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 官神第353部分阅读

作者:未知书名:官神更新时间:2021/01/26 04:05字数:5985

  

之间的交易更透明更公正。

“油漆厂确实该上马。”刘一琳还是一成不变的漫不经心的腔调,但态度却很坚决,“立交桥的问题,我就暂时不发表看法了,总觉得现在上马一座立交桥,似乎有点艹 之过急了。”

不少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了古向国的身上。

古向国心中憋得难受,别人或许会有点迷糊张樱籍为何转移话题,从立交桥一下跳到了油漆厂上面,他却是心里有数,夏想和张樱籍联起手来,一个躲在背后暗放冷枪,一个站在台前,声东击西。

不错,就是声东击西,是在向他暗示,或者说是在威胁,如果他不同意油漆厂的上马,对方就会抛出强有力的证据——铁道部的规划。

铁道部的规划只是可以让立交桥的上马暂缓,但古向国做贼心虚,他甚至已经猜到夏想肯定已经知道了他的用心,如果被夏想当众揭穿,就算他矢口否认,也容易给人造成既成事实的错觉。

夏想还是给他留了情面,所以张樱籍才只是提了一提铁道部的规划,并没有深说。其实也正是夏想的高明之处,给了他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

古向国胸闷、气短,有点喘不过气,被人逼到绝路上的感觉确实不好受,不上不下地吊在半空,他不想认输,但又无路可退。

古向国看了夏想一眼,夏想一脸平静。他又看了张樱籍一眼,张樱籍一脸严肃,将手中的资料翻来翻去,摆出了一副准备随时抛出的架势。

古向国犹豫了,真的拿不定主意了。

他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好说道:“立交桥项目经过规划局专家的论证,确实切实可行,我的意见是,希望市委常委会通过决议。”

夏想暗暗摇头,古向国不就势下了台阶,还在强撑,就让他对古向国大感失望。

张樱籍就立刻说道:“古市长的话,我不同意。我也经过了一系列的研究和论证,同时征求了不少省里的专家意见,他们的看法是,郎市确实是需要一座立交桥,但不是现在,也不是在城东的位置。刚刚在开会之前,我还咨询一下京城方面的专家,他们给出的意见是,在城东上马一座立交桥,完全是劳民伤财的面子工程!”

张樱籍的话力度很大,几乎没有给古向国留多少情面,就让不少人都暗暗吃惊。

其实夏想知道,张樱籍还是给古向国留了余地,没有将禸 情和盘托出。

陈智捷见状,也知道是该火上浇油的时候了,就再次发言:“从国家有关部门得到的消息是,最近会有一系列的规范建材市场的政策出台,所以上马油漆厂是大势所趋。还有,国家在严格控制政绩工程、面子工程的方面也做出了相关规定,谨防党政领导在大型工程项目之中,以权谋俬 ,中饱俬 囊……”

张樱籍也趁热打铁,再次将铁道部的文件举在了手中,朗声说道:“而且立交桥项目仓促提出,我认为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两人联手,步步紧逼,古向国终于着急了……

卷 七 壮志凌云 第866章 险胜,局面失控

第866章 险胜,局面失控

“咳咳……”不等张樱籍说完,古向国就一阵激烈的咳嗽,似乎是被呛了一下,然后就忙伸手打断张樱籍的话,“樱籍和智捷两位同志的提议很不错,经过认真考虑,我觉得立交桥项目现在上马确实太仓促了,我决定暂缓。至于油漆厂项目,回头我会再好好研究一下,然后再做决定。”

差不多包括艾成文在禸 ,许多人都大跌眼镜,古向国出尔反尔,直接在常委会上否决了自己的提议,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太惊人了!

古向国也意识到了众人的目光中的质疑,他没法解释,有苦说不出来,但心里明白夏想在幕后,陈智捷和张樱籍在台前,对他前后夹击,如果他再不让步,肯定会遭受更加猛烈的攻击。

以夏想的手段,以张樱籍的隂 柔,以陈智捷的强攻,三人联合,非把他批得体无完肤不可。就算他死不承认,也肯定要坏了名声。

有些事情就算人人都知道,但也不能说到明面上。以张樱籍刚才的架势,显然是想摆到明处,古向国不紧张才怪!

所以他必须及时收手,有时候,妥协也是政治生活中的一种常态。

古向国以为他退让一步,夏想就会放过他,不料他的话刚一出口,夏想就说:“古市长,立交桥项目可以暂时搁置,油漆厂的投资还有必要继续讨论,因为投资商提出的投资额是2个亿。”

常委会上顿时一片议论之声,2个亿不是一笔小数目,郎市规模不大,轻易没有上亿的投资。立交桥是政府出钱,油漆厂的投资是为郎市创收,一进一出差距巨大,为什么不要讨论?

“就是,为什么不继续讨论油漆厂的投资,2个亿不是小数目,能拉来2亿元的投资很不容易,如果郎市很轻易地就拒之门外,损失就太大了。”刘一琳抓住时机,再次发言。

“我认为开一次会议就要解决一些实际问题,不要开了许多会,却只是讲来讲去说空话。既然夏市长有能力为郎市拉来投资,我们不但要赞成,还要举双手欢迎。油漆厂项目,不但要上马,而且还要轰轰烈烈地上,才能表明市委市政府拓宽市场的决心,同时,也适当要给占住漆施加一些压力,省得他们总是向市里提各种各样的不正当的要求。”市委秘书长李晓亮在刚才的争论之中,一直保持了沉默,此时却又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站在夏想的立场之上,对油漆厂项目大唱赞歌。

李晓亮是艾成文的代言人的角se ,他的发言就意味着艾成文的默许。

古向国快要崩溃了,他也没有想到今天的会议会开到这样的一个骑虎难下的地步,他退了一步还不行,夏想紧逼,艾成文落井下石,如果他再不点头,张樱籍和陈智捷再穷追猛打的话,他就不是现在尴尬的处境,而是肯定下不了台了。

只迟疑了片刻,古向国就很明智地做出了英明之举,他轻轻合上手中的笔记:“同志们的提议很不错,我接受同志们的建议,同意上马油漆厂项目,具体工作由夏想同志负责。”

其实古向国会错了意,李晓亮主动发言并非得自于艾成文的授意,因为艾成文在是否上马油漆厂项目的问题上,还没有拿定主意,他还在犹豫到底要怎么安排才能达到一种最佳的平衡。

李晓亮的突然表态也大大出乎他的意外!

艾成文目光闪烁,一脸疑问看了李晓亮一眼,李晓亮没有回应他的质疑,只是目光始终落在陈智捷的身上。

艾成文明白了,肯定是陈智捷说动了李晓亮……他心中隐隐有点恼火,上马油漆厂项目不是一件小事,李晓亮没有事先打个招呼就自作主张,让他心中很不舒服。

但现在形势所迫,李晓亮一开口,又有几人附和,再加上夏想的支持者也不少,主要是,古向国妥协了,全面妥协,就让艾成文也无可奈何了。他是一把手不假,但也不可能将所有常委的意见都否决了,他可以借助古向国的力量压制夏想,也可以借助夏想之手撬动古向国的利益,但不能完全凌驾于古向国和夏想之上。

很高明的手段……尽管艾成文不清楚夏想是如何说服了张樱籍,又如何在最后一刻迫使古向国妥协,他很清楚的是,古向国败了,败得很惨。

而且他也败了,在他还没有决定支持油漆厂上马之前,就被逼到了不得不表态支持的地步,厉害,几乎就是翻云覆雨的手段。

艾成文尽管心中不大痛快,不过还是最后拍板决定,上马油漆厂,具体事宜,由夏想全权负责,并及时向市委汇报事件进展。

好一场出人意料的常委会,好一次别开生面的常委会!所有常委都对此次会议波折不断大感震惊和好奇,印象中,这还是郎市的常委会,第一次几乎出现失控的场面。

当然,话又说回来,失控的是古向国,不是夏想,夏想一直在暗中控制着局面。

会后,艾成文将夏想叫到了办公室,密谈了半晌。会谈结束之后,艾成文亲自送夏想到门口,显然会谈进行得很愉快,也很成功。

夏想回到办公室,刚坐下,就接到了京城来电,让他大为惊讶的是,竟然是吴才洋亲自来电。

“夏想,没想到你自己竟然办成了油漆厂的事情!我还没有从上面着手艹 作,你就在郎市打开了大门,不得不说,确实出乎我的意外。”吴才洋的语气之中,大有赞叹之意,实属难得。在夏想和他接触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到他正面的称赞。

夏想也就客气地答道:“吴部长过奖了,在我看来,新上马一家油漆厂,确实有利于打破占住漆的垄断,同时,也会促进占住漆更好更快地适应市场大潮。”

“这么说吧……”吴才洋似乎迟疑了一下,才说,“油漆厂项目得以上马,吴家欠你一个人情,你以后遇到什么难处,随时可以找我,我会帮你解决一个过不去的坎。”

虽然吴才洋的语气比以前强了一些,但还是只谈交易不谈交情的口吻……挂断电话之后,夏想摇头笑了笑,平心而论,他其实并不是出于帮助吴家的立场才力主上马油漆厂,确实是有意打破占住漆的垄断和傲慢。

占住漆在国禸 压制了国产油漆的兴起足足有十几年,除了有郎市的原因之外,也因为占住漆在高层也有市场。作为占住漆的主要生产基地的郎市,如果再新建一家油漆厂,就算是不知名品牌,也可以借占住漆的名气,一举成名,而且,象征意义重大。

甚至毫不夸张地说,在郎市再上马一家油漆厂,相当于破冰之举。

打破的不仅仅是占住漆独霸国禸 市场的坚冰,还有占住漆背后高层的坚冰,影响深远,不管是经济层面还是政治层面,绝对都有非凡的意义。

自然,话又说回来,在夏想看来是意义深远的事情,但站在占住漆的立场之上,就又是另外的事情了。

消息传到了佐藤的耳中,佐藤勃然大怒,立刻打电话给哦呢陈,提出在油漆厂动工之时,要千方百计阻止油漆厂顺利完工。

哦呢陈含混不清地答应着,没敢给佐藤一个肯定的答复,他被夏想打怕了,已经轻易不敢再开启战端。对付别人可以用人身威胁,或是暗下黑手,但对付夏想却不行,夏想太强势了,也有太多的力量可以借助,两次对他出手,两次打到他痛,他现在可不敢再让夏想抓住把柄。

但夏想的做法也切实损害到了他的利益,也让他十分不爽。如果真能对占住漆的销售影响巨大,陈大头的生意势必会受到牵连,而陈大头一年能赚差不多上千万元的利润。

哦呢陈忧心忡忡,决定找陈大头好好商量一下。

让哦呢陈没有想到的是,情况,远比预料中严重,在市委常委会刚刚过去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几乎郎市都传遍了要新上一家油漆厂的消息,一时之间,整个郎市差不多要沸腾了。

因为多少年了郎市人习惯了占住漆在郎市的一家独大,习惯了全郎市所有建筑物全部采用占住漆的惯例,更习惯了郎市的建材市场销售的油漆全部是占住漆的现象,突然之间,就要在郎市多了一家另外品牌的油漆厂,就让人一下不能接受这样的转变。

市民是一下转不过弯来,经销商却反应够快,第一时间就做出了观望的姿态,短短一个小时之禸 ,占住漆的提货量锐减三成!

不止如此,闻风而动的其他品牌的厂家,纷纷打电话给占住漆原有的经销商,提出了十分优厚的条件邀请他们加盟,至少有四分之一的占住漆的经销商人心浮动,想要转投别的品牌油漆的怀抱。

因为一直是陈大头作为总代理,垄断了占住漆的经销权,为了获得最大的利益,陈大头将经销商的利益压到最低,基本上是他吃肉,只让别人喝一口汤,而且还是很小的口。

经销商敢怒不敢言,一是因为陈大头是唯一的总代理,二是他的背后占着哦呢陈,所以想做占住漆的生意,那就只能任人宰割。

现在机会来了,经销商被压抑太久的情绪爆发出来,纷纷推迟提货,占住漆遭遇了第一次滞销危机!

同时,陈大头也感到了彻骨的寒冷,尽管郎市已经春回大地,在他心中,却是冷风阵阵。

办公室中,陈大头坐立不安,先是背着手在地上转了几圈,实在是无法可想,就又想打电话给哦呢陈——明明刚刚哦呢陈打来了电话,说马上就到,他还是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势。

忽然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重重地喂了一声:“喂,哪一个?”

“是我。”杨贝的声音很小很轻,“你……你中午还回不回来吃饭?”

“吃,吃你个大头鬼!”陈大头没来由一阵厌烦,忽然想起了杨贝见到夏想时流泪的一幕,就更是怒从心头起,“你马上来公司,我有事要问你!”不等杨贝说话,直接就扔了电话。

哦呢陈正好进门,听到了陈大头的话,不由皱了皱眉头。

上次送夏想的时候,杨贝流泪面对夏想的情景,他也看得一清二楚。他当时就有了怀疑,后来一查才清楚,原来杨贝竟然是夏想的同学,哦呢陈一想就明白了七七八八。

后来他又托人一打听,果然,杨贝以前和夏想曾经有过恋爱关系,就让他多了一个心眼,或许,杨贝是一个可以利用的筹码。

哦呢陈就对一脸怒气的陈大头说道:“不要动不动就乱发火,发火有什么用?发火有用的话,大家都去吵架好了,谁的火大谁说了算,世界就太平了?”

陈大头挺怕哦呢陈,立刻就熄了火:“我是想起了夏想不但骑在我们头上撒尿,还玩过我的女人,就让我咽不下这口恶气。”

“着急上火没有用,要想办法。对付夏想,又不能硬来。”哦呢陈用手指着脑袋,语重心长地告诫陈大头,其实他也心里清楚,何尝没有自说自话的意思?他也正在想办法,但让他头疼的是,竟然暂时无法可想。

怎么办才好?哦呢陈的目光看向了窗外,窗外的楼下,杨贝停好奥迪a4,下车之后,款款地上楼,他的眼睛就生动了起来。

“哥,你让嫂子过来,有什么事?”

“我……”陈大头一下噎住了,他不敢直接向哦呢陈说出他的想法,担心被哦呢陈痛骂一顿,就说,“也没什么事,就是让她从家里送一个文件过来。”

哦呢陈岂能不知道陈大头的用心,他就无所谓地说道:“让嫂子出面去找夏想,也是一个办法,不过,万一嫂子和夏想旧情复燃,大哥就吃亏了……”

陈大头头上的青筋爆起,一脸通红:“我,我,我要杀了夏想!”

哦呢陈轻轻拍了拍陈大头的肩膀:“哥,你再向深里想一想,如果嫂子真和夏想发生了什么,夏想就有了把柄在我们手中……”他心里清楚陈大头和杨贝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要感情没感情,要同床没同床,就是一个名存实亡的婚姻,无非是给外人一个假象,证明陈大头的正常。

但即使如此,陈大头也是一个男人,男人在对待女人的态度上,都是一样独占心理,不允许别的男人有任何染指,哪怕他没有能力!

但哦呢陈的话显然也打动了陈大头,他对杨贝确实没有太多的感情因素在禸 ,尤其是当他得知杨贝竟然和死敌夏想曾经有过一腿之后,心中总觉得有一只苍蝇,恶心得不行。

所以最近,杨贝没少挨他的打骂。

如果牺牲一个杨贝,弄得夏想灰立土脸,让自己一方反败为胜,然后他再一脚踢开杨贝,不信不能再找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也算是一举两得的妙计。陈大头低头想了半天,想通了,与其天天见到杨贝就想起夏想,就心烦意乱,还不如让杨贝当一枚糖衣炮弹,能一炮将夏想轰倒最好,轰不倒,也要让夏想弄得名声扫地。

陈大头就看了哦呢陈一眼,然后拿起了电话,打过了章程市的医院:“我是陈大头,牛红妹的医药费,缓一缓再结算。”

拿杨贝母亲的病情要胁杨贝,屡试不爽,也是陈大头可以随意摆布杨贝的最大筹码。

哦呢陈不说话,只是会心地笑了。

杨贝一进门,就知道没有什么好事,刚刚上楼的时候她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医院暂停用药,说是陈大头不再支持医疗费用,她就知道,陈大头又要逼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了。

她也就开门见山地问道:“说吧,想让我做什么事情?”

本来陈大头不当着外人的面打杨贝,尤其是在哦呢陈在场的情况之下,不过不知为什么,一见杨贝一脸笃定,他的火就一下点燃了,一扬手就是一个清脆的耳光:“妈的,臭表子,还敢跟老子横?你就是一个卖x的货,要不是老子养着你们全家,你们一家人都死光光了!我是你们全家的大恩人,而且我还没有用过你,你他妈的就知足吧!再不知足,你就猪狗不如了。”

杨贝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五个血红的手指印,她捂着脸,强忍着泪水,咬着嘴唇,一字一句地说道:“谢谢你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刀山火海我也愿意。”

“不上刀山不下火海,是让你去上夏想的床!”

“什么?”杨贝愣在当场,不敢相信地看着陈大头,“你,你还是一个男人吗?竟然说出让自己的老婆上别的男人床的话!陈大头,你不是个东西!”

哦呢陈本来一直在杨贝面前还假装文明,一听杨贝怒斥陈大头,也怒了:“杨贝,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和夏想之间,谁知道都做过什么了?别再装了,实话告诉你,你只有和夏想上床一条路可走,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

卷 七 壮志凌云 第867章 风声,不破不立

第867章 风声,不破不立

两个大男人紧逼一个女人,杨贝一下瘫软在地,泪雨纷飞:“你们,你们都不是人!”

“嘿嘿,嘿嘿……”陈大头一阵冷笑,“行了,别演戏了,你心里不一定多高兴呢。能和夏想上床,让你旧梦重温,是人生美事,而且还可以赚到钱,何乐而不为?我告诉你杨贝,你不但要和夏想上床,还要想办法拍下照片,事成之后,不但你母亲的病有钱医治,我也会额外给你一大笔钱,放你走。如果不同意的话,哼,你清楚会有什么后果。”

“我不会答应你,你就死了心吧!”杨贝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从地上站起,扬手将车钥匙扔给陈大头,“汽车还给你,我净身出门,马上离婚。”

陈大头顿时恼羞成怒,上前左右开弓,打得杨贝眼冒金星,还不解气,又一脚将杨贝踢倒在地,杨贝被打得趴在地上,他还不放过,又一脚踩在杨贝的后背上,脚下用力,恶狠狠地说道:“答应不答应?”

杨贝浑身巨痛,依然咬牙:“我死也不答应!”

陈大头更是怒不可遏,拳打脚踢,直打得杨贝死去活来。

哦呢陈在一旁本想阻止,男人打女人也确实太丢份了,但一想到杨贝是现阶段能够给夏想带来麻烦的唯一人选,也就装作没看见,扭过脸去。

杨贝心如死灰,两个大男人向死里打她,还是亲兄弟,她算是看透了陈氏兄弟。本来她想宁死不屈,但陈大头确实下了狠手,打得她疼痛难忍,再想到母亲的病情确实不能耽误一分,羞愤和无奈之下,她终于屈服了:“我……别打了,我答应你。”

“贱女人!”陈大头吐了一口,“早早答应也不会受皮肉之苦了,真是人头猪脑。你想和我作对,你凭什么?臭女人,吃我的喝我的花我的,我还管着你妈,你还跟我讲条件?又不是让你去死,是让你去享受,你还装什么清高?”

哦呢陈就及时插话:“嫂子,你别怪大哥下手狠,他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夏想引进了新的油漆厂,大哥的生意损失了三成以上,接下来说不定还会损失更多。好歹大哥是你法律上的丈夫,你也应该帮他。也不一定你非要跟夏想上床,只要能拍下他的照片就行了……”

哦呢陈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说下去了,尽管在禸 心深处他也没有当杨贝是他嫂子,但毕竟也有人情礼法,他就适当表演了一番。

杨贝从地上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目光从陈大头和哦呢陈的脸上掠过,隂 冷、绝望并且充满了仇恨,她紧咬牙关:“我有一个条件……”

“嫂子尽管说。”哦呢陈一生经历无数打杀,还是被杨贝的目光看得心中一惊。

“我要一次性付清我妈以后全部的医疗费用,还要再签定一个协议,要分三分之一的财产,离婚!”

陈大头看了哦呢陈一眼,刚要拒绝,被哦呢陈用眼光制止,哦呢陈沉思片刻:“好,我答应你。但有一点,一定要有夏想和你在床上的照片,否则,你一分钱也拿不到,而且,别想迈出陈家的大门一步,死也要死在陈家。”

杨贝擦干了眼泪:“一言为定!”

……

对夏想来说,取得初步的胜利,并不值得欢欣鼓舞,当然他也知道,佐藤肯定会暴跳如雷,但已经不是他所需要艹 心的问题了。

独占和垄断,总有一天会被打破,物极必反,历史从来都是一种不停的重复,没有例外。

下班后回到家中,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忽然就有了一种失落。以前从未觉得卫辛有多重要,她在,他习以为常。她不在,他司空见惯。如今卫辛病情不明,夏想却平白增加了无数担心。

卫辛已经在连若菡的陪同下,飞往了美国,现在还没有消息传来。夏想看看时间,正是美国当地时间的早上,他就拨通了卫辛的电话。

“喂……”卫辛略带沙哑的嗓音传来,沙哑中有疲惫和感伤,“你最近好不好?有没有注意身体?要记得多喝水,多运动,别总坐着。还有,要多喝玉米粥,知道不?”

以前夏想总觉得卫辛的关怀太细密太烦人,现在听来,却有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意和伤感,他鼻子一酸,差点落泪,都什么时候了,卫辛还时刻挂念着他,一句也没有说到她的病情。她对他之爱,已经铭刻在了骨子里,无须记起,因为从来不曾忘记。

“我没事,我在关心你。”夏想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似乎是上一世对卫辛亏欠的爱重新涌上心头,“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到底是什么病?”

卫辛感受到了夏想发自禸 心的爱意和关怀,心中一暖:“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真的没事。就是觉得浑身没力气,做什么事情都无精打采,提不起精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也没关系,只要你记得我的好,就算没有了我,你身边也不缺少照顾你的人。只要你好,对我来说就胜过一切。”

夏想的心情格外沉重,他忽然大声喊道:“不行,卫辛,我要你好好的回到我的身边,听到没有?”

“嗯!”卫辛挂断了电话,泣不成声。

夏想望着窗外的夜se ,夜空月如钩,如同一颗残缺的心。

三天后,从占住漆传来消息,本来今年还有第二笔500万美元的追加投资,现在无限期延后。

是向市政府施压了,夏想没有任何反应,古向国却拿来大做文章,在会上大讲特讲要讲政治、顾大局,要站在战略的高度上看待问题,引进一家名不见经传的油漆品牌,损害了郎市的整体利益,是得不偿失之举,以后要避免再犯经验主义的错误。

很明显是在含沙射影地影射夏想,夏想才不和古向国做无谓的口舌之争,目的达到了,古向国在常委会上惨败,也要允许他过过嘴瘾,好歹他也是市政府一把手。

投资确定了,但油漆厂的选址等一系列的问题,遇到了麻烦和阻力,夏想也清楚是古向国故意刁难,他也不急,反正有的是时间,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占住漆也不可能一个月就打败,再说也没想到要打败占住漆,只是要从市场分一杯羹而已。

五一节到了,放假后,夏想和历飞一起回了一趟燕市。

路上,历飞又介绍了一下冷质方案件的进展。

初步查明,冷质方贪污的数额在1000万以上,除了近十套房产之外,还有大量的存款和礼品,主要是一些案件的当事人的送礼,但因为死无对证的原因,大部分赃物和赃款来路不明。

主要不是查证赃款的来路——查也查不清楚——主要的着眼点还在于冷质方和古向国之间到底有多少牵连,随着调查的深入,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冷质方和古向国之间,确实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证据虽然有很多,但都不是很确切,也不好拿出来,但历飞可以肯定的是,冷质方贪污受贿的背后,绝对有古向国不干净的手脚在禸 。

只是苦于没有直接证据!

据保守估计,古向国至少参预了冷质方受贿的大部分事件,涉案金额在800万以上。如果仅仅是以权谋俬 的工程上的贪污还好说一些,主要还有不少是案件之中的受贿,就是说,很有可能制造了不少冤假错案。

夏想就隐隐有些怒火。

本来平常平头百姓就被各种有关部门欺负惯了,轻易不打官司,一旦打起官司就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但如果在法律的层面上还得不到伸张正义,相当于完全堵死了生存的希望,也让他们完全对社会绝望。

法律如果不公,社会就完全失去了公正,没有了一个公平的秩序,也就让普通百姓失去了最后一丝希望。

夏想要求历飞,务必继续追查下去,哪里再难再有阻力,也要尽可能查明在冷质方案件的背后,到底有多少冤假错案,到底有多少人有冤无处申。

如果说夏想一开始是想借冷质方案件的机会,找到古向国的漏洞,然后扩大化,从而借此打击古向国的威望的话,现在他又改变了主意,就是想借冷质方的问题,如果能纠正一批冤假错案,善莫大焉。

在燕市呆了三天,陪黧丫头和儿子春游了一圈,又和故人见面,和宋朝度吃饭,和宋一凡也坐了一坐,说笑半天,随后夏想就返回了郎市。

燕市的局势还算平静,下马区也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省里的局势有点微妙。范睿恒尽管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大权独揽的欲望,但却迅速和马霄走近,而梅升平和范睿恒之间的关系似乎也有了一点小小的突破,就让整个局面有向范睿恒倾斜的趋势。

当然,范睿恒作为一把手,掌握大局也很正常,不正常的是梅升平的态度。在叶石生时代,他就十分特立独行,现在却有了和范睿恒走近的表现,就不得不让人猜测他背后的动机。

宋朝度扶正之后,成为燕省名符其实的二号人物,他虽然不是一把手,但团结在他周围的常委也不少。一是有夏想的功劳,王鹏飞、胡增周都是夏想牵线搭桥,两人才慢慢和宋朝度走近。二是也有宋朝度的个人魅力在禸 ,宋朝度沉稳有度,行事方正,而且他还很年轻。官场之上历来是欺老莫欺少,以宋朝度50岁出头的年龄就坐上了一省之长的宝座,稳扎稳打地走下去,他60岁之前进政治局也不是没有可能,而是可能性很大。

相比之下,范睿恒比宋朝度大了好几岁,他以后也未必有宋朝度走得远。

除了王鹏飞和胡增周明显和宋朝度关系密切之外,常务副省长高晋周、纪委书记李言弘,也和他关系不错,虽然是偏向中立的立场,但在大事之上基本上也会倾向于支持他。

新任的常委副省长谭国瑞立场并不太鲜明,但听宋朝度所说,他应该是偏向范睿恒。

总体来说,省里大体上维持了一个平衡,当然也有隐患,就是宋朝度在人事方面的发言权太弱了,省委副书记是梅升平,组织部长是马霄,相当于范睿恒牢牢地掌握了人事大权,人事问题是所有问题的重中之重,宋朝度如果没有人事上面的发言权,将会受到很大的牵制。

好在夏想对宋朝度有信心,相信他能够从容应对,慢慢扩大优势。

夏想之所以十分关心省里的局势,实在是省里的一举一动会影响到郎市的平衡,如果范睿恒一改以前省里对郎市不闻不问的态度,经常插手和过问郎市的事务,郎市必须得听。再如果范睿恒支持古向国的话,古向国的底气就十足了。

不管在京城再有后台,再有关系,想直接撬动郎市的局势,还必须经过燕省省委,因此,省委对郎市的态度,至关重要。

果然和夏想设想得一样的是,五一假期还没有过完,就有风声传出,说是他的位置有可能要动上一动。

好厉害的一招,竟然想出了要调他离开郎市的办法,好一条釜底抽薪之计!

消息的真假暂且不论,风声一传来,夏想就感觉到了他的处境有了明显的不同,尽管还没有上班,但市委有许多人在值班,没有放假的常委至少有半数以上,不少人看夏想时的眼光都带着了疑问和疑惑。

甚至还有幸灾乐祸。

夏想很清楚,他才来郎市不久,不可能现在就调走。但也不是绝对,官场之中还真有不可能的事情就真的发生的先例。不管是不是真有此事,放出风声的人的用意很明显,就是要向他示警,告诫他,小心一点,再不老实的话,直接搬开你。

其实他更明白的深层的含义是,如果他估计不错的话,应该是古向国和范睿恒联手对他做出了一次含蓄的警告,因为人事大权掌握在省委,掌握在省委书记手中。

现在的组织部长是马霄,是他曾经的对头之一。马霄对他有好印象才怪,三个关系着人事决定权的重量级人物之中,只有梅升平和他交情稍微深一些,但现在也有逐渐疏远的趋势。

不过夏想并不认为他就得任人摆布了,在如何借势借力撬动各方利益的问题之上,他还是有足够的信心也有充足的手段,不会让马霄故意刁难他,也不会让范睿恒任意摆弄他。

夏想就对传闻采取了不闻不问的态度,甚至在刘一琳的追问之下,也只是一笑置之。

还有两天就要过完假期的时候,出乎夏想意外的是,古玉来到了郎市。

自从夏想来郎市上任之后,古玉还是第一次来郎市。

五月的郎市,正是初夏的气象,风和日丽,晴空万里,春光已经到了深处,初夏正在来临。

郎市的郊外,田野一片绿意,放眼望去,一望无际全是喜人的庄稼。杨威的观光农业已经初见雏形,形势大好。

夏想和古玉站在田间,向远方眺望,两人并肩而立。古玉比夏想矮了半头,一身清凉打扮的她,亭亭玉立,站在田野之中,就如一朵出类拔萃的清新之花,娇艳过人,清新喜人。

一身碎花裙子的古玉,清丽如出水芙蓉,脸上没有任何脂粉,就清清爽爽素面朝天地站在夏想身边,仰着小脸,一脸热切地看着夏想,在等待夏想的回答。

夏想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古玉。

古玉比以前丰腴了一些,表现为臀部更挺翘了,胸前的波涛更怒放了,同时,虽然脸庞清纯如未经人事的少女,但却已经隐隐有了风情的气象。

女人,一旦上升到了风情的高度,就是成熟和风韵的流露了,夏想轻轻将古玉揽入怀中——说实话,古玉确实惹人生怜,如花生香,如玉生暖,让人只是简单地沉迷在她的芳香之中。

古玉此来郎市,一是看望夏想,二是传递了来自老古的暗示。

看望的缘由自然就不用多说了,因为她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夏想了,想念也是正常的。她替老古传的话,却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夏想,中央有人对你赞不绝口,有人对你全盘否定,你现在的争议很大,我的看法是,继续高调下去,别怕惹事,就怕没事!”

老古的话就让夏想犹豫不定,既然中央有人对他十分不满,老古还让他继续高调,不是朝枪口上撞么?老古平常行事并不张扬,都是低调的风格,为什么要让自己大张旗鼓下去,是何用意?

问古玉,古玉才不知道:“别问我,我才懒得关心爷爷的事情,什么军事了政治了,我想都不要想。我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

夏想无语,他认识的几个出身政治世家的女子,连若菡对政治是漠不关心,梅晓琳虽然现在比以前热衷了许多,但以前也是不感兴趣的态度,古玉就更别提了,完全就是局外人一样,估计她的政治头脑甚至还不如一个底层官员的女儿。

古玉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