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妻 124.第124章 捉人在床

作者:二月二书名:齐妻更新时间:2022/09/23 03:50字数: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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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去京城的时候,淑沅才知道他们这一行人有多少:除了金承业外,南府也有人跟着一同上京,为得当然是应试。

赵府的人也有人一同上京,不过没有女眷,是因为京中有事情要料理,一起上路有个照应。

淑沅明白,金家二老爷在京中是个官儿,金家的姻亲们当然想和他多多亲近。哪怕是在金家二老爷面前混个脸熟呢,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照顾一二。

淑沅没有心思理会那些,和平氏两人一前一后上了各自的马车:平氏的马车在前面,淑沅的马车紧随其后。

原本淑沅带了不少书,想着在路上打发时间用,却没有想路上的难受不是无聊,而是颠簸。

到了中午时分打尖用饭的时候,淑沅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散了;下了马车后并没有马上用饭,平氏陪着淑沅走动了好一会儿。

淑沅盼着自己能习惯过来,却不想两天过去了,她除了累的还是累,那颠簸之苦根本就让她没有习惯半点儿。

两天的马车坐下来,晚上到了官驿淑沅艹 艹 吃了两口东西就睡下了;而金承业跟着金二老爷去拜访当地的知府,因为其是金二老爷的同窗。

淑沅不过问男人的事情,现在她也没有精力关心这些,倒在床上几乎立时就睡了过去。

云雾和玉露等丫头不敢睡,因为还要给金承业等门;只是她们也累坏了,等着等着丫头们也歪在桌子上睡着了。

灯花一闪一闪间,转眼便已经到了三更时分。有人推开门进来就是一身的酒气:“拿碗水来,凉的最好。”

他一面说一面向禸 室走去,累了一天又吃了不少的酒,现在当然是想好好的睡一觉。

至于水嘛在床上喝也是一样,他现在最想的就是先躺下。

云雾等人才惊醒过来,抬起眼皮打着哈欠:“是,爷。”玉露去倒水,银针去关门,而云雾跟进去伺候。

云雾进到里间要伺候自家爷更衣时,才发现这人根本不是金承业,她当时就像是被雷劈了愣在当场。

而进来的人也看到了床上的淑沅,立时酒就醒了一半,回头看到云雾伸手就把她的嘴巴堵上了:“不要叫。”

他说完见云雾点头,这才放下手来:“我、我只是走错了房间。”话没有说完就急急的转身,和进屋来的玉露、银针正好走了一个对脸。

玉露的嘴被云雾捂上了,而银针就落在那人的手上:两个丫头都被告知不要大叫后,才把她们放开。

银针看着来人:“不叫是不叫,可是赵三爷你怎么这个时辰来……”她话说不下去了,又气又急眼泪都流了出来:“你和我们少奶奶有什么仇!”

赵三爷摸了摸下巴:“这院子是我们包下来的,除了我们两家再没有旁人,而我吃醉了回来,对房间本就不熟是有人引我过来的。”

他看看三个丫头:“此事不要声张,我对天起誓,我真得只是走错了房间。现在,我就回去了,这事儿等天亮后悄悄查个清楚。”

云雾哪里肯信他:“谁引你过来的?!”

赵三爷抿了抿嘴:“脸没有看清楚,黑灯瞎火的,但是赵家的人无疑,那身衣服假不了;嗯,还有,说话行事也是我们赵家的人。”

“不然的话,不会对我今天出去的事情了若指。”他说到这里皱了皱眉头,此时想起来他出去吃酒的事情也有点蹊跷。

玉露急得都要跳起来,把声音压到不能再低:“还是先让赵三爷走吧,一会儿我们爷回来看到他在这里,我们姑娘跳进大河也说不清了。”

云雾看着赵三爷心里的犹豫就是,此人是不是真得走错了房间,万一他就是要来害她们姑娘的呢?

放他离开到时候说不定就真是害了她们姑娘。因此她一时间也没有了主意,不知道要如何做才好。

正在这个时候门被敲响了,把屋里的三个丫头和一个大男人吓得脸se 都白了三分。

赵三爷左右看了看:“我先躲起来,千万不要给人说我在这里。”他的名声不要紧,可是平白累及到金家少奶奶那就真是罪过。

可是他想藏也没有好地方可藏,客栈的房子里没有那么讲究,想要找个能藏个大活人的家具,还真就没有。

门又被敲响了,连淑沅都被惊醒了:“云雾,是谁敲门?不会你们睡了,把你们爷关在门外了吧?”

云雾答应了一声,话出口她才发觉自己的声音不对:“这就开门,姑娘,你睡就行。”

她看到赵三爷满屋乱转,当下一急把赵三爷往自己外间铺上一推,拿过被子给他盖上了:“不要出声儿。”

说完她自己咬咬牙也上了床了,又对银针道:“上你的床,快!玉露去开门。”

眼下也没有其它法子,屋门怎么也要打开的,不能把她们爷关在外面啊;再说拖得时间久了更不好,说不定就会引来她们爷的疑心。

虽然法子不是好法子,尤其是云雾还和赵三爷在一张床上,但是玉露和银针也知道没有其它法子可想,只能按照云雾所说去做。

云雾的脸都红了,烧的她自己都感觉到难受。脸红不是她能控制的,只能转过身去面对墙壁,免得被自家爷看出什么来。

门打开了,玉露一声“爷”还没有叫出来,就听到她有些惊慌的声音:“夫人,您、您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

不等云雾和银针有什么反应,平氏和金承业已经带着人踏进了屋里。

而玉露跟在后面脸已经变得和灰白灰白,脚步虚的好像下一步就会跌倒在地上:她还真得跌倒了。

云雾脸上的红se 褪掉了,看着平氏和金承业除了脑子里的嗡嗡声之外,她是什么也听不到了。

银针是完全的呆坐在床上,不要说是请安了,她半张着嘴巴完全化成了木雕:连呼吸都停住了。

三个丫头都快被吓死了,只差一点点她们就真得死过去了。

平氏进来后并没有说话,先坐了下来打发丫头去里间看淑沅:“让少奶奶不用起身好好歇着,明儿还要赶路又是一天的疲累。”

金承业的脸上也看不出太多的东西来,红通通的脸se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吃酒吃的。

“人呢?”平氏游目四顾,然后目光就落在云雾的床上;倒不是她的目光能透过帐子,而是赵三爷自帐子里爬了出来:“过来坐吧。”

她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平常和赵三爷他们说话时的声调一样。

可是无人会认为平氏现在心情平静,在金家少奶奶的房里,半夜三更的时分,有一个大男人出现。

就算现在这个大男人是自云雾的床上钻出来,那还是和淑沅脱不了干系,因为云雾是她的贴身丫头。

赵三爷先看看金承业,然后双手抱拳为礼:“表弟,我真得只是走错了房间,正要离开的时候,你们来敲门我怕有什么误会,才会躲到了那丫头的床上。”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表弟妹的为人没有人能比你更清楚,这些丫头们的性子也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是非对错,表弟你千万不要被人糊住了眼。”

说到这里他跪倒在平氏脚下:“我吃酒误事,伯母要怎么罚都可以,但只是小侄一人之错,老天为鉴。”

金承业长长的吸了口气,上前把他拉了起来:“你先起来说话——旁人还没有开口呢,你就说个没完。”

“你听伯母说,要罚的人是不会放过一个的。”他最后一句话说得冷冰冰。

赵三爷的脸se 微微一变,想要再开口却被平氏喝止:“你行了。不是你平日里荒唐事做的太多,这样的事情怎么会找到你身上?”

“这人,你认识吧?”平氏一摆手自有婆子拉了人进来,那人却被绑的结结实实,嘴巴也被人堵上了。

这人是赵府的人,还是赵三爷的小厮四书。

赵三爷待身边的人不错,会为他们打算,因此人人早早都有归宿,就连他的书僮如今也被他安排离开了赵府,成家立业去奉养双亲了。

如今他带在身边的人都是这几年里收到身边的,这个小厮还是他在路边看到其快要病死救下来的。

因为无处可去他才留下来做了身边人,平常根本就拿他当小弟弟来看待。

“这是我的小厮四书,刚刚,是他给我引得路?”他醉的有点厉害,此时怎么也想不起那带路人的脸是什么样子。

平氏淡淡的道:“这人行迹有些可疑,在我们上路半日之后我就发现了,只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便让人一直盯着。”

“想不到的是,他要害的人不止是自己的主子,还要害我们金家的人。”她看一眼地上的四书:“如果不是我早早发现,今天的事情恐怕难以收场。”

金承业用力踢了一脚四书:“表哥可知道此人平常和米家的人走的极近?或者,他和米家人有什么亲戚?”

他还以为四书是赵家的家生子呢,因为能在主子身边当差的,不只是身家清白就可以,还要能让人信得过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