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上的蘑菇 第 1 部分

作者:未知书名:剪刀上的蘑菇更新时间:2021/01/17 16:25字数:5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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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上的蘑菇》作者:  吐維(toweimy)

文案

剪刀,石頭,布!

剪刀!

蘑菇!

厚~~你犯規!哪有人出蘑菇的!

不行嗎q q?

剪刀石頭布裡面洠в心9桨。 ?br /

為什麼剪刀石頭布裡不能有蘑菇?

因為……厚,你很煩耶!討厭,不跟你玩了啦!

為什麼?為什麼?有剪刀,應該就有蘑菇啊……

這是一個……和上面的對話完全無關的故事。

一個關於剪刀,還有他上面為什麼有蘑菇的故事。

1

安静漆黑的室禸 ,夹杂着喘息的水声清晰可闻。

少年跪在男人的膝弯间,头发被对方揪着,艰难地吞吐着口中的庞人巨w。从红肿的嘴唇可以看得出来进出的次数。

虽然男人跨间的事物已经变得无比巨大,但是仍然没有要发泄的迹象。相反的,男人似乎相当不满意少年因为根部的入侵而缓下的动作,稍稍坐挺了训练有素的身体,把自己的东西更深入少年的咽喉。

少年发出难受的呜咽声,会厌的深处被这样的硬物抵着,令他几欲作呕。

怎么了?想停下来了?

男人用极为温柔的语调说着,大手顺着少年的脸颊侧线,缓缓地滑下他几乎没什么瑕疵的后颈,在那里反复磨娑着。

那里有几点鲜艳如小花的红点,是男人刚才拿着现在捻熄在烟灰缸里的烟头,花费一小时的时间,慢慢在少年的背脊上烫出来的。

少年知道男人在满意之前,是不会放过他的。

含在口里的事物彷佛又涨大了一圈,少年用舌尖笨拙地舔舐、抽开,又含住,侧着首设法抚慰每一丝细微的皱折。男人的□□上全是自己的唾y,这让几乎已经不剩多少羞耻心的少年忍不住又咬了咬牙。

男人挺进的动作,让口腔间的灼热感更加明显。每一下的抽动,都让少年觉得彷佛有把剪刀c进他的咽喉似的。

好难过……好难过……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你可以停下来没有关系,叫小浩来代替你如何?

男人依然用温柔的声音说着。少年闻言眼睛忽然睁大了,因羞辱而微红的眼眸终于露出些许求恳,

肖桓,你……少年的唇边牵出银丝,但他还来不及把话讲完,头就被男人的掌粗暴地压了回去,男人的□□撞及喉底,让少年呜咽了一声:

唔……!

小齐,你的话还是比你的技术要好呢。

男人弯下了腰,在他耳边轻声说:

□□给我看。

少年向后挪了一步,漆黑的室禸 ,少年还穿着学校的制服,上半身甚至还好好地系着领带,只有下半身脱得精光,只留下学校规定的黑se 袜子。

他不愿意向男人跪着,就这样半蹲在地上为男人□□,还要忍受男人穿着拖鞋的足趾在他尚未苏醒的□□上蹂躏。

你违反约定,肖桓,我……少年似乎还想辩解,但是男人从喉底发出的笑声,却让少年顿时住了嘴。

他看见男人从书桌上拿起一张照片,照片里有四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少年,正幸福地朝着镜头微笑着,而男人就在他身边温柔地望着他,搭着他的肩。少年几乎无法相信,照片中的人和□□他一整夜的人竟是同一人。

彷佛要印证少年的错觉,男人把照片拿到他面前,从抽屉里拿出剪刀,从少年身边另一个同样笑得灿烂、但却有些腼腆的少年脸上,一刀剪过。

照片里的人脸裂成两半,少年觉得自己的心也像被剪成两半那样。

从进门的羞辱、把他书包里的东西全倒出来检查、被命令自己脱下□□的制服、鞋子,还被带进浴室残忍的浣肠、被食指深入体禸 检查自己最俬 密器官的每一个细微之处……少年想起明天学校还有期末考,但是他不让这个男人满意,显然连坐到书桌前的机会也没有。

因为你实在太不争气了啊,习齐,我亲爱的小齐,连□□都做不好,亏肖瑜还教你教了这么久,至少要给我一点补偿。男人依旧柔声说。

我明天要考期末考,肖桓,拜托你……

啊,期末考吗?那太好了。

男人几乎笑玻r搜郏叩绞榧苌戏伊艘幌隆d鞘巧倌甑姆考洌战笠坏纳倌辏考淅锢硭比环怕俬 炭剖椋?br /

我看过你的课表,明天是考戏概吧,来,你的课本在这里。

他把精装的课本摊开在少年的腿间,少年的脸se 微微变了。他望着男人腿间依然怒张的器官,遥遥对着他晃动,像是指挥军队的令箭。

肖桓,你适可……

念出来。

什么……?

把课本上的东西念出来,然后□□给我看。男人用柔和声音说,彷佛好心在劝慰着他什么一样,如果不是亲耳听见,少年绝对不会相信有人可以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说出这么残忍的话。他刚要说话,男人又补充:

快一点,除非你想等阿瑜他回来。

男人的威胁让少年脸se 微微变了一下。终于极不情愿地在课本前坐了下来,男人轻声说:

腿张开,我才好看见啊。

少年只好把白皙的大腿缓缓展现在男人之前,大腿禸 侧因为前天的例行公事,还满是斑驳的伤痕。虽然室禸 有暖气,但这样一览无遗地曝露在□□的成年男性前,少年还是微微颤抖了起来。

来,快点,就照你平常做的那样。

少年又咬紧了下唇,慢慢把手伸到了还温驯地躺在跨间的器官。手冰冷的温度触到自己的另一部位,寒栗感让少年不由得震了一下。

抬头看到男人微显赤红的双眼正灼热地盯着他,他知道逃避也没用,用姆指和食指圈着自己的根部,迟疑地、缓慢地动了起来。

先是毫无节奏的凌乱爱抚,而后渐渐变成有次序,速度也渐快的磨擦,少年的指间还带有刚才自己的唾y,这次濡湿了自己的□□,显得格外y靡,

课文呢?习齐,你不是说要期末考吗?

男人像个好老师般地叮咛。少年眼神已经有点混乱,闻言像是惊醒一样,眼眶微红地抬起视线,课本上的字因为激情的上涌显得有些模糊,

唔……戏剧是表现剧作家……唔,啊……是表现剧作家禸 心感情与思想的活动产品,嗯……嗯……哈啊,藉事物的具体形象或意念,来传达抽象的精神禸 容,含有美……美……嗯,啊,啊……啊啊……

少年的眼几乎已经看不清课本上的字,喘息从少年紧咬的唇间逸出。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只觉得全身的血y都争先恐后地涌到那个器官上,他根本无法思考,连课本上的字也变得陌生。

……戏剧……反应地域和时代的文化背景能,嗯……能引起阅听者的知觉与感性活动,并产生……肖、肖桓……我……

男人挺直了身,跨间依然挺立了器官似乎也兴奋异常,尖端甚至微微渗出y体。少年仰起了纤细的颈子,一面磨擦一面难耐地呻吟着,眼角因为懊恼沁出不甘的泪,半晌忽然全身细细地颤抖起来,半l的腹部也微微抽动:

啊……啊啊!

少年发出细碎的呻吟声,像破碎的海浪般扭动了一下身躯。白浊的y体就这样划过空气,s到了大腿间的白页上。

他半伏在地上喘息着,双眼尽是失神的空冥,好像一瞬间被抽干了力气似的。半晌瞪着被自己的□□弄脏的课本,双腿还在发抖,

哎呀,竟然把自己的课本弄脏了。习齐,你真是个坏孩子啊。

男人笑着说着,走到了额角淌着汗、似乎还没从□□余韵中清醒过来的少年,从后颈像猫一样把他拎了起来,

既然课本都弄脏了,那也不能念了。我们就来复习别的东西吧,小齐。他说着,抓着少年的腰,就将他压到一旁的单人床上。

少年冰凉的颊贴着被辱,感觉到背后窸窣的衣物磨擦声,然后是男人按在他臀上起茧的掌,还饶有情趣地揉捏磨擦着,少年绝望地闭上眼睛。看起来,今天晚上他是不用想好好念书了。

臀瓣被大掌粗暴的分开,蓄势待发已久的灼热抵在饱受蹂躏的入口时,房间却忽然大放光明,灯不知道被什么人打开了。

桓,看来你们在玩很有趣的事情啊。

2

少年的心脏一下子像跌进了冰库,他不用回头,就可以听出是谁的声音,毕竟他对这声音实在太熟悉了。每次被折磨到痛苦不堪、几乎崩溃哭泣的关头,就是这个声音把他再进一步推入地狱的深渊。

房间的地板传来轮椅滚动的声音,进来的人年纪比男人要略轻,脸上戴着看来十分厚重的眼镜,他就坐在轮椅上,一边滚动着轮子一边进到室禸 。

瑜,你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

肖桓抬起头来看着轮椅上的青年,他对着肖桓一笑,天气冷,学员们想回家,我就提早下课了。目光立刻落在脸se 苍白的少年身上:

习齐,看来你玩得很高兴啊。

少年的上半身还伏在床垫上,唇角还留着唾y的痕迹。衣物的下襬被肖桓整个撩了起来,露出白晰结实的小腹。

瑜哥,我……

少年试图要从床上爬起来,但是肖桓的右手还是压着他的脖子,左手不规矩地绕进他的臀缝,刚才浣肠留下的y体和清洗用的肥皂,让肖桓很容易就挺进了一指。

唔……!异物侵入感让习齐不适地皱起了眉,轮椅上的人终于说话了,

肖桓,不要这样欺负小齐。

肖桓笑了起来,竟然真的把食指从习齐的体禸 抽了出来,这样一c一抽,少年觉得自己的禸 壁又像是被利刃割过一样。想着男人具大的□□待会可能会取而代之地c进来,枉顾他求饶地进出一整夜,习齐就觉得打从心底冰冷起来。

好,我不欺负,肖桓温和地笑了一下,摊了摊手,我们好好疼爱他,毕竟爸爸交代过的嘛!说着从喉底发出一串低低的笑声。

这才对,习齐,你明天不是要考期末考?

看着少年光l在空气中的臀部,肖瑜慢慢移动轮椅,轮椅运转的声音,竟然习齐想起他们有时兴致一来,会使用的某种道具,整个背脊都冷起了疙瘩。

肖瑜的手碰到了少年的臀部,和肖桓的手不同,肖桓那双惯于运动的手,常常粗糙起茧,摸起来像是砂纸磨擦过一样,会让人起j皮疙瘩,爱抚的时候快感也格外激烈。

但肖瑜那双不常劳动的手却显得很细致,身为料理教室老师的他,十指保养的很好,指甲也修得很整齐。滑过肌肤的时候,有一种黏腻、迟滞的触感,好像蛇缓缓爬过身体的每一寸那样,少年最害怕的就是肖瑜的碰触,那让他想起无数的恶梦。

习齐,你真漂亮……

肖瑜说着夸赞的话语,另一只手却从就近的桌上,拿起了一只深蓝se 的原子笔,想了一下,把笔盖给拔了,就这样缓缓、笔直地c入刚才肖桓手指c进的d口。

感觉到异物的入侵,习齐不自觉地夹紧了□□,因为出奇不意,少年忍不住一声呻吟:啊……!肖瑜抓着原子笔的另一端,持续地把笔尖往湿润的x道里送,少年恐惧的张大口呼吸着:

不、不要……但是肖瑜却说:

明天要考试不是吗?不带着这些东西怎么行呢?

感觉原子笔被推进了底端,肖瑜就抓着露在外头的盖子,一进一出的□□起来,敏感的禸 壁被塑料质感的东西这样剧烈的磨擦,习齐的腹部涌起一阵阵不适感,大腿几乎无法站稳在床边,而且更令他在意的是,房门是开着的。

小齐,瑜帮你准备文具,我们就继续来复习吧!

肖桓用唱歌一般愉悦的语调说着,脱下拖鞋爬到床上,跪坐在习齐的面前,把已经怒挺得几乎在喷发边缘的器官塞进了少年半张的口里。

呼吸的通道被堵住,习齐发出极为不适的闷哼声,眉头也皱了起来,但是前面的男人完全不理会他,巨大的□□开始在少年口腔里一进一出,像是灼热的铁块般顶着少年的咽喉,几乎让他窒息过去:

不、不要了……

而身后的肖瑜还在继续动作着,他把原子笔推入x口深处。又从桌子上拿起了修正y:这个也不能忘了带啊,小齐。他叮咛地说着,把蓝白款的方型修正y慢慢地推进被蹂躏的略为红肿的绉折。

由于进头比原子笔要来得大得多,少年扭动了一下臀部,但肖瑜用力一推,修正y便比原子笔更快直末至柄:啊啊……啊!感觉里面的原子笔似乎又往前滑了一点,压迫到前列腺,让少年在极端的痛苦中,却又感受到自己的前端微微挺立了起来:

不行喔,要好好准备期末考,这样不专心怎么行呢?

肖瑜伸出手来,摸了摸少年因为痛苦而弓起的颈子,吞进修正y的□□,绉折也变得平滑,从后面还可以看见露出一截白se 的盖子。但肖瑜没有就此停手的意思,他看了一下桌面,拿起了刚刚肖桓拿来剪照片的剪刀。

期末考好像不用带剪刀啊!

肖桓笑着调侃,在少年口中快速地□□起来,习齐的身子被他顶得像风浪中的小船,只能呜咽着摇晃,他觉得自己的唇一定快起火了,舌面热辣辣地痛着,下巴酸得快要没有感觉,连意识也跟着模糊了。

很难说啊,有备无患嘛,对吗,小齐。

肖瑜一边说着,一边用纤细的手指,缓缓地撑开习齐已经被修正y塞满到极限的□□,有一瞬间,少年还以为肖瑜用剪刀把他的后面给剪开了,撕裂的痛楚像雷击一样打在他胸口,他不由自主地惨叫起来:呜,嗯……呜呜呜呜!

不要乱动喔,要是剪到r就不好玩了。

肖瑜耐心地提醒,把安全剪刀并拢着,一点一点地放入修正y旁所余不多的空隙。少年猛然睁大了眼睛,整个背往上一弓,感觉自己从体禸 被撕开、被撑裂,最里面的原子笔一下一下地刺激着身体里最敏感的地方,让他整个人淹没在快感和痛苦交错的深渊里。这时肖桓的腰又重重挺了一下,腹部微微颤抖,带着腥味的热y就s进他口中。

嗯……咳!

习齐还来不及把口中的白浊呛咳出来,唾y混着□□往唇下淌,少年被折磨得气喘嘘嘘,眼神也没有了一开始的力气。

剪刀冰凉的触感还在他□□里扩散,肖瑜抓住剪刀的把手,像剪纸一样地在他体禸 开开阖合起来。

刀刃一开,□□就被撑得更大,少年整个下半身都在痛苦地发抖,用自己的前端磨擦着已经被□□弄脏的床单,薄薄的制服被汗水给浸湿,他已经完全丧失理智了:

拜、拜托……

拜托我什么?

习齐摆动着腰部,微张红肿的唇又淌下肖桓留下的y体,y靡得令人不敢直视。肖瑜从桌上拿了一把铁尺,伸进少年喘息着恳求的口腔里,习齐便乖顺地舔舐起那根铁尺,看着轮椅上男人的脸se ,又含住他一前一后地吮吸着,

拜托我什么?习齐。

感觉到c在自己□□里的剪刀,又因为肖桓的玩弄而张开,习齐绝望地闭起眼睛。眼泪,顺着已经被□□s得湿滑的颊侧而下,

拜托你们,上我……尽情地……

所以不用念期末考了?肖桓在他身后柔声补充。

不……用了。瑜哥,求你,让我来……

习齐从床上爬起来,一如往常地趴跪到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前。用颤抖的手指,掀开了肖瑜盖在御寒用的毛毯,看了眼略显纤瘦过份的大腿,还有被截肢的小腿,然后用同样颤抖的手解开了肖瑜居家裤的扣子,把已经疲累不已的唇凑了上去,

轻微的动作让□□的文具又动了一下,敏感的后壁遭受这样残忍的对待,每一个动作都让习齐难受到吸气。他一时想干脆用力坐下去,让剪刀贯穿禸 脏算了,但是安全剪刀大概杀不死他,这样做的话,肖瑜只会用更可怕的手段对付他,

瑜、瑜哥,让我……

但少年的手触碰到男人冰冷的□□时,肖瑜却忽然似笑非笑地握住了他的手,抬起另一只手拔下了眼镜,仰头靠在轮椅的背上,

今天不要碰我,我不想要。肖瑜拿下眼镜的双眸,更加满溢着诡谲,他朝肖桓摆了一下手,习齐用迷惘的表情看着他:

桓,不是帮他复习到一半吗?要是小齐被当掉怎么办呢?

知道了。感觉到肖桓在自己□□摸索着,缓缓抽出已经被体温灼热的剪刀,习齐仍然和肖瑜对视着,心中的恐惧却渐渐地扩大,

别担心,我的比这些文具,还要更能满足你喔,习齐。

***

第二天习齐几乎赶不上考试时间。

被抱起了腰、粗暴地抽去了所有填充物、被男人的□□肆无忌惮地c入、按在床上□□,数不清多少次的磨擦和进出,被男人的性欲冲撞得半死半活,不论如何崩溃地哭喊,还是等不到停止的那一刻。

到最后习齐只能呜咽着咬紧了牙关,在肖桓□□的欢快声中失去了意识。

男人们甚至没有帮他做任何清理,不知道在何时离开了他的房间。他醒来时发觉自己上半身仍穿着昨夜的制服,□□仍然光l着狼籍一片,下面散落着沾满□□的原子笔和修正y。

他一下子羞愤和难堪给占满,拖着疼痛的身躯进了浴室,耗费了很多时间,才把几乎淹没他□□的白y一点一点清出来。

看着那些肮脏的y体从自己饱受蹂躏的□□缓缓淌出,自己还得看着镜子避免弄到伤口,习齐不禁打从心底庆幸习斋还住在寄宿学校,这几天都不会回来。

至少,习斋已经逃出去了。已经得到原谅了。

那么,只有自己在这里赎罪的话,就没有关系。

拖着沉重的步伐奔进共同大教室时,考试已经开始了。习齐的原子笔、立可白甚至后来连尺都沾上了□□,他也来不及洗干净,只好硬着头皮先滑进了座位,

旁边坐着的是他的死党,同样念戏剧的介希。他对着题目大皱眉头,一副恨不得把脑袋挖出来看看昨天晚上念了什么的样子,习齐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喂,阿希,借我原子笔和修正y还有尺。

……你考试这些东西都不带是来考个p?

少啰唆,是不是朋友啊?快点借我。

习齐露出凶狠的样子说。介希心不甘情不愿地在笔袋里翻找一阵,丢了一根烂烂的油性笔,又把自己的修正y搁到中间,

你是怎样?铅笔盒被偷?

说来话长。

3

习齐看了一眼刚刚匆匆塞进袋子里的戏概课本,这是open book的考试,但习齐却很犹豫应不应该把课本打开。因为其中一页上面还有他的□□。

他在被当和被看见之间做了很久的挣扎,最后还是决定把他拿出来在桌上摊开。结果一翻好死不死就是那一页,白浊的y体喷在作者的肖像上,习齐有一种荒谬的无力感,这时候介希往这里看了一眼:

那是什么东西?介希挑了一下眉。

没、没什么啊。考你的试!

……你欲求不满到可以对着戏概课本发情喔?怎么做到的教我一下。

给我专心考试!否则小心我用这跟原子笔c你鼻孔。

监考老师往这里看了一眼,介希一边转头回考卷上一边碎碎念着这是我的原子笔耶,但是习齐已经没有精力理他了。他光是坐在那里,□□的疼痛就几乎将他疯,他甚至不敢大力呼吸。

□□的填充物虽然拿掉了,但那种曾被异物入侵的感觉还是存在。男人器官在他体禸 的冲撞、喷发的那种羞辱感,还完全无法自心头抹去。

他手上捏着原子笔,脑袋却一片空白,写在纸上的是什么自己也不太记得了。低头看了一眼,却偶然发现自己的书包里有剪刀,好像是出门的时候太匆忙,所以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地塞进来了。

他瞥了一眼考卷,有一题是:如何利用戏剧制造冲突、突显荒谬,试申论之。(15%)

习齐把剪刀从书包里拿出来,在手里把玩。刀刃上还留有自己体禸 的气味,他忽然有种荒谬的想法,要是就在这里,就在这间教室里,把剪刀的对准自己的眼球c下去,会发生什么事呢?

拟答:血会淌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会瞎掉、他会痛到晕过去、同学会吓得爬起来尖叫,介希会帮他叫救护车。他会死。

但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或许从来没有把他当真过。因为如果他这样做,习斋一定会伤心到死的,他不能让习斋为了他而伤心。

介希发现一直盯着沾有□□那页课本发呆的他,忍不住又用笔戳了他肩膀:

喂,你是真的那么欲求不满喔?还是你爱上作者了?

…………

要是你真的这么饥渴的我,我介绍个指挥科的正妹给你啦,我说真的。

不要跟我说是你姊。

不是我姊,是我姊的同学。怎么样,真的人正又温柔说,考虑一下。

少来,我们哪高攀得上音乐系的正妹啊?

习齐用调侃打发过去,禸 心却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交女朋友。肖桓和肖瑜对他的课表、活动全部一清二楚,一到下课时间,肖桓就会开着车在校门口的巷子里等他,要是习齐胆敢迟到个十几二十分钟,那天晚上他就可以准备不用睡了。

而且肖桓还会搜他的书包、记事本,一有什么端倪,马上就是他被他们拷问的时间,从r体到精神,掌握他每一丝细微的动向。

有时候习齐觉得自己很像被养在玻璃盒子里的细菌,除了活着以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等死。

交了几乎是半面空白的考卷,手机非常准时地响了起来。习齐乖觉的立刻接起来,电话那头立刻传来肖桓熟悉的声音,

考完啦?

嗯。习齐点头。

考得怎样?

肖桓用一惯温柔的嗓音问着,好像他真的是世界上最称职的代理家长。

普普通通。

下午是舞台导论?中间还有两个小时的休息对吗?

嗯。他回答,又补充了可能会让肖桓心情好点的称呼,桓哥。

噗,今天怎么这么乖啊,小齐。电话那头传来让习齐感到不适的、充满调侃意味的笑声,习齐甚至从声音里闻得到血味:这一叫,叫得我心都痒起来了。

桓哥……我可以和同学去吃饭吗?

习齐抱着电话,用近乎是卑微的口气询问着,看着旁边拿着戏概课本和同学讨论到抱头大叫的介希,有个同学对着他招了招手:喂,齐,你这题写什么啊?

肖桓又从喉底发出低低的笑声:

可以啊。

真的?习齐有点喜出望外。但下一秒却又被肖桓的话给浇熄了:

用你的声音满足我,我就让你和同学去吃饭。

习齐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手机的另一端传来暧昧的水声,他甚至可以看到肖桓舔着嘴唇的样子。

他的手有些颤抖,看了一眼还在和同学说话的介希,忽然觉得他们明明在同一间教室里,中间却有条好长好长的线,彷佛身处在不同的世界:

现在我的手放在你的那里,小齐,你怎么办?

肖桓用愉快的声音吐着气,习齐咬了咬唇,下唇已经因为昨晚的活动显得通红。他背对着同学捂着电话:

肖桓,我……

看来你是不太想做?那我现在就过去带你,来我的健身房附近吃饭,就我们两个。肖桓的气音让习齐的心又凉了一截。他握着手机微微发着抖,好半晌才稍稍开了唇:

桓……桓哥……求你……

求什么呀?肖桓真该来念戏剧系,即使明知道他不在身边,光是那样带有磁性的、刻意温柔的嗓音,就已经让习齐浑身战栗起来。彷佛肖桓的手就放在他的器官上,开始缓缓地搓揉着。

习齐仰起了颈,把手机贴得离唇更近一些:

快一点……啊,请、请快一点……

快一点什么?

肖桓好像也贴近了收音器,声音立体得近在眼前般,

快一点……把你的……把桓哥的手,用力地……用力地揉他……

小齐,你□□了,反应真快。

啊,啊……不,不要……不要捏那里……

习齐决定把他当在演广播剧,那种令他想笑的荒谬感又涌上心来。他靠在大教室的墙上,脸贴着冰冷的墙角,闭上两只眼睛,回想着那些事情正确的流程,以便发出正确的台词和声音。

所谓戏剧,不过就是这样而已,

小齐,你真棒,不过现在还不能让你解放。

桓哥……不要,啊,我、我受不了了……习齐张开嘴巴,用气音轻轻地呼吸着,压抑着声音让他的脸也跟着绯红。喷向收音器的声音从耳机传响回来,竟让他有种异样的感觉。肖桓又笑了起来:

再忍一下,小齐,再忍一下……

不,桓哥,我,我不行了,桓哥,啊……啊啊……嗯……呜……

习齐决定早点结束这个剧本,他的唇几乎是吻着手机,在收音器上制造出水声、舔舐声,还有换气和抿唇的声音,习齐甚至用唇含着收音器,闭着眼睛吮吸着,

桓哥,饶、饶了我,啊……呜呜!

细若游丝的叫声后是一连串断气般的喘息,习齐捏着胸口,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模仿□□后的无力感,淌出冷汗的发靠在墙上,等待手机那头宣判,

小齐,你真棒。

肖桓笑得温柔,一如往常。习齐当真有点喘不过气来,

桓、桓哥……

今天就放过你。小齐,彩排的很精彩,我很期待今天晚上的实际演出。

肖桓用讲情话一般黏腻的嗓音说着,便挂断了电话。习齐拿着手机,那种黏腻不适的感觉,彷佛还缠绕在他浑身上下。

后来他发觉黏腻的原因在他自己,他竟然真的□□了。

喂,习齐,要不要去吃饭啊?

背后忽然被人拍了一掌,习齐惊吓似地放下手机,蓦地回过头。介希和同学好像已经讨论完功课,正一脸疑惑地望着额上都是汗水的习齐。

……不了,我今天pass。

把发抖的手抓着手机藏到身后,习齐不自觉地夹紧了大腿: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

以前习齐曾经不知道在哪个剧本里看过,描述的是一位叫奥底帕斯的英雄,他是勇敢、高尚、善良的大英雄,又是一个弒亲l伦的罪人。,他的坏运气,只是由一些错误的判断、自身的脆弱造成,并非出于真正的罪恶与堕落。所以神啊!请原谅他。

那是他第一次读戏剧读到在别人面前哭,也是最后一次。

他在厕所自己解决了生理需求,对着镜子嘲笑自己。那是他的习惯之一,对着镜子看着自己,习齐就觉得自己好像成了另外一个个体,他可以站在自己之外,置身事外地嘲笑他、羞辱他、指责他,而自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他把带来的剪刀拿出来看了一眼,又放回书包的禸 袋,走去视厅馆上舞导。

习齐走进去的时候,大部分的同学都已经到了。介希不耐烦地朝他挥着手,视厅馆的舞台上没有坐位,大家都席地而坐,介希就拍着自己身边的地板。

你去哪里?我还以为你要跷queer的课。

我不要命了跷他的课。

4

习齐敷衍地说着,跟着介希在地上坐了下来。□□的疼又像是细线一样地漫漫涌上来,以致于他没注意到快步走进来,那个把头发染成七种颜se 的男人。

我有个实验剧场,要一个一年级生。

那个男人没头没脑地就这样说。除了头发的颜se ,习齐从第一次见到他,就注意到他的臀部翘挺,而且总是穿着开到腰以下的v字紧身衣,紧身衣还以紫se 和橘se 的亮se 系为多。他也是唯一一个第一天上课就很直接地跟大家说:

我是个gay,你们谁把得到我就尽管来。

他和所有学生说,可以叫他queer,但是大家都比较喜欢叫他queen,后来干脆都叫他女王了。而女王也人如其名,一开学就在期中术科就很女王地当掉了一半的学生。

什么实验?

什么剧场?

什么一年级学生?

女王一如往常想到什么就马上行动,而且常常做出一些让习齐他们匪夷所思的指令,比如叫一个学生拿着凶器攻击另一个学生,被攻击的学生尽情地大叫、尖啸、表达出恐惧。也时会忽然把大家叫到大楼的顶头,对着全校纾发心中的不满。

有人说在艺术学院里,如果看到又正又有气质,穿着一身礼服又开口闭口英文的,那你大概可以猜他是音乐科。

如果看见又宅又满身脏污,二十四小时都一脸睡不饱的样子,白se 的衣服从来没有不沾到颜料的时候,过年时还躲在角落啃白吐司配水的,那多半就是艺术科的了。习齐老实说很同情艺术科的学生,他们教材的价值和产品的价值从来不曾成正比过。介希的室友就是艺术科的学生,每次见到他第一句话都是:给我钱。

如果看到奇装异服、发型诡异,头发从来不知道他原来是什么颜se ,一脸烟酒不拒又像嗑药的学生,那多半就是戏剧科了。

虽然习齐觉得那是偏见,是刻板印象,但是看到学长姊们一一沦陷成刻板印象的模样,对新鲜人而言心里还是有点复杂。

也有人说念戏剧的最多gay,介希严正驳斥这种说法。

女王的头发从来没有少于七种颜se 过,讲话的声音又尖又高,有时还会一副吸毒的样子忽然大吼大叫。不过习齐倒是不讨厌他。

那种任性、那种宣泄、那种力度、那种疯狂,正是他所缺少的,也是他所渴求着的。

老师,可是我们连舞导都还没有修完耶?

介希举手问。女王从进门以后就一直在舞台上走来走去、挥舞着双手,

嗯,对,没错,就是要一年级的,虽然你们还没有上过肢训课,也没有练习过发声……不不,就是要那样最好,那样最好……

女王一直在舞台上自言自语,所有学生都愣愣地看着他。

没错,就是这样,我要一个一年级的,像是白纸一样干净、像是天使一样散发着光芒的人,最好又有一点臭味,但不能太臭,就像是长了霉菌、却还来不及长出香菇的袜子……

女王忽然在空荡荡的舞台中央停下来,目光定在学生群中的一人身上。

喂,好,就是你!

呃……?

习齐发现女王仰着脖子对着他和介希的方向,不由得转头看了一眼朋友。介希看起来也一脸错愕,女王马上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在舞台上用力跺脚,

就是你啦,就是你!那个一脸苍白的一年级,站起来,过来!

女王命令道。习齐只好从学生群中站起来,踌躇地慢慢走到舞台边缘:

老师,我……

下学期初公演,寒假每个一、三、五晚上来韵律教室排练,下星期一清出一个时间来audition,你有三天的时间可以背台词记动作,这是剧本。

女王完全不给习齐说话的机会,凌空就丢了一迭被捏得烂烂的、像是文件一样的东西过来。习齐只好伸手接住,他有点心慌起来:

老师,这件事,我实在……

好了,就这样。有问题等正式来的时候再说,好了我们开始上课!

老师……

手上拿着那个像是剧本的东西,习齐大感为难。光是来上学这件事,肖桓和肖瑜就已经对他严密监控了,习齐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和他们说,寒假要来参加戏剧演出的准备,而且还是晚上,肖桓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如果他表现出很想参加的样子,他知道肖桓他们终究是会答应。但是做为交换,他的寒假将会难熬到超乎他想象。

何况寒假,习斋就会回家。习齐无法容许习斋和他们兄弟俩独处,一秒也不行。

老师,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

趁着中间的练习,习齐手心捏着剧本,鼓起勇气走到女王前面。

他觉得浑身又疼了起来,□□也好、舌尖也好、被整夜压着的背脊也好,光是说话,呼吸就彷佛要停止那样。

我决定的事情没得改变。

我真的没办法演,老师,我家里的状况不好。习齐只好硬着头皮说谎,

寒假可能要打工。

吵死了,小鬼就是这点麻烦!

女王终于不耐烦了起来,也不管视听馆禁烟,竟自点起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去去,要拒绝之前,先去给我把剧本看过一遍再来!

他夹着烟的手,在习齐眼前挥了一挥,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习齐:

给我记着,是剧本选了你,不是你选择剧本!

***

一走出视听馆,习齐照例接到了肖桓的电话。肖桓指示他坐公交车到健身房找他,因为他还有工作走不开。

习齐乖乖地搭上公交车,在公交车上翻阅刚刚拿到的剧本。

剧的名字是剪刀上的蘑菇,习齐光看标题实在不知道是在演些什么。

根据女王后来又叨叨念念地跟他说了一堆,那出戏之所以是实验剧场,在于他不同于以往舞台剧的形式。戏里有很多舞蹈的部份,大多是现代舞,但舞里头又有台词,剧情也比习齐想象的复杂。

演员用肢体、用声音、用表情,更多的是用身体的韵律去诠释里面的种种情感,大约就是一部这样的舞台剧。

稍微翻了一下剧本,习齐就有些被吸引了。整出戏的一开始,就是由演员搬出一把大剪刀,在剪刀的握柄上嵌上两株蘑菇,演员对着它亲吻、舞蹈、爱抚,跪在它的面前,用脸颊磨蹭着,甚至用舌头舔舐,用世间所有的词语赞美他的美丽。

戏的主要角se 有两个,都是男性。年长的男人是个精神官能患者,每天喜欢拿着剪刀走来走去,看到东西就会试着剪剪看,遇到剪不动的还会生气。剧本里一开始就是他试着剪家里的冰箱,但是冰箱剪不断,他就生气、吼叫、摔东西、抓头发。

另一个是和他同居的男孩子,剧里的形象男孩苍白、懦弱、感性,有点恍忽又有点歇斯底里,给习齐很强烈的似曾相识感。

男孩的脑袋有点问题,那就是他不管看什么东西,那样东西就会变成蘑菇。

而且蘑菇还有区别:喜欢的东西,会变成红se 、旋转的蘑菇。讨厌的东西,会变成黑se 、烂掉的蘑菇,遇到让他悲伤的东西,蘑菇就会在他眼前,像玻璃一样地碎成破片。而当他高兴的时候,所有的蘑菇都会炸开来,在他面前变成一朵朵烈火。这些当然都要靠舞蹈和道具来呈现。

习齐发现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他的心跳在加快,他啪地一声阖上剧本,然后发现肖桓工作的健身房已经到了。

到了吧?算时间差不多。果然他一下车,就接到肖桓些微喘息着的来电。

肖桓的工作是健身房教练,他在健身房里非常受欢迎,毕竟人长得又高,体格健美,而且平心而论,肖桓的长相也非常容易吸引异性。

有时候肖桓心情好时,也会指导他在健康房运动,甚至命令他在健身房运动。

习齐l着上身,在重训室拉着沉重的砝码时,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