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山村教师的日子 第82节

作者:忧商河书名:我当山村教师的日子更新时间:2020/08/02 08:52字数:2347

  

37二月初二2

这是一个长时间的节日。掌酷孩子们为了等到我下午最后一节的剧情故事,每节课都精神抖擞的样子,连写字也认真工整得多,并且,据说以前只要有类似于此的活动,旷课的人就特别多。我班上自然没有这样的学生。有时候我在想,我这样和教育学书上的教学方法,是否已经产生了偏差,这样下去是否会走火入魔?不过在下课的当儿,我听到几个三年级的学生面红耳赤地争论着前晚的剧情,头头是道的样子,我就深深觉得,也许我并没有错,也许,教育学书上也没有错。

才到周五,二十来张大红的帖子已经叠在书桌上,时间虽然不是都同一个,但撞车的现象还是不少,我为到时候不知道如何去赴宴愁。

天风老人是自己来送贴的,我只好请教于他,他很客气地告诉我:“杨老师,大家请你是一片心意,这心意你一定不能辜负了人。我们这个热闹是十二年一回的,你,也是我见过的十几年来的十几个老师中最当得我们这个山边社里的热情的一个。至于吃多吃少,随便你的意思。你便是每家去喝一杯茶,喝一杯酒,吃一筷子菜,大伙儿也就很高兴了。呵呵,不过我这里你可不能敷衍我。”我只好笑着答应了。

这热闹固然极好,处处是节日的气氛。但于我,并不十分相宜。所以我还是决定回家。

在嘉美岭和回家的岔道口,我的手一拐,车子就把我带到了雨林的门口。

雨林已经在开始忙碌,看样子订单不少。这二月二,有不少地方都有,即使没轮值到做头儿,随礼祭祀也是要的。但是这也未免太早了些?

雨林见我来了,倒不客气,打我给她打下手,无非提水,烧火之类。

我们边做边聊,雨林忽然问我,说,你不是在上美岭当老师吗?

我说,是啊,怎么了,有客户吧?这次。

她说,多着呢。哈哈,到时候有没有人请你?

我笑着说,一大堆帖子,我正愁呢,要不你充当我的家属,跟我一起去。

她也笑,这个可以考虑,就怕到时候家家户户都还是吃自己的卤鸭,没胃口了。

我们一起笑。

我问她,你这些订货怎么给他们送去。

她说,到时候他们会派人来取的,都写了单,错不了。只是我好久没看戏了,真想去看看。

我说,那好啊,后天下午我来接你,你到时候忙得完吗?

她想了想,后天下午应该可以吧,就是县城订货的比较麻烦。我们可以晚上再去,赶得上看戏就行。六点多行不,那时候鸭子都进卤锅了,就可以。

我想一想,六点多去,大概7点左右开戏,即使来不及,也就看不到开场的热闹段子,正戏还是可以的。

就说,好吧,要不要再来帮忙?

她说,算了吧,那天好多上美岭的人,你来了,以后怎么给人家当老师。

我讪讪地笑。

天快黑了,我帮雨林把第一批鸭子放入卤锅,辞了她的晚餐好意,回家去了。

37二月初二3

周日的时候,下午,天是晴朗的,但春天的风,太阳下了后,就湿冷湿冷的。

我到了嘉梅岭,雨林果然准备得差不多,我们快手快脚,把事情忙完,已经快六点了,这时候天已然黑了。

雨林却不急,她说,傻瓜,肚子饿了啊,吃点热的吧。

然后把一直偎在灶台上的土锅打开,一阵浓烈的香味顿时扑入鼻子里面。

好香。我的馋虫被勾引了起来。

就知道你哈。这是我特意交代买的土生鸭,价格贵好多呢。她边说边打了两碗。

这温度恰到好处,我吃得连呼好爽。汤是甜美而不油腻,味道是香而怪异。而肉,通常熬到这样成分的肉大抵是涩涩的,但这肉却挺嫩的。

我问,你这是加了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好吃。

她吃得斯文,满脸笑意。她说,你猜猜啊,这很好猜的,其实大家都这样煮,只是调得不好而已。

我留心品尝了一下,忽然恍然大悟,是红酒本地自酿的红se 米酒加啤酒。对吧?

她说,你的狗鼻子挺灵的啊。

我说,我妈通常都是加一点红酒,一大锅水,难怪比你做的不好吃。

她笑着用筷子敲我,说,你真没良心啊,你妈煮给你吃,你还嫌。

我也笑,说,娶了媳妇忘了娘,没法子。媳妇儿做的好吃。

她白了我一眼。

等我们到达上美岭的时候,果然正是大鼓开始擂动的时候,正戏就要上演。

我把车停好,提了两把靠背椅,带了雨林到戏台下去,大家看戏的神se 都挺专注,灯光映得每人的脸都镀了一层红光。不过还是有人现了我,急忙站起来,移动椅子给我们让座,我是很不好意思,但为了雨林,就厚着脸皮坐下来。

我尽量减少动静,但很多人还是都看见了,我觉得好多学生的眼睛盯住我这里,但焦点都往雨林身上扫。

雨林脸se 淡淡的,我都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只有我自己在忐忑。

幸亏灯光适时暗了下来,戏,开始了。

不过我们终究没能从头看戏,因为据说上集已经于昨晚演完,是《王宝钏》,又叫《薛平贵招亲》。幸亏也是老剧集了。大家对故事耳熟能详,所差别者,就是演员的功力了。

“穆桂英”自然是演“王宝钏”了。这时候,她已经是苦守寒窑十八年,苍老的神se ,黑衣,看着,让人心凉。我很仔细地盯住那个演员,竟然觉得她是很本se 的演出。

至始至终,雨林都没怎么太多的情绪波动,但我能感觉到,她的手指在轻轻扣动,应当是和着台上的唱腔而动的。

这雨林,愈的深不可测了。

大概到了十点半,大团圆就要来临,雨林说,戏到此即可,后面的,就难免俗了,坚冰,我们走。

我们就仍然提了椅子退场。

雨林要回去。我也为难,这个时候,各家各户都有亲戚来做客,确实是难以住处了。何况她明早还要寄货?

于是我送她回去。

我问雨林戏如何?雨林说,悲欢离合,总是空。团圆如何?富贵如何?不过是满足大家一种需要罢了。倒是那演员入戏太深,怕也是有心事郁结的。所以,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真真假假,倒也难说了。

我大为同感。但总是觉得她的语调过于清冷。想要说什么,又找不到好句子。恰好夜风沁骨,就闭了嘴不说了。

雨林的脸贴在我后背,我们觉得很平安祥和。

37二月初二4

到嘉梅岭大约十一点了。我将车停在门外,我说,我要回去的。

雨林看我,目光澄澈。她说,那么,再吃点宵夜吧。

我想起阿芬的面线,便自告奋勇,说,我来动手,你来烧火怎样?

煤炉此刻没有捅开,很显然热不起来,这样,当然要用灶火了。

雨林眼睛睁大了一下,流淌着笑意,说,好啊,你要什么东西,我去拿。

我迅盘算了一下做法,说,香菇有吧,小葱有吧,红酒有吧。

雨林拍拍手,就去拿东西了。

我将香菇先在碗中泡下,又去架子上寻得鸭子禸 脏,取了一个鸭腱和鸭肠几条。这时候,雨林已经将小葱洗好,开始生火。

我在锅里放入少量油,很快化开,柴火就是快。然后将葱头打碎了,放入锅里烹炸,一股清香立刻弥漫在厨房,待得葱头略焦,便把切好的香菇、鸭腱和鸭肠同时倾入,翻炒几下,然后倒入半勺红酒,立刻清香转弯浓香。接着,取过土锅,将上面那层凝结的油刮掉,再将下面的鸭汤倾入锅中,为了防止过于油腻,适当兑了一点水。

不片刻,锅里开始冒泡,然后就将手做面线折断,丢入,盖好。

又片刻,锅盖白汽大盛,当是锅中已经大,揭开,果然。用筷子轻轻一试,已然熟了。

雨林配合默契,马上熄了火,将未燃尽的或从锅底抽出,釜底抽薪,倒入切碎的小葱。加入盐。

香气弥漫着整个厨房,雨林食指大动,说,可以了吗,可以了吗?

我摆摆手,说,你出去把桌子搞好,这里我来。

然后取了碗,各打一大碗。

相比于阿芬的手艺,她的胜在清淡,甜香自然,我的则偏于浓烈,料足,味浓。相比之下,还是她的更胜一筹。

但就是如此,也够雨林跟我争抢锅里的剩料了。

吃完后,我准备打了水刷锅,雨林说,不要。然后拿了盖子将锅盖住,她说,我要让这香气留到明天。明天我起来,才会还记得你啊。

我伸手拍了拍的脸,笑,你这个孩子。

又坐一会,雨林说,要走,就趁热。等会又冷了。

我出门去,冷风一打,不由打个冷战,回头要跟雨林道别,雨林站在灯下,她的嘴唇抿着,脸上显得很平静。

我知道她已经度过无数个这样单独的夜晚,自从她爷爷退休走后,一直如此。但此刻灯光下,她短短的影子,显得她是多么的孤单。

我心一热,说,雨林,我不走了。今晚,便留下来陪你。我不要你做独守寒窑的王宝钏。

雨林平静的脸上顿时现出光彩来,她的嘴角洋溢着笑意,但只把眼睛看我,并不说话。

一切收拾停当,门闭紧后,屋外的寒冷已经远离,室禸 温暖如春。灯下,雨林眼波流转,娇媚可人。

我故意生气,像训斥学生一样说,雨林,还不睡觉,不知道已经大半夜了吗?

雨林弯着腰,格格笑,说,杨坚冰,你就是这样训斥学生的吗?你还真像个老夫子呀。

我板着脸,说,那还不怕,快上床去。

雨林扑到我怀里,抱住我的腰,说,我被你笑软了,爬不上去,你要抱我上去。

我夸张地在她臀部拍了一下,你这个坏孩子。随即手上加力,一把将她抱起来。她的双腿上缩,锁住我的腰跨。我艰难的跨前一步,两人扑到床上。我正正地压着她娇美柔软的身子。

眼里的火花,已经告诉了彼此的需要和渴求,没有任何语言,我们的唇舌相接,如濒死的鱼儿,大口大口地吸取对方的津液。渐渐地她觉到了我的沉重,努一把力,将我反身压倒。

我的手解放出来,不必再撑在床上,于是从她的头开始,恣肆地揉乱她的长,长拂过我的脸,丝丝地痒。然后是她的耳垂,她的耳垂依然如珠红的珍珠,烫。另一手偷偷钻入她的衣底,从后背寻到障碍之所,慌乱中不知如何用力,只好舍了后背,绕道前行,到达沉甸甸的胸部,一把抓住。

雨林剧烈的呻吟一声,双手放松,扑到在我的身上,我的手被夹住,无法动弹。

然后,火势迅猛,我们剥开彼此的一层层束缚。但四唇始终相接,不肯稍离。

终于,两个白皙的,泛着红se 光芒的身体,无遮无挡地彼此面对,手脚的纠缠变成了侵略,变成了搜刮,变成了抓绞,恨不得将彼此撕碎,揉成一点一点的细屑,再放在一起,捣碎,重塑彼此。

我中有你,你中有我,血肉相连,生死相依。

四唇于是分开,拓展着各自的新战场。两人翻翻滚滚,交互上下。终于彼此气喘如牛,我咬着她的耳垂,说,进,进,进。

雨林推开我,说,慢着。

她迅从抽屉拿出那个印着性暗示的盒子,拆开,取出一个气球状的东西,然后让我跪起,她就这样,拿着那薄薄的,滑滑的塑料膜,套住了我的坚挺。

然后,是死命的冲撞和迎合,是欢乐的交融,也是灵魂和的双重交换。

一切似乎很久,又似乎很短。

做浓烈的巅峰,足以烧尽长期积累的能量。所以的滋味在身上还残留着,两个人,却只能偎依拥抱,而浑身乏力。

清理完毕,我们都没有再穿衣服,就这样拥着。我的臂膀环住她,她的手在我胸口轻轻触摸,画圈。

我说,真好。雨林,你真好。

雨林说,是真好,所以不能贪心。

我说,贪心?

她说,是,我知道你下面要说什么?但是,坚冰,不要贪心,我不会答应你的。恩爱夫妻不到头,如果不要折寿,你不要提出别的要求。

我颓然说,雨林。

她将头仰起来,堵住了我的嘴巴,我翻身上马,但是她止住了。说,有所期待,才会更美。睡觉吧。

我只好翻下来。

雨林就这样在我的怀中睡着了。

但我的眼睛却久久不能合上,我不是雨林,我无法理解这样行为的意义。我试图去想别的女人,想我与她们的关系,我也去想我现在的状况。但一切越想越乱,如麻团愈纠结。

在胡思乱想里面,我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