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家小妾 分节阅读_27

作者:陈小丫书名:佟家小妾更新时间:2021/04/22 11:48字数:2054

  

马车开始轻快地跑起来。

不久,就听到了车外面渐渐密集和鼎沸的人声,看来是到了大街上了。我忙掀开帘子外往看,贪婪地看着这热闹的街道,叫卖的小摊,林立的店铺、密集的人群……

远宁笑道:“别急,慢慢看,时间还有的是。”

我点点头,对他做个鬼脸,却又继续趴在车窗上往外看。

远宁轻笑了一声,我撇撇嘴说:“若你像我一样,关在深宅大院几个月不能出来,也会像我一样了。”

他微微一笑,用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我大叫:“别揉啦,我还不容易绾起来的发,你一揉就散了。”

他微微笑道:“散了我帮你梳。”我一怔,看着他,他微笑着看着我,眼里柔光流转。

我心一喜,忙不迭地把梳子拿出来放在他手里,他一怔,宠溺地笑了笑,把我身子转过来,背对着他,散开我的头发,慢慢地一缕一缕梳着。

我柔柔地微笑着,心里如蜜一般,甜得化不开。只觉得心越来越软,马车里的气氛越来越旖旎。

突然,马车微微一顿,停了下来。

听见嫣儿的声音,说:“怎么哥哥嫂子还没来?”

我掀开点车帘往外看,只见嫣儿和雅清都着着男装,还附庸风雅地抓着把小金扇在悠闲地扇着,朱询仍一派悠然闲雅地站在她们身后。不过嫣儿脸上的表情可一点也不悠闲,东张西望地一脸焦急的表情。

我叫道:“我们在这里呢。”往前一凑。却忘记了头发还没挽起,抓在远宁手里,顿时吃痛,吸着冷气退回了座位上。

却撇见远宁嘴角含笑,我横他一眼,见他伸手到我腮边帮我整理头巾飘带,便抓起他的手咬了一口。

他嘴角笑意更深,连眼里也满是笑意了,却依然有条不紊地帮我整理好发,拉着我下了马车。

嫣儿和雅清在马车前挤眉弄眼地冲着我们笑,我脸一红,只好装着没看见,转而看向她们身后,却见朱询沉着脸,眼神黯然。。

远宁意态从容地和朱询打了招呼,五人一起走进了身旁的酒楼“翠和居”。

胖呼呼的掌柜早迎了出来,热情而恭敬地带到二楼一个雅间,虽然是个酒楼,装饰得却并不俗气,墙上挂着的字画虽然不是什么名家,却也运笔如行云流水,自然张扬。

桌子正好在窗前,窗上糊着碧纱,却是往外看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而外面往里看,却是看不清楚的。

我兴致勃勃地趴在窗上往外看,朱询吩咐了掌柜几句,掌柜自去准备。

只一会后,糕点就端了上来,一进门就闻见一阵清香。

我早顾不得再往外看,大快朵颐起来。嫣儿、雅清、远宁都吃得从容、优雅无比。

嫣儿、远宁是见惯了我的谗样,都已经见怪不怪了,朱询也不觉得奇怪,只有雅清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眼里有不可置信之se 。

嫣儿笑道:“她是佟府里的母蝗虫,我们早已习惯了。”

我瞪她一眼,想要说什么,嘴里却塞着食物,急急地咽了下去,却被呛得咳了起来。身旁的远宁忙伸手轻抚我的背为我顺气,又替我倒了杯茶。

朱询手微微举起,却又黯然放下。

我喝了口茶,说:“品尝美食本来就是人生一大乐趣,若为什么仪态丢弃了吃的乐趣,那不是本末倒置、舍本求末、买椟还珠、杀鸡取卵吗?”

嫣儿和雅清听了我那一串成语,又噗地笑起来,远宁也嘴角含笑。

朱询笑笑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是这理儿,若是为了仪表丢弃了吃的乐趣,确实是本末倒置、舍本求末、买椟还珠、杀鸡取卵。”

我听他重复我说的成语,横他一眼,继续与盘里的食物奋斗。

朱询微微笑着,与远宁视线一撞,两人都若无其事的移开。

果然如朱询所说的,翠和居的糕点果然好吃得不得了,甜的不腻,清淡的不寡,爽而不浊,香的清新,香而不浮,就连微苦的也甘凉,……一顿饭吃下来,只觉得唇齿留香,饱了尚觉意犹未尽。

我满足地暗叹一声,又想起馨月肯定也爱吃,便叫小二打包了几样。继续趴在窗户上看着风景消食。

突然,街上走来了一个男子,穿着很普通,步态从容,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

但我这个无聊的人却兴趣盎然地盯着他,等他走到不远处,我却怔住了,他的脸竟那么美,是男人,却美的好像一个绝世美女。那么美的一个男人,却没有人注意到他,显然他是故意收敛了身上的光芒,只怕是个身怀绝技的。

原来这世界藏龙卧虎的人物还真多呀。

见我呆呆地看着窗外,眼露惊艳之se ,坐在禸 侧的雅清笑道:“燕嫂子,你又发现宝了吗?”

我点头,说:“还真是发现宝了,我竟未见过如此美的男人,比女人还美,真是令人惊为天人。啧啧……如此美男……”

雅清又目瞪口呆了,说:“燕嫂子,佟哥哥可还在身边哦。”转而却见远宁和朱询都只是微微笑着,并无诧异之se ,也无酸意,便闭口不说了。

远宁和朱询往窗外一看,却微微变se ,两人对视一眼,朱询轻拍了拍手掌,如影如一个影子一般悄无声息地推门进来,站到朱询身边往外一看,略点了一下头,又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雅清叹道:“若不是知道如影会说话,我还以为他是个哑巴呢。”

朱询笑道:“在域外有一种舞,叫蛇舞,舞者都是美艳的女子,坦肩露腹,其舞如蛇。一次在天朝表演,一士大夫面红耳赤地低头不看,舞毕,士大夫怒斥其舞伤风败俗,岂能在天朝流传,奏请皇上制止舞女起舞。皇上叹道:朕看到的是一场精彩的舞蹈,你看到的却是坦肩露背的几个艳女。”

远宁听了,低头微笑不语。

雅清怔了一会,脸羞红起来,说道:“连哥哥也欺负我了。我不依。”

朱询笑道:“看到美的人、物,有人看到的是对美如画、如花一样的欣赏,而有人……”

说到这里,早被雅清羞红着脸,扭着朱询的袖子拦着:“哥哥怎么只偏帮燕嫂子。”

我才明白朱询是在说我刚才赞那美男一事,也笑了起来。

雅清越发羞恼,低着头、嘟着嘴不语。

朱询忙止住笑,对雅清陪了不少好话,雅清才转怒为喜。

新人第一次写作,有许多不足之处,但我一直在努力,谢谢支持。鼓励和拍砖我都欢迎。呵呵

二十七、柿下

回府后,我把从翠和居的糕点递给馨月和小五,果然她们两个也很高兴,吃得赞不绝口。

入夜后,九月夜间有些微凉,远宁还在书房,我怕他觉得凉了,便取了他日常穿的衣服,馨月出府回自家住了,小五一团孩子气,我也不让她跟着,自己拿个灯笼,信步往书房走来。

敲了角门的门,淳茗跑来开了门,说:“宁爷和靖安王爷在书房。”

我犹豫了一下,拿了衣服往书房走,走到书房附近,只听远宁说:“叛党果然又有动作。”

朱询道:“连叛党堂主秋延天也来了都城,只怕动作不小。”

我听他们在讨论朝堂的事,也不好继续进去,便往回走,将衣服递给淳茗,让他等会记得给宁爷加衣,便回到了院子。

本来约好了去第二天去醉仙楼品尝美食的,却因第二天佟远宁突然要到河阳公干而取消了。

远宁离开佟府后,我才发现我越来越习惯有远宁的日子了。

在他离开三天后,我都闷闷的,馨月、小五的取笑,我也顾不了了了。

第四天,馨月跟我说:“小姐,宁爷的小厮要去河阳,问你是否有什么要带给宁爷的呢。”

我把我给远宁做的一身新衣裳拿出来,布料并不华丽,却舒服,做工并不奢华,却针脚细密。

馨月笑道:“可有话要带给宁爷?”又向我挤眉弄眼的,

我只装着没看到,拿起纸笔,想给他写封信,又想起我那手被朱询取笑的糟糕字迹,踌躇了半饷,突然灵感一动,想起现代看到的电视剧,乐了一下,叫馨月去药房拿了没药回来。

馨月虽然不解,却照做了。

我用块绣着流云样的“宁”字的锦帕包着没药,与新衣裳一起,让馨月交给远宁的小厮。

馨月不解地问:“小姐这是打什么哑谜呀?为什么用手帕包个中药送给宁爷?这……不是什么好话儿吧?”

我只笑不语。

第二天,嫣儿令人送信给我,怕我闷得慌,约我到王府玩几天,又说老夫人也同意了。我便跟着嫣儿派来的人,坐顶小轿来到了王府。

直在王府住了两天,和嫣儿、雅清笑闹着,却也不闷,朱询也忙得早出晚归的,并未撞见他。

那天下午,嫣儿和雅清都还在午休,我想念着远宁,不知道他能不能猜出我送的东西的含义,现在怎么样了,却睡不着,便爬起床,信步向王府园子走去。

走到园子一个院子一角,竟种了一棵柿子树。我看了看树上挂着已经成熟了的柿子,咽了口口水,这可是我在现代最喜欢的水果之一,又看看周围一片寂静,没见到其他人,便挽起衣袖,将鞋子一脱,如在现代爬果树时一样,赤足往树上爬去。

那树上有一些小小的凸起,却也不难爬,虽然很久没爬过树了,但我拼尽全力,手足并用,还是爬到了树上约三米高的第一个枝桠处,便坐在树枝上,垂着两只脚,一荡一荡地,一只手揽住树枝,一只手摘着柿子,往裙裾里装。

我正在树上乐呵呵地笑着,突然,听到树下传来轻笑。

我吓了一大跳,往树下一看,是朱询,正仰着头,含笑看着我。

我傻呼呼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他笑道:“你在我家偷我家的柿子,倒问我怎么在这里。”貌似“我家”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我脸一红,道:“我把柿子都还给你行了吧,小气鬼。”说着想站起来。

见他伸手想抱我,我赶紧喊道:“不许碰我。”

一边要站起来,结果一时忘记了我的裙裾里还兜着柿子,一站柿子就滚了出来。我忙伸手抢救我的柿子,却不想两手松开树枝,我从树干滑了下来,四脚朝下地趴在树下了。

虽然不是甚高,只有三米左右,还是直痛得我呲牙列齿,柿子滚了一地。见他站在一边,便迁怒于他:“你怎么不接着我?”

他笑笑,一副无辜的表情说:“是你叫我不要碰你的。”

我语塞,瞪了他一眼。刚想爬起来,膝盖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他见我皱着眉,爬不起来,眼里显出紧张的神se ,忙走过来扶起我,让我在树下坐下,问道:“你觉得如何?”

我皱眉说:“右脚膝盖痛得很。”

他顾不得避嫌,忙捋起我的裙裾、中衣,捋至膝盖处,我又一皱眉,他忙放慢速度,小心地捋上去,一看,膝盖红肿,皮肤也擦破了,渗出血来。

他皱着眉,道:“看来是扭了骨头,皮外伤却不打紧的。”

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个小小的瓶子,往手上倒了点药,道:“你忍着点。”

往我脚上揉去。初一碰觉得疼痛难忍,一会后,却觉得凉丝丝的,却不觉得痛得厉害了。

我奇道:“这是什么药?那么灵验。”

他笑道:“这是宮禸 秘制的伤药。”

我说:“可是你治手伤的药?”

他摇头,道:“不是,这个要好些。”

我咋舌,道:“你用的那个就好了,我只是小伤,何必浪费这么好的药。怪浪费的。”

他笑笑,道:“我是怕向远宁交不了人。我可救过你两次了。”

我心里一暖,低声道:“谢谢。”又问:“为何你手掌伤得那么重却未留疤痕,手背上的轻伤却留了疤痕?”

他抬头看我一眼,眼里都是笑意,道:“我本来好好的敷着大禸 秘制的伤药,是谁说我的手不包扎要感染,又拿了普通的金创药给我敷上包扎的?”

呃……敢情他的手留疤痕还因为我多事的原因呀。

我低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可是你怎么也不提醒我?”

他却只是低头微笑着轻轻帮我揉着