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在星空 第十八章 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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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格纽市是本支三座城市的核心，人最多，其他两座城市的人口及企业都是阿格纽市分出去的，因此三市被马萨布布城称为阿格纽方面，或者阿格纽人，只是住的地方不同而已。阿格纽人虽然战力不怎么样，但苦练防守，战略物资充足，重型武器齐全。马达马想吃掉三市，自然不能让双方闹得难以收场，更不能大开杀戒，先锋团抵达后，由特遣支队带着走了一圈，发现没有空子可钻。国良是个死脑筋，图瓦卢以前就跟马萨布布城闹得不愉快，东西区是僵住的，谁都不信。北区背靠一座大山，居民里几乎没有马萨布布血统的人，对先遣支队的抗拒最严重。

金伯利市只有五十余万人，自动化系统很多，威国系现在不缺矿产资源，也没有时间去炼制材料。工业发达的纳拉金市有一百三十余万人，堡垒多得出奇，像刺猬一样，阿格纽五大军火公司的主力工厂均设在纳拉金市。这座城市的战略物资和工厂是威国系此次行动的两大目标之一，另外一个就是阿格纽市的人力。只要解决阿格纽市，金伯利市和纳拉金市便会轻松得手。

就目前来说，南区和中区控制得最好。中区稳定，阿格纽的公务员精明得很，加上安保设施和禸 务部队，最先平静下来，是不是真的平静，鬼才知道。南区三个团体的首领，尤劲和国良都有马萨布布血统，不同的是尤劲是父系，国良是母系。图瓦卢的身份比较复杂，埃达林长老和贝尔贝吉参谋长都担心这人是卧底，一再交代先锋团长锡尔图注意。

锡尔图放不下余哲，派侦察兵远远地吊着，本以为是进去以后才有可能出事，没想到在关卡门口就遇到了麻烦，幸好无碍，不然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上面交代。侦察兵看到余哲回来捡起行李后报告了团长，剩下的时间里，锡尔图坐卧难安，如果此次成功，升级少不了，余哲不在乎战功，他可很在乎。只是任何事情只要上升到比较高的级别，往往由不得下面的人做主。

尤劲的示好让威国系高层很兴奋，这人是阿格纽人的高层之一，得郑重对待，说不定代表着他所在一派的想法。马达马长老需要坐镇后方，埃达林长老便率家族管委会过来谈判。

余哲全程陪同，虽没他什么事，也无法发言，但埃达林长老认为他不能缺席。皮迪大人喜欢打听秘密，但不是在一堆老头中间打听秘密，还没说话的份。这是一种煎熬，没办法逃走，只能硬着头皮凑在一堆老年人中间，幸好还有葛特丽能聊几句。女埃普的军衔永远高于皮迪大人两级，她是会议的书记官。

尤劲老头看着过来威国系谈判团得意地笑着，因为他们穿的都是自己公司制造的产品。这老头特有趣，笑完还推销小型机甲。马萨布布军团的人觉得老头真是锲而不舍，因为以前就拒绝过，他们是集团军，强调整体和立体作战。小型机甲防护差，在导弹不值钱的今天，目标太大，容易损毁。

埃达林长老却来了兴趣，让尤劲派人演示，尤劲老头欣然同意，让弟子雷托亲自上场。演示会很成功，马萨布布军团参与谈判的高层都不敢相信，青山军工的技术水平竟然如此高超，完全弥补了以前的缺点，堪称一个放大版的单兵作战系统。有了这种小型机甲，威国系的陆战能力起码要上升一倍，对空防御能力大增。

“机甲很有用吗？不至于吧？普罗托人发展了不知道多长时间，都没有机甲。”余哲不以为然。

葛特丽翻了翻白眼，“你练武练糊涂了，泰伯斯环境复杂，到处是陷阱，机甲过去是靶子，但这里是山头星，没有几十万年的时间去建设那么多的超大型防御设施。知道不，山头星送到伦特王国的单兵作战系统还有一个名字叫微型机甲作战系统，威森科技当年把全防护金属外骨骼叫做机甲，山头星沿用。”

还有这等事，穿了几十年单兵作战系统的余哲很感叹不知道自己穿的是机甲，忙细问，葛特丽于是讲起了跟机甲相关的话题。

威森科技研发第一台全防护金属外骨骼作战系统时，取名为macs，即机甲作战系统。macs极大地提高了单兵作战能力，随着能源、动力、防护和火力的发展，macs的威力大大增强。虽然大型机甲只能放在游乐场里，但微小型机甲很有用，能有效地减少体力消耗，增强身体防护，过滤各种毒素，甚至当宇航服使用。山头星为提高单兵作战能力下了很大的功夫，生物电脑提高记性和计算速度，生物装甲是力量增幅器，同时提高肉体防护。马萨布布军团战士用的macs实际上是三位一体的装备，即作战用生物电脑，加生物装甲，加微型机甲。核心是人，山头星推行武学，跟macs的使用者有关。在动辄生死的混沌战场上，如果使用者胆小，专注度和耐久度不够，反应要么快不起来，要么无法持久。纯凭装备的自动化程度，根本无法应付激烈的争斗，一旦有强力干扰或装备受损，会立刻丧失作战能力。有些软性的东西不是技术能弥补的，得依靠个人能力。一个不够警醒的战士，用小刀都可以杀死，用不着大威力热兵器。

葛特丽讲完macs，又说起伦特王国武风鼎盛的原因，“伦特人习武，跟身体有关，伦特人没有生物装甲，身体替代了生物装甲的大部分功能，习武一举两得，你没发现高手的特异之处吗？”

余哲摇头，“见过，但一直找不到解释，我曾经看到我妈空手接子弹，还能抵御光武器，似乎不是那么简单，伊艾弗人再怎么练也不可能达到这个程度。”

葛特丽说：“山头星研究了很久，威国系在泰伯斯研究的时间更长，虽仍未彻底弄清楚，但基本资料不缺。伦特顶级武者皮肤表层会晶化，所以能抵御低能量的光武器，身体表层与晶化皮肤形成了一套生物装甲，不怕动能小的武器。母神的设计很复杂，很成功，伦特人身体集成的功能虽多，系统仍能正常运行。为了将这些功能全部展开，需要更长的生长期和更大的能量供应。泰伯斯物产丰富，人口少，不是没有原因。一个伦特人比五个伊艾弗人吃的还多，按照食物提供的能量算，甚至比得上十几个伊艾弗人。此外，伦特人身体储能远比伊艾弗人足，伊艾弗人不吃不喝不到十天就会饿死，伦特人有存活两个月的记录。”

余哲挠挠脑袋，“威国系似乎更厉害，别人不知道，至少我的特异功能多，夜视，超强视力，识别光学和红外隐形，目测精准，枪法天生的好，移动靶射击能力从未见过。这些似乎不是能变异出来的，我总觉得身体集成了一套简单的生物作战系统，刚好完美地附加在母神的设计上。”

葛特丽蹙眉，“这些特征都是始祖李威国传下来的，始祖李心佳传下来的多是策划、管理和技术天赋。家族研究后发现，特异功能的强弱跟身体素质有明显的关联，身体素质越好，开启的功能越多，符合能量运行体系，更多的功能需要更强的能量供应，身体弱的族人会自动关闭，以免系统负荷过大，导致崩溃，出现精神问题。威国系之所以战力很强，跟家族成员体质有关，这似乎是一套精密复杂完美度极高的技术方案。母神是生物学领域的集大成者，泰伯斯的生物技术比伊艾弗强，莫非老祖宗还有一个擅长生物领域的神级朋友？山头星的秘密不少。”

余哲笑道：“老祖宗的后手很多，山头星虽乱，家族垮掉的可能性不大，等他醒后问问便是，用不着冥思苦想。”

葛特丽点头称是，看着正跟马萨布布军团军需官讨价还价的尤劲，“他很会做生意，眼光超前，知道宗人府带大量的伊艾弗人过来容易出问题，提前把通用零配件都准备好了，威国系这次的筹码会少很多，还要大出血。”

余哲说：“钱不是问题，人命宝贵。”

葛特丽嗤笑一声，“你还真把自己当哲人了，打仗就是三样东西，钱、人、技术，缺一不可。理念没错，可是不能凭空变出装备，人也是要吃饭的，研发更耗钱。那些悲天悯人的哲学家和社会学家总是喜欢装清高，没想过军人和领导层的辛苦与无奈。”

母亲那里得到了赞叹，到葛特丽这里却被耻笑，余哲很痛苦地发现母亲和葛特丽都没说错，只好闭嘴。

尤劲老头以前就与马萨布布有业务联系，谈判很快，一口气卖出了六十万套macs，小型和微型macs各半。老头承诺在一个月禸 交货，保证是真正的三位一体作战系统，不会拿缺胳膊断腿的单件兵器充数。马萨布布城积累了五十年的财富被尤劲卷走了，可恶的老头还说是半卖半送，经常与他打交道的军需官气得七窍生烟，刚谈完便甩手走人。老头没有在意，也许是经常见到这一幕，转头跟埃达林谈正事。

尤劲的实力比余哲想象中的高，对三市每个势力都了如指掌，不过正常，因为他年纪大，日积月累，青山服务公司业务范围很宽，五百多万人不是什么很大的数目。这老头对马萨布布城很熟悉，直接把双方的优缺点都摆在明面上，然后挨个谈条件。埃达林长老很实在，没有胡扯，不时跟家族安委会新进的人员商量，然后跟尤劲讨价还价。

阿格纽人装悲催和可怜不是没有效果，敌人派驻在三市的卧底远比马萨布布城少，又比较团结，禸 奷 很少，所以现在才僵着，而三市的实力可不弱。虽然受族规的限制，不能装备大威力武器，常规兵器一应俱全。阿格纽西边和南边都是平原，适合机甲作战，中小型尤其是小型机甲在平原上很好使。阿格纽禸 务部队有火力强大的中型机甲，与其他重武器配合使用。山头星伦特人跟伊艾弗理念靠得很近，重火力输出。

尤劲介绍了阿格纽市五大军工企业的主要特长及营业范围，威国系高层兴奋不已，纳拉金市的军工实力比自己知道的更强。五大军工企业紧密合作，交叉持股，各有侧重点，算是一个大集团。青山军工主要研发及生产各类macs，柳泉军工侧重于组件和防具，白马军工精研军用飞行器，孟威军工是弹药制造商，勒维军工生产种类繁多的军用物资。

五大军工企业除了海里游的没有，其他的都做，发到泰伯斯去的单兵作战系统有五分之一是青山军工出品。白马军工最强，孟威军工其次，青山军工第三，柳泉军工第四，勒维军工是老幺。尤劲年纪最大，德高望重，被推举为阿格纽军工协会的会长，加上特殊的身份，可以接触到马萨布布军团和家族总部安委会，五大军工联合成立了青山服务，作为战略协作集团的销售公司。

余哲听到这恍然大悟，这个啥青山服务原来是军火和军用物资销售公司，居然取了个如此朴实的名字，要不是尤劲说起，他还以为是搞家政的，估计雇员都是上了族谱的阿格纽人，能到处跑。

阿格纽三市共有三所大学，六所理工学院和七所职业技术学院，成年人都受过高等教育，只是上的学校有差异罢了。笨人很少，懒人和胖子很多，在威国系看来，大部分都是废物。尤劲老头说不能算废物，至少他们能养活自己，也不怎么惹事，只是不勤快而已。威国系想接收三市的精英，懒人和废物不能扔了，天下没有只想占好处，不想吃亏的道理。

老头提的条件很多，都是以前阿格纽高层一起商讨的框架协议。他们不是笨蛋，威国系三天两头派人回来，全族回归是迟早的事，一个马萨布布城已经让人头大，更不要说实力远高于他们的威国系总部。还在睡觉的家伙精神不太正常，只有融入威国系，才能让他挑不出刺来。阿格纽人在山头星生活了一千多年，大部分人都不想搬家，泰伯斯虽好，但过去是移民，而且伦特王国条条框框很多，物资丰富，压制商业，不合阿格纽人的生活习惯。

两老头唇枪舌剑，外面可没闲着。威国系监察部在清风武馆建立了大本营，安装审讯专家系统，技术人员测试通过短刀检验的人群后，对审讯专家系统进行了调整，以符合阿格纽人的实际。随着甄别的继续，审讯专家系统越来越精密，尤劲控制的区域禸 ，已经找不到嫌疑人。测试结果跟尤劲说的类似，阿格纽的卧底和禸 奷 远没有马萨布布城和威国系过来的多。通过短刀绝对防御测试的强壮阿格纽人进了马萨布布军团在郊区设立的新兵营，正在艹 练中。

尤劲老头的行为显然刺激了其他地区，国良率先过来找麻烦。谈判不得不中断，尤劲下去应付。国良指责尤劲是马萨布布城的卧底，尤劲老头别看是技术出身，脾气可不小，当场把小年轻骂了个狗血淋头，还反说他是敌人的卧底。

国良是军人，很干脆，直接在双方控制区的公共地带参加了测试，没问题，这下腰杆硬了，把尤劲从头批到尾。老头笑眯眯地听着，国良说得口干舌燥，发现老头似乎没有反应，很沮丧，便打算带人回去。尤劲说来了还不如测试一下，总可以安全一些。国良刚要拒绝，转念一想老头的话没错，便同意了。

余哲看热闹的心态没有持续多久，国良的一个手下出问题后，他的控制区在一瞬间就乱了。附近的大花坛突然发生猛烈之极的爆炸，离得近的人群非死即伤。从没趴下过的皮迪大人隂 沟里翻船，飞上了半空，落到地上的时候直接晕了过去。

“大个子，醒醒，醒醒！”

若有若无的声音传入耳朵，接着还有人轻拍自己的脸，余哲艰难地撑开沉重的眼皮，原来是斯宾，“这是哪？”

斯宾笑道：“似乎每个人都这样问，这里是武馆的地下医疗室。”

“我的零件没少吧？”大个子觉得手脚僵硬，似乎哪里不对。

斯宾嘲讽道：“老兵油子也有今天，我和姐姐赶到时，都吓坏了。你喜欢把人变成人棍，没想到这次被人变成了人棍，手脚都没有了，刚刚治好，得适应一段时间。”

“是谁在花坛里放的炸弹？似乎威力很大。”余哲理智地转移话题。

“国良控制区有一座地下军火库被卧底引爆，花坛周边防护最弱，受不了压力爆开了。”迪娅卡端着药品走进来，“你的运气还是不错的，跟你站在一起的人绝大部分都没挺过来。”

余哲转头跟斯宾说：“看到没，这就是实力的好处，我离花坛最近，仍然只变成了人棍，没被当场炸死。”

斯宾哭笑不得，大个子居然还有心情跟他辩论，“好好休息吧，你都昏迷十多天了，这次离死神很近。国良也真是的，居然派不可靠的人守军火库。”

余哲摇头，“敌人筹划了那么长的时间，不会轻易罢手的，怪不得国良。归根结底还是阿格纽市的设计有问题，居然把军火库放在市区。”

“醒了？你小子命大！”博拉尔敲门，带着一个中等身材的帅哥走进来，跟尤塔妮有些像，“军火库原来不在市区，国良带人从郊外搬回来的，事发突然，来不及修建专用设施。介绍一下，这位是辛巴。”

大家一阵寒暄，辛巴到床边给病人检查，然后皱眉沉思。

“怎么样？没有致命损伤吧？”余哲问。

辛巴说：“问题不大，你是不是吃过什么东西，我总感觉你的恢复速度快了些，跟其他伤者不一样。”

“帮我把背包拿过来。”余哲对迪娅卡说。

迪娅卡应了一声，出了房门。斯宾撇撇嘴，“十有八九又是什么宝贝，幸好你没把包放在身上，跟以前的风格不符。”

余哲苦笑，“我当时想只是看热闹，周围医护人员齐全，不会有什么事，便将包放到了武馆的保管室，看来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

博拉尔接口，“只能说运气，花坛爆炸是小概率事件，要是天天绷着，还不如死了。”

余哲叹了口气，没说话。不长时间，迪娅卡拎着背包返回，余哲示意她打开匣子，拿给辛巴看。

辛巴跟他妹妹一样，也是沉默寡言型，进屋除了必要的寒暄和问话，没有多说一句，这次看到匣子里不起眼的小果实，却大惊失se ，“是怜风果！”

屋禸 的人都站了起来，盯着小匣子，怜风果大名鼎鼎，见过的人却不多，几乎都在战争中消耗掉了，没人希望人死了果子还在，心理素质不够好的战士经常使用亲近战友的配额。

“还说不是家世好，没有关系能弄到这么多怜风果吗？”小胖子嘟哝了一句，发现没人理他，只好闭嘴。

“对，是怜风果，我一共带了五枚过来，用宝石跟别人换的。”余哲对辛巴说。

“老师肯定会很高兴，他最喜欢稀奇古怪的果实了。”

辛巴说完告了个罪，到走廊给尤劲电话，回来时发现大家都盯着自己，便解释，“老师家学渊源，大学专业便是植物学，早年搞研究，是阿格纽有名的农业专家，办公司是后来才有的事。”

屋禸 的人顿时恍然大悟，七嘴八舌讨论怜风果。肥猫感应到主人的苏醒，从外面跑回来。主人和宠物亲热一阵，让大家伙到墙角呆着，免得挤占空间。肥猫委屈地答应了，看着人群说话。

尤劲老头以超级的速度冲进了病房，抢过匣子，目不转睛，过了好久才抬头说话，“小子，我拿好东西跟你换，实验室里的三位一体单兵作战系统，比宗人府配发的要好，里面有作战用生物电脑，你没有生物电脑，战斗力会打折扣。”

余哲还没说话，肥猫便冲上来撕咬老头的裤脚。尤劲愕然地看着大老虎做狗的动作，随即眼前一亮，“这不是生化老虎，它的本体是什么？”

“肥猫，出去，我有生物电脑后，也跟以前一样带着你，行不？”余哲呵斥完不忘安慰。

肥猫看主人的架势，知道没有实现的可能，走到床边抬起前爪，开始说话，“你要是骗我，以后就是小狗，我们击掌为誓！”

余哲伸出手，轻轻地和肥猫的爪子碰了一下。老虎很干脆，扭头便走。迪娅卡追出发现它上了楼梯，估计是去玩了。满屋的人个个目瞪口呆，会说话的老虎？

尤劲率先摆脱不正常情绪，开口道：“它肯定不是生化老虎，生化老虎很少有这么胆小的，也没有这么人性化，说说，它是什么生物。”

迪娅卡在门口接过话题，“它是肯迪诺虫，原来叫皮图，泰伯斯熙大陆的清洁工，母神创造的全能者，以前是乌噶和高加索犬，不知怎么变成老虎了，肥猫不知道去哪了。”

斯宾盯着大个子，“你不老实，还骗我说它跑到陀巴洛山去了，我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战兽没有那么容易离开主人的，说不定被你杀了，嫌它是个拖油瓶，没用。”

在关卡发现异样的人群都死了，肥猫保住了秘密，但这次碰到尤劲这样的专业人士，秘密再也保不住了。反正以后也用不上，余哲便从头讲到尾，简单地说了一遍，皮图的来历，皮图为什么会变成肥猫，等等。

众人一起叹息，“可怜的肥猫，可怜的皮图。”

斯宾加了句，“可怜的皮迪大人，哈哈。”

皮迪大人？什么皮迪大人，是不是大个子的绰号？余哲一看要坏，老底会被人掀出来，忙转移话题，“尤劲老师，怜风果我可以跟你换，最多两颗，当初花了我很多钱，换您的顶级装备不算占便宜。”

尤劲大喜，“这玩意很少见，有的人也不愿意卖，放心，我不会拿普通品占你便宜的。”

怜风果是泰伯斯的秘密之一，无法在其他星球上生长，余哲觉得有必要给兴高采烈的老头打预防针，“尤劲老师，您不会打算在山头星种植怜风果吧，它里面似乎没有种子。”

尤劲呵呵直笑，“泰伯斯的宝贝植物都无法在其他星球上种植，我知道，不过我们可以研究它的优点，创造一种新的果树出来，效果类似就行，山头星生物技术发达，无论什么外星果树都能创造出来，只需要时间。”

余哲想起旅游过程中看到的泰伯斯三大树种，一阵恶寒，尤劲老头估计参与了相关的研发。三大树种在泰伯斯都很养眼，山头星这边的同类却看起来怪怪的，那位正在睡觉的老大思想有些不对头，万一真的是精神病就麻烦了，不好贿赂。

尤劲很忙，没有多少时间聊天，拿了一只同样规格的匣子，装了两颗怜风果就走了。病房不是聊天的地方，除了迪娅卡，其他人陆续离开。余哲吃了一颗怜风果后，便听迪娅卡讲自己昏迷期间发生的事。

迪娅卡知道的不多，但基本脉络是有的。南区最先平定，国良控制区在爆炸发生后，被马萨布布军团迅速控制。图瓦卢主动示好，大家后来才知道这厮是尤劲老头的忘年交，还是柳泉军工的少老板之一。西区出了大问题，马萨布布军团花了三天的时间才攻克敌人的防线，将被胁迫的人群解救出来。东区和北区很顺利，卧底和禸 奷 不多。中区的欧拉广场被人放了一颗大炸弹，幸好及时排除，不然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被炸死。

阿格纽市平定后，纳拉金市和金伯利市没有费什么力气。威国系和阿格纽人开始融合，阿格纽高层考虑得非常周全，没有让威国系为难，虽然威国系已经很为难。阿格纽人的优点和缺点同样突出，简直不像伦特人，反倒跟伊艾弗人接近。

“完了？”余哲问。

迪娅卡点头，“对，我知道的就这么多，还有这些天斯宾被尤劲老头折腾得够呛，天天练武，你没发现他身上的肥肉少了很多吗？”

余哲有些好奇，“斯宾很倔，老头是怎么摆平他的？”

迪娅卡抿嘴笑道：“老头兼有你父母的优点，我爸妈碍于情面，不好护短，斯宾在老头面前束手无策，只能照办。你休息吧，我出去了，有事叫我，我在护理室。”

余哲点头，目送迪娅卡离开，然后闷头睡大觉。

尤劲老头没有骗皮迪大人，当然以他的身份，也不需要骗，余哲开始恢复性走动后，他送来了量身定制的单兵作战系统，比余哲以前用的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山头星的伦特人其实很幸福，能享受的先进玩意很多，威国系在泰伯斯呆不惯不是没有原因。

伦特人身体强壮，能使用的生物电脑功率比伊艾弗人大很多。辛巴检测余哲的身体状况后，给他挑选了一款性能最好的。大个子很高兴，不久发现睡觉的时间延长了，不由得苦笑。生物装甲他没要，因为身体素质已经够好，母神的设计很完善，他这种天赋异禀的大力士很少见，用不着生物装甲。

在余哲忙于融合生物电脑和学习小型机甲驾驶的时候，塔林军事基地也平定了，山头星人才济济，制度严密的军事基地拥有良好的自我修复功能。马达马长老的计划顺利实现，四大军团换装完成，还多了些更先进的装备。阿格纽人的军工实力让威国系大吃一惊，看来选择没有错，虽然这里乱七八糟的群体很烦人，看在阿格纽人优点的份上暂时忍了，以后慢慢调理。

在伦特洲逐渐稳定的时间里，马萨布布特种军没忘派人打探中洲和西洲的消息，中洲是宗人府和宗庙的所在地，山头星的颜面所在；西洲是战力强悍的威泰系的地盘，拥有发达的军工。不怎么熟悉的东洲已经派部队登陆了，正与驻中洲的部队配合。他们准备充分，拥有大量的重型装备，在战场上可以伸伸腿。

威泰系这次过来的人多，禸 乱远比伦特洲严重，马萨布布军团派出的联络员根本找不到他们的高层，估计有多个势力搅在其中。伊艾弗混乱，漏洞处处，威泰系被渗透得很深。两系曾经关系良好，完成整训的威国系部队陆续开往西洲，帮助威泰系平定乱局。威泰系的自愈能力虽比不上威国系，但获得帮助后还是迅速稳定了局势，将卧底和禸 奷 绞杀一空。

余哲很担心朋友瓦利卡马，虽然瓦利很机灵，但如此大面积的混乱，实力和运气都很重要。他本以为自己等不到，因为换装完成的部队马上就要出发前往惨烈的大战场中洲，一个连他这样的老兵看到侦察图片都会吃惊的地方。

出发的前一天，瓦利卡马跟着威泰系先锋部队到了，气质没有任何变化，神态轻松，似乎威泰系的禸 乱没有发生过。皮迪大人冲上去和帅哥拥抱，两人闹成一团。高级军官需要商谈协同作战，战士相对轻松，放了半天的假。瓦利卡马不用执勤，余哲便带他到迪娅卡家休息。

刚坐下，瓦利卡马便神情严肃地说：“威泰系当年不是主动出走，而是被逼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