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宠之国民妖精怀里来 第107章 又不是处女,装什么装

作者:三月棠墨书名:暖宠之国民妖精怀里来更新时间:2020/06/05 03:33字数:5855

  

高蕾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楚老爷子瞪了她一眼,他早说了这女人上不得台面。

盛北弦在这儿,她却胡说八道。

“北弦夜晚留下吃饭吧,我让人现在准备。”楚锦书问道。

盛北弦没回答,转头看向楚心之。

“宝贝希望我留下来么?”

“问我干什么,你想留就留,不想留就回家去。”楚心之道。

众人:“……”

楚老爷子嗔怪道,“你这孩子,北弦大老远跑过来,外面又下着大雨,当然要留下来了吃完饭了。”话音一落,立刻吩咐莲姨开始着手准备。

“北弦可有什么喜欢吃的菜。”

“按照她的口味来就好。”盛北弦揉了揉楚心之的发丝,回道。

楚老爷子微怔了一下,点头。

盛北弦陪着楚老爷子说了会儿话。

大部分都是楚老爷子在问,盛北弦在回答。

有时候,也只是轻嗯了一声,没什么太大的热情。

七点半,准时开饭。

楚老爷子坐在主位上,楚锦书坐在他左侧。

右侧的位置空了出来,留给盛北弦。

盛北弦一声不吭,拉开了楚心之身边的椅子,坐下。

热腾腾的菜很快端了上来。

门铃响了。

莲姨放下菜去开门。

“二小姐回来了。”莲姨惊呼一声,“二小姐,怎么浑身都湿了,赶紧进屋。”

楚小乔从外面回来,淋得跟个落汤鸡似的,简直了!

片场离市中心远得很,早上出门的时候忘了带钱包,打车的钱还是向剧组的人借的。

刚进来。

一大家子围在餐桌上,吃着热气腾腾的饭菜。

楚小乔郁闷得想哭。

她没回来,就没有一个人想到等她吗?

委委屈屈的上了楼,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再次下楼,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坐下来,抬头,才发现她的对面坐着盛北弦!

眨了眨眼,真的是盛北弦!

黑se 的手工衬衫,将身躯衬得十分挺拔,衬衫下摆扎进西裤里,显得腰紧瘦清隽。

他一只手搁在桌上,另一手捏着筷子,优雅如绅士。

楚小乔看呆了。

“咳咳咳……”坐在她旁边的高蕾踢了她一脚。

楚小乔才收回视线,低头吃饭。

楚老爷子笑着招呼,“北弦第一次到家里来,不要拘谨,多吃点。”

“不会。”盛北弦淡淡应道。

楚心之夹了藕片,放在盛北弦碗里,“吃这个,清淡些。”

其实,她跟盛北弦的口味不太合。

她喜欢吃辣的,刺激的,就连普通的菜,她也觉得咸一点才好吃。

可盛北弦胃不好,口味清淡。

盛北弦夹起来,喂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咀嚼。

楚老爷子看着看着,生出欣慰。

他们两人,倒像是交往了许久。

这件事,应该算定下了。

“楚楚,下个月就过十九岁了生日了吧。”楚老爷子提起。

盛北弦举着筷子的手顿了下,侧眸看向楚心之,“上次奶奶问起,宝贝不是说二十了么?”

楚心之脸se 微红,有些不好意思。

嘀咕了一句,“过完生日,虚岁就二十,我也没说错啊。”

盛北弦:“……”

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楚心之猛呼一口气,道,“这不是显得我大一点,免得别人说你老牛吃嫩艹 吗?”

众人:“……”

盛北弦呛住了,掩唇咳了两声。

他家的小东西也……太可爱了,连年龄都虚报。

呵呵。

盛北弦忍不住抿唇笑起来。

一瞬间,如清风明月,淡雅的像从画里走出来。

楚锦书也怪不好意思的,笑道,“这孩子,北弦不过大了你五岁,哪里老了?”

楚心之冲盛北弦笑笑,露出几颗小白牙。

“没有,我没说你老,开玩笑的,我说生日的时候习惯说虚岁。”

盛北弦:“……”

姑娘,你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叫做,越描越黑么?

楚淮从头到尾都愣愣的看着楚心之。

他肿么觉得,姐在盛北弦面前乖得像个小孩子。

吃罢晚饭。

楚锦书又留下盛北弦。

借口为,外面下着大雨,开车不安全。

盛北弦满口应下了。

……

高蕾进了楚小乔的房间。

“楚小乔,我告诉你,对那个男人,不该有的心思一点也不要有,他不是你能惹得起的,想想前几日那个市长的女儿,你就该知道!”高蕾吼道。

楚小乔倒在床上,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妈,你乱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对盛北弦有心思?”

她纯属是抱着欣赏的姿态。

那个男人太有魅力了,让人忍不住侧目仰望。

再说,楚心之手里还握着她的把柄,她可不敢得罪。

“你知道就好,我是你妈,说的都是为了你好,别到时引火烧身了还浑然不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很累,妈你先出去吧。”

楚小乔已经闭上了眼睛。

她演宮女,有时候一站就一整天,连喝口水的机会都没有,实在累。

高蕾坐在床上,“你老实告诉我,这些天都在忙什么?”

楚小乔闭着眼睛,“不都说了吗,我要考证。”

考证?

胡说八道!

楚小乔什么本性她还能不知道?

从小到大都是学渣,让她看书跟要了她的命还难受,她会考证?光是听着都想笑。

“你做什么我不管,只有一点,你要是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被人搞大了肚子,到时老爷子撵你出家门,我也不会管!”

楚小乔瞬间恼了。

本来她就够累了,妈还一直叨叨,还说这么难听的话。

噌得一下坐起来,“妈,你出去!”

“你!”

“我累了,想睡觉!”

高蕾气得不轻,骂骂咧咧的出了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

猛然想起楚心之说过的话,她说她在皇朝酒店见过她。

难道上次真的被她看到了?

她拿了手机,拨打电话。

……

楚心之躺在床上,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一会儿,盛北弦懊恼道,“宝贝,我没睡衣。”

“……”她能怎么办?

盛北弦洁癖严重,别人的衣服他肯定不会穿。

现在去买?外面正下着雨,狂风呼啸,想想都不方便。

楚心之下了床,拿了条宽大的浴巾,敲了敲门。

“宝贝?”

“嗯。”楚心之轻嗯了一声,“把门打开,先将就着用一下浴巾,明早再打电话叫祁兵给你送衣服。”

只能这么办了。

盛北弦打开浴室的门,也不知道遮掩一下,就这么大剌剌的站在楚心之面前。

轰!

一朵蘑菇云在脑中炸开了!

她的视线从上至下,最后停在……

呃,辣眼睛。

楚心之将浴巾扔到盛北弦头上,转身噌噌噌爬上了床,用被子捂住。

盛北弦:“……”

很是淡定从容的把浴巾从头上拿下来。

洗完澡,九点。

盛北弦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

楚心之的浴巾,很小,堪堪遮住了重要部分。

掀开被子,钻进去。

楚心之跟小鱼儿似的,溜到一旁。

鉴于某人一丝不挂,她觉得太过危险,还是离远一些为好。

“听傅景尧说,你今天去医院了?”

楚心之脊背绷紧,轻嗯了一声。

傅景尧那个大嘴巴,怎么什么都说。

“我本来打算去看宋寒,后来不太舒服就没去。”

盛北弦长臂一伸,将她抱进怀里。

轻叹,“傅景尧说,你的生理反应太大了,可能有心结,医院那地方是不太好,可也不该从心理上抵触,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被过去了,宝贝应该学着放开,一味纠结,最后苦得只会是自己。”

其实,傅景尧的原话是,楚心之的心理有问题。

她对医院应该有一种深到骨髓的痛恨,她记性不好,常常会忘记一些事,可一旦想起,又会特别抵触。

这也是为什么,她有时表现的很平静,有时反应很大。

楚心之心口闷闷的。

她也知道那样不好,可她脑海里总会时时蹦出母亲临死前声嘶力竭的痛苦喊叫。

“我说了,不喜欢勉强宝贝,这件事慢慢来。”盛北弦将她搂紧了些,下颚抵着她的头顶。

半响。

楚心之伸过手臂,揽着他的腰,埋在他怀里安睡。

于此同时。

魅夜酒吧。

戚宁穿着黑se 的裙子,外罩着浅灰se 的皮艹 ,摇晃在舞池中央。

火辣辣的身材,引来不少男人的侧目。

脸上画着妖媚的浓妆,她要不说他是市长千金还真没人认出来。

身上的皮艹 挂在臂弯,大片雪白的肌肤躶 露出来,在彩se 的灯光下十分晃眼。

一个燃着黄头发的小青年扭着身子过来,“小姐,一个人?”

“你说谁是小姐,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戚宁恶心的甩了一下手,从台上下去。

那男子悻悻耸肩,骂了句神经病,继续摇晃。

刚从舞池下来,又有一个男人走过来,“美女,请你喝酒。”

他端着一杯蓝se 的鸡尾酒,轻轻摇晃,“蓝se 之恋,要不要尝一口?”

“好啊。”戚宁媚眼一抬,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喝完将酒杯倒立过来,“我喝完了,现在该你了?”

她艹 起桌上的一个酒瓶,捏着男人的下巴,往他嘴里灌。

“你他妈…。”男人一手挥开,巴掌甩在她脸上,“贱人,特么的给谁摆脸se 呢,还真把自己当千金小姐了啊!”

男人拽着她的胳膊,将她往外拖。

有几个叼着烟的小青年走进来,“呦,王哥,这是要去哪儿啊?”其中一个看了眼戚宁,笑得猥琐。

“隔壁快捷酒店,要一起么?”王哥笑得se 迷迷的,在戚宁腿上摸了一把。

三个小青年互相看一眼,都露出猥琐的笑。

戚宁浑身难受,跟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身上啃咬一般,又疼又痒,还有一种酥麻的感觉,她的指甲嵌进了王哥的皮肉里。

王哥在她腰间摸了一把,“一会就让你舒坦。”

几人来到隔壁的快捷酒店。

王哥一把将戚宁甩在床上,转头对三人说,“来这种地方的肯定不是什么处女,不用客气。”

戚宁被摔得脑子清醒了一瞬,惊悚的看向四周,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服,“你们要干什么?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戚邵东的女儿......”

体禸 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将仅剩的一点理智也磨灭了。

“王哥,她说她是戚邵东的女儿。”其中一人说道。

“呸!”王哥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劳资就是戚邵东!”

“嘿嘿嘿,王哥,您说的是!”

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

突然。

其中惊叫,“大哥,这女人流血了。”

大片的血迹在蓝se 的床单上特别明显,几人都惊了,慌忙提起裤子。

这是......流产了?

翌日。

楚心之醒来时,已经八点。

外面下着雨,屋禸 却暖和,一觉睡到天亮的感觉太舒服了。

楚心之伸了伸懒腰,摸到身旁光溜溜的“东西。”

微微侧眸,惊讶道,“盛北弦,你怎么还没起床?”

盛北弦凑过去,吻住她的唇。

舌尖微微一勾,钻进了她的唇瓣,缠住她的小舌,拼命吮吸。

一吻罢,楚心之气喘吁吁。

盛北弦意犹未尽,手指挑起她的睡衣,钻进去……

楚心之抓住了他的手,“别,家里人应该都起床了。”

盛北弦摸了摸,便不再动作。

“祁兵的衣服没送来,我起不了床。”

“噗呲”楚心之一下子笑出声来,“盛北弦,你也有今天!”

说罢,掀开被子跳下床。

她知道某人一丝不挂,肯定不敢起来抓她。

可——

掀开被子忘了盖上,一眼就看到某人的,嗯......那啥。

呃…。

楚心之别过脸去,小跑着进了浴室。

抬头从镜子看自己。

双颊染上了芙蓉se ,眉眼处皆是风情,脖子上还有盛北弦啃出来的痕迹。

瞬间,脸更红了。

她多久没在镜子里这般端详自己了,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低声笑笑,开始洗漱。

刚刷了一会牙,背后贴上一温热物体。

“盛北弦,你没衣服还敢出来晃!”她满嘴泡沫,含糊不清的说道。

“嗯。”盛北弦神情慵懒的应了一声,低头在她颈肩吮了一口。

一个浅浅的红印子赫然印上。

嘶!

这男人,还啃上瘾了。

她用手肘推了推,“走开。”

“怕什么,反正现在穿厚衣服,吻痕别人也看不到。”

“……”

听听,这什么逻辑,别人看不到他就能为所欲为了?

外面的手机铃声响起。

楚心之转过身推搡着,“快去接电话,应该是祁兵给你送衣服来了。”

“宝贝觉得我这样能出去拿衣服?”

楚心之嘴角抽了抽。

好吧。

匆忙漱完口,跑下了楼。

祁兵坐在客厅里。

楚锦书正在陪他说话。

见楚心之下来了,祁兵忙恭敬起身,“少夫人,这是总裁的衣服。”他将手中的纸袋子递过去。

楚心之拿着纸袋折回楼上。

盛北弦正围着她的浴巾,在洗手间漱口。

“喏,你的衣服,放床上了。”

“嗯。”

盛北弦洗了把脸,转身出来。

将纸袋里的西装,衬衫,长裤,还有禸 裤,领带一一拿出来。

楚心之还站在房间,盛北弦已经解开了浴巾。

“啊!”

暴露狂!

转身冲了出去,快步下楼。

莲姨将早餐端上了餐桌,中式西式都有。

楚淮上学早,估计早就走了。

楚小乔一大早赶去了影视城,也不在家。

“北弦呢,怎么没下来吃饭?”楚锦书坐在餐桌前。

楚老爷子喝了口粥,往楼上看。

楚心之也低着头喝粥,“在换衣服。”她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祁兵,“要一起吃吗?”

“不用了少夫人,您慢用,我来的时候已经吃过了。”

楚心之点点头,继续吃自己的。

楚老爷子看了一眼祁兵,瞳孔微缩。

h市谁不知道祁兵是盛北弦的左右手,在鼎盛国际的权力大得很。

眼下见他对楚心之这丫头恭敬到这种地步,说不震撼是假的。

几分钟后。

盛北弦下楼。

“也并不知道北弦喜欢吃什么样式的早餐,准备了两份。”楚老爷子客气道。

盛北弦坐下,淡淡开口,“麻烦了。”

然后抓了楚心之的手,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包子。

众人:“……”

楚心之蹙眉,看着已经被咬掉了大半的包子。

“盘子里不还有吗?吃我的干什么?”她都已经咬过了。

“宝贝的比较香。”

众人再次:“……”

被硬生生地喂了一把狗粮。

祁兵简直不忍心看了。

总裁怎么能在自己老丈人和老丈人的父亲面前这么不要脸。

莲姨走过来,准备端起盛北弦面前的碗,“盛先生,我帮你盛粥。”

“不用。”

盛北弦拿了碗,“我自己来。”

吃过饭,盛北弦拿了大衣准备离开。

“宝贝,送你上学?”他将大衣挂在臂弯处,并没有穿的打算。

“我上午前两节没课,打算九点半再回学校,你先去公司,不用管我。”楚心之抽了张纸巾擦嘴,又突然站起来,“你等等。”

“嗯?”盛北弦愣在原地。

楚心之扔了纸巾,快步跑上楼。

过了一会,她又下来。

手里拿着一条烟灰se 的围巾。

楚心之踮起脚尖,将围巾挂在盛北弦的脖子上,绕了一圈,松松地围着,“我第一次织围巾,可能不太好看,下次有时间再重新帮你织一条。”

上次她给楚淮买礼物时,盛北弦那艳羡的眼神,她看得清楚,自然记下了。

说起来,两人交往了这么久,她还真没送过她什么。

汤圆那姑娘,大大咧咧,有一课糙汉子的心,可手工却好的没话说。织围巾这项技术她还特意请教了汤圆。

花费了她一个星期的时间。

好在织成功了。

就是有几处针脚处理得拙略了些。

楚心之系好了围巾,欣赏般的拍了拍,果然很配他的气质。

她选了最柔软的毛线,围在脖子上很舒服。

盛北弦用下巴蹭了蹭围巾,只觉得暖到了心里。

如果不是一大家子坐在客厅,他估计会将小东西抱着压在沙发上好好亲热一番。

盛北弦走后。

楚心之面对楚老爷子和楚锦书探寻的目光,也没觉得不意思,刚准备抬步上楼,就被楚锦书叫住了。

“楚楚,过来坐,我和爷爷有事跟你说。”楚锦书招手。

“爸,有什么事情你说。”

“我和你爷爷昨晚商量了一下,你和北弦感情稳定了,他又对你照顾有加,而且,下个月你过完十九岁生日就二十了,可以先考虑订婚。”楚锦书看着她,“你要是同意了,跟盛少说一声,回头我们好准备。”

楚心之面se 一冷,说出的话跟冰渣子似的,“爸,您是觉得我跟盛北弦正式订婚后,楚家就算是跟盛家联姻了,到时候,对楚氏集团有帮助是么?”

这么多年了,她对这个父亲越来越失望。

之前,他跟母亲那些伉俪情深的画面都是装出来的吗?

楚老爷子心中气愤,也不好明说,只拿眼神示意楚锦书。

“楚楚,你是不是还在为当年的事情埋怨爸爸,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不能放下吗?你母亲去世我也很痛苦,可生活还是要继续,人不能总是活在过去的隂 影里。”

“你错了,我从来没有埋怨你。”楚心之冷哼一声,“我恨你!”

“我恨你在母亲最难过的时候没有陪伴她,我恨你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与别的女人鬼混。”楚心之继续冷笑,“我说错了,看楚小乔的年纪,恐怕您从头至尾都在欺骗母亲吧。”

“我真想知道,在母亲死去的许多个夜晚,你会不会有丝毫的愧疚!”最后一句,楚心之吼道。

“你个逆女!”楚锦书举起手,一个巴掌正准备落下去。

“锦书!”楚老爷子喝道。“放下!”

楚锦书气得发抖,最终放下了手。

再看向楚心之,她眼中都是恨意,浓浓的恨意,像黑se 的漩涡,要将人的灵魂绞碎。

这一刻,她的恨意没有掩藏,明明白白的暴露在楚锦书面前。

楚锦书心惊颤了一下。

曾几何时,这个女儿已经变得这样生冷、可怕。那一双眸子充满了死寂,沉浸,恨意,丝毫不像一个十九岁少女该有的眼神。

“爸,趁我还叫您一声爸,您这一巴掌最好打下去,让我断绝所有的念想,从此之后,我再不想跟楚家有任何牵连。”楚心之说得决然,无情。

至今,她还有什么看不透的。

爷爷和爸一再对她好,不过是看出了她的利用价值。

楚锦书就是再生气,这一巴掌到底没打出去。

……

楚心之回到房间之后。

手机铃声响起,看了一眼,是陌生号码,楚心之没打算接起。

可手机一直在响,烦得很,她划开了接听键。

“哈哈哈……楚心之,你知道我昨晚跟谁在一起吗?我跟盛北弦在一起,我们在酒店里做了一整晚,他特别厉害,我很舒服……”是戚宁的声音,断断续续,伴随着凄惨的笑声。

楚心之眉心一蹙,“神经病!”

戚宁真的疯了,已经得了臆想症了么?

电话里面的戚宁还在傻笑,“楚心之,我告诉你,我怀孕了,虽然孩子没了,可那是北弦的孩子,哈哈哈……。”刺耳的魔音,听得楚心之头皮发麻。

怀孕?

孩子没了?

这都什么鬼啊。

戚宁真疯了吧。

医院。

戚宁挂了电话,躺在床上,双目圆瞪,盯着天花板傻笑。

一旁的几个护士看了也吓得不敢靠近。

昨晚,这个女人送来的时候,浑身是血,全身上下都是指痕,淤青,下体严重撕裂,大腿上和小腹上都是男人的那啥。

给她检查的时候,才发现肚子里的孩子才一个多月。

不过,孩子没保住。

这个女人醒来后就一直发疯,一会哭一会笑,太吓人了,谁敢靠近。

打了电话叫家人来,结果到现在也没来。

梅丽芳提着包包来到医院。

看到女儿的遭遇,吓得尖叫,“宁宁,你看着妈妈,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怎么会弄成这样?”

“你说,到底是谁弄的?”梅丽芳抓住其中一个护士的胳膊,不停摇晃。

护士吓得连连后退,“这位女士,我不知道,你女儿送来时就是这样。”说完,甩开梅丽芳的手,冲出了病房。

正好撞上了来查房的妇产科主任。

“主任,你快进去看看吧,病人的情绪极度不稳定。”护士着急道。

王主任是一位四十岁的中年女人,头发挽在后面,带着大框眼镜,一身白se 大褂,双手插在口袋里,很是严肃。

“你就是主任?”梅丽芳看着她。

“你好,我姓王,可以叫我王主任。”王主任平静的说道。

梅丽芳深吸了几口气,“我想问,我女儿到底怎么回事?”

王主任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戚宁,眼神中都是鄙夷。

“您的女儿昨晚送到我们医院的时候,大出血,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现在情绪还不是很稳定。”王主任一字一句道。

梅丽芳嗤笑了一声,讽刺道,“你瞎说什么,我女儿才十九岁,还是清清白白的,连男朋友都没有,怎么可能怀孕?”还怀孕了一个多月?医院的医生什么时候这么不靠谱了。

“这位女士,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王主任冷笑,“昨晚您女儿还是酒店的一名服务员送来的,她的体禸 检查出大量催情剂,还有,男人的……”后面的话,王主任没好意思戳破。

梅丽芳当即脸se 变了,挎包掉在地上。

“宁宁,你是不是……”被人强奷 了?

戚宁的脸se 惨白如纸,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双手狠狠地抓着两侧的床单,恨不得将床单撕碎了。

昨晚……

她永远也忘不了昨晚。

四个男人对她做出了那样的事情,那种感觉,像拿着匕首刺进小腹,除了痛还是痛。

她要杀了他们!

戚宁双眼瞪得像死鱼,紧咬着下唇,直到将嘴唇咬出了血。

鲜红的血液染上了苍白的嘴唇,她一点一点舔净,这一刻,她甚至觉得血的味道,是甜的。

王主任走后,梅丽芳彻底发作了。

一巴掌甩在戚宁的脸上,“你个死丫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被人搞大了肚子,还是在一个多月前,还服用催情药,跟男人在酒店鬼混!”气得她又甩了一巴掌,“我怎么生了一个你这么个下贱的女儿!”

戚宁不在意的笑笑,就跟两巴掌不是打在她脸上一样。

“妈,你还不知道吧,这又不是我第一次堕胎了,已经习惯了。”戚宁落了一滴泪,然后放声大笑,“哈哈哈……”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第一次堕胎?”梅丽芳着实被吓到了,连连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你说清楚,你这什么意思?”梅丽芳冲到病床旁,抓着戚宁的肩膀。

戚宁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没听错,我十五岁那年被人绑架那次,就已经失去了清白,绑匪当时要了五千万,可你和爸是怎么做的,啊?”她笑得凄惨,“你们报警了,被他们知道了,他们就夺了我的清白,我才十五岁啊。”

梅丽芳彻底愣住了。

脑袋里嗡嗡的响,已经听不清戚宁在说什么。

当年……她以为什么事都没发生。

学校。

“难得我们班和颜如玉他们班一起上课,一会放学了可以一起吃饭。”陶媛搂着楚心之的胳膊。

“是啊。”楚心之淡淡地回道。

蒋言玉心思敏感,看到楚心之的脸se ,担心道,“之之,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看着脸se 不太好。”

楚心之抬手摸了摸自己脸,“是吗?”

“是啊,说话也心不在焉。”

“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吧,我没事。”楚心之摇摇头。

陶媛抓住了她话中的关键,“昨晚没睡好?难道和盛少那个啥了……被盛少折腾的吧。”

楚心之:“……”

“汤圆,你纯洁点行不行?”蒋言玉拍了一下她脑袋,“你未来男盆友知道你这么污么?”

“人家都说了,女孩子要污一点才可爱。”

“人家说的是污一点,你是很污!”蒋言玉强调。

“欸,你说谁污呢?”

“就你污,就你污,就你最污,跟火车一样,污污污污污……”

陶媛:“……”

楚心之:“……”

食堂。

陶媛伸了个懒腰,“坐了一上午,好累啊。”腿都麻了。

周围的同学纷纷以怀疑的眼光看向陶媛。

做了一上午?好累?

真是……

陶媛看到周围人的眼光,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来了声狮子吼,“你们都在想什么,纯洁点行不行?”

众人:“……”

陶媛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蒋言玉和楚心之去帮她点餐。

“喏,你的餐盘,不过红烧肉没有了,给你点了酸辣土豆丝。”楚心之将餐盘放在陶媛面前。

陶媛:“……”

朝蒋言玉的餐盘里看了一眼,“为什么颜如玉有红烧肉?”

楚心之:“她那份就是最后一份。”

陶媛:“……”这个世界没爱了,她还是个残疾人好不好。

正低头吃饭。

一个高个子的男生走了过来,坐在楚心之对面。

“我能坐在这里么?”

陶媛翻了个白眼,大哥,你都坐下了,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多余。

猛然抬头。

哇塞!

帅哥一枚啊。

柔软的碎发垂在额前,皮肤白皙,一双黝黑的眼眸跟夜空中的星子似的,鼻梁挺直,唇se 呈淡粉,妖孽啊。

“这位帅哥,你是?”

“文法学院,古柯。”

文法学院啊,陶媛若有所思。

文法学院的漂亮妹子多着呢,可男生并不多见,一般选这种专业的男生身上都有种儒雅之气。

果不其然。

“楚楚妹妹!”项凌熠端着餐盘,像这边招了招手。

然后,众多女生纷纷让开一道路,供项凌熠行走。

“啊啊啊,是校艹 ,项凌熠,过来我这里吧,我这边挨着空调,暖和。”

“项凌熠,我这里!我这里有空位啊。”

“项凌熠,男神,求签名!”

楚心之:“……”

项凌熠走了过来,坐在古柯旁边的位置。

“楚楚妹妹,我叫你怎么不答应?”项凌熠吃了一口糖醋排骨,笑得阳光灿烂。

楚心之抬头,“你觉得这么吵我能听见?”冷冷道。

项凌熠摸了摸鼻子,好吧,是他的错。

古柯看向楚心之,微抿的唇,浅浅的勾起一抹弧度,如冰雪初融时的第一湾清水,似阳春乍现时的第一株花蕾。

云端高阳,引人仰望。

楚心之抬眼时,不经意看了古柯一眼,又低下头吃饭。

项凌熠转头,卧槽,边儿上什么时候坐了一男的。

“你谁啊,看着我楚楚妹妹干什么呢?她是有夫之妇,别浮想联翩。”项凌熠警告道。他一看这男生的眼神就觉得不对劲。

“咳咳……”楚心之一时被雷到,呛了一声。

古柯立刻拧开桌上的果粒橙,“喝一口应该会好受些。”

楚心之摆手,“不用了,谢谢。”

古柯默默收回手。

项凌熠扔下筷子,一把拐上古柯的脖子,“哥们儿,我跟你说话呢,你不会喜欢我楚楚妹妹吧?”

楚心之捂脸,“二哥……”语气颇为无奈。

“我想追楚心之同学。”古柯认真道。

陶媛:“噗呲!”

蒋言玉:“噗呲!”

项凌熠:“咳咳咳。”

楚心之尴尬到极点。

陶媛首先反应过来,干咳了一声,笑道,“这位同学,你是不看娱乐新闻也不看微博头条么,我家楚楚有男朋友,而且是盛少!”他特意强调了盛少两个字。

古柯的语气更为认真,“可他们并没有结婚。”

陶媛:“……”她扯了扯蒋言玉的袖子,“你来。”

蒋言玉清了清嗓子,说,“古柯,盛北弦的女朋友你也敢惦记?胆子够大啊,勇气可嘉!”说完还竖起了大拇指。

陶媛抚额。

搞什么鬼,她让颜如玉劝古柯知难而退,她怎么反倒鼓励起他来了。

“古柯同学,我需要跟你好好交流一些人生。”项凌熠换了一只手,搭在古柯的肩膀上,语重心长,“你知道我跟楚楚妹妹是什么关系么?”

“你都叫她妹妹了,肯定是她哥啊?”

“……”项凌熠突然觉得自己傻了才会问刚刚那个问题,“我的意思是,想追楚楚妹妹要先过我这一关,退一步讲,你有本少帅么,你有本少高么?你有本少有钱么?”

“我为什么要跟你比,难道不是跟盛少比么?”

项凌熠:“……”

词穷了。

随后,果断看向楚心之,意思是,自己惹得桃花自己解决。

楚心之转头看着外面渐渐放晴的天空,心里不知在想什么,直到项凌熠踢了她一脚,她才反应过来。

看向古柯,语气清清冷冷,“我都跟盛北弦做过爱了,你还要追我吗?”

古柯脸se 刷的红了,起身,离开。

“咳咳咳。”

“咳咳咳。”

“咳咳咳。”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被口水呛到的声音。

陶媛不得不对楚心之竖起大拇指,“楚楚,你这招劝退情敌的招数,绝了。”

“诸葛亮再世都没您这么厉害!”蒋言玉点头附和。

“楚楚妹妹,你好歹收敛一点。”项凌熠捂唇,继续咳嗽。

几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戚邵东终于神清气爽的下了床,坐在客厅看新闻。

吴菲菲的案子重新审理。

梅峰以多重罪名入狱,终身监禁。

戚邵东点了一根烟,靠在沙发上吞云吐雾,很是享受。

“先生,梅家的人来了。”家里的佣人道。

戚邵东一愣,掐灭了烟。

梅家一共来了三个人。

梅峰的父亲梅宏远,他的母亲秦兰芷,还有梅家的当家人梅航。

三人的脸se 一个比一个臭。

秦兰芷当场就发作了,指着戚邵东的鼻子破口大骂,“亏你是峰儿的姑父,出了事竟叫他背黑锅,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邵东,这件事,你确实做的太过了。”梅航冷哼。

梅峰一个二十多岁的人,被判了无期徒刑,这叫他们一家人怎么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