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山村教师的日子 第40节

作者:忧商河书名:我当山村教师的日子更新时间:2020/08/02 08:48字数:2312

  

端午雨4

我在天台上坐了很久,久到平凡的世界里面,田晓霞被水冲走了我还没现天其实已经黑到看不见。

其实,星光很好,眼睛适应了,你可以现乡村的美丽。

山风,凉凉的;水声,潺潺的;蛙声虫鸣声,叽叽咕咕呱呱啦啦的;四下沿山建筑的民居,散落出一缕缕金黄的灯光。

很温馨,很平和。

但我的心被一种迷惘的悲伤撅获,我怀疑这种平静的真实性,它是否真如文学家们笔下那么美好?

便如田晓霞,她的选择,或者说是路遥的选择,又有几分真实性和可取性?——好了打住,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下去,那是另一个小说的禸 容。

我将书枕在脑袋上,身子平躺着,水泥板还有未散的热气。星星在我头上闪烁清冷。身下的热和身顶的凉,形成奇异的体验。

然后我听到轻微的脚步声靠近。闭着眼,我能感知那是朱中川,便在半年多前,也是这个地方,她第一次接触了我。

朱中川靠近过来,说,杨坚冰,你好像越来越不高兴了,是不是有心事呢?

她的声音温柔,而不是过往的那种媚。这让我听起来很感动,至少让我感觉,她是真的关心我。

我依然避着眼睛,但是眼底已经是酸涩了。我说,没有,谢谢你。

朱中川说,我知道我曾经是坏坏的女孩,或许你是鄙视我的。但是现在,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开心。

我睁开眼睛,说,朱中川,你不要这样说,我没有权力鄙视你。每个人或许都有自己知道而别人看不见的隐痛,只是每人承担的方式不同而已。

我的脑海里面,想起了阿珠,以及少剑。

朱中川忽然有些羞涩,说,你,是不是压抑太多了,得不到宣泄,要不要我帮你?

我骇得一把坐了起来,说,朱中川,不要这样,我不是这样的人。

但想想自己和她的荒唐,又觉得这话的滑稽,急忙又说,不是的,我知道你现在愈幸福了。我只希望祝福你,不要在做荒唐的事情。

我简直有些语无伦次,觉得有必要再安慰一下她,当然,过去的事情,都是过去的。没有必要后悔,也没有必要回避。

朱中川的语气里忽然无限伤感,说,杨坚冰,我就觉得,你是一个和大家不同的人。可是我不知道你会变成怎样,以前觉得你很纯洁,也很简单。现在我才现,你的心里,根本是别人所不能知道的。

我笑笑,说,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心里是怎样的。你就不用费心了。

她忽然站起来,幽幽叹道,要是他像你这样体贴,善解人意,也许我就不会做出荒唐事情了。我曾经以为可以报复,最终才现自己其实多么幼稚和渺小。是啊,我们都要好好生活。我祝福你。

我坐在地上,伸出手去,她握住了,我说,记住,好好生活。

临了,又加了一句,其实,我谢谢你去年对我的帮助。

她听了呆了一下,好一会忽然说,你要小心赵翠娥。虽然我也曾经坏过,但是她,是和我不一样的,她会毁灭人的。

然后我就听到另一个脚步声也踏上天台上来。

如果没有猜错,那应该是赵翠娥了。

端午雨5

朱中川若无其事地迎着赵翠娥走过去,我甚至还听到她们互相招呼了一下,女人本来就是比男人会演戏的吧。

然后赵翠娥坐在我身边。我站起来,我不想这样子。

赵翠娥自己说,是的,他曾经是我的男朋友。但现在已经不是了。我是自由身。她的话中,竟然有些悲凉的味道。

我想说,我也是自由的,所以我要走了。但是到了嘴边却是,但是,吴中田是有妻子的,他是不自由的。

可是,她恨恨道,你是自由的,但是你不会跟我配合。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我的意思是,自爱一点,不是很好吗?

哼,你也不用说得这样好听,杨坚冰,我看你和朱中川也未必干净。

我一时语塞,但是涩声道,我告诉你,赵翠娥,你损我没关系,但是朱中川是朱中川,你最好不要把她搞进来。我跟你说,我见到的,会当作没见到。而你,不过是听到或者是臆想,我劝你就此止住,免得麻烦。

赵翠娥说,你不用威胁我。我看开了,男人,就是这样子。

我说,我只知道我自己一个男人,我没有像你经历那么多男人,所以我不知道男人到底是哪样子。

这话让她失去理智,她向我挥手过来。我抓住了。

星光下,我看到她狰狞的脸孔后面,有深深的哀伤。

然后我的心软了,说,对不起,我向你道歉,但如果你一定要扇过来,也可以。

然后我放开手。她的手却垂下来。

接着就是眼泪。

对此我无能为力,我只好把她留在天台上,自己回到宿舍。

不知道为什么,我关门的声音特别响,似乎震动了整栋楼。

端午雨6

宿舍已经收拾干净,连课桌都搬走了。

我黑了灯,打开我的录音机。我听的是张信哲和张学友。

年轻的心,总容易被打动。

我把音量的旋钮开到最大,当然,我把门关闭着。

黑暗中,忧伤的旋律如温柔多情的小手,触摸我的心,我仰天躺在床上,我感到我的湿润从我的眼眶边留下。

我不知道我究竟要什么。所以我只能听歌:

张信哲:别怕我伤心

好久没有你的信

好久没有人陪我谈心

怀念你柔情似水的眼睛

是我天空最美丽的星星

异乡的午夜特别冷清

一个男人和一颗热切的心

不知在远方的你是否能感应

我从来不敢给你任何诺言

是因为我知道我们太年轻

你追求的是一种浪漫感觉

还是那不必负责任的热情

心中的话到现在才对你表明

不知道你是否会因此而清醒

让身在远方的我不必为你担心

一颗爱你的心

时时刻刻为你转不停

我的爱也曾经深深温暖你的心灵

你和他之间是否已经有了真感情

别隐瞒对我说

别怕我伤心

好久没有你的信

好久没有人陪我谈心

怀念你柔情似水的眼睛

是我天空最美丽的星星

异乡的午夜特别冷清

一个男人和一颗热切的心

不知在远方的你是否能感应

我从来不敢给你任何诺言

是因为我知道我们太年轻

你追求的是一种浪漫感觉

还是那不必负责任的热情

心中的话到现在才对你表明

不知道你是否会因此而清醒

让身在远方的我不必为你担心

一颗爱你的心

时时刻刻为你转不停

我的爱也曾经深深温暖你的心灵

你和他之间是否已经有了真感情

别隐瞒对我说

别怕我伤心

一颗爱你的心

时时刻刻为你转不停

我的爱也曾经深深温暖你的心灵

你和他之间是否已经有了真感情

别隐瞒对我说

别怕我伤心

张信哲

al:宽容

by:user

选在清晨时分走出你家的巷口

看着昨天擦肩而过

未熄灭的街灯问我到底告别了什么

当我失去你那眼中美丽的温柔

当你决定就此放手

我的生命之中再也没有

剩下些什么除了沉默

陪你到日出把你看清楚

哭得累了的你看来睡得好无辜

在你耳边轻轻说出最后的要求

不要对他说出一样的话

不要对他说夜里会害怕

别说你多晚都会等他的电话

别说你只喜欢他送的玫瑰花

因为这些是我仅有残留的梦

不要对他说一样的话语

不要对他说你总是爱得太忧郁

别说你最渴望他能为你而淋雨

我愿忍受折磨

独自去拥有

曾经的温柔

不要对他说

不要对他说

张信哲--宽容

凌晨两点半

你还在我身旁

关上电话

我不想和谁再多说话

爱着你的我

认真听你说的每句话

凌晨两点半

你不在我身旁

讨厌自己

为何还要这样的牵挂

爱着你的我

无法隐瞒自己对你的想法

你说你想要找个宽厚的肩膀

问自己带你到什么地方

看着明天

告诉我你不会紧张

跟着我海角和天涯

我说我想要找个避风的港湾

谢谢你陪我到任何地方

你的宽容

还有我温柔的包容

没有泪的夜晚是天堂

凌晨两点半

你不在我身旁

讨厌自己

为何还要这样的牵挂

爱着你的我

无法隐瞒自己对你的想法

你说你想要找个宽厚的肩膀

问自己带你到什么地方

看着明天

告诉我你不会紧张

跟着我海角和天涯

我说我想要找个避风的港湾

谢谢你陪我到任何地方

你的宽容

还有我温柔的包容

没有泪的夜晚是天堂

我说我想要找个避风的港湾

谢谢你陪我到任何地方

你的宽容

还有我温柔的包容

没有泪的夜晚是天堂

没有泪的夜晚,是天堂。但我有泪,所以我在地狱里。

宽容是一个奢望的词,我知道这个社会不会宽容我的任性,而我也不会宽容社会的进逼。

没有谁是自己的主宰,更不是世界的主宰。

后来,我换掉张信哲,他的声线太细了,有少年人沉迷的痴,却缺乏厚重深邃。所以我愿意听张学友,第一是《情书》:

你瘦了憔悴得让我好心疼

有时候爱情比时间还残忍

把人变得盲目而奋不顾身

忘了爱要两个同样用心的人

你醉了脆弱得藏不住泪痕

我知道绝望比冬天还寒冷

你恨自己是个怕孤独的人

偏偏又爱上自由自俬 的灵魂

你带着他唯一写过的情书

想证明当初爱得并不糊涂

他曾为了你的逃离颓废痛苦

也为了破镜重圆抱着你哭

哦可惜爱不是几滴眼泪几封情书哦---

这样的话或许有点残酷

等待着别人给幸福的人

往往过的都不怎么幸福

哦可惜爱不是忍着眼泪留着情书哦---

伤口清醒要比昏迷痛楚

禁闭着双眼又拖着错误

真爱来临时你要怎么留得住

低低的,沉沉的,感情深深的。这不是张学友的主流情歌。

但后来我被《释放自己》给沉浸了:

张学友

al:释放自己

曲:袁惟人词:古情敏

光隂 匆匆工作似机器

叫我困倦力疲

将伤心的感觉透支了

要去转换空气

凡事有惊喜

不需要皱眉

凡事有转机

信心不放弃

总要释放自己面对未来

一切优劣是非

别困扰你

当失恋的心再跳跃不起

怕要爱别离

装开心也振作不起

思想像要缺氧地喘气

期望有惊喜

不需紧皱眉

何用费心机歇斯底里

我不知道为什么作曲的人要这样,将《释放自己》这样的名字,谱写得这么伤感,无奈,而不是《花花公子》《饿狼传说》或《非常夏日》那样的劲爆。

或许,沉静,才是最好的,也是最健康的释放自己。

只是现在人都急匆匆的,换得一点休闲时光,都只盼寻得好节目,将时间杀掉,表示充实---或者不敢面对忧伤后面的空虚。

这期间,我的门板上,传来一阵阵激烈而巨大的敲门甚至撞门声,我能听到赵翠娥甚至是歇斯底里的叫。

这是一个变态的晚上。

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知道。我只能听着歌让眼泪肆虐,却无法起来开门。

门是被暴力开进来的。但进来的只有赵翠娥,她进来只做了一件事,拔掉录音机的电源。

这个过程中我没做什么,我也没有再起床开启声音,她的黑se 身影在一声巨大的砰门声中消失。

后来,我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