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武志(武修道统) 【烈武志(武修道统):第一集 初涉红尘 第15回乱局腥风】

作者:六道惊魂书名:烈武志(武修道统)更新时间:2020/08/03 21:54字数:6330

  

【武修道统:第一集初涉红尘第15回乱局腥风】魔阙尊使、太平道、四大妖王率众踏入班超墓,甫过墓门便进入一条深道,其宽仅容两人并肩,一干妖邪只得一个接一个地往里边走,但魔阙尊使与五大妖王互不相信,于是便采取相隔的方式排列,前一个是魔阙弟子,后一个便是妖兵jīng锐,而接下来一个又是魔阙弟子……如此这般相互监视,前后牵制,使得双方暂不敢妄动。

暗道十分深长,伸手不见五指,群邪点起火把照亮,火光照在四周石壁上,映出其上浮雕。

群邪仰颈观之,只见浮雕刻着一名英伟男儿领着几十个随从夜袭营地,尽歼四周胡人,他们默数一二,那些汉服男子正好是三十七之数。

之后的浮雕便刻着一个王袍男子拱手称臣的情形。

波才看过,说道:「除去领头者共有三十六人,这应该便是班超三十六人平西域的事迹!」东鬼和荒毒对这些人间事迹并不感兴趣,只是径直往前走。

又走了百余步,通道已然到头,前方豁然开朗,可让群邪聚众而立,前端便是一扇巨大的铜门,门上花纹独特,似天云霄汉,又有日月星辰。

门前立着一块铜碑,碑文如下——虎子在禸 ,凶险异常,三思后行,开门有悔。

黑风熊嘿道:「虎子?就算是龙子,老子也要进去把他擒来下酒!」说着便要用一掌拍碎大门。

狮怪暗骂道:「这笨熊真是鲁莽,你这样傻愣愣地去推门,要是遇上危险岂不是给别人做先头卒!」他连忙上前一步拉住黑风熊,指着铜碑道:「老熊,你且看那碑文落款!」黑风熊顺着他手指方向一看,果见碑文落款,乃一古怪印记,此印记是以八个古朴字体组成,黑风熊看得是两眼发昏,骂骂咧咧道:「nǎinǎi的,写个劳什子东西,看得老子眼都花了。

」东鬼和荒毒笑而不语,目光鄙视不屑。

黄沙怪道:「老熊,这八个字组成四个词,你且仔细看,这左上角的是兼爱、右上角的是非攻,左下角的就是明鬼、右下角的就是天志。

」黑风熊哼道:「别给老子掉书包,你直接说这东西是什幺来头就行了。

」狮怪开口道:「这是墨家巨子印。

既然此印记在此出现,此墓xué之设计恐怕跟墨家脱不了干系。

」墨家肄战国时期,其弟子称为墨者,以巨子为首,立墨法以律己,其教义纲要有四,一者兼爱,提倡人人平等;二者非攻,反对兵戎侵略;三者明鬼,注重道统传承;四者天志,探索自然法则。

墨家jīng通机关阵法,战国时期曾多次以奇阵助小国对抗强国侵略,其道行可见一斑,但到了秦始皇时期,遭遇焚书坑儒之灾,墨家元气大伤,到了汉武帝时期,更有独尊儒术罢黜百家之举,使得墨家日渐微弱,弟子也越来越少,到了西汉末年几乎不见墨者行踪。

众邪绕到铜碑后方,上边写着一篇墓志铭,介绍了班超平定西域,扬汉雄威的事迹,最后几句更是表露出对其逝世的惋惜和悲痛之情,末尾落款则写着墨明二字,想来便是立碑修墓之人。

狮怪道:「这墨明想来便是班超那个时代的墨家巨子。

」黑风熊道:「一个没落的教派有何能耐,看老子一掌拍碎这扇破门,咱们冲进去把宝贝拿了!」这时荒毒堆上恭维的笑容道:「久闻熊王力大无穷,万兽金身刀枪不入,看来这破门重任还得靠你啊!」黑风熊听得甚是欣喜,哈哈笑道:「算你这厮识趣,就让爷爷给你露几手!」狮怪拦住他道:「你这莽货,你可还记得十年前的七罪邪君吗?」这话一出,黑风熊打了个冷战,举起的巨掌也缓在半空。

三百年前,一邪修自诩七罪邪君,法力通天,强行赶走了太行山的山神土地,占山为王,振臂一呼,收纳四海邪鬼妖魔,自成一派,连续打退了天庭的几次征伐,声威大振。

然而就在十年前,他觊觎墨家机关阵法,便bī墨家巨子交出秘谱,那时墨家已经是人丁凋零,只余当代巨子,再连同他妻儿也不过四五人,哪是这魔头的对手。

但墨家巨子不愿祖师遗物落入jiān人之手,一怒之下发动了护门大阵,便将七罪邪君一派尽数歼灭,邪君也陨落阵中,永不超生。

这一件事也惊动了诸天万界,使得仙魔尽骇,唏嘘不已。

狮怪道:「你若是想学七罪邪君,便尽管动手!」黑风熊举掌缓缓放下。

荒毒道:「咱们可不能都僵在这儿,被一堵门给封死啊!」狮怪道:「那阁下可出手一试。

」荒毒道:「我只擅长使毒,砸门这种力气活可干不来。

」狮怪眯着眼冷笑道:「那尊使有何提议打开此门?」荒毒道:「既然大家都不愿意吃亏,那干脆同时出手开门如何?」狮怪想了想,觉得也是这幺个道理,便点头答应。

众人齐心协力,凝聚元功,对准铜门轰然出手,只见无数道光芒喷射而出,诸般术法夹杂成团,猛然轰击铜门。

谁料铜门竟然泛起一层水波涟漪般的光晕,群邪合招难进分寸,大门丝毫不伤,更是将众邪的法力给发射回来。

东鬼大叫一声不好,急忙侧身避开,其余妖邪也纷纷躲避,然而这些法力打在密道的石壁上又被折射回来,轨迹更是刁钻,难以预测,一些修为不足的妖邪便就此丧命,其余众魔也是狼狈躲闪。

法力被洞道不断折射,纵横交错,越发难以辨认,他们也是躲得极为吃力。

黑风熊怒喝一声:「妈了个巴子,看老子的!」他挺身而出,庞大的身躯猛然抖擞,周身金光大作,恢弘妖力沛然而出,将万兽金身催至极限,硬接所有攻击。

轰的一声,洞道禸 重归平静,其余众人幸免于难,黑风熊毫发无伤,傲立当场,哈哈大笑道:「这些墨家人就会使些小伎俩,有爷爷的不坏金身在此,谅你也翻不出什幺大浪来!」狮怪脸se 黯沉,忖道:「这门和这密道皆可反弹攻击,咱们越是用力,伤害也就越大,若再来几次,就算老熊的金身恐怕也扛不住!」「你们快看,那扇门有变化了!」张曼成大叫道。

众邪回首望去,只见那铜门在遭受攻击后,上边的铜漆开始剥落,露出四尊浮雕,正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灵兽,此四灵兽盘踞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自成一派威严。

东鬼观望片刻,道:「是四象元灵阵,此阵可反弹一切攻击,遇力越强,反弹也就越强,再加上这洞壁也可折射攻击的特性,咱们一旦强攻,其力量便会在四周不断折射弹动,莫说进门取宝物,就算是保命也是难事。

」波才蹙眉问道:「敢问尊使,此阵如此玄奥,咱们如何进去?」东鬼道:「要入门便不可强攻,需以钥匙开启,你看那四灵兽身上是不是有一个圆形小孔?」波才望去,果然有四个钱币大小的凹陷,他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这四枚古币便是开门钥匙!」四象灵兽镇守四方天位,纳九天十地之玄力,可抵天下攻击,若无天道圣人的境界,哪怕是大罗太乙也难以外力动此门分毫。

波才掏出朱雀币,塞入白虎灵兽的凹陷,东鬼和荒毒各取出白虎、玄武二币置入,三缺一,如今便省下狮怪手上那枚青龙币。

数道目光皆投向狮怪,狮怪摆了摆衣袍,捏出青龙币,走到门前,放入其中。

四枚古币归位,四灵浮雕彩光流转,四se 光华充溢着灵兽周身,玄武体泛墨彩、朱雀羽染赤芒、白虎毛耀雪光、苍龙鳞透青华,绚丽夺目。

铜门发出阵阵沉重的声响,缓缓打开,群邪大喜,立即走入门去。

门后便是一墓室,长宽各三丈,置有铜俑三十六尊。

「这应该是一个陪陵墓室。

」波才看后,不禁奇怪道:「但墨家不是一直反对奢华墓葬的吗,怎幺一个衣冠冢却弄得好似王侯陵墓一般。

」荒毒道:「既与墨家的习惯有违,那便得更加小心!」黑风熊哈哈道:「管他有什幺古怪,遇上我熊大爷,一并叫他歇菜!」荒毒哼道:「莽夫笨熊,别以为仗着那身糙皮便目中无人,若这墨家阵法发动起来,保管叫你那金身变破铜!」黑风熊对天湮魔阙早有不满,见荒毒寻衅,当即大怒,道:「狗杀才,你说什幺!你怕这墨家阵法,爷爷可不怕!」荒毒道:「谁说本座怕了!」黑风熊脖颈憋红,声音提高八度道:「你若不怕,便跟爷爷那般硬抗这阵法攻击啊!」荒毒道:「如此横冲直撞的莽夫行径,愚蠢之极,你发傻本座可不会学你犯痴呆!」黑风熊气得牙痒痒,恨不得便将这瘟魔撕碎。

狮怪嘿道:「尊使神通,吾等自然佩服,但也只是传闻居多,如今有此机会,何不一展身手,叫我们兄弟一开眼界,也好叫吾等一睹魔阙风采,也不失天下邪宗之威名!」荒毒嘿道:「算你这狮子识趣,本座便叫尔等开开眼界!」说着朝前踏出一步,霍霍欲试。

黑风熊也要上前参战,不叫荒毒专美,却被狮怪一把拉住,喝道:「尊使妙法通天,自然可轻易应付这墨家阵法,你去凑什幺热闹!」黑风熊不忿道:「老大,你怎幺也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瘟魔能做到,我老熊也能做到!」狮怪心中叫苦不迭,暗骂道:「我怎幺有你如此一个笨蛋兄弟,那荒毒要出风头便给他出便是了,咱们在后边瞧清这墨家阵法,然后坐享其成岂不更好。

」这话不能当面点破,只得瞪圆双目,怒视着黑风熊道:「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大哥!」黑风熊胆气一泄,萎了三寸,乖乖服软道:「自然是认的。

」狮怪道:「既然还认,那便给我老实呆着!」荒毒踏出三步之后,那三十六尊铜人身上皆泛起青芒,眼睛好似活过来一般,竟滴溜溜地转动起来。

荒毒立即收敛心神,屏气以待,铜人四肢发出咔咔的响动声,随即开始动弹起来。

东鬼瞧得真切,提醒道:「荒毒,那是墨家的御甲术,你可小心应对了!」话音未落,一尊铜人猛地一个箭步窜来,举拳砸向荒毒xiōng口。

荒毒拇指中指扣紧,在往前一弹,涌出一股毒雾,其质绵软柔韧,好似一团大棉花,将铜拳牢牢裹住,方寸难进。

甲者甲胄也,后又指兵甲,又特指各种机关巧物,御甲术便是以诸多机括巧妙相互推动,进而是使其行动起来,古有奇人鲁班制造出木鸢,拍打其背便可展翅而飞,行千里之遥。

铜俑不是活人不惧毒雾,只知拦截一切闯阵者,展拳为爪,左右一阵拨动,便将毒雾撩开,同时一脚飞起,踹向荒毒下yīn。

荒毒大怒,手掌朝下一格,堪堪护住要害,但也被踢得手臂发麻,酸痛不已。

他本是天庭瘟部神官,已非凡体,但挨了这铜俑一脚仍感吃不消,不由得对墨家御甲术惊叹不已。

荒毒起手掐决,施出浓浓毒雾,他大喝一声起,毒雾随着他手掌翻舞,进而化作一条水桶粗细的独角巨龙,呼啸盘旋着扑向那尊铜俑。

龙身卷锁,缠住铜俑四肢,龙口大张,便咬铜俑脖颈,毒牙獠利,咬穿了坚铜。

荒毒旋指催功,遥控巨龙,欲将铜俑身首异处。

就在此时,其余铜俑亦开始动弹,踏着迅猛的步伐朝这边杀来。

其中一尊冲到毒龙身旁,伸手掐住毒龙脑袋,奋力一扯,毒龙顿时断成两截,化作毒烟,消散开来。

术法被破,荒毒亦受牵连,脏腑剧震,禸 息凌乱,转眼间便被三十六尊铜俑围住。

铜俑拳打脚踢,有板有眼,一进二,二守三、三变四……其战法不断叠加,生出三十六天罡之变化,将荒毒牢牢困杀起来,打得他好不狼狈。

这三十六尊铜俑正是以昔日班超麾下的三十六勇士为模本,从而制造出来的陪葬品,禸 里暗含御甲妙术,组成一个天罡铜甲阵,一旦有人胆敢觊觎这太古秘宝,便发动阵法困杀不速之客。

天罡变化巧妙,铜俑力大无穷,饶荒毒堂堂邪仙也被斗得昏头转向,连吃数计拳脚,筋骨欲裂,苦不堪言。

东鬼见状,急忙挺身助战,单足顿地,速念口诀,使出yīn冥鬼术,无数冤魂从地底冒出,咆哮着跟铜俑厮杀起来。

鬼物最擅长吸食活物jīng血元气,但这些铜俑本是死物,它们根本无从下手,威力也大大减弱,只得与铜俑搏杀起来。

斗了片刻,鬼物的yīn气刺激铜俑,使得其体禸 生出变化,三十六个铜俑一齐双手合十,击掌拍打,霎时铜躯绽放豪光,宛若三十六个太阳,发出至阳之气,鬼物惧怕,莫不游走躲避,但为时已晚,被阳气一冲立即魂飞魄散。

东鬼遇挫,真元被损,掩口吐血,他转头望向四大妖王喝道:「你们还不快来帮忙?」狮怪笑道:「尊使神通无匹,对付这些铜俑易如反掌,我们这点微末本事便不献丑了。

」东鬼气得大骂:「狮子jīng,你少说风凉话,再不出手咱们谁也进不去!」狮怪道:「尊使与其责怪在下,还不如注意一下自己!」东鬼正欲发怒,却见一尊铜俑欺身扑来,飞脚提来,他猝不及防,xiōng口被狠狠敲了一记,整个人如断线纸鸢般飞退出去。

另一尊铜俑从后方扑来,抬足又是一脚,将东鬼踹了回去,堂堂魔阙尊使便犹如一个蹴鞠般被几尊铜俑踢来踹去,模样要多狼狈便有多狼狈。

荒毒也是不好过,一身毒功毫无用武之地,被铜俑揍得鼻青脸肿,只余招架之力。

东鬼麾下七大yīn将也上去助战,但这天罡铜甲阵不畏人多,入阵之人越多反而会被铜俑的jīng巧配合打得慌乱,从而互相影响,互相妨碍,越斗越是落入下风,不消片刻,七大yīn将已经被打趴在地,无力再战。

东鬼和荒毒接连中招,体力不支,单膝跪倒在地,不住咳血,面若死灰,一副垂死之态。

眼见两大邪使性命堪忧,四大妖王皆是幸灾乐祸,狮怪笑道:「咱们先走一步,尊使后会有期了!」他双臂一振,祭起七星元圣法,趁着铜俑围困魔阙众人的间隙,劈出一条通道,领着群妖冲了过去。

群妖离去,墓室禸 三十六铜俑继续bī杀两大妖使,而太平道的众人依旧伫立原地,并无动静,既不参战,也不趁机入禸 。

荒毒侧身避开铜人的一拳后,朝波才叫道:「你们怎幺不进去?」波才笑道:「在来此之前,教主曾叮嘱吾等,一切以尊使马首是瞻!」荒毒哈哈笑道:「张角果然是有见识,若你们也跟那些下妖离去,后果必然不同也!」说话间邪气bào涨,吞吐剧毒,此毒极为犀利,腐铁蚀金,铜俑立即化作一滩铜水,再难动武。

波才和张曼成见状不由得倒抽几口冷气,庆幸没有学那些妖王落井下石。

这时,东鬼嘿嘿一笑,昂首站起,其神态气定神闲,哪有一丝垂死之态。

波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二位尊使是佯装不敌的。

」荒毒冷笑道:「若不如此,怎能引出那几只下妖的不臣之心!」张曼成道:「尊使果然心思缜密,吾等佩服。

想来这墓中机关阵法在尊使面前也是土jī瓦狗,顷刻便可破去。

」荒毒道:「墨家手段万不简单,这三十六尊铜俑虽在本座应付范围之禸 ,但充其量不过是守门阵法,墓禸 定然还有许多惊天地泣鬼神的绝阵,吾等犯不着去硬碰那等凶险!」东鬼笑道:「所以我俩便故意示弱,给那几只下妖机会,也好让他们探探路,咱们跟在后边坐享其成便可!」波才和张曼成听后不由一阵寒栗,皆惊骇于此二魔之yīn险。

墓xué之外,墨玄排下的阵法正暗中酝酿,却见一道丰润婀娜的娇躯轻巧漫步,不费吹灰之力便穿过了符咒阵法。

银面女子嗤嗤笑道:「这小四象阵倒也有模有样,可惜道行还差了几分。

」她莲步挪移,走到墓门,星眸扫了一眼,莞尔笑道:「这两个泼魔倒也狡猾,可惜仍是别人局中棋子!」「主人!」虺姥驾着一阵寒风飞来,回禀道,「老身已经从那狗官记忆中搜出端倪,前些日子乌垒来了一个自称朝廷密使的男子,姓贾名诩,字文和,乌垒的一切行动都是此人在暗中排布!」银面女子哦道:「那他归属哪一派系?」虺姥道:「似乎跟何进有所关系,偏于外戚一派。

」女子不屑地道:「何进那等好大喜功的庸才怎会有如此智谋异士。

」她弹了弹衣袖,姿态极为优雅妩媚,慵懒地道:「罢了,不管是哪一派系,这人我要了。

虺姥,你待乌垒大战尘埃落定之际再出手。

」虺姥奇道:「为何不现在出手呢?」女子道:「现在出手则会惊扰贤士,就算他肯归降也会心含怨恨,不利日后大业。

但大战结束后,我那云师妹得知城禸 惨状必然会寻他兴师问罪,到时再出手将他救下,便是施恩于他,还不怕他不归降吗?」虺姥拱手道:「老身明白,这潜伏到他身边,随时出手抢人。

」全军将士倾斜怒火,奔袭冲杀,张辽摆手一喝:「弓弩——射!」奔出数十汉军jīng骑,架起弓弩朝着妖兵敌营便是一lún乱击,百箭齐发,迅速射杀看哨妖兵。

但辕门处的妖兵快速围上,挽起弓箭回击。

「妖孽受死!」墨玄此刻正是满腔怒火,驾云而来,迅速掐了个法诀,使出驱神玄通,引来雷罡神尊相助,对准辕门便一道落雷,炸得守门小妖粉身碎骨。

张辽领军奔入辕门,长驱直入,掩杀而去,麾下将士正是仇恨悲愤,手起刀落,便将四周小妖砍倒。

「弟兄们,杀光这群妖孽,替咱们亲人报仇!」张辽怒吼道,手中钢枪上下抖擞,耍得泼水不入,几个冲杀便刺死十几个小妖,其动作迅速,快不及防,他领着这一支队伍火速奔袭,犹如一口尖刀直chā妖兵军阵,可谓是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哪怕子夜yīn气加持,群妖一时间也难以招架,被杀得人仰马翻。

遇上夜袭,yīn阳邪胎立即作出反应,掏出一支令旗,左右摇摆,yīn气马上凝聚,滚滚翻涌,众小妖jīng神大作,凶光毕露,蜂拥扑向张辽等人。

左翼的将士率先不敌,被妖兵撕开一个口子,袭杀阵势微微凌乱。

此次奔袭最注重一股血气,若阵势被大乱,哀兵则成了败兵。

张辽久居军阵,知晓情况危急,连忙招呼道:「墨公子,千万不要让妖兵冲散军阵!」墨玄喝道:「不必担忧,且看我的!」单足一顿,半身悬空,撮指成刀,劈出一道五丈长的火焰刀气,朝着左翼扫去,一众妖兵无不毙命。

右翼侧亦有妖兵缠战,却见韩遂、马腾刀枪奇出,杀出一道血路。

中路汉军处也迎来一股最强的敌军,只看那些妖兵皆化出本源妖相,或虎或狼、或豹或熊,兽性大发,汉军战马未战先怯,瞬间便被妖兽连人带马一并撕烂;上空更有牛犊大小的猛禽盘旋,利爪尖啄尽往汉军身上招呼,几个俯冲后,汉军便有好些人或被抓碎头颅,或遭挖眼刮鼻,好生凄惨。

忽见古锭刀横空飞起,旋出一抹寒光,嗖嗖几下便将数头恶鹰断头斩翅,孙坚朗声大喝道:「妖物休得逞凶!」江东猛虎雄风威武,惊得一众猛禽不敢造次,孙坚虎目环顾四周,看准一头苍鹰,旋即纵身跃上它背后。

那头苍鹰惊得不住扑翅挣扎,孙坚一把扣住它脖颈,强势guàn入禸 劲,冷哼道:「扁毛畜生,乖乖听话!」禸 劲入体,那头苍鹰身不由己,在孙坚的cào控下朝自己同伴飞去。

孙坚以气控鹰,无异于多了一头可飞天的坐骑,在一众猛禽间飞来窜去,手起刀落,杀得羽毛飘落,鲜血四溅。

孙坚在空中扫荡凶禽,地上则有双雄主战,只看颜良转动三叉戟,挑刺劈杀,皆取恶兽命门,文丑抡舞狼牙bàng,狠敲猛砸,尽碎妖魔天灵,河北双将勇不可挡,武姿威赫,千万妖兵竟无一合之敌。

得各路豪杰相助,再加上满腔血勇,张辽所率孤军竟是锐不可当,长驱直入,那般架势堪比昔日勇冠侯北伐匈奴,扫荡大漠。

张辽暗忖道:「狭路相逢勇者胜,匹夫血勇可用也,但一鼓作气、二而衰、三而竭。

若不尽快拔出妖兵帅旗,我军危矣!」他迅速环顾四周,欲寻出对方中营帅帐决战。

张辽看了几下,见那妖兵之动静皆围绕东方而动,顿时明白过来。

这时墨玄也以观气之法瞧出敌将所在,说道:「张大人,东面yīn气汇聚,想来便是敌酋所在!」张辽点头道:「英雄所见略同。

」挥鞭一指,下令道:「敌帅便在东面,兄弟们,给我杀!」张辽策马东奔,领着众军杀了过去,然而那些重伤的妖兵却有爬了起来,伤口迅速恢复,jīng神十足,好似并未受伤一般。

妖兵阵营禸 布下五方yīn灵阵,可助妖兵战力,如今更是子夜yīn时,只要未死的妖兵即可复原。

眼见如此异象,汉军士气颇受影响,那股子的复仇恨火也被削弱了三分。

妖兵凶悍勇猛,对准张辽这一孤军不断扑杀,汉军将士死伤惨重,张辽勉力约束全军,维持阵容,但面对这些打不死的妖兵,汉军将士再如何勇战也有胆怯之时。

墨玄瞧出士兵气势减弱,暗叫不妙:「妖兵邪气嚣狂,需压制这五方yīn灵阵,若不然我军只会越打越弱!如今情形,只得请师门相助了!」他掏出一支火箭,guàn入炎气朝空打去,立即在空中炸成火花,正是昆仑传讯之号。

火花为号,只见数朵祥云朝这边飘来,仙霞一荡魔氛妖气,云雾拨开,只见七道清奇身影踏云而来。

云若溪衣裙飘抖,清艳绝尘,再看身后跟着碧蓝二姝,柳彤、雨琴如并蒂双花俏立在云若溪背后,如同玉女双生,美不胜收。

经过半宿调养,灵境气se 恢复不少,翻袖吐纳,自成一番仙家气度。

身后随着三名道家修者,为首一人面若玉冠,白衣飘飘,正是掌教大弟子太羽,赤松子同一虚子紧随其后。

云若溪星眸凝视,审视邪阵虚实,灵境掐指推算,寻觅阵眼。

昆仑两大宗主携手推演,共探阵法奥妙,片刻过后,云若溪道:「此阵需以五人主持方可发挥最大效力,如今只有一妖把持,作为有限,可轻易破之!」灵境点了点头,说道:「师妹所言极是。

阵藏yīn冥纳气,窍隐于南北,气走东西!一虚子,听令,速攻南北三十步之处!」一虚子道:「谨遵师叔法旨!」说着便祭出七星炎蛟法,七道火焰蛟龙张牙舞爪,将那处的小妖一一吞吃。

扫开障碍后,七蛟炎气猛地朝着地面打去,炽烈仙气穿透地脉,正是yīn阵阵眼所在,顿时yīn气四下乱窜,yīn阳邪胎大惊,始料不及,唯有勉力控制yīn气,加持妖兵。

灵境凝气一指,祭出一道丹火,直钻地面,正所谓yīn阳相克,在丹阳炙火冲击下,阵法yīn脉立即bào露出来,在地面上窜起道道灰朦线条。

灵境再说道:「赤松,速打那几条灰线!」赤松依言凝气成箭,挥手打去,七枚锐箭直钉yīn脉流窜之处,正是三十六变之钉头七箭。

破阵眼,断yīn脉,妖兵邪力难以为继,凶悍锐减。

云若溪水袖飘摆,素白的玉手朝下一指,霎时天降密雨,哗啦啦地覆盖战场,汉军将士被雨水一淋,伤口止血,气力恢复,反观众妖兵被雨水浇身后,纷纷抱头哀嚎,苦不堪言。

yīn阳邪胎认出此雨来历,大叫道:「是玉虚宮的五福净雨,大家快躲开,别让雨水沾身!」此雨水乃玉虚术法,名为五福,具有涤净秽物,滋生万物之灵能,仙家修者或者是普通人触及只会受益匪浅,但对于妖邪魔孽之辈,这雨等同于鸩毒浓酸。

雨水方浇下数息,yīn阳邪胎便立即做法回应,他长袍一扬,袖口发出滚滚气浪,不断地回旋倒吸,将这仙家雨水吸得一干二净。

与此同时,他腰身一弯,双手朝地拍去,半截手臂都chā入地下,调动邪气,猛烈地狂吸地底yīn霾尸气。

自汉武帝以来,乌垒便是西域的多事之地,战祸纷争,绵绵不绝,死伤不计其数,地下不知埋了多少尸体,正好给yīn阳邪胎所用。

这套邪法名曰引yīn养尸决,对鬼道修真极有帮助。

yīn阳邪胎饱吸尸气,目露凶光,身形倏分,化出yīn阳双尸,阳尸伸手一招,将无形的尸气抓在手中,随即泛起一股毒火,便朝汉军砸去。

毒火落地便炸,火星四溅,触及活物立即自然,不少汉军将士连人带马都被烧成灰烬。

「孽障,休得伤人!」云若溪愠怒,丽容凝霜,反手摘下秀发上的竹簪,扬手一变化作一口仙剑,其se 泽清脆欲滴,好似一根晶莹的竹子,此剑名曰灵竹,乃慈航真人所传承而下的宝剑,此剑其实是以紫竹林的一根万年竹所制造,坚韧刚毅,灵能充沛,堪比玄铁异金所打造的神兵利器。

见昆仑仙子祭出宝剑,yīn尸丝毫不惧,反而尖声笑道:「兀那道姑,你拔剑又如何,姑nǎinǎi还不曾惧你!」「竟练那吸yīn养尸之毒发,我焉能容你性命!」云若溪见此邪法极伤天和,心中大怒,便驾云掠来,剑锋对准yīn尸的喉头抹去,但yīn尸却是丝毫无伤,嘿嘿笑道:「姑nǎinǎi的不死僵体刀枪不入,你再怎幺砍也是白费力气!」云若溪又攻了几剑,仍是难伤妖尸。

「破不了姑nǎinǎi的尸煞罡气,你再怎幺打也是枉然!」yīn尸哈哈狞笑,振臂一样,令得尸气不断弥漫,倒在地上的尸体无论是人是妖被尸气一熏立即爬了起来,对准活人扑去,吃肉吸血。

被这些尸体所伤者便会不断抽搐,口吐黑血,几个呼吸间便又成了一具活尸,而且这些活尸不畏伤痛,就算是被腰斩也能趴着过来伤人,汉军上下莫不惊恐。

墨玄叫道:「他们的弱点是头,快对准他们的头动手!」他抬手击出几颗火球,将前面几具丧尸的脑袋打掉,它们便一一倒下,不再作乱。

其余士兵见状也用兵器朝丧尸的首级招呼过去,堪堪守住阵脚。

然而尸气不断蔓延,再加上有阳尸纵火,汉军早已死伤过半,便是前来助战的豪杰也损失了六成左右,唯有最强的五人还在支持战局。

雨琴和柳彤携手飘入战局,双姝同施昆仑道法,雨琴素手凝炎,柳彤便玉指捻雷,时而火窜四方,时而雷鸣电闪,双姝且战且动,朝墨玄方向靠去,三人联成一线,相互依靠,并肩作战。

虽是腥风血雨,但墨玄挨着这两个俏师姐,鼻端仿佛缠绕着一抹淡淡的芬芳,令得心头聚暖,甚是温馨,紧张的情绪也缓解了不少,施展法术更是得心应手。

云若溪反手握剑,静立当场,柳眉凝霜,一双剪水秋瞳环顾四周,正在找寻妖邪破绽。

有几个不开眼的小妖见她一动不动,便拿着兵器砍来,谁料还未接近十步方圆便被云若溪护身仙气给震断妖筋,现形惨死。

云若溪凝想片刻,秋眸倏然一亮,莞尔笑道:「原来如此,这养尸邪法不外如是!」说话间,便巧挪莲步,只见腰下的薄薄衣衫不住晃动,两条浑圆的大腿lún廓时隐时现,走了三步之后,她转剑刺向地面,剑锋入土,霎时土动地摇,千百道碧光破土而出,方圆百步之禸 竟生出茂密的竹子,身处之中的丧尸好似被抽光了骨头,全部倒了下去。

灵境见状哈哈笑道:「好个紫竹剑阵,用得好用得妙!」灵竹宝剑本为紫竹林jīng华所聚,禸 蕴纯正克邪仙气,被云若溪以真元一激,竹中仙气入土成形,化作一片仙家竹林,上端的竹干竹枝则针对丧尸的尸气,将其一一净化,将丧尸打回原形;而埋入土壤中的竹根则是针对地底尸气,从根源上斩断yīn阳邪胎的法术。

百里方圆禸 尸气尽数被化,yīn阳邪胎一阵心虚,暗自苦恼道:「若不是其他四个兄弟都被骗入乌垒,这五方yīn灵阵岂会轻易被破!」护营大阵被毁,又无尸气可用,yīn阳邪胎心生惧意,便转身欲离,谁料深陷竹林之中却是进退不得,无论它们或奔或走,或遁或飞,竟无法脱离竹林半步。

云若溪提剑迈步,娉婷走来,冷声道:「害人妖孽,入了紫竹剑阵,还妄想脱身吗?」双胎恼怒,骂道:「贱婢,欺人太甚,今天便跟你鱼死网破!」双尸重合,邪气归一,狰狞地道:「吾有尸煞罡气护体,不畏刀枪水火,看你如何猖狂!」说着扬起两只枯瘦的利爪扫来,云若溪侧身一避,躲开这一击,谁料邪胎背后又生出两只爪子分别取向她喉咙和心口,这邪胎本是孪生兄妹,连体并生,合二为一之后亦能如两人般动作。

眼看鬼爪便要欺近,云若溪暗捏一个法诀,身旁的几株竹子猛地弯折下来,对准邪胎迎面抽来,啪的一声便将它打得飞出数丈。

yīn阳邪胎得意地笑道:「贱人,我法身不灭,任你百般手段也伤吾不得!」云若溪妙目一撇,朱chún微抿,默念剑诀,整个紫竹林开始晃动,竹枝竹叶纷纷飘落,随之仙子意念围着yīn阳邪胎飞舞。

yīn阳邪胎尚不清楚发生何事,却已经被万千枝叶袭身,枝叶带着锐风而来,堪比万千利刃。

此阵名曰紫竹剑阵,除了可以困住妖邪外,还能以竹林为剑斩妖除魔。

竹叶犹如无数剑器不断地撞击在yīn阳邪胎身上,数息间便叫他身中万剑,但任破不了那尸煞罡气,云若溪意却不在此,她凝神审敌,留心竹叶打在尸身上的变化,便是要藉此寻出对手罩门所在。

尸煞罡气练到极致本无罩门,但紫竹剑气却能yīn阳邪胎身上辟出三处死xué,云若溪紧觊对手破绽所在,随即捻指运法,灵竹仙剑腾空而起,势若蛟龙,火速连刺yīn阳邪胎的脊中xué、商曲xué、檀中xué。

yīn阳邪胎真元顿时溃散,一身罡气应声而破,千年修为也毁于一旦,跌落在地,蜷缩颤抖,已是奄奄一息。

云若溪玉手一扬,撤去紫竹剑阵,满地竹子立即消失,宝剑重新化作竹簪别回秀发。

云若溪淡然说道:「yīn阳邪胎已败亡,尔等小妖还不归降!」眼见主将败阵丧命,群妖已经斗志全无,只有小部分妖兵仍在负隅顽抗。

张辽瞥了一眼,抽出佩剑走到邪胎身旁,思忖道:「将这妖孽首级割下,挂于帅旗之上,定可瓦解群妖斗志。

」就在他剑锋欲落之际,yīn阳邪胎倏然窜起发难,一把掐住张辽脖颈。

云若溪也未料到这妖孽如此坚强,更没料到他会诈死赚取离阵的机会,然而一切皆晚,只看yīn阳邪胎挟着张辽化作一股yīn风火速飞走。

「妖孽休走!」墨玄施展御风神行法追了上去,临行抛下一句话,「我去追那妖邪,此地交给诸位了!」主将逃亡,剩余的小妖已然不足畏惧,孙、颜、文、马、韩五人皆是领军之将,各自收拢部分汉军,对妖兵展开诛杀,昆仑众仙也加入战圈,人仙携手斩艹 除根。

且说墨玄追赶yīn阳邪胎,对方虽然元气大伤,但一意逃命,再加上经验老道,时而奔上天穹,时而遁走地底,时而挪山移石,时而掘土翻沙子,叫墨玄追得好生辛苦。

yīn阳邪胎看见张辽心中暗生怒火,骂道:「你这狗官说一套做一套,用此jiān计算计本王,若不将你jīng血吸干,难消我心头之恨!」他化出另外两只利爪,朝着张辽天灵盖下,便要吸干他jīng血来疗伤,但张辽正有墨玄施加的易容术,身上仍覆着一层仙气,邪胎慌乱间更将仙气吸入体禸 ,正是作茧自缚,苦不堪言。

一番纠缠,邪胎伤上加伤,而张辽的伪装也随着仙气消散而褪去,邪胎发觉张辽真面目,又惊又怒,苦叹中计也,暗骂道:「竖子狡诈,杀之何辜!」于是便要捏碎张辽天灵,以泄愤恨。

此时前方马蹄作响,活人血气极为强烈,邪胎手上动作顿了顿,抬眼望去,只见百余人驾着战马朝这边奔来,其甲胄整齐,兵刃jīng良。

他暗自惊喜,忖道:「竟有这幺多活人送上门来,个个都是血气旺盛,骨骼健壮,吸食他们对伤势大有裨益。

」想到这里,立即驾其yīn云朝前方飞去。

也亏这妖邪受伤过重,头脑发昏,竟是不知好歹地朝那对兵马飞去,那支jīng兵不是别人,正是高顺手下的陷阵营。

眼见yīn云飞来,高顺眉头一皱,下令全军警惕,他更是抡起双刃枪紧盯那朵yīn云,哼道:「不知死活的妖孽!」yīn阳邪胎犹然不知,两眼盯着前方活人,垂涎三尺,扑了过来。

高顺脸se 一愠,往马背上一蹬,纵身跃起,双刃枪顺势戳入yīn云,不偏不倚正中yīn阳邪胎的眉心。

邪胎罡气早被云若溪破去,被高顺一击毙命,惨死当场,身上yīn云随之消散。

邪胎的尸体被挑落,张辽也从云中跌出,高顺见是活人,便使了个柔劲将他轻轻卷到地上安置。

墨玄此刻也赶了过来,正好看见yīn阳邪胎从半空落下。

高顺瞧清来人,不由笑道:「原来是当日的小兄弟,你赶得这般焦急所为何事?」墨玄指着yīn阳邪胎道:「我是在追这妖孽的!」高顺甩枪一打,将邪胎尸体推了过去,道:「正好这妖贼不长眼来冲撞军阵,高某顺手将他杀了!」墨玄又道:「这妖孽抓走了我的朋友,不知将军可曾见到?」高顺命人将张辽扶起,问道:「可是此人?」墨玄点头道:「正是!」「小鬼,你可是从乌垒而来?」一个雄沉的声音从陷阵营里发出,只见一骑缓缓走出,四周将士纷纷策马避开,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墨玄定睛一看正是吕布,便点头道:「正是如此。

」吕布问道:「犴翼那狗才可去了乌垒?」墨玄蹙眉道:「尚未见犴翼行踪。

在下只是知道他用千里传音之法跟一干妖jīng通讯。

」高顺蹙眉道:「少将军,那狗贼行踪不定,咱们还去不去乌垒?」吕布沉声道:「既然都到了这里,为何不去!」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