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宠之国民妖精怀里来 第171章 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作者:三月棠墨书名:暖宠之国民妖精怀里来更新时间:2020/06/05 03:36字数:5821

  

盛北瑾把楚锦书塞进了悍马中。

“你是谁?”楚锦书惊悚地看着盛北瑾。

盛北瑾看着面前这个胡子拉碴,满身脏污的男人,“这话该我问你吧,你难道不知道盛家在这里举行婚礼,你是什么人,也敢来捣乱。”

要不是他眼尖,瞥见这人在教堂外鬼鬼祟祟,准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我是楚心之的父亲!”楚锦书吼道,“我女儿的婚礼我怎么不能来?”

“哈?”盛北瑾好像听到了笑话。

“楚心之的父亲是著名珠宝设计师锦川,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说是她父亲?!”盛北瑾揪着楚锦书的衣领,看他的脸,猛然发现,眼前这人,与锦川先生确有几分相似。

怎么回事?

“你说什么?!”楚锦书瞪大眼睛,难以置信,“不可能!锦川怎么可能是楚心之的......”

楚锦书的话哽在嘴边。

他突然想起,楚心之出生的时候,护士说早产了两个月。

原来,她不是早产儿,是文青跟锦川的种!

......

在教堂举行完婚礼,众宾客先一步到皇朝酒店。

酒店大厅,电子屏幕上正播放着幻灯片,是两人之前拍的婚纱照。

宾客们边吃着,边观看。

盛北弦带着楚心之到他们休息的包厢。

早晨不到五点起床,忙了整整一上午,楚心之有些头晕,连婚纱也没来得及脱下,便倒在床上不肯起来。

盛北弦转身去拿礼服,口袋的手机响了。

屏幕显示着,盛北瑾。

盛北弦愣了一瞬,好像出教堂后就没见过北瑾。

“什么事?”电话接通。

盛北瑾道,“我在休息室外,有点事说。”

盛北弦看了一眼房门,挂了电话。

“宝贝,你先休息会儿,我出去一下。”

“嗯......”楚心之轻哼,眼皮也没抬一下。

盛北弦抬步,走出了包厢,盛北瑾站在门外。

“怎么了?”

“大哥,刚在教堂外,我抓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他叫楚锦书,自称是大嫂的父亲,怎么回事?”

盛北弦面se 冷下来,当即给霍霆深打了个电话。

经查询,才知,今天突然有人给警察局递了证据,证明有人栽赃楚锦书,他被无罪释放了。

选在今天这个日子被无罪释放,怕是有人指望楚锦书搅局。

“他人现在在哪儿?”

盛北瑾道,“把他锁在了车禸 ,派了个人看着他。”

“先关着,过了今天我再处理。”

今天,他不想为任何人,任何事分心,他只想给她一个余生难忘的婚礼。

盛北瑾敛了敛眸子,“明白,我会派人看好他。”

盛北弦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多谢。”若不是北瑾,楚锦书估计要冲进教堂来。

盛北瑾笑道,“都是亲兄弟,说什么谢不谢。”

“我先去前面大厅了。”盛北瑾转身往大厅走。

盛北弦再次走进休息包厢,看到楚心之蜷成了一个小虾子,篷大的裙纱还铺在地上。

她阖着双眸,头纱凌乱,半搭在脸上,许是有些痒痒,她抬手把头纱扯了下来,动了一下嘴角,继续睡。

困成这样,可怎么得了。

一会儿还要去给宾客敬酒呢。

望着她困乏极了的样子,盛北弦实在不忍心吵醒。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盛北弦转身去开门,盛北瑜扶着盛老太太过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位服务生。

盛老太太今日穿绛红的旗袍,涂了时尚的红唇,颇具风姿。

“楚丫头呢?我让服务生送了点吃的过来。这个时间点,那丫头估计该饿了。”

盛北弦侧开身子,让盛老太太进去。

“忙了一上午,眼下,已经困得睡着了。”盛北弦无奈道。

盛老太太皱着眉,心疼的不行,“要不,就免了敬酒这一礼数,索性他们也清楚丫头的情况。”

说话间,楚心之已经醒了。

她本就未深眠,只是身子太乏了,才忍不住瘫在床上。

“奶奶,我现在就过去,咱们盛家是大户,如果不出去答谢宾客,有些说不过去。”

盛老太太念她懂事的同时,却也心疼。

本就纤瘦,肚子里又怀着两个孩子,折腾了一上午连个休息时间都没有,怎么能不困。

“不急,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盛老太太朝后面看了一眼,服务生上前,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

上面放着一小盅鸡汤,还有白米饭,两个小菜。

盛老太太道,“奶奶先出去,慢慢吃。”

“好的,奶奶。”楚心之从床上下来。

盛北弦忙走了过去,“先换一身礼服,穿着婚纱不方便吃饭。”

“这倒是。”

盛北弦懒得带她去换衣间,直接把门反锁了,在房间里帮她脱掉婚纱。

楚心之有些不好意思,抱着胸。

“嗬嗬,在老公面前还不好意思?”盛北弦笑。

“我哪儿有你的脸皮厚。”

“不许还嘴。”盛北弦点了一下她的唇,“今天都还没听宝贝叫一句老公。”盛北弦说着,拿过一旁的礼服帮她套上,长及脚踝的礼服,柔软飘逸,穿起来比婚纱舒服了太多。

楚心之走到桌旁坐下,“不是早就名正言顺了么?还在乎这一句称呼?”

这话说的,融进盛北弦心坎儿里了。

他确实名正言顺。

“有些称呼,我想听。”他在她身旁坐下。

“老公,老公,老公.....”楚心之一连喊了几声,每一声都心甘情愿。

盛北弦眉梢染着笑意,心满意足了。

楚心之早饿了,一口接着一口喝汤。

她舀起一勺,送到盛北弦嘴边,“你早上也没吃饭吧,来,本宮赏赐你一口。”

盛北弦张口喝下。

“好喝吧?”楚心之端着瓷盅,豪迈地喝起来,“奶奶也真是的,只准备了我的午饭,也没给你准备。”楚心之故作“埋怨”的道。

盛北弦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奶奶眼里、心里,都是你这孙媳妇儿,哪儿还有我啊。”

楚心之喝完了汤,又端起一旁的米饭吃。

“分你一半。”

“不用了,宝贝吃吧。”

楚心之虽然觉得自己能轻松地将一碗米饭和两个菜吃光光,可,她也不舍得他挨饿啊。

吃了一半,便把碗推到他的面前,“你一会儿要喝酒吧,空腹喝酒不好。”

盛北弦倒也不推脱,就着她的碗筷,把剩下的饭菜都吃光了。

两人到前厅,众宾客兴致正高。

台上一男一女两位司仪,双眼放光,终于等到两位主角了,他们还以为主角不来了。

“现在,让我们以热情的掌声欢迎两位主角!”拿着话筒的女司仪笑着说。

盛北弦拥着楚心之上台。

男司仪接话,“盛少与女神真是男才女貌啊,你们说对不对?”

“对!”下面的宾客纷纷放下筷子,跟着起哄。

盛老爷子两杯白酒下肚,脸se 通红,脸上挂着笑,看着大厅里一帮小辈儿在那儿瞎闹。

同桌的几位老人都酸气十足道,“老盛啊,你这.....也太好福气了,这一帮孙子辈儿里,也就你家北弦最听话,早早结婚不说,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盛老爷子就爱看他们羡慕的眼神,就爱听他们带着酸气的话,“哈哈哈,告儿你们,再过不久,我就有两个曾孙子了!俩!”

盛老爷子拿起两根筷子,比了一下。

在座的几位老人,瞬间眼红了,羡慕啊。

他们也想要曾孙子!

台上。

男司仪一脸兴奋,十分像挖到大料的小记者,“女神,请问,你跟盛少在一起,谁先追的谁?”

楚心之靠着盛北弦而立,听到这个问题,身子直了几分,毕竟台下许多人看着,回答的问题的姿态得摆正喽。

“嗯......当然是他先追的我。”这一点,毋庸置疑。

现场一片掌声。

女司仪将话筒举到盛北弦面前,“盛少,能否透露一下,你是怎么追上女神的?”

盛北弦看向楚心之。

楚心之脸se 微醺,她当初确实有点儿傻了,自己喝醉了酒送上了门去。

现在想起来,也是好笑。

他们之间的缘分,奇妙又弥足珍贵。

楚心之对上盛北弦的视线,心里顿了一下,他不会是要说那些限制级的往事吧。

盛北弦眸中笑意满满,只说了四个字,“死缠烂打。”

“哇,原来以盛少的魅力和风采也需要死缠烂打啊。哈哈,现场的男士们,听到没有,盛少在给你们传授经验呢,以后追女生就死缠烂打,别耍花招。”

现场的男人哄笑。

两位司仪连续问了几个问题,便放过了两人。

盛北弦带着楚心之下台,一旁的服务生给盛北弦递上白酒,递给楚心之的则是橙汁。

两人最先走到盛老爷子这一桌。

“爷爷,我和楚楚敬您,还有几位爷爷,奶奶。”

盛老爷子坐着,笑眯眯道,“好小子!”

其他几位长辈也都笑着祝福。

余下的每一桌都由盛北弦和楚心之去敬酒。

大家都清楚,楚心之身怀有孕,也都自觉的没闹她,只顾着给盛北弦灌酒。韩子赫这帮兄弟关键时刻还是挺靠谱的,帮着盛北弦喝酒。

一桌一桌敬酒,喝完了,已是日落西山。

宾客们尽兴了,顾飏、韩子赫他们几个可没闹够,吵着要去闹洞房。

结果,被盛家老爷子一声吼,全给吓了回去。

“活该!”韩家老太太瞪了韩子赫一眼,“人家楚楚怀孕了,闹什么洞房,你怎么不自个结婚,自个闹去?”

得,又被长辈借机教育了。

......

黑se 宾利。

盛北弦:“到帝江别墅。”

楚心之窝在他怀里,软声道,“我们不回老宅?”

“宝贝忘了,帝江别墅才是我们的婚房。”

“爷爷同意了?”

“提前跟他老人家打了招呼。”盛北弦说道。

他再三跟老爷子保证,明早一定回盛家老宅,老爷子才满脸不乐意地勉强答应了。

楚心之眼看着窗外,两边的路灯已经亮起,将前方的路照的通亮。

楚心之微微坐起身子,脸趴在车窗上。

盛北弦稳稳搂住她的腰,觉得她此刻露出的表情格外可爱。

“宝贝在看什么?”他凑过去,脸与她相贴。

楚心之的指尖指了指上空,“盛北弦,我发现h市的天空竟然有星星耶。”这样一座繁华的都市,偶尔一两天看到星星是多么难得的事情。

盛北弦抬眸,往天空看,果然看到三两颗星星,闪耀着微弱的光。

“宝贝。”

“嗯?”

“今天把所有的‘盛北弦’都换成‘老公’行不行?”他提要求。

楚心之扭头看他,突然明白过来,他是在说称呼。

“老公。”

“嗯。”盛北弦欢喜地应了一声。

前面开车的司机,憋着笑。

今日的盛少跟往常不太一样。

“一会儿让你看更绚烂的星星。”盛北弦捧着她的脸,“乖,先坐好。脸贴在玻璃上,怪凉的。”

楚心之坐回他的怀里,不再动弹,今天一天确实累。

帝江别墅。

两人虽不常来住,这里却每天都有人来打扫。

盛北弦抱着楚心之进来,摸黑将她放在客厅沙发上,“先坐好,我去开灯。”

盛北弦转身去开灯,楚心之就势倒在沙发上,脑子里都是白天的场景,觉得今天的盛北弦格外温柔迷人,嘴巴跟摸了蜂蜜似的,甜得腻人。

胡思乱想着,不由发笑。

整个别墅的灯都开了,十分亮堂。

到处都贴着大红的喜字,桌上的花瓶中插着娇艳的红玫瑰,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盛北弦转过身时,就看到沙发上的小东西在那儿傻乐,笑得像朵花。

“傻了?”

楚心之收起笑容,瞪他,“你才傻。”

话落,突然发现这句话有点熟悉,好像很久前,慈善拍卖会那晚,她跟他在车里的对话。

也不知怎么回事,今天总不经意地想起过去的事。

盛北弦弯身把她的鞋脱掉,“饿不饿,我去给你做饭。”

“还是中午吃的那一点儿,我早饿了。”

“嗬嗬。”盛北弦笑了笑,转身去厨房。

担心楚心之一个人坐着太无聊会睡着,盛北弦边做饭边跟她聊天。楚心之感叹他精力旺盛,厨房和客厅隔着半堵墙呢,他这样喊话也不觉得累。

不多时,盛北弦炒好了三个菜。

楚心之吃了两碗饭,才觉得吃饱了。

饭间,盛老太太不放心,打了电话过来询问一下,又交代盛北弦照顾好楚心之,才挂了电话。

上了楼,盛北弦帮着她洗了澡,换上一身柔软舒适的睡衣,楚心之昏昏欲睡,手指也不想动一下。

盛北弦抱着她出了卧室,往三楼去。

楚心之轻靠在他怀里,“嗯?”眼神疑惑地看着他,“不是要休息了吗,上三楼来做什么?”

“不是跟宝贝说了,要带你看星星。”

三楼的露天阳台。

放置着一张方形大沙发,沙发上搁着几个圆圆的抱枕。

盛北弦坐上去,将楚心之圈在怀里。

五月初,夜晚的温度还是有些低的,楚心之的身上盖着薄毯,蜷缩着,慵懒如猫。

她仰头,望向夜空。

看来看去,还是那么几颗星,变都不带变的。

“盛北弦,天空的星星一点都不亮,不好看。”

“宝贝忘了我的话?”

楚心之:“......”让她一口一个老公,饶了她吧,她真叫不出来,还是盛北弦三个字叫起来极为顺口。

盛北弦指尖摩挲着她的软唇,“叫一声我听听。”

“啧。”楚心之挥开他的手,“我刚才不是叫过你?”在酒店里,她都叫了好多声了,他还没听够。

“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我现在想听。”盛北弦的指尖重新绕回楚心之的唇上,微微用力,研磨着。

楚心之抬眼瞪他,张口就咬他的手指。谁让他这么搓她的嘴巴,欠咬!

盛北弦指尖泛疼,脸上却挂着笑,由着她咬。

指尖旋了一下,翻搅着她的舌,垂下眼眸看到这一幕,眸se 陡然加深,想起了某些纵情的夜晚。

楚心之更恼怒的瞪他,吐出了他的手指。

盛北弦的目光落在腕表上,短针指在十点的位置。他忽然抬头,指着天边,“宝贝,快看。”

楚心之还没来得及抬头,天边就响起震耳的声音。

嘭!嘭!嘭!

一声接着一声。

楚心之看去,一朵朵绚烂的烟花在漆黑的夜空炸开。

五彩缤纷。

每一朵烟花都极大,炸开后久久不散,有的似流星,有的如牡丹。

许久之后,天空中突然出现一朵红se 的爱心烟花,还有楚心之的名字。

“这就是你说的更闪亮的星星?”楚心之仰着头问。

盛北弦拂了拂她的发丝,“喜欢吗?”

楚心之笑,“喜欢。”

“喜欢我还是喜欢烟花。”盛北弦问。

楚心之:“......”又来了,“盛北弦,你今晚确实有点不正常了。”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难道又发烧了?”

“又?”盛北弦挑眉,“什么意思?”

楚心之确定他体温正常,没发烧,“你之前不是就发过烧吗?反反复复好几回,搞得我都以为你弱不经风。”

之前确实有一次,盛北弦生了病,还发烧了,好了又复发,把楚心之吓得不轻,还以为他怎么地了。

显然,盛北弦也想起之前的那事。

他笑说,“第一次发烧确实是着了凉不小心,后来复发的两次是我故意的。”他老实承认。第一次享受被楚心之照顾的感觉,太好受了,他有些贪恋,之后就故意洗了冷水澡,折腾自己的身子,果然叫他折腾得发了好几次烧。

他将其中的真相说出来,惹得楚心之一阵恼。

合着他之前使唤她端茶倒水,都是他自己折腾出病来,故意惹她心疼。

“腹黑!”

盛北弦把她身上的薄毯往上扯了扯,“后来我知道宝贝那个时候已经有小宝宝了,别提多自责了。”他的手在她小腹上一下一下抚着。

肚子里的孩子将近四个月了,隆起了小圆,摸着尤其舒服。

“两个儿子,将来够闹腾的。”盛北弦想起了上次产检,医生偷偷告诉他,肚子里是两个儿子,他当时就愣住了。

真叫宝贝说对了。

“谁说男孩子就闹腾了?万一性子都随了你,肯定闹不起来。”话落,楚心之坐起身子,“盛北弦,你小时候也是这样?”

“这样是哪样?”

楚心之恼他一眼,“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

盛北弦笑道,“我小时候不好动。”

楚心之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楚心之语气顿下,看着他,“我才不告诉你。”

盛北弦俯身过去,掐着她的腰,将她压在身下,“真不说?”

“不说。”楚心之摇头,红唇紧闭。

盛北弦低头,咬住她的唇,纠缠起来。

楚心之担心他再折腾,说道,“因为,我小时候好动,性子野,儿子要随了我,估计会很皮。你说你喜静,这样正好,咱们俩的性子中和一下。”

盛北弦低笑,又俯身去咬她的唇。

“唔.....”她都说了,他怎么还咬她。

半响,气喘吁吁,“宝贝,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楚心之瞪大了双眼,“胡说,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明明在领证那一天。”

“可,我们今天举办的婚礼。”盛北弦咬她的耳朵,“宝贝,我们没有在露天阳台上做过,试一下?”

楚心之眼眸瞪得更大,“盛北弦,你别玩儿,我一点都不想。而且,我现在很困了,跟你说话都强横着精神。”

盛北弦埋在她的脖子里,亲吻,“宝贝~”一般,他哄着她时,就是这种语气,缠绵悱恻,故意拖长尾音,十足的撩人。

楚心之脖子痒痒,推搡着他的头,“盛北弦,你别闹了,我想睡觉。”

“做完再睡。”

“不行!”

“老婆。”

“不用说了,不行。”楚心之态度坚决,“现在抱我回房。”

盛北弦忍了好一会儿,才逼着自己的唇离开她的脖子。

无奈地叹息了几声,抱着她下楼回到卧室。

补充了一晚上的睡眠,第二天醒来,楚心之才觉得精神了。

“老婆,早。”盛北弦在她脸侧亲了一下,“是想在家里吃早餐,还是去老宅再吃?”

楚心之摸了摸肚子,“我饿了。”

“那好,再躺会儿,我去做早餐。”

两人吃过饭,到老宅后已经九点四十了。

楚心之进门,盛老太太拉着她问,“早上吃的啥?没在外面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帝江别墅那边也没个佣人、厨师,盛老太太担心盛北弦那不成熟的厨艺喂不饱楚心之的胃,肚子里两个小家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营养得跟上。

楚心之回道,“没在外面吃,北弦熬的粥,还烙了鸡蛋饼。”

盛老太太惊讶,难以置信地看着盛北弦,“他还会烙饼?不会弄成面疙瘩吧?”

盛北瑾也是一脸不相信,“大哥会烙饼,可真稀奇了。”他可是记得大哥是连葱和蒜苗都分不清的人。

“不会。”楚心之笑着回盛老太太的话,“北弦做的饼很好吃,回头让他做给奶奶尝。”

盛北弦摸着鼻子,唇角扬起一抹笑。

当着众人的面儿被老婆夸的感觉,还不错。

盛老太太摆手,“还是别了,我的肠胃不好,别回头给我吃坏喽。”

盛北弦:“......”

楚心之瞧着林嫂端了水杯过来,才想起今天还有一件要紧事没办。

“爷爷呢?”楚心之看着盛老太太,问。

盛老太太回,“你爷爷他......”

“找老头子我干什么?”盛老爷子从外面进来,一手拄着拐杖,一手背在身后,步态稳健,“才一晚上不见,就想爷爷啦?”

楚心之嘴角动了动。

盛老爷子走过来,在沙发上坐下,“说吧,什么事?”

盛北弦也是愣了。

不知道楚心之找老爷子做什么。

“爷爷,你在这儿坐着就好。”楚心之说完,转身去了茶厅。

亲自沏了两杯茶,端到二老面前。

盛老爷子和盛老太太已经猜到她要干什么,“楚丫头......”

楚心之端着茶,跪在老爷子和老太太前面,“爷爷,喝茶。”她端了一杯茶,递给老爷子,又侧身端了一杯茶递给老太太,“奶奶,喝茶。”

盛老太太眼眶都红了,一手端着茶杯,一手去扶楚心之,“赶紧起来,怀着孩子呢,哪儿能跪着。”

盛北弦忙上前,两只手拖在她的腋下,将她抱起来。

盛老太太喝了口茶,抹了抹眼角,道,“丫头,不是跟你说了,我们不在乎这些虚礼。”

盛老爷子喝着茶,连连点头,“你这丫头,早先给你说了,不用敬茶,你这......爷爷连红包都没准备。”嘴上说着责怪的话,心里却开心得很。

楚心之眨了眨眼睛,十分俏皮,“爷爷回头补上红包。”

她知道盛家是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大户,老祖宗的规矩有些还保留着,敬茶这项必不可少。爷爷奶奶怜惜她怀孕,身子不方便,她自己可记着了。

盛老爷子装作恼怒的样子,“北弦平时都没给你钱?跟掉钱眼儿了一样。”话落,他朝客厅中的管家使了一下眼se 。

林管家会意,转身去了老爷子的书房。

楚心之嘴角抽了抽,瞪了盛北弦一眼,“爷爷在说你呢,说你苛待我了。”

盛北瑾望着这一幕,惊得张大嘴巴。

楚心之敢跟爷爷互怼?

胆子不小啊。

不过——

今天这事,却也叫他看清了,爷爷奶奶为什么都疼她疼得跟亲孙女儿一样。楚心之懂事,性子好,不像豪门里那些个做作的小姐,她说话就是随着性子来。

须臾,管家从书房出来,手里拿着包好的红包,递给盛老爷子。

盛老爷子起了身,抓着楚心之的手,啪的一下,把红包拍到她的掌心儿,“给,补给你的红包。”

楚心之的手,缩了缩,“爷爷,我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

盛老爷子把红包往她手里塞了塞,“本首长什么时候跟人玩笑过。”

得,把首长的身份都拿出来了。

楚心之虽没捏红包,但贴着手心儿薄薄的一层,她也能猜到里面必定是一张卡,且数额不小。她第一次进盛家的门,爷爷奶奶就送了她礼物,后来,生日宴、订婚宴,再到结婚,大大小小的给了她不少钱,她的小金库有多少钱她自己都忘了。

眼下,却实在不能收下。

盛老太太帮着劝,“楚丫头,爷爷给你的就收下。

“奶奶,我......”

盛北弦替她把红包收下了,“老婆,爷爷在鼎盛国际有不少股份呢,不缺钱。”

盛老爷子:“......”

说了会儿话,盛北瑾看向盛北弦,“大哥,有件事想单独跟你说。”

盛北弦与他视线相接,心下明了,大概是楚锦书的事。

“我们出去说。”

盛北弦起身,跟盛北瑾两人往外走。

盛老爷子嘟囔了一句,“他们兄弟俩还能有什么秘密。”

两人还没出客厅,有佣人进来,道,“老爷子,楚家的老爷子过来了。”佣人看了一眼楚心之。

盛老爷子神se 愣了愣,没立刻让他进来,“他说来干什么了吗?”

佣人为难,“楚家老爷子站在门口说了好些难听的话,他说,楚锦书不见了,被.....被大少爷囚起来了,他来找盛家要人。”

“胡说!”盛老爷子发怒了,“h市的人,谁不知道楚锦书涉毒被抓了,关我盛家什么事?”

佣人也道,“我跟楚老爷子说过了,他不走,一直等在大门前,说是盛家不交出楚锦书,他就将事情闹大。”

盛北弦皱眉。

这楚家的人,一个个真不是省油的灯,解决一个又来一个,没玩了都。

盛老爷子道,“不见。”

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吵闹声。

楚老爷子毕竟上了年纪的人,再加之几十年前在h市有些威名,真闹起来难堪的只会是盛家。

盛北瑾有些心虚,毕竟,人是在他手中。

他看着盛北弦,后者一脸平静,连眸子里都是波澜不惊。

“算了算了,让他进来。”盛老爷子说道。一直在外面吵吵嚷嚷的也不像话。

佣人得了老爷子的允许,转身出去。

盛北弦和盛北瑾站在原地,也没出去谈话的打算。

盛老爷子转头看着楚心之,“要不楚丫头回房间休息会儿?”他怕一会儿楚老爷子叫嚷起来,惊着她。

楚心之眼睫颤了颤,笑说,“我没事的。”她也好些日子没见过楚老爷子了,她虽然不是楚锦书的女儿,是锦川的女儿,仍旧逃不过楚老爷子是他爷爷的事实。

盛北弦眸子沉了些,转身,坐回客厅。

见他坐下,盛北瑾也回身坐下。

盛老爷子见他们兄弟俩如出一辙的脸se ,问道,“不是有话单独说,怎么又不出去了?你们别是以为我说不过楚家的那个老爷子。”

盛北弦眸子闪了一下,没搭话。

盛老爷子见他的样子,神se 陡然严肃起来,心中有了猜想。

盛北瑾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老爷子一眼,本来老爷子心中只是猜想他们可能囚了楚锦书,盛北瑾这么一眼,老爷子便已经确定了。

两个臭小子!

都是不省心的!

尤其,盛北瑾身为少将,竟干出绑人的事儿,如果传了出去,他的军衔还要不要了?!

气死他了!

不多时,楚老爷子从外面进来,楚淮扶着他。

楚淮见到客厅里的楚心之,眼眸亮了一下又沉下去。

楚老爷子看起来苍老了许多,脸上皱纹堆积,拄拐的手颤抖着,步子也不稳当。看来,楚锦书一事,对他的打击很大。

楚老爷子直接对上盛老爷子,“把锦书交出来!”楚老爷子吼了一句,脸se 往下一沉,“你们盛家好歹也是h市的豪门贵族,绑人是什么意思?”

楚心之动了一下嘴角。

听着这中气十足的声音,与他这孱弱的外表十分不服。

盛老爷子的脸se ,却是比楚老爷子更沉,“楚锦书进监狱几个月了,与我盛家有什么关系。”就算楚锦书在自家两个臭小子的手上,此刻也是不能承认。

“盛爷爷,我爸昨天被证实是无辜的,已经出狱了,听说......”楚淮看了一眼楚心之,“听说姐姐结婚,他前去参加,到今早也没见回来。”

盛老爷子一顿。

他能对着楚老爷子吼,却是无法对着一个小娃娃发怒。

“盛家没绑楚锦书。”盛老爷子淡淡道。

楚淮松开楚老爷子的手,走到楚心之面前,“姐,你要是见着爸了,就让他回家吧。他的身体大不如前了,就算他以前没能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但,他毕竟是咱爸。”

楚淮并不知道楚锦书不是楚心之亲生父亲这件事。

楚心之拧了拧眉,她确实没见过楚锦书。

既然楚淮说了,楚锦书昨天去了婚礼现场,没道理见不到人。她扭头去看盛北弦,“你见过楚锦书?”

“没有。”

楚老爷子眼睛盯着楚心之,眼神跟刀子似的,“吃里扒外的死丫头,连你爸的死活都不管了,你少在我面前演戏,说不定就是你出的鬼主意!见你爸出来了,心里不甘,又将他绑起来。果然跟你那死去的妈一个德性!”

他这话一出,客厅中的几人,齐齐变了脸se 。

盛老爷子气得脸se 铁青。

林嫂一脸鄙视,这楚老爷子也是个极品!什么杂话都说的出来。

管家更是气,有称呼自个孙女儿一口一个死丫头的吗?

少夫人能在楚家呆上十多年也算坚强了,搁在别人身上,谁受得了。

楚淮皱了一下眉,看向楚心之。

楚心之端坐着,云淡风轻,比这更难听的话她都听过,只能说,习惯就好。

盛老太太把手中的水杯放桌子一放。

冷着脸道,“楚老爷子,你好歹也一大把年纪了,说话还是积点口德好,要不然糟了报应恐怕没两年活头!”

楚老爷子张口,还要再骂,盛老爷子却招了保镖进来,“把人撵出去!看着糟心。”

“你!”楚老爷子指着盛老爷子,“盛鼎天!你等着吧,我要告你们盛家!”

盛老爷子好像听到了笑话,扯了扯嘴巴,懒得跟他说话。

楚淮拉着楚老爷子的胳膊,“爷爷,姐说没见到,那就是没见到,爸估计有事耽误了没回家,我们再等等看。”

“就你还相信那个死丫头的话......”

话未说完,就被进来的两个保镖轰出去了。

客厅终于恢复了安静。

盛老爷子气未消,冷着脸,喝了两口茶水,看着盛北弦,“说吧,怎么回事?”

“这事儿不赖大哥。”盛北瑾主动承认,“昨天,楚锦书准备闹场,我提前看见了,让人把他绑了,关在一个地方。”

盛老爷子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糊涂!”

“你是什么身份你自己不知道?绑人这种事能干?!蠢!”

盛北瑾自然知道这事儿别人做可以,他做却是万万不行,可,当时情况紧急,他不能让人破环了婚礼,只能绑人。

楚心之一愣,看向盛北弦,她刚刚问他有没有见过楚锦书,他说没有。

盛北弦心紧了一下,“老婆,我是没见过楚锦书,却知道这事。”

“爷爷,这件事不关北瑾的事,是我让他干的。”盛北弦朝盛老爷子道,“要是出了事,让北瑾推我身上,他的身份不适合干的事,我没问题。”

盛老爷子抖了一下手。

听听。

这盛家的子孙,一个个都说的什么混账话。

“只要是我盛鼎天的孙子,就不能干这种事!”他的战友、旧部不少,传出他盛鼎天的孙子动用俬 权绑人,估计他头上都得冒黑烟。

绑人也就不说什么了?关键这人是盛北弦名义上的老丈人!楚心之与锦川的关系,外人并不知道,在外面看来,楚锦书可不就是盛北弦的老丈人吗?

盛北弦背着老爷子干了不少地底下的事,但,都没闹到他老人家的面前,这次,是例外。

“行了,赶紧将人放了。”盛老爷子靠在沙发上,揉上眉心。

他都一大把年纪了,只想颐养天年,含饴弄孙,谁知,小辈儿里头没一个省心的。本以为盛北弦沉稳禸 敛,本以为盛北瑾细心慎重,现在呢,都是些冲动的人。

盛北弦起身,“我这就去。”他看着楚心之,“老婆,回来跟你解释。”

盛北瑾跟着起身,“我跟你过去。”

盛老爷子怒道,“你给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