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妻 183.第183章 饭前饭后

作者:二月二书名:齐妻更新时间:2022/09/23 03:52字数:15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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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福慧距淑沅很近,也就是几步远,虽然满屋子的人,但是想要阻拦她却不太可能:等拦到她的时候,她肯定已经把淑沅的脸抓花了。

她恨死了那张脸,尤其是那张脸上带着笑的时候,她更是恨的牙根都痒。

她的手刚伸出去,腿抬起来一条迈出,另外一条腿跟上却还没有来得及落地,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接着她在听到一声沉闷响声的同时,也感觉到了身体传来的疼痛。

吕福慧看着近在眼前的台阶,看着台阶上、回廊下那扇屋门:她应该是在屋里的,怎么会一下子就到了屋外,而且摔的她好痛,五脏六腑都像是在往嘴巴里挤,都要想挣出来的似的。

她一边抚着肚子一边挣扎起身,可是接连几次用力她都无法站起来。院子里的有不少的丫头婆子,却只是远远的看着她——能有多远就避得有多远,生怕沾上她再沾一身的晦气。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辱骂朝廷命官,还敢动手袭击朝廷命官,你长了几个脑袋?!”暖暖踏出屋子,指着吕福慧喝斥起来。

吕福慧再次听到朝廷命官几个字,勉强挣扎起身的她笑了笑,只是笑的比哭还难看:“朝廷命官?你想说是朝廷命妇吧,一个小丫头什么也不懂了……”

暖暖撇了撇嘴:“就是朝廷命官,沐将军是由公主举荐、皇上亲封的怀远将军,当朝三品大员,你居然还袭击沐将军——你,这是行刺,知道吗?”

“就凭你行刺当朝命官,我就可以当场格杀了你,说起来不大不小也是份功劳。”她说着话压了压腰畔的短剑,很有几分想拔剑杀人的意思。

她是自幼学武,身手还过得去,与人动手的机会并不多:跟在公主身边,要动手也轮不到她这个宮女,侍卫大哥们可不是吃白饭的。

说到杀人那就更不可能了,就连鸡她都没有杀过一只。说出格杀的话来只是吓吓吕福慧——如果换作是侍卫们动手,现在的吕福慧当真是死尸一具。

就像暖暖说得,袭击朝廷官员你就是活腻了,杀了你也是白杀;侍卫们杀人虽然不是家常便饭,但那真得是小菜一碟。

吕福慧盯着暖暖的眼睛:“你说什么,怀远将军?沐淑沅是怀远将军?”她只听到了这一句,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能接受淑沅去了一趟京城,回来后居然成了朝廷正儿八经的官员。

“沐淑沅可是个妇人。”她忍不住尖叫起来。至于暖暖说会格杀她的话,她是压根就没有听进去,心思全被怀远将军四个字所占。

她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淑沅平安喜乐了——可是现在淑沅何止是平安喜乐,居然还成了将军。

这对吕福慧的打击最大,因为她穷其一生也不可能超过淑沅去,穷其一生也不可能比淑沅更为高贵:她是真得不能接受这一点,因为她一直看不起淑沅是商贾之女。

在三品的怀远将军面前,她如果再提什么身份,那简直就是个笑话。

暖暖撇了撇嘴:“妇人怎么了,妇人照样可以建功立业,自古到今就有很多女英雄,每一个都威镇边关,每一个都让敌军闻风丧胆。”

“真是没有见识。”她不想再和吕福慧多说了:“你,再敢对沐将军动手,我就不是只把你丢出来了。”

话说完她转身就进屋了——她要说的话说完了,吕福慧如果还想动手,她只会很高兴。

要知道她动手的机会真得不多,能有吕福慧让她一施所学她真是高兴都来不及:刚刚那一下子不够过瘾,如果吕福慧气的发疯拿把刀剑,哪怕是棍棒之类的再冲进来,那她就可以好好的发挥一下。

吕福慧却没有去找什么刀剑,就凭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从屋里飞出来的:如果不是暖暖告诉她,她都不知道是谁下得手;她还敢再动手?她又不是傻了。

淑沅缓缓的走了出来,在廊下看着吕福慧:“那个,我说过饭前饭后的话,你还记得吗?你看,我们府上就快要用晚饭了。”

她对吕福慧说过,一天要打她六次,每天三顿饭的时候饭前一次饭后一次。

吕福慧抬起头来狠狠的盯着淑沅:“你是不想要金家的名声了?”

“你这人就是蠢啊。我说要打你六次,那自然是你有错才会动手,而你犯的错一天打上六次只怕都到不了黑呢。你刚刚袭击本将军,看在你是今天新人的份儿,就不把你送官了,但是活罪难饶。”

“来人,重责十棍,军棍。”她挑起眉头看向暖暖:“你知道军棍的,是不是?”

暖暖点头:“当然。只是我们手头上没有那种棍子,也没有那行刑的人。”军中行刑的军棍,不要说是一介妇人,十棍子下来铁打的汉子也要在床上躺上半个月。

淑沅淡定的很:“知道就好。没有就找个差不多的,没有行刑的人你们懂就你们上吧。”不如真正的军棍,但是也要让吕福慧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的。

吕福慧脸se 苍白如纸:“你,你不能如此,你不能如此。”

淑沅看向她:“我是将军,是军伍之人,你袭击于我自然要军法从事;十棍子已经从轻了,怎么说现如今你也冠了金姓不是?”

“不要着急,这只是饭前的开胃,等会儿用过饭,咱们再来家法从事。”她对着吕福慧笑的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吕家老爷再也忍不住,他也不理会淑沅,主要是被暖暖那句怀远将军给吓住了,怕自己在淑沅的手上吃亏,因此他对着老太太海氏开口了:

“老太太,福慧刚刚一时气愤才会动手,是,她的确有错,先不说她一个弱女子能不能伤人,有错就罚我也没有话说。但是哪里有现在罚完还要饭后再罚的道理。”

魏氏看了一眼吕家老爷,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蠢材。”

老太太和三位夫人却互相看了看,她们也是现在才真确定了淑沅的确是做了朝廷的官儿:此事重大,她们要问也要回头找个时间好好的问上一问。

现在可没有时间,还有眼下她们和淑沅之间也有点误会,她们就算是想问也只能问金承业。

只是不知道此事对金家而言是好事还是坏事了,唉,淑沅是三品的官儿,可是金承业还是白身。

就算今年的大试金承业能高中,他依然是远远不如自己的妻室:女尊而男卑,这日子可真就没法过了。

不过谁也没有忘了有公主在屋里,没有哪个敢把女尊男卑的话说出来口:这天下间最女尊男卑的莫于过公主与驸马,她们如果说出口被公主误会,那可真就是自找麻烦。

孙氏开口道:“罚她的人不是我们,你问错了人。”她对淑沅又多出一丝的不满来,做为母亲她的担忧更甚。

汪氏却站起来道:“福慧的确是不对,但是有错罚过一次就成,哪里有一错两罚的道理?我去和淑沅……”

她依然想维护吕福慧,听得老太太和孙氏、赵氏都长长的叹了口气。

魏氏皱起眉头低声对海氏道:“你们,就由着她?再这样下去,非得闹出乱子不可。”

海氏叹气:“她只是想人想的痴了几分,她的为人你是知道的,在此事上我真得不忍……”

淑沅已经听到了汪氏的话,转过身打断了汪氏的话:“婶娘,饭前罚她是因为她袭击朝廷官员,此事不罚只怕官府那里也交待不过去吧?”

在场的还有官府的人,虽然他一直不开口立在角落里;他是吕家父女请来的人,只是没有派上用场,此时很有些尴尬。

只是公主在,他也不敢冒然说要走。

“至于饭后嘛,那是要行家法。她是我房里的姨娘,敢当众对主母如此不敬,以至于还想要伤害,说不定是想谋害主母的性命,难道不应该请家法吗?”

淑沅说到这里看着汪氏的眼睛:“我罚的可有哪一点不对,请婶娘示下。”

汪氏叹口气:“我知道你是占理的,可是她身子骨本就不好,挨了十棍子怕是再挺不住……”

“进了我金家门为姨娘,当然是身契要交给主母的,那不就表示生死全由主母来决定吗?我不是无缘无故发作于她,不明白婶娘一再的阻拦是什么意思?”淑沅还是没有让汪氏把话说完。

她把话说完看向吕家老爷:“我说过饭前饭后要教一教吕氏,便说到做到;现在,你知道我不是在吓她,也不是在说笑了吧?”

当时吕老爷劝慰女儿时说淑沅只是吓人不会真得那么做,而淑沅也没有反驳。

现在她反问一句也强过当时反驳上千句,因为她在吕福慧进了金家门、成了金家姨娘的这一刻说到做到了:饭前打一顿,饭后还要打一顿。

“我早就同吕氏说过,我从来不和你们这等人说笑,因此我的话要听仔细,要记在心里,因为我说到就会做到。”

“现在,我想你已经清楚了,以后也要仔细的听我说,把我的话记在心里——你是我房里姨娘的父亲,平日里行事要守规矩,这些当然是由我来教你。”

淑沅说的理直气壮,就像是在教训自家的奴仆般:我要教训你吕家老爷,你要乖乖的给我听着还要记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