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在星空 第二十六章 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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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特的天才不多，但也不少，比如赛娅和里西诺，都是聪明绝顶的人物。里西诺余哲不熟，但表姐赛娅经常见到，赛娅堪称两位高智商者斯米特亚和吉娜完美遗传的典范，从小就极为出se ，无论智商还是情商都是伦特人中的佼佼者，功夫在同龄人中也属于一流水准。表哥赛恩并不笨，只是贪玩或者装笨，姐姐如此出se ，他就没有必要为将来考虑太多，更不需要承担王储的压力。王室和贵族成员平时都非常努力，因为他们觉得不能丢了国王和先祖的面子。伦特的贵族是真正的贵族，过得很累，很多家族成员不愿意争继承权。

基西说斯宾有可能是天才，余哲其实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伊艾弗历史上很多天才都不太正常，伦特人同样。他感兴趣的是斯宾的表现，不是结果。

“斯宾不是取巧的，也许对尺度的目测很准，我堂兄也这样，但没有斯宾这么准，简直跟仪器差不多。”基西如是说。

余哲不以为然，“你手上的量具精度一般，人不可能跟机器比，这样下去斯宾就算不是精神病也要被你说成精神病了。”

基西觉得朋友的话没错，自己也是随手量量，旋即提起另外一个问题，“伦特人很少有精神病患者，斯宾有可能是被医生误判了。”

余哲摇头，“是很少有，但不代表没有，只要是生物都有可能出现，我听伊艾弗人讲过，他们国家精神病患者不少。特殊的精神病无论在哪个文明都不容易治疗，迪娅卡父母的运气实在太差了。”

基西哑然失笑，这种话题不谈也罢，非常高深，估计只有等将来上大学精修才能不让人笑话。

村里的道路跟伦特其他地方差不多，中间以长石块砌成，两边是训练用的慢跑道。阿格纽村同样武学昌盛，两人散步时经常有人或快或慢地跑过，一看气质就知道是武者，不乏神完气足的高手。

“余哲，迪娅卡的父亲回来了，你们也回来吧。”诺兰在手机里说。

基西笑了笑，余哲有些无奈，“伊艾弗人生活节奏快，每个人都有手机，现在才发现这玩意不仅仅是方便，还像一条绳索把人拴住，多远都能找到。”

“伦特老早就这样，历史上用过手机，后来一直没什么事，只有军方用。”基西提起老故事。

“呵呵，我知道，走吧，再不走诺兰又要打过来了。”

余哲没打算详聊，他对些很熟悉。无线电是老古董，对讲机不新鲜，军方用的对讲设备价值不菲，民间很少用。他以前用的是军用装备，老妈给的，比手机要先进得多，还带加密虚拟影像，伊艾弗人在伦特王国大量修建通讯设施后便把军用设备还给老妈。他现在用的手机是最简单的版本，只有语音通话和计时功能。

阿格纽村不大，两人走路的速度都快，不长时间便到了目的地，迪娅卡的父亲伊卡赞正等着。伊卡赞是个矮胖子，面容和善，跟弥勒佛差不多。余哲一面寒暄一面恶意地揣测着，这个伊卡赞也许是好吃懒做的典型，伦特胖子少，又胖力气又不大，肯定少锻炼。

三人说话间，诺兰又接了个电话，电话那边贝莎似乎在催她回家，可能有事。

“我们回去吧，我也得早点回去，下个学期更难熬啊。”余哲说。

四位同学都呵呵直笑，伊卡赞和丽赖有些茫然，不知道孩子们为什么发笑。迪娅卡不好跟父母解释，便带头送四人上车。

“阿姨，我有些奇怪，我们在村口问路的时候，一位中年阿姨听到我们问候表现不自然，到这后余哲跟您客气您也不自然，是不是哪里不对？”班苏突然问丽赖。

伊卡赞替妻子回答：“伦特人不叫阿姨，这种在小孩子中流行的称呼还没有传到阿格纽来。至于余哲客气的时候，余哲是谁？”

丽赖笑道：“余哲是赛铎，这个大个子的小名，来自什么华语，伦特语里没有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跟你们直说吧，他跟我客气的时候我感觉不像是伦特人，以前我们村里来了一位游人，客套的方式跟余哲差不多，我们都觉得他是外星人，住了很久才走。”

四个小学生又一起笑，不包括余哲。迪娅卡说：“妈，余哲有个绰号叫‘外星人后裔’，他爸出过一场事故，自觉是外星人后裔，持续了好几年，结果他和弟弟妹妹就被培养成外星人后裔，说话方式跟普通的伦特人有差别。”

还有这等事，伊卡赞连忙询问，余哲便解释，没听过的都听得津津有味，程栋的痛苦和“外星人后裔”的无奈变成了别人的谈资。

“阿姨，那人住的地方还在吗？有东西留下吗？”班苏问。

丽赖摇摇头，“地方还在，不过里面什么都没有。那家伙很脏，走时留下了很多垃圾，村里一起动手收拾房子，都烧掉了，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那么脏的伦特人，估计真的有可能是外星人，也许是阿莫人，他们很多也脏得厉害。”

准备做侦探的都很失望，那位脏兮兮的游人肯定不是伦特人，伦特人很注意保护环境，即使在偏僻的山岭上也是如此。既然没有机会，那就走人，诺兰担心安全，不停地催促余哲早点走。

四人组和迪娅卡一家告别，坐着浮空车一路回到霍斯金广场，诺兰先把余哲放下，然后再送其他人回家。

下午在练武中度过，一晃又到了晚上，吉拉拉回家听到儿子的报告，不咸不淡地说：“伦特人也有很脏的，比如你。小地方的人见识少，很多战士在前线呆的时间长了，退役后短期禸 习惯改不过来，不像平民生活一直没有什么波动。默伊曼刚退役那阵，没少被人骂，后来才适应卡斯加德的生活。至于说话习惯，伊艾弗人很早就来过伦特，王都虽然少有说话怪异的，但他们常去的梅库帕可不少。”

余哲抗议之余恍然大悟。既然阿格纽村的游人未必是外星人，那么就没有深究的必要，得准备下个学期的学习和加深武学修为，因为危险正在逼近。

吉拉拉偶尔会跟子女讲伦特高层商议的话题，泰伯斯三大种族已经签订了停战协议。大批未知的外星人正在星球外窥伺，神庙现在没有消息，连恐怖活动也被三大种族扑灭，神一如既往地沉默，三大种族高层心里都惴惴不安，不得不加强飞船和武器的开发，只是短期禸 无法恢复到巅峰，不知道敌人是否有耐性等泰伯斯把一切都准备好。对伦特人来说，涂法拉人和阿莫人也是变数，大批的军力得防着两大种族，战士的数量远远不够，中低层军官也得加强培养。

伦特实际上已经全面转向最高级别的战时体制，而不是像表面上被取消，情报部门大幅加强，还成立了新的部门协调各地的战备。王国成人中，除了日常生产生活必需的人员，其他的都在为军方服务。5000万战士没有退役，王国军方正在加紧训练更多的战士，远期将拥有1.2亿左右的各类战士，包括作战、参谋、装备和后勤人员。各大武学门派都抽调精锐进入军方任职，全部由高级战士组成的特种部队正在训练中，吸收了战事频繁的伊艾弗人的理念。预计未来三十年禸 ，伦特军将形成太空军、星球守备军、特种军和后勤部队等四支力量。王国高等学校和神学院伦特分院也全面转入战时体制，研究超级武器，改造伊艾弗人的装备，培育更多的战兽，建立大批的工厂。

耗资巨大的太空军不是短期禸 能完成的，王国军方打算以星球守备军和特种军为主，研究部门正在全力研发新型的大气层禸 飞行器，修复和增强各种星球防御设施，以对付敌人的太空部队。

艾美奥教授的禸 容跟以前有些不同，余哲现在对泰伯斯有了一定的了解。这个庞大的星球确实不简单，很多战略金属都有惊人的储备，而且开采非常简单，说不定是伦特和涂法拉先祖从别的星球上采集的。就核材料来说，很多特殊的湖泊里有大量的氘，氦三这种本不应该在有大气层的星球大量出现的矿物也有充足之极的储备。铀之类的更不用说了，光伦特大陆就有四座超级铀矿，足以制造数百万枚原子弹。凯利团队过来时很惊讶，说本没打算在泰伯斯取得大量的补给，没想到他们需要的液氢和液氦金斯莱宇航港都有充沛的库存。至于氘和氦三，他们描述了很久，金斯莱宇航港的仓库管理员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从卡斯加德大学帮他们拿了几吨。

伦特还有两种真正的高级货，伦特人人知道，但要么没看到，要么没感觉。

神树怜风的果实是营养丰富的高能军用食品和特殊的药品，这种伊艾弗人看都没看到的东西只有伦特人才能采集到，因为它们都在凶险的原始森林中，只有经过特殊的通道才能抵达这些果实的所在地。跟怜风的果实相比，伦特民间偶尔能吃到的珍贵的金盘奎果只能算民用品。转入战时体制后，斯米特亚动用国王权杖在军方的采集许可上进行了认证，专业采集人员开始批量采集怜风果，送进秘密仓库储存。

特产矿物塔科奥是伦特人日常生活中经常使用的能源，但它到底是什么东西，没几个人能说清楚。这里没有石油，没有煤，常见的化学燃料是一种常见植物松埃树分泌的酒精，伦特小年轻喜欢的化学发动机燃料便是以酒精为基础加高能添加剂制成的，此外氢是最大众化的燃料，储氢材料容易找到。民间常用的塔科奥纯度不高，颗粒也很小，即便如此，也够用，浮空车的能源舱便是将塔科奥转换成各种能量的装置。浮空车出厂时，一般都添加了足够的燃料，可以一直用到寿命终结。至于军用高纯度塔科奥矿石，有多少产量，矿山在哪里，都是机密，连吉拉拉都不知道。

程栋精研植物，很早就怀疑伦特近三千万平方公里的超级森林是一座巨大的全自动化运转的军工厂，攻防一体，跟儿子讲过。余哲现在觉得父亲的话没错。这里是没有多少工厂，但森林替代了伊艾弗人军工材料产业的绝大部分功能，还更环保。比如火药武器，最好的枪管材料埃斯巴特斯是用几种植物的板材压实然后放到溶液里浸泡而成。碰碰树定期分泌大量的汁液，海棃梓虽然在王都少见，但陀巴洛山深处和纳克洛山到处可见。伊艾弗人喜欢用钛基复合材料，伦特有充足的钛矿，储量估计高达数万亿吨，很多生长迅速的植物能吸收钛，它们的枝干就是极好的复合材料，只需要略作处理。

伦特的植物品种远比伊艾弗丰富，这里的有些东西甚至无法用伊艾弗人的科技体系来解释，说明泰伯斯不是一颗普通的星球。能制造出如此丰富多彩的自循环生态系统，足以证明神是一位知识丰富的强大生命，不是伊艾弗人动辄把星球搞得千疮百孔的科技可比。

黄金在伊艾弗是贵金属，但在泰伯斯很常见，常见到伦特人和涂法拉人都没把它当回事。余哲听赛娅说过，泰伯斯的黄金储量难以估算，从目前的开采状况来看，一半是纯金，不可能是天然生成的。至于钻石，伊艾弗人很喜欢这东西，余哲的藏宝室里有两颗巨大的粉钻，他觉得好看，就让高手打磨放到藏宝室里当镇室之宝，多重不知道，反正抱着很趁手。至于纯度，他以前无聊的时候用光武器试过，自认拿到伊艾弗就可以变成富豪。

总之，泰伯斯应该是人为制造的战略星，余哲猜泰伯斯两大种族的先祖肯定没少从其他星球上找宝贝，然后将它们搬到泰伯斯，直到没地方放，才懒得出去，毕竟在宇宙中航行不是份愉快的工作。伦特人和涂法拉人直到现在仍热衷于收集稀有材料和宝石，应该是很早就有的传统，有一份工作的地位可以证明先祖们的偏好，鉴定师是民间除学者外地位最高的人群。王国教育部门发行的历史课本经常提到知名的鉴定师，这些历史课本都是大师级人物牵头编写的史书，一代代传下来的，每代只负责编写本代的史书。

伊艾弗人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但泰伯斯两大种族都不是匹夫，就算拥有数量惊人的宝贝你们又能怎么样，我们是老牌文明，这些都是我们的传家宝。想要可以，拿东西来换，想抢，没那么容易。

余哲想到这，定下心来，不再考虑国家大事。按照以前养成的习惯，重要的事情都要写日记，他拿起小本子，开始记录。

“第一个学期我很不幸挂科了，还挂了十几门，感谢老爸，老妈没有惩罚我，我要把精力都投入到学习中去，争取下个学期不出问题。今天去看了迪娅卡，她家好穷，这么小就上学，跟她父母相比，我爸妈远比他们称职，我不应该再抱怨。”

……

半年后。

“我是班上的万年老二，倒数的，挂了两门，被老妈一顿痛扁，趴在床上痛苦地写着日记。疼和痛的区别现在终于能理解了，我皮厚，不怕痛，但老妈的手段太奇怪了，估计伤到了神经。虽然被扁，但我还是很顺利地升到了四年级，因为我武学方面的课程得了全优。”

……

四年级上学期期末考试后。

“又是趴在床上写的日记。我考完觉得自己又要挂科，回家远远看到老妈忍不住逃走，被老妈追上，不问青红皂白先打了一顿。这次有进步，多跑了一百米，需要继续努力。今天出成绩单，我真可怜，虽然还是倒数第二，但都及格了，不行，一定要找老妈讲理去。老妈不知道在哪里，听说去涂法拉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刚好碰到她回家收拾行李心情又不好。”

……

四年级下学期期末考试后第五天。

“我的抗击打能力明显提高，老妈下手比以前重，但我仍然只休息了两天便爬起来，还跟基西他们到阿格纽村旅游。迪娅卡家在同学们的帮助下日子现在不错，她弟弟精神慢慢好转，果然是个天才，基西没说错。迪娅卡也聪明，年纪那么小，始终没有落到二十名以后。跟她相比，我很惭愧，居然倒数第一，武学课程也被门莱特比了下去，得了第二。幸好只挂了一门，照样升五年级。”

……

五年级上学期期末考试后。

“五年级的课程难度大增，我天天忙得厉害，要练武，要学淳大哥他们留下来的知识，时间不够用，不及格难免，幸好只挂了两门，比洛盖拉那家伙强。我本来庆幸老妈不在，没想到被老爸噪音攻击了几个小时，以前没觉得他这么烦，也没有感觉到他的口才有多么了得，现在终于体会到了。我下午忍不住到王宮找赛恩诉苦，刚好碰到吉娜姨妈正在痛扁他，我本来想走，没想到被姨妈发现，连我也一起打。吉娜看起来是个娇滴滴的美人，手劲忒大，我接连挣了几把都没挣脱，我怀疑我妈是她的亲妹妹。被王宮侍卫送回来趴在床上痛苦地写日记中。”

……

七年级下学期期末考试后。

“我今天给诺兰、基西、门莱特和班苏送礼物，祝贺他们顺利跳级上了附近的名牌皮代尔中学，迪娅卡只好和诺尔德一起上十年级。我们之间的友谊牢不可破，洛盖拉这家伙一直跟我形影不离，想走也走不了。七年级的课程实在太难了，估计伊艾弗的普通大学都没有这么多要学的。我在七年级呆了三年，自己也不好意思，幸好伦特的笨人不少，比我大的也有，嘻嘻。其实我不笨的，只是精力被分散了，论功夫，我是艾美奥第一，因为门莱特走了。皮糙肉厚，抗击打能力强，跑得快，现在跟老妈相隔一百米的时候，她需要跑三百米才能追上我。”

……

九年级下学期期末考试后。

“我考完回来看到老妈，撒腿就跑，但她仍只跑了三百米便把我抓住扁了一顿，我真可怜，怎么碰到一个这么厉害的老妈。我今年的成绩其实不错的，通过了中级战士考核，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凯利他们留下的资料被我学得差不多了，算是身兼伦特和伊艾弗之长，也许是之短，反正我现在知识丰富。我都过了三十，但老妈仍继续扁我，我抗议过，她说我丢了她的脸，希望小学能顺利毕业，早知道不上艾美奥了，名牌是名牌，要求太高。另外一点我很不好意思，泽熙和寒安跟我在同一个班，我有时恨不得把头塞到地缝里。”

……

第二年期末考试后。

“我真高兴泽熙和寒安走了，他们一起上了皮代尔中学，不高兴的是我还在九年级，得继续努力。”

……

某年期末考试后的第十天。

“不知道在艾美奥读了几年书，嗯，我算算，上学的时候是十八，现在刚满三十五岁，应该读了十七年，终于脱离苦海。当校长似笑非笑地把毕业证书发到我手上时，我没在意，老妈松了一口气，老爸继续嘀咕，我没理他们，很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成果。我不打算读中学，洛盖拉也没准备读，决定跟他爸一起做生意。我现在终于成年了，老妈说不会再打我，因为我有小学毕业证书。我根本不信她说的话，因为我笨，总能找到理由。唉，其实我不笨的，只是学的东西太多。现在是知识过剩，智慧不足，对我来说很难两全。”

“想学的知识都已到手，我完成了伊艾弗大学的相关课程，说不定能达到名牌大学研究生的水平。武学方面师公帮我测试过，说已经接近高级战士的水准，比天才里西诺当年要强，还夸我真是我老妈的儿子，不是捡来的。”

“我今天带了一些礼物去帮小黑搬家，它的东西太多，我累得慌，都不知道一条虫子怎么有那么多的家当。它家很漂亮，地方也够大，我问它为什么要搬家，它说陀巴洛山现在人很多，到处是军工基地，它觉得很吵，生怕睡觉起来迷糊一不小心把人给毒死了。我都忘了是什么时候认识小黑的，嗯，应该跟布戈扬老头有关，他今天也去了，还送了一个很大的钻石球给小黑。想起当年的故事我觉得很搞笑，一直记得布戈扬坐在树杈上用刀把小腿削得只剩下骨头的痛苦和一把鼻涕一把泪哀求的可怜相，估计他从来没想过会有那样的日子。说起来，小黑确实聪明，至少不比我差，比我有艺术天赋。”

“特楚奇虫一般是以家庭为单位群居的，小黑是孤儿，不知道父母在哪里，我比它幸福多了，虽然老妈经常打我。它的新家太远，以后能去的机会就少了。我知道小黑喜欢蓝宝石，礼物里下了血本，我最好的宝贝、一块足有十公斤重的蓝宝石圆球它非常喜欢，给我送了一大桶毒液作回礼。装毒液的桶是它自己做的，看起来很奇怪，我当时有些晕，一条虫子居然会做桶，还很精致，桶的材料从没见过，不知道从哪采集的。”

“算了，不写了，我都小学毕业了，没有必要再写日记，欣赏一下自己。”

青年随手在日记上划了几下，站起身来在巨大的镜子面前踱步，时不时做一些搞怪的动作。这家伙现在比父母还高些，脸蛋兼有父母之长，坚毅的国字脸不乏柔和，在伦特人中算是帅哥。虎背熊腰，身材挺拔，足有两米高，匀称协调，胳膊跟冉再闵的大腿差不多，浑身肌肉虬结，一看就是有超级力量的主；走路的声音却很轻，说明他现在对力量的掌控和转换已经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我全身最漂亮的是眼睛，简直是梦幻级别。”青年臭美着眨巴了几下，随即轻轻地给了自己一耳光，“我又不是娘们，眼睛漂亮有什么用。嗯，脚太大了，不过脚不大不行，我的力量没法发挥出来。”

青年嘟哝完拿起一把巨型武器，40毫米口径的复合狙击炮，仔细检查，这是从伦特军方定制的版本，威力惊人。藏宝室里的武器都升级换代过，他逐一检视，盘算到熙大陆需要带的装备。装备好找，探险队成员难寻，一个完美的团队不容易组织。

余哲皱着眉头盘算朋友们的特长，觉得明天的聚会很难搭起探险队的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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