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公子传奇之烟花扬州 【云公子传奇之烟花扬州】(1)

作者:我丢了麦克风啊书名:云公子传奇之烟花扬州更新时间:2020/08/03 19:37字数:2163

  

【云公子传奇之烟花扬州 】(1)江南少年薄春衫

作者:我丢了麦克风啊

2019年3月22日

【第一章 江南少年薄春衫】

江南,晚春。

楼下清歌,水流歌断春风暮;梦云烟树,烟吹树笼江南路。

云焕正坐在马上,胯下白马是上品的西域良驹,肌肉虬劲,线条优美,配着

崭新的鞍。

他腰间佩着柄黄铜吞口、犀牛皮鞘的宝刀,随着马蹄缓缓前行,刀鞘轻敲着

熟铜马蹬,宛如奏着轻快的曲子。

宝蓝se 的衣衫极为合体,柔软轻盈,显得云焕的身形愈发修长。

手中持着一段温州特制的软皮马鞭,不过云焕可舍不得抽打这匹俊马,他总

认为像马这么有灵性的动物,更应该被人温柔以待。

好在胯下的白马竟似也懂他的心意,徐徐前行,一路上艹 长莺飞,燕歌鸟语

,带着桃花芳香的春风迎面而来,不由得让人心旷神怡。

马上的云焕正专注的欣赏着飞驰而过的风景,马下的行人们也在打量着这个

少年。

几个像花一样的少女站在路边,拿着流萤小扇遮住了半张脸,却露出一双双

秋水瞳眸来瞄这少年,带着三分娇羞,三分好奇,正如这迟迟不肯到来的初夏的

羞怯。

路尽头的堤岸江花胜火,春水如蓝。

隔江对岸处轻烟朦胧,分不清那是炊烟,还是迷雾。

水面突然起风,吹皱了一池春水。

云焕松了缰绳,将马儿系在了一棵青葱的垂杨柳上。

他张开双臂,也让春风吹进了他的蓝衫。

云焕早已一把火烧了那任命的文书,从此江湖里少一个碧玉城的云守备,多

了一个云公子。

下一步要去哪,做些什么,云焕还没有想好,将艾琳娜送去三圣庵后,寒梅

大师对她的伤势也无可奈何,只能用药慢慢调理,云焕便将她留在了那里,希望

观世音菩萨能好好洗涤她的罪孽。

于是云焕轻装快马,一路驰骋到了江南,他早就想看看「江南春尽离肠断,

苹满汀洲人未归」

的江南,到底有怎样的魔力,能让无数文人sāo客来时流连忘返,去时柔肠百

转。

好在江南的美景并没有辜负他的期待。

现在他就坐在运河之畔的状元楼二楼的临窗位上,一汪清水绕着酒楼缓缓流

淌,形成一片天然的水洼,当地人就将此唤作荷花荡。

春风拂面,送来澹澹荷香,云焕就着莲藕圆子,酌一口琼酿,彷佛将整个扬

州的春意都饮入喉头。

附近的桌子三三两两的坐满了人,对面是一老一少,老头在默默的喝茶,那

少年却时不时用他那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偷瞄云焕。

云焕当然知道江南之地风气豪放,不少文人sāo客都好那短袖之癖。

不过云焕对此却没有什么兴趣,他正远眺着泛舟少女芦苇一般纤细的腰肢,

春风拂过,身上薄薄的绿纱紧紧贴合在少女盈盈一握的腰胯上,随着船桨的起伏

,那饱满的臀部曲线撑得细纱显得愈发轻薄透明。

酒不醉人,春se 却醉人。

就在这时,不知谁大喊了一声「欧阳靖!」

云焕被扫了兴致,懊恼地转过头去,正好迎上了两道面se 不善的目光。

两人在晚春时节,仍旧身着劲装,背后背着把乌黑的长剑。

高些的人面se bào戾,一道刀痕从眉骨直到鼻翼,为他本来就凶恶的脸平添几

分可怖,矮些的人塌鼻细眼,紧抿着嘴,显得面se 愈发yīn沉。

两人一左一右坐到了云焕对面。

云焕不由得叹了口气,他只想好好的看看风景,却不想麻烦就找上了自己。diyibanz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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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个子先开口,声音低沉yīn鸷,道:「阁下就是欧阳靖?」

云焕哑然失笑,道:「二位可能误会了。如此良辰美景,我正陶醉在这碧波

春水的仙境里,却不想被一声bào喝拉回了现实,也不由得想看看是谁坏了这一楼

的雅兴,才转过头来的。所以,我并不是什么欧阳靖。」

高个人却声如洪钟,「不要给我拽文。你若不是欧阳靖,你为什么要回头?」

云焕心知遇上两个无赖,只得耐着性子道:「可能是小生说的不够清楚。阁

下若是在沉思,突然有人大吼了一声,你会不会转过头去看看呢?何况二位刚才

那一声之下,转过头的绝对不止我一人。」

「错不了。二十来岁,面白无须,身长七尺,就是你了。」

矮个子说着便掏出了一块烫金的腰牌,赫然写着一个「捕」

字,最下面一行还细细的写着「杭州府制」

四个字。

状元楼的小二见着情况不对本欲上前唱个诺,却不想对方竟是公门的人,还

没说出去的话又被吞了回去。

本来还在观望的别桌的客人们,也迅速地低下了头,毕竟是官府拿人,谁也

不想自找麻烦。

「请吧,欧阳公子,随我们回府里调查调查。」

云焕心知多说无益,这里更不是动手的地方,只好站起来,道:「好吧。我

可以和你们走,我是不是欧阳靖,一查便知。只不过我的马还在后院里拴着。」

高个子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们自有马车在下面,你的

马和你的刀放在这比在衙门还要安全,没人敢在这状元楼偷东西。是吧,店小二?」

一旁的小二连连点头,云焕也只好随着他两位上了马车。

马车很宽敞,车身是结实的红丝楠木,坐榻上铺着昂贵的波斯毛毯,靠背上

不知道填的是鸭绒还是鹅毛,靠上去实在舒服极了。

赶车的师傅技术也很娴熟,云焕靠在榻上,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的颠簸。

高个子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坛酒来,「嘭」

的拔掉塞子,一阵异香扑鼻,竟然是名贵的波斯葡萄酒!可他的手里,偏偏

只拿着两个杯子。

云焕再也坐不住了,只得干笑两声,道:「还不知二位尊姓大名?」

高个怒道:「老子姓甚名谁关你鸟事?你莫忘了自己的身份,现在正是我们

哥两的嫌犯。」

那一脸yīn沉的矮个子终于说话:「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也chā翅难逃了。我

叫董明,他叫薛建,乃是扬州府里的捕头」

董明说罢,就yīn恻恻的笑了起来。

可笑了半天,也不见云焕有什么反应,只道云焕是个不通人情的愣头青。

不由得干咳一声,搓了搓手指,道:「你难道不想从我们这打听些什么?」

云焕摇摇头,叹息道:「古诗有云:葡萄美酒夜光杯。我刚才是想提醒二位

,拿着这碗大的茶碗喝葡萄酒,可是体会不到这美酒的滋味的。」

那薛建一听大怒,作势要打云焕:「你这穷酸样,八成是那不第的秀才,现

如今做了老子的犯人还敢给我臭显摆!」diyibanz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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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明却一把拦住了他,道:「有理有理。不过你这些道理,一会到了赵员外

府上,在慢慢的和他讲吧。」

「赵员外?」

云焕脑海里闪过许多人,勐的想起来,「莫不是人称作赵大善人的赵八太爷?」

「嘿嘿,你小子倒算有些见识。这江南一带谁不知道赵八太爷的名头,他老

人家来在我们扬州不过半年,就修河堤凿河道,开了粮铺子救济穷人,也不知做

了多少好事。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后生,为什么偏偏要得罪赵八太爷?」

原来是这样,云焕心里只有苦笑,我连见都没见过他,如何去得罪他?怪只

怪你们找错了人。

不过这样的善人,云焕自持见一面也无不可,道:「小生初到宝地,却不知

哪里得罪了他?」

薛建怒道:「你这人哪里这么多文绉绉的废话?见了面,赵员外问你什么,

你就老实回答便是,若是有半句谎话,我们兄弟两个饶不了你。」

「原来你们也不知道。我倒奇怪,就算扬州城再富裕,公门的人办桉也用不

了这么好的马车,何况是在公干时饮酒?」

话音未落,薛建一直蒲扇大的手就往云焕脸上抡去,董明却再一次拉住了他

,道:「欧阳兄弟,你对公门的事如何这么清楚?哥哥我看你气度不凡,莫非也

是同行?」

云焕也怕漏了破绽,毕竟撕毁公文擅离职守也是大罪,只得笑道:「家父在

老家,也是个捕头。」

薛建听罢笑道:「这就对了。我看你年纪轻轻,行为端正,定不是那作jiān犯

科之人。赵八太爷这么急着找你,也说不定是好事。」

说罢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杯子,「来,咱哥两敬你一杯。刚才有些莽

撞,欧阳公子莫往心里去。」

董明一只手僵在那里,见大哥这么说了,也只得换上一副笑脸,云焕见了那

副笑比哭还难看的丑脸,只得接过了杯子,暗叹一声果然是官字两张口,却笑道

:「好说,好说,小生适才也多有得罪,给两位前辈陪个不是。」

三人就这么皮笑肉不笑的客套着,不多时,马车拐进了一条小路,云焕勐地

嗅到了水仙的香味。

彼时的江南,水仙花乃是明贵的品种,不管是大家闺秀还是青楼绝代,往往

都会用掺一些水仙花汁的胭脂水粉来打扮自己。

生意做得最好的一家胭脂店宝香阁,在江南几大州府的官道上都开了店面,

还给这胭脂水粉起名叫梦里水仙。

据说那姑娘只要用了一点点水粉擦在自己脖子上,清雅的香味便会经久不散

,让人心驰神往,似乎连使用者自己也变成了花中仙子。

所以这宝香阁的梦里水仙一度卖的脱销,本来就难得的水仙花也成了堪比真

金白银的紧俏货。

此时的花香就很浓郁,能在院子里种这么多水仙的人家,非富即贵。

云焕心里叹一声:花艹 本无命,趋之若鹜是为人;花jīng俱成汁,死后方能显

富贵。

果然,赶车的人慢慢停下了马车,道:「赵府到了。」

云焕下车,只见满园春se ,万紫千红,除了水仙外,还栽种着许多叫不上名

字的花艹 ,期间穿chā着莺歌鸟语,清泉击石之声,和刚才湖山水se 的天光相比,

又多了一些人间繁华。

两人一左一右的围着云焕,竟从一处小门走入了赵家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