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爱由性生 .人傻钱多四少爷(二)光天化日闯入女子闺房……

作者:一朵五花肉书名:[快穿]爱由性生更新时间:2021/10/26 21:35字数:2192

  

这少爷装束就不凡,一身金白交织的锦衣,金镶玉躞蹀带上悬着一条宮绦,若有识货的细看,便知那材质与编织都不寻常,另有一块盘龙美玉,碧se 通透,饶是外行也能感知到其温润华贵。

他袖口下持剑的手,白皙得胜过女子,修长娇嫩,无半点瑕疵,一看便知是锦衣玉食之家养出来的贵公子。

再观其人,面如暖玉,温文尔雅,天生一副雍容姿态,教人如沐春风,视线极难从他身上移开。长眉微挑,双瞳炯炯有神,黑黝黝澄澈至极,薄唇一抿,略显拘谨。耳畔一绺黑发落在肩头,浓墨如漆,柔顺亮泽,头顶规规矩矩束着紫金冠。虽面有倦容,然全身上下白净无尘,处处打理得一丝不苟,可知是个讲究人。

最教人印象深刻的,还是那张肤白胜雪的脸,嫩滑如凝脂,吹弹可破,真真如仙人下凡。英挺的轮廓也因此被削弱了阳刚之气,平添几分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高在上。

许亦涵自问这半年三教九流的人都接触过,有钱到恨不得用金片镶满全身的、一双手戴几十个手镯戒指的、附庸风雅佯作贵态的,都曾有幸见识,只没见过这等真正从骨子里透出骄矜贵气的少爷,举手投足、一颦一笑,尽显身份。他虽穿金戴银,却不庸俗,是个万贯家财手中过的主儿,旁人眼热的物件在他看来早不稀罕,一块玉与一块石大抵相当。这等修养,便在寄情岛上也少见。

心中暗道纳罕,许亦涵顿时生出几分兴致来,走南闯北这些日子,多少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这荒僻处显了富,只怕惹祸,不知那少爷是艺高人胆大,还是心思单蠢。

她存了看戏的心,便倒着酒浅酌起来,滋滋地喝两口桂花酿,两眼骨碌碌瞟向客栈中各人。

那对高调的主仆坐下,小二殷勤地去后厨催促酒菜,原本议论着沧浪山庄英豪会的闲杂人等,也纷纷闭了嘴,不时将欣羡、嫉妒、猜测、嫉妒、火热的眼神投去,气氛变得颇有几分诡异,许亦涵敏锐地感觉到了不自在,唯有当事主仆毫无反应,不知是缺根筋还是心知肚明,镇定如常。

菜一上来,少年仆从给主子添了饭,就开始欢欢喜喜饿虎扑食般扒着碗狼吞虎咽,看起来像是三天没吃饭。倒是那位少爷,嗅着菜香,虽也明显眼睛一亮,但动作仍旧斯文优雅,不紧不慢。

许亦涵看了一会,目光从他的侧脸移到那双修长纤细的手,看着他端着碗认真吃饭、细嚼慢咽的样子,突然有些恍惚。

她执壶出神,杯满酒溢,待酒水渗过桌板的缝隙抵在膝上,才惊讶于自己的失态,慌忙收敛掩饰,脑海中却仍不住闪过他绝美的侧颜。

这一顿饭吃得太久,眼见那有钱主仆将一桌酒菜一扫而空,渐渐露出餍足之se ,许亦涵心猿意马把玩着空荡荡的酒壶,美目瞥见角落两人互相使了个眼se ,随后一人便悄然退走。

另一人却是理理衣襟,走到那一桌前,殷勤拱手搭讪示好:“这位小兄弟器宇轩昂、英姿不凡,有大侠之风,想必出身名门。在下洪积,曲江人氏,青阳派弟子,今有缘相逢,如蒙不弃,有意结交,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

这一串恭维话说得顺溜,许亦涵暗自冷笑一声,那少爷却是受宠若惊地起身还礼,一开口,清亮的嗓音悦耳动听:“洪兄客气,请坐,请……”

他似有些意外,面露喜se ,单纯天真的模样,再三谢了对方,谦逊几句,要自我介绍时,却卡了壳,微微一顿,与那少年仆从对了一眼,才道:“在下乐城人,姓薛名凛,这是我的贴身小厮北星。”

洪积笑着恭维几句,彼此寒暄。

许亦涵若有所思地看着薛凛。

“薛小弟,乐城距此山高水长,你只带一小童,准备去往哪里?”洪积问。

薛凛爽朗道:“沧浪山庄高茗广发英雄帖,邀请各大门派新一代俊杰群聚山庄,以武会友,切磋技艺。小弟闻此盛事,有意前往一观,瞻仰各门派少年英豪,故而日夜兼程而往。”

听见这话,客栈里其他人交头接耳起来,许亦涵也略一蹙眉。

洪积道:“这可巧了,在下也正要往沧浪山庄去,既然顺路,不妨结伴同行,路上也有个照应?”

薛凛看起来毫无戒心,喜道:“既如此,自然极好。我与北星在此人生地不熟,若有洪兄照拂,幸甚至哉。”

洪积面上亲热,手在桌子底下,对着门外做了好几个手势。许亦涵眼尖,暗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明处却不动声se ,心底多少有几分失望,这大少爷果真是个涉世不深的小毛孩,光会说那些文绉绉听得人脑壳疼的话,江湖阅历与经验却极为欠缺。

过了一会,忽见门口冒出个小脑袋,趁着小二不注意,一个脏兮兮的小叫花手里拿着铜碗,快步飞跑进来,直奔人群中最为醒目的有钱少爷,仰着一张灰扑扑的脸,两眼滴溜溜地转,甜甜的童音好生软萌惹人爱怜:“哥哥,漂亮小哥哥,给点钱吧,好久没吃饭了~”

一面说,还一面捏着他的衣角晃,实在我见犹怜。

薛凛一脸紧张,忙抬头看仆从:“北星……”

北星似有几分不情愿,嘟囔道:“一路可给了不少了,少爷,你再有钱,救不得天下穷苦。”

话虽如此,却也不敢违拗主子的命令,出手就是一吊钱。

那小叫花眼疾手快夺过去,喜笑颜开,嘴上抹了蜜似的道着谢,手却不老实,粗鲁地将他腰间佩玉强行拽下来,嬉皮笑脸道:“好哥哥,这个也赏我了吧!谢谢哥哥!”

北星大惊,顾不得对方是小孩,径直拍案而起:“哎——你……”

薛凛也有些措手不及,盛着星月的双眸露出懵懂之se 。

眼看那小叫花像条泥鳅一回身就要溜,忽听得一阵风响,见眼前影动,薛凛只觉得臀下一震,一只黑靴踩在他所坐的长条凳上。此人右手置于膝上,把玩着不知何时夺回来的玉佩,左腿站得笔直,灰se 劲装窄袖里伸出一只凝白纤细的手,牢牢扣着那小叫花的手腕,整个人纤瘦却稳如磐石。

“叫两声哥哥就能抢一块极品美玉,那我叫你一声‘小宝贝’,岂不是能拐卖你一百次了?”慵懒讥诮的声音响起,许亦涵还附送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冷酷表情。

“放、放开我……你弄疼我了!”那小叫花一时羞恼,眼泪都快出来了。

北星见玉到了许亦涵手里,下意识松了一口气,随后见她面se 不善,又紧张起来。薛凛诧异之后,犹豫着起身冲许亦涵拱手作揖:“多谢姑娘,这玉虽不算名贵,但于我意义非凡。不过这孩子只是不懂事,放他去吧……”

许亦涵故意摩挲着那盘龙玉佩,对他扬唇一笑:“有多重要?祖传的?看你悬于腰际,招摇过市,唯恐江湖宵小之辈不知你身怀宝物,不似有妥帖收藏之意,莫若就由我暂为保管罢。”

不等北星出言抗议,她又似笑非笑地看了洪积一眼,旋即一抬手将那小叫花甩在地上,一脚踩住他,当即从看似残破肮脏的两袖、胸口、衣领乃至裤脚搜出一大堆金银珠宝,有女子戴的玉镯、发簪,男子的配饰,总之绝非一人可有。

薛凛看得目瞪口呆,连异议也忘了提,不敢相信地指着小叫花,痛心疾首道:“你、你这孩子,不学好……”

许亦涵毫不客气地把一堆东西翻翻拣拣,最后全揣进了袖中,还一脸嫌弃的样子,踢了那小叫花的屁股一脚:“还不滚。”

薛凛面有不忍,看着许亦涵,欲言又止,恰好她抬头,四目相对,彼此皆是一怔。

许亦涵穿着朴素低调,面上还刻意抹黑丑化了些,乍看很难分辨出原有的花容月貌,但那一双美目,却着实有几分罕见的妩媚动人,细眉如柳,颇显风情。

寥若星辰的眼彼此映照,如深潭幽谷,将对方吸入无底洞,铭刻在骨血中。

还是许亦涵率先回过神来,她若无其事地眨眨眼,口吻颇玩味,道:“恰好我也正要往沧浪山庄去,既然顺路,不妨结伴同行,路上也有个照应。”

薛凛感觉这话听着有点耳熟,愣了愣,好脾气地应下来,洪积的脸se 却有点难看。

许亦涵幽幽地回以一笑,洪积霎时有种冰寒彻骨的感觉,凉意自尾椎冲上头顶,竟不敢与她对视。

薛凛没注意到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仍心系玉佩:“多谢姑娘教诲,在下的玉不知能否……”

“你若哄得本姑娘高兴了,自然还你。或者……”许亦涵眼珠一转,故意拎着把那玉佩慢悠悠塞进怀里,轻佻地睨他一眼,“你自己来拿。”

薛凛显然不堪忍受如此赤躶 调戏,一张俊脸骤然涨红,慌乱地别过脸去,憋了好一会,才得以强作镇定道:“姑娘说笑了,在下怎么好意思与姑娘动手。姑娘既是一番好意,就请先收着。”

“少爷,你也太好欺负了——”北星是个急性子,见自家少爷先后在小孩和女人手里吃亏,格外不服气,忠心耿耿出头道,“你这样明抢,跟那小叫花子又有什么区别?”

话音未落,他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只能瞪着眼恨恨地瞟向许亦涵,后者毫不在意弱者的怨念,镇定自若地转身上楼。

薛凛心底暗自称奇,这少女出手迅疾,竟教人全无反应时间。再去为北星解茓 ,又觉手法奇特,反复数次不能成,只得出声叫住她:“姑娘,还请息怒,我这小厮鲁莽,他说错了话,我代他向你赔不是,这茓 道……”

许亦涵心道这少爷脾气倒好,脚步一顿,回身低头望着他,想知道这人究竟有多少耐心,遂又道:“嘴上道歉有什么诚意,这样吧,姑娘我身子骨弱,这小店的普通房间,床铺生硬冰冷睡不踏实,你把你的上房让给我。”

薛凛毫不犹豫就要点头应承,她却又无理取闹道:“我那下等房房钱已付了,为免浪费,你便住那里罢。”

“……”薛凛几乎不知下等房是什么概念,但见北星摆着姿势一动不动,急得眼泪汪汪,心一软,忙不迭道:“姑娘若果要如此才消气,我答应便是,还请姑娘速速为北星解茓 。”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许亦涵说着,抬手隔空一点,雕塑般的北星突然浑身一软,被薛凛仓皇扶住。

这一手惊得客栈里一干人等皆是愕然无言,连大气也不敢喘。

北星心疼自家少爷,也不敢再招惹是非。

许亦涵施施然命小二引着她去了原本给薛凛准备的上房,隐约听到大堂里北星正在劝说薛凛再暗暗要一间上房。那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却义正词严道:“男子汉大丈夫言而有信,岂能为这等小事坏了原则?”

果然是个迂腐的呆子。

许亦涵躺在柔软的床上,手臂枕在后脑,两眼放空望着天花板,回想薛凛的言谈行径,一面慨叹着无趣,一面又忍不住反复回味他一板一眼的举止,和仿佛没有限度的好脾气。

这一夜睡得颇安稳。

次日一早,许亦涵还在梦中,隐约听见有个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忽近忽远、若隐若现,听不大清楚具体说的是什么,只感到十分温柔,好像是薛凛……

“大少爷,你太心急了……”梦呓般的呢喃声自檀口含糊溢出。

“砰——”地一声巨响,一道纤瘦身影重重砸在地上。

许亦涵被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勉强坐起来,半晌脑中还是一片浆糊,却听门外薛凛急切地叫了几句。

她晃晃脑袋未答,半晌,就听薛凛的声音抬高了数度:“姑娘,姑娘,恕在下无礼了!”

与此同时,脆弱的门被轰然撞开!

贴身衣物因睡觉不老实折腾得凌乱的许亦涵,和大清早已衣冠齐整的翩翩公子薛凛,又一次四目相对,在瞬间的触电后,齐齐石化……

薛凛惊得连转身都忘了,一双明眸直勾勾盯着她:“姑、姑娘……你,你没事……哈?”

“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