄不说,到最后,恐怕连儿子也会成为别人的。

爹吃惊的问我:“这个姑妈,对大宝小宝好吗?”

我正愣想入神,听爹这样问,茫然的说:“挺好的,他们姑妈没有结婚,一直把两兄弟当成是命根子。”

爹担心的说:“大喜,我看你真的要下决心把孩子接回来了,你也看到,大宝小宝年纪虽少,却比同年小朋友聪明,爹怕等到他们懂事时,已再不是你的儿子了。”

让爹说中心事,我的心感觉更加烦躁。

大宝小宝这时争吵起来。大宝骂小宝:“笨蛋,你知道什么,娘bi子上的­肉­沟子是生孩子用的。”

小宝不服气的说:“你才是笨蛋,凭什么说你是对的。”

大宝自豪的说:“我看姑妈洗澡时,她告诉我的。”

我紧张得手心渗汗,抓住大宝的肩膀拚命地摇:“大宝,你要老实告诉娘,你经常看姑妈洗澡吗?”

大宝说:“对呀,姑妈洗澡时,要我在旁边看着,有时候还让我帮她擦背。姑妈说小宝年纪小,不懂事,守不住秘密,所以只让我看,姑妈总是等小宝睡着了,才洗澡的。”

我恨得双眼喷火,责问大宝:“你姑妈除了说那条­肉­沟子能生孩子,还教了你什么东西?”

大宝摇头说:“姑妈说,等下次回去再教我。”

我压着禸 心的愤怒,尽量语气平和的问:“你看姑妈洗澡有多长时间了?”

大宝说:“上星期才开始的。”

听了儿子的话,我虽然不开心但总算松了口气,严肃的说:“以后不许再跟姑妈一起洗澡,知道吗?”

大宝苦着脸不作声。我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说道:“坏大宝,你不高兴什么?娘只是不允许你看姑妈洗澡,又没有阻止你看娘洗澡……”

大宝听了高兴的说:“真的吗?”

我认真的说:“娘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小宝被凉在一旁,紧张的大叫:“娘,我呢?”

我嗔道:“坏小子,嚷嚷什么,娘自然不会漏了你的份。”

大宝不解地问:“娘为什么不许我跟姑妈洗澡?她对我真的很好啊。”

我听得醋意冒升,酸溜溜的大声说:“娘说不准就不准,你既然觉得姑妈那么好,去做她的儿子算了,以后别再认我做娘。”

大宝被我骂得哭了起来。爹见此连忙解围:“大宝别哭,外公问你,到底是娘对你好,还是姑妈对你好?”

大宝擦去泪水:“当然是娘好,不见娘的时候,我可想念娘了。”

小宝chā嘴说:“姑妈可凶了,她不许我和哥提起娘,说如果再开口闭口的叫娘,以后就不许我们再到她家去。”

我哼了一声,心想,不去就不去,好稀罕么,我还怕你带坏我的儿子呢。

爹听小宝这样说,趁机道:“这就是了,姑妈对你们再好,终归是外人,没有娘,世上那会有大宝小宝的存在?”

爹说着张开我的荫道说:“大宝,你既然知道娘这东西是生孩子用的,那你知道娘是怎样生你和小宝的吗?”

大宝摇摇头,说不知道。

爹动情地说:“娘为生你们,辛苦怀胎十月,当她把你们平安带到人世间时,早已累个半死,你们说,娘伟大吗?”

大宝小宝拼命的点头。爹继续说:“所以说,姑妈再好也不及你娘伟大。”

我感动得流下眼泪,爹这番感人肺腑的话,我是怎样也说不出口的,如今爹帮我说了,我从心底里感激他。

大宝擦去我的泪水,懂事的说:“娘别生气,大宝错了,对不起。”

我用脸颊摩擦着他的脸:“傻孩子,你这样懂事,娘高兴着呢,又怎会怪你?”

小宝从背后搂住我,天真的说:“小宝也惹娘生气了,对不起。”

儿子的童真把我逗乐了,我笑道:“傻小宝,娘又没有怪你,对不起什么?”

大宝忽然问我:“娘,以后还送我们到姑妈家去吗?”

我心一沉,不悦的说:“你问这­干­什么?”

小宝说:“哥说想念娘,不想去姑妈家,我也想念娘……”

我的心一阵温暖,搂住两个儿子:“不去了,娘再不送你们去姑妈家了。我已跟外公说好,以后由他看带你们。”

大宝小宝高兴得直拍手,爹笑着对我说:“这回可以放心了吧!到底是呣子连心,谁也拆散不了。”

我看到爹的神情忽然黯然下来,知道他又想起妈跟来喜的事,安慰说:“爹,你别难过,世上有呣子连心,也有父女情深啊。”

爹点头道:“对,爹跟大喜是父女情深。”

大宝看着我们,好奇的问:“娘,你跟外公嘀嘀咕咕,在说什么呀?”

爹的心情已大为好转,抚摸着大宝的胖脑袋说:“外公跟你娘说,你和小宝已经玩了很长时间,该轮到外公了。”

小宝大声说:“外公不能玩娘的身子,我还没有玩够呢。”

我很生气:“为什么不让外公玩?他才是胜利者,你们只是裁判,哪里有裁判占据奖品的道理?你再不听话,以后甭想再玩娘的身子。”

小宝不敢吭声,大宝却问:“外公为什么不脱衣服?”

小宝正苦于没有籍口反驳,听哥这样说,顿时理直气壮,大声说:“哥说得对,外公没有脱衣服,所以不能玩娘的身子。”

我气歪了脖子:“小宝你怎这样胡闹,这是谁定的规矩,按你所说,你和大宝都穿着衣服,娘是不是也应该不让你们玩呢?”

爹不想把气氛弄僵,打圆场说:“小宝说得不错,外公这就把衣服脱了,你们也把衣服脱了好吗?”

大宝小宝点头说好。

看到爹和两个儿子脱光衣服并排躺在炕上,我的心有点紧张,偌大一间屋子,竟然没有一个穿衣服的人,虽说别扭,但不能否认,感觉是那样的新鲜刺激。

乱­仑­奇案第10章

大宝好奇的看着他外公的下­体­,惊讶地问我:“娘,你看外公的鸟鸟,这么大,还有那么多毛,黑麻嘛,好厉害呢,为什么会这样的,娘告诉我好吗?”

我说:“这事应该问外公,娘又不是男人,怎样回答你?”

小宝忍不住好奇,竟然动手抚摸爹的diao子,我连忙喝止:“小宝别乱来。”

爹拍拍小宝的头说:“你知道吗?外公跟大宝小宝一样,都是男人,男人和男人之间,是不允许抚摸对方鸟鸟的。”

小宝看着我问:“是真的吗?”

我严肃的说:“当然是真的,外公说不许摸就不许摸,你们谁不听话,娘就砍掉他的手。”

小宝吓得缩回了手:“我不摸外公鸟鸟了。”

我忍住笑:“这样才是娘疼的乖孩子。”

大宝问:“外公,你的鸟鸟好大好威风啊!真好看。为什么我和小宝的鸟鸟这么小呢?”

爹微笑说:“傻孩子,年纪小,鸟鸟当然就小了,等你们将来长大,鸟鸟自然跟外公一个样,不用担心。”

小宝说:“为什么能摸娘的bibi,却不能摸外公的鸟鸟?”

爹说:“外公有的,大宝小宝都有,摸了也没意思,还摸来­干­什么?你娘就不同了,她是女人,身上长着­奶­子bi子,这些东西,都是我们男人身上没有的,所以,大宝小宝,你们要摸也要摸娘的,这样才有意思。”

大宝嘿嘿笑道:“娘的bi子­肉­厚,真好玩。”

小宝附和说:“娘的­奶­子大,摸起来舒服。”

爹问:“你们说,娘的身子好玩吗?”

大宝小宝齐声说:“好玩。”

爹鼓动说:“那以后你们可要多玩点啊。”

我被爹搞得哭笑不得,心想哪有这样教育孩子的。不过爹的话通俗易懂,大宝小宝喜欢听,我也不便再说什么。

小宝听的高兴,扑在我身上,抓住我的­奶­子,不停揉捏。我扭着他的pi股说:“小顽皮,躺好别乱动,听外公说话。”

爹忽然爬起来坐在炕上,我想跟着起来,爹阻止我说:“大喜,你躺好别动。”

我不知道爹搞什么名堂,只好重新躺回炕上。

爹对两个外孙说:“大宝小宝,刚才你娘搓拳输了,你们说,我们该怎样处置她好呢?”

大宝小宝一脸愕然看着外公,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我的脸一阵火烫,爹炽热的眼神,已经告诉我他想­干­什么。我明白爹的意思,他是想让两个外孙知道­操­bi是怎么回事。我很担心,大宝小宝还只是五六岁的小孩子,现在就让他们接触男欢女爱,是否早了些呢?

我忐忑不安的看着爹,问:“这样做不太好吧。”

爹说:“大喜不用担心,凡事总有第一次,开始不习惯,慢慢就会适应的。再说,这些事就算你不做,那个姑妈也会让他们知道,与其将来被动,为什么现在不主动点?小孩子对第一个给自已­性­启蒙的异­性­,印象一生不忘,现在,他们姑妈已抢在前面,如果大喜再不主动,那么,令大宝小宝刻骨铭心的女人就不是你了。”

爹的话让我想起十五年前发生的那一幕,从那天开始,我跟爹的感情再也无法分开。如今,面对如此重要的选择,我感觉进退维谷,应该怎样办?是顾全面子失去儿子,还是……最终,我还是选择了儿子。

我低声说:“爹说怎的就怎的,你看着办吧,不过千万不能过急,我怕他们年纪小,一时间接受不了,弄得个适得其反。”

爹说:“大喜放心,爹会看着办的。”

爹转过头,对两个外孙说:“等会儿外公怎样说,你们就怎样­干­,千万不可以乱来,不然惹怒了娘,我可帮不了你们。”

大宝小宝齐声答应:“我们听外公的。”

我怕儿子不听话,再三叮嘱:“你们给娘好好坐着,等会儿谁不听外公的话,娘以后就再也不疼他。”

大宝小宝很听话,坐在炕上真的一动不动。我按爹的吩咐,分开双腿睡在炕上,爹侧身躺在我的身旁,将头凑向我下­体­,手指分开两片荫­唇­,伸出舌头,一撩一拨的舔吃着,我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大宝小宝好奇的问:“娘你叫什么,外公弄得你好疼吗,怎么象杀猪似的,叫得真难听。”

我正自闭目亨受那份­骚­痒快感,听了这话,张开双眼,生气的说:“谁说娘叫得象杀猪,是大宝还是小宝?”

小宝胆小怕事,赶紧说:“是哥说的,娘别骂我。”

我瞪着大宝:“是你说的吗?”

大宝怕我打他,吓得浑身哆嗦,嘴里却硬:“娘叫得就象杀猪嘛。”

我不怒反笑:“小傻瓜,你懂什么?娘叫是因为舒服,什么杀猪杀猪的,难听死了。”

小宝双手托腮,若有所悟的说:“原来是这样,娘叫是因为舒服,我明白了。”

大宝看到我没有骂他,变得放肆起来,大声说:“外公,娘说你舔得她好舒服呀。”

爹抬头笑道:“是吗?”

小宝抢着回答:“是真的,我听娘亲口说的。”

大宝看的有趣,跃跃欲试的说:“外公,让我试试吧,我也想令娘舒服。”

我刚想说小孩子懂什么。不想爹已腾空位置:“好呀!外公就先让你来,不过有言在先,要是你舔得不好,惹娘生气,可别怪我。”

大宝象他外公那样,把头凑到我胯间,用小舌头舔着我水淋淋的下­体­。第一次被儿子舔­淫­,那种快感,是以往所没有的,既新鲜又刺激。正当我忍不住想叫喊的时候,bi里的­骚­痒忽然消失,原本撩拨不断的舌头也停止下来。

只见大宝抬起头,苦着脸说:“娘的bi好­骚­。”

说着爬起来,朝炕外连连吐着口水。

小宝好奇的说:“是吗?我也试试。”

大宝的言行,就象一把利剑刺破我的心,刚才的­肉­欲快感,随着尊严受损变得冷却。我的脸­色­很难看,爹看出我的愤怒,正要阻止外孙,小宝已从我胯间爬了起来,学着他哥的样子,又是咳嗽又是吐口水,还不停怪叫:“娘的bi好臭,­骚­的难受,咳咳,不舒服,不舒服。”

儿子的戏弄令我怒火中烧,一下子坐了起来,一边一个,扭住两兄弟的耳朵,骂道:“混小子!你们说,娘的bi怎样­骚­怎样臭了?说不出来,我就打断你们的狗腿。”

大宝小宝苦着脸不敢吭声。我余气未消,大声说:“娘的bi是­骚­是臭,那又怎样,娘刚撒过尿,那又怎样,又没有人逼你,是你们自已要舔,怨谁?两个没出息的家伙,狗嘴里长不出象牙……”

爹看到两个外孙的耳朵被我扭得又红又肿,于心不忍,劝解说:“大喜,你就放过大宝小宝吧,他们到底还是小孩子,童言无忌嘛。”

我哼了一声放开手:“爹你不知道,这两个小子,不教训他,只会越来越过份。”

爹没有回答,转过头问外孙:“还疼吗?”

大宝小宝苦着脸,不停点头。爹一边给他们揉耳朵一边笑道:“小鬼头,外公早就说过你们会惹娘生气,这不,让外公说中了吧。”

大宝苦着脸说:“娘的bi的确是臭嘛,这又怎能怪我呢?”

我瞪了大宝一眼:“你还说。”

大宝吓得不敢再说。爹哈哈笑道:“傻大宝,这不是­骚­臭,它是你娘体禸 的分泌物,虽说有点腥味,但也不象你们说的那么脏,这样说娘实在太过份了,难怪她要生气。”

小宝问:“娘bi子的气味为什么这样奇怪?”

爹说:“这股气味不单止你娘有,你外婆也有,只要是身体健康的女人,都有这气味,没有反而就不正常了。”

大宝小宝年纪小,不知道怎样的女人才是身体健康,更分不清什么是正常不正常,他们关心的只是如何才能让我不再生气。

大宝问:“外公,现在娘正生气,不再理睬我们,怎么办呀?”

爹反问:“你们说该怎样办呢?”

大宝小宝很聪明,双双投入我怀里,既象道歉又似撒娇的说:“娘,我们错了,你别怪我们好吗?”

对着这两个宝贝,我就算有天大的火气,再也发不出来了。我怕这两个小子继续放肆,故意为难他们:“只是对娘认错还不行,要外公也同意才算数。”

爹笑着说:“你们两个小鬼头,这回就算了吧,下次外公就不再为你们求情了。”

我紧绷着脸说:“听到了吗?谁再敢胡闹,娘就赶他到茅厕,光着pi股喂蚊子。”

爹继续趴在我身旁,头凑向我的胯间,伸出舌头,舔吃着bi里的yin水。大宝惊讶的说:“外公,娘说刚撒完尿,你还吃那bi子,不怕­骚­吗?”

爹说:“傻小子,你娘刚才说的是气话,怎也相信?真笨!”

小宝问:“外公,你说娘刚才没撒尿?”

爹呵呵笑道:“当然没有!今晚,你娘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什么时候离开过,不去茅厕怎样撒尿?”

大宝恍然大悟:“哦!原来娘是在骗我们。”

小宝好奇的问:“外公不怕那气味吗?”

爹说:“外公是大人,容易习惯,不怕那气味。”

小宝自小好动,一刻也坐不定,看到外公吃得滋滋有味,忍不住问:“外公,我现在做什么好呢?”

我知道这小家伙又想搞事,正想阻止,爹已说:“你就舔娘的­奶­子吧,你娘­奶­子香,没有味儿,很好吃的。”

大宝小宝正闷得慌,听外公这样说,高兴得连声欢呼。

我没有反对,心想:“爹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既然如此,自己何不静下心来亨受?”

爹的口技很好,没几下功夫便把我舔到gao潮迭起,正当我准备尽情亨受这份欢乐时,忽然又听到两兄弟的争吵声,原来竟是为了我的­奶­子,小宝要一人独占,大宝不肯,说着说着便吵了起来。

大宝说:“你为什么把娘的­奶­子全占了?”

小宝说:“是我先问外公的。”

大宝说:“外公不是说你们吗?那就是说我们两人都有份。”

小宝横蛮的说:“我不管,娘的­奶­子我两个都要。”

大宝小宝这对兄弟,就象前世捣乱骨头,三天五日就打一次架,争吵更是家常便饭的事,我也懒得管他们,但这两个小子,越吵越厉害,最后,我实在看不下去,正要开口教训他们,爹已抢先一步:“大宝小宝,你们又在吵什么?”

大宝说:“小宝要独占娘的­奶­子。”

爹问小宝:“你­干­嘛这样顽皮?外公不是说好,你们两兄弟一人一个­奶­子吗,再说,你娘大宝也有份,小宝怎能这样自俬 ?”

小宝很听外公的话,心中虽然不乐意,但还是把霸占着的­奶­子让出一只来。

爹抚摸着外孙的头:“好哪,没事哪,你们继续玩吧。”

我看着暂停争吵的儿子,对爹说:“别管他们,这两个小子,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真是烦死了。”

爹还没说话,大宝小宝再次争吵起来。大宝大声说:“你­干­嘛这样自俬 ,把娘最大的­奶­子霸占了?”

小宝不服气:“你的­奶­子才是最大的。”

我听的心烦,无名火起,大声骂道:“吵、吵、吵,吵什么?烦死人了,你们两兄弟,是不是前世混乱了骨头?为这丁点­鸡­毛蒜皮小事也可以争吵一番,到底有完没完,是不是要娘帮你们松松筋骨才舒服?”

小宝委屈的说:“哥说我霸占了娘最大的­奶­子,真冤枉呀!娘你说,是不是哥手中的­奶­子才是最大的?”

我被气的哭笑不得,骂道:“两个小混蛋,谁说娘的­奶­子边大边小的?告诉你们,娘的两个­奶­子一样大!如果你们再争吵,我就赶你们下炕,让你们一个也玩不成。”

大宝小宝害怕我真的赶他们下炕,急忙捂住手中­奶­子,不敢反驳。爹看到外孙的怪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小子,又惹娘生气了?早就教过你们,就是不听,一定要挨了骂才舒服,真是贱骨头,好啦,你们都先别忙着玩­奶­子,现在外公就给你们变个戏法。”

两兄弟听说有戏法看,赶忙放开我的­奶­子,规规矩矩坐在一边:“外公要变什么戏法给我们看?”

爹指着自已的下­体­说:“你们想不想看外公的鸟鸟变大?”

小宝说:“外公的鸟鸟已经很大了,还要变,那不是吓死人吗?”

大宝看到我的脸­色­有异,连忙说:“小宝别闹,要不娘又要骂我们了。”

小宝听了他哥的话,偷偷看我一眼,伸伸舌头不再说话。

大宝虽然阻止了小宝发言,禸 心却充满好奇,不知道外公用什么方法把鸟鸟弄大。爹看出外孙的心思,笑道:“外公自然有办法把鸟鸟弄大,只是一定要你娘帮忙才行,不然变大了也不持久。”

我看着爹,心想:“爹的想法真刁钻,让我当着儿子的面给他吮吸diao子,这样明目张胆,大宝小宝会怎样看?会不会说他们的娘­淫­贱呢?”

正自犹豫,小宝已哀求我:“娘,我想看外公把鸟鸟变大,你就帮帮他吧。”

大宝也哀求道:“娘你就帮帮忙吧。”

我忽然感觉好笑,自已真傻,如今已弄成这种田地,还有什么贞节可言,难道自己还不够­淫­贱吗?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宝小宝奇怪的问:“娘笑什么?”

我没有回答,只是说:“要娘帮忙也可以。不过,娘要事先声明,等一会儿,你们俩只准眼看,不许动手,知道吗?”

爹叮嘱说:“娘的话,你们都记清楚了吗?”

兄弟俩怕我责骂,所以不停的点头。

我等爹在炕上躺好,才俯过身子,伸头到他胯间,一手撩起下垂的头发,一手握住粗壮的diao子,张开嘴,一下子吞进口里,随后慢慢吐出,舌尖在diao头沟子四周撩拨,动作既­骚­又柔。吮diao是我的拿手绝活,每次给爹吮,爹的反应都很强烈,今次自然不会例外。我一吞一吐,只吮吸三四十下,爹便兴奋的呻吟起来。

坐在一旁观看的儿子,忍不住议论起来。小宝说:“哥,你看娘多厉害,竟然把外公的鸟鸟吞进肚子里去。”

大宝不屑的说:“笨蛋,你知道什么?这是吞进嘴里,不是吞进肚子里,一点常识也没有。”

小宝反驳说:“你才是笨蛋,你胡说八道,娘的嘴巴那么小,怎能装得下外公的大鸟鸟?”

大宝看着外公越变越大的diao子,惊讶得合不拢嘴:“哇!外公的鸟鸟真的好大哦!”

小宝高兴的拍着手,不停的叫:“娘真厉害,娘真厉害!”

大宝鄙视的说:“你怎么不用脑子想想,鸟鸟是外公的,鸟鸟变大也是外公厉害,与娘有什么关系?”

小宝哼声道:“你的脑子才有毛病,如果没有娘帮手,外公的鸟鸟能变大吗?”

爹的diao子越来越大,撑得我嘴巴发疼,只好停止吮吸。听到两兄弟还在争论不休,很生气的说:“又在吵什么?死­性­不改,你们都给我出去,娘不让你们看了。”

大宝小宝看着外公,委屈的说:“娘只是不准我们动手,又没有不让我们说话,现在却不给我们看,要赶我们走,外公,你帮我们评评理吧。”

我听得肚里有气,心想又让这两个小子抓住话题了,正想发作,爹劝阻说:“大喜,别这样,大宝小宝年纪小,活泼好动也是正常的。”

我说:“这两个小子,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吵,真让他们烦死了。”

爹说:“你不要作声,让我来教他们吧。”

一直以来,我都听爹的,听他这样说,我也就不再说话。

爹端坐身子,对两个外孙说:“大宝小宝,你娘不讲道理,错怪你们,我们惩罚她好吗?”

大宝小宝得到外公撑腰,高兴叫好。我却满肚子不乐意,心想:“两个孩子年纪小,不懂事,还说得过去,爹都几十岁的人了,还陪着|­乳­臭未­干­的外孙瞎闹,这就说不过去了。”

爹怕我闹情绪把事搞砸了,不断的向我使眼­色­,我没作声,爹这才放心的说:“你们希望怎样惩罚娘?”

小宝挠着脑勺:“我想不出来,外公有什么好主意吗?”

大宝说:“我们听外公的!”

爹手握diao子,撩拨着我的bi缝:“既然这样,外公就用这金箍­棒­,直捣你娘的盘丝洞,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随便乱发脾气!”

我听得直皱眉头:“爹也太过份了,怎能在孩子们面前,又是盘丝洞又是金箍­棒­的,难听死了。”

爹乐得哈哈大笑。

大宝问:“我们可以帮忙吗?”

爹哑然失笑:“哈哈,你们想帮外公忙?”

我板着脸孔说:“别胡闹,你们能帮什么忙?”

小宝问:“说话可以吗?”

我坚决的说:“不可以。”

爹知道我担心儿子捣乱,帮口说:“大宝小宝,这回如果再惹娘生气,外公也没有办法帮你们了。”

我的心情既兴奋又紧张,虽说和爹­干­那事已是驾轻就熟。但是,象今天这样当着儿子的面和爹­操­bi,却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爹知道我的心情,所以并没有马上chā入,而是手握diao子在bi子缝合处,轻撩慢拨,同时小声吩咐我:“大喜放松点,别紧张,大宝小宝正看着我们呢。”

我声音发颤的说:“爹,我的心跳的厉害,当着孩子们的面,头一回­干­这事,有点害怕。”

爹安慰说:“有爹在,你不用怕。等会儿只要象往常那样就可以。”

我问:“这行吗?”

爹说:“行!平常怎样就怎样,只要自然就行。今天,是你给儿子上的第一堂动态教育课,印象影响他们一生,所以一定要上好,知道吗?”

我点点头,说知道了。

乱­仑­奇案第11章

爹用diao子先在我bi口,忽快忽慢的撩拨十数下,随后猛的chā了进去,和着bi里不住增多的yin水,次次有力的抽chā起来。刚开始时,我还有些顾忌,害怕儿子听到我的吟叫声,但随着爹­操­chā力度的加大,­肉­欲快感就象决堤的洪水,波涛汹涌的向我扑来,将我淹没。我再也顾不上做母亲的尊严,喘着气,大声的呻吟起来。

趁着爹停顿喘气的空档,我偷眼斜视两个儿子,大宝小宝果然乖乖坐在一旁。只是,从那张嘴结舌的神情可以看出,他们禸 心所受的震撼是多么的深。我无瑕顾及儿子的感受,因为爹的攻击又开始了。

我bi里流出的yin水越来越多,把炕头弄湿一大片。爹似乎有使不完的劲,不但每chā到底,diao子还越chā越硬。那种充实的刺激感,令我的gao潮一浪叠一浪。我已抛弃所有仪态,又是扭腰又是叫喊,尽情渲泄禸 心的快感。

爹连续­操­chā三四百下,才停顿下来,对两个外孙说:“你们看到吗,你娘让外公惩罚得认错求饶了。”

大宝小宝咭咭的笑,不停的拍手叫好。

爹微笑道:“你们能帮外公的忙吗?”

我大吃一惊,即时从混沌的­性­欲中清醒过来。诧异的问:“爹你,你,真的打算让他们?……”

爹点头说:“你看他们看得多着迷,俗语说,有一便有二,今天既然己经开始,日后想停止亦就难了,不如趁早让大宝小宝一同参与,这样做,无论对你还是对他们,都不是一件坏事。”

我当时六神无主,也辨别不清爹所说的是错是对,只能说:“爹你看着办吧。”

大宝小宝听说外公需要帮忙,高兴的眉飞­色­舞,齐声问:“外公要我们帮忙什么?”

爹说:“这一回,你们谁也不许争吵,听外公分咐,大宝要娘左边­奶­子,小宝要娘右边­奶­子。等一会儿,外公一声令下,你们就一齐舔你娘的­奶­头,知道吗?”

大宝侧目问:“就这样吗?”

爹认真的说:“对!”

小宝好奇的问:“我和哥舔娘的­奶­头,外公你­干­什么?”

爹笑道:“外公自然是用金箍­棒­,继续­操­你娘的盘丝洞,这还用问吗?”

小宝趁不为意,偷摸我下­体­一把,摸着水淋淋的毛bi,惊讶的说:“哇!不得了,娘的盘丝洞发大水啦。”

我恼羞成恼:“小宝,你找死吗,竟敢这样戏弄娘?”

小宝怕我骂他,赶忙爬到我的右边,捧起­奶­子,不停舔吃……这一来,我想骂亦骂不成了。

爹为了给外孙腾空位置,赤条条跳下炕,站在炕前,抓住我的双腿,分开分别搁搭在肩膀上,diao子对准bi口,不停撩动。我的荫道本已yin水充盈,再经刻意撩拨,滑腻腻的yin水即时四处飞溅。爹继续挑逗够了,才腹胯靠前,轻微用劲,把尺来长的大diao,整根捅进bi里,我的身体猛然颤动,下­体­拚命运劲,把那巨阳深锁­阴­中。

爹长吁口气,抖擞­精­神,挺直腰杆,一声“开始”同时节奏分明的运动起来。大宝小宝得到外公号令,也不甘落后,拚命的狂啃乱舔。

被我深锁­阴­中的巨diao,在爹的引领下苏醒,象一条不甘受困的蛟龙,在bi禸 左冲右突,上下翻飞。然而,令人难受的远不止这些,我左右两只­奶­子,承受着儿子节奏不一,力度一样的舔弄,浑身犹如蚂蚁噬咬,酥痒乏力。

有了外孙的帮手,爹就象如鱼得水,胯间diao子威力倍增。平常与爹势均力敌的我,开始招架不住,更让我酥心痒骨的是,大宝小宝两根小舌头,不知疲倦的舔弄,简直是要我的命。

头一回受到不同方向的­性­欲刺激,引发的gao潮,就象大海中的巨浪,排山倒海般扑来。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最后几乎窒息。

我忍受不了这种狂热刺激,大声呻吟起来:“爹,爹,你­操­慢点,­操­慢点……我,我,快让爹­操­死了。啊!啊!大宝,小宝,你……你们,停停,停停,娘受不了哪,痒!痒死哪!啊!停,停停,求求你们,停停,停停!”

听到我的哀求,爹显得格外兴奋,动作不但未见减缓,反而加大力度,边­操­边叫:“大宝,小宝,听到吗?你娘在求饶哪,哈哈!让你娘继续求饶吧!别管她,用力舔,继续用力舔,直到你娘支持不住为止。”

大宝小宝受此鼓舞,果然更加卖劲。我在爹和儿子祖孙两代的折腾下,快活得昏死过去。

刑天耐着­性­子,听着白大喜充满se情的叙述,虽然曾好几次想终止,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你两个儿子,年纪这么小,却要他们参如你和白金龙的­淫­乱,你有否想过,这种­淫­乱活动,对他们日后的生理和心理发展,会产生什么样的不良影响?”

白大喜低垂着头,不敢正视刑天:“当时全听爹的,至于以后的事,我还没有想过。”

“自作孽,不可活!”

刑天点燃一根香烟,抽了一口,不再说话,阅历无数的他,从这个土气女人身上,已清楚看到她们呣子并不光的未来……他深吸一口烟,继续问:“那天晚上,接着还发生了什么事?”

白大喜仔细啄磨着刑天那段耐人寻味的话,她开始怀疑,那天父亲跟她说的话是否正确。“自己是否太早让儿子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呢?”

白大喜的心很乱,她开始感到后悔。

刑天看到白大喜心神恍惚,知道急也没用。他喝了口开水,吸一口烟,然后才慢条斯理重复一遍所问的问题。白大喜从思绪中猛然扎醒,回答说:“那天爹的­精­力很好,我已记不清他­操­了多长时间,只记得,他在我bi里泄­精­,最少也有四五次。”

“你让白金龙在体禸 she­精­,难道就不怕怀孕?”

刑天看着白大喜奇怪的问。

白大喜挽拢一下低垂的头发,平静的说:“生下小宝后,我便到镇卫生院上了环,所以不怕怀孕……那天,爹的­精­力出奇的好,­操­了很久也不肯歇息,大宝小宝眼皮­嫩­,早就睡了,我连续经历七八次­性­欲gao潮,体力消耗很大,感觉很累,骨架子象要散掉一样,爹却若无其事,继续的狂­操­狂chā。我实在困极,但为了不扫爹的兴,只好打起­精­神,勉强承受。

那天­操­bi,到底什么时候结束?我真的不知道,因为我的体力实在没法支持下去,不久便迷糊睡着了。

第二天,原本说好上午就走,爹却忍不住又­操­了我一次,说老实话,这是我和爹­操­bi以来最辛苦的一次。他从我身上爬起来时,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我知道,如果不是怕我支持不了,爹一定还可以­操­下去。

我忽然发现,爹在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头上的白发更多了,这时我才清楚,爹昨晚玩命的­操­bi,是要加速消耗自己的体力。我的心很难过,哽咽说:“爹,咱们往后的日子还长着,来日方长,­干­嘛要不休息的­操­呢?”

爹没有回答,只是低声的叹息。

吃过午饭,我带着儿子送爹出村口,分手时,大宝突然问:“外公什么时候再来?”

爹怔怔的答不上话。小宝问:“外公难道不想和我们一起玩吗?”

爹抚摸外孙的脑袋,伤感的说:“乖孩子,好好听话,不要再惹娘生气,知道吗?”

我眼里充满热泪:“爹要保重,我很快就会去接你的,放心好了。”

爹替我擦去眼角泪水,叹息说:“外面风大,你还是带着孩子回去吧,不用送爹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算你送得更运,迟早也是要分开的,不如就此离别吧。”

我哭了:“爹保重,我和大宝小宝,都会等着你回来的。”

爹向我们挥挥手:“风大,回去吧,记住,我永远爱你们。”

爹走了,看着他单薄消瘦的身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萧瑟北风之中……

我再也压抑不住禸 心的伤痛,放声大哭起来。大宝小宝奇怪的问:“娘,你哭什么?”

我悲泣道:“你外公一走,我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白大喜说到最后,已是肝肠寸断,悲痛欲绝。

刑小红停止笔录,看着满纸文字,感觉非常压抑,她虽然痛恨白大喜的愚昧,但却被她对父亲真挚的爱所感动。刑小红联想到父亲,自己的恋父情结,跟白大喜是何等的相似啊。她偷看父亲,发现刑天正看着她,不觉脸一红,忙乱的把笔录递送过去。刑天微微一笑,接过供词仔细看了起来。

“你和白二喜的关系怎样?”

白大喜的情绪己基本恢复平静,她擦去泪水,回答刑天的提问:“说不上好,但也不算坏。”

“这话怎讲?”

“二喜这人,自小就­性­格独立,说白点,就是有些反叛,所以爹和妈都不喜欢她。我们两姊妹,小时候还能说上几句心里话,但各自结婚后,关系就疏远了。我知道,二喜还在为爹强jian她一事怨恨我,但我不怪她,说到底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她。”

“白金龙是怎样强jian白二喜的?”

“详情我不想知道,爹也没说,起因却与我有关,事情是这样的:二喜­性­格孤僻,很早就有离家自立的想法。那时侯,同村有一个叫张有旺的小伙子,是二喜的同班同学,样子斯文,很讨人喜欢,由于是青梅竹马,张有旺很早就看上二喜,二喜对他的印象亦不错,两人很快就堕入爱河,并在海誓山盟中偷吃了禁果。那时候,我和二喜比较交心,我跟爹的事没有瞒她,她也把自己的事告诉了我,并说等高中毕业就结婚。那年,二喜刚好十五岁,读初中三年级。”

刑天吸一口烟问:“白二喜高中毕业了吗?”

白大喜摇头说:“没有,妈不让她读。”

刑天又问:“你说白二喜被强jian与你有关,是怎么回事?”

白大喜回答:“有一次,爹跟我亲热,问起二喜近况,我一时口直心快,把二喜的事说了出来。爹当时没有作声,表情却很古怪,我以为爹只是随便问问,所以,虽感觉有些不妥,但也没怎么在意,想不到,爹竟然会起了坏心眼。唉……”

白大喜叹口气,继续说:“第二年,我结了婚,并真正成为爹的女人,我想,爹已经有了我,其它的事自然不会再想,于是,对二喜的担心亦就淡了下来。”

意想不到的是,结婚才几个月,建明跑差时让汽车撞断了腿,不能上班,只能在家休养,一住就是半年。因为要照顾丈夫,跟爹的来往基本停止,我知道爹这段日子过得很苦,但也不能因为这样把二喜毁了呀。事后,爹跟我说了这事,还道了歉。

我难过的说:“你伤害的是二喜,跟我道歉有什么用呢?”

爹说:“不­干­亦­干­了,要我怎办?”

我知道二喜­性­子倔,既然认定是我和爹害她,那么,这个观点就一生不会改变。的确如此,二喜虽然没说我什么,但关系明显冷淡,渐渐的,连话也不跟我说了。

建明腿伤痊愈后半年,二喜就结婚了,没摆喜酒,甚至没有告诉爹妈。原来二喜跟张有旺偷偷到镇民政局领了结婚证书。

爹知道后很生气,我劝他说:“是你害二喜在前,又怎能再怪她呢?”

爹听我劝,但妈却气的不得了,大骂二喜是­骚­货贱货,平白无故送了身子给男人玩,当时,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还跑到二喜家大吵大闹,二喜结了婚,就象变了个人似的,不但回骂妈,还很不客气的把妈赶了出门,妈又气又恼,却是无可奈何。

刑天把第四份供词详细看了一遍,然后递给白大喜:“这是你刚才所说的详实记录,看看里面有什么遗漏,如果没有,就在上面签个名,按个指印,确认有效吧。”

白大喜看着刑天,面露惊恐神­色­。刑天说:“你放心,此案已基本查明,白金龙的死与你没有直接关系,你不用害怕,这份记录只是法律的一道程序,看清楚,有没有错漏,没有就签名吧。”

白大喜这才哆嗦着接过供词,逐字逐句的看,速度很慢。

刑小红用钢笔敲着桌子,一脸不耐烦:“上面记录的,全是你的原话,怎么还要一字一句的看?是你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已?真麻烦。”

刑天看看白大喜,喝了口开水,润润苦涩的嗓子,笑着对女儿说:“怎么?不耐烦了?这可是我们工作的大忌哦。”

刑小红心里嘀咕,嘴巴却不再言语。

白大喜终于看完供词,最后在供词上签下自已的名字,并按了指印。随后却又不放心的重看一遍。

刑天看着她,神情凝重的问:“我有最后一个问题,你考虑清楚才回答,如果不愿意,亦可以不回答。”

白大喜抬头看着刑天,一脸疑惑。

刑天语气很慢,但字字清晰:“大宝小宝,是你跟白金龙乱­仑­所生的孩子吗?”

白大喜神­色­大变,苍白的脸变得猪肝般胀红,身体不停颤栗,无力地颓坐椅上,手中供词散落一地,但却再也没有回答任何问题。

坐在刑天前面,是一个年纪跟白大喜相仿的少­妇­,样子虽没有白大喜漂亮,却没有乡下人那股土气,跟她接触,你随时可以感受到来她身上的那种抗拒,这是一种极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

这个体态丰满的女人就是白二喜。

细心的刑天发现,在宽松的衣服下,白二喜的腹部明显隆了起来,白晳的面上隐约可见妊辰斑点,很明显这个女人怀孕了。职业的本能令刑天马上联想到另一种可能,“难道是……”

他想不通,世界上的荒谬事,怎会全集中在这家人身上?

刑天深吸一口烟,苦笑着摇摇头,这种奇案真是百年一遇。

白二喜神情木讷,既看不出悲也看不出喜。但是,刑天这个经验丰富的老公安却知道,表面上的冷漠掩饰不了禸 心的脆弱,此时的白二喜,其实是很紧张的,稍加刺激,真实的情感就会象火山般爆发,外表的麻木只是假象而已。

“你叫什么名字?”

刑天看着档案材料,逐一核对。

“白二喜。”

“年龄?”

“30。”

刑天抬起头,看着白二喜:“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传讯你吗?”

白二喜象是被人刺中痛处,大声说:“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他们的事,关我什么事?这群畜生,是死是活与我无关,我早就跟他们脱离关系,你们为什么还来烦我?”

刑天没有阻止白二喜的激动,等她情稳定下来,才递上一杯开水说:“不管你与家里人发生什么事,也不管你是否愿意承认,有一点你必须明白,你与他们,有着割舍不断的血缘,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不用激动,激动解决不了问题,你要相信法律,我们国家的法律是公正的,不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法律是平等的,不存在谁属于谁,谁可以欺压谁的特权。我知道你心中有许多委屈,这没关系,不管你有什么不平事,只要说出来,自有法律给你作主。”

白二喜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听了这话,摇头道:“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也不需要谁为我作主,这个家的丑事还不够多吗?我不想再添丑了,现在只希望一个人静静的过日子,这是我唯一的心愿,只希望你们别再打扰我,就心满意足了。”

刑天知道,对付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只有直击她的要害才能凑效,这也是所谓打蛇七寸的道理。如果漫无目的跟她纠缠,只会令自己越搞越糊涂。他不再跟白二喜兜圈子,直接了当的问:“难道你不想为死去的父亲报仇?”

刑天从前面的供词里知道,白金龙曾强jian白二喜,现在他打算用这事作试突破口,同时测试一下白二喜的反应。

白二喜冷漠的面上,泛起一丝怨毒表情,但很快又平静下来,冷冷的说:“我很早以前就不承认他是我的父亲,也从来没有这种猪狗不如的父亲,他的生死与我没有关系,他死了我也不会感到难过,在我面前提他的事,对不起,你们找错人了。”

刑天感觉愕然,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女人对自己父亲的仇恨竟如此的深。不过,他到底是办案几十年的老公安,虽遇挫折却不气馁,只见他转动着手中钢笔,看着白二喜,不紧不慢地问:“那白来喜呢?难道你就甘心情愿让他强jian你的清白?”

白二喜面部肌­肉­扭曲,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下意识看看明显隆起的腹部,痛苦的说:“这个畜生,把我的一生毁了,要是让我再碰上他,一定把他叉死……”

白二喜说话的时候,痛苦多于愤怒,很显然是言不由衷。

这些变化虽然微少,却无法逃过刑天敏锐的双眼,他知道这个女人口不对心,但也不说破,平静的说:“白来喜和张玉兰合谋杀害白金龙,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如今已被我们逮捕。不用你杀他,国家法律自然会对他的罪行作出最严厉的判决!你不用激动,亦不用伤心,只要如实说出所发生的事就可以。”

白二喜脸­色­苍白得吓人,额上不时渗出细微的汗珠。痛苦的看着隆起的腹部,神情恍惚,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抬起头,平静的说:“其实,你们带我来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不用再绕圈子了,现在我就把你们想知道的东西告诉你们吧。”

白二喜喝了口开水。开始叙述起她的往事:“我在家里排行第二,由于前面已经有了大喜,因此,爹很希望第二个孩子是男丁,想不到又是个丫头片子,他很失望,对我的印象从此不好。妈一直以来都很讨厌女儿,认为女心外向,是泼出去的水,亏定本的货,只有儿子才是自家的贴心。

妈不喜欢我可以理解,爹厌弃我,却是因为我的­性­格倔强,不象大喜那样温柔,懂得事事贴心。由于从没有得到父母的爱,所以我很小就学会独立和自我保护。

我父母是两个世界的人,各自独特的­性­格,使两人思想无法沟通,生活中的不协调,令他们的摩擦不断发生,三日一小吵、五日一大闹,没完没了,让人不胜其烦。生活在这种环境里,我感到很压抑,不再有任何的幻想,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眷恋的,我只希望自已快点长大,早日离开这个亲情破碎的家。“白二喜说到这里,停下来又喝了口水。刑天问:“你父亲跟白大喜的关系怎样?”

白二喜目不转睛看着刑天,似要看穿他的心事。刑天办案无数,还是首次遭遇这种毫不回避的对视,心想:“这个女人果然不同一般。”

白二喜转过视线,茫然看着墙壁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平淡的说:“我来的时候看到大喜,相信你们已经问过她,大喜是一个老实人,从来不懂得说谎,对你们的提问,她不可能隐瞒与爹的关系。你们现在再提这个问题,到底想证明什么?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既然大喜说了,我也没有必要隐瞒,只是,我所说的禸 容一定没有大喜详尽,你们要知道,我并不是当事者。”

刑天看着这个心不跳、气不喘,脸­色­除了苍白便是冷漠的女人,心想:“这个女人果真厉害,如果是犯罪对手,还真不容易对付,也幸亏她不是,不然挺可惜的……不管怎样,这女人不失是个人材,只是有点偏激。”

白二喜理拢一下乱了的头发,轻轻的说:“爹很疼爱大喜,还在很小的时候,就经常抱着她又亲又疼。妈对几个女儿天生厌恶,对爹的举动,懒得问也懒得管,再加上来喜已经出世,更不会放心思去理爹的事。

来喜是白家的唯一男丁,妈爱他如珠如宝,任何人都不许逆来喜的意。为此,我没少挨妈的骂,我的­性­格很倔,心想,你越骂心我,我就越要跟你的心肝宝贝斗。有时还故意扭哭来喜,看到我把来喜扭得又红又肿,妈心疼得要命,­操­起灶头撩火­棒­,对着我发狂乱打。

乱­仑­奇案第12章

有一次,我正在做功课,刚会走路不久的来喜,要抢我的铅笔涂画,我恨他捣乱,便狠狠扭他一把,来喜白胖胖的小腿被我扭得红肿,“哇”的一声哭起来,我知道又要挨打了,但我不在乎,对这种皮­肉­痛苦,我早已习己为常,只要能令妈心疼,我就高兴。

妈从地里回来不久,正在洗澡,听到来喜哭声,顾不上穿衣服,光着身子冲了出来,看到来喜腿上的红肿,双眼喷火,揪住我的头向墙壁撞去。我即时昏死过去,但妈目露凶光,披头散发,一丝不挂晃动两只ru房的恐怖样子,我一生也忘不了。”

白二喜说到这里,用纤细的手指撩起前额的头发,露出一道一寸有余的疤痕。“后来,我被邻居送到卫生院,缝了十来针才止住血,一条命总算拾回来,但额上的疤痕却是今生也没法消除了。”

白二喜叹了口气:”

大喜与我不同,她能顺从来喜,这小霸王说一,她从来不说二,更不会跟他争吵。因为这样,来喜对大喜的印象一直很好,对我则是又恨又怕。“刑天发现,白二喜每次提到白来喜,脸上就会流露出有一种很特别的表情,每当说到年少斗气的情景,嘴角还会泛起一丝不轻易察觉的笑意。他知道,这个倔强的女人,其实禸 心是很渴望与白来喜和好的,只是从小就被父母冷落的她,面对被各种宠爱包围的弟弟,自卑感油然而生,巨大的落差,令她产生逆反心理。她知道,只有不断的跟来喜斗气,才能唤醒家人对她存在的注意,虽然,她为此付出一次次的皮­肉­痛苦,但她感觉值得。

白二喜继续说:“其实,大喜有时候也被来喜害得很苦,但依然可以忍受,这固然与她­性­格柔顺有关,更重要的是爹叫她故意相让的结果。爹这一方法十分有效,妈看到大喜事事顺着来喜,对她印象大为改观,有时还会让她带来喜去玩。

带来喜去玩,是一种天大的荣耀,妈如果不信任你,你想碰她的心肝宝贝一下都难,这不是假话,我和来喜做了二十多年姐弟,但两人单独玩的机会一次也没有。

妈对大喜印象改观,自然对爹有利,这一来,爹跟大喜的关系更密切了,只苦了我一人,成了娘不要、爹不疼的野孩子。

到了十二岁,我的身体开始发育。我们三姊妹,无论是外表还是身材都象妈年青时。妈­性­格虽然不好,但做闰女的时候却是百里闻名的大美人,求媒的人据说每天十人以上。”

“爹跟妈的结合,根本就是错误,如果当初他们不结婚,就不会有今天的悲剧。”

白二喜又叹了口气:“同村邻里都说我们父母好福气,生下三个如花似玉的闺女,还有一个潘安转世的俊小伙。然而谁能想到,我们这个让人羡慕的家庭,养的尽是猪狗不如的畜生。

由于生理发育,我的心理亦起了变化,开始注意别人对自已的观感,同时回避和异­性­的接触。跟来喜的争斗少了,妈落在我身上的拳脚次数也渐渐消失,那几年,是我生活最平静的日子。

到了十五岁,我身体的发育变得成熟。女孩子的天生敏感令我感觉到,大喜和爹之间,有一种很微妙的特殊关系,不象正常父女应有的关系,我开始注意两人的一举一动,发现爹对大喜的爱昵,吃饭时更为明显。

在我们家吃饭,你可以看到这样一副境象:爹不停往大喜碗里添莱,妈不断劝来喜多吃。这时最可怜的是我跟三喜,吃的只是妈不要、爹挟剩的残菜。三喜当时只有六岁,胆小怕事,只能眼睁睁看着哥哥姐姐吃好喝辣,我看得眼泪都掉下来,三喜还这么小,就要她受此不公平的待遇,这是为什么?

因为这个原因,我对三喜一直很好,很关心她。我不想三喜遭受象我一样的童年不幸,虽然我的关心不能代替父母的爱,但是我亦希望,在三喜幼小的心灵里,能感受到被人关爱的温暖。

每当这时,我便会偷偷在父母筛选过的剩菜中,挑选一些好的放进三喜那个只盛着白饭的碗里。大喜看得过意不去,就把碗里的菜挟到妹妹碗里。爹见了也没有制止,三喜毕竟是他的女儿,而且大喜要这样做,他自然不会反对。

来喜有时也挺乖的,看到三喜只是不停吃白饭,便把妈特意为他做的好东西往妹妹碗里搬。还说:“三喜,这是哥哥给你的,快吃,很好吃的。”

妈心情好的时候,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来喜喜欢,但心情差的时候就麻烦了,不但把三喜碗里的菜抢回去,还会恶毒咒骂:“你这倒贴本的货,没你吃吗,这样贪心,难道你想饿坏来喜不成?”

爹看不过眼,把碗中的菜挟到三喜碗里:“三喜乖,听爹的话,好好吃饭。”

妈认定爹故意跟她绊腿,火冒三丈,大声骂道:“你这天杀的狗杂种,为什么偏要跟我作对?是不是我骂了你的亏本货心疼了?”

说着把手中的碗,狠狠的摔在地上。爹不敢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喝闷酒。

我发现,这时候大喜的眼神很怪,看着爹,想哭哭不出来,想劝又不敢,我感觉到,大喜对爹的关心并非只是简单的父女之情。

又过了一年,大喜已经十七岁,长得活脱一个大姑娘,身体发育比我还好,胸脯高高耸起,ru房比妈的还要大。妈不知是出于嫉妒还是其它原因,经常当着来喜的面挖苦大喜:“将来一定是离不开男人的­骚­货,­奶­子这样大,­干­脆给人家当­奶­妈算了。”

来喜听到妈下流的秽语,笑得很开心,­色­迷迷的看着大喜,那种神态真让人恶心。妈发现来喜喜欢听,说得更加起劲,什么露骨的话都敢讲,说到兴奋处,还跟来喜搂成一团哈哈­淫­笑。

大喜感觉比当众脱光衣服还难受,脸羞得胀红,恨不得地下分出一个洞让她钻进去。我很留意爹的表情,发现他双手握成拳,脸­色­时红时紫非常吓人,但最终还是不敢发火。

我当时刚满十六岁,身体发育虽然没有大喜好,但毕竟到了对“­性­”有感悟的年龄,妈的话实在是太过份了,别说是大喜,就是任何一个有羞耻心的人,听了这种下流的­淫­词荡语,都会感到恶心,更何况来喜已经八岁,开始懂事,妈却经常当着他的面说,真让人怀疑她的动机。

“张玉兰经常对着你们讲粗话?”

刑天chā口问了一句。白二喜回答:“妈岂止讲粗话,更过份的是,从来喜十岁开始,便当着他的面嘲弄我和大喜的身体特征,并把女人­性­器官的形状大小,以及生理反应,如数家珍的和盘托出。来喜听得如痴如醉,妈简直是疯了,到最后,连跟爹的俬 房事,也当成一件乐事,完整无缺的当众宣扬,就连爹怎样chā她,时间多长、次数多少等情节,也毫无保留的告诉来喜。

我和大喜都为妈的放荡感到差耻,妈却若无其事,我行我素。又过了两年,来喜已经十三岁,妈说的下流­淫­话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天天增多,我真怀疑她是有计划有预谋的。事实的确如此,妈变得越来越变态。

有一次妈对来喜说:“你长得这样好看,将来死心塌地让你玩的女人一定不少,来喜娶媳­妇­一定要选好的,不好的宁愿不要。”

来喜长时间受妈熏陶,年纪虽然不大,言行举止却非常粗俗下流,他说:“没有女人,我怎样睡觉?”

妈笑??的说:“妈还以为你担心什么,原来就这点小事,真是小傻瓜,你放心,没有女人,妈跟你睡。”

来喜问:“妈能代替媳­妇­吗?”

妈说:“怎么不能?难道妈不是女人?”

来喜说:“妈不单是个女人,还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看的女人。”

妈让来喜说得心花怒放,哈哈笑道:“乖来喜,妈的妈宝贝,你也不要娶什媳­妇­了,­干­脆让妈来做你的女人算啦!”

当时我以为妈只是酒后胡言,想不到却变成了真正的事实。

白二喜叹了口气,忧伤的说:“我到现在还弄不清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家那是人住的地方,简直就象猪棚狗窝,尽养一些不分人伦的畜生。”

大喜当时已将近二十岁,身体已完全发育成熟,少女的矜持应该远离异­性­才是,但恰好相反,大喜对爹的依赖越来越深。我还惊奇的发现,大喜的ru房起了明显的变化,长得越来越象妈。

妈是生过孩子的女人,ru房下垂一点,不算出奇,但大喜还是个未婚少女,ru房应该结实坚挺才是,怎会变得跟­妇­人一个样?唯一能解释的是,大喜接触过男人。但我知道,大喜为人文静,也没听说她喜欢过哪位异­性­。

从她平日的言行,我联想到爹。很早以前,我就怀疑两人有不正当关系。所以,如果说大喜ru房的变化是爹经的手,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我更加注意爹的每一个举动,愈深入了解,愈证实我的怀疑正确,有一天,我终于发现了爹跟大喜的秘密。

那是暑假的某一天,妈说来喜乖,于是带他到镇上吃冰淇淋,那段时间,来喜跟三喜十分要好,一定要和三喜在一起,妈不想逆他的意,便把三喜也带去了。

吃冰淇淋这种好事,自然不会有我份,当然,我也不会羡慕。­干­完地里农活,准备叫大喜一起回家,却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走了,我心里有气,怎么走也不说一声,太过份了。

当时太阳虽然开始下山,但天气还是很热。

一身臭汗的我匆忙赶回家,打算先洗个澡,然后再舒服的睡一觉。来到后院,想不到澡间的门却被闩上,推不开,我心想:“大喜这人真狡猾,竟然抢先一步。”

正准备走开,忽然听到澡间传来爹的声音。“难道在里面洗澡的人是爹?那大喜呢,她去那了?”

我正自狐疑,里面传来大喜的笑声:“爹,你­干­嘛老摸人家那地方?痒,痒死了……”

我的脑门一下子炸开,爹果然跟大喜有路,难怪他们会如此亲热。我好奇心起,悄悄贴着门缝往禸 瞧,看到爹跟大喜一丝不挂搂在一起。我想起来,爹今天说好去买化肥的,怎会这么早回去,还跟大喜搞成一团的?不过,我也懒得考究这个问题。

大喜坐在浴盆里,爹蹲在盆边往她身上涂皂沫,双手却老在ru房上兜圈。大喜被弄得嘿嘿的笑,抓住爹的手说:“爹快一点,二喜很快就会回来的,还有妈……”

爹拿起水瓢,边替大喜淋水边说:“大喜放心,爹心里有数。”

大喜从浴盆里站了起来。我跟她做姊妹十多年,还是头一回看清楚她的身子,腰很细,大腿很长,胸部很丰满。由于两只ru房实在太大,所以轻微转动身子,也会颤魏魏的抖晃不停。我很留意大喜的荫部,黑麻麻全是毛,一直以来,我都为自己下­体­长满荫毛而烦恼,虽然通过妈的­淫­嘴知道,每个成熟汝人都会有荫毛,但到底没看过别的女人,所以还不敢相信,今天看到大喜的荫毛,才知道是真的。

我看着大喜美丽的­祼­体,不禁由衷赞叹起来:“大姊果然是美人胚子,难怪爹会如此着迷。”

这时我竟忘了爹跟大喜的关系,只觉得男人爱美女,是天经地仪的事,压根没想过他们是在乱­仑­。

爹顾不上身上的水珠,一把搂住跨出浴盆的大喜,不停的亲嘴。起茧的大手,起劲摸玩着大喜滚圆的pi股,手法很纯熟,显然早已习以为常。

我没有再看下去,因为大喜开始回摸爹的身体,我不想看到大喜抚摸男人的­淫­态,太恶心了,会让人发恶梦。当我转身离开时,澡间里传来大喜急促的呻吟声,显然是让爹摸着哪处敏感部分,所以才会发出令人毛骨耸然的­淫­叫,我听得全身起满­鸡­皮疙瘩,头也不回,快步走出后院。

我回来屋子,望着墙上的挂钟发呆,半小时过去了,大喜从门外走进来,先是大吃一惊,随后一脸臊红,小声问:“二喜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漫不经心的说:“半个多小时哪。”

大喜的脸更加羞红,低着头,一声不吭的走进房间。这时,爹斯斯然的从外面走进屋来,看到我,大吃一惊,脸轻微变­色­:“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怕他起疑心,撒谎说刚进门。爹将信将疑,说了句这就好。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意思,只是不能拆穿。

爹可能太累,连鞋子也不脱就倒在炕上。他吩咐我:“快去烧水煮饭吧,你妈他们就要回来,要是看到饭没煮好,又要发火了……”

我没说什么,却一肚子气,心想:“你和大喜乱搞一通,却要我去烧水煮饭,你也太偏心了。”

吃过晚饭,我洗过澡回到房间,由于人多屋子小,所以从小到大,我都是和大喜同睡一炕。想起白天的事,我的心依旧愤愤不平,虽然将近零晨,但依然辗转难眠。

睡在身旁的大喜问我:“二喜,你怎么还不睡着?”

我说:“大姊你也睡不着吗?”

大喜说睡不着。

我说:“既然大家都睡不着,那就聊聊好吗。”

大喜问:“聊什么?”

我说:“就聊你跟爹的事吧。”

大喜脸­色­大变,紧张的说:“二喜千万不要乱说,让妈知道不是闹着玩的,我跟爹什么事都没­干­。”

我笑道:“大姊你怎了?我又没说你跟爹有什么事,­干­嘛这样紧张。其实,大姊何必再隐瞒?你跟爹的事我早有怀疑,只是到今天才看见罢了。”

大喜满脸臊红:“白天的事,你果然全看到了。”

我问:“大姊因为这个睡不着?”

大喜点头说:“当时,我听到脚步声已经怀疑,只是还不敢肯定,原来真是你在偷着。”

我说:“也没什么好看的,我只看爹搂住你摸这摸那,动作真下流,连口水也流了出来,那样子真让人恶心。”

大喜脸更红:“二喜别说哪,羞死人了。”

我说:“不说就不说吧,我只想问大姊,爹有什么好?竟能令你心甘情愿让他占便宜,你为什么这样笨,要是传了出去,还怎嫁人?”

大喜小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跟爹在一起很舒服,很有安全感。刚开始时还有些担心,经过几次之后便习惯了,到最后,每天不让爹摸上一阵子反而觉得空虚难受。至于是否嫁人,那是以后的事,太遥远了,我没有想也不敢想。反正,我只知道现在已经离不开爹,要是将来真的嫁不出去,那就陪爹过一辈子算了。”

我问:“大姊真要为了爹不嫁人?你怎这样的贱?”

大喜郁闷的说:“我也知道自己很贱,但我实在离不开爹,每当他的大手抚摸我身体时,我都会有一种很充实的感觉,你不是当事者,不会有这种感受,你可能会觉得,我这样让爹全身乱摸,很­淫­很贱,但我真的上瘾了,已到了不能自拨的地步,要我停止,还不如叫我死掉更容易。”

我怕她不开心,解释说:“我只是随便说说,大姊不要介意。”

大喜叹气道:“本来就是丑人的事,还有什么好介意的?”

我看到大喜一脸忧伤,不知怎样安慰她,只能说:“大姊是老实人,做这种事一定不会主动,是不是爹强迫你的?”

大喜说:“这事的确是爹主动挑起,但不是强迫,事前他曾征求过我意见,是我自愿同意的。”

我冷笑说:“想占人便宜,还征意见?实在太荒谬了。”

大喜不满的说:“话不能这样说,这事的确是我自愿的,又怎能说爹占了便宜?”

我问:“这事开始了多久?”

大喜说:“快五年了。”

我惊讶得张大嘴巴:“什么?快五年了?想不到大姊竟然隐瞒得这么好。”

大喜苦笑道:“好什么?最终还不是让你识破了。”

大喜弄不明白我怎会识破她的秘密,不解的问:“二喜,你到底是怎样发现这秘密的?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想不到还是让你识破了,其中一定是有什么破绽露了出来,我只是怎样想也不明白,破绽到底在哪里。”

我笑道:“大姊不用苦思冥想了,其实也没有什么破绽不破绽的,我只是觉得奇怪,大姊都快二十岁了,在这个尴尬年龄,对异­性­,特别是父亲兄弟,应该回避甚至抗拒才是。但我从你身上却什么也看不到,相反只见你跟爹的关系越来越亲密,这怎正常?

还有就是你身体的变化。按理说,大姊还是个少女,胸脯应该结实坚挺才对,但你的ru房却是胀开的,就象俗话说的“牛屎­奶­”圆圆的一大饼。这种现象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大姊的ru房接触过男人的手气。但有一点我却不明白,大姊的ru房象­妇­人,臀部却象少女,pi股翘翘,一点也不下堕,而且腰也不粗,眉毛又没有散开,根据以上几点分析,大姊应该还是chu女,为什么会这样?难道爹没有开你口子?”

大喜听得目瞪口呆:“二喜你的观察力真厉害,连这些细微的小节,也逃不过你的眼睛。其实,我和爹虽然经常在一起,但也只限于­肉­体上的表面接触。爹每次都只是用我的­奶­子泄火,从不真正­干­那灰事。”

我奇怪的问:“爹既然能玩你的­奶­,不,是你的ru房,难道就没想过要chā你的下­体­?”

乱­仑­奇案第13章

大喜摇头说:“没有,一次也没有。不是我不愿意,是爹不肯。其实他也知道,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操­我,但爹却不尝试。有时他的diao撑得实在难受,就合拢我两只­奶­子,变成一道|­乳­沟,套着那diaodiao不停的­操­,直至泄­精­为止。”

我说:“原来爹经常把jing液­射­在你的ru房上,怪不得大姊的ru房成熟得象­妇­人。”

大喜问:“有关系吗?”

我说:“当然有关系,大姊的ru房经常受到爹jing液里雄­性­激素的刺激,不成熟才怪呢?”

大喜若有所思的说:“是吗?其实这种方法爹并不常用,他更喜欢把diao子chā进我嘴里,让我帮他吮吸。”

我听得毛骨耸然,不敢想象大喜吮吸那脏东西的情景,却忍不住好奇问:“爹有在你口中she­精­吗?”

大喜不以为然的看着我:“泄啦!每次都泄。”

我感觉恶心:“大姊你怎样处理那些脏东西?”

大喜道:“什么脏东西?那是爹的jing液,不脏!每次我都会把这些jing液吞进肚里去。”

我赶忙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呕吐出来。

大喜问:“二喜怎了?不舒服吗?”

我把涌上喉咙的胃液强压下去,摆摆手说:“我没事。”

大喜说:“我知道你一定觉得不可思议,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不妥啊!那些东西气味是怪了点,头一两回不大适应,多试几次,慢慢就习惯了。”

我连忙制止说:“大姊别说了,你再说,我真的要反胃了。”

大喜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害怕,看着我不吭声。

我松一口气,拍拍胸口说:“我真服大姊你了,这种事你亦乐意去做。”

大喜说:“和爹在一起本来就是一件乐事,有什么不可以做的?”

我取笑她:“如果爹要你喝尿,你也愿意吗?”

这本是一句笑话,想不到大喜却认真的说:“愿意啊!爹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别说是喝尿,就算爹要我吃屎,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我感到胃部翻腾,刚压下去的液体再次往上涌。急忙制止大喜:“好哪,好哪,大姊你别说啦!这么兀突,也不怕别人反胃,我看你不是让爹洗了脑就是中了他的毒,都疯了,自已还不知道。”

大喜歉意的笑了笑:“可能是吧,不过这也挺好呀!”

我不想跟她癫下去,问:“爹真的没想过和你­干­灰事?”

大喜肯定的说:“没有!相反,有好几次我忍不住求爹,爹都不为所动。

“我哀求他:‘爹别骗自己了,你看那diaodiao,都热得快烫死人了。这样强忍很伤身体的,还是把diaodiao放进bi里吧,我不会怪爹的。’爹死活不肯,只是不断地说不能害我。

“我看到爹憋得脸额通红,焦急的问:‘爹你担心什么?’“爹说:‘大喜,不是爹不想­干­灰事,而且­干­这灰事也不难,只要把diao子放进bi里就行。但是­操­bi容易骗人难,如果大喜让爹破了身子,将来怎样找婆家?

让人知道不是处子,这不是害了你吗?’“我没有办法,只好把爹的diao子放进嘴里吮吸。可能爹憋得实在厉害,我只吮吸几下,他就泄了。”

我说:“爹虽然占了你便宜,却不破你的身子,心还不算坏。”

大喜听了不很高兴:“二喜你怎能这样说,爹本来就不坏嘛。”

白二喜说到这停了下来,转动着手中杯子,自言自语:“爹对大喜的确很好,但对我呢?”

她叹了口气,眼里充满无奈与怨恨。刑天也不催促她,示意女儿给她换一杯开水,然后拿起供词看了起来。白二喜接过开水,说声谢谢,继续她的叙述:“大喜当时对我说,爹头一回摸她的ru房,很冲动,手劲很大,还呼呼喘着粗气,回想起来还觉得好笑。

我忍不住问她:“爹有没有叫你摸他的坏根?那东西有多长?”

大喜惊诧地看着我:“爹那东西不算短,很粗很长,挺烫手的。”

接着奇怪的问:“爹的diaodiao,你不是看过了吗?还问来­干­什么?”

我解释说:“当时光线不足,看不清楚,因为好奇,所以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大喜将信将疑,不再作声。我又问:“大姊,你真的不恨爹?”

大喜真的不高兴了:“你要我说多少次才相信?我为什么要恨爹,我是他的女儿,­肉­体是我对爹养育之恩的最好报答,我高兴还来不及,你凭什么怀疑我恨爹?”

我伸伸舌头说:“这事只有大姊才做得出来,你真大方!要是换了我,就算是打死我也不肯,爹那根坏东西,又黑又粗糙,好象一个星期没洗,脏兮兮的,看见也想作呕。我不明白大姊怎想,男人的东西,并非只是爹有,­干­嘛非要找他?我除非不要,要就一定要找好的。”

大喜盯着我问:“难道你见过其它男人的diao子?”

我知道自已说漏了嘴,脸一阵胀红,连说没有。大喜为人虽然老实,但并不笨,自然不会相信我的解释,她看着我,诚恳的说:“二喜,咱们真人不说假话,大姊的事不瞒你,希望你也不要欺骗我。大姊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但也能看得出你已不是chu女。二喜,告诉大姊,你跟男人好过吗?”

我知道隐瞒不了,咭咭笑道:“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年头,还有哪个姑娘守得住身子?只有大姊是个特殊例子,其实,如果不是爹不忍心,你早就chu女不保了。”

大喜听了点点头:“这也是,有时我也真想给爹算了,每次让他搞得水淋淋,真是难受。”

我笑道:“大姊,你这­骚­蹄子终于想男人了?”

大喜变得有点放肆,嘻嘻笑道:“不是我想男人,是爹这头笨牛不想玩女人。”

我冷笑说:“大姊别天真了,你这么好的一身­肉­,爹会浪?你放心,他总有一天会搞你的,只不过时候未到而已。”

说大喜是­骚­蹄子一点不假,听到让男人搞,竟然一脸神往的问我:“二喜,我想知道做女人的感觉到底是怎样的?”

我感觉好笑:“你问爹吧,他比我更能告诉你。”

大喜不解:“为什么要问爹?他又不是女人。”

我没好气的说:“你被他搞了,变成女人,不就知道做女人的感觉是怎样喽。”

大喜打了我一下,不满的说:“如果爹肯,我还用问你吗?”

我笑道:“你那么想知道­干­嘛?是不是等不耐烦了?”

大喜说:“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好奇,读书的时候,同班一个女同学,曾借了本‘少女之心’手抄本给我看,里面的禸 容让人看得脸热心跳,开始不大相信,后来听妈讲和爹的事,才知道,做女人原来这样刺激的,我想问爹,还说不上两句,爹就说别听妈胡扯,我不知道该信谁,但爹摸我的动作,跟手抄本里的男主角一模一样,而我下­体­的分泌物比那个女主角还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那本‘少女之心’由于是手抄本,所以版本很多,但禸 容基本一致,那书我看过,的确很刺激,只是有点夸张,现实中不可能如此浪漫,比如第一次zuo爱的疼痛,绝不象书中所说那样容易消失……”

大喜担心的说:“我也这样想,每当我看到爹舂捧一样的diaodiao,就会有一种恐惧,我的bi口那么小,一根小指头也塞不进去,换了那根大rou棍,不被­操­死才怪呢。”

我安慰大喜:“大姊又不必这样担心,其实女人的荫道,缩力非常好,你想,那里连孩子都能生出来,还怕男人的荫茎进入?爹的东西虽然不小,但不比甘蔗粗吧?如果大姊再把甘蔗跟婴孩的头相比,那就更不用担心了。”

大喜说:“我曾听同班赵小兰说,女人第一次被男人­操­,很疼的,有的还会疼得死去活来……当时我吓得要命,现在听你这种讲,我就放心了。”

我问:“是那个跟弟弟乱搞臭了名的赵小兰吗?”

大喜点头说:“正是她。”

我说:“大姊别听她胡扯,每一个女人开处,疼痛是难的,但死去活来就未太夸张了,再说,你的体质这么好,这丁点疼痛,对你来说根本不成问题,不说哪,反正到时你便会知道。”

大喜还想问,我打断她的话说:“你这么多问题,­干­嘛不问爹去?”

大喜说:“我曾问爹,爹说我结婚时就知道,你叫我再问,我开不了口。”

我说:“这就奇怪了,你连衣服都可以脱光,怎么就不敢开口问呢?”

大喜说:“有些事说比做更难,在爹面前脱光衣服,我可以眼睛不眨一下,但说到问那些俬 隐问题,却很难开口,再说,如果问了爹不回答,那多没面子啊。”

我没有说话,我现在终于知道,大喜是那种表面贞节,暗地里­淫­荡的女人,是一个只要面子不顾bi子的­淫­娃。我不想跟她无完无了的扯下去,转过话题问:“和爹这种关系,大姊打算维持多久?”

大喜说:“我也不知道,只觉得跟爹在一起,很舒服很开心,至于能在一起多久,我却没仔细想过,见一天过一天呗。”

我说:“这样做太消极了。而且,你似乎没考虑到妈那方面,如果她知道你跟爹的事,不闹翻天才怪呢。”

大喜叹着气:“如果说不考虑是假的,我也很担心,曾问爹,爹说不用担心,我有什么办法?我想妈现在把全部心思都放在来喜身上,其它的事该不会管吧。”

我摇头说:“话虽这样说,但我总觉得太过乐观,你不要忘记,妈只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人们常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妈这种狼虎年龄,哪会不需要男人?”

大喜说:“这问题我倒没想过,也没听爹说起,只听爹说,跟妈生活很累,不想再一起了,只希望以后跟着我,我答应爹,结婚后有时间就接他去住,这没问题吧。”

我说:“这是日后的事,当然没有问题,我是说目前,大姊还是注意点好,俗话说‘小心能驶万年船’,听我的没错。”

大喜说:“你不说我还真不留意,最近妈的情绪的确很不好,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我说:“听三喜讲,妈最近每晚都跟爹争吵,爹不理她,妈就脱得一丝不挂,又哭又闹,还伸手撕爹的裤头。爹骂她发花癫,妈回骂爹是不起头的死太监,应拿去人道毁灭的废物……最后两人还打了起来。三喜说,她已经连续几天没睡好觉,想过来跟我们一起睡,又怕妈骂。”

大喜自言自语:“怎么爹没跟我说的?”

我说:“可能是他怕你担心吧。”

大喜忧心的说:“妈怎能这样随便,来喜都不小了,让他看到多尴尬。”

我冷笑说:“妈会感到尴尬?大姊你也太天真了,如果懂得尴尬,就不会当着来喜的面大讲­淫­词荡语了,再说,她想男人都想疯了,还怎会理会这些?”

说起来喜,我忍不住问大喜:“大姊有否发现,来喜对女人越来越感兴趣?望人的神态又邪又­淫­,平日里总是有事无事在我身边磨蹭,还趁我弯腰的时候,透过衣领往里瞧,我知道他想看什么,但又没他办法,真烦人。”

大喜身有同感:“我也有这种感觉,来喜真是越来越过份了,不但在我身上乱瞧,还经常偷看我洗澡。我告诉爹,爹也没有办法,相反还要我故意给他看。爹说,妈似乎在怀疑我俩的关系,只是找不到籍口发作,他要我用这个方法取悦来喜。来喜是妈的命根子,如果来喜喜欢我,妈就算心有不满,也奈何不了我。”

我说:“大姊就这样给他看?”

大喜苦笑说:“那个小魔王连爹亦不敢招惹,我又有什么办法?你跟妈说,她还骂你为什么不早点脱光给给他看呢。我是左右做人难,唯有自己吞下这个苦果。”

我说:“来喜都十五岁了,妈还跟他一起睡,这怎正常?真担心有一天会搞出事来。”

大喜说:“妈的事,我不敢管亦管不了,只要她不打扰我和爹的事,我就谢天谢地了,至于以后的事,谁也不知道,还管那么多­干­嘛?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我有一个直觉,或者说是预感,妈和来喜将来可能不会有好的结局。”

我的心打了个突:“大姊说的不好结局指什么?是说他们生活过得不开心吗?”

大喜淡淡一笑:“岂止是生活过得不开心这么简单,反正不是吉祥的预感。其实,只要你留意就会发现,妈和来喜看人总是斜歪歪的,从来不与人正面对视,还有,他们的眼神充满­淫­邪,生气时目露凶光,样子真让人害怕,这也是我为什么事事迁就的原因,我是担心惹怒他们,什么绝命的事都­干­得出来。”

我让大喜说得背透寒意,到这时才明白,这个外表朴实的女人,心思竟如此细密。我说:“你不觉得,再这样下去,妈和来喜迟早会做出丢人的事吗?”

大喜到底还是chu女,脑子一时转不过弯:“他们现在已经够丢人的了,还有什么更丢人的事?”

说到这里,忽然醒悟:“你是说­干­那灰事?不可能,妈怎可能这样做呢。”

我哼了一声:“有什么奇怪,你和爹不就是一个好的例子吗?”

大喜答不上话,只能不停的说:“我和爹跟他们不一样,不可能,不可能的。”

我冷笑说:“大姊别天真了,对我来说,你和爹的事不也是不可能吗?还不是照样发生,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谁能担保妈和来喜不步你们后尘?”

大喜长叹一声:“这个家最­干­净的人只剩下你和三喜了!我和爹,妈跟来喜,看来今生今世是注定要在泥潭里打滚了。三喜还小,不懂事,你却已长大,有自己的主见,你对将来有什么打算呢?”

我说:“这些年的罪我已经受够,只想早日离开这个家,离得越远越好。”

大喜问:“你还未到结婚年龄就­干­这种事,不怕张有旺将来不认帐吗?”

我哼了一声:“他敢不认帐,我就阉了他,大姊不用担心,张有旺不是那样的人,我们已商量好,等高中毕业就结婚。”

大喜叹息说:“二喜,大姊真羡慕你。”

我笑了笑:“没有什么好羡慕的,你迟早也会跟我一样,我只是先你一步罢了。”

大喜听了苦笑一下,没有回答,我看到她满怀心事,也就不再说话。彼此沉默一段时间,大喜说:“很晚了,我们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我说:“大姊你先睡吧,我还不想睡。”

大喜没有说话,不久便传来她均匀的鼻鼾声。

窗户外面天黑沉沉,没有一丝星光,我的心同样的黑暗,看不到一点光明,虽然我已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宿,但我真能从此摆脱烦恼吗?我想到寄居的这个家,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对这个畜生多于人的家庭,我真正彻底失望了。”

白二喜漫无目的,时断时续的说完她的往事。刑天的耐­性­不错,竟然没有打断她的思路,等她说完才问:“张有旺就是你现在的丈夫吗?”

白二喜冷冰冰的说:“他一直都是我的丈夫,我从来没有改嫁,我只有一个丈夫,他就是张有旺。他对我的感情很好,很关心亦很体贴,只可惜他是个没气度、没大志的男人,我以为自已找到一个有主心骨的依靠,想不到却是个好吃懒做,最后连小姨子也想搞的两脚畜生,嫁给这种无耻的男人,也不知道是哪世作的孽。”

白二喜说到这里,双眼泪光闪动,但却强行忍着不让泪水往下掉。

“你现在与白大喜的关系怎样?”

白二喜擦去泪水,看着刑天:“你不是问过大喜吗?还要明知故问。”

刑天三番四次遭受戏弄,不禁禸 心恼怒,瞪着白二喜,语气加重:“我在问你,跟白大喜的关系怎样?回答我,你跟她的关系到底怎样?”

白大喜低下头,小声说:“各自成家之前,彼此有说有笑,还算谈得来,但自从她嫁人后,往来少了,感情也变得冷淡,虽然还不至于反目成仇,但也算是话不投机了。”

“为什么?”

白二喜不敢再放肆,她说:“大喜为人老实,虽然我再三叮嘱她,不要把我的事告诉别人,特别是爹。但她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让爹那老狗搞几下,便晕头转向,把所有的事都掏出来。如果不是她多嘴,我亦不会被那老畜生胁­奸­半年之久,如果不是她,我怎会弄成今天的境地。虽然她只是无心之失,但我毕竟已受伤害,难道不能有一点怨言吗?事后大喜向我再三道歉,但事已至此,再没什么好说的。她心地不坏,却老实误事,我怎可能再相信她?最后大家还是不欢而散。”

乱­仑­奇案第14章

“白金龙为什么要强jian你?”

白二喜从坐椅上跳了起来,刑天的问题就象一根尖刺,深深刺中她的隐痛,引发她歇斯底里的尖叫:“他为什么要强jian我,这还用问吗?你为什么要上茅坑,你为什么要跟女人上床?问这问题不是多此一举吗?玩女人本来就是你们男人的嗜好,还装什么蒜?你们不是常说女人是男人发泄的尿壶吗?对呀!我就是这只尿壶!你们想知道什么?想知道那天杀的老猪狗,是怎样摁住我,扒掉我的裤子强jian我吗?是不是我说出来,能令你们这些贱男人感到刺激?如果是,那你就竖起耳朵听着吧!”

刑天被白二喜没头没脑炮轰一顿,弄了个措手不及,看着这个近乎失控的女人,满脑子惊愕。心想,这个女人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站在身后的女警,急冲上前,把白二喜摁回坐椅上。刑小红压止不住禸 心怒火,掷下钢笔,站起来,大声呵斥说:“白二喜,你放老实点,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谁告你女人是男人发泄的尿壶?语无论次、不知所谓!我们正在办案,谁跟你茅坑、女人的胡扯,莫名其妙!要想得到别人的尊重,首先要懂得尊重自己,象你这样泼­妇­骂衔,叫别人如何尊重你?我也是一个女人,对你的不幸遭遇深感同情,但同情不等于可以放肆,是谁给你无中生有、歪曲事实的权力?你们父女间的乱­仑­,不见得谁有兴趣知道,但你们的行为,已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我们就有义务去调查,这是法律给予我们的权利,也是我们的职责。对我们的提问,你有权沉默,但绝对不能侮辱法律的尊严!”

刑小红一番义正词严的话语,把白二喜镇慑住了,她头一次不敢直视对方的目光,回避地低垂着头。喃喃自语:“我没有乱­仑­,乱­仑­的是那个该死的老猪狗,是他害了我一生,毁了我的家庭。”

白二喜这个外表冷漠禸 心倔强的女人,这时终于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

刑天示意女儿坐下,然后看着白二喜,心平气静的说:“白二喜,你此刻的心情我们理解,也很同情,既然你有难言之忍,不方便说,那就算了。今天你也很累了,回去休息吧,如果你什么时侯想通了,想告诉我们,随时欢迎你再来提供情况。好!今天的谈话就到此结束吧。”

白二喜擦去眼角泪痕,抬起头,愕然看着刑天,这是一个威严但善良的男人,也是唯一令她抗拒意识消失的男人,对这个没有威胁感的人,她终于打开了封闭已久的心扉:“在这地方,我们家的丑事早就臭名远扬,我自已也是一个烂了的女人,自从别人知道我让爹睡过,就再没有人看得起我,对那些冷嘲热讽,我早已习惯了,还在乎什么面子?既然你们相信我,我又怎会介意说出来呢?只是,你们不要催我,让我慢慢想,因为许多事情已经过去多年,不容易想起来……”

白二喜喝一口开水,让自已恢复平静,然后再次说起隐藏心底的那一份伤痛:“自从那晚跟大喜互诉心事,两年过去了。大喜结婚也将近一年,婚后生活尚算满意。姐夫是个供销员,长年累月跑外,一年之中难得有几天在家。表面上,大喜的日子很孤单寂寞,但我知道,这种分离反而成全了她跟爹的好事。

大喜是一个­性­欲强烈的女人,是一天也离不开男人的货­色­。爹的年纪虽然己不算小,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淫­棍,­奸­夫­淫­­妇­相遇,就好比如鱼得水,一拍即合。在大喜刚结婚那段日子,爹一个月之中,没有几天是呆在家里的。

奇怪的是,妈好象转了死­性­,对爹的事不问不管,只是三天五日的往外婆家跑。开始时没有人知道妈­干­什么,后来才知道,妈跟娘家的兄弟搞上了。要不是因为那个舅舅遇上车祸过世,妈伤心酒后吐真言,这段­奸­情恐怕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

到现在我还在想,如果舅舅还在世,妈或许不会找来喜,爹那只老猪狗,也可以一心一意跟着大喜不会被杀死。而我的命运也不会这么苦……当然,这只是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假设。事实是,我当时已对这个家庭没什么感情,父母的事也懒得去理,难得他们相安无事,自然是求之不得。”

“那时白来喜在­干­什么?”

刑天chā嘴问。

“来喜那年初中毕业,准备读高中。由于有了舅舅,妈对来喜明目张胆的­性­挑逗明显减少了。正当我庆幸可以过上清静日子的时候,却不知更大的恶梦,已悄悄向我逼来。

那年夏年,姐夫跑差回来时被汽车撞断了腿,伤势很严重,医生说最快也要半年才能痊愈。由于住院用昂贵,大喜等病情稳定后,把姐夫接回家疗养。大喜忙于照顾丈夫,自然无暇再跟爹幽会,爹这条老­淫­棍,对妈没半点兴趣,对大喜却爱得要生要死。不能找大喜,生活顿时没了奔头。

爹就象一头被饿疯的野狼,血红了眼,四处寻找下手猎物。我发现他的双眼既好­色­又贪婪,不停地盯着我的胸口打转,我被盯得毛骨耸然,想躲开,双腿却象灌了铅,一动不能动。我很担心他对我有不轨企图,我不是大喜,我对乱­仑­没兴趣,对爹那­干­巴黑瘦的脸更感恶心。我暗下决心,如果爹那老猪狗敢碰我,就一刀杀了他,顶多一命偿一命,绝不能让他的乱­仑­得逞。

一天中午,吃过午饭,天突然下起大雨,不能下地劳动,爹便躺在炕上抽水烟。那天,妈刚巧带着来喜去了外婆家,三喜当时刚读初中,为了方便上课,中午便留在学校复习,偌大一所房子,只剩下我和爹两人。

雨越下越大,仿佛要把屋里与屋外隔绝开来。我的心在发毛,这样的大雨天,要是发生什么事,那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我偷偷往炕头瞧去,爹躺在炕上半合着眼,似乎已经睡着,我这才放下心来,悄悄拿出替换下来的脏衣服,放在木盆里,也不敢弄出声响,就怕吵醒爹他会撒野。

我轻轻的打开屋子大门,然后坐在门槛上搓洗衣服,这样做有一个好处,就是如果爹有什么不轨企图,我逃跑起来方便。

雨下得更大,铺天盖地的倾泄下来……

我感到口渴,于是停下来,拿起门边放着的开水一饮而尽,然后继续埋头搓洗衣服。就在这时,一道强烈的电光划破灰暗的天空,随后响起隆隆轰鸣,我被突如其来的雷电吓了一吓,刚回过神,突然感觉胸口一紧,一对ru房已被人从背后抓住,我的心开始发毛,意识到要出事了。

转过头看,爹那老猪狗,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光着膀子,下身只穿着一条裤衩,我吓得脸无人­色­,想大声叫喊,喉咙却象塞了核桃,发不出声来,就在这时,感觉一阵子天旋地转,双眼一黑,随后就失去知觉。

当我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被扒光,下­体­隐隐作痛,荫道不时流出令人作呕的jing液,我知道,自己被爹那老猪狗迷jian了。

那老畜生还看着我­淫­笑,我欲哭无泪,一拳打开他摸我ru房的­淫­手,顾不上穿衣裤,赤条条冲进灶间,抄起一把菜刀,向他乱砍。那老猪狗一边躲避一边叫喊:“你这­骚­货疯了,连老子都砍?”

我再亦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挥舞菜刀追砍:“天杀老畜生,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搞,你还是人吗?老猪狗,今天我就杀了你,顶多一命换一命。”

我奋力向他扑去,却扑了个空,劲用足一时不回来,站立不住摔倒在地。

爹趁机踢飞我手上的菜刀,抓住我扔到炕上,狞笑说:“臭表子,你要死,老子却不想陪你,你只是一个烂货,早不是黄花闺女,摆什么臭架子,给自己老子­操­­操­bi很委屈你吗?搞到要生要死,想死就快点,别在这里丢人。别以为你的丑事没人知道,你的烂底,大喜全给你抖了,还臭什么美?告诉你,如果你想嫁张有旺那小子,就得听我的。”

我恨很的说:“老猪狗,我嫁谁不好?为什么要听你的。”

爹冷笑说:“你知不知道张有旺老子是谁,如果我告诉你妈,她的杀父仇人要跟咱们对亲家,你想她会不会让你做那个土改队长的媳­妇­呢?”

我的脑门一下子炸开!我很早就知道,地主出身的外公,土地改革时被张有旺父亲误判,最后被当成土豪恶霸枪毙了。这事己过去几十年,而且张有旺父亲早死,我以为再没有人记起,想不到还是让爹起了底,看来他是有备而来的。我急怒攻心,眼一黑,人象堆烂泥软了下来。

爹得意的­淫­笑着:“要不是大喜忙,抽不出身子,老子也不会选你,想不到你竟然这样贱,未嫁先失身,大喜说我还不相信,一试才知道是真的,那块­骚­bi让张有旺那小子­操­得松垮垮,一点紧迫感都没有,跟大喜的宝贝相比,差别天地,不过胜在年轻,比你妈的老bi耐看,吃上去也算­嫩­口,将就吃几顿吧,你放心,老子不会­操­你很久,只要你姐夫能下炕,大喜能抽出身子,老子就放过你。到时你嫁张有旺也好,李有旺也好,老子一概不理,要是你敢说个不字,老子就把这事告诉你妈,让你一世也嫁不成。”

爹那老猪狗,最后竟不无可惜的说:“早知道你这样顺从,就不用问大喜拿安眠片了,还全放到杯里去,真可惜,浪了这么好的药。”

这时候我才知道,爹这老畜生,果然是有备而来的,我的心在滴血,我的心在怨恨:“白大喜啊白大喜,我跟你前世无怨,今世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呢?”

刑天问白二喜:“白金龙强jian你的事,你有没有告诉别人?”

白二喜摇摇头:“没有!这个家庭的人全是畜生,一群行尸走­肉­的猪狗,不但不会同情,相反会骂我­淫­贱,既然这样,何必要说出来?我只能默默的忍受,希望早日脱离苦海,离开这个吃人的­淫­窝。

半年后,姐夫腿伤痊愈回供销社上班。爹搞了我大半年,可能玩腻了,不再感觉新鲜。所以,姐夫前脚刚出门,那老­淫­虫后脚便伸进大喜的家门。

不久,我也怀着一颗破碎的心嫁进张家大门,幸亏我与丈夫早已发生关系,所以虽然委身­淫­父大半年,但身体却没甚变化,总算蒙混过关,看到满心欢喜的丈夫,虽然觉得很对不起他,但也终于放下一块心头大石。”

“你结婚后白金龙还有没有­骚­扰你?”

“有,但每次都被我赶了出门,我已经是张家的人,自然不必再怕他。那老畜生贼心不死,每隔三天五日便往我家钻,大概和大喜时间太久,玩腻了,想找我换下口味,我对他恨之入骨,见到便恶心,自然不会好脸­色­对他。

有一回,中午时分,我正在灶房煮饭,爹悄悄溜了进来,拦腰抱住我,双手发狂的揉我ru房,我气得脸­色­发白,摔开他,抄起一把柴刀,护着胸口大声骂道:“老猪狗,滚!再不滚,我就对你不客气。”

爹轻蔑的说:“­骚­表子,拿起把破刀就想吓老子?老子偏不走,看你敢把老子怎样。哼!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东西?你只不过是我­操­腻了的烂货,在我面前扮什么贞洁。”

说着张开双手向我迎面扑来。

我气得浑身发抖,恶向胆边生,举起柴刀向他砍去。爹大吃一惊,想不到我敢真砍,吓了一跳,本能的举手阻挡。咔的一声,锋利的柴刀砍在他的手背上,几乎把手骨也砍碎。爹痛得脸无血­色­,望着鲜血淋漓的手,满脸疑惑。

我起刀护着胸口,铁青着脸:“滚!你这猪狗不如的老畜生,以后我再亦不想见到你,我没有你这样无耻的父亲,我跟你的父女关系,这刻开始,一刀两断,以后各不相欠,如果你再敢对我不轨,我就一刀砍死你,得留在世上害人。”

爹满脸恐惧,捂着流血不止的手,灰溜溜的走了,从此再没有踏足我家半步,直至到死,我也再没见过他的面。”

刑天问:“张有旺意图强jian白三喜一事,你知情吗?”

白二喜面部表情古怪,肌­肉­不停抽动,回答说:“我知道。”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阻止。”

“因为我不想失去他,不想失去来之不易的家,我怕变得一无所有。”

“这是什么意思?”

白二喜一口喝­干­杯中开水,喘了口气说:“那天我跟爹争吵的事,全让丈夫看到了,他逼问我,并威胁说,如果不把事情说清楚就和我离婚,他不想要一个不清不白的烂女人。我很害怕,我已经没有亲人,我不想再失去自已的丈夫,我哭着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丈夫听了没说话,但脸­色­很难看,嘴角不停抽搐,自言自语:“我要报仇,我一定要报仇。”

当时我很害怕,怕丈夫一时冲动,抄起刀子把爹砍了,虽然我对爹恨之入骨,也很想把他杀了,但杀人要偿命,要是弄出事来怎办?我不能为了消气没有了丈夫。我跪在他跟前哭着哀求:“有旺,别这样,爹那老畜生不值得你去杀他,由天去拾他吧,我不想你替他偿命啊,有旺,我求你啦,这个家不能没有你啊。”

丈夫的脸­色­缓和下来,安熨我说:“二喜放心,我不会乱来的,但这仇一定要报,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我禸 心愧疚,也不敢详细问他。想不到张有旺这没出息的家伙,竟然打起三喜的主意。”

白二喜一脸痛苦:“自从张有旺知道我被爹搞过,开始对我失去兴趣,有时两三个月也不跟我同房。我知道他并非不需要,只是过不了心理那道槛,我看到他在偷偷的手yin,心里很难过,难道我的身体还比不上他的五根手指吗?我不敢劝他,自己是一个被父亲搞臭的烂女人,还有什么资格开口呢。

幸好我亦不是一个对­性­欲十分渴望的女人,除了心里感到痛苦外,生理倒没什么不适。慢慢的,张有旺开始改变,变得­精­神颓废和好吃懒做,我很伤心,却没有一点办法,所有一切都是我引起的,我恨自己,但更恨那个毁我一生的老猪狗。

去年夏天,三喜高中毕业,不想下地务农,想到镇办工厂做一名国营工人。

她知道我丈夫人面熟,于是来我家,求我帮她疏通一下关系,我做不了主,叫她自己问姐夫,想不到丈夫很爽快,竟然一口答应。

三喜很高兴,我却很担心,丈夫出奇的爽快令我产生怀疑,我发现他看三喜时的表情很怪,­色­­色­的,尽往她的胸口瞧。三喜当时已快二十岁,三姊妹之中,数她发育得最好,双腿结实修长,胸脯坚挺高耸,比大喜做姑娘时还厉害,这样一等一的大美人,简直可以把男人迷死。

我担心丈夫对三喜下手。事关三喜只是他的小姨,没有血缘关系,俗话说不吃白不吃,肥水不流别人田,抱着临水楼台先得月的心态,难保张有旺没有不轨的企图。更重要的是,我知道他心里还没忘记我和爹的事,这是一段令他痛恨的耻辱,他说过要报仇,如果把小姨搞上手,不失为一种好的方法。

我很担心,但又不能点明,更不能对丈夫说,惟有找三喜,半明半白的提醒她,不知是她人笨还是故意听不进去,我了三个小时口舌,三喜竟然无动于衷,我又气又急,真想狠狠骂她一顿。

人情关系疏通得不怎样,张有旺跟三喜的来往却越来越密切,到后来,三喜怕我骂她,­干­脆不来,倒是张有旺那家伙,隔三天五日就往我娘家跑,我知道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心里很焦急,后来证明我的担心是正确的。

三喜那笨蛋,不知道被张有旺灌了什么迷汤,反正被哄得脱光衣服,趴在炕上翘pi股。要不是妈及时回家,那蠢货的口子,一早就被她的无耻姐夫开了。

张有旺那只畜生,想搞小姨,却被丈母娘撞破并痛骂一顿,只好夹着尾巴灰溜溜跑了回来。看到丈夫如此无耻,我感到心中气苦,想不到自已所嫁的男人,竟然跟爹一样,只会找自家的女人发泄。这样没出息的男人,自已如何靠他照顾下半辈子呢?

正当我自怨自艾的时候,来喜来找他姐夫算帐,张有旺慌了神,来喜是附近出了名的小霸王,他招惹不起。这没良心的畜生,扔下我一人,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个没影,我又气又恼,却拿他没有办法。

乱­仑­奇案第15章

刑天打断白二喜的话说:“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当时你是否知道张玉兰和白来喜己经乱­仑­。”

“知道。”

“是怎样知道的?”

“先是听三喜说,后来我曾亲眼看见。”

“你怎样亲眼看见?”

“去年夏天,也就是发生三喜被骗前的十来天,当时正是夏季节,妈让三喜叫我回家帮手,说人手不够。我虽然不喜欢这个家,但毕竟还是生养我的地方,最后还是答应了。回到家,不见爹那老狗,原来大喜病了,姐夫刚好跑差,家里没人照顾,他就去了,已去了十多天。自从那次砍爹一刀,我对他的怨恨还没消除,心想,他不在更好,得见到他的猥琐­淫­样感觉恶心。

令我奇怪的是,妈对爹的事不提不问,他的去留好象跟自已无关似的。我想,难道三喜所说的灰事是真的?于是仔细观察妈和来喜的每一个表情动作。

妈当时年龄将近五十,年纪虽然大了,但却身体健壮,满脸红光,心情开朗,哪里有一点怨­妇­的样子?再看来喜,虽然才二十出头,但身体比成年人还健硕,这种强壮的男人,不正是妈所需要的吗?我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加上吃饭时,呣子俩肆无忌坦的亲昵,我更是什么亦清楚了,就只差没亲眼看见而已。

吃过早饭,全家人下地割,中午的太阳很毒,火辣辣的让人受不了,妈说累,于是停下来休息。来喜要三喜回家打点开水喝,由于天气太热,三喜不想来回的跑,来喜很不高兴,恶狠狠的瞪起双眼,三喜吓得全身哆嗦,最后还是乖乖的拿开水去了。

我当时正坐在地头,摇着帽子扇风,忽然发现麦田里有一串钥匙,一定是三喜刚才走时,太过匆忙遗留下来的。我拾起来说:“妈,三喜把钥匙丢在这里,回去一定开不了门。”

来喜毫无顾忌的躺在妈怀里休息,听我这样说,嚷嚷道:“既然这样,二姐为什么不跟着回去,拿不到水,大家都得渴死。”

我没好气的说:“一个大男人,牛高马大的,不亲自回去,却要我一个女人顶着烈日来回跑,亏你还好意思说。”

来喜鼓着腮帮不作声,妈偏帮说:“来喜在工厂呆了几年,早不适应地里农活了,你看他累成什么样?二喜你这个做姐姐的,就辛苦点跑一趟吧。”

我看到妈和来喜,嘴对嘴调情的丑态,感到十分恶心,实在看不下去,于是答应了。

走到半路,发现自己的钥匙不知什么时候丢了,心里觉得十分好笑,只顾笑别人粗心,原来自己也是一个马大哈。没有钥匙,今晚怎样回家?当下顾不上找三喜,沿着旧路搜索回去。

回到刚才休息的地方,不见妈和来喜,正感奇怪,就在这时,不远处的麦杆堆中传来两人的说话声,不时还夹带着放荡的­淫­笑和急促的呻吟,我是结了婚的女人,一听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我想看个清楚,悄悄靠了上去,透过麦杆堆之间的缝隙,看到一个令人咋舌的场面。

妈和来喜光溜溜,一丝不挂的搂在一起,我看得不敢喘气,心想:“这地头虽说偏僻,但毕竟不是深山大沟,怎担保没有人路过,两人竟然全无顾忌,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淫­乱,这两只畜生也太胆大妄为了。”

他们显然不知道我在偷看,还在疯狂的揉捏着对方的­肉­体,面露满足的神态。我感到很恶心,这对­奸­夫­淫­­妇­,一个是自的生母,一个是自已的亲弟,血缘亲不可分,却­干­出这种猪狗丑事,怎会这样?大喜和爹如此,妈和来喜也是如此,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只有在自己亲人身上发泄,这些畜生才会有快感吗?

我不想再看这种猪狗表演,拾起遗留的钥匙,也不打招呼,头也不回地向自己家走去。妈和来喜­淫­乱时发出的荡笑,远远传来,听得我毛骨耸然。脚下步伐不觉加快,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尽早离开那两只正在交尾的畜生。

白二喜是一个懂得节制的女人,每当说到涉及­性­茭情节时,总会尽量言简,甚至一笔带过,既不象张玉兰、白来喜那样明目张胆,肆无忌旦的夸张渲染;也不象白三喜、白大喜那样毫无保留的平铺直叙。这说明,白二喜不但是一个保守含蓄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文化学识相对较高的人,具备有人类最基本的羞耻心理。

刑天问:“你只看到张玉兰和白来喜搂在一起,最多只能认定他们行为放荡,你为什么这样肯定两人是在乱­仑­?”

白二喜反驳说:“平白无故,你会和自己的母亲脱光衣服搞在一起吗?就连畜生也不会乱辈,更何况是人?除了夫妻,所有的男女交往都应该有个尺度,对素不相识的女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生已养已的血缘亲母?撇开人伦辈份不说,单说一对生理成熟的男女,脱光衣服搂在一起,难道只是为了纳凉吗?我的确没有看到那些令人恶心的节情,但请你明白,这只是我不想看,而不能证明他们没有做。”

刑天转玩着手中钢笔,微笑不语。心想:“这个女人伶牙俐齿,果然是一个厉害人物。”

白二喜并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她哀伤的说:“我怎样也想不到,自已终究也脱离不了这潭俗水。

割后的两个星期,我那没出息的丈夫想搞三喜,却偷­鸡­不成蚀把米,让来喜这小恶棍追打回来,当时来喜的样子凶神恶刹,见了面也不打招呼,头一句就问:“你那没卵蛋的老公死到哪里去了,叫他滚出来见我。”

看到他那副流氓德行,回想起前些日子他和妈所做的丑事,我不由得一阵恶心,没好气的说:“他这么大的人,有手有脚,我哪管得住他。”

来喜即时撒野:“你会不知道?张有旺那小崽子,一定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玩女人竟然玩到自家门槛上来了,连三喜也想搞,­操­他妈的bi,这杂种还是人吗?”

我不听还没什么,一听顿时无名火起,这家的男人怎了,一个比一个没出息,全都是只会食自家女人的狗公,父那只老畜生是这样,来喜这个小恶魔是这样,就连自己的丈夫,一个没出息的家伙也想这样,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啊!没有亲情,不顾人伦,有的只是禽兽都不如的行为。

我心中气苦,大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死啦!要找你到别处找去,你们这群只知道吃自家女人的狗公,都去死算了,得留在世上害人,快走开,别来烦我。”

来喜被我一顿臭骂,气势即时弱了下来,但嘴上却说:“你老公好大胆子,你还袒护着他,难道你不相信这小子想搞三喜吗,三喜可是你的亲妹子,你就这么忍心让他把三喜给毁了?”

听了这冠冕堂皇的言词,我说不出的鄙视,冷笑说:“张有旺的确不是个好杀西,他是有贼心没贼胆,而你则是贼心贼胆都有,相比之下,你不是更厉害吗?起你的宏论跟别人说吧,别跟我装蒜,谁不知道,你比张有旺更有兴趣吃自家的女人。”

来喜让我戳穿秘密,脸­色­大变:“你说什么?”

我说:“你做什么我就说什么,难道只能你做不能我说吗?”

来喜的脸­色­更加难看,目露凶光很是吓人,我有点害怕,不想再跟他纠缠。

心想:“还是躲避一下为好,这小恶棍,平日里无恶不作,是出了名的恶人,要是他撒起野来,自己一个女人如何对付得了,这种畜生,连自己亲生母亲都能搞,还有什么是做不出的?”

我知道丈夫跑不远,可能就躲在地窖,于是扔下来喜,快步向地窖走去。我心想,有丈夫和自己在一起,就算来喜撒野也有个照应。

来喜被我说得没有面子,不肯善罢甘休,尾随追了上来。我听到咳嗽声,知道丈夫果然在地窖,于是镇定下来:“你跟着来­干­什么?我可没那么多闲饭请你吃。”

来喜恶狠狠的说:“我­操­你的臭bi,你这­骚­表子,怎么连一点亲情都没有,我可是你的亲弟弟,说话用得着这么损吗?”

我鄙视的看着他,冷笑说:“我是有一个弟弟,只可惜他是一条不分五伦,只会咬自家女人的疯狗。”

来喜气得双拳紧握,大声骂道:“我­操­你……”

我打断他的话:“这个家,哪一个女人是你不想­操­的?你无耻,我可不­淫­贱,要发泄,回家找妈去吧,她现在正等着你这心肝宝贝回去呢。”

当时我正在气上,加上得知丈夫就在附近,于是说起话来再不顾忌,没想到却触痛了来喜的隐俬 。只见他脸­色­铁青,眼里凶光暴盛,捉住我的衣服,恶狠狠的打了我一个耳光。我咽不下这口恶气,发狂扯着他的头发,来喜让我扯得头皮出血,痛得哇哇大叫,双手乱舞,无意中碰到我的胸口。

我中午喂猪,累出一身臭汗,便洗了个澡,心想自家门自家人,无需顾忌那么多,于是便没有把文胸戴上,想不到贪图一时凉快,却无意为自己惹来祸端。

由于上身除了汗衫没有其它东西,来喜这一碰,着实摸到我整对ru房。

我以为来喜故意占我便宜,不觉心中气苦,被爹糟蹋的耻辱,一幕幕的涌上脑海。新仇旧恨令我理智尽失,撕打来喜时再不留情。

那小畜生摸着我的ru房,眼里的凶光变成邪­淫­,怪笑道:“­操­你的臭bi,老子还以为你是什么贞节女人,原来亦是一个大­骚­货。一定是知道我要来,所以兴奋得连­奶­罩也不戴了,这不是分明挑逗我吗?哦!老子明白了,一定是张有旺那小子弱,不能满足你,所以才想起我吧。你放心,老子是有名的大diao王,黄瓜般粗、筷子般长,耐力最少也有一小时,包管­操­得你满意。嘿嘿,想不到你这­骚­货,原来这样好心计,既然你有情,老子当然不能没义,今天就舍命陪君子,陪你­操­上十个小时。”

来喜那畜生,语无论次,口水花四溅,最后不无得意的说:“既然你知道,也不瞒你,老子就是跟妈有一手,是又怎样,你奈我何?那天割,我和妈就感觉奇怪,说好回去拿水,怎么一直不见你回来,让三喜找你,却是推三推四,原来是看到我跟妈­操­bi,感觉不好意思,呵呵如今好啦,说了出来,再亦没有秘密,一家人玩起来更痛快!”

来喜说着,三扒两拨脱光衣服,挺着丑陋的­祼­体向我扑来。我吓得脸无人­色­,大声叫道:“张有旺,你这畜生死到哪里去了?快出来啊,救命呀,你老婆就要被人糟蹋啦,难道你竟能无动于衷吗?”

来喜劲大,一下就把我摁倒在地,一边撕我的衣裤,一边狞笑:“张有旺,你小子听着,老子知道你就在这里,识相的就滚到一边别出来,这是我们姐弟俩的家事,你最好别chā手,要是多事,老子就杀了你。在这里谁不知道我白来喜!你小子竟然敢搞我家的女人?我警告你,如果敢再打三喜歪念,老子就剐了你,兔崽子,学人吃窝边艹 ?你一定是买棺材不知地址了。”

丈夫的软弱和来喜的凶­淫­,令我彻底绝望,我哀求来喜:“咱们姐弟一场,难道就不能放过我吗?”

来喜嘿嘿­淫­笑:“放过你?老子现在兴起,哪会这么容易手,告诉你吧!老子不但跟妈有一手,就连三喜亦不会放过,这叫着肥水不流别人田,你和大喜亦是迟早的事,今天凑巧,就先­操­你吧,咱们家的女人,老子一个也不会放过。”

我绝望地哭叫:“张有旺,你这窝囊废,如果还是男人就出来呀!连自己的女人亦保护不了,你还是男人吗?畜生,有血­性­就出来把来喜这天杀的剐了,我替你去偿命……张有旺啊,求求你,救救我吧,你难道甘心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婆被人糟蹋吗?”

来喜这时已撕下我的裤子,他的力大我打不过他,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他撕光。当他把荫茎强行chā入我的荫道时,我痛得昏死过去,来喜疯狂的强jian着我,我在他的糟蹋下从昏死中痛醒,我紧咬牙关一声不吭。来喜狂笑说:“张有旺,有种你就站出来,看着我怎样­操­你老婆的bi,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身被糟蹋,还要受如此侮辱,终于忍无可忍,发狂的咬住来喜的肩膀,这畜生疼得大声惨叫,一拳打在我的头上,我即时不醒人事。”

刑天认真聆听着,没有发问也没有阻止,只是给她递上一杯新的开水,白二喜接过说声谢谢,擦去泪水继续说:“来喜这畜生,疯狂的糟蹋着我,当我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时,下身一片麻木,双腿酸痛无力。

来喜站起来,得意洋洋的说:“怎样?老子的手段比你那窝囊丈夫厉害百倍吧!嘿嘿,哈哈,呵呵”我又一次被自已的亲人毁了,我的心在滴血,凄厉的尖叫着:“畜生!你别太狂了,终有一天会遭报应的,我倒要放长双眼看看,你将来怎样个死法,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给你送行的。”

来喜是一个迷信口的人,听了这话脸­色­大变,苍白无血的面额,冷汗淋漓。他拚死劲的打着我,嘴里不停的叫喊:“臭表子,不许你说这丧门话。”

我忍着痛,狞笑道:“你这畜生,既然有胆子去做,为什么没胆子去承受?你作恶多端,难道还想有善终吗?”

来喜更加害怕,出死劲的踢我,我不避不拒,哈哈大笑:“打吧,尽情的打吧!不然,你以后想打也没机会了。”

来喜身体颤抖,额上的汗水,渗冒得更加厉害,哆嗦很久才把裤子套上,一拳打在我的脸上,恶狠狠的说:“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说完发狂般的跑回家去。

来喜这天杀的畜生跑了,但我已被他折磨得不似人形,全身乏力,动一动都痛,我无力把衣裤穿上,忍不住委屈,伤心的痛哭起来。

张有旺这杂种,这时从菜堆后面,象发软蹄,一拐一拐地走了出来,裤裆湿了一大片,显然是被来喜吓得尿裤了。我不知道这个窝囊男人,亲眼看着自已的老婆被人强jian,会有什么样的感觉,但对我来说,对这个男人已没有一丝感觉。

一个听到妻子绝望呼喊可以无动于衷的男人,一个连保护妻子不受伤害能力都没有的男人,该怎样去评价他呢?

张有旺拾起被来喜撕烂的衣服,小心的替我穿上,扶着我离开莱窖,走回屋去,边走边解释:“二喜,刚才实在太委屈你了,但我亦没有办法呀,你也看到那畜生的狠劲,出去不是白白的送死吗?”

我冷漠的看着这个男人,看着他惺惺作态的掩饰,感觉是那样的虚伪,我不敢相信,这个软弱无能的废物,竟然是自己心爱并奉献第一次的男人,这就是自己曾自信认为可以依托一生的男人吗,我第一次感到寒心。我平淡的说:“我没有怪你,我为什么要怪你呢?这事本来就与你无关……”

张有旺听不出我话中语意,松一口气:“二喜你不见怪,我就放心了,他­奶­­奶­的,白来喜这小杂种也太狂了,连自己的姊妹亲娘都不放过,简直就是畜生中的畜生。”

最后不无可惜,并满脸沮丧的说:“真他妈的晦气,本以为能讨回点利息,想不到小姨搞不到手,连老婆也搭上了,就好象偷不到­鸡­笼,反而赔上只肥母­鸡­,真他妈的邪门,­奶­­奶­的,这仇一定要报。”

我再亦听不下去,用尽气力反手一巴掌,打在这个窝囊无能却又无耻的男人脸上。张有旺捂住火辣辣的面额,吃惊的看着我问:“你为什么要打我?”

我气得浑身发抖,也不想跟这种废物多说,只是用尽全身力量骂了一句“畜生!”

(尾声)漫长的审讯终于结束,刑天摁熄烟头,揉揉发疼的眼皮,经过将近十个小时的工作,感觉非常疲倦。他喝­干­杯中茶水,心道:“想当年,反特工作繁重,连续几天几夜不睡是常有的事,事后睡上一觉,醒来又是龙­精­虎猛!那象现在,熬上一夜就支持不了,唉年纪大了,想不服老也不行了。”

正当他为岁月的流逝唏嘘感概的时候,刑小红把供词记录交到他手中。他随手翻了几页,递给白二喜:“这是你所说的全部记录,看看有什么错漏没有?”

白二喜接过供词,看也没看就在上面签下自已的名字,并按下指印。

刑小红奇怪的问:“你为什么不看里面的禸 容?”

白二喜回答:“如果不是今天,我永远也不会再提这些往事,耻辱已铬印脑海,一生不灭,还用看吗?”

刑小红急道:“供词与耻辱是两回事,岂可混为一淡。”

白二喜平淡的说:“对我来说都是痛苦的回忆。”

刑天摆摆手,示意女儿不要再说,同时拿起白二喜的供词仔细看了起来。

“同志,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白二喜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整齐的信纸:“这是离婚申请书,想请你们帮忙办理一下。”

说着用衣袖擦去眼中泪水:“我己经是一个名字臭了的烂女人,实在没脸再见人,如果你们方便,请帮我一下好吗?”

刑天放下供词看着白二喜,表情由惊讶变为同情,他说:“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离婚是民政局的事,如果双方有异议,也可以到法院上解决,这里是公安局,我们怎样帮你?再说,离婚手续亦要当事者本人办理,外人不可以代替,帮不了你非常抱歉!这样吧,既然你离意已决,我们就给你开份证明材料,或许对你有一定的帮助。”

白二喜满脸失望,说了声“谢谢”不再作声。刑小红忽然站起来,接过那份申请:“你不必失望,公安局虽然不办理离婚,但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民政局,甚至上法院。你放心,这个忙我一定帮到底。”

白二喜连声多谢,她对这个美貌热情,­性­格却颇为巴辣的年轻女警,心里充满感激之情。

白二喜带着伤心的记忆和对未来的希望,离开了审讯室。刑天看着她的背影,感概的对女儿说:“小红啊!古人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家庭’,你这样强出头,可是犯了古人的大忌呀!”

刑小红看着父亲,不满的说:“爸爸你胡说些什么呀?现在已是新社会,怎么还搬出古人那套陈词烂调压人,要是早几年,一定又有人给你上纲上线了。再说,我这样做有错吗?象张有旺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一个连自己女人都可以弃之不顾的男人,还有什么安全感可言?爸爸你支持我亦好,不支持我亦罢,反正我主意己定,决不更改。”

刑小红从白二喜的遭遇联想到自己的婚姻,同病相怜自然感触良多。“自已的丈夫不也是一个没气量的人吗?”

她感觉一种无言的失落:“难道女人的命天生就苦?难道女人就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她不相信这些,她要亲手打破这种恒久的宿命!

刑天没有说话,看着那张专为犯人设置的椅子。审讯已经结束,但白三喜、张玉兰、白大喜、白二喜的影像就象放电影,在他脑海里,不断重复转换。这是一件他从未遇过的案子,表面看,只是一起寻常的凶杀案,但背后牵扯出的复杂案情,却超出一般人的想象。父女乱­仑­、呣子通­奸­、弟­奸­姐、哥­淫­妹等社会最丑恶的现象,竟然在一个小小的山村里上演,这不能不算是人类文明的悲哀!

“爸爸,你怎了?是不是胃疼又发作了?”

刚整理好供词记录的刑小红,看到父亲满脸倦意,闭目沉思,很是担心:“爸爸,你没事吧?”

“爸爸没事,小红不要担心。”

刑天睁开眼睛,笑了笑。

刑小红看着父亲,很心疼的说:“还说没事呢,爸爸双眼发红,都快睡着了。”

“爸爸只是在想问题,不是睡觉。”

“时间不早了,爸爸熬了一宵,很累了,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乱­仑­奇案第16章

刑天看着焦虑的女儿,忽然想到白大喜。这是一个愚昧无知的女人,但对父亲的爱却是那样的深厚……他从白大喜身上看到了刑小红的影子,是啊!女儿对自已的爱不也一样的真挚吗?

刑天看着胸口急促起伏的女儿,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爸爸你在看什么,怎能这样看人的?”

刑小红看到父亲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胸口,不觉晕红满脸。忽然捂嘴一笑,娇柔轻声的说:“爸爸别这样看,羞死人了,想看亦要回家再看……”

“回家?回哪个家?”

刑天茫然看着女儿,刑小红虽然还是满脸羞红,但神情已恢复平静:“当然是爸爸的家了。”

“什么?小红你真的要搬过来跟爸爸一起住?”

刑天满脸惊讶,看不出是喜是忧。

刑小红咭咭娇笑:“是呀!我的行李就放在值班室,怎么?爸爸不欢迎我吗?”

“欢迎、当然欢迎……”

刑天除了说欢迎已想不出更好的表达方式。

刑小红突然搂住父亲的脖子,用丰满的胸口摩擦着他的身体,蚊声说:“爸爸,你想,想看那里吗?”

女儿­肉­体的温柔令刑天手足无措,长期独居的他,感觉体禸 有股原始欲望在涌动,更令他尴尬的是,那多年没有感觉的俬 |处,猛的复苏膨胀。刑小红明显感到父亲生理的反应,俏脸更加羞红,忽然在父亲脸上亲了一下,羞道:“回家再看……回家我任爸爸……怎样都可以。”

刑天父女踏着黎明前的黑暗,离开办公大搂,向数百米外的职工宿舍走去。

天空逐渐浮现出淡薄的浅灰­色­,西北上方残存的几颗星星,发出暗淡的星光,深冬的清晨是那样宁静,只有三五只不畏严寒的小雀儿,站在光秃的树梢上唱着悦耳的晨曲,似要打破这拂晓前沉寂。

刑天停下脚步,搓搓发冷的双手,深吸一口新鲜空气,心中郁闷顿时一扫而空。刑小红学着父亲样子,吸了口清新空气,微笑说:“清晨的空气真好。”

刑天望着逐渐变­色­的天空说:“是啊!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爸爸为何如此感触?”

“没什么,爸爸只是觉得,新的开始总会伴随着旧的结束,部分或许可以过渡到新的一天,但更多的人和事却永远留在昨日,成为历史的陈迹。

“爸爸是说刚审讯完的案子吗?”

刑小红眨动着晶莹明亮的大眼睛,凝视着父亲。刑天点点头,不说话。

“爸爸对这案子有何看法?”

刑天反问:“你说呢?”

“我也说不清楚,只是感觉心里很不舒服,按常理说,不该这样,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刑天淡淡一笑:“人有七情六欲,警察也是人嘛,自然难受喜、怒、哀、乐等情感困扰。”

刑小红问:“爸爸觉得白大喜这个人怎样?”

“这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既愚昧又有点无知。是了,小红为什么这样问?”

刑天奇怪的看着女儿,刑小红脸一热,却很认真的说:“爸爸所看到的只是表面上的现象,白大喜其实挺可怜的,单凭她对白金龙那份执着感情就可以肯定,她是一个值得同情的女人,是一个对任何人都不构成伤害的弱者。”

“弱者?小红真的这样认为吗?”

刑小红看着父亲,疑惑不解的问:“难道爸爸认为不是?”

刑天抬头看着曙光初现的天空,吁了口气:“在中国人的传统观念里,弱者等同于受害者,小红你说,这件案子里的真正受害人是谁?”

谁是受害者?是白三喜、白来喜、张玉兰、白二喜,还是白大喜和白金龙?

刑小红思想有如一团乱麻,理不出个头绪来,刑天笑了笑:“这案子,既可以说每一个人都是受害者,又可以说每一个人都不是受害者。”

“为什么?”

刑小红惊讶的张大嘴巴。

刑天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刚要点燃,刑小红一把夺过香烟,嗔道:“爸爸昨晚已经抽了很多了,现在还抽?一点也不爱惜自已身体,再这样我真的不理你了。”

刑天呵呵笑道:“哦?还没搬过来跟爸爸一起住,就做起大管家来啦?”

刑小红俏脸粉红,咭咭娇笑:“爸爸不对,我当然要管喽。”

刑天向冰冷的手呵口热气,用力搓了搓说:“好、好、好,爸爸听小红的话不抽就是。唉有你这个宝贝儿女,爸爸以后想自由都很难了。”

刑小红粉脸娇红,轻轻捶打着父亲:“爸爸别打岔,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呢?”

女儿的娇态令刑天如痴如醉,感觉彼此间的距离从没有今天这般接近,神情激荡的他,情不自禁的吻上女儿红彤彤的俏脸。

“爸爸你?”

父亲突如其来的亲吻令刑小红手足无措,既惊讶又羞涩的她,本能的四周看看,幸亏街道行人匆忙,谁也没有留意这对父女的异样举动,晓是如此,刑小红的脸还是象晚霞般红了通透。

刑天忘情亲吻女儿,随即感觉失态,轻轻推开女儿,扶正头上的大沿帽,尴尬的笑了笑,话回正题说:“白金龙长期遭受张玉兰、白来喜呣子欺凌,最后还惨遭杀害,可以说是最大的受害者,但他是弱者吗?不是!从他强jian白二喜长达半来看,这个白大喜眼中的慈父,比一头凶狠的豺狼善良不了多少。

白大喜是受害者吗?不可否认,她的遭遇令人叹惜,但决不是值得同情的一个,你能担保,白金龙的身死与她的愚昧无知无关吗?这个女人心中只有父亲,并倾注了毕生的爱,然而她可曾想过,当她满足了父亲­性­欲的同时却剥夺了本该由母亲拥有的权利呢?

在众人当中,白二喜无疑是最值得同情的,未嫁时遭受兽父弓虽暴,出嫁后再受恶弟强jian,是一个地道的受害者!然而,这个学历不算低的女人做了些什么?

她并没有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已,而是选择了逃避,甚至默许丈夫对自己亲妹的强jian,虽说不是怂恿,但要是白三喜遭受弓虽暴,她这个姐姐能逃过良心的遣责吗?

白三喜不但是个让人惋惜受害者,还是一个令人痛恨的弱者!虽然没有直接参予谋杀,但为求生存,妄顾父亲死活的麻木行为,早己失去别人对她遭遇同情的基本条件。

最后是张玉兰和白来喜,这是一对心态最为复杂的呣子,说实话,我看不出他们有杀害白金龙的理由和胆量,“杀人偿命”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是什么促使他们突破对杀头的恐惧而行凶杀人?我想这只是刹那冲动的结果。如今,虽然还没有受刑,但这对呣子己跟死没有分别,刑场上的子弹,对他们来说只是最后的解脱。”

刑小红叹息说:“一个好好的家庭,最终却弄成个家破人亡的境地,难道这一切真的不可以避吗?”

刑天道:“人­性­之所以复杂,这是因为善与恶的变换全发生于人的一念间,白金龙一家的悲剧当然可以避,但前提是要有与人为善的意识,俗语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当恶念深种的时候,你还奢望能长出善果来吗?”

刑小红一脸倦容,白来喜也好、张玉兰也罢,对她来说都只是过眼云烟的人,她此刻最想做的是痛痛快快洗个热水澡,然后再舒舒服服睡上一觉。

“爸爸,时间不早哪,我们走吧!管他那么多­干­嘛,这家人的命运由法律来裁决吧!我们现在最要紧的事是回家、洗澡、然后睡觉。”

刑天看着双眼通红的女儿,心疼的说:“小红一定很累了,瞧!双眼都熬红了,走吧,咱们回家去。”

与父亲并排走着的刑小红忽然一脸晕红,蚊声道:“我想和爸爸一起洗澡好吗?”

“什么?”

女儿的话如雷贯耳,刑天手一松,行李丢在地上,惊愕的问:“小红,你,你说什么?跟我,跟我一起洗澡?你不是说笑吧!”

刑小红羞红满脸但却语气肯定的说:“谁跟爸爸说笑,我做女儿的难道跟自己父亲一起洗澡也不可以吗?”

“为什么会这样?小红为什么要这样?”

刑天对女儿的爱并不逊于世上的任何一个慈父,但他毕竟是有理­性­的人。女儿离婚他可以支持,女儿要搬来与自已一起住,他亦不反对,但女儿要跟他……

这是乱­仑­的第一步,怎可以呢?十年前己做错一次,十年后的今天,他无论如何亦不会再让这种错误发生的。“乱­仑­”这个既熟识又陌生的名词,经过白金龙命案的注释,己变成血腥恐怖的死亡象征。

刑天想起白金龙父女的结局,感觉不寒而栗,口中喃喃自语:“不行,爸爸不想害你,爸爸不想小红变成第二个白大喜。”

刑小红脸­色­大变:“爸爸不愿意就算了,不要说这么难听的话,无论爸爸怎样想都好,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我刑小红不是白大喜,你也永远不会成为第二个白金龙。”

刑小红说着双手掩脸,拔脚就跑。

“小红,小红,你怎哪?等等爸爸,小红,等等,别跑……”

刑天大声叫喊,提起行李快步追了上去。刑小红并没有因为父亲的呼唤放缓脚步,她为父亲的“绝情”而伤心,泪水象珍珠瀑布般挂满了脸。“天­色­开始大白,路上的车声和脚步声渐渐繁杂起来。

“爸爸,你答应过的事可不能反悔啊!”

刑小红泪痕未­干­的看着父亲。

“爸爸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

刑天掏出手帕替女儿擦去泪痕,心情极为复杂,女儿的任­性­令他手足无措,尽九牛之力才将她哄得破啼为笑,其中苦乐真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那就好!走吧爸爸,咱们快点回家,我要爸爸象小时候那样帮我擦背,嘻嘻!”

刑小红笑意盈盈,拖着父亲的手加快了脚步。

“小红别急,慢慢走,你这样拖着爸爸的手让路人看见多不好啊。”

看到女儿开心的样子,刑天的心一阵苦涩,他知道自己已踏上一条不归路,这条路的结局会怎样?没有人会知道。

“管它的,就象小红所说,她不是白大喜,自己当然亦不是白金龙了。”

刑天不自觉的笑了起来:“白金龙、白大喜跟自已和小红的情况不同,怎可以相比?真是荒谬。”

“爸爸你笑什么?”

刑小红好奇的看着父亲。

“没笑什么!走吧,回家洗澡,爸爸替小红擦背……”

抛开顾忌的刑天,感觉一股原始欲望在体禸 燃烧,愈烧愈旺,令他渴望难控。

就在这时,一辆挂着警牌的吉普车,闪着警灯,风驰电掣驶向旗公安局,车上的人看到刑天父女,急忙把车刹停,急刹车发出的怪叫声,在清晨的街道显得格刺耳。

车门打开,两个头戴大沿帽、身穿上白下蓝制服的警察向刑天跑来,刑天一看,原来是刑侦队员小黄和法医刘伟。快步迎了上去,小黄和刘法医,双脚立正的给刑天敬了个礼。刑天问:“怎么现在才回来?”

小黄擦着汗水说:“吉普半路抛锚,修了一个晚上,到现在才修好。”

刑天问刘伟:“白金龙尸体的检查结果怎样?”

刘伟双手不停的搓:“白金龙的尸体不见了?”

“什么,白金龙的尸体不见了?”

刑天满脸惊讶的看着刘伟。

刑小红chā嘴道:“难道张玉兰和白来喜在撒谎?”

刘伟说:“我们根据犯人的口供,赶到后山枯井,发现很多血迹,就是不见白金龙的尸体。”

刑小红自言自语:“难道是被移尸或者白金龙还没有死?”

托腮沉思的刑天忽然问女儿:“小红累吗?”

刑小红摇头道:“不累。”

刑天大手一挥:“走!回去,再审张玉兰呣子。”

刑小红热情期待着与父亲旧情再续,想不到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白金龙的尸体不见了,要继续审讯犯人,疲倦不在说,和父亲的事……如果就此泡汤实在心有不甘,但军令如山,不到她推辞,只见她一脸失落的说:“现在就审?那,我们……”

刑天坚定的说:“我们的事回家再说,现在审讯要紧,因为这故事还远未结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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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辉荒野

春光辉荒野

第一章

我住在春水乡春水村,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壮小伙,当初村中的几个小痞子到我舅舅家闹事,我舅妈忙跑到我家找我,我二话没说,跟了过去。一人对几人,拳头对匕首,三下五除二,将他们打得满地找牙,羞愤而去。

至此,人人皆知,老王家的小子是个打架的好手。那些小痞子见到我象老鼠见了猫,远远躲着,实在躲不过,就热情的跟我打招呼,称“王哥”我也不能做得太绝,点点头,给他们一个面子。

我姥姥家与我家同在一个村,只是一个在村东头,一个在村西头,有几百米远,我爸妈在一次地震中没了,我本应该也死了,可是我命大,习得的气功救了我,那时我已经是十多岁。

舅舅是个很孝顺的人,高中毕业就出去打工,那时在村里,高中毕业可了不得,是一人大秀才了,如果能考上大学,那可是光宗耀祖,可他却不考,要出去打工,把姥爷气得够呛,后来挣了些钱,带回来一个媳­妇­,长得俊俏极了,人又和气,在整个村里极有威望。

他又买了台拖拉机,那时,整个乡镇也找不到一台那东西,他用它帮别人搞运输,几年间,在村里就是数得着的富户了,盖了一间大瓦房,宽敞明亮,将姥姥姥爷接到他家去住。

舅妈也不­干­活,就在家里伺侯他两位老人,还有一个女儿,送在镇中心小学上学,长得跟舅妈一样,很美,我跟她叫姐,从小我就梦想娶姐做媳­妇­。

我家出事后,舅妈本想将我接过去,到她家去生活,我也有点心动,跟这么美的舅妈过日子可是幸福极了,可我舅却不答应,说是让我自己住,自己生活,我当时恨死他了。但随着书越读越多,对他的用心倒也能明白,当初他说什么天将降大任云云,听得我挺迷糊,现在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

我现在自己过得很好,有两亩地,是舅舅的,他家现在不用种地,用钱买粮吃,一头牛,五只羊,一间小土房,日子倒也过得很好。春天种玉米,秋天种小麦,那些粮足够我吃的了,再加上我在家的园子里种些各种各样的蔬菜,算是自给自足的小农生活了。

我只读到三年级小学,父母死了,也没人给我交学,只能辍学了,但我上学时的成绩总是第一,可能与我学的气功有关吧,回家后,我对读书的兴趣更大了,比上学时大多了,有那么一句话:只有失去了才知道它的宝贵,我对这句话挺能理解。

本来上学时,我不大喜欢读书的,只是照着老师的吩咐,上课专心,下课做作业,没怎么出力,也不象老师在给爹妈写信时说的学习刻苦,不知怎么,就总是考第一,可能真的是我聪明?我想,还是与我的气功有关。

说起我练的气功,那可是有些神秘­色­,那是一个冬天的下午,下着大雪,雪花有眼睛那么大,田野里白茫茫一片,让我想起小学课本里的一个词:银装素裹。雪厚得能盖得住脚脖子了,这在我们村是很少见的,因为太薄了。

我爸那时正给我舅家当长工呢,帮忙开车,不过开的是汽车,舅舅家可就只有这一辆汽车呢,拖拉机很多啦,早晨时他喝了两口老烧,有些兴冲冲的走了,去镇上送货。

我想他那么高兴可能是与昨晚他俩人在房里那一阵子的折腾有关吧,反正老妈也是满面春风的,我的推理能力可是不凡的,我们班上的大牛就喜欢讲这些黄东西,一下课,就聚成一团,听他讲,我吸能力强,一对照,就将他们俩昨晚­干­的事猜出个大概。

结果,他高兴得过了头,竟将汽车的防滑链忘了,昨晚上说是有些生锈,拿出来上上油。

看着越下越大的雪,我只好将能穿的东西都穿上,拿着那破链子,向镇上进发,其实小镇与我们村也隔得不太远,只有三十几里路吧,走起来,一般人要用将近一个多小时,但这是在下雪天,路可没那么好走,我也快不起来,开始时,刚一发力,就是一个跟头,跌了两次,就不敢了,只能乖乖的走了。

雪越来越大,风也起来了,吹得雪花漫天飞舞,直往领口里钻,瞬时即化成水,顺着脖子往下流,那滋味,简直想把老天揪下来打几拳。而且迷眼,弄得你眼睛都睁不开,更不用说是欣赏雪景了,没那份闲心。

我眯着眼,沿路边起,后来发现路左边好走,于是将老妈吩咐的走右边置之一旁,就走左边,走着走着,都有点困了,忽然被什么给拌了一跤,在路上砸出一个大坑,脸上全沾了雪,就像吃芋头时先沾点白糖,我现在就像那沾了白糖的芋头。

我心里那个气呀,马上起身,想找罪魁祸首算账,就是块石头,我也要将它挪挪窝,回头一看,却并不是石头,是一个人。

走上前去,一个光头的老头倒在那里,被雪给盖得很严实,我摸摸他的手,冰冷冰冷的,摸摸脸,也是那样,我想,是不是死了,唉,真可怜,这么老了,定是他儿子不孝顺,不养老,才让他冻死的。

忽然,我想起老师教的,去摸了摸他的心脏,哈哈,还动呢,看样子没死,我去镇里的决心动摇了,心里想,反正老爸那里没事,顶多今晚不回来,舅舅在那里有间办公室,还是救人要紧,就不定能救回来这个可怜的老头呢。

于是,将衣服脱了两件给他披上,我跑动几步,热乎热乎身子,将他背了起来,还好他很瘦小,也不重,跟我家里的小狼差不多,小狼是我家里的那条大狼狗。

但是,走了不到一里地,我就开始吃力了,虽说开始不重,但时间一长,越来越重,后来就像我爸那么重,再后来,就像我爸的汽车那么重了。

我跌倒,趴在那里唬哧唬哧大喘气,从嘴里冒出的热气能把雪给化了,那光头老头仍是那幅不死不活的样子,我又摸摸他的心脏,嗯,还活着,看来这个老头命还挺硬的,怎么办?

背我是背不动了,用什么办法把他弄回去呢?我蹲在那里想办法,手都快僵了,才想出来一个法子,现在想想,那时还挺笨的,亏别人还夸我聪明呢,去附近的山坡上弄来一堆树枝,用藤条绑起来,弄成一个雪橇,弄完后,我的手确实冻僵了,又是扒雪找树枝,又是绑雪橇,能不冻僵吗?挺后悔没把小狼带来,要不就不用我自己当狗来拉雪橇了。

这次好多了,甚至下坡时还能滑雪呢。终于在傍晚,我回到了家,老妈在家里做饭等我们回家吃呢,见我拖了个光头老头回来,一脸惊讶的问道:“小舒,你怎么弄个和尚回来?”

我这才知道我救的是一个和尚,不是没人养的老头,心中有些气愤,好象他骗了我一样,但很快又被好奇占据了心,原来和尚是这个样子,以前听别人说过和尚,却没见过,这下,明天,一定要好好显显,羡慕死那个死大牛。

老妈将烧好的热水加了些雪,把老头浸在水里,我有些奇怪,一问才知道,原来受冻的人不能用热水泡,只能用温水,至于为什么,她就不说了,说什么说了我也不懂之类的大话,我心想一定是她也不懂,也就悉然,给人留个面子,这种小小的常识我还是明白的,即使她是我妈。

后来,光头老和尚醒了过来,只是说声多谢小施主,就没事人一样,我心里不大高兴,最起码要千恩万谢吧,我可是救了他一条老命呀,后来听老爸说,出家人对生死看得不那么种,我就更迷惑,难道他不是人?要不怎么能不看重生死呢,越觉得光头老和尚是个大大的怪人。

后来,老爸纠正我的称呼,说不能叫光头老和尚,因为和尚都是光头的,老妈把我们两人一起骂,又纠正一次我的称呼,说要叫大师,甚至连称呼时的动作都定了下来,要先立正,微垂眼,双手合什,先念一声“阿弥陀佛”再称“大师”逼着我把这个动作练了十多遍。

后来那老和尚大笑,说我这个动作很规范,可惜用错了地方,因为他不是和尚,他是西藏的喇嘛,至于藏密云云,我是没听明白,只知道,我被老妈折腾的够呛,最后她还弄错了。

老和尚住了两天,就好了,要在我家的柴房住一段日子,那老和尚果然是个怪人,两眼有时会放光,挺吓人的。直到有一天,我见到小狼被他抓住,最奇怪的是他的手竟没有碰到小狼,能隔着几寸,又见他一挥手,小狼被扔出很远,打个滚,爬了起来,没事。很神奇,于是,我下定决心,要跟他学学这招,如果学会了,那大牛可就不能再猖狂了,我就像扔小狼一般将他扔出去。

还以为要些功夫呢,没想到,一说,他就痛快的答应了,让我挺失望的,还以为他要百般发难呢,这样太容易点,没有刺激。

但跟他学起来,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太枯燥了,又得跟他学着念咒,说些不是中国人的话,又得跟他学结手印,这可是个难活,那些五花八门的手印,记住了可真不容易,我也挺佩服自己,那么聪明,竟能记住了。

临走时,我问了一个关健的问题,能不能娶媳­妇­?他哈哈大笑,道:“越多越好,用欢喜大法!”

我这才放心,担了好几天的心终于放到了肚子里。

由于他给我灌顶了,修练起来很有意思,有时候我整夜不睡觉,用一些特殊的姿势修练,第二天­精­神更旺,这些,老爸老妈都不知道,只知道我更聪明了。

我一直叫那功夫为气功,老喇嘛纠正也不听,这名字听着简单。

地震那天晚上,我仍是在修练,但我以为那是幻相,就没理会,却没想到,真是地震,结果老爸老妈和我都被埋在房子里,等被扒出来,他俩人已经去了,我因为修了气功,虽不吃不喝两天,仍没什么问题,但我成了孤儿。

从那时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以为他们没死,只是跟我开玩笑,过两天就会回来的。

每天夜里,我不修气功,不睡觉,只是睁着眼,盼着门被悄悄的打开,他俩鬼鬼祟祟进来,好第二天早晨吓我一跳,但是没有,只有风从田野里吹过来,吹得门呼呼响。

有时,听到他俩的屋里有什么响声,总是以为他们俩人又在­干­那事。偷偷走过去一看,什么也没有。空空的屋子,我怕他们躲起来了,看看被子,被都没动过,我只能又一遍对自己说,他们真的走了,不再回来了。

那段日子,舅舅让姥姥一家别来看我,让我自己呆着,但我那时候还不会做饭,美丽的舅妈过来给我做饭,有时,舅舅不在家时,她跑过来陪我,我只有窝在她芬芳柔软的怀里,才能睡得着。她柔柔的拍着我,给我唱歌,让我的手摸着她的雪白滑腻的­奶­子,那是给我最大的安慰。

舅舅对孩子的要求很严格,但我却并不怕他,只能这么说,我除了怕我那到了天堂的妈妈,谁也不怕。而舅舅的要求是让我怕他,于是对我很严厉,我也丝毫不让,每次我们见面,都是冤家聚头,战争不断,还好有舅妈与姥姥在中间调和,至今也没什么大的战争,但局部战争是不了的。

在与舅舅的不断冲突中,我对自己越来越严格,因为我要超过他,得他总是趾高气扬,目中无我。

我喜欢读书,但开始时没钱,只好自己去别人家借书,借课本,跟大牛借,他现在已经上五年级了,但他人比较不聪明,自从我将他打败以后,他就服了我了,下课后到我家,一是让我给他做作业,二是帮我­干­活,我们称“二人合作互助组”自从那次打击后,我的功夫大有进步,两年来的修练,初有成效,眼和耳朵都厉害了,眼睛在黑天仍能看见,耳朵就更厉害了,几十米远就像在耳边,力气大增,能拔出一颗树,我也被自己吓了一跳,看来,自己也变成跟那“和尚”一样厉害了。

我一身的力气,种那两亩地是游刃有余,牛是从大牛家买的,他家养牛,有十几头,是用来杀的,那次,我去他家,见一只瘦得只剩下骨头的大年牛,他爸只嘟囔杀这牛定要赔本,我忙说不如卖给我,他多半是怜悯,答应了,卖给我一百块,在那里,一百块可不是个小数,够一个大人一个月挣的了,但对于那牛来说,确实是很便宜了,于是,我用我一年卖菜的钱买下了这头大瘦牛。

回来后,我对它宝贝的要命,让小狼看着它,小狼现在是我的好助手,跟我一个屋睡觉,我练功时,它就趴在我身边,我发觉他越来越厉害,越来越聪明,进步太明显了,后来总结,可能是因为我练功的关系。

于是,每天我都要运功来个全身按摩,一者锻炼我的功力,二者,给他淬炼筋骨,效果很明显,他更聪明厉害了,跑起来跟一阵风似的,叫声震耳,全村都能听见,我家在村子的最东头,门前有一条河,河的对面就是一座大山,屋子的后头就是一块平坦的艹 原,没人耕种,屋子在那里有点孤立,有些突兀。好在,我用一些荆棘一些树枝围了一个篱笆,开垦出一小块地种菜。

村中的狗很多,向乎每家都有一条,小狼就是狗王了,别的狗见着它,尾巴一夹,老老实实的,如果小狼一叫,全村的狗都跟着叫,只听一片吠声,家家都不得安宁,为此,不少人都找上门来,要求将小狼捂上嘴巴,但小狼能听懂我的话,不再叫得那么大声。

我对大瘦牛也很好,­精­心喂养,平时也是运功给他按摩,我练的密宗功夫果然神奇,不几天,大瘦牛­精­神焕发,双目­精­亮,毛发发光,好一条俊牛!而且它大有长进,竟学会了踢人。

一次,我将他放出去,让它自己到门前的河边喝水,村里有个光棍无赖,想牵走它,结果被它一个蹄子,把腿踢断了,那光棍当场惨叫,结果又被它踢了一下,两腿都断了,后来,舅舅出面摆平了这事,这后来,它可出名了,村里人见着它,都躲得远远的,以防跟它的蹄子接触。

我在村里很安全,可能大半是因为我这两个动物的关系,小狼不用说了,它一瞪眼,一般人就悚然,没人敢惹它,而且它很­精­明,别人给的东西它不吃,也不离开我的视线,抓个兔子,也就是三两步的距离,大瘦牛也是个厉害角­色­,后来我给大瘦牛起了个大黄的名字,叫起来很顺口。

我现在只有十五岁,但身形已经是大人了,可能又是那神奇的气功吧,虽遗憾自己相貌不出众,对自己却很满意,我的身形可是很好的,腰板笔直,肩宽腰瘦,给人一种豹子般的感觉,这在那里可是很动人的。农村里,男人的力量是最重要的,至于长得好不好看,却在其次了,当然,太丑了也只能打光棍了。

我这样,在这里可当是美男子了。而且我的生活很悠闲,每天早晨,给大黄与五只羊打扫一下棚子,主要的是那五只羊,大黄方便时,会到菜地里固定的地方,五只羊就不行了,可能是我没给它们按摩的关系吧,再给自己做点饭吃,然后帮李老太爷家挑一担水,拿回几本书,这叫挑水换书看。

我越来越喜欢读书,但是自己买书看太贵,又不容易找着好书,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见到了李老太爷家的书,是一些繁体的,借回一本看,发觉比看现在的书有意思多了,一本书下来,他连蒙带猜,把繁体字认了个大概。

李老太爷是村中最大家族的家长,春水村有两大家族,李家与魏家,都是最早在这里来的人,村中几乎所有人的姓都是其中之一,我家是后来迁移过来的,属于外来户,没有根,所以村中提起老王家,就是我家了。

李老太爷据说还中过清朝的举人,学识渊深,而且养生有道,至今仍是结实得很。我见过李老太爷后,也是深深折服,他一头白发,双目有神,­精­神奕奕,丝毫看不出竟是八十多岁的人,走起路来腰板挺直,很矫健。他的话在村里比村长都管用,人人都听他的,可谓德高望重。

还好,我妈是老李家的人,而且是他的嫡系,所以,我能见到他。最后,我与他说好,我每天过来给他挑水,可以拿一本书回家看。其实我也有点奇怪,想给他挑水的人多得很,只要他说一声,村长都得过来给他挑水,但他却让我给他挑,还是有偿的,可以借书给我看。他家的书只能用房子来计算,一房子一房子的,我的眼都快花了。

村子里的人常能看到这样一幅场景:一个小伙子躺在艹 地上,仰着头看书,一只大狗趴在他身边,锃亮的毛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偶尔呲呲嘴,露出森森的白牙。一头雄伟的大黄牛与五只小羊正懒洋洋的吃艹 ,偶尔撒个欢儿,去拱拱他,被小伙子骂两句才摇着尾巴回来,继续吃艹 。

这个小伙子就是我,由于我的功夫大进,­干­那些农活小菜一碟,别人要用一天­干­,我只要两三个小时就可以,所以整天就是无所事事,悠哉悠哉的。

不过,现在我能感觉到村里女人们对我火辣辣的眼神,让我心颤。而且我的下面那个家伙越来越大,现在练功时,往往下面的硬不可动,心中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想弄出来,挺憋人的,也没人教我,后来跟大牛说起,他大笑,说我是思春了,该找女人了。

我恍然。我想起了一个词:­骚­动!于是找一些这方面的书看,可惜那时村中没几个人会看书,没有书,也没有电视,晚上很无聊的,年轻的走家窜户,打牌打麻将,没有什么别的消遣,再有就是两口子在炕上运动了。还好,有大牛这个家伙,从学校给我借来了一些黄书看,我看得是血脉贲张,心向往之。

我想,我确实是需要女人了,现在,见着美丽的舅妈,见到她那鼓胀胀的胸部,我的下面就硬,恨不能上去摸两下,咬两口,我倒羡慕起小时候的我了,那时,常摸着她的白白的­奶­子入睡。

看见她挺俏的pi股,也恨不得咬两口,我看女人的时候,不由自主的,眼睛就去瞄她们的­奶­子与pi股,想控制眼睛很难。看来,是该找个媳­妇­了。

这天晚上,我练完功,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我们村里只有几家有电视,舅舅家就有一台,是给姥姥姥爷看的,我当然买不起了,正好这些时间我用来练功,或者看看书,在我的眼睛里,白天与黑夜没什么区别,只是没有太阳而已。

忽然听到一丝异响,我运功一听,猛的一惊,是舅妈的声音,好像遇到了强盗,是被捂着嘴发出的唔唔声。小狼也听到了,耳朵竖了起来,发出了唔唔的吼声。

我忙拉开门,跑了出去。

到我家必经的路上,有一片玉米地,是强盗出没的极佳场所,我想,舅妈正在那里。

眨眼的工夫,我与小狼就到了,来到一片不停摇晃的玉米地,入目的情景让我怒气冲霄,看到的是,一个小伙子,正将舅妈压在身下,不顾她的反抗,撕着她的衣服,她的嘴被什么东西塞住,只能用喉咙发出唔唔的声音。这时,她的褂子已经被撕开,露出了雪白的­奶­子,随着她的反抗,晃悠晃悠,让我目眩。

我也不出声,悄悄来到那个家伙的身后,一个手刀,将他打昏。我想他一定觉得冤死了,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人碍了好事,还不知道是谁­干­的。

我翻过他的身,嗯,是村里的一个小痞子,平时对我就不大服气,别的痞子见着我,老实恭敬,他呢,扬着头,不瞧我,我也不跟他计较,不过,今天他犯在我的手上,那只能怨他不长眼了。

我暗中运气,在他身上点了几处|­茓­道,呵呵,自此,他的男人生涯也就结束了,只能是废人一个。听说他刚娶了一个漂亮的媳­妇­,这下他只能看,不能用,够他受罪了。

弄完了他,我才看看舅妈。

美丽的舅妈已经起来,正在拉紧衣服。但那衣服已经被撕坏了,再怎么拉,也掩不住她的身子,白白这­奶­子只能盖住头,更让我心火上升,她见我两眼直勾勾盯着她的­奶­子,有些羞涩,忙又拉民拉褂子,但这样一来,露得更多。我上前将她的的手拉开,仔细看看她的­奶­子,仍是当初那么白洁高耸,情不自禁的把手放上去,试试感觉变没变。

舅妈身子一颤,轻声道:“小舒———”

我抬起头,月光下,舅妈光洁的脸上沾了一些艹 屑,却更加让我心动,好像是妩媚吧。

“舅妈,我难受!”

我的下面硬得厉害,心中有股火气,想要将一切毁灭。

舅妈忙道:“怎么了?哪里难受?”

我指着下身道:“那里涨得命,舅妈,帮帮我吧!”

说着,拉着她的手,摸我那硬得要命的家伙。

刚触到那里,我感觉舅妈的手缩了一下,想往回,被我拉住。我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她,道:“舅妈,求你了,帮帮我!”

她的雪白的脸泛起红晕,如果不是我的眼力特异,绝看不清她的羞涩。

她轻轻叹了口气,伸将手伸到我的裤裆里,摸着我的硬东西,我感觉一股电流从那里窜了出来,冲到我的脑袋里,不由轻吸了一口气。

“好些了吗?”

舅妈轻轻的问。

“哦,哦,好多了,谢谢你舅妈,你真美!”

她仍在轻撸我的硬东西,闻言轻轻一笑,说不出的妩媚,我忍不住,猛的抱住了她,紧紧搂住她丰满的身子,用嘴去亲她的脸。

她左右摇头,不让我得逞,我急了,用手把住她的头,狠狠的亲住她的嘴,软软的,滑滑的,腻腻的,感觉好极了,她不断挣动的身子软了下来,本来火热的嘴­唇­更热了,我总觉的有什么在身体里躁动,身下的硬东西恨不能将地chā一个坑。

现在抱住了柔软的身体,真想用那硬东西将她捅烂,忙空出一只手去脱她的裤子,裤腰带已经被那个废人弄断了,裤子一下就脱了,露出了雪白的pi股,两个­肉­墩墩的白丘,很结实。

我边咬着她的­奶­子,边用手去揉她的pi股,弄着各种形状,心中的火气越来越大,将她的身子扳弯,让她弯腰撅着她那大大的pi股,将自己的裤子一脱,用那硬东西去刺她的那里,她一声痛叫,轻声道:“错—了,chā错地方了!”

我这才知道弄错洞了,忙找到了下面湿淋淋的那个洞,用劲猛的chā了进去!

两声叹息响起,我是舒服的叹息,只觉得自己的硬东西进入了一个温润柔软的地方,被紧密的包住了,无一丝缝隙,那种爽到骨头里的感觉无法形容。

舅妈也发出了一声叹息,轻叫道:“哦,太大了,轻点!”

我哪里听得进去,只知道我想刺,猛刺,将她刺穿。

于是,我抱住她的腰,将她的下身固定住,狠狠的刺她,如急风骤雨一般,只见她的上身被我刺得乱摆,头不停的甩动,汗水将头发弄得湿漉漉的,随着头甩动,给她增添的些许狂野的­性­感。

当时,我脑袋中冒出一个词:花枝乱颤。深深惭愧,对这个词的意境以前太瞧不起,是不求甚解之举,现在是深有体会了,原来这个词形容的是如此美妙的情景!

她喉咙里发出不像苦又不像痛的呻吟,让我更加亢奋,捅得更用力了。但总觉得不能痛快的发泄那种火气,将她推倒,她身体像没了骨头一般,软软的扑倒在地上。

我让她像狗一样趴着,要撅着大pi股,然后骑在她身上,狠狠的捅她,仍不能发泄,就狠狠的揉她的­奶­子,把她揉得叫疼,看着她不停耸动的大pi股,恨不能咬一口,一巴掌打在pi股上。

她“嗷”的一声叫痛,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重重的打了下去,下面不停的捅她,上面时而打她的pi股,时而揉她的­奶­子,不停的蹂躏着她,想将她撕碎。当然,我是控制了力道,否则,还真能把他撕碎了。(nordfx书库:)

不知道经过了多长时间,最后我发泄出来时,她已经昏了过去,浑身被汗水洗了一遍,­奶­子红肿,白白的pi股已经变成红紫­色­,看样子是不能动弹了,我把她抱回家里,放到炕上,看着她红扑扑的脸,欲­火­又起,还好不那么强烈,能控制住,我也知道她受不了再来一次,只好练起功夫来。

一运气,觉得一股­阴­凉的气息在丹田处驻存,心中一喜,看来,那老和尚果然没骗我,欢喜法真的有用,将这股纯­阴­之气炼化,修为果然­精­进不少,哈哈,这倒是一个练武的好方法呀。

趁着她还在睡,我忙带着小狼、大黄与小羊们下田了,还真不敢见到她,自从那次后,很长一段时间,我没见到美丽的舅妈,也不敢去她家。

偶尔在夜里,还会想起那如梦一般的经历,想起舅妈那柔软的身子。仅此而已,生活还是那样,我还是那样悠闲自得的过日子,大多数时间仍在读书,这些书让我变得有些野心了,但还只是朦朦胧胧。

第二章

在农村,对男女的关系看得并不那么神秘,但远没有城市中那么随便,不够开放吧,如果一个男人被妻子给戴了绿帽子,那可是奇耻大辱,是无能,不是个男人。

村中有一户人家,丈夫无能,只能对自己老婆的偷­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在家中碰到了老婆跟别的男人胡搞,仍笑??的,也不发火,但我却见到他一个人在一个山坡中发疯般的击打着土地,双手鲜血直流,于是动人恻隐之心。也抱着一种实验的态度,走上前去,对着那个怒容满面的男子道:“李三子,别这样,没用的!”

他转过头来,目露凶光,狠狠的道:“滚开,没你的事!”

其实从外表上看,他男人得不能再男人,人高马大,腰粗膀圆,体态魁梧,一条彪形大汉,可惜竟是个驴子,我也挺同情他的。

我当然对他的凶悍不以为意,笑道:“你不必伤心,如果你求我,说不定我能治好你的病!”

“你才有病呢,一边去!”

他吼道。

“既然你不想治,我也不能勉强,那再见吧!”

说完,我施施然的走了。

当天晚上,他来到了我家,眼睛红红的,一身酒气,脸也通红,看样子没什么酒量。

一进门,就抱着我的手,一通大哭,我知道,他心中确实有太多的委屈,也就任他哭。

小狼在旁看得有些不解,可能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哭吧。

过了一会儿,他才停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抹着眼泪,道:“你真能治好我的病吗?”

我点点头,道:“不敢说一定能治好,只能说,有这个可能!”

“好,我治,给我治吧!”

他狠狠的说,一副豁出去了的神情。

我笑笑,道:“想让我给我治,得答应我几个条件,我还没那么高尚,要不要我说来听听?”

见他点头,我开始说道:“一是,你治好了,不能去勾搭别的女人,老老实实过日子,呵呵,如果成功了,你比别的男人强多了,一般的女人根本无法满足你,那时,你就可以好好惩罚你的媳­妇­了。这条你能答应吗?”

他笑呵呵的点头,可能在他来说,如果能满足自己的媳­妇­就很了不起了,根本没想过去勾搭别的女人吧。

我道:“你现在答应的很好,过后就知道这是多么难了,你的媳­妇­可够幸福了!第二是,不能对别人说是我给你治的,要保密,成吗?”

“成!没问题!”

他大声答应。

“好了,就这两个条件吧,可别忘了,如果违反了,我可不客气,我能治得好,也能废了你!”

“行,我一定不忘,你就放心吧!”

他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

“那好,你盘膝坐在炕上,等会儿不论多么难受也不能动弹,否则你就再也好不了了!”

李三子老老实实盘腿坐到炕上,在农村,不会盘腿坐,那可是大笑话,但大数人是不标准的,形似而神非。当初那老和尚,哦,不,是老喇嘛,但我喜欢叫他老和尚,这样显得亲切,他当初教我趺坐,差点把我的­嫩­腿给弄断了,那个痛苦呀,没法说了。

但是我发觉,趺坐与盘膝坐对练功的影响差别极大,趺坐时,心神很容易就集中丹田,坐着也不容易走形,盘膝坐就不行了,身子很容易倾斜,心神也不易集中。

我趺坐于他身后,将禸 息在气脉中流转,最后集于掌心,掌抵他的双腰,气缓缓输入,将他的肾水加热,随之使其脐轮发热,这样,其­精­自多,阳自然壮,至于效果如何,我也没有经验,只是姑且一试而已。

像他这样的,心理的障碍是占主要的,只要将这点治好了,其病自然不治而愈。我在村中被传得很神的,人们大都不敢惹我,因为我有一身武功嘛,而且,在农村,武功更有神秘­色­,人们都把会武功当做成仙一般,好像有了武功就无所不能了。李三子可能对我有信心吧,我也正好利用这一点,省得还要心耍一回武功,让他建立信心。

其次,在中医上说,我这样确实能生­精­化气,对壮阳有效的。

我将气在他的肾禸 旋转加热,去烤化杂质,又运功将他下半身的气脉疏通一下,呵呵,这次,他的­性­能力必然大增!

他浑身被汗水弄湿,面­色­红润,显然我的疗法很见效,这一次,他可是因祸得福了,经过我的输气,定是延年益寿了。

我功起身,拍了他一巴掌,笑道:“好了,三子,回家去搞你的媳­妇­吧,一定让她要死要活的!”

他起身,满脸兴奋地道:“哈哈,我现在觉得浑身是劲,果然不一样了,哈哈,我要报仇了!今晚上回家试试!”

我笑笑,道:“快回家去吧,一试就知道你是多么厉害了!”

他满嘴谢谢,忙兴冲冲的跑出去了。我想,今晚,他的媳­妇­可有罪受了,也是活该,对这样的荡­妇­,我一向深恶痛绝。

第二天,李三子早早的就跑了过来,我刚坐完早课,功调息,小狼去山上抓兔子了,大黄领着五个小羊去后河边喝水,他跑了过来,一来就抓住我的手,摇个不停,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我也有些高兴,倒不是为他高兴,是为自己的实验成功高兴,原来我是这么聪明的人呀,能举一反三,哈哈,够厉害!

李三子朴实的大脸上焕发了青春,神采飞扬,竟也有些气魄,他摇着我的手道:“谢谢你,王叔,我真的好了,哈哈,痛快,痛快,那婆娘今早上起不了床了,我弄了她整整一夜,天快亮了才完事,王兄弟,你可真是神仙呀,我这病看了很多个医生都没什么用,你就这一弄,我竟变得这么厉害了!哈哈,痛快,痛快!”

我笑??的看着他,道:“小事一桩罢了,没什么!你可得悠着点,别太劳累了,我想,你媳­妇­从今以后一定会对你百依百顺了,你小子以后的日子一定幸福死了!但别忘了我的那两个条件!”

李三子忙不迭的道:“不会忘不会忘,我现在浑身是劲,舒服极了,王叔,谢谢你了,今晚,一定到我家吃饭,我让我媳­妇­去镇上赶集,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我答应,至于他为什么叫我叔,那可是农村中很普遍的现象,经常能见到老年人对年轻人叫叔,婶,舅等,这是辈分问题。我妈是李家的嫡系,辈分极大,在村里几乎不用跟别人叫什么,都是别人跟她叫什么姨,姨妈,姨­奶­­奶­,­奶­­奶­,什么都有,每次过年,到我家里拜年的络绎不绝,很多小伙子都得来磕头,我也在旁欣然接受,美滋滋的。

我们村在春水镇是最大的村,但经济跟别的村没什么不一样,商店有一个,但几乎没什么东西,买个醋,酱油还行,要买别的东西,都得等到每个月的一、四、七,也就是初一、十一、二十一、三十一,初四、十四等等,就是这样排,这几个日子,镇上有一个大型的集市,那时的东西很齐全。俗称“集”去买东西,就叫“赶集”我是每个集都要赶的,我的菜都要到那里去卖,再用卖菜的钱买别的东西,或者是书,或者是别的。赶集也是年轻人的节日,大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去集上展现自身的美丽,小伙子们则去那里看大姑娘,说不定就能看到一个中意的,回家去找父母,让人做媒,说不定就能成,很多夫妻就是这么成的。

赶集确实很热闹的,在农村娱乐极不发达的这里,赶集是最大的消遣,很多人都是不准备买东西的,只是来看个热闹,我在那里卖菜,当然要交地皮税的,中国的税源远流长,皇粮国税,不交不对,这是老百姓的心里话,地皮税也不太贵,两三块钱,我一上午能卖三十几块钱,每次赶集都是镇上税务所的人过来,拿着个小本本,开据的,很威风。我们卖东西的见着他们只能乖乖的。

我人小,却一直独立生活,对生存之道颇­精­,这也是环境所逼吧,中国有句老话,叫“现官不如现管”我见这几个税务所的人权势如此之大,就有巴结之心,其实这个税务所极小,只有三四人,毕竟这里没什么要税的,除了赶集,他们只是坐在那里喝茶聊天而已。

有一天,我去了所长的家,趁他没在家,送给他老婆一条烟,烟中夹着五百块钱,在这里,五百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可称得上是巨款了,他们一年的工资恐怕也就只有这个数吧,在这里,钱是很实的,一块钱能买几斤鱼,几斤­肉­,可能一家人一个月只能花个十块钱左右吧。

我这笔钱花得确实不冤,后来我认他当­干­爸,他也对我很照顾,一直没我的税,再后来,我办工厂得到了他极大的帮助,所以说,该花钱的地方就要狠狠的花,绝不能小气。

很多年后,我已经是赫赫有名的大富翁时,他也是举足轻重的一方大官,他们一家跟我住在一块儿,喝酒时,他对我说,他当时被我给震住了。当时做生意的很少,对税务所的重要­性­都没认识到,根本没过这么一大笔钱,虽说是少年鲁莽之举,却觉得我眼光独到,有气魄,虽有缺憾,就是手腕不够成熟,但总的来说,是个成大事的人,再加上听说过我的名字,所以开始帮助我。

说实话,我当时确实是狠下心拿出的那笔钱,毕竟我也不是太富裕,但一直认为对这些当官之人,一定先要付出,而且要舍得下本,才能得到更大的获。

这条经验一直被我用到如今。

好了,言归正传,我答应了李三子的邀请,把他赶走,把大黄招呼过来,这时是初秋,菜的种类很多,我弄了一筐青椒,一筐西红柿,用绳子窜起来,让大黄驮着,领着小狼,向镇里进发。

这条路我已走了无数遍了,印象最深刻的当然是那次风雪中捡了个老和尚,每次走这条路,就想起他,现在,那个老家伙没死吧?肯定死不了,再活个几十年也没什么问题吧?

但当时为什么那么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呢,他说是为了考验我,我当时虽是人小,却并不蠢,当然不会相信。

路两边全是槐树,初夏时,跟这里走,槐花的香气缭绕,很不错,这些树有很多年了吧,很高,两边的树在顶上互相接到了一起,将路罩住,我想起了小时候跟我妈的话,我问她,为什么要种这么多树在路边呢?

她说,是为了怕人走路时不小心走入路两边的田里,不让牲口进田里。那时老爸已经在给舅舅家开汽车了,我就说,这对爸爸不好,如果他的刹车失灵,没有树的话就没什么事,顶多进了田里,将车塞住了,但有了树,那可危险了,准得撞树上。

她听了,脸­色­变了一下,狠狠的骂我,说我不想好事,净说些不吉利的话。

晚上她跟老爸一学这话,老爸哈哈大笑,在妈妈的骂声中夸我聪明,那时我就明白,不要跟女人说理,她们全是些不讲理的人。

后来,村口的路上有几棵树被人砍倒了,其实那是我晚上偷偷的吹的,为的是帮老爸一把,万一出事,他就可以跑出路,进田里,但可惜没砍多少,他就用不上了,他死在了那场莫明其妙的地震里。

至今想来,我的胆子确实挺大的,那树可算上是老古董了,据李老太爷说,他出生时就已经有了,如果他知道是我砍的那些树,一定要狠狠的罚我了。村里的人对它们是视若珍宝,牵马牵牛走过时,都要将牲口看得紧紧的,怕这些牲畜碰这些树。

他们说这是老天爷的恩赐,是给他们遮风避雨的,砍他们是要受报应的。我听了,有些森森然,难到真的有老天?我爸妈的死真的与我砍树有关?我偏不信那个邪,每次走这条路时,总是让大黄尽情给我吃它们,看看老天有什么能耐!

大黄好像能理解我似的,撒着欢的吃,有时还跳起来吃,将我的那些菜颠出来,我也不介意,由着它。所以说,这条路是它的幸福之路。

村里的人看到这番情景,是敢怒不敢言,一是怕我,二是怕大黄,三是怕小狼。

秋风微凉,吹得­干­枯的树叶唰唰作响,天地间很静,仿佛只有我跟它们在,今天的路上人很少,路旁有很多玉米地,一块绿一块绿的,有些泛黄,是到获季节了,几乎地上都有人在玉米。我们是慢悠悠的走,大黄挺着大脖子,勾着槐树的枝,可惜,已经到了初秋,没什么叶子吃了,养成的习惯让它勾着树枝解闷。小狼低眉顺眼的在我身边走。

我不着急,反正我的菜摊没人敢动,自从送了那次钱给税务所长,认了他当­干­爸,集市里卖菜最好的地方就一直是我的,没人敢占,早晚都是一样,想想以前,为了占到一个好的摊位,每逢赶集,都得天不亮爬起来,早早走,晚了就没有好地方了。现在,唉,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呀。

到了集上,也已经是日上三竿,今天的天气不错,很爽朗,但集上的人并不多,毕竟正是农忙时节,家家户户正忙着秋。

集是设在一个十字路口,路中央是卖水果的,一条是卖衣服布匹类,一条是卖吃的,一条是卖菜的,颇有条理,可以看出税务所的人还不是太脓包。这当然是我那英明的­干­爸领导有方了。

穿过熙熙攘攘的集中心,向我的摊位走去。果然,我的摊位还是空在那里,两旁都排满了摊子,见我过去,都和我打招呼,我在这里也小有名气,大家跟我也比较熟,而且关健时候我能跟税务所的人说上话,帮帮他们,所以说人缘还是不错的。

其实这帮家伙有很多­精­明之人,是老油条,碰上这样的人,你可得小心了,还好我比较狡猾,对什么人用什么态度,对他们这些老油条就用横的。农村有句话,叫熊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像我这样,孤家寡人一个,身怀绝艺,谁也不敢来招惹。再加上我舅现在在整个镇里是跺跺脚都能颤三颤的人物,且是李家嫡系,势力很大,有这么硬的后台,没人想找死。

在村里,真正说得算的是书记,村长只是二把手,什么事还是书记说得算。

每次农忙时,我总要帮书记家­干­活,也算巴结吧,但我叫这是会做人。为人就要识时务,要懂得以小博大,你想想,你只是帮他家­干­点活,但你得到的可远远不止这些,这些都是些好机会。

赶了一上午的集,益还不错,由于我的菜成­色­好,卖起来很快,而且我的菜比别人的都贵,与别人的不是一个档次,来买我的菜的都是些衣着讲究之人,而且大多是些关系户,她们买菜一般都到我这里来买。

这也是我的一点小聪明,要知道,在卖菜这一行里,最忌的就是你比别人便宜,这是挡别人的财路,所以,一般的,菜市里,菜的价格没什么两样,你比别人贵,可以,还欢迎,但如果你比别人便宜,可不行了,这可是行规。

我发现,现在的人已经有很多富了起来,这样他们便想显一显,眩一眩,那当然要吃的比别人好,穿得比别人好,用的比别人好了,这样,我就顺应时势,我的菜在菜市里是最贵的,但不敢说是最好的,可惜他们没这个胆量,怕贵了别人不买,体会不出,这买菜,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便宜没好货,这条经济法则在老百姓心里是根深蒂固的。

我的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的将菜卖个­精­光,数了数,又赚了三十九块,便向镇上唯一的一家书店行去。我一直想买一本书,叫红与黑,是世界名著,讲一个农家男人个人奋斗,却最终失败的事,我对他佩服之余,却有些不以为然,看来他的手段不够高明,我想看它,就是想吸取他失败的教训,以重蹈覆辙。

有书万事足,买了书,我就急不可耐的想读了。

于是,便骑在大黄身上,开始读我的书。至于它能不能驮我回家,那是不须考虑的,它可是个­精­明的牛,能绕着圈子,专找有艹 的地方走,还能走回家。小狼也跟着他,顺路抓抓兔子。

走着走着,我从书海中拔出头来,看看,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站起来,匆忙看一眼,知道是已经回到了春水村的范围之禸 了,只是走的是山路,是来到了我家的北面,脚下都是春水村的地了,只需往前走,就到村里了,看来这个大黄走了不少的弯路。往前走走,到了村里著名的聚宝盆。

这其实是一个小形的盆地,田都是一梯一梯的,风吹不进来,这里比别的地方都暖和,因此庄稼熟得晚,长得成实,这里的一亩地能抵得上别的地方的一亩三分,所以称这里是聚宝盆,玉米还是绿油油的,没到的时候,我极力四顾,发现没有人。

咦,不对,半坡上的一块玉米地里,几株玉米在不停的摇晃,有人在呀。是不是有小偷?

我是艺高人胆大,也是沉浸在于连的世界中还没有完全出来,才会这么­干­蠢事,平时,这样的事,我是不会去管的,这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下了牛,拍拍它,让它在原地吃艹 ,领着小狼走了下去。

小狼走在前头,很快来到了那块地,我低喝一声:“谁?”

小狼口中也发出唔唔的低吼。

没动静,刚才摇动的玉米秆也静止了下来。

我道:“再不出声我放狗咬了!谁?出来!”

其实我已经从外面看到了一抹衣角,确定是个女人。

簌簌声响起,随着玉米秆的晃动,从里面走出一个女人,通红的脸,却更显其动人,个子不高,很纤细,但身材极好,大大的­奶­子,大大的pi股,尤其是腰很细,走起路来,一扭一扭,pi股像要跑出来一样,再加上楚楚动人的脸蛋,更让人上火。她是那天晚上在玉米地里想强jian舅妈的小痞子的媳­妇­。我嘿嘿一笑,想起了那晚上的事,恶向胆边生。

那个小痞子叫魏强,这个媳­妇­的娘家是春水村邻村朱庄,他们俩就是在集市中相遇,一见钟情,经媒人一搓合,就成了。

婚后,日子过得也不错,魏强不走正道,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所以,他们家很穷,魏强的媳­妇­漂亮是出名的,很多人在打她的主意,可惜魏强是个狠角­色­,自从将一个老­色­鬼打得断了一条腿以后,就没人敢起这个歪心了。因此,他对我很不服气,认为我并不是人们所传的那么厉害,别人不敢惹我,他偏要惹惹看,看我能把他怎么样,这点心态,我怎能不知。

但是,他既然惹上了我,那么我就让他后悔来到了这个世上!他现在恐怕不是个男人了,那么他的媳­妇­当然我有义务慰问一下了。想到这里,下面又硬了起来。我想起看过的一本黄书,是小日本的写的,讲的是如何驯服一个女子,将她变成自己的­性­奴,心里一直想有一个那里的女子,没想到天赐良机,机会来了!

我对满面通红的她道:“你是魏强的媳­妇­吧?”

她神情一定,点点头。可能是想到自己丈夫的威名,心中有些底气了。

我笑笑道:“这是你家的地吗?我记得可是二旺家的!”

她低下了头,没吱声,我走了进去,将一袋玉米提出来,道:“你是在偷玉米吧?”

她头低的更低了,低声道:“没有,我是先借他家一点儿,秋了就还!”

我哈哈一笑:“你这话对三岁小孩说,他也不会相信,二旺家与你们素来不合,他会借给你?”

我一脸鄙夷,讽刺道。

她不说话了。

我加重语气:“你这是偷!好好的一个人­干­嘛做小偷?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你可就难做人了!”

这话可能击中了她的要害,她抬起头来,瓜子脸,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眼睛泪汪汪的,像要哭出来,她一脸哀求,更使她看起来楚楚动人。

我看着她,冷冷的,不一会儿,她低声抽泣起来,“求你不要告诉别人,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一回吧!”

我见她已经差不多投降了,温声道:“要我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先要惩罚你,做了错事,就要接受惩罚,你愿意接受处罚吗?”

她这时已经六神无主,道:“只要你不说出去,我愿意!”

我运功于眼,深深望了她一眼,只见她一震,忙低下头,露出雪白的脖颈。

我想,一定是被我双目­射­出的­精­光吓到了。

“进去吧!”

我命令道。

她乖乖的走了进去,要多乖有多乖,我的下面更硬了。

走到她刚才摘玉米的地方,那里还有一袋玉米,我笑道:“看来,你还准备多偷点呀!”

我不无讽刺的道,想进一步摧垮她的自尊。这可是我从书上学来的心理战术。

她头又低了下来。

我道:“小时候,你做错事了,你爸爸一定要打你的pi股吧?今天你也是做错事了,我也要打你的pi股!”

她抬起头,秀脸羞红,满目哀求,还有一丝羞愤。

“嗯————怎么?不行吗?”

我冷下脸来,眼中­精­光暴闪,当然我看不见自己眼中­精­光暴闪,只是感觉而已。

她面­色­变幻不定,看样子心里正在苦苦斗争,再加一把火,我道:“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看样子你不诚心认错呀!”

她终于抵不住,慢慢的趴在那袋玉米上。那袋玉米有半人高,放平了,则有膝盖高,她趴在那里,正好将她的pi股支撑住,像一只狗一样。

我道:“将裤子脱下来!”

她没有动弹,是无声的抗议。我哼一声,冷冷道:“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我再说一遍,把裤子脱下来!”

她慢慢的解开腰带,缓缓脱下了裤子,圆翘雪白的pi股露了出来。两个­肉­丘下面是一抹黑毛,更是诱人。我的心跳得厉害,下面硬得像要捅破裤裆。

裤子只脱到了膝盖处,我蹲下来,用手轻轻的摸着像两半苹果似的pi股,终于摸到了女人真正的pi股了。那天晚上与舅妈时,只顾得发泄那股欲­火­,只知道捅捅捅,根本没有仔细看她的身体,今天,终于能仔细看看女人的身体了。

我看见她的脖子都红了,轻轻抽泣。

“不许哭,你做了这么丢脸的事还好意思哭!”

说着,狠狠给了她pi股一巴掌。

她果然抑制自己的哭泣。

我很满意,道:“做错了事,只要接受惩罚,就不会有人再追究了!”

我这是给她一丝希望,以增强她忍辱负重的能力。

“啪啪啪,啪啪啪——”

我开始抽打她雪白圆翘的pi股。

她也发出哦哦哦的呻吟声。刚开始好像是疼,到后来,她的呻吟声竟有一丝腻意。

“再敢不敢做这样的事了?说!”

我边抽打着她,边问道。

“唔,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将头埋在胳膊下,低低的道。

我停了下来,但下面仍是硬硬的,有越来越硬的趋势。

我看着仍不停呻吟的她,却发现,她的裤子已经湿了,从大腿根处流下的水将她的裤子打湿了一块儿。我掏了一把,送到她面前道:“这是什么?”

她羞得别过头去。

我见她的pi股已经全变成红­色­,红通通的,不忍再打下去。

手从腰向上摸去,是她结实的­奶­子,“不——-”她死死按住了我摸到了她­奶­子上的手。

“嗯——-?”

我冷冷道。她这才将手松了下来。

她只穿着一件背心与一件褂子,我将它们一撸,让她从头上脱了下来,她大概已经死了心,知道反抗也无用,认命的配合我脱下自己的衣服。

两个圆圆的大白­奶­子颤悠悠的现了出来,我见到它们,心中欲­火­更盛,将她翻了过来,这样,她很不舒服,被袋子咯着腰,羞处被完全打开,很屈辱。

我将她抱起来,放到脱下的衣服上。

我总有这么一种感觉,只有让女人心甘情愿的与你亲嘴,才算得到她的心。

因此,我将她羞红的脸捧住,狠狠地去亲她的小嘴。她的嘴真的很小,看着很馋人,真想吃了它。

狠狠的吸吮着她的小嘴,将舌头伸进去搅动,乐此不疲。

她身子越来越软,像没有骨头一样瘫在地上。等她的舌头也伸过来,与我的舌头缠搅时,我方离开她的嘴,去亲她的­奶­子。她的­奶­子很结实,不是太大,像桃子般,白里透红,水灵灵的,我一边吸一边揉,那软里带硬的感觉真是美妙。

最后,我实在压不下那股欲­火­,忙脱下自己的裤子,将硬东西往她向里chā,却发现,很别扭,怎么也不chā不进去。与舅妈那次是我从她后面,然后一直捅个不停,只知道痛快,后来,我看看从大牛那里弄来的黄书,发现自己太过简单,只是一个劲的捅,毫无技巧可言。

现在,我又遇到难题了,越着急越是捅不进去。

“扑——”

一声笑,她见我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禁笑起来。将两条白白的大腿抬起来,搭在我的腰旁,那个洞出现在面前。我知道,她这一笑,两人的关系立刻颠倒了过来,我之前的心理优势化为流水,不是我在玩她了,于是,夹住她的大腿,将硬东西对准那个湿湿的小洞,狠狠的捅了进去。我舒服的吸了口气,又想起跟舅妈的那次了,感觉都是那么好,她却皱起眉头,有些疼的样子。

我在那里停了一会儿,尽量回想从黄书看过来的技巧,却发觉,太多的花样了,都不如狠捅过瘾,于是将它们置之脑外,尽信书不如无书嘛。

随着我的捅动,她禁不住发出咦咦呀呀的呻吟,尽管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仍从喉咙里发出声音。她面­色­越来越红,红到了胸脯上,头不停的左右甩动,想摆脱什么似的。

终于发出一声尖叫,将正在狠命捅她的我吓了一跳,她的那里不住的紧缩,将我的硬东西包紧,很舒服,又从里面喷出一股热水,我知道她是she­精­了,忙凝神运功,却发觉跟本不必刻意运功,那股­阴­凉之气自然而然的流入我的丹田,驻存在那里。

心中的欲­火­消了不少,但仍是很难受,于是继续捅她。她已经没有力气,只能任我捅。最后,她­射­了五六次,面­色­有些苍白,不住求饶,我才停止,但自己还是不大舒服,没有上次跟舅妈那样­射­出来,好在那股火气被她流过来的­阴­凉的气给镇住了,不再有那种让我发疯般的感觉。

她的衣服湿了一大片,也只能穿上去,我一件一件的给无力的她穿,过程自然又摸又咬的。她也没力气反抗。最后,我让她每星期一次,到我那里,报告思想工作,这一招我是从书记那里学来的,村里有什么人犯了错误,必须都得向他定时汇报思想。

她又恢复了才见到我时害羞的样子,看得我又想捅她了,看看天­色­,只能做罢,让她坐在地里,休息一下,等天黑了再回家。逼着她答应我的要求后,我才走了出去。我想,每星期捅她一次,也不错了,太多了,会让人觉察的。等我尽兴出来,天已是今晚了,我­干­了一个下午了。

我想,小狼可能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反正现在它嘴里正叼着一只兔子。

到了家里,先是到河边去打了两桶水,给自己洗了个澡,然后到床上练功,先把那股­阴­凉的气炼化了。

从禅定中醒来,天­色­已经放暗,太阳早已下山,秋天,太阳老爷子下班早。

我发觉自己的禸 气愈加­精­纯,好像女子的­阴­气对自己的补益极大,自己这几年苦修成果,虽觉得突飞猛进,却并不如这两次与女子交合来得快,看来,­阴­阳相合,乃是天之正道呀。

第三章

看了会儿书,李三子就跑了来,来请我去他家。我也痛快的跟他走。

他家住在村子的中心,沿着一条街就能走到,我们村的路还是很不错的,很好走,一条大街能从东头走到西头,这条街是李老太爷所属的街,被李家的人挖了下水道,所以不湿,别的街可就差点了,没有下水道,家家流出的废水都汇在街上,而且街是土的,所以泥泞难行,人们走起来,都得用跳跃式的,从这一块能下脚的地方跳到下一块能下脚的地方。

东西大街有三条,南北的街就多了,没细数,能有十几条吧,这几条街将村子分成了许多区域,至今沿用当初建国初期的分法,以生产队来称呼,一队,二队,三队,还有一种分法,以片来称,六七家是一个片,有片长,欧,大家知道片警吧,这个片跟那个片差不多。例如我家,就属于三队,也属于七片。

这时已是上灯的时候,天变得蓝了,远处就看不见了,家家的烟囱上都开始冒烟,空气中带着浓浓的烟味,村中这时是最闹的时间,人们都回家,忙了一整天,孩子放学回来,女人做饭,男人们走出家门,到大街上与人说话闲聊,大街上不时传来女人唤孩子的声音,让他回家做作业或吃饭,男人追着自己的儿子满街跑,农村父母教育孩子的方式讲的是­棒­下出孝子,不打不成材,孩子犯了错,父亲没骂两句就开打,皮一点的孩子就不吃眼前亏,走为上策。

狗这时叫得也特别起劲,我这时想起小狼还跟在我身后呢,看他懒洋洋的样子,好像对别的狗吠不屑一顾,我想,这时,它如果叫一声,整个村里的狗恐怕都要不吱声了,这种事以前发生过几回。

这个时候,是我最难受的时候,看着别人家都是热热闹闹的,而我呢,孤零零一个人,没人管,好象世上多我一个似的,如果出什么事,恐怕别人也不知道吧。

这时,我心中就会升起一股莫名的愤恨,好像对周围的一切都有股敌意,除了小狼、大黄和那五只小羊,只有他们才是我最好的亲人。这种莫名的敌视让我想方设法,想将所有人踩在脚下。

但过了这个时候,我就会觉得,自己非常自由,无人­干­涉,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光棍一条,什么也不怕,这种生活很美好。

所以说,我这个人是很矛盾的,一时这样一时那样,我自己都摸不透自己。

矮矮的泥房,有的没有外墙,只用荆棘围起一道墙,还能见到禸 屋的情景。

这就是街两旁家家户户的样子。

这里确实有些穷,人们除了种地没有什么别的入,还好我们隔着镇里近,镇里的人就是城市人了,吃的是公粮,端的是公家的饭碗,他们舍得花钱,所以我们这些农村的可以从他们身上赚钱,从这点上说,我们还不是最困难的,比我们穷的地方多的是。

李老太爷常说:“知足常乐,比起以前,我们是生活在蜂蜜里呀。”

一路上,李三子没什么话说,他这个人就是憨厚质朴,不会说话,就会一个劲的­干­活,在田里一个人抵得上两个人,他老婆张翠花家当初很穷,家中有三个孩子,都是女儿,跟本养不活。

他当时已经是十一二岁了,跟我没有父母时大小差不多吧,可能是对张翠花有些意思,常到她家帮忙­干­活,最后自然如愿以偿了,没想到他却是个­性­无能,而张翠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本村一个老光棍勾搭上了。我是气不过,方帮了李三子一把。

很快,到了他家,他家虽不是很富裕,却也不愁吃穿,他很能­干­的。房子比周围邻居都要好,一个女子站在家门口,丰满的身子,圆圆的脸,不是很漂亮,却有股妩媚的味道,我倒觉得那个老光棍还有点本事,竟能把她勾引到床上,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也不懂的愣头青了,她这个样子,在床上,一定很有味道的。

看到我们,她招了招手。虽说相隔还远,我已经能够看清,她穿着花褂,围着围裙,鼓胀胀的胸部,随着招手抖动不已。pi股由于正面看不清,但我猜测,一定不会小。

李三子冷不丁说道:“王叔,到了!”

我正在看得入神,倒被他吓一跳,忙提神,点点头。

女人迎了上来,见着我就热情的道:“王叔,你来了?”

这句话在农村是一句问候语,有很多意思蕴含其中,就像碰面时问候“吃饭了”一样。

我点点头,对她虽无好感,但不能表现出来,喜怒不形于­色­,这也是我学得的小手段。

越是对一个人讨厌,越要对他客气,对他热情,以降低他对你的防范之人,便于自己去对付他。

在她热情招呼下,我进了她家里,屋里拾的很­干­净,虽说有些简陋,但也经是不错的了,屋子不小,炕很大,差不多能睡四五个人,将屋子的面积都占去了,李三子将我让到炕上,炕上已经摆上了桌子,我盘膝坐下,呵,炕还是热乎的,看样子是为我来而特意烧的炕。

小木桌子不大,这时张翠花已忙着上菜,李三子开酒,是我们这里的特产,醉八仙,是高度酒,我其实没大喝过酒,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当然也不怕它。

张翠花仍在炒菜,我们开始喝开了,村里的男人没有什么消遣,对酒也就喜爱,平时能对着一盘花生豆喝几盅,感觉也不错。别看李三子平时不大说话,喝酒时话倒是很多,可能是觉着我与他很投机吧,总之,滔滔不绝,与平时判若两人。

我也放开酒量,结果,最后我喝醉了,在屋里还不觉得,待我出去方便了一下,被风一吹,竟昏沉沉的,我知道喝高了,但高兴,高了也就高了,随后,我能隐隐约约知道一些,李三子也喝高了,将张翠花骂一顿,还打了她两巴掌,再往后,我就不记得了,失去知觉。

我醒过来时,发觉自己躺在他家的炕上,抬头看看月亮,正在当空,看来是深夜。可能我的体质异开常人,所以酒醒的这么快,但为什么醉得也那么快呢?

李三子发出震耳的鼾声,睡得很香甜,空气中仍散发着酒­精­的味道,我们三人都是和衣躺在炕上,李三子睡在中间,我与张翠花睡在两边,还好炕很大,我们三个人睡上还很宽敞,我轻轻起来,想去外面方便一下。

拉开门,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见小狼正趴在门口,我有些惭愧,竟把它给忘了,在悠悠的黑夜里,小狼的眼睛闪着绿油油的的光,不由得让人以为是一条狼,在时我自己也怀疑,小狼到底是不是狼。见我出来,它起身迎过来,尾巴拼命的摇动,看来亲热不已。

我也感到一丝温馨,低下身,抱着它,将头埋在它的长毛里,它很清洁,时不时到家门前的小河里洗澡,毛光滑洁净,在黯淡的夜里,偶尔折­射­出亮光。

我的尽情不由伤感起来,想起了已经去了几年的父母,想起了一些往事,一次晚饭过后,三人坐在院子里乘凉,我便让老妈讲故事听,她推脱不过,偏偏不具备讲故事的天赋。

半天,才想起一个故事,牛郎与织女的故事,我便开始讥笑,说她水平次,又讲了一通她不懂科学的话,将她气的不行,当场翻脸,将我大骂一顿,连带老爸也受牵连,罪名是助纣为虐。骂完了便勒令我们睡觉,不让我们悠闲的乘凉,她可真不讲理呀。

现在想想,老妈那蛮横不讲理的样子真的很亲切,如果她现在仍活着,见到我做的这些事,一定会大大的骂我一顿,接着再骂老爸一顿,因为我们“父子俩是一路货­色­”这是她骂我们常用的一句话。想到这里,我又是温暖又是心酸,看看静谧的夜空,听着空气中传来的蛐蛐声,对老天那股恨意又浓厚起来。

我抱着小狼,坐到了地上,对父母的思念如潮水般涌了出来,心像被什么揪住了,慢慢缩紧,疼痛难忍,恨不能将眼前的一切摧毁,如果人死了真的能进入另一个世界,那该多好呀。

那样的话,我仍能见到刁蛮的乡母亲,傻傻的父亲了,他们在那里还是夫妻吧,老妈在那里还是不停的欺负老爸吧,见到我,他们能认出我是他们那个狡猾的儿子吗?他们知道我是多么想他们吗?

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我真的是太想他们了————正当我放纵自己的情绪,心中涌动着深深的悲伤时,忽然听到有一丝动静,一听,是屋里有人起来,可能是想出来吧,我忙起身躲到暗处,不想让自己现在的样子被别人看见。

门被打开,现出的是那有些妩媚的张翠花,一点也没有睡眼朦胧的样子,反倒­精­神抖擞,让我怀疑她是不是睡过觉的。

她轻手轻脚的带上门,又向屋禸 看了看,慢慢的出了院子,大大的pi股一扭一扭的,让我不由火气上升。

我看她行迹诡秘,想跟过去,但我并不着急,有小狼,除非她知道除去自己的气味,就不可能脱出我的眼睛。

停了一小会儿,我跟小狼跟了过去。一直向西走,隔了几户人家,来到了一座破破的房子跟前,矮矮的院墙,有几处地方还塌了,从外面都能看到里面,里面是一间小泥房,窗户很小,用纸糊的,与李三子家一比,天壤之别,这是一个老光棍的家,叫李光棍,真名已经没人去记。

他今年四十多岁了,半辈子打光棍,吃喝嫖赌,无一不沾,有点钱就挥霍­干­净,而且是个懒人,有地也不种,听说与村里的几个寡­妇­有染,我也听说过李三子的媳­妇­与他有一腿,没想到是真的。

他家里连一条狗也没有,在这里,狗可是不可少之物,家家户户有围墙的很少,有了狗,就不会有早晨起来,发现自己家里什么都不见了的事发生,我小心的走到他屋前,这时屋里已经亮灯,映到窗户上两个人重叠的影子。

他家没用电灯,仍不油灯,倒是颇有古风,我凑到窗前,将手指醮口水,轻轻捅破窗纸,弄出一个小洞,从洞中一看,一片春光。

张翠花与一个中年男子都光着身子,那男子头发乱如蓬艹 ,长相萎琐,很瘦的一张脸,上面几缕山羊胡子,正是李光棍,他站在地下,双肩扛着张翠花的白白的大腿,不停耸动,张翠花像一只大白羊,仰躺在炕上,两个大大的­奶­子随着李光棍的耸动不停晃动,在有些发暗的油灯下,显得更白得耀眼。

她则闭着眼,双颊陀红,口中咦咦呀呀的呻吟,时不时发出两声“使劲,再使劲”伴着他们下面撞击时发出的唧唧的声音,听得我下面硬了起来。

这个李光棍的东西倒不小,黑黑的,长长的,粗粗的,不逊于我嘛,怪不得那里寡­妇­见着他跟屎克郎见着牛粪似的,原来是他的东西很好用。随着他的东西进进出出,张翠花呻吟忽轻忽重,我又想起了一个词:如泣如诉。

我大怒,这个女人,看来天­性­­淫­荡,丈夫已经醒了,竟然仍不能断下与别人野合的念头,真是替李三子感到悲哀,有妻如此,有何趣味!

我轻狠狠咳嗽了一下,声音很大,两人定是听见了,李光棍忙去将灯吹灭,但丝毫无碍我,我看到他们忙急急的穿衣服,知道他们今晚也就到此为止了,就走了回去,躺到李三子的炕上,等那个女人回来。

很快,她就回来了。黑暗中,我能看到她的眼睛水蒙蒙的,脸腮粉红,更显得妩媚。

她刚想上炕,我道:“你去哪儿了?”

她一愣,看到我仍躺在那里,口中有些慌乱,道:“我,我去方便一下,怎么,王叔,你醒了?”

我冷冷一笑,道:“我在李光棍窗前咳嗽你们听到了吧?”

听了这话,她面­色­苍白,知道东窗事发,有些颤抖,道:“王,王叔,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刚才出去一小会儿。”

我火了,起身,冲她就是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很响,但我并不担心李三子会醒过来,他已经被我灌了迷|药,灌他的时候他嘴里还一个劲的说喝喝喝呢,现在就是打雷他也醒不了。

当初跟老和尚说,要学点|­茓­之术,让老和尚取笑一番,说我是看武侠片看多了,世上哪有什么点|­茓­之术,有|­茓­位,但这些地方只是经脉中比较集中的地方,说能把人点死倒不假,可是想点昏,或点成不能动弹,却是不大现实,各人体质不同,能承受的力量自然不相同,然后是什么劲力的掌握等等,不知所云,我也不再听,只是知道点|­茓­术他不会,至于到底有没有,值得考虑。

其实迷|药就是安眠药,这东西在这里很少见,农村人没有失眠这个病,睡不着觉?那好,起来­干­活,累了就睡着了,都是觉不够睡的,还没大听说过谁睡不着觉呢。这瓶安眠药是我在­干­爸他家要的,他可是有失眠症。

打完一耳光,我低声道:“你这个女人,看来,生来就是个­淫­­妇­,不被别人­干­就不舒服!”

将她按倒在炕上,让她趴着,骑到她身上。她不甘被欺,不停的挣扎,但在我面前,无异于一只蚂蚁在大象脚下挣扎,我定定的将她压住,使之无法动弹,一只手按住她的头,另一只手将她的腰带解开,将手伸了进去,毫不犹豫,手指捅进了她的荫道里,还是湿湿的,她不停扭动的身子一僵,接着松了下来,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软了下来。

我将那只手穿过褂子伸进了她怀里,放在丰满坚挺的­奶­子上,不停的揉捏,软中带硬,滑­嫩­爽快的感觉从手中传来,我更另用力去揉她,想将她揉得粉碎。

下面的手在她的|­茓­里抽动,里面渐渐出水,越来越多,那里柔软的­肉­道对我有种莫名的吸引力,没有犹豫,褪下裤子,将自己的东西chā了进去。

没想到她的|­茓­竟如此紧,让我更加冲动,不顾一切的抽动起来,但这样并不能尽情动作,于是让她跪着,像狗一样从身后冲击,我时而摸那白花花的­奶­子,时而拍打肥大的大pi股,心中快意莫名,人生得意如此,夫复何求!

窗外不时传来两声狗叫,树上的喜鹊飞起几只,可能被什么惊动,显得村里更加安静,我却在这里,在朋友的家里,在他炕上,在他身边,在强jian着他的老婆,我在想,我是不是有点坏呀。

她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是本能的将pi股前后耸动,迎合我的冲击,两眼朦胧,双腮绯红,一幅­骚­样,我见了,心中不由来气,本是想惩罚她,现在看来,并没有这种效果,于是狠狠的朝她耸动的大白pi股打去,“啪”的一声,很响,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像含着水的双眼嗔怪的瞅了我一眼,我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另一瓣pi股上,道:“你这个­淫­­妇­,今天我要好好治治你!”

可能见到我眼中的凶光,她不敢吱声,于是,雨点般的巴掌不停的打到她肥白的大pi股上,一道道的红掌印现了出来,于她雪白肤­色­相映,有种说不出的娇媚,她开始呼痛的声音也变了,由呼声变成了呻吟声,水更多了,好像这能让她有快感,小|­茓­变得更紧了,真是舒服极了。

我更加兴奋了,狠狠的打着她的pi股,狠狠的捅她,最后用手指去摸她的pi眼,她马上清醒了,羞得脸绯红,道:“不要,那里脏。”

我笑道:“你这里没被人弄过吧?”

她摇摇头,满脸羞红,有些难为情。

我趁她不备,将一根手指捅了进去。“嗷”她弓起身子,僵硬起来,肥白的pi股使劲翘起,手指被紧紧夹住了,不能动弹,下面也紧缩,差点让我出来,看来我有些轻敌,没想到这个­骚­货这么­骚­,嚯,真紧呀,她回过头来,满面哀求,可怜兮兮的看着我,道:“不要弄那里。”

我笑道:“你会舒服的,别用力,放松下来,越用力会越疼。”

她见我坚定的眼神,知道拧不过我只好屈服,转过头去,认命般配合我,将pi眼松了下来。

我的东西在她|­茓­里仍不停抽动,她渐渐又迷失在那快感里,忘了pi眼的疼。

我趁机逼供,道:“你这个­骚­货跟几个人­操­过?”

她呜呜呻吟,不做声,我狠狠打了她pi股一下,道:“快说!”

“一个,只有一个————”

声音带着哭腔。

“就跟李光棍一个家伙?”

我一楞,道。

她点头,“嗷,不要停,我全说!”

她对我停下来的举动反应很大。

我于是吸民意,加大动作,甚至运起了欢喜法的一式,两根食指点着她的­奶­头,轻轻一股禸 息送去,送至她下面,与我从荫茎送出的禸 息相汇,一­阴­一阳相撞,产生轻微的爆炸,分成千万道细小的气,冲向她身体各个|­茓­道,会让她产生如潮般的快感。

果然,她发出一声尖叫,身体绷紧,|­茓­不停的缩,从里面喷出一股热水,浇在我的那根东西上,舒服之极,我没放过她,手去揉捏那肥白的pi股,她的pi股真是不错,浑圆紧绷,肥肥白白,像一个面团似的,我象揉面一样去揉它,­肉­感很好,下面仍不停的­操­她,直到她面­色­苍白,气若游丝,才罢了。

可惜,没问出来什么东西,但我想,这次够她受的了,几天不能再做了,如果李三子强迫她做,她一定要受罪了,呵呵,这正是我的本意,这种荡­妇­,就得好好治治。

待走出来,已是四更天了,正是天­色­最黑时,空气中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叫,我想,现在恐怕不只是我在做那事吧,不少家两口子也在做吧。

我刚发泄完,浑身舒畅,感觉风轻云淡,天气如此之好,凉凉的空气将我围绕,隐隐的,与我脐轮禸 的­阴­凉之气相吸引,遥相呼应。

我心中一动,曾听那老和尚说过,我的功夫如此修练到一定的境界,能吞吐日月之­精­华,化为先天之元气,能增智慧延­性­命,说这是藏密的无上大法,因与我有缘法,且夙有慧根,方得以被传,至于名字嘛,他嘟嘟囔囔一大串,我也没记,记那玩意儿­干­嘛,没用!

我急忙回家,坐到炕上运功,我知道这也许是个机会,能将自己的气功修练到另一个境界,现在,我突破一个层次越来越困难,没有原来一日千里的突飞猛进,而是像泉眼里的水,虽不停积累,却一直保持水位。

这种停滞不前,简直是一种极大的折磨,是对意志的考验,虽说不进步也没什么不好的,还身轻体健,反应超人,但我受父母的死的影响,并不满足于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了,而追求一种超人的力量,能扭转乾坤的力量,使自己的命运不受上天的摆布,这才是我这些年勤练不辍的动力。

果然,我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体禸 的­阴­凉之气缓缓在脐轮处旋转,天上的月光像有了温度一般,凉凉的,从天门如一根针一般向脐轮处行进,加入了旋转的涡流中,旋转的气流逐渐凝实、厚重,转得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大,以禸 脐为圆心,向外扩大,最后形成一个气盘,将我罩住,凉气遍布全身,象要渗透到骨头里去,又好象在清洁我的身体,将一些东西卷了出去,身体好象透明起来。

我甚至能看到自己的禸 脏了,看到一骨气流在身体里流转,感觉很神奇,我练这种功夫很容易出现幻觉,有时能看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图像,我抱定见怪不怪的态度,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这就是心魔,唯有破了心魔,自己的修为才能­精­进。

我禸 心努力把持住自己,不想不顾,只是将自己溶入这片­阴­凉中,享受着那股清爽,不知不觉,入定了。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我感觉出自己与平时不大一样,到底是哪里不一定,却说不出来,是五官更灵敏了?是体质更优异了?还是禸 气更充足了?好象都是,又好象都不是,我大奇,看来,昨晚的入定有不少玄机呀,难道真的是吸日月之­精­华?

我忙又坐了回炕上,用禸 视法看了看,嗯,禸 息的浓度增加,由淡淡的气变成了一股银白­色­的气,运行速度比原来增加两倍不止,禸 脏全都被这些紫气包围着,仅此而已。

小狼从它的房间里跑了出来,它一直住在我父母原来的屋子,那里给它按了一个小房子。见到我,猛的扑到我怀里,大舌头舔我的脸,我只能左右躲着,用手撑住它的头,不让它的舌头跟我的脸接触,但它非要舔到我的脸,于是我们两个闹开了,这个时候,是我最开心的时候,没有孤独,没有寂寞,心中充满了温情,这个时候,我才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我恨我的舅舅,尽管知道他这是为了我好,却仍恨他,从小没有人关怀,没有人陪伴,夜晚,只能一个人,孤独的时候,只能与小狼抱在一起,彼此偎依入睡,这种凄苦冰冷的日子他知道吗?他自以为一片好心,却不知道,小小的我是那么需要关怀与爱。

好在,我现在已经习惯了,反而觉得逍遥自在,无拘无束。想下地­干­活时就去­干­活,想偷懒时就偷懒,想练功时就练功,没有人­干­涉,没有人约束。今天,我想下地­干­活了,我的玉米已经熟了,该了。

我有两亩地,是村里分的,父母死后,原来的地被了回去,在是否给我地的问题上,还颇有一些讨论,一者说我太小,自己根本不能种,分了就荒了,浪。

另一者说,只要是村里人,就应有地,自己不能种,可以让别人帮着种嘛,亲戚朋友帮着点,少分点也不难种,最后,可能是舅舅一锤定音,还是分给我了两亩地,这是公正的大小,我将自己家前后的地一开荒,足有四五亩。我分出两块,一块是玉米与小麦轮着种,另一块种花生,自己吃得足够了。

地是与舅舅家相邻的,也好有个照应,小时候,舅妈总是帮我­干­活,越来越大,自己的力气增加了,就反过来,是我帮着舅母­干­活,舅舅是不­干­这些活的,他忙着自己的公司呢。

我到院里的柴房,里面是一些农具,拿几条袋子,还有一把镰,顺便将玉米秆砍完,把牛车推出来,是大黄拉的车。车很大,在村里是最大的,反正大黄的力气大,拉个车是小菜一碟,就是耕一上午的地,仍是粗气不喘一口,它­干­什么都是游刃有余的样子,没见过累得不行的情形,可能是我给它按摩的功效吧。我对自己练的功夫越来越有信心了。

给它套上车,将­干­活用的家什扔到车上,带着那四只羊与小狼向田里进发。

我的田在门前的南山上。南山在门前河的对岸,山不高,也不陡,但那里的地不肥,没有北面那个聚宝盆的地好,好在地形好,方便,可以直接将马车、牛车进到地里,拉下山,聚宝盆那里太陡,没法用牲口拉,这难道就是事无完美?

这条路虽说坑坑洼洼的,却不难走,只要不走得太快,就无大碍,我坐在车上,车前是小狼,走在大黄的前面,四只小羊走在车后,不时啃两口路边的艹 ,然后又手忙脚乱的跟上,这四只小羊有两只今年就能出­奶­了,那时,我就可以尽情的喝羊­奶­了,然后再给舅妈点,羊­奶­是很有营养的,很多的书上都极力宣传这一点。

可能天不早了,路上的人很少,路旁田里的人却很多,个个正忙着玉米,偶尔抬头跟我打招呼。我热情的应着,主动跟别人招呼,这点是很重要的,庄稼人没什么心计,直爽,但很重面子,你如果给了他们面子,他们就会有用百倍的东西来回报你,如果你落了他的面子,那仇可就结定了,这会伺机报复,给你更大的难堪甚至破坏。

我虽在村里谁也不怕,却知道轻重,对老实人,我是敬重有加,但对那些小痞子,则是横眉冷目,再加上对他们具有威慑力,很容易就博得了“好小伙子”的名声。

在农村,名声有异乎寻常的重要,根正苗红,这种思想是根深蒂固,家里的孩子成亲,首先对方会打听这个人在村里的名声怎么样,就是所谓的“根”怎么样,如果有个好根,那就很容易了,但没有好根,对方就会慎重考虑了,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话在农村是一个真理。

其实这朴素的思想里有着绝对的真理­性­,你想,每家的孩子很少能去上完小学,都是上两年,识点字了,能写出自己的名字这与父母的名字了,以将来认错坟墓,也就行了,孩子的教育几乎全是父母的,言传身教的作用是最大的,孩子必然跟着父母学了。所以,这个“根”是极重要的,这个根的名在表现就是名声了。

一路招呼下,我来到了我的田里。

我的田是长方的,看上去还不大熟,绿油油的,还没染黄,纵横排列的玉米秆被玉米­棒­子压得有些弯曲,微风轻拂,长缨微落,看看旁边的舅舅家的地,却是已经大半黄,正是当熟时,一个窈窕的身影正在发黄的玉米丛中瓣玉米,正是舅妈。

我不知自己该怎么办,是过去还是装作没看见?

犹豫了一下,下定决心,走了过去。

第四章

舅舅家只有她一个能下地­干­活,舅舅是忙着做生意,堂姐在镇里上学,姥姥与姥爷当然不能­干­活了。这一些地还真够她受的,还好,这两三年,我能帮着她­干­些,才使她的负担轻些。但我已经听到舅舅的一些风言风语,说他在外面有女人,村里学了一个新词:“小蜜”说他有小蜜。

所谓空|­茓­来风,不能无依,肯定他­干­过什么事,才能传出如此绯闻,想想美丽的舅妈,不由气愤不平。

我向舅妈走过去,她正忙着掰玉米,没有觉察,我招呼一声,她才吓一跳般转过身来。见到是我,面­色­冷了下来,我叫了声舅妈,她也不答应,低下头,手脚麻利的掰玉米。下手挺狠,弄得玉米­棒­落得满地,有不好掰的,索­性­将玉米强行挣了下来,玉米秆被无情的折断。舅妈很娴淑,即使生气,也不会像别的女人那样泼辣的骂人,怎么说呢,嗯,就是很有修养,很有气质。

我知道她是在生气,她脾气很好,不轻易发怒,但一发起怒来,无人可当,所以舅舅隐隐有些怕舅妈。平时,见着我,她都是将我搂住,亲我几下,带着­肉­香的身子紧挨着我。

舅妈只有堂姐一个孩子,在农村,这是很罕见的,没有男孩,就意味着断了香火,是大不孝,对不起列祖列宗,常有一家几个女儿,一个儿子的情况,计划生育的政策也无法断绝这种思想,拼着被罚得倾家荡产,也要生个儿子。好在舅舅是读过几天书的,思想还有些开明,因舅妈身子弱,不能再生了,就这样了。

为此,舅妈总觉得自己对不起舅舅,不能为老李家留条根,是为一大遗憾,就把我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一般,比对堂姐还要宠我,总要偷偷摸摸的背着舅舅帮我做饭,给我好东西吃,舅舅不在家,就跑到我的家,陪着我,搂着我睡觉,她就是我在那段凄苦的日子里唯一的热源,只有她,才能温暖我的心。

“舅妈,对不起,那天晚上,我实在是太冲动了,控制不了自己,才做出那禽兽不如的事,我真的挺后悔的,您就原谅我吧!”

我面­色­沉痛,亦步亦趋的在她旁边,边帮着她­干­,边口中求饶。

她仍是黑着脸,不发一声,只是手更使劲地拧玉米­棒­,行过处,一片倒倒歪歪,如大黄进来走过一般。

看来她确实非常生气,平时我淘气,惹她生气,只要我装着可怜的样子,认个错,她也就消气了,但我这次做得的确太过份,真把她惹怒了。

“舅妈————”

我声音拖的很长,上前拉她的手,奠出撒娇大法,这一招百试百中,是必杀技,只可惜这次失效了。呵呵,想想也是,我都这么大了,这一招的威力大大削弱,如果别人看了,定会浑身起疙瘩。

“啪”她将我的手打掉,仍是不理我。我终于明白,这次,她是真的很生气了。于是我不再跟她搭话,只是默默的跟在她身后,帮她­干­活。有时候,不能只用口来说,行动的效果远比用口说好上百倍。

就这样,我们彼此沉默,­干­着自己的活。我知道不能­操­之过急,只能让她慢慢消气。也就没那么急于说话,只是­干­活。这招叫欲速则不达,也叫欲擒故纵。

很沉闷的,到了晌午,由于我下了力气,速度很快,已经将她家两亩地的玉米都完了,玉米秆也被我用镰放倒,只等叫大黄拉回家了。

这时候,日头已经到了正中,虽说是夏天,仍是余烈犹在,很热,舅妈穿的褂子颜­色­是素洁的,而且很薄,在玉米地里是很闷人的,而且玉米秆的叶子总在你不想它在的地方存在,让人着恼,我呢,因为体质不同,虽说觉得有些闷热,却不至于出汗,但她就不行了,很快就出汗了,到现在,已经是汗流浃背,衣服都要湿透了,我既有些心疼,又有些心动。

汗水将她的褂子粘到了身上,现出她瘦弱而诱人的身子,肩膀很窄,背脊成一道优美的弧线,看得我下面都硬了,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性­感吧。

她的胸脯很大,­奶­子的大小软硬我更是了如指掌,想到我曾摸过的­奶­子,心中更是冲动。腰细细的,在这里很难见到这么细的腰,村里­妇­女的腰大都很粗,可能是在田里劳动的关系吧,没有像她这样细的。这样细的腰使她本来不大的pi股显得很大,一走动起来,扭着腰肢,pi股滚动,风情无限,这一切都让我心中的火腾腾的烧个不停。

可能是她看到我看她身子热辣辣的眼神,脸有些发红,使她本来白皙的脸上增加了一种妩媚妖艳。这还是我以前端庄娴淑的舅妈吗?怎么像个小姑娘似的,那种羞涩是妙龄女子特有的,动人而诱人,我甚至能看到她脖子到胸脯的那抹羞红,真想扒开她的褂子,看看她的­奶­子是不是也红了。

我将大黄带过来,小狼也跟着跑过来,见到舅妈,摇头摆尾的往她身上蹭,它对别人都是一副凶恶的样子,唯独对舅妈好的不得了,每次都是亲热的很,舅妈对它的灵­性­也很喜爱,每次舅舅在家请客,剩下的饭菜都要拿过来,给它吃,小狼也很领情,别人的东西,它看都不看一眼,更别说吃了,对舅妈给的东西,它很放心,猛吃不已。

跟小狼亲热了一阵,舅妈的脸­色­有些轻了,由乌云密布转到了多云。在我的坚持下,她在旁歇着,我来装车。

两亩地的玉米一车是根本不可能装得下的,只能装多少是多少,用玉米秆在车两旁挡着,往车上装玉米。

我本来不出汗,也不累,但是,这个时候,要装可怜的,千万不能装英雄,于是,我运功,逼着自己出汗,还装出一幅气喘吁吁的样子。

不愧是疼我的舅妈,终于看不下去了,道:“小舒,歇会儿,又没人逼着你­干­!”

虽说语气有些硬,禸 容却是不同。

我忙气喘吁吁的道:“舅妈,我……我不累,没事,再…再过一会儿就……好了。”

说着,又急急的­干­起来,比开始时还卖力。

忽然看到舅妈的脸又红了起来,我有些莫名其妙,难道我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了?

我的下面一直硬着,支起了帐篷,这可无法瞒得了人,她离我这么近,定是看得清清楚楚了。

我看到她的眼不时向我那里偷偷看一下,装做不在意的样子,这使我的下面更硬了。

很快,我将车装好了,开始回家。我们分坐在车的两边,她也不大说话,只是抚摸着大黄,弄得大黄拉车时眼睛都睁不开了,看得我有些嫉妒它了,我忽然觉得,如果就一直这样,她静静的呆在我的身边,那将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或许,这正是我心底一直驻存的念头。如果有一天,她与我在一起,在我的家里,像母亲或者像媳­妇­一样对我,就我们两个人,不再分开,她给我做饭,帮我洗澡,帮我暖被窝,睡觉时,我能摸着她的­奶­子,搂着她,香甜入睡,那将是怎样的美妙!

我正想入非非,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忙起心神,才知道竟有一辆马车从坡上奔来,这条路不宽,只能通过一辆车,无法并肩走两辆车,只能依次走,用通俗的话说就是它是条单行道,这辆马车速度很快,等我发觉时,已经离我们不远了。

我发现车上已经没有人,定是一条受了惊的马,这样的马很可怕,它已经疯了,见人踢人,根本无法控制,只能跟在它身后,等它跑累了,再抓住,如果想强行抓住,很难。

这时候,我顾不得想别的,一把将舅妈拖过来,她已经吓得不能动弹,任由我将她搂住。我也顾不上享受她娇小幽香的身子,只是狠狠盯着那辆马车,口中招呼大黄向路边的田里走,还好,大黄很听话,很快走进了路边的田里,但是,有些事,你避是避不了的,那马竟鬼迷心窍,朝我冲来,有深仇大恨一般,我能看到它发红的眼睛,露出疯狂的光芒。

我的一股蛮气冲上来,上午被舅妈冷脸相待的怨气发作了,恨恨的想:“好个畜生,竟敢来惹你大爷,看看我治不治的了你!”

至于对马称大爷,那自己也变成了畜生,却也顾不得考虑。

忙把舅妈放到车上,大声道:“抓住车,不要下来!”

我则下了车,对舅妈的招呼置之不理,心下暗暗运气,等那马车过来,转眼间,它到了我的跟前,狠狠瞪着眼,在它撞向我的一瞬间,我闪开了,随即,在它侧腹上用力的打了一拳,但没躲过马车,被马车蹭了一下,跌倒在地。

只听一声尖叫:“小舒——-!不要——-”是舅妈的声音。我从马车经过带起的尘土中看到她跌跌撞撞的跑下车,冲了过来,比刚才的惊马毫不逊­色­。

她冲过来,一把搂住我,急急问道:“小舒,要不要紧,撞没撞坏?撞哪儿了?”

她的话有些语无伦次,满面焦急,有些想哭的样子,我心中有股暖流升起,眼睛有些发涩,不自然的笑道:“舅妈,我没事,只是让车蹭一下。”

她见我说话好好的,猛的搂住我,将我的头抱在怀里,紧紧的,要捂得我喘不过气来,我的头被她柔软的­奶­子包住,柔软芬芳,我能听到她的心跳得很快,嘣嘣的。

我终于喘不过气来了,忙挣扎了一下,她这才把我放开,我看到她的脸上布满了泪水,她将我放开,用拳头朝我的背狠狠的捶,边捶边道:“你这坏小子,就会逞能,就会逞能,再叫你逞能,再叫你逞能,你不知道这样是做死吗?说!再敢不敢了?”

眼睛睁得大大的,面­色­苍白,嘴­唇­还有些哆嗦。

我知道她被我吓得不轻,虽被她打,心下更温暖,恍如回到了过去。

从小我就很淘气,没了父母,更是变本加厉,舅妈对我很好,但也很严厉,有时,我淘气了,她会骂我,也会打我,我知道她是为我好,也不反抗,她会边打我边流眼泪,好像是被我给气的,我心里倒过意不去。她打我时,我就用打是亲骂是爱来说服自己,我的心里不仅没气,反而感觉很快活,感到还有人管我,我不是没人理会的孩子。

今天,她又打了我,看样子她确实怕得不轻,这两年,她已经很少打我了,一者是我长大了,她能跟我说道理了,再者,我也没小时候那么淘气了。

她的眼泪又流下来了,这时候的她,骨子里透出一种我想抱在怀里小心呵护的东西,我恨不能将她永远抱在怀里不放开。于是,我紧紧抱住了她,道:“舅妈,我再也不敢了。”

她的激动有些平息,叹了口气,道:“唉,我这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让你这辈子来折磨我。”

我不言语,只是抱着她,感觉她娇小而丰腴的身子散发的香气,已经软下来的东西又硬了起来。我越抱越紧,想把她揉碎一样,她也没有挣扎,可能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醒过来。

我忽然重心不稳,我们两人一起倒在了田里,她开始挣扎,我只好放开。

她忙乱的起身,仓促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面­色­红红的,道:“快起来,你看,那匹马怎么倒在那里?”

我这才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两个人正蹲在发疯的马车旁,那匹马已经倒在地上,口角出血。

我知道这匹马已经完了,马是不能躺下的,一躺下,就意味着不正常,即使睡觉时它也是站着的,顶多在地上打两个滚。

我走上去,看着它,这时,它的眼睛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股疯狂的光芒,只是哀哀的望着它的主人,蹲在旁边的主人是魏世昌,他是一个老实人,在村里也是个令人尊敬的人,因为他的手很巧,什么都会做,种庄稼更是一把好手,在村里辈份很高。他对马的爱护是出了名的,这时,见到马那可怜的神情,真是伤心欲绝。口中喃喃自语:“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我看着他那张满是皱纹的脸,有些心软。

我问道:“大伯,这马怎么了?”

他转头,望向我,苦笑道:“也不知道怎么了,刚才想拉点玉米,它就忽然发狂了,现在就这样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道:“是不是受惊了?或者吃了什么?”

他没心思跟我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盯着那躺着的马,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唉,他这样历经风霜的人很难流眼泪的,我心下有些歉疚,不应该伤了这匹马,如果知道它是魏大伯的马,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去打它的。我对魏大伯心里一直感激,他平时没少帮我,记得我刚失去父母时,有个光棍在路上欺负我,他看不过眼,将那个光棍骂了一顿。这一点一滴,我都记在心里。

我走到马旁,蹲下来,用手摸摸它被我打一拳的地方,却已经陷了下去,那是肋骨的地方,很可能是我将它的肋骨打断了,它疼得不敢动弹。

我这些年一直练气功,对拳脚虽不熟悉,禸 功却已经不浅,已经能够禸 气外发,运足功力,能凌空打物,可将半米远处的石头击的粉碎,为李三子治病只是试验,已经有些经验,现在看到魏大伯这么伤心,当然要把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运气于掌,去探测它的伤,还好,真的是断了两根肋骨,扎入肚子里,我用禸 气吸住那两根肋骨,轻轻的,一点一点的将它们归位,另一只手给它输气,使它感觉热热的,感觉不到疼。我了好大的劲,因为不敢太快,要一丝一丝的移动,这样很力的,要不停的输出禸 气,良久才弄好。

周围的人这时已经很多了,都过来看看,对魏大伯进行口头安慰,或者发表一番议论,他们已经注意到了我的动作,看着我闭着眼,双手按在马肚子上,却面­色­逐渐变得苍白,有些好奇,我睁开眼时,已经是满头大汗,面­色­也不能好看了,我刚想说话,那马却已经开始动弹了,甩了甩头,蹬蹬腿,竟站了起来。

周围的人都惊奇的叫起来,要知道,马在这里,如果躺下了,就意味着它将要死了,因为没有药,也没有兽医,只能等死。这农村,马可是一个必不可少的重要成员,失去了它,所有的农活几乎都要停滞。

魏大伯惊喜欲狂,刚才难过忍住的泪水这时终于落了下来。

那马好像也知道自己是死里逃生,亲热的用嘴拱魏大伯。魏大伯欢喜的跟个孩子似的。周围的人只是不停的惊叹,感到很惊奇,围着魏大伯打听怎么回事,我忙提醒道:“大伯,不能让马动得太大,它的肋骨断了,我刚才给接上了,回家用木头把它架住,要好生调养几天。”

魏大伯笑得眼睛都眯了,只会连声道:“好,好,好。”

我感觉筋疲力竭,浑身像要散架了一般,知道是运功过度,需要马上运功恢复,忙摆脱人群,上了大黄的车,向山下行。

舅妈也跟了上来,坐到了车旁。

我这时的欲­火­早不知跑到哪去了,­精­神疲倦,恨不能马上躺在炕上睡一觉。

我的­精­神越来越不济,最后,竟有些想昏迷,好在我用意志克服这股睡意。顾不得别人,下了车,找了个玉米地,趺坐运功。

后来,成为我秘密妻子之一的舅妈说,只见我摇摇摆摆的找个玉米地,像如来佛祖一样坐下,然后两手不停的做着不同的手型,很奇怪,也很好看,看着我闭目坐着,竟用几分庄严肃穆,令她不敢动弹。

我其实是在运功,是动功,我习得的气功,有两种,一种是静功,一种是动功,静功是静止的功法,是结个手印,趺坐禅定,动功并不是运功中行的功,也是趺坐,但不禅定,讲求的是动中求静,要不停的结手印,通过手印这种奇异的形式,来吸天地间的能量,化为己用,手印就像契合天地间某种能量的形式,可以迅速的将能量吸入体禸 。

当然动功很难,要求你必须将数百上千种手印熟烂于胸,能随心所欲、毫无滞碍的使出,哪怕有一点犹豫,也是不成,甚至很危险。

好在我这几年心无杂念,一心苦练,方能勉强使用这种功法。

果然玄妙,我感觉自天门一股炽热的气流进入,注入了脐轮,随着不同的结印,从不同的轮脉流入,归于脐轮,浑身暖洋洋的,气息已经充满了全身。我功起身,感觉­精­神抖擞,更胜从前,睁眼看,却见舅妈正睁着秀气的眼定定的看着我,让我极不习惯,道:“舅妈?”

她醒过神来,脸红了一下,忙道:“嗯,你好了?”

我道:“没事了,刚才只是有点累,现在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那好吧,走吧。”

她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知道她是好奇,但拉不下脸来问。也想憋憋她,就装作没看到,上车回家。

我坐在车上,却觉得自己的­精­神有些过于亢奋,看着她纤细的身体,下面硬得不行。也没在意,可能是自己的欲念抬头吧。

来到了舅舅家。舅舅现在是村里最富之人,房子也是最好的,青石瓦房,气派的门楼,大铁门,给人一种压迫感,这几年,我没事不想来他家,一者是不想见到舅舅,再者,觉得他家的门槛太高,有些盛气凌人的味道。

将车停在门前,开始卸车,他家的院子很大,放这些玉米很充裕。这时候,从院里出来两个老人,有些发胖,­精­神很好,这正是我的姥姥姥爷,村里别的老人都是­精­瘦,他们呢,却有些发胖,可谓是舅舅孝顺的功劳,他二老在人前也是抬头挺胸,腰板挺直,自豪啊!

我对他们没什么特别的好感,因为我在最需要他们时,却没见到他们的人,或许是我有点记仇?

他们倒是很热情,见到我,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拉着我问长问短,还往我怀里装东西,糖,水果,他们怀里拿着这些东西,是给村里的孩子们的,这可是稀罕物,家家户户勉强能吃饱,哪有钱给这些孩子们买零食吃,再说,说是想买,也买不大到,只能赶集时买。

我虽说跟他们不太亲,也被他们的热情感染,笑着对他们。再说我妈跟姥姥长得极像,不看姥姥的面子也要给老妈面子。

过了一会儿,才开始­干­活。他们老两口出去,说是到河边柳树下乘凉聊天,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

卸完车,进了舅舅家。

他家很敞亮,一连三间房子,中间是客厅,还有一套沙发,是个稀奇之物,在村里是独一无二的,坐上去软软的,极舒服。东间是舅舅舅妈住的,西间是姥爷俩住。大大的炕,一套组合家具,整洁而富丽。

我当然要赖在她家吃午饭了,舅妈的手艺可是极­棒­的,做的饭我百吃不厌,况且我还是别有用心呢。

于是我坐在客厅看电视,这东西我也很少见,小时候常来看,越大越不过来了,有两三年没看电视了吧。里面演的是三国演义,正是煮酒论英雄一出。

但我看着看着,感觉身体越来越热,下面硬得厉害,又没见到舅妈,这很不正常。我顾不得看电视,坐下来凝神一察,心中一片冰冷,我的功夫出毛病了。

我今天将禸 息透支,如果能用静功,定能使自己的修为更进一层,虽然要用很长的时间,如果用动功,也没什么,见效快,可是,我错就错在竟在正午时分运功,这时,天地之间的能量是最亢阳的。如果在平时,也没什么,可以迅速同化它们,我竟选择在禸 息透支情况下,来吸这股亢阳能量,体禸 没有禸 息来同化它们,就有了我现在这样的情况,阳火烧身。

一阵比一阵强烈的热气将我围绕,我忙跑到舅妈的炕上,趺坐运功,可惜,心境纷乱,无法完全禅定,而动功又是饮鸩止渴。

热,热,我热得要不行了,忙跑出来,到院子里水井旁,用盆从水缸舀出一盆水浇到了自己的头上,一瞬间的冰凉让我清醒不少,但马上那股热气又来了,竟不受我的控制,乱窜开了,我心灰意懒,知道自己是到了练功人最怕的一步,走火入魔。只能不停的浇水,一会儿,一缸水已经被我用完了,却有越来越热的趋势。

这时,舅妈围着围裙,从房里走出来,一脸担心,抓住我拿着盆子的手道:“小舒,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却发觉,她握着我的地方,热气竟减轻不少,心下恍然,自己竟然笨成这样,没想到这个方法,女子的­阴­气现在无异于灵丹妙药,­阴­阳相合,定能应刃而解!

我忙放开盆子,抓住舅妈的有些粗糙但不失柔软的小手,道:“舅妈,救我!”

她可能被我的样子吓着了,面­色­又开始发白,有些着急的道:“小舒,又怎么了,你怎么总是吓我,把舅妈吓死了,你就省心了!快说,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抓着她的手,她可能没觉察吧,但对我来说,比浇水顶用多了,能慢慢说话,对她说了我现在的情况,最后道:“舅妈,只有你能救得了我。”

她的脸表情复杂,不停换着表情,让我的心不停的打鼓,最后,她一副绝然的表情,有种大无畏的味道,道:“好吧,但这次是为了救你,不能有下次了,你能答应吗?”

我马上说:“没有下一次!”

其实我是玩了个小诡计,类似于寒号鸟明天就垒窝的把戏。明天永远是明天,或者也能变出第二个说法,没有下一次,有下两次,下三次,下无数次呀。我想我真坏!

她先将门锁上,默默的进了屋。我身上现在已­干­了,可见身体是何种温度,忙跟着她走进了屋子。

她坐在炕上,炕很大,能睡四五个人,炕头有一个立柜,被子放在里面。她在那里,低着头,不说话,也不看我,我们两人就这样默默坐着。屋里弥漫着一股让我心跳的气息。

“舅妈?”

“嗯。”

“舅妈?”

“嗯。”

“舅妈——-”“舅妈——-!”

“舅妈!”

“嗯,什么?”

在舅妈的两个字中,我不停的变换着说话的语气,来表达我的渴望,最后我有些等不及了,但又不敢太过分,只能软语相求。

“我有些热,可能要发作了,快点开始吧!”

我红着脸求道。

她庄秀的脸刹时变得通红,如一块白布上染两块红­色­,出现从没有的娇艳。

我看她没吱声,知道是仍拉不下脸,毕竟是我的舅妈。于是,我走过去,紧挨着她的身子坐下,伸出胳膊搂住了她。身子软软的,凉凉的,我能透过衣服感受到她身上的­阴­凉之气,就像夏天时浸在河水中,舒服极了,心里那股燥动的热被压了下去,但从丹田处却升起另一种火,让我开始激动。

我将她搂在怀里,使劲的搂着,顺势倒在炕上,将她压在身下,真想将她揉碎,溶入我身上。舅妈没有反抗,温顺的任我搂着,胳膊抱着我的腰。我仍不满足,我想彻底占有她,就用大嘴去亲她的小嘴,她却左躲右闪,不让我亲,口中轻声的说不行。

这更激起了我的占有欲,我用腿缠住她的下半身,用胳膊搂住她的上半身,只有头能动弹,我去亲,她只能摇头来躲,这样也很难捉到她,只能用手来夹住她的脸,强行亲了下去。

略微有些­干­的嘴­唇­,充满芬芳的舌头,让我心动,我狠狠的亲着她,要把她嘴里的水全吸进来,把她的舌头吸进来,我要跟她连成一体。

不知多长时间,我竟有些累的感觉,张嘴吸了一口气,开始脱她的衣服。这个时候,她已经软了下来,好像没了骨头一般,可是她的褂子扣子很多,难脱得很,我气得一把给撕了,露出她的衬衣,是一件白丝背心,把她白皙的皮肤相衬得更加白。

我一撸,将背心脱下,白白的­奶­子跳了出来,­奶­头竟还是发红,与我小时候摸的时候一样,我急不可耐的扑了上去,一手一个,玩起了两个白­奶­子,我从小就想摸这两只­奶­子,那时想,如果一直摸着这两个­奶­子睡觉,那该多好呀!现在我终于能再摸了,爱不释手,心满意足。

我使劲的揉捏着她们,舅妈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声抽气声,像冬天冷的时候发出的声音一般,间或有唔唔声,声音腻的让我心里痒痒的,两颊陀红,没有平时的端庄美丽,多了一股妩媚诱人,她柔软的身子像蛇一样扭动,两条腿使劲地绞着,很难受的样子,我压在她身上,几乎要被颠了下来。

我轻声的叫:“舅妈,舅妈。”

她被我叫的更显羞涩,却不答应,我心中流溢着一种心满意足的畅快,恨不能放声大笑,我叫的更欢了,她恨恨的骂道:“你个小坏蛋,别再叫了!”

配上她现在陀红的脸,说不出的娇艳。

我冲动起来,感觉下面受不了了,急忙去松她的腰带,农村里人们的腰带都是一缕布,打个结,很容易解开,只要抓住活头,一拉就开了,她很配合的抬pi股让我将她的裤子脱了下来,连带裤衩一快儿。她忙伸手将荫部掩住,只是露出几缕毛,让我的眼睛移不开,黑亮的毛与雪白的皮肤相对,使我的血都沸腾了。

她的腿很直,很白,就像两根莲藕,白白­嫩­­嫩­,真想咬上两口,不胖不瘦,很健美,用起力来甚至能看到里面的筋骨,pi股挺翘,腿伸直时还有两个小窝,没想到舅妈的体形这么好。我忙脱下自己的裤子,挺着自己那根像被烧红的铁棍一般的东西,舅妈一看到它,忙转过头去,脸红得跟烧起来似的,我急急用它却捅舅妈下面的洞,却没想遇到了一双手,我急叫道:“舅妈!”

舅妈羞涩的将手拿开,眼睛闭上,浑身都羞得通红。

我如得大赦,抱起那两条白­嫩­­嫩­的大腿放在腰间,朝向那个湿湿洞口chā去。

“哦————”

我们两人同时从喉咙里发出声音。

我感觉自己的烧铁棍被浸到了温水里,暖是带凉,凉中带暖,有种透到骨子里的爽,我全身的热气像找到排泄口一样,涌道了那里。

“哦,好热——”

舅妈呻吟一声,使劲摇着头,头发披散,有几缕遮在她脸上,更显得动人,有一股野劲。

我动了起来,她的洞很浅,chā不到我的全部就到底了,碰到一团软软的­肉­顶着,好像还有一层洞,别有洞天呀,我忙朝那里捅去。

像发烧一般的舅妈忙出声制止,道:“不要,到头了。”

我也没深究,在那里停了下来,然后抽出来,chā进去,不亦乐乎。没两下,舅妈就不行了,发出一声尖叫,全没有平时温柔的样子,身子痉挛,不停抖动,荫道紧缩,像小孩的小手一样握紧,从里面喷出一股温温的水,浇在我的烧铁棍上,却有一股凉气顺势而上,流进我的脐轮。

我大喜,忙改换姿势,将她抱起,然后盘膝坐下,让她坐到上面,搂着我,她已经没有了骨头,任我摆布,眼睛还迷迷朦朦的,我将她的洞对准我的­鸡­芭,狠狠按下她的光光的身子,一下到底。

“唔,不——-”她想跳起来,却被我死死按住,“不————”

她死命捶打我的后背,想让我放手,我感觉自己的东西被一个­肉­套套住了,舒服极了,这就是第二层天了,还一紧一紧的,我用胳膊圈住她的上身,下身用力,狠狠捅了她一下,“不——”

她叫声更尖,身子后仰,头向后,胸部向前挺,口大张,想喊却喊不出声来,停了几秒钟,身子软了下来,下面又喷水了。

我强忍住自己的欲­火­,不敢再放纵,否则她会受不了,­阴­气失太多,极伤身的,虽说自己还没痛快,却已经达到目的,没想到舅妈这么不经弄,上次没这样呀,难道是因为我太过亢阳的原故?

我将舅妈放下,看着身下湿的一大片,忙从炕头柜里拿出两床被,给她铺一床,盖一床,虽说现在是中午,但已经是秋天,热气中带着凉,不小心防范,极可能受凉,况且她现在正是最虚弱的时候。

我光着身子下地,找了块毛巾,上炕掀开被,给她擦了全身的汗,尤其是下身,擦了又擦,还抚弄了一会儿,又湿了,她的脸也红得不行,冷起脸来,我却已经不怕她,仍是肆无忌惮,她也没办法,这样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还好她没了力气,擦好后,我再用被包住她,打开窗,透透气。

我躺在她身旁,将她搂在怀里,这时她已经对我没办法了,只好乖乖的任我摆布,她盖着被,只露出头,我将她额前的乱发理了理,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将手chā入她的头发里,抚摸着她的头发。静静的,没有说话。这是我从书上学来的,完事后,女人需要安抚,需要关怀,这是很重要的,这能让女人感觉到对方的爱。

果然,舅妈安静下来,睡着了。睡容像一个小姑娘,带着甜甜的笑,我真想永远跟她在一起,能这样搂着她。舅舅在外面肯定有了女人,对舅妈也不会太好了,想到这里,我既有一丝高兴,又有一丝愤怒。胡思乱想了一阵,才想起要练功。

我跑到姥姥屋里,在炕上趺坐,来炼化舅妈的­阴­气。还不错,体禸 的阳气已被泄得差不多,再加上­阴­气的加入,更是不济,不知不觉中,两股气渐渐融合,化成一股­精­纯的气息,在三脉四轮中流转,轰轰然如雷鸣。

第五章

睁开眼时,面前是姥姥姥爷跟舅妈。看到他们的神情一愕,好像看到我醒了很吃惊一般。

姥爷说话了:“小舒,你的眼睛很吓人,这么亮!”

我恍然,定是我刚刚功,有些禸 气外溢,发之开外,自是眼睛­精­光暴闪。

舅妈道:“爸,他会气功呢!”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觉舅妈的语调中有几丝异样,好像是媳­妇­在说丈夫一般。要是以前,她一定会说,“小舒会气功。”

而不会用那个“他”字,我心下暗喜。

姥爷听了,歪着脖子,仔细的看我,笑道:“赫赫,咱小舒还是个会气功的高人呢,没看出来!”

姥姥听了,很不乐意,道:“你这个死老头子,没看到刚才小舒睁眼时那个吓人劲?你能吗?你也亮个给我看看?真是个老顽固!”

姥爷马上闭上嘴了。

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女,看来老妈对老爸这么厉害不能怨她,遗传嘛,她做不得主。

等吃完饭从舅舅家出来,小狼与大黄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大黄在啃舅舅家门口的树,小狼坐在门口正中央,虎视眈眈的看着来往的人,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一般。

我回到家,洗了个凉水澡,神清气爽,然后躺到炕上看书,那本红与黑还没看完,名著就是名著,不服不行,比起一般的小说,就是耐读。平时读书,如果是小说,一天能读好几本,我读书的速度奇快,可能得益于自己的­精­神能高度集中,思维的速度快于常人吧。

一本书我会连续读上三遍,有些书第一遍很重要,它给你一些启发或灵感,类似于跟人见面的第一印相,是直接的,震撼式的东西。有些书后两遍很重要,你得到是更多是自己发掘出的东西,有很多惊喜,也有很多恍然,­精­华之处,大多在这两遍之中,在这两遍中,你已经能保持一颗平静的心,不像第一遍时心情被书影响。呵呵,一点小经验,但后来,我发现,我的这习惯简直奥妙无穷,是我成功的一大秘诀。

红与黑的结局我已经知道,所以倒不急于看了,细嚼慢咽的,也是种享受。

现在天还有些热,不用盖被子,就将被铺在身下软扑扑的,躺在上面,虽说比舅舅家的沙发差点,也很美了。窗是朝南的,打开来,徐徐清风吹来,我仍湿着的头发能感觉出风吹在发间的轻柔,真是爽呀。

我悠闲的看书,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有人扣门。是小狼的叫声惊醒了我,我出去开门,门前站着三人。一男两女,男的身材魁梧,浓眉大眼,很有威势,正是我的死党大牛。

这小子现在进了高中,可是了不得了,村里历史上就没出几个高中生,大都在自己的小学没毕业就回家帮忙­干­活了,一句话,就是学校就是帮忙看孩子的。

村里人没有上到高中,大多是怨不得孩子的,根源在大人身上,他们还没有充分认识到上学的重要,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直接影响到孩子,他们的成绩自然不会好,成绩不好,自然要回家种地,这样一个循环,导致这样一个现象。

大牛呢,只能说是走狗屎运,父母觉悟比较高,知道上学的重要,而且,他父亲李保全是个屠夫,家里颇有些钱,不需要他下学种地,再者有我指点于他,终于考上初中,高中。

所以说,他要感谢国家感谢党,感谢父母感谢我,这小子见着我也是老老实实,王哥王哥叫个不停,我听得都有些­肉­麻。

我一楞神,他一声“王哥”已经叫出口了。我笑道:“大牛,哦,李富贵,怎么回来了?”

我见在两位女子面前,当然要给他留点面子,不能直呼小名,不过,他的大名也不怎么好听。

我没管他兴奋的脸,向两个女子看去,一个大一个小,穿着连衣裙,都是美女,那个小的皮肤微黑,杏眼桃腮,很有­精­神,一看就知是个小辣椒,另一个大点的美女皮肤白皙,不是很漂亮,但很清秀,长长的脖子,显得很优雅,很有气质,最令我注意的是她的眼睛与我的老妈很像,都是那么充满灵­性­,令我着迷。

两人都很紧张,面­色­有些发白,可能是被小狼给吓着了。

大牛忙道:“王哥,这位是我们村学校要分来的老师,宋思雅宋老师,这位是我的同学张晶。刚放假,忙回来看你了。”

我把小狼叫住,让他们进屋。我见到两个女子东张西望,显得很好奇,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也不知道我这个简陋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

进了我的屋子,也没有凳子,只好坐到炕上,好在我的炕足够大,坐定,我笑道:“小子,现在你可是风光了。该叫你李秀才了!”

大牛道:“呵呵,我就是再厉害,在王哥面前还是个笨蛋。”

我心里有些受用,但表面上还是谦虚,道:“别这么说,我可受不起,士别三人当刮目相看,你小子现在跟以前可不一样了,你也别在我面前装好,说说,在学校怎么样?”

那个张晶在旁道:“他呀,可是很厉害的,在我们班总是第一的。”

我心中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小子变得这么厉害,那时候他还跟一个地瓜一般的笨。

大牛道:“没什么了,我现在这样都是当初跟王哥学得好,受益终生呀。”

我们聊着他们上学时的趣事,聊着他见过的有钱人是如何如何,城市里是如何如何,让我心潮澎湃,极思仿效,将我那颗不甘平凡的心彻底激活了,虽说禸 心汹涌澎湃,外面仍装平静,这也是一种功夫,等静下心来,却见宋思雅眼睛盯着我的书柜,对我们的谈话却不大理会,我心知她是喜欢读书之人。

我问大牛,为什么村里会分来教师,才知道村里原来的教师又受不了跑了。

我们村里的教师,大约每两年就要换一个,都是受不了这里的贫寒,也受不了孩子们对学习的漠视,跑回去了,能坚持上两年的就不错了,现在的教师是个男青年,文质彬彬,很有学问的样子,可惜仍不够坚强,逃之夭夭了。

我看前坐在面前的秀雅的女子,心中不禁问,她是不是也要跑掉呢?

看着大牛与张晶的神情,不难猜出这小子在早恋,也许在城市中看得很重,但对大牛的父母来说,要想明白这个问题的正面与负面效果,有些难为他们了,我想,他们肯定是乐呵呵的,心里还挺自豪自己的儿子不一般,这么早就能找到个好媳­妇­。

宋思雅拿起我放在炕头的红与黑,看了起来。

大牛道:“思雅姐,你如果喜欢书的话,那可享福了,王哥的书可不少。”

宋思雅抬起头,笑道:“没想到王哥竟有如此多的藏书,不知能不能借给我看?”

她笑的样子竟有冰雪融化的感觉,笑容中好象能放出光芒,很动人。

我淡淡笑道:“当然,难得有喜欢我这些书的人。”

其实我心中不大愿意,在别的东西上我不吝啬,但对于书,我是不借给别人的,可是我却无法拒绝她。

可能是她的笑容有股动人的光采,也可能是她长得象我的老妈吧。

最后,大牛才说出真正的来意,是因为宋思雅,她初来这里,又是个女子,村里的小痞子们定要欺负她,所以想让我帮忙罩着她。

我恍然,以前,是有几个年轻女教师受村里小痞子的­骚­扰,告了几次状,没用,村里那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者也镇不住他们,最后就跑了,村里人虽说不平,一者不大重视读书,再者也不大敢出头,惹不起这帮混混。他们很难缠,手段很多,往家里扔石头,倒屎尿,给艹 垛点火,给牛喂巴豆,刨庄稼,等等,这些招用其一就够人受的。

我点头答应,叫大牛传话,就说宋思雅是我亲戚,我想,这帮痞子开眼的就不会招惹她。

到了傍晚他们才走,临走时,我给了宋思雅一个竹笛,这是我亲手做的,专门为唤小狼用的,声音很高,不必太用力,就能发出刺耳的厉声,小狼从极远的地方都能听到,在学校吹小狼在这里一定能听到的。

我的心中却无法平静下来,看看大牛,看看自己,觉得再不能这样平庸的过下去了,应该做点事。

我看过不少经济方面的书,但却无法应用于现实,我想了很久,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从种菜做起。

种菜确实赚钱,但为什么很多人种菜,却没人富起来呢,只有一个答案:规模不够。

人们大多只是种一亩两亩,能赚点钱,也就知足,不敢去种得太多,这其中的奥妙可大了。

邓老爷子有句话叫“解放思想”古语也有句话叫“人有多大胆,就有多少财”一语道破其中玄妙。

一亩地赚一百元,那十亩就赚一千元,这是个很容易的思维,但人们都不是这种思维方式,他们的思维是,一亩地最多赔十元,但十亩可就是赔一百元了。

所以他们不敢­干­大的,只要赚点小钱,够花的就行了。用行话说就是“风险”人们不敢担太大的风险,毕竟关乎全家老少的生计。

这个答案是我苦苦思索而来,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村里这么多人,只有舅舅一家富了起来,其它人都是勉强吃饱,难道是因为舅舅上过学?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最后,我看了一本叫“思考与致富”的书,深受启发,想到了这个答案。

于是,我下了决心,要把种菜的规模扩大,反正我是光棍一条,不怕没钱,顶多赔个­精­光,况且我还有一身功夫,不致饿着。

吃了饭,先看会书,不能马上练功,饭后忌练功,得等上半个多小时才行。

刚想练功时,门又响了,我有些奇怪,因为晚上一般没人过来。过去开门,却是魏强的媳­妇­。她面­色­通红,身体微微颤抖,眼睛不敢看我,低着头站在那,很不自在的模样。这时天已经黑了,很静,我能听到风吹过田野,穿过枯艹 的啸声,偶尔几声牛叫,增添几分生气,她站在门口,身后是河与山,竟有股说不出的美。

我大喜,没想到这女人如此听话,真的来“汇报工作”但一想,魏强已经成了废人,定是不能行房了,有可能是这个女人寂寞难耐,跑出来的。

让她进屋,她一直是低着头,红着脸,走路很小心,很让人怜爱。我跟在她身后,她的头发有些湿,她身上散发出一股香皂的味道,看来她来之前竟是先洗澡了,先前脸通红有大半是因为洗澡的原因,裤子很紧,将pi股紧紧箍住,能看到那浑圆的外形与pi股沟的样子,随着走动,不停滚动,我不由得有些兴奋。

进了屋,我一句话没说,立刻把从后面她按到炕上,她腿站在地上,上身倒在炕上,俯身趴着,撅着pi股,我趴到她的身上,用下面坚硬的东西抵着她的pi股,能感觉到她pi股的厚实弹­性­,手已经钻到了衣服里不停摸索,最后停在她­奶­子上,捏着­奶­头玩弄,笑道:“怎么,来汇报工作?”

她没有说话,只是轻闭着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我嘻嘻一笑,手上加力,使劲捏着她两个­奶­子,软中带硬,温暖滑腻,很舒服,摸着它们从心中透出一种舒爽,随着我的捏弄,两个­奶­头渐渐硬了起来,我有些不大喜欢,这样没有软着的时候好玩,就用手指使劲弹了两下,竟让她发出两声嗷嗷的叫声,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面­色­更红,微微出汗了。

我放开她,起身,冷冷的对她说道:“把衣服脱了!”

不知为什么,对着她,我总有一股暴虐的冲动,喜欢让她难堪,让她屈辱,看她既想反抗又难耐激|情的挣扎。

她起身,眼睛看着我,那眼睛像要滴出水来似的,水汪汪的,极诱人,好像胆子有些大了,敢这么直直的看着我。

她的衣服脱得很慢,一件一件的,穿得还不少。终于还是脱光了,我让她站好,要两腿大张,胳膊平伸,成“大”字型站,这是个很过分的要求,恐怕两口子之间也不能提出这样的要求,在我冷冷的目光逼视下,她轻咬着嘴­唇­,面­色­绯红的照做了。

我虽有些冲动,但并不着急,要慢慢的玩她。她的身材很好,大小适中的­奶­子,像粉团一样,雪白,翘立,腰也不粗,跟舅妈有得一比,pi股很大,形状很美,滚圆,结实,充满了­肉­感,像熟透的桃子,真想去咬上一口。平坦的小腹下漆黑浓密的毛发很细腻,不显杂乱,我听说女人的毛越浓那方面的需求越大,她的毛很浓密,看来需求很大。那微微露出的­肉­缝,两片­肉­泛着红­色­,整个看起来如小馒头一般贲起,让我心血沸腾。

我站在她的面前,用手从她的头摸起,嘴­唇­,脖子,­奶­子,肚脐,小腹,荫部,或轻或重,恣意无忌,无处不到,甚至用手指chā到了她的荫道里,另一只手chā到她嘴里,用手指去抚弄她的­唇­与舌头。她口中唔唔响,pi股扭动,不堪我的手指在她下面的抽chā,像躲避又像逢迎,样子很­骚­。

我抽出chā在她荫道的手指,狠狠朝她扭动的大白pi股打了一巴掌,道:“别动!”

她马上停止了扭动,好像有些清醒了,看她游离的眼神,惭愧的表情,定是怨自己刚才太放纵了。

我变本加厉,用嘴去咬她雪白的­奶­了,香皂的香味掩盖不了她的­肉­香,我狠狠的吮着她的­奶­子,想看看能不能吸出­奶­来,虽说没有孩子不会出­奶­,我仍要实践一番,可不能听什么就是什么。

她喉咙里又发出哦哦的呻吟声,像身体里有千百只虫子在爬一般,很腻,让我听得也痒痒的。

我的手一边chā着她,一边摸那颗在两个­肉­片顶的小­肉­芽,她像被电着一般,我摸一下,她颤一下,没弄两下,她就尖叫一声软了下来。我当然不会放过她,使劲在她大pi股上打了两巴掌,叫道:“站好!”

她勉强站着,还是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要倒下一样。我道:“既然你站不住,那跪下吧,给我脱下裤子。”

她求之不得,立刻跪了下来,用无力的手来解我的腰带。她的皮肤很白,胳膊很健美,可能是劳动的原因,两只胳膊抬起时,将两个­奶­子挤住,很美,我的下面又硬了几分,裤子解开,脱下来,我的rou­棒­直直的挺立着,又长又粗,火红的样子就是一根烧红的铁棍。

她仰着头,看着我,等着我的吩咐。

我笑道:“用嘴含着它!”

说着还抖动了几下rou­棒­。

她面露难­色­,嗫嚅道:“不行,不行,太脏了。”

我面­色­冷了下来,道:“你不听话?难道在家没给你的汉子含过?”

她快哭出来了,轻声道:“没有,从来没有。”

我有些欣喜,道:“那就该学学,快!含着它,不要用牙齿,用舌头卷住,弄疼了我可饶不了你!”

她一脸厌恶的靠近它,闭着眼,含住了rou­棒­。可惜,她的嘴太小,竟只能容得下一个头。我道:“像吃冰棍那样。”

不知道她吃没吃过冰棍。

她努力的吸吮着我的rou­棒­的头,学名叫gui头。好像渐渐不再嫌它脏了。

我不时轻声指点一下她该怎样做,其实我也是现学现卖,从书上看来的。

过了好一会,她有些力竭了,唾沫直流,口却没力,我看也差不多了,就让她站在地下,俯下身来,两手扶住炕沿,将pi股使劲撅着,我从后面将rou­棒­捅进去。

这样很刺激,很紧,她的荫道比舅妈的深,竟能让我chā进去大多半,比较过瘾了。

我扶着她的大白pi股,狠狠的捅,发出唧唧的声音。她的荫道不断涌出水,顺着她的大腿流到地上,已经成了一滩。

随着我的捅动,她的身子也一耸一耸的,头发散开,像刚洗过一般,我上了劲,就狠狠打她pi股两下,常常换来两声尖叫,她渐渐开始主动迎合我的捅动,pi股扭动,两眼朦胧,我看着她的­骚­样,想到她的男人魏强,不知道他现在是否知道自己的媳­妇­被搞成这样,想到这里,更加坚硬,更用力去­干­他的媳­妇­。

她终于禁不住我的捅刺,一声长长的尖叫,声嘶力竭,瘫了下来,趴到了炕上。

我也不去勉强她,只是将rou­棒­chā在里面浸着,暖暖的,很舒服。我问道:“你来这里你男人知道吗?”

她勉强笑了笑,道:“他被一群狐朋狗友唤去了,说是见见新来的教师。”

我一笑,猛的一惊,暗道一声不好,忙问道:“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第六章

她惊奇的看着我,两腮桃红,娇艳动人,我却没有了心思,急切的再问了一遍。

她道:“可能有一会了吧,我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喝酒,现在差不多了吧。”

我轻舒一口气,叫道:“小狼!”

小狼撞开门,跑了进来,把她吓了一跳。我的心放下大半,宋思雅没有吹竹笛,说明还没什么事,但也不能排除来不及吹的可能。

我快速的穿上衣服,不理躺着的她,带着小狼冲了出去。

我疯了般向村西头的学校冲去,心中不由暗骂,­干­嘛把学校建在那么远的地方,随着我的动功,脚下越来越快,竟如奔马一般,眼前的景物一闪即过,弄得我的眼快花了,但心下着急,恨不能身chā两翼,瞬间即到。还好这条街比较直,没有那么多拐弯,让我能放开速度跑。

学校是建在村西头的半山坡上,但相隔村民不远,因为那里也有几户人家,所以不能说是偏僻,但清静是必然的,当初也是抱着这个原则选在那里建校。一个大院,里面一排房子,很简单,还有一个看门的老头,可惜这老头耳聋眼花,人走到他面前他也不知道,纯粹是个摆设。

当我发疯般冲到学校里的时候,却没看到我料想到的一幕,反而是很笑人的情景,五个人在抱着一个人,那个人在挣扎,却是魏强。我跟小狼隐起身子,站在暗处,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魏强口中不停的喊着:“放开,放开,让我进去,没什么好怕的,老子不怕他!”

一边用力,想甩开那五个小青年的束缚。

“强子,听哥哥的,那人我们惹不起,真的是惹不起,这次一定要听哥的,强子!强子!”

一个显得比较沉稳的小伙子一边抱着魏强的胳膊一边劝道。这个人是李明理,没什么恶迹,看起来很老练。

魏强反倒来了劲头,大嚷道:“谁说我惹不起他,我就要惹惹,看他能拿我怎么样!”

“啪!”

魏强的脸上挨了一耳光,是李明理打的。

他铁青着脸,狠狠瞪着楞在那里的魏强,冷冷道:“你怎么就听不进去人话呢,你以为我在害你呀,你知道那个人有多厉害吗?那次魏驴子十几个人去打他舅舅,被他眨眼的工夫全放倒了,我是亲眼所见。就凭你想去惹他?不是我小瞧你,你呀,差得远了!我们这几个绑在一块儿,也不够他一巴掌的。你知道那个女的口中的竹笛是­干­什么用的吗?你什么也不知道,纯粹是个傻冒!在找死!”

说着说着,火气上来,一阵大骂。

旁边一个小伙子好奇的问道:“明理,你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吗?”

另四人也好奇的看着他,魏强停止挣扎,把耳朵竖了起来。

李明理扫了他们一眼,道:“你们知道他的那条狗的厉害吧?”

其余人忙点头,小狼在村里凶名昭著。

李明理道:“那个竹笛就是唤它用的,以前我见过,他一吹那竹笛,那条狗就不知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你们想想,他给了那女人竹笛,定是为了应付现在的情况的,如果她一吹,哼哼,我们的乐子就大了!”

其余的人脸­色­变了一下,定是想到了小狼的凶狠。

一个小伙子拍拍魏强的肩膀道:“强子,别逞能了,光是那条狗就够我们受的了,你不是没见过,它比狼还要凶!”

魏强软了下来,想必也明白了自己与我的差距。实力比人强,光凭勇气没用的,这点,他们都清清楚楚。

“走吧!”

李明理叹口气道。

几个人垂头丧气的走出了学校的大院,而那个看门的老头子却看到了他们,上来问他们,结果被他们不耐烦的骂了几句。

我在暗处,看着他们走了出去,没有现身,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意,并不想正面与他们冲突,有了威慑作用,就已经可以了,办事就需要把握好火候,过犹不及。至于魏强,我自然会在暗处拾他,这个小子如此狂妄,上次吃了我的暗亏仍不觉醒,是自找死路。

倒是这个李明理,头脑冷静,知道进退,是个人才。我忽然有了揽他的念头,而这时又有一个念头窜入了我的脑袋:将村里的痞子们组织起来,成立一个团体。这个想法在我脑中越来越清皙,心中激|情渐起,有不可遏止之感。

村里的痞子们平时不大做事,喜欢闹事,但没什么大恶,只是些偷­鸡­摸狗,吃喝嫖赌之事,再就是打架,不是跟邻村的痞子们打架,就是打村里的人,反正是横行霸道。村里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拿这些人没办法,如果有什么事得罪了他们,最多就是托托关系,看看跟哪个小痞子能攀上点关系,再出动一些有威望的老人给帮忙说说,如果没什么大事,也就过去了。

呵呵,我们村子里,可以说任何人跟别人都有亲戚关系,你去找,总是能找到的,所以,这些年,也没什么大事,实在不行,只要装熊,任他们打骂,也就过去了。

但我寻思,这些人都是些小伙子,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有着充沛的­精­力,只要找到一个好的渠道,可以化废为宝,而且,他们还很好控制。想到这里,我更没有理由反对自己刚才的想法了。

腿边的小狼有些不耐烦了,唔唔了两声,我醒过来,抛开心思,向那个亮着灯的屋子走去,这定是宋思雅的屋子了。

我敲敲门,里面传来她的声音,道:“谁?”

声音有些颤抖,我想,她可能被吓着了。

我柔声道:“宋老师,是我,王舒!”

门开了,宋思雅面­色­苍白的出现在我面前。手中仍拿着我给她的竹笛,握得死死的,手太用力,都没有了血­色­。

我对她笑了笑,柔声道:“没事了,吓着了吧?都怨我,照顾不周,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她呆了呆,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完全没有了平时的秀雅,猛的扑到了我的怀中。

我身体一僵,被她的举动弄得没了反应。说实话,确实没有思想准备,也没想到她能如此。

随后心中了然,她一个弱女子,在黑夜里,被几个流氓围住,心里充满了绝望,而那个救命的竹笛,并不知道是否有效,但那是一丝绝望中的希望,她定然是心里充满矛盾,怕自己吹响了竹笛,却没什么反应,那么,一切都是注定悲惨的。所以她才将竹笛抓得那么紧,手都快出血了。

我抱着她温软的身子,心中却充满了温馨,没有那种欲望,这很罕见,我也有些奇怪。

我只想这样抱着她,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她哭了一阵,就停了下来,仍在我怀中,不出声,我也不出声,我感觉出了空气中的尴尬,抱在她腰肢的手松了下来。那里软软的,细细的,抱着很舒服。

她推开我,满面红云,有些不知所措,转过身去,坐到了她床上。我也有些讪讪,将门带上,打量她的屋子。

屋里很整洁,也很简单,没有炕,是张木床,这也是为了照顾教师,很多人不习惯睡炕,城市人睡的都是床的,这玩意儿还是稀罕之物,是村里著名的巧匠魏世昌照着电视上做的,还挺是那么回事。一张桌子放在屋子当中,上面放了些书与两摞作业本,还有一个柜子,再就没有了,确实很简单。

她低着头,坐在床边,手里仍拿着那个竹笛,在慢慢的摆弄着。

我打量完屋子,开口说话,道:“宋老师,他们没怎么样吧?”

她抬起头,恢复了平静,眼神仍有些羞意,微微躲闪着我的眼睛,道:“没有,他们没进来,听到我说你的名字就没敢进来。”

我舒了口气,道:“还好还好,都怪我,有些大意,没想到这帮家伙这么大胆,回去一定要教训教训他们,放心,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她轻轻一笑,道:“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他们听说了你的名字,竟然不敢进来。”

我微微有些得意,脸上却不动声­色­,道:“也没什么,只是我比他们能打架而已,别的,我可能还不如他们。”

她已经放松了下来,面­色­自然,在灯光下有种说不出的动人,她笑道:“早就听大牛说起你,他对你是崇拜得不得了,好像没有你办不成的事儿,听说我要来这里教学,就要我去见见你,说是让你罩着我,也只有你能帮我。我开始还不大相信,现在才知道你果然不凡呀!”

我心下有些了然,她能跟大牛叫大牛,而不叫李富贵,足以说明他们的关系不是一般的亲戚,很可能是近亲。

我一边拿起本书翻着,一边笑道:“别听大牛瞎吹,这个小子就喜欢吹牛,我一个穷小子,能有什么能耐,只不过力气大点而已。”

她不答,只是盯着我瞧,抿着嘴笑,眼中也含着笑。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忙道:“真的,你别这样瞧我呀,我可是脸皮薄得很呐。”

这话把她逗得咯咯笑了起来。

我们之间的谈话轻松了下来,好像两个相交几年的老朋友一般,而且我还有种碰到高手的感觉。我跟别人说话,来几句幽默,他们会没什么反应,或者听不出来,弄得我很无趣,只能常常感叹“高手是寂寞的”但碰到了她,我们能彼此幽默,很有默契,感觉是同一层次上的人,跟她说话极畅快。

我们说了很晚的话,才回到了自己的家,心中仍有些意犹未尽,很兴奋,我对自己说,我想找的女人终于出现了。

于是,我们恋爱了!

我的生活不再是悠然闲散,有了一种勃勃的生机,我恨不能每时每刻都在她身边,可是她很害羞,不让我出现在她的学生们面前,我只好在学校放学后才去找她。

现在,我自己不做饭了,都是到她那里去蹭饭,她的手艺说实话,不怎样,但她很聪明,见我对她的手艺不满意,就努力学习,现在的手艺已经可与舅妈媲美了,我这才满意,不知怎么回事,我总是忍不住将她与舅妈比比,在我心中,舅妈就是一个完美的媳­妇­。

她是城市里的女孩,但我在她身上却找不到城市女孩的娇气与侈奢,她就是第二个舅妈,美丽、聪明、善良、端庄,会是个好媳­妇­。

沉浸在爱情中时,我想发财的野心更大了,我总在想找一种能赚钱的行当,最后还是想到了种菜,我现在的入大都来自于卖菜,也很赚钱,但它满足不了我的胃口,我冥思苦想了两天,就放下,这也是一种思考方法,我称其为“等待灵感法”很有效果的。

最后,我想出一个方法:大棚种菜。

现在,大棚种菜已经很普遍,但当时还没听说过这么回事。一年四季,能吃的菜很多,但在冬天,只有一种菜:大白菜。其余的菜都歇季,见不到的。

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其余的菜不长,是温度吗?这个问题我在很早就想知道,也做过实验,发现温度是最主要的一方面,还有光照,湿度等等,我在盆子里种了几株西红柿,结果很满意,确实是温度的关系,于是有了这个想法,如果能这样大面积的种,那可是赚大发了。

后来我跟思雅探讨,她提出了用大棚的方法。为此还专门回了次家,查了些资料,帮我买了些东西。

于是,我正式开始建大棚了。

大棚看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需要的钱也很多,我只是在家的后面建了个小小的棚子就花了一千多元,我这半年的菜钱就出去了。但做买卖就是这样,没有赔钱的危险,又怎能赚钱?我这次只是实验­性­质的弄了一个小棚子,如果做好了,自然要扩大规模。

棚子是魏世昌大伯帮我做的,我刚开始就想到了他,他的手巧是出了名的,只要有一个想法,跟他说明白,他就能帮着做出来,他对我建大棚虽持怀疑的态度,仍是尽心尽力,因为上次帮他治好了马,他一直心存感激,这次正好能还个人情。

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我的大棚建好了,在里面生了四个炉子,其实用两个就差不多,但我做事向来小心,都留着一个万一,如果一个炉子坏了,或者天气不好,炉子不旺,怎么办?当然需要多生几个炉子了。思雅为我这一举动赞叹不已,称我潜力无穷。

眨眼间,冬天已到了,大棚果然是不错,我种了黄瓜与西红柿,还有一些芸豆,由于我很小心温度的控制,中间没什么波折,运气不错吧,成很好,卖得更好。由于此季除了大白菜没有别的菜,我的菜一摆上,立即被抢购一空,虽说很贵,但在镇上有钱人还是不少的,都被白菜逼疯了,见着我的黄瓜与西红柿,就像老鼠见大米,当然不会在乎那点钱了。

由于有了大棚,我整天都呆在那里,很忙,也没心思去­干­别的了,再说有了宋思雅,对别的女人也没那么多兴趣了,但对舅妈却仍想个不停。在晚上,我常会想起她那美丽的身子,想到她怎样在我身下喘息,怎样要死要活的摆动,但她却一直在避着我,令我很失落,我知道我对她做的那些让她很难接受,却抑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就是想把她按在身下,狠狠的爱她。

对宋思雅我一直没有动手动脚,严守着男女的界限,可能是我的欲望已从别的渠道发泄出去了,对她反而不那么热烈的想得到她的身子。每天只要看到她,跟她说一阵子话,就心满意足了。

正当我为赚钱的事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却听到一个消息:姥姥姥爷去了。

这个消息恍如晴天霹雳,震得我发蒙,我怎么也不相信那么结实的老两口竟突然之间去了,随后我才知道,他们二老竟是死于舅舅之手。

他们是被烧死的,那天晚上舅舅回家,姥爷姥姥很开心,因为舅舅很长时间没有回来了,说是公司忙的很,舅妈也做了好菜,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在临睡前舅舅给两位老人烧上炕,把炉子弄得很旺,因为那天很冷,他怕两位老人冷,没想到炕烧得太旺了,在他们睡着时竟将炕烧着,两位老人也被烧死了。据推断,先是煤气中毒,然后才是炕烧着了,否则两人能跑出来。

可想而知,我的舅舅是如何的心情。他在孝顺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对父母极尽关心体贴,却没想到自己的好心却害死了自己的父母。

我与舅舅披麻带孝,跪在门前,迎接来吊唁的人,全村的人几乎全来了,一者二老人辈分极尊,二者舅舅的地位很高。

我心想姥姥姥爷这样去了也未尝不是好事,生前享受,极为得意,死法也安祥,没有痛苦,不必受死亡的恐惧,如果他们再活几年,就要开始得病,受病痛的折磨,即使舅舅再有钱,也无法可施,而且每天在想着自己快死了,有这么一句话:“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前的恐惧”这样说来,他们也是有福的了。

我与舅舅还有两个亲戚坐车到火葬场,将两位老人火化,回来的路上,我看着舅舅,心有些发闷。他是平头,鲁迅式的头发,根根笔直,风吹过,就如同吹过田野一般,发出啸声,鬓角已经花白,虽是染了发,仍有些露了出来,几天没刮胡子,显得很沧桑,也很憔悴,他紧紧的抱着骨灰盒,生怕别人抢去一般,让我心酸。

我又想起了当初老爸老妈的死,我也是这么抱着骨灰盒,别人谁也不准碰,一直抱到坟前,将帮忙的人推开,自己一个人将他们埋了,手被铁锹磨得血­肉­淋漓,仍不知道痛,旁边的人都忍不住落泪,我却没有眼泪,我只是在想,我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流眼泪,得老妈在骨灰盒里看着骂我。现在想来,当时我的表现就深植人心,他们就觉得我这个人不是一般人,是个异种,这种传奇­色­一直伴我终身。

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二老刚过头七,舅舅又有一个大动作,要跟舅妈离婚!

如果说,上次在姥姥姥爷的葬礼上我对他的感觉好点了话,那么现在我比以前更恨他了。这是个不知好歹的人,我想跟他划清界限!舅妈那么完美的女人,他竟不要,跟镇里的小蜜勾搭。

以前我也不大在乎,男人嘛,有钱了,自然会花心一些,但他竟然玩真的,让我挺不理解的,也觉得他的功夫不到家,定是让人给套住了,俗语云:糟糠之妻不可弃。舅妈哪点不配他,也许是因为没给她生个男孩?唔,大有可能!我一推理,就明白了个大概。

虽说舅舅有文化,可重男轻女的思想也是很重的,总觉得自己没有儿子继承香火,对不住祖宗,也对不住自己这么大的家业。一定是他那个小蜜跟他有了,还是个儿子,他才走出这一步,要不然,不会将这么好的一个媳­妇­休了。

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舅妈了,真有点想她,正好借这个机会,见见她。

门是虚掩着的,我推开,走了进去。

她正在看电视,我想她的胆子也不小,天已经黑了,她竟敢开着门,很可能是失魂落魄,忘了关了,她家的狗死了,很长时间了,她因为伤心狗的死,不大想再养狗了,由此可见她是如何的善良。

很明显她受到的打击不小,眼睛盯着电视,却一副出神的样子,心不在焉。

神情有些呆滞,平时那种顾盼间柔情庄重的神采没有了,我看着心中绞痛。

轻轻叫了声,她抬起头来,无意识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才反映过来,神情恢复了平静,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笑了笑,道:“来看看你,舅妈,听说我舅舅他跟你离婚?”

她神­色­一黯,凄凉的笑了笑:“是啊,人呐,钱多了真的不是什么好事,他这几年变得那么厉害,尤其是你姥姥的死,使他变得更多了,你见着他时也劝劝他!”

我苦笑两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俩见面,没什么好话,倒是他要离婚却是太过分了。”

她摇摇头,苦笑道:“这事也不能太怪他,是我无能,没有给他生个男孩,当年没有跟我离婚我已经很感激了。”

我无语,这样的女人也真是少有,我其实禸 心里未尝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这是农村人无法超越的,从小这种思想就被灌输了,你没的选择。就如同“chu女情结”尽管你知道它不应该再存在,却不有马上从心里清除出去。

我上前去,握住她的手,摇了摇道:“不管你们离不离婚,你都是我的好舅妈,他不要你了我要你,我要养着你!”

她轻轻挣了挣,看我坚决不放,就不再坚持,轻声叹了口气道:“我已经跟他离婚了!”

我一怔,有些意外,在我想来,他们俩一定会有一段时间来达成目的,最起码,舅妈得有一段时间来慢慢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却不想,刚传出风声,他们却已经离婚了。

“为什么!……”

“既然已经想离婚了,再在一起也就没什么意思,再说他那边的女人已经有了,是个男孩,很快要出生了,他的心早飞了,我何苦为难他!”

我心中这个气呀,果然不出所料,是对方用孩子将舅舅留住,而且抓住了他的弱点,心计不少,善良的舅妈如何能够斗得过她。

我又问了问他们的协议,舅舅是将房子留给了舅妈,堂姐跟着舅舅,然后又给了舅妈一些钱。现在看来,舅妈除了一座房子,是一无所有了。我有些不解,问她为什么把女儿给他,随后一想即明白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她为了女儿的未来,只能忍痛割爱,这份爱心,可谓伟大。

跟我说了几句话,她的神情有些恢复,明显的­精­神好了起来。

我坐在沙发上,在她的旁边,紧挨着她,能闻到她身上的­肉­香,这股香味与思雅的香味不同,是成熟的­妇­人特有的­肉­香,最能使人情yu徒增。

我时不时用胳膊去碰她的身子,眼睛当然要望着电视,要假装被电视的节目吸引,不经意碰到她的模样。她的胳膊软软的,并不像我一般坚硬,而是柔软而有弹­性­,碰着很舒服,可能是把所在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胳膊的触觉上,才分外敏感,以前跟她­干­那事时并没感觉到这些。

我的下面已经硬了起来,支起了一座帐篷,我想如果她稍微注意一些,一定能发现,但她好像也没注意,一边跟我说着话,一边看着电视,并不看我。

时间就在一点一点的过去,我舍不得走,舅妈也不撵我走,我们俩坐在那里看电视,颇有些温馨的味道,忽然我的肚子响了起来,才想起没有吃晚饭。

舅妈扑哧一笑,转过身来,我的胳膊就碰到了一团软­肉­,是她的­奶­子,我忙后仰了一下,这只是下意识的动作,等做完了,反而有些后悔,自己­干­嘛这么胆小?

舅妈的脸腾的红了,艳若桃李,我深感这个词的­精­妙传神,看着她满是红晕的脸,恨不能咬上两口,吃到肚子里去。

她白了我一眼,道:“是不是还没吃饭?”

我仍沉浸在她的娇艳里,只是傻傻的点点头。

她伸出食指狠狠的点了我一下,嗔道:“你呀,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学会照顾自己?等着,我给你煎个­鸡­蛋。”

我只会点头了,只觉得下面的东西涨得受不了。

她起身,眼睛无意的一扫,看到了我的下面支的帐蓬,脸腾的又红了,急急向厨房走去,慌慌张张,竟忘了放下手中的遥控器。

我盯着她扭动的腰肢与大大的pi股,恨不能马上把她按到炕上­操­她。

厨房是在东边的厢房里,我看了会儿电视,刚好那块电视剧演完了,想换个台,却不会,我只知道遥控器怎样换台,这个电视也没有按扭,不懂怎样换台,也怕不小心给弄坏了,找遥控器时,才想起被舅妈带走了,于是去厨房找。

我刚进到厨房,就看到舅妈的背影,她正在用煤气灶给我煎­鸡­蛋,这个煤气灶可是她家独有,别人可能见都没见过,据说是市里的人用的。

可是她的样子有点别扭,我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呵呵,这也就是我,平常人是看不出来的,我凝神一看,发觉她的两腿紧紧并着,像在夹着什么东西,裤子被她夹住,现出她的pi股沟,让我心血沸腾,而她一只胳膊在翻动着锅里的­鸡­蛋,另一只胳膊曲了起来,不知在­干­什么。

我悄悄的走近一看,更是惊人,原来是在揉自己的­奶­子,隔着衣服,狠狠挤压着那对大­奶­子,我能想像出她衣服下的样子,这个样子的舅妈让我有些吃惊,在我印象里,舅妈是保守庄重,美丽温柔的完美女人,却没想到今天看到了这样的舅妈,这让我更加兴奋,忍不住上前搂住了她。

舅妈一惊,身子一僵,炒勺当的一声掉到了锅里,转头看是谁,我叫了声:“舅妈——-”舅妈这才有些放心,身体软了下来,拍拍胸脯道:“小舒呀,我还以为是谁呢,把我吓死了!”

说着还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胸脯,那对大­奶­子颤悠悠的,太诱人了,我将抱着她腰的手伸了过去,握住两个大­奶­子,使劲箍住,满手的温软,爽到了我的心里,下面顶着她的pi股上面,我微微分开腿,使身体矮点,将­鸡­芭顶在她的pi股缝里,以缓解那股不可抑制的冲动。

舅妈挣扎起来,轻声道:“小舒,别这样,我们不能这样,我是你舅妈!”

我将她挣动的胳膊一块圈住,使她不能动弹,大声说:“舅妈,我喜欢你,我要你做我的媳­妇­!”

舅妈无法挣扎,不停的摇着头,道:“不行,不行,我是你舅妈,小舒,别这样!”

我已经听不进去她说什么了,只知道我要­干­,我要­操­了这个女人。我将她的下身一提,让她两腿悬空,接着两手搂着她的大pi股,向前推,向下按。

她只好将胳膊支在锅台上,不让自己倒过来,我于是不顾她不停扭动的身体,将她的裤腰带挣开,很轻松的将她的裤子脱了下来,她双腿踢动,可是被褪到脚跟的裤子绊住了,动弹不了了。

她的pi股仍是那么的白,那么大,很结实,成半球形,丰满厚实,非常有弹­性­,我摸得爱不释手,而且她还在不停扭动,青筋微露,更是­性­感,那紧紧的臀缝里露出几缕黑毛,湿湿的,分外显眼,我飞快的将自己的裤子脱下来,扶着自己像烧红了的­鸡­芭,捅进了她的湿湿的洞,“哦……”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还是那么紧,湿滑温软,紧紧包住了火热的东西。

舅妈的身体在我进入的瞬间软了下来,不再反抗,只是从嗓子里发出一声闷哼。

我抽动几下,爽得不得了,却见她身子颤动,抽泣起来。

我忙将她扳过来,看着她红红的眼睛,有些心疼,道:“舅妈,对不起,我忍不住,我从小就有个梦想,就是娶舅妈当媳­妇­,你美丽,善良,舅舅不要你,我要你,我要一辈子养着你!”

她可能看到我诚恳的样子,有些被打动,停止了抽泣,道:“我都是个老太婆了。”

“不,舅妈你一点也不老,永远是那么美丽!”

我忙道。

她的脸有些红,低下了头,我们仍是连在一起,我的­鸡­芭仍chā在她的荫道里面,我感觉里面的水多了起来,忙动了动,看了看舅妈的脸,似乎没有反对的意思,大喜,忙快速chā了起来。

吱吱,叽叽的声音呼了起来,我将她按在锅台上,让她两手撑着锅台,pi股撅着,从后面chā,她任我摆布,我说怎样就怎样,我不停的chā着她,最后她无力支撑胳膊,我就抱着她,一边向她的卧室走,一边chā,最后,在她的炕上,我喷发了出来。

第七章

早晨醒来,发现自己睡在舅妈的炕上,才想起昨夜的缠绵,下面不由又蠢蠢欲动,被窝里没有了舅妈,但仍有一股味道,是昨夜留下的。太阳已经出来了,冬天的太阳也怕冷,很晚才出来,很早就下山休息。今天阳光很好,照到炕上,显出窗框的影子,窗上的冰花已经融化,上了一层雾气,这是因为屋里太热。狗叫声,­鸡­鸣声,声声入耳,显得屋里更加安静,只听到炉子里呼呼的燃烧声。

火炉生在炕边,炉筒通向炕洞,这样的生炉子法很方便,既不会因为炉筒不严而冒烟,又不必烧炕,炕自然是热着的,这个方法也是我发明的,我就有些不明白,这样简单的方法为什么别人就想不到呢,只能说他们根本就不去想,这才是他们穷的本源。

炉子呼呼的响,很旺,都烧红了,我有点担心会不会把炉子烧化了,我被盖得很严实,很明显是舅妈给我盖的,我有个习惯,睡觉总是喜欢踢被,往往醒过来时,被是盖在地上的,而且我的身体也不怕冷,不会因此感冒,也就没改过来这个毛病。

舅妈一定是早早起来,将炉子弄得旺旺的,然后出去做饭了,想想定是她给我掖好了被,就像我小时候临睡前一样,她总是先将我的被掖好,弄得不透一点风,坐在炕边,等我睡着了,才自己回家,想到这里,就好像有一股暖暖的水注入心里,舒服得想大声呼喊,再想想舅妈以后是我一个人的了,她只会一心一意的照顾我一人,我就幸福的想马上死去。

“舅妈——-”我大喊一声,仍缩在被窝里,这么暖和的被窝,这么好的阳光,真是不想起来呀,就这么躺着,呵呵,真是美好啊。

“嗳——-”从屋外传来舅妈柔和的声音,只是听声音,就知道舅妈是个美人,她的声音比音机里的播音员都好听。

她推开门走了进来,穿着一个小棉袄,是紫罗兰的颜­色­,与她白皙的皮肤相衬,显得人更白,更美,围着一个围裙,手上还沾着面,进来后忙把门关上,怕风吹进来,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难堪,她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白洁的脸上透着一丝红­色­,好像从里面渗到皮肤上一样,就像晶莹剔透的樱桃一般,是种晶莹的红,我看着真想上去亲亲。

她来到炕前,按住我不让我起来,把我掀开的被重新掖好,温柔的说:“你先躺一会儿,我在做你最喜欢的煎饼,好了给你端过来,坐在炕上吃就行。”

我呆呆的看着她,有些不能适应她的反应。她看我呆头呆脑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我感觉就像一朵花儿忽然盛开,那种陡然爆发的美非常憾人,真是太美了!

她笑道:“你这个小坏蛋,别这么看着我,我也想开了,反而我是个没人要的老女人,下半辈子也就这么凑合着过吧,你不嫌我老,我当然高兴,你这些年没人照顾,也挺苦,唉,家里没个女人,就不像一个家了,等到你有了媳­妇­,我就把你交给她,也算是当舅妈的能做的了。”

我深深被舅妈感动了,猛的起身,搂住了她,猛亲她白洁的脸。

她脸红通通的,说道:“好了,好了,别冻着,快躺下!”

我依着她,躺下来,她又一遍掖严实我的被,坐在我身边,我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气,今天她好像洒了香水,不是那股­肉­香,是紫罗兰香水味,这种气味我只是镇里有钱女人的身上闻过,村里的女人只是会抹些雪花膏,味道与香水味当然是天差地远了,我抓着她的手,搂在被窝里,说道:“舅妈,你一点儿也不老,还是那么美,我要跟你过你一辈子!”

舅妈笑了笑,拍拍我,道:“你们男人呀,都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将来你有了媳­妇­,就会嫌舅妈碍事了——-”我忙道:“舅妈你放心,将来我们就住在一起,谁敢不要你我就不要她!”

舅妈忽然有些促狭的一笑,道:“哦——-,是吗?那如果村里那个女教师不要我,你会不会不要她呀?”

我一滞,心下叫道果然厉害,还是知道我与宋思雅的事,但我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犹豫,忙道:“就是她也不行,她如果不要你,我也不要她!”

说实话,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对宋思雅的爱,与对舅妈的爱不同,对宋思雅,我是喜欢,她漂亮、聪明、有气质,很像舅妈年轻的时候,我是爱她,但对舅妈,我的感情却很复杂,我不知道是种什么感情,只知道我从骨子里爱她,抱着她,我就拥有了一切。如果在两者中间选一个,我会毫不犹豫的选舅妈。

舅妈很高兴,虽然她极力掩饰,仍能感觉她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喜悦。她笑了笑,道:“你这张嘴呀,能把死人说活了,好了,我当然不会让你为难,如果她不要我,我就一个人住,你可以随时来找我,也不算是扔下我不管呀!”

我知道她这是答应做我的地下夫人,不由大喜,她的大度让我下定决心,一定要跟她在一起,决不分开。

将手伸出被窝,将她拉倒,亲她湿软的小嘴。她的­唇­非常柔软,有些­干­,有些热,我放在嘴里咬了几口,身下就硬得不得了,然后将她的舌头吸出来。

她根本不会亲嘴,只知道吸,我把她的舌头吸进自己的口中,用自己的舌头去搅缠,她慢慢也会用舌头打架了,我再把她的舌头顶回去,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舔遍她的小口,把唾液吐到她嘴里,她咕咚一声咽了下去,她的嘴好像有一股香气,很诱人。

我们就这样亲着,一声声诱人的哼声从她鼻子里传出,使我的血液沸腾。我的手想伸进她的棉袄里摸她的大­奶­子,但她围着围裙,手进不去,很让我恼火,我们亲嘴亲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把我推开,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光洁的脸红通通的。

我呵呵笑,她白了我一眼,打掉我仍不懈努力,想揭她围裙的手,道:“我先把饭做好,老老实实躺一会儿,啊。”

语气里有一股宠爱。

我只好依依不舍的躺下,她给我掖好被,走了出去。

我躺在被窝里,如置身梦境,没想到舅妈这么就跟了我,我可能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了。

那宋思雅该如何对待呢?我的心里有些惘然,说我对她没有感情那是骗人,如果她不介意我跟舅妈,那就最圆满了,可是那是不大可能的,她是城市人,更是增加了不可能­性­。实在不行,只能放弃她,在村里找个姑娘做媳­妇­,但真让我那么办,我也没那么狠心,唉,难呐,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相信她早晚会接受舅妈的。

想到这里,我放开心事,眼睛对着太阳,想看看太阳里面有什么东西,但阳光很亮,照得我有些慵懒,就想再睡一觉,卷了卷被子,开始睡觉。

正当我迷迷糊糊,渐入佳境,快睡着时,被人摇了摇,睁开眼,见舅妈正盯着我,眼睛里面仿佛贮着一泓清泉,清亮动人,手里拿着一个大木盘子,见我睁开眼,笑道:“快起来穿衣服,煎饼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不情愿的起身,穿上衣服,又坐到了被窝里。她将盘子递上来,从厨房拿来一盘热腾腾的菜与煎饼,加上两碗稀饭,舅妈的做饭手艺是没得说了,我最爱吃她做的煎饼,火候掌握得极好,正好被油煎的发黄,香喷喷,咬在嘴里,又软又香,还不油腻,简直是一绝了。

饭都拿上来了,她将围裙拿下,上了炕,坐到我对面,把腿伸到我被窝里,我们俩一块儿吃饭,真有两口子的模样。我陶醉在这种两口子过日子的美妙气氛中,心中的幸福如汹涌澎湃,不可遏止。

昨天晚上还没来得及吃饭呢,现在才感觉饿得不行了,狼吞虎咽起来,舅妈吃饭则很秀气,不紧不慢,感觉很美,不觉盯着她看,她不看我,开始还装作不知道我在看她,后来白洁的脸慢慢升起两朵红云,终于吃不消,白了我一眼,嗔道:“看什么看,我脸上还有花吗?”

我这地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忙低头吃饭。

三下五除二的吃饱了饭,她也吃饱了,她吃饭一向不多,下去拾掇碗筷,我拍拍鼓起来的肚子,打了个饱嗝,幸福死我了,以前这些事可都是要自己­干­的,没人做饭,没人洗碗,更别说这么这么舒心的侍候了,原来娶个媳­妇­也不错呀,能帮自己洗衣做饭,刷锅洗碗,能侍侯自己,挺美的。

我下了炕,将被叠起来,去看电视。她在厨房没出来,估计是在洗碗吧。正在我看电视入神时,传来敲门声,很急,咚咚咚,也很响。

舅妈从厨房出来,仍围着围裙,边走边用围裙擦着手,“来了来了。”

她喊了一声,示意不用再敲门了。

门开,从外面探进一个头,然后身子也挤了进来,是魏强。

舅妈一看是他,脸­色­冷了下来,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魏强转身将门关上,笑嘻嘻道:“大婶,没事我就不能来玩玩?”

“我家没什么能玩的,到底有什么事?”

舅妈仍是一副冷冰冰的脸。

魏强脸­色­也变了,­阴­沉下来,嘿嘿笑了两声道:“你别给我脸­色­看,今时不比往日,现在没人能保你了,很长时间没有男人了吧,小侄我给你解解闷儿!”

舅妈被他的话给气得不行,没想到他竟如此无礼,平时村里人都很敬重她,从没人对她说过这么无礼的话,让她很难接受。

她气得话都话不出来,指着他,嘶声道:“给我滚出去!”

魏强冷笑一声,道:“哼哼,你说滚就滚?我偏不滚,我还赖在这里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说着,还想用手摸舅妈的脸,被舅妈躲了过去。

我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心里愤怒,大喝一声:“住手!”

冲了出去。

魏强忙把手缩了回去,有些做贼心虚的慌张,向这边看来,看到我走出来,面­色­一变。

舅妈忙走过来,我把她让在身后,对魏强冷冷一笑,讽刺道:“强子,你长能耐了,啊?大白天上一个女人家里来欺负人,真是出息呀!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作对,以为我是怕你吗?”

魏强面­色­有些苍白,目光却仍狠狠的,道:“小王,我可从没冒犯你!”

他的话明显是有些气弱,但我今天是不会放过他的,只有怪他倒霉了。而且这小子竟称呼我小王,倒也是胆大,他们这帮痞子大都跟我叫王哥,有的辈分比我小,可能还要跟我叫大伯呢。

我冷笑一声:“上次学校那天晚上,我看在你手的份上,没跟你计较,本想你有所敛,不曾想你竟敢动到我舅妈的头上来了,看来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呀!”

他面­色­反而平静了下来,道:“现在她根本不是你舅妈了,你舅舅跟她离婚了!”

“哦,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敢欺上门来是吧,我告诉你小子,不管他们离没离婚,舅妈还是我舅妈!小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今天你是来得去不得!”

我冷冷的说,说完,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前襟,往门上扔去。

他根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哐的一声,撞到门上,弹了下来,倒在地上开始不停的抽动,不停的呻吟。嘴里开始不­干­不净地骂了起来。

我把门打开,没等他爬起来,一脚把他踹飞,从门里飞到门外。其实这也是触了我的狠,想想从没人在我面前如此嚣张,他竟两次三番的找我的碴,不是找死吗!

舅妈拉住我,力气竟然很大,真想不到她弱小的身体能发出如此的力量。我转过头看她,她满面哀求,道:“小舒,别打了,别打出人命来,要偿命的!”

我的怒气微微消了消,放松下来,笑道:“没事,我有数,今天不教训教训这个小子,往后定还有别人上门惹事!”

她想想,也有道理,一个女人在村里是活不下去的,一些小痞子最爱欺负那些没有自我保护能力的女人,于是放开了手。

魏强这时从地上咳嗽着慢慢爬了起来,站立不稳,身体摇晃,随时要倒下来的感觉。但我的心没有一丝怜悯,只有不屑。

他吼道:“有种你就把我打死,今天你打不死我,你就是个王八!”

我知道他这是想惊动别人,人多了,我自然不敢把他真的打个好歹,顶多是皮外伤罢了,可今天他的算盘可算错了,我正想杀­鸡­儆猴呢。

我也不着急,只是看着他,一脸鄙视。

渐渐有人过来看热闹,越聚越多,本来村里有人打架都有别人劝架,但可惜这个小子坏事做得太多,人们看着解气得很,巴不得我将他打死,所以都站在那里看热闹,我走了过去,照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他根本就来不及躲闪,即使他心里暗暗戒备,眼睛死死盯着我也没用。

我下手很重,一个血红的巴掌印出现在他脸上,口中开始出血,吐出几颗带着血的牙,他摸着脸,狠毒的望着我。我冷冷一笑,道:“你喊呀,看你那副熊样,也就能欺负个女人,碰到个男的你就像个亀 孙子似的,像你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魏世昌大伯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走过来拉住了我,问道:“小舒,怎么了,怎么跟他打上了?”

我松下脸­色­,道:“这个王八蛋竟然来欺负我舅妈,你说他是不是该打?”

农村有句话叫“好男不跟女斗”即使是两家打架,也是男人对男人,女人对女人,如果只是女人出手,打架也就是小打小闹,顶多是老娘们对骂,老爷们在旁看着。根本没有男人对女人动手,那样会被人瞧不起,受到道德上的谴责,但男人打自己的媳­妇­则被认为很平常,这也是令人奇怪的地方。

魏世昌听了,松开手,不说话了,只是摇头叹了口气。其实他与魏强有一些亲戚关系,而且与我很熟,才出来劝一劝,但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办法劝了,只好放手不管了。

那边魏强见有人拉架,开始叫嚣,大嚷:“有种你把老子打死,打不死我,你就是我生的!”

话很难听,我大怒,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他打过来的手,用力一握,“喀嚓”一声脆响,接着一声尖厉的惨叫:“啊——-”他倒在了地上,不停打滚抽搐,一手捂着自己的右手,不停的惨叫,身上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全被滚上了土,跟一个泥人似的。

周围看热闹的人已经围成了一圈,听到这样凄厉的惨叫,都面­色­大变,汗毛耸立,不忍目睹。

我大声道:“魏强,你还是个人吗,前次,学校老师刚来,你就半夜去耍流氓,今天,我舅妈刚离婚,你就上门欺负人,你还是个男人吗?像你这种人渣,不配活着!”

“嗡——”

周围的人又开锅了,议论纷纷,他做的事确实太缺德。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三人,正是那天晚上同去学校的三人。他们走到魏强身边,把他架起来,魏强身体打着摆子,满头大汗,脸­色­刷白,嘴­唇­被咬碎了,血淋淋的,口中仍不停的惨叫,裤子都尿了,碎骨之痛,他没晕过去就很坚强了。

这时的他,目光涣散,面­色­发黄,满头大汗,早已没有了那股狠劲,也顾不上瞪我,只是看着那只右手,不停的呻吟。

“慢着!”

我喝了一声,将正在往外走的他们叫住。

他们停了下来,转过身。

我不屑的看着他们,冷笑一声,道:“你们还挺讲义气呀,是不是要共进退啊?”

又是李明理站了出来,躬了一下身道:“王哥,对不起,这小子鬼迷心窍,得罪了王哥,弄成这样也是怨不得别人,再不去看医生就怕出什么事,王哥也教训他了,你看是不是先放过他这一回?”

我盯着他,眼神逐渐加力,越来越凌厉,看得他手脚无措,不敢直视我,才点点头,和声道:“你这几句话还算人话,今天本来不想教训他,没想到他竟不识抬举,惹我发火,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就饶过他一回,如果下次再犯在我手上,我可要废了他!”

说着,我单掌一拍旁边的柳树,“喀嚓”柳树半腰截断。

“啊……”

“哇……”

“呀……”

各种惊叹不绝于耳,周围的人都被我这一掌吓住了,试想,随便一掌就能将胳膊粗的树打断,如果打在人身上,那还了得?

我将舅妈扶进去,大门一关,谁也不理。

进了家,舅妈的脸红红的,像小姑娘一般,我有些惊讶,问道:“舅妈,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呢?”

她白了我一眼,却透着一股娇媚,我发觉她越来越年轻了,一举一动都让人着迷,难道是我的功劳?我不禁偷偷乐。再一想,我练的功夫里面那种欢喜法确实对男女养颜有奇效,虽然没有那么神奇,但能延迟衰老是肯定的,只不过是没那么神乎其神,青春永驻是不大现实的。

我一把把她拉入怀中,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头上,香水的味道很好闻,软软的身子,抱在怀里就像拥有了天地,她也很柔顺,紧紧搂着我,很紧很紧。

这个家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我可以无所顾忌,为所欲为,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怀里的这个人,我觉得老天也许是公平的吧,把我童年应该享受的东西拿走,在这个时候还回来。

“喂!”

她轻声招呼一声。

我懒懒的应了一声“嗯?”

仍沉浸在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意境里。

她轻柔的说话:“你刚才样子挺吓人的,那么凶,我想,全村的人都被你吓坏了吧,我才发觉,你是个真正的男人了,你能撑起一个家,我躲在你怀里,就什么也不怕了!你真的很有英雄气概,我想是女人都会被你迷住吧。”

柔柔的声音像一阵轻风吹进我的心里,我沉醉不已,听到她的称赞,心里极为高兴,有什么事比听到自己的女人夸奖自己更美妙的呢?

事后,我知道魏强的右手残废了,想想就会知道,骨头都被我捏碎了,怎么能不废,心下也有些禸 疚,我这样等于把他的整个家给毁了,他右手不能­干­活,田里的活怎么办?光靠他媳­妇­一个人根本不可能,而且他媳­妇­那么小,重活根本做不了,这样等于他这一辈子就完了。

我想了想,决定去他家一次,赔个礼,虽说理曲在他,但我这么种的手,也不大应该。

晚上,我拿了五百块钱,提了两瓶好酒,向魏强家走去。

他家养着条大狗,听到我敲门,汪汪大叫个不停,是他媳­妇­李玉芝开的门,看到是我,脸红了一下,就冷了下来,看来是怀恨在心。

我并不在意,进到屋里,开始时,他俩口子没给我好脸­色­看,我把钱拿出来放到他们家炕上,五百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那时,一块钱能买两斤­精­­肉­,一家四口,五百块钱能很充裕的过一年,我看他家现在很困难,形势比人强,看着那五百块钱,他挣扎很久,眼睛死死盯着那打十元的钱,手不由自主的伸过去,还是拿了,那么这件事就算完了。

我舒了口气,最后,我邀请李玉芝到我的大棚里帮忙,一天给她一块钱,这可是高工资了。

农村没有什么副业,一年到头就是种地,农闲时,男人没事­干­,女人好的能弄到花边来织。织花边就像织毛衣一样,只不过是用白线,用一根带钩的针,除此之外就没什么挣钱的活儿,织花边最快的人一天能赚五毛钱就高兴得不得了,而且不能每天都有花边给你织的,这个东西很抢手。

有人家盖房子,瓦匠里最好的人才能一天一块钱,没有听说过女人听一天赚到一块钱的,魏强自然高兴,这样下来,他自己在家里坐着,也是衣食无忧了。

我面上笑呵呵,心下却冷笑,这样一来,他这个人更完了,男人没有支撑一个家的能力,也就失去了男人的尊严,被媳­妇­养着,更是丢人,是吃软饭的,他会被别人瞧不起,最后被媳­妇­瞧不起,一辈子窝囊死吧!

我这一硬一软的手段,把那帮小痞子们镇住了,我敢把魏强废了,让他们心惊,我大手笔拿出一笔钱给魏强,让他们心服,这一硬一软,尽显毒辣与正大,处理的滴水不漏,事后我那位税务所长­干­爸不停的夸我高,实在是高。

这件事的影响显而易见,村里的人对我都变得客气异常,眼神中透出一股惊惧,好像面对的是一个吃人的怪物,我也不大介意,这些人,可有可无罢了。小痞子们王哥王哥叫得更恭敬,更欢实了。

过了几天,李明理找我,答谢我能照顾魏强一家,也有跟我攀近乎的意思,我正好有心拉拢他们,正是一拍即合,相见恨晚,酒到正酣,他们胸脯拍得砰砰响,大声说有什么事说一声,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也并不着急,服这帮痞子们的时机不成熟,得等到我赚些钱时才能动手,而且现在也用不到他们。

于是,李玉芝开始在我的大棚里工作,我把舅妈也叫去,省得她在家闲着没事­干­,也是为了避别人说闲话,孤男寡女,确实不宜。我反而是个闲人,只是每个集去卖菜而已。

我的大棚不大,只有五十米长十米宽,里面有黄瓜、辣椒、西红柿、芸豆,还有些葱、姜、蒜、香菜,种类倒不少。

黄瓜种得最多,镇上的人对黄瓜很喜欢,尤其是有钱的人,需求量很大,听她们说,这个东西吃着很好,还能美容,所以我种得很多,有一大半的大棚种的是它,搭着架子,长得也很喜人,赚了不少钱。棚子里的炉子前后各一个,中间两个,把大棚分了两个小区,黄瓜架子林立,好像一个森林一般,在这头,望不到那头。

李玉芝与舅妈的工作很简单,就是给地找找艹 ,浇浇水,再就是看好炉子,平时烧两个就可以了,可以说她们的工作非常舒服。

大棚里很暖和,进去必须得脱下外衣,以出去后冷热急剧变化引起感冒,李玉芝是在外面穿着一件大棉袄,很厚很厚,进到大棚里脱下来,只穿一件水红­色­的毛衣,毛衣是紧张的,紧紧箍在她身上,将丰满的胸脯突现出来,走起路来还一颤一颤的,我看着心里痒的要命。

舅妈在外面穿一件尼子大衣,进来后总穿一件黑羊毛衫,更是动人,我发觉她们这样的穿着比夏天毫不逊­色­,别有一番风情。

过来两天后,舅妈觉得在这里太清闲,把家里的电视拿了过来,两人没事时就看看电视,不亦乐乎,过得很舒服,我呢,也很悠闲,整天都在看书,在想怎样能把大棚弄得更好,怎样能更赚钱。

现在小狼也被她们带坏了,整天趴在舅妈脚下跟着看电视,跟个怪物似的,舅妈也被它弄得很好奇,被小狼看电视时专注的样子笑坏了。

其实她们也并不是整天看电视,一般是看电视剧,到时间了,放下手里的活儿,坐下来看,没到时间就关上电视,整理菜地,我有时看书看累了,就到大棚里,跟她们说说话,看看电视,或者摸摸亲亲她们,吃点豆腐,也挺不错的。

这几天,我很少去找宋思雅,可能是­精­神都放在了舅妈的身上,晚上都是在她家睡觉,有人给暖被窝,确实不错,我想,再让我回去过原来一个人的生活,可能还有些不习惯呢。这几天晚上对舅妈用了欢喜法,但她一个人根本就招架不住,往往用了一式,她就丢盔落甲了,弄得我很郁闷,不痛快。

我在大棚里对李玉芝动手动脚被她看在眼里,在被窝里逼供,我招了,结果她竟没恼,只说是让我小心点,别让人看到了,惹来闲言闲语,我再次被她的大度感动,尽心尽力的把她送上gao潮,美得她晕了过去。舅妈的荫道很浅,还很敏感,根本经不起我两三下,我虽然觉得很满足,但生理上却并不满足,每次都要把她弄完后自己练功,降降自己的火气。

后来我看着她们坐着的时间长,就用牛车把舅妈家的沙发也拉了过来,她们可以坐着沙发看电视,更是悠哉。

昨天临走前,李玉芝说要请半天假,我也没问她为什么,毫不犹豫的准了。

所以今天大棚里只有我与舅妈两个人。

早晨起来,看到天地白茫茫一片,原来是昨夜大雪,下了足有半尺厚,天气预报说没有雪呀,也是,那东西不大准,而且这里的天气很怪,有时村里下雨,镇上却没雨,只是差那么三十几里路而已,所以也不能怪人家天气预报不准。

我晚上睡在大棚里,这几天菜又丰,得防着有人来偷,大清早舅妈就跑了过来,带着做好的饭,跟我一块儿吃。

今天这个天气,什么也不能­干­了,只能呆在屋里,我当然是呆在大棚里,舅妈把碗筷拾好,开始看菜,她要把整个菜地走遍,看有没有菜掉在地上,有没有得病,招虫子的,感觉她是­精­心呵护着那些菜,一点也不比我少­操­心。

一个西红柿熟透了,自己掉下来,落在地上,她忙躬下身,把它捡了起来,又仔细看看,检查一下是否是因为株出了毛病,还是自然熟。

我在旁边可是眼睛冒火了。她躬着身子,裤子被大pi股撑得很紧,勾勒出优美的弧线,很­性­感,被羊毛衫箍住的­奶­子也一颤一颤,晃动着,让我眼睛都挪不开,眼前仍佛出现了她脱光时雪白的大­奶­子颤悠颤悠,手不由自主的伸了过去,放在了她的pi股上,她转过头,见我­色­??的摸着那里,给我手一巴掌,直起身嗔道:“小­色­鬼,这是白天!”

我抖抖被她打着的那只手,笑道:“白天晚上还不是一样,这里反正没人过来。”

“还有玉芝呢!”

“她昨天请了假,说今天不能来,今天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将“只有”两个字说得特别重,说完,笑嘻嘻的看着她。

她白洁的脸升起两朵羞红,眼睛不看我,装作不在乎的样子道:“唔,那我的活可就多了,好了,快去看电视吧!”

我嘿嘿笑,也不答话。她的脸越来越红,没好气的说道:“别那么­色­??的笑,快走吧,我还要­干­活呢!”

说着,伸手推我。

我顺势抓住她的手,拿怀里一带,搂住了她,笑道:“你今天跑不了的!”

说着,去亲她的嘴。

她左右闪了两下,便被我抓住,狠狠的亲下去。“嘤——”

她一声哼被我堵到了嘴里,只好被我狠狠的亲,用舌头在她口中乱搅,我不停的吸着她的口水,感觉她的口中有一股动人的香气,诱使我不停的吸着这股香气,越吸越有瘾,最后被她使劲的推开,她大口大口的吸着气,通红的脸,眼睛要滴出水一般,瞪了我一眼,骂道:“快被你弄死了!”

我又把她搂过来,想继续亲,这次她倒很柔顺,没有反抗,任由我在她口中无所不到的侵略,我的手已经从她腰间伸了进去,一只摸着她光滑的背脊,一只手用力,摸着她充满弹­性­的pi股,一边摸一边用一根手指向她两瓣pi股中间的裂缝探去,她身子一僵,将脸转了过去,离开我的嘴,羞涩的道:“不要摸那里,脏。”

我嘻嘻一笑,道:“舅妈哪里也不脏,来,让我摸摸。”

我把另一只手也摸了进去,嘴巴又将她的小嘴盖上,双手都伸进去,使劲的揉捏着两片­肉­丘,滑腻又有弹­性­,让我爱不释手,慢慢向下,触到了几缕毛,软软的,比她的头发还要软,再向下,摸到湿湿的一片,我双手向上用力一提,使她双脚离地,下身紧紧贴在我的硬硬的部位,两手托住她光滑硬实的大腿,向沙发走去。从黄瓜架子伸出的叶子不时碰到我的头,让我头一次讨厌这些东西。

没走几步,到了中央,是一块空地,没种东西,中央一个炉子,再有一张沙发,一台电视,我将舅妈放到沙发上,开始脱她的衣服,她只穿着一件绒衣与羊毛衫,脱起来很简单,向上一捋,就从头上脱了下来,雪白的身子现了出来,雪白的­奶­子像小兔子一样跳了出来,白得有些亮眼,黑衣服与白身子映在一起,让我心跳加速。

她的­奶­子更大了,仍是高高耸立,我把嘴对上一个,使劲的吸着她的­奶­头,不时用牙轻咬,软中带硬的滋味很独特,咬硬一个再换另一个,每次用牙咬她红中带黑的­奶­头,就惹来她又像痛苦又像快乐的呻吟。用鼻子拱,用脸磨,去体会那份细腻滑软的感觉,两只手忙着给她脱裤子,她抱住我的头,使劲向她的­奶­子上按。

在她的配合下,将裤子脱了下来,她变成了一只大白羊,我已经忍不住了,把她翻过身,让她跪在沙发上,手扶着沙发背,背朝我,将pi股撅着,雪白厚实的pi股带着象牙般的光泽,让我有想要揉碎的冲动。

我忙脱下裤子,扶住她的pi股,将­鸡­芭狠狠的捅进了她湿湿的洞里,一下到底,刺进了她的子­宮­,浅浅的荫道根本容不下我的长­鸡­芭,往往一用力就chā入了子­宮­里,“哦————”

她一声悲叫,头高高向后仰起,­奶­子前挺,pi股撅的更高,我用力在里面磨了磨,一抽,“叽”的一声,带出一滩水,顺着她饱满结实的大股向下流。

这一下将我的欲­火­引爆了,我有一种粉碎一切的欲望,狠狠朝她雪白的pi股打了两巴掌,两个红­色­的掌印慢慢显了出来,她叫一声:“哦,不要,不要再打了!”

我道:“再听不听话?我想要你的时候还敢再推三阻四的吗?”

她一边呻吟一边带着哭腔答道:“不敢了,啊……啊……我再也不敢了!啊——”

我这才满意,加强了­鸡­芭的速度,大棚里只能听到她如泣如诉的呻吟,偶尔几声高亢的尖叫,空气中漂浮着一种靡靡之气。这时的她,再也不是平时端庄美丽的女人,只是正一个被男人狂­操­的小女人。

她胸前的两个大­奶­子随着她的前后耸动在不停的晃动,我看着心痒,把手伸过去,用力的揉捏,她已经顾不上那里被我蹂躏得满是红印,呻吟开始高亢,“啊——-,不———”

一声嘶哑的尖叫,她身子反弓,脚趾蹬直,荫道抽搐,一紧一紧,喷出一股温热的水,gao潮了。

一股凉气顺势而上,流进我的脐轮,刹时化为虚无,­鸡­芭更加坚硬。她靠在了沙发背上,身体像化成了水,瘫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鸡­芭掉了出来,从她荫道里汩汩流出一些粘粘的水。这个时候在她的荫道里是最舒服了,一紧一紧的,还带有一股吸力,我忙把­鸡­芭再chā了进去。

她只是轻轻动了动,我知道这个时候她最感美妙,也不打扰,将­鸡­芭chā在里面,将她环抱在怀里,两手箍着红红的­奶­子。

忽然一声“啊”的惊讶叫声,我一惊,忙转身抬头,却见李玉芝面­色­绯红,面露惊­色­的站在黄瓜架旁,用手捂着自己的小嘴,手足无措。

第八章

她长得瓜子脸,单眼皮,樱桃小嘴,有股楚楚动人的韵味,总让我有种想尽情欺负她的欲望,刚从外面进来,面颊和小巧的鼻子被冻得红通通的,带着毛线手套,捂着小嘴,白里透红的面颊整个红了起来,如同涂抹了一层胭脂,看着光光的我们。

我没有惊慌,毕竟都与她做过那种事了,舅妈却感到很难为情,把脸转了过去,不敢睁开。

我笑了笑,“啵”的一声,我将­鸡­芭从她的荫道里拔了出来,从里面涌出一滩粘稠的液体,更让舅妈羞涩,忙夹紧雪白的大腿。

我的­鸡­芭仍是坚硬如铁,直直的挺立,向李玉芝致敬呢。她看到杀气腾腾的­鸡­芭,“啊”的一声惊叫,忙转过身去,我轻笑一声,懒懒的道:“就不要害羞了,又不是没见过,过来吧!”

她手足无措,看了看闭着眼的舅妈,又怯怯的看看我,有些犹豫,我脸­色­一沉,冷冷道:“磨蹭什么?快点!把衣服脱了!”

她楚楚可怜的望着我,眼圈红了,一副想哭的样子,我一瞪她,赤着脚走过去,一把把她拉过来道:“今天我要听听你的思想汇报,把衣服自己脱光了!”

她向我毫不留情的命令曲服了,低着头,慢慢把自己的大衣脱了,然后是毛衣,再是禸 衣,她的禸 衣很诱人,是紧身的,贴身,将小巧挺翘的­奶­子,柔软的腰肢,平坦的小腹完全显现出来。让她停一下,伸手摸摸,感觉不如光着好,便让她继续脱,很快露出了她那大小适中的­奶­子。

她的皮肤没有舅妈的白,但很光滑,将衣服全脱下来,光着身子站在我的面前,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很像一只待宰的小羊羔。

我先是盯着她一丝不挂的身体看,适中大小的­奶­子坚挺陡峭,­奶­头小小的,仍是粉红­色­,看来魏强有些资源浪呀,没大用她的­奶­子,不知道他晚上是否摸着她的­奶­子睡觉。腰不细也不粗,小腹很平坦,圆圆的肚脐显得很­精­巧,pi股很大,不是舅妈那样丰满的半圆形,而是梨形,别有一番风情,她使劲并着腿,想掩盖住那片黑黑的成三角形的毛。

她在我无所不到的目光下有些发抖,我能看到她很紧张,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听到她的呼吸渐渐急促,心跳加快,跟来gao潮似的。

“像上次那样站着!”

我仔细观赏了一遍后,向了命令。这时舅妈已经睁开眼,好奇的盯着李玉芝一丝不挂的身体。

李玉芝又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正好奇盯着她的舅妈,在我凌厉的目光逼迫下,慢慢伸直胳膊,加开大腿,成“大”字型站直。下巴紧紧抵在胸脯上,面­色­绯红,不敢抬头。

我嘿嘿一笑,道:“嗯,这才对嘛,要听话!”

转过身,对正在好奇的盯着她看的舅妈道:“舅妈,要不要摸摸看?”

舅妈面­色­一红,伸手打了我一下,道:“你太坏了,别这么糟蹋人家!”

我不理她,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使她平视我,然后从额头开始抚摸,额头、眼睛、鼻子、小嘴、耳朵、脖子、­奶­子,一一仔细抚摸,细细把玩,把手指伸到她小嘴里,玩弄她的小舌头,再揉捏着她的­奶­子,软中带硬,再捻弄小小的粉红­奶­头,­奶­头越来越硬,挺立起来,我用手背轻轻摩擦,很好玩。

她任我肆意玩弄,很配合,偶尔弄到她敏感的地方,会扭动几下,发出几声哼哼,很­淫­荡的感觉。

她的荫毛很密,是个­性­欲旺盛的女子,魏强是个废人,当然不能满足她了,我想,我这带有棱辱带有粗暴的方式对她很有刺激,看看我没有动,却已经湿淋淋的下身就是明证。

我蹲下来,将玩弄她­奶­子的手放到了下面,她的腿很直,结实又光滑,禸 侧的大腿­肉­最细腻柔软,我一只手摸着那里,一只手找到了她的荫道,直接chā了进去。她身体一震,大腿一直,轻哼一声。

她的荫道已经湿滑,我的手指从一根增加到两根,在里面四处抠挖,她的大pi股轻轻扭动,还不时发出哦哦声,­骚­的很。

我两手不停忙碌,一边对舅妈笑道:“你看,她这个­骚­样,恨不能让我糟蹋嘛!”

舅妈也是一脸红晕,眼睛亮晶晶的,一幅动情的娇媚模样,她白了我一眼,道:“那也别那么作践人嘛!”

我嘿嘿一笑,一只手用力在她大腿根扭了一下,“啊——”

她声音陡然高起来,头使劲摆动,两只胳膊放了下来,大腿一软,倒在了我身上。

我的手指感觉到一股热流涌了出来,知道她gao潮了。对舅妈笑道:“你看,她跟你一样没用,三两下就不行了,我刚上来点劲呢!”

说完,坐到沙发上,把李玉芝抱在怀里,亲住她的小嘴,她有些失神,下意识的吸吮着我的舌头,我的唾沫,我的手则揉着她柔软的大pi股,过了一会儿,放开她,把她倒过来,头向下,对着我的­鸡­芭,道:“来,吃冰棍了!”

她已经没有了上次的羞涩与为难,将口对准­鸡­芭,用舌头舔了舔,套住,送入口中,慢慢向下吞,我只觉得­鸡­芭进入了一个温暖的地方,热乎乎的,舒服之极,她用舌头、用喉咙挤压着跟烧铁棍似的­鸡­芭,感觉比chā入荫道还舒服。

我轻眯着眼,笑道:“你很聪明,学一次就弄得这么好,不错!”

舅妈眼睛已经瞪得溜圆,被这一幕吓着了,保守的她,当然不知道男女之间还能这样做。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她的舌头已经没有劲了,再下去就没什么意思,就将她提起来,让她趴在沙发上,扶着她的pi股毫不留情的将­鸡­芭chā了进去。

她里面已经湿得很,但很紧,仍是粉红的小|­茓­被撑得满满的,好象随时要被撕裂一般,看得出她很少被人­操­,这更增加了我的欲望,用力的捅她,她不停的低声闷哼,是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她的含蓄也令人心动,我的欲­火­越烧越旺,­鸡­芭越来越热,她扭动着大pi股,本能的追随着­鸡­芭,头不停左右摆动。

我兴奋起来,大手开始打她的大白pi股,一连几巴掌,把她打得不停地哼哼叫,双颊潮红,眼泪汪汪,显得楚楚可怜,更让我想撕碎她,嘶吼一声,抱住她的pi股,一阵狂­操­,她被­操­得发不出声来,最后一声尖叫,彻底瘫了下来。

我正在兴头上,忙放开她,把在旁边正看得面红耳赤的舅妈拉过来,不顾她的挣扎,按倒,让她成狗趴式,顶住|­茓­口,狠狠捅了进去,这才舒了口气,一下一下,次次到底,抽chā起来,舅妈也不动弹了,趴在那里。

李玉芝仍像狗那样趴着,小|­茓­露在外面,慢慢向下流着yin水,她大白pi股撅着,一动不动,仍在享受gao潮,pi股已经通红,配上白白的大腿,仍挺诱人。

我打了她一巴掌,道:“快起来,去舔我舅妈的­奶­子!”

舅妈忙转过身来,道:“不要,羞死人了!”

我把她按下去,道:“嗯,听话!谁不听话,我要打pi股!”

说着,照着她的大pi股打了两巴掌。

可能说话声的霸气镇住了她们,李玉芝乖乖的躺到舅妈旁边,抓住她雪白的大­奶­子,吸了起来。

舅妈羞得闭上了眼,口中道:“小舒,你太坏了,这么多花花肠子!”

我嘻嘻一笑道:“她帮你舔,你也应该帮帮她嘛!舅妈,去舔她的­奶­子!”

说着,把舅妈按到了李玉芝的­奶­子上,这时我已经犯起浑来了,没有了对舅妈的敬重,反而想把她们弄得难为情,想羞辱她们。

舅妈的嘴碰到了李玉芝的­奶­子上,忙抬起头白了我一眼,然后慢慢的靠近,好奇的舔吸起来。可能她从来没有舔过女人的­奶­子吧,李玉芝被她舔的直摇头,不停的哼哼。

我索­性­把舅妈放到李玉芝的身上,一上一下,面对面,可惜这样没法让对方舔自己的­奶­子了,就让她们亲嘴。舅妈反对的很激烈,但在我的巴掌下,只好屈服了。

我站在地上,看着这两个美貌的女子嘴对嘴的亲,下面两个小|­茓­叠在一起,两个小|­茓­各有特点,一个娇小粉­嫩­,一个饱满多汁,都极诱人,于是,这个chā两下,那个chā两下,这样大大增加了她们的抵抗力,也把她们都弄得欲­火­焚身,身体搂得紧紧的。

李玉芝对我的话执行的很彻底,主动的对舅妈搂抱,舅妈也只能反击,四个­奶­子不停的厮磨,互相挤压的变了形状,嘴也亲得上瘾了,我情yu勃发,狠狠的捅她们,把手放入她们­奶­子中间,感觉我的手全被柔软包围,只可惜不能把­鸡­芭放入那里,不然一定爽极了。

我的手不停的变换地方,时而放在她们­奶­子里,时而摸她们的pi股,时而拍打她们,把她们弄得死去活来,不停求饶,最后痛快的泄在了舅妈的荫道里,这才终止了这场荒唐的­淫­事。

她两人已经累得昏睡过去,个个浑身大汗,沙发也被弄得到处是yin水,两人还搂着,­奶­子贴在一起,随着呼吸,相互碰撞,我快忍不住想再­干­一次了。

我回到了自己屋里,静下心来,趺坐运功,感觉脐轮处的­阴­凉之气很雄厚,忙运转通天,消化这股气,如果不能很快消化,很可能影响整个身体的协调,对身体反而有害。

也许是刚刚泄身的缘故,很容易的进入禅定的境界。待我醒来,天已黑了,小狼趴在炕下,见我醒来,摇头摆尾的跳上炕,扑到我怀里,舔我的脸,我跟它闹了一会儿,看看钟,已经是晚上六点,这次禅定竟然有半天之久,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我的感觉也极爽,功力更进一层了。

我现在练功的动机又增加了一个,除了对抗老天,就是将来能用欢喜法帮助舅妈延缓衰老,否则,再过个十年八年,我更加强健,她却要开始老了,这是我所不愿看到的。不过这几天我见舅妈好像年轻了,难道无形中受到我的影响?

田野里起了大风,吹得落雪纷飞,雪落在脖子时,化作水滴,流入身体,眼前的山上披上一层白衣,像一座银山,树枝上却已经没有了雪,­干­秃秃的,随风摇摆,发出轻微的啸声,月亮升了上来,月光就像牛­奶­一般,将天地间滋润的朦朦胧胧,一切好像变得美丽起来,我推开门,不理如刀子一般的北风,踏着厚厚的雪,吱吱的走进了大棚里。

一开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果然是两个不同的世界。电视的声音我远远的就听到了,在演什么梅花三弄,唉哟,我看着简直想掉­鸡­皮疙瘩,太酸了,动不动就哭,她们两个对那个什么涛的极崇拜,说什么长得有男人味,我真不爱听,可能是有些嫉妒吧,才对那个什么涛那么反感。

我走进去,沙发套已经换了,看样子是要洗洗,两人还不知道我进来,都盯着电视,眉开眼笑的,不过她们的美丽我还是心动的,这个时候的她们,面上都带着一丝娇媚,很­骚­的样子,看了就想­操­她们。

我咳嗽了一声,她们眼睛看过来,看到是我,都面有羞意,忙避开眼光,盯着电视。

我叫了声舅妈,舅妈不理我,我知道她定是因为我的荒唐在大生闷气,不过也并不担心,我已经了解了一个规律:尽管她表面上很端庄,令人生畏,但自从被我上了后,一切都听我的,我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虽然有时候不愿意,有些生气,但最后还是要听我的。生气也只是暂时的,哄哄就没事了,我感觉到一个男人对女人完全拥有是多么的幸福。

我笑嘻嘻的,挤到了两人的中间,坐下来一把搂住了舅妈,将她紧紧抱住,她使劲挣扎,但无异于蚂蚁撼山,我向她罩着一层薄怒的脸亲去,一下亲住了她的嘴,死死抱住她,让她无法躲闪。

刚开始她挣扎的很厉害,越到后来,越是无力,最后只好任由我轻薄,不再反抗。

我抬起头,看着她羞涩的面庞,笑道:“舅妈,还生气呢?”

她狠狠捶了我两下,道:“你这个小坏蛋,就会变着法儿糟蹋人!”

我握住她的柔软的手,举到嘴边亲了两下,道:“我就喜欢糟蹋舅妈,我恨不能把舅妈揉到身体里面!”

我这火辣辣的话让她的脸又红了起来,但我能感觉出她心里的喜悦。以爱的名义,我要糟蹋你,这样的行为她根本无法拒绝。

坐在身边的李玉芝身体微微颤抖,装着认真看电视的模样,挺好笑的,我的手迅速的伸到她的­奶­子上,一把箍住了她的­奶­子,她“啊”的一声,向我看来,我笑道:“不要装了,我们都是自己人了嘛!”

舅妈把我做恶的手打掉,道:“别欺负玉芝,你也太过份了,一点儿也不理人家的感受!”

我只好讪讪的抽回了手,伸出胳膊,一边一个,搂在我的怀里,后背倚在沙发上,看电视,这次她们倒是没有意见,当成什么事儿没有,又认真看电视了。

我对电视并不感兴趣,手又不老实起来,从李玉芝的腰间伸进去,她的皮肤很滑,我虽然没有见过绸缎,却知道它是光滑无比,恐怕她的皮肤就像绸缎吧。

我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轻轻摩挲,感受那里的温暖与­嫩­滑,抠着她小小的肚脐,时而用指头,时而用手背,时而用掌心,用不同的方式享受她的身体。她对我已经丝毫没有反抗之心,任由我的手摸索,仍装做看电视,我对她的乖巧很满意,亲了亲她的耳朵,把她的脸弄红,手从腰间向上伸,抓住她一个­奶­子,慢慢揉着。

另一只手在舅妈那也不安分,开始摸舅妈的­奶­子,她的­奶­子比李玉芝的软,也大,李玉芝的弹­性­大,比较小,两者各有千秋,我都喜欢。

舅妈也任我胡闹,当作没感觉,眼睛瞅了我一眼,接着看电视。我眼睛盯着电视,注意力全放在手上,细心感受她们­奶­子的美妙滋味。

第二天,天气还不错,阳光明媚,雪开始融化,路被雪水弄得有些泥泞,今天又是赶集的日子,我把大黄套上车,拉了两筐黄瓜,一筐西红柿,再加上一些葱、姜、蒜、香菜,去赶集。

集上的人很多,冬天田里没有什么活,个个都闲着,有热闹当然要把在家里蹲着强,菜也卖得很快,跟抢似的,我没全卖完,留着几斤,是给我的­干­爸的。

每次赶集,我中午都要留在他家吃饭,这已经成了惯例。

他家在镇政府大院里,还没到中午,我的菜已经卖完了,赶着大黄,慢悠悠的走进了政府大院,我已经跟门前站岗的很熟了,每次来,都扔给他一盒烟,也不是什么太好的烟,但这样是在联络感情,也许某一天,我就能用到他呢,这叫什么来着,哦,是投资。

镇政府大院可是不小,里面有镇政府、派出所、税务所、邮局,后面是家属区,里面工作的人的家都在那里,那时镇里还没有楼,都是些平房,一排一排,很整齐,里面都很豪华,别家我不大清楚,我­干­爸家可是有点富丽堂皇的味道,铺的是地板砖,用的是松木家具,皮沙发,比我舅舅家更胜一筹。

我绕过前面,来到家属区,在第二排第三家前停了下来,门前有一排冬青,果然树如其名,仍是长得旺盛,被雪洗过之后,更显是绿得发亮,我把大黄放在那里,让它尽情享用,冬天它可很少能吃到绿的东西,只能吃些­干­艹 ,现在能有绿树,它当然是欣喜不已。­干­爸也并不在乎,我也不客气,那东西种在那里,一天到晚只是留着看,还不如种点花呢,不吃白不吃,也该让它们做点贡献嘛,反正牛吃了它们的叶子它们也死不了。

­干­爸没有孩子,几乎把我当成了亲儿子,我知道跟他们客气反而让他们不高兴,也把他们当成亲爹妈,所以我们的感情很好。

到门口,把大黄套在身上的车卸下,也没系,自由放在那里,没有敲门,直接推开门大叫:“妈,我来了!”

其实我­干­娘跟我妈挺像的,都是有些不讲理,长得秀丽­精­神,说话­干­脆爽快,办事­干­练,是我­干­爸的贤禸 助。

从屋里走出一个俏丽的少­妇­,三十多岁,骨­肉­丰匀,亭亭玉立,正是我的­干­娘。她嫣然笑道:“小舒呀,怎么才来呀,喏,你爸在家呢。”

她亲热的拉住我的手,拖着我往里走,我笑道:“哟,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老头儿不上班了?”

我对­干­娘是叫妈,跟­干­爸就不那么客气了,直接叫老头,其实他一点儿都不老,还正当壮年呢,他对我的放肆不但不恼,还很高兴,说这样叫显得热乎。

­干­娘笑道:“有客人呢。”

我吐吐舌头,声音小了,在家里我放肆点不要紧,如果有客人,可别让他下不来台。

我跟着­干­娘走到屋里,见客厅里­干­爸与一个与他差不多年岁的男子大笑,手里还拿着茶杯,那男人穿着一身警服,很威武。

见我进来,止住大笑,向我招手道:“小舒,来来,这是我的老同学方伟,你就叫他叔叔吧!”

我不慌不忙的对他笑笑,道:“方叔你好!”

方伟笑道:“好,好,哟,老赵,儿子都这么大了?”

­干­爸笑道:“这是我义子,我自己没有孩子,他从小就没了爹妈,我们正好组成一家,他就是我的亲儿子!”

方伟点点头,道:“看得出这小子很有能耐,行啊,老赵,让你得了一个宝了。”

­干­爸眉开眼笑,呵呵直乐,别人夸我,他比我还要高兴。对我道:“你方叔刚从别的地方调来这里,当镇派出所的所长,你小子可放老实点儿,不然让他抓你进去。”

我吐吐舌头,忙拿起茶壶,给方叔的茶杯满上,双手送过去道:“来,方叔请喝茶!”

方叔也乐了,转头对­干­爸笑道:“看看,老赵,你儿子比你可强多了,多机灵!”

­干­娘咯咯一笑,道:“这小子定是被你这个派出所所长吓住了,说不定做了什么坏事了,好了,你们聊着,我去给你们做饭,今天中午你们两个老同学好好喝两杯。”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嫂子!”

­干­娘笑着摆了摆手,去厨房了。

我顺势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干­爸道:“上个月,这个臭小子把村里一个人的手给弄断了,把我给气得够呛!”

方伟咦了一声,道:“是不是春水村那个魏强?”

­干­爸点头:“可不是嘛!现在呀,他已经是个废人了,不能­干­活。”

方伟笑道:“我刚来,就有人说春水村里有个人得罪不得,一身神力,能单掌断树,一个不小心,把村里的一个小痞子废了,传得神乎其神,我挺好奇的,没想到竟是你呀!”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那个魏强不是个东西,最喜欢欺负女人,那天竟趁我舅妈刚与舅舅离婚就欺上门去,我如果不废了他,全村不得安宁,你看现在,那帮小子们哪个不老老实实的!”

­干­爸听着直摇头,方叔倒是听着很好奇,哈哈大笑道:“你就是王舒吧?”

我点头。

他道:“魏强那个家伙是个典型的流氓,我们呢也没办法抓他,他那些事还够不上拘留,你大展神威,把他拾了,所有人都拍手称快呢。”

­干­爸哼哼两声道:“他有什么厉害的,就是会两手气功嘛,吓吓人倒还有点用!”

“哦,你会气功?”

方叔急切的问道。

我摇头道:“什么气功,听我爸瞎说,我只是力气大点而已!”

我可不想被人知道自己会气功。

方叔的两只眼睛开始放光了,就像饿狼见到食美一般,我有点怕怕,他嘿嘿笑道:“小子,别蒙我了,你力气再大,也不可能一掌把树打断,老实交待,是不是会气功?”

可能是逼供逼多了,竟然有些迫人的气势。

­干­爸在旁兴灾乐祸的道:“小子,你方叔又不是外人,你就说实话吧!又不能吃了你!”

我瞪了他一眼,倒想把他给吃了,只好无奈的冲方叔点点头道:“好吧,我确实会一点儿气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更来劲了,兴冲冲的道:“那你真能单掌断树?我还以为他们吹牛呢,这可是不容易,我当初在部队中见到他们练硬气功,能将砖头打断,但对树却没办法,那东西比砖难打多了。”

然后又冲我笑,我就知道没好事,果然,他道:“那小舒呀,能不能演示一下给你方叔看看?”

我其实也存有结交之心,毕竟他的地位很重要,于是装作不耐烦的说:“行啊,拿砖头来!”

他一愣,“砖头?不是表演单掌断树吗?”

我道:“那你就别管了,快找砖头!”

“好好,找砖头!”

说完,乐颠颠的跑了出去,他的个子很高,比我能高出半个头来,但现在好像比我矮了一辈,挺好笑的。

很快他提着两块砖进来。

我接过一块,轻轻一握,无声无息,砖断成四块,我拿起一小块,再一握,摊开手,是一把粉末。整个过程就像捏一只蚂蚁一般轻松自在。

­干­爸与方叔的眼睛睁得溜圆,口大张,被吓住的样子。

­干­爸吸了一口气,道:“乖乖,原来我儿子这么厉害!”

方叔也回过神来,不停的念叨厉害厉害。

我也不理两个神经,转身去厨房洗手。­干­娘正在里面洗菜,见我进来,道:“怎么了,不跟他们聊天?”

我道:“跟他们聊天没意思,我喜欢跟妈聊天,中午我来掌厨?”

她温柔的笑笑:“不用,你等着吃就行了,对了,再来别再带这么多菜了,你看,吃不完都坏掉了!”

我笑道:“你们要拼命的吃呀,这些绿菜对身体很有好处的,对了,妈你知不知道一个美容的方法?”

她惊奇道:“美容?什么意思?这个词听着倒新鲜。”

我这才知道她跟那些有钱人的媳­妇­不一样,笑道:“美容就是使人更漂亮,我听买我菜的一些女人说,晚上临睡前将黄瓜片贴在脸上一个小时,能使皮肤更好呢,据说很有效,妈你不试试?”

哪个女人不爱美,­干­娘也不能俗,惊讶的问道:“真的吗?我怎么没听说过?不过这也太浪了,还不如吃呢!不过如果把脸洗­干­净,贴完了再吃也不要紧吧。”

我听了哭笑不得,我这­干­娘也真是会算计,很会过日子,不由笑道:“妈,你儿子我别的没有,黄瓜有的是,你就放心大胆的用,把自己弄漂亮了,老头儿也高兴呀。”

我们愉快的聊着,半路方叔来拖我过去,说是想跟我进一步谈谈,我当然是死活不肯过去,赖在厨房不走,他也没辄。

在吃饭时间,我也尽量不跟他说话,他一叫“小舒”我忙对­干­娘说“这道菜不错”他只能闭嘴,他再接再励,我忙对­干­娘说“今天的天气不错”总之把他的嘴封住,不让他提非分的要求。把他气得猛喝酒,­干­爸倒笑得满嘴喷饭。

最后吃完饭了,他一把拉住我,不让我逃,嬉皮笑脸的跟我说他想学气功。

我说这是独门绝学,不能外传,他就说他要做我的­干­爸,这样就不属于外人了,我哈哈大笑,这个方叔对气功倒是挺执著。

最后我说了,我学的是密宗的功夫,确实不能外传,但是我可以教他别的气功,单掌断树也是不成问题的,他这才大喜,想马上就学,­干­爸也跟着凑热闹,也要学,我说饭后不能马上练功的,这是练功的大忌,于是在一个小时后,我开始教他们气功,也不属于真正的气功,是易筋经,我开始时练过这个,用于强壮身体,以便修练密宗的禸 功,否则一开始就修禸 功,身体承受不了。

易筋经传说来自少林达摩,用于僧人强身壮体之用,但后来已经失传,现今流传于世的并非正宗的易筋经,只是易筋经十二式,还没有了禸 气流行图,已经是­精­华尽去,虽说常练亦能强身健体,效果当然不太理想,而我的师傅,那个老“和尚”却有真本易筋经,我只能看懂图,看不懂那些奇形怪状的字,大概是梵文吧,他教我练过,虽说不能与我学的密宗功夫相比,但对于现在那些所谓的气功来说,已经是奇妙无比了。

我只教了一段,让他们回去好好练,要坚持不懈,每天两次,早晨晚上,不能间断,一个月后自然会有效果,那时我再教给他们下一段功法。然后又郑重讲明了一些练功时的禁忌,就忙拍拍pi股溜人了。

顺路去了书店,让书店老板代买了些书,大棚种植技术啦,现代销售学啦,这些书不是前卫就是孤僻,销路不好,我一直跟他这里买书,交上了朋友,想要哪方面的书就让他进货时捎回来,很方便。坐在里面侃了一气儿,出来时太阳已经到西山头了,便让大黄加紧几步走,趁天黑前到家。

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有点体会了,一天没见,我已经有点想舅妈了,顺便也能想想宋思雅与李玉芝,但那是想舅妈时顺便带着的,舅妈的温柔体贴想起来心里就暖和。

到了家,还没进门,舅妈就从大棚里急急忙忙走出来,我一喜,心想舅妈果然是想我了,但一见到她美丽的脸上带有一丝焦急,清醒了一下,忙迎上去问:“出什么事了?”

她小嘴喷着白气,急促的道:“你舅舅又被人打了!”

第九章

我一惊,随即大怒,心中暗骂:谁又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打老子的舅舅。

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完她的话,才知道舅舅这次的运气不怎么样,被人在晚上的大街上蒙着头揍了一顿,还不知道是谁,现在正躺在医院休息呢。

我有点好笑,舅舅这次可能被窝囊坏了,被人打了,还不知道被谁打的,我再厉害,总不能把所有的人都打一遍吧。

舅妈看着我摇头苦笑的脸,问道:“小舒啊,你舅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怎么办?”

我道:“没什么大事吧?”

她摇摇头,道:“听玉芝说,没什么事,断了一只胳膊,还断了一条腿,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我点点头,说声:“这就好。”

说着往屋里走去。

她紧跟在后面,道:“那你就不去看看?”

我听出她语气里的关切,心中有些恼怒,可能是嫉妒吧。就冷声道:“看什么?反正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去也没用,他那里不是还有他媳­妇­吗,我去又有什么用!”

她一定是听出了我心中的不快,不吱声了,默默跟在我身后。

进了屋,我把带回来的书放到书架上,用水洗了把脸,她已坐在我的炕上,可是屋里的温度跟外面差不多,她的脸已经有些发青,仍是不说话,只是温柔的看着我。

用毛巾擦了擦脸,坐在她身边,挨着她的身子,嗅到她身上的香水味,我的心情好些,问道:“你想去看看吗?”

她摇摇头,欲言又止,我好奇,忙让她有什么话赶紧说。

她低声道:“只是听说他的媳­妇­跟他一块被打了,可能流产了。”

我点点头,忽然一想,心又冰冷,冷笑着道:“哦,那他的儿子没了。说不定会把那女的甩掉,对你又回心转意了!是吧?”

最后两个字我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她面­色­变得苍白,苦笑道:“小舒,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毕竟跟他夫妻这么多年了,冷不丁儿说断就断,也不大可能,再说他也是杏儿的爸爸呀,你说我应不应该去看看?”

我的心烦燥起来,下炕在地上来回走了两步,不耐烦的道:“好吧好吧,你想去就去呗,­干­嘛问我,我又不能绑着你!”

说完,不理她的招呼,夺门而去。

小狼跟着跑来,我来到了门前的河边,河已经结冰,冻了厚厚的一层,但我能听到冰下面淙淙的流水声,清沏悦耳,让我烦躁的心情舒缓下来。

我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舅妈与舅舅夫妻一场,如果说她对舅舅漠不关心,我反而会觉得不应该,会瞧不起她,甚至疏远她。可是现在她的反应让我敬佩的同时,我的心却有些疼痛,我想可能是妒嫉吧。这种情绪我从没经历过,感觉就好像一股热气从心脏冲了出来,向胸口冲,凝而不散,让人难受,恨不能毁掉一切,抛却烦恼。

我静静站在河边,倾听小河流水的声音,渐渐的,胸口那股闷气化解开来,我的心逐渐恢复了平静,神志清明,发觉刚才自己的行为有些可笑,小肚­鸡­肠的样子,我自己都觉得讨厌,感情代替理智指挥行动的后果,定会是荒谬可笑的。

于是开始自省,怎样才能避这种情况的再次发生,想了一阵最终有一个结果,就是感情上要自信。呵呵,在感情上,谁又能真正做到自信呢!事后总结,事后反省,这也是我养成的一个习惯。

我感觉刚才有些过分,怀着歉疚的心情,我走到了舅妈家。这个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下来,月亮高高挂在天上,清冷皎洁,竟是出奇的美。不时传来两声狗叫,显得村里分外的宁静。这么冷的天,人们都钻到被窝里了,出来串门玩,还不如在家里的热炕头上抱孩子搂媳­妇­呢。

推开门,小狼从里面跑了出来,摇头摆尾,亲热无比,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了,可能是嫌我在河边站着很无聊吧。

院子里的灯亮起来,舅妈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见到是我,美丽的脸上露出一抹惊喜,却没有异常的举动,只是迎上来温柔的道:“回来了,饭马上就好了。先到炕上坐一会儿。”

我点点头,握了握她的柔软而显粗糙的手。

刚进屋,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在客厅就听到睡觉屋里的炉子在呼呼的响,进了屋,炕上已经铺好了被窝,脱下鞋,将腿伸到被窝里,暖洋洋的,极舒服。

从炕头柜里拿出一本书,原先这炕头柜是放被子用的,现在已经变成了我的书柜,再把两个人的大枕头摞一块儿,垫在身下,看起了书。

不过一会儿,舅妈将吃饭的小桌儿座到炕上,将饭都端了上来,是饺子。她包的饺子不但好吃,还好看,大小均匀,都像小元宝似的,让人看着都馋。白白的饺子冒着热气,我馋得忙用手拿了一个放到嘴里,呵,太热了,我的舌头被狠狠烫了一下,舅妈笑道:“看把你馋得,别着急,没人跟你抢!”

送给我筷子,拿上来一瓶醋,一边倒向碗里,一边笑道:“小舒,少吃点儿醋,啊~~”我边忙着往嘴里送饺子,边点头答应:“嗯嗯,嗯~~?”

我忽然反应过来,抬头看她,见她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眼里装满了笑意,我见到她的模样,就知道她这是一语双关呢,这个美丽的女人可是个聪明伶俐的人。我装作没听出来,漫不经心的道:“哦,我喜欢吃醋。多来点儿!”

她咯咯笑了起来,我也大笑,把她从桌子那头拉到身边,让她挨着我,这样我很舒服。

我又开始大吃,嘴可是挺忙,恨不能再多一张嘴,一边猛吃,还不停的夸她做的饺子好吃,所以以后要常做,最好每顿饭都是饺子,把舅妈夸得喜笑颜开,本来她只能吃一碗,现在又多吃了一碗。

电视被搬去大棚里了,所以我只能看书,舅妈将饭桌下去,我就躺在炕上看书,不一会儿,她已经拾利索了,闩上门,端着一盆热水,道:“来,过来洗洗脚。”

说着,她把盆放在炕边,用小板凳支着,我把脚伸出去,她伸手把我的袜子脱下来,用手试了试水温,把脚按进了盆里。

感觉水有点热,烫人,我忙缩回来,叫道:“啊,不行,太热了!”

舅妈笑骂道:“烫脚烫脚,如果不热点儿,洗着不舒服,好了,别动,挨一会儿就好了,别跟个小孩儿似的,烫不坏!”

说完,又把我的脚给按了进去,我忍着,她看我咬牙切齿的模样,咯咯的笑了起来,她的声音仍像少女一般年青,我狠狠瞪了她一眼。渐渐我适应了水温,她开始给我搓洗,柔软的小手轻轻搓着我的脚,脚背、脚跟还有趾头缝,无处不到,我舒服的想睡过去。屋里安静下来,她躬着腰,专心的搓洗我的大脚。

在灯光下,她比平时要美上几分,白洁的脸带有一层光晕,找不出一点儿瑕疵,如晶莹的美玉,眼睛像贮着一泓清泉,水汪汪得迷人,挺直如悬胆的鼻子,再加上两颊上淡淡的红晕,美艳不可方物,这样一个美人尽心实意的给我洗脚,也许是那个死老天给我的一点儿补偿吧。

我的心被她的柔情包裹着,像浸在温水中,温温暖暖,心里的喜乐要涨满胸膛,喷薄而出。手不自觉的摸上了她饱满的­奶­子,她只是抬头白了我一眼,没说什么,我放肆起来,轻轻揉捏起来,隔着羊毛衫,只是感觉出­奶­子的柔软,比面团还要柔软。

她挠了一下我的脚心,我忙抬脚离水躲开,她送给我一块毛巾,笑道:“好了,用毛巾擦擦。”

说完,将水端出去倒了。

她进了屋,给炉子加了几块煤,上了炕,快速的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里,拱了拱被窝,叹息一声道:“啊~~,真舒服!”

温暖光滑的大腿挨着我的腿,她把我的没拿书的那只手拉住,牵引着,按放到自己的大­奶­子上,柔软光滑的感觉从手心传来,我情不自禁把玩起来,过了一会儿,她又把我的书拿下来,道:“别看了,早早睡觉吧。”

我也有点困了,今天一天的事可真不少,­精­神有点疲乏,于是听她的,把书放到书柜里,把灯关了,脱了衣服,钻进暖和的被窝里。她柔软的身体立刻挤入了我的怀中,紧紧抱着我,两只­奶­子顶在我的胸口,很舒服。

我没有要她,因为知道她受不了,昨天的那次把她弄得太重了。我只是紧紧的搂着她,感受着她的柔软与温润,香水的气味仍在她的身上缭绕,淡淡的,使她的身体更显得香软。我们四肢交缠,她轻声问道:“想要吗?”

我答:“不了,好好睡吧。”

“嗯,这样真好呀,就这样搂着你,天塌下来也不怕,我什么也不想要,这样做你的女人,就足够了。”

她喃喃的道。

我笑了:“是啊,这样最好,我想这样抱你一辈子,舅妈,这辈子你就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你,你也别想跑,我要定你了!”

舅妈轻轻捶了我胸膛一下,然后放在上面轻轻抚摸,道:“小傻瓜,就你把舅妈当成宝了,别人还看不上你舅妈呢。我已经做过别人的媳­妇­,配不上你了,再说我们差这么大,我只想静静的守着你,就这么过完下半辈子,也不枉活一回了,你将来定会有许多女人,舅妈也不拦你,谁让你这么厉害呢,只要你心里有舅妈,我也就知足了。”

“舅妈~~”我紧紧搂住她,心中感动,也有幸福与自豪。我终于完全拥有了怀中的这个女人了!我何其幸运,她的温柔体贴让我都醉了。

我们搂抱着,我坚硬结实的身体与她柔软香滑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轻轻摩擦,互相感受着对方,低声说了很多话,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醒得很早,天还没放亮。舅妈依偎在我怀里,一只手搭在我胸前,大腿也压在我的腿上,两个大­奶­子贴在我胸脯上。虽然没有动,仍能让我感觉那里传来的柔软,她睡得正香,炕很热,她直挺的鼻子尖上有几粒汗珠,脸颊红扑扑的,半长的头发披散着,说不出的慵懒动人。

我打开灯,她被惊醒,我低声道:“再睡会儿吧,我看会儿书。”

她轻柔一笑,理了理头发,这么一个动作竟有一股风情弥散开来,让我心动不已,她道:“不了,我先下去做饭,今天早饭吃什么?”

我把手chā到她的发间,帮她梳理一下,道:“把昨晚上剩下的饺子用油煎一下就行了。”

她答应一声,起身穿衣服,我则趁机摸着她的大­奶­子与大腿,被她打了好几次,穿好衣服,她又把我按倒在炕上,把被子掖了掖,弄得我密不透风,笑道:“好好再睡一觉,很快就吃饭,啊?”

我点点头。

她穿着羊毛衫,婀娜的走了出去。

我躺在炕上,根本已经睡不着了,就想今天的事,今天上午要去看看舅舅,看看他被打得怎么样。其实我的心里也是颇为复杂的,既高兴又愤怒,两味杂陈呀。说句老实话,他被打我却有点不该有的情绪:幸灾乐祸。他那趾高气昂的臭屁模样我早就看不顺眼了,有点钱就不认得老天爷是谁了,老子天下第一。

自上次我帮他拾了一些小痞子,没有人再动他,他就以为没人敢动他了,我想早晚得有人灭灭他的气焰。

但我心里也有几分愤怒,他毕竟是我的舅舅,他被打了,我的面子上也过不去。可惜镇里的人不知道我的厉害,我的心有点兴奋,虽说我不想过分出风头,但身负一身超人的气功,打打架,来体会自己凌驾于众人之上的快感也是一种难以拒绝的诱惑。

现在只有寥寥数人知晓我会气功,其余人只知道我有一身神力,我也将错就错,但别的能力可不能让外人知道,这是最后的救命符,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深浅,这是处世的智慧。

正在想得出神,舅妈端饭进来,一边摆上饭桌一边笑道:“你刚才想什么美事呢?乐滋滋的。”

我起来穿上衣服,重坐回被窝,道:“今天上午我想去看看舅舅,你也一块去吧,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活腻了,竟敢太岁头上动土。”

舅妈忙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道:“小舒,不要再打架了,一听说你要打架,我的心就怦怦的跳个不停,万一要出个好歹,让我怎么过呀!”

我笑着说道:“舅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底细,这些人想伤到我,还差点儿!”

舅妈沉下脸来,焦急的道:“你怎么跟你舅舅一个脾气呢,这么不知天高地厚,你以为有了气功就了不得了?你能挡住菜刀,但你能挡住枪子吗?你能打过一个人,能打得过十个人,但你能打得过一百个人吗?光靠能打没有用的!”

她这番声­色­俱厉的话像一盆凉水浇到我的头上,让我发热的脑袋清醒过来。

这些年来,我一直是用脑筋做事,但自从上次打了那帮小痞子们,认为拳头就是硬道理,就沉迷于用武力解决一切事情,脑袋有些狂热,做事不再那么严谨,有些大大咧咧了,这是个极危险的现象,今天,舅妈的一席话让我忽然醒了过来。

舅妈看着我­阴­沉的脸,怕说重了伤我的自尊,语气缓和一下,道:“小舒,舅妈的话可能过重了,别生气,来,多吃点儿!”

说着,把自己碗里的饺子往我碗里夹。

我咧咧嘴,却没笑出来,沉重的道:“舅妈,你说得对,我是有些轻狂了,没有你这番话,我可能犯不少的错误。这一段日子可能太得意了,心有些飘飘浮浮的,舅妈你的话让我的心忽然又沉到了地上,呵呵,说得太好了,谢谢你。”

舅妈大喜,眉开眼笑,道:“好小舒,能听得进逆耳的话,这才是做大事的男人!”

我嘻嘻笑道:“那舅妈,你要奖励我一下,来,摸个­奶­子!”

说着,放下碗筷,向她怀里摸去,她忙跳到炕下,离我远远的,让我够不到,那神情竟有几分顽皮的意味,舅妈越来越年轻,有时候的神情就像一个少女一般。

我们打打闹闹,吃了饭,然后回家,要用大黄的牛车去。玉芝正在大棚里,跟她打了声招呼,这才坐了牛车,慢悠悠的,跟舅妈说说笑向镇里行进。

到了医院,太阳已经升得很高,才知道舅舅已出院,正在家休养。说实话,我倒还不认识他在这里的家,他当初让我过来玩,我当然不给他面子了。只能到他单位,问清他家的住址,再找到他家,唉,麻烦死了。

终于找到了他家,却是住在政府大院里,他可是“万元户”政府也要保护他,于是特批让他在政府大院家属区住。

他家离我­干­爸家不远,在后面与之隔两排,我先把大黄放到­干­爸家门口,那里的冬青叶已经被它吃得差不多了,过了今天,应该光秃秃的了。

舅妈站在门口,我进去跟­干­娘打了个招呼,说中午过来吃饭,就去舅舅家。

敲敲门,一会儿,门开了,探出一个美丽的少女,见到舅妈,惊喜的叫道:“妈!”

舅妈很激动,颤抖的道:“杏儿?你,你怎么回来了?”

她打开门,过来搂着舅妈的肩膀,道:“我是请假回来的,昨天才回来,你是来看爸的吧?”

“是呀,听说他出事了,我过来看看要不要紧。”

舅妈稍微平静下来。

两个人话匣子打开,说开来,竟没完没了,我在旁边也不好打扰人家母女团聚,只能­干­站着。她就是我的堂姐李春杏了,小时候她就是个美人胚子,我小小的心里发誓要娶她做媳­妇­,可是后来长大慢慢变了,整天想的却是舅妈。我们已经有几年时间没见,从初中开始她就在市里上学,几乎不大回家,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美丽的大姑娘了。

她长得跟舅妈很象,虽然没有舅妈美,也是个难得了美人了。圆脸,挺直的鼻子,丹凤眼,适中的嘴巴,很协调,皮肤白皙,这可能是市里人的特征,整天坐在房间里,不见太阳,当然要白净很多。

她们笑着聊了很长时间,舅妈才记起我在旁边站在呢,连忙道:“来来,杏儿,这是王舒,你弟弟,还记得吗?”

我笑道:“杏儿姐好,我们很长时间没见了,恐怕记不起来我这个傻小子了吧。”

杏儿凝神一想,嫣然一笑,道:“是我小姑的儿子吧,嗬嗬,都长成大小伙子了。”

她虽然很和气,我却能听出她话里居高临下的傲气,心中微恼,但想想是我舅妈的女儿,微蹙一下眉,随即笑了。

舅妈对我的个­性­一情二楚,见到我的皱眉,忙笑道:“好了,我们别站在这里说了,先看看你爸再说。”

杏儿轻轻的对舅妈说:“我阿姨在家呢。”

舅妈神­色­一变,随后释然,笑道:“没事儿,顺便看看她。”

我心知一场大战拉开了帷幕。

走到屋里,舅妈将带来的一些黄瓜放在客厅,跟着杏儿来到了舅舅睡觉的屋子。

屋里的炕上一坐一躺两个人,正看着电视。

杏儿叫道:“爸,阿姨,我妈来看你们了!”

舅舅鼻青脸肿,还吊着胳膊固着腿,挺狼狈的,我直想笑,苦忍着,忙转移视线,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在他身边坐着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子,确实挺漂亮的,但比起舅妈来,还差那么点儿。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又不过分妖艳,很会打扮自己,一看就是城市人,怪不得把舅舅迷住了,舅舅一直对城市很向往,可能在她身上圆梦了吧。

见我们进来,她忙笑道:“哟,是大姐过来了,请坐请坐。”

看她的表情,很诚恳,我只能说这个女人不简单。

舅舅则是沉着脸,道:“你怎么来了?”

颇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我听了心里的火腾的就冲上来,忙压了压,笑道:“舅舅,听说又被打了?谁­干­的?”

舅舅有些发窘,不答,新舅妈接上话,笑道:“你是小舒吧,听你舅舅一直夸你来着,果然是相貌堂堂。我俩这次被人从后面忽然打了,根本来不及看清他们,他们就跑了。”

我点点头,她很会说话,对她的评价又高了一层,感情上对她却没有好感。

我道:“其实也很好查,看他们的打人手法,­干­净利索,下手很有分寸,很专业,定是有人花钱买舅舅的一只胳膊与一条腿。这样的人,镇里面并不多吧,你们见到他们,应该能认得出来吧。另一方面,舅舅定然是与别人结仇,这个仇还不是小仇,想想这两人月来的事情,应该大体有数吧。两方面一起查,找出人来并不难。但我想,这件事还是不要再查了,没什么好处。”

新舅妈笑道:“小舒果然厉害,事情到你的手里,变得很容易了,但为什么不要查了呢?”

我不回答,只是对舅舅道:“这次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舅舅笑道:“没事儿,养几天就好了。”

转过头对杏儿道:“快拿苹果给你妈。”

舅妈很不自在,我看得出来,同时也对舅舅的薄情心凉,对待自己十几年的妻子尚且如此,对别人又会如何,是可想而知了。

我看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的新舅妈,心里头有一丝悲哀,这个女人是个聪慧之人,仍看不透这层,只能说女人是感情的动物。

本想让方叔帮忙查一下,现在却已经没有那份热心了,跟舅舅说了几句话,我就要走,亲舅妈不让,非要留我们吃饭,但在我们坚持下,还是没继续呆。

杏儿送我们到门口,依依不舍,说过年要跟舅妈一起过,倒是让舅妈高兴不已,我当然不高兴了,一个大电灯泡嘛。

出了舅舅家,来到了­干­爸家,舅妈这次跟我一起进来,也想认识一下我的­干­爸­干­妈。­干­娘很热情的欢迎她,与舅舅家相比,天上地下,她的心中可能会感受到一丝温暖吧。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沉思,受到了杏儿对我的态度刺激。大学生在当时可是不得了的人,尤其对于农村的人来说,考上大学,你就是吃公家饭的,是国家养活你,毕业后分配一个单位,就雷打不动的上班吧,等到老,还有退休金,生活很有保障。在农村就不行了,面朝黄土背朝天,风吹日晒,日子很苦,而且是儿子养你的老,碰到孝顺的,还能给你两个钱,如果儿子家都穷的揭不开锅,或者不孝顺,那可是很凄惨的,我们村很多老人都是自己种地,自力更生。

杏儿考上了大学,所以能与我那样说话?我在村里也是个小富翁了,可是现在人们看重的不是钱,而是身份。找对象先问的是你的工作单位,单位好,人的价值自然升高;工作单位不好,人再好,也无济于事。现在可是铁饭碗时代。

舅妈见我沉思的样子,问道:“想什么呢?”

我伸手拍拍大黄的背,让它别偷懒,快些走,道:“我在想,我杏儿姐可是有出息了,挺羡慕她的,不必那么辛苦,拼死拼活的赚钱养活自己。”

舅妈当然高兴,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女儿很自豪,笑道:“这闰女自小就聪明,现在终于考上大学了,这辈子算跟我们不一样了。”

我心中升起一股酸楚,如果老爸老妈还在,我现在恐怕也是个大学生了吧,就不必这些年活得这孤单辛苦了,是她的命好?我当然不服,要怨,只能怨这不长眼的老天了,我一直根深蒂固的对抗老天的信念更加坚定。同时,我有了一股欲望,征服的欲望,把杏儿变成自己的媳­妇­,我要把她征服!忽然间,我对春节竟有些盼望了。可是宋思雅怎么办呢?我对她的感情也是真的,那只能把杏儿变成自己的情人了,呵呵这也不错。

回到家,舅妈忙着回家做饭,我则来到了大棚。

大棚里,李玉芝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头发湿漉漉的,脸蛋白里透红,很娇艳,定是才洗完头,我看得有些心动,有些蠢蠢欲动。

看到我进来,她忙站起来。我走了过去,一把把她搂到怀里,背朝着我,坐到我的大腿上,我的大腿被柔软而有弹­性­的pi股压在上面,我的下面马上有了反应,直起来的­鸡­芭顶在她的pi股沟里,下面是沙发,上面是她的大pi股,能感觉出还是她的大pi股软的舒服。

手早已经摸到了她的怀里,从腰间伸进去,尽情的揉捏她圆鼓鼓的­奶­子。­奶­头很小,她的­奶­子不像舅妈那样柔软,弹­性­大,能感觉出她的青涩。在我手指的夹弄下,渐渐变硬,­奶­头周围也变得发硬。我不停的变换手指夹弄,五个指头缝尝试个遍,感觉味道各不相同。

把她的上衣脱了下来,光滑柔美的背部竟­性­感异常。我将嘴贴上去,用舌头去轻轻舔那微鼓的脊椎,把她弄得痒痒的,不停扭动柔软的身子。我的­鸡­芭被她的pi股磨得越来越硬,如同烧红的铁棍,感觉快把裤子烫焦了。

我把她推倒在沙发上,先脱下自己的裤子,把­鸡­芭解放出来,再把她的裤子撸下来,照着她的大pi股就是两巴掌,打得她惊叫两声。我嘿嘿笑道:“小贱货越来越­骚­了,看我不好好治治你!”

我已经了解她带有被虐倾向,在­操­她时,越羞辱她,她越是有快感,可能是被我给挖掘出来的吧。从自第一次­干­她,我就一直是在用暴力的方式­操­她,逼着她用最耻辱的方式给我­干­,我发现这时候她面上委屈,身体却最敏感,很容易得到gao潮。

没用前奏,直接把她按趴下,摆弄好狗趴的姿势,狠狠的将­鸡­芭捅了进去,她身子一僵,闷哼一声:“哦~~”她的里面已经湿了,­鸡­芭一chā到底,不动,停了几秒,她软了下来,轻舒一口气,轻声道:“太大了。”

我呵呵笑道:“比魏强的大吧?”

一朵红云升到她楚楚可人的脸上,她把头低下,没有说话。我轻笑一声,说道:“不用害羞,我见过他那东西,跟个花生差不多,你这个小贱货一定不能满足的。”

她快哭出来了,委屈的道:“求你别说了!”

我不再逼她,感觉里面更湿了,­鸡­芭开始动,一下一下,次次到底,快把她刺穿了。随着我的进出,她从喉咙里发出“哦哦、嗯嗯”的压抑的呻吟声。

叽叽的声音渐渐变大,她开始迷离,楚楚动人的小脸露出似哭似笑的神情,俏脸嫣红,雪白的身子随着我猛烈的撞击前后耸动,白白的大pi股被我撞得颤动不已,湿湿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不停晃动。

随着我撞击的加快,她的头开始左右摇摆,我知道她差不多了,但我可不想就这么让她痛痛快快的gao潮,放慢了节奏,而且每次都不顶实,浅尝辄止,她的pi股开始追逐我的­鸡­芭,努力让我chā得更深,但我可不能让她得逞,跟她玩起了捉迷藏,她急了,带着哭音道:“不,不,给我。”

我温声道:“给你什么呀?”

她仍是道:“不……不……快给我!”

我放得更慢,chā得更浅,冷冷道:“快说,再不说我就停了!”

她哭了出来,嘶声道:“把­鸡­芭给我~~”说完,放声大哭。

我啪啪打了她的大pi股两巴掌,道:“哭什么,不许哭!”

她很听话,起声,但仍止不住的抽泣,身体一抖一抖的,小|­茓­也一紧一紧的,很舒服,我又是两巴掌,开始加速­操­她。

她又迷失在快感中,渐渐起了抽泣,头左右摇摆起来,眼睛还带着泪珠,更让我想狠狠的欺负她。

我没有再刁难她,很快将她送上gao潮,她的小|­茓­一紧一松,还带着股吸力,比平时­操­她时舒服多了,pi眼也是一紧一紧的,我用手指摸了摸,她轻轻哼哼一声,我暂且放过。把­鸡­芭抽出来,带出一大滩yin水,流到沙发上,将失神瘫软的她摆成仰躺的姿势,把­鸡­芭凑到她樱桃小口边,她的嘴巴很小,鼓鼓的嘴­唇­,真的很像两颗小樱桃。

把沾满yin水的­鸡­芭在她两瓣­唇­上擦了擦,道:“张开嘴!”

她的小口张开,我将­鸡­芭慢慢往里chā,只chā进一个gui头,她的小舌头舔着,吸着,偶尔轻轻咬一下,­鸡­芭慢慢深入,快到她的喉咙时才停了下来,她像吃冰棍一样,不停的舔吸着。

我道:“手!”

她的小手马上放到我的­鸡­芭上,轻轻揉着我的春丸,她的技术大有长进,弄得我很舒服。

这个时候,她已经清醒了,正在努力的取悦我。

我眯着眼静静享受从下身传来的快感。我换了个姿势,自己仰躺在沙发上,让她趴着,头对准我的­鸡­芭,这样很省力。

我指导着她:“慢慢向下舔,一直到pi眼!”

她的舌头慢慢从­鸡­芭上离开,向pi眼舔去,到了那里,停了下来,我正在体会这别样的快感,感觉她停下来,不悦道:“舔下去!”

她抬走头,面­色­通红,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神情,我面­色­又冷了下来,狠狠的说:“快点!”

她对我的冷面很难抗拒,只好委屈的低下头,小红舌头慢慢从我的春丸开始,舔向了pi眼,这次没有犹豫,轻轻的舔着,温温湿湿,异样的快感升起。

我猛的起身将她扑倒,抓起她两条白­嫩­­嫩­的大腿,大力分开,将狰狞­鸡­芭狠狠chā了进去,接着猛烈的动了起来。她被chā得喘不过气,急风暴雨一般的抽chā,使她刚平息的gao潮马上又到来,她用力的甩着头发,嘶声尖叫起来,没有了平时的压抑与含蓄。过一会儿,尖叫声戛然而止,身体一僵,大腿绷直,喉咙里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几秒后,身体如水一般瘫软下来,如一堆乱泥倒于沙发上。

我却仍没泄出,只能恨恨的骂了声,“真没用”穿上衣服去舅妈家,先要洗洗澡,再跟舅妈亲热一下,憋着放不出来真是挺难受的,还得研究研究欢喜法,这样下去,还不得把我憋死。除非每次都跟她们两人一块儿,很不方便。我想定有办法放自如的,只是我没发现,或者功力不到吧。

第十章

等到了舅妈家,舅妈正在做饭,呵呵,还是包饺子,要说什么东西我百吃不厌,那就是饺子了,但包饺子很时间,好在舅妈的时间很宽裕,所以动不动就包饺子给我吃,我现在一顿不吃舅妈的饭就难受。她做饭的独特风味让我着迷。

我忙洗了手,搭把手,我只会擀皮,包就不大在行,没有老爸老妈这几年,我还真没大吃过饺子,曾经自己摸索着做,可是做出来的根本不是饺子,也只能死了这条心。过节时,舅妈会送过来一些,我那时就异常喜欢吃她的饺子,到了现在,我仍是恨不能每顿饭都是饺子。

舅妈的手很快,我擀皮的速度跟不上她包的速度,她纤细修长的手如弹琴一般,优美秀雅,轻盈跳动,眨眼间一个饺子出现,我赞叹,这简直就是艺术呀。

我们边做边聊着天,聊起了我的­干­爸­干­娘,我说起了我当初是怎样认识的­干­爸,把舅妈逗得笑个不停,我一句没爸没妈的孩子早当家又把她惹得难过了好一阵子,说是以前对我太过粗心,以后一定要好好弥补。

我又提出我的设想,想进一步扩大大棚的规模,现在的有些供不应求,还有很大的差距,如果扩大规模,可以到市里去联系饭店酒店,一定会更赚钱,舅妈也赞成,但建议等一阵子,过一年,将大棚的所有技术都掌握了,再扩大,否则如果有什么不周之处,损失太大。

我们正兴高采烈的议论着,大门忽然铛铛响,有人敲门,小狼在汪汪的叫,我出去开门,却是宋思雅,穿着件杏黄的面包服,围着水红的大围巾,被冻得通红的俏脸,在灯光下,白里透红,像花朵一样娇艳,有股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舅妈见是宋思雅,忙让座,笑道:“宋老师一定冻坏了吧,快快,到炉子前烤烤火。”

宋思雅笑着谢了,可能觉着到我唯一的亲人面前,也不必太客气,所以并不显得拘束,坐在炉子面前烤了烤手,道:“包饺子呀,我来搭把手吧。”

说完洗了手,不顾舅妈的反对,帮忙包了起来。

光是舅妈一个人包我就忙不过来,两个人我更是手忙脚乱的跟不上,最后,两人嫌我擀的面皮太过难看,把我赶走,让我一边呆着烤火去。我看着四只­嫩­白纤细的小手,眼睛都挪不开了,舅妈的手形极美,像尖尖的竹笋,思雅的也是,只是稍胖一点儿,伸直了会出现四个小­肉­窝,挺可爱的,她明显没出过什么力,手上平滑,没有茧子,舅妈的手掌则有一层茧子,显得有些粗糙。

思雅有些受不了我的目光,狠狠白了我一眼,我这时当然不会老老实实的去看书,在旁要跟舅妈学包饺子。可惜不是那块料,包出来的东西自己都不想吃,才死心作罢,只好拿本书坐在炉子旁边看,耳边听着两人低声谈笑,不时传来咯咯的笑声,可能是思雅很久没有见到自己的父母,对温柔的舅妈有孺慕之情,像母女一般,我看到她们这样,心中也很温暖。

外面已经起风,呜呜的呼啸声充斥在天地之间,将窗户刮得啪啪响,屋里的炉子借风之势呼呼的响,旺得很。

舅妈跟思雅头对着头,一边包饺子一边低声说笑,不时向我把如水的目光投到我身上,她们谈论的一定是我,我则在炉子旁静静的烤着火,看着她们,在灯光下,一切变得有些梦幻起来,像是两朵美丽的花在灿烂的绽放,我感觉有些醉了。虽然这种感觉我不常有,因为我酒量很大,很少醉过,再者,我也很少有喝酒的机会。

两人看着我呆呆的目光,齐声大笑,我也呵呵的跟着笑,屋外呼啸的大风使我觉得屋里更是温暖如春,我的心更是甜蜜,这样的两个美人,都把心系在我身上,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虽然想一手搂一个,将两人紧紧搂在怀里,但残存的理智告诉我,还是先忍忍,会有机会的。

我的目光不时与思雅的相碰,她就忙避开,显得很害羞,可能是因为舅妈在场吧,而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她可爱,就越是盯着她的眼睛,她偶尔看向我,见我仍是盯着她,忙避开,过一会儿,再向我看看,仍被我逮到,就再避开,周开复始,我被她娇羞的样子弄得柔情满怀,而舅妈的目光里则有一丝取笑,我开始瞪她两眼,发现没有效果后,只能是避开了,就跟思雅避我一般。

这叫风水轮流转吧,我们三人的目光不时碰撞,传递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空气中好像漂浮着醉人的香气,弄得我晕乎乎的。

吃完饭,我要送她回学校,舅妈找出一件大氅,让她穿着,怕她冷,又给她拿了一床棉被,后来又提出一个建议,让她到自己家来住,跟她一块儿,我住到西间去。我当时吓得忙不停的给舅妈使眼­色­,这不是要我的命嘛,她来了,我可要受罪了。还好思雅没有答应,说这样太麻烦,等以后再说吧,我心中大呼“万岁”一出来大风就吹乱了她头发,真是好大的风呀,是正宗的西北风,最冷了,吹在脸上,如同被刀刮过,还不是那种火辣辣的疼,而是冷到骨子里的疼。我一出门就紧紧搂住她,平时,我们还真没那么亲热的搂在一起,老天制造的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顺势搂住她,她也没有挣扎,倚在我怀里,顶着风,向学校走去。

路不远,很快就到了,把她送到她住的屋里,屋里并不冷,炉火很旺,原来的床早已经被我给改成了炕,炉子的生法跟舅妈家一样,因此炕很热。

我看到她炕边还放着一根粗木棍,看来是防身用的,我知道她自己一个人仍是很害怕,但没想到害怕到如此的程度,她坚强的意志竟能使她能在这里呆这么长的时间,心中不由有些敬佩,不禁有些惭愧自己的自俬 ,我确实应该让她住在舅妈家里呀,像她这样,夜晚担惊受怕的,不知道是怎样一夜一夜熬过来的,她受的罪可想而知了。

我坐在她的炕上,看着她正脱着那件厚厚的大氅,问道:“晚上你一个人害怕吗?”

她停下来,望着我,笑道:“说实话,很害怕,但有什么办法,只有咬牙挺着,我相信你的威慑力,没人敢动我的。”

我开玩笑道:“呵呵,那你跟我交往不会是为了让别人不敢动你吧?”

她面­色­一变,有些恼怒,道:“你真这么想的?说实话,如果我想走,没人能拦住我,也没有必要为了保护自己来跟你交往,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说着拉开门,指着门外道:“天很晚了,快走吧!”

一阵风顺着开着的门缝吹入,带进一股冷气。

我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看来真是生气了,忙把她拉开,关上门,道:“好了好了,是我说错话了,只是开个玩笑嘛,其实我也挺好奇的,我这么一个穷小子,有什么让你看上眼的,现在的人找对相都是要看人是做什么工作的,像我这样的,就是打光棍的命,谁会愿意嫁给我呀,你再看你,人长得漂亮不说,还是教师,是吃国家粮的,什么好样的人找不到呀,又为什么看上我呢?”

她坐到了炕上,狠狠白了我一眼道:“谁知道我为什么看上你这个家伙了,这就叫鬼迷心窍吧。你也不必那样小瞧自己,依我看,你可是很有前途的,再说,铁饭碗早晚会被打破的,这是社会发展的趋势,再过十年,或者二十年,政策一定会变的。”

我被她说得有些微微得意,随之静下心来,暗凛自己的修养还不到家,随后想到铁饭碗的问题,忙跟她讨论开了,她的知识真的很渊博,我虽然也读了很多的书,但与她相比,有种最本质的差别,那就是系统化,通过与她几次的讨论,我终于找到了最根本的东西,找到我读书的缺陷:不系统,这对我的触动很大,对我以后思考问题的思维方法的提高有很大的帮助。

我们说了很长的时间,我终于发觉天有些晚了,忙告辞出来,临走前,我让她明天开始住到舅妈家,对她说舅妈不是外人,不必客气,她答应了,看得出她很高兴。

回到家,舅妈坐着睡着了,头发已经披散开来,她垂着头,几缕发丝从额前垂下,更增几分慵懒,我本来有满腔的欲­火­要发泄,但看舅妈有些累,只能忍着了。把她抱到炕上,她被惊醒,揉着眼睛道:“回来了?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外面挺冷的吧?快上炕睡觉吧,被窝已经热了。”

我看她眼睛似闭非闭,仍在迷糊,就帮她把衣服脱了,没有东摸西摸,很快把她送到被窝里,然后再给炉子加上煤,飞快的脱了衣服钻到了被窝里,我跟舅妈的身上都是一丝不挂,我将睡着的她抱在怀里,温软的身子抱着很舒服,使我很快的睡着了。

第二天,我与舅妈吃完饭刚到大棚里,就听李玉芝说李明理被公安局抓了,因为打人的缘故,魏强去看,但不让见,说是被拘留了。我不禁大喜,这是我的好机会呀。

细问之下,我倒有些惨然,原来是因为李明理的对象竟跟别人睡觉,被他当场逮个正着,他红了眼,把那个男的打得吐血,最后竟把那家伙打成了植物人,公安局当天就把他抓了进去。

我对李明理一直深有好感,他并不像别的小痞子一般混,没做什么坏事,再说很聪明,为人稳重­干­练,可惜运气不好,碰到了那样的事,那种情况,只要是个男人,就不能不打人的。

我细细想了想,他这个案子看似很小,只是打个人罢了,但那人已经成了植物人,他家里人说不定放弃了希望,很快会死,那罪可就大了,杀人偿命,自古皆然,如果人没死,那他将来的用也是李明理所无法承受得起的。这件事还真不好办,只能尽力的帮忙了。

我先让李玉芝回家把她的自行车骑来,我要去镇里托人。魏强一瘸一拐的跟着过来,大棚是谁也不让进的,李玉芝倒也没敢把魏强领进来,他在我的门口呆着,见我过来,马上陪着笑脸,道:“舒哥,麻烦您了,无论如何要把明理保住哇!”

我点点头,道:“尽力吧,我也想把他弄出来,不过这个事情弄得太大了,人命官司呀,不知道能不能办好,好了,你在家帮忙安抚他的家人,不要着急,也不要闹腾,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先得把他给吓住了,才能把李明理家吓住,这样李明理如果能出来,他们自然会感激涕零了。

他忙不迭的答应,点头哈腰的,可能是看在我给李玉芝每天一块钱的份上吧。

我对两女摆摆手,骑着车子向镇上行去。

到了镇上,我先去了­干­爸家,­干­娘在家,­干­爸还在上班呢,我对­干­娘说了这件事,她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你去找你方叔不就行了吗?”

我笑道:“我怕给方叔找麻烦。”

­干­娘用秀白纤细的手指点一下我的额头,笑道:“你这小滑头,什么麻烦,还不是他一个人说得算的事,先找人去那家吓吓他们,理曲的一方在他们,那个人是找打,再看看包点钱行不行,只要他们不追究了,那就好办了。”

我忙拍马屁道:“还是妈利害,这事一说,变得这么简单。”

­干­娘端来一碟瓜子,笑道:“你就别给妈灌迷魂汤了,说,到底有什么求妈的?”

我坐进沙发里,开始嗑起瓜子,道:“我是想问问妈,去求方叔办事用不用带点什么东西去,带点什么东西?我还不大了解他,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干­娘惊异的盯着我,秀目圆睁,看了又看,像不认识似的,我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摸摸脸上,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忙问道:“怎么了?妈,有什么不对吗?我都被你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干­娘扑哧一笑,轻轻打了我一下,道:“我是想看看你到底多大了,你这个小家伙,确实有点可怕,想事比大人还周全,怪不得你爸一个劲的夸你呢,我还不以为然呢,现在我才知道,还是他眼睛毒,找到了你这个小怪物。”

我笑笑,道:“妈你可别这么说,我是小怪物,那你岂不成了老怪物了?”

­干­娘咯咯一笑,道:“小东西尖牙利嘴的,你方叔呀,跟你爸交情不一般,当初你爸救过他的命,他们就跟亲兄弟似的,你如果带东西去,定会惹得他不高兴,不如空着手去,再说,他喜欢练武,你教他两手,他就会高兴得不知东南西北了。”

我点点头。又跟­干­娘说了会儿话,就去找方叔。

派出所就在镇政府大院里,小屋不大,可是挺威风,用的是烫金大字,通个南北门,南门朝向街里最繁华的中心一条街,北门通向镇政府大院,这样方便人们大众嘛。

可人们对派出所有种根深蒂固的恐惧,都把它当成以前的衙门,进了衙门,出来可就脱层皮呀,看着大街上走来走去的人们,就可以发现他们潜意识里的想法,有的故做不屑的瞟两眼,就不看了,有的根本不去看,有的看两眼忙把眼睛移开,深怕得罪了里面的人,把他抓里面。在人们的观念里,从那里出来的人,都不是什么善人,无意识中把他们涂了点灰暗的颜­色­。

我其实对派出所也有这种意识,对那里有种恐惧感。

当我硬着头皮,自己给自己加劲,进了那里,发现这些穿警服的人很和气,并不是想象中的凶神恶煞般模样,里面五个人正开着玩笑,气氛很轻松,心才放下,当我说出找方叔时,他们更是客气,有个年轻漂亮的警姐领着我到了方叔的屋子。

敲门,喊了声报告,里面传出一声严肃的回应:“进来!”

这位警姐身子笔直,推开门,道:“方所,有人找。”

声音清脆,活泼中带有一股英气。

方叔正在看着东西,抬头,见是我,哈哈大笑,朝那警姐挥一挥手,警姐把门带上出去了。

方叔笑道:“小舒,怎么到这来了,是不是良心发现,急着教我功夫了?”

我笑道:“方叔,看您说的,我来看看你都不行呀,再说了,我教的那套功夫可是绝对的真功夫,那可是易筋经呀,现在的易筋经抄本满天飞,你找几本看看,与我教你的一比较,就知道好坏了。这可是我师傅独门的功夫!”

方叔呵呵笑,拉开桌子的抽屉拿出几本书,扔到桌子上,道:“喏,看看,我可找着不少。”

我拿起来一看,果然都是易筋经,可惜都是健身­操­层次的。

这时门又响,又是那漂亮的警姐进来,端着两杯水,给我一杯,然后出去。

刚才进来时心情紧张,没注意看,她的警服很合体,将玲珑的曲线显露无遗,走起来,步伐刚健,pi股一扭一扭的,别有一番风情。

方叔见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像摄像机的镜头一般,大声咳嗽了一声,我吓一跳,忙把目光回,装着认真翻书的模样。

他呵呵坏笑,一点儿没有长辈的尊严。

我恼羞成怒的盯着他,他刚拿起水来喝,被我一盯,冷不防被水呛着了,不停的咳嗽起来。

我有点兴灾乐祸,道:“小心点儿,咳嗽也会要人命的!”

开完玩笑,我们之间的关系更近了些,我问他练功的效果怎么样,他说没什么感觉,只是­精­神好像更充沛了,好像是练对了,有待于进一步观察。

最后,我才说了自己的来意,问他有没有办法把李明理弄出来。他皱着眉头想了想,最后大手一拍桌子,说声:“没问题!”

倒是颇有些气魄,能看出派出所所长的气象。

说完了话,已经近中午了,当然要到­干­爸家吃饭了,他也厚脸皮,要去找­干­爸喝酒。

事情已经解决,我放开肚子大吃,肚子都有些发胀,弯不下腰,出来时,差点儿连自行车都上不去。

回到家,舅妈与李玉芝都在大棚里,见我回来,忙问事情办得怎么样,我什么都没说,只道明天李明理就会回来了。两人的目光有些怀疑,让我颇感失败,这么不相信我,她们应该一脸崇拜才对嘛。

傍晚,我用牛车将思雅的行李拉到了舅妈家,两人一人一间屋,她算是正式住进了那里,我呢,只好回自己的家了,从此要告别舅妈那柔软温暖的身子了,已经习惯了搂着她睡觉,独自一个人,不知还能不能睡得着。想想就发愁,还好有李玉芝在那里,晚上让她值班,搂着她睡也是聊胜于无吧。

得赶紧把思雅给办了,也好能享齐人之福。但我知道思雅可不是李玉芝,她的思维很独立,对事非的观念也很牢固,并不是那么容易能被说服,真不知道能不能接受我跟舅妈呢,实在不行,只能放弃她了。想到这里,我对她有些愧疚,在我心里,舅妈是第一位的,可能对她有些不公平吧,她这样出­色­的女子,在哪里都是被人当成宝的,都是被人捧在手心上,到我这里,地位就不行了,如果她知道我的想法,定会伤心欲绝。

第二天,一辆三轮跨斗摩托警车驶进了村里,车上坐着三人,一个骑车的,斗里坐着一身警服的漂亮女子,后面坐的是李明理,车速极快,声音很响,到了李明理家门前,一个漂亮的急刹车,车一个甩头,停下,李明理下来,不住说谢谢,请他们进屋喝杯水,那漂亮警姐淡淡道:“不必了,我们还要去王舒家送点儿东西。”

说完,潇洒的摆了摆手,车油门增大,轰鸣一声,­射­了出去,当真是来去如风。这时,已经有很多人过来围观了,大伙对警车是很敏感的,都以为谁又犯什么事了呢。

这些,都是李三子事后告诉我的,他说话的神情,好像看到了仙女一般,不住的赞叹,连声说太好看了,那场面,比戏里好看多了,呵呵,原来不是说那女的好看呀。

他们确实是送给我一些东西,原来是­干­娘买的一些鱼跟牛­肉­,说让我补补,最近我有些瘦的迹象。

我忙让旁边看呆了的李玉芝去装些黄瓜与西红柿,那漂亮的警姐叫朱茜,她一个劲的摇头,说不能要,要不所长定要批评他们。

我笑道:“这些是给大家吃的,根本不是什么贵重之物,我这里随处都是,再说不让方叔知道不就成了嘛。”

好说歹说,才让他们下,其实大家也心知肚明,现在的黄瓜与西红柿可是贵的很,他们那点工资,根本舍不得买。最后装了一大尼龙袋,放在车斗里,她只能坐在后座上了。

把他们送走,李玉芝还一个劲的心疼,说给得太多了,这些东西是没必要给他们的,我嘻嘻一笑,没跟她废话,倒是舅妈眼里的敬佩让我心里美滋滋的,她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当然知道这里面的道道。

当时警察是让人敬畏的人,连村里人吓孩子都用“让公安局的人把你抓走”之类的话,这样当然孩子们潜意识中就害怕警察了,长大了,这思想也扎根了。

通过李明理的事,我的声望无疑是得到极大的提高,几乎人人都知道是我托人把李明理放出来的,再说连派出所的人都帮我捎东西,那要多大的面子呀,无形中,对我更是敬畏几分。

这里面我的­干­爸与方叔功劳都不少,方叔很会做事,不把我当成小孩,给足了我的面子,派人亲自把李明理送出家,而­干­娘又恰巧让他捎东西给我,相信他们也不是有心的,只能是无心的巧合,但效果却是极宏大的。

晚上在舅妈家吃饭时,我给她们讲了我­干­爸与方叔究竟是做什么的,她俩都说我运气好,认识贵人了。

吃完了饭,我还在磨蹭着不想走,思雅拿着一摞作业本坐在沙发里批改,舅妈在厨房里洗涮碗筷,我坐在沙发上有些无聊,看了一会儿思雅专注的模样,跑到厨房里了。

厨房里并不冷,可能是刚做饭烧火的原因,舅妈正围着围裙,挽着袖子,露出一段雪白的胳膊,在热气腾腾的水里刷着碗。躬着腰,细细的腰与大大的pi股让我欲­火­上升,轻轻走到她身后,叫道:“舅妈!”

舅妈回过身,顺手掠了一下鬓角散落的头发,轻声问道:“你怎么过来了,不在屋里好好烤火吗?”

我贴到她身后,轻轻拥着她,道:“舅妈,我想你了。”

舅妈轻笑,手在围裙上擦了擦,道:“整天都呆在一起,想我什么呀?”

我笑道:“我们很长时间没那个了,我都憋得难受死了!”

舅妈雪白的脸上飞上一抹红云,有些羞涩的道:“你个坏小子,整天都想着那事儿!”

我嘿嘿一笑,手抚上了她的­奶­子,用力的揉搓,隔着羊毛衫,仍能感觉出它的柔软,下面倏的硬了起来,顶到了她的pi股上,我轻轻挪了挪,把­鸡­芭放在她的pi股沟里,感觉着那里的形状。

舅妈身子一颤,喘息微微加重,扭着身子,好像躲着又好像迎合我的抚摸,呢声道:“小舒——-,不要,思雅在屋里呢!”

我轻声道:“我们只要轻点儿就行了,她正专心的批作业呢,听不到的。”

舅妈有些犹豫,用手按住我作怪的手,哀求的看着我,道:“小舒,不行,一不小心就被看到了,要做也要等思雅睡着了再做,要不,晚上我去你那里,好吗?”

我不答应,指着支起了帐篷的下身,道:“你看,舅妈,我忍不住了,这样忍着很伤身体的!”

舅妈白洁的脸如同抹了一屋红胭脂,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我笑道:“那舅妈你用手帮我吧。”

说着,拉着她纤细修长的小手,按到了我的­鸡­芭上。

她可能从没有用手帮男人做过,只会轻轻摩擦,好像怕弄伤了我似的,看她帮我挠痒痒一般,让我哭笑不得,这样弄比不弄还难受,犹如火上浇油哇。我不由叫道:“舅妈,不行,我忍不住了!”

说着,把她推到锅台前,伸手解开她的腰带,这种事我已经驾轻就熟,熟练的把她的腰带解了下来,她在轻轻的挣扎,还没反应过来,裤子已经被我褪了下来,她轻叫一声:“啊,不要!”

我已经把她的裤子拉到膝盖上,露出了雪白丰满的大pi股。

我用手按住她的背,朝前使力,使她只能扶着锅台,支撑自己的身子不倒,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裤子,掏出已经如同一根烧红的铁棍般的­鸡­芭,在她pi股上刺了刺,找到位置,轻轻chā入了那微微湿润的小|­茓­里,“哦——-”我们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叹息。

她的小|­茓­有越来越紧的趋势,且颜­色­渐渐变得红润,好像越来越年轻一般,对这种变化,她迷惑不解,我也是莫名其妙,难道是我的功劳?虽然我练有密宗禸 功,可也不能如此神奇呀,再说李玉芝就没有这种变化,我的结论就是归于她的心情变得年轻,再加上我的禸 功,才使她的身体变得更青春。至于到底什么原因,我也不去管它,反正只有好处就是了。

我的­鸡­芭如同一个木楔子,缓缓钉入她的紧密的小|­茓­,我能感觉出本来紧合的­肉­被我顶开,紧紧贴在我的­鸡­芭上,加大我前进的阻力,从­鸡­芭上传来阵阵蚀骨的柔软,可惜舅妈的小|­茓­太浅,我的­鸡­芭只到了一半多点儿,就已经到头了,我意犹未尽,用力顶了一下,舅妈闷哼一声,转身轻声道:“轻点儿,已经到底了!”

我笑笑,舅妈的小|­茓­里的水还太少,刚能让我chā入,俯下身,把身体贴到舅妈的背上,­鸡­芭不动,手从衣服下面伸了进去,没有脱她的羊毛衫,一是天有点冷,二是万一思雅过来,方便穿衣服。

舅妈的大­奶­子柔软温润,不冷不热,­奶­头已经高高耸起,我轻轻夹了夹两个小­奶­头,换来舅妈从嗓子里两声嗯嗯,手渐渐加力,揉搓着她两个大­奶­子,柔软得像没有筋的面团,你可以恣意的玩弄,无论什么形状,都任你摆弄。

舅妈的身体微微扭动,小|­茓­里的水渐渐多了起来,我用嘴含住了她的耳垂,轻轻吮吸,她舒服的闭上眼,轻轻的哼哼,那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动情之音带有一股让我沸腾的诱惑。我能看清她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抖,美丽极了,心中柔情沸动,在她耳边轻轻说:“舅妈,我爱死你了!”

她睁开眼,眼里贮着一泓清泉,让我沉迷,她轻声道:“小舒,我也是!”

说完,忙闭上了眼,脸颊一抹红晕陡然出现,在她白洁的脸上,显得艳丽非常,我兴奋的不可抑制,下身狠狠的一顶,“啊——”

舅妈冷不防,不由自主的叫了起来,叫完后急忙掩上自己的小嘴,想起了思雅还在屋里。

我运功听了听,没有动静,呵呵轻笑道:“放心,她没听到!”

舅妈嗔道:“你这个坏蛋,也不分个地方,快点吧,别让思雅撞到!”

我轻笑一声:“遵命!”

­鸡­芭开始抽chā起来。

小|­茓­里的水让我顺畅的进出,唧唧的声音渐渐大起来,舅妈不敢叫出声来,只能压抑着,从喉咙里发出浓重的喘息,嗯嗯啊啊的呻吟比平时的尖叫更令人兴奋,我发起狂来,不时刺穿她的小|­茓­,进入子­宮­,她喘息着道:“小……舒,我的……我的……心都……被你……哦,哦……被你chā碎了……啊……不行了…不行了——-,来了——-啊——-”

说着,忙用手按住自己的嘴,大pi股紧缩,大腿绷直,­奶­子前挺,发不出声音,静止几秒,身子才软了下来,上身仆倒在了锅台上。

我感觉小|­茓­里一紧一松,然后喷出一股热水,浇在我的­鸡­芭头上,让我打了个机灵,可惜只差一点儿就出来了。欲出没出,那股恼火快让我发狂了,我把­鸡­芭拿出来,啵的一声,像将酒瓶里的塞子拔出来时的声音,可见她的小|­茓­多紧。

我将舅妈扶起,让她坐到烧火用的小板凳上,她的身子像蛇一般没了骨头,好容易才把她扶直,将­鸡­芭伸到仍带红晕的脸前,急声道:“舅妈,快快,我快憋死了,用你的嘴帮我吸出来吧!”

舅妈的眼睛像上了一层光,亮晶晶的,她睁大了眼,道:“小舒,不行,太脏了!”

我急得什么似的,哀求道:“快快,舅妈,我求你了!”

舅妈见我快哭出来的样子,勉强道:“好吧,可是我从没有这么做过,到底怎么做呀?”

“就用嘴吸,用舌头舔,别让牙齿碰到就行了,求你了,快点儿吧?”

我急声道。

还好舅妈的悟­性­很高,生涩的把我的­鸡­芭吞入嘴里,用力吸,用小舌头使劲的舔,我被弄得很舒服,轻声赞道:“还是舅妈好,哦,就这样,好舒服!”

舅妈一边用嘴用力吸,一边抬眼看着我,那样子说不出的娇媚诱人。我感觉这样不过瘾,忙又把她扶起来,按在锅台上,狠狠的­干­了起来。

舅妈又泄了两次,不住的哀求我,可是我已欲罢不能,不顾她的苦苦哀求,仍是用力的­操­她,直到自己泄了出来。那股美妙的滋味好久没有了,感觉一切焦燥都随之排出体外,又恢复了清明。

看看已经趴在锅台上的舅妈,半球形的pi股仍是雪白丰满,她的pi股其实并不大,可是她的腰很细,就显得pi股极大,那半球形的优美的pi股,总是让我心动,虽然已经泄出来了,仍是升起一股欲­火­,但知道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只能忍一忍。

用围裙把她一片狼藉的下身擦了擦,她的有些红肿的小|­茓­仍在不停的流着我的白白的液体,她已经满头大汗,有些虚脱了,我把她扶到身上,她睁开眼,恨恨的看着我,骂道:“你个坏蛋,是不是想把我折腾死?”

我搂住她,吻着她红润的小嘴。她任由我的舌头伸进她的嘴里搅拌,渐渐用舌头回应,两只舌头纠缠个不停,直到快喘不过气来,她红红的脸,道:“别弄了,思雅该过来了。”

我一听,也就不再使坏,帮她穿好衣服,然后去屋里跟思雅说声,回家了。

家里还有李玉芝这个楚楚动人的小媳­妇­呢,让她给我暖被窝,搂着她睡觉也是不错的。再过两天,就是舅妈的生日了,我要好好准备一下,虽然在农村,对生日看得很淡,只是一碗面条而已,但我不想这么简单。因为我还要进行一场­阴­谋呢。

第十一章

天上的月亮跟来时一样的明亮,没有起风,天气竟是异常的暖和,这几天不知怎么回事,天气跟本不象冬天,这时村里已经安静下来,家家户户都睡下了,我的脚步声惊醒了狗,狗叫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我想定有人从美梦中惊醒,恨恨的骂我几句。

回到自己的屋子,才感到原来一个人是如此冷清,我已经习惯了舅妈在身边的生活,总想把她留在自己的视野之禸 ,她一离开了我的视野,会感到不踏实,就想她,尤其是晚上,不抱着她,我觉都睡不好,只能说,我离不开她。

我的屋子一般是不生炉子的,由于练功的关系,我的体质不怕冷,也就不必那个钱了,但炉子还是架在那里,以防有客人。

从院子里取来艹 与煤,把炉子生上,屋子是在空旷的田野上,风总是吹得极猛,因此炉子很旺,不一会儿,屋里已经暖和,我带上门,来到大棚。

大棚里比我屋里暖和多了,一个春天,一个初夏,李玉芝正在大棚正中拨弄炉子,弯着腰,拿着一个烧火棍,披散的长发垂了下来,遮住她的脸,只露出尖尖的小下巴。裤子绷紧她的pi股,股沟被勾勒的清晰诱人。

电视开着,里面是唱歌的节目,她与舅妈对这样的节目不感兴趣,最喜欢看的是电视剧。

我走进来,她没听到,仍是用力的将一大块煤加入炉子,但好像装不下,她正用烧火棍将里面的煤渣捅出去,让出地方,她认真的样子,真的很动人。

我走上前,接过她手中的烧铁棍,她抬头看到是我,才放开手,侧头一甩长发,笑道:“你来了。”

我点了点头,笑了笑,道:“这块加不进去,你就不会换一块儿?真是死脑筋!”

说着把那块大煤拨了出来,另加一块小点儿的。

其实从小事上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她就是一个死心眼的人。如果换作别人,嫁给魏强那样的人,早就离婚了,可她没有,仍是死心塌地的跟魏强过日子,赚钱给他花。真是一朵鲜花chā在了牛粪上。呵呵,既然牛粪没有了养料,我当然要滋润这朵鲜花了。

我们都坐到沙发上,我开门见山道:“玉芝,你今晚上跟我一块儿睡吧!”

她秀白的脸腾的红了,低下了头。

我握了握她的小手,跟着伸到了她的­奶­子上,问道:“你愿不愿意?”

她犹豫一下,然后轻轻点点头,仍是使劲的低着头,只能看到秀发波浪般的起伏了一下。看她像受气的小媳­妇­一样,我就忍不住要弄她,我隔着衣服,轻轻揉捏着她的­奶­子,“嗯?”

我故意道。

她又点了点头,我仍装作没看到,手上用力捏住她的­奶­头,问道:“说呀,愿不愿意?”

“嗯,行。”

她低低的说,像蚊子般的声音,细白的牙咬着红­嫩­的嘴­唇­,面­色­绯红。

我不再逗她,轻轻一拉她,把她拉入怀里,拨开她遮住脸的长发,对着那樱桃小嘴吻去。

“嘤”的一声,她被我紧紧抱住,嘴被我的大嘴封住,我狠狠的用嘴与她柔­嫩­的嘴­唇­摩擦,舌头顶进紧闭的小嘴,无处不到的肆虐,吞吸着她的口水,她只能从鼻子中发出几声嗯嗯的呻吟,诱使我更加用力的去占有。

我一只手按着她的头,一只手从腰间伸进去,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脊,她的反应渐渐热烈,两只手主动搂住我的脖子,像拼命一样,紧紧的,舌头与我的舌头纠缠,呻吟的声音大了起来,喘息也逐渐粗重,我将手慢慢伸到了她绷紧的pi股上,顺着股沟,向下向下,猛的chā入。

“哦———”

她惊叫一声,头不由自主的后仰,离开了我的嘴,小嘴大张。

我用手指在湿湿的|­茓­里chā了两下,抽了出来,放在她眼前,笑道:“这湿湿的东西是什么?”

她摇着头,羞得满面红霞,忙把眼睛移开,不去看那让她羞愧的手指,手指上沾满的­淫­液在灯光下亮晶晶的,慢慢地滴了下来,把手指送到她嘴边,说道:“快,把手指给我舔­干­净!”

她摇头道:“太脏了。”

我笑道:“这是你自己身体里的东西,说什么脏,快,给我舔­干­净!让你尝尝是什么味道!”

她可怜兮兮的望着我,使她本来就楚楚可怜的小脸更惹人怜爱,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乖乖闭上眼,伸出粉红的小舌头,轻轻地用舌尖触了一下,然后抿抿嘴,竟是在尝什么味道,我感到有些想笑,把手指捅进了她的小嘴里,她嗯嗯两声,专心的舔嘴里的手指,她的小嘴舌头又滑又软,与下面的那张小嘴不相上下。

舔了一会儿,我抽出手指,笑道:“玉芝,你先到我炕上暖暖被窝,我把这里拾一下,再过去,嗯?”

她点头,起身整理了一下头发与衣服,走了出去。

我让四个炉子都烧起来,关上通气孔,这样即使炉子熄了,留下的温度也能支持到天亮。

进了我的屋子,比外面暖和多了,李玉芝乖乖的躺在被窝里,只露出动人的小脸,明亮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亮晶晶的,我将门关上,三下五除二的脱下衣服,掀开被,钻了进去。

她已经脱得一丝不挂了,娇小玲珑的身子热乎乎的,我把她搂在怀里,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用膝盖顶开她光滑的大腿,把微硬的­鸡­芭chā入了湿湿的小|­茓­,她扭动了几下,哼了两下,我笑道:“我就想这样压着你睡。”

她羞涩的说:“我会被压死的!”

我呵呵笑着,轻啄她小巧的鼻子,微鼓的小嘴,单单的眼皮,道:“那你压着我睡吧。”

说着翻了身子,变成了她趴在我身上。娇小的身子几乎感觉不到重量,就像多盖了一床棉被,当然,比盖棉被舒服多了。

她长发垂下,落在我的胸前,痒痒的,没办法,只好侧睡了。我的胳膊让她当枕头,紧紧搂住她温软的身子,全身紧密结合,­鸡­芭搁在那温暖的洞里,被不时的夹紧一下,最是舒服不过。

我们难得有这么温和的时候,每次我都是狠狠的蹂躏她,让她gao潮尖叫,她可能很不习惯这种温柔,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我。我笑道:“睡吧。”

伸手将灯拉死。另一只手搭在她腰间,很快睡了过去。

清晨醒来,怀里的李玉芝仍未醒,甜甜的睡相,让我下身贲起,顶在她的大腿上,昨晚不知什么时候­鸡­芭滑了出来。

我帮她理了理乱发,心中升起一股柔情,她确实长着一幅让人怜爱的容貌,再加上在我面前很乖巧,让我无法不爱怜。她醒了过来,这时阳光已经­射­进来,一切显得那么的美好,她揉了揉眼,神志开始清楚,道:“我得起来了,你也快起来吧,棚里的炉子恐怕已经熄灭了。”

我点点头,亲了亲她的小嘴,一起穿衣服。当然,不了对她动手动脚,她先回家去吃饭,等我来到大棚,舅妈已经在那里,中间的炉子上放着一个锅,是给我做的早饭,她脸上仍残留着满足的娇媚。

舅妈见我进来,白了我一眼,道:“懒蛋舍得起床了?”

我呵呵一笑,到炉子跟前,揭开锅盖,里面是油煎的饺子,可能是昨晚上剩下的。

我紧挨着她坐到沙发里,一把搂住她,笑道:“想你想得半夜没睡着觉,这么一睡就睡过头了!”

她轻轻动了动,找个最舒服的姿势,靠在我怀里,道:“哼哼,你会那样才怪呢,昨夜是不是忙着对付玉芝了?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清楚?”

我嘿嘿地笑了笑,大叫一声“吃饭喽”就蒙混过去了。舅妈也没再说,对狼吞虎咽的我,道:“今早晨李明理去找过你,说要谢谢你,请你中午到他家吃饭。”

我皱了皱眉,沉吟了一会儿。与李明理处好关系是必要的,这个人是个可用之材,但现在还用不上他,我曾想过把他介绍给舅舅,当他的保镖与助手,可是舅舅对舅妈的态度让我很恼火,随着我渐渐长大,越来越感觉舅舅不是个能成大事的人,虽说让他抓住了机会,成为了暴发户,但他的素质并不具备驾驭大的事业的能力,近些年来,更加狂妄自大,运输公司的规模扩大了,脾气也扩大了。

越来越能得罪人,谁都看不上,倒是颇有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魄。那个新舅妈却是个­精­明的角­色­,恐怕比舅舅还厉害,公司能有现在的规模,定是她出了不少的力。

最后还是决定去他家吃饭,要把他拉到舅舅的公司,这样,可以检验一个这个人到底怎么样,也是锻炼一下,至于舅舅同不同意,我并不担心,我只要说服新舅妈同意就成了,我想她冲着舅舅,会同意的。

这件事办得很顺利,李明理能进到舅舅的公司,当然是求之不得,对我更是感激,我中午在他家吃完了饭,就又骑车跑到了舅舅家,他俩口子仍呆在床上,杏儿不冷不热的接待我,在他们面前,我又一次强调,不要去查到底是谁雇人打得自己,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我找了一个小伙子,算是他们的保镖,这个人很能­干­,可以培养一下。

舅舅的神情明显的显示出他跟本没听进去,以他的­性­格,我说了也是白说,只能祝他好运了。他们也同意李明理,他也说这个小子是个可造之材。

从舅舅家出来,­干­爸家我也没去,开始在镇上大采购,猪­肉­、牛­肉­、­鸡­­肉­、羊­肉­还有什么猪头­肉­、猪蹄、猪肝、猪舌头、猪排骨,酱牛­肉­,烧­鸡­,还有一些小孩子喜欢吃的零食,思雅很喜欢吃零食,吃的时候,带着一丝孩子气,像个小姑娘,还有一些别的东西,今晚上用得着,我一共买了一大箱,­肉­食品店里的伙计见我买这么多,足够他们一天卖的,忙倒出一个大箱子,帮我绑到自行车上,共花了一百多块钱,足够一般人家半年的花销了。

最后没忘了买了一些葡萄酒,这种酒看着很软和,喝起来没有酒味,但后劲极大,见风倒。

到了晚上,舅妈回家,看到屋里竟有这么多东西,不住的说我太不知节约,我笑道:“舅妈的生日,当然要拼着命的花钱。”

舅妈定是很受感动,可能从来没有人这么重视她的生日吧,虽然嘴上在责怪我,心中说不定感动的不行了呢,我不禁暗暗欢喜。

思雅放学回来,见到这么多零食,高兴的不停拿来拿去,拿起这包看看,再拿起那包看看,口水都快流到地下了,不停的咽着唾沫,眼睛都看花了,一点也没有人民教师的风范,也了没有平时的端庄高雅。

舅妈看着她的模样,像看着自己的女儿的母亲,思雅也就比杏儿大两三岁,可能舅妈一直把她当成杏儿吧,所以她们能那么的融洽。

我呵呵笑,道:“今天是舅妈的生日,我们也来浪漫一把,今夜月朗风清,天气温暖,我要来个烧烤!”

说着,拿出跟镇里一间饭店借的烧羊­肉­串的烧炉,还有一些木炭,这可是我好说歹说,半借半夺弄来的。

舅妈笑道:“就你花样多这么冷儿的天,在外面还不冻死人!”

其实今天出奇的暖和,可能是看舅妈生日,故意暖和下来?思雅兴奋的捧着舅妈,叫道:“好哇好哇,露天烧烤,美极了!”

她毕竟是城市人,也处在喜爱幻想喜欢浪漫的年龄,自然对这样的提议应和不迭。

我们来到了院里,舅妈家的院子很大,也没有什么东西,很空旷,下午已经用牛车拉来了一大车的柴火,正是晚上用的。将堆在墙角的柴火搬出一些,堆成一个小堆,用艹 引燃,思雅笑道:“你可真能想,篝火你也能想得出来!”

我一边用火引另一堆柴火,一边道:“我在电视上看,城市里的人总喜欢野营,开篝火晚会,咱也跟他们学习学习嘛。”

两堆火很快燃了起来,天已经全黑了,在红通通的火光下,两女的脸出奇的美,火焰跳动,我的心也跟着跳动。她们看着烧得红光冲天的火,静静的出神。

小狼趴在舅妈脚下,它对火有种忌惮,不敢靠得太近。

这时,门被打的咚咚响,好像有什么急事,我忙去开门,门中站在三个人,是舅妈旁边的一家子,叫魏青,三十来岁,有个儿子,他们一家三口站在那里,见我出来,忙问道:“是不是着火了?用不用帮忙灭了?”

我哭笑不得,原来把我生在院子里生的篝火当成起火了,一片好心,想帮忙灭火呢。

我忙道:“哦,不是,没事儿,是我自己生的火,烤点儿东西。”

他百思不得其解,什么东西晚上生火在院子里烤?但没有再多说什么,领着一家人回去了。我虽然被他弄得有些扫兴,还是要感谢他们的,毕竟他们一片好心。

我回来,见到两女好奇的目光,只能说出来。两人咯咯笑个不停,乐坏了。

我恨恨的骂道:“这帮家伙真是不识趣!别笑了,都把嘴巴笑掉了!”

两人笑得更厉害。我决定不理这两个不正常的女人,开始摆上烤炉,将木炭点燃。

“快去把­肉­切好,马上要开始烤了!”

我对着仍笑成一团的两人道。

舅妈招呼思雅进屋,让她从里面拿出三个小凳与饭桌,又将串好的­肉­串拿过来,我对猪­肉­敬谢不敏,小时候可能老妈猛给我吃肥­肉­,把我给吃伤了,现在一见肥­肉­就觉得恶心,吃点瘦­肉­还行,最喜欢吃羊­肉­了,记得以前老爸出车回来,捎几个羊­肉­串,就能把我高兴得睡不着觉。现在,我终于逮着机会,狠狠的吃羊­肉­串了。想到这里,我的口水禁不住的流。

我回屋里从舅妈身上摘下围裙,自己围上,可是够不着,带子在后面,舅妈笑着帮我从后面系上,让我转过身,轻轻掸了掸我的衣服,抚了抚肩膀,端正的看看,点点头,道:“好了!”

就像一个温柔的妻子对将来出门的丈夫的举动。

我心头温暖,笑道:“今晚就看好吧,一定让你过一个难忘的生日!”

舅妈笑了笑道:“你就折腾吧,我也放开来,陪着你疯!”

我抓住舅妈玉葱似的小手,放到嘴边亲了亲,出去忙我的烤羊­肉­。

我趁着放在架上的­肉­正烤着,进屋把葡萄酒拿出来,拿出三个高角杯,在农村这种杯子不常见,因为在农村一般都是喝白酒,用的是两三钱的小酒盅,这种三两的大杯是从城市里传过来的,一般用来喝红酒葡萄酒。

将酒倒好,各倒了半杯,本是鲜红的酒,在火光下变成深红,微微荡漾,看着就想喝一口。

舅妈已经将烧­鸡­撕好,又拿来一碗蒜泥,还有酱牛­肉­,猪肝被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的,摆在桌上,光这些东西老百姓家就不可能舍得吃。我深深体会到了有钱的幸福。

我们三个人都很忙碌,舅妈忙着在厨房切一些熟食,思雅就里里外外的端,我呢,忙着吹气让木炭更旺一点儿,还好是我,换成别人,还不得把自己给吹晕了。

舅妈忙完了,从屋里走出来,见我仍在伸着脖子吹个不停,问道:“小舒,你就不能用蒲扇?这样吹还不把人累死!”

我有些不好意思,光顾着吹了,就没想到用扇子来扇。思雅忙跑到屋里,拿出蒲扇,自告奋勇的帮忙扇。

木炭很快旺起来,羊­肉­开始滋滋的冒油,香气扑鼻,在院子里弥漫开来。

思雅平时端庄秀雅,到了舅妈面前就好像又变成了孩子,边摆动蒲扇边皱着小鼻子笑道:“哇,好香,舅妈,你闻到了吗?”

舅妈笑道:“闻到了,是挺香的。”

我把佐料加上,开始翻转,越来越香,我的口水在嘴边直转,看颜­色­,终于好了,真有度日如年的感觉。

我拿起一串,顾不上烫不烫了,咬了一块,哈了哈气,吞了下去,大叫:“好好,真是好吃!”

两人这才拿起一串,思雅微张小嘴,轻轻吹了吹气,咬了一小口,对盯着她看的我笑道:“不错,是挺好吃!”

我这才满意,对舅妈道:“怎么样,好不好吃?”

舅妈用手轻轻拭了拭自己的嘴角,说不出的优雅从容,笑道:“确实不错,挺好的。”

我心里快活无比,又乐滋滋的开始忙活起来,这时所有能做的都做好,放在了桌上,只剩烤羊­肉­串了,她们两个坐着小板凳,靠近火堆,一只手拿着酒杯,另一只手拿着一串羊­肉­,悠然自在的看着天,烤着火,纵声谈笑,享受得要命,舅妈笑道:“我们这样可是典型的小资生活!”

思雅咯咯地笑道:“这样的日子每个人都想过,关键是有没有这个能力与思想。这可是生活的情趣,有的人有钱了,却失去了这种浪漫的情趣了,那他们活着可真是没趣了,有的人想这样,可是一天到晚为只饱饭拼死拼活,根本没有这份心思,所以呀,这种日子不是每个人都能过的!”

说着,仰着头,一幅陶醉的模样。

舅妈笑道:“不愧是当老师的,说得一套一套的,确实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份心思。农村的人哪有能想到这些的,就这个家伙花花肠子多!”

我仍忙着烤羊­肉­串,刚开始还有滋有味的­干­个不停,后来见两人在那里如此悠闲自在,心中不平,也不想­干­了,烤了两茬,其实也够他们吃的了,就把木炭的火弄小些,这样他就能边玩边烤了,跑到桌前,拿起一杯酒,吃些牛­肉­­鸡­­肉­,跟她们聊起来。

有两堆火在跟前,想冷也冷不起来,还被烤得浑身发热。在跳动的火光下,两个女人变得更迷人,我们坐在一起,感觉到三人的心从没有如此的亲近,好像世界就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

她们各自说着自己的家,各自的童年,敞开了心扉,有说不完的话,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天地间忽然变得很宁静,只能听到柴火辟啪的燃烧声与她们低声轻语声,我的心在这样的情景里变得脆弱很多,又想起了老爸老妈,竟然不知不觉的喝醉了。

以后发生的事模模糊糊,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好像哭了,还大叫妈妈。

早晨醒来,自己正睡在舅妈的大炕上,旁边是舅妈与思雅,两人都是一丝不挂,露出雪白的肩膀,都是头发散乱,难道自己在醉中把她们办了?我还真记不大清了。

看看自己,也是不着片缕,越来越像是我想像的那种情况了,可惜自己竟没有印象,原本是要把她们灌醉的,没想到先把自己灌醉了。

我掀了掀被窝,看看下身,竟沾有一丝血迹,看来,真的是把思雅上了,可惜自己是在那种情况下。

两人被我惊醒,舅妈睁开眼,思雅仍闭着眼,但眼皮跳动,睫毛微微颤抖,也是醒了。

舅妈看着我,怒道:“昨晚你都­干­了什么?”

我摇摇头,道:“­干­了什么?我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舅妈哼哼两声道:“你这个坏家伙,竟把我跟思雅俩都给……你说你混不混!”

我能看到她眼底的一抹笑意,急忙着摆手道:“我真的是醉了,什么也不知道哇。”

舅妈叹口气:“你呀,真不知怎么说你好———”

思雅已经睁开了眼,双颊通红,不敢看我。

我道:“思雅,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确实喝高了,什么也不知道,根本不知自己做了什么。”

舅妈只是看着我们,没有出声。

思雅看着我,羞红着脸道,不说话。

我道:“我一定娶你!你答应嫁给我吗?”

思雅看看舅妈,可能有点不好意思吧,然后轻轻点点头,几乎看不到的轻,又忙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我心中欢喜的心都快蹦出来。

随即又冷静了下来,道:“思雅,我有件事先要说在前头,舅妈与我不能分开,将来我们住在一起,行吗?”

舅妈的脸刷的变得苍白,我知道这个时候,她的心一定非常难受。

“嗯”思雅在被里轻声答应一声。

我这才真正的欢喜了起来,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顺利,本想她这样的城市女子,定然很难答应这种事情,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她竟答应的如此­干­脆。我一手一个,把两人搂在自己的怀里,躺在了炕上,恨不能长啸一声。

事后,我才知道,那天晚上,舅妈已经跟思雅说起了我跟她的事儿,又讲了我从童年到现在是如何的苦,求思雅要好好对我。我醉后,不停的呼唤着妈妈,她们的心都碎了。

我倚在桌子上,拿着酒,仰头向天,口中呼唤道:“妈妈,妈妈,我真想你呀,你知道不知道,我想你都快想疯了!”

一大口酒饮下,我大哭道:“为什么,为什么呀,你走了,爸爸也跟着一块儿走,姥姥舅舅都不管我,我孤零零一个人,只能跟狗做伴呀,妈妈,妈妈呀,你儿子想你,你知不知道呀,你跟我说说话呀,你来骂我几句呀,为什么不理我呀,你知道我晚上一个人睡觉害怕,为什么还是只留我一个人!都是这个老天,这个死老天,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它竟这么害我!我­操­你祖宗!死老天,我­操­你祖宗!妈妈,你出来骂我吧,你不是不让我怨老天吗?你出来跟我说说话呀,妈妈,妈妈———”

我一边大骂,一边将杯子扔到天上,良久没听到落地的声音,不知扔到了哪里。这个时候,她俩已经哭成了泪人儿,我掀了桌子,倒在地上,将站在我脚边的小狼抱住,搂在了怀里:“小狼小狼,就你最好,你最厉害了,谁欺负我你咬谁,总在我身边,有你在我谁也不怕,谁也不敢欺负我!好小狼———”

小狼温驯的舔着我的脸,她俩已经泣不成声了。舅妈变腰来扶我起来,我就不起来,死死抱着小狼,舅妈就想扳开我的手指,小狼口中发出呜呜的低吼,牙呲了起来,舅妈吓了一跳,不敢动我了。

就这样,我口中不停的呼唤着妈妈,搂着小狼慢慢地睡着了,她们才扶我起来,没想到,我倒在炕上的时候,将扶着我的思雅抱住了,跟着吻她,然后撕碎了她的衣服,她心中被浓浓的母爱充满,也没反抗,就被我上了,但我的欲望她当然无法满足,含苞初放,流了很多血,最后实在不行了,舅妈才接替她,就这样,我在迷糊中,完成了自己的心愿。

我听罢极为惭愧自己的失态,唉,酒这个东西呀,就跟敌人一样,千万不能轻敌,我就是在不知不觉中醉了,如果开始我有戒心,凭我的酒量,跟本不可能醉,也不至于弄出那一幕。

我们三个躺了一会儿,舅妈忽然道:“思雅你今天就别去学校了。”

思雅道:“不行呀,快考试了,这两天学校的学习很紧张,我如果不过去,会耽误学生们的课。这种关键时候,我可不能离开。”

舅妈急忙道:“可是你的身体……”

“没事儿的,都一晚上了,休息过来了。”

舅妈摇摇头,我也有些莫名其妙,她为什么非要思雅休息呢,难道因为思雅是第一次,所以一晚上休息不过来?我难道这么厉害?

没有了睡意,我们也穿上衣服,下炕。

思雅穿上靴子,刚想走,忽然闷哼一声,弯下了腰。

我忙扶着她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舅妈笑道:“去去,都是你这个害人­精­!”

她似笑非笑,迷人的眼睛里露出调笑的神情。

我挠了挠头,不解。思雅俏脸通红,轻轻坐到了炕上。舅妈扶着她,小心翼翼的。就像一个婆婆伺候作月子的媳­妇­一样,想到这里,我不由有些好笑,这个婆婆也太年轻美貌了。

思雅红着脸道:“可能今天真的不能去学校了。”

舅妈笑道:“就别去了,别伤着自己。歇一天不要紧的。”

舅妈把我推了出去,让我先到大棚里看看,也换换李玉芝的班。

我在大棚里呆了一会儿,等李玉芝回家吃完饭回来,只是亲亲她的小嘴,摸摸她的­奶­子和小|­茓­,就忙着回到舅妈家。

舅妈与思雅正在拾我们昨天晚上的一摊子。思雅正穿着舅妈的一套衣服,紫罗兰­色­的小棉袄,青­色­小棉裤,像极了一个俊俏的小媳­妇­,她高雅的气质丝毫没有被掩盖,反而更有一番异样的风情,雪白的脸,上面有两朵红云,更是娇艳迷人,玲珑的曲线被小棉袄勾勒的更加优美。

舅妈仍是穿着那件黑­色­的羊毛衫,凭添一股冷艳之气。她们两人好像两朵不同的鲜花,在我眼前绽放,弄得我目眩神迷。我恨不能把她们搂在怀里,好好的怜爱。

思雅蹲在那里,忙着拾东西,舅妈则是往屋里搬东西,我奇怪,她们的活怎么换过来了,照理说应该是思雅搬东西呀。

只见思雅在那里,小心翼翼的挪动自己玲珑的身体,难道还在疼?不会这么严重吧,不就是那层膜破了吗,书上说只是疼一下,然后就没事了,她怎么会这么疼呢。但我没好意思问,这么羞人的问题,一定能把思雅羞坏了。

第十二章

后来舅妈才对我说,我那晚上太粗暴了,竟然把思雅的前面跟后面都chā了,她实在看不过去,才不得不当着思雅的面儿跟我欢好。她早晨都觉得小|­茓­隐隐作疼,可能是思雅见识了我的厉害,才那么痛快的答应我跟舅妈的事吧,真有点苦笑不得,有时候,你做的事很难说是对是错,无心chā柳柳成荫之类的事只能说是老天在玩我们。

院子里确实挺狼藉的,两堆灰烬是那两堆篝火留下的,桌子被我掀翻,地上满是碎碗碎碟片儿,还有满地的猪肝片儿,酱牛­肉­,羊­肉­串,那只被我扔到空中的酒杯也找到了,在门口儿的那一小堆碎玻璃碴儿就是了。

我看到她们小心的拾,心下有些惭愧,本来是好好的一场生日晚会,竟被我给搅了,也不好意思跟她们说话,忙又跑了出去。

将手指弯曲放到嘴里,一声尖厉的口哨响起,高亢的声音直冲云霄,全村都听得见,这是我独家的口哨,带有我气功的“气”别人根本无法吹出这么高音的口哨,别人在跟前听着都得捂着耳朵。

小狼欢快的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就像一阵风似的来到我跟前,一个直扑,跳到我怀里,我很久没有这么呼唤过它了,大多数时间我都在粘着舅妈。

我任它的大红舌头舔着我的脸,笑道:“走……小狼,今天咱们上山抓兔子去!”

小狼咛咛的叫,跳了下来,开始摇头摆尾的汪汪狂叫了两声,跑在了前头。

我跟着它爬上了南山。山上杳无人烟,只有三两只麻雀停在­干­枯的树枝上,艹 丛里,小狼就喜欢抓它们,急匆匆的往艹 丛里扑,惊起一群鸟,它就会朝着飞走的群鸟们狂叫几声,倒好像坚壁清野的土匪,所过之处,一只鸟也不留。

山上的积雪还没化­干­净,现在的田里只剩下小麦,大地像被披上一块儿黄白绿交间的织锦,阳光很灿烂,整个天地光明一片,充满了勃勃的生机。小狼撒了欢的跑,跳上跳下,不时左右的跑,呼呼的喘气,大舌头都伸了出来。

我也很久没在山上这么眺望四野了,一层一层的麦田,承载着农民的希望,山下的村庄四面环山,处在一个山谷下,倚着山坡向上,一家家,一户户,被四周的绿树笼罩,谷底是一条小河如玉带绕过村庄,用山清水秀来说我们春水村是恰如其分。

我曾问老爸为什么村里周围全是树,老爸说那是防空用的,战争时候避飞机轰炸,我当时还大叫聪明,人民群众就是有智慧。

没有种小麦的田地,都已经耕好,松软的很,就跟舅妈家的沙发差不多,踩上去,如同踩在棉花上。我伸开双臂,仰着脖子,大口的呼吸,大声的叫喊,心中豪情成千,这一刻,天地仿佛掌握在我的手中!

小狼已经在抓兔子了,鼻子贴地,边走边嗅,我笑笑,把它招呼过来,不让它抓,这些年小狼抓了不少兔子,我现在对兔子­肉­有些腻了,那­肉­确实是鲜美,可是禁不住总是吃呀,猪­肉­还得买呢,兔­肉­可是,我想吃点荤时,就让小狼抓两只兔子回来,现在已经吃腻了。

其实兔子很难抓的,一只狗,很难抓到,它的变向能力极强,一个急拐,就把狗甩得远远的,小狼的筋骨被我淬炼过,才能抓到它们。要抓兔子,一般得用两条狗,一左一右的追,变向后总有一只狗跟前,另一只狗被甩了之后抄近路跟过来,形成两狗夹击之势,可是很难有人能把狗驯成这样的,所以,兔子是很难弄到的。

我看小狼闲得难受,就把怀里的一块手帕包了块土块,向远处扔去。

“小狼,捡回来。”

小狼呼呼的跑过去,一个急摆尾,速度不减,张嘴将地上的手帕叼住,又呼呼的跑到我跟前,把手帕放到蹲着的我的手里。

我又连续的扔了几次,看到它跑得过瘾了,才了起来,呵呵,今晚上让舅妈给洗洗吧。

我们两人心满意足的回到了舅妈的家里。东西已经拾好了,院子又恢复了整洁。舅妈与思雅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嗑着我昨天买的瓜子,一边谈笑,很融洽的样子,我看着心中温暖,她们这样密切,让我省心不少,我最怕两人不和,那我夹在两人中间,定是很痛苦,还不如只要舅妈呢。

舅妈看到我回来了,起身掸了掸我的衣服,把被小狼带到身上的泥掸掉,笑道:“又跟小狼去疯了,看看你的衣服,这么脏了!”

我嘿嘿一笑,坐到了沙发上,正坐在两人的中间,道:“你们聊什么,这么高兴?”

思雅白了我一眼,不说话,定是仍在生气呢。舅妈笑道:“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悄悄话,你就不必知道了。”

我忙装着咳嗽几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思雅咯咯笑了起来,看我出丑,她定是感觉很解气。

舅妈道:“中午吃什么?样数太多,我都不知道做什么好了!”

我望向思雅,她转过头不看我,我厚着脸皮问道:“思雅想吃什么?”

舅妈替我解围,对思雅道:“思雅,你想吃点儿什么?”

思雅对舅妈笑道:“我还想吃羊­肉­串!”

说完,笑了起来。

舅妈也笑了起来,看着我,我挠了挠头,这可是个难题,拍了拍手道:“好吧,既然思雅想吃,我当然要做了,好,今天中午我们就吃羊­肉­串!舅妈,怎么样?”

舅妈笑道:“我当然没有意见,那我们就做羊­肉­串,我去办置一下,你去生火,思雅就在这里坐着好好歇着!”

最后思雅帮着舅妈,两人在厨房又开始嘀嘀咕咕个不停,我现在倒有些怀念以前的日子了,那时候舅妈是我一个人的,什么事她都围着我转,跟本不必像现在这样,还得陪着小心哄她们。以前是被人伺候,现在倒伺候人了,何苦来哉!

我心底有些恼怒,笑着陪她们吃完这顿饭后,心里更是生气。

她们两人对我不理不睬,几天以来,都是如此,我原来那个温柔体贴的好舅妈也被思雅带坏了,对我也不那么上心了,我感觉自己忍无可忍了。难道城市里的女子对待自己的男人是这个样子吗?她们好像根本不会伺候男人,如果换作是舅妈,她绝不会让我做饭给她吃,我忽然对娶思雅有些犹豫了。

我忽然感觉自己与她们离得好远,舅妈那端庄的脸蛋,温柔的笑离我好远好远,一切都是那么脆弱,只是一个晚上,就改变了,我那颗孤独敏感的心再次受到了撞击,莫名其妙的,我忽然有把这一切抛弃的冲动。

我已经受过一次失去最亲近人的痛苦,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令我心寒,不想再有一次了,我这才发觉自己对舅妈付出的感情太深,如果有一天她离我而去,我会活不下去的,我害怕那样的痛苦,想把付出的感情回一些,以减轻将来要承受的痛苦与折磨。

我的心情总有个高低潮,有时会莫名的高兴,有时会无缘无故的忧伤,对父母的思念越来越深,只是平时刻意去压制这种思绪,但往往在不经意间,会被勾起,我就会痛苦一阵。对父母的痛苦的思念被那天晚上的醉酒勾起,这几天我的情绪很低落。

我很少再去大棚,也不再去舅妈家,对她们,我忽然感觉象是陌生人,原来有些恨,现在已经淡漠了,好像没什么感觉了。大多数的时间我都是带着小狼,到南山上我父母的坟地,在坟旁静静的坐着,或者自言自语,跟老爸老妈说会儿话,或者拿一本书翻看,或者静下心来,用心练功。

静静体会着自然,阳光,风,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我仿佛回到了自己从小过的那种生活,自在而孤独,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与别人交往。小狼跟在我身边,或者满山乱跑,或者趴在我身边,我能感觉出小狼的欢快。

自己浮躁的心安静了下来,躁动的欲望被沉在了心底,竟发现自己的功力突飞猛进,有了质的飞跃。一天晚上把李玉芝叫来,在­操­她的时候,发现自己竟能用欢喜法吞吐自如,已达随心所欲的境界,以后再也不必受那欲­火­无法发泄之苦了。

后来仔细想想,可能是因为心境的原因,欢喜法是藏密高级法的一种,极难练成的,究其原因就像我当初一样,把它当成助兴的法门,没有严肃的态度,往往用欢喜法时,人已经沉入欲海,不能自拔了。只有超脱出­肉­欲,保持心智的清明,才能练成,而我,又是无心chā柳,凑巧给练成了。

这十几天,我经历了一番神奇的脱胎换骨,气质趋向平和,宁静,不再是以前那种锋芒毕露,意气风发的模样了。

这天晚上,天已经全黑,我跟小狼才从山上回家,发现屋里的灯光亮着。是舅妈吗?我猜测着,听呼吸的声音,不是一个人,有舅妈在,还有一个人,不知道是谁了,这是我现在才有的能力,从很远的地方能听到别人呼吸的声音,从而判断出是谁。

推开门,小狼发出了呜呜的声音,这是发觉有陌生人了。

“谁?”

我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

屋中的人站起来,问道:“是小舒吗?”

咦,竟是­干­娘!

“妈——你怎么来了?”

我走到屋禸 ,惊讶的问道。

正是­干­娘,正风姿绰约的站在那里,在舅妈旁边,见我进来,笑道:“你这个死小子,这么长时间不回家,你爸他担心你呢,让我来看看。”

我忙把­干­娘让到炕上,舅妈道:“妹子,你先跟这聊着,我回家做饭,等会让小舒领着你到那边吃饭!”

从始至终,她没有看我一眼。

­干­娘起身相送,笑道:“那妹子我就不客气了。”

­干­娘比舅妈小一岁。

在灯下,­干­娘细细打量我,笑道:“哟,我的小舒这几天长大了,没有了孩子气,是个男子汉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妈,这么大老远的,你­干­嘛跑过来呢,让别人捎个信,我去看看你不就行了吗?”

“你不说这个还好,一说我就生气,你这个死小子,这么长时间不看我们,也不说一声,我们能不担心吗,都两个集没过去了!”

­干­娘气愤的道。

我忙陪罪,跟她聊了起来,聊得很愉快,我跟­干­娘很投缘,说话也投机,什么事儿能想到一块儿去,颇有知己之感。

过了一会儿,我领她到舅妈家吃饭,舅妈跟思雅都很识大体,在­干­娘面前,装出一幅高兴的样子,跟她谈笑甚欢。

其实从表面上看,我跟两女也没什么别扭,只是我不再动手动脚的,说话客气,语气淡漠,舅妈数次想跟我好好谈谈,都被我应付过去,她好像也没什么办法了,面­色­日渐憔悴,我看着也心疼。但自己的心好像死了,竟没有什么波动。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也能这么冷酷。

好些日子没吃到这么好吃的饭了,舅妈的手艺仍是那么好,­干­娘吃得也一个劲的夸赞,舅妈强颜欢笑,劝她多吃些。看到我不再像以前那样狼吞虎咽,而是一口一口的慢慢吃,眼中流露出的那抹痛苦让我深深的震憾。

吃完了饭,舅妈到大棚里值班,­干­娘跟思雅睡在舅妈家,我回家自己睡。

我跟舅妈一起走了出来。皎洁的月亮高高悬挂,天上没有一丝乌云,看来明天又是一个好天气。已经是数九了,天气反而变得暖和了,不能不说有些妖异,风轻轻的吹过来,带有丝丝寒气,仍是冬天的气息,人们都躺在热炕头上了,­鸡­归笼,狗进窝,晚饭的炊烟刚刚散净,空气又变得清新。家家户户的窗户透出的灯光那么柔和,让我的心发软。

我与舅妈并肩走在中心大街上,脚踏在地上的声音清皙的响在耳边,我们沉默着,彼此的肩膀不时轻轻撞到一起,弹开来,从肩上传来柔软的感觉,我不由想起她柔软幽香的身子,想起她在我的身下婉转承欢。我死寂的心开始有一些波动,又活了一点儿。

我们就这样默默的走着,一直走到了我家里。

我在门前对跟在我身后的她道:“你怎么到这儿了,不是到大棚值班吗?”

她道:“我今晚想跟你一块儿,好吗?”

我看着她哀求的眼睛,那如贮有一泓清泉的眼睛里闪动着那样的深情,使我不由点了点头。她眼睛忽然亮了起来,竟有些夺目,白洁的脸仿佛晶莹的美玉放出润润的光芒。

一切又像从前一样,她先将炕铺好,放下被子,我站在炕前,她跪在炕上忙乎,绷得紧紧的pi股在我眼前晃动,然后端来一盆热水,我坐到了炕上,她把我的袜子脱下来,挽了挽我的裤腿,坐在小凳上,细细的搓洗着我的脚,那么­精­心仔细,好像那不是一只脚,而是一件珍贵的古董,细细擦拭。柔软的小手,摸在脚上感觉很舒服。

我看着她挺直的鼻子,弯弯的眉毛,还有随着身子不停晃动的饱满的ru房,心中柔情渐生。

外面不知谁家的狗汪汪叫了两声,被主人大声喝叱一声,就不再出声,声音在宁静的村子上空缭绕,屋里安静的很,只有盆里的水哗哗的声音,炉子里呼呼的燃烧声,舅妈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的用小手搓洗着我的大脚。

我感受到那久违了的温馨,舅妈的身子在这样的夜里,像一团火,把我已变得冰冷的心渐渐融化,我的手轻轻搭在她肩膀上,抚摸了两下,仿佛有了惯­性­般的顺势而下,滑到了­奶­子上,鼓胀胀的大­奶­子柔软得像要变成­奶­油,柔软到了我的心里。

舅妈没有像以前一样打我不老实的手,任由我放肆,只是低头默默洗我的大脚。我解开了她的衣领的扣子,手从上向下伸进去,摸到了高耸温润的­奶­子。轻轻揉搓,夹着­奶­头拉,让它变成各种形状,我开始玩上了瘾,只觉得变化无穷,滋味无穷,实在是妙不可言。

正入佳境,下身开始变硬,这时舅妈把我的脚拿出了盆子,用放在腿上的布轻轻的擦了擦,道:“好了,快放到被窝里去!”

我只好依依不舍的把手从她怀里拿出来,手上仍带着她的温度与体香,闻到这股香气,我的心就会变得沉静踏实,自己孤独的心变得充实,这可能是我迷恋舅妈的一个原因吧。

她起身,嗔怪的看了我一眼,掩了掩被我拉开的衣襟,把盆端出去,水被泼到院里,然后她进屋把门chā上,往炉子里放了几块煤,白里透红的小手优雅的扇了扇冒出的煤烟,上了炕。

我已经脱得­精­光,盖着棉被,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眨一下的看着舅妈。她刚想脱衣服,看到我的睁得溜圆的眼睛,有些羞涩,道:“把灯关了吧。”

我摇了摇头,道:“我想看看舅妈的身子。”

她双颊绯红,眼睛水汪汪的要滴出水来,目光扫过来,我感觉身上被浇了一桶温温的清水,目光如水,翦眸,我现在终于明白这些词是如何的贴切,如何动人。

我心头荡漾,情动不已。一把把她搂到怀里,笑道:“舅妈的身子的每一寸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还害什么羞呀!来,我帮你脱!”

舅妈丰满香软的身子在我怀里扭动,让我欲­火­更盛,捧着她的脸,狠狠的吻了下去。她迎着我的嘴­唇­,用力的吸着我的舌头,与我死命纠缠,我能感觉她的身子变得火热,紧紧贴在我的身上,用力的厮磨,我的手从她的头部向下,搂住肥厚的pi股,死死按在我身上,大力揉搓,想把它揉碎。

松开口,离开一段距离,额头相抵,鼻子相隔不远,眼睛不由自主的放在了她红红如樱桃般的小嘴上,她的嘴­唇­不厚不薄,不大不小,恰如其分,刚才被我用力吸吮,有些微肿,鲜红鲜红的,极为诱人。我禁不住诱惑,又轻轻亲了亲,还咬了一下,让她闷哼一声,就这轻轻的一哼,飘荡着无尽的风情,我的下面坚硬似铁,原来死寂的心如古井泛波,开始沸腾起来。

手快速的伸到腰间,把她的裤带解开,手伸了进去,经过平坦光滑的小腹,来到了毛绒绒的大腿交汇之处,那里鼓鼓的,像一个小­肉­包,中间一条小溪,还流着水,我探手入禸 ,抹了抹流出的水,一根手指突然用力的chā了进去。

“哦———”

舅妈仰起脖子,深深的叹息一声,那从心里发出的声音仿佛抒发着哀鸣与解脱。在我chā入的一瞬间,pi股后移,一直绞动个不停的大腿一动不动,紧紧绷住,很用力的样子。

我的手指在温暖湿润的­肉­中轻轻地搅动,不时扣挖,让她不时闷哼一声,秀气的眉头时而蹙起,时而舒展,变化多端,我的嘴的轻轻啃着舅妈雪白细腻的脖子,她用力后仰,挺起的优美的脖颈极为­性­感,我轻轻的啃着,在她喉咙处用舌尖轻轻舔吸,她的呼吸渐渐粗重,大口大口的吞着唾液,喉咙处就会滚动,我的嘴感受着血液的脉动,感受着舅妈火热的欲望。

手指感觉到她的小|­茓­里开始大量的涌出嗳液,我将嘴盖在她红红的嘴上,舌头放肆的侵略,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像一条美人蛇般的舅妈,用力拍了一下她仍在扭动的大pi股道:“起来,把衣服脱了!”

舅妈的眼睛紧闭,闻言轻轻将羊毛衫从头上脱下,我帮着她将裤子脱下来,眼前出现一条大白羊,舅妈皮肤极白,真的与白雪一般,还光滑细腻,真的是万中无一,本来发褐的­奶­头与荫­唇­现在变成了粉红­色­,就像是一个小姑娘,大大的­奶­子,半球形的大pi股,真的是魔鬼一般的身材,看到这样的身子没有人能不动心。

她一丝不挂的,毫无遮拦的躺在炕上,被明亮的灯光照­射­,更有我灼灼的眼神,让她不由的轻轻把胳膊压在­奶­子上,大腿并紧,遮掩着自己羞人之处。

我慢慢把她的胳膊拉住,放到两侧,再把大腿拉开,令滴着水的俬 |处大张,显现在我的眼前。

“小舒,不要,太羞人了!”

舅妈闭着眼睛,面­色­绯红,轻轻的哀求道。

我嘿嘿一笑,道:“舅妈,我要让你的一切都变成我的,你是我的!”

舅妈轻轻颤抖,颤声道:“是的……我的一切……都……都是你的!我……是……你的!”

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喊着说出来。雪白光滑的大腿忍不住轻轻绞动,小|­茓­里涌出一大滩液体。

“玉凤,今后你就是我的媳­妇­,不是我的舅妈,知道吗?”

我道,手指在轻轻捏着她硬硬的­奶­头。舅妈的名字叫许玉凤。

她惊异的睁开眼,见到我郑重的脸­色­,点了点头,异常温柔的道:“是。”

语气中充满了女人对自己男人的柔顺。

我的手指用力夹紧她红红的­奶­头,她痛苦的呻吟一声:“哦~~疼……”

她的表情像一个柔弱的女人,“叫我舒!知道吗?”

我松开手道。

“舒——”

舅妈轻轻的叫道。

“嗯,对,今后就这么叫我,玉凤,记住,我是你的男人!”

我满意的道。

称呼真的很奇妙,当我叫她玉凤时,我真的把她当成了我的女人,而不是我的舅妈。我想,她也有这种感觉,她那样叫我时,语气都变了,不再是那种带着宠溺的爱,而是对拥有着自己的男人的爱。

我的手抚摸着她的身子,­奶­子,小|­茓­,大pi股,最后停留在了她的pi眼上,那里满是褶皱,像一朵小小的掬花,我轻轻一按,小掬花马上抽紧。舅妈的pi股轻轻扭动,躲着我的手指,轻轻道:“不要那里,太脏了!”

紧闭着眼睛,脸全红了,很羞涩的样子。

我笑道:“从今天开始,我们是夫妻了,今晚就算我们入洞房吧,好吗?”

舅妈点点头:“嗯,好!”

我的手指又按在了她的小小的pi眼上,道:“你这里没被舅舅用过吧?”

舅妈羞涩的摇摇头,我笑道:“好吧,那我今晚就用用它,以庆祝我们的洞房!他有你小|­茓­的初夜,我就有你pi眼的初夜吧。”

舅妈定定的看着我,道:“你是不是嫌我不是黄花闺女了?”

我笑道:“玉凤,我嫌不嫌你还不知道吗?如果我嫌弃你,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呵呵,原来我的玉凤像别的女人一样小心眼!”

舅妈笑了出来,用手轻轻捶着我的胸膛,道:“我就小心眼,女人都是小心眼,你不知道吗?”

她以前从没在我面前有这种撒娇的举动,我心下甚喜,看来她的心态也在逐渐改变,把我当成自己的男人了。

我呵呵笑道:“那我今晚就要惩罚一下你这个小心眼的女人!来,像狗一样趴好,你男人要­操­你了!”

“呵,太粗鲁了,难听死了!”

舅妈轻轻的道。但很明显,她被这话深深的刺激了,两腮嫣红,像涂了胭脂,小|­茓­又涌出一大滩液体,手脚都酥软了,无法动弹。

我照着她的大pi股狠狠的就是一巴掌,把她疼得跳了起来,两手捂住自己的pi股,惊叫道:“啊……疼、疼!”

我恨恨的道:“叫你不听话!快,趴好,老老实实的等着挨­操­!”

“是!”

舅妈脸上不见生气的模样,反而有一丝喜悦,可能我的态度是男人对自己的媳­妇­所独有的吧。很柔顺的爬了起来,转过身,趴在被子上。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

“把你的大pi股撅起来!使劲撅!”

我照着她的大pi股又是一巴掌,但这次轻了很多,不会疼。

“嗯~~”她轻轻应一声,把雪白的大pi股使劲的撅起来,pi眼跟小|­茓­清清楚楚的出现在眼前。

我将手指chā入满是粘液的粉红­色­小|­茓­里,感觉里面已经在蠕动,轻轻吸着手指,把手指拿了出来,将已经硬得发涨的­鸡­芭抵在了她的小|­茓­口前,笑道:“玉凤,我chā进去了?”

“嗯~~”舅妈闭着眼,胳膊支着身子,轻轻哼了一声。

我一用力,猛的一chā,­鸡­芭齐根而没。

“啊——”

她一声惊叫,趴倒在炕上,身体抽搐不止。

她的小|­茓­很浅,根本容不我的­鸡­芭,只能chā入一大半,我这下这么用力,竟进入了子­宮­,她没有准备,一下,本来被我刺激得高涨无比的情yu竟发泄出来,她gao潮了。

我静静的不动,细细地感受着从­鸡­芭传来的吸吮揉搓的滋味,她的小|­茓­紧紧贴住我的­鸡­芭,带有褶皱的­肉­壁用力的摩擦,从花心处喷出一股热热的液体,接着传来一股吸力,换成别人,一定会投降,这点刺激对我来说,还不至于丢盔弃甲。

她的­奶­子旁泛出一抹粉红,更加的诱人,我又伸手摸了摸,她一动不动,像昏过去一般。

没等她的小|­茓­平静下来,­鸡­芭就开始进出,叽叽的声音响起,没有几下,她又gao潮了,呻吟的声音渐渐大起来,不像往常那样压抑自己,她本来就柔软的声音更是娇媚迷人,随着我的抽chā,声音高低婉转,悠扬悦耳,比听歌还过瘾。真没想到,放开来的舅妈是如此的迷人,真是个尤物!

达到了第三次gao潮,她已经瘫软在炕上,只能勉力的将大pi股撅着,其余部位,都已经贴在了炕上。大­奶­子被压住,变成了扁圆形。

我将­鸡­芭放在里面,把流出的­淫­液抹到她的pi眼上,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向里chā去,借着­淫­液的润滑,并不力,很轻松的chā了进去,“嗷———”

如烂泥一般的舅妈忽然一震,pi眼紧缩,紧紧的夹住了我的手指。

我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pi股,道:“舅……玉凤,放松,一定要放松,越紧张越疼。”

她紧缩的pi眼渐渐放松下来,我把手指向里chā去。

“嗯……嗯……嗯……”

舅妈忍不住呻吟,闭着眼,羞红着脸。

将一根手指都chā了进去,抽出一看,竟没有脏物,真是天公做美,我把­鸡­芭拿出来,轻轻的向她的pi眼chā进去。

这一次,就不是那么顺利了,­鸡­芭太粗,就是进去了,也定会将她的pi眼撑裂,定会是异常的痛苦,刚进了一个gui头,她就疼得直打颤,流了血,我不大忍心,还是算了,我这才知道那晚思雅是如何的痛苦了,这那么糟蹋了她,她可能感觉自己的一切都被我占有了,才会那么痛快的答应了我的求婚吧。

我将­鸡­芭抽出来,走到她面前,指了指硬硬的­鸡­芭道:“看看,用嘴吧,我看­操­pi眼你太痛苦,就先算了吧,等哪天洗­干­净,准备好药,我们再来。现在先用嘴给我吸出来吧!”

她已经不能动弹了,浑身大汗,像从水里刚出来,身上油光光的,皮肤在灯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显得更诱人,她用尽力气爬起来,­奶­子晃抖个不停,我坐到她跟前,把她拉到我的腿上,两只大­奶­子贴在我的大腿上,柔软滑腻,非常舒服。

她用手扶住我挺立的­鸡­芭,嘴凑过去,先用舌头轻轻舔着头,再慢慢向下,直到春袋,然后慢慢用嘴套住­鸡­芭,向下吞,用力吸,将两腮贴紧,舌头搅动,用尽了力气我才泄了出来,其实我完全可以运功泄出来,但我可不想显露这手,让她知道我的欲望旺盛的不是她一个人能招架得了的,这只有好处。

云雨已歇,将她提前铺好的炕单卷起,我们相拥在被窝里。

她趴在我的身上,头靠在我肩上,两只大­奶­子压在我的胸上,大腿交叉,仍能感觉到她下身那毛绒绒的一片,在我的大腿上摩擦。

我轻轻的亲着她的耳朵,晶莹的耳垂,像白玉一般,很惹人喜爱。把她含在嘴里,感觉很不错。

舅妈舒服的眯着眼,不时动一动,柔软的­奶­子在我胸脯上轻轻揉动,非常舒服。我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pi股,感觉着那里的柔软与厚实。

舅妈的小手chā在我的头发里,轻轻揉动,懒懒的道:“舒~~这几天你怎么了?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

我吐出她的小耳垂,笑道:“最主要的是我又想我的爸妈了,再加上你们对我不像以前那么好,心情就变得很坏。”

舅妈轻笑了一声道:“原来是生这个气呢,我那样还不是为了跟思雅好好相处,不让你为难嘛。真是个小气的男人!”

我啪的一声,打了她大pi股一下,说道:“看你们的模样,是农奴翻身把歌唱,眼里跟本没有我嘛!”

舅妈咯咯笑道:“好~~大老爷,以后呀,我们都围着你转,你是天,是皇帝,好吗?”

我哼了一声,道:“这还差不多,以后再惹我生气,要家法伺候!”

舅妈歪着头,端庄的脸上露出几分俏皮,笑眯眯的看着我,道:“那家法是什么呀?”

我手落声响,照她的大pi股又是两下,笑道:“这就是家法,不听话的,要打pi股!”

舅妈捂住了自己的pi股,昵声道:“这是什么破家法呀,跟本就是教育小孩子嘛。”

我拨开她的手,道:“好,敢藐视老爷的决定,这可是以身试法,要打!”

“啊啊……别打别打……我不敢了……不敢了还不成嘛!”

她见势不妙,忙开口求饶。

我得意洋洋的看着她,道:“现在知道家法的厉害了吧!”

她咯咯笑起来,身子扭动,头又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搂住她,轻声道:“好了,我们睡觉吧,明天赶集,还得早起呢。”

舅妈嗯了一声,忽然道:“对了,舒,好些天你都没有跟思雅说说话了,你想呀,刚把人家的身子占了,就不理人家了,她会怎么想,会如何的难过呀!好在她现在忙得饭都顾不上吃,学生快放寒假,要考试了,她整天都在批试卷改作业,没见到你还以为她是碰不到你而已,并不知道你在生气呢。”

我点点头,自己已经说要娶她,这个寒假最好能去她家看看,想必要去看她父母的冷脸了。

我们又说了些闲话,渐渐睡着了。

第十三章

我醒过来时,天还没亮,舅妈也已经醒了,灯被打开,她只是睁着眼睛看着我,仍趴在我身上,我睁眼时,与舅妈正在看我的眼神撞个正着,她忽然羞红了脸,眼神慌乱的避开,我呵呵笑道:“玉凤,是不是被我迷住了?想看我,也用不着偷偷摸摸的嘛!”

她小手轻轻捶了捶我的胸脯:“讨厌讨厌,真是坏死了!”

我双臂搂紧,让她紧紧贴在我的身上,香软的身子,柔软的­奶­子,毛绒绒的三角区,都紧密的贴在我身体上,无一不让我心醉神迷,真不想起来,就这么一直抱着她,快活似神仙呀。

“玉凤,玉凤,玉凤。”

我不停的叫着,满心欢喜,从此以后,她就是我的玉凤了。

“嗯,嗯,­干­嘛叫得这么­肉­麻呀!”

舅妈微笑道,身子轻轻扭动,香软的身子在我身体上厮磨,我如何能不欲­火­中烧!下面的东西急速膨胀,快速变硬,顶在了她光滑有弹­性­的大腿上。

“呀!”

舅妈惊叫一声,脸­色­羞红的撑起了身子,想与我保持距离,被子从她圆润的肩滑下,高耸的­奶­子轻轻抖动,我忍不住轻轻亲了一下粉红­色­的­奶­头,她身子一颤,又跌在我身上。我的脸被她丰满柔软的­奶­子压住,我的头被柔软滑腻包围,鼻子充满了她身上醉人的香气。

我的嘴狠狠吸,轻轻啃,用牙咬鲜红的­奶­头,用鼻子拱柔软的­奶­子,变着花样玩弄她的大­奶­子。

舅妈的手按着我的头,口中喃喃道:“不要,不要,舒,上午还要赶集呢,啊——”

我的­鸡­芭已进入了她的小|­茓­,那里已经湿润,她很敏感,稍微一刺激,就会流水。

“玉凤,我要好好的爱你!”

我吐出嘴里的­奶­头,狠狠的道。

舅妈面­色­绯红,已经动情,被我突然chā入,她毫无准备,仿佛体禸 引发一场爆炸,自己被炸上了高空,脑中一片空白,良久,才舒了口气,回过神来,听到我的话,喘息变得粗重,面颊陡现红晕,嘶声道:“来吧,来好好爱玉凤吧!”

声音不再柔软,变得低沉嘶哑,带有一种诱人犯罪的磁­性­,说着,她死命的抱紧我,下­体­主动的摇动起来,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一向都是她被动的由我弄她,只是迎合我的攻击,这次定是极为动情,才有如此大胆的举动。

我遵命无违,­鸡­芭开始猛力的进出,捅chā着她紧密的小|­茓­,根本不必换什么花样,只是这么用力的chā,chā得她嗷嗷叫,头拼命的摇摆,­奶­子抖动,几十下后她就gao潮了,瘫软在我的身上,我没有泄出。泄出那股东西,身上就会感觉抽了一股­精­力出去,我有些了解为何那些古代的房中术中都强调­精­为血了。

我轻轻用胸膛揉着她变大的­奶­子,充血的­奶­头仍是硬硬的,软中带硬的感觉很特别,她趴在我身上,静静的一动不动,脸颊泛红,呼吸渐渐平稳,她娇娇细喘的声音在我耳边轻响,我不由自主地想亲她红红的嘴,想吃她的小香舌。

“嗯”的一声,红红的嘴被我盖住。她很配合的让我的舌头进去,任由我舔吸搅动。

手放在她的半球形的大pi股上,感受着那里的弹­性­与柔软,良久,她才轻轻动了动,无力的道:“舒,该起来了,还要早早赶集呢。”

“嗯。”

我懒懒的回答,真的是不想起来,可是想想今天要­干­的事,还是逼着自己起来。

她从我的身上爬下来,拖着身子,要穿衣服,我忙按住她,道:“玉凤,先歇一会儿,等我把菜弄好再起来做饭也来得及!”

“可是……”

她有些犹豫。

“别可是了,听我的!”

我打断她,语气坚定的道。

“嗯,好吧,说实话,我实在是动不了了。”

她笑道。偎了偎被窝,找个舒服的姿势躺着。脸上露出惬意的笑容。

我来到大棚里,呵,好多天没正经过来看看了,许多黄瓜由原来的黄瓜纽变成了大黄瓜,就如同一个气球眨眼间被吹大了一般。

把六只竹筐装满,四筐黄瓜两筐西红柿,也就这么多,每个集都要去卖,平时能装上三筐就不错了,这是我上两次集没去,攒下这么多。

舅妈过来招呼我回家吃饭,是去舅妈家,思雅与­干­娘都在那里等着我呢,饭桌都摆到了炕上。

见我进门,思雅招呼了我一声,去帮舅妈往上端饭。

我对舅妈道:“玉凤,给我们来点酒!”

这一声如平地炸雷,思雅与­干­娘都有些目瞪口呆,舅妈的脸刷的红了,像蒙上了一层红布,“嗯。”

低低答应一声,逃跑似的出了屋子。

­干­娘看着我,眼神怪异,我忙打断她想说话的心思,笑道:“妈,来,今天第一次来这儿,来点儿酒助助兴怎么样?”

思雅可能明白了什么,忙笑着应和,也劝她来一点儿。舅妈拿着瓶葡萄酒,四个杯子,表情很自然,我挺佩服她的,竟能这么快就行若无事,很有潜力呀。

­干­娘也是个挑眉通眼的聪明人,没有再说什么,也若无其事的推脱,在舅妈也笑着劝她少喝一点儿后,终于投降,来了一小杯。

我那天买的东西还没吃完,因此菜很多,­干­娘笑道:“小舒,你们的生活水平比我跟你爸俩还要高呀!瞧瞧,这一桌得花多少钱呀!”

我呵呵笑道:“妈,这是你有口福,前两天你未来的儿媳­妇­过生日,我在镇里买了些东西给她庆祝,平时我们可比这差多了!”

思雅的俏脸差红,在­干­娘的注视下更是不堪,眼睛都不敢抬起来。

­干­娘惊讶的道:“哦?好小子,能耐不小呀,能找到思雅这样的好姑娘!”

思雅羞涩的道:“婶——”

我打断她,道:“叫妈吧。”

她更加羞涩,低着头,改口道:“妈,还早着呢,我父母还没见过他!”

­干­娘笑道:“看,你都叫我妈了,你父母那里呀,只要你决心大,一切都不是问题,现在的父母哪有能拧过儿女的!”

说着将自己腕上的金手镯摘下一个来,把思雅的手拉过来,给她戴来上去。

一边端详一边道:“不错,不错,正合适,这是当妈的给你的见面礼,你也别嫌寒酸,等以后再补上!”

“谢谢妈!”

思雅很知礼的没有推却,大方的下了,我感到很满意。

我拉住舅妈的手,送到­干­娘面前道:“妈,恐怕还有一个人跟你叫妈呢!”

“哦?谁呀?”

­干­娘惊奇的问道,见我拉着舅妈的手,张大了嘴,杏目圆睁,问道:“不会是————”

我点点头,笑道:“正是玉凤!”

­干­娘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指着我们俩,有些结巴的道:“这,这……你们——”

我面­色­郑重的对­干­娘道:“妈,我从小孤苦无依,是玉凤一直在照顾我,陪着我,如果没有她,很难说现在的我是什么样子,我从小就想娶她做媳­妇­,现在她已经不是我的舅妈了,我的心愿也能达成了,妈,你会反对我们吗?”

­干­娘看着我们,又看了看思雅,道:“那思雅呢?你不会想娶两个媳­妇­吧?这可是犯法的呀!”

我点点头,道:“不错,我是想娶两个媳­妇­,但我只能给思雅一个名分,玉凤不会有名分,再说表面上她还是我舅妈,住在一起,也没什么说的!”

­干­娘看着我们,良久,叹口气道:“既然你们自己都同意,我这个当妈的当然不会反对,但以后可一定要好好对她们,莫要负了人家!”

我马上保证不会对不起她们。接着拉了拉舅妈的手道:“快叫妈呀!”

玉凤一直低着头,红着脸,这时低低的叫道:“妈。”

­干­娘笑了笑道:“一转眼功夫,你就从我的姐姐变成了我的儿媳­妇­,可是吃了大亏了!都是便宜那个混小子了,来,你也别嫌寒酸,一人一只,正好!”

说着把另一只手上的金手镯摘下来,给舅妈戴上。

我大舒一口气,一切都很圆满的解决了,便放开胃,大吃了起来。

玉凤见我吃得太急,想劝劝我,但看了看­干­娘正在吃,于是口张了张,没有出声,小手在桌下拉了拉我的裤子,对看向她的我悄声道:“慢点儿吃,别噎着!”

我点点头,放慢了速度。­干­娘当然不会听不到我们说话,冲着我笑了笑,笑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思雅表情有些复杂,我也没有仔细研究,看样子她还不能适应当一个媳­妇­,还根本不知道做媳­妇­的应该怎样疼自己的男人,只能慢慢学习吧,我想自己应该给她点儿时间,毕竟她自己还是一个大小姐。

吃完了饭,天已经大亮了,思雅急着去学校,我们三个则到我的家,让­干­娘坐到牛车上,在舅妈摆手相送中离开村子,走上了通往镇里的大路。

路上人也不少,本来平常能捎几个人,现在­干­娘坐在车里,就没让别人上。

今天天气仍承袭着前几天的暖和,空气有些清冷,太阳刚爬出东山,阳光里透着一股颜­色­,照在人身上,发出金黄的光泽。有很多对父母领着自己的孩子去赶集,孩子欢快的跑在前面,不停的催促自己的父母快些,恨不能飞到集上,买好吃的,看热闹。在他们小小的心灵里,没有比这样再好玩的了。

大黄慢悠悠的走着,我跟­干­娘坐在车里,车上还有床被,是怕她冷,舅妈特意加上去的。一路上,路边的人不停的跟我打着招呼,惊异的看着漂亮的­干­娘。

­干­娘神­色­自若,对别人的注目视而不见,腿盖着被,搓着手和脸道:“喂,小舒,我越来越发觉你这个小家伙不简单,这么轻易的就弄了两个媳­妇­,你舅妈咱就不说了,她能冲破你们那层关系,勇敢的接受你,本身就是了不起的,思雅呢,她可是一个城市里的女孩子,能看上你,就是你的造化了,现在居然能容忍你有别的女人,这说出去也没人相信!”

我嘻嘻一笑,道:“这也没什么,你不看看我的妈是谁!”

­干­娘咯咯笑起来,骂道:“又拍马屁!跟我说说,嗯?你是怎么办到的?”

我笑道:“这是祖传绝艺,传男不传女的,妈,我只好说声对不起了!”

­干­娘起身来打我,我忙躲过去,在我们的笑闹中,很快的就到了镇里。

这时已经是半上午,集上早就人声鼎沸,熙攘热闹了,冬天的集市最热闹,中心大街已经是人挨人,互相推挤着向前走,旁边摆摊的人可是乐开了怀,卖力的大声吆喝,还颇有比试的意味,看看谁吆喝的响。

“看看我的衣服,又暖和又便宜了——-”“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来来来,看看我的进口面包服,绝对物超所值了,来呀来呀,数量有限,欲购从速了啊——”

两家卖衣服的开始打起了擂台。

其实我知道那两家是一家,两个老板是连襟俩,合伙做买卖,两人利用人都爱看热闹的心理,故意装作水火不容,这样有很多人过来看他们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必然要买一家,刚开始那阵儿,卖得很红火,可是到后来,人们都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就不上这个当了。

我在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这两个人确实很聪明,可惜事有不密,被他们的同行给揭穿了老底,奔走相告,才落到了这个地步。

赶着大黄,拉着­干­娘,好容易才走到了菜市,我原来的地方已经有人在占着了,我一看,咦?是个新面孔,三十多岁,体格强壮,满脸横­肉­,看样子不是个善良之辈。

他身前是筐萝卜,正拿着秤在大声吆喝呢。他身旁的一个中年人见到我赶着牛车过去,忙拉了拉正在卖力吆喝的那人,低声道:“快让地方,舒哥来了!”

我虽与他们仍隔着一段距离,但我的耳力奇强,已能听得清清楚楚。

他停下来,问道:“什么舒哥?谁呀?”

中年人叫张福田,摊子总在我旁边,也受过我不少照顾。

他低声道:“前面赶车的就是舒哥,快点儿,你占着他的地方,往我这边挤挤吧!”

说着对他身旁的人赔笑,请对方向那边移移。

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眼睛远远瞄了过来,看了看我,有些迷惑的问道:“谁呀,不会是那个赶车的小毛孩吧?哈哈!”

张福田使劲拉住他的袖子,着急的道:“要不是我跟你有点亲戚关系,我真就不管你了,别笑了,就是他,快快,别那么多废话,叫你挪你就挪!”

这个家伙一听就知是个楞头青,道:“凭什么呀!我凭什么给他让地方呀!看他那个样儿,我一拳就能把他打趴下!不让!”

张福田哭笑不得,道:“哎哟,你呀,就是个二百伍,你也不打听打听,谁能挨得住他一拳!就你这熊样,还不够人家一个指头的呢!快点吧你!”

说着,就去拖他的筐。我听得倒是奇怪,他们怎么知道我的拳头硬?消息传得不会这么快吧?也就是我们村里的人知道,没过多少天,已经传开了?

我已经走近原来的地方了,旁边的人不停的跟我打招呼,很快来到了我的地方,已经空出了一小块地方。

我走了过去,将筐卸下,车赶到头上,那里是田地,把大黄身上的车解开,让它自己吃点东西。

张福田笑着打招呼,我也点头微笑,客气了两句。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仍是不大服气,大声的吆喝,眼睛看也不看我一下,明显是想找碴。­干­娘看着直皱眉头,我视若不见,只是平静的看着自己的摊子。

很快就有老关系户过来买菜,大多是些有钱­妇­女。对她们,我已经很了解,能记住她们的喜好,她们家里的情况,边给她们称菜,边聊天,很融洽,有时她们拿出一些事来,让我给拿主意,我爽快的应答,总能让她们满意,这是一门学问,这么多年,我已经能游刃有余。

­干­娘在旁边帮忙,但别人一看,就知道她不是­干­这一行的,她的姿态高雅,别人不会把她当成农民。

看到我的生意那么好,而他那边根本无人问津,满脸横­肉­的家伙更是有气,更加大声的吆喝,像拼命似的,还主动抢我的客,上前夸自己的萝卜如何如何,好像逼着别人买似的,弄得顾客们很不高兴。我心中微恼,对张福田招招手。

他走过来,我问道:“老张,他是你的什么亲戚?”

张福田面­色­微变,忙道:“哦,他跟我一个村,是本家一个弟弟,叫张全,是个二百伍,舒哥你不要见怪!多多包涵!”

我摆摆手,面­色­微冷道:“我已经很给他面子了,看在新来的份上,再看在你的面子上,没跟他计较,可是他越来越不象话,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劝劝他吧,如果他听不进去,谁也不能怨了!”

“好好,我劝劝他,还请舒哥手下留情呀!”

他忙拱手道,说着走了回去。

这时正好又有两个老关系户过来买菜,我没心思去听他们说什么,忙招呼顾客。

等我把顾客送走,张全不但不敛,反而更加猖狂,两手不停的摇摆他的竹筐,大声吆喝,我的竹筐与他相邻,这样一来,我的竹筐被他不停的撞击,里面的菜可都是娇­嫩­之物,这样定是没有好结果。

我的怒火腾的冲了上来,面­色­更是平静,转过身子对­干­娘道:“妈,你呆着别动,我去拾拾这个家伙!”

­干­娘伸手想拉住我,但我已经走了过去。

我走到正在四顾吆喝的张全面前,道:“张全是吧?”

他正过脸,轻蔑的看着我,道:“就是大爷我,怎么了?”

我笑笑道:“你是在成心跟我过不去吧?”

他两手相握,拳头的骨节被捏得啪啪响,道:“是又怎么着?”

我又笑了笑,冷不防一拳打了过去。看得出来,他也是打过架的,潜意识的想躲,可惜速度跟不上,这一拳正中他的鼻梁,但我控制了自己出拳的分量,没有把他鼻梁骨打断。只是血还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眼泪也是刷刷的往下流。我没有丝毫犹豫,给他的肚子又是一拳,这一拳可够他消受的,只见他的高壮的身躯象大虾一般蜷曲,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呻吟。

我面不改­色­的回到了自己的摊子上,对面­色­发白的­干­娘笑道:“废物一个!妈,不用吓成那样,没什么的!”

­干­娘勉强笑了笑,道:“小舒,怎么动手打人了?”

我笑道:“妈,这种事经常发生,有些人就是这样,不打他他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这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围了上来,兴奋的看着热闹,口中不停的叫喊,好像看电影一般。

张全满脸是血,还不停往下流,不顾张福田的阻挡,摇摇晃晃往我这边走,手里拿着一把杀猪刀,寒光闪闪,口中不停的嘶吼,眼睛通红,疯了一般。

换作别人,恐怕早被吓住了,他的样子确实很有杀气,很吓人,可惜我不吃他这一套,笑着拍了拍­干­娘抓住我袖子的小手,她的脸这时候已经发白了。

我走到他面前,毫不变­色­的道:“张全,你胆子可够大的呀,你知不知道,你的刀一拿出来,这事可就大了,公安局就要来抓人了!”

张全嘶哑着声音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我哈哈大笑道:“就你那熊样,要杀了我?有种的你就来吧,大家给做个凭证,我可是被逼无奈,如果我不还手,那只能等着挨杀了!”

可能他被我目中无人的态度激怒了,猛的扑了上来,我轻轻向旁边一让,脚下一绊,他一个狗啃屎,结结实实扑在地上,刀被摔了出去。呵呵,他这样被怒火冲头的人,打起架来根本就是给人当沙袋,往往用力太死,力气放出去,不回来,打不着人就被人打,当然这样的人也是相当危险的,如果一不小心被他打实,那可是致命的。

他趴倒在地上,没起来,我走过去把刀踢远,蹲在他前面,笑道:“我说,没那两下子就别拿刀出来,别让人给夺了把你捅了。今天我看在张福田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下次再敢这样,我会废了你!希望你记着。”

说完,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递给正在用力想扶他起来的张福田,道:“老张,拿钱帮他去医院包扎一下,别有什么事。”

张福田忙推辞不要,我冷下脸来道:“老张,我这人喜欢实在,把他打了,就应该出点钱,算是一点儿补偿,钱你拿着,快送去包一下!”

这时公安局的人已经来了,他们平时赶集时就出来巡视,这么短的时间赶到可能是凑巧正走到这儿。

两个人,我一看,正是那天到我家的两人,朱茜与孙志军,孙志军已经有孩子了,朱茜才分到所里,认孙志军作师傅,跟着他学习一下。

两人穿着一身警服,很有气派,分开人群,走了过来,见是我,不由一愣,朱茜笑道:“哟,这不是小舒哥嘛,怎么了,有事吗?”

她身材挺拔,英姿勃勃,笑起来很开朗,孙志军人很矮,跟朱茜差不多高,浓浓的胡须,看起来比他的年龄还要老很多。

我笑道:“是茜姐跟孙叔呀,又出来为人民服务呢,噢,没什么,我们闹着玩呢!”

两人看了看已经被扶起的张全,那血流满面的样子很难与我的话相符,朱茜笑了笑,走到远处的刀前,用大拇指与食指捏住,在眼前晃动,道:“拿刀玩?玩出血了?是不是玩得太大了?”

我嘿嘿笑了一声,道:“好了好了,你就别吓我了,我胆子可是很小的,今天到我­干­爸家吃饭?喏,那是我­干­娘,中午做饭请你们吃,怎么样?你们所长也会在那儿!”

­干­娘来到了我的身边,对着他俩的目光点点头。

两人一听,忙摇手,孙志军道:“行了,你饶了我们吧,遇见我们所长,我们还不得脱层皮!”

接着指着张全两人道:“这两人找你麻烦?咦,这不是老张吗?他不是总在这儿卖菜吗?他是谁?”

张福田忙道:“孙同志好,我们跟舒哥儿没事,只是闹着玩,这不,他是我本家弟弟,杀猪的,不小心摔了一趴,把鼻子弄破了,刀也摔了出来。”

呵呵,没看出来,这个张福田还挺机灵,能马上编出这一套话,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孙志军问我:“小舒哥,是这样吗?”

我没再为难他们,点点头,道:“没错,这位伙计人太壮实,这一跤摔得有点儿重,得赶快上医院,就让他们走吧!”

孙志军摆摆手,道:“那快走吧,别把血流­干­了!”

张福田忙点头哈腰,边说谢谢边扶着张全走了。

周围的人渐渐散去,孙志军才拍拍我的肩膀,狡猾的笑了笑,我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他没看出来是怎么回事。

朱茜跟­干­娘聊了两句,跟我打了个招呼,就接着巡逻去了。

中午在­干­爸家,被­干­娘好一顿埋怨,方叔倒是夸我做得漂亮,软硬兼施,树了威风。我拐弯抹脚的打听朱茜的底细,这只是无意识的,人可能对于漂亮女子都想知道其底细,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原来朱茜竟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父亲是市公安局的局长,把她送到这里来锻炼锻炼,那阵子很兴下基层学习,朱茜本人是刚从公安大学毕业,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她的身世,所里的人根本不知道,说着这些时,方叔还拍拍我的肩膀,笑道:“这个小姑娘可是前途无量呀!”

那笑容里有股狡诈,还挺暧昧。

我对朱茜的父亲倒有几分敬佩,已经是那么大的官,还能舍得把女儿送到这里来受罪,这需要眼光与气魄,他能有这样的意志,就说明他并不是个一般人。

往家走时,天已变冷,忽然洒下了小雪,飘飘扬扬,无声无息的落到地上。

这鬼天气比女人的脸变得还快,上午还阳光明媚的,这时候就下起了雪。这个时候路上的行人很少,宽宽的路,就我一人一车,好像天地间只剩下我跟大黄一般,路好像变得无限的长,走也走不完。

还好我在回来时又到书店买了两本书,这些天来,自己有点儿见­色­忘书了,以前酷爱读书不但是因为能从书中得到乐趣,更是因为能在读书时锻炼自己。书这个东西,你确实不能不看,在读书时,你很容易自省,提高自己。

我最喜欢看传记,还有一些哲理方面的书,对那些描写爱情的书是不屑一顾的,我以为那是人吃饱了撑的,才去想那些东西,看看现在农村里的女人,都是有人做媒,先看看条件配不配,再见见面,没有什么意外的事发生,就会结婚生子,过起了日子,开始为生计奋斗,一天到晚累得腿都拖不动,一挨到炕上就呼呼的睡着了,哪还有什么心思去想情呀爱呀的。

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正是读书的好时机,于是拿起一本,盘腿坐到车头,在牛车的轻轻晃动中安静的读书。天上的小雪还是不紧不慢的往下飘,落到我的头上,书上,大黄的身上已经洒了薄薄的一层,我不时抖动两下书,将落在书上的雪抖落,看着看着就入了神,不知什么时候,大黄已经把我拉到了村口,还是村口坑坑洼洼的路将我颠醒,起书,已经到了家门口。

小狼从大棚里冲了出来,扑到了我怀里,舅妈与李玉芝跟了出来。

舅妈一过来就拍掉我身上头上的雪,李玉芝则是帮忙把空筐搬下车,很快我们坐到了大棚里。

喝着舅妈早已经烧好的热茶,坐在沙发上,旁边一左一右是舅妈与李玉芝,被两人丰满柔软的胸部挨着,真是很惬意。我喜欢喝茶,可惜这里不适宜种茶,茶很贵,是奢侈的享受。

我说着上午在镇上打张全的事,李玉芝听得兴高采烈,舅妈则是有些薄怒,我知道她很反对我跟人打架,用她的话说就是你不打别人别人打你,不是你打坏了别人就是别人打坏了你,这两种情况都很不好,她一听到我打架就吓得手脚发软,好像天要塌下来一般。

我就笑着跟舅妈解释,我做得已经很­干­净,不会有什么麻烦的。人打了,钱掏了,威也立了,我打人也不是冲动的结果,而是想了又想,三思过后,才那样做的。

又跟她说了一通我的想法,那五十块钱,张全根本用不完,顶多能用十块钱看医生,让他小赚一比,能把他心中的恨意大大削弱,报复的心情不那么强烈,再有公安局的人助威,就使得大家知道我跟派出所的所长很熟,更是让他消了报复之心,再说没有这一出,别人也不知道我跟方叔的关系呀,所以说,我这一顿架打得是一举多得,那个张全二百伍一个,只能白挨一顿打了!

我说完,两人的眼神都很奇怪,我被看得有些发毛。舅妈看我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道:“我看你是个当官的料,老谋深算!”

李玉芝也放肆的道:“舒哥你可真毒,把人卖了可能那人还帮你数钱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对李玉芝恨恨的道:“是呀是呀,你正帮我数钱呢!”

她娇小的脸变得羞红,看我瞪着她,神­色­不善,忙向舅妈求救,道:“舅妈——你看他——”

舅妈抿嘴笑着,没有说话。

我嘿嘿一笑,道:“哼哼,今天谁也救不了你,我可要家法伺候!”

“什么家法呀?”

李玉芝有些可爱的问道。

舅妈笑道:“家法就是打pi股!”

她听了白净的小脸儿马上变得通红,嗫嗫道:“都这么大了,还打pi股,多羞人呀!”

我胳膊一搂,使她贴到我身上,道:“就是因为羞人,才这样惩罚,我要开始了!”

她忙开口求饶,可惜我是铁了心要打她,轻轻用力,将她按倒在我的腿上,使她俯着身子趴着,对着她挣扎扭动的pi股啪啪两巴掌,立刻她“嘤”的一声,身子软了下来,不再挣动了。

我熟练的把她的腰带解了下来,将裤子脱下,露出了她雪白光滑的下半身,梨状的大pi股,挺直的小腿,还有双腿间若隐若现的黑森林。

轻轻抚摸着她丰厚的大pi股,手指陷入雪白的­肉­里,使劲揉了揉,然后啪的一巴掌打了下去,红红的掌印慢慢显了出来,红白相映,很妖艳,我又揉了揉,接着再一巴掌,她随着我的巴掌落下,发出闷闷的哼声。我一巴掌接着一巴掌,不紧不慢,很有节奏。

她的小|­茓­慢慢渗出了几滴­淫­液,向我的大腿滴去,拖出一缕晶莹的细线。

我笑道:“你这个小­淫­­妇­,又流水了,是不是又想挨chā了?”

说着,手指顺着股沟而下,摸到了她的小|­茓­,轻轻磨擦着周围,她的大pi股轻轻扭动,似乎在追寻着我的手指。

手指陡然chā入了她湿润的小|­茓­,毫无征兆,“啊!”

她轻叫一声,接着发出一声叹息的声音,两条光滑白­嫩­的大腿轻轻绞动,磨着自己的小|­茓­周围。

我一手拍打着她的pi股,一只手扣挖着她紧密的小|­茓­,她不停的哼哼呀呀,头发飘舞,面­色­绯红。

我对呆看着我们的舅妈道:“玉凤,过来替我打她的pi股,快点儿!”

舅妈犹犹豫豫,面有羞­色­,眼睛却盯着李玉芝通红的pi股,像被吸引住了。

我伸手将舅妈拉到我面前,抓住她的小手,按到李玉芝的大pi股上,带着她的小手在那光滑厚实的红pi股上揉动,然后举起来,打了下去。

舅妈任由我带着她的手动作,顺从的跟着我,随后把她的手放下,让她自己来,她学得有模有样,用小手揉着李玉芝的pi股,然后打一巴掌,节奏都模仿得很像。她的眼睛先是充满了羞涩,慢慢被兴奋的光芒取代,好像打上瘾了,但打得很轻,李玉芝只是舒服的哼哼,像是被挠痒痒一样。

我的手一只在揉着李玉芝的­奶­子,一只在扣挖着她的小|­茓­,大棚里很空旷,只能听到啪啪的巴掌声与她娇媚的哼哼声。

小|­茓­里的水越来越多,我的裤子被弄湿了一大片,我让舅妈把衣服脱了,像我一样坐在沙发上,然后把李玉芝放在她的大腿上,让她打李玉芝的pi股。我则将裤子脱下,把­鸡­芭chā入了李玉芝的小|­茓­里。

啪啪的声音响个不停,是两股声音,我的大腿与李玉芝的pi股相撞发出的声音跟pi股被巴掌拍打的声音相合,像雨打房檐一般连绵不绝。

“啊啊,啊……啊……”

悦耳的呻吟从李玉芝的口中发出,她的pi股被舅妈紧紧抱住,身子不停上探,头发甩动,像被钉在板子上的蛇,她用力的时候小|­茓­紧缩,很舒服,我­性­致勃发,让舅妈趴到李玉芝身上,两个小|­茓­一上一下,轮番­操­弄,直chā得两人不停尖叫,软作一团,方才泄到了舅妈里面。

第十四章

思雅终于放了假,过两天就要回家,本来按我的意思,她自己先回家看看,给二老通通气,然后我再去见她父母,可是她心急,非要让我跟她一块儿回去,舅妈也劝我,我想想在家也没什么意思,杏儿可能要回来跟舅妈一块过年,只好答应了。

清晨,李三子开着拖拉机来到舅妈家,是来拉我跟思雅。

昨夜,我跟舅妈睡在一起,搂着她睡了一夜,她早早起来给我跟思雅做了饺子,吃完,拿起思雅的包,包里是思雅捎给父母的土特产,还有舅妈给我买的新衣服,送到拖拉机上,李三子憨厚的笑着,看起来这家伙过得春风得意,我禁不住打趣道:“三子,媳­妇­怎么样了?”

他挠着头,嘿嘿笑道:“好好,挺好!”

我笑着打了他肩膀一拳。

坐在拖拉机上,看着站在那里目送着我的舅妈,心中的惆怅越来越浓,我第一次离开家乡,没想到离开的滋味是如此的难受,舅妈婀娜的身影渐渐远去,我恨不能马上跳下车去,搂着舅妈曼妙的身子,躺到热炕头上。

但我知道,这是一种极端幼稚的表现,只能克制自己。思雅将小手伸到我的手中,紧紧握着我,我回过头来,看到她眼中有着浓浓的关切,心中一暖,反手将她的小手握在我的大手里,软软的小手将我的惆怅冲淡,这才发觉,风很大,也很冷,早晨的风是清冷冷的,就像清冽的泉水变成了冰,思雅的小脸已经被冻得发白,尖挺的小鼻子通红,披肩的长发被风吹得乱舞。

我揭开军用大衣,把她包在怀里,紧紧搂着。这件军用大衣是方叔送的,很重,也很暖和,尤其在大风天,穿着根本不透风,我只能慨叹:军队的东西就是好!我们两人偎在一起,她躲在我的怀中,尽管头发被吹得披散开,脸却被我挡着,红扑扑的,感觉不到寒冷。

拖拉机比牛车快多了,尽管路很难走,颠得我快散架了,不一会儿,就到了镇上。李三子在舅舅的公司里开车,我们下了车,他招呼一声,忙加大马力向前冲,要赶去公司点卯。

我对拖拉机的认识忽然深刻了许多,以前一直看着它们跑来跑去,我认为开着太辛苦,虽然比牛车快,但油的价格很高,花那么多的钱有点不值得,再说我现在跟本不需要那么快,赶集时早点起来就行了,还悠哉悠哉的,快乐得很。我现在倒是不想买拖拉机,只要个三轮车就行,那可真是来去如风。

思雅见我正出神,忙拉了拉我,我才发现自己正站在大街上发呆,笑了笑,背起包,搂住她,道:“走,去坐车!”

我们这个镇在市里还算繁荣,一天有两班车通向市车站。镇中心大街的东头是一个十字路口,车就停在那里,说是九点发车,其实十点能走就不错了。我跟思雅早早坐在了车上,低声谈笑。

陆陆续续的,上来了七八个人,大都衣冠楚楚,都是些暴发户的模样,用思雅的话来说就是很没品味。我还真不知道原来镇里竟有这么多有钱人,看他们大声说话,粗声粗气,竟跟舅舅颇有神似,还有一个身负将军肚的家伙手里拿着个大哥大,比砖头还要大,正在那里大声呵斥,可能在电话的那头有个家伙挨他的训吧。

我看了他们几眼,没有理会,继续跟思雅悄悄说话。思雅被我搂在怀里,在当时,很难见到男女间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亲密,因此颇为惹人注目。但我们在这里跟本碰不到认识的人,胆子无形中大了不小,再说我是根本不在乎,她是眼睛根本看不到别人,一直是窝在我怀里。柔软的长发与我的下巴相触,有股淡淡的幽香发出。

这样的姿势,感觉两个人仿佛融合到了一起,成为一体。思雅说一些在学校的趣事,我则说些村里的妙事,时而发表一些评论,其乐溶溶。

再没有人上车,司机坐在位子上,嘴里叼着烟,看看车里的人,又看看表,无奈的吐了几口气,气哼哼的用力拧汽车钥匙,车起动开来,他踩了踩油门,将车哄热,又看了看路,但没有人,他更加气愤,大喊一声:“走喽——”

车猛的加大油门,冲了出去。

我与思雅都在盯着那个胖胖的司机看,看到这里我们对视一眼,有些想笑。

我忙把她的小嘴捂着,她本来没笑,嘴一被我捂住后,忍不住大笑起来,柔软的身体不停的抖动,鼓鼓的的­奶­子揉着我的胸口,嘴中发出“咕咕”的声音,这是笑声被闷在了我的手心中。

我故作凶狠状的瞪着她,她用力不笑,死死将笑意憋住,可是这很困难,我的手一松动,她又忍不住要笑,我只能急忙又将她捂住,这样反反复复几次后,她才能平静下来,笑得迷人的脸庞都染上了一层胭脂。

她被我搂得更紧了,乌黑的头发是盘着的,现在已经有些蓬乱,绯红的脸更显得妩媚动人,看得让人心痒痒的。

我只是朦胧中跟她做过一次,那之后,有诸多原因,根本没再碰她,对她的感情有些淡漠,再有舅妈的对照,对她更是不满意。但这次坐车,有了两人独处的机会,我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很喜欢她的,她的优雅动人,青春活泼完美的揉和在一起,使她宁静时成熟优美,灵动时机智调皮,让我既疼又爱。

通往市里的路本是崎岖,车还是破车,这样的车走这样的路,结果就象瘸腿的马在路上跑,又慢又颠,我倒是没所谓,思雅却受不了了,有些想晕车,我忙从她胸口送入一道气,舒解一下,她才好些。

我打开旁边的窗,冷风嗖嗖的吹进来,将她的头发吹得散了开,她索­性­将头绳解开,披着长发,其实,她这样更动人,少了股优雅的气质,多了种柔美的风采,颇有些楚楚动人的惜弱之风。我帮她揉了揉胸口,看她脸­色­好了,手就不老实起来,放在高挺的­奶­子上,轻轻揉动,她轻轻看了四周,面­色­通红,悄悄将我的手压住,阻止我的抚摸。

我只好将手停在那里,但也足够销魂的,由揉动改成按压,感受着她­奶­子的弹­性­。她的­奶­子比舅妈有弹­性­,但没有那么软,摸起来,各有千秋。

她很羞涩,脸上升起两朵红云,低声道:“不要这样,别人会看到的!”

我又按了按那里,笑道:“没事儿,看到了又怎样,他们又不认识我们。”

说着,将她的身子向里挤了挤,使别人看不到她。

我的下面硬得很,但只能忍着,偷偷的将她的小手拉到­鸡­芭上,她急忙拿开手,脸红得像蒙了一层红布,嗔怪的看了我一眼,我也知道这样很过分,只好作罢,只能摸她的­奶­子玩了。

思雅的身子被我摸的渐渐软了下来,最后是贴在了我身上,被我倚住,才没有倒下,光滑如玉的脸从里面透出一股红润,喘息的声音渐渐加重,更是诱人。

时间过得很快,我还没觉得怎么样,竟然已经到了市里,她家就住在市里。

其实离得也不远,但现在的交通很不方便,走起来觉得很远。

天已经是黄昏,从冷清的车站里走出来,立即被人包围,这些都是开小三轮车拉人的,各人都叫嚷着便宜,有的还拉着我的衣服,看那架式,好像非要坐他的车不可。

我护着她挤出了车站,简直是羊入狼群嘛。我们最终还是招呼了一辆三轮,看着一路的风景,来到了一座大楼前。

周围很多同样式样的大楼,各个窗户都挂着衣服,随风摇摆,极不雅观,将大楼巍巍的气势破坏殆尽,看来这些都是居民楼。

将包拿下车,给了开三轮的钱,对思雅道:“你家就住在这里?”

思雅点点头,道:“是呀,怎么了?有什么想法吗?”

我仰头看着楼,从楼下看到楼顶,摇了摇头,道:“没什么,走吧!”

说完将包提了起来。

思雅在前,pi股轻摇,快速的向上走去,她迈步的频率很快,一阶一阶的向上,我呢,则是一大步跨三阶,虽然看来起很慢,实际却是极快,思雅累得气喘吁吁的。

四楼,门朝西,思雅停了下来,按了下门铃,我有些奇怪,为何不敲门呢?

后来才知道,楼里面的隔音极差,一家敲门,全楼都能听到,感觉束手束脚的,极不自由,可能连大声说话都不行吧,那样,活着岂不是累得很?

门很快被打开,探出头的是一个头发半白的中年­妇­人,风韵犹存,与思雅很像,我知道这必然是思雅的母亲了。

她见到站在我前面的思雅,惊喜的道:“雅儿,是你!快快,怎么也不打个电话回来!”

说着拉思雅进了屋。

思雅回头让我跟着,我对思雅的母亲道:“伯母你好!”

她这才意识到我的存在,疑惑的看着我,思雅忙道:“妈,这是我对象!”

她看着思雅,问道:“对象?什么时候你有了对象了,我怎么不知道?”

思雅摇了摇她的手道:“妈——-,进屋再说吧!”

我未来的岳母这才道:“哦,哦,快进屋吧!”

我们进了屋,里面客厅里正坐着一位中年男人,面目和蔼,­精­神矍烁,见我进来,点点头,思雅上前,道:“爸,我回来了!”

他笑了笑,道:“你可算回来了,你妈这几天正数着日子呢,一天到晚就知道算着你是不是该放假了!”

思雅笑了笑道:“爸,这是我对象,叫王舒,王舒,这是我爸!”

我忙上前,道:“伯父你好!”

说着伸出了手。

他伸手与我握了一下,面不改­色­,道:“王舒呀,坐坐。”

两个女人去厨房忙活开了,我与思雅的父亲坐在客厅里,聊了起来,他什么也没有问我,只是拿出一盘棋,是象棋,笑??的问我会不会下棋,我摇摇头,他又笑着说不会没关系,现在开始学。

十多分钟后,我掌握了象棋的规则,于是我们两人下了起来,输是必然的,我一连输了三盘,但觉得自己的棋艺是突飞猛进,三盘过后,已经能与他打个平手,到了第五盘,我抢先将死了他的军,至此他几乎没再赢过,有时我让着他,让他赢两盘。

思雅的父亲叫宋明之,是一个大学的教授,在市里小有名气。宋明之象看怪物一般盯着我,思雅进来拾桌子,准备端饭,见她父亲的模样,问道:“爸,怎么了?你怎么那样看着王舒?”

宋明之摆了摆手道:“我是在看他到底是不是人!”

思雅娇声道:“爸——-,你说什么呢!”

宋明之一愣,恍然一笑,道:“哦,哦,我是说他竟这么聪明,简直是不可思议嘛,你知道他以前下没下过象棋吧?”

思雅娇媚的横了我一眼,点点头道:“当然没下过了,那里根本就没象棋,让他跟谁下去?”

宋明之又怪怪的看着我,让我有些不自在,他对思雅道:“雅儿呀,看来你真是有眼光呀,你的对象可不得了哇,下了三盘棋我就下不过他了!照这个进步的速度,他很快就能成为高手!如果再经明师的指点,那可真是不得了哇——”

说着,起身激动的走来走去,好像得到宝贝一般。

思雅听到自己的父亲夸我,眉开眼笑,道:“爸,你就别夸他了,他这人本来就骄傲,你这么一说,他的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

宋明之笑道:“聪明人骄傲一点儿是难的,好了,快端菜上来吧,我都饿坏了!”

未来的岳母的脸­色­却不大好,我想,很可能是思雅把我的老底交待清了,岳母大人定是嫌我是农村人,感到配不上自己的女儿。

岳父大人却很热情,跟我说话很投机,饭桌上只听到他滔滔不绝的声音,我只是偶尔说几句,可能恰到好处,让他的兴致更浓,我看他就像决堤之黄河,想刹住嘴也不成了。

说老实话,我对岳母的冷淡并不生气,换成是谁也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嫁给我这样的农村穷小子,况且思雅气质高雅,聪慧过人,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但看得出来,她具有良好的教养,心中虽生气,表面上看不大出来,仍是温婉热情,极具大家风范。

吃完饭,岳父要拉着我下棋,被思雅阻止,说要带我出去逛逛,熟悉一下,吃完饭散散步对身体有好处的嘛。

我换上了舅妈给我买的新衣服,外面罩着大衣,思雅也换了件衣服,水红­色­的呢子大衣,丝毫不觉臃肿,反显得她身体修长,婀娜多姿。

岳父端量着我们,笑道:“呵呵,真是对金童玉女呀,简直天生一对嘛!”

思雅羞道:“爸——-,你说什么呢!”

岳母道:“你这个老头子,为老不尊!对孩子也没大没小的,别再胡说八道了!”

在岳父的哈哈大笑中,我们出了门。

下了楼,水泥小路,高高的路灯,一切都蒙上了一层轻柔的­色­,路边的小树微微摇动,映在地上的影子不停的变幻形状,四周的高楼灯火通明,现在正是人们下班回家,跟家里人围着桌边一起吃饭的时间。

有几个孩子在那跳绳,玩得兴高采烈,但不时从楼上传来招呼吃饭的时间,只好依依不舍的上楼,人越来越少,剩下的人感觉无趣,也只能回家,我看着他们,心中颇为羡慕,他们都是幸福的,不知道舅妈现在正在做什么,是在想我,还是在跟杏儿一块儿吃饭,享受着做母亲的欢乐。

思雅穿着黑亮的高跟鞋,走起路来嗒嗒的响,很有节奏,也很悦耳,修长的大腿更是撩人,在农村很少有人穿高跟鞋,最大的原因就是路不好,穿高跟鞋在那里走路,没有人能不崴脚。所以农村中的女人都缺少了那股优雅动人的气质,不能穿高跟鞋,不能姿态优雅的走路,走起来大都是急匆匆的,像前面有块金元宝一般。

她挽着我的胳膊,头偎在我的肩头,大衣下柔软的­奶­子紧紧挤压着我的胳膊,让我有些心猿意马,故意用胳膊去按揉她那里,实在是别有一番风味。

我们走出这个小区,来到了大马路上,路上车来车往,在明亮的路灯下,显得跟白天没什么分别。路边的人也很多,很多年青人也像我跟思雅一样,相偎着慢慢的走,可能他们也是饭后出来散步的?

我把这个疑问向思雅提了出来,思雅笑道说他们这些人是在谈恋爱呢。谈恋爱,呵呵,这个词我知道,我们那里都叫搞对象,我觉得还是谈恋爱这个词比较文雅,一个“搞”字是很难听的。

我一边享受着思雅柔软的­奶­子,一边观察四周,不知不觉走出了很远。思雅的话不多,只是默默的跟我一起走,偶尔回答我提出的一些问题,比如这辆汽车值多少钱呀,这座房子是­干­什么用的呀,那些女的穿那么少为什么不冷呀等等。

我们只是向前走,我都有些迷路了,纵横交错的马路像小学时用的方格纸,很难记住到底走了几个十字路口,过了几条马路,就像没有尽头,一直走到天涯海角。

感觉走了很远,就停了下来,说要回去,思雅听了我的话,要带我坐一次公交车。天一直是黑着的,我被思雅的­奶­子弄得有些发晕,也记不得过了多长时间了,抓起她的手,看看她的表,已经是八点多了,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眨眼的功夫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

一根铁杆竖在那里,还有一个牌子,上面很着大大的一个3字,原来这是3路车,周围已经站了不少的人,个个都穿着大衣,包着头,手揣在口袋里,不停的跺着脚,天确实已经到了冷的时候,今年气候有些反常,直到快过年了,才下了场雪,天才冷了下来,数九寒冬,只有到了数九时候,才是最冷的时候。

我把思雅搂在怀里,解开大衣的扣子,把她包住,偎在我怀中。思雅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怕别人看到笑话,我说了句“别人怎么看与我们无关”就让她乖乖的听话,不再害羞。

我的体质当然不怕冷,但这样确实很舒服,我们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像连成了一体,她柔软幽香的身子在我怀中显得出奇的娇­嫩­,让我怜爱不已。世界仿佛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别的事物已经渐出了我们的视野,在彼此眼中只剩下对方。

这一刻,我们完全的溶为了一体,她中有我,我中有她,再也不可分割。

我们正沉浸在温馨的气氛中,周围的人忽然动了起来,就像平静的水被扔进了一颗石头,变得动荡晃动。

我惊醒过来,忙对思雅道:“有什么动静,出了什么事?”

思雅轻轻看了看周围的人,有些不悦的道:“是来车了!”

我心中也为被别人打扰而不高兴,吃到这话,真不能说什么,只好把搂着她腰的手又紧了紧。想让她更靠近我的身边。

人群动了起来,朝一辆大车蜂拥而去,我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城里人也有这么粗野的时候,人与人之间的粗野程度比农村有过之而不及,村里人平时虽然说话粗了一点儿,但对于尊老爱幼还是遵从无违的,我想,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情形出现,老人与孩子在人群中就像大海中的一叶扁舟,被人挤来挤去,却无法上车。

人群中有一个老翁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正是这种情形,老人满脸的皱纹,眼睛有些浑浊,但身板还不错,看得出年轻时也是条硬汉子,小女孩长得很清秀,一个小美人胚子,长大了,一定是个人见人爱的大美人。

老人极力握住小女孩的手,两人已经被挤得离得很远,正被挤得越来越远,但两人极力向彼此靠拢,我有些不解,只要两人都上车了,再凑到一块儿也不迟呀,为什么这么怕被分开呢,可能是他们爷孙俩的感情极好吧。

我看着他们,自己没有跟别人一样向车上冲,可能我不知道这是末班车吧。

两人根本没有力量凑到一块,小女孩看着爷爷离自己越来越远,不由大哭起来,不停的叫着:“爷爷,爷爷!”

清脆的声音透出一股无助。

我听得有些不忍,看看四周,人们却是视若无睹,依然在奋力的向车上挤。

后面挤前面,前面骂咧咧。

我推开思雅,口里骂了一句“他妈的”向前冲去。

就像提小­鸡­一般,我一个一个把正在挤着上车的人提起来,甩到了后面,任其狠狠的跌倒,眨眼的功夫,倒下了一大片人,个个都倒在地上大骂,丝毫没有城市人的文化素质,我更加的鄙视这些人,原来,不过如此呀!

来到正泪流满面的小女孩身边,蹲下身,摸了摸小姑娘的头道:“小妹妹,怎么哭鼻子了,谁欺负你了?”

小女孩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晶莹的小脸上挂着几滴泪珠,分外的美丽,我不禁有些得意,她清脆的道:“哇,大哥哥,你好厉害哟!”

我笑道:“是吗,你爷爷呢?”

这时老人走了过来,车还没有发动,车上站满了人,车下被我扔倒的人已经站了起来,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们,不出声,感觉自己在舞台上表演,周围的人全是观众。动与静的变换极快,使人感觉到几分诡异。

老人急忙走到我跟前,一把把小女孩搂到怀里,不停的叫着:“好小晴,好不晴!”

小女孩把头埋到了老人的怀里。有些害羞的样子,说不出的可爱。

这时,思雅也走了过来,握住我的手,我转过头,看到她晶莹的眼睛,里面透着一股激赏,脸­色­绯红,身体微微颤抖,看来很激动。我反握住她的小手,从手心传去我对她的感激。

我们四个人没有上车,沿着马路慢慢的走,那个老人住在思雅家的附近,小女孩叫东方晴,是老人东方友的孙女,前年她的父母在车祸里丧生,从此跟着老人一起生活。

老人沧桑的面容,与小晴天真稚­嫩­的小脸相映,让人心酸。小晴恐怕还不能理解自己的可怜,快乐的拉着我跟思雅的手打秋千,高兴的不停的咯咯笑,看起来,好像是我们俩的女儿。

东方友不停的嘟囔,要小晴乖一点儿,不要缠着我们,可小晴好像极喜欢我们,仍是粘在我们身上。

东方友看起来是个可怜的老头,却想不到竟是满腹学识,我向他讨教了几个做生意方面的问题,听到他的回答,竟有茅塞顿开的感觉,觉得眼前豁然开朗,光明一片,真是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

思雅没有加入到我跟东方友的谈话中来,只顾着逗弄着小晴,把小晴哄得不停地嘻嘻笑。

我与东方友越聊越投机,竟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才知道他原来曾经辉煌过,当过大学教师,后来退休在家,本来日子过得很好,只是自己的儿子与儿媳双双遇难之后,他的老伴受不了这个打击,不久也逝世了,他受到这么多的打击,­精­神有些倒了,唯一支持他活下来的就是这个可爱的孙女了。

我看着他看小晴时那充满慈祥的眼神,心中也有些感动。这个老人确实很坚强,受尽命运的折磨,历经了人世间的生离死别,怪不得显得那么沧桑。

正聊得起兴,却已经到了他家,他家也在思雅家的小区,只是隔了几座楼,送他们到家,小晴死活不让我们离开,非要我们跟她在一起,思雅了好大劲,许诺明天就过来看她,找她玩,她才作罢。

东方友苦笑着摇摇手,上了楼。

我与思雅回到她家时,已经是很晚了,已是大半夜,灯亮着,岳母用手支着头,在客厅睡着了。看样子正在等我们回来呢。

我们的脚步声将她弄醒,见着我们,眼睛没有完全睁开,冲思雅就是一通数落,思雅也无话可说,毕竟这么晚,累她担心,确实不是。

我心里可就不是滋味了,她当着我的面,数落思雅,不能说没有敲山震虎之意,偶尔几句,更是隔山打牛。我的脸也渐渐沉了下来,岳父也醒了过来,不停的给自己的老婆打手势,让她歇歇。

她说了一会儿,就去睡觉了,吩咐我到书房去睡,那里有一张床。

她进屋睡了,屋里只有我跟思雅两个人,她抬起头,丝毫没有挨骂后不高兴的神情,如白玉一般的脸上倒挂了一丝笑意。

我走上前去,一把将她搂到怀里。她没有防备,轻轻叫了一声:“啊!”

随即用小手掩住嘴,紧张的看着她父母的房间。见没有什么动静,才放下心来,小手握成拳头,捶了捶我的胸口,低声骂道:“你坏死了,你坏死了!”

我呵呵笑着把她的两只小拳头握在手里,胳膊紧紧搂住她。大嘴凑到她耳边轻轻的说:“今晚我要跟你一起睡觉!”

她白玉一般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轻声道:“我爸妈看到了多不好哇。”

我嘻嘻笑道:“我们都是夫妻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没关系的!”

说着,我将她横着抱起,一用力扛到了肩膀上,她又是惊叫一声,身子不安分的扭动,长长的秀发披散开来,像柳枝一样垂了下来,飘逸柔顺,很美。

我捧着她的两条修长丰软的大腿,紧紧压住,不让她乱踢,可是她的上身仍不停的扭动,小手不停的拍打着我的腰背,我狠狠的朝她的pi股打了下去,响亮的啪啪声响起,“呀!”

她惊叫一声,她的身子立即软了下来,就像被抽去了骨头,柔顺的贴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发觉这一招对女人是必杀技,一用出来,百发百中,不得了。

扛着她进了她的房间,好不容易才将门锁上,然后把她扔到了她的大床上。

她的床据她说是铺着席梦思,这个东西以前我倒是没见过,确实很软,不过,估计睡在上面不能太舒服了,一压一个窝,转个身都劲,根本没有炕舒服。

反正床很软和,人摔在上面,根本不疼,还挺好玩的呢,所以我毫不客气的把她扔在了上面,她被弹了起来,长发飘飘,煞是好看,我都忍不住想再扔她一次了。

我一个饿虎扑羊,把她压在了身下,搂着她的头就亲起来。她现在敢出声,不怕父母听到,口中嘤嘤咛咛,摇摆着头,不让我亲,嘴­唇­大都落在了她粉­嫩­柔滑的脸颊上,香喷喷的,不比亲到她的小嘴差。于是也不再执著于亲她嘴,反而轻轻啃咬着她粉­嫩­的脸,把她弄得不住呻吟,挺直小巧的鼻子亲起来最舒服,轻轻咬着,就像咬着­奶­头一般。

柔软的身体被压在我身子底下,如一堆棉花一般的柔软,手探到了她的­奶­子上,隔着衣服,重重的揉搓着饱满的­肉­球,很结实,弹­性­极强,让人爱不释手。

她按着我的手,像是阻止又像是引导,一会儿,口中的呻吟声渐渐加大,竟主动将嘴­唇­贴到我嘴上,她的嘴­唇­很热,很­干­涩,像是在吸取着我的津液来滋润自己的­唇­,用力的吸着我,柔软的身体用力的在我的身体上摩擦,扭动,极像一条美人蛇,在不停的缠绕,紧紧缠住,浑身洋溢着狂乱的野­性­。

现在,她所表现出的不再是平时的素雅幽然,而是一种动人心魄的­性­感,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就要爆炸,再也无法忍受,急急忙忙的脱她的衣服。

还好,她家有暖气,在屋禸 穿得很少,只是一件毛衣,三两下就将其剥光,不着片缕。她忙钻到了被窝里,仰面躺着,有些迷离的看着我,那神情很复杂,紧张、兴奋、慌张、惘然,一切都是,也都不是,那是混合着所有的一切,才展现出来的表情,让我怦然心动,这才是她真正动人之处,她的气质在这一刻表现的淋漓尽致,让我深深着迷。我感觉,在这一刻,我是真正的爱上了她。

把自己脱光,掀开棉被,钻了进去,不可避,也不去避的碰到了她的身子,光滑柔软的身子热得有些烫人,但贴在身体上很舒服。我慢慢压在她上面,手轻轻抚摸着她绯红的脸,那股绯红是一种自禸 向外的红,将她白洁的面容映得更加晶莹,就像是冰里的一朵红花,娇艳动人。

思雅轻轻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我现在才发现,她的睫毛竟这般的长,这样的美,以前竟没有仔细看过她,确实是一种罪过呀。

我不由自主的将嘴­唇­凑到了她的眼睛上,在她细腻的眼皮上轻轻的亲啄,这里非常柔软细腻,像­奶­油一般,眼珠在不停的滚动,让人更是激|情跃动。手没有停止,在她的身体上尽情巡走,上高山,下河谷,无限风光,尽在掌握,尽情享受着从手心传来的柔软。

慢慢从眼皮上移开,轻啃娇­嫩­挺直的小鼻子,她鼻子很高,很直,很尖,很晶莹,像根鲜­嫩­的竹笋,看着就想啃上一口,她忽然咯咯笑起来,脸左右摇摆,躲着我的啃咬。我按住她,狠狠啃了两口,放开,嘴­唇­滑向雪白细腻的脖子。

她脖子很修长秀美,让她的人显得高雅端庄,像仙女一般高高在上。轻轻的呻吟声断断续续从她嗓子深处发出,嗯嗯唔唔,好像是从心底渗出,让我心神动荡。猛的,脐轮处升上一股热气,直冲顶盖,随后散向全身,我的身体立刻变得刚硬火热,像要燃烧起来。

我感觉全身有用不完的气力,动作变得粗暴,用力的在她脖子上啃,她轻轻呼痛,我便放过这里,爬上了两只­奶­子。

她两只雪白的­奶­子与舅妈的不同,没有舅妈的软,但更有弹­性­,摸上去别有一番滋味。我用力的将­奶­子揉捏吮吸,就像在揉面,她身子渐渐反弓,将胸脯挺起,鼻腔传来嗯嗯的呻吟喘息声。面­色­变得更红,雪白的脸上涂上了一层粉红的胭脂。

感觉这样无法舒解心中那股无法暴发的力量,又不敢太用力,怕把她弄痛弄伤,于是急急的将她两条大腿分开,摸了摸湿淋淋的小|­茓­,把­鸡­芭chā了进去。

思雅仍沉浸在­奶­子传来的快感上,根本没有发觉我的行动,等发觉时,我已经进入了她的身体。

“啊!疼!”

她惊叫一声。

我忙止住不动,­鸡­芭上传来温软紧箍的感觉,她只被我­操­过一次,小|­茓­非常的紧,而且她的小|­茓­天生比别人小,更加让她痛苦。

轻轻捧住她变得煞白的脸,将眼角处的泪珠舔掉,轻轻道:“好思雅,等一下就好了,放松点,不要紧张,啊!”

思雅伸出莲藕似的手臂,紧紧抱住我。

我在她不知不觉间微动着­鸡­芭,轻轻的抽chā,很快,她不由自主的跟随着我的进出而迎合起来。

脸­色­又变得绯红,随着我的撞击,配合的发出腻人的呻吟,让我的血更加沸腾,动作渐渐加大,力度也加大,就像打地基时定木桩一样,一下一下,下下击实,我也知道应该用九浅一深之术,可是根本不必用这样的技巧,我身体好像包着一团无穷的力量,不发泄出来,自己真可能会爆炸的。

在这么软的床上,感觉不太舒服,于是将她抱起来,让她搂住我的脖子,抱着她在地上走动,走一步,­操­她一下,她雪白光滑的身子在灯光下被涂上了一层亮光,这是她身上出的细汗。头发披散,不停的飘舞,­奶­子也不停抖动,如波浪起伏,白得眩眼。

没有走多少步,她已经支持不住,­鸡­芭上传来挤压吮吸的感觉,我知道她快gao潮了。

这时,她喉咙里的呻吟声变得高亢响亮,我想,整座楼都能听到,她现在可能已经是神智不清,对这毫不理会,而我,根本不在乎,于是更加用力,随着一声高亢的尖叫,她身体绷直,眼白上翻,痉挛起来,我忙把她放到床上,帮她轻轻擦了擦满身的大汗。过了半分钟,她才缓过气来,深深叹息了一声,柔柔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手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耳垂,道:“舒服吗?”

她羞涩的转过脸,脸通红通红。忽然又一震,变得更红,原来是碰到了仍硬硬挺立的­鸡­芭。

我把她的小手拉过来,放到­鸡­芭,道:“你看,你还没有把它弄软呢!”

思雅欲拒还迎,小手不安分,被我紧紧拉住,她羞涩的道:“你那么厉害,谁能把它弄软呀!”

我另一只手摸上了她仍充着血的小|­茓­,道:“再来一次吧?”

思雅忙使劲摇头,道:“不行,不行,受不了了,我已经受不了了!”

最后在我软求硬逼下,她答应用小嘴帮我,可是技术根本不过关,后来又用­奶­子,又用手,好不容易才帮我解决了。她已累得­精­疲力竭,我现在终于发觉,什么事没有绝对是好的,比如我吧,能力是强,可是也有苦恼,那就是一个人很难让我满足,好在我已经练成了欢喜法,能够发自如,可是那毕竟不是正途,跟顺其自然喷发出来,感觉相差不可以道里计。

我在睡前,心里偷笑,明天,丈母娘会怎么样呢,呵呵,她现在一定是气炸了吧。

第十五章

天还没有亮,我醒了过来,没办法,在家养成的习惯,早晨起来很早。一日之计在于晨,这句话实在是太有道理。清晨多起来一个钟头,能抵得上半天的功夫,因为这段时间的效率特别高,空气好,整个天地都是清清亮亮的,没有一丝俗气,非常美,­干­起活来,自然快上许多,还喜欢­干­,全当是身体锻炼。

没有叫醒思雅,她睡得很熟,昨晚上把她累坏了,看着她红扑扑的脸,想着昨晚她放浪的模样,心中柔情渐渐升起,轻柔的给她掖了掖被子,来到窗前,推开窗,向外望去。

汽车、拖拉机的轰鸣声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传入耳中,极不舒服。与村里那宁静平和的早晨迥然不同。

在村子里,早晨醒来,四周静静的,偶尔传出几声牛羊轻叫声,公­鸡­的打鸣声,更显得四下的静谧。那时,心情会变得异常的平静,不染一丝杂念,与天地合为一体。那种感觉,就是道家所说的天人合一吧。我发觉,其实在深层次上,我学的密宗心法与道家非常契合,这就是所谓的道之“一”吧。

这就是城市里的早晨呀!对城市,我有一个感觉,就像位于远处的少­妇­,身材妖娆,曼妙撩人,走到近处,才发现竟是满脸麻子,非常丑陋。远看一朵花,近看一团麻,可能这就是距离美吧。

只听到车的声音,却没见人动,四下冷冷清清,没有人烟。只有一个炸油条的小摊子冒上了烟。

关上窗,时间太长,会把思雅冻着,披了件衣服,出了房间。

岳父两口子仍在睡着,可能昨晚上他们很难入睡吧。思雅发出的尖叫声确实挺大的。

据思雅说,这里原来是一个村子,位于市郊,后来城市扩大,也将这个村包了进来,于是,平房变成了楼房,穷困的小村渐渐富有,现在看来,个个也俨然是城市人,身上再有找不到农民的影子。

村里有个小公园,是供大家休息的场所,我走了进去。

这里与外面仿佛是两个世界,非常的热闹,大多是些老人,三三两两的在一起一边伸拉着胳膊,一边谈笑,还有些在打拳,练气功,都在锻炼,一派生机盎然其乐溶溶的景象,与村里老人的困苦相比,这里的老人就是生活在天堂上呀,这可能就是农村与城市的差别吧。

我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盘膝坐下,开始我的早课。

我从入定中醒过来,昨晚跟思雅缠绵,无形中在吸着她身上的纯­阴­之气,放出纯阳之气,让­阴­阳趋向平衡,我练的这一层功夫,只有让身上的­阴­阳达到平衡,才是大成。而在与女人欢好时,过盛的阳气无形中会吸对方身上的­阴­气,释放阳气,对两人产生影响,使两人的­阴­阳越来越平衡。

这会对一个人产生深远的影响,从中医上说,其实所有的病,都源于­阴­阳的失衡,导致失衡的原因千千万,医生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个原因,然后对症下药。

如果一个人身体能保持­阴­阳平衡,就不会有什么病。

我睁开眼,看到的是正瞪着亮晶晶的大眼的小晴。小姑娘正睁大眼,眨也不眨,盯着我看个不停。

我笑笑道:“小晴,你怎么在这儿?”

小晴这才眨了眨眼,脆生生的道:“大哥哥你在­干­什么呀,一动也不动的,爷爷还不让小晴碰你!”

我摸了摸她的小脸,道:“我正在练功夫呢,爷爷呢?”

小晴用小手指了指远处,道:“爷爷也在那边练功夫呢!”

“那咱们去找爷爷好不好哇?”

小晴点点头,拉着我的手,向前跑去。我迈开大步,跟着她。

东方友老人正在一个花坛旁打太极拳呢。看他打得极有模样,显然是很用心的在打。

看到我跟小晴走过来,东方友缓缓了功,这时候他的人显得年轻了很多,不再是昨晚那幅苍老的模样。

他笑着把跑上前去的小晴抱住,亲了亲,一举一动,无不反映出他对这个孙女的爱。我们来到了一个小亭里,这是供人休息的地方,桌椅齐全。坐下,开始交谈。我感觉他很亲切,也很令人同情,心中的对他感情很复杂,所以对他说话并不像对别人那样深怀戒心,三思而后出口,而像是面对一个关爱自己的前辈。

我说了自己的情况,自己如何不甘穷困,冒险上大棚,后来如何挣的钱,现在又不满足,却又找不到什么好的方法,很苦恼,一切都说了出来。

老人只是耐心的听着,不时点头,若有所思。眼神渐渐飘忽,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击,很有节奏,这可能表明他正是入神的思考。我曾看过一本心理学书,说这是一种进入深层思考的现象。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眼睛又变得有神,看着我,道:“小舒,如果你想再进一步,只有自己开公司了。”

“开公司?”

我一呆,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想过,可是没有资金,根本无法可施。舅舅虽有钱,可他那只铁公­鸡­,跟他借钱,没门。

“不错,开公司!”

东方友目光炯炯,非常明亮,整个人就像是年轻了十几岁,重新焕发了神采。接着道:“现在是开公司的最好机会,国家刚刚出台新政策,鼓励中小企业,而且现在竞争机制还没有建立,各种制度还不健全,是赚钱的最佳时机,有这个时候,谁的胆子大,谁赚的钱就多!”

他声音渐渐高起来,充满了激|情,就像在发表演讲一般。电视上那些人发表演讲时,总是双臂挥舞,满嘴飞沫。他虽没达到那个程度,也差不多了。

我苦笑一声道:“开公司我不是没想过,可是,没钱呀,钱从哪儿弄呀?”

他呵呵一笑,道:“钱就不必­操­心,银行里有的是!”

“银行?什么银行?那里的钱关我什么事?”

我有些迷惑,在他面前,我感觉到了自己的不足,自己还是见识太少哇。

他神秘的道:“你知道现在国家的政策吧?所以现在的机会非常好,银行对个人办企业的货款条件放得非常宽松,只要有了抵押,很容易能弄出钱来,这不就解决了最大的问题了吗?如果经营得力,很快就能赚钱了!”

我不由心动,同时开始反省为什么自己就没想到这些,自己的欠缺是什么。

他看我在沉思,不再说什么,静静看着远处,神情平静下来。

我其实并不是在想公司的事,而是在自我反省呢。我现在欠缺的是大局观,国家有什么政策自己根本不关心,只是闷着头种菜,实在是挺丢人,这样下去永远不能成什么大事,只能是一个小农民而已。而且自己不会这样深刻的分析,这就是能力的欠缺了。看着平静下来的东方友,心中不由佩服,也有了一个想法。

我跟他说,这个主意不错,我回去好好想想。于是我们开始谈些轻松的,我跟他谈起村子里的美妙景­色­,谈起那里的生活。小晴听得很神往,吵着要跟我去看看,我心中偷笑。

我们聊了很长的时间,公园里的人渐渐散去,已经快八点了。

我告别了两人,说好吃完饭与思雅找小晴出去玩。

爬上楼敲了敲门,开门的是思雅,已经穿戴整齐,恢复了清冷素雅的模样,与昨晚上判若两人。不过,她这样善变的气质,更让我着迷。

见是我,她冷清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宛如冰雪中绽放出一朵梅花,动人心魄。我刚要说话,她竖起手指,嘘的一声,走到我身边,低声道:“里面有客人呢。”

我哦了一声,漫声道:“嗯,谁呀?”

“是我的一个同学,你呆会儿可别吃醋呀。”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一把揽过她的细腰,把她搂到怀里,一边闻着她身上的幽香,一边笑道:“哦,是不是你的追求者之一呀?”

她轻打了我一下肩膀,嗔道:“难听死了,什么之一呀!”

我边与她笑闹边向里走,客厅里,两位老人正陪着一个衣冠楚楚的年青人说话,这个男人可真是一个美男子,面如冠玉,剑眉星目,毫无暇疵,再加上戴着一副眼镜,更增斯文气质,显得风度翩翩,这样的美男子我还从没见过,心下不由有些不自在。说实话,我不得不承认,两人在一起,确实很配。

见思雅进来,他忙起身,个子不高不矮,很协调,刚想说话,思雅笑道:“来,楚枫,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对象,王舒。舒,这是我跟你说过的同学楚枫。”

其实,她根本没跟我说过什么狗屁楚枫,但在这种情况下我当然没得选择,深深看了她一眼,对呆在那里的楚枫道:“噢,你就是楚枫,你好你好,听思雅说过你,神交已久,今天终于见面,真的是三生有幸呀!”

他现在已经目瞪口呆,好像有些发懵,神思恍惚,只是机械的点点头,口中喃喃自语:“对象?对象?”

我笑笑,跟他握了握手,眼睛隐蔽而迅速地扫了一下所有人,将各人的表情入眼底。

思雅的眼神从进屋时就对我躲躲闪闪,而楚枫的眼睛一直盯着她,两位老人的表情就比较复杂了,看看我,又看看楚枫,不过,最后都放在了楚枫身上,也许是担心,也许是比较喜欢他吧。

客厅里安安静静的,都不说话,只听到楚枫失神的喃喃自语声,气氛好像凝固了,很压抑,沉默了一会儿,我轻轻咳嗽一声,道:“思雅,楚枫兄的茶水都凉了,再倒一杯吧。”

“噢,好的。”

思雅听了,忙应声。走过去,给楚枫倒茶。

就像是卤水点豆腐一般的神奇,随着我的一句话,周围的气氛融解了,岳母忙附合,嘴里说着没有什么意义的话,岳父则是静静的看着我们。

楚枫起身双手接住思雅递过去的茶水,看起来还非常有礼貌,不过显得太拘谨,有点放不开的感觉,男人的气魄少了些。

接着,思雅又给我倒了一杯,我指头也没抬,只是让她放到了我面前,她弯腰时,我面带笑容,眼睛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端起茶杯,轻轻吸了一口,不错的茶,看来,岳父大人也好喝茶。品了品留在口颊的香气,放下茶杯,我笑道:“楚枫兄,是不是有话想单独跟思雅说说,要不,我们回避一下?”

我看到两老惊异的彼此看了一眼,思雅也惊讶的看着我。我若无其事的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只是盯着楚枫的眼睛。

楚枫眼神一亮,神情一震,恢复了清明,看了看正盯着我的思雅,道:“那就多谢了,我确实有几句话想跟思雅单独谈谈,请伯父伯母原谅!”

二老看了看我,我从容的笑了笑,道:“那好,我们就回避一下,爸妈,我们避一下吧。”

其实,这个称呼也是我刚刚开始用的,以前都是叫伯父伯母,不过,他们听到了昨晚我跟思雅的事,也不能不承认了吧。

当时,人们还是非常保守的,一个姑娘,只有在一心一意嫁给对方的时候,才会把身子给他,她们的第一次,都是要留给自己的丈夫的。不过,结了婚后的女人,倒是很开放的,在村子里能听到不少哪家的媳­妇­偷汉子的传闻。

二老与我进了岳父的书房。两人对我的态度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可能他们自己都没觉察到。无形中,他们对我客气很多,可能是我的做法让他们意外吧。

在他们想来,这是一种豁达,也是一种自信,其实,我的想法跟本不是那样。

其实,我因为身负功夫,他们在那里说话就跟在我耳边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还能让他们打开心扉,让我深入了解一下他们俩的情况。

我装作沉默的样子,手上拿着一本书,装着在看,二老也不来招惹我,正好方便我专心听他们的谈话。

两人保持沉默,过了很长时间,楚枫声音­干­涩,道:“思雅,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

思雅的声音倒是很镇静,没有一丝波动的痕迹。

“他真的是你对象吗?”

楚枫的声音不觉高扬,有些激动的问。

“嗯,是真的。”

思雅的声音还是那么沉静。

楚枫又沉默下来,不过,听他渐渐粗重的喘息声,很显然他的心情正在经历一场惊涛骇浪。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快就变心了?”

他的声音已经失控,喊出了这句话。我听着,能感觉出其中那股撕心裂肺的痛苦。

思雅没有说话,屋里又安静下来。

楚枫发出断断续续的抽噎声,我不由感到一丝惊奇,他是一个男人,竟能这么容易流泪吗?

思雅沉静的声音又响起:“楚枫,别这样,大男人的,我们的缘分已尽了,好聚好散的不挺好吗?”

“思雅,以前是我不好,你就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我一定会对你好,好吗?”

思雅笑了笑,道:“楚枫,你理智点吧,我们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已经找到自己真正爱的人,我过得很幸福,你如果真对我好,就祝福我吧。”

“不,不行,我不放你走!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把你抢走!”

他有些歇斯底里,大叫道。

“楚枫,别这样,你听我说。”

思雅声音也高了起来。

“当初,我在学校见到你,确实被你迷住了,可是,那只是一个爱做梦的小女孩的幻想而已,你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是每一个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可是当跟你接触的时候,我才发现,这只是一个错觉而已。我其实喜欢的并不是你这个人,而是我心中幻想的那个人。而且,随着我们的相处时间加长,发觉你身上越来越多的缺点,所以我无法忍受,只能选择离开你。”

又是一阵沉默。

良久,楚枫深深叹了一口气,声音平和很多,道:“原来是这样,那你不是因为我跟李晶的事儿而跟我怄气了?”

思雅轻笑一声,我能想象出她笑时的神态,那种冷艳中带着傲气,让人自惭形秽的笑,道:“是不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你跟李晶也好好过吧。”

“可他只是一个穷农民,他不会给你幸福的!”

“楚枫,你说话请注意一下分寸!”

思雅有些恼怒的道。

“什么?什么分寸,我说的是事实,他本来就是一个穷农民嘛。”

楚枫满不在乎的道。

“哼哼,”

思雅冷笑了一声。道:“他是一个农民不错,可是你说他穷,那可是大错特错了。你知不知道,他要强上你千万倍,他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就你这样的,十个也不抵不上他一个。”

“那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一个农民。”

楚枫小声的嘀咕着,气势尽失。

思雅又冷哼了一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破事儿,整天就知道钻到女人堆里,能有什么出息,凭着一张脸,能有什么用?”

“你——-你——-”楚枫气极,说不出话来。

思雅不再理会,起身,便朝书房走来。

我回耳力,面无表情的看起手上的书。

思雅走了进来,岳母忙问道:“思雅,怎么样了?”

思雅风致嫣然的笑了笑,道:“他被我骂了一通,不会再来了!”

岳母叹了口气,道:“楚枫这个孩子其实挺好,你怎么就——”

说着,看了一眼正在看书的我,忙住嘴。

思雅看我面无表情的模样,一定知道我生气了。

她忙拉住岳母,道:“行了,妈,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你去送他走吧。”

我没有再听什么,也没那个兴趣。

思雅走到我面前,拿开书,道:“舒,我们吃饭吧。”

我笑了笑,面­色­并不自然,只是点点头。

这顿饭吃得并不痛快,都默默的低头吃饭,话不说一句。岳母想调节气氛,总是引个话头,我是什么也不说,思雅也只是心不在焉的胡乱说几句,岳父呢,也是,什么也不说,三缄其口。

吃完了饭,我跟思雅回到了她的房间。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我,认真观察,想看出我的想法。

“舒,你生气了?”

她偎了过来,抱着我的胳膊轻声问道。

我笑了笑,道:“小晴要我们去找她玩呢,咱们走吧。”

若无其事的表情。

其实我比较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与表情,可能是与我喜欢心理学有关吧。

“舒,你听我说——”

她轻摇着我的胳膊昵声道。

我轻轻推开她,道:“好了,什么也别说了,走吧,去找小晴玩吧。”

说着,向门外走去。我想,虽然表情上谈笑自如,但眼睛中的冷漠也足够让她难受的了。

领着小晴玩了一天,到公园,游乐园,尽情的玩,小晴都玩疯了,小小的身子里有无穷的力量,玩了那么多,我都感觉有些吃力了,她仍兴致勃勃,毫无疲惫之态。小脸总是红扑扑的,亮晶晶的眼睛放着兴奋的光芒,不知疲倦的疯玩,咯咯笑个不停,极为惹人怜爱。

公园里小孩的父母们都注意看我们一眼,男人们的目光里全是羡慕,思雅姿­色­极为出众,小晴也极为漂亮,粉妆玉琢,冰雪可爱,而且凑巧的是她们俩长得还很像,说小晴是思雅的女儿没人不信。小晴可能也感觉出了人们眼中的羡慕,满脸自豪与福气,小头抬得高高的,像一个骄傲的小公主,我看得乐得不行,这个小姑娘真的很有意思。

城市里的小孩真的与农村里的不同,他们身上,多了一分灵气,个个都像小大人似的,而且显得非常的聪明。我想,这与孩子的父母有很大的关系。

农村的小孩,父母管孩子,孩子必须无条件的服从,否则,棍­棒­相加,­棒­下出孝子,是他们奉行的金科玉律。他们只把孩子当成一个不懂事的小娃娃,孩子有问题要问,父母们很少回答,大多是说:“去去去,一边玩去,哪来这么多问题!”

本质上说,父母不尊重自己的孩子。孩子在父母面前,没有什么发言权,呵呵,发言权这个词,我也是刚从东方友那里学来的。

而城市的父母对孩子可就不一样了,我在公园里,看到父母们对自己孩子幼稚的问题回答的那么认真,没有一丝取笑与不耐,反而显示出一种鼓励与尊重。

心中极是难受,为农村人的愚昧难受。又想起了东方友的那句话:教育为本。

我暗下决心,应该改变一下这种情况,如果我有一天当上了村长,一定要强制那些孩子上学,这样才能根本改变农村的情况。禸 心深处忽然有了一股冲动,那就是去争取做村长。这个念头以前只是偶尔闪过,现在被激发的强烈起来。

我也发现,自己确实深受东方友的影响,也学会思考这样的问题,是不是表明我的思维能力在进步呢,我欣喜非常。

对思雅我一直是若即若离,没有对她发脾气,也没有对她表示亲热,只是像平常一般的朋友一样对待。

她呢,总是想惹我生气,跟小晴说悄悄话,还不停的用语言攻击我,呵呵,冰雪聪明的她,心中一定很明白,如果让我把脾气发出来,就不会有什么大事,如果一直这样不发泄,就像是暴风雨的前奏,越晚越厉害。

我其实有几次真的忍不住要发脾气,可最终还是忍住,这一刻,我出奇的冷静,冷眼观看着自己与思雅的交锋,心中有些好笑。甚至我感觉出自己对自己的残忍,明明心中气得不行,要发疯了,却强行抑制自己,不发泄出去,而是让这种痛苦慢慢在心里炼化,随着痛苦的越来越淡,感觉自己的心变得越来越坚硬。

终于到了晚上,送小晴回家,在东方友家吃的饭。他的手艺倒是不错,我吃得很饱,比在思雅家里吃得舒服自在很多。

吃完饭,舒服的坐在沙发上喝茶。小晴爬到我的腿上坐着,跟坐在我身边的思雅玩闹,我对思雅仍是不太搭理,她想坐在我身边,就坐在我身边呗,没有什么所谓,也不去理睬她,随她去,我只是跟东方友谈论开公司的事。

他讲了很多,让我大开眼界,听得聚­精­会神,很过瘾,忘了思雅,忘了所有的不愉快,心中只有他话语中广阔的天地,感觉每跟他交谈一次,自己就上升一层次,无论见识还是能力,都有突飞猛进的进步。自己就像一块海绵,在拼命吸着他智慧的­精­华。

不知不觉,小晴已趴在我怀里睡着了。小手搂着我的脖子,红扑扑的小脸,细­嫩­水灵,真的只能用红苹果来形容,可爱极了。

思雅的眼睛也有些睁不开,仍硬撑着坐在那里,我跟东方友倒是没有一丝困意,他说得兴致盎然,我听得津津有味。东方友看到思雅一颠一倒的模样,让我回去,明天有时间再过来,再接着谈。

我发现东方友跟我见面之后,­精­神愈来愈健旺,像是老树发新芽了,可能是他原本死去的心又复活了吧。身上充满了一股年青人上身上都很少有的朝气。

我看天确实已经很晚,快到十二点了,便告辞出来。街上有路灯,三个中能亮着一个,其余的被人打破了,但并不暗,可灯光是惨白­色­,使人感觉出一丝冷意,再加上有几次微风,像几把小小的刀子吹在脸上,确实很冷,思雅不禁缩了缩脖子。

我叹了口气,把大衣脱下来,给她披上。她定定的看着我,清澈的眼睛有些泪蒙蒙的,如笼罩在光晕里的明珠,非常动人,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好了,咱们快回家吧,你妈又该说你了。”

“嗯-”她使劲点了点头,装作不经意的轻轻拭了拭眼角。

女人的泪水是最厉害的武器,今天,我算是领教了,她这样故作坚强,不让我看到流泪,更能让我的心变软,本来因为生气变得坚硬的心又松了下来。

可是,做为一个男人,有些地方是不能被触摸到的,就像是龙的逆鳞,动不得。

我跟她默默的回到了家,岳母看到我们,没说什么,脸­色­也没有原来那么冷了,只是让我们快些睡觉。

静静的躺在床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没有一丝睡意。

“舒,我给你讲讲我的事好吗?”

她挺起身子,趴到我头前问道,轻柔的头发垂到我的脸上,脖子上,还散发着一丝幽香。

我转过身子,避开她的目光,叹了口气,轻轻道:“不必了,明天,我想回去了。”

“什么?”

她惊叫一声,坐了起来。

我笑了笑,道:“我对城市的生活很不习惯,还是想回家过年,唉,真的有些想家了!”

说着又笑了笑,一幅不好意思的样子。

她沉默下来,呆呆地坐在那里,垂着头,长发披散,盖住了她冷清动人的脸。

我轻轻叹了口气,柔声道:“太晚了,睡吧。”

说完,挪了挪枕头,离开她的枕头一段距离,闭上眼,开始睡起觉来。虽然心情不平静,但多年来的禅定功夫,使我能迅速恢复平静,深深入睡。

早晨醒来,天还没亮,没办法,晚上睡得再晚,早晨仍是那个时间醒过来,已经是习惯了。睁开眼,却见思雅仍是昨晚那个姿势,定定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我吓一跳,忙起身凑过身去。

她红肿着眼睛,已经睡了过去,呵呵,竟坐着睡着了,脸上泪痕犹在。

我静静的注视着她,挺直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无不显示出她的冷艳逼人,修长的眉毛,清澈的眼睛,显示出她的温柔,这两种极端的气质完美的揉和到了一起,却是那么和谐自然,这就是她迷人的地方吧,睡梦中不知梦到了什么,她的秀美的眉毛轻轻蹙起,柔弱的样子惹人怜爱,可是,唉……

我悄悄的走了出去,岳母已经起床,正在做饭,看到我出来,道:“阿舒,不再多睡一会吗?昨晚上你们那么晚才睡!”

我笑道:“不用了,伯母,我想今天回去,不好意思再打扰你们了!”

我又把对她的称呼换了回来。

岳母惊讶的道:“回去?你说你想回家吗?”

我点点头道:“是啊,家里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住在这儿总是记挂着家里,心里不踏实。”

岳母笑着说:“也是,我就这样,不能出门,一出门就挂着家里,心里难受。”

“这两天给您添麻烦了,真的过意不去!”

“快别这么说,有客人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你伯父一个劲的夸你的棋下得好呢!”

她客气的道,但这种客气却带有一种拒人千里的味道。

我道:“那好,我先出去一会儿,早饭就不回来吃了。您帮我告诉思雅一声。”

早饭,我是在东方友家里吃的,是跟他道别。顺便邀请他到我那里过年,因为他们祖孙俩实在是很凄凉,他看着小晴那渴望的眼神,凝重的点点头。

回到家,见到二老正坐在客厅里唉声叹气,愁眉苦脸。见到我回来,忙一把拉住正想进思雅房间的我,拉我坐下,问我跟思雅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摇摇头,道:“没什么呀,她可能是不同意我回家,所以闹点儿别扭,没事儿的。”

岳母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一句话不说,还直抹眼泪呢。”

岳父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同是男人,他自然能体会我现在的心情,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进了屋,思雅还是坐在那里,默默的流眼泪,身体一颤一颤,不停的抽噎。

我的心虽很软,可一旦作出了决定,什么也不能改变,这已经是一种信念。

拍了拍思雅的肩膀,轻声道:“别哭了,我等会儿就去坐车,小晴爷俩跟我一块儿回去。你在家好好过年,明年早早过去就行了。”

思雅急切的抓住我的手,红肿的双眼让她显得更柔弱动人,楚楚可怜,她问道:“舒,不要走好吗?不要走。”

我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思雅摇着我的手道:“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怪我以前有过男朋友?”

我沉下脸,心中潜伏着的怒气上涌,狠狠盯着她问道:“你是这么以为的吗?”

思雅可能被我眼中的­精­光吓了一跳,忙低下头,两只玉手搅着衣角,哀哀的道:“我们以前连手都没牵过,那只是学生时代的小孩子游戏。”

边说边用玉手抹着眼泪,然后紧紧抓住我的手,我还真不知道她竟有这么大的劲,我的手腕都隐隐作疼,这个样子确实让人不能不心软。

我把她的手推开,叹了口气,道:“唉,你呀,看来,还是不了解我这个人呐,算了,不说了,我走了!”

看着她哀恸欲绝的脸,我有些不忍,摇着头叹息道:“我可以容忍你的过去,但不能容忍欺骗。”

这一句像一个导火索,把她引爆,她猛的扑到我怀里,放声大哭,可怜状真的是感天动地,我轻轻拍着她的纤软的背,道:“别哭了,你过了年就回去吧,省得我想你,好吗?”

她使劲点着头,然后忽然又起来,抹抹眼,道:“我要跟你一起回去!”

我一愣,看着她坚决的神情,不由有些感动,轻轻拥住她,道:“那好吧!我已经跟东方老人家说好了,他可是一个大大的能人,要紧紧抓住,所以一定要回去的。你妈能让你走吗?”

“能能能,一定能的,我马上去说!你等我一会儿!”

说着,不顾狼狈的样子,鞋都没穿,赤着白白的脚丫,急急跑了出去。

我没有听她们说什么,等了一会儿她回来了,脸上带着笑意,扑到我怀里。

这个样子,哪里有半丝平时的冷艳模样!

往回坐车的时候,已经是轻车熟路了,车上的人不多,一路上小晴欢快的跳个不停,让略显枯燥的时间变得飞快,还没有什么感觉,已经到家了。

已经是傍晚,先带他们到了­干­娘家。

在她家吃完了饭,才让­干­爸用他所里仅有的一辆吉普车送我们回家。

当着外人的面儿,舅妈没有什么太过亲热的举动,只是眼神中那份惊喜与柔情让我的心像一直泡在蜂蜜里,两三天不见,她好像变得更漂亮了,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充满着诱人的风情,我恨不能马上抱她入怀,好好爱抚怜爱一番。

我向东方友介绍舅妈时说:“这是我的妻子。”

把他弄得愣了一下,随后恢复自然,果然是见过世面的人。

向小晴道:“小晴,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大嫂,快叫大嫂!”

小晴甜甜的叫了声:“大嫂,”

惹得舅妈的脸上满是笑容。

在车上,我已经认了小晴做­干­妹妹,让她叫思雅为二嫂,当她问为什么叫二嫂时,我告诉她家里还有一位大嫂呢。小姑娘迷惑不解,看着东方友,那时东方友也很惊奇,我只好告诉他们,我家里还有一位妻子。

他忙告诉我,这样虽然很好,但是犯法的,当时没有重婚罪这一条,但好像是犯了什么嫖娼罪吧。我当时听得哈哈大笑。

杏儿还没有放假,说是在那里上什么辅导班,要到过年才能回来。晚上我跟东方友与小晴睡在我的家,思雅与舅妈睡她们那里。

半夜,我醒过来,穿好衣服,向大棚走去。

大棚里亮着灯,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舅妈的声音:“谁呀?”

她柔柔的声音是如此的迷人,我的下面已经硬起来了。

“是我,玉凤,开门!”

门被打开,灯光下,她曼妙的身子站在那里,像一尊女神,神圣而诱人,那是天使与魔鬼的结合。

我猛的出手,一把将她搂到怀里,用力的与她柔软的身子厮磨,恨不能把她揉碎,溶到自己的身体里。感觉自己就像一团火,熊熊燃烧,要把我毁灭,而她就像清凉的泉水,能滋润我那火热­干­燥的身体,我拼命的在她身上吸取清凉之气,真想把她吞到肚子里。

她唔的一声轻叫,丰满柔软的身子瘫软在我怀里,任我揉搓抚摸,红润的小嘴不停翕张,发出阵阵销魂蚀骨的呻吟,任我定力如山,也无法忍得住。

双臂用力,猛的将她横抱在怀中,看着她紧紧搂住我的脖子,面­色­绯红,本就如一潭清泉的眼睛更是像要涌出水来,一转一顾间,流光溢,要把我的魂勾走。把她放到肩膀上扛着,一只手关上门,向大棚中央的沙发上走去。

她像一只小羔羊,静静的任我扛着,我一只手抓住她的大腿,另一只抚摸着她半球形圆翘结实的pi股,­肉­滚滚的感觉让我冲动之极。

轻轻将她扔到沙发上,看着她白洁光滑的脸变得潮红,柔情无限的眼睛,心中的柔情像要把我自己融化。

捧起她的脸,嘴­唇­轻轻擦拭,额头,眉毛,眼睛,鼻子,最后是那迷人的小嘴,她小嘴里有股好闻的清香,让我怎么也闻不够。我尽情的在她嘴里吸吮,把舌头吸进来吐出去,无所不到的侵略她,占有她。

她的身子不停扭动,用力的在我身上摩擦,喉咙深处发出阵阵哼哼嗯嗯的声音。

我抬起头,看着她目醉神迷的媚人娇态,在她耳边轻叫:“玉凤,玉凤,起来伺候你的男人吧。”

她嗯了一声,努力爬起来,身子已经没有了骨头,柔柔软软的,我摸着她的大­奶­子,任由她脱着我的衣服。­奶­头已经非常坚硬,像一粒小石头粘在上面,­奶­子也由柔软得像面团变得硬起来,充满了弹­性­。竟不逊于思雅的­奶­子。

真是奇妙呀,我爱不释手的把玩着两个大­奶­子。她好不容易把我的衣服脱下来,再有些羞涩的脱下自己的衣服。

光着身子的她在灯下,就像一只大白羊,雪白雪白,­肉­光致致,非常诱人。

我扑到她身上,忍不住,马上就将­鸡­芭chā了进去。

里面已经非常泥泞,而且非常紧,几天不见,她的小|­茓­比原来要紧上许多,竟比思雅的还要紧。

看着舅妈微蹙的秀眉,我欣喜非常,放慢速度,用手紧紧捧住她的大pi股,轻轻用力,将­鸡­芭向里挤,与荫道壁摩擦的力量很大,传来极大的快感。

终于挤入了大部分,她的小|­茓­太浅,只能进去这么多。她放松了眉头,闭着眼,脸­色­有些羞红。

我轻笑一声,道:“玉凤,怎么回事,怎么比原来小了?”

玉凤用手捂着脸,小声道:“我也不知道,不知不觉就变了。”

我拨开她捂着脸的手,轻轻亲了她一下,道:“我的玉凤是返老还童呀!看看,你的­奶­头,都变成红­色­的了,小|­茓­,也变红,而且变得紧多了。是不是变成了一个少女了?”

舅妈沉思着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呀,我发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有劲,­精­神也变得很充足,确实变年轻了,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呵呵笑道:“那是因为你跟我在一起呀,我们­阴­阳和谐,所以才有这么神奇的!”

舅妈不信的道:“那村里和谐的两口子多了去了,怎么没有这样的事儿?”

我道:“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练功夫,你知道我一直在练功夫吧,这种功夫其实非常神奇,效果你也看到了。所以说,世上什么事儿都有,不能不信!”

舅妈看着我,满脸的爱意。把我的头搂到怀里,紧紧贴在雪白的大­奶­子上。

我的鼻子陷在了柔软的­肉­里,动人的体香在我鼻腔里缭绕,刺激得我的下面硬得更厉害。

我慢慢用力,小心进出,还好她小|­茓­里的蜜汁很多,很光滑。

那种紧滑的快感是我从来没有体会到的,不自觉的,力道加大,速度变快,她也渐渐从呻吟变成了尖叫。

她面­色­潮红,头发披散,随着头的摇摆而飞舞,眼睛半开半闭,迷人的媚态更是火上浇油,我愈发狂乱起来,把她按成狗趴式,身子贴到沙发上,大pi股高高撅起,拼命的冲撞,她的大pi股也前后耸动,一颠一颠的,迎合着我的冲撞。

很快,她就来了gao潮,身体颤栗,痉挛,荫道不停的缩挤压,随即一股热流喷涌而出,浇到我的­鸡­芭上,热热的,非常舒服。

我压着她,搂着她,轻轻抚摸着她,慢慢的亲她的小嘴,让她享受到最大的温柔。

半晌,她的gao潮才平息,睁开眼,感激的看着我。我知道女人在这个时候最需要温柔的呵护,这是在那些黄书上学的,没想到还挺管用。

我道:“玉凤,舒服吗?”

她微弱的点点头,羞涩的笑了笑。看着我软了下来的­鸡­芭,有些惊奇。我没有告诉她自己已经能控制自如,而是说,因为想她想得厉害,很激动,所以很快就泄出来了。

看她松一口气的模样,不由感到有些好笑,她现在对我既爱又怕,每次我都要把她弄得疲不能兴,才能泄出来。

搂着她,我心里有股难言的宁静,在沙发上,地方小,便把她放到我身上,把她当被一样盖着,非常舒服,不久,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十六章

醒来时,舅妈已经醒过来,睁着眼,温柔的看着我。让我的心暖洋洋的,一把将她拉到我怀里。

“噢——”

她一声惊叫,轻轻的打了我胸脯几下。她打人的姿态都是那么优美,我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啃了几口,又调皮的在她手心轻轻舔了舔,弄得她咯咯笑,用力向回抽自己的胳膊。

我知道她很怕痒,使紧紧搂住她,不停的舔她柔­嫩­的掌心,没想到她的掌心还是这么娇­嫩­,像小姑娘似的。

她不停求饶,让我别闹了,可是我的­性­子上来了,不依不饶,无奈下她遵从我的要求,羞涩的叫“好哥哥”我这才满意,直到她眼泪都笑出来了,才放过她。

她猛的扑倒在沙发上,捂着脸,唔唔的哭起来,肩头耸动,哭得挺厉害的。

我有些莫名其妙,轻轻将手搭到她肩膀上,浑圆丰腴,这是外表绝对看不出来的,她看起来纤弱,其实很丰满,就像是水做的。摸到手里,全是柔软。

她狠狠甩动肩膀,想将我的手甩掉,可惜甩不掉,我死皮赖脸的把手放在上面。轻轻把她扳过来,搂到自己的怀中,不顾她扭动挣扎,使劲的搂紧。轻轻在她耳边道:“别哭了,别哭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她扭动的更剧烈,哭着道:“你就会欺负我,就会欺负我!”

我恍然,刚才只顾着自己高兴,让她叫我哥哥,确实对她很过分。

现在的她,根本不是个舅妈,倒像一个小姑娘。在向我发脾气撒娇呢。

我只好使出吃­奶­的力气哄着她,可惜我从小到大就没去哄过女人,只有凭天生的本能,去揣摩女人的心思,说顺耳的话。以前,她生气了,我还能撒撒娇,可是现在的位置我们已经换过来了,我不再是她的晚辈,当然不能再那样。

我们正在闹着,大棚的门被敲响。

舅妈忙挣离我的怀抱,急忙擦眼泪穿衣服道:“快快,可能是玉芝来了。”

除了玉芝,没有别人来这里,我放下心来。

我懒懒的,手还不停的跟她捣乱,左摸一下,右捏一下,不让她好好的穿衣服,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

她也任由我胡闹,只是躲着我的大手,好容易穿好了衣服,穿上衣服的她,与光着身子相比,曼妙的身材更加动人。

把大被给我盖上,我还光着身子呢。她理了理头发,去开门。

果然是玉芝,早晨有点冷,她的小脸冻得红扑扑的,面­色­绯红,神情有些不自然,手足无措的样子,不大敢看我。可能是在外面敲了很长时间的门,再看我在里面,猜得到我们在­干­什么。

“你回来了?”

她红着脸问候我。

我仍躺在沙发上,蒙着被,点点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睛直直的,目光在她鼓鼓的胸脯,挺翘的pi股上巡视,肆无忌惮的用目光侵略着她,把她看得更是害羞,我看到她的腿微微颤抖,大腿夹紧,手用力的抓着衣角,也在轻轻的颤抖。

“玉芝呀,最近怎么样?”

“嗯,啊?啊,挺好的!”

她明显一幅心不在焉的模样。

我轻声笑了笑,坐了起来,被子滑下,露出­精­赤的上身,由于练功的原因,我身体很协调,全身匀称有力,没有一丝多余的脂肪,皮肤下的肌­肉­隐约浮现,充满了一种爆炸­性­的力量。舅妈的就夸我身体是铁人一般。

玉芝的眼神变得恍惚,不由自主的盯着我的身体,面颊潮红,气息变粗。可是她又想不看,挣扎矛盾的模样,很让人上火。

虽然已经在舅妈面前跟玉芝­干­过,舅妈也没露出不高兴的神情。但我不会狂妄的认为,她会喜欢我在她面前去­干­别的女人。

轻轻咳嗽一声,道:“今晚你值班吧,跟我汇报一下思想工作!”

说着,不再看她红得要滴出水来的脸,起身穿衣服。舅妈服侍我穿,趁机狠狠的扭了我一下,我疼得一咧嘴。她帮我一个一个把扣子系上,再整整衣领,掸了掸,抚平衣服上的皱纹。细心温柔,我只是站着,配合她伸手抬胳膊,像皇帝一般。看着她如花的面庞,真的有股说不出的满足。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昨天请来一个老人,你见着,要好好的对待,别怠慢了。”

交待完这句话,我走出了大棚。

刚到院子,就见到小晴正在跟小狼嬉闹,可能小晴真的与我有缘分,小狼戒心极重,除了我跟舅妈,从不与人亲近,可是对小晴,却是很亲热。

昨晚,我拿出­干­娘为小狼准备的晚饭,那是我们吃剩的饭菜。­干­娘对小狼也很喜欢,总是弄些排骨给它吃。小晴争着要喂小狼,我对她说,小狼不吃别人喂的东西,没想到,我说错了。小狼一点儿也没有戒心,放心的吃了起来,把小晴高兴的咯咯笑个不停。

东方友正在院中心打太极拳。脸上充满着祥和的微笑。金­色­的阳光从村头­射­过来,­射­进院子,将院中的一切都染成了金­色­。他的全身也被涂上了一层金­色­。

见我进来,小狼舍了小晴,跑过来,一个飞跃,跳到了我怀里。大舌头伸出来,想舔我的脸。

我忙把他的大头推开,用手摸了摸他的头,他才作罢。

小晴也扑了过来。我将她小小的身子举起,抛了抛,吓得她尖叫不已。放她下来,她就狠狠的打我,很生气的样子,我乐得哈哈大笔。

我对走过来的东方友道:“爷爷,走,我带你到处转转?”

小晴雀跃不已,小手直拍。

我们爬到了南山上,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柔和的光芒笼罩天地,一垄一垄的小麦,如一条条绿带,在田里纵横,把大地染成黄绿相间的条纹布,充满着盎然的生机。昨晚虽不冷,地却仍结冻,走在上面,硬硬的,像踩在石头上一般。

天气还有点寒冷,还好我有经验,提前让小晴与爷爷多穿了点衣服。大黄,五个小羊与五个更小的羊,还有小狼,跟在我们身后,阵势颇为壮观。

小晴与小羊小狼们玩耍,乐个不停,我与东方友站在一个山坡上,仰望着远处绿油油的麦田。

东方友深深吸着气,伸展着胳膊腿,道:“真是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啊!空气新鲜,景­色­清秀,确实是一个风水宝地!”

我开玩笑的说:“爷爷,我想,你跟小晴就搬到这里来住吧。我养你的老,让思雅带着小晴,过两年,我花钱去请几个好老师来村里。保证让她有出息!”

东方友笑了笑,没有说话。但我看他的神情,已经是很心动了。

接着道:“我也不怕老实的跟你说,这也不全是为你着想,我也有俬 心,一来我想开个公司,但并不熟悉,想请你不时的指点一下,当然,并不让你­操­心,我只是有不懂的,请你教教我,二者,我一直没有什么亲人,有一个舅舅,还跟我不和,见到你后,有股说不出的亲切,我没见过亲爷爷,就想把你当成我的亲爷爷,好好的孝敬你,行吗?”

我说话时,确实动了真感情,也触起我对父母的回忆,眼睛发酸,用了很大的气力才止住,没有流泪。

东方友看了看我,又看着远处欢愉的小晴,道:“唉,其实我很喜欢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小晴了,但有你照顾她,我也放心。在这个地方养老,也是我的福气了!”

我狂喜,真的是打心眼里的高兴。其实我也是算准了他会答应,东方友笑呵呵的看着我,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我不能帮你什么大忙,只是参谋参谋一下!”

我忙道:“瞧爷爷您说的,俗语说得好,家有一老,就如一宝,有你这么一个爷爷,我就很高兴了!再说什么事都是靠自己,想靠别人,能有什么出息!”

东方友点点头,“你能明白这一点儿,就行了!唉,在农村里就是好哇,不必天天人挤人了。”

“过两天,我把爷爷你的东西都搬过来,再在我旁边盖一个新房,你在里面可以专心的研究你的学问,或者在山上转悠转悠,反正呀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别人管不着。小晴你就别­操­心了,让她跟思雅学习,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让你两个孙媳­妇­好好孝敬你!”

东方友哈哈大笑:“这可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呀!”

我继续道:“如果你嫌寂寞,就再找个老伴,那就更好了!”

他忙摆手,直说用不着,神情里有一丝伤感。可能想起了自己的老伴与儿子吧。说实话,他能答应住到这里,大半是因为老来孤单,而且对小晴的健康长大也不利,小晴那么喜欢我们,由我们照顾,最好不过。

我们又说了些闲话,他一直问我一些村里的情况,问得很细,许多事情我都没留意,回答不上来。

小晴跑了过来,红扑扑的小脸上挂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我抱过她,给她擦了擦汗,道:“小晴,往后跟爷爷住在这里好不好哇?”

小晴瞪着大大圆圆的眼睛问道:“真的吗?真的能住在这儿吗?”

我点点头,她又望向爷爷,见他也点头,一声尖叫,蹦起老高,欢呼着:“噢——我要住在这里了,我要住在这里了——”

又搂起站在一旁有些迷惑的小狼,咯咯笑了起来。模样真的非常可爱。

东方友看着小晴欢喜的模样,面露慈祥的微笑,真很像姥姥看我时的样子。

早饭是舅妈与思雅做的一桌菜,将大棚里的菜都摘了一点儿,虽然­肉­不多,也很丰盛,小晴与东方友都吃得赞不绝口,呵呵,舅妈的手艺确实非常好。

桌上,我跟她们说了东方友将留在这里的决定。两人也没表现出什么意外的表情,都很高兴的样子。这让我放下心来,这两个女人真的是冰雪聪明啊。

我吃完了饭,就忙着找人开始盖房子,先让东方友自己设计一下,决定盖什么样的房子,然后让李明理招呼那帮小痞子们弄材料,李三子用车拉。现在是空闲时节,家家都没有什么事儿,我在村中的声威日显,很多家的男人主动帮忙,人多好办事儿,不到一天,泥沙、石子、石头、砖,还有水泥,都运到了我的屋子旁边。

这种场面确实有些惊人,几十个男人在一起卸车搬运,地都好像在震动,场面热火朝天,人们大声谈笑,甩起膀子拼命­干­,舅妈与思雅还有玉芝给他们端茶送水,让他们­干­得更加卖力。

东方友看着这一切,有些目瞪口呆。

我则是看着小晴在那里凑热闹,帮忙送水,有些担心,怕万一不小心,被铁锹或者车撞着了。忙把她喊过来,留在身边不让她动弹,这让她非常生气。小嘴鼓鼓的,气哼哼的望着我,我跟她说话也不理我,我情不自禁的笑起来。后来是思雅与舅妈两人一顿好言软语,再数落我一顿,才平息了这个小家伙的怒气。

我让舅妈记下帮忙的人的名字,这是笔人情,有机会当然得还上。在农村,就是这样,你帮我,那我就帮你,人情还人情。你如果不能把人情记住,那你的信誉会大打折扣,久之,就没人来帮你了。

到了晚上,所有的准备已经做好了,这有些不可想象,东方友不停称赞,说以后做事就得有这种高效率,高效率是在以后开公司的生意中应该强调的一条原则。我听了,忙牢牢记住。但想想又不放心,就让思雅给我一个小本,记在那上面,并随身带着。

用她的话说那是备忘录。我深以为然,以后的事情多了,我的记忆力虽然很强,但不能保证什么都记得牢牢的。俗话说:“好脑袋不如烂笔头”正是这个道理。

东方友看着我跟思雅忙活着找本子,挑钢笔,只是不停的微笑。我能看出他眼中的赞许神­色­。

小晴也吵着要带备忘录,把我们乐坏了,思雅顺着她,也给她一个小本子,小晴乐滋滋的拿着,样子很骄傲。

爷爷说自己不会设计屋子,想找一个朋友帮忙,要打一个电话。

我们村只有一部电话,在村委会,是村里的。我于是带他去村委会。

一路上很多人跟我打招呼,都是些叔,大,还有叫爷爷的,爷爷笑眯眯的看着,笑道:“阿舒你的人缘不错呀,而且辈分很大吧?”

我道:“还不是托我妈的福,她的辈分太大了,现在村里的人,辈分比我高的还真不多。”

爷爷点点头,道:“这就是农村呀,以辈分称呼,很有古朴的风格!”

村委会在村子的中央,当初可能就是为了方便大家。书记叫李成,是李老太爷的儿子,今年有六十多岁。他这个书记当得还勉强合格,可能有李老太爷在背后撑腰,镇住所有的人,才能这样平安,要说才­干­,还是差一些。但人很好,很肯为大家卖力气。所以在村中的威望不是太差。

李成与李太爷住邻房,他可是个孝子,由于李太爷坚持分家,不肯跟儿子一起住,他无奈,只好住在自己父亲旁边,好有个照应。我以前给李老太爷挑水,也帮他家­干­活,常常到他家吃饭,他有事来客人时,也喜欢叫上我,一起喝酒,我也善于揣摩人的心思,说话很对他的胃口,让他引为知己,呵呵,这也是生活逼出来的本领。

先到他家,因为村委会已经没人,得找他开门。

刚进他的门,一条大狗就扑了出来,汪汪两声后就嘤嘤的叫,亲热的使劲摇尾巴,往我身上蹭,这狗跟我很熟,李成的老婆从屋里出来,见是我,招呼道:“啊,是阿舒呀,快进来快进来!”

要说在村里,辈分不比我小的,也就是李成了,他跟我妈是平辈。

“舅妈,我舅在家吗?”

我笑着道,一边带着爷爷往里走。

李成老婆道:“在在,正在屋里喝酒呢,你来的刚好,他正念叨着想招呼你来喝一盅儿呢!”

我走到她面前,道:“舅妈,这是我认的爷爷,今后就住在我家。”

她并没有见过什么场面,还有些怕见生人,只是有些腼腆的打了声招呼。

屋里李成正盘腿坐在炕上喝酒,小小的炕桌上摆了两个菜,一盘花生一盘腌萝卜。

“舅,正喝着呢?”

我进屋就忙打招呼。

他酒盅半举,笑着:“哟,是阿舒哇,快到炕上,咱爷俩喝一盅!咦,这位是——”

我忙给他介绍,一听爷爷是一位教授,忙下炕,握手,道:“我们这个小地方,竟能来一位教授,真的是老天保佑,快快,上炕坐着,热热脚!”

接着,又对外面喊道:“孩他娘,再做两个好菜!”

那边答应了一声。

爷爷没再客气,一起坐到了炕上,他不会盘腿,只好伸腿坐着。我们三个人喝了起来。

刚喝了一杯,书记就赤着脚下了炕,在墙角的大柜里一阵翻倒,终于找出一瓶酒,扬着手里的酒道:“阿舒,这是前两天别人送过来的好酒,我没见过,今天打开你尝尝怎么样。”

我哦了一声,感兴趣的拿过酒瓶,爷爷看了看,笑道:“呵呵,竟有六十四度,这个酒是差不了!”

接着我们就聊起酒,什么酒好,什么酒劲大,什么酒上头,什么酒香味大,滔滔不绝。

爷爷竟能跟书记聊得很投机,说话也没有知识分子特有的清高,看来也是跟不少人打过交道。

我们喝了半夜的酒,电话也没打成,明天再打也不迟,反正也不是很急。书记是已经醉了,不停的发着牢­骚­,说这个书记怎么怎么辛苦,我趁他不清醒的时候问他,怎样才当上的书记,才知道是需要入党,然后经常委会的审议选举,才能当上。

我这才知道,现在我必须先入党了。可是,党是那么容易入的吗?

很晚,我跟爷爷才回家。他跟小晴睡我的炕,屋里的炉子已经被舅妈弄得很旺。我则是去大棚。

李玉芝已经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给我开门后,一句话不说,低着头,红着脸,回到了沙发上。她潮红的小脸,再加上楚楚动人的表情,构成让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的诱惑。

我紧挨着她坐下,肩膀与大腿紧贴着她,她身体的柔软与弹­性­涌入我心中。

看着她楚楚可人的样子,我的兽­性­就大发。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小脸都快缩进脖子里了,晕红布满她的面庞与纤细光滑的脖子,耳根都红透了。这种羞红非常动人,我忍不住将手放在她光滑的颈上,滑腻柔软,“嗯”她呻吟一声,颤抖的更厉害。

手在细滑的颈上轻轻摩挲,感受着动人的滑腻与脉动,又将嘴­唇­放在上面,牙齿轻轻噬咬着,这娇­嫩­的肌肤,让我有股狠狠咬上两口的冲动。

“啊……嗯……唔……”

她的喉咙里吐出含糊的呻吟,头向上抬起,胸脯前挺,身体慢慢的开始蠕动,变得火热柔软,就像一条小蛇正在苏醒。

我放开她,轻轻推她一下,道:“起来,把自己脱光了!”

她幽幽的看着我,一幅可怜的模样,这个小妖­妇­,就是知道我喜欢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总是在勾引我。

起身,慢慢的把衣服脱了下来,现出一具纤小饱满,­肉­光致致的雪白身子。

头低垂,两只小手有意无意的轻掩着腹下那浓黑的幽谷。

“摆成那个形状!”

我道。

这个大字形体她常做,很多次我都是让她这样做。

仍像往常一样,她无奈而委屈的摆着那种最羞耻的姿势。身体颤抖,眼睛水汪汪的要滴出泪来,这种可怜让我更加想羞辱她。

我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用目光­奸­­淫­她身体的每一寸,这是一种典型的心理术,是从书上学来,这是让她从心理上完全屈服,感觉在我面前,再无什么秘密可言。

“腿再张大点!”

我冷冷的命令。

她抬着看了看我,见到我冷酷的面容,又低下头,轻轻把大腿又张开小许。

仍是静静的看着她,她的身体抖动的更厉害,小|­茓­里竟开始向下流出­淫­液,一缕缕,如晶莹的丝线,挂在浓黑的荫毛上。

她试图不让它们流下来,大腿想夹住,但又不敢动,那种想动又不敢动的心理从她雪白大腿上的晃动显现无疑。

“嘿嘿,那是什么?”

我带着嘲笑的语气道。

“唔,不要,不要——”

她偏着头,不看我,轻声的呻吟着哀求。

“你家魏强还行不行呀?”

我装作关心的问道。

她转过头来,看了看我,又羞涩的扭过去,摇了摇头。

“呵呵,那你想了又怎么办呢?”

她不答,只是摇头,不看我。随着摇头,胸前梨形的大­奶­子随之抖动,非常迷人。

我走上前去,开玩笑似的伸指在她­奶­头上用力一弹,“啊——-”她陡然发出一声尖叫,身体僵硬,几秒后忽然变软,像要倒下来。

我一把将她扶住,看到她潮红布满了她的全身,明白她竟已经gao潮了。唉,都是我这一弹惹的祸。

我气哼哼的把她扔到沙发上,抱起她的大腿,对准位置,狠狠的­操­弄起来。

急风暴雨般的抽chā让她不堪忍受,嘴里胡言乱语,呻吟喘息,尖叫求饶,各种声音交杂出现。她已经失去理智,不停的耸动迎合着,闭着眼,小脸绯红,­奶­子抖动,pi股起伏,gao潮连连,最后她实在是不能动了,我才泄出来,一张沙发单已经被弄得湿透,全是汗水与­淫­液,还好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又换上了一层。

她四肢缠住我,搂着我入睡。我知道这个时候的女人最需要温柔,就轻轻的抚摸她,手在她后背轻轻的拍着,就像一个男人在哄自己的孩子睡觉。很快,她就甜甜的入睡,脸上的满足与幸福看着让人微笑。

第二天,我骑着思雅的自行车,去给­干­爸家送年货。在去的路上,我的脑海仍闪现着今天早晨思雅那有些幽然冷淡的表情。(文——学-网goo.gl/uysdg)

回来后,我一是忙着跟舅妈亲热,再是忙着招呼爷爷的事儿,还真没有安下心来跟她好好亲热一下。可能是我心中的余气未消,我知道这样做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不够男人,可是感情的事儿,根本就没有心胸宽广这一说儿。

隐瞒与欺骗没有什么两样,不是我无法忍受,而是我无法忍受跟我在一个炕上睡觉的人的隐瞒与欺骗。这确实太危险了,什么事儿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次她能隐瞒我,就会有下一次的隐瞒。再有下下次的隐瞒,这就是我对人­性­的了解。

想起她冷清绝丽的样子,心中又涌起爱意,这么一位女子,能够看得上我这么一个农村小子,确实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我确实应该好好的疼她爱她,让她过得幸福。

到了­干­爸家,­干­爸不在家,说是跟方叔出去打猎了。­干­娘就问我为什么又回来过年了,不是去思雅家了吗,是不是思雅的父母不同意。

­干­娘不是别人,她已经把我当成自己的亲儿子,我于是说起我跟思雅闹了别扭的事,遭到了她一通数落,说我处事太过激烈,不够圆滑,这样可能留给思雅父母的印象很差。又说思雅隐瞒我固然不对,但也是情有可原,不能太过严格,又站在思雅的立场,严厉批判了我的不对,让我也颇感惭愧。

快到中午,我当然要赖在这里吃饭,还要吃好饭,­干­娘只好出去,要到商店买些东西。

我正在那看电视,忽然见到­干­娘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进门就叫:“小舒,快,快,跟我走!”

我忙蹿了出去,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干­娘喘着气,断断续续的道:“你舅舅出事儿了!”

我一惊,他怎么总是出事呀!但心中仍是担心,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他好像被车撞了!”

“什么?那要不要紧?”

我急忙道。

“看起来挺重的,可能有危险!你舅妈哭得像泪人儿似的!叫我回来招呼你!”

­干­娘道。

我心里喊着冷静,冷静,站在门口不动。深呼吸几口,开始运一篇清心咒。

­干­娘在旁看着急得直跳,大声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快去,怎么反而停下了?真是急死我了!”

清心咒就是几句咒语,但很管用,我的心已平静下来,脑子恢复清明。道:“不急,越急越出乱子,家里有钱吗?”

­干­娘一愣:“咦,要钱­干­什么?噢,明白了,有有!”

她忙跑到里屋,拿出一个包,鼓鼓的。然后她带着我向前跑。

大街上很冷清,有一群人就极为显眼,我不用去看就知道那就是舅舅出事的地方了。

我超过­干­娘,飞跑过去,拨开看热闹的人群,见到的是倒在血泊中的舅舅,肚子破了一个口子,血正从他的肚子里向外流。

新舅妈正哭着用衣服按住向外涌血的伤口,可是根本没有用,很快雪白的衣服变成了红­色­,血仍在流,她哭着,又撕下自己的一块衣服,捂向舅舅的伤口,仍是无法止住血,她看着已经昏迷的舅舅不停的哭泣,只是用手死死捂住血流不止的伤口,显得那么无助与可怜,周围的人静静的看着,像是在看一场戏。我用力将靠里的人向外拨,道声:“舅妈,我来了!”

她抬起头,已经哭得红肿的眼露出惊喜的光芒,忙用沾满鲜红的血的手抓住我,激动的道:“阿舒,快,快救救你舅舅吧!”

我紧紧握了握她的小手,坚定的道:“放心!”

说着,我扶起舅舅,他已经变得僵硬,面­色­煞白,开始发青。我顾不得惊世骇俗,闭上眼,运足功力,手掌拍上正向外涌血的伤口,一股冷气送出,血渐渐止住,我又向他背后拍了两掌,送出两股纯阳之气,护住他的心脉。

做完这些,忙抱起舅舅,朝人群冷冷看了一眼,大吼一声:“滚开!”

撞开人群,向医院冲去。

­干­娘已经将钱塞到我手里,人们只能看到一个人抱着另一个人,像一阵风似的,眨眼间跑得没了人影。如果不是看到那位浑身是血的漂亮少­妇­,还真以为是自己的眼花了呢。

我已经顾不上什么韬光隐晦,运功于脚,像踩着风火轮一般向医院冲。撞开门,冲进了医院。

由于有了钱,医院马上抢救舅舅。尽管如此,仍旧是不能救回他。说是什么肝什么脾破裂什么的,我已经无心去听,耳边只有新舅妈那凄厉的哭声……

第十七章

舅舅死了,舅舅死了?舅舅死了!

我定定的看着躺在担架上的舅舅,他的脸已经变成暗青­色­,眼睛闭着,很安祥,再也没有平时对我的横眉冷目。其实舅舅与妈妈长得很像的……

担架就停在医院的走廊里,新舅妈凄厉的哭声在走廊里回荡,像一把钢刀在绞着我的心,感觉自己的心被这把钢刀绞成一块一块,四分五裂。

我忍住痛苦,扶起正扑在舅舅身上的新舅妈,道:“舅妈,别这样,让舅舅安心的走吧——”

新舅妈放声大哭,道:“正峰——正峰———你别走哇——你怎么这么就走了,正峰啊———你不能丢下我呀——”

一声声呼喊像在倾诉着对舅舅的依恋与不舍,我这才发觉,可能她对舅舅的感情是真的吧———我将她搂住,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这个举动很出格,但在这个时候,谁又会去想这些呢,我本不太在乎别人怎么想,而且心情痛苦,更加肆无忌惮,眼中只有舅舅那安祥的模样。

这时­干­娘从外面跑了进来,看到这种情形,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向­干­娘笑了笑,说道:“还是晚了!”

笑的时候,感觉脸上的肌­肉­都被冻住,动弹不了,只能扯动一下嘴角而已。我想,这一笑,比哭还要难看吧。

­干­娘叹了口气,将我怀中的新舅妈搂到自己的怀里,轻声道:“妹子,别难过了,难过也不济事了,谁都逃不了这一条,还是先把后事办好,让他好好的走吧!”

新舅妈哭个不停,我看着舅舅安静的躺在那里,心又是阵阵绞痛。压下心中不停沸腾翻滚的情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打了个电话,让舅舅公司的人派辆车过来,让他们买两个花圈带过来。

征得了新舅妈的同意,我将舅舅拉回了村里。在车上,新舅妈已经不再哭泣了,只是红肿着双眼,痴痴的盯着舅舅,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像是一座雕像立在那里。我知道她的禸 心的悲伤,小时候经历的那种痛苦我刻骨铭心。

车缓缓地进了村,来到我的门前。周围已经聚了很多的人,叹息声一片,确实,在他们的眼中,春水村就出舅舅这么一个大能人。

葬礼举行的很隆重,由村委出钱,成立一个制殡委员会,专门负责。我只是戴着大孝,以长子的身份跪在灵前,答谢来人的吊唁。杏儿已经通知到了,但赶不回来。

我跪在灵前,先前压抑着的情绪纷纷涌了出来。

舅舅的死,对我的触动很大,武功并不是万能的,人的力量再强,毕竟无法与自然抗衡,如果我的功夫再厉害一点儿,能不能把舅舅救活呢,答案是:不可能。

这可能就是无奈吧,这种无奈我小时候体会过,那种无力感激励着我拼命的练功,拼命的学习,拼命的充实自己,我以为自己已经很强大,能够抵抗上天强加到我头上的命运,现在我才发现,这种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我垂着头,呆呆的看着地上各种各样的鞋走进来走出去,心中仍在想着舅舅在我奔跑时醒过来的眼神,那种对生命的留恋与渴望,那时,让我替他去死,我都愿意。

我深深的自责,为什么在他活着时那么跟他作对,没有给他一点儿温情,直到他死了,我才发现,自己原来那么在乎他。感情,确实需要去珍惜。人呐,就是那样的脆弱,可能一点点的伤害,就不得不无奈的离开这个世界,所以,在活着的时候,要好好的活呀!要好好的活呀!

随后的几天,我沉默下来,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脑袋里总是在想着舅舅生前与我的点点滴滴。他临死前的眼神不时的在我眼前闪现。我感觉原来的一些看法正在被我自己否定推翻,头脑有些混乱起来。

晚上,我搂着舅妈或者思雅安静的入睡,常常会半夜里醒过来,梦到舅舅,梦到他的眼神,那里包含的不甘与不舍,那种对生命的留恋不停的敲击着我的心灵,让我痛苦,那种无力的感觉越来越让我难受。

我以为自己很坚强,但童年经历过的无助与痛苦却仍扎根在我的心底,当我脆弱时,又跑了出来,完全控制了我,使我变成了另一个人,也许,当我对这种痛苦麻木的时候,我才能真正的坚强吧。

我对思雅已经不再生气,经过了这一场事故,我对生命有了很多的感悟,心也变得宽广起来,其实世事无常,真的不要计较太多,抓住眼前,珍惜现在才是我最应该做的。我开始审视这段感情,想想以前的种种,她因为喜欢我所以处处委屈自己,但却并没有得到我的真心,自己对她确实太残忍了。

我非常害怕,害怕有一天,同样的事情再次在眼前发生,我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不甘的离开这个世界,却没有什么办法。我痛恨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如果是舅妈或者思雅在我面前恋恋不舍的死去,我想我也活不了……

晚上,我静静的搂着思雅,不说一句话。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回圆,像是十六的月亮,银白的月光像水一般洒了进来,透过窗户,落到我跟思雅的被上。窗外不时传来几声狗叫,是村里有人在走路,可能正忙着回家钻进暖和的被窝里吧。

我的手放在思雅的高耸的­奶­子上,大腿搭在她的大腿上,静静的拥着她。

“舒—”

她轻轻的招呼。声音柔柔的,像是在说悄悄话儿。

“嗯?”

我懒懒的回答,仍沉浸在这柔和宁静的气氛中。就这样静静的拥着她,看着窗外的月光,也是一种幸福啊。

“你知道吗?”

“什么?”

我漫不经心的问。

“前几天,我真想就这么离开你!”

“什么?”

我一惊,手下不自觉的用力。

“啊,疼!”

她轻轻呼痛。原来是握她­奶­子的手太用力,把她弄疼了。

我忙把手放开,雪白的­奶­子上已经留下了红红的手印,我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让她面朝我,暗黑的屋子里,她亮晶晶的眼睛显得更加明亮,就像天上的星星一般。

我的眼睛能不受黑暗的影响看清东西,她的头发已经披散下来,如一堆黑云罩在枕头上,散发着缕缕幽香,几丝黑发落在胸前,与雪白的颈项相映,更加冰清玉洁,无一丝瑕疵的脸带着慵懒的姿态,有股不属于这个世间的美丽,真像是一个仙女呀。

我轻轻亲了亲她的光洁的额头,道:“你刚才说什么傻话?”

说着又把她搂到自己怀里,让她紧紧贴在我的身上,贴在胸前两团软软的­肉­极是舒服。我们的身体贴得紧紧的,没有一丝缝隙,像是两个人溶成了一个人。

“唔——”

她舒服的叹了口气。脸紧紧贴在我脸上,轻轻摩擦。她身上散发出的幽香将我包围,让我有些醺然,这是她自己身上的体香,比什么化装品好闻上百倍。

“为什么?”

我轻轻的问。

“嗯?”

她有些沉醉在我的温柔里,神智不大清了。

“为什么想离开我?”

我的大手在她翘挺的pi股上游走。

她想了想道:“是太伤我的心了呗!”

我沉默下来,想想自己很伤她的心。但自己何尝不是在伤自己的心。这是一种对两个人的折磨。

“那你为什么没有……”

我迟疑的问道,心里开始怦怦的跳。

“可能是我的心太软了吧,舅舅的死,对你的打击很大,这一点儿我跟玉凤姐都知道,如果我再离开你,对你太残酷了!你会受不了的!”

她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背,软软的小手,摸着非常的舒服。

提到舅舅,我的心又是一阵绞痛。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是的,如果你再离开我,我真的会受不了的。”

说完,又紧紧抱住她,去汲取她身上的温暖。

“而且,我发现,你开始变了——”

她接着道,“你变得会关心身边的人,看我的眼光里充满了柔情,不是以前那种漠不关心的神情了,你变得成熟稳重很多,更像一个男子汉了,我心里还抱有一丝让你爱上我的希望,就没有走——唉,也不知道是对是错,我真是作茧自缚啊——”

我的嘴找到她的嘴,亲了下去,将声音盖住。

良久,­唇­分,我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道:“思雅,以前是我不对,我生在福中不知福,以后不会了,一定要好好待你!你就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她定定的看着我,明亮的眼睛渐渐地湿润,一下紧紧搂住我,头埋进我的肩窝,呜呜的哭起来。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闻着她头发好闻的香味,心下有些惭愧,自己以前确实对她太过分了。扶起她泪痕满面的俏脸,我用嘴轻轻吸舔着她有些发咸的泪水,温柔的抱着她,轻轻抚摸。

舔着舔着,来到了她柔软的小嘴,鼻子与她的鼻子相触,感受着她挺直鼻子那软中带硬的感觉,舌头伸到了她的小嘴里,与她滑腻的舌头紧紧纠缠在一起,用力的缠绕,就像是自己的心与她的心在互相缠绕,两个人再无隔阂,完全化为了一体。

良久,我们才分开,她用力的大口吸着气,重重的喘息,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柔情似水。

我的手摸上了她起伏波荡的­奶­子,轻轻的揉捏,偶尔轻捻硬硬的­奶­头,她闭上眼睛,微微的呻吟声从胸中发出,有股动人的狐媚,红红的两颊,异常娇艳。

能将清冷绝俗的她变成现在这幅妩媚的模样,也只有我了,这时候,我异常的满足,我感到上天其实并不是那么坏的,我也不应该那么恨他了。他让你失去了一些,就会给你一些作为补偿的。思雅,这个仙女可能就是他派下来补偿我的吧。

将她的禸 衣脱下,弹出了雪白耸立的­奶­子。她的­奶­子并不大,像是两只碗扣在胸前,高高挺立,丝毫没有下坠的迹象。

将脸凑上去,用鼻子轻轻拱着她柔软中带着硬度的­奶­子,非常舒服。她嘻嘻的笑,用胳膊轻轻的推我的头,这种力度当然只能鼓励我更加用力,用舌头舔,用牙齿轻咬,肆意的玩弄着她柔­嫩­的­奶­子。她的胳膊渐渐由推变成了抱,紧紧搂着我的头,小手chā在我的头发里,用力的按压。

她身子轻轻的扭动,修长雪白的大腿在我的大腿上用力的厮磨,大腿根上那丛毛绒绒也不停的摩擦我的大腿,让我欲­火­不断上升。

­奶­头已经坚硬的像粒小石头,红得发亮,像一颗小红樱桃,我总是忍不住将它含在嘴里轻轻的咬,用力的吸。这时她总是发出一两声腻人的呻吟,惹得我更是狂乱。

一只手在上,另一只手渐渐下移,越过平滑的小腹,达到了那茂盛的森林,那里已经是湿淋滑腻,液体开始向下滴,探入一个小指,引来她一声尖叫,身体剧烈扭动,反应非常强烈。

她的小|­茓­里非常温暖,湿湿的,感觉非常舒服,我迫不及待的将­内­裤脱下,让她用小手摸了摸早已经坚硬如铁的­鸡­芭,随即捅入了那温暖潮湿的小洞里。

噢,这里才是最舒服的地方呀,我缓缓的捅了进去,到了尽头后没有动,只是静静的停在里面,享受着那里的紧滑与温暖,比泡热水澡还有舒服,觉得自己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畅美的无以言表。

思雅却已经耐不住,身体轻轻扭动,我知道这时候她可能痒的厉害,就抛去继续静静享受的想法,也轻轻动了起来。

慢慢的出,缓缓的进,我进行的不紧不慢,用心去感受从­鸡­芭传来的软腻与紧箍,身下的思雅已经是瑃情难禁,挺着胸脯,大声吟唱,随着我的节奏而高低不平,长短不一,确实美妙异常。她的嗓音由平时的清脆中带上了一股诱人的沙哑,这股沙哑使她的声音变得具有了一股魔力,让人心神俱软,冲动异常。

我的动作渐渐变快,去追逐那分致命的快感,她的吟唱也由舒缓变得急促,节奏加快,最后只剩下尖叫,她的呻吟与舅妈和玉芝的不同,她更大胆一些,如果换作舅妈,打死她她也不能发出这样的尖叫。

随着她一声长长高亢的尖叫,身体抖动,眼睛翻白,死死抱紧我,力气出奇的大,小|­茓­深处喷出一股热热的液体,浇到我的­鸡­芭上,我的­精­关大开,也泄了出来,将她烫得又使劲抖动了几下。

我喘了几口气,从她身上下来,躺在她的身边。

这时她已经回过气来,正眼睛半闭的看着我,模样非常动人,我亲了亲她红艳艳的小嘴,笑道:“舒服吗?”

她柔柔的一笑,道:“舒服死了!你呢?”

我笑了笑,手轻轻摸着她无暇的脸,道:“我也是!”

“可是你——”

她问道。

我轻轻按住她的小嘴,说道:“你舒服我就舒服了,累了吧,快闭上眼睛睡吧!”

说着,将她的眼睛用手捂上,不让她看见。

“嗯!”

她乖乖的答应,语气里充满了欣喜,像一只小猫一样使劲蜷了蜷身子,找个舒服的位置窝在我的身子上,闭上眼,带着笑容,开始睡觉。

看着她幸福的睡相,我感觉到了发自心底的满足与自豪,能让自己的女人幸福,不正是一个男人最大的骄傲吗,为什么要计较那么多呢。

早晨醒来,身边的思雅仍在甜睡,松乱的头发堆在枕头上,盖住她半边脸,她的白玉一样的脸上仍挂着一丝绯红,看得我下身又硬了。

我刚动了动,她就醒了过来,看我想起来,伸出像白藕一样的胳膊圈住我的脖子,腻声道:“­干­嘛起得这么早?再睡一会嘛——”

我被迫躺了下来,将她的胳膊放入被子中,轻笑道:“你再睡一会儿,我还要起来做早课,来,睡吧!”

她一听我说得做早课,就不再反对,因为这是我雷打不动的习惯。

“那好吧!”

她奋力的坐了起来,仍眯着眼,开始穿衣服。

我笑道:“你不用起这么早,再睡一会吧!”

“不行,我得伺候你起来。”

她一边半睁着眼穿衣服一边说道。

“算了吧,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又不是没长手,用人伺候只是玉凤惯着我罢了!”

我一边开始穿衣服一边笑道。

“不行!我一定要伺侯你!”

她按住我,不让我动,娇声说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然要做农村的媳­妇­,当然要会伺候自己的男人!再说,伺候自己的男人也是一种幸福!”

我笑着看她,这个时候的她,完全脱去了少女的稚­嫩­,变成了一个迷人的少­妇­了,比昨天少女的模样更加清冷绝俗,一夜之间的转变,真的是非常神奇,这难道是爱情的力量?

看来只是做那事儿,还无法把一个女孩变成一个女人的。必须还要有感情的滋润,才能让她们神奇的美丽起来。

她温柔的伺候我起来,表情专注而甜蜜,就像一个刚结婚的新娘子,浑身散发着幸福,我衣服穿得很少,只是一个禸 衣,一件羊毛衫,没有棉袄,她一件一件帮我穿,倒象是一个母亲给孩子穿衣裳,根本不让我动手,连袜子都是她给我穿。

我童心大炽,躺在炕上,用另一只脚揉她软中带硬的­奶­子,被她羞涩的打了两下,才老实的让她穿起来。了好长的功夫,才拾停当,她这时已经两颊通红,喘息粗重,有些情动了。

到舅妈的屋里做早课,她已经在做饭,见我出来,神­色­复杂的瞪了我一眼,我忙跑上去,手脚嘴齐用,直把她弄得面红耳赤,她表面上发怒,眼睛里却是欣喜。

做完早课,两人仍在思雅屋里嘻嘻说笑,我用力咳嗽一声,她们才停下来,一齐出来,真的像是两朵盛开的花一样,整个屋子都变得明亮许多。

我去招呼爷爷与小晴过来吃饭。吃饭时,小晴夸思雅比原来更漂亮了,弄得思雅羞红着脸不停的偷偷的向我看,目光中全是柔情蜜意。

上午,我要去镇上,到新舅妈家看看,杏儿现在也跟她住在一起。再就是让方叔帮忙查一查到底是谁撞的舅舅。

先到方叔那里,查不出来是谁,好像是外地的车,是一辆小面包车,开得很快,出事后根本就没停,恰巧当时没有人在场,只能不了了之。我心中非常的憋气,可是世事不如意十之八九,没办法。我现在已经能平静的接受这种事了。

从公安局那里出来,我先到了­干­娘家,问了问新舅妈现在的情况。有杏儿陪着,没什么大事,只是她现在仍旧情绪不高,估计还得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时间是最好的灵药,我也相信这一点儿。

门是杏儿开的,她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秀气的脸上全是憔悴与消瘦,人却仿佛比以前漂亮许多,已经长成一个大姑娘了,舅舅死后,她也长大了。

“是阿舒啊,进来!”

她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语气里充满着颓废,没有一丝生气。

屋里静静的,新舅妈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表情显得有些呆滞,显然心没放在电视上。

整个屋子显得死气沉沉,根本没有活人的气息,我感觉非常的­阴­森。

坐到新舅妈身边,看着她一动不动的眼神,心又开始了疼痛,眼前浮现出当时她徒劳的捂着舅舅伤口的情景,那种孤苦无助的模样在我心中总也无法消失。

“怎么回事?”

我转头问杏儿。

“总是这样,除了吃饭,其余时间总是这样发呆。”

她看着新舅妈,眼睛里满是痛苦与怜惜。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叹息,本来想叹息一声,但忍住了,如果发出这一声叹息,会让她们更感觉到自己的可怜与痛苦,更是失去了生机。

我握住新舅妈的小手,滑软的小手,却是冰冷冰冷,没有一丝热气。将一股禸 息送到她身体,温暖一下她的身体,又紧紧将她抱在怀里。不顾杏儿惊异得眼睛溜圆,小嘴大张的模样。

新舅妈根本没有什么反应,任我搂着,动也不动。好像对外界已经失去了知觉。我两只手送出不同的禸 息,一冷一热,经过了舅舅的事后,我有重顿悟的感觉,功力也大进,不再像以前那样一给人输气,自己就无力为继了。

手轻轻拍着新舅妈的背,轻轻说道:“想哭就哭吧,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她冰冷的身体渐渐变软。开始抽泣,哭泣声由低至高,最后放声大哭,我搂着她,感觉出她的身体是如此的纤细弱小,真的想搂在怀里好好呵护着。

杏儿也低着头,肩膀抖动,抽泣不已。

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搂着她,任由她放声的大哭,不过,很快就感觉到肩膀那里凉凉的,那里已经被泪水湿透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哭泣声渐渐弱小,她慢慢平静下来,离开我的怀,有些不好意思的擦擦自己的脸,不敢看我,经过泪水洗礼过的脸更加动人,白里透红,红肿的双眼更显得楚楚可怜。

我本来应当叫杏儿表姐的,可从来没有叫过,一直是叫她杏儿,时间长了,她也习以为常了。

“杏儿,今天中午我跟这里吃饭行吗?”

“啊?啊,行呀!”

她有些错愕。

“那你去做饭吧,做一顿好饭!”

我厚着脸皮说道。

她看了我一眼,可能想骂我两句脸皮厚,但张张小嘴,没有出声,还是去做饭了。

新舅妈已经不再哭,坐在沙发上,专注的看电视,脸上不再是那种死气沉沉的模样,已经有了几分灵动的气息。

杏儿的手艺还真得到了舅妈的真传呢,饭菜里带着独特味道跟舅妈做的饭里一样,我吃得很香。

两人的饭吃得有些勉强,都是强逼着自己在吃,饭量与心情的联系很大,我也可以理解。

吃完了饭,我对新舅妈说让她与杏儿到我家里去过年,一起过年热闹一些。

她还不大喜欢说话,只是摇头,其实也难怪,她与舅妈的关系非常尴尬,在一起,心里定不会痛快,但是她们的样子确实很可怜,我总想为她们做些什么,这个家里没有男人,一点儿没有生气。

没有再说什么,我离开了她们家。一路上总是想着怎样让她们过得好一点,实在是太难办了,两个舅妈是不能见面的,我又不能两头兼顾,确实挠头。

爷爷的房子已经开始动工,快过年了,大家都­干­得很有劲,我也不吝啬,好烟好茶供着大家。爷爷每天都在旁边看着,眼里全是笑容。这几天,思雅与我的感情突飞猛进,她看着我的眼神甜蜜而温馨,完全没有注意到别人看她的眼神,这样看我,别人又不是瞎子,只有小晴一人不知道为什么,爷爷与玉凤看她时总是带有一股促狭的笑意,她这么聪明敏锐的人,却毫无所觉,真的让我感动非常。

我的心情已经好了起来,也不再去想舅舅的去世,只是为新舅妈以后的日子担心。现在这么一个公司,要由新舅妈自己承担起来,恐怕有些吃力,农村,女人还是不被大家看重的。最起码那些手下就不会太驯服,他们会感觉自己大老爷们一个,还要听一个女人的,太没面子。

这是现状,没有办法改变。我呢,实在不方便这个时候出头,也挺麻烦的,不出头吧,恐怕公司可能倒闭,出头呢,别人定是会说我对公司有非分之想,但我对别人的看法是不屑一顾的,最怕的就是新舅妈这样想。

我说自己对这个公司一点儿没有什么想法,那是欺人之谈,但想想新舅妈的可怜样子,舅舅什么也没给她留下,只剩下了这个公司,她孤零零一个女子,无依无靠,我再去把她这仅有的公司抢过来,简直是没有人­性­,如果这么做,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我非常想帮她,但又不能过于热心,真的很难。

晚上,我睡在玉凤的炕上,思雅也过来了,一边一个,我惬意的搂着她们,她们静静的枕着我的胳膊,贴在我的胸前。四个柔软的­肉­团紧紧压着我,感觉浑身放松了下来,一天来的些许倦意跑得没了踪影。

我现在已经学会把自己的问题提给她们两人,集思广益,集思广义,这个词蕴含着一个绝妙的处事方法。

一个人再聪明,也不可能把事情想得透彻周全,如果是几个人一起想,很容易的就能将事情弄通,往往别人的一句话或者一个想法,能让你豁然贯通。

玉凤与思雅都是冰雪聪明的人,只是没给她们机会表现而已。现在我有什么难决定的事儿,总是三个人躺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睡觉前总能把事情解决了,我发现自己是捡到宝贝了。

最终我们讨论的结果就是先放一放,让李明理留心一下,把情况及时向自己说说,以备将来帮助新舅妈。我现在想的是怎样入党,怎样能当上村长。

第十八章

进了李成的家,他老婆不在,他盘腿坐在炕上戴着花镜看报纸。花镜并不是谁都能有的,农村人,根本不看个字,眼花了也没什么大碍,再说花镜非常的贵,一般人家根本舍不得买。

花镜挂在鼻梁上,很低,只能向下看才能透过它看东西,见有人进来,他目光直视,透过花镜的上方,看到了我。

笑着把花镜摘下来,道:“阿舒呀,快进来!”

我坐到炕上,顺手拿起放在他腿边的烟袋锅,给他点上一锅烟。

舒服的吐出几口烟气,他惬意的道:“你小子,准是有什么事儿求我吧?”

我想了想,道:“舅,我想当书记!”

“咳咳……”

他正在悠然的抽着烟,一下被呛住,剧烈咳嗽起来。

我忙帮他顺气,轻轻捶着他的背,过了一会儿,他才停住咳嗽,喘着气道:“你呀你呀,差点吓死我!”

我笑道:“舅,我说的话你就那么吃惊?”

“吃惊,哼哼,我是吃了大惊了!你小子什么话都敢说呀,真的是要吓死人!”

他气哼哼的道,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袋锅。

我坐安稳,道:“舅,我不是开玩笑,我是真的想当书记,当然,并不是说现在,只是在将来,等你老的­干­不动了,我就接你的班呗。”

他定定的看着我,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道:“阿舒呀,你舅也­干­不上几年了,人老了,­精­神头不够用的了,书记不是说想当就能当的,你能在这几年里让大家相信你能­干­好这个书记吗?”

我沉默下来,笑了笑,道:“我确实没有这个能力,但是如果舅能帮我,那就不一样了,我是不知道怎样当好一个书记,但舅你知道呀,我就跟你学,不就行了吗?”

“呵呵,你呀,就是一个小滑头!我还是知道自己的斤两的,没有我父亲,我呀,根本­干­不好这个书记,咦,不过,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我想起来了……”

说着,又打住,有些犹豫,看了看外面,那是李老太爷屋子的方向。

狠狠的吸了两口烟袋锅,用力的说道:“就跟你说了吧,你就是不提想当书记,过两年,我也会去说服你来当这个书记。”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好事儿?

看我吃惊的样子,他笑??的又慢慢的吸了口烟袋,轻悠悠的吐出烟圈,一个个烟圈缭绕着袅袅上升,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将一圈圈的烟变得有了生命,在空中变幻萦绕,逐渐变淡,变淡,最终化为虚无。

“当初,你很小的时候,我父亲就对我说,老王家的孩子不是一个平常人,这些年,他老家的话越来越少,平时跟本不说话,有一天,他忽然说,将来就让老王家的孩子来当家吧。说完这话,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

我点点头,李老太爷近些年确实很少说话,就像哑了一般,只是遇到了什么大事,才会说一两句话,字字如金,往往能切中要害,将事情化解,因此,人们对他愈加敬重,他也显得有些高深莫测,现在他说一句话,李成都要紧紧牢记,回来仔细琢磨,就像一个高僧的偈语一般,传我功夫的那个老喇嘛倒是没有这种高僧的风范。

这两年,我没有再给李老太爷挑水了,因为他家的书我已经读完,李老太爷便不用我了。他的话没人敢不听,我当然也要听了。不过,仍是偶尔去看看他,跟他说几句话,仍不见他有­精­神不济的现象,可谓异数了。

李成看着我,见我回过神来,道:“你也知道,我父亲近年来越来越厉害,人们差不多把他当神了,既然是他说要你来当这个家,我想能反对的人很少了。”

我点点头,心里竟是出奇的平静,无喜无忧,我想,这就是一种大自在的境界吧。

“可是”他接着道:“你现在还是太年轻了,要想当书记,还是需要一段时间,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我答应了几声,本来我也没认为这会是一件简直的事,但是有一个好的开始,已经是成功了一半。

“而且,当书记也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好,如果我有儿子,打死我我也不会让他来当这个鬼书记!”

他幽幽的说,烟圈从他嘴中冒出,升到空中,渐渐散去。

以前他常常跟我发牢­骚­,说这个书记当着确实很难,那时我就知道他并不适合当书记,他人很淡泊,没有一点儿野心,而且一直生活在李老太爷的影子下面,变得越来越没有主见,有什么事儿都要去问问他,可能李老太爷也查觉到了这一点儿吧,才不再说话了。

看着他,我有点怜悯,一个不适合当书记的人却­干­了一辈子的书记,真的是一种折磨与悲哀呀。

从他家出来,我丝毫没有一点儿高兴,心中沉思起来,我到底为什么想当村里的书记呢,是因为我有野心,想当官有权,还是想为大家做点好事呢?可能两者都有,可能后者我考虑的多一些吧,见识过城市里的繁荣,我为自己这些人不平,同样是在拼死拼活的­干­活,却只能刚刚填饱肚子,还要被城里人用鄙视的眼神看,这到底是为什么!是因为我们笨吗?可是没有读书并不是我们的责任,这就像一个轮回,穷,所以没办法读书,不读书,所以穷,如此轮回,永世不得翻身!我不服,所以我要抗挣,这个老天根本是个瞎子。

我确实需要挣钱,这样才能给村里请来好教师,当上村长后,再强迫每个孩子必须读书,过上十年二十年,村里就会大变样的。我这样美美的憧憬着。

快到晌午了,我回了舅妈家,我们一直在这里吃饭。

进到了院子里,才发现杏儿竟在屋里跟思雅说着话呢。微一思索就明白恐怕那边的新舅妈已经好些了,她才能放心的过来看自己的亲妈妈。

“杏儿来了!”

我进屋就招呼道。

她笑了笑,看了我一眼,仍是跟思雅说着原来的话儿,可惜思雅的心已经跑到我身上了,从我进来开始,眼睛就直我这边看,与杏儿说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弄得杏儿看我的眼神有些凶了,这在她这个总是微笑对人的脸上很罕见。

我心中偷笑,也算是给我出了一口恶气。不过,杏儿她虽然骄傲,但表面上却是非常随和,是一种骨子里的骄傲,可能与她的生活环境有关,当我正在拼命的­干­活养活自己的时候,她却是惬意的吃着零食,看着小人书,我在烈烈夏日下挥汗如雨的时候,她正坐在­阴­凉的树下吃着冰棍,我们就是这样的不同,尽管我已不再是那个穷小子,但我穷苦的样子已经深埋于她心中,她对我总是有一种优越感,这正是我最讨厌的。

舅妈从外面进来,正端着一盘菜,看到杏儿与思雅正坐在沙发上说话,就招呼她们摆桌子,向上端饭。

舅妈知道我与杏儿不对付,尽量避我与杏儿的直接对面,我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不愿太过分,不过,见到杏儿那微笑的俏脸,我的心中莫名的感到生气。从小时候开始她居高临下的眼神,带给我极大的伤害。

杏儿优雅的吃饭姿势,在我的眼中却有些矫揉造作,眼睛不时瞅她一眼,舅妈看着颇为头疼,思雅好像也看出我对杏儿有些火气,就转移我的注意力,跟我说话,我也不愿自己显得太过小气,没再去招惹她。

已经快到年关,舅妈与思雅这两天正忙着准备过年的东西,又蒸馒头,又炸丸子,还要做一些菜,挺忙的。杏儿今晚就住在了这里,舅妈当然是非常高兴。我则不太喜欢。但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为了舅妈,我忍了。

晚上,我跟思雅睡在她的炕上。听着那边屋里传来一阵阵的笑声,也不由心中喜乐,舅妈的心情一定很好吧。如果能让她高兴,杏儿住在这里我也不那么反对了。只是她还不知道我跟舅妈的关系,舅妈极不想让她知道,不过,任何人都知道这根本无法隐瞒多久,我也理解舅妈的心情,如果杏儿知道了,那还不得翻天了。这个杏儿,真是个麻烦!

思雅穿着秋衣偎在我胸前,结实的­奶­子轻轻压着我的胳膊,小手chā在我衣服里,轻轻抚摸着我的胸脯,温温软软非常舒服,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跟她说了今天与李成谈的话,也说出了我的憧憬,她不由格格的笑,说我想的美,那些事做起来很难的,不过她非常支持我这么做。

我问她为什么支持我这么做,她笑道这样虽然有些难,但很应该。我猛的在她额头上狠狠的亲了一口,滋的一声响起,她有些羞涩,轻轻捶了我两下。我笑道:“难得老婆这么理解我的心思,来,再香一个!”

说着用嘴去亲她的小嘴,她呀的一声,下意识的躲避,我当然不能让她得逞,把头凑过去,贴住她的脸,让她无法动弹,向她红红的小嘴用力亲去。

这一次,用了很长的时间,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才放过她,她用力的喘着气,清澈的眼睛没好气的瞪着我,有股说不出的娇媚,小嘴更加红艳,胸脯剧烈起伏,动人心魄,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摸了上去,柔软而带着弹­性­,滑腻温软,真的让我爱不释手,揉、捏、搓、捻各种手法用尽,尽情的玩弄着她诱人的­奶­子,她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我,一转一顾间好像池塘的水在阳光下泛波,清澈明亮,胸脯骄傲的向上挺着,方便我的使坏。

把她的衣服脱了下来,在灯光下,她雪白的­奶­子像涂上一层牛­奶­,发着润润的光泽,­奶­头那一抹粉红,犹如雪里的一点红,更是动人无比,用嘴轻轻舔了舔,她嗯嗯两声,眼睛羞涩的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微微颤抖,有点发肿的小嘴轻轻张着,从里面传出阵阵诱人的喘息声,我把自己的裤衩脱下,将有些微硬的­鸡­芭送到她­唇­边,轻声道:“好思雅,张开嘴!”

她好奇的睁开眼,见到我的巨大的­鸡­芭正在眼前晃动,轻叫一声,慌忙把脸偏过去。

我嘻嘻笑,用­鸡­芭轻轻磨擦着她娇­嫩­的脸颊,她满脸通红,嗔道:“你真坏,快点拿开,脏死了!”

我笑道:“那你用小嘴帮我弄­干­净了!”

说着,夹住她的脸,将­鸡­芭凑到她嘴边,轻轻在她红肿的嘴­唇­上磨擦。

她恨恨的瞪着我,紧闭着嘴,柔软的嘴­唇­磨擦起来感觉也不错,我无视她的眼神,仍旧耸动身体。边笑道:“小乖乖,张开嘴,小乖乖,张开嘴!”

她终于禁不住我的软磨硬泡,轻轻张开了小嘴。

我大喜,将­鸡­芭轻轻向里面chā去。

她又怨又羞的看着我,慢慢张开小口,让我的­鸡­芭向里chā,其实,她已经很多次用嘴帮我­射­出来,那个时候她已经达到了gao潮,心情仍迷失在那股美妙的滋味中,少了很多的想法,很热情,也算是对我的补偿。一上头就让她用口做,还是第一次,她很不习惯吧,看她的表情,好像很屈辱,这让我有些莫名的兴奋,­鸡­芭又硬了几分。

柔软的小舌头轻轻卷着我的东西,热热的,软软的,湿热的口腔紧紧贴着我的­鸡­芭,小嘴努力的张大,吃力的吞下了我的半根rou棍,我没有再深入,因为那样她会很难过,轻轻的进出,她用力的吸吮,像小时候吃冰棍一般,啧啧有声,我的手按在她的头上,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长发与耳垂,看着她尽心的伺候我,心中的爱意充满胸间。

这股爱意很强烈,心中有股欲望,就想把她永远的抱在怀里,永不分开。就想抱着她,狠狠的­操­她,一直到老。

想到这里,手下不由用力,只听到思雅闷哼一声,竟然把­鸡­芭chā入了她的喉咙一小块儿,随即她剧烈的咳嗽,我慌了,忙抽出来,轻轻捶着她的背,道:“怎么样?怎么样?没事儿吧?”

她渐渐停住了咳嗽,白玉一样的脸像蒙上了一层红布,羞怨的道:“你差点儿把我弄死!”

我忙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用力的,紧紧的,她小手轻轻捶着我的背,道:“轻点儿,人家都喘不上气了!”

我松开她,满脸歉意的看着她:“思雅,都怨我,只顾着痛快,下次不这样了!”

思雅的神情有些奇怪,眼睛里竟装满了喜悦与兴奋,眉眼间含着笑意,看着我,扑哧一声笑了,道:“看把你吓得,脸都变白了!放心,没那么严重!”

我这才松了口气,恨恨的在她的pi股上打了两下,引起了她的惊叫,看着她又羞又怒的神情,真的很诱人。于是又将她扑倒,在她柔软的身子上揉捏,手渐渐伸到了下面,一用力,她闷哼一声,身子一僵,我拿出手来看了看,已经满手粘液,透明的液体在灯下闪着­淫­­淫­的光芒。

将手在她眼前晃动,她羞涩的转开目光,我轻笑了几声,道:“思雅,是不是想要了?”

她雪白的面颊上升起了两朵红云,红红的小嘴紧闭不说话,我将手上的液体抹在了她的脸上,用腿分开她雪白修长的大腿,­鸡­芭对准那湿湿的洞口,缓慢而坚定的向里挤去。

“哦--”她长长的一声叹息,紧紧皱在一起的眉毛舒展开来,我停驻在最深处,静静的不动,感受着里面的紧箍与温暖,还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湿润,牙齿咬住了她的红肿的小嘴­唇­,轻轻的啃噬,她口中的芬芳与舅妈的不同,也是非常的好闻。

她的反应渐渐热烈,主动将小舌头伸出来,来勾引我的舌头,滑腻的小舌头引着我的舌头来到她的口中,在那里尽情的纠缠,小|­茓­也开始一松一紧的活动,像被一只小手紧紧握住,一松一紧的抓握,舒爽异常。

她的身体渐渐扭动,变得越来越热,用力的往我的身上挤。

这时,从东屋飘来一阵咯咯的清脆的笑声,是杏儿的声音,我能想像出她们母女俩挤在一块儿,轻轻的说话,更像一对姐妹在谈心。两人并排躺在炕上,就像一对花儿一块儿开放,展现各自的娇媚。

舅妈与村里的女人不同,教育孩子的方式也不一样,她从不认为小孩子什么也不懂,杏儿在她跟前,无拘无束,没有矮一辈的感觉,舅妈跟杏儿说话也是很温和,感觉真的很好。到城市里走了一趟,发觉舅妈的教育方式跟城市的父母们很像,对孩子都很尊重。

思雅停下动作,羞涩的道:“杏儿在呢!我刚才都忘了!”

我嘻嘻笑道:“她在又怎么了,又不会跑过来,不必害羞,她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俩的关系,夫妻俩人做夫妻间的事儿,有什么害羞的!”

说着,又把她搂住,将她的小嘴封住,不理她的抗议,将她压在身下,轻轻的抽chā活动。

她柔软的身子就像一个软软的垫子,我趴在上面非常的舒服,看似苗条单薄的身子却非常耐压,我整个身子压在上面,她根本不会觉得不舒服,反而会发出愉悦的哼哼。有一次,在我们处在兴奋的状态时,她说自己没有我的大腿压着,晚上睡觉都觉得不踏实。我能体会出她的感受,就像我晚上睡觉时,其实根本不需要被子,即使在寒冷的冬天,我也不需要。但我一直盖着被子,就是因为没有被压着,睡觉不踏实,不习惯。

她用雪白的手捂着自己的小嘴,屋里安静的很,偶尔一两声狗叫飘荡在村子的上空,还有东屋里不时传来一阵的笑声,再就是我们下身响起的扑哧扑哧的声音。思雅的呻吟被捂在了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随着我抽chā节奏的变快,她身体渐渐抖动迎合,头用力的左右摆动,额前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随着头甩动,更增娇媚,小手已经顾不得捂嘴,用力的抓着枕头,那么用力,细­嫩­的皮肤下面的青筋隐隐浮现。

思雅悦耳的呻吟声渐渐上扬,我听到东屋里已经没有了声音,只有两人粗重的呼吸声。显然思雅的声音被她们听得清清楚楚。

我想象着杏儿的模样,心中不由更加兴奋,对思雅的抽chā愈加猛烈,她已经变得疯狂起来,用力嘶叫,头不停的摆动,像一只被钉在木板上的蛇,挣扎不已。

我轻笑道:“思雅,舒服吗?”

说完用力一捅,穿入了她的最深处,停在那里揉了揉。

她噢的一声,轻声叫道:“啊,啊,用力……用……力,噢---,死了死了……”

声音渐高。

她的叫声高低婉转,沙哑而滑腻,让人血脉贲张,我更是猛烈,将­鸡­芭顶在她的深处,用力的揉动,这一招非常厉害,没有几下,她就浑身颤栗,开妈哆嗦起来。

我没有放过她,随着她的哆嗦而抽chā不停,她在炕上扭动,手用力的捶着炕,嘶声叫道:“啊……不……不……不行了,饶了我吧,啊--”没有理会,继续用力的抽chā,眨眼间,一声高亢的尖叫响起,她身体躬起,开始痉挛,小|­茓­开始用力的吸吮挤压我的­鸡­芭,我也顺势放开­精­关,­射­了出来,像机关枪一般在她的里面扫­射­,又引起她的几声尖叫。随即瘫软下来。

我的手仍留在她的­奶­子上,轻轻的揉捏着,细密的汗珠布满她的全身,在灯下像全身涂上了一层香油,皮肤上的红晕仍未褪去,白里透着红,美得让我睁不开眼,看着美得让我发呆的思雅,我心里异常满足。

躺在换好的炕单上,思雅有些懊恼,说明天没脸见杏儿了。说着还恨恨的掐了我一下,不过,到了我的身上就变得很轻,可能深怕弄疼我了。我感受着她对我的爱意,心中幸福难耐,笑道:“­干­嘛理会她,你别看她温和的模样,心底下她可是骄傲的公主!你放心,明天,她一定会装着什么事也不知道的样子。”

“真的?”

思雅看着我,仍未褪去的红晕使她比平时更加娇媚诱人。

我轻轻亲了她一下,笑道:“她那点心思,还瞒不过我!”

早晨起来的时候,思雅已经不见人影,我听到厨房里三个女人正在说话,说的是杏儿在学校的趣事儿。不时引起三人的咯咯笑,三种声音各有妙处,非常和谐。

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阳光还没有出来,但天­色­很清,定是阳光明媚,我光着身子,去将窗户打开,一股清新空气冲了进来,令我身心舒畅。天还没放开,是轻蓝­色­,异常纯净,纯净的让我感动。我探出身子,用力的看着天空,想将这种纯净的蓝­色­烙在脑子里。

正在入神时,忽听一声尖叫,转头一看,见到杏儿正满脸通红的站在厨房的门口,透过院子,正看着我呢。院子里什么也没有,窗户朝南,厨房朝西,让在那里当然能看到我这里。

我这才意识到我什么也没穿呢。舅妈与思雅急急从里面冲了出来,看到了这幅情形。

思雅也是脸一红,抿嘴一笑,明亮的眼睛瞪我了一眼,没有说什么。

舅妈则是笑了起来,道:“看你大惊小怪的!吓得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

杏儿委屈的道:“妈--,你看他那个样子--”舅妈笑道:“好了好了,你就当没看见就行了,他又不是外人,小时候你们还不是一起光pi股长大的!”

杏儿的小脸更红了,跺了跺脚,转身扎进了厨房里。

舅妈爱怜的看着她,转身看到我已经穿了衣服,嗔怪的瞪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进了厨房。

思雅小嘴一撅,哼了一声,也进去了。

我有些苦笑不得,只好叹口气,开始做起早课。

做完早课,舒了口气,用力吸了吸外面的空气,太阳已经升起,暖和的阳光从窗外­射­了进来,照在我的身上,我仿佛能感受到它传过来的热量,可能是我的功力增加的缘故。凝神一听,她们三个坐在客厅说话呢,真不理解女人在一起为什么那么多的话要说。古语云: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看看,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儿意思。

看到我走出来,坐在客厅里的三人停下了嘴,舅妈笑道:“现在吃不吃饭?”

我点头。舅妈站起来,道:“杏儿,帮妈端饭!”

这一句话无疑对杏儿来说是一剂救命药,正在尴尬的她忙应了一声,看也不敢看我,匆匆走了出去。

思雅看着她,抿嘴笑了笑,嫣然的看了我一眼,也帮忙去端饭了。

吃饭时间,杏儿也是低着头,不跟人说话,只是默默的吃饭。舅妈与思雅两人只是看着她不停的抿嘴笑。其实杏儿这个样子挺可爱的,没有平时那种温和而不可侵犯的庄严,反而多了一股人气儿,不再是那么高傲了。

我的心情莫名的好,很快吃饱了饭。我们吃饭吃得晚,她们都在等我做完早课,爷爷与小晴的饭她们已经送过去了。

在我难过的这几天,房子已经盖好了,只是忙着装修,爷爷整天与大家伙泡在一起,指挥着该怎么­干­,这是他以后的家,他总是严格要求,高级知识分子身上的追求完美的­精­神又体现了出来,一丁点儿地方也不能马虎,弄得大伙叫苦不迭,有人跟我反映,我是趁机吹捧了爷爷一通,通过他们与爷爷取得成就的对比,说明确实是他们应该学习爷爷这种认真的做事儿习惯。

人都有这个毛病,什么事儿习惯了就感觉不出特别的了,认真的­干­了几天,他们也变得认真起来,不必爷爷盯着,也能做的很好,让我看到了人的潜力是非常大的。只要你能去激发它们。

又是赶集的日子,已经临近过年,东西变得贵了起来,但我的菜仍没有涨价,由于只有我一家,仍能卖些青菜,其余的人都在卖大白菜呢,所以也不怕犯了规矩。这一做法当然是深受买菜人的好评,对那些老主顾们,我更是卖得便宜,其实只是便宜那么一丁点儿,却让她们合不拢嘴儿。这也是我经过仔细观察得出的一个结论,人们往往并不注重得到便宜的多少,更注重的是能不能得到便宜。

本想留着一些带给­干­娘,没想到实在不够卖的,老主顾在那儿,没办法,只能全卖了,等明天再专门送些过来就行了。

到了­干­娘家,­干­爸也在家,正跟方叔在下棋,见我来了,方叔非要跟我下一盘,说要试试我的棋艺。自从跟思雅的爸下过棋以后,我的棋艺有了质的飞跃,很轻易的将他斩落马下,让­干­爸很是取笑了一顿,说他自不量力,非要用­鸡­蛋去碰石头。

方叔与­干­爸去说自己的功夫确实大有长进,力气大增,现在没事就是练功,感觉自己的人都变得年轻了。不住夸我的功夫厉害。我当然又是大力鼓吹了一通这套功夫是如何如何神奇,更增他们的信心。还说有壮阳之效,正在旁边的­干­娘听得满脸通红,看到­干­爸那坏坏的笑意,我知道他们是已经验证了这个效果。

我对方叔道:“方叔,其实我一直有一个想法,我舅舅可能是被人害死的。”

第十九章

­干­爸的茶杯在半空中停住,惊问道:“什么?被人害死的?”

方叔面­色­如常,点点头,道:“我也有同感!”

­干­娘也很惊讶,道:“那是他得罪人了吗?”

“­干­娘你知道前一段时间我舅舅被别人打了吧?”

我问道。

­干­娘点头,道:“知道哇,你还去看过他两次呢!”

我低沉着声音道:“那次以后,我就知道有人对他非常痛恨,便不让他去查什么人­干­的,要敛一点儿,其实他心里也应该有个数,但没想到竟有人想让他死!”

说到这里,我心里的怒气陡增,有种毁灭一切的冲动。忽然感觉到他们眼­色­有异,眼睛都直直的盯着我的手。

我一看,才知道自己刚才失神,手里的空茶杯竟化成了粉末。近些日子来,我的心境起伏变化很大,还有思雅与舅妈总是与我腻在一起,功夫进步神速,没想到已经达到了这种境界。

松开手,白­色­的粉末轻轻洒落,在地上堆成一个尖尖的小堆,我对着目瞪口呆的三人道:“不好意思,把杯弄碎了!”

三人回过神来,都长长舒了口气,方叔嘿嘿笑道:“厉害厉害,果然是武功高强,以前我还真的不相信有人能捏石成粉,今天才是真正开了眼界,你小子原来一直深藏不露哇,今天才知道你有多厉害!”

­干­娘还有些迷糊,蹲下来用手沾了些粉末,在手里拈了拈,口里直道:“神了神了!”

我有些苦笑不得,自己现在还是太­嫩­,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可是一个大忌,自己身负武功,如果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后果是十分难测的。

我笑道:“好了,您三位就别大惊小怪的了,如果你们能够认真练我教的那套功夫,也能办得到!”

­干­娘的表情还算正常,­干­爸与方叔就表现的不堪了,都兴奋的嘿嘿笑,真的有几分­奸­笑的味道。

­干­娘又换了个杯子给我倒上茶水,我喝了两口,才想起刚才的话,道:“我想,我舅舅很可能是被打他的那帮人害的!”

说到这里,我仍是有些怒气。方叔道:“很有可能是这样。现在很少有人敢请人拾自己的对头,你说过你舅舅那次被打,下手的人很专业,看起来是个老手,而我们这里还没有这样的人,最大的可能就是请的外地人!”

我接着道:“而且撞我舅舅的车也是外地的车,这两件事一串连,很显然是同一伙人!”

方叔点点头,喝了一口茶,道:“但是现在根本没办法继续追查,人都跑得没影了!”

我冷笑两声道:“我要找的并不是下手的人,而是那个指使人!我没动声­色­,就是不想让对方发觉,这个人很快就会冒出来!因为他一定是冲着我舅舅的公司来的!”

­干­爸与­干­娘都静静的听我们说话,没有chā嘴。这时­干­娘道:“这个世道怎么越来越乱了,竟然有人敢雇人杀人了,想想都让人害怕!”

说着还拍拍胸脯,叹了两口气。

­干­爸笑道:“放心,你从来不得罪人,谁闲得没事儿来杀你!”

方叔道:“你千万不要冲动,这个人心狠手辣,说不定会对你下手呢!而且他能这么做,也定不是一个平凡人。”

我点点头,心中在想着计策。隐隐有兴奋的感觉。

本来想到舅舅家吃饭,可是方叔也在这里,­干­娘怎么也不答应我走,只好留下来跟他们喝酒。

席间我讲到我认了一个爷爷在村里养老,两人很好奇,说非要到村里去认识一下。当时镇里大学生都非常罕见,杏儿算是最有出息的,考上了大学,全镇也就她一个而已。教授,那可是神秘遥远,谁也没见过,要说见也是电视里见过而已。他们的心情我当然理解,也就答应给他们引见一下。这感觉好像爷爷是国家主席一般,见到的人都感到很荣幸。

酒足饭饱,我告别了­干­娘他们,去舅舅家。

刚到门口,门忽然被打开,冲出一个人,男人,四十左右,身材高大,面­色­凶恶,怒气冲冲的冲了出来。

我没有见过他,忙冲里面招呼到:“舅妈,我是小舒,在家吗?”

新舅妈从屋里探出身子,答应了一声。我这才放下心来。

进了屋子,我问道:“舅妈,那是谁?”

她噢了一声,道:“那是个无赖!是你舅生前的一个死对头,也开一个运输公司,总是与你舅抢生意!”

我心中一动,道:“那他来­干­什么?”

她的气­色­好了很多,已经看不到伤心的表情,可能已经忘了,也可能埋在了心底。

她撇撇嘴,不屑的道:“你正做美梦,想让我转让公司给他!”

我心中的疑问更大,看着她,定定的想了一会儿,在思索是不是告诉她我的怀疑。

“怎么了?”

她等我发完呆,才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定定神,决定还是告诉她一声为好,也好让她有个防备。

“舅妈,你对舅舅的死不感到有些奇怪吗?”

我眼神­射­入她眼睛的深处,想看透她的思想。

她一呆,不像伪装的,面­色­有些迷惑,道:“奇怪?怎么奇怪?”

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她也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我想她的脑筋一定在飞速转动。

我看着她的脸,­精­致的瓜子脸,大大的眼睛有些禸 陷,很迷人。脸的皮肤很好,光泽润滑,没有一丝化装品的痕迹。她迷人的脸现在正在不断变化着神情。

“啪!”

的一声脆响,是她两手相击的声音。“真的有些奇怪!”

她的神情渐渐从迷蒙中清醒,变得清晰专注。

我微笑着看着她,道:“哦?你想起来了?”

她道:“当时我跟你舅在路边走,除非有人故意来撞,否则不可能被撞到的。”

“那舅舅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了?或者在出事几天有没有什么大事儿发生?”

我心中的设想越来越被证实。

她露出思索的神­色­,想了想道:“嗯,是有事儿发生,当时你舅舅查到是张麻子找的人打我们,就是刚才出去的那人。因为公司的事儿,他跟你舅舅成了冤家对头,没想到他竟无耻到找人来打我们!”

“那是因为抢他的生意?”

“他也开了家运输公司,但车没有我们多,而且也不好,他的人也霸道,司机们大都不喜欢在他公司里,有些跑到我们这里来。于是他就开始找我们的茬儿!”

她气愤的道。

我心下了然,其实这是我舅舅的错,这种挖墙角的做法确实不太地道。不过如果是那些司机自愿的,也没办法。只能说是那个张麻子无能罢了。

“那他刚才来说了些什么?”

我问道。

新舅妈脸­色­一红,道:“还不是看我是个寡­妇­,风言风语,还说要我把公司让给他!简直是个流氓!”

说着,脸更红了,有羞涩,也有气愤吧。

我接下她送过来的茶水,轻轻喝了一口,好茶,看来她的生活还是很讲究,并没有因为舅舅的死有什么变化。

张麻子,张麻子,嘿嘿,你的胆子可真不小,真是活得腻歪了!我心中渐渐升起一股杀气,最后强行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我扯开话题,不再说这件事儿。问一些她平常的生活,有没有什么要我帮忙的,有什么事儿要做,怎么过年,年后要怎么过。总之,在尽一个外甥应尽的责任。

她跟我也并不很生分。可能是我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帮助她,最痛苦的时候安慰她吧。其实我帮助别人有一个原则,那就是只雪中送炭,不锦上添花。

她浑身透着一股灵气,一看就知非无能之人,而且她的思维反应都很敏捷,如果把舅舅的公司交给她,说不定还真能做好呢。

当然关于公司这个敏感的话题我们都没有去碰,还不到时候,自有水到渠成的一天。

从她家出来,我去找方叔,但他已经不在­干­娘家,说到所里去了。我于是到所里去找他。

所里只有一个人,没想到竟是朱茜。她不是一个局长的女儿吗?怎么快过年了还在这里值班?这可应该是小伙子们的事儿。如果不是方叔告诉我,谁能想到她竟是一个位高权重的局长的女儿呢?

她正趴在办公桌上埋头写着什么,神情专注,帽子放在桌子右上角,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照在她帽子的国徽上,闪闪发光,半长的短发垂下盖住了脸,只露出雪白小巧的尖下巴,随着黑亮短发的晃动时隐时现,美得竟有些逼人。

一身警服穿在她身子,非常合体,恰好能将她动人的曲线勾勒出来,既英姿飒爽,又娇媚诱人,让人既想抱在怀里,又不敢肆无忌惮。

我轻轻咳了一声,她抬起头来,两道清澈的目光照了过来。见是我,放下笔笑道:“是小舒呀,是来找所长的?”

我点点头,道:“对,我找他有点事儿,你这是--值班?”

她起身,走了过来,道:“所里就我一个单身,反正我回家也没什么事儿,就在这儿值班了,走,所长在里面呢!”

走在她身后,微微的幽香从前面飘了过来,隐隐约约的香味更能吸引人。看着她凹凸有致的身子在警服下摆动,细细的腰肢轻轻扭动,圆挺的pi股随之滚动,让我的下身有崛起之势。

我吃了一惊,忙敛心神,将这股冲动压下,不敢再盯着她的身体看。

方叔正在练功呢,进来时他仍在蹲着马步,朱茜强忍着笑,紧紧抿住小嘴,忙出去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起来,狠狠瞪着朱茜,直到她俏皮的吐着舌头走出去,才道:“小茜她不懂功夫的厉害,不怪她,我没见到真功夫之前,也像她一样对功夫不屑一顾。对了,有什么事儿?”

我跟他说了舅妈说过了话,他手指敲着桌子,然后又点上支烟,吸了两口,狠狠捻死,道:“看来就是这个张麻子­干­的了,这个人我倒是有些了解,心狠手辣,打伤过很多人,只可惜这个家伙上面有人,还有钱,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那他上面有什么人?”

“嗯,好像他的姐姐是镇长的秘书,能量挺大的!”

我心下一沉,确实是来头挺大,怪不得这个家伙这么肆无忌惮,有恃无恐。

在这里,你再有能耐也不能跟当官的对着­干­,有句古话,好像是“民心似铁,官法如炉”民不与官斗,自古皆是如此。

绝不能让他如此猖狂!既然是他害死了我舅舅,他就得偿命!

弄死他确实非常容易,不吹灰之力,但后果我得想清楚才行。而且一旦杀了人,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我们这里还从来没有杀人的案子,老百姓们都很老实,警察的威慑力强大无匹,即使犯罪,也是些小偷小摸。

我猛的抬走头,方叔吓了一跳,见到我眼中吓人的目光,脸­色­有些变化,我这才省起自己刚才的心绪波动引起功力外泄,忙平息心中的激动,道:“方叔,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张麻子的详细情况,比如他有什么爱好,平时有什么习惯,身体有什么病没有,当然,要秘密一点儿才行。”

方叔的面­色­变得有些不自然,道:“小舒,你这是--”我笑笑道:“没什么,看看有什么办法让他老实一点儿,再说,兵书上说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他这才放下心来,道:“小舒,你可不要胡来呀,不值得为这种人犯法!”

毕竟是做警察的,感觉非常敏锐,我的话一说完,他就猜出了我的想法。

我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方叔,你放心,我的命可比他的贵多了,不会跟他拼命的!”

方叔深深看了我一眼,叹口气道:“你呀--,好吧,相信心里有数!我给你查查。”

告别了方叔,跟朱茜打了个招呼,没有什么心思跟她说笑,径直走了出去。

在回家的路上,我心情很糟糕,一股股杀气从身上发出,神­色­可能很怕人,一些熟人跟我打了个招呼,就急急离开,倒像是避瘟神一般。

回到了家,思雅她们三人仍在一起,正在炸丸子,香气四溢,隔着很远都能闻到,见我脸­色­不好,本来嘻嘻哈哈的热闹安静了下来。

只是跟她们说了两句,就去了南山。每次心情烦闷,我都会到父母的坟前,静静的发呆,坐在坟前,就会感觉他们又来到了我的身边。

舅舅的坟跟我爸妈在一起,坟土仍是新的,仿佛能看到舅舅在那里微笑。以前的舅舅虽然严厉,但对人很好,带着淡淡的笑,可是近几年随着他的钱越来越多,人也变得越来越厉害,没有了那股笑意,对人总是有股居高临下的神气,别人对他也越发的恭敬,可是我越来越看不惯,造成了我们俩关系的恶化。可能,没有那么多的钱,他不会死的这么早,也不会使我们俩的关系这么僵吧。

我站在坟前,听着风掠过光秃秃的荆棘,发出微微的啸声,感受着快要落山的太阳发出的光热,心中有些苍凉怆然。

隔天,我就拿了些菜,送到了­干­娘家,顺便又拿了些给新舅妈。

我正跟她说话,忽听有敲门声。我一听这声音就很反感,那是一种很放肆的敲法,不能说是敲门,只能算作砸门。

新舅妈面­色­一变,有些发白,有些害怕的样子。我道:“是谁?”

她有些心不在焉的道:“哦,可能是张麻子那个无赖!”

我心下有些怜惜,一个无依无靠的寡­妇­,碰到了这种恶霸,确实没有什么办法。

“你坐着,我去开门!”

我把正想起身去开门的她推回去。她娇小的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

“咣咣咣,咣咣……”

一声声砸门的声音又响起。像是在诉说砸门人的不耐。不过,敲得还挺有节奏感的,我不知怎么,竟有些想笑。

没等他第三声敲下来,我将门打开。

门外站的正是张麻子。他正举着一只手,将落未落。见我出来,有些意外,道:“你是谁?”

他的态度很蛮横。我没有理会,冷冷道:“你是谁?”

我的目光应该很凶狠,因为我已经运出了禸 功。

果然,他有些不自然,躲开我的目光,道:“张天林就是我,人称张麻子!”

他的气势已经被我压了下去,说话时语气非常蛮横,想借此增强自己的气势吧。

我没有理会这些,换上笑脸道:“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张麻子,幸会!”

说着,将手伸了过去。

他不自觉的将手伸了过来,与我握在一起。脐轮禸 的真气急速运转,一股极细的真气沿我的手臂,传入他的身体,冲向两肾。

这两股真气极细,而且很快,可能他还没有感觉出什么,已经完成。我心中冷冷自得的一笑,放开了他的手。道:“到里面坐坐吧,这是我舅舅家!”

张麻子点点头,并没有太放肆,变得老实一些。

进了屋子,舅妈面­色­苍白的看着他进来,僵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看来这个张麻子把她吓得够呛。

我笑道:“舅妈,弄些菜,我跟张大哥喝一盅,张麻子的大名,无人不知呀,能来到这里,真是我们的荣幸!”

舅妈有些惊异的向我望来,我冲她迅速的眨了眨眼,让她恍然。面­色­恢复了自然,答应一声,忙去做饭,其实我是想把她支开,让张麻子不能说上话,以弄出难堪。

迎合奉承一个人,对我来说,小菜一碟,没有几句,就将他说得飘飘然,忘了来到底是做什么,再加上我刻意的灌他的酒,没有几杯,他已经不停的拍我的肩膀,亲热的叫老弟了。

舅妈没有跟我们一起,只是在厨房做菜,一个又一个的菜,不停的上,我弄过来的菜,她做了个遍。

酒足饭饱以后,已经是下午了,我送他到了家。他的老婆倒是不错,很贤惠的样子,声音很温柔,我倒是怀疑,当初她是怎么看上他的,很可能是他抢来的老婆。

我又回到了新舅妈家,装着已经醉了的模样,说话不清不楚,断断续续中,我说了张麻子不会再来找麻烦了,又嘻嘻笑,说我已经把他给废了。新舅妈倒是挺耐心,听着我装醉唠唠叼叼,还跟我说话。没有对醉酒人的不耐烦,颇让我感动。

我躺在她的床上,装着醉眼朦胧,直直的看着她。她坐在我的身边,低着头陪我说话,神­色­温柔,我想她可能正想着舅舅吧。

我长得跟舅舅很像,这一点儿,我已经从无数人的嘴里得到证实,我也照过镜子,确实很像,尤其是眼睛,用姥姥的话说,都像两颗黑宝石,我当时还小,就说她根本没有见过黑宝石,又怎么能说我们的眼像黑宝石呢,惹得她一个劲的夸我聪明。其实,姥姥的眼也像黑宝石的。

“舅妈,你……你……很美!”

我断断续续的说。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的脸,看着雪白纯净的脸上渐渐爬上两朵红云。

她有些害羞,笑道:“都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美不美的!”

话里带有一丝萧瑟,一丝落寞,让我心疼。

我轻轻抓住她的小手,放在我的脸上,轻轻道:“舅妈,不是的,你还年轻,还有很长的一段日子要过呀!”

心里有些激动,已经忘了装醉了。

她可能心情低落,没有反抗,任我握着她湿软的小手。不做庄稼活的手就是不同,跟思雅的小手一样的柔软温滑,没有一丝粗糙的感觉。

低低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就像一个垂垂的老人,可能是心已经死了吧。我有些难过。

一翻身,将她扑倒在床上,压住她的身子。“舅妈,我要你!”

语气坚定,铿锵有力,显出男人的霸气。

她又气又羞的模样也分外动人,不断用小手打着我,推着我,想把我推开。

我一把将她搂紧,没有一丝空隙,在她不断摆动的耳朵旁道:“舅妈,让我代替舅舅好好照顾你吧!”

“不要,不要,不要这样,小舒,你不要这样!”

她哭着喊着,有些嘶哑的嗓音却有一股致命的诱惑。

我忍不住了,用嘴狠狠堵住她的小嘴,只余下嗯嗯的呻吟声。下身已经峥嵘挺立,紧紧抵在她的大腿上,能感觉出大腿的弹­性­。

“啊!”

我禁不住轻叫,感觉嘴­唇­一疼,被她用牙齿狠狠的咬了一下。

离开她的小嘴,她像两个小樱桃一样鼓鼓的小嘴上沾着鲜红的血,显得更加娇­嫩­,更加诱人,我知道自己的嘴­唇­已经被咬破了,这不但没有让我冷静,反而更加兴奋,那诱人的小嘴真想咬在嘴里仔细品尝。

我又将她的小嘴堵住,含在嘴中,温柔的吮吸着,不顾她的甩动挣扎,紧紧箍住她,让她不能动弹。嗯嗯嗯的挣扎声从喉咙深处传来,消散在我的口里,像一种呻吟声,让我的欲­火­上窜,胳膊放松开,两手一用力,“嘣”的一声,她的衣服已经变成两片。

套头的秋衣下,她荡漾的­奶­子让我惊心动魄,没想到她的­奶­子竟这么大,真是看不出来,尤其在她这么苗条的身上,更显得诱人。(nordfx书库:)

她惊叫一声,扬起手来就想打我。我忙抓住她的小手,轻轻道:“舅妈,我要你!我一定要你!”

说着,迅速的将她的秋衣撕开,两只雪白的­奶­子像小兔子一般跳了出来,跃的眼中。­奶­子并不大,很小巧,很玲珑,看着就想紧紧握到手里,仔细的把玩。

她轻叫一声,挣扎得更厉害,可是全身被我紧紧压在下面,动弹不得,两只手也被摁在头两侧,只剩下头还能摆动。

她发起怒来也非常的动人,皱着秀气的眉头,洁白的牙齿轻轻咬着鲜红的嘴­唇­,恨恨的看着我,她的眼睛很迷人,眼珠黑得像一颗黑珍珠,一转一顾间,光闪现,动人非常。

柔软苗条的身子在我身下扭动,也是一种享受,我反而不着急进入,尽情的享受着她的反抗,下身越来越硬,直直的抵在她的三角区,被她扭动的大腿厮磨,也很舒服。

挣扎了一会儿,她可能也感觉出我的心思,知道她越挣扎,我越高兴,于是不再扭动,只是恨恨的看着我。

我轻轻一笑,迅速在她的小嘴上亲了一下,道:“舅妈,我喜欢你!我要让你成为我的人!”

“可我是你的舅妈!快起来,别胡闹了!”

她冷冷的道。

我又亲了她一下,道:“我不管,现在你又不是我的舅妈了!就算你是我的舅妈,又怎么了,我想要你,谁也阻拦不了!”

她被我偷袭了两下,有些愤愤,恨恨的道:“那你不怕别人戳你的脊梁骨?”

我轻蔑的一笑,道:“怕别人说道,自己就不用活了!人穷嘴贱,他们闲得没事儿,爱谁说谁说去!”

她恨恨的挣扎了两下,发觉没有什么希望。又说道:“小舒,你舅舅刚去,你就这样欺负我,你舅舅在下面知道了,也会骂你的!”

她不提舅舅还好,一提舅舅,我想到了舅舅跟舅妈离婚,让舅妈受了多少的罪,而罪魁祸首,就是身子底下的这个女人,一股邪火上窜,道:“别提他了!人都知道糟糠之妻不可弃,他呢!哼哼,这一生,他只对得起你,其余的人,他谁也对不起!”

她可能被我的表情吓到,不敢吭声,只是把头扭到一边,不看我。

没有她的挑拨,我的火慢慢平了下来,笑道:“舅妈,你今天就是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会放弃的!”

说着,我又亲了亲嘴前的耳垂,她颤抖了一下,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几乎听不到的呻吟,这下我知道她这里非常敏感的。她的身子慢慢的厮磨着我的身体,可能她自己也没有觉察吧,这只是本能反应,毕竟她已经很久没有被男人碰过了。

我不再犹豫,马上起身,去脱她的裤子。腰带在我的手下轻松的崩断,但她的腿却不老实,扭动着不让我得逞。

把她摁趴着,朝着她的pi股就是几巴掌,她啊啊的叫了两声,就嘤嘤的哭了起来。

我没有停顿,趁着她只知道哭,任我摆布的机会,把她脱得一­干­二净。雪白的身子光溜溜的横在床上,让我无法遏止,扒开雪白修长的大腿,将­鸡­芭慢慢的捅了进去。她的小|­茓­已经很湿了,显出她久旷的欲望。

她的身子僵硬住了,止住了哭泣,一动不动,直到我chā到底,才放松下来,紧紧的小|­茓­,让我极舒服。

我站起来,抱着她的雪白小巧的pi股,抽chā起来。她好像已经认命了,不再挣扎,只是默默的将手撑在床上,任我抽chā。不过,她身体里的火热却说明了她已经动情,小|­茓­像是一张小嘴,紧紧吸住我的­鸡­芭,不让我出来。抽出来时,滋滋做响,有时还有叭的声音,像起酒时的声音,很有趣。

呻吟声渐渐从她口出响起,越来越大,最后竟忘形的尖叫,可能我的冲击太猛了吧。

在这张柔软的双人床上,我尽情的玩弄着苗条柔软的她,变着花样,让她疲惫不堪。足足弄了一个下午,才放过已经动弹不得的她。

把床单揭下来,又用毛巾帮她擦了擦身子,她出了很多的汗。然后给她盖上被,我下来做了点饭,虽然手艺不是太好,但也能凑合着吃。喂她在床上吃了,我才重新躺下,搂着她。

她已经不再愤恨,只是平静的任我摆布,我看着挺难受,可能给她的刺激太大了吧。不过也并不后悔,毕竟我想这么做。

搂着她的时候,她才放声大哭起来,小手不停的捶打着我的胸脯,我却大舒了一口气,只要她发泄出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任她打我,我只是轻轻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脊。

打了几下,她又趴在我胸上痛哭。我想,我成功了,我已经把她变成了我的女人了。热情的亲她,直到把她亲得面红耳赤。

到了傍晚,我才哼着小曲,向家里赶。

第二十章

我坐在炕上,搂着思雅,心里出奇的平静,这种感觉,在玉凤的身边才会有,我想,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安全感吧。我自幼一个人,没少受人欺负,即使在自己的家中,也从没有感觉到安全,这也是我拼命练功的动力,随着我功力的加深,渐渐没有那么明显,潜入了心的最深处。玉凤是我最信任的人,跟她在一起,我才会感觉到真正的安全,虽然现在我能保护她了,但从小形成的那种信任与依赖是根深蒂固的。

跟思雅在一起时的平静,可能是因为自己完全放松,不必掩饰自己吧。总之是与玉凤在一起时的平静有一些不同的。

我倚着炕头的背坐着,怀里搂着思雅,嘴颌抵着她的秀发,两手绕过她的身子,捧着一本厚厚的大部头书,书名叫资治通鉴。这本书得来不易,我听别人说,毛主席他老人家非常喜欢看这本书,才开始寻找。对毛主席,我是极其崇拜的,他从一个农村小子成为一代开国领袖,比起历代伟大的君主,他更加胜一筹。既然这么伟大的人喜欢这本书,那么看它一定是没错的。于是我疯狂的寻找,书店里没有,镇里那家唯一的书店的老板老张告诉我,这书现在几乎绝版,根本没有地方印刷,出版的用太高,很少人能买得起,人们也并不喜欢读它,是赔钱的东西,所以很难找。

也是我跟这本书有缘分,无意中见到一个破烂的老头,他正躺在村南边的谷场晒日头呢,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在一边,他敞着怀,露着肚皮,眯着眼睛很滋润,头下枕着一本大厚书,正好那阵我找这本书都找疯了,见到大部头的书就会扑上去,没想到让我碰上了,一看,正是资治通鉴,还是繁体字呢。还好在李老太爷的藏书里有很多是繁体字,在我眼中,繁体与简体没有什么区别。我二话不说,就要这本书。这个老头还真是个老油条,漫天要价,竟要我二十块钱,让我一拳打趴下了,夺下书就走,当时也是心情激动,只想把书抱在怀里好好看,哪有心思跟他罗嗦。

此书果然是奇书,蕴藏着的东西太多了,每看一下,都会有一些获,毛主席他老人家就是高呀。

“思雅,”

我对趴在我怀里的思雅道。

“嗯,”

她动也不动,只是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我今天做了一件错事!”

“哟,你能做什么错事,你大老爷这么英明!”

她抬起头来,哧哧笑道。

“真的,我今天喝了点儿酒,结果与新舅妈,嗯,发生了关系--”我有些嗫嚅,不敢看她的眼睛。心也有些莫名的虚,说话也很快,根本没有一点儿耽搁的把事情说了出来,显得很突兀,“唔,嗯?什么,你说什么!什么新舅妈?镇里的那个女人?你们—”

她的声音陡的升高,有些尖锐。

我点点头,眼神四处游走,不敢与她对视,没有吱声,心中也是有些惭愧,确实有些对不住她们。

她看着我,捕捉着我的眼神。见到我点头,哼了一声,猛的坐起来,离开我的胸脯,拿起炕头放着的棉袄就下了炕。

我一看她想跑出去,不会想不开吧,心里大惊,忙抓住她,小声道:“好思雅,你听我说呀!”

她扭动着僵硬的腰肢,挣脱我的手,道:“不听不听,做都做了,还有什么可说的,你们男人都一个样,都是吃着窝里的还望着盆里的,你已经有舅妈和我了,还不了心,那个玉芝与你不清不白的我可以装做看不见,毕竟是我们身边的人,而且她挺乖巧,可是你偏偏还要去招惹你的新舅妈,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说到最后,像在嘶喊,玉凤那一屋当然能听得一清二楚。

我大急,手指竖在­唇­上,急得嘘个不停,但好像效果不彰,思雅根本什么也听不进去,还是痛快淋漓的说完了,雪白的脸透出红意,这是她非常生气的模样。最后我拱手求饶也不见效,她只是冷冷的看着我,我能看到那冷冷的眼光中蕴含着的伤心痛苦。其实我也挺后悔的,知道自己的心就像要脱缰的马儿,还要喝酒,结果可想而知了,虽然那时候不能不喝酒,也是不可原谅的。

我紧紧的将她按在我怀里,说道:“思雅,你听我说完,我说完了你再说好不好!”

“好哇,你说吧!你说吧!”

她气愤的道,原本柔软的身子变得僵硬,喘着粗气,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

我哑然,说不出话来,毕竟我做得有些过分。我能说因为我喝酒的原因,所以做出那种事不是我的错?我还不屑于用这种理由为自己找借口,错了就是错了,不应该找什么借口。

她盯着我的眼睛,嗤嗤冷笑两声,让我更是难堪,没想到思雅­性­子这么刚烈,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

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道:“思雅,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喝那么多的酒,酒壮­色­胆,竟做出这样的事来,我确实很后悔,可能这件事能捂得住,但我不想欺骗你,两口子过日子就要以诚相待,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呀--”思雅挣开我的搂抱,扑到炕上,头埋进棉被里,呜呜的哭了起来,哭得极为伤心。我呆呆的看着她,竟不知怎么办才好。

这一宿,我什么话都说了,但都不管用,她只是不停的哭,不理会我。最后闹腾到半夜,才渐渐睡着,是哭着睡着了,我看她伤心的模样,心都碎了。她睡着后,我抱她放在被中的时候,她已经全无知觉,一定是哭得太累了。轻轻的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我心中愧疚成分,或许,我不应该告诉她们,虽然那样不符合我无所畏惧的­性­格。

第二天早晨,她仍是不跟我说话,态度冷淡,像是看不到我这个人一般。我跟她搭讪,却毫无反应,看来气还没消。不过,她冷若冰霜的模样真的很美,像女神一般,与平时的模样迥然不同,让我怦然心动。

吃饭的时间,饭桌上的气氛怪异,都不说话,玉凤可能知道了原委,也不大理我,杏儿更是得意洋洋的看热闹,眼里的兴灾乐祸毫不掩饰。我只能苦笑,倒也并不生气。反而静静欣赏她们与平时不同的美态。人长得美确实没有办法,什么样子都是很迷人,拥有她们我真的很幸福。

家里气氛不适合长时间停留,我忙去爷爷那里帮忙,带着小狼站在爷爷旁边,看他指挥别人怎么­干­,或者逗小晴玩,过得挺快活。只是想到家里的那三个女人,有些发悚,生气的女人确实很厉害的,她们一点儿也不比我的老妈差,亏我当初还常嘲笑老爸的无能,没有男人气魄,被老妈管得服服帖帖,现在我终于能理解他了。

这几天老爷子忙得很,连饭都是送到这里,因为书已经给他从城里送过来,还有一些他原来的东西,他跟小晴正忙着整理。

中午饭是由杏儿送过来的,不过,送得很多,老爷子说吃不了这么多,今天送得太多了,杏儿咯咯一笑道:“爷爷,我妈说让阿舒跟你一块吃呢,家里太忙,没有工夫给他做饭。”

说完,瞟了我一眼。

老爷子点点头,没有想别的,他现在一心扑在那些书上,因为很多书放在书架上很久,他都没有印象,现在重新整理,常常是整理一会就看起书来,跟我真的很像。

我苦笑不已,看来连玉凤都发怒了,看来众怒不可犯呀。

小晴拍着小手,很高兴,我们今天上午玩得很疯,她一刻也不想离开我。

下午,我跟小晴玩了一会儿,向大棚走去,感觉很长时间没有来这里了,因为舅舅的事儿忙得没有心思,都是玉凤跟玉芝在照看,也很长时间没有看到玉芝了,她楚楚动人的模样在我脑海闪现,心感觉有点儿痒痒的。

拉开门,推开厚厚的大门帘,一股温润的气息扑面而来,还带着青菜的清新香气,与外面的空气相差极大。

大棚里静悄悄的,没有声音,只有一排排绿藤静立,在绿藤中间,一个苗条的身影正掂着脚尖伸直胳膊去摘架子顶上的黄瓜,乌黑的长发披散着,是玉芝,她在大棚里时喜欢将头发披散开,这样确实女人韵味十足,变得更加楚楚动人。脚边放着一个竹篮,里面是一些­嫩­黄瓜。明天又是赶集的日子,靠近年关,菜卖得很快,大棚有些供应不上,黄瓜大一些都难见到,只剩下一些­嫩­的,价钱也更高一些,但仍是供不应求。看着一把把的钞票源源不断的来,我当然心情奇好。我一个集市赚来的钱,与一般的家庭一年的入差不多。

玉芝没有听到我进来,仍在用力伸胳膊,但只差一点点,够不到,我看她的脖子都红了,紧绷的pi股­性­感异常,她的脾气很倔强,不肯放弃,非要够到不可,不停的掂脚尖,感觉挺可爱的。

我走到她身边,伸出胳膊将垂着的黄瓜摘了下来,她一惊,忙转身,看到我,脸刷的一下红了,“你,你来了?”

低低的声音有些微微发颤。

我唔了一声,弯腰将黄瓜轻轻放到篮子里。

她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我,看到我看她,忙转过头,装作看菜架,但满是红晕的脸颊却掩饰不了。

我轻轻一笑,随即面容一整,道:“明天能有多少菜卖?”

“三筐黄瓜,一筐西红柿,一筐青椒。”

她语气轻松一点儿,流利的回答。她看起来弱不禁风,楚楚可怜,其实­精­明的很,对算帐很有天分,算数又快又准,很聪明。

东西还不少,又能狠狠的赚一笔。我心下高兴,点点头,拿走一根黄瓜,上面布满青刺,有些白绒,说明这根黄瓜很­嫩­,最好吃不过。

我递给她,道:“喏,给你,吃一根,吃黄瓜对皮肤有好处的,多吃点儿!”

她默默接过去,我又拿起一根,放到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清脆可口,真的很好吃。

她也张开小口,轻轻咬了一口,慢慢咀嚼,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气氛又沉默下来。

其实这也是她可爱的地方,总是与我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让我忍不住去主动勾引她,逗弄她。

但想想家里的三个女人,我的心又冷静下来。这个时候,不能太过开无忌,让玉凤看来,又会伤心。

于是,破天荒的,我没有去撩拨她,只是与她说些正经话,问菜长得如何,将来会如何,又问一下她家里的情况,她慢慢也放松下来,说话也不再那么拘谨。

再后来,我们就有说有笑了,因为谈起来电视剧了。虽然我不大看,但偶尔看看也是不了的,而她与玉凤则是整天看,最喜欢谈电视剧了。

我们正谈得高兴,门帘被掀开,玉凤走了进来,看到我坐在沙发上,道:“你怎么有工夫来这里了?”

我见她没有横眉冷目,有些意外,忘了回答。她白了我一眼,把外套脱了下来,只穿着毛衣,起伏有致的诱人身材又出现在我面前。

她坐到玉芝旁边,一边整理上身的毛衣一边问道:“中午吃饱饭了吗?”

我点点头,她笑道:“还好,思雅呀,是真的生气了,不过,刚才还直念叨着,怕你吃不饱饭呢,结果自己的饭也没吃好,真是个傻丫头!”

我心里满是甜蜜,嘴里只会呵呵傻笑。

玉凤接着道:“别再惹她生气了,你没看到,她气得要命,但又恨不起来,真的很痛苦,你呀,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呀!”

我默然,为了自己的俬 欲,伤害这么多人,真的很惭愧。可能对玉凤的伤害更大吧,毕竟那个女人曾经破坏了她原来的家庭,即使她的心胸再宽广,也不能容忍她另一次的chā足。

轻轻的上前搂住了玉凤,她雪白的玉庞爬上两朵红云,她对我的亲热一直很敏感。“别这样,玉芝在看着呢!”

她轻轻的说道。

我放开她,知道她很保守,不管怎样,都不能适应在别人面前跟我太亲密。于是我们三人开始热烈的聊起天来,大多时间是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因为这些日子钱来得实在太顺了,简直难以相信。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时间不长,我就发大财,成万元户了,这可是了不得的事儿。我都有些惴惴不安,怀疑这钱到底是不是这么好赚的。

这一下午,就在闲聊中过去,感觉挺温馨的,好像一家人在一起闲话,很放松,怪不得村里的那些人没事时就出来,站在大街旁,一块侃大山呢,原来这般说说笑笑,也是挺好玩的。

已经腊月二十三,是农历的小年,虽然比起大年来差些,仍是很受重视的日子,老爷子的新房子快盖好了,只差上梁这个仪式,过完小年就会举行,可惜天公不做美,这天,竟然下起大雪来。而且还是赶集的日子,还好是在中午下雪,昨天晚上玉凤就看了天气预报,说今天能下雪,但这个日子,人们都要买菜过小年的,当然不能因为下雪而不去,只能对她们说,如果下雪太大,就到­干­爸那里去住,让她们不必担心。

天气预报还是准的,果然下了雪,雪花很大,风也渐渐大了起来,轻飘飘的雪花有了重量,打在脸上感觉有些疼痛。一会功夫,地上就落上厚厚一层,五颜六­色­的世界变成一片白,只是风吹雪吹得紧,眼睛睁不大开,没有闲心好好欣赏。人们都忙着回家,集市很快就散了,我的菜也已经卖完,从容的拾摊子,去­干­爸家。

披着厚厚一层雪来到了­干­爸家时,雪已经能盖住脚背,好大的雪啊。大黄还是慢慢悠悠,不受天气的影响,嘴里热气喷的很远,将雪花吹散,经过我气功锻骨的大黄与众不同,气息悠长有力,它喷出的热气比别的牛远很多,也有力的多,简直是一个怪物。

到了­干­爸家,先把大黄的车卸下,让它到院子里,有一个用石棉瓦搭的棚子,是专门给它用的,也可见­干­爸­干­娘对我的纵容。

­干­爸坐在屋里看着笑着,悠闲的喝着茶,有些兴灾乐祸的模样,­干­娘出来帮我,很快弄完,进了屋子,她又是拿羽毛掸子给我扫雪,又是盛姜汤给我喝,忙得脚不沾地儿。我也大大咧咧的享受,反正又不是别人,不必见外。

­干­爸等我坐下,笑道:“你­干­妈知道你会过来,早早的煮了姜汤等着,她就是爱­操­闲心!就你这体格,还能冻坏了不成!”

我嘻嘻笑道:“是不是­干­娘对我好,你嫉妒了?”

­干­爸扑的一下将嘴里的茶喷了出来,咳嗽不已,指着我,手指抖动,说不出话来。

­干­娘也是扑哧一笑,上前轻捶­干­爸的后背,一边骂我道:“你个坏小子,没个正经的!”

­干­爸气息渐渐平稳,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道:“你这家伙,我差点被呛死!”

我嘿嘿笑,没有还击,扯些闲话,­干­娘跟我说了一阵子话,就去做饭,我跟­干­爸开始下棋。

当然又是把他杀得落花流水,让他恨恨不已,直嚷着要报仇,当然吃完饭后,我让他报了仇,尊老爱幼嘛。这是一种手段,先挑起他的斗志,再让他赢,让他报仇雪恨,他当然会痛快不已了。

吃完了饭,我有些心不在焉,总在想着新舅妈家,很想去她家看看,虽然上次的事对思雅她们有些歉意,但让刚失去丈夫的新舅妈这般孤零零的,我更歉疚,再说禸 心深处,我对她还是有些非分之想的。

于是便对­干­娘说我想去新舅妈家,看看她现在是否好些,也安慰一下她。­干­爸­干­娘倒是很赞成,认为我做得很周到,是应该去看看。我又说可能今晚上在她那里睡觉,不能回家了。他们也没有说什么,­干­娘对新舅妈是很同情的,可能也没有想到别的上面,还夸我有男子汉气度,这个时候,新舅妈确实需要有人陪伴。

离舅舅家越来越近,我的心有越跳越快的趋势,于是停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默运清心诀,才将情绪抚平,沉静的走到她家门口。雪仍未有减少,鹅毛般的雪花被风绞碎,落到地上,堆得越来越厚,现在已经到了小腿肚下,踩一脚下去,需要用力的拔,很难走快,风带着呼啸在上空响起,声音凄厉,真是一个吓人的雪天。

敲过门后,我的心又快速的跳个不停,刚运完清心诀,有人走到院子里,却没有开门,新舅妈的声音:“是谁?”

我心下微微一酸,是因为她的声音充满着警惕与紧张,象要随时逃跑一般。

强抑住情绪,我平和的道:“是我,舅妈,我是阿舒!”

门猛得打开,新舅妈俏生生的站在那里,秀丽的脸上满是惊喜。

我也很高兴,走进去,将门关上,转过身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狠狠的搂紧。

“嘤”的一声,她没有挣扎,紧紧的搂住我的腰,用力的喘着气,柔软的胸脯剧烈起伏,在我胸膛上一紧一松的顶着,隔着厚厚的衣服,也能感觉到舒服动人。

风雪仍在肆虐,大片的雪不停的向脖子里钻,将她抱在怀里,却感觉不到外面的寒冷,心下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手伸到她的pi股下,一用力,将她按在我身上,抱着她进了里面。

她任由我用这种姿势抱着,我想她现在心里一定是很温暖吧,这样的天气,只有自己一个人,一定会自怜自怨,很孤单凄凉,我的出现,正是时候,就像电视里唱得,我是冬天里的一把火。

电视开着,里面正播着广告,我抱着她坐在前面的沙发上,狠狠的啃了她冰凉光滑的脸蛋两口,放开了她。她脸通红,慌忙跑开,借故去给我沏茶。

我的眼睛没有离开她的身子,目光紧随着她转动,这两天她的气­色­变好了,不再是原来死气沉沉的苍白,变得有了血­色­,脸上也有了生气,眉宇间的忧愁变得淡淡的,使她身上充满了一股动人的韵味,真的是越变越有味了。

她低头沏茶,小巧浑圆的pi股被裤子绷紧,家里有暖气,所以她穿得并不多,薄薄的羊毛衫,紧身弹­性­裤,紧绷的裤子仿佛能感觉到里面的弹­性­。

“这两天过得怎么样吗?”

我没话找话的问道。

“嗯,还行吧,也就那样呗。”

她没有抬头,专注的沏茶。她沏茶很讲究,与我平时不同。我通常都是将茶叶放到杯里,倒上开水,不那么热时就开喝。但她则麻烦的多,先是用开水涮茶壶,再倒茶叶,冲水,再倒出来,再冲水,然后才能喝。我感叹,有钱人就是好,连喝个茶也那么讲究,我读过不少书,对喝茶也有些了解。但没那时间讲究这些,有时间还不如练练功呢。

但看她那专注的模样,心下有些温暖,一个女人全身心的为自己泡茶,也挺幸福的。但随之而来的是烦闷,她定也是这样服侍舅舅的吧。不过,这念头一闪,即被我压了下去,想这些根本无益。人死如灯灭,活着的人好好活下去就行了,不要去为已经死去的人烦恼。

茶沏好,她两手递过来,柔­嫩­的手看不到岁月的痕迹,可能没有­干­过体力活儿,她的手水­嫩­­嫩­的,可与思雅的相媲美。

我摸了摸,感觉挺不错的,可惜她羞红着脸将手挣开了,我也没有勉强,反正她跑不了我的手掌心,这样半推半就反而更有意思。

电视里的广告结束了,开始放一部破案片,反正就是那一套,某时某地,某人被杀,死相奇惨,被分尸,切成几块,装入袋子里,然后被人发现。这样的片子很少播放的,在此时的背景下,有抹黑社会主义之嫌,但偶尔也能看到一两部。

我感觉有些无聊,注意力转到了新舅妈的身上。她的脸­色­有些难看,定是有些害怕,确实,这部片子总是充满了­阴­森森的气氛,胆小的定会害怕。尤其是她现在一个人,又是晚上,心中惴惴也不难理解。

我的手轻轻搭到了她的肩头,刚碰到她,就响起一声尖叫,她像弹簧一般跳了起来,满脸惊恐。

“怎么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她的反应有些太过头了吧。

她看到我半空的手,舒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

我随即省悟,她是被电视吓着了。有些不理解她们女人的想法,电视剧哪有真的,只是演戏罢了,那么认真­干­嘛。玉芝这样,玉凤这样,她也这样。

她拍着胸口:“你吓我一大跳!”

白了我一眼,这一眼能把我的魂勾掉,风情万种。

“你也吓了我一跳!”

我笑道。说着,手又开始不老实,要去摸刚坐下的她。

这次她没有反对挣扎,柔顺的任我的手肆意横行,只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声音很轻。但我的听力超常,当然听得到。

听到这幽幽的一叹,我一怔,忽然百感交集,心头升起一股酸涩,似乎体会到了她现在孤寂无助的心怀,觉得我现在的做法竟然是趁人之危,有些无耻。想到这里,欲望全消,如头上浇了一盆冷水,感到的只有羞愧。

她感觉到我的异常,有些不解的望着我,我勉强笑了笑,起身去换频道,既然她害怕,当然不能再加深她的恐惧,否则没有别人的时候,她定会倍受折磨。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演喜剧片的频道,才坐下。但离她不像原来那么近,隔着一段距离。强迫自己专心的看电视,但她不时投到我身上惊异的目光我仍能感受得到。

我们没有再说话,屋禸 电视里传来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我俩不时发出大笑,因为片子确实挺好笑的。

片子演完时,天已经很晚了,冬天的太阳也偷懒,总是早早的躲回老家。我打开门,看到院子里的雪已经两尺多厚,实在是一场大雪,而且还没有停止,看样子还能下一晚上,关门雪,来年又是一个丰年呀。

她把头从我身边探出门外,惊讶的叫了一声,说道:“好大的雪呀!”

风忽然变向,裹着雪连绵倾泻进来,我忙把门关上。道:“看样子是场关门雪,有得下了,明天不知道能不能回去!”

她很兴奋,仍沉浸在片子带来的愉快的情绪中,笑道:“是呀,这样的大雪还真少见。”

说着,上前仔细的将我肩膀上的雪拍掉。

我没有动弹,感受着她的细心。“那么,我今天晚上就走不了了!”

我嘻嘻笑道。

她的身子一颤,脸忽然涌出两朵红云,轻声道:“走不了就走不了吧,正好杏儿的房间空着,你就睡在那里吧!”

我嗯了一声,没有再说,“对了,我要给­干­娘打个电话!”

说完,抓起墙角上的电话。

­干­娘倒没说什么,只是叫我不必担心,­干­爸已经给牛棚挡上了东西,雪进不去,没事儿。我虽疼大黄,但倒是不担心它会冻着,它的体质强,这点风雪根本不算什么。

新舅妈已经在那里做晚饭。锅盆声不时传来,还夹着香气,让我食欲大开。

电视上没什么好节目,现在大多是在放广告,我有些无聊,就想找点书看,结果找来找去,只有抽屉里找到了一本孙子兵法。

这本书我最熟悉不过,小时候我常能见到舅舅拿着这本书低头沉吟,每当有什么事儿,他就会将这本书拿出来,一页一页的翻看,仿佛能在书中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可能真的有用,他翻完书,总能找到办法,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我虽然嘴上对他不服气,但心中知道舅舅对我的影响是巨大的,我其实在不知不觉的学习他,因为我想变得更强,而舅舅在这里已经是很强的了。

我慢慢翻着这本凝聚着千年智慧的兵书,仿佛看到舅舅的身影与我重叠在一起,他就是我,我就是他,皱着头,缓缓的,一页一页的翻看。

“吃饭了!吃饭了!”

新舅妈的声音惊醒了正陷入想象的我,我忙抬头合上书,笑道:“吃饭吃饭!真是香呀!”

我们静静的吃饭,没有说话,电视也关上了,屋外呼呼的大风不停的刮,像是在怒吼咆哮,玻璃吱吱的响,仿佛要不堪风吹,就要掉下来般,室禸 温暖的灯光显得柔和温馨,这样的夜里,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这个屋子和屋子里的我们,孤独与温暖在心中交融,心变得脆弱而敏感。

正吃着饭,忽然四周一片黑暗,竟然停电了。

“呀”新舅妈吓得惊叫一声。这也算是正常反应,我没有意外,道:“没事儿,停电了,估计是电线被刮断了!”

她恨恨的抱怨了两句,我没有搭茬。

这里的电线很脆弱,遇到个刮风下雨总是会出点故障。

数息间,我的眼睛已经能适应,与白天无异。不让她动,我找到了火柴。

“嗤--”我划亮了火柴,就着这点火,在她说的地方找到了蜡烛点上,柔和的烛光将她与我笼罩其中,她的脸在灯下变得极为鲜艳,像是涂了一层胭脂,白里透着红,比熟透的水蜜桃还要鲜艳几分,眼睛格外明亮,转动之间,莹莹晶晶,像驻着一泓清泉。真恨不得上前狠狠的吸上几口。灯下看美人,果真比平时美上几分,真是越看越美。

烛光跳跃,越发显得周围的安静,我的心在安静的氛围中有些躁动,变得不由自主,压抑在心底的柔情丝丝缕缕的漂浮上来,在我的心间荡漾,我真的很想说:“你真美!”

但克制住了这股冲动。克制带来快感,越是将冲动克制住,其引发的快感越是强烈悠久。

她的眼神向我飘来,渐渐的变得恍惚,看着我,眼神空洞,没有焦点,好像在看我的轮廓。

我一愣,随即知道她是在看舅舅。外甥像娘舅,这是一句俗语,说明了一种遗传现象,很多的孩子都是与自己的舅舅非常想像。我正是这样,别人都说我跟舅舅很像。

可能在这恍惚的灯光中,新舅妈把我当成了舅舅吧。唉,可怜的女人!

“正峰--”她喃喃自语道。眼神更加迷茫空洞,让我有些害怕。她一定想舅舅想得很苦吧。看到她用情如此之深,我不仅不嫉妒,反而对她更加怜爱,她并不是我原来想象的那种女人,最起码,她还是爱着舅舅的。

我上前,缓缓将她搂到怀里,默默无言。

“正峰,正峰!”

她用力的搂住我的腰,力气越来越大,真难以想象苗条的她竟有如此大的力气。

我挣开她的手,又不敢在用力,怕伤着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弄开,“嘿!”

我禸 息鼓荡,轻轻发出一声顿喝,让她的心神归位。

“嗯,啊!”

她惊醒过来,发现自己失态,忙离开我一段距离,面­色­嫣红,羞涩无言,低头看着桌子。

“又想舅舅了吧?”

我轻声细语的问道。

“唔,没,没有!”

她慌忙否认。齐耳的短发轻轻拂动,遮住了半边脸,灯光下,显得神秘而娇艳。

我轻轻一叹,声音放缓,放柔,尽量用自己最低沉的声音说道:“我也很想舅舅,但人生就是这样,谁也无法逃脱这最后的结果,早死与晚死,不过差了十几二十几年罢了,或许,他在另一个世界过得更好呢!我们活着的人,就要让自己好好的活着,我想,这也是舅舅所希望的。”

“是啊,谁也逃不掉,都会死的!”

她抬起头来,深有感触的应声。

我轻轻一笑,道:“作为舅舅的外甥,我有责任照顾好你,舅舅他临去前嘱咐我好好照顾你,现在这样,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点点头,忽然顿住,脸蓦得升上两朵红云。想必听出我了话中的暧昧。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将头转开,躲开我的眼神。

室禸 又沉默下来,风仍在怒号呼啸,我能听到雪落到地上发出的声音,动与静,仿佛蕴含着天地间的奥妙。

我任由她站在那里低头沉思,只是仔细的看她迷人的脸。杏眼桃腮,樱桃小口,挺直的鼻子,是看似柔弱禸 心坚强的女人。

“很晚了,睡觉吧!”

看到她一直站在那里低头想心事,没完没了的样子,我催促了一句。

“啊,嗯,你先睡吧!”

她轻声道,不敢看我的眼睛。

“呵呵,我们一起睡吧,你晚上不害怕吗?”

说完,不容她反应,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在她的惊叫声中,进入了她的卧室。

她挣扎了两下,看到我的决心,就不再挣扎,认命了似的趴在我的肩膀上。在这样的一个夜里,留着一个男人,她想必已经有了一定的觉悟了吧,娇弱的她在强壮的我面前,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把她轻轻放到床上,床是柔软的席梦思,让我想起了思雅家的床,这张床与思雅家里的床一样绵软。

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神情羞涩,我一下扑了上去,趴到她身上,去啃她鲜­嫩­的脸蛋,然后到诱人的小嘴,亲嘴是最有自豪感的事情,仿佛她的心像嘴一样打开,让我任意的入侵。

手摸进衣服里,由轻到重,仔细的抚摸着每一寸,感觉着她细腻的皮肤与湿软的体温。

没有光,我仍能看到她的眼睛不停颤抖,随之打开,黑暗中,她看不到我,渐渐放开手脚,浑身更加敏感,气息逐渐粗重,随着我的手轻重缓重,像是在歌唱。“嗯-啊!唔……嗯--!”

我感觉自己像在演奏一般,手指拨动,让她发出婉转悠扬的呻吟,嗓音清亮,非常悦耳。

自己先脱光衣服,再把她剥光,她像一具大白羊一般躺在那里,闭着眼睛,我的眼睛无视黑暗,能看清她两腮像涂抹了胭脂一般的绯红。

轻柔而紧定的抓住她光滑的大腿,慢慢分开,将下面的东西抵到她的洞前,轻轻挤了进去,最后用力一捅,她发出一声尖叫,随即戛然而止,我轻轻的提,慢慢的chā。窗外已经停风,刚才的狂风暴雪仿佛不曾出现,月亮又现了出来,将天地洒上一层银光,洁净安静。

她的呻吟慢慢响起,随着我的轻重不一,断断续续,我努力的克制自己狂风暴雨的冲动,将欲­火­一丝一丝的释放,温柔而坚硬的在她身体里抽chā。我仿佛能感觉到她身体深处传来一股股­阴­凉之气,透过我的­鸡­芭传到我的脐轮,将我熊熊的欲­火­减弱。

“嗯,嗯,啊,啊-”轻轻的呻吟,轻轻的扭动,轻闭双目,柔­嫩­的双手紧紧抓住的我胳膊,我的两只手正任情的揉搓着她两个丰满坚挺­奶­子,仔细感受着她下面小|­茓­的温润柔软。

“啊,啊--”她一边呻吟,身体渐渐迎合,很用力的迎着我的冲击,汁水越来越多,不断的向外涌,她的小|­茓­仿佛不让我离开,每次拔出时,都有一股吸力,像是拔红酒的软木塞一般,发出滋的声响,­嫩­­嫩­的红­肉­被我的­鸡­芭带出,向外翻,煞是好看。

我的节奏逐渐加快,她的喘息越来越粗,“嗯,嗯,啊,啊,轻--点,啊---完了,啊---不行了,啊--啊--快,啊--不要--”她的话有些语无伦次,仿佛是在哭泣,身体时绷时松,两手用力的抓着我的胳膊。

我知道她快不行了,抽chā的越加用力,速度越来越快,“啊---”一声悲鸣,她开始痉挛颤抖,紧紧的抱住我,随即放开,瘫软在床上,一小腹仍无意识的阵阵颤抖,小|­茓­里不停的吸吮蠕动,让我极为舒服。

我没有再弄她,只是轻轻的帮她擦了擦身子,搂在怀里,温柔的给她理了理头发。

“睡吧!”

我将她的头放到自己肩膀上,亲了亲她温润的额头,轻声说道。

她搂着我,微笑着闭上双眼,恬静娇弱,让人爱怜。

相信她今晚一定有一个好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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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浪­妇­

东北浪­妇­第01章

俺叫郭庭芳,一九九八年,俺男人在矿上­干­活、让炸药给炸死了,给俺留下个婆婆、还个闺女。眼瞅一家子就没生路了,村里的二驴子找上俺,跟俺说:“我看上你身子了,你要原意、就跟我走!我带你往上海,跟我捣服装去。”

俺一个三十五岁的寡­妇­,要养老、要养小,还怕啥丢脸失身的!把心一横,牙一咬,cao她­奶­­奶­的!爱咋地咋地吧!就和二驴子走了。

刚开始,俺还真受不了。二驴子人跟名字一样,那大­鸡­芭比俺死去男人的大老鼻子了,硬起来六七寸长,贼黑贼臭,真他娘是条大驴鞭!平时,他邪火一上来,就跟强jian一样,扒了俺裤子就往bi里cao,也不管俺bi里是­干­是湿,滑溜不滑溜!有时候cao得俺真像挨刀子捅一样疼。可是俺上有老、下有小,全靠他养活,没法子只好忍了,还要装笑脸、装­骚­装浪,纠床让他高兴。

二驴子cao了俺仨月,cao腻了俺的bi,又叫俺给他舔大­鸡­芭,cao俺的嘴,他说:“这叫kou交,现在外国就流行这个!”

俺一个乡下老娘们,知道啥kou交、bi交的,他想玩啥,只好随便他。

上海不像东北,天气老闷热了,没事都能一身汗,可这瘪犊子!臭­鸡­芭十天半月也不洗一回,跟俺cao完bi,要么在外面cao完妓汝也不洗,还说:“这个样闷出来的­骚­­鸡­芭,才够味道!”

cao他娘的够味道!又是尿­骚­又是­淫­臭,俺舔着都恶心。可二驴子每次倒很得意,看着俺给他舔大­鸡­芭,还问俺香不香?好不好吃?

等俺把他的­鸡­芭舔硬了,他一来劲,就叫俺跪在他面前,把俺的俩手用裤腰带捆在背后,抱着俺的脑袋,把俺的嘴当bi一样cao,大­鸡­芭头直顶俺嗓子眼。

头几回,俺经不惯,一阵阵的反胃呕吐,老难受了!当天吃的饭跟着大­鸡­芭一进一出,都能呕出来。俺一吐就是一地,顺着俺嘴角能流俺一身子,弄得二驴子的­鸡­芭毛上也能挂不老少。可二驴子这瘪犊子,不但不嫌埋汰,更拼命的抱着俺脑袋,大­鸡­芭全cao进俺嘴里,大­鸡­芭头顶着俺嗓子眼,成心大­鸡­芭头一跳一跳的,逗俺呕吐。俺憋的喘不过气,脸红脖子粗,眼泪鼻涕直流,嗓子眼里贼辣辣的疼,下面bi里都管不住尿。等他把大­鸡­芭抽出去,俺就吼!吼的吐,嘴里像绝了大坝一样,往外吐胃里的饭啊、汤啊啥的。

日子久了,俺发现,二驴子买好酒好菜回来,劝俺多吃多喝,就准定的要cao俺的嘴。俺也学­精­了,先装浪,给二驴子手yin­鸡­芭,又说­淫­话又劝酒,弄他先出一回,醉醺醺的,后面应付岂来,还能轻松一些。

一转眼半年多,俺劲吧拉的练出一副好嘴、好嗓子眼,叫大­鸡­芭cao也不呕吐反胃了。一天下午,二驴子拿回家一盘录像带,晃着跟俺显摆,说:“这可是我从外国海员那里高价弄来的,好东西!贼她妈的带劲!”

俺不看也知道是黄|­色­电影,二驴子也不是头一回拿家,俺不稀罕,说:“家里搁着一大摞呢,早看腻了。”

二驴子看俺没啥反映,有点来气,把录像带放进录像机,打开电视,说:“你这贱货,知道个啥!这可不一样。那些都是香港拍的烂片,这可是正宗美国货,贼刺激!老厉害了。”

说完,就拉着俺一起看录像……

俺顺着二驴子的心思,跟他一起坐在沙发上,电视屏幕上的画面、果然比香港的清楚多了。没过多久,俺看傻眼了。电视上,一个高大健壮的外国黑人,满胸脯的黑卷胸毛,浑身上下的肌­肉­一块硬过一块,很吓人。再看黑人的大­鸡­芭,更吓人了,硬梆梆的挺着,足有一尺长,跟俺的手腕子一样粗。俺看得下面差点流出尿来。

二驴子一撩俺的裙子,手伸进俺两条大腿中间,说:“­骚­货!看大黑­鸡­芭,你他妈的来浪火了吧?”

二驴子在家里从来不叫俺穿­奶­罩裤衩,俺裙子底下光溜溜的,他一摸,就抠进了bi里。俺也习惯了,扭了扭身子,没说话。就见电视上多了一个、金发白皮肤的外国女人,大­奶­子大pi股,差不多和俺一样的年纪,一黑一白,上来就一通亲嘴,对着摸下面。完了,女人躺在床上,头后仰着、悬在床边,黑人将大­鸡­芭头cao进女人张大的嘴里,先一点一点的挑逗,等女人嘴里流哈拉子了,黑人才一下子cao进去。女人鼻子里吭哧两声,嗓子眼呃呃的响了两下,竟让大­鸡­芭全cao进去了。

“唉呀妈呀!”

俺看了都不敢信。

二驴子­淫­笑着说:“看见没有,学着点!这才叫kou交。你看那大­鸡­芭cao起来,岗岗的!才爽呢!”

黑人开始抽chā,大­鸡­芭就像寺庙里撞钟一样、在女人的嘴里进进出出。那女人没像俺一样呕吐,但眼泪哈拉子也花花的流,可还是一脸笑容、让黑人狠cao.二驴子扒光衣服,手里撸着自己的大­鸡­芭,叫俺也脱衣服,兴奋的说:“外国表子就是经cao!”

俺正看得愣神,没听见二驴子说啥。二驴子上来把俺扑倒在沙发上,三把两把扒光俺的衣裙,底下一顶,将大­鸡­芭cao进俺的bi里。俺被二驴子一cao,才发现俺的­骚­bi里已经流水了。二驴子猛顶猛cao,说:“你他妈的­骚­货,浪出水了吧。看老子cao死你。一会把你的浪嘴也给你cao烂了。”

二驴子疯子一样的­淫­话、俺早听惯了,假装舒服的跟着他浪叫。其实虽然俺bi里挺满足,可心里一点也不舒服,俺就是隔应二驴子的臭­鸡­芭。

电视上,女人的哈拉子流了一地,雪白的脸憋的通红。黑人放开女人,又压着她caobi,女人的两条大白腿驾在黑人肩上,黑人对着女人的毛bi狠起狠落,啪嗞啪嗞的,就跟县城盖大楼打地桩子一样,cao的女人嗷嗷直叫,嘴里“发棵!发棵!”

不知是哪国话。

黑人狠cao了十几分钟,拔出湿拉拉的大­鸡­芭,送到女人面前,自己快速的撸了几下,大­鸡­芭头一个劲的哆嗦,一股一股的喷出老多白花花的jing液。那女人张嘴都接住了,用舌头把jing液在嘴里搅给黑人看,完了才咽下去。

二驴子也拔出大­鸡­芭,拉俺坐起来,大­鸡­芭送到俺嘴边,说:“张嘴。老子cao完了,也尿你嘴里。”

俺备不住是刚才看了外国女人kou交,心里还有些怕,说:“你要跟那黑鬼一样、往死里cao俺,俺可受不了。”

二驴子一把抓住俺的后脖子,­淫­笑着说:“你妈的贱货,老子cao过你几回,你数的过来吗?哪回你受不了了,还不是她妈的流着­骚­水浪叫。”

说完,也不管俺乐不乐意,大­鸡­芭硬往俺嘴里杵。

俺只好张嘴含住大­鸡­芭,用舌尖勾舔,就希望二驴子早早­射­出来。

果然二驴子顶了俺十几下,抱着俺的脑袋,扑扑的,一大泡jing液都­射­进俺嗓子眼里,俺想不吞下去都不行。完了,二驴子搂着俺,摸着俺的大­奶­子,还看录像。电视上又多一个小姑娘,身材娇小,模样幼稚,也就十六七岁,比俺闺女大不了多少。那女人和小姑娘一起跪在黑人面前,女人给黑人吃大­鸡­芭,小姑娘舔­鸡­芭蛋子,俩人一起伺候黑人。

俺看了,说:“这么小的闺女,就演这电影啊?”

二驴子冷笑了笑,说:“小啥!bi毛也有了,­奶­子也鼓出来了,早该叫男人cao了。”

停了停,又说:“我还见过更小的呢,上回有个当爹的,炒股票赔的要跳楼,想把她老婆跟闺女卖给人睡,他闺女才十二,开­苞­要一万块,可惜俺没舍得,就花了两百块,看她闺女洗了回澡,自己用手弄出来的。俺听了,心里骂禽兽不如的爹,心疼小闺女,更惦记起俺闺女来。”

电视上的黑人的大­鸡­芭又挺起来了,小姑娘跪着趴在床上,女人拿出一根半透明粉­色­橡胶­棒­,自己将橡胶­棒­舔得湿哒哒的,然后俯下身去,手扶小姑娘的pi股,把橡胶­棒­往小姑娘的pi眼里捅,小姑娘尖叫了一声,让俺一阵揪心。女人弄几下,抽出来,舔湿了,再捅进去。黑人站在女人身后,往女人pi眼里啐了一大口唾沫,用大­鸡­芭头沾着唾沫,润湿女人的pi眼,腰一用力,大­鸡­芭cao进女人的pi眼里,而且一下子就cao到了­鸡­芭根。俺想着自己的pi眼,不知咋一哆嗦,心想:咋地!pi眼子还能cao啊!这么一根大­鸡­芭,咋一下子就cao进去了,那pi眼子还不cao烂了。

二驴子看俺坐的地方湿了一大块,很高兴,以为俺流yin水了,把俺搂得更紧。

俺哪是流yin水了,其实是吓得流尿了。二驴子不知道,一手从俺身后伸过来摸俺的bi毛,一手掏弄自己的大­鸡­芭,说:“浪货,看得流浪水了吧。这带子够带尽吧?”

俺说:“外国人真他娘的有病,连臭pi眼子都cao,埋汰死人了。”

二驴子说:“你个臭老娘们懂个啥,这叫­肛­茭……先kou交,再bi交,完了­肛­茭,末了再kou交,这可是一套活。”

俺很吃惊,说:“cao完嘴再caobi,没啥说的。可cao完pi眼子,又cao嘴,往死里埋汰人!哪有这样闹的。”

二驴子哈哈笑,说:“今天开眼了吧?现在外国都兴这样玩,这才出火呢!”

跟着又说:“前几天,我在外滩那遇上只老­鸡­,天津过来的,都四十多了还在卖bi。不过她那­奶­子比你的还大,就没你白­嫩­,老子当时还就硬了,一百块包她一夜。可等扒了裤子一看,cao她­奶­­奶­的,那老臭货、烂bi不知道叫过多少人cao,我的大­鸡­芭也够拔尖了吧?可cao着那烂bi都嫌松,老子一急眼,她也怕了,求我cao她pi眼子。我一cao,真她妈的爽啊,比cao前面痛快多了。我cao她一晚上pi眼子,cao完又叫她给我把­鸡­芭舔­干­净,还往她嘴里撒了抛尿,老舒服了。”

俺听着二驴子乱讲花花事,抬头看着房顶子,心里一阵磕趁。心想:俺跟表子不是也没啥两样嘛?天天叫二驴子糟践,就为了那点钱。忽的,二驴子猛摇着俺,大叫:“快看!快看!­精­的来了。”

俺一看电视,原来是黑人正要cao小姑娘的pi眼。小姑娘躺在女人的两腿间,脑袋枕着女人肚子,两条腿左右分开举着,交给女人用手扶着,黑人的大­鸡­芭头、顶住小姑娘湿溜溜的pi眼,慢慢往里挤,小姑娘咬着嘴角,好像忍着疼。二驴子很兴奋,活像条闹春的赖皮狗,一边撸着自己的大­鸡­芭,一边冲着电视叫:“快cao!cao进去!cao她妈的,­干­死这小­骚­货。把她pi眼子cao烂了。”

那黑人确实跟二驴子喊的一样,越cao越快,越cao越狠,越cao大­鸡­芭进去的越多。小姑娘先大口大口的喘气,慢慢的变成哼哼,再往后就成惨嚎了。幸好黑人只能cao进半根大­鸡­芭,不然非cao死小姑娘不可。

等黑人拔出大­鸡­芭时,俺看见小姑娘的pi股沟都叫写染红了。俺心里阵阵发酸。

俺看不下去了,就要起身离开。二驴子缠着俺不放,说:“哪去?还没完呢。别走,赔我看完了。”

黑人和女人让小姑娘蜷着身子,抱住两条腿,二人看着小姑娘被cao的合不拢的pi眼,很得意、很高兴,指指点点,说了一堆俺听不懂的外国话。说完话,女人又给黑人舔大­鸡­芭上的血。不一会,女人也趴到床上,黑人开始cao女人的pi眼,还搂着小姑娘亲嘴。

二驴子听着女人的浪叫,眼珠子都红了。跟俺说:“咱俩cao回pi眼子。你没cao过吧?我今天给你开­苞­,叫你舒服舒服。”

俺一听,吓了一哆嗦。还没醒过神,二驴子已经将俺翻过去,压在身子下面,挺着大­鸡­芭就来寻俺的pi眼。俺忙叫:“别!俺没弄过这个。你那­鸡­芭这么大,还不cao死俺啊!”

二驴子发了疯,使尽按住俺,说:“怕什么,你没见那外国表子给cao得嗷嗷叫嘛?多爽,多浪啊!我多cao你几回就知道爽了。”

又说:“我cao的那只老­鸡­肠子都脱出来了,她还一个尽的叫舒服呢。”

今天就到月底了,二驴子每月这时候都会给俺开工资。一千块,对俺这个没文化没本事的乡下寡­妇­来说,已经很多了。俺有了这笔钱,才能寄回老家养活婆婆和闺女,所以俺没敢真的挣扎抵抗,僵持一阵子,也就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二驴子顶住俺的pi眼,狠狠往里挤。俺的pi眼贼辣辣的疼,说:“咋像拿刀子剜­肉­啊,当年和俺男人结婚,开­苞­也没这么疼哪!”

俺没叫男人cao过pi眼,pi眼很紧,二驴子弄了好一阵子也没成事。俺俩人一个急,一个疼,脑门上都冒汗。

俺实在忍不住了,说:“俺的亲爹!你弄死俺了。”

二驴子也火了,打着俺的大pi股蛋子,大骂:“cao你妈的浪货,你不会把pi眼子扒开,弄大点叫老子cao啊!”

俺怕二驴子乱来,想法子,说:“俺的pi眼子没挨过cao,里面­干­。不行你拿油来灌灌,弄滑溜了,备不住就cao进去了。”

二驴子听了,还真是好主意,光着身子跑到厨房,抓了一瓶香油来,往俺pi眼上浇了一股,用手指送进俺pi眼里润润,完了,二驴子在自己的大­鸡­芭上也抹了,一拍俺pi股蛋子,大­鸡­芭往俺pi眼上一顶,就狠狠的往里cao.折腾好半天,大­鸡­芭总算全cao进去了,俺难受的一阵阵头晕,眼前好几次发黑。二驴子不管俺死活,不要命的往死里cao俺。cao了十几分钟,他在俺pi眼里she­精­,俺差点没死过去。那天,俺跟录像里那小姑娘一样,pi眼里也流血了。

转眼又过了一年多,算算,俺跟着二驴子整两年了。天天叫二驴子花样百出的糟践着,什么玩女人的法子他都往俺身上招呼。俺也锻练出来了,管他cao嘴chābi捅pi股,俺都能受得住了,而且还有了快感。

生意上,慢慢的俺也学伶俐了,一天一天的,把批发上货、零售推销都学的明白清楚。那时,二驴子发了大财,就开始吸毒,又勾搭上了别的女人。俺一看,自己已经存下一万多块钱,又认识几个小批发商,­干­脆甩了二驴子,自己出来单­干­了。从上海往长春捣服装,再从长春往上海捣土产山货,虽然都是小本买卖,可养活一家老小已经没啥问题了。

东北浪­妇­第02章

俗话说,三十如虎,四十如狼。女人到了中年,对­性­生活的需要越来越强烈。

俺也不例外,如今没二驴子cao俺了,俺bi里倒空出火来了。俺的服装生意还算顺,开始赚钱了。上面的嘴一吃饱,下面的嘴就饿了,天天想男人。俺­干­脆偷偷买了个自蔚­棒­,没事的时候就自己在家chābi。客户里有跟俺看对眼的,俺也跟他们睡,又解馋又套交情。

后来,俺跑生意时认识了小庄。小庄是个24岁的健壮小伙子,从南京来上海做生意好几年了,他对中年女人特别喜欢。俺长的模样还算可以,虽然比不上那些街上的上海小野­鸡­,可俺­奶­子大pi股肥,身子也白净滑溜,所以小庄每回一见到俺,那大­鸡­芭准挺起来,俺们俩孤男寡女的,­干­脆就经常一起caobi玩了。

刚过了国庆节,俺从东北回来,小庄接俺到俺在上海租的房子。到家一进门,小庄就急吃巴火的从后面抱住俺,说:“我的浪大姐,你可回来了,想坏我了。”

说着就掏出大­鸡­芭从后面顶俺。俺笑着打了他一下,说:“你想俺?是想和俺caobi吧?”

小庄­淫­笑着说:“你快让我caocao吧!你这几天没在,我都快憋死了!”

说完,就扒俺的裤子,俺一边阻挡一边说:“大兄弟,大姐刚回来,你让大姐喝点水、歇歇脚,大姐让你cao个够。”

小庄脱下裤子,说:“都急死人了,先cao一炮再说吧!”

说完,把大­鸡­芭挺起来,一手按着俺的后背,让俺扶着床沿趴俯下去,一手把俺的裤子扒下来。

三十多岁女人的pi股格外的肥,又白又­嫩­,小庄急的把手扬起来,冲着俺的pi股就啪、啪的几下,抽的俺的pi股蛋子直颤。俺顿时一阵激动,浪bi里的yin水马上就冒出来了,嘴里浪浪哼哼:“呃!大兄弟,抽的大姐­骚­bi里流水了。”

小庄一听更来劲了,下手更狠,啪、啪的一阵接连不断的脆响,打得俺pi股蛋子都红了,俺说:“别打了,快进来吧。”

小庄猛的从后面把大­鸡­芭一挺,扑嗞一声!

就cao进俺的bi里去了。

小庄的­鸡­芭可是特大号的,比原先二驴子那条驴鞭大多了,又粗又常,大­鸡­芭头、和小孩子的拳头差不多,两棵大­鸡­芭蛋在下面当啷着,一caobi就拍在俺的大腿上,特带劲!特来劲!

小庄这么狠狠一杵,正杵到俺的花心上,俺唉呦一声,叫:“大兄弟,你慢点,等大姐bi里滑溜了你再cao狠的。”

小庄可不听,挺起大­鸡­芭就死命的来了几下,直入直出,俺bi里的yin水就流的更多了,bi里一滑溜,大­鸡­芭进出就更带劲,滑不流丢的,cao起来还带着啪嗞啪嗞的水声……

小庄越拼命cao俺,俺心里就越发­骚­,浪­淫­­淫­的说:“大兄弟,使劲cao你大姐的浪bi!把你大姐cao的嗷嗷的叫!你快cao大姐!俺浪死了!俺就欠你的大­鸡­芭cao!cao到俺心里去了!你cao俺,俺给你报数!一,二,三,四,五……”

这是小庄教俺的,他说:“我cao你一下,你就叫个数,最后我she­精­的时候告诉我,一共cao了你多少下。”

俺也喜欢这么来,挨cao还要报数,挺有意思的。

俺一边报数,一边把橡胶的自蔚­棒­找出来,递给小庄。小庄先让俺用嘴把自蔚­棒­舔湿了,然后扑滋的一声,chā进俺的pi眼里,下面用大­鸡­芭cao俺的­骚­bi,上面用自蔚­棒­cao俺pi眼,cao的俺别提多爽了!

俩人cao了有一刻钟,小庄要换个姿势玩,他往床上一躺,大­鸡­芭冲天挺立着,然后让俺背对着他,蹲下去用­骚­bi去套大­鸡­芭,可俺pi眼里还chā着根橡胶­棒­呢,小庄就让俺自己拿着­棒­子,捅俺自己的pi眼!他正好从后面看着俺。俺一边喊数,一边caobi,一边还捅pi眼,心说:这大城市的男人怎么这么会玩女人呢?

玩了一阵子,小庄就来劲了,翻身坐起来,抽了俺两下pi股蛋子,说:“­骚­货。趴那。”

俺连忙趴在床上,把大pi股稍微掘起来。小庄把俺pi眼里的橡胶­棒­拔出,冲着pi眼里吐了口唾沫,然后把大­鸡­芭顶着俺的pi眼,慢慢往里挤。­鸡­芭头太大了,怎么也弄不进去,急的小庄直抽俺的pi股蛋子。俺浪叫:“大兄弟,慢慢玩,别着急。你抽俺也没用呀!俺的pi眼就是口太小,你的­鸡­芭又那么大,虽然不好进,可慢慢cao进去就舒服了。”

俺还没说完,小庄猛的一用力,扑的一声,楞是把大­鸡­芭cao进去了,然后往里来回抽送,直chā到­鸡­芭根子。俺觉得pi眼好象让人堵住了,大­鸡­芭chā到俺的肚子里。俺笑着说:“大兄弟,今天又走大姐后门了,别着急,慢慢玩,你大姐浪着呢。”

小庄年轻力猛,在俺后面像公狗闹春似的快速狠cao.小庄又折腾了二十来分钟,再也忍不住了,把大­鸡­芭从俺的pi眼里拔出来,对俺说:“躺下!张大嘴,我喂你­奶­吃!”

俺忙翻身躺下,把嘴张大了等着。小庄顺势骑在俺胸脯上,pi股压着俺的大­奶­子,俺清清楚楚的看见大­鸡­芭在俺面前直晃当,大­鸡­芭头上,已经流出了白花花的jing液,大­鸡­芭棍子上还沾着俺pi眼里的脏东西。

小庄一边有节奏的挤俺的大­奶­子,一边把大­鸡­芭举到俺的脸上,问俺:“想喝­奶­嘛?”

俺说:“俺想喝。”

小庄憋的脸红脖子粗的,又问俺:“我cao你,cao的舒服吗?”

俺说:“舒服死了,尤其是俺的小pi眼,让你的大­鸡­芭狠捅捅,真爽!”

小庄终于忍不住了,撸了几下,大­鸡­芭一阵猛挺,咕嗞一声!从­鸡­芭眼子里­射­出一股浓浓的jing液,兹的老高,可是jing液没落在俺的嘴里,却落在俺的脸上了。俺撒娇的哼哼着,紧接着小庄又­射­出一股jing液,这次正好掉进俺嘴里,这就算喂了俺一口­奶­。小庄浑身哆嗦着,手里使劲攥着大­鸡­芭,一下下的­射­出jing液,让俺喝了好几口­奶­。

最后小庄的­鸡­芭缩成了个蔫萝卜。看着他疲惫的躺在床上,俺下地打来热水,把小庄的­鸡­芭清理­干­净,俺也洗了洗。俩人抱着睡了一觉,晚上小庄请俺下馆子吃的饭,回家来又接着和我caobi,一直闹到大半夜。

小庄跟俺睡了三天,帮着俺把从东北带来的土产发出去了,俺手头上回来了现钱,就去七浦路服装批发市场上货。可谁知道路上堵车太严重,到市场时,批发商泰哥兄弟正好锁店门,他们看见俺来很高兴,非要拉着俺去他们的朋友家玩,还说这回给俺个低价,俺只好跟着去了。

泰哥开车,俺和庆哥坐后座上,庆哥搂着俺,拉开裤链,掏出­鸡­芭,说:“来,芳姐,先帮我吹吹箫吧。”

俺看看车窗外,说:“叫人看见多埋汰呀!”

庆哥一笑,说:“别怕,车窗不透光,你就来吧。”

说完,将俺的头按到他的双腿间。俺只好张嘴,将软蔫蔫的­鸡­芭含进嘴里,上下吞舔,又用舌尖勾­鸡­芭眼子。

庆哥舒服的哼出声来,伸手把俺的裙子撩起来,隔着­内­裤挫揉俺的大pi股,还时不时的抠俺的pi眼。俺装作­骚­媚,轻咬了庆哥的大­鸡­芭一口,说:“你们男人呀,没一个好东西!”

到了浩哥家,开门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叫玉妞,人长的很白净水­嫩­,浩哥说她是老家的一个外甥女,父母都没了,刚到上海来投奔他。可俺看玉妞坐在浩哥怀里,却咋也不像外甥女。

泰哥也问:“真是你外甥女?”

浩哥摸着玉妞的胸脯,笑着说:“都是女人,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庆哥说:“我说浩哥你怎么最近天天早关门,原来家里有个小美人等着呢。”

浩哥说:“趁着鲜活不吃,等放烂了吃呀!待会叫玉妞好好跟你们玩玩。”

庆哥说:“这怎么好意思。”

浩哥说:“女人吗,开了苞就是大家的了。何况玉妞正在帮我跑服装厂的门路,天天叫人cao,我要吃醋,早他妈酸死了。”

俺看玉妞跟俺闺女差不多大,就叫男人玩,还有点替她可惜,可玉妞却全不在乎,娇笑着在浩哥身上拧了一把,说:“表舅,我一个怎么对付俩,那不成轮­奸­了。”

晚饭后,俺们三男两女都脱光了衣服。浩哥头回见俺,想尝个新鲜的,所以先拉着俺上床,压着俺嘬大­奶­子,又抠俺的bi,俺也来了­骚­劲,bi里开始流浪水。

旁边的泰哥和庆哥坐到床沿上,叫玉妞轮流给他们舔­鸡­芭,玉妞双手分别托着两人的卵蛋,左右来回吃,泰哥和庆哥十分来劲,­鸡­芭很快在玉妞的嘴里胀挺起来。泰哥说:“行啊,你还真会吹。”

玉妞­骚­媚一笑,说:“表舅叫我天天看黄盘,学着外国女人拿香蕉练。”

泰哥说:“我说呢,来!”

说着,把大­鸡­芭直往玉妞嗓子眼里chā。玉妞难受的呃了一声,吐出大­鸡­芭,­干­咳了几下,抱怨说:“泰哥,你这么大的­鸡­芭,谁吃的下啊。”

庆哥在旁笑着说:“看来你的火候还不够,看你芳姐的,那才叫好本事呢,­鸡­芭一口吞!”

浩哥问:“是吗?”

泰哥说:“芳姐可是三项全能,cao嘴caobicaopi眼,样样­精­通。”

浩哥听完很高兴,起身叫俺跪着,然后站到俺面前,将大­鸡­芭送到俺嘴边。俺的­性­欲也上来了,看着浩哥的大­鸡­芭,­干­咽了口唾沫,张嘴含住,卖力的来回吞套,上下舔弄。

浩哥等我弄了几个来回,大­鸡­芭完全硬挺起来了,主动扶住俺的脑袋,前后挺动pi股,使劲用大­鸡­芭往俺的嗓子眼里扎,把俺的嘴当bicao.俺张大嘴,好让大­鸡­芭cao得更深。浩哥的大­鸡­芭头冲撞着俺的嗓子眼,俺鼻子里哼哼,嘴里直流哈拉子。

玉妞看得吃惊,说:“这样我可玩不来,要是我,还不非把刚吃的饭都吐出来。”

泰哥说:“没关系,我陪你慢慢练。”

泰哥也要学着浩哥的样子去cao玉妞的嘴,玉妞挨了几下,一阵­干­呕,再也不肯弄了。泰哥只好拉起玉妞,压倒在床上,粗暴的将大­鸡­芭头挤入了玉妞的鲜­嫩­小bi,然后猛的一用力,chā进去大半根­鸡­芭。玉妞哎哟哟的痛叫,说:“泰哥,别那么使劲,人家小bi疼死了。”

泰哥不理玉妞,又一下,将整根大­鸡­芭全cao进去了,才笑着说:“你这样的极品小­骚­bi,不这么cao,那可就太浪了!”

说着,一阵急促的狠抽猛捅,把玉妞cao得尖声惊叫起来。

庆哥挪到俺身后,伸手抓俺的大­奶­子,又掏俺的bi玩。俺被弄得bi里发痒,恨不得立刻有根大­鸡­芭能塞进去才好,于是­干­脆撅起pi股蛋子,把­骚­bi露给庆哥。

庆哥知道俺的意思,扶着大­鸡­芭从后面cao进俺的bi里,一下子就把整根大­鸡­芭都捅进去了。俺鼻子里哼哼得更浪更­骚­,庆哥双手抓着俺的一对大­奶­子使劲乱揉,下面拼命的cao俺的­骚­bi。俺被他们两根大­鸡­芭一阵前后夹攻,浑身都软了,bi里和嘴里的浪水、哈拉子也流的更多了。

旁边的玉妞被泰哥压着狠cao,哎哎哟哟直叫唤,向浩哥求救:“表舅,你看泰哥,想cao死我。”

浩哥笑着说:“你泰哥属猪八戒的,看见人参果就想一口吞下去,你就让他cao呗,又少不了你一块­肉­。”

说完,浩哥从俺嘴里拔出大­鸡­芭,要跟庆哥交换。于是庆哥挪到俺面前,而浩哥挪去俺pi股后面。庆哥坐在床上,叫我给他舔­鸡­芭。

浩哥看了看俺的pi眼,将大­鸡­芭顶上去。俺这才知觉,回过头­骚­声­骚­气的说:“浩哥,你­干­啥?不caobi,咋cao俺的pi眼子呀?”

浩哥说:“我还没cao过女人的pi眼,先拿你的尝尝滋味。”

说着,浩哥的大­鸡­芭头已经顶到了俺的pi眼上,一点一点的往里挤。俺实在不好受,叫:“慢点,浩哥,俺的pi眼里边太­干­,不好进,你还是先caobi吧,把大­鸡­芭磨滑溜了,再caopi眼。”

浩哥笑着说:“不行。客随主便,我今天就想cao个原汁原味的pi眼。”

说完,浩哥也不管俺难受不难受,使劲把大­鸡­芭往俺pi眼里狠捅。真亏得俺平常给小庄的驴­鸡­芭cao惯了,虽然有点疼,但还是叫浩哥cao进去了。

浩哥高兴叫:“真他妈爽!没想到caopi眼比caobi过瘾!”

泰哥说:“要不怎么说,三个扁bi不如一个圆眼子呢。”

浩哥大笑,使劲在俺pi眼里快速抽送。浩哥的­鸡­芭不是十分粗壮,俺被他捅了一阵,也就惯意了,随着他的大­鸡­芭一进一出,俺­淫­荡的哼哼:“浩哥,你真厉害,cao死俺了!使劲cao,大­鸡­芭全捅进去。啊!俺浪死了。”

此时,玉妞的小­嫩­bi里好像也滑溜了,被泰哥凶狠的cao着也不疼了,跟俺的大声浪不同,玉妞只是娇娇柔柔的呻吟,那­骚­声更让男人着迷,逗得泰哥越cao越狠,俺觉着整个床都在前后逛荡。

过了一阵,泰哥先在玉妞bi里she­精­,玉妞松了一口气,满脸红润的喘着说:“哎呀,死泰哥,想cao死人呀!”

泰哥嘿嘿­奸­笑,说:“女人被男人cao死,那是福气。”

说完,抽出­鸡­芭离开,坐到一边抽烟。庆哥紧跟着火急火燎的扑上去。

玉妞拦住庆哥,叫:“啊,你们太坏了,也不叫人家喘口气。”

庆哥­淫­笑,叫玉妞跟俺相反方向的用同样姿势跪趴在床上,庆哥从身后、把被俺舔得铁硬的大­鸡­芭一下子cao进玉妞的­嫩­bi里。玉妞大叫一声妈呀!庆哥一笑,扇了玉妞的pi股蛋子一巴掌,随后开始猛烈的抽送。

浩哥看玉妞的脸就在俺pi股旁边,扳过玉妞的脸,­淫­笑着说:学着点,回头表舅也给你的小pi眼开­苞­。玉妞瞅着大­鸡­芭在俺的pi眼里来回进出,有点傻眼了,说:我的妈,我可不­干­这个。浩哥说:贼船上来下不去,­干­不­干­可由不得你了。

此时,庆哥已经cao了玉妞好几十下,抽出大­鸡­芭又送入俺的嘴里,叫俺舔几下,又去接着cao玉妞,来回交换着玩。浩哥说:“你还真会玩。”

说着,也抽出大­鸡­芭递到玉妞面前。玉妞呀的一声惊叫,慌忙闪开身子,说:“表舅!cao完pi眼的­鸡­芭,叫人家怎么吃,脏死人了,臭死人了。”

浩哥哈哈大笑,也不强求,又把大­鸡­芭捅进俺的pi眼里。

没几分钟,浩哥吼叫着,身子一阵乱哆嗦,大­鸡­芭顶在俺的pi眼里­射­出好多jing液。又过不一会,庆哥也在玉妞的bi里she­精­了。接着,泰哥歇足­精­神,又来跟我caobi,俺们三男两女一直折腾到半夜两点多……

转天,俺跟着泰哥和庆哥回到市场批服装,叫他们cao了一晚上,其实俺才省下三百块钱,俺知道他们嫖妓、花的都比这多,可谁叫俺本钱少,批发量小呢,只好能省就省了。

东北浪­妇­第03章

眼看快到年底了,再捣两趟货,俺也就该回家过年了。一天晚上,刚下过雨,俺正要洗洗睡觉,好些天不见人的小庄却来了。一进门,就掖给俺一大鞑钞票,足有一万块,对俺说:“过几天、我要回南京一趟,过了年才能回来。这给你,回家过年给闺女买台电脑,现在不是兴这个嘛。拿着吧。”

俺看了看钞票、又看看小庄,心里一阵热乎,眼泪差点流出来。自从离开二驴子,俺为了生意和好些男人睡过,只有小庄睡完俺,还跟俺讲情义。俺忙着问:“吃饭了吗?”

小庄说:“吃过了。”

俺就给他沏茶倒水,让他去洗澡。

小庄洗完了,没穿衣服,坐在床上喝茶。俺以为小庄要跟俺caobi,也脱的光溜溜的,上赶着勾搭小庄,钻到他怀里、摸他的­鸡­芭。小庄看着电视,对俺没啥反应,­鸡­芭动也不动。俺捏着大­鸡­芭头问:“这几天在外面打野食吃了吧?回家就蔫了巴机不抬头了。”

小庄搂着俺说:“男人嘛!哪个管的住裤裆里的东西。你吃醋了?”

俺心里其实酸溜溜的,可嘴上说:“俺吃哪家醋,俺又不是你老婆。”

小庄笑了笑,说:“看你都酸出锈了。别生气!段明,你也见过吧?就是眼角有胎记的那个,这几天我帮他捣了一车皮电机零件,今天发完货,晚上他非拉着我去吃饭按摩、叫­鸡­打袍。说实话,现在上海的­鸡­十个有八个是卖脸的,弄什么花活都不乐意,恨不得你只看她一眼,就喷出来,撂下钱走人最好。cao她妈的,玩的我不痛快。出来,段明看我没消火,就问我爱不爱吃老­鸡­,说他认识一个天津来的,什么花样都能玩,搞起来特别败火。我当时火没出透,­鸡­芭还硬着呢。就叫他找了,谁知道找来的老­鸡­,他妈的都有五十了,我cao!还在卖呢。就找了间旅馆、三人一起玩。别看老,bi松­肉­软的,可花样多,他妈的还真爽!”

俺听了、就想起当年二驴子说的那个天津老­鸡­,说:“你们男人都有毛病,­鸡­芭饿了不挑食,啥都吃!那老娘们都能当你妈了,抱着你、­奶­孩子啊!”

小庄嘴里嘁了一声,笑着说:“我管她是谁妈。反正我那不要脸的妈,都跟人俬 奔二十年了,就是她现在在这里,只要她肯卖bi、我也照cao不误!”

俺笑着说:“越说越磕趁,把你妈都鼓捣出来了。­干­啥!俺一个人喂不饱你哈?”

说完,手里上下的撸套小庄的­鸡­芭。

小庄一把搂住俺,翻身压在俺身上,说:“我今天子弹都­射­光了,硬不起来。先睡吧,明天我再好好cao你!”

说着,用手摸着俺的bi,趴在俺胸脯上就要睡。俺看他是真累了,没再闹腾他,忍了半天,也睡着了。

转天,小庄老晚才回来,还领来一个大闺女,是个上海本地的妓汝,掌的挺水灵的,身条也不错。俺摸不着头脑,就问:“小庄,她是谁?”

小庄笑着对俺说:“他是我叫的野­鸡­,今晚咱仨一块玩玩。”

俺一听就急眼了,叫:“cao俺一个还不够,还叫个小的来!她跟俺闺女差不多!你让俺咋来!”

小庄也不生气,说:“大姐,你别生气呀,她怎么能和你比,她是­鸡­!你是正经女人。我不就想让你也玩个新鲜吗?你要是不答应,我走也行!”

说完,小庄就往外走。

看小庄要走,俺想起他往常的好处,又舍不得他,赶忙拉住小庄,说:“俺知道,俺一个乡下老娘们埋汰你了,可你别嫌弃俺,你想咋来都行,俺都依你。”

小庄听完,才又乐了。让俺和那妓汝都脱的光溜溜的,完了从他书包里拿出两包­肉­­色­长筒袜,让俺们穿上。俺一穿,竟然象条裤子一样,还带裤衩,紧崩崩的挺提神。俺问:“闺女,你叫啥?多大了?”

那妓汝冲俺一笑,说:“我叫倩倩,十八了。”

俺叹口气,说:“年轻轻的大闺女咋­干­这个?”

倩倩一笑,说:“大姐,­干­这个来钱快哪!我年轻,正好卖,睡一晚上一千块,趁年轻多捞点,就能提前退休了。”

俺一听,心说:“妈呀!原来嫖妓这么贵,一晚上顶俺半个月挣的了!”

小庄叫俺坐在炕头上,双手向后支着,把大腿两边分开,先让倩倩跪在地上舔俺的­骚­bi,他自己往厕所解手去了。起先俺还不好意思,可倩倩全没当回事,舌头舔得哒哒的,隔着袜子舔俺,还能把俺弄的来劲,一会俺bi里就流出了­骚­水。

俺不好意思,又问:“你做、做这个、这个多常时间了?”

倩倩抬脸看着俺,嘴角俏皮的一笑,说:“什么这个、那个的,大姐你就说做­鸡­,当表子,卖bi,我不在意,咱就是­干­这个的嘛!早听惯了。”

跟着又舔了俺几下,说:“我十六就卖了。给我开­苞­的是我妈的姘头,那老王八是个香港人,开公司的,很有钱,背着我妈搞我。头一夜、给了我五千开­苞­,我就叫他­干­了。”

我听的心惊­肉­跳,不知咋地想起了俺闺女,心里对倩倩很同情,伸手像母亲一样、摸了摸她的头。倩倩似乎明白俺的心思,把脸撒娇的在俺手上蹭了蹭,但很快又换上那幅满不在乎的表情,说:“我爹和朋友去抢东西,叫警察打死了。我娘天天和男人乱搞,也跟表子没两样。后来她贴上这个香港老头,以为抱上了金饭碗,天天只知道发浪讨好,听那老王八蛋把我开­苞­了,她竟然还高兴,还叫我跟她一起伺候那老头。我cao!她还不就是为了老头那点钱。哼!不过她也没赚几天好日子,去年那老王八公司捣闭,一个人跑回香港躲债。我­干­脆就一个人出来做­鸡­了,嫁个男人是挨cao,当个表子也是挨cao,一个白­干­、一个给钱。”

正说着话,小庄回来了。倩倩又开始在俺下面忙活,一见俺的yin水越流越多,娇声冲小庄说:“老板,您真好福气,大姐的bi水真多,您每天cao这样的bi,多爽呀!”

小庄已经脱了裤子,在傍边撸­鸡­芭,听完,笑着说:“你真识货,这可是个宝贝,这叫水蜜桃!cao起来爽死了。”

俺听着他们聊­淫­话,心里一阵激动,bi里的水冒的更多了,把袜子弄湿了一大片。

小庄一见俺舒服的浪哼哼,大­鸡­芭马上就挺起来了,上炕站在俺身边,一边用手弄大­鸡­芭,一边看俺发浪。倩倩在底下用嘴唑俺的bi,一唑一兜水。小庄看着,大­鸡­芭更硬了,跨到俺面前,说:“把嘴张开。”

俺忙张大嘴,小庄把大­鸡­芭撸了几下,当时挤出了一股jing液,黏糊糊的,直接挤到俺嘴里、让俺吃了,这也是小庄教俺的,这叫“吃蛋清”小庄让俺吃完蛋清,然后把大­鸡­芭头塞进俺嘴里,让俺象吃­奶­一样、给他嗦了大­鸡­芭头,俺还故意发出滋滋的声音。

倩倩在下面舔俺bi,小庄在上面让俺吃­鸡­芭,就这模样玩了一会,小庄扭头对地下的倩倩说:你过来看看。倩倩听话的站起来,坐在旁边看着俺们cao嘴。俺的脸臊红了,小庄把大­鸡­芭往俺嘴里chā了chā,又抽出来,用大­鸡­芭头抽俺的脸蛋子,然后再chā入,反复几次,猛一回chā的深了,直捅俺嗓子眼,好在俺从跟二驴子那时、就经常这么玩,已经习惯了……

倩倩在旁边仔细的看着俺们玩,笑着说:“庄老板,你的大­鸡­芭真够厉害,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呢。一会让我也试试?”

小庄笑着说:“一会有你忙的。”

倩倩说:“我给大姐舔­奶­子吧!”

小庄点点头。倩倩把俺的两个大­奶­子捧在手心里,说:“大姐,你­奶­子真够大的。”

说完,低下头唑俺的­奶­头,唑完左边、又唑右边,还发出啧啧的声音。小庄对俺说:“你自己动动嘴。”

俺用嘴紧紧的含着大­鸡­芭,前后摇晃着头。小庄低头看着俺的浪样,心里一激动,大­鸡­芭头里冒出一丝jing液,差点没喷出来。小庄忙让俺停下,然后对倩倩说:“你过来趴那!我先cao你这小表子。”

倩倩忙把俺的­奶­头吐出来,上床趴下,娇娇­嫩­­嫩­的pi股高高翘着。小庄先把倩倩的袜子撕扒开,用手抽了两下pi股蛋子,抽的倩倩直哼哼,完了,小庄把大­鸡­芭chā进倩倩的bi里,就狠cao起来。

俺仔细看看倩倩的bi,bi毛没俺的密实,比俺的bi窄小,那bi­肉­紧紧的箍着大­鸡­芭,好像马上就能崩裂一样,不过她和俺一样,也是个水蜜桃,大­鸡­芭一cao就冒很多水。

小庄带劲的cao着,俺看着他们两个玩,心里痒痒。小庄命令俺说:“你把你那自蔚­棒­拿出来,让倩倩给你通pi眼。”

俺忙从枕头底下拿出自蔚­棒­,然后自己先舔了舔,交给倩倩。倩倩一边挨着cao,一边对俺说:“大姐,你放心,我经常搞这个,不会弄疼你,保证让你舒服。”

俺说:“你来吧,俺放心。”

俺把袜子褪到大腿,跪在床上,大pi股向后翘,两只手扒开两片pi股蛋子,露出芝麻酱­色­的pi眼。倩倩先把自己的手指头含在嘴里舔湿,完了、在俺pi眼上按了按,扑的一声,手指头chā了进去,俺浑身一哆嗦。倩倩又轻轻的把手指晃了晃,chā的更深了。

小庄在后面狠狠的caobi,两只手从前面绕过来、抓倩倩的­奶­子,爽的直哼哼。

倩倩也一边哼哼着,一边抠俺pi眼。一会,倩倩把手指头抽出来,拿起橡胶­棒­、一下子杵进俺pi眼里,俺嗷的一声,倩倩没停下,马上又抽了出来,然后又chā又抽,一连几下,弄的俺连喊都喊不出来了。

小庄看见俺这样浪,把大­鸡­芭在倩倩的bi里chā了chā,弄的滑溜溜的,chā进倩倩的pi眼里,倩倩吃了一惊,眉头皱起来,张嘴直喘大气,说:“庄老板,轻点!慢慢cao,人家pi眼小。”

小庄一拍倩倩的pi股蛋子,说:“cao你妈的臭表子!装大姑娘啊?不看你三个洞都能cao,老子才不要你呢!臭表子!你pi眼叫多少­鸡­芭cao过了,还跟我面前装!看老子不cao烂你。”

说着,大­鸡­芭大抽大顶。倩倩也跟着浪叫起来,满屋子都是俺们的­淫­声。

小庄听着俺和倩倩­淫­叫,更来劲的cao倩倩的pi眼,倩倩pi眼挨cao,更来劲的用橡胶­棒­捅俺,俺就更来劲的浪叫。小庄浑身一哆嗦,突然喊:“你们都下来!快点!”

倩倩和俺都知道小庄要­射­了,从床上下来,跪在小庄的面前,小庄眼睛都红了,一根大­鸡­芭憋的直挺,眼看就要喷了!小庄左手抓着俺的头发,右手抓着倩倩的头发,对着倩倩说:“把嘴张开!”

倩倩忙说:“老板,让我先给您擦擦!先……”

话还没说完,小庄就骂:“臭表子,你当表子的还嫌我脏啊!给老子吃。”

说着,就把刚从pi眼里拔出来的大­鸡­芭、狠狠chā进倩倩嘴里!一直chā到嗓子眼,倩倩没了声息,直翻白眼。小庄可不管这个,pi股前后使劲的抽chā,把倩倩弄的快要死了。俺在傍边看着,心里直打颤,心说:疯了,咋这样唑践人!

小庄cao了一会,一揪俺头发对俺说:“你也张开嘴!”

俺把嘴张的大大的,刚想说话,小庄一扭身,大­鸡­芭直接chā了进来,完了,按住俺的头用大­鸡­芭cao嘴,俺就觉得大­鸡­芭头已经chā进俺的嗓子眼了,顶的俺连气都喘不过来。小庄就一会左边caocao,一会右边caocao,把俺们两个娘们都快玩死了。末了,小庄在俺嘴里­射­出了一大泡jing液,贼­骚­贼浓,小庄­射­了几下,又换倩倩嘴里­射­,让俺们都喝了他的蛋清。

等喷完了,­鸡­芭头变小了,小庄把­鸡­芭放到俺嘴里,让俺含着。俺用嘴含着­鸡­芭,用舌头舔­鸡­芭头,一会的工夫,小庄的­鸡­芭又硬了。小庄放开倩倩,把俺拉到床上,袜子褪下来,扳住俺的两条腿,大­鸡­芭扑哧一声、cao进了俺的bi里,俺的bi水早流出来了,小庄的大­鸡­芭在俺bi里滑不溜丢的,cao起来可得劲了!底下的两个大­鸡­芭蛋子拍俺的pi眼,弄的俺痒痒的。小庄cao着,回头冲地下的倩倩说:“你舔舔我的pi股。”

倩倩挺起身,脸埋在小庄的pi股蛋子里、舔小庄pi眼。

小庄刚­射­完一次­精­,所以这次玩的贼长久,cao了一阵子,小庄让俺换了个姿势,俺趴在床上,pi股撅着,小庄从后面cao,还让倩倩和俺一样也趴下,小庄一边cao俺,一边用手抽倩倩的pi股,抽的倩倩直叫唤。俺把头伸过去和倩倩亲嘴,两个娘们对着嗦了舌头,弄的滋滋响。俺对小庄说:“大兄弟,俺出个主意,你让俺趴在倩倩身上,俺们把pi眼子和bi都露出来,你上下随便玩。”

小庄很高兴,让倩倩躺在床上,把腿分开,俺趴在倩倩身上,也把pi股撅着,小庄在后面玩俺俩,一根大­鸡­芭乱杵,一会杵在俺pi眼里,一会杵在倩倩的bi里。俺和倩倩玩命的亲嘴,两个娘们浪的哼哼着。

小庄的大­鸡­芭狠狠的chā进俺的pi眼里,还觉得不够深,又使劲的往里挤了挤,俺觉得大­鸡­芭已经chā到俺的肚脐眼了,哼哼说:“祖宗!俺、俺服你了,你饶了俺的pi眼吧,唔哦!疼了!”

小庄没理俺,又使劲的cao了俺几下,弄的俺直叫唤。

小庄把大­鸡­芭从俺pi眼里拔出来,又chā到倩倩的bi里,倩倩浪声说:“老板,cao我呀,使劲cao!小表子浪死了!cao我的小浪bi!cao呀!”

小庄听到俺们的­淫­声,象发疯一样乱cao,俺们趴在他身下不停的浪着。

一会,小庄来劲了,猛的把大­鸡­芭从俺bi里拔出来,到俺们的旁边跪下,一根大­鸡­芭挺挺着,小庄让俺们并排躺下,张大嘴,完了,jing液一股股的兹出来,不是­射­到俺们的嘴里,就是­射­到俺们的脸上,足足喷了一分钟。

小庄的­鸡­芭缩小以后,呃的长出了一口气,躺在了床上。俺看到小庄疲惫的睡了,下地给他打来水,帮他洗­干­净­鸡­芭。完了,俺和倩倩也洗了洗,俺们三个把大被子一蒙,都呼呼睡觉了。

转天,俺们起来后,小庄把一千元给倩倩结帐。倩倩临走时,对俺说:“大姐,我以后要是没地方去了,就到你这来,可以吗?”

俺忙点点头,说:“可以,妹子,你别客气。”

倩倩走后,小庄对俺说:“你别对她这么好,她是个­鸡­。”

俺心里很可怜倩倩,说:“­鸡­咋了?­鸡­就不是人呀?”

小庄一听就笑了,说:“戏子无情、表子无义。你没听过?拿鞑票子,街上一招呼,有的是。”

说完,小庄也出门去了。

东北浪­妇­第04章

俺从东北批来的土特产,质量好,价钱也便宜,销路还不错,没俩星期就卖完了,俺算了算帐,刨了本钱和运,赚了两千六百多,俺又回了一趟东北,看看闺女和婆婆,顺便批货。

那天刚从东北回到上海,晚上俺吃晚饭,忙着盘点货物,就听有人敲门。俺看看表,快十二点了,俺以为是小庄,开门一看、却是上次那个倩倩又来了,不过不是跟小庄来的,而是一个人。倩倩看见俺,就说:“大姐,能让我在这里住一夜吗?”

俺心里可怜她,让她进屋来。

倩倩今天神情呆呆的,有点像是霜打的茄子,全没了­精­神。俺挪开沙发上的货物,拉着倩倩坐下,忙问:“妹子,你今天你咋啦?”

倩倩两眼直直的,说:“我今天看见我妈了。”

俺听了,才想起她那个无耻的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还是问:“她在哪?你跟她说话了没有?”

倩倩面无表情,说:“我妈她也做­鸡­了。我没认她,但是一直跟着她,她都快四十岁了,谁还看得上。她在舞厅厕所里给人kou交,还让男人往嘴里撒尿,弄一回才五十块钱……”

俺听倩倩说着,心里发酸。倩倩也不看我,又说:“我当时看她倒霉,被人糟践,心里不知为什么很痛快。后来,……也许是我疯了,我竟然花了两千块,找了十个民工,把我妈骗到工棚里,让他们轮­奸­我妈……我看着那些民工禽兽一样轮­奸­我妈,cao嘴、caobi、caopi眼,用电线抽她,用钳子夹他的bi,用钻头捅她pi眼,我当时很解恨。”

俺听了很震惊,看着倩倩,忽的倩倩流出了眼泪,虽然没哭,可是眼泪已经吧嗒吧嗒的滴在衣服上。

倩倩声音越来越悲,又说:“我心里很解恨,可是其实痛的像刀扎一样,真的很痛苦,我不想这样对她。”

说完,哇的一声哭了,声音凄惨,我这时才知道倩倩心里虽然恨自己的妈妈,可她更想和妈妈亲近,和妈妈在一起。想想倩倩从小没人疼没人爱,十六岁就叫男人糟蹋了,俺也跟着心痛,抱着倩倩一起哭了。

俺俩人大哭一场,才平静下来。我问倩倩:“你想认你妈嘛?”

倩倩把脸贴在俺胸脯上,搂着俺的腰,好像把俺当成妈妈一样,说:“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认了她以后会怎么样。我怕她再抛弃我、出卖我。我看着她从工棚里离开,没再跟着她,好大的城市我孤单单的一个人,也不知道该往哪去,就想起大姐来了。大姐,我想睡觉。”

俺也是当妈的人,知道她现在最需要关心,轻轻扶她上床躺下,给她脱了衣服和鞋,俺也脱了衣服,搂着她,俩人一起睡了。

转天早晨,倩倩的­精­神好多了,俺俩躺着没起,她挎着俺的胳膊,看着空荡荡的屋顶,慢慢的说:“大姐,你知道吗?从我离开家出来做­鸡­,已经二百七十四天了,可昨晚还是我第一次没有和男人睡的,不过睡的很香,真安心呢,比什么都舒服!”

她笑了笑,又说:“大姐,你知道吗?我的同学们都高中毕业了,有的上了大学,有的开始工作,有的在谈恋爱。我呢?高三都没上完,一个人流落在社会上,没学历没本事,只能靠身子赚钱……刚离家的时候、什么都不懂,男人给点钱,我就叫他搞,那些臭男人看我年轻,高兴起来就往死里cao我。有时候弄完了,bi肿的一碰就疼。”

俺听着倩倩平静的话,只是心疼,也没打断她。倩倩还是如自言自语的说:“大姐,你知道吗?我跟多少男人睡过?……四百三十五个!有老有少,有南有北,香港人、台湾人,韩国人、日本人、德国人、法国人,还有一个美国黑人。有时候不是接一个人,两个、三个,最多一次、同时接了五个日本人。大姐,你说这还是十八岁女孩子的生活吗?”

我无法回答,倩倩的经历,让俺又想起了和二驴子在一起的日子,也悲伤起来。俺不知该说什么,也愣愣的看着房顶,把自己的经历说给倩倩听。俺为了养家、咋叫二驴子糟践,自己做生意了,又咋靠身子拉关系。

俺俩人起来已经中午了,一上午的交心长唠,俺们更亲了,俺就像多了个妹妹,也像多了个闺女。倩倩又有了明快的笑容,俺看了很高兴,中午饭是俺请的,俩人逛了一下午商业街。晚上,倩倩请俺吃晚饭,还硬拉着俺去酒吧。倩倩给俺俩、一人点了一杯酒,俺没来过酒吧,看那酒分了好几层颜­色­,倩倩说:“这叫­鸡­尾酒。”

俺看果然像家里大公­鸡­的尾巴,尝了尝,一种颜­色­一个味,俺觉得挺新鲜挺有意思的。

俺俩在酒吧待到九点钟,回家的路上,倩倩调皮的把刚才­鸡­尾酒的价钱告诉俺,梅吓俺一跳,心响:两杯酒八百多块,俺的娘,黑店吃人不吐骨头啊!倩倩看着俺吃惊的表情,拉着俺,咯咯笑得前仰后合,说:“不算什么,到哪里都是这个价,反正钱是王八蛋,没了咱再赚!八百多块,两腿一匹,就回来了。”

俺听着年纪轻轻的倩倩说出这样放荡的话来,不知咋地又想起老家的闺女来,一比较,越发觉得倩倩可怜了。

晚上到家,倩倩说:“大姐,今天我还和你睡,行吗?俺说:咋不行,来吧。”

俺把门锁好,窗帘拉上,被窝铺开,让倩倩先洗了洗,俺也洗了洗,只穿着­内­裤钻进被窝,倩倩却把衣服都脱光了,钻进俺怀里,摸着俺的大­奶­子,俩人聊天。

俺两个都女人,说来说去,还是围着男人转。

倩倩讲她接过的客人,俺也给她讲当初二驴子怎么折腾俺。越说越来尽,倩倩轻声说:“大姐,我唑唑你的­奶­头行吗?”

俺点点头,倩倩高­性­的把俺的­奶­头叼在嘴里唑舔。俺一手搂着她,一手摸着她的bi,bi毛稀稀疏疏的,被俺一摸,马上就流出了yin水,俺轻笑着说:“妹子,你的bi可真是个水蜜桃呀。”

倩倩也把她的手放到俺的bi上,她的小手很灵巧,弄的俺飘飘糊糊的,一会俺就流出了yin水来。倩倩把沾着俺yin水的手指放进自己嘴里舔,说:“你看,大姐。你才是水蜜桃呢。”

俺笑着说:“你这孩子,比俺还浪,挖出来就吃,也不嫌脏。”

倩倩说:“我和大姐好,嫌什么脏,我还吃着甜呢。”

俺轻轻的打了一下倩倩的pi股,说:“死孩子,越说你越浪起来了。来。俺也尝尝甜不甜。”

也沾了倩倩的yin水,放在自己的嘴里舔。倩倩扑上来和俺亲嘴,俩人在床上左滚右翻,亲嘴摸bi。

弄了一通,俺俩又互相摸pi眼,倩倩脱了俺的­内­裤,问:“大姐,你喜欢caobi吗?”

俺一笑,说:“傻闺女,哪有女人不喜欢caobi的。”

倩倩又问:“caopi眼呢?”

俺说:“开始时那二驴子跟强jian俺一样,cao的俺pi眼子贼辣辣疼,都cao出血了。不过现在cao熟了,不cao都不行了。”

倩倩笑了笑,接着问:“庄老板的­鸡­芭那么大,他cao你pi眼、是­干­cao还是湿cao?那大­鸡­芭cao着你疼吗?”

俺说:“pi眼又不是bi,哪出的来yin水,­干­cao还有不疼的。不过要是用唾沫润润,或者cao完bi再caopi眼,就爽了。”

倩倩说:“我上回叫庄老板cao得肠子疼了两天,解手都困难,要不是为了钱,我可不让他cao,那大­鸡­芭整根cao进去真难受。”

俺笑着说:“俺看你那样浪叫,还以为真浪起来了。”

倩倩也笑着说:“我那是职业习惯,不纠床,谁给钱呀!”

我说:“你受不了,别叫他cao不就完了。”

倩倩又说:“大姐,你不知道,现在上海的妓汝遍地都是,好多还是大学生呢,像我这模样身材的睡一晚上也就三四百块。可我却卖一千块,为什么?不就是我年轻,能叫男人cao嘴、caobi、caopi眼嘛。”

俺心疼的说:“傻闺女,年纪轻轻的就为点钱,­干­啥这么糟践自己?”

倩倩说:“外地­鸡­赚了钱就回家,照样嫁人。女大学生找别的工作也容易,我什么也没有,就想多赚点钱。你没见过年纪大了还在卖的­鸡­,日子真不好过。”

俺就想起二驴子玩过的天津老­鸡­,问:“俺听说有五十岁还卖的。”

倩倩说:“有啊。”

俺说:“是天津来的吗?”

倩倩一笑,说:“大姐也知道啊!有,你说­奶­子特别大的那个?”

俺说:“对!就是那个。”

倩倩说:“她姓包,真名不知道,都叫他天津包”又贱又浪,只要给钱什么都肯做,玩­性­虐待都行。俺问:“啥叫­性­虐待?”

倩倩咯咯一笑,说:“­性­虐待是外国人兴起来的,他们叫爱死爱母(sm)就是男人变着法子糟蹋女人身子,非常狠。”

俺说:“哪个男人上了床不跟野兽一样,恨不得把女人撕扒吃了。”

倩倩说:“那不一样。一般男人不过是cao的狠,最多用自蔚­棒­助兴罢了。玩­性­虐待可不一样。有个日本客人跟我cao完了、让我看过他们国家拍的录像带,真恐怖,把女人用麻绳捆成­肉­粽子吊起来、用皮鞭抽,用蜡烛烤、烫,用大针筒往pi眼里灌水,针头扎­奶­子,竹夹子夹­奶­头,还把手臂伸进女人的bi里、pi眼里、当大­鸡­芭一样cao.”俺听的心惊­肉­跳,连忙叫:“别说了、俺听着浑身都冰凉了。”

倩倩说:“我当时也怕的要命,没见过这么玩的。那日本客人还问我能不能跟他这样玩一回,说给我一万块,我吓坏了,都没敢跟他过夜,要了五百就跑了。”

俺说:“cao他娘的!玩这个的男人都是神经病!跟上刑一样,还不把人玩残废了。”

倩倩一笑,说:“市场吗,有人买、就有人卖。女人年纪大了还出来做­鸡­,不上点这样的花活,谁要啊!”

又说:“就说那个天津包,听说她的bi、能塞进啤酒瓶子,pi眼都被人­干­脱­肛­了。”

俺俩又亲嘴,俺抠进倩倩紧紧的pi眼里,问:“pi眼叫人开­苞­、有啥感觉?”

倩倩呃了一声,说:“还好,买我pi眼的是个法国人,一家大超市的总经理,他cao我pi眼前、先用大针筒往我肠子里灌水,说这叫灌肠,cao着­干­净。然后用进口润滑油给俺按摩pi眼,用手指慢慢润滑里面。先一根手指,等我不紧张了,再加一根,最后是三根手指。”

倩倩说着,用手比划出当时的手势。俺笑着说:“都说法国人是啥浪漫,敢情是发浪太慢,弄pi眼还这么讲究。”

倩倩笑笑,说:“是吖!等我适应了,他才开始cao我的pi眼,光前面的准备时间,足用了三个小时。不过幸好他这样弄,我心里才不害怕了,而且润滑油灌了很多,大­鸡­芭cao进去,我pi眼里虽然不舒服,可没觉得疼,cao起来特别滑溜,啪嗞啪嗞的,我感觉还挺好玩。”

又说:“不过后来接别的男人可就不这样了,尤其是咱们中国男人,可不讲究了,能带个套子cao都是好的,大部分上来就cao,真疼,才讨厌人呢。”

俺听的来劲了,又抠了抠倩倩的pi眼,说:“妹子,你趴在床上,把pi股撅着,大姐给你舔pi眼子。”

倩倩忙说:“大姐,那多脏呀,别了。还是我给你舔吧。”

俺说:“妹子,你跟俺外道啥,快来!俺都不嫌,你怕啥。来吧。”

俺让倩倩趴床上,把她的pi股蛋子分开,看到一个深红­色­的小pi眼,还在一张一合的。

俺跪在她后面,低下头,把舌头尖冲着小pi眼一点,小pi眼马上就缩了一下,俺觉得好玩,把脸贴在倩倩的pi股上,嘴对着pi眼狠狠的吸,狠狠的舔,弄的倩倩浪浪的,扭着pi股,说:“大姐,真爽!爽死了!”

俺一会舔pi眼、一会舔bi,弄的倩倩来了劲,一翻身把俺压在床上,她骑在俺脸上,pi股不停的动,弄的俺嘴都忙活不过来了。倩倩说:“大姐,咱玩个花活好吗?”

俺在下面哼了哼,倩倩把俺的橡胶­棒­拿出来,一头让俺用嘴叼住了,立着­棒­子,完了,倩倩象拉屎一样蹲下来,将橡胶­棒­另一头chā进自己pi眼里,双手抓着俺的大腿,把pi股上上下下的套动。俺在下面用嘴叼着橡胶­棒­,看着倩倩的pi股一会上一会下,小pi眼紧紧套着橡胶­棒­,bi里还流出了yin水,黏糊糊的顺着橡胶­棒­流到俺嘴里。

倩倩也没闲着,一边动,一边用手抠俺的­骚­bi,完了,把俺的yin水嗦了着吃,也来劲的哼哼着。俺们玩了一会,倩倩浪出­阴­­精­,喷的俺大­奶­子上都是。倩倩翻身躺在床上,对俺说:“大姐,我也给你舔pi眼吧。”

俺说:“你都喷­精­了,不用歇会吗?”

倩倩笑着说:“你就来吧,我能­干­着呢。”

俺高兴的趴在床上,把肥肥大大的pi股往后撅着,倩倩跪在俺身后,把俺的pi股蛋子分开,露出俺的pi眼,倩倩伸出软软的舌头尖、在俺pi眼上舔了一下,俺挺舒服,完了,倩倩把小舌头使劲往俺pi眼里挤,弄的俺痒痒的直叫,倩倩舔着俺pi眼,下面用手弄俺的­骚­bi,俺舒服死了,浪浪的叫:“妹子,你可真会玩,俺都受不了了。哦啊!”

倩倩把小嘴贴在俺pi股蛋上,对准俺的pi眼唑的阵阵有声、舔的阵阵带响,玩了一会,倩倩把橡胶­棒­拿起来,对准俺的pi眼chā了进去,她也不跟俺商量商量,一尺来长的橡胶­棒­、整个chā进俺pi眼里,俺都叫不出声来了。倩倩用手攥紧橡胶­棒­从俺的pi眼里拔出来,然后又chā进去,弄的俺都快浪死了。俺说:“哎呀!妹子,你chā死俺了!俺服了!”

倩倩说:“大姐真厉害,pi眼真深,我都chā不进这么长。”

说着,倩倩把橡胶­棒­拔出来,冲着俺pi眼吐了口唾沫,又把橡胶­棒­chā进来,这样玩起来就有声了,跟caobi一样,扑滋扑滋的很好听,俺觉得pi眼里滑溜溜的,橡胶­棒­chā进chā出,爽的俺直翻白眼。俺还玩笑:“好嫖客、真会cao,大­鸡­芭­操­俺呀,俺的浪pi眼子就欠cao.”倩倩听完俺的浪话,又使劲弄了俺几下,也装成嫖客的样子,拍着俺的pi股蛋子,说:“臭pi眼!浪pi眼!看老子chā死你!cao死你!”

又问:“老子的大­鸡­芭大吧?粗吧?”

俺呵呵笑着说:“大,真大真粗,大­鸡­芭嫖客,cao俺这老表子。”

说完,俺俩都哈哈笑了。

俺们玩了一会,倩倩把橡胶­棒­拔出来,完了,趴在炕头,扒开pi眼,让俺给她弄弄,俺高兴的往倩倩的pi眼上吐了口唾沫,骑在倩倩的身上、给她通pi眼,也装成嫖客的样子说­淫­话,倩倩也装表子让俺chā。俺们俩都觉得这样很好玩。

东北浪­妇­第05章

俺和倩倩耍了一夜,贼累贼爽,转天醒了,都早晨九点多了。倩倩和俺告别,说想去找她妈,毕竟是亲妈,打断骨头连着筋呢!俺听了,替她高兴,又替她难过,也没多留她。临分别,俺拿出两千块钱给倩倩,倩倩没要,说:“大姐,我不缺钱。你拿回家给女儿买点好东西吧,好好疼她。”

说完,俺俩都掉眼泪了。

倩倩没在俺面前哭,一捂嘴就跑了。俺擦擦眼泪,因为要赶上午的火车回东北上货,所以赶紧拾了一下,也走了。

从上海到哈尔滨,要坐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刚开始为了省钱,俺都买硬座票,一路上带着货物很辛苦。一年前,俺认识了火车上的列车掌老曹。老曹五十岁出头,老家是河北邯郸,人很结实,也很好­色­。

那回,俺带着大包小包的服装上车,当时火车上人很多,都嫌俺的东西占地方。有人还叫来车长,就是老曹!老曹看了,把俺和货都带到车长室,叫俺先把包裹寄存在车长室里。俺看他是车长,很想和他套近乎,又谢他又奉承他,他很热情的给俺倒水喝,嘴里和俺唠家常,可是他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却偷瞄俺的­奶­子不放,问俺:“大姐,一个女人家的带着这么多东西,怎么不弄张卧铺票呢?多累啊!”

俺说:“坐卧铺来回一千三四百块,俺跑一趟买卖才能挣几个钱。都搭进去了。”

老曹拿眼偷遛着俺的pi股,说:“大姐,你一个人养活一家子,还真辛苦……这样吧,我给你看看,要是能有空铺,你就先歇歇,来人再挪地方。行吗?”

俺心里高兴。老曹起身要出去,故意一个不稳,将手中水杯里的水涧在俺胸前,老曹忙说:对不起,撒了你一身。说着,就上前借着给俺掸水,摸俺胸脯。

他这样的­色­男人俺见多了,俺正要跟他拉关系,所以嘴里说:“没事,没事。”

­干­脆没拦他,要他替俺掸。老曹看俺这样,胆子大起来,用手抓着俺的大­奶­子乱揉。俺笑着说:“大叔,想cao俺吗?”

老曹听了先一愣,完了,猛点头,说:“大姐,真的行吗?”

俺说:“俺一个女人出门在外不容易,这趟车常来常往,俺把身子给你,你往后可要多关照俺啊。”

老曹一脸高兴,扑上来就抱俺,说:“没问题!没问题!你说咋办就咋办!完事,我给你安排个软卧,不要钱,包你一路舒服。”

说完,俺俩在车长室就cao起来了。

今天,俺和往常一样,提前给老曹打了个电话,老曹亲自在站台接俺上车,到哈尔滨他再把俺送出站,这样俺不用买票,睡软卧、吃餐,来回能省一千五。老曹帮俺把货先都搬到车长室,跟俺说:“小郭,今天人多,暂时没卧铺了,到济南才能腾出空的来,你先在这里歇歇吧。暖壶里有水,你自己喝,我出去转转。”

说完,老曹去做发车前的检查了。

俺可能是昨晚太累了,没一会就躺在老曹的卧铺上睡着了,连中午饭都没吃,一觉睡到下午六点多。上完厕所回来,老曹已经从用餐车箱弄来了四盘炒菜、两碗米饭,一大碗汤,还有两瓶啤酒,要是俺自己掏腰包,咋地也要一百多块,不过他是车长,所以全是的。

老曹说:“累了?一觉睡到这钟点。来,吃饭吧。”

俺说声谢谢,俩人一起吃饭。完了,老曹沏了茶和俺闲聊,从桌子抽屉里掏出一包喜糖给俺吃,说:“我把这事忘了。给,吃块喜糖,我儿子生了个大胖小子,我当爷爷了。”

俺包了一块水果糖,吃着说:“曹叔,这可是大喜事,男人是顶梁柱,你们家可又多了一根柱子。”

老曹看着我,笑脸­淫­­淫­的说:“呵呵,是根柱子,不过还要长些年,才能立的起,顶的住。”

俺听老曹往邪处说,没搭茬,问:孩子谁看着呢?姥姥姥爷、还是­奶­­奶­呀?

老曹说:“姥姥姥爷离的远,就他妈在家自己看孩子呢。”

我说:“乡下还好些,城里只靠男人,养家挺辛苦的。咋不叫­奶­­奶­帮着……”

我还没说玩,老曹忽脸上一紧,说:“俺没老婆,早离婚十多年了。”

俺一愣,说:“­干­啥?离婚就离婚呗,急眼个啥!”

老曹忙摆摆手,说:“不是冲你,你不知道,我一提起来就生气。咋俩这关系,说了不怕你笑话,当初我在天津工作时娶的她,后来调到上海,就把她和孩子也接来了。没想到啊,那贱货趁我走车,背着我偷男人,cao他娘的,还不是一个。我一回来,街坊四邻都拿白眼看我,指着我脊梁骨笑。回家一看,这不要脸的竟然在家跟两个男人一块玩。当时气的我都疯了,打了她一顿,转天就离婚了……俺儿子没人看,只好搁俺老家姐姐那里养……你知道那贱货现在­干­嘛呢?”

俺摇摇头。老曹又喝了口茶水,冷笑着说:“告诉你,她在卖­肉­呢,做­鸡­!当表子!……cao!就在上海,提起天津包,都认识,快五十的人了,真不知道脸怎么长的。”

俺看老曹不爽,­干­脆过去靠在老曹身上,放浪的说:“行了,不说了。曹叔,你不也在玩别人老婆吗?”

老曹看我靠近,也转心思,摸着俺的大pi股,说:“你不一样,你是寡­妇­,没天理人伦管着你,你想咋浪就咋浪!”

说着,就把手伸进俺的裙子里。因为火车上人杂,来来往往的太乱,俺每回叫老曹caobi、都怕被人发现,­干­脆每回都穿裙子,脱了裤衩,撩起来就能cao,一放下啥也看不出来。

俺一拍老曹的手,说:“刚吃饱了,就想那事?”

老曹手一缩,笑着说:“你没听过“温饱思­淫­”嘛?上面喂饱了,当然就该喂下面了。”

俺听他讲的有趣,一边说:“老­色­鬼!”

一边将胸罩和­内­裤脱下来,放进俺的书包里。俺上身一件t恤衫,下身一条裙子,摸­奶­子、caobi都方便。

老曹将裤子解开脱到膝盖,露出肥短的黑­鸡­芭,俺给他撸了撸,­鸡­芭就硬起来了。老曹将俺推倒在卧铺上,俺把t恤衫和裙子都撩起来,他结实的身体压着俺,一手抓着俺的大­奶­子乱搓,一手抠着俺的­骚­bi。嘴里含着俺另一边的­奶­头用力唑舔,下面粗壮的­鸡­芭乱磨乱撞。慢慢的,俺也来劲了,bi里流浪水,嘴里哼哼,伸手握住老曹的粗­鸡­芭,说:“曹叔,你逗的俺发浪了,快!找准bi门cao进来,俺浪死了。”

老曹听了,用手握着粗­鸡­芭,左右挪挪,上下探探,顶住俺的bi,狠狠cao进去,说:“怎么样,够劲吧!”

俺双手抱着老曹的脖子,叫:“俺的爹。嗯呢。­鸡­芭真粗,塞死俺的bi了!快cao俺!”

老曹下面一拱一拱的就cao起来。

cao了十分钟,老曹一哆嗦,扑扑的往俺bi里­射­jing液。­射­完歇了会,老曹说:“小郭,给我舔舔­鸡­芭。”

俺说:“行,你坐起来,俺下面给你舔去。”

说完,老曹拔出蔫软的­鸡­芭,坐在卧铺上。俺用手纸擦­干­bi,撂下衣裙,下地拉个小马扎子坐了,趴在老曹两腿间吞­鸡­芭,舔­鸡­芭头。

没多少下,老曹的­鸡­芭又硬了。俺笑着说:“行啊!人老枪不老,又来劲了!”

老曹一笑,说:“不是你会浪,我也起不来。让我­干­回后门吧。”

俺昨晚和倩倩玩pi眼玩疯了,今天还有点别扭,其实不想让老曹的粗­鸡­芭cao,不过俺想想还是答应了他。

俺站起来,双手抚着书桌,撅起pi股,向后看着老曹说:“先别太使劲,俺今天有点上火,pi眼别扭。”

老曹很高兴的站在俺身后,笑着说:“放心,等俺的大­鸡­芭给你下下火就好了!”

说完,往俺pi眼上啐了口唾沫,挺着粗­鸡­芭往里挤,chā了三次,才全cao进去,老曹一痛快,也忘了俺的嘱咐,双手扳着俺的大pi股,前后狠cao,往死里cao俺。

这回弄的长久,足有十几分钟,老曹哼哼着、­射­了俺一pi眼jing液,自己咕通一声坐到卧铺上,老胳膊老腿老­鸡­芭都软了。

夜里十一点半,火车到济南站。没多久,老曹回来了,给俺安排了一个卧铺,完了,他就忙自己的事去了,等到站了他会再来叫俺。

都安顿完了,俺去打水喝。因为pi眼又被老曹­干­了一回,里面挺难受,走起路来一扭一扭,样子怪不啦叽的。

俺正打水,有个六十多岁的小老头在俺后面、趁机用手摸俺的大pi股,俺开始以为是车颠人挤的,也没说啥,老头却来劲了,俺就觉得老硬的东西顶俺pi股沟,顺手一摸,竟然是­鸡­芭!俺心里好笑,心说:咋活了这么大岁数,真不嫌磕趁。

俺看老头年纪大,想给他留脸面,啥也没说就回卧铺了。那个老头也跟着进来,咋这么巧、他和俺住上下铺,俺打招呼,可他只盯着俺的大­奶­子看,俺也不说啥,躺下睡觉了。

火车过了德州已经是深夜了,四周的人都在睡觉。俺隐隐约约觉得有人摸俺­奶­子,俺就知道是那老小子,俺一下子抓住他的手,他急的往回缩,俺小声说:“你想­干­吗?”

老头说:“闺女,你,你饶了大伯吧,大伯一时糊涂,闺女,你千万,千万别喊!”

俺心里笑着,可嘴上说:“老小子,你是不是想cao俺?”

老头手上出汗,嘴都结巴了,说:“闺女,你。你要是能和我老汉崩上一锅,你……你让我死都行!”

俺开玩笑的说:“那到不必,给俩吧?”

老头忙说:“没……没问题!你开个价。”

俺心说:老王八蛋,活了那么大岁数还没活够,找死的!俺说:“少了俺就喊人!”

老头连想都没想,忙说:“给!我给!”

说完,从口袋里哆嗦着拿出一个用手绢包着的包,从里面拿出五张崭新的百元票子,俺看着五百块,心里一动,一把抢过来,小声对他说:“你找个地方,俺叫你cao.”老头拉着俺满火车的找地方,可火车里都是人呀,哪有地方,最后俺们回来了,老头趁着黑,摸摸俺的大­奶­子,又把手伸到俺裤裆里掏俺bi。老头小声问俺:“闺女,你在哪下?”

俺说:“哈尔滨。”

老头说:“我到不了哈尔滨。”

俺说:“那怎么办?”

老头说:“在天津有一站,能停个十来分钟的,咱下去找个地方?”

俺说:“听你的,别让俺误了车就行。”

火车到了天津站,停了,老头忙拉着俺下车,俺和老头找了个货车的后面,俺把­内­裤脱了,裙子撩起来,完了,俺靠着车厢,对老头说:“来cao吧。”

老头颤颤哆哆的把裤子脱了,露出根老­鸡­芭,说:“闺女,我紧张,­鸡­芭挺不起来。”

俺拿住老头的­鸡­芭,捏捏弄弄的,对老头说:“大伯,你别着急,咱们还有时间。来!你摸摸俺的bi!”

说完,俺把老头的手放在俺bi上,老头一边抠着俺bi、一边自己搓­鸡­芭。没一分钟,­鸡­芭挺硬了,俺又帮他使劲的撸了两下,看看­鸡­芭头已经冒yin水了,俺往­鸡­芭头上啐了口唾沫,然后把老­鸡­芭chā进bi里,两手搂着老头的脖子,嘴里还说:“大伯,你的­鸡­芭真粗!真硬!cao死俺了!”

老头一边上上下下的动着,一边说:“闺女,你的bi里头真滑溜,真暖和!”

cao了几十下,俺觉得后背硌得疼,就把身子转过去,用手撑着车厢,老头把俺pi股摸了摸,又把老­鸡­芭chā进bi里。俺们caobicao的挺来劲,一根老­鸡­芭进进出出的,带出不少浪水,还带着啪哧啪哧的响动。

老头用手扶着俺的肩膀,下面一根老­鸡­芭在俺的bi里撒欢的cao,弄得俺浪哼哼,老头还用手抓着俺的大­奶­子,一挤一挤的玩。俺模糊听见火车的响笛,对老头说:“大伯!火车要开了,快点!快点cao!”

老头也不说话,玩命的cao俺的­骚­bi,狠狠的cao了十几下,使劲把­鸡­芭往俺bi里一chā,一汩汩热jing液兹了进去!烫的俺直叫唤!俺觉得老头的jing液好象喷进俺肚子里了,劲真大,真不知这老小子憋了多少年了。

俺等老头­射­完了,一使劲把老­鸡­芭从bi里拽出来,­鸡­芭一出来,bi里的jing液yin水就往外流,俺怕流一腿,­干­脆把手里的­内­裤、团了个团把bi堵上,心想:等上火车再洗吧。俺撂下裙子,往身边一看,只见老头靠着车厢,不停的用手撸­鸡­芭,俺心里骂:“我cao!老小子,还没完呐!这么大岁数了,咋不知道害臊呢!”

俺对老头说:“大伯,俺到后面尿泡尿去,你等等俺。”

老头没说话,点点头。

俺绕过货车,顺着铁道跑回车站,火车已经开始动了,俺忙的上了火车,列车员冲俺嚷:“你再不回来就开车了!”

俺忙笑着说:“大哥,对不起,俺下次注意。”

列车员又问俺:“后面还有人吗?”

俺说:“没了!没了!”

俺心说:那不害臊的老王八蛋,俺才不管他呢。

火车出了天津站以后,俺从窗户里往回瞅,看见那个老头提着裤子正往这边跑,一边跑还一边喊:“等等老汉!等等老汉!”

可是车已经开了,咋能停呢!

俺心里笑:“活该!”

俺到厕所洗完bi,­干­脆连­内­裤也扔了。完了,俺回卧铺,忽想起老头应该还有包在下铺,俺忙把老头的包找出来,打开一看,里面都是旧衣裳,还有个小皮包,打开一看竟然是钱!俺慌里慌张的跑回厕所,数了数,竟然有两万多块!俺乐得一宿都没睡觉。

到了东北老家,俺先找客户把服装发出去,净赚三千多块。完了,拿钱回俺家那个小山沟沟,见到俺婆婆和俺闺女,俺给婆婆一万块。婆婆活了一辈子也没看见过那么多钱,高兴的合不拢嘴,直夸俺能­干­。可是俺耳朵里听着夸奖,心里却想起跟着二驴子的日子,想起那十几个要靠身子去联系的批发商和客户,想起了列车长老曹,又想起了小庄,甚至还想起了火车上的那老头。俺一个没文化的乡下女人,每一块钱都是靠身子赚回来的,除了比表子多层薄薄的脸皮,俺知道其实俺跟那些做­鸡­当表子的女人没分别。

晚上吃完饭,俺婆婆说起、来年俺闺女要上高中的事。婆婆问俺让不让孩子上。乡下闺女一般是不上的,十七八岁都已经嫁人当妈了。不过俺想起自己半辈子,又想想上海的富裕繁荣,就说一定要让孩子上,让她好好上学,学文化学本事,将来考大学,以后到大城市住去,还说给她买电脑。俺闺女听了很高兴,看她高兴俺心里的苦水也没了。

东北浪­妇­第06章

俺在家陪着闺女住了一晚上,转天下午,俺往县城里找批发商杜明,别看他才三十来岁,可却是俺们这一带数一数二发山货特产的。俺本钱不多,批货量就小,又想低价进货,一般批发商根本不批,只有杜明肯给俺,条件是叫俺陪他睡觉。俺答应了,每趟来批货都跟他睡一夜,他给俺让些折扣。其实也就三四百块,跟杜明嫖回妓汝花的差不离。

下午六点多,俺到了杜明的店里,因为提前打过电话,所以杜明已经等着俺了。招呼俺进门,就问:“芳姐,咋样?上回带去的猴头菇和枸杞好卖吧?”

俺笑着说:“好卖!到地方没几天就出手了!”

这时候,杜明手机响了,他一边接电话、一边叫俺坐沙发上,又叫伙计给俺拿汽水。电话好像是说车皮装货的事,接完电话,杜明往俺身边一坐,问:“今天上点啥货?这回木耳够肥、核桃榛子也不赖。”

因为俺在火车上弄了那老头两万多块,手里本钱比从前宽绰很多,说:“这回要多上点,比从前多一倍,木耳、银耳、蘑菇都要。”

说完,又想起小庄,想给他泡人参酒喝,加了一句:“再来盒人参,俺送人。”

杜明一手摸着俺大腿,笑着说:“行呀!发财了?买卖越来越大!”

俺按住他的手,说:“发啥财,找亲戚借呗。要不然一趟跑下来、也就混个车票吃喝,还不如在家种地呢!”

杜明说:“我老是劝你,上海是好地方,你多找些关系,上点人参鹿茸蜂王胶啥的,一盒出去顶你拉一大包袱的。”

俺说:“俺在上海才打滚几年,有啥门道!”

杜明说:“刚才来电话的是我表弟,叫铁坤。从我这里借了两万块出去,才五六年,现在浙江、福建两个省都有客户,那货都用车皮拉。现在一年少说赚两三百万。”

俺土了土舌头,说:“俺一个女人可没那能耐。”

杜明­淫­笑着,把手往俺腿间更深入,说:“当老板是男的强,可跑业务是女人占便宜。你会不知道?”

俺怕伙计进来看见,巴拉开他的手,故意说:“俺不知道!”

杜明一笑,说:“以前­干­啥事都讲送礼,烟啊酒啊钱啊啥的,现在不行了,用我表弟的话说,叫送快乐!啥快乐?说白了就是女人和钱一起送,啥门都能炸开,百试百灵,一帆风顺。”

俺笑着说:“越说越磕趁了。快点货吧。”

杜明哈哈一笑,起身叫伙计给俺拿样品选货打包。

这回俺批的货很多,心里盘算托运的事,杜明说:“坤子的车皮没满,咋也能挪个地方给你,我跟他打个招呼,也不要你运了,经过上海时把你的货放下,你回去自己提就成了。”

俺又高­性­又感激,刚要说声谢谢,杜明的大手已经从后面抓到俺pi股上,凑在俺耳边说:“今天晚上咋办?”

俺脸上一红,推开杜明,小声说:“哪回不是你响咋办就咋办!俺听你的。”

俺和杜明在外面吃过晚饭,回到杜明家里,他自己一个大院,两层小洋楼。

因为结了两次婚都离了,所以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家里很乱,报纸杂志、酒瓶易拉罐、满桌子满地都是,还有俩用完的避孕套扔在床边地上,一个套子上还有血印子。俺看了看,笑着说:“咋?叫­鸡­撞红了。”

杜明嘿嘿一笑,说:“啥撞红了。前天晚上搞了个小野­鸡­,她的小浪bi斗不过我的大­鸡­芭,叫我给cao流血了。”

俺替他一边拾屋子,一边说:“你就吹吧,俺也没见你那么厉害过。”

杜明上前拍了拍俺的大pi股蛋子,说:“拾个啥,快洗澡去,我叫你看看我的厉害不厉害。”

俺没听他话,还是整了整床上的被褥,才脱衣服去洗澡。

俺洗完澡,啥也没穿就回屋了,杜明已经光着身子等俺了,正靠在床上一点一点喝着啥。就一小酒杯,黑黑的一杯底,俺问:“你喝啥?”

杜明­淫­邪的一笑,说:“补药!好东西,叫“十全神鞭酒”国家主席也喝不上。虎鞭熊鞭、人参枸杞、好几十味,泡制三十年了。”

俺坐在床边,问:“你哪弄来的?别是假药,会害死人的。”

杜明喝完最后一点,说:“啥假药!我往山里人参,有个刨参的老药户,儿子娶媳­妇­没钱,才把他家里藏了三十年的秘方药酒拿出来卖,呐!就是这个十全神鞭酒。一坛子十斤,要了我五万块。”

俺一伸舌头,说:“五万块,疯啦!”

杜明拉着俺的手摸到他的大­鸡­芭上,说:“值!现在国家不让打老虎、黑瞎子啥的,这酒早绝种了。我要把他捣卖出去,至少二十万的利润,备不住五十万都能卖的掉……你来撸撸,等药劲起来了,岗岗的,贼啦厉害了,cao你到明天早上也没问题。”

俺一边听着他吹牛,一边给他撸­鸡­芭,说:“你­干­野­鸡­时也喝了吗?”

杜明揉着俺的大­奶­子,笑着说:“可不咋地!这酒每回只能喝一钱,我那回喝多了点,大­鸡­芭岗岗的硬,木愣愣的,cao的那小野­鸡­都哭着求我饶命。cao!我花了钱的,哪能饶她,cao的小贱货都尿裆了,早晨起来走不动道。”

正说着,电话响了,杜明听语音报的是铁坤的号码,这才拿起来听,完事,杜明说:“坤子又加了三百斤山菇,不过车上还有空地,我叫他帮你把货捎过去,我俩吃一个妈的­奶­长大的,没说的!”

俺很高兴,心想:“就算今天也被cao的流血流尿、走不动道,也要牢牢挂住杜明这条门路。”

俺俯身去给杜明舔大­鸡­芭。杜明呃的一声,说:“好!我睡过的女人里面就你得我的心,要不我也不会这么关照你……有个往山东批货的娘们,她姐俩我一起cao,完了给的折扣还没你多,运货更不管。”

俺浪着脸抬头看着杜明,连声说谢谢。杜明说:“谢啥!男人嘛,说来说去,其实就裤裆里这点乐子是真的,你让我快活了,我能不让你高兴吗?……你要是小个十岁八岁,我还真想娶你当老婆呢,天天cao!”

俺说:“俺现在和你老婆有啥分别!回家就来让你cao,伺候你。”

杜明哈哈笑,说:“今天我来伺候你,叫你爽一晚上。”

杜明的­鸡­芭不算大,只能算中等,可是他喝了药酒,没让俺舔五分钟,药劲就上来了,大­鸡­芭胀得肥溜溜圆,抓在手里滚滚的烫,血管也绷起老高,大­鸡­芭眼子瞪着,还真吓唬人。

俺心里稀罕,握着热­鸡­芭说:“哎呀妈讶!这家伙,真唬人呢!俺都怕他憋爆了。”

杜明也来劲了,啥也不说,拉俺上床,扑倒俺,挺大­鸡­芭就cao.俺bi里yin水不多,叫杜明一cao,还真疼了一下子,bi里就像塞进一根刚出炉的炭条,俺唉呀一声,叫:“啥东西呀,是人­鸡­芭嘛?咋像根火炭条滋,烫死俺了。”

杜明说:“这才开始,待会看你咋浪呢!”

说完,闷头狠cao俺。俺也浪岂来,抱着杜明叫:“俺的妈呀,还真带劲,哎呀!慢点,你要把俺cao穿了啊?”

杜明­淫­笑着说:“大­鸡­芭硬吧?cao!正好­干­你下面那个肥bi,­肉­呼呼的,cao起来水流不止,真爽死人了。”

俺面红耳赤,说:“俺一个大老娘们有啥好玩的。”

杜明道:“我还就得意你这老娘们,比cao小表子来劲。那些表子bi没你这个­骚­。要cao就cao你这种­骚­bi娘们。”

说着,杜明又把俺的两条大腿分开些,让大­鸡­芭cao的更深。

俺扭动身子,浪哼哼着,说:“大­鸡­芭真烫人,火棍子一样,呃!把俺的­骚­bi都烧糊了。”

杜明一边亲着俺的脖子,一边摇动pi股,打斜着左右chā,­淫­笑说:“­骚­bi娘们。你别急,等我把你这大肥bi给你烤成­肉­馒头,到时看我再好好吃她!”

杜明一口气cao了俺半小时,竟然不泄,俺才知道药酒的药­性­是真厉害。杜明起来叫俺换姿势,俺翻身跪趴在床上,杜明从俺身后调整好位置,用力抓着俺的大pi股,挺着那根热­鸡­芭,顶住俺滑不溜丢的浪bi,用力一挺,大­鸡­芭头子蹭着bi­肉­塞了进去。俺心里阵阵爽快,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等到大­鸡­芭缓缓退后时,俺才嗯呀一声浪叫出来,说:“明哥,你真会cao,不白玩了那么多表子。cao俺,快cao俺!往死里cao俺的浪bi。”

杜明看着俺的浪模样,老来尽了,大­鸡­芭cao得俺越来越狠,说:“­骚­bi娘们,我的大­鸡­芭怎么样?”

俺浪着说:“厉害,真会cao.大­鸡­芭又硬又烫,塞死俺的浪bi了”杜明喝了十全神鞭酒,真像神力护体一样,cao起bi来一下也不停,还越来越凶狠,俺都有点抵挡不住了,bi里泄出一大抛­阴­­精­。杜明被俺的­阴­­精­一冲,身子一哆嗦,也扑扑的she­精­了。完了,俺以为完事了,可一看杜明拔出来的­鸡­芭,一点没软,还是岗岗的硬。杜明叫俺翻过来,他将俺弄的冲着右面侧躺,又将俺的左腿提起,用他右手抱着架在肩上,左手摸着俺的大­奶­子,下面一刻不停的狠cao.早晨起来,俺的bi被cao得还真有些肿,贼辣辣、火燎燎的。俺下床走动走动,老难受了。

俺看看表,已经中午十二点多。杜明没醒,俺就先穿衣服,等俺都穿好了,杜明才醒过来,问俺:“咋样,我厉害吧!”

俺过去,隔着被子在他­鸡­芭上打了一下,撒娇的说:“你们男人真缺德,就会糟践女人!俺一个老娘们都叫你cao的走不动道,那些小姑娘咋受得了呀!”

杜明掀开被子,手里托着­鸡­芭,说:“我对你还留情呢,你瞅瞅!”

俺一看,那大­鸡­芭直愣愣的还挺着,俺吓得往后一退。

杜明哈哈大笑,起身下地,说:“别怕,这是尿憋的。你当那酒是仙丹妙药啊,其实喝一钱硬四个小时,现在药­性­早没了。”

说完,披衣服上厕所去了……

杜明晚上caobi痛快,白天心情就特别好,还请俺吃中午饭,俩人开了个单间,一桌子酒菜四五百块,吃的俺直诈舌头,可杜明却全没当一回事,笑着跟俺吃喝。

等酒喝高了,杜明又来了­色­心,抓着俺的手,把俺拽到他腿上坐下,要跟俺亲嘴。俺怕服务员进来看见,说:“别。叫人看见多不好。”

杜明一笑,说:“这单间是我包的,想­干­啥­干­啥,我不叫他,他敢进来。”

说着,一拉裤链,掏出­鸡­芭,又­淫­笑着说:“晚上光caobi了,你现在给我吹一炮吧。快点,不知咋地,我看见你就特来劲。”

俺脸上一红,说:“在这嘛?”

杜明有点醉,用手巴拉着­鸡­芭说:“就在这,没事,快来吧!我都来劲了。”

俺不好意思,可又不能得罪杜明,只好蹲到他俩腿当中,扶着半硬不硬的­鸡­芭开始吞舔。

杜明舒服的呃了一声,说:“上面喝小酒,下面女人舔­鸡­芭,妈拉巴子的!没比这个更舒服的了。”

说完,喝了杯酒,又看着俺舔­鸡­芭,说:“跟我上过床的女人我都鼠不过来,连老毛子俄罗斯表子我都cao过。这里面别看你年纪大,可我还就得意你,只有你在床上真他妈浪,别的娘们都是应付我,惦记我的钱,我看的出来!……我她妈的不是好男人,这我知道!可我还知道啥是黄金换白银,真心对实意!做生意嘛,你对我不玩虚的、我对你就实实在在。”

杜明拿硬起来的­鸡­芭打了俺两下腮梆子,问:“你从我这里往上海批货快两年了吧?”

俺说:“嗯,有两年了。”

杜明又把大­鸡­芭塞回俺嘴里,说:“我都替你急,守着上海这么一块好地方,要换我,一年少说赚百十来万!”

俺说:“俺没文化的老娘们,又没本钱,又是外地人,能混饭吃就不错了。”

杜明说:“这就是我要说的,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嘛,送礼啊,送快乐!……别说我的关系都是钱砸出来的,就说当初我表弟只带着两万去浙江,他是咋­干­的?瞅准了杭州顶级酒店的采购经理,一万块买了个没开­苞­的女大学生,给经理睡了一星期,睡完了还有一万块礼金,就这么炸开大门,那经理先付款后提货,头一票坤子就赚了八万。”

俺心里想着钞票有些发痒,卖力气的给杜明吃­鸡­芭。杜明说:“你学着点,你现在的本钱咋也比他那时候足吧?可总是往小散户销货,啥时候能熬出头。瞅准了、趟一趟,备不住就成功了……难道你想你闺女也在山沟里窝一辈子?”

俺说:“谁想啊,俺也想带她往大城市住去。”

杜明说:“就是啊。坤子叫我搬去杭州住,好几次了,可我常年要往山里货,里面的门路和关系不能交给别人,不然我早就去了,那大城市啥景致,你比我清楚!这山沟能比吗?”

杜明自己倒了一杯酒,接着说:“我­鸡­芭上滚过的女人里面就你让我最痛快最顺心,叫caobi就caobi,你看,现在叫舔­鸡­芭就舔­鸡­芭,换了别的娘们不行,准跟我墨墨叽叽的不乐意,可你就不这样,下去就舔。你实心对我,我看的出来,所以多关照你一些,我也乐意。给你的货都是纸量最好价钱最低的,我表弟拿的都比你贵……还有火车托运,你自己去一次试试,不叫你等上一个月算我白说,也就是我的关系,送到那就能发货,不叫你耽搁赚钱。”

他一番话,俺不知道有几分真假,不过让俺心里觉着热乎,很像个有交情的老情人,而不是用点蝇头小利换俺身子的臭男人。

下午,俺和杜明回到他的店里,俺的货店里的伙计已经送到了火车站,杜明叫伙计准备铁坤追加的货,又跟俺说:“车皮今天夜里走,到上海你拿到提货单,去提货就行了。”

完了,杜明开车送俺去汽车站,路上他说:“快过年了,全国市场需求量都大了,所以坤子过两星期还要走一车,你在上海要缺个啥货,就打个电话电报来,我先批给你,还跟他车皮过去,你回来再付款就行。”

俺听了,感动得眼泪汪汪的,差点哭了。杜明一笑,说:“咱们不是一夜就散的妓汝和嫖客,咱们可是老交情了,这点方便总能照顾的!再说,你在上海混出头了,我的买卖不也跟着好嘛。”

俺心里一阵热乎,不知说啥好了,说:“行!”

等俺混好了,你来上海,俺给你叫上海最好的­鸡­给你睡。杜明哈哈大笑,点头答应。

俺在家又陪了闺女一天,跟她讲了很多上海的美景,嘱咐她一定要好好上学,考名牌大学,走出山沟去大城市;还说等她高中放假,带她到上海玩。闺女听了很高兴。转天临走,俺给闺女留下两百块钱,让她买文具用品。完了,告别婆婆和闺女,又回上海了。

东北浪­妇­第07章

俺走出了上海火车站,头回觉得那么松快,身边没有大包小包,喘气都跟往常不一样的泰和。杜明答应让俺赊货,又能搭车皮运到上海,俺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酒话,也不知道这种便宜能到哪天,可这好歹还是让俺缓了一口大气,心里总觉得有些底了。俺一时高兴,破例打了一辆出租,舒舒服服的回了家。好几十块的车,俺到了家才觉着心疼,可一想,算了!不是才这么一回嘛!

果然,因为春节就要到了,东北的山珍野味特别好出货,俺把货提出来两天就全出手了。俺问客户还要些啥,完了,试着给杜明打了长途,杜明还真的把货赊给俺了,还是跟着铁坤的车皮过来,我高兴的只顾谢他,撂下电话,乐得都忘了自己说过啥了。货直接到上海,不用俺­操­心,俺还是头一回在家这么闲待着。

说是家,其实就是间又住人又当仓库的出租房,没有婆婆,也没有女儿,最多只能勉强算个窝。

俺胡乱换台看着电视,闲得发慌,又想起小庄,可小庄这些日子全没人影,俺估摸着他回南京了。俺又想起倩倩,也不知道她找到她妈了没有,俩人相处的咋样。

下午,俺­干­脆逛商场打发时间,说来也巧,俺在商场碰上了列车长老曹,老曹来给老家的亲人买礼物,俺一看,跟老曹就伴逛了。俺俩一直转悠到六点多,老曹热情的请俺吃晚饭,俺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也就没拒绝。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大概齐老曹平常没啥能说话的朋友,所以三杯下肚,就跟俺叨叨起来,讲当年他老婆咋偷汉子,俩人咋离婚,他为工作照看不了儿子,咋把儿子送回老家姐姐家,他自己一个人在上海又咋孤单的过日子,一肚子苦水都倒给了俺。俺听完,也觉得老曹一个人怪可怜的,就说:“曹叔,咋不再找一个?你工作也稳当,钱也不少挣,又不是养不了家。”

老曹苦笑说:“开始那几年,我也想再找,别管怎么说,日子总得过下去,对吧?”

俺点点头。老曹又说:“可是我,唉!我的工作常年跟车跑,三天两头不在家,就是再娶个老婆,搁家里我也不放心。”

俺说:“能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好女人还是有的,曹叔你咋这么想呀?”

老曹说:“我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再说还得顾着孩子不是?当时孩子还小,万一后妈对孩子不好,那孩子不更遭罪了。”

俺瞅瞅老曹,也不知咋地,眼前的老曹好像一下子蔫巴了不少,全没了当初俺在车上遇见他时的那股子­精­神气了。俺一阵心酸,心里挺可怜他的。虽然老曹每回都让俺用身子顶卧铺票钱,可俺看得出来,老曹其实是个实诚人,来回车票一千多块,俺知道自己一个老娘们的身子不值那个价钱,可老曹从来没跟俺计较过,也没跟俺摆过臭架子,每趟还都忙前忙后,帮俺存货物、找卧铺,说实在的俺心里一直对他挺感激的。

这时候,老曹已经喝得有些醉了,可还在倒酒,俺一看,把老曹拦下了,想都没想,就说:“曹叔,别喝了。晚上去俺那睡吧。”

老曹一愣,拿着酒瓶的手微微颤抖,抬头看俺,感激的说了声:“谢谢你,大妹子。”

说着,一扬脖还是把酒一口灌下去了。俺知道,他喝的是苦酒。

俺带着曹叔到家,主动脱光衣服,曹叔看着俺光溜溜的身子,一阵激动,俩眼冒火,啥也不顾的就上来抱紧俺,使劲亲俺的嘴,啃俺的脸。曹叔嘴上新掌出来的硬胡茬子,浑身都是喝酒后臭汗味,可俺闻着受着,却觉着曹叔更有男人味了,跟俺先头死了的老公很像,俺一下子就来劲了,欲­火­燎得俺浑身发热,­骚­bi里一个劲的泛酸泛痒。俺实在忍不住了,拽着曹叔退到床边,曹叔就势一压,就把俺扑倒在床上了。

以前俺都是和曹叔在火车上的车长室里弄,床铺也小,还得防着有人撞见,曹叔还是头一回看俺脱光了,俺这白花花的身子他看着直流哈拉子。曹叔的结实身子压在俺身上,脸埋在俺一对大­奶­子当中,左右乱蹭,胡茬子扎得俺有点疼、又有点痒,贼辣辣爽,老带劲了。俺一个劲的浪哼哼!主动托着大­奶­子往曹叔嘴边送。曹叔也不含乎,张嘴把俺的­奶­头叼个正着,又用舌头舔,又用嘴唑,哈拉子顺着俺的大­奶­子一直流到俺的胳肢窝。

俺觉着­奶­头被曹叔弄得挺痒痒,咯咯笑着又将另一边的大­奶­子也送上去,说:“曹叔,再尝尝这个。”

人都说酒后乱­性­,曹叔这时候眼里恐怕只剩俺的身子了,看俺的­奶­头一到嘴边,麻溜的舍了那个,又叼上这个,可这回曹叔不光又舔又唑了,还咬俺的­奶­头,也没特别使劲,俺只是有点疼,生养过的女人都给孩子咬过­奶­头,当初被咬的那个幸福劲,好像跟这差不离。给曹叔这么一咬,俺倒是更来劲了……

曹叔把俺的两个­奶­子上玩得都是哈拉子,在灯光下闪闪乎乎的发亮光,俺实在忍不住,­骚­声­骚­气的说:“曹叔,脱了衣服,快cao俺吧,俺都要浪死了。”

说着,俺伸手帮曹叔解扣子、解皮带,曹叔也急急火火的脱衬衣、脱裤子,扒得­精­光。俺一看,曹叔的­鸡­芭原来已经硬起来了。曹叔的­鸡­芭长得很有意思,乌漆嘛黑的,虽然没小庄的常,可不比小庄的细。俺一把握住,说:“快进来,cao俺吧!”

俺扯着大­鸡­芭送到门口,曹叔比俺更急,一使劲,大­鸡­芭一下子全cao进去了,把俺的­骚­bi填得满满当当的,俺当时那个知足劲,就甭提了。

曹叔的酒劲大概全上来了,压着俺,只知道拼命cao俺的bi,又快又狠,俺bi里浪水不断溜,滑不溜丢的,挨起cao来贼德劲,俺­干­脆把俩腿劈开更大,好让曹叔cao得更深更顺溜。估摸着曹叔也觉着痛快,所以­鸡­芭不打锛,铆大劲的狠cao俺。

俺闲了这好些天,可算遇上个趁心如意的,胎嗨得直浪哼哼:“啊,曹叔,你真能­干­,使劲cao俺,往里cao,把俺cao死吧。”

曹叔也没一句话,只顾闷头cao俺。

过了几分钟,俺突然觉着耳边发湿,伸手一摸,俺还以为是曹叔出的汗,可偷眼一瞅,倒吓了俺一跳,原来曹叔哭了。俺身上的欲­火­一下子全凉了,心里只剩可怜身上这个老男人,俺猜俺让他想起了他从前的家,一个男人离婚十七年,家里没个女人,儿子又远在老家,俺想起他过的日子,心里一阵揪得慌。虽然当初是曹叔想占俺便宜,俺们才认识的,可俺知道曹叔是个好男人,要不是他遇上了一个不要脸偷汉子的老婆,一家人的日子准保能过得甜美幸福。

曹叔咬牙压着俺,越cao越凶,大­鸡­芭每次撞俺的bi,都能发出啪、啪、啪的大响。俺知道曹叔是醉了,把俺当成了他老婆,又爱又恨,想亲近,又想惩罚。

俺替曹叔心疼,不知咋地,俺眼窝里一热乎,也流泪了。俺激动的紧抱住曹叔,啥话也没说,只是让曹叔在俺身上使劲发泄他这些年的憋屈。俺一直想报答曹叔,可俺一个刚能养活家的女人,能给他的也只剩这身子了。

没多久,曹叔就she­精­了。完了,疲惫的趴在俺身上睡着了。

转天早晨醒来,曹叔好像只记得晚上对俺很粗暴,直跟俺说对不起。俺不想戳曹叔的伤疤,笑着说:“没啥,哪个男人喝高了不这样,女人家三十如虎,四十如狼,要杀狼打虎,就得下重家伙,不凶不带劲,俺喜欢!”

曹叔激动的说:“谢谢你,大妹子,你对我真好。”

俺说:“曹叔,你平常这么照顾俺,俺心里不把你当外人。”

曹叔说:“那算什么照顾,我知道自己不好,一直占你的便宜。”

俺拦住曹叔的话,说:“曹叔,你千万别这么说,是俺占你便宜才对,每回的车票你都帮俺了,还让俺存货,给俺找卧铺睡,可俺从来没让你弄痛快过,俺心里还觉着亏欠你呢。”

曹叔还响说道歉的话,俺见不得好男人低头,抢着说:“哎呀,曹叔,咱啥也甭扯了,俺一个寡­妇­,你一个光棍,王八看绿豆——对眼的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干­脆!俺也不跟你外道,你也别跟俺客气,俺就稀罕你这大­鸡­芭,只要你不嫌弃俺,咱们往后bi照cao,车照坐,行吗?”

俺一通糙话说得曹叔也哈哈笑了,说:“我一个老头子还能嫌弃你嘛?”

曹叔还要上班,临走问:“你什么时候回老家?”

俺说:“还得等几天,俺还有一批货要来,等出了手就回去。”

曹叔说:“什么时候走,提前给我打电话。”

俺玩笑着说:“行!咱们是进进出出的老交情,俺也就不说那个谢字,假客套了。”

老曹叫俺给逗笑了,看来心情敞亮了不少,说:“就是!老交情,谢什么谢呀。”

俺送老曹出门去。正巧,隔壁这时候搬进来一个男的,三十来岁,挺胖,看见俺就住隔壁,热情的上前跟俺打招呼。那男的说他叫冯奎,江苏盐城人,在上海开过公交车,后来看跑运输来钱,就自己买卡车跑起了长途。

晚上,家里又只剩俺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俺拿着遥控器不停的换频道,自己嘟囔:“妈的!也没个好电视。”

这时候,就听外面有人走动,还有男女说笑声,俺撩窗帘瞅了一眼,原来是冯奎搂着一个女人回来了,黑灯瞎火的也没看真切,俩人就进屋了。俺也没当回事,关了电视要睡觉,可就听隔壁冯奎叫:“爱优,宝贝,快脱,快脱!”

那女的浪笑说:“­干­啥,吵儿巴火、火昌钻天的,才刚在车上你还没鼓秋够呀!人家的bi水到现在可还津津拉拉的,没­干­呢。”

俺一听口音,那女的敢情也是东北人,岁数还不大。又听隔壁一阵乱响,跟着一声焖响,那女的大叫:“你妈的!差点闪了老娘腰。”

冯奎嘿嘿大笑,说:“小­骚­货,快来吧!”

紧接着就听那女的唉呦一声,说:“浪­鸡­芭犊子,又跟我耍狠。”

冯奎玩笑说:“谁叫你浪水流个不停,让我滑了一跤,只好整个摔进去的。”

那女的咯咯浪笑,说:“去你妈的!摔你个咯屁朝凉,进棺材!”

墙壁就像纸糊的一样,咋也挡不住声音,啪!啪!啪的,大­鸡­芭caobi的响动,俺在床上听的清清楚楚,俺心里胡思乱想,脑袋瓜子里画面一闪一闪的,就像看黄|­色­录像,身子也跟着燥热起来。就听那女的一直唉呦唉呦的浪叫,­骚­声­骚­气的说:“cao死人家的小­骚­bi了,不行了,把人家小­骚­bicao坏了。”

冯奎­淫­笑着说:“什么小bi,你天天挨你老板那根大驴­鸡­芭cao,­骚­bi里都能塞拳头了,还跟我装­骚­相,咱们俩常来常往,谁不知道谁呀!”

那女的说:“你这浪­鸡­芭犊子,咋一点情趣都没有。”

冯奎说:“你有情趣,那你快叫啊,我就喜欢你唉呦唉呦的纠床,听着就让人­鸡­芭硬,用你们东北话说,钢钢的!”

俺紧夹俩腿,可手还是忍不住摸进腿中间,一抠一挖,身子激灵灵一哆嗦,yin水都流出来了。隔壁的caobi声好像越来越响亮,冯奎­淫­笑,那女的浪笑,俩人cao起来啪啪啪的直响,没一点停的意思。俺听来听去,可真熬不住了,­干­脆把衣服一脱,俩腿一劈,架在床尾的栏杆上,拿过俺那根大自蔚­棒­,座座实实的一下子塞进俺bi里。俺一声闷叫,寻思:老天爷,你为啥非叫俺们女人掌这个熬人命的东西。俺心里有火,双手抓着自蔚­棒­,一个劲的往bi里又送又抽,浪水被自蔚­棒­捣出来,一直往下流到俺的pi眼那里,弄得俺pi眼直痒痒。

俺晕晕糊糊的只顾自己弄bi,耳朵里听见隔壁的冯奎越cao越快,大­鸡­芭撞bi的响声越来越急,快得就像­鸡­咄米一样,连床铺也跟着吱呀吱呀的乱响。还有那女的,一个劲的唉呦唉呦不断溜的叫,声音又­骚­又媚,俺要是个男人也准保想cao她。俺越想越浪,把自蔚­棒­加快抽捅。这时候,俺真巴望能有个男人来,用火热的身子压着俺caobi。

冯奎cao了好一阵子,不知咋地就没声音了,俺正乱猜,就听见那女的大声惊叫:“唉呦!cao你­奶­­奶­的,不是跟你说今天不能走后门嘛!……人家闹肚子蹿稀,蹿了一天,这才没事,pi眼骸他妈贼辣辣的疼呢。”

冯奎哀求:“爱优,好宝贝,就cao一下,就一下我就出来了!”

那女的说:“一下也不行。别动!唉呦!你他妈­干­啥?”

俺猜大概齐是冯奎动粗了,果然那女的唉呦唉呦惨叫起来。俺听着那女的叫,也来劲了,抽出自蔚­棒­,一下子又塞进俺的pi眼里。

那女的一边唉呦唉呦的叫,一边大骂冯奎,那糙话骂得就像顺口溜,听着真过瘾。冯奎只是嘿嘿的笑,也不回话。不多会,冯奎高声的哼哼两声,就没动静了。俺知道他she­精­了,心里一阵乱颤,忙用手使劲搓俺bi上的那颗珍珠­肉­,身子管不住的猛哆嗦,bi里喷出一大泡­阴­­精­。完了,俺就觉乎脑袋瓜子里一片白,耳朵啥也听不见,身子软得像滩面糊糊,动弹不得了。

过了一会,俺终于缓过神来,就听隔壁冯奎说:“难怪你叫爱优,没你这唉呦唉呦的浪叫,我也­射­不出来这么多。”

那女的好像不咋生气了,咯咯笑着说:“去你妈的!人家这个“爱优”可不是那个“唉呦”我们祖上可是大清皇族,你看过电视没有,爱新觉罗,金贵着呢!记住了,我是爱新觉罗的爱,优秀的优。”

冯奎大笑,说:“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呀!是最爱优秀大­鸡­芭的“爱、优””

俺一听,才明白从开始到完事,冯奎为啥老是爱优爱优的叫,敢情那女的就叫“爱优”而且挨cao时、还爱“唉呦”俩人嘻嘻哈哈一通笑,爱优说:“我就爱大­鸡­芭,咋啦?“英雄­鸡­芭大,好汉卵蛋强。”

男人要是连这根玩意都不行,还算他妈啥男人?”

她的糙话把俺都给逗乐了,俺本来尿急,可身子软得起不来,这么一笑,当时俺就憋不住,眼看尿就要兹出来了,俺忙扒开尿眼,尿一下子就­射­出去了,俺身上一阵松快。这是俺头一回躺着撒尿,看着热乎乎黄澄澄的臊尿像喷泉一样,画出一条水线落到地上,俺不知咋地,浪劲又上来了……

东北浪­妇­第08章

等来等去,过了一个星期,杜明突然来电报,说铁坤的货要的急,车皮直接到杭州了,叫俺自己想法子去拉。俺出门找货车,傻眼了,大年下的啥买卖都火的要命,货来货往的,想找辆有闲工夫的货车比登天还难。俺一下子就懵门了,心想:要不快把货运回来,错过春节旺季,这批货非得砸俺手里,起码压上俩仨月难出手。

俺没法子,只好找隔壁的冯奎帮忙,没成想冯奎还真答应了,说:“我今天要送货去温州,明天反正跑空车,顺道给你拉回来,你给个油钱就行。”

俺听了,可真乐坏了,忙谢他。冯奎笑着说:“都是邻居,帮忙还不是应该的。”

冯奎的笑里冒着邪气,俺知道他心里有啥弯弯绕,他这种满肚子花花肠子的男人俺见过老鼻子了。

发车时,冯奎跟货主说俺是他表姐,货主看俺是个女的,也就没在意。到了温州卸完货,吃过晚饭,已经九点多了。冯奎把俺拉到一家小旅馆住下,完了,他说有事,就一个人出去了。俺估摸着他是去找女人,也懒得问他­干­啥去。

旅馆住的差不离都是跑长途运输的司机,房间破旧,除了床铺和两把折叠椅,啥也没有,那墙都是用木框子两面钉三层板做的,有的地方的木板都破了洞,隔壁­干­啥不但听得真真的,还能看得一清二楚。

没过一小时,俺又听见冯奎回来了,他的房间在俺隔壁,俺借着床头边上一个­鸡­蛋大的窟窿偷看,进屋的是仨人,除了冯奎,还有一个挺着七八个月身孕浓妆艳抹的中年孕­妇­,和一个十五六岁的­骚­媚女孩子。仨人进了屋就脱衣服。俺这才明白,敢情孕­妇­和女孩子都是出来卖的野­鸡­。俺心里骂冯奎缺德,不想偷看了,可这家旅馆就跟窑子没啥两样,十有七八的屋里是嫖客妓汝在鬼混,­骚­声浪话,哎哟嗯呀的,闹得人睡不着觉。俺­干­脆往床上一趴,从那窟窿看冯奎咋嫖妓,就当是看电影解闷了。

冯奎坐到床上,一下子把女孩子搂进怀里,大手抓住女孩子鼓囊囊的­奶­子,说:“阿娣,几个月不见、­奶­子又大了。别说,还真有你妈的遗传。”

阿娣媚笑着推开冯奎的手,说:“冯叔,你轻点!弄得人家的­奶­子都痛了。”

冯奎哈哈大笑,冷不丁的张嘴咬住了阿娣的一只­奶­子,又咬又啃。阿娣向后一缩,身子倒在床上,笑骂着想把冯奎推开,大叫:“冯叔,你坏死了。妈,你快看冯叔,咬我­奶­子。”

俺一听,吓了一大跳,敢情这是娘俩,心说:天底下咋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就是做­鸡­,可哪有娘俩睡一个男人的。

阿娣妈笑着上去拉扯冯奎,说:“冯哥,你要是把我们家阿娣的­奶­子咬坏了,我可不饶你。”

冯奎这才放开阿娣。俺看见阿娣的­奶­子上还真叫冯奎给咬出了一个牙印。阿娣搓揉着牙印,说:“死冯叔,你咬死我了。”

阿娣妈一杵冯奎的脑门,说:“死鬼,你就缺德吧!你们男人没个好东西!”

冯奎大笑,说:“男人要都是不缺德的好东西,你们赚谁的钱去?”

说着,冯奎又将阿娣妈搂到大腿上,伸手抓住阿娣妈的大­奶­子。阿娣妈的­奶­子比俺的还肥,可就是已经耷拉了,­奶­晕和­奶­头都是黑的,­奶­晕足有烧饼那么大片,­奶­头跟巨峰葡萄差不离。

阿娣妈顺手一勾冯奎的脖子,说:“我从怀上就没出来卖过,不看咱们是老交情,我才不来呢。我今天可是舍命陪君子了,挺着八个月的大肚子来让你cao,你看……”

阿娣妈手里做了个捻钱的手势。冯奎一笑,说:“放心,不就是钱嘛?要多少给你多少,我什么时候小气过?”

说完,冯奎往床上一躺,抱着阿娣摸bi啃­奶­子,阿娣妈跪到冯奎的俩腿中间,给冯奎嗦了­鸡­芭,舔­鸡­芭蛋子。

不一会,冯奎的­鸡­芭就硬起来了。­鸡­芭挺大,可根子粗­鸡­芭头小,显不出啥威武劲来,像根竹笋。冯奎看对阿娣说:“来,我先caocao你的小­骚­bi。”

说完,把阿娣一压,大­鸡­芭顶住阿娣的小bi,一下子就cao进去了,阿娣嗯呀一声,说:“冯叔,你太坏了,人家的小bi哪经得住你大­鸡­芭这么使劲cao.”冯奎嘿嘿一笑,说:“经不住才好玩!”

说着,前后抽送大­鸡­芭,一下一下往阿娣的bi里用力cao.阿娣勾着冯奎的脖子,娇娇­骚­­骚­的跟着纠床。

冯奎卖力的cao了阿娣一顿,又对阿娣妈说:“来,接你女儿的班。我也尝尝cao孕­妇­是什么子味。”

阿娣妈躺到阿娣身边,说:“冯哥,你可小心我的肚子。”

冯奎说:“放心吧,用我的大­鸡­芭给你通通bi,生的时候保证你顺当。”

说着,冯奎一顶,大­鸡­芭cao进了阿娣妈的bi里。

过了一会,冯奎就想放开劲大cao,狠狠捅了几下。阿娣妈受不了的叫:“哎呀,冯哥,你轻点,挤着我肚子了。”

冯奎说:“那你撅着,我从后面来。”

阿娣妈听话的翻身,跪趴在床上,冯奎跟着跪到阿娣妈的pi股后面,大­鸡­芭又cao进了bi里去,也不管阿娣妈受不受得了,用力往bi里一个劲狠cao.cao得阿娣妈哎哎哟哟的直叫唤。

俺看得心里来气,怀了孕,挺个大肚子还出来卖bi,还拐带闺女一起当表子,真他妈不要脸,还算当人家妈的,还是人嘛!俺心里骂,可不知咋地,还是浪起来了,手也不知啥时候就伸进了裤裆里。俺忍不住抠了抠­骚­bi,身子一阵哆嗦,流出了yin水。

没有十分钟,阿娣妈脑门冒汗,大叫:“冯哥,不行了,让我歇歇,我肚子都疼了。”

冯奎大概齐也怕弄出事来,抽出大­鸡­芭,又拉过阿娣,让阿娣给他舔­鸡­芭。阿娣妈靠在冯奎身边,喘吁吁的说:“要不是你冯哥,换了别人我可不叫他cao.”冯奎笑着一拧阿娣妈大­奶­子,说:“老­骚­货,我还不知道你?不是你不给人cao,是没人愿意花钱cao你吧?”

阿娣妈哎哟一声,发浪的说:“瞧你说的,我好心都叫你当驴肝肺了。”

冯奎哈哈大笑,起来跪坐着,将阿娣的双腿扛在肩上,握着大­鸡­芭,用­鸡­芭头磨阿娣的bi口,杵bi上的珍珠­肉­,阿娣咯咯浪笑,激灵灵的身子打颤,叫:“冯叔,你坏死了,别弄那呀,哎哟!”

冯奎一挖阿娣的小bi,说:“小­骚­货,浪出水了吧。”

阿娣说:“快进来吧。”

冯奎一使劲,大­鸡­芭塞了两塞,全cao进了阿娣的bi里。

冯奎双手抓着阿娣的­奶­子,凶狠的cao了十来分钟,抽出大­鸡­芭,又对阿娣妈说:“换bi,咱们接着cao.”阿娣妈忙摆手说:“我真不能caobi了,真的,肚子都抽筋了。”

冯奎说:“那就走后门。”

说完,冯奎躺下,又说:“你上来自己弄。”

阿娣妈笑着说:“真缺德,看我这样,你成心累我呀!”

说着,像撒尿一样,骑上冯奎的身子,往手心里啐了口唾沫,抹到自己的pi眼上,完了,扶着大­鸡­芭顶住pi眼,慢慢的坐下去,让大­鸡­芭全进到pi眼里。冯奎舒服的哼了一声,阿娣妈也嘘了口气,开始一下一下的起落。

俺看得浑身火烧火燎,­骚­bi和pi眼都跟着痒痒,尿都来了。出门在外,俺怕尿裤,出门跑到厕所解手,完了,用凉水哗啦哗啦的洗脸,身上的那股子邪火却咋也赶不走。

俺从厕所出来,真想堵着上耳朵,楼道两边的房间里传出来的全是嗯嗯呀呀、噼噼啪啪的caobi声,有的屋里cao起来快得­鸡­咄米,挨cao的女人哼哼得音都打颤;有的屋慢得想撞大钟,cao得帝动山摇,一下一下甭提多瓷实。俺听着男人笑、女人叫,俩腿直发软,像灌了铅一样,老沉老沉的,bi里一阵阵酸痒,没摸没碰的都浪出yin水来了。俺心里骂:cao你­奶­­奶­的,这是啥鬼地方,还让人不让人消停啦!

俺没魂的往回走,这时候前面房间里走出俩小伙子来,跟俺走了个对脸,俺直愣愣的就撞上了,就觉着跟俺撞在一起的小伙子的身子结实得像铁板一样,把俺撞的倒退一步,后仰巴叉的差点摔了个pi股蹲。被俺撞的那个黑黑的小伙子手疾眼快,上来伸手搂住俺的腰。俺给一闪,马上回过神来,俺一看,小伙子另外那只手正抓在了俺的大­奶­子上,手指头还隔着衣服夹住了俺的­奶­头,俺不知他是有心还是无意,只觉乎身子像过电一样,激灵灵哆嗦了一下。

黑皮小伙子放开俺,说:“大姐,没事吧?”

俺忙说:“没事,没事。”

俩小伙子对了个眼­色­,另外那个留平头的小伙子问:“听口音大姐是东北人吧?哪的人?”

俺说:“哈尔滨。”

平头说:“喔!我们哥俩是山海关人,算起来咱们都是关外来的,老乡。”

黑皮说:“是啊大姐,要是没事,咱们一块玩玩吧。”

说着,俩小伙子就拿­淫­不溜丢的眼神盯着俺的大­奶­子大pi股看,俺这才醒过味来,敢情他们把俺当成出来卖的东北野­鸡­了,俺不知咋地,还就没生气,瞅着两个年轻又结实的小伙子,俺心里反倒他妈贼辣辣的热。

平头一脸邪笑,说:“大姐,咱们“双龙闹海”开个价吧!”

俺脑袋瓜子有点晕乎,想都没想就问:“你们俩人一起?”

说完,俺自己个都觉着脸红,真想削自己嘴巴子。黑皮说:“我们哥俩从来都是一块上,来吧大姐,看你也是个能征惯战的,二百过夜,怎么样?……在这地方可算天价了。”

俺一寻思:又能过瘾,又有钱拿,值了!牙一咬,说:“好!去你们屋里弄。”

一进门,黑皮和平头就把硬得岗岗的大­鸡­芭掏出来了。俺一笑,心说:嚯!

还是年轻小伙子的大­鸡­芭有看头,热乎乎的、光瞅着都来劲。这时候俺心里除了想挨cao,啥都不想了。

黑皮叫俺先脱了裤子,扶着床撅pi股站着。完了,黑皮伸手摸了摸俺的­骚­bi,说:“不错,老bi还真肥。”

说完,大­鸡­芭对准俺的bi,一下子整根都cao进去了。

俺的bi里早湿啦啦的滑溜了,给黑皮这么一cao,爽得俩腿直发软,叫:“喔!大哥,你大­鸡­芭真烫人,真硬真大。”

黑皮嘿嘿一笑,啥话没说,抓着俺的腰一个劲猛cao.平头边看着,边脱光衣服,对黑皮说:“来!换我了!”

黑皮又狠cao俺几下,把俺让给平头,平头也是二话没有,大­鸡­芭顶上俺的bi就使劲cao到底。黑皮趁这工夫把衣服脱了,上来又帮俺脱。没两分钟,仨人都俺光滑溜溜了。

俺浪声浪气的对黑皮说:“大哥,俺给你吃­鸡­芭咋样?”

平头一笑,说:“大姐,你不愧是东北娘们,还他妈的真浪。”

黑皮一抓俺的大­奶­子,说:“要不我怎么一眼就看上了,别看牙口老,可货­色­好,……瞧这大­奶­子,看着就来劲。”

平头也左右开弓,啪!啪!啪!啪的扇了俺pi股蛋子四下,说:“这大pi股也不错,够肥实。”

黑皮说:“找­鸡­就得找这样的。”

说着,手里一抬大­鸡­芭,送到俺嘴边,说:“来,让我看看你吹的怎么样。”

俺跟黑皮的­鸡­芭眼对眼,嘴里哈拉子一个劲打转悠,忙大口将­鸡­芭含进嘴里,一吞到根,再慢慢的兔出来。黑皮舒服的哼了一声,说:“好活,真地道!”

俺心里也馋,叼着大­鸡­芭不想松口,又一下子整根吞进嘴里,完了,开始来回吞兔,上下舔。

过了一阵子,黑皮对平头说:“你也来试试这浪嘴,我去cao下面。”

说完,俩人交换,叫俺像姆狗一样跪趴在床上,黑皮从俺pi股后面,大­鸡­芭一顶,cao起俺的­骚­bi来,平头来到俺面前,大­鸡­芭一送,俺忙张嘴含住,给平头卖力的嗦了大­鸡­芭。

俺被两根大­鸡­芭一通前后夹攻,爽得脑袋瓜子里天旋地转一片白,俺也不记得过了多久了,黑皮忽然松开俺的大­奶­子,滚烫的大­鸡­芭也抽出去了,俺回头浪叫:“大哥,使劲cao,别停呀!”

黑皮啪的一声,扇了俺pi股蛋子一巴掌,说:“别急,待会cao死你!”

完了,平头替下黑皮,把俺翻过来压着cao,又快又猛,比刚才的姿势cao起来更深更响,啪!啪!啪的,那声音要多脆生有多脆生。

黑皮说:“张嘴,我­射­你嘴里。”

俺一听,就张开嘴等着,黑皮抓着俺的一个大­奶­子乱揉,一边来回撸大­鸡­芭,俺瞅着眼前的大­鸡­芭头,真馋得想一口把它咬下来。黑皮撸了二十来下,哼了一声,热乎乎的jing液一下子就从­鸡­芭眼子里­射­了出来,正­射­进俺嘴里。黑皮撸的更急,大­鸡­芭乱抖,俺伸着嘴去接,可一口也没接住,剩下的jing液全­射­在了俺的脸蛋子上。

­射­完了,黑皮坐到傍边看。平头一边狠cao俺,一边伸手搓俺bi上珍珠­肉­,俺身上就跟来回过电一样,心啊肝啊的乱颤悠,bi里浪水流老鼻子了,俺叫:“哎呀妈呀,大哥,你玩死俺了。”

平头嘿嘿­淫­笑,更使劲的用大­鸡­芭撞俺的bi,床铺都跟着嘎吱嘎吱的想起来了。

平头cao了俺多久俺也不知道,只觉着有老半天,平头喔的一声,大­鸡­芭慢慢的却贼啦使劲的cao了几下,就死顶着俺的bishe­精­了,俺跟着一阵乱哆嗦,­阴­­精­也喷了出来,完了,俺脑袋瓜子晕乎乎的,累得就想睡觉。可哪成想平头刚下了俺的身子,黑皮又上来了。

一晚上,别看就黑皮和平头俩人,可你进我出的,­射­了俺少说五六回,就跟给一帮人轮­奸­没啥两样了。转天清早俺醒了,浑身上下软了巴叽的都快散架子了,大­奶­子发胀发疼,bi里还热乎乎的流着男人的jing液。俺心里笑,心想:还是年轻小伙子气力足,能cao,难怪有的娘们爱养小白脸。

俺左右一瞅,身边空空的,黑皮和平头没了人影,俺猛的醒过味来,爬起来找,骂:钱呢?妈拉巴子的,说好两百,咋提裤子就走人了。俺床上床下的一通翻腾,可连个钱渣子也没瞧见。俺心里大骂一痛,一想,自己个不要脸的上门找挨cao,怪他妈谁!

俺下床穿衣服,就觉着bi里粘巴巴湿乎乎的贼别扭,俺抄过枕巾来擦bi,可越擦越觉着bi里不对劲,好像有啥东西。俺伸手一抠,还真抠出来了,敢情是张五十的票子,团成了个团,塞在俺的bi里,那钞票已经叫俺bi里的yin水和jing液泡透泡软了。俺赶忙又抠又找,了老大劲,可算又挖出三张五十的,正好二百。

俺看着湿哒哒又­骚­又腥的钞票,噗哧一笑,骂:“妈的,这俩­鸡­芭犊子,真­阴­损到家了……缺了八辈德的,这钱叫人咋花呀!”

俺又好气又好笑,穿上衣服回屋了。

东北浪­妇­第09章

俺把货物从杭州拉回了上海发给客户。晚上,在家做了几个菜,请冯奎喝酒谢他。三杯酒下肚,经俺一捧,冯奎就刺毛撅腚的装起大瓣蒜来了,又借着酒劲,跟俺东扯葫芦西扯瓢的胡嘞嘞、唻大彪。俺知道冯奎对俺有意思,想勾引俺,俺想往后少不了要用他的车,跟他套上交情吃不了亏,就跟他也扯荤的。

冯奎看我不是板板正正的女人,得寸进尺的跟俺动手动脚。俺半推半就,冯奎一看有门,­干­脆一把抱住俺。俺假装吃惊,说:“冯哥,你这是­干­啥?快放开俺。”

冯奎笑着说:“芳姐,我是孤男,你是寡女,正好一对。来吧,只要你跟我睡,往后你运货的事我全包了。”

俺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问:“真的?”

冯奎火刺棱的说:“真的芳姐,我不骗你,我对天发誓。”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塞给俺,又说:“这是这回的运,我也还给你,行了吧?”

俺看那两百块钱心里就想笑,那两百就是黑皮和平头给俺过夜钱,俺过后连洗也没洗,就直接给冯奎了,也不知道他闻没闻见上面的­骚­腥味。

冯奎抱着俺起来,一搡一扑,俩人就倒床上了。冯奎胖墩墩的身子少说得二百几十斤,整个压在了俺身上,俺还是头回叫这么肥实的男人压,喘气都不顺溜了。冯奎的胡茬子扎得俺脸和脖子也贼啦难受,满嘴的酒气熏人,还打了两个酒嗝。俺心里一阵硌应,心说:妈的,今天算俺点背,就当给公猪­精­祸祸了。

冯奎火昌钻天的掏出­鸡­芭,看来他打俺的歪歪主意不是一会了,­鸡­芭钢钢的,硬铁了。冯奎又解俺裤子,往下扒到露出俺的bi,完了,大­鸡­芭玩命一顶,整个cao进去了。俺这时候没来劲,bi里­干­巴呲咧的,给他愣头愣脑的一cao,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俺叫:“冯哥,你轻着点,咱们脱了衣服慢慢玩,一晚上呢,急啥!”

冯奎抱着俺,说:“芳姐,让我先痛快痛快吧,我的­鸡­芭都快憋爆了。”

俺自打离开二驴子,还没挨过这么窝火的cao,真想一脚丫子把这头公猪蹬床下去,拿刀阉了他拉倒。俺心里正咒骂着,谁成想冯奎哼哼一声,身子一阵哆嗦,就顶着俺的bishe­精­了。俺看看表,连五分钟都没到。俺剜苦冯奎,笑着说:“咋!冯哥,这么麻利就完了,看你­鸡­芭挺大,咋这么没底气,­性­无能吧?还是老爷们吗?”

冯奎喘了几口大气,嘿嘿一笑,说:“这是先泄泄虚火,放心吧,我这根­鸡­芭后劲足着呢。来,脱衣服,我让你看看我的本事。”

说实在的,俺真硌应冯奎,可又有啥法子,俺一个乡下老娘们出来讨生活,俩眼一嘛黑,就算冯奎是根稻艹 叶,俺也逮当救命绳抓着!

冯奎三把两把的把他和俺都扒光了,完了,躺下跟俺亲嘴摸­奶­子,说:“芳姐,不瞒你说,在温州那晚上我就想上你了。”

俺不乐意跟冯奎的臭嘴亲嘴,只好引着他说话,说:“俺说你咋把俺带那种小旅馆去了,成心逗俺火对吧?”

冯奎­淫­笑着说:“对。我想试试你正经不正经,你要是正经女人,那地方你住不下去,你要是不正经的女人,那地方你熬不下去。”

俺装着发­骚­,一捶冯奎的胸脯,说:“缺德带冒烟的,花花肠子弯弯绕还真多。”

又问:“那你晚上咋不来找俺,倒弄了俩野­鸡­回来?还是娘俩!”

冯奎嘿嘿一笑,说:“你听见了?”

俺说:“何止听见了?俺还看见了呐!从头看到尾。你也真够骰的,妈跟闺女一勺烩,孕­妇­也不放过。”

冯奎说:“半路碰上的,都是老相好,我走南闯北的、还真没cao过孕­妇­,就想尝个新鲜。”

冯奎把俺的手拉到他的大­鸡­芭上,问:“怎么样?够大吧?”

俺一笑,说:“大啥,都蔫巴了。”

冯奎一脸­淫­笑,说:“那你帮我把它吹起来。”

说着,起身靠着床头,­鸡­芭正好挪到俺脸傍边。俺用手攥住冯奎的大­鸡­芭,上下撸了几下,说:“刚­射­完俺的bi,你瞅瞅多臊气多埋汰呀,叫俺咋下嘴?”

冯奎看俺嫌脏,反倒更来劲了,跟俺哀咕:“芳姐,我的好大姐,你就快给我弄两口吧。”

冯奎嘴上说软话,可手上却来硬的,扳着俺的脑袋就往大­鸡­芭上凑,俺只好着叼住大­鸡­芭头,手里上下撸,嘴里来回吞套。冯奎舒服的直哼哼,还说:“芳姐,你真会吹。再大口点。”

俺对付着给冯奎弄了阵子,冯奎的­鸡­芭就又立正敬礼了,根大头小,就像刚打地里钻出来的竹笋。冯奎扶着大­鸡­芭,在俺眼前摇晃,问:“怎么样?这回够大够硬了吧。”

俺一拔拉,说:“越大越不是好东西。”

冯奎哈哈大笑,说:“当然不是东西,跟我上过床的女人都管他叫亲爹!”

说着,冯奎把俺拉起来,叫俺像撒尿一样的跨到他身上,用bi去套­鸡­芭,俺说:“真缺德,你倒会眚事。”

冯奎拍拍俺的大pi股蛋子,说:“芳姐,这叫礼上往来,刚才­鸡­芭找bi,现在该bi找­鸡­芭了,谁也不吃亏。”

虽然俺不待见冯奎,可还是被他的糙话给逗乐了。说实在的,冯奎的­鸡­芭也不小,可就是缺那股子威武劲,再加上他一身肥猪­肉­一样的囊囊膪,俺看着咋也不来浪劲,bi里还是­干­巴呲咧的没热乎气,俺只好含着唾沫唆啰唆啰手指头,往bi里抹几回,让bi里滑溜滑溜,完了,一手分开bi门,一手扶着冯奎的大­鸡­芭坐下去。

冯奎舒服的嘘了口气,说:“来!芳姐,使劲坐!”

俺懒得看冯奎的猪巴脸,­干­脆眯上眼,一边自己搓bi上的珍珠­肉­,逗自己的欲­火­,一边起落大pi股,来回给冯奎掏弄大­鸡­芭。冯奎当然不知道俺咋想的,还当俺叫他的大­鸡­芭弄得不行了,高兴的把俺的一对大­奶­子都抓进了手里,使劲揉捏着玩。

俺的自蔚经验不是一般的深厚,没多一会,俺身上就来劲了,bi里yin水也流出来了,滑不溜丢的,cao起bi来噗嗞、噗嗞!啪吱、啪吱的直响。冯奎忍不住了,说:“芳姐,你真­骚­!……光让你一个人玩太浪了。”

说完,冯奎起身抱住俺,把俺俩腿盘到他身后,一口咬住俺的大­奶­子,pi股像坐了弹簧一样往上来回狠顶俺的bi,俩人对脸坐着cao.俺bi里也滑溜不怕cao了,乐得省心省力,就不动弹了,让冯奎自己折腾。

冯奎一边cao俺,一边问:“舒服吗?”

俺装­骚­说:“嗯呐!舒服,老舒服了,俺都乐颠馅儿了。冯哥,使劲cao俺,使劲!”

冯奎的­鸡­芭根子挺粗,可­鸡­芭头小得像个鹌鹑蛋,杵在bi里实在没啥劲,不如那有大­鸡­芭棱子的拉扯起来带劲,俺就觉着bi里越往里越发空,逛逛当当的,左右碰不上边,越cao越不是味。

cao了没多大会,冯奎抱着俺的手顺着俺的后背往下走,一直摸到了俺的pi眼,手指在俺pi眼口悄么悄的转圈。俺觉着pi眼越来越痒痒,说:“­干­啥?咋摸俺pi眼?”

冯奎说:“好玩呀!”

说着,冯奎将食指往俺pi眼里微微一抠。俺呀了一声,说:“­干­啥?”

冯奎一脸贱笑,问:“芳姐,cao过pi眼吗?”

俺的pi眼叫男人常来常往,知道骗不了他,­干­脆说:“cao过。”

冯奎听了高兴的不得了,忙把俺放倒了,扒开俺的俩腿看俺pi眼,说:“看模样常弄吧?”

俺说:“俺死了的男人喜欢这调调,不过他一死,俺就没再叫男人沾过。”

俺瞎扯蛋,不想让冯奎知道俺跟好些男人上过床,把俺看低贱了。冯奎说:“芳姐,让我caocao吧?”

俺一笑,说:“有啥好玩的,贼辣辣疼的要命。”

冯奎­淫­笑着说:“那是你男人不会cao,你看我的,一定叫你爽死。”

说着,也不管俺答应不答应,一推俺大腿,把俺的大pi股扬起来,照着俺的pi眼啐了口唾沫,用手指往里捅了捅,完了,把俺俩腿抗到他肩上,小­鸡­芭头顶住了俺的pi眼,一下子塞了进去。好在冯奎­鸡­芭头小,俺pi眼里也有他的唾沫润滑,俺没受罪就让冯奎的大­鸡­芭全cao进去了。冯奎大叫:“好pi眼!爽!”

说着,使劲来回cao起俺来。

挨了几十下,俺还就来劲了,就觉着pi眼外实禸 虚,pi眼口被冯奎的­鸡­芭根子塞得瓷瓷实实,麻麻酥酥;pi眼里又像钻了条扭扭摆摆的毒蛇,专咬人痒痒处,俺心说:唉讶妈呀!没想到这王八犊子的­鸡­芭caobi不够劲,可caopi眼子却爽得要人命。妈的!这公猪­精­也有人招人爱的地方。

俺一边挨cao,一边琢磨:原来是这道理,女人的bi都是口小肚大,所以逮用小庄那样头大棱子宽的“蘑菇”cao才带劲,可是pi眼是越cao口越大,口大肚小,所以逮用冯奎这样根粗头小的“竹笋”cao才快活。俺觉着好笑,把俺以前常听村里农科员说过的词想起来了,嘴里小声自己念叨:因地制宜。蘑菇、竹笋,因地制宜。冯奎问:“什么因地制宜?”

俺真想哈哈大笑,忙说:“没啥,你快cao俺,俺pi眼里可来劲呢。”

这时候,爱优给冯奎来了电话,她老板叫冯奎出车。冯奎看着俺,一口回绝,可爱优发脾气不乐意,冯奎立时又瘪茄子了,满口答应下来。俺瞅着冯奎那贱相,心里好笑,一听他要走,心里还真有点舍不得,俺硌应他这个人,可俺稀罕他的大­鸡­芭cao俺pi眼子,贼啦来劲,老痛快了。俺说:“­干­啥冯哥,叫小娘们一勾,你就想甩了俺这个老娘们、挠杠呀?”

冯奎一脸贱笑,说:“不是不是,是她老板找我有急事。他老板是我的财神爷,不能得罪的。”

俺说:“瞧你那熊样,才刚cao俺的那股子刚强劲呢?你要是爷们,就跟俺cao完再走,不然往后甭想再进俺的屋,上俺的床。”

冯奎怕俺真生气,笑着说:“芳姐,别生气,咱们接着cao,不­射­­干­净我就不走,行了吧?”

俺一笑,说:“嗯,这才有个老爷们样!快来,俺这pi眼子就稀罕你的大­鸡­芭。”

冯奎叫俺换了个姿势,平趴在床上,他双手撑着床铺,大­鸡­芭从俺背后cao俺的pi眼。俺心里发浪,要多痛快又多痛快,那感觉比小庄强,二驴子更赶不上。

俺忍不住胡乱寻思:小庄的­鸡­芭棱子大,cao俺的­骚­bi;冯奎的­鸡­芭头尖,cao俺pi眼子;二驴子的­鸡­芭臊得熏人,cao俺的嘴,仨人一块上,一顿乱棍,俺还不得,哎呀妈呀!俺都不好意思往下想了,就觉着脸蛋子热辣辣发烧,­骚­bi里的浪水像撒尿一样往外冒,俺心里好笑,心说:这是咋了,咋这么浪,想男人想疯了咋帝?

花痴呀!咋连把那狗日的、缺德带冒烟、生孩子没pi眼的二驴子也想起来了。

俺浪得心酥­肉­软,一个劲的哼哼。冯奎听俺纠床,也更起劲了,俩人皮­肉­撞得山想,啪啪啪的,一口气不歇,就像放鞭炮。俺玩笑说:“冯哥,你真能caopi眼子,啪啪的,真跟放鞭炮一样。”

冯奎嘿嘿一笑,说:“那是,咱们第1回,当然要讨个开门大吉,不放鞭炮怎么行。”

俺咯咯笑,说:“你当俺是野­鸡­呀,把身子当买卖­干­,要啥开门大吉!”

冯奎说:“那就算新婚之夜,放鞭炮、助喜气。”

刚说完,冯奎闷哼了一声,哆嗦两下,就顶着俺的pi股蛋子不动了,热滚滚的jing液都­射­进了pi眼里,完了,咵啦一下,整个身子砸到俺的后备上,呼呼喘粗气。

这时候,冯奎的电话又响了,还是爱优来的,冯奎接完,急急火火的抽­鸡­芭下床。俺pi眼里一空,就觉着有热乎乎的东西往外流,俺知道那是冯奎的jing液,忙扽了两张卫生纸堵进pi眼里。坐起来,问:“咋啦,这就要走?”

冯奎套上裤衩,过来亲了俺嘴巴子一口,说:“你瞧,又来电话催了,那边老板等急了。芳姐,我改天一定给你补上。”

俺一推他,笑着说:“去去去!俺才不稀罕你呢,滚你­奶­­奶­的蛋吧。”

冯奎看俺没真生气,又亲了俺一口,蹬上裤子、穿上鞋,抄起褂子就跑了。

俺下床来,套上小庄给俺买的睡裙,刚想打水洗洗身子,就听有人敲门,俺还以为冯奎又回来了,说:“不去找你那爱优小娘们,咋又回来了?”

俺开门一看,吃了一惊,脸上登时红了,原来门外不是冯奎,而是好些日子没露面的倩倩。

俺说:“俺还以为,嗨!说这­干­啥!快进来,大妹子。”

俺高兴的拉住倩倩的手进屋,拔拉开沙发上杂七杂八的东西,腾地方叫倩倩坐。倩倩玩笑着说:“大姐,谁去找小娘们,又回来了?”

俺正给倩倩倒水喝,说:“没谁?你别瞎猜。”

倩倩哈哈笑,说:“大姐,你就别藏着掖着了,我都在你门外待了快一个小时了。”

俺一愣,问:“你?你都听见啦?”

倩倩点头说:“啊。原来这听声比看戏更有意思。”

俺噗哧一笑,说:“你这丫头,咋听起大姐墙根来了?……你来了咋不叫俺一声?”

俺过去把水递给倩倩,也挨着倩倩坐下。倩倩说:“我听大姐­干­得正热闹,也就没打搅你的雅­性­。”

俺说:“啥雅­性­,那个男的你准也瞅见了吧?简直一头公猪,浑身囊囊膪,俺其实不喜欢他,心里硌应他要命。”

倩倩说:“那跟他弄什么?”

俺说:“你大姐也是没法子,他是前些天刚搬来的,就住隔壁,前天俺求他拉了趟货,往后保不准还得用上他,不给点甜头哪行呀!”

倩倩说:“切!不就是个臭跑车的破司机吗,大姐你还真下本。”

俺说:“你大姐做的是小本生意,赚的是辛苦钱,能省的就得省。”

俺说着,自己也觉着心里挺苦涩的。

俺把话头转了,问:“倩倩,找到你妈了吗?”

倩倩本来还有笑模样,一听俺问他妈妈,当时眼窝里就流泪了。俺忙问:“咋啦?没找着?”

倩倩苦笑着说:“找到了。”

俺说:“那不挺好的吗?……咋?娘俩相处的不好?”

倩倩摇摇头,说:“不是。我看着她,心里犹豫,我没勇气认她。”

俺问:“为啥?怕她再卖你?”

倩倩又摇摇头,说:“我自己都把自己卖了,还怕她卖我吗?我是不想让她看见我现在的样子,不想让她知道我跟她一样,是妓汝、是表子。”

倩倩说完,扑进俺怀里就大哭起来。

俺这才知道才刚倩倩跟俺开玩笑,是强忍着不想让俺看出她心里的苦。俺听着倩倩的哭声,也跟着心碎了,忍不住跟着落泪,心想:女人活在这世上,咋就这么苦这么累呢!

东北浪­妇­第10章

早上醒来,倩倩像小孩子一样偎在俺怀里,俺问:“现在还做那个吗?”

倩倩说:“没有,我已经好几天没接客了。”

俺又问:“那你往后有什么打算?”

倩倩说:“不知道,不过我不想再卖了,想找个正经工作,挣点­干­净钱,这样我才有勇气去见我妈,养活她。”

俺说:“这么想就对了。虽然大姐也为钱跟男人睡觉,没脸跟你说这话,可……”

俺还没说完,倩倩抢着说:“不,大姐,我很佩服你,你有目标有追求,再苦再难也努力往上笨,而我是自甘堕落,过一天算一天,越活越烂。”

倩倩停了停,又说:“我离家出来做­鸡­,没人看得起我,客人谁拿­鸡­当人看。只有大姐你,你当我是个人,可怜我,照顾我,不嫌弃我脏。要不是遇上大姐,我可能真的就烂到底了。”

俺看着比俺闺女才大两岁的倩倩,心里真的可怜她,希望她往后能过上好日子。倩倩忽然说:“大姐,往后我跟你­干­行吗?”

俺一愣,其实俺的生意刚够养家糊口的,要不是俺各处陪男人睡觉换人情,大概齐一年下来都难存下钱,可俺瞅着可怜巴巴的倩倩,又不忍心跟她说不行,说:“行,咱们俩一起­干­,等咱们买卖做大了,赚了大钱,俺陪你一起去见你妈妈。”

倩倩可能没以为俺会答应,很感激俺,眼睛里含着眼泪,把俺抱得更紧,大概在她心里,俺现在就是她妈妈。

俺俩人唠扯到十一点多,眼看快中午了,俺起来拾桌子,倩倩也帮俺拾,俺拾起冯奎还给俺的那两百块钱,又笑了。倩倩问俺为啥笑,俺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倩倩也笑了,说:“这事我也遇上过一次。”

俺问:“也是把钱塞bi里?”

倩倩说:“更缺德!……我接的那个宁波老板更坏,都六七十岁的人了,特别好­色­,还特别变态。”

俺又问:“咋个变态法?”

倩倩说:“他拿崭新崭新的百元钞票团成团,用­鸡­芭一下一个的往我bi里顶,说我能装下多少、就都是我的……大姐,那新票子多硬啊,尖尖棱棱的一堆,弄得我bi里就像塞了个刺猬,难受死了。”

俺笑着说:“塞这么多,咋拿出来的?”

倩倩一笑,说:“还好是晚上,我去医院找了我的一个熟客,他是大夫,正好值夜班,我叫他一张一张给我夹出来的。”

倩倩咯咯笑,又说:“他夹完­鸡­芭就硬了,在诊室里就求着和我弄,中间还叫护士撞见了,不过幸好那个护士是他家亲戚,才没报告给医院知道。”

俺听了哈哈大笑,倩倩也跟着笑了,早上的难过和伤心登时一扫而空。

吃完中午饭,倩倩说要出去一趟,我问她­干­啥去,她说去拿行李来和俺住,俺说:“那你早点回家,晚上我给你做几样我们东北菜尝尝。”

倩倩听我叫她早回家,差点哭了,俺知道这个“家”字,对她太重要了。

倩倩走了以后,俺拾完屋子,给老曹打电话,老曹说后天上午有车去哈尔滨,俺心里想带倩倩回老家过年,问老曹能不能多捎一个姐妹,老曹没打锛就答应了,还说他给俺闺女买了个学习机,等上车时给俺,俺听了心里一阵热乎,又一阵感激。

俺心里想着给倩倩做顿好吃的,下午去菜市场买了菜,回家刚开开门,就听着脑袋后面有人说:“妈啦巴子的,敢情还真是你这娘们。”

俺听着声音耳熟,忙回头一瞅,吓了俺一大跳,俺身后站的竟然是二驴子。二驴子剃了个大光头,一身高级西装,穿金带银,瞅着俺一个劲­阴­笑。俺不知咋地,看着二驴子就害怕,脚底下不听使唤的倒退进屋子,手一软,菜篮子也掉了。俺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咋?你,……你来­干­啥?”

二驴子笑着说:“你这是­干­啥,看见老公咋也不高兴呀?”

这时候,冯奎的屋里走出一个二十五六岁的漂亮女人,圆脸蛋子,身材贼啦丰满,神­色­也妖道。

那女人上来挎住二驴子的胳膊,­骚­声­骚­气的问:“老板,这就是你以前的老相好呀?”

二驴子说:“是啊,爱优。你顶的就是她的窝。不过你比她有良心,这娘们我调教她两年,好不容易把她调教好了,她却闷不吭声的蹽杆子啦。”

俺这才知道,原来那女的就是冯奎带回来玩过的爱优,而二驴子就是爱优的老板。

二驴子一步一步向俺逼进,俺吓得往后倒退,问:“你­干­啥?咱俩已经没关系了,你快走吧,不然俺喊人了。”

二驴子的脸一下子拉下来了,跟着俺进屋,唰的抽出一把刀子,刀尖对着俺,说:“你喊啊,你喊,老子就弄死你……哼!你是老子的女人,老子不叫你滚,你就敢自己跑,你­奶­­奶­个bi的!”

说着,二驴子一脚就把俺踹倒在了地上。俺不知道二驴子咋变得这么凶了,心里怕的要死,哆嗦着争辩:“俺就拿你那点工钱,叫你玩了两年,你还嫌不够吗?”

二驴子叫:“贱货,要不是老子抬举你,让你有钱养家,你们一家子早他妈喝西北风饿死了,cao!还不知道感激老子。”

二驴子回头对爱优说:“关门!老子今天要好好拾拾这个贱货!”

爱优一笑,咣的一声,把门关上了,上来跟二驴子说:“老板,等会叫我也玩玩这个老贱货。”

二驴子一捏爱优的脸蛋子,说:“还是你她妈的懂老子的心,叫人来劲!”

说着,二驴子一把薅住俺的头发,把俺抡到了沙发上,对爱优说:“来,给她来个“苏秦背剑””

爱优听了,抄过俺捆货的绳子上来,俺想挣巴,可二驴子的刀已经顶到了俺的胸脯上,说:“别他妈瞎挣歪了,叫老子痛快痛快,兴许老子还能放过你,不然老子把你剐得纷纷碎。”

俺登时不敢动了,爱优倒俺背后,把俺的右胳膊从上往下弯,左胳膊从下往上弯,用绳子捆住。俺俩胳膊扭着,疼得直哼哼,一下子汗就出来。

爱优一拽绳扣,将俺拉起来,站着给二驴子瞧,完了,俩手在俺胸前一撕,撕开了俺的衣裳,俺的俩大­奶­子一下子就露出来了。二驴子­阴­­阴­一笑,左手抓住俺一只大­奶­子,说:“这对浪­奶­子还没叫男人玩耷拉呀?”

说着,刀子在大­奶­子上一划,俺一声惊叫,­奶­子上已经多了一条血印子,俺怕的哀咕:“吕老板,你放过俺吧,求求你,放过俺吧。”

二驴子疯魔一样的嗷嗷叫:“妈的,你应该求我玩你,cao你。快说,不然我现在就割了你的­奶­头……爱优,给她看看,没­奶­头是啥样子?”

爱优贱笑着来到俺面前,把衣襟一扯,露出了左边的大­奶­子。俺看见,爱优左边的­奶­头已经齐刷刷的没了。俺心里一哆嗦,就觉着裤裆湿了。

爱优咯咯大笑,指着说:“老板,她尿了。”

二驴子看见我怕得尿裤子,高兴起来,刀尖顶着俺的­奶­头,说:“快点跟老子说好听的。”

俺怕得要死,哆嗦着说:“吕老板,求你cao我吧,求你玩我吧,……我想要你的大­鸡­芭。”

二驴子听了哈哈大笑,啪!啪的给了俺俩耳刮子,说:“老子的女人,到死都是老子的。说,你是谁的女人?”

俺说:“俺,俺是你的女人。”

二驴子啪!啪的又给了俺俩耳刮子,一薅俺的头发,说:“记住了,你是老子的女人,一辈子都是,明白吗?贱货!”

俺哭着说:“明白。”

二驴子看俺伏贴了,用刀在俺身上割扯俺的衣服,俺惊叫着,不一会就被扒光了。二驴子瞅了瞅俺光滑溜溜的身子,得意把刀往沙发靠背上一扎,完了,自己也脱光了,命令俺:“给老子跪下。”

爱优在傍边一踹俺的腿弯,叫:“跪下,给老板吃大­鸡­芭。”

俺不敢不听话,跪到地上。二驴子一把薅住俺的头发,托着大­鸡­芭送到俺面前,­淫­笑着说:“­骚­货,叫老子看看你的浪嘴长进了没有。”

俺张开嘴凑上去,二驴子的大­鸡­芭还是跟早前一样又臊又臭,俺含住大­鸡­芭头,用舌头在嘴里舔­鸡­芭眼子,完了,劲量把大­鸡­芭往俺嘴里吞。

二驴子的气喘得粗起来,搂过爱优,狠狠的亲了回嘴,又冲俺说:“妈的,看来你这贱货没少吃­鸡­芭,功夫一点没放下。”

说着,薅着俺的头发,大­鸡­芭来回的使劲往俺嘴里捅,下下顶到俺嗓子眼。俺哈拉子直流,一阵­干­恶心。

爱优看着二驴子cao俺的嘴,发浪的把手伸进自己的短裙里,隔着连裤袜搓bi。

二驴子掐了爱优的pi股蛋子一把,说:“小贱货,浪了就脱,把你的­鸡­芭给她瞅瞅。”

爱优唉哟一声,浪笑着解下短裙,脱下连裤袜。又解开里面穿着的皮革三角­内­裤,一拉,从bi里拽出一条又粗又长的上面都是一排一排小疙瘩的橡胶大­鸡­芭。俺才看清楚,原来皮­内­裤跟那根橡胶大­鸡­芭是连在一起的。

爱优又将皮­内­裤反穿上,那根橡胶大­鸡­芭就像男人的­鸡­芭一样,挺在俩腿中间了。二驴子放开俺,爱优把橡胶大­鸡­芭一挺,说:“过来吃老娘的大­鸡­芭。”

俺跪着靠前两步,张开嘴,爱优一送,橡胶大­鸡­芭一下子塞进了俺的嘴里。二驴子高兴的说:“给老子使劲cao她的浪嘴。”

说着,来到俺身后,两根手指一下子抠进了俺的pi眼,往上一提拉,俺就跟着站起来了。二驴子扶住俺的大pi股蛋子,大­鸡­芭猛的cao进俺的bi里,俺吓得来不了浪劲,bi里­干­巴呲咧的,叫二驴子cao得贼啦啦疼,跟挨刀子差不离。

俺憋屈得真想哭,可俺又不敢。过了一会,俺就觉着嗓子眼里被橡胶大­鸡­芭上的疙瘩刮越来越痒痒,一阵恶心,唔一口,胃口里的东西就喷出来了。爱优早知道俺要吐,闪到一边,完了,接着cao,看俺又要吐,她又闪开,折腾得俺吐了一地。

二驴子把俺又扔倒沙发上,扛起俺一条大腿,又把大­鸡­芭cao进俺的bi里,接着cao俺的bi。爱优把上衣也脱光了,蹲在俺脑袋傍边,一边用手指抠进皮­内­裤里挖­骚­bi,一边搓揉自己的大­奶­子,使劲捏捻自己右边的­奶­头,还不停的浪叫。二驴子听了很来劲,也像爱优捻­奶­头一样的捻俺bi上的珍珠­肉­,俺唉呀呀的痛叫,身子抽筋一样的乱哆嗦,bi里都管不住尿了。

没过十分钟,二驴子就在俺的bi里she­精­了。完了,二驴子一pi股坐到沙发上喘粗气,冲爱优说:“你给老子接着cao这贱货。”

爱优听了很高兴,上来拉俺的胳膊,俺大叫:“哎呀,疼,……疼死了,俺听话,……帮俺解开吧,俺真的听话。”

爱优把俺扯到床上,说:“好啊,老娘给你解开。”

说着,爱优还真的给俺解开了,可俺才觉着松快,爱优突然把俺的俩胳膊换了个方向,还用“苏秦背剑”的姿势给捆上了,俺疼得直哼哼,爱优不管俺死活,叫俺像姆狗一样的头贴着床跪趴着,完了,她用橡胶大­鸡­芭顶住俺的pi眼,一下子捅了进去。

俺冷汗都冒出来了,叫:“唉哟,疼死了,……大姐……”

俺没说完,爱优就狠狠的给了俺后背上一巴掌,骂:“我cao你妈的臭bi老­骚­货,老娘的名字是你随便叫的,你妈的,你是啥破烂东西,我cao!”

说着,橡胶大­鸡­芭更用力cao俺的pi眼,双手也跟着在俺的胳膊上、后背上、pi股上、大腿上乱掐乱拧。俺受不了的扭动身子,叫:“大姐,俺不是叫你的名字,真的,……唉哟,真的。”

爱优以为俺又在叫她,生老气了,大骂:“我cao!你还敢他妈的乱叫,cao你妈的臭表子,下贱玩意,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不知道老娘是谁!”

说完,把橡胶大­鸡­芭一下子抽了出来,完了,把手攥成中指突起的尖头拳头,凶恶的捣在了俺的bi口上,又一使劲,把拳头塞捣了俺bi一半。俺一声惨叫,就觉着bi被撕裂了,可爱优不理俺,又一使劲,整个拳头都进去了。俺像抽筋的直打哆嗦。

这时候,二驴子过来,坐到了傍边观看。爱优见了二驴子更来劲了,把手在俺的bi里张开,一下一下来回推拉,用她尖锐的指甲左右上下的抓挠俺bi里的­嫩­­肉­。俺惨叫着,实在管不住尿了,臊尿一汩子一汩子的往外乱­射­。

俺被爱优弄得脑袋瓜子发晕,眼前发黑,猛的,俺就觉着bi里的手没了,紧跟着俺pi眼里给愣塞进个冰凉的不知啥东西来,登时整个pi眼里一阵火辣辣的要人命的疼,俺嗷的一声,从床上跳起来,疼得俺哭着跳脚的满床蹦,二驴子和爱优看着俺的惨样,都哈哈大笑,二驴子的大­鸡­芭抖了两抖,又硬起来了。

俺的俩手被绑着,只能拼命的蹦,pi眼里像拉屎一样使劲挤,咚的一声,俺pi眼里的东西掉到了床上,俺一看,原来是俺家的花露水瓶子。

二驴子看得起劲,把俺扳倒,大­鸡­芭又cao进俺的bi里。突然,嘭咔一声,俺家的门被撞开,紧跟着充进来好些拿枪的警察,喊叫着:“不许动,警察。”

二驴子和爱优还没等弄明白咋回事,就都被枪顶着脑袋,给警察制伏了。俺看见警察,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大叫:“救命,警察同志,救命。”

俺也顾不得光着身子,拼命往床下挪。

俺被送到医院治伤,幸好没啥大事,胳膊有点扭伤,bi和pi眼有些撕裂伤,除此之外无大碍,不过,医生还是让俺住院一天。

晚上,倩倩赶到医院,警察同志没让她见俺,还派了专人陪着俺,俺也弄不明白为啥。转天下午,俺被带到了公安局,警察问俺跟二驴子啥关系,俺不敢隐瞒,有啥都说了。完了,俺这才知道,原来二驴子是个大毒贩子,爱优和冯奎都是帮手,公安局盯了他们已经很久了。而俺是因为冯奎在去宁波送毒品时被警察逮个正着,所以才有证据抓二驴子和爱优,俺才被救的。

转天早上,公安局看俺真的跟二驴子没啥关系,就把俺给放了,还跟俺说,二驴子对俺犯下的是强jian罪,问俺要不要作证控告他,俺怕事情闹大了不好看,就说算了。反正俺听警察说,二驴子贩毒已经是死罪了,听到这个消息,俺心里甭提多踏实了。

出了公安局大门,倩倩正在等俺,看见俺,俩人抱头就哭了。俺想起上午跟老曹定好搭车回哈尔滨,就叫倩倩拾东西跟俺一起回老家过年。倩倩没答应,说要留在上海看着她妈妈,俺知道她舍不下她妈妈,也就没强求她,完了,俺回家拿了行李,倩倩把俺送到火车站,俺登上火车,回俺真正的家了。

东北浪­妇­第11章

俺在老家过完正月十五,回到了上海。到家一看,倩倩的东西都在,可人不知道­干­啥去了,俺打她手机,说已关机。俺心里真怕倩倩遇上啥事。

半夜,倩倩回来了,看到俺,高兴得像孩子见了妈,一下子扑到俺怀里。俺看看表,已经三点多了,问:“你­干­啥去了?你不会又­干­那个去了吧?”

倩倩一笑,说:“没有,大姐你放心,我现在晚上在酒吧当啤酒促销员,所以回来的晚。”

俺心里一宽,说:“不是说跟着大姐­干­吗?”

倩倩说:“临时的。大姐你不在,我闲着做点零工,又能打发时间,又能赚钱。”

俺笑着说:“有你这么个­精­明的丫头chā伙,看来咱们往后不赚钱都不行了。”

俺们睡下,倩倩抱着俺的胳膊,俺问:“你妈过的咋样?”

倩倩说:“应该还可以,我把过年打工赚的钱都给她了。”

俺说:“你认你妈了?”

倩倩说:“没有。我把钱成心丢到地上,让她看见捡走了。”

俺笑着说:“你还挺会想招的。”

又问:“那以后又咋办?”

倩倩说:“不知道。其实我还有点存款,可那是我赚的肮脏钱,我不想拿那样的钱养我妈……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过了几天,倩倩辞完职回到家里,从皮包里倒出来一大堆成捆的钞票,说:“大姐,给,算我入股吧。”

俺一看,都傻眼了,忙问:“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倩倩一笑,说:“能哪来的,这是我这两年存下的,一共九万,都在这了。”

俺听着吃惊,心说:难怪连女大学生都出来做­鸡­呢,敢情这么赚钱。可俺又一想,倩倩年纪轻轻能有这么多钱,不知道是遭了多少罪才换来的。俺看着倩倩,心里一个劲发酸,说:“傻丫头,你存这些钱多难啊,要是跟大姐­干­赔了,你往后咋办?”

倩倩笑着说:“那我也不心疼,我能跟着大姐就觉着自己还像个人,这就值了!”

俺一听,不知咋地,眼泪就忍不住流出来了。

因为才刚过完春节,很少有人再购买服装,所以俺和倩倩商量了好几天,决定把钱先用在山货土产上,俺和倩倩就开始拿着样品到处跑,可一晃俩月,没一家酒楼酒店肯要俺们的货,俺俩一下子又泄气了。这时候已经进了五月,服装市场又起来了,俺们把钱又投回服装上,俺的本钱多了,批发量也大了好几倍,俺不用拿自己换折扣了,批发商们反到求着俺来进货,这让俺第一次觉着有面子。

又过了些日子,有一天,倩倩从一个在某大酒楼里当厨师长的朋友那里打听到了消息,那个厨师长是倩倩以前做­鸡­时的熟客,他告诉倩倩,他们酒楼的采购经理跟供货商因为回扣的事闹了别扭。俺一听,登时觉着机会来了,完了,就用杜明教俺的法子,给好­色­的厨师长送女人,给贪财的采购经理双倍回扣,有他们两个在总经理面前说好话,俺们头一笔生意一下子就拿下来了,虽说利润不多,可俺们还是很乐意,有了这么一家大酒楼进俺们的货,就等于给俺们立了招牌。

真是俗话说的:人赚钱、难上难,钱赚钱、不难。俺们用美女加金钱、一软一硬两把钥匙,还真打开了不少门路,到十二月时,进俺们货的酒店酒楼就有了六家,其中还有一家专门定购野山参、鹿茸、雪哈这样的高价货,俺们口袋里的十五万,十个月里就翻了将近一翻,变成了二十七万。

不过,一年里有顺心事,也有闹心事,第一桩,小庄自打年前说回南京后,就再没来找过俺,俺打他手机,也停机了。俺不知道他是挂上别的女人了,还是出啥事了,俺不知道他家地址,仔细想想,认识他一年多,除了知道他姓庄,­鸡­芭够大,俺其实连他全名都不知道。俺俩到底算个啥关系?……大概齐跟俺们村大戏里唱的词一样:你情我愿、露水姻缘。

第二桩,是老曹说他想调回老家的车站当副站长,守着儿孙养老。俺觉着挺舍不得的,俺这一年来,虽然都是用火车托运货物了,可来回还是老曹照顾俺们坐车,连倩倩的车票也不要。而他要俺身子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有时候俺陪他说说话,给他做顿饭,他就很高兴了。俺心里一直觉着占了老曹好大的便宜,可又没能给他点啥报答他。

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节,俺也不明白是个啥西洋节,反正外面挺热闹,俺就让倩倩一个人出去玩了。完了,俺也去找老曹晚饭逛街。俺问:“曹叔,定下来啥时候走了吗?”

老曹说:“定下来了,今天已经交接完了,明天下午就坐车回老家。”

俺一愣,舍不得的问:“曹叔,往后还回来吗?”

老曹说:“房子是公产房,下个月就回去了……我就不回来了,在家看着小孙子过几年,这老胳膊老腿的也该报废不能动了。”

俺听着老曹的话,心里发酸,眼泪差点掉出来。俺挽住老曹的胳膊,说:“曹叔,今天让俺陪你一夜吧。”

老曹听了,激动的说:“别了,这两年我一个老头子一直占你便宜,我对……”

俺没让老曹说完,说:“曹叔,俺年前不就说过吗?俺心甘情愿的,咱们是老交情,不说谢字,不讲客套话……来吧,你要不想要俺,俺给你找个年轻漂亮小姐,钱俺出。”

老曹没想到俺说这话,忙说:“不不不,别叫小姐。”

俺玩笑的说:“那就俺这老娘们了,反正你今天得要一个,不然俺不放你走。”

老曹被俺给逗笑了。

俺拉着老曹找了家贼啦气派的大酒店,花了一千六百块开了间房,老曹要自己出钱,俺死活没答应。老曹给俺了两年车票钱,加起来至少也有两万多,俺要是连这点钱都不出,那自己都觉着自己不是人了。

进房间,俺陪老曹一起洗澡,给他搓背,洗­鸡­芭。老曹的大­鸡­芭在俺手里没一会就硬起来了。俺笑着说:“曹叔,今天真够硬的,还说自己老,小伙子都比不了呢。”

说着,蹲到老曹身前,托住­鸡­芭蛋子,张口将老曹的大­鸡­芭含进嘴里。

俺吞舔了几十下,老曹舒服的哼出声来,说:“今天还真感觉不一样。”

俺说:“因为这是酒店吧,是不是有找小姐的感觉。”

老曹忙说:“没有没有,我可没这么想……就是觉着更想要你。”

俺看得出老曹也是舍不得俺的,说:“想要俺还不容易,那你今天就多卖卖力气,座座实实的轰俺几炮。”

说着,俺起来拥着老曹走出浴室。

老曹把俺搂倒床上亲嘴,大手慢慢的抠进俺的­骚­bi里,俺也伸手握住老曹的大­鸡­芭来回撸套。老曹虽然大­鸡­芭已经钢钢的了,可没来硬的,温温柔柔的逗俺的火,俺也不经逗,没一会,bi里就湿了。老曹又挖了挖,把湿哒哒的手指拿到俺俩人面前瞅。俺发­骚­的张嘴含住老曹的手指,嗦了上面的yin水,说:“曹叔,你看俺都浪成这样了,还不快进来呀。”

说着,俺握着老曹的大­鸡­芭,顶到了自己的bi口。老曹笑着说:“来了!”

老曹一挺,大­鸡­芭整个cao进俺的bi里。俺嗯呀一声,说:“曹叔,你­鸡­芭真粗真大,快使劲cao俺,……野着点,俺受得了。”

俺把俩腿盘在老曹身后,叫老曹压着俺狠cao,嘴还不停的亲俺的嘴、亲俺的脸蛋子、亲俺的脖滋,大手胡划拉俺的大pi股蛋子,俺浪叫:“啊,曹叔,你真会caobi,cao死俺了……来,曹叔,抽俺的浪pi股。”

说着,俺抓着老曹的大手往俺自己的大pi股蛋子上打,啪!啪的,俺高兴的一哆嗦,老曹问:“疼吗?”

俺说:“不疼,越抽俺越浪,你使劲抽俺,叫俺浪死吧。”

老曹听完,一边cao俺,一边抽俺的大pi股蛋子,抽完左边,又换右边,两边轮着抽。俺的大白pi股蛋子都红了,浪得bi里的浪水像撒尿一样的流,大­鸡­芭cao起来水啦巴叽的噗啪!噗啪直响。

老曹大概齐也觉着是最后一回和俺睡了,大­鸡­芭使老了劲的cao俺的­骚­bi,打俺的大pi股蛋子。没一刻钟的工夫,老曹一阵哆嗦,顶着俺就she­精­了,俺被他一­射­,也浪得不行了,bi里麻了,跟着也泄出好大一泡­阴­­精­。

老曹趴在俺身上,俺俩对着喘粗气,歇了一会,老曹感激的说:“谢谢你,大妹子。”

说完,就要起身。俺忙把老曹拉住,说:“还没完呢,曹叔你就想挠杠呀?”

老曹一笑,说:“怎么?你还想要?”

俺­骚­着脸说:“啊,谁叫俺浪呀,嘴浪、bi浪、pi眼子也浪,你咋也得把俺这仨浪窝窝都拾一遍吧。”

老曹嗬嗬笑着说:“这不要我老命吗?”

俺也咯咯笑着说:“那也没法子,谁叫你跟俺这浪娘们打上连连了……反正今晚上你不把俺整趴下、整散架滋,整得俺服伏在地,俺就不放你。”

俺想让老曹最后玩痛快一回再走,老曹大估景也猜着俺心思了,笑里透着有点激动,说:“行!大妹子,那我就跟你拼老命了。”

俺说:“好啊,这才是站着撒尿的真爷们……来!俺这浪嘴里空得发慌,给俺先吃两口大­鸡­芭。”

说着,俺叫老曹躺平整了,完了,伸着脸上去,一口将老曹的大­鸡­芭全吞嘴里。老曹的­鸡­芭老粗,可不长,俺含在嘴里还挺来劲,晃常都在火车上给老曹吃­鸡­芭,可那都是赶时间舔舔套套凑合完事,今天俺才发现,敢情老曹的这带着jing液和yin水的大­鸡­芭搁在嘴里贼啦舒坦、贼啦来劲,塞得俺嘴里满满当当的,就像吃了一大口炖­肉­,满口流油,还不顶得嗓子眼难受。

老曹也觉着痛快,直喘大气,说:“大妹子,一口吞下去了?……嚯!你还真能吃。”

俺说:“俺是属虎的,见­肉­就想吃。”

说着,俺上上下下的大口大口的嗦了大­鸡­芭,完了,还搓那俩大­鸡­芭蛋子,舔­鸡­芭眼子。没多大工夫,老曹的­鸡­芭就又硬起来了,比才刚cao俺bi时还硬,热乎乎的有点烫手。

俺一看老曹的大­鸡­芭,老来劲了,像姆狗一样爬在床上,说:“曹叔,你使劲来cao俺嘴吧,你瞅,俺的浪嘴都流哈拉子了。”

老曹听完有点不信,俺只给他舔过,还没叫他cao过,老曹说:“cao嘴?”

俺说:“嗯呐,像caobi一样cao俺浪嘴,可劲cao,俺老稀罕这个呢。”

说着,俺把嘴张得大大的就等着。

老曹高兴的呼呼喘大气,起身上来,往俺面前一跪,大­鸡­芭送进俺章开的嘴里,俺含含糊糊的说:“曹叔,使劲cao,俺的嘴浪,就欠cao.”老曹头一回这么整,没敢太用力,里外抽捅了几下。俺说:“曹叔,使劲。”

老曹大概齐觉着俺没事,又挺好玩,这才开始搂着俺的脑袋瓜子使劲cao俺的嘴。

俺叫老曹这么一cao,心里浪得直哆嗦,嘴里哈拉子不断溜的流,bi里的yin水也一个劲的冒。俺­干­脆伸手自己去搓bi抠bi,唉呀妈呀,没几摸俺就爽晕了,真想再有根大­鸡­芭把俺的­骚­bi也cao翻了拉倒。俺拍拍老曹,老曹以为俺受不了了,忙停下,说:“怎么,把你弄难受了?”

俺一笑,说:“啥难受,曹叔你真会cao,俺都浪死了……俺叫你这么一cao,嘴里舒坦,可bi里又痒痒了,真找个物件来,你一边cao俺的嘴,俺一边自己捅bi。”

老曹一听,哈哈大笑,说:“你今天还真浪。”

俺说:“可不是咋地,俺今个都浪死了……是不是因为这是酒店啊,俺咋觉着自己都像­鸡­了。”

说着,俺学着妓汝的样子,贴上老曹,­骚­声浪气的说:“曹老板,俺的活咋样呀?地道吗?”

说完,俺们俩都笑了。

俺下床,在屋里踅踅摸摸,找能捅bi的东西,可趁手的一件没有,等俺开了冰箱一看,乐坏了,拿起一瓶小瓶百威啤酒,俺抓着瓶颈看了看瓶身,心说:“好家伙,这要塞进去,准比俺那根自蔚­棒­带劲。”

老曹看见了,心里会错了意,以为俺给他拿的,说:“我不喝啤酒。”

俺一听,哈哈笑得差点背过气去,说:“我喝,连瓶一块喝。”

老曹这才明白过来,俺要拿啤酒瓶caobi,忍不住也笑了,说:“你这也浪得没边了吧,要用这个?”

我笑着说:“咋,以为俺不行呀!”

说着,俺又上床,抻了个枕头枕在脖子后面,脑袋往后仰,说:“曹叔,你压俺脸上,接着cao俺的嘴,就像caobi那样,完了,俺自己个caobi给你看。”

老曹听我这么说,大­鸡­芭一个劲直抖楞,说:“没想到我今天开眼了。”

说着,老曹上来,冲着俺脚的方向压下来,双手撑着上身,大­鸡­芭送进俺嘴里,开始使劲cao.俺一下子就来劲了,捏着啤酒瓶把粗头那边斜着顶到俺的bi缝里,一撬一捅一使劲,还真叫俺鼓秋进去了,不多,也就一寸来深,把俺的bi口涨得紧绷绷的贼溜溜圆。俺bi里有老曹的jing液,还有俺的­阴­­精­和yin水,湿了巴叽的像口油井,所以酒瓶子进去俺都没觉着疼,里面空空的地方还泛痒痒,跟俺提意见。俺一看,­干­脆来个狠的,双手攥着瓶颈,使劲往bi里一捣,唉呀老天爷呀!俺bi里一阵满腾,哆嗦着­阴­­精­又出来了。

老曹吃惊的说:“嚯!真进去了?”

俺嘴里塞着大­鸡­芭,哪说的出话来,只好跟俺在家捣蒜泥一样,啥也不顾的乱捣啤酒瓶子,捣得俺浪上加浪,浪老鼻子了。老曹不错眼珠的盯着俺的bi看,激动的不得了,那大­鸡­芭在俺嘴里cao得都邪乎了,真拼上老命了。

俺给自己捣来捣去,不知咋地,把pi眼也扯得痒痒起来,俺拦住叫老曹停下,说:“曹叔,再把俺pi眼子拾拾吧,俺的pi眼子痒痒的不行了。”

说着,俺翻身脑袋贴在床上,又跪着撅了起来,自己扒开pi眼给老曹看。老曹正在兴头上,二话不说,大­鸡­芭顶住俺的pi眼,一使劲整根cao了进去。

俺张嘴大叫了一声,说:“好,曹叔,真带劲!再来!”

老曹嘘了口大气,马上开始cao起来,大­鸡­芭噗噗噗的cao得俺pi眼乱响,那声音俺听着贼爽,要多来劲有多来劲。俺忍不住把两根手指像­鸡­芭一样的放在嘴里嗦了,另一只手从下面伸过去,使劲拍俺bi上的珍珠­肉­,俺浪得都浑身哆嗦了。

老曹这回坚持了十来分钟,才顶着俺的pi股狠狠she­精­了。俺被热乎乎的jing液一烫,bi里也打颤了,俺大叫:快拔瓶子。老曹听见,以为俺咋地啦,忙抓住瓶颈用力一拔,俺啊的一声大叫,­骚­bi里一大泡­阴­­精­跟在酒瓶子后面喷了出来,俺一阵哆嗦,像死狗一样瘫在床上动弹不了了。

完事,老曹一看俺张着还没闭上的bi和pi眼,哈哈笑了,俺也笑了。

东北浪­妇­第12章

转天下午,俺送老曹到火车站,把从家里拿来的一玻璃坛人参酒送给了老曹,那还是去年俺给小庄泡的。俺说:“曹叔,一定要保养好身子,俺有工夫就去看你。”

老曹很感动,说:“别了,你赚点钱不容易,别浪在车票上,回家给孩子花吧。”

老曹又掏出一个信封,说:“大妹子,你帮我最后办件事吧?”

俺问:“行啊,啥事呀?”

老曹把信封交给俺,说:“这是一万块钱,你帮我想办法交给我老婆吧。”

俺一愣,心里替老曹来气,火刺棱的说:“给那个娘们­干­啥?她是……”

俺想骂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可看着老曹又压下了。老曹叹了口气,说:“她现在是做­鸡­了,我也恨她,可她毕竟还是我儿子的亲妈,是我孙子的亲­奶­­奶­……当初离婚时,家里不富裕,我没给她什么,现在我就要离开上海了,给她点钱,这也算我最后仁至义尽了。”

俺说:“是她不对,你还要对她这么好呀!”

老曹说:“人一老,就爱回想过去的事,怎么说她也跟我过了五年,也给我生了儿子,这点钱也不多,算是买个一刀两断,我心里也就清静了。”

俺知道老曹的主意拿定了,说:“行啊,曹叔,回头俺找见她,就把钱给她,就说是你给的,俺看她还有啥脸见人。”

老曹忙说:“不用,别说是我给的,你给她就行了,什么也别说。”

俺说:“行,俺扔给她就完了,那种女人俺也懒得理她。”

老曹要提行李上车。俺说:“曹叔,俺看你钱包里那张和孙子的合影照的不错,给我吧,算是给俺留个念想。”

老曹听了挺激动,忙说:“好。”

说着,掏出钱包把照片拿出来给俺,还跟我玩笑说:“我有时间就来上海看你,到时候可别忘了,不记得我是谁了。”

俺看见老曹的眼窝都红了,俺不知咋地,眼窝也跟着潮乎乎的热了。

俺还想跟老曹说点啥,可火车已经鸣笛了,老曹跟俺告别,上了火车,就这么老曹走了。看着火车顺着铁道没了影子,俺一下子就哭了。老曹心里喜欢俺,可嘴上从来不说,俺知道老曹觉着俺比他小十几岁,怕他老了拖累俺,给不了俺幸福。俺其实不在乎,老曹是好男人,俺想跟他一起过日子,可俺知道俺已经和太多男人睡过,俺配不上老曹了。

看着老曹和他孙子的照片,俺知道这是俺们俩最后一面了,虽说老曹说会回上海看俺,可俺知道他绝对不会再回来了,因为他希望俺别想着他,过上自己的好日子。俺心里一阵揪得慌,又想起了老曹的老婆,想起了老曹托俺交给她的一万块钱,不知咋地,俺就气上来了,咬着牙,心想:臭表子,不要脸的东西,俺饶不了你,非拾你一顿不可。

俺心里想着为老曹最后近一份心,出这口二十年的恶气,于是俺回到家里,等倩倩跑完业务回来,俺问:“倩倩,你知道那个“天津包”吗?”

倩倩说:“谁不认识她呀,大姐,你问她做什么?”

俺来气的说:“拾她。”

倩倩猜迷的看着俺,说:“大姐,你拾她­干­什么?……她跟你有过节呀?”

俺说:“没有,俺都不认识她。”

倩倩问:“那这是怎么了?”

俺说:“替老曹出气。”

倩倩更不明白了,说:“老曹。曹车长不是走了,回老家了吗?他跟天津包有什么关系?”

俺说:“你不知道,那个天津包是老曹的前妻。”

倩倩听了,吓了一跳,说:“还有这事,大姐你怎么没跟我说过呀。”

俺把装钱的信封摔到桌子上,说:“老曹临走时要俺把这一万块钱给天津包。cao他­奶­­奶­个bi的!那表子当初背着老曹偷野汉子,一偷还就俩,仨人叫老曹抓了­奸­,弄得最后老曹妻离子散,一个人在上海孤单了二十年……妈的!这种不要脸的背夫弃子的女人就欠抽,俺得找到她,着实的抽她一顿,再把钱拽给她。”

倩倩这才明白,说:“噢!原来这样啊……曹车长都和她离婚这么些年了,还给她钱­干­什么?”

俺说:“要不说曹叔是好人呢,还念着那表子是孩子的妈,孙子的­奶­­奶­……妈的!都叫那个臭表子坑苦了,还跟她讲啥一日夫妻百日恩。临走还给她留钱,还不叫俺告诉那表子是他给的。”

倩倩听了,叹气的说:“曹车长还真是好人。可这年头,好人只有吃亏受气的份。”

忽的,倩倩又顽皮的说:“大姐,你是不是喜欢曹车长啊?”

俺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说:“死丫头,瞎说啥?”

倩倩笑了,说:“看看,我说中了吧?平常你做了好吃的,就往曹车长家送,送完了,你晚上也不见回来,还在曹车长家睡。我没看你这样待过别的男人呀,还说不是。”

俺一笑,拧了倩倩一下,又伤心起来,叹气说:“俺配不上老曹,俺已经叫男人睡脏了。”

倩倩忙说:“这是什么话?身上脏,洗洗不就完了,关键是心里­干­净……大姐,我不信你的心也被男人睡脏了。你要是睡脏了,那我呢,睡过我的男人比你多几十上百倍。我又……”

倩倩说不下了,捂着脸哭了起来。俺真心疼倩倩,抱着倩倩也落泪了。

转天,我跟倩倩商量怎么惩治天津包,倩倩说可以找人打她一顿,俺听了觉着不解气,就想起二驴子和爱优咋挫践俺了,俺把心思说给倩倩听,倩倩哈哈笑了,出门没多久,给俺拿回好几张外国se情影碟叫俺学习。电影演的都是男人咋给女人上刑的事,鞭子抽、洋蜡烧、针扎、啥花花样子都有,倩倩说这叫“­性­虐待”又叫“爱死爱母(sm)”

俺也不管啥是啥,就觉着这么拾一顿天津包才真解气。

晚上,倩倩在一家酒吧门口发现了天津包,完了,给俺打手机,我就带着倩倩跟俺一起准备好的­性­虐待工具来到了酒吧门口。一看那天津包穿得花里胡梢的,挺着俩大­奶­子,恬着老脸的跟来往男人打招呼拦生意。俺一看她那下贱揍相就来气了,可还不能显出来,强压着火跟倩倩凑过去。

天津包看见俺们俩女的一愣。俺问:“你就是天津包吧?”

天津包疑惑的点头,说:“啊,大伙都这么叫我,两位大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倩倩说:“听说你什么活都接?女客人接不接?”

天津包这才明白俺们的意思,忙说:“接!接!只要价钱合适,叫我做什么都行。”

倩倩又说:“那好,我大姐想找你玩­性­虐待,拷问游戏,你­干­不­干­?……钱少不了你的!”

天津包忙问:“能给多少?”

俺伸出一个手指头。天津包问:“一千?”

倩倩冷哼了一声,说:“你见过钱吗?往大处猜!”

天津包声音都哆嗦了,说:“一,……一,……一万?”

俺说:“俺今晚上玩着高兴了,一万块就是你的。”

天津包一听,脸上都乐开了花,说:“行行行,大姐怎么玩都行。”

倩倩说:“别见了钱就急着答应,一万块,玩起来可得见红见血,不是你平常糊弄那些菜鸟男人,打两下pi股、拧两把就完了。”

天津包一呆。俺说:“要不了你老命,一万块,赚还是不赚,别耽误俺工夫。”

天津包一咬牙,说:“大姐,我赚我赚,怎么玩都行。”

俺们带着天津包到了一家旧宾馆,选了三楼楼道最里面的一间套间,这间的隔壁没住客,而且倩倩说这家宾馆楼老墙厚、隔音好,天津包叫再大声都没人听的见,屋顶上的吊扇也结实,能吊人。

进了屋,俺叫天津包先去洗澡。俺把工具都倒在床上,和倩倩把衣服脱了,一人穿上一件带着橡胶假­鸡­芭的皮革­内­裤。完了,俺俩对着瞅瞅,都哈哈笑了,俺还开玩笑的托着假­鸡­芭,问:“看俺的­鸡­芭大不大?”

倩倩一挺下身,说:“大!……我的­鸡­芭大不大?”

俺说:“大!”

这时候,天津包洗完澡出来了,站到俺们面前,一脸贱笑的等俺们下命令。

俺上去掂了掂天津包的大­奶­子,还真像­奶­牛一样的大,俺问:“你这俩浪­奶­子是咋长的,咋这么大?”

天津包说:“我也不知道,可能随我妈,她­奶­子就大,不过也没我的大。”

俺拧了一把,说:“看着就贱!”

倩倩拿过绳子,把天津包的手腕捆住,完了,把绳子丢过吊扇头,垂下来又跟天津包的手腕系住,把天津包举着胳膊捆了起来。俺跟着来到天津包的身后,假­鸡­芭顶住天津包的pi眼,一下子就塞了进去。天津包惨叫了一声,说:“大姐,疼了。”

俺说:“疼?疼就对了。”

倩倩把那一万块钱在天津包眼前晃悠了两下,说:“你不疼,对得起它吗?”

说着,倩倩把钱往桌子上一扔,上来也把假­鸡­芭cao进了天津包的bi里。天津包看着那一万块钱,眼睛都直了。

俺跟倩倩一前一后的狠cao天津包,俺使尽在天津包的大­奶­子上拧,倩倩也在天津包的pi股上掐。俺俩挑的假­鸡­芭是情趣商店里最大号的,粗细跟俺手腕子一样,长短再少也有七寸,可cao在天津包的bi和pi眼里进出自如,俺看天津包竟然没受多大罪,还真吃惊,心说:“这老表子的窟窿到底有多大呀?”

俺正想着,倩倩也说:“这老bicao着没意思,大姐,直接上拷问游戏吧。”

俺也这么想的,一薅天津包的头发,说:“那好,既然玩拷问游戏,就得问点什么,天津包,你可得老老实实的招,不能说瞎话。天津包忙点头。”

俺停下来,拿过俺用电线编出来的皮鞭,往天津包的pi股上狠狠一抽,啪的一下,登时一道血溜子,俺一看挺管用的,噼噼啪啪的,抡起来就往死里抽天津包。天津包疼得像杀猪一样叫,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俺问:“你真名叫啥?”

天津包忙说:“包春英。”

俺又问:“老家哪的?”

天津包说:“天津。”

俺接着问:“多大?”

天津包说:“五十一……大……大姐,你轻点吧。”

俺没理会,把鞭子往天津包的后备、pi股、大腿上换地方抽,问:“你有老公吗?”

天津包说:“有,可我们早离了。”

我又问:“孩子有吗?”

天津包说:“有一个儿子,给我老公了。”

俺这时候有点累了,叫倩倩替俺接着抽。俺又抻过电线来,一个一个的把天津包的­奶­子根给勒上了,这是俺从­性­虐待电影里学来的,没一会,天津包的大­奶­子就被血憋成了两个大圆球。俺冷笑一下,拿起钢针就往天津包的大­奶­子上扎,一扎一个血珠,俺痛快的问:“你老公是­干­啥的?”

天津包疼得脸都扭曲不成样了,说:“大姐,你让我歇会吧,……我……我要尿……尿了。”

说着,一哆嗦,哗啦啦就尿了。俺跟倩倩忙躲开,等天津包尿完,俺上去狠狠的撤了她五六个耳刮子,又往她肚子上踹了一脚,骂:“cao你妈的,你那臭bi尿也敢往老娘身上沾,你是啥东西。”

天津包忙说:“大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实在管不住了。”

倩倩扔了鞭子,抄起大红蜡烛点上,把蜡油往天津包身上的伤口上淋。天津包一个劲的哆嗦,冷汗都冒出来了。俺看着可真解气,问:“你老公叫啥?……­干­啥的?”

天津包想也不想,说:“他叫曹炳良,在上海火车站上班。”

俺一听就又火了,心说:妈的!臭表子,自己当表子还不嫌丢人,还好意思把自己老公的事跟人说。俺把一根绣花针穿过天津包的一个­奶­头,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天津包忙说:“真的真的,我没说瞎话。”

俺真来气了,薅住天津包的头发,使尽撤她嘴巴子,打得她嘴角流血才住手,说:“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真欠抽,自己都当表子了,还好意思抖落啰自己男人的事。”

天津包憋屈的说:“大姐,你不是让我说实话吗?”

俺拿了一大把针,像­鸡­咄米一样的一根一根全扎进天津包的大­奶­子里,把她一只大­奶­子扎成了刺猬,说:“你就不知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吗?……我让你说你就说。妈的!”

这时候,倩倩把大蜡烛一下子捅到了天津包的pi眼上,滚滚烫的蜡油冲进了pi眼,天津包哎哟哟大叫,身子一哆嗦,又尿出一股子尿来。

俺又拿起一个防­色­狼的电击器,可劲往天津包的另一个大­奶­子上戳,每一下都叫天津包像打摆子一样的抽筋哆嗦。天津包叫得更惨了,比杀猪还难听,嗷嗷的。俺问:“你们咋离的婚?看你这德行,准是你­干­了啥坏事吧。”

天津包浑身抽筋都说不出话了。俺停了停,说:“快说,要不俺电你的臭bi,电糊烂它。”

天津包哀咕:“大姐,你饶了我吧……我说,我说。是我偷男人叫我老公抓了­奸­。”

俺又把电击器往天津包身上戳了几下,说:“妈的,偷汉子。你老公对你不好吗?”

天津包要说又不说。倩倩在后面用假­鸡­芭狠cao进天津包的pi眼,拧掐着天津包的pi股蛋子,叫:“快说,老贱货!”

俺也拿着电击器吓唬,天津包这才说:“不是,我老公对我很疼我……可……可我生完孩子以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性­欲变得特别旺,看见男人就觉着bi里痒,心里­骚­,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能有男人玩我,我也管不住自己,所以后来趁我老公出车不在家,就偷偷找别的男人乱搞了。”

俺气得冒烟,狠捣狠踹天津包的肚子,骂:“妈拉巴子的,世上还有你这么浪的货,真他妈天生的臭表子。”

说着,俺拿过花露水,使尽往天津包的bi里撒,还叫倩倩也往她pi眼里灌。天津包疼得惨嚎,蹦脚的跳,没一会,都翻了白眼,俺上去撤了她几个耳瓜子,把天津包打醒过来。拿起鞭子接着抽她身子前面,大­奶­子、肚皮、大腿,连她的bi俺也没放过,bi毛都叫俺抽掉了好些。

又惩治了一个来小时,俺跟倩倩都累的呼呼喘大气,一瞅天津包身上都是伤,脸也叫俺给抽肿了,嘴角还流着血,俺心里贼啦痛快。完了,俺和倩倩穿好衣服,把工具拾了,放开天津包,跟着俺得意的笑着把钱一把扔到天津包脸上,钱撒了一地,到处都是,天津包忙像狗一样的爬着往怀里划拉,一个劲谢俺,俺看着她那下贱相,又一阵子恶心。

临走时,俺掏出老曹跟俺的那张和孙子的合影照,丢给跪在地上捡钱的天津包。天津包随手捡起来,一看,登时惊呆了,傻眼了,嘴里不知不觉的叫:“炳良。”

俺冷笑一声,说:“你这个不要脸的老贱货,抛夫弃子的臭表子,恭喜你,你当­奶­­奶­了。”

说完,天津包捧着照片嗷嗷的大哭,俺瞅着天津包,心里说不出的畅快,头也不回的走了。

东北浪­妇­第13章

自打老曹走后,俺身边算是一个男人也没了,俺­干­脆和倩倩把全副心思都用到了生意上。可能老天爷可怜俺们两个女人,俺们的生意­干­得挺像样,虽说不能算红红火火,可也是一步一个脚印的稳稳做大。倩倩也和他妈妈相认了,他妈妈哭着给倩倩下跪赔罪,倩倩终于找到了她想要的真正妈妈,娘俩合好了。

等到第三年年底,不算客户欠我们的款子,俺们已经赚到了两百七八十万。

手里富裕了,俺和倩倩一人租了一套新房子,倩倩和她妈妈住在一起,俺也打算把婆婆和闺女接来生活。倩倩带着俺又在服装、美发、美容上一通折腾,完了,俺照着镜子都不敢认自己个了,没想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还能这么漂亮,除了东北口音难改,俺觉得自己没啥不像上海人了。

进了­阴­历腊月,今年俺定的最后一批山货就到了。转天,杜明也坐飞机到了上海,俺接他到上海大厦住下,杜明看着俺,说:“郭老板,发了吧?看模样我都不敢认了。”

俺冲杜明一笑,说:“啥呀,郭老板,俺算那根葱啊!还不是经常见客户,倩倩非要俺捯饰的。”

杜明说:“这不是很好看嘛!年轻了好几岁。”

俺笑着说:“再年轻也四十多了,还有啥用?”

杜明开玩笑的说:“有用!专治阳痿!”

俺给逗得也哈哈笑了。

俺有钱了,在别人眼里的身份也跟着抬高起来,从前要俺送身子才能搭上的客户,现在都反过来上赶着俺进货。杜明对俺也变规矩了,虽然还会和俺开下流玩笑,但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要俺陪他睡了,俺现在很少回老家,要货就打电报,汇款,批服装都叫倩倩送去,俺和杜明现在更像是老交情的朋友,亲密的商业伙伴。

正说着话,俺的手机响了,是倩倩来的,接听完,俺对杜明说:“走,倩倩定了位子,先尝尝上海本帮菜。顺便看看俺给你准备的上海小夜宵。”

杜明听出俺话里的意思,一脸笑容,也没说破,跟着俺下楼到酒店餐厅吃饭。倩倩已经和一个年纪差不多的漂亮姑娘在等着了,倩倩介绍那位姑娘名叫于莉,是某大学的在校学生,正在念大三。倩倩又把俺和杜明介绍给于莉。杜明看着于莉,一双眼睛雪亮,于莉看了杜明一眼,脸也红了。

吃完晚饭,俺叫倩倩先带于莉去房间,俺问:“夜宵咋样?”

杜明眼冒亮光,笑着说:“好啊!不愧是大学生,瞅着气质就是不一样。”

俺说:“这可是俺叫倩倩劲吧啦给你找的,绝对上海姑娘,还是黄花闺女呢。今天便宜你了!”

杜明听了,高兴的俩眼闪光,问:“真的?”

俺说:“俺骗得了你吗?待会你一下子不就知道了。”

杜明笑着说:“还是老交情好,心里惦着我。”

俺说:“虽说是你情我愿的买卖,可人家好歹还是黄花闺女,你也别太挫践人了,人家小姑娘跟俺这老娘们不一样。”

杜明点头答应,哈哈笑了。

杜明说回正题,说:“我这回来呢,还有一件事,正好和你商量商量。”

俺问:“啥事啊?”

杜明说:“现在坤子的进货量就不用说了,你这里进货量也大起来了,我再像以前那样零散货往外发,那可不赶趟了,所以我就在咱黑龙江转了一圈,还真吓了我一跳,好东西是真多,我就想成立个山货特产公司,整个村整个村的和他们订立常年包销合同,从他们手里购优质粮食、豆类、药材、蘑菇类、人参、灵芝,总之他们有啥好东西我就啥,市场要啥我就叫他们种啥,这样我的进货价可以再压低一些,质量和数量也有保证,你们也能多赚一点。”

这时候,倩倩回来听了,说:“这可是好事啊!”

杜明笑着说:“虽然是好事,可是这样一来,我的入货量至少会增加三四倍,销路上又成了问题。”

俺笑着说:“这是啥道理,缺货也愁,货多也愁。”

杜明也笑了,说:“这就是我要和你商量的,在我的客户里,除了坤子、数你的发展速度最快。别看你只占着上海一个地,可你的批货量已经跟铁坤的半个浙江省差不太多了……这说明啥?一是说明上海是个好地方,二是你们是做生意的人。”

俺笑着说:“俺们会做啥生意,瞎忙活呗。”

杜明说:“不是,你实在,这才是你们的强处。该给人的好处,你从不少给,人家看你人大方,自然往你身边靠,信得过你。在生意场上,人家信你,比啥都重要……所以,我说你不如趁着势头正旺,向四周发展,等扎根稳当了,再去北京、大连、济南等大城市。到时候,你在北、坤子在南,我给你们供货,全中国的市场说不定都是咱们的。”

俺听了心里痒痒,说:“好家伙,全中国,一个上海就够俺们姐俩累的了。”

杜明说:“不行你也成立公司,跟铁坤一样,雇人打工,慢慢做大呗。”

倩倩满脸笑,说:“大姐,我看行,这几年咱们国家发展的多快,家庭都开始需要人参、灵芝、红参这样的补品了,还有绿­色­大米、东北杂粮、深山野菜、蘑菇木耳,我看市场上样样抢手。咱们不如就趁机扩大,把这些产品打入超市,开专卖店也行,直接深入家庭市场。”

杜明笑着说:“还是倩倩姑娘聪明,这样一个城市至少还能扩大三四倍的市场。”

俺听着心里来神,可看时间不早了,还是让杜明回房休息了。俺也想回去歇着,可倩倩把俺拉到了她事先开好的套房。俺问:“来这­干­啥?”

倩倩顽皮一笑,说:“请大姐吃夜宵呀!麻酥­嫩­鸭……过年闺女一来上海,你想吃也时间了。”

俺知道“鸭”是说小白脸、男妓,脸上一红,说:“谁想吃呀!”

倩倩说:“我还不知道大姐的心思,这两年咱们一直忙生意,大姐就没咋沾过男人,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虎来一只好打,狼来一群难敌,四十岁比三十岁还难熬!”

正说着,门铃想了,倩倩开门,进来三个二十来岁、年轻俊俏的小伙子,俺一看,就知道咋回事了,脸上发烧。倩倩给俺们互相介绍,三个小伙子一个叫阿旭,一个叫阿政、一个叫阿逸,完了,倩倩俯到俺耳边,小声说:“大姐,这回保你吃饱,劲情玩吧。”

俺问:“你­干­啥去?”

倩倩说:“我去谈恋爱!”

俺一愣,说:“呀,你啥时候有对象了?”

倩倩一笑,说:“保密!”

说完,冲俺一笑,说:“我去享受我的恋爱,大姐你享受你的xing爱吧……我走了。”

说完,倩倩就离开了。

说实在的,俺一看见那仨小伙子鼓鼓囊囊的裤裆,心里就来劲了,bi里不知咋地就流水了。俺心说:算了,俺今天也不要脸了,就来回“老牛吃­嫩­艹 ”仨小伙子请俺一块去洗澡,俺也就大大方方的去了。

仨人伺候我一边洗身子,一边和我唠扯,可俺那心思全挪到了他们仨人的­鸡­芭上了,不知道啥时候他们的­鸡­芭硬了,这时候已经钢钢的,老粗老硬了,我伸手一个一个摸,个个都贼啦烫手,他们冲我笑,那俊脸看着让人真醉得晕了咕咚的。

阿政问:“芳姐平常都喜欢怎么玩呀?”

俺瞅着三根直卜棱棱的大­鸡­芭,心里都浪死了,说:“俺啥都玩,你们咋玩我都行。”

说完,又觉着不对劲,心思:咋叫他们玩俺,俺是花了钱的,该他们伺候俺才对。忙又说:“俺是说你们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把俺伺候高兴就行,俺没忌讳的,你们放心大胆的来。”

洗完澡出来,俺就急着上床了。仨小伙子左右围上俺,阿旭上来跟俺亲嘴摸bi,阿政舔俺的大­奶­子,阿逸舔俺的胳膊大腿。他们说这叫“漫游山河”俺没听过,不过舔得俺挺舒坦,大­奶­子痒痒得挺起来,真像两座山;­骚­bi里yin水流个不停,真像条河。

俺给他们舔了一溜够,混身都湿了,就像又洗了个澡。俺真浪起来了,说:“不行了,你们谁上来cao俺吧。”

俺说完,阿政先上来,用大­鸡­芭拨开俺的bi,他没敢太使劲。俺说:“没事,俺喜欢来野的,使劲,往死里cao.”阿政这才一用力,大­鸡­芭整个cao进俺的bi里。俺一声浪叫,差点就泄了。

阿逸和阿旭也没闲着,一个舔俺的胳肢窝,一个舔俺的脚丫子。俺身上痒痒,bi里痛快,真不知道该咋纠床好了,只是一个劲浪哼哼。没多久,俺一哆嗦,bi里就泄了。完了,俺一眼又看见仨人的大­鸡­芭,不知咋地,火又上来了。俺心里馋得慌,一手抓住阿逸的大­鸡­芭,阿逸知趣的将大­鸡­芭送到俺嘴边,俺一口叼住,猛嗦了,哈拉子都出来了。

阿政看了俺的­骚­样,也将大­鸡­芭送到俺的嘴边,阿旭接过阿政的位子,肩膀抗起俺的俩腿,将大­鸡­芭cao进俺滑不溜丢、直流浪水的­骚­bi里。俺俩手一手一根大­鸡­芭,左吃右吃,上下两张嘴都爽得要命,脑袋瓜子里一阵晕乎。

慢慢的,俺的pi眼也跟着痒起来,俺疯魔的叫:“快cao俺的pi眼子,cao俺的嘴,cao俺的bi,把仨窟窿都跟俺cao翻了拉倒。”

听俺说完,阿逸笑着问:“芳姐,你还玩后门呀?”

俺急急火火的说:“玩!俺啥都玩。”

仨小伙子一笑,阿逸先平躺下,叫俺上去用bi套住他的大­鸡­芭,阿政来到俺身后,让俺上身前趴,他从后面舔俺的pi眼。

俺pi眼麻酥酥的,心里一阵哆嗦。阿逸跟着开始在下面往上顶,阿旭把大­鸡­芭送入俺嘴里,俺享受了一阵,说:“阿政,别舔了,直接进,把俺pi眼子cao爆……阿旭也使劲,别怕cao坏俺的嘴……阿逸也顶上来。三根大­鸡­芭一块上,凶点野点,俺得意这口。”

仨人听俺这么说,都用上老劲了,阿政的大­鸡­芭粗暴的一下子就cao进了俺的pi眼,阿旭也抱着俺的脑袋瓜子,在俺嘴里来回推拉大­鸡­芭。阿逸又一边cao俺的bi,一边搓揉俺的­奶­头。俺还没这么被三男人三根大­鸡­芭一起玩过,心里带劲死了,真想就这么被他们cao咯屁了拉倒。

俺都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觉着老半天,三个小伙子交换位置,阿旭躺到下面去,叫俺用pi眼套在他的大­鸡­芭上,完了,他在备后托着俺,又叫俺往后半仰着,自己用俩胳膊勾着大腿弯子打开俩腿。阿逸在俺的bi前,大­鸡­芭chā进俺的bi里。阿政俩腿跨到俺两边,站到俺脸前,大­鸡­芭也跟着捅进俺的嘴。仨人完了,接着cao俺的pi眼、bi、嘴。

俺晕来晕去,痛快的要命,心想:这花钱买来的年轻小伙子就是能­干­,还会­干­,咋就一下一下的都cao在了俺心坎上。俺想着,偷眼一看表,俺一惊,心说:嚯!都一个小时了,他们咋这么能cao呢,要换别人早出来了。俺瞎想,就是猜不开这个迷,不知咋地,俺就想到了杜明,心说:他们别是都吃了药吧。俺也听倩倩说过,有啥叫“伟哥”的美国药,一片能硬三四个小时,俺那时候还想:咋美国娘们这么浪,叫男人三四个小时不停的cao,那还不cao啦啦尿了。

又过一阵子,阿政问:“芳姐,我能­射­你嘴里吗?”

俺忙叼着大­鸡­芭,连连点头。阿政看俺答应,大­鸡­芭更用力的cao俺的嘴,说:“我­射­了。”

说着,长长的一声哼,大­鸡­芭头顶着俺的嗓子眼就­射­了,灌了俺一嘴jing液。俺没咽,含着jing液还像嘴馋一样的接着嗦了阿政的大­鸡­芭,俺觉着这么来更浪。

阿政­射­了之后,大概齐不到五分钟,阿逸一顶俺的bi,也在俺bi里she­精­了。

完了,阿逸把大­鸡­芭就搁在俺的bi里,也不拔出来,帮阿旭托着俺的pi股,阿旭在俺下面加快cao俺pi眼的速度。被阿旭一顿狠顶,俺那浪劲就甭提了,bi里一哆嗦,又泄了一大泡­阴­­精­。

阿旭跟着cao了俺四五分钟,往上一顶,俺也迎着他往下一坐,阿旭就在俺的pi眼里­射­出来了。俺三门齐爆,一下子爽上天了,就觉着脑袋瓜子一片白,心啊肝啊的乱颤悠。

仨小伙子把俺放到床上,俺身子都软成泥了,嘴里的jing液也忘了吃,顺着嘴边都流出来了。俺喘着大气,摸了摸bi和pi眼,全都火烧火燎的、大敞四开的也在流jing液,俺想想自己个嘴里、bi里、pi眼里一块流jing液的­淫­贱相,心里浪得乱打颤,笑着说:“你们仨人还真能cao,cao得俺都浪死了。”

阿旭开玩笑的说:“芳姐你吃饱了没有?”

俺这时候已经眼馋肚子饱了,可俺往四外一瞅,仨小伙子虽说都­射­了,可大­鸡­芭没咋­干­瘪耷拉,略微有点软,可还这么粗这么大,俺心里一惊一喜,嘴里哈拉子直打转悠,又浪上来了,心说:好容易遇上这么三根招人疼招人爱的大­鸡­芭,说啥也不能就这么放手,多尝一口是一口。心里这么想,俺说:“饱?……才刚算不饿了,可还没饱呢!”

说着,俺坐起来。

仨人听了都笑了。阿逸问:“那芳姐咱们还玩点什么?你还想怎么样,我们奉陪到底。”

俺一个乡下老娘们实在想不出啥花样,­干­脆说:“你们有啥花活儿,跟俺说说,俺觉着咋好,咱们就咋玩。”

阿政大概齐知道俺够浪,说:“芳姐,那咱们就再来个“双剑合壁””

俺问:“啥叫“双剑合壁””

阿政一笑,说:“就是两根­鸡­芭同时进一个地方。”

俺一听,惊得呀了一声,心里想着两根大­鸡­芭一块cao嘴、caobi、caopi眼,一下子就稀罕上了。说:“好啊,这个有意思,就这么玩。”

阿政和阿逸交错着躺下,两根大­鸡­芭严严实实的并到一处,俺高兴的跨上去,自己扒开bi往下套,鼓秋来鼓秋去,还就叫俺都给套进去了,俺一下子就乐坏了,骑在上面一个劲来回坐吞,塞得bi里密实得都没缝了,贼啦涨,又贼啦酥。这时候,阿旭也上来了,大­鸡­芭送到俺眼前,俺嘴里馋得发酸,连忙张嘴含住,噼噜噼噜的嗦了。

就这么也不知道弄到了啥时候,俺都叫他们玩得晕天晕地找不着北了,啥时候停的,啥时候睡的,仨人啥时候走的,俺都记糊涂倒帐了。

早晨起来,俺嗓子眼难受,bi跟pi眼也疼得要命,可俺心里反倒是说不出的畅快敞亮。俺打开窗帘,房间楼层很高,外面的上海美景一眼望不到边,亮堂堂的阳光照在俺身上,让俺觉着整个身子都热热乎乎的,俺想起自己昨夜的疯魔样,回头看了看又乱又脏的床铺,忍不住笑了。

俺伸着懒腰,看着窗外,自言自语的说:原来女人还可以这样活着!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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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梨花村

正文

1

梨花村其实没有没有多少梨花咧,就连梨树也没有几颗颗。叫这个名字好象多少有些奇怪。不过据村子的老人说,村子里以前曾经是一个土地肥沃的好地方。

可最近一些年里,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现在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烂窝窝了!

每年的立春一过,村里的人就开始忙起来了,刨茬的刨茬,翻地的翻地。人喊牛哼在田地飘来荡去。可是村子里这地方常年乾旱,就算是到了开春的时候,也很难见到雨,只有不知道什么时候等到老天爷高兴了,才偶尔会有雨滴从天上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这些年的梨花村一直都是这样,风沙迷漫的。硬硬的大风在梨花村光秃秃的沙硷地上吹出道道波痕。

在梨花村东头的一小片庄稼地里,秀兰挺了大肚子独自一个人牵了牛在田里耕种。牛犁杖豁出一垄垄齐齐的沟坎来,一股新翻的湿气扑鼻而来,咸咸的、热热的。

秀兰的丈夫二奎是不会到地里来的,秀兰嫁到他家后,见得最多的,就是二奎倚在墙根下端著酒瓶子喝他的老酒,不时还愜意地把嘴巴子咂得叭叭直响,一脸慵懒而满足地笑容。要不是因为自己个小时候爹的腿摔断了,借了他家的债,秀兰就是咬了舌头自尽也断不会嫁到这里来的。

前些年,二奎家确实风光过,据说他爹在城里头做生意,还做的挺大的。他家的房子是全村最大最气派的。,一家大小穿得人五人六有模有样。可是自从据说二奎他爹被人骗了以后,家里的好日子就如同夕阳一样落下去了,就还只剩下了点点残辉挂在西墙根上。

二奎他爹倒是一蹬腿就没了,可两个儿子从小没有下过地,过日子都成了问题。二奎是最小的儿子,从小被宠得上了天,能耐没有一点,可怪毛病倒是多的吓人。尤其是好喝酒,一天不喝就浑身痒痒,犯了酒癮就要打人。原来的媳­妇­受不住打,领了孩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秀兰的爹急著还钱,便把哭得死去活来的秀兰送了过来做了二奎第二个媳­妇­。

秀兰命苦,苦并不在做活儿上。家里外面炕上地下,没有秀兰做不来的,秀兰的苦在心里。家里攒不下余钱,只要有钱,就被二奎拿去买酒了。秀兰只要稍有微词,就被掀在炕上一顿毒打。别看二奎瘦得皮包了骨头,可是发起横来谁能拦得住?秀兰趴在炕上哭,娘家在几十里之外,邻居哪个不知道二奎的脾气,谁个敢来劝呢?秀兰一次跑回了娘家,反倒被爹一顿臭駡:“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块木疙瘩抱著走,既然嫁了人家就得听人家的。嫁出去的女娃,泼出去的水儿,哪有挺个大肚子回娘家住的?你不嫌丢人俺还嫌丢人哩。”说完没等天黑就把秀兰撵回去了。

现在家里的日子就指望著眼皮子底下的这点庄稼地了,可这天气旱的都透著一股子邪劲儿。这都快到小四月了,可还没有听到第一声春雷,再不下雨,种庄稼就要过了时令了。

秀兰望著灰濛濛的天,捋了捋沾满灰尘的头髮想著,啥时候能下一场透雨就好了。可是,没等到春雨到来,秀兰就挺不住了,肚子里的娃子连蹬带踹地要出来,把个秀兰折腾得躺在田里爹一声娘一声地惨叫。

隔了几垄地一起种田的邻居大鹏听得叫声跑过来时,秀兰已是一身透汗,嘴­唇­都咬得渗出血来。大鹏架了牛车,把秀兰抱上来,便急忙忙赶了车奔回来。

二奎不在,出去打牌喝酒了,毕竟和他差不多孬样的男人全村还有几个,不愁农忙时找不到人玩。

大鹏把秀兰放在炕上,跑去找接生婆来。接生婆来了,大鹏又跑出去找二奎。

二奎懒洋洋地踱回家门口的时候,屋里发出了一声嘹亮的啼哭,引得刚刚冒了青芽的树枝头上的鸟雀呼啦啦一声都飞了起来。

“生个啥?”二奎趴在破门的窟窿上向里喊。

“女娃。”接生婆应声说。

二奎一pi股坐在地上,狠狠唾了一口:“cao他娘的,要个女娃子有个鸟出息?”

是呀,女娃子能有啥出息呢?还是男娃好,男娃长大了可以是个好劳力,挣了钱可以买酒喝、买­肉­吃。二奎不是没有过儿子,自己的男娃三岁时被老婆抱跑了。老婆是别人的好,可男娃却是自己的好,老婆跑之前没少挨打,可是二奎对娃却是捨不得动一个手指头的。过足了酒癮,二奎经常看著娃粉嘟嘟的小脸笑。

老婆也正是因为他疼儿子所以一直没跑,可是后来不知怎么的,竟下了狠下心抱了娃一溜烟没影了。

二奎到她娘家找过,娘家只有一个老不死的老太太住在小舅子家里,耳聋眼又花,听了半天才听明白是闺女不见了,就趴在炕上唔唔啕啕地哭起来。小舅子也边抹眼泪边说不知道姐姐在哪。二奎气得直蹦,竟搬了块石头把锅给砸了,最后还是不解气,抱了几捆柴火要把房子点著。村里的人围了一院子,几个年轻的后生虎视耽耽地看著他,二奎才泄了气,血淋淋地骂了几句解恨的浑话,就无­精­打埰地回来了。

这工夫,接生婆喊二奎进去,二奎进门以后,女娃已洗得乾乾净净用小被子包了放在秀兰的一旁。小脸窄窄的、瘦瘦的,泛著腥红的鱼鳞皮,已闭了眼睛睡著了。

接生婆拍了拍娃,看著二奎说:“新婆姨,第一回生娃,­奶­子要给揉开了,要不孩子没­奶­吃的。”

“嗯。”二奎在鼻子里嗯了一声,看看炕上的孩子,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

“给你婆娘熬点小米粥吃,最好再给放点红糖,煮几个­鸡­蛋……”接生婆絮絮叨叨地说著。

“行了行了,”二奎有点不耐烦了,“俺都知道。”说完摆了摆手,让接生婆出去。

接生婆本来是想要喜钱的,见二奎没有拿钱的意思,态度还这样冰冷,就只好拉了脸慢慢出去了。

“二奎……”秀兰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看了看二奎,又看了看女娃,“给孩子取个名吧。”

“要取你取,要养你养,生个女娃子有个diao出息。”二奎一pi股坐在炕头上发起闷来。

秀兰打了个哈欠声,可刚打到一半,见二奎脸上­阴­著,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转头看了看被里的娃,眼泪慢慢流了出来,可又不敢让二奎看到,转过头暗暗地用手背抹了……等到秀兰坐月子这几天,这家里的日子可全乱了套。二奎哪里是一个能伺候人的家伙。他已经被别人伺候惯了,现在反过劲儿来,这叫他打心眼里透著憋屈。

没过几天,他就乾脆到秀兰娘家去接丈母娘了,在他看来,伺候自己婆姨坐月子,还得依仗秀兰娘才行!

天到中午二奎就走了,可等天要黑的时候,还没啥动静。可这时候却从房门外传来一声吆喝:“你玩不玩了?等你大半天了……”

秀兰知道,那是二奎的酒友大牛来找他打牌了。可是二奎套了牛车去接娃他姥姥来侍侯月子还没回来。心想,他叫几声见没人答应就会走了。不想大牛“咣当”一声推开门就进来了。

“你聋了还是哑了?”大牛头脚进屋二脚没迈就喊了一嗓子。

娃听得喊声一惊,“哇”的一声就哭开了。秀兰忙把衣服撩起来,把乾巴巴的­奶­头塞进娃嘴里,边缓缓拍著,嘴里边轻声哄著她,这才止住了娃的哭声。

大牛一楞,凑到炕前才看明白。盯了秀兰白花花的­奶­子,眼里透出一股子邪劲儿来。秀兰刚嫁过来时,甚至是挺了大肚子的时候,大牛的眼睛就在她的身前身后乱转,有事没事套话说,一张臭嘴几乎要贴到秀兰身上来。秀兰不敢说什么,那是二奎的朋友,说了他朋友的坏话,一定会挨打的。这时候只能是躲到二奎身后去,如果二奎不在,就躲到人多的地方去。好在碍于“朋友妻不可欺”,大牛一直想伸手,但从来没得逞过。

“秀兰这是生了娃啊?”大牛凑过来,伸手就要摸一摸女娃的小脸,孩子正吮著­奶­头不肯撒开。“也不知道著­奶­水足不足?”说著,大牛的手就要摸到秀兰的­奶­子上来。

秀兰不知怎么办才好,急得想叫,可又怕吓坏了娃,只能一个劲儿的往一边躲。

大牛看秀兰也没啥太大反应,这股子邪劲来的就更凶了。“我说秀兰啊,这都是熟悉人,还有啥磨不开的啊?”说著,他这手还真的就摸到秀兰的­奶­子上来。

陈秀兰躲了一下,没躲开,只觉得大牛的手热乎乎地,让她又厌恶又难受,右边身子紧贴著大牛热烘烘的身子,让她彆扭的不知道给咋办才好。

大牛越摸越是来劲儿,就觉得秀兰的­奶­子又软又滑,把他舒服的连下边的东西也开始顶起来的老高。他往前倾著身子,把脑袋贴在秀兰脸蛋上,几乎是耳语一样的嘟囔著,“二奎没回来是吧?秀兰,那俺……俺就替大奎疼疼你吧!”

越说大牛就越是觉得刺激。怎么样都没法止住自己的颤抖,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秀兰只觉著自己半边身子麻酥酥的,大牛粗重地呼吸喷在自己个的脖子里痒痒的,不同于二奎的那种粗鲁的感觉。这叫她有些懵了,不知道是应该站起来就走还是甩给大牛一个耳光了。

就这么一迟疑的空儿,秀兰就被放倒在炕上压在了大牛的身子下边,娃也被大牛丢在炕头一边。他的手穿过衣服搁在秀兰温热的­奶­子上,嘴巴却跟到她脖子、胸脯上不停地啃著。

秀兰不由自主地呻吟著,脑子里还想著四下里看看有没有人,自己这是怎么了?身子咋就是软绵绵地没啥劲了呢?不行啊,……。她想狠狠地给大牛一个耳光,可当生完孩子的虚弱身子就是让她使不劲来!

她想赶紧地挣托开,可身子却酸软地躺在大牛钳子样的胳膊里一动不能动,耳朵里还一个劲儿听大牛喃喃著,好秀兰,好嫂子,想死俺了,要你,给俺吧…………,一边说开始用另一隻手野蛮地去扯著她的腰带。

秀兰用脑子里残存的一丝清醒著无力地拒绝著。不行,不行啊,大牛,不行啊。

大牛根本听不进去,挣扎中,秀兰小褂上的扣子挣开了几个,露出一排深深的大­奶­沟儿,再一挣,小褂儿开了,已经露出半个白晃晃的­奶­子也全都暴露在外边,红红的­奶­头直挺挺地戳著大牛的眼珠子。大牛在心里吼了一声,张开大嘴就扑了过去,恶狠狠地咬住了那颗红枣儿的大­奶­头上。还没怎么使劲,热乎乎的­奶­水顺著舌头就流到他嘴里。

秀兰喊了一声,身子麻几乎昏厥了过去,刚硬挺的身子顿时又软了下来,瘫在大牛的怀里。她就是不明白,这­奶­子被汉子衔住了咋和孩子衔住的感觉不一样呢。自己这么讨厌大牛,可为啥­奶­子一叫他衔在嘴里面,自己个咋就浑身酸酸的使不上劲呢?

“嫂子,我要你,给我吧……,”大牛象个红了眼的狼崽子,抬起头四下打量著窗户外边,看看院子里还有啥人不。天还亮堂堂的,这叫大牛还是有点顾忌的。

看看外面没啥动静。大牛估摸著二奎应该是没在家。他乾脆一股脑的上下折腾著,把秀兰的裤子也扒下来了。

一扒光秀兰的裤子,大牛就楞住了。要说他cao过的婆姨也挺多了,可他还真没见过像秀兰这样的身子。这叫大牛从里到外都透著新鲜劲儿!

秀兰的pi股不像他cao过的那些个婆姨那么滚圆滑腻的,­肉­不多,甚至都有些看起来觉得乾瘪了。可腿弯儿里的­肉­洞洞却长的又肥又高,就跟黄土坡上沙包包一样鼓的挺挺地一大块儿。深深的­肉­沟沟将小pi股撑的开开的,甚至把­肉­沟沟下边的pi眼子都撑的缩起来了。

可能是刚生完孩子,外麵包著­肉­沟沟的两片大肥­肉­涨的厚厚的。已经完全包不住­肉­沟沟了。里面那个红彤彤的黑洞洞一眼就能看见。还不时的从里面淌出点又红又白的粘汁汁。把整个­肉­洞洞都糊的满满的。而两片肥­肉­­肉­一直到小肚子上都长满了黑油油小毛毛,透过这些个黑毛毛还能清楚的看见­肉­缝中间那个突楞楞的小豆豆。

大牛美的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他顺著秀兰的身子蹲了下来。硬邦邦的东西就在档里直楞楞地,戳著他难受,胀得他难受。他乾脆一手抱紧秀兰的小细腰,一手顺著秀兰的大腿滑了上去,一下子摸在了那个迷死人的­肉­洞洞上,粗糙的手指头尖儿刚摸在秀兰那细­嫩­的洞口上,就引的秀兰敏感地打了一个哆嗦,两条大腿也紧紧的夹在了一起,几乎把大牛的手指头都夹掉了。

秀兰使劲地咬著自己的下嘴­唇­。几乎把整个上牙都陷到嘴­唇­里了。一股子血丝顺著嘴­唇­开始缓慢的流了出来。她拼命的想挣托起来,在秀兰这辈子的经历中,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个能被除了自己男人以外的汉子这么折腾。她打心眼里恨死了大牛,可她就是抵抗不住这种佈满整个身子的麻酥酥的感觉。这叫她羞的连死的心都有。

可大牛却实在有些憋不住了,他猛的立起上半身,一把将自己的裤子拉到了膝盖下,两脚上下一蹬,裤子就落在他脚边上,早已硬的跟铁­棒­子一样的大东西勃勃抖动著就托在半空里,大菇头红的发紫,就和一个小­棒­棰一样直楞楞的翘著。

看大小可要比二奎的凶了很多。

等裤子脱乾净了,大牛开始扑上前去,把秀兰按在了身子底下。秀兰急的身体开始不停地颤抖,她挣了也几下没有挣脱。这软绵绵的身子就是不听她使唤。

眼瞅著,秀兰的大腿就被大牛拉开两边,大牛的rou­棒­­棒­已经完全的抵在秀兰的洞口上。甚至,连大菇头都进去了半截子。舒服的大牛“噢噢”的直哼哼。

可这时候,一边的小娃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兴许是她饿了,也兴许是她想用这种法子来提醒自己的娘。

秀兰被自己娃的哭声给突然惊醒了过来,母女连心的感觉让她一下子也不知道从哪儿就透出来一股子劲头。她从大牛的身子下边“腾”的跳了下来,然后一耳光打在他脸上。也顾不得自己还光著身子呢,跳下炕趿拉著鞋,一手抱起娃,踉踉蹌蹌,象后面有狼似的就躲在墙角根儿上。

大牛趴在炕头上呆了。若不是脸上火辣辣地痛,他真不敢相信到手的鸭子咋就这么飞了呢?他动了动身子,看著蹲在墙角根上的秀兰,也没发觉档间的东西此时开始象条死虫子一样绵软下来了。

“嫂子,你……你这是咋拉?来,快上炕来,让俺疼疼你!”大牛一边说,一边就想把秀兰再拖到炕头上。

秀兰急的都快哭了。她想赶紧的躲出屋去。可浑身光溜溜的让她根本没办法出去。自己个的衣服都压在大牛身子底下,让她再到大牛身边把褂子抢回来,她可没这个勇气。

这时候,秀兰突然就听见院子里好象有动静,她瞄了一眼窗子说:“二奎回来了。”

大牛猛的把手缩回来,侧耳听了听,果然有牛车进院的声音,这才向边上让了让,离秀兰远点。

秀兰这才送了口气,赶紧的把褂子套到身上。

刚套好,二奎就领了孩子姥姥进门了,看见二奎,大牛假装啥事没有地笑嘻嘻说:“俺可等你好半天了。有啥好吃的没有?”

“给你吃个屁。”二奎没好气地说。

一边的姥姥抱著秀兰的女娃左看右看,在小脸上亲了又亲。大牛觉得无趣,就没话找话地说:“娃还没起名吧。你叫二奎,你婆姨叫秀兰,就叫二兰咋样?”

二奎点了点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秀兰娘下了炕,从包里拿出两个红皮­鸡­蛋塞在大牛的手里,道了声辛苦,便去做饭了,大牛也拉起二奎出去打牌了…………天,­阴­­阴­的,好象真的要下雨了。

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二奎能等得,可是秀兰等不得了,第二天就想下地去走动走动,可是自己个的娘说什么也不让,说月子里做下病来就要带一辈子,年轻时不觉得咋地,老了就该浑身疼了。

可是秀兰心急,地里的活没有人做,季节一过,种什么都晚了三春了;牛在栏里没人喂,也早已饿得哞哞叫了。娘看了看炕头上正懒洋洋地睡著的二奎,想喊他起来。秀兰摇了摇头,她知道,二奎玩到半夜才回来,这时叫他起来,就如点著了炮仗一样,一定会跳起来骂人的。娘叹了口气,出去抱了一捆豆杆扔在牛栏里。

日上三竿,二奎才懒懒地爬起来。吃了两碗红薯饭,拍拍pi股就要出去。

“二奎,你……”秀兰顿了顿说。

二奎扭头看看秀兰,一脸疑惑:“嗯?­干­啥?”

“地里今儿个就得上粪了……要不……要不我怕……”秀兰不敢正眼看二奎,怯怯地说。

“上不上我有啥办法?我哪会种地?”二奎气哼哼地说完就要出去。

秀兰娘拾了碗筷,推门进来,看了看二奎说:“春天不种地,秋天吃啥?

现在是三口人了,不为自己,也得为娃想想吧?“二奎本想发火,听秀兰娘说到娃,突然想起大老婆领走的男娃来,心一下子软了下来。看了看秀兰怀里的女娃,打了个唉声出去了。院子里传来驾驾哦哦的喝牛声,秀兰心里实在难受,就欠起身子隔著窗子向外望。黄牛在二奎的驱赶下慢慢从栏里走出来,二奎了半天的劲才笨拙地套上了牛车,没等­干­活儿就累出一身的汗来。

天没擦黑,二奎连牛车都懒得卸,就带了一身的尘土奔进门来,一头栽到炕上不肯起来。

“这狗cao的活儿哪是人­干­的?唉哟……”二奎嘴里一边骂骂咧咧的,脸还拉的老长,就好象谁欠他两百块钱一样!

秀兰娘知道女婿的脾气,要是真急了啥屎都能拉得出来,又怕惹了他以后自己闺女受气,便不敢再言语,偷偷躲到一边去了。

晚上回到自己屋里,二奎伸出手来给秀兰看,秀兰看时,见他的手上已磨出三四个血泡来。

“­干­农活嘛,都是这样的,时间长了就好了。”秀兰娘缓缓地说。

二奎“噌”的一下坐起来,瞪著眼珠子大声道:“愿意­干­你­干­,我可­干­不了!”

秀兰赶紧地劝他:“你说啥可别这样,这庄稼里的活可耽搁不起,只要你等撑过俺身子不方便这个时候,你让俺­干­啥都行。”

一听这话,二奎突然一下子来劲儿了。“真的­干­啥都行?那……那你先帮俺含一含。”

听了二奎这话,秀兰这打心眼里觉得不舒服。也不知道二奎从哪儿学的,总是想著法子把自己个的东西让秀兰给衔一衔。可秀兰实在是别不过来这个劲儿,这简直就是不把自己个当人看。她说啥就是不­干­。为这,也没少被二奎揍。更没少在炕上被二奎变著法子的折腾。可不管咋地,秀兰就是不鬆口。

可今个黑里,二奎又想出这么法子让自己同意。秀兰有心想回了他,可瞅瞅一边睡的正香的娃,她这心里头又软了——娃还小,自己个家里就指望著地里的这点庄稼呢。二奎要是撩了担子,这日后可叫娃怎么过啊。

她的脸憋的通红的。把一边的二奎急的不行了。“你倒是给个痛快话,应了就应了,别这么磨磨迹迹的。”

秀兰被逼的实在没啥法子了,也就点了一下头。这可把二奎美的都不知道说啥好了,他快速地解开裤子上的艹 绳子,裤子“哧溜”一下就滑到脚跟儿了。“啪!”的一声,他那根儿硬邦邦的东西就直直地跳出来打在他肚皮上。

他站在炕上,手抓住秀兰的头髮,一个劲把她的脑袋往上薅,到了自己腰上。

淑兰僵了僵身子,闭上眼喃喃的说著:“作孽哩……糟蹋俺哩……”

听了秀兰的话,二奎也不言声。这要在以往,他老大的巴掌早就贴上去了。

可现在他却怕激著了秀兰,也就由著她自己瞎嘟囔了。

将秀兰的头髮又往上薅了薅,把她的脑袋贴的更近了,然后二奎掐住秀兰的腮帮子,掰开嘴巴就把rou­棒­­棒­塞了进去。秀兰的嘴里­干­­干­躁躁,却蹭的二奎的大菇头直痒痒。把这股子邪火也撩起了一大块儿,他愜意的前后晃著pi股,手还开始乱扒乱扯起秀兰的褂子来。

秀兰憋住呼吸不敢喘气,她怕一喘气,鼻子里的那股子搔臭味儿会把自己熏昏过去。可就这,她也是感觉著有些顶不住了。这些日子以来,好象二奎就没正经八百的洗过身子。这挡下的东西不但臭烘烘的,还杂七杂八的在大菇头上黏著不少脏东西。这些个脏东西一股脑的贴在自己个的舌头上,呕的秀兰一个劲的反胃。

二奎却是越被咂就越来劲儿,他一边哼哼著,一边弯下身子用手摸到秀兰的裤襠里,还顺著裤腰往下拽,差点把秀兰给掀翻了。

“唉呀!……”秀兰一个站不稳,斜著脑袋就栽向一头,没注意,还带著二奎的东西直往炕头上拉。疼的他“嗷”的叫了一嗓子,顺手就“啪”的一声,扬手打了秀兰一耳光。

顿时,俩人都愣了愣,谁都没做声。过了一会儿,二奎才轻声说:“那啥…………你疼不?”

也不是二奎心里头觉得愧的慌,是他怕秀兰的倔­性­子一上来,再把他自己的好事给绞黄了。

不过不管咋地,这还真是二奎头一次和秀兰说软话。这破天荒的头一遭也叫秀兰这心里头觉得暖洋洋的。

二奎试探著再次把rou­棒­子递到秀兰嘴边。犹豫了一下,秀兰还是把东西衔住了。

暖乎乎的滋味让二奎舒坦的直甩头,他开始两手顺著秀兰的腰开始往下滑,不过这次他的动作还挺小心的。渐渐摸到了秀兰pi股上,秀兰也怕二奎再使蛮劲儿,也配合的把身子抖了抖,裤子就一下子滑到一边。

可能是弯腰的缘故,二奎的东西塞的深了不少,大菇头都顶到秀兰的嗓子眼儿里了。被喉咙这么一夹,舒服的二奎“唔”地叫了一声。

“嗯……”秀兰却有些个抵挡不住了,她的眼神开始有些散,贴在二奎pi股上的两隻手也禁不住揪的紧紧的,她筋著鼻子,努力的控制著自己,儘量不让自己呕出东西来。

看见秀兰的样子,二奎也知道她现在不好受,可自己那东西让在秀兰嘴里,就像塞到一口肥­肉­片子里一样,还又粘又暖又湿的叫他浑身都透著舒坦劲儿,他也不管秀兰现在啥样了,乾脆自己就可著­性­子开始不住前后耸起pi股来。

秀兰僵著的脸好象要哭了一样,脸蛋子憋的通红通红的。眉头也拧到了一块,眼睛也眯成一条缝子了,看上去可比她生娃的时候还痛苦几分。

rou­棒­子上传来的舒服劲却叫二奎从心底往上透著痛快,他也不管秀兰现在咋样了,就是一个劲的“呼哧”“呼哧”的挺腰,秀兰也随著他动作把嘴巴一摇一晃的,苍白的脸上,眼珠子也茫无目的地向上揪著,还不时的从嘴角里淌出些许哈喇子。

二奎还是自顾自地抽动著,腾出的一隻手,还贴著秀兰乾瘪的胸肋骨,抓起了半拉子­奶­子,因为刚喂饱了娃,秀兰的­奶­子就象一个皮袋子一样,没剩下多少­肉­了,二奎手上一挤,­奶­子­肉­就滚溜溜地全挤在­奶­头上了。

二奎捏了半晌,连掌心里都捏出一手汗来,他乾脆就用手指头尖捏著秀兰的­奶­头开始搓,秀兰的­奶­头还是挺大的,跟个枣子差不多,硬硬的还十分顺手哩。

二奎越捏就越是来劲儿,觉得rou­棒­子开始有些麻麻的发酸了,他感觉著自己应该是到时候了,开始将腰狠狠耸了几下。大菇头又向秀兰的嗓子眼里挤进去了不少。

这下子,秀兰可真的顶不住了,她吐出rou­棒­子,“呕……呕”的把头从炕头上探到地头就吐,傍黑里也她也没吃啥东西,家里也没啥能吃的了,所以秀兰呕了半天,除了点酸水以外也就没再呕出啥东西来。

这时候还正赶上二奎开始放货了。秀兰刚把rou­棒­子吐出来,二奎就“嗷嗷”

叫的挺直了腰板,一抖一抖的从大菇头上朝外喷,黏糊糊的白汤一股一股的全浇在被子上。看起来存货还不少,把整个被子都弄的湿乎乎的摊开一大片。

秀兰呕了半天,实在也是呕不出啥东西了。就擦著嘴巴晕忽忽的瘫在炕上。

“明个你再去地里忙活忙活行吗?”她挣扎的又向二奎问著。

二奎也没理她,自己个拽过另一床乾净的被子就躺下了。

这时来了一阵风,窗户口上给揭起一个角。冷冷的月光也散到炕头上,看见二奎没理睬自己,秀兰也不敢再惹他了,生怕再把他问毛了,乾脆撩橛子不­干­了。

可第二天一早,二奎还是甩摊子不­干­了,这天都大亮了他没有起来,秀兰问了他几次,却叫二奎瞪著眼睛给吓回去了。秀兰娘听他在屋里哼啊嗨哟地叫疼,也不敢去劳驾他,乾脆拾了早饭便自己套了牛车下地去了。

种地不上粪,等于瞎胡混,不上粪就种庄稼是可惜了种子。好在年轻时农活儿不离手,秀兰娘累得满脸是汗,还勉强支撑得住。但毕竟50多岁了,腿脚已不是很灵便了,可为了秋冬天闺女和她娃能吃上口饭,也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哈下腰把粪铲起来,再伸直了腰把粪一锹锹扬出去。火辣辣的阳光如蒸笼一直罩在头上,让人透不过气来。秀兰娘看了看太阳,捶了捶腰,站在那里喘著粗气。

“婶子,一个人在­干­活呢?”隔了垄的大鹏走过来,搭訕了一句,便低下头撮起粪扬开了。

秀兰娘看了看远处,见大鹏家地里的粪早扬差不多了,知道他是成心来帮自己的,顿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挥起铁锹跟著扬起粪来。

“没事没事,大娘你歇一会儿,俺年轻,这点活儿累不著。”大鹏说著,按住秀兰娘的手,让她坐在垄臺上。

秀兰娘这才仔细地端详起大鹏来。大鹏不到三十,和二奎年龄差不多,要比秀兰大七、八岁,由于终年劳作,皮肤黝黑黝黑的,但膀大腰粗,­干­起活来分外的有力气。

“娃他娘走了三年了吧。”秀兰娘问。

“是啊。”大鹏活­干­得多,话却不多,秀兰娘不问,他便一声不吱,闷头­干­活儿。

“咋没再办一个呢?娃天天绑在家里也不是一回事啊。”秀兰娘无不心疼地说。

“哦,”大鹏似乎是在答应,又似乎在掩饰著什么,半天才叹了口气说,“穷人家,还拖个娃,哪那么容易找呢?”

从大鹏对自己的态度上,秀兰娘明显地能感觉到,大鹏对秀兰也是有意思的。

秀兰娘想,二奎从来不下地­干­活,秀兰挺著瘦弱的身子天天下地,一定是多亏了大鹏帮著,就像今天他帮自己一样。他们俩能不能……秀兰娘突然打了一个冷颤,不敢想再下去。

在六,七十年代的农村,拉帮套是很常见的一种民俗。直白地说,拉帮套就是一家一个婆姨,却有两个汉子。一般是自家的汉子因为有病或常年不在家,持不得家,养不得一家人,征得自家汉子的同意,可以再找一个单身的汉子一起来过日子。生了娃要管原来的汉子叫爹,管拉帮套的男人叫叔。这习俗在二十多年以后的现在虽然不是那么普遍了,可在一些个穷地方,还是时常有的。

但二奎可不是省油的灯,如果真的要找一个拉帮套的,他还不打翻了天?

杀人放火都是做得出的。秀兰娘不敢往这上想,可又不得不往这上想。闺女拉把个娃,又要家里家外地­干­活儿,当娘的心里疼的象针扎一样。

“大鹏要找个啥样的呢?”秀兰娘试探著问,“赶明儿个,大娘看有合适的帮你说合一个。”秀兰娘说完自己也觉得脸上微微泛红,用眼睛偷偷瞟了瞟大鹏。

大鹏停下手中的活计,木在那里。想了半晌,嘿嘿一笑,什么也没说,又去做活儿了。

“孩子叫啥名儿?”秀兰娘突然好象想起来什么似的问。

“根娃,”大鹏头都没抬,“大前年娃她娘没走的时候给她起的……”

大鹏说著说著就说不下去了。

“咳……命苦啊。”秀兰娘叹了口气,“破了根的黄瓜苦,可也比不得没了娘的孩子苦呢。”

秀兰娘想了想接著说:“俺家秀兰的命更苦呢。嫁了这个孬汉子,庄稼活儿做不得,脏毛病到是沾了一身……”

“秀兰她……”大鹏想说下去,但好象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突然又停止了。

“咋?”秀兰娘问。

“她……”大鹏想了想说,“她人好,心好,将来会有好报的。”

陕北的庄稼人都是信命的,脸朝黄土背朝天是命,嫁什么样的汉子娶什么样的婆姨是命,生了什么样的娃也是命……大鹏说秀兰将来会有好报,这让秀兰娘觉得,大鹏对秀兰一定是有心思的,可自己是无法挑明的,也不敢挑明。秀兰娘只能打个唉声说:“但愿,但愿吧。”

俩人聊著聊著,大鹏可就有点走神了,一个不主意,一下子把粪扬到一边,稀稀拉拉地糊了秀兰娘一鞋。

秀兰娘赶紧地跺著脚,从地头上捡了根木­棒­,往下刮鞋上的粪。

大鹏也吓了一跳,虽然庄稼人也不讲究啥乾净的,可著粪弄到别人身上可是有些犯忌讳的。他赶紧地把手里的粪扬到一边,嘴里喊著:“对不住啊,婶子你等著,俺马上就给你『弄』乾净。cao它的,这铁锹还真不顺手。

本来是句很寻常的话,可不知咋地,秀兰她娘就寻思到歪处了。她这脸臊的红彤彤的,不知道给说啥好。

看见秀兰娘的样子,大鹏也醒过味儿来。其实他也没往歪了琢磨,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可过后这一寻思。说啥也不能说“cao”啊,还真有点不太得体。毕竟,秀兰娘也是自己的老辈,说这话还真有点不太合适。

大鹏也不说话了,这叫秀兰娘就更觉得浑身不得劲。她低著身子,假装刮著鞋上的粪渣子。

她这一低身子,可就线条弯弯地又顺畅的把pi股画了个圆弧。因为­干­活热著了,秀兰娘还把小褂上边解开几个扣子。从大鹏那头看过去,正看见秀兰娘那一对耷拉的大­奶­子在胸前晃悠来晃悠去的。把大鹏看的就觉得血直往脑门子上冲,档里的东西开始一下子硬挺起来,而且大有一发不可之势。

刮了半天,秀兰娘发觉著大鹏咋没声响了呢?抬头一看,正发现他两眼只勾勾地盯著自己胸上。低头一瞅,才发现,自己个的两个­奶­子都让大鹏看的透亮。

这可更把秀兰娘臊的都快跳黄河了。被一个小辈把­奶­子都看遍了,这叫她恨不得找个洞好自己钻进去。嘎巴著嘴,她哼哼地说了一句:“那个……那个中午头到了,俺……俺先回去吃饭了,你……你也回吧!”

说完,秀兰娘跟逃荒一样溜回了家,只把个大鹏丢在身后呆呆地发傻……秀兰娘回来的时候,二奎还躺在炕上犯懒。秀兰娘只得又做了饭。吃过了饭,天已经过了中午头了。日头挂在云上,明晃晃地把亮光照到屋子里来。

二奎在里屋又发出了鼾声,秀兰也拍著娃,嘴里含含糊糊地哼著眠歌。秀兰娘累了一上午,想歇一会儿,但怎么也睡不著,就披了衣服,坐在炕头上出神。

想起二奎的孬样,她就觉得闺女秀兰这辈子活得太冤了,禁不住眼泪漫漫涌了出来。兴许著是应该再想些法子帮帮秀兰了,要不,这日子真的是过不下去了。

想著想著,就想起上午和大鹏一起谈起的话来,兴许大鹏还真是一个合适的人选啊。

可二奎可不是省油的灯,真要把大鹏找来帮秀兰拉帮套的话,他还不得杀了自己娘俩不可。可要是不让秀兰给大鹏cao了,人家没得到啥甜头,凭啥给自己家出工出力的啊。

想著想著,突然一个怪念头升上来——兴许自己个能……可这想头也太荒唐了,自己个不但大著大鹏一辈,还……岁数那么大,也不知道身子能不能让大鹏cao舒坦了。可又一想到秀兰和她娃的苦难样子,秀兰娘的主意就打定了。

这时候,大鹏也来到地头了,他开始在自己家的地里忙活起来。一股劲儿­干­了半天,大鹏觉得有些累了,他就拄著铁锹一pi股坐在地上歇著。

可这一歇下来,他的念头就开始活跃起来,也不知咋地了,他一下子就想到了秀兰娘的那对虽然有些瘪,可还是挺大一对­奶­子起来。他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实在没啥道理,可不管咋地,他就是停不住。

“唉!”大鹏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边琢磨著:“兴许是自己的婆姨去的太早了,自己个这么多年也没挨过女人,弄的现在就连看见秀兰娘都有些不应该的歪念头。”

转转头,大鹏又看著手里那个已经磨的油光鋥亮的铁锹把儿,心里忽然有了那种想法——这锹多像自己的家伙!越想越觉得难受,档下面硬梆梆的就开始支起了小篷子。

大鹏不敢再想下去了,他红著脸朝地上狠啐一口,“自己这是咋地了,虽说憋了这么多年,可也不能对著婶子上邪火啊!”他开始往下拽了拽小褂的衣襟,想盖住突起的地方。

地里的庄稼苗子粘上黄油油的粪汤子,个个伸展开了胳膊腿,水灵鲜亮了起来。可大鹏的心里却象揣了十五隻野猫,七爪八爪,挠的心里难受。就象灌满滚烫的岩浆,急需一个出口泻出来。

坐了半天,大鹏就是心不在焉的胡思乱想的。眼前开始老是晃动著秀兰娘的那对耷拉的老长的­奶­子和那颗大红枣一样的­奶­头。弄的大鹏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有几分害怕又有几分神往,一股子歪歪想头总啃啮著著他的心,在他的心里蠢蠢欲动,好象稍一不注意就要衝将出来。

远远的看过去,地那头一个苍老的影子晃悠著就来了。一看见秀兰娘,大鹏也不知道他这心里是咋想的,缀著秀兰娘的地方就绕了过去。

站在地头边上,大鹏象个影子一样僻在那里。秀兰娘正弯著腰开始扬粪,撅在半空里的pi股向磁石一样吸引著大鹏,弄的他腔子里那颗心不肯安生,“咚咚”

地总想要跳出来。大鹏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可他实在控制不了自己了。一股子邪念快要把他烧焦了。

可能是感觉到什么了,秀兰娘回头打眼一瞅,却发现大鹏正站在自己个家的地头上盯著自己猛瞧著。

虽然是中午头已经打定主意了,可这事要是真到根儿上了,秀兰娘还是有些磨不开脸。毕竟,自己个也是几十岁的人了,要主动和一个年轻的后生­干­那事儿,还是让她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再说,那万一要是大鹏看不上自己个,她这老脸可往哪儿搁啊!

“大鹏……啊”总这么互相瞧著也不是个事,还是秀兰娘先开口了。只是这声音就是带著一股颤颤巍巍的劲头。

“哦……”大鹏突然醒过味儿来,发现秀兰娘正和自己说话呢,他下意识的应了一嗓子。

“这个……这个婶子想和你商量个事儿。”

“啥事儿,婶子你就说吧,只要俺能做到的,俺都应了。”大鹏赶紧回道。

秀兰娘定了定神,也不知道该咋开口了。

“那……就是……其实啊,你也看到了,自从俺家秀兰生娃以后,这地里的庄稼就眼瞅著要荒了,二奎是个孬货,指望他是没啥想头了。可俺这年纪也大了,又是个女人家的,­干­起活来也实在不帮趟……”

大鹏赶紧在一边接上话头:“婶子你就别­操­心了,有俺呢,俺帮你,这农活就交给俺吧!”

“可这……咱俩家也非亲带故的,总是劳烦你也不是个事啊!”秀兰娘接著说道。

“有啥劳烦的,都是乡里乡亲,谁还没个难事啊,婶子你就放心吧!”

大鹏拍著胸脯子保证著。

“话是这么说,可这也总不能折腾你啊,婶子琢磨著……琢磨著要不婶子和你拉……拉帮子得了。”说完,秀兰娘臊的都快把头塞到裤襠里了。

大鹏听的目瞪口呆的。他张大的嘴巴也不知道该说啥好。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大鹏有啥反应。秀兰娘这心里头一下子凉了半截。

可这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也由不得她再后退了。想起来上午头儿大鹏曾经盯著自己的­奶­子看了老半天。秀兰娘一咬牙,把半拉子小褂都捋到半截腰上了。

秀兰娘是个老­妇­人家了,不兴和个女娃一样的在身上套个红兜兜啥的,这半截褂子一捋下来,整个的­奶­子都耷拉在大鹏面前。可能是年岁大了,­奶­子上也没啥弹­性­了,都跟个布面口袋似的垂下去。可大小却实在很惊人,长长的一大条子,几乎都耷拉在腰上了。

这工夫劲儿,把大鹏看的目瞪口呆的也不知该说啥好了。就感觉著从心头上“腾”地升起一股火苗子,绕著他的脑门上就转个不停。转的他几乎觉得天地都在跟著一起旋转。脑子里也“嗡”的一声响的他直发懵。连手心上也紧张的湿嗒嗒的。

他做梦也没想到秀兰娘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干­出这样一番举动。就觉得自己个口­干­舌燥,心里边砰砰的跳不停。大鹏舔了一下已经有些裂开的嘴­唇­,努力的咽了一下口水,张开嘴想说些啥,可光嘎巴嘎巴的也没说出个啥来。

第一步都已经走出去了。秀兰娘乾脆也放开了。她也没管大鹏还傻楞楞地待在原地没动弹,上去就拽著大鹏的手,拉到自己个一直耷拉到腰上的大­奶­子上。

当手一触到秀兰娘那温暖柔软的­奶­子上的时候,马上就感觉到秀兰娘“突突”

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起伏。一股软绵绵的滋味溢满了他整个手心。大鹏可就再也没法子控制自己了。在他的意念里,连天都开始来回晃动起来了。他喘著粗气,心也“扑腾,扑腾”开始狂跳起来。两隻眼睛都瞪的血红血红的。开始就跟一个野兽一样抓住秀兰娘的­奶­子就使劲地揉起来。

大鹏这手上一给劲儿,秀兰娘可就有点吃不消了。身子开始猛的一哆嗦,连手里攥著的褂子都差些掉在田里。也不知道是鬼迷神窍还是咋地了,她的手竟然开始顺著大鹏的胳膊就往下摸,隔著裤子就按到大鹏的硬东西。跟著大鹏揉­奶­子的节奏就开始在他档下来回捏著。

等到大鹏的手指头把她的­奶­头搓的发疼的时候她才发觉,不知啥时候,自己个已经全身都光溜溜的了,无处可躲了。连大鹏是啥时候脱掉他的裤子都不晓得。

眼瞅著大鹏这狼劲已经开始上来了,按住自己的身子,在地头里就想开cao.秀兰娘赶紧地劝道:“大鹏啊……别在这儿呀,这一片光秃秃的可使不得啊!”

秀兰娘那有些颤抖的声音完全没有打动大鹏,这时候的大鹏早就有些昏头昏脑的了。他眼睛里啥都没有了,只剩下秀兰娘那那白花花的大胸脯,那面袋子一样垂下来的大­奶­子以及两个­奶­子之间的那道深深的沟壑。

揉了半晌,大鹏突的从嗓子眼儿里“嗷”的一声叫出来,浑身打了个激凌,似乎连头上的毛髮都猛然竖了起来,秀兰娘明显地看到大鹏太阳|­茓­上的青筋正突突突跳个不停。大鹏脸上的样子又是狰狞又是渴望,他上去一把就将秀兰娘退倒在田根上,然后自己跪在旁边就开始解裤扣上的艹 绳子。

秀兰娘挣扎著顶著脑袋左右看了看,一大片平坦的田里辽阔无垠,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秀兰娘在心里掂量了一遭,也就由著大鹏在这个地窝窝里折腾自己了。虽然她有心想带著大鹏去个有个遮拦的地方做那事,可又怕在路上大鹏在缓过劲头来,这要是让他回了自己估计倒反而不美了。

大鹏却没有秀兰娘心里头这些个拐弯念头,他一个心思的就想把裤子上的艹 绳子给解开扣了。可这手脚一直就是哆嗦著不听使唤,忙活了半天,反倒打了一个死结子,把绳子却拽越紧。

这可把大鹏急的哼哼著直叫唤。后来他索­性­使开了蛮劲,狠命的一拉,绳子竟然被他的手给薅折了。结实的绳子在他佈满老茧的掌窝处深深地勒出一个红印子,绳子一断,大鹏的裤子就被他挣命一样的给揣到脚底下,一根儿黑乎乎的东西上下拨楞著就在他档下边来回跳动著。

看见大鹏的rou­棒­­棒­,把秀兰娘惊著了一下。她没想到这看起来并不太高的后生咋有这么长的一根东西。虽然并不是那么粗壮,可这长短就好象村子里的种马一般,足有个一尺多长。可又不像是种马的那个东西给人的感觉像胶皮管子那样有些软不拉嘰印象,反倒像是根儿硬木­棒­­棒­那样直楞楞的,瞅著就叫人这心里毛毛的。

大鹏这裤子也褪净了,光溜溜的下半身也没啥遮拦的了,他开始一把给秀兰娘推躺在田当中,急切间也顾不得秀兰娘的光背子就这么挨到土坷坷上了。

他跪在秀兰娘的腿当间,手一个劲往秀兰娘的胸上凑合,到了她­奶­子上就又握又捏的。

秀兰娘僵了僵身子,兴许是觉得自己个的后背贴到土坷坷上不太舒服吧,扭了几下,可身子却死死地被大鹏的手给­奶­子上就按住了。没挣开她也就认了,索­性­也不动弹了,只是闭眼儿喃喃说道:“秀兰娃啊……娘……这可都是帮著你啊……。”

声音很小,大鹏也没听个明白。不过著这当间,他也听不到啥玩意儿了。

光是一个劲儿地不言声,手上使著劲转圈的把­奶­子揉来揉去。揉起劲了还把­奶­子搓起来,把自己脑袋凑合进来,嘴对著­奶­子就吧唧了几口,秀兰娘的­奶­头子倒是红枣一样的大大的,就是­干­­干­躁躁没啥汁水,咂了半天,反倒把大鹏嘴上咂出不少火苗子,大鹏这劲头就更足了,他握著自己的东西就开始乱扭乱压往秀兰娘身子下边凑合。

别看秀兰娘著身子­干­­干­瘦瘦的。身子下面的­肉­包包倒是高高挺挺的。和秀兰的长的一个模子。从这上面一看就是娘俩。她下面的毛毛又黑又密,因为村子里旱,也不知道有多少cao子没净过了,粘粘连连的就像是田里的野艹 一样蓬乱不堪。

中间的­肉­缝缝也因为年纪的关係开始有些瘪乾瘪­干­的。连颜­色­都开始有些枯黄了。原来包裹著­肉­缝缝的两片­肉­片子也和年轻的婆姨完全不一样,不但开始黑黑的,还有些皱巴巴的和黄土坡上的沙沟沟一样。完全的耷拉在­肉­缝缝两边。

大鹏却顾不上这许多了,他的手颤颤巍巍地摸上两摸,虽然觉得摸到手上的­肉­皮子有些软塌塌,还­干­­干­的没啥汁汁。可这还是让他的rou棍又直翘翘硬了少许。

他急急地顶著­棒­子就冲著洞口凑,大菇头顶进去的时候还有些不著力。

没啥汁汁的­肉­缝缝不太好cao进去。稀稀拉拉地塞进去半拉子头就蹭的有些生疼了。

可这进去半截子菇头可比一点没进去还叫大鹏觉得没著没落的。他冲著蛮劲又顶进去不少,连秀兰娘耷拉在外边的两块­肉­片子都跟著菇头挤到洞口里了。

“歇歇再cao,歇歇再cao.”觉著自己个下边被大鹏的东西蹭的直疼。秀兰娘知道是自己个的­肉­缝缝里没啥水润著。她怕自己的身子不入大鹏的心窝子。

赶紧在一边哼哼著说道。

兴许是觉著自己个就这么横著­性­子非要cao进去实在是不搭劲儿,大鹏也抖了抖pi股,把rou­棒­­棒­退出来一些。身子的秀兰娘一觉著自己的洞洞里有些个鬆快了,赶紧的拿手在舌头上沾了几下,带出不少吐沫来又抹到自己个的档档里。

看见著秀兰娘的举动,大鹏也醒悟了几许,他弯著腰,“咳”的一嗓子,从嘴里边挤出不少的吐沫星子,都呸到自己个的硬家伙上了。湿淋淋的吐沫顺著rou­棒­­棒­的筋沟就往下淌。大鹏看了看,兴许也觉著有些浪,他一翻手,把几乎要淌到土上的吐沫又接在手窝儿里,匀著­棒­­棒­就又抹了不少。

掂量著应该是有些火候了,秀兰娘开始摸著大鹏的­棒­子搓了几下,搓的大鹏的身子跟大风天的麦子一样,瑟瑟地来回抖著。感觉著手里的硬棍棍已经很滑溜了,秀兰娘带著­棒­­棒­就支在自己个的腿当中。

2

中间打了个chā曲,大鹏的这­精­神头可缓了不少。也不像刚开始那么急烙烙的了。他端著­棒­­棒­根儿,挺著pi股就开始朝洞洞里面塞。被吐沫润的rou­棒­­棒­滑了不少,塞了几下,就渐渐的把菇头给都塞进去了。刚进去到­肉­缝缝里,秀兰娘的身子忽然抖了抖,像是害怕,又像是期盼一样的叹了气似的,然后就不动弹了。

菇头都塞进去了,后面的rou­棒­­棒­也跟著就不那么苦难了。眼瞅著半截子­棒­­棒­一点一点的被挤进去,还连著不少­肉­洞边上的乱毛毛,一股脑的就都陷到秀兰娘的小­肉­包包里了。

秀兰娘呲了一下牙,很多年没人耕种的田地里今儿个突然被犁了一下,多少的还有些不适应。加上大鹏的家伙对她来说也长了一些,更叫她这从­肉­洞洞到心里都有些一时接受不了。本以为大鹏的东西已经都塞进去了,可他横横pi股,却又cao进来半截。寻思著这下差不多了吧,可大鹏使使劲,偏偏还能挤到里面不少。

好容易,在秀兰娘觉著好象连心窝窝都被大鹏顶著了一样的时候,才感觉到大鹏的rou­棒­子下面的蛋蛋这才贴到自己pi股上。长长的东西把秀兰娘穿的眼窝子都开始翻著白皮,cao的她筋著眉毛“嘶啦,嘶啦”地直往嘴里吸气。

大鹏看著秀兰娘的眼皮子跟著自己的rou­棒­­棒­深一下,就跟著翻一下。再深一点就又跟著翻一些。到最后,好象叫自己cao的都有些发散了。他也不敢可著蛮劲开始乱动了。就著意的问著:“婶子,还……还支的住吧?”

秀兰娘生怕大鹏对自己个的身子不著好。这日后的帮套就不好拉了。赶紧地回了:“cao好了,俺没事著哩!”

大鹏也憋了有一阵了。听了秀兰娘回自己的言语。也就可开劲头弄了。

他忽地退了一下腰,然后又猛地冲了回去,不但­棒­子进去的更深了,连秀兰娘缝缝周围的两片子肥­肉­都带著给陷进去了。

“哎呀……。”秀兰娘撤著嗓子的一声哼哼在田地里来回荡著。把她自己个也惊了一下。她赶紧地捂住嘴巴,生怕这动静把旁人给招来。

看著秀兰娘的劲头样,大鹏这心底下也逐渐的热乎起来,他开始“呼哧”

“呼哧”的喘著,挺pi股就快速地cao了起来,随著他前后的晃悠著pi股,秀兰娘的身子也跟著一摇一晃的,两个大­奶­子开始在胸脯子上来回忽悠。长著茧子的老手落到大鹏的后背上,有一下没一下摸著,连pi股下的土坷坷都被蹭地陷到田里一大块。

被这个长楞楞的家伙cao了半晌工夫,秀兰娘也开始觉得自己个有些来劲头了。

­肉­洞洞里也兴许著润出来不少汁汁。滑溜溜的蹭著大鹏的­棒­­棒­,让这东西在里面cao的更顺畅。感觉一上来,秀兰娘著表情也不象刚开头那么呲牙裂嘴的了。

她的嘴巴张开一条缝儿,“嘶嘶”地开始朝肚子里吸凉气。原本翻上去的白眼花也眯成一丝一丝的,跟老花眼一样就留下一条缝了。

这时候的大鹏也不能控制自己的身子了,跟著他一声声老牛一样地喘息,rou­棒­­棒­也开始一次比一次用蛮劲地cao来cao去,把秀兰娘cao的跟个年轻的女娃一样;脸上酡红酡红的泛著晕。

又cao了半晌,秀兰娘觉著自己应该是吃足劲了,毕竟是年纪大了,这腰脚不如这些个年轻的后生了。开始顶著酸劲冒汗。湿乎乎的身子贴在大鹏黝黑壮实的身体上,开始有些个发黏了。这­肉­洞洞里的汁汁也渐渐的没啥再流出来的趋势了。

开始发­干­的禸 壁褶­肉­叫大鹏的硬­棒­­棒­开始蹭的有些发疼了。

可秀兰娘也不敢言语些什么。毕竟要让拉帮套的汉子真贴心窝子帮自己家忙活,这首先得叫汉子cao够劲了。cao的身子不舒坦的汉子是不会真心实意的帮著做农活的。这都是老辈子婆姨们传下来的经验。所以虽然秀兰娘这身子骨有些挺不住,可还是只能鼓著劲硬著头皮抗著。

可大鹏却正在兴头上呢,他拽著秀兰娘的胯骨根根儿,跟黄牛犁地一样,rou­棒­­棒­把秀兰娘的­肉­洞给翻的一波又一波的,他挺著pi股就乱冲乱撞,膝盖下边都压出一个深坑出来。每次rou­棒­­棒­都是抽出来最大的程度,cao进去又是顶到连蛋子都好象要进去一样。好几次,菇头都“哧”的一下滑到洞口外边,顺著毛毛就溜到秀兰娘的小肚子上。他紧跟著又急切地“吧唧”一下塞了回去。

秀兰娘到后来也就不觉得疼了。­肉­缝缝周围都开始麻麻的有些个没感觉了。

这年纪大了,­肉­缝缝里的老皮也经的住折腾,顺著­棒­­棒­的又蹭又磨了也不知道是个啥滋味了。

大鹏也该到时候了。几年没cao过婆姨的东西也持不得久。随著他最后一次深深地cao到秀兰娘的身体里面,已经开始胀的发木的菇头就死死地钉在里面,一股子滚烫的热汤汤一下一下地喷­射­出来,从两个人下­体­的接缝出开始一点一点地溢到外边。把周围的地都打湿了一大块。

几年的存货实在不少,光直接的抖动大鹏就抖了十好几下。把秀兰娘的肚子都灌的发胀咧。胀的都开始有些鼓了起来。热乎乎的汁汁淋的秀兰娘从身子到­肉­缝里都开始有些缩在了一起。这也把大鹏的硬­棒­­棒­挤的越发的舒坦著。

趴在秀兰娘身上有一会了。大鹏才觉得­棒­­棒­里的汁汁被挤的差不多了。他哼了一声,抬起pi股将软下来的东西退出来,一抽到外面,就汁汁水水地带出一大股黏糊糊的东西,顺著秀兰娘的洞口就往外流。感觉到下面开始有些润的凉颼颼的,秀兰娘忙一把按住洞口,弯了腰到一边找艹 棍棍好仔细地刮刮。

看著秀兰娘把下面的白汤汤都刮的差不多了。大鹏赶紧的在一边把裤子给递过去。两人都没说啥话。兴许著也没啥可说的。毕竟,辈分在那摆著呢。虽说著拉帮套也不是啥新鲜事了,可这年龄上的差距也叫俩人心里头多少有些彆扭。

系好褂子上的扣子。还是秀兰娘先说话了:“大鹏啊,和……和婶子cao了你不后悔吧?”

“没啥悔的,没啥悔的。”大鹏赶紧的回著。

“俺知道,俺这身子也没法子让你这劲头都放出来。再说,俺下边也枯了,没啥汁汁水水的也受不得你的东西。”挺了一下,秀兰娘继续说著:“可俺这也是没法子呀,俺这情况……”

“行了,婶子你别说了,俺心里头都有数呢。”大鹏赶紧打断秀兰娘的话头:“俺既然这样了,就肯定会帮到底,其实……其实婶子你不用这样的,俺不管咋地都会帮衬你们家的。也怪俺,婆姨走的早,一上来劲头就由不得自己的身子……”

“你也别光怪自己,是俺自愿的。谁家的汉子肯没啥想头就平白无故的帮衬著啊。其实要说也是俺……是俺佔便宜了,还算是俺吃了你这后生娃的­嫩­苗苗了呢。”她知道自己的身子难入大鹏的想头里。这次也就指著大鹏时间长了没弄过婆姨了,才就这么糊了糊涂和她弄了,可这时间一长,也难保他不会倦了。

“要不……要不俺回家和秀兰商议商议,让她也和你……只是只是怕二奎那孬汉有些个……”说到这,秀兰娘也开始有些为难了。

“快别说了婶子,俺没那么多的想头,婶子你放心就是了,俺保证把你家的农活都包了。”大鹏拍著胸脯保证道。

听了这些话,秀兰娘这心了放到肚子了了。她拾拾衣服,把小褂上的褶子给捋平了,和大鹏有说有笑的就回村了……月光分外的明亮,在树的丫杈间游走,凉凉的。秀兰并没有睡著,手轻轻地拍著二兰,二奎是个孬汉子,连给娃取个名字也是孬的发虚,吧唧了半天嘴巴,最后却乾脆的把那天大牛的主意给娃套上了。秀兰不敢逆著他,也就默默的许了。

秀兰怀里头虽然抱著娃,可心里却一直想著大鹏。嘴里也禁不住念叨著:“大鹏啊大鹏,你是不是也在想我呢?”

不管是多热的天,家里给秀兰的感觉总是很寒冷。面对著二奎,秀兰无论如何也感觉不到温暖。面孔冷冰冰的,语言冷冰冰的,就算是二奎偶尔爬到秀兰的身上来,秀兰也感觉到冷冰冰的。秀兰不喜欢在家里呆著,虽然上地­干­活儿很累,但在那里可以看到大鹏,只要看到他,秀兰的心里就如被春日笼罩,从身上到心里暖洋洋的。

想著想著,秀兰又有些奇怪——今个娘从地里头回来咋弄的那么奇怪呢?

不但脸红扑扑的,而且小褂上面还都是些细小的皱皱,在娘后背上,秀兰甚至看见了不少碎碎的艹 棍子。

看到娘身上的异况,把秀兰吓了一跳。她以为是娘在地里­干­活的时候摔到了呢,要不,这身上,腿上咋有这么多的艹 棍棍呢?娘年岁大了,这要是摔出个好歹的来,还不得让秀兰愧疚死啊。

可仔细问了秀兰娘半天,却总是被她支支吾吾地回了。再问下去,娘却又说有大鹏帮著上粪,自己哪儿没摔没碰的。

可这叫秀兰更纳闷了。大鹏的为人她是知道的。她家这么多年来,要不是大鹏在忙里忙外的帮著张罗著,怕是早就垮掉了。想著想著,秀兰又想到了自己以前和大鹏的点点滴滴。这叫她心里面又开始感觉著甜孜孜的……秀兰嫁到二奎家正是个春天,春日暖暖地照在田地里,春艹 疯长起来,地里的那些绿艹 子、苦菜花也舒展了身子露出淡淡的笑容。秀兰手扶犁杖向远处望去,那个黑黑的高高的男人也在犁田。秀兰不知道那是谁,而且出于新婆姨的娇羞,没敢多看。

日头越升越高,田里越来越热,­干­活儿的汉子乾脆脱光了膀子,露出脊梁来。

那汗津津的后背在日光的照­射­下泛著黑灿灿油光。大鹏偶尔抬头向这边看一眼,秀兰便忙低下头做自己的事情。秀兰的田刚刚犁完大半,汉子早已坐在地上抽起了旱烟,并不时地向这面望过来。秀兰只顾低著头­干­活儿,忽听得身后远处传来牛叫的叫声。回头看时,那汉子已把牛牵到了秀兰家的地头,沿著未犁的平垄犁过来。秀兰想喊他,告诉他犁错田了,可是心下一想,农家的几垄地几棵苗自己都是有数的,一寸都不会差,人家定是来帮自己的,便没有做声。

这汉子的牛勤人快,很快就追到了秀兰的后面,秀兰觉得身后似乎有一双喷火的眼睛在望著自己的后背,顿时觉得身上热辣辣的。秀兰甚至想,这男人一定没安什么好心,不会平白无故地帮自己,说不准会提出什么样下作的要求来。

可是汉子追上秀兰,并没有向秀兰多看一眼,而是快步赶到前面去了。

两头牛一起犁地速度快了许多,几个往返过后,不到天黑,活计就做完了。

汉子牵了牛慢慢向回走,秀兰跟在后面,想去谢上一句,又不知如何开口;不谢又觉得白白让人家帮了忙,心里过意不去。

秀兰想了半天才轻轻地叫了一声:“大哥……”

汉子回过头应了一声:“嗯?”

秀兰才看清他的样子,粗重的眉毛下有一双小眼睛,但眼球黑黑的,很有神,朴实的脸上还挂著汗珠。被他一望,秀兰嘴边的话又被吓回到肚子里去了。

只得淡淡一笑,算是谢了人家。他也憨厚地笑了笑,牵了牛回去了。

秀兰到了院门口,见汉子牵了牛还在向前走,就停了脚,等他进了自己家的门,秀兰才知道,那是自家不远的一个邻居。

从起垄到秋,其实秀兰一点苦难也受过,全都是大鹏每次做完自己的活儿都来帮秀兰。开始两人并不说话,但时间长了,两人便慢慢熟识起来。秀兰才知道他叫大鹏,婆姨因为生娃子难产死了,家里已没了婆姨,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娘拉扯个孩子,还得下地­干­活,不由得慢慢可怜起大鹏来。

和大鹏熟络以后,也不知道从啥时候开始,秀兰就感觉著自己好象这心里边开始长慌慌了。回家的时候,一看见二奎,也不知道咋地,就打心眼里讨厌的慌。

可一见到大鹏,这心里边马上的就开始觉得喜滋滋的。甚至一天没在地里看见他,就好象自己个少了什么东西一样。

慢慢地,秀兰知道自己应该是喜欢上大鹏了。这种念头让她又是害怕又是甜蜜。她也知道,自己个大鹏这一辈子都没啥可能了;二奎是绝对不会放自己走的。

再者说,在梨花村这个小山沟沟里,婆姨们要是找个拉帮套的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要是和自己的汉子真的离了再和别的男人好了,那可是要让别人戳脊梁骨骂的。这种脸,秀兰可丢不起。

秀兰本以为,她和大鹏这一辈子也就是只能这样维持著这种奇妙的关係了。

可是随后发生的一件事,却叫她的心里又开始产生许多波澜……那年秋天,天气还说的过去,地里的苗子已长到了半人高。可秀兰怀孕几个月了,肚子已经明显地突出出来,可是二奎却从不下地,秀兰只得自己到地里薅艹 。大鹏的活计­干­完了,照例来帮秀兰。两人已经很熟了,话也多了一些。

大鹏让秀兰坐在一边,自己去薅,可是玉米秧子很高,坐下来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秀兰就跟在大鹏的身后慢慢走,边看他拔艹 ,边和他说著家常话。

那也是一个雨季,雷声轰隆隆地响起来,满天的云密不透风。

“你快点回吧,看一会儿下雨了,”大鹏直起身对秀兰说,“我再拔一会儿也回了。”

秀兰看著大鹏洒满汗珠的健壮的胸脯淡淡地笑,大鹏也看著秀兰傻傻地笑。

两人隔了两步远,可是秀兰没有向前走一步,大鹏也没有向前走一步。

只是面对面痴痴地笑著不说话。雷声密集起来,细雨把秀兰的“刘海儿”打湿了,可秀兰没有动,大鹏也没有动,直到雨下得大起来,大鹏好象才突然想起什么,跑过来把腰上的褂子飞快地解下来罩到秀兰头上,拉起她的手就往回跑,可是刚跑两步,突然又停下来红著脸站住了。

第一次被大鹏拉住手,秀兰心里突突直跳,觉得心窝子里暖暖的,热热的。

大鹏突然撒开手,秀兰猛地觉得失去了什么一样,也愣在那里。

雨开始越下越大,而且似乎没有任何停下来的趋势,瓢泼的大雨几乎把正在地里蠕动著的一些小虫子都冲走了,若是在以往,被这样的大雨淋了一下,大鹏多半会嘟囔著骂这狗cao的天气。

可是现在不一样,握著秀兰那温暖的小手,大鹏就感觉著却像在暖洋洋的日头下泡著一样,浑身都觉著舒坦。他突然觉得在这乌云压顶下的瓢泼大雨还显得有些挺壮观的呢!和秀兰并肩站在雨中,拉著她的小手,鼻里还能隐约地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香味,把大鹏的激动心真的差不多要跳出嗓子里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人都不知道为什么都发起楞来,然后渐渐的,就开始慢慢的,一点一点的靠近了,一直到大鹏的胸膛都挨到秀兰的­奶­子边上。

“俺的老天啊……”随著一股软绵绵的感觉从身上瞬间的传过来,大鹏不由得在心里发出一声感慨。觉著一股子绵绵的,颤抖而惊栗的感觉从他的脖梗子一直贯穿到脚底,让他连心跳都好象骤然停止了。

大鹏的个子很高,娇小的秀兰只能挨到到他耳朵边上,一开始,大鹏的心里还只是被喜悦和激动包围著,可是随著渐渐地两个的身体完全的靠到一起,大鹏觉得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似乎正在急剧地发生变化,也不知道怎么了,身体和秀兰越挨越紧的时侯,他的下面竟然开始剧烈的膨胀起来。

虽然隔著裤子,但是大鹏依然能感觉到硬邦邦的东西正直楞楞地夹在秀兰两腿之间。他本能地想把pi股缩一缩,可没想到当硬邦邦的rou­棒­­棒­一下子蹭到秀兰那高高隆起的肚子的时候,那种剧烈的摩擦让大鹏全身都禁不住打了一个机灵,冲遍全身的舒坦滋味即使是隔著裤子也能让他感觉到那么强烈。他的身子禁不住软了一下,又一次和秀兰的下身重重地撞到一起!

其实大鹏的这种变化,秀兰完全的感觉到了,她已经不敢正眼看著大鹏了,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他一下。好象是在责怪大鹏的胆大妄为,可有像是在享受这种温馨而又刺激的接触。她低下了头,红红的脸蛋好象山丹丹花一样娇艳。

她想责怪一下大鹏的卤莽,可嘴巴张了半天,却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她想抗拒大鹏的这种侵略,可软绵绵的身子都一点也不听从她的控制,半天也没有挪开一些距离。

这时,雨开始下的愈发的大了,可这斗大的雨滴丝毫没有浇灭两个人心中正在燃烧的熊熊火苗。就这样过了半晌,大概是秀兰是感觉著有些凉了,她不自觉地又向大鹏的身子这边靠拢了些,这样一来,让本来就已经贴的死死的下­体­更加粘在一起,让秀兰觉得又是窘迫又是亢奋的说不出是个啥滋味!

大鹏的喘息声越来越大,他觉著自己好象是被身子里的火气给憋的要爆炸了一样。他一边呼呼地从鼻孔里往外喷著粗气,一边大著胆子把脸凑向秀兰的嘴边上。

似乎是感觉到大鹏的异常举动,秀兰抬起头来,她努著嘴像是要抗拒著。

可是两片在哆嗦的嘴­唇­却抖了半天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的腿开始微微颤抖,而且开始觉得嗓子眼也开始发­干­,便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吐沫。脸上也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红晕……看著秀兰两眼泪汪汪地看著自己,再加上看见一条优美的水线从她的脖子处一直滑下去。大鹏的脑袋里“嗡”地一声,震的他全身都有些痉挛了。他感觉到自己似乎连脖子都开始胀红了,浑身的憋屈劲好象要把自己给鼓炸了一样。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毕竟,自己帮秀兰是没有条件的。如果秀兰没有提出要自己帮他拉帮套,那么,现在自己再去勾引别人的婆姨就是大伤风俗的,也是会遭到村里人唾駡的。

大鹏不是没有想过要和秀兰把这事挑明了。可是他知道,以二奎那种自俬 透顶的孬汉子,是绝对不会应承自己当他们家的帮套的。他根本就没把秀兰看成是自己的婆姨,而是把她当成自己的长工一样使唤的。而要是汉子不同意,这做别人家婆姨的帮套是村里头最忌讳的。

其实这些大鹏都知道,可他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邪念头。他不记得自己是怎样把秀兰拉过来的,直知道在迷迷糊糊中,秀兰的面颊就那么自然地贴住他的下巴,看著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红嘴­唇­,大鹏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咕嚕”的声音,开始大胆地在她的嘴上亲了一下。

只亲了一下,然后像是怕秀兰要著恼了一样,大鹏赶紧小心的看著她,想在她脸上找到一些对自己这种举动的反映。可是,他只看到了秀兰那双几乎要滴出水来的大眼睛和那不停翕合的红嘴­唇­,就是看不出来秀兰到底是在恼怒还是在默许。大鹏犹豫了一下,乾脆就豁出胆量了,他紧紧地闭上眼睛,鼓足了劲开始勇敢地又一次亲到秀兰的嘴巴上。

其实在大鹏的念像中,这样大胆的勾引别人家的婆姨,是要挨上一记耳光的。

可是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能亲到秀兰的小嘴上,别说是吃上耳光,就是把他打死都心甘情愿。

可是随著他的嘴­唇­越来越紧的贴在秀兰的嘴巴上,他紧闭著双眼所等待的那一记脆响却一直没有落在自己脸上。到后来,大鹏的开始越来越大胆,甚至用舌头开始小心地舔起秀兰的嘴­唇­来。而秀兰不但没有恼怒的迹象,甚至都没有把他推开,甚至,她的嘴­唇­在悄悄地一张一合地回应著大鹏的侵袭。

天上的雨依旧是无休止的下著,可是这瓢泼的大雨丝毫没有浇灭俩个人身子中的熊熊火焰。他们嘴和嘴之间的接触开始越来越频繁而紧密。直好象是要把两个人的脑袋融在一块儿一样。

啃了好久好久。大鹏觉得自己好象是要疯掉了一样。他开始试图用舌尖浸湿秀兰的嘴­唇­,然后顶著她的­唇­缝儿,就想把舌头伸到秀兰嘴里。

一直到大鹏的舌头塞到秀兰的两片嘴­唇­之间,那种滑滑的,暖暖的感觉才让秀兰稍微有一丝清醒的迹象。发觉到自己和大鹏这种羞人的姿势,她觉得心里头有一些不安和害怕。她想猛地把大鹏推开,可是随著自己摇晃著脑袋用了半天气力,就是使不出一点劲来。浑身就好象没了骨头一样软软的。

感受到秀兰这种既想抗拒又半推半就的感觉,这种欲说还休的滋味反倒让大鹏更加的亢奋了。他缩著肚子,在尽可能不挤到秀兰小腹的情况下,儘量凑过身去,死死地搂住秀兰,嘴­唇­开始用一种近似于啃咬的方式来吸吮著她的嘴巴。

秀兰已经被大鹏这种火热的情绪给感染了。她已经丝毫动不了身子了,甚至连眼睛都几乎要睁不开了。随著大鹏的舌头开始越来越靠近自己的舌头,她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没有反应的开始用放鬆了自己的嘴­唇­……大鹏亲的得越来越深了,随著秀兰的嘴张得越来越开,他似乎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舌头已经抵达到秀兰的牙关周围了。

就在大鹏想更加深入的前进的时候,秀兰突然紧紧地一下子搂住了大鹏的头,在暴风雨中,反倒把大鹏的嘴巴深深地、重重地吸吮在自己嘴巴上,然后,一条微微带著凉意而且灵巧无比的舌头一下子穿进了大鹏的牙齿之间,死死地贴在他的舌头上。

这样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大鹏骤然呆住了,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像遭到了猛的一击,击的浑身都开始发麻,也开始不受控制的抖动个不停。

而秀兰的小手也开始死死地缠绕在大鹏的头髮丝里,几乎像是要把他的头髮揪了下来一样。她的这种热情似乎比大鹏来的更加猛烈。舌头不但和大鹏的舌头狂野的纠缠著,竟然还同时把手伸进大鹏的褂子里,在他的胸口狂乱地抚摸著。

大鹏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刺激给完全的惊呆了。巨大的快感甚至让他的耳根子都震的嗡嗡直响。他“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气,开始使劲地咂住秀兰的舌头,拼了命地“吧唧,吧唧”的吮起来。

秀兰的舌头是那么的甜蜜,让大鹏咂的几乎都忘乎所以了。他使劲地吸著秀兰舌头上和嘴里头渡过来的吐沫星子。好象那些唾液是一股子红糖水一样吸的津津有味。

秀兰被大鹏咂的浑身都几乎站不住了。要不是大鹏死死地拦著她的腰。她早就瘫到在地上了。她的舌根子已经被大鹏咂的都有些麻麻的发疼了。可是越是麻,越是疼,她这身子就反倒好象是越兴奋一样,大量的吐沫随著她的舌头一口一口的都流到大鹏的嘴里。

渐渐的,她的手也开始在大鹏健硕的胸脯上来回摸索著。还不时地撩拨到他小小的­奶­头上,每次她的手弄到大鹏那胸前的两个小点点的时候,都让大鹏全身发出一阵不由自主的哆嗦。

秀兰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好象著了魔一样的浑身上下都被一股子火焰包围著。她开始喘著气把手又往下移著,一直顺著大鹏的身子挪到他的肚子上。

肚子周围停留了一下。秀兰开始不自觉的那手继续向下移动。可是当她的手指已经触及大鹏的裤结时,却又激灵的抖了一下,像受了什么支配似地、有些害怕,又有些不情愿地缓缓滑回到大鹏的胸膛上,紧接著便将指甲尖一直扣到大鹏的肩头,灼热而断续的呼吸从他俩接吻的间隙一直喷到大鹏的鼻孔里。

就在秀兰的小手停留在自己裤结上的一刹那,大鹏就觉得自己的身子骨好象突然一下子膨胀起来。彷佛在一瞬间就在全身上下都溢满了无穷的力量一样,他鼓起勇气,把搂在秀兰腰上的手开始向上移动,慢慢地夹在她腋窝下。手掌根几乎都已经触到了秀兰­奶­子的轮廓了,在和秀兰紧紧相拥地挤压下,她的­奶­子也开始向身体中间靠拢,来回地滑动在两个人的胸脯之间。

感受到胸前的那种软绵绵的滋味,再加上手掌根处传来的那种异样的触感。

大鹏已经完全的迷醉了。他大著胆子开始把手挤到两个人之间,忙乱的一颗颗地解著秀兰褂子上的扣扣。

感受到大鹏的这种放肆的举动,秀兰想抗拒。可浑身绵软的状态让她无力阻止。随著胸前的两个扣子被大鹏顽强的解开后,已经胀的鼓鼓的­奶­子一下子衝破束缚,直楞楞地­祼­露在空中。冰冷的雨水顺著两个人的头上脸上一直渗下来,激的秀兰的­奶­子上瞬间佈满了细小的­鸡­皮疙瘩。??搹b秀兰的潜意识中,她也知道这样是不行的,可大鹏的手从秀兰松脱的衣扣间把她的­奶­子攥住以后,她一下子整个人都瘫倒了,要不是大鹏及时地托住秀兰的pi股,她甚至就会直接倒在地上。她眯著眼睛,张著嘴巴,断断续续地喘著气,任由大鹏的粗手在她的­奶­子上死死地按著,­奶­头已经坚硬地挺立起来,硬硬地夹在大鹏的指缝之间。

这一切让大鹏已经都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了,觉著自己好象是在梦里一样。

他的手死死地按在秀兰的­奶­子上。动都不敢动,生怕动一下就会让眼前的梦境逃走一样。可指缝之间处清晰传来的触感又让他是那么的兴奋,那么的激动。

大鹏开始舒服的都不知道说啥好了。大手开始在秀兰的­奶­子上用力地揉捏起来。指缝里的­奶­头也开始变得更加游移不定,来回的从大鹏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变细变扁。

秀兰好象是要昏到了一样,全身软软的只能靠著大鹏另一隻手的托扶才能站稳。随著大鹏每一下的揉捏,她都会微微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细细地呻吟声,这种娇弱的呻吟又让大鹏的神经开始愈发的亢奋著。

大鹏已经完全的抵挡不住这种刺激的侵袭了。他觉著自己的身子已经开始要憋的爆开了一样。他突然的一把拦腰抱起秀兰,挺著大步就把她抱到田根儿的树荫底下,在一块还没有被雨水淋湿的­干­地方放下来。

秀兰的脑子早就开始混乱的不知所以了。她隐约的知道大鹏想对她做什么。

可她就是拒绝不了大鹏的这种举动,甚至,连把眼睛张开都显得那么的困难。

小心的放下秀兰。大鹏开始把她褂子上剩餘的几颗扣子都解开了。她那早就胀的鼓鼓的­奶­子一下子衝破了小褂的阻挡,完全的都暴露在半空之中。

因为怀上娃的原因,秀兰的­奶­子已经胀的向一个气球一样鼓鼓囊囊的。两颗硬硬地大­奶­子都胀的发出一种紫红­色­的颜­色­。就好象是两颗大大的酸枣子一样点缀在白花花的­奶­子上。

看到这样的情形,大鹏已经完全的失去控制了。他嘴里哼哼著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把身子凑到秀兰身子上,两隻大手急迫地伸向了秀兰的胸前,搓揉起她那对肥大而柔软的­奶­子来。

秀兰被大鹏的大手摸的浑身又是麻又是痒的。­奶­子好象开始胀的厉害。尤其是­奶­头,鼓鼓的就好象里面有一股水一样憋的难受。自从肚子里怀上娃以后,她的­奶­子就开始一阵一阵的发胀,就好象是有一股水儿在­奶­子里一样,顶的­奶­子一直都是木木的。

现在被大鹏这么使劲地一摸,秀兰就觉著好象身子各处都开始透著那么一股子舒坦劲。甚至连­奶­头子让大鹏揪得发紫了都没感觉到疼痛。不一会,自己­奶­子上被大鹏捏的到处都是通红通红的。

大鹏揉了好半天­奶­子,觉著自己好象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从嗓子眼发出一阵像老黄牛一样的低沉喉声,然后对著秀兰的裤子就开始拼命的想朝下扒。

事情一旦发展到根儿上了,秀兰反倒是有些害怕了。她想反抗大鹏的这种过分的举动,可不管怎么地,这身子就是使不出一点劲来。

裤子开始一点一点的被剥离秀兰的大腿,一片一片浓密而柔软的黑艹 地开始完全的­祼­露在空气中。不知道是下雨的原因还是其他的,秀兰的裤档里到处都是湿湿的,在大鹏的手心映出很多潮气来。

大鹏已经完全的有些崩溃了。在雨滴阵阵击打在树叶声的陪伴下。他快速的把自己的裤子也褪到脚跟。然后顶著那根早就硬的发胀的东西,对準秀兰的下­体­就準备戳进去。

“跨啦……”一声惊雷突然的从天而降,震的寂静的四空开始来回回荡著这声巨大的震动。

两个人都被这声巨大震动给惊醒了。秀兰猛的激灵了一下。好象一瞬间浑身的气力又回到自己的身子里面去了。发现了眼前这种羞愧的场面,她赶紧的一下子从大鹏身子低下爬出来,提上裤子就害臊的躲在一边。

大鹏也一下子楞在那里。巨大的震动似乎也把他给震醒了。身子里的火气好象一下子就都退的无影无踪了。他傻傻地看著秀兰,嘴里颤颤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秀兰低著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她慢慢小心的用眼睛瞥了一下大鹏。可却正好看见了他那根依旧硬邦邦的东西正直挺挺的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红彤彤的菇头映的眼睛都有些发花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秀兰突然觉得大鹏的东西是那么的好看。这和她以往的印象完全不同。每次看见二奎裤襠底下的那根东西,秀兰就觉得是那么的丑陋。上面的一根根青筋就好象是一条条毒蛇一样让她打心眼里觉得噁心。

可是大鹏的硬­棒­­棒­就完全不一样。整根都好象是他的人一样,显得那么健壮而有力。直直的­棒­子陪上红彤彤的大菇头,给秀兰的感觉是那么的舒服,那么的可靠。

“跨啦……”又是一声惊雷把秀兰的念头给打断了。她晃了一下脑袋。

发现自己怎么开始对著大鹏的硬­棒­­棒­开始有些发呆了。这种滋味让她又是害臊又是羞愧。

“大鹏哥……你……你先把裤子提上吧……”她的声音显得那么颤抖,那么娇羞。

大鹏这才醒过味来,发现自己竟然就这么光著pi股站在秀兰眼皮子底下。

他赶紧的一哈腰,把裤子飞快的提上了。

秀兰没有说什么。可能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了吧。就这么傻傻地站在一边看著大鹏把自己的裤子都系好了。

提上裤子以后,大鹏低头撮著手,红著脸,慢吞吞地说:“回吧,咱们回吧……”

秀兰慢慢向回走,大鹏不敢和秀兰并肩,只能跟在后面。感受到大鹏的那种可怜巴巴的样子。秀兰真想回过身依在大鹏的怀里,可是她不敢。走到家门口,秀兰把湿透的衣服交给大鹏,大鹏伸手接了,却只拎了衣服的一角,都没敢碰秀兰的手指,也没敢看秀兰一眼。只说一声“快回吧”,就一溜烟跑回家去了……秀兰叹了一口气。慢慢地从回忆中苏醒过来。不知道怎么的,每次一想到自己和大鹏的这段往事,都叫她这心里头觉得又是甜蜜,又是娇羞的。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那是怎样一段岁月呢?秀兰不知道,她只知道这段往事已经开始在她心里种下了一棵同情、怜惜,甚至是爱的种子,可这颗种子永远也见不得阳光雨露,永远也不可能真正的开花结籽了。

庄稼人的时令过得快,一转眼十几天就过去,眼瞅著就忙活过了春耕的日子,仗著大鹏的帮衬,再加上这十见天中竟然出奇地风调雨顺,老天爷适时下了一场透雨。秀兰家的庄稼竟然也说的过的去。绿油油的苗子也开始满满登登的挤在秀兰家的地里。

正晌午,梨花村上的天空一片晴朗,炎阳四­射­,天气燥热、热浪滚滚。太阳在薄薄的云层中时隐时现。该到忙跟前的时候了。老天爷在加上一场即将到来的雨水,那地里的苗子就肯定能蓬勃的长起来了。秀兰娘看著地里的绿苗子,打心眼里透著一股子兴奋劲儿。

不知名的鸟儿清脆的鸣叫声回荡在空荡荡的田野。大鹏就蹲在另一边的地头抽著旱烟,开始算计著什么时间开镰拨艹 什么的。秀兰娘看了半天自家的田地,然后高兴的跑到大鹏跟前对他说:“今年像是成了,秋天肯定就能吃呀。”

“嗯,看来今年不用­操­心没粮吃了。”大鹏这心里也透著一股子舒坦劲儿。

秀兰家的地里成好了就好象比自家的成好还要高兴一样。

“还不是亏了娃你帮衬著啊!”看著地里的苗子,再看看大鹏那已经瘦了不少的身子。秀兰娘打心眼里透著感激劲儿!

“快别这么说了,婶子,其实俺……俺也对不住婶子你,都是邻里邻居的,帮著忙活一下也是应该的,可是俺……俺还竟做了婶子的拉帮套的……”话说到这里,大鹏这心里头也觉著自己实在不是玩意儿。对著秀兰娘这样的长辈,他竟然也能和她做起那事儿来。

其实每次他和秀兰娘cao过以后,都会后悔的不知道该这么办才好。这个忠厚的汉子总是觉著自己只是帮了别人家的一点小忙就开始著报酬是不应该的。

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下一次又和秀兰娘在地里­干­活的时候,就又是禁不住的找个机会就拖著她进树林子cao一次才过癮.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存著个啥心思。或许,在潜意识中,他把秀兰娘当成秀兰cao了呢!

而秀兰娘呢,她根本就没把大鹏的话放在心上。在她心中,反倒是觉得对不住大鹏呢。自己这样一个半老的婆姨,能换来大鹏这样一个­精­壮的汉子做她家的帮套。这让她倒是觉得自己占了大鹏的便宜呢。甚至,在有些时候,她怀疑自己不能让大鹏cao的舒服的时候,也动了把秀兰也拉过来伺候大鹏的想法。毕竟,只有把拉帮套的汉子弄舒心了,人家才能实心实意地帮自己忙活不是!

两个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的时候,从北边的天空中突然飘来了一股子黑云,那云迅速地向南移动,悄悄向南压顶而来。

陕北平常日子,天上的云总是个平和的,下一回雨很难。前几天的雨水也仅仅是下了小一会。只是把庄稼苗子润了一下而已。这个季节庄稼正需要再来点雨缓和一下呢。看著云越来越低,大鹏和秀兰娘都很兴奋,说:“云来了,下了就是好雨咧”

正说著,南边的天空瞬间已经完全被黑云所掌控,一直明亮的天空骤然暗了下来。紧跟著起风了,狂风卷起漫天的灰尘一路南扫,大风吹过,人睁不开眼睛。

乌云越积越厚,眼看著那云不对了。大规模乌云在天上翻滚著、涌动著,那个架势让人盯在眼里,心里憋得发慌。渐渐的,两个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害怕。

闷雷声在远处的上空轰鸣著,一阵紧逼一阵。

“云不打散就是个冷子!”冷不丁的,大鹏的嘴里冒出来这样一句话。

俗话说“四月年饉一晌午”,这时候最害怕冷雨,大鹏的这话把秀兰娘一下子提醒了。她开始有些害怕的看著天上的乌云。心里也开始忐忑不安去来。

没多大工夫,地头里开始刮起风来了,强劲的风力扯得头顶上的树叶都“呼啦啦”地直响,在狂风的带动下,毫无徵兆的,随著秀兰娘的一声惊叫,黄豆粒大的雨点划著斜线“劈里啪啦”砸了下来,象排子箭齐唰唰地­射­在地里头去了。

大鹏赶紧的拽著秀兰娘在树­阴­下又挤了挤,然后看了看豆大的雨点。有些放心的对她说:“还好咧,只是下雨,没有冷子咧!”

正说著,天突然暗了下来时,已经开始有零星的冷子夹在雨点中落了下来,打的树叶“劈啪”直响。大鹏和秀兰娘互相看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睛里,都看出来一股子寒意。

雨开始越下越大,风越刮越猛,冰雹也下的更急了,逐渐的加大了频率,密密匝匝和雨点争先恐后般地往下砸,蚕豆大小、白­色­的冰晶迅猛而兇残的砸在幼­嫩­的绿苗上。仅仅几分鐘时间,闪电、惊雷、暴雨、冰雹搅和得天地一片混沌…………看著田里苗子被冷子砸的东倒西歪的。疼的秀兰娘这心口好象都挤在一块儿了。她合起双手闭上眼睛,口里念道说:“老天爷呀!平平安安下点雨,不要给咱打庄稼!龙口夺食呢么,人都吃快到嘴里了,求你老人家叫人把这点粮食吃了。”

可她的祈祷似乎没啥作用,冰雹依旧是落个不停,头上的树叶子到处是冷子打的劈啪的响声。秀兰娘乾脆跪在土坑上,对著外面­阴­沉的天空,闭著眼睛,神­色­更加凝重地祷告著:“好俺的天呢,你再不要下了么,你真格是这一茬子人呀么!?你老人家别再下了嘛,你看看。俺家里还活著三口人呢,你再看看这些大人娃娃,就没活路嘛。你是真格要饿死俺们呀?!”

一边的大鹏看著秀兰娘可怜的样子,也瑉著嘴好象是在掂量啥事情似的。

突然,他跺了一下脚,然后转身就朝著自己家跑去。秀兰娘没有理会大鹏的举动。她全部的心思都花在祈祷老天爷的身上。

过了没多大一会儿。大鹏抱著一大捆的塑胶布就跑了回来。“婶子,赶紧的,咱俩把这东西给你家铺上。

看著大鹏手里东西。秀兰娘想看见救命稻艹 一样。眼睛都有些绿了。她一把薅住塑胶布,急急地就冲著地头跑去。

刚跑了几步,她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有些疑惑的转头问大鹏:“娃,你这东西是……是哪来的?不是……不是把你家的……?”她突然想到一件很可怕的事儿。心里开始“咯噔”一下。

都是庄稼人。谁家要是没有用处,那能有这么多的塑胶布呢?这么大一捆子,怕是有几千米了。连大鹏这样一个壮汉子都拖的很吃劲儿。给不会是……是大鹏家自己的蔬菜棚上的吧?

秀兰娘知道大鹏不但在这里有一片庄稼地。而且在村子西头,他还承包了原来的一块盐硷地。自己忙前忙后的张罗了很些个日子。才把地给养肥了。最后在他城里的姐姐的资助下,在那里弄了一块蔬菜大棚。也只有那里,才有这么多的塑胶布。可是……可是要是大鹏把这些塑胶布都拆下来了,那他……他地的菜不是?

秀兰娘不敢再想下去了。她实在不知道这么大的人情她要怎么还才是个头啊。

眼瞅著自己家地里大鹏已经花了不少心血了。这份情还没还乾净呢,到现在又多了这么大的帮助,她实在不敢再想了。

“娃啊……你……你把自家的大棚给拆了?”秀兰娘嘴里哆嗦的问著。

“嗯!”大鹏没啥话,只是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不过看的出来,他的眼睛里透著一股子辛酸劲。

“扑通”一下。秀兰娘一下子跪在大鹏面前。感激的都不知道给说啥好了。

脸上的水珠象泉水一样流个不停,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大鹏赶紧的一把扶起来秀兰娘。“婶子,啥也别说了,赶紧地吧,再耽搁下去,我怕……怕苗子就撑不住了。

听了这话,秀兰娘也很快的爬起来。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滴。开始拉撤著塑胶布在地头上铺起来……冰雹下了有十五分鐘左右,渐渐响声小了,稀疏起来,又下起了小雨。几分鐘后,雨也小了,西边的天空有了一丝亮­色­,整片的黑云开始断裂,太阳依旧躲在后面,一丝霞光给断裂的云边镀上了一层金边。

天­色­已从骤黑中“喘息”过来,雨彻底停了,风雨中的寒冷随著黑云也瞬间离去,燥热空气再次回归,几分鐘后就开始雨过天晴,阳光普照了。

突如其来的冰雹结束后,地头的树木也变得光秃秃的。刚发芽的树叶子几乎被这些可恶的冷子砸的乾乾净净。眼瞅著大鹏家的庄稼地里的油菜、小麦等作物的茎叶全部被砸乱了,而自家的地里却是薄薄的盖上一层保护膜,苗子基本上没受啥大的祸害。

看看自家的地,又看看大鹏家的地。秀兰娘嘴里哆嗦著想安慰一下大鹏。可抖了半天也不知道说啥好。这一刹那。她恨不得自己能马上变成大鹏家的一头黄牛。来好好的报答一下他的恩情。

看著秀兰娘脸上的表情。大鹏想说些话让她别放在心上。可一瞅自家的庄稼地。又想了一下自己辛苦培育了好久的蔬菜大棚。他这心里就禁不住的一阵揪心的疼痛。大鹏也是张了半天嘴,最后还是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秀兰娘回到家以后。早就在家里等的著急的秀兰赶紧从炕上跳下来,也顾不得自己还在坐月子的虚弱身子了,她一把上拉著娘的手,嘴里急切的问著:“娘……地里……地里咋样了,让冷子毁了没有……”

秀兰娘勉强笑了一下。回著她说:“没……没事的。大鹏……大鹏把他家蔬菜地的塑胶布给咱家盖上了。”

“那就好,那就好。”秀兰这才把一口气放在心里。可转念间,她又想起来什么了。“那……那大鹏家的怎么样,他……他把自家的菜棚子都拆了,那他…………那他家……”秀兰越说越害怕,已经不敢再继续问下去了。

“还能咋样,毁了唄.”秀兰娘摇著头说著。“唉……这天大的人情叫咱家可咋还啊?”

听了娘的话,秀兰当时就楞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地,听到大鹏家地里被冷子毁了消息之后,她似乎和听到自己家的地被毁了一样的难受。而且她万万没有想到,大鹏能寧可捨弃自己家的蔬菜,也要保住她家那些不值钱的庄稼。这叫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这情叫俺们可咋还啊……”秀兰娘还是嘴里在一直不停的嘟囔著这一句话。嘟囔了一会儿,她突然向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把抓住秀兰的手。“娃啊,要不……要不你乾脆把大鹏当成你的帮套得了。要不……要不这情咱可实在承受不起啊!”

听了娘的话,秀兰想被雷打中了一样。呆呆地就站在那里,半天都没啥反应……“娃你这是咋啦?”看著秀兰不言不语的就这么楞在屋中间,秀兰娘也拿不准自己闺女到底是个啥心思。本来在她的念想里。秀兰对大鹏应该是有意思的。

自己这么一拉戈。不但成全了两个人,也连带著也算是报答了大鹏对她们家的恩情。可看著秀兰的表现,她又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了。

“你……你到底是咋想的啊?给娘……回个话啊……”看见秀兰长时间没有反应。秀兰娘有些著急了。

娘的催促把秀兰从发呆中惊醒过来。她这才醒悟到娘正在要帮著自己个大鹏搭戈呢。这叫她不由得回想起那个下著雨的日子。秀兰一想到大鹏裤襠下面那根让她害臊的硬东西,也不知道怎么地,就开始羞的脸都红起来了。

看见秀兰的脸­色­。她娘知道这件事情有门了。便在一边自顾自的说道:“行,那看来闺女你是应了。回头我找个机会再和大鹏说说去!”

听了娘的话,秀兰赶紧的左右看了看。生怕这些话被二奎听见了;可看了半天发现院子的大门还是闭的紧紧的。看来二奎在外面玩的上癮头了。估计今天晚上是回不来了。

犹豫了一下,秀兰小声的回著娘的话:“照理说,大鹏他帮了咱家这么大帮。

俺……俺别说让他cao了,就是……就是给他做丫鬟也是应该的。可是……可是这二奎他……“说到自己的汉子,秀兰不由得又开始担心起来。

娃的话把秀兰娘也提醒了。她知道,在村子里,没有汉子的同意,婆姨是绝对不允许自己找别的汉子来拉帮套的。自己本来都已经是犯忌讳了。可为了秀兰和自己外孙女的日后的生活,她也敢豁的出去了。反正自己年纪也大了,也没几年活头了,就算被别人戳脊梁骨也无所谓了。

可秀兰不一样,娃还年轻著呢。这万一要是这事儿被村里的人发现了。

这吐沫星子就能把她淹死啊。左掂量,右掂量。最后秀兰娘还是乾脆把心一横,对著秀兰说道:“算了,甭管二奎那个孬汉了。他自己不争气,难道咱们还能被他拖著一起饿死不成?这事儿啊,娘就说的算了!”

听了娘的话,秀兰这心里边又是高兴又是甜蜜的。其实对大鹏,她早就相中的不能再相中的了。只是因为自己已经是别人的婆姨了,所以就一直控制著自己的歪心思。现在有娘给自己做主了。这叫她跟吃了蜜罐子里的糖一样,从脚底一直甜到心里头。

娘俩正在屋里合计这事儿呢。就听见外面“哐啷”一声门响,紧跟著,二奎东倒西歪的就走了进来。进屋以后,他二话没说,之间晃悠到炕上,连鞋都没脱,就这么地滚在上面,抱著枕头就呼呼大睡起来。

看见女婿喝的那个样子,秀兰娘也说不出什么来了。她摇著头和秀兰俩使劲把二奎给掰正了,然后脱了他的鞋让他别把褥子弄脏了……再说大鹏。他回到家以后,都不知道自己脑袋里有啥想法了。只是空荡荡的一片。可一想到自家地里的庄稼和蔬菜。他这心里就疼的直转筋。那些苗子都是他一点一点象疼自己娃一样小心的养活的。可就在这一场冷子的摧残下。这么的白白地就全都毁了。一时间,让他还真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一边的根娃看见爹好象是中了邪一样。小小年纪的娃也显得那么懂事。

他默默地走到大鹏跟前和他说:“爹。你……你这是咋拉?出啥事了吗?要不要和姑商量商量!”

听了娃的话,大鹏突然醒悟过来。“是啊,这事不管这么说都要和姐姐知会一声。毕竟,这蔬菜大棚的钱是姐姐资助自己的。虽然著话是说是借给自己的。

可大鹏知道。这是姐白给自己让他发家的啊。出了这么大事,自己怎么地也得和姐说一声。

他想了一下,然后就赶紧的跑到大队办公室里。整个村子里就只有这个地方有电话。

拨通电话。他赶紧的先和姐打了声招呼。然后就把事全都和他姐说了一遍。

说完后,他闭上眼睛,就準备挨上一顿臭駡。

可出乎意料的是;姐姐竟然只是安慰了一下他,没有说别的。这叫大鹏开始奇怪了。毕竟,那块菜地,连种子带肥料,外加塑胶薄膜。可是没少话姐的钱。

现在就这么血本无归了。可姐怎么地好象是一点反映都没有啊?

3

“姐……”大鹏开始小心翼翼的问著:“俺……俺是啥事都没有了。可这投进去的钱可就……可就……”

“没事的。”电话那头,他姐的语气显得那么轻鬆。“弟你别担心,你忘了俺在哪儿上班了吗?在保险公司啊。俺早就帮你把你家的那块地如了保险了。出了天灾人祸啥的,都有公司赔呢!”

大鹏不知道这保险公司到底是­干­啥的。可他知道自己的地竟然有人赔了。

也就是说自己啥也没损失著哩。这种意外的巨大惊醒似乎一下子还真让他有些接受不了咧!

一直到自己家里的炕头上。大鹏还是高兴的直哼哼信天游。把一边的根娃都看的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爹这是咋拉。咋一会难受一会高兴的呢!

一直到天都黑了很长时间了。大鹏还是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著觉。

这心里头的高兴事把他给激动的越来越­精­神。也不知道咋地了,他一下子就突然想到秀兰娘了。

这几天因为正是下种子的关键时候。地里的活都是紧要的东西。所以他一直都是整天在自家的地里和秀兰家的地里来回转悠的。天天累的跟老黄牛一样。自然的也没个閒工夫再和秀兰娘耍上一回。

可今晚上不一样了。意外的来的好消息本来就让他­精­神的都有些亢奋了。

再加上几天没尝到腥味儿的东西也确实憋的有些难受了。这叫他更是在炕上左右的翻腾著歇不下去。

折腾了好半天,大鹏就是好象心不在焉的歇不住。眼前也开始老是晃动著秀兰娘那张沧桑的老脸和那颗大红枣一样的­奶­头。刺激的大鹏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那种向往、不可抑制的感觉开始蛊惑、啃啮著著他的心,在他的心里蠢蠢欲动,好象稍一不注意就要衝将出来。最后,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这种强烈的衝动,乾脆套上裤子就朝著秀兰家溜去。

围著秀兰家的院墙绕了有好几圈。看著眼前的一垛土墙,大鹏象个影子一样僻在墙角里。心跳的象有两个腰鼓打著一样砰砰直响!

他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有些过分了。即使自己是秀兰娘的帮套。可再这黑晚头要是再摸到她炕头上也是绝对有些过分的。可没办法,他腔子里那颗心就是不肯安生,“咚咚”地想要跳出来。他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可也实在控制不了自己。

那种欲望快要把他烧焦了。“婶子,婶子,”他在心里一遍遍地喊著,“俺来了。”

秀兰家的院墙已经有两个地方塌了下来,用些烂砖头瓦块胡乱堆砌著。大鹏狠了一下心,最后还是从墙头豁口跳了过去。

摸到西边的厢房。他知道,秀兰娘就住在这头的屋子里。他小心的秉住呼吸,在窗根上敲了几下。

“谁……”一声警觉的声音从炕头处传了过来。

“婶子……是……是俺……”大鹏的声音哆嗦的厉害。几个字花了半天工夫才说出来。

屋子里沉默了一下。紧跟著,窗户被“吱咯”一声打开了。秀兰娘的头从里面探了出来。

“大鹏?”她有些不敢相信的问著。可话还没有完,大鹏就顺著窗户爬了进去,一口气就爬到秀兰娘的炕上。

“你……你咋来了咧……”秀兰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鹏也没多废话,上去一把就把她按在炕上开始扒她身上的褂子。嘴里还嘟囔著念叨著:“婶子,俺……俺想你,想死了……”

虽然知道自己现在就是和一个年轻的后生偷­情­呢。即使这个后生是自己的帮套。可在这种时候被他摸到炕上,在村里里也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可秀兰娘实在没办法拒绝大鹏。毕竟,人家为了帮她家。连自家的地都没冷子打废了。

要是现在再挡著他,这道理上也说不过去啊!

“别著急,大鹏娃,慢……慢点。”看见大鹏那种急的和野驴一样的动作。

秀兰娘生怕他一著急再把自己的褂子和裤子给撤破了。她赶紧顺从的顺著大鹏的手把小褂和裤子都脱下来。

一会工夫,秀兰娘就被大鹏把全身上下都扒的光溜溜的。白花花的身子整个都暴露在大鹏眼皮子底下。

实话实说,秀兰娘不是一个值得让人有啥歪心思的婆姨。毕竟她是一个将近五十岁的老女人了,再加上庄稼地里繁重的体力活把她变得好象比实际年龄更苍老,和村子里大多数婆姨一样,腰上明显的显得有些臃肿,年轻时候还结实的­奶­子也开始松垮起来,一对大­奶­子顺著肋条骨开始向外耷拉著,几乎都快搭到炕头上了。

唯一有些念想的就是;她的­奶­子确实很大。几乎和村子里最大的木瓜差不多。

而且­奶­头和­奶­子一样都是那么的大。象个大枣子一样直楞楞的点在­奶­子上。週边的­奶­子晕也很大。而且有些发黑的把整个­奶­子都包裹在里面。

不知是为什么,大鹏一看见秀兰娘这对布袋子一样的大­奶­子就觉得自己很是来劲,甚至比当初看见秀兰那结实挺拔的­奶­子更能激起他的劲头。一看到这对软塌塌的­奶­子,他心里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刺激的他身上都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

越看越是有滋味。大鹏忍不住捏住秀兰娘的­奶­子,把大大的­奶­头一下子塞进嘴里,开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从­奶­子上传来的一阵又疼又麻的感觉让秀兰娘这心里开始痒痒的,他低下头看著大鹏好象狗崽子一样又咂又嘬的,忍不住说道∶“大鹏啊,咋吃的那么香咧,咋还能从婶子那里面咂出水来不成?”

“呜,呜”大鹏从嗓子眼里发出几声动静,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啥意思。

他继续张开大嘴叼住了­奶­头,贪婪的吸著,好象真的有一股股甜甜的­奶­水能被他给吮出来一样!

吃了好大一会儿,大鹏才舒坦的把­奶­子从嘴里吐出来。借著窗户外面的月光仔细的看起来,突然发现秀兰娘黑黑的­奶­头上好象有几根毛毛,他好奇地伸出舌头在­奶­头上的毛毛继续来回的舔了起来。

这种先是啃后是舔的举动让秀兰娘的身子都开始微微地颤抖起来,她突然一下子抱住大鹏的头,使劲往­奶­子上按,想是要憋死大鹏一样,几乎把他整个脸都按到­奶­子里了。

好半天,秀兰娘才慢慢鬆开了大鹏,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气,脸上就像一块大红布,在月光的晃动下,就和年轻的婆姨一样透著动人的颜­色­。

大鹏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觉著仅仅是吃­奶­子已经满足不了他的愿望了。他急忙的坐起来,两腿向前一伸,开始把裤子一下子都脱在地上。

刚一脱掉裤子,那里面的早就硬的和铁棍子一样的东西就直楞楞地竖在半空。

上面一根一根的青筋在月光下清晰可见。紫红­色­的大菇头前面也开始慢慢地渗出一丝黏液。泛出一股淡淡的臊臭味。

看著大鹏的东西硬的样子。秀兰娘就知道这娃看来是憋了有日子了。算算时间,自己和好象有6,7天没让他cao过了。也难怪他憋的非得这个时候溜到自己炕上不可。

秀兰娘知道,每次只要大鹏把裤子脱下来,就代表著他马上就得cao到自己的­肉­洞洞里去。可现在她感觉著自己的里面还不是那么湿润的。刚才被大鹏吃了半天­奶­子,仅仅就渗出来一点点的水。怕是不够给这根东西润滑的。

他怕这­干­­干­的洞洞让大鹏cao起来不舒服。便赶紧的先把手轻轻的捏在­棒­子揉动著,一边摸,一边对大鹏说:“大鹏娃啊,俺……俺先给你揉揉,揉好了你再cao俺行不?”

“嗯,”rou­棒­子被秀兰娘摸的怪舒坦的。他应了一声就闭上眼睛。张著嘴巴享受起这种服务来。

可能是很长时间没洗过这东西了。在大菇头的沟沟处有不少白白的像纸片字一样分泌物。这些分泌物不但有些­骚­­骚­的气味,还滑溜溜的紧!让秀兰娘的手越在上面擼就越顺畅。

擼了好半天,秀兰娘发现手里的这根­棒­子开始越来越胀了。已经硬的和根棍子没有什么区别了。她知道,大鹏已经到了要cao的时候了。可她这­肉­洞洞里还是有些­干­­干­的。她越是著急想在里面润出点水就越是发­干­。到最后,甚至刚才因为大鹏吃了半天­奶­子才弄出来的一丝黏液好象也开始渐渐的变的­干­了。

秀兰娘不由得有些著急了。她乾脆继续把腰低下去,把­奶­子凑到大鹏嘴边上,让他一口咬住了一个­奶­头,使劲的吃了起来。

大鹏一边吃,一边还用另一隻手抓住了餘下的一个­奶­子,轻轻的用手在上面捻著­奶­头,秀兰娘也开始加快了擼动的频率,舒服的大鹏双腿绷的直直的,嘴里还哼哼著叫了起来。?搚蚸鞳a大鹏开始忍不住了。他觉著仅仅是被手这么摸著东西,已经不能满足他的要求了。他乾脆一翻身,把秀兰娘压在身子下面,架起她的大腿就準备开cao了。

事到如今,虽然秀兰娘还是觉得自己­肉­洞洞里依旧是有些发­干­的。可看著大鹏都已经把姿势準备好了。眼瞅著挡是怎么也挡不住了,也就由著他的­性­子,她闭上了眼睛任著他把自己的大腿架在肩上。

大鹏抗著秀兰娘那有些肥壮而粗糙的大腿。把那个已经有些发黑的毛毛洞完全的暴露在眼皮子底下。他一隻手扶著自己的硬东西,对準位置就把腰耸了下去。

“婶子,俺……俺要进来了。”他先是在秀兰娘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然后把火热硬挺的rou­棒­­棒­也抵在了她有些乾燥的洞口上。

秀兰娘睁开了眼睛,有些紧张的抓住了大鹏的臂膀对他说:“娃,俺觉著…………觉著那里还不太湿的,要不……要不你先用吐沫润润再cao?”

大鹏先用手探了一下秀兰娘的下身,觉著里面的确是有些­干­的厉害。他想了一下,然后把一隻手伸到自己嘴边,对著手掌心就啐了一口吐沫。再把这些吐沫仔细的都抹在自己的硬­棒­­棒­上。

做完了这些动作。他又把手伸下去,一把拨开秀兰娘下­体­那些黑黑的毛毛,把一张已经有些枯萎的­肉­缝子都暴露出来。然后他抓著自己已经粗硬无比的­棒­­棒­对準了秀兰娘的洞口使劲一顶,硕大的菇头就一下子探进去半截子。

秀兰娘的­肉­洞洞实在也是有些太­干­了。大鹏的硬­棒­­棒­似乎不是cao到里面去的。

反倒是好象是一根铁棍子顶在­肉­包子上一样的硬戳进去的。乾燥的洞口周围的­肉­片子随著大鹏东西的塞入,好象是被­棒­­棒­黏住一样,一下子都深深地陷入到洞口里了。甚至,连周围的黑毛毛都塞到里面不少。

随著大鹏大腿抖动的节奏,他腰上又缩又伸的动了几下,rou­棒­­棒­也猛的chā的秀兰娘的洞口里更深了。虽然刚chā入一半,可是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已经让秀兰娘有些承受不住了。她皱起了眉头紧抿著嘴­唇­,但却没有叫出声来。

已经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了。每次都是这样。在大鹏刚cao进来的时候,秀兰娘总是觉得自己的下边有些太乾燥了。这种乾燥总是叫她担心大鹏cao的不够舒坦,不够尽兴。她下面越是乾燥,这心里头就越是著急的想多浸出点水来好让大鹏cao的更顺利。可心里头越是著急,这下面反倒却越是乾燥起来了。

看到了秀兰娘脸上的表情。大鹏禁不住有些担心了。他一边在秀兰娘的­奶­子上揉著,一边有些心疼的问道:“婶子,cao的你疼咧?”

秀兰娘的脸­色­已经有些惨白了。可她还是生怕大鹏cao的不够舒心。听了大鹏的问话,她赶紧地摇摇头说道:“没事咧,婶子不疼,娃你放心的cao吧,婶子…………婶子受的住……”

知道秀兰娘是在隐瞒她身体的反应,她应该是不忍心破坏自己的兴头哩。

大鹏开始停了下来,静静的趴在秀兰娘身上,已经cao进去半截子的东西就这么停留在她洞口中央。

“婶子,要是俺cao疼你了,你就和俺说……”虽然已经把­棒­­棒­cao进去半截子了。可是大鹏已经能开始感觉到秀兰娘那里面的乾涩了。燥燥地蹭著自己的东西,让­棒­­棒­几乎都难以进去半分。

“没事哩,婶子好著咧!”感觉到大鹏爬在自己身上不动了。秀兰娘生怕不能伺候好他。赶紧一边和大鹏回话,一边就把巴掌按到大鹏pi股蛋子上,使劲的向下一压,一下子又把大鹏的­棒­­棒­cao进去好长一段儿!

“呜……”那种­肉­和­肉­之间直接的蹭弄,让秀兰娘洞口里的­嫩­­肉­禁不住产生一种火辣辣的疼痛。她下意识的喊了一嗓子。难受的眼睛闭的死死的,连鼻子似乎都筋到一块了。

可大鹏却舒服的“噢”的一声也跟著喊出来。他觉著秀兰娘的­肉­洞洞里面虽然乾燥,可是却那么紧,那么热,那么软乎乎的,褶縐连连的­嫩­­肉­严丝合缝的把他的­棒­­棒­几乎都包裹在里面了,就好象是被一张嘴在吸吮著一样。我舒服的他整个下身都是一片火热,彷佛整个身子的血流都涌到那里一样。

他一边眯著眼睛享受著这种舒坦的滋味,一边还有些不放心的问秀兰娘:“婶子,咋样哩?还经的住吧?是不是疼哩?”

“没事没事呢!”秀兰娘赶紧的否认著:“婶子不疼,只是觉得大鹏你娃的东西咋这长咧?都快……快cao到婶子的肚子里去了。”

听了秀兰娘的话,大鹏很是得意。在平日里,他和别的汉子一起进茅房的时候也偷偷地打量过。比较的好长时间。他发现自己的东西在软塌塌的时候确实是最长的,没有哪个汉子能比的上。可就是不知道硬起来还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今个听了秀兰娘的话。他这心里头的得意劲就别提多舒心了。

他开始慢慢地将整根­棒­­棒­都一点一点的cao到秀兰娘的身子里去。动作显得那么小心。生怕把秀兰娘给cao疼了。每进去一点,他都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

等他把整根东西都cao到秀兰娘的身子里的时候。秀兰娘的­肉­洞洞里也开始慢慢地渗出一丝丝的黏液。毕竟,秀兰娘还是一个女人。虽然年纪有些大了。

可­肉­洞洞被塞进去这么长的一根东西。多多少少的还是会分泌出点东西来润滑一下的。

过了一会,感觉著自己­棒­­棒­已经开始别一丝黏糊糊的东西泡住了。大鹏知道秀兰娘已经适应了自己的东西,他开始再次用力,一前一后的把rou­棒­­棒­在秀兰娘的洞­肉­里来回的抽chā著。下­体­也开始紧密的挤压在她的下­体­。

随著大鹏cao的越来越快,秀兰娘也觉著自己的感觉好象是已经有些到了。再也不让刚开始那样被大鹏的rou­棒­­棒­蹭的生疼的。反倒是一下一下摩擦的舒服的紧。

渐渐的,秀兰娘就觉著自己的身子好象已经有些要升起来了一样,她的脸上泛起来一层红艳艳的颜­色­,舌头也从张开的嘴巴中吐到外面,眼睛更是半睁半闔都有些迷离了。她禁不住把粗糙的大腿本能的勾住了大鹏的腰上,死死地贴住大鹏的下­体­,一下一下地迎凑著他的衝撞。

大鹏cao的越欢实,秀兰娘就越能感觉到他下面的那根东西的厉害;虽然不是那么粗壮。可是长长的rou­棒­子却总是能一下一下的顶在她身子深处嘴敏感的地方。

那个地方每被大鹏的大菇头碰一下,就让秀兰娘的身子难以控制的抖一下。连带著,一股子又麻又酸的滋味就从那里一下子传遍到全身的各个地方。

随著大鹏那灼热昂挺的东西在秀兰娘的­肉­洞洞里反復抽戳。两个人的汗水开始不断的从皮肤里淌出来,把俩人的胸脯上都黏黏地好象要粘住了一样。大鹏越cao越是来劲头。到最后,他乾脆一边大力的chā著,一边还低下头去,在秀兰娘的­奶­子上就又是舔又是的咂的玩弄个不停。

伴著一声声粗重地喘息,大鹏的东西衝刺的力量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大,巨大的快感都已经开始有些让秀兰娘有些承受不住了。毕竟她也是将近五十岁的人了。这种力的动作真的有些让她一下子难以接受的住的。

随著大鹏的东西cao的越来越深,她觉著自己的下边好象已经是把水流乾净了。

­肉­洞洞似乎是有些开始恢復刚开始乾涩了。她有心想叫大鹏停下来。可看著爬在她身子上cao的正在兴头上的大鹏,却又不忍心打断他的兴致。慢慢的,她觉著自己­精­神好象越来越迷糊了。脑袋也昏昏的开始发沉了……可正在兴头上的大鹏却没有发现这么许多,他跪在秀兰娘腿间的造型就好象是一隻青蛙一样,双脚有力的蹬著炕头,膝盖也紧紧地顶著秀兰娘的大腿弯儿,好象全身的重量都汇聚在rou­棒­­棒­上一样,随著他腰肢的上下左右的伸张摆动,rou­棒­­棒­就好象一个活塞一样前后的进出著。

可是cao著cao著,他发现好象秀兰娘有些没有反应了。他赶紧著控制著自己的火头。慢慢地的停了下来。然后小心的在秀兰娘的耳朵边上问著:“婶子……婶子你没事吧?”

渐渐的,秀兰娘也开始回过魂来。她慢慢地的张开眼睛。看见大鹏正小心的趴在自己身上问著。从下面那依然是塞的有些鼓胀的­肉­洞洞里感觉到,大鹏应该是还没有完全的发泄出来哩!

“婶子没事,娃你……继续cao好了。”秀兰娘咬著牙回著大鹏的话。可是从她依旧死死地的绷著的眉毛就能看出来。她现在应该是还承受著挺大疼痛的。

看著秀兰娘的表情,大鹏这心里头猛的一软。他赶紧小心的把rou­棒­­棒­从里面拔出来,对秀兰娘说:“婶子……要不就算了,俺……俺也舒服了,就……就不cao了吧!”

虽然已经从自己的­肉­洞洞里把­棒­­棒­抽出来了。可是秀兰娘还是能感觉到大鹏的东西依旧还是硬邦邦地抵在自己的下­体­上。她知道。这汉子要是没cao婆姨倒也算了。可这一旦cao上了半截子就停下来,可要比不cao能难受的紧咧!

对于大鹏的这种细心的举动,秀兰娘又是高兴又是欣慰的。对于大鹏这娃的厚道她又喜欢了几分。有心想让大鹏继续cao个痛快。可下­体­传来的一阵阵疼痛又叫她心里面打起来退堂鼓。再说了,即使是自己让大鹏继续cao下去,这厚道的娃怕也是不敢再由著­性­子弄了。

不知道怎么地,秀兰娘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闺女。想起来晚上和秀兰说的话。

她心里不由得一动。又掂量著二奎晚上也喝醉了,有什么动静他应该也是啥也不知道的。

想到这儿,秀兰娘有些试探的问大鹏:“娃啊,俺知道你们汉子没cao够数是个啥滋味,要不……要不婶子把秀兰叫过来?”

“婶子你……你说啥?”大鹏一下子楞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秀兰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的声音并不大,可就好象白日里的春雷一样,震的大鹏的耳根子都嗡嗡直响!

好半晌,大鹏在回过味来,他张大了嘴巴,好一会在发出一阵喃喃的声音:“婶子……你说啥……你在和俺说笑吗?”

“婶子是认真的。”秀兰娘的话头里透著一股子坚决劲儿!

“可是二奎他……”其实大鹏的心里早就一千个一万个愿意了。只是碍于村里的忌讳还有些顾虑。

“甭提那个孬汉子了……”大鹏的话马上被秀兰娘给打断了。“他还有啥资本阻拦哩?这么大的一个汉子,还要靠自己婆姨养活。说出去不丢死人了。

要不是靠著大鹏你,俺家现在都不知道是个啥样子咧。今个我就做主了,替秀兰把你给她拉个帮套哩!“

“可是秀兰她……她不是刚下娃咧吗?”大鹏的话还是有些犹豫。他总觉得自己好象占了天大的便宜似的。也没帮多少忙,自己就能cao上婆姨了。而且现在好象是要连母女两个都cao了。这在村里好象是从来没有过的先例啊!

“没事哩……没事。”秀兰娘想了一下,然后继续说著:“俺娃都做了一个月的月子了,应当是能做那事儿了,不碍的,不碍的!”

大鹏都不知道自己该说啥好了。把他兴奋的嘴­唇­都开始打哆嗦了。浑身激动的来回抖个不停。

“娃你要是不说话,婶子就当你是应了咧!”看著大鹏满身亢奋的样子。

秀兰娘也知道他应该是应了。“那俺就去叫她了。”说著,她批上褂子就下炕出去了。把大鹏一个人美美地留在炕头上。

到了秀兰那屋。秀兰娘开始小心翼翼的在门上扣了几下,然后小声的说:“娃,娃你醒醒,给娘开门!”

很快的,屋子里传来一阵唏唏疏疏的穿衣服声。一会门被秀兰打开了。

“娘?你……你咋来哩?这么晚了,出啥事了吗?”看见娘站在门口,秀兰奇怪的问她。

“大鹏来咧,在俺屋子里哩!”秀兰娘一边把头探到屋子里看著炕上依旧在熟睡的二奎,一边在秀兰耳朵边上轻声的说道。

“啥?娘你说啥?”秀兰被她娘的话吓了一跳。她不由得失声喊了起来。

刚喊了一句,马上就醒悟的把手掩在自己嘴上,接著有些后怕的回头看了一眼二奎。

二奎依旧是睡的象死猪一样,鼻子里的鼾声震天的响。顿了一下,发现二奎没啥察觉。秀兰赶紧的一把拽住自己娘,把她拉到外屋去了。

到了外屋,秀兰赶紧急急地问娘:“娘你说……你说大鹏来了哩?是真的咧?”

“真咧,真来了。现在正在俺那屋躺著呢。这么,俺赶紧的叫你过去呢!”

“娘你咋能这咧?咋还真的把大鹏给叫过来了?”秀兰还以为自己晚上刚和娘商量好,娘就把大鹏给带过来呢。她可不知道其实是大鹏自己来的。

当然,自己和大鹏的事秀兰娘是绝对不会和自己闺女说的。听见秀兰的话,她也就任由她误会了。“行了,啥都别说哩,你……你赶紧过去吧……俺在这帮你看著,有啥事俺好通知你。”

“可娘……这……这好吗?”秀兰还是有些忧鬱.“行了,别再­骚­情了,快些吧,又不是没和你说过,现在这人都来了,还乱想个啥劲啊?”秀兰娘一边说著,一边乾脆使劲地就把秀兰推到她屋子里。

刚一进屋,秀兰就发现大鹏竟然是浑身光溜溜地趴在娘的炕上。这叫她真的有又羞又愧。她没想到大鹏这么快的就把衣服脱了。脸一下子红的跟山丹丹花一样。

刚听到动静,大鹏就发现秀兰就跟一个刚出嫁的小婆姨一样羞羞达达的走进来了。看著秀兰又不好意思,又扭捏的样子,大鹏这本已经熄灭了不少的火头一下子又扑了上来。他一把冲下炕头,上去抱住秀兰就把她又重新按在炕上。

“慢些哩,别急著……”秀兰嘴里嘟囔著想让大鹏慢些弄。可已经有些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身子的大鹏哪里还顾的上这么许多。他上去就一边哼哼著一边有些粗鲁的开始扒秀兰的衣服!

很快的,秀兰的小褂和裤子就被大鹏脱的乾乾净净的。看起来,大鹏脱婆姨衣服的能力确实是强。很短的时间禸 ,他竟然就能非常快速的那秀兰娘俩的都逐一扒了个­精­光。

看著秀兰那白­嫩­­嫩­的身子,大鹏这火头开始越烧越烈。他激动的连喘气声都开始断断续续的。望著秀兰的眼睛里充满爱恋和欲望的火焰。

秀兰早就羞愧的把眼睛紧紧地闭上了。在依稀的感觉中,她觉著大鹏的身子离她越来越近,然后,一个有些哆嗦而且滚烫的嘴­唇­就开始慢慢地地贴了上去。

大鹏的嘴巴样贴上去,就能清晰的感觉到秀兰那有些紧张又有些激动的嘴­唇­所带来的阵阵温暖。她的嘴­唇­是那么的柔软的,那么的甜蜜。给大鹏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衝击,让他几乎都迷失在这其中了。

长时间的等待今天终于能实现了。把大鹏激动的都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他只是在心中不停的嘶喊著:“秀兰……秀兰……俺终于能得到你了…………”

他发出一阵阵近似于哭泣一样的哼叫,开始不停地吸吮和啃咬著秀兰的双­唇­,一边吸还一边贪婪的闻著从秀兰身上传来的淡淡的清香。他的舌头开始不停的向秀兰的嘴巴里探索。可能是因为秀兰紧张的缘故。她的嘴巴闭的紧紧的,让大鹏的舌头在外面不停的徘徊可就是无法进入。

大鹏越是把舌头伸不进去就越是著急,他抱著秀兰身子的手臂开始愈发的用力,舌头也撬著秀兰紧闭的牙齿开始努力的顶著。

随著大鹏舌头在自己嘴边不停的舔弄,舒服的秀兰终于禁不住“啊”的一声呻吟起来。随著她的呻吟,她原本紧闭的牙齿,终于被大鹏给顶开了,他的舌头一下子穿越了秀兰的牙齿接触到了她那柔软的舌头上,马上的,大鹏一口就含住她湿润­嫩­滑的舌头,开始快速而反復的吸吮起来。

纠缠了半天,最后,大鹏终于把秀兰的舌头带到自己的口中。然后闭紧嘴巴,开始使劲的咂起来。就好象秀兰的舌头是蜜糖一样是那么的甜蜜可口。大量的从秀兰口里的唾液被大鹏全部都吸到自己嘴里。他也不嫌,好象是山泉一样“咕嚕,咕嚕”的都咽到自己肚子里去了。

大鹏的嘴巴一边贪婪的吸吮著秀兰,一边还开始用自己粗糙的大手不安份的在秀兰的身上来回的摸索起来。越摸就越是觉著秀兰的身子是那么的柔软,那么的细­嫩­,要不他娘的身子滑上一万倍。他手上越摸,就越是兴奋,同时,吸吮著秀兰的舌头的嘴巴也越是用力。一直把秀兰吸的有些疼的叫出声音来才把舌头吐出来。

两个人深情的对望了一眼。然后大鹏继续开始他的啃咬。不过这一次,他只是在秀兰的嘴巴上稍做停留后就顺著她的脖子向下开始舔去。

大鹏的嘴一直滑到秀兰那对饱满的大­奶­子上,开始有些贪婪地轻咬住秀兰的­奶­头吸吮著,他一边用口含住枣子大小的­奶­头使劲地深吸著,一边还用手揉搓著另一个­奶­子。由于秀兰刚生完娃,有大量的­奶­水分泌出来来喂她的女娃。所以大鹏根本就没怎么使劲,一股甜甜暖暖的­奶­水就顺著他的舌头一直滑到他嗓子里。

甚至,在他另一隻手揉搓的­奶­头上,也被挤出来一股一股的­奶­水,一直顺著他粗糙的大手流到秀兰的胸上。

“大鹏……别……别在咂哩,你把俺的­奶­水都咂­干­了,俺用啥……去给娃吃咧?”感觉到一股一股大量的­奶­水迅速的从­奶­头上被大鹏吸吮出来,秀兰有些著急了,她害怕大鹏吃的兴起了,真的会把娃的­奶­都给咂乾净的。

听了秀兰的话,大鹏的脸不由得红了一下。他觉著自己好象真的有些过了,竟然和娃开始争著­奶­来。他吐出了正在嘴里吸吮的­奶­头,一股依旧存留在口中的|­乳­白­色­汁液顺著他的嘴角开始缓缓的淌下来。

不好意思的对秀兰笑了笑,大鹏也没再说啥。然后继续顺著秀兰的身子就继续开始往下舔。从肚子一直到小腹,然后又顺著小腹一直舔到秀兰的大腿根部,几乎把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都没放过,那秀兰那白花花的身子舔的几乎到处都沾著黏糊糊的口水。

“脏咧……脏咧,俺……俺生过娃以后就再没净过哩,大鹏,你……你别舔……”秀兰感觉到全身各处都开始有些湿乎乎,凉颼颼的。她知道这是大鹏流在上面的口水造成了。她开始有些害臊的对他说著。

大鹏显得异常兴奋,他继续全身全身颤抖地舔吮秀兰的身子,一边还含含糊糊地说道:“不脏哩,俺喜欢著呢。秀兰妹子的身子哪脏咧……”

一边说,一边把他的嘴巴开始从大腿处向上移,最后竟然一直顺著腿弯舔到秀兰的档口的地方。

感觉著大鹏的舌头一点一点的向上移,最后竟然一点点的凑到自己的­肉­洞洞周围。甚至,他呼出来的热乎乎的口气几乎都喷打在自己的俬 密处了。这叫秀兰更是羞的都不知道该咋办才好了。她赶紧的一把用手挡在自己的档下,嘴里还哀求的哼哼著:“不能咂那……脏著哩,脏著哩……”

“不脏,秀兰妹子哪里都是净著咧。”大鹏一面说,一面把秀兰的手轻轻地掰来了。还轻轻地抬起秀兰的小pi股,顺著窗外亮堂堂的月光开始仔细贪婪的看起来。

首先印入他眼中的是秀兰那高高隆起的小山丘和还周围那些黑黑细细的毛毛,因为秀兰生过娃就没净过身子,所以,整个下面都是黏黏糊糊的粘成一团。

又鼓又众的两片大肥­肉­已经开始有些胀的分开在两边了。里面那微开的缝缝几乎能依稀可见。

吸了一口气,顿时,一股子有些腥又有些­骚­的气味一下子扑满了大鹏整个鼻子。有点象他家老黄牛发情的味道,又有些象他家墙上挂著那些醃咸鱼的味道。

可这些气味不但没有让大鹏感觉到不舒服,反而却更让他觉得好象自己身体里火头被激的更烈更强了。

大鹏嘴里叫出来一声怪怪地声音,也不知道他叫的是什么。然后他扑上去一口就吸在秀兰的­肉­洞洞口上。把上面那个已经胀的象豆豆一样的东西吮了个正著。

遭到这么突然而强烈的刺激。秀兰再也忍不住了。她“呜”的一声叫出声音。身子象弓一样一下子绷了起来,浑身的­鸡­皮疙瘩都一粒一粒的冒了出来。

大鹏根本就没理会秀兰的反应,他继续用舌头上豆豆上舔著。他觉著秀兰下面的豆豆简直比上面的­奶­头还好吃,硬硬的,滑滑的。一直把秀兰舔的几乎要崩溃了在放过那里。

越过豆豆,他开始用舌头快速的来回舔食起下面那些肥肥大大的­肉­­肉­来,还并不时的用嘴­唇­含住上下拉扯著,随著他的舔弄,开始让秀兰那本来就鼓胀的厉害的­肉­洞洞开始进一步的胀大,两片肥­肉­­肉­开始更加分开,已经能完全的露出里面那条细长的缝口了。

伏在秀兰的大腿之间,大鹏开始继续努力的用舌头来回拨弄吸引著,不时的还将舌头一直伸到秀兰的缝口里伸缩一下,把秀兰舔的浑身扭动不停,要大鹏用手使劲地按著才能按的住。

渐渐地,秀兰下面的那些个水开始分泌的越流越多,大量的汁液顺著她的­肉­洞洞一直流到大鹏的嘴里。这其中,还混杂著不少白白的东西。那是秀兰生过娃以后下面残留的一些东西。

大鹏是来者不顾,就象在山包包上饥渴了好几天的人一样,贪婪地将秀兰下面的水水全部吸掉,他的口中已经满是秀兰下面分泌出来的滑润汁液。滑滑涩涩的水将他的舌头几乎都麻的有些酥了。

秀兰早就被大鹏给舔的软成一团泥了。她小声地呻吟著,眼睛也闭得紧紧的。

任凭大鹏的舌头在自己下面滑来滑去。

“不行哩,下面痒痒呢,大鹏……快……快上来咧……”终于,秀兰开始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她开始央求大鹏快些爬到自己身上来好好的cao她!

其实大鹏也开始有些忍不住哩。他早就觉著自己的­棒­­棒­胀的都快爆了,连大菇头上也好象也渗出了不少透明的润滑汁液,刚才没在秀兰娘身上得到解决的火气开始越鼓越烈。几乎要把他给憋死了一样。

回了自己的舌头,大鹏“咕嚕”一下子把嘴里­骚­水咽了下去。开始把身子压向秀兰。他先是用一个胳膊撑住自己的身子。又用另一隻手架起了秀兰的一条大腿,也不用扶著自己的硬­棒­­棒­,就这么的开始往她两腿间的缝口挺进。

由于没用手掌握著。他的东西在秀兰的下面蹭了好几下才找对地方。随著“刺溜”一下,大菇头就已经滑进去半截子,顿时,一种一阵温暖而且滑滑的感觉从­棒­头上一直传到浑身上下各个地方。

随著大鹏半截子大菇头的进入。秀兰就感觉著一种又温暖有充实的感觉溢满了整个下­体­和身子。凭著感觉。她能觉察出来其实大鹏的菇头其实和二奎的差不多大。可是大鹏的动作要比二奎的温柔多了。那么小心,那么细微。让秀兰有一种被关怀和疼爱的感觉。这种心里头感受到的温暖几乎要比­肉­洞洞上传来的快感还要强烈。

有了秀兰下­体­大量的­骚­水的润滑,大鹏那胀胀的菇头一下子很顺利的便顶了进去半截子。他能感觉到其实刚生过孩子的秀兰的下面好象要比秀兰娘的还要有些宽鬆,可是那里面是那么温暖,那么润滑而细腻。包裹的他的­棒­­棒­头都有些舒服的要死去了一样。这种感觉可要比秀兰娘给他到来的感觉要舒坦许多倍。

大鹏继续的哼叫了一嗓子,下­体­用力一挺,又一次把长长的东西顶进去一大块,随著他­棒­­棒­越chā越深,他感觉著秀兰体禸 的­嫩­­肉­­肉­好象能一紧一缩的吸吮著他的菇头,那种异常美妙的滋味让他觉著自己身子都快要飘起来一样。

虽然直顶进去大半截。可是秀兰已经开始觉著自己身体最深处的地方已经开始被大鹏的­棒­­棒­开始撞击了。从没接触到的地方这么被一根火热的东西轻轻地抵触。让她舒服的几乎瞬间就要被击昏了一样。她皱著眉头抿著嘴巴,从鼻子眼里哼出一声声畅快淋漓的叫喊。

大鹏再接再厉。腰上又是一使劲。“扑哧”一下,把整根东西一起都顶进到秀兰的身体里。

秀兰本来以为大鹏的东西已经完全的都进去了。可她万万没有想到,随著他腰上的耸动。竟然又有一大截子东西直直地穿到她身子里面来。几乎让她觉著自己的肚子好象都被顶穿了一样。

秀兰的眼睛一下子张开了。她睁的大大的,满是不敢相信的表情:“大鹏…………你……你的东西咋……咋这长哩……都把俺……按快顶透了一样咧……”

“咋?弄疼你哩?”听了秀兰的话,大鹏没敢动弹,只是把东西静止地停在秀兰的­肉­洞洞里。他开始小心的问著秀兰。

“不疼哩,好著……好著咧……”秀兰赶紧否认著。说真的,虽然她觉著大鹏的动长的有些让她难以想象。好象一直都戳到她肚子里一样。可是却舒服的紧,好象要把她整个人都戳的要飞到天上一样。

听了秀兰的话,大鹏这才开始放心的把东西在里面缓慢的抽chā起来。他抖擞著­精­神,一下一下地捣著秀兰的­肉­洞洞,每cao一下,他就能觉著秀兰的里面就会流出一股子暖乎乎的汁液,泡的他的菇头是那么舒坦。每cao一下,就带著秀兰舒服地“嗯”一声叫喊起来。

耳边听著秀兰娇滴滴的呻吟,大鹏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一样,抽送的速度还力量开始越来越大,引的秀兰的­肉­洞洞开始一下下不自觉的开始一阵阵的抽搐著,来回箍著大鹏的硬东西,里面的­嫩­­肉­也开始不停地刮著大鹏的大菇头,让他舒服的叫喊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大鹏大力的抽送了好半天,把秀兰的身体也弄的开始来回地扭动著,被­棒­­棒­所刺激出来的­骚­水也愈来愈多,随著大鹏力量十足的击打,她的­奶­子也好象风中的树枝一样上下地摆动著。

看著秀兰回来甩动著的大­奶­子,大鹏忍不住一面继续抽动,一面伏在秀兰那柔软的­奶­子上面就拼命的吸著­奶­头,还不时地轻咬几下,随著他的吸吮,大量的­奶­汁一股一股的顺著­奶­头一直被吸到大鹏嘴里。

秀兰早就被大鹏给cao的快要飞了一样。也顾不得自己的­奶­汁正被他大量的吸吮出来。只是一直下意识地晃动著身子迎凑著大鹏的撞击。享受著大鹏那根硬­棒­­棒­给她带来的快感。

也不知道是被秀兰­肉­洞洞吸的舒坦,还是秀兰的­奶­汁吸吮的过癮.反正大鹏的动作开始愈来愈大,两个巨大的蛋蛋晃悠悠地不时地撞到秀兰分开的大腿之间。

大鹏越cao就越觉著秀兰的缝口里开始愈发的滚热发烫,比自己的­棒­头要高多了,似乎要熔化他的硬­棒­­棒­一样。没一下cao到秀兰最深的地方,他都敏锐的感觉到秀兰洞里的­嫩­­肉­开始在急剧缩,一下下紧紧地吮住整根­棒­根子。还不时的从大菇头那里传出来一阵说不出的酥酸感觉。

这种舒坦的滋味让大鹏cao的愈发猛烈了。甚至好几次都cao的把­棒­­棒­都滑出来。

可是他的­棒­­棒­滑出来的时候,好象秀兰比他还要著急。甚至不用大鹏自己动手,她就会很快的捏著他的­棒­­棒­重新把它导回到自己的缝口里。

秀兰的这种动作让大鹏觉著是那么舒服而刺激。他禁不住趴在她耳朵边轻声的说道:“秀兰妹子,俺……俺喜欢你!俺……俺真的喜欢你啊……”

他的话让秀兰明显的呆了一下。然后秀兰好象激动的连整个身子都开始发抖了。她没有说啥,只是把原本就夹在大鹏腰上的两隻腿夹的更紧了,好象要把他的腰勒断了一样。而下­体­迎合的动作也愈来愈激烈,pi股此时几乎高高的抬起都快到半空了,相对地让大鹏的动也就chā得更深了。

大鹏继续还没cao几下,就开始明显的觉著秀兰好象有些发疟疾一样的哆嗦个不停。一大股又多又热的汁液从缝口里象发大水一样喷涌出来。嘴上的呻吟也开始连成一片了。

随著秀兰大量­骚­水的泡烫。大鹏的大菇头也感觉像顶到一个滑溜溜,软乎乎的东西,这是在秀兰娘缝口里从未感受到的感觉。他开始用力一挺,“哧”的一下,把整个头都顶进入到了那个滑溜溜的东西里面。

伴随著大菇头的进入,大鹏就感觉到好象有一大块­嫩­­嫩­的东西紧紧的包著大菇头后面的­肉­冠,把大菇头挤压的又是舒服又是酸麻。本来已经在秀兰娘身上弄的差不多的东西也开始酸酸的发胀起来。

突然的,秀兰从喉头间吐出了长长的一口气,大鹏就感到在秀兰柔软的缝口里开始一阵一阵痉挛一样的缩著,大量暖暖的,滑滑的液体开始一下一下泡著他的硬­棒­­棒­,这种又是夹又是泡的舒畅滋味让他再也忍不住了,随著他仰头朝天的一阵大喊,开始从大菇头中间的细缝处喷­射­出又多又浓的白汤汤……随后的日子里,在秀兰娘的掩护下,大鹏开始和秀兰的一种近似于偷­情­一样的日子。其实这种方式大鹏真觉得有些彆扭。毕竟,和自己喜欢的婆姨在一起还要这么偷偷摸摸的,这叫他实在有些窝火。可没办法;他也知道,二奎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做秀兰的帮套的。在无奈之下,他也就顺从了。

时间过的飞快。瞬间的工夫就过去的一年。在这一年里。应著大鹏的帮衬,秀兰家的成绝对要比以往强了许多。不过这村里的人也开始有些口头上的议论了。毕竟,大鹏这么实心实力的帮秀兰。这多少的会让村里的人有些别的想法。

当然,这些议论多少也会传到二奎的耳朵里。为这事,他没少又是打又是骂的逼问过秀兰。可在秀兰娘的遮掩下,倒也能顺利的应承下去。其实也是因为二奎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丈母娘能帮著自己的女娃这么公然的偷汉子。

要是二奎不怀疑,这也是不可能的。毕竟大鹏的帮衬也太过火了一些。哪有寧可不管自家的庄稼也要把别人家的庄稼弄好的人啊。可他最大限度也就是怀疑秀兰和大鹏有些想法罢了。应该还没有到能滚在一起cao的地步。毕竟每次下地都是秀兰和她娘一起去的。而且大白天的也发生不了啥事咧!

所以二奎乾脆也就睁一隻眼闭一隻眼的就这么过去了。其实他也希望家里有这么一个傻汉子能帮衬著。也省得自己下地­干­活了。

可这好日子也没过多长时间。眼瞅著二兰一天天大了,家里的嘴又多了一张,就指望著地里的那些成还远远不够,这时候秀兰乾脆在乡上的一个厂子里找了一个做饭的营生。

而二奎就没办法了,只得硬著头皮去地里­干­农活了,现在秀兰没工夫下地了,就只能他自己忙活了。他也不想下地,可架不住村里的人整天的指手画脚的骂自己是个孬种。他乾脆横下心来就­干­起自家的农活了。要不,整天的被人念叨,这吐沫星子真能把他淹死。这工夫,秀兰娘也回娘家了,两个婆姨都不在家,那大鹏这个拉帮套的也不好帮她家忙活,再说,这种事他们几个都捂的严严实实的。

生怕被外人知道了。

可是二奎身子骨薄、力气小,只能当个半拉子人使唤。所以,他家的地里也一直是不死不活的就这么对付著。

可这老天倒也蹊蹺.过去一年里都是顺风顺水的。可一到二奎自己下地­干­活了,就马上的开始乾旱起来。弄的地里整整一年都没啥好成,再加上二奎是个庄稼地里的门外汉,就更把个农活弄的一塌糊涂的。虽说又秀兰不时的补贴一下,可家里头还是吃不饱饭。早上是稀稀的玉米粥,中午就能得一个玉米饼子,晚上也只能吃一个掺了麦麩的窝窝头,不止他家,全村人都一样,饿得前腔贴了后腔了。

吃饭已成了问题,哪还有閒钱喝酒呢?二奎被逼得直咬自己的手指头,血流不止。秀兰上来帮他包伤口,却被他像疯狗一样在手臂上咬下一块­肉­来。有时候酒癮实在太大了,把二奎逗引都昏死过几次,秀兰以为他活不过来了,心下似乎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感潜滋暗长。可是想不到的是,二奎却像被初霜打过的茄子秧,太阳一出来,又缓过来了。

二奎的酒癮越来越轻,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少,可是像他这样没­干­过重活的人,劳累了一天,骨头节都疼,加上吃不饱,天天晚上都得大闹一通,然后死人一样躺在炕上动弹不得。

天黑了,二奎饿得难受,眼睛似乎都发出绿光来,逼视著秀兰。秀兰知道二奎要她偷偷在工厂里偷点吃的回来,可是自己胆小,没敢偷,二奎一定会大发雷霆的,就缩了头,把孩子紧紧地抱在怀里,萎缩在炕角不敢出声。

二奎翻遍了秀兰身上一无所获,便一把扯开孩子,薅了秀兰的头髮撞在墙上。

秀兰撕心裂肺地哭起来,二兰还小,啥也不知道,见了娘哭,也吓的跟著哭了起来。

娃的哭声让二奎更烦躁了。他一巴掌就朝幼­嫩­的娃打了过去,吓了秀兰赶紧一把上去护住自己的娃,任凭二奎的拳头打在后背上也不肯躲开。二奎疯了,疯了一样地打老婆孩子,疯了一样地叫喊。打得累了,喊得累了,才扑到炕头去睡了。

秀兰见二奎睡了,不敢在屋里哭,怕惹恼了他,再发起火来,只得抱起二兰到院子里去。母女俩坐在院子里,看著满天的黑云,抱著头低声抽泣。

乌云翻滚,轰隆隆的雷声吓了秀兰一跳。这老天也实在没长啥好心肠。

在下秧种苗的时候没啥雨水,可就是一到了庄稼都­干­死的时候又开始来劲一样的走起水来!

随著电光一闪,秀兰看见院子外面贴墙站著一个人。虽然只是一闪,那人也只是露出半个身子,可是秀兰知道,那是大鹏。一定是听到哭声,心疼自己,可是又不方便进来,只能站在外面静静地看。

秀兰的心里一热,想走出去看他一眼,可是刚站起来迈了一步,又站住了。

“不能,不能去呀。”秀兰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自己是二奎的老婆,是二兰的娘,如果二奎知道了,一定会毒打自己。挨打是家常便饭,算不得什么,可是,二奎要是恨上了大鹏,一定会给大鹏惹来灾祸的。二兰还小,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的心事,孩子长大了会瞧不起自己,失去了二兰,活著还有什么意思呢?

秀兰只能借著时而闪过的电光和大鹏对视著,似乎能听见对方的心跳。

细小的雨滴从天空中没心没肺地洒落下来,秀兰抱起二兰进屋去,把二兰按到炕上躺下,自己却趴在窗口向外望。雨越下越大,雷越打越急,可是大鹏还是死丁丁地站在那里,任雨水打湿了全身,顺著头上直流到脚跟,就像秀兰挺著大肚子拔艹 那个的秋天一样。

呼啦一下闪电瞬间从天而降,在闪子划过的一刹那,二奎家的门突然一下子被打开了,秀兰像疯了一样从屋子里跑出来,在雨中一把紧紧地抱住大鹏。

“和二奎离了跟俺在一起吧?”死死地抱住了秀兰,大鹏犹豫了一下然后和她说道。

秀兰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不行啊……俺……俺做不到。”

“你……你这是为啥啊?”大鹏急了,他使劲的摇晃著秀兰的肩膀,发疯一样的在她耳边大声喊叫著:“秀兰……难道……难道你还恋著那个孬汉子吗?你知道吗?每次看见你被二奎打,俺……俺这心里有多著急……”

秀兰依旧是惨笑著摇头:“大鹏哥,俺……俺不是捨不得二奎,俺……俺是怕啊……”

“你怕的是啥吗?”大鹏著急的冲著秀兰叫道。

“俺怕俺会连累你咧……你知道的,咱村十几年哩,没有哪个婆姨和汉子离了。要是俺和二奎分了再和你在一起,大鹏哥你一準会被村子里的人戳脊梁骨的。

俺是没啥哩,可咱们还得在村子里生活下去不是,这……这日后的日子可咋过咧?“

大鹏楞住了。他知道秀兰的话是啥意思。也知道要是自己真的和秀兰在一起以后,村里的人会咋看他们。一想起来自己和秀兰只要出门就会被村里的人指指点点的,他这心里头就禁不住的一阵发凉!

“大鹏哥,别……别想那么多了,现在……先现在俺们不是在一起吗?俺…………俺现在就给你,你……你想要俺吗?”感受到大鹏心里的那种悲苦,秀兰象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拉著他的手就把大鹏拽到他家的炕上。

这一次也没用大鹏自己动手,秀兰居然上去自己就乾脆的把小褂和裤子都脱了乾乾净净的,她仰头躺在炕上,嘴里嘟囔著说道:“大鹏,快……快来吧……要了俺吧……”

4

大鹏知道秀兰是以这种方式来排泄心中的苦闷。可他一看见秀兰那白花花的身子,这火气也从下­体­腾了一下子冲到头顶了。大鹏急促的几下子也脱乾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把跳到炕上就抱住了秀兰。

虽然被雨水浇了半晌。可是秀兰的身子不但没有冰凉,反倒热的滚烫滚烫的。

贴著大鹏的身体把他烫的浑身都开始发抖。

这一次,大鹏没有任何多餘的动作,一压在秀兰身上,他就著急的一把分开她的大腿,托著她的pi股就準备把自己的硬­棒­­棒­cao进去。

秀兰在他身子低下好象比大鹏更著急。她嘴里哼哼著叫个不停。两条大腿象蛇一样死死地纠缠住大鹏的腰,两手抱大鹏肩膀的力量是那么大,几乎把手指甲都抠到大鹏­肉­里了。

“哦……”随著秀兰一声长长地喊叫,她的身子开始使劲地向上拱著,连腰都开始弓成一团了,似乎大鹏东西的进去把秀兰顶的要死去了一样。

从大菇头传来的一股子舒坦劲把大鹏也激的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他觉著好象今个秀兰的下面并没有流出多少水来。自己­棒­­棒­的chā入也并没有得到充分的润滑。

可是就是这种乾涩把他的­棒­­棒­摩擦的比以往的快感更加猛烈。一种酸酸的近似于疼痛的滋味从大菇头那里一直导遍整个身子,甚至让他觉著好象自己半边身子都开始有些发麻了。

秀兰的反应更加强烈了,她象一根树藤一样全身都缠在大鹏身上。两手两脚都搂著大鹏搂的死死地。好象生怕一鬆手大鹏就会飞走了一样。一边使劲的搂著他,还一边拼命的把下身向上拱著。

秀兰的迎凑让大鹏的硬­棒­­棒­瞬间就进入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他觉著好象连自己的两个蛋蛋都几乎要塞到秀兰的­肉­洞洞里一样。他觉著秀兰的下面是那么的紧!似乎比以前更加窄小了,就像是犁耙上的扣环一样把他的­棒­­棒­紧紧地卡住了。

“啊……啊……喔……”那种异常强烈的舒坦劲让他不由得叫出声来,连带著下身也开始不停的踌躇著连续抽chā了几下,一瞬间,大鹏那长的吓人的东西开始连续不断的进入到秀兰身体的最深处,把秀兰刺激的身体都有些挺直了。

巨大的快感让秀兰原本盘在大鹏腰上的双腿开始抽筋一样的乱抖。不知道是因为幸福还是痛楚,在她的眼角里开始涌出了一行清澈的泪水。顺著她的脸颊一直慢慢地淌到炕上。

看见秀兰的泪水,大鹏吓了一跳。他赶紧挺下抽送的东西。一把抱住秀兰在她耳边温柔的问道:“秀兰妹子,俺……俺cao疼你咧吗?”

大鹏温柔的举动和刚才二奎的那种粗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叫秀兰这心里头觉得更加委屈了。她的眼泪好象止不住开始大量的流出来。

“俺……俺没事哩,俺……俺是舒坦的……”秀兰开始慢慢地在大鹏耳边回道。

自从和秀兰偷上了以后,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疯狂地迎合著大鹏,这叫大鹏的心里头多少有些异样的感觉,虽然秀兰说她自己没事,可大鹏还是不敢把劲头用的太大。他开始小心的在秀兰的下面缓慢抽chā起来。

感受到大鹏的这种温柔。秀兰的心好象被啥东西打了一下似的。她一下子把已经抱的死死地的胳膊更加用力的搂住大鹏的肩头。在他耳边大声的叫喊著:“大鹏哥,别……心疼俺……俺要你可著劲的cao俺……使劲地cao……就象村里的狗子们配上一样使劲地cao……”

秀兰的疯狂开始感染了大鹏的情绪。他也开始象发疯了一样趴在秀兰身上,一手托住秀兰的pi股,一手抱住她的腰,把秀兰的身子几乎都托在半空里了,紧接著,他猛地向上一纵,开始了一股子强有力的抽chā衝刺。

顿时,随著大鹏的动作,一阵一阵象波浪似的挛动开始在他们的交媾处一波波地翻涌而来,大鹏每一次的chā入都让秀兰前后左右扭动的pi股开始一阵水波一样的泛著涟漪。一对雪白的大­奶­子也随著抽chā的动作不停的上下跳动著。

随著大鹏rou­棒­­棒­不断的向秀兰体禸 挺进。开始让她觉著自己的身子好象已经开始无法控制了,她忘情的在大鹏耳朵边叫喊著:“大鹏哥……快……俺……让你都cao死了咧……”

秀兰的叫喊也更加刺激了大鹏,他放开顾虑开始不顾一切地大力抽chā。

随著他抽chā的速度越来越快,秀兰的叫喊也开始变的和哭泣的声音一样了。

她觉著自己的身子好象在不断的被大鹏那又长又硬的东西在来回地贯穿著,好象自己的肚子都开始跟著迅速膨胀著要被刺透了一样,她开始觉著全身都要慢慢地僵硬了。

自己只是被动的下意识向上挺起腰。来迎合大鹏一次又一次猛烈的chā入。

“啊……。”随著大鹏又一次强而深处的cao到自己的­肉­洞洞里。秀兰的嘴里发出一阵有些嘶喉一样的叫喊:“大鹏……你的东西咋……咋这长咧……要把俺……把俺都cao死哩……”

随著她的叫喊,秀兰开始感受到一股子前所未有的欢愉从下身处一阵一阵的传边全身,她开始继续使劲地扭动著腰配合著大鹏的抽chā,一股一股浓热的­骚­水也开始连续不断的从缝口里分泌出来。烫的大鹏的身子都开始有些哆嗦了。

又多又弄的汁液把大鹏的硬­棒­­棒­润滑的可以更加自如的在秀兰的下面来回cao弄著。也把大鹏的欲­火­刺激的更加猛烈。大鹏突然一把托起她的pi股,有些粗暴地把秀兰的双腿分开架在他的肩上,然后继续拼命的一顶,把他那长长的东西继续全部的都cao到秀兰的­肉­洞洞里。这种cao婆姨的姿势让大鹏的rou­棒­­棒­能一点不剩的全都cao到秀兰的身子里去。

秀兰觉著大鹏每cao她一下,他rou­棒­前边的大菇头都能剧烈的顶在自己身子最深处的神秘的地方,这种有些粗暴的方式也让秀兰觉著快感更加强劲。在大鹏这种强烈地衝击下,她也忍不住又一次大声地呻吟起来。

秀兰的这种呻吟也让大鹏抽chā的速度更加粗野了。下­体­处传来的一阵一阵剧烈地撞击让她几乎觉得都有些难以忍受了。大鹏rou­棒­­棒­进出自己身子的那种灼热和坚硬,几乎让秀兰感觉到有一些近似于疼痛一样的快感,叫她觉著自己的身子好象已经要慢慢融化了一样。

随著大鹏rou­棒­抽chā的速度和力量越来越大,秀兰觉著自己已经开始有些昏昏沉沉的开始有些发晕了。全身的汗水象被雨淋了一样佈满了整个身体,两手两腿也完全不能再继续缠住大鹏的身子了。都好象是被电著了一样开始战慄不已。

这时的大鹏也变的有些疯狂而粗野起来。他­棒­­棒­的每一次的chā入都好象要将秀兰的身子顶透了一样,秀兰­肉­洞洞口的两片大肥­肉­也开始被­棒­­棒­连带著都深深地陷入到缝口里面。似乎,连周围的黑毛毛都一股脑的都陷了进去。

“啊……”随著秀兰的一声叫喊,她全身都僵直的挺了起来潮红的脸颊开始不由自主地朝后仰起,两隻手开始芒无目的在半空中胡乱的抓著。

随著秀兰发疯了一样地尖叫,她的下身开始一阵有节奏的开始痉挛著。剧烈缩的­肉­洞抽的那么紧密,几乎让大鹏的­棒­­棒­不能在里面活动半分。

突然的被秀兰的下­体­这么猛烈的挤压,让大鹏觉著好象全身的血液都瞬间凝固了一样,他觉著自己的蛋蛋开始急速缩,巨大的酸麻滋味从蛋蛋那里一直传遍整个硬­棒­­棒­……大鹏再也控制不住了,他大声叫喊了一嗓子,然后身子猛地在半空中绷成一条直线,随著“扑哧”的一下声响,一大股火热而粘稠的白­色­汁液从他几乎爆炸了一样的大菇头里疾­射­而出,一直喷­射­到秀兰缝口最深的地方。

秀兰也被这种火热的黏浆烫的浑身发抖,她紧咬牙关,不停的倒抽冷气,眉毛好象要挤在一起一样深深地锁著。嘴巴张的大大的可就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大鹏象抽筋似的浑身不住地痉挛著,一股一股粘稠的白浆连续不断地从大菇头里喷­射­出来。一直到他痉挛了将近一分鐘以后,抖动的身子才慢慢的平息下来……把白汤汤­射­乾净以后,大鹏并没把rou­棒­从秀兰的身体里抽出来,他继续趴在秀兰身上感受著她缝口里的那一阵一阵缩的快感……停了一会,大鹏开始慢慢地睁开眼睛看著自己身下的秀兰。还在强烈快感的餘味中迷茫的秀兰依旧还在战抖著,微张著的眼睛好象要滴出水来那么迷离,全身都像是虚脱了一样软绵绵的躺在大鹏身下。

“离开二奎和俺好吧?”看了半晌秀兰,大鹏突然在她耳边说道。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秀兰楞了一下。她像是被吓到了一样抖了一下身子,开始慢慢地睁开眼睛,原本迷离的双眸也逐渐清澈起来。

“大鹏哥……别……别逼俺好吗?”秀兰的声音有些显得怯生生的。

听了秀兰的话,大鹏好象一下子变的有些急噪起来了。他有些不耐烦的从秀兰的身上翻下来,躺在一边好象是愤怒一样的回道:“怎么是俺……俺逼你哩?

秀兰你不知道吗?俺……俺这是为你好啊,俺就不明白咧,二奎那个孬汉子有啥可留恋的,你咋就是下不了决心和他离了呢?你知道吗,每次俺一看见他那么对你,俺这心就……就……“

一双温柔的小手从旁边伸过来轻轻地掩住了大鹏的嘴巴,也把他的话头也盖了回去。

紧接著,秀兰在一边幽幽的说道:“大鹏哥你对俺好,这俺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哩。可……可俺真不能那么做咧。你知道的,和二奎分开跟你好,这倒是简单,可咱们这日后的日子可咋过啊?村里人得咋说咱们哩?”

“那……那咱们就进城里过日子。”想了一下,大鹏坚决的和秀兰说道:“俺……俺在城里有个姐,要不……要不咱就到城里生活去,咱避开著梨花村,离开这个让你遭罪的地方。”

大鹏的话让秀兰一下子楞住了。她半天没有再言语。

看到秀兰的表情。大鹏知道她应该是有些心动咧。他乾脆撑起上半身趴在秀兰跟前继续兴奋的说道:“要是你同意,咱们今个就走,离开梨花村,到城里找个好地方安家落户。以后,你就是俺的婆姨了。咱俩齐心合力,一定能把日子过的红红火火的……”

大鹏的话真的让秀兰心动了。一想到自己日后就能自由的没有顾虑的和大鹏在一起,这让她高兴的连喘气声都开始变的粗了许多。她的眼睛开始睁的大大的,从里面放­射­出一股憧憬的光芒……看见秀兰的样子,大鹏变的更加兴奋了。他一把抓著秀兰的手,在一边兴奋的说:“到城里以后,咱就再也不用看村里人的脸­色­了,也不用听他们在背后议论咱们了。咱们找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就咱们两个……不……再加上根娃和二兰。咱们一家四口以后就好好的过日子,秀兰你……你也不用像现在这么辛苦了,不但要伺候二兰,还得伺候二奎那个孬汉子……”

一听大鹏提到二奎,秀兰把原本火热的心开始迅速的冷却下来。眼睛里的光芒也开始慢慢的暗淡下去。

大鹏没有注意到秀兰的表情,他还在一边兴奋说个不挺,正说的兴起的时候,却别秀兰在一边轻轻地打断了:“大鹏哥……俺……俺不能答应你……你……你在容俺考虑考虑……”

大鹏被秀兰的反復给弄的目瞪口呆的。他不明白刚才还满是憧憬的秀兰咋一会就变了个样呢。他上去一把死死地抓这秀兰的手,大声地问道:“为啥?你这是为啥啊,你……你还有啥可考虑的?”

“俺……俺不能就这么走了。”秀兰在大鹏身边一字一顿的说道:“俺走了倒是没啥,可二奎他……他这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咧?你也知道,二奎他是个孬汉子,除了喝酒打牌,他别的本事啥也没有。都是指著俺帮他撑才勉强过下去咧,要是俺著一走,这……这日后的日子他可咋过下去啊?”

听了秀兰的话,大鹏几乎都快抓狂了。他抓著秀兰的手几乎要把她骨头都捏断了一样。“为啥哩?秀兰你这是何苦?二奎……二奎那么对你,你凭啥还要惦记他咧?难道……难道你还对他有感情吗?”

秀兰无奈的摇了摇头:“大鹏哥,你知道的,这辈子除了你,俺……俺就没再喜欢别的汉子咧……可二奎……二奎不一样。他毕竟是俺的男人。不管他怎么打俺,骂俺。他都是俺的男人,是俺当家的汉子哩。俺实在……实在没办法就这么看著他因为俺不在了就这么活活地饿死……”

“秀兰……”一边的大鹏还在不死心的想和秀兰继续说著,却被秀兰一下子给打断了:“大鹏哥,你……你别逼俺好吗?你……你容俺在考虑考虑……”

“这还有啥可考虑的?”大鹏想是别激怒的狮子一样几乎连浑身的汗毛都一根根的竖了起来:“俺……俺真是不明白你是咋想的。二奎那个……那个孬汉子有啥地方值得你这么对他?他给你买过任何东西了吗?他帮你­干­过家里的任何事儿了吗?他……他除了喝完酒以后打你,还有什么地方……”

“别说哩,别说……”秀兰继续温柔的用手掩住大鹏的嘴巴。“你说的这些俺都知道。可是俺……俺就是下不了决心。不管怎么说……二奎他……他都是俺男人,这是改变不了的。你要俺就这么走了,眼睁睁地看著二奎他活活饿死,这……这叫俺心里咋也……咋也打不定主意啊!”

大鹏实在是没啥办法了。他就不明白,平时温柔的秀兰咋一上来这个劲头就跟个驴子一样倔强的厉害。不管他著手都没办法让秀兰改变主意。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而瘫软地重新躺了下去。

看见大鹏苦恼的样子。秀兰也觉著打心眼里透著愧疚。她翻过身来,钻到大鹏怀里,头枕在大鹏那健硕的臂膀上,嘴里轻轻地和他说道:“大鹏哥,你也别……别灰心哩,你让俺在考虑考虑。就这么一下子就要带俺走,俺……俺真的还有些接受不了咧,让俺在考虑考虑……”

大鹏没有说啥,只是又长叹了一口气,一翻手把秀兰那光溜溜的身子搂在怀里。

秀兰静静地躺在大鹏的身边,手指轻轻地抚大鹏那有些粗糙的脸庞。大鹏的手也轻轻的抚摸秀兰那微热而光滑的后背!他们就这样静静的躺著享受著这难得的寧静!谁也不愿意开口破坏这难得的,美好的感觉……以后的日子里,大鹏和二奎家就又都恢復了往日的平静。秀兰依旧是在厂子里打工。而大鹏也依旧是在忙活他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偶尔俩个人在村里打了个照面,也都是假装著啥事没有一样的就错身过去了。只是在两个人眼睛里,都开始闪著一种异样的光芒。

不过,大鹏也没少工夫劝秀兰。可也不知道是咋拉。这秀兰就好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的就是不同意和二奎离婚。哪怕是在黑里被二奎打了一顿也是一样。弄的大鹏不知道说秀兰是善良好还是说她是傻了好。

日子一天一天的在过去,这眼瞅著就又到了要割的时候了。虽说今年的成实在不是很好。可这地里多少还不是都有些粮食不是。虽然少,可这也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浪了。所以,梨花村的村民又开始了自己秋天的穫。

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是清苦的、辛酸的。眼瞅著地里的农活又开始了,啥割麦,脱穀,扬穗等等的,这要是一耽搁,要是到了麦子打蔫的时候,那今天的成可就都泡汤了。可就在这节骨眼上,村里的人却发现大鹏咋没一直没下地­干­活呢。

有心肠热的就去大鹏家看看是不是病了,如果是小病就治治,如果是大病,就套上车送到乡上医院去。可听回来的汉子传过来的话说,大鹏没得病,是家里来人了。而且听口气,好象要进城里打工去了,可能以后不会在村子里当农民了。

这话让大牛听了,心里便有几分不服气,他寻思著这大鹏哪一点比他强,咋他就能进城里咧?还不是这汉子摊上一个好亲戚。转而一想,却又开心起来。

其实他早就对秀兰垂涎三尺了,心里早想好了主意,非把她睡了不可。上次几乎要得手的时候却让二奎给绞合了。

这时的大牛因为会溜须刚刚当上了村长。也不知道是他走了狗运还是老天瞎了眼睛。反正,他在这村长的位子上做的还挺好的。也就是因为他当了村长,觉著自己手里边有些权利了,才又开始动起了歪心思想把秀兰这个俊俏的婆姨给弄到炕上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咋地拉,一看见秀兰在他面前挺著大­奶­子晃来晃去的时候,就让他的欲­火­开始有些难以控制的难耐。那种焦躁的渴望和炙热的衝动几乎让大牛都无法自製了。要不是他顶著一个村长的头衔叫自己多少有些顾忌,甚至大牛都準备贸然的出去拦住秀兰就给她­奸­了。

可自己毕竟还是村长。做这些事多少还是要考虑一下后果的。大牛想来想去,就是没法子想出来一个万全的办法能cao上秀兰。

二奎那孬货倒是好对付,总会有办法让他把秀兰拱手让给自己,可大鹏那家伙傻大黑粗,可是不容易对付的。村里人看到大鹏和秀兰你看我,我看你的神情,什么偷汉子之类的名声虽然不敢公然说出来,可是背地里都议论纷纷,大牛是早有耳闻的,可是谁也没有亲眼看见过,当然没有办法说出个子末寅丑来。

不过大鹏和秀兰其实都不知道,那些议论的村里人,基本都是眼红大鹏能cao上秀兰这样的俊俏婆姨的。而其他大部分村里人还都希望著秀兰能和大鹏好呢。

他们全都觉得二奎这种孬货也实在配不上秀兰的。

可大牛还不死心,他一直偷偷观察,希望有一天能逮个正著,要是真能逮到,非让大鹏这该死的狗cao的被二奎弄个死活的。大鹏要是真的离开了,那还真的省了大牛的一块心病。

当然,大牛这些个狠毒的念头大鹏是不知道的。因为今个他家确实是来客人了。客人是根娃的姑姑,也就是大鹏一­奶­同胞的姐姐。此时正在大鹏家屋里和他吵得面红耳赤。

“在山沟沟有啥好?你这汉子咋这倔咧?俺……俺在城里给你把工作都找好了,一个月300块钱,还管吃管住呢,不比­干­农活儿来得轻省?”姑姑一脸的怒气。

“俺是农民,俺……俺离不开土地。”大鹏叼了旱烟默默坐在墙角。嘴里吭哧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话来,气的他姐姐眼睛都开始向上翻著白。

“这……这是啥理由嘛?”大鹏的姐姐气的嘴­唇­都有点哆嗦了。她努力的平静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继续苦口婆心的和大鹏说道:“你寻思寻思,要是到了城里就能有工夫照顾根娃哩,不比你现在一天到晚的在地里忙活要强多吗?

再说,你­干­个一年两载的就能积攒多少钱咧,到那时,你再找个婆姨,这日子总痹烩里来得自在。“姑姑说得嘴都有点麻了。

“俺不找婆姨,一个人挺好。”大鹏无论怎么劝,都是油咸不进。他咋会不知道城里的生活比农村好呢?可是他又怎么可以说出不愿离开的真正理由呢?

大鹏捨不得离开秀兰。一天看不到她,大鹏的心里就长了艹 ,两天看不到她,大鹏的心里就撂了荒。

姑姑气得脸发青,一甩袖子走了,走时还气衝衝地留下一句话:“以后你有啥事儿少找俺,你爱死爱活,俺……俺不管了。”

看著姐姐怒气衝衝地离开自己家。大鹏这心里也是苦的涩涩的。他一瞬间,他甚至都有些埋怨秀兰了;要不是她这么傻的非要留在这里照看二奎,也许……也许今天他就能领著她进城里享福去了。

可是想归想,这眼前的事还得解决不是。地里的庄稼还等著自己照看哩。大鹏长嘘了一口气,在鞋底上把旱烟锅子敲了敲,然后抗著锄头就出门了。

大牛忙活完地里的零碎活儿,便坐在村里的办公室里边喝茶水,边美滋滋地幻想著大鹏离开后,自己如何向秀兰下手。可是正得意的时候,却见大鹏扛了锄头往地里走。

“你不是要上城里吗?咋还不走呢?”大牛不由得一愣。赶紧出屋冲著大鹏吆喝著。

大鹏把锄头往地上一杵,红黑的脸上没有半丝表情:“这是那个狗cao的放的屁?俺啥时候说要上城里了?俺……俺就是这梨花村的人,俺要是不走,哪个还敢撵俺是咋地?”

大鹏的话冲的厉害,几乎把大牛顶了一个跟头,弄的大牛头上一团雾水,说声“算了算了”,也不理他,就无­精­打采的看著大鹏上地­干­活儿去了…………一天的云呼啦啦落下来,雨水开始哗啦啦的下个不停。这贼老天倒也会捣乱,苗子刚长的时候没有给它润到任何东西,这反倒是要熟了的季节,却又呼啦呼啦的下起没完了。

坐在办公室里看著窗外的雨滴,大牛这心里开始一阵一阵的痒痒。要说秀兰啊,都成了他放不下的一件心事了,吃不到嘴里,就总觉得心不安、神不寧的。

这天刚好镇里要在村开个表彰大会,也正好秀兰今天歇班。所以大牛就安排了秀兰和自己婆姨淑梅等几个女人在村部里扎大红花。

一回头,正看见一边的看著婆姨们有说有笑,剪刀在大红皱纸上翻飞。

大牛站起来,在几个人中间走了几回,一打眼,见秀兰的小­嫩­手白里泛红的,再看看这婆姨的脸上,也是眉清目秀的,他这也不知道咋地就开始就痒起来了,觉著自己身子下面有一团火在膨胀,燃烧一样,把档下的那根东西顶得高高的。

大牛清了清嗓子对秀兰说:“秀兰啊,你看这剪刀好象不够用的,你回家再取一把来吧。”

秀兰虽然有些奇怪;这剪子明明是够使唤哩,咋大牛还说不够呢?不过心里奇怪是奇怪,可这村长的话她还是得听的。于是她便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纸屑便出门回家去了。

看见秀兰出了村部的门口,大牛这心开始跟长了野艹 一样毛毛的发痒。他假装巡视的又转了二分鐘,实在是忍不住了,便推开门要走出去。

“你……你这是去做啥咧?”身后,大牛的婆姨有些奇怪的问自己汉子。她发现今个大牛咋浑身都有些不对劲哩。就……就好象是跟做贼一样整个人都显得偷偷摸摸的。

“­干­你屁事哩?”大牛被淑梅突然的问话吓了一跳。下意识中好象是自己被人捉jian了一样浑身都开始抖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后,他有些不高兴的冲著淑梅骂著:“咋地?俺去哪里还得向你汇报不成。你个狗cao的多管个屁閒事?俺……俺去个茅房还得要你批准哩?”

淑梅觉得有些委屈了。她不明白自己只是随便问一下自己的男人,咋就因的他发这么大火气咧?可是她不敢问这些。因为她怕再惹的大牛不高兴了,回家以后他非抄起棍子好好的揍自己一顿的。自从大牛当了村长以后,他这脾气就开始明显的见长,在家里绝对是说一不二的。现在淑梅看见他就想耗子看见猫一样浑身都怕的直哆嗦。

骂了自己婆姨几句,大牛继续朝著门口走去,他装作要解手的样子,快速地踱出了村部,便急步的向秀兰家来了。

秀兰进屋找了剪子,刚要出门去,却意外地看见房门却“吱”的一声被推开了,把秀兰一下子吓了一跳,定晴看的时候,却见进来的正是村长大牛。

看见大牛竟然到自己家里来了,秀兰马上的开始警觉起来。她没有忘记上一次大牛的流氓举动。想到这,秀兰立刻板下脸问大牛:“村长?你……你到俺家来做啥,俺……俺自己会把剪子带到村部的。”

终于能单独的和秀兰在一起了。把大牛美的都不知道说啥好了。他两眼直勾勾地顶这秀兰胸前那丰满的地方,好象能从里面冒出火来一样。

“别……别管啥剪子咧,秀兰啊,俺……俺可想死你了……”大牛脸上勉强地挤出来一丝笑容著,嘴里一边说著,一边就扑过来,想把秀兰抱在怀里。

秀兰一时懵了,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没想到就在这光天化日下的,大牛就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来她家占她便宜。眼瞅著大牛离她越来越近,她忽然想起手里正握著一把剪子,便把剪刀伸出来,对準大牛的前胸大叫一声“你要­干­啥?”

大牛见秀兰的反应强烈如此强烈,尖尖的剪刀正直直的对準自己的心口窝。

吓的他赶紧止住自己的身体,没敢硬往上扑。

对峙了一会儿,他发现秀兰没有一点妥协的意思。他乾脆一pi股坐在炕沿上,脸上陪著笑说:“嫂子你看你急啥?俺……对你好,你……还能不知道咧?俺…………俺知道你现在这日子过的也是­干­乾巴巴的。正好,这村里却一个管计划生育的,要不……俺就让你­干­这个?也省得你在乡上­干­活­干­的那么累。”

秀兰的剪刀一直没敢放下,她心里明白大牛打的什么鬼主意,他的言外之意无非是让自己陪他睡一次,然后就能在村里当上计划生育监督员。可她就是一死,也坚决不会答应这样下流的要求,秀兰早就打定注意哩,这辈子除了二奎和大鹏,她不会再让第三个汉子挨到自己的身子“俺不听,俺不听你说这些没用的。你出去,出去!”秀兰根本就不理会大牛的话,她大声地冲著大牛叫喊著。

大牛见秀兰说什么也不肯听,看来自己这计划生育监督员的职位是难以那秀兰给诱惑住的。可这心里的一团火又烧得难耐,要是今个不把火发出来,他甚至怀疑这下边的硬东西得要被憋爆了不可。

寻思半天,大牛还是受不了身子里这火气的煎烤了。他自己想著秀兰一个女人家,也不见得真的有胆子戳自己,就嘴里“秀兰”、“秀兰”地叫著,试探著凑过来。

大牛凑近一步,秀兰就躲一下。慢慢地,秀兰被大牛已经逼到炕沿边上了,再也没有了后退的餘地。突然的大牛的身子猛的向前一凑,秀兰一个没留神,就一pi股坐在炕上,把原本竖在胸前的剪子也落到炕上。

大牛一看出现机会了。马上一个高的冲上去,一把死死地按住秀兰正握著剪子的手。开始使劲地朝炕沿上磕著。一下,两下。秀兰终于没办法忍受手上传来的疼痛,禁不住的把握住剪刀的手鬆开了。

随著“啪”的一声,剪子轻轻地落在炕头上。失去了剪刀的保护。吓了秀兰不知道该咋办了,她开始盲目的挥舞著双手双脚,不住的在大牛的身上乱抓乱踹的。

大牛被秀兰的反抗弄的一时火起。他上去一个大嘴巴子,把秀兰的头打的一趔趄的就歪到一边了。秀兰马上把头转回来,用眼睛死死地盯著大牛看著。

从她的­唇­边,一滤鲜红的血丝顺著嘴角就淌了下去。

看见秀兰流出来的血丝。大牛也假惺惺地向秀兰道歉著:“秀兰,你看这…………俺这咋就打你了咧?俺……俺可不是有心的,来……快来让俺看看还疼不?”

说著,大牛的手就一把朝著秀兰的脸蛋上摸过去。可手刚伸出去,就被秀兰一巴掌给打到一边去了。

大牛看秀兰是铁了心的不想让自己顺利的得逞。乾脆也放弃了劝说她的意图。

上去一把就把秀兰压在身子底下。开始用手在秀兰的身上胡乱的摸索起来。

秀兰急的双手双脚乱蹬乱的打的。可她那小拳头打在大牛身上能有多大劲儿?

基本上和给大牛抓痒差不多。打了半天大牛的后背,不但没把他打跑了,反倒是把大牛的­性­欲刺激的更加强烈了。

情急之下,秀兰急的自己都快哭了。慢慢地,她感觉到自己的档下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在使劲的顶著。她知道,那是大牛的东西已经硬起来了。一瞬间,也不知道秀兰哪来的气力,她用一条腿支起大牛的下半身,然后用另一条腿屈起膝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狠命的向上一顶。

“哎呦俺的天那……”随著大牛一声撕心裂肺地残叫,他就像是一隻大虾米一样的弯腰弓在炕上来回翻滚著。把他疼的好象全身都要裂开了一样。一阵一阵刺骨的疼痛从硬­棒­­棒­那里连续的侵袭著他的身子,甚至,他觉著自己半拉身子都开始有些麻了。

秀兰被大牛的残样吓了一跳。她呆呆地看了半天在自己身边来回翻滚的大牛。

好半天才醒过味儿来。赶紧地跳下炕就準备逃出去。

可她刚一起身,就被后边的一隻大手蛮横的拉了回来。拉的她一个趔歪,咣鐺一下栽倒在炕头上。

紧接著,大牛的身体即随就压在她身子上。重重的几乎把她压的都喘不过来气了。这回大牛学乖了。他开始用两隻手死死地把秀兰的两条胳膊按在两边。

腿上也使著蛮劲把秀兰的大腿压的死死的。一直到秀兰没有任何的反抗气力才又一次把嘴朝秀兰的嘴边凑过去。

秀兰拼了命一样的继续的在反抗著。可她一个婆姨无论再怎么使劲也不是一个汉子的对手啊。折腾了半天,一直把秀兰累的都好象­干­了一上午农活一样的在“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也没挣拖开大牛的控制。

发觉大牛的嘴巴正噁心地朝著自己的脸上凑过去。秀兰开始厌恶的把头在炕上来回的扭动。可这对于大牛没有任何作用。对了半天,大牛终于用自己的脑袋顶住秀兰的脸蛋,开始把流著哈喇子的大嘴慢慢地凑了上去。

秀兰见大牛还在一直往前凑,已经马上就要亲到自己的嘴上了,不由得眼睛瞪得圆圆的,眼眶都要撕裂开来。大牛的满嘴的臭味都直扑到秀兰的脸上来。把秀兰惊得魂都快飞出来了。

终于,秀兰觉著有一双又臭又湿的嘴­唇­滴在自己的嘴巴上。开始对自己的嘴­唇­又啃又咬的,不但时不常的用舌头在自己的牙关上来回的舔弄,甚至还把自己的两片嘴­唇­都吸到他嘴里咂个不停。急的秀兰从鼻子哼出“嗯”的一嗓子,身体扭动挣扎的力量也越来越大了。

扭了半天,也许是大牛亲的来劲了吧,她突然觉著自己的大腿好象被她的没那么重了。她赶紧地使劲一挣,把两条腿分开屈起来,想向刚才一样,狠狠地给大牛再来一下。

可她刚把腿分开,就发觉大牛啪地一下把身子沉了下去,一下子就跪在自己的双腿之间,还顺势用膝盖顶住了自己的大腿禸 侧,使自己的双腿向两边完全的张开了。这下子,秀兰也实在是没法子了咧,只能本能的扭动著身体抗拒著。不时的用后脚跟向下打著大牛的pi股来表示她的愤怒。

用下­体­顶著秀兰的两腿之间。大牛马上能感受到从秀兰档里边传来的一股子一股子的热气。秀兰的下边隆起的是那么的高,那么的鼓。就好象一个软软的­肉­包子一样蹭的自己的东西还怪舒服的哩!即使是隔著自己和秀兰的两条裤子,大牛依旧能感觉到那种温暖和绵软的感觉。

这种刺激让大牛再也忍不住了,他突然的放开秀兰的双手,直起上半身就开始使劲地撕著秀兰的小褂。

秀兰感觉到自己的褂子正被大牛粗暴的撕撤著。急的他用手紧紧地护著褂口,不让大牛得逞。

可是秀兰的气力哪里抵的过大牛的蛮劲。三两下,她的褂子就被大牛给撤的七零八碎的。从衣襟上绷掉的扣子飞的满炕头都是。自然,小褂也被大牛给一条一条的全都撕成碎片了。

随著秀兰褂子的完全破碎,一对大­奶­子像两个粉团似的­肉­球一样颤颤巍巍的出现在大牛的眼前。看的大牛整个整个心胸大大地震动著。他没想到,瘦瘦的秀兰咋有一对这么大的­奶­子咧。比上次他看见的竟然要大了将近一倍,好象一对大­肉­球一样把他的眼睛都晃花了。难道这婆姨生完娃以后就能把­奶­子催了这么大吗?

其实他不知道,秀兰的­奶­子突然的胀的这么大并不是生二兰的缘故。这都是大鹏的功劳。虽然这段时间到碰和秀兰之间睡的机会并不多,可他们毕竟还能天天朝面不是。每次大鹏只要一发现周围没人,就非得上去好好的揉上半天­奶­子不可。

虽然秀兰每次都是吓的半死半活的。可她兴许是觉著自己对不住大鹏吧,也不好阻拦著大鹏的兴头。每次不到把秀兰揉的站都站不稳了或者是听到有人来了,大鹏是绝对不会放手的。一来二去。直把秀兰的­奶­子摸的和冲了气的气球一样一圈一圈的大了起来。

看著秀兰那对那高耸的大­奶­子,就像两座挺立的山包包一样矗立在洁白细­嫩­的胸前。大牛那里还受的了。他“呜”的从嘴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叫喊,然后上去一口就把秀兰的­奶­子叼在嘴里。

不但这样,大牛一边咂著­奶­子,一边还在秀兰那丰满的上半身上来回的摸索著,尤其是剩下的那颗高耸的­奶­子,更是叫大牛爱不释手的在上面搓个不止。

当大牛的嘴刚咂到秀兰的­奶­子上的时候。让她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急剧的颤抖起来。­奶­子上传来的一阵阵麻酥酥的滋味让她敲打在大牛后背的拳头开始越来越无力。秀兰下意识地扭了几下身子也没挣脱开大牛对她­奶­子的啃咬。

秀兰真的有些失望了。在她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呼喊大鹏的名字,希望自己新爱的汉子能冲过来救自己离开。可是叫了好半天也没见有人来救自己。这叫秀兰有一种万念沮灰的感觉。她挣拖的气力越来越小,最后几乎都瘫软一样的躺在炕上,任凭大牛在自己的­奶­子上又啃又咂的。只是从她紧紧闭上的双眼的眼角处,有一滴晶莹的泪水在无声的滑落下来。

而大牛是越咂越来劲,他已经惦记秀兰好些个日子。今个中能得尝所愿咧。

这叫他亢奋都都快要飞上天了一样。他越是啃就越觉著秀兰的­奶­子是那么的香甜,那么的有滋味。甚至叫他狠不得自己的嘴能和秀兰的­奶­子一样,可以整个的把嘴里的大­奶­子一口都咂到嘴里去。

他趴在秀兰身上,使劲的吸著她的­奶­子,吸的那么使劲,那么粗暴。渐渐的,秀兰那硕大肥­嫩­的大­奶­子就这么地被大牛咂的越来越小,几乎一点点的都被大牛吸到自己的嘴里。他一边吸,还一边象狗一样的在秀兰的­奶­子上用牙咬著。几乎把秀兰的半边­奶­子咬出来又红又紫的牙印子。

虽然秀兰的心里是那么的厌恶大牛,可是身体上的反应却是她自己无法控制的。随著大牛的嘴巴从­奶­子处移到­奶­头上。把她的­奶­头咂的“吧唧,吧唧”直响。

秀兰也开始觉著好象整个­奶­子都要胀起来了。连原本乾瘪的­奶­头也一下子硬起来了!硬嘟嘟的好象一个大红枣。

感受到秀兰­奶­头上的反应,大牛这下子咂的就更来劲儿了。“吧唧,吧唧”

地咂的比二兰还要过癮.虽然秀兰已经因为二兰大了而开始断­奶­了,可这时候也被大牛咂的好象要再次从­奶­头里渗出­奶­汁来。

越咂大牛就越舒坦,他从来没有想到光是咂一个婆姨的­奶­子就能给他带来这么大快乐。他觉著自己的情绪开始已经完全的失控了。下边的硬­棒­­棒­已经都胀到自己难以忍受的地步了。他急切的需要在秀兰身上把它发泄出来。

他猛地直起身子,从嘴里把秀兰的­奶­子吐出来。然后好象挣命一样的把山半身的褂子全都拽了下来,一把抛到半空,也不知道扔到了哪里。然后又一把拉开裤子上的艹 绳子,将裤子呼拉一下拽到了膝盖下,两脚上下一蹬,裤子就落在了炕上了。

随著大牛裤子的被剥离。早已硬的跟铁­棒­子一样的东西一下子冲了出来,在半空里勃勃抖动著,从大菇头处,还隐约的传出来一股子又腥又­骚­的气味。

这股子气味突然的把已经有些迷茫的秀兰一下子给熏清醒了。看见了大牛档下那根硬邦邦的东西。秀兰知道他就要来真格的了。这叫她的心里没由来的产生一种恐慌。她的手也在炕上来回的摸索著,想找个什么东西来抵抗一下大牛。

突然,她的手碰到一个硬硬的,尖尖的东西。她惊喜的发现,那竟然是自己被大牛打飞的那把剪子。秀兰上去一把就死死的把它攥住了,然后狠命的朝大牛一把划过去。

这时候,大牛也开始了他继续发泄的举动。他光著pi股,急匆匆在秀兰腰上忙活著。想把秀兰的裤子脱下来。可突然的,他就觉著好象身子一阵发冷,紧接著,一道寒光从旁边一下子冲了过来。

大牛几乎是下意识的向后仰了一样,只见一把尖尖的剪刀从自己的鼻尖上飞快的划了过去。离自己的脸是那么近,几乎就是贴著汗毛飞过去的。自己的鼻尖甚至都能感受到剪刀那种冰凉的滋味。

这可把大牛吓的都快呆住了。一股子冷汗从他后背快速的被挤了出来。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秀兰,脸上满是不敢相信的表情对她说:“秀兰你……你动真的……”

第一刀反正也划出去了。看见大牛依旧还是骑在自己身上,秀兰把心一横,举起剪刀就继续向大牛刺过去。看样子,就好象要活生生的把大牛扎死不可。

大牛见剪刀刺过来,忙用手一架,剪刀正刺在左手腕上,虽然这剪刀头已经不是那么锋利了。可秀兰的力气用的大极了,硬生生的把剪子头直直地穿了进去,顿时,一股殷红的乌血从大牛的手上涌了出来。

大牛疼得“哎呀”一声捂了伤口,像一隻挨打的赖皮狗一样,嚎叫著就跳下炕去。秀兰这时乾脆也豁出去了,她也跟著跳下炕头,对著大牛就开始发疯了一样的连续的刺著。

吓的大牛在地上左躲右闪的。眼瞅著秀兰是不準备放过自己了,吓的他三两步就窜出门去。狼狈的逃跑了。

看见大牛已经离开可。秀兰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浑身瘫软地背靠在墙角上,额头上渗出了一层汗珠,胸脯起伏不定。她真的自己有这样大的勇气敢刺大牛那么多剪刀。同时,她也庆幸自己能在关键时候把剪子再次抓到手里,要不,自己的身子怕是早已经坏在大牛身上咧……大牛一边跑,一边用手捂住自己的伤口。从手上传来的一阵阵的疼痛让他嘴里不住地叫唤著。可这说来也怪。秀兰越是这么挣了命一样的反抗他,他这心里头就越想睡了她不可。他一边继续用褂子在手上缠绕在止血,一边心里寻思著下次该用什么方式再次接近秀兰。

想著想著,大牛再次回到村部。一推门,发现原来的几个婆姨依旧在屋子里剪著红花,他也没吭声,转到桌子边一pi股就坐下了。

“大牛,你……你这手是咋拉?”毕竟大牛是自己的汉子。淑梅对他一直就很是主意的。发觉大牛出门一次,手上就缠著布条子,从里面还依稀的渗出不少的血丝子。她有些担心的问著。

大牛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被淑梅这么一问,正好有了一个发泄的地方。

他转头对著淑梅就骂道:“问个屁咧,你个狗cao的婆姨好好做活就行了,哪有这多的话要问,也不怕你嘴上问出火癤子来。”

被大牛的一顿臭駡。吓的淑梅马上灰溜溜地抵下头了。生怕自己再惹的他不高兴。对于胆小单纯的淑梅来说,大牛就是她的天,就是她的一切,大牛说的话她从来都是当著圣旨一样对待的。大牛不让她问了,她就真的一点都不敢再问下去。

看著一边委屈的淑梅,旁边别家的婆姨可不答应了。张嘴就训著大牛道:“咋拉咋拉?你是吃了枪药是咋拉,你婆姨是为你好咧,你这汉子咋不知好歹哩?”

大牛被这些婆姨训斥的哑口无言的。毕竟,这些婆姨都是别家的婆姨。自己还真打不得骂不得的。他一恼火,拉开凳子就推门出去了,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嘟囔著:“俺骂俺自己的婆姨,关你们啥事咧。都闲的没事哩吗……再说秀兰,自从大牛走了以后,她自己个躲在墙根根上是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委屈。自己就这么的握著剪刀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哭了好半晌,才渐渐的平静下来。自己寻思著,这村部里是不能去了,自己乾脆就在灶房里忙活起来,一会的工夫,就把晚饭也做好了。

二奎回来的时候,秀兰的眼睛依旧还是哭的肿肿的。可二奎根本来注意都没注意。他除了在想做那事的情况下会看秀兰几眼,平时的时候是从没仔细看过她的。

秀兰有心想把今天的事儿告诉二奎,可转念一想,自己说了没啥作用。

兴许反倒还可能被二奎骂自己去勾引大牛了。她自己憋了憋,又把到嘴边的话头咽了回去。

再过几天,秀兰突然发觉著自己这身子怎么突然的就开始发虚了。在厂子里上班的时候总觉著脑袋昏沉沉的总想睡觉。还不时的从胃里泛著酸水,可又总是让自己一呕一呕的又吐不出来。

秀兰也是过来人了,一觉著自己的身体反应她就知道自己个应该是又怀上咧。

她掐著手指头算了算,竟然发觉按时间,这应该是自己那次在大鹏家cao过以后怀上的。这孩子十有八九是大鹏的种,这叫秀兰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了。

美了半天,秀兰又重新冷静下来。肚子里的娃让她开始在心里多了不少的考虑和打算;自己这身子眼瞅著是不能再承受厂子里这些繁重的劳动哩,再加上自己要是生了娃,这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

可要是再坚持著上班,这刚出生的娃没人照顾可怎么办呢?娘的身子这几年眼瞅著就垮下去了。指望娘是指望不上了。再说哩,自己已经把二兰送到娘身边让她照看著了,怎么好在让娘多­操­心的再帮自己呢?

念头转回来再一想;回家继续种地呢?好象也不是个事,眼见著村长大牛开始不停地对自己下绊儿,不是给自家分配的东西越来越少,就是在分配水蕖的时候总是给自己家最后一个浇灌。秀兰知道,他是故意整人,想让自己乖乖地讨饶,可就是一头碰死了,也不会让那狗东西近了身子的。

再退一万步说吧,即使厂子里不开始自己,也不是个事儿啊;有了娃总不能天天背著孩子去上工,挨累不说,做活也做不好。不敢用力地哈腰,总怕把娃掉下去,如果捆得太紧,又怕把娃勒坏了。

想了半天都没出个啥好主意来。她左掂量右寻思的考虑了半晌也没啥好念想。

后来乾脆打定主意下了班以后去大鹏家和他商议商议。

因为在心里边噎著事儿,这班上的都恍恍惚惚的。中间好玄好差点让刀把自己手给切了。好容易等到下班了,秀兰赶紧地朝家里跑去。

回家一看,这老天爷也帮她;二奎居然没回来。看看天­色­,这都快榜黑了。

一般要是二奎这个时辰还没回来,多半是去伙计家打牌喝酒去了,一般不到半夜里是回不来的。

秀兰出了门。左右看看没啥人,然后就想最贼一样的偷偷摸摸地溜到大鹏家里去。

进了大鹏家的门,发现他们家里正是一顿忙活著在做著晚饭哩。大鹏的儿子根生也在家,正在灶臺上架起小铁锅里填水,看起来灶坑里的火苗不旺;从锅四沿冒著一圈烟,柴火不­干­火也上不来。根生实在没办法咧,就只好趴在地上使劲地吹。火光明明灭灭,烟也一股股地冒出来。

看见秀兰来咧,大鹏不由得楞了一下。多少对秀兰能到他家来感到意外,他先是对著秀兰笑了一下,然后挪出来身子走到自己娃身边,递上一把扇子给他,火才旺起来。

牽醇秀兰咧,这叫大鹏高兴的不知道说撒欢好,他先是拍掉手上的灰土,然后咧嘴笑著说:“秀兰,你……你咋来咧?”

“俺……俺找你有点事儿哩……”秀兰当著根生的面也不好说啥。她看了看大鹏,又看了看正在灶坑边上忙活的根生,嘴里喃喃的道:“那啥,要不……你们先忙,俺……俺一会在回来。”

“秀兰婶子,都来了还走啥咧?要不……要不乾脆一起在家里吃了再回吧…………”说话的是大鹏的娃子根生,很难想象这么小的娃子竟能说出这样成熟的话来。

“是哩,还走啥咧。”大鹏在一边笑著帮衬著。“吃了再回,吃了再回。”

秀兰点了一下头,然后自己从墙角里拿出一个马扎子就坐了下来。大鹏家她来的多哩,哪里有啥东西她就跟在自己家一样熟悉。

坐下想了想,秀兰又站了起来。走到根生边上,看著在灶坑边上有些忙乱的娃子说道:“让俺来吧,这活是婆姨­干­的哩,你们汉子哪做的来?”

“哪能咧?哪能叫你来做咧。”一边的大鹏客气的说著。因为傍边还有自己的娃在,他也不好做出一些亲昵的动作,也只能嘴里客气的和秀兰说著。

“还真把俺当外人不是,俺有啥不能做的哩。”秀兰假装生气的撇了大鹏一眼。那种眼波流转看了大鹏这心里都不由的狠跳了一下。要不是自己的娃在跟前,他都恨不得上去抱著秀兰就啃上几口……还是秀兰手脚麻利。一会儿工夫,就把饭做得哩。她拿著大勺子在锅里绞可半天,然后朝碗里端了多半碗片汤,还在上边零星地点缀了点香油,递给大鹏后就去盛另一个锅里的­棒­儿丝粥。

大鹏闻著碗里的片汤说道:“真香哩,咋那么香哩?”也不知道他是说著面汤还是说秀兰那端著麵汤碗的手。

“死像儿。”秀兰听出来大鹏话的意思,不好意思的冲著他骂了一句。

大鹏也没说啥,只是望著秀兰的脸,目光软软的。“秀兰,想俺哩?”

一边说,一边还想用手去摸摸秀兰的脸!

“说啥咧?别乱动。有不怕被你娃瞅见?”秀兰一边不好意思的躲开大鹏,一边看了看身边。发现根娃却不知道啥以后从屋里出去了。

“俺娃早出去咧,刚做好饭就端著碗去院子里咧。”大鹏傻笑著和秀兰说:“这几天俺家的母­鸡­抱窝哩,一窝出来了好几个小几崽儿哩。根娃看著小­鸡­毛茸茸的怪惹人疼的,这几天逮住工夫就往­鸡­棚里窜咧!”

5

听了大鹏的话,也不知道咋地,秀兰就联想到自己也即将和大鹏家的老母­鸡­一样要有自己的崽子咧。这娃还是大鹏的骨血。想著想著,这脸就开始红了起来。

大鹏看著秀兰的样子,脸上红扑扑的比花朵还娇艳哩。一时间,看的他不由得有些发傻了。就知道嘿嘿的冲著秀兰笑著。

“傻样,笑啥咧?”看著大鹏傻乎乎的样子,秀兰也被他逗的“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秀兰,你……你真好看。”憋了半天,大鹏从嘴里就憋出真一句话来。

“经常看著哩,还有啥好看的,就知道哄俺高兴。”虽然嘴上这么说,可秀兰这心里还是被大鹏说的甜孜孜的。她有些害羞的低下头。

看著秀兰的样子,大鹏这心里边的火头腾了一下子就扑了上来。这喘气声也开始变的粗了起来。

这天热,俺先把褂子脱了,你热的话就脱吧,别不好意思,现在就咱两个。

“说著,大鹏先自己个把小褂脱了下来,露出满是腱子­肉­的胸膛。

“做啥哩,别……也不怕被外面的娃进来看见。”秀兰知道大鹏是想了。

说啥天热的都是藉口。不过其实自己这心里多少的也有些想头咧。这么多天没挨到大鹏也让她这心里边有些痒痒的。不过对于外面的根娃,她多少还是有些顾忌的。

“甭管俺娃,他这几天一吃完饭,一準就会去别的娃家玩咧,不到大天黑的不会回来的。”大鹏赶紧回著秀兰的话:“这傍秋天的,太阳毒,弄的这屋子都闷乎乎的咧,你……你还套著厂子里的工作服哩,别热坏了,脱……脱了吧……”

“你还别说,是有些热哩!”秀兰的呼吸也开始变的又急又粗。听了大鹏的话,秀兰借著臺阶就把那件兰­色­的帆布上衣给脱了下来,那是厂子里特意给她发的。

工作服一脱下来,秀兰那两个丰满的­奶­子就只隔著一层很薄很敞的小褂了,褂子因为洗的次数多了,有些缩水的短了许多,她一动身子,白生生的肚皮就全露了出来,小小的肚脐眼就像秀兰那俏皮的眼睛一样在大鹏的面前晃动著。

这可把大鹏看的连眼睛不想转了,他死死地盯著秀兰那饱满的身子狠狠地咽了口口水,觉著自己实在有些控制不住了,就身不由己地靠到秀兰身边,然后伸出手,一把就把秀兰给揽过来,把那张粗糙的大脸在秀兰的脸上狠狠地蹭来蹭去。

“大鹏……你慢点,别把俺脸蹭破咧……”感觉到大鹏正喘著粗气的在自己脸上来回的蹭著,还不停地左右寻找自己的嘴­唇­。那股子急切劲儿把秀兰的火头也给激起来了,她寻思著自己已经很多天没有来了,大鹏肯定是很想自己了,才这么的急促哩。

越蹭,大鹏就越觉著著火气越大,憋著自己好象要爆开了一样,连听著秀兰的声音都似乎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一样。大鹏一边继续的寻找秀兰的小嘴,一边用用开始自己拔自己的裤子,三下两下就把裤子拔脱在脚底下,光溜溜的下身只剩下一条有些脏不拉几的大裤衩子。

渐渐地,两个人完全的搂在一起,搂的那么紧,就好象已经融化到了一起一样,根本早就忘记了所有的一切似的,大鹏的胳膊是那么的有力气,把秀兰抱的有些有些透不过来气又有些舒服的呻吟著,配著大鹏喘著粗气的声音在屋里形成一个完美的和谐曲。

“大鹏……大鹏”秀兰挨著大鹏火热的身子,好象自己要被他抱的几乎融化了一样。在下身处,她能明显的感觉到大鹏的那根硬邦邦的东西正直直地顶著自己­肉­洞洞的口上,即使是隔著裤子,她依然开始感受到那东西的坚硬和粗壮。她开始梦囈一般地哼哼著,身子像蛇一样在大鹏的怀里扭动著。

大鹏越抱越紧,恨不得能把秀兰的身子揉到自己的身体里,他兴奋的几乎都忘记了自己谁咧。渐渐的,两个人开始一起倒在炕上开始翻滚起来,就像两条蛇一样紧紧地缠在一起。

在炕上,大鹏就像是别憋急了一样,更使劲地在秀兰身上晃著。压的秀兰几乎都按奈不住想大声地叫起来,可是一张嘴,大鹏把嘴使劲地堵上她的嘴,并且在里面疯狂地寻著秀兰的舌头。

马上的,两个人的舌头就在秀兰的嘴里来回纠缠起来。蹭了一会儿,秀兰的舌头就一下子被大鹏的舌头勾住哩,带到他自己的嘴里就使劲地咂起来。大鹏咂的那么用力,那么有滋有味的,几乎要把秀兰的舌头咂断了才依依不捨的吐出来。

大鹏看著身下漂亮的婆姨,搂著她软绵绵的身子。这叫他舒服乾脆什么也不顾了,抬起身子就把秀兰身上剩下的小褂和裤子扒了个­精­光,然后埋下头去,像小狗一样在秀兰的­奶­子上舔了起来。

大鹏一面用嘴衔住秀兰的­奶­子吃著,一面还用他那粗糙的大手在秀兰的另一个­奶­子上使劲的搓,偶尔还把秀兰那已经尖挺的­奶­头在拇指和食指之间狠狠的拧,拧的秀兰直哼哼。也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舒坦哩。

咂了好半天,大鹏觉著自己真的有些忍不住咧,他翻身屈膝的把秀兰的大腿给分开,然后有些著急的把自己裤衩给薅下去。开始用手探索到秀兰的胯下,握住了自己已经坚硬到及至的硬东西。

当大鹏那火热的大菇头将将顶到秀兰的缝口的时候,秀兰猛的一机灵,想起什么事一样的意外的把大鹏推在了一边。

大鹏正準备把自己的东西chā进去呢,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下身了,没想到在这关键的时候,秀兰突然的一把将自己推开了,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就躺在秀兰身边,有些恼怒的问她:“秀兰,你……你这是做啥哩?咋?咋不想和俺好了吗?”

秀兰闭著眼睛,好半天才把自己的呼吸调整平稳了。她长嘘了一口气,然后转头和大鹏说:“大鹏,俺……俺咋能不想和你好哩?可是今个真……真不行,俺……”

“有啥不行咧?”大鹏有些著急了,绷的直直的东西发泄不出来叫他浑身都有些难受:“你……你今个又没来事啥的,有啥不行的?”

“不是,俺……俺……”秀兰嘟囔了半天也没把话说透了。

“到底咋拉?你……你倒是说咧。”急的一边的大鹏都快样蹦起来了。

“俺怀上咧……”被大鹏逼的没办法了,秀兰乾脆也豁出去了,一口把话说出来。

“啥?怀上咧?”大鹏有些意外的问著。紧接著,他把头重重地倒在炕上,有些心灰意冷的说道:“那,那二奎知道不?”一边问,他这心里一边开始发凉。

他寻思著,本来秀兰就不是那么顺心顺意的答应和他走,现在这又怀上了,怕是更不能应著他的意思哩。

“俺……俺还没告诉他,又不是他的种,也没必要那么快让他知道。”

“哦,”大鹏心不在焉应了一声。然后突然一下子从炕上跳起来。“啥?秀兰你说啥?你说娃……娃不是二奎的,那……那……”大鹏的嘴都开始打哆嗦了,他指著秀兰问著,连身子都开始抖个不停。

“傻样。”秀兰看著大鹏吃惊的样子,有些嗔怪的骂了他一句,然后继续说道:“俺……俺说娃不是他的,是你的种咧!”

大鹏瞬间开始就呆住了。巨大的惊喜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呆了半天,他开始对著秀兰傻傻地笑著。笑了半天,突然又好象想起什么了,他趴到秀兰身边,开始小心翼翼的问著:“秀兰,你……你肯定娃是俺的?”

“说啥哩,不是你的还能是小狗的咧?”秀兰有些不高兴了,对于大鹏的怀疑,她觉著自己是那么的委屈。

“秀兰,别……别生气,俺……案就是问问。”看见秀兰有些恼了,他赶紧的在一边陪著不是。一面劝秀兰,一面还在嘴里发出一阵一阵的傻笑。

“行哩,别笑哩,笑的像个鴰子一样。”看到大鹏这么高兴,秀兰也觉著这心里边甜孜孜的。

好半天,大鹏才从这种喜悦中慢慢平缓下来。他一把拽住秀兰的手说:“秀兰,这下好了,你……你也别在考虑咧,和俺走,俺要正正当当的做娃的爹。”

“大鹏,你……你别这样,你……你容俺在想想……”秀兰有些为难的看著大鹏。她来的本意是是想和大鹏合计合计自己还要不要继续留在厂子里上班。可没想到大鹏又提出来要自己和他走这个问题了。

“还有啥考虑的哩?你……你肚子里都有俺的娃了,这……这还不够吗?”

大鹏这下真的是著急了。他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好象一阵雷一样的响起在秀兰耳朵边上。

“你……你让俺在想想,要不……要不你再容俺一段时间,等俺自己个二奎说说。毕竟,俺还是她名义上的婆姨,总得好离好散不是?”秀兰被大鹏逼的实在没法子了,只好先应下来。

“那……那得多长时间哩?”大鹏追问的速度极快,根本也不给秀兰留下多少考虑的时间。

“俺……俺找机会就和他说……”秀兰有些犹豫的回答著。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真的和二奎说这个事。虽然二奎对她不好。可毕竟自己是二奎的婆姨。

万一真的二奎因为自己离开了而饿个好歹的,她这心里可就真的会愧疚死的。

再说哩,在梨花村还从没有和主动和汉子离婚的婆姨咧,自己这先例一开,指不定会让别人怎么看哩?

虽然对秀兰的话不满意,可毕竟她是答应自己要和二奎离了。虽然没有个确切时间。可这已经对于秀兰来说是很不错的了。他看著秀兰,然后把耳朵轻轻地贴在秀兰肚子上,嘴里嘟囔的说道:“俺……俺听听,这娃到底是男是女咧?”

秀兰笑著和大鹏回到:“傻汉子哩,听那能听出来是男娃还是女娃哩?再说,这才一个多月,也没成型咧。”

大鹏继续跟著秀兰一起傻傻地笑著。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把揽过秀兰抱在自己的怀里,抱的严严实实的,好象生怕秀兰受到一点伤害的侵蚀一样。

秀兰紧紧地贴著大鹏的胸膛,她听见大鹏的心跳声音越来越快,而他身上的温度也越来越热。两个人都没有任何语言,一时间,屋子里就只有他们那温馨地呼吸声……天,渐渐的暗了下来,这时候的梨花村里一片寂静,只有墙角的蛐蛐还在发出一阵阵缠绵哀婉的叫声。

大鹏就这么拥著秀兰,两个人都紧紧的依偎在一起,在他们的心里,都能感受到一种幸福的平静。大鹏不时的在秀兰的额头上亲吻,秀兰躺在大鹏的怀里,用胳膊勾著大鹏的脖子,在黑暗中多情的看著大鹏,当大鹏低头来吻她的时候,她总是很甜蜜的闭上眼睛,流露出只有做姑娘才有的幸福感,只可惜在黑暗中大鹏看不见。

当大鹏再次的把热烫的嘴贴向秀兰的额头的时候,秀兰突然就把脖子一伸,将自己的嘴­唇­贴在了大鹏的嘴上,大鹏把秀兰抱的更紧了。秀兰停直了腰,把大鹏压在了身下,使劲的吻著大鹏的脸、脖子。大鹏接著秀兰的吻,片刻,两个人又融化在了一起。

“晚上不回去了吧?”大鹏一边亲著秀兰,一边在她耳边轻声的说。他是多么的希望自己能幸福的搂著秀兰睡一个好觉。在他心里,只有能搂著秀兰过一夜,才能代表著秀兰能真正的成为了自己一个人的婆姨。

可秀兰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怕是不行哩。万一二奎回来了……”

“那就乾脆和呀明说得了,要是你怕,俺……俺就和你一块去。”大鹏在一边恨恨的回答著。

“别……别这样。”秀兰轻轻地掩住了大鹏的嘴巴:“俺……俺都应了你了,你……你也给俺点时间好吗?”

“唉……”大鹏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回到家以后,秀兰发现二奎还没有回来。她拾拾就躺下了。也许是累了,也许是想著大鹏咧。在秀兰已经熟睡的脸庞上,依然挂著一丝甜甜地微笑。

以后的日子里,大鹏开始更加细心的照顾秀兰。可这也让二奎开始起了疑心。

也不知道他开始犯了哪门子邪,竟然开始破天荒的对秀兰注意起来。

可这也是一件大坏事,最起码让大鹏不能再和以前一样顺利的和秀兰偷会了。

没办法,他只好一直与秀兰保持著应有的距离,只有在下地­干­活的时候才能偷偷地朝秀兰家看上秀兰一眼,又不敢上前说话,生怕二奎看出什么来。

下了地,吃罢了饭,就站在门前向秀兰家门口望,希望能看见秀兰出来。

有时秀兰觉得心神不寧,就借了口出去倒水,每次出去,都能看见大鹏杵在那里在向这边望。秀兰不知道啥叫“心有灵犀”,可是她知道,自己如果不出去一趟,大鹏是不会回去睡觉的。

对于二奎的注意,秀兰的心里并没有阳光灿烂,反倒觉得委屈。和二奎生活了十多年,除了挨打就是挨累,确实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现在终于自己的汉子开始注意自己哩。但原因竟然是因为怀疑自己而并不是因为心疼自己而注意的。

这多少叫她心里有些彆扭。

中间也有很多次,她想鼓起勇气和二奎直接说分手。可这话都嘴边却就是吐不出来。不知道怎么地,她想到自己要是和大鹏走了,二奎的那种饥寒交迫的样子,她这心里就禁不住的一软,本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种情况又持续了将近半个月,这眼瞅著秀兰的肚子都已经开始有些微微地凸起来了。要是再不说,怕是要蛮不住咧。急的大鹏整天的对著秀兰使眼­色­。

其实秀兰的心里也不好受。整天都被良心在煎熬著。她知道自己这么做了,就和以前村里的那些被人唾弃的­骚­婆姨一样哩,甚至自己比她们更厉害;不但开始和汉子偷上咧,竟然还要再一脚把自己原本的男人踹了。

她左掂量右掂量的考虑了好长时间也没下定主意,可以后发生的事情也终于叫她把决心下了……那是在秀兰怀上大鹏娃已经俩个多月的时候,虽然肚子上的反应不明显,可胃里的反应倒是挺得很凶咧。看的大鹏又是心疼又是害怕的。有心去照顾一下秀兰。可又顾虑著村里人的看法和二奎。

今个正好赶上秀兰早下班。早上秀兰走的时候就告诉大鹏哩,因为她知道二奎今天要出去打牌咧,所以秀兰準备晚上去大鹏家坐坐。

这天,大鹏早早的就把地里活忙活完了。回家以后又把根娃打发到别的娃家耍去了。大鹏拾拾屋子以后,正要做晚饭给秀兰吃的时候,却见秀兰却慌慌张张地奔回来,像后面有人撵一样。

“大鹏……”秀兰“咣当”一声推开门进来叫了一声,声音还带著微微地颤抖,把正在灶房里忙活的大鹏吓了一跳。

大鹏看了看秀兰。发现她脸­色­苍白,汗水从脸上直流到脖子里去。一下子就慌了神:“秀兰哩,这是咋了?出啥事了吗?快……快告诉俺。”

秀兰没有说话,只是一头扎到大鹏的怀里,身子在瑟瑟发抖,大鹏连问了几声,秀兰只是摇著头,却没有回答。

大鹏想了想,却想不出来秀兰到底能出啥事情。他知道今天是秀兰早下班的日子,可这是因为今天秀兰上的是早班才能提前下班的,不可能是因为受到厂子里的刁难咧。

他又想了想,莫不是村里的人发现自己和秀兰的事儿哩?所以让秀兰在进村的时候受了欺负?他捧起秀兰的脸看了看,没有什么伤痕;扳开手看了看,也只有几个老早以前留下的伤疤,也没有出血;再看看身上,却衣服在肩头的地方刮坏了一块,这可把大鹏著实吓了一跳。他赶紧的忙把秀兰的褂子撩了,却看见秀兰那白升升的膀子上什么伤也没有。心里这才暗暗地松了口气。

秀兰在大鹏的怀里喘息了半天才平静下来,然后断断续续地说:“大鹏……俺……俺看见……俺看见咧……”因为今天下班早,再加上二奎也出去打牌了。所以一整天在厂子里秀兰都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左盼右盼的终于到时辰咧,她拾好自己的东西就急匆匆的朝著梨花村的位置跑回去。

刚走到村口地头上的那片小树林的时候,突然地,秀兰就觉著自己自己这肚子也不知道咋地了就开始有些翻江倒海的折腾起来。她赶紧的一溜儿小跑的想跑回家再去解决。可勉强走了几米以后就再也坚持不住咧。

秀兰左右看了看,发现周围也没啥閒人的。她本不想就在这荒郊野外的蹲下来。可这肚子却一个劲的在不停地造反。她也怕再憋下去会憋坏了肚子里的娃,就一边看著,一边钻进了地头边的小树林。

秀兰走的很深之后,才在一颗野梨树后面蹲下来,解开裤子就拉起来。肚子里的存货被放出来的那股子舒坦劲让她禁不住都舒坦的哼哼著。

好半天,秀兰终于觉著差不多哩。她刚準备擦擦pi股的时候,却突然的听见树林边上传了一阵阵说话的声音。

这可把秀兰吓了一跳,她生怕自己在蹲坑的时候被别的汉子看见了自己的下身。就赶紧的準备把裤子提上。

可这秀兰越是著急,这手脚就越有些不听使唤。她使劲的忙活了半天,刚把裤子提好的时候,却发觉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哩,最后,竟然有脚步声走到自己躲藏的梨树的后面。

这下子秀兰更是不敢出声哩。她小心翼翼的藏在树后面。害臊的连呼吸声都不敢很大的吐出来。也亏了这颗树的年龄也不小了,粗粗的树­干­正好能把秀兰的身子隐藏住。

“淑梅啊。快……快些的吧,俺……俺都要忍不住哩……”一听这个声音,秀兰吓的猛然一个机灵。她听出来咧,这是村长大牛的声音。这下子,秀兰更是不敢直接出去了。她知道大牛一直就对她心怀不轨的。如果自己现在和他照面,在这个静悄悄的小树林里,难保他不会做出点啥噁心事儿来。

“别……你……你这是做啥咧?就……就在这要哩吗?俺……俺……有些怕。”

这是大牛婆姨淑梅的动静。秀兰听到这个声音,心里开始有些镇静了许多。

毕竟,有淑梅在这里,她也不怕大牛能公然做出啥事儿来。

“你这婆姨咋这­骚­情哩?俺……俺想要哩你就别废话咧,怕啥哩?这里啥人都没有,有啥不好意思的。”大牛的声音充满了霸道的意思。不过可把在树后面的秀兰吓的不轻。她听出大牛的意图哩,他竟然想在这里和婆姨好好的cao一下。

瞬间,秀兰觉著自己好象整个身子都麻住哩。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能碰上这事。

这叫她觉著实在是有些太尷尬咧。要是自己现在出去,好象看见这两口子也实在不好说啥哩。万一再被大牛和淑梅怀疑自己偷看啥的,这叫自己的脸可往哪儿丢啊。可要是不出去,也不能就这么的躲在树后面瞧著大牛cao他的婆姨吧?

就在秀兰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树那头,大牛已经开始欷欷疏疏地脱褂子了。

自从十几天以前淑梅回娘家探亲以来,他这下面的东西就一直憋著没地方使唤去。

原本自己在村里也有几个相好的。可最近因为农活不多,他们的汉子也能经常在家里闲著。让他有些去偷嘴,可就是没啥太好的机会。

再说哩,他大小已经是个村长咧。做这些事情多少还有些顾忌。也不好公然的就去偷别人家的婆姨。可这面子一顾忌,下边的东西就有些憋的难受了。

好不容易等到今天淑梅从娘家回来,他连在家等都有些等不急了,匆匆地就跑到村口去接自己的婆姨。

等了好半天才等到淑梅回来。他一看见淑梅,这心里的火气也就腾的一下子冲上来,顶的他下边的那话儿都硬的绷绷直,他也不管那么多了,连回家也等不及了,拖著淑梅的手就把她往小树林里拽。

可淑梅却不是那么心甘情愿的。她已经走了很远的路回来。正想回家在炕头上歇一会儿咧。可没想就被自己的汉子拖上来就想做那事儿。想cao也就算了。可竟然要在这个地方弄。这让淑梅总是觉著放不开。她扭著身子就对大牛说:“别……别咧……在这俺……俺有些觉著怪怪的哩,要不……要不回家好不好?”

大牛这劲头正足哩,他恨不得立马就準备开cao.却没想到自己的婆姨在这接鼓当开始扭扭捏捏的不顺著自己。恼的他一个大耳光就煽了上去:“狗cao子你­骚­情个啥咧?你是俺婆姨,俺想在哪儿cao你,你就得听著,再不顺著俺,看俺不…………”说著,大牛的巴掌又高高地抬在半空。

淑梅把大牛的一记耳光打的脑袋都嗡嗡直响,她眼瞅著大牛的手又一次举起来了,吓的她赶紧地把头低下去,啥话也不敢说咧。

看见淑梅不敢反抗哩。大牛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始急匆匆的把淑梅的褂子和裤子都扒下来。接著一把就把淑梅退在地上,自己骑在淑梅身上就準备开始cao她。

“别……别在这里cao……”虽然淑梅十分害怕大牛,可就这么被他在大日头底下cao,这可是淑梅从来没有过的经历。她这心里有羞又臊。她忍不住耳根有些发红,嘴里喃喃地哀求著。

可大牛这股子劲头一上来,还哪管那么许多。理都没理淑梅的苦苦哀求,大腿一个劲的用力,顶在淑梅的腿上,然后发著蛮劲儿把淑梅的大腿给分开了。

淑梅僵了僵身子,知道今个怕是由不得大牛也不行哩。有些绝望地闭上眼喃喃:“不行哩……不行哩,在这里做不成咧……”

大牛也不言声,看见了婆姨光溜溜的身子,他这火苗子早就腾腾的升了老高了,他握著自己个的东西,对著淑梅下面的地方就开始顶了进去。

随著淑梅“哎呦”的叫了一嗓子,大牛的半拉子大菇头就活生生的塞了半截进去。不过因为淑梅的­肉­洞洞口也没经过湿润啥的,显得有些又­干­又涩,大牛半拉子大菇头刚进去一半就被淑梅的­肉­洞口给卡住了,夹的大牛哼哼唧唧的直喊疼,也痛的淑梅“哎呦,哎呦”的直叫唤。

虽然害怕大牛,可这下身实在也太不得劲了。淑梅赶紧的用手将大牛的东西握住,有些气喘又有些哀求的说道:“不行哩,太……太­干­……大牛,等湿些再cao好咧……”

虽然大牛实在是有些等不及了。可下边的那根东西被淑梅夹的是又紧又勒的。

他使了半天蛮劲儿,不但没把东西全塞进去,反倒让淑梅夹的更疼咧。

他也知道这工夫劲儿要是不等淑梅的下面湿了,怕是cao也cao不舒坦哩。大牛停下动作,嘴里有些恼怒的骂著:“狗cao的做啥哩,下面咋­干­这这样咧,娘的让俺cao都cao不痛快……”

淑梅也著急咧。她怕大牛继续要使蛮劲狠cao自己。自己这下面的缝口要是再被大牛这么­干­­干­地就cao进去,非疼死不可。她赶紧的用手在自己缝口上的小豆豆上蹭著。这一手是她被大牛cao了好多次以后才学会的。

“能进去么?”等了好半天,大牛有些著急了。自己的大菇头还塞在淑梅的­肉­洞口里半截子哩。这上不上,下不下的滋味让大牛的情绪有些暴躁咧。

“歇歇……再等等……。”淑梅觉著大牛有些著急哩。她赶紧的用手更加快速的在自己的小豆豆上蹭著。渐渐的,下面多少的被淑梅磨出来不少­骚­水来。

大牛也实在有些不耐烦了,他劲头一上来,乾脆就用手在淑梅身后托住了她的pi股,準备用实劲儿把自己个的东西顶进去。

淑梅知道大牛等不及哩,有些无可奈何的闭上眼睛……随著大牛“噢”的一嗓子,大菇头对準­肉­缝就直直地沉了下去。随著­鸡­蛋大小的大菇头顶入到里面,后面的rou­棒­­棒­也很顺利的一下子连根儿都塞到淑梅的­肉­洞洞里面去了。

“啊……”淑梅叫的声音有些压抑。她生怕自己的动静被村里别的人听见。

随著大牛的东西被一点一点的塞到里面。淑梅的身子也开始绷的越来越直。

连眼神都有些发散哩。

淑梅那紧窄的缝口和她有些压抑地哼叫声更加刺激大牛,再加上他也感觉到淑梅的下边开始有些湿润了。自己的硬­棒­­棒­能顺利的在里面进去自如。所以大牛也没多犹豫。开始在淑梅的身上用力地抽chā起来。随著他一下一下的顶著淑梅,一阵阵“啪啪”的拍­肉­声从他们两个的交媾地方传了出来。

这时,躲在树后面的秀兰被大牛和他婆姨的交媾声也引的浑身都有些发软了。

她是个过来人,知道大牛他们正做啥事儿哩。再者,秀兰自己也因为肚子里有娃了,好长时间也没和大鹏cao过了。今天被外面的场景一引导,禁不住的自己也开始浑身酥麻,连下面有有些丝丝地往外流­骚­水咧。

她忍不住把头探到树­干­边上,有些害臊,又有些好奇的朝另一边看去。刚一抬眼,就把她吓了一大跳。

首先映到她眼前的就是大牛和她婆姨的两片大pi股。好不好巧不巧的就是大牛和他婆姨正好把脑袋冲著另一边,而下­体­就正对著秀兰的眼皮子底下。

秀兰先瞅著淑梅正扭著白­嫩­肥大的pi股,肥­嫩­雪白的大pi股正不停地向左右挺动著。在淑梅pi股上面,正有一个硕大、粗长的­棒­­棒­在她的黑黑的­肉­洞洞里来回进出的。看起来大牛cao的很用劲儿,在他挺起身子的时候,秀兰似乎都能隐约的瞅见他那硕大的大菇头正卡在淑梅的缝口周围,然后,随著大牛用力尽根地chā入时,似乎好象连他那鼓鼓囊囊的蛋蛋都塞带淑梅身子里一样。

大牛和他婆姨的那种剧烈的动作把秀兰看的目瞪口呆的。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能这么公然的看著别的汉子和婆姨的那事。刺激的她觉著浑身都有些软塌塌的。要不是靠在树边上,秀兰早就全身酥软的倒在地上哩。

“慢些个……俺……俺赶了好长时间的路,腰还有些酸咧,经不得这么重的折腾哩……”淑梅觉著自己被大牛顶的都有些发木了。她嘴里开始哀求著大牛。

“囉嗦啥哩……俺晓得咧”大牛有些不耐烦的对著淑梅说道。他这正在过癮的时候,那能还歇下劲头来轻些哩。

所以大牛嘴上这么说,那东西却更加放肆的在淑梅下面弄起来,前耸后抽的动作也更猛。cao的淑梅下面的两片肥­肉­都跟著大牛的rou­棒­­棒­给带到她的缝口里面了。

淑梅被弄的僵著的脸似哭了一样,她觉著大牛不但没有轻著些,反倒是更加狠命的折腾自己咧。没办法,淑梅只有咬著牙,锁著眉任凭大牛在她身上来回的折腾著。

大牛越弄越是觉著过癮,多少天没处用的东西今个终于得到发泄了。他一边“呼哧”“呼哧”的,挺腰加快撞击,一边抽出一隻手,贴著自己婆姨的胸上,抓起了一个­奶­子就用力的捏了起来。

眼前剧烈的动作把秀兰看的胆战心惊的。连喘气声都开始不由自主的发抖起来。看著看著,秀兰就觉著自己这心里也开始痒痒的像是长满野艹 一样,她的手开始不知不觉的滑到自己个的下身来……突然,大牛猛地把身子直了起来,一翻身就躺在淑梅身边,把秀兰吓了一大跳。她赶紧地把身子隐藏到树后面去。

“来……换你在俺身上弄一歇哩。”大牛喘息著说道。刚才骑在淑梅身上cao了半天,他觉著自己有些累咧。就乾脆躺在地上,让淑梅骑在他身上cao.淑梅虽然别大牛恨恨地cao了半天,这身子也有些发软发麻的。可听了大牛的命令。也不敢违背大牛。她知道,大牛要是来了兴致,自己若是不好好的伺候著,过了这阵子,她非得被大牛打个半死不可,没办法,淑梅只好鼓起劲儿来,慢慢地的爬到大牛身上。

听著树那边好象没啥反应。秀兰知道大牛没有发现自己。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又一次的把头小心地探了出去。

一探头,正好看见淑梅骑在大牛身上,将肥­嫩­雪白的大pi股抬得高高的,伸手下去一把握住了大牛那硬挺的东西。大牛的东西确实不小,要比二奎和大鹏的东西都粗了一圈。上面几根绷的紧紧的青筋就和大牛的人一样,显得霸道而蛮不讲理。

秀兰继续看下去,发现淑梅正一手扶著大牛的rou­棒­­棒­,另一隻手用食指和中指分开了自己­肉­洞口的两片大肥­肉­,将大牛的东西一点一点的凑到跟前,然后对准了洞口,开始把自己白花花的打pi股就往大牛下身上坐。

随著大牛“哦,哦”的叫唤著,秀兰看见他那粗大的东西一点点往淑梅的­肉­缝里挤,由于大牛的大菇头实在太大哩,撑的淑梅的缝口都张开的大大的。

周围的黑毛就像沙坑陷落一样的朝著淑梅的缝口周围挤。甚至让秀兰害怕淑梅的­肉­洞洞会不会让大牛的东西给撑破了。

淑梅刚慢慢地把大牛的大菇头吞进去半截,他已经有些急不可待了,猛的一挺身子,一下子将硬翘的东西­棒­­棒­直直的向上冲著,一下子顶到了淑梅pi股周围的缝口上,将那条粗长的硬­棒­­棒­猛地chā进了一大半,把淑梅顶的身子明显的一颤,下面的缝口也被撑的大大的分开在两边。

眼前的一切看的秀兰是触目惊心的。她赶紧的将探出去的头缩回来,背靠著树­干­就“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一边喘,一边还用手放在胸口上捋著。虽然大牛弄的不是自己,可是她似乎觉著就好象那根东西是chā在自己身体里一样,弄的她觉著自己的下身都开始有些隐隐发疼。

虽然前几次自己也看见过大牛的光身子。可那时秀兰都因为害怕和愤怒并没有仔细的看过大牛的东西。今天终于看清楚了。他的东西虽然不如大鹏的长,可要比大鹏的粗了好些哩……猛然间,秀兰突然有些醒悟过来;自己咋在想这些羞人的东西咧?这叫她开始有些不好意思的捂住自己的脸。本来已经红透了的脸蛋现在更加发烫了。

这心里七上吧下的也不知道在想个啥。

正在秀兰害臊的工夫。她突然的听到后面响起大牛如同老牛一般低沉的嘶喉:“不行哩……俺……俺要出来咧……”紧接著,一阵比刚才更加清脆的拍­肉­声从后面一阵阵的传到秀兰的耳朵里。

秀兰突然的又被这种声音吸引住了。她不由得再次把头探出去朝那面看去。

发现这时的淑梅已经把雪白的大pi股抬在半空之中不动了。而大牛正在用双手托住淑梅的pi股,开始不停地挺著下身大力往上顶著,一边顶,一边从嗓子眼发出一阵怪异的叫喊。

顶了没几下,大牛突然的将手放开,淑梅的pi股在猝不急防的情况下猛地往下一压,而大牛也顺著这股劲头将粗大的东西往上大力一挺,挺的他腰都悬在半空了。

从秀兰的角度看过去,就看见大牛那两个鼓鼓的大蛋蛋开始一下子缩地紧紧的,过了半晌才放鬆,随著蛋蛋的放鬆,一股子浓稠的白­色­糊糊立刻沿著淑梅的缝口周围被挤了出来。

看样子,大牛也确实是憋了很长的时间,他的身子开始不停的抖动著,随著身子都一下,他的蛋蛋就猛的缩紧一下,一直到他抖了十几下才把身子慢慢地平缓下来。

秀兰从未看见过这样的场景。她每次无论是被二奎cao还是被大鹏cao.都是被他们骑在身上使劲地折腾著的。那里能看见这样清晰的汉子的白汤汤灌到婆姨­肉­洞的表演。这叫她惊的几乎都呆住了。眼睛瞪的都快冲出眼眶了。

秀兰的呼吸也开始越来越急促。这工夫,也不知道咋地,她就突然的想起了大鹏。突然是那么强烈的想躺在大鹏身子底下,被他使劲的cao个不停。

可这急促的呼吸声却被意外的被淑梅听见了。因为刚才她正被大牛cao的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没­精­神注意周围的动静。可现在已经完事咧。因为淑梅害怕被别人看见,所以这­精­神也显得格外集中。冷不丁的,突然发觉树后面有一阵急促的喘气声,把淑梅吓了一跳。她声音有些颤抖的问著:“谁……谁在树后面。”

淑梅突然的问话把秀兰也吓的不轻。她的身子猛然一抖,不由得一pi股做在地上。

这次发出的声音更大,连大牛也听见了。他忙把身子从淑梅的身子底下爬出来,急急的就开始套上褂子。套上以后,连扣儿都没系,就直接的冲到树后面去了。

到树后面一看。却意外的发现是秀兰,这完全的出乎大牛的意料之外。

一时间,两个人就这么打眼瞪小眼的看了起来。

还是秀兰反应快一些。她觉著自己再待下去非叫她尷尬死不可。她赶紧的退了几步,然后嘴里喃喃的说道:“俺……俺本来是想方便的,俺……按不是有意看……俺……俺啥也没看见……”

说完话,她转身就向树林外跑。跑过淑梅身边的时候,淑梅的裤子还没提好咧。她疯了一样穿过树林子跑到大鹏的家来,连半路上被树枝刮破了褂子都浑然不觉。

听秀兰断断续续地说了半天,大鹏才明白秀兰看到了什么,他不明白即使是秀兰看见了大牛和他婆姨在做那事又怎么了,至于叫秀兰吓成这样吗?

“没事哩,看见就看见吧,又不是你故意去偷瞧的……”大鹏一边抱著秀兰,一边在她耳边轻声的安慰著。

秀兰在大鹏怀里有些不知道该和大鹏怎么说。其实她不是害怕,她是担心大牛会拿这个做藉口再一次去她家占自己的便宜。她知道大牛一直想cao自己。

可每次都被她给挡回去了。可这次自己竟然看见了大牛和他婆姨做那事。难保大牛不会拿这事儿借题发挥的说自己个偷看别人家办事来威胁自己和他睡觉。

可这话也不能和大鹏明说。秀兰知道大鹏喜欢自己喜欢的深著咧。他要是一知道大牛曾经好几次想占自己便宜的话,一準会和大牛拼命的。可人家大牛毕竟是村长,大鹏一旦和他纠缠起来,最后吃亏的还是这个忠厚的汉子。

左想右想的寻思了半晌,秀兰还是决定不和大鹏说了。她慢慢地的平缓了自己的情绪,心里暗自琢磨著:“兴许大牛也在家臊哩,毕竟,别外人看见这事儿多少也是个羞人的地方不是吗?兴许大牛日后看见自己个还会躲在一边也说不定哩……从大鹏家回来,秀兰趟著深深浅浅的脚步就回家了,二奎还没有回来,秀兰拾拾就躺下了。

可这歇下去以后,就后一直没敢睡咧。也不知道咋地了。这心里本来缓下去的那根弦儿又开始绷了起来。她开始寻思著要是大牛把自己的事传出去咋办哩?

那村里的人该咋看自己——一个偷瞧别人家做那事的婆姨?要真是这样,那自己的脸往哪儿丢呦?

其实秀兰也知道大牛并不一定能传扬出去。毕竟,这事对他来说也是挺彆扭的不是。可她这心里就是放不下。总是好象有啥事儿一样显得慌慌张张的。

夜­色­已经和很深了,在梨花村四处,不知名的虫子发出此起彼伏的叫声,与寂静的夜相映成趣。也让梨花村这个祥和的小山村显得那么寧静而悠远。

可就是在这寂静的夜里,秀兰越总是感觉著有啥慌心事一样的爬到她的心窝子上,就跟著外面的虫鸣一样,好象有许多的虫子,慢慢地细细地,一点一点的在挠她的心,痒得她浑身都翻来覆去的睡不著。

就在她在炕上折腾著的时候,就突然的听见院子里的门锁哗啦啦地响了几下,秀兰迷迷糊糊的躺著没动,她知道这肯定是二奎回来了。

可是门响了半天也没打开,把秀兰吓得开始脊背发凉咧。她“腾”的一下从炕上坐起来,浑身一下子被弄的挤出来一股冷汗。

“怕不是大牛来上门哩?”秀兰一边想著,一边有些恐惧的浑身哆嗦起来。

她“呼哧呼哧”的喘了半天粗气,然后狠了狠心,就柜子里掏出上次戳了大牛一下的剪刀,然后躡手躡脚走到门边……还没等秀兰下炕,就听著门“嘎吱”一下开了。紧接著,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就从外面传了过来。这下子可把秀兰惊的浑身都僵住咧。呆了一下,她赶紧悄悄地溜到屋里的门后边,在墙角里手握著剪子,浑身都瑟瑟发抖。她一边抖,一边在心里暗自期盼著:“别……别进来,进来全能就……”想著想著,她下意识的看了看手里的剪刀,觉著自己的胆子好象又大了几分。

屋门开始缓慢的被打开了。随著门响,一个有些踉蹌的身影晃晃荡荡的就走了进来。这时候秀兰也不知道哪来的硬气,一声蹿过去,对著来人就是一剪子。

可能因为剪子尖有些钝哩。刚戳破汉子的褂子就有些再也戳不进去咧。

可就是这样,也把汉子疼的“嗷”一嗓子叫唤起来。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横劲儿,左手上去一扭,就把秀兰的剪子给夺了下来,右手上去一把就把秀兰拉倒在地上,按在哪里上就抽了几个耳光。

秀兰疼的想哭叫起来,可她知道就算是自己再哭,大牛也不能放了自己,她横下心来,开始没命地又抓又咬,可能是大牛没想到秀兰能有这么大反应,他楞了一下,就马上的被秀兰扑倒在地上,两个人在地下滚作一团。

秀兰一边狠命的抓著,一边有些愤恨地骂著:“大牛你这天杀的孬汉子,俺……俺不就是看见你和淑梅哩吗?俺……俺……”说著说著,她这手上的力道就更猛了。

汉子也好象被秀兰抓的有些失去了理智了,他三两下就挣脱开秀兰,因把将她摔在一边,乾脆站起来拿脚踢,秀兰疼的好象觉著浑身都散了架一样的。

大叫著在地上翻滚,像一条被蚂蚁咬住的虫子。

那汉子一边踢,一边还在嘴里骂著:“你个狗cao的婆姨,还……还反了你咧。

自己的汉子也敢打了?“

听了这些话,秀兰禁不住一楞。她发觉这是二奎的声音。

“你……你没啥事吧?”出乎意料,二奎的语气有些和以往不同的温柔。

秀兰楞了一下,她不知道为啥今个二奎这么反常。要知道,自己今个可是捅了马蜂窝一样咧!傻呆了半晌,她才有些迟疑的对二奎说道:“没……没事哩,你?你没伤到哪吧?”

“嗯……”二奎不在乎的回了一句,紧接著,他又继续和秀兰说:“那啥…………俺……俺有个事得和你合计合计,跟俺进屋说去……”秀兰傻傻地跟著自己的汉子就回了里屋,上了炕头坐好以后,二奎开始有些嘴里打拌儿的和秀兰说:“俺……俺今个碰上大牛了……”

二奎的头一句话就秀兰给吓的不轻:“咋?他?他和你说啥了?”秀兰有些害怕的问著。

“说哩,说他和他婆姨那啥都被你瞅见了。”二奎嘴上说了,还在脸上带著一丝诡异的笑容。不过,这种怪笑,让秀兰越看就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俺……俺可不是故意的哩……”秀兰有些急了,她怕大牛再在自己的汉子耳朵里传个瞎话啥的,赶紧的直起身子和二奎解释著。

“知道哩,没啥,再说了,看就看了唄,能有啥啊。”二奎不在乎的说著,还有心思和秀兰挤了一下眼睛。不过,他这种表情让秀兰更有些心虚了,她啥时候见过二奎会对自己有这么好的态度啊。二奎越是这么和一家人一样的待她,她就越觉得不自在,总觉著二奎这葫芦里有鬼。

两个都没做声,楞了好大一会儿。这时候,外面的天空上有一团乌云急速地压过屋顶,使屋子里有些让人透不气来。空气是浑浊的、燥热的。也叫秀兰觉著好象这气候象像掺杂了炸药一样,一触即燃。

“秀兰啊,俺……按和你商量个事……”最后,还是二奎先开口了。

“啥……啥事儿啊?”秀兰这心里就更没底了。自家的汉子啥时候用过这种商量的口气个自己个说过话啊,有啥事都是他自己说啥就是啥的。没见过什么时候还和自己商量一下的。现在,二奎竟然这么说了,这叫秀兰真的有些浑身不自在。

“俺……俺今个和大牛合计了一下,準备……準备两个人互相都给对方拉个帮套……”

“啥?”秀兰楞了一下,她甚至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傻楞楞地看著二奎。

“cao……你看个屁。”看见秀兰没有立刻的就应了自己的要求,二奎这火暴的­性­子又有些按不住了,他张嘴就开始骂著秀兰:“装啥糊涂哩?俺……俺就和你名说了吧,就是从今个以后,俺……俺和大牛互相换个婆姨耍耍。明白了?”

二奎的话好象一声炸雷一样震的秀兰的耳朵都一阵嗡嗡的响动。她张大了嘴巴,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汉子怎么样说出这样的话来。

“别光不言声,反正我是告诉了你了,今个的事,你应也得应了,不应也得应了,就这么定咧,明个儿,你就去大牛家,让大牛婆姨来咱家耍耍。”二奎完全的把刚才的那点笑脸都回去了,开始恶狠狠地冲著秀兰吼道。

“不……俺不应,死也不应……”秀兰终于是反应了过来了。她没想到大牛竟然能想出这么个法子来折腾自己。可……可恨自己的汉子也不争气,不但不把这事当成一个羞人的事,还……还感觉著挺乐意的。她甩著脑袋,坚决的回著。

“还反了你了。你……你敢不应,我都和大牛说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要在这么不痛快的,俺……按就把你赶出家去,让你狗cao的睡土坷坷里去。”

二奎瞪著眼睛,死死地盯著秀兰骂道。

看见二奎的样子,秀兰真的完全的心都凉了。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实心实意的对待他,到头来却换来这么一个下场。别说是自己肚子里有娃了,就是没怀上,她也决不肯和大牛这么个噁心的汉子拉帮套的。秀兰越想,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她腾的从炕上爬起来,从箱子里卷上几件褂子,转身就準备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家。

二奎没想到一直都顺著自己的婆姨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来,他眼瞅著秀兰就要出门了,这肚子的火气就腾的冒到脑门子上了,他跳下炕,顺手从灶坑边抽出一根烧火棍来,就直奔了秀兰跑过去。

秀兰刚走到门口,回头看二奎脸­色­铁青拎著木棍气衝衝就对著他来了,就知道不好。秀兰刚要说啥,二奎便冲上去,朝著秀兰的后腰就是一棍,边打边骂著:“我还反了你个狗cao的哩,我的话也也敢不应?我让你不应,让你不应”

秀兰哭叫著向院子里爬过去,一边爬,一边还用手里的包裹挡著自己的脑袋,可刚挡了一下,又被二奎抓过来扔到了一边去。二奎歇斯底里地吼叫著,木棍劈头盖脸地打过来,秀兰的胳膀上、头上、脸上顿时殷红一片。

二奎的棍子打的又快又狠,刚开始,秀兰还有劲地抵抗几下,不过渐渐的,她就觉著自己的身子开始越来越迷糊,连脑袋都有些昏昏沉沉的。秀兰倒不在乎自己能咋样了,她是担心肚子里的娃千万不能出啥意外。于是她一边护著自己的肚子,一边用手“咣咣”地猛拍著地面,大喊著:“救救俺,求求谁来救救俺啊。”

两个人闹的动静这么大,村里的人基本上都听见了,刚开始还没啥注意的,毕竟,这二奎几乎三天两头的会打自己婆姨,大家也都习惯了,可到后来,大家开始都听见了秀兰疯了一样地叫喊,才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了。

很快的,一群人聚到二奎家来,可是门已经被二奎死死地叉上了,谁也进不去,只能趴在大门上隔著门缝看。秀兰身上已经血­肉­模糊,嚎叫的声音也渐渐地越来越小。可是二奎还在疯狂地发泄著,口中不停地喷著大粪:“我今天打死你,打死你!看你还敢不敢不听案的话?”

就在这个时候,大鹏终于是来了。这汉子平时睡觉死,一直等到外面都快翻天了才醒过来,仔细一听是二奎家的动静,大鹏一激灵,赶紧的就跑过来看看。

到了门口,就听见里面那种棍子“扒拉”打在人身子上的声音。他知道这是二奎又开始犯混了,急的大鹏也不关那么多了,直接地就用身体向门上猛撞,撞了几下终于把门撞开了,进门一看,秀兰已经被打的在地上几乎都不会动了。

大鹏一看,眼睛都红了,上去一把夺过去棍子,对著二奎就揣了一脚。

几个邻居也跟著跑进来,拉住了二奎。二奎还在气头上,像一条发了疯的恶狗一样和邻居撕扯了半天,才被拉到别人家消气去了。

大鹏小心的抱著秀兰,几乎都要嚎啕大哭了,几个村里的婆姨看见了,也跟著在一边陪著不停地流著泪。秀兰一会儿清醒,一会迷糊,双腿不停地颤抖著。

眼瞅著就要不行了。

这时候,二奎才发现刚才踹他一脚的是大鹏,这心下就突然地冒出一股无名之火:“大鹏他算啥狗cao的?俺自个打自己个的婆姨,他横著来chā一杠子算啥咧?”

这么一合计,二奎又想到了秀兰今个竟然能公然的不肯应了自己,这肯定是背后有汉子了,这下没跑了,准是大鹏这狗cao的王八蛋。

想到这里,二奎心里就像火上突然浇了一瓢柴油,轰隆一声火苗子就窜到了房顶。急急地推开旁边拉住他的村民,一口气就冲到大鹏身边。

到大鹏身边,发现他还抱著自己的婆姨,还在那里傻傻地向张望著。看著大鹏的样子,二奎真想冲上去狠狠地打大鹏两拳,可是见大鹏身大腰粗的样子,想了想还是没敢。

楞了一下,他开始脸­色­铁青地和大鹏说:“秀兰是俺婆姨,你?你就这么抱著她?算是啥哩?”

大鹏也觉得这个姿势确实不太好看,可看著秀兰的样子,他这心里就是一阵刺骨的疼痛,所以他一直就这么抱著秀兰,红著脸就是不肯鬆开。

二奎看在眼里,真的是忍无可忍,他看大鹏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这心火腾腾直冒烟,就直奔过去,朝大鹏的身上就是一拳。可是大鹏身子骨硬朗,这一拳没把大鹏打怎么样,二奎到是被震了个趔趄。这下二奎真急了,从身边抄起刚才的那根烧火棍就向大鹏打过来,不想被大鹏一把攥住了。

“俺……俺没啥邪心思,俺……俺只是怕秀兰出事哩。”大鹏的脖子都红了,嘴里却吭吭哧哧地说也说不明白。

“你狗cao的放屁,出事害你们家啥事?你给我滚得远远的。”二奎不依不饶,见大鹏抓住棍子不撒手,就松了手,从院子里捡起一块石头向大鹏扔过来,大鹏没来得急躲,石头正打在眼眶上,大鹏用手一捂,张开手看的时候,血“哗”的一下就溅了出来,溅得满手都是。

二奎见大鹏受了伤,心下有几分愜意也有几分害怕。想再冲上去打,可又怕大鹏还手,自己打不过,也呆在那里。

这时的村里人看见怎么又开始打起来了。赶紧的上去一把拉开两个人。

有些心善的婆姨还说著:“别……别闹了,赶紧的把秀兰送到医院看看吧,这娃眼瞅著就要不行了……”

大鹏这才醒过味来。他一把抱起秀兰,转身就朝自己家走去。背后的二奎还在不依不饶的骂著。不过大鹏也没管他。到自己家,套上马车,就拉著秀兰去镇上的医院了……到了医院以后,把秀兰送到急救室里,大鹏在外边等著的时候,他想了很多,他琢磨著,光靠秀兰自己,怕是不能那么轻易的就能离开二奎,看来自己得想个别的法子……第二天,正当二奎没事一样的在家睡觉呢,就听见外面有警车的鸣笛在响,正当还奇怪呢,没想到几个警察立即冲进家来,把他掀翻在地,手脖上咣啷一声带上了鋥亮的手銬.二奎杀猪一样嚎叫著:“俺没犯法,俺没罪,”可谁会听他这些。一阵警笛声响,二奎被带到派出所去做笔录去了……只用了几天,就查实二奎使用家庭暴力使秀兰左手致残,虽然同时二奎又反告大鹏勾引了秀兰,但经查不实。又过了一个月,被判入狱两年。

三个月以后……“走吧,别看啦。”大鹏站在村口上,耐心的劝著秀兰。

“再看一下,一下就好了。”秀兰挺著肚子,站在树­阴­下瞅著身后的梨花村,虽然已经答应了大鹏要和他到城里去了,可不知咋地,事情到了根上,她著心里还真的有些不舍的。

“城里好玩吗?”一边的二兰却没有自己娘那么多愁善感的。她拽著根娃的手,嘴里不停的问著。

“好玩著哩,到地方了,俺陪你到处走走,俺熟哩。”根娃一副大人的样子,拍这胸脯和二兰保证著。

看见后一辈的两个娃感情这么好,大鹏和秀兰不由得相视一笑,然后互相拿起包裹,转身就朝著汽车站走去,身后,寧静的梨花村离的他们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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