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宠之国民妖精怀里来 第129章 楚心之被绑架

作者:三月棠墨书名:暖宠之国民妖精怀里来更新时间:2020/06/05 03:34字数:5870

  

周日。

陶媛约了楚心之,蒋言玉一起去小舟山爬山。

她前一天晚上在微信群里发了消息。

正好,周日的天气晴朗,适合出去游玩,外面的气温虽低了些,但爬山是个累人的项目,应该不会太冷。

清晨。

楚心之正在房间里收拾书包。

汤圆说了,中午可能不回来,爬上山顶最起码需要四个小时,再慢慢的下山,估计这一天就也在那个不太高的山上度过了。

盛北弦眼看着一尘不染的房间被小东西翻得跟遭了贼一样,好看的眉不由蹙起来。

“宝贝这是要找什么?”

“我找运动衣,还有我的毛巾,还有之前逛街买的运动鞋。”

盛北弦抬手在眉心处揉了揉。

他对小东西健忘的本领,实在无语。

“先下楼吃早餐,我帮你找。”

盛北弦将地上散落的一堆衣服一件件捡起来,叠好,放在沙发上。

“那好吧,你慢慢收拾。”楚心之走到盛北弦跟前,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先下去吃早餐了。”

盛北弦受用了。

抬腿去衣柜前帮她找衣服。

楚心之下楼,桌上已经盛好了一碗白粥,盘子里放着煎蛋和葱油饼,还有两碟精致可口的小菜。小菜是昨天刘嫂送过来的,都是她闲来无事时腌制的,香脆可口。

楚心之一边喝粥,一边看手机。

四大美女微信群。

陶媛:“别忘了,上午九点校门口集合!@全体成员”

蒋言玉:“收到。”

楚心之:“收到。”

顾倾倾估计在拍戏,并不见回话。

楚心之翻阅手机,突然看到昨晚楚锦书发过来的那条短信,目光瞬间冷沉,随手将短信删除,并将楚锦书的号码拉黑。

昨晚,回来后,程昊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楚锦书没有将高蕾赶出楚家,更没有与之离婚,而是禁了她的足,不让出门。

这一点,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按理,楚锦书不会饶过高蕾,除非他有把柄在高蕾手上。

盛北弦收拾好房间,下楼走到餐桌前。

楚心之甩掉了心里不开心的事情,笑着替他盛了一碗粥,送到他面前,“喏,奖励你的!”

盛北弦挽唇,扬起一抹笑意。

“运动裤放在床上了,运动鞋在房间的鞋架上,外面温度低,上面就不要穿运动衣,穿一件卫衣,外面套一件短款的羽绒服,也不妨碍你的登山。”盛北弦说。

就跟家长嘱咐自家孩子一样。

楚心之正在吃葱油饼,两只手都油乎乎的,笑若灿阳,“知道了。”

“书包里装了两瓶水和一些零食。”

“嗯。”楚心之抿唇,唇角含笑。被人照顾的感觉太过温暖。

她不完整的人生被他全部填满。至此经年,她不会再遇到一个比他对她更好的人。

盛北弦喝粥的动作很优雅,两只白玉般的手指捏着勺子,舀起白粥,送到嘴边,动作缓慢。偶尔放下勺子,换上筷子夹起煎蛋,咬一口就放下。

楚心之痴痴地看着,便觉得,看他吃饭都是一种享受。

反观她,每次吃饭,动作好像都急切了些,老想迫不及待往嘴里塞,为了填饱肚子而填饱肚子。

“看什么了呢?”盛北弦伸手,在她鼻子上捏了捏,本来没用多大的劲,她的鼻尖儿还是红了一点,盛北弦低笑一声,“真怀疑宝贝是不是泥捏的,还没碰都红了。”

说到此,不禁想起,每次缠绵时,她动情的模样格外美,全身泛着淡淡的粉se ,似桃花,又似蔷薇,白里透着粉,煞是好看,让他忍不住更加怜爱疼惜。

盛北弦的眼眸幽暗了一下,低头喝了一口粥。

楚心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要是泥捏的,早被你折腾散了!”

盛北弦:“……”

不多时,楚心之吃饱了,放下筷子。

“你慢慢吃,我去楼上拿东西。”楚心之拉开椅子,往楼上跑,刚没走两步,突然想起她的西红柿和鸡蛋还没喂食,又折返回来,跑到鱼缸前。

拿着鱼食,从上面往下撒。

三条锦鲤撒欢似的,不停地往有鱼食的地方游动。

“梨花,你要多吃一点,你看西红柿和鸡蛋多肥,就你最瘦。”楚心之趴在玻璃缸前,指着白se 的锦鲤,念叨。

盛北弦听了,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梨花?”他重复了一条。

楚心之蹲在地上,扭过头看着他,“是啊,这条白se 的锦鲤,叫梨花,多贴切。”

盛北弦:“……”

昨天上午,他去公司的时候,特意问了一下祁兵,他明明嘱咐了要买两条锦鲤,怎么变成了三条。祁兵回答,卖锦鲤的老板知道他是鼎盛国际的特助,买了两条,送了一条白se 的,白se 的那条锦鲤虽小了一点,但每一条都是名贵品种,一条就要十几万。

卖锦鲤的老板也忒大方了。

楚心之还在跟三尾听不懂话的锦鲤说话。

“我本来想让西红柿跟鸡蛋在一起,可西红柿好像更喜欢跟梨花在一起,这可怎么办?”楚心之又撒了几粒鱼食,“一个红的,一个白的,在一起叫什么好呢?一树梨花压海棠?”

盛北弦:“……”

楚心之逗了一会鱼,直到盛北弦提醒她已经八十分了,她才放下鱼食,跑到楼上。

盛北弦有洁癖在某些情况下还是十分可取的,比如,眼下这种情况。

被她翻得凌乱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运动裤和卫衣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床上,运动鞋在鞋架上的最上层,她一眼就能看到,书包也装好了放在一旁的沙发上。

楚心之笑了笑,拿起床上的衣服换上。

临走前,盛北弦嘱咐,“下山后给我打一个电话,我去接你。”

……

赶到h大的校门口,已经九点零五分。

“大姐,你还真是掐着时间点来啊,你看看都几点了!”楚心之一下出租车,就被陶媛劈头盖脸地说了。

楚心之看到一旁全副武装的女人。

“倾倾?”楚心之惊讶,“你不用拍戏吗。”

“……”顾倾倾扶了扶脸上的墨镜,伪装成这样也能被认出来,真是……让她说什么好?

顾倾倾将口罩往下拉,露出一张红唇,说道,“林思雅不是被赶出娱乐圈了吗?之前关于她的戏份都要重新拍,今天一整天都是慕容凉和言琪的对手戏,我休息,看到群消息就过来了,正好放松一下。”

楚心之点点头。

蒋言玉:“我们几个难得聚在一起,说什么也要玩得尽兴。”

几人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小舟山的方向去。

车停在山脚下。

陶媛抬手遮在额前,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山,“我去!谁跟我说小舟山很小?我们能爬到山顶吗?”

周围没人,顾倾倾取下了墨镜。

“确实挺高的。”她拍了拍陶媛的肩膀,“汤圆,消息有误啊。”

蒋言玉叹了一口气,汤圆从来就没有靠谱的时候。

楚心之:“h市还有这样的高山,实属难得,别说了,爬多高算多高。”反正她也不指望能爬到山顶了。

几人沿着蜿蜒而上的山路,一步一步往上走。

小舟山上最多的就是劲松,一棵挨着一棵,即使到了万物凋零的冬季,整个小舟山也呈现一片郁郁葱葱的景象。

空气清新,夹杂着淡淡的凉气。

几人走得极慢,一路上说说笑笑,顺便观赏风景。

……

楚氏集团。

楚锦书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现在已经快十点了,美天那边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试着打了曹光耀的电话,显示的是关机状态。

“楚总,曹总的助理过来了。”

楚锦书陡然松了一口气,“快让他进来。”

不多时。

一个身穿黑se 西装的男人从外面进来,约莫四十岁的样子,手里拿着公文包,面容严肃,即使面对楚锦书也没率先开口说话。

楚锦书的脸僵了僵,曹光耀的助理还真跟他本人一个德性!

都是鼻孔朝天的人。

等他拿到这个案子,就再也不用看曹光耀的脸se 行事了。

楚锦书笑着开口,“是曹总让你来送合同的吗?”

“楚总想多了。”男人冷静道,“曹总出于礼貌让我来跟楚总说一声,我们美天决定跟鼎盛国际合作,本来我没没必要来走一趟,谁让我们曹总最讲人情呢!”楚锦书的脸彻底黑了,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拍在名贵的桌上。

啪!

响亮无比。

“曹光耀是什么意思?!”楚锦书怒吼着,整个面部表情都扭曲了,“他昨天说过,只要我……他就会将龙湖开发区的案子交给楚氏来做!现在出尔反尔是什么意思?!”

男人笑了笑,丝毫没将他放在眼里。

“楚总,您在商业圈也待了几十年了吧,连空口无凭的道理都不懂?”

“你!”楚锦书指着曹光耀的助理。

助理一眼都没有看他,转身离去,临走前还十分云淡风轻地说了句,“您要是不满意,尽管找鼎盛国际要说法去!”

鼎盛国际!

楚锦书的后背倏尔出了一层冷汗,鼎盛国际,盛北弦……

难道他知道了……

不可能,昨晚的事情曹光耀肯定不敢说出去。

楚心之!

他立刻拿着手机给楚心之打了个电话。

“您好,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手机里传来一阵机械化的女声,楚锦书整个人暴躁到不行。

一把将手机摔到地上,屏幕摔得粉碎。

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部被扫到地上,文件散了一地,杯子摔得稀巴烂。

哪怕这样,仍旧不能解气。

楚锦书将身后书架上的书籍全部扫到地上,将沙发上的抱枕全部扔在地上。像发了疯一般,直到把自己折腾得全身是汗水,才停下来。

楚锦书的俬 人助理一直站在门外,听到里面没动静了才敲门。

楚锦书起身坐在沙发椅上,面se 隂 沉,眼神隂 鸷。

“楚总,江南国际的陆总约你,说是有一个合作案谈。”

楚锦书缓和了一下脸se ,“你说谁?”

“陆仲显陆总。”

江南国际,绝对是h市房地产界龙头的存在。

楚锦书立刻来了精神,问道,“什么时候?”

“他约您明天中午在风荷园吃午饭。”金超扫了地上一眼,沉声道。

楚锦书抬手,整理歪斜的领带,抚平西装上的褶皱,“去告诉他,我会准时到。”

“好的,我现在去回复。”金超转身往外走。

“等等!”楚锦书出声,金超转过身,看着他。“让人进来把办公室整理一下。”

金超:“好。”

楚锦书斜靠在沙发椅上,眼中划过一丝隂 狠。

盛北弦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有何惧?他不该这么畏手畏脚,楚心之这张牌已经打烂了,等于丢掉了盛北弦这块强大的后后盾,楚氏集团要想更上一层楼只能靠他自己!

……

小舟山。

陶媛掐着腰,累得不停地喘气,就差没直接倒在地上。

“到了没有啊?”陶媛看着前方的路,“我怎么觉得前方的路没有尽头呢?”

蒋言玉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每隔两分钟你就问同样的问题,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我们连三分之一的路程都没爬完。”

顾倾倾面se 红润,“汤圆,你有问问题的力气还不如留着爬山用。”

楚心之:“我觉得还好,不是很累,而且我们走得也很慢。汤圆,你就是缺乏锻炼。”

陶媛被她们几个这么一说,直接瘫倒在地。

“我是凡人,不跟你们这些仙女比。”

她们正在山路边歇息,下面陆陆续续地上来了几批人,吓得顾倾倾赶紧把墨镜和口罩戴上。

“怎么都想着今天来爬山啊,我还以为会没人呢。”陶媛坐在地上说。

见她坐下,楚心之和蒋言玉也跟着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歇息一会。

恰巧路过的行人听到了陶媛的话,古怪地看着她。

“小姑娘,你不知道吧。”一个阿姨停下脚步。

“知道什么?”陶媛问。

“小舟山上有一座寺庙,灵缘寺,可灵了,每天都有人上去拜佛,现在已经算晚的了,有人一大清早就上去了。”

“啊?”陶媛惊讶道,“山上有寺庙?”

“是啊,早就有了,不过越往上山路越陡峭,不好走,树林也浓密,很少有人坚持爬上去。”

陶媛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将地上的包捡起来,“走,继续往上爬!”

楚心之不解的问,“怎么这会儿又有劲儿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拜佛得趁早,来来来,我们赶紧上去。”陶媛一手拉着蒋言玉,一手拉着楚心之,把她们俩从地上捞起来。

一路上的人真的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陶媛跟打了鸡血一般,一路往上冲,再也没有喊一声累。

楚心之有些怀疑,难道陶媛信佛?

爬了将近四个小时,下午两点多,四个人才爬到山顶。

果然有一座寺庙,规模不是很大,甚至是有些简陋,红se 的木门斑驳不堪,上面的红漆已经蹭掉了许多。顶上用着长满青苔的瓦片,黑se 牌匾上写着灵缘寺三个大字。

陶媛早迫不及待地拉着蒋言玉飞奔进寺庙中。

楚心之没急着进寺庙,反而向远方眺望,山顶的风很大,将柔顺的发丝吹到脑后。

顾倾倾站在她旁边,张开双臂,“好久没有这么舒坦过了。”

本以为进了娱乐圈,她的梦想就实现了大半,至少这个职业是她一直喜欢并且努力去追求的,如今,才多久,她就时常觉得身心疲惫。

有句话不是叫做,你不惹别人别人也会惹你。

楚心之转头看她,“现在在剧组怎么样?林思雅走了应该没人为难你吧。”

“为难倒是没人为难我,言琪顶替了林思雅的角se ,她人虽严厉,也不苟言笑,摆明比林思雅好上太多,我也能在她身上学习很多东西。”

“这样不是挺好?”

顾倾倾理了理长卷发,“其实,我到现在也不太明白,林思雅为什么会针对我,甚至拿自己的容貌为代价也要将我赶出娱乐圈,对于一个艺人来说,没什么比脸更重要了。”

顾倾倾一直没想通这件事。

她在剧组中跟林思雅并无过多的交流,甚至都没正经说过几句话,就连对手戏都很少有。

按说不会跟她结仇。

楚心之淡淡一笑,“这世上不是每件事情都有原因的,就像林思雅要陷害你的事,或许有她自己的原因,或许根本没有。”

连她自己也没想透这个道理呢。

楚锦书怎么就能丧心病狂到用自己的亲生女儿做交易,怎么就能狠心地对她下药,将她送到曹光耀那种人的床上。

他还配当一个父亲吗?

或者说,他还配当一个人吗?

这种行为跟一个人贩子根本没区别!

楚心之眨了眨略微酸涩的眼,以后她也不愿想起与楚锦书有关的任何事。

顾倾倾拉着楚心之的胳膊,“我们也进去吧,这儿的风太大了。”

楚心之点了下头,跟顾倾倾两人进了寺庙。

当真应了那句话,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寺庙中一共有大大小小四个佛堂,穿过迂回的长廊,可以到达后院,后院种了几颗海棠树,不过这个时节,海棠树并不见花,连一片叶也没有。

还有一个小小的池塘,水清可见底,整个池水的底部都是一闪一闪的,猛然看去,十分晃眼。

“这是许愿池吗?”顾轻轻问。

池水的底部都是一元硬币,几乎快要铺满了整个池子。

顾倾倾从包里翻出两枚硬币,递给楚心之一枚,“管它灵不灵,我们心诚就好。”

楚心之闭上眼睛,许下一个愿望,然后将硬币扔进水中。

“扑通”小小的一声响,好像愿望实现的声音。

顾倾倾也同样闭眼许愿,将硬币扔了出去。

“心心,我许下愿望,让我有朝一日能成为裴佩那样的国际影后,不仅红遍大江南北,更要红遍全世界!”

楚心之:“……”

顾倾倾一脸兴奋,转头问楚心之,“心心,你许的什么愿望?”

楚心之:“听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啊?”顾倾倾突然叫了一声,瞬间懊恼了,“早知道我就不说了……”

“不用在意,其实能不能实现靠得是自己。”

“这倒是。”

两人在后院逛了一圈。

“汤圆她们也不知道去哪儿了?”顾倾倾左右看着,没有见到陶媛和蒋言玉。

“估计在前面的佛堂。”

楚心之和顾倾倾踱步到前面的佛堂。

果然,看到陶媛正在与一个老和尚交谈。

两人走过去时,老和尚正好离开。

陶媛抓了抓头发,一脸不爽,“你说刚刚那个和尚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他的意思是我的姻缘不能强求吗?什么呀!”

蒋言玉耸肩,“反正我没听懂。”

“怎么了?”顾倾倾问。

蒋言玉笑了一声,“简单来说,就是汤圆千里迢迢爬了将近四个小时的山路,特地来问姻缘,结果人家说了一堆高深莫测的话,压根听不懂。”

楚心之:“……”

合着汤圆一路兴致满满,就是为了前来问姻缘。

她服了。

“你们刚刚去哪儿了?”蒋言玉问。

楚心之指了指佛堂后面,“后院有一个许愿池,我们刚刚去过了。”

“许愿池?”陶媛睁大双眼,“灵不灵?”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

陶媛甩了甩手,“走吧,我们再去看看。”

……

四人在寺庙周围逛了逛,欣赏了一下周边的风景。

包里装的零食都解决完了,才准备下山。

比起上山时的难于上青天,下山显然轻松了许多。

走到半山腰。

路边有一个摆摊算卦的老年人,一张小木桌,一个小板凳,木桌上铺着一块布,上面写着五十元一卦,不准不要钱。

老年人穿着粗布衣裳,布满皱纹的脸上戴着圆形黑镜。

真瞎?还是装瞎呢。

陶媛轻瞥一眼,嗤笑,现在这年头算卦也这么赚钱?一卦要五十元!

“小姑娘,你笑什么?”白发苍苍的老年人看向陶媛的方向,问道。

陶媛站定,掐着腰看向他,“你瞎了怎么知道我在笑?”

算卦老人取下脸上的墨镜,“我没瞎。”

陶媛抚额,“没瞎戴什么墨镜啊?”

谁规定没瞎就不能戴墨镜?

“小姑娘,你要算卦吗?”算卦老人不欲与陶媛继续讨论瞎没瞎的问题。

蒋言玉拉着陶媛,“我们赶紧下山吧,再不走天该黑了。”

冬日天黑的早,现在已经三点多了,下山至少也需要三个多小时,到时天真黑了。

算卦老人却盯着陶媛,“小姑娘,我看你面se 微沉,眉宇间又带着姣se ,你此趟是为了姻缘吧。”

陶媛一愣。

这么准?

她才不信!

“你少瞎说了,我此趟明明求学业有成,前程似锦!”陶媛重重地点头,以保证自己所言不虚。

算卦老人捋了捋胡须,笑道,“是不是你心里自有数。”

陶媛将楚心之拉到面前。

“你看看她求的什么?”

算卦老人看着楚心之,略微沉思,随手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下一个字:家。

“我猜的对也不对?”

楚心之微微愣神。

他说对了。

她放才在许愿池许下的愿望确实如此,她希望能与盛北弦有一个完整的家,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陶媛转头问楚心之,“他说的对吗?”

楚心之点头。

“我去!”陶媛不信邪了,她指着楚心之,“你说,她的老公是谁?”

楚楚结婚的事情除了她们几个没有别的人知道,这一点她可以保证,要是这个老头儿算准了,真是厉害了!

算卦老人反而不说话了。

“怎么,不知道了吧?”陶媛得意的笑。

“并非我算不出来。”算卦老人说着,指了指自己的招牌,“一卦五十,我已经免费回答了你们一个问题了。”

陶媛撇了一下嘴,从书包里掏出一张五十元纸币。

拍在算卦老人面前的桌子上,“现在可以说了吧。”

算卦老人将五十元收起来,生怕陶媛反悔。

陶媛:“……”

算卦老人再次看向楚心之,说道,“他的夫家,乃大富大贵之人。”

盛北弦,可不就是大富大贵之人吗?

说中了?!

不等陶媛继续发问,算卦老人开口说,“这位小姑娘本也是大富大贵之人,奈何母亲早逝,父亲……唉,不说也罢。”算卦老人叹口气,望着楚心之的眉眼,“你也不要太过纠结于自己的身世,将来命数还未可定。”

陶媛气鼓鼓的看着他,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越来越听不懂,就跟灵缘寺里的那个老和尚一样。

正准备拉着楚心之走的时候。

后面,算卦老人又说道,“命中无女啊。”

楚心之脚步一顿,转头看他,“命中无女,是什么意思?”

算卦老人笑了笑,“膝下有子无女。”

膝下有子无女!

顾倾倾皱了下眉,“哎呀,心心,这老头儿的意思是,你将来只能生儿子,没女儿!”

楚心之垂在两侧的手紧了紧。

算卦老人前几句的话,她还信了,最后一句,她觉得假了。

几人往山下走,还没走到山脚,天已经黑了。

只能打开手机的照明功能,看着前面的路。

蒋言玉,顾倾倾,陶媛走在前面。楚心之稍微落后,低头看手机,山上的信号不好,楚心之想给盛北弦打个电话都打不了。

陶媛头也没回,喊道,“楚楚,赶紧的,跟上来,别顾着煲电话粥了。”

“好……啊!”楚心之猛地尖叫一声。

三人回头,不见楚心之的身影,地上还有一个亮着屏幕的手机。

“楚楚!楚楚!你在哪儿啊,你别吓我!”陶媛扯着嗓子喊。

顾轻轻也吓得脸se 苍白,“心心!心心!”

整条黑漆漆的路上,没有人回应。

蒋言玉面se 凝重,将手机的灯光照在地上,看到楚心之的手机躺在地上。手机屏幕还停留在通讯录界面,地上一道长长的痕迹。

之之是被人打晕,拖拽走了!

这个想法出现在蒋言玉的脑海中,后背陡然汗湿。

陶媛和顾倾倾轮流叫喊。

“楚楚!楚楚!你在哪儿?”

“心心!”

“楚楚!”

“心心!心……”

蒋言玉从地上捡起楚心之的手机,冷静道,“我现在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山下打电话求救,你们两个注意安全!”

话音一落,蒋言玉立刻转身往山下跑。

用尽全身的力气,用了平生以来最快的速度。

她真的怕,怕多耽误一秒,楚心之就多一分危险。

蒋言玉自责不已,她为什么要让之之走在最后面,她们一起走说不定就没事了。

之之要出了什么事,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碍事的羽绒服被她脱掉甩在地上,一路不知被地上的石头绊倒了多少次,两只膝盖都磕破流血,她依旧拼了命的跑。

不知疲惫!

原本五十分钟的路程被蒋言玉缩短到二十分钟。

一到山脚下,手机立刻有了信号。

蒋言玉首先想到的就是找盛北弦求救!

之之如果被绑架,只有盛北弦有能力救她!

蒋言玉用楚心之的手机拨打号码。

不到三秒,电话接通。

“宝贝,下山了吗?”

盛北弦如春风般的声音传来。

蒋言玉在这一刻,根本没办法平静,颤抖着说,“盛少,我是蒋言玉,之之好像被绑架了!”

“说清楚!”声音猝然变冷。

“我们听到之之一声尖叫,回头时之之就不见了,手机掉在地上,地上还有拖拽的痕迹,之之应该是被打晕带走了。”

盛北弦挂了电话。

立刻给霍霆深打了过去。

“boss!”

“带上手下所有的人,去小舟山……”

……

楚心之被一帮人从山上绑到山下。

她没有被打晕,却是被注射了药剂。

浑身没有力气,眼前恍恍惚惚,也看不清。

她好像在一辆面包车上,摇摇晃晃,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强子哥,这妞儿长得真美!那个女人果然没骗我们。”

“她要是敢骗劳资,劳资饶不了她!哼!”

“强哥,看她的打扮像富家小姐。”

“呸!现在的女人那个穿的不像富家小姐。”

“是是是。”

“强哥,嘿嘿,一会儿能不能让我们也乐呵乐呵。”

“滚犊子,劳资还没享受,你小子就想惦记!”

车上一共有四个男人。

强子往后座看了一眼,忍不住咽了几口唾沫。

这娘儿们长得真漂亮,他活了三十几年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比出租屋里那个女人还要美。

皮肤嫩得跟初生婴儿一般,奶白奶白的。

那一双上挑的眼睛,就像妖媚的狐狸,粉唇微张,呼吸浅浅,光是这么看着,就觉得浑身发烫,燥热难耐。

刚刚将她从山上扛下来时,闻到了她身上一股似有若无的幽香。

被这么恶心的目光盯着,楚心之便觉得胃里翻滚。

头靠在冰凉的车窗上,借此来使自己清醒。

可——

浑身越来越疲软,眼前出现了幻觉。

她仿佛看到了盛北弦的身影。

不!

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她不能失去理智!

楚心之狠狠咬着下唇,直到唇瓣被咬破,尝到血腥味才停下。

“哈哈哈,别挣扎了,劳资这药可不是光靠意志就能撑过去!一会儿,劳资就让你尝尝赛神仙的滋味!”

药剂从黑市上弄的,有迷幻成分,等药效发作,这个女人肯定心智不清。

楚心之继续咬着唇,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你们,想干什么?”

强子嗤笑一声,“干什么,当然是干你。”

“哈哈,强哥,你可真会说。”

其余几个人笑起来。

楚心之将下唇咬得破烂,一双眼睛使劲瞪着。

强子心神晃了一下,从副驾驶窜到最后面的座位。

“嘿嘿,强哥,你不是想在车上就……”

强子大笑一声,“劳资就是想,这地儿也施展不开啊。”

“嘿嘿嘿。”其余三个人奷 笑。

强子坐在后座上,紧挨着楚心之。

一股难闻的酸臭味扑面而来。

“呕!”楚心之掐着座椅,头歪在一旁干呕。

强子怒火顿烧,两根手指掐着楚心之的下巴,“妈的,敢嫌弃劳资!一会就让你知道劳资的厉害!”

他的手指很脏,指甲缝里都是黑se 的泥。

浑身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一双贪欲的眼睛来回在楚心之身上扫。

目光从下至上。

小巧玲珑的脚,笔直修长的美腿,纤瘦的腰肢,看着比柳条还要柔韧。再往上,是如凝脂白玉般的脖颈。

楚心之的唇上染了血,呈现一种妖异的红,无比诱人。

强子喉咙干涩,连着吞了几下口水,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

欲望快要将理智烧毁。

强子捏着楚心之的下巴,猛地凑过去,亲在她染着血se 的唇上。

浓浓的浊气扑鼻而来。

楚心之用足了力气,绑在一起的双手挣扎起来,打向强子的脸。

啪!

强子一时不妨,被她打到,头歪在一旁。

没亲到。

强子的暴力因子都被激起了。

扯着楚心之的头发,将她整张脸扯到自己面前。

“妈的,下了药还这么大力气!”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装什么装!臭婊子,信不信劳资现在就办了你!”

楚心之冷着脸,头皮上传来的疼令她全身发抖。

“你们要是敢动我,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

眸子里一片寒光,死死的盯着强子。

强子被她的眼神慑住,愣了一下,奷 笑道,“你少特么吓唬劳资,劳资杀过人,越过货,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强哥,跟这娘儿们废话干什么,直接上!”

“哈哈,狗子说的对。”

“强哥,别不是你怂了!”

强子怒吼,“滚!”

楚心之看着强子,她刚刚看到了,强子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害怕。

这人,是纸老虎。

只有她保持冷静,拖延时间,蒋言玉她们发现她不见了一定会找到盛北弦。

盛北弦一定会来救她!

楚心之眼中的轻蔑直接刺激了男人的自尊心。

强子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她的头被迫仰起来,以最屈辱的姿态呈现在男人的面前。

头仰起,露出了纤细白嫩的颈项,美得令人窒息。

“劳资非要尝尝你的味道!”强子压在楚心之的身上,厚厚的嘴唇往她脖子上凑。

楚心之奋力反抗。

两条腿同时踹向强子,双手挣扎,胡乱捶打。

“艹 !性子这么辣!”鼻子上挨了一拳。

眼前一片模糊,楚心之并不能每次都准确无误的打在强子身上,更多时候拳头撞在车窗,车厢禸 。

一番挣扎下来,她双手通红,全身一丝力气也没了。

甚至——

模糊的景象都看不到,只剩一片漆黑。

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大。

“强哥,到了!”

强子暴力地拉开车门,将楚心之扛下车。

不远处有一个废弃工厂,堆积了许多废铁和塑料泡沫。

走进里面。

有一张大床,地上散乱着成堆的啤酒瓶,零食袋,面包屑,泡面桶……发出腐烂发霉的味道。

强子将楚心之扔在床上。

砰地一声!

脑袋磕在木质床板上,疼得麻木,却也使脑子清醒了几分。

手上绑着的绳子,早在车上挣扎的时候变得松散。

楚心之的手腕纤细,从绳子中挣脱出来。

“强哥,她挣开了绳子!”

“这样才够味,跟个死鱼一样岂不是没趣?”

说着,强子朝楚心之扑去。

体禸 的药效已经发挥到极致,耳边的声音都变成了盛北弦的,眼前看到的脸也是盛北弦。

不是!

不是北弦,不是他!

楚心之掐着大腿,不停地摇头。

在强子扑来时,楚心之猛地后退,退到床头,她的手不停摸索,在床头边摸到了一根棍子,也不管眼前的人是谁,只顾着打过去。

“妈的,这女人还是不是人,下了药还有力气挣扎!”其中一人吐了一口唾沫。

“还愣着干什么?给劳资摁住她!”强子怒吼。

刚刚手臂上挨了一棍子,疼死了。

被一个女人弄成这幅德行,真特么窝囊!强子在心里唾骂一句。

身后的三个人冲过去,抓住她的手腕。

楚心之的左手紧紧握着棍子,这是她唯一能够防身的东西……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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