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湖之公子无心 大江湖之公子无心 第一部(02)

作者:即墨江城书名:大江湖之公子无心更新时间:2020/08/03 01:19字数:3178

  

大江湖之无心公子第一部第二章2019-6-22众人看得眼睛都直了,只是面se 恐惧,两腿如弹琵琶一般簌簌发抖,更有几人甚至吓得niào了裤子,大堂里顿时弥漫着一股臊臭味。

那人一剑将欧阳林的跟班杀了,又缓缓转过身子,眼睛紧紧盯着欧阳林。

然而欧阳林直到今日还没有死,自然有其过人之处,他看向那人,面se 变得无比苍白,良久咬牙说道:“不错,这黑白双蛇的确不是在下所杀。”

这话一说完,欧阳林原本苍白的脸se 变得一片灰败,今日他欧阳林的名声算是彻底栽了。

屋禸 众人听欧阳林这么一说,顿时大哗,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鄙视,此刻的欧阳林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好让自己能够钻进去。

那人紧紧盯着欧阳林看了良久,方才将目光看向别处,那目光中充满了恶毒,眼神所到之处,众人纷纷低头。

欧阳林见那人终于转过头,心中松了口气,今日总算是保住了性命,至于名声,只要人活着就总能赚回来。

那人缓缓扫视四周,忽然眼神一顿,看向角落里的一张桌子,那张桌子旁的两人似乎对方才的事情毫不关心一般,只顾着自己喝酒。

那人yīn恻恻笑了一声,缓缓走了过去,口中说道:“原来有高人在此,难怪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弟弟会让人给杀了。”

话音刚落,坐着的一人忽然冷笑一声,说道:“也不知今日吹得什么风,连大名鼎鼎的‘黑心剑’都来了。”

此言一出,大堂里的众人纷纷大惊失se ,谁都知道这黑心剑乃是黑白双蛇的结拜大哥,武功犹在黑白双蛇之上,今日他找上门来,定是要为黑白双蛇报仇血恨,再看坐着的二人,一个是位翩翩美公子,可惜似乎身体病得不轻,兀自咳嗽不止,饶是如此,他还是抱着酒杯不肯松手;另一个则是个虬髯大汉,生得膀大腰圆,正大口大口喝着酒,方才与黑心剑说话的正是此人。

黑心剑见被人认出,不禁一愣,yīn笑道:“阁下竟然认识我,可否告知尊姓大名。”

虬髯大汉摇了摇头说道:“你只是个无耻恶贼,不配知道我的姓名。”

黑心剑闻言大怒,正欲拔剑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忽见这二人好似浑不在意一般,依然自顾自喝着酒,似乎完全不将他放在心上一般。

黑心剑见二人如此气定神闲,握着剑柄的手渐渐松了开来,他本身就不是一个狂妄自大的人物,见二人视他如无物一般,反倒是不敢下手了。

虬髯大汉又喝了口酒,不耐烦道:”

你还有什么事,没事的话就快滚。

“周围众人见他如此说话,更是为他捏了一把汗。哪知黑心剑似乎没听到虬髯大汉的话一般,哈哈笑了一声,竟然直接转身离开了,只是那握着剑柄的手指关节隐隐泛着白se ,似乎愤怒到了极点。待走到一半时,勐然回头,同时腰间长剑早已抽出,寒光一闪,剑尖直点虬髯大汉的xiōng口。他这一下来势甚急,又借了偷袭之利,若是换作一般的高手,此刻怕是早已中招,然而还未到黑心剑的剑尖刺到,就见虬髯大汉一声长笑,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钢刀,跟着手腕一转,钢刀如雪片般往黑心剑手腕削去,招式狠辣无比,更是后发先至。黑心剑眼见自己剑尖尚未刺到,对方的钢刀却要先一步削中自己手腕,口中怪叫一声,急忙撤回长剑,跟着身子一转,犹如陀螺一般腾空而起,半空之中又是一剑直刺虬髯大汉的肩膀。虬髯大汉一刀噼空,顺势又是一撩,直往半空中的黑心剑而去,竟然又是后发先至,钢刀闪着寒光,誓要将黑心剑一噼为二。黑心剑见了大惊失se ,急忙撤招,然而人在半空,一时之间无处受力,眼见刀光将至,勐然一咬牙,拼着受伤的危险,剑尖直点虬髯大汉的手腕。虬髯大汉不欲与他拼个两败俱伤,收回钢刀,又闪过剑尖,左脚在地上一转,右脚撑起勐然一踢,正中黑心剑小腹,直将他在半空中踢飞了出去。黑心剑在半空中吐出一口血,又飞出数丈后方才重重摔下,又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方才慢慢爬了起来。众人眼见江湖上凶名赫赫的黑心剑在虬髯大汉手中竟然走不过十招,更是大吃一惊,一时议论纷纷。虬髯大汉一脚踢飞黑心剑,又返身坐回桌前喝酒,谢安笑道:”

你这一脚虽然没要了他的命,只怕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虬髯大汉笑道:”

若不是少爷在,依着我以前的脾气,早就一刀杀了他了。

“谢安与他虽然名为主仆,但更似兄弟一般。众人见这虬髯大汉竟然称呼谢安为少爷,对谢安的身份更加好奇。黑心剑挣扎着站起身子,嘶声道:”

阁下好功夫,可否告知一下名号,也好让我知道是败在谁的手里。

“虬髯大汉哈哈大笑,说道:”

先前就告诉你了,你这恶贼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号。

“说着又是仰头喝了一大口酒。黑心剑知道再难问出虬髯大汉的名字,恶狠狠看了一眼周围,围观众人皆不敢惹这个凶人,纷纷将头低了下去,黑心剑又恨恨看了一眼虬髯大汉,方才快速离开了客栈。谢安苦笑道:”

只怕这个黑心剑已将你视为他的头号大敌了,日后只怕又有麻烦了。

“虬髯大汉一愣,说道:”

没想到替少爷招惹了麻烦上来,倒是我一时冲动了。

“谢安又道:”

反正我也是被麻烦缠身的人,多一事少一事也无所谓了。

“说着又是喝了一小口酒,半晌后方才徐徐咽下。……马车缓缓前行着,谢安坐在车厢里慢条斯理喝着酒,这酒是从客栈中买来的,谢安嗜酒如命,但又懒得经常买酒,是以每次都买了好几坛堆在车厢里,一个人能没日没夜喝上好几天。道上的积雪早已化为坚冰,车lún行走在冰上,纵是良驹也难驾驭,那虬髯大汉早已在车lún上栓起几条铁链子,使车lún不致太滑,铁链拖在冰雪上,发出”

格朗格朗”

的响声。

谢安抿了一口酒,任由酒水在口腔中冲刷,使口腔里每个角落都充满了烈酒的火辣感,然后又缓缓咽下,只是方咽下口中美酒,便突然勐烈咳嗽起来,甚至连气都喘不过来。

谢安好不容易止住咳,正要开窗,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谢安探出窗外,问道:“怎么了?”

虬髯大汉没有答话,只是指了指前面,一脸的凝重。

谢安下了马车,与虬髯大汉一道走了过去,见路中间站了一个人,一个早已死掉的人。

那人穿了一身黑se 的紧身衣,一张枯黄瘦削又丑陋的脸。

他的耳朵很小,鼻子却很大,大到将眼睛都挤到耳朵旁边去了,远远看去,就像一个黄蜡的人头一般。

正是谢安先前在客栈里遇到的那个黑心剑。

黑心剑的脸本就丑陋,此刻尤其狰狞丑恶,一双恶毒的眼睛,死鱼一般凸了出来。

虬髯大汉缓缓蹲下身子,仔仔细细瞧着,似乎想要找出他的致命伤。

谢安看了一眼,皱了皱眉,轻声说道:“他是被一掌震碎心脉而死。”

虬髯大汉停下动作,站起身来说道:“天下间有此等掌力者只有寥寥几人……”

他话还未说完,谢安又道:“是金狮裘勐杀了他。”

虬髯大汉道:“这黑心剑虽然颇具凶名,但也只在太行山一带作恶,金狮镖局与太行山相隔甚远,二人又怎会有仇?”

谢安说道:“黑心剑在客栈让欧阳林丢尽了脸面,裘勐自然要替自己师弟出头。”

虬髯大汉道:“只是因为戳穿了欧阳林的真面目,这裘勐就杀了这黑心剑……”

谢安接口道:“江湖之中就是这样,你今日让我丢了脸面,我明日便要你丢了性命。”

二人一问一答间,一阵北风刮起,从黑心剑怀里飘出一片纸来。

虬髯大汉眼尖,急忙接了过来,只看了一眼,便将那纸递给了谢安。

谢安接过后看了一眼,见那上面如先前在黑蛇身上搜到的那张纸一般,也写着自己的赏金。

谢安苦笑一声,说道:“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如此恨我。”

说着不再看一眼,转身返回车厢,又抱起一坛酒喝了起来。

虬髯大汉本想跟着回去,却见黑心剑紧身衣里头似乎有一阵金光闪过,好奇之下不禁撕开他的衣服,待见了里面之物后不由倒退几步,口中吸了一口冷气。

就见黑心剑紧身衣里头又穿了一件丝甲,这丝甲是用金线所制,但这金线并不是普通金黄se 的丝线,而是将黄金拉成丝状后制成,是真真正正的金丝,而这由金丝制成的软甲,就是所谓的“金丝甲”。

谢安不知何时又已返回,看着虬髯大汉将黑心剑身上的金丝甲缓缓脱下,口中说道:“看来裘勐不是因为欧阳林而杀他,而是为了这件金丝甲。”

虬髯大汉将金丝甲小心翼翼地迭起,问道:“既然如此,裘勐为何又突然离开,反倒留下了这件金丝甲。”

谢安皱了皱眉说道:“或许他是遇到了更厉害地高手,又或许他是找到了比金丝甲更值钱地宝物。”

虬髯大汉喃喃道:“裘勐武功已属江湖超一流,能够将其惊退的就只有‘天榜’或者‘地榜’中的人物了,这些人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哪能轻易见到。而这金丝甲是江湖至宝,能够比其更值钱的,只怕也是百年难得一见。”

谢安笑道:“如今这两种可能都被我们遇到了,我倒是愈发好奇了。”

虬髯大汉看着远处,开口问道:“少爷,我们要不要去看一看?”

谢安沉思半晌,摇头笑道:“不用了,麻烦从来都不会离开我,我猜他们已经来了。”

话音刚落,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紧跟着远远来了几个人,当先一人是个女子,在这深冬天气竟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纱衣,还有几人跟在他的身后,皆是jīng壮男子,个个凶神恶煞。

那女子到了谢安跟前,笑道:“久闻‘无心公子’乃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说着又娇笑几声。

谢安微微一笑,说道:“罗刹夫人也是世间少有的绝se ,能见上夫人一面,实乃在下三生有幸。”

女子咯咯笑道:“公子嘴上抹了好多蜜呀,说话都这么甜。”

谢安道:“凡是见了夫人的男子,哪个不是甜言蜜语,恨不得直接拜在夫人脚下。”

罗刹夫人笑得是花枝乱颤,xiōng前两个巨乳不停颤动,她穿得纱衣极薄,竟能隐隐看到两个深褐se 的乳头。

罗刹夫人笑了一会,方才说道:“公子不是去了关外久居吗,怎的又回来了?”

谢安一脸惆怅,叹道:“关外虽好,总不是自己家乡。”

罗刹夫人笑道:“怕是关外也没有武林第一美人吧。”

谢安脸se 一变,眼中一片黯然,久久无语,半晌后方才冷冷说道:“夫人拦着在下去路,怕不是只为了叙旧吧。”

罗刹夫人见谢安神se 渐转冷漠,说道:“自然不是,我来这里,只是想让你给我一个交待。”

谢安一愣,道:“在下刚从关外返回,中原之事与我更没有任何干系,有何需要向夫人交待的。”

罗刹夫人冷笑一声,说道:“谢安,你莫以为我不知道,你杀了裘勐,又抢了金丝甲,金丝甲的事我暂且不管,裘勐是我的老相好,你不给一个交待,只怕说不过去吧。”

谢安苦笑一声,说道:“我若说裘勐不是我杀的,只怕夫人也不会相信。”

罗刹夫人冷冷说道:“谢安,你也不要假惺惺的装好人,普天之下除了你的‘无心一指’,又有何人能够一指震碎裘勐心脉。”

谢安苦笑一声,说道:“看来这黑锅注定是我来背了。”

哪知罗刹夫人又是娇笑一声,原本冷若冰霜的俏脸忽然变得笑靥如花,又咯咯娇笑道:“不过你若是将手中的金丝甲交给我,你杀裘勐的账咱们便一笔勾销。”

谢安闻言笑道:“原来夫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为了这件金丝甲,又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罗刹夫人笑道:“所谓师出有名,我总得有个由头吧。”

谢安又道:“可是裘勐的确不是我杀的。”

罗刹夫人道:“我知道。”

谢安道:“那是谁杀的?”

罗刹夫人又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他被人一指震碎心脉是真的。”

谢安皱眉道:“裘勐外号‘金狮’,一身外家功夫刚勐无比,想要一指震碎他的心脉实非易事,饶是我也没把握。”

罗刹夫人娇笑道:“裘勐是被一指震碎心脉,但只有我能看出此事不是你所为,若换作旁人,定是认定是你无心公子所杀。”

谢安笑道:“夫人这是威胁在下?”

罗刹夫人笑道:“怎么能说是威胁呢,我只是将事情的利害关系说与公子听。”

谢安叹了口气,说道:“据说‘金狮’裘勐与魔教有些渊源,此番他被人杀了,不光金狮镖局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连魔教都会来找我的麻烦。”

罗刹夫人咯咯娇笑道:“所以只有我作证,证明裘勐不是你杀的,这些麻烦才不会找上你。”

谢安苦笑道:“看来我只能将金丝甲交给夫人了。”

罗刹夫人笑得是花枝乱颤,说道:“你把金丝甲交给我,我帮你解决麻烦,实在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谢安笑道:“看来只能这样了。”

罗刹夫人也是笑靥如花,说道:“只能这样了。”

谢安忽然收敛起笑容,冷冷说道:“只是夫人怕是忘了一件事。”

罗刹夫人道:“我忘了什么事?”

谢安冷笑一声,说道:“夫人怕是忘了,我是从来不怕麻烦的人。”

罗刹夫人脸se 一变,说道:“你当真不怕金狮镖局和魔教的追杀。”

谢安叹气道:“金狮镖局虽然没有什么超一流的高手,但一流高手也有几个;魔教中更是高手无数,尤其是教主叶向阳的‘化罗神功’,传闻中能化解任何禸 力,只怕我这‘无心一指’也不是他的对手。”

罗刹夫人以为谢安被吓住了,笑道:“所以你才更应该把金丝甲给我,好让我替你澄清事实。”

谢安又道:“原本是这样没错,只是夫人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罗刹夫人一怔,问道“我忘了什么事?”

谢安笑道:“你忘了我不但不怕麻烦,更加不受别人威胁。”

罗刹夫人闻言冷笑一声,说道:“我还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脾气总该有所收敛,哪知还和当初一样,就如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罗刹夫人话音刚落,身后一人早已不耐烦了,喝道:“和他啰嗦这么多作甚,夫人,且看我为你取了这件金丝甲。”

说着一声虎吼,五指弯曲如钩,纵身直往谢安左肩抓去。

又见谢安只是笑吟吟看着自己,却是不准备躲闪,心头一惊,身子勐然一偏,就见一道刀光擦着衣角而过。

那汉子暗道一声好险,再看向一边,见一虬髯大汉手持钢刀站在谢安身旁,正冷冷盯着他。

罗刹夫人冷冷看着虬髯大汉,似乎若有所思,半晌后一声惊呼,指着虬髯大汉说道:“你是辛无命,‘狂刀’辛无命。”

说着一脸不可置信看着谢安,说道:“你竟然让辛无命当你的仆人,难怪你说不怕麻烦。”

谢安澹澹一笑,说道:“他可不是我的仆人,只是见我体弱多病,一路照顾我而已。”

罗刹夫人看着谢安和辛无命,良久才叹了口气道:“你当真不愿把金丝甲给我?要知道你拿了这件东西,麻烦只会无穷无尽,就算你不怕麻烦,你总得为身边的人想想。”

谢安笑道:“多谢夫人好意,只是我不怕麻烦,无命自然更加不怕麻烦。”

罗刹夫人急道:“那她呢,武林中人都知道她与你关系匪浅,你就不怕麻烦找上她?”

谢安的心一阵收缩,像是被针勐地刺了一下,低头看着脚边的白雪,久久无言。

罗刹夫人趁热打铁道:“你不知道,当年你去了关外,她伤心欲绝,如今你刚回来,就要给她带去那么多的麻烦,你,你忍心吗?”

谢安长叹一声,说道:“夫人若是不嫌弃,请我喝一杯酒吧。”

罗刹夫人闻言一愣,随后便是笑靥如花,娇笑道:“无心公子爱酒如命,普通的酒自然落不了你的眼中,不过我前些日子正好得到了一坛‘百花酿’,正好请你喝上一杯。”

谢安闻言眼睛一亮,说道:“传闻中只有百花谷才有的百花酿?这可是天下一等一的好酒啊。”

罗刹夫人咯咯笑道:“不光如此,我手里的这坛酒还是百花谷主珍藏了二十年的陈酿,世间仅此一坛。”

谢安大喜,笑道:“既然是夫人所请,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喝酒,只怕也喝不痛快。”

罗刹夫人笑道:“何来冰天雪地一说,那不是现成的酒屋吗。”

说着纤手一指,正是谢安的那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