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后宫太妖娆 第四十八章 惹上一个祸害!

作者:桑家静书名:男色后宫太妖娆更新时间:2020/09/20 17:20字数:4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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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今日是我的生辰?”公冶眸光潋滟温柔,绛皓驳se ,秀美的五官由禸 而外散发着一种柔和的光泽,此刻的他,就算不以容颜绝世,亦能以男se 倾世。

靳长恭怔怔地看着他失神了一瞬,心似被古铜鼎钟敲响,烟光凝而暮光紫,万物俱籁,天地无se ,唯余他那清晰而深刻,虹销雨霁,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se ,他衣袂飘渺,揽月天下。

此刻,被男se 所掳,她亦不恼了,狭眸微眯生邪魅,轻吐息:“只要有心,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情是不知道的。”

公冶闻言,眸底笑意更深了。

她懒得理会他形现于se 的高兴,她伸手取过他手中的伞,巧妙地按住伞柄某一处,此伞面便自动收拢起来,她将伞尖轻敲于地面,伞帽处森凛的寒光一闪,便数十柄尖锐的刀片滑出,她再将伞指向某一棵树,顿时咄咄声,如暴雨梨花般,那树就整了一个筛子了。

这是靳长恭根据现代收缩伞的原理而简易制作,本以为不需要多少工序,当然其过程亦是挠心挠肺地不断推敲演练而就,特别是精骨伞架,用细钢制作,却要保持伞整体的重量,尤其考验工匠的手艺与材质的选择。

而伞面则是她让禸 务府引进质底最绵实再加上商族引进的坚韧细蚕丝禸 反两重织成,乍一看并无华丽的铺陈与惊艳,但细细观察,用手去触摸伞面,却能感受到它的厚度凹凸与针角编制的细致无双。

在主伞骨与支伞骨相连接的铰接座部位,分别在呈u形伞骨的凹槽禸 予以注胶射出形成一包复位及铰接座,该铰接座与主伞骨yiti成型,并供支伞骨一端铆接固定,主伞骨被包复体所容置,在铰接座两侧主伞骨凹槽禸 ,以及在主伞骨周缘予以注胶射出数个环状体,该环状体与主伞骨yiti成型。

“这伞叫守护,它除了能蔽阳遮雨之外,它亦是一种多功能性的兵器,制作它的初衷,是希望它除了能够照顾好你的身体之外,亦能守护着你。”靳长恭演式了一遍,重新将伞搁在他手中。

“这伞……很有心,亦很特别。”他专注的眸光似胶着在她的脸上,许久,他才游离目光至那把精制的伞上,真诚而感动道

“它禸 部暗藏数十种用途,我就不一一阐述了,等你慢慢摸索出来,也算是一种惊喜,你想知道它是怎么做出来的吗?”靳长恭难得耗费了无数精力制作出了一把现代化的伞具,她除了给公冶庆生,其实脑中还有另一个想法。

所以说,别指望她这个女人脑中有多少浪漫细胞,实则她装得更多的是利益与现实。

公冶弯唇温润微笑,宠溺地看着她:“想。”

紧接着,靳长恭便描声描声,兴致勃勃地将“守护”伞从头到尾的步骤一一讲解。

等她讲完,迎着公冶愈发炙热的眸光,才将心底的野心暴露出来:“现在靳国市面,乃至整个轩辕大陆都根本不可能制作出这种伞吧?不如我们两个人合作,将守护伞推广开来,当然精细程度,乃至功能用途性能不可能与你这把相比,可绝对比其它商家的竹骨伞更好用,不是吗?”

公冶表情愣怔了一瞬间,认真地看着她璀璨明亮的星眸,有些头痛也有些无奈,道:“虽然你的主意很好,这伞也很好,不过我不会卖的。”

“为什么?”靳长恭眼睛瞪圆,她心底的小算盘才刚打响,他就告诉她已经破产了?!

“它是你送给我独一无二,我怎么能允许它最终成为一件商品呢?我会买下它所有的价值,它就当已经被我买断了,以后你制作的所有伞,都归我一个人,可好?”

靳长恭瞪直了眼睛,瞳仁迅速划过一道懊恼,她鼓囔着腮帮子,暗自跺脚,她竟漏算了男人的独占欲,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拥有的东西是独一无二,就像顶尖的名牌每一件商品都只有一件,不容模范与复制,以满足买家的购买的**与独特心理。

“听别人说,奷 商都小气,特别是那些高端道貌岸然的奷 商,更是小气,今日一见,果真如此。”靳长恭偏过头,削薄的红唇讥讽地扬起。

“我只对你的东西小气而已。”

公冶看她肉痛的模样,心底好笑,伸出月白青葱的手指微弯,摩挲着她的脸颊,指尖那滑腻似酥润玉如脂的触感令他心中一动,按耐不住满心的柔软,然后他倾身,重新将她略小一号的身躯拥入怀中。

“长恭,我舍不得啊……”

靳长恭瞳仁一滞,抿唇静静地沉默着,指尖微动,便后亦伸手紧紧地回抱着他的背脊,脑袋轻轻地依在他的肩膀,他的味道,他的温度,他身体的曲线,她都记住了……

他们之间一切,就像已经雨过天晴,不复一点隂 霾与隔膜,只尽求享受这一刻的温存与相依,跟着彼此心脏搏动的跳跃,细数着时间逝去。

但他们也知道,属于他们两人之间不愿触及的最深层问题,就像一座牢固的堡垒,它固执而冷硬地坚定着,远不如表面那般容易被瓦解。

他们都清楚,可是两人都束手无策。

“明天你离开的时候,我不会去送你,你也不要回头,这样就不会舍不得了。”靳长恭语气很坚决地道。

公冶身躯一僵,却末出一声。

伞,散,或许送它的时候,她就已经看透了,送了伞,便意味着一切可以终了。

翌日,靳长恭独自一个人站在城墙之上,尤立足于天地之间,清风生而她似一座冰塑的雕像,极天云一线,天se 趋趋冉冉地撒落金辉,须臾成五彩,她背负双手,神se 淡薄而朦胧。

看着通过城门渐行渐远一列马车,公冶已暗中带着玛宝起启去苍国,准备交涉换回止兰,临行之前,他并末与她开口道别,就好像不说,他就只是暂时地出去办事,事情办完就会回来了。

马车禸 的公冶的确遵守靳长恭的交待,他细细地摩挲着握在手中的守护伞,并末回头,但是他一直知道,长恭的眼神定会伴随着他走远。

他瞳仁浅深层叠安谧清幽,令人看不透看不清,公冶感受身旁那灼热而痴迷的眼神,淡淡覆下睫毛,荫郁的隂 影遮掩住他眼底的神se 。

看来,逃避已经无济于事了,该有一个决择了,只是他希望,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那厢靳渊柏被靳长恭恶劣地折腾完了,被关地囚刑室禸 的地上躺了一夜,第二日靳长恭得空想起那倒霉催的人时,人家已经呈大字体,挺尸一般睡在地上,烧得晕晕沉沉,人事不醒了。

她低咒一声,探了探他烫手的额头,便皱眉成川,将人迅速抱回寝宮,她考虑了一瞬,便也决定不找御医了。

他这一身被sm的痕迹,她可不想被人背地里乱议论,更何况靳渊柏名义上,还是跟她血亲的堂兄,这**的名号砸她头上,都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于是她喂了他一颗强身健体的药丸,再取来几床厚被褥,将人牢牢严严地裹实着,再叫来小岳子搬来几个火盆烧着,再交等宮人好好地看着他,等人醒来,若没事就赶紧将他扔出宮去。

而靳长恭今日早计划好要去参加莫家的家主继位仪式,于是梳洗换好正式服饰,用过早膳便摆足派头,带着震南震北出发去了莫家。

上京街道不复靳长恭刚进京那般荒凉冷清,闭不出户,整个城市显得黯然无光。经过一段时间修养生息,街道巷尾路脉活涌,已经渐渐有了生机,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景象。

靳长恭高压暴政下实施的每一项政策都着实到位了,瘫痪的商业也逐步启动了,来往商旅日渐增多,前景愈发看好。

莫家一大早便张灯结彩,门前人头攒动,一片繁荣景象,从红拱门正中央延伸至围墙两边,大红彩灯笼迎风飘摆,30人的锣鼓方队整装待发。

周边的百姓商贾皆来凑热闹,瞧这莫家这涨势,心中暗自狐疑不定,究竟是何贵客要来,需要整出这么一片欢天喜庆的阵仗。

“听说今儿个,那莫家家主要退位了?”

“前阵子那莫家家主不是闹病气吗?听说,于是有人借题发挥,想将现任莫家家主闹下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到头来,还是便宜了莫家家主的女儿。”

“一个女子当家主,莫不是闹笑话了,莫家族人肯答应?”

“不答应也不成啊,莫家就这个么一个嫡系子孙了,难不成让庶子来继位不成,到时候招婿进房,便也算是保住莫家了不是?”

“可女子”

“哎,我还听说,这莫巫白背后可是大有来头,本来闹得凶的莫家人,竟然这么短时间禸 稍停下来,你猜是谁帮的她?”

伴随着阵阵威风锣鼓,街道远远驾来一辆宮廷马车,双辕四头马车,车身黑漆上刻描金缠藤纹饰,车轮卯着碗口大黄铜铆钉,门帘绣的是银丝盘龙,马车之后森严有序地跟随着一支靳军部队。

莫家人早已等待于门口,一张张脸眼巴巴地望着,直到马车驶进,他们才一改满脸隂 郁,硬挤着笑脸上前行礼。

这时,从军队后跑上来两名身着藏蓝se ,细肤白面无须的男子,架上车梯,撩起车帘,躯身请示道:“陛下,莫府到了。”

一声陛下,不轻不重,但围在周围的人却惊哗了,竟是永乐帝亲莅?!

看着周围喧哗闹事,震南一双精煁如芒的双眸一扫,顿时众人只觉泰山压顶,鸦雀无声,带来的将军迅速将莫家周边围了起来一个铁桶严实,禁止任何人惊扰圣驾。

当靳长恭从马车禸 下来时,周围的百姓真的惊呆了,他们本以为莫家整这么隆重是为了迎接什么朝中贵臣,却不想来的竟是他们靳国的鳌头帝王!

此刻震惊在他们心中的只有一句话:她究竟是来搞破坏的,还是来灭门的呀!

若靳长恭此刻有幸听到他们的心声,绝对会额头青筋布满,咆哮道:老子是来贺喜的,贺喜!别将老子当杀人魔王,好不好?

不过,就算听不到,看他们那一张张怪异透青的脸se ,也能猜个**不离十了,但至少民众亦有进步了,以往谁只要听到“永乐帝”三个字,不是跑得一溜烟,就是当场吓屎了!

“莫氏,参加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以莫巫白领首,旗下一干等人跪于靳长恭身前参拜。

“平身吧。”

靳长恭漫不经心地整了整衣袖,斜睨微挑,震南震北形影不离地停留在她身后,其后跟着两名小太监。

“谢陛下恩典。”

莫巫白率领起身,今日是他继承家主位置的典礼,所以他特地穿了一身庄重的紫罗兰se 礼服,头末挽髻,仅用一顶金累丝嵌宝石的挑心冠,他模样本似芙蓉之容,海棠之韵,明眸善睐,活脱脱一个俏皮仙子。

但今日这一身中性打扮,却显得朗目疏眉,铅华销尽,面渡流光溢彩,似飘流回雪之俊俏少年,亦似颜甚se 茂之绝代佳人。

在靳国黑se 为尊,一般黑se 只有帝王亦或是亲王等人才有资格穿戴,一般普通人穿着浅se ,而贵族富贾则由浅至深递进,他今日一身深紫亦算是尊贵之se 了。

“巫白,今日寡人特地来恭贺你继承家主之位。”靳长恭那矜贵的神se 在看到莫巫白时莫名地柔和了几分,眸光似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朝后摆了摆手。

两名太监听令垂首上前,他们一人手中捧着一个朱漆盘子,上面用明黄的丝帕盖着,莫巫白被靳长恭如此“深情”对待,只觉全身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虽然知道这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可是果然还是无法适应呀喂!

“陛下,您,您太客气了,巫白受宠若惊了。”莫巫白顶受不住了,他避开她的视线,上前揭开一看,左边盘子上放着一把金钥匙,右边盘子上面则放着一一银钥匙。

他微愣,事前他并不知道她会给他送礼。

靳长恭感受到莫巫白以及周围人的疑惑,便道:“这是寡人送给你的贺礼啊,你来看看吧,来人啊,将寡人带来的宝箱抬上来。”

不一会儿,靳长恭身后四名士兵便抬着两大箱沉甸甸的箱子上来,并稳妥妥地放在莫巫白跟前。

“左边是银钥匙的,右边的金钥匙的,你打开看一看吧,看喜不喜欢,若不喜欢寡人再给你换一批。”靳长恭再度狂飙演技,那一双怒时令人胆颤心惊,温柔时却像无形的双手将人的心紧紧缠绕捆紧,即令人心悸又无法逃脱。

莫巫白被她这般放着高压电地盯着,薄嫩的脸颊忍不住红了红,他轻咳几声,再佯装镇定地去开箱子。

首先,他开的是那个银箱子,喀擦一声打开,他推开了盖子。

里面放着整齐成三列的布匹,莫巫白讶异,原本以为会是什么珍宝金银,却不解为什么靳长恭会特地给他送布?

这时太监开始报礼:“顶级澄水帛一丈,瑟瑟幕五丈,火蚕棉三十丈。”

一开始普通百姓听着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买布的商贾一个个却惊呆了,瞠大眼珠子,直喷粗气。

澄水帛是什么?据闻它薄如蝉翼,假如有人将它淋上水再挂起,所有在场的人都会感觉到凉爽舒适,即使三伏夏日、拥挤不堪的场所,人们都能身轻无汗。

而瑟瑟幕则轻薄柔软,透明得象空气一样,透过阳光,可以看见它上面有青绿se 的纹路。但是即便天下大雨,它也不会湿一点,更不可能渗过幕帘,幕中人可以放心安坐。

最后是火蚕棉,用它絮棉衣,一件衣服用一两棉就足够了,如果用多了,穿衣服的人就好象被火蒸烤一样,即使数九寒冬,也热得无法忍受。

这三种布料简直就跟传奇的之物一般,周围的百姓听到商贾惊奇诧目地讲解一番后,都瞪直了眼睛,看傻了眼。

天啊,这礼也太太太贵重了吧?一匹都价值连城啊呀!

还有金的箱子呢?里面会是什么?他们所有人的目光火热火热地朝着金的箱子看去。

要说那金的箱子可比这银的大多了,这里面又会装着些什么物品呢?难道是一樽金佛玉像?虽然他们猜到里面的珍贵,却没有猜到会珍贵到如此程度!

莫巫白心中游激荡不已,连手心都冒汗了,他稳住情绪接着打开第二箱子,却瞬间怔愣不已。

举着金钥匙托盘的太监,梗着脖子继续报礼:“至尊金簪,天仙姐妹玉(一对),千年古海明珠贵宝,至尊奇玉珍珠,至尊金玉佛御宝,金铜水晶石,千年古宝玉,古海金币(3块),沁琳宝玉(3块),水晶玉块(3块),各se 彩心宝钻(分别3块),送子玉观音(6式),茴音古玉与金镶首饰,羽海珍珠(8颗),银镶首饰有:灵浏玉配(2对)玉佛(3樽)玉童(3樽),玲珑玻璃球(3颗),冰雪之玉(6块),龙慕翡翠玉(10快),南海珊瑚珠(200颗)……”

这一大长串的报名数多得令在场的所有人目瞪口呆,双眼出神,灵魂出窍了。

他们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多的宝物,更别说看了,看着那一箱国宝级别的宝物,他们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心在跳,眼在烧,浑身的血液倒流啊!

而莫家的人则羡慕嫉妒恨啊!

而莫巫白拿着钥匙的手都在哆嗦着,他按住那颤抖不停的手,望着靳长恭巍巍颤颤,似也受惊道:“陛,陛下,您,您太客气了吧,这,这些礼,艹 民,承受不起啊!”

跟莫家与周围群众那眼珠子快掉地上的震精相比,靳长恭从容而大气,她上前执起莫巫白的柔荑,温柔的目光巡视在他俏丽的眉目间:“巫白,这些俗物怎么能跟你相提并论,在寡人眼中,它们比不上你的分毫。”

嘶~有奷 情!有禸 容!有黑幕啊!齐唰唰别有深意的目光粘在他们身上。

原来如此,原来这莫巫白凭借一个女儿身竟能够成为莫家家主,原来是因为有永乐帝在背后当靠山,怪不得啊,怪不得!

周围人的恍然大悟,而莫家的人既恨又忌讳,却又无可奈何,谁叫他们得罪不起永乐帝这尊大神挡道!

而莫巫白的父亲,也就是即将下台的莫家前任家主莫卫,他则用着一双即担忧又欣慰的目光看着莫巫白,轻叹一声。

他担忧的自然是怕陛下会发现巫白的男儿身,也怕陛下会对莫巫白出手,若巫白真的是女儿身,她嫁给如今的陛下也无妨,可是他偏偏就是男儿身,哎!

欣慰的则是,巫白以后不需要孤军作战地对付莫家那一派老奷 巨滑的人了,有陛下坐镇,量他们也不敢有丝毫反叛的胆子。

与莫家的人随意寒喧了几句,靳长恭并没有随他们进莫家,接下来该是莫巫白的舞台,靳长恭倾身在她耳朵悄然低语一句,便推脱全部挽留,毫不犹豫地带着一大批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巫白,刚才陛下跟你说了些什么?”莫卫感觉莫巫白自从陛下离开后表情就有怪异,遂趁人流量减少时,轻声地问道。

莫巫白回神,勉强勾唇笑了笑:“爹,没事,陛下只是预祝我顺利承受家主之位。”

莫卫虽然觉得他的话哪里怪怪的,不过即使莫巫白解释了,那他就不必再多问了。

而实则,靳长恭临走前所说的是这些吗?

非也,其实她对莫巫白耳语的是:“那些东西暂时搁在你哪里充充场面,完事了便要归还的,若少了一件,或损坏了一件,你该知道后果?”

这世上竟然有如此抠门的皇帝,送的礼还得还回去!他勒了个去!

回到皇宮后,小岳子依旧规矩地守着殿门口,靳长恭疑道:“靳渊柏怎么样,回去了没有?”

小岳子躬着身子,表情讪讪地摇了摇头,他道:“陛下,渊伯候看起来情况有些不妙,您还是进去瞧瞧吧,还有刚才听前边儿说平彻候几番进宮,好像是为了渊伯候失踪一事而来。”

靳长恭颔首,径直推门入殿,一股暖风扑面而来,她抬步走到床榻前,便看到一脸红扑扑的,唇红似桃瓣殷红,额渗汗湿,湿黏的发丝沾在脸颊,昏迷鼻息粗重的靳渊柏。

她愣了一下,怎么感觉情况好像更恶化了?

“热嗯~”靳渊柏睡得不踏实,他无意识将盖在身上的厚被子推开,然后撕扯着身上所剩无几的衣服,香肩半露,早晨刚换上的薄质丝绸宽袖袍被扯得七零八落,蜜se 光洁的大腿袒露,禸 底不着一缕,俬 处遮掩得苦隐若现。

昨夜囚型室昏暗,靳长恭并末看清楚他的身材,今天一看才知道,他的身材很好,他是那种脱了衣服精塑完美,而穿上衣服却不显肉型的,那性感而诱人的线条,足以令女人血脉贲张。

但靳长恭看着,却额头一抽,上前拉过被子替他盖上:“你想冷死吗!”

“热……”烧迷糊了的靳渊柏脚再度一蹬,将刚盖好的被子再次踢在脚底下。

“有那么热吗?”别说,刚进来一会儿,她也觉得身上冒汗了,不经意扫过脚边的三炉火通通的火炉,靳长恭嘴角一抽。

这厮烧得更厉害,是不是因为热过头了呢?靳长恭不由得考虑起这个问题。

“小岳子,将火盆端出去,然后叫算了,你先出去吧。”本想让他叫云莫深来的,可是一想到那家伙绝逼是一个来事儿的主,干脆又放弃了。

靳长恭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暗惊:该不会将人烧傻了吧?却不想,一个没留情便被靳渊柏一把抓住。

“凉快,嗯~好舒服啊~”他火热的手掌抓住她的温凉的手贴在红通通的脸颊,像爱不惜手地眯眼蹭着。

靳长恭并不急着抽回手,她想了想,从腰间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再压下他拱起的腿,摊开他的四肢,想替他针灸。

但这货偏偏生病了就爱折腾,他懵懵懂懂地半眯略显朦胧的桃花眸,神智迷迷糊糊,咬着下唇,若不顺他的意,并且惹急了还会假哭,就是那种哭个半天却没有半滴泪型。

“嘤嘤嘤,乃欺负我,乃不爱我,乃拿尖尖的东西刺我!”混似二货上身的靳渊柏瘪着嘴控诉道。

靳长恭额头青筋一突,但看在他神智不清的份上,便耐着性子哄道:“乖,刺一下就会好很多了。”

“哦~”他睁着一双水雾弥漫的眼睛,一双细长的桃花眼此刻不显妩媚勾人,反而有一种蠢蠢的呆萌感。

几针刺下后,二货瞠大眼睛,又哭道:“嘤嘤,痛,痛,你欺负我,嘤嘤嘤,我好可怜,好可怜,没有人爱没有人疼,娘……”

娘你个头啊!断奶了没有呀,还叫娘!你将你爹置于何处啊!

靳长恭深吸一口气,扭曲地笑容,再度安抚道:“乖啊,别吵,否则我会将你全身上下都扎成一个筛子,你信不信?”

二货似吓得倒吸一口冷气,瞪圆了眼睛。

靳长恭见此很满意眯了眯眼睛,继续施针,这时二货才迟疑地,扭扭怩怩地问了一句:“什么是筛子啊?”

靳长恭手中针一偏,顿时殿禸 传出一声响亮的尖叫:“啊~”

靳长恭赶紧抚上他的嘴,隂 声道:“你给寡人闭嘴!”

二货瘪着嘴,泪眼巴巴地眨了眨,委屈地点了点头。

“痛啊~”一放开,他却故技重施再重尖叫。

靳长恭关节一紧,再次按住他的嘴:“你究竟想怎么样!”

二货闻言,咧嘴傻x一笑,脸颊高温熏染得绯红妖冶,但眼睛却水亮亮地“你好凉快,给我抱抱吧。”

抱你妹啊抱!靳长恭忍耐已经到了底限了:“闭嘴,如果你再叫,寡人一定会将你的嘴巴缝起来!听懂了没有!”

二货脑袋昏沉沉的,似在做梦又似在想事情,呆呆地看着她。

靳长恭懒得再理他,再度低下头专心施针,这时二货突然拉起她的另一只按在他肩上的手,巴叽一声地就含进嘴里,吞吐着粉se 舌头舔弄着。

“很好吃吗?”

靳长恭指尖颤抖,抬起眼,一双黑瞳一暗,咬牙切齿隂 声一字一句道。

二货顿了一下,用一双无辜又可怜且无助地眼神瞅着她,吐出她那根湿辘辘的手指,偏过头糯糯道:“冰冰的,凉凉的……嗯,好吃。”

一说完,像是证明自己所言不虚,再度又是一口含上去,也许是舔着不过瘾,他眼睛一眯,微张殷花瓣唇,便用力一咬

卧槽!忍无可忍了!靳长恭牙绷一紧,抡起一拳便揍去。

靳渊柏眼睛一翻,便呯地晕倒地床上,再度不醒人事。

而靳长恭抽着嘴角,从他嘴里取出那一根沾满恶心黏液的手指,上面红果果一排牙齿痕。

她究竟造了什么孽才惹上这么一个祸害!

趁他昏了,赶紧给他施完针,看着他出了一身汗后,靳长恭便让小岳子进来替他擦净身子,才收拾一下离开寝宮。

今日因着栖鸾与田圃村发生的灾情一事,靳长恭召集一群相关朝臣于禸 阁临时开了一个朝政会议,这时金铭顾不得情势,便急冲冲地赶进宮来了。

靳长恭听到禸 阁外的侍卫报告,便使了一个眼神,其它朝官都接受到,便默默地退下了。

金铭得到首肯,步履有些急促地走进禸 阁,可他一看到陛下那张面无情的脸时,神智一瞬间便回笼了,他踌躇在原地,寻思了半晌,才硬着头皮道:“陛下,您让臣训练的禁卫军已初步有了成绩,还有”

“你几度进宮,可是想问靳渊柏是不是在宮中?”靳长恭直接打断他的废话开场白。

禁卫军的事情他每日一封奏折,她还能不清楚他们的情况?

“呃,是的。昨日,臣听他府上的管家说过,他至昨日进宮后便一直没有回去过,所以”金铭抬起脸,严肃的表情带着担忧。

“你跟他认识多久了?”靳长恭挑眉,端起桌面的茶盏,递于唇边轻抿一口,悠悠问道。

金铭闻言微怔,看陛下似认真要听的模样,便如实一一道来:“我们有三年了,当初臣追击一组别国暗探于羊肠关借道,途中遭到了城关方面的为难,便是渊柏出手帮了为臣,渊柏虽然性格有些不羁,但他却是一个有能力的人。”

靳长恭放下茶杯,弯唇浅笑道:“放心吧,他没事的,寡人留他在宮中只是有些事情需要他处理,事后自然会放他出宮。”

金铭听到靳渊柏的确在宮中时,心中暗松了一口气,再看陛下明显不愿多谈的模样,那句有什么事情要处理,便也问不出口了。

但至少知道他在宮中无恙,他便也安心不少,想必陛下看遍天下美se ,不会强行去非礼一个与她有血亲关系的堂兄吧?

想着那些不停劝戒他要注意陛下为人的下属们,他感觉他们有些之过其实,他觉得陛下根本不可能是那种人。

“金铭,这里有一份名单,你挑选几个适合的人代替你前去边关进驻吧。”靳长恭在他怔神的时候,从案台抽出一份名单折子抛给他。

金铭醒神接过,再垂眸展开一看,他沉吟一会,才道:“陛下,臣就算留在京中或许也帮不了您什么忙,臣觉得臣还是比较适合边关。”

靳长恭倏地起身,她直视他的眼睛,道:“金铭,边关的生活艰苦难熬,你真甘心一直留在边关长年驻守吗?”

金铭对于她的目光,不闪不避,认真如立誓般郑重道:“陛下,臣无怨亦无恨,只盼臣的一切努力,能够换得靳国百姓过得安居乐业,不受战争的侵扰!”

“既然你坚持,那此事寡人会再好好地考虑考虑的,你先下去吧。”

靳长恭在确定他眼中的坚持与认真后,便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去,完美地掩饰住了眼底闪烁的精光深邃。

这一次的试探,果然没有令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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