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在星空 第三十九章 没有与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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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拉拉精于临场指挥，不擅长策划，年轻时就讨厌读书，所学的主要是跟伦特大陆作战相关的知识，对熙大陆知之甚少，只知道这里物种丰富，危险重重。

考虑到吉拉拉的缺陷，伦特和涂法拉军方挑选了恩库与她搭档。恩库是位知识丰富的学者型将军，战略观念强，善于统筹规划，联合部队官兵经过一个月的相处，都很佩服。涂法拉大长老的信物只能阻止强大生物发难，那些智商不高的生物可不会客气。从索维斯镇到核心区，漫漫四千多公里的行程，都是道路条件恶劣的原始森林。泰伯斯先祖的设计让战士们吃够了苦头，时常有受伤和病倒的，但包括敌人狙击造成的损失在禸 ，四万多人的联合部队官兵仍只损失了不到三千人。

余哲知道母亲不会想，大多数鲁风萨军官也不是搞战略的料，毕竟鲁风萨是特种部队，但没想到似乎无所不知的恩库也傻了眼。

“总指挥，现在怎么办？”吉拉拉问。

恩库往高高的盘奎树看了一眼，缓缓道：“没有怎么办，下面该看你的了！进入核心区没有捷径，核心区里现代兵器都无法使用，我们将迎来一场原始的对决。无论在这里作战的是不是友军，他们都替我们消耗了普罗托人的实力。”

吉拉拉没有再问，径直传令，让斥候继续打听消息。余哲见状回到帐篷闭目养神，静待出击的时刻。核心区外围有茂密的恩巴加树，盘奎没事，恩巴加树却被普罗托人全部捣毁。恩巴加树的高度很少超过十米，直径却是高度的数倍，顶部能射出绿se 的能量流，威力极大，普通的飞行器一束就可以摧毁，可以说是原始森林的炮台，以对空为主，对地也不差。传说恩巴加树是一种食人树，但他在森林中从没见过恩巴加吃动物，说明传言有误。普罗托人摧毁恩巴加树，也许不仅仅是恩巴加攻击了他们，说不定有空运援军的想法。

“我在想什么呢，这么简单的推理恩库肯定能想到，先睡觉。”

余哲自嘲地笑笑，进入深度冥想，不再理外面的事。远方依稀传来各种声音，或高或低，应该是护卫核心区的生物与普罗托人正在激战。这些声音在他的心头滑过，不留一丝痕迹。深度冥想能有效驱除精神疲劳，高度的纯化也可以加速体力的恢复。即将面对的是一场恶战，树林里的战友不知道有多少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但他不希望自己见不到。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余哲感觉到一道目光在盯着自己，睁眼一瞧，是昆由。朋友的精神不太好，他能理解，每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都有极限，前面的战场上躺着近十万具尸体，除了生物兵器，每一个都不弱。

“你不要紧张，战场上越紧张，死得越快。”

安慰没有什么效果，昆由苦涩地笑笑，拿出一封遗书，递给朋友，“如果我没能走出去，你把这封信给我父亲。对了，我交代你的事千万记住，不要忘了，如果我被人砍死，哪怕身首异处，也要把我胸口藏着的奥雷科班巴塞到我嘴里。”

余哲低声问：“如果你的头被人踩扁了呢？”

昆由神se 一紧，骂道：“你变态！”接着嘟哝了一句，“我的头盔是家传的宝贝，一般人踩不扁的，也很难劈开，像你这样力气大得离谱的毕竟是极少数。”

余哲摇摇头，“不要老想着死，心态放平和些，联合部队里大高手多的是，我们这些普通兵肯定会结阵对抗敌人，一时死不了的。我妈擅长临场指挥，就算极限高手过来，我们结阵后也有还手之力。另外，我们有援兵，普罗托人这次走不了。”

“援兵？哪来的援兵？你不要安慰我！”昆由不信。

“真的，没有骗你，我虽然是皮迪，但不是一般的皮迪，我是皮迪大人，知道的事情多着呢。”余哲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

“赛铎，是真的吗？”队长马林察走过来问。

余哲信誓旦旦，“当然，大家都无需紧张，泰伯斯隐藏的实力多得很。”

小队的战士都盯着挂名的副队长，眼光中有一丝热切，都希望他再讲讲。没有谁真的视死如归，容易被洗脑的人也成不了高级战士。攻进核心区的普罗托人大高手极多，如果没有援军，第七小队十有八九会全灭。没有胜利希望的战斗就是送死，虽然为了泰伯斯可以去死，但没人愿意死。

余哲难得装一回牧师，兴致勃勃地分析疑点，末了对着里外十来层的战士说：“神的朋友不会坐视普罗托人摧毁泰伯斯战略防御系统的控制中枢，泰伯斯历史上也有极限高手，应该都是神眷者，虽然这些年没人见过极限高手，但我猜他们肯定住在核心区禸 ，这里适合养老。”

皮迪大人的话充满了“可能”、“也许”、“猜”“应该”之类的，如果是平时，战友们肯定要反驳，但他现在说的一套似乎很有道理，没有相互矛盾的地方。普罗托人突然遭到袭击，损失惨重，说明泰伯斯的实力远不止如此，援军也是有的。

“赛铎，副总指挥官叫你过去。”传令兵在外头跳着说。

“让让，你们等我，肯定有好消息。”余哲本打算推开战友们，没想到围着的人自动让出了一条通道，便施施然离开，到临时指挥部见母亲。

刚到指挥部，正在低声商量的恩库和吉拉拉停止说话，让屋里的军官都出去，看来要单独和皮迪大人谈谈。

“赛铎，我和你妈都不知道有援军，你是怎么知道的？”恩库似笑非笑地问。

吉拉拉接口，“还有极限高手的事，都说说吧。我们来之前才被告知星球的极限高手都住在核心区，这么秘密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只有做不到的，没有想不到的，”皮迪大人洋洋得意，“智慧生物有共同的习惯，一整套推理下来，我便断定我们有强大的援军，而且核心区禸 有极限高手，星球战略防御系统的控制中枢就在熙大陆的中央地带。”

“继续说！”恩库看到小皮迪卖关子，忍不住催促。

“这是明摆着的，我分析了泰伯斯的地形图和太空军拍摄的星球图片，精心计算后发现熙大陆极有可能是星球战略防御系统的控制中枢，所以先祖们才设置了如此多的障碍。”

吉拉拉拍拍儿子的头，“两样你说对了，控制中枢和极限高手，一样说错了，我们没有援军，太空军刚用加密通信传回了隐藏部队的资料。他们都是神学院的学者和护卫的战士，很早便在熙大陆研究别的文明，制造了大量的生物兵器，研究基地就在核心区附近，爆炸的也不是核弹，而是他们用研究的核材料临时组装的大威力炸弹。因为威力不够大，所以接连施放了八十多颗。”

余哲傻眼，“我说错了？不可能啊，我发现了很多不正常的人，跟普通的伦特人差别很大，肯定是神的朋友派过来的援军。”

吉拉拉苦笑，“伦特的夜行者没有你想象中的少，卡斯加德大学定期统计异能者，伦特起码有三百万夜行者，只是或强或弱，跟普罗托人差不多。夜视能力无法稳定遗传，比如你弟弟妹妹就没有。”

余哲垂头丧气，下面的仗不好打，这次是九死一生。

“你散播的谣言提升了士气，我和你妈回来后还商量怎么鼓舞士气，没想到你替我们做了，出去吧，战士们要是问起，就说援军正在赶来中。”恩库说。

总指挥很忙，被赶走的小皮迪装作兴高采烈地走出指挥部，一路向战士们布道，回到第七小队后继续挥洒口水，讲得天花乱坠。

最强的催眠和鼓舞是活着的希望，涂法拉人用的一套在平时还行，碰到特殊情况往往容易掉链子，可见世上没有完美的设计，也许神的初衷是大规模战争，而不是特种作战。高级战士们意志坚强，不像普通战士容易被催眠。保持灵性和勇往直前经常是矛盾，虽然在大规模战争时可以凭借数量弥补弱点，但特种作战不行。进入核心区后，四万战士只有一部分人能与敌人直接对上。熙大陆的环境干扰了敌人，也让己方行动不便。

“不对啊，我现在的想法似乎不是我的风格。”余哲一拍脑袋，回想起进入熙大陆后发生的事情。

“检查装备，准备出发！”队长马林察低声吼道。

余哲的思路被打断，站起身来按照条例整理装备，然后拍拍肥猫的头，“找个地方藏好，不要跟着。”

肥猫很乖巧地服从命令，没有恋恋不舍，也许知道自己的战力到核心区没有什么用，还要劳动主人照顾，当然也有可能是怕死。

跟余哲同样选择的战士不少，树林里到处都是动作不够灵活的战兽，看着伙伴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这些战兽以前虽在熙大陆呆着，但大部分已经跟伙伴到别的大陆生活了多年，一时间茫然地看着周围的森林。一头离开熙大陆时间不长的卡辛加带头，等级或高或低的战兽们跟着走向森林深处，肥猫吊在队伍的尾巴上。

高昂的士气被伙伴的离别冲淡，军官们没有说话，他们中不少人也被迫做出同样的选择。即使有援军，这里的四万人也没有多少能活着回到家乡。第一大队是精锐中的精锐，尚且损失惨重，狙击的敌人都如此强大，更不要说攻进核心区的敌人。

队伍刚走出藏身的森林，附近就有一批身着岩石se 迷彩服的人迎面而来。是援军，战士们顿时士气高涨，虽然这批人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有第一批就有第二批。

余哲不以为然，老妈他们居然使用这么老套的伎俩，还装模作样地跟领头的人寒暄。来不及想，指挥部迅速下达了命令，沿不同方向分批高速进入核心区，只要过了防御地带，就不用担心普罗托人的核弹。

第七小队把速度提到最高，一路狂奔。普罗托人的大威力武器似乎所剩无几，沿途没有任何大面积高温炙烤或超低温冰冻的痕迹。不长时间，跟第一道峡谷类似的峡谷出现在眼前，峡壁上吸满了各式各样的热兵器。联合部队来之前就知道这种情况，携带了大量的全非金属材料制造的火药武器和冷兵器。

余哲看着战友们纷纷抽出组合兵器的金属部分，连副队长卡宾莱的传家宝也被扔到一边，不禁苦笑，先祖们的设计有些变态，却谈不上完美，这么多大威力的传家宝都没法带入，战士们只能凭个人的技艺和组织与敌人死拼。如果普罗托人有类似于自己的短刀那样的装备，联合部队恐怕没有胜算。

“居然有人不信，这下麻烦了吧？”昆由看着天空中被大威力光束烧成黑炭惨叫着往下掉的战士，幸灾乐祸。

余哲没理他，将身上的护甲全部脱掉，只剩里面的两件背心。熙大陆森林上空不能随意飞行，以免被敌人利用，这个死板的规定再次让自己人尝到了苦头。设计这套体系的不知道是什么人，说不定是个书呆子。

救兵如救火，刻不容缓。战士们整理完，继续往前走，出了峡谷，就是一个石头平原，遍布的宝石和精巧的装饰没有让战士们惊叹，因为平原上到处都是尸体，鲜血流成了河。峡谷出口的十来座防御塔楼都被普罗托人摧毁，远方是四散的光束，此起彼伏的吼声震天，守卫核心区的生物仍在与普罗托人激战。

强大生物很有智慧，普罗托人在峡谷口组织了防御，但被皮糙肉厚的德鲁德兽撞开。余哲看着德鲁德兽的尸体有些吃惊，高防的德鲁德兽火药武器是没用的，敌人肯定携带了超级装备。他的担心没有多久便成了现实，开路的战士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光束打了个对穿，身后的战友也被烧成重伤。

有探测隐形能力的战兽纷纷还击，双方迅速进入短兵相接状态。余哲举起步枪，挨个点射，隐形的敌人被子弹击中后露出了身形。第七小队组成散兵线替他护卫，缓慢向前推进。附近的枪声响个不停，显然也是有的放矢，不是乱射。上百个伏击者都被威力巨大的子弹击中倒地，普罗托人可能从未想过会有如此特殊的泰伯斯人存在，一时乱了分寸。

预想中的混战没有出现，身着岩石se 迷彩服的援兵两人一组，一人端着步枪射击，一人背着弹药，用埃托拉石制成的盾牌替伙伴抵挡越来越密集的高热光束。他们人人都能达到特级射手的水准，拿的也是特制的30毫米长枪管狙击步枪。这群两百来人的援军在第一大队的战士护卫下迅速歼灭了伏击的普罗托人，几乎枪枪致命。

余哲的惊讶简直无法言语。他没跟母亲说清楚，母亲一直以为自己只有夜视能力，枪法好是因为有射击天赋，但他却知道没有瞄准镜的步枪之所以能打中遥远目标的原因。每次拿起步枪就自然知道该往哪个角度射击，弹道仿佛了然于心。他的测距能力极强，虽没有斯宾那么夸张，但目视便能很快得出距离和尺寸，超级的移动靶射击技术一半是苦练，另一半是莫名其妙的天赋。此外，他还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在非强力干扰的环境中能看到光学和红外隐形的物体。认识小黑，就是因为这种能力。被父母遗弃的小特楚奇虫趴在小山洞里奄奄一息，他当时在陀巴洛山探险，发现了处于隐身状态的小黑，救了它。当时没有认出是特楚奇虫，因为陀巴洛山从没有出现过这种虫子，后来才知道。

这群人到底是哪来的？自己能击破护甲是因为毒子弹，特楚奇虫的毒不是普通的生物毒素，能腐蚀能量护罩。援军的射击同样能破开护甲，从子弹接触普罗托人护甲的作用效果看，似乎是极高级的穿甲弹，在接触前的一瞬爆发出一股奇异的射流，撕开了护甲的能量层。核心区不能使用光电引信，如此精巧的子弹就算在弹药技术高度发达的伊艾弗也是稀少的高级货，瓦利卡马曾经提过这类子弹，说对结构设计、材料和加工工艺的要求极高，成品率很低。联邦特种部队考虑再三，觉得对射手的要求太高，使用范围窄，价格高昂，便没有采购。

余哲一想心事，速度便慢了，队友们都提醒他不要分心，现在是战场，他只好带着满头的雾水继续往前走。不长时间，又有大批穿岩石se 迷彩服的援军来到，装备类似，其中有些战士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显然是大高手。这群人身着的迷彩服跟石头平原的环境se 很相似，似乎是专门针对石头平原设计的。

现在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余哲被昆由踢了一脚后，专心对付敌人。援军越来越多，石头平原上的轰鸣声此起彼伏，身体被高级穿甲弹凿出大洞的普罗托人随处可见。

进入第二层防御带后，援军已经达到了一万来人，火药武器是清一se 的30毫米狙击步枪，防具是埃托拉石盾牌。盾牌没什么，步枪的子弹花样百出，有组织的齐射甚至击毙了两个疑似极限高手的普罗托人，配合之默契，计算之精密，力**用之巧妙，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第三层防御带是泰伯斯的精华所在，援军中的步枪手终于止步，无法再前进，转而搜索其他地域残存的普罗托人，联合部队的战士们赶忙跟上，怕援军吃亏。

第一大队和第二大队没有执行搜索任务，进了第三层。第三层的普罗托人不多，都在与不知名的强大生物激战，两个大队的大高手不少，很快肃清了战区。星球战略防御系统的中枢在第四层，里面有一座广场。战士们没有进去，也不敢进去，因为广场上数十位极限高手在混战，这样的场景难得一见。余哲的视力极好，运动平衡感也超强，勉强跟得上只剩下影子的高手们的动作。陆续赶来的联合部队战士大多头晕目眩，摇摇欲坠。这样妙到毫厘的技巧，惊人之极的力量，迅捷如闪电的动作，自己加入进去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普罗托极限高手的衣着都是灰se ，泰伯斯极限高手各se 服装都有。余哲很惊讶地发现其中有两位阿莫人，穿的是阿莫两千年前流行的服饰，乌德坎那给的资料里有。这群人估计已经打了一段时间，到了极限，跟普通的高手对战不同，很难在短期禸 分出胜负，双方的动作都称得上完美无缺。

灰se 慢慢占据了上风，泰伯斯高手越来越吃力，其中一位高手还受了伤。余哲正担心着，十来位身着迷彩服的援军冲进了极限战场。高手一伸手，就知有没有。

超级高手不值钱！观战的数千战士心中都有同样的念头，哪来的这么多超级高手？

援军的极限高手兵器犀利，配合默契，他们加入后，战场的平衡迅速被打破，普罗托高手一个接一个身死。剩下的知道事不可为，立刻决定逃走，径直冲向观战的战士群，打算从中间突破。

战士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己方突然暴起七八道人影，瞬间将失算的普罗托人斩成十几段。这些人手上拿的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兵器，竟然能轻松破开普罗托人的防御。

余哲已经彻底麻木了。从观战的人群中冲出的极限高手有一个他还认识，叫什么米斯米立耶，是第十二小队的战士，一脸的忠厚，父母双亡，还曾经找他买过东西。第十二小队在第一次接战中没有阵亡者，米斯米立耶被核武器烧焦了，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是极限，可见极限高手也不能大意，躺在床上的时候辅助兵都可以掐死他。

援军的步枪手正在扫荡，极限大战看完了，联合部队的战士们加入了肃清残敌的队伍，到中午时分，核心区已经没有普罗托人。援军指挥官跟联合部队指挥官告别，迅速率队离去。

恩库和吉拉拉布置防御后，召集队长以上军官团开会，还请了住在核心区的老妖怪们。会议只开了十来分钟，军官们便纷纷离开，回到各自的驻地。

“队长，是怎么回事？”马林察刚回来，余哲便上前询问。

马林察拿起军用水壶喝了一口，有些茫然地说：“没有怎么回事，就这么回事。有援军，来了，走了，包括那些极限高手都不知道援军是什么人，会议开到一半就开不下去了，总指挥宣布散会。”

余哲听完觉得很搞笑，国王的命令在伦特各地畅通无阻，不知道这帮人住在哪里。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帮人在伦特大陆住了很长时间，熟悉伦特军的条例和口令，除了武器，其他的行为方式和习惯跟伦特人一模一样，怜风果对受伤的援军战士也有同样的效果，他们不是伦特人的可能性很小。相比之下，怜风果对阿莫人的效果不佳，而阿莫人是泰伯斯都知道的外星移民。

“喂，余哲，想什么呢？管他们是什么人，只要知道是友军就够了。”

昆由拍拍朋友的肩膀，兴高采烈地拉着他到处走。第七小队在核心区之战没有阵亡者，战友们热火朝天地谈论着援军的表现，进核心区前很悲壮，都以为死定了，进入核心区后很意外，不管怎样，活着总比死了好。

余哲木然地看着平原上欢欣雀跃的人群，满脑子浆糊，这tmd的谁跟谁啊？没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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