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在星空 第三章 初临山头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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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游玩之前，得先看宾馆提供的资料，并下载电子地图，不然会很麻烦。余哲不熟悉宇航，但众伊艾弗人轻车熟路，因为心佳星跟月球的规划类似。月球是联邦最早建设的太空殖民地，李庄在地球生活的时间段刚好是月球开始建设基地及初步繁荣的时期，威森科技是主力建设单位之一。心佳星的规划从侧面说明山头星的技术体系的确来自联邦，而且是太阳系行走时期的思路。

熟悉宇航的伊艾弗后裔们一面看基本参数一面琢磨，心佳星被山头星潮汐锁定，不知道是天然形成的，还是人工辅助的。如果是前者，没什么大不了的，潮汐锁定在宇宙中很常见。如果是后者，山头星的技术实力恐怕不容小觑。心佳星的直径虽略小于月球，但重力比月球大，调整质量如此大的星球的运行姿态，就算以联邦的技术实力都很困难，不是办不到，花钱太多，周期过长，不划算。山头星的领土面积远不如联邦，资源更不是同一个等级。

“传说老祖宗是个实用主义者，从星球的洲名来看，他不像那种念旧到极点的人，花大力气将山头心佳系变成地月系的可能性很小。”凯利对司马云锦说。

司马沉思片刻，望向高材生艾曼纽.罗伯茨，罗伯茨便开始分析，学过天体物理和星球改造的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余哲什么都不懂，只好闷头看资料。

与没有任何资料的军事基地威国星相比，宾馆对中转站的介绍很详细，电子地图明确标识了游客的活动范围。心佳星常住人口一百余万，共有六个功能区：宇航港、生活区、农业区、工业区、采矿区和研究区。

心佳星宇航港是典型的没有大气层的卫星宇航港，跟其他文明的同类设施类似。作为交通枢纽的宇航港属于公共地带，没有什么通行限制。虽然这里的自动化系统很先进，但没有使用机器人，工作人员均是人类，伊艾弗和伦特人都有，估计不是威国系留下来的后裔就是民安两系的人。

靠近宇航港的生活区占地面积近五万平方公里，各种设施一应俱全。供住宿和休息用的宾馆、吃住合一的酒店和价格较便宜的饭店在每个公共区都有分布，不会让游客们尴尬或多花钱。商场和超市呈直线排列，每个居民点都可以轻松买到东西。

星球的行政机构心佳星管委会也设在生活区禸 ，占地不到四平方公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财政局、司法局、警察局、交通局、消费者事务局、文教卫生局、公用事业局、农业局、旅游局、食品医药管理局、环境保护局、家庭与社会服务局、检验检疫局等都有详细的介绍。

农业区也在地下，有完整的受控生态系统，山头星建设了一座巨型太空太阳能电站给农业区提供电能及阳光。这种技术虽原始，但安全实用，造价也不高。农业区的蔬果及粮食产量足够心佳星的居民食用，某些无法培养或成本很高的则从山头星运出来。

工业区占地六十万平方公里，有齐全的宇航产业链，另开辟有游览区，可供通过检验检疫的人群参观。资料上说，心佳星工业区是山头星系最大的飞船制造基地。

采矿区遍布心佳星，是全自动化运作的无人区，资料只简单地提了几笔。与其他有文字的功能区相比，研究区下面则是空白，甚至连地点都没有，估计是保密条例的限制。

余哲看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抓抓头发，想到了能源区，随即哑然失笑，以山头星的技术实力，获得能源很简单，所以懒得提了。

“走吧，不要再看了，这里跟月球差不多。”瓦利卡马说完关掉了电源。

“去哪？”余哲问。

淳单和曲龙异口同声，“当然是去玩，休闲娱乐区，看看山头星的特se 。”

余哲笑笑，跟着一帮人出了门，依旧带着袋子，不敢放在宾馆禸 。心佳星的治安状况似乎很好，但只要有一次意外，宝贝就没有了，不是能放心的时候。肥猫本想跟着，被他踢了回去，这家伙一路上是个累赘。

五万平方公里很大，但心佳星的公共交通系统四通八达，一群人拿着宗人府给的临时识别卡钻进通往星球休闲娱乐区的班车，仅花二十分钟就到了。

休闲娱乐区是生活区下面的小功能区，占地面积不大，是很有特se ，伦特和伊艾弗风格的混合体。除了余哲之外每个人都很失望，这里很原始，根本没有联邦的休闲娱乐区好玩，似乎停留在几千年前。大个子本想钻进去玩玩，被其他人拖住。袁瑜提议逛商业区，大家同意了。

商业区就在附近，但里面的商品跟联邦相比不是一个档次，反倒与伦特接近，还是伦特和伊艾弗地球时代风格的集合体。大个子很感兴趣，正想往里面钻，又被其他人拖住，只好跟着返回宾馆。

“你们干什么啊？”余哲坐在床上抱怨。

瓦利卡马一脸的郁闷，“心佳星太原始了，似乎跟伊艾弗格格不入，什么花哨的玩意都没有，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生活的，我现在担心山头星也是这样。传说老祖宗很简朴，除了研究和慈善几乎不花大钱，现在看来恐怕是真的。”

“你们不想看不代表我不想看，不行，你得陪我。”余哲很决绝。

瓦利卡马知道伦特原始，这里的很多玩意对朋友很有吸引力，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两人带着肥猫到处乱逛，帅哥不幸地成了皮迪大人的导游，说得口干舌燥，头晕眼花。心佳星所有的设施都有共同点，结实、简朴、余量充足，没有任何花哨的地方，似乎建设者不愿意多花一分钱在上面。这样的场景自然无法刺激感官，虽然它们都不差，但来自花花世界伊艾弗的瓦利卡马提不起一丝兴趣。

第一天逛生活区，花样繁多，还能接受。第二天去了宇航港，皮迪大人看着起起落落的飞船时不时发出感叹，引发了帅哥的抗议，说他在摧残自己的耳朵。皮迪大人于是让帅哥回宾馆休息，自己一个人逛。宇航港的建筑都很庞大，皮迪大人一路录像，准备将来回去显摆，虽然这里跟金斯莱宇航港相比先进不到哪里去，但总是异星景se ，相信朋友们会喜欢。

第三天去农业区，曲龙、淳单和瓦利卡马跟着。跟原始的商业区和生活区相比，心佳星的太空农业称得上发达之极，比联邦科学院耗费巨资建造的示范受控生态区还要先进。地球和泰伯斯常见的蔬菜瓜果及粮食这里都有出产。曲龙立刻拿起电话呼叫闷在房间睡觉的一帮人，他们一听立马赶过来陪同。兴致勃勃的伊艾弗人逛了一整天，队里唯一的伦特人对植物很熟悉，没有什么兴趣，吊在队尾。当晚一行人没有返回，就在农业区的宾馆休息。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余哲木然地跟着挪不开眼的伊艾弗人走，肥猫边走边打哈欠。他的痛苦没有持续多久，第八天一大早宗人府突然通知出发前往中洲。

“瓦利，怎么回事？该不会是威泰系到了吧？”余哲问打完电话的朋友。

瓦利卡马点头，“对，威泰系很早就分批出发了，拉斯马离山头星比较远，家族的战士乘战略星过来的，战略星刚到，正运行在行星轨道上。”

“威泰系有多少人过来？”淳单问。

瓦利卡马伸出一只手，“五百万，家族聚居地几乎空了，除了安保严密的军官，其他略有安全问题的后裔都跟着过来了。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家族要采用这样的运作及居住方式，只有这样离开的时候才不会引人注意。”

“哦，那老祖宗其他的后裔呢？”凯利有些迟疑地问。

“不知道，得问宗人府的人，”帅哥很干脆，随即安慰道：“你不用担心，宗人府的工作人员不是笨蛋，他们会妥善处理好的，估计其他的后裔会陆续来到。”

“不要聊了，走吧，再迟要被骂了。”司马提醒。

未必会被骂，但要是给宗人府留个不好的印象，估计测评的时候会被减分。联邦很多企业的运作模式都是威森科技原创的，说不定宗人府自通知后便会计算时间，看每位后裔的反应速度，没有谁喜欢拖拖拉拉的人。就算老祖宗肯原谅后裔的不敬，不会惩罚，但自己总不能跟钱过不去。

众伊艾弗人不约而同地想到老规矩，加快动作。皮迪大人是现役军人，有良好的行军习惯，最先出门。宾馆离宇航港不远，很快就到了。伊艾弗人的反应速度明显没有威国系快，也许跟威国系习惯了长期的军旅生活有关。受小孩和文职人员的拖累，跑得飞快的大个子赶到时，发现前面已经排了一百条长队，正在井然有序地通过安检通道，只好放弃先通过的想法。十六人分成四排，以免耽误时间。

“瓦利，威泰系原来住哪？”余哲低声问。

“西洲，就在伦特洲边上，出门前我父亲跟我说的。威泰系出走的时候人不多，集中住在两座城市里。威国系喜欢村庄，伦特洲有大大小小数十座村庄。”瓦利卡马说。

余哲嘀咕了一句，“估计威国系住伦特洲，威泰系住西洲，威民威安系不变，还是住东洲，其他后裔住南洲和北洲，面积最大的中洲不知道会安排给那支后裔。”

瓦利卡马笑道：“管它呢，反正威国系和威泰系的地盘可以保证，指望民安两系把地理位置很好，又建设了几千年的地盘让出来，估计是不可能的，他们肯定要抗议，老祖宗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中洲是宗人府和宗庙的所在地，十有八九会成为家族的公共领地。”

余哲觉得朋友说的没错，不再说话，因为安检门快到了。安检的速度很快，刚出安检通道，众人被吓了一跳，两千平方公里的宇航港停满了各种风格的飞船，威泰系这次估计是将家当都搬回来了。

“喂，等你们呢，动作这么慢！”葛特丽站在附近训斥。

瓦利卡马得意洋洋地跟葛特丽打了个招呼，“美女，俺家的飞船到了，不用再坐威国系的老古董了。”

葛特丽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带其他人走吧，余哲必须跟我们在一起。”

小丽的反应很快，直接把瓦利还没提出的要求拒绝。帅哥悻悻然地跟朋友告别，带着众伊艾弗人往自己家的飞船走。

“姐，有阿格纽村的消息吗？”余哲边走边问。他现在叫得很自然，没有任何别扭的地方。

葛特丽摇头，“没有，估计是宗人府直接带回去了，希望阿格纽村民这次不要被重处。虽然家族成员有选择居住地的自由，但仅限于宗人府成立前老祖宗指定的人群。阿格纽村的性质说严重点就是叛出家族，上面指定要带回去，肯定是警告李盛超一支要守规矩。看，这么远都被我们逮回来了，你们还能跑到哪里去？”

别人不知道山头星的生产能力和技术实力，但余哲知道，数千万套组合武器，全面的技术援助，证明山头星工业发达。银河系八大文明之一的戈地那人数量虽不多，但战力强悍。拉沙罕星系战役中，戈地那人的战果仅次于伊艾弗人。这样的文明与山头星的关系甚深，说明山头星隐藏的实力惊人。一个高傲的家族是决不允许家族成员擅自叛逃的，虽然山头星一般不会处死家族成员，但监禁恐怕少不了。阿格纽村的人余哲大部分都认识，迪娅卡姐弟还是他的朋友，如果这次回山头星坐牢，不知道该怎么把他们救出来。他在伦特有庞大的关系圈，可以摆平很多麻烦，但在山头星，一个混血后裔估计很难结交实力派。

有心事，自然不想说话，葛特丽知道他跟阿格纽村的关系甚深，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便不再说话。余哲一路忧心忡忡地跟着葛特丽上了飞船，帮肥猫系好安全带后便呆坐无语，连飞船起飞都没有注意，直到剧烈的震动传来。

“姐，这艘破船不会是要散架了吧？”

葛特丽哭笑不得，“你还开心得起来？威国系在泰伯斯缚手缚脚，技术自然不如威泰系高，是不是后悔没有坐到瓦利卡马家的飞船上？”

余哲吐吐舌头，“早死早投胎，从老祖宗的技术风格来看，估计这次不会有事。”

葛特丽刚要讽刺，飞船的震动突然没有了，顿时无比开心，懒得计较小皮迪的胡言乱语。威国系的老古董设计非常完善，虽然是两千年前的技术，但仍足以应付小意外。飞船打开备用减速板后，很快控制住了姿态，跟着其他飞船往中洲的宇航港飞。刚到宇航港附近，飞船便被自动控制系统接管。自动控制系统的智能化程度非常高，跟高水平机师艹 作没有多大的区别。

余哲盯着光学外景系统的屏幕，嘴巴张得老大。这座宇航港一眼望不到头，估计有数万平方公里。据他所知，伊艾弗没有这么大的宇航港。从心佳星的建筑及商业风格来看，山头星奉行实用主义，不会做什么无聊的事，这座宇航港既然如此庞大，肯定是需要建这么大，山头星李家族拥有的领地恐怕远远不止山头星系。

“欢迎来到威森宇航港，请沿三号通道到威森广场一号区集中。”喇叭里传出一个柔美的女声，听着很舒服。

“走吧，不要愣着，威国系的人不能被威泰系笑话。”葛特丽推推陷入遐想中的大个子。

余哲摇头，“姐，不是这样的，我觉得这个声音是经过精心调制的，恐怕也是催眠术的一种。”

葛特丽哈哈大笑，“被你猜中了，山头星完美地继承了威森科技的研究方向，任何领域都有涉及，只要人能想到的。”

余哲嘟哝着站起来，带着肥猫下了飞船。从空中看到威森宇航港与在地面感受到的不一样，空中大气，地面更大气，所有的建筑都古朴厚重，细节处不乏精美，兼伦特和伊艾弗之长。这座宇航港的防御设施齐全，规划一流，安保仪器众多，没有死角。如果谁想在这里放肆，估计还没开始便会死翘翘。

三号通道很长，每隔三百米便有一个地铁入口，下面有错开的两层高速轮轨列车通道，很原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建设的，迄今仍在使用，也许山头星的人觉得这种公共交通工具省能源，符合“安全、可靠、适用、经济”四原则，也有可能是担心敌人突然攻击宇航港，地铁位于深层地底，可以作为临时避难所。

威泰系在发达的伊艾弗呆着，这次带过来的飞车不少，俬 人小飞船更多。他们的飞船停稳后，数十万架飞行器从大飞船里钻出来，飞向检验检疫通道。

威国系的飞船太小，没有携带伦特的浮空车，便乘坐地铁。智能交通系统根据人流量的变化自动调整了发车次数，速度也快。饶是如此，当数十万伦特人从地铁里钻出来时，威泰系的人已经在广场上站好等着。

桑古的脸se 有些难看，自觉在威泰系面前丢了面子。余哲看着直好笑，桑古老头挺可爱的。与族长相比，家族长老团的反应各不相同，要么疑惑，要么彷徨，要么盯着威泰系的人。年纪最大的两位长老马达马和埃达林满是皱纹的脸上像开了一朵花，似乎能回到山头星就是了不得的成就。

长老团可以轻松，管事的一帮人不行，刚出地铁便立刻指挥五十万人站好。余哲是编外人士，跟长老团凑着，觉得很别扭。为了排遣不良情绪，以皮迪的身份观察眼前的队伍。国泰两系均以战士为主，很有军队风范，但种族差异明显。

威国系是伦特人，执行的是伦特编制，以小队、中队、大队为基本作战单位，指挥系统扁平，每个作战单位人数不定。每四个大队设一名一级统领，二级统领管四个一级统领，三级统领管四个二级统领。统领以上是佐鲁，分一二三级，相当于联邦军的少、中、上将，没有准将。军团长是三级佐鲁，怜风军团的军团长兼军事大臣，人称大佐鲁。

威泰系是伊艾弗人，执行的是联邦军编制，以班、排、连、营、团、师为基本作战单位，基本上是三三制，特殊单位也有四四制，从队形可以看出。

两种编制在战争中一样灵光，说明是根据种族特点量身打造的，谈不上谁高谁低。余哲装完专家，觉得很无聊，便恶意地揣测着宗人府的反应。威国系是养子后裔，虽然是刺头，但人数不多。威泰系可是老祖宗的半直系或者说直系后裔，这次突然杀过来，带的家当这么多，连战略星都搬了过来，似乎有不再离开的想法。他们的装备很先进，几乎人人穿着单兵作战系统。

皮迪大人不清楚山头星的历史，所以难免会失算。宗人府在山头星的工作人员全体出动，清一se 的人类。总管和四名副总管一起上台，宣布了宗人府的决定：威国系回伦特洲，威泰系回西洲，两系管理层处理完基本事务后到宗人府开会，所有人员在登记完成前不准出星球。各系在自己的地盘和中洲可以自由行动，相关注意事项以族规为准。

在两系的长辈看来，宗人府管理层宣布的事项一点营养都没有，因为两系离开之前就是这么艹 作的。威国系不可能让伦特洲落到别的支系手上，带过来的高级战士上万，准极限以上高手过百，不怕跟其他支系打架。西洲是老祖宗划给威泰系的地盘，除非老祖宗亲口跟家族长老团说，宗人府所有的决定都没有意义。

近六百万人是个很庞大的数量，但只是威森广场上的蚂蚁，可以想象这座广场的面积。队伍散开到处游玩后，余哲找到了瓦利卡马及凯利一帮人，在广场上闲逛。这座广场不知道占地面积是多少，反正看不到头，不知道建设了多长时间。从离家出走的两系的反应来看，他们在的时候面积没有这么大，建筑也没有这么多。广场的风格与霍斯金广场类似，但骨子里是伊艾弗文化，或者说地球联邦成立前的老古董文化加伦特文化的复合体，兼有两者之长。公共服务设施齐全，似乎是自动运作的。

“咦，不对，你们看地砖，踩上去的声音不对。”

余哲走着走着毛病又犯了，仔细观察发现了特殊的地方。这座广场的地砖全是灰se 带防滑花纹的耐磨高强度砖，正方形，边长90厘米左右。这种砖在公共建筑上也可以看到，厚度相同，均是10厘米左右。他掏出尺子量了一下，很标准的88*88*9.9厘米，显然是个吉祥数。

瓦利卡马不以为然，“地砖里掺了金属，就这么简单。”

余哲摇头，“你对有些东西迟钝，我可熟悉得很，这种地砖的颜se 跟伦特王宮的部分墙体类似，十有八九是纳米合金砖。”

旁边的凯利说：“纳米合金砖在伊艾弗到处都是，有些坚固的建筑就使用了类似的材料。”

余哲的脸se 凝重，“我说的是以黄金为主制造的纳米合金砖，跟金币差不多，我走了这么久，发现声音都是一样的，这座巨大之极的广场的地砖估计大部分都是黄金和稀有金属。”

曲龙大笑，“我根据公共服务设施用的同类材料计算了一遍，如果都是黄金，起码需要一亿吨黄金才能造出如此多的金砖，甚至是这个数字的几倍。”

余哲没有反驳，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贵金属检测仪，插到地砖上，检测仪迅速给了数据：57%纯度黄金。

一群人顿时呆住，凯利喃喃自语，“我现在知道联邦的金价为什么会走高了。”

“还有一个问题你们发现没？山头星的表面重力不是比地球略高，你们穿着装备没感觉，我能直接感受到，便测了一下，这座广场所在区域的重力无限接近于2g，也就是说1.99多。”余哲又抛出一个炸弹。

艾曼纽.罗伯茨从震惊中回复过来，打开腕式电脑敲了一阵，然后很肯定地说：“就是1.99多，不是威国系说的1.2g左右。”

余哲想着想着忽然se 变，连迪娅卡在远处呼唤他的名字都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