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少枭宠纨绔军妻 208 背叛,去见见他吧!

作者:萤夏书名:病少枭宠纨绔军妻更新时间:2020/07/30 02:39字数:5425

  

暮se 渐深。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空很快就全部黑了下来。

训练场上已生起了篝火,预备部队的人全部围坐在一起。

这次的考核,原本只个人战,因为暴雨的袭击,使得好几条路全部被截断堵死,以至于反倒使得他们遇上了同伴。

即使不是同一个班的战友,可是在那种情况下,能看到穿着和自己一样制服的人,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在经历了各种磨难而生出的患难之情使得六个班级变得融洽了起来。

那些人有说有笑地坐在火堆前交谈着。

而在整栋宿舍里,只有聂然一个人躺在宿舍的床上睡觉。

黑暗中她的睡颜安宁,呼吸平缓绵长,好像陷入了熟睡中。

然,“喀——”的一声,宿舍门在被轻轻推开的那一瞬,那个躺在床上的熟睡的聂然睫毛轻轻一颤。

虽然马上睁开眼睛,但分明已经清醒了过来。

聂然在看到一室的漆黑时,她思绪回拢。

听门口又没了声音,她直接开口问道:“什么事?”

那声音里完全没有任何睡意。

正打算重新轻轻关上门的何佳玉一听到聂然的声音,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马上推开了房门,惊讶地道:“然姐,你醒着啊?我还以为你还在睡呢!快起来快起来,篝火晚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多怕你错过了呢!”

她说着就走过来要掀聂然的被子,准备把她从被窝里拽起来。

聂然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被硬拉了起来,她坐在床上,说道:“我没有兴趣参加这种东西,你自己去吧。”

但何佳玉却还是不死心地硬把她从床上拖了起来,“什么没兴趣,玩儿着玩儿就有兴趣了,更何况这几天你被研夕害得一直关在帐子里,晦气死了,得烤烤火咱们去去晦气,以后这种神经病就不会靠近你了。”

聂然忍不住笑出了声,“你现在那样子好像老太太。”

“老太太?我是为你好,好不好!赶紧走啦!骁姐刚才死活不让我上来叫你,说什么你需要休息,你现在是需要休息吗?你分明需要热闹来驱散那几天的憋闷。”何佳玉嘀嘀咕咕说了一大堆,各种催促着聂然。

聂然被迫穿戴好了衣物和鞋子,跟着她下了楼。

说真的,什么篝火晚会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还不如躺在床上继续睡下去。

聂然看眼前的何佳玉双手抱着自己的手臂往前拖,她无奈地道:“好了好了,我自己走,自己走还不行吗?”

何佳玉见她没有要返回的意思,这才慢慢地松了开来,但嘴里依旧不停地催促:“快点快点,马上就要开始了,要是迟到就不好玩儿了。”

好不容易两个人下了楼,大老远就听到那些人的欢笑和聊天的声音。

气氛看上去很是愉悦和融洽。

聂然被何佳玉带了过来,坐在那里的人看到是聂然,不知怎么了气氛变得有些冷却了几分。

特别是那些曾经围攻她的六班人,一个个坐在那里,脸上没了笑意。

聂然也不在意,她径直走到了李骁的身边坐了下来,感叹地道:“你这个挡箭牌可不合格。”

“已经尽力了。”李骁双腿盘着,声音间还是那么清冷,可就是清冷严肃,所以听着她的话,反而有种莫名的喜感。

李骁看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眉心微蹙,显然不太明白她笑的原因。

她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吗?

众人看到聂然坐在人群里,和李骁说笑,并没有半分不愉快,那些人这才稍稍活跃了些许。

何佳玉在火堆旁鼓捣了一阵,看聂然和李骁两个人坐在那里聊天,神情愉悦的很,不禁嚷嚷地道:“然姐、骁姐你们两个别光顾着说话啊,倒是过来帮帮我啊,这几只鸡我可是费心费力去炊事班偷的。”

人群里的施倩坐在乔维身边,笑得很是开怀,“对,这点我同意,的确很费心费力,差点被炊事班班长拿着菜刀追杀,最后好不容易讨饶才得到的。”

顿时,人群里齐齐响起了一阵笑声。

恼怒的何佳玉不满的抗议道:“喂!施倩你干嘛拆我台啊!什么叫追杀,我那是不和班长计较,懂不懂,懂不懂!”

施倩毫不犹豫地道:“不懂。”

气得何佳玉当场就朝着她扑了过去。

乔维立刻一把护住,不让何佳玉靠近半分。

何佳玉见此,愤愤地道:“我说你能不能管管你女人的嘴。”

乔维半个身体挡在施倩的身前,故作为难的样子,“抱歉啊,这辈子估计也只有她管我的份了。”

聂然坐在那里,笑着调侃道:“这是得了‘妻管严’这个病吗?”

乔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差不多吧,最好能得一辈子。”

在场的人们不禁一阵羡慕的哇哇乱叫着。

松懈下来的他们也不过只是带着年轻血液的男男女女们而已。

“你胡说什么呀!”施倩被聂然和乔维两个人一搭一唱弄得脸颊上晕染上一片粉红。

众人不停地对着他们两个开着不大不小的玩笑。

聂然坐在那里,也配合着他们说说笑笑,气氛融洽而又和乐。

这是她和六班的那群新兵第一次坐在一起这样笑闹着。

特别是经过那件事后,大家对于聂然多少都有些愧疚,现在看她一点也没有芥蒂地聊天谈笑,对她的眼光也稍稍改了许多。

“然姐,给!”何佳玉又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一大箱啤酒,将啤酒一个个传了过去。

有了酒精的作用,加上已经渐渐烤熟的食物香气,所有人都慢慢放开了。

唱歌的、聊天的、还有对女兵献殷勤的,总之气氛越发的火热了起来。

聂然更是和六班的那群男兵玩儿起了猜拳。

杨树主动要求输了替聂然喝酒,结果被聂然拒绝了。

“这拳都还没猜,你就说要替我挡酒,这不是在泄我的气我嘛!”

她笑斥着杨树一句,就开始和乔维玩儿了起来。

结果发现,聂然根本就是个中老手,玩儿起来比男生还疯。

乔维和马翔他们在连续玩儿了三盘,灌了三瓶啤酒之后,就此打住,决定不再继续。

只有孙皓还不怕死的继续和她玩儿,最后被灌地迷迷糊糊,走路都有些发飘了起来,惹出了好多笑话。

一时间气氛被聂然炒得火热了起来。

聂然眼看着差不多了,就悄悄退了出来,找了个相对安静的位置休息了起来。

“怎么不继续了?”李骁这时候走了过来,将手中的一瓶啤酒递了过去。

聂然接过那瓶酒,手指夹着瓶口把玩着,轻笑地道:“我都已经按照你的想法和这群人完美的融洽相处了,为什么还要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李骁眉头拧了拧,“我只是……”

“我知道,你只是不希望我被排斥而已。”聂然笑了笑,伸手用酒瓶碰了一下她手中的瓶子。

玻璃瓶轻碰间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不过,现在就让我中场休息一下吧。”她举了举酒瓶,冲她眨眼一笑,然后喝了一口啤酒。

李骁手里拿着酒瓶,神se 间有些复杂。

而就在此时,人群中有人突然喊了一声,“教官!”

随后正在玩闹的士兵们急忙一个个起身齐齐喊道。

那声音惊动到了树下的那两个人。

聂然和李骁两个人也随即起身,走了过去。

季正虎神se 冷然地说道:“聂然,跟我走一趟。”

聂然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好,何佳玉率先跳了出来,像母鸡护小鸡似的护着聂然,对季正虎道:“又要去哪儿啊?教官,事情不都已经结束了吗?”

叶慧文也走了过来,壮着胆子,说道:“是啊,研夕不都已经送去医院治疗了吗?为什么还要找聂然呢?”

季正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斥道:“这不是你们应该问的事。”

聂然看何佳玉和叶慧文两个人低着头不吭声,嘴角扬起,“放心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着,她就放下了酒瓶子,打算跟着季正虎离开。

看训练场上那群人望着自己,都没有了心情说笑,于是她在临走前像是想起了什么,喊了一声,“哦对了,叶慧文替我看着那只鸡腿,我提前预定了,可不能让何佳玉那贪吃的家伙给抢了。”

这句话一出,何佳玉就哇哇乱叫了起来,“我才不抢你的破鸡腿呢,”

瞬间,沉闷的气氛就被打破了。

叶慧文笑着保证道:“放心,一定给你留着。”

聂然这才微笑着跟着季正虎一步步离开了训练场。

欢笑声越来越远,聂然并肩走到了他的身边,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季正虎停下了脚步,眼角染上了几分漠然,“不是我找你,是营长找你。”

聂然眉头轻轻皱,“营长?”

李宗勇好好的突然找她干什么?

难道是因为研夕的事情?

“好,我知道了。”聂然点头,然后朝着李宗勇所在办公大楼走去。

夜se 中,季正虎一直望着她的背影,眉头深深地拧起。

他发现,营长好像格外关注聂然。

几次三番都让她进办公室谈话。

这可不是别人可以随便拥有的待遇。

到底营长要和聂然谈什么?

……

踏着夜se ,聂然进入了那栋办公室,熟门熟路的上了楼,她敲开了李宗勇办公室的门。

“营长。”

听到聂然那一声音,李宗勇抬头,看见她站在门口,他顿时笑了起来,“你来啦,关门,进来坐吧。”

“不知道您找我什么事?”聂然随手将门关上,走到了办公桌前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李宗勇指了指手中这份综合评定的总结,“这次听说你是第一名到达的?”

聂然点头,“嗯。”

李宗勇似是满意地感叹,“不错啊,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面对他的夸奖,聂然完全不为所动,“我想营长不会特意叫我过来,就是夸我几句的吧?”

这只老狐狸只字不提研夕的事情,却在一开口就夸自己。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她暗自警惕着,脸上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

“夸你的确是一个方面,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个方面……”

随着李宗勇的停顿,聂然知道重头戏要来了!

她坐在那里,等着他接下来的那句。

“你还记得当初那句承诺吗?”李宗勇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让聂然轻皱了下眉头。

承诺?

聂然回忆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上次去找马翔治疗时,自己有说过自己欠他一次。

原来是有事求自己啊。

她坐在那里,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唇角,“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其实我多么希望这个承诺让你一直欠下去。”李宗勇语气里带着一抹叹息,良久之后,他神se 才渐渐严肃了起来,“去找他。”

他?

这个不提及名字的‘他’,聂然当然知道是谁。

不过,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李宗勇要自己去找他?

几个月前他们才通过电话不是吗?

“他怎么了?”聂然第一个反应就是,霍珩出事了!

在谈及霍珩时,李宗勇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沉重,“他……中断了和我的联系。”

聂然脸se 骤然一变,“中断?这是什么意思?”

受伤了?

被发现,囚禁了?

还是……死了?

李宗勇看她神情微变,解释道:“自从那天和你打完电话之后,过了一个多月他就开始逐渐减少了和我联系的次数,报告行动的禸 容也越来越少,直到这个月的月初,他的电话已经完全处于关机状态。”

打完电话到现在那也才两个多月而已,为什么他一下子有了这样的转变?

聂然眉头紧锁,“是不是他出现了人身危险?”

李宗勇叹了一声,“我也曾经这么想过,于是派人去看过,发现他在霍氏待得好好的。”

人在霍氏没有性命之忧,电话却莫名的中断了。

这是什么意思?

聂然抬眸,瞧见李宗勇正沉默地看着自己。

那眼底的神se 隐晦却又分明的在告知自己什么。

聂然心头一突,带着些许的不确定地反问:“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他……变节了,是吗?”

李宗勇紧抿着唇,很是无奈地道:“我也不希望是这个结果,但是……”

他的话未完,聂然一口就打断道:“不可能!他不会这么做,他也没道理会这样做!”

李宗勇还想说些什么,可话还在嘴边没说出来,聂然继续道:“他替你做事了那么多年,把自己硬生生变成另外一个人,在那种情况下为你拼死拼活,你怎么能在第一时间会想到背叛?他不是你学生吗?有怀疑自己学生的老师吗?”

李宗勇坐在那里,很是无力,“我知道你无法接受,我当时在想到这个可能性的时候,也同样无法接受。”

聂然冷笑了一声,“那你现在就能接受了?就凭他不接电话?”

这种理由也太可笑了吧!

“那你为什么不想他可能是人身安全遭受到了威胁,他在用关机的方式提醒你?为什么不想是他在无声的求救?”聂然继续质问道。

“我派人……”

“派人?”聂然如同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嗤笑地道:“你的人有说他亲口承认自己背叛了吗?你有其他证据能证明他背叛了吗?如果没有,你就不应该用这种想法去做假设。”

她说完就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显然是拒绝和他的交谈。

“我查到,他俬 留了一批军火没有上交。”身后是李宗勇低低的传来了一句凝重的话语。

聂然的脚下一滞,那冰冷眼眸下的愤怒在那一瞬间被浇灭了。

她转过头,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他骗了我,说货全部上交了,结果却俬 藏了一批。”李宗勇坐在那里,重重地深吸了口气,“这才是让我不得不认为是背叛的理由。其实,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因为你也有参与。”

聂然指着自己,“我也有参与?”

李宗勇轻点了下头,“当初你在参与刘震那一起案子里,应该在他的带领下遇到那名罗特先生吧?”

罗特?

经过了一年时间,这个并不常听的名字对她已没有了多少的印象。

她细细地回想了一下,终于想了起来。

那时候她跟着霍珩出国去参加晚宴时,那个特意出来迎接霍珩的主人!

“遇到过,他是第三方交易人。”

她很清楚的记得那时候罗特、霍珩、刘震三个人坐在了会议室里,后来有杀手给霍珩下药,她竭尽全力的破坏,最后还为此进了医院。

“不,实际上罗特只是一个遮人耳目的挡箭牌而已,真正买下那批货的人是他。”李宗勇严肃地说道。

聂然感觉自己的认知一下子被颠覆了,她怔愣地望着李宗勇,“你是说,他借着罗特的名义买下了刘震的另外一半的货?”

李宗勇闭着眼,看似艰难地点头,“没错,这批货他当时并没有上交。”

距离那次任务已经多久了。

足足一年了。

她是在去年夏末的时候在那个酒吧第一次遇到霍珩。

那应该也是他准备计划和刘震见面的时候。

而他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生出了变节的意思?

那么他曾经对自己说的话,做的事情,都是……假的?

甚至,她可不可以认为,他把自己放进来,就像是放进一个棋子,好随时掌握部队的动向?

那种背叛的感觉油然而生。

让她倏地握紧了拳头,面se 罩着一层寒意。

站在那里良久,等平复了心情之后,聂然才重新坐了回去,语气里带着一丝丝的沉冷,“那你现在叫我来的目的是,让我去杀了他?”

“你曾经暗杀过他,不是吗?”李宗勇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反问了她一句。

所以,因为她曾经下过手,这才派她的吗?

聂然已松开些许的拳头再次握紧。

当时只是想惩罚他,并没有打算要他的命,自然下得去手。

现在……

现在的她有可能是霍珩手上的棋子,按理说她更应该下得去手才对!

可是当霍珩会死在自己的手里。

她会一枪打死霍珩。

这些认知传递进大脑时,为什么,心底除了背叛的愤怒之外还有一种莫名而又微小的慌张感觉呢?

她坐在那里,手反复握紧松开、松开握紧,神se 中充斥着不安和隐隐的焦躁。

在她对面的李宗勇仔细地审视着她的表情。

那太过专注的目光在聂然一个抬头对上后,她倏地眯起,心头的那抹微弱的慌张感顿时压了下去。

“你骗我。”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此时的聂然眼底分明起了杀意。

她讨厌被人戏弄,更讨厌被人扰乱心神,而且还是一次又一次。

“你应该没忘记过我当初和你说的话吧?”聂然的话语里显然已不再是警告那么简单。

李宗勇知道她是真真正正的恼了。

他倒也不慌张,而是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我没有骗你。他的确俬 藏了这一批货,也的确和我中断了联系。”

“你觉得我现在还能相信你吗?”聂然冷厉地望着他,没有半分为之动摇。

李宗勇从抽屉里拿出了那一支老旧的电话,递给了她,“若是不相信,你可以打个电话试试。”

聂然望着桌上那支手机,最后半信半疑的拿了过来,一开始就打开了通讯记录,上面的确都是拨出去的记录。

而拨进来的记录按照日期上所看的确一次比一次少,以至于到最后只有出的记录,没有进的记录。

聂然随后再次按下了那个号码。

结果,还没放到耳边,就听到一个冰冷的女声响起,“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聂然生怕被李宗勇又给蒙了,所以特意看了一眼那个手机号码。

在确定是上次的那个号码之后,她又按了一遍。

依旧还是那冰冷的机械女声。

这回,聂然彻底关了机,还给了李宗勇。

“他是我的学生,这么多年了,我当然相信他不会背叛。只是,我不知道他中断的理由到底是什么。”李宗勇接过了那种电话,目光笔直地望着她,“所以我希望由你出面去问清楚,因为直觉告诉我,他的反常应该是为了你。”

聂然讥冷地勾起了唇角,“那如果他真的是背叛了呢?”

“那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开枪杀掉对方。”他顿了顿,继续道:“但你我都很清楚,他不会朝你开枪,哪怕是他自己死,都舍不得你去死。所以同样他也不会背叛,因为他舍不得离开你,你是他回来的信念。”

这番话让聂然的心头一震,一时间没能开口。

“去见见他吧!我不想失去一个这么好的学生,也不想你们两个有一天会因为一个不小心而站在对立面错失了对方。”

错失?

聂然愣了愣。

会吗?

李宗勇看她那怔愣的模样,呵呵一笑地道:“从你刚才的那些表情里,我分明看出来迟疑和舍不得。不要解释,你知道我虽然年纪大了点,但眼睛可一点没花。”

舍……不得?

聂然眉头微微拧了拧,眉眼都带着三分的冷意。

她不想继续和这只老狐狸继续交谈下去,以免自己一个错手真的杀了他,那就不好了。

“我什么时候离开。”她冷冷的问道。

李宗勇一听就知道她是应了下来,“你可以随时离开。”

看她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他又再次郑重地道:“聂然,我把他就拜托给你了,你一定要帮我把他拉回来,真的、拜托了。”

这次,他格外的诚恳而又真挚。

聂然沉默了片刻,最后点头道:“既然欠了你一次,自然是要还的。”

听到她这么说,李宗勇心头才小小地松懈了下来。

只要聂然出马,他就不相信那个臭小子不乖乖回来。

“我想问一下,陈研夕接下来会怎么样?”

李宗勇没想到聂然还会惦记着陈研夕的,他笑了笑,“你给了她一顶被害妄想症的帽子,她当然会爱医院里待上一段时间。”

“那她会在医院里多久?”

“你希望多久?”李宗勇反问。

“治个一段时间,就让陈家人接她回去吧。”

这件事对外宣称的是陈研夕自己病发吞药,在没有伤害到任何人的情况下,不可能重判。

“接回去?”李宗勇这回倒是小小惊讶了一下,“你确定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要知道聂然可不是什么善良丫头。

就连刚才自己设计她那么一小下下,这丫头都对自己起了杀意,更何况陈研夕曾经对她下过药。

李宗勇总觉得这丫头不会那么简单。

难不成现在问时间,是为了到时候自己出去的时候杀掉对方?

或者说是把人拖巷子里打一顿,和她姐姐一样?

似乎是看出李宗勇心里的胡思乱想,聂然不怀好意地扯了个笑,“心理疾病是没有那么容易治愈的,更何况陈悦一家倒了,陈家肯定会大不如以前,必定会拿陈研夕做联姻筹码,可现在一个有着被害妄想症的女儿显然不可能会是一张好筹码了,陈家应该要完了吧。”

“原来你是打的这个主意。的确,比起强击,自然败落会随着时间消磨人的意志,更为可怕。”李宗勇恍然大悟,暗骂真是个小狐狸!

那臭小子和这鬼丫头还真是同类人,

一个把陈家给打击的无法动弹,另外一个直接一脚踩下去,这下彻底不能翻身了。

李宗勇不得不替陈家哀叹,遇到这两个煞星,也只有吃瘪的份了。

交谈完了这些事情,聂然终于离开了李宗勇的办公室。

走出了那栋大楼,她再次回到了训练场。

在还没来得及进训练场地的时候,迎面走来的是正要准备会宿舍的张一艾。

她在看到聂然平安无事地回来之后,顿时轻哼了一声。

这次没彻底弄垮聂然,算她运气好,下次非要找准了机会一次性把聂然给打倒才行。

张一艾打算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离开,却不想这次聂然主动拦下了她。

在这种黑漆漆的地方,独身一人被聂然拦下,她一惊,故作气势地冷声道:“好狗不挡道。”

聂然轻轻一笑,“鹦鹉学舌学得倒是挺像回事。不过,我就是要挡你的路,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你!”张一艾哽住,一时间那她没有办法,只能哼声道:“那只能说明你自己承认自己是条狗。”

聂然站在她的面前,夜se 下她的眼底满是冰寒,唇畔扬起一缕讥讽地笑,“我就算是条狗,那也是狼狗,不像你只是一条小土狗,只会犬吠,不敢咬人。”

张一艾不乐意了,她瞪着聂然道:“你说什么!你说谁是小土狗!”

聂然神情冷然,一步直接跨到了她的面前,一字一句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陈研夕的面前说了什么。”

张一艾的脸se “唰”的一下就白了起来,眼底满是紧张,甚至还有些结巴了起来,“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聂然低而短促地冷呵了一声,“陈悦是你的好闺蜜吧?你连她母亲都认识,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她妹妹呢?在她耳边煽动、策划、甚至下药,我相信每一步你应该都有参与吧?”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瞎说,什么下药,什么策划,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张一艾低垂着脑袋,心虚的样子根本遮掩不住。

“我到底是不是瞎说,你心里清楚,张一艾。”聂然的声音轻飘却在这漆黑的夜se 中格外的渗人,“敢对我下药,你确定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了吗?”

张一艾霍地抬头,在看到聂然那双隂 鸷的眼神后,寒意从脚下一阵阵蹿起,让她忍不住颤栗了起来,“你,你敢……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没做过,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是啊,你多聪明,你什么都没有做,你只是把陈研夕推了出来,当成了你的挡箭牌。可是,你做没做过又有什么所谓,只要被我认准了,你以为你还能蹦跶多久。”

说话间,聂然抬手摸向了她的脸。

张一艾下意识地往后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了小树林间,语气中是压制不住的颤抖,“你再这样说,我……我可以告诉教官说你威胁我!”

“威胁?不,我这是在提醒你,好好享受接下来的日子,那会是你一生中记忆最为深刻的时光。”那毫不掩饰的威胁让张一艾不禁吞咽了口口水。

聂然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留下了一句,“你可以期待一下。”

然后,她就抬步朝着前面继续走去。

只留下了张一艾一个人还坐在泥地里不停地粗喘着气息。

刚才……刚才她感觉自己就快要死了的样子。

好……好可怕啊……

一阵冷风刮过,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聂然走出了小树林看见那群人还是坐在那里。

这个时间点夜se 已经很深了,他们围坐成一圈,只是谈笑声远不如刚才,大家都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聊着,看上去并不是在开晚会,而是在强撑着精神在等待着。

聂然双手插在口袋里,脸上一派风轻云淡地走了过去,“我的鸡腿没有被偷吃吧?”

她的一声响,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刚走进训练场的聂然。

何佳玉他们更是直接跳了起来,朝着她一路跑了过去,焦急不安问:“然姐?然姐!怎么样,你没事吧,教官说你什么了?”

聂然在众人的簇拥下回到了人群禸 ,她拿走了放在火架上的那一个鸡腿,咬了一口,鼓着腮帮子说:“没什么事情,就是研夕的事情可能要在循例问几句,然后再对一下供词之类的,所以明天要出去一下,教官和我约时间呢。”

“这样啊,那明天我们也出去吧!然后等然姐办完事情我们去逛街,如何?”何佳玉向周围的几个人提议道。

“我就不去了,我要去看古琳。”马翔说道。

“我也不去了,施倩腿脚不方便,医生不让她走动,我得陪着。”乔维紧接着也说道。

何佳玉不屑地切了一声,“真是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你不是异性啊?难道是和乔维同性?”聂然当下就补了一刀下去,噎得何佳玉禸 伤。

众人一阵小小的哄笑。

气恼的何佳玉直跺脚,“然姐,你帮谁啊!这鸡腿都是我替你烤的!不知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句话吗?”

聂然又咬了一大口肉,满嘴是油地得瑟道:“不知道。”

何佳玉简直气得毛都炸开了。

好在马翔这个老实本分的人替她解了围,“那何佳玉你不如和我一起看古琳吧,我想研夕应该也在部队医院,到时候你就可以和聂然一起回来了。”

“对啊,这个主意不错哦!”何佳玉瞬间就忘了刚才被聂然气炸的事情,笑眯眯地夸奖着马翔,“不错哦马翔,有变聪明。”

聂然一听,“不,她在精神疾病中心,所以可能没办法一起了,你还是乖乖当乔维和施倩的电灯泡吧。”

“我能不要这个灯泡吗?太碍事了。”乔维抗议地道。

“喂喂喂,我碍事?你们两个秀恩爱我还没嫌碍眼嘞!再说了,我又不是只有施倩一个,我还有骁姐陪我呢。”何佳玉马上投入到了李骁的怀抱之中,靠在了她的肩上。

李骁并不像聂然排斥她对自己的这种亲近行为,只是清冷地说了一句,“那你明天陪我训练。”

顿时,某人的笑脸立即僵了下来,“……”

人群禸 安静了几秒,然后停顿了几秒,爆发出了一阵强烈的大笑声,“哈哈哈……”

因为有了何佳玉的各种耍宝样子,气氛又被炒热了不少。

聂然吃饱喝足之后,站在那里吆喝地说道:“来来来,刚才是谁不服气说要和我玩猜拳,我今个儿非要灌他趴下不可。”

“我!我来!”不怕死的孙皓好不容易酒醒了几分,当下就举了手。

“你还来?你都醉成这样了,小心后天起不来。”

聂然那大言不惭的样子让孙皓哼哼了起来,“才不会呢!我不相信幸运之神永远降临在你的身上。”

说着就要和聂然继续猜了起来。

当然最后还是输的一塌糊涂,只能被一班的几个同宿舍的男兵联合扛了回去。

在散去的路上,李骁问了身边的聂然一句,“明天你几点回来?”

“干嘛,要等我一起吃晚饭还是要和我一起训练?”聂然打趣着,见她清冷的一个眼神过来,她只能如实地道:“不清楚,这件事虽然涉及不大,但是好像挺烦的,毕竟事关精神病的问题,说什么要各种口供手续,所有整套流程办下来可能要一两天的时间,所以明天不一定来得及回来。”

“知道了。”留下了这么一句,李骁径直就朝着宿舍楼走去,再也没有多说什么。

夜,越发的深沉了起来。

------题外话------

最后一天拉拉啊截图快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