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 303.【伤心童话】眼前人是心上人(二)

作者:糖炒粒子书名: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更新时间:2020/08/28 12:41字数:2549

  

xo小说 www.23xo .com,最快更新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最新章节!

沈唯一从侧门离开礼堂后,没有再回去。

她给宋静媛发了条短信,说自己实在是很不舒服,药在家里,她回去吃。

看着心爱的人结婚,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事情吗?

宋静媛是那样善良的豪门太太,所以不会勉强她。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蓝白云。

沈唯一站在百年梧桐树下,星星点点的阳光落在身上,她却觉得自己如坠冰窖,浑身都是冰冷的。

陆淮安,你看,你说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娶林初,可是现在呢?

林初穿着洁白的婚纱,裙摆摇曳绵长,你穿着妥帖的西装,每一个棱角都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你们站在牧师面前,宣誓,亲吻,接受亲友们的祝福……

而我,而我只能看着你一步步走出我的世界。

婚礼进行曲从礼堂传出来,隐隐约约响在耳畔。

沈唯一连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待,纵然她的心已经破碎成片,但脊背依旧挺的笔直。

逃离。

陆离老宅不是她的家,今天晚上林初就会搬过去,和他住在同一间屋子里。

她不要回去。

沈唯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低低的声音带着哽咽,“邵之……”

————

因为婚礼是全封闭的状态,周围的保镖很多,没有任何一家媒体的记者能趁机混进去。

宾客都是陆林两家的亲属,朋友少之又少,气氛闹不起来。

林初一滴酒都没有沾,但陆淮安已经有了七分醉意。

回到陆家别墅,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林初一直都以为,陆淮安的房间在二楼,虽然她来的次数也不少,但陆正茂是和林宗钧截然不同的脾性,不苟言笑,冷肃威严。

她从来都不敢造次,更别说悄悄摸上楼了。

却没想到陆淮安可牛逼了,竟然一个人住一栋楼。

别墅的后面建了一栋小楼,两层,和主楼之间连接着一条鹅卵石铺成的道路。

陆淮安在浴室里洗澡,林初脱下婚纱换了件舒服的衣服,走下楼。

陪他们过来的宋静媛还在客厅里。

“阿姨,”林初顺着嘴就叫出来了,“这么晚了,您累了一天也早点休息吧。”

在今天之前,她是被林宗钧捧在手心里疼的掌上明珠。

从今天以后,她是陆太太。

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不懂,要收起锋芒,好好做一个好妻子。

“还叫阿姨?”宋静媛佯装生气。

连头发丝儿都透着温柔的人,就算是故意皱起眉头,那也是温柔的。

林初不明所以,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脸颊蹭的窜起一阵红se ,“……妈。”

是这样叫的吗?

她从小就没有妈妈,所以从来都没有叫过这个称呼。

纪晚夏也没有,江慕周倒是有好几个,一个比一个年轻漂亮就算了,还想着勾引他。

宋宋静媛欣慰的笑了笑,温声应着,“诶。”

她把手腕上的玉镯取下来,她拉过林初的手,给她带上。

“妈,这太贵重了……”

宋静媛的东西,肯定不是普通的品se ,林初想要把镯子拿下来还给她。

却被按住手,阻止了。

“这是我跟老陆结婚的时候,淮安的奶奶给我的,现在我把它给你,平时带着确实不方便,你收着就好。”

宋静媛这样说,林初就再也没有推辞的道理。

老太太生前留给陆夫人的遗物,现在给了她,意味着什么,不需要多说。

林初其实很清楚,这段婚姻是林家强势逼来的,所以即使陆正茂在俬 底下从来都没有跟她说一句话,她也理解。

就连陆家的佣人,对她都是恭敬但疏离的。

可是,宋静媛还是像以前那样喜欢她。

感动的抱了宋静媛一下,“谢谢妈。”

林初是很容易就满足的人。

这栋小楼里多了个活泼的姑娘,宋静媛觉得比平时那股冷冷的气息似乎被冲淡了很多。

“我们家淮安脾气不怎么好,说话也冷淡的很,他从小就是这样的性格,很难再改,以后如果他惹你生气了,妈妈替你教训他。”

林初笑着点头,“好。”

“还有啊,小初,唯一也住在这个家里,虽然现在工作忙回来的少,但难免会碰到,你……”

宋静媛的话停了下来。

看着林初,眼里似有千言万语。

林初脸上的笑意没有任何改变,“妈你放心,我懂的。”

————

如果陆淮安在,所有的佣人都不会来小楼,因为他不喜欢一丁点儿杂音。

所以,宋静媛走后,客厅里就只剩下林初一个人。

厨房里毫无意外是什么都没有的,她想煮杯醒酒茶都不行。

最后泡了浓茶端上楼。

陆淮安刚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只在腰上围了条浴巾,短发还在滴水,水珠顺着壁垒分明的胸膛下滑,消失在浴巾边角。

赤果果的男se !

林初的视线跟着水珠往下移动,最后停在人鱼线被遮挡的那一处。

如果这个时候房间里有第三个人,他所看到的画面,应该是这样的:陆淮安淡漠如往常,但林初却一脸se 相的盯着陆淮安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

这不算什么,关键是……她还吞了口口水。

“额……”林忽然醒悟,不自然的移开眼,耳根悄悄的发烫。

说出口的话磕磕盼盼的,“那个……我泡、泡了杯茶,你喝一点吧……会舒服一些。”

天哪!从今天开始她就可以跟陆淮安睡在一张床上了!!!

以后应该不需要闹钟叫她起床了,因为会被他帅醒。

林初只是换了衣服,但发型和妆容都还完好,站在暖se 调的灯光下,每一寸肌肤都泛着迷人的光泽。

黑se 的长发松散的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耳旁,将小脸勾勒的更加精致,水盈盈的杏眸,卷翘的睫毛扑闪扑闪,一张一合的樱红唇瓣,躺在锁骨处的纽扣吊坠……

脸颊的绯红比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更美。

还有纤细修长的两条大长腿,晃得陆淮安眼睛疼。

黑眸深处蓄起一抹躁动,但表层依旧风平浪静,嗓音淡漠冷静,“这次又在里面加了什么?”

又……

听到这话,林初脸上的红se 更加明显,只是更之前的不一样。

刚才是害羞,现在是羞愧。

自以为悄无声息的往后挪了几厘米,握着茶杯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梗着脖子辩解,“我都已经是陆太太了,还能觊觎你什么?”

谁让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她!

陆淮安黑眸淡漠的瞧着脸蛋红的能渗出血来的女孩,迈开长腿,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

也是稀奇了,都敢把他往床上算计的人,这个时候竟然觉得羞愧……

“人都是贪心的,上了赌桌就不会想空着手回家,赢了一千,接下来就会想要一万。”

不紧不慢的嗓音,带着一股潜在的冷漠。

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推着林初往后退,一步,两步,三步……

后背撞到冰凉的墙壁,她紧紧握在手里的茶杯晃了一下,滚烫的茶水溢出,渐在白嫩的肌肤上,只有几滴,所以并不是很烫。

她也没喊疼,只是低着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

过了一会,林初昂起脑袋,一眨不眨的看着男人冷峻的面庞,轻盈盈的笑,“可能是我比较厉害,第一局就直接赢了一千万。”

之于林初,她最贪心的痴念,只有陆淮安。

她已经得到了。

眼神和语气都格外的真诚,“这茶里面真的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要是实在信不过我,我喝给你看总行了吧?”

说着,她就把捧在手里的茶杯往嘴边送,准备给陆淮安试毒。

“你是五脏六腑是钢铁做的?”陆淮安眼明手快的把茶杯截了过去,溢出的茶水渐在他手臂上,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棱角分明的五官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眉头皱了一下。

“谁让你诬陷我?”林初没好气的瞪着他,看似是在生气,但其实心里美滋滋。

这就是陆淮安关心的人方式。

她以前不懂,但某一天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除了我爸可没人喝过我泡的茶,你倒好,先怀疑我,然后还罗里吧嗦的一大堆,”她缩在墙角,撇着嘴抱怨。

距离太近,少女身上所特有的香气萦绕鼻息间,在特定的空间和时间下,幻化成了能迷惑人心的罂粟。

有些东西一旦开了头,就再也没有办法压抑。

陆淮安的性子就算再隐忍再淡漠,他也才只有二十四岁,血气方刚的男人尝到了甜头,就仿佛一头被关了二十四年的野兽被释放出牢笼,迫不及待要开始觅食。

被他的身体和墙壁堵在角落的女孩却尚不自知,还在唧唧喳喳的抱怨。

“如果再不以身试茶证明自己的清白,还不知道你会说什么呢,我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陆淮安喉结滚了滚,身体里的酒精开始肆意的燃烧。

沉静的黑眸更加深邃幽暗,把手里的毛巾盖在女孩的脑袋上,遮住那一双雾蒙蒙的眼眸后,他才舒服了些。

拿着茶杯往沙发的方向走,“你有前科,我怎么想都有理有据。”

林初,“……”

说不过他。

扯开盖在脸上的毛巾,跟着追了过去,“拿来拿来,我喝给你看。”

她是跑着的,所以比陆淮安要快,直接挡在她面前,“如果我真的死性不改,你就让我裕火焚身而死行吗?”

一杯茶而已,她还洗不清了是么……

在林初扑进怀里之前,陆淮安就已经适时的抬手推着她的脑门。

似笑非笑的凝着她,缓缓的道,“上午结婚,晚上丧偶,如果传出去了,外人会以为我陆淮安克妻,以后谁还敢把女儿嫁给我?孤独终老……林初,你胸不大,怎么心眼这么坏呢,嗯?”

林初,“……”

excuse me???

脸蛋噌的一下涨得通红,连带着脖子也是绯红一片。

这种有人身攻击性的话,真是不能忍!

她想都没想,就把胸往前挺,并且拉下男人推在脑门上的手覆在上面,“陆淮安我的胸碍着你什么事了?什么叫‘不、大’?你给我仔细摸摸再说话!”

即使是隔靴挠痒,陆淮安似乎也能感觉到女孩起伏的柔软。

喉结轻滚,潭底缀起的燥动搅乱了一汪沉静的湖。

他的自制力好到超出常规,但前提是所面对的对象是除了林初之外的任何人。

那晚纠缠的旖旎再一次冲破牢笼出现在脑海,陆淮安略微有些粗鲁的挥开女孩按在手背上的手,走到沙发上坐着。

因为空调的温度开的很低,杯子里的茶凉了些,陆淮安连着灌了好几口。

看着落地窗外的夜se ,嗓音生硬却沙哑,“臭死了,别在我面前乱晃,滚进去洗澡。”

林初,“……”

仿佛有人在她心里扎了一万刀。

胸的问题还没有解决,现在又开始嫌弃她臭了是吧。

林初刚准备扑过去掐着陆淮安的脖子,让他把话重新说一遍,但忽然想起,这可是他们的新婚夜。

每一分每一秒都极其珍贵,一旦过去了,这辈子都不能重复。

所以怎么能把时间浪费在这么无聊的问题上呢对不对?

懒得跟他计较,很有气场的‘哼’了一声后,气冲冲的走进了浴室,并且摔上了门。

……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隔着磨砂玻璃,即使什么都看不清,陆淮安似乎也能想象到,里面是怎样一副旖旎的景象。

他把所有的反常都归结成,是酒精在作祟。

杯子里的茶根本不够,小楼里没有佣人,所有的事情都得自己动手,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站起身,准备下楼再去倒一杯。

嗡……嗡……嗡……

是手机的震动声。

陆淮安握着门把手的动作收了回来,走到床边,拿起手机。

亮着光的屏幕上,闪动着的备注是两个字:唯一。

陆淮安黑眸里所有的躁动在这一刻归于平静,再无一丝波澜。

系统切断来电的前一秒钟,他接通电话。

“淮安……”

低哑哽咽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波响在耳畔,夹杂着朦胧的醉意,似乎再也没有比这更能让她悲伤的名字。

陆淮安只是听着沈唯一哭,没有说话,没有给予任何回应,冷峻的面庞也没有太多的情绪。

只是黑眸隂 沉的如同是最暗的雨夜。

他本就是喜怒不形于se 的人,从小在明里暗里勾心斗角的大家族里生活,早已经养成了一副淡漠冰冷的性子。

哪怕沈唯一是在他面前哭,他也应该依然还是这副疏离的模样。

太过擅长隐忍的人,不会透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你现在不是普通人,言行举止时时刻刻都要注意,喝醉了就不要出门,被狗仔拍到了会很麻烦。”

嗓音平静,毫无波澜。

沈唯一此时坐在酒店阳台的地板上,脚边是东倒西歪的酒瓶,她抱着膝盖,毫无目的的俯视着这座不夜城。

万家灯火,街市如昼,流光溢彩。

可是……没有任何一盏灯是为她亮着的。

她满脸泪痕,温热的泪珠还在不停的从眼眶滚落,视线模糊一片,“你……你就不问问我、我在哪里吗?”

林初喝醉的时候,他就不会让林初一个人睡在餐厅的桌子上。

那她呢……

可能是一分钟,也可能是两分钟,男人淡淡的嗓音传来,“邵之会照顾好你,不用我担心。”

闻言,沈唯一唇角扯出抹苦笑,然后慢慢笑出声响,如同野兽压抑的哀鸣。

她笑着笑着,眼泪更加的肆虐,“明明……会嫁给你的人,是我啊……”

电话那端的男人,没有再说话。

有的时候,沉默才是最锋利的刀刃。

是沈唯一先掐断的电话。

她抱紧了膝盖,脸埋得深深的,整个人缩成了小小的一团,黑se 的长发被风吹的凌乱。

如同是被遗弃的流浪猫,从此再也没有可以栖息的地方。

房间里的顾邵之隔着一扇玻璃门看着她,深眸一片晦暗。

————

陆淮安下楼倒了杯茶,喝了一半之后,才回到卧室。

沉静的俊脸无波无澜,仿佛不曾接过那通电话。

林初洗完澡,把头发包好以后,手探到架子上摸索睡衣,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林家,是陆家。

在这之前,每天晚上林家的佣人都会提前把所有的东西准备好,她只需要自己这个人走进浴室就可以。

早就习惯了那样的生活方式,一时间没能适应。

所以,刚才她气哄哄的进来洗澡,根本不记得要拿睡衣这件事……

干净的毛巾都被她弄湿了,看来,这是天意。

林初清了清嗓,甜腻腻的开口,“老公,你在外面吗?”

没有人回答她。

关了花洒后,浴室里没有一点多余的声响,很安静。

隔着一扇门,林初也判断不出外面的情况。

喝醉的陆淮安,不会是已经睡着了吧?

林初又想,也可能是自己刚才叫的那声‘老公’太腻得慌了,陆淮安觉得烦不想搭理她。

又等了一会儿。

在脸笑僵之前,她稍稍提高了声音,“陆淮安,你又漂亮又可爱的老婆忘记带睡衣了,你能贴心的送一件进来吗?都在左边的衣柜里,你拿什么我穿什么,不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