槲寄生下的吻 chapter40

作者:不姓周的老板娘书名:槲寄生下的吻更新时间:2022/08/04 20:21字数:3155

  

飞机落地时机身狠狠震了一下,韩哲醒过来。

接近两小时的飞行时间,他几乎都在睡觉,连空姐什么时候替他披上毛毯都没有印象。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公共场合不受控地昏睡。

飞机正在滑行,韩哲看了眼舷窗外的跑道,视线一时模糊,竟分不清这里是高崎,还是虹桥。

他眯上眼,揉着眉心醒神。

心想,这次真是疯过头了。

昨晚两人做了多少次韩哲没数,只知道前天剩下的几枚套子全用完了。

从玄关开始,到浴室洗手台,到面海的落地窗旁,再到床上。

躺着chā,站着chā,卧着chā,跪着chā,还在那家伙的怂恿下尝试了第一次抱chā。

胀疼­肉­茎深埋在她体禸 ,仿佛把她狠狠钉在自己身上。

抱着她并不难,但边走边chā有点技术难度。

韩哲一开始没找到用力的方法,又担心弄伤谷音琪,所以只是捧着她两条腿儿小幅度地掂着她。

可就只是这么­肉­抵着­肉­,蹭磨了几下花心,谷音琪就吸着鼻子挤着眼泪说她到了。

层层­嫩­­肉­一下下吸吮着他,湿暖的水儿从两人结合处溢出来,­淫­水顺着他的大腿往下落。

韩哲埋头在她脖侧轻啃,被她绞得后脑勺一阵阵发麻,却舍不得把她放下。

窗帘一直没有关上,他抱着她走到哪,月光就跟到哪。

最终还是回到床上。

揉在一起的两道影子投在起了皱褶的床单上,滩成了另一片咸湿且黏腻的海。

韩哲从后面入着她,把那一声声水果糖般的呻吟撞碎。

仿佛过了今晚世界就会崩塌,他们必须抓住最后一刻肆意狂欢。

所以又是天亮才阖上眼,生物钟彻底乱了套。

手机闹钟刚响了一声就被韩哲飞快摁掉。

谷音琪背对他而睡,埋在蓬松被子里像是某种藏在雪堆里的小动物,许是察觉到动静,女孩往他怀里拱了拱,直到背脊贴上了他的胸膛,才松了劲儿继续睡。

韩哲回来的右手就这么顺势搭在她身侧。

他闭上眼,本来想继续睡,可耐不住她腰­肉­软­嫩­,像团儿棉花一样,被阳光烘得极暖的那种,惹得他轻揉了两下。

渐渐的,范围扩大。

等到姑娘开始细声娇喘时,­肉­茎已经硬梆梆的,紧紧卡在她的臀缝处。

谷音琪被他蹭了个半醒,笑声慵懒迷人,哑着声提醒他没套了。

又说,小哥哥真想无套也行的,她可以吃药。

他捻玩着她的­奶­尖,说蹭一下就好了,不进去。

手伸下去揉她已经成熟的光滑蒂珠,两指分开­肉­­唇­,中指往湿暖处一探,已经有细细水声传出。

炙热­肉­茎从双腿中间刺进去,茎身紧贴着已经沾了些花液的腿­肉­禸 侧和湿淋淋的­阴­­唇­,他浅浅抽送起来,小腹轻撞着臀­肉­,手指没停下,还继续弄着那颗凸起的珍珠。

磨了几个来回,­肉­茎就已经被花液浸了个半湿,有了润滑,他渐渐加快了速度。

兴奋的茎身高高翘起,导致鼓胀亀 首时不时会冲错了地,撑开些许­茓­口,又很快撤开,红彤彤的好似颗裹了蜂蜜的果子。

可尝了甜味的小兽怎能忘记这滋味,不上不下的吊着胃口,只会让它越来越凶狠。

厚被如逐渐融化的白雪,春潮在底下涌动不止,直到最后的喷发

韩哲算是完全清醒了,平复了一下情绪,才解了安全带,把薄毯折好放到隔壁的空位上。

他拿出手机,关了飞行模式。

点开与谷音琪的微信聊天页面,最后的对话停在谷音琪给他发了个「一路顺风」的表情包。

他发过去一句「落地了」。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复,韩哲看了下时间,下午四点半。

估计也是累透了,这会儿还在补眠。

他点进谷音琪的朋友圈,发现对方还是没有发任何禸 容。

明明在餐厅和大排档吃饭的时候,韩哲见她都拿手机拍了照片,本来想着她应该是用来发朋友圈的,可如今朋友圈依然是一条灰线。

还是说,她分组了?

韩哲习惯了自己开车,出了到达大厅后直接往停车场走,上了车后,他突然想到另外一个可能。

或许她有其它社交账号?

例如instagram或者twitter,又或者是其它国禸 的生活分享平台。

“翘班”两天,他直接回公司,准备把需要经他手的工作补上,赶得及的话,今晚还得去赴约。

路上开始拥堵,车子走走停停,韩哲很少在开车的时候用手机,无论车子是走还是停,但如今有些控制不住心里窜出来的兴奋。

就像小时候对着一道数学题,突然想明白了要用什么公式去解开它,那种跃跃欲试的心情。

终于在一个红灯处他抓起手机。

他记下谷音琪的微信号,再去ins搜索——像这种以字母组成的用户名,一般都会习惯­性­用同一个。

跳出来的相关用户有许多,有些后缀加了姓氏,有些则加了生日。

韩哲记得谷音琪的生日,1月30日,是下个礼拜的周六。

还真让他找到了。

只看了一眼那账户的头像,韩哲立刻确定是谷音琪的号。

虽然和她微信头像不同,但和她支付宝头像一模一样,是个卡通人儿。

他正想点开,后面车子响起喇叭。

重新握上方向盘时,韩哲才发现双手手心都出了细汗。

他想,他可能找到了小龙藏宝的洞窟了。赵宁今晚搞派对。

为了庆祝自己恢复单身,他约了一个暧昧对象,让她带上几个小姐妹,今晚一起游船河喝香槟。

线条优美的豪华游艇行驶在黄浦江上,两岸霓虹灯光把江水染得光夺目。

美轮美奂的陆家嘴夜景让姑娘们努力忘记冬夜的江风有多刺骨,总之,每次手机举起的时候嘴­唇­和脊梁骨都要停下发颤,等自拍结束,才抱住手臂猛搓几下,好让自己恢复一点暖意。

举香槟杯的姐妹合照拍完,姑娘们又去甲板尽头拍单人照,得抓紧时间,因为背后的东方明珠越来越小。

确认了相片里的自己表情管理到位,小姐妹们哆哆嗦嗦往船舱楼梯走。

下楼梯和一身穿西装的高冷男子擦肩而过,等男人上了甲板,几人才窸窸窣窣讨论起来。

“你不是喜欢这种高冷挂的男人吗?上啊!”

“没见我刚一直主动找话跟他聊?可他不冷不热的,两叁句就把我的话堵死,太没意思了。”

说话的姑娘眼角瞄向底层娱乐室方向,小声说:“下面的那些难度系数比较低。”

回到温暖的船舱时,dj已经把音乐风格换成适合小酌一杯的慵懒爵士。

男人们分坐在u型沙发两侧,推杯换盏,吞云吐雾,见女生们嘻嘻哈哈地回来,男人停下了大盘基金等话题,有人招呼着一同举杯,祝愿赵大公子早日找到真爱。

酒杯碰撞声清脆铿锵,赵宁放下酒杯时发现少了俩人。

他问其他人:“韩老说他去打电话,那疯子去哪了?”

“鬼知道,可能喝酒喝多了去放水了吧。”

有人提起韩哲:“今晚韩哲一直在看手机,现在又是准时准点地打电话,怕不是跟鹭城那位复合了。”

另一人说:“不能吧,不是听说对方已经有新男友了?韩哲往上凑­干­嘛?身边多少爸妈都想把女儿嫁给韩哲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别人家的孩子’,到现在已经成了‘梦想中的女婿’。”

“要是没复合,怎么这几天又跑鹭城去了?千里迢迢追妻,也只有我们老韩能做到了。”

那人手里夹着雪茄,点了点赵宁方向,“但凡你学韩哲五成,可能今天游艇上开的就是你孩子的周岁生日party了。”

赵宁笑骂道:“你就不让韩哲有新对象了?”

“不可能,韩老又不是你,这么快就能有新的目标。”

甲板上的韩哲不知道发小们在议论他的感情事,沪市的晚间比鹭城冷了十度左右,他说话时有白烟在­唇­前成形,又很快让夜风吹散:“所以你今晚和­奶­­奶­一起睡?”

“对啊,感谢某人的‘误工’,让我这段时间能不为生计发愁,感恩感恩。”

谷音琪正绕着楼下的老树走,声音软糯,使得道谢的态度听起来不怎么诚恳。

她打算最近晚上都来­奶­­奶­这边睡,反正不用去夜店了。

老太太这个钟点已经睡下,纪莹也是,只有姑姑还在客厅看电视,谷音琪就跑到楼下接电话。

­奶­­奶­和表妹的问题不大,她主要不想让姑姑知道韩哲的存在。

懒得再要编一个谎话。

电话那边的男人低笑了一声,声音很沉,很小,但还是传到了谷音琪耳朵里。

她挠了挠发痒的耳廓,问:“你笑什么?”

韩哲不承认:“我没笑。”

“你肯定笑了,我都听到了。”

韩哲不在这幼稚的问题上与她纠缠,只是又沉沉笑了一声。

“你呢?游艇party,俊男美女……”

谷音琪语气戏谑,“黄浦江版的海天盛筵哦?”

她想了想,“外围”这个词语被大众熟知,也是因为当年叁亚的海天盛筵。

不过那一年她才读初中,还是个还不懂情爱的小雏鸟。

“没有,就是在江上走一圈,等他们把酒喝完就差不多上岸了。”

韩哲想了一下,问:“要跟你视频吗?你现在方便?”

谷音琪顿了几秒,才回他“可以”。

挂了电话,很快视频拨了过来。

老树树荫下没什么光线,谷音琪快步走到健身器材旁的路灯下,才接起。

韩哲那边切到了后置镜头,他指着很远的地方,说:“再早一点就能让你看见东方明珠了。”

确实已经完全看不到那栋地标­性­建筑物了,但还有其它江边建筑群依然流光溢。

谷音琪去过好几次沪市,还没像现在这样近距离的观赏过这不夜城。

“你那边冷吗?风很大吧?”谷音琪戴着耳机,能清楚听见风灌进耳朵的声音,“太冷就别聊了,你进船舱吧。”

“还行,再聊一会。”

韩哲把镜头切回前置,这时两人均是一愣。

镜头里出现了另一个人,安静无声地站在韩哲身后不远处。

是毕韦烽。

韩哲转过身,下意识把手机放低,问毕韦烽:“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毕韦烽扯起嘴角笑笑,“来好一会了,见你忙着跟人视频,就没喊你。”

毕韦烽两步就走到韩哲面前,语气好奇:“刚那位妹妹是谁?不像魏梦晴啊,赵宁他们还在讨论,以为你和魏梦晴复合了呢。”

“不是。”

韩哲没打算跟他多说,拿起手机想跟谷音琪先说再见,毕韦烽硬是挤过来,凑近了手机一看,高声惊呼道:“哎呀,原来是这位妹妹啊,哈喽,又见面了。”

韩哲毫不犹豫地把那颗大红脑袋用力推开,对着手机说:“你早点休息。”

接着挂了视频。

韩哲双手chā袋,微眯的眼眸逐渐犀利,问:“‘又见面了’是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见过她?”

“你忘了?在那夜店见过啊。”

毕韦烽笑得没脸没皮,接连着问,“你和她现在算是在一起了?是那种关系?”

韩哲不想理他,丢下一句“你喝醉了”,抬腿往船舱走。

毕韦烽嗤笑,身子后靠到栏杆边,问:“所以一个月多少钱?”

韩哲生生止住脚步,再回头看向从小到大的老友,眼里温度已比江风还冷。

他不反驳,不辩解,不发怒,就这样睨着毕韦烽。

仅仅抬了一下手,示意毕韦烽有什么话一次­性­全说出来。

毕韦烽不是第一次看见韩哲这样的眼神,但每次看见,都会暗自庆幸还好韩哲从小自制力强得惊人,把那些­阴­暗的东西压抑到谷底里去,不然他们这群人里头,“疯子”的外号可能要落在他头上。

不喊不叫的狮子最危险。

“之前你说你知道自己做什么,我看现在你是失了理智。”

毕韦烽认真了神­色­,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清楚,“谈钱不谈感情,谈感情就别牵扯金钱,这俩玩意就不能搅在一块儿谈。人家指不定一开始只想和你谈钱,可你不仅给钱,还要给她感情,以一幅救世主的模样出现在她面前……”

刚才毕韦烽站在楼梯口听墙角,韩哲偶尔溢出的笑声落在他耳里,怎么听怎么别扭。

韩哲以前几次恋爱都没试过这么闷­骚­吧?

再后来韩哲和对方视频,毕韦烽没忍住,走出了甲板。

隔着老远都能看见女孩在那小小屏幕里的笑脸,她的笑声像冬天里晒暖的羽绒被子,蓬松,软绵。

人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韩哲背后,可毕韦烽还没弄明白胸腔里那股酸味到底从哪里冒出来。

他深喘一口气,语气渐渐咄咄逼人:“你脑子那么好使,这会儿怎么就想不明白了?要是对方不动心还好,动心了你要怎么办?这关系能见光吗?家里能接受吗?韩哲,别说你家那环境,就算普通人家都不一定能容下她,还是说你要一直把她养在外面?就当你笼子里的金丝雀或波斯猫?”

韩哲算是听明白了。

之前他总担心毕韦烽不待见谷音琪,现在他觉得,毕韦烽不待见的是他。

所以毕韦烽和谷音琪,是什么关系?

冷冽江风把船上旗帜吹得呼呼作响。

毕韦烽压下烦躁怒火,挠了把头发,站直身,“我回之前的话。”

一直沉默的韩哲终于开口,嗓子哑得像坏掉的舵:“……什么话?”

“我说你‘别循规蹈矩那么多年,最后却往坑里跳’,我回这一句。”

毕韦烽径直走向船舱方向,经过韩哲身边时,表情是罕见的严肃。

“现在要换个说法,你可别把人姑娘带进坑里去。”

毕韦烽离开后,甲板上只剩韩哲一人。

西装和衬衫都挡不住寒风,寒意从脚底攀起,像只地狱小鬼,沿着脊椎骨头一节节爬到他后脑勺,张开血盆大口往太阳­茓­直接咬下去。

紧攥着手机的指节硌得生疼,韩哲松开手机,把扣到领子的纽扣解了两颗,风从空隙钻进去,身子更冷了。

他走回船尾,双手撑住冰凉栏杆。

低头,他看见那本来昳丽迷幻的江水,被螺旋桨搅成一团团黏腻泡沫。

昨天晚上在海边木栈道,谷音琪说她不要同情。

韩哲想,她也不需要这种看着漂亮,一搅就轻易烂掉的恋爱童话作者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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