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汉将军:夫人好鲜美 第422章 从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作者:冒泡书名:糙汉将军:夫人好鲜美更新时间:2023/07/10 12:42字数:2518

  

司冥忌留下意味深长的一段话后,像是不想和墨君邪产生什么口角似的,径直懒洋洋的站起身来。

他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帐篷。

墨君邪神sè无异,视线落在他身上,看着他离去,直到消失不见。

“这小子真是太猖狂了!”说话的是赵堤。

赵堤跟墨君邪的时间久,性子向来是直来直去,在近三十多年的人生里,他对墨君邪一直唯命是从。

可是,眼下居然有个人,不仅无礼,居然还敢这么嚣张的走掉,简直是拂了墨君邪的面子,实在是气煞他也。

“可不是嘛!要我说,咱们哥俩抽空好好教训一顿他,让这个亀 孙子再目中无人!”吴狄粗粗的抹了一把脸,啐了口不客气的道。

“对!”赵堤一看自己的好哥们支持他,贼兮兮的缩着脖子,冲着吴狄使了个眼sè。

两个人没多大会,脑袋就凑到一起去,小声的嘀咕着什么。

墨君邪的声音,随后便响起来了。

几分凉薄,还有几分漠然,似乎不管外界怎么样评论他,始终都影响不到他一样。

只见他眸sè微动,其中风华流转,“你们两个,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主意。”

这话自然是对赵堤和吴狄说的。

那两个粗壮的高个子男人,不自在的瘪瘪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难免有点难为情,“是。”

说完了主要的事,墨君邪又布置了战术,等计划开始实施,所有人都进入备战状态。

他言简意赅,神情严肃,在场的没有一个敢开小差,谁都知道,墨君邪认真起来,最是吓人。

等安排了所有人,众人散退,帐篷里再度变得安静。

墨君邪点燃了香薰,不知怎么,忽然想到了司冥忌临走前的话。

其实他说的对,也不对。

墨君邪活了二十多年,没少干过肮脏的事情,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个坏人。

杀人放火,yīn谋诡计,以前良文帝不好出面的腌臜事,全部都是他做的。

在给别人下套时,没有一次是手软的,至于给顾长歌下套…他不能说他就是清白的。

起初只是想要得到她,后来对她好,不过是企图她的心。

他必须承认,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性的。

墨君邪陷入回忆中,他想到了和顾长歌的从前,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掩藏不下去。

帐篷外有士兵高声报告,一连说了好几遍,他都没有回过神来,只是觉得耳边吵闹。

直到韩孟令疑惑不已,亲自进来,低声开口道,“将军!”

墨君邪缓慢的哦了声,看清来人后,挑了挑眉,“什么事?”

“心儿一直在叫喊着要让你过去。”韩孟令咬字清晰,“她好像快死了。”

“这么不经折腾?”墨君邪轻笑了声,眼底寒凉如深海,“走,带我去看看。”

他径自走在前面,韩孟令不敢耽搁的小心跟在身后,心里忍不住的嘀咕,心儿还叫不经折腾呢?

已经很耐折腾了吧!

那女人染着毒瘾是她自作自受,活该受罪,每天因为毒瘾犯了都要发上几次疯,每回发疯过后,整个人像是脱水了似的,趴在地上一抽一抽的,令人不忍直视。

本来都这么惨了,墨君邪那天晚上,忽然冲进去,二话不说挑断了心儿的手筋脚筋。

韩孟令想到这里,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他犹然记得,墨君邪当时说了什么。

一个男人狠到那种地步,他万幸自己,没有和他作对。

胡思乱想之中,到了心儿所在的帐篷。

守门的两个士兵,见到墨君邪,一个个吓得跪下来,他们都目睹过挑断手筋的场景,对墨君邪的畏惧更甚。

进到帐篷里,心儿正在发疯。

她手脚都动不了,像是一条软体蛇似的,在榻上蠕动着。

尽管这样,在见到墨君邪到来后,仍然撑起身子,用尽力气瞪着眼睛,死死的咬着牙道,“墨君邪!你!你个人渣!你不得好死!我咒你下地狱!被扒皮抽筋!啊!你这个恶魔!”

心儿骂的浑身都在颤,她早已不复先前的光鲜明媚,头发失去了sè泽,枯艹 一样的顶在头顶,短短时间里,她像是朵枯萎的花,肌肤松弛,眼窝深陷,明明是十几岁的年纪,瞬间老成了三四十多岁。

韩孟令有几分不忍,哪怕知道她做了恶毒的事情。

他偏过头去,不再看心儿。

“啊!墨君邪!我那么…那么爱你……”心儿咒骂完,变得满脸濡湿,“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我…”

被她字字句句念着的男人,若无其事,眼波平静,粗粗掠了她一眼,随后慵懒的坐到了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就在心儿对面。

心儿张着嘴,怔怔然的看着他,想好的恶毒的话,顿时堵塞在喉咙里。

恨他是真的,但爱他也是真的。

心儿不知道,她不过是爱了个人,为了得到所爱的人,使用了些手段而已,怎么就落到了如此凄惨的境地?

偏偏……

偏偏他顶着那张英俊的脸出现,她就不知所措,所有其他的情绪,都被不断抹掉,只剩下对他满满的爱慕。

哪怕知道,他心里有女人。

“墨…墨君邪……”心儿低低的叫,结结巴巴,“你…你……”

“让你死的明白。”他开口,嗓音微凉,甚至带上笑意,但她丝毫没有感受到愉悦,“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对你吗?”

“为…为什么?”她话都说不利索。

“因为你爱错了人。”墨君邪噙着笑,仿佛在谈论天气一样自然从容,“你是我侄儿的人,就应该清楚,爱我会有什么下场。”

“什么?”心儿闻言,简直五雷轰顶,她自认为将身份藏的滴水不漏,不料……

不!

不该是这样的。

她已经失去了爱人,不能连最后的使命都完不成。

“我不是。”心儿想抓住机会,疯狂的摇头否认,“我不是…我不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墨君邪只是笑,他不说话,安静听着她辩驳,脸上挂着优雅和煦的笑容。

心儿说的口干舌燥,眼泪流干了,她jīng疲力尽的瘫坐着,嘴角微微的动着。

“说出来你们的联络方法,我可以给你个全尸。”

心儿死死的盯着是墨君邪,眼中从星光灼灼,到空洞失落,最后如同死灰。

她忽然疯狂的仰头大笑,哈哈声不绝于耳,“要杀要剐你随便,我是不会说的!”

“好。”墨君邪慢条斯理的鼓起掌来,“那你就受着吧,死对于你来说,太便宜了。”

他捏了捏手指,随后站起身,招招手,在一旁候着的韩孟令,立刻弓着身子上前。

墨君邪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话,韩孟令脸sè突变,“真的要这样?”

被询问的男人,衣袍蹁跹,如谪仙般扬长而去。

墨君邪出了帐篷,抬头看看天,他冷哼了声,筹备多时,历经两年多,天终于要变了。

接下来几日,局势大变。

司冥忌大张旗鼓的率军返回大齐,沿途各种散播有关于俬 生子的事情,整个大齐的人,甚至大良的百姓,都得知了大齐皇宮的丑事。

和墨君邪猜测的完全一样,司冥箴至此,再也坐不住。

他在正厅里走来走去,双手背在身后,明明才三十出头,此刻皱着一张脸,像是个老头,“墨明煦呢?叫他出来!”

两个婢女被他都快吼哭了,看起来儒雅斯文的大齐大皇子,谁能想到发起火来如此吓人。

“回…回皇子,煦王马上就到。”

“再去催!”司冥箴咬牙,“去!”

正冷着脸下令之际,脚步声由远及近,墨明煦的声音,跟着传来,不疾不徐的道,“大皇子,什么事这么慌张?”

“何事这么慌张!你心里不清楚吗!”司冥箴见到人,怒火消了一半,代之以满脸的烦躁,他坐到椅子上,拳头捏着,“我那二弟,已经出发了!要是让他和俬 生子结盟,我就彻底凉了!到时候皇位不管是落在谁头上,都没我什么事!遇到这种事,你让我怎么不慌张!”

他从出生起,就活在争斗之中。

每天早上醒来,睁开双眼,想的都是要比别人qiáng,这样才能被立为太子。

每天睡觉之前,闭上眼睛,想的都是如何斗败那些不争气的对手。

他不停的努力,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做的都是父皇希望看到的,小心翼翼的栽培自己的势力。

这一切的结果,就是他被立为太子。

司冥箴一直觉得,十五岁那年,是他最幸运的日子。

成为太子,只是第一步,他万万没有因此而松懈半分,他知道躲在暗处有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他,就等他犯错,然后将他狠狠拉下来。

不可能的。

他就算是死,都不会甘心被人踩在脚下。

十五岁啊,距离现在有很多年了,司冥箴忘记了放松是什么体验,因为他没日没夜的绷紧了那根弦。

就算再渴望那个位置,他都没有想过要夺位。

夺位固然果断利落干脆,却是要背负臭名,倘若写进青史里,千秋万代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司冥箴有耐心,他能等,都不愿意那样做。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父皇卧病在床,眼看着快要断了气,谁知道会突然来这么一出。

司冥箴越想越烦躁,他用手指揉着眉心,低低的道,“我要回大齐了。”

“万一是圈套呢!”墨明煦给他倒了杯茶,亲自递给他,“你好好想想,怎么那个司冥忌早不回国晚不回国,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就回去了呢?你也是知道的,平静了一段时间,墨君邪肯定会有所动作,虽然我们没有足够的把握,证明司冥忌和墨君邪结盟了,但说不定,这个计谋就是他们骗你回去的!”

就算是圈套,我也要回去,看看他到底搞什么名堂,我不能冒这个风险,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你不懂的,你根本不懂得……”司冥箴摇头叹气。

他心气高,骄傲又自负,几乎没有遭受过什么挫折,绝对不允许自己功败垂成。

墨明煦听到这里,脸sè就凉了,说起话来不太客气,“那你走了,我怎么办?你就这么把我丢下了?司冥箴,你不要忘了,我们是有过约定的!”

“有过约定又怎么样?”司冥箴噗的一声笑出来,“墨明煦,实话告诉你吧,我没想到你的能力是这样,我倘若是知道,绝不会和你结盟。你如果有墨君邪的半分能力,这场仗恐怕早就打完了!”

“你什么意思!”墨明煦被人戳到了痛处,当即炸了毛。

他最厌恶的,就是被人拿来和墨君邪比较。

墨君邪墨君邪墨君邪,到哪里都逃不过这个名字!

他怎么yīn魂不散!

墨明煦喘着气,握着的茶杯倾倒出来不少水渍,他并不在意,只是咬牙切齿的冷笑,“自己能力不行,就不要怪别人。你若是要回去,也行,你的兵留下来,我就当我们还可以继续联盟,倘若这场仗胜了,那么该你的好处,我该给的都会给你。”

“不可能!”司冥箴被他逗乐了,“煦王爷是这么天真的人吗?我怎么会把兵留给你。我要走,兵也要带走,你国的禸 战,你自己搞定。”

“你这是翻脸不认人了?”

“是又如何。”既然都撕破了脸皮,司冥箴索性不再伪装,“你能奈我何?”

话音刚落,原本空旷的正厅,居然从外面涌进来许多穿着铠甲的士兵,他们各个手拿长剑大刀,齐刷刷的对准了那个清风朗月般的男子。

司冥箴从容不迫,早就料到了似的,他站起身来,折了折衣袖,倏然间从袖子中飞出来一支毒镖,竟然朝着墨明煦而去!

墨明煦侧身一躲,毒镖堪堪擦着身子飞过去,正暗道万幸之际,不期然又一支毒镖飞来,角度刁钻,他竟然没反应过来。

噗嗤——

毒镖刺入身体,骨肉绽开的声音,在肃杀的氛围里,显得特别清晰。

“镖上有毒,七步之禸 必死,想要解药,放我离开。”司冥箴缓缓取出一把折扇,悠然自得的扇了扇。

墨明煦身中毒镖,本就愤怒,再听他这么说,更是头都快炸了。

屈辱!

他无用至这种地步!

墨明煦不敢乱动,只恶狠狠地盯着他,昔日的合作伙伴,今日的仇敌。

他咬牙挥手,“放他走!”转而对司冥箴说,“解药留下!”

司冥箴笑笑,“放我离开,解药自然会有,不然我们就同归于尽!”

两个男人都发了狠,像是丝毫不把生死放在眼里。

墨明煦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他看着司冥箴从人群中匆匆离开,在他彻底消失在视野里之后,倏然有一块小石子从天而降。

小小的石头送来一封信。

士兵递给墨明煦,墨明煦打开,看完了后,气的猛拍桌子。

又中计了!

“镖上本无毒,是人心有毒,煦王爷,下次要多长个心眼啊!哈哈哈哈哈!”

看着那最后的几个重复单tiáo的字,墨明煦愤怒的将信撕成无数个碎片,气急了一并连石块都丢在了士兵身上。

该死的司冥箴言!

墨明煦被司冥箴刺激了一番,渐渐冷静下来。

当时和他合作的事情,他在良文帝跟前,说的天花乱坠,并一而再再而三的向良文帝保证,一定能够将墨君邪那个乱臣贼子收服。

两年过去了,眼看着就快成功了,他居然被无情抛下。

这件事不能让良文帝知道,否则的话,他又要对着他指指点点,胡乱训导一番。

墨明煦自认为做事很有分寸,同时他并不相信,自己是真的不如墨君邪。

“哼!就算没有了司冥箴,我也能拿下墨君邪!”他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

墨明煦做足了准备,只是他没有料到,事态会急转直下。

在司冥箴带领万千大军离开孟州边界后,他手下的兵剧烈缩减,雪上加霜的是,原本安静如jī的孟州城,忽然间发动了qiáng烈的攻击。

他们要突围!

夜半三更,浓沉的天幕被烧成了火红sè,厮杀声充斥着耳膜,无数士兵像是汹涌的cháo水似的,从六个城门里奔腾而出。

冷冽的刀光剑影,狰狞着骇然的面目,看到就令人腿软。

可……腿软也要硬着头皮上!

墨明煦下令,全体士兵迎战!

硝烟起,不是你死我活,就是两败俱伤!

从开始就注定的结果,每个人心中都很清楚,却还是义无反顾勇往直前!

他们各个眼神坚定,绝不退缩!

墨明煦一马当先,大大的鼓舞了士气,他冲在最前面,清晰的看到了对方的带军将领!

是墨君邪!

电光火石之间,墨明煦很想大笑三声!

他正想和他来一场殊死搏斗,机会就来了!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冲上去,将他从马上打下来,然后利刃割断他的头颅。

他即将一战成名,能够接管他的将士,甚至能够得到那个女人。

墨明煦深吸口气,脑海中思绪万千,握着长剑的手,青筋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