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皇帝 我要做皇帝第15部分阅读
作者:未知书名:我要做皇帝更新时间:2021/02/14 13:40字数:5814
熟的工艺流程,那白纸若还弄不出来,那就只能说明张汤是个废物
“那辟阳逆贼的产业,如今查抄的怎么样”刘德问出了他如今最关心的话题。
辟阳侯审平继在发现自己被禁军包围的时候,就果断自杀了,也省却了刘德跟他便宜老爹的一些功夫。
只是他这一死,他留下的产业和各种账目,就苦了刘德了。
事实证明,抄家也是个技术活。
要一点点的将一个庞大的彻侯家族的产业彻底的清算查抄和征缴完毕,这注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没有三两个月,根本完成不了。
“启禀殿下,现在臣已经基本将审贼在长安的店铺跟宅院都查封了起来了,正在带着属下们,清点和统计,再过两日,臣应当就可清点完毕,然后再来报与殿下”张汤答道:“只是,审贼在关东的产业却是不好动了”
“无妨,不用管它”刘德摆摆手。
狡兔三窟的道理谁都懂,这审平继也不白痴。
根据现在掌握和了解到的情况来看。
早在很久之前,审平继就将他的几个儿子,分别送去了吴楚赵等国,各置产业。
这一点,现在更是成了审平继狼子野心的证据。
但是,这样一来,想要彻底的毁灭辟阳侯家族就有难度了。
吴楚两国自不用说,早就跟汉家朝廷离心离德了,假如真派使者去跟吴楚索要审平继的后代,对方一句查无此人,便宜老爹跟刘德都要干瞪眼。
而赵国淮南国衡山国这些诸侯呢,却也是属于目前在争取的对象,也不可能为了一两只漏网的小虾米去刺激这些诸侯。
因而,此事暂时只能是不了了之。
“卿这两人争取先清点出值钱的金器与铜器,送到我这里来,我有大用”刘德吩咐道。
金器融化之后,是要作为金饼的,马上就要举行的考举,不准备个两千金的预算,刘德估摸着是不行的。
至于铜器,统统都会被送去铸币作坊,作为五铢钱的原料。
“诺”张汤点点头:“臣回去后会立即抓紧此事”
刘德转过头,对汲黯道:“汲卿,这两日就劳烦卿随张卿一道去整理记录收缴审逆的产业,卿可愿意”
刘德这么快的就要将汲黯跟张汤两日凑到一起,当然不可能是他的恶趣味在作祟。
而是他需要这两人能够配合起来,熟悉起来,多少有些默契。
这样,在即将到来的考举考试中,他就有人可用了。
最重要的是,孤阳不长,孤隂 不生,刘德还是希望这两个不同学派的年轻人能够好好相处,相互成长,这也算是他的一个小小的试验吧
看看一个法家的人跟一个黄老学派的人日夜相处之后,会否产生化学反应。
“诺”汲黯却没想这么多,点点头应命。
这章我感觉没写好,先传吧,我现在实在咳的难受,基本是三分钟必咳一次,妈蛋,我每次感冒都是这样~~不知读者老爷们可有什么偏方专门对付感冒后必咳嗽这个顽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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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节 前世仇
第二天,长安开始下起了绵绵细雨。
刘德早上起来,看到殿外的雨水,这才醒悟,日历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翻到了五月。
五月
前世之时,刘德就是五月被封王的。
跟他一起被封王的还有刘非刘阏刘彭祖刘发等。
今生刘德倒是用不着去考虑他会被封在哪里的问题,倒是刘荣得好好谋算,运作一下了
起了床,穿好衣服,刚准备吃点东西填一下肚子,就有宦官来禀报:“殿下,刘阏殿下求见”
“快请”刘德点点头,同时吩咐侍女多备一份早餐。
“皇兄”刘阏进来拱手。
“自是骨肉兄弟,就用不着这么虚礼了”刘德呵呵一笑,拉着刘阏的手,坐下来:“先陪我吃些东西吧,一个人吃东西,总是没意思”这时,宮女们也正好端着做好的热腾腾的小米粥上来。刘德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赞道:“很香的,皇弟也尝尝”
刘阏却是没有这个心思吃东西,他坐在哪里,就像一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勉强敷衍着吃了几口,刘阏就忍不住问道:“皇兄可听说了吗宗正刘弃今日早朝上奏父皇,请分封诸皇子”
刘德吃了口粥,摇摇头道:“还没听说,怎么了”
刘阏却是一阵无语。
不过,想想也是,他的这位皇兄如今已隐隐是储君的备选了,分封的事情,自然是不会放在心里。
可他必须把此事放在心里啊
从宗正处传来的消息是,此次被划出来的诸侯国备选是挺多的。
其中有广川河间这样条件优越,人口众多的地方,更有坑死人不偿命的临江长沙等地。
特别是长沙国,那地方在刘阏看来简直就是个天坑啊。
不说别的,单单就是之前的长沙王吴苪一系连续4代单传,每一代的继承人都活不过十年,如今更是绝嗣就足以令人对长沙国望而祛步了。
因此,在这个时候,要想不被沦落到打发去南楚之地,从此远离长安的境地,已经够年纪,可以封建为诸侯的皇子们与其各自生母就得使出浑身解数。
而刘阏呢,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母妃粟姬最近是见了他就骂,而且越骂越难听,想要从粟姬那边得到帮助几乎不可能。
刘阏想来想去,发现只有刘德能给他帮助。
可惜,现在看来,自己的这位皇兄似乎也并怎么乐意帮忙
刘阏的情绪不免有些失落了。
刘德见了,忍不住笑了一声,不再逗他,道:“你别瞎想了,父皇那边,我会去说的”
其实刘德早就帮刘阏铺好路了,从让刘阏副署奏疏的那一天起,刘德就在谋划此事。帮助刘阏摆脱他未来的悲催命运,不止是在帮助刘阏,同时也会对刘德自己有好处。
因为刘德需要一个牌坊,身为胞弟的刘阏,毋庸置疑的成了这牌坊的最佳选择。
“真的”刘阏却是高兴的蹦了起来,他知道,只要刘德肯帮他说好话,那么,最起码他也能避免被打发到长沙跟临江这两个地方去。
将心满意足的刘阏打发走,刘德仰头看了看头顶的横梁。
连刘阏都收到了风声出来活动了,那其他的兄弟,此刻也应该都开始活动了吧。站起身来,刘德换了套衣服,然后揣上汲黯增补过后的那篇帛书,就朝着清凉殿而去。
到了清凉殿,刘德递上请求觐见的令符,不多时,章德就笑呵呵的出现在了他面前:“殿下,请您稍等一会,陛下正在陛见开封候”
开封候陶青
刘德嘴角露出一些笑容来,嘴上道:“无事,我且先等等就是了”
这可真是个令刘德感觉亲切的名字啊,前世穿越之初,这位大汉的御史大夫就是那个将刘德按在地上狂刷名望的人啊。
刘德怎么可能忘记这个人
其实,刘德也觉得陶青这个人挺可怜的也挺理解他的。
陶青名义上虽然是御史大夫,紫绶青佩,有着副相的名头,但实际上他不过是便宜老爹出于无奈,拿来给晁错当傀儡的,基本上,晁错说什么,御史大夫官邸也会跟着附和,不如此,区区一个禸 史衙门还真没办法跟申屠嘉的丞相抗衡。
说白了,他就是晁错跟便宜老爹推在前面的一个牵线木偶。
所以,前世之时,他疯狂的抨击刘德的不孝行为,其实不过是他闲得无聊了,想要显示一下他的存在感。
但是再怎么理解,再怎么同情,都不可能改变刘德对其的态度。
“千万别落到我手里来啊”刘德心里想着:“要是落到我手里,是把你凌迟了好,还是车裂了好呢”
怀着这样的心思,刘德问道:“开封候何事陛见天子”
这倒确实是个挺有意思的事情,作为一个牵线木偶,不是不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政治立场和政见的吗
而开封候陶青这么早而且还是趁着这种隂 雨天,特别跑来单独面奏天子,这是要当二五仔的节奏
唔陶青好像确实个二五仔
刘德猛然想到,晁错后来被杀,众多补刀的人里,陶青的名字好像也在其中。
章德笑了笑,道:“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开封候的世子未立,因此入宮陛见天子,请求天子册封世子而已”
这个解释看上去倒是挺合乎常理的。
当今之世的贵族特别有忧患意识,常常在自己还没死的时候就想着死后该怎么办的事情。基本上所有的墓葬与陵寝都是墓主人在生前就选好的,甚至建好的。
只不过趁着这样的天气,在这么早的一个时间点,偷偷的跑进皇宮请求单独面见天子,真的就是为了一个小小的世子人选问题
骗鬼吧
刘德对此是嗤之以鼻的
结合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刘德觉得,这开封候陶青可能更多的是不想当木偶,想做回自己了。
只是
“你这么干,晁错知道吗”刘德忽然笑了起来,因为他发现要是他把此事告诉晁错,晁错会怎么办呢
这可真是个有意思的问题啊
感冒好可怕~
今天挂了一天点滴,结果没啥效果,还是咳
而且打的那些药让我整个人都不舒服了~
哎,我就个苦命的娃啊,本来要挂头孢的,结果我过敏
今天就这一更了,实在是我咳的太影响状态,然后吃的那些药更雪上加霜,我等明天看看能不能好些,实在不行只能去医院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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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节 剧孟来投
等了大概两刻钟左右的时间,刘德就看到了开封候陶青,弓着身子走出清凉殿的模样。
看情况,他应该是被便宜老爹训了一顿,所以走路都有些精神恍惚,直到刘德走到了他跟前,他才发现刘德的存在。
“殿下”陶青微微向刘德弯腰行礼。
“君侯,地上有些滑,小心摔倒啊”刘德满脸微笑关切的道,同时对左右吩咐:“还不快点叫人出来把地面扫干净”
这话一出,陶青的整张脸都变se 了:“殿下,无需如此,臣的马车就在前面,几步就能走过去了”
开什么玩笑
要按照刘德的做法,不出半个时辰,晁错就会知道,他陶青一大早的跑来未央宮陛见的事情了。
“呵呵既然如此,那君侯保重”刘德也不勉强,只是觉得看着陶青那张诚惶诚恐的脸,心里非常的爽。
陶青却不知为何看着刘德满脸的笑容,背上却忽然凉梭梭的。
他低着头道:“臣告退”
望着陶青诚惶诚恐的远去的背影,刘德也是叹了一口气。
前世的此时,他何其弱小,一个陶青就能把他按在地上胖揍。
但如今一切却都反转了过来,陶青在他眼里,却连威胁都算不上了。
“权力真是个好东西啊”刘德抬头看着天空:“我还得更努力的获取更多权力”
带着这样的想法,刘德在章德的带领下,跨过一道门槛,进入了清凉殿之中。
“儿子刘德拜见父皇”刘德长身一拜道。
“起来吧”天子今天好像有些感冒了,嗓音明显带着些嘶哑,吩咐左右:“快去给殿下备坐”
刘德坐下来之后,天子刘启问道:“刘德,你有事”
“启禀父皇,儿臣最近微服去了次民间,略有所得,因此,将所见所闻所想写成了一封奏疏,还请父皇过目”刘德说着,就将怀里的那封帛书呈在手上。
“刘德你能想到去走访农家,不错”一听到刘德微服俬 访的事情,刘启立即就来了兴趣:“拿来给朕看看”
立即就有一个宦官将帛书取走,呈递君前。
刘启将帛书打开,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迹,心里就暗暗有些点头了,这篇帛书且不管禸 容如何,单单是这工整的笔迹和整齐排列的文字,就能加分不少了。
“看来,朕的这个儿子,也找了几个好帮手了”刘启暗暗点头。
再看禸 容,从第一个字开始,刘启就感觉这封奏疏好似有魔力一般,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特别是当刘启看到了浓郁的李悝文风,满意的点了点头,法家之中,刘启最是欣赏李悝那种根据事实进行述事的风格,而其后,当奏疏开始谈论起怎么解决谷贱伤农,谷贵害农这个问题时,天子的眉头渐渐的紧锁起来,然后又慢慢舒缓开来。
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之后,天子刘启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刘德,问道:“这是你自己想的”
“不敢欺瞒父皇,确实是儿子的想法”刘德昂首挺胸的看着便宜老爹答道。
“是否可行”天子刘启手指轻轻敲击了一下案几,他问道:“用保护价来保护百姓的收入,这个想法好是好,但就是步子大了些,未知是否会遇到阻力”
刘德的奏疏中其实就是抄袭的后世大天朝的粮食保护价格政策。
通过在各地建立大量仓储设施,丰年时以政府制定的保护价不限量的收购一切涌向市面的粮食,在灾年时再以低价抛售,平抑粮价。
这也是历朝历代对付谷贱伤农,谷贵害农的基本措施。
只不过天朝多了个保护价格。
刘德自己很清楚,他的这个政策一提出来,首先被激怒的就会是那些大粮商们,特别是从关东向关中运粮的大粮商。
所以便宜老爹才说他步子迈的大了点。
但是,商人是什么
不就是统治者养的肥羊吗
那些商人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认识几个官员了,就敢在这种国家大政上胡言乱语的话,刘德并不介意制造几起腹诽的案子。
“一家哭何如一路哭”刘德拜道:“父皇,此事儿臣以为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应早作决断”
天子刘启踌躇了一会,道:“此事先不急明日早朝,朕会将之付之公论,到时候,你来旁听,知道了吗”
“诺”刘德大喜过望,旁听早朝,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储君才有的权力。
这是否意味着便宜老爹已经决定立他为储了呢
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很好的信号。
“还有事”天子刘启见刘德迟迟没有告退,问道。
“启禀父皇,儿臣想知道刘阏会被封在哪里”刘德长身而拜问道。
“刘阏啊”天子刘启笑了笑有意试探:“应该不是长沙就是临江了”
“儿臣请父皇怜悯,刘阏自小身体不好,去了南边,儿臣担心他身体吃不消”刘德跪下来拜道:“恳请父皇加以怜悯”
“好了,好了,起来罢”天子哈哈的笑了一声:“朕怎会不知刘阏身体太差了呢,因此已经命宗正改到了河间国了”
刘德这才一块大石落下,拜道:“儿臣多谢父皇”
“若无事,你就早些回去准备一下明日的早朝吧”天子摆摆手道:“朕这里还有事情要处理”
“诺”刘德一拜道:“儿臣告退”
出了清凉殿,外面依然在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水。
“殿下殿下”远远的刘德仿佛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王道
算算时间,他确实该回来了,不过,他是否带回了剧孟呢
王道一路风尘仆仆的走到了刘德跟前,跪着道:“殿下,奴婢幸不辱命,已为殿下征辟到了剧孟”
“好”刘德高兴的扶起王道,道:“辛苦你了,剧孟人呢”
“回禀殿下,剧孟先生跟他的门徒奴婢都安派在长安的一处商铺禸 歇脚”王道答道:“殿下想见他们”
“他们”刘德问道:“一共来了多少人”
“十三人”王道高兴的表功道:“全部都是雒阳的豪侠,剧孟先生的门徒等”
十三太保吗
刘德在心里腹诽了一声,还是点头道:“先带我去看看他们”
还是咳
不过比昨天好了~~~
今天看看能写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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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节 安排
刘德为了见剧孟,特意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皇子冕服。
“你此去雒阳,一路上可还顺利”刘德从墙壁上取下一把佩剑,问着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王道道:“你与我说说,那位剧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殿下,奴婢路上一切顺利,就是征辟剧孟之时,遇到了些麻烦,好在如今都过去了,奴婢幸不辱命”说着这王道就跪下来磕头。
“起来吧”刘德摆摆手道。
刘德自是知道作为一个宦官,王道这路上肯定没少吃苦。
不说别的,单单是他人异样的眼光和鄙夷的神se ,就够一些心理素质不够好的人疯掉了。
王道起身道:“殿下,奴婢与剧孟一路同行,此人为人豪爽,东出雒阳之时,送行车马足有百辆其人重诺必践,但凡他答应下来的事情,没有不尽心尽力的”
刘德点点头,回忆了一下,然后他对王道吩咐道:“去将那把朱家曾用过的剑给我拿来”
朱家是汉室第一代游侠的典型代表,杀人犯法,窝藏朝廷钦犯甚至通过自身的影响力影响国家政策。在朱家的庇护下,许多人都逃过了法律的制裁,甚至有人还能在被通缉后翻案。
剧孟无疑是朱家的脑残粉,嗯,有了朱家的剑,基本上就能让剧孟感受到他的诚意了。
至于这朱家的剑嘛,还是刘德从辟阳侯审平继的收藏里找出来的。
长安,雨在下着,剧孟端坐于席位上,看着兄弟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他心里却是忐忑不安的。
其实最开始,当一个来自长安的宦官拿着某位皇子名头对他说要征辟他时,他是不屑一顾的。
他可是剧孟
函谷关以东,几乎没人不知道他。
若是轻易的就被一个宦官打着某位皇子的旗号就给征辟了的话,那他也不用混了。
因此剧孟连人都懒得见,直接叫人婉拒。
只是没想到那宦官被婉拒之后却是锲而不舍的黏上了他。想着法子接近他,还投其所好的买了蛐蛐,加入到了雒阳的斗蛐蛐大赛中。
被这宦官的诚意所打动的剧孟,这次才答应见他。
谁知道这宦官第一句话就将剧孟打败了:君欲封侯拜相还是任侠列国,一言可决
然后那宦官又搬上了五百金真金白银的钱物,剧孟这才勉强答应应征。
但这一路上剧孟打的主意是很清楚的。
倘若事有可为,而且还能看到前途,那就专心留在长安,若事不可为,征辟自个的是个艹 包,那也要趁早做好准备开溜。
可到了长安,剧孟才发现自己原先考虑的想的东西似乎都已经跟不上这个世界的脚步了。
征辟他的皇子,目前扶摇直上,大有进位储君的架势。
这就彻底的打乱了剧孟的盘算。
因为若只是一般的皇子的话,约束力并不强,他随时都可以挂印而去。
可换了储君就没这么容易了。
最重要的是,剧孟听说了征辟他的那位名叫刘德的皇子貌似手下还有人,另外还会开一个考举来选拨人才。
这意味着什么剧孟再清楚不过了,假如现在征辟他的那位殿下将来能被册立为储君的话,那现在就跟随和追随他的人,将来都是会被视为潜邸之臣,享有许多看不见的优待。
此时此刻,剧孟是无比懊悔的。
“早知道我早些答应应征就好了”剧孟心里想着,感觉压力有些大。
至于挂印而去的想法,自然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么大的一根金大腿,可不是等闲可以亲自伸出来让人抱的
剧孟书虽然读的少,但也知道千金市马骨的典故和原木立信的故事。
燕昭王千金市马骨,也只做过一次,商君原木立信,同样只做过一次。
这两个故事告诉剧孟,想要发达,就要抓住机会,无疑,皇子刘德的征辟应该是他的机会了。
“可惜,浪费了许多时间,若我早来长安,凭我之名声,足以为殿下清理干净长安”剧孟想着:“可惜如今却被他人抢了先机了”
“不过我却是殿下亲自点名征辟的,比之他人还是有所优势的”怀抱着这样聊以自慰的念头,剧孟终于等来了召见他的命令:“殿下有令,请剧公面谈”
剧孟连忙穿戴好衣冠,然后,跟自己的兄弟们吩咐交代一声,再坐上对方的马车。
刘德是在城东的宅子里接见的剧孟。
“小民剧孟拜见殿下”剧孟被人带着走进这宅院,然后看到一位身着冕服的贵公子端坐于上首,立即就知道谁是主人了,毫不犹豫的朝刘德表忠。
“先生不用多礼”刘德的眼睛藏在冠旒的珠子中,让人看不清他的想法:“赐座”
就有着下人抬着坐席过来,待得剧孟坐下来后,刘德道:“剧先生,可愿暂居我之治下直市丞一职”
剧孟自然不无不可,顿首道:“臣遵命”
这就算是宣告了两个人之间建立起了正式的主从纽带。
刘德将剧孟打发去直市是有想法的,现在也只有剧孟这种三教九流都能通吃的家伙才能镇的住场子。
“卿上任不可无贺礼”刘德拍拍手,王道立即就抱着一个崭新的剑匣出现在了剧孟身边,王道将剑匣打开,介绍道:“这是殿下寻访到的前代名家朱家之剑,宝剑赠英雄,殿下现在将此剑赐予你,望你好好珍重,不要辜负殿下之望”
剧孟一听,竟然是朱家曾经用过的宝剑,顿时就只觉得心脏都在扑通扑通的跳动着了。
要知道,朱家那可是他从小到大的偶像,不夸张的说,基本上每一个游侠儿,都以能得到一柄朱家的剑而光荣。
他剧孟虽然有名,可惜,成名之时,朱家早就死了,因此直至今日他都没完成他那个儿时的梦想,却没想到刚来长安,这个曾经的梦想就这么轻易的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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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节 早朝1
第二天,刘德还在梦乡之中时,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呼唤着:“殿下殿下”
刘德猛然惊醒,抓住那人的肩膀,将之反扣在塌边。
“你听到什么了吗”刘德冷冷的问着。
“殿下,奴婢什么都没有听到啊,殿下,奴婢只是来请您准备上朝的”那个宦官流着眼泪,都被吓坏了。
刘德看了他一眼,确认他没说谎,这才放开他,道:“以后记住,不要在我睡觉的时候离我太近,我常常做噩梦,在梦中酷爱杀人”
刘德有着太多的秘密不能让人知道。
他很清楚,在睡梦中他的警惕性将会大大下降,万一不小心说漏了嘴,那就是个烦。
因此只能学习曹孟德了。
“诺”那宦官流着眼泪磕头道:“奴婢知道了”
刘德起床,在左右侍女的服侍下穿好衣服,问道:“王道呢”
“王侍郎在给殿下准备车马”一个宦官答道。
刘德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走到铜镜之前,看着镜子里的少年。
一身玄se 冕服恰到好处的遮住了他还有些单薄的身子,使之看上去还算挺拔,旒珠垂在眼前,看着颇有气势。
刘德很自恋的挺起胸口,汉服华章,不管在什么时代,都是美。
“剑来”刘德吩咐着。
立即有宦官捧着一把剑过来,刘德接过,锵的一声将剑拔出来,刘德抚摸着寒光闪烁的剑刃,赞道:“好剑”
他知道,自己今天就是这把剑。
谁反对,砍了他
谁捣蛋,灭了他
收剑入鞘,刘德一挥袖子,道:“走,上朝”
周围宦官侍女的脸上都是流露出欣喜交加的神se ,虽然他们之中除了王道外,还没人能得到这位殿下的信赖,但仅仅靠着皇子刘德的下人这个名号,在宮廷里腰杆凭空就粗了三分,说话声音也高了些。
如今主人的地位眼看又要向上蹭一点,他们这些奴婢自然也能跟着沾光。
登上马车,刘德发现,自己的马车已经焕然一新了,不单里面的装饰,就连马车的车盖都被换了新的。
“谁换的”刘德对王道问道。
“回殿下,是少府的人”王道回答道。
拍马屁的人哪里都有,可惜,这次他们的马屁拍在马腿上
“去,给我换回来”刘德跳下马车。
开什么玩笑,第一次上朝,就乘坐全新的马车前往,这让大臣们怎么看,天下百姓怎么看
当然,也可能不是拍马屁
刘德转瞬之间就又想到第二种可能。
这还没当太子呢,就明枪暗箭都来了,要是坐上去,指不定还有什么花样在等着刘德
想到这里刘德就轻笑了一声:“这种低级的把戏还想在我面前玩哼,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
有着大天朝的表哥的前车之鉴,刘德天生就对此类的把戏具备了免疫。
王道也不傻,他看到刘德跳下来,在宮廷中生存了三年之久的他立即就想到了此事的后果,背上顿时冷汗直冒,跪下来道:“奴婢万死”
“行了,以后长个心眼就是了”刘德也不忍苛责这位忠奴,道:“赶紧的给我换回来就是了”
好在旧的马车库房里还有两辆,很快,王道就带着宦官们将马车换好。
刘德登上去,摸了摸有些陈旧的车栏,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道:“戒骄戒奢,此先帝之遗德,尔等都谨记了,今后我的宮中,不许出现奢侈之物”
“王道,从今天开始,你就领着殿里的下人们在殿前挖个菜地,种些蔬果,知道了吗”刘德吩咐着。
“诺”
乘着马车,沿着宮中的道路前行,一路之上,不时会有巡逻的军尉好奇的注释着刘德的马车。
当刘德的马车出现在了宣室殿前宽广的平台前时,许多原本昏昏欲睡,等待着早朝礼仪开始的大臣与公侯,立刻就醒来了。
他们的眼睛盯着出现在他们视线中的那辆皇子标示的马车。
谁都知道,没有天子的许可,任何皇子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现这里。
而能出现在这里的,基本上都是将来的储君。
在无数视线的注视下,刘德跨下马车,走到地上,一只手拿着腰间的绶带,一只手握着佩剑的剑鞘,在宦官们的簇拥下,朝着前方而去,他走到最前面的丞相申屠嘉之前,行礼问好道:“丞相好”
申屠嘉看上去依然精神抖索,充满着战斗力,他对刘德点头道:“有劳殿下挂记,老臣一切都好”
他咧着嘴,嘿嘿的笑着:“还有许多乱臣贼子在等着老臣收拾呢”
在申屠嘉的左侧,晁错的脸抽动了一下,心里暗骂一声:“倚老卖老”但偏偏却发作不得。
刘德看着活力四射的申屠嘉,心中也是惋惜了一声,刘德很清楚的知道,假如申屠嘉再这么的跟晁错犟下去,那么他们两个迟早要倒下一个。
毋庸置疑,在便宜老爹心里,肯定是向着晁错的。
这战斗还没打,申屠嘉就输了。
“我即改变了刘阏的命运,那我为何不能改变申屠嘉的命运呢”刘德心里想着,转过身子,朝着九卿大臣们一一拱手道:“小子刘德奉父皇之命,旁听今日早朝议政,诸卿柱国肱骨之臣,还望毋因小子才疏学浅,德薄而吝于指教,若有错漏,但请指正,拜托了”
“不敢”文武百官连忙道。
刘德看向申屠嘉,他很清楚,想要改变这个老头子即将到来的命运,只有一个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可要怎么才能转移他的注意力呢
于是,刘德走过去,对申屠嘉道:“丞相可否借一步说话”
申屠嘉点点头,跟上刘德的脚步,两人走到一个僻静些的地方,刘德问道:“丞相尚能饭否”
申屠嘉起初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很快他就知道了,呵呵一笑道:“老臣尚能日食粟米一石,酒肉三斤”
“善”刘德点点头道:“丞相老当益壮,小子就放心了,有一事,还望丞相不吝相助”
说着刘德就将自己的保护价政策简短的跟申屠嘉介绍了一遍,然后道:“以小子观之,此策于民有利,而害于粮商,彼辈势必不肯如此善罢甘休,定会起些风波,丞相可愿为我保驾护航”
申屠嘉本身就是农民出身,自然知道假如有了粮食的最高与最低价,对于农民来说,好处有多少。
他咧嘴一笑:“殿下放心好了,那些魑魅魍魉,就交给老臣了”
作为一个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军人,申屠嘉还是比较喜欢这种直来直往的较量。
刘德安心的点点头,有了申屠嘉的支持,这件事情在朝议上通过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至于粮商们在朝廷的代言人
真以为官僚们拿了商人的好处就一定要帮商人说话
刘德确信,只要在朝议上形成了压倒性的声势,那些收受商人钱财的官僚会是第一个冲上去将那些不法粮商给抓起来的人。
嗯,昨天身体太不舒服了,写的东西似乎有些难看,不过反正也是过渡章节,大家跳过就好了-00
顺便说下啊,今天身体算是差不多好了,所以我决定看看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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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节 早朝2
说话间,宣室殿的宮门缓缓打开,一个宦官走到台阶前,道:“百官入朝”
然后,文武百官这才在丞相申屠嘉的率领下,趋行而入。
一进宣室殿,文西武东,百官们立即就泾渭分明的站列于大殿两侧。
这套上朝的礼仪是当年叔孙通怂恿着刘邦弄出来的,合不合周礼刘德不清楚,但肯定合刘邦的胃口,甚至让其赞道:吾今日始知皇帝之贵也。
当然了,当年叔孙通一拍脑袋想出来的上朝礼仪,实在是有些太复杂了,时至今日,除大朝贺之外,其他时候,汉家天子使用的都是缩水后的版本。
刘德就站在丞相申屠嘉的左侧偏后一点的位置。
“警天子上朝,百官恭迎”随着一位卫士的喊声,头戴冕旒,身穿玄衣的天子在十几位宦官谒者的簇拥下缓步登上宣室殿的上首龙座之上。
“臣等恭迎陛下”刘德连忙跟着百官一同跪下来:“愿吾皇万岁”
“平身”天子刘启坐下来,道:“诸卿免礼”
文武百官这才各自跪坐到属于他们的席位上,临襟正坐。
刘德在一个宦官的指导下,跪坐到天子御座左侧下方的位置。
然后他就听到便宜老爹道:“先帝尝曰:农,天下之本,务莫大焉而今之世,本末倒置,朕尝闻农夫多有不劝耕之心,诗云:恺悌君子,民之父母,诸卿皆朝廷大臣,食俸千石以上,多有历经郡县,当可为朕解此难题,其令众臣议之,如有策,上奏朕前,朕不吝嘉之”
便宜老爹这手腕,玩的也不错了,刘德听了,感觉又学到了一点。
本来以他的想法,便宜老爹可能会直接向朝臣发放他的那份奏疏的副本,可他终究是嫩了一点啊。
在政治上直来直往,那不是等于把自己的底牌拿给别人看了吗
一个成熟的政治家应该学会将自己的底牌保护好,永远只将其放到关键时刻打出。
刘德觉得,他只要学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