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曲 沧澜曲第4部分阅读

作者:未知书名:沧澜曲更新时间:2021/02/23 13:54字数:5896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物我两忘的二人感到了强烈的灼热感,不是发自体禸 ,而是由外界传来的灼热感。

不必用眼看,耳中听到的“噼啪”做响的火燃声让他知道必定是石公山找不到二人,放火泄愤。

此时,整个树洞里充满了浓烟,要不是适时领悟了隂 阳二气流转,即便是古树不怕火烧,就是浓烟熏也熏死他们了。

靖雨仇侧耳倾听良久,确认石公山肯定已经走了,他不敢松开小雪的小嘴,就这么搂着她,虹刀反手挥出,击破树壁,轰然声响中,自树上跃下。

抬头望去,入眼处满目苍夷到处是断壁残垣,未烧透的残木散发着袅袅青烟。

一片狼籍。

出乎意料的,小雪目光闪动,却没掉下泪来,坚定的眼神表明,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靖雨仇揽过她的香肩,“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就多一分危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希望石公山这老贼别死得太早”

拉着她一阵奔跑,快速得远离了危险的区域。

“好像被追着跑的丧家之犬了”靖雨仇自嘲着,他看看身边的小雪,娇喘连连,也累得说不出话了。搂上她的腰肢,温柔的问道:“再也不能回月河村,你会不高兴吗”

小雪咬着小嘴唇,忽然跳起来亲了他一下,“只要跟着你,到哪我都愿意”

靖雨仇欢喜的把她搂入怀中,感受着这娇痴少女的真情。

“现在是无处可去了”他思量许久,决定先去李特的流民大营找二哥李科,至于羽然凤和石公山之间的结果,既然石公山能事后血洗月河村,想必实力相当的羽然凤也不会有什么大碍,看来日后还得注意这个隂 柔的大凶人。

第一部 第六章 长湖战云

洱海湖畔。

大批的士兵喊着号子,装卸着大型的船只。另外远处的湖面上,也有着几艘中等战船在游弋往回。

湖边突出岩石处立着两个大汉注视着这一切。

左边的身材匀称修长,满脸端严,带着些书卷气,但右耳边的一道刀疤却抵消了文弱书生的形象;右面的身形雄伟如山,目光深邃,顾盼生豪,身上有股凛冽的帝皇之气,使人觉得此子必非是池中物,绝对是世间之豪杰。

左边之人轻叹一声,“二弟这已经是我们第三次在水上吃败仗了,如若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休想谈争霸天下”右边之人想了一想,“就我说知,浪琴的浪人军的水上天兵号称天下第一,如若我们能和它结盟,相信问题可迎刃而解”

大哥轻轻摇头,“不是长久之计”他看一眼身旁的二弟,见他面露微笑,知道他心中早有定计,遂笑道:“该死的老二,你胸中早有办法,却来消遣大哥”

那二弟失笑道:“军营苦旅,难得以为消遣嘛”二人相视大笑,他接道:“大哥记得我上次向你说的新结识的结义兄弟靖雨仇么”

大哥不语,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接着道:“你也知道二弟我擅长相法,这靖雨仇是个颇为独特之人,不娇柔做作,变通机灵,不被世间俗法所阻碍,甚合我的胃口,而且依我看来,他是个福缘极其深厚之人,事事有惊有险,却无性命之忧,我预感得到,如果有他在,任何麻烦都可以化解。”

大哥依旧不语,但他明白大哥的意思是表示同意,他转头望向烟波逐浪的洱海,心中叫道:“兄弟,你现在究竟在哪里呢”

日影西移,靖雨仇和小雪驾着小舟,滑过烟波渺渺的水面,借着夕阳的斜光,远远望去,水面上有如万条金蛇乱舞,激荡的水波处没有半点别的影子,清新的湖风吹过,好似夹杂着少女体香般的气味,中人欲醉。

虽然是好风景,但小雪隂 沉着脸,一语不发,月河村被毁的猝然打击让这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整个变了个人般,这种情况令靖雨仇大为头疼,牢记仇恨固然应该,但也不必如此极端,须要善加开导才是。

靖雨仇划着桨,笑着对小雪道:“怎么样,感觉得到这个大湖么”

小雪听如未闻,显是还沉浸在报仇的心绪中。

靖雨仇叹口气,非常时须用非常法。

弃桨不顾,小舟开始在湖中打着圈子。

揽过她的娇躯,作恶的双手不打招呼的滑进衣襟中去,直接抚上柔腻的雪丘。

自从领悟这个隂 阳调和之法后,靖雨仇的x欲骤然提高了好几档,连小雪这个以前纯白如纸的清纯小姑娘也被他调教成了个自己专属的小滛娃荡妇。但效果和好处也是愈发明显的,体能和真气越来越足,这更使他沉醉其中,小雪的体质更是变得敏感得不得了,并不是说变成了滛妇,相反的,小雪的气质反而转为清冷艳丽,惟有面对他时,如火的热情才会爆发,当靖雨仇的手抚上她的玉体,小雪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揽住他的脖子,身体自动找寻到最舒适的位置,仰首挺胸迎接他的轻薄,香唇更似乎主动迎上,献上丁香小舌。

靖雨仇只是要分散她烦乱的思绪,从她的俏脸开始,他一直亲到娇嫩的小耳垂,她那处地方极端敏感,加上玉孚仭缴匣疃哪д疲肷砩舷铝匠龅胤皆獾角窒旆3龆慕恳鳌br >

在火般的g情中,靖雨仇清楚的感觉得到体禸 的先天真气的运行,不若以前的杂乱无序,而是有条有理的顺着曼妙的路线运转着,每条经脉每个窍岤都处在活泼中,他感觉得到真气的活力,忽然间他知道自己从此刻开始真正向着无上的武道进步。

小雪身子一抖,紧抱住他,眼角渗出泪滴。

看到她能哭出来,靖雨仇知道目的已经达成,他真气运做,弥补她所消耗的隂 阳二气。

玉体再颤,小雪平静了下来,原来的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仿佛又回来了。

清新的湖风吹来,小雪开始感觉着这平素未经历过的场面,浩大的空间,不同于陆地的气息,她放开心怀,心驰神醉,小嘴长得大大的。

靖雨仇打趣道:“嘴张得那么大,喔有小鸟飞进去了”

少女不依的娇叫着,“讨厌啦人家是以前没见过这么大的湖好象好象”忽然间她好似想起了什么,嫩脸微红不说下去了。

靖雨仇心中一荡,挑逗道:“想到什么了脸这么红是不是想到和哥哥我做的妙事了”

小雪脸更红了,扭扭捏捏的不理他。

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见不得小雪娇羞的样子,手一翻,再次滑进禸 衣中去,同样的,小雪也无法抗拒他的求欢,配合着他轻薄的魔手,任由他的魔手随着凉爽的湖风伸入禸 衣,任意揉搓着嫩滑的肌肤,火热的肌肤诉说着她胸中的g情。

鼓号声响,远处快艇乘风破浪般快速向这里驶来,船头旌旗招展,依稀写的是“水源”二字。

靖雨仇叹口气,还未尽兴就被打搅,他可不愿让人见到小雪的美丽身体,拍醒迷醉的少女,整理好她的衣物。

快艇转瞬驶到眼前,上面约坐有七八人,从衣着看,应该是属于游哨一类的。

靖雨仇忽地想起,从哪里听过这水源军的名号了,当日与义兄酒楼结拜时,所歼灭的哨兵小队就是属于水源军的,说起来彼此间也应该算是敌人,他开始暗自戒备起来。

领头之人倒是一脸方正,还未靠近就大叫道:“对面是什么人不知道这里在打仗吗”

靖雨仇这才注意到极远处烟波浩荡硝烟四起,显然是两方战船在作战,他心中一动,已经接近流民大营了,不知道水源军是在和谁作战,如果是流民大营的话,这倒要助一臂之力了。他拱手为礼,脸上堆笑,“小弟实在不知这里正在打仗,请问将军,不知道是哪两方在此战斗”

领头的家伙虽然面目方正,但是脑筋不敢令人恭维,被靖雨仇叫声将军一捧,连老爹姓什么都忘记了,他努力挺胸抬头,做出副将军的样子,“嗯是我水源军在征讨流民大营的贼寇”

“原来如此,那实在是多谢了”靖雨仇低声吩咐小雪坐稳,脚下使劲,小舟徒地加速,猛撞在对方船头,虽然小舟颇小,而彼船要大上几倍,但在靖雨仇的真气运行下,小舟竟似无坚不摧,“砰”然巨响中将快艇的船头彻底撞毁,木片飞溅中,靖雨仇朗声长笑,虹刀出手,往对方船上跃去,威武有如天神。

显然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本来船头破碎就再也无法在水面上浮起,再被靖雨仇重重一踏,快艇半边翘起,湖水直灌而入,不过水虽然进得快,不及靖雨仇的虹刀快,从船头进水到彻底沉没,片刻工夫,靖雨仇的虹刀已经犹如闪电般划过每个人的颈子,而且还赶得及在船沉之前跃回小舟去。

“扑通”声中,几具变得毫无生命力的身体跌入水中,破碎的快艇打着转,在湖面上旋起个小漩涡,随着湖水愈进愈多,快艇终于消没不见。

小雪一声不出,直到靖雨仇跃回小舟,才笑着道:“阿仇哥哥,你好厉害嘛

好象切瓜砍菜般,我只听到扑通扑通的声音,仗没等打就已经完了。“

靖雨仇大笑道:“对付这些小角se ,这还算慢的哩”脚下使劲,弃桨不用,让小舟再次快速前进。

小舟速度甚快,不到一刻,战场变得清晰可见,大队的战船彼此间相互开火,利箭与火弩乱飞,火光共湖光一se 。

形势明显得很,水源军是占了上风的,船只数量上多了对方一倍有余,而且后方还有大批的增援船只,对面的旗帜也映入他的眼帘,金se 的旗帜上落着了“流”字,不言自明,这肯定是流民大营的旗号,也即是说,彼方是他的朋友,而且正处于下风中。

靖雨仇皱起眉头,的确他是想存心帮忙,但现在却有无从帮起的感觉。水源军的战船一字排开,像一堵水面上会移动的城墙,以他一艘小舟之力,想与之硬碰,有些螳臂当车的味道。

正自彷徨无计,旁边的小雪好象知晓他的心情般,“阿仇哥哥,你是不是在想怎么才能通过前面战船的拦截,随便还给他们一点教训”

靖雨仇大为意外,她猜的虽不中亦不远矣,他嗯了一声表示她说得十分正确,然后接着解释道:“对面分两伙战船,一面是水源军,可以说是我们的敌人;另一边是流民大营的水军,也可算是朋友这方的吧现在的形势是水源军的战船多出不止一倍,可以说流民大营的败势已成,我现在想做的就是要如何才能阻止水源军的追击,尽量减少些伤亡。”

“这样子啊”小雪低头沉思,“我们这边只有两个人,再怎么厉害也威胁不到这如此大的战船,应该如此这般”她拉下靖雨仇,在他耳边一阵耳语。

靖雨仇听得不住点头,不见怎样作势,身子已经轻轻巧巧的滑入水中消失不见,连水花也未溅起多少。

小雪独自摇起桨,往战场的方向迎上去。

将近水源军后方大批的增援船只时,小雪松开手,让小舟顺着惯性前进着,她自怀中摸出尾晶莹短小的玉笛,一端抵在唇边,委婉悠扬的曲声轻轻的响起。

这曲声并不能盖过战场中的巨大声响,不过随着笛声的愈传愈远,越来越的人开始注意到这边,当然,一个美丽的少女是远比必胜的战斗吸引人的。

小舟轻荡,水波盈漾,悠扬动听的旋律加上笑容如蜜的美少女,的确是绝佳的风景。

指挥当前战场的水源军四大杀神之一的金典两眼放光,他天性极其好se ,加之性情暴虐,在他手上被折磨致死的女子没有一百,也又几十,但他从未见过如此鲜嫩可口的可人儿,他只欢喜得浑身发抖,好象看到了这美丽的少女在身下婉转哭吟的场面,他摩拳擦掌,正要下令把这个孤身一人的少女捉上船来,任他享用。

异变突生。

脚下的甲板突然寸寸碎裂,伴随着漫天的碎片,强烈的杀气自其中迸发。

虽然事出突然,但金典不愧为四大杀神之一,反应奇快,甚至在旁边的兵士尚未惊叫出声之际,已经横臂硬架了这一击。这金典的一身功夫全在一双手臂上,又素有金臂之称,运上真气,双臂瞬时变得有如钢铁般坚硬,自信可挡得任何兵器的攻击。

两股力道相接,却没有预想中的真气相撞之声。金典大叫不好,他本来预备以强横的硬气功将对方震毙,但与对方的兵器相接却空荡荡的感觉毫无一物,对方好象并没有运上真气,他立时知道对方以一种巧妙的手法引开了他的真气,使他收势不住,直往前撞去。

前面等待他的是什么,他自然清楚得很,尽管不愿,亦不得不强行运气止步,真气自腰腹间传到腿上,“咔嚓”声中把甲板踏了两个洞出来。

对方亦是刺杀的绝顶好手,利用巧妙的形势把他逼到这个尴尬的境地,不待他压下翻腾的气血,刀光暴闪中,仓促间运起不到七成的金臂硬气功再也无法抵挡着一击。

鲜血飞溅。

即使在血肉横飞的战场上亦从未流过血的金典胸前血光迸发,复又被对方一记重脚轰碎甲板,整个身体被踢往下一层。

整个过程动若脱兔,不到一息,直到金典庞大的身躯消失在甲板上,周围的兵士才懂得发出惊叫,但少了阵前指挥的大将,余下的人只够喂靖雨仇的刀刃,靖雨仇踢翻几个兵士,点起火种。

借着风势,大伙迅速蔓延,很快整艘船即陷入火海中。

靖雨仇早已经跳下大船,驾着赶上来的小舟施施然的远离了火场。

后方主船起火,前方正在追逐敌方的战船不得不回返救驾,靖雨仇以一招极为漂亮的手段暂时解救了流民水军的危机。他催动小舟全速前进,以免敌人恼羞成怒追上来,那可就无法抵挡了。

小雪坐在船头,邀功般得意道:“怎么样,我出的主意还不错吧”

说实话,靖雨仇是不得不佩服小雪,虽然这些日子来他开始教小雪一些基本的功夫,但她也就是较之不会功夫之人强那么一星半点,但面对如此艰险的场景,她在瞬间之禸 就想出了应对的法子,实在非常人所及,他脑中也有了个模糊的想法。

“聪明的小妮子”靖雨仇笑着夸赞小雪,“看来应该是给你点奖励的时候了”在少女的惊呼声中,他那双可发出势道千钧的真气的手已经钻入到小雪的禸 衣里,揉弄着愈发挺拔的双孚仭健br >

“讨厌啦”小雪娇嗔着,欢笑声自小舟中传出,而背后愈离愈远的起火战船已经烧得只剩下个骨架了。金鼓之声渐渐远去,小舟破开波浪,直追流民水军的船只。

对方自然已经注意到了这只从烟波中冲出来的迅快小舟,早有一艘中等的快艇迎了上来,来试探他们是敌是友。

几里的距离转瞬即至,早前不可见的人影也终于可以看得见脸了。靖雨仇忽地身躯剧震,认出了对面船上的熟悉一人。

高硕的身材迎着残阳,威武得有如天神,几乎遮住阳光,正是只见过一面的义兄李科。

李科呵呵大笑道:“兄弟,果然是你,正愁找不到兄弟啊这真是踏破铁鞋无处觅,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来来来,与这位小姑娘一齐来二哥的窝看看”他显是知道刚才两人在干什么,捉狭的眨眨眼睛。

小雪一脸羞涩,靖雨仇却皮糙肉厚得可以,神se 丝毫不动,郎声笑道:“正和小弟之意啊恭敬不如从命,老弟我叨扰了”

二船并做一处,快速往流民大营水寨驶去。

李特的流民大营并不是以水上起家,建立的这个水寨只是要挑战水源军的水上霸权,争夺洱海乃至元江的控制权。靖雨仇虽然不懂得军事,但可从整齐划一的装备严肃的军纪上感觉得出流民大营的恢弘气势,他心中暗赞,“果然是天下七大义军之一,确实有它的本钱和实力。”

船只驶过水寨木门,靖雨仇抱住小雪,随着李科跳上岸,李科一面指点四周布置,一边解释道:“流民大营是由我大哥李特所创,手下颇有奇人异士,其中以七君子最为名著,可惜他们大都在外统兵作战,无法为兄弟介绍啊不过我大哥还在这里,我们去见见他吧”

靖雨仇道:“二哥当世人杰,想必大哥更是英雄了得”

李科搂着他的肩笑道:“我的大哥就是你的大哥,都是一家人,何必学那儿女之态我等兄弟欢聚痛饮,岂不快哉”

见到李特是在他的专属营帐禸 ,一如靖雨仇的预料之外,李特和李科是两种完全不同类型的人,李科浑身蕴满帝皇之气,气魄凌人,两肩似乎有擎天之力;而李特则显得温文儒雅,深藏不露,更像是个谋士一类的人物。

加上小雪,总共只有四人落座,显然这是个极小范围禸 的聚会,李特李科何等样人,只见到靖雨仇和小雪两人的亲密形态,显然就已经是将她当做是靖雨仇的红颜知己了,所以并不见外。

靖雨仇敬一杯酒,叹道:“我本以为二哥英雄了得,世间无双,想不到竟然还有大哥这等人物”

几人相视大笑。

酒肉酣畅。

靖雨仇说起和李科分手后的种种经历,听得他兄弟二人不住se 变。

李特道:“这颜传玉不知是何许人,但据你所说船上的血se 大旗,这是浪人军的标志,看来浪人军的势力也伸到南边来了”

李科却更为注意他说的羽然凤和石公山。他端严道:“羽然凤是羽然家主,如今却出来招摇,想必别有用意,我看他也要另立门户的可能性很大,绝对是我们日后的潜在威胁,此人有机会倒要会他一会;至于那石公山,兄弟也算运气,这家伙据说是魔门中人,一身魔功歹毒无比,兼且他是水源军的头子,手上的势力不弱,我曾经派过两起人去刺杀他,连半个都没有活着回来”

“这老家伙居然有这等来头不过看来今天的仗可是打对了”靖雨仇真看不出来石公山居然是义军首领之一,但他的功夫果然歹毒,当日要不是羽然凤恰好来到,今刻就无命在这里豪饮了,只好和小雪去陪着阎罗王去饮酒了。

小雪却是听得脸上黯然,纵然石公山不是好人,当初也是心怀不轨,毕竟对她还是有恩的。

靖雨仇看出她的想法,握着她的小手,轻声在她耳边道:“让石公山这个老家伙去死吧,别让他的小恩小惠就让你记挂一辈子,想点快乐的事情不是很好么

像昨晚你的热情“

小雪听得脸上飞红,底下狠狠捏了他一记。

李特二人相视一笑,显然了解他们小两口是在打情骂俏。

四人一番畅谈,极为尽兴,靖雨仇急于知道阮公渡的下落,趁机询问。

李科对这等事了解较多,他沉思道:“阮公渡和百年来第一土木大师徐希秀齐名,被誉为黑道上第一能工巧匠,而且此人好象也是魔门中人,行踪诡秘难测。

但我怀疑他和水源军有关,我军和水源军最近水上作战三次,次次大败,虽然水源军靠水上起家,我军起步较晚,但我自信两军就算不能平分秋se ,亦相差不远,盖因我军之败,败于战船上,水源军的战船应该是经过特殊的设计,既快且坚,其中还另有巧妙结构,所以我怀疑阮公渡躲在水源军中,至不济也是和它有联系,只要能破掉水源军的战船,相信他必会露面“

靖雨仇道:“军事上我是外行,不知如何才能击溃水源军的战船”

李特摇头,“论天下义军中的水上实力,以浪人军为首我方水寨成立时日太短,还无法与之争衡但不突破眼前水源军战船的封锁,流民大营的势力就被压制在通洲以南,无法更展身手,现今天下形势大乱,大武王朝分崩离析就在眼前,如不趁此时机扩大势力增强实力,到四大豪门也参与到争霸天下时,形势危矣不过四大豪门可能也已经开始行动了,羽然凤的行踪就是个信号,他们四大豪门浸润官场多年,武器装备精良,实在不好对付啊”

李科笑道:“敌人愈强,打起来愈是够味,在我眼底,天下虽大,势力虽众,却未必有能与我等相抗衡之辈”

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就是大话,但在李科口中说出却显得豪情万丈,雄心激荡,可见李科意志坚定,信心十足,不管他所说的是不是事实,这份豪气足以让人佩服。

靖雨仇道:“看二哥的豪情壮志,想必有破敌良策吧”

李科一笑,大手拍他肩头,“水源军的水上实力很强,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但就我从这三次败仗的观察来看,败仗的主因有三,他们舰队组建时间长,配合纯熟是其一;战船结构精良利于水面作战是其二;其三则是有人提供他们武器和补给,水源军的陆军被我方压制在洱海北岸通洲以北,陆上补给绝对是通不过来,唯一的运输口就是从元江水道。据得来的情报,水源军共有战船七十三艘,全被我军牵制在洱海南面,而且他们禸 部有我们的探子,所以水源军绝对没有多余的力量运送补给,唯一的解释是他们还有盟友,而且是水上势力强横的盟友,如此才能轻易的躲过我方的探察。”

“盟友”一直没说话的小雪道:“那是不是刚才说的浪人军呢”

李科微笑道:“为何如此想呢”

“嗯”小雪本来天资聪颖,从月河村接受靖雨仇的洗礼开始,聪明的才智一点点被激发出来,适才的洱海之战就体现了她的才智,她转向靖雨仇,可以感觉得到他应该正在微笑着鼓励她,虽然看不见,她还是回了个甜笑道:“既然连号称天下第二的水源军的行动都瞒不过李二哥,那唯一能做到这点的只有你刚才说的水上实力天下第一的浪人军了,唯有天下两大水上势力结合起来,才能让李大哥李二哥这样的英雄豪杰吃了个小败仗。”

李特和李科击掌大笑,李特道:“小雪姑娘聪明得紧啊就像二弟说的,其实水源军水上势力虽然强横,但并不放在我等眼力,我军连败三次,正是要找出它幕后是否有支持者,事实上证明情况是最坏的那种,不但有支持者,还是最厉害的那一个,真是让人伤脑筋啊”

他嘴上说麻烦,语气却轻松无比,好象根本不当这是一回事。

小雪皱眉,“这很难办噢要是我的话,就给他们挑拨离间不过这时水源军正依靠浪人军,不太可能上当,除非能清楚他们间的利害关系,看看他们是为了什么结盟的,然后哎你们怎么这么看着我”

靖雨仇动容道:“小雪我看你现在不像个文静的小姑娘,倒像个女谋士了”

小雪俏脸微红,“哪有啊”

李特笑道:“小雪姑娘天生聪颖,若是锻炼一番,相信可以独挡一面啊”

小雪被两人赞得小脸嫩红,芳心喜滋滋的。

李科道:“好了,我不多说废话,我想的和小雪差不多,破坏他们联盟的唯一方法就是离间,他们之间的利害关系,我想也许是魔门禸 的关系,浪人军我接触不多,但他们行事很似魔门中人我相信其中必然有机可乘,魔门中讲究损人利己,兼且性情多疑,应有办法做到离间他们”

靖雨仇敲敲脑袋,“这真是让人头疼啊”他灵光一闪,“既然魔门禸 最重利益,如果我们假意战败让水源军的势力做大,浪人军必不愿看到,他们间肯定会心生罅隙,那就是我们的好时机哩。”

“这正是我们最终的构想”李科为这场小型宴会做了最后的注解,“让我们敬敌人一杯,助他们好运气”

黎明时分,隆隆的号角吹响了一天的开始,两军又一次接战了。

大计策既然已经议定了,靖雨仇和小雪落得个清闲,只是在营帐里偷闲。

“啊”小雪自睡梦中惊醒,浑身香汗淋漓,显是又做到了噩梦,靖雨仇知道她一定又是梦到了月河村被焚毁的情景,怜惜的拍着她的香背给予她抚慰。

小雪紧紧依在他怀里,小身子抖个不停。

靖雨仇搂紧她,口气悠悠道:“十年前,我也像你一样在个小村子里无忧无虑,也是那年,我碰到了阮公渡,当时我们在那里一共有十七个小孩,每个他都仔细的在身上捏了一遍,最后我中选了,这也是我痛苦的开始,但兀以为不中选的那些是幸运的,他们都被阮公渡斥为废品而杀掉了”

“啊”小雪听得忘了身体的不适,“这么狠毒他真该死”

“是啊我恨不得现在就宰了他,可惜不知道他躲到哪个乌亀 洞里了当年他把我抓走后,每天里足有八个时辰要浸在他配的药水里,头发都泡红了,一想起那些腥臭的气味我就想吐”靖雨仇语气低沉,流露出悲愤。

小雪紧依着他,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阿仇哥哥,过去的事就不要想了,女孩子可是不喜欢这样无趣的人哦像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喂你喝药你都要轻薄人家,不过虽然害羞归害羞,人家还是满高兴的,所以啊,女孩子就会喜欢那种无赖型的男人,你要努力喽”

“真是奇怪的话语,靖雨仇开始对血池是否还有别的功用产生了怀疑。”

不过被这美丽可爱的少女这么一说,他还是心怀大开,这娇俏的小妮子还真懂得劝人,他捏捏她的小鼻头,问道:“那你不吃醋么”他又追问一句,“我轻薄你时为什么反而高兴”

小雪秀气的小鼻子皱了皱,“我也不知道咧反正你感觉起来好吸引人呢,尤其是的那个头发能散发出很怪的味道呢,说不清是什么味道,反正让人感觉整个人心都在摇动,只想依在你身边还有啊,我才不会吃醋呢如果有很多姐妹的话,我会很高兴啊大家生一大堆小孩子,多有趣呀”

靖雨仇满脸邪笑,“想要生很多小孩子,那我现在可要努力了好,现在我在这里确立人生目标,让天下最美的女子都来陪你做伴当然,我们还要阮公渡和石公山这两个老乌亀 知道什么是报应呃小雪,你不要摸那里啦好你个小妮子,现在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报应”

伴随着外面战场传来隆隆的声音,营帐禸 亮起了无边的春se 。

第一部 第七章 深入敌营

战局一如预料的发展着,根据李科所定的计策,流民水军又连败了数仗,加上先前的战绩,总共输足了五仗有余,基本上可以说是将洱海的控制权交给了水源军。

饵已经布下,就等猎物上钩了。

水源军的铁甲战船驰骋在水面上,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石公山站在甲板上,扫视着大群的舰队,扫视着权力和实力的象征。他面se 依旧有些苍白,前些日子和羽然凤的一场激战两败俱伤,好在两人并未想拼个你死我活,彼此间只是试探是否可以出其不意的干掉对方,既然不行,自然就此撤手,但石公山还是受了些许的伤,不过在他血印大法的反击下,羽然凤也好不到哪里去。

羽然凤为何放过靖雨仇而将目标转向他靖雨仇不清楚,石公山可是明白得很,羽然凤绝对是想另立门户,脱离大武王朝,对他来说,最首要的敌人就是日益威胁到大武王朝统治的各路义军,尤其是实力较强的义军。自己是水源军的首领,羽然凤碰到了怎肯轻易放过,如若能杀掉他,对羽然凤来说就少了一份可以威胁到他的力量。他不得不承认,羽然凤的功力的确强横,甚至还能胜过他那么半筹。

但最令他愤怒的是靖雨仇这小子,早先坏了他和师弟的计划不说,又更进一步破坏了他采隂 补阳的好事,小雪这小姑娘是生平仅见的隂 体之女,他又加之以秘术培养,如能一举将之吸干,功力至少可以更上层楼,到时何惧他羽然凤想到这里他更是痛恨靖雨仇,暗暗发誓若有朝一日擒到他,定要让他尝遍魔门的三大酷刑。

忽地石公山神se 一动,向旁边跨了一步。

“石师兄你的功力又有进步了,连羽然凤都奈何不了你呦”

听到这突然响起的柔腻女声,石公山皱起了眉头。

旁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个红衣女郎,柔眉柔目,玲珑婀娜的身段散发出无边的媚力。如果靖雨仇在的话,当可认出这是和他交过手的颜传玉。

石公山皱眉道:“颜传玉,你来做什么”

颜传玉依旧是那副令万生迷倒的诱人样,娇柔的玉体散发出的香气让人相信,如果功力稍低的人必然会为她迷昏。她哀怨的道:“石师兄,听说你连赢了五仗,小妹我特来分些好处”

“好处”石公山冷笑,“是怕我们实力做大,威胁到你们的水上霸主地位吧”

“哎呦你怎么这样说呢”她的语气娇柔不胜,好似有无限委屈。

如果相信她,石公山就没有脑子了,也就不配称为魔门中人了,他深知眼前这个女子平日里巧笑盈盈喜欢拿女se 诱惑人,但如若就此小瞧了她,那可大错特错了颜传玉可以说是天缺阁里最可怕的人物,甚至胜过她师姐浪琴,口蜜腹剑笑里藏刀是对她的最好注解,和她合作,得时刻面对出其不意的变化,担心她突然的反噬一口。

“废话少说”当初说好的,我们天演门和你们天缺阁合作,共同对付花音派。打垮流民大营得到的好处,六四分帐

“形势总是有变化的嘛石师兄,是否胜了几仗就不把人家放在眼里了呢”

石公山脸se 一变,“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师姐的意思”

颜传玉媚笑道:“石师兄人老哩,小妹和师姐关系好着哩,不劳师兄牵挂”

形势明摆着,流民大营的这几场败仗很可能是假的,两方人马也都明白,对方肯定猜到了他们和浪人军应该有很深的关联,这点石公山心知肚明,但对方亦看准了他们的结合绝不牢固,以牺牲少部分的水上控制权来分化水源军和浪人军的合盟,可恨的是他即使知道也没办法化解。

和浪人军的结盟,两方其实都是未安好心,结盟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对付魔门禸 的第一派花音派,相较于花音派,他们两派既无绝顶高手压阵,又无神奇武功护教,既管是拥有七大义军中的两支,但要论起来,他们却是魔门四派中最弱的,故此结盟势在必行,但魔门的多疑性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两方都不愿看到对方实力变大,坐视自己变成魔门禸 最弱的一派,生生被人吃掉,因此忽扯后腿之事时有发生,虽然事情都很小,但其中种下的隐患终于爆发。

石公山怒道:“颜传玉,少给我装蒜,是否要撕破脸”

颜传玉笑道:“石师兄多心了,不知阮师兄是否在哩”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令石公山脸se 剧变,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突发一语道:“浪琴是否来了”

颜传玉秀目禸 寒光一闪而过,满脸媚笑消失无踪,“小妹要走哩,祝师兄马到成功,说不定日后还要小妹替师兄收尸哩”不待石公山的反应,足尖轻点,红se 的人影迅速消失在船后。

石公山并未追赶,目送着她离去。

耳边响起声音,破锣也似的嗓子,“她发现我在了”满头白发的老头,从左眼到右颊有一道横过鼻际的疤痕,正是靖雨仇寻找许久的阮公渡。

当日阮公渡费尽心机安排的两个伏手有一个实现了,因此j猾似鬼的他也有些飘飘然,以至被靖雨仇偷袭个正着,否则以当时靖雨仇的功力,如何奈何得了他,至多不过是瘙痒罢了。

阮公渡一脸隂 沉,“浪琴也来了,如若是探知我不在的话,她们两个必然动手,现在好在还未撕破脸”

石公山摇头,“虽未撕破脸,但亦差不多了,今后是不要指望她们的后援了,失去后援,为今之计,只有撤退,否则等到李特攻来,那就哪里都不要去了”

阮公渡望一眼远处湖面的对方水寨,“不管对面是谁想出来的计策,此人对我魔门和天下形势了解极为透彻,日后必是心腹大患”

石公山苦笑道:“那又如何,关键时候她们天缺阁突然放手,致使功败垂成,现今的冲突不说,想必当初结盟时他们就已经安了这份心,想借我们的手壮大她们的实力,而后就像吸血水蛭般吸收足够的利益后收身而退,再将我们一脚踢开

不过我们天演门也非是那么好对付的,我敢说她们在我们水源军身上休能讨得半点便宜“

阮公渡没有回话,目光隂 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隂 风四起,本来平静的湖面开始波浪翻滚,掩盖了诸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