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爱由性生 .剑三同人策花(十三)星盘有示,天策府将置死地

作者:一朵五花肉书名:[快穿]爱由性生更新时间:2021/10/26 21:38字数:1135

  

次日傍晚,军爷在溪边吹着口哨刷洗爱马,那调子悠扬,仔细听来,正是许亦涵常用笛子吹奏那一曲。

许亦涵莫名地心中有些不安,想起纪筠连和砚珏那一场切磋,总觉得是动了真格,看起来师兄完胜,实际上他身上有乱洒青荷的气劲,这是花间心法中压箱底的最强爆发,若非认了真,万万不可能拿出来的。

因他们之间从第一次见面便生了嫌隙,故许亦涵没少为此头疼,如今心神不宁,怕有什么事发生,怔怔地坐在屋前,望着纪筠连的身影发呆。

他好似从无烦忧,除却为伤势拖延焦躁,整日都是阳光灿烂的样子,阳光照着那张英俊的侧脸,稍稍令许亦涵放松。

纪筠连絮絮叨叨和马儿说话,又抱着马首抚顺它的鬃毛,一副亲昵的模样。马儿也通人性,蹭着他的胸口低鸣几声,到底是彼此生死相依的交情。

许亦涵就此突然有一种预感,好似要失去他了。

揽星潭上日日问卦推演,窥探天机,然而依旧前途未卜,吉凶不辨。许亦涵算来算去,只看出一句“事在人为”。

她还在思忖,纪筠连不知何时牵了马儿到她面前,道:“与我同骑,走走?”

许亦涵看着他伸来的手微微一笑。

从三星望月下绕行逍遥林,过落星湖,穿花海,经生死树,掠千机阁,一路至寻仙径,骏马飞驰,攀上仙迹岩,二人一骑,站在巨石上,看瀑布飞泻,水落如珠,耳畔雷声隐隐,有空谷绝响,丝竹回音。

纪筠连两手环着许亦涵的腰,把下巴搁在她肩上,与她耳语。

奈何水声太过喧嚷,许亦涵侧过脸,露出疑惑的神se ,不妨就中了某人的计,被吻住香唇,很快便堕入迷离情网中,闭着眼任他予取予夺,缠绵悱恻啃个不停。

长吻过后,许亦涵略感窒息,眼神微带迷惘凝视着他,纪筠连见她呆滞可爱的模样,又啄了两口,意犹未尽的表情丝毫不加掩饰。

没羞没臊的事做多了,许亦涵面上也能佯作镇定,撇开脸不去看他,但只靠在他胸口,就觉得后背被温暖包裹,眷恋依赖,冒着泡泡涌上心头。

整个万花谷除聋哑村禁地未涉足,已被两人逛了个遍,许亦涵揣度他有话要说,哪知他只是不说,一副专注看风景的模样,并看不出什么异样情绪。

他们最后去的地方,是三星望月。恰逢饮茶时间,许亦涵特与纪筠连拜见了大师兄——此乃所有弟子的大师兄,下首七门的师兄皆规矩端坐在茶桌后听他讲万花武学,若有小弟子来拜,就由本门师兄端茶。砚珏虽端了茶来,目光却是片刻不曾偏离,视他二人如空气,连个眼神也不给。

许亦涵有些悻悻然,想为昨日的事赔罪,眼下又不合适,饮过茶,只得告退。才与纪筠连上了绳车,眼前突然一阵眩晕,脚下一个趔趄,歪在纪筠连怀里。

阖眼前最后一刻的清醒,支撑她流露出惊恐的眼神。

纪筠连毫无意外地抱紧了她,表情渐渐沉寂下来,目光中浮出淡淡的哀愁,转瞬即逝。

绳车下落,他抬头将瞳孔中微微的痒忍住,些许模糊中,看见砚珏长身玉立,俯身望着他们。

这一夜,更深露重,月朗星稀,白马红衣如画,军爷持枪纵马而去,哒哒的马蹄声,在万花谷的小路上渐行渐远,惊动了那一头死里逃生的小鹿。除却耳畔猎猎的风声,无人送行。

许亦涵惊醒时,天已微明,脑中的混沌一清,便想起昏迷前之事,一股强烈的预感在心中炸开,刺激着她即刻翻身下床,全无素日的优雅与恬淡。赤足落地,却不知是薄被抑或怀中掉下一封信笺来。

略微颤抖的手捡起那薄薄的纸片,上书:尽诛宵小天策义,长枪独守大唐魂。定国安邦卸甲归,独留此身伴君老。

旁边又有小字:添衣加餐勿复念。筠连。

短短数语入眼,刹那间泪如泉涌,理智脱缰,突然转身夺门而出,顾不得身上只着单薄中衣,顾不得清晨露重微凉,顾不得足下沙石磨砺,一路连飞带跑,追随他去时的路。

泥上马蹄印还在,故人已无声而去。

云锦台上,许亦涵怔怔望着谷外天高地阔的无数大道,终究忍不住抬手遮住了发红的眼,袖子即刻便湿了。

“星盘有示,天策军将置死地,你既留不住他,他此去也回不来了。”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不回头许亦涵也知是谁。

他突然出现,想是看到了她徒劳地追来,一路尾随。此刻许亦涵反倒突然清醒过来,大抵脆弱的情绪也只限于某人某事,不愿在旁人面前露半点端倪。

砚珏等了一会,许亦涵不言语,却悄然将泪拭去,待右手放下,转过身来,云淡风轻的表情破绽全无,若不是袖口的濡湿还留存着证据,几乎要教人以为方才那一幕是幻觉。

“谢师兄提醒。”她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也并无怨怼与哀伤,虽然赤足单衣的狼狈模样被他撞了个正着,仍以坦荡的姿态路过了他,师兄妹擦肩而过时,她低声如叹:“昨日是我出言无状了,还请师兄海涵。”

砚珏呆立原地,不敢回身去看,也知她走了。

他竟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高兴的是她仍是那个外柔禸 刚、傲骨坚韧的她,难过的是她的脆弱只为别人所有。

军爷不告而别后,星弈门下不少弟子怅然若失,毕竟朝夕相处久了,彼此感情深厚。倒是其中表现得最失魂落魄的乃小师妹竹儿,反观许亦涵,作息功课一如往常,平静到令人害怕,非但绝口不提那日茶中迷药一事,还有闲暇去安慰抱着松鼠抹眼泪的竹儿。

竹儿向来与师姐最亲,把捂着肿得像核桃的眼睛的小手稍稍张开一条缝隙,瓮声瓮气拖着鼻音道:“我要军爷嘛,我长大了要嫁给他,呜呜呜……”

“原来他答应过你,可如今竟悄悄走了,是个负心的人,你还要他么?”

“不管不管不管,他说先娶师姐,等竹儿长大,第二个就娶竹儿的,呜……以后我还可以和师姐天天在一起,呜呜呜……”

许亦涵摸着她的头,沉吟片刻,道:“那我带你去找他,你可愿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