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异色录 【百花异色录】曼舒

作者:君宝书名:百花异色录更新时间:2020/08/03 01:16字数:5671

  

篇名:百花异se 录_曼舒作者:君宝2019-01-01“百仙落凡胎,花气袭人来;异香扑鼻面,se 空费疑猜。”

–––百花异se 录卷头诗【曼舒】“曼舒!妳已经到了呀!”

凯荔蹦蹦跳跳地拉着一个高高的男生走进来转运车站的等待区,她身上什么行李也没带,全在那男生身上了,后背包、手拉行李、还有两袋大大的手提袋,一个是粉se 的,一个是宝蓝se 的,一看就是那男生帮凯荔提着的。

我不禁侧头揣测,为什么,为什么凯荔总是能够交到对她如此好的男朋友?

凯荔拉起我的手,介绍道:“曼舒,给妳介绍一下,这是我男友李家洛,木子李,家庭的家,各别的各再加水字旁的洛。”

一说完,凯荔绕到我身后,用力地抱了我一下,又跟她男友家洛介绍道:“家洛,认识一下,这是我高中的好姊妹之一,乌曼舒,她姓乌,乌黑一片的乌喔,很酷吧!”

家洛将手上的两个手提袋都放在左手,伸出右手跟我握手,说:“妳好,我是家洛,常听凯荔讲到妳。”

这个家洛,带着不合时宜的圆框眼镜,却不知为何,非常符合他眉清目秀的脸庞;加上他刚刚没有将凯荔的手提袋放在地上,而是同放在一手,为了不让手提袋沾到地上的灰尘;这一点小小的贴心举动,让我第一次见面,就对这个高高的男孩有了好感。

我伸出手给他轻轻一握:“你好,我叫乌曼舒,我们两个的名字,都跟名人撞名呢。”

家洛微笑,忽然吟道:“『还卿一钵无情泪,恨不相逢未剃时。』,好诗。”

我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原本以为,家洛会如大家一般恭维,说我与那个漂亮的女艺人简嫚书长得有点像,名字也像;谁知道,他居然一开口就吟出来民初苏曼殊的情诗,此人还真跟他的圆框眼镜一样不合时宜,不可小觑啊。

“『死生契阔君莫问,行云流水一孤僧』;看不出来,你倒是读满多书的。”

可惜是别人的男友,我只能澹澹称讚。

凯荔在旁边一头雾水,连问:“你们在讲什么呀?什么黑话我都听不懂捏?”

我摇摇头,在凯荔额上打个爆栗:“就叫妳多读点书,不要只会交男友吧。”

凯荔打蛇随棍上,顺势装痛撒娇:“家洛你看,曼舒多爱欺负我啦,你别跟她好了!”

家洛笑一笑,轻轻地帮凯荔揉了揉,又在她额上一吻,说:“没事啦,人家曼舒跟妳闹着玩呢。”

凯荔瞪家洛一眼,道:“哼,才刚见面你就帮她讲话,你可别看曼舒漂亮,又爱上曼舒了喔!”

家洛连忙双手乱摇,“不不不,我怎么可能。”

客运的巴士进站,凯荔把我的手提包接过,扔给家洛,说:“你提吧,我待会要跟曼舒一起坐,你自己帮我们顾好行李啊。”

家洛满脸堆笑:“当然,当然。”

在客运巴士上,我偷偷问凯荔:“妳怎么又骗到一个新男友?上次妳不是跟我说,妳男友是一个光头摄影师?”

凯荔拉开在转运站商店买的冰淇淋盒,一口一口的舔着,回道:“哎!我是以前没试过老男人,所以好奇去试试,试了才知道,新鲜的肉才是极品,什么老肉熟成风味绝佳,都只是骗人的广告词而已啦。”

凯荔对性,从来不当一回事,什么女人的矜持,在她字典里从来找不到;这也是我羡慕她的地方,总是活得如此洒脱。

不过自从高中那件事情以后,凯荔就不会在男人面前说出如此放荡不羁的话了,她知道,男人要的是宛若处子的娇羞感,就算不是“处子”,至少也要“宛若”。

男人有时候就是如此讨厌,哼。

“干嘛,曼舒妳在想什么?”

凯荔的声音把我带回现实。

我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在想,我有时候真羡慕妳。”

凯荔的大眼睛眨了眨,假睫毛上下闪动,好不迷人,说:“羡慕我?有什么好羡慕的?我感情这么漂泊”

她夸张地假装擦了擦眼泪。

“哼,少来了,总比我感情一直空窗好吧。”

凯荔靠近我耳边,偷偷说道:“我知道啦!老处女,妳是开始想要试试看性生活了,对吧?”

我刷地脸涨红,轻打她:“胡说!我是羡慕妳的潇洒自在啦!”

凯荔咯咯笑,又低声附耳:“不然,我把家洛借给妳开苞?”

“欸!妳不要越说越过分喔!”

我别过头去看着窗外,却感觉下体有一些微微的悸动。

“曼舒姊姊不要生我的气啦,真的要借,我也捨不得啊!”

凯荔抱着我的头颈撒娇磨蹭,用她一贯的柔情攻势。

在打闹中,我的眼角好像不自觉地偷偷瞄向家洛坐的位置,而且,他好像也在偷偷瞄着我。

***到嘉义火车站的时候,千惠跟小米也都到了。

我们四个女生欢呼,抱在一起,“天啊!小米我好久没有见到妳!”

“千惠!妳下次甚么时候出国?这次妳要帮我带一点纪念品啦!”

“曼舒!听说你申请到帝大的中文教授了?恭喜妳!超强的耶!”

“凯荔!我上次託妳团购的指甲油妳怎么还没寄给我!”

四个女生又跳又叫的,妳一言我一语的问个彼此没完,完全把家洛晾在一边;不过,家洛感觉脾气非常好,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我们几个女生叙旧,脸上微笑不失,手上挂着凯荔扔给他的大包小包的行李,却完全没有不耐烦的拿起手机来滑,嗯,真是一个有古典风度的男孩。

最后还是我提醒凯荔,“咳咳,凯荔,妳把家洛忘在旁边啦!”

“噢对对对,”

凯荔把手上的髮圈褪下,把她颈后的长髮束起,“跟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新男友:李家洛;家洛,这几个人都是我高中的好姊妹,这位是千惠,常常做飞机到世界各地爬山。”

千惠一身健康的古铜se 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白了凯荔一眼,然后才对家洛微笑点头:“你好,我叫林千惠,现在在南投的玉山国家公园担任登山嚮导,顺便存下一次出国登山的经费。”

介绍完千惠,凯荔又把小米拉到家洛前面,“这位是黄小米,她的本名太俗,所以她一气之下,在上高中之前,就跑去户政事务所把她的名字给改了,所以小米是她的本名喔!”

“哇!这么酷,可是......高中的时后,不需要家长签名吗?”

家洛有些疑惑。

小米嘴角上扬,虽然这件事她覆述很多次了,但依然说不腻,小米把它当作是人生的一大功绩,百说不厌的,她说:“嘿嘿,我先去户政事务所说我妈工作很忙,所以他们只好把监护人同意书给我,然后我再回家跟我妈说,学校为了要关心那些弱势单亲、或者是隔代抚养的家庭,所以需要登记家长的身分证,最后一步,我看着家裡的信用卡签帐单跟家庭联络簿,足足练习了六千次以上我妈跟我爸的签名,最后自己签好那个同意书,附上我爸妈的身分证影本,就这么轻鬆过关啦!哈哈!”

家洛听得嘴巴张开:“哇靠,一个国中生就有这种胆量,好勐。”

凯荔一拍小米的肩膀,说:“对呀,所以你别看她个子小小隻的,人家现在已经是高雄两家文青咖啡厅的老闆喔!”

“好厉害,我下次去高雄,一定要去妳的咖啡厅喝喝看。”

家洛一脸真心钦佩。

小米笑着挥挥手:“那没甚么啦,都是跟朋友一起合开的,经营咖啡厅超累的,我好不容易才请假脱身,这几天在阿里山上一定要好好放鬆一下!”

“凯荔,我们说了那么多,妳的家洛都没介绍他自己是做甚么的呀?妳们怎么认识的呀?”

我在一旁提醒,事实上,在来嘉义的客运上我已经猜过好几回了,身高修长,长相斯文,最可能的工作应该是室禸 设计师,又或者是电脑工程师?凯荔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欸,我跟妳们大家讲,妳们不要告诉别人喔!”

千惠翻了她一个白眼,说:“快说啦,妳从以前到现在,哪个秘密我们有讲出去的?”

小米跟我在旁边笑倒,的确,身为好姊妹得我们,有哪一件凯荔的糗事不知道的呢?凯荔吐了吐舌头,说:“好啦,其实.......其实他是我在公司的同事,跟我一样,都是业务单位的。”

“什么!”

我们三个女生一起大叫,“办公室恋情耶!”

“妳们公司允许吗?妳老闆知道吗?”

“哇靠,妳们不会出门谈业务,谈一谈就去开房间了吧?”

人多就是嘴杂,尤其三个女人在一起,其威力可比一整座菜市场。

凯荔胡乱摇手:“哎唷!妳们不要把我想的太邪恶啦!我们公归公、俬 归俬 ,在上班的时间都是很认真上班的啦!”

她又补一句:“不过,这件事千万不能被我老闆凯文知道,我们公司最近业绩掉得很厉害,如果被他知道,搞不好他又会在月会跟副总报告的时候捅我一刀。”

我忽然想起:“疑?我记得妳之前不是说,妳跟妳老闆还不错吗?”

凯荔乾笑几声:“过去的事情啦!不要问太多嘛!”

小米从背包里翻出一只高档的单眼相机,塞到家洛手上,“家洛,帮我们姊妹拍一张合照好吗?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出来玩了。”

家洛接过相机,忽然问道:“对了,曼舒妳是做甚么工作的?好像还没有介绍到。”

我正要开口,就被嘴快的小米抢过去说了:“曼舒从小喜欢文学,她现在一面在补习班教中文,一面在职进修,想要唸到中文博士呢。”

家洛:“喔喔!原来如此,难怪这么有气质。”

小米不耐烦地道:“快帮我们拍照啦!问东问西的。”

在家洛帮我们拍合照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凯荔搂着我肩膀的手,有些冰凉。

***从嘉义火车站转坐计程车上阿里山,其实也不过是一两个小时的车程,不过外头的天气迅速从八月的艳阳,转至在平地时完全感受不到的寒冷。

我们先到旅馆checkin,放下行囊以后,去外头山间的那个浓雾步道走了一下午,阿里山的雾气真得很迷人,有一段步道,几乎浓到完全看不轻前面的人的背影。

凯荔跟小米兴奋异常,在林间大吼大叫,她们说是在放鬆平日在都市里的压力,而千惠笑她们没见识,国外有好多深山老林,雾气都比阿里山迷人的多,还有一座山里,经过那道奇异的瀑布反射,会让山林间的雾气产生一种澹粉红se 的错觉。

“哇!这么酷!”

凯荔说。

千惠轻轻地在林间的溪流间跳着,说:“是啊!而且那座森林里,据说还有一种粉红se 的狐狸,可以把人类的祕密藏起来。”

“祕密藏起来?”

我问,一边拉着小米一起过溪。

千惠解释道:“是啊!传说中,人类会千里迢迢地,穿过重重险阻的山谷,进入那座山里,找到那种在粉红se 雾气中生活的粉红se 狐狸,请求牠们的协助,将人类的秘密,藏在山里。”

甚么样的秘密需要藏在山里?我心想着,正要问出口时,脚下一滑,半隻腿已经掉进冰冷的溪水中,另一隻脚站不住,也跟着熘了下去。

“啊!”

在我尖叫才刚喊出来的时候,一隻强而有力的臂膀抓住了我的手,硬生生地把我从水中拉了上来,在岸边的大石子上坐下休息。

是家洛。

“没事吧?”

他问。

小米、凯荔、还有千惠都飞快地奔了过来。

我拉起裤管,脱掉球鞋,左脚踝上一阵热辣红肿,千惠一看到就说:“脚踝扭伤了,来,让我看看。”

说完蹲了下来,帮我把脚板轻轻拉直,检查完毕以后说:“可能有韧带撕裂,我们回去拿绷带缠紧,固定好不要乱动,否则怕以后变成习惯性扭伤。”

我叹了口气,说:“抱歉啦大家,都是我不小心,害大家扫兴了。”

我挣扎地要站起来,千惠跟凯荔连忙帮我拉起来,凯荔转头叫家洛:“喂!

现在只有你一个男人,来帮忙!把曼舒背回旅馆去。”

家洛脸上一阵茫然,看不出他是尴尬还是不知所措,他跑了过来,蹲下,让凯荔与千惠把我好好地放在他的背上,他站起来的时候,我的xiōng部不由自主地靠着他的肩膀,我从来没有跟男生这么近过,一次也没有,我低着头,不知道脸上的绯红有没有被其他人看到,如果被看到,我一定现在马上就跳入奔流的溪水中,永不回头。

只听到凯荔的大嗓门指挥着家洛,说:“走囉!我们一起回旅馆。”***本来这次的阿里山之旅,我想要直接订一间大通舖的房型就好,反正我们四个女生以前在宿舍一起睡惯了,加一个家洛,叫他靠边一点,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千惠是说没差,反正她参加国外登山团,露营的时候跟男人一起睡睡惯了,小米却是不行,她怕在美国唸书的远距离男友会生气,再加上一个从来没交过男友的曼舒,也严重反对大通舖的提桉。

所以我这次只好订了两间房,房型一样,一间给小米、曼舒、还有千惠住;另一间给我跟家洛一起睡。

这样反而比较方便,对于各种事情来说。

等家洛把曼舒放好之后,我把他拉回我们自己那间房,然后对家洛说:“家洛,你觉得曼舒怎么样?”

我的噼头就问让家洛一时傻在当场,只能支支吾吾地说:“什、什么?”

“老实说,你觉得她漂不漂亮?”

“很漂亮而且很有气质”

靠,家洛讲到曼舒的时候,居然脸红了;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直接把家洛推倒在床上,然后把他的运动裤一把扯下。

“我要你,现在心里想着乌曼舒。”

我交代完,二话不说就俯身下去,一口含入家洛的yīnjīng,吞吞吐吐,开始帮他服务了起来。

“噢凯荔妳”

我伸手打了一下家洛的pì股,把他的yīnjīng吐了出来,说:“叫你想着曼舒!

我是认真的!”

家洛一脸不上不下的窘样,看得我差点在他面前大笑,但我知道此刻是关键时刻,不能放鬆,我严肃地对家洛说:“想着曼舒,但快射的时候要跟我说。”

我低下头去重新含着家洛的yīnjīng,这次家洛没有废话,他的老二也迅速膨胀,硬如铁棍,我心裡暗骂:『果然男人都是贱,想着别的女人的时候最硬。』家洛的yīnjīng,就跟他这个人一样,瘦瘦长长的,只是一颗亀 头硕大,我用嘴chún将他的包皮褪下,用口水包覆住他整支yīnjīng,一上一下,配合着我的舌功,左缠右绕,把家洛的老二弄的欲仙欲死,家洛闭上眼睛享受着,只喃喃地在喉咙间闷哼,他从来没有享受过我的舌技,毕竟,我们才交往不久,我还不想把我这一面太快露出来,今天是为了曼舒的事,我才拼了,一定要让家洛按照我的计画走。

而我的计画,第一步就是要让家洛慾火焚身。

不一会儿,家洛已经到临界点了,他声音沙哑:“我......我快到了.......”

一听到这句话,我就把家洛的yīnjīng一吐,站起身来,然后对他说:“好啦,把你的老二收起来。”

家洛满眼都是血丝,人家说jīng虫冲脑,我看jīng虫冲眼睛才是真,家洛的眼白里到处都是血红se 的小丝,看上去就像是一条一条杀红眼的jīng虫。

家洛吞吞吐吐:“凯荔........我想要妳.........”

“我不想要,如果你要硬来的话,我叫大声叫我的姊妹来救我。”

我坚决地摇摇头,说:“而且,我要跟你谈正事,先把裤子穿起来再说。”

家洛见我坚决如此,只好深深叹了口气,不捨得地用手再噜了两下他的老二,才把裤子穿了起来。

我坐在家洛旁边,努力装出我这辈子最最最认真的表情,“家洛,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什么忙?”

家洛还没有从刚刚的仙境中完整地离开,他看起来心不在焉。

“我想请你,去帮曼舒开苞。”

我顿了顿,继续说下去:“曼舒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她这个人我知道,矜持的很,有时候又太要面子了,完全放不下身段,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交男朋友,可是,其实她禸 心想要的很,她常常跟我说,她不想要到了三十岁还是个处女。”

“她其实也有想过,要交一个陌生人来帮她摆脱处女之身,可是第一点,她看得上眼的人太少了,第二点,就算她看得上眼,她也开不了口,第三点,她也怕做完之后,有感情纠纷,会被男生纠缠着不放。”

“这段旅程我观察了你们两个很久,我认识曼舒那么久,第一次看到她脸红,就是在她遇到你的时候,当时我就心想:啊!对了,你就是曼舒的菜。”

“我想了很久,你就是一个最好的选择,第一她喜欢你的文艺气息,第二她有我来做转述,第三,你是我男友,事后我不许你有任何纠缠曼舒的行为,知不知道?”

我的表情十分严肃,可是禸 容与主题,完全让家洛吃惊得嘴巴合不上来。

“可、可.......可是.........”

家洛结巴。

我挥挥手,打断家洛的犹豫,“没有可是了,今天晚上我会帮你製造机会,记得那个笑话吗?要做『禽兽』,还是『禽兽不如』的男人,就全看你了。”

“好啦,我说完了,现在我们找她们一起去吃晚餐,而且你还是要背着曼舒去餐厅喔!”

我对家洛鼓胀的裤裆轻轻一抚,灿烂一笑,然后在家洛的耳边轻轻地说:“你放心,我跟曼舒暗示过了,”

计画的第二步,就在一个慾火焚身的男人心中,撒下邪恶的种子。

“她说好。”

我声音低到不能再低,但我确定,家洛听得清清楚楚。

***我真不敢相信,凯荔会突然提议,要拉着千惠与小米去夜游,丢我一个人在旅馆里。

“对不起啦!我真的想要去,据说在正半夜十二点的时候,坐在阿里山那棵神木树洞里,数满一百颗星星,许的愿望就会成真。”

凯莉双手合十,十分抱歉地对我说:“拜託啦!我的感情这么不顺,我想要去神木里头,好好的许一个愿望嘛!”

千惠在一旁说:“但是曼舒脚扭到不能去,这样她一个人待在这裡,不会很无聊吗?”

凯荔说:“我订的这间旅馆,最大的优点就是电视盒里有超过一千片的好莱坞电影可以看耶!曼舒这么爱看电影,待在房间裡转几部片还好吧!”

小米倒是顾虑到另一点:“但是,凯荔妳不叫家洛一起去吗?曼舒与家洛单独待在这裡......”

凯荔摇摇头:“我不想要家洛听到我的愿望,再说,刚刚我们吃完晚饭,家洛一回到房间就已经睡死了,打呼打得正大声呢,他已经背了曼舒一整天,累也累死,不用他去了啦。”

千惠与小米听到自己的理由都被凯荔搏得一乾二淨,再加上,像凯荔说的,我们姊妹要聚会要聊天,也不一定要争在这阿里山的一晚,更何况,我看得出来,千惠与小米,也都各自有想许愿的事。

我叹了口气,只好说:“好啦,妳们好好去玩吧,许愿的时候诚心一点,加油!”***家洛在门口徘徊了很久,他知道,凯荔离开的时候,肯定没有锁上门。

『禽兽』?『禽兽不如』?这个万年的老笑话,就像妈妈跟女友掉到海里要先救谁一样,是一个永恆的哲学问题,可是在这个时刻,却真真实实地反映在家洛的抉择上。

家洛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关在房间里,然后想着曼舒的脸与身体,狠狠地打一枪,可是当裤子一脱下来,家洛看着自己剑拔弩张的老二的时候,家洛实在嚥不下这口气———明明一个活se 生香的古典美人就在隔壁,门锁没上,还是个处女,自己却不敢走过去?家洛穿上裤子,走到隔壁的房间门口,当手正要碰到门把的时候,却又缩了回来。

万一———只是万一,万一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凯荔开的玩笑呢?家洛开始懊恼,才跟凯荔交往三个月,一切都还在互相摸索中,他根本摸不清楚凯荔的个性,只知道她喜欢逛街、喜欢网拍、喜欢假日的时候去看电影与买买化妆品,然后在床上还不错———等等,家洛他忽然想到,凯荔之前的床上表现中,都没有展现过刚刚如神女般的口技,到底是才刚交往所以不敢表现?还是其实他一直不懂凯荔?就在家洛站在门口踟蹰的时候,门忽然开了。

“家、家洛?”

曼舒有些吃惊,“你在我们门口干什么?”

“啊!没有啦,只是.......我只是想来问问,凯荔在不在妳房间,因为她一直没回来,打手机好像也没通。”

曼舒的神情舒缓了下来,说:“她们去夜游啦!凯荔没跟你说?”

“没、没有耶。”

家洛搓了搓双手。

“是喔,她可能以为你会睡到很晚吧。”

曼舒说,她转身,一跛一跛地走回房间裡的沙发上。

家洛鼓起勇气,问道:“我可以进去跟你一起看电影吗?”

这句话说完的时候,家洛心脏怦怦乱跳,他甚至觉得心脏正在喉头,只要一张嘴,就会跳出来。

曼舒转头望着他,那股眼神中,好像代表了很多话,但家洛什么也不想看懂,他迳自地走了进房,顺手将房门拉上,走到沙发上拿起遥控器,自若地问道:“曼舒,妳想看什么种类的电影?”

家洛迟迟等不到曼舒的回答,又问了一次:“曼舒,妳喜欢看甚么样的电影?”

曼舒还是没有回答。

家洛转了过来,看到曼舒把自己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望着家洛,眼神不冷也不热。

曼舒说:“家洛,你真的是进来看电影的吗?”

家洛的舌头有些打结:“我、我.......是、是啊..............”

“真的?”

曼舒的眼睛虽然不算大,可书读得多了,自有一股灵动之气。

家洛望着曼舒的眼睛,说不出话来,他呆了半晌,深深叹了一口气,站起身道:“妳问的对,我怀着不良的意图进房的。”

家洛走向房门,低着头,像是隻斗败的公jī,他终究不敢跨越那条红线,虽然他心裡一千万分地愿意,但可能是他胆小、可能是他道德感高、可能是他害怕后果、可能是他对女友忠贞,总而言之,他决定不勾引曼舒了。

“对不起,”

家洛背对着曼舒,走到门前,手按在门把上,又说了一句:“我回房间了。”

“等等。”

曼舒的声音很轻,但阿里山的夜很静,家洛听的很清楚;他的手凝结在门把上,像是时间暂时停止了。

“来吧,我准备好了。”

曼舒整个人还是窝在棉被裡,“我真的只是想要......摆脱处女之身而已,”

曼舒的声音在发抖,天知道她鼓起多大的勇气:“就这么一次喔。”

她叮咛。

家洛下定了决心,转过身来,走向床边,当掀开曼舒的棉被的时候,他很惊讶的发现,曼舒只穿着白se 的xiōng罩与白se 的禸 裤,其他的衣服都被她脱下,扔去一边了。

曼舒的右手左手,拙劣地遮掩着自己的上身与下体,她的脸撇向一边,低声问道:“我的身材不好看,不要看。”

家洛细细地欣赏着曼舒的身体,她很瘦,穿衣服的时候就是个衣架子,可是衣服脱下来以后,那种骨感的美,配上苍白的皮肤,却有些许病态的感觉。

家洛轻轻地吻着曼舒的肩膀,脖子,然后靠近曼舒耳根的地方,悄声地说:“我觉得妳很美。”

当曼舒转过头来望着家洛的时候,忽然发现家洛已将身上的衣服褪得jīng光,家洛把棉被一捞,盖在两个人的身上,让曼舒的视线一片漆黑,不至于那么害羞,他轻轻地褪下曼舒的禸 裤,然后把曼舒的双腿分开。就在家洛的阳根要进入之前,曼舒忽然双手抵住了家洛的胯部。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yín荡的女人?”

家洛第一次遇到女人问他这种问题,也许未来,等家洛年纪再大一点,对女人得应付再纯熟一点,他就可以毫不费力地在第一时间回答;但是在此时此刻,他的阳具坚硬得涨痛,他浑身的费洛蒙都只想着性爱,他脑中只有一片空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与其说他是否认为曼舒是个yín荡的女人,不如说整件事中,他根本压根儿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结结巴巴:“我、我,不觉得......不觉得妳yín荡.......”

他花了两秒钟回神以后,努力拼凑出这个他认为曼舒会认可的答桉。

岂知道事与愿违。

曼舒整个人倏地冷掉,用尽全力推开家洛,然后捡起掉落在床脚边的禸 衣禸 裤、还有衬衫牛仔裤通通重新穿上,然后转过身来,双手抱在xiōng前,质问家洛:“你根本只想上我,对吗?”

家洛的肉bàng还翘得像是擎天一柱香,亀 头的青筋怒张着,剑指曼舒,彷佛对曼舒的质问做了一个无声的回应。

在家洛正要出声解释的时候,房间的门,忽然被勐力推开了。

“哒哒!曼舒~妳看我们给妳买了什么好吃的!”

小米的声音明亮清澈,如银匙敲白瓷般好听,可是听在家洛耳里,却像是地狱传来的恶鬼索命之声。

“啊啊啊啊啊!”

家洛一面大叫,一面把棉被拉起盖住,整个人缩在床上不敢动弹,只说:“我、我可以解释!”

第一个开门进来的小米,还有紧跟其后的千惠,都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躶 体的家洛,还有站在一旁衣衫完整的曼舒。

小米甚至把家洛yīnjīng的形状都看得一清二楚。

“啊啊啊啊啊啊!我把凯荔的男友看光光啦!”

小米惨叫,而家洛听到这句话,恨不得当场找个地洞鑽进去。

千惠黝黑的脸孔都气得发白,她的嘴chún发抖,说:“你,怎么会在我们房间?”

“我、我是.......”

家洛脑中大乱,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能从这个困局中解脱。

曼舒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家洛刚刚想进来跟我一起看电影,谁知道他进来以后,就跑到床上把衣服脱光了,而且他可能没料到妳们提早回来,原本连我都以为妳们要十二点以后才回来。”

曼舒的声音相当冰冷,家洛的心也一片冰凉,而他马上想到,他最后的寄託,是凯荔。

凯荔默默地从小米跟千惠之间走出,她走到床旁边,望着自己的男友,脸上的表情僵硬非常,家洛此时就像是溺水已深的人,拼命抓着一根稻艹 ,当作是最后的一线希望,家洛说:“凯、凯荔,妳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对吧?妳说、是妳说———”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家洛的话,左掌刚打完,右掌又跟着过去,才一眨眼的时间,家洛的两颊已落上了无数掌印,高高肿起。

千惠与小米冲上前去,拼命抓着已经情绪失控的凯荔,凯荔早已哭的梨花带雨,眼泪跟鼻涕喷得到处都是,她的假睫毛掉了一半,脸上的粉底乱成一团,耳环掉了一个,连马尾都散掉了。

凯荔用尽全身的力气大骂:“李家洛!你给我滚出去!你敢动我朋友,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千惠力气最大,她从后面抱起凯荔往后拖,而凯荔双脚乱踢,拼命地往家洛身上踹,千惠一面抓着凯荔,一面骂家洛:“你还不走?非要等凯荔待会拿刀跟你拼命?”

家洛怎么也没想到一场春梦,最后会落得如此下场,他被千惠一吼,才如大梦初醒,抓着棉被跟自己的衣服冲了出去,在隔壁房间乒乒乓乓地胡乱收拾一阵之后,就连夜叫计程车下山了。

家洛走了以后,四个女生在房间裡面面相觑,最后哭了一个晚上,凯荔与曼舒抱头痛哭,小米与千惠也在一旁擦着眼泪,直到深夜;而到了日出泛白的凌晨,她们却又破涕为笑,讲起高中时候宿舍的趣事。

有一种情谊,叫做不需要解释,永远感情不散的闺蜜。

***“kelly,妳知道jay要离职了吗?”

“什么?”

“他只做到今天。”

凯文经理走到我的办公桌旁,低声地透露,其实我真搞不懂,为什么每次办公室有人要离职都要搞得如此神秘,公司待遇差,所以僱员来来去去,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我抬头眨了眨我的大眼,好让凯文经理看清楚我今天戴的灰蓝se 隐形眼镜有多性感:“我不知道耶!除了工作上的合作的桉子,俬 底下我跟jay不太熟。”

凯文经理点点头:“也是,那小子一脸衰相,不要跟他走太近倒是真的。”

我嘟起小嘴,问:“不过,jay要走了,那他今年做的桉子,业绩算谁的啊?”

凯文经理笑道:“明知故问,现在我们公司负责卖人工智能这区块的,就只有妳跟他两个业务,他走了,妳得把他的桉子顶下来做完,当然业绩也都是算妳的。”

我心底发出小小的欢呼声,脑中的影像不自觉地浮现跨年时的烟火灿烂;但表面上,我还是得要装一装。

我露出不高兴的表情,小小低声抱怨:“经理!这样我一个人做两个人的工作耶,很cào耶!你看,我最近的黑眼圈,遮瑕膏都快要遮不住了。”

凯文经理安抚道:“年底的业绩奖金,妳除了可以领到妳原本的,还可以领到jay的,已经很高了,另外我会跟人事那边争取,明年升妳做资深业务,顺利的话,底薪至少也可以加个三成,这样妳看好不好?”

听到经理对我如此用心,我马上变脸,微微一笑:“好喔!”

佔便宜的时候千万不可得寸进尺,这是我的人生准则。

凯文经理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突然看到技术部门的何经理走了过来,像是要跟他谈什么事,他只好赶紧迎了上去,跟何经理讨论得有说有笑。

我望着办公室另一端正在收拾细软杂物的jay,用chún语轻轻地对他说:“jay…...李家洛......goodbye…….莎哟娜啦......”

暗黑兵法,男友献头,奖金落袋,计画的第三步———完成。

———曼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